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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三國厚黑傳 作者:小鳥02(已完成)

第九十三節 謀有誤,周郎顧
  
  看著遠處隱約可見的城牆,孫策興奮之情逸于顏表,高興的對著父親問到,“父親,前面就要到舒城了,我們要進城拜訪一下周伯父嗎?”
  孫堅微笑著答應到,“當然要去,我和你周伯父也很久沒見面了!這次順路經過,怎能不去拜訪一下!不過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你周伯父了?是想去看望周公瑾吧?”
  孫策被父親揭穿,只好尷尬的笑笑,“嘿嘿~都一樣,都一樣!一起看望!”
  孫堅雖然口頭答應了兒子,不過還是感到有些煩惱!雖然自己是主帥,但是在不在這裏停留還要去和樂就他們打聲招呼,雖然自己堅持的話,樂就他們未必會反對,但是心裏面肯定會有疙瘩,若是因此造成將帥不和,將會給以後的征戰帶來隱患,而且將來自己還要反袁術,先和這些將領打好關係是必要的!想到這裏,和程普、孫策打了聲招呼,立即策馬向三位副將跑去……
  落日的餘輝下,孫堅帶著兒子孫策來到了周府。待管家通報後,一中年文士和一瘦弱俊美少年出門來迎,正是周異和兒子周瑜。
  周異見到是老朋友來訪,隔著老遠就滿臉幸喜的打起了招呼,“文台兄,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寒舍來了?多年不見,我還以為文台兄把我這朋友忘了呢!”
  孫堅被周異說得一臉歉意,慌忙解釋著,“孫某豈是這等人!只是前次兵敗于陳平之手,落得個無家可歸的下場!唉~這幾年東奔西走,直到近日領兵經過舒城,方才有空來見老弟啊!”
  周異聽了此話,趕緊將孫堅拉入屋內,“此處說話不方便,我們到屋裏談再談!”
  那邊周瑜也和孫策跟在兩個大人身後攜手而入。
  進得書房,摒退下人後,周異首先開口問到,“文台兄,你此次領兵過舒城是不是想攻打廬江?”
  孫堅點了點頭,“不錯!陳平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次他出兵江東,廬江正是他的糧道和退路,如若此戰成功,大仇得報已!”
  周異有些擔心的問到,“那陳平並非泛泛之輩,廬江是他此次東征的死穴,他又如何會不防?且廬江城高牆厚,又豈是輕易可以攻下來的?”
  “不怕!原來為了對付陸康,袁術在廬江城裏埋伏了不少細作,據他們傳回的消息,廬江只有陸康的七千降卒防守,而且守城的將領是擅攻的曹仁。陳平以擅攻之將禦狐疑之兵守未安之城,此戰我們還是有些機會的!”
  周異聽了孫堅的解釋後,同意的點了點頭,“如果確是如文台兄所說,此戰倒也有幾分機會!”
  “此戰必敗!”
  清脆的嗓音雖然動聽,但是話的內容卻讓孫堅和周異大感突兀,兩人同時扭頭看去,原來是一旁的周瑜突然插話。
  “放肆!大人說話,小孩子豈可隨意插嘴!”周異見兒子如此不懂禮貌,立即大聲訓斥!罵完了周瑜連忙向孫堅賠禮,“讓文台兄見笑了!劣子缺乏家教,文台兄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孫策也怕周瑜被責怪,連忙幫著辯解,“剛才我和公瑾在談陳平攻打江東,公瑾是說陳平此戰必敗!”
  這話豈能瞞得了孫堅,狠狠瞪了一眼孫策後,孫堅哈哈一笑對周異說到,“無妨,出戰之前,德謀也說此戰獲勝的幾率不大!我等是能成則成,不成則當練兵之舉!”說完望著周瑜,親切的問到,“公瑾賢侄,何以認為此次攻打廬江必敗?但說無妨!”
  周瑜剛才聽了兩個大人的談話也是一時衝動脫口而出,現在正後悔著,聽到孫堅沒有責怪,方才大著膽子解釋到,“方才孫伯父說此戰可勝的原因,小侄聽後認為不妥。第一,伯父說守將曹仁擅攻不擅守。但是那曹仁到目前為止只聽說過一戰,就是陳平伏擊伯父那次,曹仁領著騎兵突襲了伯父後隊。不過,我們並不能就因此判斷曹仁不擅守。陳平乃用兵高手,廬江又為其東征命脈之處,然其卻不用上次袁術攻打荊州時立有大功的夏侯淵鎮守廬江而用曹仁,必是曹仁有過人之處!陳平現在是進攻江東,廬江也只留有七千降卒,顯然其目前沒有北上的意圖,那留下曹仁就只是用來防守,以陳平屢次從無名之士中提拔賢才的眼光,能留在如此重要之地鎮守的曹仁肯定是這次荊州東征將領中防守能力最強的!”見孫堅聽了後默默的點了點頭,周瑜膽子更大了點,馬上接著分析到,“第二,伯父聽說廬江只有七千降卒,是認為廬江的防守兵力不足,但是在離廬江不到五天水路的九江卻有黃忠的三萬荊州水軍駐守,一旦伯父進攻廬江,算上曹仁求援的時間,伯父最多只有十天的期限攻打廬江,伯父有把握十天之內攻下廬江嗎?”
  孫堅的眉頭已深深皺起,緩緩的搖了搖頭。
  “第三,伯父與荊州水軍交戰多次,應當非常熟悉荊州水軍的戰鬥力吧?那麼即使伯父在十天之內攻下了廬江又如何頂住荊州水軍的反撲?第四,伯父認為廬江乃陳平新得之地,尚不安穩。但陳平仁義之名天下皆知,廬江又是其兵不血刃拿下,進城後更對百姓秋毫無犯,這對城內百姓來說廬江只是換了個更加強大的靠山,又有何不穩之處?相反,袁術之名暴虐,伯父領兵攻打廬江必激起廬江守卒拼死相抗,那些戰死在伯父手上的士卒的家屬會恨誰?一旦荊州軍反撲,只怕不安穩的是伯父!第五,如若此戰失敗,袁術已無可用之兵,不說壽春,起碼合肥將拱手相讓,伯父可還記得張勳、陳紀兵敗的後果?那時伯父只怕……!”
  這一番話說下來,屋內其餘三人聽得臉色聚變,而孫堅更是冷汗直冒,前面和程普合計還認為有一成希望,而且即使兵敗也沒什麼大不了。現在聽了周瑜的分析,此戰根本就沒有一絲獲勝的可能,反而會把自己東山再起的機會斷送掉!
  屋內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沉寂之中……
  好半天之後,周異首先打破僵局,“文台兄,小孩子的話不可盡信!”雖然周異自己也知道周瑜的話說得非常有道理,但是看著孫堅已經面無血色的臉,只好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安慰孫堅一番。
  正陷入沉思中的孫堅被周異的話驚醒,此時也顧不得周瑜是自己的晚輩,非常虛心的向周瑜請教到,“那公瑾是否認為我應當退兵?”
  “退兵是最穩妥的辦法!”見孫堅滿臉失望之色,周瑜忙將話鋒一轉,“不過這樣將讓陳平安穩的得到江東,那袁術和伯父只怕以後沒有安穩日子好過了!滅亡將只是遲早的事!”
  聽了前半句,本以不抱什麼希望的孫堅聽到周瑜後面的話好象別有深意,連忙追問到,“那公瑾的意思是我還應當進兵?”
  周瑜點了點頭。
  這個動作讓孫堅更是疑惑,“可公瑾你方才不是說此戰必敗嗎?”
  周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按照伯父的進攻辦法是必敗!”
  孫堅立刻被這話勾起了興趣,顯然周瑜另有辦法,“哦?那公瑾以為我當如何進攻!”
  “偷襲!”
  “偷襲?”
  周瑜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不錯!偷襲成功的話,伯父的兵力不會有多大損失,而且可以短時間內拿下廬江城,有足夠的時間做好防禦準備,這將增加成功守住廬江的機會!”
  孫堅搖了搖頭,歎息到,“可廬江乃與我方相鄰之城,又是兵家重地,那曹仁亦非蠢材,豈能輕易偷襲成功?”
  周瑜輕笑了一聲,“陳平一方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極易讓對手偷襲城池!”
  陳平的缺點?自己作為其老對手都不知道,難道周瑜能看得出來?這話讓孫堅更是興致昂然,“哦?怎麼說?”
  周瑜侃侃而談到,“陳平過於仁義,其一直在接收各地逃往荊州的難民,尤其是袁術領地內的居多!伯父當先領軍做出返回合肥的樣子,放鬆曹仁的警惕,再先以精銳假裝難民混入廬江,待伯父領大軍趕至廬江城下之時再用聲東擊西之計將守城主力調到北門,等天黑之時悄悄將兵力轉移到西門或東門,與混入的精銳約定時間賺開城門,廬江城一夜可定!”
  孫堅聽了大喜,“好!好計!哈哈哈哈哈……陳平死期不遠已!”
  見孫堅如此得意忘形,周瑜有些尷尬的插話到,“如此亦只有五成機會!”
  “呃~”孫堅差點被周瑜的話嗆到,“為何只有五成機會?”
  “因為我們未必頂得住荊州水軍的反撲!”
  聽到荊州水軍,孫堅也冷靜了下來,“沒關係,即使守不住,我們也可成功撤退!只要將廬江的糧食全部燒了,荊州軍就必須先想辦法安頓廬江百姓,無力亦無時間追擊我軍北攻合肥!再說成功攻下廬江,也一定會讓陳平心急如焚,荊州東征部隊將會兵無戰心,即使他們重新奪回廬江城,陳平以後也會心有顧及,不敢全力進攻江東,劉繇的機會將大增!而且,根據我多次和荊州水軍交戰的經驗,我發現荊州水軍並不是無敵的,他們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
  關於周瑜的描寫
  “不對嘛大哥,。小周同志那時才好大???雖然是天才也不可能有那麼凶嘛??他在那個時候就對我們主角的勢力一清二楚了嘛?不管怎麼說沒出去見過市面沒經歷一些事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這麼猛嘛。”——暴力
  上一章節中周瑜十八歲~他所做出的判斷只是根據孫堅所說的話和外界一些大的事件推斷的~大家仔細看看就知道!現在周瑜出來了,你們還有誰認為程普太聰明嗎?程普可是後來東吳僅次於周瑜的副都督。
  “仁義???厚黑的傢伙能仁義到那???”——月夜*狼嚎
  主角在民眾眼裏可一直都是表現得很仁義,這也恰恰說明了上面一個問題,周瑜只是根據外界的傳聞和當時孫堅的話做出的判斷!
第九十四節 蟄伏
  
  曲阿。
  議事大廳內看著剛剛張開的江東地圖,眾荊州將領頓時議論紛紛。
  典偉首先興奮的操著他的大嗓門大叫大嚷,“大哥,看來劉繇怕了我們啊!現在我們大軍一到,他就望風而逃!現在劉繇跑到了毗陵,我們再追下去看他還能往哪里逃!”
  許褚也高聲附和,“牛渚一戰,文謙兄打得江東第一大將張英潰不成軍,現在劉繇哪里還敢來觸我們的虎須!說不定只要我們軍隊往毗陵城前一站,估計劉繇就要舉城投降!”
  “哪里哪里~運氣而已!”聽到許渚的稱讚,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的樂進連忙謙虛幾句。
  眾將領相互賀喜之聲不斷,各自打賭猜測再過幾天就能消滅劉繇和嚴白虎舉兵凱旋。
  “咳咳……大人,目前我們不能再往下追了,江東軍現在的動向對我們很不利!”
  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伴隨著輕微的咳嗽穿插進了大廳熱烈的氣氛中,猶如在燃燒正旺的火焰上澆了一湓冷水,頓時讓眾人的熱情下降不少。
  大家尋聲望去,原來是郭嘉說出如此令人掃興的話。
  郭嘉不過新來之人,又不象荀攸有說降之功,眾武將對他可沒什麼情面好講,立刻一起對其“圍攻”。
  不過說實話,我也覺得好象有些不對勁,江東軍的動向我總是覺得好象有種熟悉的感覺,怎麼這麼象“八路”抗戰的時候那種敵進我退的方針?不過話說回來,看著大家都這麼高興,我也不想破壞了氣氛,誰知郭嘉竟然也察覺了,我起碼對於敵進我退的套路還耳熟能詳,只是不知道郭嘉又是怎麼覺得不對的!
  回過神來發現此時廳內的武將都在大罵郭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郭嘉卻對那些人視若無睹,只是望著我。“好了!別吵了,先聽奉孝怎麼說!”我趕緊止住眾人的爭吵。
  見我發話,大廳內迅速安靜下來,一個個鼓起牛眼瞪著郭嘉,大有說不出道理就要你好看的意思。
  郭嘉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後分析到,“第一,如果劉繇真的怕了我們,應當譴使求和,而不應該這樣一退再退。畢竟我們只是來討伐嚴白虎,在他們來講,求和的成功可能性較高!”
  我點了點頭,說得不錯,雖然我的真實目的是佔領整個江東,但名義上還是討伐嚴白虎,劉繇如果真的怕了我起碼應該譴使來試試求和罷戰。
  “第二,現在劉繇每退一步都將城內的糧倉清空,我們為了安撫百姓,已消耗大量軍糧,導致我們目前糧食短缺,這顯然是劉繇為打敗我們做的準備工作!在下批糧食運上來之前,我們不宜再追下去,因為這些新得的江東城池民心尚不安穩,一旦我們離開,而城內又缺糧,肯定會有人鬧事,萬一出了什麼麻煩,我軍恐怕連退路都會被斷!第三,劉繇將士卒的親屬全部遷到毗陵城,就是為了能讓士卒安心作戰,這表示他想頑抗到底,絕不是所謂的望風而逃。第四,毗陵遠離水路,荊州水軍將無法參戰,而根據事先探得的消息,除去牛渚一戰的損失,劉繇應該還有四萬左右的兵力,而我們扣去水軍和沿途留下的駐守部隊,只剩三萬多人,雖然我軍戰鬥力比江東軍強,但對方是守我們是攻,以三萬攻四萬守城部隊無異于自尋死路!第五,毗陵與吳郡相距甚近,若我們攻毗陵時嚴白虎打來,我們將陷入被圍攻的境地。我們奉旨前來討伐嚴白虎的風聲現在早就傳遍了江東,在我們和劉繇作戰的時候,嚴白虎為了自保,跑來插上一腳的可能性相當大!所以,我軍目前不宜繼續追擊,應當在此等待荊州的援軍和糧草!”說完之後,郭嘉目不斜視的盯著我,絲毫不去理會一群武將尷尬的臉色。
  我默默的敲著幾案,想了半天後向郭嘉問到,“可時間上我們拖不起,一旦袁術回軍,我們的後路就會受到嚴重威脅。”
  郭嘉想了想後建議到,“不如這樣,我們坐守曲阿,有三萬兵力足已,攻打毗陵和吳郡都不需水路運輸,水軍留此已沒有多大意義,不如讓其回橫江鎮守。這樣即使袁術回兵,只要守住了橫江,我們也能從容撤退。”
  權衡再三,我終於無奈的點了點頭,“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
  廬江。
  “娘,我餓!”
  “乖啊!等下進了城就有吃的了!”
  “終於跑到廬江了!聽說到了陳大人管轄的地方就不會餓死!”
  “是啊,我也是這樣聽說的,希望是真的吧!在袁將軍的領地已經沒法活了!”
  ……
  一個衣著破爛滿臉污垢的少年背著一把生銹的柴刀默默的跟隨著大群難民排著隊準備進城。
  馬上就快輪到自己了,只見一守門的士卒走了上來,“把刀留下,進城一律不許帶武器。”
  那少年馬上辯駁到,“可這是我爹留給我唯一的遺物,我還要用它砍柴換飯吃的!”
  “城守曹大人有令,進城的人一律不許帶武器!城裏也有粥場,餓不死你的!要進去就把刀留下,要不就別進去!”
  少年躊躇了良久,終於還是把背上的柴刀解了下來,遞給了守門的士卒。
  那士卒接過刀隨手就往旁邊堆著一堆破爛武器的地方一扔,隨口說到,“進城以後去城東,那邊有粥場!”
  少年不再說話,快步走入城內。不過沒有照士卒的話去城東粥場,而是在大街上逛了起來。此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孫堅之子孫策。
  孫策此時正邊逛邊想著對策,曹仁絕非庸才,自己剛進城武器就被沒收,那其他混進來的人肯定也是一樣。沒有武器還談什麼搶奪城門?現在只有想辦法找找城內事先埋伏的細作,看他們有什麼辦法!
  孫策按照父親告訴自己的辦法在路邊一面牆上畫下聯絡標記後,就默默的蹲在牆角等待有人來聯繫自己。
  一柱香時間後,終於有一過路的中年文士瞄了一眼牆上的標記後停了下來,自腰間拿出一把扇子展開煽了煽涼,一會兒後繼續向前走去。
  是自己人!孫策看清了扇子上的畫,立刻起身慢慢吊在那文士後面。
  兩人一前一後在城裏七拐八拐逛了一圈後,走入了一偏僻小巷。看見前面的文士走進一個院子,孫策立刻跟上。
  進了院子之後,已不見了文士的蹤影。孫策只好繼續往裏走,還是沒看見一個人。正想四處搜尋一番,突然“吱呀”一聲傳來,好象是外面的院門關上了。孫策連忙向回跑,待到門口,只見那文士和四五個人拿著弩箭對著自己。
  文士首先開口,“你是什麼人?”
  這麼近的距離被弩箭瞄著可不是好玩的!孫策馬上打了一個手勢表明自己身份。
  “有什麼證明?”
  打了手勢還要證明?還好早有準備!孫策連忙脫下鞋子,撕開鞋底,從裏面拿出一塊銅牌,丟給那文士。
  那文士拿著仔細看了後點了點頭,令其餘人收起武器後,對孫策說到,“到屋裏說話!”
  進得屋內,關好門窗後,那文士問到,“什麼事?”
  孫策連忙問到,“能不能弄到武器?”
  文士話不多,非常簡練的問到,“要什麼?多少?”
  “五十把弩或弓,三百把刀!”
  “時間?地點?”
  “三天后的晚上,運到城東難民區!”
  “不可能,現在晚上都宵禁,運這麼多武器過不去!”
  宵禁?守城的曹仁看來比較謹慎。孫策想了想後繼續問到,“那你們在城東靠近難民區的地方有沒有宅子?”
  “有!想幹什麼?”
  孫策笑了笑,“你們三天后的下午搬趟家,將武器藏到家私裏運到那邊的宅子去!”
  文士眼睛一亮,輕輕的點了點頭。
  搞定了武器,孫策向文士問明宅子所在之處後,立刻告辭。
  出了院子,孫策接著在城內逛了逛,大概摸清了城內各處環境後已是日落時分。記得那接頭的細作說過晚上要宵禁,連忙向城東難民區走去。
  到了難民區,領了碗粥匆匆喝完之後就去找混進來的弟兄。凡是自己人,都在袖口裏面刺了個梅花圖,花瓣的多少決定著地位高低!孫策將袖口翻起,露出九瓣梅花圖,四處逛了逛後,一個壯漢走了上來一把樓著孫策的肩膀,嘴裏低聲說著,“小狗子,你回來了,吃飽沒有?”說完就樓著孫策往裏走。
  孫策聽了這句話皺了皺眉頭,這他媽誰想出來的接頭暗號,不過還是要按照事先的安排回答,“剛吃了三碗,沒吃飽!”
  那壯漢樓著孫策走近了一窩棚,將孫策推進去後,自己就守在了外面。
  進入窩棚後,只見裏面有四個人,都認識,是這次混進來的人的頭領。孫策向他們點頭打過招呼後,輕聲問到,“人都到齊了嗎?”
  四人同時點了點頭。不過其中一個人說到,“情況有點不妙,難民區好象只許進不許出。白天一直沒看到你進來,我們想派人出去打探一下,誰知剛出去就有士兵攔住,說最近這段時間只許待在裏面。問什麼時候能出去,對方只說不知道!”
  曹仁居然還有這一手?這個消息實在不怎麼妙!難道到時要先赤手空拳打倒外面的守卒才能去取武器?那只怕想不驚動守軍都難……
第九十五節 前奏
  
  “聽說了嗎?好象袁將軍的軍隊打來了,今天好象已經到了廬江城外!”
  “聽說了,好不容易從袁將軍那邊跑到這邊來,要是城破了我們就倒楣了!”
  “是啊!要是城破了,象你這樣年輕的可能被抓去當兵,至少能混口飯吃;象我這樣的老頭子,估計是死路一條啊!”
  “呸,老子死也不回袁將軍的領地去,在那裏做人連狗都不如,大不了上城牆和他們拼了!”
  ……
  聽著難民的閒扯,孫策出神的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發呆!今天已是和父親約定好的時間,晚上就要想辦法奪城門了,但如何才能不被發現沖到東門?如果打不開城門,只怕所有混進來的人都得死,包括自己!
  ……………………
  城守府。
  曹仁緊鎖著眉頭看著城防圖,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問候著孫堅、問候著郭嘉、問候著甘寧!
  每天這麼多人死,怎麼孫堅就不死?廬江是東征軍的咽喉要地,一旦失守,東征軍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可現在自己手上只有七千降卒,那戰鬥力跟自己所習慣的荊州兵根本沒得比,而甘甯這個混蛋去荊州運兵也二十幾天了,怎麼就還不回來啊?更可恨的是郭嘉!欠了自己錢居然騙自己留守廬江,說什麼這是立功的機會,搞不好是他早就算到孫堅會打過來,正好借刀殺人,等自己掛了欠的錢就不用還了!對!一定是這樣,看他那樣子就象一肚子壞水!
  唉~還是撐過這關再找郭嘉那混蛋算帳吧!撐不過的話想什麼都沒用!現在孫堅的部隊屯於北門,上午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試探著攻打了兩次,雖然孫堅只有一萬左右的兵力,但對方是有備而來,帶了投石車之類的重型攻城武器,而城裏的遠端武器卻只有弓和弩,根本就無法壓制對方的投石車,這將給自己一方造成不小的傷亡。而且自己手上的兵力太少了,用起來有些捉襟見肘,目前只能在最安全的南門安排五百兵力應個景;東門和西門各安排一千人防止孫堅晚上偷襲,給他們的任務就是撐到援兵趕到;北門駐守兩千,希望能頂住城下孫堅的主力;城中再留兩千作為機動,隨時準備支援頂不住的地方;剩下的五百人巡防城內各處,不要給潛入城內的細作有搞破壞的機會!目前自己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就看向九江求援的士兵什麼時候能把黃忠的水軍請來,不然自己只能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準備以死殉城!
  ……………………
  廬江城的夜晚是如此的安靜,宵禁的命令使得城內大街上空空蕩蕩,各家各戶都已關門閉戶,既然不能出去逛街串門,就只能做完晚上唯一的床上“娛樂活動”後早早的睡覺休息,能聽到的也只有街道上偶爾傳來的巡邏兵腳步聲。
  在城東的難民區出口處,一個黑影急速向外奔跑著。
  “什麼人?站住!”出口處的守卒發現後立刻發出警告。
  “官爺,別誤會!”聽到警告聲,黑影把速度放緩下來,慢慢的走至出口的火光所及之處。
  眾守卒仔細一看,操!原來是個兩手空空的難民,嚇老子一跳!不由稍稍放鬆了繃緊的神經,一個小隊長喝問到,“不知道不准出來嗎?趕快滾回去!”
  那難民神情猥瑣的說到,“官爺,我們那個窩棚裏死了兩個人,大家把我推出來,請你們過去幾位大爺看一下!”
  不就死了幾個難民嘛~每天不知要死多少,有什麼大不了的!小隊長不緊不慢的問到,“怎麼死的啊?”
  “打架打死的!”
  小隊長把臉一橫,忍不住教訓到,“你們這幫刁民!是不是每天給你們吃得太飽了?沒事做打什麼架?現在死了是活該,免得浪費糧食!”
  那難民只好陪著笑解釋,“不是的,官爺,我們都是老實人,不會給你們亂添麻煩的!死的那兩個人好象是親兄弟,聽他們打架的時候說,好象是為了什麼祖傳的寶貝該歸誰所有!”
  聽到寶貝兩個字,小隊長眼睛立刻冒光。雖然這麼多人聽見了,自己不可能獨吞,但如果真的是寶貝,獻給城守大人,自己一定會升上幾級吧!當下立馬點起自己幾個兄弟,向難民營裏走去,“帶路,我跟你過去看看!”
  走至一窩棚處,只見外面正圍著數百難民向裏探望,看這情形小隊長估計就是這裏了,當下出聲喊到,“閃開,看什麼看,都閃開!”
  等眾難民讓開一條道,小隊長迫不急待的領著手下官兵就往裏面走。進得窩棚就看見地上躺著兩個人,還有一個盒子遺落在地上,應該就是所謂的寶貝吧?當下就走上前去彎腰撿盒子,突然後面膝彎處一軟,不自覺的就向前趴倒,剛想驚呼一隻手已從後面死死捂住了自己嘴巴,想要用手掰開捂住自己嘴的手才發現自己的手已被另外兩雙手緊緊的扣住,一陣刺痛從喉嚨傳來,這時才驚覺一支尖利的東西頂著自己的喉嚨,當下馬上鎮定下來不敢再做掙扎。
  “想不想死?”一個年輕的聲音低沉的在耳邊響起。
  小隊長費力的輕微搖了搖頭,後面捂著自己嘴的手實在太緊了。
  “把他拉起來!”還是那個年輕的聲音,看來是這夥人的頭。現在小隊長已經知道自己受騙了,但奇怪的是四周安安靜靜,怎麼自己的手下和剛才外面那麼多圍觀的難民都不出聲?
  等著緊緊扣住自己的手把自己從地上拉起後,小隊長才發現自己的同僚全都倒在地上,在他們身邊都有一個人拿著一根還在滴血的木簽或竹簽,看來自己的兄弟是全部完蛋了,自己喉嚨上頂著的應該也是這種東西吧!向窩棚門口看去,剛才圍觀的難民還在圍觀,只是全都以冷漠的眼光望著自己。這讓小隊長感到絕望,難民營裏到底混進了多少敵人?這麼多敵人偽裝成難民將窩棚圍了起來,只怕真正的難民根本就看不到裏面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是不能指望外面的同僚得到風聲來救自己了,看來自己這次凶多吉少。
  “別怕!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一定放你一條生路!你願意聽我的話嗎?”
  尋聲望去才發現說這話的是一個少年,沒想到這幫人的頭這麼年輕!不過現在性命堪憂,小隊長只能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很好!我鬆開你的嘴,你能保證不出聲嗎?”
  小隊長還有些猶豫,自己的心裏職責和性命在做著鬥爭,突然喉嚨處的尖利物向上頂了頂,還是性命重要,趕緊點了點頭。
  那少年滿意的笑了笑,揮了揮手,接著捂著自己嘴的手終於鬆開,小隊長趕緊喘了幾口氣,不過喉嚨上還是頂著竹簽,這讓小隊長不敢妄動!
  那少年再次說話,“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職位?”
  小隊長不答反問,“我怎麼知道你問完以後會不會殺我?”
  “你沒有選擇,只能相信我的保證!不回答你就現在死!而你回答了我的話就是背叛了廬江城,我放你回去也是死!不過,我們將會成為自己人,你以後可以跟著我!我還沒必要殺自己人吧?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孫堅之子孫策,現在我爹就領兵在外,你看看,我們混進了這麼多人進來,你認為這廬江城還保得住嗎?與其等死,還不如跟著我們找條活路,而且破城之後你就立了大功,封官受賞自是不在話下!”
  小隊長聽了孫策的話默默沉思了良久後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我叫崇雲,是小隊長!”
  孫策非常開心的笑了,“很好!崇雲兄,外面出口處有多少守兵?”
  “五十!我帶進來九個兄弟,現在還有四十人守在外面。”
  “今晚的口令是什麼?”
  崇雲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用非常怪異的眼神看著孫策,好半天後才說到,“孫堅是豬……”還沒說完,孫策就是一腳踹了過來。
  “嗚!”痛得還沒喊出聲,後面伸出一支手再次捂住了崇雲的嘴,這一腳挨好冤枉啊!自己明明是老實回答的口令啊!崇雲馬上搖頭點頭的亂甩,眼淚巴巴的望著孫策求饒。
  孫策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你剛才說的是口令?”
  崇雲非常委屈的點了點頭。
  見到確認,孫策簡直想把曹仁剝皮抽筋,不過還是強行令自己冷靜了下來,揮手令人鬆開崇雲的嘴後接著問到,“下半句呢?”
  “你保證你現在很冷靜?”
  孫策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下半句是孫堅豬狗不如!”
  !!!!!!!!!!!!
  曹仁狗賊!今天非殺你洩憤!頭上已暴起青筋的孫策長呼了一口氣後再次問到,“外面巡邏隊多久經過一次門口?”
  崇雲想了想,“大概一柱香時間!”
  “東門有多少守軍?”
  “一千人!”
  該問的好象都問完了,孫策看了看旁邊,已經有八個人換上了剛殺的士卒的衣服,另有一人拿了套和孫策身材差不多的衣服送過來,孫策連忙套在身上,接著回過頭來對崇雲說到,“你現在跟我一起帶三個人出去,再引二十個人進來!記住,我們現在已經是自己人!”
第九十六節 破城
  
  孫策帶著三個弟兄跟在崇雲身後向出口處走去,遠遠的已看見出口處的火把,這讓孫策皺了皺眉頭。
  就在即將到達火光照耀範圍之內時,孫策一把拉住了崇雲。如果再往前走,很可能就會被認出來不是自己人,而且離守卒太近,這崇雲可就不太好控制了!自己可不能保證他不會再一次反水,萬一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幾百號兄弟就要全部交代在這裏!當下馬上低聲說到,“到這裏就可以了,你直接要那邊過來二十個人,就說裏面死的那兩個人的朋友正在互相對峙,就快打起來了,要他們過來幫忙,語氣說得焦急一點!不要亂說啊,不然我一定讓你死得比我早!”
  感到背後的刀子頂了頂,崇雲忙不迭的點頭。
  對崇雲囑咐完以後,孫策再對所有人吩咐到,“等下那邊人一過來,我們就馬上往回跑,崇雲老兄,你邊跑邊喊快跟上,知道了嗎?”
  崇雲再次點了點頭,見孫策已經沒有吩咐,背後的刀子又頂了頂,馬上會意的向前走去,走到剛剛火光能勉強照到地方,立刻喊到,“喂,我是崇頭,快來二十個兄弟幫忙,裏面有幾十個人快幹起來了!快!快!”
  那邊守卒見是隊長喊話,馬上有二十個人向這邊跑了過來。
  目的已達到,孫策拖起崇雲就往後跑,邊跑邊低聲說,“快喊!”
  崇雲始終被孫策四個人夾在中間,想跑也跑不了,只好跟著一起往裏面退,邊跑邊向後揮手,“後面的快跟上!”
  跑出來幫忙的士卒還以為情況很緊急,一路跟在五人後面向裏跑去。
  終於趕到那堆人圍著的窩棚後,把圍觀的人群趕出一條道來,孫策五人當先沖了進去。跟在後面的守卒晚了幾十步到達,通過圍觀人群讓出的縫隙和裏面微弱的火光,只能看見裏面地上好象躺著兩個人,兩邊各有十幾人在相互爭吵,被兩方人馬擠在中間的好象就是崇隊長和前面進去的弟兄。
  看到自己兄弟危急,後面來的守卒立刻氣勢洶洶的嚷嚷著往裏沖,待跑到近處才發現好象不對,怎麼除了崇隊長那些穿軍服的都不認識?其中一個已經忍不住喊了,“崇頭,這些……”
  聲音嘎然而止,一支竹簽刺穿了說話士卒的喉嚨。二十個士卒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捂著脖子上的血洞倒在了地上。
  窩棚的吵架聲還是在繼續。
  被擠在週邊真正想看熱鬧的難民卻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著聲音憑空猜測。
  “喂,你知不知道裏面到底怎麼回事?”
  “好象聽說是裏面在打架,死了人了,官爺正在裏面調查呢!”
  “唉~這些人啊!好不容易跑到這裏來不會餓死了,何必……”
  “別說了,出來了!”
  只聽裏面的聲音小了很多,前面圍觀的人也在向後退,把後面的人擠得更遠,不過透過重重人頭還是能看見幾十名士卒鼻青臉紫的分兩隊走了出來,中間還有幾十個人抬著數十具屍體。
  “居然死了這麼多人?”
  “你沒看那些當兵的臉上都帶傷嗎?看來剛才打得很凶啊!”
  “死得好啊!這些不安分的多死點,我們這裏也安寧點!”
  ……
  孫策帶著崇雲和二十幾個換上軍服的、幾十個抬人的和幾十個裝死的一共百多號人再次浩浩蕩蕩的向出口而去。又是臨近火光照射處,換上軍服的都放慢腳步稍稍向後靠,讓抬屍體的走在前面,而崇雲按照孫策的吩咐再次喊到,“弟兄們都過來幫忙看著,死了好多人!”
  剩下的二十名守卒已遠遠看見一群人抬著一些屍體走過來,聽見隊長喊話,趕緊上前幫忙。
  走在最前面的人突然發現迎面來的弟兄面相陌生得很,剛想詢問,身邊那些抬屍體的和屍體突然暴起,瞬間又多了二十個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冤魂。
  解決了出口的全部守卒,眾人皆是一臉佩服的看著孫策,等著這個年輕頭領下一步的指示。孫策卻向崇雲說到,“表現不錯,幫我們幹掉這麼多人!”
  這話說得崇雲臉色大窘,明白自己已經是徹底沒有退路了。
  見崇雲好象領悟了自己的意思,孫策微笑著說到,“跟著我保證你有前途!對了,你們什麼時候換崗?”
  “子時!”
  子時!還有一個時辰!現在必須再多弄點軍服,這樣才能讓弟兄們安全到達東門,出其不意的奪下城門!和父親約定的時間是三更,還有足夠的時間!孫策立刻命令眾人剝下守卒身上的衣服守在原地,其他人裝屍體和剛死的那些士卒一起躺在地上。自己帶著十幾個人和崇雲一起回到外面出口處!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等到換崗的人過來時,互相高喊一番讓人惱火的口令後,崇雲指著裏面躺在地上的屍體吸引來換崗的士兵往裏查看。
  以百多精銳偷襲五十個毫無防備的普通守卒其結果不言而喻,再次輕鬆解決了這些人後,又得到五十套軍服和武器。孫策馬上令人將所有屍體堆到火光不及的陰暗處,反正晚上不怕人發現,等到白天有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然後再派十幾個機靈點的弟兄穿上軍服裝做巡邏兵往城西走,等到快到三更時於城西四處放火吸引城內守軍的注意力;另外留四十人在這裏繼續當守卒,穩住難民營,免得發生什麼意外,同樣等到三更時如有大規模軍隊往城東調動,就馬上于難民營中放火,把這些難民趕到外面去製造混亂;剩下的兩百來號人全部跟自己去攻打東門。
  靜寂的夜晚,孫策和崇雲領著穿軍服的弟兄裝做巡邏隊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後面的遠遠跟著兩百來人在陰暗的角落裏躲閃前進。
  “孫堅是豬!”迎面又來了一隊巡邏兵。
  “筍尖豬狗不如!”裝做巡邏兵的眾人按照孫策的強烈要求,掩耳盜鈴般喊著聲音差不多但意義完全不同的口號。當然,到底大家喊的是孫堅還是筍尖就只有鬼才知道。
  等到兩隊擦肩而過,這些精挑出來身手最好的假巡邏兵同時揮刀而起,將身邊的真巡邏兵乾淨俐落的砍倒,接著沒事一樣繼續前進,後面立刻有人從陰暗處跑出來,將地上的屍體拖到陰暗偏僻的角落扒衣解褲。
  如此解決了幾隊巡邏兵後眾人終於到達放武器的地方。
  ……………………
  曹仁非常煩惱的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敵軍大營,心裏一遍遍的咒駡著孫堅不得好死。不知道這孫堅搞什麼鬼,半夜三更的也不睡覺,隔不了多久就投一把石頭上來,外面黑不隆冬的,自己也不敢帶隊沖出去破壞對方投石車,怕中了對方埋伏。難道是所謂的疲兵之計?想等到快天亮時,士兵最困最疲勞的時候大舉攻城?
  “將軍,快看城西!”
  正想著敵軍可能的動向,身邊士卒的驚呼打斷了曹仁的思路,轉身向城西看去,只見那裏已火光點點,能夠在北城頭都看得見的火光可不小,但同時幾處起火怎麼可能?有敵人的細作在城西搗亂?
  “來人,立刻傳令預備營調五百人到城西嚴查細作,控制火勢!”
  “是!”
  等傳令兵下去後,曹仁再次轉回身看著城下的敵軍大營。孫堅到底想幹什麼?連續騷擾?細作?失火?城東都是民宅,沒有糧倉和軍械庫,那細作在那裏放火的唯一目的就是吸引我軍的注意力,把兵力向那邊吸引!
  那連續騷擾又是為了什麼?是吸引我軍的注意力還是用疲兵之計?如果是疲兵之計就是準備大舉攻打北門的前奏!如果是為了吸引我軍注意力,那孫堅的目標一定會是東門或南門!南門不可能,太遠了,孫堅的部隊白天主力還在這裏,晚上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移動到南門去!那目標就是自己所在的北門或東門,但孫堅的主力到底在哪里?不管在哪里,北門這裏兵多,敵軍攻城還可以撐一陣,東門兵力少,必須立刻派兵前往支援。
  “來人,立刻令預備營再調一千人到東門!”
  ……………………
  “孫堅是豬!”
  “筍尖豬狗不如!”
  孫策領著百多個穿著廬江軍服的精銳靠近了城門。
  “你們來幹什麼的?”
  “城西失火,曹將軍怕有奸細在城中趁亂鬧事,令我們前來加強防備!”
  “怎麼就派你們這麼點人來?有什麼……”
  一根短得足以藏在袖子裏的竹簽插進了對方喉嚨,孫策一腳踹開這個擋路的屍體領著數十人就直奔城樓而上,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再次劈翻數人,朝著吊橋的絞索就沖了過去。
  守城兵立刻大亂,正要圍剿來犯之敵,又有百來人從百步外的陰暗處沖了上來,一陣濫殺亂砍沖向城門,同時三支在黑夜裏格外顯眼的火箭射向了空中。
  ……………………
  看著城東又冒起火勢,曹仁有些疑惑了,城東城西都著火了,難道孫堅真的是準備攻北門不成?
  突然東門方向三支火箭沖天而起!
  現在用不著再想了,曹仁馬上點起一千兵馬就向城東沖。
  跑到城中處突然前面跑來大群哭喊著的難民,把路完全擋住。看到這樣的情景曹仁知道東門完了,當機立斷大喝到,“來人,傳令各處士卒向南門集結,無法趕到南門的就地抵抗,我們與敵軍拼死巷戰!”
第九十七節 希望?絕望?
  
  曲阿。
  等待援軍和糧草的日子好無聊啊!這些日子除了打探劉繇方面的消息就是在曲阿城大搞民心攻勢!
  我自己是每天做領導該做的事,宴請江東各地的士紳豪族。大家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打打麻將按按摩,按照荊州的模式大家一起商討商討怎麼瓜分江東未來的利益。當然,佔領江東後,我是絕對會兌現諾言的,如果那時這些人還有利用價值的話!
  典偉、許褚、太史慈三人被我派去維持城內治安,剷除城內的黑幫勢力,嚴厲打擊私自收取保護費的行為。哼哼~要收也是我收,誰叫你們勢力沒我大,雖然名稱換成了“收稅”(特為我的稿費默哀)!
  周泰蔣欽到城外去招安各地水匪土匪,反正他們人面熟,表面的宣傳口號是“陳大人仁義為懷,感念眾人皆為生活所迫,非大奸大惡之徒,今特開恩,往日所犯既往不咎,望眾速降!”而私下裏,周蔣兩人碰到相熟的都是另一套,“喂,兄弟,快點投靠陳大人吧!包吃包住,每月還有糧餉,旱澇保收!而且以後打劫照打,還不會犯法,只要把‘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的最後三個字換個名字叫養路費就行了;逛窯子照逛,沒交保護費的還不用給錢,遇見相好的還能帶回家慢慢享受,有誰敢攔你只要把身份一亮,那就是名正言順的臥底掃黃,解救被拐賣婦女!怎麼樣?有前途吧?放心吧,兄弟不會騙你,沒看到我們現在都變成朝廷官員了嗎?錯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哦!”
  荀攸每天坐在刺史府整頓曲阿癱瘓已久的政務,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大材小用,一切都處理得井井有條,甚得江東士子稱讚。
  郭嘉被我打發去斷案翻案平冤平反,將劉繇手下錯判的案子全部翻出來,什麼強姦判通姦、謀殺判自殺、張三撿了個銅板沒上交罰款五百貫之類的,為民眾昭雪,打擊劉繇的聲望的同時收買人心,結果郭嘉倒撈了個“郭青天”的稱號,可這明明是我授意的,為什麼就沒人給我個英明神武的稱號?
  程昱則被我委任為“宣傳委員”,到處宣揚荊州的豐衣足食、安居樂業,陳大人的愛民如子、仁義雙全、神勇聰慧、金槍不倒,搞得我每次公開露面,就有一大群曠男怨女紅著眼睛流著口水大喊“大人大人我愛你,就象老鼠愛大米”“陳荊州、陳荊州,一生都想跟你走”。
  更有甚者談論的是“知道嗎?昨天刺史府扔垃圾的老頭在我一個媚眼的誘惑下告訴我昨天扔的垃圾裏有陳大人的一套舊衣服,經過我銳利的眼睛和靈敏的鼻子百般檢查與尋找,終於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什麼秘密?”
  “陳大人的那套衣服裏沒內褲,所以我能肯定,陳大人平常一定都是掛空檔!”
  “哇,陳大人好有‘性隔’哦~”
  “哇,陳大人果然是‘欲豎臨風’哦~”
  而此時的刺史府議事大廳裏,我正坐立不安的扭來扭去,文姬妹妹也真是的,怎麼出門前給我準備的衣服裏少了條內褲呢?搞得我現在只能穿沒洗過的!不過看著底下眾人都莫名其妙的望著我,我也只好安分一點,擺出酷酷的樣子主持會議。
  “公達,今天有些什麼消息?”
  荀攸立刻報告到,“毗陵那邊繼前幾天的嚴白虎之後又來了一路人馬!”
  想不想都不用就知道是誰了!不等荀攸說出來,我先一步問到,“可是會稽王朗?”
  荀攸一臉驚奇的望著我,“正是會稽王朗,大人料敵于先,屬下佩服!”
  看到沒有?我都會搶答了!還沒來得及驕傲一番那邊郭嘉就出聲到,“大人,我們破敵的機會來了!”
  眾人聽了俱喜,都是滿眼星星的盯著郭嘉。我也連忙發話,“奉孝快說,是何機會?”
  “現在吳郡嚴白虎和會稽王朗都領兵到了毗陵,也就是說整個江東的南方已兵力空虛。大人,如果我們把橫江的水軍調來,運一部分兵力出海,繞到敵軍後方,偷襲吳郡和會稽。嚴白虎和王朗的老巢將不保,其手下士卒的家屬皆留在後方,如此一來,其軍必潰,王朗和嚴白虎潰敗,劉繇則無所為依,到時只需一張招降書就可令劉繇舉城來降!”
  HOHO~郭嘉,我簡直愛死你了!有如此好的計策怎可不用,我大手一舉,就要拍著桌子下令,突然一個士卒慌慌張張的從大門跑入,“大人,廬江急報,孫堅領兵來犯!”
  “什麼?”舉在空中的手頓時停住,我被這個消息給嚇得蒙住!
  底下各個將領也是驚慌失措,議論紛紛。
  正當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郭嘉的聲音再次響起,“大人不必過慮,廬江只是說孫堅領兵來犯,並沒說城已失守!從目前北方傳來的消息來看,袁術的大軍還在徐州並未撤回,所以孫堅最多領小部隊來騷擾,不會超過一萬兵力!廬江有曹子孝駐守,而且有七千守軍,斷不會短期內失守,在離廬江不遠的九江,雖然黃將軍奉令回荊州運糧,但還是留有兩萬水軍,一旦廬江被攻,九江水軍可迅速支援,甘興霸回荊州所運的援兵也當在近期到達廬江,所以我等應當有驚無險!”
  郭嘉的分析把眾人懸起的心又拉回了原處!不錯,袁術的大軍沒回來,廬江斷沒有失守的可能,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鎮定下來後,我立刻下令,“周泰、蔣欽、夏侯淵,你三人持我權杖速往橫江,調回水軍之後,我們抄了嚴白虎和王朗的老巢!”
  ……………………
  廬江。
  僅僅只是一個晚上,廬江城內就變了個景象。舉目所及,殘垣斷壁和焦土瓦礫代替了原來整齊有序的房屋,地上到處躺著失去了生命的軀體。破城的後果就是家破人亡,袁兵是沒有什麼紀律可言的,有點良心的只是打砸搶一番就罷了;已經麻木到從人變成禽獸的,強姦殺人還不過癮,一定要將抓到的人虐待折磨,聽著那種臨死求饒的哀號才能稍稍釋放一下壓抑已久的欲望。
  看著袁兵在城內的獸行,孫堅有些忍不住想阻止,但看看樂就他們臉上流露出來的那種貪婪殘暴的笑容,孫堅也知道自己是有心無力,心裏只能哀歎,要怪就怪你們命不好,偏偏生在廬江城吧!
  孫堅能忍,年輕氣盛的孫策可不能忍,直沖到樂就等人面前質問到,“諸位將軍,如今城內各處抵抗的守兵尚未肅清,曹仁尚在南門據守,諸位怎可放縱士卒劫掠,而不思將其剿滅?若惹得眾怒,那曹仁領城內百姓反撲,我們又如何能擋得住?”  
  樂就等人聽了心中大怒,你孫策算什麼東西?你老子跟我們說話還得客客氣氣,憑你這小子也敢如此質問我們?破城了不讓士卒劫掠發洩一番又如何能提高他們的鬥志?不搶些錢回去,我們不是白來這裏一趟?不過孫堅在這裏多少還要給點面子,當下樂就陰陽怪氣的說到,“少將軍剛才也說了城內各處尚有守卒頑抗,手下的弟兄們可不是劫掠百姓,他們是在肅清荊州餘孽!”
  孫策聽了這話簡直七竅生煙,“你……”
  孫堅怕兒子和樂就他們鬧翻,趕忙打圓場,“諸位,曹仁尚在南門死守,我等可先消滅他們,徹底控制廬江城後再慢慢肅清餘孽,諸位以為然否?”
  樂就三人一想也對,互相對望一眼後點了點頭。各自集結本部部分人馬向南門殺去……
  敞開的南門處,曹仁有些哀傷的看著眼前的士兵,一個晚上能集結到自己手下的只有三千來人,這麼點兵力能不能守住南門對自己可是不小的考驗,自己現在的優勢是南門臨近碼頭,這裏有糧倉和軍械庫,起碼補給上不會有問題,足夠撐到這點兵力全軍覆沒;再就是背後城牆上不足一千人的弓弩手能居高臨下的壓制來犯的敵兵,這讓自己多少還有點安全感。剩下的就是求老天保佑,希望甘甯或黃忠能在自己戰死之前趕到。
  不過,當曹仁看清了前方逼壓過來的敵軍時,心中那僅剩的一點點希望徹底覆滅了。孫堅,你真是夠毒啊!居然趕著廬江百姓走在前面!完了,徹底完了!手下的士兵全是廬江降卒,沒人會下得了手,士氣徹底崩潰了!
  聽著對面百姓的哭喊和召喚,看著身邊士卒猶疑不定和痛苦掙扎的表情,曹仁自嘲的笑了笑,廬江失守,等於將荊州東征軍置於全軍覆沒的境地,自己還有什麼面目苟活於世?拿起手中的三尺青鋒看了看,好劍啊,荊州第一鐵匠親自打造,斷凡鐵如割敗縷的好劍啊!用來自殺一定不會痛苦吧!
  慢慢的將劍舉到脖子上,最後再望一眼東邊升起的太陽,口中喃喃自語到,“大人,我對不起你……”
第九十八節 轉機
  
  “嗖!”
  “噗!”
  操!哪個王八蛋這麼沒人性?老子都要自殺了還射我一箭!
  曹仁痛苦的用左手扶著已被一支羽箭貫穿了的右臂,真他媽的痛啊!讓老子知道是誰射的一定碎剮了他!剛想舉頭尋找,只見周圍被剛才的冷箭嚇到的士兵全都一臉驚喜的望著自己,不對,是望著自己的身後,自己的後面有什麼東西嗎?正準備回頭,身邊的士卒和城樓上的弓弩手已發出震天的歡呼,
  “援兵來了!”
  “有救了!荊州兵來了!”
  ……
  曹仁懷著著莫明的驚喜轉過頭去,只見遠處甘寧一馬當先,身後跟著無數的荊州步兵直奔而來。
  驚喜歸驚喜,感動歸感動,心中剛看見援兵的那一刹那的激情閃過之後,曹仁已立刻記起了自己的身份。慌忙對著城門前的廬江守卒下令到,“馬上讓開,給中間讓出一條路來。”慌慌張張的和士兵一起閃到城門旁邊後,接著喊到,“弟兄們,跟著我一起喊,‘前面的廬江父老鄉親們,荊州的援兵來了,賊兵的末日到了,大家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向回沖啊!殺光這幫毀我家園,辱我妻女的禽獸!”
  廬江百姓還在猶豫,在後面的李豐、梁剛、樂就三人聽了已嚇了一跳,自己跑來只是想占點便宜發點財的,怎麼援兵這麼快就到了?手上這麼點兵力可不夠拼的!當下想都不想就喊到,“撤!快撤!”調轉馬頭就向後跑。
  孫堅也沒想到怎麼援兵會來得這麼快?自己攻城才一天時間,這援兵是從哪里跑出來的?不會是敵人玩耍詐吧?想到這裏立刻站在馬鞍上向遠處的南門方向望去,只見敞開的南門處確有大批自己熟得不能再熟的穿著荊州軍服的士兵湧入!哼~功虧一簣!現在城池沒拿下,城內四處的抵抗兵力也沒清剿乾淨,看來只能撤退了!不過絕不能就這麼跑,不然很容易給荊州兵追上!想到這裏馬上向李豐、梁剛、樂就三人提建議……人呢?靠!這三個豬頭,居然跑這麼快!立刻調轉馬頭就去追。
  李豐、梁剛、樂就三人這一跑,孫堅這一轉身追,在士兵眼裏就是將領已帶頭逃跑了,士氣馬上迅速崩潰,哪里還管得了抵抗,一窩蜂的轉身跟著跑。
  等到孫堅追上李豐、梁剛、樂就三人,都已經快到北門了,強行以主將身份命令三人停住後才氣喘噓噓的說到,“我們這樣跑遲早會被敵軍追上,必須有人領兵斷後,在城內四處放火,阻擋追兵!”
  李豐、梁剛、樂就三人互相望瞭望,孫堅的話雖然說得不錯,但是這時候誰願意留下來斷後?讓孫堅斷後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是主將!可自己三人也沒誰願意留在後面等死!眼神交流一番後,三人一起望著後面跟上來的孫策說到,“少將軍英明神武,年少有為,我等留三千兵力於你斷後,切莫辜負我等所望!”三人說完各留下身邊一副將聽孫策的調遣後轉身拍馬而去。
  風蕭蕭兮塵土揚……孫家父子目瞪口呆的大眼瞪著小眼。
  ……………………
  會稽。
  起伏不定的甲板上,夏侯淵看了看遠處朦朧的海岸線,再抬頭看了看掛在正中天的月亮,是時候了,今天就是主公定下的偷襲會稽和吳郡的日子,吳郡那邊有太史慈領著虎豹騎前去,對他們來講已是熟門熟路的事,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關鍵就是自己這邊能不能一舉拿下會稽城。自己這邊可比太史慈那邊佔優勢,會稽城離海不是太遠,自己不用晝伏夜行連續潛行個幾天,一個晚上就足以摸到會稽城下!哼!雖然沒帶投石車這些重型攻城武器,不過憑自己手上的三千精銳和主公親自設計的鉤爪,應該足夠拿下空虛的會稽城了!
  “靠岸,準備登陸!”
  摸上了月光照耀下銀白色的沙灘,和負責水軍的周泰約定了萬一偷襲不成功,前來接應的地點和時間後,夏侯淵帶著三千弟兄靜悄悄的向著會稽城走去!
  ……………………
  看著城中四起的烽煙和到處亂跑的百姓,領兵來援的甘寧知道暫時沒辦法追擊敵人了,只得命令士兵分散到城內各處救人救火,清剿沒來得及逃脫的散兵賊寇。安排好這一切後再匆忙趕去看望受傷的曹仁。
  “怎麼這麼想不開啊?還好我來得及時!”甘寧賊笑賊笑的看著正靠著城牆坐在地上,滿臉痛苦之色的曹仁。
  剛拔出臂上的箭矢,忍著痛讓大夫止血包紮的曹仁沒注意甘甯別有深意的表情,非常感激的朝甘寧點了點頭表示謝意後問到,“你怎麼會正好趕到?”
  “我正在運兵過來的路上,正好碰到你派出來求援的士兵。聽到消息後全力趕過來的!哪里知道跑來後遠遠的看見一個人站在城門口想自殺,幸好我當年跟黃將軍學過兩手啊!”
  聽到這話曹仁差點激動的跳起來,咬牙切齒的問到,“你的意思是我挨的這一箭是你射的了?”
  甘甯馬上一臉謙虛的表態,“不用謝我啦!大家兄弟,我救你是應該的!”
  謝你媽個頭,簡直就想殺了你!曹仁極度憤恨的問到,“你不知道喊一聲就可以了啊?何必射箭?”
  甘寧聳聳肩非常無奈的回答到,“我那時離你那麼遠,用喊的怕你聽不到,萬一你就這麼掛掉了,我怎麼跟主公交代?又怎麼跟嫂子交代啊?”不過,其實我是故意的,誰叫你上次贏我這麼多錢!  
  “那你也可以射劍啊!射我手幹嘛?”
  “我哪有這麼好的箭法?你當我是黃將軍和子義兄啊!沒射到你心口,你已經要偷笑了!”
  聽到這句曹仁已一把甩開包紮的大夫用沒受傷的左手死死掐住甘寧的脖子大聲咆哮到,“有沒有搞錯?你箭法不好還射?萬一把我射死怎麼辦?”
  甘寧翻著白眼扳開曹仁的手,“反正我不射那一箭你也是死,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救你一命,我是死馬當活馬……”
  還沒說完,曹仁更加激動的喊到,“那要是運氣不好呢?”
  甘甯瞪了曹仁一眼,“呸呸呸!什麼運氣不好,老子今晚還要開一局的,別咒我好不好!現在你不是好好的嗎?”
  !!!!!!!!!
  “以後有機會我也一定會救你的!”
  ……………………
  會稽。
  全身黑衣的三千精銳,摸黑禁聲的走了兩個多時辰,終於趕到會稽城下。
  將大部隊留在原地,夏侯淵領著兩百名身手最好的士兵悄悄的靠近了城牆的陰暗處,沒有護城河,城樓上明亮的火光將士卒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此處的崗哨好象沒有什麼睡意。繞著城牆再往旁邊走上一段距離後,終於發現了幾個打瞌睡的崗哨,就選這裏了!
  夏侯淵朝身後的士卒點了點頭,馬上有幾十人拿出了強弩瞄上了崗哨,不過怕崗哨倒地發出聲音,只是瞄著做好出現意外的準備。
  另有十幾人拿出用布包好的鉤爪,用弩上好弦後同時對著城牆上扣動了機弩,一聲輕微的機簧聲響起,十數支連著繩索的鉤爪扣上了城頭,用力拉拉確定扣穩之後,立刻有十幾個口銜短刀,背負短弩的精壯漢子攀繩而上。接近城頭後,悄悄的伸出半個腦袋,四處望瞭望,確定沒有引起守卒注意立即翻身而上,偷偷摸至睡覺的守卒身後,一刀解決了事,慢慢不發出一點聲音的放倒屍體,抬到陰暗的角落裏。
  城下的人見崗哨已解決,立即一個接一個的魚貫而上,有百多人爬上城樓後突然遠處傳來腳步聲,沒上來的只得吊在繩子上,已經上來的馬上抽出隨身武器躲入陰暗的光線不及之處,默默的等待巡邏兵的到來。
  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夏侯淵感到背上已流下了冷汗。
  “咦?王麻子他們跑哪里去了?”
  “肯定又是偷懶,那幾個王八蛋每次站崗都這樣!”
  “操!要是被隊長知道了非抽他們鞭子不可!”
  “嘿嘿~等換崗了,我們正好找他要封口費,起碼撮上一頓是少不了!”
  “不錯,一定要……”
  談話聲漸漸遠去,夏侯淵終於長長的出了口氣。這些士兵的心裏可能根本就沒有在這大後方還會被偷襲的概念,看來以後自己練兵的時候一定要強調這一點,絕對不能讓自己手下也犯同樣的錯誤!
  確定巡邏兵已走遠,夏侯淵朝城下揮了揮手,剩下的人立即迅速的攀上了城頭。再從另外一側攀爬而下,溜進城裏。
  兩百人沿著陰暗處一會兒就跑到了本不太遠的城門處,接下來就只能強攻了!眾人雙手持弩,嘴裏叼著刀,摸到離城門最近的陰影裏,隨著夏侯淵帶頭沖出,兩百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城門跑去。
  “站住,你們是……”
  守門的士卒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箭羽紮成刺蝟,城門處頓時警聲大作,同時一支火箭射上了天空,城門外立時一陣喊殺聲響起,引起城樓上的守卒一片混亂!
  夏侯淵什麼都不理會,扔掉手中的空弩提刀就往前沖,砍翻剩餘幾個沒被弩箭射死的守門卒,直奔城門而去,後面趕來的援兵自會有手下抵擋。來到城門前與身邊數人合力抬起了沉重的門栓……
第九十九節 絕境
  毗陵。
  “呵呵~兩位先生之計果然大妙啊!現在陳平龜縮在曲阿城不敢動彈,只要我們能撐到袁術回兵,陳平將腹背受敵,那時他能不能回得去可還要我們說了算!”劉繇對於現在的局面非常滿意,毫不吝嗇讚美之詞的誇獎著薛禮、笮融兩人。
  笮融賤賤的笑了笑,“說不定到時我們還能到荊州分杯羹呢!”
  三人聽了同時大笑,“哈哈哈……”
  可惜一個人突然闖進來打斷了眾人的雅興。只見於糜正一臉焦急的邊跑邊喊,“大……大人,不好了,荊州軍來了!”
  “什麼?”三人同時站起,一臉驚懼與不敢置信的望著於糜。
  於糜見三人都望著自己,有些驚慌失措的補充到,“就……就在西門!”
  在這裏問也沒用,不如親自去看看,劉繇當即就快步向外走去,笮融、薛禮、於糜三人只好緊隨其後。
  來到西門城樓上,只見遠處旌旗飛舞,塵土飄揚,荊州軍正在安營紮寨。
  “陳平瘋了不成?居然敢帶兵前來!”劉繇深吸了口氣後一拍箭垛,狠狠的下令到,“馬上通報嚴白虎和王朗,趁其營寨未起之時,我們先去挫挫陳平的銳氣!”
  薛禮連忙勸阻到,“主公,不可!陳平非愚蠢之人,其敢帶兵前來必有深意,我等不可鹵莽行事!”
  劉繇斜著眼睛瞟了薛禮一眼,“那你倒是說說他有什麼深意?”
  薛禮呐呐的回答到,“這……我等可慢慢觀之!”
  “哼!在這裏傻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看出陳平的深意?只怕等到他的深意被我們看出來的時候就一切都晚了!”教訓完薛禮,劉繇對著於糜下令到“于將軍,你集結本部軍馬隨我出城,我們當出去探探陳平耍的什麼花樣!”
  於糜想哭,幹嘛點上我啊?早知道讓樊能去通報了!待在城裏多安全,何必跑出去冒險,等下萬一打起來了,肯定是派自己去衝鋒陷陣,要是運氣不好說不定就回不來了!不過現在也只能把頭壓得低低的,鬱悶的答應到,“是!末將立刻前去點起人馬!”說完馬上向城樓下跑去。
  待于糜點齊人馬,劉繇立即拖起薛禮、笮融兩人向遠處荊州軍的營寨飛馳而去……
  遠處神亭嶺上的嚴白虎和王朗也正皺著眉頭看著山下的荊州軍。這陳平搞什麼鬼?據探馬帶回的消息,陳平帶來的兵力三萬都不到,自己手下和劉繇的兵力加起來超過六萬之眾,而且己方還占盡地利,以傳聞中的消息來看,陳平性格謹慎,習慣謀定而後動,不可能象現在這個樣子跑來送死啊!難道對方有什麼詭計不成?
  “大人,毗陵城打出消息,要我們一起出兵攻打陳平!”
  傳令兵的話打斷了嚴白虎和王朗的遐想。反正在這裏瞎猜也沒用,不如前去看看陳平到底想幹什麼!兩人對望一眼後,一起點了點頭,各自點起本部人馬向山下開去。
  來到陣前只見荊州軍已擺好陣勢,而劉繇的兵馬在遙遠的東側正與荊州軍對峙。自己只是來幫忙的,劉繇不動手,自己也沒必要徒耗兵力,還是先觀察一下形式。
  當下三隻軍隊成三角陣勢陷入靜默中。
  劉繇不想再這樣等下去,只得率先打破沉默,“請陳荊州出來答話!”
  我帶著典偉、許褚策馬而出,不過不是見劉繇,而是跑到了和嚴白虎、王朗對峙的那一邊,“誰是嚴白虎、王朗?”
  嚴白虎、王朗策馬走到陣前,齊聲答到,“正是我二人!”
  看著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穿得和土匪一樣的,估計就是嚴白虎了,另外一個應當是王朗無疑,我沒理嚴白虎而是望著王朗說到,“王大人乃朝廷命官,怎麼和賊寇走到一起了?”
  王朗望著天空,深深的歎了口氣,“有人假借聖旨侵奪他人州郡,王某為求自保,也是被逼無奈啊!”
  靠!還裝深沉!跟我鬥嘴你差遠了!“王大人,什麼叫他人州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大人莫非有不臣之心?”見王朗想要開口分辨,我可不給他機會,緊接著說到,“不知王大人受到了什麼威脅?竟然淪落到需要尋求賊寇保命?陳某人雖是奉旨前來討賊,順便幫王大人解解憂煩亦無不可!”
  聽到句句賊寇前賊寇後的,嚴白虎已忍不住破口大駡起來,“你少他媽左一句賊寇右一句討賊的,有種就殺過來,爺爺在這裏等著你來討!”
  典偉、許褚聽了齊聲大喝,“匹夫,嘴巴放乾淨點!”
  土匪就是土匪!沒素質!把你當透明的!
  “嚴兄稍安勿躁!”王朗安撫嚴白虎一番後,才對著我說到,“只要陳大人回荊州,王某憂愁自解!”
  這麼不上道!還是提點你一下算了,我一臉嘲笑的望著王朗,“既然王大人不歡迎在下,在下回荊州亦無不可,不過,想跟大人借借道啊!”
  王朗聽了有些莫名其妙,“陳大人回荊州找我借什麼道?”
  我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故意用最大的聲音喊到,“在下有一部分兄弟走錯了路,一不小心跑去了吳郡和會稽,現在兩位的大軍擋著路,他們不方便回來啊!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不能拋下手足兄弟!”
  嚴白虎、王朗兩人聽了臉色大變,其手下靠前的部眾亦是大驚失色。如果後方丟了,家屬全部都落到了荊州軍手裏,這還如何敢向對方開戰!
  王朗強制壓下心頭的恐懼,勉強笑道,“陳大人真會說笑啊!既然回不來又如何過得去啊?”
  嘿嘿,還不死心!我繼續調侃著王朗,“那些兄弟前幾天閑得無聊,坐船出海打魚,哪里知道遇上風浪,一不小心就漂到了那邊,結果船隻損毀嚴重,只有幾艘尚算完整的回來報了個信!可惜我的水軍都調回荊州了,現在只能請兩位幫幫忙,讓讓道了!”
  荊州水軍!回荊州了?傻子才會相信,看來陳平是趁自己兵力盡出之時用水軍偷襲了自己的後方!完了!這下徹底完蛋了!不行,要死也要拖陳平墊背,趁現在手下的士兵還沒全部知道,當以優勢兵力打垮荊州軍!只要打敗了陳平,自己還有機會翻身!
  當下兩人就想下令做最後一搏,還沒喊出聲音,只見我手一揮,對面的荊州軍已發出震天的呼喊,“江東的兄弟們,不要再頑抗了,吳郡、會稽已被我軍佔領,快快投降,不然家人性命難保!”同時荊州軍的陣營裏撐起了一根長杆,只見杆頂上掛著一個人頭。
  “嚴興?”
  嚴白虎手下的將士首先一片譁然,嚴興在後方留守吳郡,現在人頭居然被掛在了這裏,吳郡顯然已經不保,自己妻兒老小都在後面,這仗還怎麼敢打?
  嚴白虎、王朗那邊的混亂和荊州軍的呼喊已引起了劉繇這邊的注意,剛想派個人過去打探確認一番,前面的荊州軍陣前卻裂開了一條小縫,一個武將從裏面策馬而出,“在下零陵太守樂進,我家大人讓我來傳個話,說見一個數典忘祖的叛逆有不忠不孝之嫌,且見一將死之人實在是浪費時間,恕不奉陪!”
  “你……”劉繇聽了差點氣死,大聲咆哮到,“匹夫安敢辱我,給我殺!”
  聽到劉繇的命令一下,於糜立刻領著大軍向荊州軍撲去。
  樂進冷冷的一笑,將手一揮,陣勢前排頃刻間同時裂開數十個口子,露出了藏在士兵身後猶如板車一樣的東西,只聽得“嗡嗡”的弦響聲,數十支巨箭向騎在馬上目標明顯的於糜直撲而來,嚇得於糜趕緊翻身落馬,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一個重重的東西壓在了自己身上,一股溫溫的粘粘的帶著一股腥味的東西沁透了自己的衣服,等回過神來以後,才發現自己的馬壓在了身上,數根巨箭穿透了馬身,馬血流了自己一身都是。
  不過現在顧不得這些,荊州軍正在那裏大聲造謠說自己已經死了,必須馬上命令周圍的士兵將自己從死馬下拉出來,要不自己的手下信已為真,肯定會士氣大降。
  這邊樂進在抵擋劉繇軍隊的進攻,那邊卻已主動出擊攻向了嚴白虎和王朗。只見許褚和典偉兩人猶如魔神再世,領著一千虎豹騎殺氣騰騰的沖向了敵軍,我領著一萬步兵緊隨其後,邊跑邊令士卒大喊,“繳械投降者不殺,敢抵抗者誅九族!”
  家中老小都落到了荊州軍手裏,嚴白虎和王朗的軍隊哪里還敢打下去,立刻四散逃跑,跑不贏的就丟下武器高舉雙手投降。嚴白虎和王朗見大勢已去,只得帶上身邊親兵各自奪路而逃,可他們兩的衣服實在太打眼,許褚和典偉各自找好一個目標分別向兩人追去。
  我領著步兵跟在後面純粹是擺擺勢頭,只有收降俘虜的份。嚴白虎和王朗的老巢已被我佔據,其軍隊也被我打散,他們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就算活著也只能落草為寇,已對我沒什麼威脅,追不追都無所謂!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收拾掉劉繇。當下我手中狼牙棒一揮,指向那邊正在鏖戰的劉繇軍隊,向身後的步兵大喝到,“跟我來!”
第一百節 靜寂
  
  哼哼~好歹俺也跟典偉、許褚他們練了好幾年的武了,趁此戰敵軍沒有高手的機會,起碼也要顯擺一下我天下第一高手的風範!當下我一馬當先,將狼牙棒掄得象風車一樣對著劉繇的本陣直沖而去。那威風,那氣勢,誰敢擋我?
  “主公果然是戰神再世,英偉不凡!不過,主公,能不能暫停一下你的絕世武功?已經有好幾個弟兄被你的無上功力誤傷了!” 負責領著虎豹騎貼身保護的曹純把頭緊緊壓馬脖子下大聲的向我疾呼。  
  不是吧?第一次施展我的超級無敵狼牙棒居然打的是自己人?一看周圍,身邊的虎豹騎護衛全都把身體緊貼在馬身上儘量離我遠遠的,一臉恐怖的望著我。汗!
  恩……這個……那個……先把狼牙棒停下來,我正氣凜然的向著身邊的護衛淳淳教導到,“我是在考驗你們的反應能力和警惕心理!剛才受傷的那幾個就是還沒合格的表現,當送回虎豹營重新訓練!剩下的諸位已經通過了我的考驗,本月加賞一倍俸祿!”不等眾人答謝馬上轉移話題,“各位奮力向前,直沖劉繇本陣,斬殺劉繇者賞百金!跟我來!”
  那邊正在和樂進攻守相持的江東軍突然發現遠處有荊州軍向自己側翼撲了過來,頓時引起一陣小小的混亂。坐鎮在後方的劉繇見了大急,嚴白虎和王朗難道這麼快就敗了嗎?若讓荊州軍衝擊到本軍側翼,陣勢必將崩潰!但此時於糜領軍在前作戰,樊能留守在城裏,己方已無將領可派,當下無法多想,只好一拉韁繩,長劍一揮,大聲下令到,“江東男兒們,殺敵正在今日,跟我沖!”說完策馬親自領軍對著撲來的荊州軍迎頭而上。
  對面遠處的江東軍已分出一支部隊迎了上來,看帥旗居然是劉繇親自跑來送死。我立刻令全軍向我靠近,放慢速度保持體力。近了……還有百步……慢跑……七十步……加速……五十步……“跟我沖!百金賞賜就在前面!”領著身邊僅剩的兩百虎豹騎做為全軍鋒刃向著江東軍陣中的帥旗處高速沖去……
  兩方的士卒此時都是主公親自領軍作戰,士氣鬥志不相上下。荊州軍長于戰鬥技巧和戰鬥經驗,江東軍勝在人多,儘管荊州軍有虎豹騎打頭陣,但人數實在太少,衝擊力不足,無法形成有效突破。兩軍又都沒有猛男和高手打破僵局,唯一勉強算得上高手的——此時正鬱悶透過虎豹騎層層疊疊的身影向外四處張望。喂喂~你們把我包在中間幹什麼啊?求求你們給我點表現的機會好不好?趁現在對手弱還能展現我的颯爽英姿,以後的對手可都是高手了,那時候我哪還有登場的機會啊?放我出去啊~~
  戰場上,東西兩面一時間都陷入了僵持之中,彼此消耗著對手實力的同時自己也一點點的衰弱下去,只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王朗已伏誅!爾等還不投降更待何時?”聲若洪鐘的巨吼在戰場響起,只見典偉領著數百騎兵由遠而近,手上拿著一個黑呼呼的東西向著江東軍的帥旗直拋而去,落地之後細看一下竟是王朗的人頭。
  江東軍驚魂未定,另一側又是一支騎兵疾馳而來,乃是許褚一手提刀一手高舉一個頭顱邊跑邊喊,“嚴白虎已死!爾等已成孤軍,棄械投降者免死!”
  援軍盡喪,對方趕來的兩支騎兵卻有如切豆腐般向著帥旗處破陣而來,劉繇徹底絕望了。
  初平四年,西元一九三年。
  六月。
  荊州牧陳平奉旨東討賊寇嚴白虎。揚州刺史劉繇共會稽太守王朗引兵助賊相拒。平破張英于牛渚,斬王朗、嚴白虎於神亭嶺,降劉繇於毗陵,江東餘子無敢擋其鋒者,各地傳檄而定。
  ……………………
  徐州。
  看著前面不遠的徐州城牆,張飛的心裏激動難平,終於趕到了!興奮之餘不由拉著劉備滿手血泡的手,深情款款的向劉備表達著感激之情:大哥,我現在對你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跟著你果然沒錯!
  劉備一臉鄙視的望著張飛:難道你現在才發現跟著我沒錯嗎?
  張飛望瞭望腳下後才打眼色解釋到:大哥,因為我現在才發現你編的草鞋真的很好,跑起路來又輕便又舒服,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草上飛,原來就是踩在草鞋上飛奔!袁軍跟在我們後面想追都追不上!
  !!!!!!!!!!!!
  懶得理這個王八蛋,劉備對著手下士卒喊到,“把我的旗幟打起來,準備進城!”
  徐州牧陶謙早已聽聞手下報告說有一支軍隊向徐州城沖來,趕緊上城頭查看。看清楚所打旗幟後總算稍稍寬了寬心,終於有人來援了!第一個來援的千萬不能怠慢,連忙令人打開城門,親自出門迎接!這可是千金買馬骨啊!希望以後還能多來幾支援兵。
  看著走在隊伍前面一兩耳垂肩的男子,應該就是傳聞中的劉玄德了!陶謙立刻迎上,拱手為禮說到,“玄德公仗義前來相援,陶某感激不盡!”
  劉備立刻謙虛回禮,“哪里哪里!袁術暴虐,陷百姓于戰亂,我等豈能不前來相助!”
  “公之義節真高亮也!來,府內已備好酒宴,請!請!”
  當下兩人把臂入城。
  到得衙府,大張宴席,一眾徐州官吏相陪,賓主甚歡。
  酒熟耳熱之時,陶謙突然向主薄糜竺打了個眼色,待糜竺離席片刻從後堂拿出一件事物後,方才向劉備說到,“今天下擾亂,王綱不振;公乃漢室宗親,正宜力扶社稷。老夫年邁無能,情願將徐州相讓。公勿推辭。謙當自寫表文,申奏朝廷。”說完拿起剛才糜竺送上之物掀起合蓋後雙手捧至劉備眼前,原來是徐州印信。
  張飛眼睛都瞪圓了,向著劉備急打眼色:大哥,這回發了,跟著你混果然有前途啊!快!趕快接下來!
  劉備狠狠的瞪了張飛一眼:你想死就去接!明顯是陶謙在試探我們,這還看不出來!打完眼色連忙起身相拒,“劉備雖漢朝苗裔,功微德薄,為平原相猶恐不稱職。今為大義,故來相助。公出此言,莫非疑劉備有吞併之心耶?若舉此念,皇天不佑!”
  陶謙連忙指天發誓,“老夫之言句句屬實!”
  張飛馬上興奮的望著劉備:大哥!陶老頭都發誓了,我看這陶老頭不像是做假試探我們啊!大哥你還是接吧,就算他試探我們,我們也可給他來個弄假成真啊!
  劉備白了張飛一眼:他發誓你就信,我每天都發誓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後,你怎麼不信?而且你以為我不想當這徐州牧?現在還時機未到啊!我們才多少兵力?這徐州城又有多少兵力?我們如何能弄假成真?就算這陶老頭是真的想送我徐州城,可他手下會答應嗎?我們新來紮道,在這徐州城裏一點人脈關係都沒有,有誰會服我們?只怕接了這個印還沒出門,徐州城就會大亂!現在袁術的軍隊就在外面,徐州城一亂,我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當下不再理張飛,對陶謙所捧印璽堅辭不受。
  糜竺見兩方推來推去的只好打圓場,“今兵臨城下,且當商議退敵之策。待事平之日,再當相讓不遲。”
  劉備也趕緊說到,“我先寫封信給袁兵主將橋蕤,看能不能和解紛爭,若其不從,我等再領兵與其廝殺!”
  陶謙也只好暫時作罷,令人取來墨寶伺候。
  待劉備寫完信後命人送去袁軍大營……
  橋蕤對現在的戰況非常滿意,現在徐州以南已盡入己手,徐州城也被自己十萬大軍團團圍住,雖然有只蒼蠅闖進了徐州的包圍圈,不過並沒什麼大礙,相信不用多久,徐州城就將被自己拿下,那自己的威信將如日中天,成為袁軍中僅次於主公的第二人!呵呵,前途不可限量啊!
  “大人,徐州城中有信送來!”
  親兵的話打斷了橋蕤對未來美好的幻想,接過親兵遞來信封拆開一看,原來是劉備寫的勸和信。
  “哼!不知所謂!當自己是什麼東西!”橋蕤將信揉做一團隨手丟到了地上,對著親兵下令到,“傳我命令下去,今晚各營好好休息,明天開始強攻徐州城!”
  “是!”親兵接令轉身而出,走至門口突然一人疾沖而入,將親兵撞倒在地。
  橋蕤剛想喝問是誰如此大膽,對方已先開口說到,“壽春十萬火急!”
  這時橋蕤才看清原來是傳遞消息的信使,連忙接過信封拆開一看,“陳平已取江東,現屯兵曆陽威逼壽春,望將軍速歸!”
  這消息令橋蕤只感到血氣上湧一陣眩暈,就在自己即將功成名就的時候居然碰上這麼倒楣的事!罷了,罷了!時也!命也!深深歎息一聲後,對著剛爬起來的親兵無奈的說到,“前面的命令作廢!令全軍火速向此集結,準備撤回壽春!”
第一百零一節 回家
  
  廬江。
  寬闊的河面上,一隻龐大的船隊正逆流而上。
  其中一艘最大的戰艦上,我正坐在船艙之中一邊喝著酒吃著肉,一邊春夢了有痕——嘴角正掛著一串口水!HOHO~馬上就要到廬江了,大小喬可就住在廬江城附近,上次經過這裏忙著打仗,沒空去找她們,現在江東已定,美女啊~嘿嘿~我可期待這一天好久了,讓我來征服你們吧……
  “大哥,你不殺劉繇就算了,為何還讓他繼續當這刺史?”
  一聲悶哼打斷了我的YY,只見典偉正一臉鬱悶的望著我。靠!不知道我正在理解何為柏拉圖式的精神“練”愛嗎?當下我就義正嚴詞的批評典偉同志,“二弟啊!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是奉旨前來剿匪,沒有朝廷旨意豈可隨意處置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吏,那豈不成了借朝廷旨意謀奪他人州郡?如此又與謀反何異?你大哥我可是大大的忠臣,怎麼會做這等犯上做亂之事?你要知道”  
  沒等我說完,一隻手摸上了我的額頭,只聽典偉在一邊喃喃自語到,“大哥暈船的毛病好象早就好了啊!而且也沒發燒,難道吃錯藥了?要不就是中邪?”
  無語!!!!!!!!!!!
  你個傻大個!有些話我是不能明說的!劉繇現在只是一個傀儡,權利都已被我架空,江東的駐軍全部換成了荊州軍,江東降卒都被我以重新整編的名義帶回了荊州,士卒異地而守可有效防止叛亂,而且他兒子現在還在我手裏,劉繇根本就鬧不出什麼亂子來,不過把這個擺設留著還有很大的用處!首先,我可是大大的“忠臣”,不是借著聖旨來奪他人州郡的;其次,留著劉繇就暫時不用另設江東的最高行政長官,而把行政權利分散到了程昱、剛調來江東的蒯良和新近投降的虞翻手裏,也算是最原始的三權分立了,而軍權更是分散到樂進、夏侯淵、曹仁、周泰之手,這些留守的人的親友卻全被我分開,微妙的平衡與牽制,手下謀反的可能性已被降至最低。最後,避免李傕、郭汜這兩個白癡借著小皇帝在手,傻不啦嘰的再派個新的刺史來,我若受命江東就白打了,我若不受命就要背上叛逆的名頭,還要逼得跟他們翻臉,江東初定,這種情況可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大人,廬江到了!”
  聽了親兵的話,懶得再理典偉,找偶的大小喬妹妹去!
  出得艙門,只見甘甯和曹仁正在碼頭迎接。馬上一抖披風,昂首闊步走下舷梯,這時才看清曹仁居然被反綁著雙手。
  不等我出口詢問,曹仁已走了上來,跪倒在我面前,“屬下守城不力,有負大人信任,特向大人請罪!”說完將頭低下閉上了眼睛。
  哼~這次多虧了我在各個戰略要地是連環馬式的連鎖相扣,只要沒有大股敵軍來襲,都可互保,可是曹仁你也太讓我失望了,居然一天都沒守住!當下我就一把抽出了身上苗刀,疾揮而下。
  “大人,手下留……”
  “主公……”
  “噌!”的一聲過後,已抱必死決心的曹仁感到身上的繩子一下松了開來,額頭上的冷汗順著發稍流下,睜開眼睛呆呆的望著我。
  剛才出聲阻止的曹洪和甘寧則大大的松了口氣。
  看著曹仁驚詫的表情,我調侃到,“子孝!看樣子你人緣不太好啊!我要給你鬆綁,居然這麼多人阻止我!”
  曹仁終於從震驚中回復過來,一臉愧色的對我說到,“多謝主公不殺之恩!”
  我拍了拍曹仁的肩膀,“記住我的話,失敗是成功的娘,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站起來!”說完不再理會還跪在地上喃喃自語,不斷回味的曹仁,徑直向廬江城走去。
  ……………………
  徐州。
  城門前,張飛看了看遠去的趙雲,又看了看劉備依然揮在空中的手和淚流滿面依依不捨的表情,忍不住戳了戳劉備,待其回過頭來打眼色到:大哥,以後別跟其他人說你認識我!
  劉備莫名其妙的打著眼色詢問到:什麼意思?
  張飛非常同情的望著劉備:大哥,雖然俺今天才發現原來你有斷袖分桃的嗜好,但俺不會歧視你!趙雲是很帥,俺也明白他的離開對你脆弱的心靈打擊很大,但是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收斂一點的好,萬一別人認為俺們三兄弟之間也有這樣的愛好,你讓俺和二哥以後還怎麼娶媳婦?
  !!!!!!!!!
  劉備的額頭已暴起青筋,考慮再三想到自己不是張飛的對手,只得強行壓制住抓他暴打一頓的心情,無奈的瞪著張飛半天:豬頭!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我們現在沒錢沒權沒勢,只能博感情,懂不懂?
  看著劉備暴怒的表情,張飛馬上轉移話題:大哥,剛才的慶功宴上,那陶謙再次以州牧相讓,大哥為何不受?
  劉備看著一臉傻笑的張飛,如何不知他是岔開話題,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想理他,奈何看見關羽也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只好打著眼色解釋到:還是那句話,時機未到!不管陶謙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們現在還沒在徐州站住腳,此時接任徐州牧與自殺無異!想要把徐州真正控制在手裏,我們還有些事要做!現在徐州除了陶謙,勢力最大的就屬糜竺、陳登兩家身後的豪族勢力,只有要想辦法獲得他們的支持,我們才能穩當的佔據徐州!
第一百零二節 東瀛攻略
  
  大小喬要結婚了……新郎不是我!
  甘甯這個混蛋,簡直卑鄙無恥下流淫蕩加齷齪!!!居然趁孫堅攻廬江的時候玩英雄救美,還來個大小通吃!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公?把我當透明的嗎?就不知道留一個給你家老大我?最最無恥的就是這個王八蛋居然還以父母雙亡為理由要我給他們主婚,你這不是往我的傷口上撒鹽嗎?如果換做是別人我早就明奪暗搶了,為什麼新郎偏偏是你?555555~~~我要離開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  
  第二天我就以政務繁忙為由坐船返回襄陽,至於主婚,反正婚期還沒到,到時候讓蔡老頭去好了,要是萬一大小喬真的如傳說中這麼漂亮,我怕我見了會忍不住強娶豪奪!無欲則鋼,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回到襄陽,又是一番慶功封賞,應付各處應酬,搞得我是累得要死,連找個美女來H一下的精力都沒有,回到府上也只是叫貂禪和春蘭來給我搓了個澡,做個人體按摩就沉沉睡去。
  睡覺睡到自然醒果然是人生一大美事,現在總算理解了這個人生至高目標的含義!睜開輕鬆的雙眼,頓時感到身上某處精力充沛、活力無窮,獨自朝天闕。打仗不能帶女人,我都已經憋了好幾個月,現在是彈藥充足,再不開上幾槍只怕不是生銹就是要炸膛了,一把從被子裏翻出一個白花花的肉體,管她是誰先打入敵人內部再說……(此處內容已遮罩)
  群P就是爽啊!現在是身心愉快、壓力全無,除了……腳有點軟。
  叫來蒯越,彙報一下荊州近期的情況。
  一個多時辰的報告聽得我再次想回床上睡覺,做領導的果然是辛苦!荊州最近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唯一讓我有點興趣的就是華佗回來了,正在待崗就業,等待我給他安排工作!其他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已處理妥當!見沒什麼別的事就準備打發蒯越走人,哪里知道他竟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望著我。
  “還有什麼事?”
  蒯越有些吞吞吐吐的問到,“這個……聽說主公向江東的士紳豪族許諾了不少荊州特產的供應量?”
  嘿嘿~你是怕自己家族的供應量受到影響吧?我不動聲色的答到,“是啊!怎麼了?”
  “這個……不知君山島上的酒和茶的產量是否還可增加?”
  當初為了有意培養新的豪族,利潤最大的酒、茶一直由蒯家、文聘、黃忠等早期跟隨我的手下的家族專賣,後來來了于禁、許褚等人又分出去一部分,接著曹家、夏侯家又分去一塊,這一直是我有意而為,就是為了造成幾個集團勢力之間的利益衝突,平衡方為王道,只有如此我才能穩坐釣魚臺。利益,自古以來就是牽扯著“人”偶的拉線,只要控制得好,它就會按照你的意願跳出最美麗的舞蹈。現在新來的陸家一次要走三成的君山茶供應量,其他的江東豪族更是翹首以盼,平衡已經被打破了,估計荊州的豪族中有很多人難以忍受吃到嘴裏的肉還得吐出來吧!蒯家恐怕只是其中之一。
  我對著蒯越微微一笑,“不能增加!”看著蒯越失望透頂的表情,我再丟下一個重磅炸彈,“而且以後你蒯家不得再經營茶酒!” 蒯越的眼睛已經凸起來了,傻傻的瞪著我,“不僅是你蒯家,黃家、文家等都要從茶酒生意裏面退出來!” 蒯越聽了嚇得半死,以為我要清理他們這些老臣,臉色已經變得白裏透青,汗水嘩嘩的從額頭冒出來。看來不能再開玩笑了,再搞下去估計蒯越不是跳起來和我拼命,就是受不了刺激腦溢血當場倒斃,我馬上把話鋒一轉,“因為有更賺錢的買賣給你們做!”
  蒯越總算長出了口氣,連忙問到,“不知主公又有什麼高見?”
  “你知道馬韓嗎?”
  “知道!在遼東那邊!”
  “在馬韓的東邊還有幾個很大的島嶼,你知道嗎?”
  蒯越想了半天後尷尬的笑了笑,“這個……好象沒聽說過!”
  我取過一張紙,用毛筆劃了個大概的地形圖,“在那邊的幾個大島上現在還沒有國家,只有一些以部落形式群居的野人,給你們家族的新買賣就在那個島上!”
  蒯越看了我畫的地圖,莫名其妙的望著我,“可那種蠻荒之地哪有什麼好買賣?”
  我詭異的一笑,“那幾個島上有大量的黃金和白銀!”
  聽到有大量黃金和白銀,蒯越馬上激動了起來,拿著我那手畫的圖看了又看,比了又比,最後無奈的搖搖頭,“主公,那麼遠的距離,我們怎麼運大量的礦工去開採?沒多少勞力是挖不出多少金銀的!”
  不上道!丟給蒯越一個你白癡的眼神後,我提醒到,“誰說要運礦工去了?那個島上的野人不就是現成的奴隸嗎?”
  “難道派兵去捉?”
  派兵去是浪費人力資源!我搖了搖頭解釋到,“你們只需運些看起來精美而無用的奢侈品,如絲綢的衣服,青銅的器皿,劣質的酒等等之類的東西,再帶些採礦工具去就行了!隨便在那裏找個部落,跟他們的酋長溝通一下,用那些漂亮而無用的東西挑逗那些野蠻人的佔有欲望,再唆使他們去抓捕其他部落的人來當奴隸,用那些沒用的東西做交換,廉價的礦工不就有了嗎?不過你要記住,第一,你們幾家要找不同的部落下手,讓他們互相征伐;第二,不能教他們任何我大漢的生產技術;第三,不得給他們提供武器。第四,抓到的雄性野人一律不得放生,讓他們做到死!抓到女的全部運到大漢來做妓女,不得讓她們留在當地繼續傳宗接代;第五,你們要摸清航行線路,找到合適的航行季節,並且要弄清當地的地理環境,把地圖畫出來。你們幾個家族只是早期過去,可以儘量多找些礦產,多抓些奴隸。等你們幾個家族發達了以後,我還會鼓勵更多想發財的人往那裏跑,不用多久,那裏就會成為大漢的領地!”
  聽到還要鼓勵更多的人去,蒯越哪里肯幹,這不是嘴裏奪食嘛,馬上就找個理由反對,“還要鼓勵更多的人去?如此一來,用不了多久那島上的野人豈不會滅絕?那時候我們還怎麼找人開礦?”
  我哪里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能曉之以民族大義,“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我的本意就是要滅絕那上面的野人!至於以後開礦的人,那幾個島是很適合流放罪犯的地方!”
  蒯越還是不肯放棄,想了想後再次辯解到,“可是大人不是一直對異族使用懷柔的政策嗎?”
  “那是有區別的!打個比方吧,異度,你認為狼會吃草嗎?”
  蒯越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不會!”
  “我大漢就好象一隻老虎,佔領了一塊非常肥沃的領地,在它強壯的時候其他貧瘠的土地上的猛獸只能窺視卻不敢接近!但是現在這只老虎病了,而且非常虛弱,在我們北方的匈奴就好象一隻狼,它自己的領地貧瘠而荒蕪,所以每到食物匱乏而寒冷的冬天就垂涎著大漢這塊肥沃的土地,有機會就想跑來覓食,不過即使老虎病了,對付這一隻狼還是綽綽有餘;而那幾個荒島上的野人就是還沒長大的狼崽子,現在它們還小,需要的食物不多,一旦它們長大了,他們所處的那塊貧瘠的土地無法喂飽它們的時候,它們就會成為另外一個匈奴,我不希望我大漢這只老虎下次生病的時候跑來兩頭狼,所以必須趁它們還小的時候徹底剷除,永絕後患!”
  聽了這個比喻後蒯越沉默了下來,好半天後才抬起頭來問到,“主公的意思是貧瘠土地上的民族為了生存就一定會掠奪我大漢?”
  孺子可教!我非常高興的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可我們移民到那些荒島上,一旦日後不能控制,豈不是養出了新的狼?”
  還以為蒯越真的明白!看來孺子還是不可教!我只能進一步解釋到,“不是狼,是新的老虎!即使日後失去控制,但畢竟是同族!他們血脈裏流著的是我大漢的骨血,他們永遠是我大漢的子孫!”
  “主公的意思屬下明白了!不過屬下還有一點疑問!”見我點頭示意,蒯越馬上問到,“物以稀為貴,將來大量的金銀運到我大漢來,哪里還有利可圖?”
  “沒關係!以後會更值錢的!”嘿嘿~我要在我的領地推行金銀本位貨幣制,在一定期限內利用律法和受我控制的豪族將民間的銅錢儘量兌換成金銀,把銅錢都囤積起來,等我的銀本位貨幣制徹底實行後,將囤積的銅錢和大量製造的垃圾銅錢在短時間內拋出,用盡一切手段瘋狂收購其他領地的一切有用物資,引起銅錢的拋售恐慌,我自己領地的商品卻只能用黃金白銀購買,如此一來,在我的領地裏強勢而優質的商品攻勢下,金銀的需求量會大增,價值將大大提高,銅錢的價值將一落千丈,我是不會虧什麼本,說不定還有得賺,但是其他諸侯領地的經濟體系將被徹底摧毀,讓他們都回到以物易物的原始形態去吧,這種兵不血刃的經濟戰,相信這個時代沒人會懂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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