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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拯救大唐MM 作者:霞飛雙頰(全書完)

第九百七十章 跨國聯姻

  徐子陵一句話,讓金發的小姑娘阿柔娜蕾婭帕拉絲登時興奮起來。

她萬萬沒有想到,徐子陵會承認自己就是阿基琉斯,因為他一旦承認,那麼也就表示,他會為以前的種種負責,比如照看他以前的國土和子民。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讓小姑娘開心的是,這一說,就不否定還有‘宋’這個‘帕特洛克羅斯’了。

埃及女王一看小姑娘占了上風,著急了。

她趕緊匍伏下跪,恭恭敬敬地跪在徐子陵的腳下,用不太流利的漢語道:“複活的法老,偉大的圖坦卡蒙王,您的故鄉,遙遠的尼羅河,以及它養育的子民,正在期盼著神明輝光的照耀。”

“神明的輝光無時不在尼羅河之波隨風掠過,也在胡夫‘馬斯塔巴’頂上俯視世人。”徐子陵微笑道:”底比斯王朝的複興,並不在于昔日法王的回歸,而在于新王的執政。伊塞西爾,我賜予你埃及女王之權力,以後統禦尼羅河兩沿的子民,複興昔日底比斯的榮光。”

“謹遵法老之命。“埃及女王伊塞西爾高興極了,想不到複活的法老竟然也能說古埃及語,這更證明他就是複活的圖坦卡蒙王。她想不到徐子陵為了說這一小段話,曾經苦著臉跟遠征軍抓回的非洲土族祭司學了半個月。

波斯語和羅馬語有小嬌妻波斯公主蓮柔在枕邊教,學起來不難。但希臘語和這個古埃及語讓徐子陵學得暈頭轉向,不過為了更好地忽悠人,徐子陵也只有咬牙死磕。除了波斯語、羅馬語、希臘語、古埃及語。還有梵語、大食語、突厥語、希伯來語等等,都是徐子陵這個華夏之主的必修課程。

除了忽悠世人。還有另一個目地,那就不被別人忽悠!

華夏大地上的曆代皇帝向來都自高自傲,常被外族使者說幾句好話忽悠得暈頭轉向,徐子陵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他即使不用這些言語與外使對話,要能夠聽懂對方的語言。那麼也能把主動權掌握在手中。

所以,徐子陵不但自己學習了多種言語,也讓華夏百官盡可能多掌握別國言語,這樣在日後地貿易、談判、戰爭、使節各個方面都能占足優越。雖然徐子陵不要求華夏百官人人也跟因為修練長生訣後智力突飛猛進的自己一樣,學習近十種外文,但也要求他們,盡可能精通一兩門語言。

在華夏百官之中,學得最快地,不是才高八斗的儒官們,而是以李福成為首的商官們。

年輕一輩。特別是龍小子這些少年精英,學起來特別的快速,幾乎每人都能說五種不同的語言。讓魏征和大儒王通也大呼慚愧。至于軍隊中,將軍一階以上地,突厥語、波斯語和羅馬語最少得會說一種,就連普通士兵。也學習‘投降不殺’,‘跪下’,‘雙手抱頭’等等簡單的言語……

徐子陵前身不是言語天才,但來到了大唐世界,化身成為了徐子陵之後,似乎智力更勝往昔,而且在修練長生訣之後,日益增長。以前遺忘的唐詩宋詞之類的,隨便一想,即浮現腦海,而才思反應更是較往昔敏捷百倍。

開始並不太在意,後來漸漸發現自己不同。

如果前身學習近十種語言和文字,估計會雙目翻花,眼冒金星,但對于現在的他,卻有一種游刃有余之感。不過,盡管如此,徐子陵研讀起記錄《戰神圖錄》黃金之書,卻還是似懂非懂,似明非明,似悟非悟。

至于戰神柱的記錄的《戰神圖錄》也讓徐子陵和眾女一頭霧水,大雷神那個老頭子一看馬上暈倒,因為這個戰神圖錄他聞所未聞,比黃金之書的還要高深。至于戰神水晶的神秘武學,徐子陵都不敢拿出來,因為估計連天行者那個老妖怪也不知道,完全是遠古遺留下來不傳于世的絕世之學。”伊塞西爾想求偉大地法老一件事,女王獨力,難以統禦萬千子民,請法老賜伊塞西爾一位夫王。“埃及女王在說話時,拿眼睛偷偷看向宋師道。“捷足的阿基琉斯,也許你應該把強力的‘大埃阿斯’賜給她,滿足她地願望……”金發的小姑娘阿柔娜蕾婭帕拉絲生怕徐子陵真的同意了,趕緊站出來建議,她所指的‘大埃阿斯’,自然就是牛高馬大黑炭頭一般地程咬金了。

“哈哈哈!“徐子陵一聽大笑不止。眾人雖然不明白‘大埃阿斯’特指什麼,但也明白這個小姑娘的‘狡計’,忍禁不住為之失笑。

宋師道卻微微尷尬,不過他知道這事始終難逃,而且外族的女子大多熱情大膽,說話向來直來直去,不像漢人女子那般矜持。徐子陵好說,他只怕堅持漢人正統的父親,天刀宋缺,不會同意。他認識希臘小姑娘阿柔娜蕾婭帕拉絲很久了,盡管發色和膚色不同,但這個聰慧的小姑娘給他的印象倒算得是上佳,而且一直以來對自己幫助良多,最少波斯語、羅馬語、埃及語、希臘語等語言是她教會的。

至于埃及女王伊塞西爾,宋師道對她的好感普普通通,但她卻是聯系埃及歸服華夏最大的紐帶。

只要她這個庇比斯王朝的遺落的正統後人肯一心歸服華夏,那麼埃及會一直成為華夏的附屬國。

宋師道打了兩年多的仗,而且以前也是大閥子弟,明白有時一場聯姻遠遠十萬雄師更加重要。不論在國內,還是國外,這種聯姻都無處不在。稍遠的,有宋玉華嫁入解家,而宋玉致也曾聯婚瓦崗軍李密之子,只是因為徐子陵所阻,半途而廢了。

李靖,本來僅有兩百多虎賁衛士,他一直只能依附華夏遠征軍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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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聯姻波斯公主,馬上擁兵數萬,替華夏打下一大片國土,與云帥、穆罕默德三者齊齊鼎立波斯之內,由此可見,聯姻之力當比十萬雄師。

“我可以賜予那個人給你作為夫王,但你必須得到他父親的同意。至于能不能夠成事,就看你的誠意能不能打動他了。”徐子陵微微一笑,朝埃及女王點了點頭,讓她興奮得差點要歡呼起來。在此之前,伊塞西爾早就聽說過宋師道的父親是神明一樣的人物,極其威嚴,但只要法老點頭,那麼事情證明已經很有希望了。……”小姑娘阿柔娜蕾婭帕拉絲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眼淚直在眶里打轉。

“你,愛琴海的明珠。”徐子陵用希臘語笑著對她道:“我不能把他賜予你,但是,我想把你這顆愛琴海的明珠賜予他,不知‘帕特洛克羅斯’是否要用誠意打動你的父親?”

“您說什麼?我沒有做夢吧?”小姑娘阿柔娜蕾婭帕拉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覺得恍如夢中。

“世間最傑出的男子,神明般的英雄,尊敬的華夏之主。”學者阿奈斯哈斯克墨德站了出來,非常高興地行禮道:“您真是世間最善解人意的君主,智慧堪比我們遠航的大洋。如果您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笑容,那我回您的問話,雖然她的父親早逝,但是相信他會在大神的居所祝福他的女兒,而我這個爺爺,更是打心底歡喜世間另一位傑出的英雄,年輕的,宋“自我成為他的書記官那一天開始。”

“這里並不是談婚論嫁的最佳場所,讓我們暫時先把這份獨有的歡喜稍稍壓下,說說別的。”徐子陵示意埃及女王和高興得直叩首的小姑娘起來,又沖著云帥和穆罕默德的使者,還有查理曼和艾腓力克的使者,開口問話道:“首先我對你們的到來表示歡迎,而你們,又代表你們的王,給我帶來什麼好消息?””我們的先知,偉大的穆斯林之父,安拉之子,穆罕默德,希望能夠與云帥國王一樣,把他最漂亮的寶貝嫁給強大的華夏國王。”穆罕默德的使者大禮參拜,然後又用結結巴巴的漢語道。

華夏百官一聽,人人哈哈大笑。

直笑得穆罕默德的使者莫明其妙又驚疑不定,他身後的使節團,則一臉尷尬,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反應。

“莫非,華夏國王,難不知道我們先知女兒的美貌?她可是我們穆斯林的珍珠,世間的瑰寶!”穆罕默德的使者當然不敢發怒,因為華夏的強盛,無論是華夏戰船的無敵,東方戰神李靖的戰力,華夏主帥‘宋’的威烈,東方戰鷹和飛翼的神秘,巨炮轟隆的震憾,沿海城市的繁榮興旺,民心凝聚的強盛之景,已經根深蒂固地植入他的心胸,無論如何,他都不敢興起與華夏對抗的念頭。

“我的妻妾,或者說,我所有喜歡的女子,都由我主動的選擇,並非別人的贈予或者奉獻!”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我喜歡一位女子,並不只因為她有美貌。使者,難道你在前來華夏時,還沒有打聽清楚,東方的華夏,是個美女如云的國家?只要她們揮起衣袖,那麼就會遮蔽整個天空!只要她們灑下一滴香汗,就會在世間下一場小雨!”

“如果你的公主是一顆珍珠,那麼我想說,在我們華夏,美麗的珍珠遍布整個海灘,多不勝數。”魏征很牛屁哄哄地用波斯語沖著穆罕默德的使者道。

“也許使者先弄清我們聖王的皇妃都是些什麼奇女子,再提這個問題比較好。”王師王通也神氣一把
第九百七十一章 百族歸漢

  回到洛陽,不但多國的使節,就是宋師道他們,也深深的震憾了。

世間絕對沒有這樣的一座都城,宏偉無比,其中的繁榮昌盛更是海內外絕對匹同。十個繁華的揚州,也及不上現在的洛陽新城。如果說揚州是個百花盛放江南秀麗的城鎮,那麼洛陽新城就是舉世無匹繁榮富強的巨都。

希臘學者們發現,無論遙遠的羅馬,又或者君士坦丁堡,都只是誇誇其談的小丑。

相比之下,它們敢自稱天下第一,簡直讓學者們臉紅耳熱,騰騰陣陣,難以自止。

十個羅馬和十個君士坦丁,也遠遠及不上這樣的一個宏偉巨都。埃及使節團的人發現,這里的建築,每一座都堪比自己的宮殿,而最高者,最勝過胡夫法老的‘馬斯塔巴’,盡管他們一直以為,它是世間最高最高的建築。

這里不但有著通暢的水道,還有無數蛛網般的道路。

如果不是有數十萬人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各國的使節還不敢相信這是世間的都城,人類的居所。這里簡直就像是神明的住所,傳說中的神明宮殿,也不曾描述過如此的盛景。

自船上下來,踏足于巨大的街道,使節們驚懼發現,這些街道的寬闊,僅是街道的一邊。也足夠十數輛馬車並駕齊驅而過。而揮舞華夏旗幟地歡迎百姓,那簡直無法形容,那是人山人海。那旗幟揮舞起來,就像是天空的云彩。天地之間。全是血紅一片,盡是山呼海嘯的歡迎……

天空,戰神之鷹飛掠而過。

緊隨其後,一隊隊飛翼,帶著長長地彩帶。如神明駕著馬車自天國降臨一般,自高高的樓宇上飛掠而下。

大街地盡頭,有世間最威武最抖擻的士兵列隊迎接。比起波斯士兵迎客時搭拱的刀陣,這種齊刷刷地邁步而來的昂首士兵,更具殺氣,更具威儀。聽著他們踏步而來的聲音,能讓一個人自心底震憾出來,人們可以想像,如果處在這些士兵面前地障礙,會在他們的腳下輕易地碾成齏粉。隨著他們那種堅毅有力的步伐。

當他們舉槍致禮,雖然知道並非向自己致敬,但一種自豪感和滿足感。油然于胸。

每經過一個街口,都會看見,無數的人,在高樓廣屈的窗口。又或者門前屋頂,向歸來的隊伍揮手,聲浪一陣陣,比那大洋的狂風巨浪更加撲面。宋師道他們遠征軍,一次次舉手還禮,但仍然禁不住被感動得熱淚長流……

所有高高聳立的樓宇,都有巨大的條幅:歡迎西征軍!英魂歸來!

華夏無敵!歡迎鐵軍歸來!

等等等等……

而鞭炮煙花,一路炸響,天空綻開朵朵彩華……

“天刀子!征夷四海平,西征颯英名!”

“雙銅將,揚名海,聞叔寶,英雄來!”

“宣花斧,開疆土!程知節,真猛虎!”

一陣陣,由小孩子們的童謠和‘新三字經’改編來地順口溜,由儒師們的帶領下,揮著小旗子,整齊的嚷嚷。雖然這些幼稚地童音並不太響亮,但是聽得士兵們士氣激發斗志高昂,當某位將軍聽見自己的名字,他屬下的士兵會興奮得振臂呼喝。

一個個名字被提及,每一次提及,都會讓將軍們流淚,都會讓士兵們振臂,讓人們歡騰。

“在歸來時有這樣的歡迎,縱然我戰死在西歐,也值得了!”伏騫王子深深歎息道:“這是我一輩子都在渴望到地榮譽,這也是父王對我的最大期望。想不到沒有在吐谷渾,而是在洛陽,我完成了自己的心願。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我決定了,我要一輩子住在這里,成為他們的一員,享受這個巨都的一切!”

“相比之下,海外的確像窮鄉僻壤。”邢漠飛也點頭道:“以前的洛陽不是這樣的,只是因為有了徐公子。”

“當然。”秦叔寶很牛氣沖天地笑道:“我早說過主公是世間超凡入聖的天才,跟他絕對沒錯,可當初老程偏偏不信,幸好最後把他也抓來了,否則現在估計不知躲在哪里哭呢!”

“什麼話?”程咬金瞪起了他的牛眼,大怒道:“黃臉賊,當初你也被主公抓到的!”

“抓我的是黯魔和力士,是華夏軍最牛的部隊,是主公的左臂右膀,抓你的不同,是翟嬌!”秦叔寶得意洋洋地道:“何況我比你早,我勉強算是開國功勳,你屁也不是!”

“抓老子的,怎麼會是翟暴龍?應該是陸軍大統領商帥,她帶兩萬飛馬鐵騎才抓到我的。你這黃臉賊只是黯魔幾個人就捆得死豬似的,怎麼能跟我相比!老子被抓的時候,手下還有幾千人馬呢!你呢?你只有光棍一條!”程咬金想起當初的事,當然也不肯服輸。

“好了,兩位開國元勳,再吵,跋野剛邴元真那幫家伙就把酒喝光了!”單雄信輕輕引開戰火道。

“他們敢!”兩位斗氣的家伙雖然嘴巴不肯輸,但馬上催騎而行,意恐落後。

洛陽的迎歸儀式,在可容十數萬人的大廣場。

但大廣並不能容下所有的人,兩邊的街道,還有附近的公園,都擺滿了桌椅。洛陽百姓對于這種熱鬧的慶祝簡直是駕輕就熟,不少商賈在自己的家門或者商鋪外也擺出酒席,抓不到華夏軍的士兵來,也抓幾個洛陽民眾參加。如果能請到一兩位華夏士兵或者官員入席,那主人的臉上都要樂得透出紅光來。

在這種慶祝之中,小孩子是最高興的。

他們成群結隊。在人群中鑽來鑽去,不時發出一陣陣銀鈴般地笑聲,更添喜氣。

在進洛陽里城之時。所有的華夏士兵看見了那兩個高大的士兵雕像,都感動地翻身下馬。列隊敬禮。右邊一座雕像無頭,頭落雙手之內,雖死,仍然堅咬著警示地哨子。左邊一座雕像,以槍支撐。雙手張開,如鷹護幼,身上中刀劍十數處,仍然堅持不倒……

這兩座雕像,正是華夏軍城門第一兵和第二兵。

他們是兄弟,是鎮守于洛陽東門的城門兵,最普通地士兵。但,他們也是華夏軍所有士兵的代表和象征。

血河衛和飛馬精銳們最有感觸,因為在他們之中,就曾有不少像這樣男兒。昔日有西伯利亞。在茫茫雪海之中,正是他們這樣挺立不倒地支撐著,才有後面西征大軍的指向。正是無數肅立風雪中屹立不倒的華夏男兒。才有西征的勝利歸來。

割肉喂盟、雪原人柱、軍旗不倒……“于西征地路途中,血河衛和飛馬精銳以血肉在茫茫雪原上開出一條生命通道。盡管他們已逝,但留守弓路的他們,卻把生命的希望留給後面遠征大軍的每一個人。就像兩位城門兵一樣。他們屹立不倒,生是華夏兵,死是華夏魂。

永永遠遠,守護著華夏,守護著漢人的希望。

單雄信揮舞起那張于雪原吹拂數月也從不倒下的華夏血旗,引得全軍同時咆哮起來,如雷,震撼天地!

“華夏天威!”

“身死魂守!”

“身死魂守……”

就連吐谷渾的勇士也瘋狂地呐喊起來,他們,不知不覺,已經把自己視為華夏軍中的一員,成為驕傲的他們,正是他們一直都在渴望的,也是他們一直努力地。漢地能容納百川,漢人也能容納百族,吐谷渾,也是華夏之地,吐谷渾的勇士,也是華夏之民,華夏之兵。

吐谷渾的戰士,既為華夏軍驕傲,為自己自豪。

因為,自那個飛馬戰士割肉供給吐谷渾士兵食用地那一刻開始,自看見血河衛和飛馬精銳留守雪原的重疊人柱那一刻開始,自向于狂風雪中數月不倒華夏軍旗敬禮的那一刻開始,吐谷渾的士兵就覺得自己與華夏士兵血肉交融,身魂合一,同為華夏之子了。

載歌載舞地隊伍中,不但有漢族男女,也有無數少數民族的男女。

有羌族、彝族、有鐵勒、有粟末、有龜茲,還有許許多多說不出名字的少數民族。其中,一隊花鼓美人最惹人注目。她們身著彩衣,赤足銀圈,衣裙配色豔麗,領斜襟服飾兩袖以紅、黃、綠、紫、藍五色彩布拼接而成,下擺邊子綴以寶石。

又在外面套上以紫紅、深藍鑲花的坎肩,那小蠻腰間,紮著長彩帶,彩帶兩端以盤線的刺繡方法繡成花烏紋飾。

殉麗多姿處,仿似天上的彩霞,化身為明媚動人的美女,現身凡間。

她們的腰鼓更是講究,以桑木作框,用寶石、彩玉鑲嵌,蒙以蟒皮,雙手交替擊鼓。邊擊邊舞,腰肢輕扭如柳,一路走來,惹得人們掌聲雷動。

“這,這太美妙了……美女如云,美女如云!”諸國的使節團人人看得雙眼發直,差點流出口水來。

“這不算什麼!”李福成趁機也牛氣一把,故著輕淡地笑道:“等你們看過了鶴公主和燕公主她們的歌舞隊,才會知道什麼叫做美女如云!如果你再去曼清院一看,保證你們眼珠子也要掉出來!算了,跟你們這些蠻夷說那是浪費口水!”

“天朝的李副使,求求你,快給我們說說!”一大群老色狼圍了過去,如狼聞血腥。

魏征和王通相視一笑,並肩而行。

此時的華夏,已經昭示了足夠的強盛和繁華,也有容納天下的氣度和雅量,此時,正是海納百川,百族歸漢的最佳時機。漢人正統,禦百族而融,合流成河,聚夷而統,這才是漢人真正興盛崛起之時。

正在不再擔心其它,在徐子陵的率領之下,有華夏百官,有華夏諸將帥,天下一統已成必然。

在內,華夏力壓李唐,東無禍患,西抵突厥,雄兵如獅虎威武。在外,有華夏水軍遠征,海外諸國又大亂崩潰,戰亂四起,百十年難以恢複,正是華夏乘風之時。

所以,如何讓百族歸附華夏,讓百族融漢,統禦興盛才是華夏最首之重。
第九百七十二章 善待我兒

  洛陽一片喜慶,將相共飲,漢夷同樂,萬民歡騰。

徐子陵于東征軍迎回的第二天,悄然而出,騎著未名,不驚擾一人,單騎往西而去。天下注目洛陽,正好是他這個華夏之主隱蹤良機。

雖然長安處的內應探子常有消息傳回,但徐子陵,還覺得必須親去,因地制宜以制定破李唐大計。

李唐雖敗逃而歸,但元氣並未大傷,虎賁尚有近半,精銳也曆戰後也更仇視華夏。

雖然再攻洛陽那是夢話,可只要堅守潼關、漢中、太原、長安等城,華夏想強攻而下,恐怕還得賠上不少人命。西突厥于北虎視眈眈,統葉護無日不想華夏與李唐死磕,還有吐蕃的贊布,也蠢蠢欲動。華夏曆百戰皆先敗後勝,逆轉戰局。徐子陵覺得這種逆轉的勝利犧牲太多,華夏民眾再難承受折損,所以日後與李唐、西突厥、吐蕃等無論對戰還是決戰,都不能再用,否則,便會像波斯和東羅馬一樣,國家為之衰亡、崩潰。

更重要的是,拿下李唐,斷不能再填堆人命,以人海戰術,否則不但華夏李唐大傷元氣,而且漢族內部也會仇視分裂。

長安人與洛陽人,一旦于最後的大決戰中死磕到底,那麼兩城百姓必仇恨不解。

之前,徐子陵曾分批釋放李唐新兵。目的就是化解兩地怨恨。

戰前兩地,似是死敵,但一統天下之後。卻是同族兄弟。如果長安士兵傷亡太重,華夏軍咄咄逼人。斬殺盡長安士兵以求勝果,那麼痛失子孫的長安人相信就算明里臣服,也難心服。一旦有機,定會在有心人地挑撥之下再想事端,謀逆叛亂。到時一殺再殺,長安必血流成河,其中怨恨,恐怕數百年也難化解。

徐子陵不願看見漢人內部仇視,他想得更遠,拿下李唐,並不在他的局限之內。

如何以最少的犧牲拿下李唐,才是他計略中地首要。

長安,王宮。

禦花園,李淵獨坐亭中。孤身一人,清月酒壺,影斜樹疏。今日李唐太上皇。再無昔日意氣風發,經三兒謀逆,軟禁後宮,又坐看兵出洛陽。最後再大敗而歸,一連串遠超李淵想像的事端爆發,讓本來保養極好貌如而立之年地他兩鬢染霜,皺紋深深展現,回複老邁之相。

當徐子陵遠遠看見這位老人之時,不禁有些感觸。

李淵之所以相貌大變,多半還因為自己一手造成。

自己來到大唐世界,改變了原來的一切,不但毀了關中柴家與李唐的關系,奪去了他女兒,甚至還暗中奪走了他的妃嬪。以種種手段,打擊這位風流多情的岳父,又挑撥他地三子謀逆作反……

“是子陵來了嗎?”李淵沒有回頭,伸手示意身邊的石凳,道:

“坐。”

“秀甯她想見你呢,隨我到西苑住上一段日子吧!”李秀甯當然不敢這樣勸,但徐子陵忽然心中

一動,突然有把李淵帶離這座李唐王宮的想法。

“傻丫頭,她有這個心,老夫就高興了。”李淵呵呵笑起來,又搖了搖頭,道:“如果她真要想見我,自然隨你而來。子陵,你莫要替她說好話了。小丫頭一定還為李唐出兵洛陽而生氣,又豈會來見老夫,以她的性子,我又怎會不知。”

“秀甯當然是想你的,生氣雖有,但對你更是牽掛。”徐子陵給李淵倒了一杯酒,道。

“她好嗎?”李淵一飲而盡,又問道。

“好。”徐子陵想了想,道:“前一段病得厲害,反複好久,現在好了些,貞貞讓她不要來,還

在休養呢!”

“苦命的小東西,誰讓她生在帝皇之家呢!”李淵長長歎息道:

“有你看著她,護著她,我也不擔心。只要這丫頭過得好,不會受人欺負,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就心滿意足了,又怎會奢求太多。”

“您近來好嗎?”徐子陵又給李淵倒了一杯酒,輕聲問道。

“好。” 李淵又飲盡,緩緩搖頭,道:“像我這樣的一把老骨頭,也不說什麼好不好了。現在想起以前種種,真是大悔,李淵原本立意為民,誰不知入奢忘儉,驕奢淫逸,短短數年,失之天下。李唐百官輔助,眾將齊心,如果不是我驕貪婪圖,李唐華夏本來是血親盟邦,卻落得今日之仇。我李淵

對不起長安百姓,對不起李唐萬民……”

“李唐與華夏交戰,與您無關,勿要自責。”徐子陵勸道:“李唐他日還需您重新統率,不可失卻意氣。”

“子陵,世民已非我子,但長孫氏及其子承乾卻是賢媳、乖孫。希望你能念秀甯之面,也看在我老朽的份上,讓她們婦孺過些好日,延綿我李家血肉。”李淵注目徐子陵,聲音懇切道。

“長孫皇後,賢德明淑,子陵當尊為皇嫂;太子承乾,聰慧伶俐,子陵視為子侄。”徐子陵舉起杯,向李淵保證道。

“如此,老朽就放心了……“”李淵自懷中掏出一鵝黃紙卷,遞給徐子陵,道:“李淵無能,僅為華夏之主奉送一點心意。子陵,去吧,將她們娘倆帶來!如此一來,李淵再無牽掛,也能為長安百姓做回一點贖罪的之舉。去吧,去吧……“”

徐子陵起身,深深一鞠,緩步離去。

李淵起來,顫巍巍地呼喚一聲,等徐子陵回頭看來,他卻轉過身去,哽聲道:“子陵,善待我兒……”

“子陵有笑,公主有笑;子陵有衣,公主有衣;子陵有食,公主有食。”徐子陵沉聲回答,又再次深深一鞠,拜別離開。

禦花園口,韋恰香微微向徐子陵致意。

徐子陵在經過之間,一束傳音,問道:“太上皇身體如何?”

“焦慮憂愁,悲憤哀郁,身體衰竭,積重難醫。”韋公公微微搖了搖頭,徐子陵也很明白,李淵身體,很大一部都是他毒損的。之前曾用罌粟和火麻做成絲香讓韋公公給李淵點香密室,以作迷幻催情聖藥,無意中侵損李淵的身體,同時也迷失他地神智。

雖然長生訣神奇,但李淵受到太多打擊,心如死灰,就是徐子陵給他治好身體,心病也無法根斷。

按照李淵現在的想法,他是想尋找機會與奪取了自己兒子身體的拓跋燾決一死戰。雖然武功上他遠不及拓跋燾,但表面上,他仍是李唐的太上皇,許多地方,仍能與拓跋燾分庭抗禮。

洛陽熱鬧繁華,長安卻處于愁云慘淡之中。

長安人不知何時,華夏大軍會攻到城下,不知何時,這場死戰才會罷休。以李唐現在地實力,沒有民眾再有任何的信心擊敗如日中天的華夏。之前曾攻占洛陽,也讓徐公子翻手逆天而回,如果他再率華夏大軍渡河而過,到時巴蜀、塞北、潼關三軍合擊,恐怕李唐抵禦之軍盡化備粉。

沒有誰不怕死,長安人更怕死。

他們本來是天下帝都,民生富足,生活無憂,但一場征戰洛陽之後,多少家破人亡,多少妻離子散。

如果不是徐公子仁慈地釋放十萬李唐新兵,恐怕長安家家有亡人,戶戶痛子孫……洛陽能夠在廢墟中重建,是因為徐公子有點石成金的本事,洛陽人有捐獻身家財產支持的偉大,有普天下志願者齊齊出錢出力興建的民心。那是一個奇跡,在徐公子帶領下誕生的又一個奇跡。

長安卻沒有這一切,沒有徐公子,沒有人願意捐獻身家財產,沒有志願者無償盡力幫忙。

所有的人,特別是富伸官商,更是收緊錢糧。

而李唐軍方,一天天都在大量地搜羅糧草諸物,以作戰備。長安百姓的日子一下子變得捉襟見肘,越過越難過。以前不曾有的窘困,不曾有過的饑餓無食,不曾有過的寒侵無衣,不斷威脅著長安百姓,特別是一些喪失男丁的老弱婦孺家庭,日子更是維艱。

昔日繁榮興旺的朱雀大街,也冷冷清清,路過行人,籠袖縮身疾走,唯恐受兵丁搜劫。

一國之本,以人為首。

折損去十數萬士兵的李唐,一下子由強盛王朝,轉成衰竭。如果再戰一場,相信長安人將窘迫無計,易子而食。徐子陵易容,走在朱雀大街之上,由衷感歎世間變幻。之前的長安,強盛雄偉,繁榮富強,有如不可憾動的巨人,而今天的長安,恰似李淵,垂垂而老。

徐子陵搜了一遍王宮,始終不見拓跋燾。

這老妖怪人老成精,極度狡猾,他備有一個替身,傀儡在前,而自己則深居簡出,絕不讓徐子陵找到他的所在。就連久居宮中的韋憐香,也無法探到他的真正住所。

在他還沒有完美的融合李世民的身體,他不可能會與徐子陵照面。

另一個老妖怪拓跋珪也是如此,蹤影全無。徐子陵很懷疑這兩個老家伙會把功力合在一起,用來對付自己的帝皇禦世訣,否則,不可能那麼久都一點消息都沒有。徐子陵很想找蓮花色那個人精問個清楚,但又怕讓她討什麼條件,在處理佛教的問題上,徐子陵當然不會輕易讓步。

“聖王請帶承乾離開吧!”長孫皇後似乎不願離開秦王府,只是盈盈下拜道:“無垢妄以嫂之虛名,懇請聖王善待我兒!”
第九百七十三章 魔駒佛義

  李唐之北,文城。

徐子陵乘未名一直向北,來慰勞守禦鹽澤、文城北地,應對西突厥變亂的華夏北征軍。

雖然鐵勒滅亡,休戰數月,但鐵勒部落和龜茲、車師等國的少數民族移民,仍然不斷由華夏北征軍接應轉入竇建德所轄的夏境,再通過壺關一路南下洛陽。

而因為草原極大,逃散的狼騎游牧星星點點,龍卷風突利正率著黑狼軍剁殺或收降,大將劉黑闔、車師越克篷、燕將張金樹、蒙兀室韋別勒古納台兄弟以及鐵勒烈侯菩薩等率軍同時輔助剿減驅逐。西突厥狼族態度曖昧,但徐世績率華夏四虎將退守鹽澤文城,一旦西突厥或者吐蕃發兵,那麼正是華夏決勝之時。

燕王高開道、夏王竇建德、吳王李子通,都源源不斷地把物資運向文城,又不斷訓練新軍。

高句麗也有士兵物資自龍泉渡運,其中當日在龍泉城下的小兵高舍雞,已經是其中新銳戰將,雖不及華夏四虎,但也是揚名草原的凶殺之將。

因為刻意培養,奕劍大師傅采林曾教導數月,高句麗、新羅、百濟三軍皆以高舍雞為鋒厲。

龍小子中最傑出的軍師之一劍膽,與三位同伴早早前來,他們每日與徐世績和華夏四虎研究破西突厥及吐蕃戰法,除了操練士兵。各種研發的戰爭器械也訓練試用。魯妙子雖非徐子陵有後世諸多見識,但一雙巧手和鑽研卻遠非徐子陵所能相比,他率一眾巧手工匠。每日制造各種軍械,以供華夏諸

軍。

霹靂彈、神臂弓、諸葛駕、炬石車、擋箭牌、拒鹿馬、絆馬鏈無數軍務器械。數不勝數。

雖然複制不出戰神殿的金人、戰神守衛和戰神獸,但魯妙子在徐子陵軍用坦克地理念上,制出會行走的樓車,雖然僅僅只能用于草原驅輪滑行,但身行樓車之上。對于無數突擊而來的狼騎將無所畏懼,只要在上發箭如雨,則千軍萬馬也無人能擋。

行走樓車于墨家先秦時期就有制造,徐子陵聽過,也于天行者身處地中原戰神殿看過,但複制不出。

不過他于張帝師手中榨出圖樣,由魯妙子改良雙足行走為四輪滑行,雖不擅波伏地面行動,但在平坦的草原卻行動自如。重新設計地四輪行走樓車流水制造,工匠生產簡單。而且保密,徐子陵將這個新形裝甲戰車命名為‘華夏守護者’,專門用出對抗和消滅西突厥的狼騎。

“世績。劍膽,還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徐子陵一左一右坐著徐世績和劍膽,為了擊敗數十萬狼騎的西突厥。徐子陵絕對不息血本,意圖做到完勝。

“戰備器械有魯公,這方面主公無須操心了。”徐世績微笑道:

“世績僅求一事。”

“何事?”徐子陵難得豪氣地道:“別說僅是一件事,就是百件千件,只要我能做到,那都不在話下。只要你們給我狠狠地揍翻統葉護,要兵給兵,要物給物,一切好說!”

“兵員訓練,四虎足矣。”徐世績搖頭大笑,道:“後勤諸物,有夏王燕王吳王等源源補給,至于馬匹牛羊,更是多不勝數,多有剩余返還洛陽。世績要求,只有主公所有,故大膽相求。雖然明知主公與拓跋燾大戰在即,但諸將士實在渴望如同未名一般的神騅。”

大家紛紛拿眼去看未名,這小家伙跟人沒有什麼兩樣,就差沒有直立起來行走。

它懶洋洋地趴在徐子陵的腳邊,享受著美酒和熟肉,四肢伸展,非常愜意地吃著。一聽徐世績提到自己地名字,耳朵一動,睥睥大家,看沒有下文,神氣地叫喚一聲,又懶洋洋地咀嚼著肉骨頭……“眾將士只顧看著它,酒都送到鼻子里喝了。“狼侯跋鋒寒有‘塔克拉瑪干’,虎侯陰顯鶴有‘暴風雪’,酒王歐陽希夷有‘火焰獅子’,周老歎周老方兄弟有‘烏云蓋雪’和‘火燒云’,金大姐有‘青梅酒’,宣永和麻常他們也有‘青衫客’與‘游俠兒’。可是我和文原兄還沒有好馬,徐帥也沒有,主公你看……”裴行儼是最藏不住話的人,他對眾人的魔馬如數家珍,顯然在此之前就流足了口水。他看著未名的表情,簡直跟守財奴看見了寶藏差不多。

“我以前弄過一批魔馬,先是血河衛騎走了一部分,又讓複仇騎分了少許,剩下的都給落雁組備她的疾風輕騎和暴雷重騎去了。”徐子陵想了想,道:“弄魔馬不是不行,只是這東西弄太多有點詭異,王師和魏公現在還在責我滅性傷道。呵呵,你們得有心理准備,魔馬可是吃肉的。”

“就算它吃金子,我也弄它一匹。”裴行儼當然知道魔馬吃肉了,他決心簡直比天大,甚至不怕王通和魏征。以徐子陵看來,王通和魏征遇上他這個年紀小小的‘大老粗’,那肯定會是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

“給你們弄一千匹吧!”徐子陵故作小聲地道:“別讓人知道,不然上門堵著讓我弄魔馬的人可多去了。”

“謝謝公主!有一千魔馬,乘勝追擊時,就算統葉護跑到萬里之外,我也有信心將他擒下!”徐世績考慮更多的,是用于作戰用途。有了一千強蠻無比地魔馬,就算統葉護再多馬匹,再能跑,也難逃一劫。

而且在沖鋒陷陣之時,強蠻的魔馬正是恐嚇對方馬匹的最強利器。

一千匹殺氣騰騰地魔馬並駕齊驅,相信西突厥的狼騎會一片人仰馬翻地。

徐世績和四虎將想想,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

“哥哥。再給龍小子制造十只戰神之鷹吧!”劍膽也開口了,道:

“僅以口不能言的飛鷹探索情報,並非最為准確無誤。草原人擅長用鷹。多有游騎分散迷惑,飛翼遇強北風難自由飛行。探路不便,所以還是載人飛天地戰神之鷹最佳。”

“戰神真氣哥哥還沒有練出來,戰神之鷹暫時沒有。要不,我給你們制造二十只魔鷹吧!”徐子陵如此一說,讓劍膽與隔桌地幾名龍小子登時歡呼起來。

“主公。另有一事。”白文原拱手見禮道:“齊王李元吉意想收複太原,徐帥不同意,他自己拉兵回去了。”

“隨他吧!”徐子陵擺擺手,道:“他並非我華夏之軍,我們與他並非一心,也不要求。他聽李世民身體讓拓跋燾所占,自然也想弄個夏王那般的太原王甚至長安王做做。這家伙野心向來不小,但能力不足,待挫敗後自然又會灰溜溜地回來。”

“自不量力。”裴行儼最看不起李元吉,口寺道:“區區五千太原舊部。雜兵無數,面對天策府眾將,妄想作翻江之蛟。真是笑話!”

“錢糧管夠,要人要兵器沒有。”徐子陵手一揮,道:“有他帶人騷擾一下拓跋燾也好,反正名不損華夏。”

又十日。離開洛陽近月地徐子陵,再度返還。

無名寺外,徐子陵背負雙手,一步一步,乘著晚陽輕風,緩緩踏階而上。

殿前,空地的青石板之上,四大聖僧之一的智慧,正做晚課,口中淡念不絕。誦經之音,似在遙不可及的天邊遠處傳來,若不留心,則會模糊不清,但若用神,則字字清晰,無有遺留。縱濁世渾人聽了,也會靈台一醒,登時立轉清明。

四大聖僧,以這位表面冷淡不喜世事只喜頌經的智慧聖僧,對徐子陵最是贊賞。

他不但對徐子陵有傳功之心,還點明徐子陵與四大聖僧或者說佛教地關系宜長久維系,而不宜反目。雖然智慧是四大聖僧中武功最弱的一人,但佛門之中,以悟性和佛理為先,武技修為僅是輔助之用,所以在四大聖僧之中,除了為首的嘉祥,便以這位智慧最有代表。

他與游戲人間的道信不同,也與苦行的嘉祥或作威嚴的帝心不同,面對世俗,智慧更多一份慈悲。

如果說佛門還有一人與他相像的話,那麼便是為徐子陵犧牲的常善師太。

雖然她武功遠不如梵清惠,但遠遠能比任何人都能折服徐子陵。當她面對天僧,力護徐子陵而死時,徐子陵第一次後悔自己太過,以致累死這位真心憐惘自己的佛門真尼。

“徐公子又來了?”智慧不緊不慢地念完經,合十禮拜佛祖,才對徐子陵道:“坐吧。”

“我不坐了。”徐子陵站了半天,等候了智慧好半天,卻絲毫也不著急,一改平時性格,溫和合

十,微笑道:“一會兒還要起來!坐是坐,坐是站,站是坐,坐亦非坐。大師,子陵說得可對?”

“對是對,對亦非對。”智慧淡淡一笑,合十道:“徐公子認為是對,那對就是對,徐公子認為不對,那麼對亦非對。妃喧她曾與我們四位老和尚說起你以前與她的辯論,種種論說,老和尚認為,是對亦非對。我等四人雖不全同意徐公子你地辯說,但卻欣喜其中佛理之探尋。徐公子,你可明白老和尚的意思?”

“佛理,在于不斷覺悟和探尋。人在修練之中,自然不能一下子達到佛祖的如來之境,以佛祖最高之法來度量普通人或修行者,甚于意想嬰兒飛天。故普通人欲得法”必首先在最低層做起。”徐子陵一聽大喜道:“智慧大師,請轉告嘉祥、帝心和道信三位,如果佛教欲興,何不立書論經,或者每隔五年,召天下之僧眾,辦辯經探法大會?”

“徐公子此招化解自身之困,以僧眾之舌為矛,攻經義之盾,這可是那,長生太極,悟出來地?”胖胖的道信忽然飄來,舉壺飲酒,恢諧大笑,反詰問徐子陵。
第九百七十四章 後宮趣事

  雖然制壓佛教中興是長久之舉,但徐子陵還是很高興能和四大聖僧談妥。

只要佛教諸僧能夠在中原持戒守律,獨行苦修,不擾百姓,那麼徐子陵還是會對佛教網開一面,畢竟佛教比道教更能普及世人,更能讓人心安定。比如西歐和日後征服的大地,就可以興建高大輝煌的寺廟來宣揚教化,使當地民眾奉信佛教,正好打壓西方野蠻教派,又能愚民減戰,使貴族王室窮奢揮霍,百利無一害。

他現在明白嘉祥和帝心為何不肯親來見他,原因這四大聖僧也有點怕自己讓徐子陵說動或者與他翻臉。

須知道徐子陵現在已經近是天下之主,一統天下之勢再無可改,如果徐子陵執意滅佛,又或者大力打壓力捧儒、道、聖三教,那麼佛教必有無妄之災。

乘晚風,踏清涼。

徐子陵心情大好地回到洛陽西苑,眾女多有歇下,衛貞貞和素素正提著小燈籠挨個去給眾女看望,特別是一些年幼的小家伙,是否踢被落枕,無一不在她們關心之內。

于小院門出,看見徐子陵,衛貞貞和素素一怔,頓化滿心歡喜。

沒有像小公主她們那樣,一看見徐子陵就歡呼著飛跑來,蹦掛上他的身,摟住他的頭頸撒嬌兒。

衛貞貞和素素只是靜靜上前。一左一右,偎伴著他。一月不見,但二女不問他何時歸來。也不問他一路如何,因為。她們地心與他,早已經默契互通。

夫妻三年,舉止相合;諸事不言,早成靈犀。

衛貞貞一手提著小紅燈籠,一手挽著徐子陵臂。與另一邊的素素,伴他同行。徐子陵一手抱起素素,又輕親衛貞貞臉頰,惹得她白玉之顏盡化緋色,紅紅燈籠映照之下,更添喜氣,更添嬌姿。三人默默無聲,卻情意卻如溪泉于心底間流轉,不訴于言,但盡滋于心。

回到屋中。楚楚已經睡下。

衛貞貞准備夜宵,素素卻打來涼水,伺徐子陵入浴。玉手輕輕。

替自己夫君溫柔梳洗,雖不言,卻于指尖傳達如溢情意。徐子陵捉住她的小手,親吻一記。素素回報微笑,複將毛巾擰干,輕輕地擦拭他地長發,他的身體……如此伺候,不知多少;夫妻情深,由此而來。

熱騰騰地小點,雖無酒肉,卻是嬌妻所為,甫入口,化作甜蜜而融。徐子陵左右擁著兩女,心靈一片甯和,有妻如此,夫複何求仍不言,卻雙雙唇舌纏綿,情化鴛鴦,夫妻相思漸轉濃,歡喜同行周公禮。

初秋,微風入室。

半道斜陽,照落窗泰,院外枝頭,小鳥啼轉千回。

徐子陵于酣夢中悠悠醒轉,卻發覺懷中兩位嬌妻早起,玉人不見蹤影,只在伸手可及的案上,留

一盞香茶,未飲,其清于滋潤心田。門外輕響,楚楚捧一盆水輕手輕腳進來,如鹿行淺草,生怕驚憂徐子陵他的好夢似的。

她浸巾沾水,又替徐子陵覆臉擦身。

含羞揭被,遍體無一遺漏。

小妮子雖然怕羞,但一直以來,總是她替徐子陵擦身洗漱,若非人前,她倒會一改蚊聲蟻氣的嬌柔。只要徐子陵乖乖配合,哪怕明知他已經醒轉,她也照做不想。雖不曾與徐子陵親昵纏綿,但他地身軀,卻無一不知,甚于眾女……徐子陵不等她捧水離開,伸手捉住她的纖腰,拉她坐倒于床沿。

“快放手!”楚楚羞急無比,道:“董小姐今兒起早,正在外面放風箏。她,她已知你回來,此時正在沐浴呢!快放開!”不等徐子陵分說,用力掙開,彎腰捧起銀盆,快步離開,徐子陵看她後頸側也微微粉紅,那嬌嫩不勝羞之態,砰然心動,更欲摟她呵護百遍。

“小妮子……”徐子陵看她如驚鹿般逃去,不由失笑道。

“是喚我嗎?”門口探進一螓首,姿如海棠,眉目帶笑,正是春夢女董淑妮。她滿心歡喜地撲進

來,撲在徐子陵的被上,張開雙手將他抱住,開心大叫道:“哇,大壞蛋真的回來了!我今兒難得起一回早,卻讓我第1個知道你回來了,真是福氣!難怪今兒喜鵲一直叫個不停,太好了!明兒我也要起早!”

“一個月你能起一回早,那就很厲害了!”徐子陵托著她的小臉,舌她的小鼻子取笑她。

“你不在,人家晚里老想你,當然要懶床了……”春夢女董淑妮吃吃地笑,揭被入懷”小手亂摸,又湊上櫻唇在徐子陵臉上連連親吻。徐子陵讓這個只穿著一件罩袍內里什麼都沒有的豪放女弄得心火大發,探手捉握,一邊取笑她道:“我若在,你不也懶床?”

“那是你太壞……”董淑妮眸中春意欲滴,唇開似瓣,甘露微光,情動如潮。愛人之手,雖然輕如那春風吹拂,但她禁不住花枝顫抖,意亂情迷。

“娘子,開門。”徐子陵托著董淑妮香臀,吻她香酥玉峰,又意欲尋幽而入。

“我偏偏去關門……”董淑妮忽然揭被而起,光著身子跳下地,赤足輕踏蓮步,那豐隆挺翹的圓月在碎步下微微顫動,纖腰如柳欲折,于半掩窗扉陽光輝映之下,更誘發著一種最原始的沖動,讓人有種強烈探索隱藏在圓月下神秘之境的致命沖動……“待她探去關虛掩門扉之時,徐子陵已經自後而及,探擁她纖腰之上。如輕舟入百蓮之池,弄長篙劃碧水……董淑妮驚呼一聲,幾乎失重趺出門外,于春光乍泄,她更覺激情如電,流殛全身百穴,無一不通透舒暢。

這是她最期盼地驚喜,也是愛人的恩賜。

夫妻之樂,本在情調逗樂。她見愛人久日而歸,心有欣喜,故大膽誘惑以歡他心,更喜他深懂情

趣,又膽大妄為,馬上追來沖擊,讓她感到激情如瀑,尚來不及感受太多,瞬間,已經讓他送登仙境,比平時更快百倍,更激百倍……

“壞死了,這是門口,昨晚還瘋不夠嗎?壞蛋,噢,大壞蛋!”美人歡愉之極時那嬌嗔,人間百色皆黯然。

“我要進的,就是門口!”徐子陵看身下美人那牡丹花開,禁不住更加肆意縱游花叢。

院門口,楚楚火紅著小臉坐著。

小鶴兒和紀倩兩個,手中拿著大風箏興高采烈地跑來,一頭香汗,喜形于色,准備推門而入。楚楚趕緊阻止這兩上小調皮蛋,惹得她們大為不解。

“不是說哥哥回來了嗎?”小鶴兒不明白了,一向對她們寵溺有加地楚楚,怎會攔阻她們去見哥哥?

“他正在忙!”楚楚臉上羞紅欲滴,低聲道:“一會兒再來吧!不,一會兒不行,中午再來吧!”

“他天天都在忙!天天老處理什麼國事,不行,倩倩,我們得抓他去陪我們放風箏!”小鶴兒沒有聽出這個‘忙’與平時的‘忙’有什麼不同,反正她們是大家的心頭肉,平時也常替眾女抓徐子陵出去休息,這一回當然也不例外,准備大行俠女風范……

“好好,我這個大蝴蝶他還沒有見過,正好讓他看看!”紀倩也覺得近來國家大事都忙得差不多了,正好讓哥哥看看自己親手做地風箏。

“他真地在忙,哎,你們不能進……”楚楚僅習內功養身,不會武技,兩個小丫頭則在近來多受大家督促,武技進步神速,腳步一滑,已經笑嘻嘻地自楚楚的手臂底下溜入。兩個小丫頭舉著風箏,挾帶著銀鈴般的笑聲,討賞似地跑過院子,正准備大叫‘哥哥’,一邊推門而入。

門虛掩,一只玉臂撐在門扉。

而古怪的聲音卻自後傳出,兩個小丫頭雖然年紀不大,卻朦朧初識男女,心神大震之下,等收住了踉蹌步子,里面情境已經一目了然。

也許僅有短短一刹,也許良久,目瞪口呆的兩個小丫頭猛見董淑妮睜眼,看見她們尖叫起來,那聲音銷魂奪魄,嚇得馬上轉身就逃,連風箏也棄地不顧了。旋風般穿院而出,又扯住追過來的楚楚,直到奔出院門之外,又重重地掩上大門,才松了一口氣……

“楚楚姐姐你怎麼不早說?哥哥壞死了!”小鶴兒就連粉頸也通紅火燒,嗔怪楚楚剛才不攔阻自己。

“我說了……”楚楚看見兩個小丫頭出丑大羞,不由也暗暗好笑。

“姐姐沒有說明白。我,我們走了!”紀倩臉嫩,比起小鶴兒更加難忍羞澀,耳中注意稍聽,還

會聽到董淑妮若有若無地叫喚,心神更亂,趕緊拉小鶴兒走人。兩個小丫頭的身法本來最是柔美妙曼,但現在卻頗帶狼狽,腳步輕重不定,不走大路,急翻矮牆而過,如小偷被捉。

晚間,睡到遲遲日暮的春夢女嬌慵無力地步出與眾女用餐,看見兩個小丫頭正讓商秀珣罰抄《禮記》不由掩口偷笑。

兩個小丫頭一改平時苦容,紅著小臉,埋首不敢向衛貞貞她們求助。

“夫君呢?”董涉妮坐下來,隨口問起隔座的青青,剪子快嘴的喜兒笑答道:“王師魏公他們正好有事來找公子,否則估計也得挨罰!”

“原來兩個小丫頭長大了……”沈落雁一說,眾女嘻笑起來,小鶴兒和紀倩小腦袋垂得更低,玉臉似火。
第九百七十五章 陰後之眠

  夜,洛陽重建的董家酒樓。

徐子陵、跋鋒寒、陰顯鶴、宋師道、侯希白、伏騫、邢漠飛一眾年輕高手圍坐,據案大杯對飲。在華夏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年輕高手,在座,幾乎羅列了世間最傑出最優秀的男兒,最意氣風發最斗志沖天的年輕一代。如果再加塞北的龍卷風突利和遠去西歐的拓跋玉,以及身體被奪取之前的李世民,那麼他們就是世間最出色的十位年輕高手,睥睨世間,再男兒能及其中之一。

世間,年輕高手無數。比如飛鷹曲傲的徒弟長叔謀、庚哥呼兒;以及天策府的龐玉、長孫無忌、尉遲敬德、羅士信、遠征波斯的李靖;已經戰死的寇仲和影子寇仲、豪邁寇仲;讓徐子陵設計斬于半空的任少名和貪圖美色淫欲沖天的烈瑕,還有一直秘密行事如毒蛇般隱蹤的影子刺客楊虛彥,甚至自稱李唐年輕第一高手的李元吉…… 等等等等,俱是年輕一輩中的傑出高手。

但因為徐子陵的蝴蝶效應,跋鋒寒陰顯鶴他們更勝以前,不但修為一再提升,堪比宗師,而且在徐子陵再三突破境界之後,也緊跟著向前突飛猛進。

跋鋒寒和陰顯鶴兩人因為與徐子陵相處最久,收益最大,而且兩人皆有武癡傾向。進境最高。

帝皇禦世訣,由兩人修行最深,加上之前十數種絕學。他們戰力堪比一代宗師,甚有過之而無不及。望眼世間所知的大宗師。除了天刀、邪王、賣劍大師、散真人、大雷神諸位,其余宗師之人,已經讓他們擠身而下。

“帝皇禦世訣修練與我心性不合,可惜了。”侯希白看見宋師道他們個個都學起了帝皇禦世訣,心中蠢蠢欲動。卻只有徒歎無奈。

“真是酸!”跋鋒寒大笑道:“當初是誰說游戲花叢不進武道的?再說,你地《不死印法》已得真傳,又由畫入聖,自創《百花迷蹤舞》望眼世間,有誰的武功身法,有你侯小色狼的瀟灑美妙?你

又不上戰場,專在青樓里迷小姑娘,頂多是教人跳舞,學《帝皇禦世訣》做什麼?”

“《帝皇禦世訣》太重心性殺氣。學之無益。你看魔皇和天僧就是例子,兩位魔皇還馬虎,但獨練地天僧最後都成了一個以顛覆世間為樂的大變態。”徐子陵搖頭歎息道:“王莽。本來地他真是一個挺不錯的人,禮賢下士,後來卻變成了個野心家!”

“過份的追求,過份的執著。過份的殺心,讓他迷失了。”宋師道正容道:“我曾于萬軍中沖殺,嗜血如狂,殺人如麻,最後靜下來一想,靈台頓悟。獨力不可逆天,人力聚可成塔,散而成沙。”

“對,沒有在戰場中殺戮過,沒有在死地歸來地男子,只追求強大,修練帝皇禦世訣不是好事。”邢漠飛也點頭贊同道:“霸者鎮世,王者禦世,如果沒有自‘生死之關’ 中走出來,根本就不會明白,真正的強大是千軍驅使,萬軍統禦,而不是獨力逆天。王莽不曾血戰沙場,不懂真正的禦世之道,一心只為強提功力,心性自然扭曲變質……”

“不過他另練出的‘挾天子而令諸侯’的天子之境,倒極具威能!”陰顯鶴學得拋開別的不說,天僧的功力倒是恐怖的,幾近兩位魔皇合力。

“子陵的皇帝之境,魔皇的霸王之境,天僧地天子之境我都不想了。君王、王侯之境我也不強求,只要能像狂人他們那樣達到諸侯之境,我就滿足了。”伏寒王子哈哈大笑,痛飲滿杯道:“我要

學似侯公子,享受生活,游戲花叢,練功之事,自然不要太勤奮。”

“歡迎花間客,日高醉中眠。”侯希白高興地為自己的知音干杯。

“嘿,無志之人。”跋鋒寒看見伏騫王子叛變,轟然而樂,拍手大呼道:“等我攀上霸王之境,俯視你們麻雀拍翼!”

“對對,我是麻雀,不過你這鴻鵠也飛不了多遠,有本事你去鑽研黃金之書的《戰神圖錄》輔本,如果你有本來領悟一圖半式,那才叫牛氣!”伏騫王子本來覺得自己也算是世間地強者,但後來聽徐子陵說世間高手無數,不說那個千年老妖怪天行者,也不說那個返老還童的夜帝蓮花色,就是前輩高手之中隨意點出一人,也足夠自己仰視,所以練武至極境的心思算是拋下了。

“武學一道,確是博大精深,想想以前,真是井底之蛙。”邢漠飛也感歎,僅僅是戰神殿里無數種武學的一種,僅僅是一部帝皇禦世訣,就已經讓自己一眾強者難以仰及。

“不要慌,有徐小子在前面擋著,反正他吃面咱們喝湯,怎麼也能撈點好處地。”跋鋒寒一說,徐子陵馬上翻了白眼。

“你們別指望我,我還想享受生活游戲花叢呢!”徐子陵抗聲嚷嚷道。

“抗議無效!”宋師道也難得開玩笑道:“你正肩負重任,豈能拋下我等進境巔峰而獨享生活。

遠的暫時不提,這《帝皇禦世訣》你可得盡快練成,讓我們一矚帝皇之姿!”

“這事難辦……”徐子陵現在的功力早達到極境了,但奈何跟陰後開不了口,要她助自己逆轉乾坤。

“要是容易之極,好事還輪到你?”跋鋒寒簡直不敢想像要陰後替徐子陵逆轉乾燥的困難程度,他甯可獨力對抗以前的魔皇,或者現在的拓跋燾,也不願招惹練成了長生訣金絕又帝皇禦世訣大成的陰後。以陰後現在金絕帝後的威力,估計已經不在當日魔皇甚至天僧之下,除了同樣突飛猛進地邪王、天刀和大雷神三人。其余大宗師很有可能已經讓她拋離身後。

“慢慢來,總有辦法的。”陰顯鶴也想不出好辦法,但他相信時間就是最好的辦法。

席間一番笑鬧。倒勾起了徐子陵地心思。

如果拓跋燾與拓跋珪兩人將功力合聚一人之上,那麼威力必勝天僧許多。到時就算擊敗李唐,也難保這個瘋心病狂的家伙不于暗中報複。

他殺不了跋鋒寒、陰顯鶴等高手,但混如長安或者洛陽,大肆殺害華夏百官或者婦孺,也是一個大麻煩。

最簡單地方法。就是找到機會,將他徹底解決掉。

而現在最快最好的辦法,就是練就帝皇禦世訣,一旦神功大成,必帶動受滯的長生訣突進,十指

化生和長生太極的威力也能水到渠成地提升數倍。

只要陰後點頭,那麼徐子陵絕對有把握在遇到拓跋燾的時候,將他拿下,不管他是否與拓跋珪功力合聚。

酒散,各人大笑自回溫馨小家。

跋鋒寒有敢愛敢恨地巴黛兒。陰顯鶴有乖巧的小尤,伏騫王子和邢漠飛有一眾王妃妻妾,宋師道有黑珍珠美人伊塞西爾和金發的小姑娘阿柔娜蕾婭帕拉絲。就連多情公子侯希白,也有小母老虎般的范采琪范大小姐和小美人清秀……“徐子陵一路踏步漫步,是回去與眾女相聚,還是跑去探探陰後的口風呢?雖然只是練功。並無雜念其它,但徐子陵覺得對上陰後,壓力極大。不過一個多月不見,徐子陵忽然也很想去看看陰後近來到底如何了。

要說是勤奮練功,刀劍狂人絕對比不上陰後,她簡直就是天生是個女武癡。

徐子陵無數次因為她的進境而驚訝,幾乎每分隔一段,她就會讓他刮目相看。當然,平時兩人總是聚多離少,長期一起練功,否則徐子陵當更加驚震。踏波之上,徐子陵的心有如腳下漪漣,最後微微猶豫,決意去陰後居所,即使讓她斥出門外,也平心波。

陰後的小居依然,月影斜疏,清靜無比。

徐子陵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不曾聽到陰後作聲,本想離去,但手卻莫名地推門而入。

屋內桌椅依舊,就連床前徐子陵的坐椅也擺放如昔。上面輕紗長垂,顯然一向練功代眠的陰後難得地休息了。徐子陵估計自己一掀床紗,陰後就會給自己一掌,但依然上前,隔紗而望。

帳內玉人摘去平日覆面地金紗,香甜熟睡……“徐子陵精神一陣恍惚,直覺得她就是疼愛自己的東溟夫人,再非那個冷傲孤高的金絕陰後。輕掀紗帳,徐子陵俯身細看,越看越覺得她就是待自己溫柔似水地東溟夫人,心中不斷提醒自己,她是陰後,可是感覺卻更是恍惚,有一種真假難辨撲朔迷離的錯位。心中警覺不再,對她的畏懼不再,徐子陵緩緩坐到床沿,輕輕替她撥到額上一絲絲柔發……

就像對東溟夫人那般,徐子陵把陰後的手輕輕放入被中,脫下那蓮鞋,露出十趾如珠般地玉足,拉好被子,又替她束好沿角。

徐子陵從來沒有看過陰後這個平靜的模樣,在熟睡之中,她一反平日孤高堅強,柔弱如水,惹人憐惜。

坐在床前,久久地看著正酣夢輕眠的陰後玉容,徐子陵忽然覺得她一點兒也不像平時,一點兒也不令人畏懼,卻不知如何,在這種時候,看起來,不但賞心悅目,而且守在她的身邊,心靈特別甯靜。似乎早在千百年,自己就一直這樣靜靜地守著她,看著她睡眠似的。

而相看千百年,非常絲毫無厭,還意欲再守她千百年似的……

是長生真氣的相互吸引?是因為帝皇與帝後的相互吸引?是因為她的睡相特別安甯?是因為自己憐惜她的身世?是因為她與東溟夫人一模一樣?

徐子陵說不出原因,一直靜靜地守在她的床沿,看著她甜甜而眠,輕輕而夢……
第九百七十六章 身化帝後

  陰後忽然于淺夢中醒轉,靈台已清,但身體一動不能動,感覺非常美妙。

   她能感到有人坐到床前守著自己,本來一直警覺無比的自己,卻沒有去作任何的反應,似乎,這個人完全不在威脅之內,相反,他能夠帶給她更多的安全和安甯……這種感覺,有如兒時,師父守在自己病床前,溫柔地注視著自己一般。

   一種特有的呵護,一種久違的關愛,一種已經陌生的注視,再現心底。

   他不知呆在這里已經多久,也許只有一刹,也許已經坐在自己床前千百年……陰後忽然沒有那種時間的理性,只有一種糊塗的感觸,就連她自己也會覺得有些莫明其妙。

   但她卻不想理智起來,這樣的感覺太好。

   從來,不曾有人像現在這樣,以這種目光,注視著自己。或者說,除了自己仙去的師父,再沒有人如此呵護自己。

   于這一刻,陰後不再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冰冷傲世、抗拒世人的陰後,而是他心中的寶貝,任他百般呵護。陰後覺得自己一下子忽然變得很小很小,就像僅有幾歲之時那樣,于師父的面前蹦蹦跳跳,當自己練完功之後,讓師父用溫柔的雙手的摟抱在懷里,讓她給自己拭去額頭的細汗,讓她給蹬開被子的自己輕輕蓋上暖暖地被子。讓她在自己半睡半夢之中輕吻自己的小臉……

   那種深深埋藏于自己心底的記憶,一下子湧滿心底。

   因為,這種感覺是如此地相近。盡管他僅僅是坐在床前注視著自己,但整個身心。卻似有暖流滋潤過……

   他是誰?

   陰後忽然發現自己看不清眼前的他是誰,心中很有一種探個明白地想法。

   當她的睫毛輕顫,雙手意欲向他探捉而去,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卻一下子清晰過來。一個特別年輕特別朝氣的他一下子闖進心中。嚇了她一大跳。

   “啊……你在這里干什麼?”陰後神靈登時清醒過來,張開眼睛,發現他真的坐在自己床前,剛才那些並不是夢,不由帶點惱怒,以為他窺探了自己地內心,厲聲喝問道:“大膽,你快快出去!我的面紗呢?你拿掉了我的面紗?”

   “我不知道。”徐子陵自然不知是怎麼回事。

   “快拿來!”陰後急了,她很不習慣在男子的面前摘掉輕紗,特別在他面前。簡直覺得有如赤身裸體一般。

   “我真不知道!”徐子陵急急起身,道:“我進來時就已經是這樣了。”

   “你……你轉過身去!”陰後等徐子陵轉過身去,急急在床上一番好找。最後在被子里找到,始知道是自己睡去前不小心掉落了,帶點慌亂地圍上,才松了一口氣。她看見徐子陵還沒有走。又輕斥道:“你還不走。等等,你來多久了?”

   “不知道,也許,是一會兒。”徐子陵回轉身來,發現金紗之後的她已經完全變回了陰後,不由心中一歎。“我要休息,明天再來吧。”陰後本來想打發他離開,但忽然記起,他已經接近一個月不來。前兩天還聽女兒說他在文城,看來他剛剛,自遠途歸來,就來自己這里了。陰後心中不由一軟,又放輕語氣,道:“路上怎麼樣?可是找到拓跋煮那個老賊了?”

   “沒有。”徐子陵一聽她難得用溫和的語氣跟自己問話,心中大喜,表面卻正容道:“我估計他正和拓跋佳在將功力合聚為一,所以躲著我。”

   “坐下來吧!”陰後一看他目中明明帶有喜意,臉卻裝著正兒八經,不由一陣好笑又好氣,心里更軟。等徐子陵坐了下來,如平時那樣向自己伸手,准備練功,不由又覺得不能對他太好,省得他太得意,又哼道:“練功可以,要以我為帝後別想……”

   現在兩人的功力其實都提升到了極境,徐子陵不但三皇,而且就連五帝,也在之前兩人帶點稀里糊塗的練功過程中完成。陰後雖然從不主動舍身與徐子陵修煉帝後雙修,但很多時候兩人練功到了忘情處,身體摟抱相接都忽略了,常有功力外泄,衣物飛灰,兩人赤裸相摟,完成了之前的三皇、五帝之境。

   而陰後,也不斷飛躍,現在正式踏進王後之境,離帝後,僅差一線。

   在功力上,她已經是帝後,只是缺少真正雙修,也沒有與徐子陵同化乾坤,徐子陵沒有由三皇五帝合聚為皇帝之境,她也沒有真正成為帝後。

   “商秀詢和獨孤鳳的進度如何?”陰後覺得有些冷場,又不好意思伸手主動邀徐子陵練功,找個話題問。

   “她們現在都是嬪妃之境,鳳兒要好一些,但還差得遠。別人多是才人、婕妤和昭儀,她們暫時幫不上忙。”徐子陵覺得夫人應該會跟陰後提起才對,但還是據實而答。“……”陰後覺得這家伙根本不是天下第一聰明才子,而是一頭大笨牛,等半天,他也沒有主動要求。

   “今晚太夜了,你休息吧!”徐子陵不想走,但現在地氣氛很古怪,一個月不見,陰後變得有些反常,他想不到怎麼跟她說話。也許讓夫人來跟她談談會好一點,徐子陵想找個借口開溜。

   “……”陰後覺得這家伙的借口爛得要死,平時就算是半夜三更也偷偷的來,就跟偷情一樣,怎麼不見他覺得太夜?明明是怕死,又裝大男子漢,小屁孩一個,還愛面子。陰後忽然很有一種想在他頭上打一巴掌地想法,難道他就這麼怕自己?多少天一起練功,真氣在兩人身體流通,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他還有什麼可怕的?陰後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是如何千百遍冷面以對他,倒責怪起徐子陵來,她越想越偏,越想越生氣,最後禁不住輕喝道:“坐好,閉上眼!”

   “好,我們馬上開始。”徐子陵大喜,快快又坐回床前的椅子。

   “……”陰後覺得這家伙怎麼非要說話,難道他就不能不說話?他老是說話,難道不知道氣氛會很尷尬?

   雖然心神不同,但四手卻默契地互握。

   隨著長生力場升起,徐子陵身上龍鎧覆身,陰後則鳳衣飄飛。光瀑激射,化作滿天金雨,黯金巨龍于徐子陵手臂纏繞,旋入陰後玉臂之上。陰後玉臂微微一震,微有抵觸之意,但極快,心神收懾,金龍化作金色地鳳凰,沿臂疾上,沒入陰後之胸,透背而出……

   一聲鳳鳴,旋纏陰後纖腰間。

   陰後自然地飄起,投入徐子陵懷中,雙玉足夾纏徐子陵腰際,香臀圓月盈坐于他的雙腿之上。雙手高于徐子陵之頂,緩緩下落,接于雙足盤出的金鳳于十指。

   十指合抱于徐子陵頭頸,金鳳貫入他的後腦。

   同時,金龍之像于徐子陵臉上閃現。他雙手探前,緊抱陰後于懷,頭額印于陰後秀額之上,刹那金光大作,龍鳳同時于兩人身上交纏而舞……兩人渾如一體,真氣交流,心神共融,金芒陣陣……不知過了多久,徐子陵一手游下,欲托陰後圓月,而另一手,撫發頂而按。

   陰後卻又是一抗,靈神震醒,一改平日,她已經由共融的心神獨醒。一抗之下,金龍慘嚎化鱗飛散,金鳳金羽滿天飄灑,同化光光點點。陰後徐子陵身上甲鎧盡毀,衣物飛灰。徐子陵身體微震,唇角血絲滲出,外面的長生力場,也迅速消退。

   兩人同修,最忌一方于緊要關頭抗禦。

   心中暗叫不好,陰後顧不得許多,檀口吐氣,吹飛全身上下僅有的一片金紗,櫻唇接于徐子陵口上,金鳳再聚,急渡入徐子陵口中……玉、手快速下探,又于徐子陵丹田,接金龍歸入自己丹田之內,如此循環,徐子陵身上登時氣息再盛,渾身金芒陣陣,長生力場再起。

   陰後心中暗松一口氣,正欲撤氣調息。

   誰料徐子陵心神還在修練之中,並沒有清醒過來,帝皇之口,霸道地吮吸帝後之唇舌不放。

   他的大手探下,一手抓起陰後香臀圓月,一手抓取她酥胸前脯中,倒懸她于半空。龍舌吐送,雙手卻接龍氣歸來……這一式正是逆轉乾坤前兆,之前徐子陵和陰後從來也不曾做過。

   此時,陰後心中暗中叫苦。

   如果順其下去,那麼必將完成逆轉乾坤,身化帝後。但如果抗拒,估計那個家伙受創非同小可。不等陰後反應,徐子陵已經松口,飛身飄起,與陰後身首相逆……金龍金鳳,于兩人身體不間斷上下連接,長生力場也呈太極之像,陰陽雙魚急轉。

   徐子陵龍口吸于陰後丹田之下,讓她震顫魂滅,渾身酥麻電殛。

   完了,逆轉乾坤開始了……陰後如果全力震抗徐子陵,自然可解,但恐怕他受創極重。她手足無措,丹田處空虛如寂,徐子陵三吸,皆沒有回應,神智已近昏迷,僅憑反應死死吸住不放……陰後身心俱炸,覺得一種從來不曾有的極樂將近,心魂即有幻滅之危……

   罷了,這僅僅是練功……

   陰後心中哀歎,又為自己找個借口,她是看不得徐子陵功退身毀,並非與他有什麼關系。

   櫻唇半開,接那昂揚之首的龍息入喉,電流穿殛全身,再透丹田下秘境而出,入徐子陵之口,再返他丹田,然後又作循環……逆轉乾坤已起,再不可停,兩人共同提升,同化世間帝皇、帝後……

   陰後在身化帝後的刹那,頓悟,原來舍身為皇,才是帝後之道。
第九百七十七章 小小人精

  東溟夫人正在休息,忽然有人掠空而來,推門而進。

還不等她起來,來人已經撲入懷中,驚惶道:“夫人,快救我,陰後要殺我!”她伸手一抱,發現徐子陵身無寸縷,不禁失笑,輕嗔道:

“好了,先穿衣服,光著身子亂跑,成何體統。”

“你讓我躲在被子里穿!”徐子陵躲在東溟夫人背後,一副極恐有人奪門而進,向他大下殺手似的。

“怎麼,剛剛回來,又惹母親大人生氣了?”東溟夫人掏出帶著體香的絲巾,替他拭去額上大汗,又失笑道:“嚇成這個樣子,准是做什麼虧心事了吧?”

“我,已經練成《帝皇禦世訣》了。”徐子陵穿好內衣,抱住東溟夫人的纖腰不放,不見喜反驚。

“那是好事啊!”東溟夫人登時驚喜起來。

“其實,我是無意的,你跟陰後說說,讓她不要生氣。夫人,你說我得做點什麼,她才不會生氣?”徐子陵想想以後陰後殺氣騰騰追殺自己的樣子,簡直嚇得心驚膽跳。普天下女子,能讓徐子陵打心底畏懼的,只有陰後和那個實力超級恐怖小人精蓮花色。

“明天給她帶點吃的……”東溟夫人笑道,她還沒有說完,徐子陵的頭搖得像撥浪鼓,道:“明

天我絕不去。她肯定還要生氣。”

“她要生氣,你不去她也生氣,而且。你不去她更生氣!”東溟夫人輕摟徐子陵入懷,溫聲安慰道:“你想想。如果她真的生氣,你還能安然無恙地自她那里逃回來嗎?母親大人現在倒有點像我地妹妹,我很明白她的心在想什麼,所以,你不用怕!她是不會生氣的!”

“陰後肯定在生氣。當我醒來地時候,我看見她氣得身體發抖,差點想吃人。”徐子陵一回想起來都心悸。

“如果她真的很生氣,你地小命早就沒了。”東溟夫人以玉手輕輕撫著徐子陵的臉,微笑道:“就算她有一點點生氣,也很快就會沒事的。回去好好睡一覺,要不明兒我和你一起去看望她吧!”

“夫人,你讓我在你在睡下好嗎?我怕陰後在外面等著。”徐子陵還是沒能安心下來。

“不是說過了嗎?你可不准在我的房間過夜。快回去伴小嬌妻睡吧,沒事的!”東溟夫人把徐子陵一把抱起來,送出到門口。失笑道:

“你看外面沒有人,快回去吧!”

“別告訴大家,否則我丟人死了。”徐子陵還要左右看看沒人。

才疾電地飛射離開。

“這小家伙怎麼長不大啊?還毛孩子似地……”東溟夫人寬容地失笑起來,自己披衣而出,向陰後的小屋踏波而去。一路上想想徐子陵的反應,一路笑意。

陰後小屋。里面一片狼籍。

當東溟夫人進來,發現陰後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動不動。

“你怎麼也跟小孩子賭氣啊?他不是怕你嗎?”東溟夫人輕輕坐下來,坐到陰後的床沿,無視陰後銳鋒的怒瞪,一臉柔水笑意,化解陰後的戾氣于無形。她甚至還伸手替陰後拉拉被子,又把她的金紗摘下來,反轉另一面再覆在陰後的玉容之上。

“還不是你教的,我地清白算是毀給他了!”陰後恨恨道:“要不是你寵壞他,他敢胡來?”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看他對我就規規矩矩的……”東溟夫人這麼一說,陰後馬上翻身起來,與她怒目而視。東溟夫人把被子輕輕裹在陰後完美無瑕的玉軀之上,輕笑道:“你這麼在意我麼?要不是晶兒和我,你對他是不是會跟現在不同?母親大人,你何必在意,你已經跟以前不同了……”

“我終是你地母親!”陰後一把拂開東溟夫人的手,自己抓過被子掩住胸口,再恨恨躺下。

“還是想不開嗎?你何這樣想,你與他只是練功!”東溟夫人輕笑道。

“不只是練功!”陰後舉言又止。

“如果你要這樣想,又既成事實,難道你真要殺了他不成?”東溟夫人把自己的香巾遞給陰後,

陰後一把奪過,怒道:“你是來安慰我,還是來氣我的?”

“我自然是來安慰你地!”東溟夫人失笑道:“剛才我剛剛安慰完另一個小家伙,你也要我安慰嗎?”

“……”陰後讓自己的女兒氣得沒辦法,現在她倒是像自己的母親,治得自己沒她辦法。久久,陰後才以極低的聲音歎息了一下,道:

“剛才我哭過了……”

“以前我也哭過,還老哭。”東溟夫人忽然緩緩躺下來,也擠入被子里,與陰後平躺在一起。

“以前我對不起你……”陰後的聲音很輕,若有若無。

“不是,我是因為晶兒的事老哭,覺得對她不起。”東溟夫人第一次臉上沒有笑容,她靜靜地凝視著紗帳頂,輕聲道:“我的心,就跟你現在一個樣。那時,誰也不能安慰我,我甚至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晶兒,我都不能讓她知道。”

“後來她怎麼知道的?”陰後好久,忽然又問。

“瞎子也看得出來。”東溟夫人臉上回複笑容,淺淺,如清流石上流,陰後側臉看得不禁一呆。

東溟夫人轉臉朝陰後一笑,又緩聲道:

“後來晶兒問我,我當時窘得沒地鑽。但經那之後,我的心結解開了,就不在乎什麼世俗眼光什麼的。”

“你的心是怎麼想的?”陰後微微沉吟一下,又問道。

“大家各自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晶兒是晶兒,我是我,她是我兒女。我會一路看護著她,但這些與子陵的感覺無關,也許。只會讓我們更加親昵一些,晶兒現在比起以前做什麼都要依賴我呢……母親。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不要管我們,誰也不會說什麼地……”東溟夫人幽幽一歎,轉為微笑道:“也許我們可以活好幾百年,近千年。難道,我們也要跟普通人一樣嗎?我覺得自己活著,不必理會別人的眼光,做自己喜歡的最好了……”

“你不擔心別地嗎?我是指那個。”陰後說得很隱晦,但東溟夫人偏偏明白。

“順其自然吧!擔心也擔心不來的。”東溟夫人輕輕搖頭道:“你很擔心,今晚不也發生了嗎?

這種事能夠用理智以抵禦地嗎?不要多想,一覺睡醒,明天不還跟昨天一樣嗎?大家守著他過日子吧!”

“讓他明天別來了!我還沒有氣過!”陰後一聽提起徐子陵就冒火。

“就是我不跟說,他明天也不敢來的。我倒有些奇怪,你又不是他的對手。他怎麼如此怕你?”東溟夫人失笑道:“須知道他這人平時最膽大妄為不過了,就連我的床也敢賴著不走。”

“我看他怕你才真,什麼都聽你的!”陰後心中有些許得意。但卻不肯承認。

“母親大人,我們好久不曾這樣睡在一起了,讓女兒今晚睡在這里吧!”東溟夫人拉了拉被子,

笑問道。

“只能是今晚了。”陰後過了好久。看女兒眼睛閉上,似是熟睡,又想起剛才地種種,不禁長長歎了一口氣,歎息道:“真是一筆糊塗帳,亂作一團。”

“子陵說過,有句醒世明言,叫做‘難得糊塗’……”東溟夫人聲音漸輕,鼻息悠長,漸入夢境。

第二天,清早。

徐子陵正與眾女吃著早點,忽然楚楚慌失失地跑進來,附在徐子陵耳邊一說,惹得他馬上沖了出去,忽然又轉回來,抄起屋中劈柴的大斧頭,一副氣急敗壞找人拼命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眾女驚問楚楚。

“外面來了兩個美人,一大一小……”楚楚形容道:“美得不得了,我還沒有看過那樣的美人!”

“來了兩個美人,大壞蛋應該高興啊!他生什麼氣呢?”小公主一聽更奇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徐子陵會有美人不喜的一天,越想越不對,莫不是有人冒充美人上門做刺客來了?她和商秀珣對視一

眼,疾電般飛射而出,緊隨她們身後的,是傅氏姐妹。

“我也去看看!”獨孤鳳是一個打架大王,最歡喜熱鬧了。

眾女禁不住好奇,都跟出去看一看,發現徐子陵正跟人在吵架。平時徐子陵與人吵架,一般都會罵得對方歪嘴跳腳詐尸的,但是現在,卻讓對方噎得不行。

如果對方是罵架經驗豐富都罵人幾十年了的刁婦也罷,偏偏,罵得徐子陵東倒西歪的,是一個小丫頭。

與小丫頭一起的,是一個不罵人光會微笑地大美人,樣貌與師妃喧有著出奇的相像,但比師妃喧更具一種文氣雅意,別有一種儒仙文心,出塵脫俗。于神韻間,她比師妃喧更加成熟,更具女子豐姿,一眼看去,縱是同為女性的眾女,也直歎其完美無瑕。

“蓮花色,當初我建洛陽時,你怎麼不來幫忙?當初拓跋燾霸占地時候,你怎麼不來住?”徐子陵大呼小叫道:“不行,天下誰都可以來住,我偏偏不讓你這個老太婆住!”

“我來住是給你面子,別人用八抬大轎請,也請不了。”蓮花色得意洋洋地嚷嚷,一看衛貞貞和素素遠遠地過來,馬上像小孩子一般撒歡兒跑過去,大叫姐姐。徐子陵一看這人精裝嫩博善良的衛貞貞同情,差點沒有吐血倒地。

“貞貞不要信她,她是老太婆了!”徐子陵檢舉揭發道。

“別胡說。”衛貞貞自然不會相信這麼可愛的小不點是老太婆,一把抱起蓮花色,問道:“小妹妹真是可愛,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認識夫君的?”

“我叫蓮花色!認識哥哥好久了。啊,姐姐好漂亮!”蓮花色笑臉如月”卜嘴也抹了蜜似地。

“呸,我不是你哥哥!”徐子陵正想把這小人精抓住扔飛到天涯海角,卻受到眾女仇視。他受冤地大叫起來道:“這小人精就是夜帝!喂,你們沒有聽我說過嗎?她就是夜帝!”

“夜帝妹妹太可愛了”小公主一說,讓徐子陵徹底倒在地上。
第九百七十八章 大收民心

  眾女對于蓮花色這個小夜帝的到來,沒有太多的抗拒,因為大家不覺得這個小不點是什麼威脅。而且這麼可愛的小妹妹,又怎麼會做壞事?

所以,大家無視徐子陵的冤屈,決意把蓮花色給留下來。

當然,留下來的,還有一個大美人謝道蘊。大家本來對她是很具戒心的,但她長得與師妃喧實在太像太像,簡直就跟師妃喧的孿生姐姐一個模樣。不少人扯著師妃喧問她是否還有一個姐姐,但師妃喧更加糊塗,自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又怎麼可能跑出一個姐姐?

再者,按徐子陵的說法,這大美人叫做謝道蘊,是好幾百年前的老妖怪,與十九歲的自己相差那老遠了。

帶著無比的懷疑,可是謝道蘊偏偏只是微笑,什麼也不說,讓眾女又疑又奇地讓她留下了。大家估計幾百歲的她對徐子陵這毛頭小子也沒有什麼興趣,所以稍稍比較放心,何況她一來就坐到書房里靜靜看書,要不就在徐子陵畫的畫、寫的詩上添些批注。

她那一手字,就連眾女之中素有才女之稱的尚秀芳也自歎慚愧,小公主估計,就是那個天天抄抄寫寫的大史官宋玉華,才勉強能與她一比。

徐子陵很生氣,結果一天一夜不回來,拋下眾女邀侯希白他們去曼清院喝花酒去了。

眾女很放心。因為不用她們拎耳朵,王師和魏公就不會看著華夏之主在青樓里過夜。

剛剛在襄陽離訊回來的鄭淑明算是來對了,在她的小樓里。徐子陵找她倒苦水,她趁機好好安慰。瘋狂顛龍倒鳳一番,結果鄭城主被滋潤得神采飛揚,嬌態百生。眾女一陣好笑,最後又派出了彭梁城主任媚媚,總算吹盡枕頭風之下。把蓮花色這事給糊弄過去了……

華夏王宮。

王師王通、魏公魏征、財爺李福成、名臣虞世南、都侯張公謹、洛侯王玄恕、酒侯董方、青蛇任恩、英才任俊、鬼影子洛其飛、三侍之一鄧常在、三侍之一黃田、三侍之一聞尚、紅嬌杜鵑、竹花桂賜良、竹葉桂幸容、小呂布焦宏進、安侯宋明強、猛侯輔公佑、德侯呂重等等近百儒官商官義將城主等都站在右邊兩列。

右邊,自然以王師和魏公兩人為首。

左邊,多是王侯和諸女官。

有鎮東伏威王杜伏威、鎮北大夏王竇建德、金字梁王蕭銳、金字楚王林士宏、鐵牌燕王高開道、吳王李子通、義王王薄、酒王歐陽希夷、忠智侯宋智、忠魯侯宋魯、魏侯宇文智及……獨孤家地尤老奶奶和宇文家的閥主宇文傷都沒有來,但另一列還站了一大排女子,分別高麗女王傅君嬙、龜茲女王寶纓古麗、鐵勒女王花翎子、粟末女王宗湘花、波斯公主蓮柔、烏土族的女族主勝男、埃及女王伊塞西爾、兩位新科女狀元程雨睛和楊晚照、以及自陰癸派或各城推薦挑選地出色女官。

傅君嬙、寶纓古麗和花翎子她們本來不願參加早朝,但在徐子陵自己沒有能偷懶的情況下,代表一方勢力地她們,迫不得已也要出席。

至于小公主、沈落雁、商秀珣她們三女,還有華夏眾將,一般是不會參加朝議的。

她們軍不干政。政也不議軍,盡量做到軍政分離,省得日後朝野不穩。

在徐子陵的華夏之中。有很多這樣直接由徐子陵繞過百官而獨特的東西。比如負責西苑收入甚至

洛陽馬球場、籃球場、足球場收入青青和喜兒、還有負責巴蜀治安和收入的絲娜、負責襄陽治安收入地鄭淑明、負責彭梁治安收入的任媚媚、負責洛陽治安以及刺殺的旦梅和陰癸諸女、負責斥侯和斂敗的陳老謀和雷九指、負責研發軍工器械以魯妙子為首的飛馬子弟和宋家子弟、負責驅除盜賊和奸細以善母莎芳等為首的‘鋤奸戰隊’、負責滅絕和屠戮以虛行之的黯魔力士執法、負責增養未來力量以琴心為首的龍小子等等等等,都不會出現在華夏朝堂之上。

華夏百官當然也知不少底細,但就連魏征和王通也裝作不知,自然不會有誰多事過問。

八王的座位上。不見一人。

大儒王通與魏征兩人齊肩站在一起,杜伏威與竇建德齊肩站一塊,征夷平海王宋師道跑去擠在埃及女王伊塞西爾的身邊,與跋鋒寒和陰顯鶴三人霸道占坐在大臣腳邊地小桌子上。至于天刀宋缺、大雷神、魯妙子和賣劍大師還有東溟夫人,跟平時一樣,一個不見。

如果今天不商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那麼大家也不會大部分出席,就連杜伏威這種懶人也會前來。

“諸卿,李唐秋收遇早,許多莊稼顆粒無收,百姓無以為生,易子而食,即使昔日富裕的長安,以及李唐糧倉太原,也有饑民餓四街頭。”徐子陵看見衛貞貞眼圈紅紅,大歎她同情心爆棚,伸手捉住她案下小手,衛貞貞微微一掙,見沒能掙脫,一改平時,任他握住柔荑。

“臣有議案。”魏征出列,微鞠作禮道:“李唐皇帝雖紂道無情,但百姓之苦,與李唐無關,既同為漢民百族,同為血肉骨兄弟。我等應調糧西去,救助百姓。”

“魏公大德,我等明白,但此舉正好打擊李唐,若坐等三月,不須十萬雄兵,也能輕收李唐之地。”金字梁王蕭銑現在可是華夏軍方名將,雖然他不掌兵權,願棄兵權進為華夏梁王,但他地能力和對華夏的功勳,那是百官敬佩的諸王之一。

“梁王所言不差。”林士宏難得與蕭銑同聲同氣,他進言道:“我等不做無德之人,不落井下石,只觀其變化,以作後效。華夏若調糧西進,李唐獸息芶喘,一旦恢複,到時征討李唐,我華夏子弟必死傷眾多,徒添冤魂。非我們無德不救,實乃為華夏日後無數戰死士兵之想,今日我等忍耐,則是士兵之福。”

“有難不救,天下人如何視我華夏?”王師王通趕緊出來,稟議道:“人與禽獸之別,在于德行。如若我華夏有糧滿倉不救,那麼與李唐獸行何異?李唐之君死罪,但百姓無罪。”

“臣有荒誕之言,道與聖王及百官同笑。”虞世南出列,恭聲道:

“以微臣之心,興可借此事,收服李唐百姓之心。”

“魏公和虞大夫所言有理,但高開道有小人之心,恐怕那民眾不得華夏之糧,反養活李唐獸兵!如此一來,與我等救災扶助之舉剛好相反,不得救人,卻滋活一窩狼狗鼠輩,豈不痛失華夏民心?”燕王高開道又說出憂慮,眾人想來也不無道理,因為這種事極有可能發生。

“張公謹認為,救濟之舉,在于操作。李唐之中,有賢相房玄齡名臣杜如晦,俱是為人之官,如果操作得當,此舉可算華夏功德,百姓自然推心更具。天下漢人,同根同生,相煎何急?”都侯張公謹進言道。

“諸公何不聽聽兩位新科狀元之言?”財爺李福成一向不管政務,只管經濟財務,此時出來打圓場道。

“小女子難為天下計,不敢獻丑,還請忠智侯為國謀略。”楊晚照出列,卻推給宋智。

“智贊同王師魏公之言,李唐遲早收入華夏,以收民心第一,故須調糧救之。”宋智說話是最大利益出發的,他估計再饑荒也餓不死李唐士兵,最後拖泥帶水,恐怕也不會有太好地結果。

“敢問程狀元如何看呢?”吳王李子通最願意向百官這邊靠攏,因為無論在軍方,還是諸王之中,他頂多算個末尾,雖說狼侯跋鋒寒和虎侯陰顯鶴表面官位低過他,但實則他的權力和寵信比魏侯宇文智及都要小得多,站到百官那一列去,也會排到很後面。

“鳳後仁心善德,曾與臣議,組建醫療隊伍,西進救護百姓。”程雨晴出列,她的話在某種程度表達了衛貞貞的意志,不管百官商量得如何,是否調糧,看來皇後是決心西進救人了。

“請聖王決裁。”梁王蕭銑他們當然明白打擊李唐單用一個手段不行,就看看徐子陵如何再施妙法,多管齊下了。

就算調糧,也難保李唐全部百姓得救。

然而一旦調糧,首收李唐民心,也是一個好事。只是如何在調糧之中,盡量沉重打擊李唐,才是

蕭銑他們想的方法。如果不調糧,華夏天天爭吵,天下民心哄動,估計也非好事。反正華夏現在已經壓下李唐,就是如何在這盤棋賣之中,做到完美的‘收官’了。

“李唐派來求救的主使劉政會和劉文靜、裴寂等人何在?”徐子陵一說,那麼作為王宮女侍官的金環真揚聲示意帶李唐來使上殿。

華夏王宮沒有很多衛士,多是陰癸派的女殺手或者魔門的高手,由周老歎周老方兄弟統禦。

一聽老婆宣帶人上殿,周老歎馬上擺出官威,大搖大擺起步。金環真一只大梨砸過來,不等大發嬌嗔作河東獅吼,畏內的某高手趕緊溜人。

徐子陵的擁有天下四大糧倉,楊堅楊廣留下的存糧還沒有吃完,又豐收盛年,至于金銀財寶,楊公寶庫不可計數,洛陽、巴蜀、襄陽、彭梁和揚州都收入難計其數,南非大陸上更是積金成山。李唐因戰亂而成大早之災,有此機會,如不趁機大收取李唐民心,徐子陵豈不是傻子?

至于怎麼做才能獲得最大利益,這就看如何是李唐的使者討價還價了。

當然,此時華夏掌刀柄,李唐掌刀肉,怕他不死?
第九百七十九章 美人入懷

  朝散,眾官各忙。

高麗女王傅君嬙、龜茲女王寶纓古麗、鐵勒女王花翎子、粟末女王宗湘花、波斯公主蓮柔、烏土族的女族主勝男等與徐子陵關系非同一般,跑去西苑湊熱鬧。她們有的是小姨子,有的是小嬌妻,有的是崇拜的野蠻女粉絲,所以在西苑向來也是進出自如,隨興來往。

“笨蛋,我說你是一個大笨蛋!”牡丹女傅君嬙還不等徐子陵坐下,跳上他的椅背,架腿高坐,表示自己這個小姨子高高在上,她都著紅唇大發嬌嗔道:“你要有那麼多糧食吃不完,拿去醇酒也好,拿去送人也好,甚至拿去填海都沒那麼生氣,怎麼能做那種笨蛋才做的事呢?”

“小豬,你知道個屁!”徐子陵一把將她抓下來,狠打兩下小屁屁,再扔一邊。

“大姐二姐,這家伙調戲我!”傅君姑本來特神氣,她的天資卓越劍術飛凡,但對于修成了帝皇禦世訣的徐子陵,當然只有乖乖挨打的份,何況她本來就不太反感這種‘調戲’。不過,在眾人面前,她傅小女王的面子自然得討要回來的,所以,馬上跑去告狀。

“好好,我晚上讓貞貞姐罰他,不准他吃飯!”傅君婥最是疼愛這小家伙了,寵溺地安慰道。

“活該!你是少打!”冰美人傅君媮則相反,她覺得這家伙天生就是‘黃蓋命’。如果徐子陵要脫她的小褲褲來打小屁股的話,估計她也會自己翹起來讓他打。這個小調皮蛋,估計遲早便宜那個大色狼。難怪說女孩子都是蝕本貨……

“我覺得他一定有什麼壞鬼主意!也許在糧食里下毒,毒死那些人。啊,這計真是太酷了!”特別崇拜徐子陵地,是烏土族的勝男小姑娘,她完全當他是偶像,不管做什麼是對是錯都特別敬佩。

“……”徐子陵無語了。

“出去玩兒吧!小鶴兒和倩兒在湖里劃艇。你們要不要去一起玩?”楚楚本身年紀大不了很多,但脾性做幾位女孩子的母親都綽綽有余。

“我遲早會報仇地!”高句麗的小女王一聽有好玩地,暫時不與徐子陵計較,拋下一句和勝男小姑娘就跑。

“我們練功去了,別胡來,現在是大白天!”冰美人對徐子陵其實很溫柔,但在人前,還是以前那凶巴巴的樣子。她重點警告的不是徐子陵,而是特別喜歡偷情的蓮柔,她最喜歡大白天與徐子陵歡好。近來宗湘花也有帶壞的危險,主要是這位粟末地長腿女王比較無聊,練的又是那個小淫婦虹彩的《玄牝姹女大法》情欲有點高漲……

花翎子和寶櫻古麗掩嘴偷笑,她們自鐵勒草原一戰之後,結成金蘭姐妹,無論做什麼都齊心協力。

雖然于眾女之中不太出彩。但因為本身比較乖巧,又在以前常年在自己的族中為徐子陵奔忙,沒有幾天相聚,所以徐子陵平時無事,總是帶著她們在身邊,以補償以前的長年分離。

“鐵勒女王,還有龜茲女王,我們今晚一起睡吧?”蓮柔意思就是要花翎子和寶纓古麗開口要徐子陵來她們房間相伴,所以特意和花翎子和寶纓古麗親熱一點,沾沾光。

“我,我也去!”宗湘花聽到蓮柔朝兩女咬耳朵,雖然沒有聽清是什麼,但明白幾分,不顧羞澀道。

“你很快就那個……可以!”蓮柔覺得宗湘花簡直沒有什麼威脅,她是諸女之中戰力最弱的。

“誰說?我現在強了很多!你也不怎麼樣!”宗湘花太生氣了,怎可輕視自己?雖然自己排在老末,可是蓮柔也不是什麼耐戰之人,如果偷情,按照楚楚的說法,只要等一會兒就行了,還敢輕視自己?

“小樣,要不比比?”蓮柔因為近來父親云帥當了國王,又與華夏聯盟合作,心情特好,所以把剛才冰美人的話全忘了。

“慢慢比,我們去給貞貞姐做點事。”花翎子和寶纓古麗可沒有大白天觀戰的心思,馬上起身溜人。

晚間,又有人罰抄《禮經》

蓮柔和宗湘花苦著臉,她們甯願罰不吃飯,可是在眾女面前罰抄《禮經》太殘酷了。如果不准吃

飯,心疼她們的衛貞貞會偷偷給她們做些點心,可是現在罰抄,她雖然想護著,也過不了商秀珣那一關。商小黑妹執行家法,那是人人色變地。

徐子陵如果執行家法,也是打屁股,可是那個打起來火辣辣,還會感到有些刺激和舒服。

商小黑妹打屁股,那肯定得趴在床上躺好幾天,這一點,以李唐公主李秀甯最是清楚了。

“那個淫君跑哪里去了?白天在禦書偷情,還搞兩女,這事要傳出去,那會笑掉別人的大牙!”商秀珣余怒不息,眾女偷笑,各自搖頭。

平時商小黑妹對徐子陵那是嚴格非常,但事實在背地里,卻常會放他一馬,這一點,以有半個西苑價值的西苑女楚楚最是清楚不過了。

“張婕妤找他,也許是為了那個調糧地事吧!”衛貞貞給小公主挾了一筷子,一邊答道。

“為什麼他要一文錢一斗的價錢賣給李唐,而不是白送?這跟白送有什麼分別?明明是白送,可是卻在國書上寫賣,對百姓也說是賣,那太吃虧了!”傅君嬙伸出小碗,要衛貞貞給她挾。冰美人傅君媮剛伸筷子,她馬上把小碗護住,一副你挾我就哭的可愛模樣。

等衛貞貞給她挾了,小鶴兒和紀倩也伸出小碗。

商秀珣一瞪眼,嚇得她們馬上退縮,等衛貞貞給她們一人挾一只大蝦,歡喜地朝商秀珣露出得意的笑容。

“如果白送,那麼李唐地面子過不去。”沈落雁呵呵笑道:“一斗只賣一文,這種事比白送更有意義,因為必將成為千古的美談,我們不但能收今日李唐民心,還能影響後世。白送,吃了就吃了,得些表面的歌功頌德有什麼用?但這一文錢賣一斗的紀錄,卻是世人千百年流傳不斷又津津樂道的善舉。夫君此舉,可謂極盡心思!”

“賣一文錢一斗比白送要好嗎?”小鶴兒和紀倩也不太明白,但她們相信徐子陵這麼做肯定沒錯。

“當然,你們小屁孩懂什麼!吃飯吃飯!”商秀詢看了一眼外面,又道:“誰也不許給那個大壞蛋留下飯菜,都給我吃光了!”

“對,我們誰也不留,你留就可以了……”李秀甯現在也敢跟商秀詢開開玩笑了。

夜間,徐子陵踏月而回。

商秀殉自黑暗處走出,輕哼一聲,帶點惱怒道:“你又跑去跟張婕妤胡來?這麼夜才回來?你,你真是沒得救了!”她正要轉身離開,徐子陵忽然一把抱起她,大笑道:“沒有,張婕妤紅事來了,你別亂想,我只是陪她吃飯。別繃著小臉,雖然酷酷的也很好看,但露點笑容會更好看,來,笑一個!”

“早知道有人有飯吃,我就不在這里白等了。”商秀珣掙紮一下,見掙脫不了,嗔怪愛人一眼。

“我還缺個人伺候洗浴,你看?”徐子陵笑而探問道。

“本場主可不伺候,你找你的楚楚去吧!”商秀珣一口拒絕,連連搖頭,道:“本場主還想找個

人伺候呢!”

“你的專職馬夫衛晶,隨時報名!”徐子陵抱著美人,飛越院牆而入,歡喜大笑道:“好久沒有和小黑妹一起洗鴛鴦浴了,今兒真是太高興了!”

“你那麼大聲做什麼?把大家都吵醒了!瞧你得意那勁兒”商秀珣話還沒完,櫻唇已經讓封住。

香紗帳,玉牙床。

被翻紅浪,光燭飄螢,綿綿情話,春意滿室。

愛人在側,美人入懷;眉目交投,唇齒相接。

“大壞蛋別亂來,還得等等,都忍那麼久,難道就不能等大婚嗎?你個大壞蛋,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不肯安分守己……噢,好了,我們說會話!”美人體軟如綿,心亂如麻,情纏如絲,在他的懷中,她不再是凶巴巴的商場主,也不是軍隊中英勇威烈的商帥,只是,他的小乖乖,他的小黑妹。

“四個都這樣,到時怎麼辦?”徐子陵淺吻著玉人香腮,笑問。

“你想辦法我不管,雁姐和晶兒如果肯給你,那麼我不說什麼,反正我們三個是一起的。對了,宋玉致她怎麼樣?還咬你嗎?不過她咬就是吻,吻就是咬,你算是撿到了!”商秀珣一想起來,就掩口嘻笑不止。

“她怕她父親,哼哼,她跟你們三個不一樣,對我可是極好的。”

徐子陵大賣宋玉致的廣告。

“那你就欺負我這個沒父沒母的可憐女子好了,反正我沒有天刀做父親!”商秀珣生怕自己心軟,趕緊裝可憐。

“是你叫我欺負的,想不到小黑妹還這種被虐的嗜好!”徐子陵鑽進被子里使壞,讓商秀珣又氣又急,偏偏說理不得,最後,于那愛人的攻勢之下,早化作比翼鳥,雙飛于情愛天地……意亂情迷之中,她感到在陣陣蝕骨銷魂的吸吮,讓身體漸輕,似虛似化……為了報複他在自己小花園亂來,也為了犒賞那壞蛋的賣力,她張開櫻口,丁香輕吐,在他的火熱昂揚上一番表現,讓他也滿足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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