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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三國厚黑傳 作者:小鳥02(已完成)

第四七0節 備戰

    對了,差點就被你攪和過去了,為什麼你給劉進一萬其中還有一千虎豹騎,給默兒就只有一萬兵力?你還說你不偏心?”還在討論到底是誰媽逼的這個問題,變態妹妹突然轉了調子!

    “什麼叫我攪和?明明是你在胡攪蠻纏!水軍比陸軍的戰斗力強得多,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默兒將來主要是水戰,虎豹騎去了干什麼?”暫時放棄討論誰媽逼的這事也好,扯了半天也扯不清!

    劉愛雲嘟起嘴巴耍賴,“我不管,你就是偏心,不然你也給默兒一萬六兵力!”

    “行啊!船由你來出我就給一萬六的兵力!反正你現在有的是錢!”說著我就瞄向變態妹妹的臀部,“上次還說我內褲有錢,我記得你昨天晚上穿的內褲好象是金絲織的吧?內衣上都是瓖鑽的,你老公我最近手頭緊,支援一點看看!”

    劉愛雲立即閃人,“滾!你個死沒良心的!”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滾就滾,懶得理會她的胡攪蠻纏,走人!下次同房的時候偷了她的內衣褲!

    沒過得幾天,默兒還沒出發,文姬又生了個男孩,氣得變態妹妹要死,還好甄是生了個女孩,變態妹妹的臉色總算是好了點,畢竟皇後已經生了兩個皇子,現在多一個也無所謂了,關鍵是甄生了個女孩讓變態妹妹松了口氣!

    而孫尚香生了雙胞胎千金,這讓滿心希望生個皇子的孫尚香有點抑郁!

    新增地家族成員讓我更是高興得喜出望外。子嗣加在一起終于超十進十一了,呃,就是名字有點記不住!

    兒子多了也有點麻煩,我並不想厚此薄彼,老大老二安排了去處,後面的幾個當然也要有表示,只不過老三、老四都是婢女所生,雖然在我眼里生而平等。但是在別人眼里卻不可能平等。沒有靠山。沒有後台,自小難免被勢利之人所欺負輕視,我又經常外出打仗,難得給他們一點關愛,這樣的成長環境導致老三的性格有點懦弱內向自卑,總是想將自己封閉起來,以免被傷害;而老四則完全相反。而且反得過頭,性格倔強乖張沖動,老是喜歡惹事,十歲時因為一個三八太監背地里取笑他母親,被老四知道後從御廚房偷了把菜刀追殺了半個後宮,後來文姬做為後宮之主打了老四十大板,不過那多嘴的太監也被拔舌之後直接活埋,這事當時在宮里引起了轟動。不過傳到我耳里後也只是一笑了之。事後摸著老四的腦袋教訓了句做事不用腦子。

    老三這樣的性格如果沒有改變,長大以後基本是廢了,老四過于沖動。只怕也難以成大事,只能希望將來幾年在孤兒營里能交上幾個朋友後有所改變!

    十一月。

    劉默出發前往廣州,同月,我給劉進發去命令,明年起將不再供應其糧草,也不會再給他增加兵力,後年起則要按照公孫氏當初的數額繳納稅金,一切都自己想辦法解決,不過遼東關外之地,只要能打下來並且守住地,全部是他地封地,能夠發展成什麼樣子,就看他自己地本事!

    十二月。

    劉默的船隊借著北風南下,劉進則在中原到處張貼告示招募商人去遼東開辦羊毛作坊,招募豪族去遼東圈地養羊,招募貧民去遼東開荒,同時歡迎捕奴團光臨,以前捕奴團走東瀛是因為公孫氏在遼東收高稅還禁止攜帶武器,現在遼東已經正式成為大漢的領土,當然還是直接走陸路去遼東方便,畢竟這年頭海上行船的風險還比較大,陸路相對要安全得多!

    而我听說,劉進在遼東大搞娛樂設施,妓院、賭館林立,完全學了管仲的那一套!看來他是被錢逼瘋了,我也懶得管,一切听之任之!

    公元214,元月。

    修養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朝廷的糧草儲備已足,騎兵也已經訓練妥當,不過秘密馬具還沒齊備,但並不妨礙我慢慢調備兵力,明年,將出兵西北!

    劉進今年已經二十歲,因為已經正式封王,原本按照文姬地意思想讓進兒納陸遜的堂妹為王妃,不過被我出于平衡考慮給否決,陸家已經太強大了,陸遜又是義子的身份,我可不希望陸遜將來成為長孫無忌一樣的人物,而是很玩味的讓其娶了蔣欽的女兒,接著

    迎娶去卑的女兒為二房!

    三月。

    劉默于馬六甲築城,正式冊封其為南王,跟著我又讓人搞不懂的指婚程地孫女為其王妃,隨後令其娶烏丸族長地小女兒為二房!讓變態妹妹原本想和夏侯家聯姻的夢想破滅!

    這樣子搞來搞去,劉進封地的烏丸成了劉默地親家,而劉默的水軍助手蔣欽又成了劉進的丈人,其實我就是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把自己的封地經營成鐵板,讓雙方都在對方的勢力範圍有個釘子!免得雙方惡性競爭,現在這樣子聯姻,如果亂搞就很容易被對方抓住把柄!兩邊最好都按規矩做事!

    而進兒默兒的結婚也昭示著人口爆發期的到來,他們兩個在這年代都已經算是晚婚,民間這兩年新出生的嬰兒正在急劇增長,根據戶部去年統計的數字,將所有的人口並上匈奴和烏丸的算在一起,已經接近三千萬,當然,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未成年的小孩中有一部分肯定會夭折,不過如果打完韓遂馬超之後,能有平靜的二十年時間,人口肯定能超過五千萬,那時候的大漢帝國才是真正強大的帝國,不用再擔心五胡亂華的事再次發生!

    遼東和南洋稀少的人口根本無法維持穩定,如果大漢的人口能重新恢復五千萬,那麼以現在的耕地數量必然會有點緊張,一味開荒並不是好主意,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過度開荒只會引起自然災難,到時將多余的人口向新佔領地區分流,既能減少國內土地兼並的矛盾,又能穩定新擴張的殖民區,多好!不過這也意味著我將來還要當二十年皇帝才能將帝國的基礎打牢固!有點命苦!

    其實這幾年我當皇帝已經有點當煩當累了,但為了安全考慮又不敢退位,沒死就退位的皇帝基本沒幾個有好下場!我現在考慮得最多的是將來統一後要不要學習明神宗,這家伙在我心目里才是當皇帝的最高境界,什麼唐宗宋祖秦皇漢武都要靠邊站,要麼就不管事,躲在後宮里荒淫幾十年,沒事的時候曬曬太陽釣釣魚,調戲一下宮女,有事的時候就大殺四方,豐臣秀吉被日本吹得多牛逼,一路從小兵打到關白,結果踫到明神宗出關,第一次把豐臣秀吉打得半死他還不服,第二次再來結果把命都丟掉,當皇帝當成明神宗這樣才真正對得起“皇帝”這個人人羨慕的職位!做皇帝做到唐宗宋祖秦皇漢武那樣,每天比狗還累,只能算是二流貨色,我要努力向明神宗看齊!

    七月。

    變態妹妹終于忍不住跑來問我亞洲到底有沒有土豆,而且別說土豆,紅薯、玉米都找不到,其實我是不好意思說,土豆、紅薯、玉米這些高產作物按照游戲《大航海時代》的資料應該都是在美州,亞洲的主要特產好象就是香料!我當然不能告訴她實話,只能鼓惑她慢慢去找,畢竟這事也不是絕對的嗎,說不定等到什麼時候哪個商隊運氣好能飄到美州去並且再飄回來的時候也許就有了!嘿嘿,好象比中彩票的幾率還小!

    八月。

    我開始為征討西北做準備,糧草從各地調往洛陽,並且陸續向河北發兵,沒錯,的確是向河北發兵,我不希望到時跟馬超、韓遂打得激烈時,鮮卑突然大舉南下,必須要防他一手,為此,徐庶和張遼也都調往河北!

    十一月。

    河北長城沿線的兵力部署完畢,全國各地開始抽調精銳向襄陽集結!

    為此變態妹妹很疑惑的問到,“現在集結兵力,豈不是要等到明年年初才能出兵,西北之地一片平地,防御設施稀少,曹操也是冬天出兵,澆土為牆才能抵擋西涼騎兵的沖擊!你這樣開春去攻打韓遂、馬超豈不是找死?”

    我當然不會是去找死,就是因為西北一馬平川,所以我才打算在春、夏之季和韓遂、馬超交戰,有了高橋馬鞍和馬蹬的騎兵肯定會給他們一個意外的驚喜!要麼不打,要打就一次讓他們爽翻天!
第四七一節 哪路神仙?

    公元2153月,平以馬步軍二十五.遂、馬超,遂自號大將軍,聯馬超糾集西北程銀、馬玩、楊秋共十部二十萬人馬與平會獵于長安。

    ……………………

    呼!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差一點點我就成了針!現在坐在御攆里兩腿還在發軟打擺子,萬幸的是總算逃出了皇宮那種恐怖的地方!出戰前夕,因為不知又要何年何月才能回來,宮中如狼似虎的一堆老婆差點把我榨成人干,如果不是有各種體液時時滋潤,差一點就鑽肉起火、人體自燃,我總算明白老祖宗發明鑽木取火的靈感是怎麼來的了!最後連腳趾都用上才從肉山肉海中逃離出來,宮中又多了一群的孕婦,變態妹妹這次終于因為停了月經沒再跟著出戰,總算讓我有了一點恢復休養的時間,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復一柱擎天!

    這次連續幾個月大規模調動人馬的動作不可能瞞得過韓遂、馬超的細作,所以當我這邊集結好人馬出潼關時,韓遂、馬超同樣糾集了西北所有的割據勢力合兵一處過渭水相迎!這是一次雙方早有心理準備的決戰,我贏了則天下一統,若是韓遂、馬超贏了,那亂世還會繼續,甚至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的鮮卑將很可能趁機南下!

    因為誰都明白這幾乎是最後的決戰,所有想要軍功的將領幾乎都是踴躍報名參戰,嚴顏、徐晃、法正自漢中出陳倉威脅馬超後路。司馬懿屯兵五丈原相拒;去卑、黃忠引漢匈奴混合騎兵三萬自北地南下,與西北割據諸侯成宜、李堪所部隔河相對。

    如此大規模的會戰,雙方誰都損失不起,馬超、韓遂輸了就是兵敗身死,我雖然財大氣粗,六十萬人馬也損失不起!別以為六十萬是吹出來地,精銳作戰部隊的確只有二十五萬,十八萬步兵、七萬騎兵。但還有三十五萬的運輸糧草的奴隸和民夫。這還是因為糧草屯于洛陽和潼關。離前線的距離不遠,加上吞並匈奴和烏丸,有了大量馬車,奴隸和民夫的數量才會這麼少,不然肯定要超過五十萬!

    所以雙方一開始都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從渭水到秦嶺差不多兩百里的戰線上,雙方斥候間小規模地火拼不斷。誰都沒有大動作,而我地秘密裝備高橋馬鞍和馬蹬也還沒給騎兵和斥候裝備,全都丟在了洛陽,同時丟在那里地還有五萬騎兵,沒有收到我的命令之前,全都留在洛陽看守糧草!

    長安,曾經大漢帝國的首都,現在成了一片亂石廢墟。人影都難以看到一個。已經成了傳說中的鬼城,我跟韓遂、馬超都沒佔領這里是因為這個地方相對雙方都不好防守,同時雙方也都不會願意對方在自家門前建立橋頭堡。而現在,雙方卻同時選擇這個地方作為第一決戰之地!因為這里以長安為中心,方圓幾百里都是關中平原,一馬平川,最適合跑馬沖刺,韓遂、馬超在此等我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從長安到潼關一路好幾百里都是寬敞平坦地官道,沿路基本沒有任何障礙,最適合騎兵沖刺追殺,而我選擇這里也是出于同樣的目的,從長安到咸陽同樣是幾百里之內沒有任何障礙,到時候是誰追殺誰還真說不定!

    只不過馬超、韓遂的部隊幾乎是全騎兵,一旦戰敗崩潰,逃跑的速度也是極快,幾百里的追殺路程稍微短了點,如果不能在決戰中大規模殺傷對方,讓他們逃過了渭水,又會給他們重新集結抵抗的機會,為此,諸葛亮給了我一點小建議,人為的拉長將來地追殺距離,至于該怎麼做,嘿嘿,暫時不說!

    ……………………

    超大規模軍團地移動速度是非常緩慢的,象我這種步騎混合軍團的速度當然比不上幾乎全騎兵地西涼軍,斥候回報韓遂、馬超等人已經到達長安附近安營扎寨的時候,我的本部人馬才剛剛到達潼關與長安之間的渭南縣,而前鋒顏良的部隊听說已經與敵人交上手!將步兵留在後面趕路,我帶著幾萬騎兵趕去接應,以免前鋒有失!

    顏良作為前鋒是從一大幫子將領中抽簽抽來的,作為降將,最怕的是不為所用,這次幾乎是最後一戰的機會,文丑、高干、張  、關羽這些人都是不甘落後,更何況還有高順、魏延這些老將爭奪,雖然以顏良、文丑的名聲,去跟一群後輩搶個前鋒未免有點丟人現眼,但誰讓現在是新降之將,而且還可能是最後的一次作戰機會,如果不把握住,以後永遠都要頂著降將的頭餃遭人白眼,

    下身段搶個頭功翻身,最後還是顏良的運氣好,在一中抽中了先鋒官的頭餃,在眾人的詛咒聲中領兵沖在了最前面!

    不過顏良的好運大概是到頭了,原本以為只是用牛刀去殺雞,志得意滿的顏良一路高歌猛進,打得西涼軍的前鋒全線潰退,結果惹得馬超殺了出來,交手三十合後漸漸落于下風,為了保命,結果灰溜溜的逃了回來,被馬超一路追殺,直到我的接應部隊趕到,馬超才不敢放肆,停止了沖鋒!

    仇人見面自然分外眼紅,馬超看到龍旗的時候立即破口大罵,“陳平,你這恬不知恥的小人,居然敢自封為皇帝,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望望天空,還好,晴天,對于雷劈我還真有點畏懼,似乎雷電好象經常跟我過不去,“馬超,朕現在似乎活得還不錯,倒是你,雖然沒有天打雷劈,不過也差不多算是家破人亡了吧?現在朕就在面前,不想來報仇?用嘴可殺不了朕!”

    馬超還真不敢沖鋒,追殺顏良只帶了五千騎兵出來,陳平那邊的騎兵一眼望不到頭,怕不有幾萬之眾,馬超雖然恨陳平恨得要死,但還不至于沖動到自殺的地步。

    我現在也不想主動攻擊馬超,雙方都是騎兵,他要是逃跑,一時半會我也拿他沒辦法,何況對方還有個司馬懿,萬一不小心中了陷阱還虧大了。

    雙方就這麼相隔數百步對峙著!

    慢慢的,馬超身後煙塵漸起,沒一會兒,在“韓”字旗的帶領下,鋪天蓋地的西涼騎兵趕到,這下子形勢就有點緊張了,雙方都有了數萬人馬,隨時就有可能開打!

    我馬上讓人去後隊把賈詡請來,這次跟韓遂作戰,最了解西涼軍的賈詡不可能不帶,而且帶著賈詡來還有另外一個作用,學曹操的用離間計,我跟韓遂並不認識,曹操那招只能賈詡來實施。

    沒一回兒,賈詡就趕到,我悄悄將《三國演義》里曹操的離間計跟賈詡說了一遍,賈詡立即點了點頭接過了我早準備好的已經涂改的信件,獨自策馬出陣,“文約兄可在?可願出陣見見老朋友?”

    對面一老頭應聲而出,獨自騎馬來到兩軍之間,賈詡按照陛下的吩咐和韓遂敘起了舊,只談***不談戰事,兩人是不是暴發出一陣大笑!

    我這邊自然是無所謂,不過望遠鏡里馬超的表情是每看到韓遂笑一次就眉頭皺上一次,滿臉的不耐煩,嘿嘿,看來這計謀還真有用啊,不會真就這麼簡單把他們兩個搞得反目吧?

    過得一會兒,賈詡交給韓遂一封信後打馬往回走,我看著馬超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一陣悶笑,回去就反目吧!哈哈哈~呃~等等,韓遂怎麼現在就把信打開了,《三國演義》沒這一幕啊!我靠,韓遂怎麼都不照劇本那樣把信拿回去再看?

    只見韓遂立即喊住了賈詡,把信退給了他,然後賈詡一臉郁悶的跑了回來,“我說送錯了草稿,下次有機會再給他原信!”

    暈!難道羅貫中又騙我?讓我想想,穿越過來太久了,可能某些細節的地方記錯了,到底步驟應該怎麼做去了?

    “陳平!受死!”我這邊還在想著離間信的正確步驟,遠處的馬超已經帶兵沖出,我立即招呼身邊的趙雲,“去跟你大舅哥打個招呼!”

    趙雲立即舉槍策馬而出,雙方撞在一起交手數十回合難分勝負,逃回來的顏良正被同僚嘲笑得面紅耳赤,見馬超被趙雲給纏上,此時不報仇還待何時,“陛下,我去拿下馬超!”

    以眾凌寡是我的最愛,點了點頭,顏良立即帶著一部騎兵直沖馬超而去,對面韓遂軍中立即沖出一支兵馬來援,顏良根本不將這些雜碎放在眼里,舞起刀花就撞了上去!

    西涼軍中現在就韓遂、馬超還有點名氣,其他人在顏良眼里算個屁,“擋我者死!”

    閃耀的刀光如霹靂落下,直劈對方沖在最前的領軍將領,雙方戰馬交錯而過……

    顏良落馬!

    “……”

    我們這邊嚇死一片,怎麼回事?落馬的怎麼是顏良?顏良跟許胖子、趙雲都能交手幾十回合不敗,居然一招之下就被人干掉了?就算是輕敵也沒這麼恐怖吧?這不比馬超還強悍
第四七二節 隱藏的高手

    顏良完了,騎兵群高速沖鋒中落馬,就算剛才沒被對方馬踩死,好不容易搞來的一個高級將領居然就這麼沒了!55555~沉痛懷念顏良同志,作為一個將軍,他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誠實公正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作為一個降將,毫無利己動機,將大漢帝國強盛繁榮的事業當做自己的事業,將自己的生命奉獻在了他熱愛的崗位上,這是什麼精神?這是諸侯無國界主意精神!顏良同志生得偉大,死得光榮,他值得所有的大漢百姓學習,讓我們向他敬禮,鞠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顏良同志!永垂不朽!!!!!!

    “哇啊啊啊~”正當我準備將心中整理的時候,只見煙塵繚繞、群馬亂舞的戰陣中,全身灰塵的顏良跳了起來,“日***,地上怎麼有個陷馬坑?”

    “……”拜托!我悼詞都準備好了,你怎麼居然沒死?你這不是耍人嗎?不行,你一定要死,你不死對不起組織,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我!

    剛跟顏良交手的西涼將領顯然對我的意見嚴重贊同,一槍將一個荊州騎兵捅了個對穿,搶過對方手上的馬刀回手一甩,馬刀打著轉飛向正在步戰叫罵的顏良,塵土飛揚之中看不清楚,只知道顏良一聲慘叫應聲倒地!

    哎!顏良同志還是壯烈犧牲了!

    見顏良被殺,雙目赤紅的文丑不等我命令就已經沖了出去。“啊啊啊~顏良,我給你報仇!”

    那西涼將領見文丑沖出,稍撥馬頭準備迎上,身後一聲大吼響起,“媽地,哪個王八蛋丟暗器?”

    又是顏良!!!

    劉備跟典韋都不能叫小強,顏良才是真正的小強!

    這時那西涼將領已經和文丑交上手,文丑已經不象顏良那樣輕敵。大刀在手中舞出一片光影。幾乎同時三刀斬向對方頭、頸、腰。連竄暴起的武器交擊聲顯然被對方完全封住,對方的矛卻跟著舞出一片虛影,矛尖猶如滿天星光罩住了文丑全身上下,“噗噗噗噗……”

    星光虛影全部散去,只護住要害的文丑雙肩雙臂小腹和右側大腿同時噴出血霧,全身上下被對方一瞬間捅出了七個窟窿,這出矛的速度簡直恐怖。文丑手中的大刀再也拿不住掉在地上,知道不妙的文丑忍痛拍馬就跑!

    那西涼將領顯然不想放過文丑,想趁他病要他命,策馬緊追在後。

    打不死地顏良立即步行撲了上來,“我來擋住他,你快走!”

    那西涼將領面對顏良撲來地大刀,手中長矛一撥一挑就御開了顏良這記勢大力沉妄圖連人帶馬劈開地猛招,借著馬速從顏良身邊沖過。順便一腳踹在顏良臉上!

    顏良直挺挺的暈倒在地口吐白沫。“日你娘,這腳多久沒洗過了?”

    文丑撲在馬背上瘋狂向本陣逃命,本陣這邊的將領也是大驚失色。顏良、文丑二人皆不敵對方,高干、張  、高順、魏延這些連顏良、文丑都打不過的就更不敢上了!

    “這家伙是什麼人?西涼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人物?”我同樣是嚇了一跳,姜維這時候應該還在吃奶吧?而且姜維也不以武力見長啊!《三國演義》里西涼猛將無非就是馬騰、馬超、龐德強點,馬騰已死,龐德被我發配到了交趾,馬超正和趙雲糾纏不清,這突然蹦出來的猛男是哪路神仙?

    “應該是韓遂的女婿閻行!”跟在我身旁觀戰地賈詡在一旁解釋到,“當初馬騰在時,手下猛將如雲,韓遂無勇無謀卻能不被馬騰吞並就是他這女婿在頂著,只不過閻行做人比較低調,少為人知,而且韓遂也怕閻行的風頭太盛對其產生威脅,所以一直蓋著捂著!平常不到萬一之時不會派閻行出戰,這次應該是因為與我軍決一死戰,才把這家伙帶了出來!據說號稱西北槍王的馬超都不是閻行的對手,馬超心高氣傲,自馬騰死後這麼多年一直被韓遂打壓卻忍氣吞聲,估計就是對這閻行心有顧忌!”

    “誰去戰他?”我遍顧左右,高干、張  正在討論明天天氣是晴是雨,高順、魏延在玩錘子剪刀布,我還以為他們兩個誰贏或輸了就出戰,誰知道魏延輸了以後摸遍全身拿掏出一個銅板丟給高順,喊了句“再來!”我倒!

    我只好

    羽,你不是一直想立功回報我嗎?上啊?我給你機會視前方、目不斜視,好吧,你裝做看不見,那我站到你前面去,我溜著馬繞到關羽前面,關羽的腦袋側面跟我的馬如同向日葵對著太陽,我的馬轉多少度,他的臉就轉多少度,等我轉到他前面時,他原本正視前方地眼楮已經盯著一旁劃拳地高順、魏延,仿佛那兩人正在上演A片一樣看得津津有味,日!

    還是虎豹騎靠得住,“胖子!攔住他!”

    許胖子拍馬而出,越過文丑揮刀橫掃閻行,哪知那閻行一個翻身藏于馬側,跟許胖子交錯而過後再次翻身上馬,理都不理許諸緊追前方的文丑,不知道文丑是不是欠了他很多錢!

    許胖子知道自己速度不行,見閻行不理會他,也不再回馬追擊,直接往前沖去救顏良,當然,也有可能是收尸!

    此時那閻行追在文丑身後,已經直沖我軍本陣而來,“陳平!你死期到了!”

    文丑的逃回攪得陣前一陣混亂,前面地士卒想閃開一條道放文丑進陣,閻行卻緊跟在後面沖了進來,原本緊湊嚴密的陣型一下被攪出了一個缺口,遠處的韓遂見機發動全軍沖鋒!

    這時候高干、張  已經顧不得再討論天氣問題,高順、魏延也不再劃拳,隨著我一聲沖鋒的命令,四人不理會陣中的閻行,帶領部隊直撲沖上來的韓遂,只剩下虎豹騎還陪我站在原地!

    一小隊虎豹騎向著閻行沖了上去,試圖將其與文丑分隔開,閻行卻如同之前應付許胖子一樣在馬上左右翻滾,幾下就閃過了虎豹騎的攔截依然緊追在文丑身後,我很懷疑文丑是搞了他媽還是搞了他老婆,干嗎死追著人家不放?

    護在我身邊的典韋突然說到,“這家伙不是沒弱點,一個是馬,他騎術好,要是先干掉他的馬,這家伙就廢掉了一半;二個他剛才出矛的速度這麼快,那矛肯定很輕,經不起重擊!我去戰他!”

    不等典韋動手,剛才一直裝瞎子的關羽突然拍馬沖了上去,“我去對付他!”典韋都已經把對方弱點說出來了,關羽稍稍想下閻行之前的動作就已經明白典韋點出了關鍵所在,此時不去撿便宜什麼時候去?

    迎上閻行,關羽如同之前許諸一樣揮刀橫掃,閻行再次翻向馬側企圖躲避,誰知關羽起刀沒用全力,偃月刀掃到一半突然改變方向直劈馬背,躲在馬側的閻行大驚失色,匆忙之中單手揮矛去擋刀,“嚓!”的一聲,八十斤的偃月刀比斧頭還重,那速度刁鑽的矛一下斷成兩截,不過也稍微阻擋了一下偃月刀的落勢,高速沖刺的坐騎一閃而過逃過一劫,等到閻行再次飛身上馬,手上只剩下一截短棍!

    沒了武器還打個毛,“陳平,去死!”閻行揮手將手中的短棍向我甩了過來,拉轉馬頭就往回跑!

    “別擋!”我一把凌空抄住丟過來的短棍,居然是白蠟桿,這閻行看來是走極端速度的路子,第一次跟他交手沒防備的人很容易中招,看著閻行的背影,我把棍子砸了回去,可惜分量太輕,還差得老遠就落在了地上!

    這時候雙方的騎兵已經混戰在一起,許胖子一手夾著顏良一手揮刀正在往回奮力拼殺,也不知道被夾在下面的顏良是死是活!

    被許胖子夾在腋下的顏良倒是沒死,只不過從口吐白沫變成了吐膽汁,這許胖子有很嚴重的狐臭,剛被腳臭燻暈的顏良又被狐臭燻醒,現在正半死不活!

    好不容易安全的文丑也只剩下一口氣,臉色蒼白全身無力,估計是失血過多,隨軍大夫正在給他包扎。

    我方兵力比西涼騎兵少很多,而且這些新訓練出來的騎兵跟長期與羌人、匈奴人作戰的西涼騎兵相比有不小差距,混戰已經越打越趨于劣勢!再不救援估計挨不了多久就會全軍崩潰。

    交給賈詡兩千虎豹騎讓其壓陣,我不得不帶著剩下的人馬向混戰的西涼軍發起了沖鋒……
第四七三節 棋逢對手

    虎豹騎的加入總算讓雙方的混戰平衡了一點,我這邊是好,對方是馬戰技術精湛,配合嫻熟,平均戰斗力比我這邊新訓練出來的騎兵高出不少,雙方一時拼了個半斤八量!

    而那閻行如同戰場上的刺客,仗著騎術好在混亂的戰場上神出鬼沒,經常躲在馬側如同一匹空馬從身旁經過,一不小心他就會突然竄出來閃電般在你要害扎上一個窟窿,速度之快,防不勝防!已經有十幾個中層將領被刺落馬,搞得我這邊的將領時時都要警惕從身邊經過的無人空馬!

    我倒是希望閻行跑來行刺我,他那白蠟桿的長矛對我的重型盔甲幾乎沒威脅,我的狼牙棒只要給他來上一下保證他再也站不起,可這小子奸猾無比,從來沒在我身邊出現過!當然,圍在我身邊的虎豹騎也很難給他機會靠近!

    在這種混戰中,象我這樣的重型推土機類的武將反而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周圍很多自己人,狼牙棒又不能無顧忌的亂甩,頗有點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反而是閻行、趙雲和馬超這些騎術好又出手靈活的人在這種混戰中如魚得水。

    望向周圍,另外一個重型推土機關羽也有點無奈,偃月刀砍來砍去砍不出一點氣勢,反而要控制力量以免把敵人一刀兩斷的同時用力過猛斬到自己人身上,打起來縮手縮腳!

    這樣打下去肯定會出麻煩,等到虎豹騎體力耗盡的時候搞不好會大潰敗!“雲長。跟我來!”招呼關羽一聲,我帶著典韋和還聚身邊沒被沖散地兩千多虎豹騎脫離了戰場。

    跑上一個土坡,舉起望遠鏡四處掃描,看看有沒有什麼好下手的目標!馬超和趙雲還在打得不亦樂乎,周圍幾丈之內槍影縱橫、塵土飛揚,無人敢近身,只怕再打上百回合都難分勝負,我真懷疑這一對大舅子小妹夫是不是在打表演賽。暫時不管他們。只要馬超被纏住就好!閻行那家伙根本找不到人。就算突然冒一下頭也很快就消失在亂兵之中,難以抓住他的行蹤,這家伙好象根本就不指揮手下作戰的,與其說他是一個將軍還不如說他是一個戰場上的刺客,如果他不主動靠上來,想要在這種戰場找到他幾乎不可能!接著掃描,終于找到了躲在戰場中被一大幫子騎兵護住的韓遂。這家伙手中令旗不斷揮舞,還真有點指點江山、揮斥方逑的味道!回頭看了典韋和關羽一眼,指著遠處裝逼的韓遂說到,“你們兩護住我身後左右,目標韓遂,斬將奪旗,跟我沖!”干掉呂布、拿下關羽,還在河北踫巧當了一次萬人敵之後。我在戰場上地心態也有點變了。不再象以前一樣怕死,當然,也有可能是麻木了。一直沒發現有誰能破我地防,自然膽子也越來越大!

    三個重型推土機排成三角形,身後地虎豹騎自覺列成錐型陣勢,如刀子般插進混亂的戰場,“全都給我閃開!”

    電風扇般的狼棒再次舞起,“ 當!”第一次近距離見識到的關羽被直接一個本壘打掃飛……呃……這個……還好,剛啟動速度還不快,關羽還用刀擋了一下,不然又要非戰斗減員。

    典韋躲得遠遠的一陣悶笑,這個壞淫也不告訴人家一聲。

    關羽灰頭土臉的跑了回來,一臉郁悶的再次爬上馬!

    “韓遂!拿命來!”三個重型推土機開路,兩千多虎豹騎切豆腐般直插韓遂大旗所在之處。

    年屆六十地韓遂縱橫沙場大半輩子,什麼場面沒見過,早就練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眼見陳平直線殺了過來,一路勢如破繡,估計硬擋很難擋住,逃更不行,他一逃就全軍崩潰了,只見韓遂手中令旗一指,帶著本陣人馬也不和沖過來的陳平交鋒,反而殺向另一邊魏延的隊尾,瞬間就將混戰中的魏延尾隊沖得稀散!

    我緊咬在韓遂的屁股後面,大聲招呼著被沖散的荊州軍向我靠攏!被沖散的普通騎兵迅速跟在虎豹騎後面集結,人越聚越多!

    我揮舞著狼牙棒將擋在前面地西涼兵一個個砸翻,無數無主地空馬失去主人的操控後依然本能的追隨著大隊跑動,給我地沖鋒追殺造成不小的阻礙,時不時要拿著大棒子去戳前面的馬屁股,把這些空馬趕往兩邊。

    再次拿著棒子去戳又一匹擋在前面的空馬,突

    下竄出一個人影,同時一點寒光直奔面門而來,“日罩頭盔的面門就象百葉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寒光就插著面門的縫隙扎了進來,還好里面還有一層如同奧運西洋劍的頭罩那樣用金絲和藤條編織的網兜,扎進來的寒光被這層網兜給擋住,離我眼楮不到一厘米,嚇得我差點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左手一抬抓住眼前這東西,右手一棒子看都不看就揮了出去,打了個空!

    左手用力把眼前的東西拔出,居然是一桿細長的矛頭,又是閻行那廝,四下掃上一眼,這家伙已經不知去向,干你娘!

    找不到閻行,只能繼續操韓遂的屁股!

    韓遂本陣的輕騎兵都是精銳,騎術不比虎豹騎差,速度更是稍勝一籌,韓遂根本無視追在屁股後面的陳平,左拐一下,右沖一陣,打完魏延打高順,打完高順又打高干,在騎兵的臨陣指揮上,陳平這個步兵起家的根本不放在他眼里,你虎豹騎厲害又怎麼樣?我根本不和你硬踫,專挑你的普通騎兵沖殺,把你丟在屁股後面吃灰!

    原本混戰的戰場隨著兩只部隊一前一後的沖殺,混戰的地方越來越少,聚攏在兩只部隊身邊的騎兵也越來越多,結果變成了蛇咬尾的場面,巨大的平原戰場形成了一個圓圈,兩方互相咬著對方的尾巴砍殺,場地中間,就剩下趙雲和馬超還在槍來槍往,打得津津有味,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有?我們幾萬人都快打完了,吃晚飯了,洗洗睡吧!

    這場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消耗戰一直從中午打到黃昏,筋疲力盡的雙方不得不各自鳴金收兵,搶救傷患,添拭傷口,以待來日再戰!

    我這邊死傷了近五千,韓遂那邊的傷亡絕對不會比我少,不過我有大量的隨軍急救醫療兵,打這種消耗戰,最終崩潰的肯定是韓遂!

    撤兵回到後方,後面的步兵已經扎好營寨,各自回營休息自是不表!

    晚上掌燈時分,我正在批復從襄陽快馬送來的各種重要公文,賈詡突然跑了過來找我,“陛下,今日那離間計,臣思之不妥,目前韓遂、馬超敗勢未成,敵方士氣正盛,此時離間非恰當之時!”

    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現在細細回想一下,雖然《三國演義》里的細節不記得了,不過這個離間計的始作者好象就是賈詡,心中有點忐忑,居然當著作者的面抄襲,“那文和以為何時方是恰當之時?”

    賈詡說到,“今日一戰,雙方打了個平手,對方尚無畏懼之心!馬超、韓遂聯結西北十部諸侯,看似強大,日久必生嫌隙,當年十八路諸侯討薰卓正是前車之鑒!陛下無須與對方決戰,對方無可奈何之時,十部諸侯之中必會有人萌生退意,那時陛下招之、撫之、離之、間之,敵軍必潰無疑!”

    這計謀跟我和諸葛亮商量的有點沖突,不過代價要小很多,暫時依照賈詡的來吧,反正我耗得起!

    此後幾天,馬超經常跑到營寨前罵戰,我把丹陽兵丟去前營跟他對罵,看誰更不要臉!

    而探子則在不停回報,西北各地的援軍還在源源不斷的趕來,馬超、韓遂那邊的軍隊是越聚越多,也不知道他們的糧草支不支撐得住?不過我準備了四年時間的糧草,韓遂、馬超他們也沒閑著,一時半會估計他們也不會著急!

    我當然更不急,洛陽那里的五萬騎兵就是要等韓遂的人馬完全到齊以後給他的驚喜!免得將來還要到處去追剿西北的余孽!在西北追剿馬匪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

    就在我和韓遂對峙的這幾天,其他各個戰線也發來了消息,漢中那邊,徐晃試探著攻打了一次五丈原,結果中了司馬懿的陷阱,小折了一陣,此後徐晃沒有再亂動,跟司馬懿兩軍相望,呈對峙狀態!

    黃忠和去卑根本就沒開打,渭水和黃河的接口處有個巨大的落差,水軍的戰船過不來,不然黃忠和去卑可以輕易過河突襲韓遂側面!現在則只能隔著河和西涼軍打嘴仗!用木筏或小船強渡只會傷亡慘重,不管是黃忠還是西涼軍都願做這種事!

    現在的雙方都在積聚著力量,等待著對方露出馬腳破綻!
第四七四節 賦我一隊城管,我能統治地球

    月。

    雨季到來,大雨磅礡,連續十天不斷,听細作回報韓遂他們的主力部隊都搬進了長安廢墟之中扎營避雨,只留了少數兵力在外圍搭建警戒營寨,長安畢竟是曾經百萬人口的都城,雖然已經是廢墟,不過裝他那二十幾萬人完全沒問題!我這邊則不得不將大營搬到了高地,平原上到處都是積水,這種雨天對騎兵沖鋒突擊都不利,估計韓遂他們會老實一陣子,我自己干脆帶著虎豹騎退到了後面的渭南縣暫住!命苦不能怪政府,渭南縣一座小縣城,一萬虎豹騎帶著馬進去以後都要擠著住!其他十幾萬大軍只頂著帳篷在野外死撐!

    典韋滿腹牢騷的抱怨到,“還是水軍好,刮風下雨都躲船艙里!”

    “哪有那麼好,船上搖來搖去,睡都睡不安生!”對了,典韋一說倒讓我想到水軍的藤甲,這麼大的雨,給騎兵穿著藤甲去突襲韓遂一次會怎麼樣?還是不行,剛才還想著這種天氣不利于跑馬,更何況道路泥濘,等到從後方好不容易把藤甲運過來的時候說不定已經雨停了!算了,慢慢挨吧,看誰撐得久!

    又過了兩天,渭河漲水泛濫,漫過河堤向兩側倒灌,官道上積水更深,糧草運輸不易,賈詡再次跑來找我,“陛下,我軍糧草從潼關運來尚且困難重重,那西涼軍的糧草還要渡過渭河方可運至長安,這幾天只怕已經糧草緊張。外圍防線很可能已經斷糧,此乃天賜良機,陛下何不趁此機會襲之?”

    有道理,只要斷糧一天,士氣就會低落,這年頭大多都還是業余士兵,當兵就是為了吃糧,只要不是困守孤城或絕了退路。斷了糧草的士兵會給自己找各種理由開小差。他們才不會管統帥遇到地各種客觀情況!

    如果西涼軍的糧草運輸供應不上。士卒肯定會心有怨言,加上這種鬼天氣,站崗放哨的肯定會放松警惕,摸掉他們一兩個外圍營寨應該沒問題!既可打擊對方的軍心,又可提升我方的士氣!

    可惜太史慈被調去遼東輔助劉進了,不然太史慈和夏侯淵各帶一隊虎豹騎去摸營多好!單單夏侯淵一只隊伍去摸營,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但是要再派上一只隊伍,這領軍的人又不好選,如果有隊城管多好,戰斗力超強不說,還不需要領導帶隊,見到違章建築,戰斗力瞬間就能超過超級賽亞人,西涼軍的營寨可從來沒跟朝廷報備過。既無房地產開發許可證。也沒有經營執照,明顯屬于違章建築,一隊城管的臨時工順手就能拆了他那亂擺亂放阻礙交通地營寨。西涼軍地那些馬也沒有進城許可證,在長安城里隨地大小便怎麼辦?這可都是城管嚴厲打擊地對象,生不逢時啊!城管不滿千,滿千不可敵,給我一隊城管,我就能統治地球!

    高順倒是適合突擊,但不適合偷襲,偏偏張遼又調去河北防備鮮卑了,不然張遼和高順配合倒是很適合做這種摸營的勾當,不知道張  行不行,好歹張  和張遼都是並稱五子良將,管他的,派去試試吧,沒摸到就當練兵好了,為將來組建城管大隊做好準備!

    將夏侯淵、高順和張  都叫來,夏侯淵單獨帶領一千虎豹騎,高順則帶他的八百陷陣營和張  挑選的兩千精銳城管實習生一起去摸另外一座營寨,就戰斗力上來說,高順和張  這隊人馬還強點,不過說到偷襲,夏侯淵那邊的成功幾率肯定高得多!

    吩咐完任務,夏侯淵當先離去,偷襲這種事對他來說已經輕車熟路,只要有空子他就能鑽出個洞來,何況還是在這樣的天氣里!而高順和張  就有點大眼瞪小眼了,兩人又不熟,而且還是第一次合作,這任務難度是不是高了點?

    不過陛下吩咐了任務又不能不做,還好兩人也算聲名顯赫之輩,過往地戰績特點鮮明,稍稍合計一番,兩人就各自分工,張  負責開路,高順負責突營。

    等到天黑時分,兩人帶著兩千八的手下換過夜行裝,每人還帶了一壺熬制了一下午的驅寒姜湯冒雨上路。

    因為渭水漫過了河堤,為了隱蔽又不能走官道,野外小路上到處都是淹過小腿的積水,極難行走,加上下雨,無星光指引方向,高順一行人只能估摸著朝大概的方向行軍,中間還走岔了一次路,一直快到三更時

    算摸到了西涼軍的一座外圍營寨附近,至于是不是原經顧不上了,反正搞掉一個好回去交差!

    隔著雨幕,遠遠的只能看見幾個箭樓地火把隱約照出一個營寨模糊地輪廓,具體的情形看不太清楚,張  和高順只好暫時將大部隊留在後面,親自帶著幾個親兵摸近點觀察,如果對方防備森嚴,那就只能打道回府!

    兩人帶著親兵悄悄向營寨靠近,突然有說話聲在前面響起,巡邏隊!而且好象正朝這個方向走來!兩人都是身經百戰之人,臨危不亂,迅速朝四周掃了一眼,無藏身之處?沒事,附近有幾個水窪,趴進去鬼影都看不到一個,兩人帶頭就朝各自選定的一個水窪悄無聲息地撲了進去,跟著的親兵有樣學樣,悄悄趴進了積水里!

    過得一盞茶的時間,高順率先從水里冒出了頭,巡邏隊已經走遠,其他親兵也陸續冒頭,惟獨張  還沒出來,高順暗自佩服,沒想到北方人出身的張  在水中憋氣的功夫如此厲害!高手啊!

    高順再四處望了望,傾耳仔細听了听,附近應該已沒有敵人,再回頭看了看,奇怪,張  怎麼還沒出來?

    “咕咚、咕咚……”

    什麼聲音?高順凝神戒備,終于發現附近一個水窪里不停冒出氣泡,好象就是張  剛才撲進去的那個地方,莫非?高順看看腳下才淹到小腿的積水,不至于吧?難道這樣也能把張  淹死?

    看著氣泡越冒越多,高順趕緊撲了過去,伸手在水里一陣亂摸,終于將已經翻白眼的張  給拽了出來,高順一陣慚愧,抓著張  的胸口又揉又按,“你不會憋氣你早說啊,跟著我往水里趴干什麼?”

    張  終于將水吐了出來,“我不是不會憋氣,是不會游泳,媽的,剛才水窪比人還深,老子爬了半天爬不上來,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挖的!”

    折騰了半天,等張  終于回過氣的時候已經四更天,兩人帶著親兵摸近營寨,附近箭樓上的哨兵已經靠著柱子睡著,也沒看到有巡邏隊經過,正是偷襲的好時機,兩人立即吩咐親兵去叫後面的弟兄摸上來。

    趁著後面的人還沒到的時機,高順等人悄悄用刀子撬開寨牆上的鉚釘,割斷寨牆上捆綁的藤蔓,同時將兩根立柱松土,等到後面的人摸上來等在外面的時候,高順幾人已經把兩根松了的立柱拔起,寨牆立即開了個一人寬的缺口!

    眾人悄悄魚貫而入,突然一陣水聲響起,摸進來的荊州兵立即停止動作趴在地上,一個西涼兵從黑暗里沖了出來,高順等人心眼都提到了嗓子口,只見那西涼兵跑到了附近的一個箭塔下,脫了褲子拉了起大便,聲音驚動了箭樓上的哨兵,望了下面一眼大聲罵到,“你要死啊!外面挖了糞坑,不知道去外面解決!”

    下面的西涼兵喊到,“老大,外面下暴雨啊!而且外面的糞坑都被水灌滿了,找都找不到,還挖得那麼深,一不小心掉進去,人都能淹死!”

    高順一陣反胃,看了看自己剛才去摸張  的那只手,沒事,洗洗就好,回頭看看張  ,天色太黑,看不清楚,反正估計臉色不會太好,高順只听到一陣喉嚨抽噎的聲音。

    又等了片刻,那大解的西涼兵終于完事,冒雨飛奔進了黑暗中,箭樓上的哨兵也沒了聲息!

    高順安慰性的拍了拍張  的肩膀,“今天的事我保證不會說出去,你快去把那些箭樓上的哨兵解決了,營寨里面的人,我來搞定!”

    張  黑著一張臉望著高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這只是不是前面撈我的手?”

    “當然,難道我還用另外一只干淨的手?我又不是有病!”

    “……”

    憋著一肚子火的張  向後一招手,帶著一幫親兵同時撲向附近的幾座箭樓,高順等著箭樓上的哨兵被解決後,立即帶人摸到寨門將門打開,一揮手中砍刀,伏在外圍黑暗中等待的主力立即沖入,隨後偷偷摸向各個帳篷,將熟睡中的敵人抹掉脖子,甚至有人偷偷摸去馬概,等到有人驚醒呼救之時,將無主的馬全部趕出,整座大營立即陷入了混亂之中……
第四七五節 暴力是如何升級的

    收獲是豐碩的,成績是喜人的,城管預備大隊第一次實了完美的成果,拆除違章建築兩座,驅逐無暫住證人員數千,收繳無檢疫證牲口兩千余匹,收繳各種管制刀具數千件,打死打傷暴力抗法社會閑散人員千余名,作為領隊的實習大隊長夏侯淵、高順、張  等同志功不可沒,全軍通令嘉獎!

    當然,大家不能在取得這麼一點點成績的時候就驕傲自滿,在長安,那里還有一群以韓遂、馬超為首的涉黑團伙,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煽動了一群不明真相的群眾非法集會,公然公開的打、砸、搶、燒,以暴力手段抗拒朝廷法度,社會影響極其惡劣,必須從緊、從快、從嚴的將這群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繩之以法,所以各位身上的擔子還很重吶!大家當戒驕戒躁、奮力拼搏、勇往直前,祖國在看著你們,人民在看著你們,我也在看著你們!你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不是一個人!

    吼到嗓子發干才好不容易為這次行動做完總結陳詞,打發參戰人員下去休息後,賈詡又摸到了我的身邊,神秘昔昔的警告到,“小心韓遂報復性的反偷襲!”

    對此我深以為然,讓外圍的幾個營寨內部加強警戒,外松內緊,如果韓遂敢伸手,正好剁了他的狗爪子!

    哪里知道等了幾天,一直等到雨停了都沒等到韓遂或馬超來報復,怪事。什麼時候韓遂和馬超這麼能忍了?反倒有點象司馬懿那忍者神龜鼻祖的風格!

    又過了幾日,天空放晴,渭水地水位開始下降,路上的積水漸漸干涸,馬超再次跑來前營罵戰,我干脆令趙雲出戰,許勝不許追!結果前營門前又是一場小規模的混戰,打得雙方筋疲力盡。再次以平局收場!

    此後十幾天。馬超似乎是打上了癮。只要不是下雨,每天早上都跑來罵上一場或是打上一場,一直磨蹭到下午才回去,搞得大家都麻木了,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生活太無聊,喜歡沒事找事做!我干脆讓胖子、典韋、關羽輪流上場陪他玩!

    五月。

    我對馬超已經很煩躁了,這家伙跟只蒼蠅一樣。今天一大早又到營前叫喚,我決定拍死這只蒼蠅,讓許胖子上陣,給趙雲換上普通虎豹騎的衣服,再把面甲帶上混在普通騎兵之中,本來還想讓關羽一起換裝跟去,這家伙居然說什麼不屑于暗中偷襲,我差點呸他一臉口水。最惡心這種清高的家伙。他一個人清高要害得底下多少普通的士兵白白送死,既然要在沙場上當將軍,就應該卑鄙無恥下流淫蕩!看人家趙雲多爽快。已經被我洗腦成功,甘願為大漢帝國的建設做一顆小小螺絲丁!

    依然如同往常一樣,許胖子帶著一隊騎兵從前營中沖出,以前雙方還要叫罵一陣看誰師出有名、看誰打砸搶有理,現在連續十幾二十天搞來搞去,雙方都懶得做口舌之爭了,等到許胖子一出了營寨,雙方就混戰在了一起!

    我帶著其他人舉著望遠鏡在了望台上觀戰,趙雲按照我的吩咐,很低調地跟在許胖子後面兩三個身位,對于從身邊殺過地西涼騎兵也只是做出一副很勉強地招架或閃躲的樣子,悄悄的找機會向馬超靠近!

    馬超跟許胖子已經是戰場上的老熟人了,一見面自然就象兩塊磁鐵一樣吸到了一起,刀來槍往的打得不亦樂乎,場面如同那天趙雲和馬超交手一樣,方圓數丈之內,普通的士卒根本無法靠近!

    閻行同樣穿著普通西涼騎兵的衣服混在馬超後面悄悄地觀察著場中交手的兩人!上個月,荊州軍趁著大雨的天氣偷襲了兩座外圍的警戒營寨,得知此事的韓遂當即決定要報仇偷襲回來,可馬超的謀士,那個正在五丈原拒敵的司馬懿,听說了此事後給馬超寫了一封信,信里只有一個字——忍!沒想到馬超還真听了那家伙的話,結果馬超不肯出兵,岳丈韓遂自然不會孤軍深入,報仇地事不了了之。沒想到十天半月過去了,那司馬懿來了第二封信,里面還是只有一個字,擾!從此馬超就天天跑到這邊來挑戰!直到昨天司馬懿來了第三封信後,馬超找上了他閻行,于混戰中刺殺掉對方地高級將領!既打擊荊州軍的士氣,更能挑起對方的

    讓對方失去耐心,只要對方一沖動,就會露出破綻!

    閻行倒是無所謂,韓遂同意了馬超地建議後他就跟著馬超來到了這里,他喜歡將一個個名聲顯赫的對手捅穿挑落馬下,那一瞬間的成就比捅韓遂的女兒更有快感!

    所以閻行現在做著和趙雲同樣的事,低著腦袋佝僂著身形靜靜的繞在兩人交手的場外,時不時躲閃一下突然劈過來的刀槍,除了偶爾招架一下,根本不出手殺普通士卒,他怕引起場中那個肥仔的警覺,只是時不時的用眼楮的余光瞟上一眼場中的胖子!

    趙雲沒見過閻行,上一次會戰之時,一開始他就和馬超打在了一起,從頭到尾都沒跟閻行打過照面,僅僅只是回營的時候听同僚說起了這麼個人而已,也有與其交手的想法,奈何其後一直沒有機會!

    閻行倒是遠遠觀察過趙雲,不過也只見過一次而已,趙雲今天換了身衣服又帶著面甲,馬和槍都換成了虎豹騎的制式裝備,閻行還不至于對趙雲熟悉到看背影就能認出來的地步。

    所以兩個繞著馬超許胖子轉圈找機會的人必然會撞到一起。

    第一圈,兩個人互相撥馬閃過,都沒動手的意願,過去就過去了,兩人心里只不過同時感嘆踫到了一個不敢出手的膽小鬼而已!

    第二圈,兩人又是互不交手就錯馬而過,怪事,剛才從身邊過去的那人好象有點眼熟!

    第三圈,再次擦肩而過,見鬼了,這個連手都不敢出的孬種居然還沒被人砍死?

    第四圈,再次踫面,這下兩個人都覺得好象哪里有點不對頭,相互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眼,滿腦袋雲山霧罩的再次擦肩而過。

    第五圈,又一次撞在一起,這一下是真的見鬼了,對面這家伙竟然還沒被別人砍死?兩人的手心都有點發癢,想起任務後又都忍住立即就給對方扎個窟窿的欲望,各自一撥馬頭想再次避過對方,只不過心中泛起漣漪之後,雙方都沒了之前的默契,趙雲撥馬向右,閻行撥馬向左,馬頭對著馬頭;趙雲只好撥馬向左避讓,閻行也打算撥馬向右避讓,兩人再次馬頭對馬頭;兩人各自深吸了一口氣,忍!!!趙轉右,閻轉左;閻轉右,趙轉左,蹦恰恰~蹦恰恰~

    “你***到底往哪邊?”閻行忍不住上火,破口大罵!

    趙雲本來也是一肚子火,只不過涵養好那麼一點沒出聲,沒想到對面這家伙居然敢開口罵人?涵養再好也忍不住發火,“你說誰***?”

    “我說你***!”

    “你再說一句試試!”

    “說了又怎麼樣,你***,你能怎麼樣?”

    “老子戳死你!”

    “干!老子也戳你!”

    憋了一肚子火的兩個人一出手就是絕招,恨不得滅對方而後快,趙雲一式九鳳朝陽,閻行一招星光滿天,槍尖對矛尖,炒豆般的爆響接連炸起, 里啪啦、氣鋒縱橫,原本接近兩人身側方圓三丈內混戰的雙方士卒死不瞑目的帶著全身血洞倒地而亡,就連原本激戰正酣的許胖子和馬超也被突然在近處暴起的氣勁嚇得罷手退避,這時雙方才都明白對手居然都帶著隱藏的高手同樣打著戰場行刺的主意。

    交手的趙雲和閻行同樣大吃一驚,誰都沒想到對方身手居然如此犀利。

    “你是趙雲?”之前換了裝束帶著面具,閻行還認不出,現在一出手,只看招式就明白了對手是誰,只是閻行怎麼也不敢相信,趙雲居然跟他一樣干起了戰場行刺的勾當!

    “你就是閻行?”趙雲沒見過閻行更沒見過閻行出手,只不過西涼現在露頭的高手就馬超和閻行了,馬超還那邊和許胖子交手,如果對方不是閻行,除非西涼還有第三個隱藏的高手,不過高手哪有那麼多,又不是菜市場的糠餅,一個銅錢可以買兩斤!

    雙方原本佝僂委瑣刻意隱藏的身形瞬時膨脹挺立,散發出的氣勢逼得四周無人敢靠近,各自的眼楮緊盯住對方的動作,隨時準備給出致命一擊……
第四七六節 忍者密術的起源

    再見!”

    就在趙雲憋著一口氣準備出手的時候,閻行手中長矛虛晃一下,腳下一踢坐騎,馬受驚向著趙雲沖過來時,閻行整個人突然從馬背上倒翻而出,凌空將一個游離在外圍的荊州騎兵踢翻下馬,落在搶來的坐騎上飛弛而去!閻行不是不敢和趙雲正面交手,而是不願意正面交手,一擊不中、全身而退才是他的行事原則!戰場之上,安全第一!

    看著突然調頭閃人的閻行,蓄勢了半天的趙雲郁悶得想吐血,一口氣全撒在閻行趕過來的坐騎上,閃動的槍尖將這匹馬捅成了蜂窩,捅完了還不解氣,腦袋一轉,盯上了被閻行的臨陣脫逃行為驚得半天沒回過神的馬超!

    一邊許胖子一邊趙雲,馬超被兩人瞪得寒毛倒豎,“嗨!吃過早飯沒?我還有事,走先!”馬超一邊心里大罵閻行無恥,一邊抽起馬屁股調頭就跑!

    許胖子和趙雲還待追殺,後方鳴金之聲已經響起!

    我怕馬超會在前面安排伏兵,不得不把趙雲和許胖子招回。馬超不過帶了幾千騎兵前來挑釁,沒必要為了這麼一點小蝦米追過去犯險。

    沒想到韓遂、馬超居然同樣有著陣前刺殺大將的想法,這會不會又是司馬懿出的餿主意?現在回想起以往跟馬超之間的戰例,我突然發現司馬懿每次的想法居然都跟我有著驚人的相似,第一次漢中征伐戰。我想在打下漢中後收拾掉馬超,沒想到司馬懿先下手為強;其後我去偷襲呂布,結果司馬懿同時跑來偷襲我;如果這次又是司馬懿的想法,那我跟他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可惜司馬懿在西涼軍中只是謀士,而且還只是馬超地謀士,只能出出主意,不能下決定,現在管事的畢竟是韓遂。不然還真的很麻煩!

    如果我是司馬懿。接下來會怎麼做?

    ……………………

    馬超回到長安後。沖著韓遂大罵閻行無恥,臨陣脫逃,膽小如鼠!

    韓遂也不反駁,任由馬超發泄,畢竟閻行又不是他親生兒子,落落他的臉面,下下的威風也有助于韓遂自己的地位穩固!當然。如果馬超提出什麼嚴懲閻行的意見,韓遂則顧左右而言他,落閻行的威風是一回事,幫著外人對付自己女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然閻行在他這里吃了虧,回去豈不是折騰他女兒?更何況他還要靠閻行壓制馬超!

    閻行也是罵不還口,只是一臉冷笑地對著馬超,反正嘴巴又罵不死人。而且他地原則就是安全第一。死人倒是不會臨陣脫逃,能撈到比活著更好地好處嗎?何況他也不是馬超的部下,此次出戰只是協助而已。有自行決定進退的權利,幫你去打仗是給你面子,不幫你了又能把我怎麼樣?誰也別忘了,雙方幾年前還曾拼得你死我活過,沒背後插你一刀算是夠對得住你了!

    馬超發泄了一通後也發覺沒意思,兩個當事人根本不搭理他,只能帶著滿腔的怒火回到自己的營地!長安城里抬頭不見低頭見,最近雙方又都沒決戰的意思,馬超心里郁悶,既不想看見韓遂、閻行更不想看見每次都笑嘻嘻的陳平,干脆派人通知了韓遂一聲後,自己帶著親兵跑去了五丈原,找三條腿好好談談看有什麼辦法!

    所謂地五丈原就是一塊平緩的高地,說是小山也行,說是土坡也行,這里之所以成為兵家要地,是因為正好卡在關中平原西側最狹窄的地段,北面是渭水,南面秦嶺山脈,兩者之間的距離不過二十里,五丈原就卡在中間,正好擋住了陳倉的出口!歷史上諸葛亮曾屯兵此處和司馬懿對峙,司馬懿死守五丈原東側同樣是卡在最狹窄地段的  縣,使得諸葛亮難以寸進,最終星落五丈原!只不過歷史上司馬懿是防止諸葛亮攻打長安,而今天司馬懿是既防法正、徐晃攻打長安還要防著他們跑去攻打西涼的老巢,所以只能把兵力囤積在五丈原擋住對方的出路!

    法正曾經同樣試過歷史上魏延那種兵出斜谷偷襲長安地辦法,讓嚴顏引三千輕甲出斜谷,但也許是現在地長安周圍已經是無人的荒野廢墟,跟歷史上的魏國以長安為首都完全不同,嚴顏地三千士卒走出斜谷就已經糧草耗盡,而且附近根本無法找到吃食,最終全軍潰散,只有幾百人逃了回來!

    而司馬懿現在也不敢輕易反攻,因為他輸不起,一旦五丈原這里出了差池,長安二十萬西涼軍將死無葬身之地,如果說諸葛亮的特點是謹慎,郭嘉的特點是詭異,賈詡是陰毒,荀氏叔佷是方正,周瑜是恢弘雅致,那麼司馬懿最大的特點就是忍!作為一個聰明人,司馬懿的優點就

    清全局,處處以大局為重,不計較個人的榮辱,不會點點小利而使整個戰局犯險,所以現在雙方只能在五丈原這里大眼瞪著小眼,等著事態的發展變化,看誰先露出破綻!

    因此當馬超跑來找司馬懿問計時,司馬懿依然只能告訴馬超一個字,“忍!”

    只不過忍這個字,寫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馬超的性格雖然說不上暴躁,但也絕對不是眼楮能容沙子的人,“你說得容易,陳平殺了我全家,我殺你全家看看,看你忍不忍得住?”

    司馬懿什麼都沒說,只是斜著眼楮瞟著馬超,眼皮都不眨一下。

    雖然馬超一只手就能捏死司馬懿,但依然被他這種眼神瞪得發寒,這才想起司馬懿之所以會變成三條腿就是因為他的原故,可司馬懿一直沒明著報復過他,要說忍,司馬懿的確比他強太多,也許司馬懿也是在一直忍著等待報復他的機會,甚至很可能早就已經實施,畢竟他全家死光光就跟司馬懿脫不了關系,想到這種可能,馬超更是被司馬懿的眼神瞪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我全家不會是你想報復我而故意害死的吧?”

    司馬懿終于收回了他的白眼,“如果想報復你,那第一個害死的肯定是你,更不會讓你妹妹便宜了陳平!”說著還擼了擼掛在腰上的第三條腿!

    這話配合著這動作讓馬超有當場給司馬懿臉上擂幾拳的沖動,不過馬超到底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你說說該怎麼個忍法?”

    “忍就是忍!還有什麼個忍法!不但要忍耐陳平,更要忍耐韓遂,只要不是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那就低調的忍耐下去,靜待事態的發展!我們兩人都還年輕,耗得起青春,而韓遂已經六十好幾的人了,沒幾年好活,等到韓遂死的時候,其麾下勢力必然會出現爭權奪利的情況,到時有的是機會!陳平同樣比我們大了十幾歲,未必不能比陳平活得更久,路還長得很!”

    “那不是還要忍上十幾二十年?說不定陳平明年就能直接打到西涼去,到時候命都沒了,還怎麼忍?”可惜馬超不是司馬懿,也許司馬懿什麼事都能忍,但馬超絕對無法坐視殺了他全家的陳平最終老死在床上,恨不能剝其皮、食其肉、抽其筋!

    “要保命還不簡單!上策,我們兩現在投降,背後插韓遂一刀,以陳平以往的慣例,你立了這麼大的功,他就算再不待見你,也不得不收下你!歸附陳平以後,用你妹妹的關系和趙雲交好,趙雲是陳平近侍,就算趙雲不會幫你對付陳平,也可以經常從趙雲那套出一些陳平各種的消息,然後再從陳平那幾個兒子里面挑一個歸附,利用趙雲那里得來的各種情報和你自身的本事幫其奪位,成功之後把他兒子做掉,誅其全族!如果你運氣好,還可以奪下整個江山!”當然,司馬懿沒說出來的是到時他也許也會背後插馬超一刀,全盤接收勝利果實!

    這種彎彎道道布置十幾二十年還要向陳平曲膝獻媚的事,馬超自認做不出,“有上策就中下策吧?說說看!”

    “中策!忍著韓遂,只要不是韓遂要你的命,你就由著他,借其兵力與陳平對峙,我會盡力保著韓遂不敗,韓遂若勝,不可讓其兵馬打過襄陽,讓其與陳平保持平衡,等韓遂老死以後找機會接收其勢力!至于下策,趁現在敗勢未成,我們帶著兵馬往西走,那邊小國家多,又天高皇帝遠的,還是東西貿易的必經之路,軍費充足,等個十幾二十年陳平死後萬一出現分裂叛亂,我們再殺回來,不然就在西邊養老好了!”

    馬超忍不住想罵人,“你這都什麼餿主意,要不給陳平當狗,要不給韓遂當狗,最後一條更是當無家可歸的流浪野狗!”

    司馬懿只能聳聳肩,“所以我一再告訴你,忍!”

    “你忍得住,我忍不住!”

    “沒事!我可以訓練你怎麼增加忍耐力!”

    “真的可以?”

    “保證有效!”

    “那試試看!”

    司馬懿當頭就是一巴掌煽在馬超臉上,哈哈哈哈~要你當年把老子搞成三條腿,老子今天終于找到機會報仇了!爽啊!

    馬超豁的跳起,捏起拳頭就準備打人!

    “忍住!”司馬懿大喊一聲!

    “忍你媽個頭!”馬超照著司馬懿腦袋就一巴掌!“你給老子忍忍看!”鉚起拳頭就對著司馬懿腦袋上砸!“……”司馬懿捂著腦袋半天做不得聲!我忍!
第四七七節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司馬懿明智的放棄了對術的教導,以免老是被馬超拿他做示範,跟馬超這個野蠻人沒道理可講,不如趕緊轉換話題,改變馬超的注意力!司馬懿趕緊把話題引到戰事上來!

    馬超對司馬懿的忍字觀也不怎麼感興趣,還是打仗最有吸引力,順著司馬懿的話題就重新聊了戰事,兩人連續多日對如何改變目前這種一潭死水的對峙局勢進行深刻探討後,司馬懿終于想出了辦法,“如果冒上一點點風險,未必不能引誘陳平上鉤!”

    馬超當然大感興趣,“說說看,什麼辦法?”

    司馬懿故作高深狀,閉目不言!

    “你是不是又想練忍術?”馬超揉了揉了手腕,根本不吃司馬懿這套!

    秀才遇到兵,千萬莫裝逼,對此感受甚深的司馬懿趁著馬超還沒動手前趕緊開口說到,“詐敗!”

    馬超一臉鄙視,這種餿主意還裝深成,“你腦子今天是不是不好使?這種土辦法現在還有誰會上當?之前我都用了幾回了!”

    司馬懿同樣回了馬超一個白眼,“你那每次幾千人的詐敗也好意思說出口,別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馬超一臉嘲弄之色,“難道還損失幾萬人去搞詐敗不成?我可損失不起這麼多人馬,如果讓韓遂來出誘餌,你去跟他說好了,看他會不會同意?嘿嘿!要不把你丟到陣前,看陳平會不會對你有興趣?”

    司馬懿懶得跟他計較。搖了搖腦袋說到,“未必要損失多少人手,只要讓陳平以為局勢已經對其傾斜就行?”

    馬超大笑,“你當陳平是豬,怎麼可能在不損失多少人手的情況下讓局勢顯得對陳平傾斜?”

    司馬懿指著帳內掛著地地圖對馬超說到,“現在整個戰場是三個地方在對峙,雖然主戰場那里韓遂和陳平暫時誰都奈何不了誰,但是如果我這里出了點問題或者說是黃忠那里突然突破進來。你說陳平會不會大舉進攻?我這里出了問題陳未必會信。畢竟我已經坑過陳平兩次了。他未必會再上當!但是如果放黃忠過河就不一樣了,黃忠這人名聲甚大,在荊州軍中的地位僅次于陳平,他能突破渭水防線不會讓任何人感到意外!你回去以後完全可以和韓遂做兩個陷阱,故意放黃忠過河,一旦黃忠過河,威脅你們側翼。陳平必然要盡起主力配合黃忠的攻勢,如果你們陷阱做得好,完全可以全殲黃忠所部的同時重創陳平!其實你只要把自己擺在陳平的角度想想就能知道他的感受,如果是你率領主力,而我率領一部攻破了敵人的側翼防線,你會不會盡起主力配合進攻?此計一出,陳平不可能不上當!”

    馬超越听臉色越慎重,心底把自己擺在陳平的位置上想想。陳平地確不可能不上當。不過唯一地顧忌就是黃忠會不會輕易上鉤,“黃忠此人名氣甚大,未必會上當!”

    司馬懿再次搖了搖頭。嘴角一陣蔑笑,“不然!這些年我仔細研究過荊州軍地主要將領,黃忠現在的名聲已經名過其實,他這個人有個巨大的缺陷,性格暴躁容易沖動,現在與其對陣的成宜、李堪應該根本就沒被黃忠放在眼里,只要稍稍刺激他一番,引其上鉤是很容易的事,黃忠之所以沒能過河不過是暫時沒機會而已!等到七八月間,天氣酷熱、渭水水位降低之時,黃忠肯定會想辦法過河,到時你們順著他的意思再稍稍挑逗引誘一番必能引其孤軍深入,而且你們在上游早築水壩,等他發現不對想撤退時,放水擋其歸路,黃忠不死也難!當然,別說我沒警告你,如果你們陷阱沒做好,到時假敗變真敗可別怪我出餿主意!”

    馬超再次慎重的點了點頭,司馬懿這次出地主意可是玩大的,一旦成功,整個戰場上的形勢將完全逆轉,說不定還能一路打到襄陽去!馬超再跟司馬懿就細節方面仔細討論了一番後就匆匆告辭,快馬飛奔回轉長安!

    司馬懿望著馬超離開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剛才有句話他沒說,如果是他司馬懿站在陳平的立場,而馬超如黃忠般突破了敵人的側翼,司馬懿未必會配合進攻,陳平已經拿下了大半的江山,僅剩西北一小撮勢

    抗,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黃忠地名氣了,功高震主地人從來沒有好下場!當然,話說回來,站在馬超、韓遂的立場,陳平出兵則創其主力,陳平不出則剪其羽翼,對馬超、韓遂來講,這次怎麼都不會是賠本買賣!

    ……………………

    馬超回到長安立即找到韓遂,將司馬懿的計謀合盤托出,韓遂稍一思量也認為此計大妙,完全是順應時局地變化而設計,根本看不出破綻,所以韓遂立即又將閻行叫來交代布置一番。

    得到命令的閻行立即帶著親兵沿著渭水一路向上游查探,終于找到一處隱蔽的地點,第二天就挑選了一批信得過的人馬于夜間悄悄離開長安去了渭水上游。

    六月,天氣日漸炎熱,渭水河邊,西涼軍和荊州軍各在兩岸取水消暑,原本對峙了幾個月,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加上天氣炎熱,罵久了也會嘴干舌燥,所以雙方早就停止了相互挑釁,相安無事了好多天!

    偏偏西涼軍這邊的領軍將領成宜、李堪也許不喜歡日子過得太平靜,這天一大早開始,兩個人帶著人馬再次輪番隔河與黃忠、去卑對罵,“老匹夫”“老不死”“匈奴蠻子”“沒開化的野人”不絕于口!

    黃忠、去卑兩人本來也懶得理會這兩個小蝦米,但天氣一熱就容易上火,而且對面的成宜和李堪還是白天晚上輪班著罵,吵得人都睡不安穩,更過分的是西涼軍把投石車搬到了河邊,他們不拋石頭,而是往這邊沿河的地方拋大便,裹著石頭曬干的大便,河里的水可是要取來飲用的,雖然水是流動的,而且打回來後還要燒開,但沿岸的地方到處被拋了屎,任誰看了都會反胃,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黃忠和去卑兩人本來就一個脾氣暴躁沖動,一個性格耿直不可欺,哪里能忍受這種調戲,偏偏現在又過不得河,兩人對河對面的成宜和李堪的怨念日重!

    七月中旬,被成宜和李堪連續騷擾了一個多月,黃忠和去卑已經到了臨近爆發的邊緣,這時天公開始作美,多日未雨,渭水水位一天低過一天,憋了一肚子火氣的黃忠、去卑兩人心中大喜,這次還不是搞死對面的那群雜碎就真要改姓了!

    當然,強渡的客觀條件雖然越來越寬松,但為了一次成功並且減少強渡的損失,黃忠和去卑打算夜間渡河,只不過連日天晴的結果就是晚上月色太亮,想偷渡也難以找到機會,結果一直等到月底,終于等到了月牙兒尖尖又多雲的一天。

    黃忠帶著人馬跑到了上游十里的淺水處發動了強攻,沒想到過程出奇的順利,西涼軍稍稍抵抗就轉身而逃,接到消息帶著援軍趕來成宜也只和黃忠混戰了片刻就被黃忠殺得丟盔卸甲。

    等在原地做著強渡準備的去卑得到黃忠成功搶渡的消息後立即發動了猛攻,原本還在罵戰的李堪也許是得到了黃忠過河的消息,同樣只是稍稍抵抗就狼狽逃去。

    好不容易等到了泄火機會的黃忠和去卑哪會如此輕易收手,一邊派人飛報陛下成功突破西涼軍側翼防線的消息,一邊緊追在成宜、李堪身後沿路追殺,血流成河、尸橫盈野,兵鋒直指長安!

    ……

    黃忠突破渭水的消息傳回本陣的時候,全軍士氣大振,各個將領接連請戰出兵,我雖然表面也是興奮萬分,但是听著全軍將士左一個黃老將軍,右一個國之柱石,心里怎麼都覺得不是個滋味,諸葛亮和賈詡都還沒發揮出什麼作用,這仗怎麼就好象幾乎快打完了呢?

    現在出兵,不說滅了韓遂、馬超,起碼也能重創西涼軍,只不過功勞就全成了黃忠的,黃忠已經封爵柱國公,再升就是異姓王了,然後呢?升無可升之時怎麼辦?我自己當年就是這麼一步步爬上來的,難道還要給黃忠這樣的機會?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是先滅了韓遂、馬超?還是按兵不動,借刀殺人干掉利用價值已經不大卻可能會對我產生威脅的黃忠?
第四七八節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進退失遽、左右為難!我這點齷齪心思又不能找人商量隱!難言之隱啊!可惜這年頭找不到電線桿上的小廣告,不能一洗了之!

    能怎麼辦?出兵?看著底下一個個摩拳擦掌、求戰心切的將領,一旦領兵出戰必如猛虎出籠,到時候戰局就不是我能輕易控制的了,左右夾攻之下,韓遂、馬超大敗,以黃忠的功勞將不得不封王;不出兵?那以什麼樣的理由借口才能服眾?沒有合適的理由,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我是故意置黃忠于險地而不顧,到時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在這一瞬間,我想起了當年初下荊州之時,七八個人,三五條槍,擒蔡、收兵權、滅水匪;想起了當年戰江東、伐袁術、襲劉璋;創業初期的每一次征伐,都離不開黃忠的汗馬功勞;兵敗漢中,我孤身一人逃回黃忠大營,黃忠卻沒有絲毫輕蔑之心,解衣推食、恭敬有加;

    這些往事現在都成了水中月、鏡中花。人,一旦達到某個高度,往往身不由己,我也相信黃忠即使封王也不會反,但是為什麼歷朝歷代的開國元勛都是鳥盡弓藏?因為誰都無法保證這些高功之臣身邊的人會不會促使他們走向錯誤的方向!韓信同樣不想反,但卻被一步步逼向謀反;趙匡胤也不想反,卻被推上了皇位;徐達同樣不想反也不願反,朱元璋卻還是要他死,功臣樓上的冤魂又有幾個是真正想反?

    最初和我一起光桿打天下地人。文聘已死,典韋大老粗一個,只剩一個黃忠卻越爬越高,黃忠啊黃忠,你怎麼就沒有一點政治頭腦,不知道樹大招風,出頭鳥先死嗎?都已經封公了,還這麼拼命干嗎?

    人心都是肉長的。幾十年的交情啊!我自問還沒朱元璋那麼變態。何況黃忠的年齡也很大了。要不要給黃忠一個機會?“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娟!”雍正給年羹堯送過這句詩,可惜年羹堯沒有看懂這句暗示!我也希望能和黃忠之間的君臣關系有始有終,不希望最後走進死胡同里!但這個時候送詩給他已經來不及了,何況送給他,他也未必能看懂!

    怎麼辦?現在的情況就是二選一,出兵或不出兵!除非。能找出一個足夠的理由勒令黃忠撤退,不給他封王的機會!

    “陛下,某願為前鋒斬韓遂擒馬超!”

    “陛下,某為前鋒必當盡誅西被匪逆!”

    “陛下,前鋒非臣莫屬,臣必為陛下直搗西涼!”

    “臣為前鋒,將為陛下拿下整個西域!”

    “臣能為陛下打到西秦(羅馬)去!”

    所有人側目而視,剛才傻逼在瞎喊?

    我咳嗽了一聲。底下地將領全都立即安靜了下來。我叩著椅子地扶手一字字說到,“詔黃忠立即撤兵,此乃敵軍陷阱!”

    全場靜默……

    連諸葛亮、賈詡等人都目瞪口呆。黃忠突破西涼軍側翼會是敵人地陷阱?雖然不知道那邊的具體情況,但從回報的大概情況來看,沒瞧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傳令兵可不管這麼多,接到命令後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向黃忠傳訊!

    我能怎麼辦?既不希望黃忠封王,也不想明擺著按兵不動借刀殺人失去人心,不如指鹿為馬說有陷阱,暫時令黃忠撤退,就算沒陷阱又怎麼樣,那是我叫黃忠撤退得及時,敵人還沒發動而已,起碼能把整件事情就這麼圓過去!至于錯失了一次消滅韓遂、馬超的機會?我現在謀臣如雲、猛將如雨,機會還多的是,失去一個消滅韓遂、馬超地機會,但同時也給了黃忠一個機會,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

    黃忠、去卑兩人率領三萬胡漢混騎一路輪替追殺西涼軍,一直殺到長安近郊才暫時停下腳步收攏跑散的部隊,休息馬力的同時等待陛下那邊的回信!

    “什麼?撤退?”黃忠收到陛下回信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面眼看就快到長安了,這時候陛下卻來信說有陷阱,沿路一直殺過來哪有陷阱?陛下遠在渭南,對此地情況根本不了解,做出錯誤判斷是可能的,黃忠找了安慰自己的理由,立即讓傳令兵回信,“此處無陷阱,望陛下立即發兵!”

    過得片刻,再次有飛鴿傳書到達,依然是命令撤退,黃忠心有不甘,狠下心再次回信,“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但是黃忠仗著資格老功勞大可以抗命,去卑可不敢,甚至可以說對陳平是怕得要死,劉

    的事可是給去卑留下了深刻地心理陰影,拉著黃忠勸還是撤吧,陛下地情報網豈是我等此處斥候可比?說不定陛下有人安插在西涼軍高級將領身邊!”

    此時第三封命令又發了過來,“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黃忠眉頭一皺,這兩句詩他不是沒听過,當年陛下在洛陽與王允喝酒時所做,曾為士族傳唱過一段時間,黃忠雖然是武夫,但也讀過不少書,盡管對詩詞不感興趣,但畢竟是陛下所做,在襄陽閑來無事之時也品味過一番,但這個時候送來這兩句?天啦,跟在陛下身邊二十年了,今天才知道他居然對自己有“性”趣,居然要人長久、共嬋娟?黃忠一陣惡寒,自己都半截入土的人了,陛下怎麼能這樣?想著自己一個糟老頭子跟全身肌肉糾結的陛下玩斷袖分桃地游戲……嘔!

    去卑眼巴巴的望著黃忠手里的第三封命令問到,“陛下又怎麼說?”

    黃忠老臉一紅,趕緊把手里的命令撕碎,塞進嘴里,再灌上兩口水吞下,打死也不能讓別人看到!

    去卑一臉的郁悶,你這是什麼意思嗎?老子好歹也是副帥,陛下發來的命令居然都不給人家看!郁悶歸郁悶,去卑也不敢跟黃忠吵,雖然不知道信里是什麼內容,但看到黃忠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估計不是什麼好事,心中更是膽怯,戳了戳黃忠勸到,“國公,我看還是撤吧!反正我們今天殺了不少,又沒吃虧,何必擰著跟陛下過不去?”

    黃忠之前被去卑第一次勸的時候還確實猶豫想要撤退了,但現在看到這兩句詩?黃忠覺得就算有陷阱戰死在這里也比回去以後被陛下逼著暴菊花強,都半截入土的人了,實在丟不起這臉啊!

    去卑見黃忠臉顯猶豫之色,馬上接著勸到,“國公大人,趕緊撤吧!你想死我不想啊!我家里還上有老下有小,十幾個老婆還等我回去的呢,你不撤我可撤了!”

    黃忠差點老淚縱橫,自己何嘗不是一家老小,如果自己不回去,陛下看到跟自己七八分相似的兒子拿來做替代品怎麼辦?罷了!黃忠仰天長嘆,都大半截入土的人了,還這麼在乎臉面干嗎,回去就回去吧!嘔……沒事,听說多吐幾次習慣就好!

    長安城中已經整軍待發的馬超、韓遂突然听到探馬來報,不但陳平沒出兵,連已經沖到近郊的黃忠居然都勒兵撤退了,兩人心中大驚,難道走漏了消息?不可能啊,整件事情就四個人知道,怎麼可能泄露出去?此時包抄黃忠左右的包圍網都還沒到位啊!不過沒事,就算陳平沒出來,但閻行隨時可以放水斷掉黃忠的歸路,這次先剪掉陳平的羽翼再說!兩人立即起兵直追黃忠而去!

    黃忠、去卑兩人率兵撤退,原本還帶著滿心的不甘慢悠悠的往回走,大軍左右兩側遠處的天空突然爆起緊急敵情的煙花,黃忠、去卑兩人大吃一驚,那是斥候已經來不及回報消息發出的煙花,說明有大股騎兵正高速從兩側殺來,沒想到陛下的警告居然是真的!

    驚恐的對望一眼,黃忠對著去卑喊到,“你斷後!”

    “……”這時候要老子斷後?去卑簡直想直接給黃忠一刀,早叫你撤不撤,這時候被伏兵左右包抄了,你就叫我斷後?這不是等于讓老子去死?

    黃忠哪管他,拍馬就招呼手下趕緊跑路!

    等到去卑想抗議的時候,黃忠已經跑出了老遠,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主帥,去卑無奈,只得點起人馬走在後面!

    這時左右再次爆起煙花,不過距離已經近了很多,緊跟著後方長安方向也有煙花爆起,去卑一陣膽寒,這還斷個屁的後,被人三面包夾過來,一旦被圍上絕對是有死無生,跑,趕緊跑!去卑招呼手下就往回路沖,起碼不能被這三路人馬給圍住!

    沖在前面的黃忠已經跑出了左右的包夾,向著來路狂沖而去,好不容易趕到了河邊,立即催促手下趕緊過河,黃忠自己則糾集了部分人馬背河列陣,準備接應斷後的去卑!

    突然上游一陣轟鳴傳來,黃忠順著聲音望去,瞳孔立縮,臉色煞白,“完了!”
第四七九節 慘敗

    呼嘯奔騰的激流從上游順著河道狂沖而下,剛過河一半個驚恐的望著上游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反應瞬息間就被洪流卷走!

    “不!”背河列陣的黃忠被眼前的慘狀驚得雙目猛然瞪起,眼角都被撐裂,血水順著眼眶流下。

    來不及悲戚,奔騰的馬蹄聲又傳來,視線可及處,去卑的匈奴騎兵正狼狽而至,跟在後面天地交接處出現的是漫無邊際的追兵。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要死在這里????

    黃忠悔不听陛下的勸告,如果當初及時撤退,何至于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冷靜!一定要冷靜!雖然黃忠的脾氣又頑固又總是沖動,但畢竟沙場征戰了大半輩子,經驗永遠是人生最寶貴的財富!黃忠再次看了看身後依然奔騰激蕩的河水,又望了望上游的方向,顯然西涼軍在上方偷偷築了個水壩,但蓄起的水是有限的,總會有流完的時候,當今之計,要不在這里背水列陣頑抗拖延時間,一直等到背後的河流再次恢復平靜的時候過河,要不就往上游沖,上游肯定會比下游先恢復平靜,比待在這里死守要多一些活動空間也少一些等待的時間,不過上游肯定有一批築壩放水的西涼兵等在那里,兩個選擇都是有利有弊!

    這時候去卑已經快沖到近前,而其身後漫天遍野的追兵同樣越來越近,黃忠當機立斷。手中大刀朝著上游一指,“全都跟我來!”

    剛跑得累個半死的去卑見到黃忠時還想總算是能緩上一口氣,沒想到黃忠居然看見他跟看見鬼一樣轉身就往上游跑,我說你個黃老頭什麼意思?不抓緊時間過河往上游跑干什麼?直到沖到河邊才知道原本能勉強過馬地河里竟然已經變成了濁流滾滾,難道真的見鬼了不成?看著身後殺來的追兵,顧不得休息的去卑趕緊向黃忠追去,“國公,等等我啊!”

    追在後面的馬超和韓遂心中大忿。包圍圈還沒完成。黃老頭居然就跑了。搞得現在跟在屁股後面吃灰,如果不是三條腿準備了蓄水這個後著就讓這到嘴的鴨子飛了,現在黃忠居然往上游跑,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閻行可正等在那里!

    黃忠這時候哪里還顧得上去卑,現在可是拼盡全力逃命的時候。一直往上游跑了三十多里路,哪里知道前面突然出現數千西涼騎兵正好整以暇的等在那里,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被逼到絕路地黃忠爆發出了狠勁,朝著身後大聲招呼,“沖垮他們!殺!”

    “殺!”誰都知道現在是到了拼命地時候,前有阻截後有追兵。再不拼死一搏。絕對有死無生!

    原本只是負責放水地閻行本來還覺得挺無聊,沒想到黃忠這老匹夫居然送上門來找死,這就怪不得閻某人不客氣了。手中長矛一揮,數千西涼騎兵嚎叫著狂沖而出,閻行更是挺著長矛一馬當先,突然勁風撲面,閻行本能的一低頭,“嚓!”的一聲頭上一輕,耳朵還沒從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恢復,頭上卻一陣涼爽,頭盔什麼時候飛了?回頭一看,跟在身後的一個親兵正抓著肩膀上的一支箭想拔出來,箭上面吊著的正是他地頭盔!哪個這麼猛?射穿了他的頭盔還釘到了後面的一個人?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閻行腦門上冷汗直冒,再看著前面,黃忠正將弓拉成滿月,閻行想都不想就往馬腹下翻,身後兩聲慘叫幾乎同時響起,閻行回頭看了一眼,一箭雙人!閻行心中暗責,今天是托大了,盛名之下無虛士,看到人家是個糟老頭就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差點把命都丟掉!趕緊降低馬速,躲進人群里!

    黃忠找不到對方領軍將領,雙方又已經快速接近,只得將弓掛在馬鞍上,重新拿起大刀,當頭就將一個迎面撞上的西涼騎兵從肩膀劈成兩截,噴薄而出的血水灑得黃忠滿頭滿臉,活如地底爬出的惡鬼,嚇得其他正面迎上來的西涼兵趕緊往一旁閃避!

    緊追在黃忠身後的去卑見到前面被西涼軍給纏住,後面地馬超、韓遂又追得緊,哪里還顧得上幫黃忠沖陣,帶著手下繞陣而走,不是俺沒義氣,實在是俺還想活命!

    追在後面地馬超見到去卑想繞陣逃跑,立即跟韓遂招呼了一聲,“我去追匈奴人!”馬超實在不想跟閻行搭檔,跟那家伙在一起

    不說,還經常在他面前踫一鼻子灰,不如讓韓遂他們和!

    韓遂也知道馬超什麼想法,懶得去管他,自帶人馬直沖黃忠尾隊!

    黃忠惡行惡狀的拼命打法沖得擋路的西涼軍人仰馬翻,頃刻間就殺到了陣中,正打算一鼓作氣將敵人沖個對穿,一匹靠近身邊地空馬腹下突然射出一點寒光直指黃忠心口,電光火石之間黃忠只來得及微微側身閃過要害,一柄長矛扎在了左邊肩胛窩上,“哇啊啊啊~”痛得黃忠一聲慘叫,繃緊肌肉夾住矛尖,右手掄起大刀就往行刺的閻行頭上砍下,閻行抽矛不出,只得松手翻身再次躲到馬腹下,哪里知道黃忠含忿一劈力道驚人,直接一刀將閻行的坐騎從馬背劈開,嚇得閻行趕緊松手落到地上,將馬一分為二的大刀擦著閻行的肩膀劃過,將其肩甲砍下一塊!

    閻行這時候已經顧不得查看肩膀有沒有受傷,被劈開的坐騎一肚子內髒淅瀝嘩啦的全灑在閻行身上,為了避免被馬尸壓在下面,閻行一個翻滾從即將倒下的馬尸下滾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起身,一個荊州兵縱馬而過,嚇得閻行再一次翻身滾動,馬蹄幾乎踩著他的頭發從身邊沖過,緊跟著又是一匹沖過,我滾,我滾,我在滾……

    黃忠雖然受傷,但前方已經無人可與其匹敵,單手掄著大刀照樣橫沖直撞,不一會就透陣而出,頭也不回繼續向前沖去!

    追在後面的韓遂一邊大聲鼓舞手下繼續追擊一邊尋找閻行的下落,“彥明,你跑到哪去了?黃忠都快跑了!”

    “我……我……我被你的馬踩在下面了!”

    虛弱的聲音從韓遂坐騎下傳來,嚇得韓遂差點從馬上摔下來,低頭一看,自己的坐騎兩個前蹄正一左一右踩著閻行腦袋兩邊的頭發,閻行的腦袋被夾在坐騎兩前腿中間動彈不得!韓遂一陣暴汗~

    沖在最前面的去卑帶著匈奴騎兵沿河尋找水淺處,西涼軍蓄積的水在上游已經流得差不多了,現在只需要找一個適合過河的地方,匈奴人的騎術比起西涼軍還是稍勝一籌,連跑了幾十里還是把追在後面的馬超甩開了一小段距離,只不過匈奴人的紀律性就差多了,即使被荊州軍訓練了幾年,但現在逃命的關口,先天養成的本能又暴露了出來,找到適合過河的地方後,立即一窩蜂搶渡,結果是全擠在一起難以動彈,過河的速度慢得要死,去卑這時候也沒心思呵斥,先顧得自己逃命要緊,他自己是沖在了過河的第一線!

    只是被甩開一小段距離的馬超片刻間就追了上來,去卑只顧自己逃命,連殿後的組織準備都沒做,結果亂哄哄擠在後面的匈奴人簡直是被馬超的西涼兵單方面屠殺,成片成片的倒在河里,將整個河面染得通紅!已經過河的去卑見得如此慘狀,噴出一口血後倒地不醒,被親兵抬著向後方逃去!

    沖出圍堵的黃忠同樣沿著河邊往上游走,只是這時還聚在他身邊的士卒已經只剩幾千人,突然從上游飄下的血水讓還想繼續往上尋找出路的黃忠立即停下了腳步,又是前有阻截後有追兵,剩下的這麼點人馬只怕難以再沖出圍堵,這里的河段雖然水深了一點,也只能強行過河了,不管手下士卒如何,出身南方又曾經當過水軍統領的黃忠自信還是能游過去,“兄弟們,老夫對不起你們,現在只能各安天命,會水的自行游過去,不會水的就地抵抗,為其他兄弟留一條活路!老夫在這里求你們了!”黃忠跳下馬突然直接跪在地上,沖著周圍的士卒連磕了幾個頭!

    “老將軍!”

    “國公!”

    黃忠在荊州軍中威信甚高,即使命令不會水的士卒留下抵抗,也大多會听令,現在卻偏偏如此放底身段相求,手下士卒無不感動,不會游泳的士卒自動聚集在一起,請黃忠和其他會游泳的弟兄趕緊過河!

    黃忠老淚縱橫,帶著其他人對這些自願留下斷後的弟兄再次磕了三個頭後帶頭跳入了飄紅的河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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