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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三國厚黑傳 作者:小鳥02(已完成)

第四0一節 義!自陷死地!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赤兔剛往前沖出就連續銳的破空聲,“陛下小心!”

    周圍的虎豹騎跟著就撲了上來,我同時也舉起了左手的護盾,“當當當”的幾聲脆響,近十根巨弩散落在周圍,還有兩個虎豹騎和一匹馬受傷,剛才一激動就忘記城樓上的弩車了,還好這里離城樓距離遠,弩箭射到這里力量已經不大,不然後果難測!

    看著劉關張三人在場上左沖右突,散亂的荊洲步兵卻拿他們三個無可奈何,老子心里實在不甘,“典韋、劉愛雲!各帶百騎追殺他們三個!死活不論!”

    典韋有點為難,“我們離開你身邊不好吧?”

    我眼楮一瞪,“听令!”

    變態妹妹問到,“你不想活捉關羽、張飛嗎?”

    “沒什麼意義!劉備不降,他們兩個不會降!劉備降了我也不敢收,那家伙野心太大!比呂布跟在身邊還危險!”

    “知道了!”兩人各帶百騎自左右沖出,直奔場中四處突圍的三人!

    場中荊州步兵雖然奈何不了劉關張三人,但想要從原路殺回去顯然不太可能,不說落在虎豹騎隊尾的許諸帶著數十騎已經拉轉馬頭在往回殺來,前面被掃落馬背的魏延也重新爬上了馬,糾集附近的長槍手布起了緊密陣型,單就前面關羽打通的進出口處現在已是一片混戰,兩邊的人馬全部堵在那個地方,想出也出不去!

    劉備眼淚巴巴的望著關羽、張飛,“兩位兄弟,如今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你們還是丟下我各自逃命去吧!以你們兩人的能耐。沖出去應該沒太大問題,你們就別管我了!”

    關羽、張飛對望一眼,“好!大哥保重!我們先走了!明年的今天會幫你燒好紙錢的!”

    “啊?”劉備立即嚎啕大哭。“55555~那你們走吧!雖然當年發過誓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會怪你們的,如果今天我死了,變鬼以後會每天晚上去看望你們地!”

    兩人暴汗,就知道劉備沒這麼好打發,四周望了一眼後,關羽喊到,“往西邊殺,這土牆總有個盡頭!趁著現在虎豹騎被拖住。那些步兵根本擋我們不住,一直殺到牆盡頭總能沖出去!”

    “好!”劉張兩人同聲答應,縱馬向西跟著關羽狂奔!有大股的步兵持槍擋道就借著速度從旁邊繞過,小股的則關張二人前沖驅散,當真是一騎當千、所向披靡!

    “劉備哪里走?”典韋、變態妹妹不需繞道也無人干擾擋路。各帶著百人縱馬在後追了上來!

    “三弟開路!我來斷後!”關羽放慢速度。讓張飛沖在了前面。自己落到劉備之後保護!

    劉關張地坐騎一直在長時間作戰,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典韋、變態妹妹的馬前面卻一直在休息。雙方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沒一會兒就追了上來!

    虎豹騎的標準裝備可是在馬上都掛了把上好箭的連發弩。雙方還差三十步遠時變態妹妹就喊了聲,“放箭!射馬!”

    關羽、張飛武藝高強,使的又是長兵器,舞動起來可以護住馬身,劉備的武藝街頭賣藝還湊合,使的又是雙劍,能護住自己就不錯了,箭雨襲來,雖然被斷後地關羽掃飛大半,劉備的馬屁股還是中了幾箭,負痛狂奔之下立即沖到了張飛前面!

    此時已沖到了戰場邊緣,擋路的步兵漸少,張飛見劉備沖到前面去了也放慢馬速和關羽一起斷後!

    追上來的典韋為了不讓關羽逃跑,舞著鐵鞭彎下腰就去掃關羽的馬腿,先讓關羽變步兵,關羽掄起一刀將典韋地鐵鞭砸開,變態妹妹見有機可趁,自關羽另一邊沖上想劍削馬腿,放慢速度地張飛手中蛇矛對著變態妹妹當胸就刺,逼得她不得不撤劍護身自保!

    一名虎豹騎加速沖上揮刀就對張飛砍,張飛低頭扭身躲過之後長矛當棍一掄將其抽下馬,緊接著還對著馬屁股抽了一下,痛得這空馬長嘶一聲加速往劉備追去,“大哥,換馬!”

    劉備是郡長大地,郡是什麼地方?緊靠著燕長城的南邊,長期和胡人不是打仗就是相互通商地地方,在這里地人可以不讀書寫字,但必須會騎馬,不然胡人殺過來的時候跑都跑不了,和平地時候胡人也多以馬交換漢人的貨物,不懂馬的人絕對吃虧!劉備

    三流、謀略二流,但騎術絕對是超一流,不然大半輩敗、長征十萬八千里處處被人追殺卻從來沒人能奈何得了他,何也?因為很少有人能超過他的騎術!這個秘密只有張飛、關羽這種常在身邊的才知道,一般人不告訴他,也從不在平常的時候炫耀,等到別人知道的時候,劉備早跑得沒影了!這時候听到張飛的提醒,劉備轉頭望了一眼,他身下的馬屁股中箭,短途跑得快,但長途就不行了,此時後面有空馬追上來,劉備一個翻身下馬、腳下一點地面,摟著後來的馬脖子翻身就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毫無滯礙,驚得追在後面的虎豹騎下巴掉了一地,當年跟號稱馬上之王的馬超做戰也沒見他表演過如此絕技,這劉備不是一般的牛啊!

    看到劉備一騎絕塵,越追越遠,跑到前面的眾人無奈只得開始圍攻關羽、張飛!

    此時我也沒閑著,城樓上的弩車不準我靠近戰場,我就帶著剩下的百人虎豹騎和城牆保持平行距離向西追!看到劉備單騎突圍而出,我很猶豫要不要單獨追上去,以赤兔的速度,跟普通馬存在質的差距,這不是騎術能彌補得上的,但想想還是算了,老子現在是萬金之軀,戰場上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沒必要為了個落魄逃亡的賊首單騎犯險,哪怕將來為了消滅劉備會多死十萬百萬人,只要死的不是我就好!

    關羽、張飛見劉備成功跑脫,開始思量著自己怎麼突圍,但此時虎豹騎已經仗著馬速將他兩人圍攏,身下的馬也累得口吐白沫,強行往前沖是沖不出了!雖然身邊不時有虎豹騎被掃落地,空出了不少馬匹,但他們兩個可沒劉備那種行雲流水的絕技,怎麼辦?

    ‘你先換馬!我護在你身邊!’關羽對著張飛一打眼色,單手掄起偃月刀舞出一個大圓,張飛翻身一滾落馬避過,周圍沒躲開的虎豹騎不是刀斷就是被掃落馬下,張飛趁機狂奔又爬上一匹空馬,嘴里大喝,“你來!”說著就想學關羽掄起長矛。

    虎豹騎不是豬,不可能再被同樣的招式耍第二次,何況張飛的蛇矛不是八十斤的偃月刀,舞不起那種神鬼避忌的威勢,剛揚起來就被典韋的鐵鞭架住,圍在四周隨時找漏撿便宜的變態妹妹揉身一劍直刺張飛胸口,被關羽偃月刀做盾擋住,“三弟!你先走!”

    張飛仗著矛長逼開典韋,望向四周圍得重重疊疊的虎豹騎,“怎麼走得了?”

    “圍魏救趙、攻其必救!”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關羽單手一提馬韁,飛奔中的坐騎突然停住人立而起轉身,關羽順著馬身轉勢,右手掄刀橫掃身後,原本追在後方的虎豹騎一下子沖到了前面,跟在關羽正後方的直接撞到關羽掃來的刀上被斷頭,完美的包圍圈在後方露出一個缺口!

    已經拉轉馬身的關羽狠踢馬腹,同時在馬屁股上重抽了一下,縱馬直奔數百步外穿著一身九龍描金盔甲跟著觀戰的陳平而去,“陳平受死!”

    沒有人想到關羽居然會自陷死地往回跑去刺殺陳平,連收到暗示的張飛都沒想關羽會用這種辦法,鼻子突然好酸好酸,哽咽著喊到,“二哥!”

    關羽頭都不回,“快走!”

    典韋跟變態妹妹也愣住了,張飛死不死沒什麼關系,陳平死了他們兩個後半輩子就完了,典韋可能最多還只是丟掉飯碗,有結義兄弟的名頭別人不會把他怎麼樣,雖然典韋可能會自殺殉葬,但變態妹妹回去肯定會被宮里那三個干掉,連兒子都可能保不住,這時候他們兩個哪里還顧得了張飛,想都不想拉轉馬頭就去追殺關羽!

    他們兩個一走,其他虎豹騎也顧不得張飛了,同時策馬往回追,張飛抹了把眼楮拍馬向劉備追去!

    看到關羽突然轉身對我沖過來,我坐在馬上都嚇了一跳,關羽的那把刀可是唯一對我的盔甲可能產生威脅的東西,砸過來跟拆遷辦的錘子不會有太大區別,就算盔甲沒破也非得被砸得個內出血,我不怕呂布不怕馬超,就怕關羽的那把刀,“擋住他!快給我擋住他!”
第四0二節 裂痕

    十名虎豹騎抽刀前沖迎向關羽,剩余的數十人將我團起一道人牆!

    關羽坐騎早已筋疲力盡,被關羽抽著屁股強行沖了幾百步後已經腳步虛浮,迎面沖來的虎豹騎第一個被關羽掃落馬後,第二個直接飛撲到關羽身上,馬再也受不住力翻倒在地!

    被人抱著滾出十幾步遠,關羽仗著力量大,撐著偃月刀翻身而起後單臂抓起身上的人直接砸向飛沖過來的虎豹騎,砸翻一個落馬,後面的騎兵紛紛避讓以免踩傷同伴,關羽掄起刀逆著馬群而上,又一不怕死的正面沖了上來,關羽一刀掃在馬脖子上連人帶馬砍翻,還想再沖時身後一聲暴喝響起,“讓開!”

    關羽稍稍瞟了眼後方,典韋已經追到,借著馬速一鞭直接砸向關羽的後腦,關羽趕緊低頭翻滾避過,剛站起身大腿一痛,無聲無息的變態妹妹一劍插在了關羽大腿上,劍都不拔,在關羽反應過來前已經閃出十幾步外!我很懷疑她這一劍是想直接閹了關羽!

    “時不與我!”關羽一手扶著插著把劍的大腿,一手撐著偃月刀慢慢站起,仰天悲呼!

    虎豹騎這時也不急了,關羽了條腿,想沖也已經沖不起來,只是團團將他圍住!

    關羽喘著粗氣往四周看了看,已經不見張飛的影子,看來已經跑了,再看了看人群後陳平的位置,已經不到五十步遠,“哈哈……哈哈哈哈哈……陳平,死來!”關羽原地轉身長刀舞起,借著轉勢偃月刀脫手而出直飛陳平。

    看著呈拋物線砸過來的偃月刀,我前沖幾步直接從空中抄到了手里,掂了掂,一般般而已。慢慢溜著赤兔度著馬步走到關羽身前,扯了扯嘴角,“虎牢關一別十余年。雲長,別來無恙否?”

    ……

    這次袁譚的反擊戰,虎豹騎又傷亡了七百多,各類步兵傷亡三千有余,而最大的損失是損毀了三成的投石車,加上第一次袁譚反擊和平日里對射時的損壞已經超過五成,讓工匠將能用的零件拆下來重新組裝還勉強又湊了兩成出來;袁劉地騎兵聯軍這次同樣傷亡被俘損失了四千余人,其中大半是劉備的人馬,最重要的是關羽還被俘了。而當時劉備地軍隊在和虎豹騎混戰時,顏良卻見死不救,我就不信劉備跑回去了會沒點想法,就算劉備能忍,張飛不可能忍。總會要搞點事出來!聯軍、聯軍。歷來所有的聯軍從來都是沖突收場。還沒見有例外過,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現在頭痛的問題是關羽應該怎麼處理?殺了有點可惜。我是無義之人。我承認,所以我偏偏最看重的就是重義之士。大家如果都不講義氣那我沒得混了,就象所有的帝王之家幾乎都是殺兄欺弟弒父的無孝家族,但偏偏所有的帝王都要求別人重孝;所有的黑社會老大在利益面前都不講義氣,卻偏偏要求小弟講義氣,為什麼?就是為了自己能混得下去!所以我當初一開始找人地時候主動去找的都是典韋、太史慈、徐庶、諸葛亮這些忠孝節義之人,君子才可以欺之以方!關羽是個君子,這點沒人可以否認,所以不是必要的情況下,我不想殺關羽!

    但招降他又不甩我!當年曹操能招降他是因為有劉備的老婆做籌碼,最後還只弄到個臨時工,我要的可不是臨時工,但現在手上卻沒有絲毫地籌碼!去哪里能弄到可以欺他這個君子地方和籌碼呢?

    ……

    張飛沿著馬蹄印一路飛奔了十里地終于找到了站在路邊翹首眺望地劉備,“大哥!你還在這等著我們?”

    劉備趕緊迎上,不是雞雞間歇性抽痛老子早跑了,“雲長呢?”

    張飛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二哥……只怕回不來了!”

    “什麼?”劉備一陣眩暈,沒了關羽等于斷了一臂,成了殘廢,以後更加難混,“雲長他……到底怎麼了?”

    張飛哽咽著說到,“二哥為了護我突圍,轉身去刺殺陳平,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劉備心下黯然,呂布都死在陳平手上,老二這麼沖過去只怕真的回不來了,強壓下心頭地憤懣,轉身跳上馬,嘆了口氣對張飛招呼到,“走!我們先回信都再做打算!”

    兩人一路急趕,繞了個大圈,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回了信都,袁譚帶著一大票手下來迎,張飛看到袁譚身後地顏良立即就跳了起來,飛撲過去直接一拳給顏良罩了

    眼,還想再來一拳給他補齊另外一只眼楮時,周圍眾飛給抱住,弄得袁譚等人好生尷尬,他們站在城樓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心下暗贊顏良把劉備當炮灰,但畢竟理虧,人家劉備只是來幫忙的,帶來五千騎兵一下損傷近半,怎麼著都要表示一下。

    袁譚趕緊主動拉著劉備地手,“佷兒好生慚愧,叔叔好意前來幫忙,然兩軍初次合作難免生疏,以致叔叔損失慘重!雖然佷兒目前也兵力捉襟見肘,但佷兒願調撥兩千刀斧手為叔叔以壯聲威!”

    張飛甩開抱著他的眾人,抓著自己一方的竺問到,“此戰我們到底損失了多少人馬?”為了救劉備,張飛和關羽最後都脫離了部隊,並不清楚具體損失了多少人.=

    張飛馬上就火了起來,沖上去想揪袁譚的衣領,再次被眾人抱住,張飛不甘心的大聲咆哮,“因為你們損失了兩千多騎兵,你就賠我們兩千刀斧手?這仗老子不打了,大哥我們走!”

    劉備沒做聲,幽州被陳平掃蕩過一次,這幾年又跟袁尚戰亂不停,這五千騎兵可是這幾年節衣縮食、傾家蕩產組建起來的,一下子損失了一半,他心里簡直在滴血,不過這里是袁譚的地盤,他不想在這里跟袁譚鬧翻,保住自己的命是劉備的第一原則!

    神色尷尬的袁譚眾人見劉備沒說話,以為還有商量的余地,“顏將軍這次是不對,不過這是雙方第一次合作生疏所至,佷兒代顏將軍認錯認罰,但佷兒目前也兵力頗緊,不如這樣,佷兒再于庫中撥付錢三百萬、布百匹以恤叔叔麾下將士如何?”

    劉備心中冷笑,錢三百萬?怎麼不給糧給馬給黃金?幽州現在是窮得只剩銅錢!拿了這些銅錢根本買不到東西!跟胡人做買賣都要以貨易貨,跟荊州來的走私商人做生意人家只認黃金白銀,銅錢都打對折!袁譚會不知道這些?都死到臨頭還輜銖算計,不知收攏人心,與其父相差甚遠,這袁譚根本就沒救了!劉備現在想的是怎麼從這里脫身!可惜這次陳宮坐鎮幽州以防袁尚,現在只能自己傷腦筋了!

    袁譚見劉備沒說話還以為他默認了,哈哈一笑挽著劉備的手拉著向里走,“佷兒已經準備好酒席為叔叔壓驚!我等再商議一番如何合作,保證下次不會再象今天一樣!”

    張飛在一旁諷刺到,“還有下次?鬼才信你!”

    袁譚等人只當做沒听到。

    來到席上,袁譚拉著劉備坐在身邊,“今日一戰,我軍雖傷亡慘重,然陳平亦損失不小,投石車損傷近半,近日只怕也難有大動作!只要能拖到冬天,南人畏寒,必然有變,屆時陳平必敗,叔叔以為如何?”

    現在才九月初,起碼要撐到十一月,兩個月時間倒也不難撐,問題是兩個月以後陳平就真的會退?劉備心下不以為然,不過也順著袁譚的話應付到,“某家在此預祝大人旗開得勝!只是某家麾下兵馬損失慘重,需重新整編,近期只能作壁上觀了!”

    “呃!”袁譚差點被一口酒嗆到,不過也知道劉備現在在氣頭上,不好強求,只能借著擦酒漬以袖遮臉擋著尷尬之色,“那是應該的!應該的!”

    正說話間,有侍衛來報,“荊州軍派人送來一件東西!”

    袁譚看了看眾人,見所有人都是好奇之色,宣到,“拿上來!”

    剛打完仗就送東西過來,張飛須發皆張的猛的站起,劉備也心頭涌起不好的預感,心髒狂跳,巴巴著眼楮望著殿外,心里一個勁的念著千萬別是送來個方盒子,千萬別是方盒子!他們都擔心送來的是關羽的人頭!

    荊州使者真的雙手捧了個方盒子上來,劉備見到差點直接暈到,張飛直接就跳了出來一把搶過盒子,將荊州使者甩出老遠,神情悲戚的雙手捧著跪倒在地,劉備用盡全身力量一步步走向張飛,顫抖著雙手掀開盒子,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里面是一張紙……

    劉備差點暈倒過去,媽的,陳平是豬啊!送張紙還拿個這麼大的方木盒裝著!我XX你個OO

    只見紙上畫了個豬頭,下面寫著一行小字︰大耳,嚇死沒有?關羽在我手上,你自己看著辦!

    “陳平!我#……………()—……”

    震耳欲聾連綿不絕的叫罵聲響徹全城……
第四0三節 信都攻伐戰(一)

    沮授看著劉備漫罵,眼楮一轉對著殿內甲士喊到,“來使者拖出去砍了!”只要砍了陳平的使者,陳平必然憤怒,如果陳平把關羽也砍了,那他和劉備的仇就結大了,不怕劉備不拼死效力!

    荊州使者也不懼,哈哈一笑,“我回不去,下次送來的就是關羽人頭了!”

    劉備臉色陰沉的望了沮授一眼。

    張飛還沒轉過彎來,“你還敢囂張!老子先把你打一頓在說!”

    荊州使者望了張飛一眼,“這位是張翼德張將軍吧?請便!我挨了多少下,關羽也會挨多少下,不知道是張將軍的手重還是我們陛下的手重?”

    張飛氣得張目欲裂,“你……”

    劉備一把拉住張飛喊到,“好了!”轉頭接著對使者說到,“陳平還讓你帶了什麼話沒有?”

    “望玄德公自己看著辦!”

    “沒了?”

    “沒了!”

    劉備再次望了沮授一眼,擔心這使者出城前會被袁譚的手下干掉,又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張飛,微微搖了搖腦袋拉著荊州使者說到,“走!我送你出城!”

    劉備一走,袁譚原本笑容滿面的臉馬上陰了下來,“沮授先生,陪我下去更衣(尿尿的雅稱,跟現在女人補妝一個意思)!你們好好招待張將軍,我去去就回!”

    走入後堂無人處,袁譚向沮授問到,“先生,你看陳平給劉備的信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讓劉備自己看著辦?是不是暗示了什麼?劉備為什麼又送親自送荊州使者出城?”

    沮授總不好意思說自己耍的小陰謀被劉備看穿了,不信任我們,只能安慰袁譚,“主公多慮了!那劉備今日跟陳平一戰損失慘重,不會跟陳平之間有什麼齷齪!”

    袁譚能不多慮嗎?從小到大他就一直要跟弟弟在父親面前爭寵。在屬下面前爭勢,隨時關注每一個人跟老三之間的每一句話,早就養成了多疑的習慣!現在劉備又不是自己人。偏偏留在城里,要是萬一他跟陳平達成某種協議,那自己不是死得快?

    不過這急切之間恐怕也商議不出什麼,還是看看再說!隨便換了件衣服,帶著沮授再次回到席間。

    沒過一會,劉備也皺著眉頭回來了。

    袁譚試探著問到,“叔叔可有心事?”

    “沒有!沒有!喝酒!大家喝酒!”劉備是一頭霧水,陳平那句讓他看著辦到底是什麼意思?辦什麼?問那使者,那使者卻什麼都沒說。陳平這不是害人嗎?你要提什麼條件可以商量啊!說得這麼不清不楚的到底什麼意思嗎?

    袁譚、沮授等人看到劉備的樣子也心中疑惑,陳平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剛才使者有沒有跟劉備說了什麼?劉備還值不值得相信?

    今晚注定是很多人地不眠之夜!

    ……

    十月。

    隨著第二道土牆的晚上建,袁譚白天來拆,折騰來折騰去,已經越連越長。而且這幾個月從後方運來越來越多的投石車配件。組裝起地新投石車已經比沒損失前還多。導致這個月投出去的石頭已經徹底把信都的南門給堵住了,現在袁軍就是開了門都沖不出來。第二道土牆越建越快。已經接近完工,正式攻城的日子已經不遠!

    “看來你們兩的魚目混珠之計是實行不來了!”舉著望遠鏡看著城門口那堆起已經有一人高的石堆。我對著諸葛亮和龐統調侃到!原本他們二人的打算是挑選出部分有家屬在已佔領地區的降卒,如果袁軍敢夜晚出城偷襲,就讓這些降卒混進去,他們熟悉袁軍的編制,口音相同,有家屬在已佔領地區則能保證忠心,只要第二天荊州軍強行攻城,他們在城里制造混亂,必然能一鼓而下!不過現在那門外堆著地一人高的石堆,顯然堵死了袁軍夜襲的可能,只要一開城門,那堆石頭必然嘩啦啦的垮下來,聲音能傳出幾里遠,還夜襲個屁!

    龐統馬上辯駁到,“戰爭本來就是事先想好任何可能發生的機會而為此做好準備!只要能抓住一個機會,就能多出一分勝算!”

    “不錯!”諸葛亮接口說到,“陛下不是曾經教導我等沒有機會要創造機會嗎?如果我軍連續數日夜晚攻城會如何?”

    “夜晚!”我拿著馬鞭輕

    著手心,信都地城市結構早就被細作在戰前弄了回來甕城地復合結構,這種城一般只要駐守兵力充足很難一次強行攻下,往往進攻方會因為後力不足或作戰時間過長即使拿下外城牆後也很容易被甕城里的軍隊反擊趕出去,經常會在外城牆發生長時間攪肉機式地拉鋸戰,直到看誰先撐不住倒下!這種拉鋸戰顯然就是機會,“呵呵!好!很好!三天之後地天黑時分強行攻城!”

    “對了!陛下!”龐統湊到我身邊小聲問到,“你上次帶給劉備的話到底什麼意思?莫非與他就關羽地問題已經達成什麼協議?”

    “什麼話?”我好象不記得有帶什麼話啊?

    “就是上次關羽被俘後你派人帶給劉備的話啊!還是在下代的筆!”

    “哦,想起來了,我逗他們玩的!什麼意思都沒有!”

    “……”暈!

    ……………………

    三天之後,城樓上的戰鼓突然擂響,袁譚、劉備等人急匆匆趕到城樓,“怎麼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不需要問了,城外的火把已經全部熄滅,只能借著黯淡的月光隱隱看到有人影在不斷晃動,傻子都知道這是荊州軍準備進攻了!

    “放箭!放箭!自由射擊,別……”

    “嗖……咄!”

    一支巨型弩箭擦著袁譚的腦袋釘在他身後的柱子上,驚得所有人一身冷汗,顏良趕緊一拉袁譚蹲下對著其他人喊到,“別站在火把附近!”

    剛喊完,鋪天的箭矢如雨而至,城樓上一片慘叫響起,顏良對著四周大喊,“弓弩手還擊,自由射擊,不要停,壓制他們!”

    “我……中箭了!啊啊啊……來人,快來人!”田豐殺豬般的慘叫響起,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左手,看得袁譚更是臉色煞白。

    顏良拉著袁譚低著腦袋沖下城樓,“主公還是先回內城,這里交給在下!”

    “好好!”袁譚巴不得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帶著沮授攙著田豐等文人急匆匆返回內城去。

    顏良重新回到城樓,此時城樓上四處起火,看來荊州扔了油罐上來,這一個多月的鍛煉,雙方投石車和弩車的精準度都提高了不少,只是現在漆黑一片,對方的投石車相對城牆這種目標來講實在小了太多,雙方的打擊難度相差太大!

    顏良快速冒頭瞄了眼城下,荊州軍已經沖到了城牆附近,大量的雲梯和飛虎爪都勾上了城牆,遠處黑暗中還隱約有井欄推了過來!荊州軍的弩車竟然還趁著第一波箭雨的時候直接將多根巨弩射進城牆造成了好幾道能直接爬上城牆的樓梯!

    嚇得顏良急調刀斧手去砍飛虎爪,長槍手用撐竿將雲梯推離城牆,弩車都對著貌似井欄的黑影射擊!再調大量步兵抬著檑木丟下將射進城牆的巨弩砸斷!

    但飛虎爪的前段都是鐵鏈打造,雲梯的前段也配了鐵勾直接勾住城牆,必須刀斧手連續揮砍才能砍斷,檑木更是極其笨重,要幾人抬著往下丟,一旦直起身子冒出了城牆的保護,紛飛的箭雨就會收取性命!

    最要命的是井欄開始一步步靠近城牆,雖然被弩車摧毀了不少,但推上來的數量實在太多!井欄有兩種,一種是移動箭樓,造得比城牆還高,弓箭手可以直接爬到頂層和城牆上的弓弩手對射,甚至居高臨下壓制,樓下還跟隨著隨時可以補充上去的兵員;另外一種是直接靠近城牆後將擋箭板推倒變成搭著城牆的木橋,藏在里面的士兵直接沖進城牆,下面的士兵則通過井欄的樓梯不斷爬上來!原本只要城牆外挖條壕溝這種步兵攻城的井欄就難以靠近,但連續一個多月的投石車互射,城外的壕溝早被荊州軍投過來的石頭和刻意投擲的沙土包填滿,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這東西靠近城牆!

    “油罐!準備油罐!燒了這些靠過來的井欄!”顏良聲嘶力竭的吼聲響徹整個城樓!

    但跟隨在步兵井欄後面的移動箭樓居高臨下壓制附近城牆的步兵禁止他們靠近,隨著“轟”的一聲,第一塊井欄擋箭板的放下,數十名刀盾手頂著盾牌沖上了城樓……
第四0四節 信都攻伐戰(二)

    全都給我下去!”在井欄內的荊州兵開始沖向城牆,移動箭樓向四周擴展壓制時,顏良麾下猛將蔣義渠直接舉著一段原木當盾牌沖了上來,對著沖出井欄的荊州兵直接砸了過去,剛跳上城牆的士卒一下被砸倒一片,隨手在城牆上撿了把刀就就堵在井欄和城牆的搭板處猛砍,大有一夫當關之勢,“壓上來!都給我壓上來!貼著他們砍就不怕箭矢!帶油罐過來燒了他們井欄!”

有將領帶頭,有膽量的袁軍士卒也頂著盾牌沖了上來,堵在搭板處堅決不讓荊州兵沖上城樓,更有人抱著油罐直接扔向井欄,陶罐一撞就破,油水四濺,一個火把丟上去立即火光沖天,著火的荊州兵要不慘叫著跳下樓,要不就瘋狂的沖了出來和堵路的袁軍抱在了一起同歸於盡!

   這座井欄已經廢了,沒有後續兵力的投入,城牆上最後一個荊州兵被四周湧上來的袁軍士卒圍攻砍死,還沒等袁軍來得及高興,隨後的移動箭樓箭如雨下,聚集在一起的袁兵哀號著倒下一大片,跟著一塊城裏拋出的巨石砸在移動箭樓上,整座樓轟然垮塌!

   緊跟著第二第三第四座步兵井欄搭上了城牆,瘋狂的荊州兵蜂湧而入,蔣義渠現在心裏也有點發毛了,荊州軍不動的時候安安靜靜,現在一動起來就這麼瘋,今天這一仗只怕很難打,不過信都已經不容有失,只能硬著頭皮上,換上趁手的單手斧,左手掛上塊盾牌防冷箭,蔣義渠再次殺上!

   又有袁軍士卒想抱著油罐撲上來,受了上次教訓的移動箭樓用箭雨瘋狂狙擊,嚴禁任何抱著罐子的人靠近。哪怕誤傷友軍也再所不惜,抱著油罐的士卒中箭倒地,火油馬上灑了一地。稍微沾點火星立即燃起一片火海,這次倒楣的成了擁擠在一起堵路的袁軍,火從腳起,著了火地士卒瘋狂的四處亂竄,想尋求戰友的幫助或者找水滅火,攪得城樓上地守軍一陣混亂,不過大火同樣阻止了荊州軍上城牆,只能待在井欄裏等著火熄滅,這樣待著不動自然成了死靶。守軍的弩車一排巨弩射過來,一支箭就能穿透好幾個,想下又下不去,下面不知情況的士卒只管往上,把下去的路都堵死。頂層還活著的士卒只能把衣服褲子脫了冒著大火往城牆上裸奔!

   井欄吸引了袁軍的大量防守兵力。夏侯惇帶著部分荊州軍趁機雲梯搶攻。頂著盾牌強行沖上城牆正好撞上躲避大火跑過來的蔣義渠。

   “又是你!”

   兩人一見對方同時一愣,夏侯惇揮刀就砍。“你居然還沒死?”

   “老子捨不得你!”蔣義渠左手盾一揚擋住夏侯惇的刀。右手斧頭脫手而出甩向後面一個跟著上來的荊州兵,把對方直接砸下城樓。

   夏侯惇趁機一腳踹在蔣義渠地小腹。蔣義渠倒地一滾隨手就在地上摸了杆槍,翻身起對著夏侯惇挑釁到,“再來!”

   看到夏侯惇沖上,蔣義渠直接將槍投出,趁著夏侯惇揮刀撥槍,蔣義渠左手盾高舉、右手頂住左手直沖而上,撞得夏侯惇倒飛而出。

   “爽不爽?”再從地上撿起一把刀,蔣義渠得意的望向夏侯惇。

   “還行!”夏侯惇從地上起,扭了扭脖子掄了掄抓刀的手,再次撲上,腳下踢起一把刀直飛蔣義渠,人隨其後反手橫掃,蔣義渠一刀一盾分架左右,中門大開,夏侯惇一腳踹在他胸口,“媽的!你喜歡亂丟東西是吧!當老子不會丟是吧?”隨手就將手上的刀往躺在地上地蔣義渠砸,一邊砸一邊撿,一邊撿一邊砸,“爽不爽?爽不爽?老子今天讓你爽個夠!”

   蔣義渠只能抱著盾牌左右翻滾躲避,根本站不起身,“夠了啊!再砸老子發飆了!”

   “來啊!”砸了半天附近沒東西砸了,夏侯惇撿了杆槍對著地上地蔣義渠猛戳,蔣義渠甩開盾牌看准個機會側身讓過槍尖,雙手抱住槍桿,雙腳一把絞住夏侯惇地小腿將他掀翻在地,右手一拳將槍桿砸斷,左手抓著槍尖就對夏侯惇胸口捅!

   夏侯惇一把抓住蔣義渠左手,腰腹用力一扭將蔣義渠壓在身下,猛的揚起腦袋對著蔣義渠地臉狠砸下去,老子這次可戴了頭盔了!

   蔣義渠脖子一扭,“嘭!”夏侯惇翻著白眼癱在蔣義渠身上,日啊!為什麼這次又撞在地上,老子再也不用腦袋撞人了!

   蔣義渠推開夏侯惇,翻身而起舉起槍頭紮向夏侯惇胸口,周圍七八把刀同時捅在他身上,疑惑地看著胸口的刀,慢慢抬起腦袋,這才發現這段城牆上已站滿了荊州

   子抽出,血水跟著向外泉湧,蔣義渠想用手堵住,但手,視線漸漸模糊,這城……只怕守不住了……

   袁軍在城樓上地防線已經千瘡百孔,顧得上井欄就顧不上雲梯和飛虎爪上來的敵人,顏良還想再調三千兵力上城樓來個反衝鋒,將荊州軍擠下去,突然有傳令兵來報,部分荊州兵已經殺下城牆衝擊城門,嚇得顏良臉色大變,“趕緊讓內城派一萬援軍出來!”說完領著親兵親自操刀跑向城牆各處補缺!

   顏良帶著親兵上陣最大的作用就是鼓舞了守軍的士氣,加上顏良的親兵本來就是百戰之士又是生力軍,效果立竿見影,暫時穩住了防線、壓制了荊州軍的攻勢,加上城樓下不斷派上來的後備援軍,雙方的攻守再次平衡,城牆變成了逐寸爭奪的戰場。

   同樣,魏延也帶著第二波部隊殺到,他們已經不需要強行攻城,順著前面殺出的空擋直上城牆,將第一批久戰力疲之士和傷兵換下去,其中包括腦袋上再次頂著個包的夏侯惇,看得魏延心中一陣竊喜!

   掃了眼戰場,魏延一下就看到了所向披靡的顏良,仇人見面是分外眼紅,魏延立即領著親兵迎了上去,“傻大個!好久不見!”

   “媽的!又是你個小雜種!”顏良看到魏延就惱火,上次黑燈瞎火的被陰了次,大丟面子,這次正面對著幹不信砍不死你,掄起大刀就劈向魏延腦袋。

   魏延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有點吃虧,顏良使的是長柄雙手大刀,一掃一大片,魏延為了方便城牆只帶了把單手刀,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魏延玩刀多年當然懂這個道理,但顏良的大刀舞得潑水不入,而且這又是在城牆上,腳下能騰挪的地方有限,四面偏偏又沒牆壁柱子之類的東西限制長武器的發揮,魏延根本就近身不得,被顏良砍得除了退還是退,唯一能做的就是偶爾腳下踢過去一兩把刀槍干擾一下,如果繼續這麼下去,遲早會被逼得主動跳樓。

   機會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成功者和失敗者的區別就是能不能把握住,顏良逼得魏延連退數十步,身後的空擋裏又有荊州兵陸續上城樓,看到背對著的守城大將,總有喜歡投機一戰成名的人想試試運氣,一個荊州兵就操著刀子從背後摸了上去。

   魏延對顏良身後的一切是看得清清楚楚,陛下說過沒機會要創造機會,但從沒說過要把機會讓給別人,魏延不會容忍自己為別人創造一條飛黃騰達的機會,他也不會在乎一個小兵的命,現在這種情況完全可以把別人的機會轉移到自己手裏,所以他對著顏良詭異的一笑!

   顏良一看到魏延的笑就知道沒好事,手中刀不停卻耳聽八方,立即就聽見了身後腳踩在刀片上的細微聲響,反手就一刀攔腰橫掃,魏延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腳下一蹬直撲而上,從後面摸上的小兵根本想都沒想到會被魏延出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刀腰斬,顏良掃過身後刀勢不停,繞身一圈刀柄回到身前正好格住魏延刺過來的一刀,但現在攻守逆勢,被魏延拿著短刀近了身就不是這麼好脫身了。

   魏延一手單刀舞得飛快,貼著顏良身邊從脖子心口一路斬到腰眼下陰,哪里致命就往哪里戳,逼得顏良手忙腳亂,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手中的大刀此時更是成了累贅,想舞也舞不起來,形勢汲汲可危!

   天空逐漸開始泛白,眼見即將天亮,城內突然喊殺聲大做,文醜麾下大將朱=靈帶著一萬援兵從內城殺出,魏延大歎運氣不好,只要再有片刻時間讓顏良跟不上節奏,今天肯定能要了顏良的命!

   掃了眼遠處,陛下並沒有再派援兵的意思,城牆上的士卒也已經筋疲力盡,再打下去只是徒增傷亡,魏延只能無奈命令士兵撤退!

   ……

   看到滿臉疲憊跑回的夏侯淵,我趕緊將他拉進營帳,命令任何人不許靠近,“送進去了嗎?沒被發現吧?”

   “幸不辱命!”

   “好!很好!明日城破矣!”
第四0五節 傷城

    天亮了,城牆上下堆滿了死尸、滿目創痍,到處都是傷聲,城牆上的袁軍開始收拾戰場,自己人的傷兵抬往城里,荊州軍的傷兵補上一刀再丟下城樓,城里沒那麼多傷藥和糧食養敵人,自己人的尸體除非是蔣義渠這種高級將領,其他的全部丟下城樓,以免留在城里發生瘟疫!

    等到袁軍打掃完畢,荊州軍派出一隊空著雙手的士卒牽著馬拖板車來到城下打掃戰場,袁軍很默契的只是注視,畢竟尸體腐爛在城牆下對雙方都沒好處,荊州軍則將死尸和傷兵不分敵我全部裝車拉走,不過為了不引起袁軍的敵意,每次來拉尸體的都不超過五百人,進度非常緩慢!

    等到下午時分,昨晚擔心了一夜,上午才補了一覺的袁譚帶著兩個黑眼圈再次踏上城樓,四處勉勵了將士一番後憑樓遠眺荊州軍,“今天晚上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吧?下面的尸體我看明天都搬不完!”

    沮授看著這副情景有些傷感,深深的嘆了口氣才說到,“未必,虛則實之!陳平很會玩這一套!”

    跟著參觀的劉備也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狀,“是啊!還是小心點好!如果是我就會連續進攻,陳平兵多將廣,可以輪番作戰,打不死我們也可以累死我們!”

    袁譚望著劉備很想砍他,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轉頭望向顏良,“昨晚傷亡多少?”

    顏良面無表情的答到,“三千多人,蔣義渠戰死!”

    袁譚默默心算,城里能戰之士還剩五萬,照這樣打下去,一個多月就完蛋了,“陳平那邊傷亡大概有多少?”

    顏良抬了抬下巴指著城下。“好象和我們差不多!”

    “差不多?”袁譚有點想跳起來扇顏良一個耳光,“我們城高牆厚,依城而守。居然還傷亡差不多?”

    顏良根本懶得回答這種屁話,荊州的兵員都是募集而來,袁軍有一半以上是強行征召;荊州兵有薪俸、有戰時補貼、有陣亡傷殘撫恤,袁軍除了將領,一般的士兵只有口糧;袁軍的中層將領絕大部分是豪門子弟,荊州兵的中層將領大部分是軍功升遷;這些東西你袁譚能做到不?雙方作戰激勵方式天差地別,再加上荊州兵各種輔助作戰的器械層出不窮,能打個平手就不錯了,只不過這些原因顏良沒法在這里說。這些東西只有他們這些高層才知道,底下地士卒給他們灌輸的都是陳平如何荒淫殘暴吝嗇的消息,至于有多少人相信那只有天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總會有些消息在百姓間流傳!

    見顏良不出聲。袁譚稍微冷靜下也知道原因出在哪。畢竟軍方地高級將領顏良、文丑一大幫子人也無數次找他鬧過。但他沒錢又有什麼辦法?南方本來就錢糧富庶,陳平那家伙又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辦法搞錢。老子也想學陳平去外面搞貿易。可惜西邊被孫策佔了,接觸不到匈奴。北邊又是劉備跟老三搞來搞去,和鮮卑無法接觸,想要東邊出海,外面全是荊州水軍戰船,派出去的船隊就沒回來過,好不容易有荊州的走私商人過來,哪里知道越跟他們交易越窮,這***什麼世道?想要學陳平去外面搶劫,哪里知道跟孫策、劉備打來打去,錢沒搶到一分還賠進去不少!老子想要多征點稅,底下的那些賤民就鬧事,那些豪門一個個富得流油,要他們捐點錢出來跟殺他們老娘一樣,就現在的軍隊維持還是老爹袁紹留下的本錢在支撐,為什麼陳平過得那麼滋潤,老子就那麼難混?

    想來想去袁譚也想不出個道道,只得黑著臉打道回府,走到樓梯口想到兩軍差距,咬著牙對四周喊了句,“待會將送來大量酒肉以慰將士!”

    “謝大人賞賜!”袁軍將士听了立即放聲高呼!

    原來還真的有用,不過想想又要空掉一截地金庫,袁譚很肉痛,現在他發現那些豪門大戶不是沒道理,一下少掉這麼多錢還真跟殺他老娘一樣!

    從城樓下來,袁譚又帶著劉備去傷兵營看望一下傷兵,這里除了小部分是上次出城作戰還沒痊愈的袁劉兩家騎兵外,大部分都是昨晚城頭上下來的,有的是斷胳膊斷腿,這些人就不用指望了,治好了對袁譚也沒利用價值,僅僅只是盡下人事做給別的士兵看;還有更多地是中了箭或者是被刀槍傷在非要害部位,這些人治好了倒還能再用,經歷過一次戰爭

    士兵比新兵可強得多。

    只不過這個里面地氣味就……藥味混合著腐臭、血腥味,再加上北方的天氣和缺水,士兵難得洗一次澡,那個味道……劉備長期流竄,倒還無所謂,袁譚雖然很想做出一副悲天憫人地樣子來博士卒好感,奈何實在受不了這個味,自進門起就拿了個手絹捂住了鼻子,他這樣子不但沒起到效果還讓不少士卒打心里鄙視!

    袁譚強忍著腸胃翻滾地感覺向這些傷兵打起了招呼,“陳平殘暴,累得眾將士傷痕累累……”

    他這話剛一開始講,一個躺在附近床上的傷兵突然抽出匕首直撲劉備,“奉袁公令斬殺大耳賊!”

    緊跟著四周多處床上地傷兵抽出武器跳起,撲向劉備。

    袁譚愣住了,他哪里下過這種命令?

    劉備更是驚詫,沒想袁譚突然會想殺他,還好張飛跟著他形影不離,直接一腳將第一個撲上來的傷兵踢飛,拉著劉備就往外面跑,同時命令跟著的親兵斷後!

    跟在袁譚身邊的親兵還真的以為袁譚秘密下過斬殺劉備的命令,雖然沒去圍攻劉備,但也沒阻止這些突然跳出來的傷兵去追殺!

    哪里知道劉備剛跑出去,又一個在袁譚附近的傷兵突然對著袁譚撲了過來,“玄德公說了砍死袁譚賞千金!”

    這一下遠近更多的傷兵從床上跳起,朝著袁譚沖來,沮授總算反應快,拉著袁譚就往外面跑,同時出聲大喊,“傷兵營里混進了奸細,來人!快來人!”

    還有的人跳出來直接砍殺躺在床上的傷兵,這一動作令傷兵營徹底炸鍋,能起身的趕緊翻下床就往外跑逃命。

    袁譚被沮授拖著往外沖,身後是更多的傷兵在追趕,嚇得他一身冷汗,昨天還只是被一只巨弩擦著腦袋飛過,今天居然直接被荊州奸細殺到了身邊,這種感覺離死亡更近,現在跑起來冷風一吹,全身濕透的冷汗加恐懼讓袁譚直哆嗦,驚恐著大喊到,“快來人!剿滅他們!把他們全部都給我殺了!”

    他這命令一下就讓本來只是跟在袁譚身後想逃出傷兵營的士卒蒙了頭,什麼叫全部殺了?他們很多人雖然現在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可至少知道自己不是奸細,追在袁譚身後只是為了逃出去,自己昨天還在城頭為了袁譚拼命,今天他居然下令把自己這些人全殺了?

    營外附近的巡邏隊听到動靜已經趕了過來,他們也不知道誰是奸細,只看到一大群人追在袁譚這些身後往外面沖,帶隊的軍官趕緊下令放箭!

    這群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傷兵立馬倒下十幾個,馬上就有人跳出來挑撥,“媽了個逼的,老子給他賣命受傷差點命都沒了,他現在居然要殺我們,老子反了!想活命的跟我沖出去!”

    劉備被張飛拖著一路狂奔跑回自己的騎兵營地,點起騎兵就往外沖,路上踫到接警後率領大部隊出來鎮壓的朱靈,朱靈還想問下劉備怎麼回事,張飛還以為是來殺他們的,單騎持矛前沖直接將沒有防備的朱靈挑落下馬,朱靈的副將看了大駭,“劉備反了!放箭!放箭!殺了他們!”

    劉備的部隊全是騎兵,張飛挑落朱靈的時候,就跟著張飛後面全軍沖鋒,朱靈帶出來的全是步兵,毫無防備之下哪里擋得住,一下子就被沖散,主將朱靈又已經陣亡,被打散的士卒嚇得四處奔逃!

    原本只是傷兵營附近的混亂一下子在這里又炸了鍋,張飛也不追殺潰兵,只是拉著劉備向北門沖,一路遇到擋路的巡邏隊全部沖散,導致城里的混亂是跟著張飛一路向北蔓延,原本很早以前就潛伏在信都收集情報的細作趁機四處造謠荊州軍進城了,更有甚者在城里四處放火,導致城里更是亂上加亂。

    而昨晚大戰後被打殘了撤回城里重新整編的部隊緊跟著發生動亂,營里突然開始自相殘殺,不想待在營里送命的士卒四散奔逃,到處高喊城里混進了奸細。

    偏偏這個時候城樓的敵襲戰鼓敲響,整座城市都開始沸騰!
第四0六節 不準路過

    “完了!”顏良听著城內嘈雜的喊殺聲,看著城內四處煙,再看看城下蜂擁而至的荊州兵,心里已經涼了個透!

    城外敵軍來襲,城內烽煙四起,顏良麾下守在城樓上的士卒早已驚慌失措,很多士卒的家眷可都住在城里,這個時候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加上大半的士卒都是強征而來,這時候哪里還有心思守在城樓上,如果不是頂頭軍官拿著刀子虎視眈眈的四處彈壓早就跑了,不過心里已經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當荊州軍的箭雨覆蓋過來,雲梯、飛索和井欄開始攻城的時候,隨著守軍第一個低層軍官捂著喉嚨上的流矢倒下,其麾下失去壓制的小隊哄聲一起轉身就跑,“全都給我站住!臨陣退縮者殺無赦!”顏良聲嘶力竭的叫喊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雖然顏良自己都已經內心惶恐無比,但他是主將,他必須穩定局勢!強令自己鎮定,顏良帶著親兵直接堵在下樓的台階上一刀將跑在最前面的士卒砍成兩截,噴勃的血液四下飛濺,澆得其他逃兵滿頭滿臉,這個時候只能用更恐懼的辦法來壓制恐懼!嚇蒙的逃兵暫時停住了腳步,驚恐的前後觀望,不知道是應該繼續往城下跑還是回到鎮守的位置!

    就在這種彷徨的時刻,滿天飛舞的箭雨中第二、第三、第四個低層軍官陸續陣亡,越來越多的逃兵開始轉身朝下樓的地方沖過來,逃跑規模已經失去控制,當井欄的擋箭板搭上城牆,荊州軍開始沖上城樓的時候,守軍徹底崩潰了,城樓上的荊州軍沖到哪里,哪里的守軍開始集體向後轉。繞過軍官揮舞地刀槍撒開腳丫子往城牆下狂奔,有的甚至直接砍向擋路的軍官,只求一條活路!

    兵敗如山倒。顏良帶著幾個親兵哪里還擋得住,洶涌地逃兵一下子堆上來,直接把顏良擠得滾下城樓,等他爬起來的時候局面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被人潮挾裹著身不由己往內城跑。

    “貼上去!貼上去!貼著潰兵身後進城!”

    “棄械投降者不殺!棄械投降者不殺!”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雙手高舉跪在地上!”

    荊州軍中低層軍官的喊聲在城牆上各處響起,越來越多的荊州軍爬上了城牆,追著潰兵的屁股後面追殺!有些人則沖向了城門!

    “嘩啦!”堆在城門口的石堆轟然散落。

    “城門開了!沖啊!”

    “殺進去!殺進去!”

    “陛下有令!棄械投降者不死!活捉大耳賊!生擒大耳垂肩者!袁譚生死勿論!得其一者賞百金!”

    ……

    沮授這時候拖著袁譚在小巷子里亂竄,親兵和審配都不知道被亂軍沖到哪里去了,大街上已經徹底混亂。到處是袁軍在自相殘殺,分不清誰是奸細誰是自己人!

    朱靈、蔣義渠陣亡,文丑、田豐在家養傷,顏良、高干在外城,沮授、審配和袁譚還在街上到處跑找不到人。城里一個能管事的人這時候都已經找不到。中層軍官盡忠職守的還壓住麾下部隊鎮守自己地職責範圍。膽小的已經丟下部隊穿上平民裝逃跑,私心重的甚至干脆帶著部隊趁火打劫找平日里的仇人泄私憤!

    劉備的運氣不好。跟著張飛沖到北城門地時候踫到個盡忠職守地將領。沒有袁譚地手令絕不開城門!劉備麾下都是騎兵,袁譚補償給他的兩千刀斧手這時候哪里還敢要?結果現在面對城牆上張弓持箭地守軍根本無計可施!

    劉備素有急智。在這進退不得地時刻他突然反應了過來,剛才袁譚如果真想殺他,沒道理他手下的親兵眼睜睜看著他逃跑,在城牆上慰勞守軍地時候那里可全是他的人,在那里動手他和張飛根本沒地方跑,完全沒必要跑去傷兵營;踫到朱靈的時候對方根本就沒擺出進攻陣型,張飛殺他的時候還一臉錯愕!“媽的!中計了!”

    “什麼中計?”張飛還沒搞清狀況,直接跳下馬對著劉備說到,“我沖到城樓上去,哥哥自己打開城門跑!”

    劉備看著城樓上滿布的弓弩手一把拉住張飛,“你想死啊?我們中了陳平的反間計!袁譚根本沒打算殺我們!”

    張飛愣了半天才說到,“那怎麼辦?我剛

    把朱靈干掉了!”

    劉備一陣語塞,張飛把朱靈干掉了,本來只是誤會現在也變結仇了!想要將錯就錯可這北門又殺不出去,怎麼辦?“往回走!”

    張飛瞪著眼楮望向劉備,“大哥你瘋了?回去送死?”

    “待著這里總不是辦法!如果被前後夾攻死得更快!袁譚本來沒打算殺我們,我們一路沖過來時間很短,袁譚現在可能都還沒接到朱靈的死訊,不如趁現在我主動去找他澄清誤會,他守城還要依靠我們,只要陳平還在外面,他就不會把我怎麼樣!”

    張飛一向惟劉備的命令是從,何況他這時候也沒什麼好辦法,只得依從劉備,“好吧!大哥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劉備調轉馬頭,看到張飛也跟了上來,趕緊喊到,“等等!我帶五百騎過去就行!你帶著剩下的人留在這附近!你殺了朱靈最好還是別出現在袁譚面前!如果等下我沒派親兵過來通知你之前來了追殺的袁兵,你就自己想辦法出城!只要你出去了,陳平沒退之前袁譚不會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那……”張飛稍微猶豫了下,“好!大哥保重!”

    劉備帶著五百騎又往回路跑去,用兩千多騎兵去沖擊守備完善的城牆絕對是送死,何況這還只是內城門,外面還一道外城門,不如回去找袁譚搏一把,起碼陳平退兵之前袁譚絕對不敢冒著腹背受敵的危險殺了自己!

    北城區的巡邏隊被劉備、張飛縱馬驅散後等了半天沒看到再有動靜,南區的混亂暫時還沒傳染到這里,所以三三兩兩的又從各條巷子里鑽了出來,在各個軍官的叫喊聲中準備重新集結,還沒整好隊型遠處劉備又帶著騎兵沖了回來,媽了個逼的,一陣叫罵聲中,巡邏隊瞬間在大道旁的巷子里再次散得干干淨淨!

    “我只是路過!”劉備不想再次引起誤會,不過等他喊出來的時候巡邏已經跑光了!帶著騎兵一路沖到城中袁譚的府邸,這里門口已經聚集了幾十個各地趕來傳遞訊息的傳令兵,有的看到劉備沖過來已經高聲大喊,“劉備謀反!殺了朱靈!來人啊!快來人啊!”

    劉備趕緊在百步外停下,“誤會!全是誤會!請叫大公子出來!劉備有話要說!”

    一個守卒奪在牆後喊到,“主公還沒回來!”

    城里都亂成這個樣子了袁譚還沒回來?劉備感到很不妙,剛才在傷兵營既然有陳平派的奸細借袁譚的名義用反間計刺殺自己,那自己跑了以後會不會有奸細借自己的名義刺殺袁譚?自己身邊有張飛保護,袁譚手下還能動的高手都調出去了,身邊只有一般的親兵,袁譚不會已經掛了吧?

    這時候劉備才想起剛才好象算漏了一條,陳平沒退兵之前袁譚的確不敢殺自己,但如果陳平進城了怎麼辦?他可沒有不殺自己的理由!暈!老子是豬!趕緊跑路!閃人!

    剛令手下調轉馬頭,嘈雜的叫喊呼喝之聲傳來,視線能及的街道上大量的袁軍潰兵瘋狂的往這邊沖過來,一桿虎豹相撲的黑色旗子緊追在潰兵的後方,隱隱傳來“棄械投降者不死!活捉大耳賊!袁譚生死勿論!得其一者賞百金!抓大耳垂肩者!”的喊聲!

    劉備勃然色變,趕緊搶過身邊一親兵的頭盔罩在腦袋上,暈,太小,擋不住大耳朵,把頭盔丟掉撕下一大片衣服包在腦袋上,先把大耳朵遮起來再說,抽起馬屁股就朝原路狂奔!有擋路的潰兵直接縱馬從背後踩過去!這個時候哪里還管是不是盟友是不是誤會,死道友不死貧道!

    北城區的巡邏隊等了半天見沒動靜後又三三兩兩從各條小巷子鑽了出來,重新整備隊伍,剛剛整好,又是馬蹄響起,劉備帶著騎兵再次沖過來,我日你媽啊!有完沒完?還來?

    劉備看到前面不是潰兵而是整齊的軍隊,趕緊高喊,“我是路過!”

    回應他的是如林長槍,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調戲,泥人也有火氣,“不準路過!”
第四0七節 我為黃金狂

    劉備可不是張飛,他可不敢一騎當千跑去沖陣,看到寒趕緊就拉住了馬,這里是大街也不是野外,兩邊都是房子擋著,劉備騎術再好也上不了房,現在只好裝孫子弱弱的問句,“我不路過,經過行不?”

    “你就是爬過都不行!”

    憤怒!火在燒!劉備很生氣,後果不會太嚴重,“各位老大!你們就放過我吧!荊州兵都進城了,你們還不逃命去?”

    “呔!”領隊的乃小將焦觸,為人怕死貪財,極好面子,根本就不信劉備的話,一聲大喝,“惑亂軍心!弟兄們,給我拿下!”

    旁邊的小兵听了劉備的話有點猶豫,“老大,南邊各處都在起火,他說的會不會是真的?”

    焦觸反手就一巴掌拍在小兵的腦袋上,“真你個頭啊!不過是幾個奸細在那里鬧而已!不用多久就能平定!”

    另外一小兵小聲說到,“老大!不對啊!遠處好象真的有部隊殺過來了!你听!”

    焦觸抬頭望了望,前面劉備的騎兵密密麻麻又是人加馬擋得這麼高,什麼都看不見,只能听見聲音越來越近,好象是捉拿大耳垂肩者,捉到的有百金賞賜,焦觸眼楮一亮,反手又是一巴掌,“豬啊!肯定是我們的人來了!在捉拿大耳垂肩者,不就是眼前這廝?前面他一趟兩趟的過來過去老子早就看清楚了,他就是包著腦袋也沒用!”說到這里焦觸眼楮一轉,突然對著手下高喊,“都跟我一起喊,大耳垂肩者在此!活捉賞百金!都給老子擋在這里,誰捉住了賞金分他一半,剩下的弟兄們平分!”

    巡邏隊的一听立即跟著焦觸大喊。“大耳垂肩者在此!”百金啊!就是一百斤黃金,一千六百兩,這里巡邏隊雖然有近千人。每人就算只分到一兩也是一大筆錢,這可是金子,不是銅!如果誰真的抓到這大耳能獨得一半,這輩子就不用想事了,每天摟著老婆小妾吃香的喝辣的,這滋味……沒想到主公袁譚還有這麼大方的時候,所有地人望著劉備的眼楮都冒出綠光!

    劉備一個寒顫,看到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心中大急。“後面追來地是荊州兵!讓路!讓路!趕緊讓路!”

    “你騙鬼啊!想騙我們讓路?拿百金來買路就讓你過!”

    “就是就是!拿百金來就準過!”

    劉備想吐血,本來就是來當援兵的,哪里還會帶著金子在身上,袁譚補償的三百萬銅錢也早就分的分,剩下的都押送回去了。現在到哪里去弄百金來。心里一急拔劍在手。“給我沖!”

    “靠!沒錢還想硬闖!兄弟們,舉槍、下蹲!後面的給我放箭!別射死大耳了。要活的!弟兄們以後吃香還是喝辣就靠他了!”

    “ !”

    齊聲的大喝響應。三百長槍手壓前、三百刀斧手居中、三百弓弩手壓陣,將整個大街堵得密密麻麻!箭矢齊飛。劉備騎兵隊沖在最前面的幾十騎應聲落馬,劉備地五百騎兵直接踩著同伴的身體往前沖,後面的虎豹騎已經追了上來,不拼命不行了!

    第二次箭弩齊發,劉備的騎兵隊又倒下數十騎,跟在後面的直接撞在了長槍陣上,焦觸一聲大喊,“弓弩手自由射擊!刀斧手第一隊听令,把斧子都給我砸過去!準備,扔!”

    原本沖得長槍陣有點不穩地騎兵立即又倒下一片!

    眼看後面地又要沖上來,焦觸再次下令,“弓弩手繼續射!別停!刀斧手第一隊後撤,去找石頭!第二隊,準備,扔!”

    上百把寒光閃閃地斧頭再次飛出,連人帶馬再次削翻一片!

    虎豹騎已經追到劉備隊尾,還沒接近就是一蓬弩箭罩過來,射得劉備的後隊人仰馬翻!

    完蛋了!劉備看看前面再看看後面,現在已經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趕緊抱著腦袋翻身下馬,想借著混亂沖進旁邊地小巷子。

    虎豹騎不認識劉備,只是將人一個個戳翻在地再說。

    不過焦觸可是一直盯著大耳賊,看到這一百斤黃金居然長了腳想跑,當即就大喊,“大耳賊想跑!兄弟們沖!別讓金子跑了!”金子就是爹,金子就是媽,有了金子老子爹媽都不要!焦觸一馬當先提著斧子就沖出長槍陣,一斧劈翻一個身邊地騎兵直接沖到劉備身邊飛撲而上,抱著劉備在地上打了個滾,雙手雙腳象八爪魚一樣將劉備

    在懷里,嘴里放聲大叫,“老子抓到大耳賊了!老子了!賞金!給老子賞金!”

    焦觸已經笑翻了,這可是一百斤金子啊!打死老子都不放手了!下半輩子再也不用在戰場上拼命了!哈哈哈哈哈……

    戰斗已經結束,周圍一片安靜,兩邊的人馬中間隔著傻笑地焦觸默然相對……

    “喂!”太史慈走上來踢了踢摟著劉備打滾的焦觸。

    沒反應,焦觸還在摟著劉備一邊傻笑一邊打滾,金子,金子啊!

    “喂!喂喂!”太史慈腳上加了加勁!

    “干什麼?滾開!誰都別老子搶!誰搶老子砍誰!”焦觸總算反應過來,不過還是緊緊抱著劉備翻了個滾,背躺地臉朝上,“呃……你是哪位,怎麼好象沒見過你?”

    劉備都快被摟得斷氣了,斷斷續續的喘著氣喊到,“把……我……放開!你個豬……沒看到人家的旗子嗎?”

    焦觸的眼楮順著太史慈一路向上,越過太史慈肩膀看向後面飄揚的旗子,“呃……”一瓢冷水澆到欲火沸騰的腦袋上,焦觸手腳瞬間失去力氣!

    劉備一把掰開焦觸的手,翻身滾到一邊直喘氣,還沒喘得兩口焦觸再次翻身趴了上來,又是一把將劉備死死抱住,對著太史慈喊到,“你們只說抓到大耳的就給百金!人是老子抓到的!不給金子老子就不給人!”

    眾人狂暈!今天總算見到什麼叫要錢不要命!

    太史慈听了是直翻白眼,“叫你的人都放下武器!來人,帶他們去見陛下!”

    焦觸先叫手下拿來繩子把劉備捆成木乃伊,然後再令手下放下武器,將劉備團團裹在人群里,一臉警惕的跟著虎豹騎的人出城!

    當焦觸挾裹著劉備來到荊州軍大營的時候,這里已經綁了一大竄人站在這里,袁譚的腦袋就吊在一根旗桿上,底下是全身浴血的顏良,了條腿頭發散亂坐在地上的高干,脖子上留下道劍傷的審配的尸體和如喪考妣的沮授!

    沒過一會兒,又抬過來兩個人,原本在家養傷的文丑和田豐!

    再等了一會兒,天色漸漸黑下來,城里的烽煙也慢慢熄滅,營地里的篝火被點燃,這時候焦觸才看見一個身穿九龍盔甲的猛男在一群人簇擁下走了過來!

    我是先看了看掛在旗桿上袁譚的腦袋,臉上留下的都是驚恐,這家伙臨死都沒覺悟!再朝袁譚的屬下看去,一個個勾著腦袋垂頭喪氣,直到看見審配的尸體,“他怎麼死了?”

    許胖子上來說到,“我們抓他的時候,這家伙自盡了!”

    既然死了就算了!再向旁邊看去,卻看見在一群袁軍中被捆得象粽子的劉備,這家伙還躲躲閃閃怕被我看見,“抓到張飛沒有?”

    太史慈上前說到,“還沒看見人!現在城里還在搜索,不過也許已經逃了!”

    “恩!”我郁悶的點了點腦袋,徑直走到劉備身前,別的袁兵見了趕緊讓路,焦觸卻突然跳了出來,“陛下,這可是我們弟兄抓住的!你答應的賞金先拿來!”

    太史慈馬上在旁邊講解了一下事情經過,听得周圍的人大笑,焦觸也不臉紅,反正就擋在劉備面前死要錢!

    “好!很好!君無戲言,寡人說話從來算話!來人,賜百金!”等到侍從抬著一箱子黃金過來我才對焦觸說到,“將軍要不要加入荊州軍?”

    焦觸看到滿箱的金子早已眼楮發光,直接撲到了箱子上,“有這麼多金子傻子才繼續當兵!”

    不加入也好,這德行九成九會當貪官,我轉向他手下的士卒,“你們呢?想加入荊州軍現在就加入,有糧有餉有撫恤,不想加入的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別待會出了這里又被誤會當俘虜抓回來!”

    有一半倒是願意繼續當兵,畢竟只分到一兩黃金也只顧得家里一年溫飽,進荊州軍起碼以後能養活家里幾口人,另外一半脫了袁軍軍服換了荊州軍拿來的平民服,跟著焦觸帶著分剩下的黃金回城!

    看著孤零零剩下的大耳粽子,我繞著他身邊轉了一圈,“玄德公!別來無恙否?”
第四0八節 絕代災星

    “無恙!無恙!”劉備腆著臉打了個招呼,“繩子綁得能不能先把繩子解了?”

    仔細看看,還不錯,焦觸的繩縛技巧已經大成,很好,不是一般的好,我拍著大耳的肩膀笑眯眯的安慰到,“不急!”

    劉備想哭,你不急我急啊!

    離開劉備,我又轉到顏良、文丑這邊,一個個看過去,這些人全部都是勾著腦袋在地上數螞蟻,我對著他們喊了聲,“誰願意投降?”

    劉備高喊,“我願意!我願意!”

    無視,我繞袁譚的這些屬下轉了一圈,一個個都保持沉默,“諸位不好好考慮一下?”

    劉備放聲高呼,“不用考慮了!我!我啊!”

    懶得理他,我繼續對著袁譚的屬下說到,“沒關系!我耐心很好!各位可以慢慢考慮!”

    劉備已經聲嘶力竭的號叫,“我已經考慮好了!松綁!快給我松綁!”

    我對著周圍的士兵下令,“劉備除外!其他人都押下去單獨看押,好吃好喝供著,不要虐待他們!審配跟袁譚的尸體就埋在這里吧,讓他們看著信都在我治下是怎麼一副光景!”說完帶著其他人離開。

    劉備叫得撕心裂肺,“不要留下我!我真的要投降!”

    等離得夠遠了,變態妹妹才小聲問我,“你想把劉備怎麼樣?殺了?”

    “放了!”

    “你發燒啊?”變態妹妹直接拿手摸我的額頭,“錢有多給我!一百斤金子買來的就這麼放了?殺了都好啊!”

    “那一百金可不是用來買劉備的!”劉備倒貼我錢都不要,這家伙就是個呂布第二,而且比呂布更青出于藍,呂布還只是擺明了搞事,劉備是喜歡藏在暗處搞事;張飛罵呂布是三姓家奴,可劉備這家伙投公孫贊,公孫贊沒撐多久就滅亡;投陶謙。陶謙的命更短;投呂布,呂布掛掉;投曹操搞了個衣帶詔,害死一大堆;投袁紹,袁紹連失顏良文丑最後敗亡;投劉表,劉表馬上病死,跟著勢力被滅;投孫權拐走了別人的妹妹還氣死周瑜;最後跑去投劉璋,干脆自己動手搶!這種天煞孤星,千年難得一見的頭號災星我哪里敢要他?躲都來不及,對了,剛才得意忘形還拍了他肩膀。等下回去要用酒精消毒,子水洗澡,再跳兩個火盆,然後找個多毛的處女開苞去下晦氣,“至于殺他?現在還不是時候!陳宮還在,你說是陳宮難對付還是劉備難對付?何況現在還有一個張飛在逃!我殺了劉備,陳宮可以名正言順接管劉備地軍隊。還可以打著為劉備報仇的口號!殺了劉備,關羽就廢了,同樣得殺掉!殺了劉備。張飛會每天躲在陰暗的角落等著機會刺殺我!如果只是關押劉備,以上情況同樣會發生!如果放了劉備,北方還是劉備做主,總比陳宮好對付。如果陳宮想奪權把劉備干掉那更好,借刀殺人!關羽和張飛完全有機會為我所用!”

    變態妹妹想了想也是。不過,“如果陳宮把劉備軟禁當傀儡呢?”

    “劉備如果是個安分當傀儡的人。這世界就太平多了!可惜他不是!何況還一個張飛外逃。陳宮真把劉備當傀儡,劉備跟張飛遲早會生出事來!最好的狀況是劉備和陳宮分裂。那我可以各個擊破!可惜沒抓到張飛啊!不然我就不用考慮這麼多直接把劉關張一起砍了,免得多事!別說這鳥人了,我現在覺得這家伙很晦氣!”越想越覺得拍過劉備的那只手很癢,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這家伙真的全身散發災難病毒!

    變態妹妹只好問顏良文丑,“那些袁譚的屬下你打算養到什麼時候?”

    “那些人不投降是對袁尚還抱有希望!等袁尚的人頭送來的時候,這些家伙再不降就只能送他們上路了!”

    眼看就要到我地中軍大帳了,變態妹妹一把拉住我,“這麼早回去干什麼去?”

    “去做研究怎麼樣?”

    “滾!”

    “嘿嘿!”不去就不去,發什麼火,才想起來,變態妹妹是白虎,今天晚上找她做研究更晦氣,還是等下去城里找個多毛的處女,“那就帶你去看看值一百金的買賣!”

    叫上趙雲、許胖子和典小強,一起到達關押關羽的地方,現在見這家伙還是帶夠保鏢比較安全,雖然他的武器暫時被收繳!

    見到關羽的時候這

    點著蠟燭讀《春秋》,真搞不懂這家伙翻來覆去的看不膩煩?還不如去看《三國厚黑傳》,“雲長!出來下,帶你去見個人!”

    關羽頭都不抬,“不去!”

    靠,這麼不給面子!小心老子調戲你,“可惜啊!本來還想讓你見劉備最後一面地!”

    關羽蹭的一下站起,“什麼?”

    急了吧?我對他勾勾手指頭,“跟我來!”

    帶著關羽又轉了回來,不過這次離劉備有百步之遠,而且劉備站的篝火旁,我們站在陰影里!

    關羽一見真地是劉備馬上就想沖上去,許胖子立即一把抱住關羽,典韋捂住關羽的嘴,我在一邊慢條斯理的說到,“你亂出聲亂動,劉備馬上就會死!”

    關羽立即听話的安靜了下來,我接著才慢慢地說到,“你想要劉備活還是死?”

    關羽瞪著我,等到典韋把捂著他嘴的手松開,他開口問到,“你什麼意思?”

    “你為我效力!我放劉備走!”

    關羽嗤之以鼻,“漢賊!想都別想!”

    我也不動怒,雙手攏在袖子里,天氣已經有點冷了,日,忘記了,這下摸過劉備地右手傳染到左手,趕緊拿出來拍拍,哪怕是心理安慰都好!接著慢條斯理的對關羽說到,“別動不動說什麼漢賊!這皇帝可不是我主動想當地!而且劉備帶著你們搞來搞去不就是想當漢賊?看來你是已經看清劉備地真面目,不在乎他的生死了!來人啊,去把劉備砍了!”

    “等等!”關羽趕緊喊住準備去砍人地刀斧手,只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很嚇人,雙拳緊握,脖子上青筋暴起,胸口劇烈起伏,如果不是許胖子和典韋合力按住他,不知道會干些什麼,等了半天氣息平復後關羽才慢慢說到,“將來我還陛下一條命,陛下可不可以放我走?”

    終于知道叫陛下了!等的就是這句話了,我依然擺著不在乎的造型,“那要看是誰的命了!”

    關羽瞪著我說到,“陛下的命!”

    我對著關羽輕蔑的一笑,“如果還不了呢?”

    關羽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到,“關某永世為臣!”

    “好!君子一諾千金,我信雲長是真君子!”哈哈哈哈哈!終于上套了,爽!不是一般的爽!“來人,牽匹馬去送給劉備,將他放了!”

    劉備左顧右盼終于等來了人給他松綁,還以為陳平答應他投降了,哪里知道來松綁的人直接將馬韁繩丟在他手上,看得劉備一愣一愣,難道陳平想讓他當馬夫?“干嗎?”

    “陛下讓你走!”

    劉備瞪著眼楮還沒回過神來,傻呼呼的問了句,“去哪?”

    “我哪里知道?你愛去哪就去哪!”

    劉備終于反應過來了,陳平居然放他走?什麼意思?以己度人,陳平這麼做肯定有陰謀!但是什麼陰謀他卻怎麼都想不出!何況陳平放了他以後該去哪?孤身一人回北方有點不太保險,陳宮和他只是迫于生存壓力下的合作關系,如果關羽、張飛有一人在,或者那些帶來的騎兵還剩下千八百護身還好點,就這麼孤身一人回去,陳宮要是有點歪心思怎麼辦?陳平肯放自己走起碼說明並沒有殺他的意思,想到這里劉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放聲哀號,“陛下啊!劉備是真心來投!你就收下我吧!”

    我靠!你還叫毛啊!趕緊走,別再留在這里散播災難病毒,滾!再不滾老子就放城管了!

    站在遠處陰影里的關羽突然覺得很丟臉,自己賣身換來劉備的一條命也太不值錢了!

    等到劉備的背影消失,我招呼著眾人喊到,“走了!回去慶功!凡是進了城的士卒酒肉管夠,沒上場的今晚輪值!”

    等到關羽被許胖子他們帶走,變態妹妹才撇了撇嘴,“一百斤黃金的轉會費就雇了個臨時工!”

    這你就不懂了吧,不管什麼年代,人才永遠最值錢,“什麼轉會費不轉會費的,這是給我的命買了個保險啊!一百斤黃金而已,我的命可值錢多了!”
第四0九節 計連環

    平陰使降卒入信都以間劉備,備反,信都亂,平劉備、斬袁譚!

    ……

    “袁譚完蛋了!”孫策將剛看完的情報揉成一團握在拳里憤懣的砸在幾案上!

    “這麼快?”在坐的謀臣武將駭然色變,同時眼光瞟想周瑜,當初這家伙還預測袁譚起碼應該能支撐到來年開春,沒想到現在還沒入冬袁譚就完蛋了,眾人心頭泛起一股無力感!

    周瑜起身到孫策身邊,掰開孫策的拳頭,將揉成一團的情報仔細看了遍,喃喃自語的念到,“原本以為陳平這次沒帶賈詡、郭嘉等人是想憑著兵力強橫蠻干,沒想居然用了反間計!”說到這里望向孫策,“陳平這次帶的行軍參謀是誰?”

    “一個叫諸葛亮一個叫龐統,兩個毛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說到這里,孫策見周瑜如此重視兩人,趕緊轉頭問孫權,“仲謀,你在襄陽待過不短時間,這兩個人如何?”

    “諸葛亮很小就被陳平收為義子,其後隨徐庶外出求學,近年才回襄陽,一直待在陳平身邊做近侍,但好象這幾年也平平無奇,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其實陳平還有一個義子叫陸遜,江東陸家的人,平常幾乎見不到人,這次陳平北伐據說也將陸遜帶了出來,但到現在幾乎就沒听過這個人的消息,估計這諸葛亮跟陸遜應該都沒什麼才能,很可能只是陳平當初為了籠絡諸葛家和江東陸家的手段而已!至于龐統嗎……”說到龐統,孫權倒是來了精神,“這龐統在江南民間的名氣很大,據說謀可安邦、文可定國,乃王佐之才!偏偏相貌奇丑。為地方官所輕而不得志,後來陳平開科取士。其一舉奪得文舉探花,乃為陳平所重!”

    “不對!”黃蓋沙啞著喉嚨反駁到,“那陸遜可能只是個紈褲子弟,但那諸葛亮我見過,龐統文舉只是探花,狀元就是諸葛亮,只不過那次他用的是假名!”

    孫權是黃蓋養大。所以在黃蓋面前也不怎麼拘謹,嬉皮笑臉的反駁,“黃叔,說不定那也是陳平籠絡諸葛家故意給了那諸葛亮一個狀元呢?”

    黃蓋的那張爛臉是肉笑皮不笑,“不可能地!諸葛家跟江東陸家不是一個檔次,陳平尚且沒給陸遜如此安排。怎麼可能給諸葛家這麼大的人情?何況那諸葛亮還是用地假名!”

    孫策听了默默點頭,“那這次的反間計應該就是這兩人出的主意了!看來以後要小心這兩人!”

    “龐統!諸葛亮!”周瑜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念著這兩個名字出神!

    “公瑾!公瑾?”

    “恩?”周瑜回過神來,見是孫策叫自己,“何事?”

    孫策站起身,皺著眉頭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袁譚如此快就敗亡,你說這兩人會不會看破我們偷襲孟津、腹背夾擊潼關的計策?”

    周瑜也是陰沉著臉,手指依然不緊不慢的敲打著桌面,想了好一會才說到。“我們現在已經聯系好馬超、韓遂。準備了兩個多月,如此半途而廢豈不失信于人?將來只怕再難以合作!不過未算勝先算敗。即使陳平已經有所準備。我也有辦法全身而退……”

    孫策听完周瑜地計策後慢慢的搖著腦袋,“我們哪來的那麼多兵力?”

    周瑜臉色冷然。“壺關再抽調一半兵力唱空城計!撤兵不撤旗!”

    其他人听了臉色大駭,“瘋了!如果陳平打來怎麼辦?”

    周瑜不為所動,“我軍能調動的兵力才三萬,陳平收編袁譚的部隊後在河北有二十余萬兵力,不賭如何能贏?我賭陳平冬天不會用兵!即使用兵也是先打劉備、袁尚!”

    孫策深深的吐了口氣,要不要冒著賠上全部身家地危險賭這一把?

    ……………………

    馬上就要入冬了,天氣越來越冷,大半是南方人的荊州軍已經不適合在這個時候還大規模向北方進軍,而且連續打了大半年的仗,必須暫時停在信都休整,等待來年開春!同時派出小股部隊分向周邊郡縣勸降和剿滅袁譚所部的余孽,收編袁軍降俘,擇其青壯、去其老弱,再訓練一個冬天後應該能和荊州軍磨合!

    現在全軍則在大力挖煤和打造煤爐,不僅儲備了過冬物資還可以高價賣給翼州的豪門富戶以充軍資,相對碳和干柴來煤更容易堆放、沒煙又耐燒,不過這個冬天賣碳翁就難過了,“哎,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煤賤願天寒啊!”

    變態妹妹扯著我

    幾件衣服一陣鄙視,“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切!我這叫感嘆!懂不?我就不信白居易寫這東西時候穿得比我少!”一陣北風刮過來,打了個寒顫,“恩,憂完了,有點冷,再加件衣服!”

    “憂完之後呢?”

    “加件衣服啊!”

    “拜托!你現在是皇帝,人家賣碳翁好歹也是你的子民!你現在這樣賣煤就不管他們死活?”

    “切!無論什麼改革總會要損害部分人的利益,關鍵是看得益的人有多少,我是高價賣煤爐又沒高價賣煤,餓死一個濫砍濫伐破壞環境的賣碳翁可以救活十個冬天買不起碳可能凍死的窮人,沒看到城外面這麼窮人跑來跟軍隊一起挖,我可增加了不少就業機會,城里地鐵匠鋪生意就沒停過,招了一大幫地學徒,又解決了一群人吃飯的問題,你怎麼不想想他們這個冬天會比去年過得好?賣碳賣柴地實在混不下去就轉行好了,要不就去做極品碳,死腦筋一撐到底地死了活該,我不可能照顧到每個人,要不遲早得跟諸葛亮一樣累死,物盡天擇啦!”

    變態妹妹很無語!

    “走啦,風這麼大,還是回城主府里去!”

    城主府里諸葛亮和龐統正在做推演,見到我進來都放下了手中的旗子,我走過去問到,“怎麼樣?”

    龐統說到,“明年只怕不好打!孫策有壺關和箕關做天險,如果他死守不出,除了硬踫硬,我們暫時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劉備和袁尚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收拾,從翼州去幽州幾乎一馬平川,只不過打下他們容易,後面就比較麻煩了!”

    我瞄了一眼地圖,“你是說之後地鮮卑、公孫度和烏丸?”

    “是啊!公孫度和烏丸還好點,他們實力不強,關鍵是鮮卑!要威懾鮮卑防其南下會牽扯我們不少兵力!打孫策也面臨這個問題,孫策不僅難打,而且打下後要防匈奴,只不過匈奴相對鮮卑來講,朝廷對他們還有點威懾力!”

    鮮卑我是早就想好了刺殺其首領柯比能,但烏丸沒滅之前我不能這麼做,不然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干掉鮮卑又培養起一個更強大的烏丸!

    龐統見我不說話只能感嘆到,“如果陛下有個成年的公主就好了!”

    這意思是告訴我聯姻了?那是絕對不可能滴,別說我現在只有貂禪生的一個未成年女兒,就算成年我也不會把她嫁過去,哪怕鮮卑打到襄陽都不可能!“想都別想!沒得商量!”

    見我不同意,龐統又接著說到,“陛下可以選秀女,就如當初王昭君一樣!”

    有毛病!真選了個王昭君出來我就自己上了,還送去鮮卑和匈奴?“還有別的辦法沒有?”

    龐統默然無語,諸葛亮是欲言又止!

    “為什麼就一定要把我漢族女子嫁到草原,難道我就不能娶個鮮卑或者匈奴女子?”我要放聲高呼,我米有種族歧視,我要為國捐精,我要為國獻身!

    龐統一臉為難的解釋到,“歷朝歷代都沒這個先例!哪有我大漢天子迎娶外族女子的?于禮不合!于禮不合!”

    “別管什麼禮不禮!我要的是實際利益!趙武靈王之前也同樣沒胡服騎射!自秦趙以來,漢人屢敗胡人卻不能治,先有東胡再有匈奴,現在又是鮮卑,草原上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漢人無數次征服草原卻始終站不住腳,為什麼?因為胡人從來不服漢人統治!你來我就走,你走我又回!從我開始,我要和胡人聯姻,我需要一個有胡人王族血統的兒子,將來不管草原是和是亂,起碼朝廷有個名義上能統領和干涉草原事務的皇子!”

    道理諸葛亮和龐統都懂,兩人都精通兵法,兵法的精髓本身就是為了實際利益可以不擇手段,但他們兩個懂沒用,“問題是朝廷里的眾位大臣未必會同意!”

    “現在這里暫無戰事,到來年開春還有五個月時間!過兩天我就帶虎豹騎暫時回趟襄陽,不信不能說服朝中的那些老頑固!”

    “那這里怎麼辦?”

    “你們兩個暫時統領,原地固守練兵則可!”黃忠不能留在這里,必須跟我一起回去!我要為國捐軀!
第四一0節 偷襲孟津

    過大半個月的緊趕慢趕,我終于又回到了襄陽,回到沒做,首先泡了個熱水澡,在貂禪按摩下沉沉睡了整整一天,醒來後還是有點疲憊不堪!

    問了問波絲貓的案子,很可惜,沒有絲毫進展,從現場看應該是被人推落井,井邊留下的腳印應該是身高六尺半,大概一米六左右,但腳印的深淺卻顯示這個人體重不到五十斤,宮里根本就沒這樣骨瘦如柴的人,可惜我當時不在襄陽,波絲貓的尸體並沒好好保存,現在只剩下白骨,而且宋慈還沒出生,《洗冤錄》還沒問世,驗尸的水平很有限,最郁悶的是不可能為了波絲貓的這點事把斷案高手龐統從前線調回來!現在只能把這些線索和波絲貓的遺骨暫時封存,等仗打完龐統回來以後再說!

    至于為國捐軀的事,先跟賈詡、郭嘉和荀攸這些功利主義者進行了私下溝通,張昭那種老頑固就讓他先一邊玩去,溝通的結果是跟諸葛亮他們商量的時候漏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算我願意為國獻身,人家匈奴和鮮卑還未必會願意要,到時候我們這邊討論得興高采烈結果貼在別人冷屁股上那就不是一般的丟臉了!

    現在暫時只能先派使者去匈奴和鮮卑探探口風,而且南匈奴是首選,畢竟南匈奴現在名義上是大漢的領土,左賢王和右賢王都是受朝廷詔封,南匈奴在名義上也是大漢的子民,在大漢的子民里選妃起碼朝廷里的阻力會小很多,即使僅僅只是名義上,搞不懂這些古人怎麼這麼在乎名義?而且南匈奴王族也是曾經匈奴王族的一支,從血脈上來講有統治整個草原地名義!鮮卑雖然現在實力比較強大。但還名不正言不順,而我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有名義地皇子!

    這件事看來還有得磨!

    ……………………

    孟津。

    作為前線物資的中轉港。這里聚集了大量的軍需物資、奴隸、民夫和士卒,雖然如此,但最近一段時間每天依然還有奴隸和民夫運著物資過來,每天也隨著水軍船隊的來往,大量的奴隸、民夫和物資被運走。

    深秋初冬之際,晴天多雨天少,正是忙碌的好時節,但今天卻才過未時,太陽離下山還有老高的距離,隨著幾只鴿子的降落飛出。水軍的船隊滿載著物資全部離港,隨著最後一批從洛陽運著物資過來的奴隸和民夫進入,整個港口進入外松內緊地戒嚴狀態,所有人許進不許出,港口原本裝卸貨物的奴隸在民夫的幫助下全部解開鐐銬在港口集合。隨著一白衣俊秀書生的令下。所有奴隸和民夫掀開港口內的物資包裝。就地換上軍服、裝備武器,將原本散開地各種零件組裝成投石車和弩車推向各個戰略高地。港口內所有靠近河邊地重要建築全部用水淋了個透。一切準備妥當,白衣書生對著西下地夕陽露出一絲冷笑。再一揮手,整個港口里的軍隊散開九成,沒一會就在各個建築和物資帳篷里消失得干干淨淨,所有地投石弩車全部批上土黃色地偽裝布,只剩少數士卒和大量穿著軍服的草人猶如平日一般在港口巡邏站崗。

    夕陽完全沉沒于山下,天色漸漸黯淡,港口上游卻突然隱隱出現一點黑帆,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跟著就是兩點三點四點更多,隨著呼嘯地北風和水流高速向港口靠近!

    港口內的警鐘正常敲響,篝火的照映下,原本在巡邏的士卒迅速跑向箭樓,各處的帳篷也沖出部分衣甲不整的士卒在港口內四處奔跑呼喊,稀稀拉拉的投石和巨弩開始砸向布滿江面的艨,將運氣不好的船只干翻,但相對蝗蟲般群涌而來的船隊只是杯水車薪,落水的人又被隨後的船只撈起!

    看到港口內的防備力量如此薄弱,原本還有點擔心的程普心中大喜,急令士卒擂起了沖鋒的戰鼓,帶頭沖向港內,“   ”之聲連響,二十人一艘的小舟接連撞在了港口堤壩上,程普左手盾右手刀借著撞擊帶來的慣性直接從船上跳起,飛撲到岸上,原本在岸邊開弓放箭的荊州軍嚇得轉身就跑。

    程普也不急著追,單刀在空中一揮,對著身後陸續登岸的士卒高聲大喊,“快!快!迅速登岸!搶攻各處箭樓!殺光他們!”

    已經登岸的士卒迅速繞過程普,或追殺逃跑的荊州兵或分向四周搶攻箭樓,程普也不再耽擱,跟著士卒一起往里沖。

    沒一會兒,一個士卒逆著人流抱著個草人跑了回來,“將軍!這些站崗的是草人!”

    程普一看就知道不妙,趕緊對著身邊親兵喊到,“鳴金!立即鳴金!”

    隨著清脆的金鳴聲響起,幾朵巨大的煙花卻同時在天空炸開,四周的黑暗里響起整齊的腳步聲,隨著程普手下士卒倉惶撤回,四周卻逐漸亮起一圈的火把長龍。

    “撤!”這架勢再不跑就是豬了,無須程普下令,所有士卒以更快的速度爭先恐後往岸邊跑,還在登岸的船只趕緊調轉風帆、劃離河岸,這時候巨大的投石有如隕石流星從天而落砸在水面,黑暗的下游同樣有一只火龍正在借著風力逆流而上——荊州水軍!

    被包圍了!這時候大半的人都還在岸上,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上船,而且孫策軍根本沒有樓船,全是小舟,就算全部上了船跟荊州水軍的戰船也沒法打!

    “結梅花陣!向我靠攏!”程普一聲大吼鎮住了驚慌失措的部下,全軍立即以程普為中心集結成了六個相擁的圓陣。

    舉著火把的荊州軍則從三個方向壓了上來,直到兩軍相隔五十步才停止逼近,兩軍進入了暫時的對峙狀態。

    一陣清朗的聲音從荊州軍中傳出,“莫非將軍還想背水一戰?勝負已分,何不早降?”

    程普看了半天沒看到是誰在說話,“誰?出來!”

    荊州軍分開一條縫,一個年輕俊秀的白衣書生走了出來,“咦?怎麼就你一個糟老頭?孫策和周瑜今晚沒來?”

    什麼叫糟老頭?老子也年輕過!“黃口小兒,你是何人?來將通名!”

    “陸遜!你可別忘記了!喂,對面的老頭可是程普?”

    居然是陳平的另外一個義子,黃蓋跟孫權還說這家伙是個紈褲,沒想到今天自己就栽在這個所謂的紈褲手里!

    見程普默認,陸遜自顧自的搖起了腦袋,“可惜啊!枉我準備了兩個多月,想要抓魚卻只抓到個蝦米!”

    程普簡直想吐血,老子刀口添血的時候你小子還沒生出來,居然敢把老子當蝦米!冷靜!一定要冷靜!一大把年紀了千萬別跟小孩子計較,回頭看看包圍的荊州水軍,再看看上游方向,想起周瑜的後招,拖延時間,一定要拖延時間,“你們怎麼會看破我們的計策?”

    陸遜開口大笑,按照義父告訴他的意思夸張的說到,“這狗屎妙計是那個周瑜想的吧?就你們這些傻鳥把他當寶!我們陛下對其知之甚深,他也就只能耍點小聰明!”

    這一點程普倒是很贊同,孫策對周瑜比他們這些兩代的老將還看重,確實讓他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現在想的餿主意又被陳平看穿,更讓程普惱火,但現在自己這幫人已經陷入死地,周瑜的後招是唯一的生還希望,程普只能繼續跟著陸遜打哈哈,“你在這里等了兩個月?”

    “是啊!浪費了我不少時間!”

    程普根本不相信,他們派在洛陽的細作每天都在觀察孟津這里的動作,根本就沒發現這里有任何異常,就是昨天還收到了一切正常的情報,就算是細作被發現被收買也不可能全部一網打盡,他們可是安排了好幾名互不相識的人,到昨天都還沒發現狀況,說明荊州軍今天才在這里設埋伏,“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今天過來?”

    陸遜一臉的鄙視,“因為韓遂那老家伙來了!”

    程普很沮喪,沒想到居然是韓遂的動向暴露了自己一方偷襲的時機!

    陸遜已經有點不耐煩,“好了,言盡于此!如今你等已經被完全包圍,是降是戰,將軍一言可決!”

    程普再次悄悄瞄了眼上游方向,還是沒動靜,“能不能讓我再考慮考慮!”

    “多久?”

    如果一定要加個期限,程普很希望是一萬年,“天亮之前!”

    陸遜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沒空!我還要睡覺!給你一柱香時間,對了,別以為擺了那鳥陣有什麼用,直接用投石車砸死你!”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陸遜瞪著眼楮等著香火完全熄滅,才一臉嬉笑的望著程普,“說吧!是降是戰?”

    上游依然沒什麼動靜,程普深吸了一口氣,望著滿臉期盼的陸遜,“好吧!我說了!”

    陸遜眨眨眼楮,“你倒是說啊!”

    程普臉上憋得通紅,“我真說了!”

    陸遜緊張的握住了拳頭,“說啊!”

    程普的脖子都憋得青筋爆起,“我真的真的說了!”

    陸遜暴跳而起,你媽的耍老子啊!“再不說老子就丟石頭了!”

    “等等!等等!”程普趕緊喊住陸遜,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氣,“我……”

    陸遜屏住了呼吸。

    “能不能再考慮一柱香時間?”

    “……”陸遜差點直接趴到地上,撲街啊!“給我砸死這老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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