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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風水師 作者:聽葉 ( 連載中 )

第三百七十三章 謎一般的女人

    一頓飯在非常沉悶的氣氛中吃完,不管是顧盼兒還是左律師都是預感到了這中間似乎有點問題,許亞雲則是自從政養錯開了話題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情,不過整個人突然沉默了很多,甚至連可口的菜也沒有吃上幾口,顯得心事叢叢。

    政養則是顯得有點沒心沒肝,畢竟他還是真的有點餓了!

    席間顧盼兒說起了畢修元的保釋的問題,政養在略微補充了一點,順便在提了一點建設性的意見,左律師畢竟在法律這方面比較在行,略微思索之後,當即拍極表示這個問題不難解決。

    這就讓顧盼兒和政養同時放心不少。中途,雲妃兒和夏雪分別來了幾個電話,前者是例行的向她彙報蔡雅軒的事情,後者則是簡單的每天的日程關心。不過這兩個電話也是同樣的引起了他們幾人的注意。

    許亞雲則是始終都是一言不發,幾次看著政養欲言又止,最後左律師見情況不妙,便提議先送許亞雲回家,剩下顧盼兒和政養兩人待在哪裡,面面相窺。

    直到他們兩人出去之後,政養才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覺渾身一輕,自在了很多。

    看著政養毫不掩飾的一副如釋重擔的神情,顧盼兒好奇的問道:“這個許阿姨到底是什麼人啊?”

    “華星集團的董事長!許亞雲。”政養面無表情的回道。

    “什麼?”顧盼兒微微一愣,隨即自言自語道:“難怪了…………難怪她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到這裡顧盼兒突然微微一笑,看著政養續道:“不過她給另外一種感覺卻是更加奇怪?”

    政養微微一愣,忍不住露出了詢問的神情。

    “我總感覺你和許懂之間似乎有種什麼關係似的?很不正常似的……”顧盼兒看著政養統有興趣的說道。

    政養自然是知道她不是在問自己,而是在試探自己,當下淡淡的反問道:“那以你之見我們之間應該是種什麼關係呢?”

    “我不知道!”顧盼兒茫然的搖了搖頭。“總之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你們之間肯定是有點什麼故事……男女之間的關係?不大可能,畢竟年齡懸殊太大了!我有點糊塗了,對了,你和那個夏雪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有……剛剛的兩個電話似乎好像也是女人……那你對秦冰到底是怎麼想的?有什麼打算?怎麼看著你這個人平時很正派的,怎麼能在男女方面這麼不負責任?……”

    政養苦笑一下,自己原本也是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很正派的人,不過最近看來似乎的確是有點不負責任了!

    “我現在開始對你的過去有點好奇了,能告訴姐姐你以前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嗎?”顧盼兒看著政養很是正經的問道。

    政養大感索然,老實說今天的心情原本就有點糟糕,而此刻他則是被顧盼兒越來越三八的問題失去了耐心,心中大感煩躁。忍不住反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就會有很多女人呢?你要知道很多時候女人太好奇了不是一件好事情!”

    顧盼兒顯然沒有注意到政養的語氣不善,煞有介事的自顧著分析道:“一來你這個人看起來也是蠻遭女人喜歡的,二來嘛,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應該就是這樣了!所以我好奇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我這樣一個男人在這裡談論這樣一個問題是很容易讓我誤會的……”政養嘴角泛起了一絲壞笑。

    顧盼兒微微一愣:“誤會什麼?”

    “還能誤會什麼?當然是誤會你愛上我了?如果是這樣我不介意現在去開一個房間……”

    話還沒有說完,顧盼兒早就順手拿起了她面前還沒有喝完的紅酒毫不猶豫的潑到了政養的臉上,然後猛然起身,俏臉鐵青頭也不會的轉身決然離去。

    政養苦笑著抹了抹臉上的酒水,口中喃喃自語道:“媽的,這麼貴的酒就這樣浪費掉了,怪可惜的!欸……我早就提醒過你,讓你不要太好奇,不過是你自己沒有珍惜了!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好奇心太強了,要怪只能怪老子今天心情不爽的時候你還這麼的三八?女人一旦是有像這個趨勢發展的苗頭,就應該毫不猶豫的將它掐死在搖籃當中。

    一個人沉思了很久,這才猛然醒悟,原來請吃飯的人都走了,反而剩下自己這個被請的人留在這裡,這次可是虧大了,最要命的是,他發現了一個讓他更尷尬的事情,就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口袋的錢似乎還不夠付這裡的座位錢。當下顧不得在想什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更要命的是此刻餐廳的服務員好像就是盯住了他似的,好多雙眼睛朝他警惕的看來,這就讓他更是難堪了。

    媽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暗自一嘆,正猶豫著要不要搬救兵過來時,這時有一個服務員朝政養這邊走了過來。

    政養硬著頭皮正要解釋幾句之時,只聽見那個服務員朝政養彬彬有禮的躬身之後道:“您好,剛剛那邊有位小姐已經替你埋單了,請問您還需要什麼服務嗎?”

    政養微微一愣,這一次他聽的很清楚,因為人家說的是正宗的中文,這就對了嘛?在中國就應該這樣嘛!同時心中大感疑惑,這是誰他媽的有錢沒處花了,燒的慌?朝著服務員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結果讓政養還是稍微的錯愕了少許,居然是那個讓他覺得頗為神秘的洋妞杜莎!在她的旁邊赫然坐著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政養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媽的,居然是馬濤!

    這樣的一個結果讓政養大是不解了,因為馬濤的身份他是很清楚的,那麼杜莎和馬濤在一起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只能說明杜莎的不簡單了,貌視這個女人好像三教九流的人都能和她搭上關係。那麼這個女人到底是千什麼的?真是謎一般的女人!可是此刻看他們兩人的關係似乎對自己又毫不避嫌,如果她需要避嫌那麼自然是不會讓自己知道這點了,那麼這就說明了幾點問題,要麼就是人家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回事情,要不就是人家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事情?或者說人家根本就沒有必要來隱瞞自己!總之不管怎麼說,不管是什麼事情好像都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政養自嘲的笑了笑。看來自己的疑心病是越來越重了。

    雖然自己上次將杜莎訛的厲害,但是這次人家卻是替自己解了一大圍,於情於理自己也應該多少表示一下謝意。

    而杜莎則和馬濤則是端起酒杯衝著政養微微舉杯,一飲而盡。尤其是馬濤因為是在西餐廳,所以沒有過度的喧嘩,而是興奮的衝著政養揮了揮手。政養注意到馬濤居然和自己一樣也是穿著一件夾克,這點倒是讓他有點極為親切的感覺。同道中人嘛。

    政養稍微整理了一下,起身朝他們走去。

    馬濤看見政養果然是甚為高興,壓低的嗓門,呵呵一笑道:“其實我老早就看見老弟你了,不過因為你有朋友在場不好招呼……嘿,見到老弟你真是高興啊,這個鬼地方真是讓人渾身彆扭啊,不過還好有老弟你作伴了!來的值得啊。”

    很顯然馬濤也是極不喜歡這種地方,不過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這麼委屈自己呢?政養心中疑惑一閃而逝,呵呵一笑:“老哥這可是在昧著良心說話了,這有美作伴,是何等愜意的事情,小弟我是羨慕還來不及,怎麼可以和我相提並論呢?”說到最後政養的眼神已經轉而看向杜莎,續道:“杜莎小姐似乎總是能帶給我驚喜,不知道下次又會給我一個怎麼樣的驚喜呢?”

    杜莎一雙湛藍的雙眼注釋著政養,微微伸手請政養坐下之後,展顏一笑道:“說到驚喜,倒是政先生給我驚喜更大了,尤其是你身邊的漂亮女人,我好像從認識你到現在從來沒有見你重複過?比如說剛才哪位,老實說就是我都有點好奇,政先生居然忍心將她拒之門外,實在是可惜了!”

    杜莎不動聲色的將話題轉移到了政養的身上,一時間政養大感尷尬,不用說剛剛自己被人潑酒的事情早就被人看的一清二楚,當下千咳了幾聲:“讓兩位看笑話了……”

    馬濤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男人的理解的笑容。不過杜莎顯然卻是並沒有想因此放過政養,嫵媚的一笑續道:“老實說,政先生一直都是令杜莎很好奇的男人,我實在弄不清楚,到底怎麼樣的女人才會讓你動心呢?”

    見杜莎的一雙美目毫不顧忌的看著自己,政養大感吃不消,千笑幾聲,扭頭看著馬濤說道:“想不到馬老哥居然會認識杜莎小姐,真是讓小弟我意外啊!”

    馬濤微微一笑:“說來老弟你也許還不相信,我和杜莎小姐認識也沒有幾天,不過就是經朋友介紹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罷了!今天我們還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飯。”

    政養仔細的看了馬濤一眼,發現他不像說假,心中微微一愣,略一思索之後點了點頭,扭頭再次看著杜莎道:“今天我要謝謝杜莎小姐請我這頓飯了……”

    杜莎微微一笑,輕輕搖頭道:“政先生客氣了,我還擔心我冒昧了……”

    “不冒昧,一點也不冒昧!要知道如果不是你今天突然出現,恐怕我就要被人送到派出所了……不瞞你們說我口袋裡面可能剛好夠回家打車的錢了!”政養苦笑一下,對自己的窘況絲毫也不隱瞞,如此的坦率倒是讓兩人微微一愣,尤其是杜莎,臉上一度露出了很是茫然的神情。要知道政養可是剛剛才從她那裡訛了一大筆錢啊。

    “政先生說笑了!”良久之後杜莎恢復過來。

    “信不信隨你了!”政養聳了聳肩,很是無奈的笑道:“總之我是沒有辦法來還你這個人情了,如果有機會我倒是可以請你吃吃地道的打小吃了!”

    “那樣更好,我很期待哦……不知道政先生準備什麼時候請我呢?”杜莎美目一轉,在政養臉上來回的掃射。

    政養微微一愣,想不到自己隨便一句客氣話,這個女人居然還真當真了。當下點頭道:“只要杜莎小姐願意,我隨時都時間!”說到這裡,政養長身而起,在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早點回去,辦點正事要緊。

    “怎麼,老弟要走了?”馬濤微微一愣,一臉的失望溢於言表

    “我就不打擾兩位談正事情了!”政養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最後衝著杜莎微微點頭之後,隨即徑自離去。

    看著政養慢慢消失的背影,杜莎扭頭看著馬濤笑道:“怎麼樣,馬先生,考慮的怎麼樣了?你看我們要不要合作一下?如果你答應我敢肯定這絕對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馬濤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輕輕的端起麵前的酒杯,眠了一口後慢悠悠的道:“我說今天太陽怎麼從西邊出來了,杜莎小姐居然請我這個大老粗到這麼有情調的地方來吃飯,原來是為了請我看出好戲啊!枉我還高興了好久以為是美人突然垂青,到最後居然是自作多情……”

    杜莎嫵媚的一笑:“看戲是一方面,不過我沒有想到政養會出現在這裡?另一方面當然也是為了展現我的誠意了!當然了如果馬先生覺得我們的合作還可以繼續下去,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再聊?”這話絕對是充滿了誘惑和暗示,不過很顯然馬濤不吃這一套了。

    輕輕的放下酒杯之後,馬濤肆無忌憚的在杜莎身上來回的掃視了幾眼油然一嘆道:“不可否認,杜莎小姐確實是女人中的極品,床上的尤物,但是如果是要我為了能夠一親芳澤結果卻是要擔著極大的風險,恐怕有點為難了!”

    杜莎微微一愣:“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政養的突然出現?”

    馬濤臉色猛然一沉續道:“杜莎小姐何必要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我就相信你們沒有查清楚這點問題?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很懷疑你們的能力了?難道你剛剛沒有看出來政養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嗎?所以在政養的這件事情我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同樣是如此!我不可能因為你和美國的大圈有點關係就冒險去得罪一個我不可能去戰勝的敵人,這在戰術上是絕對不可取的!事成之後,你們拍拍屁股走人了,我的大本營卻還在這裡,你想我會做這種替人擦屁股的事情嗎?”

    杜莎俏臉一變,冷聲道:“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和我合作的意向!”

    “這很正常!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況且你從開始也是對我有所隱瞞啊?我不管你這麼做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我需要提醒一下你,不要以為政養就是一個傻瓜,我和他接觸過幾次,他比任何人都聰明,不要以為她看見我們在一起就不會起疑心,那是因為他還沒有發現你其實是在針對他的朋友?或者說你們是在直接在針對他!如果讓他知道,恐怕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我還不想因為這點小生意而壞了我的全盤大局,這樣做不值得!”馬濤緩緩的說道

    杜莎微微一愣驚聲道:“你是說政養其實是知道你的真正身份的?難怪你剛剛肆無忌憚的和政養打招呼,甚至還告訴政養你也是剛剛和我認識不久,原來你是在未而綢繆,就是為了怕事情敗露之後政養來找你的麻煩?真是想不到加拿大大圈出來的馬先生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據我所知你們大圈也是能人輩出……。” 杜莎冷冷的說道。

    “激將法對我沒有用處!不要忘記了這裡是大陸,不是你有槍有錢就可以橫衝直闖的,在這混是要用腦子的!”馬濤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淡淡的說道:“再說了政養的本事相信你也清楚一點,就不用我過多的介紹了吧?如果你們要對付是別的什麼人我還可以奉陪,但是如果是和政養有關係的人最好不要將我牽扯進來,很明顯許亞雲和政養的關係不簡單,這也是我為什麼從來沒有去找過許亞雲的原因,因為我知道一旦是找她的麻煩,恐怕就是在找政養的麻煩,到時候後果是很嚴重的!這一點政養已經很明確的告訴我了,就是他也有他的底線,只要你不去觸及他的底線,就一切好說!我可不管你們是受人之託,還是自己有什麼目的?總之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幫忙的,即便是你有大圈的朋友介紹,這個面子我也不會賣給你的!”

    馬濤最後再次強調了一次。老實說他真的是被政養幾次三番的神奇嚇壞了。對於他來說得罪不起的人一般有兩個辦法,第一就是竭盡全力的和他成為朋友,第二就是即便是不能成為朋友,也不能讓他成為自己的敵人。更何況在他看來政養這個人一直都很光棍,只要你不涉及到他的利益別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會去插手管你的。這就足夠了。

    杜莎微微一陣沉思,隨即扭頭看著馬濤問道:“聽你的意思是剛剛政養已經察覺了點什麼?”

    “這倒是未必,不過我可以肯定的說他心中有點犯疑,你沒有注意到他剛剛說的幾句話嗎?有哪一句不是在含沙射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他心中還不能確定猜測所以先敲打一下我們而已!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已經對你產生了極重的警惕心理,因為你每次和他見面都是在不同的場合,不同的身份,而且每次你見的人都是三教九流,難道這還不容易讓人警惕嗎?不要把自己想的很聰明,到最後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杜莎的臉上的神情慢慢的變得凝重起來,沉默許久之後突然展顏一笑道:“如果政養主動的找到了大圈的麻煩的呢?你也知道,我背後可是有美國大圈的支持,這個結果我想你應該能猜到吧?”

    馬濤顯然早就知道他會有此一說,微微一笑,好整以暇道:“只要不是大陸的大圈,我就不會去插手,再說了美國的大圈我早就提醒過他們了,如果他們要一意孤行我也沒有辦法了!”

    杜莎微微一陣失望,因為馬濤的語氣已經很清楚的像他傳遞了一個觀點,就是他絕對不會同意他們之間的合作!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馬濤居然只是和政養接觸了幾次就對他如此的忌憚,難道這個政養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嗎?雖然他也聽說過關於政養不少的事情,但是也都是道聽途說,真正的還沒有親眼見識,想到這裡也不禁開始猶豫起來。

    “能告訴我你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嗎?”馬濤看著杜莎大感好奇的問道:“當然如果你們覺得不方便我也不強求,不過我多少也能猜出一點了!”

    杜莎臉色猛然一變,馬濤微微擺手道:“這個其實不是很難猜的,畢竟你們也是一個全球性的組織,想想你們的平常的所作所為,自然就可以猜出一點東西來了,不過你們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轉告政養的,這點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雖然我不想得罪政養,但是我也不想得罪你們!”

    “但是我發現馬先生似乎更害怕得罪政養,難道他一個人比我們整個組織都還要可怕嗎?”杜莎已經收起了之前的一臉的嚴肅,轉而輕鬆的看著馬濤笑道。

    馬濤自然知道她是想套自己的話了,當下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不錯,在我看來你們遠遠沒有他可怕!所以我也奉勸你們一句,別人的家務事最好不要插手,尤其是和政養有關係的人……否則最終弄的灰頭土臉的你們也不好收場!”

    杜莎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嫵媚,眼神中突然露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淡淡的道:“那馬先生就睜大眼睛看著好了,我會讓他乖乖的投降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對他很感興趣了。”

    “那我就預祝你們成功了!”馬濤呵呵一笑,長身而起。看著杜莎意味深長的道:“據我所知政養似乎對國外的女人不是很感興趣,如果你想對他使用什麼計我勸你最好不要如此,否則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就不好了,好了,謝謝你的酒菜,雖然我今天吃的很彆扭,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

    杜莎微微一愣時,馬濤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留下杜莎一人愣愣的發呆。稍後一個中年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對面坐下,臉色沉重的道:“馬濤說的沒錯,政養的確是一個很可怕的人,這個我很清楚……”

    杜莎再次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第三百七十四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接下來兩天,政養基本忙的連吃頓飯的時間也顧不上,首先就是一個胡漢三的問題,之前他是準備讓杜燁和雲虛等人想辦法將胡漢三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來,原本以為這對於杜燁和雲虛來說應該是小問題,畢竟他們對付一些小鬼還是很有辦法的,不過真正實施起來才發現問題不是那麼簡單,因為據杜燁傳來的消息那些將他們團團圍住的陰兵鬼將之中似乎還有高人在裡面坐鎮,由此來看,這個一次泰廣王似乎是動了真格的了。

    迫不得已,政養只好只好親自出面將胡漢三魂魄在重新拘出體來,藏於自己的靈台之中,因為目前來看只有這個地方似乎是最為安全的地方,而地府的城隍爺和另外一個鬼魂就是被政養以相同的方法薇於其中,至今也沒有被地府的人發現。

    至於說到週邊的陰兵鬼將政養也是頗費了一些功夫才將他們瞞過去,隨便佈置了一個障眼法,來了一個偷天換日將兩人順利的從裡面帶了出來。等到外面的陰兵鬼將發現情況不妙的時候裡面早就是人去樓空了!只要他們找不到胡漢三管狐的身份,那麼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了。雖然是費了點時間,但是政養仍然是覺得事情有點過於順利,順利的都讓他有點不安的感覺,不過隨即他也沒有多想,畢竟能夠在陰兵鬼將的包圍之下順利的出來,這就已經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胡漢三的問題解決之後,政養也是稍微舒了一口氣,第二天的時候顧盼兒打來電話,畢修元的保釋的問題在左律師和柳士華的雙重斡旋之下,估計在晚上可以出來,這就更加讓政養精神一震,也就是說自己預想的兩件事情都成功了,那麼剩下來的事情就完全要靠自己的實力了!這又不得讓他緊張的同時又有點興奮。雖然他現在對這件事情有點信心,但是仍然不得不特謹慎的態度,畢竟中途說不定還有很多未知的事情發生。

    政養幾乎敢肯定如果自己今天的事情成功,那麼這將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三界之內恐怕還沒有人能做到,試問他怎麼能不興奮呢?

    至於說顧盼兒原本還是在生氣當中的,不過卻是政養那天耍流氓的事情絕口不提,當然給點臉色給他看也是很正常的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事情是張含的事情問題,令他奇怪的是這接連兩天之內她居然都沒有做夢?這點倒是讓政養有點不解了,因為心思全都放在了畢修元和胡漢三的問題之上,所以政養反而沒有太過於注意這件事情。

    而原本天天都會和政養說起蔡雅軒問題的雲妃兒也是突然之間失去了蹤影,這也讓政養心中覺得隱隱不安,不知道這個精明的丫頭會不會是敏銳的覺察到了點什麼?

    臨近天黑之時,杜燁、雲虛還有麻姑三人早在政養的招呼之下聚集在了政養家中,而胡漢三的肉體則是早早的被安放在了顧盼兒家中。

    四人圍坐一團,臉色凝重,剛剛政養已經將今天幾人該做的事情大致的講述了一遍。

    另外三人都是行家,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難度了。

    首先在胡漢三的還魂的問題上,就有著不可逾越的難關!前面曾經多次交代,因為胡漢三是管狐的身份,是一股怨氣勉強支撐到現在,屬於三魂七魄早已經散去的類型,因此還魂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另外需要強調一點的是他的身體雖然是經過了雲虛的特殊藥水的保護而沒有腐爛,但是已經完全的僵硬,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失去了生機,這就更加增添了讓他還魂的難度。這一點從政養之前強行的讓胡漢三的魂魄回到他的體內但是他的身體仍然是渾身冰冷就可以感覺到了。所以嚴格一點說,從理論上來講,讓胡漢三的還陽的可能基本是為零。

    當然這還不是他們幾人擔心的事情,最讓他們擔心的反而是畢修元的天殘之體。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因為政養很明顯的就是想將一個只有三十年壽命的人強行的保住,這就多少讓幾人覺得政養有點過於的膽大包天了。這樣的結果另外三人都是行家自然知道做這種事情的危險程度了。

    可想而知,做這樣的一件事情只會有兩個結果,要麼失敗,要麼成功!但是無論是失敗還是成功,對於政養來說結果其實都是只有一個,就是無法預測的結果!

    失敗了自然就不用多說,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是失敗了那就證明了他沒有這個實力來與天爭命,不要說老天爺不會放過他,單單是地府就不會輕易的饒過他了!但是如果成功了,其結果可能會比失敗了更為淒慘,試想他既然成功了那就說明了政養在和地府的爭奪戰中以勝利而告終。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因為這就同時意味著他接下來需要面對的是老天爺的一系列的天譴。一次不中,還有第二次……這幾乎就是不可戰勝的一個對手。

    任何一個人都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這是政養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所以他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一直以來他都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這麼做?雖然這中間還有點難度的問題,但是這還不是他猶豫的關鍵,真正讓他擔心的還是自己做完這件事情之後所帶來的後果!要知道這樣的後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不過最終政養還是決定了如此,因為他對王研和顧盼兒分別有一個承諾,而另外一點,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今天的子時恰好是一個最好的機會,錯過了今天政養恐怕在也找不到這麼一個合適的機會

    此刻政養自然很明白另外三人在擔心什麼?也知道他們在顧慮什麼?微微一嘆,政養苦笑道:“老實說今天請幾位過來是想各位能幫個忙,但是因為這件事情太大,而且也考慮到後果的不可預料性,所以我並不想幾位過多的插手,而且就算是你們中途插手可能對我的幫助也不會很大,我只是希望在我施法的關鍵的時候,各位能在我顧不過來身的時候幫我看住一下畢修元,我害怕在我替胡漢三還魂的時候,隱藏在旁邊的黑白無常會趁機將他的命魂帶走,那樣一來我就前功盡棄了!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

    幾人沉默不語,良久之後杜燁看著政養關心的問道:“老弟這件事情你是不是再好好考慮一下?”

    政養苦笑一下,搖頭道:“老哥你也不是不了解我的為人,一旦是做出了決定,誰也改變不了,另外我之所以要救他們自然是他們還有可救的道理。

    政養淡淡一笑,揮手阻止杜燁繼續說下去:“我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就算是不這麼做,恐怕也是由不得我了!”

    眾人微微一愣,顯然是不明白政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老實說這也是政養剛剛才想明白的事情,因為他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將胡漢三帶出來似乎有點太容易了,因為他記得之前泰廣王曾經說過,無論是進去那個院子裡面的人,還是出來的人都不能放過,但是偏偏胡漢三和雲虛出來的卻是相當輕巧,雖然出來的只是一具屍體和雲虛一個活人,但是按照道理來說,也不應該是這麼輕鬆,很明顯這中間是有人故意放水了。放水的目的自然就是為了引出這幕後的自己這條大魚了。尤為難得的是他們還故意讓這件事情顯得有點難度,但是卻又將難度控制在自己能夠解決的範圍之內,火候控制的妙到毫巔,如果不是政養偶然之間想起,恐怕這次還真是差點要上當了。

    由此可見地府還是為了能夠找到政養的證據頗費了一點心思!看來因為上次顏丹妮媽媽的事情,政養和地府之間的矛盾是越來越深了,只不過雙方之間因為都拿對方沒有辦法,所以不得已都強自隱忍著,一旦找到了事情的導火索,恐怕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也是政養為什麼會說這件事情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因為即便是他不動手去救人,恐怕人家也會想辦法來逼他出手救人了!到時候人家只需要做好的籠子然後就直接等著他往裡面鑽就好了!

    不過好在他們千算萬算不過最終還是漏算了一點,就是他們想不到今天晚上子時還會有另外一件讓他們極為傷腦筋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裡,政養陰陰的一笑,媽的,誰算計誰還不知道呢?總之笑到最後的才是笑的最美的!

    幾人見政養說到這裡突然頓住,反而陰笑起來,心中大感驚奇,這種時候他居然還能笑出來是不是有問題啊?

    “老弟……你對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把握?”麻姑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政養自然是知道她不是在問自己對能否成功有多大的把握?而是在問自己對於事情成敗之後的應付上有多少的把握!

    其實政養很想說自己能夠保證全身而退,不過最終還是咽了回去,微微一笑道:“大姑可以放心,雖然我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希望還是有點的!”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良久之後雲虛突然哈哈一笑大聲道:“好……不管這件事情的希望有多大,今天我是幫定你了,不為別的……單單是老弟你的這份豪情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我活了這一大把年紀今天也不得不對你說個服字!總之今天我就捨命陪君子了!”

    雲虛的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讓另外幾人心中一陣振奮,杜燁也是絲毫不猶豫的接口道:“不錯,只要老弟你到時候不閒我這個老骨頭添亂我也豁出去了……”

    “不錯……”麻姑也是隨口附和。“……你就吩咐吧,需要我們做點什麼?”

    政養心中一陣感動,老實說他們都不是外行人,自然是很清楚這件事情的難度以及後果的嚴重,但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仍然能夠支特自己,姑且不論他們對自己支持的力度有多大,單單是這份情意就足夠自己去好好的珍惜,那自己還奢求什麼呢?

    強忍著心中的激動,政養微微一笑道:“我還是那句話,到時候只需要幾位在我顧不過來的時候幫著照看一下兩個病人,其他的事情我自然就有辦法來應對了!好了,現在時間不多了,我想我們現在也該出發了!”

    雖然政養說的輕鬆,但是另外幾人分明感覺到了政養心中的那份沉重,皆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當下四人一行朝顧盼兒家中趕去。

    ………………

    顧盼兒的家在一個相當考究的小區,政養送胡漢三到她家曾經來過一次,印象極為深刻。整個小區基本都是住著一些特別小資的白領,當然這就為政養今天的事情增加了一點難度,因為白領有個習慣,喜歡晚睡,而他剛剛好要在子時施法,這就注定了要不可避免的要影響到一些人,甚至驚動某些有心人了。不過他也顧不上這麼多了,畢竟天大地大,人命最大!別的什麼他也顧不上了,到時候只希望事情不要鬧的太驚世駭俗了。

    但是今天不知到為什麼?整個小區居然是沒有半點燈光,甚至是靜的都有點不同尋常!老實說就是政養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由於看出了地府的用心,所以政養走進小區之後就開始啟動了強大的精神意識,試圖搜索著周圍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過很顯然政養似乎有點多心了!因為迄今為止他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發現。但是這裡的此刻的氣氛卻是分明給了他了一種很危險的味道。

    的確,那是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政養幾乎可以肯定人家也是在苦苦的等著自己了。

    為了保險起見,政養讓杜燁幾人留在了顧盼兒所居住的那棟樓房的外面三個方位,一來為了保護他們,二來也是為了方便關鍵的時候策應自己。同時自己又不厭其煩的將整棟房子的四周仔細的勘察了一遍,害怕被人無意間動了手腳,要知道這種關鍵的時候一點小的疏忽都有可能變成致命的弱點。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自己徑自走上樓去。

    開門的是顧盼兒,見到政養首先就是俏臉猛然一紅,顯然是想到了等會政養交代她們的事情,隨即急忙將他讓到裡屋。

    畢修元正躺在沙發上面,見政養進來急忙起身迎接,猛然一驚,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顯得很是古怪,繼而欣喜的哈哈大笑道:“老弟,怎麼是你啊?你怎麼知道我被保釋出來了?欸……。你可想死我了!”說到這裡已經走到了政養的身邊來了一個熊抱,看這開心的神情應該是發自真心了。

    政養在走進這間房子的同時就已經感覺到了黑白無常的氣息存在,看來這哥倆還是很敬業的,始終都是跟在畢修元的身邊,沒有離開過半步。由此可見畢修元的命他們是志在必得了。除此之外,政養就再也感覺不到別的什麼。

    鬆開了摟著的畢修元,政養呵呵一笑道:“小弟我聽說老哥今天被保釋出來,這天大的喜事,自然是要過來看看,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對難兄難弟嘛?只是不知道我這來的是不是時候啊?哈哈。……”政養說到這裡還故意發出了一陣猥瑣的笑聲,甚至還偷看了顧盼兒一眼,隨即給了畢修元一個曖昧的眼神。

    畢修元使勁的敲打了一下政養的肩膀,笑罵道:“小子還是那麼不正經啊,別人我不管了,但是你是例外,我這裡,你隨時過來我都歡迎,老婆快去準備幾個下酒的小菜,我和政老弟好好喝幾口,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這正是政養的目的,目的就為了麻痺現在還呆在裡面的黑白無常。政養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突然到來一定會讓這哥倆心中狐疑半天,而且他們現在一定在思索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既然這樣索性就讓他們去猜吧,你們慢慢猜你們的,我慢慢喝我的酒!所以政養在臨來的時候順手在樓下的小賣部買了幾瓶啤酒。看誰耗得過誰?總之只要到了子時,老子可要動手了。

    顧盼兒自然聽出來兩人男人之間的葷話了,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也就無所謂了,只是輕輕的橫了兩人一眼,便急忙走到了廚房。

    “老哥好像比原來還胖很多?看來你在裡面過的還是不錯啊!不會是舒服的都不想出來了吧?”政養坐下之後,看著畢修元半天呵呵一笑調侃道。

    “能不胖嗎?關在裡面整天混吃等死,老實說我三十年來都沒有過過這種安逸的日子,人一旦沒有什麼想法了,自然就會簡單很多,心寬體胖才有道理嘛?”畢修元大是感慨的一嘆。

    政養油然的點了點頭,他能有這種想法,證明這次還是很值得的,最起碼這就是一次很不簡單的收穫。

    “不過老實說,老哥你是快活了,可是苦了嫂子在外面奔波勞累……”政養瞟了一眼正在廚房忙碌的顧盼兒一眼,深有感觸的道。

    聽政養如此一說,畢修元的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片深深的情意,看著政養良久之後微微一嘆,很是誠懇道:“所以我要好好謝謝你了老弟……你費心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在管我的事情了,否則最終我會連累到你的……”

    政養微微一愣,同時心中大感不妙,不會是顧盼兒將他的問題原原本本的告訴他了吧?如果是這樣,那麼問題就嚴重了,要知道隔牆有耳啊,在他的身邊可是隨時都跟著黑白無常兩個要命的主啊!如果是這樣,恐怕今天問題就要複雜很多了,同時心中暗罵自己糊塗,為什麼之前沒有提醒一下顧盼兒呢?政養心中開始迅速的思索著對策。

    很快顧盼兒端著幾碟小菜放到了兩人的面前,也沒有坐到什麼餐桌,直接放到了茶几之上,然後順勢坐到了畢修元的身邊,緊緊的依偎在了他的身邊。

    見政養疑惑的神情,畢修元苦笑一下,隨後接住了靠在自己身邊的顧盼兒,然後才看著政養道:“老弟不要忘記了我有個特殊的本事……在關鍵的時候會看見一些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所以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瞞你說我坐在這裡就是一直都在等你過來,想不到你還是過來了,那就證明我的預感沒有出錯!之所以謝謝你,那是因為這段時間謝謝你幫助我老婆……。”

    政養渾身猛然一震,因為他還是疏忽了至關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忘記了畢修元乃是有著神秘的人眼的,那麼試問今天晚上自己要做的將會決定他的生死存亡的重大事情他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呢?也就是說其實他的人眼早就看到了等會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而他則是一直坐在這裡等著自己過來,以此證實他的預感是否會實現?難怪他猛然看到自己的是會大吃一驚了!因為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只不過不能確定他所看見的是真是假而已!

    那麼他究竟看見了什麼呢?自己到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政養很好奇,因為他也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結果!可惜畢修元的神情告訴政養這個很無奈的結果。但是政養從畢修元那悲觀的語氣當中卻又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妙,難道自己這次真的要失敗了?

    老實說,政養很想問問,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問出聲來,因為畢修元人眼所看見的東西既然是天意安排好了的,那麼他所看見的自然就是遵循天意的事情,而自己既然是在逆天行事,那麼自然而然就會和他所看見的事情截然相反,所以無論他看見了什麼,都不能做準!因為今天真正做主的人應該是自己!

    想到這裡政養悲觀了許久心情突然豁然開朗!一股從來沒有的自信心突然油然升起!那股逆天的豪情像一把熊熊燃燒的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第三百七十五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

    不錯,畢修元確實是在早在兩天之前就看見的今天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而且還是和政養有著極大的關係。所以他今天一直在等待著政養的出現,如果政養今天真的出現了,那就證明了自己的所看見的全部都會在今天發生。

    老實說他一直希望政養今天不要出現,因為這就證明了自己所看見的是假的,可惜政養還是出現了。畢修元不是一個傻子,發生在自己身上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去仔細的思索自己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雖然不能很確定,但是大致的問題他還是可以斷定的,就是如果政養一定要為自己施法,那麼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兩人同時都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政養瞬間恢復過來,他顧不上旁邊還有黑白無常的存在,微微一笑道:“我差點忘記了老哥你是有這個本事的……不過世事無絕對,只怕有心人!我一個局外人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畢修元微微一嘆,看著政養反問道:“可是你要知道我……我還是我那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中看見你了!”

    “我知道!”政養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淡淡的一笑。

    “我看見你……我看見你被很多人圍攻,最後被…………”畢修元臉色一陣黯然。

    “這些其實都不過是你的一個幻覺而已!”政養哈哈一笑搶在前面,老實說他也害怕聽到這樣的一個結果,一來是害怕打擊自己的信心,二來也是害怕旁邊的黑白無常聽見。

    “好了,天色已經不早了……你們小別新婚,我就不打攪了!”說到這裡政養長身而起,衝著俏臉微紅的顧盼兒使了個眼色,然後猛然抬起頭看了看房子的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一個陰暗的角落

    顧盼兒和畢修元也是同時扭頭朝哪裡看去,當然他們肯定是看不到什麼了!不過顧盼兒卻是可以肯定政養看到了什麼東西。心中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

    “兩位盡職盡責不辭辛勞的跟在身邊,實在是辛苦!不過此刻這樣的情況之下,兩位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呢?不如這樣,給我一個面子,今天由小弟我來做東,請二位喝上幾杯,順便交個朋友,兩位看可否?”政養哈哈一笑,對著那陰暗的角落神色淡然的說道

    畢修元夫妻同時渾身一震,顧盼兒自然知道政養是在和誰說話了,不過畢修元就有點不知所謂了。只不過臉上的驚異的表情卻是越來越濃厚了。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良久之後,傳來了一陣陰冷的聲音,讓畢修元夫妻二人同時渾身一寒。

    政養微微一愣,不會吧?這哥倆這麼聰明,連這麼高明的計策都能看出來?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瞧了這哥倆了。

    “兩位這是什麼意思?”政養臉色不變。嘿嘿一笑道。

    “哼,這還要我們點出來嗎?這裡整個房間都被人提前佈置了一套專門克制地府之人的天星陣,週邊的整棟樓房都隱遁在奇門遁甲之中,如果不是有畢修元帶路恐怕我哥倆都進不來這裡了!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們這一切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吧?”

    政養微微一愣,不錯,他在昨天的時候確實提前到這裡佈置好了。不過陣法雖然是佈置好了,但是沒有啟動,因為他害怕因此而驚動了黑白無常,結果還是被他們發現了。如果陣法一旦是啟動,黑白無常即便是有畢修元的帶路恐怕進來了也是出不去的。

    “所以你不要侮辱我們的智慧,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千什麼?順便奉勸你一句,不要試圖去改變一個己有規則,不要試圖去建立自己的規則,否則最終你將自食惡果!”黑白無常的語氣越發的嚴厲,但是仍然還是在苦口婆心的奉勸政養。

    政養心中苦笑不已,原本自己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不過想不到人家居然早就看穿了自己的佈置,虧得自己還得意了好久,心中大感慚愧。不過心中卻是隱隱的覺得不甘心,畢竟這被人一口說破心思的感覺不是很好受了。

    “就算是這裡的陣法是我佈置的,但是這麼一個陣法能代表什麼?不就是驅鬼辟邪嗎?哪家沒有?我看兩位是不是有點多疑了?”政養口中狡辯道。心中卻是開始暗暗著急,如果他沒有算錯的話,子時估計快要到了,在拖延下去自己的大好時機都錯過了。

    “那你告訴我這個房間裡面的放著的一具已經死去了幾年的屍體是千什麼的?為什麼偏偏這麼巧?你不會是告訴我們這是你用來放著做展覽的吧?”黑無常冷哼一聲質問道。

    政養心中來火,老子他媽的可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裡瞎磨嘰,當下想也沒有想便冷哼一聲道:“閒話少說了,今天兩位到底肯不肯給我政養這個面子,暫時先離開少許?如果不離開,那麼等會我一旦啟動了這個陣法,恐怕兩位即便是想離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威脅我們?要知道我們可是有天職在身,那是執行公務,如果你敢擅自動手……我提醒你後果是很嚴重的!”黑無常針鋒相對,顯然是相信政養還沒有這個膽子。

    政養心中暗自著急,看來自己這次的調虎離山是行不通了,而現在時間緊迫,機會稍縱即逝,當下猛一咬牙:“俗話說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既然你們不識時務,那就怨不得我,說不好今天我只好將你們強行留下來了……”話還沒有說完,政養渾身氣勢猛漲,隨即一股凜然的先天真氣毫無預兆的朝著黑白無常兩人所在的方向襲去,快的無與倫比。

    另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畢修元夫妻二人,也是同時大驚失色,想不到政養居然這麼強悍,說動手就動手,一點症狀也沒有,要知道他對付的可不是別的什麼普通人啊。支持作者,業持正版閱讀!

    黑白無常更是大驚,因為他們料定了政養不敢搶先動手,一旦這樣,就是和地府的人正面為敵,後果不是他能擔得起的,可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這個政養居然這麼膽大,不但早就存了動手的念頭,而且一出手就是狠招,這個意圖還不明顯?就是為了怕他二人出去之後洩露了風聲而為他後面帶來麻煩,所以他們兄弟二人幾乎可以肯定政養是想將他們強行的留下來,甚至還有可能是已經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這個絕對是有根據的,因為他們突然發現這個房間原本還靜止不動的天星陣突然啟動了,也就是說此刻他兄弟二人就好像被人關在了一個房子中間,只能被動的防禦,除非他們能制止住政養,否則最終的結果就是被政養活活的累死!要不就是他們能破解這個鬼魂克星的天星陣,否則別無他法。

    想不到這個政養居然這麼大膽,不但將他們沒有放在眼裡,反而還想強行的將他們留住,恥辱,這絕對是整個地府的恥辱!當然這更是對地府赤裸裸的挑釁,對整個天道的赤裸裸的挑釁,兩人又驚又怒,同時口中喝道:“可惡……”同一時間之內,黑白無常的兩條拘魂之鎖同時像幽靈般的向政養激射而去。

    可惜此刻的政養早就不是當初的政養,更何況他還是有心對無意,而且還是蓄勢待發。

    “不自量力!”政養冷哼一聲。對黑白無常向自己攻擊二來兩道拘魂之鎖置之不理,雙手合十,然後緩緩的分開,慢慢的在空中畫出了一道金色的圓圈。隨著政養手中揮舞的次數越來越多,這金色的圓圈也是越來越多,最後居然密密麻麻的匯聚成了一條長筒。

    見政養對自己兩人的攻擊置之不理,黑白無常心中冷笑,如果你把這當著地府的一般拘魂使者的鎖鍊,那就大錯特錯了。同時加快了速度和力道,力圖短時間解決問題。

    政養當然不怕他們這區區兩條鎖鍊,不要說他此刻有太極護體,就是沒有大不了也就是鎖住自己的魂魄,這實在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

    但是此刻旁觀的顧盼兒和畢修元兩人確實看的暗自心驚,雖然他們看不到黑白無常的原身,但是這兩道金光閃閃的精光,一股襲人的陰冷之氣,朝著政養奔襲而去,他們卻是看得見的,試問這麼駭人的事情,怎麼能不讓他們心驚?兩人已經同時忍不住開始暗暗替政養擔心起來。

    此刻當政養面前的長筒漸漸的成形之後,而這時黑白無常的兩條拘魂之鎖也剛好已經無聲無息的接近到了政養的身邊。在最為關鍵的時候恰好被政養模擬出來的長筒套死在裡面。

    黑白無常臉色一變,心中暗叫不妙,剛剛想要收回拘魂之鎖時,政養冷哼一聲道:“來不及了!我今天就收了你們兩個小鬼,讓你們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話音剛落,政養同時加快了體內真氣流轉的速度,同時手中的旋轉方位由之前的順時針方向,瞬間改變為逆時針方向飛速的旋轉

    這時幾人同時發現,原本那個已經變成實體的長筒突然又慢慢的散開,變成了之前的一道道的金色的圓圈。

    與此同時,這些金色的圓圈同時飛快的速度收縮,慢慢的的變小。而原本分開的兩道拘魂之鎖瞬間被撟壓到了一起。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捆綁住了一樣。邪門的很。

    黑白無常心中大急,同時用力想要收回已經出去的拘魂之鎖時,這才發現此刻他們的力道根本就是有心無力了,心中同時大急,因為他發現政養這是在試圖在收取他們吃飯的傢伙,如果是這樣那簡直就是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堪。試問這跟隨他們幾千年的法寶就這樣被人強行的收走,豈不是丟人丟到家了?更何況還是政養這種江湖術士?

    當下齊齊的加大力道,試圖強迫的將自己的法寶收回,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又同時發現了另外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

    因為他們猛然發現這一排排原本還在拼命收縮的金色圓圈突然之間一頭一尾再次變化起來,原本之前是一起收縮,不過此刻突然改為擴張,奇怪的是只是前面慢慢的擴張,而後面卻仍然還是在緊緊的收縮,這一收一漲之間,瞬間在他們面前呈現除了一個狀似喇叭的形狀。最要命的是這個喇叭還在劇烈的旋轉著。

    同一時間之內,他們同時發現了一個非常的嚴峻的問題,就是這個飛速旋轉的喇叭突然之間好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好像有著無窮的吸引力,讓他們的試圖想要收回自己法寶的念頭瞬間泡湯。更加要命的是他們隨即發現這股巨大的拉扯力好像目標並不是自己兩人的拘魂之鎖,而是這鎖的主人,他們自己!

    兩人這才發現,政養真正目的不是他們的拘魂之鎖,而是他們兄弟本人!心中齊齊駭然,原本還心存饒幸試圖強行收回拘魂之鎖,可是當他們仔細看清楚這一道道金色的圓圈之後,心中徹底沉到了谷底,因為他們赫然發現這一道道的金色的圓圈其實並不是普通的真氣模擬出來的,而是一面面太極圖幻化而成了。試問這樣的威力,怎是他們二人能抵抗的了的?

    兩人同時心中大感猶豫,此刻擺在他們面前的要麼就是放棄自己的拘魂之鎖,要麼就是自己二人連帶這拘魂之鎖同時被這一道道太極圖封印,孰輕孰重自然是可想而知。

    稍微權衡,黑白無常果斷的放棄了收回自己法寶的念頭,齊齊的拋開了手中的拘魂之鎖,同時急急的跳到旁邊,避開了這極大的吸引力,才勉強躲過了和他們法寶的同樣的下場。

    政養暗叫可惜,原本他最好的希望就是能將這兄弟兩一起封印,閃電般的解決問題,免得耽誤了自己的大事。可惜到關鍵的時候還是功虧一簣,被他們識破了,同時心中也是暗叫饒幸,因為如果剛剛政養不是偷襲,恐怕還沒有這麼輕易的做到,而且黑白無常也是多少有點掉以輕心,大意了一點。要不政養想要收了他們的拘魂之鎖還是要頗費點周折的。

    政養揚起手中的那兩道拘魂之鎖,微微的瞟了一眼,只見其中一跳鎖鍊上寫著“你也來了”,而另外一條則是寫著“正在捉你”,雖然不倫不類,但是卻也寓意深刻,相得益彰!感受這鎖鍊之上傳來的森森寒氣,政養稍微感觸一陣,扭頭看向黑白無常所在的位置,徐徐道:“天子殿,無常殿,無常二爺拘魂鎖!殊不知,千古悠悠,讓多少冤魂嗟嘆?又有多少厲鬼膽寒?雖是名震千古的利器,卻是不能善用,豈不可惜?”

    “胡說!”黑白無常,同時怒喝一聲,終於忍無可忍的顯出原型出來。不過卻沒有撲向政養,顯然剛剛被政養的實力嚇壞了。

    顧盼兒夫妻二人注意到,此刻在房間的一個角落,一黑一白兩人,一人滿臉凶相,一人卻是和藹可親,但是此刻卻是同時都露出了一副憤怒的神情,狠狠的盯著政養,一副欲食之肉的神情。

    “……在我二人鎖下只有該死之人,沒有冤死之人!你體要自此胡言亂語……我提醒你速速將我兄弟二人的拘魂之鎖還來,你還有一線生機,否則你將大禍臨頭!”

    “這就只有天知道了!”政養陰陰的一笑。隨即臉色一正續道:“閒話少說,我要開始辦正事了,兩位如果還是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到這裡,政養再次加大了力道,同一時間,整個房間的空氣好像瞬間凝聚,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這說翻臉就翻臉的事情政養可不是第一次做了了,黑白無常急忙退後幾步,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老實說他們心中大是氣餒,一來自己的看家法寶被政養眨眼之間收去,這本身就對他們的心理是個要命的打擊,更何況這個政養的實力看起來比傳說中的還要恐怖,這就多少讓他們有點顧忌了。

    黑白無常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之後,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扭頭看著政養很是無奈的道:“好吧,既然你要一意孤行,那你請隨便吧?”說到這裡兩人同時退到了一邊,一副你做你的,我看我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的神情!

    政養微微一愣,這倒是讓他心中有點不理解了,這哥倆剛剛還在為自己要救治畢修元喊打喊殺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神情,此刻居然這麼快就想通了,這不合道理啊?難道有什麼詭計?可是自己剛剛也是檢查了好久沒有發現像上次一樣有埋伏啊?

    黑白無常見政養反而猶豫起來,同時相視一笑,扭頭看著政養道:“怎麼了?我們現在不是不阻止你了嗎?再說了我們打也打不過你,說也說不過你?還能怎麼辦?老實說我兄弟二人也很好奇,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樣才能將一個天生只有三十年壽命的天殘之人救回來?要知道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政養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鬧了半天這哥倆是相信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在等著看著自己的笑話了!不過他們留在這裡政養心中還是不安,當下看著兩人嘿嘿一笑:“我不管你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總之你們留在這裡我還不是很放心,萬一你們趁我顧不過身來的時候動點什麼手腳,我可就虧大了!”政養是醜話先說在前面。不過這個擔心也是有道理的。

    黑白無常微微一愣,同時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卻是在轉眼之間又迅速的平息,呵呵一笑道:“這個你就大可不必擔心。你想想我兄弟二人現在都在你天星陣內困著,出也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也就進不來,就算是想動什麼手腳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再說了,我們的拘魂之鎖現在還在你的手中,你說我們能怎麼辦?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雖然政養也是認為他們說的大有道理,不過老實說心中反而更加不踏實了,想到之前自己的種種推測,政養自己也是有種很不安全的感覺,不過一時之間又找不出反駁的話來,原本還準備讓杜燁幾人幫著自己照看一下防止這哥倆暗中將畢修元的命魂帶走,想到他們可能也是逃不出自己天星陣,當下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他們留在外面對自己也是大有好處的!關鍵的時候還能起到奇兵的效用。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人家都已經服軟了,如果自己在顯得咄咄逼人,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當下微微一笑:“兩位能有這個想法,我很高興,既然你們想看,我也不反對,但是如果兩位試圖在這中途玩點什麼花樣,我是堅決不會同意的!”說到這裡,政養不在理會這哥倆,而是扭頭看向早就已經驚的目瞪口呆的畢修元夫妻兩人,淡淡的道:“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隨著政養話音剛落,幾人同時渾身一震,主戲終於要開始了。

    在畢修元的協助之下,一直放在房間裡面的胡漢三的屍體被轉到客廳的正中央,而畢修元則是在政養的示意之下,和胡漢三並排躺在了一起,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僅相隔不到一公分。而他們各自的胳膊則是被政養細心的用一根白線綁在一起。

    老實說就是黑白無常見慣了這些詭異的事情也是大是不解,他們實在不明白政養這麼做到底能不能幫助畢修元破解了他的天殘之體!而且他們更不明白,政養為什麼找了一具已經死去了幾年的屍體來有什麼用處?其實原本他們在跟隨畢修元回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具屍體的存在,不過卻是因為將首要的精力放到了畢修元身上,此刻見政養如此,這纔明白原來這具屍體是大有用處的,至於怎麼用,即便是他們想透了腦子也是想不明白政養這麼做是為了替他還陽做準備!因為正常情況之下這具屍體的確是具備了還陽的功能了。再說了還陽的鬼魂他們也沒有感應到在哪裡啊?

    當然了更令他們吃驚的還不是這些,因為正常情況之下,政養應該準備一點必備的道具什麼的,可是看此刻的政養哪裡準備什麼?甚至連最起碼的香燭也是能省就省?這簡直就是有點不可思議?他到底要千什麼?

    最為緊張的則是顧盼兒了,此刻呆呆的坐在哪裡,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隨著政養緩緩的走到了兩人的身邊的時候,他們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畢修元早就已經失去了知覺不省人事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無極之界

   不用說他們都知道畢修元的不省人事和政養是有關係的,這樣的一個結果更是讓他們心驚,要知道畢修元的體內可是有著太極圖的,而政養輕易的穿透了太極圖對他的保護,這份能力黑白無常這哥倆自問還做不到。否則他們就不會苦苦的跟隨在畢修元的身邊這麼久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來了!

    當然他們同時也注意到昏迷中的畢修元有一個和平常人顯著不同的變化,就是在他的身體的丹田之處好像在不停的蠕動,體內似乎有種能量在不停的催生,不用說這其實就是他內內的畸形的天地二魂的再生功能在發揮效果了。

    而政養似乎對此也不著急,不過顯然是剛剛不知不覺的催眠畢修元是花費了不少氣力,因為政養此刻正兀自閉目養神,對畢修元的這種症狀似乎有點顧不過來的神情!

    黑白無常目不轉睛的盯著政養,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有什麼行動,對於他們來說政養已經成功了第一步,後面會有什麼呢?老實說他們很是期待。一時之間整個客廳的空氣好像瞬間凝聚,連心跳的聲音也是清晰可聞。

    子時越來越近了!

    此刻外面的情形同樣是顯得有點詭異,整個小區籠罩在一片的茫茫夜色之中,但是每一棟單元的樓房卻是顯得涇渭分明,如果這個時候有細心人注意看,會發現整個小區之內唯獨靠近西北邊的一座樓房顯得若隱若現,甚為朦朧!而這座樓房正是顧盼兒家所在的地方。

    杜燁、雲虛還有麻姑三人各自盤坐在顧盼兒所在的樓盤的三面,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只不過就是充當政養的眼睛和耳朵而已。因為政養幾乎可以預料,任何逆天之事在中途都可能會出現一些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這就好比一個修道之人得道升天的那一剎那間,會出現一些意外的事情來橫生枝節一樣。又因為政養所做的事情都是事關到地府的權威的事情,所以這中間首當其中的就是地府的人會來搗亂。那麼此刻這三人的作用就及其的明顯了,以他們的本事對於地府的人的到來是及其的敏感的,而想要逃過他們的耳目除非是陰帥以上的級別!否則一般的小鬼小將是絕對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避開他們的。

    雖然政養在整個樓的四周佈置了一道奇門遁甲,但是這就好比是大門上的一把鎖而已,只能防君子,但是防不住小人!而他真正的依靠則還是客廳裡面佈置的那套專門對付地府的天星陣。

    坐於正面的杜燁滿臉的肅容,心中的緊張卻是還更甚於屋內的政養。雖然整個小區顯得無比的安靜,但是這在他看來這這種安靜反而更加讓人心慌,或許這就是暴風雨要來的前奏吧?

    而另外兩邊的雲虛和麻姑兩人同樣也是這種心裡,興奮、焦慮、擔心……各種感覺五味雜陳,說不清,道不明!

    隨著意識上的一絲感應傳來,三人突然同時心中一震,這時候突然一陣微分吹來,三人同時一寒,在這接近六月的天氣為什麼還會有著讓人有著一種寒到心底的感覺?為什麼還會有著這種讓人不寒而怵的微風?不用說他們也知道是什麼來了?不用說他們也知道樓上的政養已經開始行動了!若非如此,這股風是不會來的這麼突然,也不會來的這麼巧合!

    緊接著陣陣陰風從四面八方撲面而來,好像沒有一個源頭,三個同時感覺到了這陰風是從自己的正面撲來的,由此可見來的數量不在少數。

    而此刻在口的令一個角落,同樣有一幫人正在緊張的忙碌著,擺壇、布陣、香燭……這這一切似乎都是一種大事要來的先兆。

    客廳之內,政養猛然睜開眼睛,臉色平常,看不出他心中真實的想法,不過眼中閃過的堅毅神情卻分明又告訴他們政養一如既往的決心。而此刻政養的心中卻是大是震撼,難怪地府的人久久的拿畢修元沒有辦法了,想不到居然這裡厲害,這天生的太極護體就是與眾不同啊!

    剛剛政養在催眠畢修元之時差點讓他吃了平生的第一次大虧。也怪他自己太大意了,原本他想的是只要自己不去強迫拘走畢修元的魂魄,而且小心翼翼的避開他體內狀似太極的畸形的天地二魂,將他催眠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了。所以他在意識進入到了畢修元的靈台之處的時候甚至都沒有隱藏,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直搗黃龍!結果他體內的的太極圖敏感的幾乎像雷達一樣,自己的意識剛剛一接觸到他的意識,馬上就遇到了強有力的反擊,而當自己的意識逐漸的增強的時候它反擊的力度就越大,這遇強則強的特性幾乎是讓它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幾次強攻之下,不但沒有能佔領到他靈台中心的控制位置,甚至自己的意識反而被盡數的驅除出來,如果是這樣,政養反而還可以承受,關鍵是自己的意識不是被人家很溫和的驅除出來的,而是被強行的驅趕出來的,這就是說它回來的同時又帶有一絲反震之力,結果因為政養急於建功,所以傾盡全力,那麼這股反震的力道自然是不可小窺。大意之下反而受了一點小傷。不過還好,政養及時的守護住了自己的靈台中心,才沒有導致大的問題發生,否則真正是成了出師未捷身先死了!但是儘管是如此還是讓政養狠狠的吃了一虧,而剛剛閉上眼睛則是在拼命的調息復原了。還好他的清心訣妙用無窮,在他睜開眼睛的剎那已經是沒有問題了。

    而接下來政養也是學乖了很多,沒有在強行的去試圖催眠畢修元,因為這就等於是在拿著雞蛋去碰石頭,所以他採取了一個迂迴的戰術,先是收起了自己的精神意識,而是以至親至和的先天真氣,模擬出了太極的形狀來魚目混珠,在他體內慢慢的滲透,讓他感覺不到自己的敵意,畢竟他們也是通靈之物,這套套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終究還是同類嘛?而一旦它對自己的真氣不是很排斥之後,政養則是趁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到了他的靈台的中心。這樣一來畢修元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被政養催眠了,要知道政養想要破掉他的天殘之體,就首先必須要他毫無知覺,這就好比醫院給病人動手術一樣,對病人必要的麻醉還是要有的,如果政養連這最起碼的一點也做不到,其它的也就不用在提了,這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玩下去了。

    不過即便是成功的催眠了,但是仍然是短暫的,因為這畸形的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續!天地二魂,具有無與倫比的再生功能,所以這就意味著政養必須中途不停的來催眠它,否則最終還是無用,只要有一次被他成功的醒轉過來,終究還是功虧一簣。

    當然這次政養雖然吃了點小虧,但是這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畢竟他下次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這也是為什麼黑白無常為什麼會對政養在無聲無息之間就將畢修元催眠大是震驚了,要知道他們哥倆可是和畢修元打過了幾年的交道,如果這麼簡單就對付過去了他們也不用苦苦的等了這麼多年了。他們哪裡知道這中間看似一個極為簡單的過程,其實卻是凶險異常。不身處其中是不會了解到其中的滋味的。政養自然也不會去告訴他們了,畢竟這樣不是什麼很光彩的事情,自己吃了暗虧也就只好打破了牙往肚子裡咽了。而且現在最為難的是他還時刻的提放畢修元突然醒過來,所以他還不得不去分心去補充靈台之處的封印,這樣勢必會耗掉他不少的元氣,而關鍵的後面還有好幾場硬仗要打,要知道那可不是你能投機取巧就可以辦到的。

    一轉眼的時間,黑白無常輕輕的咦了一聲,政養再次開始行動了,他們只感覺到政養的每一步的行動都在他們的意料之外,每一次的動作都是讓他們極為的震撼,這纔明白政養之所以敢憑藉一己之力來單獨的挑戰地府的權威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們幾乎可以肯定,後面政養還會給他們很多的驚喜!只是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這時沒有任何徵兆,只見胡漢三和畢修元兩人的身體同時緩緩的升起,虛浮的懸在半空,筆直的平躺而立!就好像躺在地極一樣自然。

    政養口中念念有詞,手中也沒有因此而停頓,隨著咒語的速度越發的急促,手中揮舞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當他的動作快到肉眼難以看清的同時,黑白無常赫然發現,政養的手每揮舞一遍他身邊的氣牆就增加一分。

    當這一切最終停止時,政養赫然已經被一個剛好和他人一般大小的透明氣狀球體包裹在了其中!

    黑白無常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道透明的球狀氣體,乃是政養剛剛催發自己體內的先天真氣聚集而成的,這一點從這個球狀氣體散發出來的一股至清至和的親和之氣就可以察覺到了。其實做到這點倒也不會是很難,任何一些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的修道之人都可以做到,不過難就是難在讓它長時間的保持而聚而不散狀態。而政養卻是很輕而易舉的做到了。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這以先天真氣匯聚而成的球狀氣體其實是以政養之前雙手揮動的軌跡聚集而成的,這就不得不再次增加了不少的難度,雖然看似簡單,其實卻是證明了一個道理,就是政養已經能夠將自己體內的先天真氣控制的爐火純青,靈活自如!

    但是他們不明白的是,政養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很明顯政養這麼做是為了保護他自己才不惜精力和時間精心的打造了這道威力無窮的防火牆,眾所週知,天地之間萬物萬形若論起攻擊力最為強悍的當屬錐形的尖狀為最。但是如論起防守則是首推圓狀,那麼政養將自己隱身包裹在這球狀的先天之氣自然就是有這個用意了。

    他到底是在害怕什麼呢?老實說以他目前的實力,雖然勝過他的人不計其數,但是真正能奈何他的可能是少之又少了!不說別的,單單是他有太極護體,就不是一般人能奈何的了的。要不一個普通的畢修元怎麼會讓地府的人如此的傷腦筋呢?而政養體內的太極他們兩人是知情的,所以老實說他們也覺得政養實在是有點過於謹慎了。

    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政養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而黑白無常隨即也是馬上明白了政養這麼做的真正目的。

    因為他們隨即看見了政養龜縮在裡面突然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同時靈台至眉心之處,突然金光一閃。

    政養的元神瞬間出竅了!而他們也同時注意到,此刻他的肉身的靈台之處也是在微微的蠕動,赫然是和畢修元的情況類似,唯一的區別就是政養的好像是有節湊的蠕動,而畢修元則是時快時慢。

    這樣的一個結果更是讓黑白無常驚得目瞪口呆,真是驚喜接連不斷,這纔明白政養之所以要多此一舉的模擬出一道防火牆出來其實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要保護他的肉身,然後他的元神好心無旁螯的來解決眼前畢修元的問題了。

    與此同時,客廳之中立馬出現了政養那虛無縹渺的人形,好似空氣但是卻又聚而不散。

    而客廳之中唯一的一個外行人顧盼兒此刻早就就是嚇的呆在哪裡,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情形,心中早就是空調一片。

    黑白無常睜大了眼睛注視著政養已經現形的元神,唯恐有半點漏過,而遺憾終生!在他們看來一旦是一個人可以元神出竅,那麼接下來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儘管他們心中矛盾之極,但是這破解天殘之體的事情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錯過了估計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了。

    但兒是達到了元神出竅的修道之人都知道,元神其實又被道家人士稱之為靈質體的分身,也就是說元神的主體其實不是人的肉體,而是被稱之為靈質體!而靈質體乃是修道之人領域中一種高於肉體而可以單獨存在的靈物!他是修道之人意識的存在基礎!是生命的真正意義!是可以控制人行為的超自然力量!

    而靈質體則是屬於人身體中一個極為神秘的物體,他來源人身體中沒有極性的無極之界,而無極之界本身是沒有勢能的,純粹是一種靈性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又完全是靈力和元氣來支撐。由於無極之界沒有勢能,沒有運動,屬於一個個寂靜體,所以靈質體也就是元神雖然有著極敏的靈性,但是一般的普通人卻不能感覺他的存在。因為普通人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而另一方面,無極之界的寂靜特性和靈質體的高敏靈性,使每個靈質體的任何一絲靈動,整個人體的無極之界所有的靈質體都會感覺到,因此每個靈質體都不會隨意發出任何靈動,不可以千擾整個無極之界的寂靜性。這就是普通人和修道之人的區別的!因為普通人可能連什麼是無極之界都搞不清楚,而修道之人則是只要是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則可以任意的操控自己體內的無極之界,從而讓隱藏在身體另一個世界的元神出竅來幫助自己做到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只要靈質體一旦脫離了無極之界的範圍,那麼他就可以不受無極之界的約束了!

    值得一提的是,元神只要是脫離了無極之界之後,他的主體也就是還處於肉體中無極之界的靈質體都能感覺到。這就是說元神在外面的一舉一動其實他本人是一清二楚的。

    而元神喜純好靜的特性就是元神主體在無極之界的特性。元神作為無極界靈質體的分體,可以在世間萬物之中無體止的運動,可以感覺萬物特性以及物質運動的千變萬化,而且元神主體在無極界也能感覺到,這就是元神從主體分離出來之後可以借助世間萬物來生存,這是千百年來無數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一旦是遇到了比他更加厲害的東西,最好是退避三舍,如不這樣,恐怕就會是形神俱滅的結果了。一旦元神滅,恐怕將會永世不得超生,因此什麼事情都是有一利就會有一弊。但是總得來說還是好處多多了。

    當然這麼多專業知識政養是不知道了,他甚至以為元神其實就是自己的魂魄可以自由的出竅,他甚至連元神和識神之間的區別都還沒有弄清楚。所謂先天的元神,後天的識神,這就是說元神乃是與身俱來的,而識神則是後天修煉的。識神也就是人們常常提起的精神意識了!不過有時候不清楚這些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情,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也正之因為他的這個誤解而導致了他的元神在離體之後可以自由而無極限的發揮,否則反而就是限制了他的發展。要不很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反而被他誤打誤撞的給研究了出來,說起來這也是一個機緣巧合的問題了。

    嚴格點說其實元神是不能幻化成為實體的,而政養之所以能顯現出一個虛無縹緲的人形,那是因為他的元神在從眉心之處出竅之時順便體內的先天真氣也是隨即而出,那麼政養著先天真氣模擬出萬物的形狀的本事自然就是可以活學活用了,這一點上其實是一個偉大的突破,當然這也是他獨有的技能,換著一個人卻是未必就可以辦到。

    而政養也正是想利用到元神無與倫比的優勢來成功的破解了畢修元的天殘之體,如果單純的想憑藉自身的實力來強行的破解這是完全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此刻黑白無常臉上露出了一臉的肅容。老實說以這種方法來嘗試他們的確是沒有想過,政養這另闢蹊徑倒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了,不過心中仍然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而且始終也是認為政養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而政養此刻要做到的就是如何將畢修元體內的畸形的天地二魂帶出體內了,只要這個問題解決,其他後面的問題幾乎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出人意料的是此刻政養的元神突然慢慢的迷糊,緊接著客廳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手影,朝這懸浮在半空中畢修元的身體凌空抓去。

    黑白無常當然看出了政養的意圖,這其實就和他們的拘魂之鎖一樣的道理“就是要強行拘魂了。區別在於政養是純粹的以先天真氣,而他們則是要依靠工具。而政養的這麼做的好處在於他先天真氣的特性清和,不會像拘魂之鎖那樣,乃是天生的陰寒之物,所以它會不自覺的帶著一股殺氣。

    但是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對這畸形的天地雙魂不利的,或者說它感覺到你的來意不善,都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你接近到他的身邊。因為他太極圖隨時都會自發的啟動自保的功能。

    所以如果黑白無常沒有猜錯的,即便是政養如此恐怕也是會無功而返,因為他們是深深的知道畢修元體內的太極圖的厲害的。怎麼可能輕易的讓一道欲要對他不利的東西靠近到自己的體內呢?

    果然當這個巨大的手影剛要接觸到畢修元身體的那一瞬間,突然去勢兇猛的手影戛然而止,好像碰到了一堵無形的力量將它攔截在途中,儘管是近在咫尺,卻分明給人一種遠在天涯的感覺,明明只有一線之間的距離,去好像擺在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鴻溝,始終都有種無法越雷池一步的感覺。

    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只見畢修元身體突然變得透明剔透,而原本還毫無知覺的身體也是隨之發出了萬丈的光芒!與此同時,他體內的那畸形的天地雙魂突然疾速的旋轉,眾人這才發現這光芒正是他們旋轉時散發而出的。而原本還是雙蚓目抱的圖形,此刻看起來卻是更像一面熠熠生輝的太極圖了。

    當太極圖沒旋轉一次,那麼他散發出來的光芒就更加厲害,而政養模擬出來的手影則是被這光芒要逼退幾份。

    黑白無常看的心中暗暗驚訝,要知道政養這手影不能近身這其實早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不過讓他們的意外的是政養居然能單純的憑藉自己的實力和太極圖擺出了一副以攻對攻的姿態,而且還絲毫沒有落下風的神情,由此可見政養的實力已經到相當強悍的地步了。要知道實力稍微弱一點的恐怕早就反震回來。

    雖然是對政養的實力很是佩服,不過他們始終都認為政養最終被擊退只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畢竟他面對不是一般的東西,那是這天地之間的至尊 太極!
第三百七十七章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處在局中的政養早就是開始在暗暗叫苦了,原本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中間的麻煩程度,但是最終他還是疏忽了一件很關鍵的事情,那就是一直以來他只是單純的將他們當成了一面太極圖而已,卻忽略了這不是一面普通的太極圖,而是由天地雙魂組成的通有靈性的太極圖。這也就是說如果是普通的太極圖,那麼他還可以利用他偶爾的失誤而強行的進身,然後以自己的實力來強行的將他們帶出來,但是如果是通靈之物,這就有點難度了。要知道任何物種一旦是通靈之後,那麼他是對危險的捕捉是及其的敏銳的。和普通的太極圖相比較,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在於前者是需要有人去控制才會去發揮最大的威力,而且其威力的發揮極限還取決於控制者道行的深淺。但是後者則是完全不需要如此。可自由的發揮,遇強則強。

    但是儘管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政養最終還是決定咬緊牙關以攻對攻。甚至是不惜耗費巨大的元氣。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做的最終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到最後自己還是會無功而返,不過他還是要這麼做。因為他必須要先以此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只有這樣自己才能順利的進行後面的計策!否則他今天絕對是沒有機會的進入到畢修元的身體裡面的,那就更不要說將他們完好的帶出來了。

    任何一個具有靈性的物種,不管是人還是神,都會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他們自然而然的具有了思維能力,具有判斷能力!而政養則是將這種優點稱之為缺點。

    因為這是一把雙刃劍,在你具有思維和判斷能力的同時也就具有了多疑猜忌,甚至是自大的毛病!智者千慮都還會必有一失,更何況他們只不過是通靈而已!只要好好的利用此點,何愁大事不成?

    有很多時候最強的一點,其實往往是最灣弱的一個環節,只要好好的利用,優點是可以變為弱點,而弱點同樣也可以變為優點!試問政養要是連他最強大的一點也能瓦解,那麼其他的自然就是小菜一碟了。

    另外還有一個很關鍵的一點,不要忘記了這個太極圖其實是由天地雙魂組成的,那麼這就是說其實他們即便是通靈也不過在變成太極之時才會在思維上是一致的,換在平常仍然是還是兩個思維,這就說明在某些事情的判斷上他們會不可避免的產生矛盾,即便是一個完整而獨立的思維在某些時候都會有種矛盾的感覺,更何況是兩個呢?

    所以政養在經過了剛開始的沮喪之後,馬上還是決定要以攻對攻,先展示出自己的強硬到底手段,以此來麻痺他們的思維,誤導他們的判斷。

    果然當政養的施加的力道越來越大的時候,面對的壓力可就越來越多。一時之間兩者之間呈現出相持階段,政養想要再進一步是難若登天,不過儘管是如此政養絲毫沒有收回力道的意思,反而持續加大了自己的力道,而半空中的手影而是劇烈的膨脹了幾次,這凜然的氣勢瞬間讓周圍的空氣也被吹的獵獵作響,無風自動。頗有點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勢。

    老實說就是黑白無常也是同時被政養的這股義無反顧的氣勢所嚇倒了,同時也是暗暗搖頭,在他們看來政養如此做實在是一種不智的行為,以己之短攻別人之長,這不是一個聰明人應該做的事情。

    此刻空中的手影越來越大,幾乎就要佔據了整個房間的剩餘的位置,而畢修元體內的太極圖也是不甘示弱,萬丈光芒原本還是略顯柔和,不過此刻卻是越來越霸道,關鍵的時候政養突然發現原本安靜的平躺著的必修元的身體突然輕微的動了一下。

    這一發現讓政養心驚不已,因為這就是意味這原本已經被自己催眠的畢修元已經有要舒醒過來的症狀了。政養大是不解,因為剛剛他基本是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檢查一下畢修元的情況,應該還是在自己封印的狀態之中,可是這突然毫無預兆的反應著實是嚇了他一跳。

    略一思索之後馬上就明白了問題的所在,因為自己剛剛對畢修元的攻擊的強度在持續的增加,這樣一來他體內的太極圖反擊的力度也就越強,同理那麼他的自我催生功能也就相應的增強,那麼這樣一來也就加快了畢修元甦醒過來的時間了。

    當下不敢猶豫,連忙稍微的撤回了少許的力道。與此同時之間,另外一個不好的消息同時傳來。

    此刻樓外的杜燁等人同時感覺到了陰氣的越來越盛,而同一時間之內一群隱隱約約的黑影從四面八方慢慢的潮水般的往這邊飛來。目標正是他們幾人所在的地方。不用說是地府的陰兵鬼將聞風而動,顯然是敏感的覺察到了這邊有異常的動作。當然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的發生。

    想到另外一種更加嚴重的可能性,杜燁忍不住心中一凜,不敢大意,口中咒語頻出,手中符咒更是象是秋天的落葉隨著揮舞的木劍漫天的飄散。而這些蝦兵蟹將在經過了符咒短暫的阻撓之後,隨即前仆後繼的湧了上來,儘管是對這符咒頗為顧忌,但是最終還是一浪接著一浪的將杜燁的符咒壓了下來。一時之間情況頗為嚴峻。杜燁也不心慌,當手中最後的一道符咒脫手而出之後,乾脆棄挑木劍該為雙手凌空虛抓,瞬間茅山靈圖更是毫不吝嗇的接踵而出。隨著靈圖霸道的金光直射,危機的情況暫時得以控制,如潮水般的陰兵在靈圖動揉震散魂魄的的威懾之下漸漸的退守到了一邊。

    另外一邊的麻姑和杜燁這邊是同樣的驚險,不過麻姑顯然是早有準備,手持米篩和漁網,在其古怪的咒語催動之下,手持米篩凌空而立象是千萬只眼睛一樣,散發出奇異的光芒,而漁網則是在麻姑的揮灑之下,每每有米篩照射的地方,那漁網好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疾速的朝他們覆蓋而去,一旦有陰兵被漁網罩住,頃刻之間便化為灰燼,消失無形,詭異之極。

    米篩識鬼,漁網捉鬼這是苗疆巫術之中最為常見的法寶,想不到運用起來威力居然這麼恐怖,實在是讓人驚訝。一時之間所以鬼魂紛紛的退避三舍,唯恐成了這網中之魚。

    另外一邊的雲虛可以說是三人之中最為輕鬆的一人,雖然面對的陰兵的數量不下于前兩者,不過卻未見他有半點慌張,反而是一臉的見獵心喜,甚至眼神之中還閃現出炙熱的光芒。

    只見他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個政養並不陌生的鈴鐺。隨著他空中的咒語以及鈴鐺那勾魂奪破的鈴聲傳出,所有用到他身邊的陰兵鬼將瞬間突然一愣,繼而露出了呆滯的神情。這還不叫恐怖,緊接著最讓讓地府心驚的事情發生了,隨著雲虛鈴鐺的生音的急促變化,這些陰兵居然匍匐跪下,一副甘心朝拜的神情。由此可見他這鈴鐺控魂的確是了得,他麻衣一派獨有的養鬼之術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即便是地府的陰兵鬼將仍然是不能倖免遇難。逃不過他獨特的鈴鐺勾魂之法。

    最後一面乃是整個樓房的北面,也是政養唯一一個沒有安排人手看守的位置,之所有如此,那是他故意如此的。

    因為之前他曾經在此樓的周圍佈置了一套奇門遁甲,而這個陣法又分為四門,其他三門為陰門,乃是地府進去此樓裡面的必經之地,故而他會安排三人在此守候,雖然是未必能守得住,但是能守一刻就是一刻了,最起碼能拖延一點時間也是好事,而北面那門乃是此陣唯一的一道陽門,剛好也是整座樓道的進口,乃是居住這裡的普通人的必經之地,政養之所以如此的大開方便之門,一來是因為這門不是鬼魂能經過的地方,因為但凡是陽宅之門勢必會遠離鬼線而建築的。所以鬼魂是不能從這裡進去的。二來,政養也不害怕有個別的不循規蹈矩的鬼魂從此進入,因為這佈置的奇門遁甲故意將次此門留出空門也就是想懲罰一下那些不遵守陽間規矩的鬼魂,一旦有鬼魂從此門進入,恐怕就將在無生還的可能。因為按照他的陣法的佈置,這道陽門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陽光大道,但是對於鬼魂來說其實就是一條不歸之路,只要鬼魂膽敢從此進去,那麼他身上的鬼氣就會不可避免的剌激到這個陣法的轉變,而這道奇門遁甲就會自動的輪轉改變方位,陽門為陰門,生門瞬間變為死門,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

    所以這個地方其實是政養最為放心的地方,無綸你是誰,只要是地府之人,哪怕是地位在高,法力在強仍然是不可避免的最終被困死在陣法裡面。

    所以此刻雖然有很多陰兵鬼將聚集在這一方位,但是沒有一個膽敢冒險,雖然有幾個稍微膽大一點的,不過在剛剛走進裡面的同時,瞬間便傳來了一陣淒厲的慘叫,這就讓其它鬼魂望而卻步了。

    其它三面的情況暫時得以緩解,尤其是雲虛哪裡更是最為安全,對於他來說此刻恐怕就是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了,試問這平生哪裡有如此之多的鬼魂供他消遣?即便是當初在霧靈山驅使整個霧靈山的孤魂野鬼來圍攻政養也不見得有此刻爽了。

    不過杜燁和麻姑兩人之處卻是仍然不見樂觀,雖然暫時的壓制住了鬼魂的圍攻,不過可想而一旦他們積聚了能量之後,那麼下一波的瘋狂進攻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所以此刻二人反而是不敢有絲毫大意,憑著感應和兩人之間幾次默契的配合,再加上一次替政養招魂的經驗,咒語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瞬間之內,那血紅的招魂幡緩緩的凌空撲出,繼而迅速的分成了兩道幻影,一道立于杜燁的前方,另一道則是懸掛在麻姑的頭頂。

    果然就在這時,停息片刻之後的陰兵再次像瘋了一樣的湧了過來。雲虛自然是不再話下,有多少收多少,多多益善。

    但是杜燁和麻姑卻是頗有點黔驢技窮,畢竟他們雖然是以捉鬼聞名于世,但是終究也是好漢架不住人多,這群鬼可還是第一次碰到了。

    不過還好他們早有準備,就在鬼魂蜂擁而至之時,這時只見他們面前的他們正前方的招魂幡突然瞬間的膨脹,然後慢慢的變的血紅,甚至是讓整個寂靜的夜空透出了一絲妖豔的紅色,異常的恐怖!當招魂幡膨脹到了幾乎可以和整個大樓的高度相提並論之時,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招魂幡裡面的五個鬼將隨即顯現,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合二為一,眾人只見整個招魂幡就看見五個碩大的鬼頭,同時張開五張血盆大口,就等著這些攻擊而來的鬼魂送上們來,然後大口的咀嚼吞食,一時之間血染如河,情形恐怖之極。整個小區瞬間變為了人間地獄。恐怕即便是鬼王鍾馗親來恐怕也未必能有這番威風了,而即便是杜燁和麻姑也是同時忍不住嚇的目瞪口呆,兩人也是沒有想到這五鬼在通過招魂幡的這個媒介合為一體之後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實力,難怪雲虛之前苦苦的研究著試圖讓五鬼將合為一體,試問這樣的威力,怎麼能不讓他心動呢?

    另外一邊的雲虛自然也是看到了這種情況,心中暗叫不妙,看來今天為了政養的事情是注定要引發一段地府和陽間修道之人的大規模的衝突了,要知道這地府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豈會善罷甘體?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今天自己三人包括政養都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了!暗自苦笑搖頭,這種吃鬼的鬼物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拿出?一旦是讓地府的知道,那還得了?要知道即便是自己煉製這五鬼合體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使用,更何況是你們?這是要遭到天譴的!擅自使用倒也罷了,更嚴重的是這五鬼合一一旦吞食了過量的鬼魂,法力增長之後恐怕就不是你們二人能控制的了的?雲虛暗自心驚,不過想到此刻危險的情況若不是如此實在也是沒有別的辦法,除非自己三人讓開道路,否則就別無他法了。至於這招魂幡內的五鬼,控不控制住還要看看後面的情況再定了,實在不行就只好忍痛廢掉他們了!

    而杜燁和麻姑在經過了短暫的吃驚之後,醒悟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感覺此招魂幡實在是不適合再用,否則後患無窮。

    不過等幾人醒悟過來的時候似乎晚一點了,就在這時一陣重重的冷哼一聲從茫茫的夜空之中傳來。

    “可惡……你們三人好大的膽子,擅自圈養鬼物,此乃罪一!無辜傷我地府的陰兵鬼將,致使我地府傷亡慘重,此乃罪二!公然阻擋我地府執行公務,此乃罪三!使用這種邪惡之物,損傷天道,此乃罪四,四罪合一,罪不容赦,爾等可知罪?”

    三人同時心中一凜,心中暗暗叫苦!正主終於露面了,他們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預謀好了的,就等著政養動手救人然後好人贓並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難怪政養之前會說自己即便是不動手,恐怕也會有人來逼著他動手,果不其然。

    此刻裡面的政養,更是臉色如常,心中卻是暗暗著急,以他超強的精神意識,他當然知道週邊的一切事情。他倒是不但心他們此刻能進來這裡,即便是他們闖過了自己週邊的陣法,但是要進到這天星陣中來也要耽誤一點時間,等到他們進來的時候自己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好了,他是在擔心自己原本是不想將杜燁幾人牽扯進來的,不過此刻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現在最好的打算就是儘量的能減輕他們幾人的罪過,否則自己的良心上實在是過意不去。

    不過看此刻的情景似乎已經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索性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千上一場。當下不在理會外面的情形,同時全身心的放到了此刻畢修元的身上,剛剛在政養及時的應對之下,原本還有舒醒的跡象畢修元再次被政養強自鎮壓了下去。

    而此刻自己模擬出來的手影仍然是畢修元體內的太極圖纏鬥的難舍難分,略一思索之後,政養再次加大了力道,傾盡了全力,這時手影突然四下分散,慢慢的將將畢修元的整個身體包裹在了其中,不過仍然是不能近身。

    就在這時,原本還在空中有點模糊幻影的元神突然在眨眼之間消失,這一舉動讓看得聚精會神的黑白無常忍不住微微一愣,不明白政養在這關鍵的時候突然又想千什麼?

    隨即他們同時在畢修元體內看見了政養的若隱若現的元神。這才猛然醒悟政養這麼做的目的了。好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黑白無常心中暗自一嘆,同時相視了對方一眼,齊齊的露出了駭然的神情。能夠在太極護體的情況之下,順利的靠近他的體內,這份實力怎麼能不讓他們驚訝?當然政養的心機卻是更讓他們兄弟二人膽寒!

    政養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之前所有的對付畢修元的攻擊其實都是一種麻痺戰術,為的就是讓自己在此刻偷襲成功,元神的特點是可以隨意的附身在任何的物種之上,只要你比他的實力強大。但是因為畢修元體內有一個遇強則強的太極圖,所以這就注定了政養的元神要進入到畢修元的體內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但是考慮到他自己也是對這太極之體頗有研究,所以真正要進入到畢修元體內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只能說有點難度而已!那麼這就需要他在這中途去動點腦筋了!之前說過這太極圖是具有靈性的,所以政養而之前模擬出來的手影,甚至為此而不惜花費巨大的元氣。這都是政養的一種戰術上的佯攻,目的就是為了讓體內的太極圖以為自己的先天真氣是想強行的進入到他的體內,從而給他一種錯覺,甚至讓他全身心的將精力放在對付自己的先天真氣模擬出來的手影,然後政養可以從容的兵分兩路,來一次漂亮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好戲。其實真正的要進去他內體的乃是政養自己的元神。而這一靈感則是來源於上一次政養替吳豆解決問題的事情。

    當然這一次則是不同,這麼做是需要以強大的實力來作為後盾的,如果政養不是有著能逼畢修元體內的太極圖全力對付他第一波攻擊的能力,那麼即便是他再怎麼兵分幾路也是徒勞,因為太極圖同樣有能力來分身對付他的元神,只有在他全身心的對付政養的第一波佯攻之時他才有可能順利的實施自己的第二個計劃。

    只要能順利的進入到他的體內,那麼在元神和週邊先天真氣的雙重攻擊之下,恐怕是這太極圖再怎麼通靈也是枉然,尤其是在他突然腹背受敵的情況之下,恐怕是想有所作為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還好政養有能夠控制這先天真氣聚而不散的本事,要不恐怕沒有這週邊真氣的協助他仍然是不能達成自己今天的心願了。

    果然,政養的元神在咋一進入到了畢修元的體內之後,這通有靈性的太極圖終於還是有點手忙腳亂了,畢竟他們的前身終究還是由天地雙魂組合而成的,並不是天生的無懈可擊,這突然被人進入到體內,這首先對他的自信心就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然後當他發現還要分心去對付週邊的先天真氣的攻擊之時,這破綻就不自覺的露了出來。

    政養絲毫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元神瞬間也是幻化成了太極的模樣,只不過他這個太極要比畢修元體內的太極要大上很多,甚至是基本就是佔據了畢修元的整個身體。

    同一時間,黑白無常也看見了在畢修元原本就透明的體內發現了兩面太極正交相爭艷。顯得甚為的壯觀美麗。居然絲毫沒有那種慘烈狀況的味道,反而給人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

    而就在這時週邊包圍著畢修元身體的先天真氣再次幻化成為了一個巨大的手影,五指成爪形,直接朝著那畸形的天地雙魂攻擊而去。

    這樣一來太極圖最終是成為一個被前後失擊的嚴峻局面,如果他應付已經進身的元神,那麼就會被週邊的手影抓住然後強行的拘禁,反之如果應付週邊的手影,那麼裡面的元神恐怕比週邊的手影更要讓人難以對付。

    黑白無常心中暗暗一嘆,嘆為觀止,實在是嘆為觀止!如果不出意外,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這天地雙魂被政養帶出來幾乎是已成定局。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想不到這麼難辦的事情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他完成,兩人心中不禁大是苦澀,地府傾盡了所有的能力,跟隨了幾年始終都沒有能解決的問題,最後居然被政養以這樣的一個方式來解決了,這實在是一種巨大的諷剌!只不過接下來他會怎麼樣去破解這畢修元的天殘之體呢?他們很期待!
第三百七十八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聽著他不無威脅的語氣,尤其是著陰沉的語氣之中還略帶嘲諷,杜燁三人同時心中一震。

    這時他們三人同時發現在這無盡的夜空上方同時閃現出了八道人影,分別鎮守著四方,顯然是害怕幾人逃走了,所以已經早就是卡住好了地形。待到看清楚來人的面相之後三人再次暗暗吸了一口冷氣。心中同時有一個念頭,這一次真的是被人家人贓並獲了。看來這次即便是政養再怎麼口舌伶例恐怕也是無濟於事了。

    同時他們三人心中再次閃過一個念頭,就是有多遠逃多遠,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可惜這已經不是他們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而且就算是要逃走人家也未必就會肯答應,更何況在裡面還有一個正獨自支撐的政養呢?

    杜燁三人都是行家,不用說只看他們的外形和裝束就知道這幾位乃是地府的十大閻羅殿的陰王駕到了。十王之中到了八個,由此可見地府對此事的重視程度了。奇怪的是這一次居然不是以泰廣王蔣為首。三人同時大是不解。

    位於正杜燁正面的其中一個,橫眉瞪眼,雙手於胸前捧笏。如果杜燁幾人沒有猜錯的他應該就是十王之中排行第三的宋帝王餘,而剛剛曆數幾人罪狀的話就是出於他的口中。所以三人同時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而同時杜燁和麻姑也是暗中控制住了招魂幡中的五鬼,防止他們不停的吞食地府的鬼魂而惹怒了這幾人。但是卻沒有急於收回,畢竟留在它在外面最起碼對那些不要命的陰兵鬼將還是很有威懾的。

    凌空而立的宋帝王冷眼看著眼前的三個膽大包天的人,再次悶哼一聲道:“爾等幾人還不乖乖的束手就擒,等候治罪?難道還想負隅頑抗嗎?你們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三人都是眼高于頂之人,雖然他們對地府還是多少有點顧忌,不過老實說這宋帝王那盛氣凌人的語氣也是實在是有點讓人受不了,換著是平常的普通人自然也就這麼被他幾聲恐嚇過去了,但是三人卻是不同,你要是好言好語,大家還能商量著過去,但是你開口閉口就是拿人治罪,那就對不起了,這三界之內好像也不是你們地府的,不要忘記了這裡是陽間,不是地府!地府有地府的規定,陽間有陽間的律法,既然來到這裡,自然要守規矩。

    杜燁被宋帝王激起了性子,不怒反笑道:“笑話,這位仁兄好大的口氣!開口閉口就要治我等幾人的罪,我實在不知道這罪從何來?另外我請問是誰給了你們這個權限?不要忘記了這裡是陽間!”

    宋帝王微微一愣,繼而冷哼一聲道:“陽間又怎麼了?你們膽敢阻擋我地府的執行公務並且致使我地府的損傷慘重,私自圈養鬼魂……單單是這兩點我等就是將你們當場格殺也不為過!還要狡辯嗎?”

    老實說這兩點的罪的確是夠大了,而且宋帝王的話也並沒有在故意誇大,不過杜燁心中其實早就有了對策,當然如果是換著雲虛和麻姑兩人恐怕就會覺得自己理虧在前了,但是杜燁則不同!要是換在以前他恐怕還沒有這麼機靈,不過自從跟隨蔡天明在這花花世界混了這麼久,平日裡接觸的都是一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所以早就不是當日的不問世事的杜燁了,這胡攪蠻纏起來雖然是趕不上政養,但是若是論起講道理來他還是有點心得的。

    杜燁微微一笑,略顯驚奇道:“這位仁兄的話可就有點不講道理了,我想請問你,如果是你站早我們幾人的立場,突然發現了有大批的地府的鬼魂闖進這裡,難道你就會袖手旁觀嗎?”

    宋帝王微微一愣,老實說就是麻姑和雲虛也是聽的暗自點頭,這個反駁的確是很有力度,也很有道理。

    杜燁續道:“我等幾人身為陽間的修道之人,衛道之士,雖然道行尚淺,但是卻有責任來保衛這陽間普通人的安全!”說到這裡,杜燁指了指了人頭湧湧的陰兵鬼將。“試問這數以萬計的孤魂野鬼突然毫無預兆的出現這裡,難道這就不能引起我們的警惕嗎?另外我首先必須要提醒你一句,是他們先攻擊我們在前的,我們只不過是純粹是在被動的自衛,我想請問你一句,如果是你在面對這麼多孤魂野鬼的攻擊之時會無動於衷?然後愚蠢到任由他們的攻擊?難道地府來的人就這麼霸道?不要忘記了這裡是陽間,還由不得你們如此的肆無忌憚!我甚至懷疑你們這麼多孤魂野鬼是在對我們陽間的入侵,所以我有理由請你最好先解釋一下你們的來意……。不要自恃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否則一旦是激起了公憤,遭來陽間所有修道之人的群起反抗,恐怕到時候你們想回去都很圈難了!”

    杜燁這話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打死了咬定一個問題,那就是地府的人突然出現然後莫名其妙的攻擊陽間的普通人,而他們不過是在被動的防禦自保而已。

    老實說他這麼說其實是很有道理的,不但不卑不亢而且還語寒威脅,軟中帶硬,頗有反咬一口的意思。因為即便是宋帝王也是不得不承認他們來的確是沒有打過招呼,而且這麼多鬼魂過來的確是容易引起人家的誤會。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自古以來地府的人到陽間了執行公務又何曾向他們打過招呼?最讓他惱火的是這人居然開口來責怪他們不事先表明來意,甚至還語帶恐嚇,這可是幾千年來的第一遭啊。

    包括宋帝王在內的八王同時臉色一變,怒氣隱現,悶哼一聲之後,宋帝王沉聲道:“我不得不承認你剛才的一番煩狡辯的還頗有道理,但是我也告訴你我地府的人出來辦事,從來都是循規蹈矩,體想將這天大的帽子扣在我們頭上,另外我還要提醒你,我們出來辦案,還沒有必要通知你們這些江湖術士,至於出來多少自然有閻君定奪,還輪不到你們來插手!”

    “我們也沒有想插手啊?”杜燁訝然回道:“難道我們連最起碼的自衛也不行?難道你們地府這麼多人來到陽間燒殺搶掠也不讓人問問?難道我們就他媽活該被他們攻擊而不能還手?一旦還手就是妨礙你們的公務?如果是這樣那你們也太霸道了吧?是誰給了你們這個權利?是誰給了你們這個膽子?我就枯目信這世間就沒有一個說道理的地方!”

    宋帝王氣的直想吐血,總之今天這個人似乎是看準了這點,專門來針對地府似的,儘管是知道他是在強詞奪理,但是人家說的有道理啊。

    杜燁的質問的確是很有道理的。這就好比現在國與國之間的道理一樣,試問一個國家如果是舉行大規模的軍事演習,那麼自然而然的要通告給第三國,這樣一來既防止不必要的擦槍走火,當然也防止了人家沒由來的猜測了!試問地府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陰兵鬼將,連地府十大陰王就一下子來了八個,這樣的動靜足夠大了吧?那麼這件事情引起陽間的修道之士的猜忌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陽間和冥界還是不屬於不同一個系統的。地府的人還真是沒有辦法在沒有佔住道理的情況之下拿陽間的人怎麼辦,否則就會有人要投訴他們了!萬一被陰官什麼的的發現,恐怕就會引起一場大的事端了。而且老實說地府突然之間有這麼大規模的行動即便是宋帝王也不敢保證一旁有沒有陰官躲在一邊偷窺。一旦有,後果就可重可輕了。當下心中大感無奈,權衡利弊之後,還是覺得不易太過莽撞,畢竟是有前車之鑑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告訴你又有何妨?”宋帝王冷哼一聲。“很簡單,今晚之所以我們要如此的大張旗鼓,那是因為我們懷疑這棟樓房裡面有人意圖不軌,做出有損我地府利益的事情,所以我們必須要進去查看一番來確定是否屬實?如果你們現在罷手,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是一場誤會,如果你們冥頑不靈還要阻擋,那麼我今天只能將你們拋也格殺……”說到最後宋帝王語氣逐漸轉冷“……我相信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迫於無奈的做出這個選擇應該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杜燁三人聽的渾身一震,此刻人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很明顯是已經動了殺機,只等自己幾人拒絕就會毫不猶豫的動手了。如果單單是一些蝦兵蟹將,幾人還自信可以對付,但是如果是這八位陰王當中有任何幾人插手那麼三人是必敗無疑。

    老實說他們對宋帝王這麼好心的要放過幾人心中大感不妥,怎麼會這麼簡單?要知道今天他們可是損失不小啊,難道他們就這麼甘心?似乎不符合他們一向的行事做風吧?不過裡面的政養卻是對他們的心思甚為明白,之所以這麼爽快的答應要放過杜燁三人,那是因為他們真正的目的不是他們,而是自己,所以他們不想因為他們三人而耽誤了大好的時間,只要收拾了自己,自然就可以調轉鎗口回來再好好的收拾他們三人,逃的了和尚,還能逃的廟嗎?當然後面的事情只不過是政養的猜測而已,是不是真的還暫時不能作準,所以政養為了先保全住杜燁三人,當他們幾人左右為難之時,政養的意識及時的傳遞過來了消息,示意他們讓開道路,畢竟自己裡面還有一個天星陣守護。

    得到了政養的消息的那一剎那,杜燁三人同時微微一愣,隨即大感無奈的苦笑一笑,略微聳了聳肩,三人同時一起收回了手中法寶,隨後退到一邊,三人聚集到了一起,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宋帝王微微點頭,略一揮手,瞬間如潮水的陰兵鬼將紛紛的向棟樓房齊齊的湧未

    需要說明一點的是雖然政養在這週邊佈置了一道奇門遁甲,但是之前也說過此陣只能起到一個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作用,因此政養之前才會請杜燁幾人分別鎮守蘭方,雖然現在杜燁幾人最終還是被迫退下去了,但是政養拖延時間的目的達到了。這就足夠了。

    杜燁幾人看著整棟的樓房活脫脫的成了一個人家地獄,心中暗自感嘆,還好他們似乎沒有要傷害到這裡普通居民的意圖,因為他們的目標很簡單,就是所有的目標直指了政養所在的位置。

    需要指出一點的是這種大規模的孤魂鬼魂的填海戰術更是針對政養在客廳裡面所佈置的天星陣而來的,因為任何一個陣法不可能是包羅萬象,都會有一個飽和的狀態,而天星陣雖然是鬼魂的克星,但是那是相對而言的,對付十個百個或許是綽綽有餘,但是千個萬個呢?這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的原理,這就好比水是火的克星一樣,但是一旦火勢旺過水勢,那麼火依然還是能勝過水的!所以種種跡象顯示,這一切似乎都是有備而來了。

    見一切都已成定局,只等衝破最後一道防線了,宋帝王得意一笑,扭頭看著站在一邊旁觀的杜燁幾人,臉色猛然一沉道:“對了,我忘記問你們了,你們可知道擅自圈養鬼魂煉製邪惡的東西這是什麼罪過?”

    杜燁微微一愣,瞬間明白了人家這是要過河拆橋了,問題還是出自招魂幡上面的五鬼將了。很明顯他剛剛是故意不追究幾人的這個責任,而此時故意舊事重提,這意思還不明顯嗎?

    三人同時對視了對方一眼,心中猛然火起,媽的,這不是在耍自己幾人嗎?欺負人也沒有像這樣欺負的吧?

    “那你認為應該是什麼樣的罪過呢?”杜燁強忍著怒氣,沉聲問道。

    宋帝王臉色瞬間變的陰沉,陰聲道:“剛才衝突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這件事情我就不能罷手不管了……”

    杜燁三人臉色再次一變,同時心中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此刻客廳裡面,黑白無常目不轉睛的盯著畢修元的身體,緊張的連大氣也不敢吐。

    首先他們看見了空中的那巨大的手影在經過了苦苦的纏鬥之後,最終還是順利的進入到了畢修元的體內,這就宣布了一切終於大局已定。

    而隨著政養元神緩緩的從畢修元體內出來之時,他的身體也是隨之漸漸的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原本還散發出萬丈光芒的太極圖,也是眨眼之間黯淡無光,隨即他們同時看見了巨大的手影也是緩緩的離體而出,只不過這次他的手中多了一樣東西。

    正是那個狀似人體早期胚胎的畸形的天地雙魂。只見他們安靜的躺在那巨大的手影之中,哪裡還有之前的那股威風?

    政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卻是惱火異常,火冒三丈。剛剛外面杜燁幾人的事情他有如親臨,宋帝王的出爾反爾,著實是氣得讓他直想吐血,心中早就將宋帝王的祖宗八代翻來覆去的都問候了一遍,同時心中暗暗決定,只要自己把事情徹底的解決,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收拾這個王八蛋,簡直就是比泰廣王這龜孫子還他媽的讓人可恨!都他們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看來這個狗日的比他們還要不堪!儘管他想到了這個宋帝王會來這麼一手,但是他只猜到了他事後可能會暗中去找幾人的麻煩,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爾反爾,做人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也確實是讓人佩服,簡直就是太他媽的讓人可恨了,自己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被人這麼耍。滋味實在是難受。如不是手中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恐怕早就殺出去找他的麻煩去了。

    老實說政養一直都在避免著和地府正面的衝突,畢竟這不是很現實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始終都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逃避似乎不是一個很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索性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大感一場,免得他媽的這麼窩囊!心中暗暗決定一下來,先拿這裡面的哥倆來出口惡氣,討點利息,剩下的帳回頭在慢慢的清算。

    此刻週邊的數以千計的鬼魂開始根狠的衝擊著政養佈置的天星陣了,而黑白無常也是早就感應了這點,不過因為好奇政養的下一步行動,又因為自己兄弟來兩人的法寶被政養沒收,所以也是愛莫能助。

    週邊杜燁三人和宋帝王等人終於開始爆發出了大規模衝突,杜燁三人臉色鐵青,背對而立,應付著潮水般的攻擊,情況雖然是危機,不過還好雲虛在關鍵的時候起到了極大的作用,另外還有那令人恐怖異常的招魂幡凌空而立,像一個混世魔王一般,不停的吞食著鬼魂,局勢終於是發展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以預見,無論是成敗,今天都沒有贏家,勝得淒慘,敗得壯烈!

    政養心中的熊熊怒火不可抑制的燃燒起來,心中期盼著子時快點到來。這樣週邊的杜燁幾人的壓力會稍微減輕一點。那麼自己的壓力也會同時減少。

    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政養看了看正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己的黑白無常兄弟兩,陰陰的一笑,同時以意識控制著空中的手影牢牢的抓住畸形的天地雙魂,只要將他們放入到了胡漢三的肉體之內,那麼今天的事情就算是完成了一半。

    當下不在猶豫,巨大的手影在政養意識的控制之下,緩緩的朝著胡漢三的屍體飛去。

    當臨近到他屍體的上方之時,這時之只見原本胡漢三手腕上綁著的白線突然疾速的飛起,以迅雷之勢將這畸形的天地雙魂死死的捆綁住。然後在白線的牽引之下瞬間被拉到了屍體之中。

    黑白無常心中同時大驚,他們想不通政養為什麼不是直接去將這雙魂分開,而是要多此一舉的強行的將他植入一個已經死去了幾年之久的屍體之中?這到底有什麼意義?他們當然不知道政養首先其實就是為了要讓這具屍體能夠達到能讓一個還陽的先決條件。

    不過隨即他們馬上明白了政養這麼做的真正意圖。

    只見那道白線將畸形的雙魂帶到了體內之後,瞬間白線的另一端直接延伸到了這具屍體的靈台中心位置,然後穩穩的固定在哪裡。這給他們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一根繩子栓著一頭牛一樣。將他固定在了這具屍體裡面。

    而隨後政養的先天真氣,開始緩緩的有節湊的進入胡漢三的屍體之內,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剌激畸形的雙魂的運轉,然後讓他自發的啟動他強悍無比的再生功能,最後達到剌激胡漢三體內的七魄重生的目的。

    在先天真氣的不間斷的剌激之下,原本毫無生機的雙魂開始慢慢的轉動,慢慢的轉動!隨著他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終於胡漢三的身體開始漸漸的變得透明。

    隨即黑白無常這哥倆猛然發現,在胡漢三的屍體裡面那畸形的雙魂赫然變成了之前畢修元體內的太極圖的模樣。與此同時,萬丈的光芒再次散發出來。

    黑白無常跟隨在畢修元身邊好多年,自然是深深的知道他的身體的一些秘密,此刻若再不明白政養的意圖,那麼他們就不配為地府的十大陰帥了。當下二人齊齊的看著政養駭人道:“你……你要替他還魂?你可知道這樣一來你是要遭到天譴的……”

    政養陰陰一笑,這個時候只要他們在胡漢三體內正常運轉,那麼自己要做的只有等了,一旦胡漢三體內的七魄重生,那麼自己只需要讓他管狐身份的魂魄回到他的體內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那此刻空餘的時間千些什麼呢?扭頭看著正一臉駭然的看著自己黑白無常,嘿嘿冷笑幾聲道:“既然是天譴,索性就讓它來的更加猛烈一點……”話音剛落,空中已經出現了政養的招牌法寶九曲連環圖,只見它像一道天然的金鐘罩有如神兵突降一般,朝著毫無準備的黑白無常罩去,去勢兇猛無比,快如閃電。

    黑白無常哪裡會想到政養會突然向他們動手,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罩如其中,連反應的時間的都沒有。

    “你……你要幹什麼?你居然偷襲我們……”黑白無常驚恐的看著正無限收縮的金鐘罩,厲聲道。
第三百七十九章 外科手術

    “不偷襲你們我怎麼可能有機會向你們地府討點利息呢?”政養壞笑幾聲,同時手中卻是毫不留情,九曲連環圖收縮的速度越來越快。

    “你卑鄙……”黑白無常慘叫一聲,顯然是忍受不住痛苦的煎熬了。

    政養冷哼一聲:“卑鄙嗎?這也是剛剛跟你麼地府學的……原本我還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可惜你們偏偏要苦苦相逼…………怨不得我!好了,看了半天的熱鬧,你們也該好好體息一下了!不要怪我,要怪你們就去怪外面的同類去吧!”

    隨著黑白無常最後的一聲慘叫傳來,九曲連環圖隨即消失不見,化為一道靈光飛回到了政養的靈台。這可憐的哥倆還是成為了政養發洩怒氣的出氣筒,最終被政養輕易的封印起來,淪為了第二個霧靈山的城隍爺,能不能再次出來,恐怕就要看政養的心情了。

    總算是除了一口惡氣,政養心中稍微舒服一點,雖然這哥倆有點冤枉,不過誰讓你們是地府的人呢?略一喘息目光再次落在了胡漢三的屍體之上。

    此刻那道已經幻化成太極圖的畸形的雙魂開始逐漸的發揮作用,胡漢三冰冷的屍體在太極圖再生功能的剌激之下,開始渾身上下冒出白色的氣體,如果政養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他七魄重生的一個過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相信用不了多久,只要胡漢三的屍體慢慢的轉暖,那麼就大功告成了。

    這是一個需要等待的過程,所以政養只能等,他幫不上任何忙。

    而此刻週邊鬼魂撞擊天星陣的速度越來越頻繁,而且力度也是越來越強烈。相信他們進到這裡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情了。

    此刻客廳中另外一個旁觀者顧盼兒早就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一雙美目只知道在政養和自己的老公的身邊來回的移動,除此之外就是呆呆的看著外面,一言不發。政養看到暗自一嘆,心中暗罵自己糊塗,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如果是讓她看見估計以後在她心中會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一旦是落下了心理上的疾病恐怕就不是自己能解決的問題了,當下連忙啟動意識將她催眠,先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這樣多好?

    此刻小區的週邊簡直就是變成了一個修羅地獄,屍橫遍野,到處都是鬼魂,如果不是深知自己幾人是在陽間恐怕會引起別人的錯覺了也。

    杜燁三人更是狼狽不堪,披頭散髮,而空中的原本就血紅的招魂幡,此刻早就是已經是變成了黑色,紅的發黑了,顯然是剛剛這段時間又吞食了不少的鬼魂?

    宋帝王幾人凌空而立,一直在冷眼旁觀,看著眼前的情景終於再也忍不住,八王之中終於有幾個按捺不住同時出手了。

    政養暗自一嘆,看來事情最終還是鬧大了,幾乎是到了無法轉圜的餘地,自己在擔心下去也是徒勞,索性就讓它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吧。

    收回意識,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胡漢三的屍體之上,此刻隨著太極圖的光芒越來越耀眼,胡漢三的屍體也是由原來的僵硬慢慢的變得柔軟,同時身體的體溫漸漸的回升。

    政養心中狂喜,這樣的情況自然是在告訴他胡漢三的問題現在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順利的還陽應該不是問題了。顧不得欣喜,政養急忙將胡漢三的魂魄從自己的靈台之中釋放出來。

    與此同時胡漢三體內的太極圖瞬間變的暗淡起來。當他漸漸的恢復到原來的模樣時,那固定在靈台中心的白線也在瞬間鬆開,同時在政養意識的控制之下緩緩的牽引著畸形的天地雙魂朝體外飛出來。而胡漢三的魂魄在政養的示意之下,迅速的回到了體內!

    事情到此,一件基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在政養的手中完成。毫無疑問……胡漢三終於還陽了。整件事情看起來似乎極為的輕鬆,但是在這個簡單的過程後面其實是包含這很多複雜的因素。這和顏丹妮的母親的事情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當然難度更是不能相提並論。

    隨著胡漢三的緩緩舒醒,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最為關鍵的事情了,只要能順利的將畢修元的這畸形的魂魄分解開來,今天政養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老實說政養目前為止有兩個辦法來解決他目前的這種問題,第一個方案就是替畢修元補魂,也就是說在畢修元體內再重新的移植一個魂魄進去,雖然他體內是有天地雙魂的存在,但是不要忘記了他們都是殘缺之魂,而且兩魂是一體的,故而才被稱為天殘之體,這在世人看來終究還是缺少了一個魂魄,所以移植一個魂魄進去,其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至於說移植所選用的魂魄反而是最好解決的,他不像醫學上的移植一樣需要血緣或者是別的什麼苛刻的要求,所以政養只需要找到一個剛剛死去之人,抓住他的天地雙魂中其中的一個就好了,這就好比人死之後的器官捐贈一樣簡單。但是關鍵的問題是這突然移植一個魂魄進去他的身體會不會排斥?這一點其實也好解決,和醫學的原理一樣,之需要一個時間來適應一下而已。政養主要擔心還是天地雙魂因為具有太極的功能,一旦自己好辛苦才移植進去的魂魄,不到幾天便被這太極圖的威力所傷,甚至直接折磨而死,那麼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實就是一個無用功了。所以這個辦法首先就被政養否決了。

    另外一個辦法就是對畢修元的天地雙魂來一個徹徹底底的外科手術!老實說這兩種想法都是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而且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和醫學上有點關係。前者相對於簡單一點,但是會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而且還會留下不可預知的後遺症!後者則是一勞永逸,不過卻是有著相當大的難度。不說別的,單單是剛才政養只是要把他從體內強行的帶出來就花費了不少的力氣,而且若非政養的先天真氣在某些地方和太極圖有著想同的習性,甚至在關鍵的時候還能模擬出來太極圖來麻痺大意他,恐怕政養今天也未必就能將他完好如初的帶出來了。如果只是簡簡單單的帶出來或許他們還能忍受,但是試問政養要在他們身上動刀子,他們能樂意嗎?

    所以歸根結底的問題還是一個太極圖的問題。也是最為棘手的問題。而政養也是為此事頗下了一番功夫。

    此刻隨著週邊鬼魂攻擊的越來越厲害,已經有些孤魂野鬼陰差陽錯的走到了天星陣中。不過眨眼之間就被政養毫不猶豫的收拾了。情勢逼人,如果一旦是天星陣被破,恐怕畢修元的問題就再難解決。

    更為嚴重的是外面的杜燁幾人此刻在地府陰王的聯手攻擊之下,更是節節敗退,雲虛的手中的招魂鈴顯然是對他們這個級別來說沒有什麼大的效果,而他們最大的依仗招魂幡也是被打的殘缺不堪,如果政養估計的不錯的他們能撐下去的時間也是不多了,如果不這招魂幡實在是詭異,估計三人早就已經是成為了階下囚。

    此刻時間好像也是突然之間變慢了很多,子時始終是沒有到來。政養心中暗暗著急,不敢猶豫,瞬間平息了一下心態,朝仍然懸浮在空中的雙魂看去。同時間政養的元神瞬間返回到自己的體內,此刻對付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元神出竅來解決問題了。

    隨著政養的舒醒,原本還圍繞在他身邊的透明球狀氣體,慢慢的散開,同時迅速的轉移到了畢修元的身體之上,將他緊緊的包裹在了其中,這樣的做的目的一來是為了防止天地雙魂突然回到本體,如果是這樣政養就會多費很多時間和精力了,當然另外一個關鍵的作用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畢修元的命魂,因為一旦政養全力的對付天地雙魂的時候恐怕他就沒有精力來保護好畢修元的命魂了,那麼地府的人就可能趁機的將畢修元帶走,而原本準備讓杜燁幾人幫忙的,此刻看來是肯定不行了,因為他們幾人現在也是自身難保。

    胡漢三醒過來之後,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情況,馬上坐到了顧盼兒的旁邊,此刻對於他來說最好的幫助政養的方法就是安靜,不添亂就行。

    政養長身而且,徑自走到了雙魂的面前,同時意識控制著仍然綁住他的白線,白線的另一端瞬間落到了政養手中。為了防止被他們掙脫,之前被政養沒收的跟隨了黑白無常幾千年的拘魂之鎖終於也是派上了用場。

    只見政養隨手揮出了兩道鎖鍊,成交叉之狀牢牢的將雙魂鎖住,兩條拘魂之鎖的另外四端則是分別鎖住了客廳的四面的牆壁。將原本飄浮的雙魂牢牢的定格在了客廳的中央。為了防止被他們掙脫,政養順便還加持了自己的先天真氣。

    一切準備妥當,政養再次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老實說這做醫生自己還是第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不成功便成仁吧!

    不加思索,撮手成刀,兩道真氣從政養手中激射出來,瞬間在空中凝聚成兩把威武的大刀。如果此刻有人知道政養的心思那麼看見這兩把大刀絕對是要笑掉大牙了,這哪裡是手術刀?簡直就是鬼頭大刀啊!用這樣的刀去給病人做手術,恐怕真正的病人早就被嚇死了。殺人還不錯,不過這做手術嘛,恐怕就有點勉強了。

    政養絲毫不以為恥,反而大是滿意的看了看凌空而立早就蓄勢待發的兩把鬼頭大刀。

    天地雙魂好像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同時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將鎖住他的兩條拘魂之鎖拉得嘩啦直響。瞬間光芒萬丈,太極圖案隨即顯出了原形。

    政養也不著急,體內的真氣同時的快速模擬出了太極圖形,疾速的旋轉之下,以太極之勢迅速的轉換著體內真氣的性質,同時這股被太極圖改良之後的真氣瞬間的補充著週邊早就凝聚成形的鬼頭大刀之上,儘量的讓它們的威力能和這天地雙魂的威力相匹敵。即便是有所差距也不至於太大。

    一時之間空中到底兩把鬼頭刀在有生力軍的加入之後瞬間金光大盛,好像突然被鍍上了一層鉑金,內空外實,尤其是刀鋒之處,更是寒光大閃,原本至清至和的太極之氣,居然散發出了凝然的殺氣,很是嚇人!而天地雙魂也是不甘示弱,一股柔和的清和之氣瞬間變的強大,同時也是衝散了這鬼頭刀不少戾氣!這就是人為控制的太極圖和先天具有靈性的太極圖之間的區別所在。前者可以根據施術者的心態來決定他使用時候的性質,而後者則是始終都是一層不變,當然你越強他就越強的性質是不會改變的。

    兩者之間始終都是爭鋒相對的對峙著,沒有任何行動,但是氣勢卻是同樣是有增不減,可見雙方之間都是在不停的增加自己的能量,力求能一擊湊效。這就以太極對太極的好處,沒有任何顧忌,同是這世間的至尊,那麼誰的實力更大,誰就是強者,沒有任何虛假,一切靠實力說話。這一次即便是政養想玩點什麼手段恐怕也是不行了。政養的目的很簡單,一招定勝負,如果這次他輸了,那麼就是畢修元命該如此,強求不來,如果他饒幸獲勝,就是他運氣好,命不該絕。

    當整個客廳都被這兩道太極的光環照射之下而燈火通明之時,就在這時凌空而立的鬼頭刀終於出鞘了。

    不過奇怪的是只有一把快如閃電般的朝雙魂凌空劈去!而另外一把則是仍然安靜的立在哪裡,不過只看他不停的顫抖這刀身,一副蓄勢待發的神情,就知道他隨時都準備出擊,不過出擊之前他仍然是需要不停的補充實力。

    這時只見那把去勢兇猛的鬼頭刀如夜空中女過的流星,義無反顧的朝著目標狠狠的直劈而去,沒有任何虛假。單單是此刻看著它後面還拖著一條條長長的尾巴,就可見力道之猛,速度之快。

    只聽見“砰”的一聲,隨後政養看見了火花四濺,有點像是冷兵器相互撞擊的聲音,刀身狠狠的砸在雙魂的身體之上。

    政養的身體猛然被反震的急退幾步,只感覺體內一陣血氣翻湧,心中暗自一驚,好厲害的天地雙魂。不用看就知道此次是無功而返。

    定眼看去,鬼頭刀的刀鋒正緊緊的貼近在雙魂的身邊,只不過也只是貼近罷了,真正的看來其實他們之間還有一線之隔,雖然只是一線之隔,但是這其實是相差千里,也就是這一線之隔讓政養首攻失效。

    這很正常,因為如果這麼簡單就將雙魂劈開,那麼政養反而還會覺得奇怪了。甚至還會有著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因為他後面準備的幾招後手就統統的用不上了,如果是這樣豈不可惜?

    政養沒有收手,臉色平靜如常,同時第二把蓄勢已久的鬼頭刀,再次如流星趕月的般的直逼而去,這一次和第一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去勢更加兇猛,幾乎是達到的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

    雙魂好像也是覺察到了危險正一步步的逼近,瞬間急劇的抖動了幾次,甚至給政養一種他正在不停的擴張的感覺,而緊緊鎖住他的拘魂之鎖突然再次一陣抖動,政養的心隨之跟著一緊,因為他感覺到了整棟樓房似乎都在隨之晃動。

    這一次居然沒有任何聲響,瞬間第二把鬼頭刀溫柔無比的劈在了上面。出人意料的它不是劈在雙魂之上,而是直接和劈在了之前第一把鬼頭刀刀身之上。隨即兩把刀瞬間合二為一,眼神稍微慢一點的幾乎就是以為還是之前的那一把。

    藉著第二把鬼頭刀的補充進來的生力軍,原本還緊緊的貼在雙魂身邊的鬼頭微微的向前移動了少許,移動的距離幾乎是肉眼難以看清。但是終歸還是想前挺進了一點。這就是進步!

    政養心中暗暗叫好,這就是進步,看來自己的策略還是有點效果的,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剛剛這些小的動作卻是給了他無窮的信心,這就證明了一件事情,即便是這雙魂有著與生俱來的太極威力,但是一旦是碰到了和他想通屬性的太極,那麼他僅有的優勢也就不復存在了,這個時候誰的拳頭夠硬誰就是強者為尊了。

    剛剛見他稍顯弱勢,雖然只是靈光一現,但是這就夠了!

    政養不再猶豫,這個時候如果自己還不趁勢出擊,恐怕自己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丁點優勢就會煙消雲散了!當下啟動意識,同時靈台之中的太極圖瞬間成形,眉心之處的天路隨即開通太極神目瞬間直射而出。

    只見兩道如電的神目伴隨這太極的光芒一前一後的分批激射而去!這一次的目標同樣不是雙魂,而是那剛剛合二為一的鬼頭刀的刀身之上。

    之所以如此,政養當然是為了將自己的力道再次注入到自己苦心炮製的手術刀上,其實他完全可以加大自己的先天真氣的力道,讓手術刀再進一步,但是這樣一來,雙魂同樣是可以增加抵抗的力度,所以這樣一來其實結果仍然是相特階段,但是如果是借助著這兩道太極神目這突然而來的衝擊力和爆發力狠狠的撞擊在刀身之上,那麼效果可就是不可同日而語了!這就好比你拿著釘子去釘在牆上一樣的道理,你只有不斷的揚起鐵錘擊打在釘子之上,利用它突如其來的爆發力才有可能將他敲打進去,懂得搏擊之術的人都知道拳頭只有在收回來之後再攻擊出去才是最有力道的。但是如果你只是用鐵錘狠狠的按著釘子上,即便是你有再大的力道,但是根據相對論中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原理,你作用了多大的力道,那麼以她就會還給你多大的力道,所以它是絕對不會鑽進去的!而此刻的鬼頭刀和天地雙魂就是這樣一個原理。另外還有一點原因,就是政養害怕一旦自己的太極神目攻擊到了雙魂身上,如果他們反擊的威力過於兇猛,那麼很有可能自己的眼睛會遭到重擊,他可不想再次失明!所以種種因素讓他決定還是採取了第一種方式,即便是沒有成功,那麼他們反擊的力道也是被那把鬼頭刀承受,等到反彈到自己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安全永遠都是處在第一位。總不能說為了這麼一件事情而置自己的安全於不顧吧?他還沒有這麼傻!

    只聽見砰砰兩聲,兩道神目先後狠狠的撞擊在了鬼頭刀的刀身之上。與此同時只聽見兩聲慘叫先後傳到了政養的耳中。

    政養心中暗喜,看來自己策略再一次的成功了。不敢大意連忙催動意識,將自己的先天真氣提到了極致,排山倒海般的狂湧而出。

    這時手術刀終於如願以償的切進了太極圖的身體之中。

    隨著幾聲劇烈的慘叫聲再次傳來,政養注意到,原本還閃閃發亮的太極圖終於慢慢的失去光澤,隨即呈現出了天地雙魂的原始模樣。如此一來太極圖的威力緩緩的消失,政養只覺得渾身猛然一輕,壓力頓時消失,心中頓時狂喜,他知道這面天生的太極圖終於在自己幾次三番的攻擊之下徹底的放棄了抵抗。恢復了原形,那麼剩下的事情基本就已經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如此一來,手術刀在沒有遇到抵抗的情況之下加速了切進去的速度。很快,這幾個畸形的雙魂終於被政養碩大的手術刀一分為二,飄浮在空中顯得涇渭分明!

    老實說,這樣的一個外科手術實在是不能說是叫著手術,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刀將他們劈開而已,但是政養仍然是願意這麼想,畢竟這其實比起真正的外科手術來要難了很多。

    事情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解決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政養突然之間有點擔心起來,因為他害怕在自己先天真氣的攻擊之下這天地二魂突然死翹翹了就得不償失了!連忙檢查了一下雙魂的情況,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他們只不是比較虛弱一點,當然外傷是不可避免的,這點自己只需要讓他們回到了畢修元的體內之後然後施展先天真氣加以修補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收回了黑白無常的拘魂之鎖,政養看著兀自飄浮在空中的兩個魂魄,心中百感交集,媽的……就這麼簡單?兩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就這麼簡單的讓自己完成了?是不是有點那個啥?政養突然之間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油然而生。

    “欸……”突然牆角之處一陣心悅誠服的嘆息聲傳來。“……從此刻起三界史書將會因為你今天的創舉而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從此刻起三界之內恐怕又將多了一件讓人津津樂道的事情……”

    政養猛然一驚,連忙回頭看去。
第三百八十章 心懷鬼胎

    要知道政養佈置的這天星陣就是地府的閻殿的陰王概只能望而卻步,不敢擅自闖入,可是偏偏此刻這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隱藏了一個人?試問這樣的一個事情怎麼能不讓他震驚呢?難道是自己剛剛因為將注意力全部集中了在畢修元身上,所以疏忽了這件事情?政養覺得大有道理,當下扭頭四顧,同時集中了精神意識開始搜索,讓他失望的是居然沒有任何氣息?這怎麼可能!政養首次對自己強大的精神意識產生了懷疑的態度。

    不管怎麼說,能進入到這個陣法之中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陽間的普通人,因為政養自己在佈置這個陣法的時候客意的疏忽了這點,所以顧盼兒等人才能安然的進入。另外一種就是實力強悍到了自己惹不起的人。很明顯此刻這人應該就是後者了。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人根本就沒有進來,但是這個可能很快就被政養自己推翻了,因為從他剛剛的說的話來分析,很明顯他對自己剛剛的事情了若指掌,如果他在外面這又怎麼能如此的清楚?除非…………除非他一直在純粹的以強大的精神意識在一旁偷窺,想到這個可能,政養心中泛起了陣陣寒意,這樣的實力實在是有點恐怖了。當下也不猶豫,先是迅速的以意識操控著仍然還在空中的畢修元的天地雙魂,瞬間將他們送回到畢修元的體內,同時順勢解開了他靈台之處的封印,之所以如此是政養想將畢修元已經不是天殘之體的事情落成事實,那麼地府的人就不敢在隨便的在對付畢修元了,畢竟他此刻已經是屬於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了。那麼無論是誰想要在來對付他就必須要先掂量一下自己這麼做是否會有違天意了。另外政養同時閃電般的收起了黑白無常的拘魂之鎖,畢竟這兩種東西暫時還不能見光。

    要知道這暗中說話之人敵友未明,所以政養還是決定先小心一點,要不自己好不容易辛苦做來的事情最後白忙活一場。這怎麼能讓他甘心?

    暗處傳來了一陣開懷的大笑,顯然是對政養這以行動大感好笑。居然還很愉悅的拍起手來。

    “小夥子……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吧?既然做了何不索性光明正大,男子大丈夫要敢做敢當嘛?這好像不是你平日的風摀啊!再說了如果我要是想阻止你何必要等到現在?”

    政養微微一愣,這話說的也有點道理,不過聽他這話意思似乎還很了解自己,可是這聲音分明聽起來有這麼的陌生?略微思索之後也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千脆放棄,抬起頭微微一笑道:“小心使得萬年船,這年頭連親兄弟都可以出賣,更何況是你我還素不相識?人心隔肚皮,這小心一點總不是壞事!再說了誰他媽的就規定了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就一定要光明磊落,敢作敢當?這麼吃虧不過好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

    那人再次傳來的一陣爽朗的笑聲:“有意思,有意思……媽的,你還真他媽的是個妙人啊!不過老子我很奇怪,你今天做這兩件事情到底是圖名,還是圖利?難道你就不害怕嗎?”

    政養灑然一笑,看來這人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了,要不也不會說話如此的爽朗。當下朗聲回道:“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名利到底是什麼樣的概念,要知道名利這東西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把不同的尺子來衡量的,在我看來這不過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至於說害怕與否……我這個人做事情有個宗旨,就是寧負天地,不負良心!既然做了就自然不會害怕!再說了我做的也不是什麼壞事,難道你認為我做錯了嗎?”

    黑暗之中久久的一陣沉默顯然也是在思索這政養剛剛的問題。另外一邊畢修元的天地雙魂在同時回到了他體內之後,已經緩緩的舒醒,不過卻是顯得有點萎靡不振,看來還是雙魂剛剛挨了刀子的原因,還沒有及時的復原,才會導致如此了。

    胡漢三見此情景,連忙快步走過去扶住畢修元,兩人攙扶著走到了一邊坐下。都不敢打攬政養。

    良久之後,暗中那人微微一嘆:“媽的,老子我見得稀奇古怪的事情是多了去了,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我可以肯定的這對於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情!不過……。雖然如此,但是你仍然是可以驕傲了!”

    政養淡淡一笑,揮了揮手阻止道:“閒話少說。……你還是說說你是什麼人?今天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吧?”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不過是一個剛好路過看熱鬧的人罷了!”暗中那人哈哈一笑,給了政養一個定心丸吃。顯然也是知道政養在擔心什麼。“不過好像你的麻煩馬上就要來了……你現在你最好還是先解決你眼前的難關再說吧?我對你這小子很感興趣!還有……外面你的朋友似乎情況很不妙啊……”

    政養微微一驚,這才想起了外面還有幾個關鍵的人,剛要開口說話,這時外面傳來了杜燁一陣驚天的慘叫,隨即雲虛和麻姑同時的悶哼一聲,顯然三人同時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政養心中無名火起,如果他的感應沒有出錯的話,杜燁恐怕已經是被人抓住了,當下不敢猶豫扭頭囑咐了畢修元兩人幾句,同時順手解開了顧盼兒的封印,叮囑他們呆在裡面不要亂動,不再理會那暗中之人,剛要出去之時,一聲冷哼傳到了政養的耳中。

    政養暗自一嘆,看來還是來不及了,現在只希望他們三人能保住命在,最不濟也要保住自己的肉身,否則即便是自己的再大的本事恐怕也是回天無力了。

    當政養感覺到一股逼人的壓力迎面撲來之時,隨即幾道黑影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剛剛那個暗中和政養對話之人也是突然銷聲匿跡。來的詭異,去得突然,政養至始至終都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到還真是有點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味道。

    八位陰王到了四個,還有四個在外面在外面對付著杜燁三人,果然是分配的得當,政養暗自冷笑。這擺明暸就是要趕盡殺絕,不留後手啊!不過看來他們還是晚來的一步,因為自己現在已經是清理好了現場。政養暗自得意,今天就再次讓你們這幫王八蛋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政養先是扭頭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原本還蠢蠢欲動的鬼魂瞬間安靜下來顯然是得到了某種暗示,悶哼一聲,政養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幾人一眼,陰陽怪氣道:“幾位來的好及時啊?不知道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到底是想千什麼呢?”

    以宋帝王為首的四人先是在整個客廳四處掃視了一邊,看了一眼身體還略顯虛弱的畢修元一眼,然後才是已經生龍活虎的胡漢三,最後再次仔細的在整個房間的裡面巡視了一變,顯然是在尋找著黑白無常到底蹤跡,不過當他們最終沒有發現黑白無常的人影時還是忍不住臉色微微一邊,隨即扭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政養良久之後,宋帝王沉聲問道:“你……就是政養?”

    “如假包換!”政養微一點頭。心中卻是大是奇怪,因為剛剛看他們幾人的表情顯然也是沒有發現剛剛暗中和自己說話之人的存在,由此可見這人的實力相當恐怖了,只是不知道這人是誰呢?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吧?”宋帝王出奇的沒有開門見山的道明來意,反而是省視了政養良久之後慢悠悠的問道。

    政養可沒有這個閒心來和他們磨嘰,再說了他現在正是心煩的時候,尤其是想到這幾人出爾反爾,更是覺得噁心,當下極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很不客氣的道:“笑話,你們他媽的不說,老子我怎麼會知道你們來意?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宋帝王幾人見政養語氣極為不善,同時臉色再次一變,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問你,剛剛在裡面布陣施法之人可是你?”

    政養微微一愣,果然這幾個王八蛋對自己剛剛做的事情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剛剛想好的對策可就有必要修改一下了,原本還準備開門見山的挑明問題,然後順勢要求他們放了杜燁幾人,實在不行,自己就拿黑白無常和城隍爺來和他們交換俘虜,大不了也就是一個翻臉,大家一拍兩散,還能有比這更壞的結果的嗎?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他們好像還是沒有掌握到自己足夠的證據了!當然這也是多虧了天星陣的阻攔和杜燁幾人在外面拖延時間的好處,否則還真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可是轉念一想還是覺得很不對勁,既然他們沒有把柄,那為什麼還要這麼興師動眾的過來,難道他們就不怕再次鬧的灰頭土臉的回去?會不會有別的什麼陰謀?

    心念電轉,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政養瞬間做出一個決定,還是先等等看看這哥兒幾個的反應再說,以不變應萬變是目前為止最佳的選擇。想到這裡,心中暗暗拿定主意,當下臉色瞬間平靜下來,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陣的確是我佈置的,但是說到這施法救人我就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了?能解釋清楚一點嗎?”

    宋帝王幾人又是一愣,繼而勃然大怒:“你好的膽子,到這個時候居然還要狡辯,難道一定要我等一一指出來之後你才肯認罪嗎?我不知道外面的三個人和你有沒有關係,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們已經被我們拿下,如果你還要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氣了!”

    聽他宋帝王滿是威脅的話語,政養不怒反喜,因為宋帝王這話就證明杜燁等人暫時還沒有什麼大的危險,只不過是被他們抓起來而已,只要是這樣,那麼自己就有辦法救他們出來,想到這裡政養心情大好,嘿嘿一笑道:“這又能怎麼樣?我剛剛都已經說的很明確了,你們要我承認什麼?總不能要我隨便編一個故事來吧?”

    宋帝王心中暗自惱怒,早知道你不會承認了,難怪自己幾人前來之時泰廣王一再的提醒著自己幾人,一定要在人贓俱獲的情況之下才可以對他動手,否則被他反咬一口可就不妙了,這個泰廣王可是有著極為慘痛的教田的,就是因為地府一次錯拘了魂魄,而飽受政養的敲詐,累及現在地府的十殿陰王也要為完成政養的要求而費勁了心思。前車可鑒啊!最為可恨的是原本今天明明是個絕佳的機會,偏偏還是晚來一步,如不是外面那幾人橫加阻攔,恐怕現在早就解決問題了!還好我等早就料定了這點,看來不拿出證據來你是不會甘心了。稍後即便是你想承認也來不及了。

    想到這裡,宋帝王反而靜下心來,抬起頭看著政養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提醒你一下吧……”說到這裡宋帝王指了指胡漢三。“……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人應該是剛剛還陽不久,這非法替人還陽,我相信你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另外還有此人!”宋帝王目光落在了畢修元身上。“……此人乃是天殘之體,我想以你的本事不會看不出來吧?他早在四年之前就應該是陽壽已盡,不過迫於一些技術上的難題,所以我地府一直都在想辦法,甚至還委派地府十大陰帥黑白無常君親自跟隨在他身邊幾年之久,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順利的完成天命,不至於因為他的存在而擾亂了六道輪迴的法則……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有人想破解他這天殘之體,來阻撓我地府的維護天道的決心!而且現在看來似乎有人在他身上動了手腳……我可以明確的說,這兩件事情都是有傷天道,有損人和的事情,這是絕對不能容許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凌駕在天道之上,凌駕於天理之上!而這裡目前為止就只有你一個人存在……而且很巧合的是剛好外面又有三位修道之人客意的阻攔我們執法,更巧合的是你還佈置了一套專門對付我地府的天星陣法,這麼多巧合在一起,我想請問你怎麼解釋?”

    政養暗自冷笑不已,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開口一個天道,閉口一個法則,好像你們他媽的就是這三界之內正義的化身,也太他媽的把你們自己當回事情了吧?居然跟小爺我玩起了推理來了。

    政養灑然一笑,很是悠閒的退到一邊,甚至找了一個很舒服的位置做了下來,既然你們要跟小爺我玩,那我就奉陪到底,看看你們這葫蘆裡面到底是賣什麼藥?隨後掏出了一只香煙悠閒的點燃之後,政養微微一笑,看了看幾人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宋帝王身上,鎮定自若的道:“你的這個推理很有問題,我很奇怪怎麼你們地府的人都是一樣,做事情不知道動腦筋嗎?難道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存在就證明事情是我辦的?這是不是有點牽強附會了點?難道就不允許之前有人曾經來過這裡?話也說回來,難道你說是非法還陽就是非法還陽?你說他是天殘之體就是天殘之體,這道理總不能都在你們那邊吧?我不知道什麼才叫做非法還陽,什麼才叫天殘之體?也不知道這兩個問題到底有多嚴重?我知道現在這兩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人因為我一直都沒有看出他們有任何問題,他們一直都是這樣!”

    “你……你簡直就是一個無賴……”宋帝王為之氣結。氣得渾身發抖。

    “還和他廢話什麼?先抓起來拷問一番就是了,何必這麼麻煩,我就不信他還有個三頭六臂不成!就算是他不承認,稍後泰廣兄一來自然就可以鑑定了!”站在宋帝王旁邊的一個陰王臉上怒氣隱現,悶聲道,顯然是政養這幅不屑一顧的神情激怒他了。

    政養微微一愣,只看他的造型,連耳長鬃,頭戴方冠,身穿長袍,左手在膝前握一個念珠,右手持笏放在膝間。馬上就猜出了這個應該是十殿中第四殿的五官王呂了!同時政養暗自一驚,因為他剛剛好像聽他說只要泰廣王一來就可以鑑定自己的話是真是假了,不會這幾個鳥人暗中有什麼陰謀詭計吧?想到這裡心中覺得大不踏實,難怪今天沒有看見泰廣這小子,原來是想躲在暗中來陰自己了。會是什麼呢?想了半天還是沒有一個頭緒,當下也是冷哼一聲道:“果然是一群不講道理的莽夫,原來你們地府也就是一幫知道以勢壓人的強盜罷了,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再談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來抓我?”說道這裡,政養長身而起,畢竟自己不能在氣勢上首先示弱了。另外他也是覺得自己這麼耗下去對自己很不妥當,畢竟不知道後面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還不如趁早把局攪亂,自己好渾水摸魚。

    宋帝王微微一驚,政養的本事他們都是聽泰廣王說起過的,而且最關鍵的是聽說他還和一個陰官關係還不錯,如果是一般普通的人到也罷了,但是對付這有背景之人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之下,還是三思而行,否則徒遭麻煩。

    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儘管政養語氣很是不堪,不過他還是強自忍了下來。倒是那個五官王原本還是蠢蠢欲動,不過在宋帝王的眼色之下,強自壓下了心中滿腔的怒火,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政養。

    政養暗叫可惜,看來自己想激怒他們的目的達不到了,由此看來這就更加證明了他們在後面會有一些針對自己的陰謀了。

    宋帝王千咳一聲,扭頭看著政養沉聲道:“你放心……我們還不是不講道理人,只要你是清白的,我們自然就不會冤枉你了!但是如果你確實和這幾件事情有關係我們自然也不會放過你!總之任何事情我們都會去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在沒有一個肯定答案之前我們希望你能在此多等片刻,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政養聳了聳肩,一副隨便你們的神情,心中卻是暗暗著急,什麼讓我多等片刻,恐怕是你們要把老子軟禁起來,然後好抽出時間來想辦法對付小爺我吧?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離子時越來越近了,希望那件事情能夠幫助分擔一點壓力,否則今天這一關恐怕就很難過了。

    宋帝王看著政養不動聲色的表情,老實說也是對政養的鎮定自若甚為佩服,就差被自己幾人當場抓獲了他居然還能這麼的氣定神閒,如果不是深深的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恐怕還真是要以為他是無辜的了。

    “我想請問你一件事情!”宋帝王看著政養突然變得客氣起來。這點倒是讓政養有點不習慣了。“我之前曾經說過在畢修元的身邊有我地府的黑白無常君寸步不離的跟隨在他的身邊,可是此刻居然看不到他們的人影,不知道你可否看見過他們?”

    政養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突然對自己這麼客氣了,原來是想所以旁敲側擊的來試探自己。

    宋帝王自然是很清楚黑白無常的突然失蹤絕對和這個政養有很大的千系,很簡單因為他們自從一進入到這個房間馬上就以地府獨特的聯繫方式敏銳的捕捉到了黑白無常還殘留的氣息,這一點是絕對瞞不過他們強大的精神感應。可是即便如此他們找遍了整個房間卻沒有發現黑白無常的蹤影,這點很是讓人奇怪,甚至有點讓他們覺得恐怖,這纔明白政養的確是有其過人之處。不能小窺。另外還有關鍵的一點就是這黑白無常其實一直都是在政養佈置的天星陣法之內,試問就算是他們想突然離開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所以他們敢確定應該是政養動了手腳才對,出了這個解釋他們實在是找不到一個更好的理由了。不過他知道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之下直接的指責政養他是絕對會矢口否認,甚至還有可能反咬一口,所以沒有必要去找氣受,千脆這麼順便一問,拖延一下時間,總之就是等,如果能看出一點苗頭來自然是好事情,如果看不出來那就只有等到泰廣王的援兵到來了。

    政養則是暗自打著如意算盤,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很明顯了,這幫人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很明顯是衝著自己過來的,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最終還是晚了一步,就算是他們看出了胡漢三和畢修元的問題,但是沒有當場抓住自己,自己就可以不承認,只要自己不鬆口即便是他們再怎麼有能耐也是白搭,至於說後面還有個泰廣王過來,這也隨他的便,畢竟他過來也是毫無辦法。而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怎麼想辦法將杜燁幾人救出來,實在不行就只好動手去搶了。

    政養暗下決心,當下抬起頭看著宋帝王微微一笑:“這個問題我就不知道了,或許這哥倆中途有出去和開小差出去喝花酒了也說不定哦!”

    宋帝王幾人同時大感無奈,早聽說這個政養很是無賴,不過今天看來遠遠不是無賴這麼簡單,簡直就是無恥!可是幾人又沒有辦法,一時之間整個客廳頓時陷入了沉寂,雙方各自心懷鬼胎,不知道都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一陣微風傳來,緊接著一股逼人的寒氣再次襲來,隨後一陣甚為爽朗的笑聲首先傳到了政養的耳中。

    “哈哈……政養……你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過的話嗎?山不轉水轉,你總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手中,哼……任你口舌伶例,我到要看看看你今天還能怎麼狡辯?”

    泰廣王終於在最關鍵的時候露面了。

    宋帝王幾人心中同時一喜,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甚至幾人同時不自覺的移動了地方,守住了四面八方,以防止政養突然逃走。

    政養也而是微微一驚,從泰廣王的自信的語氣當中聽出來了,這小子似乎這一次是動了真格的了。老實說他實在是想不出他用什麼方法來證明自己的問題存在?會不會是在嚇唬自己?不過隨即自己也是覺得好笑,要知道泰廣王可是不止一次的在自己這裡吃過虧了,如果他再不學乖恐怕就是無藥可救了!那麼這就證明這一次他的確是有備而來的,否則絕對不會在剛一進來,還沒有來及現身就迫不及待的向自己示威了。由此可見,這一次似乎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情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 神犬諦聽

    老實說得出剛才那種結論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政養反而沒有像前幾次的那麼擔心,略一思索之後他馬上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心境,因為今天即便是他們不是專門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也會為了杜燁幾人的事情和他們翻臉!更何況還有之前宋帝王的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單單是這一點他就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們,教會他們什麼是誠信,怎麼樣去做人!當然了他們也不是人了。但是即便是做鬼也要做一個說話算話的鬼才對。

    想到這裡,原本還對自己此刻的這種心態很是驚訝的政養徹底的平靜下來,總之今天是要有一個結果了,不管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都算是一個了斷!

    泰廣王的身形瞬間出現在了宋帝王的身邊,在他的身邊還跟隨著一個老姦巨猾的平等王。同時另外一直在樓外面的四王也是同時跟了進來。至此地府十大閻殿的陰王齊齊的聚集在了這個不堪擁撟的客廳之內,還好這個客廳夠大,要不恐怕還真是裝不下這麼多人了。

    不過當政養將目光轉移到了另外剛剛進來的四王身邊時,忍不住微微一愣,繼而怒從心來,因為他發現杜燁三人赫然已經昏死過去,不知道是被他們封印了,還是做了什麼手腳,總之是徹底的失去了知覺。尤為讓政養惱火的是此刻這三人衣衫不整,顯然之前是經過了一番極為劇烈的打鬥,要不也不會顯得如此的狼狽。尤其是三人此刻臉上還顯露出痛苦的表情,顯然是正飽受這折磨。

    而此刻這個房子中唯一的三個普通人顧盼兒三人則是千脆嚇的閉上了眼睛,同時心中齊齊的祈禱,因為他們知道今天政養的麻煩完全是因為他們而引起來的。

    強自從杜燁幾人身上移開了目光,政養冷哼一聲,扭頭看著泰廣王沉聲道:“秦廣兄真是難為你了,為了小弟我的事情如此的煞費苦心,實在是不容易了!想必今天這麼大張旗鼓的也是預謀了很久了吧?”

    泰廣王對政養的冷嘲熱分諷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哈哈一笑,看著政養大是得意道:“政先生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們的宗旨就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你幾次三番的違反我地府的法令,違反了天道的規矩,我自然是責無旁貸的要拿你問罪!”

    政養哈哈一笑,長身而起,緩緩的走到泰廣王的身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這話要是換著別人口中出來,我或許還相信你分,但是從你們地府口中說出來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我都替你們臉紅……”

    “你體要如此猖狂……”還是那個五官王看著政養大聲怒斥道。

    政養冷哼一聲:“不要以為你們地府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能瞞著世人,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說話出爾反爾,反覆無常,老實說今天真是讓我大長見識……。” 說到這裡政養扭頭看了看宋帝王一眼。“……我問你,這他媽的這和放屁有什麼區別?在我看來,觀一斑可見全豹!由此可見你們地府之人其實都是一丘之貉,實在是不堪之極!”

    宋帝王微微一愣,這才知道自己剛剛在外面的事情其實政養都是瞭如指掌,當下怒聲反駁道:“你胡說,他們三人擅自阻擋我地府的人執法,還非法的圈養鬼物傷人,我這是替天行道……”

    政養很是不屑的一笑:“誰給你們這麼大權利?誰給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在陽間肆無忌憚的權利?誰他媽的就說了你們在陽間胡作非為,陽間之人就不能管一管了?你們要清楚一點,這裡不是你們地府,要耍威風都他媽滾回去你們地府去耍,這裡還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媽的……老子我原本還一再的忍讓你們地府,那是因為我不想和你們正面為敵,奈何你們非要苦苦相逼,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我就怕你們不成?”

    見政養突然一改平日的隱忍之風,轉為不論是在言語還是在氣勢之上都顯得咄咄逼人,十王同時微微一愣,隨即臉色猛然一變,怒氣畢顯,要知道他們平日里可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幾天突然被一個江湖術士如此的輕視這無論是在心理還是臉面上都是不能容忍的。

    “說得好,說得好……好小子,有點魄力啊!看來我之前看錯你了!”政養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先前一直在暗處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看來這人還真是一直都躲在一邊看熱鬧了。想不到這人居然這裡厲害,躲在一邊卻是不讓幾人發現,單單是這點就很讓人心驚了。而宋帝王等人此刻都是一臉憤怒的表情,顯然是沒有聽見那人的說話的聲音,由此可見那人是故意要瞞著這幾人的,剛才的那番話應該是純粹的和政養在以意識交流了。

    “你……大膽!”宋帝王終於忍不住了,忍不住開口怒斥道。

    “大不大但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政養擺了擺手,扭頭看著臉色鐵青的泰廣王沉聲道:“好了……我給你們地府兩個選擇,要麼拿出你的證據來,讓我看看你是怎麼來證明我種種罪過,如果能讓我心服口服!要麼就是現在立刻放下那三人,然後滾回你們地府去,以後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你們,否則見一次我打你們一次,而且我還要追究你們今天擾亂陽間的秩序……不要試圖來挑戰我的耐心!”

    政養越說口氣越大了,老實說此刻就是地府的十王都是覺得他是在瘋言瘋語,居然這麼不把地府當回事情,要知道這裡的任何一人的實力都勝過他,可是偏偏政養卻是如此的強勢,如果他不是瘋了,就是有什麼依仗!

    想到政養體內的太極護體,泰廣王也是心中暗暗叫苦,這個其實他是嘗試過的,嚴格的說這個政養的本事其實不是很厲害,關鍵的就是他體內的太極圖,的確是有點讓人頭疼,但是不管怎麼說,今天已經是無法收手的局面了,無論是私怨還是公事,都已經是騎虎難下,雙方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這已經是由不得他們了。

    泰廣王冷哼一聲,不怒反笑道:“很好,很好。……聽你的意思是今天無論是什麼情況之下都是不會善了,好……我今天就將證據擺在你面前,看你還有何話可說?”說到這裡,泰廣王手掌微微攤開,同時政養只見一道靈光一閃,一點亮光從他手掌之中凌空撲出來,然後輕盈的落在了地扳之上。

    隨著亮光的慢慢變化,隨即緩緩的變為實體。

    政養放眼看去,這時一個貌似龍非龍、似虎非虎、似獅非獅、似非、似大非大,輕巧的如只小貓般大小的怪物趴在地極之上。如果政養沒有猜錯的話,它的身軀應該還可以繼續變大,不過因為顧忌到這裡地方太小因此有所克制。

    只見它一雙眼睛,目露金光,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政養微微一愣,仔細再次看了一眼這個怪物,心中猛然一沉,他知道這個怪物是什麼東西了!

    獨角、大耳、龍身、虎頭、獅尾、足。這集群獸之像鑄於一身,聚眾物之優容為一體的獨有的特徵告訴政養,這個怪物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無上祥獸 神犬諦聽!

    諦聽,傳說其真身藏於九華山之內。民間俗稱為“九不像”。因為此物沾有“九氣”,即靈氣、神氣、福氣、財氣、銳氣、運氣、朝氣、力氣和骨氣“。能起到”辟邪“、”消災“、”降福小“護身”等作用。傳說諦聽身前那是一條白犬,乃是地藏王菩薩的信物、愛物、寵物和護身之物,因此得名為犬!被佛教尊稱為神犬。後人更緣神犬諦聽曉佛理,通人性,避邪惡,視為吉祥的象徵。時至今日諦聽的更是被人捧為“鎮宅之寶”、“廟堂之尊”、“天地精靈”和“萬獸徵物”。地位遠遠高於另一千古祥物龍王爺的第九子一傳說中只吃不拉,而且是只吃金銀珠寶的貔貅。

    當然這些都是世人所知的事情,所以這也並不奇怪,政養剛剛之所以心中一沉,乃是因為他深深的知道這神犬諦聽還有另外一個冠絕古今的本事!

    善聽!既然是有神犬之名,那麼其敏銳的意識不是一般之人可以比擬的。所以善於撲捉世間萬物各種物種的氣息,就是諦聽另外一件很嚇人的本事。因此又得名於 “地聽”!只要它匍匐佘地,以耳貼地,那麼它想要尋找的任何一樣東西都逃不過它的耳朵,即便是你躲到了天之涯,地之角!

    不用說今天泰廣王之所以到現在纔來乃是去九華山請這神犬諦聽來了!目的當然是為了證明政養曾經綁架過地府的城隍爺。

    老實說政養之前曾經想到過這點,不過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真的如此去做了。如果是自己將黑白無常幾人藏在別的地方或許還好一點,自己大不了可以推個一幹二盡,但是關鍵是現在這幾人就在自己的身上,一旦是被神犬諦聽聽出來他們的氣息,自己就是渾身長滿了嘴也是說不清楚的。

    政養心中微微一嘆,看來這泰廣王做事情是沒有想過為雙方預留絲毫餘地了,這不是一個聰明人應該做出的事情,但凡是他稍微聰明一點點,都會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為雙方留有一點轉圜的餘地,而現在他請出了神犬諦聽就可以看出來他的決心了。或許他一直都認為以他們地府的實力要對付自己應該是綽綽有餘。否則他是絕對不會這麼貿然的行事。也好,既然是如此,索性大家就徹底的翻臉,老實說這種虛與委蛇的自己也實在是有點厭煩了,千脆一次性的解決,免得自己一天到晚的提心吊膽。

    想到這裡,心中徹底的平靜下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面對總比逃避要好!當下政養將視線從神犬諦聽身上移開,看著泰廣王微微一嘆:“泰廣兄看來真是煞費苦心了,只是我很奇怪,你這每天都是日理萬機的,為什麼總是要將眼睛釘在我這名不經轉的江湖術士身上呢?有時間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不是更好?”

    泰廣王哈哈一笑,在他看來政養能這麼說話是等於在和他變相的服軟了,不過現在似乎遲了一點。

    “難道我現在不是在做有意義的事情嗎?我地府的城隍失蹤半年之久至今下落不明,還有地府的黑白無常君也是突然的銷聲匿跡?難道這不是在對我地府發起的赤裸裸的挑釁?于公於私,對於這種事情我都沒有錯過的道理,而一旦是被我發現了任何的線索,我都會堅決法辦,一查到底,絕不姑息!”泰廣王看著政養意味深長的笑道。

    “好好……”政養拍了拍手。“……果然是大公無私,正氣凜然!只不過你不覺得這話和我來說不會有點諷剌嗎?”政養微微一笑,任誰都看出他這表情是充滿的不屑。

    “有嗎?”泰廣王看著政養淡淡的反問了一句。他當然知道政養是在諷剌他前幾天還在和他私下交易,今天卻有擺出了一副鐵面無私的嘴臉。“如果有那我告訴你,這很正常!三界之內,任何事情都有它的規則,天界制定規則並且有一幫人專門負責監督這規則的實施力度,冥界則是負責執行一大部分的規則,然後同時也是被監督的命運,而你們陽間則是負責遵守規則,所以我們之間是注定了如此,陽間的普通人注定了是要按照規矩來辦事情的,一旦你想脫離這個規則的束搏,很簡單…… 除非你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要不你就要乖乖的去遵守……。”

    “放你媽的狗屁……”政養勃然大怒,忍不住開口怒道,儘管他知道泰廣王這話很有道理,但是讓人聽起來卻是極不舒服。“……什麼狗屁規則,在我看來恐怕是潛規則吧?”

    “潛規則,也是規則!都是要去遵守的!因為至始至終你都是一個要在人家畫好的圈圈來玩的,一旦你出線了,那麼對不起,你的遊戲結束了,如果運氣好,你還可以有下次重新參與的機會,如果運氣不好,那麼抱歉……”泰廣王絲毫沒有因為政養的粗話而惱火,不過語氣卻是漸浙的轉冷。

    政養微微一愣,不得不說泰廣王這話說的很有道理,的確是如此的現狀,潛規則也是規則,同樣是要去遵守的!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且他自己也很清楚,泰廣王這話又何嘗不是是在說給他聽?

    “我告訴你這就是現實,如果你能識趣的話我勸你最好去面對這個現實,及時的收手,否則最終的後果將是很慘!”泰廣王冷冷的看著政養不帶絲毫感情的道。

    政養苦笑一下,都到了這個地步,你他媽跑來叫我收手?這不就是事後諸葛亮嗎?裝好人啊?要不是你們這幫王八蛋苦苦的相逼,老子又何至於挺而走險呢?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是無濟於事,更何況自己心中也是重來就沒有後悔過呢?大不了就是天譴嘛!想到這裡,政養心中終於的徹底的放開了,扭頭看著泰廣王灑然一笑道:“泰廣兄既然不遠萬里的請來這千古神獸,何必在浪費口舌,老實說我也很好奇它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那樣,能聽天地,能卜萬物?”

    泰廣王奇怪的看著政養,老實說他早知道政養會這樣,人都是這樣,往往到了最後的關頭都會抱有一絲的饒幸,須知這世間萬物一飲一啄,都有天命,這一物降一物那是天地之間平衡法則的立天之理!豈會有錯?

    當下冷哼一聲,看著政養道:“既然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不死心,那我就成全你吧!不要怪我,我給過你機會,可惜你偏偏要一條道走到黑!”

    政養自然是知道他這話的含義,如果之前自己向他坦誠了封印城隍的事情,或許也就沒有後面這地府要苦苦的盯著自己的事情了,大不了也就是被地府拿去問罪,受點皮肉之苦罷了!可是這樣又能怎麼樣呢?後面胡漢三和畢修元的事情自己依然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同樣還是會如此!替胡漢三非法還魂的事情還是小事情,而自己逆天替畢修元改命的事情,這個後果則是最為嚴重的,也是未知的!只不過區別在於如果是自己偷偷的在沒有第三者看見的情況之下或許還能隱瞞一下,但是絕對瞞不了多久。但是一旦是查出了黑白無常這對污點證人那是被自己強行的封印,那麼自己逆天替畢修元改命的事情最終會大白於天下,甚至是震驚三界,恐怕後果就難以預測了。

    暗自一嘆,你他媽什麼時候給過我機會?都到這個時候你還來裝好人,實在是太不地道了!

    聳了聳肩,政養無語一笑,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泰廣王冷冷的看看了政養一眼,心中暗自得意,扭頭衝著神犬諦聽微微拱手,恭聲道:“剛剛的事情想必諦聽尊者已經聽見,還請尊者能替我地府找到失蹤的城隍以及黑白無常真君的具體位置,尤其是黑白真君,因為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二人做個見證…………”說到這裡,泰廣王淡淡的瞟了政養一眼,這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神犬諦聽,懶洋洋的點了點頭,先是看了政養一眼,然後整個身子匍匐到了地上,側著頭,將一只耳朵緊緊的貼近了客廳的地扳之上。

    雖然政養的心態已經完全的平息下來,不過老實說當諦聽的耳朵和地扳咋一接近之時他仍然是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緊,不自覺之間手心之中已經冒出了一陣冷汗,如果這諦聽真的發現了黑白無常和城隍爺被自己拘禁在了靈台之中自己該怎麼辦呢?是無條件放人?還是有條件的放人?同時暗中收緊了強大的精神意識,將靈台中拘禁的四個魂魄重重疊疊的包裹在了其中,為了以防萬一,他甚至在意識的週邊瞬間模擬出了一副太極圖再將這意識裹在了其中,意圖瞞過這神犬諦聽的超級耳目。

    政養注意到泰廣王幾人也是甚為緊張,同時目不轉睛的看著諦聽。顯然也是心中擔心,畢竟他們地府也是幾乎耗盡所有的資源,最終還是沒有能否找到城隍爺的氣息所在,而諦聽終究也就是傳說中的那樣,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神通,他們也是無從得知。

    “咦?”諦聽輕輕的咦了一聲,讓包括政養在內的幾人同時心中一緊,忍不住齊齊的朝它看去。

    只見諦聽突然抬起頭露出了茫然的神情,隨即換了一個方向,將另一只耳朵貼近地扳之上,顯然是第一次失敗了。

    這樣的一個結果讓政養頗感欣慰,而泰廣王幾人則是同時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難道這諦聽只不過是徒有虛名?

    隨著諦聽再次驚訝的“咦”了一聲,眾人同時將目光落在了諦聽的身上,這一次它比上一次似乎更加茫然,甚至還大是不解的搖了搖頭,緊接著旁若無人的露出了一副深思的神情。顯然這一次似乎是碰到了問題了。

    政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媽的,兩只耳朵都聽遍了,看來這見面終究還是不如聞名,不過如此罷了。政養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剛要放下來時,只聽見諦聽突然開口道: “這個地方不適合,我們換到樓下的空地之上吧!”

    幾人同時一愣,難道這時諦聽在為自己聽出具體的答案來尋找的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這個似乎不可能吧?

    政養略微思索之後,馬上明白了諦聽為什麼會說這個地方不合適了,同時心中暗自搖頭,看來自己的運氣似乎到此為止了,如果真要是換到樓下去,恐怕這一次自己將會是無所遁形了。

    泰廣王幾人雖然是失望這一次諦聽無功而返,但是既然它提出了要求,自然再次給了他們一份希望,當下點了點頭連忙答應。

    政養無奈,他自然是更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因為一旦自己拒絕這就顯得自己有點心虛了,再說了拒絕有用嗎?人家該聽的還是要聽的!

    當下幾人轉移到了樓下的空出,而顧盼兒三人雖然害怕,但是因為關心政養還是壯著膽子跟了下來。
第三百八十二章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其實道理很簡單,雖然太極圖可以自發的阻擋詔聽的意識在政養的靈台之中進行探查,但是政養卻是不能阻擋它來探查這股太極力量的來源,不要忘記了這太極圖乃是有根之主,而他的主人恰好就是政養,只要啼聽順利的找了太極圖力量的源泉所在的具體位置,那麼依此類推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黑白無常的位置,只要他們轉而從這方面下手,政養同樣還是無所遁形。

    政養同時瞬間也醒悟到這點,這也是他剛剛為什麼懊惱的原因了,其實他剛剛在靈台週邊佈置這兩道防衛根本就是多此一舉,畫蛇添足!不但沒有起到一個保護的作用,反而最後因為它們的佈置而暴露了自己這個最大的目標,實在是有點得不償失,這一次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想到這裡,政養不禁懊惱的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幾耳光,看來這人其實很多時候太聰明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情。其實他早在詔聽說出這股力道是太極之力時就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不過心中還存有一絲饒幸,希望他們想不出這麼一個辦法,但是現在看來人家似乎也不笨啊!

    當下不敢猶豫,連忙撤去了靈台之中的太極圖,同時順便也將自己的精神意識收回,不過此刻看來似乎晚了一點,因為此刻碲聽顯然是很贊同剛剛平等王的建議,已經匍匐到地上以耳貼地,仔細的傾聽起來!政養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媽的,老子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好不容易做點有成就感的事情,最後居然會因為自己太過於小心而惹來麻煩,這纔明白了什麼叫做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滋味了。現在只有寄希望於自己在撒回了太極圖之後這只神犬還沒有發現目標了。

    不過此刻看來政養的好運似乎到此為止了,因為這時稀聽突然猛然抬起頭來,隨即一雙精光直閃的眼睛朝政養看來。

    隨即泰廣王幾人同時扭頭朝政養看來。

    政養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瞬間之內他感覺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壓力的朝自己襲來,同時他發現此刻的十王早就已經守在了自己的四面八方,剛剛好已經形成了對自己的合圍之勢,看來人家其實早就知道了自己的那點屁事,只不過他們需要的是證據而已,而現在只需要啼聽口中指出了自己的問題,恐怕下一個動作就是一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了。政養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從四面八方不斷施加的壓力了。

    “這是什麼意思?”政養眉頭微微一皺,故作鎮定的看了看圍在自己周圍的地府十王。

    泰廣王冷哼一聲:“難道事情都到了這個程度你還想狡辯?原本本王見你還有點男人的本色,對你還頗為佩服,可是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的冥頑不靈……”

    政養哈哈一笑,漫不經心的走動了幾步,淡淡的說道:“真是天大的笑話……泰廣兄就是因為啼聽尊者看了我一眼,就一口咬定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即便是砍頭之前也要先喝杯斷頭酒吧?”

    “我看你還能如何狡辯?”泰廣王再次悶哼一聲,不過卻是絲毫沒有減少對政養的防範,扭頭看著啼聽問道:“尊者剛剛似乎已經發現了問題?”

    啼聽點了點頭道:“不錯,如果我沒有出錯的話,剛剛阻攔我的精神意識的太極之力,應該是來自這位小哥身體之內!”

    “你還有何話可說?”泰廣王似乎等不到政養的反駁,扭頭看著政養大聲的斥責道。

    政養隨即感覺到了自己面對的壓力猛然之間再次增大,老實說如果讓他對付這一兩個陰王他倒是還有點自信,但是同時面對十個,估計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而且關鍵的是他現在還不能施展體內的太極圖,一旦施展那麼就更加說明問題了,所以這面對的壓力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我當然有話要說!”政養也是不甘示弱的冷哼了一聲。“剛才啼聽尊者也是說過了,那是他在沒有看錯的情況之下才會斷定是這樣一個結果,但是如果他看錯了呢?恐怕在你們手中就會再次增加一件冤假錯案了!所以我希望碲聽尊者再次好好的查看一下。看看剛才似乎有什麼疏忽?”政養這目的自然是很簡單了,因為他剛才已經將自己體內的太極圖收了回來,所以此刻讓啼聽再次查看自然是查不出什麼問題來了!

    幾人同時一愣,老實說如果不是深知政養的為人,恐怕他們也會就此相信政養是無辜的了,不過此刻政養如此反而是再次激起了他們心中的滔天怒氣。

    還好神犬訴聽恐怕也是對自己的自信不是很足,在泰廣王剛要拒絕只是,搶在前面道:“也好,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再次嚴查一遍……”

    泰廣王仍然是無動於衷,看著政養的眼神精光之閃,沉聲道:“如果這一次確定如此,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政養自然不會輕易給他了一個什麼承諾。他還沒有那麼傻,一來他也是害怕詔聽真能查看出來,二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給他們一個什麼承諾?難道讓自己交出黑白無常幾人,然後乖乖的和他們回去讓他們治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政養嘿嘿壞笑一聲,訝然的看著泰廣王道:“泰廣兄這個問題過於天真了點,首先我要提醒你,你們即便是要給我定罪也必須要人贓並獲,而現在在碲聽尊者自己也不能十足確定的情況之下,自然是必須要再次探查,這是道理,否則你們就是在濫用職權!我順便提醒你一句,我政養也不是什麼無名的之輩,上面還是有點關係的!其次即便是啼聽尊者確定了此事,證明了我政養擅自封印了你們地府人,那又能代表什麼?難道你們地府的人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難道就不能是他們在執法的時候有不當的問題,我順便替老天爺來教訓一下他們?很多事實證明你們地府的人其實在陽間還是很不循規蹈矩的!難道就只允許你們來替天行道?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踩!即便是有人這麼做了,那麼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話也說回來了,即便是我無故的封印了他們,你們要抓我定罪,自然是還需要我答應,所以你們只有靠自己的本事了,我不能給你承諾什麼?”

    看著政養厚顏無恥的在哪裡煞有其事的講著道理,泰廣王幾人是被他這番話語這話氣的直想吐血,這不是就是擺明暸他在給自己提前打預防嗎?為事後脫身找藉口了。因為他剛才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就是即便是查出問題了,他也不會這麼千脆的放人,或者是認罪,除非他們有這個本事了!老實說,直到現在他們幾人真的是對政養的無恥有點無語了,人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實在是無敵了!

    “好……好……”泰廣王氣得語無倫次,甚至嗓門都有點發抖了,但是又不能馬上動武,因為政養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人家上面有人!而且這一點是絕對不容置疑的,因為泰廣王自己就清楚政養和陰官到底關係不錯。

    另外幾人當然也不是傻瓜,他們都是有幾千年的人生閱歷,可以說是真正的人老成精了,自然不會蠢到在這個時候出來打頭砲,所以都是將目光落在了泰廣王這個和政養頗有嫌隙的人身上。

    “那就有勞尊者再次探查一遍!”泰廣王氣了半天最後看著詔聽很是無奈的說道。

    神犬詔聽自然也是看出了問題的嚴重,而且從剛剛政養體內那天生的太極圖他也看出來了政養的不簡單,當下也是不敢大意,連忙再次以耳貼地,仔細的傾聽起來。

    老實說此刻最為沮喪的估計就是泰廣王無疑了。原本他以為這一次對付政養是極上釘釘的事情,要知道他為止甚至不惜花費大力氣去請來神犬啼聽,就是他幾乎可以確定政養的罪行,但是卻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而苦惱,結果現在似乎還是被政養牢牢的掌握著主動,要怪也只能怪這個政養實在是太狡猾了,知道你怕什麼他就來什麼!實在是讓人頭疼。如果這樣都能讓他逃脫罪名,那自己以後也別在地府混了。或者是以後見到他就繞開走。

    而政養現在則是撤去了自己靈台之中所有的和自己身體上有關係的東西,只要是啼聽能夠察覺到和自己有關係的統統的一個不留,為的就是不讓它有機會識破自己。目前可以確定的是碲聽的精神意識還是能找到政養的靈台之中,這個剛剛已經就證明了,即便是政養將他們藏在了無極之界之內,但是因為這無極之界的入口乃是在靈台之處,所以啼聽還是找到那裡,但是因為找不到無極之界的入口所以即便是他找到這裡來也是一無所獲,和之前一樣就是感覺到一個黑屋子一樣。而此刻因為政養已經提前的將靈台之處所有和自己有關係的東西全部撤去了,所以即便是找來了,但是沒有一個具體參照物的存在,他一樣是瞎子摸象,無所適從!

    果然,政養隨後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精神意識在自己腦海中來回的穿梭,隨即直接朝自己的靈台中心之處探索而去。

    政養則是微笑不語,一副絲毫不設防的神情。

    良久之後詔聽猛然抬起頭來再次朝政養投來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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