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封心

【301】離開了

　　林然笑了笑“無家可歸，他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林然伸手指了指夕鬱手上的刀“你拎著這個，跟你，真的不匹配。還是開過刃的，從哪兒弄的。”

　　“夕陽床下的。挺容易找的。”說完了以後夕鬱伸手一拉我“你們走，這裡我來。”

　　夕陽已經從一邊的看戲的角色，跑到了我們的中間，在快到夕鬱邊上的時候，夕陽開口喊道“夕鬱，你幹嗎來了，你給我回家，回家，你那什麼水準，也趕開車。趕緊回家。”

　　夕鬱轉身看著夕陽，笑了笑，把手裏的砍刀亮了亮“你的刀，你別惹我，也別靠近我。你了解我的。”

　　“放屁，你他媽個小屁孩，給我過來。”夕陽一臉的焦急，就要往前走。

　　夕鬱笑了笑，特別坦然的伸手拿著夕陽的刀，衝著自己的胳膊上，一刀就劃了下去，白白的皮膚上面，血跡頓時就流了下來。

　　我愣了一下“你瘋了？”

　　夕鬱衝著我說道“閉嘴”接著轉頭看著夕陽“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樣人，你也知道。”夕鬱說話的聲音很果斷，沒有一點感**彩。我看著血跡慢慢的從她的胳膊上面滲透了出來。

　　夕鬱衝著我說道“你們走吧。這裡我來處理，我送他去醫院。”

　　“六兒，戶口東不行了。”秦軒緩緩的開口“躺那一個字都不說，這麼半天了，我說什麼都沒用，就是抱著腦袋，傻傻的發呆。眼圈紅的要死。”

　　秦軒話音剛落，東哥又開始抱著自己的腦袋撞地上了。

　　秦軒伸手按住了戶口東“這一會兒，抽搐了好幾次了，抱著自己的腦袋，就撞，必須立刻送他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了。”

　　夕鬱點頭“他們兩個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們立刻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城市。處理好了，我給你們打電話，告訴你們”說到這，夕鬱回頭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否則他們兩個現在的情況都很危險，知道不知道，你們趕緊走。”

　　“胳膊疼不疼。”我緩緩的開口問道，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著懷裏的胖子濤，總是感覺自己對於什麼都沒有什麼希望了一樣，不再去關心在意什麼。我只想著報仇。說話的聲音也挺冷漠的“這樣做，不值得，對你哥。對你父親，都有影響。”

　　“我還你上次的那份情，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你為我做了五分，我就會為你做十分。行了，你也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了。我了解夕陽，你們走吧。這倆人我照顧。”夕鬱說完了以後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夕陽“讓他們走。”

　　夕陽一聽，跟著罵道“放屁，放他媽什麼屁，是不是從小給你慣壞了。”

　　夕鬱笑了笑“夕陽，放他們走。”

　　“不行，不能放。”強五跟著喊道“老子自己陪葬在這裡，也不能讓他們走。他們把貨賣了，人在走了，夕陽，我他媽不說我，我就說你自己，你他媽睡的踏實嗎？”

　　“夕陽，　放他們走。”夕鬱說完了以後，照著自己的胳膊，又是一刀。

　　夕陽伸手就把自己手裏的手機摔倒了地上“夕鬱，你他媽的傻逼吧。我是你親哥，親哥。”

　　夕鬱眼圈紅了“哥，對不起。”說完了以後就把刀駕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看著我“我還你那天在貝天的那份情，那份為我拼命的情，如果今天你們走不了，我就在這裡給你們陪葬。也算是對的起你了。”夕鬱說完了以後，看著夕陽“哥，對不起，別怪我。我要他們走。之後，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這輩子，再也不會不聽你話了，你說什麼，我做什麼，我用我所有一切的一切發誓。只要今天讓他們走，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再也不會違抗你們的意思了”

　　夕鬱轉頭看著我“答應我，走了以後，就不要在回來了，好嗎？”

　　我衝著夕鬱笑了笑，然後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夕鬱也笑了。脖子上緩緩的滲透出來了血跡。

　　“為了我不值得。”

　　“我還你那天在貝天的那份情。”夕鬱說話的聲音突然就大了“哥，我錯了，對不起你，你以後好好照顧咱父母。”接著脖子上的血跡緩緩的留了下來。

　　我伸手一拉夕鬱“你瘋了。”

　　夕鬱甩開了我“你們都離我遠點。”

　　夕陽站在原地，突然之間就沉默了，沉默了許久之後，夕陽緩緩的開口，突然之間好像蒼老了許多一樣，夕陽笑了笑“人的命，天註定。”接著夕陽緩緩的開口“放人，放人。”

　　夕陽一開口放人以後，曲劍第一個響應，他站在後面，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趕緊走吧。日落哥開口了，放人。”

　　“放他媽蛋，強五狠狠的罵道，我他媽說了，不許放。”

　　夕陽放佛就瘋了一樣，一下就跑到了強五的邊上，一把把鬣狗手裏的獵槍搶了過來，跟著一個手拎著獵槍，推開了鬣狗，使勁又撞開了盛哥，瘋了一樣的衝著強五喊道“放人，我他媽讓你放人。”

　　強五使勁搖頭“放你媽屁，不能讓他們走。”

　　“三，二”夕鬱開始數數了。

　　夕陽站在強五的前面，猛的回頭，衝著夕鬱罵道“你他媽給老子閉嘴，別你媽逼我了。”跟著一推強五，推著強五就到了一邊，轉頭看著盛哥他們“徐天盛，給我滾，滾的遠遠的。李封，給我滾。”

　　盛哥看著夕陽，又看了看周圍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氣，手裏拿著槍，第一個就上了金盃車，上車以後，發動了車，一下就到了我們邊上。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天寶和李封就上車了。

　　夕鬱站在原地，衝著我笑了笑，眼圈紅了“林然，好好陪著他，六兒，你這兩個兄弟，我會安頓好他們的，以後咱們兩個各不相欠。”

　　我沒有說話，林然開始拉我“走，趕緊走。”

　　我被林然拉了起來，看著地上躺著的胖子濤，還有在一邊抱著頭很痛苦的戶口東。又轉頭看著夕鬱“記得照顧好我這兩個兄弟，送她們去醫院，然後打通阿東他爸的電話把他兒子的情況告訴他就行了。剩下的他爸一定會處理的。”

　　夕鬱沒有理我，只是依舊冷漠的表情看著遠方。

　　我被林然拉著上了車。

　　盛哥在駕駛的位置上，李封在副駕駛，我和天寶，秦軒，以及林然在後面坐著。

　　盛哥轉身一踩油門，車輛就行駛了出去。

　　路過強五邊上的時候，我看見強五猛的轉身一個嘴巴就打到了夕陽的臉上，瘋了一樣的喊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完了以後一把搶過了夕陽手裏的獵槍，使勁朝著天上開了兩槍，一下就把槍扔到了一邊，接著頭也不回的就回到了一輛越野車上。

　　盛哥開車的速度挺快的，我看著他們的車輛漸漸的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看著夕鬱那個孤單渺小的身軀，那個小女孩，很安靜的站在那裏，看見她緩緩跪在地上。一切的一切都看不到了。

　　在車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的樣子，盛哥說了第一句話“什麼都沒了，一切重新開始吧。”

　　李封看著窗戶外面的景色，一個字都不說。

　　我和秦軒，連著天寶，還有林然，我們在後面，大家互相看著，依舊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車內死一樣的寂靜。好像所有人的心疼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我現在甚至不敢閉眼睛，我一閉上眼睛，就是胖子濤剛才的樣子，我會害怕閉眼。他身上的那些傷，我真的不敢想像，居然真的是博龍做的。

　　這麼長時間，一直出賣我們的人，居然真的是博龍。博龍怎麼聯繫到的強五他們，為什麼要背叛我們，已經不是我所想去思考的問題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走這條路，人不狠，站不穩。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我們到底被趕出了那個小縣城，甚至差點連命都丟下，我有些想念林逸飛，不知道他當初的處境，會不會比我們好，他當初被迫離開這個生活了20年的地方的時候，會不會很傷心難過。走的急。沒有去看禿子，也沒有去看猩猩。當初大學時候我們剛認識的那些場景，當初大家一起在外面擺攤，打工時候的場景，當初七個人菩提廟結拜的場景歷歷在目。

　　我秦軒，我肖羽濤，我劉震東，我博龍，我王越，我秦思然，我楊瓊。今天立誓，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死相隨，不離不棄，若違此誓，天誅地滅，望上天神明保祐，我佛慈悲”接著是主持拿起來一杯凈水，一片柳葉，沾水，傾灑我們額頭，所有的人三拜佛祖神像。一切的一切，那麼的莊嚴肅穆。七個一模一樣的金戒指，七個一模一樣的折疊刀。終究逃不過這時間的宿結。大家在一起時候開心幸福的笑臉，總是不停的在我的腦海中浮現。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緩緩的流了下來。

冷封心

【302】老東西們的算盤

　　“FX縣是一個十分複雜的縣，之所以來這個縣城，是因為這個縣，離咱們那裏的距離有幾百公里，已經不屬於一個省了，離強五他們那邊還是比較遠的。強五想插手咱們的事情，也不是很容易，還有最主要的原因，這裡龍蛇混雜，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誰都不認誰，而且也是出了名的毒縣，冰縣。這地方比較落後，賭和毒十分流行，而且風俗文化也比較落後，裏面的關係也錯綜複雜，社會治安非常的不好，這個縣城民風彪悍，大街上竟是滿身花花，光頭的小混混，夜裏晚上九十點鐘以後，大馬路上基本就沒有什麼人了，FX縣兩面環山，一面通路，另外一面，挨著Y縣，Y縣的情況就比較簡單了，兩家獨大，一家是礦山老闆的趙光雨家族，另外一家是Y縣裏面最有實力的黑社會，黑社會的老大叫沈天嘯，我和沈風以前跟他打過交道，這個人很厲害。”

　　盛哥一邊開車，一邊緩緩的開口“做他們那行的，走他們那條路的，都喜歡FX縣裏面的這些生意，想不通過正經渠道發財的。一般也都集合在FX縣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如果能讓他們兩家其中一家掌控起來，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極大極大的好處。兩家人在Y縣也是經常產生小摩擦，但是大摩擦沒有，兩個人大多是維持在一個水準線下，Y縣剩下的那些小混混，基本都是依附於沈天嘯以及趙光宇。本來FX縣就很亂，自己內部都鬥的沒完沒了，最近趙光雨和沈天嘯都開始向著FX縣擴展了起來，而且擴展的還都挺有成效，所以FX縣就更亂了，這個也就是我們選FX縣的原因，從FX縣，咱們想站起來，由於龍蛇混雜，很亂，會比較容易，很簡單的道理，亂世出豪傑，如果去了Y縣，想往起站，估計站不到一半，就得讓趙光雨或者沈天嘯吃了。咱們這一夥人，如果在FX縣做點什麼小事情，從小做起，除非做到很大，否則沒人會管咱們，可是如果從Y縣，估計剛開始做，就被人盯上了。咱們出來，只是暫時的。早晚，是要回去的。”

　　秦軒聽著盛哥說著這些話，抽了口煙“盛哥，那FX縣裏面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就算龍蛇混雜，那肯定也有混的好點的，就算誰都不服誰，肯定也有大面上比較厲害的。”

　　“嗯，FX縣裏面也有三大股勢力，洪樂天的洪氏家族。段猛的段氏家族。鄭曉的鄭氏家族。剩下的小股勢力數不勝數。但是這三大股勢力其中的兩小股勢力，也就是最近這些日子從下面的小勢力裏面猛的躥起來的。我這些日子仔細的研究過，這兩股子勢力躥起來，背後也肯定有沈天嘯和趙光宇的戲份。要麼不可能一下就躥起來的。洪樂天的洪氏家族，還有鄭曉的鄭氏家族，這兩股子勢力，背後應該有沈天嘯和趙光雨的戲份，但是段猛的段氏家族，卻是實實在在在這裡打拼了許多年，自己一步一步站起來的。聽他們對於段猛的描述，他心狠手辣，是不會讓鄭曉和洪樂天這麼容易站起來的，但是他們站起來了，而且生意越做越火，那他們背後肯定有段猛不能抗拒的力量。我現在就是感覺，他們背後應該是沈天嘯和趙光宇，隨便一個人他都招惹不起，這一下兩個一起，他自然不敢找鄭曉和洪樂天的麻煩，最後索性就放手，讓他們兩個都往起站就是了。反正他們兩個站起來，也是又要互相鬥的。”

　　“沈天嘯這個人的名字我怎麼聽著這麼熟悉。”秦軒緩緩的開口，然後看著我。

　　我看著外面的風景，心情依舊沉重“我叔叔，我在他們眼裏只是孩子，這種事情，他們不會考慮的，而且，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的事情。如果知道了，八成會把我抓回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而且，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戶口東和胖子濤怎麼樣了。”

　　“你給夕鬱打電話問問。”

　　我搖頭“手機在封哥那裏。”

　　封哥轉身看著我們“一會兒給你們一人買一個新的。大家換上新號。都不要太悲觀了，該走的都走了，該經歷的都經歷了，現在這樣挺好的，我們重新開始。”

　　“我想知道虎爺和棍子怎麼樣了。”

　　車內突然就都安靜了。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盛哥在前面開車，緩緩的開口“這些仇，遲早要報的。”

　　“還有胖子濤的仇。”我眼前又浮現了胖子濤渾身是傷的畫面，有些頭疼，閉著眼，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髮“我要殺了博龍。這，個，畜，生。”我咬的自己的牙。咯吱咯吱的響。

　　這個時候一個寬闊的胳膊摟到了我的肩膀上“注意自己的情緒和心態。我們遲早要回去的。擺正心態。控制情緒。”

　　我轉頭看了眼秦軒，又看了眼林然。低著頭，沒有說話。

　　秦軒站了起來，走到天寶邊上，把手伸了出去“寶哥，對不起，我小，不懂事，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天寶笑了笑“小屁孩。我跟你們一般見識幹嘛。”

　　“對不起。”秦軒衝著天寶鞠了一個躬“對不起。”

　　天寶推了李封一下“不用來這麼客套的。”

　　“行了，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同心協力就好。”李封嘆了口氣“一會兒到了FX縣，先去找個地方洗個澡，換身衣服，找住的地方。我去看看陳龍把剩下的錢給沒給我轉過來。”

　　“如果，沒有呢。”

　　李封看著天寶，思考了一下“沒有就認了，那會沒有選擇，要麼錢就被強五他們拿走了。如果真的沒有，那這些債，等著一起收。”

　　車內又安靜了，這個社會，究竟誰是可以相信的。誰還能真正的相信。

　　“如果你是陳龍，你會不會給這筆錢了？”

　　我點了點頭“必須給。”

　　“如果是我，我就不給了。”盛哥緩緩的嘆了口氣“行了，馬上到了，大家休息一下，一會兒找個地方，今天先好好休息會，身上的衣服如果太臟了，就全都脫了，別弄的太顯眼。咱們在找個地方慢慢來。一切重新開始吧。我現在些明白耀哥的意思了，畢竟，如果守不住這份產業，早晚都會守不住，他年紀也大了。讓李封多見識見識社會的陰暗面，也是好的。”

　　“貝天是你們辛苦一輩子，最大的產業，難道就這麼沒了？”

　　“貝天就在那裏，也動不了，走不了，是屬於我的。我是那裏的最大股東。我有40%的股份，盛哥有30%的股份。”李封緩緩的開口“我會回去，讓他再開起來。”

　　“快08年奧運會了，最近明顯的經常嚴打。而且各個地方，都開始整頓治理了，各個地方都是，咱們這邊地方山高皇帝遠，還是小縣城，還差點，不過現在也比以前嚴了”天寶頓了一下“咱們這裡早晚也會的，而且也一定會越來越嚴的，現在一年比一年嚴，想想我剛上社會那會，再想想這會，這才幾年，我都感覺天壤之別，一年比一年社會治安好。越往後，生意越不好做。”

　　“所以我們時間有限。”盛哥跟著說道“早點弄死強五，攢點積蓄，養老。”盛哥說完了以後，周圍又安靜了。

　　我突然想起來我們之前入會時候的那些人“封哥，為什麼再也沒有看見過咱們入會時候的那些人。那些老一輩的海叔什麼的那些人。”

　　“呵呵”李封笑的有些無奈“早就跟你們說過了，不論什麼情況，都不要指望那些人，咱們在人家眼裏就是小孩子，他們才不會管，而且，他們還巴望不得咱們都死掉，好過來光明正大的為咱們復仇，吞了咱們的生意，接手咱們這個地方，這些人都是一些老妖精，都是面和心不合的。而且，不會真正的幫助你的。換句話說，他們跟強五達成了什麼協議，也是沒準的，強五突然之間就起來了，而且沈萍都那麼一心的往他那裏站，咱們那邊的縣委書記是最聰明的，站在中間，不幫強五，也不幫沈萍，從那兒和漿糊，反正他要調走了，要來新的縣委書記，林老爺子也扶正，他就是個混日子，那強五從哪兒來的那麼多錢，來的那麼多人，他怎麼就能這麼快的站起來，雖然他狠，他確實有些本事，趙天幫了他不少忙。可是事情絕對還不是這麼簡單的。”

　　“恩，這個說的對，如果說那些老東西一點幫助都沒有給強五，那不可能”

　　“他們幫著強五，對付自己人？”

　　盛哥笑了笑“現在這個社團，李耀是最大的一股子勢力了，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而且不到五十歲就到了跟那些老東西一個位置上，你們也知道了，他們都老了，李耀跟他們比還很年輕，他們自然不希望李耀繼續發展，如果接著發展大了，他們睡不好，他們一走了，那他們的後輩，守得住他們的基業嗎，所以說他們幫助強五，鼓動強五，讓強五咬咱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情他們以前幹多了，咱們和強五，不管誰勝誰負，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最好的，和強五廝殺到了現在，這一下趙天徹底垮了，強五雖然看起來站起來了，可是內部一點都不紮實，沒有基礎，咱們這邊也沒什麼大人氣了，這些老傢夥，現在是最喜歡這樣的結果了。強五對他們構不成威脅，強五總共沒幾個親信，大部分都是為錢來的小流氓。他們會很開心的。強五也不傻。他現在肯定是要整頓內部了。那些老東西。算盤打得挺好。”

冷封心

【303】新的環境

　　“強五和他們也能聯繫到一起嗎？”

　　“強五當初也是社團的人啊。”盛哥笑了笑“而且當初是這些老東西最喜歡的人了。有本事，有膽識，心狠手辣，只是後來強五囂張跋扈，社團什麼事情，都要過手，很想走到社團那些老東西的那個位置上面，而且漸漸的不聽話了，那些老東西自然不願意，所以李耀就趕走了強五，然後李耀走了上去，這過程，這幫老東西也沒少幫忙，李耀上去以後，發展的太迅速，比那會強五還迅速，而且低調，內斂，比強五更讓他們睡不著。所以吧，呵呵，反正，強五想站起來，他肯定得有說服趙天和他站到一起的資本，趙天才會跟著他往一起站，哪兒來的資本，這些資本是什麼，能說動幾十年不出窩的老趙家給他當槍，這些事情，其實仔細想想，大家都明白。有些事情，說破了也就沒意思了。總之，那幫老狐狸，如果有機會，就把他們一起掃了，省的他們老從中禍害人，現在他們一定睡得很香。”

　　“我會讓他們繼續睡不著的。”封哥說話的口氣很堅定。

　　“等著你有能力對抗那些老傢夥的時候，就是你爹回來的時候。也就是你們掃清那些老東西的時候。別怪你爹這個時候走。別怪你爹把這些擔子現在給你，如果你現在扛不住，以後給你了，你該丟早晚也得丟，現在丟了還有機會拼，鍛鍊自己。要是以後丟了，那機會就不大了。多多的鍛鍊鍛鍊自己吧。沒有人總是會一帆風順，也沒有人總是會一路坎坷，起起落落，喜怒哀樂，這才叫人生。”

　　車內突然都安靜了，所有的人都看著盛哥。

　　秦軒楞了幾秒，笑呵呵的開口“原來李總一早就看出來了，強五不是本質，果然，我就說，他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就走的。他肯定是有事情要做的，鬧了半天，他的眼光這麼高，心思這麼大。”

　　“好了，不說這些了，收拾收拾，我以前就是辦事的時候路過過兩次這個FX縣，也不知道哪兒好哪兒不好，咱們先找地方洗澡吧，順著這條路，走二十分鐘。就到了縣城最邊上了。再走，就進縣城了。”

　　我叼起來一支煙，緩緩的開口“盛哥，夕鬱是你讓曲劍想辦法叫過去的吧。她的性格，真的會傷害自己的。”

　　盛哥“恩”了一聲。沒有說別的。

　　我也什麼都沒說。

　　看著窗戶外面的景色，有些頭疼，是真的累了。渾身上下酸痛。

　　半個小時以後，天已經快黑了，我們駛入了這個小縣城，FX縣。走了六七個小時，還是真的累了。

　　這個小縣城，漸漸的進入到了我們的視線。

　　看樣子跟我們那邊的那個縣城也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好像更落魄了一些，整個縣城裏面沒有幾條很寬敞很正規的馬路，周圍一些普通的建築，正規的生活小區，也沒看見幾個，周圍有些歌廳，檯球廳，網吧，遊戲機廳，棋牌室，這些東西，倒是很多，而且比我們那邊都要多，都在明面上，沒有看見什麼非常大規模的娛樂性場所，就好比貝天那樣的大迪廳，都沒有見著，我們在車上，看著外面的景象，馬路兩邊好多好多擺攤的。有賣菜的有賣水果的，還有賣衣服的，天還沒有完全黑下去，這些小販已經把這條看起來最大的馬路圍堵的水泄不通了，來回過往的車輛都行駛的非常非常的慢，秦軒嘆了口氣“這個時候怎麼看不見城管了。”

　　“那邊不是有城管嗎？”

　　天寶笑了笑，衝著秦軒說道“那邊的不是城管，是警察，沒看見上面的警燈嗎。”

　　秦軒這才仔細看了看“沒看清，原來是警察的巡邏車。”

　　“好多時候城管也管不了，尤其在這個地方，城管更是不好管了，就算是城管，也不見得真的會去管，這些事情就是這樣，大家互相讓一步，相處的也比較和睦。反正每天就是這一會兒。大家都是混口飯吃，這條街就是這裡最大的也是最繁華的一條街了。剩下的就都是挺普通的，我就不知道了，而且縣中心也是這一塊，還有點樓房或者高層建築什麼的。在往邊上，基本就都是村子了。而且這條街我比較熟悉，因為之前跟這邊的一個朋友來往的時候，路過過一次這裡，他們告訴我的。這條街前面有個十字路口，十字路口橫著的那一條街，就是這裡的商業街，挺長的，大多是一些帶店面的，還有兩個大商場，商場也沒有多大，這邊也屬於商業街吧，只不過這邊的都是地攤。但是小吃這兩邊都有很多。這個縣城大多數的娛樂中心基本也都集合在這兩條街了。說是娛樂中心，其實也都沒多大，但是有很多，就好比天寶以前的那個足療保健，放到這裡，可以算是一個規模很不錯的了。”

　　“這地方不能這麼落後吧？”

　　秦軒伸手指了指“你看你看，這周圍還有這麼多小門臉的歌廳舞廳。看門口站著的那些小混混，那都是什麼打扮啊。”

　　我順著秦軒的方向看了過去，小歌廳的門面非常小，有些小到就跟自己家樓房的單元門一個大小，門口站著一個一個濃粧艷舞的婦女，只能說婦女，因為年齡看起來很大，至少比我們大。穿著的都非常的暴漏，偶爾也能看見幾個跟我們年級差不多的。腦袋都弄成爆炸頭那種特別誇張的樣式，叼著煙，一個手帶著一個手套，另一個手空著，耳朵上挂著很大很大的耳環，還有給鼻子上嘴上都扎上耳釘的，臉上的粉多的嚇人，頭髮要麼雞屎綠，要麼紅的發紫，不停的衝著路邊的人打招呼，伸手招呼人進去，這中國吧，就是人多，居然還真的有些打扮的非常非常土的人聽他們的召喚，跟著她們上去，這些人說好聽點給他個面子叫個人愛好。說難聽點正常點那就叫腦殘，真應該多吃點加碘鹽，預防腦殘疾。

　　看見這樣的我連一點**都提不起來，甚至影響食欲，哪家老闆還指望她們拉客。這老闆也應該多吃點加碘鹽。這些小歌廳，小舞廳，小洗浴中心，小理髮廳，成為了這條街的最主要的組成部分，不一會兒，就到了十字路口，盛哥緩緩的轉頭行駛，走到了橫著的那一條商業街，這個商業街看起來還好一些，周圍竟是一些有門面的賣服裝的，要麼就是小吃。

　　我們走到頭兒，也沒有看見一個正規點的洗浴中心，大家也就都沒有去。看見了兩個看起來挺大，不錯的飯店，進去以後，發現居然都人滿排隊。大家也是都餓了，實在沒心情排隊，而且我們這一幫人，連著一輛金盃車，還是真的有點顯眼。

　　最後沒辦法了，而且實在太餓了，盛哥把車停到了一邊，下去買了十個煎餅果子，買了點火燒，隨便買了點熟食，大家都餓急了，盛哥把車開出商業街，停到一個人煙比較稀少的馬路邊上以後，大家拿著車上的礦泉水洗了洗手，就吃了起來。吃的還真香，連林然都深受抓起來雞腿啃了起來，我認識她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吃飯吃的這麼沒有形象。

　　吃飯也是金盃車裏面吃的，比較從外面的話，我們還是太顯眼，而且大家也不想很顯眼。

　　吃過飯，大家休息了一會兒，盛哥伸了個懶腰，打哈欠“現在就是找個地方好好洗個澡，做做按摩，足療什麼的緩解一下壓力，晚上好好的睡一覺。”盛哥又四處看了看“先去買些衣服什麼的吧，大多人的都沒法要了”

　　李封點頭“你還得往回走。”

　　“走就走吧，反正得有身衣服穿，咱們幾個這樣現在只要趕一起下車，絕對都是百分之一百的注意力。會把所有人都吸引”

　　盛哥正說著呢，從人群裏面跑出來了兩個人，身上臉上竟是血，就往一邊跑，後面有七八個拎著各種武器就追，旁邊好多好多的人給讓。

　　我頓了一下“這樣都沒人管媽？”

　　盛哥也不說了，看著這兩個人，然後又看了看後面追著他們的七八個人“這些事情不關咱們，就不要管了”

　　正說著呢，從我們一邊一輛警車擦車而過。很快就追上了前面追趕的人，然後超越了最前面走的人，揚長而去。

　　“這都沒人管嗎。”

　　“警察也不願意管閒事。這裡就這樣，慢慢的你們就適應了，現在好多了，以前連巡邏的都沒有。”

　　“還有手機。”封哥繼續說道“一會兒找個地方停車，我去給他們買手機，你去給他們買衣服，他們就別下車了，咱們兩個分開行動。一起匯合，早點。”

　　盛哥“恩”了一聲，然後找到了商業街專門停車的地方就把車停下來了，停下來了以後他和封哥，兩個人就下車了。

　　林然找個時候吧電話給了我“夕鬱給發資訊了，讓你給她打電話。”

　　我看著林然，又抬頭看了看秦軒和天寶。

　　秦軒點了點頭“先打過去吧，看看怎麼了。

冷封心

【304】左胳膊

　　我“恩”了一聲，把電話就給夕鬱打了回去“喂。”

　　“怎麼才打回來，你電話呢。”

　　“丟了。”我思考了一下“你怎麼樣。”

　　“我到沒事，你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你你兩位兄弟。”

　　“我是真的挺關心他們的。”

　　“那你現在才問。”

　　“我不是開始就問不合適嗎。他們怎麼樣了。”

　　夕鬱的聲音突然就變了“那個戶口東家到底是幹嘛的。”

　　“怎麼了，問這些幹嘛。”

　　“他父母來接他了，給他從這邊的醫院接走了，剛走了沒一個小時，連著胖子濤一起接走了，走的時候，他爸爸把這裡的醫院牌子都給砸了，來了好幾輛大賓士寶馬，上面下來的都是西裝黑墨鏡的人，那架勢可大了。給醫院門口圍堵的水泄不通。”

　　“他們怎麼樣了。”

　　“你們剛走，他們就都走了，我自己打電話叫的120，把她們送到醫院的，東哥的父親電話也是從胖子濤電話裏面記下來的，當時我就打了，他爸沒有四個小時就到了，這裡醫院說東哥受到了強烈的刺激，醒過來還好點，如果醒不過來，可能就是植物人了，他已經暈過去很久了。他爸爸應該是帶著他去更大的醫院了”

　　我有些詫異“真的？”

　　“恩，真的，還有那個胖子濤，他這輩子，左手顧及都用不上力氣了，被人徹底廢了。身上基本沒有一處好地方了，剛剛搶救過來，再晚一個小時進醫院，沒準就活不過來了，東哥的爸爸帶著胖子濤一起走了，好像也要給胖子濤去大醫院，在盡力一下。胖子濤走的時候，讓我告訴你，他的手機號沒換，讓你們安頓好了，給他打電話。”

　　“博龍呢。”

　　“不知道。”

　　“你呢，你怎麼樣”

　　“我沒事，挺好的。”

　　“夕陽和強五他們呢。”

　　“你們走了之後，強五也走了，不知道去做什麼去了，反正是聽說去辦很重要的事情，等於是跟著你們一起走的。他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給了手下打理，連貝天和亮都開門的事情都放下了，就走了。夕陽和小朝也在走了，我把夕陽氣的吐血了，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他根本不理我了，一個字都不跟我說了。他的情況，也是小朝跟我說的。”

　　“對不起”我緩緩的開口“謝謝你。”

　　“沒什麼對不起的，我是還你那天在貝天的情分，而且夕陽那邊也沒什麼事情，大夫檢查過了，說沒啥事，就是不讓他總是動怒了，六六，我們的緣分真的是盡了，我以後要聽夕陽的，我這輩子也不會不聽我哥的話，在那麼叛逆了，我這輩子，也不要再讓我哥生氣了，其實他才是最疼我，最照顧我的人，也是最真心對我的人，你們走了，也不會就這麼死心，我明白的，總之，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有那種本事再回來了。”夕鬱頓了一下“不要傷害我哥。”

　　我思考了一下。沒有說話，緩緩的就把電話給挂了。

　　秦軒看著我“戶口東和胖子濤怎麼著了。”

　　我沒有說話，咬著自己的嘴唇。好像沒有了知覺。

　　緊跟著一個耳光衝著我的臉上扇了過來，我感覺臉上好疼，這才反應過來，感覺自己嘴邊濕漉漉的，舔了一下，感覺不對，伸手摸了摸自己嘴上全是血，而且很疼。

　　秦軒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你差點給自己嘴唇咬下來，我叫你你都不理我。你想什麼呢。”

　　我這才感覺到自己嘴唇的疼痛，伸手摸了摸。感覺有一小凹處，自己給自己的嘴唇，咬掉了一小塊肉，我很難受，我想哭，可是我哭不出來，很安靜的伸手接過來天寶遞給我的紙巾，擦了擦嘴上的血，還是再流。自己把嘴抿住了。腦子裏面全是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伸手把玩起來了自己手上的金戒指，當初我們一人一個，是東哥給我們的，東哥一直想超越林逸飛，一直想做我們的大哥，想著東哥小小的眼睛，想著那會高薇薇，想著搞笑的東哥，胖子濤當初那麼老實的一個書生，跟著我們一起走了這條路，大家在一起開心幸福的笑容，真的好懷念好懷念，不知道楊瓊怎麼樣了。我一點都不恨博龍，我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博龍，我想殺了他。有些祈禱上天會有什麼奇跡，讓東哥恢復過來，胖子濤的左臂也能好，貝天可以重塑輝煌，上天笑了，笑我太貪心了。

　　人的命，天註定，盡人事，聽天命。

　　車內安靜了許久，秦軒緩緩的繼續開口“我弟弟怎麼樣了。”說完了以後抽了口煙，雙手夾著煙。

　　“東哥目前還在昏迷中，有成為植物人的危險，他爸爸給他接走了，要送去大醫院治療，胖子濤差點死了，搶救過來了，很虛弱，左胳膊，好像是徹底廢了，再也用不上力氣了。”

　　秦軒聽了我的話，看著我，開口道“真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著秦軒把點著的煙攥到了自己的手裏，開始使勁的揉搓著煙。臉色面無表情。

　　天寶肯定也感覺到了車內異樣的氣氛，衝著我們兩個緩緩的開口“想開點，這條路就是這樣的。要記得這份仇恨，但是不能盲目的去報仇，明白我說這些話的意思吧，你們還年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和秦軒都沒有說話，我伸手拉開了車窗戶，看著外面。我這邊靠墻，盛哥停車的這個位置，屬於商業街的頭處，因為裏面開車不見得有走著快，這裡的人根本都不讓車的，反正你司機不敢撞他，這一點，倒是跟我們那邊一個樣。車的一邊是墻角。我們的車挺大的，停在馬路邊上，我看著這個墻邊上的小廣告，挺有意思的，什麼都有，辦證的賣槍的，賣賭博用具的，還有什麼一針見效治性病的，小廣告貼的滿墻都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跑到了我面前，我仔細看了看這個人，就是剛才跑的那兩個人的其中一個，他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跟飛哥挺像的，大高個，有點黑，只是打扮就跟飛哥差遠了，他穿了一個背心，一條李寧運動褲，腳下穿著一雙布鞋。看起來挺土的，他一側的臉上高高的腫了起來，脖子上，胳膊上，還有不少血跡，他跑到車邊上的時候，突然就不動了，我從車裏面往外面看了看，這才看見，車的前後兩面都出現了兩個人，四個人給他堵到了車邊上。

　　“**崽子，跑啊，怎麼不跑了，你不是能跑嗎？”

　　“就是，你他媽不是厲害嗎？**。”另外一個人跟著罵道“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年輕人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是你們欺負人，你們陷害我。”

　　“敢在太平哥的場子裏面出千，你是頭一個啊。”一個人非常狡詐的笑道“你認命吧。”

　　“我沒有，你們污衊我。”

　　“去跟閻王老子說去吧。”說完了以後，前後的人就都要衝。我這邊的窗戶一直沒有關。我冷漠的看著外面的景象，接著我看見一個人拎著棍子照著這個小子就打了下去，一棍子掄下去了以後，另一個人拎著棍子又是一棍子，連著打了兩棍子，他沒有躲開，全都結實的挨上了，跟著他就被打倒在了地上。

　　天寶緩緩的把車窗戶給我關上“行了，這些事情跟咱們沒關係，咱們低調點。別看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又把車窗打開了一個縫隙，至少能聽見外面的聲音，依舊看著在墻角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地上翻滾的那個年輕人。

　　這四個人有拿棍子的有拿板磚的，棍子打完了以後蹲下拎著板磚還照著年輕人的腦袋上拍，連著幾下，他們都停手了，看著這個年輕人。

　　我本來以為他已經OVER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居然開始伸手扶墻。周圍的人都看著，緩緩的，他扶著墻站了起來，靠到了墻邊上，從人縫隙中，偶然看見了一下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很是堅毅，我也有些佩服他，這個年輕人也真抗打，挨了這麼多下，還能站起來。而且還敢站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光頭，胳膊上紋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點著了一支煙“承認不承認你出千。”

　　年輕人，靠在墻邊，搖頭“我們沒有。”

　　“好吧，你沒有出千，但是你朋友出千了，明白嗎？”年輕一點的光頭緩緩的拍他的臉“一會兒帶你回去，你就說，他出千了，聽見了嗎？”

　　年輕人點頭“沒有，我們都沒有出千。”

　　“呵呵，我數到三。”中年男子伸出來了三個手指“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打算指認他，那我就把你的左胳膊扭斷，讓你這輩子只有一條胳膊，痛苦一輩子。我相信他一定會很樂意指正你的”

　　“我沒有。”

　　“沒讓你說你，讓你說他呢，知道嗎？”

　　“他也沒有。”

　　“沒有你們跑什麼。”

　　“你們拿著刀拿著棍，追砍我們，我們能不跑嗎。”

　　“你指正不指正他？不指正的話，我就從你的胳膊開始打，打斷一條算一條，當然，是從左胳膊。”

　　我感覺好像就是有什麼東西刺痛我的神經一樣。

冷封心

【305】被坑了

　　“對，沒錯”另一個跟我們年級差不多的光頭小混混叼著煙，笑呵呵的開口“反正你們兩個人出千了，你們得承認，或者，你承認，指正他，如果你不幹，那就是你們兩個一起出千，你們兩個一起把四肢留下，道上的規矩。誰讓你出千？”

　　年輕人搖頭“我沒有，你們坑害我。他也沒有，我們是被陷害的。你們不講理。”

　　年輕的小光頭笑了笑“這都什麼社會了。我們沒有陷害你們，你們的褲子兜裏就是有牌”

　　“那牌不是我們的。”

　　“不是你們的怎麼會在你們的身上。”

　　年輕人靠在墻角狠狠的看著圍著他的這些人“你們自己清楚。”

　　“聽好了”年輕的混混光頭說話的聲音突然就狠了“你現在最好的出路就是指正他出千，讓我們也省不少心，少不少麻煩，場子裏好多人看著這個事呢，你指正了他，說他出千，你是幫忙的，那這個事情也算是跟老闆有個交代，之後我們會把你帶走，但是你不會有事。否則的話。你自己知道的。”

　　“那他呢。”男子開口問道。

　　“那根你就沒關係了，你自己選擇吧”

　　年輕人搖頭“我不會去指認他的，你們這個場子，就是個黑店。”

　　中年光頭笑了笑“我再給你三秒鐘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我不會去指認他的，我們都沒有出千，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贏來的錢，你們就是看我們是外地人，看著我們贏了錢，不想讓我們把錢拿走，然後陷害我們。”

　　“少他媽廢話”光頭一個嘴巴就打了上去，接著一幫人上去又是一頓打。年輕人在墻角，抱著自己的腦袋，蜷縮在角落。

　　中年男子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來，他停止了動作，接電話。可是很快就挂了，挂了以後，他笑呵呵的伸手推開了周圍還在動手的人“行了，行了，不用打了”

　　周圍幾個人很詫異“什麼意思？

　　“蔡天一那邊來電話了。”

　　光頭一聽“天一那邊搞定了？”

　　中年男子笑了笑，點頭。

　　角落蜷縮的那個男子，又緩緩的站了起來，靠在墻角。

　　中年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笑呵呵的說道“現在你想指認他也沒機會了。”

　　年輕人有些擔心“你們，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怎麼樣？”“哈哈”中年男子又笑了起來“你那個朋友挺好的，而且他都承認說你出千了。都決定回場子跟我們指正你去了，你還在這抵賴？”

　　年輕人一聽，使勁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的，他不會的，我們沒有，真的沒有。”

　　“這個事情總要給外面人一個交代，你沒有他聽話。”說完了以後其中中年男子往後面退了一步，靠到了我們的車門子上“按住他的手，先給他左胳膊打斷。”

　　中年男子話音一落，另外的三個人就圍了上去，按住了角落的那個人。把他的胳膊就拽了出來，按住了。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把棍子舉了起來“今天你就跟你這條胳膊說再見吧。”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生氣，伸手從自己衣服裏面就把盛哥的瑞士軍刀拿了出來，我剛把刀子拿出來，我邊上的車門子就開了，我轉頭，正好看見那幾個人嚇了一跳，回頭。

　　秦軒很迅速的一把就摟住了那個中年男子的脖子，使勁往後面一拽，中年男子一個沒站穩，就被秦軒拖倒了，一半身體在車上，另一半在下面。秦軒手裏抓著那把我們當初所有人都有，後來只剩下一把的小折疊刀。頂到了中年男子的脖子上，接著傳來了秦軒冷漠的聲音“想死了，還是不想活了。”

　　中年男子楞了一下，接著周圍所有的人都把頭轉了過來，看著秦軒，其中一個人開口“你是誰，想幹嘛。”

　　“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你們最好少管閒事。”

　　秦軒沒有理會刀，只是刀頂著這個人的脖子越來越用力“再敢提左胳膊這個事情，我就給你廢了。聽見沒”

　　中年男子額頭的汗冒了出來“小兄弟，小兄弟，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滾，讓他們滾。”秦軒緩緩的開口“你跟著他們一起滾，聽見了沒有。”

　　中年男子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們是跟著誰的”

　　話音剛落，秦軒拿著刀，照著中年男子的胳膊就扎了下去，另一隻手依舊死死的摟著中年男子的脖子。

　　中年男子“啊”的嚎叫了一聲。

　　“滾，我不想重復第二次。”秦軒說完了以後就把刀又頂到了他的脖子“問你一句，滾，還是不滾。”

　　中年男子深呼吸了一口氣“行，行，我走”

　　秦軒鬆開了他的脖子，中年男子捂著自己的胳膊，接著那幾個人全都看著我們。

　　秦軒拿著折疊刀就下車了，我跟著秦軒的腳步也下車了，天寶從車上，也就下來了。

　　對面三個人看著我們。站在原地。

　　“給我滾。”秦軒繼續罵道“滾不滾？”

　　另外一個人伸手就把棍子舉了起來。我眼疾手快，一把就耗住了他的頭髮，接著使勁往墻角一推他，手裏的瑞士軍刀照著他的腿上就扎了下去。男子手裏的傢夥一下就掉地了。

　　我一把把刀抽了出來。轉身看著這幾個人“滾不滾。”然後鬆開了手裏的人，手裏的這個人，捂著自己的腿就蹲了下去。

　　另外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中年男子點頭“好，好，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中年男子狠狠的說道“咱們後會有期，後會有期。”說完了以後他們把地上的那個人扶了起來，接著扶著就走了。

　　他們走了以後，天寶看著秦軒，嘆了口氣“開車進去接封哥他們。咱們走。”

　　秦軒點了點頭。我們剛要上車。

　　在角落的那個男的開口了“等等。幾位。”

　　秦軒轉頭看著他“幹嘛？”

　　年輕人擦了擦自己的臉上，衝著我們說道“謝謝幾位。”

　　“沒必要，我們沒有幫你。”

　　“你們趕緊跑吧，別讓他們一會兒帶人過來。”

　　“沒事。”秦軒緩緩開口“這裡哪有不錯的洗浴中心，還可以落腳的地方。”

　　年輕人伸手指了指“過兩個路口，左轉，就看見了，這裡最大的，也挺好的。你們應該先躲躲”

　　“沒必要。”秦軒說完了以後，看著天寶“我去開車，接封哥他們，咱們走。”

　　天寶點了點頭，我和天寶上了車，看見林然很安靜的靠在後面的座位上，居然睡著了。也沒有叫她。估計這幾天也是真的難為她了。

　　秦軒開車就進了商業街，也沒有再理會那個年輕人。我們也都沒有想太多，商業街裏面的人是真的多，兩邊擺攤的，賣東西的非常非常的熱鬧，車開的很緩慢，我們把車窗戶都打開，四處尋找了起來，沒幾分鐘，看見封哥和盛哥兩個人提著很多很多的袋子，衝著車上走了過來。倆人到了車邊上，打開車門，就都上車了。

　　上車以後，盛哥吧手裏的袋子往一邊一扔“一人一套，一會兒找個地方去洗澡，接著換身衣服，找地方落腳。”

　　秦軒“恩”了一聲，就往前行駛。

　　“往那邊走什麼，裏面全是人。”

　　“那邊過兩個路口，左轉有一個不錯的洗浴中心，是這裡最大的。”

　　李封看著我“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出了點事”秦軒在前面開車，就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

　　李封聽著秦軒說完了以後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嘆了口氣，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我當初一早就看出來了，阿東他們不適合走這條路，現在落得這麼個下場，只能祈求老天保祐了。沒別的辦法了，他爸不是也挺有本事的嗎。他們家不缺錢。”

　　盛哥拿出來自己的手機看了看“博龍家安排的那幾個人去了，結果他們家裏面一個人都沒有了，看來也是早都有準備了。這小子，我一直很看好他的。有些可惜。”

　　“他敢這麼做，那肯定得把他家裏的人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找不著人了是應該的是正常的。”李封伸手把手上拎著的四個手機遞給我們“六兒，你的，天寶，你的，秦軒，給你。”封哥給秦軒也扔過去了以後，轉身看了眼在那邊睡覺的林然，把手裏的電話又扔給了我“一會兒她睡醒了，你把這個電話給她，還有，她的衣服我們實在不會買，就看著差不多的，給她買了幾套，合身就行，差不多等著再讓她自己買。”

　　我看著手裏的電話，笑了笑“最近諾基亞的這個型號很流行。”

　　“恩，抗摔，抗造，我也比較喜歡這個牌子。”李封伸了個懶腰“四個手機花了一萬多。連著衣服，將近兩萬塊錢呢。都是好衣服。”封哥說完了以後，轉身看著盛哥“給陳龍繼續打電話。”

　　盛哥點了點頭，車內的氣氛突然之間就有些尷尬。

　　“封哥？陳龍剩下的錢，不打算給了？”

　　李封兩手一攤，無奈的笑了笑“現在還沒有，這些事情也說不好。等等看吧。”

　　盛哥的電話終於通了，盛哥笑呵呵的開口“龍哥啊。”

　　“沒，沒，我們剩下的那筆錢。”

　　“哦？”盛哥一聽“那龍哥決定了？”

　　“恩，恩，好的，那就這麼著”盛哥笑呵呵的開口“起起落落，喜怒哀樂，這才叫人生，強五也是倒下了在起來的。”

　　“行，那我得謝謝您的吉言了。”盛哥挂了電話以後，臉色就變了。

冷封心

【306】洗浴中心

　　我們大家互相看了看，天寶第一個開口“盛哥，怎麼個意思？陳龍反悔了？”

　　盛哥點頭“呵呵，他說強五已經開始聯合人找他的麻煩了，他的好幾個場子都被砸的砸，抄的抄，他說他需要資金，欠咱們的就先欠著了。等著他手上的資金多了，在還咱們，反正也已經給了咱們不少了。”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不給了。”李封叼起來一支煙“是這個意思吧。”

　　盛哥從兜裏把打火機拿了出來，給封哥點著“就是這樣，如果你碰見這麼一大筆錢，也不一定會那麼堅決的往別人手裏仍，沒有黑吃黑就不錯了。”

　　“算了，不給就不給了。”李封目光直視前方，眼神很空洞，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緩緩的把電話拿了出來，不知道撥通了誰的電話，車內煙氣繚繞“我那筆錢，存在你那裏，是要利息的，等著我去拿的時候，是連本帶利一起拿的。”說完了以後，封哥挂了電話，把電話扔到了車上，車內很安靜。氣氛有些壓抑，所有人都知道，封哥現在很生氣，只是他什麼都不說，這個情況，說什麼也都沒有用。陳龍坑了我們的貨。騙了我們的錢。封哥一直盯著前方，什麼話也不說。

　　林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睛裏面佈滿了血絲，看著車內有些壓抑的氣氛，大眼睛眨了眨，聲音很小“怎麼了。”

　　我把手裏的電話遞給林然，還有車裏面很明顯的帶有ONLY字眼的衣服袋子，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全都遞給了林然“衣服，還有電話”

　　林然接過去衣服和電話“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轉頭，看著林然，聲音不大“我們剩下的那筆錢，陳龍不打算給我們了。”

　　林然聽完了以後，嘆了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麼。

　　許久，車停了下來，一個看起來規模還算稍微可以的洗浴中心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樂豪洗浴中心，四層樓的樣子，外面裝修的還算可以，秦軒把車停到了洗浴中心的停車場。

　　車挺好了以後，秦軒緩緩開口“封哥，到了。”

　　封哥這才長深呼吸了一口氣，笑了笑“好了，我們的新生活開始了。一切都會好的。起起落落，喜怒哀樂，這才叫人生。”

　　大家笑了笑，我們一幫人，拎著衣服和手機，下車，有些扎眼，但是不是很明顯。

　　大家進了洗浴中心，拿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就進了澡堂。

　　洗浴中心內部裝飾的還算不錯，地下一層是洗澡的地方，洗澡完了以後，可以直接從裏面另一個口上樓，一樓就是大廳服務台，洗澡的話，從裏面就直接跳過了一樓，上二樓了，二樓有一個很大很大的舞臺，下面都是一個一個的很長的那種沙發，躺著可以看臺上的表演，也可以在那裏過夜。有專業的足療按摩師，三層就是一個一個的單獨的房間，四層是休閒的地方，一個小酒吧，還有檯球案子，周圍的環境氣氛也都挺好了，除了地下一層洗浴的地方分男和女部，剩下的地方都不分，從地下一層洗澡完了以後，穿上澡堂裏面的衣服，就可以上樓，剩下的，就是客人自由發揮的事情了。這些都是我們換衣服的時候，男堂裏面的服務員說的。

　　我泡在熱乎乎的池子裏面，放鬆著全身的神經，把胳膊處的繃帶也自己撕扯了下去，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至少不流血了，也不太在乎傷口的事情，畢竟大老爺們，受點小傷，沒必要那麼娘。

　　在水池子裏面我就差點睡著，我們一行五人，泡在池子裏面。都沒有說話，搓完澡，感覺渾身上下疲憊的要命，大家換上衣服，就上樓了，上樓以後，找了一個隱秘點的角落，一行人躺倒沙發上面，服務生又走了過來，衝著我們說道“幾位，過夜嗎，三樓有單間，四樓有休閒會所。”

　　李封搖頭“從這就可以，坐幾套足療保健，還有，有什麼吃的，給弄點來”李封拿起來自己的手牌“你記下我的手牌號，一會兒算賬的時候你從我手牌上多扣一百，那一百是你的。”

　　服務生一聽李封這麼說，眼前一亮，明顯的笑容更加殷情，連忙點頭“好，好，您稍等，您稍等，還有，大哥，這裡有最低消費。”

　　“沒事，你看著給我們上就行。那幾包煙過來，另外吃的什麼的，都上六份，還有一個女的，叫林然，你找人去女浴叫一下。告訴她我們在這。”

　　“好的，好的。”服務員異常熱情的就走了。

　　躺在沙發上，我閉著眼睛，也不想說話，是真的累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累。

　　一幫人躺在沙發上，拿著專門給臺上鼓掌用的東西，抽著煙，做著足療。越做越困。林然在我的邊上，有些不適應。

　　封哥和盛哥在最那邊，只是偶爾簡單的交流一下，臺上面表演二人轉，挺有意思的，看著小胖丫頭動不動就摔跤，下面還有不少人鼓掌。

　　天寶在我邊上，伸手指了指上面“咱們這邊的都不專業，我前幾年，跑路去遼寧的時候，從那邊大劇場看的二人轉，那個才叫有意思。連一邊敲鑼打鼓伴奏的亂七八糟的所有的人都上了，挺好的。還有拿自己腦門頂菜刀的，拿注射器從自己嘴裏穿過去的。”

　　“跑路，還有心思看二人轉。”秦軒在一邊笑呵呵的開口“天寶哥真雅致。”

　　天寶搖頭“那會哪有現在這麼嚴，有什麼事情，出去躲個一年半載，只要不是什麼殺人搶劫的大罪，就沒啥事，小打小鬧的，出去躲躲就行了，要麼就送禮，買通人，弄個什麼罪，再來個緩刑，警察還動不動去嫖娼，最近這幾年不行了，而且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一定還會越來越嚴，社會的治安越來越好。以後你們到了我這個歲數的時候，不定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呢。”

　　林然看著天寶“腦袋頂菜刀，注射器。那得多疼啊。多嚇人啊。想想我都恐怖。”

　　天寶點頭“都為了混口飯吃，大家都不容易。反正比咱們這邊的專業多了。你們幾個不累啊。”

　　“累。”我第一個回應道“你看封哥，都已經閉眼了。”

　　“他是最累的了，好幾天他沒有休息好了，而且什麼事情都得等著他拿主意，也挺不容易的他。其實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以前怕這怕那，瞻前顧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從零開始了，有句話挺好的，光著腳的，永遠都不怕穿鞋的。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吧，反正這裡也可以過夜。”

　　“他們這裡這個檔次的洗浴中心就算是高檔次的洗浴中心了，那咱們手裏的錢，不夠開一個更大的嗎，反正這裡物價什麼的都很便宜。咱們要是開一個更高檔次的，肯定賺錢。”

　　天寶搖頭“你記好我的話，這些娛樂性場所，凡是有本事把它弄起來的人，都不會很簡單，黑道白道必須都有人，咱們沒有這些人，如果把所有的錢都投到這上面，這裡人生地不熟，也不認識官，也不認識賊。開起來用不了多久就會讓人把場子給廢了，如果真的被廢了，那就是血本無歸了，這種事情抉擇起來通常都很困難，可以賭，但是不能一上來就賭這麼大的”

　　我嘆了口氣“那咱們該怎麼辦。”

　　天寶笑了笑“該怎麼辦？你不明白嗎？”

　　我搖頭“我怎麼會明白。”

　　“咱們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好好調整自己的狀態，最該做的事情，就是聽著李封還有徐天盛他們接下來怎麼辦，咱們是辦事的，拿主意的事情，也輪不著咱們操心，知道不。”

　　我使勁點了點頭“是啊，天寶哥，還是你有道行。”

　　“人家比你白多活了這麼多年了”秦軒笑呵呵的開口“我累了，這表演也沒啥意思，我睡覺了。”

　　“恩，睡覺吧。這麼坐著足療睡覺也挺舒服”說完了以後，我也閉上了眼睛。

　　大家估計也是真的都累了，沒多少時間，我就進入了夢鄉，夢裏面戶口東，胖子濤，還有博龍，都出現了，接著，又是林逸飛，輝旭，臣陽，小朝，大家穿著校服非常開心的樣子不停的在我的眼前浮現，大家一起嬉笑打鬧走到了一個分叉路口，這個分叉路口有很多很多，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選擇，每個人都走了不同的分叉路口。只留給我一個背影，無論我怎麼吶喊，都沒有用。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淚水浸濕了眼眶，做足療的也已經不再了，整個大廳漆黑一片，表演也結束了，大廳裏面，還總是出現別人打呼嚕的聲音，轉頭看了看林然，她也睡著了，臉上白凈了不少。

　　比這眼睛想繼續睡覺，可是睡不著了，也不知道幾點了，迷糊的下樓從下面的櫃門裏面拿出來了封哥新給我們的手機。手機裏面還有一張SIM卡，也是新的。我嘆了口氣，把SIM卡安上，胖子濤的電話記不清了，戶口東的比較好記，後面四個是一樣的，給戶口東打過去的時候，沒人接，也不知道他醒過來沒有，想給胖子濤打，也沒號。

　　有些習慣性的迷茫。

冷封心

【307】找上來了

　　自己坐在存放衣櫃的邊上，打盹的小服務員也睜開了眼睛，看著我，這個小服務員沒多大年紀，最多17,18的樣子，一臉的稚氣。

　　我把玩著手裏的電話，琢磨著剛才夢裏那些人的手機號碼，有些悲劇的發現，這些人的電話，好像還真的沒記住幾個，倒是林然夕郁小夢夢的電話，全都記住了，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都什麼時候了，突然之間想起來了臣陽的電話，他後面四個數字是4321，比較好記，嘗試著撥通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電話響了很久，才通“喂。”

　　我有些開心，原來真的是臣陽“睡覺了吧？”

　　“草，我還正想你們呢，你的電話就來了，是不是真的這麼準？”

　　“你沒睡覺？”我也有些詫異“你丫一齣去上學，就跟消失了一樣，電話也不知道打一個。”

　　“六兒，你現在跟李封他們混社會？”

　　“恩，你怎麼知道。”

　　“聽人說的，還有，現在李封他們倒了，你們在哪兒，我這幾天給你打電話了，一直打不通。一直是關機。”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在那裏長大的，我還沒幾個朋友是怎麼著？”臣陽緩緩的開口，聲音有些大“我喝多了。”

　　“跟誰喝酒呢。”

　　“跟我宿捨得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我最近被人陰了。”

　　我一聽“怎麼個情況。”

　　“我們這邊的幾個小混混追趙倩雅來著，我挺生氣的，但是也沒管，可是他們越來越過分，急眼了，我們當時就打起來了，我們把那個人打了，後來他們叫來了不少社會上的小混混，把我們幾個就堵住了。堵住的時候我們有9個人，他們才7個人，結果過來他們上手的時候，我們這9個人，不算我，就只有1個人上手了，別的人都在一邊看著，我們兩個就被一頓打。之後他們還是沒完沒了的騷擾我們，趙倩雅昨天的時候已經報警了，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哥們沒啥別的想法，真的，就是挺憋屈的，是真的難受。不是哥們挨不起那一頓打，咱們上學那會也沒少見大風大浪，只是現在上學上的都沒有什麼心勁了，咱們那會我不知道什麼叫做怕，現在怕的真多。通過這件事我一下看透了很多很多人，突然之間感覺自己特別的可憐，挺憋屈的，現在平時都不敢出校門，原來很多關係不錯的人，現在見面打招呼的感覺都變了，在學校裏面有些過街老鼠的感覺，可能是我想多了，可是就是憋屈。哥們感覺著丟人，我還怕趙倩雅多想，再她的面前，還一直保持的挺開心的，晚上就剩下我自己的時候，就壓抑了。哥們想起來你了，聽說你跟李封你們在混社會，本來想叫你們過來的，結果後來聽說你們倒了，貝天都關門了，我就開始聯繫你，打聽你的消息，讓我的朋友給我看看什麼情況，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不光你，連夕鬱，林然，都聯繫不到。我給朝兒打電話，他也從來沒接過我的電話。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嘆了口氣“我們現在有些事情，沒事，我們都挺好的，你堅持一陣子，我們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就過去，現在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等我們把落腳的地方安排好了，我先過去把你的那個事情給你處理了。”

　　臣陽笑了笑“行了你，你們現在都自顧不暇了，我還讓你們大老遠的過來幹嘛。我那會就是憋屈，就是感覺這些事情太扯淡，我有些噁心那些人的嘴臉，重要的還是想哥幾個了，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現在走的這條路，就是好好的上學，上學畢業以後家裏給安排工作，結婚，不能出什麼意外，咱們現在走的是兩條路，我現在感覺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在校生，而且就像咱們以前在班裏經常瞧不起的那些人一樣，沒有很好的兄弟，打架都沒有底氣，這邊也不流行打架，大家都是明爭暗鬥的，挺鬧心的，我在這裡上了這麼長時間學，除了前兩次，都沒有動過手，學校查這些查的也嚴。一打架，全是錢。我討厭那些小混混，哥們沒有說你的意思，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好最好的兄弟。我們現在走的路不同了，不同了。”臣陽的話有些顛三倒四，看來一定也是沒少喝。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什麼都知道，我知道林逸飛出國了，被默婉坑害了，悅點關門了要易主了，知道猩猩走了。知道貝天和強五趙天夕陽曲劍他們拼的也關門了，知道趙氏家族已經不復存在了，我什麼都知道，那裏是我的家。我什麼不知道？”

　　我聽著臣陽的話，有些震驚“你，你都知道。”

　　“呵呵，哥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些，趙倩雅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想好好上學，畢業以後跟她結婚，家裏給安排份工作，過穩定的生活，過穩定的日子，這個也是當初我答應禿子的，我不想在打打殺殺的了，我現在沒有那股子魄力，也不想過把腦袋挂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哥們也難受，哥們一直不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沒臉打，如果你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我還不回去幫你，你會怎麼想我，我如果回去了，就把趙倩雅一個人丟下了，禿子會恨我一輩子的，哥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難受，我也想你們。”臣陽說著說著，聲音就有些哽咽了“我現在每天能逃幾節課，跟大家打會球，在宿舍上會網，陪著趙倩雅吃飯，過日子，我就挺開心，我們周圍，根本就沒有什麼打架的，我已經被這樣的大學生活同化了，我沒有什麼別的目標了，我不知道小朝為什麼進了公安局，為什麼去幫著夕陽禍害林逸飛，我想到這些，我就難受。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不願意去想這些。現在甚至我連對於回家都有抵觸情緒，我是真的不適合那樣的生活。可是我真的想哥幾個，真的想大家，如果我們都長不大，大家一輩子無憂無慮的上高中，那該多好。該多好”臣陽居然哭了出來，我認識了臣陽這麼久，頭一次見臣陽這個姿態，想來這個學，也是一定上的非常非常的不順心。

　　“行了，臣陽，別想那麼多了”我笑了笑，也有些難受“現在我聽你說你過得不好，我心裏也壓抑，你不用想那麼多，飛哥這個事情，有時間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你就好好上你的學就行，你就好好的對待趙倩雅，那是你答應禿子的，你不能忘記。”

　　臣陽沒有說話，電話那邊傳來了抽泣的聲音。還聽見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別喝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喝，你想把自己喝死啊。”

　　“起來”這個聲音是臣陽的“起來，別攔著我。”

　　“我再不攔著你，你得喝死。”接著電話就挂斷了，想來臣陽一定沒少喝。可是他的話，卻給了我當頭一棒，他什麼都知道，只是不明白怎麼回事。那旭哥，旭哥也一定都知道，這個小縣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他為什麼沒有聯繫我。

　　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旭哥的電話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嘆了口氣，叼著煙，往回走，又有些困，上到二樓的時候，在門口，看見了林然，穿著寬寬的衣服，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你在這站著幹嘛呢。”

　　“你去幹嘛了。”

　　“去拿電話了，想知道戶口東和胖子濤怎麼樣了，結果電話沒打通。”

　　“你好像很不高興。”

　　“這麼多事情趕到了一起，要是你，你也高興不起來吧。”

　　林然突然之間長出了一口氣“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

　　“我下樓去拿東西，怎麼叫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

　　林然沒有說話，轉身就回去了。我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淩晨四點多了。臣陽喝多了以後衝著我說的那些話，每個字，我偶讀記的很清楚，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什麼都不去想。想在這裡站住腳。找個時間，去臣陽的學校，替他把一切的一切都處理好。

　　等著我在睡醒的時候，看見大家都起來了，天寶衝著我笑了笑“我們還正說叫你呢。”

　　“現在幾點了”我伸了個懶腰“這個覺睡的真他媽的舒服。”

　　“下午四點了。該吃晚上飯了。”

　　我一聽“這麼晚了。”

　　天寶笑了笑，也伸了個懶腰“大家也都累了吧。封哥下去找服務員買飯去了。一會兒從這裡吃了東西，咱們出去轉轉，看看從哪兒落腳合適，租個房子。今天太晚了，也來不及，顧及晚上還得從這裡住了。”

　　我笑了笑“從這裡住也挺舒服的”

　　天寶撇了我一眼，接著，門口進來了五六個人，挺扎眼的，看了一眼他們，也沒在意，就又躺下了。過了不到五分鐘，那幾個人衝著我們這邊就走了過來，到了我們面前，有個人仔細的看了看秦軒，伸手一指“宇哥，就是他們。”

　　我和秦軒我們幾個全都坐了起來，連著盛哥也坐了起來，很好奇的看著我們這邊。

　　我這才仔細打量了打量眼前這個瘦高瘦高的男子。還帶著一個眼鏡。

　　男子看著我們幾個“你們是哪兒的，跟誰混的。”

　　我們互相看了看，沒有人理他。

冷封心

【308】錢真的比一切都重要嗎

　　男子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叫張宇，你們幾個敢從我大哥的場子救走那個出千的人，怎麼著，那個出千的，還是你們指示的是怎麼著？我們找了你們一天了，你們居然在這裡享受。下樓。”

　　秦軒看了他一眼“你說下，就下？”

　　“操你媽的。”張宇邊上的一個一身花花的人就急眼了，伸手一指秦軒“**崽子，他媽今天弄死你們。”

　　就在這個時候，李封也走了過來，看著這裡“呦嘿，這是怎麼了？”

　　張宇看著李封“你跟他們一起的？”

　　李封笑了笑，也沒有理他，回到了盛哥邊上，就當他不存在一樣，跟盛哥就聊起來了。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一身便裝的人，後面跟著兩個服務員，也走了過來“哎呦，原來是宇哥。跑我們這裡幹嘛來了。也不打個招呼。”

　　張宇笑了笑“哎呦，原來是承建啊，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了。”

　　這個叫承建的人抿嘴一笑“宇哥，是來玩的？還是來玩的？還是來玩的。”

　　張宇一聽“哈哈”的就笑了起來，拍了拍承建的肩膀“許久不見，還是這麼幽默啊。”

　　承建點了點頭“這裡是誰的地方你也知道，如果玩，那歡迎，如果鬧事。那我可跟上面沒法交代。”

　　張宇思考了一下，很猥瑣的笑了笑“好的，我們是來玩的。”說完了以後，一揮手“走，我們從坐在隔壁，等等他們。”

　　“草，有本事就出來。”那個滿身花花的人又罵道。

　　“他們哪兒敢，從這裡躲著吧，咱們陪著他們。”

　　我們都沒有說話，這點人就從我們隔壁的那一排座位，也坐了上去，挺張揚的。說話聲音也大。

　　這個叫承建的，看著他們去了那邊，衝著我們笑了笑，很有禮貌的開口“放心，你們在這裡，很安全。”

　　李封順手拿起來一邊的綠茶喝了一口“謝謝，我們在哪兒都很安全。”說完了以後李封把綠茶衝著承建比劃了一下。笑呵呵的就喝了一口。

　　承建上下打量了李封一下，又看了看我們，笑呵呵的就離開了。想來他在這裡了這麼長時間，對於這些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了，地方越亂，還是真的越好。

　　他走了以後，盛哥喝了口水，叼著煙“定的飯什麼時候到。”

　　“不知道。”李封緩緩的開口“那幾個人就是你們昨天得罪的人？”

　　“恩。”秦軒往那邊看了一眼“欺軟怕硬的貨，我不想都知道，肯定是人家在他們的場子裏面贏了錢，他們輸不起了，所以陷害人家，說人家出老千。沒什麼新鮮的。”

　　“咱們剛來，需要一個地方立足，他們的場子，是什麼場子？”

　　“賭場。”

　　“還有什麼別的場子？”

　　“那就不知道了。”秦軒繼續說道“咱們一起來到的這個地方，我也不太清楚。”

　　李封思考了一下“行，大家該怎麼著怎麼著，該幹嘛幹嘛，養好了精神，晚上搞他們。搶他們的場子。”之後李封伸手一摟盛哥的肩膀“盛哥，手裏那傢夥還在呢吧。”

　　盛哥“恩”了一聲“對付這樣的角色還用得著麼。”

　　“小心駛得萬年船。”李封沉思了一下“我們一點都輸不起了，一步也錯不起了。”

　　盛哥聽完了李封的話轉頭看著李封，上下打量了打量，之後緩緩的點頭“恩，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我們錯不起了，我們還是要回去的。”

　　周圍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個時候秦軒突然就坐直了身體，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使勁抓自己的頭髮。弄得周圍的人都以為他神經了。

　　天寶伸手一拍秦軒“幹什麼呢你，你別嚇唬我們。”

　　秦軒使勁搖頭“想不通，想不通，瘋了，我要瘋了，要瘋了。”

　　“怎麼了？”盛哥看著秦軒“腦袋疼。”

　　秦軒沒有說話，抱著腦袋使勁甩了好一會兒頭，接著緩緩的開口“六兒，濤哥和東哥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聯繫不到。”休息廳裏面的人很少很少，畢竟這個時間來洗澡的人少，來按摩的人更少，舞臺上也沒有節目，大廳裏面只有一排一排供人休息的沙發，我們這邊的隔壁，是剛才來找事的那些人。他們在那邊，叼著煙，嬉笑打鬧著，說話的聲音也很大，很多話是在埋汰我們，含沙射影，不過大家都很理智，該幹嘛幹嘛，不理他們，他們說的沒勁了，一會讓自然就不說了。

　　“我到現在都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秦軒揉著自己的腦袋“博龍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聽著秦軒說起來了博龍的名字，我感覺自己本來有些舒適的心情，一下又有些鬱悶。手不知不覺的就抓緊了。

　　周圍很安靜，只是聽見秦軒在那裏自言自語“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大家對他，推心置腹，他的房子，都是大家用腦袋換回來的錢給他買的，大家一起那麼久，經歷了那麼多事，為什麼沒有任何原因的就這樣對待咱們，就算他想過平靜的生活，他可以離開，像胖子濤一樣，濤哥都走了，都已經走了，他還要禍害他，大家一起磕頭的兄弟，他怎麼可以下得去那樣的手。我現在閉著眼睛就是濤哥在麻袋裏面的樣子，我要瘋了。我要瘋了。”

　　“行了。”盛哥緩緩的打斷了在一邊說話已經有些哽咽的秦軒“強五給了他一筆錢，數字是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強五肯定沒少下血本，而且，強五對他會很好很好，就算是做樣子，也會做給李悅他們看，讓他們知道，不管之前怎麼樣，只要安心跟他混，他就會對他好，這次詳細到咱們手裏又幾把槍，他都瞭如指掌。想來博龍跟強五已經聯繫在一起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他為什麼要害胖子濤。”秦軒轉頭，眼圈就紅了，有些激動的抓著盛哥的手“他都已經要走了，他要走了，他拿了封哥的那些錢，還不忘記分給博龍讓他買家電，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他投誠，必須得拿出來投誠的表示，否則誰知道他是真的投誠還是假的投誠，至於害胖子濤，應該也是他們一早就計劃好的”盛哥嘆了口氣“把胖子濤送給強五，證明他的真心，也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舉動了，要麼，就是你們幾個。相比起來，胖子濤在你們之間是最弱勢的。那孩子想來做這個決定也一定下了很大很大的勇氣。”

　　“可是他當初送胖子濤的時候。”秦軒說道這裡，突然之間就不說話了。

　　我轉頭“怎麼了？”

　　“我說那會他怎麼會流淚，怎麼會拼命的喝酒，咱們認識這麼久，他的酒量算是數一數二的，怎麼可能那麼使勁喝，還那麼容易喝醉，為什麼他會抱著胖子濤流淚，為什麼那幾次喝酒他都會使勁喝，都會醉，我一直以為他是真的傷心胖子濤的離開，現在按照盛哥的說法，他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李封在一邊點了點頭“恩，按照你的這個說法，那一切也都成立了，他和強五勾兌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當初那兩個等字，一定就有他寫的。”

　　“那另外一個是誰。”

　　“是阿東。”李封緩緩的開口“他私底下找我了。不讓我告訴別人，他怕你們嘲笑他，他說他要做你們大哥，他說他是你們的前任大哥，他說他想要超越林逸飛的存在，他說他要做好了心理準備，自己在跟你們坦白，他對我說，他寫那個等字，是因為他怕了，他害怕現在這樣的生活，現在這樣的日子，所以他不想在賭了，他怕把自己賭進去，把你們賭進去，他說他們家不缺錢，他不想靠著混社會來證明自己了，他混社會跟別人的目的本來也不一樣，他想走，他想家了，他想跟胖子濤一樣，走，離開這裡。而且，他想你們跟著他一起走，他安排你們，他回家去給他爸爸認錯。不在過這樣的生活。”

　　“他既然要走，他為什麼不走，為什麼。為什麼。”我聽著封哥的話，有些傷心，心裏極度的難受“

　　“我當時也跟他說了，我說你可以去跟他們商量，讓他們跟你一起走，阿東說不用，他說他就算超越不了林逸飛，他也不能迷失做人的本性，他說我是他大哥，現在大哥有難，情況不好，他就算是再膽小，也不會這個時候離開影響大家情緒的，更不會帶人走，他說他想等著大家一起渡過了這個侃，都穩定下來的時候，在跟你們商量，帶著你們走。只是沒有想到”封哥說道這裡，突然之間就沉默了，也不開口了。

　　沉默了許久，李封緩緩的深呼吸了一口氣“阿東說他聽了秦軒的話，想到這個抽籤可能有什麼問題，怕影響到我們的決策，就去找我把這些都坦白了，可惜了。真的。他是個好孩子，他不應該走這條路。”

　　“錢比一切都重要，是嗎？

冷封心

【309】小衝動

　　李封笑了笑“強五現在做戲做的很足，他給了博龍多少錢不知道，反正他開的那輛寶馬車已經送給博龍，　而且當著很多人的面送給的博龍，按照他的話，剷除了李封，博龍是首功。其實想想也不能太怪博龍，咱們這裡已經很久拿不著錢了，而且大家出個門都小心翼翼的，強五給他的可能是他這一輩子也賺不到的，換成誰，誰也不能那麼輕易的就拒絕這些誘惑，怪只能怪我自己沒有本事，搞不好貝天，給手下的人發佈出來錢，如果再我這裡還能像之前那樣拿著錢，那樣耀武揚威，那樣瀟灑。想去哪兒玩去哪兒玩，不用那麼擔驚受怕，他也不會叛變的，而且，他有他的那個死穴，那就是楊瓊，我一直以為我當初真心給他的那些保證，可以穩住他，我也一直以為穩住他了，果然，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他還是出賣了大家，呵呵，我雖然不怪他，可是我恨他，我也不會放過他。他害了虎爺，害了棍子，害了阿東，害了阿濤。出賣了大家。他不會有好結果的，我李封活這麼大，頭一次被人出賣，結果這一次，卻讓我自己損失了這麼多。”

　　“虎爺和棍子有消息了嗎？”

　　李封搖頭“一點消息都沒有。”說完了之後，李封笑了笑“其實博龍最適合走這條路了，心狠手辣，男女老少，他都下得去手，而且對自己夠狠，對自己的親人也夠狠，手段也夠卑鄙，簡直就是另一個強五的翻版，只是他已經沒有了人性，沒有人性的人，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我一直相信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他是怎麼通知強五的。”

　　“楊瓊的手機吧。”李封嘆了口氣“這個是我的錯，我粗心大意了，或許他有兩個電話，楊瓊的手機也一直在她自己的身上，博龍如果想找個藉口把楊瓊的電話騙過去很容易，而且現在一個電話才多少錢。他自己私自準備一個，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都是我大意了，我實在是太相信他了，呵呵。其實大家都是再賭，沒有賭贏而已，但是我李封不會賭一輩子，輸一輩子，偶爾贏幾次，我就滿足了。當初李耀輸了半輩子，贏了一次，就趕走了強五，撐起來了貝天。這些我早晚要還回來的”李封說話的聲音有些激動。

　　這個時候，盛哥在一邊拍了拍李封的肩膀“行了，別太激動。”

　　李封笑了笑“我的錯，我的錯。我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楊瓊不會放過博龍的，我了解她。”

　　“對，我也了解她。”

　　天寶看著我和秦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博龍雖然出賣了你們，但是他對於那個姑娘，還是沒話說的，就算那個姑娘現在想不通，現在不原諒，也早晚有原諒的那一天，畢竟人家才是一家子，這些以後你們就懂了。算了，別想那些了，都已經過去了，那就過去吧。我們現在就著眼于眼前的事情，比較好。”天寶說完了以後還看了看那邊的那些人“還有人等著咱們呢。”

　　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我不認識博龍，我心裏的那個博龍早都已經死了。

　　不一會兒，我們的飯菜就被服務員端了上來，大家吃飯，氣氛挺沉悶的。

　　這個時候，聽見了那邊的聲音“嘿，我草他媽的，真是他媽的新鮮了，這幫人還有閒情雅致從這裡吃飯是怎麼著？”

　　“最後的晚餐嗎？”另一個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

　　“哈哈。”接著周圍所有的人都笑了。各種譏諷挑釁的話語又說了起來。

　　“真是烏龜，躲在龜殼裏面，那能躲一輩子嗎。”

　　“沒種的都這樣。真不知道是不是站著尿的”

　　“坐著也能尿啊，那有什麼的。”

　　“就是，就是。老娘們麼，都這樣，你說這幫沒種的老娘們得在這裡呆多久。”

　　“那誰知道啊。”

　　“給他們膽子都嚇壞了，那在這住上十天半個月的怎麼辦。”

　　“那得多少錢啊，這裡可不是一般人隨便隨便就能住上十天半個月的”

　　“萬一結賬的時候沒錢結賬”

　　“那咱們就省力氣了。”

　　“哈哈”周圍的人又笑了起來。

　　李封深呼吸了一口氣“蒼蠅太多，吃不下去。”

　　“那就先拍拍蒼蠅吧。”盛哥笑了笑，就站了起來。

　　盛哥站起來了以後，我們都跟著站了起來，開玩笑呢，讓他們冷嘲熱諷了這麼半天，心裏積攢的火氣早都夠火山噴發了，就是盛哥和李封不開口，也沒有人能動。

　　林然在一邊安靜了這麼久，看著我們站起來了，伸手一拉我“小心點。”

　　我點頭“恩。沒事。”

　　“哎呦，烏龜急眼了，你看看，一個一個的小烏龜，急眼了。”

　　另外一個人伸手指了指“一隻兩隻，三隻四隻，哎呦，總共五隻小烏龜呢。”

　　那點人很倡狂的從那邊笑了起來。

　　盛哥走在最前面，我們跟在他的後面，對面的人依舊笑呵呵的在座位上冷嘲熱諷。我們走到走廊的位置，馬上要跟他們相遇的時候，幾個服務員有跑了過來，跟著過來的，還有那個承建“幾位，幾位。”一個服務員笑呵呵的跑了過來，推了推李封“大哥，別，別，這裡，你看，也不合適啊。”這個服務員態度挺好的，肯定也是因為沒少拿李封好處的原因。

　　李封搖頭“沒事。”

　　“這個事情可是真的不小啊。”那個承建背著手緩緩的走了過來“今天我值班，各位給我個面子，別在這裡鬧，行不行，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出去解決好不好？”

　　李封笑了笑“我們今天還想在這裡住一夜呢。”

　　“那就不要鬧事了，出門混口飯吃，諸位給個面子，可否？”這個叫承建的雖然嘴上說出來的話很客氣，可是就是給人的感覺，怎麼都不對。想來，他對於我們，也是沒有什麼好感，儘管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那個帶頭的叫張宇的笑呵呵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李封的邊上，伸手一拍李封“哎呦，哥們，還他媽想著在這住呢，我告。”他後面的字還沒有說出來呢，李封就已經上手了，封哥伸手抓住了張宇的手指，緊跟著，聽見了“咯吱”的聲音。

　　“哎呦，我操你媽。”張宇一下就彎腰了。

　　緊跟著封哥繼續用力，又聽見了張宇痛苦的叫聲，跟著封哥一把就把他拽了出來，在走廊的時候，一腳就給他踹到了地上，跟著他坐在一排的那些人，一下全都急了，跟著全都起來衝了過來。

　　那個叫承建的，伸手一拉服務員，他們往後退了幾步，給我們就把位置讓開了，地方挺小的，張宇倒地以後，我順勢往前跑了兩步，抬腿衝著他的臉上就踩了下去“操你媽的。”

　　秦軒在我前面，一個人剛跳到沙發上，秦軒過去一拳直接打到他的肚子上，接著伸手一摟他的脖子，一下就把他從沙發上摔了下來。連著“咕咚”一聲，盛哥雙手抱住一個人的腰，一下就給他周翻到了地上。天寶照著地上的人就踹了起來，我踹了幾腳，順手從一邊拿起來了桌子上的煙灰缸，蹲下照著一個人的腦袋，一缸子就砸了下去，接著把煙灰缸舉了起來，照著那人的腦袋一下子又拍了下去，扔下煙灰缸，秦軒從一邊拿起來了一個剛才他們喝過的啤酒瓶子，照著一個正跟封哥搏鬥人的腦袋上就呼啦了過去，聽見了酒瓶子碎裂的聲音。

　　盛哥伸手從桌子的另一邊拿起來一個已經喝完的酒瓶子，蹲下去，伸手抓住了另外一個滿身花花的人，順手把他的手指塞到了啤酒瓶子裏面，接著一用力，聽見了那人痛苦的嚎叫聲音。緊跟著拿起來啤酒瓶子照著這個人的腦袋上拍了下去。

　　天寶往邊上跑了兩步，從林然手裏接過來兩個啤酒瓶子，照著最後一個站著的人，腦袋上直接就拍了下去。

　　前後不到三分鐘，他們所有的人都躺倒了地上，我們安著地上的人又是一頓踹，秦軒一個不留神，被地上的碎酒瓶子劃破了腳，秦軒一生氣，蹲下一下撿起來了一個玻璃碎渣，照著地上一個人大腿就使勁劃了一道兒，緊接著那人抱著腿就開始痛苦的呻吟，轉眼間，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在爬起來的，全都倒在地上，而且過道很亂，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麼樣，我離著盛哥很近，只是看見盛哥自己揉了揉自己脖子，伸手看了看，脖子處有些血跡，他是頂在最前面的人，因為過道很窄，只能一個人一個人的過，打頭的張宇被李封從一邊打倒以後，他們只能從走廊出來，或者踩著沙發往出走，盛哥自己站在路口，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直接來的，跳沙發的，盛哥基本上都能夠著。

　　小戰鬥結束以後，盛哥拍了拍自己的手，看著地上的人“以後說話都注意點。”

　　跟著轉身第一個就回到了座位，我們跟著盛哥，回到了沙發，感覺頗為舒適，剛才大家下手都挺狠的，畢竟這些日子挺壓抑。

　　回到沙發上，我看了眼飯菜“還沒有涼。”

　　李封也笑了“繼續，繼續吃，拍蒼蠅用了這麼久，真麻煩，要麼說呢，我這個人吧，就是討厭蒼蠅，死討厭那玩意。”

　　“蒼蠅不在了，吃飯都吃的香了。”盛哥繼續開口道“我就在年輕一次，衝動幼稚一次吧。現在什麼樣的角色，都敢往我頭上騎了。”

　　林然在一邊看著我們笑了笑“大家一切重新開始了，很正常。大家應該調整一下心態，不要總是老這麼衝動。”

冷封心

【310】洗浴中心衝突

　　李封頓了一下“想從這裡往起站，那就得狠點。你不狠點吃了他們，就準備讓他們吃了你，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為什麼偏要我學的那麼斯文。斯文給誰看？”

　　我轉頭，看了眼那邊，那幾個人已經被服務員拖了出去，拖出去了以後，又進來了許多服務員，開始打掃過道，一切的一切，都顯的那麼的安詳。

　　我一邊吃東西，一邊就感覺不對“這個事就這麼算了？”

　　“應該不會吧。”秦軒緩緩的開口“不過也沒準，一會兒結賬的時候，多給點錢不就行了。”

　　李封笑了笑“沒那麼簡單？”

　　“怎麼個意思？”

　　“沒看那個承建不在了嗎？剛才還在的。”

　　“那咱們怎麼辦？”

　　封哥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的飯菜“該吃飯吃飯，該幹嘛幹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盛哥也笑了“就是，吃飯。”說完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伸筷子夾了好大一塊肉放嘴裏咀嚼了起來“剛才被蚊子叮的出了點血，我得好好補補。”

　　“哈哈”周圍的人都笑了。氣氛頓時有些輕鬆。

　　吃完飯已經晚上六點多了，我們幾個靠在沙發上，所有的人基本上也都緩過來了，很是舒服，跟之前那幾天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晚上繼續看了一晚上的東北二人轉，開始本來還有些擔心，不過後來看著也一直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發生，還是不停的有顧客進來，笑呵呵的，服務員也照舊，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只是那個承建，再也沒有出現過，別的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我們幾個索性也就放開了，愛怎麼著怎麼著把。大家繼續聊天，說笑，休息，晚上睡覺睡得都挺香的，這不過這次睡醒是第二天上午了，就這樣，我們前天下午到的這裡，前天晚上睡覺，睡到昨天下午，昨天下午起來吃飯，拍蒼蠅，看了會二人轉，晚上繼續睡覺，感覺頗為舒適，睜開眼睛，問了問服務員時間，上午9點多，所有的人都醒了，我舉起雙手，痛快的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啊，舒適啊。感覺就像重生一樣。”

　　“最近是真的給累壞了，很久沒有像今天一樣，這麼放鬆的休息了，現在好了，大家都休息好了，精神也好了，我昨天找服務生給咱們一人買了一套衣服，全都在我櫃子裏面呢，差不多，大家先湊合穿，林然那套我找服務員放到你櫃子裏面了，大家去換上衣服，咱們先走，找地方安置下來吧”封哥說完了以後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正好剛上午，走了”

　　“恩，好的。”我們都起來了，就往門口走，出了大廳的時候，一個服務員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幾位，不在玩幾天了？”

　　李封搖頭，不用了“買單。”

　　“好的。”服務員笑呵呵的點頭“您先去換衣服，我去通知一下。”

　　“恩，好。”我們幾個回到換衣大廳，換好衣服，封哥給我買的這身衣服還挺合身，除了盛哥，我們所有人都是一色的運動服，鞋子和襪子都一起買了，穿好衣服，大家溜達著往門口走，從服務台，把所有的手牌都遞給服務員，我們幾個就說笑了起來。

　　盛哥拍了拍自己的大背心“我還是老了，穿不了你們那樣的名牌了，我就喜歡這個。”

　　“你別老說自己老了你，你就喜歡扮豬吃老虎。”

　　“這不是先走想吃也沒的吃了嗎。”

　　正說著呢，服務員遞了一個單子“您好，先生，您一共消費十萬三千五。”

　　我們幾個一下就笑不出來了，大家互相看了看，很詫異。

　　“你說什麼？我們消費了多少？”

　　女服務員面帶笑容“十萬三千五。”

　　李封看了眼服務員，嘆了口氣“我們也沒有找什麼特殊服務，你直接給我們把單子開這麼多，這麼有規模的洗浴中心，那不能是黑店，是不是？”

　　女服務員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原本你們的消費是三千五，但是剛才劉總，也就是我們這裡的老闆打電話了，讓我們給你們加十萬，讓你們付費了就可以走。”

　　“他說加，就加？”秦軒有些不悅。

　　女服務員面漏為難尷尬之色“對不起，先生，這些不是我們說的算的，上面有交代，我們也就只能這樣做了。”

　　“那這錢，我們要是不給呢。”

　　“呵呵，那不給，這個門，諸位是不能出了。”這個時候那個叫承建的從一邊出來了，後面跟著六七個人“不管諸位什麼來路，什麼來頭，但是有一點，諸位肯定是剛到這個地方沒多久，看著諸位的身手，想來也不是什麼帆帆等閒，普通的流氓小混混之類的，也肯定不是來這裡旅遊的遊客，看著諸位之前的各種打扮，以及各方面的行為舉止，多半也是逃亡到這裡，看這個打算，還有從這裡玩一玩的打算，只是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不管諸位以前是幹什麼的，有多麼的有來頭，到了這裡，就是到了我們劉總的地盤。我們這裡有規矩，凡在我們這裡鬧事的，斷一指。鬧一次十萬。這裡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想來也沒有幾個人敢從這裡鬧事，諸位鬧了，那不好意思，就得按照我們這裡的規矩來。”

　　“斷指？”盛哥抬頭，衝著承建就笑了起來。“你要我們斷指，在給你這裡留下十萬塊錢，是嗎？”

　　承建點了點頭“本來這裡都是這樣的規矩，以前有從這裡鬧事的，都是這種處理方式，諸位也算是例外了，我請示過，他說諸位斷指就算了，既然想從這裡混，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不願意把人得罪的太死了，但是這份錢，是不能少了，你在這裡鬧事，等於駁了我們劉哥的面子，你打了我們劉哥的臉，所以你得賠，就是這樣了。”承建說完了以後，雙手環抱在一起，很安靜的站在那裏，看著我們。在等待我們的答覆。

　　李封思考了一下“十萬塊錢太多了。”

　　“這是這裡的規矩，你們鬧事之前，我提醒過你們了，可是你們不聽，其實我還是要給幾位一個忠告，這個地方，大家還是低調點好，太張揚太狂了，除非你有段猛，洪樂天，鄭曉之類的大人物撐腰，否則你或許哪天睡著睡著覺就再也沒有機會睜開眼了，我沒有危言聳聽，也不是嚇唬你們。十萬塊錢，已經很少了，把錢拿過來，然後你們可以走人，如果錢不拿，那對不起了，諸位，只能委屈諸位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了。”

　　“還威脅起來我們了。”

　　承建笑了笑，伸手一指“大家可以仔細商量一下，反正這個錢我們拿不到，諸位哪都去不了。我們劉哥，可不是你們昨天打的那個張宇。大家最好和平的解決這些問題。”

　　盛哥這個時候在一邊緩緩的開口了“其實我活這麼大，最不喜歡的就是人家威脅我了，我不是一個容易接受威脅的人，這個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們從這裡鬧事，賠錢，行，那差不多點，就算了，連著我們在這裡的費用，兩萬塊錢，給你們放下，諸位買點煙酒，算是我們的一份心意，以後大家難保不會在碰見，是不是。”

　　承建搖頭“十萬，一分不能少。”

　　李封這個時候也開口了“兩萬塊錢，我給你們刷卡，諸位行個方便。大家互相通融通融，讓一步就算了，剛才他們那些人說話，也確實是有點過分了，是不是？什麼事情都講究個前因後果”

　　“這裡的因果就是你們先動手了，破了這裡的規矩，所以，你們要賠錢，就是這樣。”

　　“十萬沒有。”李封緩緩的整理整理自己胸口的領子處“兩萬塊錢，算是我最大的忍耐限度，多了，一分都沒有。”

　　承建笑了笑“那就是沒的談了。”

　　“你們是在談嗎？”天寶也開口了“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你們別逼人太甚了，所有人都是逼出來的。”

　　承建搖頭“十萬，一分不能少，給錢，走人。不給，不行。”

　　李封看了眼盛哥，笑呵呵的把銀行卡拿了出來“這樣，先刷三千五的。”

　　服務員看了眼那邊的承建，承建點了點頭，接著服務員就給封哥刷卡，李封刷了三千五的銀行卡，接著笑呵呵的雙手插兜“在給諸位兩萬塊錢，好吧，我們也是剛來這個地方，實在不願意把事情鬧的太大，諸位體諒體諒？”

　　承建聽了以後搖頭“不好意思，我們說的不算，不給錢，不能走。”

　　李封思考了一下，緩緩的開口“那我要是非要走呢。”

　　承建笑了笑“您可以試試。”

　　李封點著一支煙，接著雙手插兜，帶頭第一個就開始往出走，我們跟著封哥，都開始往出走，走到承建他們邊上的時候，那邊的人就動了，伸手一攔李封。使勁推了李封一把“草，給他媽你們臉了。”

　　李封轉手一個嘴巴就打了上去“操你媽的，老子給你臉你不接著，非要老子打你臉。”說完了接著一腳又踹了上去。

　　周圍一下就亂了起來，緊跟著從外面又衝進來了七八個人，洗浴中心的大廳還是挺大的，盛哥一把摟住一個人的脖子，跟著轉手一拳就打倒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