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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三國厚黑傳 作者:小鳥02(已完成)

第一百一十三節 借刀殺人
  
  張飛率領著徐州騎兵一路飛奔終於趕到了丹揚。
  只見前方城門緊閉,城頭插著鬥大的曹字旗,守城士卒正張弓搭箭嚴陣以待。張飛獨自來到離城門一箭之地,操起大嗓門對著城頭吼到,“曹豹你這臨陣脫逃的鼠輩,可敢出來與俺決一死戰?”
  而此時的城樓上,樂進正死死的按住暴跳如雷的曹豹,“曹將軍,不要中了敵人的激將之計!”
  曹豹一邊扭動著身軀一邊怒吼著,“樂將軍,你放開我,我忍那張蠻子很久了!今天他還敢跑到丹揚來囂張,我一定要砍死他!”
  樂進絲毫不讓的緊緊扣住摟著曹豹的雙手,不遺餘力的勸解著,“曹將軍,那張飛帶的都是騎兵,沒有任何攻城器具,根本無法攻城,等他罵累了自然會退去,我們又何必出去做無謂的犧牲,打沒有意義的仗?”
  曹豹剛冷靜一點,底下又傳來張飛的叫駡,“曹豹匹夫,哦,不對,應該是曹美人,既不敢出來一戰,何不再次棄城而逃?”
  曹豹聽到張飛戲謔自己是女人,再也按耐不住,雙目氣得通紅,全身不停的扭動想要掙脫樂進的糾纏。
  樂進本來就身材矮小,現在曹豹發狂更是無法按住,正想叫婁圭出聲勸說,卻發現婁圭只是冷漠的望著自己輕輕的搖著頭。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叫自己不要拖住曹豹?
  這一分神,曹豹已脫困而出,急速向著城樓下跑去,邊跑邊喊著,“兄弟們,讓那張蠻子看看我丹揚兒郎的雄姿!”眾丹揚士卒皆應聲相隨。
  樂進一把拉住婁圭問到,“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婁圭湊到樂進耳邊輕輕說到,“借刀殺人!”
  樂進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盯著婁圭,“他已經……你……怎能如此?”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已經投靠陳大人,我等當以禮相待!但是這幾天以來,你沒看見他在丹揚的影響力有多大嗎?如果他是安分之人,我等尚可留下他,但據我多日與其相處,發現曹豹其人極不安於現狀,偏偏又暴躁無能,主公不可能重用他。若他日曹豹再次心生不滿,丹揚豈不危已?丹揚乃前方重地,江東之屏障,怎可留下這等不安定的因素?我們只需要陶家兩位公子那樣安於現狀又有影響力的傀儡就可以了。至於曹豹,嘿嘿~今天如此良機,又怎能放過!”
  樂進聽了頓時覺得背脊生起一股寒意,咬牙切齒的對著婁圭的耳邊一字一字的輕聲說到,“你以後最好離我遠點,若讓我知道你在背後算計我,我一定讓你死得比我早!”
  婁圭只是無所謂的笑笑,“樂將軍,曹豹恐怕不是張飛的對手,你還是點起兵馬下去助其一臂之力吧!注意把握好‘時機’哦!”看著樂進忿忿而去,婁圭轉身望向城下的徐州騎兵喃喃自語到,“放心好了,你對主公早日掃滅亂世大有幫助,我是不會算計你的!不過,就算我想算計你又怎會讓你活著的時候知道!”
  “喂,你再說一遍看看!”
  婁圭頓時嚇得半死,轉過頭去只見樂進就在自己身後,當下只是語無倫次的狡辯著,“沒有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樂進摸摸腦袋,“可我剛才明明聽見你好象說了什麼,不是又在想什麼鬼主意吧?”
  婁圭看著樂進的樣子好象是沒聽清,這才放下已經吊在嗓子的心,打著哈哈說到,“真的沒說什麼!你怎麼又回來了?”
  樂進瞥了一眼城樓下,“不是你說的要把握好‘時機’嗎?”
  此時的城樓下,城門已經大開,曹豹領著數千丹揚兵和數千手持刀劍的丹揚“精銳”直沖百步外的張飛而去。
  張飛面對如潮而來的暴徒絲毫不懼,手中丈八蛇矛一舉,身後數千騎兵立即揚蹄踏塵而來。自己更是暴喝一聲,向著領頭的曹豹殺去。
  兩馬相交的同時,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徹全場,錯身而過後,曹豹只覺得提槍的雙手猶遭雷擊,右手更是已經麻木,偏偏此時張飛身後的騎兵已經沖到跟前,自己暫時無法查看右手,只得以左手持槍雙腿緊夾馬身撥開迎面而來的馬刀,順手捅穿一個從左邊沖過的騎兵,將尚掛在槍尖上猶在掙扎還未斷氣的身體奮力拋向前方,砸翻一片朝自己沖來的敵人。緩得片刻的時間,右手已經稍稍回復知覺,拉轉馬頭,回身一看,張飛正在大肆屠戮丹揚子弟,曹豹不禁怒吼一聲,再次朝著張飛直沖而去。
  張飛殺得煩不勝煩,這些丹揚兵毫不畏死,嘴裏罵著髒話不斷的朝著自己猛衝,剛才不知哪個混蛋居然還扔了把特大號殺豬刀過來,我說大家都是同行出生,用得著把吃飯的傢伙都丟出來嗎?強烈鄙視!!!
  正在此時聽得身後傳來曹豹的怒吼,沒想這混蛋居然沒被自己的騎兵衝殺。張飛立即將蛇矛掄起一個圈,逼退身邊的丹揚士卒,撥馬向著曹豹再次沖去,兩馬再度相交而過,又是一聲脆響震動全場。
  這次曹豹的右手沒有失去知覺,不過曹豹只覺得更加難受,好-痛-啊!!!手臂此時是痛入骨髓,好象是右臂脫臼了。回到了己方陣營,曹豹強忍著劇痛將右臂扶正位置,而此時兩邊的大軍已激烈的對撞在一起。拼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馬,丹揚子弟雖是步兵,在被對方馬匹撞倒的同時只要還沒斷氣就會緊緊拖住從身邊經過的馬腿,沒被撞到的直接將手中武器投向對方騎兵,只有奮力向前,無一人後退,慘烈的殺氣震得馬匹都猶豫頓蹄。
  曹豹還來不及舒緩右手的筋骨,那邊張飛已再次沖來,沿路無人可近張飛一丈之內。曹豹無奈,只得提槍再戰,踢馬肚拉馬韁對著張飛又一次沖上,第三次脆響震盪中,曹豹已被掀翻落馬,躺在地上面色猙獰的盯著遠處的張飛直喘粗氣,想要爬起來在戰,右手已完全不聽使喚,左腳腕更是撕裂般疼痛,呼~應該是手腳的骨頭都斷了吧!看著再次朝自己沖來的張飛,曹豹痛苦的閉上雙眼,力不及人死又何怨……
第一百一十四節 讓徐州
  
  “曹豹已伏誅,爾等還不投降?”
  正在奮力拼殺的丹揚子弟聽到張飛的咆哮,紛紛扭頭望去,只見曹豹的屍體被張飛高高的挑在矛尖之上,面孔扭曲而猙獰,顯然臨死之前極不甘心。
  曹將軍死了?丹揚子弟頓時一陣慌亂,領頭的都被幹掉了,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曹將軍,兄弟來為你報仇!”一聲悲痛憤怒的暴喝遠遠傳來,眾人扭頭望去,只見城門處煙塵滾滾,一身材矮小雙目噴射著仇恨怒火的將軍奮勇當先領著大批士卒沖了過來,迎風招展的戰旗上鬥大的“樂”字格外醒目,正是荊州大將樂進來援。樂進的眼裏那個痛啊,剛才出戰前婁圭那王八蛋說什麼要表現出悲痛的氣勢,拿了張絹帛給自己抹了把臉,現在眼睛就和火燒一樣,操!!!
  “是樂將軍!”
  “荊州兵來了!”
  “樂將軍說得不錯,為曹將軍報仇,砍死這幫雜碎!”
  “操TMD!敢來丹揚撒野,砍死他們!”
  荊州的軍隊怎麼在城裏?張飛怎麼都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荊州軍殺了出來,現在曹豹的死不但沒令這些丹揚兵士氣沮喪還讓他們殺紅了眼!不行,不能再留在這裏,荊州的軍隊不知有多少,再打下去搞不好就全部交代在這裏了,“撤!快撤!”張飛一邊招呼著部下撤退一邊將曹豹的屍體向前方遠遠的甩出,砸翻前面一群攔路的士卒後縱馬向著來路狂奔。奈何剛才與曹豹纏鬥時已深陷戰場中央,前後左右全是敵人,丹揚士卒又悍不畏死,前仆後繼蜂擁而至,什麼槍、矛、刀、劍、魚叉、菜刀、燒火棍之類的東西鋪天蓋地的朝自己飛來,實在是寸步難行。突然後腦一陣破風聲傳來,張飛立即一偏腦袋順手撈過自眼前飛過的黑影,仔細一看,靠!“哪個混蛋把官印都砸過來了!”
  “哦,不好意思,剛才丟順手了,麻煩你還給我!”
  張飛順著聲音看去,正是剛才在那裏鬼喊鬼叫的樂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摸到自己身後了,不禁大喊到,“有種與俺大戰三百合!”
  “好!”樂進面色一寒,揮刀一指張飛回應到,“兄弟們,上!砍死他!”說完飛快的移動腳步——退回人群裏!有病才會跟你單挑,剛才看你跟曹豹打鬥,怎麼著估計自己也不會是對手。自己還年輕,不會象曹豹那樣想不開。
  “樂進!拿命來!”張飛見樂進想溜,立即撥馬沖著樂進退走的方向追去,只要再將樂進殺了,敵軍必潰無疑。“擋我者死!”蛇矛一陣飛舞中將攔路的小兵通通擊殺,近了,自己與樂進之間已無人敢擋,五丈、四丈、三丈,看著樂進驚恐的表情,張飛獰笑著伸出了手中長矛……
  疾退的樂進見張飛視周圍士卒如無物,緊追自己而來,當下停步提刀,近了,張飛手中的長矛已提起,就是現在,樂進矮身一個側翻滾向一旁,順手對著馬腿就是一刀……
  人呢?張飛一矛捅空,還沒來得及張望樂進的人影,身下頓時一沉,不好,立即收矛團身借著馬匹的衝力從馬頭前翻滾而出,落地後回身一看,自己的坐騎趴在地上掙扎哀鳴,後腿上更是鮮血直流,而樂進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再向周圍戰場看去,荊州兵已大部分投入戰場,自己手下的兒朗卻被丹揚兵緊緊糾纏,無法撤退。大勢去已,再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搶過一匹無主的馬,丈著矛長力大武藝高,張飛殺出一條血路飛奔而去……
  荊州已出兵丹揚,陶家兩位公子已落入陳平之手的消息必須馬上告訴大哥。張飛顧不得休息,拋下僅剩的百十騎獨自一人換馬不換人連日趕往了徐州城。
  來到徐州城門前,張飛頓時傻了眼,怎麼城牆上插的是“呂”字旗?自己不過離開二十來天難道徐州城就失守了?
  “三弟!”
  一聲呼喚叫醒了正在出神的張飛,只見城門口幾人迎面而來,正是大哥劉備二哥關羽以及……呂布等人!
  劉備一馬當先走上前來,拉住張飛的手說到,“三弟,快來拜見溫侯!”
  張飛愣愣的望著劉備,“大哥!這是……”
  劉備搖頭晃腦的說到,“溫侯忠君愛國,勇冠天下,你大哥我才德微薄,蒙眾人推為徐州牧實在羞愧難當,今溫侯駕臨徐州,正是安撫徐州的不二人選,大哥已將州事託付于溫侯大人!”同時朝著張飛猛打眼色:我們回去再說!
  呂布也走上前來,向張飛示好到,“張將軍勇猛無匹,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啊!”
  張飛最看不慣的就是呂布這種不忠不孝之人,雖然不知大哥到底在搞什麼鬼,但還是無法對呂布擺出好臉色,當下只是冷哼一聲就甩手進城而去,撇下眾人神色尷尬的立在當場。
  回到城中自己的府邸,張飛鬱悶的拿起一壇酒對著嘴中大灌。不一會兒劉備和關羽就已趕來,張飛仗著酒意對著劉備大吼到,“大哥,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如此畏懼呂布那廝?尚未一決勝負居然就將徐州拱手相讓!”
  “唉!你當我願意啊!”劉備一把奪過張飛手中酒壇,歎了口氣說到,“你自南方回來當知陳平也已兵進徐州。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如何對付得了兩邊的強敵?與其自尋死路不如保存實力,讓那呂布去與陳平相鬥,待其兩敗俱傷之時,我等再從中漁利!”
  張飛鬱悶的說到,“可如果呂布先對付我們呢?”
  劉備只是輕蔑的笑笑,“現在沒了徐州做緩衝,呂布周圍已是強敵環伺,我們手中又握有部分兵權,他不至於傻到對我們動手引起內亂!何況我們是舉州相迎,在名義上他應當對我們以禮相待,只要我們不露出破綻,他是無法對我們下手的!當然,除非他真的是傻子,想蠻幹!”
第一百一十五節 借刀殺人(二)
  
  “乒嚀哐啷!”
  陳宮拾起地上已被砸得變形的青銅酒杯,對著正忿忿難平的呂布笑了笑,明知故問的說到,“將軍何事如此生氣?”
  呂布咬牙切齒的咆哮到,“那張蠻子不過一屠夫,居然敢如此不給我面子!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陳宮一邊把玩著變形的酒杯一邊意有所指的說到,“呵呵~這是好事啊!會叫的狗不咬人,將軍還是多擔心那些不會叫的狗吧!”
  呂布對張飛的不滿頓時被陳宮的話題轉移,好奇的問到“先生的意思是?”
  陳宮走到呂布下首處坐下,看似漫不經心的提點到,“將軍以為劉備何以將徐州拱手相讓?難道真如他所說才德微薄?”
  “我還沒那麼傻!聽說陳荊州也兵進徐州了,丹揚已被其佔據,劉備是腹背受敵不得不讓!”
  “那將軍以為陳荊州之實力相比將軍如何?”
  “現在他比我強,不過待我安定徐州之後,當勢均力敵!”
  “不錯!現在陳荊州的實力更強,那為何劉備不投陳荊州而投將軍?”
  呂布細思著陳宮的話,現在陳平的實力比自己強,投靠他比投靠自己穩當得多,而且陳平歷來以仁義著稱,劉備同樣也是愛護百姓,按道理劉備的性格與陳平相合,怎麼都沒道理投向自己啊!雖然自己比陳平英俊瀟灑一點、風流倜儻一點、高大威猛一點……只要是美眉就會投懷送抱,但劉備不是美眉啊!難道說劉備有特殊愛好?自己可聽說他經常和他的兩個結義兄弟同床而睡!也就是說……呂布頓覺全身一陣惡寒,驚恐的望著陳宮,“莫非……”
  陳宮還以為呂布已經明白,非常肯定的點了一下頭!陳平在江南經營多年,根基穩固;而呂布只是短時間冒起,根基不牢,隨時有坍塌的危險。劉備來投恐怕只是想暫時躲過兩方勢力的擠壓,棄陳平而選呂布顯然是別有用心!
  呂布見陳宮點頭,以為陳宮同意自己所想,立即起身對著陳宮下令到,“召集兵馬,趁早剷除劉備!”為了自己的貞操和名譽,決不能再留著這個禍害。
  陳宮聽了大驚,連忙勸阻到,“將軍,不可!徐州新定,劉備又是舉州來投,我等若是動手除去劉備豈不是大失天下百姓與英雄豪傑之心?”
  靠!要是留著他,自己就要貞操不保了!呂布連忙詢問陳宮,“那先生說如何是好?”
  “將軍,除去劉備無須我等動手!荊州之兵已進丹揚,我們可令劉備領本部人馬屯兵淮陰以擋陳平。若其拒命,我等可名正言順趁機奪其兵權;若其領命,我等可坐山觀虎鬥!”
  好!如此甚好!把劉備調走自己就安全了~哈哈哈哈~~呂布大笑著對陳宮誇讚到,“好計!好計!!!”
  ……………………
  興平二年,西元一九五年。
  李傕、郭汜相與矜功爭權而反目,各治兵相攻,死者以萬計。
  襄陽。
  年終的總結會議上,我百無聊奈的聽著蒯越、荀彧、黃忠、文聘等人的年終報告,無非是些財政收支、分配,軍隊訓練招募之類的事情,每年總是這些事情翻來覆去的實在很煩,想要徹底解決是不可能的,想要減少點麻煩只有改變制度,不過,起碼我活著的時候是不可能實現了,唉,命苦啊!
  “……去年查處官吏貪污案件三十四起……”
  貪污?這兩個字頓時引起我的注意!操,居然貪污到我頭上來,這不是從我口袋裏偷錢嘛!這種事絕對不能原諒!我馬上打斷蒯越的彙報,“異度,關於貪污的刑罰我要加重,凡是貪污挪用十萬錢以下者追繳三倍罰款,杖五十,刺面遊街示眾,終身不得錄用;十萬錢至三十萬錢者除上述懲罰追加流放邊遠之地墾荒十年;三十萬錢以上者斬立決,抄家,直系親屬男性充軍,女性為奴!”漂亮妹妹就給我為奴好了,我一定“身體力行”的洗滌她們從身體“深處”到靈魂深處的污垢。“另,貪污挪用賑災、救濟糧款者,哪怕是一個銅板,一律按貪污三十萬錢以上計!反正那些良心被狗吃了的已不能算做是人!”
  蒯越、荀彧等人聽了頓時大驚,不知大人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蒯越小心翼翼的問到,“大人,這個……我等能體會大人對貪官墨吏的痛恨。不過,那個……官場貪墨之事屢禁難止,甚至大人剛才所說挪用之事更是官場中默認的慣例,大人將刑罰定得如此之重,只怕會有失……”看著我正鼓著眼睛瞪著他,蒯越立刻閉上了嘴。
  我何嘗不知想要杜絕貪污就跟杜絕賣淫一樣困難,何況貪官比妓女更賤更無恥。妓女還能讓男人身心愉快,減輕壓力發洩獸欲,降低社會治安的隱患,我是絕對支持“自願賣淫”合法化。而貪官卻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絕對是國家、社會、民族這顆大樹上的白蟻,有百害而無一利!想到這裏我突然想到,雖然以現在的文化普及程度建立現代民主監督機制可能不可行,不過增設清朝那種禦使言官對地方官吏進行監察倒是不錯。不過這種官職決不能讓那些老古董擔任,否則會成為新思想萌芽的扼殺先鋒,必須找那些思想開放的人擔任,我那些收養在荊山上的孤兒倒是不錯的人選,這比讓他們去做殺手更有價值,可惜他們還太小,還要再等幾年。
  現在我雖然如此重的刑罰肯定會讓很多官吏心中有想法,但是一定要震懾住這種苗頭!不過為了不影響人才進入仕途的積極性,有些補助措施還是要做的。我放鬆了一下面部表情,和藹的對眾人說到,“‘高官厚祿’,我也知道有很多人當官就是想發財,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現在我大漢弄到如此地步,還不就是那些貪官墨吏弄得民不聊生,官逼民反!剛才我可能說得太急了點,但是還是要照此辦理!不過補充幾點,端午之前自首投案,主動繳還貪墨款項的既往不咎;自端午以後官吏俸祿加倍,就以養廉銀的形式發放吧!”
第一百一十六節 黑色的翅膀
  
  “大人,樂將軍送來急報!”
  雖然傳令兵打斷了會議,但我對戰報更感興趣,朝蒯越望瞭望,“念!”
  蒯越接過傳令兵遞上的急報,粗略的流覽了一遍後臉色有些詫異,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後才念到,“陶家二位公子順利到達,我軍已進駐丹揚,曹豹戰死,劉備舉州降呂布!”
  操!還真他媽人比人氣死人!老子這邊賠上了曹豹才得到一個小小的丹揚,呂布那邊居然不費一兵一卒就得了整個徐州,劉備你怎麼就不投降我呢?雖然你投降了我以後,我一定會多送你美女多送你補藥,想辦法讓你精盡而亡,但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還是很值的嘛!你怎麼能投降呂布呢?搞得現在呂布莫名其妙的就強大起來了,越看越有歷史上曹操的勢頭啊!
  “文若,令婁圭再次出使徐州,祝賀呂布掌徐州牧,表達一下我的善意,能結盟最好!”
  荀彧眉頭一展,連忙應命,“大人英明!”
  “慢!”蒯越卻連忙反對,“大人,如此豈不是讓呂布坐大?如今天下形式于呂布極其有利,若大人與其盟好,而公孫瓚一旦與袁紹交戰,呂布可放心攻掠北方,青州之地亦將盡歸呂布!待其勢成,我等無立錐之地已!”
  我搖頭輕笑,對荀彧說到,“文若,你說說我為何要與呂布結盟!”
  “是,大人!”荀彧應命之後對著蒯越說到,“呂布不過一持勇鬥力之匹夫,成不了大事的!何況現在我們對徐州是鞭長莫及,中間還夾了個袁術,目前袁術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沒解決掉袁術之前我們也不能拿呂布怎麼樣。所以說與其結盟不是讓呂布坐大,而是給袁術增加一點壓力,加速其內部崩潰!而且……”說到這裏荀彧看了看我,“還有其他的好處!”
  嘿嘿~其他好處!難道荀彧還看出了我和呂布結盟的其他目的?
  看著其他人臉上一副尋根究底的表情,我連忙打住,“好了,今天就議到這裏,各位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議!異度,你留下來!”我的態度很明顯了,荀彧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待眾人離開後,我向蒯越問到,“西川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
  “西川將領沈彌、婁發、張松等人對劉璋繼任州牧頗有不滿,目前我方的人正在與其接觸中!”
  我點了點頭表示讚賞,“很好,繼續保持接觸,取得他們信任後讓他們暫時不要妄動,最好改變態度支持劉璋,可以暗中資助他們一些金銀,讓他們打通一些關係,能取得關隘位置的守將職位最好。張松是文官吧?問問他能不能弄到西川的詳細地圖,那種能標明小道的地圖!”
  蒯越點頭應命,“是!”
  “對了,上次跟你說的去東邊荒島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我可是等著你們給我帶回金銀美女~特別是美女,那裏的女人可是很淫蕩~SM的極品啊~光是想想就全身熱血沸騰~我要侮辱她們、虐待她們、摧殘她們……嗷嗷嗷嗷嗷~~
  蒯越的臉色此時卻有些難堪,“這個……大人,我們幾家聯合派了個船隊去探路,結果在大海之上遇到風浪,損失慘重,僅剩了三艘船,不得不撤回。現在正準備第二隻船隊!”
  切!掃興~算了,人生只有充滿期待才會充滿快樂,現在先拿蔡瑁的姐姐湊合著用吧!“沒關係~慢慢來,回報可是很豐厚的!”說到這裏我倒想起另外一件事,將來如果統一了中國,勢必要向北方擴張,徹底解決匈奴對我大漢的威脅,但是與北方匈奴作戰因為補給和地理環境的因素,很可能會要打很多年,那將是對經濟人口等綜合國力的強力考驗。所以如何有效的促進人口發展和提高國庫收入才是對外發展的關鍵。
  “異度,現在大漢天災人禍不斷,人口銳減,我想頒佈一條政策加速人口的增長!”
  蒯越一時還對我的跳躍式思維沒反應過來,剛才還在講著東方荒島的事怎麼一下子又講到人口了?不過也只能洗耳躬聽,“大人請說!”
  我再細想了一下細節後說到,“取消人頭稅,改為一戶之中子女少於四人者收少嗣稅;青壯超過二十五歲未婚者徵收不孝稅,直至結婚為止!另外大肆宣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思想!”
  蒯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這是什麼政策??逼人結婚生子??“這……這個……大人,是否有欠考慮?比如,有些人天生喪失生育能力,婚後無子的;有些人家貧,娶不起老婆的;還有那些青樓女子以及和尚道士之類的,多是既不結婚也不生子的;軍中士卒更是多有超過二十五而未婚的。所以……”
  哪里欠考慮了,我可是深思熟慮才做的決定,“天生喪失生育能力的鼓勵他們收養孤兒;那些家貧的,總不至於比難民還窮吧?鼓勵他們娶難民女子,不過要雙方自願,另外婚事可以從簡,只要到官府登記下戶籍即可,新婚的家庭只要每兩年之內能添新丁可免交稅;至於軍中士卒,服役期間可暫免;不過青樓女子和道士和尚這些人,他們不事生產卻吃穿比普通人好得多,憑什麼不交稅?想不交稅就去結婚生子!妓女找嫖客,和尚找尼姑!”哼哼~鼓勵妓院多找新血,別老是那幾個千人騎萬人壓的所謂花魁糊弄來糊弄去,我看了都煩。順便也打擊一下死胖子的徒子徒孫,誰要你把我丟在這裏就不管我了。
  蒯越聽了大贊,“大人之計果然甚妙,如此一來既可將荊州江東的難民給官府造成的負擔轉嫁給百姓,又可有效鼓勵人口的增長,好!好!好啊!”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想出來的,“另外,今後進入荊州江東之難民一律遷徙至江東沿海,鼓勵他們出海捕魚,三年之內免稅!順便告訴那些江東的豪族,看他們哪家願意組織船隊出海捕鯊,我高價收購魚翅!”我要大力培養水手,催化遠洋航行,提前開啟大航海時代,嘿嘿~殖民主義、奴隸貿易,都能帶來豐厚的資源和收入,增加戰爭的資本!這些東西也許是很骯髒吧,但從古至今沒有哪個民族的強大不是建立在其他民族的痛苦之上,那些純潔、美麗的東西還是寫在童話裏去騙小孩子吧,我情願接受魔鬼的誘惑長出黑色的翅膀,自由的翱翔於天際。
  不強大,吾寧死!!!
第一百一十七節 漢失其鹿
  
  四月,陳平密與呂布合。
  六月,李傕部將楊奉叛,傕眾稍衰。
  庚午,鎮東將軍張濟自陝至,欲和傕、汜,遷乘輿權幸弘農。
  七月,郭汜複謀脅帝還長安,謀泄,棄軍入南山。傕複驕,帝懼,問策于賈詡,詡曰,“國舅董承素忠義,可使其奉禦詔暗中召安白波賊來援!”
  帝疑,“賊寇何以可信?此豈非前驅虎而後招狼?”
  詡曰,“此乃權益之計,引其二虎相爭,待兩敗俱傷之時,可複遣使密詔鎮南將軍陳平護駕,陳平兵精將猛,心存王室,必奉詔前來,漢室可興也!”
  帝許之。
  詡退,陰發密信速與陳平。
  十月,董承、楊奉招故白波帥李樂、韓暹、胡才及南匈奴右賢王去卑共擊李傕,承、奉等大敗,董承負帝攜皇后等數十人渡河而走,餘者皆死於亂兵之中。李樂率兵至,迎帝幸安邑,河內太守張楊使數千人負米來貢餉。
  董承、張楊欲以天子還洛陽,楊奉、李樂不欲,諸將更相疑,複起兵各自相攻。李傕、張濟見有機可尋,複合兵而來。
  …………………………
  荊州。
  江東之戰以後經過兩年多的休兵整頓,荊州江東之繁華更勝往夕,山野賊寇漸平,城與城之間官道平整,驛站連綿,商旅往來不斷;大江之上,千帆竟風,百舸爭流,商貨物資委輸不絕;江南之地,“流氓”安居(丹揚那一大幫子人中,我秘密挑選了十個比較聽話的大力扶持,壟斷江南的地下行業,反正黑幫也象賣淫一樣是絕對不可能禁絕的行業,在自己控制範圍內的黑幫總比不在控制之內的好,而且有些見不得光的事還需要由他們出面去做,比如走私、刺探、暗殺之類的。當然,我只是找代理人安排,他們自己並不知道是給我做事,也不知道其他幫派是被我扶持。甚至為了平衡,有時還要挑起他們之間互鬥!),“百性”樂業(六味地黃丸已製成,正在熱銷中),“煩”融而“娼”盛,文人騷客流連忘返,世間竟相傳誦“寧為荊州犬,不為洛陽人!”
  華佗、張機已給我培養出首批一百名護士,可惜都是些老媽子、大嫂之類的,沒有一個PLMM,留下十個最優秀的給華佗、張機當助教,其他的都被我安插到我的直屬軍隊。
  第一批一萬人的重裝步兵也已訓練完成,持一丈五長槍,極利近戰,不過這種長槍可臨時拼接,兩人合在一起接成近三丈的龍搶,足夠抵擋騎兵衝擊。而且重裝步兵的主要假想敵是北方騎兵,所以還混合了三千長弓手協調訓練。長弓的射程是三百步,三百步的距離讓騎兵衝鋒,長弓手足夠射出九到十支箭,那就是近三萬支羽箭,按慣例,集團作戰中普通弓箭的殺傷力為十比一左右,而長弓的穿透力更強,殺傷力可達七比一,足夠使四千的騎兵失去戰鬥力,這還是沒算上重裝步兵的殺傷人數。如果是一支萬人騎兵部隊,傷亡接近四成的時候,士氣基本會崩潰,所以我這支一萬三千人的步兵足以抵擋兩萬騎兵的衝擊,嘿嘿~除了馬騰、韓遂、公孫瓚這些人,還沒哪個諸侯有兩萬以上的騎兵吧?當然,如果袁紹能統一北方的話也算一個,不過公孫瓚就要出局!唯一可惜的就是這支部隊移動速度太慢,只能守不能攻。
  現在我是兵精糧足,收了劉繇的降兵和新近招募的士卒,我的總兵力已達三十多萬,而且又是秋收剛過,存糧足夠支撐一場十萬人一年的大戰,該是銳意進取的時候了。
  召來麾下謀臣猛將,我將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如今天下不靖,漢室垂危,百姓流離。而荊州已兵精糧足,我欲討伐天下不臣,爾等以為當取何方?”
  典偉馬上高喊,“好啊!俺早看袁術那廝不順眼了,堅決支持大哥,狠狠的幹袁術一仗!”
  蒯越也點頭稱讚,“袁術貪婪殘暴,我等興兵討伐乃興正義之師,弔民伐罪,解民於倒懸,豫州百姓必簞食壺漿以相迎!”
  荀彧卻出聲反對,“大人,如今李傕、郭汜自相攻伐,死傷無數,正是大人興義師扶王室之時。袁術不過一無謀匹夫,于大人不過一附身之虱爾,雖令人煩憂,但無大礙,彈指間可滅也。”
  蒯越只是冷哼一聲,“漢室無德已久,盡失天下民心,現在就是想要中興也難!且近來天下英雄並起,各據州郡,連徒聚眾,動則萬計,所謂秦失其鹿,先得者王。如果迎天子于荊州,妄動則天下相聞,從之則權勢旁落,拒之則抗命謀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荀攸連忙給叔父幫腔,“非也!漢室雖失德於民,然天下義漢室者眾,若大人脅天子以令諸侯,蓄兵馬以討不臣,何愁大事不定?”
  默默的聽著他們的爭吵,我望向一旁沒有說話的郭嘉,“奉孝怎麼看?”
  郭嘉伸了伸蜷縮著的身子,有氣無力的說到,“若伐袁術當連呂布以共討之;若迎天子當取詔書,無詔勒兵進京,非迎天子,謀反也!天下必棄之!”
  是啊!我也知道脅天子以令諸侯的好處,但是沒有詔書就勒兵進京,在天下人眼裏只是謀反,不會得到承認的!要不去找人聯繫一下賈詡,看他有沒有辦法!
  正當我猶豫不決之時,貂禪推門而入,“夫君,有急信傳來!”說完走到我身邊遞上一封信,同時在我耳邊輕語,“文和!”
  我立刻拆開信封,只見上面寫到,“天子蒙塵,欲詔將軍勒兵救駕,近日將有天使至。將軍若欲興漢室,可速遣兵來援;將軍若欲成大事,可勒兵緩行,借賊手盡除公卿,掃滅來日阻礙。脅天子以令諸侯,天下可定也!望將軍慎思之!!!”
  呵呵~賈詡,夠毒!不過,我喜歡!
第一百一十八節 進京
  
  好不容易制止了董承、楊奉、張楊、李樂等人的內鬥,聖駕終於能夠擺駕洛陽。
  只是此時劉協(漢獻帝)的心裏充滿了痛苦和無奈,原本以為擺脫了李傕、郭汜的控制,自己能有機會中興大漢,重現漢武之榮光,現在看來這只不過是緣木求魚的想法,所有的人都是把自己當作踏上權利顛峰的墊腳石,那些所謂的忠臣良將全都是他媽的白眼狼,自己只是一個戴著王冠的扯線木偶,誰能握住線頭的另一端誰就能掌握自己的行動,哈哈哈哈~~~悔不應生帝王家!你們都儘管來爭搶我吧~漢失其鹿,天下共逐,反正這場圍獵在沒有結束以前都不會有人傷害自己,既然如此,自己何不更加活躍一點,讓這場爭奪戰來得更激烈更持久一點,我要拉更多的人來給我大漢王朝殉葬!!!
  車行轆轆,董承等人保著獻帝一路東行,十數日後終於趕到洛陽。
  只不過映入眼簾的早已不是夕日那萬邦來朝、恢弘壯麗的東都,街市荒蕪,宮室盡毀,頹牆破壁,滿目嵩草。進入這片廣闊的廢墟之內,僅找到數百以野草樹皮為生的百姓,遍尋殘垣,居然連一間稍微完整一點的屋子都找不到,眾公卿大臣無奈,只得令士卒搭起一個帳篷給聖上暫做行宮。
  待帳篷紮好,百官俱立於蓬草之中向聖上朝賀,劉協看著如此滑稽的場面簡直想哭,這哪里還有一點皇家的威儀?簡直就象一群小孩在拌家家酒,沒想到我漢室的威嚴竟沒落到如此地步,哼~既然上天要我來扮演這個木偶的角色,那自己就儘量演好他,場面上的東西做作一點又有何妨?“此次朕得以重回東都,全奈眾愛卿奮力,朕當論功行賞。”說到這裏,劉協望向下首的張楊,“張愛卿此次護駕當為首功,朕欲拜卿為大司馬,望卿勿辭!”
  張楊此時的心中卻是另有想法,漢室頹廢,自己前來救駕本是想要加官進爵,順便撈個好名聲,以增加自己爭霸的資本,但是來了以後才發現自己的實力還太弱,並沒有在這個權利中心翻滾的分量,樹大招風的道理自己還是知道的,以現在手上的這一點點兵馬去拜領百官之首的大司馬職位,無異於晚上在亂箭橫飛的戰場上打著火把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與其自尋死路不如以退為進,孑然飄身於事外,撈個只為匡扶漢室別無所求的好名聲。而且自己一直在注意李傕、張濟的動向,已有探馬探得二人正領兵尾隨而來,自己還是想辦法先走為妙,當下立即正義凜然的拒絕到,“保護聖上乃臣之本分,豈敢以微末之功竊據高位,聖上之錯愛令臣惶恐至極!臣本外臣,非奉詔不得入京,只是事從權急,冒昧領兵而來,只望聖上以臣微末之功折臣擅動兵馬之罪足以!如今聖上已安然返回東都,臣當拜辭!”說完跪拜於地,三叩其首,禮畢退帳而出,領兵離去。
  劉協望著張楊的背影只能謂然長歎,“卿真朝廷之棟樑也!”
  百官立即拍著馬屁跟在皇帝後面齊聲稱讚。
  而另有兩人卻在心中暗喜,楊奉和李樂陰笑著對望了一眼,當初因為董承和張楊聯合的兵馬勢大,自己二人不敢妄動,如今張楊離去,董承勢孤,這裏又將由自己二人說了算。
  確定張楊已走遠,白波賊出身的李樂首先就忍不住跳了出來,“聖上得以安然返京,在下亦有不少功勞,聖上何以不賞?”
  董承看不過李樂如此小人行徑,怒喝到,“是否有功,聖上自會決斷,安得以微末之功相脅於聖上?”
  劉協怕再次引起內鬥,連忙止住爭吵,“有功自當行賞!李愛卿護駕有功,詔封車騎將軍!”
  李樂卻得寸進尺,傳來一大堆什麼廚子、馬夫、走卒、巫醫之類的數百人對著劉協說到,“此亦為保駕有功之士,望陛下賞賜!”(這個不是我惡搞,歷史上的真事)
  “你……”董承看了差點氣得吐血,手指發顫的指著李樂,整個臉憋得通紅。
  劉協也是臉色陣青陣紅,做不得聲。
  正當氣氛尷尬之時,一軍官進來急報,“稟聖上,李傕、張濟正引兵向洛陽而來!”
  群臣聽了大驚失色,如今張楊剛走,李傕、張濟就領兵而來,洛陽城牆殘破,糧草缺乏,如何抵擋這些虎狼之徒?
  董承也顧不得再和李樂慪氣,首先寬慰劉協到,“聖上勿驚,臣當死戰以保陛下!”
  李樂卻陰陽怪氣的說到,“有功不賞,將士無心奮戰啊!”
  劉協無奈,只得暫時滿足李樂的變態要求,封那些所謂的保駕有功之士一些校尉、禦史之類的虛職。
  李樂這才滿足的說到,“陛下賞罰分明,將士必當用命,待臣這就去斬得李傕、張濟人頭回來!”說完領著那一大幫子保駕有功之士掀帳而出,領兵去戰李傕、張濟。
  楊奉、董承亦整頓兵馬,準備出戰。
  ……………………
  在南陽通往洛陽的官道上,我正領著十萬精銳緩緩而行,於禁領著荊州最新編制的重裝步兵在前開道。
  典偉無聊的騎在馬上跟著中軍走兩步停一步,看著那慢得跟蝸牛一樣的重裝步兵,實在是心頭火起,大聲的向我抱怨到,“大哥,用那龜甲兵打前鋒,我們要走到猴年馬月才能到洛陽啊?聽說那邊缺糧,到處都是人吃人,只怕等我們趕到,那些公卿大臣連骨頭都不剩了!”
  切~你個暴力狂,這麼快趕到洛陽幹什麼,那些公卿大臣死多少管我屁事!現在涼風撫面,豔陽高照,正是出來散心的好天氣,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享受秋遊的樂趣?恩,要是再有那麼幾個美女相陪,一起調調情那就更爽了!我不緊不慢的對典偉說到,“二弟啊!行軍當慎重起見,以防禦力最強的重裝步兵在前開路最為保險!你要是無聊就騎馬前後跑跑好了!”
  交警叔叔教導我們——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第一百一十九節 閃襲
  
  看著高掛在天空中的血紅色月亮,董承的心裏升起一絲渺茫與絕望。洛陽被圍已經半個月了,調子最高的李樂第一天就被張濟之侄張繡一合之內捅了個對穿,那些新封的所謂保駕有功之士立即散的散、降的降,哼~白波賊果然靠不住!
  而那楊奉估計也不懷好意,空有精兵強將卻每每避重就輕,不肯定力戰。若不是自己領兵以死相拼,只怕聖上又將落入李傕、張濟之手。可現在自己手下只剩兩千多的傷兵殘將,而且已斷糧數日,每天僅以草根果腹,戰力可想而知。楊奉軍中尚有少量存糧卻不肯相濟,只以少量糙米吊著尚書郎以上官員的命,尚書郎以下的都是任其自生自滅。現在根本別指望楊奉保駕,只希望他不要臨陣倒戈就好!
  再這樣下去,只怕是守不了多久了。罷!罷!罷!反正這次李傕、張濟打進來以後絕對不會放過自己,與其被俘受辱,不如力戰而亡,起碼還能留下個千秋忠義的名聲。
  仰天長歎一聲,吐出胸中一口悶氣,董承回身走向了依舊燈火通明的聖上臨時“行宮”!
  “臣董承求見!”
  “進來吧!”
  董承掀帳而入,只見獻帝雙目通紅,隱有淚漬,心中不覺一痛,這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啊,卻要讓他承擔起國破家亡的痛苦,蒼天為何如此殘忍?
  劉協見董承滿目憐憫之色的看著自己發呆,也知道自己剛才獨自想著心事時有些失態,趕緊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打破沉默,“不知國舅何事?”
  董承自感傷中恢復過來,語調悲痛的說到,“明日臣將赴死,只想最後再看聖上一眼!”
  雖然早知董承那點的兵馬肯定不是李傕、張濟的對手,但真的聽到如此絕望的消息,劉協還是有些無法承受,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向董承問到,“可是戰事不利?”
  董承默默的點了點頭。
  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劉協只覺得自己的天空一片灰暗。舅父董承是自己唯一能夠相信的人,也是自己唯一的心靈支柱,如果舅父死了,自己可能成為真正的行屍走肉,絕對不能讓舅父失去希望,“國舅不必如此絕望,朕已遣使詔鎮南將軍陳平前來護駕,相信不日即將趕到!”
  陳平?董承對這個人一直有些敏感,前侍御史鄭泰曾評說其人為虎豹之徒,近則食人,然觀其行為舉止及世間傳聞當為忠義之輩,到底他會是個怎樣的人?唉~不管怎麼樣,相信也不會比落在李傕、張濟手裏更差,希望你快點到吧!
  ……………………
  “將軍,十萬火急!”
  張濟在睡夢中被親兵驚醒,見親兵身後趴著一名渾身塵土的士卒,心中不禁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說,何事?”
  那士卒抬起頭來,神色惶恐的說到,“五天前,一支來歷不明的騎兵突襲了弘農,小的全賴弟兄們以死相拼才逃回來報信!”
  張濟聽了大驚失色,弘農是自己的老巢,居然在自己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丟了?對了,騎兵!!!能以騎兵突襲自己的老巢,數量肯定不少,能有這麼多騎兵又能偷襲自己後方的只有馬騰、韓遂這兩個老匹夫!好象有點不對,他們兩個沒道理能不動聲色的越過潼關千里奔襲到弘農吧?難道是南匈奴不成?“對方騎兵有多少數量?穿什麼衣甲?打什麼旗幟?”
  報信的士卒陷入了恐懼的回憶之中,“當天黎明時分,東門附近失火,弟兄們都趕去救火,我當時正在南門守夜,突然有數百暴徒突襲南門,強行打開了城門,城外頓時有大股騎兵趁勢沖來,我當時在城樓上向外看了一眼,鋪天蓋地的大概有數千左右,兄弟們估計抵擋不住,讓我立即去找城守大人搬援兵。等我報告城守大人時,敵方騎兵已尾隨而至,城守大人親自領兵抵擋,令我火速來向將軍求援,因為當時光線昏暗,我沒看清對方的裝束,只知道對方沒打任何旗幟!”
  “廢物!”張濟忍不住一腳將報信的士卒踹到牆角,現在只知道對方大概數千人,連裝束都沒看清,也就是說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來不及繼續向下猜測,帳外再次喊起,“將軍,十萬火急!”接著又是一個全身塵土的士卒喘著粗氣被人扶了進來,口中沙啞且斷斷續續的說到,“將……將軍……曹陽……”
  張濟揮手止住士卒的彙報,對身邊的親兵說到,“先讓他喝碗水,喘口氣!”
  等到這個士卒好不容易回過氣來,才接著彙報,“將軍,曹陽被襲!”
  張濟簡直快瘋了,指著一旁前一個到達的報信士卒說到,“弘農被偷襲你們不知道嗎?怎麼還會被襲?”
  “知道!”後面來的士卒有氣無力的扭頭望了旁邊先到的報信士卒一眼後繼續說到, “只是這位兄弟離開還沒半個時辰,就來了數百敵軍穿著我軍服飾,夾雜著一些弘農的降卒詐稱是弘農潰敗下來的士卒,我們信以為真而且認為敵軍不可能這麼快趕到,加上這位兄弟告訴我們的情報語焉不詳,城守大人想知道更詳細的消息,所以打開城門放那些人進來,哪里知道他們趁機佔領了城門,隨後就有大批騎兵趕至。那些騎兵沒打任何旗幟,只是全身著魚鱗鐵甲,鬼面頭盔,手持丈八長槍,馬掛連射角弩,速度極快,戰鬥力極強,弟兄們根本無法抵擋,有如敗草一般成片倒下,我是靠弟兄們用身體頂住對方,自己一路不敢休息連夜狂奔才得以逃回!”
  終於知道是誰了——荊州虎豹騎!一直以來聽說傳聞中的虎豹騎戰鬥力如何強大,自己卻只是嗤之以鼻,南方的騎兵再強又能強到哪里去?強得過馬騰、韓遂的西涼槍騎兵嗎?強得過匈奴的遊牧騎兵嗎?如今真的找到自己頭上來才知道盛名之下無虛士!
  現在後方僅剩下最後一個蠅池作為屏障,還不知道是不是也已被攻下,哼~荊州之豹陳平也攪和到這場皇帝爭奪戰來了,麻煩不小啊!
第一百二十節 窮途(吃飯前後建議別看)
  
  “5555555……啊……啊……”
  “叫啊!叫啊!賤人!快點叫!抽死你個婊子!”
  甩甩手上的鞭子,看著眼前白嫩肉體上一條條綻開的血紅和那梨花帶雨的可憐之態,李傕的心頭掠過一絲獸欲得到暢快發洩的快感。拿起旁邊的一壇酒從頭淋下,辛辣的感覺更是刺激得全身舒泰。再滿滿的灌上一口,一把噴在眼前傷痕累累的裸體上……
  “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看著這個擄來的宮女尖叫哀號翻滾的樣子,李傕是打心底爽了個透。
  “將軍,張將軍有要事求見!”
  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李傕的興致,張濟這麼晚來拜訪肯定沒有好事。顧不得渾身酒氣,胡亂的將衣服穿好後掀帳而出,對守在帳外的親兵喊到,“把裏面那女人烹了做宵夜,兩個奶子留給我就好,剩下的便宜你們了!”說完直奔中軍大帳而去。
  進得帳內只見張濟、賈詡等人俱已在座,看來事情真的不小,不由得當先問到,“出了什麼事?”
  張濟聞著李傕身上刺鼻的酒味,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鎮南將軍陳平抄了我們的後路,弘農、曹陽俱已城破,現在剩下唯一的屏障蠅池只怕也危在旦夕!”
  “什麼?”剛坐下的李傕暴跳而起,“陳平夕日不過我等膝下一納貢稱臣、伏耳乞憐之徒,今日安敢起兵來犯,他活得不賴煩了嗎?”
  “今時不同往日啊!”張濟長歎一聲,苦笑到,“現在我們的兵馬損失慘重,實力大不如前,落井下石者比比皆是,陳平又不是第一個!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好吧!”說到這裏看著默不作聲的賈詡,“文和可有妙計?”
  賈詡見點到自己也不好再保持沉默,“剛才據張將軍所說,荊州虎豹騎偷襲了弘農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破了曹陽,虎豹騎如此不顧後路突擊猛進,說明其後肯定還有荊州軍隊接替虎豹騎佔領已被攻破的城池。陳平兵精將猛,以我們現在的兵力恐怕無法抵擋陳平,前方又有楊奉、董承的軍隊擋路,不如渡河而走或舉兵早降以求活路!”
  “豎子!安敢敗我軍威!” 酒勁上湧的李傕聽到賈詡居然勸自己逃跑或投降,抽出身上的寶劍就要上去將其斬殺。
  張濟連忙起身抱住李傕,同時對著賈詡邊打眼色邊暴喝到,“快滾出去!”
  賈詡無奈掀帳而出,連夜奔蠅池而去。
  李傕稍微冷靜了點後再次問到,“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濟鬆開了李傕,“或全力回軍與陳平決一死戰;或于陳平趕到之前全力攻陷洛陽,脅天子為質勒令陳平退兵,不過陳平會不會聽命就只有天知道!”
  李傕考慮了半晌之後,終於下定決心,“與陳平決一死戰,即使贏了也會傷亡慘重,不若猛攻洛陽,脅天子以聽天命。陳平若拒不退兵,我等再與其決戰未遲!”
  ……………………
  “開飯了!開飯了!今天有肉湯還有大塊的肉啊!”
  誘人的香味伴隨著伙夫的呼喊飄散在整個營地。
  兩個月前才被強征來當兵的牛大貴拼起全身僅有的一絲力氣向開飯的地方跑去。
  還好,看來自己跑得比較快,排隊的還沒多少人。想起兩個月前自己還在深山裏當獵戶的時候每天吃肉的感覺,口水就不停的自嘴邊滑落,看著前方大鍋裏騰騰的熱氣,聞著闊別已久的肉香,牛大貴的肚子已經擂鼓般做響,等待的滋味真是難受啊!
  終於輪到自己了,牛大貴抄起手中的破陶碗接過伙夫舀來的一大瓢肉湯,好傢伙,湯裏居然還有好多的肉團,顧不得燙嘴一咕嚕的喝上一大口,濃濃的肉湯順著喉嚨滑進肚子,久別的滿足感讓人全身精神振奮。
  想起這幾天在洛陽剛認識的那個每天挖草根度日卻長著一雙漂亮的鳳眼的阿蓮妹妹,牛大貴堆起靦腆的笑容對著伙夫討好到,“大叔,再來一碗好不好?”
  “沒吃飽啊?沒關係,今天肉多!”伙夫再次舀了一大瓢肉湯倒進了牛大貴碗裏。
  “多謝大叔!”牛大貴看著碗裏滿滿的肉湯高興極了,隨口問到,“這是什麼肉啊?俺以前打獵的時候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
  伙夫看了看眼前這個滿臉淳樸的小夥子,強笑著答到,“馬肉!董國舅把自己心愛的馬殺了!”
  “原來是馬肉,怪不得以前沒吃過,原來馬肉的味道這麼好!”牛大貴自言自語的嘟囔了幾句,趕緊捧著肉湯去找那個長著漂亮鳳眼的阿蓮,能吃到這麼香的肉湯,她一定會很開心吧!趁她開心的時候,俺就告訴她,等仗打完了俺娶她做媳婦,她一定會答應的!
  “大叔……騙菜鳥……董國舅……馬肉……哪里夠吃……”
  “吃你的……多嘴……”
  老兵之間的調笑聲隨風消逝在滿心歡喜的牛大貴腦後。
  來到阿蓮經常挖草根的地方,可惜阿蓮不在,那些平常和她一起挖草根的人也不在,也許他們待會會來吧!牛大貴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還是沒人來,難道他們換地方了不成?要不要去她住的地方找她?可是那裏有這麼多人,自己會不好意思說想娶她做媳婦的,而且說出來了她可能當著這麼多熟人的面也會害羞。哎,不管了,起碼要把這碗肉湯給她,每次看著她那瘦弱的臉自己都覺得心裏好痛。
  小心翼翼的捧著已經涼了的肉湯來到阿蓮住的地方,沒人,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隻很破很破的繡花鞋孤獨的遺落在牆角,這是阿蓮的,自己記得非常清楚,他們到底去哪里了?
  軍鼓聲遠遠傳來,要集合了,這碗肉湯還是自己喝了算了,狼吞虎嚥的一口灌下,好飽,牛大貴感到體力在迅速恢復!拾起地上的繡花鞋揣進懷裏,匆忙向集合的地方跑去。
  阿蓮,等著我,下次再帶肉湯給你喝!我要娶你做媳婦!
第一百二十一節 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當當當……”
  鳴金聲迴響在整個洛陽廢墟中,敵軍頓時如潮水般退去。
  全身浴血的董承無力的鬆開已經麻木的右手,卷口的單刀倒插在已經變成暗紅色的土地上。這已是今天第三次擊退敵軍的進攻了,不知道李傕、張濟吃錯了什麼藥,每隔一個時辰就猛攻一次,再這樣下去,只怕自己會守不了多久,手下的兒郎就算是鐵打的都會累死。
  “國舅大人,聖上召見!”
  侍衛的話打斷了董承的沉思,聖上一定是焦慮戰事吧!雖然情況不太樂觀,但還是讓聖上做好一點思想準備。
  來到聖上的臨時“行宮”,只見聖上正焦慮的在大帳內來回踱步,案幾上還放著滿滿一碗粥,顯然聖上又沒吃東西,如此下去,只怕會龍體欠安。
  未等董承開口,劉協已快步走了上來,“國舅,戰事如何?”
  董承羞愧的低著腦袋,單膝跪倒在地,無奈的回答到,“臣無能!”
  扶起董承,劉協著急的再次詢問,“朕今日聽得鳴金之聲響了三次,是否逆賊今日發動了三次進攻?”
  “正是!平日裏,逆賊兩三天才試探著攻打一次,今天不知道他們為何突然如此大舉進攻!”
  劉協沉吟了一會後繼續問到,“國舅,你說我們缺糧,敵軍會不會知道?”
  “稟聖上,敵軍只需進攻之時抓兩個我方士卒一問就會一清二楚!”
  劉協聽了如此消息,不但沒有沮喪,眉角間反兒露出了一絲笑意,“國舅,如果是你領兵圍攻一支缺糧的部隊,你會等待敵人糧盡而降,還是會發動猛烈進攻?”
  董承想都不想就回答到,“自然是等待敵人糧盡而降,何必徒傷士卒性命?”說到這裏董承馬上發現了問題,“聖上的意思是李傕、張濟那邊發生了什麼變故?”
  劉協非常開心的點了點頭,“不錯!李傕、張濟只需再稍等幾天,我們就會因糧盡而土崩瓦解,他們完全沒必要多犧牲士卒發動猛攻。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居然幾天都等不了?哼~原因只可能是一個,鎮南將軍陳平馬上就快到了!李傕、張濟想趁陳平趕到之前脅持朕,勒令陳平退兵!”
  雖然推測出了這樣一個好消息,董承卻只能苦笑以對,憑自己手上這點人馬,恐怕很難堅持到陳平趕到。不過還是不要告訴聖上,聖上已經兩日沒吃東西了,起碼讓他寬寬心也好吧。當下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對劉協說到,“聖上,既然鎮南將軍即將趕到,聖上當保重龍體,多少吃點東西吧!”
  劉協此時已是心情大慰,拿起案幾上的粥大喝了兩口,精神頓時也飽滿了許多,同時不經意的隨口問到,“你麾下還有多少兵馬?”
  聽到了自己最不願聽到的問題,董承一時有些尷尬,吞吞吐吐的回答到,“這個……還有一千多人馬!”
  “一千多人馬?”劉協放下了手中的碗,“一千多人馬只怕連明天都撐不過!那楊奉那裏還有多少兵馬?”
  “估計……還有兩萬多人吧!”
  劉協一把抓住董承的雙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到,“何以你的兵馬損失如此慘重?”
  董承的雙目漸漸充滿血絲,悲憤得簡直想哭,“楊奉不肯力戰,只怕是想保存實力,另有所圖!”
  “什麼?”劉協剛剛好轉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舅父的兵力已幾乎損失怠盡,如果不把楊奉拖下水,絕對不可能撐到陳平趕到!哼,你楊奉想保存實力,我就偏不讓你得意!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我厚著臉皮住到你營裏去,你就是想不打也得打,總不至於你還敢把我趕出來吧?“國舅,令人收拾行裝,朕決定擺駕幸楊奉營!”
  董承聽了大驚失色,連忙勸阻,“聖上,楊奉乃居心叵測之輩,幸楊奉營是否不妥?”
  “朕意已決!”劉協將手一揮止住董承的勸阻,滿臉剛毅之色的說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楊奉乃李傕叛將,斷不會與李傕媾和,我這是逼楊奉去拼命!不然我們如何能撐到陳平趕到!”
  ……………………
  留下於禁的重步兵在後面慢慢逛,我領著中軍主力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到達了蠅池!蠅池是洛陽西邊的最後一座屏障,只要攻下了這裏,洛陽就變了成被剝光的美女,只能任人蹂躪。
  只可惜前面兩次的方法是肯定不能用了,敵軍一定已經有了準備,還是問問先趕到的虎豹騎,看他們有什麼發現吧!
  召來太史慈,“子義,你們已趕到此地數日,可有什麼發現?”
  “我已領著虎豹騎繞著蠅池城牆轉了個遍,守衛非常嚴密,恐怕只能強攻!”
  強攻?最煩的就是強攻!沒點技術含量不說,還傷亡慘重!從前面幾座城池就知道現在張濟也搗鼓出了投石車和床弩,雖然品質和射程沒有荊州的原裝貨好,但他們是在城牆上居高臨下,而且有女牆掩護,壓制效果肯定還是不錯的!這可增加了我攻城的難度,看來荊州的武器發展速度要加快了,俺的小兵的撫恤金可是很高的!
  正在我一籌莫展之際,一親兵掀帳而入,“大人,虎豹騎校尉沙悟靜來報,他們在蠅池城外巡邏的時候抓到一個奸細,其人自稱賈詡,乃大人故交,望求見大人!”
  厄?賈詡?他居然這個時候跑來了?“快!快!快帶上來!等等,還是我親自去迎接!他現在何處?”
  “正在帳外相侯!”
  真他媽的爽!神交已久、夢寐以求的人終於來了。我興奮的領著手下眾謀臣猛將急急掀帳而出,只見一衣衫淩亂、身材消瘦且面目憔悴的中年文士正被五花大綁的押在帳外。
  我望了一眼身邊見賈詡本人的太史慈,太史慈默默的點了一下頭。我立即堆起一臉親切的笑容走了上去,“呵呵!文和,陳某對先生可是神交久已,今日終得相見,宿願得嘗也!”邊說邊接過太史慈遞上的刀給賈詡鬆綁。
  賈詡只是苦笑一聲,“詡可不曾想會如此狼狽之態見到將軍!”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胳膊後接著說到,“將軍可願今日過蠅池否?”
第一百二十二節 將與帥的區別
  
  想到歷史上賈詡的一貫作風,我有些擔心的問到,“不會是以水灌城吧?”
  賈詡狂汗~一副吃驚的表情望著我,“這個……大人,以水灌城這種方法,殺傷力是不是強了點?不到必要的時候還是別用吧!而且蓄水時日長久,水過之後又不利行軍!”
  倒~我還以為賈詡喜歡這種調調!拉著他走進中軍大帳只內,我迫不及待的問到,“計將安出?”
  賈詡不答反問,“大人可信得過文和?”
  這還用問嗎?我想都不想的就回答到,“當然!”——信不過,除了俺自己和俺上輩子那對每天搓麻砌長城都不稍微關心俺一點點的無良父母(哎呀,老媽別敲我頭,是說主角的父母,不是說你們,不要心虛!哦哦哦哦……我說錯了,不是心虛……嗷嗷嗷……),誰都不可全信。
  賈詡也立即滿臉感激淋涕的回應,“文和多謝大人信任!”——才怪,打死都不信你會信得過自己!大家只不過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你需要我的智謀,我需要你的保護和高官厚祿,“大人可願給詡五千精兵?必須完全聽命於詡的精兵!只要一天就好!”
  賈詡想搞什麼鬼?五千精兵而已,只是小意思,我扭頭對典偉說到,“小強,你挑出五千精銳,暫時聽命于文和,他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賈詡見我點出的是典偉連忙阻止,“慢!”誰不知道典偉是你的結拜兄弟,到時會不會聽命行事還不知道,“認識典將軍的人太多,在下需要一位元面生的將領!”
  怎麼還挑三揀四的,在剩下將領中左看看右望望,最後目光落在躲在人群深處的魏延身上。每次看到魏延我都會心情不好,並不是因為他腦生反骨,而是他的名字實在取得太爛,胃炎胃炎的,總是讓我想起曾經每天把“未必治”、“死大叔”當飯吃的日子,往事不堪回首啊!還是言歸正傳,“文長,你至今尚未出戰過,今日就由你挑選五千精銳聽令于文和!”
  魏延立即排眾而出,挺身應命。
  我再次望向賈詡,“文和可還有什麼要求?”
  賈詡滿意的對魏延點了點頭後,附身到我耳邊輕語到,“還需大人……”
  ……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漆黑的天空烏雲滾滾。
  深夜的蠅池城內外卻燈火通明,星星點點的篝火密佈在城牆之上以及四周的曠野之中。第一次領兵作戰的李嚴有些弄不明白,為何今天大人有諸多精兵猛將不用,卻把一直在後面押運糧草的自己和一些前面城池的降兵調到前面來打前鋒。不管這麼多了,起碼這是一個出頭的機會,自己可不想總是待在後面當壓糧官,深深的吸上一口氣,等會攻城戰的時候一定要有所表現,爭取第一個沖上城頭!
  遠處震天的喊殺聲陣陣傳來,應該是西、南、北三面發起佯攻了吧?那自己負責的東門也該快了。
  “咚咚咚……”有節奏的戰鼓聲自身後響起,期待已久的進攻命令終於敲響。
  李嚴抽出砍刀對著遠處的城牆一指,“新來的兄弟們,建功立業就在今日,荊州軍可是賞罰分明,跟我上!”
  弓弩手首先在盾牌兵的掩護下成排的接近城牆,為後面的攻城兵壓制城牆上的遠程打擊,大批士卒抬起雲梯踏著鼓點成散兵線向城牆靠進,時不時飛來的巨石、巨箭將運氣不好的同伴砸成肉泥或活生生的釘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慘叫透過耳朵刺激著老兵已經麻木的意志和新兵脆弱的心靈,現在還沒到達弓兵的射程之內,一旦進入離城牆百步的距離,如蝗的箭雨會迅速加大傷亡。
  鼓點在逐漸加快,離城牆也越來越近,李嚴單手舉著盾牌跟在士卒身後慢跑前進,當前排的士卒穿過了己方弓弩手方陣留出的空隙的時候,戰鼓聲也同時變得急遽。
  已經到達敵方弓兵的打擊範圍,李嚴大喊一聲,“沖啊!”當即領著士兵全速向城牆衝刺。
  感受著手上盾牌傳來的陣陣顫動,無視身邊的士兵一個個中箭摔倒,看著前方一個已經搭起的雲梯,李嚴一把將手中的砍刀咬在嘴裏,空出右手扶著樓梯借著衝力快速攀爬而上,迅速的攀上了梯頂。對,是梯頂,不是城牆!李嚴看著頭頂還有一丈多高的城牆簡直想砍人,自己沖上來之前把盾牌頂在頭上沒往上看,這他媽誰帶的雲梯,怎麼比城牆矮這麼多?老子白爬了,我靠!
  迅速滑下,換過一個,這次先瞄上一眼,不錯,已經夠到了城牆頂部,再次一沖而上,嘿嘿,小兔崽子們,等你大爺我上來了要你們好看,想著破城之後的榮譽和賞賜,李嚴心中一陣暗笑,哈哈哈哈……“啪嚓!”一聲脆響傳來,腳下一空,不好,哦哦哦哦哦~臀部著地,還好沒爬多高。操啊!這他媽的哪個做的梯子,品質這麼差,老子的體重實在連盔甲武器一起也才兩百來斤!
  再換過一個,先搖上兩下看看是否結實,還不錯,高度也夠,揉身而上,剛爬到一半,突然身後嘈雜之聲大做,轉頭望去,只見一支軍馬從本陣後方殺了過來,所過之處如湯潑雪,擋者披靡,自己手下的弟兄被殺得作鳥獸散,是敵軍的援兵?更遠處還有一支部隊尾隨在敵軍的援兵後面追殺而來!
  是繼續攻城還是先消滅這支援兵?城又沒長腳,跑不了!還是先消滅這支援兵。李嚴跳下雲梯,對著周圍的弟兄們招呼到,“跟我來,先消滅這支敵軍的援兵!”說完帶頭向敵軍沖去。
  剛靠近敵軍前部,就有一滿臉血垢看不清容貌的敵軍武將騎馬迎了上來,李嚴舉刀而上,還沒來得及劈下,對方手上一抹寒光已直奔自己頸項而來,好快的刀!匆忙間只能收刀護住頭肩部位,“當!”的一聲巨響中,馬的衝力加上對方揮刀的力量將李嚴掃得倒飛而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抬起頭來,只見對方沖著自己裂著嘴做了個鬼臉後揚長而去,什麼意思?藐視自己嗎?再看看周圍,那些跟隨自己而來的士卒也被對方人馬頃刻間沖散,好強的戰鬥力,只是作戰方式怎麼覺得好象在哪里見過?
  顧不得再想這麼多,敵軍的前部已經快接近城門了,李嚴迅速從地上爬起,收攏被沖散的士卒再次向敵軍沖去。
  而在此時,蠅池的守城士兵也早已看到了援兵的到來,連忙通報城守大人,城守趕到城樓上時,援兵的前部也已沖到了城門下,“你們是何方人馬?”
  城下一將領在數名士卒的保護下趕到城門前脫去頭盔大聲呼喊,“我是尚書賈詡,受張將軍之命前來相援,快開城門,後面荊州的軍隊殺來了,快!快!快!”
  城守對著仔細火光一看,確實是賈詡,連忙下令開城門,旁邊一副將趕緊阻止到,“大人,當先驗軍令文書!”
  下面的眾士卒立即操起北方方言開口大罵,“現在這時候驗你娘啊,等你驗好了我們都死絕了!”
  賈詡也開口大罵,“豎子!快開城門,再不開城門兒郎們就死絕了,我定稟報張將軍斬你全族!”
  城守知道賈詡是將軍身前的紅人,不敢得罪,一邊再次命令開城門,一邊對身邊的士卒將領解釋到,“底下的確實是賈大人,現在情勢危急,可先開城門再驗軍令,有什麼問題我一力承擔,而且你們沒聽見底下的士卒說話都是北方口音嗎?荊州兵都是南方人!你們看看下面,援兵正在與荊州兵死戰,真打還是假打一眼就看得出來,斷不會有詐,快,開城門!”
  眾人聽了由衷大歎,“大人真是觀察入微,我等不及也!”
  “嘎吱!嘎吱!”沉重的軸門轉動聲中,城門迅速開啟,賈詡領著士卒一擁而入,面對前來迎接的城守眾人,前面劈飛李嚴的血臉武將當先排眾而出,一陣刀光飛舞間,數顆面帶驚詫而駭異的頭顱沖天而起,“殺!”
  頃刻間友軍變敵軍,蠅池守軍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大批穿著同樣軍服的同僚已向自己揮刀相向。
  李嚴此時正雙眼通紅的從地上爬起來,揀起跌落在地上的戰刀踉蹌著想要去追殺他眼裏的敵軍援兵。
  “站住!”腦後傳來熟悉的命令聲,轉過頭去才發現大人正在不遠處冷冷的望著自己。
  我見李嚴已冷靜下來,接著對身邊將領說到,“進城後右腳沒有纏白布的全是敵軍,不降者殺無赦!”
  眾將各自領命而去。
  重新望向李嚴,此時的他正面目呆滯的望著自己,“正方,此戰你記大功一件,現在你先下去休息吧!”
  李嚴仿佛沒聽見我的話,瞪著我反問到,“大人,剛才那些殺戮我部下那些降兵的全都是自己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只是面無表情的說到,“為了以最小的代價奪下蠅池!”
  李嚴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那大人為什麼不事先告訴在下?萬一在下死在自己人手上怎麼辦?”
  我義正言辭的辯駁到,“為了更真實的欺騙過敵人!你要知道,從前面幾座城池就可以看出那些降兵曾經都是吃人的賊寇,他們是死有餘辜,現在這樣只是給他們一個贖罪的機會,而且我事先跟魏文長打了招呼,他剛才也沒傷害到你!放心吧,你見我什麼時候殺過無辜的人?”
  李嚴想到剛才那血臉武將對自己做的鬼臉,現在才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再想到剛才自己的失態,連忙對我道歉,“屬下不能明白大人的良苦用心,有所失禮,望大人見諒!”
  對嘛!這才是好孩子,“你要記住,為將者只需衝鋒陷陣,為帥者考慮的是如何拿下即定目標,有很多事是不能告訴部下的,等你他日有機會掛帥的時候就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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