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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三國厚黑傳 作者:小鳥02(已完成)

第七十二節 自擺烏龍
  
  古城。
  太史慈聽過探馬的回報後擔憂的向曹純說到,“子和兄,按敵軍目前這種搜索前進的速度即使再慢恐怕最遲兩天后就要到達古城了,以我們現在這點人,想守住這裏,只怕很難啊!”
  曹純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錯,古城太小,又無地利,而且汝南方向隨時會派援兵過來,到時候腹背受敵,我們這點人想守住這裏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絕不能死守在這裏!”
  太史慈疑惑的問到,“不守?難道繼續跟敵軍兜圈子?”
  曹純搖了搖頭,“子義兄,主公當初只是命令我們截斷敵軍的糧道,逼敵軍撤退,現在目的已經達到,我們該走了!”
  “可來時容易去時難!來的時候我們是偷偷摸過來的,走的時候怎麼瞞過古城這麼多人?一旦我們離開,古城裏的人出去通風報信,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曹純解釋到,“這個問題我想過很久了!首先,我們是小部隊,可以走偏僻難行的地方,敵軍大部隊很難追上我們;其次,我們善於隱蔽行蹤,敵軍想發現我們都難;然後,即使敵軍發現了也只能派小股輕裝的騎兵來追,以我們的體力和耐力,敵軍想追上我們都難,就算追上了,以我們的戰鬥力可以輕易消滅這種小股的追兵;至於古城內通風報信的問題,自從我們來了以後,古城一直是軍管,晚上也是宵禁,所以我們晚上人銜枚馬裹蹄安靜的撤退的話,被發現的幾率很小。走的時候在俘虜的飯菜中下迷藥,安靜的殺光他們!再在城牆上擺些稻草人造成我們仍在的假像,起碼就能一直蒙到天亮!另外,我們走之前趁天剛黑的時候在城門周圍和往安樂城方向的路上設些陷阱,走的時候再將城門封死,城裏的人就是發現我們撤離了又能如何?如果有人是想去通風報信的,踩到陷阱也是活該!”
  太史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有些憤怒的說到,“好吧!撤退我能理解!可是把俘虜殺光?他們都是已經投降了的人,這樣是不是過於殘忍?而且那些不是古城人,卻被我們關在城裏好幾天,急著想回家的百姓怎麼辦?萬一是他們先出去踩到了陷阱呢?”
  世家出身的曹純根本就沒有打仗還顧及百姓這一概念,不過看到頂頭上司的臉色只得無奈的歎了口氣說到,“子義兄!這是沒辦法顧及的,戰爭就是如此,沒有屠城,我們已經是做得很仁義了!你要知道,俘虜都是受過訓練的士兵,他們很容易被組織起來快速破壞我們在城外設的陷阱,這對我們撤退所需的時間是不利的!而且你是將領,首先必須是考慮如何完成完成主公的命令,其次是對手下的弟兄的生命負責,至於百姓和敵人,如果在不妨礙以上兩點的時候可以考慮一下!”
  雖然聽起來有些道理,但是平民出身的太史慈對於豪門出身的曹純如此輕賤人命的話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可是,我們還是可以避免的,比如……” 太史慈來回走了兩圈,想了想後接著說到,“比如,我們可以加大在俘虜飯菜中迷藥的分量,而且可以把東方玄一家帶走,沒了他就沒人能組織城內的士兵。而且我們可以在那些稻草人身上貼上字條,等到白天他們發現稻草人的時候也能看見通告,知道城外有陷阱,他們還是不能出城的,等他們探明陷阱,我們早就走遠了!”
  畢竟太史慈是主將,曹純只能有所妥協,“好吧,就這麼辦,不過我們不能帶走東方玄一家,那會拖慢我們撤退的速度,而且他已投降我們,留下他估計袁術也不會放過他,不如我們先把他殺了,以絕後患!”
  太史慈馬上否決到,“不行!這樣以後還有誰敢向我們投降?即使袁術殺他那也是袁術的事,絕不能死在我們手裏,最多我們將他也迷暈!”
  曹純拗不過太史慈,只得點頭答應,不過最後補充一點,“我們走之前必須將城裏糧倉中的存糧銷毀。”見太史慈的臉色又變了,急忙解釋說“百姓家的存糧足夠支撐兩天的,等兩天后,敵軍就會趕到,讓敵軍去想辦法安撫自己的百姓好了,這樣他們將沒精力來追我們!”不過曹純有些話沒說出來,估計過於仁義耿直的太史慈也不會想到,那就是以袁術歷來的名聲,敵軍是不可能管百姓死活的,不搶百姓的糧食就已經不錯了!
  太史慈聽了此話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
  原本兩天的路程走了整整四天才到,看著已經舉目在望的古城城牆,這些天白天要小心翼翼排查陷阱、四處收集糧草又吃不飽飯,晚上還要戰戰兢兢提防敵人偷襲無法安眠的袁軍戰士總算放下了一直吊著的心,只要攻下古城就安全了。
  當副帥陳紀正準備命令士兵就地安營紮寨,讓士兵休息恢復體力的時候,古城城門突然打了開來,一群人歡呼著跳過城門前密集的坑洞向這邊跑來,明顯是手無寸鐵的平民。
  不過必要的提防還是要的,誰知道是不是虎豹騎耍的什麼詭計,想到此處陳紀立刻下令到,“命令前方的人停止前進,過來一個代表就可以了!”
  士卒立刻張弓舉槍,喝令前方沖過來的百姓停止前進,只許派一個人過來。
  剛才還興高采烈歡呼著的百姓見到這個架勢馬上停下了腳步,噤若寒蟬。一群人你推我我推你終於擠出了一個代表,提著打顫的腿一步一步的抖著走上前來,剛走到前方陣營,陳紀已等得不耐煩,直接叫士兵架了上來。
  “你是何人?”
  來人打著顫回答到,“在……在下古城……城守府……府管事,賤名……名東方招財!”
  看見這個東方招財如此害怕,陳紀只得放緩語氣溫和的問到,“哦?此城不是被荊州兵佔領了嗎?他們人呢?”
  東方招財見這個大將軍好象還算溫和,心中的害怕降低不少,說話也變得俐落起來,“回將軍,兩天前他們就撤走了!剛才看到大軍前來還以為是敵軍去而複返,後來看清將軍旗幟才知道是自己人。”
  這個消息讓周圍所有聽到的人都松了口氣,不用攻城,自己總算是安全的回來了。陳紀臉上的皺紋也一下平坦了不少,非常開心的問到,“你們派人向汝南傳遞了消息嗎?”
  東方招財馬上邀功的使勁點頭,“已經派了人,估計不久那邊就會派兵過來!”
  這個消息更是讓所有人興奮不已,陳紀繼續高興的問到,“既然如此,為何你們城守大人不出來迎接?”
  “敵軍撤退時給城守大人下了藥,現在還昏迷不醒。將軍,快進城吧,城裏現在嚴重缺糧,那些該死的荊州兵走之前在糧倉貼了個告示,裏面的糧食都混了毒,現在城裏的百姓就等著大人來解救我們。”
  這句話一下子讓周圍的人臉色晴轉多雲,所有人都在心裏問候了一遍虎豹騎的親戚家屬,陳紀來之不易的好心情也轉眼間煙消雲散,懶得再問什麼,馬上命令一小隊士兵先行進城查探。
  等了不一會兒,先行進城的士卒打來了一切安全的消息,全軍立刻進城。
  進得城內看著睡得象死豬一樣的城守和守卒,眾人無語相對,再去糧倉看了看,門口的告示還在,抱著一絲絲虎豹騎只是嚇唬人的心理,有人找來了一隻雞去試試裏面的糧食,一柱香時間這只雞就倒在地上直蹬腿了,望著滿倉只能看不能吃的糧食,陳紀無奈的下令一把火燒了了事。希望汝南能早點派人送糧食過來吧!不過以主公的性格估計不會管百姓的死活,自己還是派兵前去求援好。唉~希望回去後能夠保得住項上人頭。
  待得傍晚時分,一士卒來報,“副帥,城外來了大群敵軍!”
  靠,還讓不讓安穩!應該是敵軍的追兵追上來了,陳紀立刻令人傳報眾將至城樓議事。
  看著城樓上的陳字大旗,夏侯惇和夏侯淵鬱悶的對望一眼,追了這麼久沒想到對方還是成功撤退到古城了,敵軍應該已經獲得補給了吧,強攻已經沒有意義了!
  夏侯惇歎了口氣說到,“撤退吧!”
  夏侯淵問到,“太史子義怎麼辦?主公可是交代沒全殲敵軍沒關係,可一定要保證太史子義安全回去。”
  夏侯惇指著前方解釋到,“子義兄弟應該沒事,他率領的虎豹騎一直在敵軍前方騷擾,此城前密集的已被破壞的陷阱顯然是虎豹騎曾經到過這裏,敵軍是不會挖了陷阱還破壞的;城牆上沒有傷痕和血跡說明沒有發生過攻城戰,所以很可能是子義見敵軍勢大,已經先行撤退了。”
  夏侯淵贊同的點了點頭,“有理!現在就是我們該如何安全撤退了,敵軍已經得到補給,現在隨時可以發起反攻,我們要想辦法安全的回去啊!”
  夏侯惇沉思一會兒後說到,“我們連夜撤退好了!敵軍一直在被虎豹騎騷擾,而且前面一直糧草不足,肯定比我們疲憊,趁他們還沒緩過勁來,我們立即撤退是最好。而且沿途有這麼多現成的陷阱,稍微修復一下就能阻擋對方的追擊。”
  “不錯!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站在城樓上的袁軍眾將士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追兵轉身離去,大大的松了口氣,陳紀向身邊的孫堅問到,“文台,我們援軍隨時會到,你看我們要不要追擊?”
  孫堅簡直想把這白癡踹下城樓去,你他媽的想死就自己去好了!不過此時也只能耐心回答到,“副帥,我軍將士疲憊,需要休息;夜晚追擊也要小心伏兵;且沿途陷阱重重,敵軍追在我們後面的時候一定吃了不少虧,現在我們去追他們,對方一定會用現成的陷阱對付我們;最關鍵的是現在我們糧草不足,將士沒有體力作戰,所以,還是等援軍真正到了再說吧!”
  面對如此現實,陳紀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居然打到最後是如此結局,唉!
  自此,歷經三個月的荊州討伐戰以袁術方面一無所獲徹底失敗而告終。此戰袁軍損失兵力七萬余人,主帥張勳被俘投降,其全家一百三十二口被袁術盡皆處斬,大將紀靈陣亡,副帥陳紀被革職打入大牢,古城城守東方玄被抄家滅族,而且由於糧草的大量消耗,導致袁術領地內嚴重缺糧,袁術只得橫徵暴斂,加重稅賦,致使百姓大量逃亡周邊各地……
  我除了得到一個沒什麼用處的張勳和兩萬多傷兵病患也是損失慘重,等到各路大軍凱旋而歸,犒賞三軍、論功行賞、撫恤死傷士卒自是不必說,唉,花掉我好多錢啊!其他善後的事還不少,安樂城的降卒多有染病,必須立即調集荊州的醫者方士去控制疫病,雖然是我自找的,可這又要好多的錢啊;戰前撤離的百姓也要想辦法讓他們重返家園,好生安置,5555555~~好多的錢錢長著翅膀在飛啊!至於投降的張勳讓他去荊南駐守好了;最最可恨的是聽到太史慈和夏侯惇將追擊的詳細過程稟報上來之後,我簡直想以頭搶地耳,多好的全殲袁軍幹掉孫堅的機會,就因為兩邊消息不通,白白浪費掉了,顯然袁軍最後已經是糧草絕盡,只要太史慈能在古城守住三天,前後夾擊之下,袁軍必潰無疑。天啦~要是有手機多好啊,電報也能將就一下啊,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養鴿子的,看來以後要找個好的通訊辦法,免得以後再出這種烏龍。
  人才啊~現在我打敗了實力強勁的袁術,你們也該找上門來了吧?
第七十三節 點子王
  
  “異度,從此戰中可以看出我們的兵力還不夠啊!是不是該再募些兵力?不然守土有餘而攻取不足啊!”
  蒯越愁眉苦臉的望著我,“主公,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解決財政問題吧!”
  財政問題?我應該還是很有錢的吧?“我們的財政不是歷來都不錯嗎?百姓豐足,糧倉廩實,金庫豐盈,這不是你們報告給我的嗎?”
  蒯越拿著這個月的收支帳本給我,“那是戰前,但是現在的情況可不容樂觀,劉焉這次雖然沒和我們撕破臉皮,兩邊百姓和商業交易雖然仍在繼續來往,不過各商隊對於此次西川的動向已經有些畏懼,去西川交易的規模和頻率明顯下降;因為董卓的關係,我們跟西北地方的交易一直都是途經西川,現在這一片地區的交易幾乎斷絕;而袁術現在更是對荊州的貨物抽以重稅,所以我們現在在中原地區只能賣點高檔精品,中低檔的貨物已完全沒有銷路;北方地區更是只能走水路到青州再走陸路轉運,成本高了很多,銷量在明顯下滑。至於糧食,我們這一戰出動兵力八萬,因為初期是水運,動用的民夫較少,消耗還不是很大,但是後期的追殲戰,消耗量過大;而且因為主公向井中投動物屍體的計謀,導致安樂城起碼要明年才能適合居住,現在就快到冬天了,那些原安樂城的居民必須想辦法安置,這些都需要錢和糧;袁術的橫徵暴斂導致其境內大批百姓逃亡荊州,這些人也要想辦法安置;將士的軍功賞賜和撫恤更是一大筆費用;還有俘虜的大批傷兵又怎麼辦?如此算下來,明年我們的財政收入和存糧都會很困難。”
  靠~有沒有搞錯~難道一仗就把我打到解放前?這種防禦戰以後還是少打的好,主動進攻才是硬道理!現在必須要想想辦法!“劉焉那邊既然沒和我們撕破臉皮,說明他對我們還是有所顧及,而且他的西川南部現在還沒完全平定,肯定不會想和我結仇,我們進入西川的貨物量減少,他的稅收肯定也會下降(劉焉應該還不至於聰明到知道什麼叫商品傾銷和本地經濟保護吧?),所以只要我們主動示好,他不至於傻到自絕財路。找個機會比如什麼他的哪位夫人小妾或兒子壽辰什麼的,挑個口齒伶俐的送份厚禮過去,同時暗示一下我夫人的壽辰也快到了,大家禮尚往來一番,給民間做做樣子,商人自然就活絡了,有錢一起賺嗎,何必做損人不利己的傻事!至於原安樂城的住民就分散安置到各城去吧,讓各地官員優先給他們找個活幹,再補貼一些他們過冬的糧食衣被什麼的,雖然會有所怨言,但只要貼封告示把矛頭指向袁術就好;傷兵的話,沒殘廢的留下來修路挖礦,殘廢的送還袁術,他不收就打擊他的民心和軍隊士氣,收了就增加他的財政負擔,讓他去頭痛吧;對於從袁術領地逃過來的難民嘛……”這倒是個麻煩事,荊州現在就已經有很多難民無法安置了,為了養著他們,每天的糧食消耗可是荊州重大的財政負擔,而且再過幾年好象會出現連續的災荒,天氣變化應該還不至於因為我的到來而改變,雖然我一直在囤積糧草,可消耗量實在太多,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這麼多的勞動力在閒置也實在是過於浪費了,整個就是一個虧啊!對了,記得孫紅雷主演的《軍歌嘹亮》裏面,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發動解放軍種蘑菇和養兔子保證自給自足,蘑菇的生長週期短,兔子的繁殖能力強,又只要吃草就行,這倒是個好辦法;而且那時候為了對抗自然災害,農村裏修了好多的簡易水庫,現在正好快到冬天枯水期,雖然沒水泥修水庫,挖些大型的水塘倒是沒問題,又可以蓄水又可以養魚,嘿嘿,我好象越來越聰明了啊!“異度,新野的博望坡被孫堅一把火燒了吧?”
  蒯越弄不明白博望坡被燒和安置流民有什麼關係,不過還是正色答到,“正是!”
  我記得以前化學裏面教過草木灰好象是很好的肥料啊,“那裏短期內樹是長不起來了,不過明年的草是不是會長得很旺盛?”
  蒯越對農業不太懂,只能不太確定的回答到,“這個,好象是的吧,一般燒荒過後土地會比較肥沃!”
  “那就好,讓袁術領地過來的流民都到博望坡去挖洞,自己挖自己住,另外,異度,你知道蘑菇是怎麼長出來的嗎?”
  蒯越已經被我搞得有些雲裏霧裏,“蘑菇?好象在潮濕的樹林裏都會長!”
  “不錯,讓那些流民去找那些能長出無毒的蘑菇的樹,砍成木塊放到洞裏,偶爾淋點水在上面,這樣就能種出蘑菇,他們既可以自己吃也可以拿到附近城鎮換取糧食;再讓他們每戶到渝水河邊挖個水塘養魚,誰挖的水塘,以後塘裏養的魚就歸誰,一律不許在渝水捕魚(免得這群餓死鬼吃得魚資源枯竭);另外全州向獵戶收購活兔,給這些流民每戶發兩對,讓他們自己養;另外再建立一些作坊,收購兔皮製作服飾帽子之類的東西,精選一些兔毛製作毛筆,而兔肉,讓他們自己吃或換糧食,吃不完的風乾臘幹熏幹都行,留著以後吃!這樣即使貨物銷售量下降,我們明年的財政和糧食消耗可能反而能有所改善!”
  聽完之後,蒯越望著我的眼睛簡直亮起了星星,神色激動無比的高呼,“主公真神人也,即使商鞅再世,管仲複生亦要自愧不如,卑職對主公之景仰猶如……”
  囈~雞皮疙瘩只往外冒!這蒯越怎麼越來越會拍馬屁了?“停!差點忘了,養兔子的草地要劃分開,讓他們自己只得在所劃地域內養殖,必須要學會種草,別到時把草吃完了!而且此法可在全州推廣,應該基本能把難民都安置好,不過其他地區禁止燒山!”我可不想到時象澳大利亞一樣兔子成災!
  蒯越此時卻一臉哀怨的看著我,嘴巴張了張又閉上,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你想說什麼?”
  蒯越試探著問到,“我說出來主公不會怪罪卑職吧?”
  我這麼寬宏大量怎麼會聽不進意見嘛!“說吧,是不是我的主意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儘管說出來,我們都是為百姓好嘛,我不會怪你的!”
  蒯越再次確定一下,“那我說了!”
  “說!”
  “主公真乃上天下凡的活菩薩,救天下苦難民眾於水火;主公真乃紫薇星轉世,卓識遠見,上算五百年下算五百年;主公真乃……”
  無語!!!!!!!!!!!!!!!!!!
  你已經比我厲害了,再讓你說下去我怕晚上吃不進飯,還是趕緊差開話題,“對了,異度,你知道鴿子嗎?”
  蒯越莫名其妙的望著我,“知道啊,昨天晚上主公設宴不是吃了嗎?難道主公喜歡吃?荊州有專門養肉鴿的,下次叫人多買點來好了!”
  倒~有沒有搞錯~居然吃到嘴裏了都不知道,“昨晚沒看見啊!鴿子我還是認識的!”
  蒯越巨汗的說到,“昨晚吃的是切碎的!”
  暈!!!
  “那有沒有信鴿?”
  “信鴿?民間所養多為肉鴿!信鴿只有皇宮才有,聽說當年定遠侯班仲升(班超)遠征西域之時曾使用信鴿傳遞消息!”
  只有皇宮才有?那我還真是做對了件事啊~“你說上次我們從皇家書庫裏搶來的書裏面會不會有記錄養訓信鴿的方法?”
  蒯越不答反而搖頭否決到,“主公,信鴿傳遞消息並不可靠,一旦被人射殺,消息極易洩露!”
  “沒關係~只需傳遞一些緊急但是不用保密的消息就好,比如這次子義和元讓圍殲袁軍的時候,兩邊如果能互通消息,好好配合,就不會讓袁軍有機會跑了。而且如果以後我們地盤邊緣的城池遭到突襲或包圍,用信鴿可以緊急快速的傳遞消息,不至於還要用士卒去突圍,成功率低,消息傳遞速度又慢!”
  蒯越的眼睛再次冒起星星,“主公高見,屬下佩服!主公……”
  我怕了你,趕快打發你走人,“打住!別拍馬屁了,趕快去給各地發佈我剛才的命令,另外去書庫給我找找訓養信鴿的方法。”
  蒯越只得一臉鬱悶的告辭,“屬下告退!”
  看著蒯越出門而去,嘿嘿~公事都辦完了,是去找春蘭還是找貂禪或者文姬?要不就去找個丫鬟開苞?
  正當我準備向後院走去,蒯越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回來,邊跑邊喊,“主公,你要找的神醫華佗來了,正在門外求見!”
  HOHO~保命符來了,“快帶他進來!等等,我親自出去迎接!”這個時代的醫者是賤業,我親自出迎,這麼給華佗面子,華佗應該會感動得熱淚盈眶吧?
  不過蒯越立刻阻止,“大人,不可,此事於禮不合,恐為天下人恥笑!”
  恥你個頭啊!命重要還是禮重要?這個時代的天下超級第一無敵保命符豈能不把握住,我不僅要征服華佗的身體還要征服華佗的心!
第七十四節 華佗
  
  “異度,世俗多迂腐之人,何必在意他們的看法!醫者救人性命,解除世間疾病,若世人皆賤之,百年之後還有何人願操此業?即使有亦不過坑蒙拐騙混吃騙喝之徒。人食五穀雜糧,豈能無病無災,若無醫者,世間皆病夫已!就說這次安樂瘟疫,雖說是我所至,然世間之瘟疫又何其多?若無醫者,安樂病卒能活幾人?若天下行醫者眾,且醫術高超,瘟疫又有何懼?天下百病又有何懼?如此一來,我大漢百姓人人身康體健,無病無痛,宜壽延年,農夫可有力耕作,士卒可不懼傷痛,商人可放心游走四方,我大漢又何愁不興?”
  聽了此話,蒯越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顯然是在腦海裏與傳統觀念做鬥爭,良久之後方才一揖到地,嘆服到,“卑職受教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好同志,有前途!見蒯越不再阻攔,當下整整衣冠,直奔大門而去。
  來到府門口,見一背著箱子的白髮老頭立于門外,應該就是華佗了吧?立刻迎上,拱手為禮,恭恭敬敬的說到,“敢問老丈可是神醫華佗?”
  門口的侍衛見我如此禮重一行醫賤民,不由目瞪口呆。
  華佗見一華服青年出來迎接,還以為是管家之類的,謙虛的回答到,“神醫之稱不敢當,在下正是華佗。聽聞荊州有疫病,刺史大人召見在下前來,這位小哥,不知刺史大人何時有空接見在下?”
  聽見華佗稱呼我小哥,看門的侍衛和跟在後面的蒯越臉色立變,同時出聲呵斥,“放肆,不得無禮,此正是我家大人!”
  喊得好,有震撼效果,下次嫖妓一定帶上你們,以示獎勵!
  不過這一下立刻把華佗嚇得不輕,慌忙趴在地上叩頭請罪,“小民不知大人親臨,懇請大人恕罪!”
  “住口!不得無禮!”裝模做樣呵斥侍衛一番後,我立即上前扶起華佗,“下人無禮,老先生受驚了。來,我們到府內敘話。”說完拉著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外加激動驚恐的華佗向府內客廳走去。
  待下人奉上茶水,我開口向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華佗說到,“不知老丈今年高夀幾何?”
  聽見我的問話,華佗總算回過神來,立刻起身恭敬的答到,“小老兒今年五十有二!”(歷史記載華佗死於208年,享年百歲,此處年齡為虛構!)
  不要這麼激動嘛!我又不會吃了你,“坐!坐!不必如此拘謹!這次召先生前來,一是荊州安樂城發生疫病,某家聽聞老先生醫術神通,特為安樂城數萬病患懇請老先生施以援手!”
  剛坐下的華佗見我如此客氣,不等我話說完又立刻站了起來,受寵若驚的連說,“不敢不敢,治病救人乃老夫本分,大人有事只管吩咐即可!”
  “坐~坐~老先生把這裏當自己家就好,不必過於拘謹啊!呵呵~我這個人很隨便的!”見華佗聽我溫言安慰以後已不再緊張,我接著說到,“這個二來嘛!不知老先生是為何天下行醫?”
  華佗聽了這話有些莫名其妙,有些謹慎的問到,“不知大人何意?”
  “怪我沒說清楚!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說了吧,我的意思是老先生天下行醫是為名為利還是為解救天下蒼生?”
  華佗立刻正色答到,“回大人,小老兒不敢說以解救天下蒼生為己任,只是不忍見天下人以病患為苦;至於名利,小老兒不敢說不求,起碼還是要混一口飯吃的!”
  看他眼睛都沒眨一下,應該不是惺惺作態,“好好好!我喜歡直爽的人!現在我有一個提議,既有名有利又可解救天下蒼生,不知老先生願聽否?”
  有這種好事當然願意了!不過還是要小心點好,當官的實在過於奸詐!華佗必恭必敬的答到,“願聞大人高見!”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一定要說得華佗心服口服,“先生終年是歲行醫天下,能救者與天下之眾相比微乎其微;而天下庸醫無數,坑蒙拐騙,害人不淺,以至天下人以醫者為賤;我欲建一醫館,高俸聘請老先生坐館行醫,開門授徒,凡能出師者授予官方憑證,如此一來,百年之後,天下行醫者眾,醫術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庸醫則無處立足。那時,我大漢百姓又何愁病患之苦?醫者又何歎身份卑賤?老先生亦可流芳百世,豈不比終日四方忙碌而收效甚微強過百倍千倍萬倍?”
  我的話讓華佗陷入沉思,我也不打攪他,自顧自的喝著茶。
  良久,華佗方才歎了口氣答到,“天下皆以醫者賤,唯大人高瞻遠矚,可謂千古以來第一人。不過,大人不怕天下人詬病?”
  我微微一笑說到,“有些事總要有人帶頭的!天下人詬病又如何?百年之後,公道自在人心!”
  這話讓華佗堅定了決心,立刻起身施禮到,“既然大人尚且不懼,賤民還有何懼!自今日起,華佗謹尊大人囑咐!”
  “哈哈哈哈……好好好啊!”我擺擺手讓華佗坐下,接著說到,“現在安樂城疫情嚴重,我已徵集荊州醫者趕去控制疫情,先生今日先休息一日,需要什麼儘管向下人吩咐,明日我派人送先生去趟安樂,先生可于安樂盡展醫術,順便幫我看看那些醫者之中尚有何人為真才實學之輩,我當盡招之,先生回襄陽之日,就是醫館開張之時!”
  華佗神色鄭重的回答到,“在下定不負大人厚望!”
  “很好!”恩!來日方長,我沖邊上伺候的丫鬟說到,“來人,送神醫下去休息!”
  HOHO~把保命符搞定就放心了,雖然自從投身三國時代以後一直沒病過,可能是那死胖子把這身體做得夠好的緣故,但是萬一打仗受重傷的話,華佗可是這個時代唯一的外科大夫,而且說不定還可以讓他把六味地黃丸這種中藥中的超級壯陽補品弄出來,這可是給天下男人帶來威振雄風的信心,天下女人身心愉快的福音,相信到時又可以大賺一筆。雖然只記得六種藥名不知道具體的配比比例,不過應該難不住華老頭吧?唉~老天爺看看,我又做了一件多麼功德無量的好事!
  第二天,送走華佗後馬上派人挑選一處現成的大院子做醫館,全州挑選百名十歲左右聰明伶俐的孤兒送來襄陽,另外招收一些落魄的士人來教孩子識字,算是為以後那些醫生準備的藥童兼學徒吧;再發佈榜文招收一些自願學醫的人,包吃住,有高額工錢,不過要求比較嚴,必須識字,而且每月要考試,只有通過才能領工錢,免得有人只是在裏面混飯吃;護士這個職業也需早做準備,雖然現在儒教對女子禮數要求較嚴,不過既然有人妓女都肯做,沒道理護士會招不到,先從那些衣食無著的難民女子中召集,同樣包吃包住,只是工錢稍微少點,同樣每月都要考試,如果是美女我親自考,順便做全身體檢。這樣數年之後,我的軍隊中將可建立專門的醫療兵種,大大降低這個時代士兵因傷至死的幾率,軍隊的士氣和戰鬥力將大幅提高,最最重要的——我可以省下好大一筆撫恤金!
  如此忙呼數天之後,派去北方的人帶回一個算是壞消息的消息和一個好消息,壞消息是因為袁紹和公孫瓚打仗,兩邊互相斷絕了來往,所以無法到達公孫瓚的領地聯絡到趙雲,好消息是找到荀家叔侄並帶回了荊州!
  等到荀家叔侄來到襄陽這一天,我親自領著襄陽官員出城迎接,給足他倆面子,不過他倆好象並不如何激動,只是稍稍客氣了一番,接下來一些接風洗塵的客套過程自是不必多說,待得一切應盡的禮儀之後,我和他倆至客廳奉茶敘話。
  捧著香茗呡上兩口,我首先開口說到,“早聞二位賢名,今日盼得二位光臨荊州,陳某三生有幸!”
  荀彧立刻謙虛到,“區區賤名,有侮大人尊聽,大人雄滔偉略,為天下真英雄,大人相召,小人本當遵從效命,只是小人尚有疑惑,望大人賜教!”
  “但說無妨!”
  荀彧緊緊的盯著我問到,“敢問大人,教人劫掠皇家書庫是何用意?”
  靠!不至於吧?我做得這麼隱蔽難道都被你看出來了?打死都不能承認,“呵呵~文若說笑了,陳某人哪有如此膽大,敢教人劫掠皇家書庫,只是屬下多有蠻兵,不懂禮數,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早已重重懲罰他們!”
  “既然如此,小人已無話可說,告辭!” 荀彧說完起身拉起荀攸就準備離開。
  你屌!居然這麼不給面子,小心我砍了你了事!不過為了我的萬里江山還是強壓住心頭的火氣,“且慢!文若何必如此!”看見荀彧停住腳步,我對身邊的侍衛和丫鬟說到,“你們暫且退下!”
  等眾人離開,我接著說到,“文若且先教我,何以看出是我教人劫掠皇家書庫!”反正你看出來了,今天你要不為我所用,我就是背著天下駡名也不能讓你們走出刺史府!
第七十五節 真實的謊言
  
  荀彧微微一笑,答非所問的說到,“破綻很明顯,只怕看出來的遠不止我們叔侄兩,天下勝我等者眾之!”
  嘿嘿,你這是暗示我不要殺你滅口了!不過說得也是有理,既然荀彧叔侄能看出來,天下能看出破綻的人雖然不多,估計四五個還是有的,我倒要想辦法怎麼圓這個謊,把黑的說成白的,把奸的說成忠的,還是先拖延點時間想想,“文若過謙了,還請教我這破綻在何處?”
  荀彧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到,“破綻就是大人手下的蠻兵!”
  你不會搞種族歧視吧?蠻兵劫掠你就有意見?“蠻兵?”
  荀彧點了點頭侃侃而談到,“不錯!其一,蠻兵的確不懂禮數法度,但是他們更是連字都不識,那他們劫掠書簡幹嗎?京中富戶豪族甚多,皇宮之中更是珍寶無數,大人手下蠻兵卻都視而不見,與民秋毫無犯,單單只搶皇家書庫,如果領兵的是他們蠻族族長,還可以解釋為仰慕我漢族文化,可領兵的卻是荊州的水軍大將甘甯,其人乃水匪出身,居然也不愛財寶愛書了,這還真是天下奇聞!其二,皇家書庫的書簡是一本不漏的被劫掠一光,書庫中既沒有零散的竹簡,甚至一片紙都沒留下,這顯然是策劃精細,組織嚴密的行動,絕不是世間所宣揚的蠻兵私自劫掠!不知在下說的對不對呢?還望大人指教!”
  靠~原來如此!當初不想得罪京中的豪門和公卿,所以約束甘寧和蠻兵不得私掠財貨,而且甘寧把書庫搶得太乾淨了,沒想到破綻偏偏就在這裏!早知道當初還不如他媽的發上一筆,反正怪也怪不到我頭上來,真是悔之晚已!現在反而還白白便宜了董卓這鳥人!我該怎麼顛倒黑白才好呢?“文若真乃子房(張良)再世也!你說的不錯,皇家書庫是我叫甘寧搶的,不過不該說搶,應該說保護!”
  不等我說完,荀彧就一陣仰天長笑打斷我的話,“哈哈哈哈~~大人還真會說笑啊!那世間強盜所掠財貨是不是也該稱之為保護呢?”
  沒禮貌,打斷我的精彩演說,“強盜所劫財貨為私,我之劫書為公也!財貨可令人衣食無憂,書能嗎?何況我富甲敵國之名只怕天下皆知吧?”
  荀彧咄咄逼人的問到,“那在下倒要請教一下大人這劫書何為公也?”
  看我來慢慢把你套進去,“文若,你先告訴我,在知道何大將軍召董卓進京的消息透露出來後,你是怎麼想的?”
  荀彧想都不想就回答,“亂天下者何進也!誅十常侍只需一小吏足以,何進卻引天下諸侯進京,閹宦又何嘗會坐以待斃,此正是取亂之道!董卓乃豺狼,進京必亂朝廷!”
  我接著問到,“那如果是你領三千兵力進京,除了首先保護聖上,其次你會保護什麼?”
  荀彧毫不猶豫的說到,“公卿大臣!”
  我嘴角微微一翹,以輕蔑的語氣說到,“尸位素餐之徒,救之于天下何益?”
  這話讓荀彧一愣,頓了一會試探著問到,“那保護京中百姓?”
  我搖頭苦笑,“三千兵力能保護得了多少人?與天下百姓相比又有何益?”
  荀彧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到,“那大人的意思是救書?”
  我點了點頭,根據以往自己判斷謊言的經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嚴肅說到,“如果是我選擇,除了保護聖上,其次我會救書,因為那是我大漢的瑰寶,無數先賢智慧的結晶,華夏子孫世代傳承的紐帶!”見荀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接著以三寸不爛之舌繼續編造真實的謊言,“當初我奉令進京的時候,我就猜測一定不會只有我一個人接到命令,所以馬上令人打探消息,而且如此大規模的兵力調動,消息必然走露,十常侍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京城必亂,而當我得知董卓的二十萬西涼邊防軍也向京城移動的時候,我估計朝廷只怕危已,所以令甘寧領著荊州戰鬥力最強的蠻兵先行上京,保護聖上和書庫!哪里知道十常侍還是快了一步,不僅劫持聖上造反作亂,為了阻止我進京還派人行刺於我。當甘寧趕至京城之時,宮中已一片混亂,偏偏袁紹那個蠢材居然放火燒皇宮,甘寧在找不到聖上的情況下只得按照我的吩咐搶救書庫,將書轉移。轉移過程中又聽得我遇刺的消息,因為關心我的安危只得連夜趕回,那時京中兵荒馬亂,又不知誰的兵馬忠於聖上,書簡無法放心留下,只好帶著書簡一起撤退。如果我如董卓般狼子野心,搶那些書又何用?直接搶些金銀珠寶豈不實在得多?”
  荀彧聽了默然不語,良久之後方才長歎到,“讀書之人,卻不知書之重要,這聖賢書是白讀了,荀某羞見世人也,當回家細研聖賢之道,他日有成之時再來向大人討教,告辭!”說完又要轉身離開!
  有沒有搞錯?我浪費了這麼多口水和表情,你當不要錢的啊,我現在一秒鐘可也好幾萬上下,雖然是銅子,可你想不給我賣命就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一定要想個理由把他留住,“且慢!難道文若認為現在天下還有比我這裏聖賢書更多的地方嗎?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文若既然要細研聖賢之道,何不留下來與我一同參考,平時疑惑之處我們也可共同辨析!”
  荀彧停下了腳步,心中那個激動啊!現在天下紛亂,自己叔侄兩人不過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家鄉又在潁川戰亂之地,真要回去的話說不定命都保不住!大人你的話真是說到我心坎裏了!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留下來陪你每個春夏秋冬!剛才這麼頂撞你,又被你說得啞口無言,不做做樣子實在是沒面子啊!現在可是你要我留下來的啊,我沒求你啊!當下邊做出猶豫不決的樣子邊給荀攸打眼色。
  荀攸馬上收到,做出力勸的樣子拉著荀彧的袖子說到,“叔父,陳大人所說有理,我們就留下吧!”
  我也拿出絕世經典名句再次開口勸說,“文若,你叔侄兩人跑回家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怕一輩子都找不出聖賢之道,學當以致用,破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實踐才是硬道理!”
  “學當以致用,破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實踐才是硬道理?” 荀彧聽了這幾句名言喃喃自語,深深回味著這幾句話,過了一會兒後,猶如恍然大悟,高興得手舞足蹈,“哈哈哈哈……朝聞道,夕可死已,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說到這裏突然想到自己有些失態,有些臉紅的收起揮在空中的手,向我作揖到,“大人見笑,彧失態了!彧欲厚顏以求大人收留,願常伴大人左右,探求聖賢之道!”
  算你上道,不然我得不到也絕不留給別人,即使不好明著殺你,路上也要派人假扮強盜把你叔侄兩幹掉!不過常伴左右就不必了,你又不是美女!
  正當我要客氣一番,門外傳來貂禪的呼聲,“夫君,有急事稟報!”
  “進來!”
  貂禪紅腫著雙眼推門而入,看見兩個不認識的人在裏面,對著客人福了一禮後立刻默不作聲的望著我。
  荀彧聽見剛才的稱呼就知道是我夫人,立刻還禮,“見過夫人!”接著識相的對我說到,“是否需要我等暫且回避?”
  切~想聽就直說,真的要回避的話應該直接說告退,何必做出這副樣子來試探我!當下我擺擺手說到,“事無不可對人言,夫人請直說!”
  不過貂禪一點都不給我面子,故做害羞的說到,“夫君,是家事!這個……”
  聽到貂禪這樣說,荀彧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只好面色尷尬的說到,“我等且先告退!”
  荀彧剛來,我也不想讓他知道太多事,見他主動閃人,立刻就對外面喊到,“來人,帶兩位先生到客房休息!”接著對荀彧叔侄客氣到,“兩位就當是自己家裏,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下人!”
  待兩人離開後,我立即摟著貂禪問到,“怎麼哭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貂禪再也忍不住,遞給我一封情報的同時趴在我懷裏痛哭到,“夫君,長安傳來十萬火急,王大人被奸賊害死了!”
  什麼?王允掛掉了?唉~世間又少了一個故人!難道是因為沒了貂禪,他的連環計失敗了嗎?那我的罪過可不小哦,雖然我是故意的!還是看看詳情如何,我立刻拆開信封,只見上面寫到:呂布金鑾殿前斬殺董卓,卓部將郭汜、李傕求赦,王允不許,其二人遂引兵攻打長安,呂布兵敗退走,王允以身殉國。
  原來王允還是成功了,還真是死得有價值,不枉我拋棄你!要怪只怪你太過剛直,如果准許郭汜、李傕請求赦免的要求,盡收董卓的軍隊,那漢朝還有最後一個中興的機會,你卻把這個機會徹底斷送,世人都以為你是忠臣,其實你才是讓漢朝徹底完蛋的罪魁禍首!   
  不過不知你又找來了一個什麼樣的美女,HOHO~什麼時候有機會搞來爽爽就好!呂布居然敗給郭汜、李傕這兩個垃圾,嘿嘿,應該是賈詡橫空出世了吧!皇權已經徹底旁落到諸侯之手,看來真正的諸侯爭霸就要開始了!好期待啊~
第七十六節 進貢
  
  初平三年,西元一九二年。
  四月,呂布奉詔斬董卓于金鑾殿,抄其家滅其族。漢獻帝以王允錄尚書事,封呂布奮威將軍,共秉朝政。
  五月,卓部將郭汜、李傕求赦,王允不許,二人引兵攻長安,呂布擋之,李傕以謀士賈詡之計大敗呂布,破長安城,兵逼宮門,王允以身殉國,帝被脅以李傕為揚武將軍,郭汜為揚烈將軍。
  六月,呂布引敗兵投陳留太守張邈,遇陳宮。
  七月,獻帝以李傕為車騎將軍,郭汜為後將軍,共掌朝政。傕拔賈詡為尚書。
  ……………………
  董卓身死,呂布兵敗,郭汜、李傕把持朝政的消息傳遍了天下,同時也傳到了荊州。
  襄陽刺史府此時為這個消息正爭論不休。
  以蒯越為首的原荊州官員皆認為此時不宜輕舉妄動,當暫時觀望。
  以典偉為首的猛男派表示沉默,以我馬首是瞻,我說怎麼辦他們就怎麼辦。
  惟荀彧向我建議到,“大人,如今天下分崩,百業具廢,生靈塗炭,餓殍盈野,民無安居之心,長此以往,恐難持久。天下用兵,惟義者勝,今董賊新亡,當奉天子以伐不臣。如此,霸王之業可成也!”
  說的不錯,這個時代用兵就講個出師有名,現在諸侯都是各行其是,久不進奉納貢,如果我在這個時候特例獨行,向小皇帝納貢進奉,表下忠心,那可就出風頭了,天下一定會以為我是大大的忠臣吧?雖然進貢的東西都會被郭汜、李傕那些垃圾私吞掉,不過對於我來說,給誰都無所謂,重要的只是花錢履行一個形式,給天下人做做樣子,那些愚忠於大漢朝廷的天下名士才會向我歸心,以後我討伐各處,也可以打著替聖上掃滅亂世,蕩平不臣之諸侯的幌子出兵,那樣遇到的阻力會小很多。
  下定決心,立刻揮手制止下麵的爭論,下令到,“我意已決,向天子進奉,以異度為正,文若為副,出使長安,以表我等為臣之忠心。文若,你回去好好想想,該進貢些什麼東西,趕緊置辦。此事就議到這裏,大家散了吧!異度,你留下來!”
  待眾人離開後,蒯越主動問到,“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我不答反問,“剛才你明明反對向天子示之以忠,我卻讓你這次做正使,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蒯越心神一凜,試探著問到,“難道主公信不過荀彧?”
  我點了點頭說到,“此乃其一,文若剛來荊州不久,且心系漢室,有些事情不方便讓他去做。這次進京納貢並不僅僅向天下表明我忠於天子就夠了,我還要你幫我做幾件事。第一,上京之後給我仔細觀察一個人,此人姓賈名詡字文和。我剛收到的情報,此次呂布兵敗,郭汜、李傕攻破長安皆出自此人之謀。現在此人剛被提拔為尚書,你想辦法接近他,向其表達我欲結交之意,其他的什麼都不必多說。”賈詡是典型的實際主義者,現在他官位顯赫,讓他來投奔我絕對是不現實的,而且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的野心暴露出來,以他現在所處的身份,搞不好還會勸郭汜、李傕先對我下手,那就真的是惹了大麻煩!不如先與其交好,等郭汜、李傕這兩個垃圾失勢之時,給賈詡的退路多提供一個選擇,“第二,向天子表達我的忠心後,向聖上討要一封討伐吳郡賊寇嚴白虎的詔書。”
  蒯越有點弄不明白,“嚴白虎?我們和嚴白虎之間還隔著劉繇,如何討伐?”
  “向劉繇借道啊!”
  蒯越急說到,“劉繇怎會答應?”
  我哈哈一笑,“不答應我不就有藉口了嗎?”
  蒯越恍然大悟,“高!高!主公高見!”
  “第三,回來的途中暗示荀彧荊州人手不夠,讓他推薦些人才上來!荊州短期內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事,你此行不必趕時間,能找到越多有用的人越好!明白了嗎?”  
  蒯越將頭一點,鄭重其事的說到,“屬下明白了!”
  我向蒯越投以嘉許的眼神,“好!你快去為此次出行準備準備吧!”
  三天后,太史慈領一千精銳押著十車供品,保護荀彧和蒯越踏上進京之路。
  經過三天水路,到達南陽,稍做補給歇息之後,繼續西行。出得南陽即已不是荊州地界,越往西走越見荒涼,路邊的樹早已枯死,樹皮和樹葉被剝得乾乾淨淨,田裏已沒有莊稼,即使是草都已不見,時不時就能遇到倒斃于路旁的屍體,手裏抓著的就是乾枯的草根或樹皮,估計是臨死之前還想用來果腹,如此慘狀令這些平日裏衣食無憂的荊州士卒更是心有戚戚。
  蒯越此時的臉色有些發白,獨自感歎到,“聽到不如看到,沒想到才幾年沒出來,原來京畿附近的繁華之地就變成如此模樣!真是慘不忍睹!”
  太史慈沉重的點了點頭,“天下百姓竟水深火熱至如此地步,不知我家鄉東萊那黃巾肆虐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什麼模樣,今天看見這副景況,我才感到自己是多麼幸運,能被主公看重,並將母親大人帶到荊州安樂之地養老,此恩我已捨命難報!”
  旁邊的荀彧聽了,搖了搖頭介面說到,“你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整個中原以北都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北方袁紹和公孫瓚常年攻伐不斷,百姓苦不堪言;中原青州徐州黃巾肆虐,簡直就是赤地千里無雞鳴,餓殍遍野無人煙;豫州袁術倒行逆施,貪婪無度,富庶之地,百姓卻爭相逃離!這就是我當初一路從北方南下看到的場景,當我到達荊州之時還以為是到了世外桃原之地,根本就沒想到如此亂世還能有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的地方,讓我對主公頓起仰慕之心!主公之才,世所罕見啊!”
  蒯越沉聲歎息到,“掃滅亂世,非主公不能成大事。只有主公才能解天下百姓于倒懸,天下惟主公真英雄爾!”
  眾皆默然,陷入沉思。
  一月後,使團在弘農太守張濟的五千兵馬名為護送,實為監視下到達長安,等候聖上召見。
  等候的時間裏,荀彧按照我的吩咐,卑辭厚禮結交郭汜、李傕,示之以弱;而蒯越獨自找上了賈詡府邸。
第七十七節 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來是荊州蒯異度來了,久聞大名,只恨早不相識啊!”
  正在客廳等候,看著屋中字畫的蒯越聞聲轉過身來,只見一面目消瘦略顯陰沉的中年文士走了進來,想必就是主公說的賈文和吧!立刻見禮到,“荊州武陵太守蒯越見過尚書大人。”
  賈詡將手一擺說到,“坐!坐!不用如此多禮,我今天可沒穿官服,賈某癡長異度幾歲,看得起我就叫我文和兄好了!”
  蒯越立即客氣到,“謝大人賜坐!大人如此看得起異度,那異度就厚顏冒昧叫上一聲文和兄了!”
  賈詡陰沉的面孔展現出一絲笑容,不過怎麼看都象詭笑,“這才像樣子嘛!對了,不知此次是什麼風把異度吹到寒舍來了?”
  蒯越恭敬的回答到,“荊州刺史陳大人對文和兄仰慕已久,借此次上京進貢之機,特命屬下代為拜會文和兄。望他日有機會,能與文和兄把盞言歡,談古論今!”
  聽到這話,賈詡在心裏暗笑不已。仰慕已久?長安之戰以前,自己只是一碌碌無名之士,若不是李傕提拔自己為尚書,只怕天下無人識我,這陳平又何來的仰慕已久?自己對陳平仰慕已久倒還差不多!那陳平想結交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雖說自己所屬的西涼軍目前勢力最大,但自從董卓死後,西涼軍中各將領互不相服,後方馬騰、韓遂蠢蠢欲動;京中郭汜、李傕目光短淺,爭權奪利,分歧日大。而荊州陳平,錢糧豐足,兵勢強盛,猛將如雲,僅文臣謀士稍弱,但從滅孫堅驅袁術這兩戰中就可看出陳平自己完全有運籌帷幄之能,以其今時今日之勢完全有天下逐鹿的實力,從他此次派人進京納貢就知道其欲收天下士子之心,這顯然是在為其建立霸王之業做前期準備,而且郭汜、李傕還不能阻止,如果阻止的話自己反而將盡失天下民心和得罪荊州陳平,陳平應該對進貢成與不成也不會在乎,起碼意思已經表到了,他的目的就達到了。如此分析起來他完全沒必要結交自己,難道真的是因為仰慕自己?不~絕不可能,從陳平以往招募將士的情況來看,其結交有才之士都是在對方處境窘迫或不得志的時候,其習慣於雪中送碳,卻從不錦上添花,我現在高官厚祿,他即使仰慕我也不可能傻到現在來找我,那絕不是他的作風!那麼說來,他派人進京一定還有別的目的,還是探探蒯越的口風。
  電光火石之間,賈詡腦中已轉了無數個圈,計議已定,笑者向蒯越說到,“能得陳荊州看重,我賈某人真是三生有幸,賈某對陳大人也是仰慕已久啊,他日若有機會,定當親自拜訪!”客氣之後,賈詡接著盯著蒯越壓著聲音說到,“異度此次進京納貢,是否還有什麼別的事情?文和一定鼎力相助!”
  蒯越見賈詡願主動幫忙,心中高興不已。雖然主公讓自己不要對賈詡說其他的事,但是賈詡是郭汜、李傕的頭號謀士,如果有他幫忙,向傀儡皇帝請得討伐嚴白虎的聖旨會容易許多,當下立刻向賈詡說到,“今江東有山賊嚴白虎,聚眾萬餘人,自稱東吳德王,佔據吳郡,肆虐江東,荼毒百姓,陳大人欲弔民伐罪,解民於倒懸,安撫亂世,以報聖恩,奈何無聖上旨意,兵馬不可妄動,所以,特派下官前來進貢,同時求得聖上准許進兵剿滅賊寇的旨意。”
  賈詡一聽原來只是這個目的,心中已放心,一張聖旨不過是小意思,剛要答應,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不對勁!陳平想去剿匪還用請聖旨?在現在這個諸侯各自為政的時候,無聖旨兵馬不得妄動簡直就是句笑話,而且他陳平想去吳郡剿匪中間還隔著劉繇的領地……劉繇?哈哈哈哈哈……知道了,陳平的目的是劉繇,有了聖旨在手,陳平可以名正言順的向劉繇借道,劉繇如果答應,只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讓陳平的兵馬進了江東,他劉繇恐怕已無立錐之地;不答應的話,陳平完全可以抗旨的名義攻打劉繇,誰對此都將無話可說,陳平的這個請旨剿匪可真是項莊舞劍啊!自己要不要答應幫這個忙?郭汜、李傕非成大事之人,西涼軍中又危機重重,非舊依之地,自己不能吊死在這一棵快倒的樹上,必須找條退路。觀天下英雄,公孫瓚好戰成性,剛而易折,非成大事之才;袁紹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亦非成大事之才;袁術更是敗家子,不提也罷;孫堅倒有天下之志,可其勢力全無,能否東山再起還不知道;呂布更是有勇無謀之輩;西川劉焉倒是宏圖偉略,但是他的年齡太大了,他的幾個兒子又沒有一個是有志之輩;其餘孔融、陶謙、劉繇、劉虞、張揚皆碌碌庸才;而且以上諸人多與自己沒有交情,甚至呂布還和自己有仇,即使將來想去投奔他們也未必會收自己。如此算來算去,將來只有投陳平這一條路可選,看來自己好象沒別的選擇!不如現在賣給陳平一個人情!
  想清楚了其中關鍵之後,賈詡剛要答應,門外一下人前來稟報,“大人,車騎將軍李大人(李傕),後將軍郭大人(郭汜)派人前來請大人過府議事!”
  應該是問陳平進貢之事吧!賈詡立刻對蒯越說到,“異度稍坐,我去去就回,聖旨之事敬請放心,賈某盡力而為。”
  蒯越立即起身說到,“大人事忙,卑職還是先行告退,擇日再來拜訪!有大人這句話,卑職就放心了!”
  賈詡也不挽留,令下人準備好馬車,送上蒯越一程後徑直趕往將軍府。
  來到將軍府上議事廳,見郭汜、李傕兩人已在等候,連忙上前告罪,“屬下來遲,望二位大人見諒,不知何事相召?”
  李傕首先開口說到,“不必多禮,我二人也沒等多久!召你前來是想問問你對陳平進貢這件事怎麼看?”
  賈詡立刻獻言到,“方今天下英雄並起,各矯命專制,唯陳荊州仍忠心王室,如果拒絕其忠心所納之供奉,豈不是讓天下忠心之士失望?如此,我等脅天子還有何用?我等當為陳荊州加官進爵,表彰其為天下之楷模,以虛名引天下英雄複尊于王室,我等才大事可期!”  
  郭汜接著問到,“陳平欲求旨剿匪,文和又有何高見?”
  賈詡恭敬的回答到,“請旨剿匪,當是陳平欲表忠心之態,如此自損實力之事,由他去做好了!勝了是兩位將軍運籌帷幄之功,敗了是陳平損兵折將,於我等無礙,無需阻之!”
  郭汜、李傕兩人聽了連點其頭,大贊到,“不錯!不錯!”
第七十八節 目的
  
  襄陽。
  蒯越他們走了幾天後,我越來越發現有些不對,55555555~~~怎麼我幾案上的公文越堆越多?雖然每天十二個時辰裏有四個時辰睡覺,兩個時辰吃喝拉撒,兩個時辰H(我厲害你嫉妒啊!),一個時辰四處逛逛,一個時辰看書,一個時辰練武,半個時辰的雜事,可我每天還是有半個時辰在處理公文的嘛~我這麼勤於政事,怎麼公文還越積越多呢?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要不我的空閒時間都被擠掉了,必須找人來暫時代理一下蒯越的空缺!正好現在荊州有人在吃乾飯,要堅決打擊這種薪水小偷!
  召來荀攸,我眯著眼睛賊笑到,“公達,異度進京進貢,荊州主薄之事無人處理,你暫代數日如何?”
  大人這副表情好象別有深意啊!當小心為妙,荀攸馬上謙虛的答到,“謝大人厚愛,小人才學疏淺,恐有負大人所托!”
  不要推辭嘛~飯人之飯者當為人解憂!你怎麼能在我這裏混飯吃呢?一定要拖你下水,“公達務要謙虛,陳某雖然粗鄙,不過對於識人的眼光還是有自信的,目前荊州善政之人甚少,令叔父亦已進京,子柔(蒯良)遠在武陵,只有你可擔此重任!”
  自己也不想吃白飯啊!是大人你不給我機會表現嘛!既然大人你如此強烈的要求我幫忙,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吧!反正剛才已經謙虛過了,再推辭下去好象不太給大人你面子,別等下你不耐煩把機會給別人了。想到這裏荀攸立刻應命到,“大人如此抬愛小人,小人願勉力一試!不過,大人,小人有一疑惑,不知大人能否告之?”
  夠上道,我喜歡,現在心情大好,有問必答,“但說無妨!”
  荀攸憂慮的問到,“小人發現荊州的官職與所處之事相當混亂,如蒯越蒯叔叔為武陵太守,卻行荊州主薄之事,而荊州主薄蒯良叔叔卻行武陵太守之事;武將亦是如此,于禁將軍為江陵太守卻在襄陽練兵,樂進將軍為零陵太守卻領兵駐紮在夷陵;而且荊州各將領雖平時各領本部人馬訓練,然戰時卻又經常抽調各部兵力,如黃忠將軍掌荊州水軍,戰時卻經常是甘甯將軍領兵作戰;文聘將軍掌荊州陸軍,戰時更是被四處抽調,如此兵不識將,將不識兵,戰力大打折扣;聖人言,不在其位不謀其正,小人實在萬分疑惑,望大人指教!”
  這些事你當我想啊~我也是好鬱悶好鬱悶滴說!“子柔過於忠厚純良,身處高位所面臨的一些事相信你也知道,有時為大局著想會有必要作些卑鄙齷齪之事,以他的性格是不適合處理的,不如到地方上去處理政務,而且他的官職乃朝廷所授,現在名義上荊州除了我就以他的官位最高,在無法平調或升遷的情況下只有與他兄弟互換位置才不至引起不滿,所幸異度確有通州之才,為我解決不少麻煩!而兵馬互調乃防止將領擁兵自重,尾大不掉,但這只是權宜之計,我也知道如此不甚妥當,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我還在想!”要不要建立解放軍的雙領導制度?主將只負責訓練和作戰,而另起一人負責士兵的生活和功績考核以及軍紀維護?不過這種兵之大事還是慢慢想清楚的好!“至於樂文謙、于文則他們,純粹是因為荊州缺乏善政之人,不得不趕鴨子上架,如果荊州多些如公達及令叔這樣的人才,相信荊州會更好!”
  荀攸疑惑稍解,雖然有些地方還不是很明白,不過現在不是細思的時候,“大人過譽了,小人慚愧不已,小人定當竭盡全力以報大人!”
  “恩!我相信你的才能!”後人把你和賈詡並稱為算無遺策,你的才能應當遠勝蒯越,可惜你也是個擁護漢室皇權的死硬份子,“現在我正有事需找你商量,現今天下英雄並起,諸侯割據;朝廷之中皇權旁落,天子蒙塵,社稷動盪不安;四方百姓流離失所,深處水深火熱之中;我欲框扶王室,掃滅天下妖邪,中興大漢,解民於倒懸。然自袁術侵荊州一役可見我之兵力自保有餘而安撫亂世尚且不足,所以我想擴充兵力,你看招募多少鄉勇為佳?”唉~還真是麻煩,就是找你商量對策也要在名義上尊崇皇室,先對付著用吧~這讓我更想念賈詡這種叛逆份子,我和他一定會是天生的一對吧?賈詡~快來投奔我吧!ONLY YOU,能陪我玩詭計;ONLY YOU,能幫我下毒手;ONLY YOU,會支持我當皇帝;ONLY YOU……(O你個頭啊,再O下去告你騙字啊!)
  荀攸略一躊躇即回答到,“現荊州有人口四百余萬,而兵力僅十二萬,荊州富庶之地,即使四十萬兵力亦可負擔,不過為了不破壞荊州現有的發展勢頭,我想現在兵力有二十萬精練之士足以,再輔以六萬民團,則當今天下莫可擋者。”
  “如我所想也!公達,你以我的名義向全州發佈榜文,招募天下義士,共襄王室!”
  “是!大人!屬下立刻去辦!” 荀攸立刻答應下來,轉身準備離去。
  看著他轉身離開,我也該去輕鬆一下了,突然瞄見桌上堆積如山的公文,不好,忘記找荀攸來的正事了,馬上把他叫住,“等等,我案上的公文你幫我處理一下,有重要不可決之事再來稟報於我!”
  已經走到門口的荀攸轉過頭來,看見文案上堆起數尺高的公文,差點嚇趴下,心中暗恨自己剛才怎麼不跑快點,“呃~大人,小小荊州一天如何有這多公文?”
  HOHO~抓住你就好了~我的幸福生活又可重新開始~“不是一天,是五天的!平常都是異度處理,現在他不在就積壓下來了!”
  荀攸簡直想哭~有沒有搞錯?大人你還真是勤奮得可以,五天能留下這麼多沒處理的公文!自己前面為什麼要答應暫代主薄之職,自己的頭上還有個叔叔,反正這位子也輪不到自己來坐,何必自討苦吃,當下只能黴著臉答應下來,“是,大人!屬下定當妥善處理!”
  ……………………
  壽春。
  知了煩人的鳴叫一直不停,悶熱的天氣更讓孫堅焦躁不安,來回在屋裏度了數圈之後,對著悠然自得逗著鳥玩的程普說到,“德謀,我等投袁術已經年,至今一無所得,如此下去還要等多久才能到頭?”
  程普放下鳥籠,看著孫堅焦慮的臉色,安慰到,“主公勿憂。秋收在即,又是兵事再起之時,主公可再唆使袁術用兵於鄰,以袁術貪婪之性,定當應允!”
  孫堅搖頭歎息到,“就算應允,可袁術也不會輕易把兵權交到我手裏!”
  程普微笑到,“兵權現在不在主公手裏沒有關係,只要袁術四處用兵就好!其危機之時,兵權遲早會交給主公!”
  見程普似乎別有深意,孫堅耐不住好奇追問到,“哦?此是何意?”
  程普詳細解釋到,“第一,袁術再起兵事,必加重稅賦以充軍餉,征抓壯丁以充軍威,此為勞民傷財大失民心之舉,失民心者失天下,如此必將加速其敗亡。第二,如攻伐有成,袁術勢力必大,我等再勸其稱帝,以袁術的野心,恐怕想都不想就會答應,那時他將遭天下圍攻,其勢必危;第三,如攻伐不成,袁術則四處樹敵,其勢亦不久已!嘿嘿~袁術危急之時就是主公再起之日,不會再等多久了!”
  孫堅還是無法同意程普的計謀,“去年袁術兵敗於荊州而一無所得,如今他如何會願意再輕起兵事?”
  程普接著說到,“那是陳平實力強勁!我等可擇一弱者以誘之,如徐州陶謙或江東劉繇!”
  此話有道理,讓袁術去以眾淩寡,以強欺弱,他沒理由不答應!孫堅高興的說到,“不錯!有道理!就選劉繇好了!其于我妻弟有隙,正好報報私仇!”
  程普想了想以後,立刻搖頭否決,“主公,如果是我們自己用兵,我鼎力支持攻打劉繇,不過若為袁術樹敵,我建議還是選徐州陶謙!”
  “這是為何?”
  程普以水在桌上畫了個大概的現今各勢力分佈圖,對孫堅解釋到,“向江東發展是為袁術謀得一塊後方縱深之地,只與其有宜而無害,那我們就真是幫了他大忙了;而中原方為英雄豪傑之地,徐州之東青州,黃巾肆虐,此為任何一方之死敵,鄰之必有爭鬥;徐州之北有袁紹,前些日子,袁術向袁紹求馬而不可得,兩人之間已有嫌隙,而平日之中,袁門子弟與食客多有棄袁術而投袁紹者,更令袁術嫉恨不已,如二人領地相鄰,必生爭端;徐州之西有呂布,呂布非久屈人下之人,必會有所作為!所以,要想讓袁術多樹強敵、早日滅亡,就要讓其向中原發展!待其覆滅而主公取而代之之時,我等再向江東發展不遲,反正那劉繇不過一無能之輩,留著亦無大礙!”
  看著桌上的水跡,聽著程普詳細的講解,孫堅恍然大悟,“哈哈哈哈……的確如此,那就暫時放過劉繇,力勸袁術兵指徐州!”
第七十九節 豺與狼
  
  八月。
  “主公,今漢室垂危,劉家氣數將盡,正是天下英雄奮起之時,主公何以坐守?”
  袁術聽著孫堅的進言既沒反駁也沒答應,若有所思之後歎息到,“不是我不想進取四方,只是上回我等兵指荊州卻損失慘重。你也知道,現在我手中兵力只剩十萬,自保有餘而進取不足啊!”
  孫堅馬上建議到,“主公,秋收及至,我等可於秋收後徵兵,精練半年,待明年春播之後,爭霸中原!”
  袁術沉吟半晌後緩緩的點了點頭,“如此尚且可行!你看我們的目標選誰為好?”
  孫堅見袁術上鉤,馬上把既定目標兜出來,“當為徐州!得中原者得天下,徐州四通之地,人口稠密,又有漁鹽之利,正為王霸之資!”
  袁術聽了有些感到意外,“徐州?徐州既為四通之地亦為四戰之地,得之將四面受敵,如何能守?”
  “徐州雖為四戰之地,然主公袁門四世三公之後,有霸王之才,門生故吏更是遍天下,那徐州刺史陶謙不過一虛名無實之徒,其尚可守之,何況主公乎?”
  聽了孫堅的解釋後,袁術終於下定了決心,“呵呵~文台解我之惑也!大丈夫亂世豈可無為,秋收之後,全州徵兵!”
  ……………………
  陳留。
  陳宮的心情非常鬱悶,自從聽說了呂布的威名之後,自己就一直仰慕至極,呂布有匹世無雙的武力,行事果敢,最重要的,呂布夠狠夠毒,這是成大事所必須具備的條件。所以當自己一遇見他的時候就表示願意追隨左右。但是,相處近兩個月後,自己越來越覺得失望,現在的呂布就象鬥敗的公雞,每天垂頭喪氣,只知道摟著那個從董卓那裏搶來的小妾躲在後府之中逃避現實,難道這還是當初那個虎牢關前令群雄束手的呂布嗎?
  這日,陳宮探視軍營,見呂布手下將士已多有怨言,士氣低靡頹廢,如此情景令心中的失望與憤怒再也難以抑制,徑直奔呂布府邸而去。
  待得呂布出來接見,也不等他開口,搶先就沖上去逼問到,“將軍有虎視天下之威,卻為何長期寄於他人籬下,只知兒女情長,玩物喪志,卻不思進取?”
  一向溫和的陳宮今天居然性情如此激動,把呂布一下唬得愣住,面對陳宮咄咄逼人的眼神和話語,呂布一時無從開口,待半晌回過神來之後,才想起自己好象是老大,這陳宮今天沒吃錯藥吧?居然對自己如此無禮,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不過他情緒這麼激動,還是先安撫一下好,畢竟自李肅在長安戰死後,陳宮現在成了自己唯一的謀士,當下清咳一聲,重新擺出端莊嚴肅的樣子,以溫和的語氣試探著問到,“公台,今日為何如此失態?”
  陳宮並不理會呂布的問話,重複著剛才自己的問題,盯著呂布一字一字的說到,“將軍為何每日只知於府中兒女情長,卻不思進取?”
  呂布見陳宮如此認真,心知躲不過這一關,看來想要安撫住陳宮也要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想了半天終於開口到,“非不進也,而不能也!我軍新敗,無安身立命之所,糧草尚且依孟卓兄(張邈)接濟,如何得進?”
  陳宮依舊不放過呂布,“事在人為!立命之地豈會坐等出來?將軍當自取之!”
  難道陳宮有辦法搶得一片基業?這話讓呂布沉寂已久的心靈燃起一絲小小的火星,趕緊抓著陳宮的雙肩急切的問到,“哦?先生有何妙計?但請教我!”
  陳宮見已激起呂布的興趣,忙把自己的思路稍微整理了一下,將來此路上所想好的計策說了出來,“今青州黃巾三十萬掠兗州,將軍何不進兵討賊?將軍可邀張孟卓共同舉兵,如此大義之事,想張公定不會拒將軍!”
  聽到原來是去討伐黃巾賊,呂布心中的小小火星馬上灰飛湮滅,重新恢復一副頹廢的樣子坐到一邊荊州原裝“杜雷絲”太師椅上,一邊晃著身體一邊晃著腦袋說道,“討伐黃巾?那豈不是自損實力?”
  見呂布又變成這副鳥樣,陳宮急說到,“將軍錯已!今兗州黃巾肆虐,朝廷官員死散一空,將軍若能討伐成功,兗州為將軍之地也!”
  呂布依然是一副我很受傷的的樣子,有氣無力的說到,“可我手上只有三萬兵力,即使加上孟卓兄四萬大軍,以七萬對三十萬,如何能敵?”
  見呂布如此不成才,陳宮簡直就想沖上去抓住呂布暴打一頓以解心頭之氣,不過想到自己估計還沒碰到他可能就會被踹飛,只得強壓下心頭的火氣細細解釋到,“黃巾不過烏合之眾,說是三十萬,多為老弱婦孺,其中青壯又能有多少?且其武器缺乏,多以木棍竹竿上陣,又不懂戰陣兵法之道,豈是將軍精銳之敵手?莫說七萬,將軍手中三萬人亦可勝之!”
  這樣一說,呂布的興趣馬上又被勾起來了,不過仔細體會剛才陳宮的話以後,還是發現了一點疑問,“那為何先生還要我邀孟卓共同舉兵?”
  陳宮就差想罵呂布白癡了,“不邀其共同起兵,將軍何來糧草?且將軍以三萬敵黃巾三十萬,即使勝了,將軍亦會傷亡慘重,到時又以什麼守住兗州?”
  呂布恍然大悟,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到陳宮面前,追問到,“你的意思是拿孟卓當擋箭牌?”
  陳宮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反而讓呂布有些不知所措,“那如何可以?孟卓收留我於危難之中,我怎可以拿他做擋箭牌?”
  陳宮輕蔑的笑了笑,“將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是讓張公損失些兵力而已,又不會危及張公性命!且張公兵力強于將軍,若不讓其損失兵力,討伐黃巾成功之後,將軍又如何確保自己能控制兗州?將軍如心有不安,可於戰後多贈金銀糧草回報張公就是!”
  這話讓呂布有些猶豫,避開陳宮嘲笑的眼神再次坐回杜雷絲上,閉著眼睛搖晃起來。
  陳宮也不再說話,靜靜的等待呂布的決定。
  屋內開始變得異常的安靜。
  現在的呂布已陷入了深深的心理鬥爭中,出賣張邈自己不是做不到,但是陳宮輕蔑的眼神和嘲笑的語氣觸動了自己心底最深處的傷疤。為什麼自己的每一次機遇都是必須依靠背叛才能成功?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就只有這樣的出息?自己已經出賣了兩個收留自己的人了?難道還要繼續出賣第三個?那以後會不會還有第四個?第五個?哼~以自己現在的名聲估計第四個第五個也不會傻到再收留自己了吧!是啊,做過一次賊就永遠都是賊,虱多不怕癢,債多人不愁,既然已經做過兩次了,再做第三次又能如何!自己不能總是寄人籬下吧,被人呼來喝去的滋味可不怎麼好受!如果這次聽陳宮的討伐兗州成功,那自己也能成為一方諸侯,從此不再受人約束;就算是失敗了又如何?大不了再退回陳留就是,大丈夫生於世當縱橫天下,有機會豈能放過!是非功過就由得後人去評說吧!
  想通了心結,呂布睜開了虎目,堅定的說到,“你隨我去見孟卓兄,一定要說動他與我們一起出兵兗州!”
  陳宮笑了,打心底開心的笑了,這才是呂布該有樣子,當下雙手一拱施禮到,“定不負將軍厚望!”
  兩人隨即趕至張邈府邸,待下人通報後引至客廳相侯。
  不一會,張邈即趕來,首先招呼到,“奉先和公台都來了啊!不知今日找我何事?”
  呂布立刻望著陳宮。
  陳宮馬上迎上張邈施禮到,“見過張公!近日傳聞青州三十萬黃巾劫掠兗州,不知張公可曾聽說?”
  張邈頷首相答,“聽說過!”
  陳宮繼續說到,“如今兗州朝廷官員死散殆盡,州已無主,王命斷絕,百姓深受其害。在下心中甚是憂慮,幸得溫侯在此,故此在下厚顏以求溫侯救民於水火。溫侯忠君愛民,急公好義,此等大義之事斷不落人後,只是奈何兵少,不足以擊敵,欲與張公共討賊寇,不知張公意下如何?”
  三十萬黃巾?躲都躲不贏,你居然還叫我送上門去?打死都不去,張邈立刻找個藉口說到,“我為陳留太守,職責乃守土安民,無王命怎可輕動?”
  “現今天子蒙塵,如何討得王命?如今社稷動盪,正是我等為臣者安撫天下之時,豈能坐等王命?此乃迂腐之見!”見張邈不為所動,看來用忠義激他無效,當誘之以利,“且黃巾劫掠已久,軍中必多財貨,取之可充軍資!”再看看張邈,好象臉色有些鬆動,繼續誘惑,“兗州如今已成無主之地,如張公剿滅賊寇,百姓必倒履相迎,請君行州牧之事!”
  州牧?是啊!如果能剿滅黃巾自己就能成為州牧了,不過前提是能剿滅黃巾啊!張邈還是猶豫不決的說到,“黃巾勢大,即使我與溫侯共討,亦兵力相差過於懸殊!”
  “張公此言差已!有溫侯在此,何懼黃巾賊寇,張公當年引十八路諸侯之精銳與溫侯戰于虎牢尚不能敵,何況區區黃巾烏合之眾?”
  張邈聽了有點尷尬,不過這話也有道理,既然現在呂布在這裏,還怕什麼黃巾賊,而且討伐成功之後的好處太誘人了!當下不在猶豫,“公台所言有理,大丈夫身處亂世,當框扶社稷,安撫黎民,我等即日兵發兗州!”
第八十至八十一節 聖旨到(刪改版)
  
  九月。
  陳留太守張邈並呂布領兵七萬赴兗州討賊,與青州黃巾三十余萬會獵於東郡。
  議事大帳前,張邈望著遠處東郡高大的城牆愁眉苦臉,隨口向身邊的呂布和陳宮問到,“二位可有破敵之策?”
  陳宮望了呂布一眼,見他也望著自己,估計他也想不出什麼辦法,遂首先開口說到,“張公,賊兵雖然勢大,不過他們沒有輜重,糧草都是以劫掠而來,東郡西為濟水,只有三門,我等只需於城週邊二闕一,結寨固守,待賊兵糧盡,其兵自散!”
  張邈和呂布聽了深覺在理,邈遂令呂布引本部兵馬屯於城東,自領兵屯于城南!
  呂布引得本部軍馬離開張邈大營後,問于陳宮到,“如此分兵還如何令張邈為我等擋災?”
  陳宮坐在馬上搖頭晃腦的答到,“將軍,打個比方吧!如果袁術領四萬兵,陳平領三萬兵,你選打誰?”
  呂布想都不想就立刻說到,“柿子當然挑軟的!袁術無謀,而陳平有虎狼之姿,當然打袁術!”
  陳宮露出孺子可教的微笑,解釋到,“那就對了!將軍之威名天下皆知,黃巾賊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來碰將軍這塊硬骨頭?”
  不過呂布還是有疑惑,“可是糧草都在張邈那裏,如果張邈守不住怎麼辦?”
  陳宮丟給呂布一個有我在你放心的眼神,“沒關係!他挺不住的時候我們就拉他一把。反正讓他和黃巾賊一直耗著就行了!”
  “哈哈哈哈……先生果然大才!”
  十月,黃巾賊數度強攻張邈營寨,每于危時,呂布來救,黃巾賊屢戰不下,士氣漸沮。
  十一月,黃巾賊糧盡,舉兵北逃。
  十二月,呂布追黃巾至濟北,悉降之,得戎卒二十餘萬。歸而與張邈共治兗州,張邈勢弱,權漸旁落。
  公孫瓚與袁紹戰於河間,為袁紹所敗,不敢複出幽州。
  ……………………
  “哦哦哦……啊……呵……呵”雖是冬天,文姬的泛著桃紅的晶瑩玉體上還是冒起細密的汗珠,胸前的玉兔伴隨著激烈的喘息上下起伏,粉紅小巧的櫻桃微微顫動,尚只毫絨的粉鮑微張微合,淋淋瓊漿潺潺而出。
  看著繡榻上的玉人漸從迷離嬌喘中恢復平靜,我輕撫著這張白裏透紅的嬌顏柔聲的問到,“舒不舒服?”
  “你混蛋!”
  “起碼看你現在的氣色看起來很爽哦!”
  文姬害羞的把頭埋進我的胸口,突然狠狠的用貝齒咬了下去,手也一下緊緊抓住了我某處用力一掐……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你這個死丫頭!!!又玩這套!!!
  關鍵時刻,閣樓下響起呼喊,“大人,蒯越蒯大人回來了,還帶來了朝廷的天使(漢朝對宣讀聖旨的官員的稱呼)!”
  天籟之音啊!蒯越!我愛死你了!你在關鍵的時刻拯救了一個即將墮落的靈魂,我決定以後一定厚待你!
  聽到有正事,文姬也不敢再鬧,立刻變得賢良淑德,端來一盆熱水,給我擦拭乾淨,換上官服。
  來到前廳,只見蒯越和數名不認識的官員正在攀談,荀彧卻不見人。
  見我出來,蒯越立刻起身向我說到,“大人,朝廷有天使至!”
  那數名官員中一人排眾而出,詢問確認到,“可是荊州刺史陳遠志?”
  靠~又要做場面工夫,煩!“正是下官,天使駕臨襄陽,陳某未能遠迎,望天使恕罪!”
  那天使微一頷首,自身後一人手中取過一個夾子,打開後拿出一卷明黃絹帛,展開後反面朔大的兩個字“聖旨”對著我,接著朗聲唱諾,“荊州刺史陳平接旨!”
  瞄上一眼蒯越,見他微微點了一下頭,看來聖旨是按我的意思寫的了。立刻叫人擺上香案,然後所有在場的荊州官員都跪伏於地,吟聽聖意。操!好久都沒跪了,現在居然跪傀儡皇帝的代言人。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天下第一勇士,安樂侯,荊州刺史陳平,忠君愛國、體恤天心……特詔封愛卿為鎮南將軍,荊州牧……代天巡狩,安撫百姓,討伐吳郡賊寇嚴白虎……欽此!”那天使說完後將聖旨一攏雙手遞上前來,“大人,請接旨!”
  念了快半個時辰終於念完了,我都快睡著了。身後的荀攸悄悄捅了我一下,我才反應過來,馬上爬起接旨。剛站起身準備去接,不好,腳好麻,站不穩啊,雙手立刻向四周猛揮,希望抓到一個借力的地方,哦~感謝上帝~終於讓我抓到了~“哧”
  偶還是很無奈的摔到了地上,手中抓著一塊布。
  !!!!!!!!!!!!!!!!!!!!!!!!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當我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尷尬的望著天使的時候,才發現對方的臉上簡直是紅得滴血,眼睛中電射出有如見到不共戴天之仇敵的目光仿佛要把我刺穿。
  喂喂~你這是幹什麼?摔倒的是我又不是你,幹嘛跟死了老爸一樣?信不信我K你!給你面子叫你聲大人,不給你面子踹你兩腳都嫌浪費力氣,反正現在聖旨已到,你也沒利用價值了。想到這裏就準備上前取過聖旨,咦?你把聖旨放在腹下三寸處幹什麼?這可是褻瀆天威耶!不對,聖旨後面的官服怎麼沒前擺了?想起手中那塊布,拿到眼前一看,暈!!
  “嘿嘿!”我尷尬的對天使笑笑緩解一下氣氛,“下官一時腳麻沒站穩,天使勿怪!”見對方還是一臉怒氣的盯著我,靠~已經給你面子了還不知找臺階下,懶得屌你!轉身對著後面的下人說到,“來人,帶天使到內堂,取件長衫為天使換上!”說完就上前去拿聖旨。
  天使怒吼咆哮到,“大膽陳平,竟敢如此對待天使,是否想抄家滅族?”手想舉起來指著我,又想起了自己的重要部位,馬上放下。
  把手拿起來啊!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看看到底是蚯蚓還是牙籤?南美叢林蟒的可能性不大,要不也擋不住!
  看著他那副想吃了我樣子,我只能很抱歉的說,有病!都什麼年代了,還想著擺欽差的威風,皇帝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何況皇帝現在自身都難保!在我的地盤囂張,小心我閹了你!“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可只是摔了一跤,無意中衝撞了大人,大人因此而動怒,太心胸狹窄了吧?何況我還是不小心的!可大人身為天使卻有意將聖旨置於污穢之處,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知該當何罪?”
  “你……你……”天使現在是左右為難,拿聖旨擋著也不是,拿開也不是。
  我一走上前去一把搶過聖旨,也讓我看看你擋住的地方什麼樣嘛!切~底褲都沒破,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嘛,我看你是被儒家禮教灌糊塗了!“大人,在此久立有礙皇家威嚴,請入內堂更衣!”
  “哼!”天使一甩手向內堂走去。
  哼你個頭,晚飯要不要給他下點瀉藥?“公達!你好好安撫一下天使,代我聊表歉意!”
  荀攸立刻上前拱手答應,“是,大人!”說完轉身也向內堂走去。
  看了看手上的聖旨,嘿嘿~江東之地!“異度,隨我去書房!”
  到達書房之後,我立刻開口詢問,“異度,文若呢?”
  蒯越低聲答到,“回大人,文若兄聽我說荊州缺乏善政之人,決定去尋幾個老友來助大人一臂之力,我們大隊人馬不方便進入他人領地,所以文若兄帶著幾個護衛單獨上路了!”
  這倒不錯,等到荀彧拖來他那一幫子文士兄弟,我唯一的弱點就徹底解決了,以後我陳平猛將如雲,謀臣如雨,天下還有誰是我的對手。HOHO~YY完畢,接著向蒯越問到,“此次長安之行,詳情如何?”
  “回大人,我按您的吩咐拜見了尚書賈大人(賈詡),賈大人要我帶話給大人,‘文和仰慕陳大人已久,奈何因緣際會,無緣謀面,他日若有機會,必登門拜訪,當面向大人討教!’這是他的原話,一字不漏!”
  登門拜訪?意思是賈詡有投我之心了?那就是說現在他不是很看好郭汜、李傕?莫非京中有什麼變數不成?“異度,你認為文和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據我此次在京中觀察,郭汜、李傕二人似乎面和而心不和,郭汜把持公卿,而李傕把持聖上,兩人暗地裏都在想盡辦法爭權奪利,只是暫時還未互相傾紮,不過,估計內鬥只是遲早的事!而且這次在長安之中,我聽說馬騰、韓遂派人向李傕要官,李傕不肯答應,馬騰、韓遂已多有怨言,貌似強大的西涼軍內部的情況可不怎麼安穩!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可能就是賈大人說出此話的原因!”
  哦?郭汜、李傕二人這麼快就鬧矛盾了?馬騰、韓遂居然也奈不住寂寞?不過這也是必然的結果,郭汜、李傕二人都是董卓的部將,實力又差不多,互相都不服對方,強大的兵力讓他們目空一切,外面又沒誰施加壓力令他們團結在一起,內鬥只是必然的結果!你們去慢慢耗吧~等我收拾了劉繇再回頭來收拾你們!HOHO~脅天子以令諸侯~到時把小皇帝抓來每天給我打洗腳水,伺候得不好就彈他小雞雞~
第八十二節 人才
  
  初平四年,西元一九三年。
  四月。
  袁術納孫堅議,起兵十萬攻打徐州,徐州刺史陶謙恐,急告青州刺史田楷,楷與平原相劉備往救徐州。
  襄陽。
  “夫君,有好消息哦!”貂禪興高采烈的拿著一張紙條跑進我的書房。
  我自案幾中抬起頭來,“哦?什麼消息令夫人如此高興?拿來我看!”
  貂禪瞟了一眼在旁伺候的丫鬟,對我說的話無動於衷。
  “你們先退下!”待下人退下後,我向貂禪說到,“現在可以給我看了吧?”
  貂禪小嘴一翹,調皮的說到,“不給!你都不來陪人家,每天對著這些消息都悶死了,你答應今晚來陪我,我就給你!”
  我面色一沉,“蟬兒!你這是什麼話?公是公,私是私,什麼時候你學會以公事相脅於私了?這些都是從哪里學來的?”
  貂禪見我臉色已變,不敢再嬉鬧,“人家無聊的時候和外面的相熟的姐妹發消息拉家常,她們告訴我說女人有時耍些小性子,男人才會更喜歡!”
  “什麼?你利用情報網和外面的細作拉家常?”有沒有搞錯?居然用情報網發短消息,你以為是玩QQ啊?
  此時貂禪已把頭壓得好低,小聲辯解到,“人家每天對著那些消息悶得慌,所以……”
  我聽了勃然色變,用力一拍案幾呵斥到,“我看我最近是太寵著你了!簡直就是在胡鬧!與外派細作之間聯繫越少,她們就越安全,你這麼做豈不是隨時會危及她們的性命?而且她們都是青樓女子,你怎可聽信她們胡言?”雖然好老婆的標準之一是在臥室裏要淫蕩,可你已經從小蜜升級為夫人了,應該學學怎麼做好賢內助。
  貂禪見我發火,嚇得馬上跪倒在地,梨花帶雨顫聲哭泣,“夫君……我……賤妾再也不敢了!”
  又哭!最怕的就是美女哭,怕了你了!我不再責駡,走上前去把手一伸,“拿過來!”
  貂禪馬上低著頭雙手遞上紙條。
  我接過打開一看:袁術起兵十萬攻徐州。果然是好消息!本來我還擔心攻打江東之時,袁術會跑來搗亂,現在他去打徐州,我正好出兵江東!等等,貂禪怎麼會知道這是好消息?“蟬兒,你為什麼說這是好消息?”
  貂禪聽到我問話,把頭抬了一下,偷偷瞄了我一眼,小嘴噘了噘,欲言又止。
  看她那可愛的樣子,我差點就笑出來,強憋住保持嚴肅的面孔問到,“說吧!只要說得有道理,今天的事就算了!”
  貂禪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試探著問到,“那要是說得沒道理呢?”
  到底還是小孩子啊,居然這麼快就不知道什麼叫怕了,我馬上訓斥到,“自從給你名分以來,我們就沒玩過鞭子了吧?要是說得沒道理,那今晚就重溫一下!”
  貂禪馬上乾脆的回答,“哦!那我不說了!”
  倒!!!!!!!!!
  狂暈啊!我又摧殘了一個祖國的花朵!居然培養出貂禪喜歡上這種特殊愛好!
  看來要換一個辦法恐嚇她!說不老實交代會被員警叔叔抓走?現在好象還沒員警叔叔!告訴她不說實話會被大灰狼叼走?狼要是跑到刺史府來叼人,那我也不用混了!用什麼辦法好呢?小女孩好象最怕黑和老鼠,嘿嘿~“你要是今天說不出道理,就把你關到滿是老鼠的黑屋子裏去!”
  “不要!”貂禪聽了瑟瑟發抖,跪行到我面前抱著我的腿立即解釋到,“近來的消息顯示荊州各地正在調撥糧草和兵員向襄陽集中,而最近又無他人攻打荊州的消息,顯然夫君要對外用兵,雖然賤妾不知夫君欲用兵何處,但近鄰袁術為荊州死敵,他若攻打別處,就無力威脅荊州,所以無論夫君用兵何處,這都是個好消息!”說完又偷偷用眼睛瞄我。
  真是沒想到啊!貂禪對情報分析這麼有天分!她現在才這麼點大,如果再學習幾年那還得了?老天爺還真是讓我撿到個寶貝!看著貂禪仍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禁心頭一軟,柔聲說到,“起來吧!”說完把貂禪拉起抱到懷裏,輕輕給她擦去眼淚,“蟬兒,這次的事就算了!記住了,以後不得再用情報網做私事,而且也不許別人這樣做,知道了嗎?”
  貂禪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了,你先下去吧!”說完將她拉起,拍拍她的小屁屁。
  貂禪起身向門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那你今晚來不來陪我?”
  我點了點頭。
  貂禪吐了吐小舌頭,又回復到調皮的樣子嬌笑到,“那我晚上準備好鞭子!”
  !!!!!!!!!!!!!
  等貂禪走後,立刻叫人找來蒯越。
  “異度,兵力糧草集結如何?”
  蒯越肯定的答到,“已按大人吩咐,集結了一萬水軍,四萬陸軍,糧草器械齊備!不過,大人,兵力是不是少了點?”
  五萬應該夠了吧!當年孫策幾千人就打下了整個江東,雖說當時他家族在江東的勢力比較大,但是我帶五萬應該還是比較保險的了!“務需多慮,江東雖名義上是劉繇為刺史,然其威信不足,江東各地自行其事,形同一盤散沙,我等只需各個擊破就好,多帶兵力,只是徒耗糧草而已!而且,我們必須留些兵力鎮守荊州,雖然西川劉焉和長安郭汜、李傕現在與我們的關係日趨友好,但還是不得不防他們一手,畢竟荊州乃我之根本!”
  蒯越依然不屈不擾提出疏漏之處,“可是大人,你別忘了還有袁術!如果我們攻打江東之時,袁術派兵相援,大人區區五萬兵力又何以成事?”
  我笑了笑,將案幾上剛才貂禪送來的紙條遞給蒯越,胸有成竹的說到,“無妨,我剛接到消息,袁術已出兵十萬攻打徐州,現在我沒去抄他後路,他就該謝天謝地了!只要我們速度夠快,在袁術回兵之前打下江東,他又能奈我何?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再集結一萬水軍,兩萬陸軍,隨時準備增援!”
  蒯越這才放下心來,躬身領命,“是,大人!”
  “好了,你下去準備吧,三天后兵發江東!”
  “屬下告退!” 蒯越說完退出書房。
  我拿出江東的地圖,開始細細思考如何儘快平定江東之地。
  “大人!”
  恩?我抬起頭,剛走不久的蒯越又跑了回來!“何事?”
  蒯越滿臉幸喜的說到,“文若兄回來了!”
  荀彧回來了?哈哈哈哈哈……還真是好消息啊!我出兵之前,荀彧居然回來了,劉繇死期不遠也!“他可帶人回來?”
  蒯越使勁的點了點頭,“聽說帶回了三個文士!”
  轉了四個多月怎麼才三個?希望是三個物有所值的極品,“他們已到何處?”
  “聽傳報之人說剛進城!”
  “好!我親自去迎接!”說完拉起蒯越就往外跑。
  蒯越一文人哪里跑得贏,被我拖得上氣不接下氣,跟在後面喘著粗氣喊到,“大人……你……你慢點……再跑下去……我就要斷氣了……”見我速度不減,接著喊,“大人……你最忠心的屬下……就要英年早逝了!”55555~~速度怎麼還快些了!“大人……你……沒穿官服……於禮不合……”哦哦哦哦哦~“大人……天上有只豬在飛……”“大人……你褲子掉了……”“大人……”
  ……
  “大人……那邊有美女沒穿衣服……哎呀!”總算停下來了,大人果然是英雄本色!蒯越一時慣性刹不住腳猛的撞到陳平的背上,還沒緩過氣來,就聽見有人喊到,“異度兄,不知沒穿衣服的美女在何處啊?”
  蒯越喘著粗氣從我背後探出頭來,只見對面荀彧正一臉調笑的望著自己,身後的數人出於禮節不敢笑,已經憋的滿臉通紅,更有一人已喘不過氣直咳嗽,而周圍行人百姓也都望著自己掩嘴竊笑,估計如果不是這襄陽城內的百姓都知道自己是什麼人,恐怕就要哈哈大笑了!
  天啊!完了,自己一世英明毀於一旦了!看著荀彧還在那裏賊笑,不由惱羞成怒,“荀文若!都怪你!大人聽到你回來了官服都沒穿就拖著我跑出來接你,跑得我上氣不接下氣!你居然還敢調笑我,三壇‘君山貢’,不,五壇,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是賴定你了!”
  荀彧聽到原來如此,立刻停止嬉笑,滿臉感動之色一揖到地,“荀某得大人如此厚愛,受之有愧,定當死力以報大人!”說完又對蒯越拱手施禮,“異度兄,荀某不知原由,失禮之處,望異度兄見諒!”
  我忙打著圓場,“好了好了,都怪我跑得太急,異度也非小氣之人,只是羞於路人譏笑,拉不下臉而已!”
  蒯越在旁邊小聲嘀咕,“別以為這樣就想把酒賴掉!”
  雖然是小聲嘀咕,但聲音剛好附近幾人都聽得見,荀彧馬上走到近前拉著蒯越說到,“荀某之錯,絕不賴帳,別說五壇,十壇也行!”
  蒯越立刻打蛇隨棍上,“好!這可是你說的!不過我可告訴你,‘君山貢’可是很貴的,你哪有這麼多錢?”
  荀彧馬上瞟了我一眼,以我剛好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到,“這次我為大人帶回管仲樂毅之才,大人豈會少了賞賜?”
  靠~這不擺明瞭就是要我付帳嗎?你還真會暗示!我只好馬上找話題岔開這兩個奸猾之徒,免得越說越離譜,“文若,何不為我引見這幾位賢士?”
  荀彧忙做出恍然大悟狀,“今天荀某可真是處處失禮啊!我來為大人介紹!”首先指著一身材高挑頜下有美髯須的中年文士說到,“此乃吾之好友,東郡東阿人士,姓程名昱,字仲德,長於籌畫謀料!”
  高!還真是“高”人啊!居然比我還高,我都要抬頭仰視,當下拱手施禮,“早聞先生大名,奈何一直無緣拜會,今日得見,真是相逢恨晚!”
  “高”人馬上謙虛回禮,“今於來此途中,見得荊州于此亂世尚能如此繁盛,昱對大人之才佩服至極,得大人謬贊,昱慚愧之致!”
  “好了!仲德就不要謙虛了!”說完荀彧接著拉我到另外一個瘦弱青年面前,“此乃穎川名士,姓郭名嘉字奉孝!經達權變,算無遺策!”
  郭嘉馬上謙虛到,“文若兄過譽了,奉孝不過一文弱書生耳!”
  這個人就是郭嘉?身體是夠單薄的,不過現在好象還沒哮喘的毛病,在江南溫暖清秀之地,你應該能活得長一點吧?而且我還有華佗這個保命符,給你延壽估計十年應該沒問題!有這麼長的時間我應該都打到“馬得李”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得文若相交者必有長才,奉孝切勿過謙!”我一定會榨幹你所有的剩餘價值,保證你這輩子不會虛度。
  荀彧指著最後一位介紹到,“此乃光武嫡系子孫,姓劉名曄字子陽,亦有濟世之才!”
  劉曄?可惜啊!投石車已經做出來了,你的價值已不大,不過做個太守搞搞政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當下也謙虛客氣一番。
  荀彧最後說到,“此三位皆有管仲之才,樂毅之志,定可助大人一臂之力!”接著歎上一口氣,“奈何中原戰亂不斷,多位昔日好友不知去向,只尋得三人回荊州,文若有愧大人所托!”
  “文若不必哀傷!只需我等同心齊力,何愁亂世不平,社稷不興!”拍拍荀彧肩膀,安慰一番後,接著向眾人說到,“此處非待客之處,諸位遠來勞苦,且隨我回府,為諸位接風洗塵,今日當與諸位賢士做秉燭之談,共商中興大漢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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