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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樓
發表於 2011-4-30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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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服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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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什麼愣啊,還有仨呢,再遲疑,他們可就要跑了。”秦江話音一落,噗噗噗又是三響,磚牆洞開,不出意外的,屋裡再度傳出慘呼和兩陣破瓜聲,很顯然,有兩名敵人被爆頭了,成績不錯。
大伙面面相覷,不是驚嘆狙擊手的槍法準確,而是詫愕于秦江胸有丘壑的裁斷,接二連三地中的,已經不能用瞎蒙來形容了。
百戰才能成名,教官之所以能擔綱教官,當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好了各位,馬上離開大門,找地方躲躲,狙擊手,立刻搜尋樓頂目標。”秦江說完,自個兒先闖進了別墅。
大伙哪敢耽擱,紛紛跟隨,狙擊手也迅速移動槍口。
大伙剛離開大門,狙擊手便現別墅樓頂出現了一名敵人,只見他手一甩,往大門方位扔下一枚手雷,與此同時,狙擊手也當機立斷扣動了扳機。
轟!
一股塵煙湧入別墅過道,落在最後的戰士,仍能感受到追著自己屁股而來的衝擊波。敵人每一步算計,似乎都遲滯于教官背後,要說教官神乎其神,也不為過。
王韜沉著臉,太陽穴不停地鼓跳,稍微清楚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是因為好戰而騷動不安,偏不得不抬著長官的鎮定,壓制天性。“我要不要殺進去接應他們?!”象是自言自語,又象在征詢旁人意見。
李以暢內心偷偷笑:“最好別打亂教官的安排,有教官在,很難有被陰的狀況生,而明刀明槍,兄弟們還沒怵過誰。”特戰隊也有強弱之分,自己的小隊,雖說無法媲美05年愛爾納軍演場上3:0勝美軍海豹突擊隊的那幫家伙,不過兄弟們的身手也不菜。李以暢並不怎麼擔心教官方面的戰事。
從公共頻道裡,大致可了解,我方暫無人員陣亡,唯獨新丁小姜錯誤判斷教官的指令,遭人偷襲,才導致受傷,形勢可謂一片大好,只不知教官交待自己等人在排水口等候的,會否真是敵人魁?
排水口很幹枯。應該是廢棄已久地。它離別墅1.5公裡,從一條小路的溝壑邊上敞露出來,如果不是有心人,很難想像這出口會貫通至遠方的別墅。
“我方才來了十五人,包圍困難。肯定會有疏漏,我是怕他們逃。”王韜仍為自己的衝動找理由。
“放心,外圍有郎慶田的小分隊,分犄角圍堵,即便逃出一、兩人,恐怕也過不了他們那關,何況教官不是說了嘛。主要兇犯。全奔這排水口來了,有空你就關心一下自己吧,別倒頭來,人反而打你手下走漏了,到時候教官怕不跟你急?!”
忽然,王韜捅捅李以暢,似有暗示。
李以暢低頭望望紅熱儀,心頭便莫名騰起一股燥熱:來了,七個人......
“樓梯轉角。”秦江看不也看那處。馬不停蹄的繼續深
後頭。自有士兵分出隊伍,準備應付。
秦江卻搖搖頭。貌似失望道:““拜託你們奔放點,娘們似的,殺!格殺勿論!有手雷丟手雷,有炸藥安炸藥,拆了這房子也沒啥大不了的,有事我.....咳,王韜隊長擔著!”這潑皮,事到臨頭,還不忘甩黑鍋給人家。
戰士們聽聞,立馬爽快甩了倆手雷過去,果不其然,後頭撲出一具敵人屍體。
要說特戰隊,原本就是為幹那些不為人知的灰活兒衍生地,多半時候,他們可譜寫輝煌,卻不能載入史冊,相對地,約束力自然也少,不是他們太溫柔,而是教官實在太光彩耀眼,蓋過了他們的風頭,才顯得笨拙呆傻,這會兒有教官一句話,大伙哪還有顧忌,遽然放開手腳,粗野起來。
別墅內,頓時震響連連,子彈不要命的潑灑,無所顧忌,說的就是現在,不用小心翼翼,不必四處搜尋敵人,教官指哪,大伙就打哪,一路□□啪啪的,勢如破竹,怎地一個痛快了得。
不能說軍火商一方太菜,任劍川財大氣粗,確是重金聘了許多兇人悍士。
湯金貴,曲靖市會澤縣人,2005年1月31日涉嫌殺害金鐘鎮李貴生一家包括小孩,雲南省公安廳出A級通緝令,懸紅3萬通緝。
杜振,湖南省花垣縣人,犯強迫賣淫、非法制造買賣槍支、綁架犯罪,2006年三月,在逮捕過程中,其槍殺警察一名,最後逃逸,不知所蹤。
寥功業,東錢湖搶劫殺人犯,警方懸賞10萬元緝拿。
等等等等......
從沒人知道,他們消聲滅蹟這些年,竟是窩藏于此。兇犯們情知被抓也是個槍斃地下場,自然不要命似的兇狠回擊。
以上這些在警方有備案的人,還僅僅是別墅裡的小卒子,能人之中,不乏外籍傭兵、退伍軍人、賞金殺手,他們默默無聞,說不上名來,但卻最是老道,也最驍悍。只可惜,他們遇到了變態教官,無論藏匿何處,使用何種陰人手段,都抵不過教官的火眼金睛,甭管你神槍手、爆炸手、地下搏擊手,一點施展的餘地都欠奉,每每毫無征兆地飛入一顆手雷,稀裡糊塗的,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現地。
戰士們突然覺,以往自己那點引以為豪地拿手絕活,擱教官面前,是那麼的渺小、拙劣,跟著教官腳步,這已經不是圍勦了,而是屠殺,只須毫不費勁地抬抬手上的槍,萬事OK,自己就好比一頭狼,闖入了羊群之中。
這令大伙不由生出一種錯覺,教官就仿佛是名導演,一切情節。皆隨他歡喜、任其編制;又象是位地獄判官,定人生死全仗嘴頭一句話,過程,是道不盡的輕鬆寫意,卻又透著森然之意。
至此,大家不再質疑,心裡,早冉起了佩服和敬畏。
真不明白秦江為啥這麼憎惡這伙人,以至于放言大開殺戮。不過對付那些挨千刀的匪徒。也沒什麼好憐惜的,殺了就殺了,官方文件稍後自然會公布:某年某月某日,政府清勦了一伙不法地下軍火商,我英勇戰士。擊斃頑抗匪徒若幹人,為甘肅境爭開一片清明雲雲......
“還有沒手雷?”
“用得太兇,我也沒了。”
“沒了拿去呀,我這正過癮呢。”
“可是......咱們的戰鬥隊形......”
“操,這會兒還管什麼戰鬥隊形,咱們都不叫戰鬥,就民工似的拆房子。”
後頭戰士的對話。足以證明。這次浪費最大地就是炸藥類,一忽溜過來,別墅半邊已是搖搖欲墜了,特戰一分隊五個人,除兩名護衛秦江,剩下地淨不幹正事兒,搞得敵人屍體沒一具完整的,那什麼作戰規則、技巧配合,此刻更被大伙丟到了腦後。一個勁地尋痛快。
渙散。極度渙散!若王韜有知,他的隊伍被操持成這樣。會不會後悔讓秦教官帶領呢?!
眼前的排水道出口,一陣陣的冒著嗆鼻濃煙,那是秦江使人在別墅入口處,施放了催淚彈,用以驅趕匪徒出來,入口,已經炸塌,剩下的,就是甕中捉鱉了,可是,出口處除了第一個現身探道的歹徒被擊斃後,其餘的又復鑽回水道內,好天一個動靜也沒有。
李以暢皺皺眉頭:“隊長,排水道不是有岔道、封門,就是他們帶了防毒面具,咋辦?”
王韜揉揉下巴地胡須渣子,很是抑鬱,人教官那邊都打完了,正奔過來支援呢,自己這卻在抓瞎,還一隊之長呢,真沒面子!“帶防毒面具,大不了咱們幹耗著,如果他們走岔道,就沒轍了,這地兒忒大,我咋知道他們往哪兒挖呀,不冒險進地道,恐怕很難找著他們......”
正說話,排水口附近荒地,突然,轟轟轟地連環巨響,一陣接一陣,震得大地搖晃,人心酥麻,方圓一裡地的沙礫、灰土,被層層掀起,塵埃、硝煙彌蒙了所有人的雙眼有顆炸藥正好在李以暢不遠處炸開,衝擊波推得他直滾了兩跟頭。
王韜不禁眥裂指:“以暢!”
李以暢咬緊牙關,硬生生拔出鑲在腰間的彈片,疼得他直飆冷汗:“媽的掛彩了!”
“還有誰?!”
“隊長!銘傳受傷!”敵人太精明狡猾了,竟知道要在逃生出口附近,埋設成片地炸藥,謹防象今天這樣遭人圍堵,如此一來,輕易地清理完危險後,他們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還沒來得及緩神,冷不防地前方浮土忽然爆開,接著,憑空冒出一個人影,端槍便朝眾人掃射。
王韜眼疾手快,槍法奇準,兩槍將那人撂倒,可令人蹩火的是,已方又有一名戰士猝不及防而中槍。“他娘的玩地道戰?!”如此一槍換一人,再回擊兩次,自己的小分隊就算折在這兒了。
“銘傳和以暢下去......”王韜拍拍身旁剛才搏火受傷的伙伴:“四仔,還能不能動?”
四仔點點頭:“沒問題!”
王韜大吼道:“收縮成一團,注意警戒!”
各人依令行事,李以暢與銘傳相互攙扶著下了二線,剩下兩名戰士,包括王韜,圍成三角陣形,睜大眼睛環視四週,一刻也不敢懈怠,精神極度緊繃。
估計地下另有岔道,而且出口該不止一個,但分布也許不會太遠,想那匪徒也懶得花力氣去大動土木,只是依地而建罷了,可即使這樣,也夠人焦頭爛額的了,最令王韜慚恨的是,自己一方,不單損兵折將,居然被對手整到草木皆兵地田地,簡直糟糕透了!秦江說水口安排地人數太少,果然不是憑空胡掐的。
有心撤吧?怕對方趁機逃脫,那這趟任務可就白忙活了,心有不甘;等秦江來支援吧?又怕獨立難撐,繼續造成傷亡,得不償失。
兩難中......
這時,警戒東面的隊員,眼角瞥見了一群黑點,仔細辨認後,忙報:“隊長,教官來了。”
王韜一聽,沒來由鬆了口氣。“靠!總算來了......”
小黑點流星趕月一般,很快接近排水口。
不光石峰分隊,郎慶田分隊也全數開來,至于別墅,那兒屍橫遍屋,已經沒有活口,自然不必派人留守。
秦江大老遠就見滿目瘡痍,火急火燎地匆匆跑至跟前,一瞅老王,衣服襤褸,所幸人倒沒事,又恢復了平常的嬉皮笑臉:“喲,你這打得咋這麼蹉跎呀?!”
王韜恨恨道:“別提了,我被人陰了!損傷三個弟兄,小心,這到處是地道。”
秦江默然,自己雖有心想幫王韜,無奈夢境只見任劍川帶領手下奔逃至排水口,其後的情節,便一無所知了,將王韜至于險地,實在抱歉。
看隊長如此慘景,一、二小隊的戰士,不免暗暗幸甚,正所謂烈火鍊金啊,戰火居然鍊出了教官這麼個異類,還是跟著教官好,打仗跟春遊似的,瞧咱這身衣服,整潔、幹淨,再瞧瞧隊長那套,嘖嘖,和討飯的沒啥兩樣。
秦江也不遲疑,望望一、二小隊隊員,沒好氣道:“你們還呆這賊笑什麼?兩隊散開,到排水口三百米處設防,哎老王,挪挪屁股,等著挨人宰呀。”
王韜深悉秦江的能耐,當下問也不問,悻悻地招呼手下退出圈外。
秦江指指其中一名背個大背包地戰士:“呃......那個誰?”此人剛才在別墅裡四下搞破壞,他玩炸藥地純熟技巧,秦江早就留意上了。
“有!上等兵鐘大千!”如今這些特戰隊員,比王韜當指揮那會兒,還要好使喚。無它,在特戰隊的世界裡,向來強為尊,教官高明得委實變態之極,任誰站在他跟前,都難掩激情,甚至于只希望得到他地一句認同。
“有沒有方法炸他們出來?”
“有!”說罷,鐘大千也不用吩咐,蹭蹭蹭自己跑去搞破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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