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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風流王侯】作者-海牛小白(全書完)

第一卷潛龍勿用 第五章不凡婦人(下)

  第二天一早劉淵就去拜會平王劉淪,懷裏揣著早已准備好的兩本小冊子,這可是他好容易搞出來的東西嶄嵺嶁嵼,現在正派上用場。
  為了防止方詠搗亂要跟著一同去拜會平王劉淪,他早早就把他打發去買書。

  平王府位於京城東部膌膏膋膃,靠近宮中,端的是壯麗誙誑誓誡,和福王府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方詠說的沒錯,雖然平王府的僕人都一個個趾高氣揚酲酺酹酸,但是對劉淵的王爺身份還是不敢輕視,門人仔細打量劉淵一番,似乎想要驗證這個王爺是否假冒,尖聲細氣道:“王爺稍候,小人進去通報一聲!”劉淵點了點頭道:“就說本王特來獻上兩本失傳的畫冊!”

  果然過不了多久,便傳出話來讓劉淵去後花園見平王。

  劉淵走在平王府裏,和自己的福王府比較一番,不由得感慨萬千,不管哪個時代都是一樣,有錢人的腰自然就直一點兒。

  平王官拜丞相,除了太子之外,只剩下常年在外鎮守邊關的秦王比他略高一級了。眾多皇子中其實也就是他們三人得到皇上的寵幸,到了四皇子以後,大部分都被派到了外城鎮守,雖然掛個虛名,其實並無實權。

  平王劉淪已經三十多歲,身材高大,但是由於養尊處優,基本沒有受過多少苦,所以又白又胖,典型的貴族公子形象,看到劉淵到來,臉上連笑也懶得笑一下,道:“九弟,好久不見,最近都沒有進宮給父皇請安麼?”劉淵心想我連進宮給皇上請安的資格都沒有,你還拿這個來嘲笑我,笑道:“三哥,父皇龍體康健吧?我倒想著進宮請安,可惜卻不得門路!”

  平王劉淪咧了咧嘴,這時有僕人端上茶來,他也沒請劉淵坐下,自己端起了一杯茶,道:“聽說九弟弄到了幾本畫冊……”

  “確實如此!”劉淵把畫冊拿了出來,放到桌上。心裏卻把平王罵了一千遍,這樣的兄弟還真叫兄弟,恐怕見個外人也會比這客氣許多。

  平王劉淪拎起一本,剛剛看了幾頁,眼中突然放光,道:“九弟,這真是好東西,你從哪裏弄來的?”

  劉淵知道他終於動心,笑道:“一個朋友送的,據說是在哪裏揀到的吧!”自己坐了下來,端起茶來欣賞這花園美景。遠處數棵杏樹,此時正開的爭奇鬥豔,看起來煞是好看。

  “好東西,好東西!”平王劉淪有些欣喜若狂,把冊子翻過一遍,又拿起另外一本,邊看邊贊歎不已。

  他兩本全部看完,這才道:“九弟,這兩本畫冊真是至品,本王浸淫此道已經有多年,張養易和錢君則兩位大師作品傳世極少,每一幅都是價值千金,不瞞你說,本王剛剛得到一幅張養易的畫作,還不敢判定它究竟是不是真跡,因為雖然神似,但卻有些許不同,不過依照這畫冊記載,是真跡無疑了……”

  劉淵心想當然是要你把昨天剛買的畫當作真跡,要不然也不用送你這個畫冊了。這兩本畫冊都是劉淵自己所編,裏面舉了幾幅張養易的畫作為例子,目的就是為了讓平王信以為真,也為日後再出現張養易的畫打下伏筆,這才是劉淵賣畫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平王道:“快叫人把昨天那幅《天涯歸鳥圖》拿來讓福王欣賞一下!”他顯然有點兒過度興奮,不住搓手,過了片刻僕人把畫拿來,看到平王小心翼翼地把畫展開,生怕碰壞,劉淵心裏暗笑,這不過自己花了一個晚上畫出來的東西而已。

  平王贊歎道:“九弟你看這幅《天涯歸鳥圖》,筆法醇厚,比張養易一般作品更加老道,當時本王拿到這畫時就覺得有點兒奇怪,因為史冊中並未記錄此畫,不過看九弟送來的的這本《張養易畫集》,裏面就記入了這幅畫,看來這定他晚年的作品……”

  劉淵終於開始對他刮目相看了,原來這白癡還有點真學問。

  平王劉淪對書畫一行顯然頗為自負,興致上來,侃侃而談,劉淵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正好了解一下目前的行情,加上此時已經有僕人送上了點心,分為八樣,香酥脆軟一應俱全,吃起來特別爽口,劉淵毫不客氣的吃了幾塊,直到晌午,看看也該走了,這才起身告辭。

  平王劉淪一直把他送到了門口,還有些戀戀不捨:“九弟,你這次可幫了我大忙!”劉淵倒不好意思起來,道:“三哥要是喜歡這個,等我再找到一定給你送來,自己兄弟,不用如此客氣!”

  平王劉淪滿臉微笑,道:“對,對,自己兄弟,就不要客氣,來人哪,用我的馬車把福王送回府上!”

  劉淵急忙推辭,心想自己的這位三哥確實非常摳門,送了你幾本書,怎麼也得有個答禮,不過看他的樣子,倒顯得心中並無城府,屬於表裏如一那一類的人,大概並未想到自己如此窮困,這樣的人結交起來倒不困難。

  第一步終於成功,接下來就是瘋狂的斂財了,平王既然有這個嗜好,當然不會在意那幾萬兩的銀子。

  回到福王府後,劉淵馬上讓珠兒侍侯著開始作畫,方詠也為他領來紙張。只用了一個晚上,劉淵已經畫完四幅,這些畫都是自己制作的那本畫冊上有的,平王現在肯定在到處搜羅這些精品,裱糊完畢之後,已經是三更,這才安心睡下,接下來就等著好消息了。

  第二天早上楊英就匆忙來到了劉淵的書房,告訴他說張叔寶果然又找上了自己,問還有沒有其他的畫軸,他願意出同樣的價錢再買幾幅。

  劉淵拿起《讕山滄海圖》,遞給她道:“這幅該賣多少,你應該知道吧!”楊英點頭道:“至少三萬兩,少一分都不賣!”

  劉淵早就領教過她對價錢的凶狠,自己本來想一萬兩就不錯了,笑道:“能賣多少就賣多少,反正你是管家!”

  楊英笑著把畫拿了過來,道:“王爺,你說的那個‘煙雨樓’我想好了,這只是個名字而已,我們要讓誰都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組織,一定要做到秘密,而且還一定要請到會功夫的高手來保護!要知道,這個錢財多了的話,肯定有人看著眼紅……”

  劉淵點了點頭,楊英想的確實周到,道:“招人的事兒你馬上去辦,錢多不是問題,最重要是可靠,本王不方便露面,一切以你為主!”

  楊英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明白,只是我恐怕沒有這麼高的威望!”

  劉淵也知道這種事急不得,反正現在還沒有什麼問題,道:“先試試看吧!要不然就以煙雨散人的名義辦事!” 創造出一個虛無縹緲的人物,自然更添加神秘氣息。

  楊英點了點頭:“這樣很好,那我就以‘煙雨樓’的名義開始買賣了!”她聲音忽然變得很堅定,“要想讓“煙雨樓”這個名字在東都站得住腳,那我們就必須保持良好的信譽!先得到一個好名聲是最重要的!”

  劉淵點了點頭,心裏也不知為什麼泛起一陣激動,道:“你去做就是了!”
第一卷潛龍勿用 第六章機械圖紙(上)

  平王劉淪對張養易的畫顯示出了巨大的熱情,第二幅《讕山滄海圖》在楊英的操作下竟然買到了五萬兩的高價,劉淵除了感謝上天把楊英這個財神賜給自己以外,實在想不出其它的方式來表達心情。
  第三幅《玉樹後庭花》因為劉淵在上面題了一首詩,使得此畫被買到了七萬兩,這是劉淵很難想象的價錢,三幅畫就拿到了十多萬兩銀子,這簡直就是一飛沖天。

  相對劉淵來說,楊英倒顯得非常平靜,把銀票收好之後,便道:“這些銀子對一些大戶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據我所知,張叔寶背後的平王正與京城大戶譚天青比富,這幾幅畫都被拿到譚天青那裏炫耀了一番,現在譚天青的人也找上了我,這正好是個機會!”

  劉淵點了點頭,又把剛剛畫好的幾幅畫給了楊英,突然想起來自己買房子的事,道:“我想建棟宅子,不知道要用多少銀子……”

  楊英想了想道:“那要看如何規模,平常五十萬兩差不多了,不過你身為王爺,若是私建的話,恐怕不妥!”劉淵笑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就建在別人的名下,對了,就建在珠兒的父親名下,給你一百萬兩,你看怎麼樣?”

  楊英道:“那沒問題!”

  劉淵想著珠兒看到這座宅子的表情,心裏高興,道:“這件事你幫我去辦,一定要夠規模的,另外不要買舊房子,我要新建的,等下我會把圖紙畫給你,你照建就行,不過先要瞞著珠兒!”

  楊英並沒有問為什麼要瞞著珠兒,不過也能大約想到劉淵的心意,這段時間以來,她對劉淵已經佩服到五體投地,此人的才華絕對可以冠絕當世,一有所問,急忙答應。

  劉淵想了想道:“還有,暫時先找一處小點兒的宅院來住,我不想再住在這個福王府裏了!”要是再不搬家的話,實在說不過去。

  楊英趕忙答應,第二天就帶著珠兒和劉淵去看房子,方詠雖然驚異,但是他現在對劉淵現在已經由不信任變為崇拜,而且劉淵的氣質上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頑童了,而是尊貴一方的王爺,劉淵也感激他對福王府的貢獻,把他安置在了一間大的房間裏,而且也把這座宅院化在了他的名下,並買了許多僕人,珠兒終於不用每日操勞了。

  方詠一生落魄,哪裏會想到有一日會享受到這樣的幸福,整天除了笑就再不知道幹別的什麼了!劉淵深知中國最為悲情的是讀書人,最為意氣風發的也是讀書人,同樣最為不合時宜的也是讀書人,想方詠這樣骨氣硬朗的讀書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下場卻並不一樣。

  福王府雖然搬家,只不過那個小小的“福王府”還在那裏,那塊被風吹得不斷搖晃的匾額也始終不變,方詠每天都要來到這裏值班,怕宮裏會突然有旨傳下來。

  一切安定下來後,劉淵馬上又投入了畫畫之中,只是這次環境更加理想而已。

  賣給平王劉淪第五幅畫之後,在楊英的建議下,劉淵終於把自己剛剛畫出的一幅《江山如畫》賣給了平王的死對頭譚天青,這才算是真正的把“煙雨樓”三個字在京城打響,當譚天青拿著《江山如畫》去找平王劉淪炫耀時,恐怕任何一個東都有身份的人都知道有這樣一個叫做“煙雨樓”的組織,這個組織裏擁有大量的名畫,而這個組織的首領竟然是一個中年婦人。

  不過楊英也聲明了,“煙雨樓”真正的主人是一位號為“煙雨散人”的人。

  “煙雨散人”馬上成了東都最為神秘的人,就是他攪動起了整個東都收集書畫的風潮。

  楊英充分利用自己手段對“煙雨樓”這三個字進行包裝,而楊英自己也馬上進入京城貴族一層。她的魅力這才完全發揮出來,不僅是一般的官宦之家,甚至就連平王劉淪、譚天青這樣的人也開始對她和她所代表的煙雨樓刮目相看,張叔寶這些小角色已經被楊英輕輕地擺脫掉,以便直接與大人物談生意。

  劉淵對楊英滿意的地方卻不是這些,而是她始終如一的忠誠,不僅所有的收入支出都由劉淵過目,而且大部分事情都由劉淵來做決定,絕對的服從。

  劉淵再也沒有什麼對她不放心的,便開始逐漸的淡出這一塊,盡情享受著與珠兒的魚水之樂。

  新的福王府也在建設之中,劉淵的設計采用了蘇州園林的形式,但是還沒有做到過分誇張,想到以後也許還會惹來麻煩,所以一些膽大的設想都沒有去實施,這畢竟是一個王朝的時代,任何觸犯忌諱的事都會遭來殺身之禍,劉淵自然知道這一點兒。

  就在“張養易”的畫作賣到第八幅時,劉淵手裏已經積攢到了幾百萬兩銀子,終於決定停止這筆買賣,物以稀為貴,若是自己一直這樣畫下去,也就不值錢了。

  楊英也懂得這一點,將劉淵最後畫的兩幅《小雪初晴圖》和《羈旅圖》分別贈送給了平王劉淪和右相譚天青,算做是結交之禮,這下無疑更加提高了“煙雨樓”的地位。

  劉淵開始利用一些時間畫了一些署名是“錢君則”的人物畫,不過這也只是維持“煙雨樓”的地位而已,他已經開始研究其他的賺錢方法了。

  他最先想到的是書法作品,只是自己的隸書寫實在不怎麼樣?若是現在就拿個行書和楷書的條幅出去,也未必有識貨的人,所以就把這件事放了一放。

  他又想到畫出一些建築圖紙來,買給那些大戶人家,不過也認為這個想法並不可行,這種事可遇而不可求,若是有人求到“煙雨散人”還可以考慮,所以他囑咐楊英注意一下這方面的情況。楊英果然拿來一些生意,這下收益更是不少。

  談到圖紙,劉淵想起自己在所學的機械專業,現在這個時代最缺少的就是科技。

  劉淵馬上畫出了幾幅自己設計的耕作及冶煉機械圖紙,然後又找時間考察了一下,覺得尤其是在鐵器鍛造和煤炭方面,實在是大有前途,所以馬上設計了幾幅圖紙。

  當他這些圖紙遞給楊英時,已經一身夫人裝束的楊英驚訝地張大嘴巴,道:“王爺你實在不似凡人,竟然能夠設計出如此巧奪天工的工具來!”這並非是她故意誇大之辭,要知道這個時代最為落後的就是器具,許多巧匠制作的器具都是無價之寶。

  劉淵本想謙虛兩句,不過也覺得這樣過於虛偽,只點了點頭,道:“這些東西賣給商家時,煙雨樓可以考慮與他們合作,我們出錢入股,然後賺到的錢大家分成,就好象一個煤窯,我們可以先給他們出一萬兩銀子,然後每月分幾成就行了,他們肯定願意,要是有的生意人你覺得可以靠得住,借錢給他們做生意也行,錢不流動的話,是會死的……”

  楊英急忙道:“這件事我馬上就去做!”

  劉淵點了點頭,道:“新的福王府建的要快一點兒,最好在冬天之前建成,我希望能給珠兒一個驚喜。”

  “王爺!”楊英微笑地看著劉淵,眼睛裏充滿了慈愛,緩緩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就像一個小孩子,有時候我卻覺得你就像是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等我夫家回來了,我一定要他給你看看相!”

  “你把我當一個正常人就行了!”劉淵也回以微笑。這時他才感覺到楊英對自己如此忠誠,其中肯定有珠兒的功勞。
第一卷潛龍勿用 第六章機械圖紙(下)

  楊英的辦事效率確實驚人蜘蜒蜮蜷,第一天拿出去的機械圖紙,第二天便有了消息窬竮端竭,而且劉淵提出的投資計劃也有了消息,合作的是一個剛剛接手一間大煤礦的中年男人慇慢慱慵,根據楊英的描述,這個中年男人段子善肯定會發財寞寡寣實,因為他的面相好,意思很明顯寠寤對屢,就是把銀子投給他肯定沒錯。
  劉淵也只好答應,自己又懶得去看看段子善究竟有多好,若論觀人方面,自己是拍馬也趕不上這位楊大嬸。

  她既然能夠選中自己,當然也能夠選中其他的人。

  楊英拿出一張契約來。

  “我們出五萬兩,他自己出五萬兩,一切收益都是兩家平分,契約我已經寫好,王爺要不要看看……”

  劉淵想了一下,道:“不用看了,不過本王以為我們還是出六萬兩的好,要知道合作這東西,必須要以一方為主,否則的話,到了關鍵時刻會出問題,你問一下他的意見……”

  這雖然是現代社會誰都明白的道理,但是楊英卻有點兒疑惑,不過還是按照劉淵的意思做了,段子善馬上表示同意,契約簽完之後,煤礦馬上開工。

  劉淵設計的機械在裏面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不僅使這家煤礦采煤的速度非常之高,煤的質量也非常之好。

  按照曆史記載,中國在西漢的時候就懂得了煤的使用,但是卻一直沒有達到一個很高的標准,現在的這個時代也差不多,用煤的量並不大,不過還有一定的發展空間,劉淵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馬上把段子善產的煤推向了整個東都,段子善自己也終於表現出其能夠賺錢的能耐,很快就使段式煤窯的煤成為東都的搶手貨,尤其是各家大戶更是攀比地采購,只不過煤的價格一直都比較低,若想靠這個賺到大錢,確實比較困難,不過事實上也沒有什麼比古玩更暴利的行業了。

  同時楊英又開始在水利和冶金方面找到了合作的夥伴,依靠的當然是劉淵手中先進的機械圖紙,劉淵也知道這些圖紙意味著什麼,這可是能夠推進文明進步的科技發明,可惜的是,在這個時代,工業要想賺錢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現在畢竟還是一個農業的時代。

  而劉淵還沒有鋌而走險制作兵器的勇氣。

  看來也只能在其它方面另想辦法了。

  不過這倒並不是件緊急的事,“煙雨樓”現在開始販賣一些收集來的古董,而且楊英也秘密的以重金招開了幾位高手,他們只負責鑒定古董,一切操作大權都放在楊英自己手裏,由於“煙雨樓”在東都中書畫市場上的良好聲譽,在古董方面馬上開始掀起大熱,劉淵當然又狠賺了一筆,身家很快超過千萬,雖然不甚理想,不過也夠花的了。

  時間很快到了夏季,東都的夏季確實熱的可以,劉淵又不能整天穿著條短褲在府裏走來走去,只好命人在屋子底下設了一個流動的水池,利用水帶走熱量,這種設計完成之後,自然又惹來珠兒的一陣驚訝。

  劉淵和珠兒在臨時的福王府裏享受夏季清涼,方詠突然到來,劉淵的目光落到他的身後,馬上嚇了一跳,赫然是田岷、田柔父女!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田柔那天,正是成為轉世福王,只不過事情到頗為難堪,而且自己還在她面前……

  看到田柔走近,劉淵眼中一亮。

  今天的田柔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身上一身綠色的衣裙,頭發微微挽起,加上一直低著頭,看起來楚楚動人,比之珠兒還有另外一番風味。

  劉淵雖然一直自稱不是濫色之人,不過看到這樣的美女還是食指大動,只不過想到她潑辣的一面,倒也有所顧忌。

  田岷給劉淵見過禮之後,突然向田柔道:“還不趕快給王爺賠禮!”

  劉淵方才目光一直都注視在田柔的身上,這才想起原來這父女是給自己賠禮來的,他想起那日田柔在店裏嘀咕的內容,心中暗笑,看來能夠把她勸到這裏來給自己賠禮,這位田岷也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

  田柔盈盈跪倒,誰都看出她並不情願,但是還是低聲道:“田柔對王爺多有得罪,還請王爺恕罪!”

  劉淵心想自己的這個王爺身份倒還有點兒用,點了點頭道:“田小姐不必在意,咱們都是誤會!”他剛准備說下去,正好看到田柔狠狠瞪來的目光,又把話咽了回去。

  田岷看在眼裏,歎了一口氣,倒也沒說什麼,看來他對這個女兒也是沒有辦法。

  “田小姐請起!到來是客!”劉淵示意方詠說兩句場面的話,方詠忙道:“田小姐請起,這邊看座,我家王爺既然說了這是一場誤會,那就是不再見怪的意思……來來……”

  田岷拱手道:“小女年幼,多有得罪,王爺千萬不要見怪!”

  珠兒在旁道:“田老爺你們客氣了,其實我家王爺早就沒有怪罪田小姐,還贊田小姐生性直快,有俠士之風……”

  劉淵微微一愣,也不知道她這話裏是不是有酸味,不過珠兒臉色平常,看不出所以然來。

  田柔這才站了起來,坐到一邊去,臉色緩和了許多,顯然珠兒的話非常受聽。

  劉淵偷看了田柔幾眼,越覺漂亮,這些日子和珠兒在天一起胡天胡地,對美女卻越來越缺乏抵抗力。

  田岷坦承道:“王爺如此胸懷,田某真是佩服,我這小女命並不好,她娘早早去世,我要忙著照顧生意,要不然也不會落得這副脾氣,唉……”

  劉淵急忙找出話來安慰。劉淵對他的感覺倒是非常好,這個老人不卑不亢,看起來剛直無比,要不是這樣的性格,恐怕也生不出像田柔這樣的女兒來。

  田家父女走後,劉淵倒是愣坐了半晌。

  想起田柔曼妙無比的身材,加上見我猶憐的神態,劉淵心中歎息,越是性格暴烈的女人,溫柔的時候就越是……

  就在他歎息的時候,珠兒的聲音傳了過來,“王爺,是不是在想田柔姐姐呢?”

  劉淵從夢中驚醒,急忙否認。

  珠兒淡淡一笑,道:“珠兒只是王爺的一個婢女,王爺若是憐愛珠兒,收為偏室也就是了,王爺現在對珠兒已經夠好了,但若使王爺有所牽絆的話,珠兒可真是萬死不辭其究了……”說著,竟然跪倒在劉淵面前。

  “珠兒起來吧!”劉淵將她扶了起來,心想我究竟有什麼福氣,竟然能夠找到這樣一個好女人。
第一卷潛龍勿用 第七章樓閣論畫(上)

  天氣終於涼爽下來,劉淵帶著珠兒出去游玩,兩人在鏡湖邊上欣賞風景熂熉熗熅,劉淵道:“珠兒,你看這湖面波光粼粼蜒蜮蜷蜞,真是不錯,要是有朝一日綽罰罳翟,咱們都老了,就買條小船牄牓犖犒,蕩舟鏡湖之上,那才是神仙一樣的生活!”
  珠兒抿嘴笑道:“珠兒也向往那樣的日子,可是……”她語氣一轉,面色也沉靜了下來,道:“珠兒總覺得王爺現在就想這些未免太早,楊大嬸說過王爺是人中龍鳳,珠兒信這點,王爺絕對是會成就一番事業的大人物,難道王爺心裏想著就是這些麼!”

  劉淵心裏略有觸動,珠兒總是能夠給他帶來這種略有些震撼的感覺。

  這不是一個平常的女人啊!

  珠兒注視著劉淵的眼睛,慢慢跪了下來,道:“珠兒該死,竟然以一己的快樂耽誤了王爺的前程,恨不能馬上投入這鏡湖之中,也許那樣王爺才會幡然醒悟!”

  劉淵心中升起了一陣感慨,自己是太虛度光陰了,若不是珠兒以這種方式提醒,說不定還真會墮入溫柔鄉裏,江山如此之美,哪能輕松一眼望過便算了。

  還需要馳騁一番!

  劉淵把珠兒扶了起來,笑道:“珠兒,我記得一個故事,說是一個皇帝有一位美若天仙的皇後,只是那個皇後從來也不肯笑一下,國君為了讓皇後笑一次,便在都城燃起大火,使得各路諸侯紛紛趕來,哪知卻是一個玩笑,皇後在城頭上看到諸侯的模樣,終於一笑!”劉淵伸手把珠兒摟入懷中,道:“後來這位國君被諸侯所殺,很多人都說是那個皇後害了皇帝,可是誰都知道真正犯錯的是那位皇帝,珠兒,你是本王的賢內助,但是本王卻不許你常常為我的錯誤而自責!”

  珠兒欣喜道:“王爺不怪珠兒就好了!其實……珠兒還是很愛聽王爺的溫柔話呢!”

  劉淵哈哈大笑,真有一種得妻如此,夫複何求的感慨。

  從那以後,劉淵終於從溫柔鄉中解脫出來,開始自己瘋狂的斂財大計。

  而“煙雨樓”在楊英的組織下也開始正式的招兵買馬,竟然招到了幾個身手不錯的高手,劉淵看過之後,大為滿意,這些高手雖然不像武俠小說裏面寫的武功那麼邪乎,不過比《中南海保鏢》裏面的李連傑也差不了多少,應該就是真實的高手了。

  楊英在裏面選了兩個最為可靠的高手,一個叫做孟陽,一個叫做霍烈,“送”給劉淵做保鏢,孟陽身手高明一些,霍烈卻是聰明伶俐,劉淵有了保鏢在旁,膽壯了許多,雖然他的身手並不比這兩人差上多少,但是畢竟自己也是個王爺身份,若凡事總要自己出手的話,也顯得無聊了點兒。

  “煙雨樓”的生意做的風風火火,幾乎是一個月的時間,便使得劉淵的身家達到幾千萬,而且由於各地收集古董建立的采購網絡非常得力,收入還在不斷的增加。

  煙雨樓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商團,雖然還比不上那些經營多年的巨富和皇室,但是已經足以另人刮目相看了。

  劉淵終於要開始進行下一步活動了。

  那就是結交高官貴人。建立自己的關系網,這裏畢竟還是一個封建的王朝,有錢畢竟還只是末流,真正掌握實權才能建功立業,否則的話,錢只是水面漂動的浮萍,只要一陣激流變會沉入水底。何況劉淵這個王爺實在是有名無實,就連見到皇上一面都不能,當然更不能擠身於名家之流,自古權財不分家,靠權斂財是真,靠財斂權也並非毫無門路,何況自己還有這個“輝煌”的王爺稱號,劉淵並不覺得困難。

  他的突破口選在了平王劉淪身上。

  他和霍烈馬上就到了平王府的門口。

  由於上次贈送張養易畫冊的“功勞”,平王府的人對這位位卑的福王還算是給了充分的面子,聽說他要見平王劉淪時,熱情招呼,通報回來說平王劉淪此時正在“醉天閣”裏與客人喝酒,快請福王過去。

  這個“快”確實使劉淵顯得與眾不同,劉淵面帶微笑,將幾塊銀子塞到了門人的手裏,道:“不知道平王請的都是什麼人?”

  門人殷勤介紹道:“都是大人物,有左相賈敏,右將軍龍城,而且還有兩位女眷,嘿嘿,其中之一就是安樂公主,另外一位則更加有名,福王你是知道的……”

  “哦,還有比公主還有名的美女?”劉淵的疑惑倒不是裝出來的,他對宮廷的事幾乎全都從方詠口裏得來,可惜的是並沒有人願意為這些作一本書詳細介紹。

  門人笑道:“那是當然,這名美女可以說是我大漢前所未有的的大才女,真是才貌雙全,福王看到她就知道了!呵呵……醉天閣到了!福王,這銀子……”

  劉淵笑道:“你也辛苦了,收下吧!”

  門人高興的行禮,急忙走了。

  “醉天閣”建築非常別致,一共三層,底層通風,卻只有一根柱子,使得整座樓閣像是一張大傘,初看起來有些突兀,但是仔細品味卻有些一飛沖天的感覺,這定然是出自哪位名家的創造,倒有些獨特的風味。

  劉淵邁步往樓上走去,還沒有進門,便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道:“三哥肯定是騙人,我在宮裏也見識了不少張養易的作品,最好的肯定是他畫的《碧海圖》,哪裏還有什麼《春滿江南圖》,我看這幅說不定是偽作……”

  說話的人想必這就是安樂公主了,劉淵心裏默記,心想自己連這個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的人都不知道,該不會露出馬腳吧!

  平王劉淪哈哈大笑,正想說話,突然看到劉淵走了上來,馬上站起,道:“皇妹稍等,你看看你九哥來了……”

  劉淵眼中一亮,座中確實有兩位美女,其中一人穿著一身淡藍宮裝,面若桃花,在下巴上還長了一顆清晰的美人痣,她眼睛猶為明亮,目光流轉,甚是勾人心魄。

  從她的神態來看,必是安樂公主無疑。

  而另外一位則沉靜許多,身上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在內,這些哀愁全部堆在眉角,讓人看了見我猶憐,比之田柔柔弱的時候更加讓人心動,而且她的皮膚竟是劉淵未嘗見過的白皙,露出半截粉頸,就足以使人消魂了。

  兩女各勝擅場,但是以劉淵的審美觀來看,還是那位不知名的女人更加迷人。

  在平王劉淪旁邊坐著一個老者,看到劉淵進來,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顯然深知他的底細,應該就是左相賈敏,而另外一位年輕的武將卻站起施禮,道:“原來是福王殿下,末將龍城有禮!”

  劉淵笑道:“龍將軍不必客氣,本王也只是個閑人而已!”

  龍城慨然道:“國泰民安,天下人也都是一個閑人罷了!若是國有危難,則任何一人都不能等閑視之。”他的目光投到劉淵身後的霍烈身上,停留一下,重新移開。

  他能夠感受到霍烈的氣勢,肯定也是此中高手。

  劉淵掃了安樂公主旁的美女一眼,心想這個年輕氣盛的龍將軍原來是為了引起美女的注意才故作驚人之語,笑了笑道:“龍將軍話說的有理,當浮一大白!”

  平王劉淪哈哈大笑地讓下人給劉淵端上酒來,劉淵毫不客氣地一飲而盡,道:“本王擾了大家的談興,先幹一杯,皇妹多時不見,已經成了絕色美人……”

  安樂公主本來還對劉淵不屑一顧,但見他此刻的豪放態度,也不禁大為心折,抿嘴笑道:“九哥取笑我了!”這句九哥叫了出來,劉淵才有點兒感覺自己確實乃是當代皇上的兒子,雖然知道這些人實際上和自己並無血緣關系,不過畢竟還是有些觸動。

  劉淵目光往她旁邊美女身上一掃,道:“恕我眼拙,這位姑娘是……”

  平王劉淪笑道:“九弟,看來你還真是眼拙,這位就是名動京華的才女慕容清雪,你連她都不認識,真該罰上三杯!”

  慕容清雪好奇地抬起頭來,起身行禮道:“清雪也無緣認得福王殿下,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扯平,言語上有所冒犯,還請福王見諒!”

  她說話態度平靜優雅,有一種從容不迫的大氣。

  劉淵點頭道:“相逢何必曾相識,慕容姑娘的話有道理,不過酒我還是要喝的!”

  他的這句“名言”一出,別說慕容清雪驚訝無比,就連一直沒有好好睜開眼過的左相賈敏也突然間恢複了精神,贊道:“相逢何必曾相識,福王這句話說的精妙!”

  劉淵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心想現代人來到古代就是這點好,不用愛好什麼文學,也不用背太多的詩詞,也足以成為當世才子了。

  這時平王劉淪把劉淵領到屋中小幾前,上面擺著正是劉淵所畫的《春滿江南》,道:“九弟,你來看看這幅張養易的畫,到底是不是偽作!”
第一卷潛龍勿用 第七章樓閣論畫(下)

  劉淵心想這畫倒不是偽作,不過是我劉淵畫的,但是卻不能說出來,裝做仔細地看了一遍,道:“三哥收藏的畫,哪裏還是什麼偽作?不過皇妹說的也有些道理!”
  他說的摸稜兩可,安樂公主奇道:“那到底是不是偽作?”

  劉淵目光望向慕容清雪,笑道:“我看慕容清雪小姐另有高見吧!”慕容清雪雖然一直沉靜不語,但是目光流轉,顯然是有所想法,這一點兒劉淵還是看得出來的,想必這位名震京華的大才女也不會毫無所見,只是不方便說出來而已。

  平王劉淪笑道:“我倒是忘了,這樣的事還不請教一下我們的大才女!慕容小姐,你也來看看這幅畫!”

  龍城也附和道:“這是自然,慕容小姐萬勿推脫!”他恐怕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學武而不學書畫了,想要博得美人歡心,倒還困難。看到他的直率天性,劉淵倒是頗為欣賞。

  慕容清雪這才盈盈起身,將完美的身姿完全展現,看她嫋嫋娜娜地走了過來,劉淵雖然定力頗足,但也是心神激蕩。

  更何況這美女像是計算好了一樣,每一個動作都美得無以複加,真是天生尤物。

  看來那些形容美女的詞語並不過分,這個世界上確實有能夠將美發揮到極致的女人。

  龍成就不用說了,早就看得直了眼,就連賈敏這樣行將入木的老人都不能免俗,不過平王劉淪對畫的興趣似乎勝過對美女的興趣,並沒有有絲毫反應。

  慕容清雪將這幅《春滿江南》看了一遍,微笑道:“福王說的十分有道理,這幅畫確實高妙無比,若不是張養易這樣的宗師級人物,未必畫的出來,而公主所說的區別卻也存在,尤其是畫這山石用的皴法,在我見過的畫中,似乎並無印象!”

  眾人紛紛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有的看得懂的,有的看不懂的,都點頭表示同意。

  劉淵心道這京城才女果然不是吹的,就連熟悉書畫的平王劉淪也不能看出這細小的差別來,而她卻一眼看出。

  慕容清雪又道:“我看福王是另有高見吧!”又輕輕盈盈地把球拋了回來。

  安樂公主疑惑道:“九哥你就直說吧!三哥他這幅畫到底是不是真的!”

  看著她有點撒嬌的樣子,劉淵笑道:“我才疏學淺,不過卻認為這畫是真的,看這畫筆法醇厚,確實與張養易的畫風有所區別,而且在許多細節處也有所不同,慕容小姐方才所說的皴法只是一例,你看這樹幹的畫法,張氏往往顯得幹瘦,這幅卻顯得豐厚飽滿,而且最大的不同處就是落款的文字,並非正統的字法……”

  平王劉淪露出驚奇的目光,顯然沒有想到劉淵竟然會如此厲害,他本來也只想讓這位福王給自己作個證而已。

  “正統的字法?這細看來確實有所不同!”慕容清雪就連思索的神情也十分誘人,讓劉淵心神一蕩,差點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福王確實是細心之人,我也覺得這字法有點兒不同,用筆更加簡潔,而且蒼勁有力,就像……”賈敏對此道顯然研究頗多,他的話一出口,平王劉淪馬上點頭表示同意。

  “就像鳥於空中,振翅一擊!”劉淵笑道。

  “確實如此,福王此喻甚得此書精妙!”

  劉淵心想還用你來評價,這可是我寫的行楷,繼續道:“不過我說這畫是真的,卻也有自己的根據!”

  方才那一番評論,已經讓眾人折服,此時哪個不傾耳准備聽他的高論!

  劉淵開始侃侃而談。

  “張養易所傳的畫作,大部分都是他中年所畫,而他真正成名其實是在四十四歲,六十九歲終老,在五十六歲到六十九歲這十幾年裏,幾乎沒有畫作問世,恐怕應是史家遺漏掉了,而且我們細看他的畫作就會知道,其實這幅《春滿江南》的境界遠遠高於他的傳世畫作,慕容小姐說的有理,若不是張養易畫的,恐怕這世上還真難找出第二個人有如此高的造詣!”

  為自己吹牛的感覺倒也很不錯。

  這點沒有人表示異議。

  劉淵繼續道:“我猜想可能是張氏晚年的畫風改變,用筆更加老道,構畫也顯得大膽一些,不過從畫家用筆的改變角度來說,這也是必然的……”

  慕容清雪眼中欽佩的目光一閃而逝,她顯然是個極為內斂的人,不肯輕易透露自己的情感,但是這一幕已經被劉淵看到,已經足夠欣喜了。

  想到自己來了這半天,就是為了博美人的一個動心,也不禁暗笑起來,道:“在各位行家面前獻醜了!”

  結果當時迎來各種各樣的客氣話。

  這回平王劉淪確實是對劉淵刮目相看,態度變得極為熱情,馬上引為知己。

  劉淵倒有點兒不好意思,自己所得的財富,大部分都是從這位哥哥手裏騙來的。

  接下來連續幾天,劉淵都在“平王府”裏和各式各樣的人談天說地,由於自己從21世紀帶來的幾首破詩,加上對書畫古董方面的精深造詣,使得福王之名馬上聲名鵲起,尤其是幾句名言更是瞬間傳遍了整個京城,譬如:“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就使得數位貴公子把劉淵引為知己,又加上劉淵揮金如土的氣勢,很快就搞定了這些太子黨;又如:“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又讓那些才子們看到了希望,而“十年一覺東都夢,贏得青樓薄幸名!”則讓京城的青樓女子們翹首企盼福王的駕臨……

  劉淵在財富的收集上體會到了坐火箭的感覺後,又在人氣的提升上感覺到了坐飛機的快感!
第一卷潛龍勿用 第八章慕容清雪(上)

  “青山隱隱水迢迢,春盡江南草未凋!”劉淵舉起酒杯,笑道:“現在雖然是秋時,不過平王府的景色還像是春盡的時候,算是得造化之功了!”
  “福王出口成章,清雪佩服了!”慕容清雪也舉起了酒杯,道:“清雪不勝酒力,還請福王見諒!”

  自從從平王府見過慕容清雪之後,劉淵與她還是第一次見面,這段時間雖然自己的名聲鵲起,遺憾的卻是沒有走出“平王府”的大門。

  原因有兩個,劉淵不想再去那些比平王地位更低的官宦之家,更高的太子府又去不了,當然也沒有進入青樓的打算,至少現在還不打算欣賞青樓春色。但是無論如何劉淵心裏還是惦記著這位美妙動人的才女,今日見了,自然馬上靠上前去。

  這時平王和眾多高官也紛紛談笑起來,大家談古論金,倒也熱鬧無比。

  劉淵微微地靠進了慕容清雪,小聲道:“清雪小姐對書畫的精通實在讓本王佩服,你看平王,雖然研究書畫多年,但也未必趕得上小姐的聰慧呢?”

  慕容清雪毫不介意地和他如此親近,淺笑道:“王爺過獎了,這話要是被平王聽到,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劉淵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笑,這一笑威力更增,要不是還把持的住,說不定馬上就被迷住,只好歎了口氣道:“慕容小姐,我有一句話實在是不得不說!”

  慕容清雪露出驚奇的神色,道:“什麼話!”

  “小姐蘭心慧質,的確讓人心折!酒不醉人人自醉!”劉淵灑脫地喝了一杯酒,把話說出,心裏倒是痛快之極,自從珠兒那天在鏡湖旁對自己的一番話後,他就決定無論什麼目標都需要努力去爭取。

  像慕容清雪這樣才貌雙全的動人尤物,劉淵自然不肯輕易放過。只是不知道她對自己的觀感如何!

  別人都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紛紛投來探詢的目光。

  慕容清雪微微低下頭去,不敢看劉淵的目光,平靜而小聲道:“我是該多謝福王的贊美呢?還是該認為這是一個玩笑……”

  劉淵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膽,看來這女子果然不是凡夫俗子可比,笑道:“兩者都不是,難道清雪沒有感覺到我這是在向你表達情意麼?”

  慕容清雪抬起頭來,笑著直視劉淵的眼睛,端起一杯酒來,笑道:“福王表達的方式雖然直接,不過卻不是第一個了,清雪還是感謝福王的贊美吧!”

  說著自己把酒喝了下去。

  劉淵一愣,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這種拒絕方式倒是他沒有想過,馬上有些失魂落魄。但是還是舉起酒來陪她喝了一杯。

  旁人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但是看到兩人喝酒,又笑了起來。

  這個酒宴劉淵始終提不起精神來,心裏失落的感覺揮之不去,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被慕容清雪給拒絕了。

  慕容清雪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她那從容不迫的氣質,那種大家之氣,讓自己想耍無賴也不成。

  散宴之後,劉淵坐上馬車,神情還是頗顯得落寞,這倒是件不小的挫折,剛走了沒有多遠,霍烈在旁道:“王爺,慕容小姐馬車靠近了,要不要停下來!”

  劉淵本想賭氣不理的,但是想了又想,還是點了點頭。

  慕容清雪一襲白色大氅,在夜色中顯得如傲然獨立的一株蘭花,站到車下。

  劉淵無奈只好走了過去,道:“慕容小姐,這是……!”

  “沒什麼,只是想看看王爺落魄的樣子而已!”慕容清雪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將劉淵全身上下打量一番,道:“沒有想到連王爺也會如此簡單的就喪失信心,這可不是清雪心目中的英雄福王呢?”她的一顰一笑都是如此自然動人,在夜色中更是如此。

  劉淵愣在當場,心裏像是融化堅冰一樣的起了變化,馬上就變成了心花怒放,原來慕容清雪並不是對自己無情,方才只是試驗自己而已。

  這種能夠讓人掉眼淚的心理變化實在要命,以劉淵的抵抗力,也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讓美女饒有興趣的將自己打量一番。難道上天真的如此眷顧我劉淵,先是有了珠兒和田柔這樣的可人,又有了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絕世美女麼!

  劉淵心裏剛剛升起將她擁入懷中的念頭,慕容清雪卻淡淡道:“王爺陪我走走好麼?”

  劉淵只好從命,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是徹底地失去了對待珠兒時的從容。

  兩人沿著鏡湖邊上漫步,走了半晌,劉淵的心裏才算平靜下來,道:“清雪你嚇了我一跳,其實我正准備投湖自盡,幸虧你及時出現……”他本想說句笑話軟化場面,不過看到慕容清雪平淡的表情,倒並沒有說下去,似乎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慕容清雪淡淡道:“王爺現在也可以投湖,要知道讓清雪動心容易,但是想娶清雪的話,恐怕未必會那麼簡單!”

  劉淵忙道:“難道還有條件!”

  “當然!”慕容清雪抿嘴微笑,道:“清雪早就立下宏願,除非中原一統,否則的話絕不嫁人!”

  劉淵心情馬上沮喪下來,這個時代怎麼竟然還有這樣的女人,還想靠自己的美色來激勵男人,要想統一中原,至少也要數十年,說不定幾百年都完成不了。

  他本想勸說一下這美女關心自己的幸福更為重要才是,但想到這種女人的情操,話還是不要出口才好,說出來反倒會使她看不起自己,可是就算這樣,劉淵也無法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慕容清雪雖然已經表示並不是看不上自己,卻表示了絕對不會嫁給自己,這個女人確實有著與眾不同的想法,絕非自己可以輕易了解的。

  慕容清雪看到他的神色,笑道:“這是清雪自己的事,所以福王不必放在心上,我之所以要對福王說這些話,也只是認為福王有必要知道這一點兒而已!”

  劉淵苦笑道:“看來我真的要跳湖自盡了!”

  慕容清雪淡淡道:“王爺是值得任何女子傾心的男人,清雪也不能例外!況且清雪並不否認已經對王爺動了心,只是清雪已經有了誓願,不想破壞王爺的心情,也不想讓王爺因為我而有所不快,所以才將這事說清楚!話已到此,我要回去了……”

  劉淵突然伸出手去,一下子把這美女摟到懷裏,然後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

  慕容清雪顯然並未料到劉淵會如此直接,稍微掙紮一下,卻馬上就被熱吻征服。

  她確實是足以讓男人消魂的尤物,劉淵知道不可錯過這樣的機會,馬上施展自己在珠兒身上練就的手法,輕輕挑動著懷中美女的熱情,慕容清雪顯然並無經驗,片刻之間已經陶醉在劉淵的擁吻之中,身子也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

  良久唇分。

  劉淵充滿深情地看著懷中美女,慕容清雪的眼神無比清澈,與劉淵的目光相對,那裏面不是熱情,而是一種出奇的冷靜。

  劉淵心知不能再讓她這樣看下去,否則的話自己肯定沒有把握將她占有,這美女內心的修養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會被情欲所支配。

  慕容清雪實在太過誘人了,如此放在眼前,不放手采摘的話,實在說不過去,至於她那統一中原的誓願——以後再說吧!

  劉淵下定主意,再次吻上了慕容清雪的香唇,盡情地感受這香消蝕骨的醉人感覺,同時雙手也已經開始探入美人的衣衫……

  慕容清雪突然掙紮了一下,終於擺脫了劉淵的熱吻,喘息道:“王爺!”

  劉淵停下手來,現在的慕容清雪的臉上擁有一種類似於聖潔的光芒。

  “王爺若是對清雪強來的話,清雪想必也不能逃脫,但是那樣王爺得到的將僅僅是我的身體!”

  劉淵馬上想起了自己的名言:“你可以侮辱我的靈魂,但不能侮辱我的肉體!”心裏突然平靜下來,笑道:“清雪想用這話來激將我麼?”

  慕容清雪哼了一聲,並未答話,但是臉上的堅定神色還是不容質疑。

  “好吧!”劉淵放開懷中美人,“我早就知道清雪不是平常的女子,看來我這個破落王爺是沒有這個福氣了……”

  說罷,哈哈大笑地往自己的馬車走去,心想也不能所有的美女都屬於自己吧!

  慕容清雪望著他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第一卷潛龍勿用 第八章慕容清雪(下)

  轉眼既是中秋,宮裏傳旨,所有皇子都要入宮晉見皇上稫種稯窨,劉淵心裏一陣激動,來到古代之後綼綪綱緁,還是第一次得到見到皇上的機會,這位貴為天之子褉褋複裹,並是自己名譽上父親的人,究竟是副什麼樣子呢?
  天之子塾墐墋墅,多少人的夢想!劉淵心裏確實有著自己的打算,雖然這些日子在平王府中結識了不少權貴,但是這只是天下握有權勢的人中極少的一部分而已,而自己擁有一個王爺的身份,竟然不能從皇帝那裏撈到點兒好處,確實說不過去。

  經過珠兒幾天的精心准備,劉淵穿上了屬於自己王爺身份的新裝,樣子倒還不錯,方詠也放棄享受,跑來認真地將宮裏的規矩又講了一遍,劉淵揀有用的記了幾條,心想自己還真不算個皇子,連對父親都是如此陌生。

  其實皇上對他們這些兒子又何嘗不是同樣陌生。

  方詠叮囑道:“每年中秋,皇上都會出題考察各位皇子,王爺千萬不要錯過這樣的好機會,以你現在的才學,肯定可以一飛沖天”

  看著方詠類似於祈禱的樣子,劉淵心裏也並不平靜,這確實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在這個時代就是如此,只要能有一言得了皇上的意,就馬上能夠有所作為,這就是擁有王爺身份的好處,別的人想要進階,恐怕一定要經過層層篩選,但是自己卻是大大不同。劉淵幾天都在思索這件事,也准備了一下宮裏的資料,只不過方詠知道也並不多,只能見機行事了。

  這時楊英求見,為了秘密,楊英一般都是從後門進入,然後由霍烈通報,這些日子已經極少踏足福王府,劉淵放下手中的書,心想楊英定是有什麼事,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急忙在書房召見!

  楊英連坐都沒有坐下,道:“王爺,煙雨樓出了大事,我們請來的兩位鑒定古董的先生失蹤了!”劉淵一愣,道:“什麼時候的事?”

  煙雨樓的古董買賣大部分都是靠這兩位先生做鑒定,若是就這樣失蹤,那損失就大了,一個是古董生意再無法做下去,從各地收集來的貨物無法出手,另外對手顯然也是有心插足於這一行,要不然也就不會專門向他們兩位下手,顯然是看中了他們兩人的才學,想要為己所用。劉淵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看來有人對煙雨樓打起了主意。

  楊英忙道:“昨夜子時剛過,兩位先生正在飛雲閣裏用餐,突然出現了六七個蒙面的人,將他們搶走,我們的手下也一死三傷。”

  劉淵沉思一下,道:“昨夜子時?看來你是已經打聽到主使的人了!究竟是誰幹的?”

  楊英眼中訝色顯現,劉淵反應之快,態度之沉著,確實讓人心折,她確實是將一切都查清楚才來見劉淵,點了點頭道:“動手的是冷於通,我找人跟蹤,確定是他們無疑!”

  劉淵眼睛一眨,冷於通是京城尉,不過是個從四品的小官,竟然要打煙雨樓的主意,疑道:“冷於通?難道他還有什麼後台?若僅僅以他一個京城尉的職務怎麼能夠做這樣的事……”

  楊英道:“此人的背景非常大,據我所知,他背後的就是當朝太子,王爺的哥哥,不過若他知道這煙雨樓是王爺的,恐怕也未必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楊英顯然是擔心劉淵的反應,所以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劉淵的臉,想從這張臉上看出些什麼。

  劉淵明白了,原來竟然是太子,天下除了皇上,最大的自然就是太子,不過這事還有些疑問,道:“想必他是看出了這行的暴利,就算知道是我的產業,也未必就放過一馬,不過看他們暗中做事,應該還是顧忌到煙雨樓的聲名……”

  看來一切還不是那麼穩固。楊英說的有道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煙雨樓崛起的太過迅速,眼紅的想必不知道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打過它的主意,冷於通和太子只是這些人中比較有把握動手的一個。

  楊英道:“他們早該知道,像煙雨樓這樣大的組織,背後肯定有人支持,但是他們卻也知道,無論什麼人的支持都大不過太子!所以敢向我們動手就是必然的。”

  劉淵心裏突然明鏡一般,自己還是太不小心了,想的並不周全,而且這只是個開始而已,以後的風浪還會更大,想到這裏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微笑。

  楊英看他笑了出來,疑惑道:“王爺!”

  劉淵淡淡道:“你應該已經查出來冷於通手下負責買賣的商家了吧!”

  楊英道:“王爺明見,商家的名字叫保泰樓!他們本來就是風華街上做古董生意的,但是一直做不大,直到最近才出手了幾件高價的古物,確實引人注意……”

  劉淵想了想,唯一的疑問就是想不通為什麼太子還要像自己一樣斂財,到時候坐擁天下,多少錢財不都是自來的麼?這和自己一介窮光蛋只想蓋棟大房子沒有辦法來比,難道他還有什麼異圖不成……

  宮中之事詭詐,想必這背後未必簡單,說不定還大有文章。

  但文章歸文章,動了我劉淵的產業,還是要討回來,劉淵想要知道楊英的看法,問道:“你認為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楊英堅定道:“一定要把人給搶回來,否則的話只能便宜了對方,不管他們的背後是誰,而且我們的貨物正在源源不斷地運到京城,若是沒有他們兩位鑒定的話,一件都不敢賣出去,因為這關系到一個信譽的問題!”

  劉淵點了點頭,這是必然的,只是還有問題,笑道:“你到哪裏把人搶回來!”

  楊英似乎有點兒明白劉淵的疑問,思索片刻道:“這個倒是十分困難,兩位先生就被關在冷於通的府上,可是那是官衙,我們人手雖有,但是想要蒙面進入搶人,卻又並不實際……”

  劉淵心想幸虧你還夠冷靜,冷於通顯然是有恃無恐,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搶人了,一者“煙雨樓”並沒有公開於世,而這兩位先生也並沒有打上“煙雨樓”的記號,另外冷於通可是代表了官府,他並不怕你公然問罪……

  民與官鬥,自古勝者少。

  楊英顯然對這件事非常著急,等著劉淵的決定。

  劉淵將整件事再想了一遍,覺得應該問題不大,道:“古董到貨的事你盡快安排,將貨物全都秘密地送到新的福王府裏,本王會親自鑒定,至於那兩位先生,自會處理,保泰樓有什麼動靜,全都任他所為,我們只負責觀望!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楊英雖然疑惑,不過看到劉淵如此肯定,還是添了許多信心。

  楊英走後,劉淵馬上開始准備,看來這次自己一定要親自出手才行,不知道當初練習過的那些東西還用不用的上,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偷入京城尉的府裏。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霍烈、孟陽一說,兩人點了點頭,道:“我們的夜行術還有些造詣,想要偷進一個府邸應該問題不大。”

  劉淵這段時間已經和兩人形成默契,笑道:“那麼今天晚上我們就來個夜探冷於通,看看比玩暗的誰更厲害!”
第一卷潛龍勿用 第九章大殿應對(上)

  順天府就是京城辦公所在地蒱蒲蒪蓐,天子腳下,自然非比尋常銩銚銠鉻,三道人影迅速從後牆越上,一個個身手敏捷。孟陽輕身術最好銔銆銌銊,領先落地,劉淵次之榭榫榩榤,霍烈跟在後面,令霍烈和孟陽感到吃驚的是劉淵是身手竟然如此之好膌膏膋膃,他們都是對武學頗有研究的人,但是也沒有看到還有人以那樣的動作越過高牆,劉淵的動作與他們一直修煉的大大不同,當然容易產生新意。
  兩人不由得對劉淵大為敬佩。沒有想到這個王爺還有這麼高的武功。他們對劉淵的佩服還在於劉淵早出門之前都對他們進行了易容,竟然讓這兩個老江湖感覺不到任何破綻。

  劉淵來到古代之後,對建築已經頗為熟悉,再說冷於通的府上並沒有什麼兵士巡查,所以輕松地就找到冷於通的書房。

  三人屏住呼吸,在書房外觀察良久也沒有見到那兩位先生,冷於通卻在一個冊子上揮毫不斷,似乎在寫什麼好東西,尤其一看到他面帶喜色,則更加肯定了這一點兒,這些小官盡以誣人為樂,加上武帝鼓勵大理寺查訪民情,百姓可以隨意狀告他人,屬實給予獎勵,不屬實也不加懲罰,導致誣告之風大盛,而像冷於通這樣的人正是其中之一,每每以誣告為樂,要不然劉淵也不會知道他了。

  始終未曾見到那兩位先生,劉淵大為失望,知道這樣等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正准備去找它處,卻突然見到不遠處有兩個婢女拎著飯菜,往府後走去。

  三人忙跟了上去,孟陽的輕身術非常之好,負責給劉淵和霍烈看風,三人約定好了暗號,便分工行動。

  那婢女果然走進了一間小院子,裏面微微露出燈光,而且外面還插上鐵栓,更有四個兵士端坐在門外,看到飯菜來了,紛紛站起道:“老子餓壞了,唉,總算是吃飯了!”

  劉淵確定無疑,這裏肯定就關著那兩位先生,小聲道:“有沒有能把他們弄昏的東西,而且還不讓他們覺察得到!”

  霍烈點了點頭,道:“那就是迷魂散了,我們走江湖的都要用的!”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只噴管來,道:“王爺,什麼時候下手……”

  劉淵點了點頭,這種迷魂散應該有用,這件事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才能效果最佳,道:“稍等一下!等那兩名婢女走後馬上動手!”

  霍烈點了點頭,待兵士吃完,婢女拎著籃子走遠,才把迷魂香吹了出去,這迷魂香威力果然不小,四名兵士大概連嘴裏的飯還沒有完全咽下去,就已經昏昏沉沉的睡倒了。

  劉淵和霍烈拍門而進,裏面只是一間狹小的倉庫,卻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古董,兩位老先生正在費力地借助油燈的光芒觀察上面的文理,然後用筆記下。看到劉淵突然走了進來,兩人同時露出一絲驚恐之色,道:“這位是……”

  “煙雨散人!”劉淵坐到椅子上,將這四個字緩緩吐了出來。

  兩位老先生馬上感受到了這四個字的分量,同時跪倒在地,道:“原來是樓主駕到,我們……”

  “起來吧!”劉淵示意霍烈把他們扶起來,道:“兩位受驚了,這並非是你們的錯,要不是這樣,我也不用親自來到這裏了……”

  兩位老先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顯然受到的驚嚇不少。

  劉淵早已經將周圍環境打量一番,心裏有了計較,道:“兩位既然我們煙雨樓的人,身為樓主,定然不會置之不理,不過卻想問兩位一個問題,將你們綁來時,他們可曾許諾給你們什麼?”

  其中一位老者搖頭道:“莫說許諾什麼,而且還對我們嚴刑拷打,簡直就是強盜!”

  劉淵點了點頭,心想冷於通也太不會拉攏人心,還是以為恐嚇就能收到效果,這樣一來,事就好辦了,道:“我問這話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兩位究竟是想待在這裏,還是想回到我們的煙雨樓,這一點我向來都不勉強,而且就算兩位選擇留在這裏,也絕對不會追究!”

  這句話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但是語氣中卻又不容質疑的肯定。兩位先生馬上跪下道:“願回煙雨樓去,還望樓主解救!”“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你們過來!”劉淵將兩人讓到近前,低聲吩咐一番,然後道:“不利我者,我當然也不會讓他好過,兩位應該肯做這件事吧!”

  兩人驚訝地望著劉淵,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在那一刻,劉淵給了他們一種陰冷的感覺,他們都知道自己要是不按照對方的意思去做,下場肯定將會十分悲慘。

  劉淵微微笑了一笑,道:“你們放心,很快就會把你們帶回樓裏!”

  回到府中之後,劉淵馬上把楊英找了來,然後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楊英驚訝地看著劉淵,眼中充滿疑問。

  劉淵明白她的想法,這個計劃確實有些不入正統,而且還有小人之嫌疑,不過也只有用這個方才才使保泰樓關門大吉,只好解釋一下:“他對本王不仁,本王就對他不義,這是必然的,要是僅僅把我們的人偷回來,隨時都可以做到,但是誰知道以後他還會不會過來搗亂,所以做生意該下手狠一點兒的時候,就一定要狠一點兒,要讓他永無翻身之日才行……”

  劉淵心知誰更狠誰就更強的道理,本來楊英的經營能力十分強,但是在這一點兒上還是要和她指出來,要知道做生意不是做善事。心慈手軟只會導致失敗。

  其實做任何事何嘗不是如此。

  楊英終於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劉淵知道她還沒有完全轉變過來觀點,強調一下道:“煙雨樓的生意做的越大,眼紅的人就越多,這只是第一次,而且只是個小角色,我們把他們扳倒了,太子根本不會出面,他也不會出面,但是誰知道以後還會遇上什麼風浪,所以我們不僅自身的實力要強,而且一定要觀察外界所有的一切,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你千萬不要忘了這條……”

  劉淵心想自己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只是希望楊英能夠下手狠一點兒,也只有這樣才能任何一個時代都屹立不倒。“做生意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朋友,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敵人!”楊英淡淡道:“其實我明白王爺的意思,只是覺得這樣做有失信譽罷了!不過王爺說的也對,這個世界上除了朋友就是敵人,在生意上更是如此,只要不是我們的朋友我都該把他們當成敵人吧!”

  劉淵點了點頭,楊英並不是頑固不化的人,經過這件事肯定會有所長進,道:“你去辦吧!”
第一卷潛龍勿用 第九章大殿應對(下)

  第二天楊英早早就來到福王府,告訴劉淵“保泰樓”果然開始行動了,他們定於中秋之夜邀請各家欣賞剛拿到的古董。劉淵點了點頭,保泰樓行動的倒是非常迅速,倒似有點迫不及待,這個所謂的欣賞會看來就是類似於拍賣會了,那時自己說不定也要參加才行。倒要看看這個保泰樓到底有什麼好東西出售,只不過中秋那天要進宮,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不過楊英倒是可以參加,於是道:“楊英你也去准備一下,那天晚上你也參加,不管怎麼樣,他最後都會知道是我們做的手腳,讓他們知道感到震驚更好,另外那兩位先生的事也要去准備了!務必要做到萬無一失。”
  楊英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的貨物呢?”

  劉淵笑道:“本王已經全部鑒定完畢,等下你去拿貨,保泰樓的賣會第二天,我們就以煙雨樓的名義召開比他們規模更大的集-會,並且傳出話去煙雨散人會親自參加!”

  楊英一愣,充滿疑問地望向劉淵。煙雨散人一直是個虛幻的存在,不過其實也就是福王劉淵,只不過不知道劉淵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劉淵笑道:“你放心就是,我會安排一切,這也是我這個福王和煙雨散人徹底劃開界線的機會,省得我以後用錢會引起別人的疑心。”福王在朝中的地位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而現在卻出入車馬,揮金如土,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若是疑心到煙雨樓的身上就會惹來麻煩,親王斂財在這樣的一個時代只能暗中操作,不可以拿到台面上,否則的話必然被當做有異圖。

  楊英微微一笑道:“既然王爺都安排好了,那我也放心,不過不知道王爺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

  劉淵來了興趣,道:“哦!”

  “那是就太子的問題!”楊英壓低聲音道:“太子既然支持冷於通搞古董的生意,目標可不僅僅是打擊煙雨樓,而是為了賺錢,要是我們用這種方式使保泰樓跨掉,太子就算不會公開表示什麼,但是日後肯定會做些手腳……”

  劉淵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楊英考慮的比較周到,關鍵是太子斂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還有多少生意與自己的沖突,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再說自己也不怕太子!

  說不定到時候誰是太子還不一定呢?

  但是這個目的現在還不能和楊英說出,劉淵笑道:“我們不能太顧忌這個,若想讓煙雨樓能夠屹立不倒,不花點本錢,付出點兒代價是不行的,你去辦就是了,我還不信太子只靠暗中的買賣就能讓煙雨樓跨掉,要是真的跨掉的話,那也不值得經營了!”

  楊英從劉淵的眼中看到的是堅定,而劉淵從楊英的眼中看到的卻是疑惑,疑惑之後的一種慌張和恐懼。

  劉淵自家知道自家事,看來楊英還是看出了自己的野心,笑道:“你也說過我是人中龍鳳,天下江山不是本王的,金銀財寶若是也不是本王的話,那算不上龍鳳吧!”

  ※※※

  第二天一早,方詠就急忙趕了過來,准備劉淵進宮的事,珠兒早早給劉淵換好衣服,收拾停當,這才駕車往宮裏行去。

  劉淵第一次進宮,當然要仔細注意一下周圍的環境,皇宮分外內城和外城,經過玄武門和朝陽門之後,便是名為太極門的內宮,這三重大門可以算上內宮的三座關卡,都有重兵把守,兵權掌握在控鶴軍的手裏。控鶴軍相當於禁軍。掌握整個皇宮的防衛,統領品級雖然不高,不過卻十分重要,一定要對皇上絕對忠心,若是被別人收買了過去,那麼這個皇上也就坐不久了。

  到了內宮之後,有旨傳下來在養心殿接見各位皇子,劉淵恰好遇到了平王劉淪,便跟在他的後面,平王劉淪知道他進宮不多,很多人都不熟悉,甚至許多皇子都不認識,便熱心地為他一一介紹,武帝劉覽共有皇子十八個,最大的便是太子劉源,今年已經有了三十七歲,最小的安王劉溫才七歲,有七個女兒,安樂公主排到第六,由於母親是曹皇後,所以最是得寵。

  看到大大小小自己的“兄弟姐妹”有如陌路地站在那裏,劉淵心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馬上想起那句:“願永世不生在帝王家”的話來,不過既然現在已經生在這裏,感歎這些都是沒有用的。

  他趁機好好打量了一下太子劉源,太子確實顯得非常老到,頗有風度,不過看起來總有些心胸狹窄的感覺,尤其是一雙眼睛,裏面總能露出一絲凶光,讓人感到殺氣十足。

  身為秦王的二皇子秦王劉浙由於鎮守邊關,所以並未回京,剩下的皇子基本都到齊了,劉淵感到最為出眾的是五皇子燕王劉渝,此人身材高大,霸氣十足,氣質不凡,其他諸如四皇子晉王劉潛文弱,六皇子均王劉沁緘默,七皇子翼王劉淮陰冷……真是各有特色。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一片鼓樂聲中,武帝劉覽終於駕到,武帝現在已經五十三歲,看起來精神不好,似乎有病在身,行過禮之後,武帝道:“大家坐吧,今日算是難得,若不是佳節,還不能如此團圓!方才那些贊頌的話說的累了,可以先吃些點心!”

  劉淵見他說話雖然有氣無力,而且並未出口必卿,閉口必卿,想是在家人面前的模樣,但是畢竟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九五之尊,平淡中露出的些許霸氣,已經足以讓人心折。

  太子劉源急忙道:“父皇若是願意,兒臣們會每天都會給父皇請安!”這裏他和平王說話最為方便,其他皇子大部分都噤若寒蟬,顯然都和劉淵一種情況。

  武帝笑道:“這倒不用,你們也都有你們的事,等下你們進宮去拜見一下皇後娘娘,她身體不好,讓她高興一下就好了,不要驚了她的身子!”

  劉淵沒有想到武帝原來是這麼隨和的人,不過想想現在畢竟是對著自己的兒子、女兒,要是也嚴肅一致的話,那倒是奇怪了!急忙跟著大家一起答應。

  武帝又和眾皇子說了幾句,便道:“太子、平王、晉王、燕王我是經常見的,其他的倒顯得生疏了,不知你們用功讀書了沒有……”

  劉淵心道機會來了,看來武帝果然准備要考一考眾多皇子的學識,這可是個冒頭的好機會,見無人上前,便踏出一步道:“父皇明示,兒臣一直緊尊父皇教導,用功讀書,不過也正是用功讀書,才知書海無涯,需以刻苦作舟才能渡過,書山有路必以勤奮為徑,乃可登頂!”

  武帝眼中一亮,向身旁太監示意,太監俯耳說了幾句話,武帝這才道:“福王果然進步不少!諸位皇子都該如他一般才對。”

  劉淵心想要問別人才知道我是哪個兒子,你這個父親做的也真夠厲害。不過他並不傷心,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都是初次相見,兩者扯平。

  平王劉淪上前道:“稟告父皇,九弟不僅出口成章,而且對書畫也甚為精通!”他能幫劉淵說話皆是現在與劉淵情投意合。

  武帝對平王顯是非常喜愛,笑道:“連淪兒也說他精通書畫,那肯定是精通的了,不知道淵兒現在讀的是什麼書?”

  劉淵想了想,自己讀書無數,但是不知道哪本能打動這個年邁皇帝,答道:“稟告父皇,兒臣現在正在讀前朝張久所著的《國論》!”

  “哦?”武帝顯然是有所意外,點了點頭,“有何所得!”

  劉淵道:“立國之本為農,立農之本為人!”這並不是《國論》裏的句子,不過裏面羅嗦地講了半天發展農業的好處,還不如概括為這句話的好。

  武帝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其他人呢……”

  劉淵回到座位上,看來武帝並不想給他過多的表現機會,自己倒把這件事給想簡單了,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風頭出的是不是適合?
第一卷潛龍勿用 第十章鑒寶大會(上)

  拜見皇後一直持續到晌午宮內擺開了宴席,劉淵只簡單的吃了點兒潃漱漪漵,便被平王劉淪拉到一旁,道:“今天晚上保泰樓有幾樣古董出售氳滱漓漎,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看看!”
  劉淵正想找個什麼機會去趟保泰樓,沒想到機會自己送上門來了褌裫裳裍,點了點頭,剛想說話榮榻槓槂,心裏卻突然升起一陣不安的感覺。

  由於練習武術的關系,他的六識超過常人,尤其是危險的感覺更是驚人,急忙轉過頭去,正好看到太子劉源的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

  劉淵愣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太子竟然對自己有了敵意?還是……

  平王劉淪卻絲毫未覺,道:“那就說定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溜出宮去!嘿嘿,希望保泰樓不要讓我失望……”對他說來,陪武帝賞月,遠遠沒有保泰樓舉辦的這次古董拍賣會重要。

  劉淵收拾心情,雖然有意無意地去注視太子,但是又發現不了什麼,但是那種不安的感覺還是隱約存在,像是一種不好的預感。而且他還感覺到了另外一雙眼睛看了自己一眼,但是卻再也沒有感覺。

  到了晚上,百官全進宮請安,群臣把宮中都塞滿了,眾位皇子倒可以清淨一下,劉淵找了認識的幾個人剛說了幾句話,就見到平王劉淪在那邊招手,急忙走了過去,平王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等下父皇還要訓話!”劉淵只好從命。

  兩人坐著平王的馬車,趁亂出宮,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風華街上的“保泰樓”。

  “幸虧來得及!”平王劉淪指了指周圍已經擺滿了的馬車,頗有得色,帶著劉淵趕快上樓,真算得上是心急如焚,劉淵心對這個三哥有些感覺可笑,本朝第一丞相,遇到古玩卻是這副樣子。

  樓上的客廳裏已經坐著幾位客人,看到平王來了紛紛起來行禮,大家寒暄一番,平王馬上進入正題道:“不知道這次孫老板帶來的是什麼貨色,可別辜負我特意從宮裏逃出來!”

  保泰樓的掌櫃孫協忙陪著笑道:“當然不會讓平王失望,等下定會讓平王滿意……”

  這時門口走進一個白須老者笑道:“平王還真是雅興,不陪皇上賞月,卻跑來這裏賞寶!”“譚老不也是一樣!”平王哼了一下,道:“這裏少不了你,當然也少不了我了!”

  劉淵知道來人是誰了,一直與平王鬥富的當朝宰相譚天青。

  譚天青雖然年紀稍大,但卻精神熠熠,在劉朝做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宰相而屹立不倒,確實是個奇跡,要知道宰相這官就是政治變化的風向標,稍有風吹草動,變的就是宰相。這也不能說明武帝專信譚天青一人,而是對他曾經立下汗馬功勞的一種犒賞,何況譚天青極懂媚上之道,而且也不是固執之人。

  他投靠的是太子劉源,有了這個靠山,所以才敢與平王劉淪爭一爭高下。

  譚天青和平王的同時存在,頓時使氣氛緊張了起來。

  過了片時,楊英來到,同來的還有其他幾個古董店的老板,另劉淵感到驚奇的是田柔父女也一起到來。

  田柔看到劉淵時還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讓劉淵大為尷尬,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表示歉意的一種方法。

  到了時辰,終於開始了這個賞寶大會。

  先是絲竹聲起,數個胡女抱著琵琶緩緩走出,彈出一首輕揚的曲子,一個宮裝麗人腳踏蓮花,在樂聲中翩翩起舞,在座眾人顯然都已經是看慣了這種場面,一個個低頭喝茶,並小聲談笑,劉淵卻是大感新鮮,起舞這女子雖算不上絕色,但姿色也在中人之上。

  到現在他還沒有去過青樓,不能說不是個遺憾。

  一曲舞罷,那女子伸手捧出一枚古玉來,輕盈地放在早已准備好的小幾上,然後悄然退了下去。

  劉淵早已經看出這是一枚和田古玉,雕成龍形,顯是配在腰間,用以辟邪,這賞寶大會做的倒也有趣,亮出寶物的方式也確實賞心悅目,明天的煙雨樓也要吸取經驗,想到這裏劉淵望向楊英,楊英點了點頭,顯然是和劉淵想法一致。

  孫協走到小幾旁笑道:“還請行家們不吝賜教!”眾人這才上去欣賞一翻,不過平王劉淪和譚天青這樣的大戶卻沒有絲毫動靜,只顧著喝茶,顯然對這樣的寶物還沒有看上眼。

  劉淵看著暗笑,這件古玉雖然不錯,但也不過千八兩銀子,自然不會引起大戶的注意。

  古玉果然以一千兩銀子賣給了東樂坊的掌櫃,接下來是一件銅鼎,平王劉淪和譚天青還是絲毫未動,一邊談笑一邊喝茶,而劉淵當然也樂得看戲,楊英大顯大家風度,儀態優雅,時不時往劉淵這邊掃過一眼。

  田柔則幹脆把目光都投到了劉淵身上,使得劉淵連看舞妓表演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又被這美女劃到淫賊那一檔去。

  到來第五件寶物出現時,終於引起了平王和譚天青的注意。

  這次還是一塊古玉,但是卻是唐朝某國的國璽。

  平王劉淪首先站了起來,來到小幾旁邊,看到他要出手,旁人倒沒有湊熱鬧的。

  平王劉淪將整塊玉仔細打量一番,又找來幾盞宮燈,盡顯專家本色,要知道“燈下美玉、月下美人”是看玉的不二法門。

  眾人都屏住呼吸看他鑒定的結果。

  尤其是“保泰樓”這次出面的孫協,更是緊張萬分,最後的兩件寶物就是為平王劉淪和譚天青這兩位貴人准備的,也是關系到“保泰樓”能否在古董界一炮打響的關鍵,所以特地選了這塊玉璽,只是不知道平王能不能入眼。

  平王終於放下玉璽,面帶微笑地走了回來。

  譚天青笑道:“看來平王對此寶是無意了,那我也來看看!”他走上前去端詳了玉璽半晌,伸手把孫協招了過來,道:“這塊玉到底從何處得來,孫老板也好給我們講講!”

  孫協心裏的緊張還是沒有消失,道:“這塊玉來的倒也奇怪,乃是小人從民間收集上來,經過鑒定是火國國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流落到民間罷了!”

  劉淵在旁笑了笑道:“火國是邊疆小國,白朝時倒也強盛了一段時間,原因就是制玉的工藝,這塊玉若按孫老板的話說來是火國國璽,那可真是無價之寶了,只不過……”

  眾人目光紛紛望來,沒有想到這位擅長文章的福王竟然對古玩還有研究。

  劉淵繼續說了下去:“只不過火國在唐朝僧結十二年秋被大將軍左宇所滅,左宇將火國寶物一掃而空,全部帶回西都禪城,這些寶物大部分都是玉器,而且我看過那份清單,其中就有這樣一塊玉璽!”

  除了平王劉淪和楊英外,其他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尤其是田柔這個美女,更是不能置信似地看了過來。誰都沒有想到劉淵竟然記得如此清楚,甚至連清單這樣的東西都有印象。

  劉淵可謂是一語驚人。

  “那按照福王的意思,這塊玉璽確是真的了!”平王劉淪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倒未必!”劉淵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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