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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三國厚黑傳 作者:小鳥02(已完成)

第二六三節 泥鰍

    誘敵的荊州兵跑得快,急於突圍的呂布軍跑得更快,沒一會兒呂布的中軍就已追上了前鋒,正要揮軍衝刺徹底打散荊州軍之時突然大風起兮雲飛揚,「喀嚓」一聲,帥旗手腕粗的大木桿子當中而斷,兜頭罩在了一旁呂布的身上,周圍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一時蒙住。

    帥旗折斷主大凶,如今正是打得荊州軍潰逃的時候卻突然搞出這麼一回事,呂布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心悸。

    在前面看到中軍異狀的高順也跑了回來,看著斷成兩截已經被換下來的旗桿緊緊的皺了皺眉頭,「將軍,只怕前面路上有埋伏,東門的這只荊州軍實在太菜了,我看有點像誘耳!」

    呂布這時侯的臉色黑得發青,方天畫戟被佈滿老繭的手搓得嘎吱嘎吱響,整個人已經瀕臨到暴走的邊緣,雖然明知道帥旗折斷和高順沒什麼關係,但他實在忍不住要找個東西發洩,所以一把就抓過了身前這個跟隨多年的老搭檔,幾乎是啃著高順的鼻子在咆哮,「那你告訴我,現在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我們還能往哪裡走?還能往哪裡走?」

    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的高順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呂布抓著他的衣領搖來晃去,直到呂布發洩夠了才心平氣和的建議到,「將軍,目前只有兩條路走,一是繼續東進和泰山賊匯合,但路上很可能有埋伏,即使能衝過去,前面還有夏侯惇的人馬擋路,我們必須在陳平的追兵趕到前突破夏侯惇,然後去泰山蟄伏一段時間,如果運氣好也許還有機會東山再起;另一條路是向北突圍,趁北城的荊州軍進城的空檔我們快速繞過去,不過聽說陳留已被魏延佔領,我們同樣要趕在追兵之前突破陳留,然後與陳宮的人馬前後夾擊官渡,如果成功過河那我們有很大的機會在河北找塊立足之地,現在的河北可是非常混亂!而且帥旗折斷預警,說明我們命不該絕!」

    向北還是向東?呂布心中實在有些猶豫不決,雖然高順說起來向北突圍好像容易點,但首先就要賭運氣北方的圍城部隊為了爭功衝進了城他們才有機會快速突圍出去。而且即使成功到達了官渡,不說他們這支部隊到時已成了疲兵,如果不能和陳宮取得聯繫相互配合,官渡就將成為葬身之地。

    高順看著遠處的前鋒沒有得到停止前進命令的情況下已經追著荊州潰兵越跑越遠,城裡的火光卻向這邊越靠越近,連部分不是嫡系的部隊都已經朝這邊靠攏過來了,而呂布卻好半天還做不出決定,最後忍不住再次出聲催促到,「將軍,再不決定去向就來不及了!」

    「向北!」呂布想到陳宮手上還有不少兵力,成功過河的話又是草頭王,總比到時跑去泰山當孫子、看臧霸那些地頭蛇的臉色強。「高順,你把『陷陣營』招回來,那些前鋒就不用管了,讓他們繼續追那些荊州兵,說不定能給我們爭取點時間,快!走!」說完不顧高順詫異的神色,拉轉馬頭朝北方衝去。

    高順愣了愣,長歎一聲向東追去。

    ……………………

    「活捉呂布!」

    「活捉呂布!」

    「活捉呂布者賞百金、賜美女、封號『勇無敵』!」

    我在典偉、許褚、變態妹妹和兩千虎豹騎的拱衛下進了城,城裡到處都是成群結隊紅著眼睛的荊州軍上竄下跳、鬼喊鬼叫的四處搜索,憲兵隊已經在街道上維持治安巡邏,樂進的一個副官急匆匆的跑了上來報告,「丞相,呂布從東門跑了,樂將軍正率軍追擊!」

    郭嘉在邊上癟癟嘴,「看來孔明終於有表現機會了!」

    呵~文無第一,看來郭嘉對諸葛亮這個後起之秀有點壓力,不過我也懶得說破,有壓力才有動力,「奉孝,你和於禁留下來鎮守徐州,暫時打理徐州政務!其他人跟我追,決不能讓呂布跑了!」想到呂布的女兒我就心癢癢,呂布這麼帥,他老婆又是靚女,他女兒的遺傳基因怎麼著也該是A+吧?按年齡還是小蘿莉哦,說不定毛都還沒長……

    「你怎麼笑得這麼淫賤?」身邊的變態妹妹估計是想掐我,拇指和食指構成的老虎鉗停在半空中,好像在我身摸了半天也沒從我這身裝甲上找到下手的地方,最後把手向我掀開的面甲伸來。

    「搞什麼?」我一把拍開她的手,低聲呵斥到,「周圍這麼多人,注意點場合!」

    變態妹妹依然粘在我身邊,「抓到呂布以後送給我好不好?」

    我的臉馬上拉了下來,「幹嗎?想給我帶綠帽子?」

    哪知變態妹妹無視我的憤怒,聲音嬌得發膩,「不會的啦!你把他閹了送給我就是了嗎!這鬼三國時代是男權主義時期,你當然是逍遙快活!我每天中規中矩的人都快憋死了,你把呂布送給我當旺財,讓我發洩一下,他好歹是這個時候的第一男人,我要找點心理平衡!」

    「……」暴汗!我總算知道她這個變態嗜好是怎麼來的了,「再說吧!」拍馬趕緊走,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衝到東門時,守門的荊州軍跑來報告,「丞相,呂布的潰軍分成了兩股,一路向東、一路向北!樂將軍已兵分兩路追去!」

    「北?呂布的帥旗在哪邊?」

    「沒發現帥旗!」

    這個消息一下搞得我不知所措,正在不知該向哪邊追時,從後面城裡又跑來一名校尉,「丞相,北面有大股敵軍趁我軍進城圍城兵力薄弱時從邊緣地區突圍,龐參贊正率軍追擊!」

    媽的!龐統那個豬頭,說了只要他圍城不准他攻城,估計這小子肯定是一心想著爭功圖表現,希望這傢伙不會在我手下也來上一次「身死落鳳坡」!顧不得再猶豫,諸葛亮那邊現在沒什麼特別的消息說明暫時應該順利,還是先去照顧好龐統這個楞頭青,「向北追!」
第二百六十四節 誰都沒想到的決戰

    六月的天,孩子的臉,天氣是說變就變。昨天還是艷陽高照,今天早上已是狂風大作、暴雨傾盆,龐統鐵青著臉不顧眾人的抱怨死命催促著士卒冒雨趕路,而他自己的心中卻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難得碰上了賞識重用自己的丞相,龐統原本想要帶領部隊第一個衝進城裡活捉呂布或者最起碼能佔領城守府抓上那麼幾個重要人物好好的表現一下,哪裡知道呂布好死不死的居然趁這個時候從東門繞到北門方向突圍。當這個消息傳到龐統耳朵裡的時候,他差點拔劍抹脖子。

    不遵軍令還導致敵方主帥逃匿,這無論擺在哪裡都是個砍頭的罪,心情惶恐之下龐統只好帶著人馬一晚上都沒休息順著呂布逃匿留下的痕跡一路急追,甚至把半夜紮營休息的樂進派來追蹤的那一部人馬也給甩到了後面,只希望能趕緊把呂布抓回來將功贖罪。

    無奈呂布的軍隊是倉惶逃竄、人人爭先,而龐統手下的士卒卻沒有這種逃命的心態,加上龐統又是新來咋到沒什麼威信,所以不管他怎麼威逼利誘的催促,眾將士也做不到象呂布軍那樣不知疲倦的狂奔,反而是惹得所有人對他怨聲載道。

    時近中午,又累又餓渾身濕透的荊州軍是怎麼也不肯再跑了,無可奈何的龐統只好打發斥候部隊去四周找村莊或高地宿營造飯,主力放慢速度向前行軍。

    哪知才小半個時辰就有一個斥候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大人,前面五里處有個村莊,裡面有數百呂布殘軍,不知是斷後部隊還是掉隊的殘兵!」

    數百敵軍?龐統稍微沉吟了一下就否定了這是斷後部隊或誘兒的可能,因為人數太少了一點,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掉隊的殘兵!想到這裡,龐統立刻叫過一個小校,「帶一千人摸上去,多抓些活口,盡量不要讓一個落網!如果有人跑了,就派人跟在後面!」

    「卑職領命!」被點到名的小校只能認命的拖著疲憊的身體帶上一千同樣倒霉的士卒跟隨探路的斥候向村莊跑去。

    龐統看了看周圍這些無精打采的士卒只能無奈的感歎自己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全軍加把勁,到了前面村莊就可以休息了!」

    聽到這個命令,剛才還在瀕死狀態的荊州軍立刻雄赳赳氣昂昂的加快速度向前開拔。

    一場誰都沒想到的決戰,就在這個叫王家渡的小村打響。

    王家渡之所以稱渡是因為它依汶水而建,在離村子不到五里的地方有個很小的渡口,從下邳到官渡必須要渡過汶水河,如果錯過這裡就還要向北走百多里到達任城才有另一個渡口。

    倉惶逃竄的呂布不想接近任何一個稍大一點的城池,一是因為他不知道這些城池是否已被陳平佔領,他已經沒有時間和兵力去冒險;二是好不容易碰到暴雨沖刷了路上的行跡,他不希望再暴露行蹤,所以當他聽到那些跟著一起逃出來的本地士兵說這個村子有個渡口後立即就選中了這裡紮營休息,準備渡河甩脫追兵。

    在龐統的斥候部隊摸上來偵察的時候,呂布的主力前腳剛剛離開,村裡的居民已經全被滅口吃掉,留下的那一小股部隊正在清理大軍紮營休息時遺留的痕跡。不過這只環保部隊已是驚弓之鳥,所以他們對於自己的職責並不太放在心上,只是草草的把一些太過明顯的大軍停留痕跡清理掉後就迫不及待的開路去追前面的主力,等到龐統的千人隊圍上來的時候他們已出了村口,突然發現從兩面還未完成合圍的荊州軍,這小股呂布軍立即撒丫子就跑,帶得追殺的荊州軍千人隊向渡口方向狂奔。

    這時的呂布正領著大票人馬站在渡口發愣,他那以精液和肌肉為主要內容的腦袋萬萬沒想到大半天的暴雨已經把汶水河沖得漲大水,手下以北方人為主的嫡系部隊對著又急又深的河流只能乾瞪眼,看著渡口那幾隻最多載不過十個人的小船,誰都沒興趣也沒膽量去表現自己的操舟技術,所有人只能你望著我、我望著你最後全部望著呂布。

    就在這種令人抓狂的尷尬氣氛下,環保部隊跑得最快的士卒趕上來求救了,只不過他們剛才跑得太快還沒看到龐統的主力,所以他們報告的是遇到了一支千人左右的搜索隊。正在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的呂布聽到這個消息,立即揮軍調頭、兵分三路,力求包圍全殲這個搜索隊。

    原本正追殺得性起的荊州軍千人隊突然聽見周圍響起了沸騰的喊殺聲,透過朦朧的雨幕突然發現黑壓壓的大群敵軍殺了上來,所有人立即嚇傻了眼,互相望著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怎……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涼拌吧……快跑路啊!」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下子,早就被疲勞折去了銳氣的千人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集體向後轉,亂哄哄的朝村子衝去,希望能在自己人多的地方找到安全感。

    「敵襲!敵襲!」

    「呂布的大軍殺過來了!」

    剛分散在村子周圍啃乾糧休息的荊州軍主力一下子慌了神,提起武器象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不知道該往哪裡跑,差點被嚇出心臟病的龐統趕緊四處穩定軍心,弄清楚怎麼回事以後馬上傳令各處軍官以村子為中心收縮靠攏布成防禦陣勢,還好這次出征的大都是經歷過戰陣的精銳部隊,在中層軍官的呵斥下經過短暫的混亂後漸漸平靜下來,通過外圍部隊拚死抵抗爭取來的一點點時間布成了一個馬馬虎虎不算太嚴密的梅花陣。

    聽著外面此起彼落的喊殺聲,再看看周圍把乾糧還叼在嘴裡、腰都站不直的荊州軍,歷來眼高於頂的龐統第一次沒了自信。

    同樣驚異於眼前所謂的「千人左右」搜索隊怎麼變成了萬把人的呂布也在為這種騎虎難下的處境暴跳如雷,「剛才是誰來報告的?把那幾個瞎了眼的雜碎給我找出來!」
第二六五節 堅持就是勝利!誰的勝利?

    王家渡外,凶神惡剎的兩隻軍隊各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隔著刀山槍林怒目相視,人人都是面色猙獰、口水飛濺,相互用最下流、最齷齪、最具挑釁的字眼問候著對方。

    「上!上!砍死這些傻*!兄弟們上啊!」

    「來啊!上來啊!看什麼看?就是你,叫得最歡的那個*毛!看今天我們誰砍死誰!」

    「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老子今天就宰了你個小王八羔子,有種你別跑……我來了啊……我真的來了啊……我真的真的來了啊……我……」

    只不過兩邊雖然叫得臉紅脖子粗,卻沒有一個人敢真衝到對方群裡來個大殺四方,怎麼看都有點聲色厲茬的味道。而且這種戲碼還同時在王家渡外的其他幾個地方上演。

    呂布的軍隊是士氣低靡、鬥志缺缺,如果不是有軍官在後面督戰恐怕早就集體向後轉了。而荊州軍更是筋疲力盡、心力憔悴,有心殺敵卻無力向前。

    兩邊的人馬其實現在都拖不起,荊州軍連續跑了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別說休息連乾糧都還沒啃上兩口就被迫應戰,再這麼對峙下去只怕刀槍都會舉不起;呂布的軍隊就更不要說了,逃命期間時間就是生命。這麼淺顯的道理雖然誰都知道,但兩邊都沒有主動打破僵局的打算。

    龐統當然是這裡所有人裡面腦袋最明白也是消息最齊全的一個,手下士卒身疲力竭,戰必不利,與其徒增損傷不如坐以侍機,雖然拖得越久越疲勞越容易被一擊而潰,但他已經派人到後方去求援,只要有幾個時辰的功夫樂進手下那批丹揚援兵應該就會趕上來,所以他堅信拖下去一定利大於弊。

    呂布現在也是進退不得,想要進攻可對方的兵力看起來好像不比己方的少,且自己手下的士卒沒有鬥志,任憑如何催逼也不敢向前衝殺,單放「陷陣營」上去冒險又實在捨不得;想要撤退又怕被對方吊在後面銜尾追殺,搞不好就會變成潰退,一旦把這最後的一點部隊都喪失掉,那連翻身的機會都沒了。

    時間就在這種相互漫罵、對峙、試探中慢慢流逝。

    暴雨已停,日已偏西,一條彩虹高掛空中,叫罵的雙方也已經聲嘶力竭,荊州軍更是明白了罵人也是個力氣活的真理,手軟腳軟的有兵器都拿不住的趨勢。

    而呂布已經耗費完了最後一絲耐心,眼看再拖下去只怕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乾脆叫過高順準備奮力一搏,「你帶『陷陣營』衝鋒,我隨後壓上,不能再等了!」

    高順也不多話,招呼上八百勇士就朝還在乾嚎對峙的地方摸了上去,悄悄從後面排開自己人,到了最前面一聲不吭高速衝過雙方間的一箭安全距離提刀就砍,已經習慣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雙方同時愣住,這時後面呂布公鴨般的大嗓門適時響起,「向前者賞,後退者殺!跟我衝!」

    所謂的賞是沒人相信,逃跑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出來,呂布能拿出來賞的東西就只剩他老婆女兒了;但是後退者殺就沒人敢懷疑了,呂布已經帶著親兵和執法隊從後面衝了上來,而且還隔著老遠就挺直了長槍排起了密集陣型,大有誰擋在前面就戳誰的氣勢,如果不想死就只有順著他們的方向往前跑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而這個方向直指不遠處的小村中心。

    與其死在自己人手上不如奮力向前,剛才已經叫得陽痿的呂布士卒再次勃起,「對面的小王八羔子,這次我真的過來了,有種你就不要跑!」

    「有種你過來,老子等著你!」人輸嘴不輸,手軟腳軟的荊州軍雖然被「陷陣營」打得措手不及卻依然躇在原地死戰不退,不是他們不想跑,實在是沒力氣跑,與其被追上從背後砍死還不如拉個敵軍墊背。

    只可惜荊州軍這種絕望的英勇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陷陣營」猶如一把插在豆腐裡的小刀,把荊州軍的陣型撕開一條條裂縫,隨著呂布後續部隊的加入,這些小裂縫逐漸擴大,原本完整的防線被分割成了七零八落的小塊,然後被包圍、然後各自為戰、然後被消滅。

    當然,龐統也不是吃素的,摸清了呂布的兵力分佈後,他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組織內線的士卒針對呂布的三方合圍佈置了「人」字型的第二道、第三道防線一步步向後方延伸,當第一道防線潰退後立即收攏潰兵又在後面布起了第四道防線。如此循環往復,雖然戰事不利,但卻始終沒有導致全軍雪崩。不過龐統的心裡也越來越沒底,新組成的防線越來越薄,支撐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士卒也越來越疲勞,他不知道這種千層紙戰術還能堅持多久,能不能等到援兵的到來。

    呂布這邊高順和「陷陣營」早已經下去休息了,對荊州軍現在這種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狗皮膏藥式的戰術,呂布實在有些火大,卻又無可奈何,雙方的接觸面也早已從「人」字型壓縮成了「一」字型,作戰方式也分成了幾股輪流進攻,荊州軍更是早被擠出了村莊,但任憑呂布的軍隊如何進攻,始終是打垮一層又有一層,無法形成有效的擊潰。

    「媽的,老子不玩了!」看著天色已黑,這只追兵的戰鬥力也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呂布決定趁著夜色趕緊跑路,一邊吩咐下一組士卒準備再次進攻,一邊帶著其他人撤退,這個渡口既然過不去,那就向任城方向跑。

    再次穿村而過,前方突然傳來嘈雜聲,在前面開路的高順臉色蒼白的跑了回來,「將軍,前面的路恐怕不太平!」

    「什麼意思?」

    「你自己去看看吧!」

    呂布跟著高順策馬跑到村口,只見村外原野裡四處亮起了點點碧火,忽閃忽閃的煞是嚇人,「鬼火!」自詡神鬼不懼的呂布想到白天剛被吃掉的村民臨死前那怨毒的眼神,也忍不住心底發毛,「去幾個人查探一下!」

    周圍所有人立即集體抱頭蹲下。

    呂布只好望著唯一直著身體的高順。

    高順義不容辭的點點頭,立即打馬就沖,不過是向後,「我去看看後面的人跟上來沒有!」

    你媽的!呂布忍不住在心底開罵,「饒路!走別的方向!」

    重新回到村莊入口處時,只見遠處隱有火光亮起,一點、兩點、三點……越來越多,模糊的喊聲不斷傳來,「……呂布……」

    「活……賜百金……」

    「活捉呂布……」

    呂布聽清了以後勃然色變,「佈陣,準備迎敵!」
第二六六節 丹揚流氓兵

    「丹……揚兵!」

    「來的……來的是丹揚兵,跑……快跑!」

    剛才那些既是斷後也是做最後一波攻擊的士卒正在驚慌失措的向村子這邊狂奔而來,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猶如無頭蒼蠅一樣差點把呂布臨時集結的陣型給衝亂。

    執法隊不等呂布發話立刻就盡職的抄起兵器圍了上去準備殺雞警猴。

    原本也氣得咬牙切齒的呂布突然靈機一閃,阻止了執法隊的行動,「等等,不要攔著,讓他們過去!」說完還派了大量士卒上去引導他們繞過陣營往村後跑。

    剛才跟著呂布一起去過村口的士卒馬上恍然大悟,人人都是一臉既期待又好笑的望著這些往渡口方向跑的潰兵,希望他們能帶來某些驚喜。

    果然沒過多久,那些逃跑的士兵以更快的速度跑了回來,一改先前頹廢的作風,大有誰擋殺誰的氣勢,看得先前準備看好戲的士卒大聲的調笑,「喂!怎麼又跑回來了?這邊可是有丹揚兵殺過來了,別待會又嚇得尿褲子,還是趕緊從後面溜吧!」

    丹揚兵再猛也能砍死,但那些傳說中殺不了的惡鬼就實在不是人力能抵抗的了,這些又跑回來的逃兵嘴巴上立即大言不慚的辯解到,「丹揚兵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只是回來給你們報信而已,爺爺等下就砍他們個十段八段的!」被村外的鬼火一嚇,這些逃兵馬上英勇得一往無前起來。(鬼火在現代雖然已經證明是自然現象,不過在當時可是威懾力十足。何況就算是現代,晚上遇到鬼火恐怕也沒幾個不怕的)

    聽到此話的呂布當即就對他們的表態表示了肯定,「好好好!等下你們就去打頭陣,我非常期待你們英勇的表現!」說完非常大氣的拍拍每個經過身邊的士卒的肩膀,「也不必砍成十段八段,只要變成兩段就好!你們看,我這個小小的要求也不是很難吧?」

    恨自己話太多的這些逃兵看著周圍調侃的眼神,一個個艱難的嚥了嚥口水,「不是……很難!」是非常的難,凸(*-*)凸,靠!

    另一邊,已經在丹揚援兵幫助下站穩陣腳的龐統開始組織手下士卒配合這些丹揚猛男發起反攻,不過好像只能跟在後面收容俘虜和傷兵。

    這些在丹揚搶慣了地盤的傢伙極其重視山頭主義,偏偏他們的主將樂進又沒跟到這邊來,帶隊的只是樂進的副將,他根本鳥都不鳥晚上醜得跟鬼一樣的龐統,所以他們把龐統派上來幫忙的人當做是跑來搶功勞的,一律擋在後面看風景,只有偶爾不小心漏過去的幾隻小雜魚交給龐統的人處理。

    不過當這些丹揚流氓殺到村口附近時開始感到吃力了,剛才還一觸即潰的呂布軍在這裡抵抗得異常激烈,寧死也不後退一步,甚至還發起了反攻,簡直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點子扎手!兄弟們,用絕招了!」

    「石灰粉!」

    「蒙汗藥!」

    「魚網!」

    「淫到死!」

    「哪個豬頭撒的春藥?對面那些傢伙現在都有兩把武器了!」

    「……」

    「弟兄們,不要怕!丞相老大說了,軍功就是錢!俘虜也是錢!人頭還是錢!回去收那一點點保護費也要拚死拚活還混不上一個溫飽,這裡砍兩腦袋或者抓個俘虜就能換兩個東瀛女奴,帶回去以後既能當老婆又能種地,下半輩子全家都不用想事了!」

    「就是,人活一輩子就為上下兩張嘴,這裡搏***一把什麼都來了!操,你個小樣的,給老子站住,刀都崩了你還凶什麼凶,乖乖的蹲在地上投降,俘虜比人頭值錢……你媽的還敢撿石頭,嗷……逼養的小狼崽子,剁了你狗爪子看你還凶……哦哦哦……松、鬆口……*啊!繼續給我*啊!牙齒都沒了看你還怎麼跟我*……我靠,你媽的還真把*伸出來,剛才哪個王八羔子撒的春藥……」

    幸好丹揚兵在當兵前不是砍人就是被砍,早已見慣了血肉橫飛的場面,近身肉搏的經驗更是豐富無比,跟這些被鬼趕著玩命往外衝的呂布軍倒也打得平分秋色,戰事頓時陷入了膠著狀態。

    呂布在後面看得心急不已,長時間卡在這裡進退不得,只怕陳平的援兵會來越多,必須趕緊打破這種僵持的局面,「高順,『陷陣營』可否再戰?」

    「沒問題,兒郎們已經養足了力氣!」

    「給我把那些丹揚蠻子衝垮!」

    當高順帶著已經休息夠了的「陷陣營」殺上來的時候,人數上處於劣勢的丹揚兵漸漸頂不住了,被擠得一步步向後退,一直在觀望的呂布見到有機可趁立即把手一揮,「跟我沖,殺出一條血路來!」

    呂布軍再次用起了跟在「陷陣營」後面見縫插針、撕裂敵陣的戰術,丹揚兵的陣型馬上變得岌岌可危,連帶著跟在後面的龐統手下的士卒都開始惶恐不安起來,如果連丹揚兵都擋不住呂布的衝勢,他們這些普通士卒更是沒有信心。

    「嚯!」沒有強力武將坐鎮的丹揚兵在高順、呂布這樣的猛將和被鬼火嚇得山洪暴發般的敵軍衝擊下終於崩潰,帶得後面的荊州軍兵敗如山倒,沒有威信的龐統面對這些徹底失去士氣的部隊把嗓子叫啞了也只能徒呼奈何。

    「哈哈哈哈哈……殺!給我殺啊!今天要殺得他們再也不敢跟上來!」終於揚眉吐氣的呂布猶如魔神降世般拍馬狂追在逃跑的丹揚兵身後好一頓砍瓜切菜,這情景讓他再次找到了虎牢關前戰群雄的氣概!

    突然,一陣高亢激昂的歌聲傳來,遠處數千火把排著整齊的陣型面對潰兵的衝擊不退反進,一隻金色的老虎和一隻金色豹子在火把的烘托下作勢欲撲,彷彿隨時會擇人而噬,那些已經跑遠的荊州兵猶如萬流入海般不斷聚攏在那數千火把周圍,以泰山壓頂之勢再次緩緩的壓了上來。
第二六七節 虎豹騎VS陷陣營

    「前面是龐統的手下?那些跑得最快的居然是丹揚精銳?我尻!」當我帶著虎豹騎趕到王家渡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龐統加上號稱天下精銳的丹揚兵居然敗了,而且還敗得如此之慘,漫山遍野的潰兵正被呂布追著打,如果此處不是平原地帶,我身邊的虎豹騎估計都會被衝散。

    在我被嚇得愣住的時候,變態妹妹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狂搖,「別尻了!再不收拾殘局我們就要被呂布尻了,我倒是很期待,不過你就麻煩大了!」說完還花癡般無限嬌羞的呻吟兩聲,「我的旺財啊!雖然從主動變被動,不過應該也很刺激!」

    「媽的!小騷貨,回去要你下不了床!」被變態妹妹一刺激,老子是氣沖牛斗,「賤人,會不會唱歌?」

    「唱……唱歌?」還在YY中的變態妹妹莫名其妙的望著我,「唱什麼歌?當年我可是K歌之王!」

    「節奏明快,能激勵鬥志的!」現在我不可能把我身邊的虎豹騎分散做執法隊,但唱軍歌也許能激勵士氣還能把潰散的士卒吸附到身邊聚攏!

    「我一唱別人可都知道我是女人了!」

    「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快點準備!」說完我對著身邊的虎豹騎高聲下令,「把火把全部點起來,把軍旗給我揚起來!」

    數千火把頓時把虎豹騎的軍旗映照得虎虎生威,猶如黑暗中的燈塔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一看有效果了馬上讓變態妹妹開始。

    「咳咳!」變態妹妹清了清喉嚨後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挺胸稍頓片刻,穿膜入腦的高音頓時響起,「我有許多小咪咪、小咪咪……我有許多小JJ、小JJ……」

    「停!停!」我全身塵土的從地上爬起來,「你唱的什麼東西?怎麼一身都是生殖器?」

    變態妹妹萬般無辜的望著我,「動畫片《小龍人》的主題曲啊!」

    「……」我要暈倒!「拜託,會不會唱軍歌?」

    「哦,那我換一個!起來,不願做奴……」

    第一句還沒唱完就嚇得我趕緊把她嘴捂上,「你告訴別人造反啊?我現在就是最大的奴隸主!再換一個,要有戰場氣氛的,要有殺氣的!」

    「那《血染的風采》怎麼樣?」

    我驚異的望著變態妹妹,他們這些九零年代以後出生的人不是只知道頹廢的東西嗎?居然也會唱這種越戰的時候精忠報國的歌?

    變態妹妹彷彿看穿了我的想法,「梅艷芳回憶版裡有這首歌!沒意見我就唱這個了!」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歌聲一開始,我就沉浸在了這種悲壯激昂的曲調中。可惜四周那些沒經歷過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潰兵顯然不能理解這種意境,聽清歌詞的人一個個反而加快了逃跑的腳步,「我們能理解,我們都明白,弟兄們趕緊跑啊,丞相都說要告別不再回來了,跑慢點的就沒命了……」

    無語!

    看樣子我要主動做出表率,「虎豹騎聽令,緊密方陣,豎槍,覆甲,緩步前進!」

    整個虎豹騎壓下了面甲,挺直了長槍,緩慢而穩定的逆著人流向交戰的前方一步步走去,蕭煞的殺氣逼得前方衝來的潰兵自動向兩旁迴避,形成了一個人牆組成的通道,通道的盡頭同樣站著一群全身盔甲的戰士,人數雖然少得多但殺氣更盛,而他們的後面——一匹高頭大馬上坐著一個手持方天畫戟神情肅穆的魁梧男子——呂布!

    沒有多餘的廢話,呂布趁著荊州軍還在士氣不振、陣型不整的時候,直接把手一揮,「殺!陳平,給我納命來!」

    我輕蔑的一笑,「你過得來再說吧!」

    須臾間,如驚濤拍岸般,以陷陣營為鋒頭帶動的整個呂布嫡系部隊正面撞向了虎豹騎的方陣。無需吩咐,虎豹騎的前排戰士抬起長槍就是一個整齊的攢刺,哪裡知道最前面的陷陣營毫無畏懼的飛身撲了上來,無視刺穿身體的長槍把手一圈,每個被刺穿的陷陣營士卒一下抱住了七八條長槍死死的壓在地上,跟在後面的戰士利用這個機會立即瘋狂撲上對著還在奮力拔槍的虎豹騎就是一陣猛砍,剛剛交手的第一個照面,「回」字陣型的虎豹騎方陣就被咬掉一塊成了「凹」字型,吃了悶虧的虎豹騎立即吸取教訓,直接把手中的長槍當投槍向敵陣甩了出去,抽出隨身的腰刀圍著陷陣營對砍起來,整個戰場立即變成了虎豹騎半包住陷陣營,呂布的嫡系部隊半包住了虎豹騎,士氣不高、猶疑不定的荊州軍被擠得節節後退。

    一看情形不對,我立即推了一把正在望著呂布發花癡的變態妹妹,「想死啊!繼續唱!」

    [也許我倒下再不能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我們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看著前面的虎豹騎一個個倒下卻死戰不退,剛才發現形式不對頭跑得最快的丹揚流氓們首先看不下去了,「媽的!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個「義」字,丞相老大在前打生打死,我們躲在後面看算個屁啊,是爺們的跟我上,是娘們的滾!把我們旗子打起來,我們丹揚兵的大旗上絕不能少了血的風采!」說完就揚起手割了一刀把血抹在旗子上。

    「我貧血……」

    「你是豬啊!貧血就用敵人的血!」

    「那你剛才為什麼割我的手?」

    「……」

    [也許我的眼睛再不能睜開,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懷……]

    一把把白色的粉末在空中飛揚。

    「啊啊啊啊……這幫丹揚豬又丟石灰粉,我的眼睛……出來……誰丟的石灰粉給我站出來……」

    丹揚流氓們全都默默的望著剛才丟石灰粉的傢伙——支持!我們理解你!

    [也許我長眠再不能醒來,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脈……]

    又是一片片黃褐的粉末飄在了呂布軍的頭頂上。

    「唔……頭好暈……是蒙汗藥還是迷魂藥……」

    話沒說完一把刀子已經砍下了這個倒霉的呂布軍的腦袋,「山脈你是做不成了,做肥料吧!」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我們的土壤裡有我們付出的愛……]

    「告訴你們多少遍了,說了不要丟春藥,你看看他們現在都被砍倒在地了還在不停的頂來頂去,碰到這樣的敵人很麻煩的!」

    隨著丹揚兵再次發飆,普通的荊州軍也跟著殺了上來,戰場上的形式再次逆轉,呂布的嫡系部隊已經有撐不住的趨勢。

    我望著前面已經被虎豹騎纏死的呂布得意的狂笑,「呂布,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突然側面傳來一聲虎吼,「陳平,只怕今天是你的死期到了!」
第二六八節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轉頭順著聲音方向望去,只見火光照耀的邊緣一銀盔著不知多少士卒從黑暗中殺了出來,鋒頭直插我軍右翼後腰,沖得那邊陣型一陣散亂,剛鼓起來的士氣又有崩潰的趨勢,「這***是什麼人?」

    我這邊正準備調配兵力應付新出現的敵人時,前面的呂布已經叫了起來,「文遠,不用管其他人,直衝中軍,今天我們就在這裡掛了陳平!」

    來人正是官渡被擊潰後逃竄的張遼張文遠。

    當初張遼在官渡受傷兵敗逃竄至陳留後造謠袁紹的兵馬已經南渡,哄騙城中百姓向東南逃亡以充塞道路阻擋追兵。甩脫虎豹騎的追蹤後流竄至九里山,本想佔山為王觀望天下形式,奈何沒過多久虎豹騎再次追蹤而至。還沒把傷完全養好的張遼只好再次逃竄,將僅剩的三千餘人馬分成三股向三個方向逃跑,甚至將僅有的幾匹將領坐騎美其名曰以照顧傷兵的名義全部甩給了疑兵,在山裡依靠馬糞判斷張遼等將領逃跑方向的虎豹騎果然上當追錯了方向,張遼再次虎口脫險逃出了九里山向小沛逃亡。

    一路晝伏夜行,當跑到小沛附近時才發現城池已經易主。張遼不敢驚動城內守軍,連夜繞過小沛繼續向東逃竄,一直跑到汶水遇到幾個漁夫才知道呂布正在下與陳平作戰。脅裹了這些漁夫幫忙擺渡,張遼趕在暴雨漲水之前渡過了汶水。

    等到晚上雨停之後又連夜急趕往下,哪裡知道走到半路看見印紅了半邊天的火光,派人摸上去查看才知道呂布和陳平在此決戰,因此就在這種關鍵時刻,張遼從半路殺了進來。

    而當我聽見呂布的叫喊時差點從赤兔身上摔下來!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相見不如不見的時刻碰到歷史上以八百士卒破孫權十萬大軍,威震逍遙津的張遼。雖然我很懷疑歷史上張遼破孫權十萬大軍的那八百人很可能是重組了呂布留下的陷陣營,現在呂布、高順還沒死的情況下他手下應該都還只是些雜牌軍,可能不會有太大地衝擊力。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可不希望讓後世的史書上留下張遼威震王家渡的神話,「胖子,帶一千人上去廢了他!」

    許胖子猶豫了一下,「主公,那你這裡有點萬一怎麼辦?」

    典偉十分不滿的瞪了許胖子一眼,「你當我吃乾飯的啊?」

    「我一直都認為你是吃乾飯的!」躲過典偉煽來的巴掌,許胖子趕緊帶著一千虎豹騎朝張遼衝去,「兀那小白臉,吃你大爺一刀!」

    許胖子一離開。我這裡本陣人手有點開始吃緊,前面的呂布又有了層層進逼之勢。我可不希望呂布進入到離我一箭距離之內,這是最起碼的安全距離。呂布這王八蛋的射術可不是鬧著玩地,「小強,上去纏住呂布,不能再讓他往前走!自己小心一點。不要和他拚命!」

    「大哥放心!」典偉從背後抄出一對鋼鞭,下馬貓著腰身藉著人群的阻擋偷偷向呂布摸了過去。

    到得近前後,典偉躲在士卒身後悄悄觀察了一下,呂布雖然武勇無雙,但虎豹騎也不是吃素地,遠有長槍、近有短刀。被眾人配合圍攻之下想要前進也頗為吃力。特別是虎豹騎的盔甲異常堅固。呂布每砍倒一個時手中畫戟都會被盔甲卡住有一瞬間地滯怠,防禦上會出現一絲破綻。

    發現這點後。典偉緊了緊手中的鋼鞭,雙眼瞪得老大,全身猶如豹子撲食般蓄勢待發。他在等,等著呂布出現破綻的那一剎那給他個致命一擊。

    「噗!」呂布的戟尖刺穿了典偉身前一名虎豹騎地胸膛。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典偉雙腿一蹬急竄而上。

    「小心!」

    呂布剛準備將屍體挑飛出去砸出一條通道,還未甩脫出手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提醒,立即凝神以備,突然發現在屍體下方冒出一顆又黑又多毛的腦袋,猙獰的面孔上一對閃爍著噬血精光的雙眼瞪得呂布心中發毛,一左一右兩根鋼鞭正夾著風雷之勢攔腰砸來,這一下如果被砸實了只怕不死也半身不遂。

    「典偉?」

    「正是你爺爺!」

    如此明顯地特徵讓呂布一下子就想起了來人是誰,電光火石之間,呂布右手鬆戟、左手一拍馬鞍,整個人從馬背上倒飛而出。

    「噹」地一聲巨響,雙鞭相交擦著呂布撐鞍正收回地左手砸了個空,驚得還沒落地的呂布冒出一身冷汗。

    典偉地全力一擊也是反震得自己雙手發麻,心裡怎麼也沒想到呂布的馬上技巧竟然如此高超。還沒回過神來,剛才提醒呂布的聲音再次響起,「典偉,來了就把命留下!」只見一武將斜刺裡衝出,當頭就是一刀劈下,嚇得雙手暫時麻木的典偉一個翻身滾了開去。站起身後定睛一看,只見來人面堂黝黑、方正而剛毅,有點像是大哥常提起的呂布手下頭號猛將高順。

    「高順,纏住他!」那邊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呂布急忙跑去撿回方天畫戟,再次翻身上馬朝陳平帥旗方向衝去,現在典偉、許褚都已離開陳平身邊,此時不殺陳平更待何時,「陳平,快來受死!」

    我此時也被剛才典偉那一下子震得耳朵翁翁作響,看到呂布安然無恙的又跳了出來,不得不感歎他命大,「你過得來嗎?我就在這裡等著你!」

    呂布卻面露陰笑,「陳平,你今天實在不該騎赤兔來!」

    還沒等我弄明白呂布的話是什麼意思,只見呂布突然把左手伸到嘴巴部位,一個長而響亮的口哨聲響起,座下的赤兔突然發瘋了一般載著我向著呂布的方向急衝而去。

    「天啦!為什麼會這樣?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六九節 「天下第一」VS天下第一

    不叫還好,一叫更糟,原本擋在前面的虎豹騎聽見喊聲旁閃開,一個個還面露興奮期待之色。

    「哇!丞相大人居然準備親自出手了?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大人,我們支持你!」

    支持個屁啊!老子是被迫的!這頭該死的馬!誰來幫我把它拉住啊!!!!

    「聽見沒有?丞相大人正發出野獸般的怒吼,大人這次可真的是發飆了,呂布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什麼耳神啊?老子都已經是殺豬般的慘叫了!救命啊啊啊啊啊!!!!

    「看到什麼叫騎術高超了吧!知道為什麼這馬能跑這麼快嗎?丞相大人的身體隨著坐騎的奔馳節奏上下起伏波動,這可是人馬合一的最高境界!」

    老子要跳下去,我還年輕,天下還有大把的PLMM.u.媽的,怎麼跑這麼快?我穿這麼重,如果跳下去……那個計算物理衝擊力公式是怎麼來著.=?????這個……後果好像很嚴重……

    哇哇哇哇……橫豎都是死~呂布~我和你拼了!

    兩邊的人馬都已自覺空出了一段距離,當我衝入這中心地帶,看著呂布那欠揍的臉越來越近,我舞起我那親愛的狼牙棒3趁著錯身而過時當頭就是一棒橫掃,哪知呂佈一個後仰,狼牙棒揮到空處,同時自己的胸口被方天畫戟掃中,「唧!」的一聲幾乎能刺穿耳膜的金屬摩擦噪音在我耳邊響起,低頭查看時,外層的棉甲在胸口處已經被劃開一個月牙印,裡面的板甲也有道半分深的劃痕,還好,沒事!

    才剛松上一口氣。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衝進了陷陣營的包圍,周圍一個個面色猙獰地大漢正以色狼般的眼光望著我流口水。媽辣個巴子,這些個小癟三也敢對我有非分之想?老子的狼牙棒可是專門對付穿全身甲的人,「受死吧!」抓住棒柄尾端我就輪起了大圈,幾個剛想衝上來的人立即就被我砸飛了出去。

    太屌了!我簡直太崇拜自己了!原來我還是很強的嘛!

    看到在這裡有便宜可佔,我立即踢馬就往人多的地方沖,剛想抓呂布的手下好好蹂躪一番,赤兔卻突然一個急剎轉身,再次朝呂布衝去,媽的~不要啊!哦哦哦哦~~~

    此時的呂布正剛剛逼開周圍地虎豹騎發表他的勝利演說。真是沒想到啊,盛名之下地天下第一勇士居然如此不堪一擊。實在太令人失望了!剛才那一下他可是有絕對把握,相信陳平的內臟可能都流出來了吧。「陳平已死!爾等還不投降?」

    可惜他地話沒有得到響應,周圍的人都用看著白癡般的眼神望著他。

    呂布憤怒的回過頭朝想像中陳平伏屍地地方望去,突然看見陳平正嗷嗷嚎叫的衝了過來,嚇得呂布下巴差點掉到地上。「怎麼會這樣?」

    呂布到底是久經沙場,斂下驚訝的心神,揮戟直指陳平,雙腿一踢馬腹就迎了上去,「老子不信砍不死你!」

    還在嚇得慘叫的我看到呂布又正面衝了上來,趕緊學著剛才把狼牙棒舞得像電風扇一樣。比張飛蛇矛還長的狼牙棒兩丈的半徑。我就不信呂布還能扎得到我!

    哪裡知道近身之時赤兔突然減速對著呂布一陣嘶鳴。呂布戟尖一撥一御,我地狼牙棒脫手而出。錯身而過後呂布又是一個提馬人立轉身,借馬身下撲之勢狠狠地用戟尖紮在我地背心上,撞得我一個前撲趴在了馬背上。

    呂布這個時候發現不對勁了,戟尖居然根本就扎不進去。

    「哈哈哈……老子是打不死的小強!」看見呂布地方天畫戟對我無效,我立即轉身一把抓住了畫戟的前端,仗著蠻力一把拽了過來後當著棍子使一撲而下,準備把呂布連人帶馬打個粉碎性骨折。

    呂布卻趁著我揚起雙手的空擋突然從馬上躥了過來,摟著我的腰把我撲下了馬,兩人抱在一起跟著慣性在地上連滾了幾圈。

    如此近的距離長兵器根本沒用,我丟掉方天畫,腰身用力直接把呂布壓在了身下!小樣,是不是很有快感?每次壓女人,這是第一次被男人壓吧?老子這身體重加盔甲好幾百斤,保證讓你爽得高潮迭起!

    呂布此時的臉色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猶如便密一樣由白轉紅、青筋暴起,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由紅轉青、口吐白沫了吧?哈哈哈哈~~

    「陳平……你……死定了!」

    「呂布,你現在話都快說不出了,居然還有心情說笑話啊~」

    「不信……你看……上面!」

    「呃?」剛轉頭,前面脫手甩飛的狼牙棒正以重力加速度在我的頭頂做著自由落體運動,「哇啊啊啊啊~」

    「噹!」

    哦咧~好多星星!

    時來運轉的呂布一把推開了壓在身上還在暈頭晃腦的陳平,深呼吸了幾口回過氣後,馬上就去撿武器。先看了看趁手的畫戟,想到剛才根本扎不穿陳平的盔甲,立即朝那根狼牙棒跑去,隨手一提,沒想到提不動,再次改用雙手運起全身的力氣終於拿了起來。

    踉踉蹌蹌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到正在搖搖晃晃努力想要爬起的陳平身邊,呂布奮力舉起了狼牙棒,「我就不信這次還砸不死你!」

    「呂布受死!」

    正準備砸下狼牙棒的呂布突然感到背後殺氣臨身,本能的上身向前伏下,以左腳為軸轉身一個右腿後蹬踹在了偷襲的人身上。

    衝上來想圍魏救趙的變態妹妹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在地上滾了兩圈後捂著肚子一時爬不起來,猩紅的鮮血沿著面甲下沿連線的往下滴落。

    呂布輕蔑的咧了咧嘴,再次轉過身來對著剛從地上爬起的陳平舉起了狼牙棒,「陳平,記得下次投胎不要和我作對!」

    我無視呂布的威脅,目光穿過呂布望著後面仍然趴在地上嘔血的變態妹妹,胸口突然感到無比的壓抑!發洩!發洩!我要發洩!「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呂布……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憤怒過……你猜猜看……等下我們倆誰會死?」
第二七0節 「天下第一」VS天下第一(二)

    呂布被唬得稍愣了愣,不過看到我僅是站著都在東搖西出聲大笑,「哈哈哈哈~你腦子被砸壞了吧:+:說完輪起狼牙棒對著我橫掃了過來。

    此時我雖然滿腦袋小鳥飛飛,反應稍微有點遲鈍,但呂布掄這麼重的狼牙棒速度也不怎麼快,在滿天星的棒頭臨身之前我右手握住左手舉起臂盾硬擋了這一記重擊,「哐!」如同少林寺的大鐘被撞響,我被震得倒飛而出,一時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呂布看到一擊奏效,簡直是大喜過望,「哈哈哈哈~這下還砸不死你?哈哈哈哈~陳平已死!爾等快快投……):

    話還沒說完,呂布的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只見我已經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扭了扭脖子揉了揉手,全身骨頭一陣噼裡啪啦的暴響,「這個熱身做得真他媽爽!」

    等我再拍乾淨身上的灰塵後,我對呂布勾了勾手指,「來啊!我們繼續!」

    呂布氣得暴跳如雷,拖著狼牙棒飛奔而上,臨近我身邊兩丈半距離時雙腳急停,扭身回轉,猶如甩鏈球一般藉著慣性又把狼牙棒再次掄了過來,「哐!」我又隔著盾牌被砸得倒飛而出。

    拖著這麼重的狼牙棒輪了兩次後呂布已經有點氣喘,「呼呼……這次你總死透了吧?」

    可惜我再次讓他失望,「現在熱身完畢,我們繼續!」

    呂布這下徹底受了刺激,整個人進入了瘋狂狀態,「啊啊啊啊~我不信砸不死你!」

    「哐!」

    「呼……呼……死了沒有?」

    「再來!」

    「啊啊啊啊……我砸!」

    「我擋!」

    「去死去死去死!我再砸!」

    「我再擋!」

    「我砸砸砸砸……」

    「擋擋擋擋……」

    ……

    「不……不來了……我不玩了……算打平……怎麼樣?現在……我們各走……各的路……如何?」不知道來來回回敲了多少次,呂布此時正拄著狼壓棒在原地跳起了貓步,就像被冰火九重天搾乾了一樣,兩隻腳搖搖擺擺晃蕩了半天站都站不穩,雙手更是如同觸電一般抖個不停。

    我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外層的棉甲已經變成了乞丐裝,全鋼的盾牌被砸成了包著左手的護臂,表面象蜂窩一樣坑坑哇哇,左手已經整個失去了知覺,完全靠右手提著左手,尾椎骨更是被摔得好像已經開裂。

    但是,***,讓你現在罷手言和,老子一晚上不是被白打了?再怎麼說老子也是御封的「天下第一勇士」,今天不把你打趴下。我在將士眼中還有何威信可言?今天老子要名正言順地拿下天下第一的名號,說不定還能震懾呂布和他的手下。順利結束這場混戰,等晚上到了床上還能美其名曰的跟變態妹妹說為了她捨身報仇……然後~……趁機要求她多擺幾個高難度的姿勢……哇哈哈哈哈(^_^)

    別說沒好處我都想抓呂布暴打一頓滿足一下個人的征服感。現在這麼多好處不把你打成豬頭我跟你姓!「呂布!你說打平就打平?那我不是很沒面子?讓了你這麼久,現在該讓我來試試你的斤兩了!」

    呂布現在手腳發軟,哪裡還敢繼續,在他眼裡陳平根本就是個妖怪。「等一下……」

    「等你媽哦!」根本不給呂布反對的機會,我衝上去就是一腳直踹呂布腹下三寸,先廢了丫的再說。

    可惜呂布現在雖然是軟腳蝦,但高手的靈敏反應還在,把狼牙棒向我一推,整個人一個後仰倒地滾開。嘴裡還在哇哇大叫。「公且住手……」

    一腳沒踹到。我撥開狼牙棒,衝上去趁著呂布倒地翻滾時對著他那拱起地屁股又是一腳斜上四十五度抽射。當年老子從初中到大學可都是校足球隊的王牌後衛,堂堂國家二級足球運動員,還帶證書地!最擅長的就一腳勢大力沉地凌空外圍遠射,平常老子玩踮球都是用的實心球(這可是真的,我以前在校足球隊就是用實心球踮球,就是體育考試裡用雙手拋的那種),今天老子就讓你呂布知道「鬼腳七」是怎麼練成地!

    只聽見「砰」的一聲悶響,然後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呂布凌空飛起,做起了托馬斯迴旋。

    不等他停穩,我再次追了上去,來了個「街頭霸王」裡日本相撲的小鳥飛飛式,高高跳起以「大」字型撲向還在地上滾動的呂布,近六百斤的重量以自由落體給他做了個全方位地親密接觸。

    這下沒聲音了,等我從地上爬起來地時候,呂布已經半嵌入土裡,口吐白沫、手腳抽搐。

    「很好!看樣子你剛剛到高潮,我們繼續!」右手抱住呂布地雙腿,我把他倒提著爬上呂布那匹坐騎的馬背,然後一躍而下,空中雙腿緊夾呂布地腰部,「哇哈哈哈哈!」我終於有機會使用街機「三國誌」裡張飛的旋風大坐這種終極必殺技了。

    「這下我要讓你半身不遂……嗷哦哦哦……」還沒落地,背後一記重擊,撞得我抱著呂布凌空飛撲而出。

    等我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時,只見赤兔正飛奔而來,揚起馬蹄又要對我胸口踹下,嚇得我連續翻滾向一旁不停躲閃,「你個死馬!這大半年我讓你吃好住好居然還向著呂布,老子讓你從汗血寶馬變流血寶馬!」終於等到空隙時,我從地上一躍而起,右手夾住赤兔的脖子把它扳倒在地,任它如何掙扎,我仗著重量把它死死壓住。

    不知過了多久,赤兔終於不再動彈,不停的添著我的面甲楚楚可憐的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媽的!給我老實的呆著!」回頭看看呂布,那傢伙趴在地上文絲不動,顯然還在高潮中回味,我鬆開赤兔馬跑去撿過狼牙棒重新回到呂布身邊,「原話奉還,下輩子別和我作對!」揚起棒頭對著呂布腦袋就要給他來個遍地開花。

    「丞相大人,手下留情!」

    「砰!」棒頭砸在了離呂布腦袋一寸距離的地上,剛才的聲音好像沒聽過,我轉頭看看是誰在求情,只見此時外面圍成一圈的已全部變成了虎豹騎,高順和張遼已經被打成了豬頭,捆得跟粽子一樣倒在地上,變態妹妹被隨軍護士扶著站在一旁,四周立的將旗寫的是「諸葛」、「樂」、「龐」,顯然是雙方混戰的時候諸葛亮和樂進已經帶著剩餘人馬趕了上來,只不過那時呂布已經昏迷,我又萬分投入的在和赤兔聯繫感情,居然沒發現混戰已經結束。

    「丞相大人,請留溫侯一條性命吧!」

    求情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朝聲音方向望去,咦,沒想到居然會是他?
第二七一節 說降

    美女哦~剛才匆匆瞟上一眼還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這麼個有著林傾霞之氣質、張拉娜之清純、張慢玉之高貴的寶貝!穿著呂布的軍服?難道是傳說中王允送給董卓又被呂布搶來的那個美女?

    好好好!美女有要求就好說了!雖然現在用強也能得到,不過這麼楚楚可憐的美女實在下不了手啊!只要她自願一人換一人,放了呂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最多等美女到手以後再成粉碎性骨折,閹割之後再放他一條生路就是,哦嚯嚯~我簡直太仁慈了!

    當下我就提著狼牙棒連蹦帶跳的跑到求情的美女面前,這才發現美女身後居然還躲著一個怯生生的小美女,哦靠~發了發了~這下還買一送一!嗯,形象~一一里關羽抄刀耍酷的造型,「不知夫人何人?」

    那美女欠身施禮,「賤妾呂嚴氏!」

    「夫人求我放呂布一條生路,然於我來說無異於縱虎歸山,就算我想答應,怎麼也得給我手下戰死的士卒一個交代吧?」

    「不知丞相意欲何為?」

    啊哈哈哈~等的就是這一句!看我一臉用我說得這麼明白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很害羞滴!

    等了半天,這個嚴美女居然一點不上道的還在望著我發愣,我才想起我還帶著面甲,看來我要鼓起勇氣來個大膽的表白,「只要夫人……」

    「咳咳……」

    就在我差點把「以身相許」脫口而出之時,變態妹妹那有意故意加特意的咳嗽聲挑動了我的神經,朝變態妹妹望去,看到的是將士們成千上萬雙瞪著我的眼睛。呃~看來現在這個時候不太適合擴充我地二奶兵團。

    美女見我說到一半停住發愣,眨巴眨巴她那誘人犯罪的大眼睛再次問到,「不知丞相意欲何為?」

    老子現在是天人交戰、騎虎難下了,又不想錯過要挾美女就範的機會,又要給將士一個交代,急得我是團團轉,突然看見邊上高順那廝滿臉憤怒的死盯著我,暫時就找他轉移注意力好了,「只要夫人說服高將軍降我,放呂布一條生路又有何妨?」說完我再扭頭望向高順。「呂布的命就在你手上了!」

    「呸!」高順破口大罵,「大丈夫死則死爾!要我投降?你想都別想!」

    「你想死呂布可未必想死!」這個時候早已有士卒把呂布綁著抬了過來。我直接從一個騎兵的馬鞍上取下一個水袋把呂布給淋醒。

    呂布醒了過來才發現自己被浸水的牛筋牢牢捆住,身邊張遼委頓昏迷於地。高順正虎著眼睛瞪著他,再望到我時愣了愣,然後馬上翻身跪倒以頭搶地,「丞相饒命!丞相饒命!布願為公馬前卒耳!公將步。布將騎,公可橫掃天下無敵矣!」

    「哈哈哈哈哈……」我一邊得意的狂笑一邊瞄著高順那已經漲成豬肝色的臉,「高將軍,如何?」

    「哼!」高順悶哼一聲,埋下腦袋誰都不理。

    場面一下冷清下來,高順、張遼沒降。呂布的妻女又沒到手地情況下我暫時也不想處置呂布。還是先讓所有人都冷靜一下好。「就地紮營休息一晚,許胖子。你帶兩百虎豹騎看管呂布,不要給他鬆綁,吃喝拉撒全部由虎豹騎專門照顧!」

    呂布聽了大叫,「縛之太緊!縛之太緊!」

    許胖子充耳不聞,直接扛了丟在馬背上拖著就走。

    呂布的妻女我也暫時丟給專人照看,其實我很想和她們徹夜長談、探討研究一番「人生大事」,只是暫時不想刺激高順和還在昏迷中地張遼,「給張、高兩位將軍鬆綁,先送去隨軍大夫那裡去醫治一番,等張將軍醒了後帶他來見我!至於高將軍,只要他不出軍營,隨便他幹什麼吧!」

    剛被割斷繩索,高順一下跳了起來,「那我等下去放火!」

    我從地上抓了把草捏了捏,「隨便!白天下了一天雨,你要是找到能生火的東西一定要告訴我,將士們肯定感激你!」

    周圍一陣哄笑,高順地臉已經紅得發紫,猶自強硬的喊到,「那我就去殺人!」

    我沒理高順,望向一旁的龐統問到,「抓到多少俘虜?」

    「具體數目還未統計完,不過不會少於四千!」

    「哦!」聽到龐統的匯報,我向四周地將士高聲調侃到,「那各位兄弟讓高將軍殺吧!他殺一個,我拉四個俘虜給你們陪葬,看看高將軍今晚能不能殺滿一千!」說完還掀起面甲朝高順眨眨眼。

    四周再次哄笑,大聲叫好,高順的臉色開始紫得變黑了,全身發抖的指著我,「你……你……無恥……那我自殺!」說完就去搶武器,可惜四周士卒集體擺出擒拿的姿勢,照這架勢高順估計搶到武器的時候就是再次被綁起來的時候,用眼睛四周轉轉,卻找不到一塊石頭,急得團團轉。

    我直接從一旁抽過一把刀扔到高順面前,不緊不慢地說到,「你自殺我把陷陣營地俘虜全部殺光!棄戰友手足於不顧是為不義;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殺是為不孝;你願意當不義不孝之人隨便你!」

    高順絲毫不為所動地把刀拔了出來,「總比不忠之人要強!」

    「說得好!原來你還不忠!呂布剛才已經親口說的請降,我可沒逼他!你不遵其最後(最後兩個字我可是強調強調再強調)地命令是為不忠!我剛才已經說過你投降就放呂布一條生路,你卻不肯為前(前字也要非常非常強調)主捨身,高將軍,不忠不義不孝,最無恥的三樣你都佔了,你有何面目說我無恥?」說完不再理他,我把狼牙棒丟給典偉,跑去慰問受傷的變態妹妹。

    高順提著刀子卻耷拉著腦袋立在原地,身影孤獨而蕭瑟。
第二七二節 樹欲靜而風不止

    我帶著變態妹妹回到剛立起的帥帳沒多久,張遼就被這個初見時儒雅英挺的美男子此刻被包得像木乃伊一樣,看來剛才那一戰被許胖子打得很慘,不過即使這麼狼狽的模樣被我盯著看,他也沒有顯出絲毫的侷促和尷尬,頗有大將之風。

    打量了片刻後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對他問到,「文遠,以後跟著我怎麼樣?」

    張遼自嘲的笑了笑,「無用之人徒廢食糧,丞相得之何用?」

    這算是拒絕還是謙虛?雖然我手下將領已經夠多了,但任何時候最有價值的都是人才,只要對我有利用價值的人我絕對都不會放過,老子就是磨都要磨到你答應,「文遠能逃脫虎豹騎的追捕又怎能說是無用?」

    張遼聳了聳肩,「運氣罷了!」

    咋這麼頑固不化咧?「難道你對呂布那種匹夫還抱有幻想?」

    張遼這次乾脆不做聲,表示沉默。

    靠靠靠!張遼不是一見到曹操就投降了嗎?怎麼見到我就這麼麻煩?難道我的魅力就這麼差?應該相性的問題,一定是遊戲裡面所說的相性問題,今天天時、地利、人和裡面估計有哪一個不對,還是下次再勸算了,「文遠,你也不必今天就做出決定,可以慢慢考慮!呂布是個什麼樣的人,相信你也應該清楚,中原的百姓在呂布的治理之下過的什麼日子你也不會不知道,一個集團想要強大長遠,內部就必須繁榮安定,呂布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成大事!這樣吧,等過段時間到了江南,你去看看我治下的領地是個什麼樣子,到時候你再告訴我你的決定!現在你先下去好好養傷休息!」

    張遼聽完後怔了怔,一改先前油鹽不進的態度。躬身施了個禮後倒退而出。

    半個時辰後典偉跑了進來,「大哥,已經全部按你的吩咐安排好了!」

    我朝典偉點了點頭,「繼續按計劃進行!」

    等典偉一離開,我捏著變態妹妹的下巴奸笑到,「親愛的,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變態妹妹看著我地表情怎麼都像不懷好意,對我的提議異常警惕,「打什麼賭?賭什麼?」

    「歷史上唐太宗李世民為收降卒之心,以新收降卒為夜宿侍衛。從此將士歸心!今天晚上我讓高順挑選降卒來給我值夜,我們賭高順會不會刺殺我。賭注是呂布,怎麼樣?」

    變態妹妹直接把手摸到了我的額頭上。「你腦子沒發燒吧?還是被呂布打傻了?歷史上的傳說多有不可知的內幕,誰知道真相的背後會有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我可聽說你上次學諸葛亮草船借箭差點被火燒死,這次又學李世民,你小心晚上被高順砍成肉醬!」

    我詭異的笑了笑。「今天就讓你看看李世民這個歷史上最成功的厚黑高手的一點點小手段!」

    ……………………

    雖然丞相已經下令可以讓高順在軍營裡自由活動,但高順還是跑去了俘虜營陪著被俘地弟兄,不過進去之前先跑到荊州軍的輜重營藉著丞相地特赦令搶來了兩罈酒,本來還想把丞相的宵夜也搶來下酒,可惜看管運送地都是成群結隊的虎豹騎,結果反被暴打了一頓還被搶去了一壇好不容易弄來的酒。靠著拚死反抗才保住另外一壇逃進了俘虜營。

    一罈酒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能分。最後只能摻上水給陷陣營地弟兄每人分上一小碗。還好荊州酒夠烈,摻了水倒也能窮快活一番。雖然現在已經成了俘虜。但陷陣營的人都是把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豪傑,整個氣氛倒是被抄得熱鬧非凡。

    但沒高興多久,絕對稱不上善類的典偉來了後又把場面打回冰點,被他那環豹眼看上的人都是一陣惡寒,特別是陷陣營中有一部分和高順還在戰場上被典偉親自照顧過,氣氛馬上變得沉默又尷尬。

    最後還是高順硬著頭皮出聲詢問,「二將軍到這裡來幹什麼?」

    正在四處張望放電找不到人的典偉終於看到了出聲地高順,「高將軍,我大哥讓你在俘虜營挑一百人給他守夜!」

    「噗!」所有嘴裡還含著摻水酒地人全部來了個鯨魚噴水,一個個面面相覷,然後相互點頭默然:陳平今天肯定被溫侯打壞了腦子。

    高順不敢相信地再問上一遍,「二將軍剛才說什麼?丞相讓我在這裡挑人給他守夜?」

    典偉不滿的嘟囓到,「哪那麼多廢話,要你挑就快挑,挑完了到外面來拿兵器!」說完轉身就走。

    高順陰沉著臉望向四周地弟兄,「陳平有什麼陰謀?」

    所有人只能搖頭,「鬼知道!估計不是好事!不過怕他個鳥,剛才典碳頭不是說有兵器拿嗎?」

    高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挑上一百個自願者出了營,跟典偉去取了兵器後到了丞相帥帳。

    在典偉的示意下,高順單獨跟著典偉進帥帳,見到我以後直接開口問到,「丞相又想怎麼樣?」

    「典偉沒和你說嗎?讓你晚上給我值夜啊!現在你跟典偉交接一下令牌和口令吧,我要休息了!

    等我一說完,典偉還真的拿出令牌叫高順接手,然後徑直掀帳而出,留下高順一時被搞得愣住,過了半晌才激動得臉紅脖子粗的喊到,「你就不怕我晚上趁機殺了你?」

    我只說了四個字,「我相信你!」

    說完,脫衣,上床,睡覺。

    高順立時整個傻在了原地。

    「哦,對了!」

    —

    我突然睜開眼睛出聲,嚇得高順一下向後蹦出三尺,抽出刀子擋在身前,緊張西西的顫聲問到,「幹嗎?」

    「出去的時候幫我把蠟燭吹了!」

    「噹!」高順的下巴和手中的刀掉一起到了地上,察覺失態後趕緊把刀撿起再次擋在身前,外強中乾的喊到,「我……我晚上真的會殺了你!」

    「晚安!」

    「晚……晚安?」這下不僅下巴,連腦袋都耷拉了下來。高順挺拔的身軀一下子變得佝僂萎縮,心中感到無比地洩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高順決不相信陳平會毫不防備他這個俘虜!藉著吹蠟燭的借口,高順特意拿著刀子在陳平的床邊溜躂了一圈,陳平的臉色平靜而安詳,沒有絲毫的緊張害怕,周圍也沒有什麼動靜。但高順還是不能確信,跑到帳外和陷陣營的弟兄們把帳內的事說了一遍後,立即讓眾弟兄四周察看一番,可惜周圍三十步內只有陷陣營的人,最近的虎豹騎營帳都是圍在三十步以外。如果真要暴起偷襲,沒穿盔甲的陳平在虎豹騎趕來之前肯定早被剁成了肉沫。

    「現在我們怎麼辦?」高順望著周圍地一眾陷陣營弟兄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大家你望著我、我望著你。誰都沒有出聲,氣氛異常地沉悶。

    過了片刻。有一個戰士竟然低聲的抽泣起來,「5555……沒想到……丞相大人……會這麼相信我們……5555…」

    另一個戰士趕緊摀住了這個哭泣地士兵的嘴,「那溫侯怎麼辦?他平常待我們可不薄,現在這麼好機會。如果錯過了……」

    「可丞相大人以後肯定會待我們更好!」

    「難道我們因為這樣就能忘恩負義嗎?那不是連狗都不如?」

    「可溫侯今天已經投降了……」

    陷陣營內部一下子分成了兩個陣營,互相低聲爭論不休,高順蹲在一旁煩躁的抓著頭髮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看到兩邊爭來爭去都爭不出一個結果,高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提刀就往帥帳裡走。「都別爭了。我去做掉陳平!」

    進得帳內。高順小心地躡手躡腳走到床邊,床上的陳平已經發出了細微的鼾聲。顯然已經熟睡。夏天的夜晚,陳平身上只有一小張薄毯蓋著腰身,手腳胸脯全都露在外面,

    看著陳平那光滑起伏的喉嚨,高順絕對有把握能一刀兩斷,但他的手卻在發抖,手心上粘滑粘滑地全是汗。高順把刀交左手,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困難地吞了口唾沫後重新用右手抓住了刀,但此刻手上地刀卻好像重逾千斤,怎麼都舉不起來。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不久前陳平說的這四個字在高順腦袋裡猶如洪鐘般不斷迴響,讓他感到腦袋在發炸,現在已經不光是手心,高順地全身都在冒汗,他從來沒有感覺這麼難受過,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床上的陳平突然動了動,嚇得高順心臟立即抽緊,原來只是翻了個身,露出個光屁股腚,靠,這王八蛋居然趁自己出去的時候脫光了裸睡!

    高順長出了一口氣,全身都輕鬆了下來,輕輕的收刀入鞘,上前小心的給丞相蓋好了毯子,再次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見高順出來,四周的陷陣營馬上圍了過來,一個個用眼神表達他們的急於知道答案的心情。

    高順滿臉輕鬆的搖了搖頭,「我下不了手!我也不會再讓你們下手,你們想想如果我們是呂布的俘虜會是什麼結果吧!」說完以後猶如門神一樣站在帳口持刀而立。

    陷陣營的將士互相望了望後沉重的歎了口氣四散而開。

    帳內,我悄悄的敲了敲床板,小聲的自言自語到,「呂布歸我了!」

    「哼!」一聲悶哼從床下傳來。

    過得片刻後,帥帳三十步外的一個虎豹騎營帳裡,全副武裝的變態妹妹帶著一隊持手弩的虎豹騎從地下爬出來,衝著正望著她眨眼的典偉喊到,「看什麼看?換班!」

    典偉十分委屈的撅著嘴,「時間還沒到!」

    變態妹妹歇斯底里的抱著典偉的腦袋一陣搖晃,刻意壓低的怒吼在典偉的耳朵邊咆哮,「我說到了就到了!高順簡直是豬,我的旺財2又沒了!」

    第二天一大早,全營收拾行裝準備起程,突然一騎快馬持十萬火急衝營而入,「大人,馬騰分兵兩路來襲,潼關、襄陽告急!」

    「什麼?」正在帥帳內佈置今日行程的我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暈倒。

    諸葛亮趕緊跑上來扶著我,似笑非笑的安慰到,「義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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