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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平刀流派

    數天之後恩斯特學院。

    早晨林雷吃過早餐，便出發前往後山準備修煉了。

    步行在學院內的路道上菿萉菧菗，嫬嫙嫚嫩小影鼠站在林雷的肩膀上朝四面八方環顧，在恩斯特學院當中擁有魔獸的人不少槁榓榚榖，榭榫榩榤所以林雷擁有一隻影鼠別人絲毫不會在意，就在這時候——

    「那是林雷幕幘幔廕，瘔瘈瘑瘧我們一年級真正的第一魔法師呢。」前方不遠處傳來清脆的聲音。

    林雷不由朝聲源處看去，只見兩個可愛的小姑娘彼此悄聲地說著嘒嗽嘔嘍，廑廜廓廒還不時地看向林雷，待得林雷看過去，這兩個小姑娘還彼此低聲捂嘴笑了起來。

    「我也成名人了。」林雷心中自嘲一笑。

    這幾天來，當碰到一些人都經常會聽到別人議論自己。能夠擊敗年級賽第一的蘭德，林雷已經隱隱被認為是如今一年級的第一高手。

    「啊，前面是？」林雷目光忽然鎖定遠處一瘦小的身影。

    金色短髮，身材瘦小跟雷諾相當，整個人冷冰冰的，就那麼冷漠地走在路道之上。

    「迪克西？」林雷瞳孔不由一縮。

    迪克西，如今也是九歲，如果按照月份算，甚至於比林雷還小一個月。可就是這個一個九歲的孩子，如今已經是三級魔法師了。雖然說魔法師越往上越難修煉，可是九歲就三級魔法師，這還是很驚人的。

    「是迪克西的耶，聽說昨天的年末測試結果，迪克西已經達到四級魔法師了。」旁邊的一些十七八歲的少女彼此說著。

    在三年級的，大多都超過十六歲了，唯有迪克西這個超級天才。

    「四級魔法師！」

    林雷只感到心臟狠狠地一陣抽搐，同樣是九歲，而且迪克西還比自己小一個月，可是他已經是四級魔法師了，而自己卻只是二級魔法師。

    那迪克西面容冰冷，從林雷旁邊走過。

    絕世天才『迪克西』，同齡人中根本無法找到一人可以與他媲美。

    一道流光從盤龍之戒飛出，德林柯沃特在林雷身旁笑道：「林雷，你們的差距並不算大，這個迪克西入學的時候，精神力是同齡人的68倍。這就說明，他還沒有修煉，他的精神力踏入三級魔法師層次了。所以他在恩斯特學院的第一年，只是積累足夠的魔法力，便達到了三級魔法師了。現在他入學也差不多快兩年了，達到四級魔法師，也是正常。」

    林雷心中也明白。

    對方天賦太高了，生來精神力就那麼強，加上元素親和力也是超等，積累魔法力肯定也很快速。

    「現在他修煉快速，可是從四級魔法師達到五級魔法師，我估計他需三四年的時間，而五級魔法師達到六級魔法師，估計需要四五年時間。」

    「你現在是二級魔法師，他是四級魔法師，不過我有信心，讓你在十年之內趕上他。」德林柯沃特自信說道。

    林雷卻不怎麼相信。

    「德林爺爺，天賦越高，修煉起來速度也越快。他的天賦可比我高多了，而且如今又比我高整整兩級，我怎麼可能在短短十年之內趕上他？」林雷可不是傻子，在恩斯特學院的學習，讓他明白魔法師每提升一級的艱難。

    過去德林柯沃特是說過十年內讓林雷達到六級魔法師，可是對此，林雷心底也有些懷疑。畢竟自己如今進步速度在這呢。

    在說話同時，林雷已經走出了恩斯特學院後門，直接進入了後山。快速竄行在山林間，德林柯沃特忽然說道：「林雷，到一塊靠山壁的地方。」

    「靠山壁？」林雷有些疑惑。

    「別問那麼多，到了那我自會告訴你。」德林柯沃特笑道。

    後山大多覆蓋著植被野草，長著各種參天大樹，不過林雷找了一會兒也找到了一處附和德林柯沃特要求的地方，那裡正有一凸起的數百米山峰，林雷在這山峰山腳站定。

    「德林爺爺，你讓我來這幹什麼？」林雷疑惑詢問道。

    德林柯沃特笑道：「林雷，你不是不相信，我可以讓你在短短十年內趕上他嗎？哈哈……林雷，我德林柯沃特身為聖域魔導師，實際上有一套提高精神力的辦法。」

    「提高精神力的辦法？冥想鍛煉不是可以嗎？」林雷疑惑看著德林柯沃特。

    德林柯沃特淡笑著說道：「林雷，我承認，冥想鍛煉效果是很不錯，可是冥想鍛煉後，整個人會非常疲憊。」

    「當然疲憊，冥想鍛煉就是不斷地使用精神力，消耗到一個底線，而後讓精神力自行恢復，不疲憊才怪。」林雷眉頭皺著。

    德林柯沃特自豪說道：「我這個辦法不同，根本不是消耗精神力，而是一種娛樂活動。」

    「娛樂活動？」林雷有些發懵。

    「對，這種娛樂活動，就是——雕刻！」德林柯沃特臉上泛起了一絲自豪的神色。

    「雕刻？」林雷驚訝道，「就是普魯克斯會館的那種石雕？」

    德林柯沃特微笑說道：「對，別人雕刻可能需要耗費精力，忙的滿頭大汗，可是我的雕刻方法一開始可能很累，可是到了中後期，效果卻非常的好。」

    「真的假的？」林雷有些不相信。

    德林柯沃特一瞪眼：「林雷，不相信我？想我堂堂普昂帝國的聖域魔導師，當初的幾件石雕作品，不少貴族出價百萬金幣想要購買。不過我聖域魔導師自豪的幾件作品，怎麼能給別人？」

    「這麼厲害，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雕刻大師中有德林爺爺你的名字？」林雷疑惑道。

    德林柯沃特尷尬道：「這個，我的作品都被我藏在了地下密室當中，無人知曉，五千多年過去，也不知道我原來的地下密室在什麼地方了。」五千多年，滄海桑田，普昂帝國過去的帝都都被夷平了，誰知道他的地下密室在哪？

    「哦，沒人知道啊。」林雷笑嘻嘻說道。

    「你不相信？」德林柯沃特一瞪眼，「當初普魯克斯那個毛頭小子還跑到我那，懇求我讓他見識一下我的作品，研究了我的作品後，普魯克斯這個小子才有所突破，最終成為一代大師的，說起來，他應該算是我的弟子呢。」

    林雷愣了。

    「普魯克斯？」林雷真的被嚇住了。

    古往今來，石雕界的第一人『普魯克斯』竟然都可以算是德林柯沃特的弟子。

    「當然，如果普魯克斯的作品，是追求完美的話，我的作品卻追求一種極端。我的石雕技藝，被我自己命名為『平刀』流派。平刀流派，和其他任何石雕技藝流派完全不同，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這種雕刻方法，開始會很累很麻煩，不過到了後期，你就會嘗到真正的甜頭。」德林柯沃特臉上有著絕對的自信。

    目光掃向林雷，德林柯沃特露出笑容：「當然，平刀流派過去只有我一人，從今天起，平刀流派還會有一個你。」

    林雷心底對德林爺爺是非常信任的，自然也就決定學習雕刻。

    更何況……

    如果真的能夠如德林柯沃特所說的那般，自己實力不但可以快速增長，同樣也可以成為石雕的高手，單靠石雕，足夠支持自己弟弟的學費。

    「有書面記載可考證的歷史只有數萬年，而在這之前的悠久歲月裡，文字還沒有真正形成，可石雕卻早已經存在。」德林柯沃特感歎著說道，「追溯到數十萬年前，數百萬年前，我們的祖先們會將看到的，想到的雕刻出來，這是最古老的傳承文明的方式。」

    林雷也點頭。

    無論那一種藝術作品，也趕不上石雕古老。

    「從古到今，無數的藝術形式當中，沒有那一種可以比石雕更古老，也沒有那一種可以比石雕更能表達人們的所見所聞，表達心中的喜怒哀樂。這也使得石雕藝術無數年來，長盛不衰！」

    「石頭石質堅硬，雕刻難度大。而要形成獨特的神韻，難度就更大。越是有難度，成功的作品就越加珍貴。「德林柯沃特感歎道。

    林雷心中贊同。

    比如繪畫，你可以輕易地劃出自然的一筆，可是你要雕刻出非常自然的一筆，那就非常的難。因為石頭太堅硬了。

    「石頭的形狀、質地、紋理、色彩中蘊含的不僅是具體形象，更是美的本身。用刻刀削去頑石那多餘的部分，使得其中的優美形象自然裸露出來、顯現出來。這就是石雕。」

    「雕刻的方法，實際上是一種對形象和空間的處理方法。進行雕刻的時候，由外向內，一步步的減去廢料，循序漸進地將『形體』給勾畫出來，在一次次地減去廢料過程中，『形體』會越來越清晰，這會讓創作者自然而然體會到作品『脫殼而出』的美妙感覺。」

    ……

    德林柯沃特說起石雕來，那是說個不停。

    不過林雷也感覺到，德林柯沃特對於石雕的推崇。

    「一般的雕刻方法，需要很多工具，如：圓刀、平刀、斜刀、三角刀、玉碗刀、斧頭、鋸子……等等眾多工具。之所以有這麼多的工具，也是石頭本身比較堅硬的原因，他們會使用圓刀來排列，平刀來切削，三角刀來……」

    聽著敘說，林雷也對石雕的大概原理有所瞭解。

    德林柯沃特忽然笑了起來：「不過，我的雕刻方法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因為，我的雕刻方法只使用一種工具——平刀，所以我自稱我的雕刻方法為『平刀流』！」

    「怎麼可能，單單平刀怎麼來雕刻？」林雷立即反駁，「你剛才說的，比如魚鱗的鱗片，你怎麼用平刀雕刻？根本不可能嗎？」

    「不，旁人不可能，可是我們地系魔法師可以。」

    德林柯沃特自信說道，「地系魔法師，完全可以感受到石頭本身，只要有足夠的腕力，就可以單靠平刀進行雕刻了。當然這平刀流派，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你今天的任務是去購買一把足夠鋒利的平刀，從明天，我每天會花費三個小時，對你進行石雕雕刻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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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六年

　　溪水汩汩流動，林雷盤膝而坐，手持平刀以及一塊巴掌大的石頭。

　　「從基礎做起，先用這小石頭進行練習……」

　　在恩斯特學院的後山，林雷獨自一人，在德林柯沃特的教導下開始了雕刻的學習，隨著對雕刻本身認識的越來越清晰，林雷也明白為什麼『平刀』流派到中後期，可以提高精神力的原因。

　　別人雕刻，需要使用一大堆的工具。

　　單單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工具就需要花費很多心思，自然勞心勞力，每一部好作品出來，都是嘔心瀝血之作。

　　平刀流派不同。

　　工具只有一把平刀，不需要思考去換各種工具，當然只是使用一種工具難度也大上很多，如玉碗刀可以雕刻出來的部分，要使用平刀雕刻，就需要對石質掌握的近乎苛刻到極點的要求。

　　還有就是力量。

　　一些大的廢料需要用斧頭來劈開，如果單單使用平刀，就需要足夠的力量。

　　對石頭的掌握，可以靠地系魔法師特有的能力去感受。而腕力，就需要訓練了。林雷如今已經是二級魔法師，腕力可以算是不錯了。可他的腕力也只能雕刻小型作品，要雕刻大型的，腕力依舊不夠。

　　不過……

　　現在林雷只是在打基礎而已。

　　******

　　當這一學年結束的時候，林雷回到烏山鎮。

　　過年後，小沃頓和哥哥林雷相聚沒幾天，就在希里管家的照顧下前往奧布萊恩帝國了，林雷也只能不捨的眼看著小沃頓離開，哭的稀里嘩啦的年僅六歲的小沃頓跟十歲的林雷就此分開。

　　時間流逝。

　　在恩斯特學院，林雷照樣特立獨行，一天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學院後山苦修。

　　步入青春期發育的時候，林雷飯量猛增，身高也直往上竄，身體素質以及力量自然是突飛猛進，在石雕技藝上，有德林柯沃特的教導，以及林雷本身的努力，也有著一次次的進步。

　　……

　　春去秋來，花開花落，轉眼三年過去。

　　恩斯特學院後山的某瀑布。

　　「轟隆隆~~~」瀑布如同水簾一樣傾瀉而下，砸在深潭當中。

　　而林雷就在瀑布旁，手持有近三十厘米長的平刀在一塊半人高的石頭上不斷地雕刻著，平刀近乎舞成了一片幻影，這平刀過處，石頭的廢料不斷地拋飛開去，整個石雕的胚胎也漸漸有了大概模樣。

　　從早晨，到傍晚，這石雕越來越清晰。

　　林雷目光完全凝聚在石雕上，整個人這一刻宛如沉浸在自然當中，心契合整個石雕內部，那種奇妙的感覺使得林雷根本感覺不到時間在流逝，這種完全貼近自然的感覺，竟然令林雷的精神力開始恢復甚至於煥發生機成長起來。

　　而林雷本人恍若未覺，依舊如臂指使一樣使用著那柄平刀。

　　石頭廢料的不斷削減，令整個石雕面目愈加凸顯出來，當太陽落山的時候，林雷手中的平刀終於停下。

　　「呼！」

　　林雷輕呼一口氣，石頭碎末拋飛，整個石雕完全顯現，只見有近半米長的老鼠活靈活現地站在林雷面前，乍一看還以為真是老鼠，這倒是惹得小影鼠『貝貝』在一旁『吱吱』亂叫。

　　從頭到尾，一氣呵成！

　　「好奇妙的感覺。」林雷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的精神力竟然提高了一大截。

　　而一襲月白色長袍的德林柯沃特正笑瞇瞇地在旁邊：「林雷，從今天起，你勉強算是入門了，你也感受到那種奇妙的感覺了吧？不過你的作品只能算是形似，只能放在普魯克斯會館的普通展廳，拿出去也是丟我的臉，毀掉。」

　　「是，德林爺爺。」

　　林雷手中的平刀連續閃動數次，原本的石雕便被切割成十幾份了，林雷這一年，石雕技藝上算是入門了。

　　而這一年，林雷十三歲！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當石雕技藝入門後，林雷的精神力進步速度就快的多了。準確說林雷九歲半的時候達到了二級魔法師，而他十一歲的時候成為了三級魔法師。而十三歲就成為了四級魔法師！

　　魔法師等級越往上難度是急劇增加的，按道理，林雷從四級魔法師到達五級魔法師，最起碼需要近三年時間才對。

　　可事實是——

　　玉蘭歷9996年秋，也就是林雷十四歲半的時候，他就達到了五級魔法師。從四級魔法師到五級魔法師，只花費一年半。比三級到四級時間還短。

　　這，就是平刀流派雕刻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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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蘭歷9997年春，這是林雷在恩斯特學院的第七年，這一年林雷十五歲。

　　一襲天藍色長袍的林雷走在恩斯特學院的路道上，林雷的肩膀上依舊站立著可愛的小影鼠『貝貝』，即使六七年過去，小影鼠『貝貝』的體型也絲毫沒有改變。

　　如今的林雷，身高足有一米八，整個人自然有著一股沉穩的氣息，地系元素、風系元素不斷地改造身體加上林雷不間斷地修煉，以及龍血戰士血脈特有的優勢，使得林雷擁有了四級戰士的實力。

　　數百斤的巨石都可以輕易舉起，一拳可以砸碎石頭。

　　平刀流派的學習，也使得林雷從十三歲那年開始，精神力開始不斷地提升。

　　玉蘭歷9997年這年初，林雷便步入了恩斯特學院五年級，和學院第一天才『迪克西』同一個年級了，迪克西當初花費三年功夫才從四級魔法師達到了五級魔法師，可是從五級魔法師到六級魔法師的坎，卻一直跨不過去。

　　十五歲，五級魔法師！

　　林雷和迪克西，的確可以算是變態人物，不過在絕大多數人心中，林雷更是變態，畢竟單從學院測試時間看，林雷似乎只是花費一年時間就從四級魔法師達到了五級魔法師。

　　林雷的驚人進步速度，讓所有人驚歎。

　　林雷和迪克西一同，被學院所有人公認為『恩斯特學院兩大絕世天才』。

　　「看，是林雷，前年他達到四級魔法師，去年就達到五級魔法師了，僅僅一年而已！太驚人了。我估計啊，林雷會比迪克西更早達到六級魔法師呢。」

　　「林雷他每天都在後山苦修，聽說迪克西最近也去後山苦修了，估計也是受到林雷的影響。」

　　「很可能，以林雷的恐怖進步速度，甚至於有可能取代迪克西，成為我們恩斯特學院的第一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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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道上不少人看到林雷都彼此低聲議論了起來，恩斯特學院公認的兩大天才，走到哪裡都是被人圍觀議論的。不過林雷即使實力強勁，也照舊不參加任何一次年紀擂台賽。

　　「天才？」林雷自嘲一笑。

　　林雷從來沒認為自己是天才，自己的實力是每天幾乎不間斷的苦修，在學院中的六年如一日般的堅持，加上德林爺爺地悉心教導。這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不過我的實力，還敵不過貝貝呢。」林雷看了旁邊的貝貝，「貝貝，你現在達到什麼級別了？」

　　「吱吱~~~」貝貝對林雷咧嘴一笑，靈魂交流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沒和其他魔獸比試過，反正你不是我的對手啦，嘎嘎~~」貝貝倒是得意的很。

　　根本不在意周圍人的崇拜目光以及議論聲，林雷平靜地走出恩斯特學院後門，進入了後山，又開始了和過去一樣的苦修。六年如一日的苦修，這也是林雷成功的原因。

　　林雷快速飄逸地竄行在山林當中，小影鼠『貝貝』也跟林雷不停地通過靈魂交流閒聊著：「林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去進行魔獸森林試煉啊，你都達到五級魔法師了，也可以開始試煉了，我貝貝也能夠大展身手啊。」

　　「不急。」林雷的回答簡短的很。

　　「真是讓人傷心啊，我可是魔獸，卻一次沒去過魔獸森林，真是悲哀啊。」六年過去，貝貝的表達能力倒是越來越強了。

　　「安靜，你如果再吵，今天不幫你烤肉了。」林雷此話一出，貝貝立即閉嘴不出聲了。

　　在林雷穿行在山林間的時候，德林柯沃特也飄然在旁邊，看著林雷，德林柯沃特也欣慰不已。

　　「林雷。」德林柯沃特忽然出聲。

　　林雷轉頭過來，看著德林柯沃特一笑，彼此靈魂交流說道：「德林爺爺，有什麼事情嗎？」

　　德林柯沃特微笑說道：「根據你最近的幾件作品，我可以正式告訴你，你的石雕技藝已經算是初入殿堂了。」

　　林雷眼睛不由一亮。

　　自己這個德林爺爺有個怪脾氣，那就是達不到標準的石雕作品即使完成也要毀掉，按照德林柯沃特的話說：「這樣的作品放在世界上，是丟我們平刀流派的臉，丟我堂堂聖域魔導師的臉。」

　　因為這個，林雷不得不毀掉一件件可以賣錢的作品。

　　「初入殿堂？德林爺爺，你的意思是？」林雷驚喜看著德林柯沃特。

　　德林柯沃特欣然點頭說道：「對，從今天起，你的石雕作品完成後不需要毀掉，有存世的資格了。當然，你也可以將作品送到布魯克斯會館賣掉，去打響我們平刀流派的名聲，順便獲得一些金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