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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大慶在邊上言道:「公子,這黃色的是什麼啊。」

    李泰言道:「這是味精啊,大哥,這東西可是好啊,只要把它放在菜裡,什麼味道都不一樣,那是相當的好啊。」

    大慶搖頭,上前嘗了一口:「俺沒覺著哪好,再說,這才多少?弄這麼一鍋昆布也不划算啊。太浪費了。」

    李泰看著鍋蓋不由點頭,別說,往常看著五大三粗的潘哥。沒想到居然說出這麼個道理,是太少了。要是做一盤菜,怕是要滿滿一鍋海帶才行吧?李泰不由的看著鍋言道:「那怎麼做才能多點呢?」

    大慶一歎:「這俺就不知道了。公子,你先忙吧。俺出去了。」

    話音剛落,正在李泰為此事犯愁的時候,鄧建又走回來言道:「公子,在下的幾個朋友都來了。大人想不想見一見?」

    「既然是鄧兄的朋友,咱們怎麼也要見見才是。走,前面帶路。」

    兩人來到前堂,見到已有十多位站在那裡等著李泰,看樣子他們都是遠道而來,身上的灰塵還沒打掃,見到李泰前來,這些人抱拳言道:「學生見過大人!」

    嗯?學生?李泰一愣,隨即笑道:「諸位,能來河州便是信得過本官,咱們不興那套,咱們年齡相當,或許諸位的學識要比本官強上許多,斷斷不可如此稱呼啊。」

    人群中有人言道:「大人,您在海州之事咱們都清楚的很,大人一人獨戰四大才子,名震江南。咱們自稱學生也是應該的。」

    「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能這麼說,就說諸位吧,小到三字經,千字經。大道周易、中庸,本官知道的加在一起不超過十句話,哈哈,哪能當諸位地師傅啊。大伙還是隨意些吧。如果不嫌棄,本官與你們平輩相交,只要不在大堂之上,你們就稱呼在下字吧。在下姓李名泰字尋歡,哈哈,你看。光顧著說話了,來。大家座、座!」

    眾人做好,一人起身言道:「大人,今日進城便聽說大人於九月初九成婚,我等在此恭賀大人了。但我等遠道而來,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賀禮。不如在下現場為大人做一幅百福圖吧。以求大人百子千孫。多福多壽!」

    李泰哪能不明白他們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藉機露一手罷了。但李泰的心思他們哪懂,只聽李泰言道:「謝謝、謝謝。本官最近很忙,實在不敢討要諸位的墨寶,不如這樣,本官大婚之日,咱們在城牆之上舉辦,這樣,也好讓河州的百姓看個熱鬧,諸位不如到場展示一番,也好以圖聲色,其二,也讓河州地百姓見識見識江南才子的風範。如何呀?」

    幾人一聽,連連點頭:「大人多替晚生著想,當真是謝謝大人了。」

    李泰一笑:「諸位,咱們名人不說假話,當初鄧兄與諸位書信之時,便以言明大家來此的目的,本官在此向諸位保證,其一,銀兩方面大家不必擔心,其二,本官馬上給諸位安排住處,如果諸位缺什麼書籍,本官盡可能地為諸位收來。呵呵,兄弟也希望咱們河州出個狀元什麼的。大伙說是吧。其三,如果家人有什麼困難,還請諸位直言,本官要是能幫上的,絕對不含糊,咱們還是那句話,大堂之上本官是官,大堂之下咱們都是兄弟。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叫四海之內皆兄弟!嘿嘿,是這個道理吧。」

    幾人看著李泰如此和藹,心裡也踏實不少,說實話,他們都是在江南混不下去的才子。說是才子,不過是在當時的背景下有學識之人。他們多少也明白一些當官地忌諱,所以一見面便自稱學生,可是他們碰到的是李泰,對於做官,李泰簡直是個二百五。他除了會辦事以外,哪懂那麼多官場地規矩,不過這樣也好,只要辦實事就行了。

    眾人寒暄良久,李泰對他們的家庭都有一個大致的瞭解,這些文人啊,說他們酸腐也不為過,有不少都是祖宗上留下的家業到自己手裡敗壞掉的。

    更可氣地是他們居然還引以為傲。說什麼只要金榜題名,便可光宗耀祖。仔細一想,算了,也不與他們說那些,畢竟理念不同,少數服從多數,只要他們覺著對就對吧。時代不同,

    、價值觀都不同,但是有幾點還是要說明白的,李泰道:「諸位,也許大伙都知道,咱們不止要教授學生學識,本官還開設了自然、算學、天文、木匠、畜牧、紡織等等學科,所以,以後與大家一起共事之人怕是多有些匠人,你們在座的都是才子,平時要禮讓他們一些呀,本官覺著,不管什麼。都是學問,人這一生都在成長,所謂活到老學到老,只要自己不會地,都是應該去追求、去學習的。你們覺著。本官說的對嗎?」

    那些人彼此看了看,其中一人言道:「大人英明,晚生以前在江南就稱勸過那裡的院士增加這些學科。奈何……唉,不說了,以後大人放心,晚生自然要與他們和睦相處。」

    「嘿嘿,既然如此,本官就不擔心了,哈哈,你們不知道啊,目前咱們連道士和尚都用上了,諸位要是想學佛悟道什麼的也都方便。這樣,本官實在太忙了,本想與諸位把盞接風也沒有時間,待兄弟大婚之日,諸位要多喝幾杯才是。鄧兄啊。勞煩你把他們安置一下,記住,環境要好一些,盡量清淨,也好讓他們苦讀,如果家眷有困難,咱們都要幫襯。」

    「是!會長,那在下就帶他們告退了。」

    說完,眾人起身互相告辭,看著他們遠去,李泰苦笑搖了搖頭:「唉,文人啊,啥時候能有錢呢?媽的,還是回去研究研究味精比較實際!」

    來到後堂,見到燕兒正在指揮工匠拆這拆那,李泰皺了一下眉頭言道:「燕兒,你在做什麼?」

    燕兒回頭擦下香汗笑道:「少爺要大婚了,燕兒把自己的行李都拿走,所用之物也要搬到別處,這新房新房,至少要新一些才是。丫鬟用的東西不能讓唐姐姐再用了。」

    李泰聽完,心裡不是滋味,燕兒跟著自己噓寒問暖的,如今要結婚了就把她轟走?可是她說的也對,凝兒對自己有情有義,怎麼說也不能住舊的吧。如果大家住在一起,自己肯定是開心,就怕她們不願意啊。可是眼看這燕兒搬出去,心裡也不是滋味。想到這裡,不由的替燕兒輕拭香汗言道:「燕兒,少爺跟你說一遍,自從少爺從海州回來,就再也沒把你當成丫鬟看,或許少爺也不知道怎麼來對待丫鬟,但是在少爺心裡,你是我媳婦,你是我李泰的第一個女人,你對少爺的好,少爺都會銘記在心,不要把自己當成丫鬟看待,因為你不是,從我不讓你給別人下跪那一刻開始你就不再是丫鬟。如今我與凝兒成婚,要是你不搬出去,怕是咱們三人心裡都不好受,暫時先委屈你一下,少爺保證,大婚過後,咱們重修衙門,不行的話就在別處開出個院子,少爺好好的設計設計,到時候你、芝萌、凝兒,咱們三人住在一處可好?」

    聽著李泰的話,燕兒不由的美目結瑩,輕擦了一下眼淚言道:「少爺說哪裡話,燕兒是什麼命自己清楚。能在少爺身邊就已經自足了。少爺別以燕兒為念,要對唐姐姐好些才是。」

    對於燕兒,李泰真是一百個滿意,聰慧嫵媚不說,對自己那是一百個順從,男人啊,還需要什麼樣的女人呢,看著燕兒,李泰言道:「好燕兒,少爺有了你真是福氣啊,這麼好的女子上哪裡找呢。」

    「少爺可別誇了,比燕兒好的女子多得是。少爺要是喜歡,娶回來十個都不是問題!」

    李泰嘿嘿一笑:「這天下好女人太多了,怎麼也不能見誰都喜歡吧。溺水三千,我也不能全喝了吧。但只取一瓢,卻是有點少,多喝點才是。哈哈,那什麼,今晚你住哪,咱們喝一瓢?」

    燕兒輕打一下:「大婚在即,少爺要節制!」說完,走到耳邊小聲言道:「唐姐姐處子初開,莫要傷到人家。萬事忍著些。」

    李泰嘿嘿一笑:「哎呀,這有點難啊,傷肯定是要傷了,就怕忍不住啊。哈哈,你……」見到那些工匠都在看著自己,李泰言道:「看什麼看,幹活!記住了,床要結實一些!以後說不准大伙要一塊睡呢。」
正月初八

    李泰清晨正在練功

    「明天你要嫁給我啦……明天終於嫁給我啦……一個潔白的羔羊就要被我扒光啦……明天你要嫁給我啦……明天就要嫁給我啦……明天……嘿嘿,二叔早啊。zui*露」

    唐坤走出言道:「你剛才唱什麼?什麼潔白的羔羊?」

    李泰左右瞧了瞧:「嗯!沒什麼,這是一個小曲,叫、嗯,叫《狼愛上羊》」

    「呵呵,狼怎麼會愛上羊?竟瞎說,泰兒,你在練什麼?為何裡面還要穿上鐵砂?」

    「豈止是穿上鐵砂,侄兒我幾乎都沒脫過。侄兒我此刻正在練習絕世武功,唉,奈何不是自由身啊,要是侄兒我到江湖之上,必然要掀起一片腥風血雨,讓他們明白明白什麼叫臨波微步、千古奇術、小李飛刀、列不虛發!」

    「呵呵,好大的口氣!嗯,有段時日不見,你確是精壯許多,怕是練習武功的緣由吧,也好,你身子單薄,練一練對你有好處,來,與二叔過過招,二叔指點你一下。」

    李泰笑道:「您?快別鬧了,就您那身手,真不是侄兒吹,要是侄兒動手,一個照面你都挺不住?」

    「臭小子,敢這麼瞧不起你二叔,老子當年也是綠林成名……嗯?人呢?」

    感覺有人輕拍肩膀,唐坤猛一轉身見到李泰對著自己嬉笑:「如何?沒騙你吧。切,江湖代有新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了。二叔,不做綠林算是對了。年紀大了,該歇歇了。」

    唐坤言道:「好小子,沒想到還有這本事,來,二叔與你好好過幾招。看好了。」說完,用上三層力氣一拳向李泰打來。

    這唐坤年輕之時也是一霸。zui*露要不是沒李泰他爹抓了還說不准現在什麼樣子呢,雖說幾年不練武了,但是不代表不會,見到李泰露了一手,不由的想賺回點面子。他怕李泰身子不行,便用到三成的力氣,誰知道,拳頭剛一打出,只見李泰對自己一笑。瞬間又沒了。感覺到身後的風聲,唐坤沒有回頭便踢出左腿。李泰也沒經驗。好不容易躲開,就看一道身影奔著自己抓來。李泰腳下本能的一撤,唰唰唰跑出五丈多遠。

    唐坤一愣:「你這是什麼功夫,為何這般詭異?看樣子有點百步飛雲的架勢!」

    「啊?您知道百步飛雲?侄兒練的正是!」

    唐坤搖頭:「休要騙我,這百步飛雲乃是佛家無上絕技。怎能落到你的手上,再說,這百步飛雲與苦行拳本為一體。剛才也沒見你出拳啊!」

    李泰哈哈一笑:「二叔,不是侄兒騙您,侄兒要是出手,怕是您老躲不過啊。想來普天之下侄兒難逢敵手啊。」

    「呸,小兔崽子,看看老子怎麼教訓你。」說完,緊跑幾步對著李泰就是一腳。看見李泰跑開,唐坤一笑,空中連踢三腳,只見李泰唰唰唰退出幾步喊道:「二叔,您可小心,侄兒還沒拿活人試過呢。」

    「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吧。」說完,唐坤一提內力,腳下輕點,跳起一丈多高,對著李泰站的地方踢來:「小子,這叫燕子三抄水!」說完,雙腿在空中變成叉型,隨即猛地一踢,李泰急忙往後退去,感覺氣流沖得頭皮都發麻,心中不僅對唐坤的功夫異常佩服,但是李泰就是李泰,偷奸耍滑絕對有一套,他也不與唐坤硬拚,躲開之後,對著唐坤要下落的地方一揮手,一道銀光而過,地下扎上了一把飛刀,唐坤見到此刀大驚失色,不為別的,就是單純這個速度,目前江湖之上,怕是很少又人能躲開了,唐坤自己也明白,泰兒是射到了地下,如果在空中,躲都躲不開。zui*露不由雙腿落地,卸下真氣一歎:「果然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啊。呵呵,好、好樣的。」

    李泰上前笑了笑:「二叔,別氣餒,侄兒是取巧罷了。剛才還讓二叔追著打呢。」

    唐坤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上前摸著李泰地腦袋笑道:「管他取巧如何,能逃命,能殺人就是本事!你贏了二叔,二叔高興,呵呵,最起碼你可以自保了。走,咱們吃飯去!」說完,爺倆抱著肩膀往回走,「泰兒啊,你光練這個還不行,還要多練習聽,萬一有人在你背後下手可就完了,等二叔有時間……」

    「大人,大人!」

    「嗯?」李泰回頭見到是王平笑道:「王將軍何事?還沒吃飯吧,來,一起吃

    「不了,大人,咱們城北來了百十名兵卒,看樣子不是虎烈營的,不知道是哪裡的。大人出去看看吧。」

    李泰言道:「我靠,敢到河州帶兵,找茬呢,走,瞧瞧去,那位高人敢……嗯?我爹?是我爹!」說完,拉著唐坤的手笑道:「二叔,是我爹!哈哈,快走,快走。接我爹去!」

    李泰邊說邊往出跑,剛到衙門口就聽到馬蹄聲響,李泰不知道怎麼了,雙眼一下模糊起來,急跑幾步,見到百十名兵卒騎馬而來,不由的站在原地,說什麼也走不動了。

    一年了,整整一年沒見到自己地爹了,此時見他騎在馬上,身穿戰甲,身後披風拉直,頭盔上的羽毛隨飛挺立,一雙大眼帶著焦急與喜悅,見到自己地兒子在前面站著,不由緊駕戰馬,向著李泰而來。

    「爹……孩兒見過爹爹!」

    李安民緊嘞馬韁,跳下戰馬。急忙扶起李泰,左右觀瞧,良久點了點頭,虎目含淚:「好,好,精壯了許多!」

    「爹卻老了許多。爹……」李泰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死死抓著李安民不鬆手,李安民笑道:「傻小子,你都是一方縣令了,在衙門口哭像個什麼樣子。看看,誰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耳邊一聲炸響:「哈哈,兄弟,想死大哥了。」李泰剛一轉身,就感覺自己被輕飄飄地扔了起來。他知道,這是大哥與自己的見面方式,落在地上,李泰上前抱住這個特大號的李元霸笑道:「大哥,大哥想死你了。哈哈。」

    李元霸瞧了瞧自己的兄弟笑道:「嗯,別說,是精壯不少,嘿嘿,好小子,你膽子不小啊,還敢造反了。你……」

    「元霸!休得胡說!」李民安一聲底喝。

    李元霸撓了撓頭:「爹,俺跟兄弟鬧著玩呢。」

    李泰拉著兩人的手笑道:「爹,大哥,走,咱們回家!嘿嘿,二叔,您來晚了。」

    唐坤笑而不語,上前與大哥見禮,隨後一行人來到縣衙,剛一縣衙,燕兒連忙迎出跪地:「奴婢燕兒恭迎老爺!恭迎大少爺!」

    「嗯,起來吧,燕兒,少爺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燕兒笑道:「少爺自己有本事,燕兒不過是做些寒增夏減地事情罷了。老爺,大少爺,請進。」說完,連跑幾步喊道:「來人,多備些吃食,老爺,大少爺來了。」說完,轉身笑道:「少爺,您與老爺、二老爺,大少爺一屋吃吧。奴婢帶著他們在外面吃。」

    李安民笑道:「燕兒有心了。去忙吧。二弟,走,咱們進屋!」

    很多事情都是理所應當,老爹進了屋,主位當然要讓出來。李安民坐下打量了一下屋子笑道:「怎麼樣,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嘿嘿,還行,還行,爹,您最近怎麼樣?好似憔悴了一些,帶兵累吧。」

    「呵呵,不累,見到我兒如此精進,爹這心裡高興,哈哈。」說完,李民安起身言道:「泰兒啊,這城牆修的好啊。哈哈,普天之下,怕是沒有這麼高,這麼寬地城牆了。哈哈,有此屏障,河州當保不失,就是兵卒太少了。怎麼一人還帶條狗崽子呢。真是的。對了,這兵是誰帶的。這精氣神太硬了,哈哈,好,一會要見見才是。」

    李泰嘿嘿一笑:「別見了,都是孩兒我的本事。嘿嘿,爹,你再誇我兩句吧,我愛聽!」

    李安民笑道:「果然是你啊,爹雖身在軍營,但還是聽說了你們河州不少事跡。據說你們還成立了什麼娘子軍?胡鬧嘛!一會帶為父去瞧瞧!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成群的女子練兵。」

    話音剛落,就聽到大慶在外面喊道:「伯父可來了嗎?」說完進屋見到李安民連忙跪倒:「小侄參見伯父!」

    「好孩子起來吧。哈哈,嗯,不錯,都說這河州窮苦,你們卻是精壯了許多,尤其是你,這體格怕是跟元霸有得一比!」

    大慶嘿嘿一笑,看到李元霸笑道:「大哥,許久不見了。走啊,練練去啊。」

    還沒等李元霸說話,李泰忙道:「先吃飯,先吃飯,吃飯完你們愛怎麼折騰沒人管,咱們先說好了。有事去校場,我這新房還沒弄好呢,你們別給拆了。」
李泰老爸與大哥都是軍人,所以對李泰帶兵很感興趣,們的意思,眾人吃完飯,便一行來到娘子軍處。

    騎在馬上,李安民看著遠處的帳篷笑道:「為父充軍這麼多年,只聽說過花木蘭替父從軍,還沒聽到女子參軍的道理。

    泰兒啊,別丟了自己的顏面啊,芝萌那孩子想帶兵就帶吧。別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便好,你們這麼一鬧,普天下都知道河州有支娘子軍了。」

    大慶笑道:「伯父,這娘子軍可不是一般的軍隊,要是小侄看,比您的親兵都差不了多少!要是真動起手來,還不知道誰贏誰輸呢。」

    李安民輕笑一聲:「既然你們都說這麼好。那咱們就看看吧。此處誰帶兵?」

    「嘿嘿,正是小侄!」

    「給你半個時辰整理隊伍吧。」

    大慶嘿嘿一笑:「不用,喘息之間便可。嘿嘿,到了。」

    來到校場,見到這些女子都在彼此練習,李安民皺眉言道:「大慶啊,她們練習的是什麼拳法?嚯,夠刁的了。」

    「此法是軍體拳,乃是公子做創。伯父不知道吧,這一段時日,公子可是風光的緊啊。」

    「呵呵,倒是不少聽說,既然是你李大縣令所創,那咱們就見識見識吧。」

    李泰言道:「潘哥,整理隊伍。咱們歡迎上級領導檢查工作!」

    大慶應了一聲,下馬走到將台之上,拿起哨子連吹三聲,大喝:「全體集合!」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大慶吹完,只見滿場的女兵迅速小跑歸隊,在高處看去,黑壓壓的一片迅速靠攏,其後,只見她們同時以一人為排頭。每人都是側目向右看,腳下不住的小跑,大慶喊道:「立正~~向前看~~齊!向前~~看!報數!」

    「一、二、三、四……十三……十四……」

    大慶一個轉身。小步跑到李泰身邊喊道:「報告大人,娘子軍應到五千人,實到五千人,此時正在做軍體拳訓練,請您指示!」

    「嗯!」李泰點了點頭,對著目瞪口呆的老爹一聲輕笑,走上將台言道:「將士們好!」

    「大人好!」

    「將士們辛苦了!」

    「為大炎的鼎盛——戰鬥!」

    李泰點了點頭:「將士們,這邊幾位是咱們大炎朝的著名將領,他們都是皇上身邊的人。聽說咱們河州有支娘子軍,特意過來瞧瞧!咱們要虛心的向他們請教,不斷地向人家學習。畢竟都是大炎的軍人。彼此都是兄弟,大家一定要拿出真本事來。也好讓這些將軍找找毛病。好,全體都有了,聽我口令。稍息。立正。向右轉!」

    唰!

    同一個聲音,娘子軍整齊劃一的一個漂亮地轉身對著李安民站好。李泰喊道:「大家對將軍的到來表示歡迎!鼓掌!」

    嘩~~

    五千個掌聲同時響起,看的李安民一愣一愣,李泰喊道:「放下!」

    唰!

    滿場沒有一絲雜音。李泰嘴角含笑:「請李將軍對咱們講幾句話!」

    嘩,掌聲再次響起。李民安硬是被掌聲逼到台上,他一輩子帶男兵,除了打仗的時候講些鼓舞士氣的話,平時很少講話,今天遇到這個陣勢,不由的有些緊張,對面全是女子,讓他很不習慣。良久才言道:「將士們!」

    啪!

    全部立正!「將軍好!」

    李安民連忙點頭言道:「好,好,不必拘束,不必拘束!嗯,你們練習的很好啊,很好。咱們陛下定然會高興的。會高興的。好了。不說了。」

    嘩,掌聲再次響起,弄地李安民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逼的沒有辦法,抽出佩刀行刀禮才算下台,看見捂著肚子的李泰上前就是一腳:「兔崽子,想看老子地笑話!」

    李泰言道:「爹,別生氣,說真的,要是別人見到這個陣勢,怕是愣好一陣子。還是爹爹厲害,這刀禮,太、太帥了。哈哈!」笑了半天,李泰言道:「爹,您覺著這娘子軍怎麼樣?」

    「嗯!」李安民點頭言道:「這精氣神怕是比爺們都強出許多。

    齊劃一,大炎當屬第一。可畢竟是女子,中看不中

    大慶笑道:「伯父,咱們比試一下如何?看您也帶了親兵,這樣,就劃出五十人吧。」

    「嗯,尚可,元霸,你做小將!」

    李元霸連忙退後:「俺不做。俺不想跟娘們動武。就她們那身板,俺一個就能打她們五十!」

    「混賬,難不成還要老子親自帶兵不成!」

    大慶忙道:「伯父息怒,這樣,雙方各派出五十名兵卒,放在場中互相私鬥,一炷香內,哪方倒下地多便算輸了。您看,咱們是練騎兵啊,還是步兵,是用兵器,還是赤手呢!」

    「我那些親兵都是沙場的漢子,赤手便可,你們用兵器吧。畢竟刀槍無眼,傷到不好。」

    大慶點頭:「如此也好,既然伯父不喜歡用兵器,那麼咱們也赤手吧。伯父,請!」

    李安民點了五十人言道:「你們是本將親自挑選出來的,要是輸給了娘們,都他媽閹了你們。進去!」

    五十名男子步入校場,這邊娘子軍也擺好了陣勢,大慶言道:「各方五十人,赤手相搏,一炷香內,倒下最少者為勝!鼓鳴及戰!再鳴及止!娘子軍,表現地時候到了,大人在看著咱們呢,把平時地本事都拿出來。你們對面都是久經沙場地老兵,戰術精湛,出手狠毒,不要怕傷了他們,直管下手!擂鼓!」

    咚咚咚!

    「殺!」娘子軍與對面的老兵同時大喊一聲向著對方撲去,兩股不俗地勢力立刻沖在了一起。此時,只見娘子軍迅速的彎下身子。對面的男兵一愣,還沒明白她們的意圖,就看見她們每人抓起兩把沙子對著自己飛來。一時之間,五十名男子同時捂眼,更有不少人雙眼被沙子迷住,趁你病,要你命,五十名娘子軍好似商量好了一般,迅速衝上前,衝著對方眼睛就是一拳,此時有不少人中招,但是絕對沒有想到,更狠的一腳即將到來。

    片刻之後。殺豬般的嘶鳴佈滿全場,一個照面,大部分男子都捂著襠部躺在地上來回翻滾,而這些女子沒有絲毫停留,對著男子的腳踝就是一下,目的很明顯,就是不想讓他們站起來。隨後,跳起對著男子的肋骨用膝蓋撞下,接著一手抓住對方的頭髮,用膝蓋牢牢挺住後脖,一手摟著男子的下巴停了下來。其動作一氣呵成,煞是漂亮,按住對方,這些女子不由自主的看向大慶,只要大慶把手一放,這五十條人命怕是瞬間就要消失!

    大慶側目一看,這香連一半都沒到。不由的點了點頭,哨子一響:「擂鼓,歸隊集合!向前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

    說完,一個轉身跑到李泰身邊喊道:「報告大人,用了半柱香,對方全部倒地,命中死招!我方無一人傷亡!請指示!」

    李泰嘿嘿一笑,轉身對李安民言道:「爹,如何啊?」

    此時,絕對可以用驚訝來形容,李安民也是沙場老將,看到娘子軍如此手辣,心中大讚,良久激動的點了點頭:「好啊,好啊,雖說招式陰毒,但確是管用,沙場之上能活下來就是本事,這些女子當真是不簡單。不簡單。泰兒,好樣的。元霸,看到了嗎?還你打人家五十。就那樣的身手,你能打過十人就算不錯了。要是這些招式練好了。三人都能與你打個平手。」

    李元霸言道:「爹,話不能這麼說,真要沙場之上,誰還會在意她們女子?一個狼牙棒下去。換誰腦袋不開花。就算她們有兵器,誰能抗住我這一下。一個照面都打飛了。大慶,許久不見,看你也精壯了不少,走,練練去?」

    大慶哈哈大笑:「練就練,早就想會一會你,可是沒有合手的兵器,現在可不一樣了。

    讓俺著狼牙朝天槍會會你的狼牙棒!」說完,把上衣一脫,露出結實的肌肉喊道:「來人。把兵器拿上來!李兄。請!」

    李元霸沒有猶豫,脫掉上衣,拿起胳膊粗的狼牙棒喊道:「請!」
大慶與李元霸站在校場之上,中央相隔近八丈,此時,兩人眼裡同時燃燒起興奮,好似找到知音一般,這在練武人眼裡是最好的切磋好友,可是在李泰的眼裡,那就是兩個變態玩意!

    李元霸言道:「大慶,你這兵器甚是怪異,卻好看的緊,這是棒還是槍啊。」

    大慶得意的言道:「公子說了,管他是槍是棒,能贏就成,俺先跟你說好,俺這兵器能砸、能刺、能掃、你可要當心點。別碰上了,要不你最少躺一個月,大老遠來參加婚禮,弄傷你怪不好的。」

    李元霸哈哈大笑:「那就謝謝你了。你也小心些吧,我兄弟成婚還需要你忙活呢。別傷著了沒法帶兵。」說完,把兵器往地上一杵,搓了搓手喊道:「來吧!」

    「擂鼓!」大慶大喝一聲,拿起狼牙朝天槍單手斜插後背像元霸跑來:「殺!」

    元霸也是不甘落後,見到大慶滿臉興奮,拿起狼牙棒一聲震天怒吼:「殺!」瞬間,兩人殺氣騰騰的撲到了一處。

    噹噹噹!兩個一個照面連拼三下,大慶往後退三步站住,元霸倒退兩步站住。李民安喊道:「好!」

    李泰輕笑:「爹,哪好啊,他倆誰都沒打著誰。」

    「你懂什麼。將與將之間,最重要的是士氣,這可關係到一場戰事的成敗,要是將敗北,士氣便會跌落。與軍不力,你看他們剛才硬拚三下。對真是當面鑼,對面鼓,一點虛的都沒有啊。全是實打實的力氣。小子,學著吧。」

    李泰癟嘴:「切,要我說。不費力殺了才好呢。碰那三下手都麻了,萬一有人再衝上來怎麼辦。不值得。」

    「兔崽子,你懂什麼。看著!」

    此時,大慶漸漸笑了起來。眼神越來越亮,大喝一聲:「殺!」一棒子照著李元霸的腦袋掄下。

    「來地好!」李元霸大喝一聲,舉棒側頭相應,感覺交實。向上一推,對著大慶橫腰掃過,大慶一步躍起,空中一個轉身,狼牙朝天槍沒與他硬碰,對著李元霸的腦袋掃過,他們兩人手上的兵器都在七八十斤左右,李元霸的怕是不下百斤。林雷這要是碰到準是不死即傷,但兩人好像越打越興奮,明明是個比試,都把性命拋出在外,要是李泰,此時怕早就跑的沒影了。

    李元霸見到兵器掃向自己,不由地一低頭,身子一弓,狼牙棒往地下一杵,接著一個旱地拔蔥。大頭朝下雙腿向上踹出,正奔著大慶胸口而來,大慶招式以老,避無可避,只好用手一推。順勢退出戰圈。李元霸一招得手,滿臉興奮。落地緊接著一個掃堂腿,看見大慶跳起,轉身掄起一記飛腿直奔其臉頰,看見大慶又往後腿,不僅掄圓了兵器照著腦袋順勢砸下。

    大慶一時疏忽被人連佔先機,心中已經打出了火氣,見到狼牙棒砸向腦袋,不退反進,舉槍相迎,一聲巨響,接著手臂算來一陣麻木,兵器好懸沒有脫手,大慶握緊兵器,順勢往前一扎,李元霸用棒劃過,大慶大喝一聲,手上的兵器大開大合,掄的虎虎生風,不管不顧的把自己往中間一藏,掄起地兵器好似圓球一般對著李元霸衝去!

    此時李元霸興奮異常,見到大慶衝向自己,大喝一聲,也不退縮,殺進圈中,一時叮噹之聲四起。離著遠些都能看到火花,滿場的兵器交撞之聲,聽得李泰毛骨悚然,一個是自己的大哥,一個是自己的兄弟。傷了誰也不好,嚇地李泰趕忙喊道:「別……捂!」

    此時李民安趕緊摀住李泰言道:「小兔崽子。你要他們死啊,這都打出真火了,不把火洩下去,誰一分心就要完蛋。別吵!」

    李泰看著場上的兩人心中不禁苦道,瘋子,絕對是瘋子,比試怎麼能拚命呢,還要瀉火,小爺給你們派兩姑娘瀉火還不成嗎?

    此時兩人已經打紅了眼,渾然忘記了是在切磋,完完全全是拚命的打法,大慶一棒砸下,元霸也不似剛才硬擋,而是轉身用棒尾洩掉了力,其後,直接用棒尾對著大慶腦門桶來,大慶隨即一轉,躲過棒尾,用朝天槍一掃元霸腰間,看見元霸躲過,順勢抽出兵器,一揮而上又打在了一起。

    一時間,兩人越打越勇,哇呀之聲不斷,火星四濺不滅。聽得李泰這個揪心,待哇呀聲過後,兩人分開,怒視對方,李元霸喊道:「兄弟,來個痛快吧。」

    「正合我意!殺!」大慶喊完,猛的衝上兩步,一躍而起,在空中連續轉了兩圈,隨後腰間一挺,狼牙朝天槍自上而下,藉著大慶的旋轉之力一棒砸下,李元霸站在地面也是猛一轉身,把腰間旋轉之力用到棒上,大喝一聲對著大慶的棒子騰空砸去。

    哧

    兩人空中兵器相撞,中間爆發出一片血霧,隨後一聲巨響,狼牙棒飛出圈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大慶從空中落下,單膝跪地,手扶著兵器低頭不語,而李元霸則是傻傻的看著自己手上地半截狼牙棒,四處尋找另一端。

    李泰連忙跑過去,看見大哥沒事,見到大慶不語。低頭瞧了瞧,只見大慶嘴角帶血,李泰連忙用袖子擦了擦,扶起大慶言道:「傻了吧,讓人干吐血了吧。」

    大慶緩了半天,哈哈大笑:「軍中猛將,果然名不虛傳,過癮過癮!」

    李元霸笑道:「媽的,你的兵器甚好。都把俺的砸飛了。要是現在比試,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大慶笑道:「如果兵器相當,俺定然不是大哥對手。」說完,座在地上不斷的敲打胳膊:「俺的娘嘞,這都打木了。」

    李民安大笑走來,扶起大慶言道:「好孩子,功夫不弱啊,大炎軍中,能與元霸比肩者不出十人,好好練,將來又是我大炎一中流砥柱!」

    「嗯,俺聽伯父的,回去再練練!」說完,對李泰言道:「公子,大哥的兵器沒了,再打一付鋼的吧。」

    「呵呵,行,大哥,你用多重的兵器?」

    李元霸言道:「最好是一百二十斤地。不過那樣太粗了,不好握,太長了還不好用,這兵器是整一百斤,要是用精鋼打造,能把重量加進去,再比他細上一指,長短這樣便可。能打出來嗎?」

    「能,放心吧。你在此多待時日,定然給大哥做個好的。而且,連盔甲都是精鋼的。如何?」

    元霸大喜,連忙點頭笑道:「甚好,甚好。要是有此盔甲,大哥更是如虎添翼了。哈哈,大慶兄弟。沒傷到吧。」

    「無妨,修養一夜便好,大哥,你這功夫真是厲害啊。以後咱們多多切磋!」

    李泰忙道:「屁,這都打吐血了還切磋呢,小心腦袋給你打放屁了。以後咱們軍中立下一條規矩。凡在沙場之上,不許單挑,十個打一個才好呢。越是穩妥越安全,以後不許跟敵將單挑,見面五六個一起上,亂棒打死再說。省的費勁。嗯,最好是弄瞎眼睛後亂箭射死。這樣才好。還不傷人,對,以後就這麼幹!」

    此時娘子軍見到兩人比武甚是羨慕,大慶不知道,此時的他已經是不少女子心儀地對象,不時地對他暗送秋波,而這個榆木腦袋,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明白!李泰看著大慶受傷不好帶兵,連忙將兵卒聚到一起,對今天予以點評,首先讚揚他們不怕流血犧牲的精神,在繼續發揚地同時,要戒驕戒躁,繼續研究戰略戰術,盡量做到沒等敵人靠近便先干倒的原則。反正講了半天就是保全自己,消滅敵人。隨後,吩咐她們繼續訓練,一行人打馬回府!

    此時,李安民座在主位之上喝著茶水點頭言道:「嗯,不錯,不錯,女子尚能訓練成這樣。確是不錯啊。要是你娘當年有這些兵將。怕是更威風了吧。」說完,不由一歎:「不知道你娘與祖父在京城如何了。他們要是見到泰兒如此帶兵,不知道要怎麼樂才好,你娘向來對你寵愛有加,我總是說你不做世事,呵呵,要是被他看見,怕是又有說辭了。」

    李泰知道他的意思,上前言道:「爹,都是孩兒不好,給家裡惹禍了。」

    「呵呵,泰兒多慮了,為父不是說你,唉,我兒如何爹心裡清楚,想必你祖父也是明瞭的。但為何不說句話呢。」

    唐坤在身邊言道:「大哥,義父這麼做怕是有原因的,你我都別問了,呵呵,明日就是泰兒大婚了,咱們理應高興才是。」

    李安民一拍李泰肩膀:「對,咱們不去想了,泰兒,聽說你這裡有好酒。拿出來,咱們明天好好喝幾杯!哈哈,泰兒去歇息吧,明日還要忙活呢。去吧。」

    李泰告別後走出屋子,對著天空長歎一聲:「明天,小爺就要辣手摧花了哈喜歡!」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醒來如一夢,窗外日遲遲。呀李泰躺在床上狠狠伸個懶腰,唉,不是自己的床睡得就是不舒服,這幾天睡覺總也不踏實,推開窗外,見到夜空中依舊繁星點點,而此時,整個衙門已經全部的活動開來。

    凝兒端著水盆進屋,見到李泰躺在床上不語,座在床沿笑道:「少爺,今天您成婚,怕是急的睡不著吧。」

    李泰笑了笑,抓著燕兒的玉手言道:「你說也不知怎麼著,今天要成婚了,怎麼反而不太激動了呢。」

    「呵呵,凡事多是如此,希望之事隨即來到,激情怕是已經過了。少爺,起床吧,今天可要騎大馬,帶紅花!遊街過城,威風的緊呢。」

    李泰起身抱著燕兒,嘴唇不斷在耳邊摩擦,弄的燕兒身子越發無力,良久才推開:「好少爺,別鬧了,下馬樓的秀娘嬸嬸,帶著各縣的高廚都要到了。別讓人看笑話,燕兒昨天問了一下,少爺要先更衣,挑選良辰給老爺請安,然後出門巡街,然後接回新娘子。在城北之上行禮。好麻煩呢。少爺,燕兒敢說,您是大炎第一個敢在城門上成婚的縣令。呵呵。怕是要留下一段佳話呢!」

    「你以為少爺想啊,沒辦法啊,百姓都等著看呢,光一個大堂哪夠,唉!怕是只有那個新房安靜些吧。」

    燕兒挑起紙窗看眼窗外:「少爺,快起來吧。秀娘嬸嬸與諸位高廚都準備上了。」

    「是嗎。我看看!」說完,兩人趴在窗戶上瞧著後院,只見一車車的食材往裡運。大廚帶著徒弟四處忙活,該炸的炸,該蒸的蒸,整個後院架起十八口大鍋,當真是繁星報喜。烈火烹油!

    「公子……公子……」大慶走到院子喊道、

    李泰趴在窗戶上言道:「這呢,鬼叫什麼。啥事!」

    大慶嘿嘿一笑,走到窗前言道:「公子啊,俺今天給你備了一匹大紅馬。那毛色、那勁頭,甚是漂!」

    「靠,你噴我一臉!」李泰摸了下臉:「你今天負責什麼?」

    「嘿嘿。林雷俺隨您接親,其後負責放炮。公子啊,您不知道吧,咱們今天白日要放八百個沖天雷,晚上還要放焰火呢。」

    李泰好懸沒從窗戶上跳出來:「我靠,幹嘛呀,大哥,那得花多少銀子,不行你給我吧。我揣兜裡實惠!」

    燕兒忙道:「快別說了,少爺,怕是一會鼓樂手都到了,咱們快些準備吧。」

    李泰把窗戶一放:「嗯,開始吧。」

    燕兒走到門外喊了幾聲,其後四個女子身穿粉色輕紗,手持托盤款款而來,見到李泰盈盈下拜,甜聲言道:「恭喜姑爺,賀喜姑爺。請姑爺更衣!」

    「嗯,哪來地?」李泰看著燕兒問道。

    燕兒笑道:「這都是附近的街坊家的女子,她們今天都是娘家人,給少爺送衣裳來了。別忘了打賞!」

    李泰嘿嘿一笑:「好,好。辛苦了。謝謝你們啊,把東西都放下吧。我……」說完。摸著渾身上下找尋銀兩,媽的。老子還穿內衣呢。

    燕兒笑著拿出幾兩碎銀遞與她們:「有勞諸位姐妹了。來。拿著,雖說不多,也要討個喜氣才是!」

    「咱們謝謝姐姐了。謝謝姑爺。姑爺慢用,喜娘退下了。」

    看見她們離去,李泰苦笑:「媽的,從現在開始就要掏錢了,哈哈,有點意思,有點意思。」說完,起身看了看自己地行頭:「嗯?這衣服怎麼這麼像本官的官服呢?」

    「都是一個顏色罷了,來,少爺,座好,燕兒祀奉您穿衣服。」說完,把李泰按下,開始從裡到外的收拾。

    看著燕兒眼色發紅,李泰言道:「燕兒,你怎麼了?」

    燕兒輕擦一下淚痕笑道:「沒什麼,就是看見少爺成婚高興,這以後燕兒不與少爺同屋,晚上別蹬被子,在床邊準備好水,醒來容易渴,成婚以後,就是凝兒姐姐侍奉少爺更衣了。就沒有燕兒的份了。」說完眼淚不由地滾滾落下,情到深處,趴在李泰的膝蓋上哭泣不語。

    李泰歎了口氣,摸著燕兒的秀髮心道,這女子怕是都這樣吧,今日我要成婚,芝萌知道後會作何感想?以後好好的一個院子分成四個房間,看著都難受,媽地,小爺不能讓她們傷心,從我做起,改良。

    想到此處,李泰言道:「燕兒。莫哭,少爺身邊就你一個,再哭就不漂亮了。嘿嘿,少爺今夜與凝兒姐姐同房,待過幾天,把你也接進來。咱們睡在一起可好?」

    「不好,哪有丫鬟與主子睡一張床的。」

    「怎麼沒有。從我做起。以後咱們做一張大床,你睡右面,凝兒睡左面,晚上睡覺的時候啊,我想摟誰就摟誰,想親誰就親誰。嘿嘿。美呀。美呀!」

    「那少夫人呢?」

    「她睡中間!」

    「那少爺呢?」

    「我睡她身子上面。嗯,這個搭配很好嘛!」

    燕兒撲哧一笑:「怕少夫人許你才怪,要是過段時間冰兒來了怎麼辦?」

    「哪個冰兒?」李泰一愣,隨即一拍腦門:「我靠,這尼姑沒一個好東西,媽的,等小爺忙完著陣子的。帶票人把她們都抓來。」

    燕兒笑道:「那兵部尚書家的史湘雲呢?」

    「哎呦,別說,還真把她給忘了,燕兒,少爺什麼時候身邊有這麼多人了,我已經很節制了,這怎麼還有五個?」

    「惜花、憐月算不算?」

    李泰一歎:「呵呵,憐月啊,不算吧,少爺雖是喜歡她,但從她殺了龐軒開始,少爺與她便是瞭解了。惜花嘛,嘿嘿,那可是我把兄弟的女子,咱們不能沾邊,嗯?不對啊,你是怎麼知道惜花的?」

    燕兒笑道:「都是凝兒姐姐告訴燕兒地。不過凝兒姐姐說,那個叫憐月的女子背景特殊,在去京城的路上被人劫走了。」

    「是啊,被人劫走了。少爺今天成婚,也不知道她作何感想,嘿嘿,不說了,來,給少爺更衣!」

    其後,燕兒先把李泰內衣褪去,換上白色寬鬆內衣,其後取來醬紫色、寬袖圓領的新服為李泰套上,仔細的繫好,取來黑面白底的靴子,褪出舊襪,裡外全是換成新的,接著為李泰梳頭!

    「呀……」

    「怎麼了?」

    燕兒低頭言道:「時才一鬧,忘記給少爺洗臉了。」

    「哦!無妨,無妨,少爺擦擦便可。你梳頭吧。」

    燕兒低頭淺笑,也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輕輕把李泰的頭髮盤好,取來梁冠帶上,這梁冠甚有特色,上面是黑色的帽子,下面是黃色帽簷,最讓李泰可氣地是,這帽子上面還有一個鐵棍,伸到帽子後,兩邊突出了一截,其後燕兒把梁冠兩邊繫上紅穗。看著李泰笑道:「少爺未行冠禮,帶這個正合適!」隨後拿起白玉腰帶瞧了半天:「嗯,二老爺真會買東西,卻是昆崗寶玉呢。這玉石冬暖夏涼,保腎健胃。好得緊呢。」說完,蹲下身子給李泰紮好,左右瞧了瞧,找來相府二子的佩玉繫上,把李泰的寶匕放在後腰處,左右瞧了瞧笑道:「嗯,行了,少爺穿上這身衣服,當真是喜氣的近!」

    李泰看著自己苦笑,媽的,這都什麼色啊?這麼寬大地袖子,裡面最少能藏幾個磚頭,要是碰到誰不高興,揮手就一下,直接潦倒!「燕兒,少爺覺著紫色地衣服不好看,能不能換一個?」

    「那怎麼行,這取紫氣東來之意!」

    「我娶媳婦,帶刀幹嘛!」

    「那是以防婚煞,護身之用,再說了,凝兒姐姐那般美麗女子,要是被人搶了怎麼辦。你也好保護她不是?」

    李泰連忙點頭,跑到自己的床上開始全副武裝,燕兒忙道:「少爺,您幹嘛呀!這弩別帶了……這雙節棍你放哪啊,別拿了。呀!你揣石灰粉幹嘛呀!」

    李泰邊忙活邊說:「媽地,準備好了。以防搶親!」

    「少爺,我是跟您看玩笑呢。」

    「開玩笑也不行!準備好了,心裡踏實。」
一切穿戴完畢,燕兒走出打開房門,呼啦一下,穿進來一幫,大慶帶著關魁、潘魁和一群衙役進來:“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李泰抱拳還禮:“哈哈,同喜,同喜,諸位,瞧瞧本官這身打扮,如何?”

    大慶上前轉了一圈:“嗯,不錯,不錯,哈哈,公子,你這雙節棍也插腰上了,有咱們在此,誰敢劫親啊。”

    “靠,那說不准,萬一不行了,還得靠自己。燕兒,接下來怎麼辦?”

    燕兒看著天色已經大亮,笑道:“少爺去給老爺請安吧。”

    “哦!”一大票人走出房中,來到李安民房中,此時,李安民正座在廳中等候,看見李泰到來,不禁眉間含笑。媽的,老子的兒子今天也成婚了,哈哈。

    李泰上前磕頭:“爹爹,孩兒給您請安了。”

    “嗯!”李安民點頭應道:“時辰不早了,去把我兒媳婦娶回來吧。切忌,早去早回,一路平安,為父在城門之上等候與你。”

    “是!孩兒告退!”說完,李泰起身喊道:“兄弟們,隨我娶媳婦嘍!走!”

    李安民看著他們離去笑道:“這幫孩子!”

    李元霸走出來言道:“爹,您當初娶媳婦時候啥樣!”

    “哈哈,為父當初也似泰兒一般,卻沒他灑脫,當時娶了你娘,居然還讓你爺爺行大禮,那時候咱們也不懂規矩。死活也不讓,陛下也沒說什麼。隨後洞房之後,你娘回公主府了,還要你爹我天天請安,當時你爹我一氣之下。帶人把公主府給圍了,要是敢不交出公主,老子就讓這府上再無行走之人!”

    “那後來呢!”

    李安民哈哈一笑:“後來陛下趕到,踹了為父一腳。你娘也就跟著為父回家了。要是那時候不硬氣點,還不知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出生呢。”

    李元霸笑道:“爹,孩兒也真是佩服你,娶了公主還敢討老婆。我娘也沒管你。”

    “呵呵,你娘不是那樣的人,咱們李家人脈單薄,爹娶了你二娘也只生下一女,欸,元霸,你還是大哥呢,怎麼跑到弟弟後面去了。林雷要抓緊了,趕明爹給你介紹一個。”

    “俺不用,女子較弱,沒意思。讓二弟多娶些,多生,俺想找的時候再找。”

    “那怎麼行,你是長子,李家還指望你呢,嗯,趕明回京城就給你找一個。你這孩子性子太烈。得找個媳婦管管你。”說完,看著門口傻笑兩聲:“欸,咱也快當爺爺了。哈哈!”

    李泰帶人浩浩蕩蕩的走到衙門跟前,還未出去就聽到外面熙熙攘攘地。燕兒趕上來給李泰帶上大紅花,李泰命人將衙門中門打開。隨即帶著一大票人走出!

    “大人出來了……大人出來了……”

    一時間。圍在衙門口的百姓不時的歡呼,李泰側目望去。好傢伙,一片紅色啊,前面十六名衙役舉著紅色大匾,最先兩個是百年、好合,後面的匾上全是吉利話,其後鼓樂隊六十六人,鼓瑟竽笙打頭,其後是八頭滾繡球的獅子,再後面是嗩吶喇叭,樂隊身後,乃是一高頭大馬,遍體通紅,胸帶紅花,再往後看,光彩禮就好幾十箱,其後便是新娘地花轎,此時盛夏,百花綻放,這花轎本是紅綢搭建,然從轎頂到轎身。每處都是鮮花綻放,李泰不得不佩服燕兒的有心,這才是名副其實的花轎呢。這花轎身邊有八個人,每人身穿紅衣,紅帽,臉上洋溢著喜氣,再往後看,便是熙熙攘攘的迎接隊伍,光戰馬就兩百多匹,此時所有商會地班底都在哪裡等候著,看見李泰出來,不禁大聲喝彩!一眼望去,這隊伍至少有幾十丈,真可謂是浩浩蕩蕩了。

    李泰啥時候有這感覺,此時美屁了,作為他一個孤兒,此時雙親健全,朋友成群,如今也是要成婚得人了,看見如此的陣勢都是為自己準備,這心裡除了高興就是高興。

    此時何大叔站在門口笑道:“公子,吉時已到,咱們啟程吧。”

    李泰點頭:“好!那就有勞何大叔了,兄弟們,上馬。啟程!”說完,再百姓的叫好聲中騎上棗紅大馬,對著前面的百姓抱拳喊道:“諸位鄉親,請讓開一下。本官要去娶媳婦了,哈哈,大夥等著回來喝喜酒啊!”

    百姓高聲吶喊:“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大人,快去快回啊。咱們都等著看新娘子呢。”

    何大叔高聲喊道:“吉時已到,新郎啟程,奏樂!”

    一時間,鑼鼓懸天,錦瑟齊鳴,李泰身穿紅衣騎著大馬,帶著自己地隊伍衝著城西的凝兒處開拔!

    此時的李泰這個美呀,雖說接了娘子才能巡城,但此時絕對算是人山人海,李泰的隊伍剛從縣衙拐出來,便見到了兩邊的百姓,這些百姓此時對著李泰不斷歡呼,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他們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自己的大人要成親了,作為他地子民心裡當真是高興異常,想起大人剛來的一段時日,帶著大家忙這忙那,如今這才短短的光景,大夥就從飢荒的邊緣走出,而且糧食馬上就要收割,當真是衣食無憂了,如今大人成婚,也是河州城內最熱鬧的事情了。此時不少女子都準備好了彩紙和五穀,等著大人娶親後所用,今天,街上的酒樓全部開放,酒價都是往常的一半,他們都接到了衙門的通知,所有的差價都有衙門補上,大家可以隨意的買,什麼都可以斷貨,唯獨酒肉堅決不可以。燕兒了解李泰地性子,他喜歡熱鬧,但還不想讓百姓花錢。

    百姓見到李泰到此,不禁歡呼一片,李泰騎在馬上,不住的揮手致意,對著大夥抱拳喊道:“諸位,諸位,本官娶媳婦了。”

    “哈哈”人群發出大笑:“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啊。”

    “大人,快去快回,別耽誤了時辰!”

    “大夥讓開一些,讓大人快點過,咱們等著大人娶媳婦回來!”

    此時人群讓開一條路,李泰不斷的與周圍施禮,心中感謝百姓的體諒,整個隊伍走起來也不算慢,一個時辰後,終於在城西處停下,拐彎來到凝兒住處,李泰一愣,看著大門緊閉言道:“怎麼回事?人呢?”

    何大叔笑道:“公子勿慌,這是催門,要公子上前親自答話才能開門,裡面都是些女子,喜歡出些問題讓公子答話,公子答後要給些紅包,大家討個喜氣才能開門。其後便可拜見岳父。便可將女子迎出門了。”

    “哦!”李泰點了點頭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嚇了本官一跳,還以為要跳牆呢!”說完,下馬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身後起鬨的人抱拳:“等著,沒成婚地跟本官學著點,看看咱們怎麼娶媳婦!”說完,來到緊閉地大門前敲了三下:“開門,把新娘子交出來,要不然我就跳牆搶了。”

    瞬時,裡面發出一片嬉笑之聲:“大人好不知羞,還嚇唬咱們女子,姐妹們,說什麼今天也不給他開!”

    “對,就不給他開,有本事你跳牆,那誰,把水桶準備好,敢跳牆就潑他。”

    “對,潑他,潑他!”

    這門還沒開,李泰就冒出一頭冷汗,硬的不行就來軟地,輕輕趴在門縫上嘿嘿一笑:“諸位姐姐妹妹,開門吧。在下謝謝諸位了。”

    裡面嬉笑道:“行,要開門也行,你得回答咱們幾個問題!”

    “講!”

    裡面一女子言道:“大人看好了,這便傳給你,你要是猜中了她姓什麼,便讓這人給你開門,要是猜不中,就多請教一些人吧。”說完,從門縫里塞出一個小紙條,李泰接過開打一看,原來是個詞迷,字跡清晰秀氣,一看便是出在女子之手。只見這上面寫著:“

    花中化,化為灰,

    夕陽一點已西垂,

    相思淚,心已碎。

    空聽馬蹄歸,

    秋葉殘紅螢火飛!”

    下面另有一句話打一姓氏,猜對給紅包,開門再議!”

李泰拿著紙條哭笑,還猜對給紅包,開門再議?媽的,就算猜出來也說不准給開門啊,要是不猜那是肯定不能給開門了,猜吧!
第一百一十章 河州成婚(三)
花中化,化為灰,

    夕陽一點已西垂,

    相思淚,心已碎。

    空聽馬蹄歸,

    秋葉殘紅螢火飛!”李泰拿著紙條小聲嘀咕,這個時代都是繁體字,想猜出來還真是不容易,不由的在門口蹲下,撿個樹枝開始在地上畫!

    遠處迎親的隊伍不禁一愣,大人這是幹什麼?怎麼還蹲在門口了,要耍賴不成,鄧建和大慶連忙下馬過去,看到李泰拿著紙條嘀嘀咕咕,鄧建一笑:“怕是出什麼謎語了吧!”

    只聽李泰小聲嘀咕:“花中化,化為灰,嗯,這應該是個草字頭,夕陽一點已西垂!……相思淚,心已碎。剩個田字,空聽馬蹄歸,嗯,應該是四點水!看到寫出一部分,李泰哈哈一笑,起身拍了拍手走到門前喊道:“蘇姐姐,蘇姐姐。麻煩您給開開門!”

    裡面一聲驚呼:“呀,大人猜出來了!”

    “是啊,他猜出來了,真厲害。”

    “呵呵,就算厲害又能如何?難不成真讓蘇姐姐給他開門?”

    話音一起,裡面嬉笑一片,李泰納悶:“本官猜對了,怎麼不給開門。”

    裡面的人嬉笑道:“大人,今日休要拿大人的身份欺壓我們姐妹,不是不給你開,實在是這蘇姐姐太小了,才兩個月,開不動啊。哈哈”

    李泰在外面一跺腳,回頭對大慶鄧建言道:“我靠,他們玩我!”

    眾人也是大笑,鄧建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公子。公子,玩就玩吧,再問問,怎麼樣才能讓咱們進去!”

    李泰拍門言道:“諸位姐姐啊,還有什麼招數只管使出來吧。小弟在外面接著!”這次他學乖了,再也不敢稱本官了。

    裡面竊竊私語,良久有人問道:“大人,咱們沒什麼學識。卻也想難一難大人,諾,給你一個紙條,要是能對上便可!”

    “哦。這個容易,拿來吧。”李泰從門縫兒接過紙條,與鄧建大慶打開一看,只見這上面是一個對聯:“國興旺,家興旺,國家興旺!”

    鄧建笑道:“此聯甚易,公子大才,自可答覆!”

    李泰一嘆:“現在都快被人玩死了。哪有心思對聯!”

    “莫非公子對不上了嗎?”

    李泰言道“倒是有一聯,就是不敢說!”

    鄧建笑道:“有何不敢,來,說說,咱們聽聽。林雷”

    李泰拿著紙條看了一眼,狠狠的握在手裡言道:“你媽的,***,你他媽地。”

    “哈哈……哈哈……”眾人聽到李泰對聯哈哈大笑,大慶更是誇張,笑聲布滿了整條街道。何大叔樂的直咳嗽,後面的鼓樂隊早就沒了力氣,鄧建摀著肚子良久言道:“不行了,不行了,這麼下去要出人命了。來。公子,我給你寫上吧。哎呀。這手都不好使喚了。”

    李泰拿著紙條來到門口小聲言道:“諸位姐姐,小弟對上來了,上聯是國興旺,家興旺,國家興旺,小弟的下聯是,你……天恢弘,地恢弘,天地恢弘!”

    “好!”裡面響起一片掌聲,良久門被開了一個小逢,伸出一只玉手勾了勾手指:“我們姐妹十人,大人看著辦!”

    話音剛落,何大叔馬上送來十個紅包笑道:“大人賞賜了,快快開門吧。這紅包可不少啊。”

    裡面接過紅包,一片驚呼:“呀,十兩銀子啊……”

    眾人將門打開,李泰眼睛一亮,嗯,這河州什麼時候有這麼多女子,這院子裡不下幾十人啊,看著手拿紅包的女子嬉笑,李泰心裡也是高興,女子見到李泰到來,齊齊拜禮:“恭喜姑爺,賀喜姑爺!”

    “嘿嘿,同喜,同喜!還望諸位姐姐告訴小弟岳父現在何處?”

    “唐老爺子在大堂等候公子呢。”

    李泰整理好衣衫而入,見到唐坤坐在正位之上,上前磕頭:“小婿拜見岳父!願岳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唐坤笑了笑:“嗯,起來吧,凝兒在繡樓等著你呢,去吧。呵呵。”李泰領命而下,來到繡樓處,見到十多位女子手持棍棒怒目而立,見到李泰到來喊道:“何方賊子,敢上繡樓!”

    李泰一愣,怎麼著,要開打?轉頭見到何大叔趕來忙道:“這怎麼回事?”

    何大叔笑道:“公子莫慌,這是嚇唬你呢,以防以後欺負唐姑娘,她們喊地是聯,公子要好好對才是。”

    “哦!”李泰嘿嘿一笑,對著女子言道“座下童男,來請玉女!”

    那些女子問道:“女貌傾城,君可憐惜?”

    “憐惜,憐惜,我一定憐惜。”忽覺背後有人一推,連忙言道:“夫妻恩愛,舉案齊眉!”

    那些女子聞聽,彼此一笑,中間走出一女子言道:“大人,可不是咱們為難你,凝兒姐姐說了大人要是能答上來她的話,姐姐自會下樓!”

    “哦,請講!”

    那女子笑道:“凝兒姐姐問,古來都說美色誤國,您是希望娘子美呢,還是不美?”

    李泰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凡事世間美的事物必然有人眷顧,美色誤國罪不在美,而在得美之人,玩物喪志,不思進取,就算沒有美色在旁也是如此,小弟還是喜歡娘子貌美,畢竟小弟乃是凡人,也羨慕那鴛鴦交頸,也喜歡看連理花開。”

    “嗯,大人答的甚好。也確是實在。那敢問,大人覺著女子何謂德呢?”

    “只要心底淳樸便是德。”

    “何謂賢惠?”

    “持家有道,相夫教子、愛敬公婆、不挑是非便是賢惠!”

    “如有朝一日姐姐犯錯,你會把她休了嗎?”

    李泰正色道:“不會,本是夫妻,有難我當,有錯我抗!”

    幾個女子激動不已,對著李泰盈盈下拜:“姑爺真乃真性男兒,姐姐真是要福氣啊。”說完,走到繡樓下喊道:“姐姐,姑爺來啦……”

    此時,凝兒身穿大紅色繡鳳紗裙,腰系紅色綢帶、腳穿紅色鴛鴦鞋、秀髮輕盤,留海輕漂、耳垂下一彎髮鬢,腦後插著一鳳頭金釵。頭上帶著金鳳展翅冠,肩膀上披著紫霞漫天披風,此時她眼黛含春、嘴角含笑,低頭不語,看著凝兒肌膚如雪、玉手輕扶樓梯,被月娘牽著大紅緞子款款而下,當真是水做地荷花,雨打的芭蕉,凝兒走到李泰身邊笑而不語,月娘上前將紅緞交在李泰之手笑道:“公子,瞧傻了吧?呵呵,快去拜見岳父吧。”

    “哎!哎!”李泰連忙應道,將凝兒的紅綢子牢牢抓在手上,路過身邊小聲嘀咕:“老大,你可算下來了。”

    凝兒撲哧一笑,沒有言語,兩人便向大堂走去。

    此時,唐坤虎目含淚的看著他們進屋,說實話,自己養這麼多年地姑娘給了李泰,雖說是高興,卻也實在是捨不得,凝兒走上前去跪在唐坤跟前哭泣不語,李泰跪下言道:“回岳父,凝兒接下來了。”

    唐坤嘆了口氣:“凝兒,你入得李家就要苛守婦道,凡事自問己過。莫談它人之非,過府後,你要相夫教子,孝敬公婆,萬事當親為,莫讓夫家為難,切忌,為女子者,當守四德;婦德、婦言、婦容、婦工,以夫為天,以子為地、你娘去世的早,這些年咱們爺倆相依為命,按說,這些話都是應該她說啊。”唐坤說完,已經是虎淚滾滾。

    凝兒悲戚不已,撲到唐坤身前哭道:“月亮彎彎照華堂,女兒開言叫爹娘。父母養兒空指望,如似南柯夢一場。一尺五寸把兒養,移幹就濕苦非常。勞心費力成虛恍,枉自爹娘苦一場。爹……”

    此時李泰跪在地上,鼻子發酸。這人世間親情最是感人,看著他們父女相擁,李泰言道:“岳父大人,小婿定會好好的照顧凝兒的,您放心吧。”

    唐坤擦了擦眼淚笑道:“你看,這大喜的日子怎麼還哭上了,凝兒,乖,來。讓爹在看看你。”摸著凝兒的臉頰,唐坤嘆道:“欸,日子真快啊,這一晃凝兒都嫁人了。呵呵,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泰兒,你可要好好的對他,要不老夫抽死你。”說完,輕輕將凝兒推開:“走吧,走吧!”

    “爹……”凝兒一聲悲戚撲在唐坤的懷裡:“爹爹,您在河州安家吧。凝兒不想讓爹爹一個人。”

    “呵呵,爹想想。你先去吧。月娘,麻煩你給凝兒梳妝!”

    月娘上前給凝兒重新打扮一下,蓋上紅蓋頭,把紅綢子交給李泰,隨手每人塞進一個蘋果言道:“新娘子出閣!”

    李泰將凝兒帶出房門,來到門口,大慶一揮手,轎夫連忙趕上,打開轎門,凝兒回頭看了一眼,被月娘輕輕攙扶進去,隨後大慶一揮手,鼓樂齊鳴,獅子開道。眾人掉頭離去,只留下了住處地一些女子含淚唱到:“

    黑漆茶盤烏木頭,姐姐離娘弟不留。

    留到姐姐吃你飯,留到姐姐穿你綢。

    兄弟當家掙家忙,嫁了姐姐買地方。

    上頭買齊潼川府,下頭買齊遂寧鄉……”
喜悅的氣氛立刻驅走了不快,李泰此時騎在馬上春風得意,看著身後的花轎,嘿嘿直笑,看著前面的舞獅,心裡這個爽啊。

    待隊伍拐彎上道,頓時迎來一片呼聲:“大人來了,……新娘子來了……”

    “新娘子來了……”

    一時間,兩旁的百姓把彩紙高高揚起,幾萬人的場面甚是壯觀,隨著嗩吶的開道,兩旁百姓自動的讓出一條路,李泰騎在馬上,嘴咧的都能瞧見後槽牙,不住的對周圍百姓施禮,有時候還看看胸前的紅花和後面的花轎。

    走了半餉,遠遠見到城門處人山人海,在偌大的城門兩邊,居然寫著兩個高十丈的字,這字顏色鮮紅,異常大氣,為這熱鬧的河州憑添了幾分喜慶,在城牆的樓梯處,當真是清水撲街,紅毯墊道,兩側站滿了手持花籃的女子,等候一對新人的到來。再看城牆之上,已經放滿了幾十桌酒席,李泰這才知道,原來衙門裡的飯菜是往這送的,一時之間,不禁肚子骨碌碌叫喚,摸著懷裡的蘋果,實在是想吃上一口,但是自己還沒傻,他相信,要是現在敢把蘋果吃了,在上面座著的老爺子能下來踢死自己。欸!還是算了吧。大慶從後面上來笑道:“公子,這兩個字如何?呵呵,這可是鄧大才子與其幾人畫的,他們說要送給公子一份賀禮。好看吧。嘿嘿,俺先去了準備砲仗了,你慢些!”說完,打馬前去。與一幫年輕之人混到了一起。

    人群看到李泰遠遠到來,歡呼聲、掌聲一浪高過一浪,此時李泰已經有些聽不清楚了。只能看到不少百姓在自己周圍伸著脖子猛喊,自己也只能騎在馬上不住的對周圍抱拳施禮,心道。今天這馬果然是好馬,我都快毛了它還沒毛!

    來到人群之中,李泰下馬,帶人把馬牽走後。一幫人衝到李泰身邊喊道:“踢轎門,踢轎門!”

    李泰撓了撓頭:“這沒過門就開踢了?行,諸位兄弟說踢我就踢。”

    潘魁笑道:“大人,記住。要狠狠的踢啊,這樣以後娘子才聽話。”

    “嗯,記下了!”李泰緊了緊腰帶,擼起袖子,怒氣沖沖的走到轎門處,伸腿輕輕踢了三下,彎腰嘿嘿一笑:“凝兒,出來吧。林雷”

    哄

    一片起鬨之聲。看見李泰剛才還煞有其事地衝向轎門。沒曾向居然會這樣,此時,不少人都喊道:“哄

    “哄人怕媳婦嘍!”

    “大人怕媳婦嘍!”

    李泰轉身笑道:“你們懂啥,這才不叫怕呢,這叫憐惜你們懂不懂!”

    “大人,您這麼做是想憐惜她啊,還是讓他憐惜你啊。”

    李泰嘿嘿一笑:“都差不多,差不多。”說完,月娘上前撩起轎簾,凝兒被李泰接下花轎。看到新娘子出轎門,周圍一片叫好之聲,凝兒蓋著蓋頭,看不見外面,不由的緊緊握著紅綢不鬆手。李泰見到後笑道:“凝兒別怕。都是衙門的人,他們逗你呢。”

    看見凝兒點頭。李泰笑道:“來,咱們離近點,別輸了面子。”

    突然,只聽天空一陣炸響,幾十只沖天雷沖天而起,當然了,這沖天雷可比炸井的時候小了許多,但是響聲卻是不減,看著天空火光四射,隨即萬朵彩紙飄飄落下,人群一片歡呼之聲,凝兒驚得往李泰懷裡靠了靠,李泰拍了拍她的手,牽著紅綢站在原地。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了。

    待響聲過後,百姓靜下不少,何大叔喊道:“吉時已到,請一對新人上前拜見長輩!”

    何大叔喊完,百姓自動地讓出一條道,李泰牽著凝兒向城門的台階走去。一時間,伴著砲聲,兩旁的女子手拿花瓣徐徐落下,頓時間,一對新人好似站在了花雨中一般,李泰回頭看著下面黑壓壓的百姓,不禁裂開大嘴揮手致以,感覺甚是不錯。

    來到城牆之上,看見李安民座在主位,李泰上前牽著凝兒跪下笑道:“爹,孩兒回來了。”

    李民安哈哈大笑:“好,好。回來甚好。哎呀,咱們家又多了口人啊,哈哈。”

    李泰心中苦笑,這真是飽漢子不止餓漢子飢呀,人家凝兒地爹都哭了,瞧你樂的,都能看見小舌頭了。

    何大叔站在城牆之上喊道:“新人開始行禮!”

    隨後,李泰帶著凝兒站在城門上方,下面是幾萬的百姓歡呼,李泰強忍著自己不揮手,可是最後還是忍不住,小小的揮了幾下,過了下領導地癮。

    “一拜天地!”

    兩人在城門上跪下,對著蒼天磕頭。

    “二拜高堂!”

    兩人來到李民安身邊跪下磕頭,奉上香茶,李泰嘿嘿一笑:“爹,喝茶!”

    “嗯,乖!”小小嘗了一

    凝兒蓋著蓋頭取過頭頂:“爹,喝茶!”

    李民安接過香茶,高興的只點頭:“哎!哎!乖……乖……咳……咳……”李泰笑道:“爹,您慢點。”

    李民安拿起兩個紅包遞給他們:“嗯,零花,零花!”

    “謝謝爹!”兩人拜謝,在旁人的攙扶下重新站好。何大叔喊道:“夫妻對拜!”

    李泰看著凝兒嘿嘿傻笑,規規矩矩的行了三個禮。何大叔喊道:“禮成!”

    一時間,鼓樂齊鳴,砲聲不斷,伴隨著彩紙的飄飄落下,城門歡呼一片,台階上的女子也慢慢的將鮮花灑下,現場一片花海!人群中不斷湧上城牆與李泰道喜,很多德高望重之人都被安排在酒席坐下,不住的彼此交談,回想剛才一對新人地樣子,李泰嘿嘿一笑,剛要說話,就見月娘上前將凝兒帶走。李泰剛要跟著下去,就被大慶等人攔住:“公子。哪去?”

    “我、我入洞房啊?”

    眾人大笑:“哈哈,入洞房?現在還沒到時候,等什麼時候與咱們喝夠了,你才能下城!”

    李泰言道:“你們想喝死我啊,我告訴你們。要是把本官逼急了,本官這就跳下去。”

    大慶不以為然:“切,怕你?下面幾萬百姓,能摔到你都怪了,要不你先跳?跳完在被送上來?”

    李泰大怒,走到桌子邊上,一腳踩著凳子言道:“來,誰不服,上來喝!”

    “好,痛快。兄弟們。上!”一時間,以大慶為首的一幫人頓時把李泰圍個水洩不通,李泰看著大夥嬉笑的對自己圍來,心裡不免害怕,這幫人他媽不是人啊,小爺哪能喝得過他們。可是此時還不能跑。要是跑到新房,他們追去了可怎麼辦?轉念一想笑道:“好啊,不服的儘管上,但咱們說好了。每人只有一次機會。與本官划拳,贏的。本官喝,輸的,自己喝,誰敢上來。趕緊的。本官一會要有事呢!”

    鄧建笑道:“公子,咱們先等一會,城下的百姓一早就起來了。公子該說幾句吧。”

    “嗯,我正有此意。”說完,站在城門之上,身穿新郎服裝對著下面的百姓雙手虛壓,大夥見到李泰要說話,不禁低聲,李泰言道:“諸位,你們能來參見本官的婚禮,本官謝謝你們了,咱們今天白天喝酒。晚上還有焰火。大家盡情地喝,盡情的玩,今天河州所有酒樓酒錢半價。大家都去買啊。城門地方夠大,大家可以把酒菜拿來。本官與你們一起喝好不好?”

    “好!”下面掌聲雷動,不一會,挨家各戶都回去拿些桌椅擺到城門之下。關係好的大家一桌,不時的嬉笑怒罵,管他吃的好不好,最起碼,今天大人結婚,河州地百姓都很開心,李泰遠遠望去,這酒席怕是蒲鋪開了不下千丈,城門處擺滿了,竟然佔去了半條街。

    李泰端起大碗,對著下面地百姓喊道:“諸位,百官不能一一敬大家。謝謝大家的厚愛,我李泰先乾為敬,喝!”

    “喝!”城下百姓舉碗過頭,一聲大喊,幾萬人同時喝酒,場面甚是壯觀。李民安看在眼裡喜在心頭,自己地孩兒如此近民,當真是國之棟樑啊,看來這河州真是他的歡喜之地啊。

    李泰喝完笑道:“諸位慢飲!”說完,轉身對著大慶言道:“你們不服,誰來。小爺今天挨個強姦你們!”
夜!

    月牙鑲嵌在深藍色的帷幕上,靜靜的躺著,它的周圍是些不知名的星星,或許,正是因為有了這麼多熒光的繁星,才能顯示出月亮的高傲與孤寂!散發著從太陽那裡藉來的光芒,透過院內的樹枝打到窗戶上。滲過窗紙,撒在了一個蓋著紅蓋頭女子的身上。

    此時,這個女子座在床邊,或許是由於時間久了,總要試圖得掀起蓋頭,但月娘姐姐的說過,蓋頭只有自己的夫君才能掀,自己是不可以動的,要不然不吉利,可是這麼蓋著實在是太悶了,泰哥兒不知道要在城牆上喝多久,今晚會不會回來?凝兒想到這裡不禁一笑,自己瞎想什麼。泰哥兒定然回早些回來的。

    夜,很靜,靜的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伴隨著房門輕啟的聲音,凝兒不禁抓住自己的下襬低頭不語。心裡盼著他快點回來。為什麼他回來了,自己反而有些怕了呢?

    房門被推開,一只腳輕輕的邁了進來。可能是怕打擾凝兒,一切都顯的那麼輕盈,可是輕盈對於現在的李泰來說只是一個奢想,前腳剛邁進門,便感覺滿屋子都在晃悠,見到做在床邊的凝兒,紅燭之下顯的更加憐人,李泰伸手點了幾下:“嗯,一個、兩個,三個、嘿嘿,三個凝兒,中間的那個是真的。哈哈。”說完,邁著飄渺的步子來到床前,往凝兒身邊一座,嘿嘿一笑。抱著凝兒言道:“凝兒,我回來了。”

    凝兒抓著自己的衣襟。輕輕點頭:“嗯!”

    李泰一笑,起身倒了杯水,吧嗒吧嗒嘴點頭:“欸,嗓子幹的要命。這天也太熱了吧,開會窗戶。”說完。上前推開紙窗,望著天上的月亮嘿嘿一笑,回身走到屋內端起一盆水對著窗戶外面就潑了出去。

    “啊……誰啊……”

    “哈哈,被發現了。快跑……”

    “公子,不幹俺地事啊。是他們讓俺藏的。”大慶在窗戶下起身,摸了一把臉上的水說道。

    李泰一笑:“這是個教訓,要是再敢藏在窗戶下面。抓到你們割掉小JJ!”

    鄧建在窗下起身,絲毫不理會身上的水跡,看著天上的月色感慨良久:“此時良辰美景,諸位仁兄何不與我把盞?咱們也好賞著千古淒美地滿月,諸位仁兄,不如我們到院外把盞如何?”

    大慶忙道:“好啊,好啊,在下正由此意。林雷這位公子,請!”說完,幾人搖搖擺擺的走出後院,彷彿一切都沒發生一般,李泰苦笑看著天上,靠。你們家一個月牙都叫滿月?

    輕輕苦笑,轉身看著蓋著蓋頭的女子,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憐惜,走上前,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作為李泰,永遠也想不到今天會有掀起蓋頭的一天,他要好好地消化這段時間,讓這種感覺印在心裡。

    有些激動的雙手掀起蓋頭,只見紅燭之下的凝兒分外的美麗。慌張且有些期盼地眼神讓人看上去心跳不已。偷偷瞄了一眼李泰連忙低頭。頭上的鳳冠跟著微微顫抖,月光下。紅燭中,一位佳人朱唇輕啟,眼黛含羞,李泰感慨良久,自己哪輩子造化積了這麼大德,居然討個仙女做老婆,看著凝兒低頭有些慌張的樣子,李泰笑道:“凝兒,累了吧?”

    凝兒笑道:“不累,都在坐著,都快一天了,身子緊的很,走一會便好了。泰哥兒累壞了吧。想來大慶他們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呢。”

    李泰嘿嘿一笑:“是啊,沒看剛才還藏在窗戶下面嗎?這幫小子,太能琢磨人了,要不是我功夫略有小成,耳朵比原先靈了不少,怕是真要他們聽去了。嘿嘿,現在沒人了,這屋子裡就剩咱們兩了。凝兒。過來抱抱!”

    凝兒被李泰抱在懷裡,聞著他身上的酒氣,反而有些莫名的興奮,不由得往他懷裡鑽了鑽,抱著他的腰,看著天上地月牙言道:“泰哥兒,今晚的月色挺美的。凝兒第一次覺著,這月下的花也分外好看。你看床下的黃菊,今夜真美。”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是很美,這菊花在月下更顯妖嬈,凝兒也一樣,在這紅燭之下,也比往常美得緊呢。”

    凝兒輕笑,眼睛望著月亮言道:“泰哥兒,還記得咱們當初認識的時候嗎?第一次見你就被你的一番話感動的要命。本想跟著泰哥兒好好的建立商會。沒想到居然嫁給了你。真是造化弄人”

    李泰嘿嘿一笑:“凝兒啊,你是不知道啊,其實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你根本沒注意到我。那時候你還在海州城外給災民派粥,嘿嘿,泰哥兒我一眼就相中你了。只不過沒想到,你居然成了我地老婆。哈哈。媽的,老天爺待我不薄啊。”

    凝兒笑道:“泰哥兒,如此良辰美景,你為凝兒做首詩可好?就用這花月為題吧。”

    李泰笑了笑言道:“既然凝兒想聽,那便做上一首,嗯著首吧。”李泰說完,抱著凝兒言道:“有花無月恨茫茫,有月無花恨轉長。花美似人臨月鏡,月明如水照花香。扶筇月下尋花步,攜酒花前帶月嘗。如此好花如此月,莫將花月作尋常!”

    凝兒點了點頭笑道:“當真是大才之人,句句不離花

    李泰笑道:“本就***中人,對此當然輕車熟路了。哈哈!”抱著凝兒,看著月下的女子,李泰吟道:“斜髻嬌娥夜臥遲。梨花風靜鳥棲枝。難將心事和人說。說與青天明月知。”

    凝兒言道:“要你吟花月,怎麼扯到女子身上了?”

    “嘿嘿,這叫美女對月,一時有感而發。凝兒,這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開始吧。”說完,順勢把凝兒壓到床上就要動手,嚇的凝兒忙道:“不可,不可,窗戶。窗戶!”

    李泰連忙起身關窗,待回頭一愣,只見凝兒起身倒了兩杯酒言道:“泰哥兒,這酒叫合巹酒,乃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意。這是月娘姐姐交待一定要喝的,兩人要相交對飲。”

    李泰一愣,隨即一笑,我還以為什麼呢,原來是交杯酒啊,嘿嘿,沒想到這時候就有了?拿起凝兒遞過就酒杯。學著樣子一杯幹掉,抱著燕兒嘿嘿一笑:“以後泰哥兒天天陪你喝,今晚嘛,先喝這一杯吧,咱們還有正是要辦呢。”

    凝兒忙道:“不可!喝了此酒,你就是凝兒地相公,凝兒要服侍您寬衣!”說完,從李泰地懷裡脫出,放好了被子,特意在上面蒲上了一層白紗,隨即從袖子中抽出一個冊子塞在枕頭下面,李泰眼尖忙道:“那是什麼?”

    凝兒低頭言道:“這是月娘姐姐給的房中冊李泰一愣,哈哈大笑:“還敢給我送這個?小爺地可是此道中人啊,來。我瞧瞧!”說完,躺在床上拿出春宮圖瞧了瞧笑道:“不怎麼樣,筆法也不細膩,顏色不協調,不好。不好。”

    “淫穢之物幹嘛要那麼精緻!”

    李泰一笑:“此乃夫妻大道,當然要精緻些了,這圖不全啊,少了枯樹盤根,梅花點點。嗯,有時間咱也畫一幅!”說完,拿著冊子笑道:“凝兒,現在可以了吧。”

    凝兒輕輕的點了點頭:“嗯,妾身給相公寬衣!啊

    李泰順勢將她按倒:“寬什麼衣,相公我寬衣甚快,來,娘子,還是讓相公給你寬衣吧。”說完,李泰雙手並用,任由凝兒如何阻擋,三兩下就把眼前的女子扒個精光.

    一時間,整個房中春光陣陣,凝兒被李泰解下衣裙,不由的心慌,雙手不住的掩住胸前,雙腿緊閉,珠簾輕抖,本想摘下頭上的鳳冠,可是雙手實在不敢離開胸前,任由李泰爬在自己的身上施虐,自己偏偏沒有反抗的力氣,此時李泰呼吸已經加重,看著床上晶瑩的胴體,在月華下照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慌掩玉峰上的紅豆不時的輕抖,李泰掰開她的雙手按在頭頂,凝兒從嗓子中發出一聲嬌呼,隨即淪陷在李泰的魔爪之下。

    此時的凝兒,羞澀之中還有些隱隱的期盼,她深深的明白,自己從骨子裡愛著眼前的男子,為了她,自己可以付出生命,她也希望這一刻快點的到來,從今天開始,自己將是她的女人,以後每時每刻都可以陪伴在他的身邊。

    感受著腹下傳來的疼痛,凝兒忍不住的一聲嬌泣,隨即眼淚緩緩流下,這一刻,她是痛苦的,但此時,她也是性福的。她明白,從這一刻開始,明天自己要把長髮盤起,眉毛也會漸漸的鬆開。聽著李泰發狂的低吼,凝兒含淚一笑,泰哥兒,凝兒是你的了!
清晨,李泰抱著凝兒鼾聲大作,凝兒睜開眼睛,撫摸著他的胸膛,嘴角含笑,好像在回憶昨晚的溫情,看到天色不早,應該去給長輩請安,剛一起身,下腹便傳來一陣疼痛,不由的輕哼一聲,隨即又被李泰閉著眼睛按倒抱在懷裡:“再睡一會吧。”

    “不好!哪有新媳婦第一天就懶床的。公公還在等著咱們請安呢,相公,您也起來吧。妾身給您更衣!”

    李泰睜開眼睛嘿嘿一笑:“放心吧,我爹不會等咱們的,他兒子啥樣他心裡有數,來,昨夜你辛苦了,多休息一會吧。”說完,摟著凝兒,輕輕摸著她的玉背,良久突然起身:“你先睡吧。我先起床!”

    “為何?”

    李泰嘆了口氣:“下面的小傢伙不聽話,又硬了,我得帶他出去散散心!”

    凝兒撲哧一笑:“咱們還是起床去請安吧。”

    兩人起身收拾完畢,走出屋子,來到李安民處,此時廳中空無一人,李泰笑道:“怎樣?沒說錯吧。”

    凝兒言道:“公公為何不在?”

    “切,我爹我還不知道?保不准昨天晚上就喝多了,還在後面睡覺呢,就那點酒量還敢逞能!你說喝那麼多有什麼用啊,早上給他請安都不在,這老頭子,不是我這當兒子的說他……我……別拽我啊。”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後面有異物飛來,李泰本能的一閃,剛一轉身便看到一只鞋擦肩而過。還沒等喘過口氣,另一只鞋很是結實的貼在了自己的面門之上。

    “我靠,誰敢……嘿嘿,爹!您早啊。”

    李安民冷哼了一聲走進大堂坐好,凝兒連忙跪倒:“公公。兒媳給您請安了,您喝茶!”

    “嗯,乖!”李安民接過茶喝個乾淨,嘿嘿一笑:“凝兒啊。以後這小子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咱們都不是外人,別公公、公公地。聽著生分,你直接跟泰兒一樣叫我爹吧,雖說你小時候咱們不認識,但是你畢竟是我義弟的女兒,跟我李家淵源甚深,以後我李家定會好生照顧於你。泰兒要是欺負你,老子馬上就抽他!”說完,大馬金刀的往那一座。撇了李泰一眼。

    李泰嘿嘿一笑,親自倒了杯茶奉上:“爹,您喝茶!”

    “嗯!”吧嗒吧嗒嘴,李安民言道:“泰兒啊,你也是成婚之人了,以後不要衝動做事,凡事要考慮家人,考慮李家。”

    “是!孩兒記下了。”

    話音剛落,燕兒走進來施禮:“燕兒給老爺請安,給少爺請安。給夫人請安!”說完,盈盈下拜!

    凝兒連忙上前扶起:“好妹妹,怎麼還這般生分。難不成是不認我這個姐姐了嗎?”

    “燕兒不敢,燕兒本是丫鬟,眼中自然只有少爺。林雷如今少爺娶姐姐進門。理應是燕兒的主子。這是咱們做丫鬟的本分!”

    凝兒知道多說無異,走到李安民身前跪倒:“爹。凝兒與燕兒情似姐妹,您別讓她以後叫凝兒夫人了。再說,有芝盟姐姐在,凝兒也當不得夫人這兩個字。”

    李安民嘿嘿一笑:“嗯,好,那你們以後就姐妹相稱吧。至於芝萌嘛,到時候再說,她必定是正室,但相信你們地關係應該不錯吧。呵呵,好好的相處吧。有了你們,這是泰兒的福氣啊。”

    李泰剛要說話,就聽外面有人喊道:“大人,大人,您師傅回來了。”

    “嗯?”李泰一愣,隨即大喜:“哈哈,我師傅回來了,這老頭,不是說要雲遊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嘿嘿,定然是知道我成親回來看我的吧。”說完,拉著凝兒燕兒笑道:“走,跟我接師傅去!”

    “不必了!”一聲宏音傳來,南山身著道服飄然進來,對著李泰笑道:“泰兒,你看,為師把誰給你帶回來了。”

    此時李泰地眼睛早就瞄到了南山的身後,見到一女子身穿白紗。背插利劍,走進屋內,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陣清新之氣。李泰不由的哈哈大笑,上前圍著冰兒轉了幾圈笑道:“冰兒,好久不見了。呵呵,你還好吧!你師傅什麼意思,不想放人怎麼著?還要我師傅親自跑一趟?哼,這次幸好是我師傅,要是本少爺前去,怕你們臨霞山一個女子都不剩!”

    “泰兒,莫要胡鬧!”李安民喊道:“怎能如此輕薄人家師門?沒教養地東西。”說完,對著南山抱拳言道:“不知尊駕何人?”

    “呵呵,無量壽佛,貧道南山,見過李將軍!”

    李安民一愣,隨即施禮:“見過南山前輩!”

    南山笑道:“將軍不必多禮,我本泰兒的師傅,咱們當平輩才是!”

    李安民連忙點頭:“南山前輩乃是武林泰斗,晚輩犬子能跟隨前輩當真是三生有幸!晚輩在此謝過前輩了。”

    李泰嘿嘿一笑言道:“爹,您別前輩前輩的叫了,您再叫,咱倆就是一輩人了,哈哈!”看見老爹向前邁了一步,李泰一眨眼的功夫穿出去五丈,站在門口嘿嘿一笑:“爹,別生氣,別生氣!師傅,幾日不見,徒兒這功夫還成吧!”

    李安民萬萬也沒有想到李泰居然有如此身手,李泰的身子始終是李家的愁事,如今竟然練成這麼快的步伐,他不求李泰能有多好的功夫,如今這逃命地本事在他看來已經算是出神入化,想來保命是不成問題,一時間,喜悅之情難以言表,不知不覺已經虎目含淚,其實仔細一想也對,誰家的病秧子突然成了武林高手。換誰都開心!

    南山笑了笑:“尚可,看來這段時日還沒偷懶,比為師想像中要進步不少。要是再這麼練下去,怕是五年之後,便有小成了!”

    “切。用不上五年。”李泰往門口一靠:“這麼說吧,在屋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怕是都沒有我的對手。要算上對手地,也就只有師傅您了。要是您再回來晚幾天,怕是您都不行了。”

    李安民喝道:“住口,哪能跟師傅這麼說話!過來。跪下,給師傅道歉!”

    南山一笑:“無妨,無妨,泰兒,今日當著令尊的面,為師與你過幾招,三招之內為師抓不住你,以後無人管你。要是三招之內被抓,為師重新給你畫格子,每天五千遍,可敢?”

    李泰嘿嘿一笑:“有何不敢,但咱們說好了,徒兒可是要還手的,真要是傷了師傅可別怪我,當然了,徒兒不會打您死穴的。您著師傅我還沒孝敬呢,可別出什麼事!怪心疼的。”

    冰兒聽到李泰講話不覺一笑。心道,這人,師傅說他放蕩不羈,沒想到他跟自己地師傅也這般狂妄,南山前輩乃是神仙級別地人物。哪是你能逃脫的。不過想到這裡,她還真的想見識見識李泰地功夫如何!

    南山一笑:“好徒兒。有志氣。要是今日命喪你手,師傅高興還來不及呢。但你也想好了,為師三招之內要是降住你,以後可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李泰走到院子中間笑道:“既然師傅發話了,徒兒多說無異,來,師傅,您請吧。”

    南山站在屋中,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腳尖一點,化成一道殘影直奔外面,李民安心中一驚,好快的速度,轉頭一看,每沒到一個呼吸之間,院中兩人已經交上了手。

    只見南山瞬間跑到李泰身邊伸出左手抓向其肩膀,李泰心裡明白,雖說是他傳授自己百步飛雲,但決然不會用此輕功來對付自己,畢竟這不是道家地功夫,見到南山抓來,李泰雙腿後撤,一個轉身躲在樹後,趴在樹桿上腳下用力向著樹上跑去,但眼看著南山地袖子要打到自己,李泰一甩胳膊,飛刀順勢飛出,只聽南山咦地一聲,倒退一步仔細瞧了瞧自己地袖口,看著李泰的眼神慢慢變成欣慰。隨即手腕一抖,憑空多了五個小銀豆:“呵呵,乖徒兒,沒想到你還有這手,看來力度比為師都大出一些,那咱們就手下見功夫吧。著!”

    李泰媽呀一聲大叫:“不行啊,我還沒學會躲呢。”說完,順勢從樹上跳下,看著最後一棵銀豆貼著頭皮飛走,李泰一咬牙:“我跟你拼了!”說完,藉著下跳的順勢連續發出幾個飛刀,李泰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我出手了,那麼堅決不讓你有反彈的機會,反正飛刀多得是,南山功夫又那麼高,使勁射,打不死也嚇死他。

    此時南山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徒兒幾日不見,腳下功夫有些進步外,這手上的飛刀當真是又狠又專,每次只能見到一個光影閃過,這也就是南山,換成一般的高手,怕是已經死了幾個來回了。但此時南山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原因無它,這小子地究竟有多少飛刀?怎麼幹飛不完呢?南山本想用罡氣震飛,可是這麼大的力道實在是有點難,要是一批還好說,關鍵是一個個奔著自己而來,用不了幾次內力就該消耗沒了。現在只有慢慢打下去,看看能不能緩口氣吧。

    此時李泰越打越興奮喊道:“師傅,如何呀,這都幾招了,哈哈,還沒抓到我吧。”

    南山一笑不語,總是聚精會神的盯著他的飛刀,南山越看越心驚,從這個飛刀的速度上來看,刀刀的力度都是相同的,一把拇指長的小刀插進樹中都沒了蹤跡,可見伸手當真不一般。李泰這手露的漂亮,要是換成一般人,怕是早就被亂刀射殺了。南山畢竟是南山,實戰經驗那是相當的豐富,見到李泰有些得意,在空中躲避之時,手上拿住了幾個樹葉,身子一歪,腳下一滑,賣個李泰一個破綻,李泰大喜,直奔南山腳下扎來,南山一躍騰空,左手飛出十餘枚銀豆,右手幾片樹葉順勢飛出,這一下,鋼中帶柔,柔中帶鋼,快中有慢,慢中有快。一股腦地向著李泰齊齊飛去,在南山的眼裡,只要他一出手,李泰斷無取勝之勢了。

    然而,李泰就是李泰,此時他充分的發揮了病秧子的優秀傳統,只見他在空中一個華麗的轉身,讓南山意外地事情發生了。

    站在場中地李泰,渾身上下一點沒浪費,全都被打中了……

    此時李泰站在場內累的跟死狗一般,渾身上下已經汗水打透了,銀豆不偏不倚地釘在他上中下三路上,左右兩肩各插兩片樹葉,剩下的幾個銀豆全部打在腿上,幸好南山的力度不大,要不然現在弄不好已經骨折了。最最可氣的是,兩個樹葉插在了他的鼻眼之中。

    “相公,您沒事吧?”凝兒趕到身邊問道。但卻滿眼笑意。

    李泰搖頭,喘息良久言道:“沒事,就是腿木了。”說完,直直的躺在地上看著藍天言道:“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南山上前一腳笑道:“起來,別裝死了。服不服!”

    “切,你是我師傅,服就服了唄,反正也不丟面子。嘿嘿。輸了也不丟人,我連發了五六十刀呢。”

    南山點了點頭:“呵呵,你有此成績為師甚為啊,不過你著腳下的功夫確實不怎麼樣,還要多家練習。你身上的鐵砂袋呢?”

    “昨晚洞房,脫了,今天早上接著洞。沒穿。啊

    凝兒狠狠的掐了一把:“叫你胡說!”

    冰兒在邊上撲哧一笑,這人,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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