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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半個夢 作者: 大餅 (全書完)

350  驚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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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安。

    一出飛機場,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舉目望去,但見遊客如潮,摩肩接踵,最有特色的是導遊們舉著小旗幟,驅牲口似的,將一團團人拉攏,收欄,蹬車,走人。也難怪,這裡是十七個朝代及政權所在地,千年古都,歷史悠久,文化積澱異常厚重,來百分之六十,多是為了領略那蒼古遺風。

    離家一個禮拜,頭六日,停留在甘肅境內,逐個城市翻找金飾店,倒賣黃金,如今的秦江,已揣著滿當當的鈔票,抵達了西安。身後,跟著蕭晉,小子一個勁打哈欠,仿佛沒睡夠一般。

    “五原春色舊來遲,二月垂楊未掛絲。即今河畔冰開日,正是長安花落時。好詩,好詩。”秦江很師爺的搖頭晃腦,末了,還恬不知恥贊揚了自己一番。

    “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蕭晉也不甘示弱整了一句。

    秦江一愣:“哎?似乎不太應景吧?”

    “應,我餓。”

    “你幹嘛叫蕭晉呀,叫蕭飯桶得了。”才多大會兒功夫啊,已經聽他說了三回餓。

    蕭晉癟癟嘴:“皇帝不差餓兵。”

    “行行行,找個小飯館,我撐不死你!”換作以前,秦江不可能這麼大方,但現在,依然是小氣巴拉。

    “秦江,那是不是來接咱們的?”這時,蕭晉戳戳秦江,指指遠處。

    車道旁。停著一輛流光閃亮、敦篤大氣地加長型房車。車前那位仁兄。舉著一塊紙牌。上寫秦江名字。

    得。別忙吃喝。先接頭再說。秦江二人走了過去。

    “你好。我是秦江。”

    那家伙掏出照片瞥幾眼。拽拽地神色。終于和緩下來:“您好。我是負責接送地司機。請上車。”

    進入寬敞豪華地車廂。東摸摸西蹭蹭。倆人就跟村民似地。一驚一乍。

    “蕭晉。這瓶紅酒你猜多少錢?”

    “咦?秦江,這有紅豆餅!”

    “俗!俗不可耐!”

    “吧唧吧唧”

    “喂,分我點兒日!還往回搶?!”

    前面的司機老大,滑落一顆豆大汗珠:老爺請的這都是什麼人?

    秦江抹抹一嘴的餅渣碎粒,滿足地放下酒瓶子:“哎你說,我這趟活兒,會不會象YY小說裡的那樣,帥氣保鏢。艱難萬險的衛護小姐,完了倆人日久生情,雙雙墜入愛河。最終小保鏢喜得豪門千金。”

    “你想太多了。”

    “這樣啊”

    前面的司機,臉頰有些抽搐了。

    當站在富商女兒跟前,秦江忽然就特別想家。

    而蕭晉,一旁竊竊偷笑。

    事實和幻想,真的差好遠,眼前的胖妞,體重不少一百七,但個頭卻只有一米六,無愧于千斤小姐之名。胖嘟嘟地肉,擠得眼睛瞇瞇的,笑也似笑,哭也似笑,臉上,還廣布著好些麻子,嘴巴象兩根油光晶亮的肥腸,腰身渾圓,手腳粗壯。深深凹陷于沙中,好比一塊壓艙的石砣。

    “秦江兄弟,這就是我的寶貝女兒夏喬喬。”

    資料有注明,富商叫夏雨,和她女兒一樣,身材打橫了展,果然印證了一句話,龍生龍,鳳生鳳。哪啥的兒子。會打洞。

    我要保護的人,就是這胖妞。秦江所有的念頭。如同肥皂泡一般,忽地,幻滅了。

    後悔啊,早知道就先讓他們寄照片來看看,順眼了再接這任務。其實秦江不反感醜女,天生父母養,人家又不是故意長成哪樣子的,但見她一邊舔著冰激凌,還一邊往自己拋媚眼,如此東施效顰,委實很讓人倒胃口,她這是招保鏢,還是招男朋友呢?

    “秦江兄弟?”

    “哦哦,咳老板放心,我保證不讓她掉一根汗毛。”秦江一派肝腦塗地地樣子。可心裡卻忍不住有了想法:如果日後有人要射殺她,我要不要推她上去頂槍口呢?

    夏雨擺擺手,笑瞇瞇道:“先別忙著答應,不是我不放心你的身手,來應征的保鏢,都要進行一番比武,呵,請原諒我地不禮貌,畢竟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不想那麼草率,等你真的勝出,我們再磋商細節。”

    這次夏家聘請保鏢,屬于包幹制度,管你多少個人來,他只出兩百萬,人數越多,越是分薄利潤,當然,若你認為自己能獨殺四方,自己一人包完也成,不過,誰敢說自己天下無敵、面面俱到?!因此,組合是必然的,而且臨時組合人員駁雜,也需要一個當頭人來把關和領導,由他來決定留誰剔誰。

    秦江早就明了,蕭晉跟著,就是為了來奪魁的。

    秦江沒有異議:“OK,能居之,最正常不過。”

“這次有三個團隊以武應聘。”夏雨比了個請的手勢:“不用擔心,大家點到為止。”

    秦江癟癟嘴,不置一詞,心裡卻暗罵:媽的,鬼才信什麼點到為止,動輒幾百萬的傭金,當頭的抽取五成,大家還有什麼情面可講,到時候不是大點特點呀!

    夏雨家屬于莊園式,佔地面積很大,內裡遊泳池、網球場等遊樂設施齊備,不多時,二人來到了健身房。

    啪!

    “好!”

    裡面傳出喝彩聲,秦江踏入屋裡,剛好瞧個正著,一根木樁,硬生生被那壯漢攔腳掃斷,當即臉都綠了,牛啊,就我這小胳膊小腿,有啥搞頭,怕經不起人家一招呼,就先歇菜了,還好帶了蕭晉這砲灰來。

    “爽快爽快!”壯漢渾身熱氣蒸騰,看來運動好一會兒了。

    夏雨看了大覺歡喜:“兄弟好手段。”且不說各人身手如何,起碼這位仁兄,比秦江有賣相。

    壯漢朗聲大笑,很四海的拱拱手:“夏老板過譽了。”

    同屋其餘競爭,看他面上有光,自然是個個擺臭臉。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夏雨轉身尋找,卻見秦江閃閃縮縮躲在門口,以為他膽怯了呢。“那誰秦江,進來啊。”

    “秦江!!”

    “誰?魚兒紅地秦江?!”

    驚呼中,一群人暴退數步,個個緊張兮兮提氣戒備。

    秦江撓撓後腦勺,幹笑道:“大家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這裡面,是袁天罡的藍印小組,和其餘幾名從魚兒紅退走,剛剛流落到西安撈食的道上人物,猛不丁現是秦江,頓時人人頭皮麻。

    夏雨不明眾人為何這等反應,見一片靜默,有些冷場,只好環場宣布:“好了,甄選保鏢的比試,現在開始,至于比賽規則,我一生意人不懂,你們自個兒劃拉吧。”

    眾人面面相覷,暗吞一口唾沫。

    人的名,樹的影,就算有不認識秦江的,也聽過道上的傳聞,秦江在魚兒紅擊斃赫赫有名的駱毅和彭大德,以及近百名強悍傭兵,瓦解所有來犯勢力團隊,又掌貫黑珍珠,指使同黨(依蘭古麗)縱馬踐死踏傷數百賞金獵人,簡直是個煞星,誰活膩了敢與之爭鋒?!

    曾經去過魚兒紅地人,更是惶惶不安,要是讓秦江知曉自己有份參與獵殺,照他那血殺性子,估計誰也甭想活著走出去。

    袁天罡撥撥短寸頭,尷尬道:“咳,夏老板,我們藍印小組退出比試。”

    “老板,剛來電話,說家裡有點事,我得趕回去處理。”

    “操!你怎麼把我的借口用了?!”

    夏雨驚詫地大張嘴巴:“啊?!你們是不是嫌我開的價少了?”

    袁天罡搖頭苦笑:“那裡,只是”看看秦江,不見一絲殺氣,以為他懶得理會,自己若還不趕緊放低身份,就是欠修理了。“咳,有秦江在,我們哪敢向他遞招。”

    魚兒紅事件中,成打成打的知名傭兵、賞金獵人,被虐死當場,所有人都只能臆想秦江的身手,是怎樣一個高深莫測,因為見過的人,已經死了,不了解的,以訛傳訛,便成了傳奇,並將其妖魔化了。

    夏雨不由對秦江大為刮目,沒想最不看好的文弱青年,居然是位深藏不露的牛人。
351  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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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江並不清楚各人心中所想,只當他們是單純的競爭,推了推蕭晉場。 書“趕緊,打完吃飯!”

    面對女人臉紅,面對男人蕭晉卻是臉黑黑的,撩起衣袖,大馬金刀往外一站:“誰上?!”

    派小弟出場,明顯瞧不起人,大伙你眼望我眼,不知道秦江安的什麼心,愣沒人敢上場,而且,有些人還默默離場了。其實,秦江又怎麼認識所有參與獵殺的人呢,全是他們心中有鬼,自己嚇自己。

    夏雨覺得場面很詭異:“各位這是......”

    袁天罡悻悻說:“夏老板,你請了一尊大神來,已經可保女兒無憂,這裡不需要我們了,下次有機會再合作。”說罷,帶人而去,其餘人哪敢呆下去,趕緊言辭虛套一番,也紛紛閃人。

    “等等!”秦江呼喝一聲。

    眾人身形頓住,疾疾調頭迎對秦江,緊張警戒,如果不是來時,槍都被夏雨別墅的保安收了,估計這會兒早有人不堪刺激,掏槍就射了。

    秦江很不明白他們的反應。“我說,怎麼說走就走呀。”

    袁天罡眉頭深鎖,受其壓力,不禁用上了敬語:“我們都退避三舍了,您還想怎樣?!”

    一邊為了聲譽,不得不死雞撐硬頸,保持所謂的武人風範,一邊,又被逼迫得局促不安,生怕秦江難,一時間,所有人都很是矛盾糾結。

    秦江感覺氣氛凝重,便笑瞇瞇道:“沒啥,就是想讓各位留下來,搭把手,哎你們不是為求財來的嗎?”

    這年頭地人。越富越摳門。夏雨出幾百萬傭金。足以證明任務艱巨。恐怕光憑我和蕭晉。很難扛下。誰讓有求必應是個新生產業呢。商業人才有學生們頂著。勉強湊合。可是灰色領域方面。能打地家伙就太少了。累死蕭晉也不抵事兒。說不得。要臨時組建團隊。雖然這樣子分成少了。不過化別人地力氣。為有求必應闖名聲。還是蠻劃得來地。

    眾人不由呆滯。秦江語氣趨于商量。卻又無比強硬。起碼大家是這麼認為地。 書因為他臉上泛起地笑。怎麼也稱不上善良。秦江意思很簡單。是要他們留下來供其驅使。而隱諱地含義。似乎是你幫我一回。咱們就不計前嫌。若給你台階還不識趣地話。哼哼......

    留不留?這個念頭在大伙腦海裡一閃而過。很快沒了影蹤。不留就只有反抗。反抗?簡直是找死!

    秦江不見損傷就勦了兩個百人團。弱小地藍印小組。能否扛下那滅頂之災?袁天罡毫不懷疑。索性光棍地拱拱手說:“秦老大身手無人匹敵。既然還願白白分咱們一杯羹。當然感激不盡。這種便宜咱們也不能白撿不是?日後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我們一定奉命照辦。”這也有賣好地意思。說得氣概點、婉轉點、好聽點就是留了小命。知恩報德。或。你秦江總不能對自己團隊地兄弟下死手吧。傳出去可不好聽。

    在場地都是猴精。忙不迭紛紛表態。

    “錢是什麼?糞土!秦老大千萬別跟我提錢。提錢我跟您急。我這人吧。義氣為先。最喜好結交象您這樣地英雄人物。那啥。咱就效仿關二哥座前地週倉。鞍前馬後。絕無二話......”

    “是啊是啊。”

    他們屬于貪婪地人,貪婪的本質讓他們很少會為了情操、氣節而堅持什麼,于是各持心思,很快達成了協議。

    “完了?”蕭晉呆場上,有點犯愣。知道秦江牛,卻不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居然如此威望,還不曾較勁呢,這些人就個個俯聽命了。仔細一想,自己就好比那什麼來著,對!狗仗人勢,咳不......狐假虎威。

這會兒,夏雨已看了個明白,勝負已然分曉,便充起老好人:“呃,既然大家沒異議,秦江就是保鏢頭兒了,稍後我會安排各位食宿,和......”

    “比完了?!我還沒上場呢!”大呼大嚷中,只見一粗魯家伙,毛毛躁躁奔進了健身房。

    袁天罡等人一愣,接著,嘴角抽搐幾下,有點幸災樂禍:嘿,不知死活,不知道這兒是個大火坑麼?

    夏雨困惑道:“我記得錄取今天截至了,誰放你進來的?”

    那家伙憨憨撓頭:“沒誰,我自己爬牆進來的。”

    眾人四目相對,沒了念想。

    “來來來!你的對手是我!”蕭晉終于有精神了,這趟隨秦江出來,可不單單為了見市面,最重要是可以交流養戰,汲取各家所長,增強自身能力。

    那家伙也是莽撞,哇呀呀叫嚷著,一招穿雲腿就戳過去。

    “來得好!”

    秦江興趣乏乏,懶得理那兩個武癡,轉對夏雨:“夏老板,您給說說你女兒的事兒吧。”

    夏雨瞄瞄場中你來我往,激烈對打的蕭晉二人:“不用等他們嗎?”

    秦江聳聳肩:“不用,管他們飯就行了。”對于蕭晉的身手,秦江還是信得過地。

    夏雨莞爾,點點頭:“好吧,小哥請隨我來。”末了,不忘招呼袁天罡等人:“各位,我在偏廳備了些茶水,你們可稍作歇息。”

    眾人客氣答應。

    夏雨的書房,寬大敞亮,兩排書架,上面的典籍可謂琳琅滿目,室內總散著淡淡油墨味,很明顯,他是個儒商。

    傭人端上茶水,夏雨小酌一口,才蹙眉說:“事情是這樣地,前些天,我收到一封威脅信,說如果想要女兒平安,就讓我準備一億保護費。”

    秦江腦袋一片殘念:“這是哪個地頭的混混?保護費收得也忒誇張了。”媽的!保鏢月薪才幾千,真是沒前途,得,趕明兒我也報考地痞去!

    “哦,信函署名是革命聯盟。”

    “嚇!”秦江倒抽一口氣:“孫子喂!真是陰魂不散!”革命聯盟陣線這麼土的名號,也只有那票挨千刀的恐怖分子使用,近期,他們在西南頻繁活動,以勒索富商斂財,已經不是什麼私密事。

    山不轉水轉,如今又撞上老對頭,秦江頓時大感頭疼。恐怖分子有著自以為是的崇高理想,他們的服從、堅韌和偏執,是散兵遊勇不能攀比的,至少,賞金獵人們就不敢搞什麼人體炸彈,不敢在鬧市中胡作非為,而他們,死剩一顆腦袋,還要用牙齒咬你一口,問你怕不?!

    革命聯盟死了阿吉達赤和阿塔汗兩公婆,這次來的又會是誰?

    夏雨看自己重金請來地保鏢,也在蹙眉困惑,不免有些擔憂:“秦哥兒,你看這事怎麼辦?”

    秦江鬱悶:“你怎麼不尋求zf庇護?”

    夏雨苦笑:“我想過,但要是讓警方護得嚴嚴實實,還怎麼做生意?沒開口,人家就以為你身有屎了,而且,誰願意跟一個身處風雨飄搖中的集團合作?”

    秦江困惑道:“嗯?您等會兒,讓我們保護您女兒......怎麼聽著,好像是您女兒在操持生意啊?”

    夏雨並不否認,點頭說:“是的,常勝集團是我女兒在主持,十四歲那年,她就展現出商業天賦了,短短兩年,家族企業突飛猛漲,雖然現在她只是個學生,但並不妨礙她施展長才,說實話,明面上我是法人代表,其實都是她抓主意,我吧,就是一傳聲筒。”

    人不可貌相,看不出,胖妞是個商業奇才,所以說,老天是公平的,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不過秦江想,如果讓胖妞自己選,估計她寧願象朵花似的,而讓老爸窮得叮當響吧?女人嘛......

    佩服的同時,秦江也不免腹誹,女兒現在受到威脅,你這當父親的,就該為女兒安危著想,緩一緩生意場上的事情,怎麼反而在這節骨眼上繼續行程,將女兒推上風口浪尖,別見是棵搖錢樹就可勁搖呀,當心搖斷了哭死你!

    不過,那也是別人的家事了,再說了,雇主不遭殃,保鏢吃啥。

    秦江猶豫片刻,又問:“那夏先生,您地安全問題呢?”

    夏雨含笑道:“我打算離開西安,一來,為了安全著想,二來,就算女兒生不測,他們找不到我要贖金,你們,又或是警方,能有個緩衝時間處理問題。”

    秦江無語,這廝活脫脫就是個守財奴,還帶剝削女兒,連女兒都算計!
352  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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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就是這樣,其他的,夏雨也不甚了了,秦江甚至都比他了解的多,至于保安細節,夏雨沒問,那是保鏢的事。

    兩人出了書房,迎頭卻見蕭晉和那位莽撞青年衝衝趕到,二人身上蒸騰著熱氣,可見活動量頗大。

    “哈哈哈,痛快痛快!”蕭晉一副意猶未盡的歡暢,顯然是棋逢敵手了。

    近前仔細察量,那莽撞青年,仿佛才二十冒頭的年紀,眉宇神色間,尚有未褪盡的雛稚,應該說是少年較恰當,他虎背熊腰,宛如典型的武人,賣相不俗,但個子要稍微矮些,往前一站,就似一塊扎實木墩。

    既然能配得上蕭晉褒贊,自然是個人才。秦江笑吟吟問:“老弟,怎麼稱呼?”

    “卓虎賁!”氣呼呼的,狀似很不服氣。

    蕭晉促狹道:“不服氣?吃完飯咱再切磋切磋,我用一只手都能扁到你滿地找呀。”

    秦江搖搖頭:“嘖嘖嘖嘖,蕭晉,跟我這麼久,別的不會,臭屁見長。”

    蕭晉尷尬,轉對卓虎賁:“咳,介紹一下,這位是秦江”

    不料,卓虎賁竟然有些激動:“你就是秦江?!”

    秦江點點頭,奇怪道:“怎麼?你認識我?我記得沒去姓卓的人家處偷過東西呀?”

    卓虎賁心中那點小火苗。頓時被一瓢髒水潑滅。訕訕道:“呃。我叔說你在魚兒紅大殺四方。戮百餘梟雄。聲震海內。他愛武成癡。恨不得一睹威顏。著實抱憾。只是我來這一看。似乎不咋地”

    “你真直白。”

    “我叔也這麼誇我。”

    秦江抽抽臉皮:“我不是誇你”

    按照別墅面積與家族資產地比例來劃算。夏家無疑是西安數一數二地貴冑。

    從書房跑到廁所。要經過大廳、偏房、樓梯口、軒廊。秦江差點沒尿褲子。

    今天開始,由秦江淘選出來的十名保鏢,就在夏家落戶了。宿舍兩人合住,伙食什麼的不在話下,秦江待遇要比別人好,頭兒嘛,單門獨戶一間房子,還能陪夏家人一桌上吃飯,當然,直近中心,危險性也蠻大的。

    秦江情知自己不是籌策型人才。所以將安排崗哨或排班倒次的煩瑣事,全推到了袁天罡頭上,不過說實話。他手上的退役軍人,對保護長之類的事務,頗有經驗,即使生搬硬套來夏家,也似模象樣,省卻秦江不少麻煩。

    晚飯之後,所有保鏢都不得清閒,又是安監視器,又是察看地形。並研究可能性突狀況,秦江倒好,斜仰八叉癱床上,先享受起當頭兒的福利來了,一邊還有蕭晉,正託著下巴冥想,手還不停虛空比劃,時而眼睛□亮,估計是和卓虎賁對仗。有了心得。

    秦江無賴似地剔著牙,懶懶伸腳踹踹他:“哎蕭晉,你看袁天罡一伙,會不會將我的下落走漏出去?”

    “啊?哦。”蕭晉遲鈍的反應過來:“什麼?”

    秦江鬱悶道:“我可是價值五千萬啊,要是袁天罡賣了我,只怕明兒一早,賞金獵人就該蜂擁上門了,到時別說保護胖妞咳,保護夏小姐。我都自身難保了。”

    蕭晉恍然道:“嗨。我當什麼事呢,放心。傭兵網上的懸賞已經取消了,現在的你,一毛不值。”

    “嗯?”秦江一骨碌爬起來?很覺奇怪:“丁慕山會這麼仁慈?”

    “那倒不是,只是這幾天誰也聯系不上他,貌似失蹤了,照規定,雇主下落不明,或沒有後續出來支付花紅賞金,任務就自動取消,你想呀,殺人的買賣有人幹,賠錢地生意哪有人願意做啊?!找死也不帶這樣的。”蕭晉也算半個道上的人,對遊戲規則,略知一二。

    秦江頓時喜笑顏開,太好了,總算能喘口氣,千日防賊的滋味,真不好受,上炕睡不安穩,吃飯還得用銀針戳戳呢,天天如此,可怎麼得了。得,飯一口一口吃,事一件一件做,恐怖分子和丁慕山,都是咱的死仇,等夏家案子了結之後,再回頭好好應付那廝吧。打定主意,秦江便揮手趕人:“滾,我要睡覺,看能不能做個好夢。”

    夏家別墅坐落在三環外的趙家溝,空氣新鮮,週圍是成片的平原農田,視野及是開豁。

    這裡一派寧和,不聞噪音嘈雜的污染,只有成群的鳥兒低空飛過時地脆鳴,聲聲瀝耳,鼻尖總縈繞著遠處飄來的陣陣菜花香味,深呼吸一口,著實令人精神舒爽,城裡人若想遠離繁囂,還得看你有沒有錢買這種福分。

    大清早的,保鏢們鍛鍊身體地吆喝聲,將秦江鬧了起來。

秦江骨頭鬆散,神色萎靡,昨夜有夢,可惜全屬神話類,不是被僵屍追殺,就是被閻王活埋,搞得他一夜驚醒三回,腳踏實地的時候,秦江都有點懷疑,這塊別墅的地皮,原本是不是一處墳塋,貌似秦王朝時期,西安就是白骨遍地的吧?

    時間才六點,按夏喬喬的生活作息,七點半出門,八點到學校上課,保鏢就要早起操持一切了。

    簡單吃過早餐,秦江站在衣鏡前,搗尺著衣褲,末了,吐把口水,撥撥頭。

    “哎你說我象不象一三好學生?”

    卓虎賁站姿象個酒店小二,腰板挺直,橫挎手臂,上面搭著一根皮帶。很認真的打量一番後,憨憨道:“三分象。”

    “我弄半天才三分呀,其餘七分象啥?”

    “流氓。”

    秦江很是沒好氣:“你說話能不能婉轉點。”

    “嗯”卓虎賁仔細琢磨後:“有文化的流氓。”

    “日!跟你沒法溝通!”

    今天,秦江必須跟著夏喬喬去上課,隨身保護,為期多少天不清楚,反正直到夏喬喬安全為止。同行的還有卓虎賁。因為這個保安團隊裡,也只有他歲數最小,稚氣不減,比學生還學生。以夏家的能力,將二人辦成插班生,自然是輕而易舉。

    其餘兩名傭兵。就沒那麼好彩了,只能介紹到學校當雜工,學校裡大馬路上所有地垃圾,全在他們的職權範圍內。

    而袁天罡,則負責外應。

    七點四十分。

    三輛車形成的車隊,浩浩蕩蕩停在了校門口附近。

    秦江下了車,抬頭仰望西安財經學院的金字招牌,並造作的深呼吸一口,仿佛遊子歸家一般。

    對于這種安排。秦江其實還蠻憧憬地,出社會幾年,仍然忘不了那單純且青澀的校園生活。灑滿落葉的林蔭小徑,波光粼粼的小湖泊,青春朝氣地女同學,以及看見女同學晚上會學狼嗥的上下鋪兄弟

    嘎嘎嘎嘎!泡妞,泡妞去!

    “哎哎哎,咱們這人五人六,呼群結黨地,象什麼事兒呀,去去去。都一邊端點去,別跟著我。”秦江趕走其他人,撇下夏喬喬,當先往學校裡奔去,一點當保鏢的覺悟也沒有。

    哪裡最多女同學?當然非女生宿舍莫屬。

    開眼了,畢業幾年,秦江感覺自己忽然很是落伍。

    瞧瞧這位女同學的裙子,短到那份上,簡直是在勾引別人摸一把。嘖嘖,左邊的女生,吊帶裝都吊肚臍眼上了,誰是她班上的同學啊?也忒幸福了!哇哇!前面兩狗男女居然當眾親嘴!恨啊,老子念書那會兒,咋就沒這種風氣呢!

    喂?

    徒然眼睛一黑,貌似有東西蓋在自己頭上,秦江扒拉下來一瞧,眼珠子登時暴突:胸罩?!

    天上下魚我都不說了。居然下了這玩意?搞什麼搞?!秦江迷茫抬頭搜尋。只見三樓陽台處,一名妖豔的女生。趴在那兒,饒有興致地低頭看他。

    是的,寧婧也只是撫媚,她確配得上妖豔二字,打扮前衛狂放,耳朵上串著兩只晶瑩圓大地耳環,招人顯眼,年紀不大,卻是靡顏膩理、粉白黛黑,長了一張禍國殃民地瓜子臉,含苞欲放地酥胸壓在欄桿上,顯得墜甸甸地,秦江看得目眩神搖,口水倒流,特別豔羨那根欄桿。

    秦江舉舉胸罩,愣愣問道:“同鞋,還要不?”那嘴臉,仿佛只要對方說不,他就笑納
353  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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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江汗流浹背鑽入指揮車,讓袁天罡為之驚愕:“頭,啥情況?”接著,緊張的打量窗外,能讓秦江趕得這麼嗆的,肯定不是小事情!

    車廂內其餘保鏢也是些機靈人物,嘩啦!紛紛掏出槍,就要殺奔出去。

    “回來!化妝化妝,給我另外化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我的新妝!”秦江恨恨地抓過水瓶子,咕咚咕咚猛灌。

    眾人一頓,困惑不已,不過看秦江神色,只是有點氣喘憤恨,並不象被追殺的樣子,才鬆懈下來。

    袁天罡奇怪道:“頭,想要什麼裝?”

    “特書呆子那種,還有,不要大背頭。”

    “是!李小斌!化妝,哦還有,頭兒,剛才你跑得太快,忘了拿耳麥......”說著,袁天罡遞過一個小玩意。

    很快,秦江鼻梁上掛著一副黑框平光眼鏡,身上穿著夏威夷花短襯,很午夜色魔的形象,優哉悠哉重新邁回學院。校園內,又恢復了以往的平和,似乎剛才的轟動,只是場短暫的鬧劇。

    哎?我上哪報到呀?秦江忙不迭攔住一名學生:“哥們,請問財經系往哪走?”

    學生端詳他數眼:“咦?我看你有點面熟。”

    秦江低頭整整眼鏡,幹幹笑說:“看錯,一點是看錯,我今天才剛剛入學報到,也許我是長了張大眾臉吧。”

    “師弟。看起來你留級留得蠻狠地?”

    “嗯?什麼留級?”

    “你面相好老氣,是不是高考補習了好些年?”

    “我......”秦江硬生生咽下那個日字:“這是成熟拜託。”

    “也忒熟了。”

    “......咱們能不能不討論這些?趕緊告訴我財經系往哪走呀。”

    “學弟,我就是財經系的,跟我來吧。”

    “不早說,淨擱這扯皮!”

    那位同學嘴巴不討喜,但人卻好心。帶秦江去財經系報到,領取宿舍牌。並將人領至學生公寓。

    秦江所在的學生公寓,是22A單元。四人擠一小雞籠,令人惴惴不安的是,那個小魔女似乎就住對面樓。

    兩棟六層高的樓房,並排相依,分別是男、女生宿舍。** ***男生後窗台與對面女生陽台遙相呼應,同學們戲稱鴛鴦樓。偶爾,能聽見隔壁有男同學們衝對樓油嘴滑舌,或抱著吉他山歌傳情,秦江也覺得這邊風景獨好,單看那潮氣蓬勃、青春靚麗的各色女孩,在陽台處飄出蕩進,視覺上也是一大享受,還有晾曬地那些飄飄彩旗,著實很叫人心猿意馬。

    秦江心想自己只是個過客,也不知能在學校呆多久。對室友難免有些心不在焉。隨意胡侃瞎掐,聯絡一下感情。便外出了。

    “虎賁,哪呢?”

    “女生宿舍門口。”

    “嘿嘿,學生妹很清純吧?這麼快就去泡了,你不老實哦。”

    “......不是,我在等夏小姐。”

    卓虎賁確實守候著夏喬喬,包括進來當校工的幾名傭兵,也在附近布控,唯獨秦江不務正業,四處週遊。

    “你們準備去哪?”

    “陪她上課。”

    秦江無語,好不容易才從課堂解放出來,幾年社會混散了心,又要回去聽老師地梵音,委實有點不習慣。秦江認為,現階段最值得關心的不是數理化,而是夏喬喬地安危,除此之外,就是學校飯堂的所在位置,無奈啊,雇主想好好學習,自己也得跟著天天向上。\\\\\\

    一路東詢西問,好不容易找到財經系教室。

    老師還沒到場,同學們正陸續進入教室。秦江悄然從後門進入,隨便找了處不起眼的地方窩著,打眼一望,輕易就現了身材魁偉的夏喬喬和嬌小玲瓏的卓虎賁,就在前面不遠處地位置。

    按照一明一暗的保護章程,秦江決定默默地當個暗哨,因為實在受不了夏喬喬那看老公似地眼神,一掃過來,就特錐心揪肺,所以打定主意,能躲盡量躲,明面上全由卓虎賁去處理,省得自己時不時犯惡心。

    話雖如此,其實是秦江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身手太菜,警惕性太低,要是擺在前鋒的位置上,沒準第一輪就壯烈了,這也算給卓虎賁一個出位的機會吧,當然,只要他能僥幸不死。

    擦擦桌面上某位同學昨天留下的唾液痕蹟,秦江打算睡過這堂課,還沒趴下,這時,一位同學卻哧溜坐近前來。

    “大哥,能不能幫個忙?”

    秦江瞥瞥身旁那人,是個有點害羞模樣的男同學,神色憧憧的盯著自己看。****“啥事?”

    “能不能幫我遞個字條?”男同學不好意思的推過一張疊好的紙條。

    秦江翻翻白眼:“大老爺們,還怕遞字條?喜歡就親自送呀。”

    那男同學靦腆道:“我送過好幾次,可每回她看也沒看就丟了,我就是想換個人送,幸運的話,或許她會看上一眼,真的,只要能翻開一次看看內容,那怕再拒絕,起碼我也心死。”

很有不見棺材不落淚地韌勁,秦江掂了掂那片粉紅色,折得有點娘地方紙條,好吧,順水人情不怕多,無所謂道:“時間、地點、人物。”

    男同學賊頭賊腦望望左右,指指夏喬喬附近,單獨而坐的一名女生:“喏,就她。”人就隔幾條桌椅。居然連遞個紙條都膽怯,真沒當色狼地潛質,還咋追女孩子啊?秦江搖頭暗嘆。

    那位女孩衣著BBLLUUEE橘紅裙,光鮮火辣,靜靜安坐著,那暗香疏影。窈窕娟秀,似煙月流韻。無時不散放著幽幽虛魅,很是搔人心扉。秦江注意到她週遭。\\\\\男同學都坐得老遠,隔出一圈空地,尤為突兀,似乎有些怕她,但目光炙熱。有明顯欲罷不能的壓抑感。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校花嗎?

    秦江心頭泛起一陣小騷動,實話說。自己念的是非主流學校,那一屆,甭校花了,女生都沒幾個,賽貂禪沒有,基本全是凋殘,可男同學偏偏見個就來勁,三十多人廝殺了一學期,就為了搶奪班上的八個女生,總算見識什麼叫僧多粥少了。

    望望女生。瞅瞅這位男同學。秦江實誠地說:“恐怕你沒什麼戲。”

    男同學狠狠點點頭:“嗯!我就是圖個萬一。”

    給你一萬次,恐怕你小子也無法搏回個萬一。秦江癟癟嘴。懶得再說他,有些人就是欠打擊,不然他一輩子都缺心眼

    卓虎賁看見秦江,有心打招呼,又怕壞他好事,只好忍住,不過心裡卻不禁腹誹,秦頭兒工作時間去泡妞,也太沒職業道德了。夏喬喬也現了秦江,見他去找那女孩,欲言又止,但最終沒有說什麼。

    走至女生身後,秦江雲淡風輕的丟下字條:“同學,有人讓我給你這個。”

    女生打了個靈機,側頭恰好對上秦江眼神。

    “是你!”

    “魔女?!”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正是冤枉自己是內衣賊那位,秦江心髒□地震了一下,按說也見多美女地人了,可這猛不丁再看,還是不能自制。

    女孩生就一張令人心蕩神怡的俏臉,粉腮桃紅,嬌嬈媚豔,堪稱沉魚落雁;柳眉猶鸞台談掃,鉤月留痕;秀眸狀若盈盈秋水,脈脈含情,好比一方淵潭,不停吸噬著四週光芒;粉鼻椅瓊瑤,丹唇翳皓齒,櫻唇輕啟,油生,配上羞人答答地神情,總有點若即若離的輕佻,和隱隱約約地野性。

    她,絕對是個能讓男人頓生的女孩。

    沉魚落雁的嘴角,扯起一抹嘲弄的嗔笑:“內衣賊

    “誰!”秦江目豎眉,狀似四處搜尋,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內衣賊在哪?!竟敢偷我們女神地泰迪熊內褲!我尿死他!”無奈,只能昧良心臭罵自己一頓了,要是被這些學生堵住,回頭媽媽該認不出自己了。

    教室一片靜寂,人人下巴差點脫落,接著,個個蹩得脖子粗紅:媽的這愣頭青,簡略就好了,居然連內褲樣式都說出來,人美女臉往哪擱呀。

    遲滯數秒鐘,不少男同學反應快速,忙捉住機會獻殷勤,也是大拍書桌:“誰?跑哪去了?”並屁顛屁顛跑至窗台,裝模作樣探望。

    更有同學呼撒腿就往外奔,臨行匆匆丟下一句:“施妙兒,稍等幾分鐘,我逮他回來,趴你腳下叫奶奶......”于是乎,一班男同學,倒有半班追了出去。

    原來她叫施妙兒......

    好名字,就是性情怪了點。

    能叫這群禽獸如此抓狂地,果然是校花級人物。

    不動聲色走回座位,坐下後,目光不自然飄向施妙兒,卻見她也正好回眸,投來玩味的一笑。秦江苦笑揉揉鼻子,前世無怨,近日無仇的,難道她還打算緊揪著不放?我保鏢當得好好的,這會兒又是犯啥太歲了?!

    這時,施妙兒湊到夏喬喬身旁,竊竊私語,偶爾望向秦江,又雙雙噗笑,末了,二女站起來,相攜出了教室。

    而卓虎賁則快步靠過來,彎腰悄聲說:“頭,她們要外出。”

    秦江滿感詫異:“不上課了?”

    卓虎賁面無表情道:“她們想逃課。”

    秦江心情一陣懈怠,有氣無力道:“那就跟著吧。”
354  隨意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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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墜在二女與卓虎賁身後,跟著跟著,她們居然出了學校門口。秦江趕緊打開通訊,廣告諸人:“各單位注意,地瓜已經離開學校,全體跟上。”地瓜是夏喬喬的代號,恰如其分,當然,不排除秦江惡作劇的成份。

    施妙兒似乎遇上什麼開心事,一路眉飛色舞、步履輕盈,夏喬喬受她感染,胖臉亦聚成一團,堆滿了喜慶。

    這一俊一醜,紅花綠葉,對比極其鮮明,也難怪過路行人,為之側目,特別是小妖女施妙兒,千嬌百媚,翩若驚鶴,一顰一笑活色生香,贏取了百分百回頭率,不管男女老幼,通殺。

    “喂,卓虎賁,她們有說去哪裡嗎?”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有人將女兒生命交託給自己保護,秦江心裡特沒底兒,除去半個夢,自己就爛人一個,更何況昨晚啥也沒夢著,今天純粹是摸瞎,若一個不留神,夏喬喬有什麼三長兩短,咋整喲。

    “沒說。”

    “問問她們,最好勸她們回學校,就說為了安全著想。”

    “好。”

    卓虎賁耷拉著腦袋,上前低聲下氣陪二女說話,但似乎效果不佳,夏喬喬體胖心寬,無所謂,唯施妙兒有點難纏,打老遠的,秦江便聽到她不滿地大聲嬌叱。\\\\\

    “......請牢記身份!你只是個小保鏢!要做的就是怎樣保護雇主,而不是限制雇主活動,否則,夏喬喬還用得著請保鏢嗎?!自己把自己鎖小黑房裡,仨月不出門,豈不更安全!拜託你敬業點,我們上哪兒,你就默默跟到哪兒,命苦也只能怨你自己入錯行......”

    施妙兒那伶牙俐齒,別說唬得卓虎賁一愣一愣的。連秦江都要被她侃暈過去。感慨啊,女人的嘴巴,除了吃飯,就剩下嘮叨、吵架了。

    不過人家說得在理,卓虎賁苦著臉,回頭詢問秦江。

    可秦江也沒轍呀,無奈揮揮手,由得她們去。

    陪如廝美女逛街,原本是件美差。可惜多了夏喬喬這個責任,害得秦江、卓虎賁。以及老遠處的袁天罡等人,緊張兮兮的。大街上任誰的目光投射過來,都不由疑神疑鬼,瞅誰誰不對勁。

    直至二女走進一處名叫隨意的酒吧,眾人才稍微鬆口氣。*****

    秦江尾隨隨入內,其餘人仍留在四週布防。 書

    “先生。請出示會員卡?”一位侍截住秦江。

    秦江瞧瞧這位打扮得象鴨子似的店小二,漫不經心對夏喬喬一行撅撅嘴:“我跟她們來的。”

    侍恍然。又問:“先生需要什麼?”

    “藍山咖啡。”“請稍等。”

    秦江打量酒吧,布置清新淡雅,客人只有寥寥數人,但衣著光鮮,舉止不凡,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睥睨一切地傲氣,其中也有類似自己一樣的樸素客人,可怎麼瞧,感覺都象保鏢多些。回頭一想。進門竟然需要會員卡,難道是個什麼高級場所嗎?

    不懂。秦江這輩子惟一出席過的上流場合,就是棕櫚灘海景酒宴那次,味兒還沒品過來,半道就遭了恐怖分子。

    挑個離二女不遠的位子坐下,隱約便能聽到她們的對話。

    “妙兒,你說好玩的地方就是這裡?”

    “是啊。”

    “不覺,裝潢一般,人又少,似乎沒什麼值得稱耀的。*****”

    “不知道了吧?”施妙兒煞有其事的說:“枉你還是夏家千金呢,這裡,是西安所有少爺小姐們尋找刺激的場所,別看隨意門面簡單,二、三樓才是真正地銷金窟,白天不怎麼彰顯,晚上卻最是熱鬧,男人需要會員卡,女人免費,不少二線小明星和交際花,也會來這釣金龜,期冀一朝鳳飛枝頭,裡面一擲千金的豪賭,燈紅酒綠地糜爛,端的是光怪陸離,聽說,還能買到處女初夜呢......”

    得,一句話說了,就是一藏污納垢地地方。卓虎賁聽得臉面躁熱,秦江卻司空見慣,對于有錢人家,這不是什麼新鮮事,想當初自己也在酒店服務,什麼稀罕事沒見過?!

    “你經常來這兒?”夏喬喬臉顯訝異。

    施妙兒了個白眼:“胡說什麼,我這不是道聽途說嘛。”

    “那咱們還是走吧,獨身女子來這兒,太危險了。”夏喬喬怕怕的拍著偉岸的胸脯。

    秦江心裡不由嘀咕一句:就您這號相貌、身板,擱哪都安全。

    施妙兒盈盈笑說:“急什麼,我就是因為沒來過,所以想來見識見識那些家伙到底是個什麼德性。”

    秦江默然,你還有臉說別人呢,自己也不見好到哪去,不單刁蠻任性,乖僻邪謬,而且一副恃色傲物、眼高于頂的模樣,就這一點,人身為富家女的夏喬喬,都要比你強。

    “這......”

    “這什麼,正好,你今天配上保鏢了,咱們不妨看看再走......”

    說話間,門口又進來五人,四個保鏢模樣地家伙,簇擁著一名油頭粉面的年輕,年輕人雙眼浮腫,身子虛憊,走路抬著鼻孔,頗有紈褲地範兒。

    剛才那位侍現他,便悠遊靠上前,溫和且不失殷切:“齊少爺,今天似乎來早了。”

“忘了拿東西,哎!叫你們經理拿我昨晚的片子過來,笑什麼笑?!我知道你們每個房間都安有針孔攝像頭,老子就喜歡那小明星入戲的騷樣......咦?!”齊少爺冷不丁看見施妙兒,眼睛叮地一亮,再也無法轉移視線,嘴邊一道垂涎,毫不掩飾的淌落下來,尤不自知。\\\\\

    他的醜態,侍見怪不怪,在隨意酒吧裡,未曾出現過能夠堪比施妙兒的尤物,連自己都把持不住心旌搖搖,更不消說象齊少爺這樣的色中餓鬼了。侍很識趣道:“齊少爺,要不要我幫你搭個線?”

    齊少爺旋之清醒過來,趕忙從兜裡抽出一方手帕,爾雅地拭拭嘴角,但抖動的手,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激亢:“小張,她是誰?”

    小張搖頭淡笑:“不知道,新來的。”

    “去!拿一瓶47年份地福舊園來,我要親自送去。”齊少爺雖然對著小張說話,但貪婪、飢渴地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施妙兒。

    小張心喜不已,47年份的福舊園,AOC級別,如今早已停產,物以稀為貴,一瓶子出去,叫價二十萬,自己地提成,哪還不跟著猛長?!

    稍後,齊少爺端著酒,很瀟灑地走向二女。“美麗的小姐,我能坐下請你喝杯酒嗎?”

    鄰座的卓虎賁見雇主受擾,臉色一沉,忙橫了上來,生怕施妙兒再指責他不敬業。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齊少爺神色簡肅,不樂了:“你是誰?”

    施妙兒招招手,斥退卓虎賁,架勢比夏喬喬還象主人。

    卓虎賁轉看秦江意見。

    秦江不動聲色地搖搖頭,悄聲道:“我不喊打,你就別給我惹事!”

    卓虎賁聳聳肩,退後讓開。

    施妙兒沒好氣瞪那公子哥一眼,脆生生道:“我們好像並不認識。”

    美人兒妙目一轉,齊少爺感覺自己的魂,頓時被剜去了幾縷。“認識認識,咱們不就認識了嗎?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齊昭。”末了,齊昭神色拽拽的,似乎自己的名頭,說出來是人都應該知道一樣。

    施妙兒徒然咯咯清笑:“介紹就不必了,我們只是進來隨便坐坐,並不打算認識誰。”

    齊少爺還沒開口,小張卻在一旁賣起好來:“小姐,齊家是西安望族,通達官、商,勢力雄渾,認識齊公子,對你,或對你想關懷的人,都是天大好處,只要齊公子隨便說句話,西安任你打橫了走,當明星、辦企業,功成名就,也是小意思。”

    秦江大感納悶:遊說起人一套一套的,這是侍應生還是老鴇呀?

    “哦?”施妙兒了然,嫣然笑笑:“齊昭?原來你就齊家那位光會吃喝嫖賭的齊公子啊。”

    齊昭一聽,神色立刻耷下,妞兒存心找茬呢吧?!“小姐,這話我很不愛聽。”

    施妙兒表情嫌棄,兼不耐煩的說:“又沒人趕你來聽我說話,管你愛不愛聽,該哪哪去,少這唧唧歪歪的,膩不膩味人呀。”

    太氣人了!太過分了!太抹面子了!齊昭臉頰扭曲數下,憋火道:“我好意來結識你,不願就算了,怎麼還帶埋汰人啊?想我在西安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誰見著不給三分面子,給你顏色居然還開起染坊了?!也不打聽打聽,我齊昭都會些什麼手段!”

    施妙兒鄙夷道:“就你這樣,還不是只會坑蒙、欺詐、威迫之類,少在本姑娘面前提這些見不得人的齷齪手段。”

    向來傲慢少禮的他,再也裝不下翩翩風度,當即忍不住哇哇怪叫起來:“小娘們,報上字號,省得我齊家得罪熟人,最好有人替你擔事兒,不然今天讓你來得去不得!”

    “切!你除了靠家人撐腰,還能怎地?我倒要看你怎麼著我。”施妙兒簡直是極盡能事刺激齊昭。
355  無良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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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人擱那扯皮,秦江仍優哉遊哉品著自己的咖啡,一點兒勸架的意思都沒有,其實心頭有點反感施妙兒的做法,明知道隨意不幹淨,她偏要往裡湊,明顯是仗著夏喬喬帶了保鏢,上這來開葷、顯擺的。\\想想她在學校刁鑽的戲弄自己,再看看現在她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這算什麼?她簡直是變著法子整人。

    秦江不滿,齊昭卻早已被她氣樂了。

    以往也曾遇到過這種火烈脾性的小妞,好說歹說不行,用錢也不靈光,齊昭懶得再扯皮,招招手,身後保鏢呼啦壓上前,封住施妙兒的去路,而後,趾高氣昂說:“小妞,走一趟吧。”

    施妙兒柳眉一挑:“去

    “請你上二樓喝茶。”齊昭眼瞳精光熠熠,閃爍著一股肉欲。

    施妙兒忽然掩嘴輕笑,流波顧盼,很嬌嬈的說:“就只是喝茶嗎?”

    齊昭愣了愣,幾乎被她反復的態度弄糊塗了,不過如此多變的尤物,委實讓人倍感新鮮,看她那樣子,似乎是屬于受虐型的,對她好,不領情,非得用強,才肯半推半就,刺激啊刺激!“嘎嘎嘎嘎,喝完茶,咱們還有許多事情可幹......”

    話未說完,嘩地!一杯葡萄酒,徒然在他臉上濺開。

    靜。

    身後的保鏢,大氣不敢出,主人被襲擊,他們有著直接責任,雖然那只是一杯酒水。

    齊昭死盯著施妙兒,下意識地緩緩抬起手帕,但被濕涼的酒水激醒,突然改擦為扇,一巴掌憤憤的扇了過去。

    啪!

    施妙兒掩著半邊臉兒。杏眼圓瞪:“你敢打我?”

    齊昭臉色陰獰。惡戾道:“不光要打你。還要輪了你!來人。捉她上樓!”

    身後地保鏢轟然應道。兩人上前動粗。另外兩人戒備著卓虎賁。

    這些不光彩地事情。齊昭向來不欲人知。小張很識趣。早就去敬請其他客人退避了。爾後。關上隨意大門。掛上免客牌。

    施妙兒頓時花容失色。情知對方撕破臉皮了。哪還敢呆著。急忙繞過卓虎賁。鑽出對方鬆散地包圍圈。直往秦江那處跑。並一邊尖聲大罵:“死人!還不快攔下他們!”這話。 書當然是對卓虎賁說地。

    可卓虎賁愣是一動沒動,忠實地執行了秦江的命令。

    姐妹遭殃,夏喬喬不禁慌了神。歇斯底裡催促秦江:“那個誰?!還愣著幹什麼!”

    齊昭惡狠狠道:“八婆!沒你什麼事!少添亂!”

    夏喬喬葵扇似的胖手,□地砸下桌面,震得室內嗡嗡作響:“我是夏家的夏喬喬,你敢罵我?!”

    齊昭身子骨一酥,尷尬道:“喲,原來是夏小姐,對不起,剛沒認出來,不好意思。”夏家和齊家。分統西安南北半壁,就算底下鬥得你死我活,明面上也得留一線情面,否則鬧大了彼此打爛仗,攪亂這相對平靜地局面,對誰都沒好處。

    話說夏家人丁單薄,什麼事情都是夏雨出頭,齊昭雖知道有夏喬喬這一號人,卻是真的沒見過。

    當秦江慢條斯理站起來。施妙兒已呼地鑽至他身後,西子捧心似的,摀著亂跳的心髒,卻仍一臉挑釁地望著齊昭。

    兩名保鏢在安全範圍內,剎停了腳步。能進入隨意的,都不是簡單人物,配帶的保鏢,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對面這個莫名其妙地男人。表現從容淡定。隱隱讓他們感覺到威脅,一時不敢造次。

    嫩臉上的火辣感。令施妙兒極其窩火,長這麼大,媽媽都舍不得掂一下,哪受過這般罪過,當下撒氣地捶了秦江一拳:“你不是保鏢頭頭嗎?不是很能打嗎?!上去收拾他們,給姑奶奶出氣!”

    秦江望著天花板,慢悠悠道:“我是她的保鏢,又不是你的保鏢,自己的屁股,自個兒擦。”

    秦江雖然討厭那些自持勢力,欺負女人的紈褲子弟,但更討厭那種自持萬般寵愛于一身的漂亮女人,好像天下所有男人都欠了她似的,一闖禍就撒嬌撒潑,完了往後變本加厲的折騰。

    施妙兒一聽,嘴兒驚愕大張,無可置信地瞪著秦江後腦勺。“你!......喬喬!你看他!”

    嗨!自己地保鏢,居然使喚不動?!夏喬喬也是氣急敗壞:“我命令你將他們趕走!”

    秦江聳聳肩:“我是你保鏢,又不是你打手,如果你的安全不受威脅,就沒我什麼事。”
356  究竟誰玩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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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進來的正是袁天罡一伙七、八個人,個個手持槍械,殺氣騰騰,一副作戰姿態。\\

    齊昭及其保鏢一瞅對方那陣勢,頓生餒怯,比人手己方輸一籌,比武器更不夠看,瞧瞧對面,有些人手裡,竟捏著個黑乎乎的家伙,怎麼看怎麼象是地瓜手雷,靠了!這幫人是保鏢呢?還是土匪呢?

    隨意酒吧關閉大門後,袁天罡等人早就有所懷疑,直至秦江摁響了耳麥上的警報鍵,才匆匆突進來。

    “頭!什麼情況?”

    秦江黑著臉,指指齊昭一伙,慷慨宣道:“他,齊昭!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調戲夏喬喬......”話沒說完,眾人當即腦殘,就夏喬喬這樣,能勾起誰非禮的**?卻聽秦江繼續激昂陳辭:“經我多番勸阻,仍執迷不悟,嚴重侵害我雇主的人身權益,為了撫平雇主心中怨憤,以及彌補我們的失職,弟兄們,給我扁!”

    “你敢?!”齊昭登時心驚肉跳,在西安,自認已經夠流氓的了,沒想還有比自己更痞氣的。

    當然敢,袁天罡諸人在秦江手下做事,一直是戰戰兢兢的,因為秦江是個殺人如麻的瘋子,沒道理可講,他說什麼,你最好做什麼,不然省得翻起舊賬來,誰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甭管捅多大的簍子,反正出事自有秦江個高的頂著,大伙幾乎沒有多考慮,張牙舞爪就撲上去幹爛仗。

    齊昭的四名保鏢,唯有硬著頭皮迎上去。

    臨時保鏢和長期保鏢最大的不同是,臨時的本身就是常在刀口討飯的傭兵,比較肆無忌憚,而且技藝非凡、經驗豐富,輕易不屑于當財主的鷹犬,可想而知,齊昭那群顯擺大于實用價值的保鏢。哪會是對手,劈裡啪啦一通拳腳,便毫無懸念趴了一地。

    秦江也興致勃勃進行了打砸行列,連侍小張也沒放過,恨只恨他不好好當店小二,居然客串佞臣。委實氣不過。

    眾人一時收不住手。砸了吧台地酒櫃。多手地還順了人家一筆營業額......

    稍後。齊昭被兩名傭兵架了過來。小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不是眾人招呼他多點。而是酒色掏空了身子。體質孱弱。經不起拍打。

    “你......你好啊你!”齊昭雖然形象狼狽。但依然乖戾不改。他什麼人呀。他是齊家地獨子。跺跺腳西安都得抖兩抖。想在西安混。哪個不得卑諂逢迎。什麼時候損過一根指頭。這回好。居然被人狂毆一頓。

    秦江仿佛大受褒贊似地。滿臉得色:“忠心護主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冤有頭債有主。你犯不著跟我這小人物置氣。哎。你仇家在那邊呢。一個夏喬喬。一個叫施妙兒。往後你衝她們討公道去......哎。施同學。你對齊公子還有啥意見?沒有我放人了。”

    等出完氣。夏喬喬才醒起事情大條。齊家勢力龐大。非尋常人家能夠抗衡。自己倒不怕。但施妙兒呢?不由忐忑插了一句:“妙兒。我看就算了吧。”

    看施妙兒仍猶疑不決。貌似害怕。齊昭底氣漸升。那張狂妄行地氣燄。又曝露出來:“施妙兒是吧。我記住你了。識趣點就趁現在舉家離開西安。不然。哼哼......”

    施妙兒粘到秦江跟前,大眼睛眨巴了幾下,楚楚可憐地嘟著嘴:“秦江,怎麼辦?”

    秦江兩手一攤,無賴的說:“我只負責揍人,哪知道怎樣辦。”

    施妙兒撒嬌地扭著花腰子:“不要醬子嘛,幫人家想想辦法啊,你也有份參與拎,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秦江望望天花板,沉吟一番:“也對,這廝小肚雞腸,哪天抽空子找我們場子,也實在的麻煩,依他睚眥必報的性子,哪還不將咱們往死裡整啊,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好吧,不如一麻袋,將他沉江如何?嗯......還有他地保鏢和店小二也看見我們行兇了,幹脆,一並做了,來人,來人!袁大頭你愣什麼,趕緊找幾個麻袋來大伙傻了似的盯著秦江,這人果真是個草菅人命的兇徒。

    施妙兒焦急揪住秦江手臂:“不要不要!這主意太餿了!我可不想陪你去亡命天涯!”

    秦江接過傭兵手裡的麻袋,擼擼直,往一暈厥過去的保鏢頭上套,一邊為難道:“你打了人齊昭,又想安然無恙,又不肯跑路,世上哪有這種好事,乖,啊,等我弄死他們,咱倆當一對亡命鴛鴦,天大地大,哪裡去不得?!趕明兒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你給咱生個娃,這輩子做人的任務,就算齊了!”末了,覺麻袋小了點,又使勁踩了踩保鏢的腦袋,努力將其填塞進去。

    眾人惡寒。

    秦江瞄瞄施妙兒,見她一副置之度外的神情,有點火了:“嗨,這本來就是你地事,老子好意幫你,你倒象個沒事的局外人似的,沒見過這麼卸磨殺驢地啊。袁天罡!那什麼,在牆壁寫上施妙兒敢作敢當幾個字。”

    沒人能揣測秦江的意圖,他整個人就宛如激流漩渦,一經接近,結果便不再受控制。施妙兒粉臉慘然,悔不當初,這次戲弄他,簡直是自找麻煩,請他幫忙,更是大錯特錯!

    難道,本姑娘真要隨他浪蹟天涯?為他生娃?

    啊呸!!

    齊昭背脊更是涼颼颼的,秦江恣意張膽的怪僻性情,令他有了危機感,原本還自持身份,諒對方不敢太過逾,可這會兒卻越瞧越象那麼回事了,不禁憂心忡忡。“兄弟,你不是開玩笑吧?”

    秦江沒搭理他,拔出懷裡的消聲手槍,往麻袋中的保鏢,咻的就是一槍,端的是幹脆利落,完了,回頭拿眼珠子一瞪眾人:“媽的愣什麼!遲些警察就來了,趕緊裝袋,送車上去!”

    大伙轟然動作,忙不迭套地套、抬的抬,生怕下一個躺進麻袋的是自己一樣。

    施妙兒兩眼一黑,感覺天旋地轉:完了完了,這回真要遠離家人,背井離鄉逃難去了。

    秦江撩撩一新面粉袋,走向齊昭:“哥們,委屈一下。”

不不不!等等!”齊昭頓時魂飛天外,臉色鐵青的哀求:“哥們,咱們打個商量,我給錢!放過我,你要多少我給多少!”剛也看出來了,秦江貪錢。

    紈褲子弟有時候就象顆老鼠屎,時不時出來惡心你一下,但基本上也就一欺善怕惡的主兒。秦江躊躇道:“今天打了你,我就沒打算能善終,何況我已經殺了一個保鏢.......”

    “呃!我不追究,我.....我誓不報復你們,我可以為你掩蓋事實,可以請律師替你開脫,真的真的!”齊昭幾乎口不擇言。

    “空口無憑啊。”秦江貌似在猶豫。

    齊昭哈著腰說:“我願立字據!”

    秦江嗤鼻道:“耍我呀!字據頂屁事,你只要在堂上說一句,自己是在受威迫的環境下立的,那就不可能成為法律依據,到時候我下場還不都一樣?!”

    齊昭腦海忽而冒出一句平常自己最不屑地常言:流氓不可怕,最怕知法的流氓。如今,齊昭是真的認同這句話了。“我給你把柄,行不?!只要抓住我的把柄,也不愁我再找你麻煩了,否則,你大可全兜出來,讓我也落不上好!”

    眾人面面相覷。居然有人願意給頭頂懸上一把尚方寶劍的,齊小子夠狠,將來必成大器,但頭兒更奸詐!白白打了一方土豪,殺人手下,抹人臉面,竟還能讓仇人不得不死命擔保他的安危,太扯了!

    秦江蹙眉半晌,才不甘願的說:“什麼把柄?太簡單可不行,最好兜出來你也得穩死的那種,不然缺少同等價值。”

    “我們.....”齊昭左右瞧瞧圍聚在週圍的人,為難道:“能不能去雅房說?”

    合理,他地把柄,只能對秦江說,也只能受秦江脅迫,否則就等于廣而告之了,那還叫什麼把柄?

    秦江揉揉下巴,造作地點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我再拒絕就太矯情了。”齊昭當場就想吐血。

    二人往偏房而去,餘下諸人你眼望我眼,不知所適,直至現在,傭兵們除了敬畏秦江地驍悍身手外,還不得不拜服其耍陰謀、弄手腕的能耐,腦海就只剩一個念頭:這人只能與之攀交,絕不可為敵。

    “老袁,咱們還搬不搬?”一伙計指指地上地保鏢。
357  道高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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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塗鴉怎麼辦?

    別人不理,就自個兒擦唄!

    施妙兒心裡那個窩憋啊,就甭提了,來隨意玩兒,只為解解心神罷了,豈料最後竟然命苦到要替人刷牆。 書“該死的秦江!想讓我背黑鍋?!門都沒有!”一邊恨恨嘟囔著,一邊熱火朝天幹上了。

    半個鐘頭後,秦江和齊昭搭著肩膀,狀似哥兒倆的走了出來,親暱程度,令人大跌眼鏡,秦江自然是真的喜笑顏開,而齊昭,咋看咋象強顏歡笑,很顯然,事情圓滿解決了。

    施妙兒擦擦累出來的滿頭大汗:“成了?”事關自己安定的生活,不免心大心小。

    秦江嘎嘎笑道:“別這麼說,多虧人齊少爺宰相肚裡能撐船,不予追究,這事就這麼掀過去了,話又說回來,往後你可得多注意點哈,長得漂亮不是錯,但關鍵別隨便出來勾引人,有些後果,不是你能左右的。”

    齊昭和施妙兒一臉臭臭的,偏又憋屈得不能反駁。

    “哪什麼,你幾個保鏢,我就帶走了,有空請我喝杯茶。”秦江拍拍屁股,揚長而去。

    老子躲都來不及,還請你喝茶?去死!齊昭捏著拳頭,懊恨不已:平日裡我看似八面威風、無往不利,原來都只是錯覺,是那樣的經不起別人一戳,以後出門,非得帶足十個保鏢不可老爸商量商量,看看這事兒有啥解決辦法。想到這裡,齊昭就有些惴惴不安,因為自己連老爸養有小老婆,及偷漏巨額稅務的把柄,也給了秦江,鬼知道老爸會不會暴跳如雷。

    “秦江秦江!等等我!”施妙兒一溜小跑追上來。

    秦江沒好氣道:“別跟來,該哪哪去。”

    “嘻嘻。秦江。真地解決問題了?我們不用逃亡了?”施妙兒小女兒心性。蹦跳雀躍著。剛才地愁悵已然盡去。換來了雨過天晴地清朗。

    秦江翻翻白眼:“暫時沒事。不過只要有你這惹事精在。夏喬喬地安全系數就會大降。我拜託你趕緊回去上課。”說罷。懶得搭甩她。徑直上了指揮車。

    夏喬喬。自有卓虎賁護著。乘坐另一輛車。

    施妙兒眼骨碌一轉。強烈地好奇心驅使下。決定跟著秦江。

    指揮車是袁天罡地裝備。由小巴改裝而來。其內各種電子監聽、追蹤設備。布滿了車壁。甚至一些古怪地。秦江都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車廂寬敞。擱置五個麻袋。空間仍綽綽有餘。

    秦江招招手。使人解開麻袋。

    三名保鏢和侍的腦袋瓜,猶如土撥鼠似地,探了出來,一臉驚恐地望著秦江,特別是瞥見角落處那只一動不動的麻袋。裡面無疑就是頭一個殞命的伙伴,大伙身子骨都不禁直冒寒氣,有理由相信,秦江這會兒該殺自己滅口了吧!

    “想死想活?”秦江不經意地瞄了瞄角落處的麻袋。

    秦江辛辣的手段,眾人都見識過,一聽口氣有轉機,哪敢耽擱,忙不迭拼命點頭,齊聲說:“想活!”

    “送你們去火車站。今後別讓我再在西安境內看到你們。”

    “老大放心,打死我也不回來了!”保鏢們大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秦江是否吃錯藥,但可算掙回小命了。

    走就走唄,反正這裡沒有他們的家人,無根無底、兩袖清風,當保鏢地就這樣,一般不在本地覓食,一來難保家人不受報復傷害。二來。雇主也怕他們的親人被對手挾持,支使保鏢對自己不利。

    小張生怕獨自落下似的。 書也慌忙回道:“我是外出來打工的,呆哪都一樣,馬上就走!”

    秦江揮揮手:“袁天罡,送他們去火車站。”

    “是!”袁天罡立刻起身驅趕他們。

    車廂內的人,都走光了,只剩秦江和施妙兒,還有一只麻袋。

    施妙兒心中惶惶的,忍著不去看秦江解著最後那只麻袋,但目光仍算堅定。“秦江,你捉到齊昭什麼把柄了?”

    秦江眉心一皺:“你不用知道。”

    “我想知道。”

    “知道後要幹嘛?”

    施妙兒勾人的秀眸中,綻出一抹不屬于她本色的精光:“除惡務盡,我要兜出去,讓他嘗嘗得罪我的下場!也是為以前遭過他蹂躪地姐妹報仇!”

    秦江淡淡說:“我不會給你的。”

    施妙兒分毫不讓地盯著秦江:“那好,我是受害人之一,我有權知道。”

    “權利永遠握在強手裡,你沒有這個資格,再,你天生是顆地雷,別人的把柄落你手裡,連我都不放心。”秦江天生小人,沒有什麼鋤暴安良地偉大志向,只保證起碼的個人安危,諸如這次任務的夏喬喬,捅出去第一個對她就沒好處,特別在這風雲集聚的時節,對付恐怖分子猶嫌不及,哪有功夫再應付別的勢力?

    “別忘了,你殺保鏢的時候,我也在場。”施妙兒巧目流盼,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秦江悶悶嘆氣:“唉,唯我和施妙兒難養也。”這小妞無理起來,還真是無理,救了她,居然還回頭反咬我一口?!

    施妙兒掩嘴嘰咕一樂,得意洋洋:“你承認自己是小人嗎,好呀,小人就該有小人的做事準則,死道友不死貧道,現在,可以給我說說齊昭的事吧。”

    秦江嘴角斜斜一扯:“我是小人,可也不是哪個阿貓阿狗都能威脅得了地。”說著,剝開麻袋口,抓過一瓶礦泉水,兜頭淋在那保鏢頭上。

    那保鏢打了個靈激,赫然轉醒過來,神色仍有些迷茫。

    施妙兒小嘴大張,顫著手指指保鏢:“你不是開槍了嗎?”

    秦江嗤之以鼻:“白癡!槍響又不等于人死,空包彈,懂不?”

    “不許叫我白癡!”觀秦江那輕蔑的神態。氣得施妙兒鼻子都歪了。三番兩次算計他,到頭來卻現自己圖惹他笑話,真是既不甘心,又萬般無奈。這家伙難道是大智若愚之輩嗎?本姑娘就不信整不了他!老虎總有打盹的時候。

    與其說施妙兒對秦江感興趣,不如說是對秦江不服氣。

    車子緩緩停在學校門口。

    “哎,啥時候往我賬上打錢?”

    “Sht!你還真要呀?!”施妙兒實在忍不住。很不淑女地暗罵了出來。

    秦江聳聳肩:“廢話,那是我應該得的。”

    “我是美女耶!哪有你這樣算計美女,斤斤計較的男人!”施妙兒被他打敗了。

    “切!你這算什麼美。”秦江看女人,第一品相,第二內涵,兩相交並,才會評分。

    美女見多了,不說免疫力如何,先就看不慣她的性子。好比柳冰冰,秦江一樣不感冒,同居那麼長時間。愣是沒有一絲覬覦之心,無它,不習慣熱面孔貼冷屁股的感受,那還不如一充氣娃娃呢。

    “這是什麼不屑表情?”施妙兒簡直火大,蛾眉倒蹙,鳳眼圓睜,點著自己的瓊鼻,嚷嚷:“你瞎啦?!象我這樣,就屬于貌美如花!”憑男同學們如蟻慕膻似的追逐。小開們死皮賴臉白送鑽戒、項鏈地架勢,再加上老經理們許諾的洋房和BMW,施妙兒認為,自己的相貌是等價的,秦江這廝膽敢懷疑?!

    “是。”秦江揉揉下巴:“你不說話的時候象牡丹花,一說話就成了喇叭花。”

    施妙兒暈眩地晃晃身子,然後扶著充血的後腦勺,氣鼓鼓下車,逃也似地溜掉。

    “喂。待會兒找你要錢哈。”秦江猶自不忘提醒一句。
趙美麗愛錢,但永遠也比不上秦江貪財的程度,即使懷裡揣著兩噸金磚,但馬路上有一毛錢,秦江還是照樣會跟人搶,這無關錢多錢少,就是一嗜好問題。

    夏喬喬受到驚嚇,心神不寧,于是課也不上。回宿舍休息。卓虎賁自認晦氣。不得不老著臉,在女生宿舍門前的大樹下蹲守。一副殷勤等待女朋友地模樣。

    最後一節課就要開始,完了才是午飯時間,秦江閒來無事,決定去教室聽聽課,好歹現在地身份是名學生,總不能點名老不見人影吧。當然,主要是順便睡個回籠覺,看能否夢到些什麼。

    輕鬆邁入課堂時,人臉陌生,秦江這才察覺,走錯課室了。

    好吧,哪間教室都沒差,一樣的空間,一樣地課桌,課桌上殘留著一樣的唾液痕蹟。

    學院學風自由,選修課並不限制別系的學生來聽,秦江挑個坐位趴臥,也無人異議。

    不多時,走進一教授,而且是一位半百地老學究,秦江最後的一分期待,也幻滅了,果然,校園裡不可能遍地都是美女老師,而且不可能偏偏就是被自己走狗屎運碰上了,得,睡覺去。

    秦江熟睡的速度,很讓旁人羨慕,不到五分鐘,居然就輕打鼻鼾了。

    “同學......那位第六排地同學!......那位長相老成兼睡覺流口水的男同學!問你話呢!”

    恍惚中,秦江被身旁同學搖醒,撐開朦朧雙眼,只見教授正壓抑著怒氣。秦江站起來,訕訕道:“咳,老師,我有罪,忽略了您的勞動成果,那什麼,別氣壞了身子,有啥題目要我回答,您只管問,咱們先討論學術,再討論我的人品。”

    老教授讓他氣樂了:“好,大家都知道,焚書坑儒這典故很有名,起因是淳于越,你認為,他是個怎樣的人,在那次事件中,又充當了什麼角色?”

    咦?淳于越?

    秦江想也不想:“他是個踹了我兩次屁股的老流氓!”

    噗哧!

    學生們忍俊不禁,蹩笑成一片。

    “哥們,白日夢都做到這份上,幹脆夢帝王啊,幹嘛夢一小廝。找踹不是?!”

    “他咋不索性穿越呢。”

    “笨蛋!表看那麼多YY小說,還有,下雨天少去外邊招雷,當心沒穿越成,劈死你!”

    “不怕,我可以重生。”

    “你沒治了......”

    “肅靜!肅靜!”老教授吹胡子瞪眼。手中教鞭,使勁鞭撻著講台,梆梆山響。

    秦江腦瓜也終于清醒過來:暈,時代弄稀渾了。

    “這位同學形容的好,秦始皇時期,分封制已經是個落後的政體結構,淳于越依然堅持,那是阻礙社會的展進步,足證明他私利心重。說是混賬也不為過。”老教授大肚能容,起碼,人秦江挑起了同學們聽課地興致。不然大伙懨懨欲睡,自己擱這唱獨角戲,多無趣啊。因此,對于他的不禮貌,也不再多責難了。

    至此,秦江仍搞不明白,這是歷史?人文?還是考古課題?“那個......至于淳于越充當的角色,咳,恕我直言。我只知道坑儒過程。”

    “哦?”老教授推推眼鏡,興致勃然問:“說說看。”

    秦江清清嗓子:“焚書坑儒的由來始末,我就不多復述了,只說坑儒地點,就在驪山硎

    老教授駁斥道:“那些都是民間訛傳,一說在臨潼西南部五裡處,是一個狹長幽深地山谷,看似相符合而已,但無確切佐證;另一說它其實是鹹陽坑儒的誤記。因為驪山坑儒說,僅見于東漢初年衛宏作的《詔定古文尚書序》,而且也沒有注明出處,其餘古籍,均無記載。”

    “《史記》記載的秦始皇鹹陽坑儒,與衛宏所記驪山坑儒在地點、人數、坑埋方式上都不同。如此說來,秦始皇之坑儒,應該有兩次,你怎麼確定是驪山硎谷?”老教授言辭犀利。兼且學術高深。辯起來咄咄逼人。

    秦江苦笑:“鹹陽實際不算坑儒,而是圍捕過程中。有小部分方士被殺,之後才進行集體掩埋,贏政之所以要坑儒,其實多半原因在于方士,當時的方士,已經糾集成了一個大團體,協私罔上,越來越趨向邪教展,儒生呢,時值政見與贏政相左,才受到殃及,直到所有人都被拉去驪山硎谷活埋,才謂之為坑儒。”

    如果夢是真地,秦江確定自己親身經歷了那場浩劫,誤差應該不大。

    老教授展顏笑笑:“這是你地猜測嗎?”

    底下竊竊私語:“恐怕他真的穿越過!”

    “閉嘴!”

    秦江不由靜默,我能在地圖上給他指出實際方位嗎?雖然得以印證,但同時也會掀起驚濤駭浪,若人問起,你是如何知曉兩千多年前的事情?怎麼自圓其說?

    “好,這位同學的臆想,也算是個思考方向,接下來......”

    突然,秦江鬼使神差道:“在鹹陽愍儒鄉,是不是挖出過散亂的弩箭箭頭?”

    “是的。”

    “是不是可以證明,鹹陽不是坑儒,而是殺後掩埋?”

    “是......的。”老教授忽然覺,自己無法反駁這個理由,更令他驚訝的是,這類不見屍骨地懸念考古,只是試探性挖掘,電視沒有錄播,鮮少人知道,看來這位同學有點真才,不象嘩眾取寵之輩。

    秦江再追問:“教授,秦書簡中,某些重要典籍,是由格木制作地嗎?”

    老教授意外的點點頭:“同學了解得很深入,所有人都以為竹簡,都是用竹子做地,其實這是個誤區,贏政時期確實有少數簡,用特別地材質制作。”

    秦江又弱弱的問:“秦軍軍樂,用的是不是聶政刺韓王?”

    老教授昏花的眼睛,忽地暴出精光。這一問接一問,問出了他曾經的懷疑,問出了心中的深層設想。“同學,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感謝各位打賞的兄弟,呵呵
358  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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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課後,秦江太監似的隨在老教授身後,亦步亦趨進入他的辦公室。 書

    第一眼,便是幾個大木架,上面堆滿了壇壇罐罐、尺椽片瓦,人穿梭在其中,便能輕易嗅到縷縷久遠之息。與其說這兒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是收藏館實在,在學校內,能享有單人獨室的教授,地位肯定不低。

    彼此還沒坐定,老教授就迫不及待問:“鹹陽城內的軍隊,使用什麼樣箭頭?”看來他是上心了,想考量一下秦江的能耐。

    秦江很不想回答,可誰讓自己在課堂上,蹩著一口氣不服,和老教授辯論呢,既然顯露了崢嶸頭角,爽也爽過了,自然得接受人家接下來的質問,靠!禍從口出,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瞧這老頭一臉飢渴的樣子,怪可憐的,好吧,純學術探討,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秦江努力回憶的神態,不似想像著圖文,更象是追思曾經的所見所聞,老教授不禁生出荒誕感,莫非,他穿越了?

    “護城軍多配勁弩,射程大概150米,或許是由于鹹陽人口密集,為怕誤傷的緣故,才使用短弩;箭嘛,是三刃鏃,頭部較之青銅器,呈反常的粉灰色澤,應該有毒。”秦江心懷敬畏,秦軍人人手持猶如單火繩槍一般的遠程武器,一撥箭雨過去,再行衝殺,誰能與之匹敵?!

    秦江是照夢境陳述沒錯,可是如此的詳盡,卻難免讓老教授感到詫愕,仿佛他曾親臨其境一般,但老教授也不得不服氣地認同秦江所言,經化驗,有些秦屍骸的含鉛量高達771,推算兩千多年前,肯定要高于這個數值,可以說。秦箭是人類歷史上最早的有毒彈頭。

    老教授的態度當即轉了個三百六十度,已經從質疑,變成了虛心探討:“好吧,如果鹹陽是埋屍,而不是坑儒,那麼。你認為真的坑儒地點,在哪裡?”說著,將一張西安臨潼的精細地圖,推至秦江跟前。

    秦江猶豫了,什麼解開千古疑案,推動歷史腳步,都是扯皮,老子不被逮去實驗室,才最為重要。

    小狐狸為什麼而為難。老狐狸又怎會沒有知覺?

    “你知道!”老教授目光炯炯。表情隱約激奮。焚書坑儒雖然不是他當下要做地課題。但如此驚人地現。恐怕沒有哪個學不為之瘋狂地。

    秦江抽抽臉皮。幹幹一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忽然才醒悟。不知不覺地。已將自己圈設進了窘境之中。“沒那事兒。我瞎蒙地。讓您老白樂呵一場。對不住了。”

    人精似地老教授。一番察言觀色。至此已經了然。一把抓住秦江。臉紅頸赤地問:“不!你一定知道!給我說說吧?!”

    秦江幹脆耍賴:“不知道!”

    “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

    “最好保守秘密地方法就是不對人透露秘密。\\”

    “還說不知道?!你都表明那是個秘密了!”老教授小孩子似的,點著秦江鼻子哇哇大叫。

    “日!繞著繞著,又讓你這老頭繞回來了!”秦江鬱悶不已。

    “要不我讓學校給你免除學雜費、房租費、伙食費?!”老教授打著商量。

    “不稀罕!”秦江頭一別,貧賤不移。

    老教授求懇道:“我寫好地相關論文,所有榮耀和權益全歸你!我只想釋世人心中的疑惑。”

    “老頭你煩不煩。”

    “我......”老教授一咬牙:“我把孫女介紹給你!”

    什麼?連孫女都賣了。這老頭鑽究學術的精神,簡直是震古爍今。“她也念這學校?”

    “西安實驗小學六年級。”

    “我靠!”秦江落荒而逃。重,一群鶯鶯燕燕,團團圍在大廳茶幾處。

    “這是秦江剛寄回來的錢。”倪彩柔荑輕送,將一本存折,攤在眾女面前。

    “哇!!兩、兩、兩億!”殷妍小腦瓜一陣暈眩,若不是身後的依蘭古麗扶著,差點一屁股坐地上。但人也已經有點混沌了。只顧喃喃自語:“這能買多少化妝品、名牌時裝、奔馳寶馬......”

    “瞧你就這點出息。”說歸說,寧婧的舉動卻與硬氣的口吻。極不相附,抖著手撈過存折,瞪大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猶舍不得放下。雖然她貴為韓豐總裁,簽署文件所涉及的金錢也不少,可那只是純粹的數字,而且都是人家韓豐地,這輩子,何曾在存折上見過這麼多零。末了,顫著嘴唇道:“他去搶銀行了?”

    最鎮定的就屬趙美麗,搶過來湊熱鬧,看罷,手一揚,將存折飛去一邊,表現出相當的視金錢如糞土,當然,若她不傻,肯定要往存折上加蓋唇印地。第二個則是倪彩,畢竟錢再多,也無法感受它所帶來的魅力,無非吃得好些,衣服不打補丁罷了。

    倪彩婉約道:“依蘭古麗,想好要做什麼了嗎?秦江說,會大力資助你。”

    依蘭古麗頗有骨氣:“無功不受祿。”

    倪彩恬淡笑笑:“你在魚兒紅幫了他,就是最大的功德,他為人最不願欠別人的恩情。”

    依蘭古麗搖搖頭:“事出有因必有果,他不在火車上救助我,我也沒法在魚兒紅幫他,所以,我們誰也不欠誰的,哦,對了,我在這呆好幾天了,有點悶,明天打算離開申海。”

    寧婧聽聞,不由暗鬆一口氣,說實話,特惱秦江一個接一個的美女往家拎,雖說依蘭古麗不是什麼絕麗姿容,秦江對她也沒有實際性的表示過意思,但就怕日久生情,烏龜也會愛上王八。只是,自己和倪彩都默認當秦江的女朋友了,身份尷尬,實在沒有立場去趕別人,她能識趣最好。

    寧婧承認,自己就是這麼個小肚雞腸的女人。當然,明面上地話,不妨說得圓滿些:“咱們住一塊多熱鬧啊,為什麼要急著走?”

    依蘭古麗幽邃的目光,穿出窗戶,鑽過樓宇間的縫隙,躍然放飛天際之外。“這個城市太擁窄了,讓人有點透不過氣,我還是比較喜歡寬闊的空間。昨天在圖片上看見,內蒙古也有著一樣的天地,就想去走走、看看。”

    這是個英氣灑然、不願受禁錮地女孩。仍保留著大漠的清風勁節,或許,四方遊歷,才更適合她吧。倪彩嗟矜道:“那也將秦江這點小意思收下來吧,患難致交,何必太矯情,好歹路上也得花使啊。”

依蘭古麗一想也對,自己潦乍一身出來,以前存的老底都快用光了。“好吧。”

    淡淡的離別對話。勾出了寧婧少許銷黯情緒,萍水相逢即是一場緣份,最後索然離散,總免不了要添幾縷惆悵地。話說皆秦江,進入家中的女孩兒,貌似有十多人了吧?來了一個,又走一個,不時演繹著分分合合地橋段,叫人好不慨嘆神傷。“明天幾點出。我們送送你。”

    “不用。”依蘭古麗很是爽利。

    雯雯歪著腦袋問:“你就走得那麼幹脆?就一點都不喜歡秦江嗎?”

    依蘭古麗莞爾撫撫她:“還沒到那地步呢,再說看到這一屋子漂亮姐妹,我就決定找位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的男人。”

    雯雯癟癟嘴:“那先你得千方百計別讓那男人富起來,否則他會變壞的......”

    噗哧!

    登時惹得滿堂女生語笑喧闐。

    “我決定了,努力去愛上秦江這個壞蛋!”殷妍板著小臉,正兒八經的宣誓,可惜,沒人理會。

    吃完中飯的秦江,慢慢從食堂散步回宿舍。

    中午炎熱。愛漂亮女生們。多半為了美白,收攏回宿舍避暑去了。而男同學宛如蒼蠅不見牛屎,自然也都各找各床,睡覺補眠,校園徑道上,走動的人寥寥無幾,偶爾兩、三對情侶,頂著暴熱的溫度,汗流浹背地細訴愛戀。

    不多時,秦江途經三號樓,卻見卓虎賁狗熊似地,蹲在地上數螞蟻。

    “喂,吃飯沒?”

    卓虎賁回頭一瞧,綻了個可憐巴巴地表情:“沒。”

    “幹嘛呢?”

    “等人換班去吃飯。”

    秦江抬頭望望女生宿舍。“夏喬喬住這兒?”

    “頭,你難道不怕突狀況,來不及處理嗎?”現在才恍然清楚自己保護地雇主住在哪裡,卓虎賁覺得秦江有點過分。

    秦江老著臉道:“這就是為什麼你當小弟,而我當老大地緣故。”

    卓虎賁憨憨搖頭:“不懂。”

    “是說笨人用手,智用腦,我只要掐指一算,就能知道今天有沒有事,算了,說你也整不明白。”秦江不願在這問題上較真,指指他腳下的花束:“哎,這花是你地?”

    “嗯。”卓虎賁表情有些抑鬱。

    “打算送誰?”

    “別人送的。”

    秦江大為奇怪:“來女生宿舍的男同學,只有送花的份,你居然能收到花,也忒強了吧?”

    卓虎賁臉臭臭的說:“一噸位比夏小姐差不了多少的女生送的。”

    “難怪......”

    “......頭,你的表情傷到我了。”

    秦江揮揮手:“你去吃飯吧,我替你頂會兒班。”

    卓虎賁孩子心性,六月的天氣一般,高興蹦起來,丟下一句:“吃飯去!”便一溜煙沒了蹤影。

    既然站在這三號樓下,秦江自然而然就想起了施妙兒地債務。

    要不,喚她下來敘敘舊?
359  討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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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秦江也不管大中午的會吵到別人午休,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嘶吼,卻冷不丁三樓陽台上,冒出了施妙兒那道曼妙倩影。

    施妙兒惱瞪他一眼,壓抑著聲音嬌叱:“不許叫!”好嘛,這廝一點情面都不講,竟然真就上門討債來了,若喊得全樓女生醒來?再捅出我欠幾百萬的事,指不定大家會怎麼看我呢?!

    稍後,施妙兒鬼鬼祟祟下了樓,拉上秦江就跑。

    秦江摸不著頭腦:“靠!整得跟偷情似的,你趕啥趕!”

    “本姑娘還是一無主兒的小花,讓人撞見,以為我從了你這土包子呢,這臉不能丟。”

    “嗨,你不會好好說話嗎!”秦江忽地剎停腳步,拽得施妙兒很沒形象地直打踉蹌。

    施妙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邊揉著酸的纖嫩藕臂,一邊嬌嗔:“死人!幹嘛這麼粗暴!”施妙兒很不明白,為什麼一遇見秦江,自己就喪失了從容?甚至于歇斯底裡?是看見他要死不死的無良表情來氣?還是他言語譏鋒令人反感?

    其實都不是,只因為秦江不拿她當美女,那怕一丁點的寵溺、遷就、逢迎都吝與賜予,讓她享受不到任何優越感,所以怎麼瞧秦江,怎麼不順眼,特別是自詡聰慧的她,除了第一次戲弄到秦江,爭回些許的小勝利,之後就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一句話:輸不起。

    秦江百無聊賴道:“行行行,就在這說話,現在我正當班,離夏喬喬太遠可不好。”

    施妙兒皺皺好看的小瓊鼻:“說什麼!”

    “嗨,你怎麼就沒自覺呀,錢!總共300萬,謝謝。”秦江手一攤,要飯似的展在她面前。

    施妙兒癟癟嘴兒。忍住往他手裡吐口水地想法。腦瓜一甩。很酷地說:“沒有!”

    “嗯?你地意思是”

    “我耍無賴了!”也真難為施妙兒能說得如此氣勢磅礡。

    “我還以為這世界上就我一人會耍無賴呢。敢情你也不差。”

    施妙兒俏臉一仰:“就是沒有。你能把我怎麼著?!”

    “我!”秦江憋氣地伸出爪子。成抓握狀。但一接近她堅挺地酥胸。察覺她地嘴型象是要喊非禮。趕緊定住手腕。“難道就這麼算了?”

    “應該是吧。”施妙兒心裡暗暗比了個勝利手勢,眉宇隱有得色,卻也不敢表現太過,畢竟秦江總算幫過自己。幹脆,擎起自己顛倒眾生的妖媚之姿,撒嬌撒癡:“表醬子嘛,我一女孩家,又是個學生。哪來這麼多錢給你?!您看您當初面對齊昭,不懼權勢,遏惡揚善。危難中英雄救美,多大一段佳話呀,為什麼事後要擺出一副黃世仁的嘴臉呢,叫人好失望。”

    秦江面無表情道:“不妨告訴你,我還偏就是這樣地人。這樣吧,既然你實在沒錢,我也不強迫你,不過你總得給我點什麼好處吧”

    施妙兒本以為圓滿結束了,一瞧秦江正貪婪地直盯自己胸脯看。貌似想錢債肉償似的,登時,對他那一點點好印象,全丟去了瓜窪國,惱火喝叱道:“你也不是好東西!賊眼往哪看?!馬上制止你腦袋裡不健康的念頭,不然我咒你生兒子沒屁眼!”

    “我靠!犯得著這麼大詛咒嗎。”秦江彈了彈臉皮,悻悻道:“我意思是,你總不能讓我白擔風險、白幹活吧?看你脖子上的項鏈也值幾個錢,不如”

    原來是個誤會。施妙兒鬆口氣,但雙手卻飛快抓住胸前的項鏈:“不行!這是媽留給我的東西!要不我受罪點,讓你親一下?就當被狗呃,就當獎勵英雄!”

    秦江狀似不屑:“咱倆又不來電,這跟親豬肉粉腸有啥不同。”

    “你!”施妙兒氣急敗壞:“我願意呀!愛親不親!”

    兩人對持數分鐘,秦江望天長嘆,一副悔不當初地樣子。“唉,往後少信女人,再不幹這種傻事兒了。該讓某些人自食其果。記一下疼才行。”

    施妙兒粉腮微紅,不知是熱的。還是有愧。“最多最多人家以後也幫你一回嘛。”

    “幫我什麼?斟茶遞水?按摩鬆骨?”

    “哎你這就走了?喂”

    秦江沒吭聲,默默遠離,佝僂的背影,是那樣蕭索。

    下午,秦江決定不去上課了,什麼點名、學分,拉倒吧就,自己本來就是掛羊頭賣狗肉,有名無實的學生。

    “我去一下臨潼,你們好好守護夏喬喬。”秦江如是吩咐眾人。

    “頭,要是生什麼狀況,我們咋辦?”袁天罡擔不起這個責任,因為據秦江透露,對手是一伙恐怖分子,他們的陰險毒辣,連國家應付起來都嫌頭疼,更枉說自個兒這幾名小保鏢了。

    “放心,這幾天屁事兒沒有。”說罷,秦江不管不顧走向公車站。

    袁天罡當面不敢反駁,背後卻不滿嘀咕:“你怎麼知道沒事。”

    “你最好相信,他說沒事就沒事。”蕭晉慢條斯理的。

    這一說,袁天罡終于醒起有過這麼一個同伙:“哎蕭晉,今天一天跑哪去了?你得有點組織紀律性啊。”

    蕭晉悶悶道:“秦江吩咐我送點東西去驪山。”

    袁天罡立即閉嘴,秦江神神秘密的,他的事情誰沾誰落不了好去,自己還是少知道為妙。

    西安市臨潼區,曾是古都西安的東大門,乘借西安之名,它地歷史淵源也甚為深厚,如今,這裡已成為了馳名中外的旅遊風景區。

    秦江站在驪山森林公園售票處前,眺望著遠方雲霧縈繞的大山。好一陣茫然。
夢境只是大致指引,可路終歸得自己找吧,歷經兩千多年,驪山環境當然也跟著滄海桑田,樹木蔥蘢、錦花繡草,植被已然覆蓋了所有山體。當初自己死地時候,啊呸!百無禁忌,咳,在夢裡,自己死的時候,可不是走這巍峨雄立的大門,並且還要花錢買70塊錢地門票去找死。

    真不知該打哪開始了。

    躊躇半晌,秦江猛地一拍腦袋。

    哎?對啊,貌似某個地頭蛇說過。要報恩的。

    秦江抄起電話,一通輾轉詢問,終于撥通施妙兒手機。

    “喂。我是秦江,出來幫個忙。”

    “想讓我幹嘛?斟茶遞水?按摩鬆骨?告訴你,本姑娘不帶這麼埋汰的!”

    “沒那事,就是讓你來驪山當當導遊。”

    “真的?那我的債務問題,就算是了啦哈“靠!再磨蹭我去扒你鏈子了!”秦江極度蹩火。

    “好嘛好嘛,你等著。”

    掛掉電話,秦江又審視著那道逶迤山勢,幸好埋屍地點不是秦陵,否則在這兒挖土。一準被巡警當作盜墓逮,不過要在偌大山林中找出個小小的硎谷,又要藏蹤躡蹟挖挖找找,卻也不是易事。

    硎谷,是坑谷地意思,無切實地標,就算有,也只存在于兩千年前的地圖,大海撈針啊。

    整整兩個鐘頭。等到秦江幾乎要抓狂之際,一輛寶馬Z4,疾速駛近,接著嘎吱停在跟前。

    門開,一條纖合度,光潔圓潤的修長美腿,踏著細帶高跟鞋,輕佻的伸下車來。

    秦江抬頭一瞧,正是那施妙兒。嗨。這小娘皮和我才分開幾大會兒功夫呀,就從頭到腳換了一身裝扮。小波浪卷。染了幾絲棕紅,尖巧地瓜子臉上略微的傅粉施朱,一套粉紅上衣,映得她的肌膚豔若桃紅,下身件超短裙子,恰恰掩住翹臀,令人不自主的延伸聯想,馳思不禁。

    甭管路過的男性如何流口水,秦江卻是非常不滿,瞧瞧她這,不象來旅遊,倒象是來騷包的。“等你兩鐘頭,就為了搗尺這身行頭?!過意得去嗎你!天都快黑了,待會兒進去,又讓人趕出來,你這不耽誤事兒嗎!”

    施妙兒美美地心情,大受打擊,嘟嘴不樂道:“你也不看看週圍其他男人的反應?我是念著你的好,想讓你倍有虛榮感,才吃虧這麼穿地。”

    秦江不敢苟同,若他們真的付諸于行動,自己也不用找東西了,一天到晚,盡忙著應付那些狂蜂浪蝶就夠了,還能辦什麼事兒?“少給我灌湯,買票去。”

    施妙兒憤然:“為什麼是我!這類事情,不是男人做的嗎?!”這廝不單沒風度,而且氣量狹小。

    “是沒錯,但問題我是你債主。”忽然,醒起了什麼,秦江回頭狐疑道:“哎!不對,你不是沒錢嗎?怎麼開得起寶馬?”

    “夏喬喬的老爹送她的生日禮物,我借來開開犯罪呀!”施妙兒白他一眼:“我這種檔次的美女,少了香車怎麼出行,跟人擠公車那太掉份兒了。”

    “切,我看你這種檔次地女生,也不咋地。”秦江喜歡跟她抬槓,看她氣鼓鼓的樣子,這要比她戴著假面具,狀似風情萬種強多了,你說一學生妹,單純些不好嗎,幹嘛非得整成風塵女子似地。

    “你!”施妙兒急忙放緩表情,做個伸展運動,深深呼吸一口:“今天我是來還300萬債務的,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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