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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
發表於 2008-10-5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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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教愛情故事[6]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the teacher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禮拜四那天家教的時候，當我撿起那封人家寫給小曦的情書時，不知道
為什麼，我心裡升起一股極度不愉快的感覺，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她
離我很遠很遠，雖然她就在距離我不到半公尺的那頭，假如她已經把心
給了另外一個男孩了，那我該怎麼辦？因為腦中一直盤旋著這樣的問題
認我很差勁吧！其實我只是她的家庭老師，原本就不應該過問這麼多事
的，可是當她問我那句話時，我的的確確震驚的失了神，不知道我有沒
有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希望沒有，我還想繼續對她笑，然後欣賞她自
信中帶著小女孩稚氣的神情。
"我只是個家教，這只是個交易"，我對自己說。
「嘿！學長，最近都不見你人影喔！想找你載我去兜兜風，到市區逛逛
街都找不到人，連大哥大都常常關機，你最近在忙什麼呀！？」一天我
在上完下午的體育課後到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飲店喝下午茶的時候，古靈
精怪的學妹突然出現，她隨手就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記得以前我和學
妹就常來這家店，那時候學妹才剛是大一新鮮人，很喜歡膩著我不放，
現在我偶爾會在這邊遇上她，像今天就是。
「沒什麼！因為家教花去了我一些時間，所以現在有幾天晚上就在學校
圖書館唸書，一個禮拜有兩天家教，因為唸書和家教都需要專心，所以
我的手機在晚上通常是關的。」我回答說。
「難怪老是"現在收不到訊號……請在嗶一聲後….."每次打都打不通，真
令人傷心。」學妹露出很悲傷的表情，她真是表情豐富。
「呵呵……真抱歉！！以後妳禮拜一和四晚上別打，其他時間我都會開
機的。這樣妳就找的到我了！對了！妳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說。
「ㄟ……我剛剛說啦！沒人陪我，想者你陪陪我兜風逛街看電影，順便
聯絡一下學長學妹的感情呀！不過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沒事不能找
呀！」她說。
「可是通常妳找我都是有事呀！從進大學到現在的妳不顯得出了多少狀
況，哪一次不是找我替妳解決，所以我才會有這種刻板印象，找我等於
有事，這也不能怪我呀！」我說。
「是嗎？我不記得了！最近有點健忘說……」學妹開始裝傻，雙子座的
她聰明機靈，千變萬化，裝傻正是她的得意技倆。
「又想裝傻，既然妳忘掉了，那我來幫助妳回憶好了！剛進大學是誰要
我帶她到處認識環境的，害我帶著那個人校內校外的跑了一個禮拜，結
果那個人連圖書館都沒記起來在哪裡！請問這個人是誰？」我笑笑的問
學妹說。
「喔！這個人真可惡！我認識她嗎？」她打算裝傻到底了。
「妳一定認識她，而且還跟她蠻熟的。看來是我幫妳回憶的還不夠多。
有個人說她想組裝電腦，跑來拜託我組電腦，好不容易花了幾天的時間
組好了，說是要請我吃一頓，結果請是請了，不過帳單是我付的，這個
人又是誰呀！？」我繼續說。
「從沒有見過這麼惡劣的人耶！這種人我一定連理都不理他！」真佩服
學妹的功力。
「還有一次那個人一大堆作業報告沒做完，考試也沒準備，害我花了三
天的時間幫她寫報告打作業，一個禮拜的時間幫她考前惡補，那個人又
是誰呀！？」我說。
「嗯……」學妹沉默不語。
「還有車拋錨要我去載她，忘了帶錢要我去解圍，社團工作做不完要我去
幫忙，這些不曉得那個人回憶起來了嗎？」我已經覺得我勝券在握了。
「ㄟ……經過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因為我認識的人不多
呀！只好找你幫忙囉！學長，你人這麼好不會介意吧！」她有點不好意思
的說。
「介意！那我到是不會。不過我的室友和同學很替我介意，他們本來以為
我想追妳，才會老是幫妳這個幫妳那個的！後來知道不是，他們對於我對
學妹的照顧都佩服的五體投地！」我說。
「是呀！是呀！我有一個好學長喔，我都對我朋友這麼說。」她高興的說。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接著說：
「你說你室友和同學都以為你要追我喔！？」學妹看起來有點緊張的說。
「是呀！他們還跟我說，加油，追上系上最漂亮的學妹是需要加把勁的
！」我回答說。
「那你怎麼不追呀！？我等著你來追說！」學妹最喜歡這樣說了，我以
前就聽過類似的話。
「呵呵……真的要我追妳，妳身邊追求者這麼多，有我的空位嗎？」我
笑著說。
「當然有啦！你要知道，追求者是嫌少不嫌多的喔！」學妹說完吐了吐
舌頭，她這樣的表情天真可愛，我想有很多男孩子都會喜歡她這類型吧！
「呵呵……不行！妳學長我佔有慾很強，假如妳把其他追求者都拒絕，
只剩下我的話，那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我開玩笑的說。
「喔……真的嗎？那就這樣說定了喔！說謊的是豬頭！」學妹說。
「怪了！這年頭怎麼大家都喜歡要別人當豬頭呀！妳和我那個家教學生
都是，真奇怪！？」說真的，還真巧呢！我心想。
「ㄟ……妳的家教學生也這樣說呀！」學妹張大眼睛的說。我注意到學妹
今天好像上了點淡妝，怪不得今天看起來好像不太一樣。
「是呀！她呀…..」我本來正想對學妹說關於小曦的事，但我看了看錶，
發現時間已經快到了。
「學妹，我的家教時間快到了，我得回去洗澡吃飯，準備一下才行，下
次在聊吧！今天我請客。」說完我就拿著帳單往櫃檯走去。
「嗯……好吧！忘了你今天晚上要為人師表，那今天就讓你請囉，改天
我請你一頓，而且……我一定出錢！！」學妹說。
「呵…..好呀！我已經期待那一天很久囉！」我說。
今天我依然早了大概半個小時來到小曦的家，為什麼我總喜歡早到呢？
可能我只是想多爭取一些時間而已，一些多接近她的時間。我喜歡見到
她步履輕快的從門外走進來，每次總讓我想到第一次見到她那時的情景
。
「嘿嘿！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今天一開始上課她就一邊賊賊的笑一
邊對我說。
「約定？妳是說豬頭哪件事嗎？」我反問她。
「唉呀！你好的不記，就記著一個豬頭，真是的！」她有點生氣的嘟起了
嘴巴！
「沒有啦！因為今天剛好有人對我說了相同的話，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沒別的意思。」我回答說。
「真的嗎？是誰呀？這麼巧！」她和我學妹一樣也是個好奇寶寶。
「那不重要，說了妳也不認識呀！最重要的是，關於約定，妳做到了嗎
？」我回答說。
「你說呢！？你覺得我做到了嗎？」她雙手環抱，用一副要我猜一猜的
表情看著我。
「我覺得……嗯……我不知道。」其實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只是想聽她
親自跟我講。
「喔！你連猜都不想猜！真沒誠意耶！」她說。事實上她有點惱怒的樣
子還真可愛，看著她的臉，我不小心笑了出來。
「ㄟ……你又在笑，人家是在生氣耶！你怎麼可以在人家生氣的時候還這
樣笑，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是很沒有禮貌的嗎！？」她氣的嘴巴都鼓了起來
，可是聲音還是一樣的悅耳。
「我知道！」我說，勉強忍住了笑。
「那為什麼你還笑！」她把頭轉了過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因為有著不可抗拒之因素！好啦！算我錯啦！對不起嘛！」我說。
「要不是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不原諒你！」她說。
「是是是，感謝小姐！那妳想去哪玩？看什麼電影？」我說。
「ㄟ……你還不知道我達成目標了沒！？就問我要到哪玩？」她說。
「我知道妳一定可以的。而且看妳的樣子我想也不必再多問了吧！說
吧！想到哪玩！？」我說。
「呵呵！不愧是我聰明老師，我得好好的想一想了！」她高興的說。
「今天妳高興的就是這件事嗎？」我問她說。
「那還用說，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嘿嘿！」她乾笑了一聲。
對於她詭異的笑聲，我突然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ㄟ……小曦！」我叫了她一聲。
「嗯，什麼事！？」她別過臉來。
「妳在想到哪玩的時候？能順便想想一件事情嗎？」我說。
「什麼事？？」她歪著頭問我。
「我的荷包！！」
實在有趣，我居然也有和她想法一樣的時候，雖然可能是因為不同的原
因，可是我依然感到相當高興，當她說：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她可知道，我心中也有一樣的想法嗎
？我也等這天等了很久，也許可以有一天我和她會像對情人，一天就夠
了，這麼小的心願在我心中已經祈求多日，我相信有一天會實現的，那
個充滿陽光的週末午後，這一天輕輕的來了。
今天的自己的確是經過特意打扮的，我在出門之前衣服換了又換配了又
配，鬍子，頭髮也都經過細心整理，終於我覺得已經可以了，我走出了
屋外，迎面而來是極為燦爛的陽光，我想今天會是很棒的一天。
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很快的就找到了她的身影，因為今天的她是那麼
的出色，在人群中是那麼的顯眼。我開始幻想自己是貴族宴會中打扮整
齊的王子，正站在整個宴會會場的中央，伸出我的手去迎接最美麗的公
主到來，然後與她翩然起舞，我們舞了整個晚上，我們成為人群中注目
稱羨的一對，然而過了十二點之後，又歸於沉寂，一切都像沒發生過一
樣，但心中永遠留下那晚美好的回憶………….
「嘿！你在發什麼呆呀！？看你陶醉的樣子，準是在想女孩子ㄏㄡ？」
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對我說。
還真被她猜中了，真厲害！
「沒有呀！只是想到以前一些溫馨的事情而已！！」我回答說。
「真的嗎？給你機會教育一下，跟一個女孩在一起玩的時候心裡卻想著
其他女孩是很不道德的喔！所以今天你不能想別的女孩！」她義正嚴詞
的說。
「是嗎？哪也就是說，我今天只能想著妳才算有道德囉！」我問她說。
「邏輯上來講是這樣沒有錯。」她回答說。
「可是關於妳，我只能想到妳剛開始的數學一直不及格……」我開玩笑
的說。
「你你……真討厭！今天不準提功課或以前的事情，而且不可以在心裡
偷偷想著別的女孩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可是假如我都不想別的女孩，可是妳卻在心裡想別的男孩，那我不是
虧大了！！」我假裝有點不情願的說。
「嗯……也對！好吧！看在你今天穿的也頗為人模人樣的，我就勉強點
想想你好了！不過只有今天喔！」她說。今天，只有今天也就夠了，我
心想。
「好！既然妳這麼爽快，那我今天也就勉強想想妳好了！」我說。
「不行！你不能勉強想想，你要很用心的想才行！！」
「為什麼？妳也這樣說呀！？」我說。
「可是我能勉強，你不能。」她說。
「這又為什麼？？」我問。
「因為我得表現女孩子的矜持，還有守護屬於女孩子的特權。」她理所
當然的說。她，總是可以說出一番道理來。
那天我和她在市區逛著，她總是喜歡走在我的右手邊，然後不停的向我
說著現今流行些什麼好玩有趣的東西及事情，我總是笑著聽她說。
有時候她悅耳的聲音會突然的消失，我總會在右手邊的某家商店找到她
，她會向我說：
「ㄟ……你看你看！這個很可愛吧！很適合我。」或是，
「這個東西我黛起來很好看吧！」
而我總是笑著點頭，因為我真覺得每樣東西在她身上都會變得好看起來
。
「先生，小姐，隨便看看，我們的小飾品很有特殊風格喔！」小曦她停
下腳步，在一家小飾品攤前，老闆娘看起來是個有品味且和藹的人。
雖然飾品攤前面的人有五六個，可是老闆娘對我們兩個特別有興趣，她
問我們說：
「你們看起來是情侶吧！」對於這個問題，我和小曦都沒有回答，我心裡
想著，我們看起來像對情侶，只有今天…..只有今天。
「看你們兩個愈看愈喜歡，我這邊有一對心型墜子，是專為相愛的戀人
們設計的，只進了兩對，我自己很喜歡，所以留了一對下來，另外一對
不久前賣給了一對漂亮的情侶，他們高興，我也覺得很高興能找到適合
這對心型墜子的情侶！你們要不要看看？」老闆娘邊說邊發出會心的微
笑，好像已經篤定我們兩個人是情侶一樣。
「可是，我們不……」小曦正想向老闆娘解釋的時候，我突然用我的右
手握住了小曦纖細的左手，然後對她搖搖頭。小曦看著我，似乎不明白
為什麼？可是我突然其來的舉動好像嚇了她一跳。在那一瞬間我的腦筋
是空白的，我只是依照我的本能去做，也許我是想多享受那種感覺吧！
情侶似的感覺。
「好呀！我們想看看！」我看了看小曦，仍然握住她的左手，而小曦她
只是讓我握著。
「就是它們！很漂亮吧！」老闆娘把那對心型墜子拿了出來，然後自豪
的對我們說。
我並不是個喜歡收集飾品的人，可是卻一眼就讓它們吸引住我的目光，
一向喜歡小飾物的小曦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它們，身旁其他的人也和我
們一樣看著它們。亮銀白色的外表，薄薄的厚度，直徑大概只有一公分
左右的大小，上面刻著很小的字，要用放大鏡看才看的清楚，
"Sometime , we fell in love."
在某年某日的某一時候，我們突然相遇而鍾情於彼此，多美呀！我想。
「假如你們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在墜子後面刻上你們彼此的名字，不
另外加收工本費。刻完了之後，有著男孩子的名字那個戴在女孩子身上
，有著女孩子那個則給男孩子，象徵著把自己的心放在彼此身上，也希
望對方的心在自己身上。很棒吧！你們要嗎？」老闆娘說。
「要！」我和小曦幾乎同時說出那個字，說了之後看了看彼此。
「呵呵……果然是情侶，真有默契！」老闆娘笑著說。
「那下禮拜五來拿，因為這是純手工，所以得比較久，下禮拜記得小倆
口一起來喔！」老闆娘又接著說。
「好的！」我和小曦又是異口同聲的說。老闆娘又笑了。
後來那天，我們一直像對情侶，不管是去看電影也好，去吃飯也好，我
們都像是情侶，我並沒有特意想這樣做，而是自然而然的就這樣做了，
小曦那天的眼神失去了一些東西，也多了一些東西。失去的是平時那份
驕傲與自信，多出來的是天真與溫柔。我的心確是多了一點勇氣，而少
了一點恐懼。
那天當我在離她家兩條街的街口向她說晚安的時候。
「今天，你沒有想別的女孩吧！？」她小心翼翼的問。
「絕對沒有！」我肯定的說。
「是嗎？假如你今天心裡還想著別的女孩，那我……」她說到後來似乎
有點哽咽。
「怎麼樣？我沒有，真的沒有！」我急著說，看她的樣子我又荒了手腳
，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個容易慌張的人。
「那我一定會哭的！！」她說完，兩滴眼淚滑落了下來。
「妳怎麼哭了呢？別哭別哭！今天不是玩的很高興嗎？」我簡直不知該
如何是好，這是生平第一次有女孩子在我面前流眼淚。
「大概是太高興了，謝謝你讓我有個這麼難忘的十七歲生日喔！晚安！
親愛的老師！」說完她轉身離去，夜色中我彷彿感覺到她就這樣一直跑
向虛無飄渺的那一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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