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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刀神 作者:冰如劍 ( 連載中 )

第六十一章 取得金剛滅羅罩!

過了一天一夜,馮傲然仍四處找尋著金剛滅羅罩,在此期間,他也接連擊敗三位弟子,令他十分不解的是,在此小島內已無其餘弟子蹤跡,就算他未找到那金剛滅羅罩,也應屬他獲勝,為何仍遲遲沒有動靜?

沒有判馮傲然獲勝也是自然,因為島上還有一個楚天!

楚天深吸了口氣,從山洞中飛身而出,隨即大嘯一聲,站在附近最為高大的一顆古樹上等著馮傲然前來

馮傲然聽到大嘯聲,立刻趕去,心道竟然還有漏網之魚,不過想必也是藏頭露尾的鼠輩!

不到一刻鐘,馮傲然已來到楚天的眼前,楚天直接從古樹上躍下,雙眼直視馮傲然,絲毫沒有膽怯之意

馮傲然見到楚天一襲白袍,竟有些不屑道:「白袍?霸刀宮二代弟子,難怪只會坐享漁人之利,懦夫!」

「漁人之利?」楚天詫異道

「不錯,可惜你碰上我,我馮傲然最痛恨像你這般不知死活之輩,雖然我不知周大宮主為何準許你參加此次三鼎鬥試,不過以你二代弟子的身份,想必也是耍了些偷雞摸狗的手段,才得已參加,難道你都不覺羞愧於心嗎!」馮傲然斥罵道,豈知楚天竟哈哈大笑!

楚天搖搖頭,出乎馮傲然意料之外,竟然眼帶失望的看著他:「沒想到號稱年輕弟子第一人的馮傲然也是如此眼高過頂,看來是我過於高看你了,罷了,既然都幫了呂揚風一把,加上你一人又如何!」

馮傲然聽言,勃然大怒,眼前這個連名子都未報上的弟子,竟然膽敢出言頂撞他,聽其言,貌似還不把他看在眼裡,讓馮傲然怒極反笑

「好、好,我就看你怎麼幫我一把!」語畢,馮傲然反手取出一丈半長槍,槍頭竟足有十寸長,其色呈豔紅,槍頭中還隱隱有暗紅光芒流轉

「火燿石!」楚天淡淡道

「不錯,正是火燿石,且是吸收地火之精足有千年的火燿石!」馮傲然說道,眼中不免有些得意之色

楚天略微點頭,火燿石、雷殛石、水瑩石、太乙真木、紫金石、土翡翠,這六樣並稱為鍛造界的回天果,皆為百年難得一見之物,此時堪比天價的「槍頭」正對著楚天

楚天取出樹枝,注入比平常還要多幾分的真氣,此時的楚天並未對著手上的樹枝大嘆,亦或者是怨天尤人,反而戰意澎湃!論修為、武器,楚天都處於絕對劣勢,但那又如何?就算眼前站的是周通,楚天也不會畏戰!

馮傲然眉頭大皺,見楚天拿出樹枝,馮傲然反而感到事有蹊蹺,試問,一個修真者拿著只能充當廢材的樹枝做為稱手武器,且臉色淡定自如,絲毫無懼怕之色,這等心境豈是一般修真者可修成?不過他分神初期的修為擺在那,馮傲然也不信他有能耐可以擊敗他!

楚天靜靜望著馮傲然,馮傲然按耐不住,率先出手:「赤霄絕第一式,戰槍破甲不留痕!」

炙熱的風浪襲來,馮傲然手上長槍赤紅槍芒大漲,比與呂揚風對敵的那名赤霄宮弟子濃郁了不知幾倍,帶著螺旋內勁、銳不可擋的衝向楚天

不得不說一寸長一寸強,楚天手中樹枝不過四尺,欲抵擋長槍實屬不易,楚天也不正面硬抗,運用八轉瞬天從旁側擊!

馮傲然大吃一驚,要知道這招戰槍破甲不留痕衝勢之驚人,在當代年輕弟子中,可說無人可閃過,但如今卻被霸刀宮的二代弟子給躲過了!

不錯,這招威力之驚人,就連周魁也敗在此招底下,但馮傲然卻不知道,就連周魁的九轉亂神步法也只修習到七轉縮地罷了,而楚天可是領悟了八轉瞬天!!

雖然楚天躲過戰槍破甲不留痕,但如果馮傲然這麼容易對付,恐怕這第一人之名只是笑話!

「赤霄絕第二式,千軍不敵槍一橫!」語畢,馮傲然詭異的止住衝勢,往右轉了個半圈,手中長槍宛如滾滾洪水般攻向楚天,這招來的之快,使楚天避無可避,甚至連霸刀成王也使不出來,萬般無耐之下,楚天只能硬抗!

“砰──砰──砰──”楚天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宛如砲彈般往後倒飛,樹枝也不堪一擊的爆裂開來,全身就像火燒般難受,倒飛之勢直到撞倒了五、六個巨樹才堪堪止住!

「厲害!」語畢,楚天吐了幾口血,緩緩站起,失策,楚天並未想到馮傲然可連續使出兩式赤霄絕,且不須續力,這才中了這招千軍不敵槍一橫,雖然及時用樹枝擋住,但其螺旋內勁與火燿石仍是讓楚天受了內傷

「能閃過我戰槍破甲不留痕,你也不錯!」馮傲然也不吝稱讚道,在同輩中,唯有眼前這位霸刀宮二代弟子躲過這招,對於楚天,馮傲然已不敢存小覷之心!

楚天又拿出一根樹枝,馮傲然也再次皺眉道:「怎麼,霸刀宮何時變的如此落魄,竟無能幫弟子煉製好刀?」

楚天默然不答,不斷運轉真元,排除在體內肆虐、翻騰不已的火炎之氣,楚天全身冒出絲絲蒸氣,就連吐出的精血也如滾水般燙人,吸收千年地火之精的火燿石實在太為可怕,雖未直接中招,也讓楚天痛苦不堪

「哼─」心知楚天在逼出體內火炎之氣,馮傲然輕哼一聲,提起長槍再次攻向楚天!

漫天槍影攻來,楚天退了又退,但不顯驚慌,馮傲然見楚天臉色淡然,大喝一聲:「赤霄絕第三式,快槍虛影無人敵」

馮傲然長槍化做萬千槍影,但楚天也在此刻化解了體內的火炎之氣,輕笑一聲,在他面前自道快槍?

「霸刀絕第二式,刀影亂神」語畢,只見楚天雙腳一蹬,猶如輕煙般消失在馮傲然眼前!

“咻、咻、咻、咻…”多如雨滴般的刀罡,快似離弦之箭般飛向馮傲然,馮傲然不慌不忙,利用快槍虛影無人敵破解楚天的刀影亂神,但是楚天自創的刀影亂神豈有易破的道理!?

刀罡如浪濤般一波接著一波,無處不發的刀罡防不勝防,加上楚天神出鬼沒的腳步,馮傲然漸漸感到吃力,而且小島中樹林繁多,楚天隱匿在其中使馮傲然不知刀罡會從何處飛來!

雖然馮傲然對刀影亂神無可奈何,但楚天也心知刀影亂神還不足以擊敗馮傲然,畢竟他方才已在千軍不敵槍一橫一式中負傷,且馮傲然論真氣也比楚天更為渾厚,一消一長間,情勢對楚天是大大不利!

過了一刻鐘,楚天刀罡威力已逐漸轉弱,馮傲然臉上頓顯笑意,心道分神初期與分神末期比拼真元?簡直是個笑話!

不錯,若論一般弟子,的確是個笑話,但楚天可是自創霸刀成王與刀影亂神的曠世奇才!!

如今刀影亂神無法擊敗馮傲然,但那又如何?既然楚天可以創招,難道不能「變」招嗎?

楚天之前在發出刀罡時,每一刀罡威力與蘊含真氣量皆相差無幾,雖然八轉瞬天極快,但由於楚天在遠處發出刀罡,馮傲然又手持長槍,刀罡威力因此相形減弱,楚天久攻不下後也發現刀影亂神的弱處,於是楚天將要變招,將刀影亂神提高到令一個境界!

楚天發出的刀罡,頓時變的忽快忽慢,且強弱不一,弱如輕風,強可破石,馮傲然心中驚駭不已,刀罡的多重變化是他始料未及,登時被刀罡攻的措手不及,大意之下,露出了空門,被數道刀罡擊中!

“登─登─登─”馮傲然踉蹌的退了幾步,吐了口血,破綻百出,楚天馬上使出八轉瞬天來到馮傲然眼前,提起所剩真氣打算使出霸刀成王來定勝負!

「來的好!」馮傲然渾身閃耀土色光芒,也使出全力使出戰槍破甲不留痕與楚天一拼!

馮傲然破爛的袍子內顯現護身寶甲,根本未負傷於刀影亂神!楚天見此雖已知中計,但仍一股作氣攻向馮傲然,因他心知若兩人相拼,他還有四成勝算,若收回霸刀成王,他必敗無疑!

兩股百丈光芒四射,一招霸刀成王,一招戰槍破甲不留痕,兩招硬抗,方圓半里內所有巨樹化為齎粉,地上一道深十丈橫溝,兩人倒飛而去,口吐精血,楚天手中樹枝再次爆開,馮傲然身上護身寶甲支離破碎

兩人全力互拼之下,看似平手,但楚天卻知,這場比試,是他敗了…

「哈哈哈,赤霄槍宗再次奪魁」遠處,馮傲然大笑聲傳來

「未必!」楚天大喝道,卻因此牽動了傷勢,又吐了幾口精血,借著倒飛之勢來到了狂風吹沙陣內!

這場比試,毫無疑問,的確是他敗了,但可不代表霸刀宮也敗了!!

「什麼,難道…」馮傲然心生不妙,就算翻遍小島也未找到金剛滅羅罩,此時馮傲然終於豁然開朗,卻已太遲!

楚天來到陣眼處,暗自覺得好笑,心道眾多弟子千找萬尋的金剛滅羅罩,早在進入島內時,與他們擦身而過,正藏在狂風吹沙陣的陣眼之中!!

楚天拿起金剛滅羅罩,狂風吹沙陣也隨即化解,而場景也轉眼間由小島變換到大宮殿內,周通、呂揚風、馮無鋒望著手拿金剛滅羅罩的楚天,周通微笑不語,呂揚風驚駭莫名,馮無鋒則不敢置信!

楚天慢慢的走向周通,將金剛滅羅罩交給周通後,悶哼一聲,又吐了幾口血,傷勢嚴重加上耗盡真元,楚天又暈倒在地

「楚天…」閉眼前,楚天只見一臉驚容的周通衝向他…

過了三天三夜,楚天緩緩醒來,傷勢已完全復原,火炎之氣也全被排除一空,就連真元也回復了五成之多,楚天稍想便知是周通親自為他療傷

「呵呵,你可醒了!」周魁坐在木椅上,啜了口茶,眼帶笑意道

周魁走近楚天,輕拍楚天左肩道:「沒想到你竟然擊敗那馮傲然,真是大快人心!」

「錯了,我也敗在他手上!」楚天淡漠道

「什麼?那你是如何為我們霸刀宮奪魁?」周魁愕然道,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若連楚天都無法擊敗馮傲然,恐怕馮傲然那年輕弟子第一人之位更是無人可動搖

「自然是取得金剛滅羅罩」楚天說道

「什麼!據說呂宮主為了我們能以比試分勝負,特意將金剛滅羅罩藏在極難發現之處,你竟可找尋的到,真是厲害!」周魁佩服道

「厲害?早在我擊敗呂揚風時,便已知其藏在何處」楚天說道,心道恐怕連通吃都可找到金剛滅羅罩,何來厲害之說

「不對,你方才說你被馮傲然擊敗,為何還可尋到金剛滅羅罩?」周魁疑惑道

楚天也啜了口茶,便一五一十的將他如何找到金剛滅羅罩,與跟馮傲然比試的情形告訴周魁,省的周魁一問再問

「哦,原來如此,不過真是可惜了,若你有像我蛟剎般的好刀,恐怕連馮傲然也會敗在你手中!」周魁婉惜道

正當楚天欲答話之際,又有弟子在門外敲門道:「大師兄,楚…楚天師弟,大宮主吩咐一個時辰後須到傲劍宮大宮殿內」

「好」周魁答道,略有深意的看了楚天一眼:「終於是「楚天師弟」了!」
第六十二章 大獲珍寶


過了一個時辰,楚天與周魁一同來到了大宮殿內,此時宮殿內人滿為患,除了三位宮主與參加三鼎鬥試的弟子之外,兩旁站滿了傲劍宮的弟子,且修為皆在出竅期以上,楚天略數一番,竟有百餘之多,傲劍宮的實力由此可見!

楚天與周魁分別向三位宮主行禮後,便退到霸刀宮弟子之列,等候三位宮主發話!

呂儒生與馮無鋒神色略顯怪異,由其當楚天站入霸刀宮弟子之列後,其修為在十五位弟子中平凡無奇,也未像馮無鋒般散發出驚人煞氣,若不是周通提及楚天,恐怕他們兩人也不會將楚天放在心上!

周通、呂儒生、馮無鋒三人對視一眼,呂儒生心領神會的站起,向前走了幾步,右手虛空一吸一引間,一張木桌就騰空飛到他的眼前,此時周通與馮無鋒也同時站起,走到呂儒生兩旁站定

「兩百年一次的三鼎鬥試在傲劍宮順利的結束了,在此,呂某感謝千里迢迢參加此次鬥試的霸刀宮與赤霄槍宗…」呂儒生在台上滔滔不絕的說道,楚天卻我行我素的閉眼吸收天地靈氣,回復真元,索性不管在台上口沫橫飛的呂儒生,而此次,呂儒生卻未多加怪罪楚天,貌似已見怪不怪!

「楚天、楚天!」周通密語傳聲道,而楚天此時才睜開雙眼,發現大宮殿的人全看著他

「楚天,來台前」周通再次密語傳聲道

楚天一臉淡定的走上台,殊不知他已引起眾人一片譁然,方才呂儒生已在台上直呼楚天大名,但楚天卻遲遲沒有現身,過了許久才由霸刀宮弟子走出,這可是對呂儒生,甚至對傲劍宮都是大不敬,但是出乎所有傲劍宮弟子意料之外,呂儒生並未發怒!

呂儒生看著楚天一步一步走上台,眼裡流露出少許讚賞之意,對於楚天,他還有些許的感激之情

就在昨日呂揚風傷勢復原時,呂揚風臉露堅決之色,對呂儒生道:「爹,從這次三鼎鬥試起,我呂揚風定不會再敗給他人!」

起先呂儒生以為呂揚風是指馮無鋒,當即寬慰道:「馮無鋒的確是厲害,但也別妄自菲薄,只要你心無旁鶩的修習傲劍絕,相信他也絕不會是你的對手」

「爹,馮無鋒實力之強橫已傳遍天斗大陸,但令我如此挫敗的卻是另有他人!他修為也不過分神初期,但卻輕易的就將我擊敗,只是略耍心計就將我玩弄在股掌之間,他恐怕消耗不到一成的真元,便讓我在三鼎鬥試中除名!」呂揚風面露不屈之色的說道

呂儒生聽言,立刻想起那身穿白袍的霸刀宮二代弟子身影:「那人難道是楚天?」

「正是,雖然他仍是無名之輩,但是往後他必定是雄霸一方的強者!」呂揚風沉聲道

縱使呂揚風大力讚揚楚天,但是昨日呂儒生卻仍不信,然而當楚天站在他面前時,他卻心知呂揚風所言不假,不同於一般弟子,站在他面前時皆會有些膽怯驚慌,而楚天卻是那樣的淡定自若,這等心境修為,的確不是現今的年輕弟子可比!

呂儒生從儲物戒指取出金剛滅羅罩、一本書籍與一千極品晶石,將其放在木桌上,對著身旁的周通笑道:「楚天憑一己之力為霸刀宮贏得此次三鼎鬥試,身為大宮主,難道不該拿點東西出來?」

周通苦笑一聲,卻也拿出一根約莫一尺長,已半成人形的血紅人參,也將其放置桌上,對著呂揚風說道:「五千年的血晶人參相信不比你差」

一聽到五千年血晶人參,就連呂儒生與馮無鋒也臉色微變,五千年的血晶人參之珍貴,在大宮殿恐怕也只有他們三個宮主才知曉!

血晶人參乃是修真界十指可數,可通過秘法煉成身外化身的珍貴之物,而五千年的血晶人參,便有五成的機會可將身外化身煉製而成,而萬年血晶人參,便已成人形,若渡過雷劫,便可化身為有血有肉的修真者,並可修仙,且還帶有雷殛之力,比一般修真者更加強橫數倍!

若將萬年血晶人參煉製成身外化身,據說其實力毀天滅地,直指逆天的境界,無人可攖其鋒芒,而天斗大陸萬年以來,也只有一人做到!

就當周通拿出血晶人參後,馮無鋒微微一笑:「既然你們兩個人都送了極為珍貴之物,我不拿點東西出來,赤霄槍宗面子可就被我敗光了!」

馮無鋒虛空一放,兩顆拳頭大小的石子掉在木桌上,一顆極為火紅,一顆則閃耀著青藍的光芒,而兩顆小石子皆蘊含極其可怕的天地靈氣

「火燿石與雷殛石!」周通略微吃驚道

「日前傲然曾對我說,有個對手讓他贏的極為不甘,在他看來,他反而敗了,他的對手手拿樹枝與他比試,而他卻身穿極品寶甲、手持「燿炎」寶槍與他對戰,他勝之不武,這讓他感到極為沮喪,於是今日老夫便做主送你火燿石與雷殛石,望你煉製出極品好刀後,再與傲然好好比試一番」馮無鋒微微笑道

台下的馮傲然,絲毫沒有當日的煞氣,幾年以來他被天下人稱為年輕弟子第一人,而他也以此自居,引以為傲,但是楚天卻讓他見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於是他收起自負之心與煞氣,但是此舉卻意外的讓他又往合體期更跨越了一步,恐怕近日內就可以準備突破了!

馮無鋒之前曾為馮傲然太過自負感到擔憂,自負對心境修為絕沒有好處,而馮無鋒正打算在三鼎鬥試之後與馮傲然好好談談,沒想到卻殺出了楚天這號人物,在三鼎鬥試期間幫了馮傲然一把,也是因為如此,馮無鋒才會拿出珍貴的火燿石與雷殛石相送!

經過了三鼎鬥試,在與楚天交手之後,呂揚風與馮傲然不約而同的皆想奮發圖強,當然,呂儒生與馮無鋒兩人心中感到十分欣慰,這才非常闊綽的送了許多珍貴之物給楚天,但是他們兩人卻不知道,楚天全是刻意為之…

數百年之後,當周魁、呂揚風與馮傲然都當上一宮之主,三大門派皆達到最為鼎盛的時期時,三大門派卻以霸刀宮為首,絕不是霸刀宮實力最為強橫,而是霸刀宮有個楚天!

五千年血晶人參、金剛滅羅罩、古書、火燿石、雷殛石,天下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寶物擺放在桌上,其價值已不可用晶石計,恐怕連聚寶閣的閣主裘無償見到這些寶物都要為之驚嘆!

出乎三位宮主意料的,楚天臉色仍然淡漠,絲毫沒有貪婪之色,默默的將所有寶物收入儲物戒指中,抱拳恭身道:「多謝各位宮主」,隨後,楚天走下了台,又回到了霸刀宮弟子之列,閉眼養神

三位宮主同時心道楚天,果真非同一般阿…

被三位宮主讚嘆的楚天,其實並非對寶物不動心,而是早已了解寶物只是身外之物,在斷腸崖悟字的時候,他就已明瞭實力才是正道,在多寶物,若無相稱實力,只是空坐有寶山,淪為他人眼中的肥羊罷了!

過了半刻鐘,霸刀宮與赤霄槍宗的弟子先行離去,而周通與馮無鋒跟呂儒生道別後,也回到東殿,而大宮殿內,呂儒生與百餘弟子卻未離去

「方才放在桌上的寶物可有看到!?」呂儒生大喝道,其聲在大宮殿內餘繞不去!

「有!」傲劍宮弟子全數喝道,聲音之大連大宮殿都因此震了震,遠在東殿的眾人甚至依稀可聽聞!

「可知那些寶物皆價值連城,在修真界都會引來一陣腥風血雨!?」

「當然!」

「那你們可知天斗大陸不知凡幾的年輕弟子中,為何獨楚天能擁有如此寶物!?」

傲劍宮弟子默然不答,而此時馮傲然站了出去,大喝道:「因為實力」

「不錯,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當成人上人,天下反手可得!」呂儒生喝道

隔日一早,旭日東昇之時,霸刀宮眾人已在傲劍宮大門外準備啟程回宮,而經過一日,楚天真元也全數回復

「周兄,下次我們傲劍宮,可不會讓你們再次奪魁了!」呂儒生笑道

「呵呵,呂兄客氣了,若不是楚天在三鼎鬥試前回宮,恐這次誰輸誰贏還難說呢!」周通笑道

「哦?難道楚天已在西大陸遊歷多年?」呂儒生問道

「不錯」周通答道

「難怪與其他弟子相比,他顯得更加穩重,不過據我聽聞,你們霸刀宮,不是不准合體期以下的弟子,私自出外遊歷?」呂儒生問道

「這說來話長,來日呂兄若有閒暇之餘,我在好好述說一番,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行離去了!」周通抱拳道別

「好,周兄慢走!」

周通領著眾人,由於全部弟子精神抖擻,周通便不在鳳凰樓多做停留,直接飛到當初的小島上略微休息,兩個時辰後便又出發回宮

過了四個時辰,一行人回到了霸刀宮,一、二代弟子、周海、八位長老已在大外等候,而楚天卻發現空氣中流露出一絲血腥之氣,心中便留意幾分,不過更令他擔憂的到是通吃!

空心見到楚天,便上前走到楚天身前,大力的拍了楚天肩膀數下,大笑道:「小子,不錯,竟然為我們霸刀宮取勝,真是多虧我教導有方,小子,傲劍宮如此財大氣粗,定給了你些寶物作為獎賞,全拿來孝敬我老人家吧!」

空心此話一出,全場愕然,不過卻也不出楚天意料,空心是什麼脾氣,他也了然於心,當然也不會把這番話放在心上

「通吃如何?」楚天略顯擔憂的問道

「約莫過個十幾日便會醒來」空心喝了口酒,大聲說道

楚天略微點頭,不理站在大門外的眾人,便逕自的往宮內走去

「楚天,慢著」周通說道

楚天轉身,似乎有些疑惑,畢竟都回到霸刀宮,他也想好好研究那本呂儒生給他的古書與金剛滅羅罩,此時周通把他叫住,楚天確實有些不耐

「何事?」楚天問道

「三鼎鬥試已過,眼前也無要事,陪老夫走走,到也不會委屈你吧!」周通笑道,不過卻使楚天更加不解!

不等楚天回應,周通便率先飛走,楚天無奈之下,也只能隨及跟上,不過此時大門外的周海到是犯苦了

周海心道怎麼這一大一小,就這麼飛走了呢,等會可還是要靠您老人家主持大局,好好讚揚楚天,為弟子樹立典範呢!

周通與楚天一路飛著,又再次飛離西大陸,楚天想想,心道周通不可能加害於他,亦或是對身懷巨寶的他起覬覦之心,便不再多想

過了數個時辰,周通又帶著楚天來到了已兩度停留的小島上
第六十三章 昊天

到了小島後,周通直接領著楚天到了寸草不生的泥地旁,泥地上插著一把極其破爛、鏽跡斑斑、缺角斷塊的刀,但偌大的小島,卻只有此地無草無花,甚至毫無生機!!

見到了這把刀,楚天竟心生親近之感,一旁的周通欲出言叫楚天取刀,但楚天彷彿聽到叫喚似的,一步步的往破刀走去,周通見此,心道果真是天命難違阿…

走了十步,楚天來到了刀前,但是此時楚天卻有些猶豫不決,幾次伸手又止,雖然對此刀感到親近,但楚天也同時察覺到此刀上無比驚人的煞氣,雖然此刀破爛不堪,但其上卻仍蘊含猶如天地般浩瀚的血氣!

過了七天七夜,楚天仍站立在刀前,幾次下定決心取刀,卻又收手而回,一旁的周通為防有變,也陪著楚天有七天之久,雖暗自為楚天擔憂,但他心知,就算他有通天修為,此時也幫不了楚天

又過了一天,此時銀盤高掛天際,星光璀璨,但楚天卻無暇欣賞,望著眼前的刀,楚天回憶起在斷腸崖悟字的枯燥日子,又想起多年不見的仇恨天,楚天笑了笑,雙手握住刀柄,一股作氣的將其拔了出來!

在楚天將刀拔起後,異變頓起,小島內靈氣發瘋似的朝著此刀湧去,鳥獸倉皇奔逃,花草枯萎死絕,而楚天雙手顫抖的緊握住刀,身上的真元也被此刀吸去,楚天苦苦抵禦,但真元卻轉眼間被吸取一空,且大吐了口血,身子直直倒了下來,顯然是暈了過去

楚天那口血不偏不倚的吐在刀身上,彷彿被楚天的精血激活般,刀身血色光芒直衝雲霄,周通為防有變,前去幫楚天一臂之力

就在周通要將楚天扶起時,周通卻彷彿受到巨力般,往後飛了數丈之遠,苦笑道:「過了數千年之久,神龍之威仍是如此驚人,拔出這把刀,是福是禍,是禍躲不過...」

南大陸,悟淨山深處,天上閣

天上閣外,有一名看似不惑之年的男子憑欄而立,搖頭嘆道:「天兒,沒想到天意果真難違,罷了、罷了…」

泥地上,楚天仍昏迷不醒,不過在心中卻是一陣陣滔天巨浪,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場景正浮現在楚天內心深處

此時浮現心頭的是五隻足有千丈之長的五爪金龍,而站在五爪金龍面前的是一個散發出天下唯我獨尊的修真者,雖然在五龍面前渺小的宛如一粒沙,但那修真者卻毫無畏懼,反而有股狂傲的沖天霸氣,而那修真者手中寶刀正是此時被楚天緊握在手的破刀!

那名修真者渾身衣物破爛,但五條五爪金龍卻更為狼狽不堪,每隻龍鱗掉了大半,且龍角還被切去,絲毫看不出其龍威何存!

「楚狂瀾,難道你真要與我不死不休?」一條為首的五爪金龍口說人言道

楚狂瀾哈哈大笑:「怎麼,你怕了?」

場景再變,在一處高山的巔峰上,楚狂瀾負手而立,山下站著密密麻麻的修真者,少說有數萬之多,且無一不帶著恭敬之色,全都單膝跪下,齊聲喝道:「參見宮主」

場面之浩大,連楚天心境也起波瀾,站於天下頂點,傲立大陸巔峰,彷彿將天下掌握在手,此幕場景已被楚天牢牢的記在心中!

場景再變,氣可霸天的楚狂瀾此時淚流不已,懷中躺著一名面無血色的女子,胸口一個深可見骨的傷痕十分怵目驚心

「狂瀾…若有來…來世…我倆再當夫妻…可…可好?」女子悽然問道

楚狂瀾搖頭不止,其悲痛之色連楚天也動容不已:「沒有來世,我們生生世世都是夫妻阿!」

女子笑了笑,摸了摸楚狂瀾的面頰,流了一滴清淚,手無力的垂下,顯然已氣絕身亡

楚狂瀾緊緊的抱著懷中女子,悲忿交加的朝天大吼:「凡原大陸的混帳,都給我等著!!!!!」

場景再變,楚狂瀾手持愛刀,與一人拼殺的你死我亡,顯然兩人實力在伯仲之間,且皆有逆天修為,大戰了七天七夜仍未分出勝負,楚天也看出楚狂瀾使用的竟是霸刀宮刀法,只是威力更強數倍!

兩人戰了有十天之久,楚狂瀾逐漸佔了上風,但其對手此時大吼一聲,陣陣龍吟從身後傳來,那人竟傳喚了五條五爪金龍!!

楚狂瀾不屑的哼了一聲:「怎麼,五爪金龍又如何,「通殺」!」,語畢,楚狂瀾的胸口處飛出一條足有萬丈身軀的赤靈神龍,那五條五爪金龍見到通殺,竟顯現懼怕之色!

兩人六龍又大戰了七天七夜,就在要分勝負的那一剎那,楚天卻打了個激靈,場景也隨之消逝,但楚天卻未醒來,仍昏迷不醒

過了七天七夜,小島上已無生機,綠意盎然,生氣勃發的小島了無一絲天地靈氣,而楚天手中的刀不再鏽跡斑斑,反而顯現其白清如玉的刀身,刀身內還隱隱有黯淡的血色光芒如心臟般鼓動

「刀已認主,這把「昊天」寶刀終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就不知楚天是否能夠將刀重建當年聲威了!」周通在一旁輕聲說道

“轟隆──,轟隆──”,聲聲巨響從小島內傳來,周通心知大事不妙,趕緊抱起楚天飛起,而這次周通並未被彈走,順利的帶著楚天離開小島,到附近的另一小島休憩

過了一刻鐘,失去天地靈氣的小島”碰”一聲驚天巨響,從小島內部炸成大小不一的石塊,激射而出,然後落入海中,短短數息間,偌大的小島已從天斗大陸消失不見,就連見過許多大風大浪的周通也為此驚嘆不已

周通望了躺在身旁的楚天一眼,方才驚天巨響都未能喚醒楚天,周通心知恐怕不再過個幾天,楚天絕不會醒來,於是索性將楚天背在身上,直接背著楚天回霸刀宮

雖帶著楚天,但周通實力驚人,摧發十成功力的周通,半個時辰後就到了霸刀宮,可見其速度之驚人!!

回到霸刀宮,周通並不想驚動他人,便將楚天安置在自己的廂房內,並守候在旁

過了一日,異變再起,楚天渾身痙攣,青筋浮突,臉色猙獰無比,似乎在忍受極大痛楚似的,周通見此,急忙的起身察探,卻又一次被昊天寶刀彈飛,周通苦笑一聲,卻也放下心來,畢竟刀已認主,絕不會加害楚天

刀也有脾氣,更何況這把神兵?當初楚狂瀾通天修為、實力超絕,但楚天卻只有分神初期的修為,昊天自然看不下去,於是便幫了楚天一把,渡了些靈氣給楚天,並好好的幫楚天「改造」一番!

此時楚天經脈內的天地靈氣有如萬馬奔騰般,不停的肆虐楚天的經脈,其痛苦難以言喻,且一波接著一波,足足循環了全身經脈七七四十九周天後才平息!

又過了一日,楚天才悠悠醒來,正要起身時,卻發現全身酸麻無比,彷彿全身爬滿螞蟻啃咬般難受,但更令他吃驚的是,他修為竟突破了!

楚天艱難的起身盤坐,將真氣運轉一個周天後,發覺修為的確突破到分神中期,且經脈更是粗大了有先前的幾倍之多!

眼見楚天醒來,周通在一旁輕聲問道:「身子如何?」

望了手邊的刀,楚天答道:「從未如此好過!」

楚天猶豫了一會,拿起了刀,隨意的揮了揮:「敢問大宮主,這把刀來歷為何?雖然我對兵器不甚了解,但也看的出這把刀絕非凡品,且絕不輸蛟剎!」

周通聽言,心中暗道就算百把蛟剎,也是不敵昊天,只是昊天先前在驚天大戰中,刀魂受到重創,加上其主戰死,現今約只有當時萬千分之一的魂力!

「刀名為昊天,至於來歷,依霸刀宮記載,這把刀乃是霸刀宮一位高人所遺留的寶刀」周通刻意隱瞞許多隱密之事道

楚天點點頭,又問道:「為何大宮主要贈與這把寶刀給我?」

「當初這位霸刀宮高人,性格與你十分相像,且這刀也有一個天字,而我們霸刀宮多年以來未曾有人使其認主,我便帶你試試,沒想到你真的使其認主,並非我將此刀贈你,只是你與他甚是投緣罷了!」周通說道

楚天再次點頭,而周通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吩咐楚天再好好休息一會後,便離開廂房

待周通離去後,楚天心神一動,昊天就與當初通吃一般,隱入楚天的右手掌心之中,端是奇妙無比

楚天雖然昏了數天,但心中卻一直不忘儲物戒指內的金剛滅羅罩與那本古書,如今終於有機會,楚天當然要好好研究一番!

取出金剛滅羅罩與古書,古書名為「金剛煉體大法」,楚天翻開了書,因年代久遠,頁面發黃,書上還有一股霉味,但楚天不以為意,認真的研讀,讀了前三頁,楚天已知此書源自已不存於世的「金剛門」

創立金剛門的人乃是姓金名剛的修真者,說起金剛也可算是一位傳奇人物,憑著一身防禦功法,在北大陸縱橫一時,無人可破其功法,傷其金身,門下弟子眾多,隱隱有北大陸第一門派的威勢

強中還有強中手,當年金剛門如日中天,但是一名驚才絕豔的修真者橫空出世,一劍擊敗金剛,從此金剛抑鬱失志,門派也漸漸沒落,直到某天金剛心境不穩,卻仍強行煉體,走火入魔而亡,金剛門也不攻自滅!

值得一提的是,當初一劍擊敗金剛的便是傲劍宮的首任宮主,呂狂申,至於為何金剛滅羅罩與金剛煉體大法會落入傲劍宮之手,便無人得知了!

飛快的又讀了幾頁,大大出乎楚天意料的,金剛煉體大法的心法極其簡單,恐怕資質愚昧如驢的修真者都可輕易修習,但當楚天又翻了幾頁後,楚天便發覺金剛煉體大法若非心智堅定如鐵石般的人,絕不可能修習成功!

金剛煉體大法共有九重心法,自然也有九重境界,欲修習金剛煉體大法,須在極寒與極熱的地方,憑著心法借用極寒與極熱煉體,且每次不得少於一個時辰,起先的第一、二重境界易於修練,但自第三重起,若非心志堅定之人,恐怕會走火入魔,經脈寸斷,爆體而亡!

就連金剛本人也只修習到第七重境界,敗給呂狂申後,多次欲突破第八重境界,最終爆體而亡,而根據此書,若將金剛煉體大法修習至第九重境界,就連九天雷劫也不能傷其金身!!

不過要修習至第九重境界也是極為困難,修行到第八重境界,天下間已少有人物可擊傷,若要再行修習,則須借由龍的吐息修練,但其過程之凶險,若稍有不慎,也是魂飛魄散之局!

金剛煉體大法不過十數頁,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楚天已將全部看了一遍,且也知曉金剛滅羅罩的來歷

金剛滅羅罩乃是當初金剛門的鎮門之寶,若修行金剛煉體大法,在將其滴血認主,與金剛煉體大法相輔相成下,其防禦更是驚人,就算只有六重境界,穿上金剛滅羅罩後,便可與七重境界的相比!

不僅如此,這金剛滅羅罩乃是金剛採集天下寶物以秘法煉製而成,就算拿極品寶甲與其相比,也要相形失色,與寶甲不同,金剛滅羅罩極易與其它寶物融合,且會自行吸收天地靈氣,穿上它的修真者回復真元的速度會快上兩成之多,而且當修真者發出護身罡罩時,金剛滅羅罩也同時摧發出罡罩護體!

看著眼前的金剛滅羅罩與金剛煉體大法,楚天心中也不禁一陣激蕩,這兩樣論其珍貴程度,對現在的楚天而言,絕對要比五千年的血晶人參與火燿石、雷殛石顯的更為珍貴!

而說到血晶人參,此時在楚天的儲物戒指中,不知不覺的爬往堆滿靈果之處,抓著一顆回天果,吸取其靈氣…
第六十四章 終於相聚

穩了穩心神,楚天咬破手指,將精血滴在金剛滅羅罩上,只見金剛滅羅罩金光大漲,便自行飄上楚天頭頂上方,在空中緩緩漲大,直到將楚天包覆其中後才又慢慢縮小

此時楚天時而感覺極熱,時而感到極寒,一股涼流與一股暖流同時流竄著楚天的經脈,楚天閉上雙眼,細細感受這難以言喻又無比舒暢的兩股流動,若說之前昊天粗暴、肆無忌憚的拓展楚天的經脈,那金剛滅羅罩便是溫柔、小心翼翼的使楚天的經脈更加堅韌

過了一個時辰,金剛滅羅罩慢慢的縮小直至融於楚天的皮肉之中,說也奇怪,楚天絲毫沒有任何不適之感,彷彿這金剛滅羅罩是楚天如血肉般與生俱來,而且楚天便如此簡單的修成了金剛煉體大法的第一重境界!

楚天輕呼了口氣,迫不及待的發出了護身罡罩,如同古書所言,護身罡罩多了一股淺淡金光流轉,但由於金剛煉體大法第一、二重境界十分容易修練,楚天還未能感受到其不破金身的威力

默默的看了桌上的金剛煉體大法一眼,楚天拿起古書,收回罡罩,心中感嘆傲劍宮底蘊深厚,財大氣粗,竟連如此寶物都捨得送人!

依古書所言,第一、二重境界極易修練,而且楚天又可借助金剛滅羅罩之力,依楚天個性,自然要一股作氣直接修練至第二重境界

楚天盤坐在床,金剛滅羅罩再次漲大,將楚天包覆其中,心中默唸第二重心法,
隨及專心致志、心無旁騖的修練金剛煉體大法

游龍潭旁,仇恨天與空心並肩而站,兩人不約而同的望著潭旁的小屋,屋內的大繭不時傳來陣陣破裂聲,仇恨天與空心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的各自往前後走去!

空心步步往小屋走去,拿出一根樹枝,注入些許真氣,便激射出一道三尺長的血色刀芒,只見空心虛空劃了幾下,小屋竟分為數十塊的倒了下來,在空心面前,小屋如同豆腐般軟嫩不堪

反觀仇恨天,在方圓二十丈內佈下了陣法,將小屋包覆在一層薄如蟬翼的罡罩之中,面色凝重的對空心說道:「時辰已到,速退!」

空心依言,與仇恨天一同退出了陣法之外,略顯驚喜之情的望著大繭:「大哥,是否通吃進化至初龍,便可掌握五行之一的金之力?」

仇恨天略微點了頭,神情淡漠道:「不錯」

「吼──」大繭內不斷傳來低沉龍吟,從大繭外依稀可見通吃身影不斷扭動掙扎,巨繭也破了許多小洞,眼見就要破開時,通吃卻忽然沒了聲息

平時酒氣沖天,吊兒郎當的空心此時竟略顯擔憂之色:「大哥,這…?」

仇恨天搖搖頭:「我也不知」

縱使仇恨天與空心已修練了幾百個年頭,對天斗大陸奇聞異事都瞭若指掌,但通吃可是條赤靈神龍,由於赤靈神龍出現在修真界不超五次,史書對赤靈神龍的記載可說是少之又少,如今他們兩人會如此困惑且擔憂,也是情有可原

“轟隆隆隆隆──”巨繭上方忽傳雷聲轟轟,空心抬頭一看,卻發現晴空萬里,正當空心轉頭欲尋問仇恨天時,一道金色雷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虛空打了下來

仇恨天佈下的陣法眨眼間便被雷劫破開,擊在巨繭當中,巨繭並未炸開,而是如冰化水般消融,而通吃也終於顯現出身形

「吼──吼──」巨繭消失後,通吃發出震天龍吼,龍尾一擺,便直沖雲霄,此時竟有金色雷雲從地上冒了出來,通吃見到金色雷雲,示威的吼了幾聲,仇恨天兩人見此,為了不影響通吃,退了有一里之遠

“轟隆──轟隆──”金色雷雲由下朝上對著通吃發出了雷擊,通吃不閃不避,竟將一道道雷擊吃進嘴裡,而每吃一道雷擊,通吃身子便會閃耀金色光芒,直到三十六道雷擊後,地面上也不再冒出雷雲

通吃化為人形的落了下來,還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大飽嗝,而晉升為初龍的通吃,化為人形時,也從五、六歲的孩童模樣,轉變為十初歲的少年

雖然有注意到一旁的仇恨天與空心,但通吃卻不打招呼的疾飛而去,至於去向何處,仇恨天兩人自己也了然於胸

通吃此時當然是找楚天去了,而在修練金剛煉體大法的楚天也感應到了通吃,立刻收功等待通吃前來

過了約一盞茶的時間,通吃直接闖了進楚天房內,不等楚天問話,馬上鑽入楚天胸口處,不管楚天如何叫喚都無任何反應,楚天見此也不再勉強通吃,繼續修練金剛煉體大法

月靈湖湖畔,周通望著此時飄在月靈湖上的風清,風清身上佈著一層寒霜,而月靈湖清澈見底,不見當初寒氣逼人的情況

周通站了有半天之久,待玉盤已然升起,周通一把抱起風清,將他帶到了附近最高的山峰上

「滿月之夜,借月華之光、星辰之力,煉成太陰之體,風言前輩生前創成的煉體大法,自己還未來得及修練便遇刺身亡,如今讓風家子弟修習,也算是了了他一番心願吧…」語畢,周通打出一道道複雜難辨的手訣,風清身上寒霜,逐漸消融於風清體內

過了一刻鐘,風清身上寒霜全消失不見,但在月光照耀下,風清臉色卻蒼白的嚇人,周通伸手探了探,發現風清身子冷如冰霜,體內真氣已不再流動,若非心藏仍微弱的鼓動,周通恐怕認為風清已死絕了!

過了半個時辰,風清在鼻息吞吐間,多了道白霧繚繞身旁,慢慢的將風清的身子壟罩其中,而在白霧當中,依稀可見銀色光芒閃耀

“呼─呼─呼─”山峰上忽然刮起大風,轉眼間就將白霧吹散,而風清的身形也顯露了出來,但從其蒼白臉色,不難看出風清虛弱無比,周通見此,渡了些真氣給風清,欲幫風清一把,卻發現渡出的真氣宛如石沉大海般不見其蹤

見識多廣如周通如此人物,此時除了渡更多真氣也無他法可使,但令他不敢置信的是,當他再一次渡真氣時,風清體內彷彿多了道漩渦般,一口氣將他體內的真元抽空了近五成之多!

其實這次周通為了幫風清提升實力,可說是有些操之過急,不過卻也不能怪周通,當初風言留下此煉體大法時,並未在書中道出修練此功時,百相絕需大成,而風清才掌握第一重境界,離第二重境界還相差甚遠,若不是有周通渡真元,恐怕風清已經喪命了!

方才風清吞吐而出的白霧,便是他本命真元,而佈在身上的寒霜,就是百年來積累在湖中的月華之光、星辰之力,在滿月的照耀下消融在風清體內,但由於風清修為實在太弱,經脈也不夠粗大堅韌,本命真元竟全硬生生的被擠了出去

然而周通適時的幫了風清一把,以他仙道的修為,其真元不知道比風清的還凝實幾十倍,進入風清經脈時,立刻與月華之光、星辰之力融在一起,而百年來的月華之光、星辰之力可與周通五成真元媲美,這才一口氣吸走了周通近半真元

周通探了探風清體內的情況,確認風清無事後,才將風清背在身上,帶回霸刀宮,而經過此次,風清在未將體內的月華之光、星辰之力轉化為己身之力前,都不能動用哪怕是一絲真氣,不過一年過後,鬥王風清之名將會響徹西大陸!

回霸刀宮後,周通將風清安置在自身房內,並交待楚天好好照顧風清,便來匆匆,去也匆匆的離開了

離開廂房後,周通急忙的飛向游龍潭,見到仇恨天與空心兩人便劈頭問道:「情況如何?」

仇恨天兩人同時皺眉,不知如何解釋,周通走近一看,發現潭水竟呈墨綠,且傳來陣陣刺鼻之味,不消說這游龍潭定劇毒無比,周通隨手撿了塊拳頭大小的石子,將其丟入潭水內,轉眼間石子”嘶”一聲便融化在潭中

周通見此,也是大惑不解,正準備跳入潭內一探究竟時,潭水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回清澈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連素來以見識多廣聞名的周通也不免驚呼道,可見這游龍潭之變完全出乎周通的意料之外

「哈哈哈,怎麼,周老鬼,這就讓你大驚失色,平日一宮之主的風範到哪去了呢!?」潭內忽傳一道聲音,周通聽其聲臉色到是緩和許多

「毒老頭,看來你不只傷勢痊癒,毒功也已大成了!」周通朝著潭水喝道,且臉上還帶有欣喜之色

「當然,否則這隻頑固的畜生怎麼會臣服在本毒王,聶寒的腳下呢!哈哈哈」語畢,一位臉色枯槁死灰,瘦骨嶙峋的老者從潭內飛身而上

「真是如此?」周通絲毫不見平日沉穩,大喜過望道,游龍潭內的「畜牲」可是花費了他不少功夫,但始終奈何不了牠,如今栽在毒老頭之手,也是大快人心

「當然」聶寒得意道

「畜牲,起來!」聶寒朝著潭內命令道,不久,一個足有百丈長的墨綠龍骨朝天飛上,雙眼還顯露陰森螢光,不過一見到聶寒,顯得有些畏縮

「將當年一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聶寒再次命令道,語中帶有恐嚇之意

「當年…」

「真有此事?若真如此,楚狂瀾前輩也許神識仍在…」

三天過後,風清依然昏迷不醒,而通吃已活蹦亂跳的從楚天身體竄了出來

「大宮主說你大意之下負了傷,這是怎麼回事?還有,為何負了傷之後,你實力竟然提升了這麼多?」楚天見通吃跑了出來,便出言問道

通吃想了想,囁嚅道:「其實我也不太知曉,只是茫然間聽聞有人以龍語叫喚我,而神魂像是被針刺到般疼痛,渾渾噩噩間飛到霸刀宮某處,然後被一股巨力拖了下水,之後我就毫無知覺了」

「至於我的實力突飛猛進,我只記得一覺醒來,便看到幾股有肉香的金色光芒襲來,我便想也不想一口吞了下去,然後感應到爹爹你,就趕了過來」通吃解釋道

楚天略微點頭,雖然對通吃一番話感到毫無頭緒,但楚天也不再多想,畢竟通吃可是條龍,不可以修真者的範疇等同視之
第六十五章 前往東大陸

正當楚天欲繼續修習金剛煉體大法時,卻有不速之客闖入房內,而來人竟是連楚天也感到有些頭疼的周紫靈。

「小賊!?你怎麼會在這?」周紫靈臉帶驚喜,卻又有些防備問道。

經周紫靈這麼一問,楚天這才意會到這廂房似乎有些不同,與他之前待的廂房相比,顯得更為簡樸,且廂房之小,怕是僅容旋馬。

「我一醒來便待在這廂房內,怎麼,難道這是妳的廂房不成?」楚天反問道,不過想當然爾,以周紫靈的個性,絕不能忍受嬌軀天天待在這廂房。

「哼,小賊別強詞奪理,霸刀宮內無人不知這是周大宮主的廂房,說,你偷了什麼寶物,乖乖交出來,些許本小姐還會放你一馬!」周紫靈將纖纖細手伸到楚天眼前晃呀晃的,像是抓到了賊般得意洋洋道。

楚天頓時無語了,在這廂房內連最笨的賊都不屑拿走一物,更遑論是他這個坐擁寶山的小財主,而且以他的步法,要偷寶物還會讓周紫靈發現?

「哼哼,無話可說了吧,聽說小賊你替我們霸刀宮贏得這次三鼎鬥試,想必獎賞定是十分豐厚,拿一點出來給本小姐,否則我將今日一事告訴我爹爹,哼哼,你就大禍臨頭了」周紫靈語帶威脅道。

楚天被周紫靈一番話弄的哭笑不得,淡定自若道:「周大小姐,妳口口聲聲說我在這廂房內偷了寶物,證據何在?況且妳未經大宮主同意,也私自進到廂房內,莫說我偷了寶物,恐怕妳也居心叵測吧」。

周紫靈聽言,立即大呼小叫道:「好哇,本小姐原本好心好意要饒你一命,你現在反倒含血噴人,信不信本小姐現在一拳解決你」。

一旁的通吃原本默默不語,一聽此言,忽然開懷大笑道:「哈哈哈哈,憑妳分神初期的修為,竟然欲一拳解決我爹爹,這可真是笑死我啦,哈哈哈」。

周紫靈面露惱羞成怒之色,但隨即竟又熱淚盈眶道:「你…你你…你修道才不過幾個年頭,竟…竟然就有兒子,你…下流!」,語畢,周紫靈奪門而去。

通吃見此,似笑非笑的看著楚天,反觀楚天茫然無措的看著周紫靈離去,心中萬分不解為何她會如此激動,更何況下流兩字更是跟他沾不上邊,楚天心道,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被周紫靈這麼一弄,楚天也無心修練,過了不久,周通與空心進到房內。

「楚天,方才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靈兒一見到我就對我訴苦,直道你欺負她呢?」周通無可奈何的問道,周紫靈的性格他了然在心,若說楚天欺負她,他第一個不信,只是剛剛周紫靈哭的梨花帶雨,也使他不得不過問。

楚天再次無語了,而通吃則替楚天將方才一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周通,隨後招來空心大笑。

「下流,哈哈哈,這詞到是跟你蠻匹配的阿,哈哈哈,紫靈這丫頭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空心笑道。

「對了,正巧你們來了,我有正事相談」楚天正色道。

「哦,難道是修練遇到什麼困難之處不成?」周通關心道。

「不,這小子資質非同一般,就算遇到瓶頸,也能馬上突破,應該是真有要事,否則楚天不會出此言」空心畢竟與楚天相處較長時間,比周通更了解楚天。

「沒錯,既然三鼎鬥試已然結束,待在霸刀宮內也無事可做,我修練的刀絕與霸刀宮弟子也有所不同,近日內我想前往東大陸歷練一番」楚天臉露堅決之色的說道。

「好阿,爹爹,我也要去!」通吃興奮道。

「不,這次東大陸之行,我支身前去,你就跟著空心修練吧」楚天說道,不是他不想讓通吃跟著,只是他心知通吃現在的實力已超過他,此行若讓他跟著,恐怕達不成歷練的效果

「哈哈,不錯,上次由於時間不足,還未帶你到淵龍殿深處瞧瞧,既然你爹爹都這麼說了,我就代替你爹爹好好照顧你」空心怪笑道,其笑容讓通吃看了心裡直發寒。

「那你準備何時啟程?」周通問道,言下之意也是他讚同楚天所言,否則周通定會挽留楚天。

「兩日後,而楚天斗膽,望大宮主幫我準備一物」楚天說道。

「哦,你從三鼎鬥試奪魁後,可說是坐擁寶山,該不會要我這老頭拿出瓊漿玉露、天上的仙桃吧!?」周通難得打趣道。

「當然不會,既然要到東大陸歷練,穿著一身霸刀宮袍子實在過於顯眼,於是我便想要百件普通黑袍,以備遊歷之用」楚天說道。

周通點點頭:「此話有理,好,我明日派人將袍子送到房內,老夫知道你不愛張揚,離去一事我不會告訴眾人」。

「多謝大宮主」楚天打躬作揖道。

「呵呵,你可為我們霸刀宮立下不少功勞,不必對我如此客氣」語畢,周通臉色微微一變,跟楚天道別後便與空心兩人離開了廂房。

「爹爹…,我不想去淵龍殿阿」通吃哀求道,以前在淵龍殿過的日子,現在仍在通吃腦中揮之不去。

楚天淡淡的看著通吃,心道以前通吃在淵龍殿修練想必十分刻苦,不過這樣正好,通吃實力強歸強,但小孩心性卻是一大弱點,讓他跟著空心修練絕對大有益處。

「若你能擊敗空心,我就允准你跟我去東大陸」楚天說道。

通吃聽言,苦著一張臉默不答話,心知楚天是鐵了心不讓他跟了,當初在淵龍殿空心僅憑一刀之威便斬殺三隻成年六臂狂猿,擊敗空心?連他自己聽了都覺得是個笑話!

一日之後,也不知周通是有意還是無心,竟派了劉耀宗送裝有百件袍子的儲物戒指給楚天,劉耀宗心中自然是萬分不願,但大宮主之命不可違,也就硬著頭皮走到了房門外

來到房門前,劉耀宗心中五味雜陳,這才不過幾十日光景,同為二代弟子的楚天,身份地位卻越加懸殊,就連劉忠義也千叮嚀萬囑咐別招惹楚天!

“叩、叩、叩”劉耀宗在門外敲門三聲。

「誰?」通吃粗聲問道。

「劉耀宗求見,楚天可在?」劉耀宗問道,語氣不知不覺間變的十分客氣。

「這可真是稀客,找我何事?」楚天略為吃驚道,但絲毫沒有開門之意,由此可見楚天對劉耀宗仍有反感之處。

「大宮主特派我送袍子過來!」劉耀宗答道。

「通吃,幫我取袍子過來」楚天吩咐道。

「是」語畢,通吃開了門,拿了儲物戒指,揮揮手示意劉耀宗可以離開了之後,便關上門不再理會他。

劉耀宗愣了一會,便默默的離開,心道原來我竟連那位少年都比不上,更何況是楚天呢…

楚天在房內將袍子裝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將周通派劉耀宗拿來戒指送給通吃,隨即換上了套淺灰袍子

「通吃,你可知道我的志向為何?」楚天忽然問道。

通吃搖搖頭:「不知道」。

「我曾對師父發誓,傾一生之力霸天下,為答此願旦死不怨」楚天臉色嚴肅,雙眼緊凝通吃道。

「爹爹知道你年紀尚小,玩心未去,但是許多成名高手,從小便開始刻苦修練,經過數百年苦修才聲名大噪,言盡於此,望你好好想想」語畢,楚天席地而坐,沉浸在刀絕心法中。

通吃聽了楚天一言,心中似乎抓到了些什麼,而這也是楚天的目的,楚天確信通吃的實力現在絕對可比合體期的修真者,但是心境上的修為如同孩童一般,縱使龍與人大有殊異,楚天知道這對通吃絕對有害無益,這才適時點醒通吃。

一日過後,楚天打開房門,臉上盡顯堅定之色,風清依然躺在床上,絲毫不見轉醒的跡象,而通吃看著楚天宛若巍峨大山的背影,頓時熱淚盈眶。

「我走了」語畢,楚天將自身修為用斂神訣變成出竅中期,絲毫沒有回頭的疾飛出了天柱山。

游龍潭旁,周通、仇恨天與空心一同目送著楚天離去,仇恨天堅毅的臉上,也稍稍露出欣慰的神色。

「楚天這一趟東大陸之行,相信也是成名之際」空心灌了口酒,手中拿著一本書。

「由於三鼎鬥試的關係,楚天在地虎榜排名第八十六,第一仍是馮傲然,第二是周魁,第三是呂揚風」語畢,空心將手中的書用真氣震成齎粉。

「看來世人仍以為楚天能得勝全是倚靠運氣,但是過不了多久,相信楚天便會證明他們大錯特錯!」周通微微笑道。

使盡全力飛了七天七夜,途中當然也有略微休息了幾次,楚天飛離了北大陸,在離東大陸一個很近的海島中回復真氣。

正當楚天回復了七成真元之際,一道道追殺聲從遠處傳來,楚天為防異變,立即隱匿蹤跡

「臭娘們,有膽跟大爺我一戰…」

「敢殺了我們老大,真是活膩了…」

「哼,臭娘們,若是肯留下陪大爺樂一下,還考慮留妳全屍…」

一道道不堪入耳的叫罵聲,由遠至近傳來,而楚天也慢慢的看清情勢,一名只露出雙眼的黑衣女子,身上有著數道深淺不一的口子,身後正追著幾個猙獰怒目,眼歪嘴斜的大漢。

女子分神期的修為雖然比幾位大漢高出一些,但雙拳難敵四手,女子拼了命的疾飛,無奈傷勢過重,被大漢漸漸追近!

楚天冷眼旁觀,決心不管此事,但是女子雙眼精光一閃,竟發現隱跡在山林中的楚天,朝著楚天飛去,楚天心知大事不妙,這女子竟欲拖他下水。

「大師兄,救我!」黑衣女子疾呼道。

楚天被這黑衣女子一弄,也不得不現身,正想解釋他與黑衣女子毫無關係時,那幾名大漢又再度破口大罵。

「哼,臭娘們竟然還叫人埋伏此地,更加死不足惜…」

「出竅中期的大師兄?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臭娘們,這種大師兄就算再叫幾個來我也不怕,哇哈哈哈哈…」

楚天聽言,心知此事無法善了,幾名大漢已將他與黑衣女子看成同門,就算他多做解釋,大漢也不會理睬。

黑衣女子眼神狠厲,打算趁楚天與幾名大漢打鬥時趁亂逃跑,但是楚天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面容鎮定自若,絲毫沒有慌亂之色,而之後的情勢也大大出乎女子意料之外!

楚天飛到幾名大漢二十步開外的距離,取出昊天:「一起上吧!」
第六十六章 忘心客棧

那幾名大漢修為不過出竅初、中期,楚天心知若不是黑衣女子負傷,這幾名大漢也不會被女子看在眼裡,更不會向他求援,而這一戰也是楚天想試試昊天的威力,否則他大可一走了之。

為首的一名出竅中期大漢見楚天鎮定自如,心起不妙之感,不過仗著人多勢眾,見楚天也不過出竅中期,做老大的自然不能示弱,大吼一聲便提起一個似槌似斧的法寶衝向楚天。

“砰─”一聲,為首大漢牙齒迸裂、鼻梁斷碎,如砲彈般往後倒飛,直飛到十丈外才止住,不過也倒在地上不起,十有八九受了重傷。

其餘大漢全看傻了眼,方才來勢洶洶的大漢怎麼會轉眼間便受了重傷?

楚天稍微把玩了下昊天,這時眾人才發覺罪魁禍首竟是楚天,幾名大漢嚇的萌生退意,而黑衣女子則面露不可置信之色,楚天依然站在原地不動,但大漢竟已受了重傷!

其實楚天已留了手,幾名大漢與他無冤無仇,方才出招楚天也只用刀背、使出七轉縮地禦敵,只是大漢實在有些大意,加上楚天第一次用昊天對敵,還未能拿捏好力道,注入與樹枝等同的真元,為首大漢這才轉眼間便受了重傷。

「小子師出何門何派,膽敢與我們「魔盟」作對,是不是活膩了!」一名大漢問道,其實他們已看出楚天非好惹的主,但是魔盟也非一般門派招惹的起,便想借魔盟之名壓下楚天的氣燄。

楚天一聲不哼,幾名大漢還以為楚天怕了,繼續對楚天叫囂,豈知楚天身形一晃,幾名大漢眼睛一花,又有一名大漢被擊飛了出去。

「魔盟?聽都沒聽過!把那兩人帶著,滾出我眼前」楚天哼聲道。

黑衣女子怪異的望著楚天,幾名大漢連忙帶著負傷的夥伴離開,待大漢離開後,黑衣女子才撫著負傷之處坐了下來:「多謝大俠相救,大恩之情小女子來日定當回報」。

楚天收回昊天,淡淡道:「不必了」,語畢,楚天頭也不回的朝著東大陸疾飛而去。

黑衣女子聽言,心中一陣氣結,心道我今日若不是被人暗中偷襲,還須對你這個出竅中期的小子低聲下氣?

幾個時辰之後,楚天到了東大陸北方一處「鎮平城」,楚天隨意的在城內晃晃,這才發現他一身袍子可真是「奇裝異服」。

與西、北大陸相比,東大陸之人穿著明顯較為妖豔,作風也十分大膽,女子皆打扮的花枝招展,甚至有女子身穿薄紗,露出滿身春光,但是眾人似乎早已見怪不怪,反到是楚天初來乍到之下,有些不能適應。

楚天在這鎮平城隨意走了約半個時辰,卻未能尋到客棧或是酒樓,就在楚天苦惱之際,遠方傳來喝采之聲,楚天心想既然此時找不到棲身之所,不如也前去湊個熱鬧。

約莫走了半刻鐘,楚天來到城中心,中心處聚集了少說數百人,但楚天仍可清楚看到被數百人圍繞其中的,乃是一個極大的圓形武鬥場。

「這場比試再輸,斧魔宗就要拱手讓出這城主之位了!」。

「就是,斧魔宗已在鎮平城作威享福百年之久,終於有人可以替我們出一口惡氣,真是大快人心!」。

「不過這次斧魔宗派出的可是最為得意的弟子,甚至還在地虎榜榜上有名的「王天行」,要擊敗他恐怕不容易」。

「哼,用了將近兩百年才修練到分神初期,其資質由此可見,若不是他爹是一宗之主,恐怕終其一生也突破不了分神期,而且就算榜上有名,地虎榜百人間排名第九十五,也不過屈居之末罷了!」。

楚天站在人群外,聽著人們的議論紛紛,登時對這鎮平城的比試大感興趣,也佇立在人群中等待著比試的進行。

武鬥場上一名大漢臉帶不耐之色,大聲嚷嚷道:「怎麼,若你們怕了我王天行,大可現在離開鎮平城,我斧魔宗絕不會過問」。

武鬥場另一邊,約有十五、六來人正在商討欲派誰出戰,當聽到王天行如此囂張的言語,竟臉帶不屑之色,交換了個意會的眼神,就有一個臉上仍帶有一絲稚氣的青年走上武鬥場。

王天行見青年只有出竅後期,放聲大笑道:「哈哈哈,最後竟然派了個人陪我練功,也罷,我「狂斧功」正巧修練到第四重境界,趁機試試威力也不錯」。

那名青年聽言,嗤笑道:「可憐,在這小小的鎮平城內稱王,便自以為是強者,果然如盟主所言,你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什麼!」王天行大怒道,語畢,反手取出半人高大斧,大有一擊定勝負的氣勢朝著青年衝去。

青年怪笑一聲,雙手呈爪狀從指頭激射出數道黑線,王天行冷哼一聲,右腳大力一蹬,往左一躍便躲過黑線,繼續奔向青年。

「少宗主小心!」場外一名老者疾呼道。

王天行聽言,往後一看,發現那幾道黑線緊追身後,竟然慌了手腳,連忙飛上天,豈料黑線宛如大樹生枝般分岔出數十道細小黑線,不留一絲空間的朝王天行射去。

雖然王天行分神期實力得來不實,但在如此險境之中,也爆發出一絲潛能。

「狂斧功第一招,斧下不敗」王天行大吼道,手中大斧奇異的閃了幾下耀眼光芒,身前幻化出幾把大斧,隨著王天行的動作一同往黑線斬去。

王天行一斬之下,黑線全被破去,王天行登時氣勢大漲,心道這青年不過爾爾而已。

「少宗主小心身後!」那名老者再次疾呼道,但王天行仍未來得及逃過死劫。

方才被破去的黑線,在王天行身後再次凝聚成一條黑線,就在王天行轉頭之際,黑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穿了心臟,王天行瞪大雙眼,大斧仍高舉在上,吐了幾口黑血,便直直倒了下來,顯然是死絕了。

老者慌忙的飛奔上台,老淚縱橫的悲呼道:「少宗主、少宗主,你死了叫我如何跟宗主交待阿…少宗主…」。

場下人群齊聲歡呼,彷彿將百年以來的怨念一掃而出,每人臉上盡顯歡喜之色。

青年冷笑一聲,隨及走下台,但是場下的人同伴各個面無表情,似乎早已看出王天行不是青年的對手。

看完了比試,找了人問到了在鎮平城內唯一的一間客棧後,楚天便轉身離去,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這小小的鎮平城,竟然讓我見識到了失傳多年的「屠心魔指」」。

楚天一路向東走去,直到接近東城口處才發現一個十分破舊又不起眼的客棧,門上的招牌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掉落,且字跡難辨,楚天望了許久才看出是「忘心客棧」這四個字。

楚天走進門內,頓時一股霉味襲來,地上也積了一層灰塵,顯然很久未經打掃。

「小夥子,來我忘心客棧有何貴事?」一名十分矮小,面容蒼老的老嫗問道

楚天登時嚇了一跳,心道這老嫗不簡單,修為看似只有心動期,但是卻可以無聲無息的接近我身後。

「初次來到鎮平城,借住幾宿」楚天簡單答道。

「哈哈,這間客棧不知多久未有客人上門呢!小夥子,借住幾宿可以,一間房一顆極品晶石,不管借住多久都隨意」老嫗怪笑道。

「什麼?」楚天驚道,當初在北大陸的鳳凰樓,一間房不過十顆中品晶石,這客棧如此破爛,竟然要收他一顆極品晶石?

「若你不服,大可一走了之,或者陪我這老嫗泡個茶,這杯茶喝下,這間客棧讓你住個一年都不成問題」語畢,老嫗取出了茶壺與兩只茶杯,倒了腥味撲鼻、色如墨汁的「茶」倒入杯內,將其中一只茶杯遞給楚天。

這杯茶若是別人看了,定會緊皺眉頭,將其甩落地上,頭也不回的一走了之,但是楚天卻拿起酒杯,目光閃耀,一口將茶喝下:「先乾為敬」。

「好茶,入口圓滑,茶湯圓潤,香氣穿鼻」楚天驚嘆道。

「小夥子,你可知道為了等你這句話,此等好茶已浪費了好幾百壺之多」語畢,老嫗也將茶一飲而盡。

「先前來人,想必沒有識茶之明,才會浪費如此好茶」楚天說道。

「小夥子,說的好,單憑你這句話,從今日起,不管你何時來住,都不收你半塊晶石」老嫗又將楚天茶杯倒滿,心情大好道。

「這樣不就是楚某佔盡便宜,一顆極品晶石換這杯茶,實在太為值得」語畢,楚天取出兩顆極品晶石,又將茶一飲而盡。

老嫗看著晶石,卻未露出貪婪之色:「小夥子,看來你已看出這茶的來歷?」

楚天見老嫗並未取走晶石,便將晶石與茶杯放在桌上,臉帶敬重之色的說道:「與其說我看出這杯茶,不如說藥王韓平之名如雷貫耳!」

「哦?」老嫗不解道,似乎對韓平這人所知甚少。

「留心不留人」楚天淡淡道。

當楚天講完,一名與楚天齊高,面色陰沉的中年男子走進客棧:「小夥子,敢喝下我這杯茶的人少之又少,而能道出一句「留心不留人」的,你是第一個」。

「小兄弟眼力過人,想必也是名門大家之後,敢問小兄弟姓名?」韓平問道。

「楚天」楚天答道。

「哦?東大陸幾大勢力內到是未曾聽聞有姓楚的,不過見小兄弟這一身袍子,應是從別的大陸特來遊歷的吧?」韓平端詳了楚天一會道。

「不錯,我乃是西大陸人,此行來東大陸,乃是特意增廣見聞,好好歷練一番」楚天答道。

「哦?從西大陸過來?以小兄弟的修為,是否過為冒險了點!」韓平說道。

由於韓平看不穿楚天真實修為,又不問世事多年,這才有此一問。

「如果貪生怕死,如何修真成道?」楚天反問道。

韓平聽言,面露佩服之色:「小兄弟膽識過人,老夫佩服,不過既然來東大陸,是否已對東大陸的情勢有所了解?」。

「除了赤霄槍宗之外,所知甚少」楚天立即答道

此趟東大陸之行,乃是楚天南、西、北大陸都曾到過,唯獨東大陸不曾踏足,這才想要來東大陸歷練。

「既然你我有緣,不如我為小兄弟解說一番?」韓平說道。

「那可就真要勞煩韓前輩了」楚天也不推拖,畢竟也對東大陸不熟悉,如今有成名已久的韓平為他解說,實則在好不過。

過了半個時辰,楚天從韓平口中大致了解了東大陸的情勢,也決定了離開鎮平城後的去向。

「韓前輩,關於這鎮平城城主一事,你可知曉城主已換人當家了?」楚天問道。

「方才亦妃已跟我說過」韓平看了身旁的老嫗一眼道。

「那韓前輩可知當中有人會使出失傳已久的屠心魔指?」楚天大有深意的問道。
第六十七章 夜惑心

「哦?這到有些意思,不過老夫在鎮平城也不會久留,而且這鎮平城地處偏僻,就讓那些「有心人」去瞎攪和吧,諒他們也搞不出什麼大風大浪」韓平微微笑道。

「難道韓前輩並非定居此地?」楚天問道。

「非也,此行乃是受一位深交多年的朋友所託,到附近辦點事,這才順道來這看看,沒想到竟然遇到小兄弟,也算是你我有緣,不過我仍有要事在身,待我辦完事後,再與小兄弟泡個茶如何?」韓平似乎甚是喜歡楚天,大有與楚天徹夜長談之意。

「當然,素聞韓前輩對靈丹妙藥知識淵博,楚天正想討教一番」楚天也抱有敬重之意的說道。

「好,一言為定,亦妃,帶楚天到樓上的廂房休息,我去去就回」語畢,韓平便跨步走出門外,眨眼間便消失在楚天視線之中。

「呵呵,小夥子,隨我來吧,我可是很久未曾見韓大人如此欣喜了呢」老嫗呵呵笑道。

「是大人,而非夫君嗎?」楚天略有深意的問道。

老嫗頓了頓,欲要踏上階梯的腳又縮了回來,背影似乎又消瘦幾分,萬分無奈的苦笑道:「小夥子,看來韓平仍是低估你呢」,語畢,老嫗慢慢帶著楚天走上樓。

之後楚天也默然不語,跟隨老嫗到了轉角處的廂房,老嫗轉身面對楚天:「小夥子,這就是我們留心客棧最上等的廂房了」。

「多謝」楚天說道。

「小夥子,方才你說你並非出身名門大家之後,但是我卻不信,憑你一身不凡膽識與眼力,放眼東大陸,年輕弟子中能與你相比的也寥寥無幾」老嫗目光炯炯的說道。

「前輩過獎了,我只不過是一名平凡無奇的弟子罷了」楚天仍是一副處之泰然的說道。

「據說今年三鼎鬥試中,霸刀宮竟派出一名默默無名的二代弟子應戰,但是也正是那名二代弟子,為霸刀宮贏得此次三鼎鬥試,而那名弟子好巧不巧的也名楚天」老嫗盯著楚天,似乎想從楚天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楚天面露驚容,似乎大為驚奇的說道:「哦,天下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小夥子,我雖然老了,但還是有識人之明」語畢,老嫗慢慢的走了下樓,楚天頓時有全被老嫗看透之感。

見老嫗走下樓,楚天心道天斗大陸果然有許多藏龍臥虎之輩…。

楚天打開房門,登時傳來陣陣清香,廂房雖然不大,卻十分雅致,楚天環視了廂房一會,也不禁感嘆藥王韓平果然名不虛傳,廂房中的圓桌,乃是千年紫杉木所製,而擺放在桌上的「歸元草」則與千年紫杉木相輔相成,兩者合一有令人穩定心神,調順經脈之功。

而桌下的藤椅則是「萬縷藤」編織而成,具有鎮定心神的功用,再者是散發絲絲寒氣的石床,乃是採極品「寒石玉」打造而成,躺在其上休息,甚至只要吸收其寒氣,便有滋潤經脈的功用。

楚天又打量了廂房一會,也因而發現更多韓平的巧思,讚嘆道:「兩塊極品晶石換這一間廂房與「龍青茶」,值得」。

楚天盤坐在床,借寒氣練金剛煉體大法,欲一舉突破第二重境界,房內金光閃耀,金剛滅羅罩再次浮現體外將楚天包住。

由於第一、二重境界極容易修練,加上寒玉石床相輔,約莫過了兩個時辰,楚天便突破了第二重境界。

當楚天欲全心參悟刀絕心法時,樓下頓時傳來一陣吵鬧與破碎聲。

「這種破爛客棧竟然要收極品晶石?還敢端出又臭又難以下嚥的茶?給我騰出兩間房,否則休怪老夫不客氣了!」楚天一走下樓,便看到一個滿臉怒氣的老者對著老嫗劈頭大罵。

「若你不服,大可一走了之」老嫗處驚不變的說道。

「劉長老,沒關係,這附近也就只有這家客棧,兩顆晶石就兩顆晶石吧」老者身旁的女子說道。

「但是這間客棧實在太過破爛,有辱小姐尊軀,不如我們另尋一間客棧吧?」出乎楚天意料,老者竟然低聲下氣的對女子說道。

「不必,就這間客棧吧!」女子堅持道。

「是」老者見女子堅持,便憤恨的拿出兩顆極品晶石,但是老嫗並未收下。

「這茶值兩顆極品晶石」老嫗淡漠道。

「什麼!這破茶也值兩顆極品晶石」老者怒道,不難看出他已怒氣沖天,大有將這客棧一拆而快之意。

此時楚天走近老者,默默的將老者腳邊的茶壺碎片撿起,老者身旁的女子驚容一閃而逝,似乎不解楚天為何要如此鄭重其事的將碎片全數撿起。

楚天捧起碎片,搖頭嘆道:「真是可惜了這壺茶」。

「什麼!」老者怒目瞪著楚天,把楚天視為老嫗坑錢的幫手。

「夠了,劉長老!」女子喝道,隨後取出四顆極品晶石,恭敬的遞給老嫗。

「由於我負了點傷,劉長老心急之下,才會如此無禮,前輩大人大量,望請見諒」女子微微鞠躬道,身旁老者則是露出心痛之色。

老嫗收下晶石,順手將楚天手中的碎片收入儲物戒指中,一語不發的帶著老者與女子走上樓。

「小夥子,為何要救他們兩人?」老嫗走下樓後問道。

「他們兩人,不值前輩出手」語畢,楚天走上樓,回到房內休息。

回到房後不久,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楚天問道。

「小兄弟,老夫有一事相談,是否可見面一敘?」方才在樓下發怒的老者問道。

「進來」雖然不知老者所求何事,但老者也不過分神末期的修為,楚天到也不懼,這才許老者進房。

「方才老夫有失禮之處,特來給小兄弟賠罪,望小兄弟莫怪」老者十分客氣的說道,但楚天卻心知老者心高氣傲,若非有不得已的緣由,絕不會向他這區區「出竅中期」的修真者道歉。

「醉翁之意不在酒,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楚天冷聲道,對於這個眼高過頂的老者,楚天實在生不出半點好感。

「好!小兄弟快人快語,老夫欣賞,不瞞小兄弟,雖然我付了兩塊極品晶石,且廂房也只在五步之遙,但是小兄弟的廂房格局明顯好的多」老者眼中冷意遽增,語帶保留的說道。

「所以?」楚天氣定神閒的問道。

「老夫願意以一顆極品晶石,相換廂房」老者說道。

「若我說不呢?」楚天直視老者,心中已有一絲怒氣,只是隱而不發罷了,對於眼高過頂、自以為是的人,楚天向來都以惡臉相向,從當初的劉耀宗,到現在的老者都是如此。

「那老夫可能就要「請」小兄弟離房了」老者語帶威脅的說道,渾身散發冷意,似乎想讓楚天知難而退,但是楚天素來吃軟不吃硬,怎麼會屈服於老者的威壓之中?

只見楚天端坐在椅上紋風不動,絲毫不受老者影響,眼神銳利如鷹,老者分神末期的修為也不是假的,這時已發覺有些不對勁,眼前年輕人修為不過出竅中期,竟然絲毫不懼怕他分神末期的威壓,老者心道難道這小子有所憑仗?

就在老者猶疑不定時,女子不請自入的走進楚天房內,臉色有些發白,雙眼怒視著老者,怒聲道:「劉長老,你這是做什麼?」

「老奴見小姐傷勢頗重,欲借小兄弟的廂房以助療傷」老者解釋道,在女子面前,老者總是低聲下氣,這讓楚天也不禁猜測女子是何來歷。

見老者如此關心於她,女子也無法責罵,正當女子要向楚天道歉時,楚天卻指著老者,語驚四座的說道:「你走,她留下」。

「劉長老,你走」女子說道,雙眼不移的看著楚天,但卻無法從楚天波瀾不驚的臉上讀到些什麼。

「但是…」老者欲言又止,不過就算他不說,女子也心知老者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女子堅定的望著老者,老者哀嘆一聲,默默的走出門外,待老者走出門外,女子輕啟朱唇道:「閣下有何貴事,為何要單獨留下小女子?」。

「躺到床上去」楚天淡漠道,但是女子臉色通紅,顯然是想到男女之事,又羞又怒的看著楚天。

楚天心知女子怕是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石床乃是採極品寒玉石製成,躺在床上對傷勢大有裨益」。

楚天見女子神色間仍有些顧慮,輕聲道:「既然已救妳一次,再救妳一次也是舉手之勞,何樂不為?況且我們素未謀面,若要圖謀些什麼,早在妳被圍攻時我便可趁機下手,何須等到現在?」。

女子驚容一閃而逝,似乎沒料到楚天已認出她,穩了穩心神,輕聲道:「到是小女子多慮了,不過小哥是何時認出我呢?小女子自問並未露出任何破綻」。

「既然身帶傷勢,趕緊修養身軀,回復真元才是要事」楚天說道,女子也知曉楚天欲將認出她一事閉口不談,向楚天答謝一聲後便躺在床上療傷,而楚天也不出聲叨擾女子,坐在藤椅上參悟刀絕。

過了一個時辰,門外傳來一陣踏板聲,來人敲了楚天房門幾下,楚天心知是韓平來了,便為他開門。

韓平一走進房,便發現躺在床上的女子,大有深意的看了楚天一眼:「楚天,這女子是?」。

「方才在樓下偶遇,由於先前有一面之緣,又負傷頗重,房內剛好有寒石玉床,便借她療傷,望韓前輩莫怪」楚天抱拳解釋道。

「既然你已看出那是寒石玉床,想必萬縷藤椅、歸元草、紫杉木桌你也知曉吧?」韓平笑吟吟道,而女子也因聽聞到交談聲,便起身下床。

「當然,前輩巧思令楚天佩服,配上那龍青茶,一顆極品晶石換一宿,實在值得」楚天讚嘆道,而韓平也取出一壺茶,倒了三杯茶在桌上。

「老夫寒石玉床功效仍在吧?」韓平對著女子問道。

「功效奇佳,小女子短短一個時辰下來,傷勢已好轉」女子說道,還怪異的望了一眼放在桌上,飄著腥臭味的茶。

「還未請教尊姓大名」韓平又問道,似乎對女子十分有興趣。

女子聽言,有些惶恐道:「小女子名為夜惑心」

「哦?這到有些意思,不過暫且不論,老夫心情大好,來陪老夫品品茶吧」待夜惑心坐下後,韓平順手遞了杯茶給她。
第六十八章 太虛城

夜惑心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將茶一飲而盡,神情頓變,不可思議的望著茶杯道:「這…這茶,竟如此的甘甜!」。

楚天也喝了口茶,淡然道:「品茶如識人,世人皆鄙以貌取人,那為何卻以色香,卻不以味品茶呢!?豈不是反其道而行」。

「哈哈哈,不錯,就連當初老夫採龍青葉製茶時,也曾鄙之如棄物,好險有亦妃,否則老夫也會糟蹋了如此極品好茶」韓平眼帶柔情道。

「難道這便是世人讚不絕口的龍青茶?」夜惑心問道。

「正是」韓平微微笑道,又將楚天與夜惑心的茶杯倒滿。

「但是世人所稱道的龍青茶,其色如棗、香似蘭,怎麼這龍青茶卻是…?」夜惑心不解道,若是流傳於世的龍青茶,她也曾喝過幾次,但眼前這龍青茶,其味顯然更勝幾分,只是色與香相去甚遠。

「眼前這龍青茶,乃是由龍青樹的嫩芽所製,而世人所道的龍青茶,乃是由已長出七日的嫩葉所製,至於兩者間為何差異如此之大,我就不得而知了」韓平解釋道。

「既然前輩對龍青茶研究透徹,想必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還未請教高名?」夜惑心目光炯炯道。

「姓韓,名平」韓平啜了口茶,輕聲道。

夜惑心眼光一亮,驚喜道:「難道前輩正是藥王韓平?」。

「正是」韓平說道。

夜惑心眼神怪異的望著楚天,數次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隱,楚天何等聰明,心知夜惑心定是有要事與韓平相談,便將茶一飲而盡,隨後告退下樓。

「小夥子,怎麼好端端的不在房內休息,竟下了樓,難道要陪我這老嫗聊聊心嗎!?」老嫗和藹的看著楚天,打趣道。

「若不是您當初捨身救韓平,替他中了一掌「烈焱掌」,也不會至使修為大退,面容奇醜無比」楚天嘆道,隨手拉了張板凳坐下。

不等老嫗回話,楚天又道:「韓前輩心生愧疚之下,為妳找遍天下靈果奇草,煉製許多丹藥,雖然妳的傷勢早已復原,修為甚至更進一層樓,但是體態與面容卻與凡人般逐漸老去,不管韓前輩如何鑽研藥草,煉製奇丹,都無法挽回您當初宛如天仙的容貌」。

老嫗哀嘆一聲,目光卻堅定不移道:「容貌也不過是一層皮罷了,與韓平的命相比,容貌算得上什麼!?」。

「其實以韓前輩之能,完全可以煉出丹藥來回復您當初的容貌,只不過韓前輩一生鑽研丹藥,對烈焱掌此種歹毒功法不甚了解,這才始終無法煉出合適的丹藥」語畢,楚天拿出一顆漆黑如墨的靈果,將其遞給老嫗。

老嫗並未立即收下果子,疑惑道:「小夥子,雖然我對靈果研究不深,也看的出此果乃是價值連城之物,你我非親非故,為何要送此果給我」。

見老嫗並未收下靈果,楚天便將果子放在桌上:「把此果與歸元草一同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會得出一個指頭大小的丹藥,再將萬縷藤椅重新編制為藤褥,吃下丹藥後躺在寒石玉床,蓋上藤褥吸收丹藥達二十天後,便會重回您當初的容貌」。

「小夥子,你…」老嫗眼神似驚似喜的望著楚天。

不等老嫗說完,楚天跨步走出門外,密語傳聲道:「我做事只求順心,前輩為愛人甘心捨身相救,此等情操令我欽佩不已,一顆「珠陰果」聊表心意,祝前輩早日康復」語畢,楚天頭也不回的飛身離去。

老嫗拿起珠陰果,喃喃自語道:「小夥子,我劉亦妃記住你了…」。

樓上廂房內,夜惑心正襟危坐,反觀韓平卻處之泰然。

「是大哥派妳來的嗎?」韓平啜了口茶,輕聲問道。

「不,是我娘親派我來的,爹爹他性命垂危,已到油盡燈枯之際,如今也只有你才能救他了…」夜惑心聲淚俱下的說道,但韓平臉色卻依然淡漠。

「當初大哥一怒之下斷絕兄弟之情,我被數人圍攻時也見死不救,若非有亦妃捨身相救,我早已被誅殺在場,當時大哥冷眼旁觀,為何此時卻要我念兄弟之情救他!?」韓平怒道,手中茶杯被捏為齎粉,雙眼佈滿血絲,怨恨之情大大超乎夜惑心預期。

「但是娘親好不容易在魔盟建立聲威,若此時爹爹死了,恐怕有人會起覬覦之心,到時娘親的盟主之位恐怕會…」夜惑心顫聲道,但韓平卻依然不為所動。

「那又如何?自從大哥將我掃出家門,魔盟興衰早與我無關」韓平冷聲道。

「若您願意回盟,娘親承諾會傾全盟之力治癒亦妃前輩的傷勢」夜惑心正色道。

「妳娘親承諾?哼,妳娘親連叫亦妃名子的資格都沒有,當初若不是她從中作梗,我與亦妃早已遠走高飛,若我救了大哥,她卻翻臉不認人,難道要我自認倒楣?」韓平怒極反笑道,隨後站起,轉身拂袖,似要離開廂房。

就在韓平轉身時,劉亦妃卻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夫君,你為何不答應她呢!?」劉亦妃語出驚人道。

「當初我大哥絕情絕義,此時要我救他,除非他在我面前磕頭認錯,何況亦妃妳的傷還沒好,我也無暇分心其他事上」韓平眼中柔光流溢,在他心中,除了劉亦妃之外,已無其他事可以令他如此動容。

「我的傷你已不必擔心,方才楚天走的時候,已告訴我如何治癒」劉亦妃稍露喜色道。

「楚天!?」韓平有些不敢置信道,劉亦妃隨後一五一十的告訴韓平楚天所說的煉丹之法,並將珠陰果拿給韓平。

「沒想到我仍然小覷了楚天,此煉丹法早在五年前我便已經想出,只是苦無珠陰果煉丹,如今有了此果,亦妃,就如同楚天所說,二十天後妳便會重回當初的容貌」韓平大喜過望道,而劉亦妃也露出一抹微笑。

夜惑心雖不想打擾兩人,但事關重要,仍插話道:「既然尊夫人都勸你回盟,不如二十天後即刻啟程回魔盟吧!」。

韓平再顯怒容,怒聲道:「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就算此時此刻大哥已性命垂危,我也不會心軟!」。

「不,夫君,二十天後我們就前往魔盟吧」劉亦妃柔聲道。

「但是若不是魔盟,妳當初也不會受了重傷,我們夫妻也不會受了這麼多的苦難阿!」韓平說道。

「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回魔盟」劉亦妃堅定不移的看著韓平,正色道,隨後密語傳聲了幾句,這才說服了韓平。

「好吧,我就跟你一同回魔盟」韓平咬牙道,語氣中仍可聽出是萬分不願。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爹爹見到您,一定很開心,多年以來,就算他不說,我也知道他依然掛念著你」夜惑心欣喜道。

「既然我已答應妳,絕對不會反悔,妳大可放心,而這也沒妳的事了」韓平不耐道,而夜惑心也知道韓平這是下了逐客令,祝劉亦妃早日康復後,也馬上離開廂房。

手裡拿著珠陰果,韓平心中百感交集,雖然亦妃回復容貌的日子指日可待,但是卻要重回傷心處,一喜一悲下,也使得韓平感嘆世事難料。

「夫君,說起來我們還須感謝楚天,若不是他,要拿到這珠陰果,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去了」劉亦妃微微笑道。

「不錯,不過這楚天到底是何來歷,區區出竅中期,竟然眨眼間看出龍青茶與留心之意,還能拿出這堪比千金的珠陰果,還有那煉丹之法,若不是對丹藥有研究,加上對烈焱掌有所了解,絕非可隨口道出,難道他是隱世家族或宗派的弟子?」韓平疑惑道,不過越想是越佩服楚天,這還是他首次對一個修為還未至合體期的修真者,心生欽佩之意。

「不,若是隱世家族或宗派,絕不會讓門下弟子出外遊歷」劉亦妃斷定道。

「難道是某個隱世高人的傳人?」韓平問道,心道不管是誰,楚天的師父絕對是名響大陸的高人。

「難道你之前未曾聽聞,這次三鼎鬥試,霸刀宮絕無僅有的派出一個二代弟子出戰,而且正是那名二代弟子替霸刀宮奪魁」劉亦妃說道,但韓平卻依然大惑不解。

「那名二代弟子便是楚天」劉亦妃又道。

「但既然他是霸刀宮的弟子,為何他不身著霸刀宮的袍子呢?」韓平又問道。

「雖然我不清楚他的本意,不過以我猜測,他應是不眷戀所謂名與利,他不穿霸刀宮袍,還將價值千金的珠陰果送我,正所謂無欲則剛,此子往後定是一方豪雄」劉亦妃大讚道。

「不錯,方才我與他品茶時,便暗中觀察他,雖然他知道我的名號,與我淺談時,卻不顯驚慌之色,且隱隱有大將之風,實屬難得」韓平說道。

「不管如何,我們夫妻倆是欠他個人情了」劉亦妃說道。

「不錯」韓平點頭道。

若比較西、北、東大陸,西大陸靈氣最為充沛,且以霸刀宮獨霸一方,而北大陸則是最為豐饒,勝產靈果寶石,單就單一勢力來說,以傲劍宮為首,而東大陸則是人口龐大,人才輩出,以赤霄槍宗為首,但有太虛宗與電逸宗合為聯盟,與赤霄槍宗並稱東大陸兩大勢力。

而東大陸與西、北大陸最大的不同點乃是有許多大城,最為著名的當然是由赤霄槍宗所創的「赤霄城」,單在赤霄城內便逼近十萬人之多,且城內也聚集大大小小的宗派,再者是「太虛城」與「電逸城」,人口也有近五萬之多,而此時楚天的目的地便是位處東大陸西北方的太虛城。

在天上飛馳了近兩個時辰,楚天終於在太虛城的正門落了下來,而在城門處,楚天便可發覺單就太虛城的城門,就比鎮平城的城門氣派不知幾倍,而且從敞開的城門外就可以發覺太虛城內人聲鼎沸,絕非鎮平城可比。

就在楚天要踏入太虛城時,兩個城門守衛快步走上前欄住楚天。

「欲要進太虛城,須繳中品晶石一枚」其中一名較老成的守衛說道。

「若無中品晶石,十個下品晶石也可充數」另一名較為稚嫩的守衛說道。

兩名守衛見楚天一身灰袍,儲物戒指也十分古樸,不同於西大陸的大膽作風,心裡已將楚天認定為較窮酸的修真者。

而見楚天聽到下品晶石時犯苦的模樣,兩人心中同時冷笑道憑你也敢來太虛城?又是一個自不量力的修真者。

「我既沒有下品晶石,也沒有中品晶石」楚天淡然道。

「沒有晶石還敢來太虛城!?」較老成的守衛喝道,雖然他元嬰期的修為不及楚天,但是身穿太虛宗的袍子,也是有恃無恐。

一旁繳納晶石的修真者聽言,無不大笑出聲,更有甚者極盡嘲諷楚天,上至頭髮,下至布靴,全被「問候」了一番,而兩名守衛也是冷笑旁觀。

「若無晶石,還是早早滾回家去吧,我太虛城不是像你這種窮酸的修真者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老成的守衛冷哼道。

「瞧你這副窮酸樣,想必宗門也是孱弱無比,哈哈哈」較為稚嫩的守衛笑道,但當楚天取出上品晶石後,兩名守衛皆傻了眼。

「我身上只有上品晶石,不知道這太虛城是收,還是不收!」楚天哼聲道。
第六十九章 過三關


兩名守衛不敢置信的看著楚天,而一旁的群眾也停下腳步,紛紛猜測楚天到底是那個門派的弟子,從修為來看,楚天區區出竅中期,就算在小門派是菁英弟子,其師門也絕對沒有財力拿出上品晶石給門下弟子,更遑論只是繳納入城費!?

再者是楚天一身袍子,東大陸所有門派皆對袍子極其看重,無不想方設法製出一身與眾不同、別出心裁的袍子,但楚天卻反其道而行,一身淺灰道袍,也未繡上門派之名,可說是神秘至極。

見兩名守衛依然傻愣的站著不動,楚天不耐道:「怎麼,難道太虛城不收上品晶石嗎?」。

較老成的守衛這才回過神來,滿臉討好之色的將晶石收了下來:「收,當然收,不知道是何方高人來訪,是否須要小的我通報宗主一聲?」,守衛見楚天如此特立獨行,還以為是隱世多年的高人,語氣頓時變的極盡諂媚。

「只是來太虛城繞繞,不須如此大費周章」楚天淡然道,隨後走進太虛城,若是他知道此時兩名守衛以為他們兩人得罪了他這個「絕世高人」,恐怕會暗笑不已。

走進太虛城,楚天卻又有些苦惱,他身穿灰袍原意是不想引人注目,豈知來了東大陸卻反而變的極為顯眼,而且當初仇恨天給他的儲物戒指中,竟只有上品與極品晶石,楚天心知這是仇恨天一番好意,但此時卻帶來極大的不便,真是世事難料。

就當楚天為晶石煩惱時,較為老成的守衛卻叫住了楚天,跨步向楚天跑來。

「高人,我們這只須中品晶石便可入城,而你繳了上品晶石,根據我太虛宗規矩,須找你九個中品晶石,不過小的我只湊齊六塊中品晶石,不知道高人您下品晶石是收還是不收?」守衛誠惶誠恐道。

「哦?沒想到這太虛宗也不佔人便宜,好,全拿來吧」楚天略顯喜色道,心道這守衛還算是有點作用,且也對這太虛宗心生敬重之意。

守衛將晶石小心翼翼的交給楚天後,低聲下氣道:「高人您慢走,小的先行告退」。

楚天聽言,暗笑了幾聲,之前被空心小子長小子短的,現在竟然被尊稱為高人,實在令楚天啼笑皆非。

楚天收妥晶石後,並未急於尋找酒樓或客棧,畢竟在短短一條街上,已有不少酒樓在招攬客人。

走了約一盞茶的時間,楚天走進一間賣衣裳的店中,店內的絲綢布料琳瑯滿目,而在店內買絲綢衣裳的人也可看出非富即貴,楚天卻理所當然的成為店內的目光所在。

當楚天隨手拿了幾件較鮮艷的衣袍時,卻發現有個元嬰期的店小二一直跟著他,從其臉色楚天心知恐怕是掌櫃授意,防他「順手偷衣」。

楚天見此,卻未放在心上,拿著衣袍欲結帳走人,豈知又被刁難。

「小南,他只拿這些衣袍嗎!?」掌櫃問道,言下之意便是問楚天是否有多拿衣袍。

「是,掌櫃,他就只有拿這些衣袍」店小二答道,隨後掌櫃揮揮手,店小二便轉身離去。

「這些衣袍共計幾個晶石?」楚天問道。

「這衣袍由北海青蠶絲所製,就算是我們店內,也剩餘不多,一件要價一個上品晶石,小子,你買的起嗎!?」掌櫃冷笑道,不過此時卻有一個身高七尺的壯漢滿臉怒氣的走上前。

「林掌櫃,你這不就是明擺著找麻煩嗎!?就憑這幾件破袍子也值上品晶石?」大漢怒道。

「怎麼又是你?這家店是我的,我做生意你管的著嗎?」林掌櫃也不甘示弱道,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不過楚天放下兩個中品晶石,拿了衣袍便走出門。

「林掌櫃,北海青蠶絲堅韌異常,須經秘法煉製後可製成護身寶甲,製成布料衣袍的秘法早已失傳,方才所言可說是滑天下之大稽,依我看來,這些衣袍與你所穿的袍子材質相去不遠,不過是中等貨爾爾,這次給你個教訓,下次可別欺人太甚了」楚天密語傳聲道。

正當林掌櫃欲起身阻擋楚天時,卻發現袍子胸口處不知何時被劃出了大口子,想起楚天的話語,又驚駭莫名的坐了下來,喘了好幾口大氣,流下了幾滴冷汗,方才他完全沒有看到楚天出手,若是楚天下手狠一下,恐怕他就要橫死當場。

一旁的大漢則急忙的追了出去,要知道他修為出竅末期,可方才也只是看到楚天手一花,林掌櫃衣袍便被劃破,大漢心道若是能招攬到他,這次也許就可以順利的在太虛城立宗成派了。

「兄弟,是否從外地初次來到這太虛城?」大漢虎步一跨,轉眼間便追上楚天,抓著楚天的肩問道。

「不錯,不知閣下有何貴事?」楚天轉身,淡漠道。

「貴事談不上,到有個不請之情」大漢抱拳道。

楚天見大漢面色誠摯,也沒有掌櫃的倨傲神色,便停下腳步:「願聽其詳」。

「三個月前我與一群好友意氣風發的來到太虛城,欲在城內開宗立派,但必須先得到太虛宗首肯,於是我便拜訪了太虛宗的長老,卻受到長老的百般刁難,最後他提出了「過三關」,只要我們兄弟幾人能過的了他所說的三關,他便答應讓我們立宗」大漢解釋道。

「但兩個月前,卻有一名兄弟與人起了衝突,弄傷了胳臂,至今仍未治癒,如今過三關日子已近,卻苦於人手不足,方才我見小哥實力超群,便想請小哥幫個忙,助我們渡過三關」大漢抱拳道。

楚天思索了一會,輕聲道:「何時,何地會面?」

大漢心中一喜,心知楚天這是答應了,連忙道:「七日後,就選在此地碰面吧,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楚天」楚天說道,隨後轉身就走,心道過三關,聽起來到是十分有趣。

「小哥,我名王陽重,七日後我倆不見不散!」王陽重在楚天身後大喝道。

楚天在城內隨處晃了晃,由於不喜歡酒樓的吵鬧聲,楚天選了家不起眼的客棧,價錢十分公道,一宿也才兩個下品晶石,楚天便一次給了二十個下品晶石。

隨著掌櫃走到了房門外,不出楚天意料的,廂房擺設十分的簡陋,不過楚天絲毫不在意,再怎麼簡陋,也比先前與空心那段餐風露宿的日子好上太多。

楚天並未在房內待太長時間,換下袍子後便又走出客棧,走了一會也發現東大陸的民風飆悍,時常可在街上見到私鬥,且是一言不和即馬上動手,一旁的群眾也見怪不怪,更有甚者在一旁吶喊助拳。

走在街上,楚天也時常感到無奈,由於換上了一身橘紅衣袍,加上瀟灑的俊臉,楚天時常被一群作風大膽的女子搭訕,讓楚天煩不勝煩。

不得不說這太虛城之大,遠遠超乎楚天想像,走了半天的時間,也才逛了太虛城約莫一半的地方,但也見識到了許多西大陸或北大陸沒有的店舖。

首先是暗器店,由於使用暗器在西大陸為人所不齒,完全沒人敢在西大陸販賣暗器,但在東大陸,卻絲毫沒有顧忌,然而最令楚天感到吃驚的卻是丹藥店,因為那丹藥店是專賣毒藥,且生意之興隆,大出楚天意料。

由於天色已黑,楚天便回了房,沒想到掌櫃竟然還送了飯菜上來,一問之下才知道是東大陸愛好美食,仍有吃飯的習慣,話說入境隨俗,縱使掌櫃送上的只是些粗茶淡飯,楚天也是將其全吃了下肚。

隔日一早,楚天早早便出了門逛城,而正如楚天所猜測,昨日楚天逛的是太虛城的左半邊,皆為店鋪客棧酒樓,而右半邊,卻是各門各派的宗門所在,楚天自然也不會「挨宗挨派」的全拜訪,隨意的看看又走回客棧。

正當掌櫃送茶水到楚天房內時,門外卻傳來吵雜聲,楚天心生好奇之下,也出了門看了看,沒想到卻見到故人!。

大街上此時空蕩蕩的,只有十個人在街上走著,其餘的人皆在兩旁議論紛紛,十人皆穿著一樣的衣袍,兩邊袖口有著如火般的形狀,左胸繡著霄字,背部則有著醒目的烈日圖案,每人無不昂首闊步,透露出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裡的傲氣。

而走在最前頭的人,楚天甚至與他交手過,正是赤霄槍宗的馮傲然!

雖然認出了馮傲然,但楚天並未出面與他相認,因楚天心知這會惹出極大的麻煩,便回房休息,等馮傲然等人走遠後,楚天才出了房門,又去暗器店逛了逛,並且花了一個上品晶石,幾乎將店內每種暗器都買了遍。

過了六天,楚天吃完早飯後便到布料店前等王陽重,沒想到王陽重似乎已等候多時,臉色還有些著急。

「楚兄弟,你可來了」見到楚天,王陽重似乎鬆了口氣,上前打招呼道。

「客套話就別說了,先來談談那過三關是那三關吧!」楚天單刀直入道。

「好,楚兄弟快人快語,首先那第一關便是打盤子,太虛城長老會在三十丈開外的距離,往上丟十個巴掌的圓盤,最少須擊中六個才算過關」王陽重沉聲道。

「哦?這有何難,相信以王兄的修為可輕易過關才是」楚天不解道,他先前探測了王陽重的修為,雖然只有出竅末期,但真氣渾厚卻可堪比分神初期的修真者,這打盤子對他絕非難事。

王陽重苦笑數聲,無奈道:「不錯,若只是打盤子的確不是難事,但那長老卻百般刁難,要我們兄弟幾人分毫不差的擊中圓盤中指頭大小的紅點,才算過關」。

「哦?這到有些意思,那第二、三關呢?」楚天問道。

「第二關是摸石變金,這關十分容易,單純測試真元罷了,不過難就難在第三關」王陽重嘆道。

「第三關是一柱香,只要能在太虛城長老手下,撐過一柱香的時間便可,不過不得還手,只能以步法閃躲」王陽重又道,臉上盡顯沮喪之色。

「那長老修為如何?」楚天問道。

「分神末期,他是太虛城四位長老中,修為最弱的長老,不過脾氣陰晴不定,時常仗勢欺人,若不是頂著太虛宗的名號,恐怕已惹來不少禍端」王陽重咬牙道,見其臉色楚天心知王陽重怕是吃了不少苦頭。

「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幾個人?」楚天問道。

「還有四個,時辰已近,不如我們邊走邊說吧」語畢,王陽重領著楚天,一路走向太虛城的右半邊。

「楚兄弟,你來到這太虛城,可有到過那太虛宗見過?」王陽重問道。

楚天搖搖頭:「沒有,到是逛了幾家蠻有意思的店鋪」。

「那這次便可好好見識這太虛宗了,據說這太虛宗的宗主,修為深不可測,就連赤霄槍宗的宗主見到他,都得禮讓三分,而由東大陸聞名前來的高手也有許多,單論太虛宗的供奉就有近百名之多」王陽重羨慕道,似乎也想成為那供奉之一。

楚天聽言,到不以為意,見過霸刀宮與傲劍宮之後,這太虛宗宛如蟻比象,不值一提!。

走了約半個時辰,王陽重帶楚天來到了太虛宗的大門外,而王陽重所說的其他四名大漢,臉露不耐之色的已在門外等候許久,其中為首的大漢走向前。

「二弟,你說的幫手就是這個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嗎!?」大漢喝道。
第七十章 對戰劉長老

「是的,大哥可別見他只有出竅中期,實力可是深不可測」王陽重連忙道,豈知為首大漢鼻氣一哼,一個箭步就來到楚天面前。

「深不可測?哼,就讓我試試!」語畢,大漢大掌毫無預警的朝楚天劈下,但楚天卻不閃不躲,一臉淡定自如的望著大漢。

大漢的大掌在離楚天臉面一寸處停了下來:「為何不閃不躲?」。

「為何要躲?你這掌毫無殺氣,不過空有威勢罷了」楚天淡然道,一旁的王陽重到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他這大哥脾氣向來陰晴不定,方才他還真的以為楚天就要被誅殺在場。

大漢聽言,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好膽識,在我這「劈山掌」面前能不動如山的人,你是第一個,二弟,好眼光!」。

「好說,還未請教高姓大名?」楚天抱拳道,由於當年受空心影響,楚天對這群豪情干雲的大漢心生好感,起了結交之心。

「哈哈,我名王華,讓我來替你介紹,我身後較為瘦弱的是三弟,王義雲,較為壯碩的是四弟,王壯志」王華說道,而楚天也分別抱拳鞠躬,算是打過招呼。

「還未請教兄弟大名?」王華笑問道,方才那一掌,令他對楚天沒了成見,自然也卸下心防,口氣不再咄咄逼人。

「楚天」楚天說道,而正當王華欲寒喧幾句時,一個中年男子由太虛宗內走了出來。

「劉長老」王華等人皆打躬作揖道,楚天起先有些不屑,過了一會才抱拳恭敬道,暗道難道姓劉的都有長老命嗎!?。

劉長老見到王華幾人,面露冷笑,隨即轉身道:「你們這幾個粗人,遇到本長老算是你們三生有幸,隨我來吧」。

楚天見王華幾人臉色漲紅,心知他們是敢怒不敢言,雖然當下並未說什麼,但楚天卻暗下決心要替他們好好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劉長老。

隨著劉長老走進了太虛宗,楚天也如王華或王陽重般四處打量太虛宗,走進門內後一陣霧濛濛,想必是護宗大陣。

「跟緊一點,這可是「龍吟虎嘯陣」,憑你們幾個粗人的修為,若不慎踏錯了一步,只有魂飛魄散的下場」劉長老在前喝道,王華等人神情立刻凝重了幾分,反觀楚天卻仍悠然自得。

走出了陣法外,佈入眼簾的是太虛宗的本殿,其高聳如山,龐大如林,未如傲劍宮般有好幾個分殿,從本殿中還隱隱傳來吆喝聲,想必是太虛宗的弟子在勤奮練功。

然而劉長老並未帶王華幾人走進本殿內,反而是繞了個大圈子,帶他們來到本本殿後方的圓武場。

「相信要在太虛城開宗立派的規矩你們也懂,過三關想必不用我多說,你們在此地稍等一會,由於本宗有貴客,我那幾位師兄弟晚點才能到」劉長老面露倨傲之色的說道,而王華幾人則是紛紛猜測能被太虛宗稱為貴客的人到底是何來歷,只有楚天知道那貴客十有八九是馮傲然等人。

過了半個時辰,當王華幾人有些不耐時,幾名身影才從本殿的後面魚貫而出,而馮傲然竟然也在其列!。

「還不參見多位長老!?」劉長老在前大喝道。

「參見幾位長老」王華與楚天幾人一同抱拳道。

「哼,你們幾個粗人真是三生有幸,能見到赤霄槍宗的馮少宗主,還不趕快拜見」劉長老又喝道,王華等人也恍然大悟,誠惶誠恐的拜見了馮傲然,但楚天卻微微一笑,雙眼緊視馮傲然,絲毫沒有拜見之意。

「大膽無禮,見到馮少宗主還不拜見,難道不想立宗了不成!?」劉長老見此,不禁勃然大怒道,楚天此舉不僅冒犯了他,還讓他在其他長老與馮傲然面前失了面子,如何不讓他語出威脅呢!?。

「不,沒關係,這是太虛宗,來者是客,我來到太虛城便是客人,而不是赤霄槍宗的少宗主」馮傲然說道,而這也使得太虛宗幾位長老有些訝異,向來沉默寡言、冷血無情的馮傲然,此時竟幫一個素未見面的人說情,實為不符馮傲然的作風。

「哼,算你們幾個粗人走了狗運,馮少宗主開恩,不與你們計較」語畢,劉長老拿出了十個巴掌大小的圓盤。

「誰要先來?」劉長老在圓武場上喝道,而王華幾人對視一眼,隨後王壯志站了上台。

「我來」王壯志道,從其臉色不難看出王壯志自信滿滿,顯然是有備而來。

「好,注意了!!」語畢,劉長老將十個圓盤甩上天際,而王壯志聚精會神的盯著圓盤,發出了十數道指芒。

“啪─啪─啪─…”十個圓盤一一被王壯志擊碎,但王壯志卻臉露愁容,反到是劉長老猙獰一笑,又拿出了十個圓盤。

「可惜,只擊中了五個紅點,再來」劉長老說道,而王華等人滿臉愁容,不過以王華等人的性格看來,所練功法也屬狂霸外放,從王華的劈山掌就可看出一二,如今要他們細膩的控制真元,也實在苦了他們。

正如楚天所預料,就連分神初期的王華也只擊中了四個紅點,更遑論王陽重與王義雲了,四人皆露出了頹敗之色,皆不認為楚天可為他們過第一關。

「走吧,已不須在看,就連分神初期的大漢也無法擊中六個紅點,更何況是這這個出竅中期的毛頭小子」場外一個滿臉鬍鬚的長老說道,而其它幾名長老也是紛紛附和。

就在幾名長老轉身之際,馮傲然卻一反常態道:「都已來到此地,不如就將這最後一人看完吧」,幾位長老聽言,雖有些不願,但赤霄槍宗的名頭擺在那,也不得不給面子,這才留了下來。

「就連你們當中修為最高的大漢也未能擊中六個紅點,何必多做困獸之鬥,識相的就快離開太虛城吧,省的在這礙眼」劉長老在場上冷嘲熱諷道。

「廢話休說,趕快丟盤子吧」楚天完全不給劉長老面子,在他面前喝聲道。

劉長老氣的滿臉漲紅,在太虛宗內人人對他禮敬有加,如今被一個毛頭小子當頭吆喝,更令他氣結,怒聲道:「好!我就看你有何本事」語畢,劉長老使了勁將盤子高高拋起。

由於劉長老存心讓楚天丟臉,便把圓盤丟的又高又遠,離地恐怕約有五十丈的遠,比說好的三十丈還要遠的多,只見楚天隨意的手一甩,便走下了圓武場。

正當劉長老欲語出嘲諷之際,馮傲然卻讚道:「厲害,只發出了五道指芒,卻擊中了六個紅點」。

劉長老訝異的看了其他長老,而其餘長老皆點了頭,劉長老才咬牙道:「第一道打盤子,過關」。

楚天見此冷哼一聲,心道這劉長老不但修為最弱,連眼力也不怎麼樣,應是與霸刀宮的劉長老一般,仗勢當上長老。

「楚兄弟,多謝」王華密語傳聲道,若不是此時仍在試驗,王華恐怕會一把抱起楚天,表達感謝之意。

「第二道試驗,摸石成金」語畢,劉長老拿出五個大如拳頭的「琉璃石」,將其丟給了楚天與王華四人。

王華幾人立即將真氣注入琉璃石,琉璃石變換了幾種顏色後,馬上發出璀璨的金光,其中就屬王陽重的最為光亮,楚天見此,也依樣畫葫蘆,但在琉璃石在幾次變幻顏色後,只散發出如螢火般微弱的金光。

劉長老見到楚天手中的琉璃石,冷哼一聲:「第二道摸石成金,過關」。

王華等人聽言,欣喜之情無不溢於言表,不過卻又馬上凝重了起來,畢竟他們還未過最後,也是最難的第三關。

劉長老拿出一個長約十寸的玉尺,橫視了楚天一眼:「誰要上來過這第三關,逃生天?」。

就當王華幾人正再商討之際,楚天心知在他們四人之中,絕對無人可過這第三關,便擅自的走上台:「我來」。

劉長老見此,放聲大笑道:「憑你出竅中期的修為也妄想過這第三關,真是不自量力」。

一旁的王陽重也阻止道:「劉長老實力非同一般,其「太虛絕」聽說又有突破,楚兄弟三思阿!」。

場外的長老也開始議論紛紛,明明王華有分神初期的修為,竟派了只有出竅中期的楚天上場闖關,令他們百思不得其解,恐怕只有一旁的馮傲然心知楚天是胸有成竹,才會上場應戰。

劉長老隨手甩出了一根香,其香插在牆上不點自燃:「哼,若是別人應戰,恐怕我還會留手,但如果是你,我必全力以赴」。

楚天聽言,絲毫不為所動,也不拿出昊天,不屑道:「憑你分神末期的修為,就算全力以赴也不一定動的了我一根寒毛」。

楚天此話一出,除了馮傲然之外全場愕然,無人料到楚天竟然如此狂妄,出竅中期對上分神末期,可說是毫無懸念,必敗無疑,但面對名滿東大陸的太虛宗的長老,楚天非但沒有懼怕之色,還屢屢出言挑釁,這讓其餘長老也不禁懷疑,難道是楚天另有憑仗?

「哼,我看你也只有嘴上功夫厲害,逞逞口舌之快罷了」語畢,劉長老右腳一踏,以鬼魅之姿衝向楚天。

劉長老身形忽左忽右,若是王華兄弟幾人上場,此時恐怕已亂了手腳,但楚天卻臨危不亂,以靜制動,劉長老還以為楚天是不知如何閃躲,一個跨步來到楚天右側,手中玉尺就往楚天臉上砸去。

場下的王華幾人為楚天捏了好幾把冷汗,但一旁的馮傲然卻心道慢,太慢,就連我當初一式戰槍破甲不留痕都被楚天躲過,更何況是此種華而不實的步法!

就在玉尺將要砸到楚天臉面之際,楚天詭異的笑了笑,隨即眾人眼睛一花,楚天便如一陣煙般消失在劉長老眼前。

「怎麼,所謂全力以赴便只有這樣嗎?真是貽笑大方,憑你此種修為還能當上太虛宗長老,想必是後面有人給你撐腰吧」楚天出現在劉長老身後譏笑道。

劉長老大驚之下立即退了開來,臉色轉瞬漲紅,被楚天一次再一次當面羞辱,他也怒了,不再留手,打算動真格了!

「太虛絕第一式,冰封三尺」劉長老大喝道,手出玉尺傳來逼人寒氣,發出晶瑩的冷芒,周圍溫度頓時變的冷若寒冬、森寒無比,一道白光直指楚天而來,縱使楚天狂妄,但他絕不自大,太虛宗能在東大陸站穩根基,其功法必定有過人之處,楚天不敢大意,使出了七轉縮地。

“碰─碰─碰─”白光擊在圓武場上,立即爆出驚天光芒,地上也多了數十道冰牆,每一道冰牆皆有一丈厚度,若楚天未使出七轉縮地,恐怕此時已被冰牆封住動彈不得,只有被劉長老宰割的份。

王華四人一見到冰封三尺,皆露出頹然之色,四人自問無法接下這招,也一致認為楚天能躲過這招,皆是運氣使然。

「楚兄弟,別為意氣之爭斷送修真之路阿!」王陽重在場下勸道,他看的出劉長老已有殺意,且太虛宗權大勢大,就算在城內殺了個人,也是無關痛癢,沒人敢多說什麼,如今楚天無法幫他們立宗,他們也不怪他,若是沒有楚天,他們王家兄弟四人早在第一關便已打道回府

楚天聽言,更是下定絕心要幫王華四人立宗,翻手取出昊天,頓時散發出一股天下天上唯我獨尊的霸氣:「劉長老,接下來我可不會留手,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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