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玄幻] 從特工到修真 作者:叨狼(連載中)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方案


  那天在機場瞭解到飛鳥干擾機場的緣由以後,我特意對各地的機場都作了詳細的調查,結果發現,除非是極少數鳥不拉屎的荒漠地帶,絕大多數的機場都或多或少地存在相同的問題。最令人尷尬的是,使用溫和的驅趕方法對這些膽大包天的珍稀鳥類根本不管用,如果使用較為暴力的手段,又有那些維護鳥權人士跳出來干涉,所以大家都是一籌莫展,過一天算一天,反正只要飛機不被撞下來,也就聽之任之了,乘客們一般哪有閒工夫計較這些小事,只要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是自己就行。不過,要真有那麼一天,也就不用計較了。

  如果真像聽證會上的所謂的生態專家說的那樣,要加大資金投入、逐步改善生態環境,擴大造林面積,建立鳥類和諧社會,使之整體遷移,恐怕這樣下來花的錢蓋個新機場都夠用了,你當市政府都是冤大頭啊?真懷疑這些人是吃什麼長大的!還是和工程公司有什麼貓膩?

  對於所謂的愛鳥協會我更是裝了一肚子的氣,憑什麼人給鳥讓道啊?現在不是說什麼都要以人為本嗎?這什麼時候改成以鳥為本了?我真懷疑他家上幾輩子的直系祖宗就是哪個京城裡提著鳥籠子四處閒逛不學無術欺壓良善臭名昭著的狗少!如果是我們窮人家,什麼時候能吃上頓飽飯就謝天謝地了,誰有哪個閒心養鳥?如果真讓鳥把飛機撞下來,裡面的屈死鬼們不把他們家祖墳刨了才怪,真是居心險惡!

  我的方案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不過普通人卻無法實現。

  我發現機場的鳥類天敵聲音的確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由於過於單調,只是簡單地重複,時間一久,鳥類逐漸適應了,就失去了恐嚇作用。我在考慮用一種法陣來替代目前的天敵聲音進行恐嚇,在機場和附近的鳥類聚居林區之間設立隔離結界,使飛鳥一但接近,就會出現鳥類的天敵猛禽等形象,驅散來往的飛鳥,這樣,要比單純的聲音管用多了。然後,機場就可以底氣十足地說,我們的機場沒有鳥類隱患,至於原因則堅持不說。

  「這只是第一步,我們這麼做不光是為了賺幾個小錢,這件事一定要搞的神秘兮兮,既要神秘又要勾引出媒體的興趣,偏偏讓他們又摸不清底細,然後,我們的傳媒公司就可以借獨家批露此事的內幕而閃亮登場了!接下來,就是超級的信息風暴,從小布什的狗吃哪種口味的食物到貝克漢姆用什麼牌子的手紙,統統給他倒出來,我就不信會不出名?出了名就擴大市場份額,大肆收購,半年之內,一個超級傳媒集團就誕生了!接著就包裝上市,然後,哈哈哈哈——」我陶醉在自己描繪的美麗藍圖當中。

  「好!就這麼定了!」我大手一揮,方案底定。

  接下來就是如何分配個人的任務,一番合計下,我任命胡歡為對外聯絡部董事,目前主要是負責同青衣樓溝通的事務;任命卡洛斯為基礎規劃部董事,主要是負責公司選址建設等事宜;任命飛利普為對外發展部董事,主要是利用老吸血鬼在上流社會混跡多年的經驗坑蒙拐騙;任命玉玲瓏為財務監理部董事,負責帳務開銷等事宜。

  「我的年薪是多少?你總不會讓我白幹活吧?」又是胡歡這個不長眼的東西。

  「你這沒良心的小子,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居然問我年薪多少?」我指著胡歡的鼻子痛斥其非,「不過我一向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這樣吧,你們每人百分之五的股份,夠意思吧?」

  「百分之五乘上二十億美元,那就是一億了。好吧,就這麼定了!」胡歡算了一下覺得很划算,高興地答應了,其他人倒是無所謂了。兩隻吸血鬼是不在乎,玉玲瓏根本就是沒有金錢的概念,這也是我讓她管帳的原因,比較放心嘛!

  方案既然已經拿出來了,就立刻行動了起來,我覺著國安局附近的電影城就比較不錯,採訪起明星來也方便,再說離我比較近,也可以隨時去支應支應。最重要的是,這裡是郊區,地價要相對的便宜一些。於是叫卡洛斯在這附近好好轉轉,學摸塊好地皮來作為公司的地址。

  想了想,應該去見見局座了。

  第二天一早,按時去單位上班。

  進自己辦公室之前,先去二處轉悠了一圈,一個月沒見,這裡還是老樣子,一大群人忙忙碌碌地進進出出。就是秦風不見了,也不見林露,後來才想起來,鄧蓉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曾經提起過,她和林露要去上海出趟公差,大概要走一周的時間,說是秘密行動,讓我在此期間不要聯絡她。我當時還死纏硬磨了半天,也沒有套出什麼話來,看來鄧蓉還真是干特工的材料啊!

  「你們秦隊長到哪裡去了?」我問秦風的秘書。

  「處長好!秦隊長去局長那裡了。」秦風這傢伙的秘書還是挺漂亮的,看樣子估計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吧。不過我就覺得很奇怪,秦風年紀也不小了,國安局也不乏美女,怎麼就沒鬧出點緋聞來呢?

  想起奧爾跟我說的事情,我決定同猥局好好商議商議。

  剛走進局長的辦公室,就發現氣氛跟往常不一樣。除了局裡的幾個領導外,還有幾個沒見過的,一個個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看起來來頭不小啊!

  「趙處長啊!你的任務完成了啊!趕快坐下,我們正要開一個重要會議,你回來得正好,這次的事情是離不開你們二處的。」局長嚴肅地對我說道,看慣了他平常嘻嘻哈哈的樣子,猛地來這麼一下,還真的不太適應。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咄咄


  「請大家先看一下桌子上面的材料!」局長說道。

  我拿起面前的簡報看了起來,觸目驚心!

  腰斬「安大線」,破壞中俄能源合作;

  東海春曉油氣田,使用武力恫嚇中國;

  爭奪「松石山工程」開發權;

  複製「大和」 戰列艦,抵制反法西斯戰爭勝利六十週年;

  改名法案重新命名「昭和之日」;

  將「太陽旗」和《君之代》定為國旗和國歌;

  將釣魚島納入領土範圍;

  將獨島納入領土範圍;

  遠交近攻,謀求常任理事國席位;

  歪曲歷史,篡改教科書;

  我大學生抗議條幅送抵日本使館;

  反對日本成為常任理事國 韓國將展開全球策反戰;

  湖南農業大學萬人大簽名反對日本成為常任理事國;

  河南省會學子簽名如潮湧,反對日本成「常任」;

  黑龍江萬名大學生簽名反對日本成為常任理事國;

  中央財經大學千名學生簽名反對日本常任;

  環球時報:日本否認侵略史無法代表亞洲成常任;

  美華裔擬在時報廣場作廣告,反對日本加入「常任」;

  日本謀求中國對其「爭常」的「理解和支持」;

  一個月簽名人數超2000萬 華人抗日簽名提交;

  聯合國秘書長支持其成為常任理事國;

  法國總統支持其成為常任理事國;

  日本等四國首次公佈推動安理會擴大框架決議案;

  法式「平衡」:解禁對華軍售,支持日「常任」;

  日制定全球拉票戰略 估計有百餘國支持;

  「啪——」顯然有人已經看不下去了,把簡報摔在了地上。

  我由於這幾天都在上網關注這方面的情況,所以還勉強能忍住,不過年紀大一些的人早就受不了啦,從TNND到NXP,辦公室裡怒罵聲響作一團。

  「冷靜!冷靜!」局長連連出聲制止,對秘書揮手示意,「這裡還有下文。」

  「據可靠消息,日本為了能夠出任常任理事國,達到自己稱霸亞洲的目的,不惜使出各種手段,不僅派出了上百名外交使節對各國進行遊說,而且,對於反應強烈的亞洲周邊各國派出了特別行動小組,代號:櫻花之日。」秘書拿著一份文件念道,「其目的是採取一切手段消除亞洲各國對於日本入常的干擾。按照日本人的慣用伎倆,應該是指綁架和暗殺。」

  「情況基本上大家都已經瞭解了,我們對付日本人的陰謀詭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最近他們鬧騰得太不像話,上面決定在必要的時候,給他們些顏色看看。」局長說道。「今天參會的人員除了本局的主要部門負責人外,還有總政治部情報處的負責人張中將,總參謀部的馮中將,還有龍組的成員也列席參加了。我們國安局主要是負責牽個頭兒,大家集思廣益嘛,拿出個具體方案來。」

  「我先來說兩句吧!」 總政治部情報處的負責人張中將發言了,「日本想要入常,幾年前就開始折騰上了。上次雖然也是遍地許願,拉攏了不少國家,可臨到頭了,一個敢公開支持的也沒有。為什麼呢?五個常任不可能放任別人擠進來分一杯羹的,雖然嘴上說的天花亂墜,一旦牽涉到自己的實際利益,誰也不會當雷鋒!所以呢,我認為這次主要是防止小日本狗急跳牆,對一些重點保護目標進行監控,尤其是要注意近期進入中國的日本人,對方來華的人數不可能太多,只要安檢方面把好關,估計問題就不會太大。」

  「日本人此次來勢洶洶,不惜開罪周邊各國,把中、俄、朝、韓幾個國家一個不拉都給得罪遍了!俄羅斯或許不會太計較,不支持也不反對,眼下全世界的目光都盯在了中國身上,難道我們再一次棄權嗎?恐怕全國的老百姓都會反對的!」 總參謀部的馮中將接著說道。

  「這些事情不用我們來操心,中央自然早有對策。」局長說道,「我們的任務就是不能讓任何敵對勢力在國內搞風搞雨,危害到我們的國家利益和人民的安定生活。按照中央的精神,我們幾個部門信息上互通有無,行動上還是各自為政。今天呢,就是大家坐在一起通通氣,作好協調工作。」

  隨後大家有對如何配合如何聯絡做了一番溝通,大體上敲定了方案。

  「天賜啊!你對這次的事情有什麼看法?」送走眾人後,局長單獨留下了我。

  「有什麼看法啊?照上面的意思辦唄!」我沒精打采地回答說。

  「我很想知道你們年輕人對日本人的印象,你討厭日本人嗎?」局長問道。

  「你討厭蒼蠅嗎?」我反問道。

  「明白了。」局長笑著說,「那就好辦了,我想讓你去辦一件比較特別的事情。」

  「請局長明示!」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肯定很有趣的。

  「中國有句老話,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日本友人這麼關照我們的旅遊事業,我們也得投桃報之以李啊!」局長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准你一個月假期,去日本玩玩,不過是自費哦。聽說那邊的風景很不錯啊,月黑風高的。如果我不是年紀大了,又有一堆事情脫不開身,我老人家也很想去轉轉啊!唉!真是遺憾啊!」

  「放心了!我最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還是您老人家瞭解我啊!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日本啊,做夢都想啊!我會在那邊好好玩玩的!一定會彌補您老人家的遺憾的!」我會心地說道。

  「需要帶什麼玩具自己去倉庫拿,另外,這是我老人家私人贊助你的兩百塊錢!看看能買什麼東西?」局長翻遍口袋,摸出來兩張皺皺巴巴的鈔票。

  「買東西可能有困難,不過僱人打打蒼蠅蚊子是足夠了。」我看了看說道。「玩具嗎!就省了,反正我會就地取材的。」

  「對了!」局長叫住我說,「聽說你朋友龍魂好像也要去日本旅遊,你們不妨結個伴!」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組團


  「歡歡!召集大家開會!有好事!」我一回到辦公宿舍裡就大聲叫喊道。

  一聽說有好事,飛利普和胡歡跑得比兔子還快,不到三分鐘,人員已經全部到位。

  「咳!」我見人都全了,就清了下嗓子說道,「為了答謝各位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和幫助,為了進一步瞭解傳媒市場需求,我決定——」

  我略作停頓,威嚴地掃視了一下眾人,見大家的耳朵都豎起來了,感到很滿意。

  「我決定全體人員組團前往日本旅遊,順便作商務考察!明天出發!」

  「好耶——」胡歡高興地跳了起來,「不過你什麼時候去廣州為我姐治病?」

  「不用著急,我自有分寸!回來就去。」我作了個萬事OK的動作以示安慰。

  「主人,那公司選址的事情怎麼辦?」卡洛斯詢問道。

  「不用擔心,我已經委託林露的男朋友代為辦理,他是搞地產的啊。」我欣慰地回答道,我的吸血鬼僕人真的不錯,時刻把我交代的事情放在心裡。

  「日本有什麼好玩的?他們那裡的女人都是齙牙羅卜腿,臉黃皮膚黑,偶爾有一個半個入得了眼的,叫床的聲音又特假,沒興趣!」老色鬼飛利普不屑地說道。

  「也有例外的,」我鼓動說道,「聽說他們因為皇太子的某些功能不太完善,惟恐皇室後繼無人,特意修改了憲法,立小公主為繼承人。聽說長得不錯哦,回頭我介紹給你認識!」

  「是嗎?那我得去看看了,我認為各國貴族之間的深層次交流也是非常重要的。」老吸血鬼假惺惺地申明自己的立場,不過大家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口腔分泌物大大增加了,多得已經溢出了。

  「我不去!說什麼都不去!」玉玲瓏很明確地表示道,「我要看電視!我正看韓國的《藍色生死戀》呢!好感動啊!」

  玉玲瓏可以算得上是高手了,我估計絕對不會比我差。我怎麼可能做出把她放在家裡這麼資源浪費的事情呢?於是我勸說道,「乖玲瓏聽話!《藍色生死戀》的盜版碟滿大街都是,我給你買一套用筆記本看!再說了,日本的垃圾電視劇比韓國的要出名多了!我保證,絕對有很多片子等著你去看的,而且還有機會去現場看啊!」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啊!」玉玲瓏將信將疑,不過已經動搖了。

  「絕對是真的!你可以看到很多國內電視上看不到的片子!」我見事有可行,又加了一把火,日本別的沒有,什麼AV、3P和SM的片子可是氾濫成災啊!

  見眾人都被我說服了,我乘機提出了要求。

  「是這個樣子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們看,什麼機票啦,路費啦,吃住啦,公司都出了!不過,你們肯定心裡會有些過意不去的,到了那裡順便為公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是不是應該的啊?」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陰謀?」胡歡對我的話很懷疑,其他三人也是一般的表情。

  「絕對沒有!我只是為了增加這次旅行的趣味性而已!」我賭咒發誓。

  搞定了家裡的眾人後,我把電話打到了龍魂的手機上。

  「天賜嗎?你找我什麼事?」龍魂問道。

  「龍魂,你是不是要到日本旅遊?」我單刀直入地問道。

  「是啊!你問這個幹嘛?」龍魂反問道,「難道你也去?」

  「猜對了!一起走如何?」我回答道。

  「不太好吧!我們人比較多,有十來個人呢!加上你們目標太大!」龍魂有些猶豫。

  「那就算了!去了再聯繫吧!」我一想也是。

  「好!沒問題!」龍魂要掛電話。

  「對了!你們的行李需要我幫忙帶嗎?我可以幫忙的,全給我也沒問題!」我想起了裝備的問題,就叫住了龍魂。

  「真的?那太好了,我正發愁呢!」龍魂非常高興。「雖然平時不需要,但是有備無患嘛!那就你來解決吧,我就不操心了。」

  打完電話後,我想了想,我們幾個用平常的武器也沒有什麼意思,龍組的人也不是等閒之輩,再說現在也不是完全撕破臉的時機,重裝備是不能用了,到底帶點兒什麼好呢?

  下午,我來到了裝備倉庫,在倉庫陳主任的陪同下,一邊胡亂聊著,一邊四處學摸,看看有什麼趁手的傢伙。

  「老陳,有沒有什麼殺傷力比較大的,對環境造不成破壞的武器啊?」我問道。

  「那只有用化學武器了,不過我們這裡沒有。」老陳想了想說道。

  提到化學武器我忽然想起什麼來了,對,有主意了。

  「你知道當年日軍侵華時留下來的毒氣彈在什麼地方能找到嗎?」我問道。

  「很多地方都有啊!」老陳很生氣地回答道,「東北、河北、甘肅等地前些時候都發現了不少,不少村民還受了傷害,最可氣的是日本政府雖然也承認是自己的東西,但是拒不賠償,直到現在還有受害者在同日本政府打官司,想想就火大!當時修電影城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大批約有兩百枚,現在還放在地底倉庫裡,作為日軍使用化學武器的罪證一直沒有銷毀。」

  「好極了!做罪證嗎?就不用那麼多了,我要一百枚!」 我聽老陳說了以後,喜出望外。

  「你要這東西幹嘛?國際公約禁止在戰場上使用化學武器,你不要給國家添亂!」老陳非常懷疑地問道。

  「放心!只是研究研究,絕對不會在戰場上使用的!」我今天盡發誓了。

  「研究研究用得著一百枚?」老陳才不相信,不過他還是把我領到了地下倉庫。

  「哇!這麼多啊?」看著眼前的景像我有些發呆。

  好像超市的貨架一樣,整整齊齊密密麻麻地擺了一堆。這些炸彈大部分都已經銹跡斑斑,長約1.5米,重約100公斤,直徑約50厘米。

  「好傢伙,一百枚!這要是扔到東京去是個什麼概念啊?」我喃喃道。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東京


  「對了,老陳。」我突發奇想,「你有日本人在二戰時候用的零式戰機的模型嗎?」

  「那倒沒有,咱這兒是軍火庫,可不是博物館。」老陳想了想又說,「以前搞航展的時候,軍事博物館用過的充氣模型可能還在,應該有零式戰機。當時是按照1:1設計的,還有發聲裝置,聽起來特刺耳,就和真的一樣!你如果真的想要,我可以打個電話給你問問!」

  「好啊好啊!現在就打!」我催促老陳。

  很快老陳撥通了軍事博物館的電話,一問對方,說是還有兩個,馬上叫人送過來。

  「老陳!這回你幫了我大忙了!等我回來在好好謝你!」我是真心感謝老陳。

  「自己人客氣什麼!雖然不知道你到底要用來幹什麼,想來應該十分有趣吧?」老陳意味深長地說道。

  「放心,過幾天絕對讓你高興!」我拍著胸脯向老陳保證說。

  不一會模型就送過來了,真輕便啊!一個大書包就裝下了。用的時候打開壓縮空氣的充氣裝置,五分鐘就好了。我十分滿意,連連道謝後離開了倉庫。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我發覺我現在坐飛機都不暈了!

  摸摸手上的鐲子,看看窗外的大海,禁不住一陣陣傻笑。

  「姐姐,那個人好像有病啊!真可憐!」耳邊傳來一陣低低的說話聲。

  誰?誰敢說我有病?!我非常惱怒,轉過頭來尋找聲源。

  眼前頓時為之一亮,好精緻的洋娃娃啊!

  旁邊年紀稍大一些的女子有些歉然地對我一笑,低聲對小女孩兒說了句什麼。

  我沾了些眼睛便宜,感到沒有什麼意思,就拉出耳機聽起音樂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姐夫,醒醒!到了!」我迷迷糊糊地被胡歡推醒了。

  飛機降落在成田機場,入境手續很煩瑣,一個黃頭髮的服務小姐接過我的證件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句什麼後,就走開了。結果幾分鐘過去了還沒有回來,旁邊的卡洛斯他們早已經弄完了,在一旁等我。過了一會兒,那黃頭髮又回來了,接過我後面的一個英國人的證件審閱起來,很快英國人就放行了。

  我非常惱火,早就聽說日本人對中國人非常無禮,沒想到居然讓我碰到了。

  「八格牙路!」我的聲音估計連百米以外的人都聽到了,眾人往這邊看過來。

  「不長眼的雜種!」我絲毫不客氣地揪住她的頭髮,直接從服務台裡拖了出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打,疼得黃頭髮吱哇亂叫。

  入境處有不少的警察,看見這邊一片混亂,手提著警棍叫囂著衝了過來。

  「找死不看日子!」我極度輕蔑地看了這群弱智一眼,從儲物手鐲裡掏出一個DV,直接扔給了離我最近的飛利普,交代了一聲,「準備攝像!」

  老奸巨滑的飛利普立刻領悟了我的意思,攔住要衝過來的卡洛斯和胡歡,打開鏡頭蓋,擺好架勢,單等我大顯神威。

  說話間,四個豬頭警官已經衝了過來,看見服務小姐被一個中國人打得躺在地上,火冒三丈,掄起警棍往我身上就打。結果我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雙手抱住腦袋亂跑,任由警棍落在身上,還不時地發出慘絕人寰淒厲無比的叫聲,聽得現場眾人渾身發冷,直起雞皮疙瘩。

  飛利普還算機靈,楞了一下後,立即進入攝影師的狀態,從不同的角度給我的慘狀做了特寫,好像自己是沖在伊拉克前線的隨軍記者一樣。

  我足足被打了十分鐘,周圍圍觀的眾人甚多,指指點點地說警察打人如何如何,飛利普立刻把這些人也順便攝了進去。我見被打的鏡頭也做得差不多了,一聲暴喝,以最快的速度在瞬間打出了六十一拳,踢出了四十二腿。

  四個豬頭警官象靜止了一樣,呆立當場,然後聽到了劈啪劈啪的爆裂聲,整個身體象被抽了筋一樣失去了支撐,委頓在地。

  「上帝啊!這是什麼?」周圍的外國人驚歎道。

  我揮了揮拳頭,拽拽地說道,「功夫!中國功夫!」

  眼見越來越多的警察朝這邊的方向擠過來,我對胡歡四人打了個手勢,隨手取出一個水杯大小的玻璃瓶,向對面的候機樓扔了出去,隨著一聲脆響,瓶子爆裂,裡面的液體立刻揮發出來,迅速瀰漫到了整個空間。周圍的諸人接連倒下,此時我們已經出了機場,坐上了計程車,向東京方向開去。

  在古代,東京只是個蘆葦叢生,荒涼偏僻的小漁村,它最早稱作千代田,後稱江戶。1868年明治維新後,明治天皇從京都遷都江戶,改稱東京,其行政區劃為「都」,下轄23個特別區、1郡、26市、7町、8村以及伊豆群島、小笠原群島。面積2187平方公里,人口1200萬左右。

  「姐夫!你真弱智!居然被人打得和豬頭一樣!」胡歡在酒店的房間裡翻著手中的DV反覆來看,很不滿意地對我說道,我在衛生間裡洗澡。

  「靠!歡歡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以你的智商也能對我的行為妄加猜度?」我一邊吹著泡泡,一邊十分不滿地回答道。

  「憑你的身手被幾個羅卜腿就打成個熊貓樣!以後上街不要和我走在一起,我不認識你!」胡歡這沒良心的小子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你懂什麼?沒有思維神經的毛頭小子!呆會兒看新聞!」我駁斥了一句後就懶得理他了。

  「朝日新聞:奧姆教陰魂不散,沙林氣驚現成田!」電視裡正播著白天機場中的畫面,一堆堆橫七豎八的傷者正被穿著防化服的自慰隊抬走。

  「對於這樣的事情我們深感同情,我國政府一再強調,打擊邪教的工作要長抓不懈——」

  「鑒於日本自慰隊很難獨立完成許多防務,我們在橫濱的駐軍時間將延長——」

  「日本政府對於本國的內部事務尚且不能處理好,我們不能把安理會常任國這樣的職位讓它來承擔——」

  大約有二十名成田機場的員工喪生,數千名乘客受到不同程度傷害。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拘捕


  「是你幹的嗎?你真是我的偶像啊!」胡歡激動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不要胡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幹的?」我淡淡答道。

  「肯定是你!我看見你扔過一個瓶子的!」胡歡一口咬定。

  「是嗎?一定是你眼花了!建議你去看醫生!」我說道。

  「——」胡歡還待要說什麼,門被撞開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

  「·¥##……%」為首的一個警官說一大堆鳥語。

  「你能聽得懂他們說什麼嗎?」我神態自若地對胡歡說道。

  「雖然我精通幾門外語,但是你也不能指望我會獸語吧?人和畜生交流,這個難度確實有點兒大!」胡歡見我沒什麼反應,心中大定,和我調侃道。

  「八格牙路!你們的!恐怖分子的幹活!」為首的警官惱怒地叫囂道。

  周圍的警察都威脅地用槍指著我和胡歡,一雙雙綠豆小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我們隨時會鑽到地縫裡消失不見一樣,為首的警官威嚴地一揮手,身後的兩個警察從腰間取出手銬準備把我們銬起來。

  「先銬我吧!」我很大方地把手伸出去,微笑示意。

  兩個警察回頭看了領頭的一眼,為首的警官點頭表示可以。

  「卡噠!」我的雙手被一個警察銬了起來,另一個準備去銬胡歡。

  我隨意地扭了扭手腕,純鋼打製的手銬象紙糊的一樣變形彈開了,再也合不上了。

  「嗯?」以為是手銬壞了,另一個警察取出他的手銬又把我銬上,結果還是一樣。一連換了四個,這群豬頭才發現不對了,沒可能所有的手銬同時都壞了啊!

  「八格!」領頭的警察急的滿頭大汗,胡歡看在眼裡,心裡偷笑。

  「不用急,慢慢來!」我悠閒地看著一群無頭蒼蠅般亂轉的警察說道。

  「森田,佐佐木!你們兩個去外面把通道周圍清場,我們直接上警車!」領頭的警察吩咐道。

  「HI,松井課長。」兩個警察領命而去。

  「你的!老老實實地幹活!花樣地不要!」松井色厲內荏地對我說道。

  一群警察如臨大敵般地圍在我和胡歡周圍,端著大小槍支緊張地注視著四下裡的動靜。

  從酒店大門出去到警車,有相當一段距離,怪不得這些警察非常緊張,惟恐會出什麼亂子。當然,亂子是一定會有的!

  我和胡歡瀟灑地走在人群中間,尤其是胡歡,看到周圍的女服務生注視著自己,還不忘向對方做個鬼臉,吹個口哨,憑著他的小白臉,弄得小女生們情迷意亂的。

  我見時機正合適,默默運轉真力,將玄陰真力凝聚在指尖上,朝最近的一個警察彈去。天地間最純正的力量果然非同一般,那名倒霉鬼警察如同冰雕般,身上立即聚起一片白霜,動彈不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我十指連彈,在場的警察都變成了冰人,呆立當場。在路人們的驚叫聲中,我拉著胡歡施然走出酒店。

  「開車,中國大使館!」我對TAXI的司機說道。

  「東京都港區元麻布——,怎麼叫這麼古怪的名字?」我看著使館前面的招牌很不滿意地對胡歡說道。

  「小日本的東西的確不可理喻!半片豬肉就能充小牛!」胡歡贊成道。

  跟門衛通報了一聲,進入了使館。

  「請問,是趙天賜先生嗎?」一位使館工作人員迎了上來。

  「正是!有事嗎?」我禮貌地詢問道。

  「請隨我來,大使等候您多時了。」工作人員領著我們走進樓裡。

  「天賜!你可真能折騰啊!剛到日本就搞出這麼大動靜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龍魂從旁邊的房間躥了出來,對著我的肩膀就是一拳。

  「你丫就不能輕點兒!我交代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我齜牙咧嘴地問道。

  「一切OK!我辦事,你放心!」龍魂舉著一包東西面有得色地回答說。

  「你親自出手?」我問龍魂。

  「哪能啊!我是什麼身份?是我妹妹!」龍魂拽拽地回答道。

  「噢——,是她啊?你倒真會選人!確實沒得說!」我恍然大悟道。

  「你真的決定要玩大的嗎?」龍魂有些不肯定地問道。

  「當然!」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要不還用我親自出馬?」

  這時大使過來了,親熱地拉著我的手說道,「趙處長您好,我接到了國內的通知,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您直接吩咐就成,武官處直接歸您調遣。」

  「多謝大使先生的美意,不過我估計怕是用不上了,大家只要照我的原定計劃來操作就可以了。」我適度地表示了謝意,並指出不希望大使館涉入此事太深,畢竟日本人也不都是傻子,很快他們就會醒悟過來的。我倒無所謂,一拍屁股就走人,如果是大使館被他們抓住了把柄,對於我們的國際形象還是很不利的,完全沒有必要嘛!

  幾個人坐在一起胡侃起來,我才發現其實大使挺能白乎的,一張嘴就沒有消停過,東拉西扯說了一大堆密聞,他不去當間諜真是可惜了,最起碼也應該是個情報搜集員之類的才不會委屈了他這份天賦。不過我後來又轉念一想,其實大使館也就相當於是公開的間諜總部嘛,好像聽說日本在韓國的大使館就每週都舉行日本僑民聯歡活動,其目的還不是為了交換在韓國各個行業各個地方所搜集的情報啊?說到情報工作上,日本人的確佔有很大的優勢,日貨鋪天蓋地的滿大街都是,日資公司全世界亂開,看起來的確像是繁榮了世界經濟,不過也培養了大量的漢奸、韓奸、蒙奸之類的變態角色,起碼我們現在連喊聲支持國貨的口號都馬上會有不少人站出來批評說狹隘,沒有大局意識。

  我不禁想起了一段話,已經不知道是誰說的了。

  「以前,他們叫漢奸;

  後來,他們叫親日派;

  現在,他們叫中日友好人士。

  以前,我們叫愛國者;

  後來,我們叫民族主義者;

  現在,我們叫糞青!」

  難怪某人說攘外必先安內了,現在看起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啊!

  「算算他們也快到了!大家都準備進入角色啊!」我笑著對諸人說道。

  果然,外面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

  不一會兒,門衛進來報告說日本外務省次官求見。

  「讓他進來吧!」大使不愧是大使,很有風度地點點頭,門衛出去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入獄


  美國人類學家本尼迪克特曾長期研究研究日本人的民族性格,並寫了一本《菊花與刀》專門來論述這個問題。裡面有段評論非常精闢,「這是一個精神分裂的民族。它們一手捧到一手持花,既注重禮儀又野蠻殘暴;既篤信佛教又崇尚殺伐;既狂妄自大又卑躬屈膝;既欺凌弱者又順從強者,在對最強勢著屈服時,從來不落後於任何一個民族……。」

  日本人這種分裂的雙重性格決定了,它隱藏在花的美麗溫馨外表下的是武士刀帶血的利刃!善意寬容感化不了日本人,它們只向更強者屈從。對日本的任何妥協退讓都無異於與虎謀皮!對待日本人只有一種辦法,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日本外務次官叫作橋本龍次郎,四十出頭,個子有一米七左右,一頭灰髮微微地有些捲曲,眼睛非常有神,看起來十分精明的樣子。橋本龍次郎進來以後微行一禮,看了我一眼,有些憤恨的樣子,然後就同大使唧唧咕咕地談論起來,至於內容是什麼,我反正聽不懂。

  「歡歡!」我有些無聊,就同胡歡議論起橋本的名字來,「你知道橋本為什麼只能當外務次官嗎?」

  「我怎麼知道,肯定是他競選的時候拉到的贊助比別人少唄!這年頭沒有錢還想當正職啊?」胡歡回答道。

  「贊助比別人少不少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非常肯定,就是他這輩子也不可能當上正職!」我語氣非常肯定地判斷道。

  不僅胡歡對我的話感到很不解,就連正同大使談話的橋本龍次郎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會看相了?我怎麼不知道?」胡歡很配合地問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非常不滿地說道,「根本就不用看,一聽他的名字就知道!人家當正職的一般都是什麼太郎啊,正男啊,一郎啊之類的!他叫什麼?次郎!次郎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次郎?次郎就是老二唄!」胡歡立刻望文生義地回答道。

  「沒錯啊!所以我說他永遠當不了正職嘛!起碼日本人在表面上還是很注重禮儀的,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明明是老二,怎麼能當老大呢?」我繼續分析道。

  胡歡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稱讚不已,直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我謙虛地說道,十年就不敢當了,能頂個三年五年的我就很滿足了。再看旁邊的橋本龍次郎,臉已經同茄子一個顏色了,連跟大使搭錯腔都沒發現。

  「八格!」 橋本龍次郎非常惱怒地想道,「 人真是可惡!竟然拿我的名字當笑話!一定要讓他死得很難看!不過,我論才幹論資歷論能力都比什麼一郎啊,正男啊,太郎什麼的要強上百倍,為什麼我當不上正職?看來我真的要考慮一下改個名字才好!父親大人也真是的,明明只有我一個兒子,為什麼給我起名叫做次郎啊?難道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其實這當中還有一層意思的!」我當然沒有這麼輕鬆就放過眼前的日本人。

  「洗耳恭聽!」胡歡表示很感興趣。

  「老二是什麼的代稱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嘿嘿笑道。

  「明白!非常明白!」胡歡一邊心領神會地回答一邊笑得什麼淫賤地向橋本看去。

  「日本人私下裡雖然非常無恥,但是表面工夫還是做的十足的!他怎麼可能把那話兒公然放在聯合國的圓桌上呢!所以他只能縮起來做老二了!」我總結道。

  「八格!」 橋本龍次郎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老羞成怒,拍案而起。「大使先生!我國政府的意思我想我已經轉達得非常清楚了!我國政府對待國際恐怖分子的態度一樣是非常明朗的!眼前這個人,就是製造成田機場毒氣案的罪魁禍首!同時我國的十幾名警務人員的離奇死亡也同此人脫離不了關係!現在我正式代表我國政府向貴國提出嚴正抗議,要求立刻把此人繩之以法,為我國無數死難的公民討回公道!」

  「橋本先生!說話是一定要負責任的!眼前這位趙先生,是我國知名的成功商人,也是中美兩國同時嘉獎過的國際反恐人士!你在沒有確實的證據來證明他曾經犯下你所指責的罪行的情況下,我們不但不能如你所願,而且還要代表我國政府向你們日本國政府提出強烈抗議,以維護我國公民的合法權益和名譽權!如果你現在收回你剛才所說的話並向這位趙先生道歉的話,我可以看在中日兩國睦鄰友好的關係上為你開脫,了結此事!」大使先生措辭強硬地回答道,令我們都深感意外。

  「你這是在推行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我們有確實的證據來證明當時的案件同眼前此人有直接的聯繫!我們一定要拒捕此人!」 橋本龍次郎態度堅定地回答道,擺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大使先生還待要說什麼,我阻止了他。

  「好了,不就是想抓我嗎?我們中國人一向是奉公守法的表率,我可以跟你走,不過,要是你拿不出充足的證據,強入人罪的話,我的律師會替我辦理索賠訴訟的!我信不過你們的政府,我要求有第三國的人員在現場為我做公證!」我提出了我的要求,表示我可以同對方走。

  「沒有問題!美國政府對此事非常關注,他們願意承擔監督的責任!」 橋本龍次郎見事有可為就一口答應道,並介紹了同來的一個人高馬大的美國人,是什麼美國駐日使館的參贊叫作亨利的,他表示願意監督整個過程,起到公證的作用。

  在同美國駐日使館確認了該人的正式身份後,我同橋本龍次郎立下了切結書。書中詳細地註明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以及雙方應當承擔的賠償責任,最後雙方和公證人簽名確認生效,日本政府對於我的關於成田機場投毒的指控一案將於三日後在東京地方法院公開審理。敗訴一方將承擔十億美元的賠償金及全部訴訟費用。

  簽字具結後,橋本龍次郎志得意滿,看著我的眼裡一副你死定了的樣子。

  我向大使和胡歡交代了一下後,施施然跟著橋本龍次郎上了車,向東京地方看守所開去。

  國內的監獄我就多少瞭解一些,場面非常恢弘,炮樓高牆鐵絲網,警衛狼狗探照燈,周圍應該是空曠的開闊地一馬平川,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在瞭望塔上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再配合上幾支狙擊步槍,我覺得越獄根本就是找死!除非是看守有意放你出去。

  眼前的景象就令我非常失望。我充分理解到為什麼日本人像瘋狗一樣地四處咬人,掠奪資源了。因為眼前的監獄實在是太——小了!

  你一定見過城市裡的養雞場吧!狹窄的過道兩旁是密密麻麻的鐵籠子,每隻雞佔據一個小方格,連轉動一下身體都很困難。眼前的情形也不過如此,從外面看就是一座寫字樓,下面幾層是警員的辦公樓層,上面是臨時看守所。有一點我還是比較欣賞的,就是房間裡的采光不錯,沒有太壓抑的感覺。我被送進一間單獨的小房間裡,說它是房間有些不太合適,從鐵門到牆是五步,從牆到鐵門也是五步,沒有床,比納粹設在布拉格的監獄還小氣,我無聊的時候曾經想到,不知這裡星期天有沒有肉湯喝?

  「ma n『atu sole

  cchiu bello, oje ne『。

  『o sole mio

  sta 『nfronte a te!」我實在無聊就唱起了《我的太陽》,以前在家的時候不敢高聲唱,害怕影響環境,招來鄰居非議,現在難得有機會啊!我忽然有點兒明白為什麼中國的男高音歌唱家這麼奇缺了,估計是臉皮的厚度達不到要求。

  果然監獄管理員就找上門來了,揮動手裡的橡膠警棍敲擊鐵門,示意讓我安靜些。

  我是誰?我幹什麼還用別人教啊?

  我不理對方的反應繼續唱,並且給外面布了一個音頻放大結界,好增強一些音響效果,獨樂樂不如眾人樂樂,不是嗎?

  我發現榜樣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側耳聽聽外面已經亂作一團了。看來能夠走進看守所的各位英雄都絕非等閒之輩!雖然看守不住地責罵,但是眾囚犯難得把氣氛抄作起來,絲毫不理落下來的警棍,從什麼北國之春到土豆那裡去挖的,我都細細地欣賞了一遍!其中不乏水準比較高的,頗有專業之風。不是吧?我居然聽到有人在唱《圖蘭朵》?!這簡直是在公然同我競爭東京地方看守所第一唱歌高手的名號嘛!輸人不能輸陣,我立刻回敬了一首《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死死壓住了對方的強勁風頭。

  「噹噹噹噹——」響起了警鐘的聲音,不一會兒,外面的聲音淡化了。

  看來是看守所方面採取了緊急措施了,不知道是什麼方法,能讓這些犯人們安生下來,我感到很好奇。

  「%—#·#%」雖然話沒有聽明白,不過看到眼前的東西我立刻明白看守們用得是什麼方法了,高!實在是高!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用說其他犯人了,我想,只要不是讓我當漢奸,其他什麼的,我還沒準就真的答應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獄中


  看著眼前的景像我心裡有些發虛,心裡撲通撲通的。

  孔子曰:食色性也。

  到底是食重要還是色更重要一些呢?

  好像誰又說過一句話:飽暖思淫慾。飽暖是淫慾的基礎,看來是食更重要一些。

  「妖!非常的妖!」

  我也算是大風大浪裡走過來的人了,所謂什麼叢中過,什麼不沾身,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長歎一聲,日本人就是TMD變態!

  雖然日本的女體盛這東西我是聞名已久,不過把女體盛擺到看守所的牢房裡,這個想法還真是有創意啊!能想出這主意的不是十足的天才就是徹底的禽獸。

  四名妙齡女郎穿著警服抬著一隻木製船形容器款款而入,之所以不說女警是因為我根本不相信她們是警察,如果她們也算是警察的話,那麼日本國政府可以考慮換個名字了。

  女體盛使用的首先必須是處女,且長得要漂亮,身材還得特別好,經過嚴格的淨身程序,赤裸著身體在客人用餐的房間中間躺下,擺好固定姿勢。由助工根據壽司原料的作用而放在女體盛身體的一定部位,讓食客夾著吃。

  傳統的女體盛要求,每種壽司要根據壽司原料的作用而放在身體的一定部位。例如,鮭魚會給食用者以力量,要放在心臟的部位;旗魚有助消化,要放在腹部;鰻魚可增強性能力,放在**……現在大部分的女體盛已廢除這些講究。壽司的數量不能太多,否則會將藝伎的身體蓋住。

  顯然眼前的女體盛目的並不是為了讓我吃飽。極盡挑逗之能事,無論從色澤到用料上都是為了挑起人類身體中的某種原始慾望,其心可誅!

  「為什麼沒有用保鮮膜!」我看著面前的女體盛足足沉默了三分鐘後,終於爆發了,喊出了令眾人大跌眼鏡的一句話。

  「你們日本人就是不講究衛生!這麼好的食材都浪費了!」我痛心疾首地申斥道。身為一個頂級的廚藝高手,我眼看著如此豐富的食材就這麼給糟蹋了,簡直是怒不可遏!

  四個「女警」加上躺著的一個完全沒有預料到我會是如此反應,有些不知所措地互相張望著,這時一個矮墩墩的胖子從外面拍著手掌走了進來。

  「高明!高明!趙處長果然是非同一般!能夠在我的超級牢獄女體盛面前還能埋怨浪費食材的人,你絕對是第一個!」矮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抖動著臉上的肥肉,好像一隻河馬。

  「你又是哪根蔥?既然能夠知道我是誰,想來也不是普通人了。」我問道。

  「鄙人土肥原,忝掌帝國情報司一職。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行了,我看閒話就沒必要多說了,否則就是侮辱你我的智商。一句話,我們可以不追究你在日本國內製造的事端,也可以支付你十億美元的賠償,只有一條,就是你要利用自己的影響,消除國內對於我們大日本帝國入常的敵視行為,不對我們的提案行使否決權!」土肥原一口氣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來,累得有些喘。

  「你是怎麼混到情報司的位子上的?你腦袋發昏了?我是誰?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處長!我頭上有千千萬萬比我級別高的官員!你以為中國政府是我家開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豬頭!」我毫不客氣地反駁土肥原道。

  「天賜君!別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吧?美國人能夠搞清楚你的底細,我們大日本帝國同樣也可以知道!你這樣隨意推脫會顯得很沒有誠意的!」土肥原口氣生硬地說道。

  原來是從美國人那裡得到的情報啊!也難怪,日美關係歷來非同一般,日本是美國人的錢袋,美國是日本人的免費保安,他們之間存在信息共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你隨隨便便就把我的消息給透露出去,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等我騰出手來在收拾你!你不是還想讓我給你找文物專家嗎?我就如你所願!我心裡暗暗想道。

  「中國如何行使手中的權利是中國人民自己的事情,我沒有能力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去進行影響!倒是你,看在大家同行的份上奉勸你一句,胃口不要那麼大!你的膽固醇太高了,你看,這臉上的肉都長橫了!」我斷然拒絕了土肥原的提議。

  「既然天賜君這麼說,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你犯罪的證據就在我們手中,如果你不接受我們的建議的話,那我只好在法庭上指證你的罪行!相信美國朋友會非常公道地處理這件事情的!就是你們中國政府,也不可能公然包庇一個在眾目睽睽之下犯下令人髮指罪行的公民的!」土肥原見我不配合就進一步威脅道。

  「我好怕哦!」我不屑地挖苦道,「那就法庭上見高低!你有什麼牛黃馬寶的儘管往外拿,就怕到時候你們輸得去賣褲子!哦!對了,也許你們不用賣褲子的。我差一點兒忘了,你們政府向來是要錢不要臉的,前些時候的在華化學武器遺留傷害案,不就是例子嗎?」

  「八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走!」土肥原十分生氣,向四個「女警」一揮手,準備撤出去走人。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我不是很沒面子嗎?」我嘿嘿冷笑著說道。

  「那又如何!這裡不是中國!你也不是來旅遊的!難道你還想讓我呆在這裡陪你過夜嗎?」土肥原斜著小眼睛瞪著我說道。

  「自做多情!誰讓你陪了?看見你就倒胃口!」我明確地指出,「你!滾出去的幹活!小妞的留下!」

  土肥原氣得臉上的肥肉直顫,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說道,「我們走!」率先走出牢房。

  「很聽話的奴才哦!」我見土肥原出去了,發動念力把門關上。

  「哇——」剩下的幾個「女警」見門自己關上了,嚇得花容失色,衝到門口用力拍打著,希望能夠把門打開。可是哪有那麼容易,我已經把門的結構給破壞掉了,任她們怎麼敲也不管用的。

  「這樣比較好,我正發愁這裡沒有床,晚上怎麼睡覺呢?」我把壞蛋的形象給發揮了個十足,陰森森地笑著說,「你們誰先來啊?」

  牢房很小,「女警」們沒有藏身的地方,很快被我一個個捉住封住穴道,失去了行動能力,任由我來擺佈,按順序並排地擺在地上。

  「好了,雖然簡陋了些!不過總好過沒有吧!」我看了看地上的「肉床」,小了一點兒,有些差強人意地感覺,不過今晚的食宿問題總算是解決了一半。

  「天賜君,你這麼做未免有些不盡人情了吧?」牆角陰影處一陣抖動後,一名身材嬌小的黑衣蒙面人出現了。

  我警惕地看著她的出現,大概這就是日本的忍術。忍者一般為了便於藏匿行蹤,總是選取身材較為矮小的弟子進行培養的,尤其更偏愛於女弟子,女性忍者在很多方面如刺探情報和匿形等,都要比男忍者更佔優勢。

  「這要怪你們一開始就沒有安好心,弄來這麼多誘餌引我上鉤,你以為我不知道在這四面牆上至少裝了不下二十個攝像頭啊?就算我在某些方面功能比較強,也不會同意有人旁觀的!」我盯著蒙面人一口道破了對方的陰謀。

  最近一個階段正逢多事之秋,我對法術的使用很是下了一番苦功,頗有些心得,同時體內的真氣也發揮了更多的效用,身體對於周圍環境變化的敏感度大大地增強了,有時走在路上,有人多看我一眼,我好像都能感覺到目光射在身上。雖然剛才也發覺屋裡還有一個人,但是來人似乎沒有什麼惡意,我也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幹什麼,就一直沒有點破。否則的話,只需要把真氣外放,估計沒有人能經受住冰火兩重天的考驗。普通的修煉著同真正的修真間所差的距離不是以道里計的。

  蒙面人在我的灼灼目光注視下顯得很不自在,不住地扭動身體以抵消我給她帶來的壓力,在我看來更像是挑逗的動作。

  「你不要這麼直接的表示愛慕之心,我不習慣!」我嚥了口吐沫後說道。

  不得不承認,這名女忍者的身材的確很誘人,錯落有致,曲線波動,尤其是緊身的黑色忍者服把完美身形襯托的淋漓盡致,令人遐想翩翩。

  「你到底想要怎樣!」黑衣女忍者忍無可忍,本來她只是受命前來暗中探視一下我的實力,沒想到居然被我給關在了牢內,被迫現出身形,要知道,雖然忍術也可以有類似於象法術一樣藏匿身形的作用效果,但是畢竟不太完全,使用的時間也很有限,以她自己的能力,也就是勉強維持一刻鐘的時間。

  「我想怎麼樣?」我很無辜地回答道,「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們才對!先是闖到中國大使館,硬指我是什麼機場毒氣案的元兇,把我弄到這裡。接著不知所謂地弄來這麼幾個不知禮義廉恥的女子引誘於我,再就是來了一個矮胖子說了許多顛三倒四的瘋話對我進行人身威脅。見我不受引誘,現在又派來你這麼一個秘密殺手企圖把我滅口以圖栽贓!我算是領教了你們日本人的無恥伎倆了!」

  「你——」蒙面人氣得渾身發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說不出來了吧!被我說中了吧!心虛了吧!」我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

  蒙面人怒不可遏,雙臂大張向我撲將過來,在旁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對我投懷送抱一般。

  我力貫雙腳,氣沉丹田,使出千斤墜的功夫。下盤紋絲不動,上半身如同流水般來回飛移,有點像駭客帝國中躲子彈的經典場面。

  蒙面人撲了幾次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捨棄上盤,抱住我的大腿就是一口。

  「啊——」我疼得一聲慘叫,手刀劈下,正中女忍者的後頸。

  撲通一聲,女忍者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查看我的大腿,幸好最近功力大進,沒有破皮,只是有些淤傷。

  「敢咬我!我也要咬回來!」我十分震怒。

  心中一動,伸手揭開了蒙面女的面巾。

  敢咬我的女人究竟長得什麼樣子呢?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異變


  沒有我想像當中的花容月貌,只是一張很普通的臉。

  「A pity!」我非常遺憾地說道,原來以為蒙著面的女人都是國色天香紅顏禍水全民公敵呢,看來理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難怪屈原會投河自盡,舉世皆濁我獨清啊!

  不過她好歹算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忍者了,為了瞭解對方的底細,探明忍術的奧秘,為打擊國際恐怖分子作出新的貢獻,我決定搜她的身。據說忍者都有許多暗藏著的殺人利器的,我先從她的衣服查起,不是存心佔便宜哦!

  黑色連體夜行衣一套,材質不詳,為了便於研究,我決定把她的衣服扒下來帶回家,以後有時間再慢慢研究。

  哦——真沒想到,雖然臉蛋很一般,身材居然如此的好!尤其是皮膚,說是肌膚如水吹彈可破也絲毫不為過。

  內衣居然是皮質的哦!純黑一色的鏤空皮內衣和雪白的肌膚互相襯托,視覺效果非常明顯,黑的是那麼黑,白的是那麼白,根本不需要任何多餘的雕飾,在純天然的人體藝術面前,簡單就是硬道理啊!

  我一向以為日本人應該是長得比較粗糙的那種類型,毛孔粗粗的,皮膚黑黑的,個子矮矮的,小腿羅鍋的。何以見得,大概是從網上的日本小電影看來的吧!況且鋪天蓋地的都是日本生產的化妝品,不能不讓人懷疑日本的美容業何以會如此發達?

  忍不住多摸了兩把,光滑細膩,觸手溫潤,所及之處滑不溜丟的。雖然有違君子之道,但是她剛咬了我一口,我總不能太吃虧吧?

  上臂和小腿處的皮套上零零總總地插了許多小刀子剪子叉子撓子、九天十地奪命閻王針、瀑雨梨花釘、流星蝴蝶鏢之類的暗器,令我大為咋舌。設計者真是個天才,巧妙地利用了空間學的種種技巧,把這麼多的零件組合的井井有條,但從外表上看,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絲毫不影響外觀上的美學效應。

  「收歸國有,全部充公!」我見獵心喜,把所有的器物套件都剝了下來,收入自己囊中,眼看著蒙面女身上的遮掩可就不多了。

  嗯?我忽然發現一個很不一般的問題,她的脖頸以下的皮膚顏色同面部的不太一致,雖然一樣的白皙,不過明顯地面部皮膚缺乏活力,沒有水嫩的感覺,我頓時感覺到這裡面有蹊蹺。

  我用雙手覆在她的面部,輕輕地收縮舒張,感到有略微的層次感。

  「人皮面具!易容術!」我暗道,應該說是做得很逼真了,如果不能近距離地細細觀察的話,很難發覺裡面別有天地的。

  接口處理得非常巧妙,肉眼難以分辨出的細微特徵用首飾來遮掩,在光彩奪目的水鑽項鏈映襯下,普通人的注意力根本無法注意到這些細小的差別。據說面具同皮膚之間是由特殊的物質粘合的,我既想看看面具下的廬山真面目,又不希望一時失誤把此女給毀容了。

  我閉上雙目,心神完全進入內視狀態,六識靈通的敏銳度提到最高。體內的真元力量隨著手掌在她臉上流動,侵入到面具和皮膚之間,抽絲剝繭般將它們一點點分離開來,盞茶之後,大功告成。

  我神歸紫府,氣入丹田,睜開雙目,用手指尖將薄薄的面具慢慢揭開。

  「哦——」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

  「原來不是白就是黑

  只不過是天真的以為

  要醉得清醒要無辜的犯罪

  現實的世界只有灰——

  堅強得太久好疲憊

  想抱愛的人沉沉的睡

  捲來的風暴兇猛裡有種美

  死了心痛就沒感覺——

  灰色空間我是誰

  記不得幸福是什麼滋味

  無路可退你是誰

  怎麼為我流淚——

  夢見發著光的草原

  一身傷回到很久以前

  我選擇不恨帶著平靜走遠

  醒來後遺憾是長夜

  請抱著我流淚——」

  是什麼模糊了我的雙眼,是什麼使我淚流滿面。

  塵封的往事又轉到眼前,可曾忘記那舊日纏綿?

  「小嵐——」我哽咽著輕聲呼喚著。

  怎麼可能?當期望慢慢變成一種奢望的時候,心中的傷痛就會變得麻木,在記憶的深處挖一個坑,把所有的感覺埋藏。

  我告誡自己,她已經不在了!以往我們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不復存在!可是誰又能告訴我,出現在我面前的究竟是誰?一個讓我三年來魂縈夢繞牽魂攝魄的名字!一張如此熟悉的以至於只能出現在午夜夢迴中的面孔,竟然如此清晰地觸手可及!

  望著懷中的熟悉陌生人我心神恍惚久久不能自已。

  「你究竟是誰?」我默默地抱著她長坐,思緒回到了從前——

  說不清她是從什麼時候就走進了我的生活,正如一陣山間的夜風,悄悄拂過我的面龐。

  「你為什麼不喜歡看星星呢?」她依偎在我的懷裡問道。

  「星空太浩瀚了,我怕迷失自己。」我閉著眼睛嗅著隨風飄來的淡淡體香。

  「你為什麼不喜歡看月亮呢?」她撫摸著我的耳垂問道。

  「月亮太真實了,我提不起興趣。」隨風飄過來的青絲弄得我的鼻孔發癢。

  「你為什麼不低頭看看我呢?」她咬著我的肩膀哼哼道。

  「你太吸引人了,我擔心忍不住。」我緊了緊樓著小腰的手臂。

  「啊——」我發出一聲慘叫。

  「你不要抓這裡,很脆弱的——」我氣急敗壞地說道。

  「哼——」她繼續靠著我的肩膀看星星和月亮。

  朦朧的月光清掃著地上的黑暗,把聖光灑向遙遠的天邊。

  「答應我——」臉色蒼白的她依在被子上。

  「————」我無語凝噎握著她消瘦的小手,依然是那麼柔弱。

  「也許有一天,你會再遇到我哦——」她仍然是笑顏如花。

  哀傷狂潮般湧上心頭。

  所有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時間不住溜走,已是長夜。

  房間裡的一切是如此的詭異,狹小的空間裡四名「女警」鋪成了肉床,旁邊的木船裡是雪白的肉體映襯的晚宴,我呆呆地長坐地上,癡癡望著懷中的女子——

  在一剎那間,我忽然感覺到人世間所有的名利爭鬥,甚至令世人顛倒沉迷的愛情,在造化的面前都是不值一哂。這明悟來得絲毫沒有道理,卻又偏騙緊扣著自己的心神。

  想起自己從一個平凡的教師,加入特工,歷經艱險,又經歷了幾許波折,得到了美人垂青,掌握了世間財富,踏入世間修真的高峰,成了天下矚目的不世高手。

  可是這又能代表著什麼呢?縱使擁有艷絕天下的美女,坐享用之不盡的財富,但生命還不是頭也不回地如流水般飛逝,任何事物總有雲散煙消的一夭,回首前塵往事,只是彈指一揮間剎那的光景。

  生命本身彷彿就如同一次短暫的旅程,即使你是帝王將相,名士巨賈,能夠翻雲覆雨,投鞭斷流,還不是像其它人般不外其中的一個過客,在歷盡人世間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後,悄然而去,帶不走一片雲彩。

  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我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想到這些平時絕不會費神去想的問題。但從看到眼前的女子開始,一種莫可名狀的感覺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使某種平時深藏著的思緒如山洪般暴發開來,再也控制不住。

  昨日種種,如同走馬燈一般紛至沓來。

  我突然感到渾身的真氣開始變得不受控制,天地間的元氣不斷向我瘋狂湧來!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更猛烈!

  壞了!看來是走火入魔了!

  我拼起最後一絲靈明,將懷中的女子扔進我的儲物手鐲中。

  接著腦中轟然巨響,渾身的真氣同天地元氣相接,如同氣球一般膨脹起來。

  「要玩完了嗎?豁出去了!」我一咬牙發動了丹田里的小鴨子和小魚,開始瘋狂地接納六合八荒擠壓過來的能量,隨即昏了過去,陷入絕對的黑暗當中。

  恍惚中我好像回到了鴻蒙初判的時候,一片混沌感覺不到邊際,有和無在一念之間。感覺像是實質,又像是真空,我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句「真空不空,物納其中;誰能及此,破碎虛空。」是什麼意思?破碎虛空?不是要了道成仙的時候才能辦到嗎?我隱隱地想到了什麼,又把握不住要領。

  寂寥的空間景象瞬間消失,我好像被一股大力硬是給推了出來,神識重回世間。

  「阿嚏——」我身上淨是塵土,還壓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吸了一口嗆得直打噴嚏。

  感覺到身上壓著的東西很重,我運足真力往上一掙,連破數道阻礙,終於得見天日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以我為中心方圓百米呈輻射狀,如同核彈爆炸過後一般,所有建築支離破碎一片廢墟。有不少的搜救人員正在用探測器搜索廢墟下面倖存的生命。

  「地震了?海嘯?不像!」我看著眼前的景像有些發憷,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嘛!幸虧不是在國內!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同我脫離不了關係。

  怎麼身上涼颼颼的?我才發現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不著片縷!

  我辨認了一下方位,以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向來時入住的酒店飛去。

  房間裡沒有人,看來兩個吸血鬼都去完成我佈置的作業去了。

  我找了身衣服胡亂套上,順手打開了電視機,裡面正在播放新聞。

  還好有英文頻道,我基本上可以聽懂。

  「朝日新聞:各位觀眾您好!朝日新聞特別報道,東京時間今天凌晨時分,東京地方看守所附近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以看守所為中心方圓百米內的建築物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目前人員傷亡還不清楚,估計現場附近的居民能夠生還的可能性比較小,此次爆炸不排除是恐怖分子所為,但是在事發現場並沒有發現有重武器造成破壞的跡象,截止目前還沒有哪個組織聲稱對此事負責!朝日新聞記者松島在現場為您報道。」一個頭戴黃色安全帽身穿防彈背心的小個子記者手持話筒站在一堆廢墟上說道。

  我昏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連忙盤膝坐下,凝神內視。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元嬰


  道家有所謂虛室生輝的說法,我以前入定的時候,總是感覺在一片朦朦朧朧的狀態中審視自己的身體狀態,好像是霧裡看花,有種難以言喻的心情,更多是依靠自己的感覺來進行判斷。這回完全不一樣了,我好像又見著太陽了。身體裡的經絡變得非常透明,發著微微的白光,按照某種特定的頻率激盪著,全身的真氣有序地自行流動,骨骼好像也進一步得到了強化,散發出銀色的光暈。

  而且入定的速度也超級快,根本沒有感覺出來有時間的流逝,我立刻就看到了丹田中的景象,看來這回真的是不一樣了。

  一個全身赤裸的嬰兒立在我的丹田正中,發出淡金色的柔和光芒。原先的小鴨子和小魚的形狀也有了些許的變化,長大了一些,而且靈動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在小嬰兒的腳下歡快地來回游動,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我正準備近距離地觀察丹田中的景象時,發現自己的神識已經附著在嬰兒身上,睜開眼睛把四周的環境看了個遍。丹田里面一派真氣氤氳的景象,只不過真氣非常稠密,近乎液態,卻又絲毫沒有凝滯的感覺,反而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隨著我的思緒浮動,小嬰兒的身體狀態相應的發生了改變,如臂使指,我看著粉嫩的手臂、胖嘟嘟的手指有些好笑,什麼時候我居然返老還童了。

  這就是我的元嬰?!

  我終於在感情發生劇烈震盪的時候,邁出了修真路上的重要一步,跨入了元嬰期,從此修仙的路途不再是那麼遙遠,機緣巧合的話,也許數十年後我也將步一陽子的後塵,踏足仙界。

  「儲物手鐲裡的女子怎麼辦?」神識退回身體的我有些躊躇,「不管了!反正現在算作我的私有財產了!」

  我想了一下,把還處於昏迷中的她從儲物手鐲裡弄出來,總這麼光著也不太合適,我把她原來穿的衣服又套了上去,然後進入了玉石小樓的空間,把她放在白玉樓中,裡面有各種床塌桌椅,日常用具,倒也不虧待她。我又從外面置辦了一些食物衣服等等雜什運了進去,甚至煤氣灶也弄了兩套,要不是考慮到裡面沒有供電設施,我還打算弄一電磁爐和冰箱進去。裡面四季如春,空調什麼的倒是省下了。想要把她弄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有些心虛,戀戀不捨地看了幾眼後,我走出了小樓,畢竟外面還有很多的事情要等著我來處理。

  以前總聽人把元嬰說得很神奇,雖然很長一段時期以來並沒有聽說過有誰能夠修煉成功,但是關於它的描述還是有非常眾多的版本的,世上關於元嬰期以後的修煉方法幾乎都消失殆盡了,但我在白玉樓中得到的典籍中卻絕對不缺。趁著還在這個異度空間裡,我決定看看元嬰到底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是否真的能夠身外化身,還是能元神出竅,畢竟在這裡沒有閒雜人等的干擾,相對來說總是要安全一些。

  飛身來到一處山頭,環顧四周,綠樹環抱,靜謐宜人。

  「就在這裡吧!」我找了塊平坦的大青石盤膝坐了下來。

  心神沉入元嬰中,揮動雙臂緩緩升了起來。腳下的小鴨子和魚兒也隨著我的元嬰舞動,漸漸地飛出了紫府丹田,我忽然發現元嬰的飛行根本不同於肉身的馭氣飛行,簡直是形隨意動,瞬息千里。較小的山峰幾乎阻擋不了元嬰的去路,一穿而過,不過攻擊的力度大幅度地下降了,意念移物的能力倒是保存了下來。

  怪不得叫元嬰了!現在的元嬰應該說是元神的雛形,同人類的嬰兒一樣,非常需要用心來呵護,反而不能像金丹期的時候那麼肆無忌憚了。

  不過我也發現我對元嬰的控制非常有效,同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兩樣,甚至元嬰會有意無意地照著我的心思來行動。這同典籍上所述不符,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歸結到我當初的金丹就和別人不一樣吧?可能歸根結底還是一陽子替我築基時造成的結果。

  鑒於元嬰比較弱小,我決定給他製作一件護甲,不過材料始終是個問題!如果是什麼天材地寶煉製的護甲,會隨著元嬰的成長一起進化,如果材質粗劣,煉製又不得其法的話,很有可能會影響的修為的進境的,不可不慎重行事。

  我的元嬰圍繞在肉身附近轉悠了幾圈,感覺很有成就感,畢竟身外化身是傳說中神乎其神的技藝了,可以說半隻腳已經踏入仙界了。

  另外一個收穫就是,我的感應力範圍大大地擴張了,以前只能是遙感數百米內的變化,現在凝心靜神,可以用神念體察數百里範圍的事物,而且搜索的速度也提高了許多,只是心念一動,結果就反饋回來了。不過我也發現一點,遇到較為厚重的金屬阻礙時,神念的探察力也會大打折扣的,看來如果人為地設置一些有針對性的法術結界的話,的確是能夠阻擋元神探察的。

  以現在我的元嬰的能力,配以飛劍法寶應該是無往不利的,起碼在地球上應該是如此,不過煉製飛劍的材料就比較難找了。

  「到哪裡去找天材異寶啊?」我十分頭痛。

  現在進出玉石小樓的空間已經不需要太費力了,也沒有以前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楚了,我輕鬆地回到了酒店,開了一瓶紅酒,躺在床上慢慢品著,等待兩個吸血鬼的歸來。

  感情這個東西是如此的折磨人,縱使跨越萬里,時隔千年,每一絲痛楚仍然是那麼清晰。記憶的口子一旦撕破,思緒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大腦。我小口抿著略帶些苦澀的葡萄酒,想著漸漸已經有些遺忘的往事,不覺入神了。

  「主人!」吸血鬼僕人卡洛斯一推開房門就看見我躺在床上喝酒,高興地喊了起來。

  「啊哈——」我醉眼惺忪地看了卡洛斯一眼後說道,「是螺絲啊!幾天不見,你的修為又漸長啊!來,喝一口慶賀一下!」說著將手中的瓶子拋了過去。

  我現在對真氣的感覺更為敏銳了,只是不經意地一望,就看出了卡洛斯的實力有了長足的進展,心中大為高興。

  「謝謝主人!您給我的修煉方法非常有效啊!我相信只要這樣練下去,很快我就會超越親王級別的!」卡洛斯非常感激地回答道,在短短的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從一個吸血鬼伯爵飆升到近乎親王的級別,恐怕在吸血鬼中也是空前絕後了!

  我給他什麼修煉方法了?我怎麼不記得了?

  我搖了搖有些發暈的腦袋,想理出個頭緒來。

  「就是那本《少林易筋經》啊!」卡洛斯見我一時記不起來,就出言提醒道。

  「啊?」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得了不少的秘籍,想找一本合適卡洛斯修煉的給他,結果都不太理想,對於悟性的要求太高,況且吸血鬼也沒有什麼基礎的經驗,完全是靠本能來進行修煉的,讓他學習並且理解子丑寅卯都有些牽強,更不要說什麼河車紫府搬運調息了。後來我偶爾上網,發現了某個氣功論壇裡居然還有前些日子少林寺網站發佈的《少林易筋經》的帖子,靈機一動就DOWN了下來,反正看起來簡單易行,沒有太深奧的口訣,對修煉者的要求比較低,也不會有洩露國家機密的嫌疑,就拿給了卡洛斯,指點了一些注意事項,讓他自行修煉去了,沒想到他還真的煉出點兒門道來了。

  「你是怎麼修煉的啊?」我感到很好奇。

  卡洛斯立刻做了個示範,兩腳開立,足尖著地,足跟提起,雙手上舉高過頭頂,掌心向上,兩中指相距3厘米,沉肩曲肘,仰頭,目觀掌背。舌舐上顎,鼻息調勻。吸氣時,兩手用暗勁盡力上托,兩腿同時用力下蹬;呼氣時,全身放鬆,兩掌向前下翻。

  「嗯!是韋馱獻杵第三勢!」我見卡洛斯學得有模有樣,只是一個洋鬼子,尤其還是個洋吸血鬼來練中國的功夫,未免有點兒不倫不類,心中好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就打量了一番,「你就只練了這一式?」

  「是的!」卡洛斯認真地回答道,看起來他自己也有些困惑,「我只有練這一式的時候才有很舒服的感覺,而且吸收月亮力量的速度也大大地加快了,其他的動作有些不適應。」

  「怎麼個不適應法?」我覺得有必要搞搞清楚。

  「要麼不能集中注意力,要麼昏昏欲睡。」卡洛斯回答道。

  「這樣啊!」我仔細推敲著,忽然想了起來,「你是不是在吸收月亮力量的時候才這樣修煉的?」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卡洛斯有些緊張地問道。

  「那道沒有!可能是你同這一式有緣吧!」我心下恍然,這一式本來就便於吸收體外的日月精華,他在夜間用來修煉,再憑借吸血鬼吸收月光能量的本能,當然是事半功倍了,難怪難怪!不過為了不使他著相,我想還是不告訴他,任他順其自然地修煉比較好。

  「主人!你交代我們辦的事情,我和飛利普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只要等他回來,就可以得到東京所有同右翼勢力有關的社團的詳細資料了。另外我想問一句,主人你為什麼跟我們要靖國神社的旅遊示意圖呢?難道你也想去參拜一下嗎?我好像聽說中國人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那裡啊?」

  「呵呵!這個嘛!晚上你就知道了!對了,飛利普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能夠自由地飛行了嗎?」我對卡洛斯的問題笑而不答,把話題扯到一邊。

  「他的身體可比我好多了!現在還不知道在澀谷的哪個地方HAPPY呢!」卡洛死忿忿不平地說道。

  「卡洛斯你這麼說話可就不仗義了!我只是為了深入瞭解東京的每一處旅遊勝地,更好地完成大人交代給我們的任務,才不惜屈尊降貴到那些地方的!作為一個高貴的血族,在那裡哪怕多待一分鐘,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啊!」飛利普笑嘻嘻地出現在房間裡,不過怎麼看也不像是受過半點煎熬的人啊!

  「好了!既然你也回來了,那我們就研究一下晚上的活動內容!希望今晚的東京會是一個令人難忘的不眠之夜哦!」我有些出神地望著落地窗外的一片片高樓廣廈說道。
正文  第七十章 狂歡


  「主人,我們究竟要做什麼?」卡洛斯忍不住問道。

  「你們喜歡過萬聖節嗎?」我不答反問道。

  「喜歡啊!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卡洛斯異常興奮地回答道,飛利普也很感興趣。

  「哦?為什麼?」我有些意外。

  「不用化妝啊!」卡洛斯非常乾脆地回答道。

  「那道是啊!」我感到很有意思,想一想吧!在一群戴著面具的妖魔鬼怪中,居然有幾個真正的吸血鬼,紅紅的眼睛,白森森的獠牙,黑色的蝙蝠翅膀,一身及地的吸血鬼長袍,在喧鬧的人群中,冷不丁地來上一口,估計除了被咬的人外,誰也注意不到啊!難怪吸血鬼會喜歡萬聖節了。

  「雖然今年的萬聖節已經過去了,但是為了讓你們找到往昔的感覺,我們今晚將在東京的上空演示一回群魔亂舞,你們覺得如何?」我詢問道。

  「這樣啊!會不會太張揚了一些?」卡洛斯覺得似乎有些不妥。

  「不會的,日本人向來以學習西方為榮,能夠見識到正宗的萬聖節風格,他們會感到非常榮幸的!」我極力打消卡洛斯的顧慮。

  「恐怕不會是這麼簡單吧?」飛利普顯然更為老練。

  「當然了,這也是為了公司的宣傳策略!今晚的盛會我們會完整地記錄下來的,這可是大新聞!玲瓏!你可以出來了吧?老是一動不動你不累嗎?」我解釋完後對著房間中間的一盆假山說道。

  「沒意思!居然被你識破了!」只見假山微微一晃,變成了妖嬈女子。

  我對玉玲瓏說道,「你也不能閒著!我會給你一個重要角色的!」

  午夜的鐘聲敲響了!

  我們一行四人漂浮在東京上空,居高臨下俯視著點點燈火。

  「我吩咐你們的事情都記住了嗎?」我再一次確定。

  「OK!你都重複了三遍了!」三人都有些不耐煩了,看來我最近的確有些婆婆媽媽的。

  「好!開始!」我見勢不妙連忙下令。

  隨著我的一個掌心雷發出的巨大霹靂聲,代號「恐怖雞」的行動正式開始了。

  飛利普和卡洛斯打開了零式戰機模型的充氣開關,片刻間鼓脹了起來,兩個人一人抓住一個模型,開始在東京上空飛速盤旋,零式戰機那刺耳的尖嘯聲響徹夜空。

  由於我特意為戰機的表面加注了輝光咒,在夜空裡顯得格外醒目,甚至超越了月亮的光芒,連機腹的太陽標誌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路上有許多聞聲而出的年輕人立刻發現了空中的異常,興奮地指著戰機叫嚷著,「大日本帝國的零式戰機!天啊!是聖戰時期的戰機啊!」

  飛利普和卡洛斯非常配合地來了幾次低空盤旋,在夜間根本分不清是實物還是模型,況且飛機模型有做得非常逼真,地上的人以為真的是零式戰機出現了,簡直瘋狂了!日本在二戰期間裝備最多的取得戰績最輝煌的戰機,居然在東京上空憑空出現了,這究竟代表是什麼?許多敏感的人已經向報社電視台記者親朋好友打電話了,一起來欣賞這奇景。

  「是時候了!希望天照大神保佑你們!」看著地上的人群,我冷笑著將儲物手鐲的空間打開,隨著身形在空中飛速舞動,一枚枚日軍遺棄在中國的毒氣炸彈呼嘯著向地面撲去。

  畢竟是時隔六十年的老皇歷了,二百枚炸彈只有不到四十枚正常地引爆,發出了巨大的聲浪,接著其中的液態氣體開始揮發,有倒霉的人已經開始咳嗽了。其餘的炸彈也給黑暗中的城市帶來了極大的困擾,有的砸到了路面正中,有的飛向了酒店的停車場,相信明天早上自慰隊的成員會有很多活幹的。

  正當地面上的人們陷入一片慌亂的時候,今晚的重頭戲終於出現了,玉玲瓏手執長劍和八尺鏡,腰佩勾玉,在萬丈光芒中出現了,把東京的夜空似乎都照亮了,我特意有連發了十幾個霹靂,簡直有些天崩地裂的感覺,幾乎在市中心區域所有的人都從床上或者是別的什麼地方爬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奇異的景象。

  「是天照大神!是天照大神!」年紀大些的日本人幾乎都瘋狂了,居然能夠親眼目睹傳說中日本的守護神,紛紛趴在地上磕頭,祈求天照大神能夠為自己帶來福祗。

  東京幾乎所有的寺廟都行動起來了,各種邪教也行動起來了,藉著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宣傳自己的教義,宣稱自己是天照大神在人世間的唯一代表。

  「難道真的是有天照大神存在嗎?」皇宮內的天皇在一眾大臣的簇擁下,抬頭觀看著空中的聖跡,有些懷疑,又有些激動。如果真的是天照大神顯靈,那麼作為大神在人間傳人的自己,就可以借此良機重新實現往日的輝煌,名正言順地恢復聖戰之前的榮光,進而取代內閣,廢除憲法,再一次登上權利的最高峰,憑借神的光輝,和目前日本全國的經濟實力,再發動一場新的大東亞聖戰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到這裡,天皇心潮澎湃,帶頭跪拜下來,口中喃喃有詞地訴求著什麼。

  正當地面上的人群陷入一片狂熱之中的時候,異變突生!

  天空中原本是表情嚴肅的天照大神突然憤怒了!口中發出了如雷鳴般呵斥的聲音,天空中電閃雷鳴,陰雲浮動,最後大神的目光鎖定在一個地方,人們對大神的突然憤怒有些不知所措,順著天照大神的目光所向,發現那裡正是——靖國神社!

  天照大神舉起手中的八尺鏡,一道強光直射在靖國神社上空,緊接著長劍揮動,一道道霹靂閃過,目標正是靖國神社,滾滾的濃煙和火光升了起來。

  「怎麼了?難道神社裡有冒犯大神威嚴的舉動?」地面上的人們紛紛猜測著。

  忽然間天照大神做出了更令人難以接受的一個舉動,她居然極其不雅地朝著靖國神社吐了一口,鋪天蓋地的口水象暴雨般灑在神社上空,完成了這個動作以後,在一片閃光中轉身消失了,天空中的各種異象也隨之消失了,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完了!完了!全完了!」本來躊躇滿志的天皇臉色蒼白地跌坐在地上,失神地囈語道。

  很顯然,大神最後的舉動十分明顯地表示了對於靖國神社的唾棄,不論是什麼使得她做出如此的舉動,顯然天照大神同獻身大東亞聖戰的帝國忠魂之間產生了激烈的衝突,究竟是誰會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呢?

  不論是誰得到了百姓的支持,自己的夢想都不可能實現了!如果是大神得到了百姓的支持,那麼顯然她是反對再發動一場戰爭的!如果是百姓拋棄了大神,作為大神後代的自己,也將被拋下神壇,很有可能是被內閣廢黜,日本也許會擺脫傳承千年的天皇體系,走向西方式的民主。無論如何,對自己都是極為不利的!

  且不說天皇同日本民眾有什麼想法,作為本次天照大神顯聖事件的製造者,我們四個人此時已經回到了酒店裡。

  「累死我了!」我像死狗一樣趴在沙發上面。光靠玉玲瓏是搞不出那麼大的聲勢的,我躲在她後面一連釋放了六十幾個術法,砸了上百個天雷,什麼五雷正法訣,佛光普照咒,五行聚雲術,一個接一個,也就虧了我體質特殊了,換個別人就算有元嬰期的修為,也早就累死了。

  「主人!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呢?」敢於這樣提問的能夠這樣提問的,也就是我的僕人卡洛斯了,「難道你同日本之間真的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你是不會明白的!這不是我個人同日本之間的仇恨!中國同日本之間的仇恨是刻在骨子裡的!一個中國人,一個真正的中國人,一個真正有骨氣的中國人!他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有一個敵人!有些東西,是時間也無法改變的!這種仇恨,不是以某個人,某個團體,某個黨派,某個階層的意志為轉移的!這種仇恨,就像一顆種子,埋得很深很深,當它一旦破土而出的時候,究竟會造成怎樣的結果,我們誰也無法預料!」我想了想後說道。

  「可是據我所知,日本曾經幫助過你們很多啊?尤其是在清末的時候,像是什麼孫逸仙等許多的革命義士都得到過日本的幫助的!你們怎麼能只記得人家的壞處呢?」卡洛斯仍然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舉個例子!美國幫助伊拉克的反政府武裝推翻了薩達姆政權,按道理說現在的政府應該對美國人感恩戴德,把他當爺爺供起來吧?可是結果呢?伊拉克人包括現政府,依然要求美國人早日從伊拉克撤軍。為什麼呢?原因只有一個,美國人並不是真正地為了伊拉克的民主而戰的,美國人只為自己的利益而戰!伊拉克人明白這一點,中國人也明白這一點!歷史上很多曾經受惠於日本的中國名人後來都成為了著名的漢奸的,比如汪精衛!他早年也算得上是革命志士了,捨卻性命去炸清政府的要員,鋃鐺入獄,險死還生!撇開個人因素不提,關鍵他沒有認清日本人的真正面目,他們幫助中國的反清志士並不是為了中國的民主,他們只是想在中國撒播動盪的種子,希望中國永遠處於戰亂之中,好謀求在中國的最大利益!其心可誅!我們有什麼理由去感激他們呢?」我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覺得輕鬆了許多。

  「也許你說得對!我應該多瞭解一些中國的歷史。」卡洛斯想了想後說道。

  「你可能沒聽過這樣一段話,這將有助於你瞭解中國人的心態的。」我說道。

  「是什麼呢?」卡洛斯顯然很感興趣。

  「打台灣,我捐一個月工資;打美國,我捐一年工資;打日本,我捐命一條!」

  「是這樣嗎?」卡洛斯陷入沉思。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