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言情] 重生之都市劍俠 作者:九月陽光(全書完)

第二十章 奇怪的請求
神奇的十二圣手金針術,再加上花亦非的三絕真勁,雙管其下。

  李若男從剛開始的麻木,到感受到痛楚,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最后緊握著郁風的手都因為太過于用力而突現了青筋,臉上冷汗淋漓,咬緊的牙關,“咔咔”作響。

  花亦非修復了她受損的筋脈,然后打通了淤塞關穴,卻也花費了好大的心力,走火入魔并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一旦救治不力,隨時可能喪命的。

  六大穴道的開啟,相信女人體內的陽火真氣可以再進一步,但這也是禍福兩依的,以一個純陰之體,承載如此強大的陽火,實在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

  花亦非慢慢的站了起來,拭去了額頭上的汗水,然后一根一根的把十幾根長針拔下,一旁緊緊護著李若男的郁風卻是最先忍不住了,問道:“亦非,若男怎么樣了,她、她沒事了吧!”

  花亦非沒有回答,只是很是慢條斯理的把長針收起,放入盒中,然后把這盒子收入自己的兜里,這長針材質不錯,他就不客氣的笑納了,花了這么大勁的醫好一個走火入魔的人,收這點東西,應該不算過份。

  “將軍,若男已經沒事了,我已經打通了她的三個穴位,只要恢復修練,短時間會有一個長足的提升,不過------”

  李易風心里大喜,果然如此,這個年青人果然身懷絕技,女兒走火入魔癱瘓了兩年多,他竟然如此輕松的就治好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不過什么?亦非,你有事明講,我不會怪你的。”只要女兒能正常起來,小小的問題,都不足以讓他擔心。

  “將軍的陽火真勁,本就不適于純陰之體修練,若男小姐如果再提升,怕是會更加危險,不過我這里還是有一個很簡單的法子,那就是若男小姐早些結婚,只要陰陽調和,估計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哈哈哈,這不是問題,亦非,謝謝你了,這一次真是太謝謝你了,若男,聽到亦非的話了沒有,如果你還想再修練陽火心法,就要早些結婚,這一次可不是我逼你了。”作為父親,對兒女的婚姻當然很關切,而且女兒都已經不小了,是時候找個人依靠了。

  李易風又不是傻子,花亦非之所以愿意出手相救,就是為了若男與郁風的關系,如果這件事能成,這會兒,他還真的不會再反對了。

  先前為了救女兒,他壓抑著心里的無奈,但是真的看到了花亦非的強大,他反而覺得,女兒能嫁給郁風,與花家搭上某些關系,或者未來有更大的好處,不論是一曲進境,還是這手神奇的醫術,這花家的年青人,已經注定不再是一個平凡人了。

  李易風甚至可以想到,只要女兒的事傳出,花家必將受到更多家族的討好,那個時候再談這事,怕是沒有今日的面子了。

  李若男羞喜交加,郁風卻是驚喜不已。

  “若男大姐,你可以試著站起來走走看,但不要太心急,這需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大概需要三天吧,這三天,你就留在這里,有問題隨時找我,至于照顧你的人嘛,我相信不需要我找了,有人挺自覺的。”

  很是羞澀的在郁風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兩行滾燙的淚水流落,兩年多了,她坐在輪椅上兩年多了,今天終于可以站起來。

  “亦非,謝謝你了。”看著若男一臉的激動,郁風也是滿心的歡喜,很是真誠的向這外甥說聲謝謝。

  “好了,不用說謝謝了,如果你們能走到一起,我算是媒人,請我喝酒好了,三天的訓練,從輕到重,不要忘記我說的話,這點很重要。”

  “放心吧,我會看著她的。”郁風立刻保證。

  李易風笑道:“那就太好了,郁風,我這女兒就交給你了,為她忙了幾年,我已經荒廢了很多工作,現在要大忙了。”

  “爸------”

  “好了,難得郁風愿意照顧你,爸也算是解脫了,亦非,走,今天我高興,請你喝酒去。”

  “爸------”叫聲越來越有女人的味道了,但是李易風沒有回頭,與花亦非一起走了出去,把這空間留給了兩個心都亂了的男女,說不定是干柴遇到了烈火呢?

  與李易風喝酒很盡興,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說最近讓花亦非很迷糊的八大古武家族,比如說那曲春日驚雷為何會引起如此多的人關注,還有后天的流云家與凌家比武,李易風沒有隱瞞,就像是聊天一樣,都告訴了花亦非。

  “亦非,其實我們有見過面的,只是你可能不記得了,我與你父親關系不錯,有件事我想不明白,為何連你父親也未曾真正的了解你?”

  “將軍說錯了,花家人都了解我,應該說是我還未曾了解他們,其實我也只是想當個紈绔二代,混吃等死,但看起來,很多人都不太滿意,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才出來走走。”

  “叫我一聲李伯吧,我大你父親五歲,當得起這個稱呼,說不定以后我們還會成為親戚,亦非,很多人都看錯了你,我也沒有例外,我一直也認為,花家后繼無人,現在看來,我們都老了,這個世界,是屬于你們年青人的。”

  還有一句話,沒有從李易風的嘴里說出來:“花家,將以你為榮。”

  李易風當天就走了,留下了李若男,不過此刻的她與郁風情意綿綿,眼里都容不下別人,花亦非替他們高興的同時,也有些感嘆,鳳嫣與冰情都走了,這個世界,只留下他孤獨的一個人。

  對于未來,他沒有一絲的計劃,似乎還是像兩女在身邊的時候一樣,他很想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快快樂樂的生活,不理江湖事,不理江湖恩怨。

  但是有人找他了。

  凌長空出現了,大半個月不見,這個本來就冷酷的凌長空似乎更冷了,花亦非覺得他提升了不少,相信這段時間,進行最后的特訓去了。

  看到花亦非,這個冷冰的酷男,竟然還露出了一些笑意,真是很不容易。

  “凌教官,找我么?”

  “亦非,從現在開始,你不需要再叫我教官了,因為我會馬上離開這里,以后相見,我們應該可以做朋友。”

  他要離開,花亦非并不驚訝,堂堂一個凌家的未來家主,當然不可能在這里呆太長的時間,何況明天就是大決戰的日子,他也沒有可能在這里呆下去了。

  “這一次來找你,是有個請求,明天的太湖之戰,我希望亦非你能近距離的觀戰。”

  “近距離?凌教官莫非說笑么?聽說你們兩家的戰事,為了公平起見,兩家人都不準靠近,有三道嚴密的防護,還有八大家族推出的三個長老當裁判,這可都是高手,你覺得我可以進得去?”

  凌長空臉上浮出一種怪異的表情,說道:“我相信我的直覺,亦非,算是我請你幫一個忙吧,這里有一份未曾證實的資料,你看了再決定要不要去,其實我也知道有些強人所難,因為你實在不欠我什么東西,只是現在除了你,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凌長空似乎并沒有逼他,但卻也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因為看了那份資料,花亦非才知道,這一次兩大家族的較量,并沒有表面上看的很么簡單,其實管是誰死誰活,與他何干,但是這種熱鬧,他還真的忍不住的想去看一看。

  順便也了解一下,這個時代的江湖,這個時代的武者,究竟是一副如何的模樣。

  在前世,他好像就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沒有想到重生在這個新的世界,他依然有著管不完的閑事,天生勞碌命。
第二十一章 對戰小說

  太湖是蘇杭有名的風景區,可是此刻,卻已經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包圍,明月清風,這里萬籟俱寂,柔和的氣息,竟然揉入了幾分肅穆而緊張的殺氣,這一刻,皆因為一個人。

  凌家長空。

  凌長空已經佇立在大湖三十六座雨亭最高的那座天頂之上,俯視大地,一股豪邁的氣勢,頓躍這張寧靜的畫紙之上。

  他在等,等流云家的女人,他這一生最渴望戰勝的對手。

  不遠的湖邊臺上,此刻也站著三個人,作為被幾世家推出來見證這一場決戰的老人,他們在武界,享有著祟高的榮譽,只是此刻,他們三人也沒有說話,或者他們等候的心,比凌長空更甚。

  聽傳聞,流云家的女兒受一曲很奇特的笛聲激發,又一次進境,他們作為歷練數十年的高手,當然不會輕易相信,說是來見證這一戰,倒不如說他們是來見證流云悠落的進境,究竟是不是傳聞,究竟世上是不是有這種奇妙的曲子。

  此刻的太湖,有三層防域,凌家第一道,流云家第二道,而第三道,卻是一群穿著黑衣的壯漢,個個持刀持劍,氣勢凌然。

  他們來自武盟,這是一個很悠久存在的組織,似乎在八大古武家族誕生之前,他們就已經存在。
  花亦非進來了,讓他很意外的,像他這樣的看客,竟然不止他一人,看樣子這場比斗果然很是有些意思了。

  三個老不死的裁判,聽凌長空說是什么德高望眾的武界前輩,但是在花亦非看來,實在太浪得虛名了,幾乎都沒有步入先天之境,如果這個時代的武者,就只有這樣的實力,花亦非會非常失望。

  隨著時間的推移,空氣變得越發的寧靜肅穆,但是突然,一陣風吹起,在太湖水面之上蕩起了層層的漣漪,虛空的夜色中,一抹如仙子般的身影,竟然踏月而來,漫步在湖水之上,有著說不來的美感。

  流云悠落來了,花亦非已經是第二次見她了,一曲春日驚雷,果然讓她進境了,這個女人的確資質可佳,已經初窺先天的門道。

  不過這女人依然喜歡裝B,用這種煙云身法,不就是顯示她身為美女的魅力么?

  “長空,好久不見了。”身形穩穩的站在相隔八米的湖邊另一座小亭之上,絕美的臉上,帶著幾許愜意的輕松,與這個男人斗了三次,她這一次卻感受到十足的輕松,有一種只手掌握的感覺。

  凌長空眸子瞇了起來,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他感受到了,在這個女人微笑的臉龐下,是自信,一種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自信,對一個武者來說,擁有這種自信,是因為自身強大的實力。

  “是,五年了,我一直等著這一天,悠落,恭喜你,你果然進境了。”

  他們是最勢均力敵的對手,他們也是最希望把對方打倒的敵人,但他們也是惜惜相交的朋友,只是沒有人明白,他們內心的寂寞,所以也沒有人會理解,他們可以成為朋友。

  流云悠落很美,這一點就算是花亦非也不得不承認。

  她笑了,笑得很開心,說道:“這是一個不愿意把我當朋友的朋友送給我的一份禮物,我很意外,也很驚喜。”

  凌長空說道:“我想現在很多人都像我一樣,想知道你的進境,究竟到了如何地步,我很榮幸,有這個機會親自驗證。”

  流云悠落手袖一抖,屬于內脈的力量,已經騰升運轉周身,應道:“長空,又一個五年,這已經是我們的第四戰,希望這是最后一戰,我真的有些厭倦了。”

  為了家族,她付出了很多,為了家族,他也是身不由已,他們都渴望著這一戰之后,能為自己而活。

  “這也是我的想法。”凌長空雙臂一抖,一股強大的真勁蘊力而生,剛才還是漣漪的太湖之水立刻沸騰起來,揚浪三尺,帶起了風,風過呼嘯,卷起了凌長空的長袍,臉上泛著強烈的戰意。

  百米之外的湖邊,三個老人感受到濃濃的戰意,眸子都瞇了起來,其中一個突然忍受不住這種力量的狂縱,后退了一步,嘆了口氣說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們真的已經老了。”

  還未開戰,這種戰意就已經讓他們望而退步,這是何等的強大。

  “流云家的丫頭進境了,但是凌家小子也未必弱小,這一戰,也許是他們十幾年來,最精彩的一戰,勝負還真是難分了。”

  凌長空不愧為勇士營的教官,豪氣一飛沖天,腿一蹬,身形如鷹般的俯空而下,向著流云悠落直撲箭沖而至,如疾馳撲兔,氣勢實在讓人振奮膽寒。

  流云悠落豈是弱者,與凌長空十幾年來三戰,她當然對他了解透徹,只是覺得五年不見,這個凌家的男人似乎又強大了很多,如果不是近日來突然進境,她還真是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能打敗他。

  一雙玉手,現出玉掌,玉掌旋轉如飛,就如一道虛幻的太極圖案,而飛濺而起的太湖水箭,卻在這種力量的作用下,化成了漫天飛雨,這就是她才領悟的進境的力量,雖然未曾完全掌握,但是面對著強暴的攻擊,她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兩掌對,炸聲響。
  水波“嘩”的一聲,讓整個太湖都動了起來,在枯黃的光線下,無數的魚飛了起來,就如觸電了一般,太湖出現了一抹午夜飛魚圖,如果可以錄制下來,絕對會在網絡中造成轟動。

  兩股力量相碰,萬道水花暴濺而開,凌長空的鋼與流云悠落的柔,都運至力量的巔峰,一旁的花亦非輕輕的點頭,凌長空的強有些出人意料,總算是沒有讓他失望,能把那殘缺的陽剛之力,修習到如此地步,想來付出的一定是超出想象。

  “砰”的一聲脆響,兩人瞬間分開,凌長空是旋轉身形飛退,而流云悠落兩抹長紗竟然飄舞起來,身形如蕩秋千一樣的,劃出了一道很異樣的弧形,重新回到了剛才的雨亭之上。

  “長空,你的進步很大。”

  這不是夸,而是事實,對他們來說,也不需要說什么虛偽的話。

  “但是我不能輸。”她不僅僅是她是自己,她代表的是整個流云家,就如凌長空一樣,他的輸與贏,都是家族的輸與贏,其實他們都不能輸。

  流云悠落手雙如靈蛇般的擺動,呈現出一抹很是優美的姿勢,就如一種舞蹈,美人之舞,很是動人。

  但是凌長空那堅毅的臉上表情卻更是如冰般的凝固,冷冷的哼了一句:“天山折梅手!”

  梅花凌寒綻放,帶著濃濃的寒意,而一只玉手,卻輕撫折枝,這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但此刻卻染上了幾分戾氣,帶著殺戮。

  不錯,流云悠落用的就是天山折梅手,也是流云家不輕易使用的三大絕技之一。

  在花亦非的心中,略略的有些遣撼,如此滑膩的一只纖纖玉手,不應該去寒冬風雪中折梅,應該在春色繽紛的花眾里,采摘百花,或者那式落英繽紛更適應她。

  而且天山折梅手破綻百出,在她的手上,只有一半的威力。

  但這一半的威力,卻已經給凌長空造成了很大的壓勢。
第二十二章 武界第一殺手

為了這一戰,凌長空堅忍了五年,他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因為這五年,他付出了,比以前的十年都多,他相信他可以。

  但是,天意弄人,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流云悠落進境了,其實他并不太相信,就如大多數人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帶著懷疑的心態,他也很懷疑。

  退一步說,就算是進境了,能進多少,聽一首曲子能成為高手?這像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以付出十倍的努力,才有今日的強大,凌長空一直相信,付出才會有收獲,要想戰勝對手,就需要比對手付出得更多。

  所以他離開了優越的世家生活,浪蕩在都市中,尋找一切可以增強自己的方式。

  他以為他可以做到。

  流云悠落天山折梅手一出,他頓感壓力,這種壓力不是來自這套手法,而是手法上融合的力量,這個女人氣勁竟然增長得如此之快,強過了他的凌氏罡氣。

  雙掌變紅,通紅,如被火燒著了,可以看見手掌中游動的脈落,這就是凌氏最強大的護身罡勁,既可攻,又可守,這一戰似乎比前幾次都激烈,兩人都從彼此的身上,感受到強大的壓力。

  他們都很小心。

  天山折梅手,凌氏罡氣,在這個時代的武界來說,是兩種難得一見的絕學,但是今夜,在這太湖之上顯現了。

  三個老人目不轉睛,生怕漏掉了一絲一毫。

  “天山折梅手,果然名不虛傳,幻化的虛影,沒有人可以看到真正的手勢,這種手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凌家的罡氣也不錯,據說比金鐘罩更強,以前我有些懷疑,但是現在我信了,凌家這小子,也是一個學武的人才,只是可惜,可惜-------”

  “的確有些可惜,如此一個人才,今夜要隕落了。”

  三個老者,一人一句,第一個開口的老者笑道:“兩位不需要過分的擔心,流云與凌兩家,雖然要分出一個勝負,但從來都是點到為止,不會有人損傷的。”

  右側的老頭也笑了,只是笑容里有些曖昧,說道:“這也難說,兩人都已經巔峰高手,這一拼斗無人可以阻止,說不定兩敗俱傷呢?”

  左側的老人跟著點頭,應道:“我也是這么認為,他們一定會兩敗俱傷。”

  “我等身為證人,也不能坐視這種事發生,只要勝負一分,就算是再危險,我們也會把兩人分開,兩位覺得如何?”

  “當然,當然,洪老的話哪里有錯,既然如此,那我們先送洪老一程。”右側的老人說完,一把匕首已經從中間老人的后背穿過,正中心臟。

  “你們--------”

  右側的老人也動了,手動如影,兩下子就點中了老人的啞穴,任憑他極力的掙扎呼叫,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遠遠的看去,三人還是站在那里,很是認真的看著湖上兩人的比試。

  但是花亦非卻看到了。

  從凌長空給的資料里,早就知道這一場比試會出問題,但是花亦非也沒有想到,最先出事的卻是三個當證人的老者。

  連證人都掛掉了,這勝負還有誰可以證明,如果沒有勝負,那他們兩家的比試有任何意義么?

  更讓花亦非有些著急的是湖上戰意愈濃的兩人,似乎已經到了白化熱,這一刻已陷入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凌長空的確已經急了,四次比試,他已經輸了三次,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輸,流云悠落也是如此,全都盡力而為,遇強即強,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

  凌氏罡氣,布滿全身,與流云悠落進行了近身戰,依仗著男人天生的體力,想要如此耗盡流云悠落初次進境的新生力量,只有這樣,他才可能有勝出的希望。

  如果再給流云悠落一個月的時間適應,她會比此刻更強,雖然凌長空的進步超出了她的預料,但是進境的力量,天先之境只是涉入,卻也是強大得讓人恐懼的,不過可惜她還沒有完全掌握這種力量。

  花如非可以把兩人分開,但是他沒有這么做,光是死一個人,就打斷兩人的比試,這個理由還不允分,而且他也很想知道,這兩人究竟哪個更強一點,再說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比他更急的人。

  看昏暗中的藏匿身影,這是一個女人,很年青的女人,嬌小靈瓏的身姿,藏在林木間,如果不是花亦非還真是沒有人可以查到她的氣息。

  這女人似乎練過了一種隱身的功夫,讓花亦非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花亦非經歷了江湖的歲月,對危險有一種天生的敏感,他隱隱的感覺到,那個老者的死,也僅僅是陰謀的開始,所以他不急。

  藏身的女人有些急了,忘了掩藏自己的行蹤,看著湖中比試的兩人,又看了看湖邊臺亭上的三人,一臉的憂色。

  花亦非甚至聽到她嘴里輕聲喃語:“怎么辦,怎么辦,倒霉,早知道這么危險,我就不來了。”

  湖中,流云悠落身形輕鴻如煙,一點而縱,身后凌長空呼嘯而追,手伸得老長,形成了鷹爪之勢,最后一擊終于展開,沒有任何取巧的招式,完全是力與力的較量。

  雖然流云悠落是女人,但她進境了,這種力量,絕非蠻力可以相比,哪怕凌長空付出了幾倍的努力,一記重重的掌勁拼過之后,兩人后退的身形都很是狼狽,因為他們受傷了。

  流云悠落的嘴角,溢出一抹鮮血,而凌長空卻早就忍耐不住,暴吐出一口鮮血。

  氣息散亂,傷勢看起來很是不輕,但花亦非感覺到的危機,卻是這一刻終于來臨,湖水動了,不是浪潮,而是涌動。

  幾抹黑色的身形從湖水沖天而起,這是幾名蒙面劍者殺手,他們手持鋒芒光亮的細劍,動作快如閃電,一閃即沒。

  花亦非臉色微變,這不是一般的殺手,他們對時機的把握,對環境的配合,簡直堪稱完美,能策劃執行這樣刺殺行動的人,絕對是一個很可怕的智者。

  “哧哧”兩聲,就算是兩人再受傷,也不會太致命,所以躲開幾人的劍刺,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動作被傷勢所累,稍稍的慢了一些,兩人的身上,又多加了兩道劍傷,血瞬間染紅了衣衫,更是狼狽。

  “你們是什么人?”終于出手了,凌長空像是稍稍的松了口氣,早在數日之前,他們凌家的情報就覺察到不對勁,只是對方隱藏得很深,找不到任何的線索,所以他才會找到花亦非,因為這場比試,他絕對不能缺席,也不可能取消。

  流云家與凌家的恩恩怨怨,非他一人可以自作主張的。

  隱藏在地下,是一種極度的危險,但是露出了水面,凌長空卻并不擔心,從懷中抽出了一枚信號彈,“嘟”的一聲升到了半空之中,比斗之前,凌家早有準備。

  只是黑衣殺手并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見他們有一絲的緊張,只是一個像是首領人物卻是冷冷一哼,喝道:“速戰速決,殺了他們。”

  花亦非也很奇怪,信號彈已經升空,凌家與流云家的人很快就會進來,這些人竟然一絲也不在意,莫非他們還有所持?

  流云家與凌家的人,竟然被第三層防御的武盟高手攔住了,這真是一件挺可笑的事,武盟本來是維護武界秩序的,現在卻變成了殺戮的工具。

  而且六個殺手并不是最致命的,兩個老人也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一個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的人。

  這是一個中年人,長發散亂的披在腦后,遮住了半張臉孔,這是一張比凌長空更冷更硬的臉龐。

  看到這個人,流云悠落與凌長空都有些震撼。

  “恨劍!”

  “武界第一殺手恨劍。”

  他就是恨劍,恨劍并不是他的名字,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因恨劍成名,一生之中,折斷了三萬六千多把劍,終成劍道。
第二十三章 第一次出手

人世間的愛恨情仇,都是一種力量。

  愛是如此,恨也是如此。

  愛到極至,就會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恨到極至,就會毀天滅地,天道淪喪,兩者的力量,同樣的強大。

  恨劍六歲修劍,恨父母,恨家族,恨世人,恨蒼生,更恨他手中的劍。

  以恨入道,所以他成為了殺手,用殺戮泄恨,來提升自己的劍意,但是很多時候,武界的人都會忽視他殺手的身份,把他看成一名劍客,一名邪氣凜然的劍客。

  他對普通人沒有興趣,哪怕給再多的錢,也不會出劍,他殺的都是武界的高手,所以只要是高手,而你又出得起相應的價錢,他一定會接下這個買賣,不管這個人是黑.道還是白道,或者身份如何尊貴,他就是用這種危險的挑戰,來提升自己。

  這一次他的買賣是兩個人,流云悠落與凌長空,這是兩個值得他拔劍的對手。

  此刻恨劍對上的是流云悠落,他只是說了一句話:“我要殺你。”

  表情淡然,就像是兩個相識的人遇上,問了一句你吃飯了嗎一樣的輕松自然,也好像他做的事理所當然一般。

  別的殺手不能見光,但是他殺人倒像是光明磊落。

  恨劍一靠近,流云悠落就感受到濃濃的劍意,這個粗獷的男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劍,帶著耀眼的光芒。

  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流云悠落心神俱震,她再也沒有剛才面對凌長空時的鎮定。

  凌長空不同,他是男人,擁有的不是細膩而是豪邁,哈哈大笑的說道:“如果真的能死在恨劍的手中,對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只是可惜,今天我還不想死。”

  手微微一動,恨劍沒有說話,只是手中的劍發出了銀呤一聲抖動,還沒有拔劍,殺氣業已滿天。

  “困住他。”凌長空的戰意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黑衣劍手首領一聲厲喝,六大劍手立刻把他圍住了。

  弱者只要有足夠的勇敢,就是一種強大的力量,流云悠落與凌長空,雖然前者力量強一些,但她是一個女人,心性的堅定還遠遠不夠。

  首領與恨劍都看出來了,殺她比殺凌長空容易。

  如燕子掠過,隱藏在花亦非不遠處的女人終于現身了,而且現身的那一刻,一種很嬌嗔的語氣從口中冒了出來:“你們這些人實在太壞,人家公平的比拼,你們卻來破壞,現在還想著殺人,太沒有天理了。”

  女人才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春色,顯露俏麗的風彩,只是這話一出,連亦非也有些忍俊不禁,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個小丫頭估計才初出茅廬吧!

  但是她的下一句話,卻是沒有人可以笑得出來:“你就是那個什么第一第一殺手吧,哼,只要本小姐在,你休得猖狂。”

  這話沒有人笑得出來,但卻讓人哭笑不得。

  恨劍沒有動,但是首領動了。

  “閉嘴!”手中的長劍,劃出七星寒梅,抖動著冷光四溢,向著小女人襲了過去,只是可惜,在流云悠落大聲叫小心的時候,女人竟然避開了,除了花亦非,就沒有人知道,她竟然身懷著上層的武學。

  首領也是大驚,叫道:“恨劍,你可以動手了,這是交易。”多出了一個女人,就多出了一個意外,首領知道不能浪費太多的時間,武盟的高手,也擋不住兩大家族太長的時間。

  六大劍手與兩個老者纏住了凌長空,一刻未給他喘息的機會,而首領纏住了小女人,戰得亦是激烈,雖然看起來身瘦體弱,但是這女人擁有一種很奇妙的身法,從不與黑衣首領硬碰,只是仗著身法飄忽移動,纏住他拖延時間。

  恨劍終于出劍了,凌厲的劍氣,籠罩著流云悠落。

  這一刻,整個太湖,都是恨劍一人之天下。

  恨劍,幾乎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的確是劍中奇萌,只是可惜,他走錯了路,對人生太過于偏執,手段也太過于血腥。

  流云悠落美眸閃動著驚慌,如果不是與凌長空一拼,身受重挫,以她最近進境的力量,絕對可以與恨劍一拼,但是可惜,這會兒她沒有這個機會,在恨劍狂霸的劍氣中,她就如汪洋中的一葉扁舟,失去了方向。

  夜更黑,無風,只有死亡的陰影籠罩。

  花亦非慢慢的走來,就如一抹指明燈,讓整個世界亮堂起來。

  “好劍法!”連一無是處的小丫頭都敢強出頭,花亦非沒有逃避的可能,雖然這陰謀與他無關,但對恨劍,他很有興趣。

  三個字就像是具有某種魔力,讓恨劍身形一頓,他的凝劍之心被打擾了,數十年的清修,竟然被挑起了陣陣漣漪,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也只有他才能感應到。

  他抬起頭,露出了深邃的眸子,看到了來人,一個很年青,很飄逸的年青人,身上帶著神秘的氣質,淺淡的溫和,很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

  但是恨劍卻不敢有一絲的隨意,他是一個殺手,對危險的感應,絕對比任何要都靈敏,這個年青人對他來說,實在太危險了。

  “花亦非,是你,你小心,他是恨劍!”流云悠落看到了花亦非,又驚又喜,喜的是恨劍把氣勁從她的身上移開了,她沒有了壓力,但是驚的是這個年青人的出現,會讓他陷入危境之中,怎么說這年青人幫過她,而且她已經把他當成了朋友。

  兩人遙對,但最先動手的并不是恨劍,而是兩個老人。

  首領被小女人纏住,怒不可遏,但是沒有辦法,女人的身形實在太鬼魅了,雖然沒有一點傷害力,但讓他根本無法脫身。

  “小子,你不該闖進來。”

  “闖進來只有死。”

  兩個老人,聲音有些變了,或者真正的老者已經死了,他們只是易容的,此刻看著花亦非,扭曲的臉都顯示著十足的瘋狂,殺氣滔天。

  “我不喜歡殺人,但對該殺之人,從不手軟。”花亦非的腳步依舊慢步前行,雙手撇在身后,就如夜間林中的漫步,聲音不急不躁,對兩人的殺意視若無睹,這絕對是一種極度的蔑視。

  兩個老人受不了,所以他們動了,一人是劍,一人是匕首,匕首上還帶著血,就是剛才殺人的匕首,血腥氣很濃,讓這夜空里多了幾分異味。

  “去死!”

  “去死!”

  兩人是伙伴,形影不離十多年,基本都是一人說上句,一人說下句,但此刻,他們說的是同樣的兩個字,很是難得,更難得的是他們的身形,被花亦非禁固了,雙手探出,就如在自己的衣兜里取物一般,很是溫柔的掐住了兩人的脖子。

  “咔咔”兩聲,他們擁有同樣的死法,被扭斷脖子而死,沒有血,只是眼睛里射出恐懼的光芒,就算是倒地的那一刻,也沒有盡然的散去。

  恨劍眸子瞇了起來,握劍的手更用力,用盡全力。

  花亦非卻已要走到了他的面前,笑了笑說道:“恨劍,你可以出手了,放心,我不會殺你。”

  不說勝敗,勝敗早就已經注定,花亦非隨意的開口,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第一殺手當回事。
第二十四章 你嫁給我吧

恨劍很冷,整個人藏身在夜色之中,如墜入冰窖里,沒有一絲的溫度。
  花亦非卻是站在最亮的地方,映著那一抹從遠處斜射過來昏黃的燈火,臉上浮現著一種平易近人的溫和,就像此刻他們不是對手,不是敵人,而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寂靜無聲,但一切都已經盡在不言中。

  “喂,你們裝什么B,擺什么譜,要戰就戰,難道要我叫開始,你們才動手么?”這一刻,還能如此說話的人當是那個來歷神秘而又純真的小女人。
  流云悠落沒有閑下來,對這個出手相助的小女人很是感謝,在花亦非出現的那刻,不顧身體的疲憊,加入了戰局,二女配合,擋下了黑衣首領,二對一,當然輕松了不少,不然她哪里有功夫說這種廢話。

  小女人的話很有作用,恨劍凝聚的殺氣已經到了最高點,只聽‘哐當“一聲,劍已經出鞘,三尺長劍,幽幽冷光,如冰冷的月光一樣,輕泄開來,在整個太湖面上,都染上了白霜。

  狂暴的身形就如一只野牛,向著花亦非沖了過來,兩旁的花與草紛飛,被強大的真勁折成了殘渣,滿天飛揚。
  這是一柄重劍,生鋼打造,重二十公斤,但握在恨劍的手里,就如才幾兩般的輕松,動作快如風,劍舞動的瞬間,連劍光的影子都已經失去,對有機會窺見劍道的武者來說,恨劍絕對是最強大的對手。

  花亦非抬起了一只手,張開的手掌慢慢的把五指收攏,緊握成拳,面對著氣勢驚人的恨劍,所有人都替他捏了把汗,連陷入苦戰的凌長空也是如此,偶而抽空還偷偷的回頭看一眼,他也想知道,花亦非能不能接下這一劍。

  這種高手之間的對決,對他們這種渴望提升的武者來說,是一種無法承受的誘惑,哪怕流云悠落是一個女人,也是如此。
  十米,八米,七米,三米,最多只有三米,花亦非動了,動的那一刻,他的身形在夜色中失去了影蹤,空氣中旋轉著一團風,一團狂風。
  狂風迎向恨劍,在狂風中,突然鉆出了一只手,一個拳頭,正好重重的打在這柄重劍之上,空氣里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然后一聲不抑的哼呤,恨劍身形狂進的氣勢被淹沒,瞬間爆退十米之多。

  “啪”的一聲,恨劍一只腿跪在地面上,頭垂著看不到他的臉,但是手上握著的那柄重劍,卻已經被彎折,變成了鐮刀,并不是死神的鐮刀,而是廢棄的鐮刀。
  “呵!”冷冷的吸氣聲響起,看著花亦非慢慢的向前走,身形不緊不慢,似乎剛才一擊,對他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一拳,他只出了一拳,就已經把恨劍手中的重劍擊彎,這是一種如何強大的力量。

  一直等到花亦非走近了,恨劍突然頭一抬,一口壓抑在內腑之中的血狂噴而出,這一刻借著月光才發現,恨劍滿臉的蒼白,嘴角血絲染紅,身體還在不停的抖擻,似乎在承受著某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我說過,我不會殺你,你可以走了。”
  是的,花亦非沒有準備殺他,作為一個殺手,他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正面與人決戰,已經很值得讓他尊敬,在都市來說,殺手都是壞人,但對花亦非來說,好與壞沒有界限,這個世間虛偽的人已經很多了,真壞人,比假仁義可愛很多。

  不過恨劍的大半功力,估計被廢了。
  這并不是花亦非故意的,只是傷了他,對一個追求巔峰的武者來說,如果有一座永生都攀上過去的大山,這種傷就會變成身體的禁制,他越不過,也沒有勇氣面對自己,對恨劍來說,要么就是找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孤寂的度過一生,要么被人殺死。

  花亦非相信,對一個殺手來說,仇人絕對不會太少。
  但是不會有人想到,恨劍扔掉了手中的劍,竟然跪了下來,跪在花亦非的面前,說道:“我要向你學劍,請你收留我。”
  這是一個很詭異的場景,一個粗獷的大漢跪在一個很年青,甚至帶著幾分嫩稚氣質的男人面前,不停的磕頭,乞求著他的收留。
  就算是死,恨劍絕對不會向某人跪下求饒,但是面對著花亦非,他卻甘心情愿,因為他跪的是強者,對劍道的追求,早就已經超過了對生命的珍重,如果能學到至強至圣的劍法,哪里下一刻就死,他也會愿意。

  花亦非轉頭:“我喜歡一個人,不喜歡累贅,你走吧!”
  恨劍沒有走,還是跪在那里,額頭全都是血,但他動作依舊,似乎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痛。
  倒是黑衣首領走了,跳入水中,稍息不見,而那六個劍手,被凌長空與流云悠落留下了三個,當場斬殺。
  女人已經沖到了花亦非的面前,矮了一個頭的身體挺得筆直,揚著頭,瞪著眼問道:“人家在向你磕頭呢,你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花亦非有些汗,說道:“人應該善良,但不能太善良,不然就會死很快,你是劍齋的人?”
  小女人猛然的向后一退,那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圓更大,像是很驚訝,問道:“你怎么知道?”
  花亦非當然是猜出來的,其實他哪里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她剛才使用的飄雪身法,讓他想起了一個人,想起了冰情,記得她說過,飄雪身法是圣劍仙齋的獨門武功,花亦非也沒有想到,這個時代,竟然也有仙齋。

  “像你這么笨的人,我只要一眼就能看透你的心思,不用掩了,我對你的胸脯不感興趣。”看著因為他的話,而雙手擋在胸口的女人,花亦非就覺得很好笑,她真的相信了,還擋住胸口,生怕心思被看透。

  被花亦非嘲笑,小女人索性不擋了,重重的喘了口氣,說道:“我不與你說廢話了,對于他,既然不殺就得救,你一定要收留他,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沒有聽說過么?”
  花亦非笑看著她,突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黃鶯------”沒有回過神來,她已經把名字說了出來,說出來了才覺得這是一件很無禮的事,一個女孩子哪里可以把名字隨隨便便告訴別人的。
  “黃鶯是吧,你長得真可愛,我發現我很喜歡你,要不你做我老婆吧,真的,你要不答應,我會死的。”
  凌長空與流云悠落都走近了,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花亦非竟然說出這么一句來,這個太唐突了吧,第一次見面就一見傾心么?
  黃鶯年紀很小,但是對這種事卻是知道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撇著嘴罵道:“色狼,無賴,誰要做你的老婆,去死吧,你一定要去死,看我救不救你?”
  花亦非笑了:“原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都是對別人說的,自己卻從來不會去做,既然如此,那他是死是活,是好是壞干我屁事,如果他要去死,就死好了,看我救不救他?”

  黃鶯氣得咬牙切齒,小手不停的握緊著拳頭,好像有著隨時沖過來,咬花亦非一口的憤怒。
  “快,快------”
  “悠落-------”
  “長空-------”
  四周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這一刻,兩大家族的人才突破了武盟的防線,很是有些狼狽的沖了過來,黃鶯一見,身形一動,就已經踢了花亦非一記玉腿,然后瞬間一縱而起,竄入了林中。

  “花亦非,你這壞人,我一定會報仇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咬死你。”
  這一句話花亦非相信,這小丫頭牙尖嘴利,咬功估計就是她最厲害的武器了。
第二十五章 熱情的邀請
  花亦非沒有想到這小女人說走就走,本來還想向她了解一下這個時代仙齋的情況呢,看到四周涌現的人潮,花亦非抬起了手放下,終是沒有開口叫出聲來。
  “亦非,謝謝你,對了,那小姑娘是什么人,我看她的身法很玄妙,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我還沒有說聲謝謝呢?”凌長空走了過來,雖然這一戰他敗了,但是他沒有一絲的失落情緒,相反的紅光煥發。

  流云悠落看著花亦非,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臉微微的呈現出一種紅潤,雖然受了傷,但此刻并無大礙,在她的腦海里,一直想著花亦非剛才戲弄那小丫頭說的話。
  “你做我老婆吧!”
  如果這句話是對她而說,她會答應么?流云悠落又瞥了花亦非一眼,突然間覺得,自己也許不會拒絕,十幾年來,為了家族她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生活,這一戰是流云家與凌家的最后一戰,她現在可以放下了,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這個男人,卻在這種時刻,闖入了她的生命,闖入了她的心扉。
  “她的身法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好像、好像,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日的天道盟約之戰,雪舞用的就是這種身法。”流云壓抑著內心的潮起,一慣的冷潔冰霜讓她把情緒掩飾得挺好。

  花亦非一愣,凌長空卻是一驚。
  “什么,你說的是來自神秘仙島,被人稱之為神女的雪舞么?”雪舞是一個很神秘的女人,凌長空沒有見過,但是聽傳聞說,她美若天仙,就算是南方的四大美女,也難以與他媲美,更重要是她擁有一身玄妙莫測的功法,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里,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使命是什么,只是在武界出現過幾次,卻挑逗了無數俊哥美男的關愛之心,為她癡狂。

  流云悠落點頭,很是肯定的說道:“沒錯,我可以肯定,當日盟約之戰,我見過她一面,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連我也有些嫉妒她,她使用就是這種身法,輕柔如雪,飄動如風。”

  花亦非算是知道了,這個兩人嘴里說的雪舞,也是來自仙齋,或者與小丫頭黃鶯有著某種關系。
  “悠落,你沒事吧,真是把爸擔心死了,剛才那些殺手是什么人?”最先沖上來的是流云天縱,看著女兒,臉上浮現是真心的關懷,讓女兒身陷險境,非他所愿,但作為世家的家主,這是他的責任。

  流云悠落轉過身來,搖了搖頭,臉上多了一種疲憊,說道:“爸,我沒事,只是耗力太多,受了點輕作,有些疲憊,休息一下就好。”
  另一邊,凌家的眾人也圍了上來,領頭的是一個中年人,與流云天縱狂霸的氣勢相比,這人就顯得儒雅許多,讓人很是有些想不明白,一個狂霸的父親可以生出溫婉柔順的女兒,而一個儒雅的父親,卻生出冷鐵如冰的兒子。

  這似乎也是一種基因的變異吧!
  “天縱兄,幾年不見,別來無恙吧!”
  “隨青老弟,上次一見,已有三年未見了,看隨青老弟風彩依舊,不減當年啊!”
  也不知道為何,聽了這種虛偽的客套,花亦非就覺得憋屈,向著凌長空說道:“長空,這里已經沒有我的事了,我們暫別吧,有機會再見。”
  對流云悠落,更是連聲道別的話也沒有,就不要說那些兩家的眾人了,但是花亦非并不知道,這些兩家的老人,卻有很多人早就已經注意到他了。
  “花亦非朋友留步。”就在流云悠落很是有些失落,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挽留的時候,流云天縱開口了,他早就想見花亦非一面,只是擔心太過于唐突,一直沒有達成,這一刻,他當然需要盡心的拉攏彼此的關系。

  流云天縱立刻上前了兩步,走到了花亦非的身側,雙手抱拳,說道:“我對花朋友可是神交已久了,一直只聽我女兒說起,但咱們無緣見面,此刻如此機會,我流云天縱哪里可以這樣無禮的讓恩人離開。”

  “花少俠,老夫凌隨青,聽犬子幾次說起花少俠,對他幫助甚多,此次更是救得他性命,這樣的恩情,如果老夫不挽留卻真是有些忘恩負義了,我凌家在太湖附近一處別院,花少俠移駕稍坐片刻,讓我凌家可以盡份地主之誼。”

  凌隨青也不是笨蛋,他當然知道了,眼前的花家年青人,就是一曲笛聲讓流云悠落進境的人物,這一次的勝負,他已經無暇顧及了,只要與這樣的俊杰交上朋友,凌家可以重新開始。

  “好你個隨青,竟然搶我流云家的朋友,總得有個先來后到之說吧!”
  “天縱兄這話就錯了,花少俠豈不也是我凌家的朋友,再說這里是我凌家的地界,地主之誼當然得由我來作東,天縱兄,一起吧,咱們也很久沒有聚過了,今晚好好聚聚,喝上幾杯如何?”

  這里的確不是流云家的地盤,流云天縱哈哈大笑應道:“那就打擾了,相逢不如偶遇,隨青老弟,我就不客氣了。”
  凌長空上了前來,說道:“亦非,我也想敬你一杯酒,以后你就是我凌家最好的朋友,今夜若不是你,我與流云兩人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沒有想到武盟竟然也會對我們世家大族下手。”

  “好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大家隨我來,花少俠,你請。”
  這里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留下了一些人清理現場,眾人都來到了凌家的別院莊園,這里很安靜,看樣子并不是時常住人,不過眾人來到的時候,這里很明顯的都已經收拾過了。

  酒菜早就已經準備妥當,大廳門口,一個像是管家樣的老人早就已經等那里。
  這樣的速度,真是讓花亦非感嘆世家的力量。
  大廳里只有一桌,花亦非與凌家父子,流云家父女五人,其他人自有安排。
  “亦非,雖然我們相識不久,但你身上自有股俠者風范,這讓我很是敬佩,以前無人識君,那是他們有眼無珠,多余的感謝話我也不多說了,長空自然記在心中,來,我敬你一杯。”凌長空首先舉杯,佳釀醇香,實在很是挑逗花亦非的酒癮,對一個練武者來說,不喝酒的幾乎很少。

  “對,長空說得沒有錯,這一次我們兩家小子能全身以退,還要感謝花少俠-------”
  “凌家主太客氣了,叫我亦非吧,我想知道,那些殺手究竟是什么人?”
  凌隨青說道:“既然如此,那老頭子就倚老賣老托大叫你一聲亦非了,亦非,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凌家的情報系統里感受到某種力量的異動,似乎要對這一次的比試不利,所以我們兩家才想到這個方法,沒有想到,這件事竟在連武盟的人也插手了。”

  “什么插手,爸,他們根本就是一伙的,想對付我們兩家。”兩家救援,卻被武盟的人攔住,這事很是匪夷所思,必竟武盟的存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此的改變,的確讓人無法猜透他們的用心。

  “亦非,這件事我們現在也沒有頭緒,不過既然他們有這種膽量沖著我們流云家來,我會查清楚的,來,我也敬你一杯,謝謝你能給悠落提升的機會,也謝謝你今夜的救命之恩,如果以后有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只要我流云家能做到,絕不推托。”

  “亦非,這句話也是我要說的。”流云悠落說完,凌隨青也開口如此的套著交情,就是想籠絡他的心。
第二十六章 不是冤家不相聚
  既然兩大世家都不知道內情,花亦非也沒有多問,喝了個底朝天,重生這幾個月來,今天最為痛快,以前的理想就是仗劍江湖,管盡人間不平事,但是遇上了鳳嫣與冰情之后,這個理想就變成了有些自私了,只希望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幸福。

  流云悠落很少說話,但是眼睛幾乎都放在花亦非的身上,讓花亦非覺得有些尷尬,因為流云天縱分明看到了,而且還對著他輕輕一笑,似乎很樂意看到如此的發展,這家伙,莫非真的想把自己的女兒送給他?

  只是最后當兩個家主問及兩人決戰勝負時,凌長空與流云悠落回答的顯得有些奇怪。
  “我敗了。”這是凌長空的回答,很簡單明了。
  “我沒有勝。”這是流云悠落的回答。
  一個敗了,一個沒有勝,那誰勝了?
  花亦非似乎明白了流云悠落的意思,哈哈的笑了起來:“兩位家主,也許今夜是我花亦非勝了。”
  這只是開個玩笑,有些東西大家心知肚明,其實兩人一戰,真的可算得上是勢均力敵,如果一方真的要死瞌,另一方就算是要勝,也會勝得很凄慘,最大的可能就是兩敗俱傷,此刻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亦非,把你扯進來很不好意思,如果武盟或者那殺手組織找你麻煩,你開口說一聲,只要我凌長空活著,一定會全力幫你,雖然我也知道,其實我幫不了你什么。”凌長空對花亦非的感謝,真心的,他很明白,這一夜如果沒有花亦非,流云家與凌家的歷史,也許會被改寫。

  試想一下,如果兩人同時被殺,被人說成同歸于盡,兩家就會爆發更大的對抗,此刻他們還能同坐一席,舉杯共飲么?
  花亦非沒有回頭,只是搖了搖頭,做事他從不后悔,而且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天色已經亮了,花亦非雖然酒氣沖天,但并沒有醉,此刻被流云悠落扶進了小車里,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流云悠落一直都高高在上,她已經習慣了與人的距離,但是現在,她恍若墜下凡塵,與凡婦一般的,為一個男人做著最卑微的事,輕捂著花亦非的額頭,有些嬌瞪的說道:“都給你使了幾次眼色,讓你少喝點,你偏不聽,酒有那么好喝么,唉,你們男人,真是奇怪!”

  男人奇怪?花亦非不覺得,反倒覺得女人才奇怪呢?
  “有這樣的美女相送,就算是喝得再多,哪怕醉死,估計男人也愿意的,其實我也是男人,也會沉淪美色的。”花亦非享受此刻的姿勢,把頭靠在女人的肩膀上,感受著那只玉手,輕輕的撫著他略略有些發漲的額頭。

  流云悠落臉紅了,紅得嬌艷,只是可惜花亦非閉眸養神,沒有看到。
  “亦非,你那天為什么不愿意與我交朋友,難道我長得不好看么?”女人就是女人,對心里介意的事,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哪怕流云悠落有著如此高貴的身份,亦是如此。
  “那天,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帶著女伴呢,怎么也得裝裝樣子,不能太失面子了吧。”
  “還騙我,什么女伴,那是你的小姑,你當我不知道么,花亦非,花麗英,裝得蠻像的,奇怪,你小姑怎么這么年青?”
  “流云小姐說錯了,不是我小姑這么年青,而是我這個當侄兒的年紀太大了,都是我的罪過,我媽為何不晚十年才生我。”
  流云悠落捂住了自己的嘴,差點就失聲笑出來了。
  “現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對不對,你叫我悠落吧,你幫了我一次,救了我一次,其實------其實我應該以身相許的-------”
  花亦非一下子把眼睛睜開了,這種事可不好玩。
  “怎么了,看把你嚇得,難到我以身相許會讓你覺得很害怕么?”看著花亦非突然的動作,流云悠落眼里分明的閃動著幾分幽怨,她雖然一直專心武道,但是身邊討好的男人還真是不少,必竟南方四大美女的名頭,還是很有些影響力的。

  可是眼前的男人,從第一次拒絕她的示好,然后今夜對她的無視,讓她有一種很受冷落的感覺,難道自己在他的眼中,真的不屑一顧么?
  花亦非有些苦笑,說道:“不是,我不是害怕,而是緊張,你知道男人一般的時候,都受不住誘惑的。”
  流云悠落并不傻,知道花亦非的裝作,問道:“亦非,我覺得你好像很排斥我,為什么?”
  “這個嘛,因為你的是公主,我是平民,你是仙子,我是凡夫俗子,仰望一下就可以,太靠近了,我會覺得不太自在。”
  “這些都是你認為的,其實我才沒有這樣的給自己定位,以前纏著我的人很多,我不厭其煩,所以誰都不理,故意的顯示著冷冰冰的神色,讓他們望而退步,亦非,其實我這人還是很隨和的。”

  你隨和關我什么事,但是這話花亦非可不能說出來,看了看流云悠落,見她一副很是急切解釋的樣子,又說道:“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出場太裝B了,就像是女皇出場,我很驚嚇的。”

  “你,你才裝、裝那個呢?我才沒有。”流云悠落羞得臉更是扉紅一片,這個字如何也說不出來,她也沒有想到,在她的面前,也有男人可以如此的肆無忌憚,以前的那些男人,哪個不是溫文爾雅,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

  花亦非笑道:“算我說錯了,要以身相許是吧,去酒店吧。”
  “你------”明明好好的氣氛,硬是被破壞了,這男人,就不知道說幾句好聽的,怎么就像是大色狼一樣,搔擾得她渾身不自在呢?
  “誰說以身相許了,你想得倒美,老陳,開快點,哼!”女人生氣了,花亦非也沒有再開口,這樣挺好,不要把兩人之間弄得曖昧,扯得不清不楚的,就不太好了。
  花亦非沒有去基地,而是來到了小姑的住處,那棟小別墅庭院。
  下車的時候,流云悠落還在生氣,氣花亦非的胡言亂語,也氣他竟然不向她說些好話,看著他要下車了都沒有準備開口,不由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準備用力的關上車門走人了。
  但是從別墅里走出了一個人,吸引了流云悠落的注意,她幾乎沒有一刻的考慮,立刻下了車來,而且還突然的摟住了花亦非的手臂。
  “亦非,我送你到家門口,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么?”聲音很柔,很膩,不像是從流云悠落嘴里說出來的。
  官憐兒從別墅里走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輛掛著流云家標志的豪華小車,然后看到了花亦非,再然后,竟然看到了她一直不想看到的人流云悠落。
  “流云悠落。”雖然知道兩人早晚有一天會見面,但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場面下。
  流云悠落是故意的,此刻抬起頭來,看著官憐兒,冷聲的問道:“憐兒,我們終于又見面了,現在是該叫你官憐兒,還是該叫你上官憐兒呢?”
  花亦非當日就知道,這個憐兒女人與流云悠落有些關系,但是此刻看兩人的態度,并不僅僅是熟人,還好像是一對冤家。
第二十七章 兩個從不服輸的女人
  在花亦非的心中,上官憐兒是一個充滿著智慧的女人,穩重成熟,高貴大方,而且性格應該是那種溫柔賢淑,心思敏捷的人,只是在看到流云悠落的那一刻,她平和的臉上,現出了一抹骨子里的寒霜。

  “名字只是一個稱謂而已,你喜歡叫哪個都可以。”面對著流云悠落,她冷冷以對,但是當她面對花亦非的時候,臉上竟然難得的有了很溫柔的笑容,雖然那笑很美,但與眉角的胎痕相襯,卻并不好看。

  “亦非,你來了,菲姐這幾天正念著你呢,隨我進來吧!”
  花亦非覺得這兩女正在戰爭,作為一個明智的男人,他當然不會涉入,不然兩頭不是人。
  正準備把兩女拋下走人,但是流云悠落卻是快了一步,摟住了他的手臂,很是得意的昂起了頭,說道:“亦非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上官憐兒,請你與他保持距離。”
  “你男朋友?怕是自封的吧,流云悠落,忘記告訴你了,花麗英大姐,對了,就是亦非的小姑,早就已經為我們做過媒了,以后我嫁給他也是明媒正娶,你怕是沒有機會了。”
  花亦非有些頭大,因為在享受一個女人溫柔的時候,絕對是一種幸福,但是在享受兩個女人溫情的時候,卻有可能是一種災難,流云悠落與上官憐兒,絕對不比鳳嫣與冰情,這兩個女人,分明把他當成了進攻對方的武器,各不相讓。

  隨著兩人聲音越來越大,別墅又沖來了兩個女人,當然是花麗英與王語丹。
  “流云小姐,你怎么來了?”見過幾次面,對這個流云家的公主,花麗英當然不會忘記,作為女人,都應該羨慕她的,有著高貴的出身,也有著雄厚的實力,最重要她擁有著很多女人夢想擁有的美麗。

  這種女人應該滿足,應該幸福,應該開心的,但是此刻看起來,她很生氣。
  “花姐,你就不要叫我流云小姐了,叫我悠落吧,我現在已經是亦非的女朋友了,待些日子,我還得叫你小姑呢?”流云悠落并不是一個輕浮的人,對感情雖然從未涉及,但無可否認,她對花亦非有了好感。

  并不是因為花亦非的優秀,而是花亦非出現的時機正好。
  有很多時候,我們都說,自己結婚的人也許并不是一生中最愛的,但一定是在最恰當的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對流云悠落來說,人生最重要的一戰已經結束,她要開始新的生活,而生命中就需要一個男人,花亦非很符合女人的這種選擇,除了優秀,他更是一個帥氣的男人,絕對不會是小白臉式的人物,這一點流云悠落親自見證過了。

  當然了,這會兒表現的激情,也是有些過了,但她與上官憐兒,從小就是對手,不論在哪種場合見面,她們都是一種很激烈的競爭關系,現在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為一件衣服爭,為一個玩具爭,為了一項生意爭,而現在,她們為了一個男人爭。
  花麗英臉漲得通紅,同時也有些尷尬,因為一向有些冷冰的憐兒竟然也在這會兒開口了:“花姐,前些日子你說的事我考慮了,覺得亦非真的不錯,所以我同意了,你可是我們的媒人。”

  無可否認,兩女都是天之嬌女,能得其一就已經是一種福份,但是此刻這種福份似乎稍稍的多了一點,就算是花麗英也無從選擇,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囁了半天,終于冒出了一句:“其實這事,還得小非最后決定的,我只能建議,對了只能建議,看小非的意思了。”

  把這包袱甩出去吧,大清早的,花麗英就覺得額頭有些冒汗。
  “小色狼,當然要選憐兒姐了,她是世上最聰明的人,你能機會做她的男朋友,幾輩子修來的,流云小姐,生意歸生意,這男朋友的事可不能讓的,你這么漂亮,找什么樣的男人沒有,何必纏著他呢,我可告訴你,這家伙是一個小色狼,要是占了你便宜,那就不好意思了。”

  果然不愧是姐妹同心了,王語丹也發現了兩女的爭奪,雖然覺得這樣的小色狼讓兩個如此高傲的女人來爭很沒有必要,但作為姐妹,當然要幫自己人。
  “小妹妹,你一定沒有戀愛過吧,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其實她也沒有談過戀愛,不過現在她決心了,要好好的談一次。
  上官憐兒哼了一聲,說道:“不要把自己弄得一副專家的樣子,你好像也沒有什么相好的男人吧!”
  “誰說沒有,我現在有了,就是亦非。”流云悠落一點也不害臊,也不問花亦非自己答不答應。
  “真不要臉,從小就知道搶我的東西,現在連男人也搶,給你個老二的位置,要不要?”上官憐兒這話一出,不要說兩個熟悉的姐妹花麗英與王語丹了,就算是覺得已經了解了這女人的花亦非也訝然,這種話可是街上潑婦才罵得出來的。

  “你話說反了,這老二的位置,怎么說也得由你來坐,一般來說,男人都喜歡小的,你真是有福氣了。”
  好吧,花麗英呆了,王語丹也呆了,花亦非失神了,兩個在別人眼中,孤傲高貴的女人,竟然如潑婦一樣的對罵起來了。
  花亦非“咳咳”兩聲,說道:“要是你們愿意,都當老二吧,老大我另找,哦,語丹不錯,走,咱們聯絡聯絡。”
  在王語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花亦非摟住她的腰身,已經逃進了院子,讓這兩個女人吵吧,如果讓人看到了,說不定弄個大新聞出來,官憐兒,竟然是上官家的女兒,這也算是驚人消息了。

  上官家與流云家一樣,古武世界之一,他們家的女兒,怎么會淪落都市,與人一起開起了連鎖專買店呢?
  “大色狼,又占我便宜,看我------”回過神來的王語丹作勢要打。
  “別鬧,做個戲而已,難道你還想聽她們倆吵架。”
  “那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知道么,如果你下次再敢這樣的碰我,我、我就對你不客氣。”聽這女人說話,花亦非突然起了黃鶯,這樣心善純真的女人,都不知道乍長這么大的。

  難道她不知道,這一次碰了下次再碰,會慢慢成為習慣的?
第二十八章 亂勢
  “對不起,亦非,給你帶來麻煩了,其實悠落是挺不錯的女人,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相信你不會后悔的。”流云悠落被氣走了,但是進屋里來的上官憐兒,卻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讓兩女不解。

  花亦非笑了笑,他能懂,其實這兩女是對手,卻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上官家與流云家本就是世交,關系相當不錯的。
  “沒有什么,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就算是再低調也掩藏不住耀眼的光芒,被女人喜歡我已經習慣了。”
  “噗哧”一聲,五語丹笑了。
  花麗英也是忍俊不禁,沖著花亦非一瞪眼,笑道:“小非,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臭美了,聽說你以前追女孩子都是軟的不行來硬的,女人喜歡你,誰會喜歡你這種小混蛋?”
  好了,在小姑的心里,花亦非就是一個小混蛋。
  上官憐兒也是輕輕的笑了笑,并不覺得這話是臭美,說道:“我倒不這么覺得,雖然我與流云悠落堵氣,但可以看得出來,她對亦非很有好感,說實在話在南方能得到流云悠落的芳心,是一件應該值得自豪的事。”

  “那你呢,憐兒,你好像有很多事瞞著我們,如果你也有這個心思,機會還是會多一些,必竟我們是姐妹,作為亦非的小姑,我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搖了搖頭,上官憐兒說道:“亦非對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我卻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力了,花姐,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但有些事我卻沒有辦法告訴你們,不論如何,我們是朋友,是姐妹,對不對?”說這話的時候,手輕輕的撫上了眉上的那抹胎痕,眸里閃動著一縷憤怒的光芒,這是她的一個心結,她的幸福在那一天,已經被毀掉了。

  “花姐,憐兒姐,大家在一起幾年了,過得很愉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啊,大家就不要計較得太多了,好不好?”王語丹也開口了,打破了這種有些沉悶的氣氛。
  花亦非笑道:“你也有秘密,莫不是暗戀哪個花樣美男,春心大動了?”
  “你,哼,不理你,不要跟我說話。”翹著嘴,昂著頭,對花亦非相當的無視了。
  “不說就不說,我累了,小姑,借你的房間用用,我要大睡一覺。”一夜未睡,又喝了這么多酒,實在需要好好的調息一下了。
  花麗英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么,只是應道:“去吧,去吧,一身的酒氣,記得洗個澡,床頭柜里有給你買的衣服,你自己拿著穿吧!”
  花亦非走了,女人的聊天他沒有興趣參予。
  只是三女卻是來了興致,連工作有些瘋狂的上官憐兒,也被留了下來,聊得不亦樂乎。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但也不是睡到自然醒,床頭的手機鈴聲把他吵醒了。
  電話是郁風打來了,一接通,雜聲很重,郁風在那頭大聲的叫道:“小非,出大事了,你快來天云大廈,這里需要你的援助。”
  連話還沒有說清楚,就已經掛斷了,看起來很急,而且從手機里,花亦非聽到了槍聲。
  “小非,這么急著走干什么,小姑買了很多菜,你吃了晚飯再回基地吧!”花亦非沖下了樓,驚動了正在廚房里忙碌的三女,花麗英探出了頭來,急聲的叫道。
  “不了,天云大廈出了點問題,小舅正在叫我呢,小姑,借你的車用用,完事了還給你。”郁風并不是一個急躁的人,但是連話也沒有多說就把電話掛斷了,天云大廈應該是出大事了。

  花亦非駕著車子電馳而去,上官憐兒卻是從廚房里閃身出來,問道:“亦非剛才說什么,天云大廈出事了?”
  “是啊,天云大廈是蘇杭保衛最嚴密的南方第一樓,能出什么事------”花麗英才說著,突然臉上一變,天云大廈是南方商業霸主云家的產業,這要是出事,鐵定不是小事。

  “快,打開電視。”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果然,此刻電視的畫面上,顯示的正是天云大廈的新聞:“各位觀眾,我們現在在天云大廈的廣場上,向大家報導最新的消息,據警方透露,天云大廈六十三層,其中四十九層以上已經有八層被暴徒控制,他們要求警方停止進攻,不然就每一分鐘,從樓上推下一名人質--------”

  正在這個時候,天云大廈的某個窗戶上,果然傳來一聲驚叫,然后一個活生生的人被踢了下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也被攝像機捕捉到了,只是沒有細節。
  “這已經是第六個無辜的天云集團職員,我們呼吁對方保持理智,也請政府盡快的妥善處理此次危機,這里是蘇杭電臺,我是李蕓蕓,將繼續跟蹤播報本次劫持事件。”
  三女看著電視,都微微的有些震撼,東方國家十大集團,唯一天云集團的總部設以蘇杭,天云大廈作為云家的商業大本營,里面的保全人員,數以千計,還有大量的智能防御系統,竟然也可以被人劫持,真是讓人不敢想象。

  “據說今天是云家與白氏商量決定南方三角洲發展籌備的簽約儀式,什么人會這么膽大包天,竟然連云家與白家也不放在眼里,挑這個時候動手?”上官憐兒知道的事當然不少,作為古武世家之一,雖然已經離開了家,但是對白家與云家卻是相當了解的,這兩家族都是新興的家族,這種新新聯合,就算是古武世家,也不敢輕易的招惹他們。

  花亦非趕到的時候,整個天云大廈都已經被戒嚴了。
  “亦非。”
  “師傅。”
  郁風與烈虎都在,警方向軍區申請救援,上面把基地的勇士營調派出來了,而且是由郁風親自負責,聽郁風說起過,李易風已經有了調他入京的念頭,讓他負責這一次的拯救行動,估計是想讓他臨走前,立下一些功勞吧!

  只是面對著未知的匪徒,這個功勞還真是不太容易得到。
  花亦非才聽完了兩人的情況介紹,一群人已經涌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中年人,滿臉的焦色,對著郁風說道:“郁長官,我是蘇杭市長高時真,匪徒不接受溝通談判,他們的進攻仍在繼續,我們不能再等了,請盡快的拿出解決方案,在盡量避免無辜傷亡的情況下,把云家與白家的負責人救出來,這是你們的第一任務。”

  花亦非算是聽明白了,出動勇士營的最大目的,就是解救云家與白家被困人員,看樣子是這兩個家族給政府壓力了。
  雖然覺得這種做法有失偏頗,但此刻的確是情況危急,能救多少算多少了。
  “人質在幾樓?”
  “人質被集中在第四十九層,擋住我們的進攻,而匪徒卻在五十七層向上面發動強大的攻擊,以天云集團的力量,估計支撐不了多久,這些家伙,以人質威脅我們不準救援,只能看著他們殺人。”烈虎急氣的開口。

  郁風也說道:“我們準備用直升機從天臺降落,但也擔心被匪人看到,會加快殺死人質,所以只要能控制第四十九層,我們就可以取得主動權。”
  “我去吧,給我整套裝備,還有三個鉤索,我從側面的空調窗上去,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你們準備直升機還有相關的戰斗成員,只要我控制了第三十九層,你們要馬上進攻,這一層的空間太大,我怕照顧不到多久。”

  如果是別人,郁風如何也不會答應的,這個任務實在太危險了,空調窗戶一側沒有掩護點,一旦匪徒察覺,便會很危險,但是花亦非,卻又有些不太一樣了,不過郁風還是關心的問道:“小非,這不是逞能的時候,你真的可以么?”

  “放心吧,沒有問題的,你們在前方盡量的吸引一下他們的注意力,給我三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夠了。”
第二十九章 英雄的出現
  六十三層大樓,右側是一整排的空調外機窗,設計得很特別,而要從這里攀上,烈虎與郁風都覺得可以做到,當然前提是沒有任何阻攔的情況下,不然只能成為活靶子,但是要想像花亦非這樣的速度,無論如何也是辦不到的。

  當年花亦非要深谷里學藝的時候,可是與山中的猿猴比過,這種攀登實在不是太困難,三條掛索只是使用了二條,條條替換就如長了兩只長臂,速度快得郁風都驚訝得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只是烈火虎搔了搔大大的腦袋,喃語了一句:“娘的,這家伙還是人么?”
  花亦非一分鐘不到,就已經到達了四十九層,在那厚厚的觀光窗邊,他看到了里面的情況,幾百號人被幾個持槍的大漢逼著跪在地下,而幾具還有流血的尸體,正顯示著這些匪徒的兇狠,手中的槍也不是玩具。

  “光頭,上頭怎么說?”
  兩個靠在窗戶邊,盯著天云大廈廣場的兩人小聲的說著話,而其中一個就是光頭壯漢,穿著一件坎肩,健壯的手臂鼓漲著肌肉,帶著暴厲的強大力量,右臉一條條的傷疤,看起來更是嚇人。

  “還有三層,等把那些大家伙掌握在手里,所有人都得聽我們的,老大讓我們盯緊點,只要軍隊敢動,立刻多扔幾個人質下去,他娘的,這些小娘們這樣的死法太可惜了,弄回總堂至少可以開開犖。”

  還有三層,說明白氏與云氏的高層還在反抗,暫時沒有什么危險,而眼前這幾百號人,卻是個大問題,花亦非已經查覺到,這里七個人,每方兩人,而還有一人站在人質中間,想一次性把他們解決,怕是做不到。

  “光頭,不要說兄弟不給你機會,這會兒老大正在忙著呢,你自己挑個在隔間里泄泄火,玩事了扔下來,不過記得速度快點,這里我看著,諒下面這些人不敢亂動。”
  花亦非正準備行動,聽了這話卻是停了下來,只要這些人分開,他就更大的把握,去隔間,正合他心意。
  光頭蕩笑了起來,把另一人肩膀拍得“啪啪”作響,說道:“大飛,老子可就不客氣了,那有個妞的確讓光頭我動了淫心,正想大干一炮呢。”
  那里的確有一個女人很惹人注意,雖然這里的員工人質大多數都是女人,而且都是青春模樣的美女,此刻穿著制服很是誘惑,但她的存在,就如鶴立雞群,而且她是唯一一個沒有跪下,只是抱著膝蓋坐在地板上,長裙露出的玉腿,雪嫩如酥,清香怡人的美,就如純水銀呤,讓人看著就想憐愛一番。

  當然了這種氣質,讓這些匪人看到了,只想在這她身上好好的逞欲一番,踐踏這種美好。
  光頭大步的向這個女人走去,一只大大的手已經把她提了起來,四周驚叫聲一片。
  “你們想干什么?”一個熱血的男職員站了起來,但迎接他的是一聲槍響,鮮血暴射倒地,殺人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老子當然是干了,還用得著你廢話,找死。”
  “你們這些暴徒,都將接受最嚴厲的懲罰,你想都干什么,放開我。”女人一臉的憤怒與幾分恐懼,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兇殘的場面,雖然坐在那里,但她的心就沒有平靜過,作為白氏的總裁,她今天來這里,只是為了簽定一份合約,沒有想到去一趟洗手間,回來時一切都亂了。

  從匪徒的話里,她算是知道了,這群人是為了正是為了她與云氏的高層而來,還好這些員工都不認識她,要是被這些匪人知道她的身份,怕是早就遭殃了,但此刻,她也不會想到,美麗也是一種禍害。

  光頭一眼就看中了她。
  美麗的鮮花眼見就在被摧殘,但有一個英雄出現,卻已經被槍殺了,剩下的人連頭也不敢抬起,他們是真的會殺人,這不是演戲,也不是開玩笑。
  光頭拿著冒煙的手槍,在嘴里吹了吹了,陰森的說道:“老子這一輩子,最討厭就是充英雄救美的家伙,哪個還想當英雄,站出來試一試。”
  誰敢試,誰不怕死,誰可以在真的死亡面前,保持不畏的心。
  光頭在女人又撕又咬的時候,把她拉進了隔間,慘叫起響起,女人驚慌失措而呼喊救命的聲音,對這些匪人來說就如一曲最快樂的樂章。
  “光頭,你小子溫柔點,人家可是第一次。”
  “光頭,奶子大不大,屁股圓不圓?”
  肆意的淫語一片,那些稍稍有些姿色的女人更是嚇得渾身發抖,生怕這種噩運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這會兒她們有些后悔了,為什么要穿這么短的裙子。
  花亦非跳進來的時候,光頭的槍早就放在一旁了,興奮的撕著女人的衣服,上身衣裙半散,乳白色的胸罩半泄,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皮膚保養得真是不錯,水靈靈的晶瑩剔透。
  女人在恐懼,再驚叫,在掙扎,淚水終于在壓抑了半晌之后,狂奔而出,這對每個女人來說,都會是人生最恐懼的事情,而她遇上了。
  但是她所有的掙扎在一瞬間停止,因為她看到了一張俊秀的臉,就在她的眼前,只是可惜,光頭太興奮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已經站著一個人。
  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柄匕首割斷了他的脖子,血如注一下子噴涌,濺了女人一臉。
  “啊------”女人一聲慘叫,這也許是比她被污辱更恐懼的事,真真實實的發生在眼前。
  “光頭,加油。”
  “光頭,爽吧!”
  外面的六個匪人就都一致的認定,光頭得逞了。
  “可以行動了,速度一定要快。”花亦非沒有空理會女人,扶著光頭的尸體慢慢的倒下,就已經向郁風傳達了信號,空降攻擊行動,可以展開了。
  驚叫之后,女人看著花亦非,有些呆呆的,因為她認識這一張臉,這是一張曾經讓她討厭到極點的臉龐,她絕對想不到,會在這一刻,碰上他,而他救了她,就如英雄一樣的從天而降,把她從噩夢中驚醒。

  花亦非笑了笑,覺得女人似乎被嚇傻了,不過也是,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不到一尺處被割斷了喉嚨,是人都會驚嚇到的。
  用一種最溫和的聲音問道:“沒事吧,不要怕,我是來救你們的,現在你已經安全了。”
  “他媽的,光頭,你這狗日的,不要玩了,軍隊行動了,快來幫忙,多推幾個人質下去,看看誰更狠。”直升機一動,這些人就發現了情況不對,而上面的老大已經發出了指令,格殺人質,威脅軍隊放棄行動。

  隔間的門開了,甚至沒有人看他一眼,第一個抬頭的匪徒呆了一呆,沒有想到進去一個光頭,出來一個花亦非,還沒有回過神來,以為是要玩魔術呢?
  他們哪里會想到,有人可以從右側的空調窗爬到四十九層來。
  一槍正中胸口,以花亦非的槍法,當然不會給他有開槍的機會。
  花亦非就需要這種瞬間,因為郁風他們的行動,這幾個匪徒都聚到一起來了,兩柄飛刀電閃而至,插入了兩個兇悍匪人的胸口,慘叫一聲倒下,剩下的三個匪徒也很機警,連想也沒有想,就已經俯身趴下。

  但是花亦非的動作實在太快,身形一縱而起,在三個匪人趴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到了身前,雙腿重擊落下,踩上了兩人的后背,這種千斤墜的功夫,雖然笨拙,但是此刻很有作用,兩人一聲悶哼,吐血而亡。

  最后一個花亦非倒是給了他開槍的機會,但是眾怒難平,看著這個機會,那些人質也不是吃素的,幾個男職員憋了一肚子的火,早就把他壓了下來,一個人或者不是這些兇悍匪人的對手,但是一群就如群蟻咬大象了。

  幾個女人更是變得瘋狂,在這個匪徒的身上廝咬著,那握槍的手被咬了幾個窟隆等花亦非趕到的時候,這家伙已經變成了血人,身上全都是傷口,殘不忍睹,憤怒與仇恨的力量,實在會讓人瘋狂。

  “好了,大家暫時安全了,全部躲到內間去,記住,在軍隊沒有進來之前,誰也不要出來,我會守在這里,保護大家,動作快點。”
  興奮,激動,哭泣,這一刻大家是興奮而泣,或者沒有經歷生與死折磨的人,絕對感覺不到這種情緒,這會兒的花亦非,真的成了眾人心目中的英雄,不管是男女,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都會投上火熱的一眸。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