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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樓
發表於 2011-5-22 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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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雅,妳怎麼了?」
二聲驚呼急從梅瑛雅後面掠近,卻是她才剛趕來的外公、外婆,他們住所較遠一些,自是來晚了點。
當然,梅瑛雅親人絕不只這二位,本來家裡還有父母、祖父母的,可父母外出遊歷未回,爺爺、奶奶則乾脆被她氣跑了。
嗯~~說起來也不是她惹的,而是龍震嶄害的,起初二老見過威武昂藏的龍震嶄,又聽孫女提及其年齡與能力,其實還是頗為讚許。可是,二老那份觀點沒一小時就被破壞殆盡,龍震嶄對待他們寶貝孫女的態度太讓人生氣了,二老差點就想把他給大卸八塊。
梅瑛雅卻不讓他們教訓龍震嶄,把她逼急了還跟二老來場一哭、二鬧、三上吊。一看她尋死覓活的鬧騰,二老心疼小孫女,沒有半點遲疑就舉白旗投降了,甚至還得對龍震嶄好言幾句,梅瑛雅在家所受寵愛可見一斑。
結果二老對龍震嶄的態度,管不是、不管也不是,最終無可奈何,索性眼不見為淨,到別地方散心去了。
看到梅瑛雅一副膽怯惶惶的楚楚姿態,龍震嶄心中亦生些許不忍,畢竟她只是做事較不顧他人感受,但尚未對別人造成實質傷害,對自己更是好得沒話說,氣歸氣卻是恨不起來。
「放心吧,給她一個警告而已。」葉齊氣勢一發即收,不至於對梅瑛雅造成永久性傷害,頂多以後看到自己就會害怕而已,他看出龍震嶄的憂慮便隨口說道。
在場先天見狀不禁為之膽寒,能將氣勢運用至如斯微妙的境界,非無上強者不可為之,可龍之山脈的驕傲又驅使他們不甘退讓。
那站於龍首的先天強自平撫加劇的心跳道:「閣下本事雖強,欺負一個晚輩卻也丟了身份。」
葉齊好笑的冷哼兩聲道:「哼哼~~欺負?我只是教她如何尊重他人,這世界不是任她予取予求,更不是她能隨意口出狂語,說話前需得明白自己是面對什麼人。」
話語一頓,葉齊眼睛斜瞥上官濤的方位,忽又意有所指的譏諷道:「何況,世人聽說過我的大概也都知曉我尚不足三十歲,即使換算成龍人族年齡,她也還算不得我晚輩,我倒希望你們沒人會落個以大欺小的罵名。」
眾人臉色又是一變,雖然已有人作此猜測,聽到他親口所述依舊感到一股寒意自心房擴張。
適才發話者身軀不自禁地微一哆嗦,脫口道:「真的是你們。」
他話一出口,別人似也不知該說什麼,現場一時陷入奇異的沈寂,部份人明白其中含意,但仍有不少人稀里糊塗。只是看到幾名先天的神態皆是沈肅凝重,心靈連帶受到一股沈甸甸的壓抑緊迫,數百人竟無一敢發出聲音,唯有天空愈來愈多的飛龍拍翼盤旋帶起的風聲呼嘯不絕。
葉齊不再跟他廢話,利目如電、橫掃一圈道:「如果沒其他事的話,那我們就告辭了。」
說著,他緩緩的旋踵回身似欲循來路回去,其言其行立時引動周圍氣機,空氣中壓抑感驟然翻升,每個人面目凜凜、肌肉緊繃,現場局勢一觸即發,脾氣火爆者更是怒斥叫囂起來。
然而在此劍拔弩張的態勢下,幾名先天和另些少數人卻也透著猶豫,六先天加上魔法龍、巨龍,一流和二流超過五十人,這份能量不謂不強,可要憑此留下傳聞中的葉齊諸人,對強者力量有足夠理解的人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任務。
倘若葉齊在開打後大下殺手,他們折損的人數必將難以計數,而他們頂多只能讓對方付出一些輕傷做為代價。
可要放任葉齊將龍之山脈視若無物、來去自如,他們的自尊、榮譽、驕傲卻不容許,是不去自取其辱?還是用性命捍衛尊嚴?這委實是悲哀的兩難之境,無論如何抉擇都是對龍之山脈有害無益。
葉齊轉身之後未再邁出步伐,反而又偏過半身面對上官濤的方向,聲音雄渾夾帶戲謔道:「上官濤,躲了那麼久,我都準備要走了,你也該出來了吧!難不成是怕再次被我追殺?」
他話一出口,叫罵的人登時閉嘴,心跳情不自禁的加快,葉齊語聲清晰地從耳邊敲入心弦,眾人竟再難發聲,只能被動的聆聽。
上官濤現在的動作更可笑了,原本發現葉齊要揚長而去正欲出面阻止,孰料腳步才剛抬起便聽見他叫出自己姓名,身形不由為之一僵,冷峻臉龐變得難看之極。
從上官濤為人作風不難看出,在他冷酷淡漠的神態之下,其實是隱藏一顆極具虛榮的心,否則豈會有人對他不敬,甚至僅是無意的失禮便將人滅掉,真正的冷酷應是對別人態度完全無視。他不一開始就現身也是為此,等眾人束手無策時出面,更能彰顯他的重要性,引發群眾最熾烈的激情、尊敬、崇拜。
而今被葉齊搶先一步叫破,他出去便完全落了下乘,尤其是葉齊那極其惡劣的最後一句,甚至會使人對他隱而不現的動機產生遐想,心情從天堂掉至地獄,他根本是被葉齊狠狠耍了一記。
上官濤一張臉寒得如結冰霜,身一動原地消失,出現在葉齊側方二十丈,凜然懸空、冷語似刀道:「小子,截頭說尾只是讓你的誑言顯得卑劣可笑,何不說你接我不過數招便落荒而逃。」
「大長老,是大長老……」
「太好了,大長老來教訓那目中無人的傢伙了……」
現場諸眾一時間皆將葉齊的話語拋之腦後,根本沒去多作思量,有的只是從心扉爆發的亢奮,滿臉通紅仰望上官濤發出細碎呢喃,瀰漫起一種熱烈的肅穆。
可是,其中有些人喜色卻僅浮現幾秒,接著若有所思的沈下臉孔,打不贏時想打贏,有機會獲勝時,他們靈敏的腦袋又自然地想到更多更遠。
單是葉齊這些人,憑龍之山脈的力量尚還不懼,但葉齊背後還有晁瀧峰呀!前段時日晁瀧峰為徒受襲怒滅神、魔已然證實,足見他可不是把徒弟丟在外面自生自滅而已。
以前的晁瀧峰還有人或勢力不怕他,龍之山脈就是其中之一,但經過數月前一戰,世上絕對無人能再輕視他所擁有的力量,一個天上天境的三人小組,四個無上強者在他劍下同時殞落,誰能不怕?
神族、魔族勃然大怒放話血債血償,但也只是話放得響,別說出來尋仇了,他們的先天高手甚至都不敢隨便外出,而這還是因為神、魔二族夠強悍,否則他們要做的就是化整為零,各自尋覓地點避風頭,免得被晁瀧峰三人殺上門一鍋踹。
少數人想到箇中利害,竟是升起極端悖逆的念頭,假使葉齊和上官濤打起來,上官濤最好是戰敗,丟臉也就算了,再不然勝也要慘勝,免得將晁瀧峰給惹來,那對龍之山脈絕對是場災難。
腦筋動著、眼珠子轉著,目光游移於二者之間,他們倒也有些慶幸,從二人話中可知戰績是各有勝負,他們的希望有頗大機率成真。
「呵呵~~果然出現了。」霜兒螓首微抬,流露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她就知道,上官濤絕對記得自己,只要感覺到自己的鬥氣波動,這睚眥必報的傢伙肯定會出面。
芷兒沒想那麼多,見到人後便忿忿地昂首瞪眼,然後妙目瞥向葉齊,彷彿已看到上官濤被揍的結局,馬上又意氣風發的輕笑挺胸,都還沒開打就一副得意勁兒,可也讓人瞧得一頭霧水。
夢兒最兇了,藍寶石般的眼神深處迸發縷縷殺意,上次就是他害得葉齊受傷、體無完膚,超級無敵會記恨的夢兒豈能忘卻,一定要報仇。
至於那次上官濤其實傷得更重,那關夢兒個屁事,夢兒早忘了。
「呵呵~~」葉齊毫不動怒地揚眉帶笑,輕蔑地偏著頭道:「是呀,我們初戰是我落荒而逃,但你也沒能傷到我,不是嗎?憑你上千年威名,非但丟身份的對小子出手,並還讓小子全身而退,虧你還有臉說得理直氣壯。」
上官濤眼中冰焰狂跳,一派凜然道:「哼~~世人以達者為先,實力才是決定地位的主要因素,豈能單以年齡做為區分,口口聲聲稱自己年少,簡直是自貶身份。」
侯豐收不屑地撇撇嘴,嗤笑吼道:「聽你在放屁,稱我大哥為小子的是你,說我大哥不該說自己小的也是你,他媽的全是你有理。」
「噗嗤……哈……」芷兒、卓越諸人很配合的失聲大笑,在在表現出對上官濤的輕藐鄙薄。
「好~~很好~~很久沒人敢如此對我說話了。」上官濤臉色青得發紫,怒極而笑、嘴角斜勾流溢冰稜肅殺,不過凌虛之身仍是穩如泰山,顯見其身心控制力的穩定。
侯豐收見狀不單歪著嘴,連腦袋也甩過半邊,一副痞子樣氣死人不償命道:「你們一個二流都敢威脅我大哥,我再差也還是個先天,糗你幾句有什麼不敢,你以為你是誰呀!」
上官濤利目直射侯豐收,氣機愈發冰冷道:「好利的一張嘴,不過你也只能逞逞口舌,除此之外,你還能做什麼。」
「哈哈……」侯豐收無所謂的聳聳肩正要反唇相譏,葉齊忽然張揚地發出震遏行雲的狂笑,笑得眾人滿頭霧水、糊里糊塗。
「你怕了。」葉齊笑完歇口盯著上官濤,頭顱抬仰,眼神卻是充滿睥睨,反而給人一種他正俯視上官濤的錯覺,語出驚人後緊盯上官濤道:「誰不知上官濤目空四海、視人如草芥,什麼時候與人爭論過?今日你卻回覆太多太多的話了。」
「咯登~~」上官濤心臟猛然一縮,神經緊繃、腦海空白,在那一瞬似乎連時間都停止,當心跳再次鼓動,他的思緒才又開始運轉。
昔日一戰,他在葉齊極招之下幾乎喪失性命,從未離死亡那般接近的他,每每回想起那副命懸一線的淒慘光景,旺盛怒火便似要將其心靈吞噬。
可是,連他自己都沒發覺,怒火之下還隱藏著當時窮途末路的那絲驚慌,對葉齊的畏懼竟已悄悄烙印入潛意識裡,直至今時再見葉齊,種下的懼意種子才微微發芽。
上官濤並未勘透箇中原由,但是適才多話的舉動經過葉齊闡明,他亦驚覺到那完全不符自己的性格,想著葉齊的話,他更覺極端的羞辱,一股熾心烈氣直衝上腦,惱羞成怒的發出挑戰道:「怕?我是怕,怕你今天走不出龍之山脈。」
話語間,渾身透發寒冽冰氣湧向葉齊諸人,潛伏的怯意、暴升的羞怒、隱伏的壓力,明暗糾葛的識念相互纏錯,上官濤心靈終於產生巨大波動,氣勢強而未聚,寒氣擴散、籠罩天地,百丈內之人俱感寒意直侵心靈。
「嘶~~滋喀滋……」上官濤言出、勢起、身亦動,馭氣斜移十數丈,身形狂然攀昇,凝神催勁鼓動衣衫獵獵,左近三道水柱從地面噴起,最龐大的一條水柱直徑不下一丈,三方齊匯、旋若矯龍,威凌無匹、狀若天神,同一時分,水元素瘋狂湧聚,周遭溫度瞬降數十度。
不過其勢雖盛,首當其衝的眾人卻皆無動於衷,葉齊不露聲色便將大半氣勢化消於無形,剩下小半威力根本影響不到卓越諸人。
反倒是凜冽餘波使得周圍人群心寒體僵,三流以下甚至不由自己的手腳輕顫,如斯光景簡直像是上官濤刻意針對龍之山脈,而葉齊諸人則是旁觀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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