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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三國厚黑傳 作者:小鳥02(已完成)

第一百二十三節 徐晃何在
  
  一根、兩根、三根……楊奉痛苦的扯著自己的頭髮,原本想保存實力,以皇帝吸引李傕、張濟的注意力,自己偷偷帶人突圍,哪里知道劉協那小子實在是無恥,居然賴在自己營裏不走!現在李傕、張濟是天天圍著自己的營盤猛攻,再這樣下去遲早完蛋,自己跟李傕已是勢不兩立,即使把皇帝交出去李傕也不會放過自己!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正在煩亂之時,遠遠的又有嘈雜喧嘩聲傳進帳內,剛想出去看看,帳門突然被掀開,只見手下頭號大將徐晃焦急的跑了進來,“將軍,敵軍又於四面強攻而來!”
  靠~怕什麼來什麼!楊奉一邊披甲束盔一邊問到,“可知哪邊是佯攻,哪邊是主攻?”
  “不知!四面攻勢都很猛烈!”
  “且出去看看!”說完領頭掀帳而出。
  此時只聽見天空中不時有呼嘯的巨石和帶火的巨箭砸在營地周邊地區,這該死的投石車和床弩,當初護著小皇帝逃跑時嫌這東西太重沒帶,現在才知道悔之晚矣!木制的寨牆根本就抵擋不了幾下投石車的轟擊,若不是當初聽了徐晃的建議在營地四周遍挖陷阱,只怕現在已難以阻擋敵軍的攻勢。
  漸漸的有數千士卒在將領的帶領下聚攏到了楊奉的身邊,只是現在還不宜輕舉妄動,必須要判斷出敵軍的主攻方向!
  終於自西面有一將領渾身帶傷的跑了過來,是李樂的部將韓暹,李樂陣亡以後就投奔到了自己麾下。
  “報,將軍,那個一槍刺死李帥的青年將領正領著大批騎兵攻了進來,弟兄們已無法抵擋!”
  楊奉聽了暗自嘀咕,是張濟之侄張繡,自己未曾背叛李傕之前曾經見過他一面,可說是槍法精湛,騎術高超!看來敵軍的主攻方向就是西面了,當下把手一揮,“弟兄們,跟我前去殺敵!”
  一路急趕至營寨西面,只見張繡橫衝直撞、槍出無影,正在四處屠戮守軍,若不是營地周遍陷馬坑密佈,大規模的騎兵無法快速衝擊,只怕此地就要失守了!
  “小賊莫要倡狂!”楊奉抽出戰刀直指張繡,“公明,你上!”
  “??????”徐晃眼睛瞪得溜圓的望著楊奉,老大,有沒有搞錯?這麼高難度的任務交給我?
  楊奉遞給徐晃一個肯定的眼神:放心好了,有我做你堅強的後盾,你一定會得勝而歸!同時偷偷拿刀尖刺了一下徐晃座下的馬屁股。
  “嗷嗷嗷嗷嗷……”只見徐晃一手持韁一手持著巨斧,發出在別人聽來有如發彪的怒吼向著張繡直沖而去!老大,我恨——你!!!!!
  張繡見有一彪型大漢舉著一把無比誇張的巨斧發出震天的怒吼朝著自己沖來,連忙棄下正在追殺的士卒挺槍迎上,兩馬接近後只見對方手中巨斧有如閃電般劈下,不好,判斷失誤,原以為對方是重武器攻擊速度肯定不快,哪里知道對方居然舉重若輕,百忙中出槍急撥,“當!”的一聲,槍尖正好擊在斧側,將巨斧帶偏,兩馬擦身而過後頓覺右肩微微發麻,瞟上一眼,盔甲的護肩已被掃到邊角,好險!看來對方不好對付!
  徐晃脫離交鋒後一路前沖,正想擺脫與張繡交戰,不好,只見前面張繡手下的大量騎兵正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靠!看來此路不通,這次被楊奉害死了,要不要回身再戰?後面遠處張繡已回馬向自己沖來,還是回去算了,單挑一個總比單挑上千的好。輕踢馬肚,夾緊馬身,雙手舉著巨斧就向張繡沖去,操,要死卵朝天,老子怕你啊,拼了!
  張繡此次是勢在必得,前一次是判斷失誤,現在已經摸清對方底細,自己的出槍速度絕對快出對方一線,這次一定要將對方捅出個窟窿,馬身接近,槍已伸出一半,不好,對方的斧頭已橫掃而來,自己的槍尖肯定能先捅到對方身上,可接著對方的這一板斧自己就無法躲開,對方挨一槍最多多出個窟窿,未必會死,自己挨上一斧就成兩截了!立即回槍上挑,同時仰身後躺,一抹寒光自眼前擦過,斧身帶過的風刮得臉面生痛!呼!呼!呼!摸摸腦袋,還在,不過盔纓沒了!
  徐晃終於回到了己方陣營,望著楊奉的滿臉奸笑已無話可說,只能舉著拇指比了一下,老大,你屌!我記住你了!
  轉過頭來看看,張繡正以穿透力極強的目光死死的瞪著自己。看你個頭啊!有種你過來,我在這裏等著你!
  張繡看看身後的騎兵,已經大部分穿過了陷阱區,自己兩次交鋒都吃了虧,這個面子一定要找回來。舉槍一揮,沖著身後的騎兵喊到,“跟我殺!”
  徐晃看著沖來的騎兵,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不是吧?還真的過來了?我的意思是叫你一個人過來!現在該怎麼辦?馬上扭頭問楊奉的意見,只見楊奉的刀尖已再次落到了自己坐騎的屁股上,不要啊!!!!
  “叮叮叮……”清脆的鳴金聲響徹在整個戰場上,張繡勒住了馬頭,回頭看了看後方,再看看高速朝自己沖來的那個敵方武將,重重的咬了下牙後,無奈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楊奉聽到這個一輩子以來第一次感覺到無比美妙的聲音,看著敵軍正在如潮退去,連忙下達命令,“徐將軍神勇無敵,敵軍喪膽而逃了,殺啊,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當然,只是做個樣子,鼓鼓士氣而已,真要殺出營去,只怕就回不來了。
  張繡氣鼓鼓的回到本陣直奔叔父所在處而去,剛才只要再多給自己一柱香時間,必能殺得敵軍大潰,為什麼偏偏就在最關鍵的時刻退兵?
  來到帥旗處,只見叔父、李將軍及身邊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遠處某個地方發呆。
  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遠處的山坡上,無數的黑點在移動,陽光下隱約可見一杆黑色的大旗隨風招展,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和一隻金光閃閃的豹子躍然於上——荊州虎豹騎!
第一百二十四節 望風而逃

  看著山坡下星羅棋佈的敵軍方陣,太史慈興奮得心癢難耐,對著一邊的老搭檔曹純問到,“子和,我們下去沖他一把怎麼樣?”
  曹純看著太史慈一副蠢蠢欲動的神態,知道他又手癢了,只能搬出大人的命令勸阻,“子義兄,大人讓我們火速趕來只是牽制李傕、張濟的攻勢,若無必要是不准隨便出戰的,還是等大人的主力趕上來再說吧!更何況沖下去正面交鋒是我們虎豹騎的大忌,別忘了訓練營裏大人親筆書寫的虎豹騎宗旨,‘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打了就跑,能偷襲絕不強攻。’”
  太史慈想了想主公的命令,再看了看山坡下的敵軍,最後只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那晚上去騷擾他們一下總行吧!”
  曹純搖了搖頭,“還是別去了吧,對方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到來,肯定會嚴加戒備,偷襲成功也取不到多大戰果的,徒增傷亡而已!”
  太史慈坐在馬上不斷的搖來晃去,雙手不停的摩拳擦掌,“難道我們就這樣和對方互相乾瞪眼不成?”
  曹純看著太史慈這副樣子實在想笑,不過還是強行憋住,一臉正色的說到,“這本來就是我們趕來的目的!在這裏吊著他們,讓敵軍無法全力進攻聖上!放心吧,等大人的主力趕上來了,你還怕沒仗打!”
  太史慈忿忿的握緊了拳頭,“只能看不能吃,真是痛苦的等待!你說要是他們在大人趕來前逃跑了怎麼辦?”
  “那正好啊!仗打完了,不用死人了,可以回家了!”
  鄙視!!!!!
  ……………………
  “聽說虎豹騎名頭甚響,我倒要去會會他們!”張繡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站住!”張濟連忙叫住張繡,“雖然探馬來報只有虎豹騎趕了上來,但誰知是不是誘餌?且敵軍全是騎兵,若勝,敵軍四散而逃,我等追之不及;若敗,徒損兵力士氣,戰之無益,當從長計議!回營!”
  張繡無奈,只得跟在張濟、李傕身後回營。
  回到中軍大帳,眾將皆低頭不語,氣氛沉悶至極。誰都知道現在形勢不利,虎豹騎趕到了這裏,說明後方城鎮基本已全部淪喪,一支軍隊若沒了穩固的基地,將與流寇無異。若是殲滅了楊奉抓到了皇帝,事情尚有轉圜的餘地,可現在不但沒殲滅楊奉,反而弄得自己腹背受敵,若不早做打算,只怕全軍盡墨於此矣!
  李傕見大家都不說話,只好率先打破沉默,對著張濟問到,“現在我等當如何是好?”
  張濟抬起了頭,看了看李傕,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後路盡失,已無糧草來源,若在此久持,兵力必散,我認為不如趁現在陳平主力未到,繞過洛陽投奔汝南袁術,那袁術與陳平素有仇怨,斷不會拒絕我等!”
  “投奔袁術?”想想昔日前呼後擁、頤氣使指的風光,再想想以後寄於他人籬下、看別人臉色行事的日子,李傕實在有些難以接受張濟的提議。只是若不早退,等到陳平的主力趕到,就算自己能頂住陳平的攻勢,待到糧盡之時,也是必敗無疑,想想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和當年董卓死後還被人分屍點天燈的慘狀,李傕的心裏頓時打了個寒戰。好死不如賴活著,何況還肯定不是好死,寄人籬下就寄人籬下吧,起碼自己手裏還有兵有勢力,雖然不能象以前一樣過得那麼滋潤,但也差不到哪里去。打定了主意後,李傕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就去投奔汝南袁術!什麼時候走?”
  張濟見李傕答應撤退,連忙將剛才思慮了很久的計畫和盤托出,“當然是越快越好,現在楊奉已實力大減,我們若是離開他只會求神拜佛、謝天謝地,絕不敢出兵阻攔。至於虎豹騎,就憑他們那一點點兵力最多騷擾我們一下,只要留支部隊斷後、沿路多設伏兵,量他虎豹騎再厲害也無奈我何。我等當立即令士卒收拾行裝,埋鍋造飯,待天黑後連夜動身。”
  ……………………
  “老弟啊!老哥知道今天對你不住,只是全軍就你武藝最高,老哥這也是無奈之舉嘛!來,老哥敬你一碗,當賠禮道歉好不好?”
  徐晃臉色臭臭的看著楊奉端在面前的酒碗冷哼一聲,“下不為例!”說完接過酒碗一飲而盡。
  楊奉見徐晃喝了酒,連忙賠笑到,“當然、當然!”那是不可能的,手下就是用來賣命的,關鍵時刻還是要把你丟出去保命。“公明今日神勇非凡,打得那張繡落荒而逃,勇武直追陳平、呂布,乃真英雄也!”
  正在這時,有親兵進來稟報,“將軍,敵軍有異常動向!”
  徐晃、楊奉駭異的對望一眼,敵軍不會這麼快又打來吧?趕緊披掛上陣,直奔親兵所指之處去觀察一番。
  只見月色下,大批的敵軍押運著輜重遠遠的繞營向東移動,這樣子怎麼好象是遠距離行軍?再看看遠處的敵軍營寨——沒了!不會吧?李傕、張濟難道撤退了?
  徐晃、楊奉再次不敢置信的對望了一眼,突然楊奉哈哈大笑,拍著徐晃的肩膀說到,“一定是張繡那小子今日被公明打怕了,敵軍懾於公明之威勢,連夜落荒而逃!”
  徐晃莫名其妙的望著楊奉,“這話你自己信不信?”
  楊奉靠近徐晃的耳邊輕輕說到,“我不信沒關係,士兵相信就可以了!只要讓他們知道我軍有一不敗的將軍做他們的心靈支柱就好!”
  徐晃聽了這話頓時暈呼暈呼的,原來自己有這麼厲害啊!仔細想想,不對,好象又上當了,一把湊到楊奉耳邊說到,“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後打不贏了,有危險的時候就讓我上?”
  厲害啊!自己的意思表達得如此隱蔽居然都被你發現了!楊奉正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又有傳令兵來報,“將軍,有支騎兵立于大營門外,領頭之人自稱鎮南將軍陳大人麾下虎豹騎統領太史慈,請求覲見聖上!”
  楊奉、徐晃頓時呆住,相視苦笑一下,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李傕、張濟會要連夜跑路了!
第一百二十五節 下馬威
  
  十二月,詔陳平為大將軍,楊奉為領軍將軍,掌禁軍。
  聽著小皇帝詔封,我心裏感到好笑。小傢伙這麼小居然就想玩平衡之術,哼,以楊奉的軍隊為禁軍無非是想讓楊奉對我有所牽制了,不過楊奉的實力跟我相比在一個檔次上嗎?現在先讓你高興幾天,等把你弄到襄陽後玩死你!
  我擺出非常恭敬的態度接受詔封後,立即上表,“東都荒廢久矣,不可修葺;更兼轉運糧食艱辛。襄陽城郭宮室,錢糧民物,足可備用。臣敢請駕幸襄陽,望陛下允之。”
  劉協以目光詢問所剩不多的公卿大臣。
  眾人皆對洛陽的荒蕪頹敗、無糧果腹實在心有餘悸,忙不迭的對皇帝點頭示意。劉協見大家都同意,遂准奏,“陳愛卿所言甚是,只是近來連日奔波,公卿將士皆疲憊不堪,當犒賞三軍,休息調養數日,三日之後再起駕幸襄陽,陳愛卿以為如何?”
  “陛下聖明!”我是打鐵趁熱,立馬再次上表,“另,臣得到消息,李傕、張濟二賊已逃串至汝南地界,望陛下詔告汝南袁大人誅殺此二賊,且袁大人保管傳國玉璽已久,如今聖上脫困,大漢中興可期,當令袁大人奉上玉璽!”
  劉協得知玉璽下落,心中驚喜莫名,再次確認的問到,“玉璽在袁愛卿手裏?”
  “正是!袁大人一族四世三公,乃大漢弘股之臣,如今得知聖上平安脫困,必當奉上玉璽!”嘿嘿~袁術,連下兩詔,收容李傕、張濟你就是謀反,不交還玉璽你還是謀反,跟李傕、張濟拼命你就實力大損,交還玉璽表忠心,那你以後都要聽命於我,這下你的麻煩大了!脅天子以令諸侯的好處果然大啊!
  “朕立即下詔!”
  ……
  夜幕降臨,洛陽的曠野上燃起遍地篝火,與天上閃爍的星星交相輝映。荊州的將士們正在歡慶又一次能活著得勝而歸,皇帝大臣和楊奉的部下正在一邊心不在焉的聊著天一邊流著口水盯著尚在燒烤的美食,撲鼻的香味讓饑餓已久的眾人對民以食為天這句聖人之言有了深刻體會。
  我長身而起,輕咳一聲,引起這個臨時搭建的所謂VIP席上的眾人注意後,對劉協建議到,“我大漢昔日由高祖以武建國,今社稷將傾之際,聖上當重興武事。先帝之時,臣曾答應先帝匡扶社稷,安境保民。今臣麾下兒郎略有小成,願獻醜以供陛下檢閱,權助酒興!”
  劉協到底不脫小孩子心性,聽到有表演看,馬上拍手稱讚,“好!好!朕亦想看看能將李傕、張濟嚇得望風而逃的荊州精銳是如何雄壯!”
  我立即擊掌示意。哼!小皇帝,這可不是表演給你看的。
  隨著一陣雄壯的戰鼓聲響起,VIP台前燃起一圈篝火,圍住了半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只見一隊長槍手和一隊刀盾手列著緊密的方陣,踏著整齊的步伐各自一邊走入場內,緩緩接近。淒厲的號角吹響,戰鼓聲驟然變得細密而有節奏,槍兵方陣和刀盾手方陣開始逐漸變換陣型,接近、碰撞、交擊、分離,循環往復,猶如一場令人熱血沸騰的軍舞,看得小皇帝和一干文臣大聲叫好。
  而董承、楊奉這種領兵的武將卻越看臉色越陰沉。
  一曲舞畢,全場歡聲雷動。待噪音略平,楊奉首先忍不住堆起一臉乾笑刺探到,“想不到大將軍領兵出征還帶有舞伎!”
  我把玩著手中的酒盅,不動聲色的回答到,“陳某可沒那種嗜好!這只是我麾下隨意抽取的兩隊士卒,他們不過是根據鼓令和將領的命令在不斷變換交戰陣型而已。楊將軍乃領兵之人,當深諳此道!”
  一番話說得楊奉臉色更是難看,借著喝酒舉杯掩蓋滿臉尷尬之色。荊州的軍隊如果真的如此精銳,自己待在陳平身邊只怕性命不保,劉協到底還是太嫩了,他封自己掌禁軍的用意誰都一清二楚,沒有實力,拿什麼去和陳平爭?
  接著場地上一字排開立起數十支未點燃的火把,一隊騎兵自場邊疾馳而過,經過篝火時取出抹有油脂的箭矢在篝火中一探,箭頭燃燒間張弓搭箭急射篝火映射下的火把,數十支火把無一不燃。拋下弓箭,舉起掛在馬身上的長槍,以高速直沖火把而去,同時舉槍突刺,火把被牢牢的釘穿在槍尖之上,這時眾人才發現騎兵的數量和火把的數量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剛才的射擊和突刺全是一次命中。小皇帝和眾文官已是被表演煽動得歡呼雀躍,而楊奉和董承的臉上已經在流冷汗。
  楊奉已經不敢再開口詢問,怕心中僅有的一線希望都消失。董承卻表現得恰似隨意的問到,“這可是大將軍麾下虎豹騎?”
  “正是!”
  楊奉的眼睛看著演武場,耳朵卻已豎起。
  “哦!”稍頓片刻,董承接著問到,“此隊騎兵如此精銳,當是大將軍麾下武藝精湛之猛將組成吧?”
  “哈哈哈~~國舅太會說笑了!那些不過是些不成器的士卒而已,國舅想看武藝精湛的猛將表演,稍待片刻就是!”
  說到這裏,底下的歡呼聲山呼海嘯般傳了上來,“太史子義!太史子義!太史子義!”
  只見一年輕將領騎馬持弓而入,馬上就有士卒抬上一籠鴿子,每個鴿子的腳上以打濕的布條吊著一團染有油脂的布團,點燃一隻放飛一隻,太史慈是催馬疾馳、箭出連發。可惜,鴿子一隻都沒掉下來,只是每出一箭就有一個火團從天而降,只射火團而不傷鴿子,現場氣氛炒熱到了極點。
  待太史慈退下後,又有一彪型大漢持刀而入,全場的高呼再次響起,“虎癡!虎癡!虎癡!”
  許褚提著厚背鬼頭刀站在場上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待到場上歡呼聲陷入平靜後,單膝跪倒向VIP臺上施了一禮後開口說到,“見過聖上及諸位大人,在下乃大將軍內侍許褚,擅近身搏擊之術,只是需有對手方可展現!近日聽聞楊將軍麾下有一猛將,單騎擊退槍王張繡及上千騎兵,在下欲討教一番!”心裏卻想著大人的囑託,徐晃若不歸降,趁機斬殺!
第一百二十六節 單挑
  
  聽得許褚之名,臺上眾人大驚,劉協首先開口問到,“可是三合之內斬華雄的許仲康?”
  “正是在下!”
  聽到確認,臺上頓時一陣譁然,議論私語之聲此起彼伏,我偷偷瞄了一眼楊奉,只見他臉色發青,十二月的冬天裏額頭卻掛滿汗珠。
  劉協見到了傳說中的高手,心情大是興奮,轉頭向一旁的楊奉說到,“楊愛卿,朕近日亦曾聽聞愛卿手下有一大將單騎退張繡,快快請他出來,讓朕一開眼界,看看傳聞中的高手相搏!”
  楊奉簡直想把劉協掐死,當年華雄在西涼軍中是僅次於呂布的戰將,在底下那許胖子手上都沒撐過三招,那時自己和徐晃都還只是抬不起頭的小角色,現在讓徐晃下去過招不是跟送死沒區別嗎?連忙非常婉轉的拒絕,“聖上之命,臣自當遵從!只是刀槍無眼,聖上又正是用人之時,萬一有個閃失,傷了誰都不好,請聖上三思!”
  見劉協面現猶豫我馬上煽陰風點鬼火,“楊大人,只不過是切磋一下還怕這怕那的,要是真的上了戰場還如何打仗啊?難道楊大人平時就是如此練兵的?怪不得禁軍如此‘精銳’啊!”
  劉協此時倒是冷靜了下來,有沒有傷亡自己是不會在乎的,有傷亡只會更好,能夠挑起楊奉和陳平的矛盾,免得兩家過於友好,狼狽為奸。想當初若不是李傕、郭汜自相殘殺,只怕自己會永無出頭之日,想通此點,連忙說到,“大將軍說得不錯,切磋尚且不敢,又何談作戰?軍人當以勇武為榮,楊愛卿不可推辭!”
  劉協已經下令,楊奉也無可奈何,如果眾目睽睽之下拒絕這種“友善”的切磋,自己和徐晃以後都不要抬頭做人了!唉~徐晃,對不住你了,轉頭向身後望去,“公明!”
  徐晃是一個寒顫,以無比哀怨的眼神望著楊奉:老大,你不會是真的讓我去吧?底下那個許胖子可是三招就幹掉了華雄啊!
  楊奉表面上是堂而皇之說到,“公明,我等也當讓天下人知道非止荊州男兒勇武也!”暗地裏背著劉協打眼色到:人家可是指名要找你單挑,這麼多人在看著你呢,你不去的話儘管拒絕好了,我絕不攔你。而且經過這麼多年的戰場殺伐,你現在的身手未必比當年的華雄差,上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徐晃哭喪著臉從後排走了出來,老大,你太不仗義了,我算是認清你了!就算現在自己的身手比得上當年的華雄又有個屁用,還不是死路一條,5555555~要死就死吧,總比以後一輩子被人戳著背脊罵膽小鬼無法做人的強。
  楊奉無比憐憫的看著徐晃,兄弟,你安心的去吧,弟媳我會幫你照顧的。
  徐晃突然停住了身子,死死的盯著楊奉:你剛才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楊奉馬上安慰徐晃:我的意思是你儘管上,如果有個萬一我會照顧你媳婦的!
  徐晃:你的好意我怎麼感覺到很彆扭?難道我就一定會死嗎?照顧我媳婦就照顧我媳婦,你流口水幹嗎?
  楊奉眼神閃爍的回答:這個……這個……前段時間缺糧,沒吃一頓飽飯,今天這麼多美味佳餚,流口水是難免的。
  徐晃這才重新向著演武場走去,不過腦海裏回想起楊奉的樣子是越想越覺得心神不安,以楊奉歷來的人品好象不太靠得住,剛才還特意提到俺媳婦,這個……怎麼都覺得好象有點不對勁,待會還是自己想辦法保命好了。
  進到演武場,徐晃接過士卒抬上來的開山巨斧,拿到手上舞了一圈,感覺還不錯。接著細細打量一番許褚,好傢伙,看著那比常人大腿還粗的手臂,徐晃就感到心裏發寒,自己是力量型的武將,不過在這許胖子面前還是別硬拼的好。不過再看看許褚那接近十圍粗的腰,心裏又稍微塌實了一點,對手身材這麼龐大,移動起來肯定不是很靈活,雖然靈活的移動本來是自己的短處,且兵法上說要以己之長攻敵所短,可當自己的長處也是敵人的長處且自己還落於下風的時候呢?所以說盡信書不如無書,現在只能是以己所短攻敵之更短。
  許褚也在細細打量著自己的對手,這個徐晃面相剛毅,當為勇猛過人、百折不撓之士。衣甲未曾覆蓋的脖頸處粗曠而無一絲墜肉,顯然身體十分強壯,手指粗而有力,偌大的板斧拿在手上舉重若輕,看來是個好對手,怪不得主公如此器重。
  隨著皇帝的禦口親啟,戰鼓之聲如雷而響,徐晃按照先前所設想開始繞著許褚轉圈尋找破綻。許褚也只是緩緩轉動他那胖胖的身體始終面對著徐晃。
  戰鼓聲是越來越密集,氣氛也越來越凝重。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小皇帝和那些文官看著底下兩人只轉圈不動手是越來越不耐煩,久經沙場的將士卻是越來越緊張,好重的殺氣!!!
  鼓聲驟然而停,兩人同時沖向對方,極其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火花蹦射,徐晃以寬闊的斧面斜擋卸開許褚正面劈來的一刀,自許褚身邊擦身而過後仗著武器的長度一個轉身輪起斧頭就是一個五丁開山式看也不看的朝著沖到自己身後的許褚劈去,“噗!”沒砍到,斧頭一半陷入了土地裏。不好,怎麼會這樣?許胖子這麼笨重的身體怎麼可能躲過自己的絕技回馬斧?
  此時不是猶豫之時,許褚以自己的球型身體就地翻滾躲了徐晃的回身一斧,爬起來後見徐晃的武器已卡在地上,趕忙抬起自己的象腿踏著大地都為之震撼的步伐向著徐晃沖去,還沒靠近,只見徐晃不再拔斧,而是一腳踢在斧柄上,斧柄尾端立時迎面打來,許褚立即舉刀橫當。
  徐晃踢起斧柄擋住許褚前沖的式頭,同時不退反進,抬腿一個直蹬對著許褚那凸起的肚子踹去——可惜,對方抬起膝蓋擋住了自己的戰靴。不過衝力也將許褚撞得踉蹌後退。趁機拔出巨斧,追上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豎劈,“當!”的巨響聲中,反震之力把徐晃的手腕震得發麻。TMD,又被擋住了,許胖子的力氣好大,自己的武器在重量上就佔優勢,從上順勢劈下居然把自己震得差點抓不住斧柄,而那許胖子看起來卻沒事一樣,操!絕不能力拼,立即後退。
  初步的試探完畢,兩人再次迎面而立,重新相互打量起對手。
第一百二十七節 不戰而屈人之兵
  
  看著底下重新陷入對峙的兩人,我心裏有些焦急,雖然先前打了招呼讓許褚留上一手逼徐晃表態之後再做決定,但現在看來有些東西沒考慮到!當初許褚能三合之內斬華雄是因為騎在馬上,移動速度上沒有劣勢。而現在是步戰,許褚那球型身材實在讓我捏把汗!
  許褚也在暗叫大意,自己一開始沒用全力,沒想到對手還有兩下子,差點就讓自己陰溝裏翻船,雖然主公說要先逼徐晃表態後再做決斷,可現在這樣子,若不用全力恐怕很難壓制住對手,只是用上全力就有些難以控制了,萬一有個閃失把徐晃幹掉了怎麼辦?管他娘的,他死好過自己死,萬一幹掉了就說他死不都不肯投靠主公好了。
  打定主意,許褚高舉厚背刀,雙目精光暴射,緩慢而沉重的挪動步伐朝著徐晃直逼過去。
  身在場中的徐晃已經感到了一絲不對勁,許褚的表情越看越覺得象盯著獵物的猛獸,而自己就是那獵物,對面傳來的殺氣也越來越重,完全超出了所謂友好切磋的範圍,許胖子難道想殺了自己?安全第一,還是保持點距離好!
  瞄上一眼周圍,徐晃用只有許褚能聽到的聲音心虛的問到,“許大哥,這個……大家只是切磋一下,不用玩得太過火吧?”
  許褚只是模棱兩可的回答到,“只要不是自家兄弟,我從來都不留手!”
  徐晃趕緊表態,“我們已經同殿為臣了,不就是自家兄弟嗎?”
  “我說的自家兄弟是指大將軍麾下的兄弟!”
  “你這是暗示我投靠到大將軍門下了?”
  許褚不再答話,只是繼續一步步向徐晃靠近。
  徐晃一面後退和許褚保持距離,一面大義凜然的說到,“哼~你當我徐某是何等人?豈是賣主求榮……”話沒說完,對面的許褚已突然加速奔來,一抹寒光直罩面門而下,徐晃趕緊一個霸王舉鼎,雙手持斧上擋,同時弓背收腰雙腳用力一蹭地面,向後急躍,一聲巨響自頭頂傳來,震得腦中一陣轟鳴,虎口也是一陣麻木,差點握不住巨斧,整個身體被巨大的衝擊力摜得向後飛退,腳下還沒站穩,那許胖子又跑了過來,龐大的身體已躍上空中,帶著巨大的風壓迎面撲了上來,徐晃只能順勢躺倒在地,拼盡全力舉起巨斧擋住這泰山壓頂之勢……
  電光火石之間,徐晃的腦海裏蹦出了無數的回憶,有年少之時的意氣風發、有從戎之時的輕狂豪邁、有洞房花燭之時的溫馨甜蜜,聽說人死之前都會想起一生過往的一切,難道自己要死了嗎?
  突然回憶的畫面閃現到自己追隨楊奉轉戰四方,可這王八蛋每次占自己便宜,有好事的時候他先上,有難的時候就抓自己去頂缸,呸!晦氣,臨死的時候想起他幹什麼?
  手上巨震傳來,打斷了徐晃的回憶,一陣巨痛從指骨傳到腕骨再傳到肘尖,雙手無法承受的重力壓得徐晃只能以肘部撐地,死死頂住許褚的下壓之勢,鋒利的刀尖離自己的眼睛只有半尺遠,操,自己這是在為誰拼命?為楊奉?那王八蛋老是出賣自己,值得嗎?想到這裏連忙出聲呼喊,“許老大,你們待遇如何?”
  “一般,我是虎豹騎統領兼大將軍內侍統領,朝廷標準俸祿的四倍而已!每年還有荊州特產的貨物配額,轉趟手賺個差額就是年俸的幾倍!”
  徐晃的眼睛已經瞪圓了,“這麼高還只是一般?”
  許褚的手上稍稍松了點勁,“當然,只怪俺不會領兵打仗,所以立功的機會不多,太史慈那小子就一個虎豹騎統領的職務,可加上他每次立功的賞賜,年金比俺還高得多!”
  徐晃的嘴角已經開始流口水了,“那我現在投降!”
  “好!”許褚突然向後跳開,做出抹去手中汗水的動作,自腰間迅速摸出一粒黑糊糊的藥丸,然後再次撲上將正準備從地上爬起的徐晃壓在地上,“把嘴張開,把這粒藥吃了,我們以後就是兄弟了!”
  徐晃看著許褚兩指間的東西不自覺的咽了咽喉嚨,“什麼東西?”
  “穿腸散,三日後發作!只要你三日內去大將軍那裏報個到,拿到解藥就沒事了!”
  “不吃行不行?”
  “可以!我現在砍下你的頭!”
  !!!!!!!
  楊奉看著底下徐晃已被許褚壓在地上動彈不得,連忙開口向皇帝說到,“聖上,如今勝負已分,就此作罷吧?”
  “且慢!”我趕緊阻止,“徐將軍自己尚未開口,怎可就此分出勝負?說不定徐將軍還有什麼厲害後招未發!”
  劉協頓時好生為難,不知該如何決斷,正猶豫間,演武場爆發出一陣喝彩之聲,只見徐晃的大斧已被撂到一邊,許褚的厚背刀正頂在徐晃的脖頸處——勝負已分!
  我和楊奉相視一眼後各自開懷而笑,一場晚宴在皆大歡喜中落幕。
  回到自己的營寨,楊奉趕緊前去徐晃的帳幕探視。
  掀帳而入,見徐晃正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楊奉只能默默的走到他的身旁,拍著他的肩膀安慰到,“老弟,看開點,能跟那許胖子過這麼多招已經不錯了!”
  徐晃只是將頭深深的埋在雙手之間。
  楊奉見徐晃不出聲,接著自說自話到,“剛才我已經仔細想過了,陳平剛才晚宴上的那番動作很可能是對我們示威,只怕他是容不下我們,如果真的跟著他去襄陽,我們要不就死無葬身之地;要不就交出兵權,靠著陳平的施捨渾渾噩噩就此一生。哼,我可不甘心就此沒落,所以我打算借著追剿李傕、張濟之名連夜拔營而走,去投靠呂布,呂布跟我們是老相識,我們背叛了呂布的仇敵李傕,相信他一定會收留我們!在那裏我們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徐晃這才抬起頭來,“你真的決定去投靠呂布?”
  “不錯!”
  “今夜就走?”
  “今夜就走!”
  徐晃一改先前的頹廢,振勢而起,“好吧!今夜我們就走,由我來斷後!”楊奉,你離開也好,免得將來我們刀兵相見,希望你在呂布那裏能過得更好吧!!!
第一百二十八節 東都之地
  
  劉協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自幼年遭遇十常侍之亂開始,從沒受過正統的皇室房術教育,記得小時候看著董胖子脫得光溜溜,全身肥肉一顫一顫的壓在那些又哭又鬧的姐姐阿姨身上又撕又咬又尿尿,還以為那些姐姐阿姨犯了什麼錯誤。自己跑去問為什麼,董胖子說是在澆花,那些姐姐阿姨就是種在房裏的花朵,她們沒有天賜雨露的滋潤,如果不偶爾澆灌一下就會枯死,這些本來是先皇該做的事情,現在先皇不在了,所以他董胖子決定捨身代勞,替先皇來澆花。自己那時說願意替父皇澆花,董胖子卻哈哈大笑,把人家的褲子脫下來捏著人家的小雞雞同時指著他的大雞雞說,你的雞雞還太小,澆不了花。自己當時很納悶,自己的雞雞是比董胖子小了點,可是尿尿起來也不少啊,為什麼雞雞小就不能澆花呢?可那該死的董胖子就是不告訴自己還把自己趕了出去。直到後來年歲稍長,看了不少書後才大概知道是個怎麼回事,可惜後來就是不斷的戰亂、流離、爭鬥、勾心,沒有心思去想這些無聊的事,直到今日終於平安了才有性趣詳細瞭解一番。現在,我也要來澆花。
  吹彈可破、滑若凝脂,劉協性致勃勃的撫弄著皇后伏壽的嬌嫩身軀,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低沉嘶吼。山峰、平原、高地、溪穀、天坑,一寸不落的自舌尖滑過,亢奮!無比的亢奮!!!
  顫慄!來自身體本能的顫慄!!!伏壽緊緊抿住下唇,跟隨著劉協的節奏全身繃緊、放鬆、再繃緊,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自成婚以來,終日顛沛流離、朝不保夕,今日聖上終於有興施以雨露了。
  已經無法再承受來自身體深處的酥癢,雙手拉起埋首身下的劉協,珠唇輕啟,嘴吐芬芳,嬌羞而嫵媚的鶯嘀有如巫山神女的誘惑飄渺而回蕩,“聖……上!”
  僅僅兩個字卻如魔咒般敲響了劉協心中衝鋒的號角,全身的血液仿佛倒流至身體某處,擠壓著、衝撞著、燃燒著,腦海的深處只有一個想法,宣洩!強烈的宣洩!!!
  鼓起全身的力氣奮力向前!!!
  “痛……”
  “沒關係!書上說第一次都會痛!只要過了第一次,以後就沒事了!”
  “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那個……”
  “哪個?”
  。
  。
  。
  。
  。
  “陛下好象進錯地方了……”
  !!!!!!
  “聖上!聖上!臣有急事求見!”
  關鍵時刻,國舅董承的聲音自帳外傳來,劉協趕緊穿好衣服,迅速逃離尷尬之地。
  董承正在焦急的來回踱步,見劉協出來,連忙迎上,“聖上,大事不好了,楊奉派人知會了一聲,說什麼為報聖上知遇之恩,決定去追剿李傕、張濟餘孽,沒有取得二人人頭就絕不回來!”
  劉協大驚,“他這是什麼意思?”
  董承搖頭歎息,“恐怕是懼怕陳平的威勢,不願為聖上得罪了大將軍!哼,沒有取得李傕、張濟的人頭就絕不回來,我看他是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劉協狠狠的一腳踹在案幾上,以發洩心中的不滿,不是氣憤楊奉的離開,而是怪罪自己的平衡之道沒有掌握精通!深深的吸上一口氣,強自壓低聲音忿忿難平的問到,“那現在怎麼辦?如果讓陳平一支獨大,難保其不會成為第二個董卓、李傕!”
  形勢逼人,董承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儘量安慰自己的外甥,“聖上,大將軍聲名歷來仁義,當不會如董卓、李傕如此暴虐,聖上不必過於憂慮!即使大將軍成為第二個董卓、李傕,聖上為今之計也只有暫時隱忍,不要忤逆了大將軍,臥薪嚐膽方能中興大漢!”
  劉協也知道沖著董承亂發脾氣不是個辦法,只能冷靜一下頭腦,心事憧憧的回應到,“國舅,朕知道了!”
  ……………………
  長長的火龍消失在天際,徐晃看著已經遠去的楊奉部隊,心中升起一絲失落,並肩作戰多年的兄弟已經分道揚鑣,下次再見之時很可能就是兵戎相見之日,當然,也可能從此分離成永別!
  埋下心中的傷感,徐晃領著本部人馬重新回到原來的空地,留下士卒安營紮寨,自己單獨一人心神頹喪的朝大將軍營走去。
  此時的我正在帥帳內對魏延、李嚴進行戰略部署,“如今洛陽周圍已成空曠之地,文長,明日你領兩萬兵力進駐汜水關;正方,你亦領兩萬兵力進駐潼關,東都之地將盡入我手矣!”
  “主公!”魏延首先擔心的問到,“汜水、潼關兩地遠離南陽,糧草運輸不便,東都之地荒蕪且人煙稀少,得之何益?”
  “今天荒蕪不代表明天荒蕪,只要是土地我都要!” 正在這時,帳外親兵傳徐晃求見,我也懶得再跟魏延、李嚴費口舌,“你們明日依令行事即可!”
  魏延、李嚴二人只得領命而出。
  “讓徐晃進來!”
  徐晃在親衛的引領下進得帥帳之內,首先拱手見禮,“見過大將軍!”
  “坐!”看著徐晃的臉色,我一聲長歎,“我知公明仍心向楊奉!只是但請公明教我,楊奉可是成大事之人?”
  “我固知楊奉非立業之人!只是事之日久,不忍相離!”
  “公明勇略世所罕見,乃真丈夫!只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陳某不才,但也自認勝那楊奉百倍,公明當與陳某攜手,共成大業!”
  “晃固知大將軍雄才偉略,方來相投,只是有一事當與大將軍相約在先!”
  “公明請說!”
  “若他日大將軍與楊奉交兵,晃請避戰!”
  那是當然,你不說我也不會讓你去跟楊奉作戰,免得你們舊情複燃,壞了我的大事。“公明放心,陳某非逼人背恩弑主之徒,荊州軍也容不下這等人!”
  說完正事,徐晃一改深沉之態,言辭閃爍的說到,“大將軍,這個……解藥……”
  “哦!”說起這事,我似笑非笑的望著徐晃,“找你夫人要好了!”
  徐晃愕然,“我夫人?”
  我遞給徐晃一個男人都知道的眼神,“是啊!給你吃的是荊州的大補之藥——六味地黃丸,還是濃縮型!你今晚有得忙了!”
  不想沒事,一想就發覺一團熱氣自小腹升起,徐晃心中那個恨啊,大人,這次被你害死了,我老婆今天來潮啊!
第一百二十九節 九五之路
  
  “陳平匹夫!簡直是欺人太甚!”袁術將聖旨狠狠的甩在地上,踩上幾腳,再踩上幾腳,直到將胸中鬱悶之氣發洩一空才忿忿坐倒在椅子上。
  孫堅撿起地上的聖旨再仔細看了一遍,做出一副憂慮的樣子問到,“主公,現在當如何是好?若依聖旨,不但要交出玉璽,還要出兵剿滅李傕、張濟,這可是陳平的驅虎吞狼之計!”看了看袁術的臉色,繼續煽動到,“這些尚且還只是小事,若奉旨行事,只怕陳平會得寸進尺,如此一來……”說到這裏,趕忙打住話頭,有些東西點到即止是最好,能讓人充分發揮想像力。
  孫堅沒說完的話立即引起了袁術的遐想,那陳平不過一走卒出身,如今竟然狐假虎威,借著皇帝的名頭來命令自己。想我袁氏一族四世三公、尊貴顯榮,豈容陳平這等跳樑小丑爬到頭上拉屎?
  一想到這些,心頭的火氣又再次燃燒起來,袁術拿起手上的酒樽用力的摔到地上。
  孫堅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繼續推波助瀾,“主公身出名門,四世三公,聲威播於海內,天下景仰。近日又有李傕、張濟這等天下豪傑舉兵來投,兵威將廣,威勢無人能敵!主公又豈能屈居於那借著氣數將盡之漢室餘威的陳平之下?”說完之後裝做喃喃自語的碎碎念,“傳國玉璽,玉璽傳國啊!”
  袁術瞟了一眼孫堅,沒好氣的問到,“文台的意思是讓我抗旨?”
  孫堅搖了搖頭,心裏操了袁術祖宗十八遍又十八遍,袁術你真TMD是豬啊,老子如此暗示,你還不懂!乾脆說明白點,反正自己也是私藏玉璽的叛逆,如果袁術遵旨,只怕下次來的聖旨就是要自己的人頭了,“抗旨不尊是為謀反,與其淪為叛逆不如登高一呼!昔漢高祖不過泗上一亭長,而有天下;今歷年四百,氣數已盡,海內鼎沸。《春秋讖》雲:代漢者,當塗高也!(正解是代漢者,魏也!)塗假途也,乃‘路’之意!”
  這下袁術總算明白了孫堅的意思,哼,塗?途?路?自己的字就是公路,說了半天就是要自己造反。雖然自己私藏玉璽是早有反意,但實力一直不足,近日李傕、張濟舉兵來投,自己麾下已是帶甲近四十萬,雖說中原乃富庶之地,但遲早坐吃山空,若不擴大地盤,只怕將來連兵都養不起!現在漢室氣數將儘是誰都知道的事,自己要不要帶這個頭,登高一呼呢?想想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景象;想想揮手間天下所有人匍匐於地的景象;想想所有人的命運都掌握在一己之手的景象,的確是令人心動!呵呵,王侯將相甯有種乎?可是萬一到時不但沒人回應,還招致天下圍攻怎麼辦?
  孫堅見袁術還在猶豫,決定再加上一把火,“主公何必猶豫,若主公奉旨攻打李傕、張濟,此乃自殘肢體,絕天下英雄投奔之心;主公若登高一呼,李傕、張濟必鼎力相助;且河北袁本初乃主公至親,亦當回應;且屬下聽聞溫侯呂布有一女,雖年幼,然有傾國之顏,主公公子尚未娶親,若與溫侯聯姻,不愁溫侯不支援主公;如此一來,天下半壁江山已入主公之手,主公尚有何慮?哦,臣該死,當是陛下尚有何慮?”
  袁術細思孫堅的話,果然在情在理,心中不由大快,不過事情得一步一步來,與呂布聯姻有百利而無一害,可以立即進行,當下就招來人手,帶上厚禮前去徐州找呂布提親。接下來就是招來李傕、張濟,看看他們的意思如何。至於袁紹那裏,雖然現在和他有些磕磕碰碰,但到底是一家人,等到事情明朗之時,相信他會支持自己。
  待得李傕、張濟趕到,袁術將聖旨取出遞給二人。
  二人對望一眼,不明所意,李傕最終伸手接過聖旨,展開在二人面前一起觀看。大略掃上一眼後,二人大驚失色,同時疾呼,“公欲殺我二人否?”
  袁術和陪座一旁的孫堅相視大笑,“如果要殺你們就不會拿聖旨給你們看了!”
  李傕、張濟稍稍放下了懸在喉嚨的心,“公是何意?”
  袁術斂下笑容,一臉深沉的說到,“陳平想脅天子以令諸侯,借劉協之手讓我等自相殘殺。我偏不從其意,如今傳國玉璽在我手中,漢室亦氣數將盡,且讖雲:代漢者,當塗高也!我字公路,應讖意,若不為君,背天道也!”說到這裏話鋒一轉,雙目逼視李傕、張濟問到,“二位可願助某一臂之力?”只要兩人敢反對,馬上將埋伏于房外的刀斧手喚出立斬二人,然後暫緩稱帝,先收編其二人的軍馬。
  李傕、張濟本就是寄人籬下,幸虧袁術的收留才得以暫存,漢室不滅,自己永遠只能是賊寇,現在袁術想要稱帝哪有不贊成的,兩人立即拍手稱快,大拍馬屁,堅決擁護袁術稱帝。
  ……………………
  徐州。
  腳步聲在背後響起,呂布收回凝視著窗外景色的目光,轉身見陳宮已到,開口問到,“公台,袁術派人來提親這件事你怎麼看?”
  陳宮早已思索妥當,脫口而出,“一個字——拖!”
  呂布大訝,“什麼意思?”
  陳宮慢條斯理的解釋到,“將軍,袁術錢糧豐足、兵多將廣,為我等強鄰,我等可暫且應允‘訂’親,多多索要聘禮,再以小姐年幼為由需暫留夫人身邊,這樣即不得罪袁術,還能小賺一筆,且不會因小姐受質與袁術,令將軍將來王霸之業受到制肘!”
  “哈哈哈哈……公台之計果然大妙,袁術既然要送錢糧給我,哪有不受的?”
第一百三十節 內惑
  
  建安元年(西元一九六年)
  四月,袁術稱帝于壽春,建號仲家,立台省等官,乘龍鳳輦,祀南北郊,立馮方女為後,立子為東宮。
  ……
  看著左手上以十萬火急送來的情報,我的心中升起一絲疑惑。到底我的存在和我的所作所為有沒有意義?歷史到底是改變了還是沒有改變?要說沒有改變,可曹操已經被我幹掉了,荊州也已被我霸佔,短命鬼孫堅到現在都還沒死;可要說改變了,偏偏沒了貂禪呂布也照樣幹掉了董卓,劉備照樣白撿了徐州後又被呂布搶了去,袁術也同樣稱了帝。歷史到底在按什麼樣的軌跡發展呢?我可不希望跟《尋秦記》裏的項少龍一樣玩到最後白忙一場。
  腦海中思緒飄渺,右手揉捏著溫香軟玉,突然間發現自己的想法很可笑,歷史改不改變關我什麼事?起碼在如此亂世之中我還活著,而且活得比很多人都要好,當不當皇帝並不重要,象劉協那樣子當皇帝又有什麼意義?最重要的是我該如何生存下去,如何自由自在不受他人約束的生存下去!
  “啊……痛……夫君……輕點……”
  貂禪的嬌呼將我的思慮拉回了現實,收回掐捏著貂禪臀部的手自躺椅上站起來,“給我換朝服,我要進宮面聖!”袁術,既然你這麼急著去投胎,那我就送你一程好了,江淮之地,我所欲也!
  一路來到皇宮——我原來的私人豪宅——不過是搶了黃祖的。
  徑直走到後院去找劉協。
  “大人!解劍方得入內!”
  院門處一禁衛攔住我的去路,操,有沒有搞錯?居然敢叫我解劍?
  還沒等我出聲,跟在身後的典偉已叫了起來,“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擋大將軍的路?”
  “御前侍衛牛大貴,大將軍,請解劍!”
  典偉見有如此冥頑不靈之人,抽出他的超級大鐵鞭就要動手。
  正在這時,國舅董承和國丈伏完聯訣而出,見場面就快難以控制,董承連忙出聲告罪,“大將軍見諒,這些士卒近日才補充為禁衛,冒犯了大將軍,請大將軍多多包涵!”而伏完卻對著牛大貴指桑駡槐的怒吼到,“混帳東西,哪里如此不懂規矩?這裏是皇宮,到底是士卒賤民出身,不懂禮數!下次眼睛放亮點,知不知道?”
  嘿嘿~伏完,你有種,士卒賤民出身?不懂禮數?你這是擺明瞭在罵我了?
  偏偏典偉這個腦子轉不過彎的還在那裏大喊,“小子,眼睛放亮點,要不下次有你好看!”
  聽了典偉的話,伏完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後對著那牛大貴大聲呵斥,“是啊!下次小心有你好看!”董承在伏完身後一邊偷偷扯著伏完的袖子一邊裝做咳嗽。
  我現在覺得當初和典偉結拜兄弟好象是個錯誤!這伏完是不是跟歷史上跳裸舞的彌衡一樣腦子缺根筋?搞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什麼分量嗎?你還真以為你女兒當了皇后你就能飛到天上去了?小心老子哪天不爽,帶著軍隊去跟你女兒玩NP一!
  懶得理伏完的那副嘴臉,人總不能被狗咬了就去反咬狗一口,大不了直接宰了燉火鍋。現在皇宮外院都是我的人在把守,內院都是董承那些死剩下的兵,看來要想想辦法怎麼把內院的禁衛換成自己人。
  這些東西回去再想,現在還是面聖要緊。取下隨身的佩刀走到牛大貴面前,遞給牛大貴後拍著他的肩膀說到,“盡忠職守,好樣的!你是叫牛大貴是吧?出身低沒關係,當年淮陰侯韓信也不過一胯下偷生的匹夫,同樣建下了不世功業,好好幹,你一定有前途!千萬別學某些人靠著女兒讓人嫖來取得富貴!”說到這裏轉身望著伏完表示我的“歉意”,“不好意思,在下出身低賤、不懂禮數,口出穢語,望國丈、國舅見諒!”說完不理臉上已經變成豬肝色的伏完,朝內院走去。哼~跟我耍嘴皮子,好歹我當年小學當了六年小隊長,初中當了三年小組長,學習成績優異,經常要跟想借我作業抄的頑劣MM進行一番激烈的教導與辯論,雖然過程是雙方的舌頭纏著舌頭、嘴巴咬著嘴巴,但這種成長期的嘴上運動最終導致我的舌頭和嘴唇肌肉在後天得到了充分的發育,讓我在辯論上取得了先天優勢,最佳的證明就是糾正了那個MM每次連錯別字都一字不改照抄的習慣!
  如此走神中隨著內院太監的引領找到了劉協,此時的他正在花園裏和眾多美女玩捉迷藏。很好,看來送進來這麼多美女是對的,慢慢去消磨小皇帝的心志吧!最好能榨幹他,讓他幾年後精盡人亡!
  “聖上!臣陳平求見!”
  劉協聽到大將軍求見,連忙拿掉蒙在眼睛上的絲巾,揮退周圍的美女,“大將軍何事?”
  “稟聖上,袁術拒不交還玉璽,已公然謀反,于壽春稱帝!”
  劉協的臉色遽變,不敢相信的問到,“袁家四世三公,久食朝廷俸祿,袁術怎會謀反?是否消息有誤?”
  “如此大事,臣豈敢兒戲?消息確切無疑!”
  劉協頓時暴跳如雷,“袁術好大的膽子!”急得原地轉了幾個圈後,突然撲上來抓住我,“大將軍,現在該如何是好?”
  “請聖上下詔,盡數其罪,臣立即邀天下諸侯發兵討伐!”
  “好好!朕這就下詔,一定要盡夷袁氏一族!”說完就命人去取詔書、印綬。
  我皺了皺眉頭,雖然我希望劉協越白癡越好,但這樣子哪有帝王該有的氣度?“聖上,罪止袁術即可,河北袁本初並無反意,盡夷袁氏一族將逼其謀反,請聖上三思!”
  劉協滿臉愧疚之色,“朕一時氣糊塗了,愛卿所言甚是!”
  等得劉協寫好詔書,我心滿意足的領旨而出。
  劉協看著大將軍的背影消失在花叢院落間,一改剛才慌亂無神之態,哼,你們往死裏打吧,可惜沒把袁紹拖下水!
第一百三十一節 各取所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後將軍袁術,其祖四世而三公,久食君祿,本應忠君報國,然其欺天罔地,私藏玉璽,與李傕、張濟並作妖孽,饕餮放橫,傷化虐民,狼戾不仁,妄稱偽帝,罪惡沖積!今詔天下諸侯,共討叛逆,掃清華夏,剿戮群凶,共泄公憤,拯救黎民。其得術首者,封五千戶侯,賞錢五千萬。部曲偏裨將校諸吏降者,勿有所問。欽此!
  ……………………
  徐州。
  呂布安頓好袁術派來的使者後,召陳宮至書房。
  “袁術稱帝,派人前來索要小女立為東宮妃,公台,不知你怎麼看?”
  陳宮馬上否決,“將軍,萬萬不可答應!袁術稱帝乃謀反之舉,大不義也!其雖得李傕、張濟之助,實力大漲,然其不過一無謀之輩,又貪婪暴虐,盡失民心。今大將軍陳平扶王室於襄陽,借天子詔天下諸侯誅袁術乃為義舉!將軍若親袁術而疏陳平,親反賊而疏王室,乃不智之舉!”
  呂布很是猶豫,如果支持袁術,袁術可是答應了大量的錢糧馬匹;而陳平那個混蛋,他比袁術富有得多,居然跟自己聯盟就送了套銀器了事,簡直吝嗇至極!算了,袁術怎麼看都不是陳平的對手,聯平而伐術,在袁術那裏的損失就從袁術那裏搶回來好了!
  “那我現在就去令人將袁術的來使押赴襄陽,示平以誠意!”
  陳宮立即攔住呂布,“且慢!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將軍豈能這麼做?”
  “無須多言,不過一將死之反賊而已!”呂布說完撫袖而出。
  ……………………
  冀州。
  袁紹召手下謀士相議,“吾弟袁術稱帝,想要我舉兵支持,各位怎麼看?”
  眾謀士各自相望一眼後,異口同聲的大呼,“不可!”
  袁紹聽得一愣,倒不是驚訝於眾人的反對,即使眾人都同意,自己也絕不會去支持袁術稱帝,要稱帝也是自己登上九五至尊。自己驚訝的是平日意見從來不合的眾人今天居然會意見如此統一,“你們且說說如何不可?”
  謀士郭圖首先進言,“主公與袁術素有袁門嫡庶之爭,若支持袁術稱帝,無異于承認袁術為袁門嫡子,如此一來豈不是主公自認低袁術一等?”
  謀士審配亦出言附和,“此舉將令天下慕名來投之英雄名士大失所望!”
  袁紹在心中默默稱許,郭圖、審配之言與自己不謀而合。再轉頭看向歷來與郭圖、審配不和的田豐、沮授、許攸等人,頷首示意看看他們有什麼意見。
  田豐進言到,“奪取青州之時機已到!”
  袁紹再次感到意外,袁術稱帝和奪取青州有什麼關係?青州一直被公孫瓚的手下田楷所控制,這田楷倒還沒什麼,主要是劉備三兄弟令人惱火,自己主力一直被公孫瓚牽制,派個大將去又不是劉備三兄弟的對手,等到劉關張三人離開了,偏偏又入主了相鄰的徐州,令自己不能妄動。好不容易等到劉備垮臺,卻又來了個野心更大的呂布,自己如果攻打青州,呂布肯定也會插進來。自己又要提防公孫瓚,無法全力南下,這樣只會白白便宜呂布!現在田豐居然說是佔領青州的機會,這倒要好好問問,“什麼時機?”
  一旁的許攸接著說到,“主公,袁術與陳平仇怨甚深,陳平脅天子于襄陽,而袁術卻謀反稱帝,這不若是給了陳平一個巴掌,如今陳平以天子詔召天下諸侯伐袁術,回應者必雲集,袁術滅亡指日可待,以呂布惟利是圖之本性如何會不去分杯羹?一旦呂布出兵揚州,青州豈不輕易入主公之手也?”
  “妙!甚妙!”如此妙計令袁紹心中大慰,“諸位以為何人可領兵出青州?”
  等待已久的沮授馬上開口,“大公子顯思(袁譚)威惠甚著,可當此任!”
  老三袁尚一系的郭圖心中大急,如此建功立威的機會怎能放過,連忙馬上出口反對,“三公子……”
  早有準備的田豐根本不給郭圖機會,迅速接著郭圖的話插嘴到,“三公子年紀尚輕,領兵經驗不足,尚不能服眾,惟大公子為最佳人選!”
  郭圖趕緊出言辯解,“不是……”
  那邊許攸又插嘴到,“不是大公子恐怕不能盡全功!”
  審配見到這種狀況,顯然田豐、沮授和許攸是有備而來,當下默不作聲,心中暗自另做計議。
  袁紹見眾人都推舉袁譚領兵,只得表態,“好吧!就命譚兒為青州刺史,待呂布出兵揚州,迅速襲取青州!”
  郭圖心中有殺人的衝動!!!
  ……………………
  壽春。
  袁術將手中抄來的討逆檄文撕得粉碎,“哼,陳平豎子小兒,待得我與呂布、袁紹聯盟,首先就要滅了你!”發洩了一番後向負責情報收集的樂就問到,“陳平那邊動向如何?”
  “陳平正在向南陽、廬江和曆陽增派兵力,顯然有出兵攻打我們的打算,只是主攻方向尚不明了!”
  袁術冷哼了一聲後恨恨的說到,“我沒去打他,他還想出兵來打我?也好,以陳平現在的兵力最多出兵二十萬,而且還是他攻我守,我們以逸待勞,以多攻少,我讓他有來無回!”
  而此時同在壽春的孫堅大宅密室中,一面貌俊秀的年輕人正在侃侃而談,正是孫堅自舒城帶回的好友之子周瑜,“袁術稱帝,乃不智之舉,覆滅指日可待也,此正是主公東山再起之機!只是稍有差池,即有滅族之禍,主公若欲成事,還需一人來助!”
  孫堅對周瑜的意見極為看重,“還需何人?”
  “我之好友——東城魯肅!”
  (很久沒回答各位在書評裏的問題了,今天就侃一侃。首先是火藥的問題,這是被各位提得最多的,本書中一直沒寫火藥有幾點原因,一是書的開頭就說了主角是個不怎麼愛學習的文科生。二是製作火炮的鋼材的品質在漢末是不怎麼靠得住的,而主角找來的那個鐵匠弄出的金屬成本高得嚇人。三是很多人有個誤區,中國四大發明的火藥是黑火藥,威力不怎麼樣,而且當時的生產技術使得火藥的顆粒不夠均勻不夠細,進一步削減了火藥的威力,這種火藥做出來的炮是沒什麼殺傷力的,甚至連城門都轟不開,而且射程極短,這也就是從宋朝開始就出現的火炮卻直到清朝也一直不能成為戰場主流兵器的原因,真正推動工業和軍事的是黃火藥,那已是化學範疇的產物了,跟黑火藥有天壤之別。當然,以後火藥還是會用,只是不會做炮,喜歡看那種一邊倒屠殺的推薦各位看本書《一千八百年前的戰爭》,也是三國的,不過是熱兵器對冷兵器。
  第二提得多的是牛痘,沒寫的原因第一點和上面一樣,主角是文科生。第二點,本書以前有個讀者叫紫色馬蹄蓮,是做醫生的,我和他討論過這個問題,不過當我問他怎麼從牛身上提出血清的時候,他就不回話了,而且也沒在書評留言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答不上來所以不好意思的原因。第三點,以當時的技術如何大規模生產紮在人身上不會彎曲的空心針管?第四,沒有玻璃和橡膠的情況下如何製作注射器?
最後,關於本人的人品的問題!我只能說我就是普通人,寫出的那些東西只不過是自己或身邊的人遇到過,然後通過誇張放大的手法寫出來而已。這些東西知道歸知道,但未必做得出。就好象我想搶銀行,但怕被槍斃;我想X美女,但怕強姦不成反被操;我想當總統,可沒有人選我;我想當索羅斯,可手上的股票被套。總之一句話,這只是YY小說而已,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第一百三十二節 走一步看三步
  
  七月,壽春。
  “聖上,大事不妙,陳平打著討伐逆賊的名號出兵四十萬奔我江淮而來,其中文聘領兵五萬出南陽,樂進領兵五萬出曆陽,陳平親率三十萬大軍出廬江!”
  袁術聽了這個消息一下從龍椅上跳了起來,順手就是一個耳光甩向亂喊亂叫的傳令兵甲,“你白癡啊!陳平總共才三十幾萬兵力,還要留守那麼大的領地,哪來的四十萬大軍?給我查清楚再來稟報!”
  傳令兵甲趕緊捂著臉退出。
  袁術氣還沒消,又一傳令兵乙跑了進來,“聖上,大事不妙,呂布將聖上的求婚使者押赴襄陽,為陳平所斬,同時親率十五萬大軍以劉備為先鋒直奔壽春而來!”
  袁術頓時感到腦袋一陣眩暈,“呂布,你這反復無常的匹夫,我……”
  話還沒說完又有一傳令兵進來,不過看到袁術這架勢,已經囁囁不敢出聲。
  袁術強自壓下對呂布的憤恨,緩了口氣後喊到,“說!什麼事?”
  “河內太守張揚舉兵三萬朝汝南而來!”
  好多星星~袁術的身體一陣搖晃後癱倒在龍椅上。
  “聖上!”
  “聖上!”
  “快,快傳御醫!”
  袁術的突然暈倒急得文武百官雞飛狗跳,緊急召來的御醫又是灌姜湯又是掐人中,手忙腳亂的終於把袁術弄醒了過來。
  孫堅此時心中卻是暗自驚訝,周瑜和新來的魯肅將局勢的發展估計得幾乎八九不離十,自己得此二人之助又何愁大業不興?想到這裏當即將二人與自己商量的對策前半部分拿出來安慰袁術,“聖上不必憂慮,各諸侯不過烏合之眾,志向不一,只需我等文臣武將齊心協力,必可退敵!”
  袁術稍稍緩了緩心神,“愛卿可有退敵之策?”
  “李傕、張濟之西涼邊軍戰鬥力極強,又與陳平有宿怨,前次敗于陳平只因糧草不繼,今可令此二人駐守合肥,盡擋陳平北上之路;大將橋蕤沉穩幹練,可領兵三萬駐汝南,只守不出,以汝南城高牆厚,文聘、張揚之徒又能奈之如何?再以雷薄領兵一萬守成德,陳蘭領兵兩萬守壽春,亦只守不出,樂進將無功而返;聖上可親領大軍迎戰呂布,只要破了呂布,再以勝利之師回軍戰陳平,呵呵,聖上可無憂矣!”
  經孫堅這麼一分析,袁術的心情總算有所好轉,看來陳平的討伐大軍也不怎麼可怕嘛!不過總感覺好象漏了點什麼,盯著孫堅看了一遍再看一遍,終於想了起來,“那愛卿你呢?”
  孫堅嘴上很乾脆的答到,“臣當然陪在聖上身邊為聖上出謀劃策!”只是心裏操了袁術一萬遍,屌你老母,你會讓我領兵嗎?就是領兵也只是一個掛名的!不如自己主動提出來當參謀!
  袁術還以為孫堅是有意避嫌,非常大度的開解到,“愛卿之才豈可屈就一謀士,以愛卿之勇武當為朕之先鋒!”
  “謝聖上恩寵!”哼,求之不得!
  ……………………
  我的臉皮到底還是不夠厚啊!曹操、袁紹、劉備這些人動不動就喊起兵七八十萬討伐某某某,我把二十萬兵力喊到四十萬就很心虛了,看來我的心靈還是很純潔的,沒有被權利鬥爭所腐蝕!恩,小小的虛榮一把,同志還需努力!
  “前鋒曹仁已到何處?”
  行軍參謀荀攸立即回報,“稟大將軍,曹仁部已至潛山城,偽帝袁術部眾望風而逃,我軍進展順利!目前正在說服百姓遷徙至江東!”
  陪在一旁的典偉忍不住插嘴到,“大哥,我們到底是來討伐袁術還是來搶人的?文聘、樂進那邊都是掛著大舉進攻的幌子遷徙百姓,可我們這邊是真正的大軍,而且勢如破竹,有必要把百姓都遷徙到江東嗎?即勞民又傷財,等到仗打完了,江淮富庶之地也變千里無人煙的廢墟了!”
  我無所謂的回答到,“本來打完這一仗,江淮富庶之地也會毀得差不多了!”
  可典偉偏偏就要跟我拗上,眼睛瞪得溜圓地望著我,“可只要百姓還在,以江淮之地利,應該可以很快恢復!”
  頭痛!真是秀才遇到兵!還是把他丟給荀攸去,“公達,你去跟他說!”
  荀攸對這個命令之能苦笑,“二將軍,我們估計此戰之後是呂布佔據淮北,而我們佔據淮南,以呂布反復無常和惟利是圖的本性很可能會與我們產生衝突,淮南就將成為江南的屏障和雙方的緩衝地帶。此戰之後,呂布的實力亦將大漲,一旦和我們開戰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分出勝負,淮南淮北就將成為主戰場,在這種地方發展生產純粹是徒勞無功之舉,百姓留在這裏也會遭受長期戰亂,死傷無數!與其如此,不如現在就將百姓遷往安定的江東,即可保留大量的人口又可進行穩定的生產,戰爭打的就是人口、金錢和糧草,只要江南能穩定發展,淮南淮北可以隨便呂布去折騰,即使拼消耗,呂布最終也只有敗亡這一條路可走!”
  典偉沉思良久之後走到荀攸身邊,伸出蒲扇大的手掌一把捧住荀攸的腦袋湊到眼前。
  荀攸看著典偉的舉動嚇了一跳,“你……你……想幹什麼?”
  典偉一句話不說,只是死死的盯著荀攸。
  荀攸使勁想扳開典偉的手,可惜文絲不動,,“二……二將軍,這裏可是很多人都在看著!”
  “哦!沒關係,我不介意!”典偉說完繼續盯著荀攸。
  暈!“你不介意我介意!”看著典偉如此專注深情的雙眼,荀攸的心裏已經在打鼓了,雖然自己聰明絕頂了一點、儒雅風流了一點,可自己沒有那種嗜好!“二……二將軍,我……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典偉非常鄭重的回答,“我也不是!”
  完了,自己的清白全毀了,荀攸認命的閉上雙眼,想想典偉粗獷的身材,只能提出最後的要求,“不要太粗暴!”
  緊張激憤的等了一盞茶時間,想像中的暴行沒有來臨。睜開眼睛,典偉已鬆開了雙手,在那裏喃喃自語,“這傢伙的腦袋跟我沒什麼不同啊,怎麼就想得出這麼多東西?”
  荀攸拍了拍胸脯,虛驚一場,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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