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歷史] 三國厚黑傳 作者:小鳥02(已完成)

第一百零三節 思想的方向
  
  該去給華佗安排工作了,醫療系統的建立是越快越好。
  來到華佗住的地方,剛到門口就發現裏面的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望著我。怎麼了?我親自上門你們很吃驚還是很感動啊?剛想出聲叫眾人不必緊張,就見到裏面眾人中有一個人驚慌失措的向內屋跑去,靠,雖然這段時間我迷上了用人奶洗臉,但效果也不至於比牛奶差太多吧?應該保養得還算不錯啊!見到我有必要這麼誇張嗎?再看看屋內眾人臉上惶恐的表情,不對,肯定是華佗背著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難道是傳說中的流氓醫生借看病之機褻瀆良家婦女?如果真有此事,那你的罪過就大了,我一定會重重的責罰你,這麼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事居然都不通知我一起參加,你眼裏還有沒有我?
  哼~休想吃獨食,令隨從看好屋內其他人,我迅速沖進剛才那人逃進的屋子,咦?怎麼沒人?這屋裏沒別的門啊!難道有密道?四處敲敲打打,嘿嘿~床板是空的,掀開床板只見底下果然有一密道,隱有火光閃動,跳入其中,一股久違的熟悉氣味撲鼻而來——以前親自上戰場時經常能聞到的味道,屍臭!
  華佗到底搞什麼鬼?我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抽出隨身苗刀,向著前方光線的來源處走去。
  “大人!”
  靠!老子心臟病都快被嚇出來了!不要喊得這麼突然好不好!只見前方一人拿著一盞油燈朝我走了過來,閃爍而昏暗的燈光照射下,來人的樣貌跟電影中的鬼臉有得一比,待我安撫好瘋狂跳動的心臟冷靜下來後才看清原來是華佗。
  “你在這裏面搞什麼鬼?”
  華佗神色慌張的陪笑到,“大人,沒什麼,只是清除地窖的汙物!此處污穢不堪,我等還是去上面說話吧!”
  這麼神神密密的搞什麼啊?清除地下汙物用得著這麼緊張?裏面是不是藏了美女?我走上前去推開華佗繼續朝裏面走,盡頭是一間寬敞的大屋,裏面還有兩個人,見到我進來也是滿臉驚慌的望著我,屋子中間是一個石台,臺子上面躺著一個女人,全裸的女人,靠~我就知道你是個老流氓,這種好事怎麼能少得了我!
  走上前去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個女屍,我馬上轉過頭盯著華佗,“你到底在搞什麼?”
  華佗馬上跪倒於地,聲淚俱下,“大人,所有的事都是老朽一人所為,懇請大人不要禍及他人!這個女人是病死的,老朽想剖開她的屍體,一來瞭解人體內部的結構,二來查出這個女人的死因!”
  原來是偷偷解剖屍體!在這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而不可棄的年代,解剖屍體可是為天下所不容,怪不得華佗見我發現後怕得要死了!我也終於知道華佗為什麼會精於外科手術了,沒想到這老頭子思想還很開放啊!
  “這屍體你從哪里弄來的?”
  華佗有些猶豫的望瞭望我,吞吞吐吐的說到,“這個……我和弟子刨人新墳挖出來的,挖出來以後再把土填上,本以為沒人會發現!哪里知道大人……”
  我打斷他的話,指了指邊上兩個人,“他們?”
  華佗馬上搖頭,指著其中一個中年人說到,“不是,他只是上次我奉大人命令去安樂醫治瘟疫時結識的同道之人,這些都是老朽一人所為,不關他的事!”
  哦?物以類聚,華佗能看得起的人應該也是醫道高手了,我對著那人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目不斜視,不卑不吭的回答到,“在下南陽張機!”
  張機?這名字怎麼覺得很耳熟啊?三國武將裏好象沒這麼個人啊,神仙?妖怪?好象也沒有叫張機的吧?“你有字沒有?”
  “在下字仲景!”
  張仲景?發了發了!找到六味地黃丸的鼻祖了!米米啊~¥¥¥~金槍不倒啊!而且張仲景精于內科,華佗又精於外科,現在是內外齊全了,要是再找到一個精於婦科的就好了,雖然我從小就有為婦女生理健康而獻身的宏偉志向,奈何當年高考的時候醫學院不肯收我,要知道你們這是嚴重的瀆職行為,錯過一個萬年難得一遇的婦科生理健康方面的天才,知道天才是怎樣練成的嗎?那是對一件事物擁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興趣加上百分之一的努力,這就是婦科醫生為什麼總是男的居多而且又特別優秀的原因,而我對婦女的生理健康絕對有百分之兩百的“性”趣,唉~伯樂何在啊?
  “大人!大人!”華佗見我嘴角流著口水出神發呆不由得出聲喊到。
  “哦!”我回過神來,“你們以後別再去挖墳了,今後無人認領的死囚屍體都交給你們處理,你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去瞭解,對外就說這些重犯要千刀萬剮,讓他們死後不得超生好了!”我決定了,我要自學成才,今晚回去就叫貂禪裝女病人,春蘭裝護士,HOHO~~爽!
  三人聽了驚喜莫名,華佗更是滿臉不敢相信的望著我,有些哆嗦的問到,“大人不治我等之罪?”
  “放心吧!你們的用心我瞭解,我亦知曉少許方士之道!”當下趁機抖露一些現代醫學常識,唬得屋內三人只把我驚為天人。等三人回過神來之後,再接著跟他們講解以後原始醫學院開張後該做的事,首先在初期的時候對學徒都授以基本的醫療常識,特別是那些招募來當護士的婦女,一定要重點告訴她們如何止血、包紮、接骨和清理傷口;對於真正學醫的學徒,全部按照現代醫學分科,這樣細分以後既能讓這些將來的醫生各有精專的領域,還能大大提高出師的時間週期,再也不用象傳統中醫一樣需要極長的時間去對疾病做全面的瞭解,而且學得太多太雜不利於醫學的發展。
  跟他們說到這裏,倒讓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如何打破傳統思想的束縛進行現代知識的傳播,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導致儒家思想在中國的封建社會始終一枝獨秀,雖然儒家思想生命力極其頑強,成功的讓中華古文明世代傳承,即使被異族入侵的時候也能同化異族文明,但儒家思想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禁錮人類的欲望!欲望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源動力,壓抑欲望是導致中國後期落後於世界發展的主要原因之一。但這並不是儒學的錯,而是後期一些白癡思想家將儒學歪解的結果,中國在唐漢時期也是尊崇儒教,儒教中有很多思想還是非常積極的,如《周易大傳》中“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剛健有為精神,《論語》中所提倡的捨生取義、見利思義、見危授命、“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志”的品質,以及“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的歷史使命感,《孟子》中提出的“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獨立人格以及“樂以天下,憂以天下”的憂患意識,特別是《春秋公羊傳》中強調的天下統一的思想等,都是很具有現實意義。而“民本”思想,如從西周初年的“敬天保民”到孟子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再到荀子的“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等等民本思想構成了中國古代政治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相當於原始的民主權利要求,這些思想能提醒為君者兢兢業業,不得妄自尊大、肆意妄為。也正因如此,那時漢民族一直處於世界領先地位,但是自從宋朝吸收了消極的佛教和道教思想後,儒家思想就變了個味,出現了滅絕人性欲望的程朱理學,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漢民族開始逐漸落後於周邊國家,接著是不斷的少數民族入侵中原,但是進來的也全都遭了殃,一個個被歪解的儒家思想腐蝕墮落掉。
  儒家思想是一定要保留的,這能維繫漢民族文明的傳承,也能穩固將來我建立的封建王朝的統治,但如何才能讓它不被後人曲解成滅絕人性欲望的思想觀念?刪改或廢黜某些內容是不現實的,當年秦始皇焚書坑儒都滅絕不了儒家思想,小小的刪改能起什麼作用?應該另想別的辦法,首先就是不能再讓儒家思想一支獨秀,儒家思想可以占統治地位,但必須給其他百家思想一定的生存空間,這能有效的鉗制儒家文化的發展方向;其次,趁現在思想消極的佛教和道教還沒占統治地位,必須儘快建立新的教派,宣揚積極的思想。
  不過這些事情我都不能去做,起碼不能明著由我來做!超越時代半步的是偉人,超越時代一步的是瘋子,我還不想像哥白尼一樣成為思想衝突的犧牲品,被天下文人士子圍攻。既然當年獨尊儒術是漢武帝提出來的,就讓漢武帝的子孫去破壞它吧,嘿嘿~漢獻帝,現在我才發現你的作用真的很大啊!我一定會得到你的,你就作為新思想誕生的營養品去死吧!
第一百零四節 小秘密
  
  想通了以後如何解放思想上的束縛重興百家爭鳴,不由心中大快,再向華佗交代了幾句授徒的事宜,順便把六味地黃丸的藥材名和功用告訴張仲景,讓他自己去慢慢研究配比比例。安排完這些事後,我高興的走出了華佗的宅邸。
  接下來再去幹些什麼好?嫖娼?或者去調戲良家婦女?算了,沒什麼意思,還是去調戲良家壯男好了,好久沒見到歐冶金了,現在南方已平,以後將與北方軍閥起衝突,必須開始打造唯一能勉強頂住騎兵衝擊的重裝步兵。
  來到歐冶金的鋪子,不對,現在應該叫大型作坊,因為他已佔據了整整一條街,整個就成了我荊州的軍工廠。現在的歐冶金可不再是當年的小鐵匠,早已成為荊州新興豪族勢力的典範,牛得不得了,除了偶爾給我手下的高級將領打造兵器,基本上已不為外人打造東西,荊州每年的工匠大賽也不再親自參加,只讓手下弟子去博個出頭的機會,反正他已是公認的荊州第一鐵匠。
  “大人!”還沒走進作坊,歐冶金就已迎了出來,“嘿嘿,沒想到大人今日竟然親自登門,真是令小人惶恐至極,大人有什麼事只需招呼一聲就行了,何必大老遠跑來我這污穢嘈雜之地……”
  不等他說完我就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怎麼?不歡迎我來?”許久不見,這歐冶金還是那副傻傻憨憨的樣子,只是不再光著膀子,小腹也已微微凸起,看來養尊處優的生活已經把他那身腱子肉消磨得差不多了。
  “哪敢哪敢,大人裏面請!”歐冶金慌忙讓於一旁將我迎進屋去。
  “聽說你最近又娶了第六房小妾?”
  “嘿嘿,我這不是聽從大人的教導,既收養孤苦無依的難民又多多生養嘛!”
  靠!你還真是有前途,居然把我的政策理解得這麼透徹!
  邊說邊走,穿過噪音喧嘩的作坊,來到後院,呵呵,果然已具備小資情調啊,居然花鳥蟲魚一應俱全。
  進到客廳,剛想坐下談談製作重裝全身甲的事,突然一件事物吸引了我的目光,是一副圖,放在幾案上的一副圖,圖上畫的既不是美女,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藝術佳作,甚至可以說,畫得非常——爛。吸引我的是圖上畫出的東西是我心中一個一直在隱藏的秘密,雖然畫得很原始簡單,但已經能看出畫的東西——馬鐙。
  “這是什麼?”我拿起那副圖不動聲色的問到。
  歐冶金瞄了一眼,大大咧咧的回答到,“我也不知道,是典將軍親自拿來的,說要我照圖上的樣子打造出來就行!還鬼鬼祟祟的說讓我不要告訴別人,不過大人過問,小人自不敢隱瞞!”
  典偉?難道他有這麼高的想像力?“瞎胡鬧,簡直浪費時間和資源,你不必理他!我還有更重要的東西要你做!”我裝做若無其事的將那副圖收了起來,讓歐冶金取來紙筆,按照電影和遊戲裏面的印象畫了一個大概的全身式重裝板甲。
  歐冶金看著我畫的鎧甲不由深深皺起眉頭,“大人,這種樣式的盔甲既重防禦能力又沒有鱗甲好,打造這種盔甲有什麼用?”
  我當然知道這種盔甲是很重,但是白人既然能穿得起,中國人裏面長得高大一點的應該也沒問題,反正我這裏北方來的流民多,南方人裏面高大的也不少。而且這種盔甲不必象鱗甲一樣小片小片的打造串接,成本會低很多,雖然防禦能力比起鱗甲稍有不如,但是鱗甲的價格太貴了,一副足夠買十幾條人命,用於大規模裝備實在不划算。當下我就打斷他的話,“這個你不用管,你先給我打幾副樣品出來,不用精雕細鑿,儘量簡單實用就行!”
  歐冶金也不好多問,只能點頭答應。
  聊完這一切,我馬上回府令人找來典偉。
  待典偉到後,我趕開身邊的丫鬟下人,拿出那副圖來,“這東西是誰教你畫的?”打死我都不信典偉會想出馬鐙來。
  典偉一看我手中的圖馬上就在心中大罵歐冶金不是個東西,居然出賣自己,等下再去找他借些不用還的錢,哼哼~當下就對我尷尬的傻笑著解釋到,“嘿嘿~大哥,這個……你別笑我,是我媳婦想學騎馬,我怕她摔著,所以給她做個墊腳的東西糊弄她一下,反正她只是好玩,又不是真的要學騎馬打仗!”
  居然是典偉拿來糊弄老婆的東西??我靠,你還真是有本事啊!我馬上就做出惡狠狠的樣子教訓到,“胡鬧,要教就真的教,以後不准再把這東西拿出來,聽到沒有!”
  “知道了!”典偉是一臉納悶,大哥有必要為這種小事發這麼大的火嗎?不禁試探著問到,“大哥,我發現你最近好象心情不太好!”
  我現在在南方,馬匹數量稀少,現在我軍已沒有普通騎兵,所有的馬都用來裝備擴充後的虎豹騎,整個數量就只有五千,馬鐙的式樣太過於簡單,如果在這個時候發明出來,只要一上戰場,敵軍馬上就能跟著學,整體戰力提升上,北方的軍事實力將大大加強,我軍反而會非常吃虧,這種賠本的買賣可不能做。只有等到統一北方,有了足夠的馬匹,到時攻打大草原的時候,想辦法吸引匈奴的主力來場決戰,斃其功於一役,給對方一個大大的驚喜。心裏想著以後如何征服大草原,我對典偉的話只是無意識的回答到,“是啊!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好煩躁好煩躁!”
  典偉聽了連忙關心的問到,“哦,我媳婦也是這樣,聽她說有一種叫烏雞白鳳丸的藥對這種症狀很有療效!大哥要不要試試?”
  !!!!!!!!!!!!
  “滾!”
  嚇得典偉轉眼間就跑得不見人影!空曠的聲音在府邸上空回蕩,“大哥,你的症狀很嚴重,我這就去給你抓藥!”
第一百零五節 神棍
  
  興平元年,西元一九四年。
  二月,馬騰、韓遂求官于李傕不獲,怒而起兵攻長安。至四月,兵敗還涼州。
  四月至七月,三輔之地滴雨未下,穀一斛值錢五十萬,百姓易子而食。
  ……………………
  “大人,北方大旱,自五月以來有數十萬難民自南陽湧入荊州,文聘發來告急文書,南陽官倉已告罄,是否繼續接收難民、開放粥場,望大人定奪!”
  我眉頭緊鎖的看著荀彧遞上來的公文。終於開始了!在往後的數十年時間裏將不斷出現天災,導致漢族元氣大傷,以致後來五胡亂華,引起中華民族近四百年的災難,若不是儒家文化頑強的生命力,中華文明幾近滅絕,直至楊堅建立隋朝統一天下,漢族才開始慢慢恢復元氣。
  “你們對此怎麼看?”
  蒯越首先說到,“大人,我等還是暫時停止接收難民吧!雖然大人宅心仁厚,但短時間內如此數量眾多的難民湧入荊州,我們根本無法安置,荊州的生產和治安也將遭到毀滅性破壞,一旦存糧耗盡更有可能引起民變,將荊州陷入死地,望大人三思!”
  蒯越所說應該是代表荊州本地人的想法吧,為了別人的生死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一般人恐怕都會選擇漠視。
  望向荀攸、郭嘉、荀彧這些外來之人,果然一個個陷入愁雲慘霧之中。
  荀彧見我望著他們,雖然知道現在繼續接收難民乃不智之舉,但漠視數十萬難民的生死實在有違孔孟之道,只得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勸說到,“大人歷來以仁義治州事,今若置數十萬難民于不顧,雖可保全荊州江東兩地之百姓,但大人之聲名將毀於一旦,盡失天下豪傑士子之心!”
  是盡失你對我的信心吧!我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敲著桌子,頗為無奈的望著荀彧歎息到,“數十萬難民尚可安置在江東,但將這些難民從荊州遷徙至江東需要大量的時間、財力、物力、人力,這些我尚且不在乎,但在安置妥善之前所耗糧草非是小數目,異度有句話說得有道理,一旦存糧耗盡,我等將自陷死地!但請文若教我,這些所需糧草從何而來?”
  “這……秋收在即,不若今年增收賦稅?”
  代表著荊州地方利益的蒯越馬上出聲反對,“文若兄,你剛才也說大人是以仁義治州事,若增加賦稅豈不更是有失民心之舉?大人之信譽又何在?”
  “此乃權益之計……”
  “咳咳!”一聲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吵,只聽萎靡的縮在軟椅上的郭嘉說到,“大人,江南並非無糧,只是糧草皆在豪族富戶,大人可向他們收購糧食!”
  “可現在的糧價太高,即使荊州產糧之地,穀一斛亦值錢四十余萬,向豪族收購糧草,荊州的財力無法負擔。”
  “大人可暫時禁止糧草私賣,禁止私自釀酒,設關卡禁止糧草運出荊州江東之地,豪族家中存糧將無利可圖,久存又將黴變,大人再立據向豪族暫借糧草,許以明年秋收之後加利返還,如此則不使豪族利益受損,當不致引起民變!”
  我頗有意味的聽著這句話,稍待一會後我將視線轉向蒯越,“異度,你家乃荊州巨富,願意借我多少糧草?”
  蒯越看著我目光轉向自己就知道不妙,心中直咒郭嘉出什麼餿主意,現在的糧食可就是金子,雖然是有息借出,但若是用來買地買礦可以多賺很多啊!當下擺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我說到,“小人定當全力以助大人!”
  “很好!就以我的名義下令向豪族士紳借糧以解災荒,同時下令各地今年內不得私自買賣糧草,不得私自釀酒,各地設立關卡,嚴禁糧食流出荊州江東之地!”
  眾人齊聲答應,“是!大人!”
  看著眾人準備離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異度,你選派使者向各地諸侯借糧,就說我要賑災,最好大張旗鼓的去!恩,袁術和李傕那裏就算了!”
  蒯越聽了這句話有點摸不著頭腦,“大人,現在各地糧草緊張,有誰會借糧給我們?”
  “你聽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
  “是!大人!”
  哼,損失這麼多糧草做件好事就要利益最大化,向其他諸侯借糧草是肯定借不到的,不過我要盡收天下民心!
  “等等,叫人接我老丈人過來,說我有要事相商!”
  “是!”
  還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
  “啊、哦、鵝、衣、烏、魚、波、潑、摸、佛……夫君,你這是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難道你叫我過來就是看這個?”
  我靠~嚇我一跳!轉身看去,是挺著大肚子的文姬!拜託你走路的時候別來去無聲好不好,不知道我正在專心致志為中華文化教育事業做貢獻嗎?
  再看上一遍剛寫好的漢字式拼音,我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身來扶著文姬到一邊的軟椅上坐好,“夫人,我問你,你當初是怎麼識字的?”
  文姬聽了好笑,理所當然的說到,“那還用問,當然是父親教我的!”
  “不是這個意思!恩,換句話說,你父親是怎麼教你識字的?”
  文姬面現甜甜笑容陷入回憶之中,“一開始教一些代表平常所見事物的字。比如夫君寫的這個‘魚’字,父親將字寫出來,再指著魚告訴我這個樣子的字就是表示魚!接著拿一些簡單的詩詞歌賦教我逐個識字!”
  “那夫人多久方能將家中所藏書籍之中的字識全?”
  文姬頗為自豪的說到,“妾身自五歲識字,至十五歲已能讀寫無礙!”
  我沉默的點了點頭。文姬在歷史上是有名的記憶高手,又是自幼由當世大儒的蔡老頭所教,如此還需十年才能讀寫無礙。一個原因固然是繁體字筆劃過多難學,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還沒出現將各種字按邊旁部首或音節分類的字典,老師教學生識字必須一個字一個字的來教和讀,這是非常沒有效率的,而且如果所教的老師方言口音嚴重,那簡直就是進入一種惡性循環。如果有了字典,想識字的人只需進行簡單教育後對著字典查找就能識字,還能規範發音標準,所以我必須要找人編寫字典和實行中文式拼音識字教育,這樣做不說掃除文盲,但是讓識字的人多一點,增加所占人口比例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此不僅能提高人口素質和生產力以及科技的發展,還能加強中華文明的傳承,最最重要的是將來四方攻伐時能夠加速對外族的同化。而我手上現在正好有一個每天吃白飯不做事的活字典,手下養著這種“白吃”還拿他無可奈何,這對我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的,這個白吃就是文姬的老爹——蔡邕!現在讓他為這種偉大的教育事業獻身,我想他應該會有興趣吧!
  “夫君!你怎麼了?”見我在發呆,文姬用她的如蔥玉指戳了戳我。
  “哦~沒什麼,待會你父親會過來……”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蔡白吃的聲音。
  “賢婿,今日找我前來何事?”
  文姬見父親到來,趕忙起身和我一起迎了上去,“父親!”
  “今日請老丈人前來,想商量一件事!”邊說邊將蔡邕引至幾案邊,指著我初步寫好的漢字式拼音表,“於此亂世之時,天下民心多變,小婿想要宣揚聖人教化,欲編寫一部漢字大典。老丈人乃當世鴻儒,正可當此大任!不知老丈人意下如何?”
  蔡邕對著那張紙上亂七八糟的幾十個字看了半天也沒搞懂什麼意思,指著這些字問到,“編寫漢字大典確是聖人之舉!只是,跟這些字有什麼關係?”
  “小婿欲使漢字的發音標準化!”接著就指著紙上的那些漢字慢慢的教蔡邕何為聲母何為韻母,如何拼讀等等。
  一旁的文姬和蔡邕是越聽越心驚,文姬的眼裏已是閃起了滿天星星,嘴角流著口水滿臉花癡的表情望著我。拜託,我們都老夫老妻的了,雖然我年輕有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槍挺精多……但是你這麼明顯的把我的優點都表現在臉上我會害羞的啦!
  蔡邕更是目瞪口呆的望著我,“賢婿莫非真如傳聞中乃紫薇星轉世?居然將漢字發音歸納於區區二十六個字之中,此真乃空前絕後之舉!”
  恩……這個……既然已經被你發現,那我就坦白從寬吧!“是否紫薇星轉世小婿不知,不過夢中經常有一仙女手持五色石對我說些什麼,但是夢醒之後就不記得那位仙女娘娘說過什麼話了,只是總令小婿偶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嘿嘿~紫薇算什麼,老子假託授命於女媧,這個時代既然信鬼神,那我就授命於天好了,希望蔡老頭最好把這個謠言傳出去,也為我將來篡位打下基礎、鋪平道路,減少沒必要的阻力。
  “莫非是女媧娘……”
  “轟!”蔡老頭話還沒說完就只聽見頭頂一聲巨響,屋頂是“無邊碎木蕭蕭下,不盡煙塵滾滾來。”靠!不至於吧?女媧姐姐,我只是假借一下你的名頭而已,雖然我對你的愛慕之情已達九天雲霄,但你也不用劈雷這麼激烈的方式來回應我吧?當年劉邦借著斬白蛇起義,怎麼沒見白娘子白素貞去咬他啊?難道他們的關係很曖昧?
  “轟!”還沒YY完又是一聲巨響在頭頂炸開。
  此處不安全,閃人!看來下次最好在住的地方裝避雷針。
  當下我拖起文姬和蔡老頭就往沒金屬的地方跑,邊跑邊對蔡老頭喊著,“老丈人,天機不可洩露啊!你自己心裏知道就好了,別說出來啊!”
  “轟!”
  哦哦哦哦哦……不要……暫停……中場休息……
第一百零六節 戰機
  
  九月,荊州牧陳平開倉賑災,糧盡,遣使四方乞糧而不得,遂立據以來年稅賦為保向富戶豪族借糧,活百姓無數,天下莫不交相稱讚,四方英雄豪傑竟相來投。
  十二月,西川劉焉疽發背而卒,州大吏趙韙等貪焉子璋溫仁,共上璋為益州刺史。  
  徐州牧陶謙疾卒,糜竺率州人迎劉備。備未敢當,典農校尉下邳陳登曰:“今欲為使君合步騎十萬,上可以匡主濟民,下可以割地守境;若使君不見聽許,登亦未敢聽使君也。”北海相孔融謂備曰:“今日之事,百姓與能。天與不取,悔不可追。”備遂領徐州。
  ……………………
  嘿嘿~最近還真是運氣如虹啊!賑災可是讓我大賺一筆!不僅讓我聲名遠播,領地內人口大增,近幾個月還連續不斷有名士武將前來相投,文人有婁圭、伊籍、劉巴、傅巽、韓嵩;武將有李嚴、魏延、李通。撿到了魏延我現在是做夢都偷著笑啊~
  今天,我又要面臨一個極其重要的日子,文姬要臨盆了。找了文姬做正室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歷史上文姬就是有名的好生養,現在果然最先懷孕,貂禪春蘭跟我這麼久居然肚子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開苞太早的原因。
  看著丫鬟忙碌的進進出出,聽著屋裏文姬那撕心裂肺的慘叫,我是心急如焚,只能在門外來回踱步。以漢末這種時代的衛生醫療條件,生孩子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最近我運氣這麼好,希望不會出什麼意外,華佗也早已被我召來和我一起守在外面以防不測,萬一難產的話就讓華佗做剖腹手術。
  不過,華佗的頭怎麼直冒汗?
  “你怎麼了?”
  華佗打著哆嗦問到,“大人,把人的肚子剖開真的不會有事?”
  不是吧?“你以前難道沒做過嗎?
  “我以前只剖開過人的手腳而已,肚子那個地方從來沒試過!這個……人的肚子剖開了豈不會痛死?”
  “你不是有‘麻沸散’嗎?”
  “大人,什麼是‘麻沸散’?”
  !!!!!!!!!
  我靠~有沒有搞錯?難道華佗的麻沸散還沒做出來?
  “哇、哇、哇……”
  洪亮的哭聲終於讓我懸著的心落了地,這一刻我有莫可名狀的感動(俺是王老五,不知道怎麼形容)。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公子,生的是公子啊!”
  看著接生婆臉上生花的跑了出來,我立刻焦急的沖了上去,“夫人怎麼樣?”
  “母子平安!”
  “好!很好!來人,重賞!”說完我就懷著激動的心情焦急的跑進房內。
  文姬此時正虛弱的躺在床上幸福的望著身邊已經熟睡的小傢伙,那表情就猶如得到了世上最寶貴的東西,見我進來,有氣無力的說到,“夫君,請為孩兒取名!”
  我儘量用最輕的腳步走上前去,用食指逗弄著寶寶柔嫩的小臉蛋,想了想後說到,“取名為進!銳意進取之進!陳進!”
  “大人,蒯大人有要事稟報,請大人出去一下!”
  有沒有搞錯,逗逗寶寶都不得安寧!“夫人,你好好休息!”
  文姬只能哀怨的望著我,“夫君,政事要緊,你先去吧!”
  我對文姬點點頭,轉身向丫鬟僕婦說到,“你們好好照顧夫人!”說完轉身推門而出。
  見得蒯越臉上若有喜色,難道又有什麼好事不成?“又有什麼事?”
  蒯越湊近我低聲的說到,“大人,西川劉焉、徐州陶謙相繼病逝!二人一死,此二地必生禍亂,大人可無憂已!”
  好消息~還真是好消息啊!豈止無憂,更是我的進取之機,我馬上對蒯越吩咐到,“二地舊主已逝需立新主,必有利益紛爭,有紛爭就會有不滿新主之人,你立刻遣使前去弔唁,暗中觀察心懷不滿者,可拉攏為我等內應!”
  蒯越“大人高明!屬下立刻去辦!”
  “等等,徐州那裏留心陶謙的兩個兒子,最好能騙得無法繼承州牧的到荊州來!如此我們才有出兵的藉口!”
  “大人,你好毒!”
  “去你的!我這叫維護正統合法繼承權!”也叫打擊投機倒把、非法侵佔他人財產。
  ……………………
  徐州。
  “啊嚏!”劉備捂著鼻子直哼哼,難道哪個在背後咒自己?
  張飛見劉備今天老打噴嚏,關心的問到,“大哥,天氣又不冷,怎麼著涼了?現在你可千萬要保重,不能有事啊!我們才剛和陳登達成協議,答應事成之後幫他剪除徐州陶謙留下的丹楊勢力,又騙得孔融那個老好人來助勢,還跟糜竺約定好讓其修改陶謙的遺囑,事成之後和其聯姻,助其家族擺脫商人身份進入士族階層,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的前途可全完了!”
  劉備今天是春風得意心情好,跟張飛開著玩笑說到,“沒關係啊!你跟你二哥都這麼高大威武,我要是有什麼事,你和你二哥頂我去就行了!”
  張飛聽了默然半晌,良久之後大搖其頭,“大哥,這個主意是不錯,其他的事都好辦,我和二哥代你去成婚也沒問題,我們是不會嫌棄的!不過,我和二哥不姓劉啊!這個……沒有漢室宗親的名頭恐怕糜家不會答應!”
  劉備拿起手中的茶杯就摔過去,“靠!你個混蛋居然還真打你未來嫂子的主意!”
  張飛馬上靈敏的閃過,見大哥發火只好陪著笑臉解釋,“不是不是~開玩笑而已,我們怎麼會做這種人神公憤的事!俗話說得好,‘兄弟妻,一起騎’……”
  不等張飛說完,劉備抽出身上的雙股劍就直追張飛而去,“你個王八蛋,我砍死你!”
  張飛嚇得轉身就跑,“不是~說錯了~口誤而已,是‘兄弟妻,輪著騎!’,不是,是‘兄弟妻,大家騎!’,哦哦哦……大哥,不要啊!是‘兄弟妻,不可欺!’!”
第一百零七節 虎視鷹揚
  
  徐州。
  陳珪最近感到很心煩,陳家乃是徐州的名門望族,自從陶謙任徐州牧以後,一直借據丹揚的家鄉武裝力量聯合徐州的富紳打壓徐州的士族階層,陳家更是首當其衝,為了家族的安危,陳家一直都是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基本上對徐州的事務不聞不問。但現在陶謙病逝,自己的兒子陳登卻突然跳出來鼎力支持那個不知所謂的劉備,這勢必將陳家也陷入這場徐州權利鬥爭的旋渦之中,是福是禍實在難以預料,必須找兒子來問個清楚,看他到底是做的什麼打算。
  待陳登到後,陳珪遣開下人方向兒子問到,“元龍,聽說你最近在四處奔走,全力支持劉備做這徐州牧?我們坐山觀虎鬥豈不更好?”
  陳登也知道自己力量有限,若不說通父親恐怕很難取得家族的支持,只得耐心解釋到,“父親,無論是誰當這徐州牧都不重要,但是絕不能再讓丹揚派的勢力在這徐州掌權。陶謙在任時,將徐州的軍權、財政全部掌握在其同鄉手中,肆意妄為,全力打壓我徐州士族,那趙昱不過對此頗有微詞,即被明升暗降調去廣陵,其後更被陶老賊派人暗殺掉。徐州剛剛經歷過袁術的兵災,丹揚派手中的軍事實力已被大大削弱,如今陶老賊又恰好病死,丹揚派已不可能一手遮天,此時正是打壓他們的最好時機。現在徐州能說得上話的有三股勢力,一個是丹揚派,一個是以我們為首的徐州士族,最後一個就是以糜家為首的富紳豪強。陶謙留下的兩個兒子根本就是廢物,徐州又是戰亂之地,他們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徐州,象糜家他們這些富紳想要一個太平的環境就不可能同意選其中一個來繼承徐州,我們更是和丹揚派勢成水火,同樣不可能同意。而糜家這些人都是商人出身,他們那一邊想要選出一個人來繼承徐州是難以服眾的,我們和丹揚派選出來的人雙方也都不會同意,現在恰恰手中握有一定兵權的劉備是個外人,推舉他繼承徐州牧乃是最佳的人選,三方最後必定都會妥協,與其最後被逼無奈下同意劉備繼承,不如現在全力支持。而且劉備擔任州牧後一定會要控制兵權,將來必與丹揚勢力反目,如此一來,將丹揚派驅逐出徐州的日子就不遠了!”
  聽了兒子的解釋,陳珪心中頓時豁然開朗,大贊到,“妙!妙啊!我陳家現在就鼎力支持劉備繼任徐州牧!”
  ……………………
  兗州東郡。
  “公台,剛收到消息,徐州牧陶謙病逝,我想請你代我前去弔唁!”呂布邊說邊將一封信函遞給陳宮。
  陳宮將信函展開看了一遍,剛想答應突然又覺得哪里好象不對,再次打開仔細看上一遍,一絲疑惑浮上心頭,“將軍,這上面怎麼是劉備接任徐州牧?”
  呂布輕蔑的笑了笑,“可能是陶謙老糊塗了吧,立個遺囑居然不把位子傳給自己的兒子,反而傳給劉備!”
  陳宮聽了呂布的話默然不語,沉吟半晌後喜上眉梢,“將軍,王霸之機至已!”
  呂布也馬上來了興趣,“哦?怎麼說?”
  陳宮馬上解釋到,“只怕陶謙遺囑劉備接掌徐州牧之事另有蹊蹺!想那劉備不過一在徐州暫居,伏首乞食之徒,何德何能可接掌州牧之職?陶謙為丹揚人,徐州的軍隊也一直是由其丹揚同鄉曹豹、許耽控制,如今州牧之職即將淪為劉備這外人之手,徐州的丹揚勢力又如何肯服?徐州內部必生嫌隙,此正是將軍進取徐州之機!”
  呂布聽了有些猶豫不決。
  陳宮只得進一步勸說,“如今北方袁紹與公孫瓚、南方袁術與陳平正相互牽制,,若南北之中有一方脫身而出,以將軍現在的兵力又何以相抗?那徐州之地人口稠密、谷食甚豐,正是王霸之資,如今又天賜良機于將軍,若不早取不如早日束戈棄甲縱于山野,以免他日殺身之禍!”說完之後再看呂布的臉色。
  只見此時呂布頓時虎目一張,全身散發出王霸之氣,看得陳宮嬌軀一震,獅口微啟中就要說出自己期待以久的決定,“等等,氣勢還沒運足,讓我再來一遍!”
  倒!!!!!!!
  “公台、公台,你怎麼了?快來人啊!”
  ……………………
  襄陽。
  看著手中的情報,我不禁感到好笑,看來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啊!
  招來蒯越,向其詢問到,“去徐州弔唁的人可傳回什麼消息?”
  蒯越面帶意外之色的回答到,“目前正在與陶謙的兩位公子接觸中!據他們傳回的消息,陶謙的兩位公子繼承徐州的希望可能都不大,市井中有傳聞說陶謙的遺囑是讓劉備繼承徐州牧!”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哼!不管是誰繼承徐州牧,徐州禍亂之期不遠了!”
  “主公,此是何意?”
  我將手中的情報揚了揚後遞給蒯越,“異度,想打徐州主意的可不僅僅是我們!剛剛收到的消息,呂布正在向山陽集結兵力!”
  蒯越打開看了看後,一絲詭笑躍然於臉上,“呂布?如此正好!主公,我們與袁術相互牽制,無法全力出兵,想要拿下徐州只怕勝負難料,而且即使拿下徐州也不方便防守!如果呂布攻打徐州,我們正好前去分杯羹,拿下丹揚之地即可!若真如傳聞乃劉備繼承徐州牧,徐州的丹揚勢力必將不服,我等正可將其收為己用!丹揚離江東甚近,得之可為江東與中原之間的屏障,且天下精銳出丹揚,有了丹揚兵,我軍實力將更勝一籌!”
  此正是我心中的想法啊!“異度說得不錯!立即傳令樂進,于曲阿集結兩萬兵力隨時聽候調遣!若徐州丹揚勢力願投向我方就立即進駐丹揚;若其不從,待呂布起兵之時,我們強取丹揚郡!”
第一百零八節 爾虞我詐
  
  “嘿嘿~大哥,當年你能讓我心甘情願掏一萬錢買你一張草席,我就知道跟著你有前途啊!現在果然是飛黃騰達了,俺以後可以想吃油條吃油條,想喝豆漿喝豆漿,還可以吃一根扔一根,喝一碗倒一碗!”
  看著張飛流著口水做著白日夢,劉備忍不住教訓到,“三弟,哪有如此簡單啊!徐州四戰之地,周圍強敵環伺,想要在這裏立足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何況徐州的大部分兵權把持在以曹豹、沈耽為首的丹揚派手裏,這二人此次沒有反對我接任徐州牧不過是權益之計,若不早除,只怕久必生亂!”
  張飛輕蔑的嚷嚷到,“大哥不必擔心,除去曹豹、沈耽二人猶如捏死兩隻臭蟲,待俺現在就去摘得二人頭來。”說完就作勢起身!
  劉備,“!!!!!!!!!!”
  關羽,“!!!!!!!!!!”
  張飛,“!!!!!!!!!!”靠!大哥、二哥,你們怎麼還不拉住我?我可是一個人去單挑所有的丹揚兵啊,很危險的,快拉住我啊!  
  “二哥,你千萬別拉著我,我一定要去砍死曹豹、沈耽二賊!”
  關羽莫名其妙的看著離自己還有兩丈遠的張飛,“我哪里拉著你了,你快去啊,我在心裏默默的支持你!”
  張飛再看著劉備,“大哥,你不要再勸我了,我已經打定主意今天要宰了曹豹、沈耽!”
  劉備,“???????”
  天啦~禍從口出啊!下次再也不多嘴了!55555555~~~~風蕭蕭兮我心寒,張飛一去兮不復返!
  一盞茶的時間後,劉備、關羽看著興沖沖又跑了回來的張飛,不由齊聲喊到,“三弟果然神勇,這麼快就回來了!”
  張飛尷尬的笑笑,“我忘記帶我的丈八蛇矛了!”
  一柱香的時間後,劉備、關羽再次看見張飛跑了回來,立即齊聲問到,“大事可成?”
  張飛無奈的搖搖頭,“我忘記穿盔甲了!”
  半個時辰後,看著張飛又是急急忙忙跑回,劉備、關羽非常無聊的對望一眼後同時問到,“三弟,這次又是什麼沒帶?”
  張飛焦急的喊到,“大哥,大事不妙,剛接到消息,呂布那廝起兵二十余萬直奔徐州而來!”
  劉備滿臉失望的對張飛說到,“三弟,如果你不想去殺曹豹、沈耽二人就直說,為兄不會怪你!”
  張飛簡直要哭出來了,“大哥啊!我說的是真的,呂布真的帶兵殺奔徐州而來!”
  劉備還是有些不信,“三弟,不要再看玩笑了!”但是細看張飛的臉色好象真的不是開玩笑,只得再次確認的問到,“你說的是真的?”
  張飛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劉備頓時陷入沉思。好半晌後才問到,“你剛才說呂布的兵力是多少?”
  “二十余萬!”
  “二十余萬?他攻我守,我們未必沒有機會。哼,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呂布來犯我們正可趁機奪得徐州兵權!”
  “大哥,怎麼說?”
  “三弟,待會召集城中官吏議事之時,我將主張由我和你二哥領兵前去迎敵,你和曹豹、沈耽留下守城,糜竺和陳登肯定會支持我的決定,那時曹豹和沈耽就不得不交出大部分兵權,若我們能成功擊退呂布,徐州將完全掌握在我們手中!”
  張飛、關羽同時大贊,“好計!好計!”
  ……………………
  一口喝幹桌上的冷茶,曹豹心中的煩悶稍減。呂布這個王八蛋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在這徐州多事之秋趕來湊熱鬧,若給自己多些時間拉攏徐州的地方豪強,自己未必沒有機會重現他日丹揚人在徐州的風光日子。現在迫于呂布進犯的壓力,而且自己的領兵作戰能力自己清楚,絕對不可能是虎牢關前視群雄如無物的呂布的對手,只能無奈交出大部分兵權,讓那劉備去應付。可是這兵權一旦交出,想要收回來可就難上加難,自己沒了兵權只怕下半生都要看他人臉色過日子。
  正心情煩悶間,下人突然來報,“大人,荊州特使婁圭(教曹操一夜築冰城抗馬超的那位)求見!”
  荊州特使?就是荊州派來弔唁陶公的那個婁圭吧?聽說最近經常和陶家的兩個公子接觸。今天居然跑來找自己,不知有什麼目的!還是探探口風再說,遂對下人說到,“請他進來!”
  片刻之後,婁圭在下人引領下走了進來,曹豹立即起身相迎,“今天不知吹什麼風,竟然將婁兄吹到我府上來了!”
  婁圭馬上拱手答禮,“曹將軍說笑了,婁某今日前來乃有要事相商,不知方便否?”說完斜著眼睛瞟了一下周圍的下人。
  “爾等暫且退下!”待下人離開,曹豹不緊不慢的問到,“不知婁兄有何要事?”
  婁圭首先試探著問到,“曹將軍最近是不是有些心煩意亂?”
  曹豹見婁圭不肯明言,也跟著打馬虎眼,“婁兄說笑了,曹某最近吃得好睡得香,心情順暢!”
  “哦?如此看來曹將軍對劉玄德繼任州牧相當滿意了?”
  曹豹以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到,“此乃陶公遺願,我等豈可不從?”
  婁圭卻旁敲側擊,慢慢將曹豹引入自己設定的話題,“陶公遺願?可是曹將軍親耳所聞?”
  曹豹馬上沉下臉來,“婁兄是什麼意思?”
  婁圭有意無意的提點到,“徐州陳家歷來與陶公不和,此乃徐州公開的秘密。此次劉玄德繼任州牧,陳家如此落力支持,曹將軍就不覺得奇怪?”
  曹豹聽了默然不語。
  見曹豹不說話,婁圭進一步說到,“只怕曹將軍禍事不遠已!”
  “婁兄,話可不能亂說!”
  “曹將軍,徐州的兵權一直都是掌握在曹將軍和沈將軍手中,劉玄德欲掌州事必先掌兵權,曹將軍認為如果你自己是劉玄德會怎麼辦?”
  曹豹歎了口氣,有些苦澀的自嘲到,“婁兄可能有所不知,今日曹某已將兵權交與劉大人!”
  婁圭卻不放鬆,一步步進逼,“可軍中將領多為丹揚子弟,一旦有事未必會聽劉玄德的命令,想要完全掌握兵權,有些人是不能留的!曹將軍以為這些人會是誰呢?”
  曹豹聽了頓時心驚肉跳,婁圭說得不錯,徐州兵的骨幹是丹揚子弟,劉備想完全控制徐州兵權,只怕自己和沈耽都留不得。當下望著婁圭,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問到,“那婁兄以為如何是好?”
  “荊州陳大人仁義為懷,為當世之英雄,將軍何不前去相投?”
  曹豹是徹底明白婁圭的用心了,投靠荊州陳平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可自己的處境哪能走得了!當下只能搖頭苦笑,“我家眷俱在城中,手中兵力所剩無幾,又如何走得了?”
  “今日不是聽聞呂布來犯嗎?待劉備引兵出城相抗之時,將軍要走,還有何人可擋?”
  “婁兄有所不知,那劉備留下了他的結義兄弟張飛在城中!”

  婁圭聽了沉吟不語,片刻後抬起頭來輕笑一聲,“我有辦法了!”
第一百零九節 曹豹攜民南返,十萬百姓相隨
  
  張飛抱著手中的酒罎子一通牛飲,辛辣的熱流淌過胸口,暈暈的感覺在頭頂盤旋不散,要的就是這種勁頭~真他媽的爽!哼,現在大哥、二哥領兵出擊抵擋呂布,把自己一個人留在城裏,實在無聊。不過幸好也沒人再管自己,可以痛快的喝個夠。嘿嘿~要不要現在借著耍酒瘋去把曹豹幹掉?唉~還是算了!大哥走之前一再交代,現在大敵當前,暫時不益清理曹豹那些垃圾,以免導致內亂,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呼~還是繼續喝我的酒……
  “將軍,醒醒,快醒醒!”
  睜開惺忪的雙眼,搖了搖沉重的腦袋,待看清是親兵喚醒自己後,張飛打了個酒嗝,帶著滿嘴酒氣大著舌頭不滿的向親兵喝問到,“出什麼事了?”
  親兵立刻讓到一邊,只見其身後門口處趴著幾名渾身是傷,滿身血垢的士兵,其中一個哭喊著說到,“將軍,我軍在小沛與敵軍激戰一場,奈何敵我兵力相差懸殊,劉大人被困小沛城中,望將軍領兵速援!”說完遞上一卷血跡斑斑的布帛。
  張飛打開一看,上面用手指醮著血寫了四個字:小沛,速援。字跡非常潦草,顯然寫得很急促,布帛下角蓋著用血印上的州牧印,不過被血漬浸的有些模糊。
  救兵如救火,何況被困的還是自己兄弟!甩了甩還是暈沉沉的腦袋,張飛對著親兵咆哮到,“快去傳我命令,讓我麾下的兒郎們速于北門集合。另外通知曹豹,令其守好城池,不得有失!”待親兵離開,看見那幾個傳信的士兵還趴在地上,接著對他們大吼到,“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下去治傷?”
  幾名士兵趕緊磕頭稱謝,慌忙退出。
  張飛再次甩了甩疼痛欲裂的腦袋,拿起桌上一壺冷茶從頭淋下,冰冷的感覺總算讓人清醒了一點。迅速穿好盔甲,抄起一旁的丈八蛇矛就向後院馬概沖去。
  一路縱馬飛奔到北門,見士兵已集合完畢,曹豹也在城門前相侯,張飛再次向曹豹叮囑幾句守好城池後立即揮師北上。
  看著塵土飛揚中張飛遠去的身影,曹豹的嘴角輕微的揚了揚,轉身帶著親兵向自己的府邸慢慢走去。
  一路走來,城中百姓面帶憂色,行人焦促不安,相互打探著最新的消息。
  “聽說了嗎?那個新來的劉大人領兵前去抵擋呂布的大軍,現在被困在小沛,剛才那個張將軍就是領兵前去救援!”
  “你那是官方糊弄我們的消息,我聽說劉大人被打得全軍覆沒,呂布的大軍正一路燒殺而來,剛才那個張將軍是帶著士兵逃跑了,徐州城守不住了!”
  “聽說呂布的軍隊很殘暴的,男的都抓去當兵,殘廢的、體弱的都煮著吃掉;女的下至八歲上至八十歲都是先奸再奸,奸了還奸!”
  一恐龍級豬頭老MM雙手捂著臉哀號,“怎麼辦?怎麼辦?我拒絕無數英俊小生的提親,打退無數流氓的侵襲,好不容易保留了五十年的貞操啊!”十指間卻不時閃射出滿懷希望的目光。
  某男強忍著胃部的嘔吐感勸解到,“放心,你的貞操一定還可以再保留五十年!”
  豬頭老MM瞟了一白眼,嬌羞的說到,“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誓死保留我的清白,等你來上門提親!”
  “嘔……”
  “喂喂,我知道你心情很激動,但你也不要口吐白沫啊,你死了要我怎麼辦啊?快來人啊……”
  回到府邸,估計張飛應該走得比較遠了吧,現在城中剩下的都是跟隨自己多年的丹揚精銳,自己該帶他們回家了。曹豹向身邊的親兵說到,“令全城士兵迅速于南門集結,有家屬在城中的一起帶上。”說完就向府內走去。
  家中僕役親屬正在收拾細軟,來到客房,見婁圭正在相侯,曹豹首先開口問到,“街上的謠言是你派人傳播的吧?”
  婁圭笑了笑,“不錯!”
  “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一來增加那張求援書的可靠性!二來你手下士卒雖為丹揚人,但在城中多有家眷,你也不可能放下他們不顧,但是帶上他們,南撤的速度就會放慢。張飛援兵北上,只要遇見劉備就會知道事實真相,若其追來我們最多只能拋開他十天的路程。十天的時間我們只能趕到淮安,所以必須散播謠言拉上些百姓做後盾,否則我們很難回到丹揚!”
  聽了如此解釋,曹豹目瞪口呆的盯著婁圭,不敢相信的問到,“你說什麼?陳荊州以仁義著稱於世,你如此歹毒行事不怕陳大人怪罪?”
  婁圭只是對著曹豹輕蔑的一笑,“你不說我不說又會有誰知道?別忘了,我可是為了救你才用如此招數!而且我們是帶著徐州百姓逃離呂布的魔爪,傳出去只會說將軍見有十數萬百姓扶老攜幼相隨,不忍棄之,此乃大仁大義之舉,又怎麼能說是歹毒呢?”
  曹豹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盡顯猶豫之色。
  婁圭卻看著屋頂謂然長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而在此時的大街上,陳珪、陳登父子兩看著眾多的百姓向南門跑去,聽著百姓口中的隻言片語,已經瞭解了事情的大概,陳珪氣憤難當的呼喝到,“沒想到曹豹竟如此膽小怕事,呂布的軍隊還沒影就急著逃跑。”
  陳登卻只是疑惑的搖了搖頭,“父親,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劉玄德傷亡慘重的消息居然在徐州傳播得如此之快!張將軍走之前也只是匆匆說了句玄德公被困於小沛而已,而以我陳家在徐州的耳目居然事先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陳珪細細的想了想,有些擔心的望向兒子,“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散播謠言?”
  陳登沉重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陳珪焦急的拖著兒子就走,“我們當立即勸阻曹豹,不能讓他離開!”
  陳登卻立在原地不動,輕輕的在父親耳邊說到,“他走了不是更好?這城中的丹揚勢力將一掃而空,重新成為我陳家的天下!管他徐州的主子輪著換,只要我陳家在此屹立不倒就行了!”
第一百一十節 變數
  
  收拾好家中細軟,曹豹帶著家人來到南門處。只見城門前已是人潮湧動、擁擠不堪,沈耽和陶家兩位公子也已到達,向他們打過招呼後,曹豹立即對守門士卒下令到,“開城門……”
  “慢!”身後一聲大喝打斷了曹豹的命令,轉過身去,只見遠處糜竺帶著大批武裝家丁趕到。
  行至近處,糜竺隻身走到曹豹跟前,憤怒的質問到,“大敵當前,曹將軍豈可置徐州百姓于不顧,臨陣脫逃?你如此行徑怎對得起故去的陶公?”
  曹豹心虛,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一旁的婁圭見了,冷笑一聲插口到,“糜主薄,話可不要亂說。難道你沒看見這麼多徐州百姓跟曹將軍一起走嗎?怎能說曹將軍置徐州百姓于不顧?況且曹將軍乃陶公部曲,如今陶公已逝,陶家二位公子又未曾于徐州擔任公職,牧守徐州當是那位劉大人的事,現在二位公子想回故鄉丹揚,曹將軍護衛二位公子回鄉又有何對不起陶公之處了?”
  糜竺這才發現荊州特使也在此處,不由感到有些意外,“婁先生何以在此?我等談的乃是徐州之事,先生請勿多言!”
  婁圭聳聳肩說到,“婁某正好要回荊州,準備順路與曹將軍同行!路見不平,說兩句公道話而已!”
  糜竺忿忿的說到,“有何不平之處?陶公遺囑劉玄德繼任州牧,曹將軍既為陶公部曲,怎可不遵陶公遺命助玄德公一臂之力?”
  曹豹馬上耍賴著說到,“哦~我等當然遵從,待我等送二位公子安全到家後,自會回來助劉大人一臂之力!”
  糜竺簡直想吐血,傻子才會相信曹豹還會回來!“護衛兩位公子回鄉有數百人足以,何勞曹將軍親領數千大軍親送?不若糜某派家丁五百護送,曹將軍留下守城如何?”
  “哼~二位公子身子精貴,豈是某些織席販履之徒可比,萬一出了點意外,我等豈不要以死謝罪?糜大人不必再多說了,”懶得再跟糜竺廢話,曹豹轉頭下令到,“開城門,我等送二位公子回丹揚!”接著又對周圍百姓說到,“諸位鄉親父老,願去丹揚者可隨曹某同往,曹某必不相棄!”說完不再理會糜竺,轉身向城門走去。
  糜竺見了大急,奈何自己手下的這些家丁無論如何都不會是那些丹揚精兵的對手,根本無法留住曹豹這些人,而且荊州的特使也插手其中,只怕事情未必如此簡單,現在自己該怎麼辦才好?自己家大業大,根本不可能象那些老百姓一樣一走了之!對了,陳登素有智謀,雖然自己和陳家明爭暗鬥多年,但於此危難時刻還是拉下臉去找他問問該如何是好。
  來到陳家,見到陳登之後,糜竺開門見山的說到,“元龍兄想必已知道曹豹舉兵返回丹揚之事吧?但請陳兄教我此事當如何是好?”
  看著糜竺焦急的樣子,陳登是打心眼裏高興啊!當下是不緊不慢的說到,“他走了不是更好,免得更生禍亂!”
  糜竺也懶得理會陳登那故意擺出來氣自己的樣子,只是自顧自的說到,“曹豹離開是沒關係,可我今天看見荊州特使與其同行,而且還有意偏幫曹豹,只怕事情沒這麼簡單!”
  “荊州特使?”聽了這句話陳登有些意外,目前情況好象有點超出了自己的掌握啊!“陶家的兩位公子是否也是隨曹豹南返?”
  糜竺立刻點了點頭,“正是!”
  陳登終於明白那些丹揚人的想法了,開始還只是以為曹豹膽小怕死,想溜回丹揚躲避兵災。那時自己還暗地裏嘲笑他目光短淺,即使他跑回丹揚,無論呂布還是劉備恐怕都不會放過他。現在看來自己的判斷是大錯特錯,曹豹根本就是想投靠荊州陳平,只怕現在荊州的軍隊已經在前往丹揚的路上了!有了陶家的兩位公子在手裏,陳荊州可以名正言順的兵進徐州!哼,沒想到陶謙一死,竟惹得徐州前門進狼後門進虎。這樣也好,徐州總是保持在一個危險的環境,我陳家才能屹立不倒,太安全了進來的人就要清理內部了!讓他們去鬥個你死我活吧。
  想到這裏陳登意味深長的看著糜竺,糜家已將一切都壓在劉備身上,如果告訴他自己的判斷,糜竺一定會馬上去通知劉備吧!不知道劉備又會做什麼打算,嘿嘿~“子仲兄,只怕荊州陳平的軍隊也快進入徐州了!”
  “什麼?”糜竺愣愣的望著陳登,簡直不敢相信。
  “陳某言盡於此,子仲兄請自便!”
  看著陳登離開,糜竺心中更是焦急,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應當立即通知劉備,若真的陳平也從後面插上一腳,徐州只怕是保不住了。
  ……………………
  張飛一路急沖猛進終於趕到了小沛,只見城門大開,大批的百姓慌亂的自城內奔逃而出,城中多處煙霧騰空而起。
  不是吧?難道來晚了一步?城就這麼破了?張飛是越想越傷心,不禁淚如泉湧,哀號痛哭!大哥啊,你可千萬別死啊,你當年讓我賣盡家產借你起兵的高利貸借條還在我這裏,你死了讓我找誰去要啊?
  “喂喂~你怎麼跑這裏來了?”一隻手在張飛的肩上拍了拍。
  張飛將那只手拔開,“別理我,我現在很傷心!”
  “傷心什麼啊?”
  “我大哥死了!”
  突然一個暴栗敲在張飛頭上,“混蛋!你死我都不會死!”
  張飛捂著腦袋轉過頭來,只見劉備憤怒的站在自己身後,“嘿嘿,大哥,原來你沒事啊,我還以為你城破戰死了!”
  劉備忍不住又是一個暴栗敲在張飛頭上,怒喝到,“呂布都還沒到,什麼城破戰死啊!”
  “那怎麼城內起火,百姓四處逃散?”
  “那是我告訴百姓這裏要打仗了,讓他們撤退到後方去!而且現在都過了中午了,士兵正在城裏燒火煮飯,城裏的柴不夠,我剛剛就是帶著士兵去城外砍了些柴順便親自看看周圍的地理環境!”說到這裏,劉備突然想起應該是自己有事要問張飛,“你怎麼跑這裏來了?我不是叫你留守徐州城嗎?”
  張飛鼓起一雙牛眼瞪著劉備,“不是大哥你派人叫我來的嗎?”說完從懷裏拿出那張用血寫的求援信!
  劉備接過一看,簡直想抓張飛暴打一頓,“這州牧印明明是假的,你看不出來嗎?”
  張飛囁囁的解釋到,“都被血浸得這麼模糊哪里看得出啊?”
  劉備把那張求援信伸到張飛眼前,憤怒的問到,“那我的字你不認識嗎?”
  張飛的聲音變得更低,小聲狡辯著,“字寫得這麼潦草,我還以為是你情況緊急之下所寫!”
  劉備此時只能無語問蒼天!有些無奈的對張飛說到,“如此看來,只怕徐州城有變,你立即帶兵返回徐州!”
第一百一十一節 曹豹過兩關斬三“將”
  
  張飛正要領兵往回趕,突見遠處一騎自來路飛奔而來,細看之下才發現來者是糜竺之弟糜芳。

  糜芳馳至近處立即飛身落馬,自懷中取出一封信快步靠近劉備,“大人,家兄有急事稟報!”

  結合方才張飛所說,估計肯定不會是好事,劉備鬱悶的接過信封,拆開一看,頓時只覺得眼前發黑。難道真是天欲絕我劉備?

  張飛見劉備臉色不對,連忙問到,“大哥,怎麼了?”

  劉備一邊將信遞給張飛,一邊向糜芳詢問到,“陳荊州出兵徐州的消息可有查實?”

  糜芳搖了搖頭,“尚未證實,家兄正在令人火速打探,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傳來!”

  張飛拿著信反復看了幾遍後對劉備安慰到,“大哥,陳荊州出兵徐州的消息只是推測,未必就是真的,大哥不必過於擔心!”

  劉備只是搖頭不語。不管陳荊州出兵徐州是真是假,起碼曹豹帶著陶謙兩個兒子回丹揚是真。陶家的兩個兒子一直是自己的心病,自己又不能動手除掉他們,徐州軍隊中多為丹揚將領,若二人一死,自己的嫌疑將會最大,徐州軍隊必生禍亂,所以只能將此二人留在自己所能掌控的範圍之內。如果讓二人逃回丹揚,丹揚又離江東之地如此之近,一旦他們落入陳平之手,豈不是給陳平兵進徐州的口實?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要是陳平以此藉口進攻徐州,自己都會有大麻煩!不行,絕對不能讓陶家的兩個兒子跑回丹揚!

  想到這裏,劉備立即對張飛、糜芳兩人說到,“不管消息是真是假,現在徐州空虛,我們必須馬上撤回!三弟,你集結所有騎兵,一定要將曹豹一干人等追回來!子方,我現在就寫封通告,你立即以十萬火急傳令南方諸縣,不得讓曹豹等人離開!”同時向張飛打眼色到:一定要將陶家的兩個兒子抓回來!

  張飛馬上答應,“大哥放心,俺絕不讓曹豹有機會回丹揚!”同時也打著眼色詢問到:大哥,什麼時候你也看上陶家的兩個小子了?俺可注意他們很久了,留一個給我怎麼樣?要不我們兩個一起用?

  劉備莫名其妙的望著張飛:什麼意思?

  張飛忙打眼色回應:大哥,你也知道俺對鞭子有特殊愛好,你看他們兩個細皮嫩肉的,抽起來一定會很爽……

  劉備憤怒的盯著張飛:我要你把他們兩個完好無恙的帶回來!

  張飛哀怨的眨巴著眼睛:大哥,你太讓我傷心了,居然想獨吞!

  !!!!!!!!

  曹豹、沈耽、婁圭領著數千丹揚精銳和十數萬百姓慢騰騰的走在南返路上。

  不一日,行至淮陰境內,突見前方煙塵滾滾中一標軍馬趕到。曹豹立即出聲喝問,“來者何人?”

  對方行至近處,只見領頭一人騎在馬上高喊到,“原來是曹將軍,在下淮陰縣尉謝釗,不知曹將軍意欲何往?”

  聽到只是一個縣尉,曹豹立即擺出一副臭臉教訓到,“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問我到哪里去?”

  謝釗卻語帶雙關的嘲笑到,“曹將軍,今時不同往日,現呂布來犯,全州嚴防,兵馬不得私動,請曹將軍出具州牧大人文書!”

  文你媽個頭!曹豹見小小一個縣尉這麼不給自己面子,拍馬就沖了上去,不等這縣尉回過神來就手起刀落將對方斬于馬下,嚇得跟隨那縣尉而來的兵馬掉頭就跑。

  解決了擋路的垃圾,曹豹等人繼續南行,直奔淮安而去。

  淮安縣尉張安已接得探馬來報,急招眾屬下商議,縣吏劉正獻計到,“我等可遍請曹豹軍中將官,以酒食相待,下藥于其中,曹豹等人必可成擒!其軍中無領頭之人,余眾不費吹灰之力皆可平也!”

  縣尉張安大贊,“好計!”

  待得曹豹一行人等經過淮安,縣尉張安於城中大擺宴席,遍請曹豹等人及軍中將官飲食之。

  酒菜尚未上齊,卻見荊州特使婁圭摟著一隻狗坐于席上,朝著張安說到,“這是我家旺財,乃婁某心愛之寵,望縣尉大人勿怪!”說完就夾起桌上一塊肉去喂狗。

  張安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強笑到,“沒事沒事,在下肚子不太舒服,望各位見諒,在下去去就來!”說完就準備離開。

  婁圭一邊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曹豹一邊說到,“婁某肚子也不舒服,同去如何?”

  曹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也知道婁圭肯定有什麼用意,馬上出聲附和到,“曹某也有些不適,同去同去!”

  張安以為事情敗露,抓住桌上一個酒杯就向曹豹甩去,同時立即轉身想跑。

  曹豹見此情形已明白張安不懷好意,躲過酒杯順手抄起酒壺就向張安砸去,正中張安後腦,將張安砸翻在地。

  縣吏劉正拔刀上來相救,卻哪里是曹豹對手,只一合就身首異處。

  曹豹解決了劉正,迅速追上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張安,一刀後背通前胸直插而下,鮮血飛濺中曹豹回過頭來朝婁圭笑笑,“子伯兄何以知道此人欲害我等?”

  婁圭只是聳聳肩,“不知道啊!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而已!”說完看著趴在地上不再動彈的狗,無比感傷的歎了口氣,“可惜我家的旺財啊!”

  曹豹大翻白眼,“用得著這麼傷心嗎?之前都沒見你帶出來過!是你剛撿來的吧?”

  婁圭憤怒的教訓到,“我撿來的就是我的,雖然相處時間短,但我們感情深……”話沒說完,那只狗突然無力的抬起頭添了一下婁圭的腳。

  “切!原來只是迷藥,這下你不用傷心了!”說完曹豹對著其他人喊到,“好了,我們該趕路了,別看著桌上的菜了,路上吃乾糧吧!”

  此時婁圭卻摟起他的旺財對曹豹說到,“慢!我們不可再繼續南行!”
第一百一十二節 天下精銳出丹揚
  
  一路急趕,劉備、關羽終於領著剩下的步兵趕回了徐州城。
  城門前糜竺、陳登等人正翹首以盼,見劉備趕回,糜竺首先迎上,“大人,消息已……”
  劉備立即舉手打斷了糜竺的話,“進去再說!”
  糜竺會意,轉身跟在劉備身後入城。
  進得城內,只見街上冷冷清清,早已不復當年車水馬龍的繁華,偶爾能看見手持刀槍棍棒的人成群結隊的四處晃蕩,看他們身上服飾的樣子和身邊糜竺陳登習以為常的表情,估計應該是城內各豪族組織起的武裝家丁在維持治安吧。哼,曹豹等人的臨陣脫逃看來對徐州城的影響不小啊!
  進得州牧府,應酬過一些不相干的富紳官吏的問候,劉備將糜竺陳登請入了書房。
  “城裏現在怎麼樣了?”
  負責戶籍的陳登馬上回答到,“自從曹豹將城中所剩兵力全部帶走,城中燒殺搶掠混亂不堪,百姓已逃離近五成,後來我等集結城中士紳豪族的家丁緊閉城門維持治安,城中情況方才好轉。”
  劉備沉重的點了點頭,接著向糜竺問到,“陳荊州出兵徐州的消息可有查實?”
  糜竺臉色非常難看的回答到,“荊州大將樂進正于曲阿率軍渡江,兵力約為兩萬,只是不知是先鋒還是主力!”
  劉備的眉頭已緊緊的鎖在了一起,呂布南下而陳平北上,自己卻被緊緊的夾在中間。以徐州現在的兵力自己應付一方都捉襟見肘,若兩方同時進攻,自己將毫無生機。只不過陳平歷來以仁義之名著稱於世,不管是真是假,如果換做是自己,想要保持住好名聲,在沒有藉口的情況下是絕不會向他人出兵的,雖然兵法上不可以己度人,但從奪玉璽而進九江、平嚴白虎而占江東就可以看出來陳平凡事也喜歡講究名正言順。現在只能希望張飛能將陶家的兩個兒子帶回來,沒了藉口以後陳平能夠罷手,那自己還有信心與呂布決一死戰,也許不能排除陳平蠻幹的可能,但是只要有一線生機自己就要緊緊抓住。
  “大人,張將軍傳來十萬火急!”
  門外的疾呼將劉備從沉思中驚醒,“快,拿進來!”
  接過士卒遞上來的信件,劉備焦急的展開一看,“大哥,小弟領命一路向南追拿曹豹等人,奈何沿途流民充塞于路不可疾行。追至淮安境內,曹豹等人突而轉向東行,我等一路追蹤至鹽瀆海邊,方知他們已被荊州水軍接走。不過大哥你放心,小弟直接去丹揚把他們抓回來。”看到這裏,劉備心中大急,張飛並不知道荊州已出兵,現在陶家兩個兒子都落入陳平之手,荊州軍隊可兵不血刃進入丹揚。而且以情報上的時間來看荊州軍隊肯定比張飛早一步到達,張飛手中只有數千騎兵,兵力上處於劣勢又無法攻城,要是萬一……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一直在旁邊沒有出聲的關羽見劉備看了張飛的信後面帶憂色,還以為張飛出了什麼事,急忙湊上前來觀看,看完之後連忙安慰劉備到,“大哥無須擔憂,三弟勇猛,無人可擋,即使打不過荊州軍還是能安全回來的!”
  劉備只是苦惱的搖了搖頭,對前來傳信的士卒說到,“立即快馬召張將軍回來!”55555555~~我哪里是擔心張飛啊,我是心痛那幾千匹馬啊!那可是徐州所有的戰馬,值好多的錢啊!
  ……………………
  丹揚。
  遠處的城牆已隱隱在望,看著那群丹揚人高呼歡叫的模樣樂進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對著婁圭打趣到,“此次曹將軍來投,子伯兄可是居功至偉啊!回去有了封賞,怎麼著也要大請一頓吧?”
  婁圭只是謙虛的回應到,“哪里哪里,是曹將軍棄暗投明而已!”
  那邊的曹豹聽到了,忙插話進來,“那當然,也不想想是誰一路奮勇當先,過三關斬四將(鹽瀆又殺了一個),才能讓大家安全回到丹揚!”
  婁圭噓到,“那四個土雞瓦狗也能稱做‘將’?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能把他們解決了!”
  “那當初怎麼沒見你沖上去解決他們?”
  “那是聰明人動嘴……”
  樂進趁著婁圭下句還沒說出來趕緊插話打斷兩人的鬥嘴,“曹將軍,在下聽聞天下精銳出丹揚,想必丹揚必有其特殊之處,不知曹將軍可否講解一番?”
  聽到樂進的問話,曹豹面色突然變得極其古怪,吞吞吐吐的說到,“這個……待進城後……樂將軍自會知曉!”
  看著曹豹的樣子,樂進和婁圭心中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兩人擔心的對望一眼後,樂進謹慎的問到,“我們待會進城不會受到阻攔吧?”
  曹豹重新回復剛才那副輕鬆的樣子,“放心好了,在丹揚這裏還是我們說了算!”
  “哦?難道州牧的命令無法轄制這裏?”
  曹豹只是輕蔑的笑笑,“州牧的命令?陶公在的時候還可以,陶公不在了恐怕就很難!”
  聽到這裏樂進、婁圭兩人更是疑惑,不禁同時問到,“為什麼?”
  曹豹的面色再次變得尷尬起來,“恩……這個……你們以後會知道的!”
  談話間已到了城門口,只見城門前有大批滿臉橫肉衣著富貴的大漢迎了上來,大聲高呼著,“曹將軍,你終於回來了,兄弟們可是很想你啊!哎呀,兩位公子也回來了,快請,回來了就好!”
  樂進看著門口這些人,難道他們是本地的鄉紳?怎麼看好象都非善類啊!不過看著後面丹揚士卒神色自然的表情好象又沒什麼不對,想起前面曹豹說的話,還是小心點好,悄悄令手下的荊州士卒緊跟著丹揚士卒,隨時做好準備聽令行事,自己則拉著婁圭非常自覺的放慢腳步落到曹豹等人身後,曹豹他們好象也高興得過了頭,忘記了介紹自己。恩,這樣也好,悄悄的進城、出風頭滴不要。
  進得城來,樂進、婁圭發現有些不對了,路上、牆上怎麼到處血跡斑斑?遠處還不時有喊殺聲、咒駡聲傳來,難道城裏正在打仗不成?可是有些血跡看得出已經非常久遠,而且前面那些鄉紳以及曹豹等人好象神色依舊如常,跟在後面進城的丹揚兵也還是那副正常的樣子。
  正疑慮間一陣破風聲自右邊傳來,樂進立即將婁圭推開同時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黑影直奔面前而來,樂進想都不想拔刀就朝黑影撥去,“噗”的一聲黑影飛開,憑感覺應該不是金屬類的東西,還沒細想突有一把溫熱的水狀物撒到了自己臉上,趕緊伸手去抹——血!再看剛才撥出去的東西,人頭!剛想下令警戒,前面迎接曹豹等人的人群中已有一人大聲咆哮,“他媽的哪個雜碎跑來老子的地盤撒野?”
  話音剛落就見右邊一街角處沖出無數手持刀劍的彪悍狂徒,一領頭的大漢狂喝到,“你老子張成報仇來了,不相干的都讓開!”
  曹豹等人立即退後,還一把拉住準備動手的樂進喊到,“沒事,大家站到一邊就好!”
  樂進莫名其妙的看看曹豹又看看身後的丹揚兵,只見眾人都是事不管己退到一邊看熱鬧,“這到底怎麼回事?”
  曹豹只是擺擺手,“沒事,只是他們幫派的內部問題,我們不好插手,等他們解決完了就好了,不會傷及無辜的!”
  “幫派?”話還沒說完,左邊的小巷中又有打鬥聲傳來,掉頭望去,只見數十人正在持械群毆,其中一個還對著樂進喊到,“看你媽個頭啊!別以為你他媽的穿了盔甲就屌粗,再看老子砍死你!”
  樂進哪里受得這等辱駡,揚起手中的刀子就要衝上去砍人,曹豹立即一把抱住樂進,“沒事沒事,習慣就好!”
  樂進轉過身來一把抓住曹豹的衣領怒喝到,“這裏到底怎麼回事?”
  曹豹非常無奈的說到,“沒什麼了,只是小小的鬥毆而已!”
  樂進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沒什麼?小小的鬥毆?難道城裏每天都有這樣的械鬥?”
  曹豹拍了拍樂進的肩膀,以非常誠懇的語氣安慰著樂進,“放心!絕對不會!象這種小規模的衝突是每個時辰都有,每天發生一次的一般是數百人上千那種規模的!”
  “這是小規模?還每時辰都有?這城裏到底有多少幫派?”
  曹豹想了半天,最後還是無奈的聳聳肩,“不知道,反正最大的就陶公留下的幫派,以前陶公在的時候這裏還算比較安寧,現在陶公去世了,這裏又變得比較亂了!”
  樂進傻傻的點了點頭,“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會天下精銳出丹揚了!又為什麼州牧的命令無法轄制這裏了!”
  曹豹非常榮幸的說到,“那當然,這裏的人天生擁有‘組織性’、‘紀律性’,而且身手過人,渾不畏死。如果你有本事將這裏所有人都召入軍隊你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精銳了,畢竟外面的那些丹揚兵都是在這裏混不下去的次品!”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