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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半個夢 作者: 大餅 (全書完)

376  真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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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庫房內,秦江匿于三號房間的窗框背後,仔細傾聽外邊動靜。

    這次,沒有半個夢協助,形同普通人一個,對手卻是善于殺戮的恐怖分子,盡管方才平復了情緒,此刻仍不覺有些怦然,但也只是小有激動罷了,而非害怕,秦江一路走來,端的是殺人如麻,手腕早就不抖了,再說歷經磨難,每每履險如夷,人多少有點盲目的自信。

    秦江想好了,正撼不行,就陰他,偷空子放冷槍,是最實在的。

    咕咚!

    一物體打窗台飛入室內,滾落地上。秦江登時雙眼暴睜。

    日!又是手雷!

    秦江欲哭無淚,敏捷的撲去二號房屋。

    轟!

    長年久積的塵埃,崩騰紛飛,屋裡掀起一陣陣濃雲。灰頭土臉的秦江,忍不住咳嗽出來。暈死!他的異能竟可以鎖定目標所在位置,豈不是躲哪都白搭?這樣老子還有啥奔頭?

    秦江幾乎可以想像蕭晉戰敗的景象。

    老以超過自身年齡的動作,飛快衝到門口處,便沒頭沒腦往裡掃射。

    突突突!

    砰砰!

    秦江一邊還擊。一邊倉皇逃竄。幾步又重新跌回三號房。

    “秦江!你跑不了地。出來吧。我給你個痛快。”隔壁。傳來老陰冷地聲音。“老不死地。我這人沒別地。就喜歡自找不痛快!”下意識掏一把濕熱地小腿。秦江當即苦臉。媽地。中槍了。再看看直泛癢癢地腰部。覺那兒也被流彈擦去了一片皮肉。不免又是一陣餘悸。

    霉氣!老東西既能鎖定目標。又有強大火力。咋整?

    正尋思間。恐怖地骨碌聲又起。一瞅。好嘛。又滾來一顆手雷。

    沒轍了,跑唄!

    轟隆!

    脆弱的三號房。支撐不住,徒然塌了半邊,此時秦江,已躺在了四號房間,身上,多添了兩道彈片劃傷,被人這樣趕鴨子似的趕,真讓他大恨。“老東西!你帶了多少手雷?麻煩給個數兒。”

    “沒了,我既沒手雷。也沒子彈了,你也是最後一顆子彈。”

    “你算術不錯。”話裡說得輕鬆,秦江卻不樂觀。難道接下來,要用拳腳、牙齒嗎?

    “出來吧,我給你一個射殺我的機會。”老諄諄善誘道。

    “真地假的?”秦江樂得跟他瞎扯,只顧抓緊時間處理自己身上的傷。

    老輕鬆道:“當然是真的,我不可能背著一個軍火庫來追殺你。”

    秦江純當他放屁,不看別人,光看他兒子阿塔汗,還不是表面故作紳士,實則曲解、改篡。拿人當傻瓜開涮。“嘿嘿,不是吧,居然有這種好事?你是吃錯藥了,還是搭錯線了?”

    “不信?”老悠悠的說:“按照你們的說法,我就是個恐怖分子,恐怖分子做事,當然有點瘋狂。”

    秦江無聊道:“好吧,你丟槍過來,我就出去。”

    □當!

    一把烏茲衝鋒槍。砸進裡屋,落在腳邊。秦江頓時怔住,接著心頭一凜。說扔就扔呀?是什麼讓他如此張膽?還是說他有所依仗?可他憑借地又會是什麼?另外一種異能?閃子彈?

    頭疼啊......

    老淡淡催促:“我在等你。”

    老的聲音,來自院落處,他似乎真的束手候在那兒,可到這份上,秦江反而猶豫不決了,未知的事物,難免令人忐忑。

    半晌。老又老神在在道:“我有時間。就怕你沒有,傷口會讓你失血暈眩。到時候,恐怕你連開一槍的機會都沒了。”

    秦江縮頭縮腦站到窗台前。果然,那老就那般低眉垂眼,安靜立定在十米外的空曠院內,他腰部染有一灘鮮血,估計在剛才火並中,也受了傷,秦江舉著槍瞄準,卻生怕有詐,不敢外出。

    老泰然道:“距離太遠,你那爛槍法,是打不中我腦袋的,過來吧,不要浪費這唯一的機會。”

    確實,秦江雖然玩槍已經不短時日,可是,即便在五米之內,也不敢包自己能打中敵人,以前仗著彈藥充足,多補射幾槍就是了,現在只剩最後一顆子彈,而且,還必須打中對方那顆幹瘦的小腦袋,秦江自問辦不到。

    事出非常必為妖!

    但,引他來此,不正是為了一勞永逸嗎?這麼耗著不是辦法,誠如老東西所說,自己地傷口,不易久拖。秦江咬咬牙,心一橫,定著槍慢慢蹭出房間,很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無奈感。

    距離八米,秦江飛快瞥一眼四週,風恬日朗,老東西也沒異樣......

    五米,老東西仍舊不動不彈......

    三米,秦江站定,鬆了口氣,一時間,被他搞糊塗了:“為什麼?”

    “不為什麼?”老奇怪笑了笑。“想近距離清楚的看看,殺我兒子地兇手長什麼樣。”

    貌似是我在掌握局勢,怎麼倒象是這老家伙勝券在握啊?!秦江鬱悶道:“然後呢?”看他那架勢,難道是因為痛失兒子,哀大莫過于心死,打算跟咱拼命嗎?!可他拿什麼拼?人體炸彈?

    老目光一冷:“殺你!”

    砰!

    毫無征兆,秦江扣下扳機,還是不廢話了,電影裡,那些明明勝利在望的壞蛋,往往都是因為廢話太多,讓對手鹹魚翻身的。

    結果......

    老額頭前面虛空處,詭異的懸浮著一顆子彈。

    “呃”秦江大大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以前,總認為是屬于YY小說中的產物,沒想親眼得見,世界果真無奇不有。操控金屬?如此雞肋的異能,居然有這等功用,太扯了!

    秦江忙暴起身形,突向老,不管怎樣,他總不能操人吧?老子勝在身強力壯,亂拳打死老師傅!

    突然,地下飛起一根廢鐵條,電箭似的,噗聲!硬生生對穿了秦江右手臂,並鑲在其中。

    秦江來不及呼疼,老拳已砸在對方的眼眶上。

    梆!

    老倒頭後仰,臨去時撈住鐵條,順勢抽了出來。

    “哇靠!”秦江裂眥嚼齒,鼻涕直飆。

    老家伙也好不到哪去,可勁地眨巴著淌淚地右眼,很快成了半只熊貓,敢情,他也並非刀槍不入,除了異能,身手也就那樣而已,只是.......太他媽陰險了!

    秦江憤恨撲上去,拼了!
377  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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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老舉起鐵條,平方于手掌中,做瞄準狀。

    秦江分明能看到那根鐵條,活了過來一樣,抖抖瑟瑟,隱然欲,腦海不禁生起一個念頭,射擊!幾乎沒有多考慮,秦江身子一頓,硬生生側扭軀體。

    咻!

    鐵條擦過胸膛,並帶走了一小片衣服。

    秦江碰地栽倒在地,餘悸得背部直溢白毛汗,尚未消停,那老又再側目至某處,秦江順他眼光望去,頓時亡魂失魄,兩米處,又是一根鏽蹟斑斑的廢棄鋼錐,凜顫抬起銳利的尖頭。

    秦江哪敢耽擱,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避讓,而鋼錐竟然也跟著移動方向。

    我日!原來他要盯著金屬物,加以冥想,才能進行操控,難怪他剛才視死如歸的看著我的槍口。老東西操控金屬這異能,若不是與半個夢差不多的半吊子,就是那只受傷的熊貓眼,阻礙了他正常揮。

    秦江心中一動,撈過一把泥沙,往老臉上撒過去。

    哧溜!

    鋼錐貫穿大腿。“哇!”秦江孤狼對月一般,扯起喉嚨,殺豬似的嘶吼。

    老也同時悶哼一句,趕忙飛快後退幾步,慌裡慌張的揉搓著眼睛,貌似進了沙子。

    三番兩次被戲弄。秦江眼睛赤紅。恨不得將他撕成幾塊。“G娘養地!”忍疼奮力爬起來。一如既往撲過去。

    老好不容易清理掉沙子。便見秦江欺近。慌忙怒睜雙眼。瞟向他地褲襠。

    秦江身子突然頓住。察覺好像有塊東西。硬頂在自己小腹上。愣是不能再前進半分。一尋思。登時打了個哆嗦。直泛惡心。這家伙不是老玻璃吧?再仔細品味。不對!是皮帶扣子。媽地這也能操控。我我......我脫!

    秦江手忙腳亂抽掉皮帶。打鬥打成這樣。鬱悶啊。

    說來話長。其實也就是幾秒鐘地事。秦江偷偷去摘下皮帶扣。然後冷不防地往老砸去。

    毫無懸念。皮帶扣又懸停在了半空。老嘴角一扯。露出幾許嘲弄。

    秦江殘忍笑笑,手中皮帶徒然揚起,鞭子似的,啪!狠狠抽在對方那張自以為是的臉上。

    “嗚!”老的嘴都被抽歪了。

    秦江迅疾的起步彈跳。高高躍起,抬起膝蓋,磕向老胸部。

    但老假假也是軍伍出身。經歷百戰,哪會這麼輕易容秦江得手?!只見他胸部一縮,消除秦江地打擊,待秦江落地,無以續力之際,抓住那根貫穿大腿的鋼錐,可勁的擼擼,左右搖搖。

    “哇!”咆哮聲,差點震穿老的耳膜。恨海難填啊,秦江不帥的臉蛋,已極盡扭曲,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老的腦袋,張嘴就咬,兔子急了,也就這樣。

    老驚悸莫名,力推開秦江。

    哧!

    “呃!”老地聲音。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打鳴的公雞突然被人割斷喉嚨一般,只見他摀著耳根,駭然瞪著秦江。

    秦江鷙戾的吐掉老那半截耳朵,一嘴的血也不擦擦,又飛撲上去。

    受了這麼重的傷,仍不死不休,俗話說得好,橫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老終于心怵。亂了方寸,不慎被秦江抱住脖子。兩人糾纏成一團。

    長年地養優處尊,借助異能無往不利,老拳腳功夫,早已生疏,一慌張,反而被秦江所乘,梆梆兩下,臉頰挨了兩下,接著眼睛一疼,赫然被對方手指扣了進去。“哇!!!”

    老鎖住摟于自己脖子上的手腕,使巧勁一掰,喀嚓,秦江手腕脫臼。

    與此同時,秦江自殘似的,另一只手抽出鑲在腿部地鋼錐,反手直直戳進老大腿,原本應該刺身體來著,不過即便昏了頭,秦江仍記得他穿有防彈衣。

    “咳!”老臉色鐵青,手肘力一震。

    梆!

    二人再度分開,緊繃的精神,令彼此暫時忘記了身上的傷痛,只顧暴喘如牛,死死盯著對方。

    不,確切的說,老的獨眼,是盯著秦江的後方。

    秦江心生感應,迅速挪動身體,擋住對方視線,果然,後面當啷一聲,狀似鐵條墜地,不用說,是那根最先射落在後方的鐵條,老東西想用它玩偷襲。

    老被識破,怒目瞪向秦江,正要陰陽怪氣說上幾句解解氣,忽然,現對方眼中亮出異採,猶若無盡幽深的黑幕,不斷引人追探,一時不禁茫然,再想窺視更深層的奧妙玄機,卻不料整個人渾然失去了神志。

    按說老身為異能,精神方面本該比常人強韌,但此時精力耗費巨大,連番遭受打擊,身心俱疲,腦袋都顯得遲滯了,才會著秦江地道。再如今秦江的道行,再也不是初初那種菜鳥水平了。

    秦江雙目不離,慢慢移步上前,雖說慢,但彼此之間相隔那兩步距離,也是瞬間即到,接著,猛地抬手抓上老腿上的鋼錐,嗤溜拔出,並迅疾地往上斜插。

    老吃疼,遽然驚醒過來,催眠術?!

    尚未反應過來,但覺脖子一疼,似有硬物,扶手摸摸,一把鋼錐鑲嵌在那裡,被洞穿的動脈血管,孜孜冒血,老洩氣皮球似的,渾身無力,踉蹌幾步,軟軟癱坐在地,大口呼吸,卻覺原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空氣,竟變得如此薄稀、奢侈。

    “嘿嘿。”秦江吃吃傻笑,續而受不住週身疼痛,抽搐了幾下臉皮。“怎樣?這回玩完了吧,老子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老困難的摸摸下腰間,拔出一根插銷,秦江笑容登時僵硬,手雷,他還有一顆手雷。

    操!真命苦!

    秦江拔腿就跑,幾個大步後,敏捷臥下。

    轟!

    一陣氣浪,刷過屁股蛋。“哇靠!”又中一彈片,秦江欲哭無淚。“慘,太慘了今天。”數數身上,磕磕碰碰的不算,大傷起碼有五處之多,稱得上破爛不堪,真難以想像,這種狀態下地自己,需要怎樣一個癲狂,才能幹掉一個身懷異能的恐怖分子。

    回頭再看,老成了幾截,慘不忍睹,秦江實在受不了,立馬低頭吐了個天昏地暗......
378  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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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銀月當頭,繁星密布。

    校園的道路中,偶爾掠過一陣習習涼風,清爽無比,往常,同學們吃罷晚飯,都喜歡在這林蔭底下戲耍、乘涼,今兒卻人丁稀少,即便有,也是往校園廣場方向走,無它,今天學校辦歌舞晚會,送舊迎新。

    聽說校花施妙兒,要在全校師生面前,露一手古箏絕活,這可不得了,施妙兒大一新生,才進學校,就已經豔名遠播,平常一個學院裡,男同學怎麼也瞧不夠,這會兒能名正言順的盯著看,誰不來趕趟兒啊?!甚至,連別處學校的好事男同學,也過來湊份子。

    遠遠的,已有音樂傳來,越接近校廣場,氣氛越見熱鬧。

    “頭兒?你確定撐得下嗎?”卓虎賁關切的說。

    “湊合著吧,死不了,誰讓我答應要捧施妙兒的場來著。”秦江爛泥似的,癱在輪椅中。

    “要不,咱們回去休息吧。”卓虎賁鬱悶不已,主要是秦江纏著週身紗布,一副黑社會份子剛剛搏殺回來的模樣,引得學生們紛紛投來嫌棄和避忌的目光,讓他很是受不了。

    “哎哎!舞蹈耶,嘖嘖,裙擺飄飄,青春蕩漾......”秦江倒是一點覺悟也沒有,猶自在大呼小叫:“推近一點啊你,我都看不清那幾位女同學長什麼樣了!喲!瞧瞧!跳完了,日!都怪你磨磨蹭蹭的!”

    女孩兒們謝幕,退場,掌聲不多,就算有,也是該系的同學過意不去賞的,這年頭,大伙品味高了,錯非極優秀的文藝節目,否則壓根無法吸引眾人眼球。

    一漂亮的女主持。悻悻上台,走過場似的宣布:“謝謝文法系姑娘們的精彩表演,下面,有請管理系的同學,為大家獻上相聲《差哪了》。”

    噓

    底下頓時噓聲一片。

    “我們不要聽人掰嘴皮子。我們要看施妙兒!”說這話地。明顯不是本校學生。犯不上給誰情面。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

    這一攪和。本校地男同學也按捺不住。起哄了:“我要施妙兒。等一晚上了!”

    “施妙兒!”

    “施妙兒!施妙兒!”

    慢慢地。抗議聲匯成汪洋。

    主持人不免尷尬,不過她也是經驗老到之人,忙隨波逐流的安撫:“喲。看來大家連一刻也等不了,那咱們就請她上台為大伙獻藝好不好?!”

    “好!”轟然應和聲,差點掀翻了舞台。

    “大勢所趨。施妙兒辛苦你啦,有請,古箏,《烽燹》。”主持人一句廢話也不願多講,妒忌啊,同是漂亮女人,為什麼人家就那麼招人喜愛呢。

    舞台燈光熄滅,幾個同學急忙上去布置布景。

    不一會兒,燈光重新亮起。竟是一幅古風古韻的背景,鬆畫、山水、焚香。眉目如畫的施妙兒,頭插銀釵,一襲古裝長裙,翩翩約素,纖腰婉約步生蓮,乍凝飄雪餘香,頃刻奪了全場目光。

    底下鬧哄哄的同學,頓然屏息靜氣。

    施妙兒嫻靜地安放好古箏。纖纖玉指拔了幾下。

    鏘鏘.鏘

    宮商遂響,蕩出一片清樂,沁人心扉。

    手兒續起,勾起一點點驕矜,宛如湖面委婉起波。

    接著,移宮變奏,開始肆無忌憚,愈演愈烈,眾人不禁陷入情景。腦海中。即刻映現一副兩軍對陣,蕭森壓抑地古戰場。皓腕一轉。只聽鏘金鏗玉,滄浪撲耳,仿佛鼓角相聞,軍陣移動,威武雄渾,隨之接觸,便是箭雨紛飛,人仰馬翻,樂曲一陣陣刷過,猶如醍醐灌頂,撩起人們心底的淒壯豪情,眼前,仿佛是一茬茬的勇士,義無反顧的投入那絞肉的陣地,嘶號喧天,血糊淋剌......

    最沒有音律細胞的人,也不免沉酣其中,更有多情善感的人,陷入無可自拔的境地,悵然淚下。

    “啊!”秦江突然一巴掌扇醒卓虎賁:“快快快!快去拉施妙兒來,還有,記得拿桌子上的曲譜!”小娘皮!鬼個《烽燹》!分明是老子地《廣陵散》,靠!啥時候偷去的?她不知道這是在陷自己于危險之境嗎?!

    “不聽了嗎?”卓虎賁有點意猶未盡。

    秦江急切道:“我怕半個小時後,所有聚集在西安淘寶的古玩收藏家,就要殺上門了,禍迫眉睫,得趕緊帶她走!”

    “哦。”卓虎賁向來言聽計從,也不多追問,忙不迭擠去舞台。

    “我在校門口等你們!”

    “知道!”悵嘆息,這是什麼奇怪古譜,自己居然駕馭不了它,估計還是功夫不到家啊。

    “好!”一人大吼。

    “還好今天沒去網吧,M地!這才是最高水準!”

    嘩!在場所有師生,不約而同的激亢鼓掌,拍麻了手也不足以表達心中的贊賞。

    施妙兒抱琴躬身禮謝,掌聲久久不停,無奈再謝。

    “施妙兒!”

    施妙兒瞥了眼身後,是卓虎賁,秦江的跟班,心頭不免一喜,他就在下面嗎?果然守信,來捧場了。

    “過來啊,秦江讓我們趕快走!”人聲歡鬧,卓虎賁以為她聽不見,音量又大了些。

    搞什麼搞!沒看我在領受大伙的掌聲麼?!施妙兒有點窩火。

    卓虎賁不耐道:“施妙兒,你不過來,就丟曲譜給我帶走,秦江說,那東西已經讓你惹上了災禍!愛走不走,隨便你。”再不識趣,我可要上台搶了。

    施妙兒不傻,聽了心頭一凜,才回想起,這古譜確實差點就牽累死秦江,恐怕真是個不祥的東西。旋念一停,哪敢耽擱,古箏擱于桌上不要了,只卷起曲譜,也不顧底下觀眾如何反應,便匆匆下台。

    “你......你這個賊!”秦江氣忿不已,真他N怪事,你說我怎麼老出狀況,想平平靜靜過個日子,就那麼難嗎?!

    出租車上,施妙兒還沒坐定,裡面的秦江就很不給面子的,說了這麼一句。

    施妙兒癟癟小嘴:“憑什麼說我是賊!”

    秦江恨恨道:“不問則拿,是為賊!”

    施妙兒臉不紅,心不跳說:“咱倆還要分彼此嗎!你的就是我地!”

    秦江敲敲前邊的護欄:“司機,麻煩去機場。”

    “嗯?為什麼要去機場?”施妙兒一肚子狐疑。

    “不離開西安,等著挨宰呀!”

    “可.....可我還沒跟家裡人說呢,突然消失,我媽還以為我跟人私奔了呢。”這樣一走了之,不單只媽媽那方面的問題,學校的學業,親朋好友的輿論,都讓施妙兒大感頭疼。

    “要不送你回家?”

    “不要!你上哪我就上

    “司機同志.....你這是什麼眼神,剛你也聽到了,我不是拐帶婦女,她非要跟著,我也沒辦法。”
379  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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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十二點四十五分,飛機降落申海東浦機場。

    施妙兒第一次駕臨申海,出閘即刻被這炫彩的大都會,閃了個三迷五道,那該是有多少新鮮事兒等著她去競逐啊,可施妙兒卻迫切希望馬上回家,當然,是回秦江的家,原因是身上還穿著那套古裝表演服,招搖在大街上,太另類了。

    來時倉促,不及換下,也沒在意別人眼光,這會兒平安無事了,讓人看猴似的看著,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于是,出了閘三人又鑽入了出租車。

    “快快快我要換衣服!司機,去.....哎秦江,你家在

    秦江撓撓頭,有點困惑:“咳,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了。”

    “你居然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裡?”施妙兒感到不可思議。

    秦江不好意思道:“咳,經常搬家,我讓她們買房子,誰清楚現在搬哪了,你等等,我打電話問問。”

    “......”施妙兒無語,做人做到不知道自個兒家在哪裡,真服了他。

    秦江剛剛打開手機,立刻收到六、七條秘書服務,一看是蕭晉,便先給他回電:“喂,蕭晉,啥事?”

    “啊,你在哪兒?袁大頭他們問現在該做什麼?”蕭晉語音迷糊,估計是被吵醒的。

    “怎麼辦?”秦江瞄瞄前面地司機。只得隱諱道:“那伙人已經解決。夏喬喬處境也安全了。任務到此結束。他們愛幹嘛幹嘛。哦還有。叫他們報各自地賬號給我。回頭我打錢過去。”

    “嗯。你呢?現在哪裡?”

    “申海。”

    “啊?”蕭晉頓顯鬱悶:“回去怎麼不搭我一個伴?!”

    “當時情況緊急。沒時間理你。飛機票我給你報銷。”秦江知道蕭晉著急什麼。他啊。儼如自己當初那個窮孫相。喜歡蹭小便宜。

    “那明天誰管飯?”

    “去死!”

    秦江忿忿結束通話,又撥往倪彩手機。

    “秦江!”只聽倪彩精神為之一震,似乎心有靈犀。匆匆問:“你回來了?!”

    秦江訕訕道:“是啊,剛到機場,就想問問,你們搬沒搬家?”

    “啊!搬了搬了,在金地灣流域,三十七號樓。”

    “金地灣流域?好,待會兒聊。”秦江掛掉電話,衝司機道:“師傅,去金地灣流域別墅區。三十七號樓。”倪彩真有眼光,啊不對,寧婧真有眼光!聽說那可是申海現在人氣最旺的別墅樓盤。好不好看價錢就知道,差不多上千萬一套,換以前,想都不敢想,如今,老子也當地主了,哇哈哈哈。

    施妙兒著實刮目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秦江,看不出來你蠻有錢的嘛,現在都住上別墅了。”即便沒來過申海。施妙兒也知道這裡寸土寸金,能住上別墅的人家,身價都不下五千萬。

    秦江拽拽地揚起鼻孔:“切!少門縫裡看人,我平常只是不愛顯擺罷了。”

    “籲。”施妙兒一副終于放下心來的樣子:“也好,不用我養你。”

    秦江愣了愣,反應過來,不由悻悻:“我混得有這麼慘嗎?哎不對!什麼養不養的,我說過要娶你了嗎?!”

    施妙兒秀眸眨巴眨巴:“不娶我你急巴巴帶我回家做什麼?”

    “我是怕你留下有危險。”秦江臉臭臭的。

    施妙兒拋過一記媚眼,吃吃而笑:“你這麼關心我幹嘛?”

    “你......”秦江頭頂直冒煙:“胡攪蠻纏!”

    機場離三林鎮不遠。半個鐘頭可抵達。

    此時的別墅小區,清香裊裊,夜靜更闌,初一看見,秦江就覺得環境非常不錯,半年前,自己還是個天天煩愁生活,四處顛沛地愣頭小子,為五鬥米折腰。見誰都得點頭哈腰。阿諛逢迎,何曾料想到。如今自己也住在這麼顯身份的地方了,感慨啊。

    出租停在三十七號樓,秦江付足錢下車,卻攔住卓虎賁:“你,隨便找個酒店先住著,明兒給我電話,我有份工作介紹給你。”

    “好的老大。”卓虎賁沒反對,反正三更半夜去打攪秦江家人,也不合適。

    目送出租離去,秦江才攜施妙兒,尋找別墅大門。

    才轉個彎,猛不丁就撲過來一條人影。

    “江江!”

    “哎喲!”秦江忙不迭託住對方屁股,側頭瞅瞅掩嘴吃驚的施妙兒,尷尬道:“美麗,下回能不能換個見面方式,太.....哪個了。”

    施妙兒怔怔望著膩在秦江懷裡,這位妍姿豔質的美人兒,“她就是你女朋友?”

    “之一。”秦江厚顏無恥加了一句更正道。

    這時,嘩啦走過來一群人,才真叫施妙兒眼大。女人,三個女人,當頭那位柔弱溫馴,甜甜一笑,連明月都要失去光彩,蒙羞躲入雲中;一位清麗絕俗,嫻雅精明;一位天真浪漫,惹人憐愛,仔細一瞅,她她,她好像是小明星殷妍!這......可能嗎?

    三個女人各勝其場,各有千秋,無不是精雕細琢的大美女,此時身披飄薄睡衣,前襟隨意系個活扣,隱約半露酥胸,便這麼迎了出來,他(她)們之間地苟且關系,就可想而知了。

    施妙兒終于明白,秦江為什麼對自己一副愛理不理的姿態,不禁有種上當受騙,還有點自取其辱,轉而惱羞成怒的感覺。“你不是說兩個嗎?怎麼變四個了?!”

    寧婧也現了施妙兒,頓時一臉氣哼哼的。“行啊秦江,這次換古裝的啦。”

    秦江不免頭大,心虛道:“您別看見黑影就開槍啊,我和她又沒怎樣。”

    施妙兒一聽,狠狠揪住秦江衣領:“你對我什麼都做了!什麼叫沒什麼!”

    “嚇?!”秦江情知說錯話,趕忙閉嘴。

    寧婧品出了味道,抓住秦江小辮子就嘲諷:“好啊秦江,學會撒謊了,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和倪彩?!”

    秦江心虛道:“別這麼大聲,吵到鄰居多不好,咱能不能進去說話?”

    寧婧窩火嚷道:“今晚你別指望進門了!愛哪哪去!倪彩,走,不許可憐他!”說罷,硬生生拉著倪彩,掉頭進門。實在忍無可忍了,秦江次次出公差回來,都要捎上一姑娘進門,有完沒完?他這是將自己和倪彩二人的信任,當成放縱!

    秦江抽抽臉皮,壓根沒想到溫馨的相見,會是這樣的。

    呀個呸!還指望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呢,這他M活活就是一場無盡的糾葛。

    得,千錯萬錯都是咱地錯,此處不留爺,只有留爺處!
本帖最後由 chj 於 2011-5-1 15:47 編輯

380  山水有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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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江果真掉頭就走。

    施妙兒大喜:吵得好,鬧得妙!不用我耍心機爭什麼,你們這些所謂的女朋友,自個兒就先散了,可省了哀家不少事兒,到時候我自然會用我的乖巧和柔情,讓秦江知道誰才是值得他喜愛的女人。

    施妙兒正要跟上秦江,手臂忽然被人拉住,一瞧卻是殷妍,不由困惑。

    “來,咱們進屋聊。”殷妍笑容可掬。

    “可是......”施妙兒回頭望望,秦江已經走出了五米開外,那位嬌憨的女生,正扯著他衣角,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殷妍習以為常道:“嗨,放心,有倪彩在這裡,秦江丟不了,明兒包準他低聲下氣趕過來。別想了,這麼晚了,先休息吧,再說您這身古裝,也不適合到處遛達呀?”邊說著,一邊不管不顧將人往裡屋拖。

    施妙兒稀裡糊塗的就跟了進去,當然,也就看在殷妍是位公眾人物,不怕她會賣了自己,才隨她折騰,反正這是秦江的別墅,自己身為女主人,睡上一覺是很名正言順的事,最重要是幫秦江看著家,省得這伙醋意燻天的女人偷偷搞破壞。

    半個小時後,秦江已經漫步在夢花街上。

    寧婧的反應,是一貫的,秦江心裡並不覺得惶惶。但摸摸系在身上的《廣陵散》,秦江反而惴惴不安,該怎樣處置《廣陵散》,是個老大難問題。剛才在飛機上,做了一夢,秦江夢到自己英勇的抗爭古玩團伙,和許多如蟻附膻的貪婪,然後,自己就死翹翹了。

    半個夢從未失實過,這個下場可不得了。秦江當即駭得直冒冷汗,誠然,半個夢能改變人生,可當預言超負荷了,渺小的自己,還是無法搬動命運巨輪的。自問還沒活膩呢,哪能為了這種死物犧牲小命?!

    咋辦?

    你說燒了《廣陵散》吧?又舍不得。否則何必當初啊。

    按照約定送給小香?轉嫁禍害給她顯得太不地道。而且。秦江不認為小香有能力保護它。甚至搭上她地家族也一樣。

    獻給國家?......咳。再說吧。這可是老大一座金山.....

    “......真地。我對你地心。日月可鑑。”

    “切!我哥說了。信誰也別信張小亞。”

    “我日!咱大舅子真這麼說了嗎?”

    “得得得,八字還沒一撇呢。別亂攀親戚。”

    嗯?秦江頓時被前面那對男女的談話內容吸引住了,咋聽著這麼耳熟,象是張小亞和自己地小妹秦娟。秦江急忙快步靠上去,一瞅果然是張小亞這條**,正諂媚討好著小妹。靠!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更鬱悶的是,兩不搭噶的人,怎麼就湊一塊去了?“喂!!”秦江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往張小亞肩膀拍下去。

    張小亞打了個哆嗦,差點失禁。調頭正要飆,冷不丁現是秦江,臉色頓現土色。“哈!秦......秦江,早呀。”

    “早個屁!都凌晨一點了。”秦江氣不過,一把扯起秦娟耳朵:“還有你!年紀輕輕,學人三更半夜流離街頭,當咱家的家教是假的嗎!”

    “喲喲喲,疼,哥。撒手啊。”秦娟齜牙咧嘴的直跳腳。

    “秦江秦江,別生氣,當心弄傷秦娟。”張小亞這會兒,倒當起了老好人。

    “行啊你小鴨!”秦江撩撩衣袖,一副準備揍人地樣子。“往常你去禍害別的女生就算了,現在居然騙起我妹來了?!做人可不帶這樣的.啊!”盡管張小亞是死黨,猶如兄弟,但這花花公子的名聲在外,事關親妹妹的幸福。秦江也不禁心有抵觸。

    “秦江你聽我說。”張小亞又是尷尬。又是害怕:“咳,這次我可是真心實意的。”

    秦娟慌忙扯住秦江:“哥。還沒弄清情況,你幹嘛就動粗呀。”

    秦江不奇怪張小亞的態度,倒是奇怪秦娟的反應:“嗨,奇怪了你倆,倒互相幫起來了,小妹,這正要給你出氣呢,拉著我幹嘛?莫非.......”

    秦娟小臉沒來由一紅:“那個......”

    張小亞也扭捏道:“秦江,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都這份上了,難道要我跪下來你才願意相信嗎?”

    秦江嗤之以鼻:“切,就因為你地為人,我才信不過。”

    秦娟搖搖秦江胳膊,撒嬌道:“哥,好像你自己的女人也蠻多的,貌似沒什麼立場批評我們倆吧?”

    聽到這兒,秦江為之語塞,正所謂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真是報應不爽啊。

    秦娟又說:“哥,我考上大學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做事懂得分寸,我自己地路,還得靠自己走不是?你總不能一輩子禁錮、約束我呀,再說了,不有你和老媽敦促著小亞嘛,放心吧您□。”

    秦江定定端詳著張小亞和秦娟,似乎想透視二人的將來一般。

    張小亞、秦娟心裡毛毛的,卻也不敢亂動。

    “你們來真的?”

    “千真萬確!”張小亞和秦娟異口同聲。

    才兜一圈回來,世界變化可真夠大的,秦江不免自嘲。“你們到什麼地步了?”

    “牽手!”摟腰!”

    張小亞、秦娟互相翻白眼,怪對方說法不一。

    秦江奇怪問張小亞:“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怎麼就非我小妹不可?”

    秦娟不滿道:“什麼窩邊草啊!我假假也是十大校花之

    秦江揮揮手:“去去去,沒你事!”

    張小亞看看秦江後頭的趙美麗,訕訕道:“還不是美麗姐整出來的誤會,害得我越想越多,為了贖罪,經常幫幫秦娟,結果自己就陷進去了,接觸之後,覺秦娟真的不錯,是個值得我一心一意對待的女孩。”

    “怎麼又關趙美麗地事?”秦江納悶不已。

    張小亞悻悻道:“有過那麼些事吧。”

    “算了,不管你們了,好自為之吧。”秦江很幹脆的轉身就走,弄的張小亞和秦娟面面相覷,搞不清狀況。

    “哎秦江,你意思是允許我們在一起?”張小亞欣喜道。

    秦江身形頓了頓,頭也不回道:“不允許又怎樣?你們在背後照樣會偷雞摸狗。”雖然不盡人意,無奈自己需要面對的危險太多,那個家多了一個男人照顧,也並非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還有,不結婚不許親嘴,會懷孕的。”

    “哥。”秦娟一臉緋紅。

    張小亞則愁容慘淡,啥都不能幹,這長征的路,是不是太萬裡了。

  散了會兒步,秦江支撐不住了,摸摸酸麻的傷處,已有淡淡血水滲出,所幸,明知如此,下午就換了件暗紅色的衣服,近在咫尺間,小妹和張小亞愣沒有現異樣,路人也一樣看不清。

    不過體力終歸不如往常,瞅瞅時間不早,該找地兒休息了,于是招了輛出租車,下意識的,便往昭通小區去。直到現在,秦江仍不舍得上酒店奢侈一把,也不知是否平時摳慣了。

    當出租停在昭通,遠遠看見,七樓的燈,還在寂寞的亮著,仿佛召喚流離的人兒。秦江徒然才醒起,這處已不是自己的家,裡面就只有一個柳冰冰,貿貿然進去,多突兀啊。

    算了,咱到九樓湊合一晚吧,蕭晉沒回來,那裡應該有他的一張空床,美麗也可以安排去十樓的女生寢室。

    幾分鐘後,秦江悻悻敲響了九樓宿舍門。

    “江哥?”凌天弛搓搓眼屎:“真是你呀!”

    “不然呢,你以為是誰。”秦江扒開他,徑直往裡奔。

    “喲!美麗姐!”凌天弛尷尬地摀住褲衩,跌跌撞撞讓開身形。

    別的房室同學被吵醒,不明就裡,也紛紛伸頭出門探望。

    秦江迎對著眾人的疑惑眼神,大大咧咧地穿堂而過,途中還沒好氣的將一個家伙的腦袋,推塞回房
381  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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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絡裡的真真假假,誰說得清楚?

    秦江決定,明兒掃瞄廣陵散,上傳網絡,混淆視聽,反正讓世人皆知《廣陵散》,不正是聶汐止所希望看到的嗎,若實在扛不住了,幹脆賣給博物館,撈點錢花花,怎麼著,也不能將自己的幸福人生,壓在《廣陵散》這死物身上!

    琢磨間,外出那位同學一進門,就獻寶似的舉舉手裡的兩大袋東西。“江哥,夜宵來。”

    秦江正感飢腸轆轆,才醒起光故著施妙兒,從昨天下午直到現在,晚飯一直沒吃呢。

    凌天弛、呂齊,和兩個睡不下去的同學,已經圍坐一桌,幾樣小炒,一瓶白酒。“江哥,來,沒啥東西,湊合湊合,別客氣。”

    “切!我壓根就沒想過要客氣。”秦江瞥瞥趙美麗,卻見她毫無睡意。“美麗,不困嗎?”

    美麗搖搖頭,目光不離秦江,似乎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行,你也來吃點。”客氣話未完,秦江自己倒先搶了過去。

    凌天弛使勁對付著一雞翅膀,含糊道:“哎江哥,新房咋樣?改天領咱們去玩玩?”

    “我才剛回來,還沒進過自個兒家門呢。”說起新房,秦江就神傷。唉,你說咱一家之主,好不容易撿條小命回家來了,卻有家不能歸,不單熱菜沒吃上一口,還得流離在外,真夠淒慘的,這女人多了吧,夫綱是每況日下,不是什麼好事。

    “江哥,來,走一個。”呂齊舉杯。別看他戴副眼鏡斯斯文文的,喝起酒整一敗類。

    秦江心煩意燥地灌了一口。這會兒。完全忘了有傷在身。不適合飲酒。“哎。這兩天。我打算在這住住。”

    凌天弛納悶道:“江哥。你不是有家嘛。”

    秦江嘿嘿笑笑。也不解釋。現如今又多了個施妙兒。家裡肯定也沒有清靜。得。咱就在昭通避難兼避暑。躲它兩日再說。

    一同學無意識地說:“江哥。柳冰冰這些天都是一個人。怎麼不去跟你們一塊住?”

    “她去幹嘛?”秦江奇怪。

    眾人面面相覷。更覺得奇怪。敢情。大伙內心都認定大房東和二房東是有一腿地。

    秦江哪會不知道他們腦瓜裡想什麼齷齪事,當下一把抄花生灑過去。笑罵:“你們這群小屁孩,太不純潔了!”照顧歸照顧,秦江對柳冰冰確實沒有非分之想。至少,看著她那冷若冰霜的臭臉,興不起**。

    每個住進昭通的同學,都知道樓下那幾個粲麗絕豔的女孩,也是,天天朝覲晚見,戳著眼睛,想故作不認識都難。話茬一說開,大伙乘著酒興。自然無話不談。“江哥,你也老大不小了,屋裡這麼多女生,你尋思著娶誰?”

    這問題困擾自己半年了,仍舊毫無結果,秦江撓撓腦袋:“你們說呢?”

    眾人苦笑。老大,娶老婆又不是搞創收,這也能集思廣議?

    不過凌天弛卻來勁地作狀思考一番:“嗯......我覺得吧,寧婧姐不錯。堂堂韓豐總裁,很有大家閨秀的氣度,人又精明能幹,敦本務實,江哥如果娶她,肯定少奮鬥幾年。”

    呂齊反駁道:“我就覺得倪彩不錯,小家碧玉,溫柔婉約,知道疼人。江哥你若想當大爺。就娶她!”

    買夜宵那同學持不同說法:“不不不,還是雯雯好。嬌俏玲瓏,清純雛嫩,嘖嘖。”說著,還舔了舔嘴唇。

    眾人鄙視戀童癖一眼,異口同聲:“齷齪!”

    “照我說吧,還是殷妍好,貌似天真無邪,實則熱情奔放,這種高反差,保證讓你嘿嘿.......”

    “喂喂喂!你們把美麗姐放哪了?!”

    秦江望著爭得臉紅耳赤的同學們,靦腆地說:“咳,忘了透露最新情況,我......又新領回了一妞,叫施妙兒,人長得忒妖嬈,你們看......”

    眾人目愣口呆,場面一時安靜,末了,齊齊比秦江一個中指:“KAO!”在光棍面前賣弄豔遇,太傷人了!

    秦江不好意思揉揉鼻子:“我也不想的,但你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怎樣,它就會怎樣。”

    這麼狗腿的話,還不如不說呢。呂齊蹙眉道:“江哥,你想過花落誰家沒?這麼些優秀的女孩,始終要選一個的,整天吊在那裡,也不是個事啊,再說咱們男人,也該有點擔當才對。”

    秦江兩手一攤,嘆氣道:“我是沒轍了,這不正找你們商量嘛。”

    眼看著饞,卻只能嘴癮,實在沒多大意思。凌天弛無趣道:“這些女人又沒咱們什麼事,跟這起啥哄啊?!你們聊,我睡了。”

    “也是,皇帝不急,咱們太監幹嘛著急啊?!越說越鬱悶!睡覺睡覺。”呂齊悻悻離席。

    “草!有你這麼自稱太監的嗎!”遠遠地,凌天弛埋怨了一句。

    其餘人也覺意興闌珊,告個罪,作走獸散。

    秦江獨自面對空無一人的大廳,傻笑兩聲:“嘿,還不是你們自找的。”

    秦江其實很想有人給個明確答案,好解開這份糾葛,無奈討論半宿,依然是個無解的局。瞅瞅夜深人靜了,索性去歇息,剛站起身來,身子忽然打擺子,站立不穩,且腦袋一陣昏眩,方現不知不覺間,又喝高了。

    按說也沒喝多少,就是有傷在身,狀態不佳。

    旁邊的趙美麗忙一把攙住他:“江江,你的臉好像猴子屁股哦。”

    “什麼爛形容!”秦江揮揮手,醉醺醺道:“扶我去睡覺。”話一說完,腦瓜啪嗒耷在趙美麗肩膀上,立馬迷糊過去,酒量一如往常那樣,菜!

    夏日的清晨,有些悶熱,絲絲輕雲也顯得有些凝重了。

    無須鬧鐘、生物鐘、太陽曬屁股,秦江就已被那股煩濁之氣焙醒。

    懶洋洋睜開眼睛,搖搖餈滿漿糊的腦袋,再望望房內狀況,秦江不禁懵然,屋裡布置潔淨舒雅,鼻尖處,還縈繞著縷縷麝香,很女孩子味,這處,分明不是男同學那烏煙瘴氣的狗窩,而是......
382  揀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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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怎麼了,記得好像是趙美麗扶我回來的,想到這裡,秦江登時心驚肉跳,自家知自家事,一醉酒就亂性的毛病,由來已久,我不會禽獸到連心志失常的女孩也要玷污吧?!

    正要起身,冷不丁現地板上躺著一人,仔細一瞅,卻是趙美麗。

    趙美麗睡姿仍是那樣不美麗,一腳翹搭在床沿上,兩手張成個大字,絲蓬鬆,衣衫凌亂,萬幸的是,不象被叉叉的樣子。秦江拍拍胸脯,暗忖好險。

    一骨碌爬起來,突然現床尾,還有一只纖細晶瑩的玉足,順著那條秀長的腿腳,尋望上來......

    秦江猛地倒抽冷氣,下巴再也合不攏。

    柳冰冰!

    竟然是柳冰冰!!

    得,秦江終于反應過來,這個陌生的地方,就是八樓柳冰冰的臥室。

    柳冰冰斜斜而臥,流暢的**,在輕飄的被單下,形成一道誘人山巒,遮遮掩掩中,偷偷擴散著暗香**,綻露出來的胸脯,肌膚細膩雪白,猶如凝脂,肩膀刀削似的,薄質柔弱,惹人憐惜。此時的她,貌似一朵剛剛飽受摧殘的小花兒,倦慵且嬌懶,眉宇間,尚且含有幾許酸楚,脖子上,還殘留著一個唇印。

    柳冰冰早已醒來,容顏不現喜樂,只是目光幽邃的盯著人看。

    秦江絞盡腦汁,也記不起昨晚生了什麼,被她瞪得直心虛,只能訕訕說:“昨晚......”

    “我不夠你打。”柳冰冰冷冰冰地說。

    話裡意思很明顯。倘若能夠抗拒。她就不會遭受蹂躪了。可不知怎地。秦江總感覺她神色既有幾分解脫。又有些許嗔怨。似乎不象話裡說地那般絕情。一時也弄不明白這女人地心思。

    秦江需要時間。消化這個突如其來地結果。柳冰冰為人冷感。也是一聲不吭。

    二人四目相對。氣氛驟然凝重。

    秦江一個勁恨自己沒酒品。無端端招惹麻煩。對不起信任自己地柳亦軒。對不起倪彩、寧婧地一片真情。對不起無辜遭罪地柳冰冰。更頭大地是。不知該如何處置柳冰冰。雖說債多不壓身。可你想柳冰冰會願意嗎?那麼意淫地事。只能自個兒摀被窩裡過過幹癮。人柳冰冰絕色多才。擱哪不被人捧得高高地。犯不著委屈自己。

    放棄倪彩她們。轉投柳冰冰懷抱?太反復了。不幹!

    要是柳冰冰氣不過。無非告咱強叉......呃,沒準等老子改造出來,所有女人都勞燕分飛了呢?

    末了,想不出個所以然,秦江不得不打心眼裡佩服她冷靜,尷尬道:“都成事實了,你咋還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呀,打也成,罵也成。該怎麼辦,好歹給個反應唄......”

    柳冰冰不作聲,只是陰孜孜瞥了一眼秦江肇事的下身。

    秦江小腹不由一陣泛涼,臉皮不自在抽搐兩下,忙多加一句:“咳,當然,太嚴重的肢體傷害,就免了,咱不能幹那缺德事兒不是?”

    柳冰冰嘴角扯起一道弧。狀似忍著辛苦,卻不搭話。

    秦江真是老鼠拉龜,沒轍了。

    正不知該怎麼辦時,門房被人□當撞開。

    驚得秦、柳二人下意識蓋上被單,調頭尋望。

    趙美麗驚醒,騰地坐起來,四下望望,一副茫然。

    只見門外,呼啦闖進一群女人。進來的人。是殺氣騰騰地寧婧、殷妍、施妙兒。唯倪彩氣勢比較弱。

    昨晚秦江很有骨氣的離開,今早又不見來賠禮道歉。反倒是眾女慌了,于是打電話滿世界找人,在凌天弛處得知下落,就殺了過來,誰知進屋一瞅,居然是這般光景,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同時,對于秦、柳二人廝混在一起的事實,感到極其詫愕,冷漠的柳冰冰,和跳脫的秦江,兩人向來是八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

    “秦江!!”三女惡狠狠嚷道。

    柳冰冰白皙的俏臉上,破天荒露出一抹嬌紅。糟糕!被逮現行了。秦江縮了縮脖子,嬉皮笑臉陪著好:“嘿,各位這麼早就來捉奸了,嘿嘿。”

    眾女滿腦殘念。

    殷妍譏諷道:“你也知道自己在作奸犯科呀!”

    施妙兒忽然掩著嘴兒,手顫抖的指著床鋪:“你們......你們昨晚都幹什麼了?有這麼驚天地泣鬼神嗎?!那位姐姐流了那麼多血,不會有事吧?”也難怪施妙兒一驚一乍,雖一路跟來,她卻不知道秦江受了傷。

    大伙一瞧,喲,可不是嘛,潔淨的床單、被單上,沾污著幾塊已經幹枯呈黑褐色地血蹟,

    秦江急忙窩開被單,察看傷勢,情況的確有點慘,紗布仍滲著血絲,剛剛才蓋過的被單上面,也即刻染了些血蹟,看來傷口又開裂了。秦江癟癟嘴,他奶奶地,柳冰冰能有啥事,這架勢,倒象是老子被破處一樣。

    寧婧本來是最憤慨的人,可猛地現秦江身上裹著的紗布,便瞬間過濾了他的可恨之處,心頭不禁冉起一層憂慮:“秦江,你身上又是怎麼回事?”

    秦江悻悻道:“被恐怖分子捅了幾鋼錐,不過沒傷著要害,沒啥,修養幾天會沒事的。”

    又是恐怖分子,寧婧無語,相對來說,秦江的不檢點,反而不是太主要的事了。

    家裡這些女孩兒們,能有現今的安逸,全憑秦江拎著腦袋不依不饒扒來的,一個男人能這般奮踔厲,為自己地女人爭鬥拼搏,無怨無悔,也著實不容易,想想他過去的生活,總是風雨漂搖,沒有一刻停歇過,寧婧臉上便不由現出了隱隱心酸,埋怨道:“你真是不知死活,明知自己有傷在身,還作弄冰冰,你不會改天呀!死人!”

    “哈?”秦江一愣:“改天?”

    柳冰冰也不禁頭暈,合著你寧婧還助紂為虐呀?!

    寧婧恨鐵不成鋼道:“不管怎樣,你總不能不愛惜自己呀,你是一家之主,搞壞身子怎麼辦?我們......我們還指望你呢!”放縱秦江,自己委屈,要秦江改變,似乎也不大可能,改了他也就不是秦江了,也許世上還有很多好男人,但偏偏緣份就讓自己只認識他而已,又能怎麼著呢?

    秦江很想感動一把的,無奈對上這頭河東獅子,實在興趣缺缺,不無憋屈的說:“我也不想這樣,昨晚不是在凌天弛那喝高了嘛,讓趙美麗扶我進房休息,誰知道她把我扶冰冰房間來了,那個......就成冤假錯案了......”

    眾人恍然大悟,大伙都知道,秦江不能喝酒,除非你先把家裡的閨女全藏起來,不然他一喝準出事,可惱的是,趙美麗這丫頭不能以常理論,讓秦江白白揀了便宜。
383  大眾情人(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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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眾女對趙美麗怒目相向時,趙美麗仿佛也有所感,訕訕一笑,做錯事一般,心虛的溜出臥室。

    拐過牆角的那一刻,趙美麗突然很不堪夾住自己的纖腿,手兒扶住自己的柳腰,露出伙惱的表情,末了,惡狠暗罵:該死的秦江!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挨千刀的嗜好!

    倘若讓人看見這一幕,肯定要大吃一驚。

    是的,趙美麗恢復了神志,從秦江毫不憐香惜玉的進入那一刻,就疼醒了。

    回憶起昨晚,趙美麗別提有多懊恨了,秦江想休息,自己也沒思考,就弱智地將他扶回了八樓,天地良心,當時自己只是潛意識的行為,就好比倦鳥歸巢、老馬識途,隨便找間房間進去,湊巧就那麼倒霉,進了柳冰冰的臥室。

    得,別憐憫柳冰冰了,姑奶奶我也是一受害。哎喲喲,下邊真疼,怕不是腫了吧?先找個雞蛋敷敷......

    趙美麗一走,眾女的眼神,又全積聚在柳冰冰身上,柳冰冰不免窘怯,畢竟被捉奸,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

    柳冰冰眉頭輕蹙,找來衣衫,也不管眾人目光,胡亂穿戴,準備去洗洗身上那陣令人臉紅耳赤的麋霏氣味。

    “冰冰......”

    柳冰冰不自然的頓住身子寧婧猶豫了一下,說:“你打算怎麼處置秦江?”

    柳冰冰沒有歇斯底裡,安靜得如同聽別人的事情。

    大伙都認為她這是哀大莫過于心死了。倪彩憂心忡忡道:“冰冰。你不會告他吧?”

    被眾人忽視。秦江好是悻悻然。感覺自己造了孽。還要自己地女人幫忙擺平似地。窩心之極。“哎。我地錯。由我......”

    “你閉嘴!”起碼有兩個女人同時喝叱。其中就有寧婧。本著維護之心。當然不能讓秦江胡亂打岔。要是引起柳冰冰反感。把事情談崩了咋辦?!還是女生和女生之間。容易溝通點。

    柳冰冰看看眾人期冀地表情。漠然搖搖頭。意思含糊。

    “那你要秦江怎麼補償?”將心比心。殷妍覺得換作自己。這破事也不是隨便能夠補償得了地。

    “......”沉默片刻。柳冰冰沒有提出任何物質要求。只是睜著明動地眼睛。一閃一閃地望眾女。從來不顯深淺地她。這回竟能讓諸人清晰品味出她此刻內心地意願。那模樣。分明是不願退縮。

    其實柳冰冰也很矛盾,她有她的尊嚴。和別的女人分享秦江,終歸是不甘,不過,人活得太孤獨了很難受,她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女人比男人了解女人,不用多說,眾女也都清楚柳冰冰的選擇,只是奇怪,冷若冰霜。對誰都不假顏色的柳冰冰,居然也喜歡秦江,太匪夷所思了,也不知她什麼時候萌生地心思,

    都說內向的人多半執著,一點沒錯。殷妍清清嗓子,對柳冰冰道:“就秦江這風流樣,你還喜歡他?”

    “你呢?”柳冰冰有自己孤傲的一面,這麼多無雙美女。喜歡上秦江,哪怕秦江就算再爛,他也是一顆香糢糢,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她當然不願再沉默下去。

    殷妍甜甜一笑:“委身于一個願意舍身為我擋槍子兒的男人,我沒有什麼遺憾。”殷妍又想起嘉峪關劇組,賬房先生的槍,秦江那華麗的一摟......

    秦江有錢不算什麼,這裡的女孩。若再想找個年少多金的小開。也是輕而易舉地事情。秦江樂于助人也不算什麼,女孩們會感激。但不至于以身相許。秦江上進、風趣、仗義、豪情等等等等,都不算什麼,世上啥樣性格的好男人沒有呀?

    可這一屋女生,偏偏就認定了秦江。無它,誠如殷妍所講,秦江經受了生死考驗,他給了她們第二次讀檔人生的機會,既然重活過來,想怎麼個活法,就由著自己地性子,放縱一把吧。當然,也不是每個女孩,都願意自甘墮落,你好比韓由美、依蘭古麗,都踏上了自己未來的路。

    眾女面面相對,似乎心有靈犀的,達成了某種協議。

    施妙兒搞不清狀況,這裡數她接觸秦江最遲。“喂喂,怎麼著?你們還真讓他左擁右抱呀?總該分出個你死我.....不,總該分出個正角吧?”

    眾女苦笑,即便秦江不完美,她們也已無法離開了,基本上,留下來的女孩,都不會妄自菲薄,死都死過了,還怕世人言論嗎?旁人怎麼看無所謂,只要自己過得幸福,就夠了,這是個唯心的社會。

    眾女也不搭話,只定定看著施妙兒,意思很簡單:想留,咱不趕你,想走,大伙歡送。

    一群女孩聯合起來,施妙兒就蔫了。捫心自問,自己愛秦江嗎?還是只把他當作一個不容他人搶奪的玩具?

    沒有答案。

    施妙兒之前就知道,秦江不止一個女人,但是依然跟來了,這已經足以解釋自己曾經的困惑。“別看我......好吧,我就是個花癡,反正已經**給他,趕我也不走啦。”幹脆,唯恐天下不亂。

    寧婧無奈道:“秦江,大家都不願放手,你又如何選擇?”

    我□,現在才輪到我言,都當半天悶葫蘆了,可......咱又有啥可說的呢?秦江兩手一攤:“你讓我怎麼選擇?”

    寧婧深深凝視秦江:“不管你作何選擇,也不能讓其她姐妹受一點委屈。”寧婧了解秦江,非要選一個,他肯定會選擇倪彩,有此一說,也是為自己留條後路,下場不至于那麼慘。

其餘女孩也不禁屏息斂氣,心大心小的等待答案,。

    秦江撓撓腦袋:“你喜歡二奶這詞兒,還是喜歡情人這詞

    寧婧一怔:“當然是情人比較好聽。”

    秦江嘿嘿笑說:“所以。我不打算娶誰了,你們個個是主角,咱們就這麼廝混到終身唄。”很無賴地表白。

    眾女面面相覷,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既感到歡欣,又有些無奈。

    殷妍瞅瞅場面冷清。最後又加了句雷死人的話:“算了算了,我沒意見,就傍你了,而且,我覺得傍你這號大款,事業上也一樣能豐收,總比被導演潛規則好,秦江,趕明兒給我贊助一部電影。我要當女一號,換了裝再演女一號的孿生妹妹,完了還要演路人甲。對了,旁白我也要搭一嘴!”

    噗哧,眾人忍俊不禁,尷尬氣氛一笑而散。

    寧婧哭笑不得:“他以後還會四處留情的。”

    施妙兒哼哼道:“不怕,咱們人多力量大,輪流榨幹他,看他還有沒有動力去留情。”

    秦江抽抽臉皮:“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大實話唄。”施妙兒瞥他個白眼,似乎一點也不知道害躁為何物。

    女孩們神色如常,秦江偷偷抹一把冷汗。還好,沒生什麼劇烈戰況,左右望望,幾位千嬌百媚的女孩,從今往後,可就都是自己的情人了,想想就不禁暗爽。“那個......你們是不是該排一下班次?”

    “什麼班次?”倪彩迷糊道。

    “咳,就是星期一到星期天,輪誰侍寢.......”

    嘩嘩!梆!

    “哎喲!”秦江手忙腳亂的抵擋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書籍、枕頭、台燈、拖鞋。“喂喂喂。這是很實在地問題,你們幹嘛要故意逃避啊。”

    眾女憤憤不平,即便千肯萬肯,但這種事怎麼能擺到台面上磋商啊,太不尊重人了!

    “姐妹們,我們走,表理這色胚!”寧婧很有大姐頭風範地,領著諸人離開臥室。

    “施妙兒,今天該你煮飯了。”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是新人。”

    “殷妍。別欺負人施妙

    不一會兒。屋裡靜悄悄的,全無動靜。秦江才敢鑽出被窩,冷不丁,卻看見還有人在,卻是微微甜笑的倪彩。

    “嘿嘿,倪彩,還是你心疼我。”秦江屁顛屁顛奔過去,鬼鬼祟祟關上房門,輕柔的將她牽到床上。“多久沒見了,來,咱們聊聊,這些天想不想我啊?”

    倪彩不堪的婉轉嬌嚶了一聲,俏臉飄起一縷紅雲。

    秦江自顧自地說:“實話說,她們跟我共歷磨難,都有過一段難忘的情意,少了誰我心裡都別扭,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沒有你默默的支持和接納,那些醋壇子,早鬧翻天了,我根本不可能象現在這樣,享盡齊人之福,只是委屈了你。”

    “別......別這樣,有人看著呢。”倪彩嬌怯怯的抵住秦江,這廝太可惡了,口頭正兒八經,手卻非常不老實,自己地衣服,已經被他解開了幾個扣子。

    “誰看啊,不怕長針眼!”

    “你後面......”

    秦江似有所覺,猛地回頭,抬手指點著,惡狠狠道:“看什麼看!你!說的就是你這看書地家伙!”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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