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其他] 半個夢 作者: 大餅 (全書完)

算了,沒有半個夢,這些事情,本來就不屬于自己可認知地範圍,多半昏昏碌碌,人生就那樣過了,既然天賦半個夢,當然就得承受許多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負擔。責任和義務,總是相輔相成的。

    姜昊看在眼裡,暗暗上心,卻不再逼迫他,又丟出一記重磅炸彈。“昨天我聽古玩行地人傳說,廣陵散出土了,就在臨潼。”

    “啊!”秦江瞠目結舌,這可是沒預料到的事。“誰瞎傳的?”記得整卷聶政刺韓王都取走了,當時又黑燈瞎火的,盜墓不可能認出來......難道,我挖坑的時候,漏了點什麼線索給對方?

    “明天,到臨潼區的文物販子,會多出一倍。”姜昊神傷,不管他們是否為了廣陵散而來,見著其它珍寶,他們自然也無放過地道理,不知又將有多少寶貝,被輾轉倒賣,流出國外,可嘆啊,華夏之翠羽。

    秦江腦瓜已是一片殘念。文物販子,何嘗不是流氓、盜匪、掠奪?!小打小鬧地不說也罷,大團伙哪個不是有人有槍,坑蒙拐騙,外帶強取豪奪,反正本來就不是什麼光鮮職業,就好比那名組頭,習慣了霸佔和黑吃黑。

    丁慕山懸賞五千萬拿我人頭,馬上就有五、六百人來找茬。廣陵散絕世珍寶,會讓他們瘋狂到什麼程度?

秦江打了個寒顫,不敢想下去。

    “臉色那麼差,身體不舒服嗎?”

    “咳,肚子疼,突然!很想拉屎。”

    秦江必須屎遁,再呆下去,只怕老精的姜昊,又要認定自己知道廣陵散地下落了,而且是一直都知道。幹澀。好好人家,能做的無非是在家扎堆看看電視,不甘寂寞的男女。不免要去追逐所謂的**,可也沒啥追求的,噪雜、恣縱、麋沸,充斥其間,渲染了

    與繁花似錦的外界不同,恬靜的校園。自然而然地讓人心緒寧和,大城市中,有這麼一塊清靜地,實在難得。

    晚上至十二點前,秦江當班,做做樣子罷了,若恐怖分子真地殺進來,他也不敢攔著。

    夏喬喬沒有外出,幾乎沒有男同學或男人約她外出。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但她仍一如既往,磕著高熱量垃圾食物。任由身材自由展,這點秦江佩服她。當然,也有小部分男生願意為金錢約會她,可她就這麼帶骨氣,兼且反感,因此,總和起來,她只得在宿舍裡納涼。

    她不去鬧市玩,倒省卻了秦江不少麻煩。站在大樹底下雖然挺無聊,怎麼也好過擔驚受怕。

    仰望滿天星辰,秦江恍神的思考和消化著來自姜昊的訊息,老半天,也沒個定論,就是幹想。

    哥哥,接電話。很羅莉的鈴聲,蕩漾出來。

    秦江手忙腳亂掏出接聽。

    “喂,秦江。嘻嘻。”是施妙兒,她聲音有幾分癡,宛如酒醉後的嬌憨,很輕易讓人聯想到她粉腮酡紅,媚眼如絲地樣子。

    秦江納悶道:“怎麼,生日會散場了?”

    “沒呢,你要不要來?”

    “謝謝。”

    “來嘛。”

    句句帶著誘人鼻音,害秦江皮肉陣陣緊:“喂,拜託你少喝點。女孩子喝醉很容易出事兒的。”

    “不怕。我喝很少,這裡又都是熟人。”

    “哦。打電話找我啥事?要接送?聲明哈,吃喝沒我份,接送別找我。”秦江很小人的提醒。

    “沒那事,上個衛生間,想你了,所以給你打個電話,咯咯咯咯。”

    “瘋丫頭!”秦江悻悻掛掉勾引電話。這小妞莫不是象趙美麗一樣,一喝酒就變身?

    十分鐘後,電話再度響起。

    秦江看看,又是那丫頭的。

    “什麼事?”“我有點醉了,你來接接我嘛,不然我被狼叼走了,可怎麼辦喲?”

    這施妙兒,話也不好好說,句句令人產生歧念。秦江沒好氣道:“你不還清醒著嗎,趁能走動,打出租去。”說罷,啪地掛掉騷擾電話。

    五分鐘後,電話可恨地響起。

    秦江一看,還是施妙兒的,嗨!有完沒完?

    “喂!丫頭!警告你......”

    “秦江,呼,我難受,能不能來接我一下?”施妙兒口氣有點急促,不過語音卻更加地流鶯呢喃。

    秦江眉字成川,感覺有點不妙。“你不是磕藥了吧?”

    “沒,快點......”

    “什麼地方。”

    “春風得意包廂。”

    “別隨處走,在包廂裡等著!”她的美麗,足以撩起所有男人地食指,夜總會和酒吧都是些什麼地兒啊,在夜的掩庇下,男人們還有什麼不能幹出來的?沒等她踉踉蹌蹌走到大門口,早被人劫回其它包廂了。

    媽地,又得江湖救急,你說這些女人,不會喝酒幹嘛非喝,喝醉了盡折騰人!

    奈何,身體裡還淌著她的血,秦江怎麼都無法枉顧。

    讓卓虎賁提前來接班,便風風火火奔出了校園。出租車停在金花豪生國際大酒店門前,這裡已屬市中心,與古城南門相鄰,步行可到達主要商業娛樂區及省政府,當得上繁華鬧市。

    “老大,我是去皇家八號。”

    “四樓就是。”司機戳戳頭頂。

    秦江抬頭張望,果然,更上一層,有皇家八號的熒光彩牌。“謝了。”

    “不用謝,收錢的。”

    “喲。”秦江急忙返身,湊車門處給錢:“對不起,我有點趕。”

    司機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又有點豔羨:“玩得愉快。”

    據司機剎不住話匣的描述,皇家七號是個半夜總會,半商務會所的組合。有30餘間風格迥異、設施齊全的30餘間包房,集休閒娛樂為一體。如果說,隨意酒吧是富貴年輕人的歡樂所,那麼,皇家八號就是成功男人和老經理們地集散地。

商務不商務的,不提也罷。來這地人,純粹是為寂寞找一個喧瀉的地方,為孤獨找一處歸宿而已。

    想泡白領小秘嗎?請到皇家七號;想吊多金凱子嗎?請到皇家七號。圈內的廣告,就是這麼扯呼的。

    秦江一出四樓電梯門,服務台兩高挑的迎賓禮儀,便一臉春風,禮貌恭身,秦江的服飾,一丁點夠不上品味二字。禮儀小姐腰桿也彎得心不甘,情不願,不過出于職業道德。仍是笑意盈盈。

    “先生找人還是開廂?”

    “帶我去春風得意,咳......包廂。”這名兒,起得妙,一出口就很佔人家禮儀小姐便宜。

    拐了個彎,禮儀小姐指指前面,甜甜道:“先生,那裡就是。”

    開門,迎頭而來地音浪,轟隆作響。震得秦江心髒怦怦直跳。

    包廂裡,沒有預料中地某男欲非禮施妙兒的情景,五、六個男男女女,倒是都蹲坐于沙處,一如被點了**似的,目瞪口呆盯著小舞台,而小舞台處的風光,差點讓秦江噴血。

    施妙兒正繞在一張靠背椅上,大跳豔舞。

    舞姿雖與音樂不搭。卻不失和諧。輕靈的藕臂,翩如蘭苕翠,裊娜的蛇腰,舒展著妖氣邪媚,時而拈起小短裙,綻露纖長美腿,撩人遐思,時而滑柔撫弄酥胸,婉約纏綿。殷紅小嘴欲開欲合。風情旖旎。

    此時施妙兒,羅衫半脫肩。小手開始解著第二粒紐扣。

    所有的男人目光呆滯,垂涎嘩嘩的象個傻子,連兩名女生也大受迷惑,不可自控,眾人只剩一個念頭。

    脫!脫!脫!哎?不對!我他媽幹嘛來了。秦江急忙甩掉邪惡地念頭,飛快衝上去,一把攬住施妙兒。

    曼妙地舞姿,嘎然而止。

    □啷

    眾人心頭地滾燙紅心,徒然被凍裂成兩半。

    男人們頓時氣憤填膺,好好地畫面,讓這阿貓阿狗給攪和了!

    “操!你誰呀你!”一帶眼鏡地斯文敗類,虎虎的罵道。

    秦江沒搭理眾人,只顧拍著施妙兒的嫩臉:“嗨嗨,施妙兒你傻呀,跳舞也不收門票,多虧啊這。”

    施妙兒粉腮嫣紅,眼波彌蒙,哈著酒氣,輕佻點點秦江鼻子。“嘻嘻,秦江,來陪我跳舞啊。”

    “問你話呢。”眼鏡男伸手搭上秦江肩膀。

    秦江嘴角一扯,邪邪一笑,轉身呼地就是一拳。

    梆!

    眼鏡男仰頭栽倒,秦江迅速回身,剛好接住施妙兒搖搖墜落的嬌軀。“靠,讓你別喝那麼多,偏不聽。”

    其餘人嘩然,紛紛站起來撩袖子。

    “小子找抽吧!”

    “敗心情,真該死!”

    “敢擱這耍橫,哥們,揍他!”

    三個男人拎著椅子、啤酒瓶、可口可樂就欺上去。

    秦江猛一轉頭,盯著扛椅子的男人,眼睛電射出奕奕神採。

    拎椅子那男人突然調頭,手中家伙狠狠砸在拿啤酒瓶的人身上,□當一聲,啤酒瓶腦袋立即流血,搖搖晃晃,骨碌躺至地下,拎椅子的男人,愣愣望著自己幹的壞事,不禁傻眼。

    秦江得理不饒人,抄過施妙兒跳豔舞地椅子,不客氣地往那位犯愣的家伙輪過去。

    砰!

    又一家伙被幹翻。話說皇家八號的椅子,扎實、攻擊力強,實在是酒吧幹架的好東東。

    啊

    兩女人放開嗓子恐怖尖叫。

    餘下那兩男人,一分是被她們嚇著了,一分是被秦江的辛辣驚呆,一分卻是愕然于同伴臨陣倒戈。

    “小樣!還打不打!”

    沒人答應,不敢答應。

    靜寂片刻,施妙兒搖搖混沌的腦袋,扶著秦江肩膀,一臉難受狀:“秦江,我好難受,帶我走......”

    秦江聳聳肩,若無其事的攔腰扛上施妙兒,象扛麻袋似的扛走。
367  生日快樂
-
    沿途,幾位顧客看見秦江那架勢,愕然的同時,不禁偷偷竊笑。

    對于眾人的反應,秦江沒有絲毫覺悟,當年讓趙美麗可勁的培訓,他這張臉皮,早就畢業了。

    施妙兒還未完全醉死過去,被他人如此指指點點,大感窘迫,真恨不得找個洞鑽,特別是小腹硌著他的肩膀,一路顛簸,大腸頭很是難受,尿急啊。施妙兒有心掙扎下地,無奈渾身乏軟,一點勁也使不上來。“秦江。”

    秦江不無關心的說:“怎麼?難受想吐?”這麼扛人,就是巴望她反胃,快點吐出來,吐幹淨了,人自然會清醒。

    “放我下來。”施妙兒身子沒勁,只能用手指甲掐,表現自己強烈的意願。

    秦江吃疼,真想將人拋進旁邊的垃圾筒裡。“行行行!你別掐!”

    施妙兒站下地,搖搖擺擺的,很不穩當。“包裡有會員卡,給我開個房間,休息。”

    靠!你不早說,有房間還折騰我!秦江急忙翻包。

    都說女生的小包包裡,藏著她們的秘密,不過也忒多零碎了,什麼衛生巾、小鏡子、頭夾、鑰匙,找了半天,終于在一夾層中找到皇家八號會員卡。而後,秦江提留著她,去服務台辦理手續。

    頭一回開房,秦江難免有種原來如此的心情,也沒啥嘛,值得張小亞那頭種豬,一個月去一次嗎。

    稍後。在服務生一副理所當然曖昧表情中,秦江扶著半迷糊狀態的施妙兒,進了皇家八號客房。

    第一感覺就是舒服,粉色花朵圖案的布藝,令人騷動地鬆軟大床,橘燈彌散著沁人柔和,溫馨的同時。^^  ^^也不乏嗜欲,看來,設計挺能揣摩客人心理的。

    秦江粗魯的將人撂到床上,起身去倒水喝。

    喉嚨清暢之後,秦江不由惱悶,貌似這段日子,和施妙兒的交集,顯得有些頻繁,而身為夏喬喬保鏢,卻三天兩頭玩失蹤。有點兒本末倒置了。必須承認。自己待人接物的天平,比較傾斜于美麗那一方,倘若夏喬喬稍微可愛點,恐怕自己也不會這樣沒耐性。

    唉,我真他媽是個俗人。

    秦江暗暗搖頭,回身察看施妙兒情況。

    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噗!秦江一口水噴了出來。”你.....你這是唱哪出?”

    施妙兒慵懶地曲腿斜坐,眉黛含春,俏臉□紅欲滴,仿似能掐出水來,秀眸汪汪。儼如明麗寶石,死盯著秦江,玉指繼續未竟的事業,居然將自己上衣第二粒扣子解開,不吝地將那抹皎潔地胸脯,底下短裙凌亂,蕾絲小褲褲若隱若現。

    秦江心髒突地飆上嗓眼,覺一杯水忒不解渴,起碼還得多灌倆盅。

    “秦江,人家好熱。”施妙兒聲如黃鶯。

    秦江無意識咽咽口水:“我也是......”

    施妙兒眼波迷離。亦亦癡。沒搭話,又開始鬆起第三粒紐扣。

    秦江不慎被自己口水噎著。猛烈咳嗽,人倒是清醒過來了,慌忙跑過去。*****“喂喂,別脫,熱我給你開空調,你再這麼著,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生怕被人撞見似的,還心虛望望門口處。

    “你要對我怎樣不客氣?”施妙兒吃吃媚笑,象似一只小狐狸。

    秦江恨恨將被單兜頭蓋在她身上,掩住那片春光:“我靠!你是真醉還是耍我?”施妙兒形象妖冶,很容易令人誤會她的本心,音容笑貌再如何誠摯,讓誰看著,都特沒底兒。

    撈過遙控器,空調開到最大檔,如果可以的話,秦江真想把施妙兒塞冰箱裡去,還沒等鬆口氣,腰間忽然纏上兩條水嫩透紅的手臂,接著,背心被兩團柔軟雲堆抵住,鼻尖處,盡是女孩陣陣的如蘭芬芳。

    “我還是熱。”施妙兒靠在秦江背後,囈語嬌憨。

    施妙兒的身子果然很滾燙,體溫怕不低于40度,要是弄倆蛋給她,估摸著明兒能孵出小**?秦江壞壞的想,可徒然又察覺有些不對勁,喝醉的人,一般倒頭就呼呼大睡了,哪象她這樣,一邊喊熱,一邊撲人身上取暖的?!

    秦江轉過身子,扶正她,知悉端詳。“你不是著人家地道了吧?”怎麼看,都象磕了春藥。

    施妙兒沒搭茬,不安地扭動,無意識撕扯自己衣服,一下子,便是削肩乍現,酥胸半露,粉紅地葡萄粒,堪堪勾掛住絲衣,撩人至極。

哇,秦江眼珠子差點掉地下,忘了自己的初衷,恍惚地念念有詞:有福了,有福了.....

    施妙兒本能地追尋著那股好聞的男人味,目光顯出了貪婪,立刻一把撲上去。^^  ^^

    秦江倒頭栽床上,有點不知所適:“喂喂,你動真格呀?!”媽的,我只是來救急救難的,可沒想過還要包做洩火的事情。

    施妙兒不知吃了什麼牌子的藥,好像藥性很猛,只顧一個勁扒拉秦江衣服,狀若癲狂.....

    秦江沒有阻止,眉頭時而緊聚,時而飛揚,內心躊躇、掙扎,口中不停喃喃自語。“該不該拒絕這送上門地好處?要是動了她,怎麼交待?明天會不會被閹了啊?哎呀呀,要不,我就說自己也是受害?”

    施妙兒置若罔聞,心急火燎扯著秦江褲子..“不太好吧?大家那麼Fri

    施妙兒三下五除二,撕去自己衣服,露出姣好的玲瓏身段。肌膚觸手溫涼滑膩,光澤流亮,水靈水靈的......

    “靠!都這樣了,還瞎想個屁!”這種情況,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秦江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對于女人,秦江其實是個菜鳥。第一次醉酒,滋味沒來得及品,稀裡糊塗就過去了,而且一趟就是倆,那可是好不容易地3P啊,說起來就遺恨;第二次感覺也挺糟,被動的讓韓由美叉叉了,想想忒鬧心。

    所以,秦江怎麼著,都要採取一次主動。以嘗夙願。當即,翻身上馬,將嬌弱地施妙兒壓住。

    底下已然很潮濕,可施妙兒仍是黛眉一蹙,嬌嚀呻吟出來,似乎不堪粗暴的侵入。

    秦江很奇怪,象她這樣煙視媚行的尤物。*****竟然還是個處?!

    哇!賺到了!

    不多時,催情藥的作用下,施妙兒很快漸入佳境,啼聲似喜似哀,嬌柔婉轉。秦江更加的意氣風,死命馳騁,征服!征服!再征服!弄得玉人欲死欲仙,滴不盡相思血淚,開不完春柳春花......

    貪得無厭地施妙兒,軟成了一攤泥,雙目緊閉,修長的睫毛上,沾著幾滴晶瑩淚珠,臉上盡是滿足和羞喜。昏沉酣睡過去。

    秦江躺靠床頭。點上一支事後煙,猥瑣的深吸一大口。再緩緩放送。

    快樂一過,苦惱便接踵湧至。咋整?一不留神,又推倒了位女孩,雖然她受藥物所害,但這總歸是事實,施妙兒可不象是個願意吃悶虧的人,鬧將起來,回頭寧婧知道,又該抓狂了。

    唉,我的桃花運,茂盛得忒過份了。

    吱!

    門板輕響,秦江打了個靈激,頓住動作。

    尚來不及做反應,□地!房門遽然被人迅速撞開。咚咚咚一陣駁雜腳步,隨之闖入四個人。秦江第一念頭就是拉回被單遮羞,卻不敢亂動,因為來人,其中就有帶著大蓋帽,頭頂國徽地警察。另一個看似服務生,一個象是客戶經理。

    門外,還有倆掃地地大媽,正看熱鬧。

    “警察同志,這是幹嘛?”秦江愁眉苦臉,一肚子納悶。我靠,好在啥活兒都做完了,要是才一半你們就闖進來,豈不大煞風景?!

    “警方懷疑夜總會裡,有人企圖誘叉未成年少女,所以例行查房。^^  ^^”當頭那名威嚴的警官,看看地下散亂地女裝,再瞅瞅露出被褥外的烏黑長,心中了然:“起來穿褲子,出示身份證,接受詢問。”

    秦江揪著被角,瞧瞧週圍,尷尬道:“女同志能不能暫時先避避?”

    惟一地一位女警,上了些年紀,一臉地不屑,那意思好像是:老娘又不是沒見過小鳥,至于嘛你。

    不過,她還是稍稍背過身子。
秦江大窘,當眾、獻醜、倉促的套上了褲子。

    婦女警察也上前,搖醒了施妙兒。

    施妙兒睜開眼睛,頓時受驚不淺,兼五味繁雜。

    驚駭于自己被窩中的身子,是光溜溜的,好半天,才找回理智,努力回想之前的生日聚會,豔舞、開房、情佻秦江、抵死索要,一幕幕放映過來,施妙兒也明白一大半了。

    不甘!最不甘的是莫名其妙**給秦江,連帶初吻什麼的,也一處不落,哇!該死地上上簽!沒有腰纏萬貫的帥公子,沒有鑽戒,沒有凱迪拉克!什麼也沒有,一切都是虛幻,惟一真實的,就是秦江那張欠扁的大餅臉。

    更憋屈的是,沒想到和秦江辦完事兒後,居然會有那麼多人來看結果,這和原先地設想,差太遠了,醒來本該衝秦江撒嬌撒癡,又或尋死覓活的,秦江假假也該低聲討好,誓終身不渝的,反正怎麼著,秦江也得給個交待,可是......現如今一屋子人眾目睽睽,啥也不用幹了,嗚嗚嗚嗚。

    “姑娘別哭了,這種男人,讓法律懲治。”女幹警好心安撫。

    “不是這樣的,嗚嗚。”施妙兒趴在自己手臂上,傷心不已。

    那威嚴的警官,面無表情道:“好啦,看看她身份證。”

    女幹警從施妙兒包裡,翻出身份證,看罷,目光泛冷:“洪兵,這女孩只有十七歲。”

    “啊!”秦江嚇了一跳,怔怔瞪著施妙兒。“你沒成年?這不涮我嗎?!”

    不待秦江洩,喀嚓一副手銬,鎖了上去。洪兵手一劃拉:“跟我們走一趟吧。”

    秦江心中惶惶,腦瓜混沌不堪,被人一推,便不自主跟了去。稀娘皮的,未滿十八也不提前通知老子一聲,你樂呵了半個小時,就整得老子要去吃牢飯,日啊!早知道憋死我也不叉叉你,太霉氣了!

    “警察同志。”施妙兒弱弱的說:“現在幾點了?”

    “凌晨一點半,再晚你也得跟咱們去局裡錄一下口供啊,要不怎麼判他!”女警貌似對受害女性,頗有幾分同情,當然,施妙兒梨花帶淚的甜美模樣,也很得人憐惜,而對于禍害婦女的色狼一族,自然是咬牙切齒。

    “那......我今天就是18歲了。”

    “啊?!”洪兵一愣:“什麼十八歲了?”

    施妙兒不好意思的說:“昨晚過朋友生日,但同時也是我地生日,一過凌晨,我就18了。”

    洪兵和女警低頭審核,臉上地表情,馬上精彩的幻化,又是詫愕,又是尷尬,還覺得有點荒謬,畢竟這太扯蛋了。部門經理湊趣張望,掰手指算算日期,果然屬實,不免鬆了口氣,人家施妙兒是會員,若在皇家八號犯上官司,他這當經理地,對裡對外都不好交待。

    秦江瞬時如釋重負,囂張的放聲大笑:“嘎嘎嘎嘎,警官,開鎖吧。”

    “施妙兒,你要告他強叉嗎?”洪兵沉臉又問。

    秦江目芒電射,不客氣冷哼道:“我說警官,你是不甘心白來一趟,還是假公濟私非要整我不可?”

    “閉嘴!”洪兵虎著臉道:“警方辦事,自有一套例行程序,再油嘴滑舌,治你個妨礙公務罪!到時候你一樣得去局裡蹲幾天。”

    施妙兒原本還想借警察的手修理修理秦江,替自己出出氣,但蘭心蕙性的她,剎間品味出了秦江那份意有所指,便輕輕搖頭道:“不告了,就當被狗咬,我回去哭幾天,就會沒事的。”

    洪兵吐血。

    最後,警察走了,經理垂頭耷耳千不是萬賠罪的,也走了。

    空蕩蕩的房間,剩下秦江和施妙兒。

    施妙兒一對上秦江目光,慌忙撇開臉,一副羞答答的模樣。下身,還隱隱傳來酸麻、充脹的感覺,餘韻未盡,這個男人,粗野侵佔了自己,但卻並不怎麼反感,而且有點幸甚當時在場的會是他。

    秦江擾擾後腦勺,悻悻道:“咳,生日快樂。”

    施妙兒哭笑不得,快樂嗎?

    有些快樂,也有些可惱,總之錯綜復雜。
368  娶我
-
    “你不是大學生嗎?怎麼才18歲?”秦江沒話找話。

    施妙兒頭一仰,不無驕傲的說:“人家聰明,跳級不行麼?!”

    秦江點頭如搗蒜:“行!”幸虧你學習好,不然我多半得去蹲小號,不過美豔如斯,同時又聰明伶俐的女人,無疑也很麻煩。

    “你什麼時候娶我!”

    “咳咳咳。”秦江捶了幾下胸膛,好不容易順下氣來。“那什麼,妙兒,你不覺得這樣太快了嗎?”

    施妙兒杏眼圓瞪:“快什麼!你怎麼不說自己爬我的床快呀?!”

    “呃。”秦江小心翼翼道:“我那是救急,貌似還沒上升到負責任這個層面吧?”

    施妙兒氣苦:“你想耍賴?!”

    “不是......那壓根就不是那麼回事兒。”秦江缺乏底氣的小聲嘟囔。

    “你居然推三推四?!”施妙兒手指頭恨恨戳著秦江胸口:“我既漂亮又性感,而且是第一次,要說我才是吃大虧的一方,都已經願意屈就給你這老流氓了,有什麼不滿的?!天掉餡餅,祖墳冒煙,你應該感恩待德才是!”

    倘若自己還是青頭後生那會兒,能娶到如此豔美絕俗的女生,恐怕早燒高香了,但如今,卻不免有些頭大。秦江抽抽臉皮子,鬱悶道:“滿意是滿意,可家裡的女人,恐怕就不如意了。”

    “嚇!你有老婆?!”施妙兒心底突然之間空落落的,悲悵莫名。“有老婆幹嘛還上我!”

    秦江幹幹笑道:“我這不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你!”施妙兒被氣樂了:“當初你倒不如隨便召一服務員進來幫我呢!”

    秦江著實被雷到,現在的女孩子,比男人還敢說。“嘿。對不起,說順口了,嘿嘿。順

    施妙兒冷靜少許,思索一番。忽然醒過來:“不對,你沒老婆!”

    “嗯?”秦江不禁奇怪:“你怎麼知道?”其實默認有老婆,是為了讓她死心。畢竟,家裡頭跟自己關系曖昧的女人,委實多了點,她們全是一頂一地漂亮女孩。有性格、有才能,個比個的難伺候,自己夾在中間,又要調解矛盾,又要面面俱到,都有點力不從心了。

    秦江總結了一下,每多認識一位女孩,隨之就多一份麻煩。多一份責任,不歷盡艱險、九死一生,不得以金屋藏嬌。誰都喜歡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實力,是否有貪得無厭的資格。

    秦江覺得,自己所能支付地額度,已經超標了。

    “我看過你的資料。”見秦江困惑,施妙兒解釋道:“夏家請保鏢,當然要查。有你們地資料也不奇怪。”

    雇主私自調查。以證實人員的可靠性,這做法並不過分。秦江揉揉鼻子。訕訕道:“是不算老婆,待娶中......”

    施妙兒摀住心口,一副餘悸狀:“好吧,甩了她,娶我!”

    秦江納悶:“哎,如今的女生,對一夜情不是看得很淡地嗎,怎麼瞧起來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別人是別人。”施妙兒一字一頓說:“我很在意!”

    潛意識裡,這個很不三從四德的狐狸精,娶回去,是得擔戴綠帽風險的,咱家已經有一潘金蓮了,做人不能太貪心。秦江兩手一攤:“除了娶你,還有其他補償方式嗎?”

    “娶我!”施妙兒斬釘截鐵。

秦江無奈道:“好吧,跟你說實話,我壓根是顆花心大蘿卜,不止一個女朋友,小妹妹,你才18,還有機會等你的鑽戒和凱迪拉克呢,幹嘛非要一根筋嫁我這要啥沒啥,還得提著腦袋討生活地小保鏢?女生不都喜歡富足、安定嗎?”

    “誰讓我的第一次,給了你呢.......”想到之前的旖旎春色,施妙兒小臉就呈出暈紅,不過更多的,還是毅然。

    得,捅到馬蜂窩了。秦江一面沾沾自喜,一面又感到焦頭爛額:“行行行,以後事情以後說,咱們先離開這裡吧。”

    施妙兒沒反對,睡著睡著都會無緣無故遭人觀摩,這裡確實太不安全,隨手撈過那凌亂褶皺的衣服,卻現秦江還杵床前戳鼻子戳眼。手一比劃,沒好氣道:“你先出去。”

    “為嘛?”

    “我要穿衣服。”施妙兒臉蛋兒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秦江悻悻然:“又不是沒看過......”

    施妙兒大赧,一個枕頭砸去。“滾!”

    秦江無趣的外出避嫌。你說這女人也真奇怪,最重要的地方都淪陷了,居然還放不下來別地。

    時值凌晨一點,皇家八號依然燈火明敞,人來客往,夜生活似乎才剛剛開幕,不少上了年紀的家伙,手上牽著嬌氣矜貴的女子,進出這處的客房,走過路過,不免要對秦江投去一抹有志一同的目光。

    秦江無聊點上一棵煙,吞雲吐霧。這幾天頗多繁雜事,壓根沒按時上過床,日子過得朝不繼夕,堪比那迷茫飄搖的蒲公英,唉,啥時候,才能安定下來喲。

    “哎,大姐等等。”秦江攔住一位用古怪眼神偷瞄自己的勤雜工,剛才和施妙兒被捉奸時,她就站在門口看戲。“這裡經常有警察查房嗎?”

    大姐尷尬道:“偶爾會循例檢查,皇家八號來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查也沒多大意思,人家一通電話打去警局,局長大人還得陪好話呢。”

    “謝謝。”

    秦江沉思半晌,也找不出問題結症。

    這時,門喀嚓輕響,施妙兒閃閃縮縮走了出來,尤自不放心的拉拉衣裙。“亂沒亂?”

    秦江忍住笑:“比來地時候還整齊。”

    施妙兒聽出他在揶揄,伸腳就踢,秦江慌忙躲開。

    “哎喲。”施妙兒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秦江忙不迭扶住:“怎麼?”

    施妙兒顰眉蹙,慘兮兮蔫著小臉。“疼。”

    秦江雞吃放光蟲,心知肚明。“嘿嘿。”

    “不許笑!”施妙兒見有服務員過來,只得恨恨作罷。

    服務員進了房間,不一會兒,便傳出一陣抱怨:“我昨天剛洗幹淨地床單,這紅墨水誰滴上去的!太不珍惜別人勞動果實了!”

    秦江旋之一想,噗哧放聲笑出來,這哪是什麼紅墨水,分明是處女落紅嘛,按說是勞動果實也不過分。

    施妙兒呢,早已落荒而逃。
369  蹊蹺
-
    大唐芙蓉園正北。

    今晚施妙兒不住校了,要回家,按她的說法,是想縮在自己的小天地裡,默默舔拭傷口,當然,啥都是假的,實情是三更半夜帶著一身子濃濃春味回宿舍,怕被室友們取笑。這看似放蕩不羈的姑娘,有如此羞澀的一面,還真讓人意想不到。

    事後不能溫存溫存,秦江心裡不免空落落的,總覺少了些什麼。

    施妙兒的家,很讓秦江吃驚和豔羨。

    這裡是中海鉑宮別墅區,稀世比鉑,宏闊成宮的意思,獨棟類,雙拼聯排,依土地紋理,承曲江文脈而建,近日秦江有錢,對房產頗感興趣,知曉中海鉑宮,是中國唯一一個獲得聯合國別墅類最高獎項“全球人居環境別墅最佳範例”的別墅區。

    沒點能耐和錢財的人家,又怎能入住?以前倆人不搭噶,秦江懶得去了解施妙兒,如今呢,了解她的身體,要比了解她的思想早,施妙兒仍是個迷,她那一家子,無疑也是個迷。

    為啥漂亮的女生,都要外帶一牛氣的老爸,完了端著金飯碗,錦衣玉食,過著公主般的生活,這就罷了,最可恨的是,她明明是個地主老財,偏偏還要賴自己那三百萬!早知如此,在沒跟她哪什麼之前,就該討回來,唉,時過境遷,這會兒看來,是要打水飄了.回頭貪婪望望中海鉑宮,秦江才戀戀不舍離去。

    悠閒走在無人幽靜的小徑中,秦江細細思索著今晚的事情,有回味,也有蹊蹺。

    說起蹊蹺,莫過于警察臨檢,看起來雖然正常,不過正如掃地阿姨說的,皇家八號是什麼所在呀,堂堂的富商銷金地。沒有點背景,如何屹立于西安地界上,人家三不五時上你那泡個妞,出個軌,老被捉奸哪成?!

    因此,背後是有貓膩的。秦江先想到的齊昭那小王八蛋,在西安,就只有他和自己不對付,再來就是官商一家,齊昭找幾個收黑錢的警察給自己下套,也是輕而易舉。延伸出去多想想,進了局子,可就由人搓圓捏扁,按雯雯的說法就是。收買獄長每小時鞭撻我一次,收買行刑官每小時槍斃我一次,索性。收買重刑犯幹掉自己。

    換了別人,不會想那麼遠,但秦江會,一個人若倒霉倒多了,吃虧吃撐了,自然跟著長智力,遇事都懂得轉個彎。

    好。即便不是齊昭。這事總得有人背黑鍋吧?就他了。誰讓老子瞅他不順眼呢?!

    “喂。老張嗎。”

    張承賢打了大哈欠。搓搓困頓地雙眼。連續一個禮拜打擊境外地熱錢流入。累得慌。好不容易合上眼。又被電話吵醒。不由冒火:“誰!”

    “秦江。”

    張承賢一怔。忙轉一副口吻:“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財神爺呀。哈哈哈。哎喲!嘿。對不起老婆。吵醒你了。”

    秦江聽了個明白。尷尬道:“喲。真rry我這人沒啥時間觀念。想著自個兒在大街上遛達。還以為天下人都跟我一樣呢。要早知道。我也不大半夜打攪了。哎。那什麼。從沒聽你提過嫂子啊。”

    張承賢莞爾:“她這人文靜,不大喜歡公眾場合,我也就少提留她出來,哎喲!說錯了老婆。”

    都挨兩下了,還叫文靜呀,秦江大樂。“哎,老大,啥時候帶嫂子給見識見識。”

    “,有啥可見識的,都一個鼻子兩個孔。”張承賢對秦江,也頗對眼,硬是撐著精神,和秦江胡侃。

    “這不是沒見過嘛,哎不說還不知道,您才三十出頭,一金融大鱷,事業正當勁頭,居然那麼早就結婚了,可想而知,嫂子的手段非常之了得,呵呵。”有求于人的時候,秦江的恭維向來是不惜工本的。

    “是啊,我可追了她不少日子,在她成為豆腐渣那一年,才肯與我共結連理哇!老婆!別掐呀,那是你幸福地根源!”秦江腦海裡,頓時幻化出一母夜叉。“大哥,都這麼久了,您還沒當家做主啊?”

    張承賢訕訕道:“嘿!誰做主不一樣,主要是婚姻和諧。”

    秦江揉揉鼻頭:“我怎麼覺得特詼諧啊?”

    “行了行了,不跟你扯皮,小子半夜三更找我,肯定沒好事,說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喲,要不怎麼說您料事如神呢,事情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們幫狙擊一下西安的齊氏集團。”

    “嗯?他惹你了?”按照張承賢的理解,秦江是個懶人,如果不是誰惹了他,照那性子,才不會跟人拼個你死我活。

    “有那麼點事。”

    “行,你怎麼說,咱們怎麼幹!”張承賢一直記得針對姜氏企業那經典一戰,收獲巨豐,幫秦江,其實是幫自己財,跟著秦江**後頭,掙錢不叫掙錢,叫揀錢,這好事誰拒絕得了?只可惜秦江沒有心思混蹟股市,若不然,他們地獄天使就算當個小小的馬前卒,也樂此不疲。

    秦江幹幹笑道:“這回我沒指示給你們,就看你們的了。”財夢可不是天天能碰到的,否則何須借助張承賢?單靠自己那五億,撲騰幾下,也還是可以的。

    “嗯?他經營地多半是實業,單靠股市,我們可沒本事弄掉齊氏企業,最多,只就幹掉他的殼公司而已。”

    “不用你們弄垮齊氏,將他股市、流動資金全套去,就夠他嗆的了。”如今做什麼事,都得考慮將利益最大化,秦江手裡雖然抓著齊昭地把柄,但可沒想過現在就去扳倒他們,那樣沒啥意思,齊家經營實業,換個人手上馬接管公司,自己一毛錢也撈不到,多虧啊,不如先狠狠掙一筆再說。

    “行。”張承賢很幹脆的答應了,不說別的,單只上一次蒙他指點海賺得那一筆錢,多幫幾次秦江,也不過分,兄弟藍山也經常說,這錢賺得那麼輕鬆,不找機會還秦江個人情,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要是秦江惱他們吃獨食咋辦?

    掛了電話,秦江就知道,齊家注定要焦頭爛額了,地獄天使在國內股市裡,基本上是橫著走的,惟一阻礙他們展的是資金。
370  卿本佳人
-
    一日之記在于晨,這話好像沒法安在大部分男同學身上,八、九點的太陽們,仍在呼呼昏睡,宿舍相對安靜。

    剛剛起床刷牙的男同學,突然驚訝瞪著雙眼,杯子□當掉落地上,跟在他身後的另一位同學,飛快摀著自己的四腳褲,倉皇撲回房間。

    “哥們,剛我是不是見到施妙兒了?”

    “我還以為只有我一人眼花呢!”

    “她來幹嘛?”

    “不會是看上哪小伙子了吧?”

    二人面面相覷,不可置信。施妙兒剛入學不久,已是豔名在外,連附近學校男同學,服氣或不服氣的,都想來目睹一番,風頭一時無兩,不管有沒交情,遇上了便報以嫣然一笑,但卻從不見她對誰特別青睞,殺進男生宿舍,更是破天荒頭一遭。

    “哥們,借我膠使使。”四腳褲衩驚人的在一分鐘之內搗尺完畢,正擱那兒梳頭。

    “哎!看看看看,她走進老面的房間了。”

    “老面?”

    “就是那個面相老氣的秦江啊。”甭管父母起的名字多大氣、磅礡,一進學校,毫無意外要被糟踐個幹淨。

    秦江宿舍一房四人。其餘不是在網吧。就是去上課。只有秦江猶自睡得天昏地暗。這幾天夜裡。他基本沒好睡。不是去了驪山。就是逃避恐怖分子。唯一沾床地一次。還得努力耕耘。累就一個字。

    女生宿舍上鎖兼阿媽駐守。男生宿舍則不必那樣如臨大敵。基本上。很少有女同學想親自送上門去非禮男同學地。

    施妙兒輕而易舉便推門進屋。

    秦江貌似不堪光亮刺激。囈語翻身向內。手還不雅地撓撓睡得麻地**。施妙兒第一次窺見男生睡姿。原本也沒什麼。可兩人地關系已經超越了男女有別地範疇。小心思自然就多了。不自覺地。想起那晚地旖旎。食髓知味地施妙兒。耳根就不禁緋紅。

    “秦江!”施妙兒半是窘澀。半是惱羞成怒。

    秦江依舊挺屍。一動不動。

    沒轍,施妙兒只好從桌面撈過一本書,戳戳秦江的**,啊,天地可鑑,原本不是往那戳地......

    秦江打了個哆嗦,在夢中被人怎麼著了似的。接著冷不丁騰的跳起來,慌張地摀著自己**。“誰!!”

    施妙兒抽抽嘴角:“我。”

    秦江很不給面子的轉身看看自己底下:“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叫你起床!”施妙兒幾乎是嘶吼。

    “哦哦。”秦江總算回過神來,一看自己衣褲未穿:“能不能......”施妙兒黑著臉。很光棍的說:“行了,又不是沒見過。”

    靠!小娘皮比我還破罐子破摔,秦江悻悻扒過自己的衣服,抄起毛巾、牙刷,飛快跑衛生間避嫌去了。

    今早,去教室不見秦江,基于對男同學生活規律地了解,施妙兒便找來男生宿舍,至于為什麼要找秦江?沒有答案。雖然昨晚才剛生關系,二人這麼快就見面,難免尷尬,可心裡那股**動,卻不停支使著自己,下意識的,就來了,這是否戀愛的感覺?同樣,也沒有答案。兩人相處至今,貌似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浪漫事情。

    不管咋樣,秦江先上了船,總該補票吧?

    閒來無事,施妙兒細細打量男生宿舍,話說,若不是為了秦江這頭豬,還真不願進男生的窩。瞧瞧這一屋,被褥凌亂無章。衣服褲子無一例外的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床底下就不必看了,聽說那是男生專門藏不健康東西的所在......

    咦?那是什麼?

    施妙兒的目光。定格在床底下。一根筒子,靜靜躺在那裡,依稀記得,這是陪秦江去驪山掏回來地。

    好奇心,固然是每個女孩子的習性,一直徘徊在秦江週遭不得其門而入的施妙兒,更是止不住心中怦跳。

    仿佛做賊一般,施妙兒悄悄將它扯了出來。

    拔開蓋子,一股刺鼻地味道湧上,施妙兒皺皺柳眉,過一會兒,才敢湊去張望,裡面,是一卷厚實的木片,瞧不出所以然,但施妙兒卻不打算就此罷手,你想呀,秦江拼著中槍,也要將它帶回來,顯然不是靠肉眼就能輕易辨別出價值的。

    秦江老半天不見動靜,估計是撇大條,也好,足夠時間讓自己瞧個分明了。

    忍著惡心,將東西提出來,擱桌子上,徐徐攤開。再笨的人,一看也清楚,這象古時候的竹簡,當然,象歸象,施妙兒也不敢確定,秦江打算幹嘛?倒賣文物?偽造文物?

    施妙兒定睛看看木簡內容,突然秀眸一縮。

    這分明是一份曲譜。

    如果問施妙兒為什麼認得,說來就話長了,小時候,在電視上看到一女子操持古箏,那幕曲終奏雅、翩然若仙的模樣,令她悸動不已,女孩子嘛,就應該這麼美美的,于是乎,打小就開始興趣學習古樂,著實拜過民間名師,民間老藝人可不是收學費隨便糊弄人那種,真真是用心,不單教授五線譜,針對古箏,還要求施妙兒攻識各種古譜,聲稱那是配合意境的玩意,不學也得學。

    施妙兒學成,既不去參賽討榮譽,也不去評定考核以謀出路,純粹就是為了自得其樂。初看木簡開頭幾段樂章,心中不自禁跟著彈奏,誰知越品越吃驚,譜曲端的是如水之湧,如風之疾,識貨地施妙兒頓時技癢。

    學校不是要組織開晚會嗎?要不?我拿去彈彈?以咱倆的關系,應該沒什麼吧,反正秦江也是當它垃圾一樣棄置床底,彈完還回來就是了。

    施妙兒心虛望望衛生間,卷起木簡,飛快塞自己休閒包包裡,而後蓋好筒子,丟回床角。

    喀嚓,衛生間門打開,隨之秦江輕鬆走出,一副剛嗑完藥的滿足表情。

    “丫頭,這麼早找我幹嘛。”自從知道施妙兒剛滿十八歲,秦江就顯得老成持重起來。

    “吃早餐啊。”施妙兒鎮定自若。

    秦江無所謂,對眼前這個和自己有過事實的美人兒,終歸得遷就遷就。“那走吧。”
371  剛愎的男人
-
    臨行前,秦江瞄了下床底,察覺無異常,才放心出門。

    這廣陵散,挖是挖出來了,可隨之而來的,卻麻煩多多,先就是藏的問題,在西安人生,交託給誰都不保險;至于夏喬喬那個四處漏風的破家,肯定是藏不下東西的,沒準會被裝修的民工弄丟呢;找地兒暫時掩埋吧,又怕有比自己更走狗屎運的人刨到,那可要哭死了。

    怎麼處理廣陵散,秦江其實很矛盾,沒聽說過懷璧其罪嗎,多少人為之瘋狂,這壓根就是個禍害,你說它是寶貝吧,想出手恐怕也沒人買得起,賣不出去,便形同廢物,你說它是垃圾吧,丟了又怕對不起自己千辛萬苦,提著腦袋挖回來的果實,真他娘的填堵。

    于是乎,便將廣陵散大大方方擺在了宿舍裡,並隨**待一聲,室友們自然懶得動它,別的同學串門,也不會留意這細致的東西,有心偷東西的,將學生的電腦扛走,估計還值當些。

    一切隨緣吧。

    秦江邊尋思,邊往樓下趕。

    後頭的施妙兒,亦步亦趨,時不時拿幽怨的眼神剜秦江背

    一路走來,不知讓多少過往的男同學暴起驚愕,施妙兒,當之無愧的學院校花,有心人甚至評論,西安所有學校的校花,沒一個能與之攀較的,平素就眼高于頂,驕矜恃寵,道行淺一點的男同學,站她跟前都只有哆嗦的份兒,前面哥們是何方神聖啊?居然能讓她安安分分的跟著,還一副乖巧小媳婦的樣子!

    &nb

    好事聳聳肩:“老面唄。”

    “老面?”

    “很形象吧?”

    “有點......靠!第一現。這麼次地男人也有市場。”

    “難說。人施妙兒帥哥見多了去。難免產生審美疲勞。偶爾換換口味。也未嘗不可。”

    “可我比老面更面兒。咋就不見她稀罕我?”

    “你呀?她看見了只會更疲勞!”

    旁人地竊竊私語。秦江接收不了。倒是覺得背部隱約生刺。猛地才醒起。還有個施妙兒。

    “哎施妙兒。打算上哪吃早餐?”白天夏喬喬那邊,由傷兵蕭晉看著,也沒是什麼緊要事,民以食為天,秦江向來很少虐待自己,只是施妙兒美其名曰的約去吃早餐,不會又要開始掰扯昨晚的事情吧?想想就偏頭疼。

    此時已至校門外,施妙兒隨手比劃一下路邊攤點,卻不多說什麼。 .

    秦江吃不準她的脾性。只能從了。當初魏蘭嚷嚷著娶我,鑑于她地姿色,自己還能守住晚節。如今,施妙兒嚷嚷娶我,就忒讓人掙扎了,這等尤物,試問誰推拒得了?只是......家裡的寧婧和倪彩,也不是吃素的,若揀了芝麻丟西瓜,未免太虧......

    這問題無時不困擾著秦江,但偏偏沒有結論。無奈,端著希冀且煩躁的心情,與施妙兒步入了早點鋪。

    二人坐定,叫了早點,秦江捧著茶水,一邊偷瞄氣鼓鼓的施妙兒,一便心中惴惴。

    施妙兒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總覺不尷不尬的,唯有瞪著面前地肉粥憋悶。

    嘟

    手機震鈴。將兩人嚇了一跳。

    “呃,接個電話。”秦江訕訕掏出電話,作狀走出鋪外接聽,吐吐濁氣,總算緩和了些心中壓抑。

    電話號碼陌生,不知是誰。

    “秦江。”

    聽那把剛毅而沒有轉圜的聲音,秦江隱約猜到了是誰。“您是岳父......啊不,倪大叔?”

    “哼。”

    想想自己監守自盜的作為,秦江不禁訕訕。趕緊沒話找話:“那什麼。倪彩過得很好,每天吃飽喝足。有人陪著解悶,哎對了,以前您的狼群部下,找到了她,安全上更不用說了......”

    “我知道她很安全,因為我讓丁慕山撤銷了懸賞。”

    “嚇!真的?!”秦江著實大吃一驚,接著欣喜不已,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最起碼,不用夜夜防賊了。

    倪東鴻淡淡說:“那是有代價的。”

    秦江表情一滯,訥訥道:“什麼代價?不會是叫你自裁,以換取女兒安全吧?千萬別呀大叔!如果這樣,還不如讓我繼續被他追殺呢,我命硬,倒沒什麼,要是讓倪彩知道你以命換命,不得哭死啊?”倪東鴻是倪彩唯一的親人,秦江知道,盡管倪彩不鹹不淡,不顯于表面,但其實暗裡父親佔有很大分量。作為一個對自己女人負責任的男人,秦江認為,自己應該去承擔一些必須承擔地事情。

    “我呸!別觸我霉頭!”倪東鴻額泛青筋:“想哪去了?我只是給他一個面對我的機會。”

    秦江臉色泛苦:“不都一樣嘛。”

    “不一樣,他有機會面對我,並不表示我會乖乖束手就死,能不能殺我,就看他有多少本事了,反之,雲南西雙版納叢林就是他的死地。”

    倪東鴻地剛愎自用,令秦江著急,其他人也就笑笑罷了,這一個岳父可是半個爸呀!親不親還用說嗎?!“大叔,能不能別做這傻事?對付丁慕山,不用講究公平,咱如今也有錢了,趕明兒立馬懸賞一億,讓道上的人幹掉他,不是更安全嗎?錢這種東西,沒了可以再掙,人命沒了,可就萬事皆休了啊!”

    倪東鴻禁不住心頭一暖:“以丁慕山那太監畸形心理,除此以外,沒有什麼能讓他收回懸賞,他的狡猾,也不是你憑懸賞就能夠擺平的,唉,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偏偏又只認定你秦江,你是她的天、她的支柱,為五千萬,太不值當了,我可不願看她以後活在傷心痛苦中,以前,沒幫她做過些什麼,我這個做父親,委實慚愧,這一次,怎麼也不能枉顧了......”

    語氣雲淡風輕,猶如交待後事一般,直叫秦江心有戚戚。“你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咋跟倪彩交待?我還算是她的天嗎?!”

    “嘿,這始終是我們上一代的事,不想讓你們小輩跟著攙合受罪,你有那意思,我心領就是,也不枉我託付倪彩給你,好好照顧她,老子有命的話,再給你電話。”

    “喂喂!”忙音......

    秦江恨恨扼腕,心頭同時冉起一片惶恐。
372  又該玩命了
-
    “秦江,有什麼事嗎?”施妙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身後,察覺秦江黑口黑臉的,一時也不敢使小性子。

    秦江回頭望望施妙兒,黯然搖頭。倪東鴻遠在雲南,又匿身于叢林中,難以聯系,有心想幫他,都找不到人,只能幹著急。

    原本施妙兒約他吃早點,無非聯絡感情,結果兩人悶悶各吃各的,氣氛尤是幹澀。

    最終,施妙兒受不了這種冷場,開口說:“秦江,明晚學校開晚會,你來麼?”

    “晚會?”秦江無趣道:“不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嘛,沒啥意思。”

    “系上派了個節目給我,你不去捧場嗎?”施妙兒一臉地期冀。

    秦江癟癟嘴,學校晚會千篇一律的操作,向來讓人無聊,不管學生厭不厭惡節目,只要表演漂亮就成,隨便在台上扭扭身子,也能博取些掌聲,象施妙兒這等校花,基本上年年晚會都要挨抓丁的。“不用了吧,滿校的男同學都為你喝彩,不差我一個。”

    “來嘛來嘛。”施妙兒不經意便撒起嬌來。這段時間,秦江給自己展現得夠多了,而自己的長處,卻一樣也沒顯擺過,如今二人生了關系,卻仍感覺不到秦江對自己有任何的愛慕之意,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怎能放過?!

    秦江撓撓頭,猶豫不決。

    施妙兒看在眼裡,多少有點受傷,窩火的正要強制他執行,這時,秦江手機卻又再響起。

    “蕭晉,啥事?”

    “四號樓現有幾個不明身份地家伙轉悠。”

    秦江眉頭一蹙:“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不敢肯定。我懷疑是恐怖分子。因為他們都是西亞人種。”

    秦江瞳孔微縮:“帶夏喬喬出來。我在學校門口等你們。”說罷。起身就走。

    施妙兒不明白生什麼事。忙大呼:“老板。結賬!”

    秦江徒然回身。鄭重道:“妙兒。別跟來了。是夏喬喬地事。”

    施妙兒惶惶站定,這的確不是自己能夠攙合的事。“那你要小心記得明晚來看我表演!”

    “哦。”

    秦江知道。這是施妙兒的祝願,願自己能平安歸來。

    紅色的寶馬,象喝醉酒似的,闖出了校門口。

    車子時快時慢,一頓一頓的開過來,秦江一瞧頂上敞篷大開,也懶得開門,便帥氣地躍上去:“走走走,往前開。”

    “上哪?”

    “隨便。”

    馬達轟地鳴響。車內所有人全擠入了軟綿綿的桌椅中,胃部甚是難受,秦江這才注意到。開得這麼爛的司機,居然是夏喬喬,很明顯的,她是個新手,真不知道他老爸幹嘛買如此高危性的生日禮物給她。“喂,蕭晉,你咋不開車?”

    蕭晉誠實的說:“不會開。”

    瞄瞄後頭,現街口處,緩緩跟上兩輛車。秦江狠狠砸了一拳座椅:“我恨奔馳!”

    “他們也忒神通廣大了吧?這樣也能找著夏喬喬。”蕭晉無比抑鬱。

    “我怕”夏喬喬緊張得手腳僵硬,方向盤直打滑,前兩天街市地飛車追逐,回想起來,仍感心驚肉跳,想開快吧,又受不住那生死時速,開忙吧,歹徒追上來可不是鬧著玩的。“要不換秦江開?”

    “沒時間了。咱們不能停,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加速上來,湊咱們車窗一通掃射。”秦江低頭檢查一遍槍支彈藥,這段時間,可謂槍不離手,在違法和保命面前,他寧肯選擇後。

    “拜託你開快點呀。”蕭晉焦急催促。

    夏喬喬沒好氣道:“這已經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蕭晉又一次看見車外一小屁孩,騎著自行車超過了寶馬,很是無語。

    “別吵吵。他們追上來了。”兩輛奔馳。已經不離不棄的吊于寶馬後頭,秦江捏著槍把的手。不由滲出了絲絲汗汁,現在雖然是大庭廣眾的場合,但恐怖分子行事卻不能以常理推測,上一次他們的做法,已經超越了綁架的範疇,令人有點摸不準,他們到底是要劫持夏喬喬,還是要殺了她?

    “秦江”

    “嗯?”

    “剎車好像失靈了。”

    “嚇?”秦江、蕭晉不禁齊聲驚呼。二人四目相對,很快有了結論,車子肯定被恐怖分子做了手腳。

    夏喬喬越地慌張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夏喬喬又不是飆車高手,三條人命可經不起她折騰,秦江臉臭臭的說:“把敞篷蓋上,換一檔。”

    “哦。”夏喬喬忙不迭照做,可是又出現了新問題。“秦江,檔位失靈。”

    “這是啥破寶馬!”秦江氣急敗壞。

    這時,後面地奔馳,忽然加速超車,與寶馬並行。

    “趴下!”蕭晉表情一峻,迅速地一手定住方向盤,一手將夏喬喬擼下車座。

    秦江也急忙臥倒。

    突突突!

    寶馬車窗稀裡嘩啦被爆了個粉碎。

    秦江不敢抬頭,只能摸瞎的伸槍上車窗,還擊了幾槍。

    嘎吱!奔馳不得已剎車,錯開車位。

    “啊”車窗外,徒然聽聞路人陣陣尖嘯。

    把方向盤的蕭晉急忙抬頭,一瞅前方,赫然是個大商場,臉色頓時大變。“日!”

    “哇!!”秦江抱著腦瓜又縮下來。

    脫韁地寶馬,一頭扎進大商場裡,乒乒乓乓撞下去,沿途的櫃台、盆栽、貨物被掃得四分五裂,玻璃崩飛,猶如漫天璀璨星點,兩旁顧客無不被殃及,個個咿呀鬼叫,抱頭鼠竄。

    □當!寶馬一頓,被電梯口截停。一路的障礙物,逐漸遞減了衝撞力,三人都安然無恙。

    秦江往頭頂撈了撈,撈下的竟是一件內衣,暗呼霉氣,抬頭偷偷觀察大門情況,好家伙,沿途一片狼藉,所幸沒撞到人。秦江一巴掌扇醒蕭晉:“死沒?沒死帶夏喬喬走!”

    蕭晉晃晃暈乎乎的腦袋,翻掌亮出一把匕,戳破夏喬喬跟前的安全氣囊,二話不說,拉上她就往二樓跑。

    秦江驚魂仍未定,此時,車胎刺耳的摩擦聲接踵響起,門外,風風火火闖進兩輛奔馳,登時舌苔泛苦,媽的!又該玩命了!
373  缺德
-
    此刻要做的,就是吸引恐怖分子目光,以便讓夏喬喬脫離危險,既然攤派到這麼一倒霉的活兒,先就得保住自己的小命,才能盡可能拖延時間,秦江哪敢在寶馬上耽擱,虛放兩槍,便心急火燎向另一處電梯口跑。

    恐怖分子隨之下車,其中三名舉槍便追著秦江**後頭還擊。

    秦江大感奇怪,他們為什麼不去捕獵夏喬喬,一門心思要殺了自己似的。

    哇!槍戰!

    一樓經理哆嗦著摸出手機,準備報警,卻聽噗地一聲悶響,他腦後勺攢出一抹血水,當即滾倒地上。顧客們一見這陣仗,頓時魂飛膽裂,紛紛抱頭臥倒,膽子小的,褲襠處早已散出一股股騷味。

    歹徒中,一位老嘰裡呱啦說了一通外語,當下就有兩名歹徒去下了商場的閘門,從容的在門上安放了**,兩名歹徒去後門扼守安全通道,餘下歹徒則將顧客們,驅趕至大堂一角,並惡狠狠宣讀著什麼。

    眾人臉上都現出了惶惶不安的神色,不用翻譯也清楚,自己已經淪為人質了,很難想像,對方的頭領,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居然還出來打劫商場,難道家裡就真揭不開鍋了嗎?!想歸想,誰也不敢伸張正義,更多的是默念著槍打出頭鳥,將身子往後縮。

    “放了我吧?你們不是要打劫嗎?我給你們錢。”

    “嗚嗚嗚”

    砰!砰!

    哭泣的女人,和自以為是的富家公子,當場被老毫不猶豫的射殺,手段端的是冷血殘暴。

    于是。再也沒人敢議論、哭鬧、喧嘩。人人驚懼瞪著老。整個商場死一般靜寂。老鷹眼環顧一遍場面。令人意想不到地。操著別扭地中文。森冷道:“各位好好呆著。誰動。誰死!樓上地顧客。立刻自動到大廳集合。否則格殺勿論!”

    勢比人強。樓上顧客唯恐落後似地。跌跌撞撞趕下大廳集合。粗略合計。工作人員加顧客。起碼有

    末了。老揮揮手。指示手下。

    恐怖分子留兩名看管人質。其餘皆上樓搜索。

    永豐百貨屬于私人商場。面積不大。一層只有四百多平方。四層樓面地規模。只因商品雜貨多。視線受阻。易于藏人。恐怖分子地搜索進度也很慢。不過有人質在手。他們倒不慌急。

    先頭追殺自己那三名恐怖分子。正小心翼翼摸索過來。秦江縮在一處冰箱賣場。暗暗憂慮。不能退了。再退可就沒戰略縱深了。要不。先在這拼一把?

    想到就做,秦江抬手就往離自己最近那人放槍。

    砰!

    有心算無心。恐怖分子當頭便栽下一個。

    接著,毫無懸念的,引來對方一通猛射。

    秦江苦著臉,抱著腦袋,在冰箱群裡一個勁鼠竄。作弊!作弊!我就一小短槍,那票孫子全是烏茲衝鋒槍,咋拼?!

    稍後,等對方子彈打光,秦江很帥氣的現身舉槍。瞄準日!眼前一個人影也沒有,貌似對方也不笨。

    餘光瞄瞄樓梯口,只見騰騰騰奔上一伙恐怖分子,嚇得秦江趕緊蹲身掩藏。

    遠處,傳來一陣蒼老聲音:“秦江!出來吧,你跑不了的,早死早投胎,我答應給你個痛快。”

    秦江一邊手忙腳亂壓彈匣,一邊扯起喉嚨喊:“老子又不是你的目標。幹嘛不去追夏喬喬?!”

    “你就是我的目標。”

    秦江不禁愣怔:“靠!搞什麼搞?我只是個小保鏢。犯得著嘛你?”

    老很有耐心問道:“記得阿塔汗嗎?”

    “記得,怎麼?他是你兒子?”說完。秦江偷偷移到一洗衣機專櫃後頭。

    “沒錯,他是我親兒子,自從手下報說,夏喬喬身邊地保鏢是你,我就覺得來對了。”老語氣淡定,說起阿塔汗,好像是說別人兒子一般,似乎他那個家族,全是冷漠、泰然和廢話多的成員,總持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秦江嘴巴微張,但還不算是特別震驚,自打惹上恐怖分子,自己就有了必須面對的覺悟。

    “哦,還有阿吉達赤,革命聯盟的好戰士,我的好兒媳。”老嗟嘆。

    秦江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無語了,這種玻璃關系,也能明著顯擺,不愧是恐怖分子,太恐怖了。

    “秦江,你幾次破壞我們組織的金融秩序,殺害我們的革命成員,這個仇恨,只有用死亡來結束,感謝Mahadv將我指引來西安。”老既顯欣慰,又有些惡毒的禱告。

    秦江情知無法善了,不免忐忑,一來是心怵對方火力強大,二來嘛,按敘述,這老家伙估計就是蕭晉口中地異能,可惜蕭晉連對方使什麼招數都不清楚,就稀裡糊塗著了道,倘若如此,我該怎樣應對?

    想想自己暴強的半個夢,秦江自然忌憚同為異人老。

    咕嚕嚕

    一物體滾動的聲音,由遠及近。

    秦江眉頭一挑,心中似有所覺,慌忙一個狗撲屎,撲去更遠地地方。

    轟!

    幾台冰箱分崩離析,頂上的天花板,一塊塊剝墜,暴起滿場的塵埃。

    秦江拍拍胸口直後怕,幸虧自己換了地方,否則一準光榮,可雖然如此,當下情形依然窘迫,對面恐怖分子們連續掃射,步步借勢往上壓,耳邊滿是呼嘯的流彈,身旁電器崩裂紛飛,連外邊啥狀況都瞅不到,更不用說還擊了。

    沒轍了,秦江手腳並用爬出貨區,鑽入安全樓梯,一看底下,兩名恐怖分子真悄然摸上來,趕緊縮回腦袋,往四樓走。

    四樓雖然也有貨場,但進去後,恐怖分子只要堵住安全通道和電梯口,就是死路一條,無奈,只有上天台,不過秦江也不認為天台會有什麼出路,基本算是走到頭了,唉,被人步步逼入死路的感覺,實在令人焦心。

    為了那短暫的生存率,仍不得不為之。

    抵達天台處,門緊閉著,上前擼擼鎖頭,搖晃兩下,居然打不開,儼然被人從外頭鎖上了。

    後有追兵,前無去路,硬生生被擠在這狹小空間裡等死,秦江大恨,氣得伸腳踹門:“媽的誰這麼缺德!”
374  大累贅
-
    踹過一腳之後,忽聞裡頭隱約有人問話,側耳傾聽,卻是一句:“秦江?”

    秦江愣住:“蕭晉?!”不是吧?讓他帶人先走,結果兜來兜去,大家都兜這死胡同來了,當初還不如將夏喬喬綁送對方呢。

    門外□□作響,估計蕭晉在搬抬頂在門口的東西,這時,安全樓梯下,卻傳來恐怖分子的吆喝,與雜亂腳步聲。秦江湊頭觀望,猛不丁,視線內冒出兩支槍頭,得,對方已經壓上來了。

    秦江當機立斷,抬槍速射。

    砰砰!突突突!

    頓時,雙方一上一下,激烈搏火,硝煙彌漫了樓道。

    呼

    一顆手雷再次飛入眼簾,秦江欲哭無淚,太整蠱人了,動不動就亂扔手雷,還讓不讓人活了。

    緊接著,天台厚重的鐵門,嘎吱打開,秦江毫不猶豫,脫兔似的撲進去,順帶將門邊的蕭晉撲倒。

    “哇!”蕭晉一個勁地毛骨悚然:“我不好這調調的!”

    “閉嘴!”

    轟隆!

    一陣衝擊波。夾帶著碎石沙礫。噴出門外。刮得秦江屁股直麻。

    “關門關門!”

    兩人慌裡慌張關上鐵門。又將一應雜物堆壘起來。

    不遠處地夏喬喬。形容驚駭。蹲在角落裡打哆嗦。一副末日降臨地感覺。秦江心有戚戚。忙問:“這裡有什麼出路?”堵門只是暫時地。禁不起恐怖分子安一顆**。就能將之轟開。

    蕭晉苦著臉道:“有是有。不過只適合咱倆。”

    “嘛意思?”

    蕭晉指指不遠處:“商場四面,都間隔有兩米寬的通道,只有那裡橫架的電纜,能讓人爬過去。”

    “那就走呀。”

    有路總比沒路強。秦江忙不迭趕過去,可等走近一瞅,臉便皺成了苦瓜。

    蕭晉百般無奈:“看吧,電纜承受不起夏喬喬的體重。”

    秦江恨恨不已:“夏喬喬!你該減肥了!”

    夏喬喬也不搭話,呆滯、木然的瞪人。

    秦江腦裡一片殘念,沒轍了。望望蕭晉:“唉,夏喬喬過不去,我們留下來也幫不上忙,要不,我們先走?”

    豈料夏喬喬突然爬過來,抱住秦江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他褲管上蹭:“哇嗚嗚,不要丟下我,我還沒泡過帥哥。還沒嫁人生子,我給你加錢怎樣?......要不,我連初吻和第一次都給你得了!”

    秦江胃部徒然一陣翻湧。受不了刺激,幹嘔了一下。“謝謝你的厚愛.....我,我不走!打死也不走!行不?!”

    夏喬喬這才消停。

    一旁的蕭晉,擦擦滿頭地大汗,很是不堪。

    梆梆!

    門內,似乎有人砸鎖、踹門。

    媽的這群吊靴鬼!

    秦江急得團團亂轉,遽然腦海靈光閃現:“蕭晉!你先過去,找根粗點的繩索來。”

    蕭晉精神一震:“知道!”

    別看蕭晉是個傷號,但絕境之中。揮得更為極致,只見他提氣縱身,躍向半空,幹脆利落的舉手搭在電纜中央,猿猴似的再一輕蕩,已然安全落入隔壁樓頂上。看得秦江和夏喬喬,不知有多麼羨慕。

    夏喬喬鄭重的打個飛吻:“蕭晉好帥!我愛你!”

    啪嗒,蕭晉冷不丁絆了一跤,末了。迅速爬起來,逃也似地跑掉......

    接下來,秦江、夏喬喬二人,只能幹著急的等待了。

    乒乒乓乓!

    鎖頭在槍支面前崩壞,可推推扎實的鐵門,卻悍然不動。

    老招招手,另有一個背背包的成員上前,安放**,其餘人等知機。通通退下四層樓。

    不一會兒功夫。蕭晉返回,手中還拿著一截三米長的水管。秦江登時欣喜若狂,事情總算有著落了。“行啊小子,哪弄的?”

    蕭晉悶悶道:“拆的。”邊著,手腳不慢的將水管搭在兩棟樓台之間。秦江比劃了一下:“夏喬喬,過去吧。”

    夏喬喬端起臃腫的身軀,跨過水泥欄桿,一看底下,胖臉當即泛出土色,死死抱著欄桿,再也不願前進一步。

    秦江愕怔推推她:“走啊您。”

    “高。”

    秦江重重拍了一記腦門,每每對女生這種遇危怯步地姿態,就很覺焦頭爛額,當下,恨鐵不成鋼破罵:“¥!想想你的初吻和第一次,拜託趕緊爬過去,再不走,我可不奉陪了!”

    “我怕。”

    “你慢慢怕吧!”自從不用降落傘,跳過一回飛機後,秦江就不再懼高,抱著水管,蹭蹭蹭爬過去,端的是麻利。

    “我們不管她了?”蕭晉有點訝異與秦江地漠然,印象中,秦江向來是義比天高的人。

    “隨她,讓她的初吻和第一次淪陷給恐怖分子吧.......”

    夏喬喬貌似想到了些什麼不好的畫面,立刻嚎啕:“哇嗚嗚,等等我,我爬,我爬。”

    夏喬喬閉著眼睛,戰戰栗栗攀爬上水管,但由于身體太渾圓,後腳一錯,整個人倒掛下來,驚得三人同尖叫,好在,夏喬喬有點蠻力,手腳仍緊攬著水管,掛在上面,把個秦江和蕭晉,嚇得背脊直飆冷汗。

    “過來啊你!”

    “閉上眼睛,別看底下。”

    不管二人如何叫喚,此時夏喬喬死也不願動彈。

    “媽的,真煩!”秦江氣得跳腳。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天台鐵門□當倒地,門破開了。

    秦江心一橫:“蕭晉,使勁壓下水管!”

    蕭晉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白癡!將夏喬喬挑起,讓她滑過來。”

    “哦哦!”

    以夏喬喬一百七的體重,也抵不過兩人合力,特別是蕭晉,蠻力過人,一下子將水管翹起,甚至用力過頭,水管都被他豎起來,這倒不愁夏喬喬會磕碰到水泥欄桿了,只不過,為了怕她腦袋著地,二人不得不以身墊底。

    “喂喂喂......”

    自由落體加自身重量,夏喬喬□的砸二人身上,差點將哥兒倆擠出屎來。

    咻咻!啪!

    子彈掠空,水泥欄桿崩出幾個槍眼,若是再遲一步,恐怕夏喬喬就落個被洞穿的下場。

    秦江顧不上渾身疼痛,翻身就往對方亂槍點射:“我掩護你們!快走!”雖說隔著一道兩米寬的樓溝,但秦江不認為這樣就可以安然無事,最怕被對方用火力鎖住去路,然後又是幾顆手雷,那三人就真要歇菜了。

    “真是個大累贅!”夏喬喬已經徹底暈迷,蕭晉不得不命苦地架著她,貓腰潛行。
375  硬敵
-
    秦江護著二人,一邊後撤。

    可水泥護欄至天台樓梯口之間,有一小段距離,沒任何掩護,又如何護得住?恐怖分子的射擊,絲毫不曾間歇過,輪番地潑灑著彈雨,三人才跑到半中央,蕭晉打了個踉蹌,肩胛當即飆紅,而夏喬喬哇地低吼,肥厚的臀部挨了一流彈,硬是將她疼醒過來。

    秦江慌忙回頭還擊,卻恰好見到兩名特別玩命的恐怖分子,竟凌空飛躍護欄,爆力委實驚人,秦江結舌的同時,也不敢懈怠,趕忙一通速射。

    陣陣噗噗入肉聲,兩名恐怖分子分別槍,一名跳是跳到這方樓面來了,可人也直接倒在血泊之中,另一名稍微猶豫,力有未逮,僅差那麼一點點,沒踏到水泥護欄,便墮下樓去,淒厲的叫聲由近及遠,最後梆的剎間嘎然而止。

    秦江三人狼奔兔脫地摔入樓梯口,這才驚魂甫定。

    蕭晉摸摸肩胛處,滿手都是血。“媽的!上一次還沒好,又掛彩!”

    “我我......我後面是不是猛流血?”夏喬喬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涼,陽氣仿佛一絲絲被抽走。

    秦江瞥了一眼,沒好氣道:“安啦,脂肪那麼厚,待會兒讓蕭晉陪你去趟醫院,擔保還你一個齊整的屁股。”所幸對方來不及集結,否則六、七人齊射,三人全得交待在樓頂。

    老恨恨地朝空連放幾槍,罵罵咧咧的讓手下找東西,搭建梯橋,不甘啊,己方傷亡三人,觸手可及的鴨子,居然要飛了,簡直豈有此理。

    此時,遠空傳來嗡嗡低鳴,恐怖分子們表情不禁一滯。都聽出了這是直升機的聲音。老急忙肅顏對手下交待了些什麼,末了,恐怖分子們臉色冷峻,豪氣地挺了挺胸脯,一副為國捐軀、死而無憾的姿態。

    接著,另有恐怖分子已經找來了商場中的床框。搭在兩樓之間。

    老吩咐完畢。便暴起身形。過了樓面。餘下恐怖分子衝他地方向打了個立正。而後推掉木板。紛紛撤回商場。看來。他們是打算留下來牽制警方。好讓領方便行事地。

    秦江在門邊探頭探腦。冷不丁見老自己一個人過來。忙舉槍。

    砰砰!

    老晃晃身子。沒倒。迅速抬起烏茲衝鋒槍。

    秦江眼珠子一瞪。靠!老家伙穿了防彈衣還是練過金鐘罩?!

    再開槍。□!沒子彈了!

    “走走走,他殺過來了!”秦江慌忙鎖上天台門,與蕭晉分別架著夏喬喬閃人。

    三人渾身帶血,在樓道居民驚駭的目光下,下了大樓。

    這時,老用塑膠**暴開門鎖,才小心謹慎的闖進樓梯。

    接著,天台頂。現出一架雷鳥警用直升機,機艙外,掛著幾名荷槍實彈地特警隊員。

    這棟樓的門口,在街角另一面,拐個彎就能看見商場大門,商場那處,警察正如臨大敵布防。

    秦江沉思道:“我們分頭走!你和夏喬喬去前面找警察。”

    蕭晉愣住,滿心不解:“一起過去尋求警察庇護不好嗎?”

    秦江轉望身後的樓梯,眼簾收縮了一下:“那老頭追來了。我能感覺得到。”說不清道不明,兩個異能一但接近,就會產生心靈感應似的,很奇妙。“咱們不能日防夜防,最好的辦法是一勞永逸。”

    蕭晉聽懂了秦江隱諱的話意,但仍極力阻止:“報警堵他就是了,犯得著自己去涉險嗎。”

    “有什麼用,那個為了尋仇而瘋狂地老家伙,一樣會在這棟樓裡劫持人質。我秦江雖然沒心沒肺。可那都是對不懷好意的人,卻從來沒涉及過無辜。我怕到時候,老家伙惱羞成怒,甚至會涉及商場的所有人質。”秦江親眼看見恐怖分子集合人質,在大門處安放了炸彈,一切都是為了吸引和阻止警方更多的行動,讓老截殺自己,這種良心上的責任,最好由警察背,否則自己會夜夜魔寐的。

    末了,秦江又惆悵道:“他是異能,我不覺得這些警察有能力對付他。”好比拿蕭晉和五、六名警察鬥一樣,以蕭晉的能耐,無疑會勝出,但,他卻敗給了那個老家伙,到頭來,自己還不是得每時每刻提防他?!長痛不如短痛啊。

    這個說法,起碼較剛才那種義薄雲天來的嘴臉來得實在,蕭晉蹙眉無奈:“好吧,自己小心。”當即帶夏喬喬先行離去。

    秦江隨之奔至街道邊,攔下一輛出租。

    “去哪?”司機漠然詢問。

    總不能在大街上和那老頭火並吧?秦江尋思了幾秒:“那裡荒廢就上那兒?”

    司機奇怪看看後視鏡,不慎瞥見秦江別在褲頭的槍,心裡不禁打突,訥訥道:“呃,老大,我現在才剛剛開工,沒掙著什麼錢,您如果非要打劫,我還得去領錢才行.....”

    “什麼亂七八糟地!”秦江腦袋生煙,匆匆打兜裡抽出一沓錢,大慨上千塊,數也不數,闊氣地砸他方向盤上:“趕緊!”

    司機眼睛一亮:“您就請好□!”狠踩油門。

    出租車100km/h不到十秒,絕塵而去。

    車子沿著大華路,直直行駛。

    我被鎖定了。

    很奇怪的念頭,但秦江不疑有他,隱約中,頭頂某處,仿佛有一雙眼睛窺視著。回頭細想,不管夏喬喬藏匿在什麼地方,恐怖分子始終都能找上門,這似乎可以說明,老頭的異能,是追蹤術。

    不!

    秦江很快自駁,老頭地異能,應該不止一種,追蹤術和預言半個夢,都只是純自high的異能,蕭晉被他所傷,足以證明他另有攻擊性異能,是什麼呢?火球術?冰錐術?禁咒?咳,太魔獸了,不想也罷。

    車子拐了兩個彎,停了下來。

    司機背過身子,一臉的諂媚:“到了老大,您看這裡怎樣?”

    秦江從沉吟中驚醒,看看週圍陌生的環境,眼前,是個若大的老庫房。“這是哪兒?”

    “井上村,哦,那個大院原來是處老油庫,四面沒有什麼人家,稱得上是殺人放火黑吃黑的絕佳場所......”

    “行行行,廢話真多,走吧。”

    司機懷裡揣著千多塊,極力討好道:“是是,這就走,您盡管放心,我嘴巴嚴,不會對誰說你來過這裡的。”起一板磚,便砸開了扣子,院落裡,荒草萋萋,十分幽寂,幾間破敗的庫房,錯落其間。

    上好最後一排子彈,張開保險,做足一切準備工作。此次面對的不是普通人,秦江清楚其間危險性,必須保持最佳狀態,于是,拋開所有雜念,古井無波地坐在門口,不緩不急的控制呼吸,撫平心境,靜等敵手上門。

    十多分鐘,遠方小路揚起塵煙。

    眺目望去,是一輛出租,秦江多少鬆口氣了,最怕老家伙又糾集一群人來,自己可沒有三頭六臂去應付。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