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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劍傲蒼穹 作者: 御流風 (全書完)

[玄幻] 劍傲蒼穹 作者: 御流風 (全書完)

本帖最後由 chj 於 2011-5-24 19:59 編輯

《劍傲蒼穹小說介紹》《每一集都有封面插圖共21集21張圖》

葉齊,生受滅頂之災反是因禍得福拜當世高手為師,受師尊磨練、薰陶成就一身傲骨。

傲,非是自我膨脹、盛氣凌人,而是對自我的信心,是不對強權低頭,更是立志對自我的超越,畢竟,無能者憑何無畏,下山歷練,正是一步踏入風波將起的世界。

派門、種族、上古魔族、野心家、陰謀家,一一大動干戈將大地攪得烏煙瘴氣,葉齊捲入其中恩怨糾纏,面對各有不同理由的仇敵,為了愛人、兄弟、朋友的生命,他只有增強自身實力才有資格抗衡強敵。

序章


創星之神『藍印』,窮其數十萬年心血創造出『龍極星』,然而~邪饜之魔『暗華』卻趁其創造生命、催化萬物後力量衰減之際意圖奪取龍極星,並在星球上創造出只為血腥破壞的『魔』。

兩個縱橫寰宇的頂級強者,一為心血與創造、一為貪婪與佔有,兩者間展開了一場大戰。

最終,藍印為了保護費盡心血所創造的生命,硬是拼出最後神力將『龍極星』一分為六,各自成了獨立的存在。

『天寰星』,龍極六分後由藍印所創造的各族人類發展出來的星球,也是除『天元星』外唯一能正常發展的星球。

天元星,那在隔壁,是殘留藍印最多神能之星,亦是『天閃御空』的崛起之星,在此不加多提,詳情請見『流氓聖皇』。

天寰星,雖然它殘留神能的量大不如天元星,在成形時亦是保住了大部份生物,並且也有極適合人生存的環境。

只是天寰星上的生物未有濃郁神能滋潤,天生體魄極限將會不如姊妹星上的生物,但是,它這平凡的星球卻將變得不凡,單純更是化成多采多姿,因為,自誕生之日起………

六萬多年後,一顆穿梭在星宇中的巨大靈石劃過蒼穹,它竟是違反慣性定率,神奇的轉出一個角度衝向天寰星,仔細一看,在巨石上竟還有一柄『劍』,一柄似乎正推動巨靈石的劍。

事實上也是如此,這柄劍乃是擁有自我意識、智慧之劍,那顆蘊涵精純而龐大靈能的巨石便是在宇宙中飄流時被它發覺,順便就帶起靈石一同旅行,直到這個太陽系才選擇了天寰星為降落之地。

巨靈石突破天寰星大氣層直墜湛藍海洋,雖然它在將來會造福這星球上生物,這一瞬,卻只有造成無盡的災害,巨大的石體激起劇烈浪濤衝擊沿海,岸邊上百里幾是遭受毀滅性打擊。

劍,驟然一動,竟先一步化成三道光芒飛走,剎那間消失無蹤,無人能看到它散發出來的光彩。

因為,巨大靈石墜落時在空中劃出無比燦爛的光彩,甚至帶起霹靂雷霆之音,想不引人注意也是千艱萬難,劍的光芒自然變得微不足道。

見此異象之人大都認為劃破長空的火流星是天降異寶,無數人意圖去尋找,的確,那是異寶沒錯,可它已深入萬丈大海,這星球根本沒人有這份能耐下去。

然而~它雖是深沉大海,靈氣卻仍然透過海水散發至外面,人類便是其一的受益者,修練速度略為加快,只是並不明顯,所以沒人發覺。

在不久的將來,開始有人發覺到自身能吸取某種特異的天地靈氣,加上自身真氣或魔力的有意培養,竟是能蘊蓄出一種奇特的靈體,並且各人所蘊之靈又有不同,助戰、化器、成盔千變萬化,甚至還可能俱有初步意識,此一靈體在後來被稱為『幻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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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次數

  • 亞莉

本帖最後由 chj 於 2011-5-9 18:0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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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擄美同行
第一章 魔武狂人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幻靈現世後又經過一萬多年,曾經的一切都已列入歷史,天寰星再次迎來重大的動盪,最為絢麗多姿的未來就此風起雲動天地變………


一個純樸的小村莊,原本的安和、靜謐卻已不在,屋毀房焚、血腥遍地、殺氣瀰天,可憐的村民慘遭無情屠戮,燒殺擄掠一樣不缺。

一個兇惡的大漢邁大步、揮大刀,刀上血跡斑斑不知已有幾人命喪其手,前面是兩個小孩惶惶急奔,兇殘的盜匪竟連小孩也不放過。

兩個臉色蒼白、身形嬌小的孩童死命奔跑,前面就是他們唯一能求得九死一生的去路,一條約二十丈寬的洶湧大河。

仔細一看,這兩個孩童外表約莫八、九歲,都是一頭黑髮,長相至少有七分相似,一個臉蛋細細柔柔、氣質纖弱,應該是個小女生,另一個五官稜角分明,年紀小小就有幾許陽剛堅毅之氣,是個小男孩。

二童最大的不同則在耳朵,小女生的耳朵竟比一般人尖長了些,雖然不如妖精族人明顯,但極可能有妖精族血統,那男孩的耳朵就無這特徵,或許也有,只不過他只在耳頂比常人略尖了點,幾乎是看不出差別。

這兩個孩童確實是有妖精族血統,父為人族、母為妖精族,兩小其實已經十三歲了,但有妖精族血統,成長期因而變得緩慢,不過壽命也相對的會較長,一般人族正常壽命約有一百歲,而他們至少可達兩百歲,甚至更久,只是不同族的人要生育後代已是困難,混有兩族血脈的人則更難上百倍。

兩小本是一對雙胞胎,父母在一年多前遇上盜匪死於非命,姊弟倆幸運逃得一劫,從此流浪各地求得一絲溫飽,沒想到,今日又遇上一批殺人不眨眼的盜匪。

姊弟倆人小腿短又未學過武功,豈有可能跑得過窮兇極惡的索命煞星,眼見追兵迫近大刀將落,小男孩稚氣的聲音卻充滿倔強,大叫道:「姊姊快跑。」

說話間,他動作極為靈巧的就地一滾,抓起兩把沙土便往後撒揚,乍滾又跳,其速度竟沒慢下多少,只落後姊姊一點。

大漢不料這小鬼膽敢做出反擊,雙眼入沙的刺痛頓讓他停下步伐,那兩姊弟迅速跑遠,手牽著手跳入大河,雖然兩小都會游泳,這水流卻是太過湍急,別說小孩了,就算大人也難有本事游過河。

人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還真不錯,小女生才落下河就撞上一顆石頭,小腦袋頓覺一陣暈眩,再讓急流一衝就支持不住的昏迷過去。

小男孩緊緊抓住姊姊的手,心中害怕至極,不知那一撞會不會危及姊姊性命,但他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無助的抓緊姊姊小手,任這濤濤怒流來決定他們的命運。

一個十三歲的半妖精小孩在這急流中又能撐的了多久呢,很快的,連他也感到身體虛軟、手足無力,入目之物逐漸由怒濤轉成一片黑暗,終也昏迷過去,小手再也抓不住相依為命的姊姊。

妖精族:正常壽命可達六百歲,天生的俊男美女、魔法及箭術的高手,人族魔法師的速度、反應力大都無法和妖精族的魔法師相比,因為他們除了修練魔力外還會練箭術,天生敏銳的神經、靈活的身手都不是人族所能比擬。

也因長相俊美,妖精族常常遭到人族的追捕,尤其是美麗的妖精女子在市面上隨便都能賣上高價,所以很多妖精族人都很敵視人族,可惜,他們生育能力低下導致人口稀少,對人族只能採取消極的躲避。


或許是上天所給的一點補償,命運多舛的小男孩並未就此一睡不醒,也不是單純的被衝上河岸,當他甦醒,竟發覺自己身處乾燥、寬敞的山洞之中。

他就像是香甜的飽睡一覺般坐起來,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有點迷糊的看向面前之人,那是一個模樣二十幾歲的俊美男人,正笑咪咪地坐在石椅上。

男人身穿纖塵不染的紫色長衫,銀髮飄逸似有閃閃銀芒,雙瞳深邃無邊猶如星空浩瀚,渾身散發出一股軼群絕塵的氣質,嘴角輕揚傲氣天成,神態睥睨、笑看蒼生,穩坐不動便如平靜的大海,看似寧靜溫柔卻無人敢犯其威。

小男孩眼光落在他的耳上,比一般人尖長一點點,應該也跟男孩一樣有妖精族血統。

男孩畢竟還小、未見過世面,一愣過後也沒太大感觸,想起還缺少什麼,著急的打量四周,驚呼道:「姊姊,叔叔我姊姊呢,她在哪裡。」

別看那男人只有二十來歲模樣,其實他是因為功力深厚至極的關係,所以看起來才這麼年輕,事實上他已經是個超過兩千歲的老怪物了。

也不知道他是在樂什麼,咧嘴大笑道:「我只看到你一個人在河裡飄,所以順手將你撈起來,其他什麼也沒看到,所以現在你就是屬於我的了。」

他這一笑,雖是少了幾分出塵氣質,卻將睥睨天下的狂傲之勢盡顯無遺,似天無邊、勝海遼闊,任誰在他面前都會顯得無比渺小。

小男孩只知道他沒救回姊姊,後面那一句可就聽不懂了,倒是被他的氣勢嚇到,吶吶無語的看著他。

那人看小男孩一臉悲傷驚愕還摻雜著疑惑,便又道:「因為是我救了你,所以你以後就是我的『私有財產』了,懂不懂,嗯嗯~不過你體質極佳,剛好可傳我衣缽,看你眼神靈氣十足,應該不太可能是笨蛋,這樣吧,當我的私有財產或徒弟,自己選一個吧。」

小男孩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但還是不太懂,要他選一個,雖然年齡稚幼,他還是懂得一些事,很正常的認為當徒弟應該好過當人財產,於是便天真的道:「那我當你的徒弟好了,現在我可以去找我姊姊了嗎?」

「這可不行,你既然要當我徒弟怎麼可以跑掉呢,如果你姊姊和你一樣掉到河水裡,現在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淹死了,一個是被人救走了,不管哪一種可能,現在才去找她也沒用了,因為那條河可是匯流至『汩揚江』,江長過萬里,你要怎麼找?就留下來學好本事再去找你姊姊不是更好,對了,你叫什麼名子呀。」

他搖搖頭道,其實他對男孩姊姊的生機已不抱希望,但總不好明言打擊男孩的小小心靈,至少,讓他心中永遠留著一絲希望也好。

「姊姊一定不會被淹死,姊姊一定跟我一樣被救起來了。」小男孩自顧自的嘟嚷好一陣子,才又想起那男人的問話,似懂非懂的道:「我叫『葉齊』,叔叔叫什麼呢。」

他哈哈笑道:「葉齊,嗯~嗯~這個名子還不錯。」接著又道:「還叫叔叔,要叫師父,師父的名子就叫師父,從今天起你就跟我好好練功了。」

葉齊不知其名沒關係,別人總要知道,這老傢伙便叫『晁瀧峰』,乃是當世最強高手之一,人稱『魔武狂人』。

說起晁瀧峰,他可是極為傳奇的人物,曾為正道俠士,後成魔道殺人狂,最終亦正亦邪,就只差沒成採花淫賊了,在此先介紹一下。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百年難出其一的奇才晁瀧峰初出茅廬就已極為厲害,為人好打不平(或稱多管閒事),一出江湖就做了多件讓人稱善的義行,自是被稱為正道英俠。

然而好景不長,晁瀧峰有一次意外見到一群謀財害命、手段殘毒之人,嫉惡如仇的他哪會留情,像砍樹似的把人全砍了。

不料那些人竟有幾個是正道大派的有名高手,平時亦很有善行義舉,他們的門派得到消息,當然立刻就找晁瀧峰興師問罪。

個性剛烈狂傲的晁瀧峰也不管人家權大勢大,反是譴責對方教出惡徒,一方武力高深、傲氣天成,一方位尊勢眾、自高自大,當然是談不攏,雙方的衝突立刻升級為激戰。

後來經那門派高手挑撥,又因晁瀧峰以前對敵毫不留情,本是除惡務盡卻反被宣染成下手狠毒不留餘地的兇人,連番爭端過後,他的名譽也已跌至谷底。

一人之力畢竟難敵一大門派,何況人家與他同級的高手就好幾個,而且還有大把幫手,遭受追殺的晁瀧峰只有東躲西藏,名聲更從兇徒上升到了絕世魔頭,因為這期間他殺太多人了。

一開始他還能好言解釋,可人家卻深信那富有正名的大門派,義正嚴詞的要抓他回去受審。

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做法晁瀧峰當然不爽,幾次下來他已不再解釋,對於追兵,管他是否受人挑撥,盲目聽從一方來追殺他就已是錯,所以只要打得過就絕不手軟,雖是因此錯殺部份真正的善良俠士,可他從未後悔,只是為對方覺得可悲,善良之心卻為罪惡與謊言欺騙而出頭,死的不值呀。

仇家太多,晁瀧峰終於被逼到窮途末路,就此隱藏深山絕林消失絕跡,因無人再能尋得其蹤,此事也逐漸平靜下去。

晁瀧峰可不是真能忍氣吞聲的主,見聚集的高手各自散去便開始他的大舉報復,凡是惹過他的都遭了殃,平素為人處事俯仰無愧的還好,頂多被他打個半死以示教訓。

那些偽君子可就慘斃了,晁瀧峰明查暗訪把人家見不得人的事全抖出來,然後再直接殺上門去,真正搞得人身敗名裂、死不瞑目。

當然,這一來又是惹出無數人追殺他,可他竟是奇蹟般的頑強,好幾次被人圍剿不但沒被殺死,反而每逃一次就更厲害,對方卻總得留下不少性命,到最後根本沒人敢再追殺他。

晁瀧峰得理不饒人,憑其強悍實力就正大光明的四處尋仇,甚至還到其派門駐地大鬧,雖然好幾次都被對方以高手人海戰術打得落荒而逃,可他仍是絲毫未怯、樂此不彼,狂人之名便是在那時埋下。

為了抹殺這個恐怖份子,對方好不容易請出一前輩高人來對付他,可晁瀧峰極有自覺,明白毫無勝算逞強無用,所以風聞其聲便先行遁走,從不與對方照面。

這種作風也沒人能說他懦弱,畢竟對方可是成名數百年、當世有限的絕對強者,那人奈何不了一個小輩,才真要讓人笑話呢。

輾轉經過百年,資質超凡的晁瀧峰自忖已有與對方一拼之力,雖然他可以再潛伏到有必勝把握,以其資質要超越對方並非難事,但他就是狂,竟是迫不及待的仗劍殺上門去,憑其狂性硬和對方拼到各剩一口氣,拖著半條殘命逃走,等到他養好傷再出,反是對方再也不敢和他碰頭,真正確立起魔武狂人之名。

百年時光,當年的仇人被殺也好、老死也罷,剩下的人已是隻手可數,晁瀧峰亦不再趕盡殺絕,只是對偽君子厭惡到極點,對付偽君子的手段遠比對黑道惡徒還要兇狠,最終被列為『亦正亦邪』的代表人物。

『正』,是被他殺的一定是壞人,沒辦法,他殺了正道中人,若正道不去討回公道怎麼也說不過去吧,可又不敢去惹他,只好承認死者是偽君子,成為世上唯一一個不需證據便可定人善惡之人。

『邪』,正道中人也不知多少人被他害得淒慘無比,當年大派更淪落成三流小派,難不成還要恭奉他為正道,不可能嘛,當然,對外是說他行事太偏激、手段太狠、為人太狂,缺乏正道的仁慈寬恕,稱之為邪並不過份。


葉齊不太明白的點了點頭,於是天真的葉齊便被可惡的壞老頭給騙來當徒弟了,別看他實際上已十三歲,可也要知道妖精族十三歲時的心智不會比人族三歲高到哪,雖然他還有一半人族血統,但心智的成熟度絕不會比外表的九歲高,甚至更加幼稚都有可能,所以說這老頭絕對是在騙無知的小孩。

晁瀧峰居住的地方沒有房子,他們兩個便在山洞中住下,至於為什麼沒房子呢,因為他本來就不住在這兒,只是看這個山洞杳無人跡、靈氣充足,前有小河、旁有百花綠草、巨木矮樹林立、鳥兒自在輕唱,身處高峰更可遠眺千里,說它是世外桃源也不為過,所以就把它劃為自己的地盤了。

晁瀧峰不是先教葉齊武功,而是每天拿一堆奇怪的東西給葉齊吃,各色各樣的古怪草根、奇花異果什麼都有,甜的苦的辣的酸的,吃下後冷的熱的,有時甚至會大叫亂跳不停,要不就整個人浸在不知裡面是啥的桶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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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多下來葉齊居然還能頑強的活著,就連晁瀧峰也老說:「哇哇~你小子還沒死,真是奇蹟,來~再來吃吃這種。」唉~這是什麼師父呀。

不過,實際上他也是很清楚藥物有益無害,只是故意要嚇葉齊,但這小子卻很不給面子,從沒怕過一次,傻呼呼地來一次吃一次。

一年來晁瀧峰除了給葉齊吃了一大堆的怪東西外,也教導葉齊識字讀書,雖然他年齡還小,理解能力不如成年人,但記憶力卻是驚人,用過目不忘來形容絕不誇張。

晁瀧峰見狀更是高興:「這小子不但體質好,頭腦同樣也好到沒得挑,真是撿到寶了,哈哈~很好、很好。」

又是一年過去,晁瀧峰教了葉齊許多的武學與魔法的基礎,不過這個基礎除了身體鍛練是真正的基礎外,其它的絕世心法、招式和各系魔法卻不像是正常人練的,葉齊在第三個月起就開始被晁瀧峰操個半死。

雖是有點慘,但葉齊也是練的有聲有色,雖然還是稱不上厲害,不過才十五歲的半妖精族小孩子練了一年武功,就算是超級天才再加上個絕頂師父也不可能多厲害吧。

今天晁瀧峰不知道從哪裡撿了隻高有一米多些的小猿猴回來,本還來吱吱叫的小猿猴在被揍一頓後已安靜下來,一臉可憐巴巴,倒是有幾分忍辱負重的模樣。

晁瀧峰在洞外面幫牠掛上一個項圈,項圈做的極為精美,綿柔的絨帶約一指寬,上面竟還有顆閃閃發光的小寶石,非常精緻漂亮。

葉齊看著項圈,羨慕地道:「師父,那寶石好漂亮哦,為什麼要給猴子戴。」

晁瀧峰得意洋洋,現寶似的大笑道:「這個項圈可是師父我最偉大的發明,尋常刀劍別想損它半分,不但可大可小而且除了幫牠戴上項圈的我,沒人能夠拿下來,這傢伙是我抓回來的,所以就是我的私有財產了,當然要掛個項圈來證明呀,哈哈~。」猿猴戴那麼漂亮的項圈實在是……浪費。

葉齊好奇的問道:「師父,那如果是我幫牠戴上的那是不是就只有我才拿的下來。」

晁瀧峰更加開心的大笑道:「當然了,怎麼樣,師父這個發明是不是很厲害呀。」看葉齊崇拜的猛點頭,晁瀧峰更是笑聲傳百里,在山谷中迴盪不絕,嚇得無數飛禽走獸驚悚亂跑。

或許是決定長住要多養些寵物解解悶,隔沒幾天,老頭從一隻黑熊掌下救回一隻小老虎,揍一揍又在掛項圈了,葉齊依然很崇拜的看著那個項圈,不過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很快的他就會很討厭項圈了。

學了一年的功夫,葉齊每天就是一個人練功也覺得有些無聊,便去找了猿猴,一人一猴身材倒是差不多,然後拿牠當對像來練拳。

一年的武功果然沒白學,猿猴當即被葉齊打得吱吱叫滿山亂跑,正當葉齊得意萬分的時候,卻覺後領一緊被人拎離地面,轉頭一看原來是師父呀。

葉齊不知苦難將至,還意氣風發的揮著小拳頭笑道:「師父,我很厲害了對不對,這猴子被我打的到處跑。」

老頭一聽不但沒有誇讚葉齊,還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條繩子將葉齊綁了起來吊在大樹上罵道:「你這個臭小子,學了一年功夫就連師父的私有財產都敢打,真是太沒規矩了,不教訓一下怎麼行。」

葉齊被吊在樹上掙脫不得,愈掙反是晃得愈厲害,還被旁邊的籐蔓捲成一團,不禁又慌又急道:「師父,我只是拿牠來練招而已嘛,我可是您的徒弟耶,您把牠抓回來時不也打了牠好幾下。」

老頭面露一股邪氣,黠笑道:「徒弟是重要的,但私有財產還比徒弟更重要,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能碰我的私有財產,哈哈~。」

葉齊聞言不禁哭喪著臉道:「怎麼有這種事,徒弟還比不過私有財產,師父您又沒說清楚,我知道錯了,放我下來吧。」

老頭搖頭晃腦道:「這可不行,得給你個教訓才行,這樣你才不會忘了。」狂笑中,人已經是愈走愈遠,然而~人走後卻有一本厚厚的書飛至葉齊面前,師父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時間不能浪費,好好看書呀。」

厲害,書竟然還會自動翻頁,可憐的葉齊吊空看書就是看上大半天,悠哉悠哉的晁瀧峰好不容易才想起徒弟怎麼不見了。

「啊~他還吊在樹上呢。」這才回去把葉齊放了下來,不過單就這件事也不至於會讓他討厭項圈吧。

惡夢才正要開始,某天,晁瀧峰從小河裡救起一隻溺水的幼豹,看牠可愛給牠戴項圈。

某天,晁瀧峰說這株花兒兩年來都開的很美,喜歡上它了,給牠掛個項圈,只是這項圈有點不同,材質不一樣,看起來稍遜些些但仍是漂亮,說叫『暫時私有』的證明項圈。

某天,這棵大樹底下最為涼爽、舒服,不列為私有財產怎麼可以呢,掛上暫時私有的項圈,看來動物、植物還是有差,但也說不定是晁瀧峰故意想整葉齊,搞得處處危機。

某天,一隻可愛的小魔獸被他打個半死,但又饒了牠一命,成為老頭的私有財產,也戴個漂亮項圈。

葉齊很快就知道師父的項圈實在是多的嚇人,不管哪種都很漂亮,並都有個小寶石,真是有錢人,而且很閒,不然怎麼會做那麼多項圈。

在很多的某天之後,葉齊練功時順便摘串香蕉回家吃,才吃了半根,一隻猿猴突然跳過來,一把將香蕉全都搶走,還在樹上得意地吱吱叫,牠,當然就是晁瀧峰的私有財產囉。

葉齊這可生氣了,心想:「這是你來搶我的香蕉,師父可不能怪我了。」

他的反應飛快,念頭一動便也跟著躍起,一蹦一跳絲毫不輸猿猴,追上後便如老鷹展翅猛然一躍將牠撲下樹,搶回香蕉後又是兩拳賞牠,罵道:「看你還搶我……啊~師父,是牠先搶我的香蕉我才打牠的。」

才打了兩下便見師父又把自己提起來,葉齊立刻眨巴著眼,一臉無辜的解釋。

晁瀧峰卻是無動於衷,罵罵咧咧道:「臭小子,搶你就搶了咩,既然是我的私有財產,那一切自然有我罩著,豈是能讓人打的。」隨手在一旁的空地上佈起火海將人丟進去,

葉齊人已被丟出去,在空中不由大叫上訴道:「但我是您的徒弟耶,您也要罩著我呀。」

「呿~你也知道是我徒弟呀,那就更要磨練才行,身為我的私有財產才有享樂的份,只有我的私有財產欺負人,哪有被欺負的道理,搞清楚,私有的嘛,當然是只屬於我的,要打也只有我才能打,哈哈~天塌下來我都不準它壓到我的私有財產。」

狂~真到狂到要把天踩在腳下,晁瀧峰怡然自得拍拍猿猴腦袋,令葉齊大為後悔,當初為什麼不選擇當私有財產呢。

「哇~師父,好燙……。」葉齊沒空多做抱怨,外圍都是數丈高的火焰,身邊就兩丈左右的空間,熱氣烤得他汗水直流,而且後頭還有顆火球直撞屁股,害得他在這兩丈範圍必需不斷跑動閃躲,可火球就是認準了那小屁股,緊追不捨要把他烤成猴屁股。

葉齊不是不想跳出去,只是火海長達三丈,他沒辦法一口氣跳出去,熱度更是高得誇張,他連碰一下都不敢,更別說衝出去了,只能在裡面死撐著。

就這麼又跑又跳的搞了約一刻鐘,晁瀧峰終於大發慈悲讓火海消失,呃~不是他善心,而是可憐的小葉齊已經虛脫昏迷了。

某天,不小心踩到擁有項圈身份的老虎尾巴,牠慘叫一聲後,葉齊就被丟到河水裡再加個冰結術,全身唯有鼻子露出來,直過了半小時才被放出來。

某天,他練劍時掃起一片塵土,害一隻有項圈的豹子眼睛入沙淚眼汪汪,師父又出來了,不理小葉齊的辯駁,手指似有若無的揮一下,看似沒啥,在晁瀧峰走後,乍然從地面射出無數劍氣劈向葉齊,直將他折騰了大半小時才消失。

某天,他香蕉又被搶了,雖沒再去追,可又不忿地罵了幾句,師父再次出現將他關在電氣牢中,電得他整天手腳像抽筋般抖不停,原來,晁瀧峰的私有財產連罵也不行。

某天的某天,在經歷過無數個某天,隨著他功力加深,受到的懲罰也一次比一次嚴重,葉齊對項圈已經是深惡痛絕。

不過葉齊並非孤獨的,他還有許許多多的難兄難弟,那就是山裡的無數飛禽走獸,反正只要遇上晁瀧峰的私有財產準沒好事,有點智商的到後來都被整乖了,一看有戴寶石的生物就逃,甚至連力量強橫的『魔獸』也得裝孫子,成了此山的一大奇景。

附帶一提,猛獸是指一般飛禽走獸,再兇猛厲害也只是依靠爪子、牙齒,但魔獸就強上許多,實力超出猛獸、有變異、會魔法……等等,總之,一切奇怪強悍的動物便統稱為魔獸,大部份魔獸體內還會有顆蘊含能量的獸核。

幸好,隨著年歲漸長,葉齊終於能夠小心的避開有項圈身份的東西了,不過痛苦並未過去,每隔一個月他就得躺在床上一天。

因為晁瀧峰一個月就對他做次測驗,看有沒有進步,雖然每次都說他有進步一點點,他卻也沒有例外,每次都得又痛又軟的癱在床上,若非他天性堅毅非凡,被人這樣整早就瘋了。

年復一年,葉齊在晁瀧峰非人式的磨練下終於長到二十四歲了,外表看起來也約有一般人的十七歲,已是一位身形挺拔的翩翩佳公子。

明眸皓齒、面如冠玉,稜角分明為其俊容增添一股男子氣概,皮膚絲毫不因艱苦的修練而變黝黑、粗糙,甚至未見半絲傷疤,柔順黑髮飄盪背後,眉目之間隱現精光,一米七的身軀看似柔弱卻隱含無限爆發力,與十一年前的他已不可同日而語。

今天他正在修練輕功,速度之快已非一般高手所能辦到,一邊奔跑還一邊在手上凝出魔法,水、火、風……不斷變化再消散,他已不單是武技高明,魔法也是小有成就,便是人稱的魔武雙修。

不過,別人魔武雙修要多耗費一門心力,若沒明師指點更是危險,稍有差池便可能導致真氣和魔力產生衝突,修練起來有害無益,這也是為何魔武雙修之人不多的原因。

葉齊就不同了,非但不用擔心魔武衝突,也無需浪費心力分門修練,因為他的心法就是同時修練武學與魔法,只不過是以武學為主、魔法為輔,這可是只有當世最頂尖的少數心法才能辦到,修練真氣的同時也提高魔力,達到真正的魔武雙修。

唯一的缺點就是魔力的提升比較慢,另幾種絕世心法也是有這缺點,差別只在於以武為主或以魔為主,而葉齊的『罡武真解』便是以魔法為輔,所以魔力不高也沒差,反正有高『精神力』,能快速施展初級魔法也就足夠了。

在魔法的運用中,魔力強弱代表魔法威力的強弱,精神力則是對魔法元素的控制,精神力愈強施展魔法便愈快,也愈容易感知別人的魔法,另外,精神力對武者的幫助亦是很大,厲害的修練功法絕不會忽略這方面的提升。

魔法分級則是有初、中、高和禁咒,前三級又各分成上、中、下三階,而禁咒既然有『禁』之一字,自然是威力巨大,有些要施展還需付出一定的代價,甚至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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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冰中救人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全力馳騁,葉齊已是奔出兩百里,眼前是蓋上一片皚皚冰雪的秀麗山峰。

這座山名為『凔冬』,氣候很是古怪,寒氣極重、終年飄雪凝霜,除冬季外,放眼眺望能看到的地方就只有這兒會下雪。

天藍地碧唯一晶雪白淨,冰雪映日、光輝眩目,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一股清涼的氣息直透內腑,倒也令人渾身舒爽、心曠神怡,當然,前提是要有葉齊的功力才行,不然就只會感到寒風刺骨、冰凍欲死而已。

葉齊對此山地形早已駕輕就熟,未加停留便直往山頂奔去,身法靈巧地騰躍疾行,在雪地上留下淺薄的足印,不消一刻鐘已然佇立在千多米高的山頂,身心俱暢迎風傲立,令人幾疑為神人降世。

只見他盤坐山頂,雙手握成劍指,輕放腿上靜心調息,半小時後才站起來,搖頭自語道:「靈劍呀靈劍,我何時才能將你蘊化出來呢。」

他所說的靈劍便是幻靈之劍,在這世上,蘊出幻靈並非難事,但大概只有四成的人才能照自己心意孕育出幻靈形態,另六成可能是方法有異、要求特殊,甚至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都可能令幻靈出現變化。

不過就算幻靈有異,一般而言,它的特性也會很適合自己,甚至有幸產生極為厲害、詭異的幻靈,不過也有一些人練有特殊功法,那就會要求幻靈的特質、屬性,一但幻靈不能順己之願,功法也就難以大成了。

葉齊對幻靈劍遲遲不出習以為常,唸一唸就要下山,不料,才剛要舉步就感到一陣地動山搖,竟是地牛翻身,接著無數雪塊失去之撐力往山下滾,牽一髮而動全身,一下子整座雪山就幾乎全垮了。

微一愣神,葉齊已明白自己『幸運』的碰上雪崩,平靜的雪山彷彿化身成為吞噬一切的兇猛巨獸,山坡上霜雪如白浪怒濤急湧向下,細碎冰塵瀰天漫地,雪浪翻騰的聲音撼人心弦。

葉齊真的很幸運,因為他還沒下山,就在雪崩造成的氣流動盪中,山頂隱約可見他靈巧的身影一蹦一跳,只要能維持在山頂上,他可以輕鬆的避過一劫,這就是幸運之所在,要是他已至山腰,這一次雪崩可能就要命了。

葉齊在山頂躍然飄逸,幾個起落後直直定在一顆深埋土中的巨岩上,衣衫受氣流吹襲啪啪乍響,唯其身形堅若盤石不動分毫,傲然彷如天神降世,只不過……遠看才有這份感觸。

拉近一點,葉齊很沒形象的一手捂胸,心臟噗通~噗通~動如擂鼓,就像要跳出來似的,另一手遮著大張的嘴,免得被烈風灌進去,雙眼緊瞇一線看著白茫茫、轟隆隆的山坡,心下咕噥道:「好…好可怕的雪崩,好在我晚一步下山,站穩點、站穩點,不然死定了,天啊~自然的威力實在太可怕了。」原來他不是鎮定不搖,而是嚇得不敢動了

好不容易等到雪崩平定、冰塵漸落,雖然葉齊站在山頂岩石上沒受太大影響,但全身上下已披了一層白色冰霜,臉上還有細細水滴直流而下,不知是冰水還是冷汗。

再三確定雪崩已然平定,葉齊這才放心舉步下山,師有名訓『小心駛得萬年船,人不可以懦弱,但若因粗心大意而死就叫白癡。』

葉齊下山的速度緩慢許多,畢竟雪山上不再是從前熟悉的景象,原本的雪道更是面目全非,一邊掠動還得一邊留意四周,免得不小心又引起崩塌。

「咦~那是什麼。」身形躍起躍落間,葉齊驀然看到百丈外的壁上一片晶瑩閃爍,仔細一瞧似乎是個冰洞,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七彩光華,儼如水晶雕塑般的美麗。

少年人的好奇心總是比較大的,呃~好像不管什麼人都差不多吧,總之,葉齊沒有什麼遲疑便一蹦一跳過去,那是一個約莫兩丈寬高的冰縫洞口,在陽光的照射下,洞口內幾丈冰壁都還透著光亮。

葉齊前行幾丈,謹慎地放個初級魔法光明球照路,冰洞在光明球的照耀中,除開四面冰壁外仍是什麼也沒有,葉齊便大膽的走進去,又走了數丈,前面只剩三丈多長。

整條冰縫什麼也沒有,葉齊卻是瞪大了眼看向側面冰壁,狠狠吸了口寒氣。

冰縫裡是沒東西,詭異的是冰壁裡面居然有人,似乎是被冰凍在裡面,而且還不止一個,白刺刺的看起來有點模糊,但他們應該是手牽手圍成一圈錯不了。

正當葉齊既驚奇又有點怕怕,腦中突兀地出現一段莫名的聲音:「請您幫助我們兄弟,可以嗎?」

「誰?是誰。」葉齊一下蹦起老高,腦袋差點就撞到洞頂,忽地又聽到回音,他醒悟起不能大聲,急忙摀住嘴,否則再引發雪崩就慘了。

緊張的葉齊眼珠滴溜溜地轉幾圈,擺開架式警戒四周,吶吶道:「是…是誰,出來。」

別說他膽小,先是看到冰壁裡有『屍體』,又聽到聲音不見人,沒見過什麼古怪事的葉齊實在很難冷靜。

那聲音又直傳葉齊腦中道:「在下位置就處於您的面前……。」

「啊~你……你是冰裡的人。」葉齊反應極快,對方講了一句,他便搶著回答,然後又小心翼翼的盯著冰壁,怕他們突然蹦出來。

「是的,在下兄弟困在此地很久了,脫困不得卻又不知生死,請您幫我們。」

「不知生死?你不就在跟我說話嗎?也不對,我不是用耳朵聽到的。」

「在下兄弟困在此地已久,身軀冰凍不解,是否還能存活我也不知,或許只剩意識存在也說不定,在下能力不足,是藉由兄弟聯合的靈識直接與您的意識溝通,沒辦法一直維持,請您解放我等,就是死也比這樣好,若在下兄弟出去後還能存活,我等八人願一生奉您為主以報您再造之恩。」

想來他們是被困怕了,不用葉齊多說便主動提出報答,講到最後,感覺得出他似已力有未逮,只能勉強說完,難怪說的乾脆,他實在沒多餘的力量討價還價。

「真的,奉我為主。」葉齊一愣後大喜過望,心中很是激動:「嗚~這樣好,這樣就不會只有我被那些臭傢伙欺負了,當屬下的要替上司被欺負才行。」

感情他是要這些人給他當替死鬼,呵呵~說來也是可憐,師父的私有財產好像都知道他不敢打自己似的,有時不爽就對葉齊又咬又抓,要不就拿石頭丟他,地位低下的葉齊只有躲的份,現在有人可以分擔,也難怪他高興了。

不過葉齊謹守晁瀧峰的教導,可也不是別人說說就相信,心中忖度:「不知道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嗯~放出來再看看,反正他們被冰很久是一定的,照理講,出來後就算還活著也一定很虛弱,以我的功夫應該不怕,再不濟也能回去找師父,好~就這麼定了。」

如果是晁瀧峰想救人,一掌下去就夠了,不單冰碎還不會傷人一根汗毛,葉齊可沒這本事,只能以熱氣來慢慢融化冰壁。

「烈陽氣、火焰術。」葉齊腳步一沉運起純陽真氣,同時雙手一紅各湧出一片火焰,真是名副其實的魔武合一,用了陽剛之力還兼用出初級火系魔法。

若要打碎這一片冰塊,不用幾招便足以辦到,但要融解就慢上了許多,葉齊魔法燒了一會兒,覺得不好,換用隨身匕首來砍。

過了半小時,他與第一人已近在咫尺,不過他的心思倒是細膩,見八人手牽手圍成圓圈,或許是某種武學陣式,還是先別破壞的好,想了一下,他開始偏轉方向來鑿冰,直到八人成了一隻粗大冰柱。

葉齊這才再用火烤,一口氣將八人週身冰封全數融化,虧得師父的強力磨練,一個多小時連續運轉真氣、魔力,救出人後他仍是精神奕奕絲毫不顯疲倦。

猶如屍體的八人經過解凍,看起來反是更慘,渾身肌膚好似龜裂、不見血色,頭髮都被冰凍住,隨著冰塊融解,頭髮也混在冰水中掉到地上,全成大光頭,衣服更是脆弱,輕輕一拉就撕裂破開,實在淒慘之極,恐怕任誰見了都不會認為他們是活人。

「這樣還能活嗎?那可真是奇蹟了。」葉齊愁眉苦臉的嘟嚷著。
神奇的是,他們器官生機未滅,在葉齊無法察覺中已逐漸舒張開來,過了一會兒,一人的心臟竟真的開始緩慢跳動,彷彿會傳染一般,另七人心臟也都接連回復跳動。

三分鐘不到,八個不知被冰封多久的人全部活轉,冰凍僵硬的身軀快速軟化,可是他們的皮肉卻也因此變成死白色,又軟又皺又破又水腫,整個人的樣貌都分辨不出,本來是淒慘,現在卻是噁心加恐怖,

慘歸慘,人顯然是活轉過來,須臾之後連眼皮都能微微眨動,意識也極為清楚,只是臉色蒼白的嚇人,渾身看似軟趴趴,動作卻有如木頭人般一動一頓。

「呵呵~沒想到這樣真的還能活,太好了。」葉齊還在高興的作白日夢,可想了想,他又覺得不對:「糟了,看他們快死快死的模樣,不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怎麼能好,唉~我還是得先一人受苦呀。」

「多…謝…主…人。」八個人雖是顫顫巍巍、虛弱無比,但仍是堅持的掙扎起身向葉齊拜倒,他們已在履行諾言了。

葉齊一看就高興起來,不為他們奉已為主,而是覺得他們如此重信守諾,就算原本是壞人也沒關係,自己可以叫他們不能再幹壞事嘛,趕忙阻止道:「先別忙,我說你們還是得先療養好身體才行,好人做到底,先送你們下山去。」

說完,葉齊也不問他們的意願,一次抱兩個送下山去,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葉齊樂呵呵的看著動作已較柔順的八人,突地,一股不妙的感覺閃過,他大叫一聲跳起道:「完了,這麼晚回去,不知道又要被師父怎麼整了,你們……唉~等等。」

說完他又去砍了一堆柴回來升火,還抓了隻鹿給他們,就這兩小時不到,已有三人能站起來走上幾步,一人帶頭,聲音沙啞模糊地對葉齊斷續道:「主人,屬下發覺我們,筋脈都已閉塞,恐怕需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功力,請示主人,可否允許屬下,覓地療養,傷勢一復,屬下必定前往效命。」

這點葉齊早已猜到,也沒去想他們會不會直接跑掉,指向來路道:「好呀,我叫葉齊,就住在那邊大概兩百里吧,如果找不到我就表示我出江湖揚名立萬去了,你們就去打聽我的名子,自己來尋我好了。」

這小子還真臭屁,難道不知這大陸有多大,就憑你這微末的功力想令整個大陸都知道,作夢吧你。

葉齊身處的大陸並無名子,因為天寰星上只有這麼一個大陸,其它都稱為島嶼。

那人從脖子取下一條紫色的項鍊,恭謹地雙手捧著遞給葉齊,仍不順暢地一句一頓道:「主人,這項鍊,含有特殊能量,與屬下兄弟,功法相對應,可讓屬下,感應出方位,請主人攜帶在身,屬下傷勢一復,隨即去尋覓主人。」

看那紫鍊精緻閃爍,當中鑲嵌的紫色晶石更是璀璨耀眼,葉齊一看就大為喜歡,馬上接過手道:「這項鍊真漂亮,謝啦,那我先走了,你們自己好好療養,看你的手都還會發抖,沒事吧,你們能照顧自己嗎?」

「屬下只是氣血虛弱,稍作休息該就能恢復部份功力,請主人寬心。」

「那就好,反正這附近也沒啥危險,我要快點回去,你們自己保重囉。」葉齊對他們的安危倒不太擔心,不知被凍了多久還能存活,這些人想必是極厲害,最少也該有先天境界吧。

這點他倒是估得太高,這八人只有三個初步達到『先天境界』,五個都還是『一流』而已,不過就是這樣,他們當年也是風頭極勁,已是連各大幫派、世家都不願招惹的強大實力,畢竟他們八人同進同退,別說有三先天,就算一先天、七一流也夠強悍了。

可惜,經此一劫後筋脈閉鎖,三個先天高手都退回一流,至於為何能存活下來,除了他們的功法外還另有助力,這才幸運留得一命。

在這世界,武功、魔法的評定不算複雜,主要就分為『先天』與『後天』,所謂後天只有三階,一流、二流和三流,別看三流不好聽,其實已是不弱。

以人族為例,在十八歲前達到三流境界可就是同擠中的佼佼者。

若能到二流,哇~那已經當世少有的天才了,將來的成就不可小看。

至於十八歲前到一流嘛,完全是天之驕子,不是只有好資質、根骨就行,靈丹妙藥也不能少,可說只有各大門派、頂尖高人才有能力培養出來,不過仍極其罕見,綜觀這廣闊的世界,十年能出個三人就算多了,注定未來是一方豪強人物。

一流境界也是人類身體所能容納力量的極限,此一強大的力量會自動將身體調節到最佳的顛峰狀態,但這並非表示變得更強健,實際上只是恢復到個人曾擁有的最強體魄,也就是老年人會變年輕,如果無法突破此一瓶頸仍是會逐漸老化,當然,比正常人慢上極多。

先天境界則沒人能在十八歲前達到,那完全是一個武者、魔法師的分水嶺,突破人類自我的第一道極限,真正令身體內部結構強化,打通體內天地脈,真氣、魔力去蕪存菁轉為純淨,回歸先天之力,是質的轉變、提升,無數一流高手終身都無法踏進此階門檻,三十歲前能入先天境界之人雖非沒有,但也是百年才出其一。

只要達到先天,實力高上數倍不講,更是能夠擺脫地心引力的束縛而馭氣飛翔(魔法師在一流時便能飛了),雖說這一階高手的強弱之別也是極大,但並未再多作分野,頂多在口頭上強調,畢竟能達到此一境界的高手已是有限。

再上去就是『天上天境』,也有人稱之為『無上境界』,身體再進一步強化,力量循環生生不息,由內至外徹底超凡入聖,可以引動天地能量,靈識能融於天地之間,靈識所及萬物如映腦海鉅細靡遺。

達到天上天境的人更能大幅延長壽命,一般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就算是毫無背景勢力,單憑一人也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絕頂強者,說誇張點,一出場就要受萬人頂禮膜拜了。


「唉呀~忘記問他們的名子了。」奔馳了數十里,葉齊突地狠狠一拍腦袋叫道:「師父說的真有道理,再聰明的人若無實際閱歷也是白搭,還以為處理的不錯,結果卻丟三落四,算了、算了,以後再問就好。」

這小子雖是聰穎,不過個性很顯然有點大而化之,一想通就又把事拋開,當他兩天後再過去,他們八人已不知去哪兒療養,到後來幾乎把這事都給忘了。

葉齊眉飛色舞、蹦蹦跳跳的回到住處,雖有點擔心太晚回來挨整,可多年下來倒也習慣了,愁而不懼的飛掠回家,可當他奔到家門口,帶起的風卻正巧將旁邊一株已然枯萎欲墜的花朵給吹落地。

剎那間,一股凜冽寒氣掃過全身,葉齊笑意驟成一臉哀慟道:「師父,不關我的事,它本來就快掉下來了。」

「死小子跑哪兒野去啦,竟多拖了那麼久才回來,還弄掉師父的小花。」

晁瀧峰一派瀟灑步出洞口,雙目淡淡瞟過徒弟脖頸上的紫晶項鍊,訝色一閃暗忖:「咦~這股能量有點古怪,好似有兩、三種能量混雜在一起,算了,感覺不出有害。」晁瀧峰功力通天,僅憑靈覺幾乎就可斷定一切,既然不覺有害,他便也不去多問,反正只是個小項鍊。

葉齊可沒本事發覺師父那一瞬的心思,抬起頭便看到師父一臉壞笑,立知不妙反身疾奔,他雖知逃跑沒用,可仍想反抗到底。

晁瀧峰除了邪笑外未再有何舉動,無聲無息,眨眼已至百丈開外的葉齊卻突然定住身形,然後整個人飄起三丈來高自轉不停,竟是被旋風捲進去了。

無形風刃在耳邊嘶嘶作響,還時不時刮在身上,葉齊卻無半點反抗的力量,唯有將真氣佈在表皮,將風刃的傷害降至最低,晁瀧峰也早算準力道,剛好讓徒弟能夠抵禦,葉齊只在肌膚留下條條紅痕卻未見流血。

直到三小時後,一身破爛、精疲力盡的葉齊終被放下,然後休息一下,繼續他死命修練的一天,凌晨兩點才能睡覺,以前他還能睡足八小時,但隨功力提升一直減少,到如今只剩四小時了。

一覺醒來,葉齊還迷糊地自語道:「啊~做了個好奇怪的夢喔,呵呵~要是真能收些手下倒也不錯,至少不會只有我被師父整,呵呵~。」

當他爬起來洗臉,發覺脖子上戴著一個美麗的紫晶項鍊,咦~了一聲後又愣了一下道:「是真的耶,呵呵~我真的有手下了耶。」一下子又叫又跳,然後撞上晁瀧峰。

晁瀧峰馬上一個暴栗賞給了葉齊罵道:「死小子一大早就在發神經,還不去給我做早餐,要餓死你小子的師父呀。」

葉齊只好乖乖的去做早餐給那個毫無人道的師父吃了,大概是因為太高興的關係,一不小心踢到一顆擁有項圈身份的圓圓石頭。

瞠目結舌的看著那顆石頭滾了兩滾,葉齊膽戰心驚地轉頭看向師父,見他正以一雙能殺死人的眼睛瞪著自己。

「啊~。」葉齊不及反應便是一聲慘叫,被一連串的火球烤後再被丟到河裡,一陣龍捲風在水裡形成,轉了老半天後再把他結冰,然後則是火牢將冰融化,兩個小時便在淒慘的三溫暖下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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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私有財產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過,葉齊在老頭無盡折磨下總算是撐到二十六歲了,雖然二十六歲在人類來講,絕對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但擁有一半妖精血統的葉齊因為發育慢了一點,外表就像個十八歲的青年。

二十六歲的葉齊雖然看起來已有十八歲,不過唯一能超過他年齡的大概就只有武功和魔法吧。

在山裡跟師父生活了十三年,師父教了他的東西是包羅萬象,可是待人處事、陰謀心機又豈是光口頭教導就有用,頂多也是讓他不至於像張白紙而已,以他平時的言行來講,依然還是個半大少年呀。

晁瀧峰將葉齊叫到面前道:「葉齊呀,這麼多年來師父能教的都教的差不多,現在你就下山去吧,師父也要再到處去走走,以後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葉齊一聽師父要自己離開,師父也要走了,以後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雖然從小就受盡折磨,天真的他卻以為那就是師父教徒弟的『正常』方法,一時要告別過去的生活,他一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經過一段靜默的時間調適,葉齊終於道:「是的師父,葉齊會照顧好自己的,師父您也要自己保重。」

晁瀧峰雖然平時對葉齊沒有一點疼愛的表現,甚至有點以整徒弟為樂,事實上他對於能收到葉齊這個天資超凡的徒弟也是感到極為欣慰、開心,平時對葉齊的強力磨練可也是疼愛的另一種表現。

就是怕他戰鬥的經驗不足在將來吃大虧,所以教葉齊武技時下手都是極重,吃苦是必然卻不會喪命,現在要徒弟自行闖蕩,他心裡也是很捨不得,但小孩長大了,總要讓他自己出去磨練才行呀。

晁瀧峰疼愛地摸著葉齊的頭道:「葉齊呀,雖然你現在的武功已算是過得去,不過你要謹記世途險惡,雖然師父教你許多,但人心複雜多變,處事之道更需親體力行,沒有經驗的累積總是不足,以後凡事都要留心,不要別人隨便說說就隨便信,師父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把『分日劍』跟隨我近兩千年,就此傳給你,可不要辜負師父的期望。」

分日劍看起來並不出色,劍柄成紫色有奇異花紋,劍顎如翼攏合,劍身似寒池秋水卻無神兵般的銳氣鋒芒,實際上也非特別鋒利,厲害的是晁瀧峰就曾憑它斷過名聞天下的神兵,不只是他功力高,而是這把劍的堅韌程度太誇張,完全不會受損,結果對方神劍承受不住兩者相加的力量,反是自己震斷了。

葉齊恭敬地收下分日劍,其實他平時練劍就是使用分日劍,只是此時晁瀧峰才正式將劍傳給他。

葉齊帶著一絲眷戀、一絲感傷道:「師父的教導徒兒銘記在心,請師父放心。」想了一下又道:「還有件事,師父的名子到底是叫什麼,徒弟不知道師父的名子也太丟臉了吧。」

「師父姓晁名瀧峰。」晁瀧峰亦不再多作叮嚀,哈哈一笑道:「去吧、去吧。」

葉齊萬分不捨、孺慕的再看師父一眼,毅然背起寶劍向山下走去,一聲長嘯告別這個他住了十三年的高山,功運雙腿身如流星,轉眼間已經消失在高山之中。

葉齊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急奔已經下得山來,十三年來總共也沒能見過幾個人,一切都是陌生的開始,小時候的一切也都已經有些模糊,最清楚的不外是相依為命卻又落水失蹤的姊姊。

以前一天到晚都是嚴格的修練,根本沒有時間感懷過往,此刻他不由得再想起姊姊,可又不知要去哪兒尋找,絲絲愁緒湧上心頭,葉齊只能祈求上蒼讓自己還能與姊姊相逢,他深信「姊姊一定還活著。」

雖然說已經下得山來,但一切除了樹木花草外就只有石頭,看來他所住的地方還真是偏僻呢。

葉齊也是無所謂,將對姊姊的思念深埋心中,帶著淡淡的笑容繼續行走,幾年下來,葉齊受師父的影響可大的很呢。

幸好他雖然被晁瀧峰整天掛著的笑容影響,卻只是親切帶點頑皮的微笑,不像師父跟個瘋子一樣,平時嘴角帶邪笑,有事沒事就是大笑狂笑。


葉齊的速度並不快(以他的功力來說),一天下來走不到三百里,東繞西繞也不知走到哪兒,反正就左顧右盼看風景,倒也自得其樂、心懷通暢。

誰叫他以前整天練功,除了練輕功時會至雪山,打魔獸會去後山幾十里,而那時都是要努力修練,哪有閒情逸緻欣賞山水風光,現在可舒服囉,餓了就抓野獸、摘野果,到了半夜隨便一躺就睡,真爽。

葉齊十三年來第一次睡到自然醒,自語笑道:「師父不在,繼續睡。」可已習慣短眠的他卻再也睡不著,身體滾上幾圈就爬起來,搔搔腦袋邊啃肉乾邊往前走,一身逍遙、愜意萬分。

「啊~。」走著、走著,太陽公公也愈升愈高,一個女孩子的尖叫聲突然從樹林深處傳來。

「咦~。」葉齊一聲訝異馬上奔往聲音的來源。

近前一看,三隻張著血盆大口、涎水直流的『醜虎』(低級魔獸,特點就是醜)在攻擊一個美麗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雖是腳步靈活遠勝常人,但已是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恐怕隨時都有被撲倒吃掉的可能,才下山沒兩天就遇上美女與野獸了。

「有人發生危險。」葉齊的表情很怪,有驚訝、好奇,這不奇怪嘛,但接著他又湧起深切的激昂、興奮、感動,這是什麼跟什麼,人家有危險你在感動什麼。

葉齊不知所謂的感動一番後不敢遲疑,飛一般向三隻醜虎衝過去。

「喝~。」多年來的鍛鍊果然不是普通的強,一拳就把一隻醜虎打飛出去撞在大樹上,一腳把另一隻醜虎的頸子踢斷了在地上抽搐著,身形一躍而上,雙膝彎曲急墜,最後一隻醜虎便脊骨斷裂趴在地上動不了,低級魔獸實在沒挑戰性。

打完老虎,葉齊看著眼前女孩子開心的仰天大笑不已(笑起來跟晁瀧峰還真像,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女孩子身材嬌小玲瓏大概還不到一米六,金色的長髮飄逸柔順,湛藍星眸靈氣充盈,透射出天真無邪的純潔光輝,羊脂白玉般的細緻肌膚彷彿吹彈可破,粉雕玉琢的臉蛋美麗無倫,彎彎月眉、瑤鼻秀挺、櫻桃小嘴皓齒如雪,臉色雖顯驚慌、一片蒼白,卻不損其絕世風華。

白色貼身衣褲襯托出她優美身段,胸脯高聳堅挺、纖纖細腰、豐盈翹臀、圓潤的美腿修長誘人,玉潔冰清美不勝收,無可挑剔的完美曲線、無瑕玉體、絕世姿容,讓她的美已經不像是個人了,令人目炫神迷、為之傾倒,但……不包括葉齊,他只有興奮與一點驚艷而未沈迷。

葉齊看到女孩的眼睛,腦海便出現一個詞『心族』,其他種族的人不是沒有藍色眼瞳,可絕不會如這女孩般閃爍著藍芒,宛如最純淨的輝耀藍寶石,看似透明卻又有波光盪漾,繁密閃爍有若虛空星辰,另外,心族人的頭髮只有金黃色,身材也很嬌小,所以說這女孩八成是心族人。

心族的生育能力比妖精族還差,是世上人數最稀少的一族,之所以還未滅族,是因為他們不會有混血兒,男女中只要有一個心族人,那後代就一定是心族,當世唯有心族是如此。

心族的俊男美女比之妖精族還更勝一籌,同樣也是受人捕追的對像,對魔法極有天賦,正常壽命可達五百歲,但發育速度卻不慢,大概二十歲就等同人族十五歲了,這女孩看起來約十七、八歲,實際年齡該不會差葉齊多少。

晁瀧峰教葉齊的東西極為複雜且眾多,可對女人樣貌卻是個人的主觀看法,當年葉齊拜師時又還小,小屁孩一個哪真能評論美醜,所以師父只說一句:「只要看得喜歡、舒服就是美。」

既然還搞不清楚那女孩子到底有多美,又不太懂男女的事,那葉齊在笑什麼呢。

雖然不明白那些事,葉齊也還是知道這女孩子很好看,看起來很舒服很想一直看,所以是不是美女也沒啥關係,反正他就是喜歡,對他而言就是美女啦。

不過那些仍不是重點,重點是葉齊救了女孩子,以師父所示範的事來說,這個女孩就可以當成自己的私有財產了。

「哈哈~。」一陣大笑後,葉齊馬上衝上前去抓住女孩子。

女孩這可嚇壞了,這個救了她的男人為什麼又要抓她呢,就在女孩子驚惶的叫聲中,葉齊已經快速的拿出一條很漂亮的項鍊,強迫性的戴在女孩那粉嫩玉頸上。

這項鍊真是美極了,鍊身呈銀色發出淡淡光芒,中央嵌上一顆將近一寸大的金色晶石,仔細一看,金晶外表似乎有一層薄薄的金霧氤氳,金亮的晶石兩旁還各牽出一片銀絲細網,任誰來看都會認為那是一件珍貴高尚的首飾。

實際上也沒錯,那銀鍊是用『鈦雲金』所製,看起來似銀,堅韌度卻是銀的百倍,那『金霧晶』更是一種高級魔獸(可比人類一流)的特殊結晶,是屬於特異寶石一類,在外面一顆指甲大的金霧晶都是萬金難求,是葉齊在一年前拚個半死才取到的。

葉齊就只有兩條項鍊,都是葉齊為自己的私有財產而準備的,不過另一條的寶石就比金霧晶差多了,他在師父的耳濡耳染下,心中最深切的期望便是擁有屬於自己的私有財產。

雖然葉齊對師父那些私有財產是恨得牙癢癢,可不知是從何時開始,他已將師父的一切都當成目標來學習,覺得既然師父有,那他自然也要有,也要像師父一樣睥睨天下,私有財產彷彿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徵,不知不覺的,這念頭已在心頭根植深種。

輸人不輸陣,既然有了想法,葉齊就決定要把『項圈』製得比師父好看,晁瀧峰當時聞其壯志只是一笑置之,但見他弄不好鈦雲金時卻又主動幫他融煉,最終才能製得如此精緻,結果看起來完全就是條項鍊。
葉齊覺得這還不夠,又請師父幫自己在金霧晶後刻上『葉齊』二字(太硬,他自己還沒那份功力刻),表示一戴上項鍊就是屬於他的私有財產。

這項鍊還有個特點,就是扣合後便拿不下來,除非直接弄斷它,畢竟沒有特殊材料,項鍊沒有師父的項圈神奇,但既是要給私有財產做為象徵,本就沒打算再拿下來。

唯一缺點就是長度不太好決定,不過葉齊的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掛在女孩鵝絨白雪似的頸上竟是剛剛好,比雪白玉頸略加寬鬆又不怕從頭上取下,簡直像為這女孩訂製的一樣。

葉齊戴好項鍊後才把女孩子放開,又是連聲大笑,看著她,心中大為興奮:「我終於也有我的私有財產了,嗚~我終於也有了。」感動到快哭了。

女孩子一看葉齊在她的頸上戴了個漂亮的項鍊,她倒也知道『無功不受祿』,被葉齊放開後急忙的要把項鍊取下,但纖柔的小手卻是怎麼也無法將項鍊解下,扯大力一點又很痛。

「哇~嗚~。」女孩心中惶急、手足無措,情不自禁就大聲哭了起來,淒楚神態我見猶憐。

葉齊簡直是鐵石心腸,站在女孩子身前反而開心的笑道:「從今天起妳就是我的私有財產了,妳叫什麼名子。」

女孩子聽得一呆,想起了母親的話:「夢兒,雖然我們住在深山野林、不見人跡,但妳出去玩仍要小心才行喔,如果看到人就快逃,外面常常有人會抓我們心族的女孩子賣去當奴隸,那是生不如死的事呀,知道嗎?」

「哇……。」女孩子想到這裡,認為自己被抓住要賣去當奴隸了,更是使勁地、用力地大聲慟哭不止。

葉齊看她愈哭愈傷心,卻也不知安慰,反是撇撇嘴道:「有什麼好哭的,我師父的私有財產那麼多就沒見他們哭過。」牠們哭你也看不出來吧。

呃~晁瀧峰的私有財產裡好像是沒有女人在內吧,若被晁瀧峰知道葉齊抓的第一個私有財產是個女人,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不過當初晁瀧峰也給葉齊兩種選擇,所以葉齊抓人當私有財產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女孩子這下更認定自己是遇上人口販子,一面哭泣一面後退想逃。

葉齊又笑道:「妳逃不掉的,妳那個代表我身份的項鍊是拿不下來的,還刻有我的名子喲,以後妳當我的私有財產要乖乖聽話喔,不然我就學師父了。」

女孩子想著可怕的未來,摸了摸頸上的項鍊,可憐兮兮地哽咽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縱然帶著哭音,聲音卻也如天籟悅耳,更帶著絲絲幽怨、楚楚可憐,令人想將她擁入懷中疼惜、好好呵護,不再讓她受到傷害,就只有葉齊這個不解風情的渾小子竟還覺得聽起來很好聽想多聽一會兒。

葉齊抓著頭,還一副無辜樣道:「不怎麼樣呀,妳告訴我妳的名子,然後就跟我走。」

女孩子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稀哩嘩啦從玉頰滑落,癟著嘴猛哭道:「不要,人家才不要跟你走啦,嗚~鳴~。」

葉齊想起師父抓到私有財產時都是要先教訓一下,到聽話了為止,於是便也有樣學樣的把女孩子抓過來。

但是,看過的都是野獸可以大大力揍,這女孩子嬌嬌柔柔,一看就知道經不起揍,要怎麼辦呢。

「有了。」葉齊把女孩子扛在肩上後就打向她的翹臀,先是不太重的打了三下道:「不聽話就要打才行。」

女孩子別說和男孩子這麼靠近,就是看都沒看過幾個,更別說被碰到身體,現在竟整個身體都靠在葉齊的身上,還被拍打著屁股,又急又羞又氣的反而哭得更加大聲,小手亂揮敲在葉齊背部,只是小粉拳軟綿綿沒啥力氣,說打人不如說在捶背,爽。

啪~啪~啪~三聲,葉齊加重力道又打了三下,這次女孩子可感到痛了,生怕等一下葉齊打得更大力,還真不敢再哭出聲。

可她的身子仍是無法控制的顫抖,眼中晶淚滴滴落,顯得萬分淒冷無助,任誰看到此情此景,一定都會認定葉齊是個兇殘無比的變態惡魔。

葉齊可沒這份自覺,一聽女孩子不哭了,心裡很開心的暗想:「師父的方法還真有效,果然打幾下就可以了。」將女孩子放下,葉齊笑道:「嗯~這才對,妳叫什麼名子呀。」

女孩子被這大壞蛋輕薄,小臉已是鮮紅欲滴,腳才落地就感到一陣無力,淚眼汪汪地癱坐在地上,怕又被打只得唯唯諾諾的道:「我…我叫…『幽晴夢兒』。」

其實她是叫『幽晴夢』,只是她母親都叫她夢兒,單純的她便以為自己名子後還有個『兒』。

葉齊拍著手笑道:「幽晴夢兒,夢兒,嗯~真好聽的名子,對了,妳是不是心族呀,你幾歲了呀。」

夢兒害怕的點點頭,遲疑地道:「二…二十五歲。」

葉齊又樂滋滋道:「太好了,沒比我大,呵呵~我們走吧。」

夢兒焦急問道:「要去哪裡。」

葉齊偏著頭想了一下道:「不知道耶,反正妳是我的私有財產,跟著我就對了。」

夢兒急的又哭出來道:「不要啦,人家要回家啦,我不要跟妳走啦,嗚~。」

「師父每次抓的那些傢伙也沒讓牠們回家呀,嗯,不行。」葉齊又想了一下,看著夢兒斬釘截鐵道:「不行,妳要跟著我走才行。」

夢兒一聽就又想跑,但哪跑的掉,被葉齊抓回來扛在肩上,再打了她翹臀一下道:「妳再跑,我就再打妳哦,而且要打更大力。」

葉齊發覺打夢兒那挺翹柔嫩卻又深富彈性的臀部很好玩,手感也極為舒服,可能會打上癮。

夢兒又被葉齊打了一下,怯怯不敢再動,貝齒緊咬著下唇,嬌軀瑟瑟顫慄、無限委屈道:「好…好嘛,你別打我了啦。」

葉齊這才將夢兒放了下來道:「這才乖嘛。」

夢兒知道只能靠自己,使足力氣悄然退了兩步,硬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兩口氣,正當葉齊要帶她走時,她突地一聲嬌喝:「風刃。」

霍然一道銳利無匹的風刃直射葉齊,夢兒雙手舉至胸口,手印疾結旋即又是二十三道風刃出手。

「妳……。」葉齊被突如其來的風刃嚇一大跳,她施展魔法的速度竟不比自己稍慢,威力更是遠勝自己這三流魔力,難以想像有如此實力的人居然差點被三隻低級魔獸吃掉,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師父的魔鬼訓練下度過十二年(第一年沒練武),葉齊的反應敏捷之極,反手揮出分日劍,腳步挪移身似風,劍勢猶九天騰龍快若流星閃爍,不多不少也是二十四劍,淡淡青影竟無一破入其身二尺,在劍光照耀下全數紛散空氣之中。

葉齊雖擊散風刃仍不敢輕心,一股凜冽的氣息頓時罩向夢兒,看那風刃威力不凡,若是給她多點時間,發揮出魔法該有的威力,自己大概也會有些麻煩。

不料,夢兒受其氣勢震懾幾乎窒息,好不容易平定的芳心一下又慌亂起來,玉容惶惶、小嘴喃喃道:「風刃、風刃……。」可是卻不見有半點魔法出現,她的淚水再次湧出眼簾,美額冷汗直冒,心中大罵自己沒用。

「呃……。」葉齊見狀也是一愣,這丫頭實在太好笑了,虧她魔力深厚,卻又膽子小容易緊張,一緊張就精神渙散,自然也就發不出魔法,想必先前亦是看到醜虎害怕,一時用不出魔法來。

夢兒故作堅強地瞪著他,仍不死心道:「你放我回去啦,不然我媽媽會打你喔,媽媽很厲害的。」

葉齊聞言不禁心臟猛地一跳,瞧自己的功力與師父差距,師父一指就能宰了自己,夢兒雖是膽子小,可魔法修為至少已達二流,以這種算法,那她媽媽可能也不簡單,不一定就是師父所說的隱世高手,就算只有師父的一半實力,也同樣一指可以搞定自己。

師父說過,危險、難關皆是一個強者的必經之路,勇於面對它、克服它才能成大器,多少英雄豪傑都是從挫折中走過來的,沒有冒險精神、堅毅心性的人永遠也成不了絕頂強者。

不過,當敵人過強、事件過難,暫時的退避也不可恥,不自量力死撐到底叫做愚蠢非是勇氣,這種人在江湖上死的最快。

當然,必需要認清自己是為何而避,並以此來激勵自己,再努力去加強自己好挑戰難關,若純粹因為恐懼而不敢面對,那就真的一生玩完了。

想著師父之言,葉齊心道:「初步估計勝算過低,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私有財產,她又戴上歸屬於我的項鍊,她已經是我的了(這句想得最使勁),而且我一看到她就喜歡,怎能輕言放棄。」

「走~。」心意一定,葉齊毅然決然的抓起夢兒扛在肩上,如風一般轉身就跑。

夢兒見他呆了一下,還以為自己的話生效,天真單純的她芳心才略為一鬆,下一秒卻已被扛起,嚇得她脫口叫道:「放開我、放開我啦,我家在另一邊……。」

她一喊,葉齊反是跑得更快,已將輕功運至極限,心想:「我要遵照師父的教誨,必輸之戰不可打,能避則避,但若放棄也太窩囊,要有冒險犯難的精神,我要成大器,要克服這個難關,我要逃出強敵追殺,要保護我的私有財產。」

靠~要是晁瀧峰知道這寶貝徒弟這樣解釋他的教導,準是一巴掌將他打扁,擄人女兒也能成大器,明明是抓人女兒卻變保護,活了千年也從沒聽過,太不要臉了。

「嗚~放開我啦,我……我要打你喔,風刃…火球…。」被扛在肩上的夢兒努力嘶喊,可身受顛簸、心受驚嚇,一時也用不出魔法來。

葉齊很樂意地又拍了她翹臀一下道:「妳想打我,那我也會打妳喔。」可憐的夢兒經此威脅,只能嬌軀緊繃、目紅淚流,任這人口販子扛著自己跑。
第四章 純真夢兒

在山嶺間如履平地、東跑西竄,直過了三個小時繞過三個山頭,葉齊才既興奮又緊張的放下夢兒,胸口劇烈起伏,雖然路經的山勢並不險峻,但懷著緊繃的心在跌宕起伏的山地上疾奔三小時,縱是氣脈悠長的他也累得夠嗆。

夢兒經那快如流星的移動,柔亮的秀髮都已被風吹得亂七八糟,但她已沒心情整理,臉色蒼白、妙目四望,看到完全陌生的環境,她幾乎是傻在當場,似也明白到離家很遠,芳心更是恐懼:「怎麼辦,大壞蛋跑了好遠,媽媽一定找不到我了。」

葉齊平定下急促的喘息,看看天色已過中午,肚子餓了,毫不憐香惜玉,拉著眼睛紅腫的夢兒就去獵捕、烤肉,吃飽了便又啟程,他可不想被人把私有財產『搶走』了。

夢兒戰戰兢兢的跟在葉齊後面不敢靠近,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葉齊一看又把她拉到身邊道:「怎麼離那麼遠,就這樣,太遠我就再打妳喔。」這小子真壞,兇巴巴,一點也不知疼惜佳人。

夢兒美麗的大眼含著水波,無限委屈微點螓首,葉齊又高興的哼著跳著走著,一出來就抓到私有財產,人逢喜事精神爽。

夢兒氣忿的瞪著葉齊,這丫頭雖是膽小愛哭,可也真有點倔,邊走邊穩下心情,小手偷比手勢,一道尺餘寬的風刃驀然形成,狠狠射向葉齊屁股,看來她對自己香臀被打已是恨極。

「啊~。」葉齊沒想到夢兒竟會搞偷襲,而且她的精神力也很高,魔法元素聚集隱歛、凝形快速,葉齊雖已感到魔法元素卻閃避不及,頓時被風刃射個正著。

不但褲子破洞,連血都流了出來,若非他經過嚴厲磨練已達氣隨意發的境界,真氣在風刃臨身時立即護體,這一刃下去就不止流血,恐怕是會變成鮮血噴泉。

在訓練時,葉齊可從不用跟師父客氣,此刻的直覺反應便是側向旋身,右臂如電一閃,分日劍已是鳴吟出鞘,腳步一蹬、劍勢高揚,殺氣激盪舖天蓋地罩向夢兒,隨著一聲大喝,竟是直接揮劍又疾又狠的斬向夢兒。

夢兒不料他反應如斯迅速,檀口微張已然嚇呆,一動一靜形成強烈對比,小手還捏著輔助印訣定格在那裡,眼睜睜看著劍勢劈來卻無半點反應,即將一劍雙分、香消玉殞。

「啊~。」不是夢兒叫,而是葉齊見狀明白自己反應過大,不由嘴巴張得大大,驚駭叫喊著將劍偏開,劍勢夾帶破空聲從夢兒身側直劈入地,餘悸猶存的葉齊誇張的猛拍胸脯,呼了口氣道:「好險,當成跟師父打架,差點劈死我第一個私有財產。」

說著,他又伸手摸摸屁股,手上有些黏黏的觸感,還有點點刺痛,白癡都知道自己流血了。

「哇~真是太沒規矩了,妳居然這麼壞,敢偷打我。」葉齊跳過去就將還在發傻的夢兒壓在地上,手掌霹靂啪啦一下下打在她曲線優美的可憐臀部,當然,比之前又大力了點(到底是誰壞呀)。

被人一打,夢兒也從那份驚恐中緩過氣來,她哪忍得住害怕與疼痛,猶如溺水般雙手亂揮,大哭道:「哇~不要打我,嗚~好痛,大壞蛋不要打我……。」呃……失言把心底話說出來了。

「還敢說痛,妳把我都弄流血了啦,居然還罵我,實在太不乖了,妳說妳該不該打。」葉齊也不管屁股的傷,就坐在她纖細的腰上拍她豐臀,真令人擔心會把她的腰給坐斷。

「嗚~誰叫你抓人家,嗚~不要打人家啦。」夢兒無力掙脫,只能雙手拍地哭喊,淒慘可憐的模樣令人懷疑葉齊有沒有人性,怎麼打得下手呀。

「妳本來就該是我的,妳本來就該聽話才對。」葉齊卻是非常理直氣壯,站起來,他又摸摸後面,氣嘟嘟道:「褲子都破了啦,妳說該怎麼辦,哼~妳要不是女的,我就把妳褲子脫下穿,看妳光屁股跑。」

屁股的傷他倒是毫不在意,跟師父打鬥,哪一次不躺平的,這點小傷血都流不了幾滴,連新陳代謝都算不上。

夢兒也緩緩站起,哭唧唧地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死死拉著褲子,深怕他會脫自己的褲子去穿,她只是單純可不是笨蛋,當然知道不能光屁股亂跑。

葉齊沒好氣的咕噥幾句,從旁邊就地取材,用一種細長堅韌的綠草在屁股上的破洞串了串,不一會兒就將洞補好,瞧他熟練的手法,看來他練功時弄破衣服也都是這樣修補。

「好了,我們繼續走,妳可別再偷襲我,不然再打屁股喔。」葉齊給她懲罰後也不再計較,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馴服』夢兒,想師父的馴服成功率百分百,自己怎麼能漏氣。

夢兒一手拭淚、一手捂著香臀,好像屁股還在痛,前面又都是亂草枯枝,害她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美目放怒光、小嘴翹嘟嘟,一點也不像淑女,不過動作雖是不太雅觀,她的美仍是絕無僅有。

走了一段路暮色降臨,葉齊打量四野道:「天黑了,我們找個地方睡覺吧,其實旁邊也不錯,沒有一堆雜草,我們就在這兒休息吧,嗯~不錯,這種草不會刺人,我去找東西吃,妳別亂跑知道嗎?」

看到夢兒點頭,葉齊便跑去找東西吃,不一下子便抓了一隻小野豬回來,不過夢兒卻已不見。

葉齊將小豬一丟,看了四週一下後嘴角露出微笑,身形如電從旁邊一閃而沒,順著有被人踩過痕跡的草地,沒多久便追上夢兒,伸手一抓又把她扛在肩上跑回丟下小豬的地方。

「啪~啪~啪~」在一顆大石頭上坐下來,葉齊讓夢兒的嬌軀趴在大腿上,並連續打了夢兒翹臀三下道:「妳這丫頭居然還這麼不聽話,妳一定就是師父所說極難馴服的那一種,還好我回來的快,不然真把妳弄丟了。」師父指的應該不是人吧。

葉齊打這三下可重了點,夢兒不是嚇到哭,而是疼得流下淚來,眼眶紅紅又不敢哭出聲來,哽咽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啦,不要打人家了啦,我不會再跑了。」

葉齊這才把夢兒扶起來讓她坐在旁邊,揮動魔掌威脅道:「妳這丫頭不是搞偷襲就是偷跑,真是太不乖了,再亂來我就打更大力,知不知道。」

夢兒急忙點頭應是站起來,實在打太大力,坐著都會痛,雙手捂著臀部、淚眼迷濛,哀淒幽怨的模樣動人之極,單純的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一直想著怎麼辦、怎麼辦,剛才逃跑也屬下意識行為,仔細一想,又能到哪去呢。

葉齊開心的一笑便去燒烤那隻小豬,在山裡住那麼久,他的烤肉技術可是好的很呢,連夢兒都吃了不少,被抓已經夠可憐了,可不能再餓著肚子。

葉齊見她喜歡吃,心中也是得意:「呵呵~她吃的飽飽,表示我至少不會讓她餓著,可若想像師父,只有我的私有財產欺負人,不能讓人欺負,這我就差遠了,要再努力才行。」暈,這都能成為他求進的動力。

夢兒吃飽後靠著樹坐在一旁,神情似很緊張兼帶著害怕情緒,葉齊又笑了一笑道:「睡覺了,妳過來。」

夢兒雙手緊縮在胸前死都不肯過去,她對男女之事也不太懂,只是本能上蜷縮著嬌軀硬往樹擠。

葉齊看她不肯過來就又威脅道:「妳不過來我就再打屁股哦。」

夢兒雖然怕再被打,但依然是不肯移動分毫,芳心尋思:「怎麼辦?他又想做什麼,是不是像媽媽說的要做壞事,怎麼辦?但到底是什麼壞事,我要怎麼辦?」想了半天她仍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在想「怎麼辦。」

葉齊一見便快速的上前將夢兒抓過去放在草地上,夢兒嚇的就要爬起來再跑,葉齊便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笑道:「看妳還跑不跑的掉。」他是像小孩高興的笑,可不是淫笑唷。

夢兒驚駭欲絕的雙手撐地想把葉齊撐開,只是她小小的力氣怎麼可能辦到,經過一番掙扎後終於無力的趴在地上。

葉齊一副勝利者的模樣,得意洋洋地壓在她背上道:「嘻嘻~妳輸了,看妳還不乖,拿妳當墊子實在也很舒服呢,不過看妳那麼嬌小柔弱的樣子,怕會把妳壓壞了,妳答應不要亂跑,那我就起來。」

夢兒含著淚水點了個頭,葉齊這才爬起來,躺在夢兒身旁又將她一隻小手抓過來抱在胸前笑道:「這樣就不怕妳跑掉了,乖乖睡喔。」
夢兒側著頭看向葉齊,這小子竟是真的要睡了,她這時才發覺趴在地上真的很不舒服,豐滿的胸脯尤其難受,但是左手被葉齊抓著又抽不回來,只好將右邊的身子往左縮進來,形成側躺著面向葉齊。

一隻手被抓著,她只好靠著葉齊睡,看著自己的胸部都快碰到葉齊的身體,更是讓她羞紅著玉頰,心臟噗通、噗通如小鹿亂撞,心緒混亂一時還真睡不著。

葉齊縱使入眠仍是極為敏感,睡到半夜突然覺得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睜眼一看原來夢兒似乎是感到會冷,縮著身子往葉齊靠,一隻手還拉著他的衣服,這也難怪,雖然此時還是夏季,但山林裡的夜風卻已是帶上涼意,日夜溫差較大,身體有時無法適應。

葉齊一看便將夢兒抱進自己的懷裡,一手從夢兒的頸下穿過去,雙手抱著她柔若無骨的嬌軀,從夢兒的身上傳來淡淡體香,聞起來清雅舒爽之極。

一會兒後夢兒似感到溫暖許多,嬌軀略為舒展,葉齊放心之餘又多吸兩口氣,心裡暗忖:「真好,我的私有財產可比師父好多了,軟軟、香香又漂亮,哼~不像那臭猴、笨虎,遜斃了。」

次日,天才剛亮夢兒便已醒來,一睜開眼來便發覺自己整個人依偎在葉齊身上,一張俏臉更是緊緊貼在葉齊胸口,玉頰霎時飛紅大感窘迫,卻又不敢亂動,但同時也覺得溫暖、舒服,就連自己也奇怪為什麼會有舒服的感覺,昨日的害怕恐懼不知不覺間似已消退不少。

葉齊早已醒來,只是看夢兒睡得香甜,不想吵醒她,看懷裡的美人兒一動便笑道:「早呀。」

說著,他的手反是又緊了一緊,深深覺得這樣擁抱夢兒很是舒服,男性的象徵也已是硬挺無比,不過這在早上很正常,他也沒去想太多。

「哼~。」夢兒抿著小嘴不去理他,瑤鼻發出可愛地哼聲。

摟著夢兒在那兒不知所謂的樂上半晌,葉齊才將她拉起來,活動一下筋骨笑道:「來~該洗臉了。」

附近並沒有河流,不過難不了葉齊,隨便用個水魔法就能有水洗漱一番,一切完畢後葉齊又拉著夢兒繼續前進,夢兒已經不再像昨天一樣的又哭又鬧,乖乖的讓葉齊牽著小手走。

葉齊感覺著手中棉柔細膩,看夢兒乖了那麼多,心裡更是高興的想:「師父的方法果然有效,一天就乖了這麼多,呵呵~她的手摸起來又滑又軟好舒服。」

真是個無知的色小子,想著,就把她的小手拉到胸前又摸又捏,已有幾分愛不釋手的意味,夢兒掙了掙卻徒勞無功,只能氣嘟嘟的鼓著臉頰任他輕薄。

葉齊摸一摸,又抬起夢兒晶瑩剔透的玉手來欣賞,倒也是自得其樂,兩個對男女關係都懵懵懂懂的少男少女就這麼保持著曖昧動作,看起來有點怪異卻又絲毫不顯猥褻。

夢兒雖然不再哭鬧,心裡卻依然忐忑不安:「他會把我帶到哪去,是不是會把我賣掉,會賣到哪去,我以後怎麼樣,是不是像媽媽說的被人虐待污辱、生不如死,是再打我嗎?真的好痛……。」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頭胡思亂想一通,本來心情已逐漸緩和下來,現在自己嚇自己又開始害怕起來。

葉齊因為夢兒並沒學武的關係,走起路來總是慢了許多,想了想,給她加個『風行術』讓身體更為輕靈。

嗯~果然快了許多,夢兒又在想:「他很像是要趕路,他想去哪裡,是不是趕著要把我賣出去,怎麼辦。」他是怕被妳媽媽追上來啦。

就這樣在山林裡跑了大半天才看到一條小路,順著路再走個半小時,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終於見到人了,真是感動呀,不過葉齊至少小時候還見過很多人,夢兒活了二十幾年,見過的人恐怕還沒她年歲多。

一問得知前方就有個小村子,葉齊加快腳步走向小村子,走近小鎮後卻總是有人看著二人,只因葉齊本身就是俊美公子型,在這樸實的鄉村引人注目並不奇怪。

夢兒更不用講,雖然身上衣物有點髒,但依然是個絕無僅有的超級美女,小村子的人別說如此美女,就算只有一半姿色的也沒看過,此時當然是要多看幾眼。

愈往裡走人也愈多,夢兒被看的不禁芳心發毛,不自覺的愈走愈靠向葉齊,美目卻也悄悄左顧右盼,既是害怕又有些好奇,天真之態表露無遺。

葉齊也是心存疑惑,為什麼大家都看向這邊,眼神也很奇怪,他還不知道那就叫色迷迷,只是本能上覺得不爽。

葉齊看過一些店面、行人、小販後便想去吃點東西,但此時他才想起來,嗚~師父沒給他錢,以前常常去打魔獸,本來獸核也能賣錢,可是都被師父拿走了。

晁瀧峰不是忘記給他錢,而是故意要他凡事自己想法子解決,所以除了傳劍給他就什麼也沒有。

怎麼辦,錢不是萬能,但沒錢是萬萬不能呀,四處晃盪後再看夢兒似也餓了,不禁苦著臉道:「我沒有錢買東西。」

夢兒一聽都快哭出來了,芳心怯怯想:「他要把我賣了換錢,怎麼辦,雖然他會打我,但只要乖一點他也就不會打我了,若被賣了會怎麼樣呢,我一定會很慘的,嗚~。」

葉齊看夢兒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以為她的肚子已經很餓,受不了了,心底更是慚愧想:「我真沒用,連私有財產都照顧不好,要是讓師父知道還不被笑死,沒本事還想學師父,不行,我一定要更加努力。」此刻,他更堅定的要成為強者。

不過,最重要的應該還是先解決目前窘況吧,四處張望想辦法賺錢去。

「咦~傭兵公會。」煩惱的葉齊突然看到一個招牌,師父說過那是可以賺錢的地方,大喜的拉起夢兒走了進去,可能是村子小的關係吧,公會還兼賣吃食、酒水,裡面的人都是空閒來此休憩,傭兵反是沒半個。

夢兒俏臉唰地變白,心想:「糟了,他找到地方把我賣了。」

兩人一進到公會內,所有人都是眼神一亮,無一例外皆被夢兒吸引了目光,個個一副癡呆的傻樣,魂都要飛了,這些人的表情比一路過來的人還要不堪,葉齊不由皺起眉來。

夢兒見狀更是認定葉齊要在這裡把她賣掉,而那些人就是買主,看著那些買主(?)就像要把她吃掉一般,比起葉齊打她時更加令她恐懼害怕,嚇都快嚇傻了:「怎麼辦,他們好可怕喔,我不要跟他們走啦。」

傭兵公會:一種全大陸都有的連鎖公會,以等級來決定所能接的任務,但主要仍是看顧主的意願,當然,等級愈高一定是愈厲害,畢竟人家是以任務完成度來升級,沒能力就很難升至高等級。

葉齊不爽的搖搖頭,先去櫃檯要申請傭兵的身份卡,不料,要成為傭兵也得付申請費用,雖然只需五十銅幣,但對一銅幣都沒有的葉齊,這不啻是天文數字。

傭兵身份卡:上面會記錄著傭兵姓名、職業、等級,就跟一般人的身份證明一樣,只是多了個傭兵等級。

錢幣單位:『一寶石幣』同『一百金幣』同『一千銀幣』同『十萬銅幣』,像在這種消費低的小村裡,一個寶石幣足讓一家四口好好過上一年。

職業所指的就是學什麼,很簡單的分成戰士、魔法師兩種,而一般身份證明就是標示出自身工作,只是讓人檢查方便,不會特別註明能力如何。

夢兒見葉齊不是要賣掉她,而是說要辦什麼身份卡,雖然不懂卻也總算鬆了一口氣,好奇的看向四周後,發現旁邊有一個特殊買賣的板子,上面有一條馬上吸引了她,上面寫著幾個字是『高價收購年輕貌美的女子』。

這世界買賣人類是合法的,就是所謂的奴隸,傭兵公會人來人往,有這標示再正常不過,要在人口多的城鎮,再古怪的收購標示都有,這並不算任務,只是由公會代為買賣,並抽取一定手續費。

夢兒一見之下便急忙跑到那板子前面把那些字擋了起來,緊張兮兮不敢妄動,生怕板子被葉齊發覺。

葉齊一臉沮喪的轉身要對夢兒講話,卻見她跑到旁邊去,便走過去道:「妳幹嘛跑到這裡來,唉~沒錢真淒慘呀,算了,任務的板子在哪兒,走~既然來了就先參考一下有什麼任務。」

夢兒一聽竟主動的拉著葉齊就要走向另一邊,葉齊大感奇怪的又將夢兒拉回來道:「妳怎麼走的那麼急呀,是不是這裡也有什麼東東,咦~有牌子,我先看一下。」

夢兒大急的過去要擋住板子,雖然馬上被葉齊拉開,她卻又立刻站過去。

葉齊這下可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不能看的,他也沒想太多,將夢兒拉進胸前,雙手抱住她的纖腰,將下巴靠在她香肩上,這才能好好的看板子,二人臉頰貼在一起,感到臉上的細滑柔膩,葉齊舒服之極又使勁磨蹭兩下。

夢兒被葉齊這樣抱著,耳鬢廝磨生出一絲奇妙感觸,不禁大感羞澀、玉頰飛紅,但又神情緊張的看著葉齊。

葉齊看那板子上的買賣都不關己,不過對於買美女卻也覺得滿有意思的,居然連這種買賣都有,笑了笑道:「高價買美女耶。」

夢兒一聽差點就要暈倒,急的都快哭出來,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道:「不要把我賣掉啦,求求你,你是夢兒的主人,夢兒會乖的,不要賣了我嘛。」

葉齊大感好笑道:「誰說要把妳賣了,妳可是我的私有財產,怎麼可以賣掉呢。」說著他又嘆道:「唉~管他買些什麼,我都還沒申請到傭兵卡,想賣他們東西也賣不了呀。」

因為特殊的買賣並非任務,所以不需要身份證明,只是葉齊不知道罷了。

夢兒略鬆了一口氣,可又想差了:「還得有傭兵卡呀,那等他申請好是不是就要賣掉我呢,嗚~我不要跟別人走,其實他對我也是不錯,除了一開始很害怕又會挨打,但現在我卻不怎麼討厭他了,為什麼會這樣呢,嗯~因為別人都更恐怖,好像要吃掉我,比壞蛋打我時更恐怖……。」

葉齊到另一邊看了看,只有一些簡單到不行的任務,葉齊故作不屑道:「這些任務我才不想接呢,沒申請到傭兵卡也沒差,哼~。」他也很能自我安慰嘛。

再出去晃一晃,看到賣肉賣毛皮的店面,葉齊才想起可以打獵來賣。

離村上山去打獵,因為村中也有獵戶的關係,附近的野獸不算多,以他的功力半天下來也只打到三隻野豬、兩隻土狼,用木枝、草籐綁一綁抬扁擔似的抬回去賣,也虧他力氣大才抬得動,共賣了四枚金幣,在這種村子價格已算不錯,讓沒拿過金幣的葉齊樂了好一陣子。

葉齊看了夢兒的衣服道:「我們去幫妳買件衣服好了,妳的衣服都髒掉了,而且還有點破,對了,我的也是。」

夢兒確實也想換件乾淨的衣服,只是不敢說而已,現在葉齊說要幫她買衣服當然是急忙點頭,不過這村子也沒啥好衣料可挑,穿起來比較粗糙,遠不如夢兒原本的蠶絲衣。

買完衣服後葉齊也想該找個地方休息,幸好村子還是有旅店,雖然,看起來有些簡陋,結構簡單到不行,只是沒有經驗的葉齊不懂好壞,有得住就好。
第五章 夢兒膽小  

第一次住旅館的葉齊開心的笑道:「妳看還有水盆可以洗澡,真好,但就是太貴了點,住一晚就四個銀幣耶,買妳一身的衣服、褲子也才四銀幣而已,唉~以後還得好好賺錢才行了。」

葉齊洗完澡後,便換夢兒進去洗,過了一陣夢兒換上新買的衣褲出來,葉齊躺在床上,看到夢兒出來便笑道:「這床軟軟的耶,我都沒睡過這麼舒服的床呢,師父都叫我睡石板,妳呢,我想妳應該都是睡這種床才對吧。」

「才沒我家的好。」夢兒心中有氣,不過仍點了點頭,

葉齊又道:「累了一天妳還站在那裡做什麼,來睡覺呀。」

夢兒緩緩的過去坐在床邊卻不敢躺下,葉齊便又把她拉了下來,躺在自己身旁道:「真麻煩,坐在那裡當木雕呀,唔~來~抱抱,抱著妳又香又軟又舒服的才好呢。」唉~才抓個美女回來兩天,這小子已成了個大色狼。

葉齊就像昨晚那樣把夢兒抱在懷裡,夢兒也沒有再反抗,雙頰佈滿紅霞,乖乖的依偎在葉齊胸口,過了一會兒才帶著沉重的心情幽幽道:「你……要多少錢就會把我賣出去呢。」

葉齊愣了一下,極為古怪、莫名其妙的道:「妳要我多少錢才把妳賣掉。」

夢兒抿著小嘴低語道:「不要把我賣掉好不好,媽媽說如果被賣去當奴隸好可憐的,就像生不如死一樣。」

葉齊輕輕一笑道:「好呀,那就不把妳賣掉了。」夢兒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葉齊,葉齊看她那可愛的模樣又笑道:「我不是說不會把妳賣掉,妳是我的私有財產,是屬於我的,我怎麼可能把妳賣了嘛,妳到底是在亂想什麼。」

夢兒聞言芳心略鬆,不知為何竟是微微一笑,低頭閉眼欲睡,瞧她第一次露出一絲笑顏,似乎已暫時忘記她莫名奇妙的葉齊抓來,而且變成葉齊的私有財產了。

其實呀,這都得歸功於她的媽媽,把被人抓走成為奴隸的後果講得極其嚴重(一般也是那樣沒錯),葉齊昨天雖然打了她好一頓香臀,真的很痛,但今天葉齊也就沒再打過她、還給她買衣服,別人給她的感覺更是恐怖,想來想去,夢兒當然認為繼續待在他身邊較好。

隔天,葉齊帶著夢兒決定離開這小村子,到別地方賺大錢,另有一點,他還是覺得離夢兒的家愈遠愈好。

葉齊兩個人走在窄小路上,微風輕柔的往二人吹拂,葉齊抓著夢兒的玉手,又開始摸摸捏捏。

他就是覺得摸著夢兒柔荑很舒服,害夢兒一路上臉都紅紅的,芳心不甘地想:「大壞蛋,一直拉著人家,真討厭,可是又有點舒服,不…不對,是很討厭,才不舒服呢。」她還很可愛的自我催眠,不肯和壞蛋妥協。

「真奇怪,妳的手為什麼軟綿綿、滑嫩嫩的,嗯~姊姊的手好像也是,可我記不清楚了。」

「妳別愁眉苦臉的嘛,好像我虐待妳似的,昨晚妳不有笑了一下,那樣比較好看啦。」這什麼話嘛,難道被抓了還要很高興的笑給你看。

「你本來就不好,抓了人家又會打人屁股。」夢兒鼓著香腮心想,然後怯怯地道:「你為什麼要抓人家?」

葉齊理所當然道:「因為我救了妳呀,所以妳要當我的私有財產,這可是我師父以身傳承,我自是要發揚光大,私有財產愈多就表示愈厲害,我師父就有好多唷。」亂七八糟,你師父又沒叫你學他。

「原來是我自己不好,沒聽話跑那麼遠玩,現在被抓了,媽媽一定很擔心著急,都是夢兒害的……。」

夢兒鼓著玉頰不再說話,隨著葉齊繼續前行,芳心開始自憐自哎,卻是沒意會到他說是傳承,可不是別人也都這麼做,不過……若是別人,夢兒可能真會慘遭凌辱,早被抓去當女奴了。

看夢兒仍不笑,葉齊卻是想了個法子,魔爪伸向她纖柔的細腰搔癢癢道:「來~笑笑,呵呵~夢兒最乖了,就是要開心一點才對嘛。」

「不…不要,嘻嘻……。」夢兒笑的花枝亂顫,但好像並不是開心,這跟被整有什麼兩樣,她幾乎又要哭出來,不過倒真把她的愁緒笑飛不少,只是愁眸變成瞪向葉齊的嗔怒,但她只敢偷偷瞪,怕又被打屁股。

大概是因為知道不會被賣掉,一開始就自己嚇自己的夢兒心情已比昨天鬆弛許多,也逐漸發覺葉齊其實滿溫柔的,遠沒有媽媽說的可怕,在擔心與思念中,不禁也有點慶幸,沒遇上媽媽說的那種變態。

「妳說我們去的地方會是什麼樣咧。」

「不知道好不好玩喔,唉~得先賺錢才能玩。」

就這樣走走停停,葉齊一路近乎自語自語的跟夢兒講話,夢兒也一路胡思亂想:「哼~壞蛋,夢兒才不理你,就算你不賣掉我,你仍然是個大壞蛋。」

三天時間悄悄流逝,這次二人可走得有夠慢,三天才走了百多里。

「站住。」突地一聲大喝,幾個臉形兇惡的壯漢從旁跳出來擋住去路。

葉齊一看對方的打扮和態度,臉色驟然劇變,與其平時的爽朗迥然不同,還隱含一絲狠厲道:「你們是盜匪嗎?」

那些人的領頭人重重地吞了口口水,雙眼猥瑣的緊盯夢兒上下掃動,魂不守舍地淫笑道:「桀桀桀……美人,真是絕頂的美人呀,小美人乖乖聽話,大爺會讓妳好好的享受、享受的,哈……哈~。」

最後的笑聲一抖一抖,倒有點像中風,過於興奮的他已將葉齊徹底忽略,饞涎欲滴的一步步走向夢兒,沒辦法,葉齊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模樣,誰會在乎他,背上長劍也被當成嚇唬人的,這世界帶兵器的人多了去,可不一定都會舞刀弄劍。

夢兒感到葉齊拉著自己的手一緊,芳心也跟著一跳,再看那些人醜惡淫邪的嘴臉,美眸不由一瞇、秀眉深鎖,更是覺得外面的人一個比一個恐怖,直覺反應就是躲到葉齊背後,膽小的模樣任誰也看不出她本身魔法力可是不凡。

看到其他一眾強盜皆是滿臉兇狠、邪淫,葉齊的記憶又回到了當初盜匪屠村、追殺自己姊弟的情景,那些人是何等兇惡、殘虐、狠毒,還有更年幼時父母也是被盜匪所殺,一時間,這些小毛賊似也成了那群兇徒,葉齊氣勢忽揚,腦中只剩下一個字『殺』。

什麼話都沒說,葉齊面無表情的雙腳一蹬、身形已動,劍光驟起、單手一揮,強盜頭子沒有半點反應的機會,那顆還在淫笑的頭已然飛起。

幾個烏合之眾同樣沒人能擋他一劍,甚至連閃避也辦不到,已被殺氣沖昏頭的葉齊劍影疾揮,只不過是揮了五下,五個人已經都失去項上頭顱,在強盜全部倒下後,葉齊卻是依然咬牙切齒、毫無感情的冷眼看著。

夢兒已被嚇得呆若木雞,從未見過死人的她突然看到了一堆人死在她的眼中,而且都是斷首而亡、頸噴鮮血的恐怖樣,叫心性純潔的她怎能不怕。

再看葉齊那副殺氣騰騰的神情,夢兒更是感到無比陌生、恐懼,這幾天來她已習慣率真親和、一臉笑嘻嘻的葉齊,見過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後,夢兒更是覺得葉齊比別人好上無數倍,在這茫茫世界她已不知該如何回家,她只能選擇跟著葉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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