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玄幻] 從特工到修真 作者:叨狼(連載中)

第一百三十四章 瑣事

    清晨的仙島格外美麗,空氣清新,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溫度宜人,我吃過早飯後在鋪滿石子的大路上遛腿。

    “處長好!”路上不斷有下屬向我打招呼。

    “好!好!大家都好!”我笑呵呵地答禮道,一邊走著一邊轉動著手上的玉淨瓶。

    “天賜,你手裏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對面正在練氣的逍遙子很鬱悶地看著我手中的淨瓶,覺得有些不解,“這個東西看起來好象很眼熟啊!”

    “像什麼?”我繼續轉動著手中的淨瓶,問道。

    “似乎是觀音菩薩手裏面拿的那個東西。這東西一般是老頭老太太們愛見的,你拿來幹什麼?不要轉了,看著眼花。”逍遙子說道。

    “不能不轉啊!”我歎了口氣繼續轉動著手中的淨瓶說道,“以後的事情我都指著它呢!”

    “不懂!”逍遙子盯著我的淨瓶看了半天後一無所獲地說道。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凡是超凡脫俗的人,就一定不會被當時的俗人們所理解的!”我繼續轉動著手中的淨瓶,昂著頭逕自離去。

    “有病!”逍遙子看了我的背影半天,方才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搖著瓶子,邁著八字步,繞著仙島晃蕩了一圈後,又回到了我的辦公室中,卻發現胡歡正坐在我的躺椅上面拉著傅玲的小手卿卿我我。

    “老大!我來幫你搖一搖吧!”胡歡看見我回來了,很殷勤地跳了起來搖著尾巴說道。

    “你有那個實力嗎?”我很鄙夷地說道。

    “不就是這樣嘛,”一旁的傅玲晃動著手裏的飲料瓶子對我說道,“農夫果園,喝起來搖一搖!難道很困難嗎?”

    我看了一眼傅玲,穿著很清涼啊!那麼寬鬆的T恤正好方便胡歡這小子上下其手啊!尤其是雙頰上紅潮未褪,前額鬆散的發絲之間似乎有幾分水氣萌動,面上又略帶幾分慵懶神態,看來剛才很享受啊!

    “歡歡!”我心理很不平衡地指責道,“做人要厚道,看書要投票!你姐姐沒有教導過你嗎?你一天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不但不為我分憂,還要用我的大床,現在連我的躺椅也給霸佔了,嗚嗚!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要給你姐姐告你的狀!”

    “嘿嘿,不要那麼斤斤計較嘛!”胡歡笑得像剛開了的喇叭花,湊到我跟前說道,“我這不是要幫你搖嗎?你怎麼能說我一點兒事情也不做呢?起碼我還給你的下屬們上那個公共關係課嘛,花你一點點錢也是應該的嘛!”

    “既然你這麼有心,我就勉為其難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吧!”我故作大方地把手中的玉淨瓶扔給了胡歡。

    “靠!怎麼會這麼重啊?怕沒有百十斤吧?”胡歡沒有提防,隨手一接,結果抱著瓶子四腳朝天地倒在地上。

    “整整一百零八斤,正合天罡地煞之數。”我回答道。

    “你心理變態啊?”胡歡從地上爬了起來,責怪道,“這麼重的東西拿在手裏晃來晃去,鍛煉身體也沒有這樣的啊!”

    “你知道什麼!”我從胡歡手裏接過了淨瓶說道,“這裏面不僅有昨天采的那個東西,還有我搜集的忘憂草和烈火花,再加上冷泉的水,怎麼能不重呢?”

    “那也沒有這麼重啊!這才多大啊?”胡歡比劃了比劃淨瓶的大小說道。

    “我用了空間壓縮。”我回答道。

    “怪不得了!難道真有這種技術?”胡歡有些吃驚地問道。

    “現在還談不上技術,只能算是法術,也許以後可以變成技術也說不定。”我回答道。

    “那又有什麼區別?”傅玲好奇地問道。

    “區別大了!”我看了一眼傅玲後回答道,“技術是可以大規模地推廣使用的,對使用者的要求比較低,主要是看使用的設備是否達到要求,而法術是比較個性化的,其效果同使用者本身是有很密切的關係的,所以不適合全民推廣。”

    “你到底打算用這個東西來做什麼?”胡歡指著我手中的瓶子問道。

    “煉藥!大補藥!”我非常簡單地回答道。

    “大補藥啊?我喜歡,給我留點兒!”胡歡腆著臉要求道。

    “你想要?”我問道。

    “是啊是啊!”胡歡興奮地回答道。

    “看不出來啊?”我上下打量了胡歡一番後嘖嘖歎道,“沒想到你才這麼大,就需要這個東西了,真是沒想到啊!難道你真的不行了?”

    “這個事情,總是要防微杜漸嘛!我到底行不行,你問她好了!”胡歡很不負責任地把在一邊兒冷眼旁觀的傅玲推向了前臺。

    “死相!”傅玲紅著臉嗔怪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說完用手指狠狠地掐了胡歡腰上的嫩肉一下後,施施然走了出去。

    “哈哈哈——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捏著嗓子學傅玲說話,然後大笑起來。

    “不要老大笑老二了,你不也經常被人掐嘛!”胡歡回敬道。

    “那個是不一樣的!”我回答道。

    “怎麼個不一樣?”胡歡問道。

    “反正就是不一樣!”我搜腸刮肚也沒有找出個合適的說法來,於是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我回來啦!”屋外傳來了鄧蓉的聲音。

    我一腳把胡歡踢起來,兩個人匆匆忙忙地把屋子裏面收拾了一番。等我把門打開準備迎接老婆的大駕的時候,忽然發現外面空無一人。

    “咦?人呢?到哪里去了?”我和胡歡面面相覷。

    “我在這裏呢!”從腳下傳來了鄧蓉的聲音。

    我順著聲音向下一看,原來卻是寶寶龍在昂著頭看著我們。

    “剛才是你在說話嗎?”我蹲下身子,把寶寶龍抱在手上問道。

    “是啊!”寶寶龍仍然用鄧蓉的聲音來回答我。

    “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胡歡好奇地問道。

    “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寶寶龍用胡歡的聲音把他的原話又重複了一遍,學得是惟妙惟肖,根本分辨不出真假來。

    “這下可熱鬧了!”我和胡歡對望了一眼說道,“咱家又出了個口技演員來!”

    轉念一想,其實這也是件好事啊!起碼我有多了一個實用型武器——超級變聲王。於是我十分熱情地把寶寶龍抱在懷裏,從頭到腳細細地撫摸了三遍,直到把寶寶龍弄得舒服無比快有點兒昏昏欲睡的時候才對它說,“寶寶啊!聽爸爸的話,平時不要學別人說話,除非爸爸同意才行。”

    “恩,好吧。”寶寶龍暈暈乎乎地就答應了,然後開始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

    “你真卑鄙!”胡歡指責道,“連非人類都騙!”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只是用了一點兒小小的謀略而已,談不上欺騙。”我回答道。

    接著又處理了一些日常的事務,雖然我現在孤懸海外,但是國內相關的事務還是要隨時處理的,幸虧我在筆記本上裝了語音輸入,在加上我的精神力控制,才能夠一邊搖晃瓶子一邊處理公務。其間有收到了局長髮來的函件,給我通報了一下近來的國內國際形勢,大談了一通他的戰略部署,最後很客氣地提出要我加緊訓練,爭取早點兒把這些菜鳥訓練成可用之材,替他分憂。

    “唉——”我一邊繼續搖著手中的瓶子,一邊歎了口氣說道,“還得加把勁兒啊!”

    “我還是沒有鬧明白,你到底為什麼要搖這個瓶子。”胡歡又想起這茬兒來了。

    “這就和炮製中藥是一個道理。”我賣弄起來,“藥材的煉製方法各不相同,有沖有泡,有煎有燒,有蒸有曬。”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還有一些製作方法比較噁心,我就不說了。總而言之,是五花八門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做不到。”

    “那你這個也是有講究的嗎?”胡歡指著我手中的瓶子問到。

    “當然了,這還用問啊!”我回答道,“不然你以為我這是發神經啊?人面蓮花這個東西,是很有靈性的,用其他的手段是無法煉製的。所以我在其中加入了忘憂草,先平緩它們的情緒,再加上冷泉的水,讓它們有回到自己的居住之處的感覺,再加入烈火花,用其中的火性中和它的陰寒之氣。至於我一直這樣不停地搖嘛,就是為了對它們加以充分地煉化,而且我在搖的同時也運用了自身的三昧真火,這是需要很大的能量來支持的,如果是你來做,用不了半天就成人幹了,你要試試嗎?”

    “還是不要了,我來替你扇扇子。”胡歡一聽這話,立刻放棄了幫我搖瓶子的念頭,拿起一個破文件夾在我身邊亂扇一氣。

    “不好啦,不好啦!有人在鬧事啊!”突然胡歡的密友傅玲從外面急急地跑了進來,慌慌張張地說道。

    “鬧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我很生氣地問道。本來嘛,搖了半天瓶子,誰都有些火氣了。

    “你的那些下屬基本上都參加啦!外面都是人啊!”傅玲說道。

    “走,出去看看先!”我感到事有蹊蹺,怎麼可能都來鬧事啊,一定是別有隱情。

    哇,我屋子外面一個人也沒有啊。

    “不是說有人鬧事嗎,人呢?”我感到非常奇怪。

    “不在這裏,都在餐廳那裏呢!”傅玲答道。

    餐廳離我的住所還有兩百多米遠,中間有綠色隔離帶,實際上是島上的陣法防禦系統的組成部分。我們三個人一起在彎彎曲曲的小路上走著,不消片刻就來到了餐廳門口。哇,陣勢好大啊!

    “趕走飼養員!不要吃豬食!”某位革命志士頭纏白布,上面寫著“誓不低頭”四個大字,正揮舞著右臂,高呼口號。

    “同志們!同胞們!”某女正在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說,“來到仙島之前,我們是大學餐廳的奴隸,來到仙島之後,我們是大學餐廳的奴隸的奴隸!”

    “怎麼回事?居然鬧出這麼大的聲勢?”我一眼看到了被大家圍在當中,縮在餐廳玻璃後面瑟瑟發抖的兩個廚師。

    “處長啊,你可是來了!我們活不下去了!”一眾下屬看到我後,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訴苦道。

    “停!”吵得我頭大,什麼也聽不清楚,於是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一個一個地說!”

    “我來說!”剛才發表演說的MM自告奮勇地說道,“我要投訴餐廳!這個月我已經見到小強三回了!而且他們居然還用SNOOPY來煲湯!最不能容忍的是湯裏面居然有JERRY!”

    “真的是這樣嗎?”我回頭問一眾下屬。

    “千真萬確啊!老大!”眾人眼淚婆娑地望著我,可憐巴巴的樣子。

    “那就是你們的不是了!”我對兩個廚師說道,“怎麼可以有小強呢?JERRY就更離譜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做廚師的口號嗎?”

    “沒有小強!”兩個廚師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不過其中一個又愁眉苦臉地說道,“可是島上的小強實在太多了,我們兩個人四隻眼,根本看不過來嘛!”

    “這個好辦!”我回頭對眾人說道,“他們兩個說的也是實情嘛,聖人都是會犯錯誤的,何況我們呢?我們要有一顆包容的心!”

    最後雙方爭執起來,食客們說主要是廚師們沒有敬業精神,不負責任消極怠工,廚師們說是食客們吹毛求疵刻意挑毛病製造事端。雙方唇槍舌劍地針鋒相對起來,我忽然發現原來兩個廚師的口才居然也有這麼好,實在是人才啊!不去參加國際大專辯論賽真是屈才了。

    不過我也感到不能老這麼僵持下去,其他的工作還是要進行的嘛,民以食為天,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鬧得慌,不妥善地解決這個問題,是會影響到我們仙島的發展大計的!於是我在徵求了雙方的主要意見和要求後,又參考了一些國際上的通用處理方案,終於做出了一份決定,其主要內容如下:

    TSC職員與仙島餐廳協議

    甲方:TSC全體職員

    乙方:仙島餐廳

    本協議甲乙雙方應本著互相諒解、互相尊重的原則:即仙島餐廳工作人員諒解TSC職員的行為,TSC職員尊重和適應仙島餐廳工作人員的藝術風格。

    甲方應遵循以下原則:

    第一條:不准在仙島餐廳的牆壁上刻上仙島餐廳工作人員的名字,並在旁邊懸掛小強的屍體,舉行追悼會等等;

    第二條:不准用饅頭、花卷兒等傷害性極大的硬質物體投擲仙島餐廳工作人員頸部以上、腰部以下的部位,以免造成致命傷害;

    第三條:由於飯菜口味差異造成的嘔吐,不得故意跑到售飯窗口對著仙島餐廳工作人員進行,以免影響其他TSC職員的食欲;

    第四條:不得要求PPMM拿10個以上的飯盒打飯;

    第五條:女性TSC職員在吃包子的時候發現由仙島仲裁委員會確認已經法定死亡的小強時,尖叫的音量不得超過90分貝;

    第六條:男性TSC職員不得利用食堂的飯菜作為玩撲克牌失利的懲罰賭注;

    第七條:當天的主打菜如果是雞爪子,嚴禁集體把雞爪子中指豎起來,對仙島餐廳工作人員進行人格侮辱性挑釁。

    乙方應遵循以下原則:

    第一條:油炸糕、餡餅等食物的直徑必須超過5釐米;

    第二條:包子餃子餡兒裏出現小強的次數,平均每週不得超過3次;

    第三條:肉菜裏面肉的含量必須超過5%,米飯裏面沙子的含量不得超過10%;

    第四條:一些家常菜必須標明具體名稱,或至少能夠使10個以上TSC職員辨認出菜裏的物質成分,不至於產生歧義;

    第五條:饅頭和花卷兒必須保證是完整的,至少不能被其他人咬過或遺留下齧齒類動物的牙印;

    第六條:盛飯時不准依據女性TSC職員的相貌決定打飯的數量;

    第七條:每次飯菜出鍋後,廚師應當著至少10個以上TSC職員的面親自品嘗,在嘴裏咀嚼的時間超過20秒鐘,才可以供全體女性TSC職員食用。

    以上全部條款於2005年7月8日起執行,如果某方違約,將負責吃光仙島餐廳當天所有剩飯剩菜。

    “都清楚了嗎?”我將協議念完後,又徵詢了一遍大家的意見,然後吩咐胡歡把協議複印了四份,我同甲乙雙方各執一份,剩下的一份張貼於仙島餐廳外的公告欄內。

    “我們還有一個要求!”TSC職員們低聲商量了半天後,推舉出一位漂亮MM來做代言人。

    “呵呵,有什麼要求就說吧!”看到是漂亮MM,我的心情格外舒暢。

    “我們大家一致要求,處長每週至少要給我們做一回飯!否則我們就集體罷工!”漂亮MM說道,然後眾人異口同聲地表示支持。

    “處長!處長!做飯!做飯!”大夥亂叫道,我發現胡歡和傅玲等人叫得格外大聲,看來這次飯菜風波一定和他們兩個狗男狗女脫不了干係。

    “好了,好了!不用吵了,不就是讓我做飯嘛!我答應就是了!”隨著我的妥協,和某些人奸計得售的得意陰笑聲,一場仙島風波終於化解於無形之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提升

    “一、二、三、四!”仙島的訓練場上傳來了嘹亮的口令聲。

    本來在我的計劃中是沒有安排軍事化訓練這一項的,只是某日偶爾想起了以前在大學裏面被人操練的樣子,心裏比較不平衡,所以特意增加了這一項,為此,我特意把秦風從總部要過來,替我收拾這些個菜鳥們。

    軍事化管理的第一項,就是頭髮的問題。按照通常的要求,秦風下令讓所有參訓人員處理頭髮,男的一律是光頭,女的也要留短髮。這項命令立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對,男的倒好說話,很乾脆地都剃了光頭,一溜清的雞蛋殼頭令逍遙子為之唏噓,說是想起了他以前去泰國是遇到的幾位道友。女的那裏則很不好辦,反對的理由是千奇百怪,什麼剃頭三日煩啦,影響內分泌啦,頭髮是第二生命啦,沒有長髮嫁不出去啦,總而言之是不肯從命。

    秦風大為光火,第一道命令就執行不下去,那以後還怎麼帶兵啊?這不是在老領導面前漏氣嗎?於是直接找了兩個理髮師上島,揮舞著寒光閃閃的剪刀,緊跟在秦風的身後。兩個理髮師也太有點兒心急了,見到了美女們的如雲秀髮後,就如同大灰狼遇到了小白兔,口水都快滴答出來了,一邊“喀嚓喀嚓”地擺弄著剪刀,一邊用通紅的眼睛掃描著諸位MM頭上的三千煩惱絲,單等秦風一聲令下,就開始行動。

    MM們則針鋒相對地行動起來,準備捍衛自己的人權。眾女圍成一個圈子,緊緊靠攏在一起,手中執著各種武器,有拿梳子的,有拿吹風機的,有拿皮鞭和蠟燭的,還有一位更為厲害,不知從哪里找來一部老式的據說是砸核桃利器的MOTO手機來,看來MM中真是藏龍臥虎不可小覷呀!其他的男人們則雙手環抱,或者跑去島上的自動販賣機那裏買了些薯條薯片爆米花準備一會兒看好戲。

    立刻有人把情況反映到我這裏來。

    聞訊之後,我立刻帶上寶寶龍,搖著玉淨瓶,火速趕往訓練場。

    “老大!這些人沒法帶啊!”秦風見我過來後,立刻跑上來向我訴苦。

    “不要心急!”我摸了摸寶寶龍的腦袋,安慰秦風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修真也不是一天煉成的!我們要有長期作戰的思想準備,我們一定要有這樣的意識,擺在——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些社會閒雜人員,他們恃才傲物桀驁不群都是些有名的刺頭兒,我們要有信心、有決心、有耐心,把他們改造成有用之才!這個過程可能是十分艱苦的、非常曲折的、有時甚至會動搖我們的信念、損毀我們的人格、犧牲我們的肉體,但是,只要我們下定決心,講求方法,運用謀略,勝利——就一定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現在應該怎麼辦啊?”秦風指著長頭髮們向我問計。

    “只宜智取,不可力敵!”我闡明了自己的觀點。

    “具體應該如何操作?”秦風還是有點兒不開竅。

    “蒼蠅不叮沒縫的雞蛋,她們也不是鐵打的一團兒。”我揪住秦風的衣領,在他耳邊小聲教導道,“你不能急於求成,首先應該調查清楚她們的需求和弱點,找到她們的死穴,從內部找到她們的矛盾,分化她們!只要反剪發同盟破裂了,她們的頭髮,嘿嘿嘿嘿——還不是任我們隨便擺佈啊?”

    “嘿嘿嘿嘿——”秦風聽了我的話之後茅塞頓開,看著MM們的頭髮一陣陰笑,弄的眾MM們身上一陣惡寒,好象被眼鏡蛇給盯上了一樣。

    秦風按照我的大思路,對眾MM宣佈暫時不進行“剃頭行動”,留待來日再議,避免了仙島上發生大規模的軍事衝突。

    “烏拉——”眾女抗爭成功,非常喜悅,三三兩兩地結伴散去。

    秦風同我對望一眼,悄然離去,分化行動正式開始了。

    秦風行動之前我對他說,“其實女生同男生是一樣的,有的愛錢,有的愛權,有的愛名聲,有的愛美男。頭髮的問題只是表面現象而已,你只要深入研究,細緻調查,找到對方的弱點,抓住問題的癥結,投其所好,問題就迎刃而解,局面就豁然開朗了!”秦風對此心領神會,應喏而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通過秦風的私下溝通,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時間,就把大部分的長髮都變成短髮了,只剩下兩個油鹽不進的頑固分子,秦風對我說實在沒法子可想了,讓我來對付,而且還給我戴了一堆高帽子,說了很多什麼處長出馬,一個頂倆,處長一出手,地球也要抖三抖,處長一回頭,嚇死人家一頭牛,鄰村小河水倒流之類的不知所云的廢話。最後我被纏得不勝其煩,只好答應了。其實秦風那點兒小心眼,我還能看不出來啊?無非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把這兩個妞擺平嘛!這件事情對別人來說或許很困難,不過今天遇到我嘛,嘿嘿,您就請好兒吧!

    “把那兩個理髮師叫上!”我吩咐秦風道。

    “直接帶理髮師去,恐怕會引起對立情緒吧?”秦風好心提醒道。

    “沒關係!很快就能搞定!三分鐘!”我信心滿滿地回答道。

    “三分鐘?不可能吧?我口乾舌燥地說了三個小時都不管用啊!三分鐘,這也太離譜了吧?”秦風很疑惑地看了我半天,表示不能接受。

    很快秦風把我領到了兩女的住地,見到是頂頭上司來了,兩女把我迎了進去,拿出薯條來請我吃,不過秦風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幹坐在一旁四處打量。

    “你們為什麼不願意留短髮呢?這樣的長髮對我們的有些行動是很不便的呀!還是聽我的話,剪掉一些吧!”我問二女道。

    “好啊,我們立刻剪成短髮!”兩女十分高興地回答道。

    “啊?”秦風十分受打擊,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看著我和兩女,非常震撼。

    “不要啊了,趕快把理髮師叫進來,我們待會兒還有事情要做呢!”我催促秦風道。

    “哦,理髮師!”回過神來的秦風趕快把理髮師叫了進來。

    不消十分鐘,手腳麻利的理髮師就順利地完成了任務,整個行動過程中兩女非常配合,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意或是反對的情緒,這讓秦風非常不解,他甚至懷疑這兩個女人是我安排來玩他的。

    我斷然否定了秦風的小肚雞腸的想法,“沒有什麼暗箱操作,情況你也看到了嘛,完全是我的個人魅力所致嘛,你擺不平只能說明是你的能力問題啊!”然後語重心長地教導他說,“我們做革命工作的同志,不能夠心胸狹隘,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一定要每日三省我身,要學習別人的優點和長處,這樣才能夠與時俱進,得到提高嘛!”

    “——”秦風被我的話說得心裏堵的慌,十分鬱悶地離開了。

    “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次日同樣是長髮MM的南宮紫琳悄悄問我道。

    “還不是跟你學的,惑心術嘛——”我拖長了聲音回答道。

    “怪不得啊!我說呢——”南宮紫琳恍然大悟道。

    剪了頭髮的兩女也十分鬱悶,不知道自己昨天怎麼會鬼迷心竅地答應了我,主動就把長髮給剪成了短髮,弄得在眾人面前很抬不起頭來。本來是捍衛人權保護頭髮的領軍人物,結果現在被人說成了暗戀處長心懷非分之想的水性楊花女子,心裏十分的不平,可是又找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只好自己認栽了,同時對我就更加好奇了。

    解決了首要障礙之後,我們的軍訓大計得以順利實施。每天晨昏定省,早晚兩次訓練大家的熱情都非常高漲,尤其是槍械訓練和真人對打,做的格外賣力。我看了之後非常驚訝,看來多日來的修真入門訓練還是很管用的,起碼這些人的各項體能智能指標都要超出常人一大截子了,隨便拉一個出去,都能夠在五項全能鐵人賽上拿個名次的說。

    這一日,我得到了國內的通報,說是又有恐怖分子在英國倫敦製造了公共汽車爆炸案,死傷數百人,國內的警戒級別也提高了一個層次,近來發現有些地方出現了不同尋常的事件,種種跡象表明,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局長希望我能儘快把這些菜鳥訓練好,以應付日趨緊張的國際形勢和反恐鬥爭。

    看到影像裏的局長,似乎憔悴了幾分,原本胖胖的臉龐也瘦了一圈兒,看來最近很費心費力了。不知道國內的情況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我心中暗道,是該著手行動的時候了。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一眾的重要下屬出現在了訓練場上。

    “全體列隊,報數!”秦風一聲令下,開始清點人數。

    “報告處長,全體人員集合完畢,應到一百人,實到一百人,報告完畢!”秦風大聲彙報道,十分滿意他的訓練目標的表現,抬起頭挺著胸很神氣地看著我。

    “恩,不錯!”我點點頭表示滿意。

    “同志們好!”我大聲問道。

    “處長好!”我的下屬們異口同聲地大聲回答道。

    “同志們辛苦了!”我拉長聲音問候道。

    “為處長服務!”我的下屬們用更長的聲音回道。

    “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為什麼說是重要的日子呢?你們知道嗎?”我開始了訓話。

    “不知道——”大家回答道。

    “因為,你們今天將要脫離普通人的行列,真正地成為一個修真者!”我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場中的一眾下屬。

    恩,秦風訓練的還行。沒有人發出特別怪異的聲音或表現,沒有出現任何不協調的動作或手勢,所有的人都站得筆直,靜靜地聆聽我的教誨。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擺脫宿命的枷鎖,不再受命運之神的擺佈,你們將成為黑暗中的仲裁者,維護國家安全的中堅力量!一切,都將從今天的改變開始。”我誇誇其談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浪費時間!”鄧蓉很不耐煩地在一旁咬著牙小聲提醒我道。

    “咳——”我下面的話都被憋回去了,於是說道,“現在排著隊開始領藥,領到之後立即服下,然後就繞著仙島玩命地跑,實在跑不動了就回到這裏,按照逍遙子道長教給你們的方法,五心朝天地打坐運氣,都明白了嗎?”

    “明白——”大家回答道。

    “那就好——”我取出了玉淨瓶,打開了蓋子,準備取藥。

    “老公,我也要!”鄧蓉聽說吃了這藥就能修真,也非常感興趣。

    “嘿嘿——”我陰笑著說道,“你嘛,晚上回去再說!”

    鄧蓉想到了什麼,紅著臉不再說話。

    “哇,這麼大一顆?吃下去會不會消化不良?”杜麗首先領到了一顆丹藥,金燦燦的足有一個拳頭大小,拿在手裏不知道如何下口。

    “很好吃的,直接往下吞就可以了。”我將分發金丹的工作交給胡歡後,在一旁指點道。

    “可是,怎麼往下嚥呐?”杜麗張著櫻桃小嘴,拿著碩大的丹藥不知所措。

    “唉!真麻煩,不知道白癡會不會傳染!”我搖了搖頭,歎了歎氣,走上前去,接過杜麗手中的丹藥,在手上掂量了掂量,用另一隻手捏著杜麗的下巴,把她的小嘴撐開,直接將丹藥拍了進去,然後很關心地在她後背上撫摩了幾下,很關切地詢問道,“怎麼樣?味道如何?”

    “呃——”杜麗打了一個飽嗝後,用手摸了摸肚子,蹙著眉頭回答道,“太快了,根本沒有感覺到。”

    “恩,這樣啊!”我想了想後說道,“那乾脆再來一顆好了!反正我這回煉的足夠多。”

    “恩!好吧!”杜麗點頭同意,剛要接過我遞給她的丹藥,忽然發現肚子裏面很不舒服,很痛苦地望著我問道,“怎麼回事,好象腸子絞在了一起!”

    “腸子絞在了一起麼!那就對了!”我非常興奮地回答道,“現在趕快開始跑步,記住我說的話!跑一跑就好了!”

    杜麗扭曲著臉孔跑了出去,果然覺得好了許多,於是回頭做了個鬼臉,向遠處跑去。

    其他的人紛紛效仿,不多時丹藥派發完畢,胡歡將玉淨瓶交還給我,我用手搖了搖,感覺到只用去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藥量,於是很慷慨地掏出三顆來遞給胡歡,說道,“看你最近表現還可以,把這幾顆吃了吧,大補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胡歡立刻眉開眼笑地接了過去,一顆一顆地吞了下去。

    “感覺怎麼樣?”傅玲十分關切地在一旁問道。

    “還好!”胡歡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子說道,“就是渾身不得勁兒,好象想要做點兒什麼一樣,混身是勁兒沒處使!”

    “那個是自然的啦,”我看了看胡歡的氣色,又把了把他的脈,捏開嘴巴看了看舌頭,然後對他說道,“你都跟著我混了這麼久了,怎麼也算是小有所成了,自然不會和他們的反應一樣啦,是不是感覺有些欲求不滿啊?”

    “好象是有那麼一點點!”胡歡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就沒錯了,看來書上說的還是很正確的。”我喃喃自語道。

    “什麼?難道你從來沒有實驗過?就拿來給我們家歡歡吃?”傅玲聽了以後非常氣憤。

    “囉嗦什麼啊?又不是什麼毒藥!最多拉拉肚子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對傅玲的責怪很不滿意,於是摸出一顆丹藥來徑直塞進了傅玲的口裏,然後就見她的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來回變幻了好幾次,然後我對胡歡一擠眼睛,示意道,“把她擺平!你的問題和她的問題就一起解決了!”

    胡歡正渾身難受呢,聽了我的話後,二話不說,直接將傅玲扛到肩膀上,甩開兩條腿往回跑。

    “唉——注意,要溫柔一些啊——”我在後面好心地提醒道。

    “他們沒事吧?”胡潤關心弟弟,問我道。

    “沒事沒事,好著呢!”我很明確地回答道,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頓時愁眉不展,可憐巴巴的對胡潤說道,“完了!他們一定是又去用我的大床了!每次都不給洗床單的說!我好命苦哇!嗚嗚——”

    我的下屬們還真是耐力驚人,這一次長跑居然堅持了五個小時多,才有人回到了集結地來,這時我連午飯都吃過好久了,正躺在吊床裏面曬太陽,近來我發現太陽真火可以極大地促進我的乾陽大真力的進度,於是每天中午都要曬曬太陽。有朋友問我,為什麼不在晚上吸收月亮的精華呢?那還用問嗎,我目前還沒有修煉葵花寶典的決心,吸收那麼多的陰氣幹什麼啊?

    已經回來了的下屬們開始五心朝天地打坐起來,從頭頂到全身都籠罩在一片片白色的霧氣當中,隨著打坐的人數越來越多,訓練場上就如同起了一場小霧,整個景象都變得朦朦朧朧起來了,這時我感到空間中的能量開始聚集流動,看來是到了脫胎換骨的時候了。於是我吩咐鄧蓉胡潤等人離開現場,回到安全的地方去,只留下了陸氏兄妹這兩個高手,配合我控制全局。

    強行用藥物替人洗筋易髓並非不可取,但是這麼大規模地運用,可能會招致上天的不滿,就算是不十分計較,天雷之類的懲戒總是要來上幾個意思意思的。只見天空中立刻陰雲密佈,一絲絲電光流轉,霹靂開始在仙島周圍閃爍。

    我的下屬們經過了這麼一番折騰以後,這時已經能夠體察到天空的能量變化了,立刻按照我的命令,在地面上結成了柱地通天陰陽大陣,溝通天地之氣,將天空中的能量以自己的身體為媒介,引導到了地下,過不了多時,雲消霧散,天空又平靜了下來,這次功力提升終於宣告順利結束。

    後來經我測試,參加這次行動的下屬的功力普遍提升到了當日我初見胡歡時,他的水平。如果是結成攻擊陣形的話,效果更令人刮目相看,這讓我比較滿意,假以時日,我們TSC肯定可以超越各大派,成為一支不容任何人小覷的中堅力量。

    就在我躊躇滿志的時候,局長的話也到了,讓我立刻回到總部,說有要事相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陰翳

    我帶著鄧蓉通過時空傳送門回到了總部,雖然整個過程對我個人來說只是一小步,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意味著數千公里的行程。從心理上鄧蓉比我更容易接受這種變化,因為這給她的日常購物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來到總部門前,就發現和往日有些不同。來來往往的辦公人員多了不少,一個個行色匆匆,好象趕著去投胎,不,是趕著去領錢。七月的首都天氣格外的悶熱,從仙島忽然來到這裏,似乎就像是從空調房裏猛地走到曬著大太陽的街道上一樣難受,身上頭上的汗立刻冒了出來。

    “還真叫個熱啊!”我手搭涼棚遮住了太陽,看了一眼辦公樓前的金屬牌子,在太陽底下閃閃地發著光,格外地刺眼。鄧蓉則早有準備,從手提袋裏慢條斯理地取出一把小巧的遮陽傘來,儀態幽雅地撐了起來。

    “我們進去吧!”我挽了鄧蓉的手準備直接去局長的辦公室。這時鄧蓉的手機響了,我立刻很識相地站到一邊兒去,等著她通話,一邊漫無目的地看著街道上熙來攘往的人群。

    這一看不要緊,立刻讓我發現了問題。雖然街道上很炎熱,但似乎並不影響出遊的行人,帥哥我們就可以忽略不計了,MM們居然也不忌憚毒辣的太陽,穿著清涼的吊帶裝興致勃勃地走來走去,我心裏十分納悶,這裏有這麼好玩兒嗎?除了樓還是樓,雖然對面的確有個涼亭,還有幾棵蔭的柳樹,外加一座小小的噴泉,也不至於能把你們都吸引住吧?

    呵呵,對面好象有個美女拿的是拍照手機耶!從我這個角度看,似乎她是在拍我啊!我的男性自尊立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連腰杆也挺直了幾分,擺出一個自認為比較帥的POSE來。

    “感覺不太對啊!怎麼她就對我感興趣呢?雖然我是比較帥,不過自認還沒有達到可以讓MM瘋狂暗戀的地步呀!”我立刻提高了警覺,不動聲色地掃了幾眼周圍,呵!有幾個人很可疑嘛,在我目光如炬的慧眼掃描下,一看就知道是暗樁。只是不知道什麼人這麼膽大,居然敢到國安局的大門上來造次?

    “天賜!”鄧蓉打完了電話,走過來略帶歉意地對我說,“媽媽回來了,我要趕緊回去一下,你待會兒忙完了事情,馬上過去吧,媽媽說很久沒有看到你了,想見見你!”

    “是的,是的,一定的,一定的!”我連忙應承下來,心中暗道,“想我是或許,想我做的飯菜才是一定吧!”當然這話只能是想想而已,斷斷不可說出來的。於是打了個招呼,讓局裏派了輛車,把鄧蓉送回了家,我一個人直接上樓,來到了局長的辦公室。

    和門口的秘書打了個招呼,推門而入,卻見局長的大腦袋正藏在筆記本的屏幕後面忙個不亦樂乎著,見我進來,擺了擺手,示意我先坐下,然後又忙他的事情去了。

    我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小口,順便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桌子上的文件多得堆成了小山,快能把局長整個人給埋起來了,看來近來局長的日子也不是太好過啊!我心裏歎道。

    “唉!命苦啊!”局長從桌子後面走出來,捶了捶老腰,活動了活動脖子,對我感慨道,“最近的工作忙了一點兒,身子骨就有些吃不消了,腰酸背痛腿腳還抽筋兒,不服老不行啊!想當年我剛幹上特工的那會兒,那是個什麼勁頭兒啊!”言下十分地唏噓。

    “你等等,”我從口袋裏摸了半天,掏出一個玉質小瓶子來,裏面裝的是人面蓮花丹藥的改良版,遞給了局長,“每天吃一顆,三天過後,我保證你不會再抱怨了!”我經過精密的計算,減小了一次性服用的藥量,這樣可以比較緩和地起到一些洗筋伐髓的效果,適合年老體弱的人群使用,當然效果是要差了許多。不過我敢保證,比起什麼腰不酸背不痛腿腳也不抽筋來要強了百倍不止了。

    “是嗎?真的管用嗎?那我倒要試試了!”局長將信將疑地接了過去,道了聲謝。

    “最近,好象很忙啊!”我指著滿滿一桌子的文件和檔案對局長說道。

    “可不是嗎!”局長非常不滿地抱怨道,“天殺的恐怖分子,總是不能讓人安生幾天。自從倫敦發生了爆炸案,我就沒有一天睡過安穩覺!光是制訂安全方案就夠我頭大了,更何況還有一大堆的日常事務需要處理,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退休是個比較好的選擇!”

    “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我安慰道,“那些不過是些跳樑小丑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的,何必把自己搞得一團糟呢?只要不是惹到我們的頭上,管他國外洪水滔天呢?”

    “你這種想法不對頭!”局長不忘批駁我兩句,“恐怖主義就是洪水猛獸,它要發作起來可是不會認人的。你今天站在一旁看別人的笑話,明天可能就輪到別人站在一旁看你的笑話了!我們必須乾淨徹底地消滅可能滋生恐怖主義的一切苗頭,這樣才能睡個安穩覺!你的明白?”

    “是這個道理,我剛才只是過過嘴癮。”我自己理虧,趕緊承認錯誤,否則還不知道局長要批判我多久呢,實在是領教夠了。

    “這次叫你回來,就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給你來辦的。”局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溫和地對我說道。

    “請局長明示。”我立刻表現出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虛心求教。

    “事情是這樣的——”局長在我身旁坐下來,慢慢說起來。

    原來國內的確是出了些問題,最近兩周內,有些地方發現了幾具乾屍,看起來就像是出土的文物一樣古老,碰一碰都往下掉渣兒,可是經過專業鑒定之後,發現居然是現代人,同時在所屬的城市裏也發生了失蹤案件,經過現代醫學DNA鑒定,乾屍的身份不言而喻。

    “怪就怪在經過我們周密的調查,幾起案件的被害者之間並沒有什麼內在聯繫,倒像是某個流竄作案的妖怪一時興起做下的,整個人的精華似乎在瞬間被吸幹了。”局長很苦惱地說道,“現場並沒有留下足夠的蛛絲馬跡來讓我們順藤摸瓜,龍組的人似乎把握到了一點兒什麼,但是人家不願意淌這趟渾水,所以我只好把你給叫回來了,希望你能替我分憂啊!這幾天我都快愁死了,就盼著你來給我出氣呢!”

    “難道就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嗎?”我遇到這樣的案子也很頭疼,這不是單靠運氣就能解決了的事情啊,如果一個判斷不對,可能就馬失前蹄了。

    “也不能說一點兒都沒有,經過我們的檢驗,死的都是男的。而且根據身份確認,這些死者平時都是些風流不羈的浪蕩公子,專愛眠花宿柳的,死了也不是很冤枉。”局長介紹道,“只不過其中有一個是老孔家的侄子,結果現在老孔不幹了,硬是編排我們的不是,弄的我很難做事啊。”

    “那個老孔?難道就是內政部的那個嗎?”我詢問道。

    “誰說不是啊!”局長忿忿不平地說道,“哪個傢伙好象天生是來和我作對的,自己沒有一點兒本事,就會在領導們面前上躥下跳地搬弄是非,為了一己私欲就赤膊上陣,咬住不放。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吧,本來就有些離奇古怪的,直接交給龍組的人去處理就可以了嘛,反正他們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何必扯上我們呢?偏偏他在領導們面前說咱們既然成立了TSC,就應當對這類事件負起責任來,要不然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很明顯是針對我們啊!”說完後喝了口水,坐在一邊兒直喘粗氣,看來好象是氣得不輕。

    “其實你老人家也不必這樣生氣的,”我連忙開導道,“雖然說孔某人的出發點是針對我們的,但是他的說法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我們TSC的存在就是為了處理各種非正常的突發事件的嘛,從這一點上說起來,倒的確是我們TSC的過失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局長叼起一支煙回答道,“咱們TSC成立才幾天啊!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個月,就算是搞軍訓,三個月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何況是新成立的特殊組織,沒有個兩三年的時間,哪里能派上用場啊?你當初也是太激進了一些,楞是說下了什麼三個月的話來,現在倒好,人家逼上門來了,你有什麼對策嗎?”說完之後很期待地望著我。

    “對策?我感覺好象是對付那些妖魔鬼怪倒是簡單些,象孔某人這樣的就比較麻煩了,你又不能直接把他給滅了,遇到危險他躲得比兔子還快,人家有點兒功勞,他就跳將出來大肆渲染,好象離了他地球就不會轉一樣,功勞是他領,有禍別人當!完全是一副無恥的政客嘴臉嘛,不把這些勢利小人清除出去,我們還能做成什麼大事?”我心裏也是一肚子牢騷,順便發洩了一番。

    “唉,不說這個了!凡事都是有一個歷史原因的,領導有領導的難處啊!我們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嘛!”局長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胡亂地搪塞幾句,隨後想了起來什麼,隨口問道,“恩,對啦!差一點兒就忘了,現在我們做工作,一定要用科學的發展觀來指導工作,對於TSC方面,你有沒有一個總體的設計方案啊?”

    “這個——”我頓時為之語塞,面紅耳赤地回答道,“還真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啊,幸虧領導提醒,要不險些誤了大事。”

    “恩,年輕人辦事,有活力是有活力,就是不夠穩重!”局長批評道,“政治理論學習和業務學習都是要抓的,兩手都要硬嘛!一定要用正確的理論來指導具體工作,同時在具體的工作中實踐理論,要以正確的理論為導向,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工作不會出現偏差啊!”

    “是是是——”我一聽就頭大了,連忙說道,“我一定加強理論學習,趕快把那個科學發展觀運用到實際工作中去,局長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趕緊回去理論聯繫實際去了。”

    “恩,暫時就是這麼多的事情了!”局長托著下巴,眨巴著小眼睛想了半天後說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再通知你!”說完大手一揮,同意我可以走人了。

    “真是想不通啊,局長有那麼大的巴掌,為什麼眼睛卻那麼小呢?”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離開了局長辦公室,向外走去。

    “咦?險些忘了一件事情啊!”抬頭看到了外面對面馬路旁樹蔭下的MM,我忽然想起來忘了這一茬兒了,於是又折了回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局長正從我送給他的小瓶子裏面掏出一粒丹藥來,塞到口裏,然後灌了一口水,仰了仰脖子將藥送下,看見我回來險些嗆著。

    “我發現外面有些人啊,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幹什麼?所以回來報告一下。”我解釋了一下原因,並且說出了具體的方位。

    “是這些人嗎?”局長聽完我的彙報之後,打開筆記本,很熟練地左點右點,屏幕上立刻出現了從八個不同角度觀察到的人物影像。

    “沒錯啊,就是他們。”我立刻象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確認。

    “我已經知道了,這附近的十幾個街區,都有我們的監控設備,再加上可以隨時調用衛星來偵察,可以說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局長一邊用鼠標點著各個菜單為我介紹軟件的功能,一邊洋洋得意地介紹道。

    “果然很清晰啊,而且沒有定格,速度也很流暢。你看畫面上的那個MM,連每一根毛發都看得很清楚,顏色上面也沒有失真,皮膚好好呦。”我看了以後讚不絕口,問道,“是哪個公司的產品啊?我也弄它一套用用。”

    “說來你也認識,”局長回答道,“就是你那個老同學開發的唄!估計你要去買,他怎麼著也得給你打上個六七八折的吧?”

    “啊?他們不是開發武器的嗎?怎麼也幹這個?”我有些吃驚。

    “賣武器是主營業務,其他的零敲碎打,只要是能賺錢的活兒他們都做的。如果他們實在沒事兒幹,你要他們給你裝台電腦,估計他們也是肯幹的!”局長回答道。

    “什麼高科技產業啊?和雜貨鋪也差不了許多!不過這個監控系統倒是做得不錯,改天我一定要去他那裏搞上一些。”聽局長這麼一說,我對瘋子蔡的定位立刻降了一大截子。

    “快看,快看!”局長指著屏幕上的MM對我說道,“那個PPMM在挖鼻孔呀!”

    “哇——”我驚歎道,“果然是傳說中的挖鼻孔MM啊!今天算是飽了眼福了,你快來看,她挖鼻孔的姿勢是多麼優雅,多麼性感啊!”

    於是兩個人把腦袋擠在筆記本的屏幕前,惟恐漏掉了一絲一點的細節。

    “在炎炎的烈日下麵,一位PPMM穿著白色的吊帶裝,纖細的小帶帶鬆散地跨在光潔雪白的肩頭,往下看,似乎隱隱約約之間可以看到衣服下面胸罩的顏色,恩,好象是淡紫色的露點型,今年的流行款式嘛。修長的玉腿大部分都暴露在空氣中陽光下,柔和的線條如水溫柔,咦?居然看不出汗毛的痕跡呀!我把放大倍數再調高一些,還是看不到啊,果然是麗質天生,肌膚如水呀!”局長一邊看著一邊義務為我解說著。

    我非常震驚地看著專心致志地忙於公務的局長,仔細聆聽著他的客觀分析。

    “看她的手,纖纖玉指如同蔥白,大小適度的指甲上面均勻地塗抹了一層指甲油,這個顏色應該算成是什麼啊?不太好說!”局長繼續觀察著,“再往下看,哦!胸部的情況不能盡如人意,但是考慮到她以後還有發展空間,這一點小小的缺憾也就瑕不掩瑜了。連腳指甲上面也有塗啊,還是純正的紅色,看起來非常的性感,小小巧巧的令人想起了相思豆。哦,快看啊!她的手指動起來了,非常優雅地抬起了她的右臂,緩緩地伸出了小拇指,露出了長約寸許的指甲,慢慢地伸進了右邊的鼻孔,她微微地蹙起了修長的眉毛,略略地翕動鼻翼,似乎有幾分痛苦,又似乎有幾分舒爽,正如一句老話啊,痛並快樂著!快看啊,出來了!出來了!隨著她的小指彈動,出來了!”

    “好大的一坨鼻屎啊——”局長感慨道。

    “嘔——”我受不了刺激,急忙沖到衛生間去應急。

    “天賜!你還沒走啊?怎麼了?那裏不舒服啊?”局長剛從愉悅的回憶中清醒過來,立刻發現了我。

    “沒什麼,”我面色有些虛弱地回答道,“剛才被山風灌了一口,有點兒想吐!現在好多了,不勞局長費心了。”

    “唉!年輕人就是嫩了一點點啊,經不起大風大浪呀!”局長看著我如同逃離而去的背影,大發感慨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內幕

    “吱——”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一輛黑色的加長奔馳沖著我開過來。

    我一動身形,“嗖——”地一下子躥到了車頂上,然後破口大駡道,“靠——,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家裏呆夠了,想住住看守所的包間嗎?”

    車窗慢慢地降了下來,一顆腦袋伸了出來,露出兩行可惡的小白牙,“嘿嘿——,順風車坐不坐啊?”

    “不坐!”我擺出一副不受嗟來之食的廉者風範,斷然拒絕了某個陰險小人的建議。

    “來吧——,坐坐吧!”小白牙繼續鼓動道。

    “不坐就是不坐!N多廢話幹什麼!”我一口回絕,堅持自己的立場。

    “不坐就不坐,我可是準備了上好的吃的,看來你是沒有口福了!唉,據說近來營養不良可是會變成乾屍的啊——”某人拖長了音調哼哼唧唧地說道。

    “變成乾屍也不坐!”我義憤填膺地回答道,忽然發現不太對頭,“什麼?你是說乾屍?”

    “不錯!乾屍!皮包骨頭的乾屍!一碰骨頭就掉渣兒的乾屍!”小白牙肯定道。

    “我有點兒餓了!”我一把拉開車門,擠了進去。

    車子裏面可是大不同哦,我看了一下,覺得這輛車只有外殼是奔馳的,其他嘛,哼哼,可就真的很難說了。就看那個方向盤,就和遊戲手柄差不了多少,車頂棚似乎只要稍微一動就可以馬上彈開,我的屁股底下這個東西不會就是緊急時刻用來逃生的火藥彈力設備吧?

    “看樣子你們龍組的裝備不錯嘛,連奔馳都可以自己拆了重組。是不是啊?龍魂博士!”我酸溜溜地說道。

    “烏鴉落到豬背上,大家誰也不用笑話誰黑!你們國安局還不是一樣嗎?不要說你們開的那些個跑車都是自己花錢買的!”龍魂這小子恬不知恥地回敬道。

    “今天吃什麼東西啊?東西差了我可不領情的!”我見同他說不出什麼有見地的話來,就乾脆談些實際的問題。

    “反正是你最近沒有吃過的東西。”龍魂吱吱唔唔地不肯說明白。

    車子七拐八拐地向前方開去,一直到把我繞暈了的時候,才在一棟灰色的二層小樓前面停了下來。我略一觀看,周圍環境不錯,臨山靠水,綠蔭環抱,原來已經到了郊區。

    “龍兄你的日子過得挺滋潤啊!”我看著風景歎道,“居然能在這裏搞上一套房子,可憐我奔波了這麼些日子,連個自己的窩都沒有。”

    “彼此彼此,我雖然有窩,也同沒窩一樣,一年當中能呆在家裏的時間有限啊!這麼大的屋子平日裏就是我妹妹一個人住,有的時候想起來,還是很擔心的!上次我和妹妹不在的時候就有小偷光顧,看來是應該裝套監控,安幾個攝像頭了。”龍魂回答道。

    “裝監控啊?”我想起了局長用的監控,就對龍魂說道,“我建議你去天火科技看看,那裏的監控設備品質一流,圖像清晰,更難得的是播放流暢沒有定格,據說售後服務也很到位啊!”

    “天火科技?你跟他們很熟嗎?”龍魂問道。

    “什麼話?”我非常不悅地說道,“雖然我和他們老總是同學不假,可是人家從來沒有讓我給作什麼廣告啊!要不是今天我們局長隨口提起,我連知道都不知道。”

    “得!算我說錯話了!其實我以前就聽說過天火科技,挺有名的軍工企業,他們老總也很年輕,想不到居然和你是同學呀,你們同學裏面還真的是藏龍臥虎。”龍魂見我不高興,趕快拍了幾句。

    “說真的,你家的房子風水不錯!”我指著房子對龍魂說道。

    “何以見得?難不成你也會看風水嗎?說說看啊!”龍魂很驚訝地說道。

    “風水風水,風生水起,有風有水,順風順水。風水之說,講究的是因勢利導,化天地之靈氣為我所用,夫宅者,乃是陰陽之樞紐,人倫縱橫,非夫博物明賢,未能悟斯道也。故宅者人之本,人以宅為家,若安,即家代吉昌;若不安,即門族衰微。”我指著房子對龍魂誇誇其談道,“易隨心起任東西,五行生克論天機,不用蓍草無定式,也把人間萬事批。我看風水,已經到了大而化之的境界,根本無須器具的輔助,只要往這裏一站,自然就知道房子好不好,風水妙不妙。”

    “似乎有些懂,又似乎不懂,聽起來好象很有道理,但我還是不明白你說的究竟是什麼。人家看風水起碼也要拿個羅盤什麼的吧?”龍魂很疑惑地撓了撓頭說道。

    “羅盤有什麼用?”我不屑地說道,“大凡到了我們這個境界,總是要講究天人交感,以天地之心為我心,以六合之物為己物,周圍的環境就好象是自己的身體一樣,哪里好哪里壞,還不是歷歷在目嗎?”

    “有道理!高人呐!”龍魂非常佩服地讚歎道,一邊把我讓到了屋子裏。

    屋子裏面的陳設比較簡潔,採光也不錯,整體上讓人覺得比較明快,沒有什麼鬱悶的感覺,我忽然注意到客廳裏面的傢具陳設居然是按照群星參北斗的陣勢來羅列的。

    “看不出你也是行家裏手,連客廳裏面都步步為營暗藏機鋒,擺陣勢擺到家裏來了,真有敬業精神啊。”我對龍魂說道。

    “是我妹妹,跟她師傅學了以後就回家來實踐。我是不懂的,一見那些書和口訣就頭疼。”龍魂解釋道。

    “我說嘛,看你的樣子也不是這塊料。”我心中恍然口裏哼哼了兩聲。

    “你看我家裏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動改動嗎?”龍魂問道。

    “其他也沒有什麼了,本身設計房子的人就對於風水把握得很好,”我想了想回答道,“如果說還有什麼不足,就是人氣不夠!你不妨在家裏養點兒什麼東西,會喘氣比較耐活的東西都行,如果是趕快找個老婆生個孩子什麼的就更好了!”我半真半假地調侃道。

    “我倒是想啊!可是人家不答應!”龍魂愁眉苦臉地說道。

    “什麼女人這麼拽,你好歹也算是個成功人士,有車有房,車是奔馳,房是別墅,人嘛,也長得差強人意,比起我來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不過要放到街上去,也算是少婦偶像大眾情人什麼的了!雖然從事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但也可以說是隸屬於權力中樞了,就是什麼部長面前都可以橫著走的,怎麼會有女人不鳥你?”我感到有些詫異,實際上龍魂的樣子比起我來要好多了,和胡歡是一個檔次,唯一不同的就是氣勢了,胡歡沒有什麼氣勢,整天就是遊手好閒不知所謂在女人堆裏廝混,龍魂則由於長期戰鬥在危險的第一線,渾身充滿了陽剛的活力,當然了,還有一點點的殺氣。

    “不是別人,就是你原來的手下林露。”龍魂十分鬱悶地說道。

    “原來你喜歡林露!”我深感震驚,“可是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啊!好象還是做地產生意的,對了!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上次我有叫她幫忙留意房子的,不知道怎麼樣了!你怎麼喜歡上她了呢?難道你有做第三者的癖好?”

    “什麼跟什麼!”龍魂急了,“他們已經分手了!上次我外出路過一家酒吧,見到林露喝醉了,差點被小地痞占了便宜,後來還是我把小地痞趕走送她回家的。”

    “於是你就被丘比特射中了屁股,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了?”我判斷道,“林露還真是不幸啊,趕走了小地痞,迎來了大色狼!不過她失戀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她那個人也是太顧面子了,可能你們都不知道吧,我也不過是恰好碰到她喝醉了胡言亂語才知道的。怎麼樣?我的忙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啊?”龍魂有些急噪地說道。

    “你真是病急亂投醫了,”我無可奈何地說道,“我自己現在都沒有搞定,怎麼幫你呀?你看我那裏像媒婆了?再說了,林露既然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我去幫你溝通,不是令她很尷尬嗎?這件事情只能是靠你自己的力量了完成了,我最多想想辦法替你敲敲邊鼓。”

    “你一定要幫這個忙啊!我的露露啊——嗚嗚——”龍魂哀求道。

    “按照常理,你既然救了她,本身條件又不錯,她怎麼也應該表示一下吧?這年頭要找個好男人,的確也是難了一些。”我質疑道。

    “她是對我有些好感的,可是一提這茬兒就翻臉。我是老虎吃天,沒處下口啊!為了這點兒小事我都給她發了好幾條對不起了!”龍魂無奈地回答道。

    “怎麼?幾句對不起就想撫慰人家受到傷害的心靈啦?就想讓人家死心塌地的非你不嫁啦?就想人家喊著你的名字尋死覓活跟定你龍婚啦?”我數落龍魂道。

    “我有想過啊——”龍魂被我說得有些發蒙。

    “算了吧!就你這個態度還想泡妞?等你反映過來,人家的孩子都可以去打醬油了!”我繼續打擊龍魂的信心。

    “那我該怎麼辦啊?沒有她我活著也沒有什麼趣味了!”龍魂又開始吐酸水。

    “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支你兩招。”我對龍魂說道,“短信是一定要發的!而且不能抄襲別人的,更不能圖省事從網上發,一定要原創,當然是自己解決最好,要一條接一條,要發自內心,要感人肺腑,要聲情並茂,要催人淚下,要挖心掏肺,要死乞白趔,要靈魂深處做檢討!不要怕肉麻,越肉麻越好,即使不能感動到她,也一定要噁心到她!要讓她的內心深處留下你的陰影,要讓她在晚上做噩夢的時候都會喊到——龍魂,我要掐死你!這樣的話,事情就八九不離十了!”

    “繼續說,繼續說!”龍魂非常細心地掏出一個小本子,興奮地記著。

    “泡妞的三大法寶你知道嗎?”我直接觸及問題的核心。

    “不知道——”龍魂非常慚愧地搖了搖頭。

    “也是,你要是知道了也就不會混成這個地步了。”我教導道,“所謂泡妞的三大法寶,就是鮮花、短信、蒙汗藥!”

    “哦——”龍魂呆頭呆腦地看著我。

    “沒有女孩子不愛鮮紅的玫瑰花的,就算是嘴裏面說不要,看到有人送玫瑰心裏還是很高興的,起碼在別人面前倍兒有面子啊!”我解釋道,“至於短信嘛,就是讓她無時無刻不能感受到你的存在,這樣也同時鞏固了你的陣線,別人看起來她是有了固定男友了,就算是她有什麼其他的男朋友,看到這個樣子,肯定也要被你給攪黃了!至於蒙汗藥嘛,嘿嘿——就不用我多做解釋了吧?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這個東西能不用就不用,如果一定要用的話也要看時機的配合,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否則玩出火來我可不負責任的!”

    “是,是!”龍魂不迭地點著頭,好象小雞啄米一般,看來單相思中的男人真的很可憐啊!然後又可憐地哀求道,“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要不要我幫你入洞房啊!”我沒好氣地回答道,“自己一定要爭氣,知道不?”

    “知道是知道,就是沒信心啊!”龍魂歎道。

    “我好象有點兒餓了,剛才好象誰說什麼營養不良會變乾屍什麼的,是吧?”我摸了摸癟癟的肚子說道。

    “龍蕾——上菜——”龍魂醒悟過來,對著廚房喊道。

    飯菜的味道確實不錯,居然是龍蕾一個人完成的。不論是水晶肘子還是醬燒茄子,都做得中規中矩一絲不苟,幾個家常菜做得別有風味,吃得我意興盎然。

    “乾屍的問題是這樣的——”龍魂一邊給我敬酒一邊道明瞭內幕。

    六十年前日本等國家戰敗之後,有一些賊心不死的極端右翼勢力從明處轉到了地下活動,其中有一個叫做梅川義夫的黑龍會長老隱藏到山區搞起了超級進化的研究,專門使用一些藥物來刺激人體的潛能,希望通過提升日本人的個體作戰能力來復活軍國主義。

    梅川義夫在實驗中使用了一些基因變異誘導激素來刺激實驗者,結果產生了幾個怪物,雖然當時的駐日美軍採取了積極的措施,但是仍然有一個怪物脫離了包圍,逃出生天,不知通過何種途徑來到了中國,並且每隔一個時期就要流竄出來荼毒鄉里,偏偏它行動迅速,又狡猾如狐,若不是智商不高,恐怕比拉登的危害性還要大一些。即便如此,數十年間受它戕害的百姓也不下百人了。

    “什麼無緣無故地來到中國境內,我敢打包票肯定是美日同流做出來的好事,不就是想給中國添點兒亂子嗎?真TMD其心可誅!你們龍組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也不管管啊?”我忿忿不平地發洩道,一仰脖子把剩下的酒都倒進了肚子裏。

    “一是時間隔的太久了!二是我們龍組的人員有限,多數是靠天生的異能來吃飯的,比起你們真正的修真來,能力還是很非常有限的,何況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高層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不大能夠插上手的。”龍魂解釋道,“我估計這次是有人想要坑你!雖然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起碼內政部的孔某應該是清楚的,當初他也是參加過對怪物的圍剿的,讓你來處理的建議也是他提出來的,結果給你的資料上面居然隻字不言,很有問題啊!”

    “TMD老孔!”我破口罵了一句,“不要讓老子碰上他,看我不把他給××了!”

    “你可不要亂來,人家可是孔子的直系子孫,據說輩分還挺高,孔氏家族那麼多人,每人吐你一口也能把你給淹死!”龍魂勸道。

    “當初五四運動的時候,為什麼不把孔老二的場子都給砸了呢?”我非常鬱悶地喝了口酒說道,“老子上學的時候最討厭背的就是論語六則了。什麼君子喻于意小人喻於利,狗屁!儒家的教條,除了奴化教育還是奴化教育,流毒萬里,貽害千年啊!如果不是秦二世而亡,項羽又不爭氣,被痞子劉撿了個大便宜,我們現在的日子恐怕要好過一些吧?”

    “你喝多了!喝多了!”龍魂勸道。

    “我沒喝多,只不過想起來有些氣憤而已!”我正色道。

    “嘖嘖,真沒看出來,你居然也是糞青?”一直沒有作聲的龍蕾忽然說道。

    “什麼糞青,一邊兒呆著去!大人說話小孩子家家不要插嘴!”龍魂呵斥道。

    既然已經得到了內幕消息,就風捲殘雲般把桌子上的飯菜吃了個盤盤見底兒,最後揉了揉圓圓的肚子,耐著性子聽完了龍魂的嘮叨,又對龍蕾的廚藝品評了一番後,謝絕了龍魂要開車送我的好意,一個人慢悠悠地晃蕩了出去。

    一陣山風吹來,酒意去了幾分,想想龍魂愁眉苦臉的樣子還真是好笑。

    “算了,看在吃了他一頓飯的面子上,就幫他一下吧!”我想了想決定道,然後辨明瞭方向,衣帶飄飄地升在空中,如同醉八仙一般向鄧蓉家飛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彷徨

    “寶寶乖,不要胡鬧啊!”我在空中轉得有些頭暈了,看來是暈車的老毛病又犯了。於是落了下來,蹲在地上歇了半天。這時候寶寶龍忽然躥了出來,在我身邊亂轉悠。

    “媽媽你怎麼了?走不動了嗎?要不要寶寶背你啊?”寶寶龍很溫柔地問我。

    “不用了,讓人看見還以為我虐待小動物呢。還有,不要叫我媽媽,說過多少次了啊!”我對寶寶龍是有點兒無可奈何,偏偏它受到眾人的寵愛,而且整天繞在我的身邊,想攆都攆不走,我也就認了。

    “我可以變大點兒的!”寶寶龍很熱心地說道,然後一搖尾巴,瞬間就長了起來,變得如同一隻小牛犢。

    “啊——”我看了大吃一驚,沒想到寶寶龍還可以變幻身形。

    寶寶龍現在就如同一隻小型恐龍一樣,搖晃著小腦袋得意地在我面前走來走去,“踢踏踢踏”地在水泥路面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腳印,看得我有些發呆。

    “怎麼樣,現在可以背媽媽了吧?”寶寶龍很熱切地看著我說道。

    “就算你肯背我,我也不好意思坐啊!傳出去人家說我虐待兒童!”我緊張地看了看周圍,好象沒有人注意這邊兒,於是對寶寶龍說道,“趕快變回來,要不讓人家看見把你當怪獸抓到動物園去,我也救不了你!”

    寶寶龍一聽有危險,立刻嗖地一聲又變了回來。

    “這樣就不會太引人注意了,”我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把寶寶龍扛在肩膀上,慢慢地向鄧蓉家走去。

    小區的警衛似乎沒有換人,看見了我居然還能認出來,笑著打了個招呼就來到了鄧蓉家的門前,立刻有兩隻狼狗迎了上來,齜牙咧嘴地吐著血紅的舌頭,鼻子還冒著濕氣在我身上嗅來嗅去,弄得我頗為緊張,又不好一腳給踹出去,於是很尷尬地站在那裏,正在我考慮是不是把寶寶龍扔下去將狼狗引開的時候,救星從天而降,挽回了可能因我不道義的舉動招來的種種名譽損失。

    “哇——寶寶龍!你來了啊——”鄧蓉一推開門就看見了寶寶龍,立刻兩眼放光地撲了過來,我正很期盼地等著她給我來個熱吻的時候,卻發現肩頭的寶寶龍已經被搶走了,鄧蓉根本就無視於我的存在,兩手舉著寶寶龍,湊在臉前,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麼一蹦一跳地回到了屋子裏面。

    “真是悲慘啊——”我摸著鼻子感慨道,“真應了哪句老話了,什麼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要故。才剛有了新寵物,俺們這老疙瘩就下了崗了。”說罷自己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兩隻狼狗還要往過撲,卻被擋在了門外,只好嗚嗚地低聲吠叫。

    伯父伯母不在客廳,鄧蓉又光顧著逗弄寶寶龍,我一個人百無聊賴,於是打開了電視機,轉來轉去到處都是綜藝節目脫口秀,真是的,除了打打口水仗,他們就編不出什麼新花樣了嗎?我看了兩眼越發對中國的文藝現狀感到揪心呐,於是繼續換台,終於發現有女排比賽,陳某人的一張老臉格外引人注目,結果三場看下來,氣快泄光了,三場呐!二十二比二十五,連意大利都贏不了啦,悲哀啊!

    “咦——天賜?”鄧蓉十分難得地發現了我,非常開心地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啊?怎麼也不打個招呼!我給你煮些咖啡啊!”說著繼續揉弄寶寶龍光溜溜的腦袋,好象已經有癮了。

    “不用勞駕您了,我自己整點兒白開水喝喝就可以了。”對於老婆的關心,我立刻表現出一副天高地厚感激涕零的樣子,要多感動有多感動。

    “恩,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你畢竟是我未來的老公,不關心一下你,也是說不過去的,”鄧蓉說道,正當我樂得暈暈乎乎地時候,又補充了一句,“我媽媽會說我沒有修養的。”

    我的熱情立刻下降了一大半,原來是屬於應付型的問候啊,白讓我激動了半天了。

    “老爸老媽呢?”我問道。自從我和鄧蓉比較深入地相互瞭解以後,我就改口叫老爸老媽了,鄧蓉開始的時候有些反對,不過後來也就聽之任之了。

    “在樓上討論魚和水的問題呢。”鄧蓉回答道。

    “哦——明白,明白!”我拖著長音嘿嘿笑著回答道,“老爸老媽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呐,老爸真是寶刀不老哇!佩服佩服!”

    “是啊!”鄧蓉思索道,“已經好半天了啊!你要不要上去幫幫忙?”

    “這個事情,我們怎麼好幫忙的?何況,這個忙也沒法子幫啊!”我支支嗚嗚地搪塞道。

    “有什麼不好幫忙的?”鄧蓉奇怪道,“你的廚藝是咱們家最好的了,指導一下他們有什麼不妥當呢?快去吧,我擔心那條魚被他們弄得還能不能吃?”

    “他們在作飯啊?”汗!我又想歪了。

    “是啊!快去吧,遲了就沒有表現的機會了。”鄧蓉把我推到樓梯上。

    嗨,真失敗啊!看來我的缺點就是有的時候思想比起別人來有一點點複雜了。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應該——”還沒有上了二樓,就聽見兩個人爭執的聲音。

    我聞言莞爾,於是拾階而上,跑到廚房裏。卻見伯父伯母正圍著一條金色的大鯉魚辯論不休,那條可憐的鯉魚時不時地在池子裏面撲騰一下,做一做垂死掙扎,抗爭一下不公平的命運之神,幾乎可以聽得到鯉魚的哀號,“我好命苦啊!被人吃也就算了,我們魚類天生就是讓人吃的,可是臨死之前還被這麼折騰,飽受精神虐待,也太離譜了!強烈要求他們兩個也深入到我們魚類世界,體驗體驗我們鯉魚的悲慘生活!”

    我還沒有發言,就被伯父看到了,立刻用水淋淋的雙手抓住我的潔白襯衣,如逢救星一般地說道,“天賜!你說這條魚應該怎麼吃?鯉魚嘛,一定要用來清燉才好吃的!你說是吧!”不過聽語氣,似乎沒有讓我發表見解的意思。

    “我——”正當我為衣服感到心痛還沒有說出話來的時候,伯母就發話了,“誰說鯉魚就一定要清燉了?我偏就要吃糖醋的!人家都說糖醋鯉魚才有營養!”

    於是兩個人撇下我,繼續打口水官司。我蹲下來看了看那條可憐的鯉魚,個頭還不小哇!估計足有個三四斤重吧?於是我說道,“伯父伯母,不用爭了,這條魚這麼大,乾脆來個一魚兩吃算了!”

    “恩,你來搞定!”這兩位立刻都不吵了,異口同聲地指著我的鼻子說道。

    “就知道一定跑不了!”我低聲嘟囔道。

    “什麼?”伯母沒聽清楚。

    “我是說一定要做好!”我揚起頭精神煥發地說道。

    在經歷了刀頭舔血,水火煎熬之後,美味佳餚終於閃亮登場了。那條鯉魚終於為了我們的肚子英勇捐軀了,唯一含恨的是沒有留個全屍,最終還是身首異處了。我再虔誠地為它念了三遍往生咒之後,發現魚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桌子的魚刺和魚骨,我只好端著白米往裏面澆了些魚湯來填填肚子。

    收拾完餐具之後,伯父很慷慨地賞了我一碗茶喝,令我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將茶碗捧在手上,珍而重之地小口抿著,真是如飲甘醴,芳香怡然啊!

    “天賜,過來一下!”鄧蓉在一旁喊道。

    “來了——”我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發現鄧蓉正在同伯母研究什麼東西。

    “這只戒指怎麼樣?”鄧蓉把手伸出來,讓我品評。

    “好——”我看了看說道。

    “是嗎?你也這麼認為嗎?”鄧蓉見我認可,滿心歡喜地問道,“你認為它好在哪里呢?”

    “好貴啊——”我指著戒指上連著的標簽對她說道,“六萬多啊!”

    “你找打啊——”鄧蓉聽了之後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掄圓了拳頭就砸我的腦袋。

    我繞著桌子亂跑,鄧蓉在後面狂追,看得伯母竊笑不已。

    “好了,不要鬧了!一起來看看鑽石吧,很難得見到的彩鑽呢!”伯母笑著說道。

    我停了下來,鄧蓉嬌喘吁吁地跑過來,掐住我的胳膊,把我押過去一起看鑽石。大概有鴿蛋大小的幾顆鑽石,晶瑩剔透,微微帶一些粉色,顏色分佈得很均勻,看起來是沒有經過切割的,在陽光下折射出色彩斑斕的明亮光斑,非常璀璨。可以想像到,如果切割琢磨成形之後,應該是多麼令人為之瘋狂的飾物啊,尤其是女人。

    “這是我們公司在南非訂購的幾顆彩鑽,很難得的,以後還要找設計師加工,可能就沒有這麼大了。”伯母有些惋惜地看著手中的鑽石說道。

    “伯母的公司也經營鑽石生意嗎?”我好奇地問了一句。

    “現在的大公司基本上都是多元化了,只要是賺錢的生意都要充分開發的,像是這樣的好材料,放到哪里都是搶手貨。”伯母解釋道,說著揚了揚手中的彩鑽問道,“怎麼樣?你有興趣嗎?”

    我正要說沒有,確被鄧蓉在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險些疼得流出眼淚來。回頭一看,卻是鄧蓉熱切的目光,心中一軟,問道,“那這些一共要多少錢呢?”

    “一共要多少錢?你的胃口好大啊!”伯母打趣說,“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做主以成本價賣給你一顆,其他的是要給我們公司充門面的。”

    “好啊,好啊!”我暗暗抹了一把汗,心裏把伯母歌頌了一百遍,要是把這些全買下來,我還不破產啊?真不知道這些石頭有什麼好的,還不是碳元素的結晶體嘛!與其戴這東西,為什麼不乾脆找塊石墨戴上,起碼那個要多大有多大!

    “要哪個好啊!天賜,你也看看嘛——”鄧蓉非常興奮地拉著我的手,翻動著那些鑽石,左右比較著,一時難以下定決心。

    “那就挑個最大的算了!”我看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好象個個都一樣,於是說道。

    鄧蓉挑挑撿撿,掂量了半天,總算是選定了一顆最大最亮的彩鑽。

    “這個要貴一些,成色也是最好的。”伯母說道,“成本價是四千萬,加上稅一共是八千萬。”

    “這麼貴啊!”我又是一陣肉疼,於是打商量道,“可不可以不加稅?我又不跟你要發票。”

    “那怎麼可以呢?”伯母反駁道,“我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從來不搞偷稅漏稅的。”

    我又軟磨硬泡了半天,結果稅沒有免了,卻招來了大家的一致批判。

    鄧蓉說我小家子氣,小農意識,小市民思想,小肚雞腸,小子不足與謀。

    伯母批評我愛沾小便宜,沒有正確地理解國家的稅收政策和模範地履行納稅人應盡的義務。

    伯父則站在政治高度上批判我的落後思想,從國計民生的角度以一個國家高級領導人的身份對我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說教,最後意猶未盡地說道,“稅收乃是國家的根本,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離開了稅收,我們用什麼來搞建設?用什麼來養軍隊?用什麼來發展經濟?用什麼來抗洪救災?用什麼來給你發工資?”

    “我錯了!我有罪!”我感到自己落下了眾叛親離的下場,於是痛哭流涕捶胸頓足鬼哭狼嚎情真意切深刻沉痛地承認了自己的可恥罪行,爭取人民群眾的寬大處理。

    “哎——住口!”我忽然發現寶寶龍好象想要把桌子上的鑽石含在嘴裏吞下去。

    “恩?!”三個正在對著我口沫橫飛逞口舌之快的人立刻停了下來,十分震驚地看著我,心中暗道他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了?在這麼嚴肅的場合還敢放肆!

    我一個箭步沖到了寶寶龍跟前,捏住寶寶龍的小嘴,在眾目睽睽之下摳斥了半天,終於將粉鑽從龍口中奪了回來。

    “這玩意兒咱們可吃不起啊!”我語重心長地對寶寶龍說道。

    眾人釋然,接著對我進行批判。最後,我不得不低頭認罪,經過組織上研究決定,主要是鄧蓉的提議,讓我再買一顆,為國家稅收獻出一點兒微薄之力。我那個心疼啊,這那裏是微薄之力,一咬牙可就是八千萬的稅啊!夠我吃多少三晉小拉麵了!

    不過通過這次慘痛的教訓,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情,我和鄧蓉的婚事應該抓緊來辦了。鑽石意味著什麼?除了廣告上說的恒久不變外,應該就是承諾吧?鄧蓉和家人是要我一個明確的態度啊!我思之再三,這件事情不能草率行事,即使是保媒的人,身份要要有些分量的,我立刻想到了局長,讓他來做這個事情就比較合適,反正他同鄧蓉家是早有往來,況且他本人也比較雞婆,喜歡管這些成人之美惠而不費的事情。再說了,我替他已經幹了這麼多事情了,這個小面子還是要給的嘛!

    至於主婚人嘛,想來逍遙子和天心老道是跑不了的,讓道士來主持婚禮應該也是一個看點吧?我立刻考慮到是不是把婚事場面辦的大一些,也好多收些禮金來貼補貼補家用。但是立刻又否定了這個想法,皇城根裏,天子腳下,要是這麼鋪張起來,還不被那個無事生非的孔老兒給我往上打小報告哇!至於婚宴我已經想好了,其他的無論什麼也好,鴨子是一定少不了的,我能有今天的得意,烤鴨是功不可沒啊!做人嘛,是不能夠忘本的!

    於是我默運元神,將最近的黃道吉日挨個地審視了一遍,覺得陰曆八月十二就是個不錯的日子,再一合雙方的生辰八字,覺得沒有什麼沖克的地方,看來是可以考慮的。於是我在伯父伯母面前比較隱晦地表達了我希望在近期內迎娶鄧蓉的心願,闡述了我一直以來為了掃平迎娶鄧蓉這件事情上面的所有障礙而做的不懈努力,以理服人,以誠感人,以實際行動來為自己的想法做注釋,終於得到了伯父伯母的首肯,示意我可以把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

    “哎——看來結婚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呀!”我離開了鄧家,撫摩著寶寶龍的腦袋慨然歎道。

    抬頭看天,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兩顆明亮的星星伴隨在月亮的周圍,雙星伴月啊!我望著天空,頗為神往,世上的事情總是那麼奇妙,某些事情就是在你不經意間忽然到來,可是你要刻意追求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象今天的月亮一樣,同時得到二女相伴,共享天倫之樂,可能是有一點兒奢望了!

    “哎——不管那麼多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辦不到的事情啊!人家美國人都敢去撞掃帚星,我還擔心什麼呐!最多是孤懸海外,占島為王唄!實在不行的話,咱也可以去異空間發展嘛!”想到這裏,我拍了拍懷中的寶蓮燈,頓時雄心萬丈。

    “看前面——黑洞洞——可是那賊人巢穴——待我沖上前去——殺他個——片甲不留——”我忽然情緒大好,摟著寶寶龍,學著大宅門中白景琦的神態,一手劍指前方,大聲喝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情關

    “對於一個在網上寫玄幻小說的作者來說,TJ是正道,更新是王道,吊起讀者的胃口後,好久才更新一次是霸道!”逍遙子一邊端著茶碗用嘴吹著上面漂浮著的茶葉,一邊慢條斯理地對我說道,“而對於一個掙扎在感情旋渦中的可憐人來說,結婚是正道,光遊戲不結婚是王道,如果連遊戲都不好好進行下去,那就是霸道了。但不知道你現在是想做哪一種呢?”

    “我也不知道,你以為現在的情況能由得了我做主嗎?恐怕我是最沒有權利發言的人了。”我很洩氣地回答道,然後深有感觸地歎道,“人間正道是滄桑嘛!看來我只有走滄桑一途了!”

    “喝茶!”逍遙子非常善解人意地沒有再多說廢話,舉杯相邀道。

    我端起面前的茶碗,一仰脖子全灌了進去,然後把茶碗向桌子上一拍,對逍遙子說道,“再來一碗!”

    “牛飲啊——”逍遙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很心疼他的茶水。

    又灌了一大碗茶水,拽過逍遙子的長袖抹了抹嘴,然後揚長而去,只留下氣得直跳腳的逍遙子在那裏大發牢騷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國安局總部的門前,正巧看見秦風要出門,於是我上前把他拉住,拽到停在一旁的車裏面。

    “幹什麼?”秦風見我神神秘秘的樣子,感到有些錯愕。

    我把車門關嚴,又把窗子都搖了起來,把窗簾給拉上,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扎眼的人,才小心地問道,“你最近看到林露沒有?”

    “每天都見啊?有什麼不對嗎?奇怪啊——你怎麼對她關心起來了?難道你對她——”秦風有些意外地看著我胡亂猜測道。

    “不要胡猜!兔子還不吃窩邊兒草嘞,我怎麼會對她有什麼企圖!”我憤怒地敲了秦風的腦袋一下,然後問道,“你看她最近的表現如何?還算正常嗎?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比如說經常發呆,無緣無故地歎氣什麼的,或者有一些暴力傾向?”

    “怎麼可能正常呢?”秦風揉著腦袋回答道,“失戀的人還會正常嗎?暴力傾向目前還沒有表現出來,不過經常發呆,無緣無故地歎氣什麼的倒是免不了的!”

    “你怎麼知道她失戀了?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啊!”我很好奇地問道。

    “拜託用用腦子,老大!”秦風很不客氣地回答道,“你也不想一想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國安局總部!要是連這麼點兒事情都不知道,你還指望我們能幹什麼啊?”

    “倒也是這個話!”我點了點頭,“站在多年同事的立場上,你有沒有開導開導她?”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個事情我們做男人的不太好說,好心未必能辦成好事,倒是你家鄧蓉和她的關係很好,要開導也是她的事情啊,怎麼可能輪到我來說話?男人和女人一起來討論失戀的事情,多少會有些尷尬的,容易造成誤會!”秦風回答道。

    “林露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多少年來的感情怎麼就這麼脆弱呢?說不行了就不行了?事前就沒有一點兒徵兆啊!”我感慨道。

    “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徵兆呢!”秦風表示不同意,“我早就看那個男的不順眼了,光有錢能說明什麼問題!搞地產的人裏面又能有什麼好貨色?無非就是結交官吏,勾搭銀行,虛報帳目,哄抬樓市,搞搞圈地運動,一起來騙騙普通老百姓的錢罷了。”

    “你既然這麼高瞻遠矚,當初為什麼不提醒提醒她呢?”我毫不客氣地指出道。

    “男女之間的事情是很複雜的,當初我要是在她熱戀的時候這樣評價她的男友,她還不沖上來撕我的嘴啊?”秦風用很幽怨的眼光看著我說道,好象我是有心害他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個女人,自己看中的東西是不容別人來說三道四的,要挑毛病也只有她自己才可以,這是一個原則問題!我怎麼敢觸她的黴頭?再說了,這種事情也不是絕對的,萬一人家兩個人就王八看綠豆地對上了眼呢?我豈不是枉作小人?所以啊——只有做個局外人看看的份了!”

    “哎——算了算了!不提這些陳年舊帳了!你覺得她最近的情緒怎麼樣?”我甩了甩手問道。

    “說不上來,反正情緒不高就是了,但也不至於太壞了,還說得過去吧。你怎麼忽然關心起這些事情來了?”秦風很不解地追問道。

    “我畢竟還是當了幾天你們的上司的,怎麼能夠對下屬的事情漠不關心呢?”我義正詞嚴地回答道。

    “我看沒有這麼簡單吧?一定有陰謀!”秦風直盯著我的眼睛斷定道。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也是受人之托。”我心裏有鬼,不敵秦風的目光,把頭扭到一邊兒對秦風說道,“有個朋友見到林露後就陷入愛情的旋渦不能自拔了,可是咱們林露好象一點兒感覺也沒有,所以想托我來瞭解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希望。”

    “是不是你朋友長得太——寒磣了些?”秦風很委婉地問道。

    “怎麼可能!起碼比我要強上一籌吧!”我想了想後回答道,雖然不願承認,但是龍魂看起來可能更有些成熟的魅力。

    “哦——”秦風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打量我後說道,“比你強一點兒,那就是說——勉強可以算是及格了,但不知收入如何,人品怎樣?”

    “什麼叫勉強及格?你的意思是說我長得不及格嗎?”我憤怒地拍著秦風的肩膀譴責道,“說!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錯了,我錯了——”秦風見我大怒,一邊兒呲著牙揉著肩膀,一邊兒不迭地道歉,“說你朋友!說你朋友!”

    “大概不到三十吧,高大威猛,玉樹臨風,孔武有力,最難得的是人不風流啊,人家可是博士啊!博士!”我收拾了一下情緒回答道,然後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對秦風說道,“是龍組的一個頭目!收入自不必說了吧?”

    “哦?龍組的!”秦風一楞道,“那條件應該說是很好啊!怎麼會看上咱們林露呢?要說林露,長得吧也就算是一個普通美女,雖然不是街上一抓就一的把,但也沒有邪門到讓人家神魂顛倒的地步吧?”

    “這種事情很難用常理判斷的!當然了,我們作為朋友,作為同事,如果能夠成就他們的好事,也算是功德一件啊!你可不能推卸責任一定要盡心盡力呐!”我一字一頓地強調道。

    “這個自不必說!不過你們家鄧蓉應該出來挑大樑才是真的,畢竟她們女生在一起好說一些私密的體己話兒。”秦風承諾後,又提了條建議。

    “恩,我知道了。”我滿口答應下來。

    走在回辦公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很鬱悶,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搞定呢,還得幫人家穿針引線做紅娘,是不是有點兒太雞婆了?還是和鄧蓉一樣愛心氾濫了?真是說不清楚啊!

    “請出示證件。”門衛擋住了我。

    “哦?”我一楞,怎麼還有人向我要證件呐?難道是新來的?

    眼前的門衛,咦?居然是個女的耶!身材不錯,一百七十公分,凹凸有致,就是被制服包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正瞪大了眼睛,緊握著手中的警棍虎視眈眈地看著我,看來我如果不立刻把證件老老實實地拿出來,恐怕就要挨上一傢伙。

    “呶——”我在口袋裏翻了半天,終於把身份識別卡找了出來,遞了過去。

    “原來是TSC的趙處長,失禮了!”門衛MM很認真地用電腦掃描了一下識別卡,然後很客氣地雙手奉還。

    “呵呵,不用客氣。”我收回身份識別卡,裝進口袋轉身要走。

    “趙處長,先請留步。”門衛MM急忙叫道。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我很詫異地回過頭來問道。

    “恩——是這樣的——”門衛MM抱著警棍,很靦腆地問道,“不知你們TSC還招收人員不?我也想報名。”

    “恐怕不行了吧,我們這一期的人手已經招夠了。”我回答道,看到對方失望的表情,有些於心不忍,就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如果是比較優秀的或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才,也是可以考慮的,可以考慮的。”

    “那麼什麼樣子才可以算是特殊能力呢?”門衛MM問道。

    “恩——”我想了想說道,“就是某些感官或能力超過了普通人一個檔次,比如超出一般的視覺、聽覺都可以算是的,當然要是有特異功能就更好了。”

    “這樣啊,我比較熟悉山區和叢林地帶,善於在山區追蹤獵物,不知道可不可以算是特殊能力?”門衛MM很希冀地看著我說道。

    “你是靠什麼方法?是憑藉地面上獵物留下的痕跡來追蹤嗎?”我來了興趣,進一步詢問道。

    “主要是依靠嗅覺和第六感,當然了,地面上如果有痕跡就更好了。”MM信心滿滿地回答道。

    “第六感啊!”我想了想後說道,“好的,你換了崗後直接來我的辦公室好了,很好找的,一問就知道。”

    “謝謝趙處長!”門衛MM很高興地回答道。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問道。

    “衛婕!”門衛MM甜甜地回答道。

    “衛婕?好名字!”我一邊念叨著一邊向樓上走去,回頭看時,衛婕已經不見了,倒是一眼看到了馬路對面的挖鼻孔MM還在不辭辛勞地為自己的主子盡忠職守,目不轉睛地監視著我們這邊兒的一舉一動。

    “嗨——”我調用了面部最能吸引人的笑容,對著挖鼻孔MM輕輕地揮了揮手。結果對方很失神了半天,最後慌亂地收拾了收拾東西,跑進了停在一旁的黑色轎車裏。

    “哈哈哈——”我很是好笑地向自己的辦公宿舍走去。

    “咦?你怎麼會在我這裏?”一推開門,就看見胡歡翹著二郎腿斜倚在我的躺椅裏面。

    “恩——”胡歡鬱鬱寡歡地用鼻子哼哼了一聲,算是打招呼了。

    “人哪?”我沖到裏屋看了一下,沒有!有翻到床底下看了,也沒有!打開衣櫃,還是沒有!

    “你找什麼呢?”胡歡懶洋洋有氣無力地問了一聲。

    “傅玲啊?”我掀開床墊子有看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個不是向來秤不離砣公不離婆嗎?”

    “別白費力氣了,沒有了,不見了。”胡歡鬱悶地回答道。

    “這倒是少見了,她怎麼沒有跟著你呢?”我坐到了胡歡對面的沙發上,好奇地問道。

    “這就要問你了!我怎麼知道?”胡歡忿忿地回答道。

    “關我什麼事?怎麼什麼事都能怪到我頭上來?萬一哪一天你不行了,也要怪我啊?”我很不滿地回答道。

    “自從在仙島上吃了你的藥——”胡歡盯著我說道。

    “怎麼樣?是不是性能力大為提高?”我詢問道。

    “不錯!”胡歡一口承認道。

    “那不是很好嗎?”我很是得意,轉念一想道,“難道是她嫌你欲求不滿苛索無度,應付不過來,所以就躲起來了不成?”

    “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一點!真應該去寫小說!”胡歡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究竟是怎麼了?趕快說,我還忙著呢!小心我把你扔出去!”我有些煩了。

    “說來說去還是你的丹藥惹的禍——”胡歡把經過給我細細地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啊!”我聽了以後總算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於是責備道,“不是我說你,明明有家花兒,還要去采野花兒!就算是最近春風得意功力大增,需要出去調劑調劑采采野花兒也就罷了,為什麼傻到要讓她看見呢?讓她看見了本來也沒有什麼,趕緊賠賠不是連哄帶騙最多出點兒血也就萬事大吉了!為什麼還要裝出一副酷哥樣兒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嘴臉來,那不是欠踹嗎?擱誰也受不了!你啊——不值得同情!”

    “可是我總覺得不對頭啊!”胡歡很鬱悶地說道,“以往都是我甩別人,現在被別人甩,我很沒面子啊!傳了出去我以後還怎麼混啊!”

    “你不是一直信奉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嗎?她這麼一走不是很合你的心思嗎?一個傅玲走了,千萬個傅玲來了,這不是很好很好嗎?”我幸災樂禍地說道。

    “唉——可我就是忘不了她啊!”胡歡百無聊賴地唱了起來,

    “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

    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

    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

    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

    有人問我你究竟是那裏好,

    這麽多天我還忘不了。

    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瞭——嗚嗚——”

    “鈴玲啊——你在哪里——在哪里——你老公我在想念你——”胡歡突然對著窗外大聲喊道。

    “注意影響——”我沖上前去一把捂住胡歡的嘴,“這裏可是宿舍區,現在又是二半夜,如果你不想被人罵死就給我老實點兒!”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一個公鴨嗓嚷嚷道。

    “誰這麼沒有公德心,二半夜鬼哭狼嚎地——”果然立刻有無數從睡夢中驚醒的人開始大吐口水,恨不能將吵醒他們的那個小子扒皮拆骨食肉寢皮。

    胡歡老老實實地坐回到躺椅上,雙手抱著腦袋揪頭髮,一綹一綹地揪頭髮。

    我看了看,深表同情,不過好象這種事情別人使不上什麼力氣的。

    “是不是你——”胡歡突然從躺椅上蹦了起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

    “我又怎麼了?”我感到自己很無辜啊。

    “以往我對她們都是棄之如弊履的,怎麼這一次對小玲就這麼難以割捨呢?是不是你使了什麼手段!”胡歡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衣領追問道,連瞳孔好象都變成了火焰的形狀,可以說是怒髮衝冠啊,“我好象記得你以前曾經教唆小鈴向逍遙子要什麼情人蠱!來整我!是不是!你說啊——”

    “鬆手——”我被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你這目無尊長的小子,連你姐夫也敢懷疑!你以為真有什麼情人蠱呀?要有那玩意兒,逍遙子不發老鼻子財了嗎?豬頭!”

    “什麼?沒有啊——”胡歡非常失落地又坐了回去。

    “得——”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今天又睡不成安穩覺了,攤上這麼個暫時性精神失常患者!真是命苦啊——”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小玲啊——你在哪里啊——”胡歡又開始一綹一綹地揪頭髮了,看得我心裏發毛。還好!不是揪我的。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上她了,除此外別無他解!”我斷言道。

    胡歡盯著我看了半天,又開始抱著腦袋揪頭髮。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戀?愛人不見了,向誰去喊冤——”我忽然想起了老李的一句歌詞,很是同情地歎了口氣。

    人生苦短,情關難過啊!
第一百四十章 計議

    “當當——”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我心中一楞,站了起來去開門。

    “處長好!”門外的美女甜甜地對我打了個招呼。

    “哦——”我看了看門外的美女,好漂亮啊!瓜子臉,大大的眼睛,烏雲般的秀髮披散在肩膀上,還散發著淡淡的薄荷香味兒,很明顯是剛洗過澡嘛!身上穿著一件比較寬鬆的T恤,腿上是件短裙,把修長渾圓光潤潔白的大腿露了很多在外面,格外誘人。

    “趙處長?”美女很疑惑地看了看我,低聲喚道。

    “哦——請進請進!”我悄悄抹了把口水,把對方迎了進來。

    把胡歡一腳踢進小屋裏,將躺椅讓給我美女,我坐在了沙發上。

    “趙處長,真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打擾你!我是看到你的燈還沒有熄,所以才上來試試,沒想到處長這麼晚了還在看文件啊!真是令人欽佩!”美女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手裏的書卷說道。

    “哪里哪里——只是普通而已!”我不動聲色地將手裏的《花花公子》向後挪了挪,然後擺出一副和顏悅色溫文可親的態度問道,“不知你這麼晚上來找我,有什麼指教啊?”

    “就是我剛才在大門外面對處長說的事情呀!”美女很驚奇地說道,好象我這樣問很沒必要一樣。

    “啊——你是衛婕?”我大吃一驚道。

    “是啊!就是我呀!”衛婕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很無辜地看著我說道。

    “真看不出來啊,和剛才的反差好大呀!”我又仔細地觀察了一遍,覺得很不可思議,“職業裝和生活裝的差別竟然有如此之大!看來職業裝的確是抹殺廣大女性同胞們愛美天性的罪魁禍首呀!應該取締,恩,應該取締!”

    “不知道我的事情,處長考慮得怎麼樣了?”衛婕很急切地看著我問道。

    “你的事情嘛——”我心中暗道,哪有那麼快的,我連你是何方神聖都不清楚呢,“我正在瞭解,把你的身份識別卡給我用一下好嗎?”

    “好的!”衛婕很配合地解下了掛在脖子上的小金屬牌,遞了給我。

    身份識別卡是國安局專門用來驗證自己部門職員身份的通行證,為了方便耐用美觀大方起見,整個卡身都是用特種合金打造成的,上面刻有用激光微雕工藝製作的銘文,當然了,肉眼是識別不出來的,需要用專用設備來讀取數據,卡的內部集成電路上記錄了本人的個人信息和簡歷等等,根據保密級別,只有相應權限的密碼持有人才能讀取到比較完全的信息,如果密碼不對,也是可以讀到信息的,只不過是虛假的情報而已。

    我接過衛婕的身份識別卡,插入到自己的信息讀取設備裏,輸入密碼,“嘟——”的一聲,數據飛快地顯示在流動的屏幕上。

    “衛婕,女,21歲。SX省HM市人,SX大學本科畢業。曾經獲得——”我看了看資料後,十分高興地說道,“原來是老鄉加校友啊,你好你好!”

    “啊——”衛婕很欣喜地跳了起來,拉住我的手臂問道,“您也是HM人,還是在SX大學上的學?”

    “是啊!所以說很巧啊,在這裏遇到個老鄉真是難得呀——”我一邊看著信息一邊很高興地回答道,“行!你這個校友我收了!明天去辦理一下交接手續就可以了,我事先給人事部門打個招呼就行。”

    “啊——”衛婕一時興奮過度,拉住我的手臂一仰身,倒在了後面的躺椅上,我則正在看資料,也沒有收住腳,隨著衛婕撲倒在躺椅上,這樣一來兩個人的姿勢就比較曖昧了。變成了衛婕仰面躺在我的躺椅上,而我則撲在她的身上,非常不雅。

    躺椅則發揮了自己的功能,在地上一晃一晃的,弄得我想起來都找不到平衡,壓在衛婕身上,感受著她的柔軟和芬芳的體香。

    “不好意思——意外啊——”我很尷尬地解釋道,努力試著慢慢穩住躺椅,想把身子支起來。

    “是我的錯——”衛婕滿臉通紅地說道。

    “你們——”胡歡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好死不死地從小屋裏冒了出來,看見了眼前的一幕,“還真是無所顧忌啊!不要理會我,繼續!繼續!”

    我終於從躺椅上爬了起來,衛婕的身子上沒有了壓制,頓時象只小白兔一樣飛快地跳了起來,滿面飛霞慌亂地跑了出去。

    “怎麼樣?感覺不錯吧?”胡歡鬼一般地湊到我的面前問道。

    “馬馬乎乎,還可以吧,身材不錯,感覺很軟比較有彈性。”我回味了一下說道。

    “你去死吧——”胡歡鬚髮倒豎,雙目圓睜,睚眥欲裂,用一雙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又把我壓回到躺椅上,“我讓你花心!我讓你花心!實在太過分了,居然敢公然在我的面前泡妞!肆意調情!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我姐姐?恩?你怎麼對得起我?恩?你怎麼對得起鄧蓉?恩?你怎麼對得起全國人民?恩?我今天一定要為民除害,消除你這個斯文掃地的社會敗類,混跡在安全系統中的害群之馬,披著羊皮的色狼!”

    “咳咳——”我被憋得滿臉通紅,腦袋充血,現在我是真的後悔給胡歡吃什麼仙丹靈藥了!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欲求不滿弄出許多事情來,結果最後還要把老帳算到我的頭上來來,今天本來很可能是一段風流佳話的,卻讓這小子生生地給攪了!真是家門不幸啊!我越想越後悔,不過腦袋也越來越缺氧了,這樣子下去,會變白癡的!

    於是我運起功力,將身上的胡歡象彈氣球一樣“嗖”的一聲彈了出去,落在了對面的沙發裏,不過腦袋就撞破了外包,陷在海綿裏面拔不出來了。

    “唉——終於解脫了!新鮮的空氣真好啊!”我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幾下後,緩和了緩和氣息,讓全身的血脈又正常地流動起來,“雖說我們修真的生命力要強大一些,但是也不能這麼胡亂糟蹋啊!時間長了還是會傷身子的!”

    “嗚嗚——”胡歡象只鴕鳥一樣,腦袋插在沙發裏,身子還在不停地亂動。

    “你——”我十分威嚴地踢了胡歡的屁股一腳,說道,“好好反省反省吧!想一想自己的馬子究竟是怎麼跑了的!小子!”

    說罷自己一個人走進小屋裏,倒頭便睡,一夜無話。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還沒睡到自然醒,就有電話來騷擾了。

    “誰啊?”我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

    “哦——是衛婕啊——”我拍了拍腦門,清醒了一些,“這麼早,什麼事啊?什麼?我不是都說同意了嘛!沒有問題,呆會兒我就去!”

    “真是個小麻煩!”被她這麼一攪,我的睡意早就跑到爪哇國去了。於是從床上爬了起來,解決了一下內需問題,來到隔壁的辦公室,開始處理一些雜事兒。

    今天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因為過了很久的無聊生活就要告一段落了。八點以後,我的重要下屬們開始從四面八方向這裏集結,不一會兒,小小的辦公室就擠滿了人。

    “恩,兩隻吸血鬼,玉玲瓏,南宮紫霖,秦風,林露,鄧蓉老婆也來啦!”我開始一個一個數,發現就是多出來一個衛婕。說實在的,雖然我現在不擔任二處的處長了,但是二處的老人手還是隨叫隨到的,反正我現在缺人嘛,局長也能夠體諒的。

    “不要吵了,大家坐好,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我揮了揮手,示意大家自己找個地方坐下。

    地方本來就小,坐這麼多人的確有挑戰性,於是我想了個辦法變通一下,讓南宮紫霖、秦風、林露、鄧蓉老婆坐下,讓玉玲瓏飄在空中,兩隻吸血鬼則變成了金色的蝙蝠,撲騰著翅膀站在我的肩膀上面。

    這一下,地方不夠的問題總算是解決了,但是也有弊端,就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衛婕直接嚇暈了過去。不過這正合我意,反正我也沒有打算讓這個小丫頭知道我的太多事情。

    “好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把乾屍魔的事情仔細地說了一遍。

    “這明顯是坑人嘛!”鄧蓉老婆不愧是我的親親老婆,立刻為我打抱不平。

    我立刻拋了個媚眼兒過去,表示萬分感激。

    “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南宮紫霖托著下巴考慮了片刻後說道,“都已經是幾十年前就為害人間的怪物了,居然沒有被人抓住?雖說我們修真界一般是不問世俗恩怨的,但是象這樣的怪物,必定是欲除之而後快的,怎麼可能從來沒有人站出來過問呢?偏偏現在又突然冒了出來,好象故意同我們作對一般。而那個孔某作為當年圍剿怪物的參與者,又刻意隱瞞了一些事實,以至於我們現在所能瞭解到的情況,都是經過別人轉述而來的資料,究竟能不能客觀地反映乾屍魔的真實情況,還不能確定,不能充分地瞭解對手的真正實力,對我們是很不利的啊!”

    “的確如此,如果只是一個單純的怪物,我們並不擔心。可是現在這個怪物所反映出來的種種跡象表明,它很有可能是受人控制的,那就需要我們小心對待了,我們現在面對的敵人可能不只是一個怪物這麼簡單啊!”林露分析道。

    “那我們不妨大膽地假設一下,乾屍魔只是一個棋子,在它的背後隱藏著一個龐大的陰謀集團,其目的可能是駭人聽聞的,而我們TSC的出現,很有可能對他們造成了不利的影響,成為他們面前的一塊必欲除之而後快的絆腳石,所以,絕跡多年的乾屍魔就粉墨登場了!”我的親親老婆鄧蓉大膽地假設道。

    “恩,雖然可能有些誇大了事實,但是我們現在就是要做多方假設嘛!”我鼓勵了一下鄧蓉,“咦?怎麼都是MM們發言呐?大老爺們怎麼都啞巴了,也發表發表意見嘛!”

    大老爺們只有秦風一個人是坐著的,兩隻蝙蝠站在我的肩膀上,暫時好象不準備發表什麼意見,於是秦風只好硬著頭皮發表一下個人意見,“我覺得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集團倒在其次,先抓住乾屍魔才是我們目前面臨的首要任務,只要抓住乾屍魔,不管是抽絲剝繭也好,順藤摸瓜也罷,就有希望找到幕後的主使,不知道大家以為如何呢?”

    “恩,也有道理,秦風講的這個是比較實際的做法。”我評價道。

    “乾屍魔?會不會是我們吸血鬼的親戚呢?”站在我右肩的卡洛斯發問道。

    “怎麼可能?”老成持重的飛利普立刻不甘寂寞地反駁道,“我活了快一千年了,也沒有聽說過我們吸血鬼有這麼一門親戚,恐怕還是人類自己弄出來的怪物。”

    “那麼,對於我們即將展開的行動,大家有什麼意見嗎?”我一按手正的遙控器,掛在牆上的電子地圖立刻展現在眾人的視線裏,我拿起光筆,在地圖上畫了個圈子,“目前,乾屍魔就在江浙一帶的山區藏身,而且還時不時地來到附近的大城市騷擾一下,很難捕捉啊!要想在這麼一大片的區域裏面找到一個同人類外形相差無幾的怪物,難度的確是大一些。”

    “如果是混跡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裏面,我們可就如同大海撈針了啊!”秦風頭痛道。

    “那倒不至於,據龍魂給我透露的消息說,乾屍魔似乎對於山區有依賴性!所以不會離開山區太遠,如果我們能夠合理地利用剛剛訓練出來的那些菜鳥們,再加上我們目前擁有的高科技力量,相信要找出乾屍魔還是大有希望的。”我信心滿滿地回答道,“而且,我們現在似乎又多了一位山區作戰專家。”

    “山區作戰專家!誰?”大家很疑惑地互相觀望。

    “她!”我指了指昏倒在一旁的衛婕。

    “很難想像我們今後的前景!”南宮紫霖聳了聳肩膀後說道。

    “我們也要考慮到另外一種可能性的存在!”站在我左肩上的飛利普說道,“如果乾屍魔是一個怪物集團應該怎麼辦?即使是一群野狗,當它們的數量達到一定規模以後,造成的破壞力也是相當驚人的!我們不能指望乾屍魔只有一隻,過分的輕視敵人會讓我們大吃苦頭的!”

    “不錯!飛利普的這個建議是非常有意義的!”秦風聽了之後精神一振,提議道,“我建議出動空中力量配合行動,這樣不僅可以提高我們的移動速度,還可以隨時支援我們的地面行動小組,給他們增強必勝的信心!而且,地面行動的成員應該有適合於山區作戰的標準裝備,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想要做到萬無一失恐怕是比較困難的!我們是在參加一場戰鬥,而且敵人的破壞力直到目前為止還難以估計,要作到毫髮無傷恐怕是癡人說夢。”我想了想後回答道,“不過,提高裝備的檔次倒是一定能夠大大地減小我們的傷亡數字,而且,我們TSC也的確應該有自己風格的標準戰鬥裝備了。”

    “你有什麼好的想法了嗎?”鄧蓉一向對我是很有信心的。

    大家都很關注地看著我,想從我的嘴裏面得到一些信心。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其實我早就有這樣一些想法,我們TSC是特殊部門,不能指望我們用常規武器去和具有未知力量的敵人做鬥爭!”

    “不用常規武器,難道你能搞到核武器嗎?”秦風小聲嘟囔道。

    “當然了,我們也不可能使用核武器,那是不現實的!而且也不環保!”我回答道,“我的想法是,以現有的初級修真隊伍為藍本,配合現代特種部隊的標準裝備,結合傳統的道家符咒和法術,充分發揮他們自身的潛能,在實戰中鍛煉出一支能夠應付突發特異事件的戰鬥隊伍來!”

    “符咒和法術?”南宮紫霖或多或少地瞭解一些符咒的使用,感到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批量生產的,於是問道,“這些東西都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製作出來的,如何能夠應用在戰鬥中呢?”

    “其實很簡單的!”提起了老本行,我立刻眉飛色舞起來,“我已經想好了,逍遙子他們其實早就著手開發實戰型的符咒和法術道具了!我只需要設計出一些適合山區作戰的具體案例來,交由他們具體實現就可以了,這實際上是一件互利互惠的事情嘛,相信逍遙子一定會很樂意來做的。對於我的那些個實用型法術,他早就垂涎三尺了,不怕他不動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南宮紫霖看了看其他人後回答道。

    “那麼好吧!”我滿懷信心地說道,“我先去聯繫逍遙子,做些準備工作。只要我們的人員一到位,就可以展開除魔行動了!”

    “同意!”大家覺得沒有什麼異議了。

    “我們這次的行動代號就叫作——拖泥帶水!”我決定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撒網

    “報告處長!我部已在指定位置集結完畢,請指示!”耳機裏面傳來了秦風的聲音。

    “恩,按照原定計劃展開行動。”我果斷地命令道。

    在經歷了長達一周的漫長等待之後,終於得到了乾屍魔的消息,沒有想到這鬼東西居然一口氣跑到了浙皖邊界的天目山附近,又傷害了一條人命。於是我率領手下的所有人手,迅速趕往天目山區一帶,形成包圍之勢。

    為了提高行動速度和打擊力度,我申請使用了六架武裝直升機來運兵,在達到了目的地之後再把這些菜鳥們象投彈一樣扔了下去,展開鉗形攻勢。

    至於我嘛,現在正坐在直升機上掌控全局,隨時指揮著地面上的一切行動,而逍遙子振振有辭地聲明作為此次圍剿乾屍魔戰役中使用到的法術道具的技術顧問,自己有權利參與整個行動的全過程,硬要擠在我的旁邊,過一把高層指揮官的癮。

    天目山古稱浮玉山,雄踞黃山與東海之間,龍飛鳳舞俯控吳越,獅蹲象立威鎮東南,東西兩峰遙相對峙。最值得稱道的是兩峰之巔各天成一池,宛若雙眸仰望蒼穹,因而得名。天目山為江南宗教名山,東漢道教大宗張道陵曾在此修道,故道教史稱第三十四洞天。

    “天目山本來是我道教勝地,不知後來卻如何成了佛家第五名山?真是可惡之極!”逍遙子對著下面的風景一邊指指點點,一邊吹鬍子瞪眼,十分不滿。

    “這就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當然了你要說它是劣根性也無不可。有道是遠來的和尚會念經嘛!何況人家可是不遠萬里從天竺來的,你給人家騰騰地方,讓出個道場來也是應該的。我們可是禮儀之邦,就算是面對武力侵略也要講究大國風範天朝威儀,要做到有理有節的,更不要說象文化滲透這樣的溫和方式了。”我在一旁挑撥道。

    “哼——”逍遙子不再說話,只是鬍子一翹一翹的,顯然很不服氣。

    直升機繼續向山區縱深推進,帶起的風聲把下麵的樹叢吹得來回擺動,掀起一道綠波。本來天目山一帶是非常有名的風景旅遊區,我們這麼大張旗鼓地排兵佈陣,肯定會引起當地人的注意的,不過現在我們有了一個萬用萬靈百試不爽的幌子——拍電影!

    “你說要真象我們這樣來拍電影,得花多少銀子啊?”我閑得無聊,就問逍遙子道。

    “這個還真不太清楚,我也沒有經驗。”逍遙子撓了撓頭很迷茫地回答道。

    “花不了多少錢的!”一旁的機師回答道。

    “哦?為什麼呢?好象光油料就要花不少錢吧,還有其他的開銷象勞務費之類的。”我好奇地問道。

    “如果要是處長你用飛機,需要花自己的錢嗎?”機師反問道。

    “當然不需要了,我是為了工作需要嘛!”我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那不就結了!”機師答道,“如果要花錢,恐怕肯用飛機的導演可就真不多了!真要落到自己花錢雇飛機的地步,那這電影也就沒有拍的必要了。”

    “恩,也不是沒有道理!關係社會嘛,就是這樣子了。”我深有感觸地說道。

    手下們在地面上高速前進著,其實在吃了我用人面蓮花配合多種珍稀藥材親自煉製的丹藥之後,他們的實力應該已經接近可以淩空飛行的地步了,只是差那麼一點點而已!正是這一點點的差距,就導致他們不能自主飛行,所以我特意設計了一部輔助飛行器來裝備他們。這種飛行器實際上就是一把攜帶方便的小巧折疊傘,平時完全可以遮陽蔽雨防曬什麼的,需要用到的時候,只需接上能源,就可以噴出壓縮氣體,再配合導向系統,就能夠彌補導致他們不能飛行的微小差距,雖然速度只能達到時速八十公里左右,但畢竟算是能夠飛行了。

    結果我們的下方就是一大片浮動著的小黃傘,飛來飛去的好象蒲公英的種子一樣,之所以要塗成黃色的,是因為我認為這樣易於識別,警戒色嘛!

    “不知道你的法術道具效果究竟如何?”我問逍遙子道。

    “逍遙出品,必屬精品!”逍遙子十分神氣地回答道。

    逍遙子按照我的要求,在短短三天的時間裏就拿出了設計樣稿,在我們出發前一天就已經將成品交付使用了。逍遙子把整套設備叫做“野戰套裝”,全套設備實際上是由一系列的符咒和法術道具組成的,包括了一柄麻痹手杖,一道追蹤顯影符,十道雷火符,三道金剛符,兩道傳訊符,還有一座逃生陣法卷軸,所有的設備都收到了由我提供的超小型空間壓縮技術製成的儲物手鐲裏,雖然空間很小,只能容納一立方米的東西,但總算是一個良好的開端。這標誌著我們的法術產業化又向前邁進了可喜的一步。

    “處長!我們的飛機要回去了,否則油料不夠了。”機師詢問道。

    “恩,那就回去吧,記得隨叫隨到呀!”我點頭同意道,然後對逍遙子說道,“老哥,想不想試試我的飛行套裝?”

    逍遙子點點頭,於是我們也打開了小型飛行器,向地面俯衝而去。

    “感覺就象機器貓一樣!沒有被你帶著飛行舒服,而且風也比較大。要說好處嘛,就是比較自由,想怎麼飛就怎麼飛!”逍遙子頂著風對我說道,為了防風,我們都戴上了護目鏡,通訊設備都集成在了頭盔上,可以隨時同附近的同伴聯繫。

    “我倒覺得不怎麼自在,完全沒有自己飛行來的痛快!”我試了試飛行套裝後感到並不能夠運用自如,如臂使指,於是深表遺憾地說道。

    “其實我真的感到很不解,”逍遙子疑惑地說道,“以你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獨力將乾屍魔手到擒來,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興師動眾搞這麼大的聲勢呢?納稅人的錢是可以這樣來浪費的嗎?”

    “我雖然是個特工,但更是個修真!而且我們目前消費的來源,並不是國庫開支,談不上什麼浪費納稅人的錢,至於貪污受賄更是和我搭不上邊兒。”我看著前面的樹叢回答道,“總有一天我是要離開這裏的,去尋找更廣闊的天地!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就是要訓練出一支可以應付各種域外妖魔的特殊隊伍來,這樣我才能走的心安理得啊!”

    “這樣說倒是可以理解,不過我還是對你的某些做法表示異議。”逍遙子說道。

    “比如?”我問道。

    “比如這個小丫頭!”逍遙子指著前面飛著的衛婕對我說道,“就因為人家長得漂亮,你就放心讓她擔任此次搜索行動的負責人?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我是那麼色迷心竅的人嗎?”我反問道。

    “沒錯!”對這個問題逍遙子倒是回答得非常乾脆。

    “唉——”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淺薄啊淺薄!”

    我們兩個人一邊胡扯著閒話一邊跟隨著前方的隊員向山區縱深飛去。

    由於衛婕沒有修真的基礎,用不了我設計的小型飛行器,所以用了一個普通的動力傘來作為代步工具,周圍有十名隊員跟隨,也算是保鏢吧。

    “你覺得她能行嗎?”逍遙子很不肯定地問道。

    “應該可以吧?”我也不敢十分確定地回答道,“據說她的鼻子要比警犬靈那麼一點點,再加上不算太苯的腦袋,似乎是沒有什麼問題?”

    “看來你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啊!”逍遙子歎道。

    我不再說話,升到高空處,仔細觀察下麵的地形地貌。

    “天目千重秀,林木十裏深。”天目山簡直就是樹的天下,據說這裏的藥用植物就多達一千兩百種以上,只是不知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糟踐,還能剩下多少?

    我有心脫下飛行套裝,自己馭劍飛行,不過卻發現下面的溪流裏面居然有人躺在皮筏子上仰面朝天地看著我們,不由非常洩氣,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表演一回淩空飛渡吧?現在的旅行社也真能幹,什麼花樣都能搞出來,就算是當年張道陵歷盡千辛萬苦才登上的天柱峰,也逃不出他們的旅行路線圖去。

    隊員們分成了四個組,從各個方向撒網搜尋。在經過了我的靈藥改造之後,大部分人的感知力可以達到裏許方圓,這樣的距離又是隊員們轉瞬間可以達到的,所以我很放心乾屍魔不會逃出去。現在唯一的漏洞就是我們並不知道乾屍魔到底長得什麼樣子,所以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衛婕身上了,但願她的鼻子和所謂的第六感能起作用,找出這個惡貫滿盈的元兇來。

    “滴滴——”耳邊的呼叫器傳來了陣陣蜂鳴聲,我接通了線路。

    “處長,我這裏發現了一些痕跡,請你過來看看。”是衛婕的聲音。

    “好的,我就來。”我關閉了通話,對逍遙子說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於是兩個人加快飛行速度,在空中一劃而過,腳下的樹叢頂端留下了兩道長長的綠色波浪。

    不消片刻,我們就來到了衛婕的小隊所在的位置。為了控制周圍的局勢,大部分隊員們仍然浮在空中保持著警戒隊形,只有兩名陪同衛婕一起搜尋地面上的東西。

    衛婕已經卸下了飛行套裝,現在正在一條寬有兩長許的小溪裏徒步上溯,一邊走著一邊微閉雙目,展開雙臂,好象很愜意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感到緊張的樣子。

    “發現什麼了?”我落到地上,關了飛行器。

    衛婕抬起手臂輕輕攏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髮,然後指了指水裏。

    “有什麼東西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啊?”逍遙子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水裏面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我將身子湊了上去,看了看衛婕所指的地方,就是一片流水嘛,水下的岩石上面佈滿了毛絨絨的青苔,還有一些個長不及兩寸的小銀魚在水裏面來回躥動。很慚愧,我也沒有看出來什麼異常的東西,於是抬頭看看衛婕,希望她給指出來。

    “看這裏,”衛婕指著水裏一片青苔說道,“你們發現有什麼異樣嗎?”

    “哦——你是說這個嗎?”我又留心看了一下,發現有一片青苔凹陷了下去,不過面積就大了些,長度在四十公分上下,寬度也有近二十公分,倒像是一個超大的腳印。

    “恩,老道我也發現了!”逍遙子興奮地斷定,“我敢打包票,這一定是乾屍魔留下的腳印!看看,這麼大的腳印,除了怪物,什麼人能留下來?”

    衛婕聽了我們的發言,把眼睛向天上望瞭望,很無奈地說道,“真不知道白癡會不會傳染?你們看到的什麼也不是!我說的是這個!你們看這裏的水和其他地方的水有什麼區別?”然後用手指著一塊區域讓我們看。

    “水面上好象飄著些油花兒!不過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我調整了調整角度,終於發現了問題。

    “難道是有人在這裏燒烤過嗎?”逍遙子自作聰明地回答道。

    “這裏的油脂是從上游飄過來的,而且它的氣味同我得到的乾屍魔作案現場的標本是一致的,你們說這意味著什麼?”衛婕提示道。

    “去上游!”我和逍遙子對望了一眼說道。

    “難道乾屍魔也講究口腔衛生嗎?要不然它怎麼還知道要漱口?”逍遙子跟著我們的搜索隊伍一邊向前走著一邊百無聊賴地提問道。

    “牙好,胃口就好,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我回答道。

    “恩,有道理!不過它的胃口要好了,某些人可就胃口不好了!”逍遙子贊同道。

    現在我們的搜索範圍已經縮小到了方圓十裏的一片區域內,我的隊員們如同鐵桶一般將這塊地方團團圍住,就準備著來一個甕中捉鼈了。

    “看來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我抬頭望瞭望天對大家說道,“太陽已經偏西了,在山區裏,天說黑就黑,看來我們要抓緊時間來佈置好防線了,省得今天的力氣白費!”

    眾人允諾,分出一部分人手來設置陣法。

    不出二十分鐘,防線就佈置好了,在整個包圍圈的周圍,升起了一片朦朦朧朧的薄霧,閃動著微微的淡綠光芒。這實際上就是一個簡單的用來測試是否有人闖入的低級陣法,經過施展後,其效用能堅持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一整天,如果有人或大型動物從結界通過,就會沾染上綠色的光暈,在黑夜裏面十分醒目。隊員們按照我給出具的說明很認真地布了三道防線,這樣就可以儘量加大目標身上的綠色光暈,好讓它插翅難飛。

    折騰了一整天,大家的肚子也空了,於是我吩咐輪流用餐。野外的環境是差一點兒,不過能吃的食材卻很豐富,我興致勃勃地告訴身邊的隊員,那些植物是可以食用的,那些是美味的,還有那些是可以用做夜間驅趕蚊蟲的。逍遙子也不甘落後,指著一些植物告訴大家說這個是滋陰的,那個是壯陽的,還有哪個是養顏美容的,聽的大家熱血沸騰,欲火中燒,恨不能馬上就吃上些試試效果。

    現在的隊員也不是當初的超級菜鳥了,只見兩手一搓,一小團火焰就冒了出來,點燃了一堆堆的篝火,架起簡易的三角架,埋鍋造飯。拿出背包裏面的罐頭就往鍋裏面扔,也有的人將大米塞到砍下的竹子裏面做竹桶飯,過不多時,叢林裏面就飄起了飯菜的香味兒。

    “住手!”正當我們將飯菜弄好,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忽然從外面跳出幾個人來。

    “撲——”我正舀了一勺蘑菇湯,準備試試鹹淡,聽到聲音險些被燙著。

    卻見眼前的為首之人五大三粗,腰滾肚圓,身高有一米八幾,鬍子拉渣的,胸前還掛著一個小牌牌,上面寫著天目山林區聯防隊員幾個醒目的大字,現在正瞪著大眼怒視著我們。

    “這位兄弟,不知道有何見教?”逍遙子開口問道。

    “你們是幹什麼的?你是頭兒嗎?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野營?不知道這裏禁止煙火嗎?每人罰款五百!”大漢看著逍遙子的年紀好象最大,鬍子眉毛都白了,就武斷地認為他是我們這一行人的首腦,於是出言恫嚇道。

    我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要錢的來了。聯防隊員大部分都是臨時雇傭的,穿上衣服是兵,脫下衣服就是賊,也就是勒索一下不太規矩的遊客,敲上點兒零花錢用用。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怎麼這麼沒有規矩?不知道國家明令禁止亂收費嗎?想罰款?你們有罰款許可證嗎?”逍遙子久居領導職位,哪里受得了別人威脅,從來都是他威脅別人呢!於是很惱怒地責問道。

    “什麼規矩不規矩!在這裏,老子就是規矩!”大漢瞪圓了眼睛,掄起拳頭在逍遙子面前比劃了比劃說道。

    這是什麼話,居然跑到我們面前撒野來了,有的隊員已經很氣憤地舉起了麻痹手杖,我一看不能這樣,普通人要是被來上這麼一下子,還不得半身不遂在床上躺上三個月啊!

    “啪——”我把事先準備好的文件扔了過去。

    “天目山植被考察團?”大漢身邊的一個嘍羅接了過去,出聲念道,“老大!上面有省林業局的大印,看來是真的!”

    “真的也不行!林業局又不給老子發錢,理他作甚!”大漢十分氣粗地說道。

    “啪——”逍遙子也扔了個東西過去。

    “還有什麼花樣?老子都接下來了!”大漢十分輕蔑地看著我們說道。然後直接動手把我給他們的文件給扯了。

    “老大!”還是剛才那個嘍羅,拿著逍遙子的證件對大漢說道,“這個點子扎手,是個人大代表!”

    “人大代表怎麼了?老子連省林業局的帳都不買!”大漢一瞪眼睛,絲毫沒有猶豫地回答道。

    “不是啦!”嘍羅有些著急地小聲對大漢說道,“這些人大代表成分複雜,什麼人都有,最好不要得罪,他們就好象是臺灣那邊兒的立法委員一樣,據說有不少都是黑道漂白了的,樹大根深,手眼通天,厲害著呐!”

    “嘶——”大漢倒吸一口涼氣,拿過嘍羅手中的證件看了又看,顯得頗有些躊躇了。

    “敖——”這時從叢林深處傳來了一聲悶叫,非常淒厲,令人毛骨悚然,接著傳來了一陣爆鳴聲。

    “點子出現了!”我和逍遙子對望了一眼,心中躍躍欲試。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追蹤

    我一手拎起逍遙子,發出一聲長嘯,化虹而去。

    從空中看得格外真切,隊員們布下的三層防禦結界已經被突破了,淡綠的痕跡拖了一路,向前面延伸而去。我順著痕跡追了上去,直到一座山洞前落了下來。

    十幾名隊員正在飛利普和卡洛斯的帶領下,將洞口團團圍住,如臨大敵一般,兩隻吸血鬼正在爭執著什麼。

    “你這是好大喜功!如果攪了大人的計劃他一定會責怪你的!”飛利普批評道。

    “怎麼可能?”卡洛斯辯駁道,“為主人效勞是我們的天職!兄弟們,大家並肩子上啊!”說著一揮手,帶著幾個隊員就要進洞,而飛利普在前面攔著,說要等大人也就是我來了以後再做定奪。

    “不要吵!你們這樣下去會產生糾紛的,霸權主義不是唯一的選擇,有什麼問題要通過協商和對話來解決。”我將雙方隔離開,制止了一場衝突。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主人!”卡洛斯見我到來,立刻揮手遣散手下,等待我的吩咐。

    “在不知道問題應當如何處理的情況下,我們應該聽聽專家的意見。”我順手一指匆匆趕過來的衛婕對大家說道。

    衛婕沒有說話,先是皺著小鼻子翕動鼻翼聞了聞洞口的氣味,然後觀察了一下地面上的情況,接著抬起頭來問道,“剛才有誰看到了乾屍魔?”

    “他!”眾人都把手指向一名女隊員。

    顯然這名女隊員直到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女孩子嘛,心理素質還有待提高。看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她拍了拍胸口說道,“當時我正準備吃東西,忽然感到附近有些動靜,抬頭看時,一個黑影向這邊兒撲了過來,我來不及多想,就灌注內力把手裏的東西扔了過去,砸在了它身上,它大概是感到了疼痛就怪叫了一聲,然後大家就趕過來了,那個東西就飛快地跑了,我們順著蹤跡一直找到了這個山洞,看來它是鑽進去了。”

    “怪不得味道有些怪怪的,”衛婕恍然道,“你剛才是不是準備吃豆豉魚罐頭?”

    “是啊?!”女隊員十分震驚地看著衛婕,怎麼也想不通她是怎麼知道的。

    衛婕不再說話,從肩後的背包裏面取出來一隻金屬小罐子,擺弄了一下,用大拇指向下一按,頓時射出了半尺多長的火焰來,然後向山洞內一丟,就見一個火球向深不見底的洞內滾去。火焰隨著洞內四處飄移的陰風在來回搖擺著,忽然向一邊兒飄去,衛婕見狀不再猶豫,直接跳了進去,一馬當先向裏邊走去。

    “來幾個人跟上,”我一擺頭,示意隊員們一塊兒進去。

    “好啊!”卡洛斯興奮地舔了一下嘴唇,把袖子擼了起來,就要進洞。

    “你的留下!看著洞口!”我制止了卡洛斯。

    “是的,主人!”吸血鬼非常洩氣地應聲答道。

    於是我就帶了五名隊員,一起下到了山洞裏,為防萬一,我還是同衛婕一起並肩走在了最前面,並且讓隊員們給自己都加持了金剛符,提高了抗打擊能力。

    山洞裏的黑暗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以我的境界早就超越了虛室生輝的程度。我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衛婕,只見她手裏舉著一支照明棒,一面神情專注地觀察著前面的情況,一面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著前進,燈火忽明忽暗地照在她的臉龐上,顯示出一股剛毅執著的神態。我忽然發現自己非常動心,看來當一個女人非常專注地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真的很有魅力,尤其能夠吸引男人的目光。

    “你怎麼老是看我。”衛婕一邊繼續前進一邊隨口淡淡地說道。

    “哪有,我是在看路。”我把視線轉移到一旁,回答道。

    “說謊!”衛婕輕輕地反駁了一句,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個山洞似乎是個天然形成的石灰岩沖蝕岩洞,曲曲折折地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盡頭。不時地能夠看到周圍洞壁上鑲嵌在岩石縫隙中的一些石英晶體等礦物,折射著各色光線。也有一些小動物很熱情地向我們打招呼,不過大家並不歡迎罷了,比如衛婕就已經毫不客氣地踩死了七八隻蜘蛛和蠍子之類的東西了。

    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了岔道,一左一右如同是走在人生路口。

    “聽見怪獸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追過來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來卻不能因此安排

    今天傍晚山洞外仍然有許多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它要拐幾個彎才來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抓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山洞和雲海

    我帶著隊拿著拘捕號碼牌

    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

    我們也曾在戰鬥裏受傷害

    我看著路洞的入口有點窄

    我遇見你會是最美麗的意外

    總有一天你的謎底會解開。”

    閑著也是閑著我唱起了歌,聲音在封閉的山洞裏面顯得格外刺耳,同時把眼睛瞄向衛婕,看她要怎麼決定走向。

    衛婕很不耐地對我翻了個白眼,然後停下來從背包中取出一瓶純淨水來,小喝了一口,然後就看見水柱從她的鼻孔裏面冒了出來,好象噴泉一樣。

    “耶?!這是幹什麼?”我的腦袋上頓時升起三個大燈泡來。

    只見衛婕如此這般地操作了三次之後,走入了左邊的山洞,然後又如法炮製了一次,又走入了右邊的山洞,出來之後蹙著眉頭思索了一下後,把手一揮領著我們向右邊的山洞走去。

    “這只怪物——”我突然說了一句,引得大家都看著我,以為我要發表什麼深刻的見解。

    “有什麼不對嗎?”衛婕問道。

    “沒有什麼不對,”我回答道,“我是想說,這只怪物怎麼看都像是國內的啊!”

    “何以見得?”不光是衛婕,眾人都很想知道我的說法有什麼依據。

    “顯而易見啦!”我回答道,“它一直是靠右行駛啊!”

    “切——”眾人聽了一片噓聲,很是不以為然。

    果然衛婕選擇的路線沒錯,可以看到洞壁上方的蜘蛛網被撞破了一大塊,高度總有兩米六七的樣子,我想如果它是人類的話,早就被NBA給招徠去享受鮮花掌聲美女去了,絕對不會淪落至此,走上充當怪獸這條坎坷之路。不過這個高度也讓我們為之暗暗咋舌,這可相當於是個巨型坦克啊,看來要想順利地將它拘捕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不過據我的估計這裏少說已經深入地下三四百米了,洞壁上冰涼且濕潤,如同蒙上了一層水氣,前面忽然傳來了低沉的咆哮聲。

    “作好戰鬥準備!隨時注意周圍情況!”我對同來的幾個隊員吩咐道。

    沒有多餘的廢話,隊員們立刻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最後連防毒面具都戴上了,一手抓著麻痹手杖,一手抓著我特意為他們配備的超級武器(就是在玉石小樓裏面搜刮來的武器法寶飛劍之類的東西),嚴陣以待,兩隻眼睛如同探照燈一樣來回掃射,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異樣情況。

    我們緊趕兩步,就來到了前面的一個巨大洞穴當中。

    “看來這裏就是它的老窩了!”我看了看這個大岩洞對大家說道。這個岩洞有五六米高,長寬在二十米左右,裏面似乎有過斧鑿的痕跡,怎麼看都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頭兒!前面好象還有一條路。”一個隊員提醒道。

    對面果然還有一個洞口,我看了看現在身處的岩洞,覺得這裏沒有什麼特別的,就對隊員們說,“那就繼續前進吧,一切都要小心,你們幾個結隊而行,必要的時候使用陣法把力量聯合起來。地下的情況我們不是很瞭解,萬事謹慎為好。”

    “是,知道了!”幾個隊員亂聲答應著,一面鑽進了新的洞口中。

    “咱們也走吧!”我回頭對衛婕說道,卻發現她正站在岩洞當中看著洞壁發楞,於是問道,“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有時候,沒有發現比有了發現要好!”衛婕淡淡地說道。

    “不理解,究竟是發現了什麼?”我搖了搖頭問道。

    “看這裏,”衛婕伸起右手指著一塊洞壁說道,“你看這裏是個什麼符號?”

    “好象是一個Z字啊,就和電影《佐羅》中劃出來的Z字一樣啊!這倒是真的有趣,這麼偏僻的山洞,難道以前也有人來拜訪過嗎?”我饒有興趣地回答道。

    “這個Z字,代表著終結的意思,”衛婕在一塊大石頭上慢慢地坐了下來,用手理了理頭髮說道,“也就是說,走到這裏,就已經來到盡頭了。”

    “前面明明還有路啊,怎麼說就到了盡頭了?”我很不解地問道。

    “這樣就沒有了!”衛婕淺淺一笑,伸出手來在旁邊的一塊突出的石頭上面拍了下去,只聽得轟隆隆的聲音傳來,地面上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岩洞的所有通路都被落下的巨石給堵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看了一眼被封死的岩洞,質問衛婕道。

    “封死出口!”衛婕很平淡地回答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誰讓你這麼做?你怎麼知道這裏有機關?”我追問道。

    “我只能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無可奉告。”衛婕回答道。

    “原來你是臥底啊!”我看了看衛婕說道,“這麼一來我是出不去了,難道你就能出去嗎?你的主子倒是連你一起給賣了啊!”

    “我從一開始加入特工就知道遲早是要作出犧牲的,這很正常,起碼我是未國家做出了貢獻的,死了也值得了。”衛婕不理會我的挑撥,心平氣和地回答道。

    “你不要自己騙自己了!”我反駁道,“這麼鬼鬼祟祟地怎麼會是國家行為,你只不過是被人給利用罷了!你知道事情的內幕嗎?你瞭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嗎?你的行動是通過直屬上司下達的嗎?沒有吧?我就知道沒有!”

    衛婕聽了我的話之後臉色變幻了幾次,最後說道,“我不聽你胡扯。”說完後就閉上眼睛盤膝坐在那裏不再發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我進一步打擊衛婕的心理防線,“你是直接歸內政部管理的特工,也就是說是孔某人派你來的,對吧?”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衛婕閉著眼睛回答道,我忽然發現她的睫毛很長很好看。

    “他既然敢向我動手,想必是找到了可靠的後臺,是誰能夠讓他有恃無恐呢?”我一邊想著一邊說著,“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恐怕在政府內部根基很深,也許還得到了一部分修真人士的支持,否則憑他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跟我動手,究竟是誰呢?”

    “你猜得一點兒都不錯!”衛婕睜開了眼睛說道,“政府裏面有誰我不知道,但是修真界裏的那個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不是你滅了的蜀山派那麼簡單,這回恐怕你的下屬們要全軍覆沒了!不過,擔心這個也沒有什麼用了,用不了兩個小時,這裏的氧氣就會耗盡,你的路也就走到頭了,就算是你再有多麼聰明,這顆聰明的腦袋也只有去陰間發揮作用了!也許閻羅王會樂意招你作女婿也說不定。”

    “那個修真究竟是誰?”我問道,心裏有些擔心我那群手下能不能應付過來。

    “我知道他是誰,”衛婕回答道,“但是我不能告訴你。”

    “閻羅王會不會樂意招我作女婿我就不知道,不過我想某個姓衛的老頭兒應該會認我這個便宜女婿!”我將衛婕壓在地上,按住她的雙肩,做出一臉凶象惡狠狠地對她說道。

    衛婕睜大了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很無辜地看著我,好象是要看看我究竟想要怎麼對付她。

    我雙手翻動,很快地把衛婕的外衣剝了下來,露出了米黃色的胸衣來。

    “很不錯的形狀嘛!”看著衛婕半球形的完美胸部我心中讚歎了一聲,用手指挑動細細的肩帶,將它慢慢地脫離了光潔圓潤的肩膀,現在她的胸衣完全是靠身體胸前的突起維繫著與身體的聯繫。

    “恩?怎麼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我奇怪地想道,“起碼她也應該表示一下意見吧?這麼平靜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靠!你不吭氣我就怕了啊?我心頭懊惱,狠心一扯,米黃色的胸衣象一隻蝴蝶一樣飛離了衛婕的身體,衛婕的美胸就暴露在空氣中,雖然山洞裏面一片黑暗,但是並不妨礙我尋幽探勝。受到了冷空氣的侵襲,衛婕的胸部微微顫抖,豐滿的胸部表面頓時起了一層小小的顆粒。

    “嘿嘿!”我心中暗道,“看來這丫頭也並不是沒有感覺,只是控制能力要好一些,不過身體就不太受大腦控制罷了。”想到此處,我把手撫了上去,在衛婕的前胸來回游走飄移,手指所到之處,略略地加入了一些冷暖不一的真氣來作刺激。

    “哦——”這一招果然見效,衛婕不禁騷擾,蹙起眉頭來微微發出了呻吟,我見狀更加賣力地擴大了攻城略地的範圍,將成功的經驗加以推廣和發揚,衛婕身上的衣物就開始漸漸地變少直到消失。

    “果然有一副好身材,看來想要做特工先要做美女,這個武器對男人的殺傷力比較大一些!卻不知道孔某人是從哪里弄來這麼高素質的美女的?”我一邊撫摩著衛婕的完美身材一邊由衷地讚歎道,“難怪人家會說男人在戰場上征服世界,女人在臥室裏征服男人。我個人這句話還是比較客觀的!怎麼樣?你是想在精神上屈從於我,還是在肉體上做出讓步?我仍然給你選擇的權利。”

    “想要讓我說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就不必枉費心機了!”衛婕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說道,“看在你就要陪我一起下地獄的份上,我不計較你對我身體的褻瀆,反正你是永遠也見不到太陽是什麼樣子了。”

    “沒勁!”我很懊惱地站了起來,“想要YY一下,你也不說來配合配合!”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不過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而已。”衛婕坐了起來,掩上散落的衣襟,遮住外露的春光,輕輕地說道。

    “你看人很准啊!”我背對著衛婕沒好氣地說道。

    “很抱歉!這是立場不同,對於這件事情我很遺憾,要怪也只能怪我們的相遇本來就是一個陰謀。”衛婕說道,然後咬了咬嘴唇補充道,“如果你覺得得到我的身體會讓你心理平衡一些,我是不會反對的。”

    “謝謝,有心了!”我回過頭來說道,“你其實也不是個壞女孩子,只不過是被人利用身不由己罷了!我不會怪你的,要算帳也要找你們老闆來算帳。”然後嘿嘿地笑了笑說道,“不過,你要想試試男人是什麼味道,我倒是可以幫你的哦!”

    “誰說是我想——”衛婕杏目圓睜,臉色緋紅地反駁道,“人家只不過是可憐你就要因為我的緣故命喪此地罷了!誰說人家想要那個什麼什麼了!”

    “你覺得我們一定會死在這裏嗎?”我問衛婕道。

    “一定的!”衛婕點了點頭說道,“這裏離地面有四百多米深,全是堅硬的岩層,而且出口完全被封死了,就算是有心救援也不是幾個月的時間能完成的,用不了兩個小時,這裏的空氣就會耗盡,你認為我們會活下來嗎?”

    “換了別人也許不會活下來,不過如果是我嘛——”我看了看四周的洞壁,隨手敲打了敲打說道,“根本沒有什麼影響,我之所以沒有行動只是為了等待時間,順便逗逗你而已。”

    “吹牛——”衛婕不置可否地說道。

    “先不要說我吹牛,看看這個——”我隨手一抖,只見一道秋水般的虹光閃過,龍泉寶劍出現在我的手中,劍芒如同游龍般伸縮不定,發出陣陣吟嘯聲。
第一百四十三章 浮現

    衛婕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我手中的龍泉寶劍問道,“只是一把寶劍而已,雖然樣子很古樸,好象是古劍,難道靠它就能升天入地不成?”

    “這次算你說對了!”我點了點頭回答道,“就是能夠升天入地,當然了,還要我自己出一些力氣才行。”我揮舞著寶劍,正考慮從哪里下手比較好一些。

    “你氣瘋了吧?怎麼可能!”衛婕顯然不相信。

    “那你就好好看著吧,”我看著衛婕尚有些裸露著的胸部咽了口吐沫回答道,“不過,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如果你想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回到地面,讓大家欣賞一下你的完美身材傲人雙峰,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哼!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招來!”衛婕很不服氣地將我扔在地上的內衣外衣揀了起來套在身上,然後將背包也負在背後,結好束帶,瞪大眼睛看著我。

    “看好了啊!”我抓住衛婕的領子,用劍一指頭頂的岩石對她說道,“我們就要從這個地方升上去,你不想對這個地方說聲再見嗎?”

    “如果你真能從這裏出去,那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衛婕還是不相信我能從這裏逃出生天。

    “你說話能算數嗎?”我很興奮地用龍泉劍的劍柄蹭了蹭腦袋。

    “我說話從來是言出必踐的!”衛婕很不高興我質疑她的信用度。

    “倒不是我不相信你,只不過是因為從特工的口裏講出來的話,十句倒有九句是假的。”我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然後建議道,“最後再提醒你一句,最好把臉給蒙起來,這個樣子出場比較有魅力。”

    “鬼名堂真多!”衛婕嘟囔了一句,還是照我的要求用一塊絲巾將臉給蒙了起來,只露出兩隻亮亮的眼睛。

    “好啦——”我一凝真力,龍泉寶劍發出了明亮的劍氣,形成一個光團,然後光團擴大漸漸地把我們兩個人一起包裹起來,在衛婕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平地浮了起來,我微微一笑對衛婕說道,“這就是我的超級無敵環保型升降機,請多指教!”

    光團在一片呼嘯聲中,霹靂啪啦地破開上面的岩層,開始在石縫中穿行。雖然由於岩石比土壤要堅硬許多,速度要慢了一些,但是總體上還是能夠令人滿意的,不到五分鐘,我只感到身體周圍的壓力一輕,兩個人一把劍就破土而出,重見天日了。

    “記住你剛才在下麵說過的話哦!我對這個可是很在意的啊!”我用手捏了捏衛婕因為發怔而有些木然的小臉說道。

    從我們被困地下到脫困只不過短短的二十分鐘而已,但是地面上已經亂得不可開交。很顯然,所謂的乾屍魔只不過是一個吸引我們的誘餌,有人利用我們追蹤乾屍魔布下了一個局,希望能把我們的TSC全部人馬一網打盡。但是他們也沒有估計到我的手下在服用了人面蓮花製成的丹藥之後,會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

    敵人的實力非常強橫,我的五十多個下屬們被壓縮在一個方圓百米的小圈子裏面,在逍遙子和南宮紫霖、秦風的指揮下結成了昆侖的萬仙大陣,雖然看起來比較生疏,但是在法術道具的配合與陣法本身發揮出來的作用下,還能穩穩地保持住現有的陣形。

    玉玲瓏和兩隻吸血鬼則承擔起了在外圍遊擊的任務,三個人結成了三才陣形,漂浮在空中,不時地給對方以突然打擊,使得敵人不能夠全力以赴地攻擊我們的地面部隊。

    “逍遙道兄,你們不要負隅頑抗了!放下武器,我保證不傷害你們的性命!如果再不投降,老納我也只好得罪了!”在一片火光中我看得真真切切,一個禿驢正扯著公鴨嗓子向我的人招降。這時我才注意到,場中圍困我們的人大多都是禿頭,原來是和尚在鬧事啊,我心中頓時明白了是誰在跟我搗鬼,怪不得孔某人敢向我叫板了,他是有恃無恐啊。

    出頭勸降的和尚正是少林派的大當家一本大師,周圍四個方向上壓陣的也很眼熟,是少林羅漢堂的四大護法使者,號稱中州四霸天的無癡、無萊、無德、無智等四位凶名久著的僧人,正結成各式手印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場中的變化,再外邊兒則是超過了五百人的各式禿頭將我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在我的留心觀察之下,發現還有一些黑衣蒙面人的存在,看招式簡單而毒辣,招招奪命,式式摧心,不像是某個門派的風格,極有可能就是孔某人私自豢養的殺手。

    逍遙子怎麼說也是一派宗師,昆侖支柱,當然不會屈服於黑社會的壓迫,向惡勢力妥協,只見他抖擻精神,指揮若定,不慌不忙地從懷裏掏出一面小旗子來,輕輕搖動,頓時我方士氣大張,仔細看時,卻正是昆侖派的鎮派之寶——杏黃旗!

    相傳杏黃旗乃是當年三清帝君之一的元始天尊,傳授給下山行道的徒弟後來的西周丞相姜子牙的護身之物,也被稱作中央戊己旗,乃是天下五旗之一,在薑子牙進行伐商滅紂的征途之中,曾多次保得薑子牙的性命。

    杏黃旗一開,神助自然來。天空中傳來了陣陣氤氳的香氣,仙樂飄飄,金黃色的光芒護住了我方陣腳,敵人的攻擊立刻顯得黯然失色。我心中暗道還好,幸虧逍遙子帶了這件法寶,否則我的人馬都是些初學乍練的主兒,碰上了訓練有素的修真大軍,不吃虧才怪,尤其少林派可是出了名的難纏,多少自詡英雄的人物都被禿頭們搞得身敗名裂。

    其實並不是說和尚們就有多麼厲害,我在仔細地研究了古今中外同和尚交往的多個案例之後,發現了一個共同之處。和尚們初到東土的時候,他們的處境實際上是很可憐的,什麼原因?因為沒有人信啊!中國人是很講究實際的,你說的六道輪回,因果報應和我有什麼關係?先別說有沒有這回事兒,就算是有,又怎麼樣?我現在還吃不飽穿不暖呢,還指望下輩子當富翁啊?所以和尚們不如道士吃香,道士可以用符法治病,還可以捉鬼除妖,兼帶看看陰宅陽宅的風水,改換改換門庭什麼的。可以說當時的道士們代表了修真界先進的生產力發展的要求、代表了廣大勞動人民的根本需要,所以和尚們沒有市場。

    但是和尚們也不是吃素的,在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受冷落之後,立刻想出了對策。於是有了佛家六神通,少林七十二項絕技,達摩易筋經之類的東西出現,選派到中土的先遣隊員們也是高大威猛,金髮碧眼,秋波一轉,比當年的費翔在國內開演唱會還要受少女少婦們的歡迎,尤其是他們還配合了吞雲吐霧耍飛刀走鋼絲等保留節目,因而很快就憑藉這種普通大眾所喜聞樂見的藝術形式站穩了腳跟。而且很快地學會了通過走上層路線來買通當時的執政者,以將統治者神佛化來推行愚民政策的無恥行徑獲得了政府的認可,作為回報,佛教成了多個王朝的國教,協同政府一起來麻木大眾,摧殘人類與生俱來的反抗精神,於是和尚們開始大行其道。

    此後的數千年間,廣大和尚們前僕後繼,一意秉承先輩們的成功經驗,將醜惡行徑進行到底。在此期間最負盛名的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慈航靜齋和淨念禪宗,這兩個門派早在漢末就已經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策劃了一起又一起的軍事政變和宮廷陰謀。當然了,象寧道奇這樣沒有原則性只顧一味地追求自己強大,甚至於不惜向對方妥協的道門敗類的出現,也間接地助長了和尚們的囂張氣焰。

    自此,我道門開始衰微。本來嘛,大道崇尚自然無為而治,還政於民,若論起勾心鬥角耍陰謀來,實在是有失水準。

    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破船也有三斤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道門幾千年間承襲下來的道統,又豈是易與之輩?逍遙子縱然自身的實力不濟,但是一柄杏黃旗就足以自衛防身,若非遇到實力強橫的超級對手,等閒之輩卻也奈何不了他。

    “逍遙道兄如此執迷不悟,老納為除魔衛道,也只好開罪了!”老蛋頭一本大師見逍遙子祭出了看家法寶,己方一時無法取勝,於是惺惺作態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把臉一沉,對著身後的四大護法僧一揮袍袖,準備發動全面進攻。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老蛋頭一本大師既然能夠統領少林派眾僧,自然也不是尸位素餐之輩,只見他默運神功,臉上寶光湛湛,尤其是那個禿頭更是油光錚亮,在夜裏格外醒目,黃色的僧袍在內力的作用下無風自動,“佛門廣大,不渡無緣!”

    老蛋頭一本大師一聲令下,四大護法率先赤膊上陣,祭出了各自的法寶,琵琶、寶傘、寶劍、赤索,滿天飛舞,卻是四大天王手中所持之物,周圍五百僧眾或高舉禪杖或倒拖僧棍,一個個窮形盡相,面目可憎,向我方陣中沖將過來。

    五百顆光頭攢動,何其壯觀!

    少林僧眾結成了羅漢大陣,哼哼哈兮地跺著方步同我的隊員們交上了火。我的隊員們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完全沒有被少林派的聲名嚇倒,左手持著麻痹手杖,右手持著自己最趁手的兵器,還不時地騰出手來往對方的陣形裏釋放幾道雷火符,給和尚們造成不小的困擾。

    雙方戰在一處,很快就沒了章法,我看了一下,發現其實和尚們人數上雖然占了絕對優勢,但是作用並不是很大,在我們的萬仙大陣之前有點兒老虎吃天無處下口的味道,那些黑衣人也沒有起到作用,人多反而影響了技術的發揮。逍遙子立在高處,對場中的局勢洞若觀火,不時地發出指令,變幻陣形,而卡洛斯等三人盤旋空中,也對敵人產生了較大的威脅,令少林羅漢大陣不能夠暢快地發揮。和尚們久攻不下,氣得一本大師直翹鬍子。

    “看到了吧?”我對一邊兒的衛婕指點道,“蟻多咬死象,人海戰術!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衛婕聳了聳肩,表示這些和尚與自己無關。

    看了看局勢,我正考慮是不是下去搭上一把手的時候,忽然腦海裏面傳來了蓮花老怪的聲音。

    “別看了,別看了!快回你的老窩去吧!去得晚了仙島可就不姓趙啦!”蓮花老怪扯著嗓子亂叫道。

    我心中一驚,雖然這回天目山一行,幾乎出動了我全部的人馬,雖然仙島上還有幾個人留守,但那麼一點兒人手的確不夠看的,惟有希望還在島上精修的陸氏兄妹能夠穩住局勢了。看來這回策劃陰謀的人真是多方考慮,全面開花,打算把我的根基一網打盡啊!只是不知道首都那邊兒是否能夠平安無恙?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有些擔心鄧蓉一家人的安全。

    我一看這邊兒的戰況比較穩定,一時半會兒分不出什麼勝負來,再者考慮著應該讓隊員們參加參加實戰,增長一些經驗,於是決定先回仙島看看再說。於是我取出寶蓮燈,劃開空間,拽著呆立一旁的衛婕踏進了時空之門。

    “咦?”很意外地我居然發現自己沒有進入到仙島的防禦陣之內,而是漂浮在海面上空,頓時感覺不妙,仙島可能已經淪陷了!想到這裏我不禁憂心如焚,再顧不得許多的講究,龍泉寶劍出手,運起全身的功力,在結界上破開了一個口子,沖了進去。

    眼前一亮,劍氣縱橫地撲面而來。陸抗陸盈兄妹二人正在同十多個黑衣僧人對戰,很明顯對方是想用車輪戰術拖垮陸氏兄妹,而且他們的目的也基本上達到了,陸抗尚且要好一些,陸盈的體力已經有些不支了,全憑藉一股不屈的鬥志在硬撐著,臉上沾滿了血污,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用來束發的絲巾也已經斷裂開,長髮散亂地隨風飛舞起來。抬頭看看遠處,好象還有人在搜索什麼東西。

    我見狀非常惱怒,將衛婕放在一旁,收起龍泉寶劍和寶蓮燈,挽去袖子悶不做聲地就沖了上去,掄圓了胳膊照準一個禿頭就砸了下去,和尚們還沒有徹底明白過來,我已經如同鬼魅一般轉悠了一圈兒,四個禿頭倒在了地上,光禿禿的腦袋立刻腫起了老大的包來,至於會不會腦震盪我就不知道了。

    “哎呦——”一個和尚發現了有人偷襲,叫了起來。陸抗和陸盈也發現了我,精神大振,紫青雙劍逼得剩下的幾個和尚連連後退,我繼續發揚乘勝追擊的優良傳統,又砸倒了兩個和尚,就在我要擴大戰果完成七連擊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厲嘯,接著風聲撲體而來。

    “我閃——”我來個短距離瞬間移動,“撲——”的一聲悶響,來人的拳風砸到了空處,地上立刻出現了一個三尺多深的大坑來。

    定睛看時,一個身著黑色僧袍的和尚正站在我的面前,眼裏凶光四射地注視著我。來者不是旁人,正是我曾經見過一面的少林派前輩高僧——據說曾經閉關千年的百癡大師,從對方身體上傳來的氣勢看,這一場惡鬥是在所難免了。

    “小子!上次居然敢騙佛爺我,你長了幾個腦袋?”百癡怒叱道,上次因為要找寶物,被我蒙了一通,白白地在海面上曬了三天多,弄得光頭都起皮了,一想起這件事來,百癡就開始火大,恨得牙根癢癢,就想要抓住我狠很地暴打一頓來出氣。

    “你個老禿驢!”對待這種六根不淨的傢夥我絲毫沒有半點兒客氣可講,出言斥責道,“不在自己家裏抱孫子,跑到我的仙島上搗什麼亂?惹得大爺出了火,把你的禿頭摘下來當球踢!”

    百癡聞言大怒,雙手合十來回一搓,一道灼熱的能量流就破風而來。

    “鳳凰涅媻?”我閃動身形躲了過去,發現身上的衣服居然有一部分被侵蝕的無影無蹤,心中暗道厲害,果然千年老怪的實力強橫。我當然也不能光挨打不還手,心中意動,一個紫色的能量球迎著老禿驢百癡飛了過去。

    “嘿嘿,大補啊——”百癡見了居然不躲不避,張開大口將我的能量球吞了進去,而且還很舒爽地打了個飽嗝,拍了拍肚子挑釁地對我說道,“再來!”

    此時的陸抗和陸盈已經收拾掉了剩下的幾個黑衣僧人,手持寶劍氣喘吁吁地站在我的一旁,圍住了百癡。

    “你們兩個觀陣,我來收拾這個老禿頭!”我心知單憑人多未必能占光,掏出一個裝丹藥的小瓶子扔給了陸抗。陸抗接過去一看,正是我煉製的大補藥,於是兄妹二人也不客氣,一人吃了一大把,然後坐在一旁休息。

    “好吧!咱們兩個現在就來玩玩!”我來了個黃飛鴻的起手勢,虎視眈眈地看著百癡。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