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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風水師 作者:聽葉 ( 連載中 )

第三百五十二章 雲妃兒的主意

    媽的!政養猛然拍了拍額頭,老子真實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居然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好主意!既然他們可以不承認自己拘魂時出了問題,那老子我完全可以不承認他們對我的指責啊?最多大家就是打打口水仗而已,這沒有任何營養嘛?反正是都沒有證據來證明對方的問題!

    雲妃兒這個意見給的很有建設意義嘛!至於說他們如果想要把顏丹妮的爸爸的魂魄帶走,這個其實在理論上是不成立的,因為事實上此刻顏志明所在的身體的是三魂七魄都屬於正常的,如果他們要帶走就是強行的拘魂了,如果沒有雲妃兒在此或許他們還會冒險一試,但是這現場有個陰官在場,恐怕就是藉給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了。

    而雲妃兒也正是看透了這點,才建議自己這麼做的。正如她所說,以她的身份的確是不能太偏袒這某一方了,畢竟陰官是以鐵面無私而聞名的,所以她這麼給政養出了主意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

    政養感激的看了雲妃兒一眼,道:“好你,你放心,剩下來的事情我保證不讓你為難,你只要站在你的立場來判斷事情的對錯就好了!”

    雲妃兒點了點頭,還好政養識趣,沒有再跟她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否則她就很為難了,畢竟自己剛剛已經是很破例了!老實說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問題很不簡單,也是覺得這中間當初肯定是地府的拘魂使者出了點問題,但是關鍵的是這事情已經過了七八年了,哪裡是這麼簡單就能說清楚的?所以她對政養今天能否成功的解決今天的問題很是疑惑,稍微一個細節處理不好就會引火燒身,因此才會提醒政養,畢竟通過前天晚上他和泰廣王之間的對話之後她認為這真要是雙方都耍起賴來,政養絕對不會落下風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還是稍微有點替政養擔心,畢竟自己不能在關鍵時候明目張膽的幫助政養了。

    想到這裡,靠近政養的身邊關切道:“好了,等會你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自己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讓人家抓住了把柄,畢竟我的身份不能太偏袒你,記住了千萬要小心,實在不行不要勉強,畢竟地府不是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得,而且前天晚上你已經得罪了一個大人物。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記住了嗎?”

    感受到雲妃兒濃的關切之情,政養大是感動,連忙點了點頭:“你放心,這點眼力勁我還是有的!”

    雲妃兒放心的點了點頭,表情平靜的退到了一邊坐下,心中卻是對自己剛才的話有點不解,老實說這種話實在是不應該是出自自己這樣的一個身份的人的口中,因為這已經有點明顯的偏袒了,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是說了呢?有點想不通了。

    而另外一邊的杜燁幾人則是大是驚訝,他們實在是想不出這個看是很關心政養的女孩到底是什麼人?女朋友?不像!可是她分明的又表現出十分關心政養的神情。奇怪了?

    最大的難題解決,政養心中大定,扭頭看著杜燁和麻姑兩人道:“現在的情況老哥和大姑剛剛已經看到了,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地府的嚴重失誤,雖然過去了已經七八年之久了,但是既然是被我遇到了,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袖手旁觀!”

    見政養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杜燁和麻姑兩人對政養的了解自然是知道他剛才和那個女孩聊天之後已經解決了這些複雜的問題,所以既然政養這個當事人也不但心,肯定就是已經有餓一套應對的辦法,當下杜燁點了點頭看著政養問道:“老弟你就直說吧,需要我們做什麼?”

    政養淡淡一笑道:“我想請兩位聯手將這個誤被地府拘魂的魂魄召喚回來!”

    聽政養如此一說,雲妃兒好像早就知道政養打的是這個主意,所以並不吃驚,倒是杜燁和麻姑幾人大大的吃了一驚。

    沉默良久杜燁大感為難道:“這個問題恐怕有點難度了,如果是她剛剛被抓走了,我們自問還是可以將她重新召喚回來,可是現在這件事情都已經過了七八年了,這就很不好辦了,要知道這七八年之間可能發生很多事情!”

    政養理解的點了點頭續道:“所以我才請兩位聯手招魂啊?這樣一來成功的比例就大一點了!不管這中間有再多的變化,但是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應該還在地府,因為按照地府的規定,如果她還有轉世做人的機會,也是要等到十八年之後,這中間還是十年的時間,所以我認為如果兩位聯手機會還是有的!”

    政養這話讓幾人聽了連連點頭,不得不說政養這話說的很有道理,畢竟這地府的規定他們都是知道一點的,關鍵是這八年的變數實在太多了,所以有點問題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在這裡需要提到的是,擅自從地府招魂其實是一件違法的事情,但是這陽間有兩種人是可以從地府直接招魂的,一種就是巫師,另外一種就是道士,因為考慮到會有很多冤假錯案,而陽間的普通人又沒有辦法直接申冤,所以老天爺除了安排了陰官來監督地府的執法之外,還安排了這兩種身份的人通過招魂來負責替陽間的申冤,實在不行就只好告狀來申請上面的人來仲裁了!這就是為什麼麻姑和杜燁其實最厲害的除了做捉鬼之外就是招魂之術了,因為他們這個本領就是專門為了應對此事的!這就好一個醫生行醫是需要有行醫證的道理一樣,必須要得到政府的許可,不是任何一個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如此的,換著是另外一個身份的人是絕對不行的。

    這也是為什麼政養明明自己也是能夠招魂,但是為什麼偏偏要請這兩人來幫忙了,真要是政養自己親自動手恐怕就會惹到麻煩了。他這就叫著非法招魂了,如果只是普通的遊魂野鬼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是地府的魂魄,問題就大了。因為但凡是已經到了地府的魂魄如果被強行的召喚回來,那麼這就還有一個技術性的問題,就是這被召喚回來的魂魄是有個時間限制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還地府的陰差全程陪護監督。而這一點恰好又是政養最為擔心的一點。因為一旦的有地府的人跟來,那麼這中間他如果想要使點什麼手段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雲妃兒才會那麼提醒他了。

    由此可見大家都是對這件事情抱的希望不大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個難度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杜燁和麻姑見政養如此一說也不好在繼續反對,畢竟有一線希望總比沒有要好。再說了,碰到像這種奇怪的事情他們也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手段了。

    招魂對於這兩人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兩人只不過是大致的準備了一下,因為這件事情比較特殊,所以也不得不同時謹慎一點。

    雖然茅山道士和巫術的招魂術有很大的區別,而且無論是手法、咒語還是儀式上都是截然的不同,但是所謂天下道理是一家,即便是道不同,但是理卻同,形不似,但是神似,這就是所謂法雖然是各家各派之法,但是理卻是天下的之理!

    因為時隔七八年之久,所以杜燁和麻姑也不得不小心了很多。

    客廳中瞬間被移除了一個大大的空間,顏志明則是平躺在正中間,已經是昏迷不醒,這也是政養剛剛應杜燁要求將他強行封印,這樣有利于杜燁和麻姑兩人順利的替顏丹妮的媽媽招魂。

    需要指出的一點是魂魄在招回來之後一般會是附身在兩種人的身體之上,一種是剛剛往生之人,因為他們的七魄還沒有來得及散去。非常有利於人生還。但是這一點是必須要瞞著地府的人去做的,否則就是非法的了!而另外一種則是負責的招魂的人,通俗的說就神婆或者神漢了!前者做法被廣泛的稱之為借屍還魂,而後者則不過是暫時的將自己的身體的借用給鬼魂片刻,所以這兩者間是不可相提並論的,而政養今天應為是想將顏丹妮的媽媽的魂魄召喚回來之後,就沒有準備在讓她回去了,自然是只有採取這借屍還魂的手段了,嚴格的說顏丹妮的媽媽回到自己的體內應該不算是借屍還魂,但是關鍵是在她的本體之內已經有了一個魂魄的存在,而且已經存在了七八年了,所以這個時候她再回去只能說是暫時的借住了!所以政養只好先將顏志明的魂魄強行的封印,讓他順利的給顏丹妮的媽媽讓道了!當然了這麼做還有最為關鍵的一點,這也是為了防備當地府的陰差將顏丹妮的媽媽護送回來的時候發現情況不妙魂魄無處可去而中途折返,這就要逼得政養不得不以武力來強行將顏丹妮的媽媽留下了,這就不是政養所願意的事情了,而且最終還要因此連累到杜燁麻姑兩人。但是這樣一來就不得不又要面對的問題是因為顏丹妮的媽媽是七八年的事情了,所以地府的使者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借屍還魂的,一旦還魂就是等於還陽,這是絕對是地府不想看到的事情,那麼就只剩下第二點符合他們要求了,也就是只能讓他暫時附身在神婆的身上,否則一旦是借屍還魂那麼這兩個使者就不能將魂魄帶走了。這一點讓政養頗為為難了。

    而另外政養還有最大的一個顧慮!就是顏志明的魂魄去留的問題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招魂幡

    老實說政養現在對顏志明的去留問題也是頗為為難,一時之間也沒有一個好的主意。因為他現在最傷腦筋的問題是現在只有這麼一具肉身,但是卻是顏志明夫妻的兩個魂魄需要用到,所以今天的這借屍還魂不同於以往的那樣簡單,關鍵時刻要有所取捨,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個人回來,那麼就必須要有一個人離去,其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說顏丹妮需要有一個取捨,要麼就是救媽媽,要麼就救爸爸!這對於她來說其實是個兩難的選擇。另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兩人共用一個軀體,或者是將其中一個封印,但是這都是很不現實的事情,而且傷天理,順人道。這不是政養的慣做事風格。更何況回到地府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情,因為這最起碼證明他們其中的一個還有再世為人的機會。

    考慮到顏志明現在的這種男佔女身的情況不合道理,而且也太過於驚世駭俗,所以他肯定是不能留在這具身體裡面的,畢竟他這樣始終都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關鍵的時候只能考慮留下顏丹妮的媽媽了!這個政養其實在之前就和顏丹妮他們都是事先說好了的事情!所以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有太多的猶豫了。

    總之政養今天的計劃就是先將顏丹妮的媽媽的魂魄找回,然後只要這兩個使者佈置阻攔就可以讓她順利還魂了,政養就可以談條件了,而顏志明當然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強留下來的,否則政養就是在再次逆天了,天譴不說,單是地府的一輪瘋狂的報復反擊政養就消受不起了,這絕對不是政養所能抗衡的,他這但自知自明還是有的!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政養他也是很想替顏丹妮向地府的人討個說法,僅此而已,整件事情雖然看似簡單,不過如果地府的人不答應讓顏丹妮的媽媽還陽,那麼問題就會變的複雜起來!那麼政養今天專門請來的雲妃兒恐怕就會起到關鍵的作用了。

    略微思索時,杜燁和麻姑已經一左一右的分別坐到了顏志明的身邊,招魂隨時都可以開始了!

    眾人注意到,在兩人身邊擺放著已經點燃的香燭、白米、紅白線……等等一系列的招魂時必備的用品,但是政養卻在奇怪,因為他發現他們好像忘記了準備一個關鍵的東西。略一思索之後,可能是杜燁害怕因此而引起地府使者的懷疑,所以故意沒有亮出來了。

    此刻杜燁的手中則是拿出了一把政養從未見過的古色古香的挑木劍,顯然也是深感這次的問題不簡單,連壓箱子的寶貝都使出來了。麻姑則是比較簡單一點,沒有任何東西。兩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政養,詢問著是否可以開始招魂了!

    政養點了點頭,看著二人感激的道:“這次因為小弟我的多管閒事,恐怕要連累到二位……如果實在為難,小弟也不勉強二位……”

    杜燁擺了擺手打斷政養笑道:“老弟客氣了……不瞞老弟你說我和大姑兩人最近剛剛研究出了一套比較奇怪的招魂之術,其靈感得源於上次聯手強行拘老弟的魂魄……一直想找個機會試試威力,今天正好!好了,閒話不說了,我們要開始了!”

    眾人一陣肅穆,連忙退到了一邊,政養微微一愣,得源於我?略微思索,馬上明白了他話裡面的意思,當下點了點頭,用心看去,不過政養是站在離幾人不遠的地方,隨時準備著應付著意外情況的發生。而雲妃兒則是至始至終都坐在哪裡沒有動過分毫。

    隨著杜燁手中的桃木劍揮舞,麻姑口中政養十分的熟悉的咒語接踵而出。

    政養注意到以前杜燁和麻姑聯手的時候都會給他一種很不和諧的感覺,不過今天卻是剛好相反,兩人配合的居然出奇的默契。心中略微吃驚,不過隨即醒悟,之前恐怕是因為兩人不同宗同派的緣故,所以配合的比較生疏疏,而現在或許是兩人在一起合作的時間久了才會這樣了。這是一件好事,兩人配合的越是默契,那麼這招魂的強度就越大,成功的機率就越多了。

    果然不出政養所料,隨著麻姑的咒語的速度越來越快,杜燁的挑木劍揮舞的也就越來急,同時隨著杜燁手中的黃色的符紙漫天的飛舞,整個客廳的上空到處都是飄舞著像秋天落葉的黃色符紙,當杜燁手中的最後一道符紙飛向空中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漫天飛舞的符紙在杜燁挑木劍的控制下,慢慢的連成一片,最後居然在空中組成一道屏障!屏障的正面面對這兩人,著實是有點詭異,這點倒是讓政養沒有想到,因為據他所知還沒有見過杜燁和麻姑兩人使用這種招魂之法,由此可見這是他們剛剛研究出來東西了,似乎還是有點看頭!

    再次將眼神落在了那道屏障之上時,只見這時麻姑突然咒語的速度加快,而且到最後時政養已經完全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了!

    隨著麻姑的最後一句咒語念完,眾人赫然發現,那道凌空而立的屏障突然開始慢慢的轉變……

    “皇壇結綵,發版起鼓,啟請三界,臨請水神,安奉灶君……”麻姑口中緩緩的續道,這一次每個人都聽的十分的清楚,政養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知道這應該是他們的一種特殊招魂的儀式。

    “……豎立靈帛,引幡招魂,清靜魂身,引請過橋,諷誦寶懺……”杜燁接過了麻姑的後面的話語,“……招魂幡!還不速速現形!”

    隨著杜燁手中的挑木劍指向了那道屏障之後,眾人赫然發現,這原本是道屏障突然之間居然轉變成了一道極為陰森恐怖的招魂幡!

    政養大是驚訝,平常有人往生之時都會是親人朋友手舉著招魂幡,想不到今天這招魂幡居然可以這麼別出心裁,這倒是有點讓人意外了。這招魂幡的用處政養還是很清楚的,顧名思義,自然是招魂,另外還有一層意思就是為那些迷茫中的孤魂指引方向,當然了此刻杜燁和麻姑這個特殊的招魂幡或許還有一些別的不為人知的用處了。

    隨著招魂幡慢慢的轉變為淡紅色之時,麻姑的口中的招魂咒語再次脫口而出!

    眾人也是變的極為的緊張,深怕因此而不是自己幾人想要的結果!尤其是政養甚至開始擔心著如果要是招魂不成功自己下一步該著怎麼辦?

    來不及思索,只聽見顏丹妮突然尖叫一聲,政養連忙扭頭看去,只見她睜大了一雙美目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招魂幡看著。而旁邊的大兵也是嚇的臉色慘白,雙手緊緊的摟著旁邊不停發抖的顏丹妮。

    政養注意到另外一邊一直心靜如水的雲妃兒也是微微動容,同時坐正了身體朝招魂幡看去。

    當下連忙扭頭看看這招魂幡到底有了什麼驚人的變化。

    果然是有點名堂,政養暗自一驚!此刻招魂幡已經有之前的淡紅變為血紅!而且最為駭人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政養居然有種感覺,此刻的招魂幡好像給人一種立體的感覺,就好像是在看立體電影一樣,而且尤為讓他震驚的是這個招魂幡裡面似乎有種東西的存在……尤其是那片紅的剌眼的東西,仿佛好像是在緩緩的蠕動,就好像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血海!不錯,正是血海,因為他很真實的給了政養這種感覺,怎麼會這麼的邪惡呢?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在作怪?隨即政養馬上得到了結果,因為他看見了招魂幡裡面那片血海的上空突然若隱若現的飄盪著五個黑影!在仔細一看,赫然正是之前杜燁在雲虛哪裡敲詐的五個鬼將!

    難怪幾人被嚇成這樣?難怪這招魂幡會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難怪以雲妃兒的鎮定也是大吃了一驚,原來杜燁居然將這五鬼將煉化到了這招魂幡中,這就等於是讓五鬼將變相的合體了,其威力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政養暗暗叫糟,杜燁不知道這裡有一個陰官倒也罷了,難道他還不知道以鬼將來煉化招魂幡之後結果會引來地府的查問,那麼這樣的後果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政養注意到此刻的招魂幡在兩人的合理控制之下,已經散發出了耀眼的紅光,將整個客廳渲染成了一片極為恐怖的暗紅色,而原本還若隱若現的五鬼將突然之間齊齊的消失了招魂幡內,好像根本就沒有他們一樣,不用說這招魂幡的威力正在慢慢的釋放了!而兩人的咒語則是伴隨著這耀眼的紅光一直向外面不停的滲透,最後消失不見。

    杜燁好像知道政養的心思似的,居然還能中途抽空扭頭對著政養呵呵一笑:“老弟放心,這五鬼將如果隱身在招魂幡中,我自然有辦法不會讓地府的人察覺,他們抓不住我的把柄的!”

    政養苦笑連連,地府是抓不到你的把柄,但是這裡還有一個比地府更難纏的陰官,你可知道啊?想到這裡不禁朝雲妃兒露出了一個求情的神情,甚至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千咳了兩聲小聲道:“這件事情我事後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先讓我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好不好?”

    雲妃兒看著場中的情況,好像沒有聽見政養的話似的,稍後突然臉色一邊,小聲道:“注意……已經有反應了!地府的人來了……”

    政養微微一愣,隨即便感覺到了一陣陰風撲面而來,客廳中的香燭的也是無風自動,顯然是有客人來了。

    當下不敢大意,連忙集中全身的精神意識,開始搜索著來者的具體位置。這時雲妃兒的警告聲音小聲的飄到了政養的耳中。

    “這件事情我先暫時不會過問,如果事後你和你的朋友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可不答應!”

    政養苦笑著要頭,這一關還沒有過,後面的問題有來了!不過此刻也顧不得這件事情了,既然是後面的時候就到後面去傷腦筋吧,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當下再次將精神意識提到了極限,但是卻沒有採取行動,而是等著杜燁,因為直覺告訴政養,他們兩個其實早就做好了準備。

    果然此刻的杜燁和麻姑同時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杜燁緊閉著雙眼,但是他的那把挑木劍卻是突然盤旋在空中,飛速的旋轉,顯然是在尋找客人的具體位置。

    而麻姑則是雙眼驟然睜開,不用說政養也知道應該是她的天罰之眼也是同樣在搜尋這目標了。

    猛然之間挑木劍的劍尖和麻姑的天罰之眼同時定格在牆角的西南角的一個角落。而就在它們同時鎖定目標的那一瞬間,滿屋的紅光突然詭異的消失不見,回到的招魂幡內,但是獨獨的西南角那快位置仍然是紅的耀眼,就好像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大舞台之上,突然一個探照燈照亮了一點。詭異的讓人緊張的透不過氣了!

    隨後在這個角落裡面眾人很清楚的看見了三道人影!不錯正是三道人影!其中一個女的還是被另外兩個以鎖鍊鎖著,不用說這兩個應該是地府的使者,另外一個隨著顏丹妮的一聲尖叫,眾人已然明白,不是她的媽媽還能有誰?

    此刻的顏丹妮早就已經是哭成了一個淚人,趴在大兵的懷中不停的抖動這身體。

    政養自然是愛莫能助,不過卻是看著杜燁兩人的招魂手法大是點頭,老實說杜燁和麻姑今天的聯手招魂,完全是顛覆了以前的所有招魂套路,因為從來招魂都是直接讓鬼魂附體,然後在與之交流,而他們今天卻是先讓鬼魂現身,確定了身份,這砸招魂史上已經是一個很不了不起的創舉了,最為關鍵的是他們居然別出心裁的讓護送回來的地府使者也是同樣現形,這點就更是讓人嘆為觀止了!不過有一點他們卻是疏忽了,因為讓地府的使者現身固然是顯示了他們的實力,但是同樣也是犯了地府的忌諱,簡直就是有點多此一舉了,因為在場的除了顏丹妮和大兵之外基本都是能看到這使者的真面目的,試問他們這難道不是無用之舉嗎?對於地府的使者來說他們這多少有點示威的嫌疑了。

    隨著他們的同時現形,此刻原本擺在地上的紅白線突然凌空飛起,政養再次暗暗叫糟,很明顯杜燁和麻姑是想以此紅白之線來牽引來牽引顏丹妮的媽媽還魂,心中暗罵他們糊塗,都是老手了,怎麼還犯這麼低級的錯誤,要知道此刻可是有地府的使者在場,即便是要她回體也不要如此的明目張膽,否則豈不是有欺負人家的嫌疑?既然你讓人家現形了,最起碼也要先打個招呼不是?這表面上的面子還是要過得去的。老實說這兩個小小的使者政養還沒有放在心上,其實他們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背後的勢力,那可是一個強大的地府,試問這樣的一個團體自然會讓他大是顧忌了!所以可以說杜燁和麻姑此刻的行為實在是有點欠考慮了一點。

    果然當紅白線剛剛要靠近到顏丹妮的媽媽的旁邊的時候,突然間停在半空之中。顯然是地府的使者及時的阻止了!

    政養同時也注意到這兩個使者進來之後的第一眼就是看了雲妃兒一眼,顯然也是看出了她的身份,所以對她頗為顧忌了。

    “好大的膽子,在本使者還沒有同意之前居然敢擅自拘魂?難道你們有什麼依仗不成?”其中的一個拘魂使者悶哼一聲,聲音不帶絲毫感情,真是好像是來自地下。

    政養暗暗叫絕,這個話說的極妙,很有玄機!單單是看他首先就是一個擅自拘魂的帽子扣到了杜燁兩人的身上,當然這還不算什麼,最為關鍵的還是最後一句話,這句話其實說給雲妃兒聽的,就是在暗示她杜燁兩人首先就不懂規矩了,是不是因為有她這個陰官在此撐腰的緣故?這首先就是在警告了雲妃兒一番,示意她不要多管閒事了!

    由此看來這兩個拘魂使者很不簡單了,應該是地府的地位不低了!否則絕對不會有如此的心機?媽的,自己居然差點看走眼了,把他們當作普通的小鬼來看待了!政養暗自警惕,他剛剛暗中觀察了他們兩人的反應,發現他們對躺在地上的顏丹妮的媽媽甚為吃驚,這點倒是讓政養有點意外了,難道他們看出了自己幾人的用意?知道我們是要替顏丹妮媽媽還魂,而不是所謂的只是讓她附體?

    雲妃兒此刻聽到兩個使者的話也是微微臉色一變,她自然也是聽出來了人家的意思了。不過卻是仍然沒有反應,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幾人。

    杜燁哈哈一笑:“兩位使者誤會了,我這一切都是依照招魂的規矩辦事,何來擅自拘魂之說?這個帽子是不是扣的有點大了一點?”

    政養聽的暗自點頭,看來這老頭最近和蔡天明在一起磨練的相當厲害了,都知道耍賴了,而且嘴皮子功夫可是了不得,這三言兩語就化解了人家的攻勢,的確是不錯!

    “既然是按規矩辦事,就該事先給我徵得我們的同意,否則就有越權的嫌疑!”那使者冷哼一聲,顯然是對杜燁的一句照規矩辦事這句話頗為忌諱。

    政養心中暗暗叫苦,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剛剛杜燁的這一舉動已經引起了這使者的警惕,否則他就不會始終都是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清了。再說下去恐怕就要將問題複雜化了。

    當下不待杜燁再說,呵呵一笑,搶在前面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兩位使者同意讓魂魄暫時附體,我們剛好有點事情要向她證實。我想這個要求應該不過份吧?”

    其中一個使者冷冷的看了政養一眼,顯然沒有發現整件事情都是政養一個人在幕後指使的主要人。

    只見他隨後將目光轉到了杜燁和麻姑之上,最後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躺在杜燁兩人中間的顏志明淡淡的道:“就你們現在的這個陣勢,試問我怎麼敢放心大膽的同意呢?”

    果然如此,政養暗點了點頭,看來自己之前的擔心還是很有道理的,這兩個地府的使者害怕自己幾人並不是想要問什麼事情那麼簡單,而是根本就是在懷疑自己幾人要借屍還魂!所以拒絕答應了自己的請求。

    杜燁微微一愣,心中暗罵自己大意,因為這現在擺明暸就是一個借屍還魂的陣仗,試問他們怎麼可能會答應自己幾人的請求呢?要知道如果是一旦還魂成功的話,他們兩個是負責人,這就好比他們看守的犯人在他們手中逃走的道理一樣,這個責任還不是他們兩人的身份所能承擔的了的。所以人家現在不同意也是情有可原了。

    政養哈哈一笑:“兩位放心,這裡已經有個神婆……”說到這裡,政養指了指仍然坐在哪裡的麻姑,“……所以兩位的擔心大可不必!”

    見政養幾次三番的搶在了杜燁的前面說話,地府的兩位使者首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政養的身上,老實說他們兩人進來的瞬間首先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在雲妃兒身上,隨後才是負責招魂的杜燁和麻姑身上,而對於另外三人則是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不過此刻看來似乎這裡真正做主的人是這個年輕人。因為他們注意到當這個年輕人說話的時候,另外幾人,包括那個陰官在內都是很細心的聽著,由此可見一斑了。老實說如果今天沒有這陰官的在場恐怕他們看到此刻這借屍還魂的陣勢就會立馬掉頭走人了。正是因為有雲妃兒的在場,所以讓他們頗為的震驚,直覺告訴他們,今天的招魂應該沒有這麼簡單了。所以不得不讓他們小心謹慎一點,總之就是一個宗旨,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了!

    見政養插嘴了,杜燁也是連忙頓住,畢竟政養在口舌方面要比自己強過很多了。論起陰謀詭計耍起手段來,杜燁還是對政養相當佩服的。

    兩位使者還是一言不發,相互看了對方一眼,政養知道可能是在以他們的一種特殊的方法在交流了。

    “兩位商量好了嗎?”政養略帶不耐的問道。

    兩位使者點了點頭看著政養道:“我們剛剛商量一下,由於這位……”說到這裡他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顏志明“……她的出現實在是很巧,巧合的有點讓人擔心,所以……恐怕你們的要求我們不能答應,除非……有人能夠出面擔保!”說到這裡兩個使者淡淡的瞟了一眼仍然坐在哪裡不發一言的雲妃兒,這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老實說現在政養突然之間有點後悔帶云云妃兒過來了,因為現在的情況是擺明暸這兩個地獄的使者懷疑情況不妙,所以一直都在猶豫著,而如果沒有雲妃兒的在場,恐怕雙方之間都會沒有這麼多顧忌,政養甚至在想要不要使用一點極端的手段來強制性的將他們留下,反正自己已經是有了前科的人,一次也是做,十次也是做,也不在乎多這麼一次了,而此刻反而是因為雲妃兒的在場讓他只能在這裡好言相勸,老實說政養漸漸的在失去耐心了。

    政養灑然一笑:“笑話……我今天才發現原來地府的人居然這麼膽小怕事,這種事情居然還要人擔保?那你們何不千脆不來,這樣免得提心吊膽?”

    此刻老實說就是雲妃兒也是認為他們過於的保守了一點。確實是給地府丟臉了點。

    兩位使者聽政養如此毫不客氣的嘲諷臉色同時一變,剛要開口反駁時,政養續道:“不管怎麼說,按照規矩今天既然是來了,你們就不能因為你們心中稍有疑惑而拒絕我們的合理的要求,否則這道理是說不過去的……”政養不知不覺的施加了一點壓力,同時也是在暗示他們今天如果他們拒絕合作就有點不合道理了。

    需要指出一點的,三界之內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是經過正規渠道招魂的,那麼不管死者生前有沒有冤屈,地府是有義務去配合的,所以政養這麼說是絕對佔住了道理的。也就是說如果今天這兩個使者因為他們心中的懷疑而拒絕了政養的要求,那麼雲妃兒就有藉口來找茬了。所以今天雲妃兒的到來絕對是把雙刃劍,既對政養有利也對他有弊。

    見政養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兩位使者也是不好在故意推脫,略微猶豫之後,點頭道:“好……時間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幾位抓緊時間吧?”

    眾人大喜過往,不過政養卻是大感為難,因為接下來他要考慮怎麼樣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將顏丹妮的媽媽光明正大的留下來。如果強迫不還,首先就過不了了雲妃兒的這一關,另外地府也不會這麼善罷甘壞的!而且自己就有耍賴皮的嫌疑了,當然還給他們自然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關鍵是怎麼去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讓他們無法可說,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這就有點難度了!如果是直接點出他們地府的拘魂是出了問題,這個幾乎可以肯定的是人家不會承認,關鍵是自己手中沒有證據!

    也就是說現在球最終還是提還給了政養,左思右想,政養覺得怎麼做都不行,此刻看見原本停頓在空中的紅白線突然再次啟動,向顏丹妮的媽媽纏繞而去,政養知道借屍還魂正式開始了。

    同一時間政養心中微微一動,計上心來!
第三百五十四章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此刻當地府的使者將鎖住顏丹妮媽媽的拘魂之鎖解開的那一瞬間,紅白線瞬間分開,白線迅速的纏住了顏丹妮媽媽的魂魄,而紅線則是連著白線瞬間回撤!

    紅線指路,白線鎖魂,這是招魂之術中的一個不常見的手段,老實說政養就沒有這個耐心,如果讓他替人還魂,他更趨向於開門見山,沒有這麼多繁瑣的細節!最多也就是香燭沐浴,烈火焚身,洗淨了魂魄身上的陰氣,避免他將邪氣帶到自己的肉體之中,而因此造成大禍。通常有很多神婆因為法力不是太高,所以其程式會更加繁瑣,而且事後也會因為被鬼魂暫時附身而都會大病一場,也就是因為鬼魂身上的陰氣太重的緣故。所以由此可見政養的那套還魂之法,雖然是不成章法,但是也算是自成一派,頗有值得讓人借鑒的地方了。

    政養注意到兩個使者同時目不轉睛的看著,深怕因為一時的疏忽而鑄成大錯。要知道一旦是借屍還魂,那麼他們今天恐怕就要遇到一點難題了,不過還好這裡有一個陰官在場,她自然會為他兩人作證了。不知道為什麼,按理說此刻的情況正是政養最願意看見的事情,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之間有種極不踏實的感覺,因為政養感覺到他們的神情雖然專注,但是卻一點也不擔心,和之前的謹慎截然不同,難道是因為有個雲妃兒在這裡的緣故?政養有種很不好預感,好像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一樣!

    正常情況下,如果按照杜燁的和麻姑的借屍還魂的手法,他們應該還應該備有一樣東西,否則這借屍還魂才會成功。但是可能是因為顧忌到這兩個地府的使者的存在,所以有所顧忌,或者是他們還有什麼更為高明的手段了。政養暗自猜測,同時也是繞有興致的看著現場的情況,希望杜燁能給自己一個驚喜了!

    當顏丹妮的媽媽快要靠近到了她自己的身體的時候,這時只見空中的招魂幡突然為之一亮,顯得極為的剌眼,讓在場的幾人同時微微的瞇上了眼睛,就在這時,眾人明顯的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公雞的打鳴的聲音,政養暗道,這就對了,這借屍還魂的最為關鍵的金雞引路是不可或缺的,否則政養幾乎可以肯定他們的借屍還魂是絕對不能成功的。

    果然那兩個使者在聽到了金雞的名叫聲同時大聲怒道:“可惡……居然膽敢欺騙我們,你們這些卑鄙的東西……”

    就在兩人剛剛要阻攔之時,政養輕輕的揚手,一道道靈圖瞬間激射而出,恰好擋在了兩人的面前,政養哈哈一笑:“兩位不知道打攪別人的工作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地府的兩個使者見突然有靈圖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急忙駭然退下。

    而就在政養這阻擋的瞬間,金雞已經迅速的叼上了紅線朝顏丹妮的媽媽的身體飛撲而去,同一時間被白線綁住的魂魄像一道光一樣的直鑽進到了躺在地上的屍體之上。

    政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事情總算是順利的解決了,至於說顏志明的魂魄就暫時先把他封印在裡面,看看後續的情況再定奪。剛要揚手收回了空中的靈圖。突然心中一陣很不好的預感再次襲來,同一時間,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四周撲面而來。

    雲妃兒、杜燁幾人同時臉色一變,一陣爽朗的笑聲傳私

    政養心中暗暗叫苦,聽這熟悉的笑聲他已經知道是誰了,想不到自己千算萬算最終還是漏算了一點,就是低估了泰廣王雅追究自己責任的決心。同時心中大感慚愧,想不到泰廣王居然一直都在幾人的身邊,偏偏自己剛剛因為將心思全部放到還魂的事情之上,反而是疏忽了這點。更要命的是這個泰廣王遲不現身,早不現身,偏偏等到自己還魂成功的那以瞬間,而且還是在以茅山靈圖阻止地府的兩個使者的時候現身,顯然是想人臟並獲,讓自己無從辯駁!

    媽的,政養心中大罵,果然是如諸葛青雲所說的一樣,這個泰廣王還真他媽的夠陰險的了,居然佈局來害小爺,這下好了,真的是讓人家抓住了自己的把柄,非法還魂不說,還落個攻擊地府的使者的罪名,實在是失策之極了。

    不過更讓政養頭疼的事情還在後面,因為政養此刻精神意識感應到外面已經是布滿了陰兵鬼將,也就是說自己幾人現在已經是被人家完全包圍,當然如果是單純的幾個蝦兵蟹將政養還沒有放在眼裡,最讓他頭疼的反而是眼前的問題了,因為此刻在泰廣王現身的同時,政養赫然發現在他的旁邊還站著兩個人。

    站在他左邊的那人短臉闊口,頭戴冠,身著長袍,左手持笏,政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是楚江王厲。而站在他右邊的一人則是一位老者形象,連鬃長髯,頭戴方冠,身著長袍,雙手握於袖中,懷中抱笛概應該是平等王陸!

    地府主管十大閻殿的陰帥一下子來了三個,而且政養也注意到了,其中另外兩個的同職專門是對付陽間的那些作姦犯科之徒,而政養此時的事情剛好在他們的管轄之內,由此可見這一次泰廣王的確是有備無患,專門過來抓政養的把柄了!

    政養暗暗叫苦,這樣一來原本之前想好的對策此刻全部泡湯,看來有必要再重新考慮應對的策略了!而且現在看來指望雲妃兒是完全不可能了,那麼現在的情況就只能靠自己了,怎麼辦了?政養大是為難!

    另外的杜燁和麻姑也是看出來幾人的來歷,同時又驚又怒,忍不住朝政養看去露出了詢問的神情。而顏丹妮和李大兵此刻則是徹底的被眼前的情景嚇的呆在哪裡。雲妃兒此刻則是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

    而此刻那兩個地府的使者則是順勢退到了三王的身後,垂手而立。

    政養先是給杜燁和麻姑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先將顏丹妮的媽媽看好,然後才扭頭看著泰廣王,微微一笑:“這才剛過了一天泰廣王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小弟,而且剛好是在這樣的一個關頭,實在是巧合的讓人意外!只不過這樣大張旗鼓的過來,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做了?”政養無不嘲諷的看了眼秦光王之後扭頭看著另外兩人點了點頭續道:“想不到居然連楚江王和平等王也是同時到來,實在是讓小弟受寵若驚了!”

    另兩王微微點了點頭,看神情對是對政養知道他們的來歷一點也不覺得吃驚了,顯然是之前泰廣王曾經介紹過了關於政養的種種劣行。泰廣王輕哼一聲,看著政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自為一個死去了八年的人非法的借屍還魂,難道你們就不怕天譴嗎?”

    政養哈哈一笑:“天譴我當然是怕了,不過我現在卻是更怕泰廣兄你了!欸……也真是難為你了……”

    泰廣王得意的一笑,對政養的嘲諷也不在意,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說話也不用拐彎抹角的。

    “前天被你以沒有證據為由逃脫,那麼今天呢?今天我可是人贓並獲,看你還能如何狡辯?”泰廣王冷哼一聲道。

    “人贓並獲?”政養微微一愣,“我怎麼就不明白你的意思呢?秦廣兄是不是還在為前天晚上的事情記恨小弟啊?欸……如果是因為那天我得罪了老哥你,我在這裡誠懇的給你道歉了……”

    “住嘴!”泰廣王怒吼一聲,豹眼圓睜的看著政養,“難道你剛才借屍還魂,甚至意圖攻擊我地府的使者這些都是假的嗎?不要忘記了你的茅山靈圖還擺在哪裡?都這樣了你還要狡辯,簡直就是可惡之極……”

    老實說此刻就是連雲妃兒也是覺得政養有點賴過頭了,都被人家當場抓住了,他還想耍賴,這也太不明智了!

    杜燁和麻姑都是聰明人,從剛才兩人的對話中,自然是聽出了政養和地府的過節其實早在兩天前就結下了,同時相視了一眼,苦笑一下,看來這一次人家是專門衝著政養來的,只不過他二人恐怕要被連累了。

    而另外的楚江王和平等王兩人雖然沒有發言,但是也是臉色一沉,事情都這樣了,這個叫著政養的人居然還不承認,實在太不識時務了。真是可恨之極。

    政養不慌不忙的收回了空中的靈圖,看著泰廣王微微一笑:“這不奇怪,我剛剛只是在懷疑這兩位地府的使者意圖對我的兩位朋友不軌,自然是會有所防備,這純粹是為了自衛,又有何錯只有?”

    “可惡……”泰廣王怒吼一聲。“……你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政養淡淡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罷了擺手續道:“泰廣兄這話就不對了,好像有人身攻擊的嫌疑?再小弟我看來你這罵街的行為簡直就是和潑婦無異!要知道我這麼做自然是有我的用意。……我很奇怪,秦廣兄連我這麼做的出發點是好是壞都沒有弄清楚,甚至連辯解的機會也不給我是不是有公報私仇的嫌疑?環有你找這麼多幫手,甚至將我們重重的包圍在裡面,難道想以多欺少,仗勢凌人不成?冥界淪落成這般田地實在是讓人感慨啊!”

    政養這話讓另外幾人同是大感好笑,尤其是雲妃兒更是忍不住將頭扭到了一邊,這論起胡攪蠻纏的嘴皮子功夫,政養自認第二,恐怕沒有人敢認第一了!

    “你……”泰廣王大是惱怒,剛要反駁時,旁邊的平等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泰廣王馬上醒悟過來,這是在提醒他不要上了政養當了,否則他要是真是要解釋什麼,那麼反而顯得確實是如政養所說的那樣,地府真的輪到到不堪入目的田地了,對付這種胡攬蠻纏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隨之起舞,否則就是越描越黑了,泰廣王不怒反笑道:“這還需要解釋嗎?事情已經是明明擺著了,無論你怎麼賴,你都說不過理去,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平等王和楚江王同時微微點頭,看來他們也是同樣的意思了。

    政養暗叫不妙,剛才平等王的給泰廣王的暗示他也看出來了,看來這三王當中這個老頭是最不好對付了,得小心一點了,當下啞然一笑看著幾人語氣轉緩道:“幾位稍安勿躁,之所以這麼做我稍後自然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三人同時冷哼一聲,顯然是對政養的這個提議很不滿意,不過因為都是知道政養這人很不簡單,所以也是不敢擅自動手,更何況這裡還有另外兩人,尤其是還有一個不知道站在那邊的陰官雲妃兒,這就更要小心謹慎一點了。想到雲妃兒泰廣王也是心中一動,當下扭頭三人齊齊的看向一直沒有任何表示的雲妃兒,泰廣王拱了拱手道:“想不到雲小姐今天也在此處,不知道是恰逢其會呢,還是

    雲妃兒自然是明白他這麼問的意思,這就是在逼自己表明態度了。

    “泰廣王請放心辦你的事情,我今天只不過是一個局外人罷了!”

    見雲妃兒暗示自己將會兩不相幫,三王同時舒了一口氣,泰廣王大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煩請小姐等會給我們雙方做個公證人,如果是政養說的有道理,我們自然是立刻走人,如果是沒有道理,那我們今天可就將這幾人拿到地府去問罪了!”

    泰廣王的話很簡單明確,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個政養和雲妃兒的關係不簡單,尤其是這中間還牽扯著一個讓他更為忌憚的諸葛青雲,所以不得不防,先暫時讓這個雲妃兒保持中立,只要她不插手,那麼今天這個政養可就是插翅難飛了!

    不過他這話卻是讓杜燁和麻姑兩人大是一驚,一方面是有感於今天的事情好像鬧的有點大了一點,心中有點不安,另一方面卻是驚訝于和政養一起來的雲妃兒的身份,忍不住再次齊齊的朝雲妃兒看去,因為從地府的三王的神情中他們已經看出來他們對她很是尊重了。

    雲妃兒揮了揮手道:“見證我自然會做,不過政養剛剛不是說了稍後自然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嗎?難道泰廣王連這但耐心也沒有?”

    如果說之前雲妃兒還是有意無意的在偏袒著政養,那麼此刻似乎好像是完全是在幫助政養了!這點倒是讓政養有點不解,這個似乎和她的身份不符合啊?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這時為什麼?千脆不想了,總之這對於政養自己來說絕對是件好事情了。

    吃了一個不硬不軟的釘子,泰廣王大是尷尬,不過也不好反駁,當下扭頭看向政養這個主事人,一副任你口舌如花我看你怎麼來解釋這件事情的神情。

    政養點了點頭,同時趁機想杜燁兩人靠近了少許,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趁著顏丹妮的媽媽還沒有醒過來的時間道:“兩位不要生氣,之所以要讓她還魂,而不是讓她附身,我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什麼道理?”泰廣王很是不屑的看著政養問道。

    “很簡單,因為我懷疑她是在八年前被你們地府的拘魂使者誤拘魂魄,從而導致了一件冤假案件的發生……”政養淡淡的說道。

    三王聽政養如此語不驚人死不體的話語,忍不住臉色同時一變,先是很不放心的瞟了一眼仍然是不動聲色的雲妃兒一眼,泰廣王三人同時大聲的反駁道:“你……你血口噴人!我提醒你……再沒有足夠的證據的情況下,這話可不能亂說,要不後果是很嚴重的!”

    這三人的反應絕對是在政養的意料之中,因為陽間的一些作姦犯科之徒拘魂事宜都是在他們的同職之內,政養這一指責就是在說他們的下屬有失職的嫌疑,那麼他們自然也是難辭其咎了,這為自己辯解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早知道你們就是這樣一個回答,政養暗暗一笑,聳了聳肩,指了指仍然躺在地上沒有醒過來的顏丹妮的媽媽續道:“相信你們剛才也看見了,這個鬼魂和這具肉身極為的相似,試問這一個死去了八年之久的人還能這麼完好的保存肉體嗎?難道這中間的問題你們就看不出來嗎?”

    “這又能代表什麼?”泰廣王冷哼一聲。“這人世間長相一樣的不計其數,難道單憑這點你就斷言是我地府的失誤,這未免太過於武斷了吧?”

    政養暗自一嘆,自己現在終於由之前的絕對的被動轉為少許的主動了,其實之前政養是沒有準備開門見山的點出這個問題的,因為即便是說了他們也是不會承認,不過政養剛剛思索了半天還是決定如此,因為他不想被他們三個纏著問來問去,問到最後最終露出馬腳的還是自己,所以還是決定如此,這看似一個無用之舉,其實是大有用處,妙到極點,因為政養想要將他們的盯著自己非法還魂以及攻擊地府使者的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的思路上來,也就說從這一刻起他們必須要跟著自己的話題來轉,不得不來解釋自己所提的每一個問題,那麼這就是說此刻防守的是他們,而進攻的則是自己!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政養就是要如此,讓他們在自己排山倒海的問題下自亂陣腳。
第三百五十五章 唇槍舌戰

    政養之所以敢這麼做,這一切還要功歸於這裡有個雲妃兒的存在,如果沒有她的存在恐怕這一切都是徒勞,甚至有可能人家一進來就直接拿人問罪了,哪裡會有這個耐心來聽你解釋!

    原本政養還在後悔帶著雲妃兒過來,不過這突發的事件,讓政養大是得意了一番,自己果然是先見之明。

    聽著泰廣王的辯解,政養微微一笑道:“泰廣兄說的很有道理,這世間長相相同的自然是不在少數,不過我要提醒你……。這世間沒有什麼絕對的事情,或許你們是不會犯這種拘魂出錯的幼稚的錯誤,但是你就敢保證你們地府的人辦事就不會出半點錯誤?要是這樣,這人世間就不會多了一個陰官的職位專門負責監督你們了!做錯了事情不可怕,可怕的做錯了事情還要千方百計的去隱瞞這個錯誤,那就讓人無法原諒了!”

    三王同時微微一愣,老實說政養這話說很有道理,試問這誰還不會因為一點疏忽大意而犯點錯誤呢?政養的這個觀點最厲害的就是讓他們無從反駁,承認也不好,不承認也不好,總之是大感為難了!因為當初設立了這個陰官一職就是為了要監督地府而立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良久之後,首先回答政養的話的是反而是一直笑而不語的平等王。“不可否認小兄弟這話很有道理,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就來斷定這是我地府的拘魂出了問題吧?如果一些小的事故自然是不可避免,但是要說這重大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你這樣肯定是不是有點過於武斷?難道你這樣想以此來掩飾你擅自替人還魂的問題?”

    政養微微一愣,果然還是這老頭厲害,不僅將自己之前的話還了回來,而且只言片語之間再次將話題繞到了自己的問題上來。看來他是看穿了自己的企圖了。

    政養灑然一笑:“我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三位這麼急於否認連往後面聽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是不是顯得有點心虛啊?”

    “誰心虛了?你要是能拿出證據來,我們無法可說!”一直沒有說話的楚江王爆喝一聲,搶在了剛要說話的平等王的前面,看著平等王大是搖頭,因為他剛才之所接過政養的話茬,是不想自己堂堂的地府三王,被政養來牽著鼻子走,不過現在似乎又被政養再次不動聲色的將話題繞了回來。

    政養心中大樂,看來這楚江王似乎脾氣很暴躁了,不過這正是政養最願意看見的事情,反而是平等王這老頭其實是最不好對付了,至於說泰廣王,政養通過和他接觸也不過就是一個能耍點小聰明的人,沒有什麼很大的智慧了。

    “要證據嗎?”政養大感為難的拍了拍額頭,“你還真是很搞笑啊,這多過了七八年的事情了,早就已經成了一個懸案,你要我到哪裡去給你找證據?即便是有證據恐怕也早就被你們地府的人銷毀了,還會等到我去找?”政養不動聲色的又扣了頂帽子在幾人的的身上了。

    “媽的,鬧了半天,你他媽的在拿我們窮開心啊?這沒有證據你瞎說什麼?”楚江王是又氣又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倒是讓政養大感親切,最起碼這個人看起來還比較可愛,心直口快嘛,不像另外兩個一樣一副高人一等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另外一邊的泰廣王和平等王兩人則是同時舒了一口氣,老實說他們還真是擔心政養能拿出證據了。這樣今天幾人恐怕又要碰到一鼻子的灰回去了。

    雲妃兒杜燁幾人也是對政養此舉大是不懂,要知道即便是你沒有證據也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說出來啊,最起碼讓他們幾個擔心一下有所顧忌,這樣人家才不會將注意力放在你擅自還魂的事情上去,可是偏偏他要反其道而行,還大說特說,深怕人家不知道似的,這又是再唱那一出?

    “既然如此,那你還是解釋一下你擅自替人還魂的事情吧!”果然泰廣王趁機再次提醒政養道。

    政養早就知道他會有此一問,微微一嘆道:“欸……我說我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但是並不表示我就沒有辦法證實這件事情是地府拘魂出錯了啊?秦廣兄似乎也太急了點吧,即便是上斷頭臺,但是在這之前也要讓人吃頓飽飯吧?”

    泰廣王微微一頓,這才知道自己再次被政養耍了一次了!不過政養這話再次讓三王心中同時一緊。

    “怎麼證實?”楚江王急忙問道。

    “很簡單,你們只需要將當初的那兩個負責拘魂的使者找來,我問他們句話,自然就可真相大白了!”政養淡淡一笑。

    “就這麼簡單?”這次連泰廣王也是覺得不可思議,這都過了八年了,你怎麼去問?只要人家打死了不承認,恐怕任你再狡猾也是無用了。不過心中仍然是覺得有點不踏實,畢竟這個政養此刻的表情太鎮定了,鎮定的都有點讓人吃驚!

    政養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不然秦廣兄以為有多難?這原本就是一件很簡單證實的事情……如果你們不想找這當初的兩個拘魂使者過來,那我就無話可說了!”說到這裡,政養扭頭看了一眼正看著自己的雲妃兒,這意思就很明顯了。

    三王見政養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心中都是大感不妥,不過想到自己只需要安排人提前和哪兩個拘魂使者打個招呼,相信政養也是問不出一個名堂出來了。更何況這裡還有一個陰官在場,如果自己幾人今天不能將這件事情搞定,恐怕要治罪政養將會再次名不正言不順了,這還是次要的,最嚴重的是,說不好,這用不了幾天,這件事情就會弄的滿城風雨,沸沸揚揚,地府的三王出面居然對付不了一個江湖術士,這個人他們實在是丟不起。

    當下泰廣王微微招手,那背後的兩個地府的使者走到他身邊,小聲的耳語了幾句之後,兩個使者隨即消失。

    “兩柱香的時間,他們就會過來,你還是想想怎麼來證實這件事情的真偽吧?”泰廣王看著政養淡淡的說道。

    政養啞然一笑:“正好現在有點時間,我們還是聽聽當事人怎麼說的這件事情吧?”說到這裡,政養扭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顏丹妮的媽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此刻她應該要舒醒了!

    眾人同時將眼神轉移到了地上那個昏迷不醒的人的身上,果然此刻身體已經開始漸漸的活動,看來醒來是遲早的事情了。

    “相信幾位都是行家,已經看出來這個人的身體裡面有兩個魂魄……”政養續道。

    三王目不轉睛的看著正慢慢的睜開眼睛的人,而一直嚇的不敢做聲的顏丹妮則是撲到了自己媽媽的面前,顯然是激動的不行了。

    “……這兩個魂魄是一對夫妻,其中丈大之前被我封印了,不過我剛剛又解除了封印,這個相信你們也能感應到……”

    三王同時點了點頭,這點他們在政養剛剛啟動意識之時就已經感覺到了。

    “……因為當初地府的拘魂使者的疏忽而導致的丈夫的魂魄留在其中,而將妻子的魂魄帶走,所以才導致了一個男人的魂魄佔據了女人的身體,長達八年之久,這其中飽受的折磨實在是讓人辛酸,同時也是給死者的家屬造成了莫大的傷害,這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泰廣王聽政養說的如此的絕對,很不樂意的道:“我提醒你,如果當初真的被我地府的人拘錯魂了,為什麼他在拘魂出錯的時候不出來澄清呢?這本身就是一個疑點……”

    “你怎麼知道他就沒有想過要出來呢?”政養冷冷的打斷了泰廣王的話。“不是他不想出來,而是他根本就出不來!因為他已經被地府的拘魂使者將他封印在這具身體裡面,而只有這樣才能避免他們的拘魂出錯的事情不被發現!你們可以去感應一下,在這具身體裡面確實是存在一道封印!”

    三王微微一愣,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件事情就真的很不簡單了,當下三人連忙檢查這顏丹妮媽媽的身體之後同時臉色一變,果然是如此!

    此刻顏丹妮的媽媽已經成功的舒醒過來,正摟著顏丹妮失聲痛哭,此情此景簡直是見者落淚,聞著傷心,讓人側目。

    “你怎麼就這麼確定這道封印是我地府的人留下的呢?我還懷疑是你佈置呢?你承認嗎?”泰廣王提出了一個很專業的問題。雖然有點耍賴的嫌疑,不過這樣問也是在情理之中。

    政養苦笑搖頭,早知道他會有此一問了,不答反問道:“那你又怎麼來確定他就不是你們地府的人留下的呢?”政養這個很精妙的反問,比剛才的泰廣王的問題還要賴皮!壞笑幾聲,政養續道:“……道理是一樣的,我不能證實,你同樣也不能證實,那為什麼你就認為你說的有道理呢?這個沒有道理吧?現在這個問題既然暫時沒有辦法解決,我們還不如聽聽兩個當事人怎麼來說這件事情,相信他們的話應該是很有說服力了,順便等你們地府的兩個拘魂使者到來,到時候相互對質,自然就是可以真相大白了!”

    政養的一番歪理,讓幾人同時大感好笑,不過既然提到了當事人,這也是一個辦法,當下所有人將目光投到了顏丹妮的媽媽身上。

    顏丹妮母女此刻的情緒稍微的穩定下來,可能是聽到了剛剛也是聽到了關於政養的事情,所以不自覺的朝政養身邊靠近了幾步。或許是認為在他的身邊會安全一點吧!

    政養微微點頭,老實說現在碰到了一個技術性的難題,就是他目前為止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面前的這個人了,畢竟面目前有兩個魂魄同時佔據一具身體,略微思索之後,政養心平氣和的安慰道:“伯母放心,有我政養在此相信還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所以目前為止你是安全的!”

    政養這頗為大氣的話讓泰廣王三人同時輕輕一哼,顯然是對他這話大是不滿,政養也不在意,這話他既然敢說出來,自然也就不會害怕了,當下續道:“現在需要你們把當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詳細的向這裡的幾位說清楚,相信這裡所有的人都有資格還你們夫妻二人一個公道的!”

    感受到政養強大的信心,顏丹妮輕輕的走到自己媽媽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顏丹妮的媽媽點了點頭,隨即開口將八年前的一段往事緩緩的道來。

    和政養之前在顏志明夢中所見的情況基本沒有什麼兩樣,所以政養一直都是臉色沉重的聽著,不時的點頭,但是另外幾人卻是越聽越心驚,尤其是這個軀體裡面夫妻二人不時開口相互補充著對方不完整的話,時而男聲,時而女音,燴聲燴色,更是讓幾人這事真實無比,就好像是一道畫面浮現在他們的眼前一樣。真實的讓人以為幾乎無法懷疑。

    隨著顏丹妮媽媽的最後一句話說完,隨後化著了無聲的抽泣,眾人一陣黯然,特別是剛剛顏志明提起的自己八年來飽受的煎熬和女兒顏丹妮的痛苦遭遇,更是讓眾人大是動容,尤其是這中間的一個關鍵人物雲妃兒,更是雙眼通紅,這點政養可以理解,儘管她的身份是一個陰官,但是不要忘記了她首先還是一個女人!又是和顏丹妮年相仿,這感觸同情自然是在所難免的了。

    此刻地府的三王面面相窺的看了對方一眼,心中有種極為荒謬的感覺,良久之後楚江王甕聲甕氣的道:“媽的,看來這件事情還真是有點蹊蹺啊?”

    他這話一出口,讓政養心中好感大升,雖然他沒有明著說什麼,但是最起碼還是表示他這個人是像泰廣王一樣那樣有私心,由此可見這無論是什麼人其實都是一樣的。只要是具備了人的思維,就不可避免的具備了人的優點和缺點。

    另外二王聽到楚江王如此一說,同時臉色一變,泰廣王急忙道:“這個也不能說明什麼?老實說,如這件事情是真的我自然會還給他們一個公道,但是如果是她為了還陽故意這麼一說來博得大家的同情呢?”

    其實這個顧慮也合道理,但是政養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泰廣王雞蛋裡面挑骨頭的毛病,當下立馬就是無名火起,渾身的氣勢突然激增,眼神猛然一厲,冷冷的朝泰廣王看去,悶哼一聲道:“泰廣兄果然是不食人間煙火,我原本也沒有準備你們就相信,好了,閒話少說了,那兩個拘魂使者應該來了吧?是與不是一問便知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證實

   面對政養的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泰廣王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一個很有力度的反擊之語,當下冷哼一聲道:“我也正有此意!”

    另外二王也是心中微微一驚,因為他們從政養的剛才的眼神之中,已經感覺出了一股極不耐煩的神情,而且最重要的是政養這凌厲的眼神絕對是已經漸漸失去的耐心的先兆,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們發現政養剛剛的那股凜然的氣勢,讓人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由此可見泰廣王之前對政養的評價是很有道理的,而且絕對是只地不高。這就多少讓他們不自覺的對政養警惕大大的加深。唯恐他關鍵的時候採取極端的手段。

    隨著泰廣王的招手,客廳中兩個人影慢慢現形,如果政養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就應該是當初的始作俑者了,單單是看此刻顏丹妮媽媽一臉憤怒的神情就知道了。

    兩人衝著泰廣王等三王微微躬身,行禮參拜,三王微微擺手,泰廣王斜著眼睛瞟了這兩個拘魂使者一眼,漫不經心道:“本王問你們,當初這家拘魂的差事可是經你二人之手?”說到這裡,泰廣王指了指顏丹妮的媽媽。

    “啟稟殿下,這裡當初確實是經我兄弟二人之手!”其中一個拘魂使者躬身答道。

    “那現在當事人投訴你們拘魂出錯,你們可承認?”泰廣王淡淡的問道。

    “絕無此事,還請殿下為我兄弟二人做主,還我們一個清白。”兩人急忙異口同聲的否認道。

    政養暗自冷笑,媽的,當小爺我是白痴啊?這麼問誰不會問?還要等到你來?老實說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是直接逼問是肯定沒有任何效果的,所以與其如此費事,還不如另闢蹊徑。

    泰廣王扭頭看著政養,這意思就是在詢問他有什麼問題沒有?

    媽的,既然你們今天要跟我耍賴,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因為你們今天剛好碰到了小爺我這個耍賴的行家了!政養暗暗罵道,隨即微微一笑,扭頭看著這兩個地府的拘魂使者淡淡道:“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兩位既然沒有出錯,這麼緊張幹什麼?”

    被政養如此一說,兩人都是微微一愣,老實說就是泰廣王等人也是看出來他們剛剛好像是緊張了一點了!

    “這種大事情一旦查處確有其事,是要被重罰的,他們緊張自然是在所難免了,將心比心,這個可以理解!”平等王呵呵一笑,無聲無息的化解了政養的軟攻勢。

    “平等王真是體貼下屬啊!”政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隨即扭頭看著兩個拘魂使者淡淡問道:“請問兩位,當初在死者頭七那天,可是兩位負責押送他回來享受香火的?”

    政養這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即都是暗中偷笑,這個問題可謂是問的極沒有水準,要知道人家既然來了,自然是承認了此事,試問政養這不是在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這麼幼稚的問題居然還敢問出來,也是難怪他了!

    兩個拘魂使者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政養當然是注意到了他們的臉上的不屑之情,暗自一笑,媽的,等會有你們哭的時候!老子今天非得把你幾個王八蛋給繞進來。

    政養煞有其事的哦了一聲:“按照道理來說既然是你們押送來的,自然也就不會弄錯了!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弄混了情況呢?

    眾人大汗一陣,這個問題好像應該來問你吧?怎麼反過來你卻來問別人了?

    “笑話,你不是說你有辦法來證明嗎?怎麼現在反而自己也糊塗了?”泰廣王冷哼一聲道。

    政養不慌不忙的點了點頭,也不理會泰廣王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再次看著兩個地府的拘魂使者道:“我聽說在地府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一般在死者往生之後,但凡是有地府的人押送死者回來時也是要同樣的享受香火的供奉,不知道可有此事?”

    政養這話問的更白,要知道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秘密,除了陽間的普通人不知道,幾乎是地球人都知道了。老實說此刻就是杜燁這個最為了解政養的人也是頗感沮喪,這哪裡是在盤問人家,根本就是在丟人現眼了。

    而一旁的雲妃兒則是一直繞有興趣的看著政養在這裡裝瘋賣傻,憑直覺她認為以政養的精明應該不會是這麼無知的,恐怕是有什麼別的目的了。

    泰廣王沒好氣的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要讓政養心服口服,恐怕早就是翻臉罵娘了,這簡直就是在教他一些基本的常識。

    政養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再次看著這兩個拘魂使者很是誠懇的問道:“那兩位是不是在押送顏志明的魂魄回來的之後,因為享受這裡美酒供奉,而喝酒誤事了?這個應該是還是有點可能的!”

    政養這話其實也沒有什麼新穎之處,因為顏志明夫妻二人剛剛在講述事情的經過之時曾經著重的提到了他們喝酒誤事的才導致了拘魂出錯,所以政養這也不過是在拾他人牙穗,根本就談不上什麼驚人之語。

    不過雲妃兒卻是聽的眼睛一亮,從政養剛剛的說話時細微的變化,她總算是明白政養是想怎麼做了。之所以之前問一些很是白痴的問題,就是為了要麻痺他們,讓他們小瞧了政養,然後在出其不意的制勝,老實說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在事情已經過了八年之久,所有的證據都被毀滅的情況下,除了這樣,實在是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了,想到這裡雲妃兒不禁對政養大是佩服,看泰廣王等人大意的表情,這一次不被政養狠狠的陰一次才怪了!

    兩個地府的拘魂使者顯然是早就有所準備,絲毫沒有因為政養的這個推斷而自亂陣腳,不過顯然是他們都沒有聽出來政養另外一層意思。

    “這個絕對是不可能的,試想我們既然是出來辦公差的,自然是不敢有片刻的疏忽大意,否則這要是中途出了任何的問題都是不可原諒的!”拘魂使者說的大義凜然。

    政養點了點頭:“我想也是了,兩位既然是有職位在身是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的,如果是這樣,那麼以後地府的人恐怕都要被人稱之為酒鬼了!”

    老實說,此刻就是泰廣王自己也在懷疑眼前的這個政養到底是不是前天晚上自己見到的那個政養了,這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讓人幾乎是不敢相信。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想到這裡不禁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政養一直在注意觀察著他們的反應,此刻見泰廣王已經露出了深思的神情,心中暗叫不妙,恐怕是自己裝的有點過了點,引起了人家的懷疑,當下連忙哈哈一笑,將幾人的注意力集中過來之後續道:“那兩位當初在押送顏志明的魂魄回來的中途有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

    “沒有!”兩人想也也沒有想就直接回答了政養。

    ,恍如說死者的魂魄不想跟你們回去?“政養突然加快了自己問話的速度和氣氛

    “沒有!”

    “一切都很順利?”

    “是的!”

    “那你們在享受完美酒供奉之後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沒有!”兩個拘魂使者一直都是對政養毫無營養的問題矢口否認。

    “也就是說你們將顏志明的魂魄在頭七那天安全的押送過來,然後在各自享受玩了香火的供奉之後再將顏志明的魂魄安全的帶了回去?這中間沒有任何紕漏?也沒有遇到任何外來勢力的千涉?一切都是循規蹈矩的順利的完成了你們的任務?沒有半點有違地府規定的事情?”政養淡淡的問道。

    “是的……”兩個地府的拘魂使者略微捋了捋政養的問題之後點頭肯定的道。

    政養大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老實說剛剛他的最後的一個問題實在頗為講究,這中間下了一番的功夫,因為它這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帶有陷阱的很多的問題,但是歸根結底其實就是一個問題!如果這兩個拘魂使者回答是否定的,那麼這就證明了他們不是循規蹈矩的在完成任務,這中間曾經違法亂紀,那麼政養就有藉口來找茬了,但是如果他們回答是肯定的,那麼這就正中了政養的下懷。老實說政養之所這麼問,其實就是為了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思路來回答問題,而之前的那些問題其實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真正的問題其實只是這最後的一個問題了!政養幾乎可以肯定他們的回答是肯定的。

    果不其然,見兩人毫不猶豫的點頭,政養心中大是得意,如此一來,自己基本是已經贏了一半了!當下微微點頭追問道:“我剛才的問題你們確定沒有答錯?最好是再好好回憶一下,看看有沒有答錯的地方!”

    二人再次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絕對不會有錯的,這點我們敢肯定!”

    政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了看眾人一一眼之後再次扭頭看著兩人淡淡的問道:“那就奇怪了,既然你們承認了當初是押著顏志明的魂魄回來的,而且帶走了也是顏志明的魂魄,可是為什麼顏志明的魂魄卻是分明的待在這具身體裡面七八年呢?”說到這裡,政養扭頭看著泰廣王神情轉冷,沉聲道:“泰廣兄,你認為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解釋呢?”

    政養這話讓眾人同時再次大吃一驚,尤其是兩個地府的拘魂使者,更是當場愣在哪裡。他們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幾人被政養轟炸式的問題給繞了進去。同時心中大狠,這原本一個很簡單的陷阱,但是幾人卻還是茫然不知的配合著,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往裡面去鑽,實在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了。

    原本在場的幾人都是聰明之人,可是問題的關鍵是即便是他們再聰明,但是這個政養實在是太狡猾了。因為政養之前的問題其實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知道的問題,不過就是為了以此來麻痺他們,讓他們失去了對政養先前的警惕之心。然後他好在字眼上來抓你的破綻,甚至是故意的露出了破綻來,可惜幾人卻是因為一直在等著政養的那所謂的去證實地府的拘魂使者的拘魂出錯的證據,反而是疏忽了這點。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政養在問道他們第三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是準備好了。因為政養在問道他們押送魂魄之時,故意將押送死者一詞不知不覺的改為了押送顏志明,可惜那時候他們都是沒有注意到政養會在這個字眼上來下功夫,實在是讓他們幾人腸子都悔青了!

    當然這幾人當中唯獨是雲妃兒這個最為中立的人其實是早就看出來了政養的心思,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吧!當然這同時也是說明了任何事情只要你沒有摻雜私心,自然而然的也就心清如鏡,又怎麼會被這麼一點小小的伎倆而蒙蔽呢?

    而政養正是鑽了這個空子,不得不說,政養這步棋走得極險,但是好在他成功了,當然如果他們不上當,政養還有後續的一套計劃,總之今天他是吃定了這幾個地府來的人了。

    杜燁幾人直到此刻才算是明白政養的真正用意,忍不住朝他投去了佩服的眼神。這同時也意味著他們今天不用被迫和地府之間發生衝突了,當然就更不存在什麼非法拘魂的事情了。另外還有就是能夠讓一件沉冤了八年之久的冤案得以沉冤得雪,這實在是一件讓人很愜意的事情。當然更多的則是自豪了。

    此刻三王則是面面相窺的看了對方一眼,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一件在他們看來幾乎不可能的完成的事情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政養解決了,幾句話這麼簡單。所有的人最終還是被政養給繞了進來,想到這裡,心中實在是大感沮喪,真是千防萬防,最終居然被他以這樣的一個讓人很不服氣的方法來證明了地府的確是錯了,這多少是讓幾人心中很不舒服。

    良久泰廣王看著政養很不甘心的道:“你這樣來證實是不是有點缺乏說服力?而且我認為你這樣多少都有點在鑽空子的嫌疑,我知道在你們陽間有種疲勞審問法,轟炸式的審問法……等等稀奇古怪的審問方法。這樣可以讓人的大腦的思維讓不知不覺的跟不上你的問題的節湊,從而忙中出錯……但是這似乎有點不合規矩吧?因為你至始至終都沒有給我們一個確鑿的證據……

    “泰光兄的意思是不承認我剛才得出的結果?”政養擺了擺手淡淡的反問了一句。

    泰廣王微微一愣,正要開口說話時,政養續道:“我剛剛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而且我最後也說的明明白白,提醒他們好好的在想想,看看有沒有哪裡需要更正的,這兩個當事人都沒有什麼話說了,唯獨泰廣王你還有疑問,難道你這個局外人反而比當事人更為清楚?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完全有理由想信你這個私心太重了……。” 說到這裡,政養扭頭看向一直正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的雲妃兒,這下該你出面了。

    此刻地府的幾人見政養轉向了雲妃兒那邊,忍不住臉色都是一變,心中暗暗叫苦,看來今天真的是在政養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了,這還是好的,現在最為棘手的是他們現在要考慮怎麼樣才能讓政養滿意了。

    雲妃兒乾咳了幾聲,政養剛才看著她的表情已經很清楚的向她傳遞了一個訊息,就是現在該她這個公證人出面了!

    幾人同時朝雲妃兒看去。

    “所謂巨頭三尺有神靈,一個人做錯了事情之後可以在某些時候欺騙某些人,但是絕對不能在所有的時候欺騙所有的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試問這世間還有什麼能躲過這如電的神目?剛才事情我看的很清楚,雖然政養沒有直接證明是地府拘魂是出了問題,不過關鍵是兩位關鍵的當事人已經承認了自己的問題,老實說這是一件相當的嚴重的瀆職事件,幾乎是我平生僅見,恐怕這在地府以前也是沒有先例的,那麼……”說到這裡雲妃兒微微一頓,扭頭看著地府的三王道:“那麼現在三位殿下應該考慮一下怎麼給受害者一個合理的補償了!順便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三王同時臉色一變,雲妃兒這話已經很明顯了,這意思就是斷定了問題出在地府的身上了,原本泰廣王剛剛還在想著一些怎麼狡辯的方法,但是此刻聽雲妃兒這話似乎有點不可能了。

    老實說政養雖然上次聽到諸葛青雲說起過陰官,也同時知道這個職位是專門負責監督地府的一個職務,但是他始終都不知道這個職務一些具體同職到底是什麼?前天晚上泰廣王對雲妃兒的態度雖然客氣,但是還談不上害怕,那是因為他們沒有什麼把柄在雲妃兒的手中,不過此刻卻是截然不同,因為此刻的問題已經是攤到了桌面。政養很清楚了感覺到第地府三王的內心極不平靜,顯然也是開始擔心了,由此看來這陰官一旦是有了確鑿的證據,恐怕即便是地位高高在上的泰廣王等人也是不得不有所顧忌了!

    那麼這就不得不讓政養去好好琢磨這個陰官到底是有什麼背景?背後到底是有什麼強大的靠山?不知不覺之間,政養已經開始在打起了雲妃兒的主意了!

    雲妃兒輕輕的起身,走到了政養的身邊,先是很不客氣的瞟了他一眼,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說,我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政養千笑了幾聲,連忙裝著如無其事的扭頭看向泰廣王三人。

    良久泰廣王才看著走到了幾人的面前的雲妃兒道:“雲小姐放心,對這種玩忽職守之徒我們一向的要求就是見一個辦一個,絕對不會姑息,如果這件事情確實屬實,我回到地府一定嚴辦……

    “泰廣王的意思是這次事情似乎還沒有確定?難道剛剛他們自己的承認的事情都不能確定嗎?”雲妃兒眉頭輕輕一皺,顯然是對泰廣王這種態度很不喜歡了。

    政養也是聽的心中冷笑不已,果然是厲害,這個泰廣王先是一番高姿態的表態,後面卻又是說要回去查證,如果是腦子稍微反映慢一點的,就會被忽悠了,這種只打雷不下雨的伎倆政養是經常見到的,拳頭高高舉起,然後輕輕的放下,這種招數對付別人還可以,但是政養卻是不吃這一套。

    不過還好雲妃兒聰明,一眼就看穿了泰廣王的意圖。

    “事情過了七八年之久,雲小姐你總要給我一個清查的時間吧?更何況剛剛政養還是以這種方式來確認的,試問這怎麼能讓人信服?”泰廣王很不甘心回到。

    政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當下冷哼一聲道:“事情都到了這個程度,沒想到泰廣王你還要如此狡辯?我想請問,你這到底是在護短?還是因為你很不甘心在今天這樣的一個大好機會下放過我政養?”

    政養聳了聳肩,扭頭看向雲妃兒,他的目的達到就可以了,因為雲妃兒也不是一個不聰明的人,自然是知道這中間的一些事情。而他只不過是趁機在加把火而已,而只要泰廣王的表現越為的過火,那就證明了他心中越是有鬼了。

    雲妃兒終於是輕輕的哼了一聲,政養的印象之中好像第一次見到她如此了。

    雲妃兒淡淡的道:“既然泰廣王執意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今天的事情我心中已經有把尺子,泰廣王請自便,帶著你的下屬回去好好的清查……稍後我自會請來鬼王為這對夫妻討個公道!”

    三王聽雲妃兒突然如此一說,而且臉色絕無迴旋的餘地,忍不住臉色同時一變。

    政養更是心驚,他現在終於猜出了這陰官的職務到底是和什麼有關係了!原本他沒有著存心要把事情鬧大的心思,好為自己後面的一些事情留下一個餘地,如果是這樣,恐怕自己如意算盤就要落空了!一時之間是大感為難。
第三百五十七章 漫天要價

    相傳在唐朝年間,有一終南山人士,生得豹頭環眼,鐵面虯鬢,相貌奇醜;然而卻是個才華橫溢、滿腹經綸的風流人物,平素為人剛直,不懼邪祟。唐玄宗登基那年,此人入京趕考,原本是被選為貢生頭名,不過因為起相貌醜陋,被摘去頭名狀元,此人一怒之下,頭撞殿柱而死,震驚朝野。後來傳說唐明皇睡夢中見一小鬼偷了楊貴妃的紫香囊和唐明皇的玉笛,繞殿而奔,突然一大鬼捉住小鬼後,把他吃了。大鬼相貌奇醜無比,頭戴破紗帽,身穿藍袍、角帶、足踏朝靴。自稱是終南山落第進士,因科舉不中,撞死于階前。唐明皇驚醒後得病。病癒後下詔畫聖吳道子按照夢境燴成捉鬼圖批告天下,以祛邪魅。吳道子揮筆而就,後來才知道原來吳道子那天也做了個同樣的夢,所以“恍若有睹”,因而一蹴而就。

    這個終南落第進士就是民間津津樂道的傳誦了千年的鬼王鍾馗!被德宗下昭封為“驅魔大神”,可遍行天下“斬妖驅邪”;而吳道子所作的那副捉鬼圖就是享譽民間的《鍾馗捉鬼圖》!據說此圖的真跡不僅能驅妖辟邪,尤其是能震厲鬼。其威名更是讓地府大傷腦筋。可惜真品已經不知所蹤,目前坊間流傳的多為贗品。

    嚴格的說,鍾馗其實在成為鬼王之前也只不過是一個孤魂野鬼,因為起身前怨恨,而且面相生的威武,故而很多的小鬼都是對其懼之若虎,充其量也就是在鬼魂之中比較厲害一點而已。後來在當朝的天子詔封其為驅魔大神,可遍行天下斬妖驅邪,才會名正言順的被尊為鬼王。眾所週知,古代的天子,顧名思義,乃是天之子,那麼這就是說他的詔封是聖諭,那是要得到三界的承認的,而且古往今來像這種帝王詔封的事情更是不甚枚舉,例如關羽,就是最為明顯的例子,從北宋起,歷朝歷代的天子都是對關羽是寵愛有加,各有詔封,甚至將其捧為武聖人地位與齊名,到最後一位詔封關羽的天子時已經是封號“忠義神武靈佑仁勇威顯關聖大帝”!受萬民香火供奉。因此坊間又流傳著關羽“侯而王,王而帝,帝而聖,聖而天”詔封過程!由此可見一斑。

    據野史記載,鍾馗的鬼王得名其實是因為他天生專門捉鬼,尤其是惡鬼、厲鬼以及一些地府的不良之鬼,這些統統都在鍾馗的管轄範圍之內,而且手段殘忍,從不姑息。因此而得名鬼王!而民間的許多的捉鬼專家也是將其的肖像奉為之寶。現在民間對鍾馗嫁妹,鍾馗打鬼……等等一些傳聞更是耳熟能詳,津津樂遞其地位更是可以直接和地府的閻王相提並論,兩者之間更是平起平坐,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是負責懲罰監督地府,而後者則是真正的地府之主!兩者其實沒有任何從屬關係,嚴格點說還是屬於相互挾制。

    據一些坊間的小道消息傳聞,鬼王鍾馗和閻王之間其實還頗有嫌隙,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鍾馗的出生乃是一個地府的孤魂野鬼,後來突然因為陽間的天子的一紙詔封而地位猛增,稱之為驅魔大神,老實說是個人就會心理不平衡了,這個其實也能理解!當然了這也只是一個謠言而已,不過政養卻是深信不疑,畢竟無風不起浪嘛!

    不過政養沒有想到是這個鍾馗居然會和陰官扯上關係,說不定鍾馗也本身就是一個陰官了。聽雲妃兒剛剛的意思而且看泰廣王幾人的表情似乎也是對鍾馗甚為忌憚,由此看來這個鍾馗肯定是和雲妃兒之間有點關係了,說不定就是她背後的後臺了。難怪地府的人這麼懼怕陰官的存在,原來是有鬼王鍾馗的撐腰,那他們還怕誰啊!這也可以為什麼之前諸葛青雲會說地府之人但凡是碰到了陰官,不是有不得已的事情都會儘量的退避三舍。這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單單是鍾馗的這個名字就可以當個金字招牌了,難怪民間會把他的畫像來作為一個鎮宅之寶了。

    老實說,如果真是把鍾馗這個疾惡如仇的鬼王招惹過來,這絕對不是政養想看見的事情,因為以鍾馗的名聲如果是碰到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善罷甘體的。畢竟鍾馗得罪了地府人家不敢把他怎麼樣?這是他的職責所在,但是政養卻不同了,人家隨時都可以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來找他的麻煩,即便是政養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這樣整天被人惦記著的滋味也不好受,更何況是他現在還有把柄在人家的手中,所以鍾馗完事之後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了,那麼後續所有麻煩事情都由政養一個人承擔了,這種冤大頭他可不會去做。他現在要做的爭取為自己贏得最大的利益就夠了。

    而此刻泰廣王幾人的心中更是不想招惹這麼一個混世魔王,要知道他可是連閻王爺也是要讓他三分的,尤其是那兩個被政養套出實話來的拘魂使者更是嚇的面無人色,這萬一要是惹惱了這個鬼王被他生吞活吃了可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邪霉了!要知道這個鬼王可是有著吃鬼的愛好的。

    雲妃兒來回的在客廳中緩緩的走動著,見泰廣王幾人頓在哪裡,面無表情道:“無論是什麼人,哪怕是天上的神仙,做錯的事情也要為此而付出代價,泰廣王親眼見到這悲慘的事情居然無動於衷,試問這怎麼能讓人心服?若不是有個政養強行的非法還魂,恐怕這件事情還要就此隱瞞,甚至是永遠不見天日,幾位既然不將我這個陰官放在眼裡,自然就有逼我請鬼王他老人家出來評理了……”

    政養幾乎可以肯定雲妃兒有一套專門和鍾馗溝通的辦法,否則他不會如此的淡然自若。

    泰廣王臉色微微一變,剛要說話,一旁的平等王哈哈一笑道:“雲小姐誤會了……其實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不過是想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怎麼來給這兩個玩忽職守的東西的來定罪,僅此而已!”

    雲妃兒自然是不會相信他們的話,不過老實說基於某種原因她自己也不情願在此事上鬧得很僵。當下點了點頭臉色稍微好看一點道:“是嗎?”

    “當然如此了!”泰廣王在平等王的暗示之下連連點頭道。

    這樣一下,政養就不樂意了,當下冷哼一聲道:“好一個回去之後好好研究……幾位還沒有給我政養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案,就這麼說走就走,說來就來想不到地府之人也是如此的欺軟怕硬”難道當我政養是好欺負的嗎?”

    政養不軟不硬的話讓三王同時大感頭疼,他們剛剛只是注意在怎麼暫時先穩住雲妃兒,結果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更難纏的政養了。而且最為惱火的是因為這次疏忽,讓政養將一個欺軟怕硬的帽子結結實實的扣在了地府的頭上,實在是讓他們甚為難堪。簡直就是地府的奇恥大辱。

    雲妃兒微微的瞟了政養一眼,眉頭輕輕的一皺,政養這話顯然也是有點在煽風點火的嫌疑了,不過轉過來想想,即便是政養不說此話,自己這一派也不會和地府的關係好到哪裡去,當下也就釋然了。

    平等王反應也是夠快,連忙解釋道:“小兄弟稍安勿躁,我們這不正要和你商量著怎麼來私了此事了!”

    他這話已經很清楚的表明了要私了,那就證明了要將陰官排斥在外了,而雲妃兒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民不舉,官不究嘛!老實說這也正是政養所需要的結果,只要是私了,那麼自己就可以瞞天要價了!

    “那你想怎麼辦呢?”泰廣王看著政養沉聲問道。

    政養微微一笑,媽的,這一次不要怪我訛你們了,是你們自己送上們來的!怨不得別人了!

    “正如剛剛妃兒所說的……”政養故意很親密的稱呼這雲妃兒的名字,以此來暗示自己和這個鬼王庇護的陰官關係不一般,讓他們對自己心存顧忌,加重自己談半的籌碼“……做了錯事就要負責,你們地府既然拘魂出錯,那麼肯定是要此有所表示,這樣才能顯出你們地府的尊嚴,否則陪個禮,道個歉什麼的,這一點實質意義都沒有的東西不要也罷!”政養預先將他們的話給堵死。

    “你就直說吧?不要在這裡拐彎抹角的!”泰廣王很不耐煩的打斷了政養。

    政養點了點頭,當下直接開口道:“很簡單首先這兩個地府的拘魂使者必須要受到懲罰……而且你們回去之後再懲罰老實說我不放心,我希望交給第三者的公正方,最好是雲小姐了!”

    泰廣王等人臉色微微一變,老實說如果是交給雲妃兒,他們寧願交給政養這個普通人,畢竟地府和鬼王這千百年長期是相互看對方不順眼,真要是如此,那地府的顏面何存?

    “這個絕對不可能!我地府的人犯罪自然是有我地府的人去處理,還用不著別人來幫忙!如果我地府徇私枉法或者是沒有發現這個問題,這才輪到他們……”泰廣王斷然的拒絕了政養的要求。“……如果你對我們不放心,很簡單,你可以自己去地府監督執行!但是說要交給第三方,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笑話,你們地府守衛深嚴,要我如何進去,再說了,我害怕自己是有去無回啊!”政養哈哈一笑道。

    泰廣王氣的牙痒痒,這政養左一句不放心,右一句不放心,這不就是典型的在嘲諷自己地府的人沒有信用嗎?不過此刻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只好強自忍著,稍微生了下悶氣之後,泰廣王沒好氣的道:“你放心,如果我地府要這麼對付你,你也不會快活到今天了!至於你說到地府的守衛深嚴,這點倒是沒錯,我可以給你一道令牌,地府之內可以隨意出入,不過限期就是我們處理完了這件事情你必須歸還,這樣可否?”

    這正是政養所要的結果,其實他早料到他們不會答應將這兩個做錯事情的拘魂使者交給雲妃兒,而且他也沒有想過讓他們答應,之所以這麼獅子大開口,那是因為他的最終的目的還是在後者,就是他想有個直接去地府的權限,而且還是暢通無阻,最重要的是到時候不要被人家追問,因為政養想到閻王爺還欠自己的三個承諾沒有兌現就心中彆扭,總想著早點要回來,這就好比一個人藉了錢給人家,這心裡老是沒著沒落的,害怕人家會賴賬,這是人之常情,另外,老實說他也很想去地府看看,順便遊覽一番,長長見識。順便看看自己的陽壽時間,畢竟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至於後續的交還令牌的事情,後面再說了,只要能賴就賴了。

    見政養點了點頭,泰廣王微微揚手,一道金光撲面而來,政養伸手接住,仔細的看了看,出了有種極為冰冷的感覺,這和普通的牌子也沒有什麼兩樣。不過當他剛剛要準備將他收起來來的時候,這牌子突然之間消失在他的手心之中,只感覺一股逼人的清涼之氣直竄入到體內,頓時大是駭然,難道這個泰廣王要藉機來暗害老子?當下急忙運氣清心訣來抵抗融化這股清涼之氣,說來也是奇怪,當自己的清心訣運起的時候,這股清涼之氣瞬間便又消失,政養似乎感覺到他正慢慢的和被自己的先天真氣所兼容,最後慢慢的同化成自己體內的一部分。政養心中大喜。

    “你不用緊張,這個牌子只不過是你的通行證,畢竟我地府的守衛眾多,不可能每一個都要檢查你的金牌,這樣很麻煩,所以剛剛你感覺的一股清涼之氣,乃是我地府的一種特殊的識別方法!不會傷害到你的身體!”泰廣王不屑一顧的看著政養道。

    其實政養在自己融合這股清涼之氣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點,說白了,這就是一種以氣息來識別身份的伎倆,在地府用起來倒也不錯,政養之所以高興,那是因為既然這股清涼之氣被自己融合,那麼即便是泰廣王以後收回了這個令牌,自己體內仍然還是有這股氣息,這也就是說政養以後沒有事情的時候就可以隨便的到地府去竄門了,而且最妙的是還沒有人阻攔,試問這樣的一個結果怎麼能不讓他高興呢?

    “好了,你還是抓緊時間說說你後面的要求吧?”泰廣王催促道。

    政養收起了之前狂喜,點了點頭道:“這第二點就,受害者也就是顏丹妮的媽媽必須要要還陽……而且你們必須要給她一個補償……”

    眾人點了點頭,這個要求也不過份,按道理來說既然是地府的出錯在先,那麼補償也就是理所當然了。

    泰廣王點了點頭:“她現在的情況就已經是還陽了,至於說到補償……你認為我們該怎麼補償呢?”

    政養早就想好了補償的辦法,當下說道:“很簡單,因為你們的失誤而讓她在這中途失去了八年做人的機會,那就補償給她八年的陽壽吧,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老實說這要求的確是不過份,通常情況下一般的城隍判官就有權利在陽壽上面有建議的權利,但是最終的審核還是在他們幾個身上,不過老實說地府對這陽壽的限制是及其的嚴格的,所以雖然他們有這個權限,但是這種違反了自然輪迴的規律的事情卻是讓幾人大感為難了!

    “這個……”泰廣王微微一愣,果然是大感為難了。

    政養自然知道這中間的難度,當下連忙道:“倒不是我故意要為難你們,因為我這個要求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試問這人世間還有什麼能大過生命?一個人暗無天日的在你們地府生活了八年,八年的時間啊,這中間要飽受多少精神上的摧殘?這不是任何東西可以衡量的?我也知道你們很為難,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規矩是死的,人是活動,所以我希望你能考慮到這點,不如此實在是不足以來讓受害者心服!即便是如此恐怕也是難以撫平這個苦命女人受到的心理上的傷害!”

    政養這話說的情真意切,讓在場幾人為之動容,顏丹妮母女甚至已經開始小聲的哭泣起來。

    三王儘管也是稍微心動,但是想到這樣做的後果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打這個保證,最後平等王看著政養呵呵一笑道:“這件事情依我看來還是當事人自己做主比較好一下,畢竟小兄弟你只不過是一個江湖術士而已,擅自為他人做主似不合情理,而且老實說平白的替她增加陽壽,這對她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

    政養暗自一笑,這個平等王果然是老姦巨猾,先是以私了將雲妃兒排除在外,此刻又以局外人將自己排除在外,實在是夠厲害了,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害怕自己後面還有更加為難的要求,所以此刻千脆將自己這個局外人排除在外,想直接和顏丹妮母女來談條件,畢竟人家是老實人,對付起來要比政養容易很多了。更可氣的是他甚至還威脅自己增加陽壽可能是件壞事情,媽的,欺負我不懂啊?沒門!

    政養暗罵一聲後,啞然一笑道:“這怎麼可能是無緣無故的增加陽壽呢?這時事出有因啊!再說了即便是增加陽壽是件壞事情,那也是你們肇事一方去解釋的事情,不要忘記了你們是全責!這幹受害者什麼事情?另外我需要提醒一下你們的是,我和受害者不是一般的關係,所以這他們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了!”

    見政養識破了自己的陰謀,平等王苦笑一下,這個政養果然是不好對付。

    泰廣王知道今天是避無可避,當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我先答應你,不過成與不成我也不能做主,還需有閻君的法旨……”

    “那這就更好辦了!”政養啞然一笑,“剛好我和你們閻君還有一段交情,這個面子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賣給我的!”政養這隨意的一說,讓在場所有人同時大是一驚,大是驚訝的看著政養,即便是雲妃兒也不例外。

    “什麼?你居然和閻君……”泰廣王不可思議的看著政養。

    “這個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回去一問便知了!”政養淡淡的一笑。

    幾人大是駭然,沒有想到這個政養居然這麼的厲害居然和閻君也是套上了交情。原本泰廣王之前還在尋思著怎麼辦政養的,不過此刻聽政養如此一說,覺得自己應該證實一下政養這話的真假了,真要是如此,那麼自己要不要改變一下之前的策略呢?稍一思索之後,泰廣王心中拿定主意,當下看著政養道:“這個我們儘量做到,後面還有要求嗎?”

    見泰廣王對自己的態度轉變了很多,政養心中自然是心知肚明是什麼原因,緩緩說道:“最後一個要求,我希望你們能考慮到這夫妻二人的感情深厚,以及這八年了所受到的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煎熬,能夠准許顏志明借屍還魂!”

    “什麼?”泰廣王三人忍不住失聲問道。不要說是他們,即便是雲妃兒杜燁幾人也是覺得政養的這個要求實在是有點不合情理了。不要說地府不會答應,恐怕是任誰都會覺得荒謬了!因為政養這等於是在挑釁地府的權威,試問地府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三王異口同聲,同時斷然回絕了政養的要求。

    “先不要忙著拒絕!”政養淡淡的笑道:“老實說其實我也知道這個要求有點不合理,但是特殊情況,要特殊對待……”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這是一個原則性的的問題,如果是因為這件是事情錯在我地府而提出這種非份的要求,這是我們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泰廣王斷然阻止政養道。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政養聳了聳肩,扭頭看著雲妃兒,這意思就是很明顯了。眼看著談判立馬就要破裂,幾人都是心中大急,老實說雙方由於各方面的原因都不希望這件事情交給陰官來處理,這樣對雙方都不好,能私了就是最好了。可是關鍵是此刻雙方都擺出了一副不會讓步神情,談判上最忌諱的就是這點,一定要在強硬的同時為自己留有一絲退路,否則一旦把對方逼到了死角,恐怕就是一個一拍兩散的局面了,狗急了還要跳牆,更何況是他們?

    不過政養卻是半點也不擔心,因為他摸準了地府不想和陰官有牽扯的心理,果然略微一陣沉默,就在雲妃兒剛要開口說話時,平等王這個最為圓滑的人突然哈哈一笑,而政養就是在等他出面說話了!因為這個人相比較氣其他兩王來說無論是在心機還是智謀上面都要略高一等,所以關鍵的時候,在雙方陷入僵局的時候他肯定是要出來原場的,就好比一個潤滑劑的作用一樣了。

    “小兄弟不要著急嘛?既然雙方在這裡達不成一致,依本王來看還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採取一個折中的方法!”

    政養哦了一聲,很感興趣的朝他看去,泰廣王等人也是大是欣喜,畢竟能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解決問題,自然是皆大歡喜了。

    “剛才也是說了,這借屍還魂的事情確實是有點為難,不如我們地府格外開恩,允許這顏志明的魂魄留在陽間,以八年為限,就當是對他們的一個補償……”

    政養擺了擺手,這個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平等王這個建議沒有什麼誠意,試問一個鬼魂留在陽間,終歸還是暗無天日,始終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你們地府的允許,但是碰到了一些江湖術士,他一樣是逃不脫被懲處的命運,甚至還有可能更為悲慘……這樣一個結果相信你們也不願意看見了!”

    眾人微微一愣,顯然不明白政養到底是心存什麼目的了。要知道允許顏志明的魂魄合法的滯留在陽間這已經是一個天大的破例了,不過轉念一想,其實政養剛剛說的也很道理,即便是地府承認了他的合法,但是陽間的一些修道之士,玄門中人卻是未必能容忍他的存在,畢竟這裡不是地府,還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

    “既然如此,那還是小兄弟你給一個個合理的建議吧?”平等王看著政養微微一笑,顯然早就知道政養最後這瞞天要價的目的並不在此,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政養此刻對這個平等王大是滿意,就差上去抱著他親兩口了,他完全就是在配合自己的演出了,如果沒有他的存在,恐怕自己今天和泰廣王幾人的談判還真是有可能談崩,由此可見,這和聰明人聊天就是讓人省事,省去了政養很多的心思。

    政養微微一嘆:“我們將心比心的想想,試問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最盼望的事情是什麼呢?”

    政養很是含蓄的說道,雖然沒有直接明說,但是意思卻是相當明確了。總之他的宗旨是即便這最後一個要求是自己最想要的,但是絕對不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否則這後果可就不妙了。必須要從他們口中心甘情願的說出來,那樣效果才好。

    平等王倒吸了一口冷氣,先是揮了揮手,示意還站在幾人身邊的拘魂使者先出去迴避一下,然後看著政養道:“你的意思是讓顏志明的立刻轉世投胎,重新做人?”

    眾人同時臉色一變,這個問題恐怕比之前要顏志明的借屍還魂還要嚴重!因為這裡面涉及到很多技術性的問題。政養或許還不是很了解這裡面的具體情況,但是另外其他三王卻是知道的甚為清楚。

    不過政養卻是始終認為相比較讓顏志明借屍還魂來說,其實後面的讓他提前投胎做人反而更加容易一點。而且可操作性極強。這一點政養是有絕對的理由的!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他是不會有這個提議的。所以他不僅是要顏志明重新做人,還必須要按照他指定的地方去重新做人了。否則政養今天就不算是成功了。

    眾所週知,地府裡面有十大閻殿,分別有十大王同職掌管。而他們治下只設五官,鮮官禁殺,水官禁盜,鐵官禁淫,土宮禁兩舌,天官禁酒。當然閻君乃是地府的共主,統管整個冥界了。

    而十大閻殿,又各有同職,相互之間各有挾制,但是有互不千涉。這就好比現在的國家中的公、檢、法……等等各個部門一樣。

    任何一個人往生之後,都必須要經過十殿的審問,查問其生前有沒有作姦犯科,如果有,那麼根據你生前所犯事情的大小,依依發落,享受地府所有的相應酷刑,以此來洗脫你的罪行。直到罪滿之後方能再得重生!期限是十八年。如果實在是罪大惡極,那麼將墮入畜道,永世不得超生。但是如果是實在沒有什麼罪名,那麼你可以安然的享受地府的生活,沒有任何人去打擾你。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顏志明一個剛剛被地府拘回去的鬼魂,如果要立馬投胎做人,這裡面就有很多的技術性的問題需要解決。可謂是複雜之極。這實在是有點為難了。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泰廣王蔣的同職是專門負責人間天壽生死,統管幽冥兇吉。善人壽終,接引超生。是仍投人世,還是墮入畜道?是男轉為女,還是女轉為男?這都是有他來決定的!惡多善少者,押赴殿右高台,名曰孽鏡臺,令之一望,照見在世之心好歹,隨即批解第二殿,發獄受苦。也就是說任何人死後首先要到他這第一殿報名!那麼這中間就有很多讓政養去推敲的餘地了。只要他第一關過了,那麼後面的問題自然是迎刃而解了!所以政養才會認為這件事情其實是很簡單的!不要以為地府真
第三百五十八章 麻煩才剛剛開始!

    不過這裡面卻是還有另外一個難題,那就是最為關鍵是負責最終讓人重新做人的乃是第十殿的輪迴王薛來同職的。而且善惡的核定等級。發往哪裡投生?男女壽天,富貴貧賤,這都是由他同職管理的,雖然這些事情在泰廣王的第一殿都有註冊登記,但是這也不過是一些手續上的事情,而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輪迴王。這就是泰廣王等人覺得很為難的地方了。

    看著地府的三王同時看著自己,政養嘿嘿壞笑一下:“我可沒有這麼說,畢竟這是否決定提前讓他重新做人這是你們地府內部的事情,我要是擅自這麼說恐怕就會被人戴上一頂擾亂輪迴秩序這天大的帽子了……”政養不知不覺之間又暗諷了泰廣王一把,“……不過老實說我認為這個主意不錯,很有參考的價值!畢竟這樣才能顯得你們地府做錯了事情之後誠信悔改的決心了!”

    政養這麼一說,三王同時心中大罵,明明你自己就是這個意思,偏偏要裝著是我們提出了的,做人可以無恥,但是無恥到想你這樣的程度也很不容易了,可是偏偏幾人又是拿他沒有辦法。因為政養這話明顯的就是在暗示他們必須要這麼做,自己幾人拒絕肯定是不行的,因為政養剛剛已經表明了自己態度,這就是說他們必須要在這個上面來想個萬全之策。他可不管你想什麼樣的辦法,總之他只要看到結果就好了!三王心中大叫倒霉,如果此刻給他們三人一個選擇,他們寧願今天沒有過來。

    另外一邊的雲妃兒幾人則是大是感嘆,原本這泰廣王幾人氣勢洶洶的過來以為吃定了政養,哪裡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試問這樣的一個結果怎麼能不讓他們好笑呢?但是雲妃兒幾人同時又是為政養大是擔心,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政養今天如果逼幾人太過份了,恐怕後面還會有很大麻煩。

    最為高興的當然是顏丹妮幾人了,不管怎麼說,今天的結果已經是讓他們一家大是滿意了,而且後面似乎還有更多的驚喜,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可能的收穫了。

    三王面面相窺,良久之後,平等王頗為沮喪道:“相信小兄弟你也清楚,地府有很多繁瑣的規矩,而且相互之間給作為政,只對閻君負責,不是那一個人能隻手遮天的,所以這件事情恐怕有點為難了!如果小兄弟你執意如此,恐怕是陷我等於不仁不義之中了!”

    政養呵呵一笑:“平等兄這話就要嚴重了,現在的問題是你們該怎麼樣來找個補償受害人的辦法才能讓他們滿意?至於說具體的操作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見政養一副擺明暸你們看著辦的神情,三王同時心中大恨,泰廣王忍不住插嘴道:“政養你也不要太逼人太甚了,難道我們補償的還不徹底嗎?再說了要不是當初顏志明眷戀陽間不肯離去,要不是他夫妻二人齊心來抵抗我地府拘魂使者的拘魂,這事情何至於鬧到今天的這般田地?所以要說起責任首先就要追究顏志明的責任,其次才是我地府的責任!你這般一意孤行的非要將責任強加在我地府身上,這麼一味的苦苦相逼,到底是何居心?”

    泰廣王再也忍不住了,這番義正言辭的反駁,讓在場的很多人都覺得大有道理,的確是如此,如果當初顏志明夫妻二人不是暴力抵抗,恐怕也不會今後的這些事情的發生了,所以嚴格一點說他們二人的確是要負責任的!政養注意到此刻就是包括顏志明在內也是露出了少許慚愧的神情。

    政養點了點頭,不過聲音卻是逐漸轉冷:“不可否認,這件事情他們夫妻二人的確是要負責任的,但是這兩位拘魂使者當初如果不是喝酒誤事,恐怕後面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的事情!畢竟他們押送魂魄回來,就應該會想到後續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他們依然是沒有準備周全,這樣歸根結底就是他們瀆職在先了!秦廣兄以為呢?”

    政養原本就是一個能將沒有道理的事情辯成有道理的辯才,此刻他既然是佔住了道理,自然是不會讓泰廣王搬回一局的可能發生。

    儘管是泰廣王之前說的義憤填膺,不過政養的這個反駁也是頗有威力。眾人的心中的天平不自覺的向政養這邊傾斜。

    “再說了……”政養淡淡的瞟了幾人一眼續道:“……我有逼你們嗎?既然你們口口聲聲的說是私了,那麼你們自然要拿出私了的誠意了,而且我維護我們的利益也是無可否非的事情,否則要是你們地府單方面的確定了怎麼來補償,那不就是成了霸王條款嗎?”

    地府三王大是無奈,明明是你在逼人太甚,到最後反而你還成了弱勢群體,好像還很委屈似的,這還有天理嗎?

    泰廣王暗自一嘆,心中對政養的怨恨卻是增加了一份,很是無奈的搖頭道:“不是我們不答應你,剛剛已經說過了,這投胎轉世,重新做人的問題,根本就不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而且每個往生之人的魂魄,是必須要經過十殿的審問,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況且你也應該知道,這世間除了佛、仙、神聖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其餘所有的萬物都是要經過六道輪迴,方能再世為人,你要求提前投胎,不經過地府的任何手續,這不是在為難我,什麼才是?”

    政養點了點頭,這個他是知道的,六道之中,前三道為三善道,後三道為三惡道,而十殿之所以要審問所有的鬼魂,那是以此來了斷定此人的善惡,最後確定發往那道之中輪迴,並不是所有六道都要經歷,如果六道都要經歷,那麼這世間行善之人和行惡之人在死後都是同樣的待遇,這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試問這反正人死之後都是一樣的待遇,那麼這行善和行惡又有和區別?這就失去了佛家所說的懲惡揚善的意義了。

    政養嘿嘿一笑道:“秦廣兄嚴重了,小弟我雖然不是地府中人,但是對地府中的一些習氣也是略有耳聞……我們要承認一件事情,不管是人,還是神,還是鬼,他們的前生都是人,或者是具有人的思維,那麼這就注定了他們不可避免的會染上人的一些好的優點……當然了同時沾染一些人類的缺點也是不可避免的,既然他們有缺點,那麼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辦了,只要幾位稍微下點功夫琢磨一下,這幾乎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這人心二字,相信幾位幾千年的見識要比我揣摩的更加透徹了!”

    政養這話其實是再明白不過了,就是暗示他們回去之後拉拉關係,走走後門,相信以他們在地府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這點事情其實還是很好解決的!只要十殿聯合起來,這點瞞天過海的手段還是沒有問題的!

    雲妃兒和杜燁幾人忍不住扭頭偷笑,論起缺德來政養如果稱第二,估計也沒有人敢自稱第一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居然跟人家出這種主意,實在是夠無恥的了!而政養也不擔心這件事情被雲妃兒知道,畢竟地府的這些貓膩這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基本是大家都知道一點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些地府內部協調的事情雲妃兒這個陰官是沒有辦法插手的,如果她貿然的插手去管,那麼這就有千涉人家的內政的嫌疑,這不在她們的職責範圍之內。所以即便是雲妃兒知道這中間的貓膩,但是這屬於是人家的家務事,是由不得外人來插手的!否則就會引來地府和鬼王鍾馗之間的進一步的紛爭,用一句現在很時髦的話來解釋,這就叫著外交紛爭了!

    良久之後,泰廣王三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既然人家早就把自己家的那點事情摸得一清二楚,在藏著掖著反而就有點不光棍了,當下很是無奈的搖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幾人回去盡力周旋,成與不成就看他的造化了……”

    “你們這樣算是答應了我的要求嗎?”政養可不想聽他們打馬虎眼,他要的是一個肯定的結果。

    三王大是無語,頹然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政養。

    政養大是高興,不要說他了,另外幾人更是激動不已,尤其是顏丹妮幾人,幾乎是激動的熱淚盈眶。

    “另外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政養呵呵一笑續道。

    “什麼?你還有要求?”三王嚇了一跳,忍不住齊齊的驚訝的看著政養,眼神之中大是恐懼,他們今天是被政養訛怕了,單單是前幾條就夠讓他們為難的了,如果後面再來,那還不要了他們的老命?

    政養大是好笑,稍微一頓之後道:“也沒有什麼,我只是想問問,這顏志明投胎重新做人的地點,我可以選擇嗎?”

    眾人都是一愣,老實說政養的這個要求實在是太大膽了,要知道這是天機,豈可隨意的洩露?這一次連雲妃兒也覺得政養的這個要求大是不妥,一旦事情鬧大了對於政養絕對會遭來無妄之災,當下連連給政養使眼色,示意他不可如此。可惜政養沒有看見。

    泰廣王此刻的臉色瞬間變化幾次,扭頭看著政養怒道:“政養,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你再怎麼苦苦相逼,那麼之前我們所有的約定全部做罷,隨便你怎麼辦?總之這有違天道之事我等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你不怕天譴,我還怕呢?”

    政養暗自鄙視了他一下,媽的,這就叫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不過隨即仔細一看他的臉色卻好像不是像故意裝的,難道自己的這個要求真的有點過份了?扭頭看了看雲妃兒杜燁幾人,見他們連連的衝自己使眼色,看來也是不贊成自己這樣。

    至於顏丹妮幾人想的就簡單一點了,如果能知道自己的爸爸在哪裡投胎,自然就是最好了,但是如果不能知道,那也無所謂,畢竟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了,反而是個負擔,未必就是一件好事,總之只要他能安心的投胎做人就好了。想到這裡也是連連向政養使眼色

    其實政養原本是打定主意讓顏志明回到顏丹妮家中投胎做人的,畢竟現在就有個現成的機會,只要大兵和她在一起了,那還不是遲早的事情,不過此刻看到泰廣王幾人如此的堅決,而且另外幾人也是不同意自己的這個觀點,略一思索之後,猛然想到了問題關鍵,不禁暗罵自己糊塗,自己一心辦好事,居然差點將自己推到了一個萬劫不復的境地,試問如果地府真的是這麼做了,那麼這就等於自己是在藉此來操控地府,不要說地府的事後饒不了自己,恐怕單單是自己這擅自擾亂這輪迴的秩序就罪不可赦了,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地府的人忍氣吞聲事後不找自己的麻煩,也會有人來收拾自己了。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想到這裡,政養的不禁留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這次提前投胎的事情,既然泰廣王幾人答應了自己去辦理,那麼他們也不敢亂說,否則就是把他們也同時拉下水了。但是如果自己在指定一個讓顏志明投胎的地方,那就意思就不同了,恐怕自己這個擾亂輪迴秩序的罪名就落實了!原本他們答應了提前讓顏志明投胎就已經是破例了,真要是如此恐怕就要把地府惹急眼了,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

    想到這裡,政養最終決定及時剎車,當下哈哈一笑:“泰廣兄不要生氣嘛?小弟只不過是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當真呢?”

    見政養最終收回了自己的無理的要求,雲妃兒等人都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

    泰廣王則是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政養。

    政養臉皮也厚,自然是不會在意,老實說今天這泰廣王被自己逼得也是夠慘的了,還不許人家發發脾氣啊?當下略微沉默了一下之後微微一笑看著三王道:“那幾位現在打算如何?”

    “自然是帶走顏志明的魂魄,然後回到地府去辦事了!”泰廣王很不客氣的答道。

    政養點了點頭,於情於理這顏志明的魂魄是必須要帶走了,自己今天做到這樣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實在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不過泰廣王幾人自然是憋了一肚子氣了。想到他們今天大張旗鼓的來準備找自己的麻煩,抓自己的把柄,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被自己狠狠的陰了一次,試問他們又怎麼能甘心呢?想到這裡,政養暗暗一嘆,看來自己的麻煩才剛剛開始了,只是不知道後面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想到後續一系列的麻煩,政養也是忍不住大叫頭疼。

    隨後杜燁和麻姑兩人也是撒去了空中的招魂幡。而泰廣王則是親自動手將顏志明的魂魄從體內拘出。

    而政養為了防止他們將對自己的怨氣發洩到顏志明身上,趁機折磨他,又明裡暗裡的警告了他們幾句。

    一切準備妥善,泰廣王看著政養沉聲道:“今天的事情本王會記住的,總之山不轉水轉,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到時候希望你好自為之!”

    政養無奈的苦笑一下,反正也是得罪完了,也是無所謂了,再說了即便是自己不想得罪他,人家也是在幾天前就找上自己了,躲是躲不過來的,怕就更沒有用了!想到他居然語帶恐嚇的對自己說話,政養也是心中惱火,當下也是毫不示弱的道:“老實說我對我們下次見面也是很是期待!不過下次見面希望秦廣兄能稍微聰明一點,否則這樣實在是無趣之極。”

    面對政養的針鋒相對,泰廣王瞬間臉色猛變,連連叫了幾聲好之後,扭頭看著另外幾人道:“我們走!”

    “慢著!”政養突然開口叫道,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關鍵的事情。

    幾人扭頭回來,看著政養露出了戒備的神情。顯然是以為政養想把他們怎麼樣了。

    “不要誤會……”政養微微擺手,“……我還沒有那麼傻!我想和秦廣兄確認一件事情……我有個朋友前段時間在被秦廣兄你逼問了一些關於我政養的事情之後,突然忘記了一些事情,我想問一下,這件事情和泰廣兄你有沒有關係,如果是有就麻煩你親自走一趟去幫她恢復記憶!”

    泰廣王微微一愣,繼而醒悟道:“你指的是蔡天明父女吧?這件事情當初我雖然是採取了一些極端的手法,但是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嚴重到讓他們失去記憶,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我還不至於蠢到去和一個普通人一般見識了!”

    政養和雲妃兒同時微微一愣,相視一眼之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如果真的是和泰廣王沒有關係,那又是怎麼回事呢?看來這裡似乎是有點隱情了!

    “泰廣兄能告訴我你問她問題的具體時間嗎?”政養追問了一句。

    “就在你從看守所出來的那天子時……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看來這件事情也只有你自己去找問題了,我是幫不了你了!不過我也可告訴你,當初我問到她問題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有很多事情她已經是記得模糊不清,而且說的也是不清不楚,所以迫不得已我只好去找她的父親蔡天明去證實了一下……”泰廣王看了政養一眼,揮手之間,幾人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隨著泰廣王幾人的離去,政養感覺到週邊包圍自己幾人的陰兵鬼將也是隨之消失。想到泰廣王最後臨走時看了自己的那一眼,政養也是苦笑連連,看來自己以後還真是要小心一點了。否則單單是應付這個泰廣王就夠讓人煩心了,而如果是整個地府,那就更讓他寢食難安了。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今天總算是完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也算是一大收穫了。

    而泰廣王最後的那一句話卻是對政養的震動相當之大,雖然政養對泰廣王很是瞧不起,但是以他目前的地位是絕對沒有要欺騙自己的必要。所以政養是完全有理由去相信他的話的!那就證明這中間真的還有一些問題存在,會是什麼問題呢?

    扭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到自己的身邊的雲妃兒,政養苦笑一下,聳了聳肩,一副大是無奈的神情。

    雲妃兒顯然也是和政養心中存有同樣的想法,走到他身邊是先是瞪了他一眼之後,略顯擔憂的道:“你看這件事情會不會是真的如吳小鵬所說的那樣?”

    政養擺了擺手:“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我先觀察一下再說!”

    雲妃兒苦笑點了點頭,除了如此她也是一時之間想不到一個好的辦法了,略微思索之後又看著政養一下小聲嗔道:“你啊……今天的禍闖大了,以後看你怎麼辦?怎麼平常那麼機靈的一個人就知道替自己考慮一下呢?這泰廣王……欸!”

    杜燁和麻姑兩人不知何時也是來到了政養的身邊,同時附和道:“不錯,今天老弟你是把人家得罪完了,恐怕後面麻煩事情很多了!”

    政養大感煩心,揮了揮手道:“算了,不管這麼多了,總之到時候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顏丹妮幾人自然也是聰明人,當然也是看出來政養為了自己家的事情,而得罪了地府,心中大感過意不去,顏丹妮的媽媽更是撲通一聲,一下子跪倒了政養的面前,著實是讓政養嚇了一跳。畢竟政養對她有再生之恩,當然了杜燁等人也是功不可沒,尤其是雲妃兒,整件事情她雖然是很少說話,但是恰恰是她起到了一個關鍵性的作用,可以說沒有她的存在,政養今天還真是要吃點虧了。

    當下連忙吩咐顏丹妮扶著她媽媽進去體息,畢竟剛剛還魂身體還很虛弱,一切安排好之後,政養扭頭看著杜燁迫不及待的問起了最近蔡雅軒的事情,剛剛既然泰廣王明白的否認了這件事情和他有關係,那麼政養就有必要將這件事情查個清楚了。當然在場的除了政養,雲妃兒也是對此頗為關心。原本有雲妃兒還想追問政養關係杜燁非法圈養鬼將的事情,被政養這麼一打岔,反而忘記了此事!
第三百六十章 閉關

    政養心中暗自一嘆,略微猶豫了一會遂:“那個……能不能找個機會介紹下,讓我瞻仰一下這名垂千古的風流人物的風範?”

    雲妃兒“撲哧”一笑,橫了政養一眼道:“繞了半天狐狸尾巴終於還是露出來了,你要見鬼王殿下就直說嘛?何必扯動扯西的?”

    政養大是尷尬的撓了撓頭,他的確是有這個意思,畢竟能和這個鬼王攀點關係倒是一個很不錯的事情,關鍵是得要找個人從中介紹一下,否則自己冒然的跑去,人家知道你是個鳥啊!不過這被人幾次三番的說破了心思也的確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見,否則你要後悔的!”雲妃兒嘴角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著政養淡淡的續道。

    政養微微一愣:“為什麼啊?我還不至於這麼不堪吧?”

    “那到不至於,嚴格說你還是有點本事的,這點相信鬼王殿下也不會反對,關鍵是你現在乃是地府的首要關注對象,試問你這時候去找鬼王殿下會不會讓人誤會呢?”

    雲妃兒說的很是含蓄,但是政養聽出了他的意思,這就是說原本鍾馗和地府的關係就很不融洽,如果自己這個地府正在密切關注中的人這個時候去和鬼王攀關係,首先動機就不良了!另外還有可能引起鬼王和地府之間的矛盾更加激化。

    “這個還是其次,你想想,你非法封印地府的城隍爺,擅自為他人還魂,還有你的朋友圈養鬼魂……等等這些事情都是鬼王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試問你見到他會有好果子吃嗎?”雲妃兒臉上始終都帶著淡淡的笑容,讓人感覺不到她到底是好意,還是有別的什麼意思了?

    政養卻是微微一驚道:“你……。這話你可不要亂說啊,小心隔牆有耳!”

    雲妃兒灑然一笑:“怕什麼啊?反正他們也找不到你的證據……不過我卻是深信不疑你有這個本事,而且也有這個膽子,試問你連地府的泰廣王都敢敲詐,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

    政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鬧了半天這丫頭只不過是憑這個來猜測的,不過猜的也是很準了,還好她沒有證據證明,否則自己還真說不定要被丫頭狠狠的訛一筆了。同時政養心中也是大感奇怪,因為他總覺得她今天無緣無故的告訴自己這些東西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的。這一點從他主動要做自己的特別助理就已經有這方面的傾向了。不過既然她不說,自己最好還是裝糊塗的好,反正找到自己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事情!

    “還有最近你最好是小心一點,不管你將這個城隍爺藏在哪裡,只要是被人家找出來了,你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到時候即便是有人想幫助你,恐怕也是有心無力了!”雲妃兒看著政養略顯關心的道。

    政養點了點頭原本這也正是他想見鬼王鍾馗的目的了,不過現在聽雲妃兒這麼一說是肯定不行了,當下變放棄了這個念頭,想到自己今天因為顏丹妮媽媽的事情而錯過了張含的她人體密碼的一個關鍵因素。抬起頭看看天色,如果現在及時點,說不定還能趕上她夢的尾聲,當下便找了藉口讓雲妃兒自己回家,同時為了今後幾天她不來煩自己,政養順便煞有介事的請她這幾天多和蔡雅軒接觸一下,順便幫自己了解一下她問題的情況,這件事情雲妃兒自然是滿口答應,畢竟她也是相當關心蔡雅軒的事情。

    送走了歡天喜地的離開的雲妃兒,政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可以安靜一會了,雖然和這個雲妃兒在一起有時候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但是想到他陰官的身份,政養還是覺得自己有很多事情不適合讓她知道,知道的越多了,對自己總是沒有好處的。

    急忙攔手招了一輛路過的的士,坐上車後政養就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精神意識提到了極限,希望自己還能趕上張含夢中的末班車。

    果不其然,當政養進入到了張含的夢中的時候,這個夢已經是接近了尾聲!

    夢中政養只看見了一個古代的女孩子在佛前不停的磕頭禱告,卻是始終也看不見她的容顏,隨即這個夢便是戛然而止!沒有任何徵兆,十分的突然。

    和前幾次一樣,這個夢雖然政養只是看到了尾聲,不過他幾乎可以推斷出前面的情節來,可能就是這個女孩子到佛前禱告的一些細節了,這不禁讓政養多少覺得有點遺憾了,因為今天的這個夢如果政養是從頭開始看起,那麼很有可能他會看清楚這個女孩子夢中的相貌,那麼這就多少會給他一點啟發了,可是偏偏這麼巧,讓他給浪費了,也不知道再要等到何年何月她才會再次夢到這個夢了。不過這一次政養看見的另外一件東西,就是她脖子上掛著一個外形古樸的玉佛,其實原本正常情況之下政養是會發現到這一點的,不過因為今天他只看到了一小半的夢境,所以極不甘心,因此想在別的方面能夠有所發現,結果不經意間在那個夢中的女孩子磕頭的時候讓政養意外的發現了此點,這個發現讓政養多少都有點驚喜,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證實這個夢境中的女孩子身份的很好的辦法,不過這需要他接下來不能錯過張含的任何一個夢境了!只有這個笨辦法才能讓他找到一點的線索。老實說政養在發現了這個女孩子胸前的玉佛之後心中也是大是後悔,他後悔自己為什麼在前兩個夢中沒有去注意這些最容易疏忽但是通常又是最容易露出破綻的地方。

    心中暗暗拿定主意,以後幾天可千萬不要疏忽了這些要命的細節,否則自己這次恐怕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

    接下來幾天,政養真正可以說是在家中閉關了。因為目前為止有很多問題已經是迫在眉睫的擺在了政養的面前,而且憑直覺他認為自從泰廣王等人大張旗鼓的想要將自己帶回到地府時,結果卻是

    碰了一鼻子的灰來收場,老實說這樣的一個結果換著是誰都是無法接受的,更何況是一向高高在上的地府之王,如果政養沒有算錯的話,他們現在還在想著辦法來怎麼樣完成自己的幾個要求,而一旦他們將事情集中解決堵住了自己的嘴後,那麼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集中火力來對付自己了!

    所以政養現在閉關的作用的就很大了,一方面最近很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遇需要他仔細的坐下來安心的梭理一下,畢竟之前都是臨時的活學活用,還沒有能夠完全的融會貫通,運用的爐火純青,而這幾天的閉關就是為了研究一下看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更讓他驚喜的地方?因為他現在必須要提高自己的實力,以此來應付地府泰廣王等人那令人防不勝防的瘋狂報復。為此他甚至偷偷的試過了一次七星陣,結果威力大的讓他在剛剛擺出七星陣之後就連忙草草的結束了。他害怕因此而驚動了一些不該驚動的人而遭來無妄之災。

    另一方面,因為前段時間一直都沒有時間,所以他需要安靜下來仔細的思索一下張含的問題,同時結合這幾天來的張含夢境來仔細的研究一下她身上的一些問題,到底該怎麼解決?

    最後他著重的思索了畢修元和胡漢三的問題,這件事情是不能在拖下去了,早解決一天自己就安全一天,越拖下去,越危險!政養甚至是解決問題的時間都選擇好了。不過現在為難的就是一個怎麼去解決的問題。

    老實說,政養整整在家中呆了七天的時間,而這七天的時間幾乎是比他以前七年的時間收穫還要大。

    首先,在修為上面政養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取得長足的進步,不說別的,單單是在對先天真氣的控制上面就有了一個飛速的發展,如果說以前政養在控制這先天真氣是得心應手,那麼此刻他基本是讓這先天真氣融入到了自己身體的一部份,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以前政養是直接以清心訣來催生這真氣的補充,那麼現在他可以完全由自己明銳的精神意識來控制這真氣的收發,也就說,他只需要以冥想的方式就能瞬間催生自己體內真氣的瞬發。值得一提的是最讓政養欣喜的還不是這個,而是自己的精神意識好像更加敏銳了,這純粹是一種直覺,因為政養以前必須要集中自己的精神時意識才能發揮到極限,但是現在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只要週邊有稍微的動靜,他的意識馬上就會報警提醒他,也就說這中間直接省略了一個相當繁瑣的過程,單單是這點就足夠讓政養的驚喜了。

    但是驚喜還沒有就此打住,後面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政養!
第三百六十一章 苦思對策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順其自然了,因為政養的精神意識的敏銳程度的數倍提高之後,在加上之前他的天宮後院到眉心的天路被無意之間巧合的打通,從而最終直接受惠的就是他的元神可以通過天路的捷徑而瞬間的出竅。這樣一來就省去了之前他元神出竅之時需要三魂轉七魄通的繁瑣步驟,老實說即便是此刻來一個修道之中的高手恐怕也是無法解釋他這種奇怪的現象,更何況是政養這麼一個無師自通的人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原本政養通過畢修元天殘之體的靈感而摸索出來的太極圖,此後子按模擬出來之後更是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具體的用處政養目前還說不清楚,但是政養敢肯定,效果絕對是沒有最好,只有更好!如果說以前的太極護體是停留在象徵意義上,那麼此刻則是更多的在實際意義之上,尤其是他因此而自創的太極神目的效果更是讓他吃驚。當然另外的一些收穫和這比起來就根本不值得一提了。所以政養反而沒有去客意的主意那些小的細節了。

    另外,通過這些天來冥思苦想,政養對畢修元和胡漢三的事情也是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主意,這個可以說是他這幾天來最大收穫之一,老實說之前政養在對待畢修元的事情上一直都是特著一種消極的態度,因為他一直都是認為如果畢修元沒有什麼外來的問題,地府的拘魂使者是不能拿他怎麼樣的,而且也是不敢拿他怎麼樣,畢竟他體內有天生的太極圖護體,和政養體內自己模擬出來的完全不同的,而且最為厲害的是具有與生俱來的再生功能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問題所以讓政養一時之間頗感為難,因為這就意味著雖然地府的人不能輕易的接近他的體內,但是政養也是同樣不能接近到他的體內。原本政養之前在看守所裡面就是想出了兩種對策來專門應對畢修元的問題,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和一些專業上的欠缺,所以他一直對畢修元的問題持著消極的態度,只要是他沒有生命危險,自己也就能少一件事就少一件事了!不過現在想起來其實他一直都是變相的逃避。不過現在政養找到了一個最好的機會,如果錯過,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至於說胡漢三的事情,政養一直在猶豫這要不要這麼做,老實說風險係數很高,所以一時之間政養也是難以取捨。但是經過幾天的思索之後,政養最終還是認為這件事情是很值得一試,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反正胡漢三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即便是自己沒有成功,他仍然還是一個死人,對他沒有任何損傷,死馬當作活馬醫嘛,只不過畢修元就要稍微受點罪了。甚至可能還會有生命危險!

    政養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將畢修元和胡漢三兩人同時集中在一個地方,然後自己先將畢修元體內的那個畸形的天地二魂魄,強行的拘禁出來,然後再強行的放入到胡漢三的體內!

    之前曾經說過,因為畢修元體內的這畸形的天地二魂狀似太極圖,而且像極了人體早期的胎盤,所以它具備了另外一個優勢,就是再生功能!而政養就是想利用它這個優點來順利的將胡漢三體內的早就已經散去的三魂七魄聚攏,或者說是讓它們再生,只有這樣胡漢三的肉體才能重新的具有勃勃的生機,不至於是一具殭屍,而同樣只有他的肉體具有了生機,胡漢三才能說是徹底的還陽。不在是像現在這樣,雖然是魂魄在體內,但是身體仍然是一團冰冷。

    這看似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這中間的難度卻是無與倫比,首先政養就是要想辦法來接近畢修元體內的這個平常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近的畸形的天地二魂,然後才是考慮著怎麼樣將他們順利的帶出體內,之後才是考慮到如何讓它在胡漢三的體內再生三魂七魄!這三者一樣比一樣複雜,一次比一次難辦,這也是政養在碰到了畢修元之後就隱隱找到的解決胡漢三問題的辦法了。老實說這時一個藉雞生蛋的辦法,除此之外比無他法,因為這七天之內政養幾乎鮮果無數種可能,不過最後仍然是被他一一推翻,只有這樣胡漢三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而胡漢三的問題解決之後才會是輪到畢修元,而這就更讓政養頭疼了。因為之前已經說過了畢修元這畸形二魂具有太極的功能,如果說這麼好對付,那地府的人早就輕而易舉的將他拿下了,何必要等了幾年之久?

    當然這些理論上的問題其實還不是政養所擔心的事情,最讓讓他發愁的還遠遠不是這些!不要忘記了,在畢修元的身邊還陰魂不散的跟著兩個黑白無常。還有一個胡漢三現在所居住的地方更是已經被泰廣王所安排的陰兵鬼將叢叢包圍,那麼這就是說,政養在想要胡漢三和畢修元聚集在一起之前,首先就要先讓這幫躲在暗中的人離開,哪怕只是一小會!而如果要完全避開他們來實施自己的計劃這幾乎就是一件極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最後的一個傷腦筋的問題就是畢修元目為止還在看守所裡面,當然這個問測目比較前兩個問題來簡直就不算是問題了!

    而且還有一個需要注意到的問題就是一旦政養真的將畢修元體內的畸形二魂強行拘禁出來,那麼在旁邊窺視的黑白無常會不會乘機的將畢修元的命魂拘走來完成他們地府多年來沒有仍任務呢?這個政養可不敢保證!所以他需要的是幫手,而且還不止一個幫手!

    眾多的細節串連起來,讓政養不得不小心仔細,稍微一個細節出了問題,那麼就有可能是滿盤皆輸的局面,而且最終也會將自己給搭進去,所以這不由得他不小心謹慎一點。

    因此經過了幾天的周密計劃,政養選定了一個最佳的時機,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而這個最佳的時機就是這個月最後一天的子時!之所以選在這個時間,政養絕對不是故弄玄虛,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且如果政養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天的子時將會有另外一件讓地府大傷腦筋的事情發生!所以錯過了這個時間,恐怕他以後就在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而現在離月底最後一天還有三天的時間,三天的時間應該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了!以政養的聰明從容的佈局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這七天的閉關期間,政養思索的第三件事情就是張含的問題了!

    老實說前兩件事情雖然在難度上有點讓政養頗為費神,但是最起碼他能想到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來解決,只不過就是自己動點腦筋的問題了。但是張含的事情卻是不同,因為通過這七天來觀察她的夢境之後,政養不但沒有理出一個清楚的頭緒來反而是更加糊塗了!

    如果說前三天張含的夢還讓政養有點憧憬,那麼後來的七天則完全是一頭霧水,簡直就是雜亂無章,甚至可以說是讓人沮喪!不但是風馬牛不相及,簡直就是有點無釐頭的趨勢了。

    因為這七天來張含的夢境之中基本都是出現這一個畫面。

    滾滾的狼煙、血染的刀劍、撲面而來的香茗、嘯風瑟瑟的戰場……這一切極不協調的畫面,集素雅和悲壯於一處,象是約好了似的,不約而同的鑽進了她的夢境之中!讓政養摸不著頭腦!

    在古色古香的亭臺樓字中,一個姣好的女人的背影背對而立,眺望遠方,久久無語!象是在訴說著一個悽婉哀絕的離別?又象是痛徹心扉的追憶?還是在等待心愛的男人歸來?總之是讓政養在看到這夢的瞬間,有種剎那之間,百般感受齊齊的湧上心來,複雜之極!

    整整七天,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那個女人站立的姿勢都沒有改變!政養仔細的回憶著夢中的情景,實在是覺得沮喪之極,老實說這一次他徹底的有點無語了,離自己和張含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天,如果這五天之內自己還是一無所獲,就只好認輸了事了。原本他是想通過這個夢境來了解張含的一些細緻入微的心理變化,以此來分析她的問題根源,結果不但是沒有絲毫進展,反而是徹底的迷失在裡面,不得不說是個失敗了。

    不過這七天來政養也不是沒有發現,不過這樣的一個發現也是讓他有點哭笑不得。他唯一的發現就是在這七天中,那個夢中的女子每天的都是穿著不同的衣服,甚至七天來沒有重複過!除此之外其餘的沒有任何改刻站在同一個地方,看著同一個方向……原本政養還是對此還頗為好笑,這女人畢竟是女人做夢都是這麼愛美,不過隨即卻是猛然一驚,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同時發現他其實這一次因為吸取了前三次的夢境中的教“所以太注重細節反而疏忽了一個很常識性的問題。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夜半來客
    原本政養以為這七天其實是同一個夢,不過最終他還是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七天之內做的夢其實是七個不一樣的夢,雖然夢境是相同的,但是這夢中的女子在七天之內穿的衣服雖然是款式相同,但是顏色確實截然不同,由此可見這其實是七個夢,只不過夢中的內容是一樣罷了!政養甚至大膽的猜測這個女人其實是站在哪裡守望了七天,正是因為有這種刻骨銘心的事情,所以才會記得相當清楚,因此才會在夢中一一的呈現出來!

    通常一個人的夢境往往是以自己為原型的,也有是和自己有著切身利害關係的人出現,當然也有可能是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出現,由於有多種可能餓發生,所以政養也不敢確定這個夢中的古裝女子到底和張含有沒有什麼關係?如果這一點能夠確認,那麼政養就有五層的把握張含問題所在了,如果能確認了這個古裝女子的詳細的身份那麼政養的這個把握就會在增加幾份。

    而此刻政養在想的是前兩次夢中的女子和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是這是為什麼?如果不是這又是為什麼?還有那個男子?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還有那個女鬼,這到底是預示著什麼?這系列的夢串連起來,政養發現了除了第三天的夢是以張含自己為原型的,其他幾個根本就是模糊不清,不好斷定。

    所以還有最後的五天時間,他希望自己能找到一點線索,而這個線索就是他能否解開張含人體密碼的最大的希望了。

    七天足不出戶,換來這些結果,老實說,政養相當滿意了,在這七天當中,杜燁和雲妃兒也是時常會有關于蔡雅軒的問題電話過來,不過在政養看來他們所說的這些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政養想知道的事情卻是始終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

    另外值得一提的事情,林風也是找到了關於那個所謂的全球第一高樓的圖紙設計,因為在電話當中林風描繪的也不清楚,所以政養也是只了解了一個大概,不過儘管是如此,政養還是從他的描燴之中了解到這個高樓的基本外形,而這個外形讓政養也是琢磨了好久之後才得出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因為這座高樓的外形居然有點類似於一個陀螺,一個圓形的,上面粗,而越到底層就是越來越尖。有點狀似於一個倒過來的寶塔的形狀。

    用林風從村下樹那裡聽到的解釋是,只有這樣的尖狀建築建造在龍脈之上,才能徹底的將龍脈鎮壓在高樓之下,不讓它移動半分。

    其實政養也是頗為贊同他的這個觀點,畢竟這個建築的外形乃是尖狀之物,也就是說他就好比一個釘子一樣,將這條巨型的龍脈牢牢的釘在的這裡,不會讓它移動分毫。這是一個穩定龍脈的很絕妙的辦法。相當的有技巧。

    的確是如此,但是政養同時想到另外一個更大的問題,如果這樣的巨型的尖狀建築建造在龍脈之上,短時間肯定是沒有問題,而且可以起到穩定龍脈的作用,但是一旦時間一長,隨著這尖狀建築的下沉,那這就意味著它插入到龍脈的身體之中就會越深,如此的日久天長,恐怕即便是龍脈不走,也會活活的釘死在了哪裡!如此一來,這就如政養之前的猜測一樣,整個打的龍脈也就完了!

    這個問題按說以村下樹的能力,應該是能一眼就看出來的,不過他顯然是沒有注意到這點,是故意的嗎?還是無心的?

    所以政養當場就建議林風另外在選這個地方,或者是在換成另外一章圖紙,甚至是放棄這座高樓的建築,總之儘量的避開這個地方,否則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政養走出房門時已經是入夜時分,扭頭看了一眼王研的哪裡,漆黑一片,不知道是沒有回來,還是已經睡了?還是根本就沒有回來?由於王研和楊柳兩人都到了張龍的東方之珠去上班,既然是夜總會,那麼自然而然就是主要是夜生活為主,那麼這就說她們上班的時候通常都是以晚上為主,有時候甚至是通宵達旦。老實說政養有點擔心長此以往下去王研這樣一個單純的女人會在那種地方學壞了!這個世界上真的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嗎?絕對沒有!試問這人世間有幾個人能經得住這花花世界的無限誘惑?即便是杜燁這種修行了幾十年的道士都忍不住動了凡心,更何況是王研這種涉世不深的女人!儘管她的年紀要比自己大點,但是在政養的心中她任然是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或許楊柳礙於自己的存在而不敢讓她過多的去接觸一些不該接觸的東西,尤其是張龍甚至曾經拍著胸口的告訴自己絕對不會讓王研怎麼樣?但是你敢保證她自己就經得住誘惑?尤其是還是一個失去了老公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其實是最不經不住誘惑的。一旦是認起了死理恐怕是九匹馬也拉不回來了,尤其是還是在夜總會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殊不知,這個世界其實白天在你眼前是一個模樣,但是當到了夜晚的時候其實又是一個模樣!有許許多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完成的!

    政養一聲長嘆,希望她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要被燈紅酒綠的生活而蒙蔽了雙眼,否則這樣就實在是太可惜了,而且一旦是如此那麼自己可就是最大的罪魁禍首了,畢竟如果不是因為要求著自己張龍也不會請王研這樣一個毫無經驗的女人去幫助他了。

    想到這裡,又不禁灑然一笑,自己最近好像有點杞人憂天了,這多疑的毛病始終都不見好,而且還嚴重了很多,因為據政養所知,以前王研在沒有嫁給胡漢三之前倒是有個富家公子曾經瘋狂的追求過王研,不過最終她還是選擇了胡漢三,單單是這點上看來她應該是能克制住自己了。

    搖了搖頭,扭頭朝廚房看去,忍不住微微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因為將心思盡數的放到了擔心王研的身上,反而沒有發現此刻的廚房居然還有燈光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略微感應了一下,腦海中馬上出現了一個靚麗的身影。政養心中微微一暖,除了她還有誰會在深更半夜來替自己做宵夜呢?想到自己最近因為事情太多而疏忽了她,大致算算也有十多天沒有看到她了,而且最近居然連電話也沒有打過來,政養心中又不覺大感愧疚,看來自己真的是一個很不配人來愛的男人了!捫心自問,政養發現自己最近真的是很少想到她了,想到這裡,心中更是慚愧,略微愣了愣之後,政養稍微穩定了一下久久不能平復的心情,徑直朝廚房走去。

    廚房,夏雪圍著圍裙,正來來回回的在裡面走來走去,一邊不停的翻動這鍋裡熱氣騰騰的菜,一邊還忙著準備著一些配料,甚至還抽空洗了一個裝菜的碟子。顯然也是來了時間不長有點匆忙,又看到政養有事情在忙,便沒有打擾,而是直接跑過來替他做飯了。

    此刻案桌上已經擺好了兩盤熱氣騰騰的小菜,正是政養平常愛吃的幾個小菜,而夏雪更是忙得是不可開交。神情十分專注,一張俏臉被映的通紅,甚至沒有發現正倚靠在門邊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忙碌的政養。

    政養心中百感交集,這樣的女人不正是自己正苦苦尋覓的女人嗎?剎那間,政養原來心中還惦記著那些瑣碎的事情尋思著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案,都被他徹底的拋到了九霄雲外,此刻在他的心中除了柔情還是柔情,那種暖暖的感覺讓他很是舒服,只感覺自己欠這個女孩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他有點承受不來了!

    一時之間,政養只感覺有種什麼東西堵在了嗓子眼上,哽得讓他難受,當下不再猶豫,輕輕的走了過來。

    夏雪的心情顯然是很好,正在小聲的哼唱著政養叫不出名字的歌曲,茫然沒有注意到有人走到了她的身邊。

    “小雪……”政養輕輕的叫道。卻不知道後面再說些什麼?

    夏雪猛然一驚,扭頭一看發現是政養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顯然剛才還是被政養嚇的不輕,酥胸急劇的起伏了記下,很誇張的用手拍了拍胸口,嗔道:“要死啊你?怎麼來了也不打個招呼,真是嚇死人了!”

    政養呵呵一笑,死勁的皺了皺鼻子自言自語道:“好香啊……還是小雪的手藝好,這色香味俱全啊!嘖嘖……”說到這裡政養伸手就要去抓。

    “好了,好了……”夏雪伸手很不客氣的拍在了政養的手上,“先去洗手,然後乖乖的坐在一邊去,還有一個菜馬上就好了!”

    政養點了點頭,口中也不閒著的問道:“怎麼今天有時間過來了?”

    夏雪忙完了手中的最後一件事情,將最後一盤菜盛好放到了案桌上後,這才扭頭看著政養回道:“你啊……沒心沒肝的,哪裡還會想到別人?”

    政養大是慚愧,這話用來說自己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夏雪輕輕的橫了政養一眼:“聽說你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面好多天沒有出門,我這不剛剛回來就過來看看你,還真是的,受什麼剌激了?”

    政養微微一愣,聽夏雪的意思是好像最近一段時間去哪裡了?怎麼自己不知道呢?難怪她罵自己沒有心肝了?慚愧,慚愧……自己居然連這點也疏忽掉了。政養這才注意到夏雪的穿著很是正式,而且在牆角的旁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最主要的是行李箱上還貼著托運的標籤沒有來得及撕下來,很顯然是剛剛出了一趟遠門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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