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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從特工到修真 作者:叨狼(連載中)

正文  第十章 請客


  我心想反正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慢慢來吧。於是找到我的三個下屬,一起去視察我的新任部門,行動二處。我一直懷疑行動二處只是個小部門,充其量是大貓小貓兩三隻,所以局長放心交給我幹。去了以後果然只見到五、六個人,看看我也有手下聽從我的號令了,不由心中有幾分得意,加上剛領到賞金囊中飽滿,頭腦一激動,說出了另我後悔好幾個月的話。

  「秦風,通知我們處的人。晚上大家都去全聚德吃烤鴨,我請客。具體操作你跟林露鄧蓉三個人看著辦。」我意氣風發地下了上任來的第一道命令。

  「您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秦風有些猶豫地問我。

  「當然。有什麼不妥嗎?還是局裡不允許?」我問道。

  「那倒沒有,就是——可能要花不少錢。」秦風吞吞吐吐地說。

  「囉嗦什麼,既然處長都發話了,你還不趕快領情啊。你怎麼能夠質疑一位在反恐戰線中出生入死作出了傑出貢獻得到了兩個國家政府嘉獎的年輕百萬富翁上司的命令?」鄧蓉立刻把秦風推了出去。

  「嗯。小姑娘,有前途。」我頷首對鄧蓉的舉動表示讚許,起碼在這間屋子裡面,本處長的話是不容質疑的(讀:dī)。

  「謝謝處長對人家的誇獎,偶會繼續努力的(讀:dī)。」鄧蓉故作妖媚狀拋了個秋波過來,頓時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個人以為,你還是保持原狀比較可愛。」停了片刻後,我建議道。

  下午又被局長叫去一番狂轟亂炸,主要是協同各部門加大對關於東突組織相關情報的搜集力度,以維護國家利益為指針,全力打擊近來又有所抬頭邪教與疆獨勢力,為維護我國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再立新功。會議開了一下午,出來後鄧蓉在等我,說其他人已經去了。於是上車直奔全聚德,首都的交通就是比較紛繁,這一路竟花了四十分鐘,以至於我的肚子都開始叫起來了,鄧蓉坐在一旁直笑。

  來到前門的全聚德烤鴨店,早有林露及兩個屬下迎候,於是穿堂入室來到裡間。

  呵,吃飯的人還真多啊!大廳裡有大概三十幾桌,每桌八個人座無虛席,看來百年老店全聚德的鴨子生意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哇。只不過這些人也太斯文了吧,光喝茶水,不動筷子,放著這麼好的菜不吃,水有什麼好喝的,我有些納悶。

  秦風看見我後跑了過來,我有些不滿,「你怎麼不預定個包間。」

  秦風很無辜地看著我,委屈地說,「我定了啊!為了定包間我把國安局的牌子都打出來了,不然哪有我們坐的地方,平時這裡起碼要提前三天預定的。」

  「這算那門子的包間啊?包在那裡?」我指了一圈周圍的人氣憤地說。

  「哦,他們啊!」秦風恍然大悟道,「弟兄們,現在我隆重向大家介紹,這就是我們的新任處長,大名鼎鼎一身是膽智計無雙勇冠三軍深入虎穴力鬥群魔在反恐戰線中出生入死作出了傑出貢獻得到了兩個中美國家政府嘉獎的年輕百萬富翁上司——趙天賜!!!」呵呵,我心想道,雖然本處長的確天上沒有地下一個八荒六合舉世無雙,不過也不要當著外人說出來嘛,自己人知道就可以了,否則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整個大廳的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喊道,「處長好!」

  「好,大家好。」我忽然有些腿軟,靠在秦風的肩膀上不敢相信地問他,「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大廳就是你定的包間?這些人都是我們二處的?」

  「是啊!」秦風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天啊!這怕有二百多人吧!今天的大頭看來我是當定了。」我初略計算了一下,眼前這桌飯應該是四千一桌的名流宴,三十桌就得十二萬,還不包括酒水。我看到桌上好像是五糧液,看眼前這幫人沒一個像是吃素的,一桌還不得三、四瓶?看來今天我不掏二十萬是別想出全聚德的門了。既然如此,也就敞開了吃吧。

  「您好!這是我們新推出的鴨子火鍋,免費贈送,請指教。」漂亮的女服務生介紹說。我拿起筷子就準備下手。

  「處長,您不去隔壁轉一下嗎?」秦風提議說。

  「為什麼要去隔壁?」我夾了一塊鴨子很不爽地說道。

  「我們處在京人員一共五百二十一人,隔壁還有一多半啊?」秦風說道。

  「啊——」整個在全聚德吃飯的人都聽到了一聲極其淒慘的尖叫聲。

  「不好啦,處長掉進火鍋裡啦!」大廳裡亂作一片。

  原來我手下可以直接調動的人員中光隊長就有十幾個,每個隊長又分別指揮著幾十個特工,整個行動二處的人數超過了六百人。最後算了算,一頓飯吃了我五十萬,還是我跟飯店厚著臉皮討價還價打了八折的結果。

  結完帳後大廳的服務生還對我指指點點的,說什麼沒見過這麼摳門的領導,公款吃喝還要討價還價,沒有一點兒領袖氣概,昨天某某局長一桌飯就吃了三萬多還談笑風生面不改色,最後看都不看大筆一揮就簽單了云云。

  我聽了以後直吐血,這可是我的血汗錢啊!每隻鴨子咬開都是血淋淋的啊!怎麼能同那些腐敗分子相提並論!鄙視!強烈鄙視!

  經過這次全聚德烤鴨事件以後,我看見鴨子就渾身發抖,四肢酥軟,並且充分地認識到,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如果一定要請,千萬先打聽好食客的人數,切記!切記!

  凡事有弊必有利,雖然一頓飯吃得我肉疼,但成效還是有的。最後大部分人都喝多了,出來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橫著的。最後勉強能立著的弟兄們拍著我的肩膀嘴裡噴著酒氣說,烤鴨咱吃的多了,不過領導親自掏錢的烤鴨還真是第一次吃,就憑這個,有什麼用得著兄弟的儘管說,哥哥這百八十斤就交代給你了。

  還有更囂張的,說到激動的地方,一個傢伙居然嚎叫著要去砍死上次過馬路撞了他一下的那個小眼鏡,說是給新大哥披紅。我操,有這麼披紅的麼?旁邊的人馬上拉住他,說你不能這樣,我們現在是特工,不是黑社會了,不能砍人了,下次見著,記住了,要用AK射他,明白嗎?後來林露實在看不過眼了,吩咐服務生一人一桶涼水才控制住局面。天啊!我是國家幹部還是黑社會老大?!

  結果是第二天,基本上二處的人上班都遲到了。辦公室主任沒辦法,缺勤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也作不了主,於是報到局長那裡,猥瑣男局長非常惱火,把我叫去又是一頓臭罵。最後口乾舌燥連喝了兩瓶礦泉水後問我昨天是怎麼回事,我說昨晚一起出去商量如何改進目前的反恐工作,時間晚了順便在全聚德吃飯,喝多了些。局長痛罵我是敗家子,納稅人的錢怎麼能夠用來大吃大喝?我連忙解釋說是我掏錢請大家客,局長這才面色稍祺,說下不為例,揮了揮手說去吧。我剛要出門局長又把我叫住,說下次你要再請客一定記得叫上我啊!一場烤鴨風波總算是扛過去了,我的處長生涯也總算是上了軌道。
正文  第十一章 來客


  過了幾天悠閒的日子,我逐漸適應了新的環境。以前我總擔心自己是否能夠勝任處長這個位子,可是幾天下來我發現,只要是個頭上有腦袋的東西都能在這裡游刃有餘。來到這裡後我就是簽簽到,到各個辦公室轉轉,鼓舞一下士氣,看看局長下發的批文,簽個字轉發下去。寫得最多的字就是「請按照局長的指示辦理。」要麼就是收到下屬遞來的報告,檢查一下如果沒有錯別字的話,蓋上我的大印,再讓秘書給局長送過去。偶爾也在下班後拉上鄧蓉林露秦風等人請猥瑣男到「好再來」指導一下工作,大家對處理工作的感情異常熱烈,其間局長又高屋建瓴一針見血地提出了「在不同的工作環境中處理國家大事利國利民」的著名論斷,得到了除我以外眾人的一致贊同。於是在短短一個月內我們跑遍了諸如「天安大酒店」、「陶然居飯莊」、「譚魚頭火鍋」、「太古城海鮮樓」、「松鶴大酒店」、「壽福城」、「森帝鮑魚飯店」、「滿福樓涮羊肉」、「隆順齋飯莊」、「阿一鮑魚館」等等地方,害我花了不少銀子。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局長大人熱衷於調研首都人民的飲食安全問題,堅持要親自發揚神農氏嘗百草造福後人的自我犧牲精神,暫時顧不上對我進行特訓,我也樂得躲一天算一天。

  我與鄧蓉的關係也如同中國的經濟一樣,有了長足的發展,已經能夠摟樓摸摸了,只是這妮子從來不說讓我去她家,也不肯說她家裡的情況,我旁敲側擊左右迂迴到威逼利誘軟語哀求各種辦法都想遍了,費了N多腦細胞也沒得出個頭緒來。於是我改變進攻策略,從猥瑣男身上下手,誰知這老小子連代理兩個字都給我去掉了,偏偏在這件事上油鹽不進不肯鬆口。這讓我十分憂慮,在首都這一畝三分地上,帶長字的實在多如牛毛,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這丫頭的家裡決不簡單,從猥瑣男的態度就可見一斑,對我從來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一不高興就是輕則腳踢重則馬棒。反觀這廝對鄧蓉卻總是腆著一張老臉,低眉順目,百般小心,逆來順受,好像鄧蓉倒是他上司。要不是我聽到下屬的匯報說這位上司雖然貪杯但決不好色也從未傳出花邊新聞的話,我真懷疑他對鄧蓉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

  以猥瑣男局長(以後簡稱「猥局」)的為人,普通的部長在他眼裡都和個犯人差不多,由此可見,鄧蓉的家裡決非等閒之輩。這也讓我非常的憂慮,我現在雖然勉強算得上是個有錢人,但在某些強勢階層的眼裡,和普通人並沒有太大區別。如果鄧蓉家裡真是達官顯貴的話,恐怕對於自己的終身大事鄧蓉並沒有太多的選擇權,這樣我們的前景不容樂觀。我也曾經考慮過在一個月黑風高暴雨狂風的夜裡和她一起把生米煮成熟飯,不過她對於這件事的尺度一直有自己的原則,我也不願勉強她。因此,這段時間來我看似逍遙,其實也很鬱悶。看來,我是真的愛上她了。

  終於好日子過到頭,眼看過不了幾天就要過年了。猥局突然召集我們二處的幾個幹部開會,雖然不知道要幹什麼,但我考慮絕對不是給我們發紅包。

  果然,一進門就感覺到陣陣烏雲壓城的氣氛。

  除了猥局之外還有兩位生面孔,其中一位是軍人,六十開外,身材魁梧,峙如山嶽,肩膀上的三顆金星格外引人注目。相比之下另外一位就很有看頭啦,星目如電,鶴髮童顏不說,頭頂八寶飛雲一字朝天紫金冠,身披金絲鑲邊八卦雲鶴仙衣,足登一雙六合百納雲鞋。要不是我小時侯曾經看過電視連續劇《封神榜》,還真認不出這些牛黃馬寶來。我仔細考量了一下,如果給他牽頭四不像來騎著,估計和姜子牙有一拼的,卻不知是何方高人啊?於是我們詢問的目光又轉到猥局臉上。

  「咳。」 猥局清了清嗓子,「各位同志,今天會議的內容不同以往,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不要作筆錄。首先,我向大家介紹,這位是南疆軍區政委何泰仁上將。」 猥局指著穿軍裝那位說道。「至於這位麼——」看了看那位道貌岸然的老者。

  「無量壽佛,貧道崑崙派無涯子有禮了。」老道高宣一聲道號,中氣十足。

  眾人都忍不住有些想笑,拍《天龍八部》啊!

  「敢問大師可是虛竹的師傅耶?」我故意問道,「不知另徒安好否?」

  「施主此言差矣!此無涯子非彼無涯子,不過逍遙游神功卻是我派所傳。」老道正色道,對我打量了一番又說,「我觀施主骨格清奇,早晚是我輩中人。」說完後閉目不再言語。

  我心裡有些不滿,我不就和你開了個玩笑嗎?用得著這麼認真麼?還詛咒我要當道士,再說了,我如果當了道士鄧蓉怎麼辦?難道也當道姑和我一起陰陽雙修啊?

  「不錯!的確如此,施主果然有些慧根。」老道忽然睜開眼睛看著我說道。

  我心裡有些發毛,不敢再跟他較勁,眾人看到我的表情古怪都有些驚疑。

  終於猥局開了腔,「邪神橫空出世,南疆風雲再起。我們在南疆的情報部門得知,東突分子的基地已由我國境外轉移到南疆地區,將在最近復活邪神。中央決定,國安總局協同南疆軍區,剿滅該匪幫,還南疆人民一個安定的發展空間。為了順利完成此次任務,特地敦請了崑崙派的無涯子前輩等人相助。現在,為了讓大家能夠更加清楚地認識到這次任務的緊迫性和艱巨性,請南疆軍區政委何泰仁上將為我們介紹有關東突的情況。」

  眾人雖然都有些疑問,但是一聽首長要講話,立刻鼓掌歡迎。
正文  第十二章 歷史


  何泰仁威嚴地掃了一眼我們,說道,「1933年11月12日夜,新疆人沙比提在老牌殖民帝國英國的指使下,自稱是「真神」的使者,在新疆喀什噶爾城(今喀什市)第一個扯出「東突國」的旗子,到次年的2月6日被一支回民武裝擊垮,並被趕出了喀什噶爾城,這個所謂「東突國」只存活了86天。此後,「東突國」陰魂不散。在境外,一些逃亡的前新疆政要、各種騷亂分子以及他們的後代都把自己裝扮成難民,到處兜售他們的「新疆獨立」和重建「東突國」的反動主張。他們還用「東突厥斯坦」的名義,在不少國家成立了幾十個類似的組織,其目的都是為了搞分裂和重建「東突國」。有些「東突」組織及個人還妄圖利用「聖戰」和「開展武裝鬥爭」方式來達到目的,他們實際走的是恐怖主義道路,同臭名昭著的基地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去年12月15日,中國政府向全世界公佈的4個「東突」恐怖組織及11名「東突」恐怖分子便是佐證。這些恐怖組織及個人都曾先後在阿富汗、新疆、車臣以及中亞、西亞等地大搞恐怖活動。並且同基地組織的本。拉登有所勾結,目前世界大多數國家都把它認定為恐怖組織。」

  何泰仁略微停頓了一會兒後接著說道,「新疆是個美麗的地方,需要說明的是,從公元前的漢朝起,新疆就是中國疆土的一部分。以後,2000多年來,儘管中國中原大地上發生了太多的變故,但是新疆一直歸中國,從來沒有變化過。中國絕不可能輕易就把這塊土地讓別人分割去,不管是用什麼名義———分離、分立或分化等。這些早已成為新疆各族人民的共識,他們永遠都不會接受「東突厥斯坦」以及所謂的「東突國」。而我國政府也決不會容忍任何分裂國家的行為。」

  「值得注意的是,這次東突分子又同邪教勾結在一起,準備捲土重來。邪教和恐怖主義是對世界文明人類的褻瀆,是全人類的共同敵人,這是世界各國政府所認同的,因此中央要求我們這次務必乾淨、徹底、迅速地肅清這些危害南疆人民生命安全的恐怖分子。」

  「對於這次的任務還有什麼疑問,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嘛。」 猥局說道。

  「恐怖分子我們就見得多了,不過這次的邪教是怎麼一回事?我印象當中新疆的宗教應該很單純,雖然天主教、基督教、伊斯蘭教都有,但是邪教在這裡怕是很難立足吧?當地人十分排外,宗教也是一樣的。」我見眾人都不說話,就隨便提了個問題打開僵局。

  猥局看了看何泰仁,意思是說你是地頭蛇,你來解釋吧。

  何泰仁整理了一下頭緒,說道,「這一情況的確很罕見。」

  「通過我們在當地老人中的調查瞭解,和查閱了一些當時沙比提建立所謂「東突國」時期的資料,該教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存在。而我們也驚奇地發現,造成這一邪教經久不衰的主要原因竟然是,這個所謂的「真神」居然是確實存在過的。」 何泰仁異常慎重地說道。

  「啊!不會吧?」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詳細的情況無涯子道長比較清楚,麻煩您老人家了。」 何泰仁恭敬地向無涯子說。

  我看何泰仁怎麼說也有六十多了,但對無涯子的態度卻猶如晚輩。不由多看了老道幾眼,或許他會給我們揭開一些意想不到的內幕?看著恍如出世神仙般的老道正襟危坐在國安局長和軍方高官之間,不由產生了一些荒誕絕倫的感覺。

  「無量壽佛。」老道念念不忘自己的偶像,「各位施主,你們且猜一猜貧道有多大年紀了。」

  「可能有七十左右吧?」秦風說。

  「八十?」林露說。

  「感覺道長年紀比表現出來的要大得多,我猜九十。」鄧蓉畢竟是學醫的,下了個大膽的結論。我想了想,這老道處處透著怪異,感覺神態間的滄桑感好像是亙古以來的存在,可是一舉一動間精氣神的表現比我們這些年輕人更加奪人耳目,這裡面鐵定有古怪,獻醜不如藏拙,因此我決定不說。

  「趙施主,你怎麼不猜呢?」偏偏老道不肯輕易放過我。

  「我猜你只有四十歲!」我心裡不爽,隨口亂說。話一出口,語驚四座。眾人反映各異,何泰仁覺得這個年輕人說話輕浮不慎重,猥局罵我是白癡給他丟人,鄧蓉嗔怪我有病,秦風和林露的表情則是我不認識這個人。

  接下來,老道無涯子的話讓所有在場的人大跌眼鏡。

  「施主真是慧眼如炬!」老道有些吃驚地說,「小道今年的的確確三十九歲,不過算虛歲剛剛四十,除了本門中人,施主還是第一個一眼就看出小道年齡的。但不知施主是如何推算出的,尚請相告。」

  「真的四十歲啊!不會吧!我瘋了還是你瘋了?」看著「小道」不似作偽的眼光我大腦有些短路了。

  在眾人的紛紛議論聲中我的大腦開始恢復思維的功能,居然隨口一句就能猜對,我還不如改行去擺個攤算卦得了。也許過不了幾年,「趙半仙」的名號就響便全國了。既然已經被看成是高人了,就不妨過一過高人的癮,蒙他一蒙。

  「這很容易!」反正誰也不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我開始大放闕辭,「我在研究中國古代歷史的時候,曾經對延續數千年的道教產生過濃厚的興趣。」

  看到包括老道在內的眾人都很認真的在聽,我心說有門,為了使故事更加發人深省,進一步深化我在眾人心目中的高大形象,我故意賣了個關子,用來引發眾人的興趣,「你們也許都聽說過修道成仙的故事或傳說,那你們認為,修道者的目的何在呢?」

  「長生不老唄!」鄧蓉說。

  「天人合一。」林露說。

  「追求強大的力量,稱霸一方,然後被某位神仙看中,成為仙界某個勢力在人間的代言人,然後衝出地球,橫掃外星,娶十個八個漂亮老婆,最後稱霸仙界,打敗造物主,成為新一代的宇宙之主!」秦風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說完有點兒羨慕地補充了一句,「太牛B了!」

  「切!」眾人對他表示鄙夷。

  這位仁兄明顯是玄幻小說看的太多,已經有些走火入魔的徵兆了。
正文  第十三章 魔神


  「三千紅塵非我戀,不墮輪迴自在身。」我說道,「有沒有你說的那麼牛B我不知道,但是中國的佛教或道教都認為世間眾生有生必有死,死後是要墮入輪迴的,不論是貴為天子還是凡夫走卒,都會有這一天。即便是神仙,只要沒有堪破最後一關化身成佛,也終究會有天人五衰,灰飛煙滅的一天。這就是修道之人的原動力,不斷地修煉,就是為了免受將來不知哪一天就會來到的輪迴之苦。」

  「輪迴有什麼好怕的呢?」鄧蓉不解地問,很明顯她的話也代表了眾人的疑問。

  「是啊!輪迴有什麼好怕的呢?」我看著鄧蓉有些觸動地說道,「譬如你我,今世有緣,或可牽手共許一生,轉瞬紅顏白髮,碧海情天,只羨鴛鴦不羨仙。」

  「討厭,誰答應要和你那個鴛鴦了。」鄧蓉雖然平時有些暴力,終究有些臉嫩,在眾人面前對我明顯的愛意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來世呢?從夫妻變成兄妹?父子?仇人?」有些憐惜地看著鄧蓉有些蒼白的小臉,我接著往下說,「若是有朝一日猛然覺醒,情何以堪?因此輪迴的不確定性就是修道之人的原動力。」

  「但你說的這些同無涯子道長的年齡又有什麼關係呢?」猥局難得問了一局。

  「關係大了!」我笑著對無涯子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道長在同門師兄弟中,算是老得比較早的吧?」

  「呵呵,貧道不才。從十歲起,入門三十年,才老成這個樣子。」老道謙虛地說道。

  「我不明白,我都糊塗了!」鄧蓉很困惑,「修道人不是追求長生不老嗎?怎麼道長才四十歲就老成這個樣子?而且還很高興,好像恨不得老得更快些才好啊?」眾人都點頭稱是。

  「身乃渡世寶筏,心乃不惑明燈。對於修道人來所,肉體遠不如我們所想的重要。修道的方法是有很多種類的,佛家有三千法門,種種修成皆可成佛,道家也是一樣。多數門派認為光憑一世修為很難達成正果,想要成仙成佛往往需要數世或數十世甚至更長的時間,在這漫長的修煉當中,稍有不慎就會墮入魔道,前功盡棄。所以有的修煉者就認為,與其被動地等待肉體的死亡,不如通過修煉增強元神的能力,加快肉身的老化速度,是死亡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以抵抗輪迴對於靈魂烙印的作用力,把此生的修為帶入來世,不昧前生。所以,在道長提出猜年齡的時候,我就懷疑他的修行與眾不同了,尤其我觀察了他的舉止行為作了綜合判斷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無量壽佛。施主所言層層相扣,條條入理,難得對我道門有如此瞭解,小道佩服。」老道深施一禮,我忙說不敢當。

  「小道讓諸位施主猜年齡,並非無的放失。只是舉個例子讓諸位瞭解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事情是用常理無法推敲出來的,「真神」一事即是如此。」

  「小道師出崑崙一門,本門源遠流長,派中典籍中藏有不少遠古密聞。其中「真神」一事可追溯至周穆王時期。」

  「是那個駕八駿馬西遊拜會崑崙王母的周天子嗎?難道西王母是你們崑崙派的人嗎?」鄧蓉問道。

  「周天子確是那個周天子,可西王母並非本門中人,也並非中土人士。」無涯子說,「傳說「真神」是西王母的對頭,是來自天外的黑色蓮花中化生,能在虛空飛行,神通廣大。據說生出他的黑色蓮花大如磐石,堅硬無比,斧鑿難傷。後來為西王母所得,「真神」失去此物後神力盡失,肉身被鎮壓,後不知所蹤,其弟子門人盡皆喪失。而其化生之所黑色蓮花則不時產生異像,眾生恐懼,後周天子西來,王母托其將黑色蓮花帶回中途,以地磁真火煉化,加以道家無上符錄,鑄為寶鼎,以消其魔性。」

  「真是匪夷所思!」大家被唬得一愣一愣。

  「寶鼎?」我推敲著老道的話,「你不會是說?」

  「不錯!」老道苦笑著說,「正是施主日前發現的,現以失蹤的九天馭日鼎!」

  一石激起千重浪,我不由陷入苦思之中。先是東突,再是邪教,現在又出了個幾千年前神通廣大的「真神」,還有極可能是來自天外的材料鑄成的九天馭日鼎。錯綜複雜,我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西王母斗真神之時,我派勢力尚微,不解其中詳情。但據所傳典籍推測,黑色蓮花很可能是真神的力量來源,所以我們必須盡力找到九天語日鼎的下落,決不能讓真神復活為禍眾生。」老道悲天憫人地說道。「為了應付邪教中人,我派逍遙子大師特在此煉製一些法器,不日可成,一待完備後,我們即刻前往南疆,衛道除魔。」

  最後猥局作了總結性發言,「這次行動非同一般,一切行動均以無涯子道長馬首是瞻,離出發還有幾天時間,大家準備準備,把手頭的事處理一下。」

  隨後大家在暈暈忽忽的狀態下散了會,鄧蓉更是緊緊握住我的手,好像一鬆手我就會被妖怪抓走一般。人類對於自己未知的領域總是既充滿恐懼,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否則潘多拉的盒子就不會被打開了。我對於此次行動的心態也是一樣,既有些憂慮又充滿信心。
正文  第十四章 生日


  我現在並沒有在京找到合適的住處,這一段時間一直住在辦公室,好在夠大,休息間比我以前住的房子也小不到那裡去,每天還有專人打掃,非常方便,加上很快要去南疆,所以現在並沒有一定要買房子的打算,只是叫林露幫我留意,因為她男朋友是做房屋中介的,希望可以買到比較稱心的房子。

  下午上班時,鄧蓉忽然對我說,「晚上去我家好嗎?」

  「啊?」我一時沒有反映過來,「去你家幹嗎?」

  「不去算!你不去,想去的人多著呢!」鄧蓉很惱火。

  「去!去!誰說不去啦!我早就盼著這一天啦!」我趕快申明自己的堅定立場。

  於是整個下午都沒心思上班了,叫上秦風林露一塊出去,從我們的衣服鞋子領帶飾物到給鄧蓉父母買的禮物,都頗費了些腦筋。我戲說感覺比和恐怖分子鬥爭還要累,結果鄧蓉不幹了,說我把她父母當作恐怖分子來對待,結果害得我賠了半天不是。秦風和林露在一邊不幫忙還盡添亂,把我恨得牙根癢癢。

  會見是在友好的氣氛中進行的。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又被鄧蓉小丫頭擺了一道。

  原因是,你見過有誰回自己家還用出示請貼的嗎?原來今晚是鄧蓉的生二十一歲日,她父母為了替她慶祝,特意邀請了親朋好友,舉辦了一個宴會。我們來到的時候,賓客們已經來得差不多了,看得出很多人不是第一次參加了,大家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笑,不時和認識的人打打招呼,氣氛非常熱烈。

  鄧蓉的出現立刻吸引住眾人的目光,今晚的鄧蓉經過林露的精心打扮,捨棄了平日裡常穿的牛仔裝,換上了一襲水藍色的露肩晚禮服,娥眉淡掃,頭髮挽成時下流行的歐洲復古的中世紀少女髮型,宛如出水芙蓉般,給人純潔、高貴典雅的美感。彷彿童話中的公主,剎那間,全場鴉雀無聲,只有優美的音樂聲依舊悠揚悅耳,人們不禁生出錯覺,似乎鄧蓉的出現,把大家帶入美妙的童話世界。

  看著自己的女朋友如此奪目的表現,心裡不知是喜是憂。隨口問了旁邊一位女賓客,「今天舉辦晚會的主人是誰啊?」

  「不會吧?你連鄧秉先都不認識?哪你是怎麼來的啊?」女賓客好像看到了恐龍。

  「哦,我是跟朋友來的。請問小姐,你能給我說說鄧秉先是什麼人嗎?」我謙虛地請教。

  「看來你一定不是政界裡混的人了,居然連軍方最重要的元老都不知道。」女賓客下了個結論,「不過你既然能來到這裡,那你一定是他夫人在商界的朋友了。不知先生在那裡高就啊?我叫陳帆,你呢?」可能她突然注意到我身上的衣服價值不菲,人長得又不算難看,年紀不大,身邊有沒有女伴,於是把我當作是鑽石王老五之流了。要知道參加這種宴會的人非富即貴,往往也是一些人改變自身地位,提升社會層次的機會,顯然她開始對我放電了。眼前的女孩子身材異常惹火,一身暴露的低胸露背的紅色晚禮服完美的襯托出她魔鬼般的身材,顯得性感異常。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四下放電,充滿一中野性難馴的誘惑。

  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尤物,可惜我的心思並不在她身上,不過我還是和她聊了起來,「陳帆你好,我叫趙天賜,現在算是公務員吧,以後作什麼現在還沒有考慮好。你能說說鄧先生的事嗎?」的確,特工也是為國家工作,應該算是公務員吧?這個問題應該找猥局確定一下,公務員不是可以發十三個月工資嘛!

  「鄧先生是開國元勳鄧公的後人,本人也是軍旅出身,官至上將,在軍內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現在軍政兩界的許多要員都是出自鄧公和他的門生故舊,你說他的影響力能不大嗎?不過鄧先生為人低調,不喜炫耀,更不願借籍先祖的威名行事,因此在軍內名聲甚好,民間對他的瞭解並不算多。到是他的夫人領導下的天風集團比較出名,算得上國際知名的企業了,在國內也稱得上個中翹楚,想必你一定知道吧?」

  「哦,原來是她。」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馮素貞,和女駙馬同名,二十歲接手家族企業,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發展成這樣的規模,即使男子也為之側目。只是不知鄧蓉是像她父親多一些,還是像她母親多一些呢?我望著眾人簇擁中的鄧蓉,不由看得有些呆了。

  「原來你也是衝著她來的!」女孩順著我的目光看到了晚會的主人公後心下恍然,有些吃醋地說道,「不過她可不是那麼好追的喔!」

  「何以見得?」我饒有興趣地問道。

  「很多人早就聽說鄧先生有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兒,但以前鄧先生一直對女兒的行蹤嚴加保護,怕女兒太小容易受人引誘,根本不給她機會在社交場合出現。直到前不久鄧蓉大學畢業後,鄧先生認為女兒已經能夠對外面的環境應付自如,才允許鄧蓉在家族的宴會上公開露面。聞名不如見面,鄧蓉比傳說的還要美麗。這下,很多自恃英俊瀟灑,有身份地位的傢伙震懾於鄧蓉的美麗,開始向鄧蓉靠攏,想藉機認識她,希望以後能有機會一親芳澤,並借此攀上鄧家這棵大樹。鄧蓉的美麗連我們女孩子都有戲嫉妒,更不用說是男人了,真不知道她最後會花落誰家呢!」 陳帆望著人群中的鄧蓉大發感慨,「快看,舞會就要開始了。你猜猜她會和誰跳第一支舞呢?」

  「這還用說,當然是她父親了。」熟知鄧蓉性格的我隨口說道。
正文  第十五章 禮物


  終於,客套寒暄完畢。鄧蓉一男一女的陪伴下,吹滅了蠟燭,親手把為她定做的九層精緻蛋糕切開,隨著輕鬆的音樂聲響起,舞會開始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鄧蓉在她父親的陪伴下,跳了第一支舞。也就是說,鄧蓉現在還沒有到可以談婚論嫁的程度,場外的未婚男人,只要是有幾分實力的,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準備爭奪下一支舞曲的支配權。而所有在場的年輕女賓們,紛紛扯住男伴的後腿,暗中較勁,真是非常好笑。

  「你不請我跳一支舞嗎?」陳帆極具媚惑地表示。

  「恐怕要等下次了,因為,」我看著向我似笑非笑走過來的鄧蓉,苦笑著說,「我女朋友不答應。」

  「要我請你跳支舞嗎?親愛的!」鄧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說完就萬眾矚目下把我牽到他父母跟前去了,其間還不忘在我腰上「溫柔地」撫摩兩把,我在無數刀子般的目光中安然享受了這一特殊待遇。

  「蓉蓉,快告訴爸爸,這位神秘的小伙子是誰啊?我們都很好奇呢?能讓我的女兒為他吃醋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啊?」鄧秉先並沒有一般身居高位者盛氣凌人的通病,更多的像是一位慈父調侃著女兒。

  「伯父伯母,我叫趙天賜,是蓉蓉的同事。」我考慮自己的職位實在拿不出來見人,級別差太多了。於是簡單地直接報了個名字了事,反正你總知道你女兒是幹什麼的啊!

  果然,鄧秉先點點頭,顯然瞭然於心,繼續問道,「看你年紀很輕啊,做這個工作多久了?」

  「應該有兩個月了吧?」我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從我正式踏足特工整整兩個月。

  「這麼短時間啊,環境適應了嗎?」 鄧秉先繼續問道。

  「還好。」我小心應對。

  「不過我可有言在先,雖然你這個工作很難升職,但是我的女兒可不能嫁給普通職員哦。」老狐狸很狡猾,委婉地提出對我的要求。都知道特工很難升職還這麼說,擺明了是刁難我嗎?不過我天生好命,起碼現在不是「普通職員」,好歹是比「普通職員」高兩三級的主管了,你這點難不倒我,於是我連連稱是。

  「爸爸,你思維模式太落後了!」鄧蓉嗔怪她父親道。

  「哦,這麼快就向著外人嘍?爸爸好傷心啊!」 鄧秉先故意作出捶胸頓足狀,以示傷心,周圍眾人無不莞爾。

  「我是笑你跟不上時代了,思維要快一些。人家可已經不是「普通職員」了啊!以他現在的職務,如果是在你的手下,起碼是一顆半金星啦。」鄧蓉擠兌了他父親一句。

  「哦?」 鄧秉先驚異地看了看我,「看來我的眼光是落後了啊!難道你現在已經是處長了嗎?」

  「是的,伯父。剛剛上任也就不到兩個月吧。」我老老實實回答到。

  周圍聽見我們的說話的人都有些不屑,處長?首都什麼都缺,就是處長不缺。如果你運氣好,大學畢業就考了公務員,立馬就是個副處。有人統計過,如果天安門廣場舉行活動的時候,落下來一塊廣告牌,砸死的十個人中起碼有八個是處長以上。不明其中真相的我也深深為自己這個職務感到汗顏。

  可是身居高位的鄧秉先卻深知,在國安局的一個行動處長是什麼概念,這個職務平時比一個少將還要高半級,如果是執行任務期間,等同中將軍銜。若是執行秘密任務,則無限升級,也就是老百姓說的「見官大一級」,這種待遇是其他部門所沒有的,所以沒有一個部門願意開罪國安局的人。當然,對於軍方的人,如果打定主義造反的話,還是有實力可以不把這一點放在眼裡的,但是這種人往往還沒有將他的野心付諸實施就已經人間蒸發了。因此,國安局的人直到今天仍然可以橫著走。對於這樣一個準女婿,如果女兒願意的話,作為父親的鄧秉先是不會有意反對的,因此他看我的眼神又有些不同了。

  「天賜啊!明天來家裡坐坐吧,光我們家裡人。今天嘛,呵呵,實在太亂了些啊。」 鄧秉先熱情地發出了邀請。

  「是的是的,明天一早就去給伯父伯母請安。」我心中大喜,連忙應是。

  周圍眾人有些不解,又替鄧蓉有些不值,這麼好的家世,這麼好的——啊,那個,隨便一招手,追求的人還不是應者雲集?從前門排到保定府。誰知偏偏要找個小處長,簡直是暴殄天物嘛!可惜!可歎!很多人都既羨慕又嫉恨地看著我,直歎老天不開眼,又把一朵鮮花插在那什麼上了!以致於一直到宴會結束,那些未婚男子們看我的目光都是兩種極端的表現,要麼熾熱的象火焰,要麼冷洌的象寒冰,使我如同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和眾人閒聊了一會兒,鄧蓉一臉不爽地問我,「你老人家好像忘記什麼事了吧?」

  見我一時沒有反映過來,鄧秉先解圍道,「乖女兒,來看看老爸送你的生日禮物。」說著示意服務生送上來一個盤子,另外不忘衝我擠擠眼。

  我就是再傻也該明白鄧蓉為什麼擺著一張撲克臉了,可是小姐啊,我一整天都和你呆在一起,也沒聽你跟我說今天是你生日,難道我你以為真的是未卜先知的趙半仙啊?

  看著人家一件件賣弄自己的禮物,我有些如坐針氈的感覺。雖然有下午買的東西,但已經戴在鄧蓉的脖子上了,我真後悔為什麼不一樣買上兩件啊?伸手插進褲兜裡,嗯?有了!轉身叫過一旁的服務生,附耳過來,吩咐幾句。不一會兒,服務生拿來個裝禮物用的盒子,我從身上掏出一件東西放了進去,然後打包起來。手托盒子,在眾人的注視之中,緩步來到鄧蓉面前。

  其實鄧蓉雖然在收禮物,但她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轉悠,既想看我窘迫的樣子,有擔心讓我下不了台。看到我手托禮盒微笑著向自己走來,心裡充滿了幸福的感覺。「自己和他一下午都在一起,當然知道他並沒有禮物,但是即使他只送自己一個盒子,自己也要珍藏起來。因為它的意義遠比身邊的這些禮物都要重得多。」

  「我的禮物,生日快樂!」我深情地對著鄧蓉說道。

  顯然周圍有很多好事之徒已經注意我很久了,我和服務生之間的動作也有很多人看到了,很明顯我並沒有預先準備禮物,而且某些人很希望我出醜。

  「謝謝!」鄧蓉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很快地把禮物收起來。可偏偏有些不長眼的東西要過來湊趣,某個自我感覺良好的油頭粉面陰陽怪氣地起哄說,「哇!好漂亮的盒子啊,就是不知道裡面的禮物是不是也同盒子一樣漂亮呢?不知我們是否有幸參觀一下呢?」頓時有一些逐臭之蠅隨聲附和。

  鄧蓉無奈地向我看來,如果我堅持的話她會以個人隱私來打消掉這些人的念頭,最多給人笑話說小家子氣罷了。可我偏偏笑著表示無所謂,鄧蓉只好硬著頭皮把盒子打開。

  一件小巧精緻的MP3靜靜地躺在盒子中,並非想像中的空無一物,眾人有些失望。不過比起其他人的禮物來說,就顯得有些寒酸了。

  但是鄧蓉見了卻喜形於色,立刻取出來掛在了脖子上,貼身收了起來,然後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只有她最清楚這件禮物的意義,我來到首都隨身只帶了兩件東西,一件是這個MP3,另外還有我的筆記本電腦,只有這件是我貼身收藏的,現在拿出來送給她,其中含義不言而喻,因此心中十分甜蜜。

  整個夜晚在溫馨甜蜜的氣氛中度過。
正文  第十六章 下廚


  次日,我同猥局講要出去玩一天,難得他居然沒指著我鼻子痛罵,十分痛快地恩准了。我心裡直叫希奇。一番打扮後,先開上車直奔西門的蔬菜市場,充分發揚了多年教學工作形成的優勢,唇槍舌戰,口沫橫飛,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以極其合算的價格買了許多用料。最後賣菜的問道,「您以前是在哪個菜市場幹過啊?我楞是瞅著您眼熟。」靠!至於嗎?不就多沾你兩頭蒜的便宜嗎?

  鄧蓉自從上次吃過我燒的菜後,就一直念念不忘,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讓我下廚,這次我要去她家,被指定準備中午的飯菜。可憐我堂堂七尺郎,無奈下廚房。大歎遇人不淑,為什麼人家的女朋友小鳥依人,而我的女朋友野蠻專橫;為什麼人家的女朋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而我的女朋友讓我才下廳堂就上廚房。上帝啊!你究竟是怎麼造人的?我強烈地鄙視你!為什麼同樣是女人,做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侯門深似海,難得領路人。經過了層層崗哨,重重關卡,終於帶著我的蔬菜海鮮來到了鄧蓉家。弄得門衛都有些奇怪,「兄弟啊!世道變了!世道變了!快看看!現在連送菜的都這麼囂張,滿身名牌不說,連TAXI都不打,直接開寶馬送貨。啥時候咱也開著勞斯萊斯上班,那中國可就跨入共產主義了。」

  鄧伯父一開門,看見我提的一大堆菜很是高興,兩眼直冒綠光,心中暗想,「解放啦!天亮啦!今天不用做飯啦!」連忙熱情地幫我把菜弄回去。

  鄧蓉家裡的裝飾很簡潔,客廳寬敞明亮,很簡單地擺放了一些傢俱,感覺就是舒適而不瑣碎,是那種真正的家的感覺,不像有些人掙了兩個小錢就把家裡裝修得和酒店一樣,晚上喝醉了回家,還要哭著喊著給老婆小費。強烈鄙視這種人!

  鄧蓉為什麼這麼漂亮,看看伯母就明白了,典型的白領麗人,更難得的是神態溫文爾雅,說起話來令人如沐春風,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家教良好啊!怎麼鄧蓉就這一點上就沒有隨了她媽呢?真真是遺憾啊!

  後來鄧蓉問我對她母親的印象,我翻開字典的找到其中一頁讓她看。

  「氣質?」她念道。

  「是啊!這兩個字簡直就是為你媽量身定做的。」我感慨道。

  漂亮雖然可以是天生的,也可以有人造的。但氣質型美女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達到的顛峰狀態啊!光憑借什麼提升、打造、炒作、包裝,是出不了真正的美女的。

  聊了一會兒天,鄧蓉就要推我進廚房做飯,伯母說人家天賜第一回來嘛,怎麼好意思讓他來做飯啊!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不由對伯母的好感指數又飆升200%。

  鄧蓉說沒關係啊,讓老爸幫廚就行了嘛!

  於是我們兩個國家的棟樑社會的精英就下了廳堂進了廚房,開始了兩把菜刀鬧革命。

  最後在我的建議下,我們兩人在鄧蓉家的廚房裡成立了新中國第一個保護男權組織——男衛會,而鄧蓉家的廚房也因此聲名大噪,成為無數立志捍衛男權的後輩們心中的聖地。

  由我親自填詞譜曲的、由鄧伯父和我聯合首唱的《捍衛男權之歌》也是由這裡傳出來的。其中最最廣為傳頌的兩句就是,「天下的廚友要——翻身吶,男子當家作——主人吶。一切權力歸——老公吶,要作頂天——立地的人吶。」

  當然,同新中國多災多難的革命歷程一樣,這首《捍衛男權之歌》從一誕生起就遭到了鄧蓉母女的無情封殺,直到多年以後我大展雄威之時才得以重見天日。

  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人必非之。真是命運多魔啊!

  不管怎麼說,由於我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特地準備了豐富的原材料,加上本人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廚藝,總算是皆大歡喜,人人叫好,吃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鄧伯父覺得如果有我加盟廚房聯誼會可以極大地為他減負;

  鄧伯母覺得我做的飯菜比專業廚師好且不用花錢經濟上比較合算;

  鄧蓉覺得有個會做飯的男友也不錯何況平時還可以當沙包練練手,最重要的是每天可以看到不用擔心會出去拈花惹草。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鄧家三口對我的表現都很滿意,我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飯後我們四人支起了麻將桌,開始修長城。

  其間我故意放了幾炮,鄧蓉難得贏了一回,很是高興。

  只是最後鄧伯母問了一句話,破壞了持續一整天的良好氣氛。

  「天賜啊!」伯母溫聲細語地說道,「你的廚藝真的不錯!」

  「呵呵,也就一般般啦。讓伯父伯母見笑了。」我連忙謙虛地表示。

  「你為什麼不做一道烤鴨呢?蓉蓉沒告訴你我們家最愛吃鴨子嗎?」伯母不解地問道。

  「啊!天賜你怎麼了,快,蓉蓉他爸,快叫救護車!蓉蓉你這孩子怎麼還不幫忙!」

  我口吐白沫暈倒在鄧蓉家的沙發上,伯父伯母大驚失色,只有鄧蓉在一旁爆笑。

  唉!都是鴨子惹的禍!
正文  第十七章 喀什


  無涯子道長傳過話來,所需的法器都已經完備,猥局決定我的行動二處抽調五十名幹練的特工擇日出發。我除了秦風鄧蓉外有挑了些平時看著順眼的人帶著,林露就留下了,主要是考慮到她和男友聚少離多,算是領導對下屬的關懷吧。於是一行人或明或暗,取道不同路徑前往南疆。

  「呵——」我帶著黑眼圈打著哈欠陪鄧蓉下棋,由於我堅決不同意乘坐飛機,我呵鄧蓉秦風還有五名特工改乘火車,其他人仍然乘坐飛機。結果閒極無聊的鄧蓉硬要拉我下棋,而且反反覆覆地悔棋,偏是她精神極好,弄得我睡眠不足,整天瞌睡不斷。

  「各位旅客請注意了,前方就是喀什車站,請要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我不由精神為之一振,總算熬到頭了,我寧願和恐怖分子槍戰也不和鄧蓉下棋了,簡直就是對我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摧殘嘛!太沒天理啦!阿布格萊布監獄犯人的待遇也沒有這麼差呀!

  我們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喀什。

  喀什其實是喀什噶爾的簡稱,意為玉石般的地方,它是中國最西端的一座城市,東望塔里木盆地,西倚帕米爾高原。早在2100餘年前,這裡是絲綢之路中國段內南、北兩道在西端的總匯點,是中國對西方經濟文化交流的交通樞紐與門戶之地。千百年來,喀什一直是天山以南著名的政治、經濟、文化、交通的中心。喀什城是新疆塔里木盆地西緣最古老、最富饒的綠洲之一,氣候和暢,四季分明,由於地理氣候方面的有利因素,喀什盛產甜瓜、西瓜、葡萄、石榴、無花果等,人稱「瓜果之鄉」。至於它的重要性,舉個例子吧,從沙皇俄國到英國殖民者再到後來的蘇聯都打過它的主意,如此看來,顯然是一塊風水寶地。

  在我們踏足喀什之後,得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非常不好!

  我屬下一個小隊搭乘的客機中途墜落,機組人員和乘客無一倖存,十名特工出師為捷身先死。新聞說是天氣突變造成的自然墜毀,但在事後的內部檢測報告上說,有跡象表明是被強力塑膠炸藥破壞制導系統造成飛機失去控制,是人為造成的。

  鄧蓉等人不免有些心驚,若不是我堅持要坐火車,很難說遇難者的名單上是不是會增加上我們幾個人的名字。

  我非常憤怒,明擺著是衝我們來的嘛!恐怖分子就是恐怖分子,永遠上不了檯面,只會背地裡搞些偷雞摸狗的小動作。局長新來的指示說艾力。馬其的哥哥度爾。馬其已經改頭換面,秘密回國,明顯是衝我來的,要為他弟弟報仇,叫我小心應付,最麻煩的是我們並不清楚他的面貌到底是什麼樣子。還真應了那句老話,屋漏偏逢連夜雨。

  在同先一步到達的何泰仁及無涯子老道會面以後,大致上瞭解了目前情況。

  「據喀什的情報部門反映,在中巴公路附近的卡拉庫裡湖一帶,最近經常有不明人員活動的跡象,極有可能是「真神教」的老巢所在。」 何泰仁說道。「我命令加強監視,務必不使打草驚蛇,以期將首要分子一網打盡。」

  「據我所知,卡拉庫裡湖離紅其拉甫山口不是很遠,現在天氣又這麼冷,難道湖水沒結冰嗎?」我質疑道,「他們如此明目張膽地活動,就不怕別人起疑嗎?」

  「不錯,卡拉庫裡湖位於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的山腳下,距離喀什191公里,中巴公路從湖畔經過,這裡離攀登慕士塔格峰的大本營不遠(徙步走或騎駱駝,5小時到達)。「卡拉庫裡」意為「黑海」,海拔3600米,湖深30米,總面積10平方公里,是一座高山冰蝕冰磧湖。水面映襯著巍峨又神秘的慕士塔格峰,白雪皚皚,山水同色,景色十分迷人。因此一年四季經常有遊客來參觀遊玩,倒不是太離譜,不過這次我們能夠發現情況異常是因為他們帶了一些特殊設備。」 何泰仁解釋道。

  「什麼設備?」我問道。

  「大型起重機。」

  「看來是寶鼎已經運到了,我建議對這幫人24小時不間斷監視,決不能讓寶鼎和所謂的真神接觸,必要的話可以使用軍隊的重武器。」瞭解到一些內幕的我不得不作最壞的打算,對於脫離了自己認知範疇的東西,一定要十二萬分的小心。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特意開啟了一顆軍事衛星來監控,應該能夠作到萬無一失。」何泰仁回答道。「你們剛下火車,先休息一下吧。畢竟他們可能最近幾天就要行動了,我們需要全力以赴打好這一仗。」

  我點頭稱是,畢竟頭一回來,有沒有水土不服什麼的現在也不知道,只有趕快適應這裡的環境才能在即將到來的戰鬥中表現出自己的實力。於是我下令全體人員在基地休整,並在電腦中調出卡拉庫裡湖的周圍地形圖進行沙盤推演,後來為了防備萬一,把整個喀什的重要地形都瞭解了一遍。整整一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期間又湖邊傳來的情報顯示,對方的重要人物開始集中,戰鬥的序幕即將拉開。
正文  第十八章 破關


  我裹著厚厚的軍大衣趴在雪地上,手中的望遠鏡不時地向遠處瞭望一下。

  「各小隊注意,點子來了。」我發現遠處來了十幾輛載重卡車,其中一輛蓋著蓬布,下面的形狀有點熟悉,看來是正主到了。

  我早派人在前方設置了路障,借了兩輛公路征稽的車,示意來往車輛停車檢查。

  不過看來好像不太管用,卡車直接衝了過來,同時跳下二百多號手持武器的匪徒,叫囂著向路卡衝了過來。

  我大手一揮,戰鬥開始,各種子彈向對面的匪徒和卡車傾瀉而去。不少匪徒倒了下去,更多的匪徒衝了上來。

  異狀突現,子彈在卡車前一米出停滯了下來,隨即落到了地上。

  接著卡車前憑空出現了一位老者,典型的維吾爾少數民族,樣子嘛,有點像拉登吧。在他身體周圍出現了水波紋狀的光影,接著觸到光影的子彈倒飛了回來。

  我不由大驚失色,怎麼回事啊!

  「無量壽佛!佈陣!」

  隨著無涯子一聲令下,數十名道士手中飛起了各種符錄,形成了青濛濛的隔層,堪堪擋住了倒飛回來的子彈。

  雙方對峙了起來,老者與無涯子等人拼了個勢均力敵,誰也無法奈何對方。

  這裡離湖不遠,突然湖面的冰層發出了爆裂聲,方圓十里的湖面上居然升起了陣陣迷霧。雙方都被這種異像搞糊塗了,忘記了爭鬥。

  接著卡車上的寶鼎發出了嗡嗡不絕的振顫聲,同時緩緩向湖中飛了過去。

  眼看寶鼎的飛行速度越來越快,已來到了湖中心。

  這時寶鼎來了個大反轉,鼎口朝下,同時水下一具軀體慢慢升了起來。

  「黑蓮重生,真神降臨。」維族老者與武裝分子們激動地對著湖水方向膜拜。

  「媽的,拼了!決不能讓這鬼玩意兒好過了。」我一下狠心,手下扛出十桿紅箭2號,對著湖中寶鼎發射出去。

  劇烈的爆炸聲中,寶鼎散發出一陣黃色的光雨,看起來好像是道家的符咒,落在了湖中出現的軀體上,頓時天地間光線為之一暗,四周風雲驟變,從四周向湖中聚集過來。

  「劈啪」的一聲,一道閃電擊在寶鼎上,接著又是一道,一共四十九道閃電準準地擊在寶鼎上,眾人被震的昏倒在地上,只有維族老者仍站立著。

  「四九天劫?不會吧!」我喃喃自語道,並沒有注意到為什麼只有自己還清醒著。

  雷電過後,煙消雲散。湖中霧氣漸消,出現一個懸浮在空中的人體。

  「兩千多年了,我又回來了!」那人睜開了雙眼,如同一道閃電般的眼神掃過眾人。

  「三代弟子穆罕默德拜見真神。」維族老者恭敬地對湖中人說道。

  「免禮,一切我已盡知,你且一旁候著。」真神說道。

  不見有任何動作,真神落在了老道無涯子身邊。

  「沒想到兩千年封印,世間修真竟已衰落至此。」真神感慨道。

  見到火箭炮都拿他沒辦法,我覺得除了看他有什麼反應外沒什麼好辦法了,總不能拿原子彈來炸他吧。再說了,這裡就是中巴邊境,真要用原子彈,兩個核大國可就打起來了啊。

  「今日得以脫離魔幛,還真是多虧了小友。」真神微微一笑,對我說道。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我見他好像沒有什麼惡意,大膽問道。

  「這要從我的來歷說起了。我本不是這個星球的人!」真神說道。

  啊?難道真的是天外來客?

  於是真神對我講起了他的來歷。

  真神名叫一陽子,原來生活在一個叫作碧落星的地方,在那裡修真很普遍,到處是駕著飛劍和法寶飛來飛去的修真者,整個星球上有十幾個大門派。一陽子就是一個叫作南天宗的門派的長老,本身已經有了元神期的修為,正一心向道,以期飛昇仙界。

  一日,一陽子駕飛劍出外遊歷,路過定心慧海附近時,發現附近有奇異的能量波動,便起了好奇之心。經過一番勘察,發現海中有座九品蓮台,不過不同於一般的蓮台,它的顏色是黑色的,這令一陽子很是疑惑,於是帶回自己的修煉之所進行研究。

  一陽子本身已經是離合初期的高手,往後的修行越來越艱難,全憑借個人的悟性,只靠苦修已經無法邁向更高的修行層次。這次得到黑色蓮台以後,獨自閉關潛心研究,發現其中蘊涵著極為豐厚的真元之力,大喜之下,用來配合自己師門的心法修煉,竟然在十日內連作突破,從離合後期直接進入了空冥後期。

  然而進境太快的不良後果也立刻出現,心魔驟然而至,一陽子迷失了本性,在山門內大開殺戒。實力大增又墮入魔道的一陽子不是普通門人能夠抵擋的,頓時修真界血流成河,碧落星的修真門派受到了滅頂之災。後來各門派聯合起來,布下乾坤挪移大陣,引來一陽子,發動陣眼,破開了時空,將這尊瘟神送出了碧落星。

  「就這樣,我從碧落星來到了這裡。」一陽子苦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那你是如何恢復正常的呢?我看你從一現身就很正常嘛!」我好奇地問道。

  「我來到這裡後曾經清醒過一段時間,發現這裡的仙靈之氣非常濃厚,簡直是修真者的天堂,如果我當時是在這裡修煉的話,可能早已經飛昇仙界了。」一陽子非常遺憾地說道。「不過這裡的高手也不少,我初來此地就遇上了一個同我的修為不相上下的女修真者也就是你們口中的西王母,並且切磋了幾次,兩人修為都因此有所提高。我也安心在這裡呆了下來,繼續修煉,並且收了一些弟子,也就是後來的真神教了。然而好景不長,就在我修為更上一層,跨入寂滅期時,突然發現黑色蓮台爆發出極強的魔氣,我的心神動搖不能自持。」

  「我擔心碧落星的舊事重演,急忙傳訊給西王母,請她來幫忙。然而和二人之力仍然無法壓制魔性,無奈之下,為了割斷我和黑色蓮台之間的聯繫,我把自己封印在冰湖之下,進入長眠。並且委託西王母,給黑色蓮台加上封印,送往它處。只是不知它如何變成了這等形狀。」一陽子有些不解,畢竟他在湖底呆了兩千多年了,只能用心神察覺方圓百里之內的情況。
正文  第十九章 飛昇


  「後來的事我多少知道了一些,西王母把加上封印的黑色蓮台交給了從東土來的周天子,周天子利用地磁真火,請高人將其融化打造成現在的樣子,並命名為九天馭日鼎,可能也是希望它吸取天地之間的正氣,煉化魔性,結果一過就是兩千多年。」我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黑色蓮台的魔性並沒有完全消除,我經過兩千年靜修,日前堪堪進入大成期,正值元神不穩定的時候,這回險些又被魔性沾染,幸好你吩咐手下及時對它進行了攻擊,觸發了加載在鼎上的符印,引來四九天劫,抵消了殘餘的一點魔性。」一陽子接著感慨地說道,「而我也因禍得福,天劫已渡,不多時就要飛昇了。此番恩德,叫我如何報答呢?」

  「那是前輩運氣好,不過」我沉吟了一下,指著地上昏倒的眾人說,「他們怎麼辦呢?」

  「他們只是被我利用來運鼎的,並非我教門人,所作所為與我教無關,恩人大可不必擔心。」一旁站立的穆罕默德插言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點點頭,打開通訊器,「何政委,我是趙天賜,一切問題都已經解決了,請派一個營的野戰部隊前來配合抓捕,立刻。」

  「需要重武器支援嗎?」何泰仁問道。

  「不必了,多帶些繩子就可以了。有幾百號人要捆呢!」我回答說。

  「穆罕默德。」 一陽子說道。「你兩千年來修為不易,我飛昇在即,特傳你本教符法,你可要上體天心,勤加修持,不可再隨意涉足人間事務,以免壞了功德。」

  「弟子領命。」 穆罕默德恭敬地回答道。

  只見從一陽子的手中飛出一道光影,隱入穆罕默德的眉心不見。

  「這位天賜小友,你對貧道有莫大的恩德,貧道無以為報,就替你開光築基,你可願意?」一陽子問道。

  「好啊!不會有什麼損失吧?」我有些懷疑地問道,好像書上都說替人開光如何如何危險,被開光的人也如何如何痛苦。

  「很容易的,一瞬即成。」一陽子懸空而立,如天神一般光芒四射,指天劃地,頓時風雲為之一滯,天地間的元氣呼嘯而至,我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經浮在空中,全身毛孔大開,靈氣如流水一般從經脈流過,腦海深處轟然作響,沒有想像中的疼痛,只覺得好像自己被放大了無限倍。

  一陽子突然出現在了高空,太陽的光芒變得暗淡了,滿天星辰齊齊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他的身形消失了,好像他就已經融入了虛空之中,空中似乎有一個巨大的黑洞,瘋狂的吸收著所有的自然力量。遠遠的天際,彷彿一隻眼睛在緩緩睜開一般,一溜祥光射了出來。

  一陽子伸手向我打出一道靈訣,說道,「貧道將自己的一點修真心得轉贈給你,能領悟多少,就看你我的緣分了。再送小友一隻儲物手鐲,貧道要走了,希望他日仙界再聚。」

  天空中天眼張開的地方,一道紫光罩了下來,正正的罩中了一陽子,無窮的吸力傳來,饒他已經是仙人的實力,依然被這股巨大的力量強行的捲了上去,我和穆罕默德抬頭觀看時,不由得渾身震顫,依稀看到幾個渾身金光強盛,比起一陽子,更加給人以壓迫感的人物緩緩從天眼內飄了出來,和一陽子互相舉手為禮。隨後但聞鍾罄一聲輕鳴,天眼中雲霞繚繞,祥光一閃,所有人都不見了。

  我和穆罕默德看得張口結舌,這就是仙人接引,不知道有沒有雞犬升天啊!

  這時何泰仁親自領著人來了,整整拉來一個團的部隊。

  我和何泰仁看著昏倒一地的眾人大眼瞪小眼,最後決定地上的所有人都先抓起來,回去以後再逐個驗明正身,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於是士兵們象捆粽子一樣把他們綁起來,扔到軍車上面。

  告別了穆罕默德,我抱著昏迷不醒的鄧蓉上了何泰仁的車,想一想,還真有些後怕。

  如果不是我事先帶了十來桿紅箭,如果不是九天馭日鼎的魔性已經消耗得差不多,如果不是火箭的攻擊觸發了加在九天馭日鼎的禁制引發了天劫,很有可能我們這回就放出了一個魔頭,除了剛才看到的風雲變色的仙人實力,恐怕我們是沒什麼辦法對付他了,修真者的恐怖實力果然不是我們凡人可以想像出來的。

  我決定,不能把後來的情況說出來,否則可能引起無謂的混亂,反正真正的經過只有我同穆罕默德清楚,他回家修煉去了,很可能不再踏足人世,我只要胡編個理由應付過去就行了。

  果然,回到基地後,無涯子老道一醒過來就拉上何泰仁追問我後來到底是怎麼會事。

  「後來啊!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昏過去了啊!」我回答道。

  他們又問真神到那裡去了。

  「我怎麼知道啊?許是被雷劈死了吧?」我一臉無辜地回答道。

  賊心不死的老道問我為什麼我醒來那麼早,而他們整整昏迷了一天。

  「這也問我啊?你們身體虛唄!」我極為鄙視地斜眼看著他們。

  「我虛?」老道險些被我氣歪了鼻子,如果不是破在眾人面前掉了世外神仙的架子,早就衝上來對我報以老拳了,饒是如此,仍對著我怒視了半天。

  對抓到的人逐一進行了識別,自己人放了,恐怖分子單獨關起來。人實在太多了,審問完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東突在國內的首要分子基本上都一網成擒了。見此間事了,我準備告辭返京。

  「除了國家通緝的首要分子,其他的匪徒怎麼辦啊?」何泰仁有些頭大,那有這麼多地方和人手來關押幾百號的恐怖分子,每天的吃喝拉撒就夠他煩了,還不如當時都打死反倒省事了。

  「你真的想聽我的建議嗎?」我看了看最近累得有些消瘦的鄧蓉,有些壞壞地問何泰仁。

  「是啊是啊,我都沒辦法了。殺也不是,關又費事。」 何泰仁苦著臉說道。

  「那你附耳過來,」我對他招招手,悄聲對他說了幾句。

  「真的可以嗎?」 何泰仁聽了以後有些興奮。

  「沒問題,有什麼事我來擔著。」我應承道,「不過說好了,一人一半啊!」

  「好,就這麼定了。」 何泰仁和我握了握手,滿臉不爽一掃而光。

  在回京的路上,鄧蓉問我,「你到底給何泰仁出了什麼主意,讓他那麼高興?」秦風等人也豎起了耳朵。

  「也沒有什麼啦,答案只有七個字。」

  我一字一頓地說道,「賣——到——泰——國——當——人——妖!」

  看了我半晌後鄧蓉說,「哇!你的樣子看起來好陰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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