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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重生之都市劍俠 作者:九月陽光(全書完)

第六十章 約戰
  在三女的軟硬兼施下,花亦非又當了一次大廚,聽到她們慶祝的原因竟然是拒絕一筆大生意,他也是哭笑不得的,說實在話,如果不是她們提及,他都不記得了,原來以前還有這么一個未婚妻。

  “小姑,其實沒有什么關系,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這也沒啥。”
  花麗英一邊飛快的動著筷子,一邊說道:“你這是什么廢話,小姑這不是為你著想么,他們白家對不起你,哼,以為給點便宜就算補償了,門都沒有,我要讓他們內疚一輩子。”

  用得著如此夸張么?
  王語丹與黃鶯搶著那盤魚,差點被盤子也給啃了,舔著粉嫩的小舌頭,兩人似乎意猶未盡,黃鶯說道:“亦非,你的手藝不錯啊,真是沒有想到,你這樣的男人竟然也做得出如此的美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需要你在這里假惺惺,我們知道花大哥好就可以了。”王語丹也開口了,然后身體向著花亦非靠來,嬌聲嬌氣的說道:“花大哥,我們已經很用心在學了,但怎么都沒有你做的好吃,你是不是留了一手啊!”

  花亦非笑了笑說道:“基本功你們都掌握了,只是欠缺火候罷了,做菜與學武一樣,殊路同歸,等有一天你們可以用心去感受味道,而不是用舌頭,說明你們可以出師了。”
  幾女不懂,但是上官憐兒卻是可以懂的,這個男人說的話,很多時候都富有禪意,與武之境界相通,與他在一起,隨時都可能有意外的收獲。
  “算了,不要說得這么玄乎,做熟了能吃就行,嫌不好吃,我還嫌煩懶得做呢?”花麗英有些不太雅觀的揉了揉肚子,站了起來,反正大家吃了撐的模樣大同小異,也不用說誰笑誰了。

  “說的也是,這個世上,能讓我為他做飯的男人不多,他們就算是想吃,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做了。”上官憐兒喝了點紅酒,粉臉通紅,就算是臉上的胎痕印記很顯眼,但是依然散發著濃濃的成熟風情。

  天已經黑了,但是這個時候卻來客人了。
  凌長空來了,現在他成了這里的常客,不論是傳遞消息還是商量事情,都是他來,凌隨青也希望兒子能與花亦非打好關系,只要是關系到花亦非的事,哪怕再小,也需要他親自處理。

  所以三女也是見慣不怪了。
  “長空,你來晚了,我們才吃完,要不要再給你做點吃的?”來者是客,花麗英當然不會像花亦非一樣,連人都懶得站起來,坐在沙發上靠著舒服。
  凌長空看樣子來得很急,額著上還有著幾抹細汗,難得的笑了笑說道:“花小姐,不用客氣了,我找亦非有點事,很急。”
  “什么事這么急啊,你平靜一點,有事慢慢說,天踏不下來的。”花亦非覺得這家伙,心性未穩,雖然勇氣可嘉,但是做人行事,都顯得莽撞了一些。
  凌長空看著花亦非,走了過去,遞上了一份紅色的戰貼,是的,是戰貼。
  “折劍老人發出了戰貼,花少,他約你三天后青山嶺一戰。”
  幾女皆是神情一動,上官憐兒剛才溫柔的臉上,泛起了幾許的寒意,冷冷的說道:“他終于要動手了,真是不知道這些武界的老頭子,個個都如此的厚臉皮,這分明就是以大欺小,一個久經磨練的七十多歲老前輩,竟然與二十歲的后輩約戰,真是虧他有臉子發出這份戰貼,我都替他臉紅。”

  凌長空臉色也變得漲紅,說實在話,接到這份戰貼的時候,他和大多數人一樣顯得很興奮,只是想到這一戰上,花亦非再展神威,并沒有想到什么公不公平,幾乎所有人都想知道他武者的極限在哪里,這個花家的少爺究竟強到何種地步,被上官憐兒一說,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一直在嘴里說把花亦非當朋友,但是心里卻并沒有做到。
  想到這里,凌長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亦非,你是如何想的,如果不想接下這份戰貼,我凌家會想辦法擺平此事,上官小姐說的沒有錯,折劍老人此戰的確有以大欺小之嫌,你就算是拒絕,也沒有人會說什么的。”

  幾女都圍了過來,臉上分明有著急切的擔憂,花麗英更是忍不住的說道:“亦非,這事非同小可,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關心你的人想想,你想想老爺子,想想你父母,他們還盼著你結婚生子,安樂一生呢,這些事你不要理會了,整天打來打去的,多沒有意思,要不你回京城吧,小姑寧愿你當一個不知憂愁的紈绔,也不希望你每天處在這種危險之中。”

  “小姑,我知道你是真的關心我,但我也是花家人,我不能讓花家人太失望,作為一個男人,有些事我要去做,不能逃避的,我要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有能力保護我的家人,我的親人。”

  “亦非------”聲音變得有些哽咽,自從與這個侄兒生活在一起,她就多了感動的觸及,其實不論花亦非是有出息還是沒有出息,她都會一樣的疼他愛他,關心他。
  上官憐兒臉色變得很是慎重,說道:“亦非,折劍老人縱橫武界數十載,不是浪得虛名,他的劍法境界絕非恨劍可以相比,不管他有什么樣的目的,你都需要三思后行,我與花姐一樣,不想你有任何的損傷。”

  花亦非卻是笑了,點了點頭說道:“武境的提升,就需要彼此的切蹉,拋開折劍老人約戰的背后意圖,他的確也是一個值得我全力以對的高手,我尊敬他,所以這一次約戰,我一定準時赴會。”

  “花姐,憐兒姐,你們不需要太擔心,在我的門派里,有一本武界高手譜,這個折梅老人就有過介紹,而且只是劃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離特級高手與超級高手差得很遠,就更不要說神級高手了,亦非的深淺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應付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什么高手榜,神手榜,我們不懂,不是你自己去接受挑戰,你當然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花大哥,我看你就不要去了,大不了退出江湖,什么武界,每天打打殺殺的,多無聊啊,不如早些與悠落姐結婚,幸幸福福的過日子多好。”

  王語丹與花麗英對所謂的武界并不了解,只是覺得花亦非自從來到了蘇杭,就經常接受這個挑戰,接受那個挑戰,既無聊又危險,這種日子實在沒有樂趣,不如換種活法,對了就像某些電影里說的,退也江湖就安靜了。

  花亦非搖了搖頭,退出江湖,哪里有這么容易,一朝入江湖,就沒有退出之說,當年他如耀目當空的時候,因為有了兩個心愛的女人,就想退出江湖尋找心目中桃源之幸福所在,但是結果如何,這個世界總有些人心懷不詭,見不得別人好過的。

  要想過真正平靜的生活,那就需要擁有絕對強大的力量,讓對手敬畏,讓敵人害怕,那一刻才有真正的自由。
  這種錯,他犯過一次,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
  “我已經決定了,長空,你宣布出去吧,三天之后,我一定會到的。”輕輕的說完這句話,花亦非已經轉身回房,這三天,他要好好的靜一靜,太久沒有遇到像樣的高手了,他身體里強大的武勁,已經沉寂得夠久,是時候好好的動一動了。

  趁著這個機會,他也想震攝一下某些人,不要再對他,對花家使用一些見不得人的詭計陰謀。
  花麗英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再說出話來,眼前的花亦非不再是小孩子,他一旦決定了的事,就無從更改。
  “憐兒,怎么辦,亦非不會有危險吧!”
  事已至此,上官憐兒知道沒有可能勸阻,只得笑著安慰道:“花姐,你不需要太擔心,剛才小鶯不是說了,折劍老人也實在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亦非可以打敗他的。”
  凌長空走了,很快的,這一戰的消息,在整個東南傳開。
  三天之后,花家花少與折劍老人將在青山領一戰。
第六十一章 戰
  消息傳開之后,幾乎整個南方能夠上得臺面的人都在觀望。
  仙兒放下了手里的劍譜,輕輕的嘆了口氣,喃語道:“沒有想到駱盛千竟然請動了折劍老人,我真是小看他了。”
  婦人從門口走了進來,臉上溫和的笑道:“怎么,仙兒莫不是擔心那個男人?”
  仙兒媚眸一轉,看了婦人一眼,脆聲的笑了笑說道:“大師伯,你好像很喜歡挑動我的心思,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吧,我的確對這個男人很有興趣,但想讓我動心,怕是沒有這么容易,大師伯想替他說話,不如去教教他,看能不能讓我墜入情網,仙兒也渴望嘗試一下女人戀愛的感覺。”

  婦人尷尬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說話太明顯了,連忙轉移話題,說道:“仙兒,怕是你沒有時間在這里看這場決戰了,剛剛收到門里的消息,你的姐姐這幾天要生了,你應該回去一趟了。”

  仙兒剛才笑著的臉龐一瞬間變得寒霜滿布,纖纖玉手在茶幾上重重一拍,茶幾“嘩”的一聲碎了,人更是站了起來,喝道:“大師伯,通知魔使,密切注意南方的一舉一動,務必保證這一戰的公平,我們先回總壇吧,我這個姐姐,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一個男人無恥卑劣都無所謂,但是沒有勇氣面對自己所做的事,卻是最讓人看不起的,仙兒雖然攻于心計,使用各種陰謀去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她在任何困難與危險面前都從不退縮,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連自己快要出生的孩子也不來看一眼,這樣的男人,實在不配姐姐這般的付出。

  雖然很失望,但是與姐姐比起來,這場她也渴望著一觀的決戰,也只有果斷的放棄了。
  何家,何家老爺子站在駱尋歡的面前,臉上悠然的浮現了幾許欣慰的神色,爽快的問道:“駱公子果然有本事,竟然能請動這般的高手,這一戰那花家的小子非死不可了。”
  駱尋歡搖著紙扇,并不是如此的以為,說道:“何老爺子不要太過于欣喜,花家那男人也非泛泛之輩,到了今天我也不知道他的深淺,折劍老人這一次能不能把他劈于劍下,還未嘗可知,但是我們可以幫他一把。”

  只要能殺死花家小子,何老爺子哪怕付出再多,估計也會愿意的,立刻接問道:“以駱公子以為,我們該做些什么?”
  “他去約戰,我們就可以端了他的老窩,高手比試,只要心神一亂,那他就必死無疑。”說到這里,駱尋歡已經快意的笑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何,有些人天生就是敵人,從看到花亦非的第一眼,他就這么認定。

  “高見,果然是高見,駱公子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老朽將盡力而為。”
  青山嶺上已經來了不少的人,時間未到,但是看熱鬧的人都來了。
  凌家、流云家,還有東方家都有人來,有些是家主,有些是家族長老之類的人物,對這一戰,他們都很有興趣。
  在那嶺巔之上,靜靜的負手站著一個老者,白發銀須,很有一股飄飄欲仙的脫塵氣息,雖然早就不問江湖事,但昔日欠下的恩情,終需要報,作為武者,畢生追求進境,這一次固然是受恩情所累,無法拒絕,其實在折劍老人的心里,他也渴望著與這個后起之秀切蹉一下,看看傳聞中的一代劍俠,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實。

  “爸,你說他真的會來么?”流云悠落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既希望看到那個男人,又希望他不要來,佇立嶺巔之上的老人,可是一代劍王,她不想他受傷。
  流云天縱點了點頭,說道:“他既然發了話,當然一定會來,悠落,你不要太擔心,亦非既然敢來,相信還是有贏的希望。”
  流云悠落很是強裝的笑了笑,或者這是因為愛得太深,才會關心得越濃,分開了一個月,她才知道,什么是愛戀,愛的感覺,竟然讓人如此的沉迷,無法自拔,這一個月雖然不見,但是她幾乎用一半的時間,想著他,念著他,夢著他。

  她現在就是戀愛中的女人,戀愛中的女人都很傻,所以她就是傻女人,只會把所有的事都往壞處考慮,越考慮,她的心就會越傷。
  “來了,來了。”隨著人群中傳來了急切的叫喚聲,遠遠的山道盡頭,慢慢的走來了兩道身影,花亦非來了,在他的身后,還緊跟著恨劍,這等層次的比試,他不可能缺席的。
  恨劍止步,但是花亦非沒有與任何人打招呼,徑自的上了山巔之上。
  他已經感受到這個老人的劍氣,隨著他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騰升,四周的草木枝頭亂顫,正是受了氣流的拂動,這樣的劍氣揮發,讓花亦非也有了一戰的渴望。
  對一個高手來說,往往是對手難覓,很寂寞的。
  折劍老人轉過身上,看著花亦非,低聲的問道:“你就是花亦非?”
  “正是。”
  “我知道這次比試有以老欺少之嫌,所以等下我可以讓你先出三劍,這一次不論勝敗,未來我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能說出這么一番話,看樣子這個老人并不是邪惡之人,只是受恩情所累,無法不還,這一次約戰,他自己也知道有些強人所難了。
  花亦非輕輕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渴望著與前輩切蹉一二,今天以武論交,不談其他。”
  “好,我們就以武論交,不談其他,我折梅老人封劍十八載,今天等到了一個可以讓我拔劍的年青人,不錯,的確不錯,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們這些老頭子,的確也該放手了,年青人,我要出劍了。”

  老人爽朗一笑,劍意滔天,在這一刻,他就是如一柄劍,光芒萬丈。
  也許在這一瞬間,他堪破了世情,這一戰將是為自己而戰,銳利的芒光,就算是四周的人都已經感受到了。
  流云天縱微微一顫,情不自禁的喝道:“好強的劍意,一代劍王之稱果然名不虛傳。”
  與老人的強勢相比,花亦非從上了嶺巔之后,就未曾有過什么變化,神態儒雅,飄逸神俊,臉上浮現的那種燦爛笑容,更是帶著一種無匹的魅力,此刻的流云悠落,也不由的看得俏臉扉紅,媚態融升。

  遇到這個男人,真是她命運的劫難,從這一刻起,她再也無處可逃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風起,拂動花亦非的長衫,發起云動,只是在這一瞬間,他動了,折劍老人自峙前輩,無論如何也不會先揮劍,那就由他拉開這一場兩代高手之戰的序幕吧!
  自從三絕劍失蹤之后,花亦非還是第一次握住長劍,雖然只是一柄青鋼長劍,但是在他手里,威力卻是十分的驚人。
  手一抖,六朵寒梅綻放,點綴山領間,春色怡人。
  折劍老人眸子圓睜,心驚如浪,身體驀然的躍起,大喝一聲:“來得好,老夫真是小看你了。”
  折劍老人一生用劍,對劍藝的境界卻已經到了一個凡人無法到達的地步,花亦非出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感受到上層劍法的威力,看樣子盛傳之下,果然是強悍無比,這個年青的人厲害,似乎已經超出了他先前的預計。

  返璞歸真,他竟然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靜如松,動如風,這種凌然的劍勢,已經超出了劍的本身。
  用劍者劍乃生命,劍在人在,劍斷人亡,但是對眼前的年青人來說,卻是劍式如虛,有劍與無劍,都已經不重要了。
  三式劍招一過,折劍老人劍劃出了青光,四周的草木紛飛,劍氣所到之處,真是比割草機厲害多了,本來密密的山嶺,只是在短短的幾劍時間里,已經變得空蕩蕩的禿頭,兩人身形所佇立之處,對四周觀戰之人更是清晰,一目了然。

  這種劍氣,世屬罕見,就算是幾大家族的家主,也不由的發出抑不住的驚嘆,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第六十二章 意外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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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絕劍勢一出,滔涌如浪疊疊而起,直沖雲宵。

    三股浪勢交纏,恍若三條水之蛟龍,張牙舞爪的現出真身,那強大的真氣流動,整個青山岭已經變成了狂嘯的海洋。

    凌長空看得目眩神迷,受劍氣所誘,他雙拳緊握,似乎已經驛動了心里的波瀾,恨不得也立刻找人切蹉一番,體會下強大真氣的爆發享受。

    而隱藏在眾人身后的恨劍,更是目不轉睛,眼神光盯著兩道身影,恍入陷入了某種武境中,無可自拔。

    這一次前來觀戰的人,都是南方武界中人,有些更是久負盛名的高手,他們延續家族的榮耀已經百載,一向都穩坐泰山,總認為武界傳說中的高手不過如此,但是花亦非的騰空出現,卻是打破了這種不屑。

    他們這一次之所以如此迫不急待的前來,除了看看熱鬧,說實在話在他們的心里,也都凌長空一樣,想真正的見識一下,那個傳說傲然天地的花家俠少,究竟與傳言有幾分相符。

    此刻,他們見到了,卻是心驚膽顫。

    “好,好,來得好。”折劍老人心情亦是大好,一輩子修劍,到了此刻,他才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劍道之境,以他為深,傲氣之下,卻真是有些得意忘乎所以,這是人的本性,這會兒他算是見到了真正劍之宗者,這個年青人才真正的是劍中之王。

    三絕劍勢很久之前就已經晉入無劍之境,此刻先天真氣一出,就如神力降臨,空氣被凝固,這里成了花亦非獨掌的王國,無人敢不遵從。

    “這就是他真正的實力麼?”流雲悠落知道這個男人一身武功強勢驚人,但是究竟到了如何地步,她卻是未曾可知,就連流雲天縱也是問了很多次,但她給不了答案。

    流雲天縱深邃的眸子里泛著灼熱的光芒,嘴角泛露出一抹緊張而又驚喜的神態,他在慶幸,也在歡喜,慶幸從一開始,他流雲家就與這年青人交好,歡喜女兒與他有一份感情揉入其中,更是讓流雲家沾光不少,看樣子這門婚事,他要親自去花家見見花老爺子了。

    以女兒的人品姿色,端是配得上這小子了。

    “沒有人知道,但是他此刻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夠讓他傲然東方了,縱橫武界了,我們所有人,真的還都是小看他了。”

    這一戰之后,流雲天縱毫不懷疑,花亦非之名,鐵定會譽滿天下。

    折劍老人用盡心力,卻也沒有辦法如他名號一樣,把花亦非的劍折斷,而是愈戰愈驚心,因為漸漸的,他已經琢磨不到這年青人的劍勢氣息,那狂滔的劍意竟然轉而內斂,消失在身體之中,眼前見到的,只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年青人。

    這本來應該是一場精彩的比試,花亦非也是興致濃濃,點到為止,來到這個世上大半年,這個老人讓他享受到一戰的**,心境提昇,已經達到了圓滿。

    但是恨劍身形卻是一縱,從隱身之處躍入了最前列,高聲大喝:“花少,別院遇襲,花小姐危在旦夕。”

    別墅遇襲,花小姐危在旦夕。

    眾人皆驚,如此激烈的比拼下,這等消息豈不是破坏了心性的寧靜,折劍老人的劍勢愈勇,哪里能有半點分心。

    “可惡,殺!”花亦非心頭的平靜被打破,殺意縱起,這個殺字既然是對恨劍所吼,也是內心澎湃的憤怒,三絕劍勢立刻變了。

    那柄幻若虛影的青鋼長劍在這一瞬間消失了,隨著一起消失的不僅有劍,還有花亦非,那銀色的劍光也變了,變成了紫色,就如一圈紫色的霧氣,把整個山頭渲染,折劍老人眸子圓睜,驚聲大喝:“御劍------”

    不錯,這就是御劍,御劍乃劍道巔峰,突破御劍就堪稱為神,這種境界已經是半神之境,折劍老人從來不知道,這種傳說中的劍勢竟然可以在人世間看到。

    “哧哧”兩聲從紫霧中傳來,沒有慘叫,但是等煙氣散去,花亦非已經不見了,只有折劍老人靜靜的站在那里,就如入暮歸土的老人,身上沒有一絲精氣,臉色鐵青,慢慢的就如輕風拂動楊柳,他的身體擺了擺,再擺,然后發出“咔咔”的聲響,昂面而倒。

    一條清晰的血痕印在他的腹部,他受傷了,他不僅受傷,而且一甲子修練的真氣,全被化氣散盡,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老人。

    這就是折劍老人最后的歸宿。

    如此突變,讓所有人大驚失色,在眾人看來一場勢均力敵的比拼,竟然因為一句話,而產生了如此大的殺氣,最后一式,就算是這里武功最高強的人也沒有看出來,倒是凌隨青立刻清醒過來,撥通了電話:“調動全部力量,保護花園別墅,不論任何代價,斬殺來敵。”

    隨后流雲天縱也撥通了電話,雖然不一定可以及時趕到,但是該做的事,他也不能落后,態度需要表明,這一刻他們都發現,那個被他們看中的年青人,還是被他們小看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折劍老人身形蹣跚的走了下來,本來鐵青的臉上,竟然讓人不解帶著幾分輕松的溫和,或者那可以叫做是笑意。

    “劍老-------”一個后輩不忍,想上前去攙扶他,但是老人把手一擺,應道:“沒事,花少已經手下留情,雖破了一身修為,但是留了一條老命,也算是不錯的結局。”

    折劍老人當著眾人的面前,扔掉了手中的長劍,有種輕松的隨意。

    “從今以后,世上再也沒有折劍老人,未來武界,將是花少一人之天下,奉勸各位不要與他為敵,老夫言盡於此,各位珍重。”

    從折劍老人口中叫出一句花少,語氣之尊重絕非一般人可比,武界是一個很講究輩份的世界,而折劍老人比此刻幾大古武家族的族長都長了一輩,他都叫出花少之名,那今后誰再敢輕視這個年青人的存在。

    花亦非從來沒有想過會如此夸張,御劍之境雖然早就突破,但是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全力使用過,此刻想到別墅三女遭遇大劫,他也顧不上驚世駭俗,踏劍而行,飛馳而逝,轉眸之間就已經離開了青山岭。

    在三女別墅前,此刻正在進行著一場生與死的較量,雖然一向看黃鶯不太順眼,但此刻她卻是起了大作用,她與上官憐兒攜手,擋住了生死盟幾十個死士,不過除此之外,還有應付幾十個殺手的槍擊,險象環生。

    看著上官憐兒屢下殺手,血淋淋的屍體布滿小院,躲在房間窗戶里的花麗英就覺得心驚膽寒,與上官憐兒姐妹相稱一年多,只覺得她心性堅毅,性格冷漠,但是絕對沒有想到,這個小妹竟然擁有著強大的力量。

    “黃鶯,攔住他們。”眼看著幾個殺手要往廳門里闖,上官憐兒身形一縱,玉手如刀,劈斷了一個死士的脖子,對著陷入蠻戰的黃鶯喝道,黃鶯身法如迷蹤之影,行動比她要快許多。

    “殺,殺了他們。”圍墻之外,何樂眼里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壓抑了兩個月的痛苦仇恨這一刻可以渲泄,他長長的舒了口氣,聽爺爺說,花家的小子很快就會成為死人,而眼前的幾個女人,他也要讓她們不得好死。

    何樂並不知道,在不遠處的一棟高樓上,某個安靜的窗戶邊,駱尋歡坐在皮椅上,手里端著一杯腥紅的酒水,看著別墅里的殺戮,意態輕笑,滿足至極。

    但是,一個屬下闖了進來,臉上一片驚慌。

    “少主,探子回報,折劍老鬼敗了,花亦非已經趕來。”

    酒杯被摔碎了,駱尋歡眸子射出一種極度憤怒的光芒,厲聲的喝道:“我們走!”

    那個緊跟在他身邊的人立刻問道:“少主,要不要吩咐他們撤走?”

    “不用了,他們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就讓花家的小子殺了泄泄恨吧,何樂死了,何家就沒有退路,總會給花家惹些麻煩就是了,我又豈能讓他們太好過?”
第六十三章 要做就做得徹底

    就在花亦非往回趕的時候,別墅外面很快的多了不少人,恨劍手下殺組幾個負責附近巡視的人衝了進來,凌家在附近的堂口也率人衝了進來,這些人或用刀,或用槍,把生死盟的死士與何家的打手包圍了起來。

    等花亦非趕到的時候,最近的流雲家高手也趕了過來,在這匯聚一堂,一退再退的何樂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他們事前有過周密的安排,在這附近一帶,根本就沒有什麼力量,卻沒有想到,短短的半個小時,這裡的高手竟然越聚越多。

    都已經不需要上官憐兒動手了,上百人圍著這幾十個人,慘叫聲不絕的傳來,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倒下,何樂的心在恐懼,退意萌生,而且不由的舉眸四看,駱尋歡說過,他會在附近幫他把風的。

    花亦非冷冷的走了進來,連看也沒有看何樂一眼,一直走到了上官憐兒與黃鶯的面前,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問的不僅僅是她們本身,更有花麗英的安全。

    「我們沒事,花姐在房裡,也沒事。」上官憐兒看著那從瘋狂變成呆呆的何樂,眼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憤怒,剛才無恥的叫罵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鬥不過男人,竟然企圖拿她們這些女人出氣,實在不配說是一個人。

    殺戮的聲音未停,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這些死士與打手已經沒有信心,反抗之力漸漸削弱,當花亦非進來與上官憐兒說完話轉過身來的時候,戰鬥的聲音很快的停下來了。

    剩下的十幾個人拿著刀槍被圍得密不透風,個個眼裡都有著驚駭的怯意,兩個看樣子是死士的殺手,連一句話也沒有說,手中的匕首已經刺入了自己的胸膛,沒有慘叫,只是一種瘋狂的笑意,然後倒地而亡。

    隨後趕來的凌家父子一見,就已經驚然叫道︰「死士,這是生死盟的死士。」

    不錯,這些死士花亦非已經見過一次,當日在雲天大廈劫案的時候,他就已經與這些死士交過手,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也參於了這一次對他的陰謀,或者何家只是一顆棋子,至始至終都是生死盟要操控著這一切。

    凌家父子走進來,身後跟著流雲家的父女,還有東方家等幾家的長老,他們從青山嶺一路趕來,也是希望把家族的善意轉達給花亦非,只是眼前的一切,讓他們心驚,也有些欣喜,生死盟是八大古武家族的死敵,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們把眼前的花家少年逼到了八大家族的一方。

    「殺了他們!」花亦非回頭看了看剩下的十幾個人,就如看著一具具屍體,上次擄走花麗英,他就已經用黑虎堂的血警告過他們,但是沒有想到,這些人仍然不知悔改,那也只是斬盡殺絕了。

    恨劍被花亦非一記冷眸看來,心裡一驚,腰間的長劍「噹」的一聲出鞘,斜劈了過去,兩個何家的打手閃避不及,被攔腰斬成了兩斷,血水一濺,那何樂臉上身上都是血色,身形往後一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你、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何樂驚恐的叫道︰「我是何家的大少爺,你敢動我,我何家不會放過你的。」

    花亦非實在不想與這樣的垃圾說話,冷冷的喝道︰「全部殺光,殺!」

    幾個殺組的殺手也不顧眾人的圍觀,手中的長劍凌然的刺出,幾聲響動的慘叫,這些打手一個個的被割破了肚皮,血水湧動,臨時前還需要遭受最慘烈的懲罰。

    「住手。」隨著厲聲大喝,何老爺子來了,他柱著一根枴杖,身後緊跟著十幾個強壯的保鏢,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花麗英與王語丹也走了過來,花麗英更是拉住了花亦非的手,今天死的人已經夠多,她真的不想再看到死人。

    「小非,算了,不要再殺人了。」雖然感受到花亦非那狂動的憤怒,但是她一點也不害怕,因為這個佷兒是為她,是為她才動了殺念。

    她多少希望自己不是一個負累,但無論她如何的努力,都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本想照顧好這佷兒,卻沒有想到,需要照顧的人卻成了她。

    花亦非沒有答應,只是抬頭,看著何老子,輕輕的笑了笑,說道︰「何老爺子,你可真是稀客稀客啊,能來這裡,我花亦非倍感榮幸,不過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何樂非死不可。」

    當著他的面要殺死他的孫子,何老爺子哪裡可以忍受,眸裡射著一道又恨又怒的光芒,喝道︰「花家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對你們花家,我已經有了足夠的忍讓,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何老爺子真是不愧受人尊敬的長者,我想請問你,如果今日我花亦非趕不回來,你們家的這位何樂大少爺,將如何對待這裡幾位漂亮的小姐呢?」

    何樂早就已經心驚膽顫的躲到何老爺子的身後,立刻叫道︰「不關我事,不關我事,都是那個駱公子安排的,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他都快要被嚇傻了,雖然在東南為虎作倀,但是他從來沒有親手殺過人,看著自己的十幾個屬下,就活生生的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死得慘不忍睹,這種驚嚇絕對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你什麼也不知道,就敢傷害我的親人,上次我已經饒了你一次,做人也不會總是走好運的,何老爺子,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花亦非說話的時候,冷漠如冰,眼裡的殺意漸漸的泛起。

    何老爺子立刻橫起了枴杖,叫道︰「誰敢過來,誰敢過來,今日誰敢傷害我孫子,我何家與他不共戴天-------」

    「啪」的一聲很響亮的耳光已經落下,何老爺子立刻被掃了出去。

    眾人大驚,沒有想到花亦非敢這麼幹。

    何家在東南橫行數十載,虎威一時猖狂無邊,還真是沒有幾個人敢當作無視,看著何老爺子如此的瘋狂,就算是凌家與流雲家兩個家主,也都不敢輕意的開口。

    但是花亦非的那個耳光太響亮了,把何家最後一抹尊嚴掃得乾乾淨淨。

    何老爺子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辱,蒼老的臉上浮現一種徹斯底的瘋狂,嘴角嫣紅一絲,血已經溢出。

    花亦非卻已掐住了嚇得失神的何樂的脖子,冷冷的喝道︰「我會讓他慢慢的死,何老爺子如果有興趣,可以慢慢的感受一下,死對他這種人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

    何樂臉慢慢的在漲紅,掐住了脖子說不出一句話來,但是眼楮裡散發著驚然的恐懼,整個身體都在彈動,但是他掙扎不出花亦非的手。

    「我與你拼了。」身後的幾個保鏢沒有人敢出手,只是何老頭真的瘋了,柱著枴杖衝了過來,向著花亦非打去。

    枴杖飛走了,花亦非一隻手按住了何老頭的腦袋,讓他用一種最近的距離,看著自己的孫子,慢慢的死亡。

    手的力量加大,死亡前的掙扎也更加的瘋狂。

    「不要------」淚水流出,何老爺子此刻後悔,真的已經後悔了,只是可惜,已經太晚了。

    「  」兩聲,脖子被強大的力量掐斷,一縷血絲從嘴邊湧現,瘋狂的掙扎頓時停止下來,當花亦非鬆開手的時候,何樂「啪」的跌落在地上,成了一具屍體。

    人不是每一次都走運,上次已經給了他教訓,既然他一心求死,花亦非不會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我何家與花家不共戴天,我一定-------」拚命的吼叫,何老頭子似乎有些瘋了。

    花亦非眸子瞇了起來,輕輕的說道︰「你認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麼?」

    「你-------」

    花亦非冷冷一笑,手中的力量一瞬間已經從他的腦海裡侵入,何老頭就如觸電一般,嘴裡吐出白沫,一雙深邃的眸子瞬間翻起了白眼,變得渾濁不堪。

    他沒有死,但是從今天起,他就是一個活死人。

    東南,也不再有何家。

    沒有人敢勸,花麗英想上前,但是被上官憐兒暗中用力拉住了,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做絕,從今天開始,東南絕對不會有人再敢冒犯花家的人,何家的下場,沒有人敢再嘗試一遍。
第六十四章 各有心思

    武界之人都不是善男信女,但是花亦非如此血腥的手段,卻是讓所有人都膽顫心驚,在何家老人的眼前活生生的捏斷了他孫子的脖子,而且連他自己也變成了傻子,此刻似乎忘記了仇恨,盤腿坐在地下,一會哭一會笑,瘋瘋顛顛。

    「今天伸手援助之情,花亦非銘記於心,此刻無暇招待各位,請大家離去,容後再報。」

    感受著花亦非冷冷的語氣,這裡的空氣壓抑著如快要爆炸的窒息,很多人前來與花亦非攀交情,卻是連話也沒有開口就已經離開,再在這裡呆下去,正常人都會發瘋的。

    流雲縱橫向著流雲悠落一點頭,然後轉身離開,而流雲悠落卻是輕移小步,走到了花麗英的另一邊,扶住了她的手,慇勤的問候,經過這些日子來的思念煎熬,她知道自己要走什麼路,眼前花亦非有麻煩,她要與他一起面對。

    瘋顛的何老頭被帶走了,何樂的屍體也被抬走,至始至終都沒有人敢吭一聲,那幾個保鏢更是面色沮喪,優越的工作馬上就要丟了,何家誰人不好碰,偏偏碰這個煞星,自找沒趣。

    恨劍站在花亦非的面前,連頭也不敢抬起,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花亦非說道︰「恨劍,我身邊需要的是有用的人,不需要廢物,殺組裡連幾個死士都對付不了,我很失望。」

    恨劍也是赫赫有名的殺手劍客,其統領下的殺手組更是武界較有名氣的組織,但是連生死盟的死士也解決不了,讓花亦非覺得,他把他們看得太重了。

    「如果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用處,恨劍,你可以走了。」花亦非說著,就已經轉身,不在理會,如果恨劍的殺手組沒用,他不介意與凌家再做個交易,蘇杭是他們的地盤,保護一個人估計問題不會太大。

    經青山嶺一戰,恨劍在這個年青的花少面前,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在與花亦非相遇之前,他對自己人的劍術很有信心,雖然不是武界數一數二,但至少也可以列入一流高手,見過花亦非的出手,他才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能跟在花亦非的身邊,對他,對整個殺手組來說都是一種榮耀,也是他們重新做人的一次機會,如果被花亦非趕走,他們也許會被整個武界唾棄,再也沒有立足這地。

    「請花少再給我們一個機會。」恨劍看著花亦非的背影,有些激動的叫道。

    花亦非沒有回頭,但也沒有說話,等他身影消失在門口,恨劍轉身,厲聲的喝道︰「傳令下去,即刻召回黑白雙星,從今天起,這裡就是我們的大本營,誰敢怠慢,殺無赦。」

    恨劍也知道,花亦非對他們沒有太多的耐性,如果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他怕也真是沒有臉跟在他的身邊了。

    流雲天縱走了出來,凌隨青快步趕上,笑道說道︰「流雲兄,來到蘇杭怎麼不與小弟招呼一聲,也好讓小弟盡盡地主之誼了。」

    今非昔比,如果說以前他們幾大古武家族對花亦非是看中,那此刻卻是有些恐懼,流雲天縱有一個好女兒,可惜凌家雖然有女兒,但是稱不上絕色,就不必拿出來丟人了,這也是凌隨青特別熱情的緣故。

    流雲天縱當然知曉,從前他就對這個女兒很看中,現在卻越發如此,此刻他正在考慮著馬上去京一趟,把這門婚事定下來,這樣的女婿,鐵定是不能錯過了。

    「凌老弟,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們麼?」

    「什麼打擾,你我同屬一脈,應該相守相望,融合交往才是,來,流雲兄,小弟有些事想與你相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邊喝邊聊如何?」

    「那正好,我還正有此意。」

    一處風景優美的小別院,幽靜如湖,在那花色漸融的春意中,一抹石桌,幾張石凳,但是卻只有三人,兩人坐,一人佇立一旁相侍。

    兩人當然是流雲與凌家的兩個家主,而侍候一邊給兩人倒酒的是凌長空。

    「流雲兄,今日所發生之事,你有何感想?」

    流雲天縱一杯酒一飲而盡,笑了笑說道︰「隨青老弟,你不要藏著掩著了,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吧,我們倆之間還需要有什麼秘密麼?」

    「說的是,說的是,流雲兄,花少的強大超出了我們的預計,此刻的武界,或者也只有宗派那些老不死的傢伙可以比之一比了,關於對付生死盟,我們是不是該邀請他一起加入,如果有他主持,我相信大家各不服氣的情況不會再出現,你覺得呢?」

    「隨青老弟真是與我想到一塊去了,不過雖然生死盟對她使了這幾次陰謀,但是如果想要讓他加入我們,我們還是需要付出相對的好處,就算是他不張嘴,我們也不能太吝嗇,隨青老弟,既然你都說了,我也不想瞞你,為兄正想明日去趟京城,看看花家老爺子能不能看中我家悠落,如果可以的話,這門親事定下來也是一件好事。」

    「哈哈哈-----------流雲兄,你可真是一隻老狐狸,原來你早就已經打好主意了,悠落佷女溫文可人,聰明美麗,在南方有四大美人之稱,當然沒有問題,如果我凌家有這樣的女兒,我怕也早就上花家提親了。」

    凌隨青大笑,其實他早就經想到了,對流雲家來說,女兒這一條路他們不會不走,以悠落與花亦非的關係,想把他拉到古武家族這一邊鐵定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流雲天縱沒有笑,臉上倒是有了幾分欣然,說道︰「這也是緣份,我家這個女兒,怕是被亦非這傢伙迷了心神,我這也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奔波而已。」

    就算女兒沒有幸福,這個關係也是要拉的,何況女人分明有意,芳心暗許了。

    「那好,流雲兄,你就拜訪花家老爺子,送上我們幾家的心意,至於聯絡東方家,與南宮幾家的事就交給我們了,一周之後,我們約在蘇杭進行商議,生死盟勢力坐大,我們已經不能夠再輕視他們,此戰需要愈早愈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對了凌老弟,關於何家的事,你就再多幫一個忙,把他們在蘇杭的產業都一併吞下,亦非既然做到如此地步,就沒有給何家退路,我們也需要在一旁幫襯一二。」

    「好說,好說。」

    兩人站起來,相視大笑。

    在蘇杭警局裡,李鐵盯著沈鳳柔氣急敗壞︰「沈鳳柔,我已經警告過你了,花亦非的事不需要再跟,你竟然還敢去監視,說,誰給你的膽子?」

    花亦非與折劍老人那一戰,他早就已經知道,也知道稍有不慎就會弄出點事來,果然是如此,看著手裡的這張碟片,他心裡是又好哭又好笑,這個小女人為了找到花亦非的證據,可真是無所不用,竟然連攝像機都用上了。

    碟片裡就是花亦非扭斷何樂的鏡頭,很殘忍很暴力。

    興奮的沈鳳柔拍下這個鏡頭之後,立刻衝到了李鐵的辦公室,要他下發逮捕令,卻沒有想到李鐵不但為她高興,竟然還批了她一頓。

    「李局,他是暴徒,我一定要把他審之於法,這張碟片就是最好的證據,如果李局與他有什麼關係的話,請你迴避,這個人我是抓定了。」

    李鐵無語,你說你如此較真幹什麼,這種大事,上級不知道麼,但是內勤組早就已經特別的通知過他了,關於花亦非的所有事,蘇杭警局不需要再有任何的行動,內勤組自會負責處理。

    李鐵並不是傻子,花亦非是什麼人,花老爺子的孫子,這倒不提,這年青人是武界強大的高手,連折劍老都敗在他的手裡,你說你一個沈鳳柔算什麼,看著這女人堅持的韌性,他立刻喝道︰「沈鳳柔,從此刻起,你已經被停職了,交出證件與配槍立刻回家反醒,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來上班。」

    這個女人不能再放到這裡了,嫉惡如仇並不是壞事,但也要量力而為,以她這種性格,早晚要出事,他李鐵雖然是一個局長,但是他負擔不起。
第六十五章 沈家還有后人
  沈鳳柔氣得要哭了,嬌蠻的把警員證與配件都交了出來,幾乎是“砰”的一聲,砸在了李鐵的面前,這個時候才沒有心情管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上級了。
  看著她轉身離開,李鐵無奈的嘆了口氣,立刻撥通了一個只有他才知曉的電話,片刻之后,電話里響起了一種很是輕柔清楚的聲音:“什么事?”
  沒有什么特別的問候,一句話,淡然無趣,也顯得很沒有禮貌,但是李鐵卻是不敢怠慢,雙手捧住電話很是恭敬的說道:“家主,小姐纏上了花家大少,我已經沒有辦法約束了,我擔心她會亂來,壞了大事。”

  電話里有了許些的沉默,然后聲音又傳來:“知道了,我會想辦法把她調走,關于花亦非的真實底細,你查得如何了?”
  “對不起家主,我已經通過關系進行了第三次徹查,但是資料大同小異,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花亦非身份非同小可,我不想被人察覺,所以只能暗中進行,現在正在進行第四次調查。”

  電話里傳來輕輕的嘆息,然后說道:“行了,這事不急,你慢慢來,順便監視凌家,有什么情況,記得第一時間通報。”
  “是,家主。”
  放下了電話,李鐵松了口氣,明面上沈鳳柔是他的下屬,但是實際上,這女人卻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過這件事,卻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花亦非并不好惹,李鐵也不想小姐涉入其中受到傷害。
  二十年前的沈家一夜滅門,沈家大大小小二十六口,被斬盡殺絕,唯有沈家的第四子沈家豪午夜出去鬼混,才逃過了一劫,沈家被滅,這沈天豪才開始振作起來,但是神秘的力量追查太緊,有一次被追上,受了重創,更要命的是失去了作為一個男人的能力。

  也許是老天開眼,沈家豪以前的三個女人,竟然有一個珠胎暗結,為他生了一個女兒,雖然是女兒,但總算是沈家血脈不滅,對此刻的沈家來說,沈鳳柔的命比任何人都重要,不然就算是重振沈家,又有何意義?

  別墅庭院被收拾得干干凈凈,所有的血跡都已經被水沖洗掉,恍若下了一場雨,到處綠意蔥濃,如果不是空氣里還夾帶著淡淡的血腥味,也許不會有人知道,這里曾經有過一場廝殺,幾十人喪命。

  花亦非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體內暴厲的氣息已經恢復了平靜,溫文優雅的笑容,又浮在了臉上,幾女坐在沙發上,小聲的說著什么,看到花亦非,都站了起來,但是花麗英卻是最快。

  “小非,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你一進屋就把自己關起來,小姑好擔心你的。”花麗英拉住他的手,很是急切的上下審看著,生怕這個男人受傷,剛才她已經給花家去過電話了,竟然是花老爺子接的。

  他默默無聲的聽完,然后只說了一句話:“我知道了,小非沒事就好。”然后就掛斷了。
  花麗英可以感受得到,雖然老爺子語氣平淡,但卻正因為內心的怒火在壓抑著,她心里很明白,老爺子很生氣,何家絕對是完蛋了。
  花亦非搖了搖頭,把花麗英給抱了起來,笑道:“小姑,我沒事,你看我像有事的人么?”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小非,小姑知道你長大了,是個大男人了,可以保護小姑,但是不要因為小姑殺太多的人,不然小姑心里會很罪過的。”
  花亦非點了點頭,應道:“我聽小姑的,只要他們不對小姑不利,我就不理會他們了。”
  只要有人敢,他依然會殺,殺盡每一個試圖傷害他身邊親人的敵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上官憐兒也笑著走了過來,說道:“你看你,艷福不淺啊,流云這女人聽說你把自己給關起來了,幾次想撞門進去,要不是我攔著,估計你今晚只能開著門睡覺了。”
  流云悠落一慣的與上官憐兒針鋒相對,但是此刻卻是滿臉的羞澀,也許是心境的變化,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許女人特有的溫柔,脈脈深情凝望,又馬上把臉轉開,但是花亦非卻發現,她連脖子都紅了。

  “亦非,我們剛才做了點簡單的食物,你一定餓了吧,我幫你盛過來。”流云悠落不好意思的轉身,逃進了廚房,黃鶯與王語丹笑著跟上,一起去幫忙了。
  以前這兩個小女人也是對手,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但是經過了今天這一戰,王語丹開始接受這個突兀闖入別墅的小女人,很快的成為了最談得來的朋友。
  “喲,還臉紅呢,有什么好害臊的,女人,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加緊,現在亦非可是俠名傳天下,說不定明天就會有送上門的美女,小心雞飛蛋打哦!”
  花麗英倒是笑了,說道:“憐兒,不要逗悠落了,女孩子嘛,臉皮都薄點,等她與亦非相處久了,自然就有感情,再說了亦非也不是當年的紈绔大少爺,他知道什么樣的女人可以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不值得喜歡的。”

  上官憐兒斜眼看了花亦非一眼,撇了撇嘴,說道:“那也難說啊,我們這位大俠可是有兩個女人珍藏在心里呢,悠落不加緊,怕是機會不多啊!”
  上官憐兒自從知道了林冰情這個名字之后,已經很用心的去查找這個人了,說實在話,林冰情倒是找到不少,更有幾個長得清秀漂亮,但是很可惜,不是人家已經結婚,就是有了男朋友,剩下幾個小姑獨處的,卻與花亦非連一點點關系也沒有。

  現在她倒是有些懷疑了,這家伙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花亦非關起門來調息,眾女當然都擔心他沒有吃飯,此刻菜搬出來,雖然與花亦非做的有些差距,但是肚子餓了,連石頭也可以啃下幾顆,所以眾女的胃口很好。
  “花大哥,你吃菜,你現在是我的偶象了,真的,我好祟拜你。”第一次花麗英被劫持,花亦非一人獨闖黑虎堂,把他們斬盡殺絕,這一次,連何家這種強大得讓平常人高不可攀的人家,也可以被收拾得干干凈凈。

  王語丹內心之中,有些沖動,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女人找男朋友,就應該找這樣的男人。
  花亦非抬起頭,朝她笑了笑,然后轉向了一側的黃鶯,說道:“小鶯,這一次謝謝你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就開口吧,我會再幫你一次。”
  本來黃鶯的事,花亦非是不準備插手了,但是她與上官憐兒這一次臨危受命,卻是護了小姑的安全,他覺得人情終是要還的。
  “暫時沒有,記住了,以后我有事請你幫忙的時候,你不要拒絕。”難得這個機會,黃鶯當然不會錯過,今天她可是親眼見證了這個男人的強大,這樣的幫手可不好找,有了他的幫忙,關于襲擊師姐的兇手,說不定會很快的查出來。

  流云悠落笑道:“亦非,你似乎還有人忘記了,憐兒可是霍出命保護花姐,你就不報答報答她?”
  “好啊,亦非,你以身相許吧,把流云這女人給甩了,讓我養你。”上官憐兒話一出,花麗英就有些噴飯。
  “好了,憐兒,說話也不知道害臊,這一次真的感謝你,沒有你,我估計真的危險了。”
  上官憐兒說道:“我敢不拼命么,某人替我解毒的時候就說了,醫好我的傷就要保護花姐,這是條件,現在我只算是做到了,哪里敢讓他感謝。”
  流云悠落其實很早就想問了,只是花亦非不見人影,大家心里擔憂,所以她不好意思問出來,此刻她卻是看了上官憐兒一眼,曖昧的笑道:“憐兒,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年你可是拒絕解毒的,而且我聽說,你解毒的時候需要--------”

  上官憐兒中毒并不是秘密,但是解毒方式,知道的人卻不太多,流云悠落卻是知道的,她很是有些懷疑,這女人估計脫光了身體,被花亦非看得精光了。
  “需要你個頭啊,不準說,快點吃飯。”上官憐兒這一下子有些慌了。
  但是幾女卻是死死的盯著她,從流云悠落的話里,她們似乎感受到一個天大的八卦,當然想問問清楚,特別上官憐兒羞澀難耐的表情,讓她們更好奇了。
  連花麗英也禁不住的開口問了。
  “亦非,你給姑姑說說,你怎么幫憐兒解毒的,難道要嘴對嘴的吸么?”
第六十六章 曾經的一個誓言
  看著上官憐兒臉色通紅,潤澤嬌艷,雖然胎痕仍在但是卻多增了幾許媚惑氣息,手足無措的看著花亦非,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哀求之意。
  花亦非笑了笑,說道:“憐兒身中巫毒,的確不易救治,但那是對庸醫來說,就我而言,解個巫毒并不困難,所以悠落不需要懷疑,我并不是用嘴替她吸毒,也沒有占她的便宜。”

  他沒有占,全都是她給的,當然這話此刻是說不出來的。
  上官憐兒臉色大好,叫道:“流云這女人,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怕是春心情動了,亦非,你悠著點,今夜她也許會忍不住爬上你的床了。”
  見沒有八卦可言,幾女都有些失望,連花麗英都無趣的問道:“憐兒,原來這么簡單啊,我還以為像電視里播放的,兩人要赤裸相對,緊密相連呢。”
  上官憐兒臉色又紅,雖然不中,但也不遠也,當然都是這個家伙害的,明明都不需要脫衣服也不事先說一聲,讓她徹底的丟了一回面子,可是被看了精光。
  雖然花亦非辯解了,但流云悠落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事情并不是如此簡單,但是她沒有再追問,只是笑道:“那就可惜了,不然憐兒你真是可以找這個借口,要亦非娶你了,你們說是不是?”

  這話一出,紅臉的可不止是上官憐兒,連王語丹也紅臉了,她突然想地了她與花亦非的第一次見面,好像也被他看了屁股。
  花麗英看著流云悠落,說道:“這小子什么時候成香饃饃了,你們可不要慣著他,男人啊,是慣不得的。”
  眾女偷笑,其實她們都知道,在這些人里,慣著花亦非最厲害的人,卻正是她這個小姑。
  吃過飯,大家梳洗過后,花麗英把流云悠落叫進了自己的房間里,雖然知道這個女人對侄兒有好感,但有些事她還是要問清楚,有了唐家兩個女兒的陷害,花麗英也生怕花亦非對女人有了抵制的創傷,這事對花家來說,可是非同小可的。

  “花姐,你有事要與我說么?”一進來,看著花麗英還鄭重其事的把臥房的門關了起來,流云悠落就知道一定是有事了。
  “悠落,咱們雖然認識的時間并不是太長,但是以前就聽過你的很多事,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女人,花姐作為亦非的長輩,有句話一定要問問你,你真的喜歡亦非么,你不要立刻回答,想好了再回答,喜歡一個人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流云悠落沒有想到,這個花姐竟然問這種問題,感情的事應該是男女兩人之間的傾訴,哪里有對長輩坦白的。
  但是她也知道,花麗英在花亦非的心里很重要,至少目前,比她們幾女都重要。
  微微的沉凝了片刻,流云悠落點了點頭,說道:“花姐,我不騙你,我的確喜歡亦非,不光我喜歡,我想憐兒也喜歡,只是她還有顧慮,而我已經決定面對了。”
  花麗英一愣,問道:“小非這小子真的這么好?”
  流云悠落笑了,說道:“其實花姐不知道,喜歡上他除了是我發自內心的渴望,也是我整個流云家族的希望,一個絕對強大的先天武者,對我們幾大古武家族有著如何的誘惑力,怕是外人不會知道的,如果可能,他們都愿意把自己的女兒送給亦非。”

  “悠落不敢開口,就是怕亦非會想歪,我只是希望呆在他的身邊,讓他慢慢的知道我的好,知道你的真心,讓他慢慢的接受我,花姐,這事你不要告訴他。”
  花麗英點頭說道:“放心吧,這些話我都不會告訴他的,悠落,你也知道,亦非受過感情上的傷,特別因為唐家的兩個女兒,更是被驅趕離京,我擔心他對女人會有種抗拒,所以也希望他早些找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既然你這么說,花姐一定幫你。”

  “花姐,謝謝你,只是還有件事,我還想請花姐幫忙。”
  花麗英握住了她的手,說道:“有事就說吧,不用客氣,說不定以后你也得叫我小姑,算是一家人了。”
  流云悠落臉漲得通紅,說道:“以前我也算是年少輕狂,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喜歡一個男人,會愿意陪伴一個男人一生一世,所以當憐兒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喜歡同一人時,我就發誓,絕對不與她爭。”

  “花姐,上官女人分明就是存心的,她也動心了,我怕她拿當年的誓言壓我,那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花麗英也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上官憐兒與流云悠落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是對手了,而且還弄了這么一個誓言。
  “以前的時候,上官家為了提升家族的實力,憐兒與人有過婚約的,只是可惜,只是可惜,為了權力,她變成了家族的犧牲品,其實說起來,她比我可憐多了,更值得讓人憐惜,如果她真的喜歡亦非,我可以選擇退出。”

  看流云悠落說得傷心落淚,花麗英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都有些看不懂這些女人了,勸道:“悠落,感情的事開不得玩笑,我覺得你如此的想法很幼稚,先不說小非愿不愿意接受你,如果他接受你,你竟然為了一個可笑的誓言離開他,他也許會恨你一輩子。”

  “那怎么辦?”
  “沒有關系的,你們就弄個三角戀愛吧,誰能打動亦非就算誰贏,當然了,如果你們都舍不得放棄,干脆一個做大一個做小好了,你覺得怎么樣?”花麗英說著自己竟然笑了,把淚水輕灑的流云悠落弄得愣住了。

  “花姐,哪里有你這樣勸人的,人家心里很無措呢?”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告訴你,多走走上層路線,亦非的母親,我的大嫂,可是盼著自己的兒子娶妻生子,特別悠落你身體豐滿,豐乳.肥臀,怎么看都是一副旺夫像,而且是很會生的那種,放心吧,我大嫂一定會喜歡你的。”

  戀愛的女人智商很低,流云悠落傷中有喜,問道:“花姐,你說的是真的么?”
  “那當然,用心去喜歡就好,剩下的花姐幫你擺平,記住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面對花麗英的保證,流云悠落開心的離去,倒是花麗英自己累倒在了床上,喃語道:“小非,小姑為了你可是顏面盡喪,都成了拉皮條的了,唉,憐兒與悠落真的都不錯,該選誰呢,我得好好的考慮一下。”

  花亦非什么也不知道,倒是花麗英這個小姑,卻是很用心很用心的開始考慮侄兒的終生大事了,全然的忘記了,上官憐兒根本就是有婚約的人。
  哪怕記得,她也毫不會在乎,婚約又如何,隨時可以解除的。
  第二天大早,別墅就有客人上門了,來的是三個人,一個中年人,兩個長像俊秀的年青人,中年人長像英氣勃發,有種老大力壯的內斂之息,而兩個年青人卻是兩種不同的氣質。

  一個白晰臉龐的給人感覺是陰柔氣息,另一個則是高傲的顯示出不可一世的樣子,花亦非見過很多的公子哥,眼前的這個年青男人如此態度的,卻很少見。
  流云悠落認識他們,只是臉上微微一變之后,用一種并不太客氣的語調說道:“原來是上官家主,真是稀客,稀客,請問來我們這種小家小戶有什么事么?”
  上官蒼海卻是毫不介意,反而一笑,說道:“悠落侄兒,許久未見,你倒是變得生疏了,叔叔這一次來,可是為了我家的丫頭,憐兒是在這里吧,我們是來接她回去的,這些年,她私自離家,也該回去一家團圓了。”

  流云悠落有些止不住的冷笑,這些人真是太虛偽了,當日上官憐兒身中巫毒,誰人可憐她,上官家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廢物,連那臉上陰柔氣息的男人,上官憐兒的未婚夫方豐郁,也把她視為草沫,不堪一顧,這會兒才想起來一家團聚,真是虧了他們能說得出口。

  “上官叔叔看樣子來錯地方了,這里沒有上官家的人,倒是有一個官憐兒,不過她說是被家族趕出來的,與上官叔叔說的人不太相符,上官叔叔還是請回吧!”這話連抽帶打,就算是上官蒼海如此修養也有些掩飾不住怒意。

  “流云悠落,這是我上官家的家事,與你何關,沒你什么事請你站在一旁,不要多嘴多舌惹人討厭。”說話是那個高傲眼睛觀天的男人,他正是上官家兄弟老大上官雄,語氣狂妄之態,讓人聽著就相當的不爽。
第六十七章 無恥的家人
  語氣如此的狂妄,就算是一旁聽著的黃鶯也有些受不住了。
  “這位先生,你好像弄錯了吧,這里是花家別墅,不是你們家的后院,說實在話這里也沒有人歡迎你們,你覺得自己是老幾,說話大大聲聲的,一點禮貌也沒有。”
  上官雄看向了黃鶯,臉上的怒意更濃,似乎想破口大罵了,但是身后的方豐郁卻是上前了一步,陰柔的臉上浮現出幾抹笑容,說道:“這位小姐誤會了,今天上官家主只是想接上官小姐回去,再說了,上官憐兒與我方家有婚約,時候也差不多了,希望大家有成人之美,不要擔誤我們的幸福。”

  流云悠落冷冷一笑,瞥了方豐郁一眼,說道:“方少爺,好久不見了,聽聞方少爺現在游戲花叢樂不思蜀,前些日子還揚言要追求周雨萱,非她不娶,怎么才幾天功夫,這個誓言就變了。”

  周雨萱是近兩年冒出來的娛樂超級巨星,聽說是長得貌美如花,傾國傾城,惹無從男兒追逐,而方豐郁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前些時候,他就曾放出豪言,今生非周雨萱不娶,想用此打動她的芳心,看樣子并沒有什么效果。

  此事被揭穿,照理說這個男人應該羞愧才是,但他卻是面不改色,很是輕松的解釋道:“流云小姐,你莫不是聽了那些傳聞不成,這個世上有多少女子可以與流云小姐一般的孤傲清高,一塵不染,某些女人為了謀名氣,利用了方家而已,請流云小姐不要以訛傳訛,絕對沒有此事。”

  如果周雨萱在此,一定會冷笑以對,她算是見識了,這個男人是世上最無恥的人。
  流云悠落卻是無語,無恥者無敵,她也只是聽說,雖然知道這種傳聞無風不起浪,但實際上她的確沒有證據。
  上官蒼海上前一步,說道:“悠落,不要胡鬧了,我收到消息,憐兒就在這里,讓她出來吧,這只是我上官家的家事,你就不要多理會了,有時間來上官家做客,杰兒可是很想念你的。”

  上官杰是他的另一個兒子,對流云悠落很有好感,只是流云天縱沒有理會,這門親事提了幾次,也沒有談成。
  花亦非就坐在那里,看著這幾個人的鬧劇,本想開口說幾句,但是被花麗英攔住了。
  “這的確是上官家的家務事,小非先不要開口,讓憐兒自己決定。”
  上官憐兒果然下來了,一襲淺蘭色的衣裙,看起來秀美絕倫,那動人的身姿美態,曲線傲人,讓那方豐郁眸里泛著幾許火熱,欲望一閃而沒。
  以前的上官憐兒冷漠如雪,但是經過了與花亦非的相處,她性格有了很大的變化,不過此刻很是優雅的坐在眾人的面前,那臉上顯露的柔意已經散去無痕,只有冷漠以對。
  “說吧,你們來干什么?”
  甚至連稱呼都沒有一個,何況眼前的是自己的父親與大哥,上官憐兒都沒有一絲的好臉色,她已經傷透了,也看透了,在上官家的人眼里,她也不過只是一顆棋子。
  上官蒼海臉上浮現了最慈祥的笑容,走到上官憐兒的近前,說道:“憐兒,你一離家就是三年,可知你母親心憂成疾,已經臥床不起了,以前是父親不對,你也不要再鬧脾氣了,怎么說你也是上官家一員,還是跟父親一起回去吧。”

  上官蒼海有六個女人,而上官憐兒的母親,就是其中之一,在上官家的地位并不高,特別是上官憐兒被趕出家族之后,更是受盡了辛酸的苦楚。
  上官憐兒眸子一抬,掃了上官蒼海一眼,輕輕的笑了,說道:“父親大人,難為你記得我母親,真是要謝謝你了,如果我沒有記錯,我母親自從我離家之后,就被你趕到了外院,你就從來沒有去看過她,前年六月,我母親心臟病發作,差點死去,你關心過她么,去年九月,她被你的大夫人使壞打斷了腿,你有去看過她么,今年的年初,她為了求你讓我重回上官家,跪在冰天雪地里三天三夜,你可曾看她一眼,父親大人,你有臉在我的在前提及我母親么?”

  這些事上官蒼海的確不知道,一個小夫人,說實在話有時候比傭人還不如,因為傭人不用擔心奪上官家的財產,他身為一家之主,也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小事,當然在他的眼里,這的是一件小事。

  說是小夫人,也不過是他一時興起要了身子的女人,并沒有真正的看成是上官家的人。
  他不在意,但是上官憐兒卻不能不在意,這三年她雖然離開了,但是從來沒有少關心過母親,暗中替她出了不少氣。
  如果不是看在她姓上官,有些人她早就已殺了。
  上官雄也走上前來,冷冷的不屑的笑道:“憐兒,我與父親誠心來請你回去,你不要不識抬舉,父親讓你母親留在上官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你要感恩才是。”
  “憐兒,你不要生氣了,伯母也是我的親人,等我們成親之后,一定多陪你回上官家探看她,放心,她不會受任何委屈的。”方豐郁立刻湊上來,很是討好的說道。
  如果不是聽聞這個女人毒解功力復原,他一定不會來這里,世上的美女多得數不清,他實在對一個丑八怪沒有什么興趣,不過現在看來,這女人的身材真是不錯,娶來當老婆,看來也并不吃虧。

  看著這些上官家的人,花亦非算是知道了,為何上官憐兒對別人都如此的充滿著敵人,對誰都冷冰冰,不茍言笑,實在是以前受的苦太多了。
  “你們住嘴,我中的巫毒是怎么回事,你們心里明白,方豐郁,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現,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與你成親,呸,你配么,你不過是一只滿肚都是色欲的野狗,也敢說娶我。”

  “憐兒,你太過份了,方家與上官家的親事,可是有媒有證,你難道想毀約么?”上官蒼海也有些動怒了。
  “方家與上官家的親事與我何干,我早就不是上官家的人了,上官家主大人,你們請回吧,我實在不想再見到你們。”上官憐兒已經徹底的拒絕了。
  上官雄看了上官憐兒一眼,臉上似乎有些詫異。
  “憐兒妹妹,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幾年不見,翅膀變硬了,如此的不識實務,就不怕你母親在家里受委屈么?”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著一些邪邪的笑意,分明就是一種威脅。

  “你敢,如果你敢讓我母親受到傷害,我會讓你連人都做不成。”上官憐兒一躍而起,母親想來是她最軟的弱點,在這個世上,也只有母親才是真正關心她的人。
  沒有想到,這一刻上官蒼海竟然無視兒子的撫逆,說道:“憐兒,不管是為了你母親,還是為了上官家,還請你好好的想想。”
  “啪啪啪------”就在上官憐兒眸子微瞇,殺氣凜然的時候,很不合時宜的掌聲響了起來,花亦非站了起來,說道:“今天,我總算是服了,見到了世上最無恥的人,幾位,你們可以走了,我怕你們走晚了,我會忍不住的想揍你們一頓。”

  “你是什么東西?”第一個不怕死的是方豐郁,因為花亦非的出現,讓他有種很不安的感覺,這個男人長得太俊秀的了,簡直就是極點小白臉,在他的心里,很害怕這個男人插入他與上官憐兒之間。

  花亦非走了過去,連想都沒有想,一腳就出去了:“你個傻吊,沒你什么事不要亂張嘴,憐兒說的沒有錯,你的確配不上她,從今天起,這個婚約作廢了,誰不爽找我好了,以后憐兒就是我的人了。”

  花亦非這種囂張的樣子,就像是暴發戶一樣,昂頭挺胸,連正眼都沒有看上官家父子一眼,很是高傲的說著,就已經替上官憐兒決定了。
  上官雄臉色很難看,但是他還沒有開口,上官蒼海卻是說話了,因為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不敢讓兒子說錯話得罪人。
  “原來是花少爺,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家里子女鬧矛盾,我這做父親的也處理不了,如果花少喜歡憐兒,那憐兒就有福氣了,不知道花家什么時候有空,大家找個時間聚聚,商量下這門婚事,花少放心,我一定把憐兒風風光光的嫁過去。”

  無恥這玩意也是可以遺傳的,就算是上官憐兒已經脫離了上官家,但是聽到上官蒼海的這句話,卻是覺得快要羞愧而死,人無恥到這種地步,實在已經沒有詞可以形容他了。
第六十八章 上門說親事
  方豐郁被一腳踢到了門口,頭碰在了石階上,都沒有人去扶他一把,好像根本就當他不存在,聽到上官蒼海的話,他恨意的眼里冒著憤怒的火花,但是咬著牙齒,卻不敢說出什么話來,因為方家此刻還不敢得罪上官家。

  這樣的男人,實在也不會有人想多看一眼,自動的把他忽略了。
  幾女都感受到這個上官家主的無恥,看著上官憐兒,都很替她可憐,好像至始至終,這個做父親的,都沒有問過她,究竟是不是愿意嫁給花亦非。
  或者在上官家,女兒只是一種工具,只要對上官家有好處的事,女兒的幸福根本就不重要了。
  “哈哈哈,真是謝謝上官家主了,我與憐兒兩心相許,早就私定終生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對了,如果上官家主沒事,最好不要來打擾她,至少在她對上官家怨意未消之間,不要來自找沒趣。”

  “你-----爸,你不能這樣?”面對著花亦非的狂妄,上官雄卻是受不住了,手指著花亦非,暴厲的叫道:“我們上官家的家務事,豈能被外人干涉,爸,上官家與方家的婚約已經有六年之久,憐兒只能嫁給方家。”

  沒有想到這父子倆倒是先杠起來了。
  “住嘴。”上官蒼海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卻是大聲的喝道:“這里哪里有你插嘴的份,滾一邊去。”
  “花少,小兒無禮,請你不要見怪。”
  花亦非看著這上官蒼海兩種不同的嘴臉,很是無趣的擺了擺手,說道:“怎么說也是我的便宜大舅子,我哪里會與他生氣,好了,上官家主沒事我就不留你了,你們可以回了,不送。”

  上官蒼海沒有吭聲,轉身就走,上官雄是不憤的想出頭,但是被拉走了。
  三人都走了,就像是演完了一場鬧劇。
  王語丹說道:“憐兒姐,不是我說不好聽的,你父親與哥哥實在太無恥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們這樣不要臉的人,如果是我,我真的也會像你一樣離家出走了,干脆,以后不要回去了,嫁給花大哥得了。”

  黃鶯卻是一愣,說道:“那怎么行,流云姐姐與亦非才是情侶,你不要亂點鴛鴦譜,搭錯了關系。”
  花麗英也說道:“憐兒,不回去就不回去,你要是擔心你的母親,就把她接出來,反正這樣沒有溫暖的家,不要也罷,你為了上官家受了如此多的苦楚,也應該為自己而活了。”

  流云悠落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似乎對這上官家的父子倆卑劣的表現,很是不屑,也很是為上官憐兒不值。
  但是花亦非掃了眾女一眼,卻是笑了,說道:“你們是不是都覺得這父子倆很無恥?”
  “那當然了,無恥到了極點。”王語丹不需要考慮,一口就肯定了。
  花亦非伸出食指,擺了擺說道:“如果你們真的這么想,那就錯了,照我看,幾大古武家族,應該是這個上官家主藏得最深,你們沒有聽說過么,人無恥則無敵,如果我猜得沒錯,上官家的力量,也是最強大的。”

  上官蒼海如此的可以忍耐,不顧顏面,這種人的內心卻是極度陰險的,他只為自己,或者說只為上官家,所有人,包括他的妻子,兒子,女兒,都是他的棋子,這樣的人是最最可怕的。

  上官憐兒有些詫異的看了花亦非一眼,又慢慢的低下頭去,她當然知道父親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花亦非能一面之間就推斷出如此的清楚,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上官家的確是此刻幾大古武家族最強大的,只是一直不顯露山水,而且處事很是低調,知道這暗中真實的人,并不太多。
  流云悠落卻是一震,這可是一個大消息,在家族所有的情報里,關于上官家的并不太多,經花亦非一提醒,她才知道以前他們真是太疏忽了。
  “行了行了,這些大家族的事,小非不要瞎摻合,只要他們不逼憐兒回去就可以了,走,做早餐去,大清晨的打擾人家的好夢。”見到花亦非又如此鄭重其事的模樣,花麗英生怕這家伙又多管閑事。

  人家壞不壞,好不好,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所以能少一事就不自找麻煩。
  流云悠落看了上官憐兒一眼,問道:“憐兒,既然不想回去就留在這里吧,有亦非在這里,上官家不敢亂來的,而且他也說了,你是他護著的女人,他有這個責任照顧你。”
  才說著就惹上麻煩了,花麗英也沒有想到,說出這話來的會是流云悠落,這女人不是喜歡小非的,乍又給人家機會呢?
  上官憐兒輕輕的笑了笑,說道:“行了,流云女人,你不要擔心我搶你喜歡的男人,他不過是為了幫我才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不會當真的,亦非,我想通了,你幫我恢復容貌吧,從今天起,我要與以前的上官憐兒一刀兩斷了。”

  也不知道她做了如何的決心,好像以前憂慮在心中的結一下子解開了,花亦非卻是立刻應道:“沒有問題,其實我也很想看看,你最漂亮的樣子。”能想開就是好事,花亦非當然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而在這個同一時間,京城花家,同樣的也來了客人,流云天縱也是迫不急待,他已經了解過了,花家與白家的婚約早就解除了,目前的花亦非是個單身貴族,他不想被別人搶先,所以趕得很急。

  花國明聽到通傳,很是奇怪,對著靜靜的吃著早餐的老爺子問道:“南方流云家,那不是古武家族,他來干什么?”
  老爺子沒有開口,而是另一旁的郁蘭說道:“管他來干什么,叫進來問問不就知道了,想這么多干什么?”
  花家人丁單薄,花老爺下面一子兩女,大女兒已經結婚,二女兒卻整天不著家,兒子雖然給自己生了一個孫子,但卻沒有給他太多的快樂,以前他這個爺爺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擦屁股,所以連吃個早餐,也是安安靜靜。

  老人是喜歡安靜不假,但是這種安靜卻是孤單,而且是一種無言的孤獨。
  老人看了花國明一眼,放下了餐具,對著衛兵說道:“請流云家族進來吧,小蘭,讓人泡茶招呼客人。”
  郁蘭也立刻起身了,瞪了花國明一眼,只顧著去了。
  流云天縱來了,并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有幾個保鏢與兩個朋友。
  這兩個朋友是兩個老人,與花老爺子有些交情,算是熟人。
  “花老,天縱冒昧上門,還請不要怪罪我打擾,只是這一次來,有件事想與花老商量。”
  兩個老人當然是請來湊氣氛的,待流云天縱一開口,其中一個就已經笑道:“老花,今日我們與流云家主一起來,可是有件大喜事,真的是大喜事啊!”
  花老爺子無驚無喜,淡淡的說了一句:“三位請坐吧,流云家主大駕光臨,真是蓬畢生輝,老朽一日三餐,粗茶淡飯,還能有什么喜事可言?”
  流云天縱身為古武世家的家主,與現代家主當然不太相同,身份地位非同小可,以前他可以漠視花家,但是今日卻不能,聞言笑道:“花老,是這樣的,我女兒悠落與你的孫子亦非,情投意合,私定終生,我這做父親的當然要來問問花老的意見。”

  花老爺子卻是一愣,蘇杭的事他知道的不少,但是對于孫子感情上的事,他卻是從來沒有注意過,資料上說他的身邊是有幾個女人,但沒有想到,這會兒竟然有人上門提親了,與前不久解除婚約的白家相比,流云家當然更不同凡響。

  而且是女方家長親自上門說婚,這就有些過于的客套了。
  端茶上來的郁蘭心里大喜,看著老爺子不明所以,立刻接話道:“原來你就是悠落她的父親啊,爸,麗英這些日子有給我打過電話,說起過這事,流云家主的女兒流云悠落,的確是與亦非住在一起,兩人感情不錯,而且麗英還說,悠落可是南方四大美女之一,聰明漂亮,如果能嫁給亦非,倒是亦非這小子的福份,我是沒有意見的。”

  聽到郁蘭的話,流云天縱知道了她的身份,立刻站起身來向她招呼,當然語氣之間,更加的客氣了。
第六十九章 一個接著一個
  一聽說是為了花亦非的婚事,花家一家三口都有了興致,連在家里一向不管事的花國明也湊了上來,在流云天縱的刻意交好下,氣氛相當的熱絡。

  “流云家主-------”
  “花老爺子,你不要折殺我這個后輩了,叫我一聲天縱就行。”既然關系打得不錯,流云天縱當然把身子放得更低,能與花家成為親家,這一刻對流云家來說,的確是最渴望的事,好處多多。

  “那好吧,天縱啊,我相信前些日子白家解除婚約的事件你也聽說過了,我對這事有些寒心,婚約就不必定了,如果亦非把悠落帶回來,我花家不會委屈她就是了,你不需要擔心。”

  流云天縱大喜,并沒有因為不能成定局有任何的不滿,花老爺子這話里的意思是不反對了,只要老的不反對,這事大有可為,憑女兒的品性,而且與花亦非朝夕相處,鐵定可以擦出火花,他這個岳父是當定了。

  “那是,那是,一定憑花老爺子作主,孩子們的事讓孩子自己處理,我們只需要祝福就好。”
  “天縱兄如果有時間,多來家里坐坐,不管孩子們如何,我們總是可以交個朋友。”豪邁之人相見,當然意氣風發,肝膽相照,流云天縱與花國明倒是湊對了味口。
  “今天真是高興,能遇上國明老弟這樣的烈性漢子,好,我們交個知心朋友。”豪氣大發,兩人聊得很是火熱,來之前擔心的憂緒一掃而光,反而讓兩個湊氣氛的老人,沉默起來。

  待熱鬧過后,流云天縱離去,花老爺子看著花國明,輕輕的問道:“國明,你覺得這事如何?”
  “流云家勢力不小,在南方占據了半壁江山,同樣在南方的南宮家與之相比,卻是遜色了不少,如果能與流云家結親,倒是有利于我們花家在南方的發展,以前失去的還可以重新再奪回來。”

  郁蘭卻是不愿意了,看著這父子倆,不悅的說道:“爸,國明,不是我這個婦人家多嘴,小非的婚事由他自己考慮,白家已經很傷他心了,你們不要再強迫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只要是她喜歡的,不管女方是什么樣的身份,我都會接受她的。”

  老爺子卻是笑了。
  “小蘭,你不要擔心,人家流云家如此熱情的把女兒送上門來,并不是因為花家,而是因為亦非這小子,我們還能強迫他么,唉,這小子,總算是有些出息了,能讓古武家族自動把女兒送上門的,我花家也算是頭一家了。”

  老爺子高興的并不是這門親事,而是花亦非表現出來的氣勢,已經有了隱隱一飛沖天之勢,實在讓他這個花家的老爺子,想不高興都不行,就像配合著對何家的打擊,他可是沒有手下留情,不給孫子留下一點后患。

  花家的這種喜悅還沒有散去,上官家主上官蒼海也上門了,他比流云天縱更聰明,只是可惜,他稍稍的晚了一些。
  這一下連花老爺子也不太明白了。
  “花老爺子,這一次冒昧打擾,只因我家女兒的心事,我家女兒上官憐兒,與亦非私定終生,非他不嫁,讓我這做父親的很無奈,女兒的幸福最大,所以這一次上門,是詢問一下花老爺子的意見,如果我家女兒還配得上的話,這門親事不如就此定下來如何?”

  說是找個時間兩個家長見見面,搓商一下,但是上官蒼海卻是馬上付之行動,幾大古武家族都想要得到花亦非,早下手先得,晚下手就沒有機會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白家退婚的時候,花家的三個大人氣得直吐血,其實一直以來,花亦非表現很差勁,這一點花家大人心知肚明,就想找一個撐得住場面的女人當兒媳婦,白靈鳳商業女天才的稱號并非浪得虛名,所以娶了她,至少可以讓兒子一生無憂。

  但是婚退了,這件事說傷心,倒不如說是擔心,為兒子的未來擔心。
  沒有想到,才不過半年,兒子成了搶手貨,才走了一個上門說親的流云家,這會兒又來了一個上官家。
  流云家在南方,勢力如何,花家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上官家就在北方,與京城并不太遠,勢力的影響如何,花家人卻是身同感受的,微微的有些詫異。
  上官家的女兒也愁嫁么?
  “花老爺子,其實我家女兒早在六年之前就已經與方家訂婚,只是因為我家憐兒不太愿意,離家出走才擔擱了幾年,我也想通了,女兒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方家的婚約我已經退了,還望花老爺子能承全。”

  語氣客套的比流云天縱更甚。
  方家是什么人,他們在京城的勢力,并不比花家遜色的。
  上官蒼海老奸巨滑,當然知道南方盛傳的劍俠花亦非對幾大古武家族來說意味著什么。
  從蘇杭回去之后,他徹底的搜查了花亦非的資料,從一曲提升流云悠落的意境,解決天云大廈被劫之危,還有大敗折劍老人,特別是折劍老人離開時所說的話,更是讓他驚然,這樣的人才一旦被上官家所用,上官用絕對會成為新一代八大古武家族的龍首。

  這么多年,他這個上官家主不就是正在為此努力著么?
  上官憐兒從一個棄子,到現在卻被上官蒼海重新捧了起來,母憑女貴,現在上官憐兒那被淡忘了三年之久的母親,也被重新安置,沒有人再敢欺負她了。
  花國明與郁蘭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還好花老爺子沉得住氣,把與流云天縱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關于花亦非的婚事由他自己作主,他愿意領什么樣的女人回來,都是花家未來的孫媳婦,他們長輩不會反對。

  “花老爺子就是開明,既然如此,此刻就這般的定下來,待這兩孩子感情穩定,蒼海再來與老爺子商量成婚的具體事宜。”在花家的表現,很低調,有了這樣的承諾,上官蒼海算是放心下來了。

  雖然女兒武功被廢而趕出家門,但是此刻她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恢復不是問題,怎么說女兒當年也是南方四美之一,相信沒有什么男人會逃得過擁美在懷的誘惑,而且花亦非也明明說過了,他與女兒已經私定終生,這件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上官蒼海滿意而去,但是把花家幾個大人愁不堪言,上官家與流云家都非一般人家,這要是處理不好,得罪其中一個都不是好事,花老爺子對著郁蘭說道:“給小非打個電話,好好的問問他這些事,看他有什么想法。”

  這種事一件是好事,兩件加在一起,怕是會成為麻煩,花老爺子當然知道,這些大家族最注重的顏面,如果成不了親家,怕是會成為仇人。
  郁蘭只是一個女人,她對什么國仇家恨并不太懂,只顧著為兒子高興,立刻撥能字電話,不是花亦非的,而是花麗英的,這種事還是女人對女人說方便一些,再說了自己那兒子,每一次問都是敷衍她,根本不說真話。

  聽到郁蘭的話,花麗英也是有些感嘆,流云家做出這樣的事,還說得過去,但是上官家的速度就讓人嘆為觀止了,花亦非這小子不過找了一個管閑事的借口,倒是把自己套進去了。

  “嫂子,你不要問我,這事我也決定不了,悠落與憐兒都是好女人,亦非娶哪個都不虧,他們三人拉扯,兩女對亦非倒是喜歡,只是亦非這小子,裝傻充愣,我也問不出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女人?”

  “喜歡上別的女人?他身邊還有別的女人?”
  “有了,我這別墅里,可是住了不少女人,悠落與憐兒啊,還有小鶯與語丹啊,都很漂亮的,不過大嫂,亦非喜歡的女人好像叫什么-------對了,叫林冰情的,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知道么?”

  郁蘭頭有些大,這個名字真是沒有聽說過,兒子有了喜歡的人,他這做母親的當然高興,但是這樣一來,不是把流云家與上官家都得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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