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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曖昧 作者:鵝考 (全書完)

第一百七十七章 白云的宣戰

    很快,我聽到白云對手機里道:“嫂子,是我。中午有空嗎?我想請你和可然可人一起吃個飯……嗯,有些話,我想在吃飯的時候和你們說說……那好,麒麟閣是吧?一個小時后,我會准時到的。對了,記得一定要讓可人可然一起過來……好的,那再見!”

    我看白云收了手機,急忙道:“白云,你准備和她們說什么啊?”

    白云面無表情的看著我,道:“你不是就怕我會報復鄭可想嗎?那今天我就和她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把該弄清楚的問題全弄清楚了。只要鄭可想給我一個明確的交代,她和我哥哥的婚約,我可以就此不管!”

    我松了一口氣,笑道:“是嗎,那太好了。白云,謝謝你。本來我一直認為你是個不那么好說話的人,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對不起。”

    白云哼了一聲,道:“恐怕這不是你認為的吧?這一切沒有鄭可想的主意,你會干出那么多欺騙人的事?而且,要不是為了你,你當我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她嗎?”

    我嘿嘿一笑,只好不言語了。但我心里想:白云和鄭可想一樣,都是極聰明又極有心計的女人。沒有一個,是那么好對付的。她們相互猜疑,相互防范,原本就是正常之事,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不過她們雖然有心計,但好在都是些重感情,有善心的好女人。只要把話都說明白了,也許可以成為知心的好朋友也說不定。真要那樣,可就是太好了!

    正想間,忽然,我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趕忙掏出來一看。打電話之人,正是大姐鄭可想。

    我笑了一下,正要接起來。我身邊的白云忽然伸過手,一把就將我地手機奪了過去。我吃了一驚,道:“你干什么?這是我的電話。”

    白云哼了一聲。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道:“專心開你的車就好,別想和她們在串通一氣來騙我。我還想親眼看看,你和可人是不是真的戀人呢。”

    我苦笑了一聲,道:“你這是干什么呀?難道還在懷疑什么嗎?剛才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找可人,不是你不敢去了嗎?怎么啦,又改變注意了?”

    白云把我地手機拿在手里,任它一直這么響著。撇了撇嘴,道:“是,剛才我是害怕了。可現在我已經決定了要和她們戰斗到底。有什么艱難,我都會勇敢的面對的。當然,首先,我得搞清楚誰是我真正的敵人。說實話,我真的不怎么相信你會和可人好起來。一會兒,我要親眼看看才下判斷。”

    我只好苦笑著搖頭。道:“白云。你不會因為我欺騙過你,就再不相信我的話了吧?”

    白云笑了笑,道:“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一種感覺。你和鄭可想,絕不會只是這么簡單的關系。雨傘,我的直覺,一向很靈的。”

    我只好無語!手機響了一會兒后,就停止了鈴聲。半個多小時后,我開車已經回到了市區。不多久。就來到了麒麟閣。

    白云一直把我的手機拿在手里,我也沒辦法搶回來。反正我和可人是千真萬確地戀人,所以我也不擔心白云會不相信。

    一下車,白云就用她自己的手機給鄭可想打了過去。大概她們已經到了吧,白云問明了包房號數。便和我一起進入了麒麟閣。很快,我和她上了三樓。來到了鄭可想所說的那間包房門外。

    門開著,白云止住了腳步,回頭對我低聲道:“進去以后,你直接去牽可人的手,我看看她是什么反應。是不是你女朋友,一看就知道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道:“白云,這些我都可以照辦,但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只要我証明了,你就得放棄對鄭總的報復。”

    白云哼了一聲,使勁兒地白了我一眼后,立刻大步走了進去,笑道:“嫂子,哎喲,可人,咱們可有好久沒見了呢。”

    接著,我也走進了這間包房。正好看到鄭可想已經迎了過來,本來微笑著想要對白云打招呼,忽然間看到了我,馬上,她地臉色就變了。

    我抱歉的對大姐笑笑,然后直接向剛剛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洋娃娃走去。我的臉上,充滿了笑容,伸出手一把就摟住了她的肩膀,呵呵笑道:“可人,咱們有多久沒去看電影了?晚上一起去吧?”

    我繼續笑道:“沒事,她在這兒正好,就是要讓她看看,我和你是什么關系。”

    這時,鄭可想已經氣急敗壞的沖我叫道:“雨傘,你怎么可以對我妹妹動手動腳?快放開,這成何體統了?”

    但一邊的白云卻道:“別,讓他們抱著好了。我來看看,她們是不是真的是戀人。”說著,白云已經走到了我和洋娃娃的面前。一雙明亮地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們。

    我看到白云身后的鄭可想焦急萬分,拼命的對我使眼色。但我用眼神告訴她:沒事,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洋娃娃一時不知該怎么辦,只好乖乖的倚在我地懷里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只聽白云輕輕的道:“好了,可以放開了。”

    我笑了笑,放開了洋娃娃地肩膀,卻馬上就牽起了她的手,對白云道:“這下你相信了嗎?可人就是我的女朋友。”

    白云鼻中輕輕一哼,轉過了臉看向了鄭可想,道:“嫂子,今天我來,就是想開誠布公的和你談談的。希望你不要再隱瞞什么了,好嗎?”

    鄭可想此刻反而馬上就鎮定了下來。大概她一看這情況,差不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只見她微微一笑,道:“小云,真是沒什么事可以瞞得過你的。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開誠布公吧。來,請坐!”

    白云一不看我們,洋娃娃立刻就對我低聲道:“雨傘哥,這怎么回事啊?我姐不是不讓你告訴小云姐我們的關系地嗎?”

    我笑了笑,道:“放心吧,白云已經答應我不會把我們的事告訴別人的。從現在開始,我們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不用假裝什么了。”

    洋娃娃喜道:“真的?小云姐真的答應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忍不住。又一把摟住了她地肩膀,低聲笑道:“是啊,晚上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電影了。咱們去坐情侶包廂,怎么樣?”

    洋娃娃又羞又喜,輕輕用肩膀頂了我一下,輕聲道:“討厭。才不去坐呢!”

    那邊白云和鄭可想已經在餐桌邊一起坐下來了。只聽白云開門見山,直接對鄭可想道:“嫂子,今天雨傘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來這里,就是要証實一下,并想和你好好談談。希望,嫂子不要在對我隱瞞什么,可以嗎?”

    鄭可想瞥眼看了我一下,然后對白云道:“好的,事到如今。我瞞也沒什么用了。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就是。”

    白云的眼神,卻忍不住看向了正在親密摟在一起的我和洋娃娃。一時間,我見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遲疑了一下。她才把目光收回去,看著鄭可想道:“我不問什么了。該知道的,雨傘都已經告訴了我。現在我只想確定一下,或者說,請你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你和我哥哥,真的就這么完了嗎?對我哥哥苦苦等了你二十年的付出,你該如何對他有所交代呢?”

    鄭可想緩緩的道:“我沒有辦法對你哥哥有所交代,對他,我只有深深地抱歉。”

    白云冷笑道:“深深的抱歉就可以了嗎?這也太簡單了吧?套一句很流行的話,如果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察干嘛?”

    鄭可想低嘆一聲,只好低下了頭去不說話。我一看,馬上放開了洋娃娃走了過去,道:“白云,除了抱歉,鄭姐還能做什么嗎?你哥哥是受害人,難道她就不是的嗎?為了這個婚約,鄭姐曾經失去了她最愛的人。一直以來,她都飽受失去愛人,沒有自由的痛苦。現在她能鼓起勇氣來反抗父母地包辦,要經過多少責難和壓力,你能了解嗎?再說了,鄭姐能夠這么做,完全是對你哥哥地負責。難道你愿意,你哥哥娶一個不愛他的妻子嗎?這樣的婚姻生活,你覺得會很幸福嗎?”

    白云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只好拼命的咬自己的嘴唇。鄭可想則悄悄的抬起頭來看我,眼神中,有一絲感激,更有一絲柔情。

    過了一會兒,白云終于道:“那好,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沒有愛情的婚姻,我也反對。現在我就和你們談另一件事,既然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那我追求自己的幸福,你們應該不會反對地吧?”

    鄭可想一呆,道:“當然不反對,不過……你這句話沒頭沒腦的,我不是很明白。”

    我卻頭皮一麻,心里猛地一跳,心想不會吧?難道白云會把要追求我的事,大鳴大放的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出來?

    果然,白云臉上露出了自信而堅定地微笑,緩緩但有力的道:“我喜歡雨傘,我要做他地妻子。從現在開始,我會和可人競爭。既然我都不介意你們悔婚了,想必,你們也一定不會介意我來競爭吧?”

    “什么?”鄭可想和洋娃娃都還沒反應過來,門口卻先傳來了一個人的叫聲。白云轉頭一看,不由得笑了起來,道:“可然,好久不見。”
第一百七十八章 那就決一死戰吧

    包房門口剛剛走近來的,正是老二鄭可然,只見忍不住叫出了來后,馬上又后悔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白云,站了起來,正要笑盈盈的迎上去。卻聽洋娃娃也忍不住叫道:“小云姐,你……你憑什么呀?雨傘都已經是我男朋友了,你這不是橫刀奪愛嗎?”

    說著,洋娃娃氣急敗壞的跑到了我的身邊,緊緊的挽住了我的手臂,好象一個不小心,我就會被白云搶走了似的。我只好拍拍她的小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表示不要怕,我不會被人搶走的。

    白云也不介意,只是笑著看著洋娃娃,道:“雨傘還沒有和你結婚,甚至你們連婚約都沒有,為什么我就不能來競爭了?你應該知道了吧?我是雨傘的初戀情人,他曾經深深的愛了我十年。我和他,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如果雨傘真的愛你,那我就永遠搶不走他。如果我搶走了他,只能說明他不愛你。我和你公平競爭,不搞陰謀,我想,這不會不合理吧?

    洋娃娃急得都快哭了,只好跺著腳,搖晃著我的手臂,委屈之極的叫道:“雨傘,雨傘你快表個態啊!你告訴她你只愛我一個人,永遠不會離開我的。讓她死了這個心,讓她死了這個心啊!”

    我呵呵笑著,干脆又一把摟住了洋娃娃,道:“放心吧,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真的?”洋娃娃一聽,立刻開心極了。馬上得意洋洋的看向了白云,叫道:“聽到沒有?雨傘不會離開我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白云笑著,也不去理會她。轉身走到了已經站在鄭可想身邊地鄭可然面前。伸出了手,道:“可然,又見到你了。”

    鄭可然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姐姐,只好也伸出了手,道:“小云姐。你回來了這么久,怎么也不打個電話給我啊?”

    兩只手握在了一起,我看到白云的臉上充滿了真心的歡笑。再看到可然的一臉尷尬,使我心里一動,心想難道她們倆個,以前是很好地朋友?

    這時,大姐鄭可想終于說話了,道:“好了好了,競爭不競爭的,這些以后再說。既然我們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那就都坐下來好好吃吃飯,聊聊天吧。”

    不多久,訂好的酒菜陸續都送上來了。我們全部都圍著餐桌坐了下來,洋娃娃緊緊挨著我,白云和鄭可然坐在了一起。大姐坐在當中,招呼我們一起進餐。

    我看到白云和可然兩個人不時的低聲交頭接耳。狀極熟悉。忍不住問洋娃娃:“可人。白云和你二姐以前很熟么?”

    洋娃娃翹著小嘴道:“是啊,她們兩個年齡相差不大,小時候是一起玩到大的。只不過后來各自上大學后,才不在一起玩了。說起感情來,應該是她們兩個最要好。對了,白云不是拒絕了你的嗎?怎么她現在又想和你好了?她這是什么意思嘛?搶我的男朋友,她怎么好意思說得出口?”

    我笑著,低聲對洋娃娃道:“可人,你別擔心了啊。我不會被白云搶走的。不過我看這對我們沒有壞處,只要白云還想和我在一起,她就不會把我們的事去告訴你媽媽。那我們暫時就不會面臨你媽媽的問題了,你說是不是?”

    洋娃娃氣得無可奈何,只好拼命地偷偷來扭我的大腿。低聲嗔道:“你當然是沒壞處了,白云又成熟又漂亮。這么個大美女來追求你,還不得把你給美死?”

    我呵呵笑著,也不敢反抗。低下手撫摸著她嬌嫩的小手,要不是這兒人多,真想好好抱她在懷里親她吻她一番。

    那邊大姐已經開始和白云聊起來了,聽到她向白云表示了歉意,說不該欺騙她不讓她知道真相。白云笑笑,也表示了不介意。眼看著,一場誤會和危機就這么過去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以后,白云和洋娃娃的競爭,會發生什么樣的事呢?

    這時,我身邊的洋娃娃忽然將小嘴湊到了我地耳邊,用極輕極輕地聲音道:“雨傘哥,晚上我們去坐情侶包廂座吧?咱們……真的有好久好久沒有去看過電影了呢。”

    我轉頭看到。洋娃娃的小臉此刻暈紅羞澀,眼神閃爍,仿佛是說出了一句羞死人的話,正神情扭捏得不得了。我心中一喜,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哈哈!有競爭就是好啊!洋娃娃有了危機感,不得不放開自己的羞澀之心,准備用柔情來不讓我移情別戀了。我這可真是因禍得福,這下,是不是就可以接觸到洋娃娃的下半身了呢?嘿嘿,嘿嘿!

    酒足飯飽后,大家也已經聊得差不多了。白云向大姐保証了不會再過問她和哥哥的事,也保証了幫我們保守這些祕密。大姐居然表態可以不反對她和自己妹妹的競爭,誰勝誰敗,全憑自己地本事。氣得洋娃娃直翻白眼,在我耳邊不斷哼哼

    這一頓算是白云請客,付了飯錢后,她邀請了鄭可然和她一起去逛街,我則和大姐洋娃娃一起回到了她們的公寓里。

    算一算,這里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來過了。剛進門,鄭可想忽然就對我道:“小俞,你跟我到房間里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汗!看到大姐的表情極其嚴肅,我這心里不免低估了起來。想想我今天這件事辦的蠻好的,大姐怎么好象生氣了?

    無奈下,我只好答應了一聲,跟著大姐走到了她地臥室。洋娃娃不明所以,也跟著進來,道:“姐,你要和雨傘說什么啊?”

    鄭可想轉身擋住了妹妹,柔聲對她道:“我和雨傘有正事,你在外面休息一下。啊?”

    洋娃娃只好止住了腳步,不情不愿的翹著嘴道:“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地嗎?姐,你可別罵他,雨傘不是辦的挺好的嘛。”

    鄭可想笑了笑。把妹妹推出了房間,接著,她馬上關進了門,反過身來,就惡狠狠地看向了我。

    我大概已經明白鄭可想為什么這么生氣了,忙陪著笑臉低聲道:“鄭姐,您別生氣,我知道事先沒同您商量是我的不對。可當時的情況,使我不得不做出決斷,否則白云一怒之下。說不好就直接把這事告訴了您母親。那我們再后悔,可就來不及了。而且您看,現在這不是挺好的嘛。白云答應了我們不再追究此事,我們擔心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鄭可想冷著臉,哼了一聲道:“真地嗎?你真當我看不出來啊?要不是為了你。白云她會這么輕易的放過我?這下。我們可算是被她抓在手心里了。你沒聽到,她現在以此要挾我們,讓我們都不敢反對她追求你,反倒還要感激淋涕,熱烈歡迎嗎?她白云憑什么這么欺負人啊?她自己不要你的,憑什么又回來搶啊?”

    說著,我看到大姐的眼睛里,居然都有了些委屈的淚水。我驚奇極了,這話若是洋娃娃說的。那我是一點都不奇怪。可是大姐現在這一付吃醋的神情,真是讓我喜出望外,難道…….大姐居然是喜歡我的?

    我的臉上,忍不住就有了笑容,忙嘻嘻笑道:“鄭姐。別生氣,別生氣。我不會被白云搶走的。現在我心里只喜歡你們三個,我要是……”

    話沒說完,鄭可想急忙低喝道:“胡說,您應該是只喜歡可人才對。你……你以為我是在吃醋啊?我這是被白云那盛氣凌人,目空一切,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地態度給氣的。什么人啊?好象不再追究我,就是多大的恩惠似的。我欠她的呀?小俞,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非得……非得出出來不可!”

    看著氣得渾身顫抖的大姐,我又是驚訝,又是好笑。這那兒還象是平日里溫文爾雅,冷靜沉著地大姐呀?我笑著忍不住上去握住了大姐地手,道:“鄭姐,怎么氣成這樣啊?這不是挺好的嗎,白云雖然是盛氣凌人了一點,可她總算答應了我們不再追究這些事了嘛。我們這段日子擔心受怕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現在解決了,應該高興才對啊?”

    正想氣道:“喲,到底是你的老情人啊,現在都已經這么維護她了,那以后還得了?我看,我還是趁早讓可人認輸好了,免得以后競爭起來,會被你和白云氣死!”

    鄭可想說的那么嚴重,這可把我嚇壞了。沒法子,我只好不管不顧的一把將她捅進了懷里,低聲道:“鄭姐你別嚇我,我心里喜歡誰您還不明白嗎?算我錯了好嗎,看您這么生氣,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很奇怪的,鄭可想被我抱了,既沒推開我,也沒說什么,只是抿著小嘴一聲不吭。過了一會兒,她才低聲道:“可人,還在外面呢!”

    我只好放開了她,退后一步,嘿嘿笑道:“鄭姐,別介意,我只是看您這么生氣,想安慰安慰您而已,嘿嘿!”

    鄭可想白了我一眼,也沒追究,道:“白云和我的事,現在變成了可人和她之間的事了。你准備怎么解決?我們有把柄在她手里,不好和她翻臉。可人年紀這么小,競爭起來,根本不是她地對手。你這人又花心好色,完全讓人不能放心。加上她又是你的初戀情人,可以說這場戰爭她是占盡了優勢。小俞,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這時,我表情嚴肅了下來,道:“鄭姐,我知道我該怎么做,您就放心吧,我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鄭可想深深的看著我,過了很長的時間,她點了點頭,道:“這白云如此囂張,可我們三姐妹也不是吃素地。要競爭是吧?那好,那就決一死戰吧!要是我們三個人還敵不過她一個人,也就不用活在這個世上了,哼!”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兩全其美的辦法

    聽到大姐的話,我都几乎笑得合不攏嘴了。真的嗎?三姐妹聯合起來和白云競爭?呵呵,這不就是說,不光光是可人,連大姐和二姐都要那個……那個啥了。哎呀,那我不是太幸福了?白云回來的好啊!要不是她這一回來,我哪有機會得到我這日思夜想的三姐妹呀?哈哈!白云萬歲!

    鄭可想一看到我這副喜出望外的表情,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俏臉不自覺的一紅,忽然伸手就捏住了我的鼻子,氣呼呼的道:「笑得這么**干什么?你可別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和可然一起幫助可人打敗白云,不是你想的那……那啥。」

    我嘻嘻笑道:「哪個啥呀?嘿嘿,大姐,不如,咱們就……那啥吧,呵呵!」

    話音剛落,不但我的鼻子開始劇痛,我的腰部也忽然遭受了鄭可想的襲擊。我只好呲牙咧嘴的叫:「哎喲,哎喲,大姐,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啦!」

    鄭可想一付被我氣死的表情,蹂躪了我好一會兒,才放開了手。雖然我身上多處劇痛,可我的心里卻美滋滋的。不管大姐有沒有那啥,都讓我感到了她對我的看重和喜愛。有這樣一個疼我大姐,加上那么愛我的洋娃娃,還有我那么愛的鄭可然。我怎么可能會背叛她們,而去和白云好呢?真要那樣,那真是天理不容啊!

    想到這里,我收起了嬉皮笑臉,認真的對大姐道:「鄭姐,白云是我的初戀,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的心里。只有你們三個,再也沒有旁人。大姐您對我恩重如山,可然和我親如兄妹,可人是我地心肝寶貝。我要是還被白云迷惑,那我真是不值得你們對我這么好。所以。大姐您的擔心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往后該怎么做,我心里清清楚楚,大姐您就放下這個心吧!」

    鄭可想聽了,臉上浮起了一絲微笑。禁不住,伸手就來輕輕的揉著剛才扭我的地方,低聲道:「小俞,你能這么說,那我就太高興了。說明這一年來,我真地沒白對你這么好。好了,我該對你說的都已經說了。咱們出去吧。對了,不許告訴可人我們談話的內容。你這人心里藏不住事,不吩咐你,我還真不放心。」

    我呵呵一笑,正要和她一起開門出去。鄭可想手都已經握在了門把上,忽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回過頭來看著我不停的笑。我奇道:「大姐,怎么啦?」

    鄭可想笑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就是有點便宜了你。」

    我道:「什么辦法?怎樣兩全其美了?」

    鄭可想道:「你不是想要監督可然戒酒的嗎?那好啊,從現在開始,除了上班時間,你和她寸步不離好了。白云想追求你,可你沒有時間,我看她怎么追!呵呵,小俞。晚上你回去后就收拾一下,和家里人說一聲,明天就搬到我這里來住吧。你看管可然,我們三姐妹看管住你。白云再有本事,總不能跑到我們家里來追你吧?呵呵。這主意怎么樣?」

    我也笑了起來,是嗎?這就要……和我喜歡的三個女人同居了呢。不對,還得加上一個薇瑞絲,我一個男人,和四個大美女同居。呵呵,呵呵,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神仙日子啊?

    不過我馬上意識到了問題,道:「鄭姐,我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是可人那邊我們怎么解釋呢?可然要戒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這么和她寸步不離,她會不會有什么想法啊?」

    鄭可想笑道:「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說不定,可人為了不讓你和白云有機會接近,會舉雙手雙腳贊成呢。呵呵,就是便宜你這個小色狼了呀。一屋子美女和你同居,不要太幸福哦!」

    我只好摸著腦袋呵呵傻笑,鄭可想笑著白了我一眼,馬上開門出去了。我看到,洋娃娃正在無聊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看一本雜志。見我們出來,她馬上站了起來,道:「姐,你和雨傘都說些什么了?我聽到他不停的在慘叫呢。」

    鄭可想嘻嘻一笑,過去摟住了妹妹,道:「你的雨傘哥實在太氣人,剛才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了。」

    「啊?姐!雨傘又沒有做錯事,你干嘛要欺負他呀?」洋娃娃不依了,急忙擺脫了姐姐,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心疼的看著我,道:「雨傘,我姐打你了嗎?打那兒了?還痛不痛?」

    我笑著,輕輕攬住洋娃娃的肩膀,搖著頭道:「沒有,你姐怎么會打我呢?剛才我和她商量了一下白云地事,已經初步有了計划。只不過,得要稍稍委屈你了。」

    洋娃娃眨了眨美麗地大眼睛,道:「什么計划?只要能打敗白云,委屈一下沒關系的。」

    那邊鄭可想道:「這事,等你二姐回來后一塊兒說吧。你們兩個過

    來,我玩跳棋吧。」

    不多久,薇瑞絲回來了,也加入到我們一起玩起了跳棋。大概一個多小時后,鄭可然也回來了。剛剛進門,鄭可想就丟下手中的彈子,道:「可然,大家都在等你呢。好了,現在開一個家庭會議。大家都坐好,我有事要宣布。」

    鄭可然不明所以,放下了手中的包包,馬上坐到了沙發上。只是,她還是忍不住瞪了我一眼,似乎在怪我招惹了白云,讓這個家不得安生。

    家庭會議開始了,鄭可想和薇瑞絲坐在了一起,看著我們,緩緩的道:「今天白云對我們的挑釁,大家都看到了。說實話,不要說可人,連我都十分生氣。她也太目中無人了,真的以為,我們是這么好欺負的嗎?不過。既然她對可人下了戰書,那就讓我們一起來迎戰吧。雨傘剛才已經向我表過態了,說絕不會被白云所迷惑。對他的話,我是相信地。可是光光這樣,還是不夠。因為白云不是那么簡單地人。她會使出什么手段,我們都沒有底。而且,我也不想看到白云對雨傘糾纏不休,讓他為難。現在,我們有把柄落在了白云的手中,輕易,不能和她翻臉。那么,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不讓白云有機會接近雨傘,而且我們的理由。又讓她沒話說。」

    說到這里,洋娃娃和鄭可然同聲道:「什么辦法?」

    鄭可想笑了笑,道:「可然,這個辦法,需要你的配合。正好,借這個機會。還可以徹底解決你這酒地惡習。」

    鄭可然一呆。馬上,她就臉紅了,忍不住瞥了我一眼后,低聲道:「我喝酒怎么了?又沒有……妨礙到大家。」

    洋娃娃急道:「姐,你快說啊,到底什么辦法?」

    鄭可想笑道:「這是個兩全其美地辦法,我想,讓雨傘從明天開始,就搬到咱們家里來住。而且從現在開始。除了上班時間,他要和可然寸步不離。如果白云問起,我們就告訴她這是為了幫助可然徹底戒酒,治好胃病。我想,白云總不會不答應地吧?可然。你這胃病,實在已經到了不能拖下去的程度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徹底戒酒治病。我和可人沒有這個時間來監督你,剛好雨傘可以。這一段時間,你要自覺接受雨傘的監督,一定要把你的身體調養好。這樣一來,既可以光明正大的不讓白云有機會接近雨傘,又可以讓可然的的胃病得到徹底的解決。時間一長,白云不是傻子,自然就明白了無論她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在競爭中獲勝的。就算她還是不肯放棄,但拖地時間越長,對我們就越是有利。也許那個時候,我已經成功的與白家解除了婚約,再也用不著害怕白云了。大家覺得,我這個辦法怎么樣?」

    我坐在一邊,聽大姐這么鄭重其事的長篇大論,不由得心里暗暗好笑。我知道,大姐這是故意說的這么嚴重,這么好似如臨大敵的。其實說穿了,就是讓可人接受我和可然形影不離的在一起而不起什么疑心。這個大姐,可真是心思用盡了呀。這番話,其實破綻百出,毛病多多,也許就只能騙騙單純而又剛好擔心我被白云搶去地洋娃娃。因為我看到坐在一邊地鄭可然臉色血紅,坐立不安,我想,她應該是心里雪亮,什么都明白了吧?

    不過呢,這也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既然我光明正大的為了可然的病而忙碌,白云自然就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非要和我在一起。可然的這個胃病,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治得好的。也許半年,也許一年甚至更長。這么長的時間,就算白云再有耐性,想必也會氣餒了吧?只要她夠聰明,自然就會明白這場競爭她是不可能打贏的。那么,理智地放棄,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里,我伸手過去握住了洋娃娃的小手,微笑的看著她,輕輕的道:「這個辦法好是好,就是……得委屈了你呀。」
第一百八十章 要死一塊兒死

    洋娃娃這時卻是一臉的興奮,開心之極的道:“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好!哈哈,這下我看白云還有什么借口來追雨傘了。說著,她馬上坐到了鄭可然的身邊,親親熱熱的倚住了她,撒嬌似的道:“二姐,你的胃病也該好好治治了。天天吃止痛藥,那也不是辦法啊。我知道戒酒很難,可為了我和你自己,就配合一下嘛,好不好嘛?”

    鄭可然一時間哭笑不得,只好斜眼又狠狠的瞪了我一下。然后抱著妹妹道:“可人,這個……怕是不妥吧?這么一來,我不是就得和你男朋友天天在一起了嗎?”

    天真的洋娃娃笑道:“不會啊,我也會天天回來的,雨傘只是看住你不再家的時候。只要你一下了班就回來,那不就是等于天天和我在一起了嗎?呵呵,大姐的這個辦法真好,這可真是一舉兩得了呢。”

    只是洋娃娃的話剛說到了這里,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轉過了頭問大姐:“大姐,咱們這兒就四個房間,雨傘來了,他住哪兒呀?總不能……總不能……”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小了下去,小臉也悄悄的紅了起來。

    鄭可想呵呵笑道:“雨傘當然是只能住客廳里了,你還想他和你住一個房間啊?”

    洋娃娃大羞,只好頓足叫道:“就是因為不能,所以我才問你的嘛!大姐,你可真討厭死了啦!”

    鄭可想捂著嘴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正色道:“其實就算是有空的房間,雨傘也得住在客廳里。這是我要他住在咱們家里的主要目的。因為可然一開始戒酒,必然會有一段非常難熬的時間。酒癮一上來,包不住她就會半夜起來偷偷找酒喝。從明天,不。從現在開始,咱們家里不允許有一滴酒的存在。一會兒,雨傘你回去地時候,就把這里的藏酒全部帶回你家里去,送給你父親好了。從明天開始。只要不是很重要的工作,你就可以不必來公司上班了。一天到晚的,給我看住可然。可然去上班,你就送她去。再接她回來。晚上睡覺,你就睡在大門口,不讓可然有溜出去的機會。這樣我想有一個月,可然地酒癮應該就可以戒除了。

    話剛說完,已經憋了半天的鄭可然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大叫一聲:“這不是等于坐牢嗎?我不戒!你們……太欺負人了!”

    說著,她氣憤憤的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門口,打開門就出去了。鄭可想忙對我道:“雨傘,跟著她。把她給我拉回來!”

    我應了一聲,急忙起來跑了出去,几步間,就追上了鄭可然。鄭可然正氣得臉色鐵青,見我追來,也不理我。直接走到了電梯口,按下了下行鍵。我只好站在她身邊柔聲道:“可然,怎么啦?戒酒的事咱們不是都說好地嗎?而且不戒也是不行的呀,你的胃,不能再經受酒精的摧殘了。早點戒掉。對你只有好處呀。”

    鄭可然哼道:“誰跟你說好的?你不是說要單獨和我住在外面地嗎?怎么一轉眼,變成搬到我家里來了?”

    我嘿嘿笑道:“這不是你姐姐不同意嘛。她怕我們兩個單獨住在一起,會發生什么意外,嘿嘿!”

    鄭可想咬著嘴唇,等電梯到了打開時,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死命的就把我拖了進去。門剛關上,她就氣急敗壞的抓住了我的衣領,壓低了嗓音道:“你神經病啊?這事你能和我姐姐去商量嗎?單獨我和住在外面,那她還不知道我和你要好了?”

    我笑著,只好道:“別著急,別著急。其實你姐早就知道我和你要好地,只不過她照顧她你的面子,不來揭破而已。”

    “什……什么?這……怎么可能?你……你在騙我的是不是?”鄭可然一時間嚇壞了,抓住我衣領的手,禁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我笑道:“一開始,我也嚇壞了呢。你姐真是厲害,真沒什么事是瞞得過她的。她連你叫我花雨傘,色雨傘都知道,那我怎么還敢再隱瞞下去?”

    “真……真地?”鄭可然一張臉頓時沒了血色,眼神驚怖,小嘴顫抖,几乎,都快軟倒在地了。

    我急忙撫著她,見她這個樣子,只好嘆了一口氣,安慰她道:“別緊張啊,你姐就知道這些而已。咱們的那些打打鬧鬧,她絕對不知道的。我跟她說了我們以前就是朋友,其他的就沒什么了。你姐似乎也沒怎么樣啊,說起來,她還挺理解我們的呢。”

    鄭可然急得都快哭了,拼命地跺著腳,叫道:“你傻啊?我姐她這么精明,你怎么可以和她說實話呀?哎喲,我真要被你給氣死了。”

    趁電梯里沒人,我忍不住輕輕的就把可然擁進了我地懷里,柔聲繼續安慰道:“沒關系的,這不是挺好的嗎?咱倆要好,遲早是要讓你姐姐知道的。現在她又沒有意見,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嗎?再說了,咱們就只是要好而已,又沒有見不得人的地方,知道就知道好了。何必這么害怕呢?你說是不是?”

    可然的整個身體,几乎都癱在我的懷里了。聽了我的話,她忽然又問:“可人……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搖頭道:“可人應該不知道,而且大姐答應過我,會幫我們保守這個祕密。”

    “真的?她……她會這么說?”可然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抬起了小臉,死死的看著我,生怕我是在騙她似的。

    我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道:“其實你姐姐非常通情達理,她知道雖然我們兩個人其實沒什么,但最好還是不要讓可人知道。因為可人是我的女朋友,大姐可以站在另一個角度去理解我們,可人關心則亂,未必就能理解了。你看,要不是你姐姐相信我們沒什么,她會讓我來監督你戒酒嗎?所以說,這樣挺好的。現在我們可不算偷偷摸摸了,至少,還有大姐支持的嘛。”

    “呸!誰跟你偷偷摸摸了?”可然忽然輕輕的掙開了我,退后一步,假裝去收拾頭發,來掩蓋她的慌亂和羞澀。我則笑著,過了一會兒,我道:“好了,這件事不說了,咱們再說說你戒酒的事吧。這可是你姐姐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得完成。事關你的身體健康,別指望我會放水。從明天開始,我一天二十四小時和你寸步不離。嗯……這個,也不是二十四小時。除了你去上班,還有睡覺洗澡上廁所,我都會牢牢的看管住你。在我面前,你別想有一絲喝到酒的機會。而且,你也別以為我在看不住你的時候,你就可以偷偷喝酒了。要知道,人喝了酒,嘴巴里都會有酒氣的。每天,我會定時對你進行檢查。親親你的小……嗯,不是,是聞一下你的嘴巴里有沒有酒氣,看看你的身上或者包里有沒有藏酒。要是你乖,那我就會對你獎勵,若要是被我發現有什么不對,哼哼,那就別怪我懲罰你了!”

    可然的小嘴早已經翹得高高,氣憤難平的道:“戒酒這個事哪有這么快的?你總得讓我有個適應的過程吧?一開始少喝一點,過一段日子再少喝一點。慢慢慢慢的,這才逐步逐步做到不喝酒。你們要我一下子就戒掉,我做不到!”

    我哼了一聲,道:“做不到也得做到,不然還要我這個監督員干嘛?”

    “哼!我就不戒!我就要喝!你監督我也沒有用,實在不行,我就在單位里喝,你能把我怎么樣?”

    我見她居然不聽話,不禁嚇唬她道:“你敢?只要讓我聞到你嘴里有酒氣,瞧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打爛了也要喝!反正……反正我的屁股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你愛打就打,我小酒照喝。哼哼!有本事,你把我的嘴封了呀!”

    我……我真是要倒了!這鄭可然怎么這樣啊?無奈下,我只好開始好言相勸,道:“可然,我們這么做,可真是為了你好啊。你看……”

    結果我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鄭可然卻一點也沒有領情,反而死咬著就是不肯答應我立刻戒掉。最后我實在沒辦法了,正要再次嚇唬她的時候。電梯忽然嗡的一聲,開始上行了。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和可然一直停在七樓,根本沒動過。無奈,我只好停止了說教,站到了一邊。

    電梯是到十一樓去的,進來了兩個人。然后又開始下行,一直到了一樓。門一開,鄭可然當先就大步走了出去,急急步向她的那輛寶馬車。我只好快步追了上去,叫道:“可然,你要去哪兒?”

    “去喝酒!”

    我暈!這鄭可然,擺明了就是要和我對著干,不肯聽話了。一時間,我還真是拿她沒有了辦法。眼看著她從口袋里摸出車鑰匙,滴滴兩聲打開了車門開關。我不由得開始火了,大步走到了她的身邊,道:“要喝酒是吧,那好,今天我就陪你去喝個痛快!要死一塊兒死,用不著等你胃病發作痛死了,咱們今天就一起喝死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抓癢你怕不怕

    鄭可然一聲不吭的開門坐進了車里,我也拉開另一扇車門,鐵青著臉坐在了她的身邊。只是可然沒有點火發動引擎,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忽然就開始叭嗒叭嗒使勁兒掉起了眼淚。

    一見她掉淚,我的心馬上就軟了。嘆了一口氣,輕輕的道:“可然,對不起,我這也是為你著急嘛。別哭了啊,如果你一下子戒不掉,那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好了。”

    一聽我的話,可然的眼淚反倒更多了。聲音也開始大了起來,抽抽噎噎的道:“你這么凶我,我不理你了。人家喝了那么多年的酒,要我一下子戒掉,這怎么可能嘛?嗚嗚嗚,臭雨傘!死雨傘!還說喜歡過我,哪有你這樣的喜歡?”

    我只好哭笑不得的伸過手去,輕輕的攬住了她的肩膀,柔聲道:“可然,要不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在我的監督之下喝酒。逐步逐步的減少酒量,一直到完全不喝為止。這總好了吧?也許我們是有點心急,可這也是為了你好嘛。為了你的胃,酒是一定要戒的。只要你聽話,那我可以不那么著急,慢慢來,行嗎?”

    鄭可然用兩只手擦起了眼睛,呢呢嗚嗚哭道:“那……那一開始,我一天可以喝多少啊?”

    我笑道:“一開始,一天就讓你喝一杯好了,怎么樣?”

    “啊?才……才一杯啊?不行!嗚嗚嗚,一杯那還不如不喝呢!雨傘,我會難受死的,你這是在虐待我!”

    我好笑的用手梳理著她耳邊的頭發,道:“那你說。一開始讓你喝几杯呢?”

    鄭可然眼珠轉了轉,小小心心的看了我一眼,低聲道:“一開始……一天一瓶,一個月以后,那就一天半瓶。然后。才一天一杯好不好?我保証,半年之后就開始不喝酒。一年之內,徹底戒掉酒癮,怎么樣?”

    我馬上扳下了臉,斬釘截鐵地道:“不行!你認為你的胃能夠堅持到半年以后嗎?這件事,還是聽我的。一開始讓你一天喝兩杯好了,一個星期后,馬上降為一天一杯。到了第三個星期,只有在實在熬不住的時候,才允許你喝一口解解饞。一個月后。必須開始滴酒不沾。我這已經是放水了,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就大刑伺候!”

    鄭可然馬上又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一扭腰,叫道:“你虐待人!戒得這么快,我做不到!”

    這時。我馬上又改為了懷柔政策。輕輕的道:“可然,其實你喝酒上癮,只不過因為是寂寞孤單而已嘛。以后我會時時刻刻陪著你,不會讓你感到孤單的。平日里,咱們沒事可以去看看電影,聽聽音樂會。或者呢,我們去運動運動,打打網球羽毛球什么的。要還是覺得悶,我還可以帶你出去旅游。明天每時。都讓你過得非常充實,開心。我想,這樣戒起酒來,應該就不難了吧?只要有我陪伴著你,就不會讓你有時間去想喝酒。我相信。這樣一來,很快。你就會徹底忘掉喝酒帶給你的快樂。用不了多久,你的身體會完全健康了,是不是?”

    鄭可然聽著聽著,臉上已是露出了向往的表情。眼淚也不流了,嘴角邊,隱隱有了一絲欣喜。活了一會兒,她又小嘴一翹,哼道:“說的好聽,你又不可能這樣陪我一輩子。到頭來,我還不是照樣孤單寂寞,空虛難耐?說不定,我還是會又喝酒解悶,那現在的努力,有什么用?”

    我的心一顫,雖然她說地是現實,可我怎能忍心去打擊她呢?一沖動,我就道:“不會的,我會永遠這樣陪伴著你的。一直到老,一直到死。”

    可然微微愣住了,一轉頭,耳根都開始紅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才小聲的道:“真的?那你……不娶我妹妹做老婆了?”

    我一呆,話就說不下去了。只好嘆了一聲道:“就算我娶了你妹妹,我還是這么對你,不是一樣的嗎?”

    可然馬上就沒聲音了,死一樣地沉默了很久,她才哼道:“一樣嗎?你是我妹妹地老公,憑什么陪我到老,陪我到死?”

    我啞口無言!是啊,我憑什么呢?我是喜歡她們姐妹三個,可現代社會的現實,只能允許我和她們中間的一個生活在一起。我的那些幻想,我的那些美夢,都是不可能實現的。對于可然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只有沉默。

    又過了很久,鄭可然終于把身子轉了回來,看著我笑了笑,道:“我要是乖乖聽你的話戒酒,那你會給我什么獎勵呢?這可是剛才你自己說的,不能耍賴哦。”

    我一笑,馬上就明白了可然也知道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便很聰明地揭過不提

    了。于是我笑道:你要是乖呢,想要我獎勵你什么都行。要是不乖,那我就打你的屁股,讓你長長記性。”

    鄭可然眼珠又是一轉,忽然把小臉湊到了我的面前,小小聲聲的道:“要不這樣,萬一以后我熬不住多喝了一口酒,那你就打我一下好了。多喝了兩口就打兩下,這樣以此類推,以示懲戒,好不好?”

    我倒!你想得美!要是你每天都多喝十口酒,讓我打你小屁屁十下就算完了?那你還戒什么酒?干脆一邊抱著酒瓶猛喝,一邊把屁股蛋賣給我好了!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眼睛一瞪,正要說話。卻見她一臉的諂媚,又小小聲聲地道:“雨傘,我知道你對我最好的是不是?有地時候,做人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嘛。你看我經常被你非禮都裝作看不到的,那你也得回報我啊。”

    我都被她弄笑了起來,道:“我非禮你了嗎?打你的屁股是代表我喜歡你,和你親密。我的屁股,不照樣被你打得很慘?而且現在是為了你身體的健康,不是和你在玩鬧,我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不要以為我和你要好你就可以跟我賴皮了,多喝一口都不行。”

    鄭可然馬上又翹起了她的小嘴,哼哼道:“你這人,真沒勁!這不是和你商量的嘛,這么嚴肅死板干什么?要是不行,那以后我的屁股不給你打了。碰一下都不行!哼!”

    說著,她又很生氣的轉過了身去,把個背部留給了我。

    我笑道:“不打就不打,為了你的健康,這份私人財產我不要了。你千方百計的想賴皮,我就不上你的當。好了,我的話就說到這里。從明天開始,我監督你開始戒酒。回去吧,你姐姐要我帶你回去的,別讓她們等得太久了。”

    說著,我推門下車,繞過了車身,又打開了她那邊的車門。鄭可然的嘴巴翹得老高高,一付委屈氣憤的摸樣。我笑著伸手把她從車上拉了下來,用力拖著向公寓樓里走去。

    剛剛進了電梯,門都還沒關上,我正伸手去按7號鍵,忽然我的屁股一陣劇痛,感覺被人用膝蓋狠狠的頂了一下。

    這下真是好不疼痛,我哎喲一聲,反手捂住了屁股,一轉身看向身后的可然,卻見她如無其事的抬頭看著電梯頂,一付與我無關的表情。

    我又是痛又是氣,使勁的揉著屁股,哭笑不得的道:“我沒打你,你怎么先打我啊?”

    鄭可然哼了一聲,道:“打你是代表我喜歡你,和你親密,這不是你說的嗎?你看,我多喜歡你啊?”

    我……我倒!這下真是作繭自縛,被打都沒話說了。屁股揉了半天,這才稍稍好了一點,我只好啞巴吃黃連,忍下了這一口氣,道:“好!讓你打我認了,但要我包庇你,趁早死了這個心。”

    說著,我反手按下了按鍵,電梯馬上開始上行。只是我的眼角,在嚴密防范她的再次起腳。果然,電梯剛過了二樓,鄭可然偷偷移到了我的身后,忽然,她的右腳閃電般飛起,直向我的屁股踢來。

    我豈能被她踢中第二次?眼角一瞥到,馬上一個側身,左手一抱,已經將她的這一條腿緊緊的夾在了腋下。然后身體一擠,已經把她死死的頂在了電梯牆上。嘿嘿笑道:“別以為我說了不打你屁股,我就沒辦法對付你了。打屁股你不怕,抓癢你怕不怕?”

    鄭可然一呆間,我已經把她腳上的運動鞋給強行脫了下來。她猛然反應了過來,急忙縮腳死命掙扎。但她的身體已經被我死死的頂在了牆上,要縮也沒地方讓她縮了。

    于是,我的五根手指,已經隔著襪子,爬向了她的右腳心。鄭可然先是輕嗯了一聲,立馬全身酸軟,不由自主的一屁股往下坐倒。接著急急忙忙把一根手指放到了口中咬著,鼻孔里嗯嗯有聲,想必在強行忍受這挖心掏肺的奇癢,就是不肯認輸投降。

    漸漸的,我加重了手指的力度,鄭可然養得几乎頭發根根豎起,終于忍耐不住,不笑反而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只小手有氣無力的打著我的肩膀,眼淚花花的叫道:“死雨傘!臭雨傘!我恨你!我恨你!啊……我要被你癢死了啦!”

    說到這里,她忽然長大了口,雪白的牙齒一亮,惡狠狠的就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同時,電梯似乎停了,門馬上緩緩的打開。

    我下意識的向門外看去,直覺頭皮一陣發麻。我的媽媽咪呀!怎么大姐……正好站在門口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 催眠曲


    門口的大姐,顯然也是呆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們,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奇景。

    現在我和鄭可然的這幅樣子,那真是無論怎么編造謊言來狡辯都沒有用了。我當場冷汗直流,想趕緊起來,卻因為我的脖子被鄭可然死死的咬著而無法動彈。

    鄭可然咬住了我后,眼睛是看不到門口的,也許是她實在被逼急了,根本沒感覺到我的異樣。兩排牙齒一合,已經把我脖子上的一塊肉扯進了嘴里。我本想大叫你姐姐來了,可是這陣劇痛,讓我忍不住改口叫道:“哎喲!哎喲!輕點啊!”

    這時,站在門口的鄭可想忽然“噗哧”一聲,忍不住就笑了起來。然后她馬上一個轉身,不再看我們了。扑在我身上的鄭可然聽到這個聲音,忽然全身一顫,急忙松開了我脖子上的肉,一轉頭,立馬小臉慘白一片,接著,又變得血紅血紅。

    我這下才趕緊起來,順手扶起了鄭可然,低聲道:“快把你的鞋子穿起來。”

    鄭可然都快哭了,舉起手想打我,可是姐姐就在門外,又讓她不敢放肆。羞極愧極之下,只好一跺腳,反身就奔出了電梯。可是剛跑出兩步,這才發現自己的右腳上沒有穿鞋子。只好氣急敗壞的轉身回來,彎腰撿起了那只運動鞋,既不敢看我,更不敢看自己的姐姐。慌慌張張,手足無措,鞋也沒穿,就這么又跑了出去。

    這時,電梯的門才緩緩的關攏。我忙伸手一檔。然后走到大姐的背后,想對她解釋,可又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好一個轉身,打算偷偷溜走算了。

    突然,背對著我的大姐說話了:“別走啊。回來!”

    我只好止住腳步,一臉沮喪地回到了鄭可想的身邊。鄭可想已經轉回了身來,表情似笑非笑,說不出的古怪異樣。不說話,就這么一直看著我。

    我拿手捂著脖子上被鄭可然咬過的地方,不敢看大姐的眼睛。雖然,我對大姐說過我喜歡可然,而且是可然很好地朋友。可是剛才那付樣子,很明顯已經不能用很好的朋友關系來解釋了。那簡直……就是曖昧關系嘛!

    我不敢說話,只好等著大姐的發落。可是過了一會兒。鄭可想淡淡的道:“我剛好要到樓下超市里去賣點菜,你和我一起下去吧。”

    說著,她走到了電梯口,按了一下按鍵,門又重新打開。鄭可想沒有先進去,只是看了一下我。示意我進去再說。

    我苦笑了一聲。捂著脖子走進了電梯里。接著,鄭可想也進來了。她按下了1號鍵后,便面向了我,輕輕的道:把手移開,我看看你的脖子。”

    沒辦法,我只好放下了手。鄭可想歪著腦袋,仔仔細細的看了我的脖子一眼,嘖嘖笑道:“可然還真的咬啊?你們兩個,到底是仇人還是朋友呀?”

    我只好嘿嘿一笑。道:“鄭姐,我和可然一直都這樣的,您可別見怪!”

    鄭可想又把腦袋擺正了,道:“是嗎?好好地,你們怎么打起來了?”

    我道:“可然不愿意戒酒。我正在逼她答應。一言不和,就這么……嘿嘿!其實啦。我們這也不算是打架,只不過是一種表達意見的方式而已。呵呵,呵呵!”

    鄭可想想笑不笑的,搖著頭,低嘆道:“唉!你們呀!在家里鬧鬧也就算了,可在外面也……幸好是我看到了,要是被別人看見,會傳出很難聽的話的。可然是個公眾人物,你要多為她想想。”

    我汗道:“是是是,是我錯了。剛才一打起來,就沒想這么多。以后一定主意,一定注意。”

    鄭可想繼續搖著頭,嘴巴里小聲的道:“還想有以后?再這么下去,我們家就得亂套了!”

    我汗流浹背,只好低頭不語。幸好,大姐嘀咕了一聲后,也就不再言語了。到了一樓,門一開,她就當先出去。我跟著她,來到了附近地一家超市里。

    鄭可想一邊挑選著超市里地蔬菜,一邊對我道:“知道你和可然要好,我也就不來說你什么了。但是分寸,你得給我牢牢掌握好。往后你還得有一段時間天天和她在一起,千萬別忘了,你是可人的男朋友。”

    我只好是是是的,什么都答應了下來。說了我一會兒后,鄭可想話題一轉,又道:“對了,可然戒酒的事,你心里有什么主意沒有?她的酒癮很重,每天無酒不歡。想要她老老實實的戒酒,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忙道:這件事,我

    也想過了。一下子要可然斷絕喝酒,顯然是不可能的。我想,一開始先讓她和少量的酒,慢慢慢慢,一天一天地減少,一直到最后,才真正做到滴酒不沾。這一段時間,估計需要一個月左右。這段時間,我會安排好她的生活。多讓她做些其他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逐步逐步,讓她擺脫對酒精的依賴。只要可然能夠配合,那么戒酒應該是不難地。”

    鄭可想點了點頭,道:“不錯,你和我想的一樣。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了酒癮地力量。發作起來,會讓人脾氣暴躁,不講道理。可然本來就是壞脾氣的人,戒酒的過程中,必然會有一段時間歇斯底里。這個時候,你就要好好的對她進行安慰勸導,切忌急躁和粗暴。知道了嗎?”

    我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

    鄭可想想了想,忽然稍稍側身,將嘴巴放在我的耳邊輕輕的道:“告訴你一個祕密,如果可然實在是狂躁不安,大發脾氣之時,也許你會用的著。”

    我道:“什么祕密?”

    鄭可想壓低了嗓音,道:“小時候,可然特頑皮,每次睡覺,都不肯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躺著。我爸爸這時候,就會輕輕的給她背上抓癢癢,然后唱一首催眠曲,她馬上就會安靜下來,并甜甜的很快睡去。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可然小學畢業以后,才停了下來。但這對可然來說,是讓她放松心情,消除不安的唯一辦法。到了實在不行的時候,你可以用這個來來試試。”

    說道這里,大姐又笑了笑,道:“當然,這是要在我和可人都不在的時候。否則你一個大男人當著我們的面把手伸到女人的衣服里抓癢癢,象什么樣子?”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在沒人的時候,我就可以把手伸到可然的衣服里摸摸了。聽到這里,我情不自禁的咕一聲,吞下了一口唾沫。然后道:“可以問一下,您父親唱的是什么催眠曲嗎?我只會唱張學友和陶的歌,催眠曲什么的,我可不會唱。”

    鄭可想笑著看了看左右,道:“現在這里人多,等一會兒出去了,我教你唱。那首歌太古老,估計你從來沒聽過呢。”

    不多久,大姐選了几樣菜,才拿了一些零食什么的,就去結算了。出了超市,我拎著東西,很快已經走回到公寓樓里。等電梯下來的時候,我忍不住道:“鄭姐,現在你可以唱給我聽聽嗎?我學歌很快的,基本上聽一兩遍,也就會哼哼了。”

    鄭可想笑著,又看了看左右,然后對我道:“這首歌是電影閃閃紅星里面的,歌名叫嶺上開遍映山紅,你聽過的嗎?”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電影《閃閃紅星》我倒是知道,里面的主題曲《紅星伴我去戰斗》我雖記不住歌詞,但也會哼哼兩句。可是這什么《嶺上開遍映山紅》,我就完全沒有印象了。

    這時,電梯到了。鄭可想先走了進去,我一邊跟進,一邊又道:“鄭姐,您快唱啊?”

    鄭可想小嘴一張,歌沒出來,臉卻先紅了。一雙眼兒居然挺嫵媚的瞄了我一下,馬上轉了開去,這下,真正開始輕輕的唱了起來:“夜半三更喲,盼天明。寒冬臘月喲,盼春風。若要盼得那紅軍來,嶺上開遍喲映山紅……”

    回到了家中,可人和薇瑞絲都在客廳,只有可然一個人死死的關在自己的房間里,怎么都不肯出來。

    我和大姐都知道她是沒臉見人了,均只是笑笑,也不去說什么。接著,大姐進入廚房做飯,洋娃娃則拉著我和我說著一些不許和白云這個,不許和白云那個之類的話。

    很快,晚飯的時間到了,鄭可想招呼我進廚房端菜。洋娃娃就走到了二姐的房門口,敲著門叫道:“二姐,二姐,出來吃飯了!”

    我剛剛端著兩盤菜出來,就聽到鄭可然在房間里回道:“我不餓,你們吃吧,不用管我了。”

    洋娃娃笑嘻嘻的道:“二姐,你不會躲在房間里偷偷喝酒了吧?你可是要戒酒的人哦,不可以這么不自覺哦!”

    這時,鄭可想擦著手也走到了鄭可然的房間門口,道:“可然,出來吧,你要不出來,那我可就要和可人說了哦?”

    兩秒鐘后,房門急急打開,鄭可然紅著臉氣急敗壞的出來了。眼睛不敢看任何人,直直的就奔到了餐桌邊。

    洋娃娃奇怪的對鄭可想道:“咦?大姐一說就出來了,是什么事啊?
第一百八十三章 抵觸情緒


    大姐當然沒有和洋娃娃說什么,只是神祕的一笑,便招呼大家上餐桌吃飯。吃飯的時候,鄭可然明顯的心事重重,神情古怪。大家在談笑風生,就她一人低頭扒飯,一聲不吭。

    我身邊的洋娃娃問我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好說也許二姐馬上要戒酒了,心里感到失落和無助吧。

    這個解釋也說的通,洋娃娃哦了一聲后,就不再奇怪了。

    晚餐結束,洋娃娃便拉著我,說要和我一起去看電影。臨走之前,大姐把家里所有的藏酒全部取了出來,裝了半個紙箱,要我拿回我的家去。

    說是看電影,其實就是為了有機會單獨在一起做些親熱的事。借著黑暗,親親吻吻,捏捏摸摸自是少不了。大概在晚上十點鐘左右,我把洋娃娃送了回去,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家。

    由于我要搬到三姐妹家里去住了,這么大的事,我自然要和父母說明。回到家后,我就把這件事老老實實的告訴了老爸老媽。他們聽說我是為了監督我女朋友的姐姐戒酒,也表示了支持。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了一些我換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具,開著車,先到公司里把我的工作交代了一下,見到大姐后,她給了我一把家里的鑰匙,要我現在就去她家里把東西放好。并要我馬上開始,和鄭可然寸步不離。

    不多久,我來到了三姐妹的家。開門進去,里面空無一人。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半,按道理。鄭可然應該早已從電視台回來了。

    現在都沒回來,那么她八成又去喝酒了。我笑了笑,反正今天是戒酒的第一天,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按照大姐的吩咐,我把自己的物品先放到了洋娃娃地房間。然后就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等待鄭可然回來。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小時,我終于忍不住掏出了手機,打給鄭可然准備催她回家。

    可是電話響了半天,她居然不接!沒辦法,不接我就去找她。平常她在哪兒喝酒,我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要找她還不容易?

    剛剛出門來到電梯口,電梯剛好自動打開。我一看,嘿!鄭可然居然回來了!只見她看到了我后,哼了一聲。馬上擦著我的身體直接向家門口走去。經過我的身邊時,果不其然,我地鼻中馬上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

    我只好轉身跟上,叫道:“可然,剛才我打你電話你干嘛不接?”

    鄭可然居然還是不理我,來到了家門口后。掏出鑰匙開了門。竟然也不等我進來,一進去就蓬的一聲把門關了。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好拿出了大姐給我的鑰匙,馬上就把門打開。

    卻見鄭可然拎著自己的包正要走入自己的房間,一回頭看到我居然開門進來了。她馬上加快腳步,飛一樣的奔了進去。我馬上感到了有些不對,喝道:“你跑什么?站住!”

    說著,我也奔了起來。可還是慢了一步,等我趕到時。鄭可然已經又蓬的一聲,把房門關了。

    我又驚又怒,心里明白這女人一定是在搞什么鬼。拍著門,我叫道:“可然,把門打開。你在搞什么鬼?”

    里面沒有任何反應,我又叫了一會兒。心中略一思忖,已經差不多明白了她這是在干什么。哼哼!多半,是把包里帶回來的酒藏到房間的什么地方吧?想在我地面前蒙混過關,哪有怎么容易?

    當下我也不著急了,就算她藏酒,也是晚上半夜三更喝的。我就不信她從現在開始就不出來了。只要一出來,我就沖進去搜!

    于是,我也不再去拍門,轉身坐到了沙發上,就等她自己出來。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我都開始餓了,這鄭可然在房間里仍是沒有任何動靜。

    我無奈的搖著頭,只好再次來到了她的房門口,拍門叫道:“可然,出來吧,都十二點多了,你總得吃飯吧?”

    這下,里面終于傳來了她的聲音:“中飯我已經吃過了,你要是餓,那你就自己去吃吧!”

    我倒!這鄭可然,看來是有備而來啊!我這一走,誰知道你又會搞什么鬼?不就是一餐飯嗎?不吃也餓不死我,從現在開始,我還就真的和你寸步不離了,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當下,我也不走了。走到洋娃娃地房間里找找,居然給我找到了一袋餅干來。好吧,有東西吃總比沒東西吃強。我就不信了,就算你忍得住餓,可你還忍得住大小便?遲早,你也得出來解決地吧?

    于是,一個下午過去了,鄭可然關在房間里,愣是沒出來過。不多久,鄭可想和薇瑞絲一起下班回來了。看到我,大姐笑道:“喲,怎么你一個人啊?可然呢?”

    我指了指可然的房間道:

    中午一回來她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到現在還沒出來過呢。

    鄭可想笑著搖了搖頭,道:“別理她,只要她不出去就好。好了,我去做飯了,一會兒,我幫你拿一床被子出來。你看看暖不暖和。”

    大姐進入廚房沒多久,洋娃娃也從學校里回來了。這個家,又開始熱鬧了起來。鄭可然一直沒出來,我也不去叫她。我知道,我可能叫不動她,可大姐自然會有辦法。

    果然,晚飯燒好后,大姐走到了鄭可然的門口,只是敲了一下門,說了句:“可然,出來吃飯。”兩秒鐘后,門果然開了,鄭可然一臉沮喪的走了出來。一出來,可是她動作奇快,不等我有反應,已經反關上了門,然后火急火燎的沖向了衛生間。

    我忍著笑。走到她的門口抓住門把一旋,果然,門已經被可然按下了插銷,只有用鑰匙才能打開了。

    我不動聲色,也沒和大姐說什么。吃過了晚飯后。差不多時間可然要去電視台上班了。按照說好的,從今天起,就由我接送她上下班。我見可然回房間拿了包就走,便趕緊跟了上去,和她一起來到了電梯口。

    這時,我終于對她道:“可然,今天你怎么啦?怎么不肯理我了?咱們不是說好地嗎,從今天開始,我得和你寸步不離的呀。”

    鄭可然哼了一聲,道:“你虐待我。我不理你了!”

    我笑道:“誰虐待你了?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看你今天又喝了好多酒吧?是不是還把酒藏到你房間里了?這些事,我也沒怪你啊。”

    鄭可然立刻脹紅了臉,鼻中只是哼哼。電梯一到,她馬上走了進去。我跟著走進后,又開始語重心長地道:“可然,我知道你酒癮大。戒酒難。可是你要相信我。會讓你成功戒掉的。只要你聽從我的安排,按我地計划一步一步來,我保証,不會讓你感到很痛苦,好嗎?”

    電梯開始下行,鄭可然仍是不理我,一付視我為敵的樣子。我只好接著好言相勸,一直說到出了電梯。鄭可然對我地話只當耳旁有風刮過,根本不理不睬。正當她要走向她的那輛寶馬車時。我一把抓住了她地手,道:“坐我的車吧,我開車送你。”

    鄭可然忽然站住了,轉向看著我道:“我自己有車干嘛還要你送?讓我坐你的車上下班,時間長了總會讓別人看見的。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也不是我老公,我怎么對別人解釋?要是傳出了什么難聽的緋聞。你負得了這個責嗎?”

    我一呆間,鄭可然已經掙脫了我的手,直接進入了她地寶馬車內。很快,車子發動,緩緩的開了出來。

    我只好嘆了口氣,趕緊跑到我自己的車里,發動引擎,緊跟而上。既然不能接送,那我跟著她,不讓她離開我的視線總可以的吧?

    不多久,鄭可然的寶馬開進了電視台內,而我只好在電視台外面地某個地方停下來等待。這時候,我開始好好地思考起該怎么讓她心甘情愿的戒酒來。

    看得出,鄭可然對戒酒是抱有極大的抵觸心理的。而且對她來說,也沒什么動力讓她心甘情愿戒酒。只要我還是可人的男朋友,可然就不會感到快樂。雖說我和她寸步不離,但實際上,我和她并不能因此而更加親密。

    其實我最先的那個單獨和她同居的計划是最好的,有了我和可然的二人世界,那種感覺完全不能和現在我和三姐妹一起住比。只有在那種可以無拘無束地環境中,可然才不會感到孤獨,才會真正的快樂,才會覺得充實。只有這樣,她才可以擺脫對酒精的依賴,才會心甘情愿的去戒酒!

    可惜啊!我的這個計划,大姐不同意。本來我都已經感覺到可然對這同居計划地憧憬,可這一變化,讓她失望透了,才會又這么消極對待。

    唉!現在這樣子,那我該怎么做,才能讓她重新自覺的去戒酒呢?對可然這個人,使用強行地辦法,顯然是沒有用的。那樣只會適得其反,激起她的反抗心理。好言相勸,看來也沒什么用。這個鄭可然,現在是軟硬不吃。唯一的辦法,那就是用愛情的力量,促使她有動力戒酒。可是這個辦法,我又不能用!

    唉!傷腦筋啊!傷腦筋啊!

    我坐在車里,想盡了辦法,挖空了心思,卻也對這個難題束手無策。不知不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整,鄭可然的晚間新聞開始了。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卻是夏小雨打來的。按下通話鍵,我道:“小雨,什么事?”

    “聽你鄭姐說,這段時間你都要陪著可然,監督她戒酒了?”

    “是啊!”

    “那……我們不是都不能見面了嗎?”

    “只是暫時的吧,等可然戒了酒,我很是要回來上班的。”

    “不是,我是說……晚上的時候。現在晚上天天有你陪著我。我都已經習慣了。這一下子恢復原狀,我……好難受!”

    我汗!只好哈哈笑道:“小雨,白云的事已經解決了,用不著我們再假扮情侶了。我想,我們遲早生活還是得恢復原狀地吧?要不了多久。你又會習慣的,啊?”

    “可……現在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你不在我身邊,我就想你想得厲害。你說過不會不理我的,你說過會一直和我保持很好的關系的。你是男人,說過地話,可不能不算!”

    我笑道:“我沒有不理你啊,只是現在鄭姐讓我一定要牢牢看緊可然,我實在是走不開嘛。”

    “哼!哼!鄭可然都是大人了,還用得著你看小孩一樣的看緊?你鄭姐一定是故意的。她見我們現在這么要好,一定是后悔了,耍手段來拆散我們。我就不信了,戒個酒有這么難嗎?還得每時每刻監督?”

    我哭笑不得的道:“胡說,我和你又不是戀人,鄭姐用得著來拆散嗎?可然的事是我主動提出來監督的。她酒癮極重。沒人監督,真的很難自覺戒除。其實鄭姐對你和我已經很好了,很多事,她心里明白,只是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你這么看她,是不對的。”

    “哼!就知道你心里只有鄭可想,我不過就這么一說嘛,瞧你維護的,哼!”

    “好了好了。小雨,我知道這段時間要委屈你了,我這不是沒辦法嘛。等可然的事解決了,我會找個時間來看你地,啊?那就這樣吧。我這兒還有點事,不跟你多聊了。再見!”

    說著,我趕緊挂斷了通話。可是剛過了几秒鐘,手機再度響起。開始我還以為夏小雨不甘心又打來了。可是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上卻是白云的名字。

    我只好嘆了口氣,再次接起電話道:“白云,你好!”

    “嗯,這么禮貌干什么?今天我忙了一天,到現在才有時間找你。你在哪兒呢?出來我們聊聊吧?”

    “真對不起,現在我沒空哎。”

    “是嗎?怕是你女朋友不讓你和我見面吧?”

    “呵呵,那倒也不是。只是最近可然得了很嚴重的胃病,但她又酗酒成癮。鄭姐為了讓可然戒酒治病,吩咐我這一段時間看牢她,不讓她喝酒。所以,可能我會在一段時間內沒什么空了。”

    “哦?可然得胃病了?那住院治療不就得了嗎?有醫生看住她,干嘛要你來看牢?”

    “主要是因為可然不肯配合嘛,你也知道,鄭姐要忙公司里的事,可人又在讀書上學。她們的其他親人,都不再這里。現在除了我,還真沒人適合來監督可然戒酒。對了,可然似乎對我們要她戒酒有很大的抵觸情緒。聽說你以前和她從小玩到大地,她地性格,你應該非常了解。能不能,幫我們想個主意,讓她主動配合我們?”

    “這個啊?我……我一時間哪兒想得到?我和她都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了,要了解也是你們了解她。只是這個戒酒,真的靠的是自覺。監督有什么用啊?她是女人,你是男人,難道你還能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她,看著她不成?
第一百八十四章 裝瘋賣傻

    我道:“當然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看著她,不過盡量吧。你也知道,凡是對什么東西有癮的人,在最初戒斷時,總會感到煩躁不安,心情失落的。鄭姐的意思,就是要我多陪陪她,多勸導她。對我來說,可然已經是我的親人了,關心她,幫助她是我義不容辭的事。所以,能盡一份力,我就要盡力的。”

    手機里的白云沉默了一會兒后,淡淡的道:“真的好巧啊,遲不遲,早不早,正好這時候可然的胃病就犯了。鄭家的三個姐妹,真是不能小看了她們。那好,既然你要盡你的那份力,我就不來打擾你了。戒個酒,也不會超過一個月吧?反正這段時間我也忙,和可人競爭的事,就暫時放一放好了。雨傘,有空的時候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看看到底是誰更適合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是認真的,希望你也認真對待,好嗎?”

    “好的,我會認真對待的。”

    “那就這樣吧,記得沒事就打個電話給我,再見!”

    “再見!”

    收了手機,我看著空蕩蕩的電視台大門,心中長長一聲嘆息。曾几何時,我是那么盼望得到白云的愛情。可是現在這種愛情來了,我卻只能深深的嘆息。蒼天弄人,實在是令人無奈啊!時間繼續在流淌著,腕上的手表,已經指向了九點。照道理,鄭可然結束了新聞直播,應該早就出來了,可是我盯著大門看了半天,可然的那輛銀色寶馬。依然沒有出現。

    我耐著性子又等了大概十分鐘,心里開始隱隱感覺不對了起來。除非電視台晚上開會,否則可然絕不可能這么久了還不下班。

    心念一動,我馬上抓起了手機,給鄭可然打了過去。果然。電話想了半天,她就是不接。我開始有些著急了,心想這女人不會偷偷從什么地方溜走了吧?

    于是,我趕緊下車,急急向電視台里奔去。剛剛穿過大門,就聽到有人叫道:“喂!喂!你誰啊?這里是電視台,不能隨便進出的。”

    我只好站住了,轉身一看,卻見是個看門的保安,正在門房的窗戶里對我大叫。我道:“對不起。我想進去找個人,很快就會出來地。”

    那保安道:“很快也不行,你要找誰?我打電話問問,別人同意了才能放你進去。”

    我只好道:“我找鄭可然,就是那個新聞節目的主播人。”

    那保安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道:“找鄭可然?你是她什么人?”

    我道:“我是她親戚。又重要的事找她。”保安抓起了桌上的電話。道:“親戚啊?你叫什么,我好打電話通知鄭小姐。”

    我只好道:“我姓俞,你一說,她自然就知道了。”

    保安撥了個號碼,過了一會兒,我聽他道:“喂,新聞部嗎?我是門房保衛,這里有個自稱是鄭可然親戚地人想進電視台來找她,麻煩你……什么?早走了?不會吧?我沒看到她的那輛寶馬開走啊……哦。那好,我會轉告的,謝謝!”

    說完,這保安放下了話筒,對我道:“不好意思。鄭小姐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新聞部了。你要找她,就直接打她的手機吧。”

    這時我的心中已經什么都明白了。這鄭可然,為了避開我的跟蹤,一定是從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偷偷離開了電視台,現在必定已經在哪家酒吧里喝酒了!

    我又氣又怒,謝了那個門衛一聲,趕緊奔回到我的車里。一邊發動引擎,一邊咬牙切齒的心想:“好你個鄭可然,屁股發癢了是吧?等我抓住你,瞧我怎么修理你!”

    開動汽車,我飛速的來到了我和她以前常來地那家酒吧里。可是一問,酒吧里的人說她今晚沒有來過。這下我傻眼了,如果不是這家酒吧,那這個城市這么大,喝酒的地方太多了,一時間,我該到哪里去找?我開著車,繼續在大街上亂竄。最后決定不找了,回到她家的樓下去等。再怎么樣,喝酒也不能喝到天亮吧?

    很快,我已經回到了三姐妹的公寓樓下。剛剛開到,遠遠的就看到有人走進了公寓樓里,瞧那身影,似乎就是鄭可然。

    我心里頓時一喜,暗想這女人,原來直接就回來了,害我差點滿世界地亂找呢!停好了車,我急急奔進了公寓樓。看到電梯正在上行,鄭可然已經在電梯里了。我笑著按下了上行鍵,准備跟著她回家。

    只是,我看到電梯到了7樓后,根本就沒有停,而是繼續往上升去。我呆住了,怎么回事?難道我看錯了?剛才進去地人不是鄭可然?不可能啊,鄭可然的身影,我怎么可能看錯?

    電梯一直到了頂層十六樓,才停了下來。接著,又開始緩緩下降,一直到了一樓。門開了,我走進去后,下意識的按了十六號鍵,想過去看個究竟。

    十六樓到了,我走出來后,看到整個樓道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想了想,我心念一動,轉身就向人行樓道走過

    去。几步之后,我來到了公寓樓的樓頂天台。小門開著,月光灑在天台上,朦朦朧朧的,反射著柔和的光芒。

    我輕輕的走到了天台里,剛想呼喚鄭可然的名字,卻聽見,就在不遠處地一個小天窗后,傳來了一陣輕輕的哭泣聲。

    這聲音,就是我所熟悉的可然的聲音。

    頓時,我站住不動了,心中只有一片柔情涌動。我在想,我是不是對她太嚴厲了?戒酒對她來說,就是剝奪了她僅存的快樂和寄托。我沒有辦法給她補償,卻還要強行逼迫她戒酒。雖說這是為了她地健康。可是……

    我心里在微微的嘆息,輕輕走上了兩步,就想柔聲去勸慰她。但這時,我又聽到了可然在喃喃自語地哭道:“戒酒有什么用啊?嗚嗚嗚,戒了酒。你就以為我會沒事了嗎?胃好不好我根本不在乎,我地心病,比胃病嚴重一萬倍,怎么你看不到啊?嗚嗚嗚,死雨傘,臭雨傘!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頓時痛到粉碎!可然啊,我知道的呀!可你要我怎么辦?我能怎么辦啊?

    可然的哭聲,讓我的心刺痛難忍。一了自己。當初不是那么沒有耐性,堅持下去,不是什么痛苦都沒有了嗎?可是女人啊,為什么?為什么總是要在我已經絕望地時候,才表露出你的真心呢?白云是這樣,可然也是這樣。為什么就不能直接告訴我真心話。非要錯過了。失去了,才來后悔痛苦?

    小天窗之后,可然依然還在低聲哭泣,我就站在不遠處黯然傷心。月光下的天台,分外淒楚哀傷。不知道樓下的哪個窗口,隱隱的傳來了一首童安格的老歌:既然曾經愛過,又何必真正擁有你。即使離別,也不會有太多難過。午夜里的旋律,一直重復著那首歌。…

    過了很久很久,我終于收拾起心情,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再次輕輕走過去,轉過天窗外牆,看到了縮在地上。捂著臉哭泣的可然。

    我沒有說話,但可然已經聽到了我的聲音。猛地一轉頭。看到是我,忍不住吃驚之極的叫道:“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用我最最溫柔的聲音道:“可然,我們回家吧。”

    鄭可然急急從地上爬了起來,又飛快的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又是惶急,又是惱怒的道:“你來這里多久了?你聽到什么了?”

    我微微的笑道:“我聽到了一首老歌,既然曾經愛過,又何必真正擁有你。可然,雖然無法擁有,但并不代表沒有愛情。如果我地愛可以治好你地心病,那我會一輩子都好好的愛你。天荒地老,永不改變。”

    剎那間,鄭可然整個人都呆住了。我看到她的小嘴都開始顫抖了起來,過了半天,才不敢置信的道:“什么……你說……什么?”

    我走過去,輕輕的把震驚中的可然擁入了懷里,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可然,原諒我。我沒有辦法給你承諾,但我會用心去愛你。只要能讓你快樂,我干什么都愿意。”

    我懷里的女人傻了半天,忽然眼淚水再次嘩嘩而下。感覺到她的身體,不停地在發抖。我知道她心情激動,無法自已,便溫柔的伸手撫摸她的長發,又輕輕的道:“對不起,都是我的自私,所以讓你這么難過了。給我一個贖罪地機會吧,從今往后,我不會再讓你傷心,再讓你哭泣了。我愛你,我把心……”

    話沒說完,我的嘴巴忽然被懷里地女人伸手堵住了。只聽她輕聲哭泣道:“別說了,別再說了。我戒酒,我戒酒就是。你不要說這些讓我害怕的東西,我會……我會忍不住的。”

    我只能輕聲的嘆息,伸出手來,輕輕去為她抹掉淚水。接著扶起了她的小臉,深深的凝視著她的眼睛。雖不能說話,但我的眼神,已經傳達了我的一切。讓她知道,我是那么的愛她,愿意為了她付出我的一切。

    在我的眼神下,可然几乎都要崩潰了。淚水越來越多,小嘴緊抿,身體顫抖。終于,她哇的一聲哭出了聲音來。兩只手一伸,就摟住了我的脖子,哭著叫道:“你干什么呀?說出來干什么呀?嗚嗚嗚,你這個壞蛋,我恨你!我真恨死了你!嗚嗚嗚!”

    我無言的緊緊擁抱著她,任她在我的懷里盡情的大哭。我知道,這種情緒壓抑的久了,需要釋放一下。也許這時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要比仍舊裝瘋賣傻好。至少,可以讓她感受到我真實的感情。可以讓她去掉這塊心病。能夠安安心心,心甘情愿的去戒酒。

    這一陣痛哭,一直過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我地手機響了起來,才讓她生生的咽回了哭聲。我掏出手機一看。是我的女朋友洋娃娃打來的。

    我輕嘆了一聲,拉下可然的雙手,慢慢走到一邊接通電話,道:喂,什么事?

    “雨傘哥,你和我姐怎么還沒回來啊?現在都几點了?你們在哪兒呢?”

    “哦,我和你姐還有點事,馬上就會回來了。”

    “有事?你和我二姐會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她把你甩了,偷偷跑哪兒喝酒,你找不到她了?嘻嘻!”

    “呵呵。已經找到她了,我們馬上就回來,別擔心了啊。”

    “嗯,快點回來吧,我大姐給你整理了一床被子,說讓你來看看暖不暖和呢。”

    “好地。再見!”

    我收回了手機。轉過身來。看到月光下,鄭可然已經抹去了淚水,開始平靜了下來。我走到了她的面前,道:“可人打電話來催我們回去了,你眼睛哭得那么腫,這下可怎么見人啊?”

    鄭可然咬了咬嘴唇,忽然捏緊了小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胸膛上,氣呼呼的道:“臭雨傘,這還不都怪你?人家本來好好的。都是你說這些嚇死人的話,把我嚇得哇哇大哭。”

    我暈!忙認真的道:“這都是我的心里話,怎么嚇人了?你又想和我裝瘋賣傻了是不是?要不是你不坦誠,咱們現在至于這樣嗎?”

    鄭可然只好眼珠亂轉,又氣又羞。急了半天。干脆就耍賴道:“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以后這些嚇人的話。不許再和我說了。不……不就是戒酒嗎?我聽話戒就是了。不要我地胃病沒治好,心臟病又給你嚇出來。”

    我只好倒!這鄭可然,真是讓我無語了!不過,我也理解她的做法。和自己妹妹的男朋友相愛,真是夠嚇人的。就她這膽子,還真不敢做出來。

    當下,我也沒了辦法,只好牽起了她的小手,溫柔的道:“好好好,你要裝傻你就裝吧,反正我該說地都已經說了。既然你答應了戒酒,這可不許在耍賴了。走吧,從現在開始,不准你再離開我地視線。每天喝酒定量,多喝一口就打屁股,狠狠的打!”

    鄭可想臉頰飛紅,小手乖乖被我牽著,也不掙扎。我拉著她,直接下了天台,來到了了十六樓的電梯口。門一打開,我和她剛剛走進去,忽然我聽到身邊的女人格的一笑,但馬上又沒了聲音。

    我先按下了7號鍵,然后轉頭去看她。卻見她用另一只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可是眼神里,都是止不住的歡快和笑意。見我看她,她馬上轉過了臉,假裝起若無其事來。

    我只好搖頭,這女人,心里明明開心死了,就是不肯承認。但這樣一來,她的心病,應該已經不存在了吧?不管怎樣,我總是解開了她地心結,消除了她的抵觸情緒。不敢和我相愛,也就隨她去吧。

    很快,7樓到了。一直走到她們家門口,可然也沒舍得把手從我的掌中抽出來。我剛掏出鑰匙要開門,忽然她伸手止住了我,低聲道:“等一下。”說著,她終于把手抽出去了,兩只手掌在臉上來回使勁的抹了一陣。等放下時,她的臉又恢復了原來地那副苦大仇深,郁郁寡歡的樣子。

    我……我真地忍不住了,一轉頭,控制不住的就哈哈大笑起來。鄭可然立馬急了,氣急敗壞的伸手就來堵我的嘴,低叫道:“你神經病啊?當心讓別人聽見,不許笑!”

    我被她一下子她按住了嘴巴,只好拼命的忍住了大笑,點了點頭,表示我已經好了。但鄭可然還是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我,不肯把手拿開。

    我忍不住,就在她的手心輕輕努嘴吻了一下。可然一呆,馬上,下意識的就縮回了自己的手。緊接著,小臉又開始紅了起來。目光又羞又氣,開始狠狠的瞪起我來。

    我可不怕她,她心里的那點小心思,我早已明了。而且剛才,我還明明白白的對她表白過了。她裝傻是她的事,我才不配合她呢。

    于是,我毫不畏懼的與她對視,并且還小聲道:“我就是喜歡你,怎么啦?”

    鄭可然馬上擺出一付被我打敗了的表情,又不敢和我談論這個話題。只好一個轉身,指指大門,低聲道:“開門開門,懶得和你多說。”

    我笑著,把鑰匙插入了了孔中,一旋一推,門就打開了。客廳里,洋娃娃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的身邊,放著一床厚厚的被子。見到我開門進來,她馬上站起來叫道:“雨傘哥,你們可算回來了。快來快來,看看我和大姐給你准備的被子。”

    我還沒說話,身邊的鄭可然已經低著頭直接走向了她的房間。就在她掏出鑰匙准備開門的時候,對面大姐已經從她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叫道:“站住!一個晚上,你們去哪兒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偷喝

    鄭可然就在自己的房門口站住了,沉默了一下,她繼續把鑰匙匙插入了匙孔中,不冷不熱的回答了一句:“沒去哪兒!”

    說著,她打開了門,徑自走了進去。大姐頓時有些氣結,走到了我的身邊,道:“小俞,可然是不是不聽話了?瞞著你,又去喝酒了吧?”

    我只好笑了笑,道:“那倒沒有,只是她心里郁悶,自己一個人找了個地方待著。不過也沒什么事,我很快就找到了她。而且經過我的開導,總算讓她下決心戒酒了。”

    大姐哦了一聲,也就不再說什么了。接下來,我去看了看她們給我准備好的被子,厚厚的,非常暖和。時間已經不早,薇瑞絲已經上床睡覺了。大姐見我滿意,也就去洗臉洗腳,准備回房間睡覺。洋娃娃陪著我說了好一會的話,直到我催她,她才依依不舍的的去洗臉回房。

    很快,偌大的一個客廳內,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本來我是要把沙發移到門口去睡的,可是想想還是算了。既然可然已經答應了我,那我就要去相信她。

    換上拖鞋,我也去衛生間洗臉刷牙洗腳。回到沙發上,脫了外衣就鑽入了被子里。這是我第一次在三姐妹的公寓里過夜,想起上次我在她們別墅內過夜的那個大雨的晚上,心情是完全不同了。

    上次我雖然住在一個舒適的房間里,但那時我只是客人。現在,我和三姐妹已經親如一家。這么巨大的改變,也不過才僅僅一年的時間而已。躺在沙發上,我微笑著回想起這一年來所有的變化。一時還沒有睡著。只聽可然地房門出傳來輕輕的呀一聲,接著,我看到可然兩只手各拿著一瓶紅酒,面無表情的走到了我睡的沙發邊。

    我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酒瓶,笑了一下。手一撐,就坐了起來,道:“怎么啦?”

    鄭可然咬了咬牙,馬上把兩瓶酒一起放在了我地被子上,道:“給你,現在我房間里已經沒有酒了。要不相信,你現在就可以去搜。”

    我笑著,道:“不,我相信你。這酒放我這兒也好,每天我給你定時定量。有計划的控制你喝酒。也請你相信我,會讓你成功戒除酒癮的。

    鄭可然哼了一聲,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進入衛生間去了。過了一會兒,她也洗漱完畢,板著臉。一聲不吭的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忽然輕輕的道:“可然。”

    可然立刻站住了。回過了頭來,等著我說話。我微笑著,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過來。鄭可然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我的身邊,道:“有什么事快說,我要睡覺了。”

    我伸出手去,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小手,低聲道:“相信我。剛才我說的話,都是真地。”

    可然的臉,馬上又紅了。輕輕的一跺腳,飛快的抽回了她的手,看都不看看我。急急轉身就奔回到她的房間里去。

    大概過了五分鐘之后,我地手機忽然收到了一條短消息。打開一看,上面寫著:“你這個壞蛋,再說這些我就不理你了!

    我呵呵笑著,馬上回了一條短信給她,寫著:你舍得不理嗎?剛才在樓頂,你地那些自言自語我可是都聽見嘍。

    兩分鐘后,可然的短信又來了:我哪有自言自語?你肯定是聽錯了!

    我笑著,繼續回道:你就裝吧,就你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啊?

    又過了兩分鐘,可然的短信又到:不許再發短信給我,我要睡覺了!

    我暈!拜托,是你先發短信給我的好不好?女人怎么都是這么不講理的呀?

    無奈下,我最后發了一條短信給她:晚安,做個好夢!

    與三姐妹同居的第一個晚上就這么過去了,此后几天,我控制好可然的酒量,每天在中飯和晚飯時各讓她喝一杯酒。雖然對她來說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但總算堅持住了。

    一個星期后,吃飯時的飲酒取消了,我只讓她在晚上臨睡前喝上這么一杯。這時候,可然地戒酒反應逐漸加重了起來。整日里精神恍惚,萎靡不振。若不是還能喝上一杯,只怕早已堅持不下去。

    眼看著,馬上要她滴酒不沾的日子就要來到。我提議可然向電視台請一個長假,免得會因為戒酒的事,而影響到她的工作。然后,我整日里帶著她出去兜風,游玩,吃東西。讓她每天都過的很充實,回到了家就只想睡覺,不會感到酒癮難耐。

    但,我還是小看了酒癮地力量,這一天我開著車和可

    然一起到附近的一個小鎮游玩,開始地時候還好,但沒多久,我就發現她的臉越來越白,身體好象很冷似的,不停的在發抖。

    我知道她的酒癮犯了。因為今天是她正式戒斷喝酒的第二天,從昨天開始到現在,她已經整整三十個小時滴酒未沾了。我一邊和她在小鎮上閑逛,一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低聲給她鼓勵和安慰。

    可然一直在咬牙忍著,雖是在游玩,卻是飽含著熱淚,玩的痛苦無比。而且她的身體有氣無力的,几乎全部依靠著我的手臂上。我見她如此難受,只好嘆了一聲,柔聲對她道:“可然,要不我們回去吧?”

    可然委屈的點點頭,卻道:“我想上個廁所再走。”

    我同意了,拉著她,找到了小鎮上的一個公共廁所,看她進去了,我也走進了男廁所,順便也解決了自己的問題。

    很快我就出來了,就站在男廁所門口等她出來。可是一直等了七、八分鐘,可然依然沒有出現。不由得,我就感到了不妙起來。暗想道:“這鄭可然,不會是和我玩什么花招吧?就算是上大號,現在也應該出來了吧?”

    耐著性子,我又等了五、六分鐘。鄭可然,還是沒有從女廁所里出來。我終于掏出了手機,准備給她打過去。忽然,我聽到遠處有人叫我:“雨傘,怎么你還在這里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到停車場等我了呢?”

    我轉頭看到,鄭可然居然從我們來的方向快步向我走來。表情憤怒,似乎在怪我不見了蹤影,害她到處去找我。

    我笑了笑,看到她臉色似乎不再蒼白,精神也好了很多,心里,馬上雪亮。但我不動聲色,放回手機走過去道:“你怎么會認為我會不再這里等你呢?”

    鄭可然嘻嘻一笑,道:“我出來看不到你,心里一著急,自然就以為你到我們停車的地方去了。剛才你去哪兒了?為什么,見不到你的人影?”

    我笑著牽起了她的手,道:“廢話,我當然和你一樣,上廁所去了嘛。走吧,我們一起回家。”

    上了車,很快我就開出了小鎮,大概開出几公里遠,我看到旁邊有條無人的小路,也不說話,直接打方向盤就拐了進去。小路通往一片樹林,我開著車就在樹林邊停了下來。

    鄭可然奇怪的看著車窗外,道:“雨傘,你把車開到這里來干什么?”

    我笑著轉過了身,輕輕的道:“把臉湊過來,嘴巴張開,我要聞一下。”

    馬上,鄭可然就翹起了小嘴,擺出了一副委屈之極的表情,道:“干嘛?”

    我笑道:“你說呢?”

    鄭可然小臉控制不住的就紅了,雪白的牙齒不住的咬著自己紅紅的嘴唇。猶豫了一會兒,似乎認命了一般,伸手解開了安全帶,一個轉身,把小屁股老老實實的沖我亮了出來。委委屈屈的小聲道:“我就喝了兩口,是兩小口。你別打得太重,人家……人家下次不敢了嘛。”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你以為,我打你屁股几下,這事就算完了?”

    鄭可然翹著嘴巴道:“那你還要怎樣嘛?人家這么難受,你也得體諒體諒嘛。你自己說要愛我一輩子,不會再讓我傷心難過的。說過的話,你可不能不算。”

    我倒!只好哭笑不得的道:“喲,現在你倒不和我裝糊涂了,知道我喜歡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是不是?”

    鄭可然小聲道:“不是的啦,人家實在是……哎呀,都這么乖乖讓你打了,你還想怎么樣嘛?”

    我扳下了臉,開始嚴肅的道:“可然,我知道你難受,如果實在不行,我會考慮讓你喝上這么一口緩解一下情緒的。可是,這都要在我的控制之下進行。剛才你的行為,是對我的欺騙,是對你自己極端的不負責任!這樣的行為,可不是打打屁股就可以原諒的。這次縱容了你,那你就會還有下次。反正只不過是打屁股而已,你會認真去戒酒嗎?你會自覺去戒酒嗎?”

    鄭可然小嘴立馬一扁,眼淚水嘩嘩的就流了出來。屁股一收,就縮在了座位上嚶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抽抽噎噎的道:“人家只不過是偷喝了兩小口而已,你真么凶干什么?死雨傘,壞雨傘,一點兒也不心疼人家。還說愛我天荒地老,永不改變呢。哼!哼!全是假的!都是騙人的!嗚嗚嗚!”

    我……我只好再倒!這女人,真是對她沒輒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暴躁

    無奈之下,我只好嘆了一聲,道:“好好好,這事也怪我,是我大意了。從現在開始,我加倍管牢你就是。”

    鄭可然一聽,馬上收了眼淚,笑嘻嘻的道:“真的?那就是說我沒事了嘍?”

    我……我就知道,這女人剛才都是在裝可憐!靠!又騙了我!

    我又是生氣,又是搖頭,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趴到我腿上來,喝一罰十,重打二十下屁股!”

    “啊?二十下?是不是……多了點啊?”鄭可然又是委屈,又是不服。縮在座位上,馬上又作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摸樣。

    這會兒我可不再上她的當了,眼睛一瞪,道:“已經很便宜你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的,趴倒我腿上來!”

    鄭可然只好一邊撅著小嘴,一邊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爬了過來。我把車門打開,讓她的頭伸到車門外面去,盡量把她的小屁股挪到我的腿上。可然閉緊了眼睛,臀部緊繃,還在小聲叫著:“不能打得太重,你說過不會讓我傷心哭泣的。要是很痛很痛,我就哭,大聲哭!”

    我都被她說得笑了起來,忍不住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一邊屁股蛋,輕輕的扭了一下,道:“這樣重不重?會不會讓你大聲哭?”

    剎那間,我看到鄭可然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又是羞,又是氣的叫道:“你……你這是占我便宜,討厭!”

    我呵呵笑著,高舉起了我的右手,道:“准備好。我要開打了!”

    鄭可然急忙伸出兩手就緊緊的抱住了我的左臂,鼻中哼哼,居然就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我暈!只好哭笑不得的道:“喂,我都還沒打,你叫什么叫?”

    鄭可然只好閉住了嘴巴。小小心心的睜眼向后一看,道:“沒打?不會吧?我怎么感覺你已經打了我十五下了?”

    我……我真是被她給打敗了!這女人,平常看不出來啊!冷冰冰又矜持的外表下,居然是這么一個會耍賴愛撒嬌的小女人?

    我又是氣,又是笑,真是不知道該愛死她,還是恨死她。心念一動,我忽然計上心來。于是,我舉著右手隱忍不發,卻惡狠狠地道:“可然。今天我打你,是為了給你有個教訓。這件事,我可以原諒你。但事情不可一而再,再而三。下次你再瞞著我偷偷喝酒,那我就扒了你的長褲,隔著薄薄的小內褲打。若是第三次再犯。哼哼。那就別怪我讓你光屁股了。”

    鄭可然大羞,忍不住急忙把臉藏到了我的腋下,氣急敗壞的道:“哪有……哪有你這樣的人?你這是借機占我的便宜,我不服!”

    我笑道:“那你不讓我有這個機會不就得了?好了,放松,把屁股翹起來一點,我要開始打了。”

    鄭可然又是緊張,又是害羞。微微拱起她那挺翹丰滿的臀部,卻不住的輕微顫抖著。我笑呵呵的。輕輕一揮手,“啪”地一聲,就開始懲罰了起來。

    趴在我腿上的可然再次緊閉著雙眼,鼻中隨著我手掌的落下,很合拍的嗯嗯有聲。沒几下。她的小臉已經紅得几乎都快滴下了血來,小嘴一張。已經咬住我的胳膊。

    其實我打得很輕,聲音雖響,但估計不會太痛。倒是我地手臂,已是被她咬得越來越疼了。我只好停下了手,叫道:“喂,到底是我在懲罰你還是你在懲罰我?再咬,我可真用力打了啊!”

    鄭可然只好不甘心地松開了她的嘴,口里還迷糊不清的嘟噥著什么色狼,沒良心之類的話。

    我可不管她說什么,繼續開打。啪啪聲中,很快打完了二十下。這時的鄭可然,已經癱在我的腿上不會動了。表情委屈,似乎剛剛受了什么天大的折磨一樣。

    我心里嘿嘿一笑,假意落下手去,輕輕的開始揉起了她兩片丰滿的屁股蛋,嘴中語重心長地道:“可然,不是我狠心,不過不讓你有這么一次教訓,你戒酒就不會很順利的成功的嘛。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怎么會舍得打你呢?下次你實在熬不住了,就和我實說,只要可能,我也不會眼看著你難過的嘛。好不好?”

    鄭可然這下連脖子都全紅了,小腦袋往我的懷里一鑽,扭捏無比地小聲道:“大色狼,我屁股又不痛,揉什么揉啊?”

    我呵呵一笑,趕緊住手不再摸她,接著輕輕的把她扶了起來,順勢就環抱住了她地纖腰,讓她倚在了我的懷里。不干別的,只是擁著她,讓她知道我是多么的愛她。

    過了一會兒,我懷里的女人終于輕輕的道:“雨傘,咱們這樣,要是被我妹妹看到了,那可怎么得了啊?”

    我微微的笑著,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長發,道:“她會理解的,找個時間,我會把我們的事告訴她的。”

    “不行!”懷里的女人忽然輕輕的離開了我的懷抱,一臉的嚴肅,道:“這事絕不可以告訴她!你要敢說,我就……我就……”

    我笑道:“你就和我同歸于盡?”

    鄭可然咬了咬嘴唇,道:“有什么好說的?我和你發生什么了嗎?不就是打打屁股而已,我還是被迫的呢。記住,我和你只是朋友關系,沒有涉及到私情。我不允許,讓可人誤會我們什么!”

    我呆了半天,道:“我們這還不算有私情嗎?我喜歡你,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嗎?”

    鄭可然拼命的咬著嘴唇,道:“就是沒有私情!你喜歡我那是你的事,我什么時候說過喜歡你了?”

    我真是暈了,氣極而笑道:“哦,你倒真是沒說過喜歡我哎!不過你這話騙騙可人還行。你騙得過我,你騙得過你自己嗎?一直一來,你總是和我在裝傻。就是因為你這臭毛病,我才對你失去信心,對你絕望的。你知道嗎?你已經害得我們兩個現在只能偷偷摸摸了,再這么下去,你會讓我和你自己痛苦一輩子的,你明白嗎?”

    鄭可然小嘴扁扁,几乎又快哭起來了。兩只小手緊握,白著小臉耍賴到底地道:“我就是要裝傻!我就是和你沒私情!你說的這些,我一句也聽不懂。反正不可以讓可人誤會我們有什么,你要敢對她去胡說,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我……

    我真是被這個女人氣得差點緩不過勁來,對她這裝瘋賣傻的絕高境界。真的是佩服到五體投地了。

    心灰意冷下,我松開了抱住她腰的雙手,無奈之極地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我算是服了你。坐回去吧,我要開車回家了。”

    鄭可然似乎有些抱歉的看了我一眼。一轉身。就從我身上爬回到她原來的座位上去。我一言不發,開動了引擎,調轉車頭,就向C市而去。

    一路上,我再也沒和可然說過一句話。他也仿佛知道我很生氣,根本不敢過來和我搭話。兩個小時候,我和可然已經回到了公寓里。一進門,她就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再也沒有出來過。而我就坐在沙發上。繼續我的郁悶難耐。

    于是,我和可然之間再也好象恢復不到以往的那種親密無間的關系了。兩個明明相愛的人,就因為這樣,不得不控制著自己的感情。而且隨著斷絕喝酒的時間長了,可然地精神越加萎靡。脾氣也漸漸開始暴躁了起來。一點點小事,就可以令她火冒三丈。無端指責。家里的每一個人,都被她罵個狗血淋頭,委屈無比。尤其是我,一天中少說,也得被可然罵上十几次。

    當然,我們都明白這是她心情煩躁下,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為了她能成功戒酒,我們也都忍了。但是,大家下意識的能避就避。這段時間,可人干脆就住校不歸了。大姐和薇瑞絲也是盡量多在外面逗留,不到很晚,就不會回來。只苦了我,因為我要和她寸步不離,所以我就成了鄭可然的專用出氣筒,受氣包。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好几天。這一天晚上,大姐打電話回來,說是晚上要和薇瑞絲一起趕服裝設計,要加班到很晚。讓我好好看管住可然,別發生什么意外。

    我答應了,心里也明白大姐地意思。就這兩天,可然地酒癮發作症狀已經到達了臨界點。如果不好好看牢她,這女人隨時都會意志崩潰,干出什么瘋狂的事來。只要她不顧一切的去喝酒了。那么這段時間來我們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可然要想戒酒,又得從頭開始了。

    于是,我未雨綢繆,先把沙發移到了大門口擋著,防止可然難以控制之下,不顧一切的奪路出去。剛剛搬好,就聽到可然的房間里傳來了哐啷一聲,似乎什么東西被她狠狠的砸到了地下。接著我聽到了她在大叫:“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呀!”然后,就是一陣歇斯底里的大哭。

    聽到她那種痛苦之極的哭聲,是個人都會心疼萬分地。就算這几天我天天被她辱罵,可我從來沒有去怪過她。她難受,其實我心里比她更難受。聽到她房間里又嘩啦啦一陣亂甩東西之聲,我再也忍耐不住。快步走到門口叫道:“可然,可然你把門打開,難受你就打我吧。挺過了這一陣你就會好了,一定一定要堅持住啊!”

    話音剛落,門忽然就打開了。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眼睛的鄭可然惡狠狠的看著我,那目光,仿佛我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恨不得,一口把我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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