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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從特工到修真 作者:叨狼(連載中)

[玄幻] 從特工到修真 作者:叨狼(連載中)

“三千紅塵非我戀,不墮輪回自在身。”趙天賜大學畢業后秘密加入了國安局,成了后備特工。在H市被卷入了同恐怖分子的對決,一場風云變幻的爭斗由此拉開了序幕。尋寶鼎,遇修真,穿梭異界,演繹一段多彩的人生……
正文  第一章 楔子


  「懶蟲,起床啦——懶蟲,起床啦——」

  「沒天理啊!星期天也不讓人安生,靠!」

  一隻樹枝狀的不明物體劃破了黑暗,卡答一聲,我拉著了燈,房間裡頓時亮了起來。

  突然的光線變化令我的視覺系統很不適應,閉著眼睛摸過一件衣服胡亂披在身上,翻滾到床邊上下了床,向電話走去,心裡很是鬱悶,「這麼早會是誰啊?」

  自從上個月看到把手機放在枕頭旁邊睡覺可能導致腦瘤、心梗、植物神經紊亂、內分泌失調、性功能衰減之後,我特意把它扔在房間中央的茶几上面。

  手機上沒有顯示來電號碼,我有些吃驚,不應該啊?我這可是特製的啊,難道是出故障了?

  「您好!請問那位?」

  對於不明身份的來電,我向來是保持禮貌的態度。

  「暗火!總部命令,速來H市博物館。」電話裡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說完就掛斷了,只剩下「嘟——嘟——」的聲音。

  啊!?我大吃一驚,趕快穿好衣服,快步走到書櫃前,取出那套線裝的《中國古典名著》盒子。

  取下皮帶上的瑞士軍刀,扳出螺旋小起子,從封面上的「古」字的口中戳下,向右轉了兩圈,卡噠一聲,盒子打開,一把閃著幽藍色光芒的精緻小手槍露了出來。

  略微有些激動地把它取出來,裡面有兩個彈夾,我一併收起,定了定神,略為思索,又穿了一件小馬甲,套上深蘭色的運動服,換上運動鞋,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登山包背上,深吸一口氣後,拉開門,走入黑暗中。

  我叫趙天賜,今年25歲,未婚。大學畢業一年後當了老師,又一年以後進入H市教育局工作。平時人比較低調,喜歡助人為樂,單位裡的同事電腦有什麼毛病總喜歡找我幫忙。

  事實上我在畢業後的半年時間裡,接受了國家安全局的秘密培訓,也就是說,我是一名特工,雖然我並沒有詹士邦的能耐,但我受過專業的槍械和保密訓練,確實是註冊在案的特工,而且是通過ISO9002和HACCP質量雙認證的特工!

  作為後備力量我平時的生活同大家一樣,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也不與當地組織聯繫,但我的一個銀行帳戶上每個月3號都會有增加一些數字。也就是說光拿錢不幹活,一個字——爽!

  而我從來也不會想到,與當地組織的第一次接觸就會如此特別。

  這是第一次,但決不會是最後一次。
正文  第二章 出道


  H市是全國最小的城市,實際面積只相當與一個普通的鎮。但它的歷史卻並不簡單,兩三千年以前,這裡可是商賈雲集之地,諸侯朝會之都,隨著時間的遷移,這一切都早已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只有偶爾出土的埋藏在地下多年的諸多文物向我們訴說著座古城曾經的輝煌和驕傲,數十年前由於戰略需要,這裡建立了眾多的軍事工業,帶動了地方經濟的發展,這座小城才又重新進入現代人的視野裡。

  今天我接到的電話其實就是由國家安全組織發出的秘密徵集令,我作為後備特工參加特訓的時候曾經被告知,一旦出現某些特定指令,必須對當地組織無條件地進行支援。從此我踏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人生之路。

  一般來說,國家安全局有兩套系統,一明一暗。我們平時看到掛著牌子的就是明的,它的職權很有限,也就是作些統計,搜集一些日常資料數據什麼的。而潛藏中的我們通常把它叫做暗組,執行不公開的秘密任務,只向上級主管部門負責,不與當地政府產生交集,甚至多數的當地政府負責人都不清楚這些系統的情況,我們的人員資金都有獨立的渠道解決,只負責對國家安全產生一定程度影響的事件。

  H市的國家安全局秘密基地位於當地文物管理局下屬的博物館中,這樣的安排多少有些令人不解,實際上仔細想來也並不奇怪,這麼小的一個城市完全沒有單獨設立國家安全局的必要,之所以設立就是因為這裡的文物犯罪比較猖獗,而且有很多是涉外的,普通的公安機關權限不夠,另外也有監控附近軍事工業的用意。近年來有幾起涉外間諜案就是有這裡的國家安全局暗中出力才告破的,我以前雖然沒有參與,但是從內部得到的資料上也有一些瞭解。

  H市博物館離我家其實很近的,因為城市很小,人口有比較集中,所以市區裡面就有很多古代遺址之類的東東被改造成了公園,既宣傳了H市的輝煌歷史,又渲染了當地居民的文化氛圍,順便增加了當地領導的政績,一舉數得啊,我不經對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一拜,再拜,三拜,禮成。

  從我家到博物館的直線距離只有不到400米,中間經過一條城市主幹道和一個遺址公園,穿過一片核桃園,就看到博物館的大門了。

  時間大概不到5點鐘,天黑黑的,為了節約用電,路燈尚未開啟,小風刮得嗖嗖的,周圍的樹枝上早沒了葉子,搖擺起來像怪獸的影子。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我向上拉了拉衣服的領子,伸手去推表面有些斑駁的大鐵門。

  「嗯?不動?」

  「我推——我推——我推推推」

  大鐵門紋絲不動,我有些氣憤,叫老子來又不給開門,讓我鑽狗洞啊?

  看來只好走捷徑了,我繞到側面的院牆旁邊,攀上一棵核桃樹。從背包內掏出一根尼龍繩子,打了個結套在樹枝上,扯了扯,嗯,似乎挺結實。抓住繩子的末端在手上繞了兩圈,用腳一蹬樹幹,人已到了圍牆內,鬆了鬆繩子,腳踏到了實物上。

  博物館是我比較喜歡的地方,我自小喜歡歷史和文學,雖然高中以後因為其他原因選擇了理科,上大學後更是學了計算機專業,但是習慣不是說改就能改過來的。大學裡面管理比較鬆散,我通常除了去教室,大部分的閒暇時間都是在圖書館裡度過的,四年的大學生涯別的沒有什麼太大的長進,對一些史料卻有了相當的瞭解,尤其對這片出生之地更是有了深刻的認識。

  H市也稱晉都,古稱新田。晉國的勃興,開始於晉獻公的時候,公元前678年,曲沃武公侯經過六七十年的奪權鬥爭,滅掉晉國公室,取而代之。獻公繼位後,接受他父親的教訓,盡滅公族,起用異姓貴族輔佐朝政,鞏固了君權。同時將一軍擴大為二軍,開始對外擴張,先後兼併了霍、耿、魏、虞、虢等周圍一些小的封國,討伐了東山皋落氏等戎族部落。經多年征伐,晉國地盤驟然擴大,東到太行山麓,西與秦國毗鄰,南抵黃河之南,北和戎狄交接,成了春秋時期的北方大國。

  晉建國以後,先後建都於唐、翼、絳,最後遷到新田,即今H市。遷都新田之前,晉國朝廷曾有過一番爭論,一般大夫主張遷到運城鹽池附近「郇、瑕之地」,大夫韓厥表示反對,主張遷到新田,他認為新田土地肥沃,航運便利、民眾服從教化,很宜於晉國的發展和長治久安。晉景公採納了他的建議,把國都由絳遷移到新田。此後,歷13世,200多年,新田一直是晉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韓、趙、魏三家分晉。

  我現在正身處在一座寶鼎內,就是三足兩耳的那種大鍋,古代常用它來作為炊具,也用作刑具。歷史書上常常提到某諸侯一生氣,就說:「來啊,替寡人將此賊拖出去煮了。」就是用的這種東西,所謂的「煮」實際上就是用油炸。這個寶鼎異常的大,在同類裡面實屬罕見,而且花紋和裝飾不同於一般的鼎,有些西域風情。我平時來博物館就發現過,總認為是仿冒的,可是老張信誓旦旦地說,這絕對是出土文物,有三千年歷史的文物。我表示不信,文物都在鐘鼎館裡面,怎麼可能扔到園子裡?因為院牆比較高,我用它作為緩衝。感覺附近沒有什麼異常,小心爬了出來。秘密召集令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會發出,像我這樣的特工實際上只起到監督當地異常情況的作用,不直接隸屬於當地安全機構。既然碰上了這種情況,說明有很不同與一般的狀況發生,所以還是小心應付為好。安全第一,呵呵,安全第一啊。

  我把背包扔到寶鼎裡面,打開手槍的保險,小心翼翼地向院子後面的一座二層小白樓走去,雖然我早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由於條例限制,從來沒有以我的特工身份正式拜訪過,不過私底下就來得多了。這裡的眾多文物是我的最愛,甚至同園丁老張也是私交非淺,不知底細的人誰會想到一個整天嘻嘻哈哈侍弄花草的老頭竟會是執掌殺人執照守護一方水土的秘密特工頭子呢?

  小樓的大門敞開著,房間一片黑暗,整個小樓更像是張著口的巨獸。

  我雙手持槍,貓著腰衝進了小樓。

  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我急忙下蹲向前翻滾過去,前方火星一閃,身旁的牆上「噗」的一聲,掉下一塊牆皮。憑著感覺中的方位我隨手就是一槍,聽見一聲慘叫,隨後兩道疾風從我身旁掠過,我頭腦中傳來一陣眩暈的感覺,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一個人說話,「作掉?」另一個說,「不必多事。」 隨之倒了下來,人事不醒。
正文  第三章 緣由

  感覺好像是在做夢,似乎有人把我抬走,有強烈的燈光照射在我臉上,隨之而來的是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和全身肌肉裡傳來的劇烈抽搐。
  模模糊糊中我睜開了眼睛,一片流動的光影。

  「我怎麼看不見東西!?」

  「在做夢,在做夢!」我心裡安慰自己。

  「他醒了!快去告訴劉方。」耳邊傳來一陣悅耳的女聲,不錯啊,是很悅耳嘛。我真是太厲害了,做夢裡面的音響效果都這麼好。

  我感到躺在床上,嘴裡還有什麼東西堵著,伸手抓住,是根管子,長長的。

  我把管子一把扯出來,透了口氣。

  有點兒不對啊,哥們!感覺不像是做夢。

  我有些慌了,右手支床坐起來,左手象瞎子摸像一樣來回胡亂撥拉。

  有什麼東西碰到我的手?

  恩?反手抓住,手感很實在,捏一捏,軟軟的,像是女孩子的胸部。

  「啊!色狼!」 突然手腕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啪」的一聲,臉上生疼。

  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一、二,嗯,應該是進來三個人。我對自己的聽力和感覺一向比較有自信。

  「你好,暗火。」

  「你是?」能夠一口叫出我的代號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我是總部來的。」對方的聲音很有磁性,判斷為中年男性。

  但是我感覺這個聲音挺耳熟的,似乎以前聽見過。

  這時我的眼睛逐漸恢復了功能,眼前一共四個人,兩男兩女。

  離我最近的一個男子約莫四十五歲左右,另外三個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其中一個長相俏麗的短髮女子一臉嗔怒地瞪著我,好像要吃人一樣,我忍不住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這時中年男子開了腔,「這次S省裡接到密報,有針對H市的敵對活動。所以上面派我帶隊前來調查,本來是請你來協助我們一同工作的。結果出了這樣的事,真是——唉」

  「我的權限可以瞭解詳細的情況嗎?」我問道。

  在這一點上我謹守本分,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不要說。這是我們特工內部的基本守則,雖然我的好奇心有時也是很重的,但是比較起來,自己的小命是最重要的,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個人。

  中年男子的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可以,因為今次的情況特殊,雖然我們接到了密報,但是線人已經被對方滅口了,所以必須你們熟知當地情況的內部人員配合。」

  「可是這好像同我沒什麼關係吧?應該找老張他們啊!畢竟我只是後備人員,情報來源有限。」我有些不解的問。

  「之所以找你,是因為你是本地人,而且據我們所知,你對當地文物方面比較熟悉。我們這次的行動性質又不能去請文物專家,所以就找你了。這也是老張的建議。」

  「按道理老張不應該知道我的存在吧?雖然我是後備特工,但畢竟是直接對省局負責的,除了有限的幾個領導,應該沒人知道啊?」我想了想說。

  「不錯,按照常例來說的確如此。但是老張除了是你們H市組織的負責人之外,還身兼西北五省國安組織交流部的主任,論級別還在我之上。他當然有你的資料啦,要不然你平時沒事就往他那裡跑,還對那些國寶垂涎三尺,換了別人,他早就一腳踹出去了。」

  「呵呵!」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了笑。

  「知道對方的來路和目的嗎?」我問到。

  「東突組織。據內線的情報是為了一件文物,好像是個什麼鍋,具體無法確定。」

  「東突組織?拉登大叔的手也太長了些吧。鍋?什麼鍋?估計是鼎吧。這玩意又大又笨重,運輸都不便,要這有啥用啊?」我感到有些詫異。

  「當務之急是要弄清對方的確切目標,將寶物就地保護起來,等待上邊的決定。只有千日作賊,那有千日防賊,我們可沒有太多時間和他們耗啊。」劉方說。

  「不錯。」我點頭表示同意。「真是失禮了,還沒有請教各位如何稱呼?在下趙天賜,普通人的普。」

  「哼,我看你可不是普通人,起碼不是普通的色。」 短髮女子有些忿忿不平地說。

  「呵呵,意外,純屬以外啊。」我有些尷尬地說。

  「我叫劉方。總局行動二處的處長,這位是鄧蓉,我的助理,醫學專業出身的,同時具有生物學學位。」劉方指了一下短髮女子給我介紹道。

  短髮女子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我是秦風,刑偵專業,多多幫忙啊。」年輕男子熱情地握著我的手說。

  「不敢當,共同研究,共同研究,呵呵。」我高興地說道。

  「林露,情報分析兼化妝師。」另一長相普通的女子笑著說。

  「失敬失敬,一專多能啊。」我有些佩服,的確,能把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專業聯繫起來的決非等閒之輩。反觀另外三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劉方一看就是沙場老將,精明幹練好像刻在臉上,秦風是典型的白面小生,搞刑偵的還保養的這麼白,有一套啊,看得我都有些嫉妒。相當年我在學校裡也是號稱白面書生的啊,現在幾年下來早沒有往日的影子了。

  至於鄧蓉嗎,哼哼。不就長得漂亮點兒嗎,幹嘛那麼囂張,不就被我捏了一下嗎,至於嗎,嗯,至於嗎?想到剛才的手感我不由得吞了一大口口水,還不是一般的好呢。

  看見我臉上的古怪表情,鄧蓉又狠狠瞪了我一眼。

  不愧是姓「瞪」的,這麼會「瞪」。呵呵呵呵,我有些樂。

  「對了,我怎麼會躺到這裡的啊?感覺除了身上沒什麼力氣外,好像沒有受傷啊,怎麼會暈倒啊?」此時我才注意到,我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上接著幾根亂七八糟的電線。來蘇水的味道一向是我最討厭的,從小到大我都沒怎麼到過醫院,雖然身子骨比較單薄,但是好在老天保佑,沒病沒災的,這些年也稀里糊塗地混過來了。

  今年好像是流年不利,先是女朋友分手,現在又進了醫院,真是鬱悶,極度鬱悶。

  「怎麼說呢?」劉方考慮了一下,看了一眼鄧蓉。「總的來說這個情況比較錯綜複雜,本來是我們召集你一起去老張那裡碰頭,商量任務。結果我們因為一些原因比你晚了一步,當我們會合以後到達基地,你已經躺在那裡了。」

  「是什麼人襲擊我?你們碰見沒有?老張呢?」我對襲擊我的人恨的牙根癢癢,又對老張不來看我耿耿於懷。這老頭,虧我平時那麼幫你,你給花澆水我幫你澆水,你搬騰花盆我幫你搬騰,我躺這兒了你也不來看看,於公於私都說不過去吧。

  「我們到的時候對方已經走了,至於老張——」劉方略為停頓了一下,無奈地說,「很不幸,老張和六名同事已經全部殉職。」
正文  第四章 強征


  「什麼?!」我先是震驚,既而悲痛,旋又不解,「怎麼會這樣?我隱約記得從我身邊跑出去兩個人,要說兩個人就能放到我們七個特工,還是我們在特別時期,肯定警戒級別要高的,這怎麼可能?」

  「事實的確如此。」鄧蓉接口說,「對方使用了N8化學毒劑,我方沒有防備,有心算無心,結果可想而知。」

  「你算是幸運的,你進去的時候毒劑濃度已經很低了。」劉方說,「N8可以在10秒鐘內麻痺作用範圍內所有動物的神經系統,20分鐘內沒有合適的急救措施的話,只能有一個結果。」

  吸了口涼氣,我看了看鄧蓉,我們還真是有緣啊,這小丫頭居然是我的救命恩人。

  鄧蓉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那神情好像在說,像你這樣的普通貨色,我動動小拇指頭就能救個十個八個的。

  「我記得以前特訓的時候教官講過,N8好像是美國人的專利吧?東突怎麼會有?」我還是有些不解。

  「追根究底還要算到拉登大叔的頭上,前蘇聯入侵阿富汗的時候,美國人幫助拉登訓練了一批特種部隊,N8也是這個時期流出美國的。自從兩伊戰爭開始,美國人與拉登交惡後就限制了,所以N8儘管很有名,但流通的很少,在國內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鄧蓉解釋說,又惡毒地補充了一句,「你的運氣不錯,這麼好的機會讓你趕上了,別人哭著喊著想體驗一下都辦不到呢。」

  「我情願哭著喊著把這樣的機會送給你!」我很生氣。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現在老張他們已經——,找出文物的任務我們只能靠你了。」劉方說。

  「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渾身乏力。」我活動了活動四肢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可以出發。對了,有吃的嗎?」我感覺肚子裡面空蕩蕩的,「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兩天了吧。如果你不怕拉肚子,我這裡有幾根香腸給你。」鄧蓉沒好氣地說。

  「哦,那謝謝你了。」我有些糊塗,香腸跟拉肚子有什麼因果關係嗎?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啊。

  「呶,拉肚子別怨我。」兩根香腸從對面鄧蓉的手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到我的床上。我抓起來看著鄧蓉,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味道不錯嘛。三口並作兩口,兩根香腸很快就下了肚。

  「還有沒有?」我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大家。

  「NO」鄧蓉翻了個白眼,「真搞不懂,你那麼能吃怎麼還和排骨似的,身上沒有二兩肉。」

  「你怎麼知道?莫非你看到了?」我雙手抱胸縮成一團,「嗚嗚——可憐我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啊!天哪!」

  「可以出發了嗎?」見鄧蓉憤怒地想要掐我的樣子,我趕緊說。

  「好的,先去看看情報中心有什麼反饋信息,再去博物館。」劉方說,「另外看看那個死者的身份有線索了嗎?」

  「什麼死者?」我問道。

  「你忘了嗎?就是被你打死的那個,我們去的時候發現的。」秦風有些佩服地說,「在黑暗中還能一槍斃命,兄弟,有你的。我們把死者的相關信息提供給了國家反恐中心,看看有什麼線索,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我看過了,那一槍正中眉心。在那麼黑的環境裡的確難得,你槍法和誰學的。」劉方說。

  「那個啊,一般般吧。沒和誰學,小時候經常用彈弓打蒼蠅,練出來的手感。」我嘴上輕描淡寫地說,心裡還是有幾分得意的。畢竟第一次實戰就中獎,運氣再好也是要有一定的實力的,「這麼說我就算是死了也夠本了嘛,反正不賠本。」

  「那可不行,要死也得等你幫我們把東西找出來。再說了,國家培養一個特工容易嗎?要是一個換一個,我們虧大了。」秦風笑著把我從床上扶起來,下了地。

  感覺頭還是有些眩暈,不過身上有些力氣了。

  我們一行人走出醫院,腐敗!真是太腐敗了!

  四個人居然開了三輛車,雖然我對車不太熟悉,但是眼前幾個傢伙的坐騎絕對比我們市上的領導用的要好。其實我也夠得上這個級別了,但是我的身份不容許,如果我一小老師開上這車去上班,恐怕會茅房裡扔炸彈——激起公憤的,眾人不把我碎屍了才怪。

  「對了!」我和鄧蓉坐進劉方的車子,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有件事忘了問你了!」

  「說。」

  「今天應該是星期二了吧?」

  「沒錯。」

  「你們有沒有替我請假什麼的?」我有些緊張地看著二人。

  「請假倒是沒有。」鄧蓉說。

  「完了!完了!我的全勤獎!我數十年如一日的良好記錄,全毀了啊,天哪,我不想活了,讓我死,不要拉著我。」我兩眼無光神情萎靡地說道。

  「你想死我是絕對不會拉你的!不過,」鄧蓉說,「我們是以省教育廳考察的名義下來的,特別點名要你協助工作,地方上必須積極配合不得過問。」

  「那就好了!哈哈。」我不由轉悲為喜。

  「另外,我們在H市逗留期間你每天還可以支領200元特別津貼。」

  「妹子!謝謝!啥都不說了!你就是我親妹子!」我熱淚盈眶地抓著鄧蓉的手,激動萬分地說,「以後有用到哥的時候,儘管提,不要客氣啊!」

  「討厭!別吃我豆腐。」鄧蓉絲毫不領我的情。

  「另外。」劉方接口說。

  「還有啥另外呢?」我奇怪地問。

  「我們替你交了請調報告,已經批復,這次任務完成以後你去總局工作。」

  「你們——」我無語中,太無視人權了!「你們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好歹我是當事人吶!我家怎麼辦?我女朋友怎麼辦?」

  「你家的房子我們替你賣了。至於女朋友,」鄧蓉說完停頓了一下,輕蔑地看著我說,「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雖然現在沒有正式交往的,我有暗戀的不可以嗎?」我面紅耳赤地辯解道。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到了地方啦。」劉方笑著說。
正文  第五章 線索


  車子開到了市國安局院內停下,我們幾個直奔位於四樓的信息中心。已經有人在屋裡等著我們了,看來是秦風他們提前打了招呼。一個半禿頂胖子熱情地迎上來,拉住劉方的手說,「歡迎,歡迎。這位是劉處長吧?省裡剛剛來了電話,讓你們使用專線通他們聯繫。另外按照你們的要求,對死者身份進行了確認,已經有結果了,詳細情況都在電腦裡。」

  「哦,那太好了。」我見四人都沒有動手的意思,於是詢問道「我來?」

  「當然是你了,你不是自稱是電腦老師嗎?」鄧蓉翻了個白眼說。

  「我能給你個建議嗎?」我一邊打開電腦一邊說。

  「什麼?」

  「雖然你勉強算是個美女,也要注意形象啊,不要老對我採取敵對行為,本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接通了通國安局總部連接的網絡。

  哦,隨著一陣丁冬丁冬的音樂響起,一個極度猥瑣的中年男子的頭像出現在電腦屏幕上,真是令人作嘔啊!

  「不愧是恐怖分子,居然能夠長得這麼恐怖啊。」我立刻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嗯?怎麼他還瞪我,是錄下的視頻嗎?我們什麼時候有這麼詳盡的情報來源了,我感到有些頗為意外。

  「劉風!那個白癡是誰?」屏幕上的猥瑣男咆哮著說。

  「報告局長,這是H市暗組成員暗火。」劉方強任著笑意,面部表情古怪地說,「也是我們今次行動中要發展的後備人員,前天行動中唯一被擊斃的恐怖分子就是他的成果。」

  「是嗎?那好吧。盡快找到文物,來京匯報後把他直接交由我指揮,我要對他進行——特訓!!!」猥瑣男盯著我惡狠狠地說到,然後從屏幕上消失。

  「哈哈哈哈——」幾個人笑得一塌糊塗, 「趙天賜!我們算是服了你啦!你可真有創意啊!居然說我們頂頭上司象恐怖分子!有你好日子過了!」

  「雖然說長得恐怖不是你的錯,可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啊。」我望著空白一片的屏幕喃喃說道。周圍的無良四人組又是一陣爆笑,其中鄧蓉更是掐了我好幾下。靠!這回梁子結大了,這老小子不知道要怎麼整大爺我啊。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啦,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麼樣。

  「對了,這是你的槍,我想你現在比較需要吧。」劉方壞笑著從一個檔案袋裡取出我的手槍遞過來。天啊!仰望天花板,竟無語凝噎。我不僅是流年不利,還是遇人不淑啊。不管了,先看資料。鍵入一些必要信息後,我問劉方,「拿來。」

  「什麼?」

  「身份識別卡。」

  「哦,給你。」

  插入,通過審核,進入主界面。來到省局二處專屬資料庫,調出最信資料信息,已經有了更新。一個酷似克裡木的男子出現在眼前,照片共兩張,基本上差不多,只不過右邊的那張眉心多了個彈孔,樣子也比較慘不忍睹。

  「是他嗎?」我再次確認了一下。

  「沒錯。」劉方說。

  看來這就是我打死的倒霉鬼了。心裡有些不舒服的感覺,這個人就是我打死的嗎?黑暗中沒有感覺,看到實物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反觀另外幾個人沒什麼表情,看來是見得多了,看來我還是嫩了些,畢竟人家是第一次嘛。可以理解,可以立理解。我找了些理由來安慰自己。

  「怎麼樣?需要姐姐對你作個心理輔導嗎?弟弟(讀的時候要發三聲)我可是有心理學學位的哦。」某女不懷好意地說。

  「我好怕怕喲。妹妹!(讀的時候要發三聲)不!需!要!」看見鄧蓉那樣子我就火大。

  艾力。馬其,維吾爾族。1976年生,1992年參加東突組織,參與過烏魯木齊汽車爆炸案和阿富汗喀布爾汽車爆炸案等多起恐怖事件,東突組織現領導人之一,位居第7位。多個國家懸賞捉拿,其中美國懸賞高達2000萬美元,我國政府懸賞200萬人民幣,死活不論。該員極具危險性,確認身份後可直接擊斃。另:其兄長,度爾。馬其,為國際殺手集團成員,擅長暗殺,個人作戰能力指數為A+級。

  「人民幣還真是異常堅挺啊,看看,看看,一元人民幣相當於十美元啊!」我指著屏幕發表意見說。

  「對了,劉處。這傢伙是我打死的吧?」我看著他小心地問道。

  「沒錯,絕對是你打死的。」

  「那我可以領到賞金嗎?」我眼睛裡充滿了美元的樣子。

  「我們可以幫你向美國政府申請,兩天內會有結果。至於國內的,你就捐給希望工程算了,如何?」

  「嗯,應該,應該。謝謝,謝謝,領到賞金我請你們吃一星期麥當勞。」我感激之餘十分慷慨地說道。

  「去你的,留著自己吃吧!你願意花錢我們還想多活兩天呢!」鄧蓉十分不滿。

  「怎麼了?請你們吃東西也不行?我自己都捨不得花那個錢呢!」我很委屈。

  「你不知道很正常,昨天英國食品標準局緊急責令各大超市和商店下架召回575個品牌的被懷疑含有致癌色素「蘇丹紅一號」的食品,其中麥當勞和聯合利華榜上有名。國內現在也在查處,弄得人心惶惶的。」劉方解釋道。

  「靠,洋鬼子從來沒安過好心!我早就看穿了他們的心肝脾肺腎。」我異常憤慨,考慮了一下說,「既然這樣,那我請你們吃北京烤鴨總成吧?」

  「嗯,孺子可教。」四人微微頷首,作長者狀,就差一把鬍子了。

  接著往下看,資料上說據可靠消息說東突組織與中東某邪教勾結,要復活傳說中的邪神,儀式中缺少一個特殊容器,用來呈放邪神的身體。故此該組織秘密派出了一個以艾力。馬其為首的小分隊,企圖從H市盜走某個據說含有神秘力量的寶鼎云云。至於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寶鼎,在東突內部也屬於頂級機密,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艾力。馬其應該知道,不過很可惜,他已經死了。

  「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也說的出來?還邪神?他還不如說什麼蚩尤啊,撒旦啊,他以為是血紅老大寫玄幻小說啊!」我很不滿意。

  「不!我們的情報組織絕對不會空穴來風,而且這世界上也的確存在目前我們無法理解的事物。」劉方認真地說。

  「你們認為呢?」我看向其他三個人,心想,你們不會跟他瘋吧。

  「嗯。」沒想到其他三人也很認真地表示同意。

  「真是敗給你們了。」我無奈地說,「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這個具有神秘的特殊力量的寶鼎?」

  「嗯。」這回是四個人同時點頭表示同意。

  「你們難道也不體諒一下傷員的身體情況?」我有些不滿。

  「不。」 四個人同時搖頭。

  「我可以退出組織嗎?」我天真地想,等我拿到錢,想幹啥幹啥去,也不用去見猥瑣男了,妙啊妙啊。

  「隨時可以。」

  「那我現在就要。」

  「可以,不過從私人的立場上我提醒你一句。」劉方說。

  「請。」我聽到能擺脫猥瑣男的魔爪,心情大好。

  「據我們估計,艾力。馬其的哥哥肯定會來找你算帳的,如果你脫離組織,我們難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劉方似笑非笑陰笑奸笑皮笑肉不笑地威脅我說。

  「唉,那還是算了。」還是待在國安局保險些,兩相比較取其輕,猥瑣男那廝就算再厲害,總不至於要了我的命吧。

  「現在情況很明瞭,一方面我們要盡快找到寶鼎,另一方面請當地公安部門配合對近日出現在H市的外來人員進行排查,對可疑人員進行監控。」劉方說,「現在我們去博物館。」

  眾人皆喏,於是又驅車前往博物館,H市國安局還派了十個人協助查找。不過以我的看法,辦這事不是人多就能解決的,一半要靠運氣了。由於H市的文物以商、周時期居多,鼎是這一時期使用比較普遍的器具,因此在博物館的十幾萬件庫藏裡面,各種各樣的鼎就佔了近二千件。我們現在要一件一件地找,可決非易事,想一想都頭痛。
正文  第六章 尋鼎


  H市博物館是本省建國以來投資最大、規模最大的多功能智能化文化基礎設施建設項目。該工程由鐘鼎器物館、晉文化館和綜合陳列館組成。形成「一主兩翼」的總體佈局,高度體現了晉國建築的中軸對稱、「一台一殿」、「多台成組」、「多組成群」的中台建築佈局格式。整個建築風格突出了晉國屋台建築、多層寬屋簷、大坡式屋頂等建築特點,建築外觀採用了晉墓中出土的陶器上所常見的深灰色(琉璃瓦)、淺灰色(花崗台外牆、柱)和古銅色(玻璃)等色彩,同時也利用了象玻璃鋼等新技術、新材料以體現出現代博物館的功能要求和時代特徵。

  寶鼎都集中在鐘鼎館內,實際上出土的大多數青銅器物都放在這裡,每件都登記在冊,並通過微機建立了數據庫,可以隨時查詢相關信息,這給我們的任務提供了極大地方便。我把搜索條件定在口徑50厘米以上進行查找,符合條件的多達41件,然後把名單列表打印出來,在館長的陪同下一起到現場內按圖索驥。

  「你為什麼不看50厘米以下的?」鄧蓉對我的做法表示懷疑。

  「既然是用來呈放邪神的身體的,肯定不會太小吧,你認為他們敢把自己的偶像剁巴剁巴再扔進鍋裡嗎?」我摸了摸身邊一尊有些銹跡斑斑的青銅器反問道。

  「那可不一定,恐怖分子能以常理來限定嗎?」鄧蓉好像老同我抬槓。

  我撇了撇嘴,懶的理她。繼續對剩下的寶鼎敲敲摸摸,這可是個研究的好機會啊!平時那裡能夠這麼近距離接觸,摸個夠本先。

  「這麼多,到底是那個?我們總不能把這一大堆全拉回去吧?要真這樣,別人還以為博物館被打劫了呢!」劉方看起來似乎有些憂心忡忡。

  「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艾力。馬其雖然知道,但是已經死了,和他同來的人未必知道。我們只要隨便拉一個出去回京覆命就行,據我所見他們絕對不會就此放手的。到時候我們沿江撒下鉤和線,只等魚兒來上鉤。」我自信滿滿地說。

  「能行嗎?」 劉方雖然覺得不妥,但顯然也沒什麼好主意。

  「要麼這樣吧!」我順手抓起一根陳列在旁的棍狀金屬,指著最大的四個鼎說,「我來挨個敲打敲打,你們覺得哪個聲音比較特殊的話,就選哪個。」

  「理由?」秦風問。

  「我知道他的意思。既然是具有神秘力量的東西,那肯定是——白裡透紅,與眾不同。」鄧蓉有些不齒地說。

  「不要啊!」館長頭上直冒汗。「這些都是國家一級以上的文物,年代最晚的也是西周的,萬一一棍子下去有點兒好歹,我就是歷史罪人啊!」

  「倒也是啊。」我舉著棍子有些遲疑,看了看劉方等幾人,顯然他們對我這個「敲鼎辨音試異寶」的舉措也不支持。

  「看來這個辦法行不通。」我有些遺憾。

  「經典的餿主意。」鄧蓉下了結論。

  其他人立刻表示同意,同時用十分懷疑的目光審視著我,好像我就是陰謀毀壞國寶的歷史罪人一樣。我至於嗎?又不是我有啥好處,你們看著辦吧,大爺我還不伺候了,於是我很自覺地退到一邊,不再說話,任由他們幾個唧唧呱呱地商量。

  「館長,你的鼎都在這裡了嗎?」我一面東摸摸西看看,一面對緊張地跟在我屁股後面的館長說。自從我剛才提出了「敲鼎辨音試異寶」的方案後,他就對我「青眼有加」。

  「當然,本地發掘的都在這裡啦。在全國來說我們H市的文物數量之多,年代之久遠也是數的上的啊,尤其還有些夏朝之前三聖時期的文物,更是稀世珍寶啊!」提到他的文物,館長頓時神采煥發,口若懸河,唾沫星子亂飛。

  「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了,「你們後院的圍牆旁邊不是還有一個嗎?不過樣子有些怪怪大,不像是文物啊?不過好像以前聽老張說那也是晉侯墓的旁邊挖出來的嗎?是真的嗎?」

  「哦?你說是後院裡那個啊。那個啊——那個真還不太好說。」館長有些尷尬地說。「那個雖然也是同晉侯墓一起發掘出來的,不過樣式和花色都不同於任何時期的鼎,碳14年代測試又得不出明確的結論,因此專家懷疑是後人做著玩的,故意埋起來蒙人的惡作劇,因此並沒有登記造冊。所以啦,一直擱在後院裡面,反正夠大,樣子又比較另類,就當是個擺設了,平時還可以招徠遊客拍拍照什麼的,也算是物盡其用吧。」

  「這樣啊。」我對劉方喊道,「劉處!我找到了!」

  一行人出了大廳直奔後院,來到大鼎的旁邊。

  「其實說它不可能是古代文物的一個佐證就是它有點兒太大了。」館長介紹道。

  「為什麼?」鄧蓉問。

  「你們知道我國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大青銅鼎是什麼嗎?」館長考問起來。

  「司母戊唄!地球人都知道啊!」大家異口同聲。

  「不錯!誰記得它有多大?」

  「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啊!」

  「我記那玩意兒幹嘛。」

  看著一群文物盲,我神氣活現地說道,「司母戊大方鼎,青銅製,高133厘米,橫長110厘米,寬78厘米,重875公斤,製作於商朝,出土於河南安陽。是中國目前已發現的最大、最重的古代青銅器。現藏中國歷史博物館。是商王祖庚或祖甲為祭祀其母所鑄,鼎身呈長方形,口沿很厚,輪廓方直,顯現出不可動搖的氣勢。鼎的四個立面中心都是空白素面,周圍則佈滿商代典型的獸面花紋和夔龍花紋。這些獸面紋又稱饕餮紋,是以虎、牛、羊等動物為原型,經過綜合、誇張等藝術處理手法而創造出的一種神秘的動物形象。鼎耳的側面雕刻有兩隻相對的猛虎,虎口大張,共銜著一個人頭。這種恐怖的吃人形象,渲染出一種精神上的壓迫感,以顯示統治階級的無上權威。」

  「說得不錯!」館長表示肯定。「中國青銅文化的起源可以一直追溯到原始社會新石器時代,而其真正的發展最高峰則出現在商朝和西周時期,尤其是商代以鼎為代表的祭祀用容器的製作,最為著名。青銅鼎的前身是原始社會的陶鼎,本來是日用的飲食容器,後來發展成祭祀天帝和祖先的「神器」,並被籠罩上一層神秘而威嚴的色彩。司母戊大方鼎就是此期間最著名的作品之一。」

  「哇!」鄧蓉跑到寶鼎跟前伸開雙臂比劃了比劃,「這件鼎可比司母戊大方鼎要大多了,口徑起碼大了30厘米啊。不過這能說明什麼呢?多用些銅不就行了嗎?」

  「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 我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鄧蓉,「從鑄痕觀察,司母戊鼎是用20塊陶范鑄造拼接而成的。根據目前發現的商代熔銅坩鍋工藝,一次約能熔銅12.7公斤。鑄造司母戊這樣的大鼎,就需要七十多個坩鍋,如果一個坩鍋配備三至四人,就需要二、三百人同時操作。隨後每增加一公斤的重量,付出的勞動是成幾何級數增加的。像眼前的這個大傢伙,如果真是當時製造的,那它動用的人力絕對不會少於六百人。況且根據它表現出的種種跡象顯示,絕對不是拼接而成的,這就值得推敲了。如果真是當時鑄造的,那它在中國歷史上絕對要比夏禹製造的寶器九鼎要出名的多,又怎麼會籍籍無名呢?」

  「沒錯。」館長說,「所以大多數的專家都認為這是後世之人根據殷商時期青銅器特點所仿造的一件藝術品。」

  「劉處!劉處?」我見劉方盯著寶鼎有些愣神,叫了兩聲。

  「嗯?怎麼?你說什麼?」劉方反映過來。

  「就它怎麼樣?反正不是國寶,就算以後有些磕磕碰碰的,想必館長也不會太心疼。利用完了如果有人想要賣了也可以啊!」我說道。「館長,你的意見呢?」

  「這個我可以擔著,不過手續還是要履行一下,也不能賣掉,這是國有資產。」館長想了想說道。

  「好!就這麼定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花,明天出發。」劉方拍板了,又看了看寶鼎,打了個招呼,轉身走了。

  「嗯,的確是大了些,拉回家和老婆洗鴛鴦浴都夠了。」我對著寶鼎繼續品頭評足。

  「噁心。」鄧蓉說。

  「不解風情。」我回敬說,「你們現在住在哪裡?」

  「銀湖。」秦風說。

  「不如到我家坐坐吧,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我提議道。

  劉方想了一下,說:「也好,住酒店都住夠了。你家有小米嗎?熬點兒粥喝喝。」

  「沒問題,擎好吧,您哪。」我回答到。
正文  第七章 回家


  我家就我一個人住,將近一百平米,兩室兩廳,一個大陽台用來封了個書櫃,剩下的地方放了些花花草草。因為我生平最討厭髒亂,所以衛生狀況還是另人滿意的。起碼一進門,兩位女士就說,「你家還挺乾淨的嘛。」

  我立刻自豪地說,「那當然。各位,請。」

  馬上鄧蓉就挑出毛病來了,「怎麼你連被子都不疊啊!這麼懶!」

  「我還沒起床就接到你們的電話,哪顧得上收拾家啊,結果去了就被人放倒,現在才回來。要不是本人平日裡燒香禮佛、修橋補路、行善積德,能不能回來還兩說呢。」我說道。

  「要不是我,你能回來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還不趕快作出感激涕零的樣子,賭咒作下輩子牛作馬報答我啊。」鄧蓉說道。

  「話不是這麼講的,佛家講究因果報應,說不定是你上輩子欠我的,這輩子該你來補償。」我爭辯道,接著看著她壞壞地笑著說,「呵呵,也許我們兩個前世是某種親密關係哦!」

  「你說什麼?」她憤怒地掐著我的胳膊。

  「我是說兄妹啊!」痛得我臉都變形了。「你用那麼大力幹嘛,骨頭都斷了!」

  「哼!」

  「這麼粗魯,你看人家林露,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林露對我的誇獎報以微笑,然後埋頭擺弄我的筆記本電腦。秦風打開了電視看開了足球節目,鄧蓉則趴在過道上看我養的大仙人山。

  「我現在就去聯繫運輸公司,秦風和林露你們兩個負責找人把風放出去。」劉風說道,「趙天賜,趕快熬點兒粥,我回來要喝啊。」

  我作了個一切OK的動作表示讓他安心。

  鄧蓉的身子擋住了半個過道,劉方從旁邊往過蹭,結果衣服掛在了仙人山上,扯了個口子,漏出了內衣,變成了乞丐裝。

  我看見劉風的慘狀說,「劉處,把外套脫下來吧。正好我給我哥挑了件衣服,估計和你身材差不多,你先穿上吧。」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啊!」劉方見狀也沒多客氣。穿上一試,好像定做的一樣,眾人都說好。劉方也挺高興,開上車就出去了。我把劉方的破衣服隨手扔到衛生間裡,下樓買了些菜,然後回來開始淘米熬粥做菜,鄧蓉很感興趣地來打下手。秦風和林露則很乾脆地表示「我們很忙,不下廚房」,任由我們兩個人忙活。

  不一會兒,劉方回來了。我們的菜也搞定了,紅燒豆腐,蔬果炒飯,蒜泥黃瓜,香菇悶雞腿,尖椒肉絲,外加色澤金黃的小米粥,端上桌子後飯香四溢,我從櫥櫃裡拿出一瓶竹葉青。我剛把飯菜擺好,準備叫大家開飯,忽然發現四隻餓狼已經拿起餐具開始大快朵頤了。我連忙加入戰局,開玩笑,別在自己家還被餓著,於是乎觥籌交錯,筷子上下翻飛,戰鬥形勢如火如荼。喝完小米粥後,劉方等四人腰滾肚圓,連站都困難了。

  「就你們現在這個狀態,隨便來一個人就連鍋端了。」我一邊洗碗一邊忿忿地說道。

  「都怪你做的太好吃了,你和誰學的?」劉方心滿意足地問。

  「家傳。」

  「如果我想學能學會嗎?」林露不是很自信地問。

  「不難。」

  「你用的是特殊配料嗎?」秦風一針見血地問。

  「一般。」

  「你可以教我嗎?」鄧蓉搔首弄姿地問。

  「心煩。」

  飯後歇了一會兒,開始打麻將。我支起攤子以後發現自己的地盤被搶佔了,據理力爭不果後只得退而求其次,當起觀眾,一會兒幫秦風支招,一會兒給林露出主意。很快另外兩人不幹了,一致決定剝奪我旁觀的權利。

  「這算什麼!這有什麼!」我忿忿地走到一邊兒,拉出網線接到筆記本上開始斗地主。不過說實在的,今天晚上我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一當地主就被人連開三副彈,飛機展翅都能被人套住,太悲慘了!幾盤下來輸了三、四百分。又轉而下象棋,本來已經是五級棋士了,結果連輸六盤,又落回八級了。我不由非常氣餒,看來最近運氣是不好。連忙跑到小客廳裡供奉的財神菩薩面前磕了幾個頭,又燒了幾柱高香,向菩薩要求了諸多願望。

  「算了算了,還是看看小說吧。」我跑回來在IE地址欄中鍵入我的最愛,「WWW。CMFU。COM」登錄到起點中文網,幾天沒上網,書架裡的文章都已經更新了好幾章了,於是我津津有味地看開了小說,嗯,加入VIP的作品越來越多了,一邊覺得找書確實方便了許多,一邊有覺得該找個兼職幹幹了,要不連小說都看不起了啊,做人到了這個份上,還真的是悲哀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9點了,我去衛生間放了熱水洗了個澡,出來後對四位男女賭棍說,「衛生間有熱水,你們住臥室,兩個人一組,不要跑錯房間,我睡小客廳。我不管你們了。」見沒人理我,深感沒趣。忽然想起差點害死我的N8毒氣,以前是只聞其名,未見其形,現在居然自己都受它毒害了,心中很是不安,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什麼的。於是去網上搜索了一下,還挺難找,我一口氣用了十個不同的搜索引擎,終於在一個軍事論壇上找到了資料。是個軍事愛好者搜集來的,自稱是美軍國防部裡牽出來的絕密材料,不過我對他的話比較持懷疑態度,美軍的智商真的就那麼低嗎?專門放一些重要文件來讓你偷?恐怕都是些過期的解密文檔吧。

  N8神經性毒氣,具有強烈的腐蝕性,主要作用於動物的神經系統,但對蛋白質類結構影響不大,對於合成纖維效果較為明顯,如果合成纖維在N8毒氣環境中超過20分鐘,可以造成肉眼可辨的傷害,不過幸好N8毒氣的持續作用時間只有30分鐘左右,而且在潮濕環境中時效更短。

  「哦,原來如此。」感覺到時間不早了,洗了個澡後神清氣爽。睡覺,一夜無話。
正文  第八章 惡鬥


  「黑皮,黑皮,我是白貓,我是白貓。報告你的位置,報告你的位置,OVER。」我抓著劉方車上的通話器興致勃勃地呼叫。鄧蓉開車,劉方去秦風車上了。他們的兩輛車打前站,接著是運寶鼎的卡車,寶鼎實在是有點太大了,開始的時候找了十幾個搬運工硬是扛它不動,最後還是我打電話給我哥叫他幫忙去找了個吊車才搞定。現在我們正在307國道回京的路上,我和鄧蓉的車子遠遠地跟在運寶鼎的卡車後面。

  「你煩不煩。」鄧蓉說道。

  「不煩,我正在檢測通訊設備。」我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你不煩我還煩呢,別玩壞了,把你賣了都不夠。」鄧蓉說,「你從一上車就沒有消停過。」

  「How dare you?」我十分氣粗地說,「你這是同一位年輕有為的百萬富翁講話的態度嗎?」在國安局神速的工作效率幫助下,我已經得到了美國政府的懸賞,同時國內的獎金全部資助了希望工程。

  「瞧你那個出息吧,典型的農民爆發戶嘴臉。」 鄧蓉說道。

  「爆發戶怎麼了,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是花美國納稅人錢的爆發戶!」我鄭重聲明,「以後咱想喝豆漿喝豆漿,一次買兩碗。一碗喝,一碗澆花。想吃包子買包子,一次買兩籠。一籠留著自己吃,一籠用來砸狗。」我意氣風發地說道。

  「吱——」一聲刺耳的尖叫,車子拐上了小路。我因為正在憧憬未來的大好時光,沒有留神,險些撞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小心點兒,你要正確地認識自己所處的位置。」我有些心驚肉跳地說,「你現在不是在為自己開車,而是為一位在反恐戰線中出生入死作出了傑出貢獻得到了兩個國家政府嘉獎的年輕百萬富翁開車。」

  「呸!」某人已經懶得說話了。

  坐車最無聊,公路兩邊又沒有什麼景致。於是我從旅行包裡取出MP3來,塞上耳機,一邊聽歌一邊歪著頭看鄧蓉。雖然我一早就看出她是個標準的美女,但還沒有如此認真地仔細觀察過。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開在春風裡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裡

  夢裡夢裡見過你

  甜蜜笑得多麼甜蜜

  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裡

  我一邊哼著歌一邊近距離地觀察著美女。

  瓜子臉,丹鳳眼,一頭靚麗的秀髮隨意地披在腦後,露出精緻性感的小耳朵,異常誘人。穿一身緊身的深藍色牛仔套裝,將她魔鬼般的身材襯托得更加玲瓏突浮,盡顯女性曲線。她的美是靈動的,時刻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嗯,如果要是不那麼暴力就更加完美了。」我努力嗅著車子裡飄過來的陣陣幽香,一邊流著口水一邊想道。

  突然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於是對著鄧蓉狂叫,「停車!快停車!」

  鄧蓉被嚇了一跳,猛踩剎車,車子在尖叫聲中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有什麼情況嗎?」鄧蓉緊張地問。

  「憑我行走江湖數十年的經驗判斷,怎麼可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呢?」我望著前方喃喃自語道。

  「到底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鄧蓉追問道。

  「沒什麼,我要撒尿!」我鎮定自若地回答道。

  「你!」鄧蓉有些抓狂了,「Get out!」

  「當然要out,在車裡有你盯著,我撒不出來。」我毫不知恥地說道。

  我慢慢蹭下車來,走到路邊上,剛要準備釋放一下內存。

  「轟」的一聲悶響,驟變突生。

  接踵而來的氣浪把我向前頂了兩步,回頭一看,前方運鼎的卡車早已翻了個底朝天,五輛重型卡車堵在周圍,接著三十多名匪徒衝了下來。

  「趕快呼叫總部,請求支援。」我狼狽地爬回車裡,對鄧蓉說。

  「恐怕遠水不解近渴,沒想到來了這麼多匪徒。」鄧蓉拔出佩槍從車裡衝出來,向匪徒放了兩槍,突然回過頭來,難得溫柔地對我說道,「好好呆在這兒,打起來恐怕照顧不了你。」

  我看著鄧蓉美麗的臉龐,忽然充滿了萬丈雄心。「放心,照我的話呼叫總部,五分鐘內支援絕對能到。」說完從後座的行李包裡拖出個大傢伙。

  「這是——」鄧蓉的櫻桃小口變成了O型,目瞪口呆。

  「沒錯,這就是——紅——箭——二——號」我一面回答一面扛起了國產的紅箭二號肩扛式火箭發射器,對準匪徒的目標——卡車——直接就按下了發射鍵。巨大的後座力頂得肩膀隱隱作痛,一陣呼嘯聲過後,只見前面掀起了滾滾煙塵,十幾名匪徒飛了起來。

  「這下不用呼叫,他們應該也看到了。」我對仍在發呆的鄧蓉說,「抄傢伙,擋住他們。」隨手扔給她一支AK—47,我自己也抄了一支。

  剩下的匪徒紅了眼,其中一個頭目樣子的帶了六、七個人衝過來。

  「不需要和他們硬拚,我們的支援來了。」我一面瞄著一個匪徒點射,一面好整以暇地對鄧蓉說,鄧蓉也毫不遜色地放倒一個後問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面前一個匪徒慘叫著倒了下去。

  四架武裝直升機出現在戰場上,在低空盤旋一陣狂掃後,場面立刻得到了控制。片刻之間匪徒們失去了抵抗能力,只剩下五、六個俘虜。會合以後,劉方三人都掛了點彩,不過還好沒有什麼大礙,都是些皮外傷之類的,只是覺得總部的支援來得異常及時,要不然後果就不太樂觀了。劫後餘生,眾人都很高興,尤其鄧蓉對我的態度有了很大改觀,看來我的單身生涯快要光榮地畫上句號了。

  寶鼎交由當地的托運公司運送,我們乘上了直升機一同回京覆命。說也奇怪,先是被匪徒們炸,接著被我的紅箭炸,連卡車都碎得掉渣了,這大傢伙居然安然無恙,我不由得被古代勞動人民的聰明智慧所深深折服啊。
正文  第九章 領命


  由於空中管制的原因,飛機距離首都還有很遠就著陸了。國安局派來的專人早已在等著,我們驅車直奔總局在京郊的基地。經過了一系列煩瑣的身份認證後,我們終於來到了這個執掌無數人命運的權力機關。

  古人說,小隱於市,大隱於朝。古人又說,善戰者無赫赫之功。我今天充分理解了這句話的內涵,我們現在居然在一個電影城裡面,短短幾十米的路程,我就看見了好幾個大腕明星。果然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假做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啊。佩服!佩服啊!

  交接完俘虜以後,我和劉方被告知將受到局長單獨接見。

  「臘月的債,還得快。局長肯定是衝你來的,你自求多福吧。」秦風幸災樂禍地說。

  「怕什麼!有什麼事報我的名字,姐姐罩著你。」鄧蓉說。

  我微微一笑,出人意料地未作任何回答。輪到其他幾個人錯愕了。

  一直在局長的小會客廳裡等了半個多小時,我都有些瞌睡了。門被推開,走近來十來個人,其中正有我在電腦上見過的猥瑣男局長。

  「不是說單獨接見嗎?居然來了這麼多人!」劉方有些不解。

  其中一個精明強幹的中年人看著我們,低聲同局長說了幾句什麼。局長點了點頭,咳嗽了一下,然後說道,「此次行動的經過我已瞭解,除了這些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報告局長,我有話要講。」我說道。

  「嗯。」猥瑣男局長點點頭。

  「我是說,我沒有要補充的。」我說完後退到一旁。

  「我也沒有什麼要說的。」劉方想了想說道。

  「那麼,我有話要說,」站在局長身後那個精明強幹的中年人說道,「劉方處長,你因從事陰謀危害國家的行動,並且與H市七名特工遇害一案有特大嫌疑,現剝奪所有權利,收押候審。如果我們猜得沒錯,那麼你是東突組織這次奪寶行動的實際主持人。」

  「理由?」劉方顯得很平靜。

  「理由就在你身邊。」中年人說道。

  「是你嗎?」劉方轉過臉來問我。

  「不好意思,捨我其誰。」我當仁不讓。

  「你是如何知道得,我的身份在東突組織內部都是秘密。」劉方想不通。

  「身為一名特工,就要有超人的機敏,強健的體魄,無孔不入的情報天分,精細入微的判斷推理,始終如一的敬業精神,和時刻保持對黨對祖國對人民的無限忠誠。這樣,自然會化險為夷,如有神助,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我滔滔不絕地大談自己的切身體會。

  眼前眾人已經有了想吐的感覺。

  「你到底是怎麼懷疑到我的?」劉方咆哮道。

  在我的口水攻勢下,劉方終於無法再保持平靜的心態。

  「很簡單,衣服。」見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我終於道出了秘密。

  「衣服?」劉方不解。

  「是的。就是衣服!」我再一次的肯定道。

  「神探福爾摩斯告誡我們,要留意你身邊的每一件細小的事物,這些都可能是破案的關鍵。」我心有餘悸地說道,「我幾乎被N8毒氣害死,當然要瞭解一點關於它的詳細資料,不巧還真被我找到了。」

  「N8神經性毒氣,具有強烈的腐蝕性,主要作用於動物的神經系統,但對蛋白質類結構影響不大,對於合成纖維效果較為明顯,如果合成纖維在N8毒氣環境中超過20分鐘,可以造成肉眼可辨的傷害,不過幸好N8毒氣的持續作用時間只有30分鐘左右,而且在潮濕環境中時效更短。」

  我接著說,「你的衣服被我家的仙人山掛破,你換上了我哥的衣服。我把就衣服扔到了衛生間,當晚洗澡的時候我為了不讓拖鞋上的水弄髒地板,隨手拿過來擦鞋,卻發現明明挺新的衣服卻有明顯的腐蝕痕跡。但是你在當時不可能在現場超過20分鐘,除非你在我之前已經來過,據此推斷,你極有可能是當晚襲擊老張他們的同夥之一。於是我動用了局長專線,匯報了情況,隨後總局對你們四人進行了全面監控和調查,發現你果然同東突組織有秘密來往,總局立刻採取了應急措施,於是才有了今天這一幕。怎麼樣,你是不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的確高明。我想不佩服都不行。」劉方苦笑著說。

  「你也不差,敗在我的手裡沒有什麼丟人的。畢竟我是福爾摩斯再世,神探馬如龍重生,你能同我過招那是你的榮幸,你是雖敗猶榮。」我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件事並沒有結束,真神的降臨是沒有人可以阻止的。」劉方的嘴角流出一絲絲鮮血。「另外我還要告訴你兩件事。」

  「是什麼?快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扶住緩緩倒下的劉方,急切地想知道他要說什麼。

  「第一,你很囉嗦。」劉方吐了一口血。

  「廢話,說點有營養的。」我掐住他脖子猛搖。

  「第二,千萬不要穿別人的衣服。」說完兩腿一伸就翹了。

  「什麼玩意兒啊!浪費我半天感情!真是死不悔改,死有餘辜,死得輕如鴻毛。」我憤憤地給他蓋棺定論。

  這時突然有人從門外進來,在局長耳邊說了幾句話,局長的臉色立刻晴轉多雲,繼而多雲轉陰。

  「最新情報,寶鼎在京郊神秘失蹤。」局長說道。

  「我當什麼事情啊,沒什麼可擔心的。那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仿製品而已。」我聽了以後鬆了口氣,白擔心一場,局長沒事就愛製造緊張氣氛。

  「另外,我們已經證實,」局長盯著我的眼睛說,「你口中的那個仿製品就是東突分子這一次的真正目標,「真神的故居」。」

  「不會吧?」我的嘴張得能放下兩個蘋果。

  局長指著我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道,「所以,你——要——負——全——責。」

  雖然猥瑣男局長把責任推到了我頭上,不過也不是不負責任的。由於劉方死了,又鑒於我在此次行動中的突出表現,在鄧蓉三人的支持下,我極其榮幸地升任國安總局行動二處的代理處長。並且局長許諾說,如果我能在三個月內順利找回寶鼎,將東突在國內的基地徹底摧毀,他會把我頭上的代理兩字去掉。但如果我辦事不力,致使國寶流失,就是為東突分子提供便利條件,將受到嚴厲的懲處,決不姑息。

  至於為什麼是三個月,而不是兩個月或四個月,是因為邪神復活儀式將在三個月後進行,地點尚不得而知。我順口問了局長一句,「如果完不成任務會有什麼後果?」

  局長從頭到腳看了我一遍,然後極其陰險地說了一句,「賣到泰國當人妖!」

  「你一向這麼幹嗎?」我表示質疑。

  「不錯。你覺得怎麼樣啊?」在我看來局長笑得十分淫。

  「高!實在是高!」我頓時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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