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遊戲] 遊戲生涯 我是林天之網夢江湖 小說作者:鞘中紫劍(全書完)

第七卷 明教風雲 第二百五十點五章 三香閣
    二百五多不好聽啊,所以今天是第二百五十點五章!

    ……………………………………………………………………………………

    想想有多少人出門在外還要攜帶這葡萄美酒的,加上那價值連城的夜光水晶杯,配合林天一身華貴的打扮,著實是引人注目的很。而林天卻是錦衣玉食的習慣了,卻是沒有在意。

    那飯店小二似乎對林天有點不滿,上前對著林天道:「這位公子,本店的美酒『入喉醇』卻是這裡的名酒了,您是不是嘗一嘗呢?」

    想來,在古代也是有不得自帶酒水的習慣了,林天在這裡喝自己的酒,卻是讓人詬病了。

    林天眉頭微微一皺,道:「小二哥,我不喜辛辣,所以飲用這葡萄酒。你們的入喉醇嗎,你去給我搬上兩壇我帶走便是了,賞你的。」說著,隨手遞上了一張銀票去。

    那小二的眼神何其犀利,眼看林天手裡的銀票卻是五十兩,足夠他幹上幾年的了,如何還有心情計較,自去給林天搬酒不提。不多時就將兩個大壇共五十斤的美酒搬了上來,放在一邊。

    林天出手如此闊綽,自然是引起了別人的注目。那兩個女子就是小聲的對林天指指點點,而西首的那幾個大漢中的一個,也是一個番僧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林天的身邊,就是大大咧咧的向著林天的肩頭拍去,嘴裡說道:「這位公子,讓我嘗嘗你的葡萄酒如何?」

    林天感覺到他的手上卻是沒有什麼力道,加上知道他乃是吐蕃貴族,身份高貴,還是吐蕃國師蒙泊的二弟子。但是為人粗魯沒有禮貌,卻是個沒有心機的人。是以雖然他沒有禮貌,林天卻是沒有什麼惡感,任由他一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平靜的說:「在下一人獨飲卻也無聊,大師你有興趣的話,那請。」說著又從手鐲裡面取出了個水晶杯來,給他倒了杯葡萄酒。

    那番僧名叫扎風,見林天倒酒就毫不客氣的端起來一飲而盡,隨後稱讚道:「好酒!比我喝過的任何葡萄就都是不差。這個小兄弟,不如去我那一桌共飲如何?」

    林天不討厭他是不假,卻是也不願意和他拉上什麼關係。聽了之後淡淡一笑道:「大師還是自便吧!我還在等朋友。」

    扎風還要再說,林天卻是說道:「大師請再飲一杯。」說著,手輕輕按在了自己的那把玉製酒壺上面,也不見他發力。一道細細的酒線由酒壺裡面射出,須臾間將那酒杯倒滿了。

    「大師請,這只酒杯贈送與你。」林天這話卻是形同逐客了,扎風雖然不滿,不過林天這一手毫不尋常,他還是端起酒杯來回去了自己的桌子。

    整個酒店裡面的人都被林天的那一手吸引震驚,齊齊看了林天一會。林天絲毫不以為意,繼續吃喝。

    這個時候,那壞小子許驚弦和劫持他的日哭鬼卻是走了進來,許驚弦剛剛騙了別人的銀子,叫嚷著要請客。他顴高唇厚,鼻拱眉淡,相貌甚醜,臉上最醒目的便只是那一雙忽閃個不停的大眼睛。

    他一進來卻是吸引了別人的目光,一時間沒有人再注意林天了。

    接下來的事情卻是和林天知道的原書一般,小弦點了三香閣的全部酒菜共一百七十六道,日哭鬼有事情離開一會,而隨後那小二介紹這三香閣的來歷時候,卻是了說到了這三香閣的一副對聯乃是天下有名的才女駱清幽所留。

    林天知道到了這裡卻是林青快要來了,也就自顧向著那副對聯看去。

    那左聯上寫道:傲雪難陪,履劍千江水。

    右聯上寫得是:欺霜無伴,撫鞍萬屏山。

    確實是一副好聯,不但是氣勢恢宏,而且還帶有一股淡淡的遺憾感覺,不乏女子的柔和婉約。

    而這個時候,那扎風一桌卻是已經大出粗言,林天微微皺眉的時候,卻是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傳來,不由的看向酒店的大門口。

    只見到一個男子負手站立在門口。他年齡不過三十出頭,身材高大,一身合體的黑衣遮不住一種隨時欲爆發的力量,背上負著的一個狹長的藍布包袱高過頭頂,卻猜不出是什麼兵刃。一張瘦削微黑的面上最惹眼的便是那條放恣的濃眉,似是欲從額間飛揚而出,銳針般的亮目正炯炯望著眾人,配和著英挺的鼻樑、微抿的嘴唇,顯得十分的英俊瀟灑。而最令人一見難忘的還是那份萬事不縈於懷的從容氣度,全身上下似是充盈滿著一份澎然的自信。

    「林兄!」林天出言招呼道,言語之中卻是十分的歡喜。

    暗器王林青!

    卻是暗器王林青到了。

    「紫劍經年,塵林可還好嗎?」林青見到了林天,也是心頭歡喜,坐下之後就出言相詢。

    「自然是很好了,」林天笑著答道,「此番又要見到漠洋兄和杜老,卻是讓人開心,可惜沒有那物由心老頭那麼好玩就是了。不過漠洋化名楊莫,卻是十分的省事了。」

    「啊!」林天話一出口,那許驚弦就是一聲短促的驚叫,而後就站起身來,走到了林天二人的身邊,低聲的說:「二位叔叔可是姓林和叫鞘中紫劍?」

    林天暗自笑道:「就是吸引你個小鬼!」而林青卻是答道:「你如何知曉。」

    「我父親叫楊默。」小弦果然是聰明異常,繼續壓低聲音道。

    林青的眼睛一亮,自然的看了林天一眼,林天輕輕點頭。他立刻就是十分的高興。

    攀談幾句,那許驚弦立刻就要請林天兩個一起吃飯,隨後連同那水柔清一桌和扎風一桌也是不拉下了。

    那扎風非要這個時候亂說話,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今天和這等標緻的小妞同席,本人真是豔福不淺呀!不過想那駱清幽何等孤傲,若是有日能與她同席,方才真是豔福齊天呢。」說著就是一陣淫笑。

    林青濃眉一挑,緩緩道:「駱清幽的名字你也配叫麼?」

    而林天此時也是沒的選擇,不想麻煩的他,也是出於剛剛和扎風攀談的意思,隨手自桌上抓過了一把筷子來,揮手一撒。雖然只是筷子,但是上面附著林天的內力,也是不凡的很了。

    扎風的武功一般,被林天的筷子很快的擊中了穴道,沒得動彈了。

    「紫劍武功又有進步了!」林青稱讚一句,卻是同時抓起了桌子賞的筷筒,瞬間力透指間,數十支筷子疾若流星般從筷筒中飛出,後發先至,一一撞在對方一個女子所發出的幾十道黑光上。那數十道黑光飛至半途,便盡數被筷子撞回,反射向對方,只聽到「篤篤篤」數十聲響動。那些木筷全都釘在那西首的桌前,圍成一個半圓形,每個筷子下都釘著一枚黑色的鐵蒺藜。

    那些鐵蒺藜打造奇特別,每個中間都有一道小槽,看來是用以加熬毒物所用。是以鐵蒺藜盡數陷入桌面中,木筷亦勾卡在鐵蒺藜的槽間而不落下,乍看起來便似是以木質之筷穿過了鐵質蒺藜一般。令人吃驚的不但是此人以軟木勝堅鐵的腕力,更有發射木筷精確無匹的準頭。

    林青的這一手使出來,頓時將對方給鎮住了。而他們其中一個青衣人似乎是認出了林青,趕緊道歉之後帶著他們離開了。

    這一桌人一走,林天他們就一起坐下來開始吃喝。而雙方也是互相通報了姓名。果然就是水柔清、花想容和蟲大師三個人。

    幾人吃喝了一番,林青因為見到了故人之子甚是開心,過了一會,詢問道:「小弦,卻是不知道你父親可是提過那換日箭?」卻也是林青心急,如此就問了。

    許驚弦雖然是知道換日箭,但是似乎這些年許漠洋沒有什麼進展。所以訕訕的說不出來。而此時又有一人走進三香閣,徑直對小弦道:「小哥請隨我來,尊叔在外面等著你。」

    林天聽了這個男子的話雙目中精光一閃,瞬間就站起身來朝著那三香閣

    門口衝去。他的輕功何等厲害,眨眼間已經到了門口,看見了開始劫持的日哭鬼,立刻就是一抓探出,向他抓去。

    日哭鬼乃是認出了蟲大師所以才不敢現身,如今見到了林天忽然出現,大驚之下就是一劍刺出,同時腳下極力後退,想要逃命。

    林天邪氣的一笑,手卻是沒有繼續抓他,而是隨便一晃在他劍上一搭,日哭鬼立刻感覺到了手上長劍居然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反而是轉向對著自己劃了過來。驚駭之下連忙是撒手棄劍。

    這一招卻是林天運用了斗轉星移的功夫,將他劍上的攻擊翻轉了回去,趁著日哭鬼驚慌失措手無寸鐵的機會,林天順手一指射出道劍氣將其制服,提在手裡往回走去。
第七卷 明教風雲 第二百五十一章 居然遲到了!
    林青幾個見到了林天忽然衝了出去,卻是提著個人走了回來,都是驚奇。而許驚弦更是叫道:「紫劍叔叔怎麼把日哭鬼叔叔抓來了!」

    林天將日哭鬼順手扔在了地上,就說道:「這日哭鬼原本叫做齊戰,本是出沒於陝北一帶的一個大魔頭,喜噬幼童,為世人所恨。今天讓我遇見了,自然是要順手料理了的。」

    「啊!吃小孩這麼可惡?」水柔清和花想容同時驚叫道。

    林天聳聳肩,表示事實如此。隨後就不管許驚弦的臉色,一道劍氣將這個傢伙真的變成了真鬼。

    「擒天六鬼之一就這麼殺了,怕是多事!」蟲大師雖然沒有阻止林天,卻是說道,「我們還是回去船上再繼續談吧!」

    幾人都是點頭表示贊同,許驚弦雖然是對於日哭鬼的死有些落寞,但是畢竟沒什麼感情,加上原本就是差點杯日哭鬼給吃掉了,所以也是沒有說話。

    幾個人去了花想容的須閒號上。但是不過片刻林天就無聊之極。林青他們商量的完全就是所謂的天下大勢,對於林天來說這些個完全沒有意義嗎!不過林天沒有討論,卻是忽然感覺到了極強的殺氣一閃而過……

    「哪裡走?」林天一聲斷喝,立刻就是翻窗而出,跳入水中的時候已經是拔出一把匕首在手中,同時運轉起了胎息秘術。

    一入湖水,林天立刻看見了一個黑衣男子在水中正要逃竄,立刻來了精神,划水奮力跟上,而對方見林天趕來且速度極快,立刻就果斷的轉身而來,手中也是一把細小的匕首,當胸就是一刺。招數沉穩狠辣,雖然在水中卻是依舊威力無比。

    在水中作戰和在陸地上面絕不相同,畢竟在水裡你的速度受到極大的限制。而且一下原本精妙的招數卻是沒有了隱蔽性。所以精通水戰的人可以在水中將一個原本收拾不了的高手擺平。

    不過林天的水戰也許不是天下第一,但是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畢竟林天出身的乃是海上的桃花島,加上那胎息秘術,在水中絲毫不受氣息的影響,如何能夠不善水戰。

    一時間在湖底,林天和那殺手展開了一系列驚心動魄的交手。那殺手一把匕首顯然是下過苦功,施展起來動作機敏靈活,靈動異常;而林天一把匕首上用使出來的卻是劍招,但是林天內力深厚,速度上絲毫不遜色半分。加上林天的劍氣雖然顯性卻是依舊的犀利,兩個人卻是一時間不分高下。

    但是對方不像林天這般的可以絲毫不用呼吸,內力再強也不能在水裡就這麼耽擱下去,加上船上還有林青和蟲大師兩個高手,無論如何也是腰迅速脫身的。眼看林天將他纏的夠緊,卻是忽然不閃不避的硬接林天的匕首,同時自己也是猛然一匕首向著林天的脖子划去。

    林天已經判斷出了對方的實力絲毫不比自己弱。對上對方兩敗俱傷的一招自然是不願意和他硬來,所以只得閃身躲過了對方的一招,同時攻擊也是亂了一點章法,被對方乘隙逃脫。不過還是有點收穫的,對方倉促之下被林天刺中了肩膀。但是對方絲毫不為所動,趁機迅速的逃走了。

    林天不是不想去追,但是林青他們已經在船上面呼喚他了。而且,他也認出了那個殺手的身份——黑道第一殺手鬼失驚。

    林天這個時候卻是忽然有了一點很是好玩的想法,所以他也就沒有猶豫的上船了。

    「那個殺手應該是鬼失驚,」林天上船之後一邊運功將身體蒸乾了,一邊說道,「我還是喜歡單獨行動,乾脆我去找漠洋和杜四兩個。」

    林青知道他喜歡一個人行動的個性,也就沒有多做阻攔,而是說:「你要去媚雲教嗎?」

    林天佩服他的思維之快,當下點頭道:「不錯!漠洋他們八成可能在那裡了。」

    林青和蟲大師都沒有意見,那兩個女生的意見林天直接就忽略了。

    起身離船,林天向著媚雲教所在的方向而去。

    林天不知道在他的干預之下是不是林青他們依舊要去困龍山莊,但是不去情節發展不了,而去又沒理由。

    許漠洋的命是不是要救,林天還有點考量。

    從人情上是要救的,但是救的話會不會影響到下面的情節呢?林天要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

    …………………………………………………………

    林天很快的到達了媚雲教的地盤,也就花費了兩天的時間。

    很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媚雲教居然是一片廢墟了!

    怎麼會這樣?林天驚訝的差點叫出聲音來。

    難道是擒天堡的攻擊時間提前了?那也沒有理由這麼快就把媚雲教攻陷了吧!而且,許漠洋!

    林天忽然想到了許漠洋,他可是在媚雲教的,難道他還是脫離不了死亡的命運?

    心頭有點混亂的林天感覺到自己一陣的眩暈,而後立刻想到自己要趕快回去,可能林青他們已經去了困龍山莊裡面,而自己很可能是已經錯過了任務的最關鍵地方。一念及此,林天不由的心頭大是焦急,連忙就召喚出了奔霄來,往來路趕去。

    儘管他是拚命的趕路,可是到達了須閒號上面的時候,那些僕婦還是告訴林天他來晚了,林青他們已經去了困龍山莊很久了。

    「什麼!」林天不由的叫道,「他們為什麼要去?」

    「因為一個男子好像叫做許漠洋的,被人送了過來,但是好像是被什麼給制住了!」那個女僕讓林天有點嚇到了,小心的說。

    許漠洋?該死!

    林天頓時明白了過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他出手將許驚弦救了下來,還殺死了日哭鬼。這樣一來原本是用許驚弦威脅林青他們的計劃自然是破產了。所以擒天堡就立刻出動滅了媚雲教,將許漠洋給抓住了。這樣一來,林天更加擔心和許漠洋一起的杜四,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不過他這個時候更加的擔心林青他們的危險,連忙腳下無上輕功踏動,向著那困龍山莊趕去。

    困龍山莊倒是不太遠,林天不過半個時辰就趕到了莊門前,這個時候,卻是聽見裡面一陣的嘈雜,一個男子忽然間衝出大門來,一臉的病容偏偏速度卻是極快,而林天仔細一看,他的左目鮮血流淌,卻是被人刺中了。心思急轉之下,立刻明白了這個人到底是誰,連忙手中紫芒一閃,已經是紫薇軟劍一劍刺出,直取對方的胸前大穴。

    這個逃走的人正是御冷堂的炎日旗的紅塵使寧徊風,乃是設計算計了林青敗露,而後去偷襲殺死了許漠洋的奸詐小人。

    不過此刻他正是設計林青他們失敗,而被林青射瞎了一隻眼睛逃走的時候,林青沒有時間追趕他,而他卻是倒霉的遇見了遲到了的林天。

    林天的武功比他寧徊風可是高明了許多,加上他這個時候已經是受了重傷。面對著林天的一劍他也只能極力後仰身體,同時手上已經施展出了他有名的千瘡爪法,他的外號叫做「病從口入,禍從手出」,講的就是他的武功,此時他極力拚命,威力也是不容小窺。

    不過林天如何會對付不了他,手腕輕輕一動。手裡的紫薇軟劍已經詭異的轉變了方向,靈巧的刺向他的手腕,同時在劍尖舞動的瞬間,已經是兩道凌厲的劍氣施展了出來,直射寧徊風的面門。同時林天左手輕揚,手上劍指連點,幾道氣劍指也是同時攻上,封死了寧徊風躲避的路線。

    林天在一瞬間長劍變招,劍氣點射,彈靈劍指發動,看起來是漫不經心,其實已經是用上了全力。畢竟他內力雖強,那也不是這樣用的,一口氣差點就沒接上來。

    以林天如今的身手用上了全力,那寧徊風就是真的不夠看了,他的百病劍法是施展不出來了,但是那千瘡爪法卻是變招擋住了林天的劍氣。不過他也就技止於此了,被林天瞬間以軟劍連續點中了數個大穴,而後林天絲毫沒有給他留情面,「刷刷」的將他的手腳筋絡全數挑斷,也就是考慮可能有事情問他,才留他條命下來。

    抓住了寧徊風,林天知道里面眾人應該已經是脫困了,所以反而不向來的時候那麼著急。而是將寧徊風一把提起,悠閒的一步步走了進去,而不再是用輕功狂奔而入。

    到了大堂上,果然是看見了個兩丈多高渾圓一體的鐵罩子,地上柴草散亂,有的還冒著濃煙。而林青等人都是形容狼狽,面目漆黑,各自在那裡裹傷。

    林天橫掃了一眼,已經認出了除了林青、蟲大師、許驚弦、水柔清、花想容之外,還有扎風、鬼失驚、假的龍判官、齊百川和幾個嘍囉以及許漠洋。不過許漠洋的臉色絕對是難看的很。

    他呵呵大笑,在笑聲中進了大堂,道:「看來我是真的來晚了,不過還好我抓到個人!也算是補償下在下的過失呢?」
第七卷 明教風雲 第二百五十二章 四大家族
    林天這一露面,效果真的是很好。

    反正大家都已經脫困了,誰也沒有在這個心情愉快的時候來指責他遲到的問題。相反的,看見了林天手裡提著的寧徊風,林天頓時知道了什麼叫做怨念。

    很強大的怨念,林天懷疑寧徊風這個時候是不是希望已經被自己給做掉了,而不是可能被挫骨揚灰的弄死。比如林天自己這個時候就已經準備了一把銼刀準備讓他享受下。

    十幾個人都是殺氣騰騰的看著寧徊風,不過畢竟剛剛是林青出手脫困的。所以一時間都看著他。

    林青沉吟了一下,才是開口說道:「寧徊風,告訴我你在漠洋身上用的是什麼手法,怎麼解開?」

    同樣的是滅神絕術,林天雖然知道卻是不好說出來,而許漠洋不會嫁衣神功也就沒有自己衝破那些禁制,現在還是說不出話來。

    寧徊風已經被廢了,這個時候也是硬氣了起來,絲毫沒有理睬林青的意思,將腦袋一偏,不說話。

    林天見狀冷笑著說:「寧兄,看我不小心將你傷成了這樣,多不好意思啊!在下一定是找遍名醫,保證讓你活到八十歲,最好是長命百歲。」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陰測測的,說是道歉,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絕對不是那麼回事,而是要折磨寧徊風他一輩子,還絕對不讓他掛掉。

    這樣的威脅比什麼「立刻殺了你之類的」有效多了,寧徊風的臉色變化了幾下,才是咬牙說道:「這是我御冷堂的不傳之秘滅神絕術,絕對是無人可解,你們就等著他死吧!」到底是個有份量的,這個時候還這麼說話,有夠囂張的。

    林天看他十分的不爽,上前在他身上輕輕的一按,頓時寧徊風感覺身上一涼後又沒有了反應。

    「我這招透骨針很爽的,你好好享受!」林天很陰險的笑著說,「扎風兄弟,你把他拖走到一邊怎麼樣?我猜你一定是要和他交流下感情的了。」

    林天的眼光狠毒,一下子就挑選了這裡最粗魯的一個人,絕對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扎風將開始感覺到透骨針威力的寧徊風拖走不提……林天這邊開始商討起下面的問題。主要是關於許漠洋的傷勢的。

    不過這個時候林天看見了鬼失驚,這個黑道第一殺手還沒有離開。

    林天頓時想到了什麼,立刻就叫道:「鬼失驚,前日一戰沒有結果,今天你就不要想著離開了。」說著,手中已經紫薇軟劍出鞘。

    鬼失驚身為黑道的第一殺手,自然不是什麼迂腐的死要面子的人。但是想來是知道林天的輕功,他絲毫沒有生出逃走的意思來。根本就沒有逃走的希望,何必浪費功夫呢?他立刻就是一個戒備的姿勢,準備迎接林天的攻擊。

    林天其實也不是真的想打,不過是準備敲竹槓罷了。這個時候林青開始勸和了,「紫劍,我們已經答應讓他離開了,你還是算了吧!下次算賬就是了。」

    林天聽了之後上下打量了一會鬼失驚,才是說:「我要是不出手就一定要有綵頭的,鬼失驚今天要離開就要……哼哼」他做出了一個很是猥瑣的要好處的樣子。

    林青他們認識林天的立刻就是一片啞然,而後迅速的退開表示和林天劃清界限,心裡對林天的無恥有所瞭解。

    鬼失驚經過前幾天的交手知道自己多半是和林天差不多的水平,這個時候自己受傷是絕對不可能勝過林天去。他也光棍,從手上解下了手套來,就順手丟給了林天。

    林天伸手接過,對鬼失驚的上道很是滿意。這副鬼失驚的手套名為「雲絲」,乃是以北地一種名喚「雲貂」的小動物身上毛皮所織,刀槍不入,百毒不侵,更是輕軟猶若無物,毫不影響手上動作,林天早就想要了,現在得手也就不再理會鬼失驚了。

    這邊的幾個人重新為了許漠洋開始計較,很快就敲定了乾脆還是送去四大家族醫治,林天決定和他們一起前去,而林青和蟲大師就去辦他們那個找人的事情去。

    …………………………………………………………………………

    一商量好幾人就迅速分道,林天願意去四大家族的原因卻是一方面不想去找什麼牢什子的人,他又不認識,管他去死!而另外一個方面就是四大家族可是善於雜學的,他好勝心起,決定去較量一番。

    須閒號沿江東行,順風順水下舟輕帆滿,十分迅速。過了兩天帶上了所謂的段氏三個人,就開始直奔四大家族的鳴翠峰而去。

    這次的行程有了林天,自然不會發生什麼許驚弦和水柔清賭棋的事情,而是林天第二天直接找上了那個段家老三,一連十二盤棋都是將之殺的潰不成軍,讓段家幾個甚是憋氣,不過實力不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盼著回去能夠找到師父贏回面子來。

    林天一直是面帶微笑,其實他這麼張狂的原因是考慮到了主腦不可能讓他這麼輕鬆的完成任務,必然是在醫治上面有著些許的難為的地方。他決定幹脆把四大家族給打服了,那時候自然是什麼都好辦了。

    接下來的十幾天林天就是開始無所事事,每天帶著許驚弦學學棋,或者和許漠洋聊聊天,幫助小弦和水柔清鬥鬥嘴,日子輕鬆寫意。

    這一天終於是到了萍鄉縣。船隻一靠岸,水柔清便驚喜地叫了一聲,搶先跳到岸上,撲入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懷裡:「景大叔你莫非未卜先知麼?怎麼知道我們今天回來?」

    原來那中年人就是四大家族的點睛閣主景成像,他濃眉鳳目,寬額隆鼻,五縷長髯衫得一張國字臉上不怒而威,他相貌極有氣度。林天見狀,上前行了一禮道:「閣主大駕前來迎接,鞘中紫劍有禮了,此次若是我漠洋兄弟的傷勢得以救援,在下為閣主奉上美酒十壇如何?」

    景成像的眼睛裡面流露出一絲為難,但是還是大笑著說道:「早已經聽說了紫劍公子的大名,今天難得一見。醫治一事何必著急,請!」說著就是禮讓林天先行。

    林天見狀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卻是微微一笑沒有多說,當前走去。

    明將軍是四大家族的少主,四大家族存在的目的就是幫助他奪取天下。試問和林青一起挑戰明將軍的林天和許漠洋折磨會受四大家族的待見?景成像沒有直接拒絕已經是很給面子的事情了。估計也是考慮要和御冷堂比拚的時候要到了沒有節外生枝,也不無想要將林天他們一舉消滅的意思吧!

    林天走在前面,心裡卻是冷笑:四大家族,咱們走著瞧!

    一路上景成像妙語如珠,再加上花想容善解人意,水柔清嬌俏玲瓏,小弦頑皮可愛,四人相處的十分融洽。

    而林天卻是笑吟吟的一直沒有說話,他還在盤算這怎麼和四大家族好好的鬥一鬥,讓他們肯屈服一點也不左手腳的給許漠洋療傷。

    而那幾個小孩子聊天的時候說到了許驚弦身懷《天命寶典》的事情,景成像的臉色卻是變化了一下,被一直觀察他的林天暗暗收在眼睛裡。

    而後景成像給許漠洋把了下脈之後,卻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顯然是並沒有放在心上,林天心裡明白,自己已經不用擔心他們治不了了,唯一要擔心不能生離此地。想到要帶著個重病的和一個小孩子,林天簡直就頭大的要命。

    羅霄山地勢綿延數百里,山峰聳峙,崖壁陡峻,嶙石激瀑,深溝險壑,更有滿山蒼松,茂密翠蔭,層迭山巒,幽奇煙雨,擁雲聚霧中常見虎豹狼熊出沒,少現人跡。就若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桃源仙境,充滿了不為人知的神秘與奇幻。

    而鳴翠峰則是映在層繞白雲間,渾如雪白宣紙中一硯淡墨,於素默中勾勒出一份雄壯來,婉孌作態,氣韻非凡。再加上細碎陽光耀眼,颯颯清風拂面,目睹此情此景,直欲縱聲長呼,以舒胸臆。

    「四大家族居住的地方,果然是如同仙境一般。」見了鳴翠峰的風光,林天不由的出言讚道。

    景成像聽了笑道:「得到紫劍公子的稱讚,真是三生有幸了。」

    林天聽了,客氣的說:「先生過謙了!」

    景成像卻是沒有和林天再說話,而是攬須長嘯。其音純厚,宛如橫簫在唇,聲震數里,林鳥驚飛,千葉動顫,風滯泉凝,空谷迴響。嘯音裊裊未絕,又有一聲長嘯迎合而起,這嘯聲卻是激越鏗鏘,尤若巨臂擊鼓,鐵指敲鐘,與景成像的嘯音相輔相成,各擅勝場。
第七卷 明教風雲 第二百五十三章 琴棋書畫(1)
    「好!」林天揚聲讚道,「這應是氣貫霹靂功,來人定是英雄冢的物天成先生了。」他的話語一出,其間卻是帶著精純的內力,頓時將兩人的聲音打斷,無法繼續。

    「公子好見識,好內功!」一人忽現道中,大步行來,他高達八尺,虯髯滿面,身材雄闊,渾如半截鐵塔,每一步踏下地面皆是現出一小坑,卻不驚起一絲塵土,氣度懾人。正是英雄冢主物天成了。

    「先生好氣勢,」林天見了這樣氣勢滔天的人物,也是稱讚。而後問道,「聽說先生的辨識英雄術高明的很,是否能夠給在下看看?」

    物天成見到林天,卻是眉宇之間忽然出現了一股憂色,斟酌了一下才說:「觀公子面容卻是天縱奇材,不過卻是有一點隱憂糾纏一生,若是看不透,卻是不美。」說完才是轉向了景成像,「不知景兄叫我來有何要事?」

    景成像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他的目光落轉在小弦身上,驀然一震,似是見到什麼極驚奇之事,而後再看向林天,頓時臉色更是凝重。

    林天此時卻是在思索物天成所做的評價,面容裡面透著不解,眉頭緊緊鎖住,似在思索。

    他是不明白嗎?錯,他是不敢明白。

    他害怕物天成說的是對的,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真的有這麼一個隱憂。

    所以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一邊的景成像見物天成的詫異模樣,臉色更是凝重:「物兄請借一步說話。」二人轉入一旁林中,只留下花想容、水柔清與小弦面面相覷,而林天卻是絲毫沒有在意,吩咐那兩個抬著許漠洋的弟子將其抬起,道:「他們或許有事,我們就先行進入吧。煩勞兩位姑娘介紹下這鳴翠峰。」

    花想容廳了林天的話,點頭帶著他們繼續前進,一邊對林天和小弦介紹道:「這鳴佩峰佔地三百餘畝,此處入山口便是英雄冢,鳴佩峰左是溫柔鄉四營,中間是通天殿,殿後是點睛閣,右邊便是我翩躚樓了。」

    而此時身後的物天成忽然是傳來一陣哈哈大笑,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邊走邊道:「識英辨雄又如何?人算天算又如何?這道難題便留給景兄了……」超過林天他們也不多話,只是聲音漸漸遠去,終不可聞。

    上得鳴佩峰頂,當先映入眼瞼中竟是一排二丈餘高的參天巨樹,將前路遮得密不透光。那些巨樹足有千顆之多,枝幹挺拔,筆直蒼勁,不見旁枝,且排列得極為緊密,俱都剝去樹皮,只餘光禿禿的青白樹幹,其上鱗斑點點,縱橫成行,極具古意。整個樹陣就若是連成了一道林牆,最寬處亦不過只有二三寸闊,人畜難越。而丈高處的樹頂上卻是枝葉繁盛,相互虯結,更有許多不知名的林鳥盤旋起落不休,高鳴清越,低唱婉轉,纏首交頸,撲翅拍翼,與蟲蚋不生的剛勁樹幹形成情趣大異的對比。令人不由生起踏出塵世之感……

    待到推開了那鳴翠峰進入四大家族的門戶,是一片闊達數百步的平地,曉風山霧中,更顯得空曠悠遠,簡朗雄闊,乍眼望去,幾乎望不到盡頭。踏入門內,青石板鋪就的道路縱橫其間,兩邊綴以蒼松綠草,鳥鳴聲不絕入耳,幾疑來到夢中仙境,其中四大家族的弟子更是人人容顏俊美異常,意態瀟灑從容。

    「四大家族的人果然長相都是不俗,」林天讚道,回頭看看許驚弦,「你小子長的怎麼不能再瀟灑一點點。」

    許驚弦聽了林天開他玩笑,道:「長相又不是我決定的,再說丑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林天笑道:「你卻是看得開。」

    「明明是自己沒法子了,」水柔清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小弦的機會,轉而卻是又說,「不過紫劍哥哥卻是長相不比容姐姐家裡任何一個人差了!」

    「花家子弟從來都是俊逸風流,柔清妹妹說的我還真是心花怒放啊!」林天聽了哈哈大笑,隨手從手鐲裡掏出了一個小口袋,說:「這冰蠶絲乃是我的寵物冰蠶吐出來的,你針線不錯,送給你了。」

    林天的那隻冰蠶平時也不見他動彈,每天都是懶洋洋的纏在那萬年溫玉上。不過每過幾天,它總是能夠吐出幾根絲來。林天原本準備給寇兒的,不過送給水柔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接下來景成像將許漠洋接到了他的點睛閣,著手準備醫治,而把林天安排在了客房裡面,而小弦也去溫柔鄉那裡玩,林天也沒有阻止。

    一夜無話。

    第二天,林天一早起身,穿過了通天殿去了右邊的翩躚樓,他準備去找花想容這個知性美女,帶著自己參觀一番整個鳴翠峰,順便最好能夠見識下四大家族的雜學。

    走進了翩躚樓,林天感覺此地的確是十分的風雅。畢竟花家子弟就是均已風流的人物,而且翩躚樓以畫入武,自然都是佈置風景的好手了。

    林天並不著急,緩緩而進,卻是在沿途觀賞風景。他對園林建築自然也是有所涉獵,此時觀看,對這裡的佈局也是大有心得。

    「閣下不知道是哪家的弟子,進了翩躚樓就是東張西望的。」一個似是半醉半醒的男聲驀然傳來:「沒有聽說新近有招收弟子啊!莫非你是客人?」

    林天順著聲音看去,一個白衣男子已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灑然而不經意地斜靠在一棵大樹下。一身白衣穿在這個男子身上,卻似是遮著一個懶洋洋、倦怠至極點的身影,讓人直可從那份漫不經意的神態中讀出一份薰然醉意來。

    林天不認識這個人,不過看他那悠然的氣度應該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當下很是客氣的說:「在下鞘中紫劍,卻是客居鳴翠峰,來翩躚樓是找朋友來了。」

    「你便是鞘中紫劍,」那男子眼睛一亮,頓時有了精神,快步上前來打量了林天一番,才是說道:「聽說你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天文地理無一不曉。走,和我一起畫畫去。」

    林天哭笑不得,推脫到:「我要去見朋友,還是下次再和先生畫畫如何?」

    「不就是要去見容兒,罷了,便去她那裡畫也是一樣。」那男子絲毫不在意林天的想法,自作主張的說道,而後更是拉著林天就走。

    林天真是無奈,而這個男子武功極高,他也找不到理由推脫,只能是讓他拉著急行。

    不多時到了一間精緻的木屋,那男子老遠就叫道:「容兒,你的朋友來看你了!」

    木屋門隨即就是「吱呀」一響,花想容卻是出了門來,看見了林天兩個的樣子。好奇的說:「爹,紫劍大哥,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爹!林天狂暈,立刻就是說:「原來是翩躚樓主嗅香公子,失敬了!」

    「錯了!」白衣男子誇張的大叫:「我可不是嗅香公子,我乃四非公子是也。」

    林天沒有想到花想容的父親居然真是這樣的年輕,聽了他這樣一說,不由的笑了,「非醇酒不飲,非妙韻不聽,非佳詞不吟,非美人不看,樓主果然是個妙人!」

    「過獎過獎.」花嗅香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隨後又說,「你還是和我一起比試一番畫畫吧!來。」說著就拉著林天進了花想容的房間,直直的拉到了一張畫桌前,上面筆墨紙硯顏料一應俱全。

    林天心想是推脫不過了,只得提起了筆,凝神靜氣,便是開始作畫。

    一時間房間裡面十分安靜,花家父女自然知道作畫需要安靜,也是不發出聲音來,唯恐驚擾了林天。頓時房間裡面就只有林天的畫筆的「沙沙」聲和三人微不可聞的呼吸聲。

    不過半個時辰,林天就是一氣呵成的完成了畫作。擱下筆來,林天自手鐲裡面取出了自己的私人印章來,按在了畫的左角。

    花家父女見林天畫完,連忙是上前觀看。

    林天畫的便是這翩躚樓,乃是他進來之後一路所見景色,而在這景色之中,卻是一座清雅木屋,屋門打開,一個年輕女子面露微笑。看那神態面容,卻是花想容了。左下角的落款上寫著:鞘中紫劍畫於翩躚樓,贈與花想容姑娘。

    「好,畫的好!」花嗅香看了半晌,才是說,「人景相諧,完美自然。紫劍公子果然是才華橫溢!」

    「樓主謬讚了。」林天絲毫沒有得意的樣子,含笑謝到,「在下想要去英雄冢賦棋,卻是不知道能夠請花姑娘引薦。」

    花嗅香聽了之後哈哈大笑道:「聽說你一連是勝了段家老三一十二盤棋,看來我真的要給物天成擔心了,但願他不要砸了招牌!哈哈……」

    林天看著這個放浪不羈的翩躚樓主,感覺很無奈。

    這個時候,花嗅香卻是說:「紫劍公子能不能再畫一張,在下對暗器王的容貌十分好奇,卻是不知道公子是否可以畫出他的特點來?」

    但凡人物肖像,畫的像卻還是一個基本的要求,不然那些畫素描的人不是都是高手了。主要的要求是你要能夠畫出這個人的性格特點來,這樣以來自然是極難。尤其是畫林青這樣氣勢不凡的人物更加的難,花嗅香的言語裡面不無為難的意思。

    一邊的花想容卻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羞紅起來,甚是可愛。林天知道是因為花想容對林青鍾情,所以花嗅香想要知道林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

    林天沉思了一會,心裡覺得把握不大。但是心裡頓時也有迎接挑戰的意思,緩緩說道:「在下勉力一試。」

    說完,林天重新拿起了畫筆,開始作畫。

    這次畫畫卻是不同與上次的走筆如飛,林天眉頭緊縮,似在不斷沉思。許久之後方才是在之上畫下一筆,而後又是斟酌起來。這樣拖拖拉拉的畫了有兩個時辰,人物大致的的樣貌已經畫出,不過林天依舊是皺緊眉頭,苦苦沉思著什麼。

    良久,林天忽然雙眼一亮,而後開始運筆如飛,卻是在畫上添上了一把弓。

    「成了!」終於等到林天停筆輕喝了一聲,花家父女連忙上前觀看。
第七卷 明教風雲 第二百五十四章 琴棋書畫(2)
    畫上的林青栩栩如生,一張瘦削微黑的面上最惹眼的便是那條放恣的濃眉,似是欲從額間飛揚而出,銳針般的亮目似乎正炯炯望著眾人,配合著英挺的鼻樑、微抿的嘴唇,顯得十分的英俊瀟灑。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十分的複雜,似乎是將蓋世豪氣、倔強孤傲與俊逸灑脫集於一身,自有一股萬事不縈於懷的從容氣度,全身上下似是充盈滿著一份澎然的自信。

    而他身後背著的那把式樣奇特、顏色古拙的寶弓,卻是與他的人相得益彰,似乎是融為一體般,更給林青增添氣勢。

    「這便是偷天神弓嗎?」花嗅香似乎是喃喃的說道,而後更是稱讚道,「林青果然不愧是暗器之王!當真是氣度不凡。」

    而後對這林天說道:「公子亦是畫技精絕,花嗅香佩服。」

    林天感覺有點累了,謝過了花嗅香之後,對著花想容道:「這幅畫就送給想容妹妹了。我今天累了,明日再請想容帶我去那英雄冢吧!」

    花想容這個時候卻是全神貫注的看著那林青的肖像,含糊的答應了林天就不再言語了。

    林天見狀苦笑一下,告別了花嗅香,就獨自出了花想容的小屋向回走去。

    走到了翩躚樓的入口處,林天感覺真是有點疲倦。畢竟畫林青確實是大費心力的事,林天感覺到了一股精神上的倦意。

    正要回去點睛閣,忽聽得一陣低低的琴聲隱隱傳入耳中。聽聲辨去,琴聲正是從左首溫柔鄉的方向傳來,那悠揚的琴聲如是一彎輕淌的溪流,從林中潺潺傳來,融融流入心田。

    聽了這琴音,林天不由自主的想要尋聲前行。走出了兩步,林天忽然心頭醒悟,這琴音裡面卻是有著惑人心神的法門,他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就中了招,被這琴聲所誘惑。

    他一想及此,自然就是腳步停頓下來。而那琴聲此時卻是變得漸漸低不可聞,偶有一兩聲掠過耳中,就如同風中絮語,山渫滴水,卻更是勾起一股想細聽其中玄虛的念頭……

    林天在原地定定的站了一會,似乎是心力大損,終究是抵擋不住。於是又慢慢挪動了腳步前行,不由踏上了前去溫柔鄉的道路。

    路兩邊是一片幽矮叢林,種著各種奇花異草,沁人心脾。說來也奇,林天若是走得慢些,那琴音便略微加急,似在催他行路;而稍快幾步,琴音卻又舒緩起來。也不知是琴韻在跟著他步伐的節奏,還是他已不由自主地墜入了琴聲的魔力中。

    林天越走越遠,卻一直不見彈琴人的影子。漸覺四周愈來愈靜,再不聞蟲啾鳥鳴之聲,只有那猶若充注著天地間最鐘秀靈氣般的琴聲在耳邊婉轉低語,鼓蕩不休。

    不知走了多久,越走心中越覺得一片寧和。只覺得什麼塵世煩憂、功名利祿均不過是過眼煙雲,揮手即散,一切都無需記掛於心中。

    隨著琴韻放緩,林天亦越走越慢,腦中神思恍然。似聽到那冬日一圍火爐內火苗的呼呼燃燒;似聽到那衝破暗夜孤寂的脆脆蛙鳴;似聽到那裸露於清風明月下的凜凜水聲;似聽到那馳騁金戈鐵馬間兵刃的叮叮交擊;似聽到那漫卷千里的滾滾風霜……

    當一道白色的影子掠過眼中的時候,瞬間林天眼睛裡面的迷茫之色盡去,爆發出一股迫人的精芒來。吐氣開聲,林天沉聲吐出一個字來,「破!」

    「哎呀!」那白衣人卻是個女子,沒有想到林天忽然間居然反擊,心神巨震之下頓時忍不住驚呼出聲,真氣走岔後感覺心口一痛,就是吐出一口血來。

    「紫劍公子果然是厲害,妾身班門弄斧了!」那女子吐血之後臉色有點灰暗,輕輕出聲說道。

    林天卻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她,想想他剛剛差點就被女子的琴聲所惑,要不是因為進了四大家族之後一直心存戒備,在關鍵時刻清醒過來,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位姐姐琴藝超群,紫劍也差點中招受制,怕是溫柔鄉主水柔梳吧!」

    「姐姐?」那女子原本被林天用音律反制受傷頗有怨氣。但是聽了林天這麼一個稱呼仍然是禁不住的開心,語氣也柔和了許多,「公子說笑了,妾身可已經年紀不輕了,怕是做你母親也是有餘。啊!公子請近前說話吧,失禮了!」

    林天瞬間就明白了一個真理:「任何女人,都喜歡別人誇她年輕的,不管年紀如何。」

    緩步上前,林天終於看清了那女子的樣貌。暮霧似一方輕紗般輕輕將她圍在其中,朦朧中只見她白衣如綴流蘇,更衫得絹裙輕薄,體態盈淡。透過迷濛的霧靄,隱約可見她側臉絕美的輪廓中充斥著一種凝靜與超逸,又有種不容人輕視的莊嚴,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柔淡的幽香,仿似流溢著一份哀思而不怨嗟、奮悅而不狷狂、令人澈然大悟的禪意……

    高盤的發髻,柔順的長發,雅淡的面寵,玲瓏的眉宇……

    或許,她已不再年輕,因為她已沒有迫人眼目的豔光,沒有姿肆飛揚的笑容。而且,若沒有如韶歲月的打磨,流轉年華的沖洗,亦不可能擁有她這一份傾蓋天下的絕代風華!

    「水鄉主一點也不老,」林天這話可是出自真心,「年齡和樣貌難道有關係嗎?」

    「呵呵,」水柔梳掩嘴輕笑,「公子真是會說話,怕是騙了不少的女孩子吧!」

    林天臉色一黯,岔開話題道:「鄉主以琴聲召喚在下前來,有什麼事情嗎?」

    水柔梳聽了林天這話,垂頭輕輕撥弄著手中的一尾裹於青綢間的瑤琴,清吟道:「抱琴倚斜陽,瑤池燕啼湘。這把琴的名字便叫做『啼湘』。我以『繞樑餘韻』誘惑公子,公子不過是十來步就已經踏入我『啼湘』琴的節奏中,我原以為公子乃是徒有虛名,卻也是心智平凡。不料公子卻是足足走了六百七十二步仍然沒有昏迷過去,而後更是忽施反擊傷了我。才是明白原來公子入迷乃是詐術,怎麼能不讓我佩服呢?」

    林天聽了略有愧疚,根據他的瞭解來看,水柔梳應該是沒有惡意的,反倒是自己傷了她,卻是唐突了。

    「對不起鄉主了。」他誠懇的說。

    「不必道歉,」水柔梳道,「妾身其實的確是沒有好意,只是盼著能夠憑藉著『素心譜』化去公子心頭爭勝之念,沒有想到卻是不成。」

    林天聽了心知肚明,想來是希望自己不要和明將軍為敵。不過他嘴上卻是不說,含笑不語。

    「罷了,」水柔梳長嘆一聲,「或許是天意,何必強求。」

    「善!」林天聽了她如此感嘆,卻是出聲讚道,而後更是從手鐲裡面拿出了鳳凰琴來,撥動一下琴弦,說:「我給鄉主你彈奏一曲如何?」說完也不等水柔梳答話,就已經是彈奏了起來。單手彈琴,另外一隻手卻是又取出了泣血簫來,琴簫合奏,卻是那一曲《笑傲江湖》。

    琴音和平中正,夾著清幽的洞簫,琴簫悠揚,甚是和諧。等到了林天一曲彈完,水柔梳長嘆一聲,自顧取琴離去,卻沒有再和林天說話。

    林天一曲琴音卻是反將水柔梳的敵意消除,甚是得意。收好了琴,自顧去休息了。

    …………………………………………………………

    第二天一早,林天起床之後,感覺這一夜睡的很好,前一天損耗的精力似乎已經完全的恢復了。

    他起身洗洗臉,自有人給他端來了早點。吃完了之後,他就出門去找花想容了。

    剛剛過了通天殿,一出門就看見了花想容已經在那裡等待他了。想到居然是個女孩子等自己,還是個美女,儘管並沒有約定時間,林天還是有點不爽自己起晚了。

    「花家妹妹,怎麼這麼早啊!」林天上前含笑對花想容說到。

    花想容見到林天,卻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紅,卻是小聲道:「昨天想容失禮了。」想來是林天走的時候他們忙著看林青的肖像沒有禮送的事情,讓她不好意思了。

    「見色輕友,不是什麼大罪。」林天開她的玩笑,很是無良。

    「紫劍大哥怎麼這麼說話,」花想容羞紅了臉,「什麼見色輕友的!」

    林天放聲大笑,當先走去,「去英雄冢吧,清者自清,哈哈……」

    花想容又羞又氣的跺跺腳,隨後跟上了林天。
第七卷 明教風雲 第二百五十五章 琴棋書畫(3)
    英雄冢卻是在鳴翠峰的入口處,他們重新穿過了通天殿,不多時就到了英雄冢的地盤。

    花想容帶著林天也不通報,就自顧自的往裡走去,想來是對這裡及其熟悉的,不必麻煩了。

    走了一會到了英雄冢弟子的住所處,花想容揚聲叫道:「物大叔,物大叔,我帶著紫劍哥哥來看你了。」

    話音剛落,物天成厚重的聲音響起:「聽說昨天花兄和水家妹子已經被公子折服,看來今天天成我的招牌也是保不住了。」說著,有著蓋天氣勢的英雄冢主已經出來了。

    林天上前幾步,拱手行了一禮,說:「物先生謙虛了,在下如何能砸了你這『宇內第一國手』的招牌?」

    「公子是天縱奇材,物某對自己的眼睛還是很有自信的。」物天成很是認真的說道,「公子請進,你我手談一局,說實話,在下其實很是期待呢。」

    林天欣然,向著房間裡面走去。室內佈置的簡單至極,顯得十分的清爽,看來這英雄冢主不喜歡奢華。

    兩人在端坐於一張方桌的兩端,物天成正要擺放棋子,林天卻是阻止了他。自從手鐲裡面拿出一副棋來。

    一副精美異常的象棋,棋子都是由象牙製成,紅黑的字分別用兩種顏色的寶石鑲嵌;而那副棋盤,卻是用整塊的白玉所刻,上面還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棋盤面上的紋路乃是嵌進數百上千顆細小的黑色晶石。整副象棋價值連城,乃是絕少的精品。

    林天喜歡奢華,這點是改不了的毛病了,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想想他一年賺的錢都是以億來計算,要是不花的話哪裡還有意義?最鄙視那些光賺錢不花錢的人了。這樣一副棋子就是林天在遊戲裡面花費重金找人製作的,在遊戲裡面還真的不貴,畢竟這樣的東西僅僅是花錢,大多玩家沒有興趣。

    「若是晚輩輸了,這棋子就送給先生了。」林天擺放好棋子,輕鬆的吐出一句誘惑的話來,言語間對自己甚有信心。

    當雙方的棋力相若的時候,心態和氣勢就十分的重要了。

    而林天這樣一句話一出口,頓時就感覺他那必勝的信念高漲起來,氣勢上頓時站在了上風。

    物天成緩緩開口:「楚河漢界,棋逐中原,這是何等雅事!紫劍公子卻是以如此之物為賭注,怕是落了下乘吧。」一句話不卑不亢,卻是完全將氣勢扭轉過來,端是厲害。英雄冢主修習的乃是氣貫霹靂功,最是注重氣勢了,自然不會想讓。

    林天卻是淡淡一笑,聲音溫暖:「其實在下並沒有以之作為賭注的意思。但是如此一副棋子,怕是稱上天下第一也不為過吧?天下第一的棋子自然是要由天下第一的棋手來保管。在下自從得到這副棋子以來,還未曾失敗過一次,若是失敗,自認為當然是稱不上天下第一了,自然是勝得過在下的人來繼續保管這副棋到下一個能夠戰勝他的人出現。所以,只要先生得勝,這副象棋就歸您所有,紫劍絕不食言。」

    物天成萬沒有想到林天會有這麼一番說辭,正想要開口爭辯,林天卻是打斷他道:「英雄冢的武功便是由棋入武,狂雲亂雨手大開大闔,霸氣迫人,氣貫霹靂功更有一股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期間就是重爭勝之道,錙珠必較。想來前輩對我這點心意,也該是瞭解的。」

    他這麼一說,物天成果然是啞口無言,總不能否認自家武功的特點吧?在這一輪的氣勢比拚上,他已然是落了下風。只得不再和林天鬥口,一心準備下棋。

    林天見物天成不再開口,淺淺一笑,將左邊象飛起,正統的飛象開局。他執紅現行,一來他是晚輩,而來物天成乃是『宇內第一國手』,怎麼也不會先走的。

    林天的飛象局棋路偏向防守,也是符合他為人滴水不漏的個性,自然是先鞏固自身,而後再展開攻擊。

    物天成則是一步最為平常的中炮開局,不過他的棋路偏向進攻,喜歡在佔據上風之中一鼓作氣的將對手擊潰,乾脆利落的絲毫不留後患。也是符合他英雄冢注重爭勝的武學特點。

    相三進五,炮八平五。馬二進三,馬八進七。

    炮二平一,車九平八。車一進二,炮二平三。

    馬八進七,馬二進一。炮八平九,車一平二。

    物天成不愧是好棋的人,見林天應對精妙,佈局防線滴水不漏,完全抵擋住了自己全力的進攻,不由縷縷鬍子,說:「棋藝非凡那,妙,妙。」皺眉想了想,「看著。」提起七路卒,跳馬。

    林天怎能讓他得逞,提起八路車,巡河看馬。

    車一平六,護馬入陣。車二進四,行成『霸王車』的陣勢。紅方自然覺得道路不暢,行子麻煩,而黑方,子力靈活,行子暢通。紅方借此機會,利馬出車,對車,破『霸王車』的陣勢。

    林天這個時候卻是遲疑了半晌,對車之後絕對是不利,自然是不能選擇的,可是如果不對,局面上就要退讓,自然也就是落入了下風。沉思了一下,出乎物天成的意料是林天竟決定對車。

    車二進五,馬七退八。

    卒一進一,馬八進七。……………

    壞了。林天忽然提起八路車,神采煥發,鏗鏘有力將八路車進三,抓馬又抓炮,一下子就佔據了上風,讓物天成面對著一個兩難的選擇。

    物天成竟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什麼話來,眼巴巴的望著棋盤,一動不動,臉色僵硬。

    突然,物天成眼前一亮,喘了口氣,「你休想得逞。」相五退三,「你……這計不成。」

    林天見狀眼睛一亮,立刻就是炮五進四,幹掉了物天成的中心卒。

    『什麼卒都可丟,萬萬不可丟中心卒。』物天成又是愣住了。思索了良久才是動了一步。

    馬七進五,炮三進七,叫將,」上士。拐車

    兩人這一番大戰,一個排山倒海,一個虎騰龍嘯。大戰了兩個時辰,仍未分出勝負。物天成的攻擊犀利異常,如同海浪一般一浪接著一浪,連綿不絕;而林天的防守則是如同海水裡面的礁石,任憑你風浪再大也是無法打碎。縱使物天成已經攻擊的竭盡全力,而林天的防線就如同一根彈簧彈性十足,讓物天成的攻擊始終是功虧一簣,不能建功。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林天似乎終於不能抵擋物天成的猛攻,終於的露出了疲態,一個小小的破綻讓物天成抓住,立刻就是窮追猛打,攻勢不絕。而林天一時疏忽之下立刻防線就是岌岌可危,不斷的東補西防,連續的被物天成扯動防線露出破綻,一時間只是在苦苦支撐了。

    林天此時依舊沒有認輸,而是和物天成開始不斷的對子,先前物天成還是不斷對子來追求局勢,而後才是發現了林天的意圖。

    一局棋,雙方有三十二個棋子,若是棋子越少的話,自然就操控起來更加的容易了。若是雙方最後都沒有了棋子,那就自然只能是和棋了。

    識破了林天陰謀的物天成開始佈置防線,將所剩的子力環環相扣,不給林天以對子的機會,同時利用林天急於對子浪費的步數,發動了更加凌厲的進攻。

    又是激戰了一個時辰,物天成說:「我已經佔據上風,你沒有棋了。」看那棋盤,果然黑方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再有一步就可以將林天將死了。

    林天抬起頭來,凝重的說:「物先生果然是厲害,不過,在下還有一步。」說著就是將右邊馬回手一放,卻是放在了黑車的口裡。

    「啊!」物天成不由的驚叫了一聲,林天如此一來,雖然這匹馬是沒有了,但是他用來將死林天的車也是失去了進攻的機會,若是吃馬則是環環相扣的防線立刻崩盤,而不吃自己想要再找一次進攻的機會也是難上加難。

    物天成猶豫了一會,方才是猛下決心,將林天的紅馬吃掉。

    「我贏了!」林天一時間站立起來,出人意料的將自己的中卒向前一推。

    頓時局勢猛然逆轉變化過來。原本黑方細密的攻擊陣型蕩然無存,而如此一步,卻是將黑車牢牢的用幾個棋子釘死在了原地。

    棋到了這個時候又失去了大車,物天成幾乎就是沒有攻擊兵力了。而騰出手來的林天立刻就是大舉反攻,不過十幾步就摧枯拉朽的將物天成的防守全數破盡,擅於防守的他進攻也絲毫的不見遜色。

    眼看自己是輸了,物天成擦去了自己頭上的汗水,臉色難看的說:「佩服,公子棋藝超群,果然是厲害的很。」

    林天欣然的將那副棋子收好,才是對物天成道:「謝謝物先生的誇獎了,若不是物先生求勝心太強,在下佈置的陷阱也未必奏效。勝負之數,不過五五罷了。」

    物天成搖搖頭,「公子不必謙虛了。我英雄冢的武功宗旨就是求勝,怎麼能夠沒有求勝心呢!在下輸得心服口服了。」

    林天不再謙虛,起身道:「明天去和景成像閣主比試看看讀書,這樣一來才是不枉了我來這鳴翠峰一趟啊!哈哈哈……」笑著和物天成告了別,起身和花想容一起離去。
第七卷 明教風雲 第二百五十六章 圖窮匕見
    晚上,林天在房間裡面讀書。閱讀古籍乃是他多年的愛好,只要夜晚在遊戲裡面無事,他就會從戒指裡面取出書來研讀。

    「咚咚」,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林天抬起頭來說:「請進,門沒有關。」

    門被輕輕推開,進來的卻是點睛閣主景成像。景成像手裡拿著一把精緻的酒壺,看見林天身前的古籍,笑著道:「紫劍公子果然是愛書之人,卻也難怪學識淵博,一連將水花物三個人都是折服了。聽說明天還要和我比試讀書,我還是直接認輸來的實在。」

    林天連忙起身,聽見了景成像的調侃也是莞爾一笑,「在下自幼年起就是對諸般雜學十分有興趣,學習起來卻也超過一般人一些,所以但凡是見到了某一方面的高手,自然就會忍不住的想要一試。閣主來找我喝酒嗎?卻是失禮了,在下答應請閣主喝酒的諾言卻是還沒有兌現呢!」

    景成像哈哈笑了起來,順手在兩隻杯子裡面斟滿酒,道:「公子肯陪我喝一杯就是了,那份心意我心領了!」

    說著就是一飲而盡,林天見盛情難卻,只得也是端起酒杯,一口飲下。

    「好酒!」林天一杯酒下肚,立刻就是出言稱讚了起來,「酒味清雅恬淡,還透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向來是用花瓣所釀造的吧!我聽說花樓主擅於釀酒,而昨天去蹁躚樓的時候見到了一共有十六種鮮花,去除兩種不適合釀酒的,一種又沖突的,想來是用十三種花所釀製的吧?不過酒味裡面卻是有點甘苦,卻是不知是放了什麼?」

    物天成聽的眼睛發亮,說道:「公子果然是厲害的很!不過在下來卻是和公子有話要說,至於這甘苦之物,一會再細說吧!」

    林天聽他如此說,自然也不好深究了,而是靜等他開口。

    「莫洋兄弟的傷我已經給他調養了幾天,一切準備都已經完備了,明天就可以給他解除那滅神絕術,不過,景某又一個不情之請。」

    林天眉頭一動,卻是立刻恢復平淡,「閣主但說無妨。」

    「聽說幾年前公子和暗器王林青等幾人挑戰明將軍,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告知詳情呢?」景成像卻是沒有回答林天的問題,而的轉而問起了這個問題。

    「閣主既然是又興趣,說說自然是無妨了。」林天便是將那時候的情景一一說了一遍,不過林青和明將軍交手的時候他正是生死兩難,所以說的大多是由看書時看見的情節和後來林青他們說給他聽的。待到說完了,已經是過了半個時辰之久。

    「原來是這樣,」景成像緩緩的說,「其實我找公子的事情就是……」他一字一頓的說,「在我四大家族的鳴翠峰住上一輩子,帶著那個叫許驚弦的小子!」

    不過他說完了之後,卻是沒有看見林天有什麼驚訝的表情,而是微微的笑著,似乎早有準備一般。

    「怎麼,景閣主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嗎?」林天臉上笑容宛然,讓人看的很是舒服,不過景成像卻是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而是對林天表現出來的莫測高深很是有一點畏懼的意味。似乎意識到有點示弱,景成像強自鎮定的說道,「紫劍公子不感覺到奇怪嗎?」

    「景閣主難道不是早就在算計我們了嗎?」林天冷笑著說,「從那天來的時候物先生給我們看了樣貌之後。」

    景成像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你知道?」

    「知道你不懷好意,」林天瞬間就站了起來,凝重的氣勢也迅速的籠罩了整個房間,「不過具體的原因我還真的不太明白。」

    景成像緩緩道:「我生平從來沒有過半點的虧心之事,不過那天看見了小弦的面容的時候,立刻發現了他與少主相剋。」

    「少主?」林天疑問道,雖然他知道是指明將軍,不過還是要裝糊塗的,畢竟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牽扯了進來。

    「我四大家族的少主,天后的傳人,必將奪取天下的人物!」景成像的話語裡面有著一股自豪,和莊重。

    「奪取天下?」林天有意的讓他驚訝,「難道天后是武則天嗎?」

    景成像果然是大驚失色,位林天表現出來的智慧震驚不已,「紫劍公子果然是奇才啊!不過更是堅定了景某留下你的決心。」說著,他的眼睛裡面漏出一股殺氣,整個人的氣勢也是迅速的攀升了起來。

    林天對他的殺意視而不見,而是繼續說道:「景閣主是不是再說的清楚一點點。」

    景成像雖然現在很是有一股殺氣,但是其實是一個很正直忠厚的人,他點睛閣的武功浩然正氣也是必須性格正直才能修煉的武功,不過此時為了什麼少主,他也走了一回歪路罷了。他說自己生平沒有虧心事,也絕對是實話。此時見林天還有疑問,也就自然的給林天解釋了。

    「過幾天就是我四大家族六十年一度的行道大會了,而這行道大會,就是為了我四大家族的一個賭約。」

    林天道:「行道大會,難道是替天行道的意思?爭奪天下的賭約啊,對手想來是御冷堂吧!」

    大概是對林天的才能有了瞭解增加了適應性,這次景成像沒有停止說話,而是繼續說道:「雙方這一場豪賭,賭得是何方有資格去插手天下大事,也是指以何種方式去開創基業、治理國家。我四大家族與御泠堂觀念截然不同,四大家族信奉知天行命,仁治天下;御泠堂則主張武力征服,枕戈用兵……。我們雙方六十年一戰,御泠堂二百餘年來都敗於我四大家族之手,倒是給了俗世久違的一份寧靜了。」

    「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林天不願意和他浪費時間了,直入主題。

    「雙方賭約的中間人乃是昊空門,上一次苦慧大師來鳴佩峰,還是因為給尚不滿半歲的少主相面。我四大家族雖然承天后遺命,卻也不想弄個昏君上台,是以這數百年來亦只能隱忍以待明主,昊空門精修《天命寶典》深悉天道與相理,是以每次少主出世皆會請來一查命相,看看可否是匡扶明主。苦慧大師默然良久,方才開口道:『此子氣相不凡,可成大業。』英雄冢的識英辨雄術傳承於《河洛圖書》、《紫薇神術》、《鬼谷算經》等,雖不及《天命寶典》博大精深可斷少兒的面相,但是對人的面向相剋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許驚弦的面相本就和少主相剋,而你的面相卻是和許驚弦相合,若是你和許驚弦一起的話,那少主就必然是危險了。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麼,但是聯想你們和暗器王挑戰少主的事情,就讓我們不得不出手了!」話音一落,房間的大門被人推開,物天成、花嗅香、水柔梳一一走進來,站在了景成像的身後。

    林天道:「想不到四位竟然是一起來到,林某萬分榮幸啊!花樓主、水鄉主、物先生,真的要留下在下的性命不成?」

    花嗅香和水柔梳露出了羞愧的表情,顯然不願意對林天出手;而物天成則是臉色一變之後上前一步,道:「只要塵林公子你答應在我鳴翠峰住上一甲子,並且封閉自身武功。我做主絕對不傷害你。」

    「不必了,」林天冷聲喝道,「雖然鳴翠峰風光秀麗,在下卻是不想住上一甲子那麼久,得罪了!」說著就要出手。不過忽然間卻是臉色一變,重重的又坐了回去,頹然道:「想不到景閣主也用毒藥。天下第一神醫用的毒,想來不是一般了。」

    景成像臉色很是難看,畢竟給人下毒絕對不是光彩的事情,而尤其是他這樣的正人君子,他強笑著說:「公子剛剛感覺酒裡面含有一點點的甘苦,就是我放了一點點的天絕散。乃是用了數十種的毒草配製而成的。一旦毒發立刻就是失去還手之力。公子,景某人得罪了。」說著,他便是右手成抓,向著林天的左肩抓去。

    眼見景成像手將及體,而抓風已經將林天的衣服吹動,林天依舊是沒有反應,似乎已經是認命了。

    景成像見到這樣的情景,心裡總算是放下了一點點。畢竟林天的高深莫測讓他們每個人都是記憶猶新,而此刻可以輕鬆將其制服自然是最好不過。

    「啪啪」幾聲,景成像將林天幾處大穴拍了個遍,林天已經被制住了。

    幾個人同時都是鬆了口氣,終於是將林天制服,而且是兵不血刃的解決了。

    不過林天會這麼容易就被擺平嗎?我不信,你不信,誰也不信。誰要是信了,恭喜你,你倒霉了。

    就在景成像放下了戒心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林天的眼睛裡面忽然閃現了一股奇怪的光芒,而後,他左肩一沉,就輕鬆避開了景成像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掌,而後右手輕輕一揮,景成像立刻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甘苦之味。
第七卷 明教風雲 第二百五十七章 愚大師
  “天絕散!”他心里驚駭不已,沒有人比他更加的熟悉這種毒藥了,而被藥力侵襲的他立刻就顧不上其他的東西了,連忙就要向著一邊閃開,好可以趕緊服下解藥。

    林天似乎也沒有心情管他,而是手其一指點出,就是一道劍指凌厲的攻向了物天成。

    選擇物天成是一是因為他是四個人里面最為難纏的一個,而同時也是心志最為堅定的同意解決林天的人,而一邊的花嗅香和水柔梳則是心存猶豫,即使是反擊也是不能發揮自己最大的實力。

    物天成沒有想到林天居然會在瞬間翻盤,而景成像一個照面之間居然是被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給擊退了。林天的彈靈劍指如今已經是今非昔比,威力絕對不是他可以小視的,連忙雙手揮動,已經是施展了他英雄冢的狂雲亂雨手,狠狠一式就是向著林天打去,而十指也是帶動著絲絲勁氣,左手一揮已經是將林天的劍指抓碎。右手往前一探,隱隱之間籠罩了林天胸前所有大穴,配合他嫡傳的氣貫霹靂功,端的是氣勢驚人,快如閃電。

    林天此時絲毫不見慌張,似乎面前不是英雄冢主的凌厲一擊,只見他雙手展動之間,似乎是劃出了一個玄妙的圓弧,和物天成兩兩相交,物天成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全力一擊居然詭異的轉動了方向,反而是不受控制的向著自己攻擊了過來。

    “這是什麼武功?”物天成大驚之下連忙手勁,幸虧他的武功也已經的登堂入室,勁力收放自如。不過此時猛然回收也不是小事,他立刻感覺喉頭一甜,一口血就是抑制不住,“哇”的噴了出來。

    他吐血,林天可不會放過他。彈靈劍指連連攻出,物天成感覺幾處大穴都是一麻,瞬間就是被林天所制服。而此時,花嗅香和水柔梳還在猶豫是否要出手呢!

    他此時乾坤大挪移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全身穴道都是可以移動。雖然不多,但是幾寸還是可以的。景成像的點穴根本就沒有點住他;至于那些毒藥,我們的林天百毒不侵好像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已經是用轉陰易陽術將毒逼迫到了自己的左手手心里面。

    而後對付物天成的那一招,自然是林天用上了“斗轉星移”。他的功力絕對是高過了物天成,加上他融會貫通了乾坤大挪移和斗轉星移的法門,自然是能夠發揮這門武功的最大的威力。物天成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奇功,一驚之下就是吐血受傷,被林天輕松制服。

    此時林天已經佔據了上風,畢竟他的實力高深,而對方的物天成和景成像已經失去了戰斗力,僅僅的花、水二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其實就是四人齊上也多半不是林天的對手,畢竟他們都是98級的NPC,而林天則已經將要達到了99級,雖然是一點點,已經是巨大的差距了。而林天的武功極其擅長群戰,所以勝負的比例是五五開。

    花嗅香和水柔梳原本就不想和林天為敵,此時見狀,互相看了一眼,花嗅香開口道︰“紫劍,我們好好談談吧!”

    “談什麼?你死我活罷了!”林天傲然道。

    物天成︰“鞘中紫劍,這里是我四大家族的鳴翠峰,難道你還能逃脫不成?大不了就是一死。”說著,眼楮里面已經是一股決絕之色。

    “瘋子!”林天絲毫不客氣的說,連續十幾指點在了物天成的身上,讓他連自殺也沒有能力,“明將軍若是勝得過我們,自然是天意,勝不過,也是天意。你們企圖逆天,不過是笑話罷了。”

    “你放開物兄,我們任你們離去就是了。”水柔梳果然是女人沉不住氣,一開口就示弱了,不過也確實是她的想法。

    “許漠洋的傷勢如何?”林天怎麼可能答應下來,“還有小弦。”

    “休想景某再出手!”景成像已經吃了解藥,不過一時間還沒有力量,嘴里氣哼哼的說。

    林天冷聲道︰“那就要看看景閣主能不能救活死人了!”說著就是一掌要拍向物天成的天靈蓋,將其斃命。

    “慢!”物天成可是四大家族這一代的主要人物,如果他死了那就麻煩了。林天如此,自然是其他三個同時出聲阻攔。

    林天也不會真的殺了他,不然的話自己也許可以逃脫,但是許漠洋和許驚弦估計是絕對沒的活了。這樣兩敗俱傷的招數,還是不要輕易使用的好。

    不過這個時候雙方都是投鼠忌器,林天手里抓著物天成,而他顧及許家父子的性命;四大家族的英雄冢主被林天抓住了,是怎麼也不敢輕易動手,但是他們人多勢眾,林天想要走脫也是極難。

    雙方僵持了良久,林天見這樣下去十分不利,便是想出了一個辦法來。開口道︰“在下听說英雄冢上一任冢主,四大家族上一任盟主物由蕭先生依舊還在人世,不若我和他賭上一盤棋。若是可以,我立刻放開物先生,景閣主給漠洋治病。而在下的去留,就看這盤棋的勝負了!”

    林天此言一出,雙方卻是都開始考量。林天是信心十足的可以獲勝,畢竟這個時候物由蕭也就是愚大師還沒有領悟弈天決的訣竅,而林天卻是明了勝負的關鍵;至于四大家族這邊,一方面驚訝林天知道愚大師仍然健在,另一方面卻是對愚大師的棋力十分自信,畢竟物天成自認為自己比林天也就是在伯仲之間,而愚大師的棋力遠遠勝過自己,應該是可以獲勝。而即使是輸了,也不過是讓林天他們安全離去就是了,正好也不用頂著逆天而行的心里壓力和如此行事的心里負擔。

    在考慮了一會之後,四大家族這邊的水、花、景三人在物天成眼色的指引之下,決定答應林天的條件。

    雙方既然達成了共識,林天也就不怕這些人反悔。放開了物天成之後,景成像就帶著他們去了點楮閣的後舍,一道林牆擋住去路。林牆排列緊密,間中僅余幾寸的間隙。

    沿著林牆行走,一直走了近百步,方才發現林牆上露出一道一丈多寬的出口,卻被一大叢荊棘封鎖起來。透過荊棘林縫望去,只見一大片的樹林,隱還有一條羊腸小路通在林間。將那些荊棘破除之後,幾人就一起走進了後山的四大家族禁地。

    那小路蜿蜒而下,久未有人通行,鋪著厚厚的一層落葉,踏足上去如地毯般輕軟。一路避開了幾處機關,都是十分的玄妙,讓林天暗暗點頭。走了半里路的樣子,約摸已下到半山腰處,山風透林而入,更顯得林影幢幢,陰風習習。雖是白日午間,卻是越見荒涼。此時已經到了一個山洞。

    “天成求見師伯,請師伯解決一事。”物天成恭敬的上前,揚聲道。

    “何事?”一個蒼老雄勁的聲音驀然傳來,“某非六十年的期限已經到了嗎?”

    物天成連忙說︰“時間尚且有一月。不過今天來是有事要師伯出手。”

    “哦?”那蒼老的聲音應了一聲,林天他們只是听見一陣腳步聲,而後一個老人走了出來。

    那老人皓首蒼顏,一頭白發披垂至腰,連眉毛都是花白的,只怕是足有百歲高齡。上身裸露無衣,只在腰下圍著樹葉扎成的短裙遮羞,對照著他一頭白眉白發,看起來不倫不類至極。

    不過這里可是沒有人會小看他,畢竟這位老人可是輩分尊崇,武功棋藝都是絕頂的高手。四大家族的上一任盟主——物由蕭。

    “想來已經是近五十年沒有見到其他人了,”物由蕭感嘆了一聲,才是問道,“來找老夫有什麼事情?”

    物天成連忙上前將事情的經過一一稟明,並且指出了林天。

    “糊涂!”物由蕭听了之後大是不滿,“如此逆天之事,怎麼是我四大家族的行事?世間之事,一飲一啄俱有命數,冥冥上蒼自有分教,又何須去做那違天逆行之事?”說著,顯然是對物天成他們的做法很是不滿。

    物天成此時如何能夠辯駁,只能低頭不語。

    物由蕭來到了林天的面前,打量了林天幾眼,而後說︰“你便是鞘中紫劍?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之龍。這件事情,卻是他們做錯了,老頭子向你道歉。不過听說你棋力驚人,已經是戰勝了天成,老夫也來了興致。不如我們就切磋一盤,不論勝負,你大可帶著朋友離去,如何?”

    這位老先生都這麼說了,林天自然是沒有理由拒絕。當下恭敬一禮,說︰“固所願也,不敢請爾。小子請前輩指教。”

    物由蕭哈哈大笑,順手就拉著林天向著一張石桌走去,桌上正是一副象棋。

    林天依舊是將那副價值連城的棋子取了出來,而物由蕭似乎也是听物天成說了和林天下棋的過程,對林天的舉動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只是任由林天自便。

    須臾之間擺好了棋子,林天執紅先走,物由蕭以黑棋後走。
第七卷 明教風雲 第二百五十八章 驚天一局
林天這一盤棋的布局依舊是如同上次一般的防守為主;而愚大師棋力雖然是強橫無比,但還是英雄冢那一貫的攻勢為主,全力爭勝的棋風。

    二人對這一盤棋的勝負其實看的十分的重要。畢竟這很可能是一場爭奪天下第一棋力的比拼。若是勝利,想來一生都是足以自豪了。

    所以,雙方絲毫不敢大意了,一舉一動都是思索良久方才進行。如此一來也就進行的極慢,一連進行了兩個時辰,棋局也是剛剛到達了一半,物由蕭稍稍佔優,但是林天的防守極其具備韌性,一點點的優勢還不足以轉化成勝利。

    “我們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吧!”物由蕭看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就提議道,“人老了,一日三餐要規律啊!”

    林天其實也是有這個意思︰下棋就下棋,餓肚子搞什麼啊!當下就是附和了物由蕭的意思,雙方起身離開了棋局,去用午膳。

    中午的一餐極其豐盛,不但有各式菜肴,還有不少時鮮瓜果等。林天從手鐲里面取出了葡萄美酒來和物由蕭共享。雙方邊吃邊聊,當听說了蟲大師的事情之後,物由蕭終于的感嘆不已,決定改名叫做愚大師。

    吃完了午餐,愚大師和林天重新到了棋局前面坐下,再次開始了對弈。

    愚大師攻勢如潮,林天則是穩如磐石。又下了半個時辰之後,林天終于發現依靠自己現有的防守技術,想來是難以應付下去了。

    看來還是要用啊!林天心里感嘆一聲,手里棋子推動之間,已經是開始用上了另外一種棋風。

    此時的林天已經不在乎愚大師的全力進攻,而是開始不斷的以閑招來求和兌子,逼迫不願對子的愚大師只能不斷的變招,一時間居然是縛手縛腳,難以施展了。

    還是那句話,棋盤上面,一旦子力過少,那就更加的難以操作。此時的林天開始全力求和,出手之間的也對愚大師可能的進攻不屑一顧,而是寧願步數上面吃虧也要和愚大師兌子。而愚大師全力求勝,卻是自然不願意和他兌子減少自身的兵力,防止下面的棋後即無力而最終告和。而他越是想要勝利,林天就越是逼著他兌子,讓他無法全力發揮出自己的優勢來。

    又是一個時辰的激戰,愚大師在不斷的變招之中終于的讓林天找到了幾個破綻,最終積累成了優勢,將局面逐漸扳回。最終,以微弱的優勢獲勝。

    這一局下的極其艱難,最終林天的面前也幾乎是沒有幾個棋子了,十足的慘勝。不過林天知道自己和愚大師上百年的棋藝相比還是差了一點的。只不過是自己用了原本書中的奕天決法門,加上愚大師不熟悉林天這種下法,才是險險的戰勝了愚大師。

    “好啊!”愚大師輸了之後並不生氣,而是大聲感嘆道,“我已經的多年沒有和外人下棋,也多年沒有輸過了。”

    林天連忙謙虛道︰“小子不過是僥幸罷了,大師謬贊了!”

    “不必謙虛。”愚大師道,“你在老夫這里再住上幾天,也好讓成像給你朋友治傷。順便看看我四大家族的行道大會。”

    “晚輩恭敬不如從命。”林天正色道。

    ^^^^^^^^^^^^^^^^^^^^^^^^^^^^^^^^^^^^^^^^^^^^^^^^^^^

    接下來月余,林天就每天和愚大師一起下棋,間或是切磋機關奇門遁甲一類的知識。林天也幫助愚大師解出了那薔薇譜的棋局,領悟了奕天決的心法。

    這一天,兩人正在對弈。忽听山中傳來一聲長嘯。其音清越悠長,在山谷間蕩然不絕,足有一柱香的時間亦不停歇,就似發嘯之人不需要開口換氣一般,顯見懷有絕世武功。

    愚大師臉色微微一變,喃喃道︰“終于來了。”

    話音才落,洞外又響起數人的腳步聲,一人恭聲道︰“點楮閣弟子景成像恭請物師伯開關出山,率四大家族二十行道弟子迎戰御泠堂。”卻是點楮閣主景成像的聲音。

    林天伴隨這愚大師一起出了山洞,卻是花嗅香、水柔梳、物天成、莫斂鋒等人均在其中,其余想來俱是行道大會中挑選出的精英弟子,有幾名縴弱女子應是溫柔鄉的高手,水柔清亦赫然在內,花想容卻不在其中。

    “不知道漠洋的身體如何了?”林天一月不出,此時向著景成像問到。

    景成像說︰“已經恢復,調養幾天就沒有大礙了。”

    林天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此時卻是傳來了一個聲音︰“好極好極,原來物由蕭物老爺子尚在人世。晚輩自幼听聞六十年前慘烈一戰,只恨生不逢時,無緣一睹風采。今日可續舊時心願,實是不勝欣然。”他口說欣然,卻全無半分欣然之意,反是透出一股漠然生冷的怨毒,和著山谷間尚回響不停的嘯聲,更增一種妖異的氣氛。而他說話的嗓音也是奇怪,就如喉間含著什麼東西使舌尖頂住上鍔般帶著濃重的鼻音,又如一個人短了半截舌頭般卷動不靈,听起來有種抑揚頓挫的怪異感;但偏偏他每個字又說得清清楚楚、爽脆利落,字與字之間的空隙如同經過計算般不多不少,使得每一個音節都像鼓點般均勻而鈍重地敲在別人的心頭。林天知道這是一門奇異的功夫,自然是沒有受到影響。

    來人正是御冷堂的清霜令使,此人反應快捷,能言善辨,于閑談言笑中暗露鋒芒,接下來的雙方斗口中,互相也討不到便宜,爭執良久終于來到了位于鳴佩峰後山二里處的兩座小山峰間的離望崖。二峰相隔數十丈、遙然相望,中間卻是近百步寬的一大塊空地。那空地平坦而空闊,不生樹木草叢,惟有星羅棋布般堆積著從峰頂上滾落的巨大岩石。歷代四大家族與御泠堂的賭戰多選址于此。

    林天原本是應該回避的,不過他怎麼甘心錯過這樣一場大戰?所以也就跟著一起來了,而四大家族的人也是故意裝作沒有看見,任由林天跟著。

    接下來就和原著一般,御冷堂提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比試方式。雙方各出十六個人擔任象棋棋子,只要是子力被對方吃掉,就立刻自己自盡,不能猶豫。

    青霜令使︰“每方各出十六人負一枚棋子于棋盤上,一切均听下棋之人的指揮。前輩目光如炬,應該不用我再多行解說了吧。”他復又一笑︰“諸位敬請放心,這一場賭得是大智大勇,非是武功,若是有人于局中擅用武功,便做負論。”

    而後青霜令使以一個手下的性命來爭奪到了先手,而愚大師也終于的明白了對方的意圖,盯著青霜令使的目中如同要噴出火來,聲音竟也有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好狠的一場賭局!”

    “前輩明白了就好,這便請選人入局。”青霜令使語音素淡,目光卻是銳烈如刀︰“棋局中被吃之子當場自盡。若是四大家族弟子不願以性命做賭,我亦絕不為難。倒要看看前輩能讓我幾個子?”

    愚大師長嘆︰“你這一場賭局確是極工心計。不過縱然如此,老夫亦未必會輸于你。”

    “誰勝誰負總要下過下才知。”青霜令使淡淡道︰“前輩曾親臨六十年前的一戰,自是對那一戰的慘烈記憶猶新。若說六十年前我御泠堂是輸在了‘忠義’,這六十年後的一戰便偏偏要勝在這二個字上。”

    林天在一邊看著,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場比試的內容,此時卻是依舊心里發冷。御冷堂如此的算計,就是要愚大師在下棋的時候心慌意亂,不敢隨意的丟棄子力,而後便是束手束腳,只能輸掉棋局了。這一戰賭的不但是棋藝,還有忠義與勇氣!

    青霜令使手中令牌一揮,十六名御泠堂弟子每人負起一枚紅色大石,各佔棋位,由崖頂望去便如一枚枚棋子般。青霜令使一字一句道︰“御泠堂約戰四大家族,請入局!”

    愚大師已是心神大亂,好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就是林天。

    “大師若是沒有把握,在下代勞如何?”傳音入密,林天對著愚大師說到。

    愚大師神色一變,看了林天一眼。他此時已經沒有了一點點的把握,林天如此提議自然是最好的方法了。畢竟林天的棋力絕對不比他差,而且不是四大家族的人,心里至少沒有他那樣的慌亂。

    “拜托了,紫劍。”林天的耳邊傳來了愚大師的聲音,沉重異常。點點頭,林天就背過身去,不再看場中棋局。說實話,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沉重,絲毫不敢大意。

    此時景成像已經分派好了場中的弟子,他親子景慕道乃是中卒,他自己乃是中宮老將,而水柔清的父親莫斂鋒則是代替她佔據著右馬位。

    雙方開局,青霜令使眼觀崖下的偌大棋局,悠然道︰“唔,除了景閣主,局中最重要的人物當屬佔右馬位的莫關主了吧。若是晚輩第一手便以我左炮換前輩的右馬,卻不知前輩做何感想?”他卻是不知道此時愚大師已經讓林天和他對局,依舊是用言語挑動愚大師的心神。

    莫斂鋒人在局中,卻是朗然大笑︰“青霜令使盡管發炮來,能為此戰第一個捐軀,斂鋒榮幸之至。”

    而林天卻是感覺到了被莫斂鋒點了穴道後倒在自己身邊的水柔清已經是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汩汩不絕地涌出,心里一顫,不過還是立刻就冷靜了下來。這樣的賭局,絲毫不能大意,一個棋子就是一條性命啊!

    青霜令使冷冷喝道︰“炮八平五!”

    “馬八進七。”

    “兵三進一。”

    “車九平八。”

    “馬二進三。”
第七卷 明教風雲 第二百五十九章 血戰到底
隨著愚大師與青霜令使的口令聲,這驚天一局終于開始了!

    林天背對這棋局,而他年紀甚輕,青霜令使也只是以為他是專門服侍愚大師的四大家族的弟子而沒有注意。其實是愚大師不斷將棋路變化以傳音入密告訴他,而後他再把下法同樣的告訴愚大師,由愚大師念出。

    這一局棋委實是十分的難下,即使林天的心志堅定,還是忍不住有點心神動搖,不過他咬牙苦撐,拼死以他最為擅長的防守抵擋著對方的進攻。

    他的棋力比原著里面代替愚大師的許驚弦又是勝過許多,此時全力防守之下,青霜令使一時間也找不到林天的破綻。而林天為了能夠少損失幾個人,棋上子力連環相扣,盡全力不讓對方有兌子吃子的機會。他如此棋風,自然和愚大師全力爭勝的棋路不同,但是青霜令使自以為是愚大師一心保全弟子,所以改變了下法,反而更加的有信心。

    林天的棋路乃是防守強橫,而後的攻擊卻是奇詭,從對方不經意之間發動攻擊,往往的對方全力進攻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的防守悄然破碎,已然失敗了。

    雙方爭斗了幾十手,林天雖然沒有做到一子不失,但是卻是成功的讓青霜令使不敢輕易的進攻,保全了他最想保住的景慕道和莫斂鋒的性命。

    此時的青霜令使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如果愚大師臨時改變自己的攻擊棋風而變成防守的話,絕對沒有這麼的熟練穩健,讓自己的兌子戰術都是無從施展。不過他事先說過可以支招,此刻卻也只能忍住了。

    林天此時對奕天決的心法已經十分的熟練,也就是說對兌子戰術已經的大成了。融合進他自己的棋風之中,對上了一心想要兌子的對手簡直就是得心應手,青霜令使滿嘴發苦的看著對方的棋子互相防守,連環相扣,還絲毫不貪功冒進,就是一心將棋局拖下去。同時還借助自己一心兌子露出的漏洞連連佔便宜,此時已經是在子力上面佔據了上風。

    林天苦苦的防守了半晌,終于是將局面佔據了優勢,頓時開始了反擊。景慕道擔綱的中卒一馬當先過了河去,同時車馬相隨,互相照應,讓青霜令使頓時頭疼要命。

    要知道“小卒過河賽大車”,如今還是最位厲害的中卒配合大車和馬過河,威脅何等的大?林天這一手的進攻,立刻就牽制了對方的一半棋力。

    借助如此的局面,林天在穩健防守的同時已經開始了逐步擴大戰果的旅程。而紅棋則是攻擊被遏制,防守被突破,已經是露出了敗像。

    “你若是認輸,還可以保全幾人。”林天此時忽然回過身來,對著青霜令使朗聲道,“你輸定了!”

    “原來是你在下棋!”青霜令使立刻明白過來,“你是何人?”

    林天不屑的說︰“不用你管,快快決定吧!”

    青霜令使悵然一嘆︰“六十年的忍辱負重,何堪功虧一簣?”他抬頭望向林天,眼中暴起精光,一字一句道︰“請恕在下不識時務!不拼個魚死網破御泠堂亦絕不會認輸!”

    說著,手上立刻就是一步不計損失的硬拼,看來是一心要給四大家族以巨大損失了。

    林天臉色難看,似乎是對對方的拼命始料未及,應對了兩招之後,居然是和對方又兌去兩個子,不過是過河的子力沒有損失就是了。

    而青霜令使卻是發現了林天的防線終于是露出了漏洞,狂喜之下發現居然還有勝利的希望,立刻就是調集兵力拼死狂攻。

    “你輸了!”又是十來步之後,林天忽然淡然道,“將軍!”

    青霜令使呆看了自己的防線一眼,原來他在調兵進攻的時候已經給林天抓住了致命的破綻,一步直接就將死了他,再沒給他拼命的機會。

    “你若是繼續防守的話,也許還能再殺死幾個人。”林天冷冷的說,“可惜你只看見了我的破綻,只想著勝利了。”林天從回身的時候就是想要讓青霜令使不顧一切是進攻而不計防守,讓他終于是找到了破綻一舉勝利,沒有讓棋局拖的更久。

    青霜令主破釜沉舟,卻是被林天的黑棋強行吃去紅帥,黯然的率眾離去,這場賭斗終以四大家族的獲勝而告終,卻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一共是陣亡了九個弟子,不過還好林天保住了莫斂鋒和景慕道,算是滿足了他自己看原著時的遺憾。

    “景成像向公子道歉了,”景成像忽然是向著林天深深一禮,“謝公子保住了在下愛子性命。”

    象棋內中卒位居中路要沖,十局中只怕有八局都是最先被吃掉,景成像乃是因為以身作則才將愛子放在了那個位置,幾可算是親手將兒子送上絕路。而林天終于是以高超的棋藝將中卒一直保留下來,最終留下了景慕道的性命,雖然景成像看不出來,可是物天成和愚大師卻是心知肚明。

    “何必?”林天簡單的說,“我既然是答應幫助你們下這一盤棋,如果能夠多救下幾個人,那自然是最好了。而景閣主只有一子,在下自然是要盡點心力了。”說著,林天一指解開了身邊的水柔清的穴道,說到,“清妹,紫劍我總算是保下了你父親,你該放心了吧。”

    說完了,林天自顧離去,卻是嘆道︰“莫斂鋒芒嗎?可憐我這個小妹妹一生沒有母親了。京師重地,八方名動,哈哈……”

    莫斂鋒听見了林天臨走之語,一把將水柔清抱在懷里,卻是打定了自己要去找回妻子的主意。剛剛的棋局之中,他也是數次遇險,雖然都被林天救回,卻是心里無一刻不是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幾十年的執念一朝淡去,再听見林天的話,想到自己的女兒一生難道真的要見不到母親嗎?自然是打定了主意。而林天居然在言語之間還猜測到了自己妻子的身份,更是讓他驚懼不已。若是林天都能猜到了,萬一讓御冷堂也猜到不是糟糕?

    想著他就更加的著急了。

    ……………………………………………………………………………………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四大家族的人都是對林天客氣異常,讓林天還真是不習慣。

    此時許漠洋的身體已經好了,而林青也是很快就來到了鳴翠峰。

    “林青求見景閣主!”這一天,終于是在鳴翠峰下傳來了林青渾朗有力的聲音。

    接著就是景成像揚聲大笑︰“暗器王大駕光臨,景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幾個人一起到了通天殿,此時他們已經不會對林青出手,卻是一起來見識下名動天下的暗器之王。

    林青今天卻是一身白衣,負手立于入山處那片空地上。身材高大、體魄完美,卻一點也不給人以魁梧的感覺;烏黑的頭發結成發髻,隨隨便便地披在肩頭,說不出的飄逸俊朗;輪廓分明的面容上最顯目的便是那高挺筆直的鼻粱上嵌著的一對神彩飛揚、充滿熱情的眸子;微風吹亂他的束發,隱露出其背後所負的那把名震江湖的偷天神弓;寬大的白衣隨風拂揚,更襯出硬朗的身形從容自若,端如峻岳,氣概卓約不凡。雖是靜立原地,卻給人一種勃然欲發的生機,似是隨時欲要沖天而起,令人不由心生敬服……

    四大家族的人看見林青,都是喝一聲彩。心頭同時涌上一句話︰盛名之下果無虛士!

    “林兄,你終于來了。”林天看見林青,大笑著上前和他一個擁抱,而後給林青一一介紹四大家族的各人。

    景成像沒有和原書一般的失去愛子,還是那個溫和的君子。加上許驚弦也沒有被廢去武功,在有林天的情況之下,加上愚大師已經是出山了。四大家族也就沒有對林青采用什麼措施,反而是賓主盡歡,雙方氣氛融洽。

    雙方既然沒有敵意,那事情也就不多了。第二天和眾人告別之後,林天帶著已經痊愈的許漠洋和許驚弦,隨著林青一起離開了鳴翠峰,向著京師趕去,踏上了挑戰明將軍的路程。

    許漠洋的傷勢雖然是好了,但是武功一時間還是恢復不了,景成像說至少要用上半年才可以調養好。而林青已經決定了和明將軍一戰,自然是不願意再等。于是林天提議林青帶著許驚弦先去京師,自己去找尋制作換日箭的材料,稍後再去,而將許漠洋留在一個附近的鎮子上修養。

    如此的提議自然是通過了,畢竟按照原書此時應該許漠洋已經掛了,現在活著還是讓他不要去京師的好。而林青帶著許驚弦也是按照原書,不然系統不是麻煩了?(其實是作者我麻煩了!!)

    不過明面上的理由是︰許驚弦乃是天生的明將軍克星,帶上他可是必要的!至于林天,難道不需要一支換日箭嗎?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