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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拯救大唐MM 作者:霞飛雙頰(全書完)

第八百九十章 閨房之樂

  第二天。

徐子陵還睡得迷糊,覺得身邊空空,感覺與自己大戰一夜的白清兒與聞采婷竟然早早起來了。

不明白她們兩個為什麼這麼早起,徐子陵還以為會有一個‘晨練’,誰不知昨夜瘋狂索要無盡的兩女卻不見蹤影,讓徐子陵只好自己躲在被窩中無聊地睡大懶覺。

睡得正舒服,忽然覺得一雙小手在將自己翻轉。

非常的輕柔,非常的緩和,生怕吵醒了徐子陵似的,把他的身子由側身翻成平躺。

接著有清涼的溫潤毛巾輕輕地擦拭著他的胸膛,就像和風吹拂一般的輕松,徐子陵簡直不想醒過來,生怕打擾了那雙小手主人的動作。他已經知道她是誰……她就像一個林間的美麗小鹿,總是一副怯生生受驚不得的樣子。只要自己稍稍對她做點什麼,就會逃得遠遠的,可是只要不理她,她又會隨時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處子的幽香淡淡地熏染,讓徐子陵在半夢半醒之間更覺愉悅。

她應該站在床前,俯下身子,把濕巾輕輕給自己擦身。徐子陵聞著還帶一點昨夜瘋狂之後的馥郁汗香和誘惑糜氣,揉和著她的處子清香,更是格外的讓人心動。

晨早的自然反應加上昨夜的索取不足,再加上她這個處子清香一誘,徐子陵簡直想伸手去摸她的小屁屁。

當然,他知道,如果自己一動手,她就馬上會跑掉,這晨早的美好擦身經曆恐怕要下次才會有了。徐子陵盡管已經清醒,但是仍然不動,任她輕柔地擦拭著自己的身子。

她很細心地擦拭著徐子陵身上歡好後留下的痕跡,胸膛,小腹,手臂。甚至唇角,也輕輕擦拭一遍。

似乎猶豫了一下,她又稍稍掀起被子,將洗過幾次的濕巾輕擦徐子陵的大腿。對于徐子陵他那驚人的昂揚,她卻似乎沒有嚇著的反應,這當然是因為她早在以前就看過,無論是他入浴,還是清理傷口。又或者服侍他穿衣之類,她是不會避忌他的赤身裸體的,雖然她從來不去碰他的火熱。

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卻不得不伸出小手去碰他的昂揚。

因為在一夜交歡之後,最需要清潔就是這個地方,她沒辦法坐視不理。

她輕輕扶著,手指輕顫。用濕巾在上面輕輕地擦拭……徐子陵差點讓她弄得情火大發,翻身將她壓倒在床上,拼盡全部的意志力,才忍了下來。忙碌了好半天,來回清洗了多遍絲巾,又多回擦拭,她才稍稍停下手為徐子陵蓋上被子。

徐子陵偷偷睜開一絲眼睛,發現她的小臉紅得塗丹般,就連小脖子也粉了起來。

可是表情似乎非常的矛盾,帶點戀戀不舍地給徐子陵蓋好被子,又凝望著徐子陵的臉。久久……徐子陵能感覺到她的凝視,還有輕輕噴到自己臉上的輕輕鼻息,似乎俯下了身子。徐子陵大喜,覺得她要吻自己,等她一吻自己,就抱住他,非好好地把她親吻疼愛一番不可。

因為她太可愛了……可是等了半天,還沒有感到她香唇的軟綿,徐子陵又不敢睜開眼睛,深怕前功盡棄。

等了半天,忽然感到她的小手在輕輕地撫著自己的臉,差點嚇了徐子陵一跳,接著聽見她怯生生的聲音響起,道:“公子,你該起床了……醒醒,公子。”

“啊,清兒,我們再來吧!”徐子陵大失所望,准備來一招認錯人,伸手捉住她的手,另一咸豬手准備探去摸她的香酥小鴿子。很可惜,她躲過了,似乎很了解徐子陵會做什麼似的,擋住他的手急叫道:“公子,我是楚楚,清兒姑娘一大早給大家做新婦餐去了,哇,我是楚楚!”

“唔?我的新娘子呢?”徐子陵沒有辦法得手,只好睜開眼睛,裝著四處一看,再問楚楚道。

“新娘子早起來去讓大家試試她的新婦手藝了,快起來吧,沈軍師和商場主似乎有事要找你呢!”楚楚紅著小臉,道:“昨天她們就找過你了,可是那時你在忙……快起來吧!”

“好吧,我恨王建那個家伙,他作一首《新嫁娘》教壞了我的新娘,一大早她不伺候我這個夫君,竟然跑去給大家做早餐去了。可憐我不但要獨守空閨,還連羹湯的影子也沒有看見。”徐子陵拉住楚楚的小手,撒賴道:“早上沒有給我親一口,沒有什麼精神爬起來……你親我一口吧!”

“不……”楚楚大羞,可是小手讓徐子陵拉住了。

“就親一口,保證是一口!”徐子陵鐵了心要得到楚楚的初吻,就算老虎來了也先親了再說。

“不。”楚楚還是搖頭,可是徐子陵看見,她的小腦袋不但在左右搖頭,大眼睛還在慌張地探看,顯然有希望,她是怕有人來,而不是不想親。

“沒有人,咱們悄悄親一口,我不告訴別人。”徐子陵像怪叔叔引誘小蘿莉一般道。

“你不要動……而且要馬上起來!”楚楚粉臉緋紅,偷偷回頭看看門口,帶點心慌意亂地按住徐子陵,不讓他起來。她緩緩地俯下身子,極力推著徐子陵的大手,柔唇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啄,然後再爭爭起來,退後幾大步,小胸脯起伏著,神情非常地矛盾,似乎很是歡喜,又似乎很是不安。

“沒有碰到吧?”徐子陵耍賴道:“我沒有感覺!”

“碰到了……你說過要起來的,快起來!清兒姑娘馬上就要回來了,不要讓她看見我來過,快起來。”楚楚一看徐子陵臉上的壞笑,小臉一紅,垂下小螓首道:“你不起來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啊,我想來了!”徐子陵看她臉嫩,開不得玩笑,只好乖乖爬起來。

“別動,一身的汗味呢!”楚楚快快拿過絲巾,沾水輕輕替他擦拭一下後背。當他的咸豬手伸過來摸她的小屁屁時,卻仿佛早知道他會這樣似的,准確地輕輕躲開,一邊繼續忙著自己手中的工作。她驚怕他的壞手亂動,可是面對他的赤身裸體,卻不在意地拿過褲子伺候他穿上。

幾乎不用徐子陵動手,她就幫他穿戴完畢了。

掏出玉梳子,梳理著他長長的頭發。然後又靈巧地替他盤結于冠,小手輕輕地把自後面披披垂下來的頭發也順放到肩後。最後拿過鞋子。替他穿上。不等徐子陵一躍而起,她就快快端起水盆,准備出門。徐子陵正要自後面抱住她時,她卻說水要翻灑了,然後在徐子陵松手之際。小鹿一般逃走。

出門之後,再探首回來,紅著臉說一句不要讓別人知道。

徐子陵看著這般可愛的楚楚,禁不住哈哈大笑。

“咦?”挾著一股香風,白清兒與聞采婷兩人手拉著手,各托著一盤熱氣騰騰的早點,飄飄而回。白清兒人未進來,銀鈴的聲音先灑滿屋,笑問道:“我看見衛個干乾淨淨的新郎哥兒,到底是誰把收拾得這麼乾淨呢?”

“反正不是新娘!”徐子陵摟住白清兒,親吻一下她的小額頭,笑道。

“新娘下廚房給新郎做好吃的去了……忙了這一身的大汗,難道不值得某個只顧呼呼大睡的懶蟲贊一下嗎?”白清兒卻以美腿纏在徐子陵的腰上,旋飛早點給聞采婷,自己摟住徐子陵狂吻一番,當徐子陵伸手摸她的小屁屁,卻裝著恨恨地以小手打一下,道:“壞死了,明知一家疼得要死,卻那麼瘋狂。小冤家,我差點連命也交待在你的手里了……大壞蛋,我咬!”

“昨天晚上最瘋狂的好像不是我吧?”徐子陵大笑道:“要說起瘋狂,我頂天都只能排個第三!”

“可是我讓你停一會兒,你卻猛動!”白清兒微嗔他一眼,小檀口卻在他的嘴唇上親一口,卻在他回吻之時,小手拼命地擰他的手臂,表示只准自己親他,而他不准回吻自己。

“那個時候怎麼可能停下來!”徐子陵大汗道:“那時候就算要殺頭,我也忙完再說!再說,你要怪就怪伴娘,我要檢舉揭發,昨天晚上她有推波助瀾的嫌疑!她是幫凶……哎呀,好吧,好吧……她不是幫凶,她是真凶!”

徐子陵拿起一顆點心,放入白清兒的檀口之中,卻讓她用小白牙咬了一口。

聞采婷等徐子陵抱著白清兒坐下,自後面輕輕地貼上來,俯下美好身段在他的臉上吻一下,又用纖指地揉捏著他的肩膀,聽著徐子陵的話語,不禁捂住小嘴巴直樂。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白清兒也聽過徐子陵不少盜用後世的詩句,關于新婚的格外入心,她嘟著小紅唇,嬌嗔地道:“大壞蛋,早點我做了,可是你卻還沒有幫我畫眉,快幫我畫……”

“你的眉像柳葉一般,天然去雕飾,極是好看!”徐子陵大贊道:“柔綿黛眉自帶翠……不用畫了,否則添一筆嫌多,減一分嫌少,這樣正好,清兒寶貝,我們……”

“我們畫眉!”白清兒捉到徐子陵伸向她酥胸的大手,在上面輕咬一口,小鼻子一皺,哼道:“以後我全聽你的,可是這三天新婦最大,你畫得畫,不畫也得畫,否則我和伴娘關門不讓你進來睡,你找別的姐妹收留你吧!”

“朱慶餘,我恨你!”徐子陵頭暈地大叫道。

“朱慶餘是誰?”白清兒奇問道。

“就是作剛才那首詩的家伙,他考試就考,干啥作一首這樣狗屁不通的詩,現在好了,把我害苦了!啊哈……清兒寶貝,別生氣,新嫁娘理讓人疼的,我怎麼可能不給你畫眉呢?來來,待夫君為卿畫眉,願卿美麗長存,賢惠賢淑,千嬌百媚……”徐子陵一看美人嬌嗔,自然乖乖答應,讓美人眉開眼笑,大獻甜吻。
第八百九十一章 香家未日

  密室中,燈如豆。

香貴父子對坐,本來香貴的樣貌就已經足夠丑陋,但是對比起香玉山的猙獰面具,簡直不值一提。

兩父子案前擺著酒菜,還有米飯,可是誰也沒有動一筷子。

在這種時候,他們沒有心思吃東西,或者說,他們的心中,已經讓熊熊的仇恨火焰所填滿。他們所有的一切,多年來所有的努力,都費于一旦。在外面,他們的手下讓人殺的殺,擒的擒,當然,也有無數人走的走叛降的降……他們一切都完了。

蕭銑本來讓他們孤立,差點連小命也難保,但是隨著宇文家族的傾族到來,香家的勢力幾乎讓他們在蠶食鯨吞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宇文家投降華夏軍之後,族中的高手除了閥主宇文化及自殺,一個不少,而宇文家把失敗的怨恨,加諸在了香家父子的身上。

沒有香家父子的陰謀,宇文家不會精英盡失,徐子陵不會在彭梁沒有經過大戰事就如此輕易大勝,也不可能讓他與竇建德南北夾擊宇文家。

覆滅香家,是所有宇文族中高手的心願。

華夏軍不可力敵,這是必然,但是他們沒有權利和資格去恨勝利者徐子陵,何況徐子陵還寬宏大度地赦免了整個宇文家,確保他們榮耀富貴依舊。要知道這種赦免,這在華夏軍之中,並不多見。

宇文家無法與徐子陵的華夏軍匹敵,就像一個二流高手無法與宗師級別的人物對抗一樣,可是,他們的實力集結起來,用來對付剛剛脫離蕭銑准備獨立的香家父子,那綽綽有余。香家父子的勢力宇文家相比起來的話。頂多是一個精通拳腳的壯漢對上一個二流高手,沒有兩下子就會讓對方揍得鼻青臉腫的。

在華夏軍沒有放過宇文家勢力後,除了在徐子陵被頡利的金狼軍圍困在龍泉鏡湖那十幾天之外,宇文家從來滑有放過對香家勢力的打擊。

特別在華夏軍大勝頡利的金狼軍,有望統一天下之後。

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貓捉老鼠般戲弄,而是加大力度捕殺。當然,蕭銑回來氣來的合作打擊,也讓香家父子有如過街老鼠,無處可逃。林士宏的楚軍雖然挺牛氣,可是無論出身魔門的林士宏。還是軍師崔紀秀都對華夏軍噤若寒蟬。他們雖然膽敢叫板梁軍的蕭銑,可是要他們支持香家,對抗投降了華夏軍的宇文家,變相與徐子陵作對,那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是絕對不會干的。

何況,之前與魔門決裂,讓陰後大為惱火的事還沒有很好解決,林士宏的心本來就忐忑不安。

嶺南一方宋閥肯定不能打主意,輔公佑雖然有兵,可是現在江淮軍的另一部分杜伏威與華夏軍那是兄弟之盟,輔公佑自己本身是一個極具義氣的大男子,雖然同樣出身魔門,但是與杜伏威卻絕對沒有二話。

意見雖然不同,做法也有所差異,可是要他與杜伏威完全決裂,那根本不可能。

南邊還有一個江南水軍大總管沈法興,可是他龜縮的兵力,在華夏軍被圍時稍稍出來呐喊一陣。但是一旦聽聞華夏軍大勝頡利的金狼軍,嚇得簡直要尿褲子。

吳王李子通打算投靠華夏軍,如果向他伸手借兵,估計會被第一時間抓住扭送洛陽大牢。

蜀中諸勢力不弱,倒是一個辦法,可是他們自顧不及,不敢出兵挑釁,獨尊堡主解暉只是表示願意接納香家父子,再書信介紹他們到長安入仕李唐。

他們若不是有三峽和蜀道天險,還要擔心華夏軍入侵,如果敢出兵相助。

香家父子多年積下不少財富和潛在實力,在巴陵幫影響甚大,兵力遠勝梁王蕭銑,可是數月的纏戰,宇文家高手的輪番出去暗殺,宇文族的精兵在戰場上的斬殺和消耗,遠處可逃的香家,最後……只有兩父子于豆燈之下無計可施黯然對坐了。

宇文家的高手實在太多,太強、

宇文家有閥之一的超強高手宇文傷,在華夏軍大勝金狼軍之後,他親自出去,加快香家的敗亡。整個宋家高手全部北上的南方勢力之內,再無一人是他的對手。

除此之外,宇文傷還有與香家睚眦之仇的宇文仕,他是除了宇文傷和宇文化及之外的第三高手。宇文家的年輕高手宇文成都,智計與香玉山有得一拼的宇文智及,每戰必沖鋒在前以報之前火傷之仇的宇文士及族人宇文信及,宇文禮及等等,宇文家的高手雖然不及華夏軍那麼恐怖,可是也人才輩出。

香家失掉了楊文干這個長子,池生春又遠在長安,巴陵幫的高手讓宇文家的高手以壓倒性地威力屠殺愈盡,兵力也讓宇文家的精兵破盡,當然,蕭銑的落井下石更是雪上加霜。

盡管還有無數的錢財,但是已經無兵可戰,局勢一敗塗地。

如何脫出生天,是父子兩人最需要思考的東西。

十幾對‘香家父子’化妝易容成各式各樣的人出去,但是他們的人頭,一個不剩地送了回去。兩父子雖然有通天的計謀,卻也一籌莫展。面對宇文傷、蕭銑、宇文仕、宇文成都,宇文智及等高手的合圍之局,兩父子合力也無法對抗其中任何一人的高手,目前之勢讓他們感到窒息。

香貴體胖,香玉山不能見陽光,成了最致命的弱點,這些不是通過易容就能掩飾的。

對手只要抓住這兩點,就能很好地追捕他們。

在這個時候,他們只要等待……等待李唐方面派出的高手接應他們,他們還有讓人心動的錢財,可以聘請到最貪財的亡命之徒為他們賣命,當然,他們不可能請到魔門或者白道方面的高手。除了江湖上最臭名昭著的黑盜,他們不能相信任何人。

無論魔門還是白道的人,都會第一時間抓住他們,送給華夏軍之主徐子陵為禮物。

陰癸門下的惡僧法難和豔尼常真為了立功,帶來當年鐵騎會的惡徒,這些由江湖草莽組成的壞蛋,華夏軍不會看在眼中,但是如果他們拿到香家父子的人頭,相信不少人會給予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玉山,我們也許活不了多久……”香貴忽然歎息道:“如果這個世上,沒有那個人出現,那麼天下有可能會是我們的,你大哥敗于他的手上,而二哥也讓他打壓得喘息不得。九江茵如閣讓他燒了,包讓和屈無懼那些高手都讓他殺盡了……滎陽的翠碧樓,你讓他贏了三千兩黃金。而揚州的臨江宮大亂,我們的財富,也讓他撿了便宜……他注定就是我們的克星,自他出現之後,我們一天也沒有好過……”

“只要我逃得出去,我發誓,不會讓他們好過的!”香玉山恨恨地道:“魔帥趙德言現在正需要大量的黃金,我們正好去投他!他收拾狼族的殘部需要錢,我們還有錢,必定能夠滋長狼族,等休養生息之後,再殺下中原,血洗整個漢族的男子,奸汙他們所有的女人!”

“好主意,如果你們逃得出去的話。那麼公子看來真得擔心了!”密室的門口有人緩緩地道。

“你是誰?”香貴香玉山父子聞言色變,想不到躲到親手挖掘的密室里。也會有人知道潛藏所在,這連任何一個仆人和士兵都不知道的地底十數丈,竟然有人無聲無息地到來,簡直讓香貴和香玉山父子心膽俱裂。

“我叫做曹應龍,以前是一個馬賊,現在是一個牢頭。”來人緩緩地道。

“我們父子願出金一千兩,你放過我們!”香玉山揚聲著:“我們與華夏軍無仇無怨,你們不必為了拉攏蕭銑而捉拿我們父子。如果你們徐公子放過我,我願再出金一千兩,獻給徐公子,以贖我們父子日後的性命!”

“我出三千兩黃金。”蕭銑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來,道:“我用多出那一千兩黃金保住他們的性命,只要他們一直住在曹將軍的牢房就行。他們兩父子能活多久,我就養他們多久,餐餐大魚大肉都無所謂。曹將軍,在他們帶人離開之後,我想跟他們‘好好談談’。”

蕭銑的聲音一響起來,香玉山和香貴就軟了身子。

他們知道,自己兩父子要完蛋了……

“我們宇文家也出三千兩黃金保住他們的性命!”宇文成都的聲音也壓抑怒火,哼道:“當然,我們也想和他們父子好好談談。”

“看來我們是來對了。”惡僧法難一巴掌打爛密室的大門,大步而入,哼道:“如果你們想死,那麼快一點自裁,我們這里有幾位會長生訣的醫療兵,是宇文傷閥主和蕭王以一位一百兩黃金的價值請來的,如果你們想了解長生真氣的神奇,可以自殺試試。”

“來接應我們的人呢?他們叛變了?”香玉山怨毒地問道。

“沒有。”豔尼常真挾著香風飄入,笑嘻嘻地道:“他們的人頭我們帶來了,身子沒帶,你要見見他們嗎?”

“你們打算怎麼樣對付我們?”香貴慘然一笑,道:“我們屁股底下就是火器的藥粉桶,你們長生訣的人總不能救回一灘碎血肉吧?你們想折磨我們?沒有想到我們也會留這麼一條後路與你們魚死網破吧?就在剛才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們就點燃了引信……你們能阻止火器藥粉桶的爆炸嗎?嘿嘿……”

“不能。”蕭銑大步進來,冷森森地道:“不過,我告訴你們,制造火器的家族,是徐公子新婚夫人白清兒的屬下。如果你們不是留這麼一條陰毒的後路,我們還真找不到你們兩父子的所在。”

“這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宇文成都冷笑道:“香貴,香玉山,還有躲在長安的池生春和在牢中等著與你們相聚的楊文干,你們香家的末日到了!”
第八百九十二章 妖道伏誅

  。。。。。。。。。

楚王林士宏宅中,守衛肅立,戒備森嚴。

一位獨臂的男子獨坐于廳,面前對著一桌的酒菜,杯筷不動。他于燈下靜坐無語,目光半閉,氣息如淵潛隱。雖然他僅剩一條手臂,但是卻有種只手擎天的啟示,即使泰山崩催,也敢以身擋之的感覺。

他就是判出洛陽的妖道辟塵,同是魔門中的陰癸長老,大明尊教的天元,老君觀的觀主,另一個辟塵的真身,洛陽幫的幫主,百業大會背後的主使人等諸多身份的他,現在只剩下一個身份,那就是楚王林士宏的客卿。普天之下難覓他安全的容身之所,特別在洛陽徐公子勢力大漲之後,他更是無路可逃。

魔夢之中的一個個超強的高手,陰後和整個陰癸派歸入華夏軍,魔門堂堂正正地易名聖門,陰癸派重新接掌聖門極位,無人能及。即使以邪王石之軒此等驕傲的任務,也要借助徐公子與華夏軍恐怖的實力打擊敵人。身為突厥國師的魔帥趙德言,讓華夏軍打得灰頭土臉,遠遁西方。

天君席應,讓霸刀岳山斬殺于青樓之下。

胖賈安隆,惶恐不可終日,看來他這個貪生怕死的家伙,不是潛逃就是投降。。。。安胖子能投降,可是他妖道辟塵能守玄能夠投降嗎?

他如果讓徐子陵的人看見,估計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高興。

華夏軍十大懸賞追殺榜上,沒有邪王的名字,魔帥趙德言與自己高居榜首。魔帥趙德言有驚無險,他已經讓徐公子放過一馬。正往昔遁逃,數年之內沒有性命之憂。開始自己呢?

大明尊教除卻原子影子刺客楊虛彥,還有自己的這天元榮鳳祥,再無第三人逃脫。

水火姹女,辛亞娜,周老方,無明子與五類魔,非死即叛,甚至就連善母莎芳也成了徐公子的樹下。現在江湖之中,沒有人不想借自己的腦袋討得徐公子的歡心。難道自己要像南海仙翁晁公錯那樣,躲到天涯海角去逃避徐公子的追殺嗎?

南海仙翁晁公錯在南方經營數十年。自然有居可安,但是自己根在洛陽。。。洛陽刺客,可還有恩記得自己?不說洛陽,就是這個楚王宅,又能再呆多久呢?

楚王林士宏干瘦的身形緩緩飄進來,就像一個變形地影子,他脫下了往昔的帝皇龍袍,穿著王侯錦袍。

伸手給榮鳳祥倒了一杯酒。林士宏的聲音微帶沙啞,道:“守玄兄,我敬你一杯!”

“好。”榮鳳祥點點頭。一飲而盡。

“再敬你一杯”林士宏繼續倒酒。

“好.”榮鳳祥再飲。

一連敬禮九杯,林士宏才停下手,吧自己的酒灑在地上,帶有一絲黯然。沙啞地道:“守玄兄,我對不起你。這一杯,是我的送別酒,你自秘道走吧!我已經決定歸降華夏軍。三天之內,我就會向華夏軍派來的特使納降。並且到洛陽請罪。。。此杯之後,你們相信再無兄弟之交流。”

“我不怪你。”榮鳳祥靜坐一會兒,到:“你能夠這樣待我,我已經很高興了。我走之後,你拿什麼向洛陽的徐公子交代?”

“最多王爺不做了,就算把你交出去,恐怕也難免在日後落得破敗下場。唉,我不想降,但是我真的打不動了.”林士宏歎息道:“我得到了最新的消息,蕭銑向華夏軍投降了,如果我不跟著投降,他會毫不猶豫的打過來,在新主子面前立下一個大功的。蕭銑我不怕,可是我打不過華夏軍。。。他們太強大了!”

“華夏軍的確強大,強度就連金狼軍也吞了,徐公子真懂得隱藏自己的實力,就像吞掉我地老君觀和大明尊教一樣,連掙紮也來不及。”榮鳳祥歎息一下,點點頭道: “我現在不恨他了,我服他!我真的服他!一個揚州的小混混,竟然到今天,練幾百年前的天僧也干掉了,士宏,你投他,是最好的路沒錯!”

“守玄兄,你不如和我一起出去吧!”林士宏勸告道:“大不了我王爺不要臉。。。。”

“我與你不同,你是亂王,他可以放你一馬,我是漢奸,他殺我,正式立威的榜樣!“榮鳳祥哈哈大笑道:“自來你這些日子,我就想過很多。。。我怕他,也怕陰後,不敢去見他,所以,我決定不走了。來喝過這杯後,你出去吧,我不想你看著我上路!”

“你是拼不過他們的,徐公子從來不會輕視人,每戰必是群攻,你一個也拼不到的!”林士宏濁淚落入酒杯中,掩面飲盡,再黯然離去。

“我沒有想過要拼殺誰,只是想,轟轟烈烈的走完這一程。”榮鳳祥衣物無風自動,臉上有潮紅一閃,氣息千百倍的爆起來,只手刹那變得漆黑如玉,雷霆般暴喝道:“頂天立地辟守玄,誰敢來與我一戰?”

“沒有聽說過漢奸也可以頂天立地的,老歎,你聽說過沒有?”金環真的聲音媚笑著,扭著柳腰子極遠地黑暗處飄然而入,一段時間不見,不但樣貌變得潤澤如同少女般嫩滑,而且功力大進,他看見于魔門排行第六的榮鳳祥,絲毫也沒有在意的樣子。

“沒有,我頭一回聽說,覺得很新鮮。”周老歎和周老方先後在大廳門口搖頭大笑道。

“還有誰?”榮鳳祥一看他們三人實力個個突飛猛進,今非昔比,不由覺得自己大限將至,哼問道。

“還有我們,以前的幾個同盟。”三聖使人手持一根墨綠色的古怪漁網,昂然而進。接著說水火姹女也跟著飄飛而入,嬌笑一聲,到:“也是以前的幾個同門。”

“還有我!”一道銀光極速射至,與榮鳳祥獨臂狠狠交擊一記,被榮鳳祥巨大的魔氣震飛,但是一個輕靈的翻身,輕輕松松的倒豎立于雪白的牆壁上,以一雙冰目,冷酷無比地看著榮鳳祥。他一身古怪的裝扮,銀手套銀長靴,似爪非爪,似刃非刃。

她身上的魔氣,竟在周老歎與金環真等人之上,隱隱有如天魔像在背後閃現一般。

滿頭的雪白銀發,在魔氣之下飛揚,猶如銀瀑一般飄飛拂舞,不但銀發,此時的他,銀眉銀睫,就連一雙冷酷的瞳仁,也微呈銀意,猶如閃爍之星。

榮鳳祥本來對眾人的前來不太驚訝,早有心理准備,但是看見這銀發女子也能與自己一拼,不僅錯愕。

按輩份算,銀發旦梅只在自己的徒孫一輩,而且因為練功傷了內腑,變得不人不鬼,功力停歇不前。在記憶中,這個銀發女子雖然位居四魅,但真正實力確實幾乎受不起自己一記重掌就會倒地氣絕,再看現在,她與自己的對抗,毫不落于下風。

“再來!”銀發旦梅哼一聲,雙爪一旋,狹帶著巨大的銀色爪輪,疾射向榮鳳祥。

于周圍的眾人,卻絲毫沒有援手圍攻的樣子,樣榮鳳祥更是驚懼之極,難道這個銀發旦梅,就足以對付自己?

疾電般的對擊中,榮鳳祥射出來子午昰勁氣,強行震碎銀發旦梅的爪輪,並將她反震。

一道銀色的彎月,由銀發旦梅的雙腿翻斬起,于榮鳳祥的胸腹之間。

榮鳳祥看見銀月時,它已經斬體而入,微驚出汗,心念閃動之間,扭身躲過,一記劍指,刺向銀發旦梅腳心,同時抬起一足,望銀發旦梅的額頭飛踢,極速如電,現即印在銀發旦梅的額上,堪比世間最快的補天腿。

銀發旦梅整個後背呼的一聲摔入牆壁,但是有緩緩挾著泥石滑下,抖抖銀發,又一步一步的朝榮鳳祥走來。她的額角,並沒有被踢中的痕跡,倒是口中。有一縷鮮血汩汩而出,于銀發之下,驚豔莫名。她緩步走到榮鳳祥的面前,銀星般的瞳仁冷冷的看著他。

緩緩伸出十指。每只都有鮮血的血絲。

榮鳳祥微微一怔,此時他才覺得自己的右腿有刺痛的感覺,再細看,自己右腿上十個血洞明顯無比,卻沒大量鮮血湧出,極度古怪。

“破碎。”銀發旦梅十指緩緩彎曲,一握拳,榮鳳祥覺得自己腿部一陣劇烈疼痛,鮮血自血洞中激射如注,用魔氣也無法堵住,不由驚駭道:“這是什麼武功!天魔秘?”

“這是長生訣的金訣!”銀發旦梅哼道:“束手就擒!否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師叔祖再用血遁大法,恐怕不會再有效了。”四魅之一的暮蘭笑嘻嘻的與另外兩魅進來,微微向榮鳳祥施禮,道:“原來師叔祖如此有骨氣,沒有從秘道離開,倒讓歐陽老和善母久等了。這樣也好,宗主最喜歡有骨氣的人,你今天如此,說不定宗主准你重歸聖門呢.”

。。。。。榮鳳祥現在明白林士宏為什麼幾乎沒有猶豫就把自己送出去了,原來華夏軍對自己的重視還在他之上,他根本無力保護,在如此多的高手下,不要說當慣了楚王林士宏,就是自己,也感到絕望。

無論多少兵馬,也無法阻擋如此數量的高手,相信林士宏,已經被他們的實力所壓倒。

就算周老歎,周老方和金環真不來,單身手持捕網點三聖使和銀發旦梅,自己也絕難逃脫,何況還有水火姹女。。。。最可怕的是連黃山逸民歐陽和善母都來了,還在秘道口等著自己,看來大限真的到了。

“守玄兄,不要做傻事了,他們懂得破天魔解體術,你還是隨他們去吧”林士宏緩步走來,滿臉老淚,沙啞著聲音勸導。

“。。。。。”榮鳳祥本來想用天魔解體術,來次壯烈的爆炸,但林士宏一提醒,心中透涼。

“你是公子命令必擒之人,想頑抗到底,必受五行相克加體。銀發旦梅冷冷道:“自行散功,可活百日後處斬,諾頑抗,投入死牢伺候一年!”

“我想伺候師叔祖,師叔祖一身功力,太讓人喜歡了。”暮蘭笑嘻嘻道:“我們三個沒公子指點,又懶得練功,如果師叔祖的功力肯傳給我們,那就最好不過了。師叔祖還是聽她的吧,她可是公子身邊的大紅人,折磨人的手段很多,別怪我們作小輩的沒提醒,嘻嘻。”

“辟塵,伏誅!”榮鳳祥歎了一口氣,緩緩的伸出手,把魔功一點一滴的散去。。。。百日之命,總比沒有強。如果讓他們折磨一年,估計自己不死也瘋了。
第八百九十三章 稱王之前

  。。。。。。

洛陽,城主府。

徐子陵與眾女正在團聚一桌吃著午餐,云玉真笑眯眯地自外面進來,向他作個恭喜的手勢。

“抓到了香貴香玉山父子?”徐子陵一聽,連碗也扔了,沖過去抱住云玉真狠狠的親了一口,卻惹來云玉真的嗔怪之眼,于眾女面前云玉真向來不敢作出越禮之事。不過商秀瑄倒裝著沒看見,撥著小碗,盡管小碗里的米飯早就空了。

“還抓到了妖道。恭喜徐公子了,十大惡人榜排第二第六第七的全抓到了。”云玉真趕緊掙脫了徐子陵的懷抱,帶點討好的去商秀瑄盛飯,一邊笑嘻嘻道彙報道。

“這麼說林士宏也投降了?這個家伙到也滑溜,蕭銑一倒,他馬上見風轉舵。”小狐狸沈落雁不愧有軍師之名,如親眼目睹一般,微微淺笑,給小公主挾了一筷子道:“遲些就麻煩我們的小公主,用水軍掃平江南水路大總管,沈法興這個本家,做大總管也夠久了。



大壞蛋,等我杜大總管他們打下沈法興,你在稱王。?小公主一看徐子陵回來,喜孜孜地摟住她的臂膀討功道:“到時整個南方都是我們的了。。。”

“還有李子通呢!”商秀瑄一邊伸腳在桌下探過來,輕踢一下徐子陵讓他注意點,鳳鳴般哼哼道。

“徐公子的王儀不知准備得怎麼樣了?”剛剛指點董淑妮和她們舞蹈隊的尚秀芳可以裝著沒看見徐子陵剛才摟抱並親吻云玉真,開始卻不能無視徐子陵用雙腿夾住商秀瑄的腿並在下面拉鋸戰的舉動,她感到桌下越戰越烈,大有吧自己的裙子也拉下水的意圖,極力保持著平衡,強裝無事的問徐子陵道:“好像魏公在剛才還找過你呢!”

“嚇?”徐子陵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魏征這個老古板,當然,如果魏征真的很老也罷了,但是他四十來歲正值壯年,就已經是老古板了,外一到六十歲,八十歲。。。徐子陵簡直不能想象魏征會變什麼,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一下子放開了商秀瑄的小足倮。

“啊。。。。”商秀瑄是會武之人,坐到穩如泰山,可是一幅裙角剛才波及到尚秀芳,卻絲毫不會武功,幸好她是跳舞大家,平衡力極好,微微一晃也坐住了。

眾女好奇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失聲驚叫,隨即又以為徐子陵的腿在下面胡來調戲商秀瑄,紛紛給徐子陵一個白眼。徐子陵那個冤枉,不過一看尚秀芳天顏化粉,緋生玉暈,覺得此情此景真是美的驚心動魄,莫名讓大家冤枉一次,也甘願認了。

商秀瑄一看徐子陵錯有錯著的得意樣子,不禁為自己剛才的一點點醋意失笑。

朝徐子陵眨巴一下她那鳳目,讓徐子陵一呆,等再探看過去,她早就諾無其事結果云玉真遞來的碗,一本正經的吃飯了。不過徐子陵看見她似乎在猶豫挾什麼菜,輕快的張了三下筷子,頓時大喜。雖然這個暗示很小,但是想象力比孫悟空還要豐富的徐子陵不但能從筷子的開合想到“三更自後門進”,還能由雪白的玉筷子聯想商美人的誘人美腿。。。。

小公主樓主徐子陵的手臂,酥胸擠壓在他的手臂上,櫻唇湊到他的耳邊,極輕極細,比蚊蚋還小聲的哼說一句,道:“我也去!”

另一只手趁眾女不覺,出其不意的自徐子陵的昂揚之物上偷襲一下。

然後朝他皺起極得意的小鼻子,嬌嗔的樣子,讓徐子陵情火大發。

“別忘了下午要去新皇宮那邊,魏公這兩天都在找你。”衛貞貞溫柔的提醒道,順手給不怎麼出聲的宋玉致挾一筷子。董淑妮自告奮勇的道:“要不我陪她去把,我以前在舅父處看過一些王儀的東西,也許能幫上忙!”

“你負責陪徐公子午休就行,咭咭!”小鳳凰獨孤鳳暗話一說,眾女哄笑起來。

“我是這樣的,就算孔聖人也說這是對的。”董淑妮卻絲毫不在乎,他的意思是孔夫子也說“食色性也”,所以喜歡合體交歡沒有錯,雖然她比別人要多歡喜一點點,可是也沒有錯。

新皇宮建的高大,宏偉,頗具氣勢。

但是相比起原來金碧輝煌的舊皇宮和李淵的皇城王宮,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除了長長的早朝巨道,還有候朝前殿,然後才是皇宮的大廣場和正殿。沒有雕龍刻鳳,沒有雕梁畫棟,沒有高高的圍牆和環護河,沒有堂皇威嚴的觀民台和朝聖階,甚至沒有任何軍事防禦性的設施。

這里,完全是一個議政的答複。

在候朝前殿里,有座椅和書案,上面文房四寶俱全。而正廳兩邊的偏殿里,也有官階大小排列的桌椅書架等物。不同種類的官員,只隔著不同屏風,而前面的走廊上完全相同的。

有議政專用廳,內有圓桌和茶點,讓議政的人在里談論議事。

內里還有十幾間多用房間,就像球場的貴賓房一般,有沙發坐墊,或用秘密議政,或用以休息。。。。

魏征和大懦王通兌徐子陵這樣開明的設計非常的忙一,覺得這樣的帝王才可以與群成貼心,而且處理公務也更快更好的解決。所以,他們不反對在皇宮正殿後面加個後殿,讓徐子陵這個風流不羈的家伙在後面藏一個“小後宮”。反正天下之間,沒有誰不知道徐公子是個什麼人。

皇宮正殿沒有像舊皇宮或者李淵的龍座那樣建的高高在上,只是高出一點,讓徐子陵可以坐著看見每個臣子,而且在這張沒有雕龍的“龍座上”,設立一個長方大案,放血文房四寶。

不過徐子陵覺得在上面放些點心和水果更對自己的脾胃,不過當著魏征和王通的面,他不好意思說。

“公子,我們商議過來,覺得體恤下臣,賜坐辦公之事雖然是聖明之舉,可是過多也傷皇威。”魏征意思就是反對徐子陵提出讓大臣坐著辦公,因為那樣工作效率最高,整天站著就是拿筆寫字也麻煩。但是魏征卻反對,覺得臣子與皇上一起坐著,那麼除非有特等的殊榮,否則就是不敬。

“要不這樣如何?”王通進言到:“文物兩邊各賜兩座,有處理公事者,叩拜暫坐。”

“四張桌子能辦多少事?”徐子陵大手一揮,道:“一邊四張。。。不行麼?那三張!但別搞特殊化,日後別有什麼外使就讓他坐上去,我的桌椅,是給自己臣子坐墊!”

“那我華夏大國之風,豈能讓小國譏諷?”魏征又有不同意見。

“靠!他小國來朝拜,有什麼好牛逼的?不讓他跪著,他就偷笑了!”徐子陵一說,魏征也挺激動的,又怕徐子陵這個家伙牛脾氣上來,真的這麼一搞,于是也趕緊同意了。

“你看皇後的風座只稍低一線,而且並不遙遠,而且風座小幾無案,正和天地乾坤。”大懦王通又向徐子陵進言,希望他別改風座面前的案桌和皇帝的一樣,形成一個超長打案桌,那太惹眼了,而且他也擔心這個風流小皇帝作出什麼出格的事。

“小張玉石幾頁太小了點吧?”徐子陵微一沉吟,道:“換個稍大的,而且我覺得貞貞她的位置離我還是有點遠。”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魏征就是怕太近了,讓徐子陵伸手可及,在朝堂上與皇後做些不雅之舉。

“這下面也放幾張案桌吧!”徐子陵指著自己座位底下,示意道:“日後有功之臣,或者顯赫王爺,都可以做,這也算是特殊榮譽吧!不然一輩子打生打死,我卻讓他站在下面聽我訓話。”

“有座可以,但不可有幾!”魏征以前也稍稍知道徐子陵的意圖,也早在王通等人商量過,覺得有很多人的確有資格做在徐子陵的座邊,要徐子陵看著他們這些重臣中的極位者,也站著和大家一樣,的確不妥。

“沒有幾,連喝口茶也沒辦法,那不好。把玉幾放邊上吧,這樣也不用浪費很多對方.”徐子陵想了想,又要求道。

“不如兩座用一幾,一邊四座,正合正反四象之數。再加上錦座繡墊,足顯尊貴。”大懦王通道。

“公子,後殿我們不便參議,皇後也會親手調設。只是宮中王儀,皇威典禮,公子可曾熟記?”魏征先為壞事做好准備,因為他知道這個徐公子一旦與小嬌妻們團聚,就連天崩下來也是不管的。

“差不多了,只是稱王,又不是稱帝,不用太緊張。”徐子陵大咧咧的一笑,倒是回過頭來安慰道。

“要不?我們先排演下?”魏征最怕就是聽徐子陵這麼說,忙問道。

“這個你放心,不用了,我最怕就是。。哎,建王宮還剩下多少錢?”徐子陵話題轉往別處,問道:“如果有多,不如。。。。。”

“別想興建王宮的錢,把公子自己的錢拿出來用!”魏征知道徐子陵很有錢,但是徐子陵怕出名,而且願意用百姓的名義和錢財做事。魏征哼一聲,道:“現在衣師匠師畫師等俱還沒雇請,很多。。。。什麼?請侯希白公子畫畫不用花錢?要皇後帶諸妃給群臣做衣服?不行!萬萬不可!”

“那算了,貞貞做衣服的手勢不錯,我很多衣服都是她做的,你們不要也罷,我還心疼他累著呢!”徐子陵沒有辦法在魏征處挖到錢,准備溜人了。

“等等,公子,你說的宮女禮侍准備如何了?”魏征卻不放過他,追問道。

“嚇?”徐子陵一想,自己把這事忘了。。。
八百九十四章 恐怖黯魔

  一個月後。

李世民高坐于首,作下天策府眾將士俱在。李世民舉杯,與眾同飲,一連三次。

“主公,聞洛陽徐公子于下月初九辰時祭天稱王,不知…………”杜如晦放下酒杯,出席進言道。房玄齡也出席,躬身拱手道:“兩王相爭如虎,主公雖然繼承帝位于前,但上不尊小,帝不禮王,臣于晦皆覺不可遣金使前賀。數日後,待其風氣漸過,到是可以驅使東行。”

“干脆就不派人去了。”尉遲進德哼說:“他膽大包天,不但煽動太子李建成謀反劫宮,還在太原救下齊王李元吉,文城鹽澤也相繼攻下,還談什麼借地藏兵,職位滅胡,簡直狗屁。”

“不可。”杜如晦趕緊搖頭道:“事無證據,尉遲將軍莫言,否則將引起兩軍之亂。”

“難道他救走齊王李元吉也是假的嗎?”尉遲敬德苦心布置,卻讓徐子陵大軍殺出,硬吞了著一打口怨氣,至今仍覺難咽。

“徐公子為太上佳婿,大唐駙馬,太上皇肯定會遣使前往,到時主公冷淡,只會惹來非議。”房玄齡拱手道;“主公如今收取天下民心,當善孝仁義並行,于徐公子爭取民心,金使賀儀小事,不可小事化大。尉遲將軍莫急,邦交禮儀不弱于兵役,還是玄齡于如晦等文官謹慎處事為好。”

“東突厥已滅,僅剩殘部寥若晨星,不成氣候。草原各族對華夏軍畏如虎。鐵勒時健挨不多久,也會讓華夏軍大破。”李世民淡淡一笑,道“華夏軍連戰之下,本來已經重創虛弱,但任強稱浴血奮戰。這說明了什麼呢。子陵他重民于心高于一切。只有連番的勝利,最無敵的戰績,才能建起最驕傲最牢靠的明心。”

“他們一旦為我們玄虎責所挫,多次連勝和無敵深化自然不攻自破。”尉遲敬德哼道。

“宋將軍和達志如何看?對戰華夏軍如何。”李世民沒有問尉遲敬德,而是問宋金剛和可達志,道“以你們二人之力,可敵華夏軍何人?”

“宋某能以華夏軍厥突相較量,稍勝楊公卿和張鎮周,弱于裴人基,劉黑閥,徐世績。”宋金剛他比的是帥將,頓一頓,又道:“羅士信,史萬寶,劉得威三傑,可敵華夏四虎裴行儼,白文原,麻常,宣永,大將軍王元廊,泰永通,馮立本,李君羨,梁實,宇文寶諸將可比華夏軍諸侯。龐王公子,長孫無忌公子,杜先生和房先生可比華夏三大軍師沈落雁,虛行之以及琴心。玄甲虎賁大勝華夏軍,李唐水軍卻遠遜玉華夏水軍。”

“徐公子身邊高手如云,達志可戰跋鋒寒或陰顯鶴,稍勝龍卷風突利,但不及陰後,大雷神等前輩。”可達志點點頭,到;“戰場談兵論將,陰後或者別的前輩高手,應不會沙場拼殺。志達淺見以為,李唐于現今華夏對戰。那麼持四六之數,李唐稍勝一線。”

“聽起來還真是棋逢敵手。哈哈,可是,你們卻有話不全。”李世民微笑道:“宋將軍你隱去敬德幾人不說,但是還隱去華夏軍大批更具實力的對手,比如江淮軍大總管杜伏威,比如宋家的二號人物地劍宋智及三號人物銀龍拐宋魯,還有河北竇建德,燕北高開道,初降地梁王蕭銳楚,楚王林士宏,長白義王之首王薄,四閥之一的宇文闊。數不勝數!”

“我們也有巴蜀,獨尊堡謝暉父子,槍王范卓和猴王奉振。巴蜀富士天下,財力軍力足可抵竇建德綽綽有余!燕王高北道無忠,肖銳,林士宏,無信,王薄無雄,宇文家無根,存在只為禍患,不足為懼。”羅士信如此一說,讓李世民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換置外人或許禍患,但是徐公子看輕不得!”龐玉輕輕提醒到:“巴蜀榮商卻戰,新軍初成,水軍更是遠非華夏軍之敵。”

“龐玉說的好。至于志達,華夏軍前輩高手何止陰後和大雷神!”李世民哈哈大笑,道:“天刀宋缺,奕劍大師傅采林及善母莎芬,東溟夫人,尤楚紅,宇文傷。任意一人,無不是超級高手。再下,則無可計數,單是子陵眾位妻妾,就足以抵半個江湖武人。”

“達志失言,主公莫怪。”可達志抱拳致禮道:“江湖不上朝堂,若只是論李唐雄兵,當不弱于華夏。”

“玄甲虎賁十萬,不計李唐其他兵種,玄甲虎賁及比華夏全軍有多,似乎勝算很大。”長孫無忌微微咳嗽道:“但無忌認為,若戰,當看金狼軍與華夏軍之戰。”

“什麼?長孫公子竟然言我李唐敗北?”李德微與史萬寶變色道。

“二十萬金狼軍,十數萬狼族各部,數萬契丹驍勇,數萬室韋夷壯,三萬粟末軍士,再計各小部落和各族散兵游勇,合計五十萬。”長孫無忌細細數起來,聽得眾人有點冒汗,他緩緩的說:“一戰之前,人人以為徐公子必敗無疑,??(有2個字看不清楚)曾與諸公千百次想起回生之法,皆失敗不得。一戰之後,五十萬外族煙消云散,如昨日云煙,但是華夏軍,尚有萬余之師凱旋。”

“如果一戰之前,那勝負難言,但這已經是一戰之後,華夏軍已經重創難愈!”羅士信任然堅持,盡管他額冒冷汗,道:“現在洛陽之內,勞師遠征,三千兵不足。如果我們玄甲虎賁出動,長驅直入,簡直有如進無人之境。”

“羅將軍。在重創難愈之際,華夏軍尤敢遠征八萬鐵勒軍的時健!”長孫無忌臉色潮紅,大聲咳嗽道:“咳咳,當日李靖軍以必勝之兵追擊華夏出塞之軍,結果李唐年輕上佳之帥才一去不複。難道仍不驚醒?李密天下聞名。謹慎如鹿,謀事如潮,兩萬重甲步兵,及五千蒲山公營僅次于玄甲虎賁,但是一戰即灰飛煙滅。難道諸將軍仍不驚醒?”

“……”眾人聽得一時寂靜無聲,回想李密與頡利,都在必勝之下,一敗塗地,而且一敗永不翻身。俱覺後心冒汗。

“華夏諸將,僅有四虎,昔日可有?”長孫無忌少有激動的時候,但是現在異常激動,大聲道:“昔日大將秦叔寶何在?程咬金于單雄信等瓦崗寨眾將何在?昔日消滅李密地各部各將,除卻宣永麻常兩個小將,近日華夏軍聞名之人。盡是新人,以前飛馬牧場柳宗道,駱方等起家成業之將今日身在何方?李靖將軍何故急追出塞?斷與此時有關!”

“……”眾人一聽,再想華夏軍的確差乎兵力越來越少,表面是連年征戰,大戰消耗又或者是精兵簡政。

但更有一種可能,徐子陵他在不斷的士兵送走。

只是大家想不到這位徐公子到底把士兵送道哪里去了,藏兵在何方,又有何用?

“徐公子起家除卻無敵天下的東溟水軍。還有一支秘密部隊。”長孫無忌大聲咳嗽,最後嘴角滲出一絲鮮血。面色潮紅如暈,李世民示意他平心安氣,但是他卻搖搖頭,道:“此事我只跟主公提起,就連龐玉也毫不知情,為何不說?只是怕他憂心忡忡,難解心結。非是無忌危言聳聽,若論及數量,自然是玄甲虎賁,但若較殺戮及戰力,時間難有戰勇能及這只秘密部隊。”

“虎賁精銳鐵血騎衛,萬里挑一之眾,勝及先鋒大將,難道也有所不及?”尉遲進德寒著臉,問道。

“不及。”長孫無忌毫不客氣地哼道:“以十當一,同歸于盡之局,以十當二,則死無全尸!”

“絕無可能!”羅士信于尉遲進德,可達志等武人個個大為驚駭,他們知道玄甲虎賁精銳的厲害,以一人之力挑戰十人,也非常艱難才能獲勝,想不到兩個士兵,就敢說殺得十個死無全尸。

“為了探得這只部隊,無忌費盡心血。”長孫無忌又連連咳嗽不斷,道:“咳咳…咳…咳咳,情報暗探死去兩百多人,最後僅僅得到兩個字,黯魔。十次誘敵,死傷千人,終于誘出三人,以百倍兵力圍之,無忌親率百名玄甲虎賁接應圍殺,三人啥九十五人,重傷一人,輕傷六人,在重創將失擒之時天魔解體及用霹靂彈與圍殺玄甲虎賁共暴,咳…十八人……咳咳,我百倍兵力與人命,僅得手中三枚鉄牌,僅得此“黯魔”兩字!”

“這怎麼可能?”尉遲進德與可達志倒吸了一口冷氣,羅士信等人也覺得背心發涼。

“三人生前可有言語?”宋金剛虎立而問道。

“身死魂守。咳,哇……”長孫無忌咳出一口鮮血,濺在案桌之上,豔紅如花。

“眾人皆起立,看著長孫無忌,不是因為他的吐血,而是因為他的話。

“咳咳。”長孫無忌臉色蒼白如紙,雙目卻變的赤紅,胸膛起伏道:他們是絕對的死士,任何部隊為讓他們的目標,都難得一死。我帶三百人由洛陽郊外趕往長安,但是最後一名士兵,死在泰王府對面街的轉彎處,馬上就看見泰王府了,他都無法逃脫,他讓追來的黯魔割喉殺掉。全軍上下,僅我一人逃回,但是我傷十九處,如果不是眾虎賁拼命保護,又有主公真氣救命,恐怕也早就步入黃泉之中了。”

“我怎麼不知道?無忌,你怎麼一個人行動?同時情報之長,這……置龐玉于何地?”龐玉一把打開長孫無忌地胸衣,上面蒼白無血的傷口,累累,禁不住淚水滾滾而下,壓抑不住。

“僅僅是三十五或者三十六人追來,我全軍覆沒,若路途遙遠,則主帥也將失擒。”長孫無忌神色回複平時的淡漠,道:“諸位將軍,三十五人中。無一人是華夏之將,無一人于世間聞名。敢言任何一位將軍,包括尉遲將軍和可達志將軍,遇上五十人以上,則無可幸免。如此恐怖刺客,如此恐怖黯魔,在凱旋之日,人數將近千。之前在營救齊王之丘,也有數百出現。眾將,萬勿在輕言華夏無人!”
第八百九十五章 女王叛逃

  塞北,大草原。

一碧萬里,野草似棉,晴空如洗,白云高飄。

本來是詩情畫意值得高唱的美好風景之地,卻讓一陣馬蹄聲搗碎。數百女子不少人身染鮮血。口中咬著彎刀,拼命地策馬狂馳。兩個健壯女子沖鋒在前面,引領著這隊女子,馬不停地向草原南方遠處的一座小丘奔逃而去。

她們的肩膀與後背也有著鮮血,卻是別人拋灑粘染,就連頭巾秀發也盡是。

數十個沒有受傷的女子,手持弓箭,策騎在後面,掩護著整個部隊的前進。在她們之中有一個輪極美,小臉如刀削般分明的女孩子,似乎是她們之中的領導。

她的臉部線條,並非中原一般女子那般柔和。

相反,挺直的鼻梁極具英氣,長長越美之下更有著寶石一般的明眸,微藍,如湖似泊,引人之極。

這個異族美女比起突厥美女淳于嶶,或者粟末美女宗湘花,又或者天山腳下龜茲美女寶瓔古麗,都更具外族之貌。她頭上的秀發,一條條接滿了無數的小辮子。小辮子千百條,如瀑布長長垂下,尾端飾滿了各種各樣小小的寶石飾物,額前尚有一個稍大的銀月寶飾,相映起來,更是璀璨異常。

她,就是徐子陵提前封賜的鐵勒女方,昔日草原強者飛鷹曲傲的徒弟,花翔字。

在徐子陵與李密的大戰之後,她和漢名玲瓏嬌的寶瓔古麗一樣,返回了自己的族中,發動本族的女子反抗豬牛羊一般的奴役,絕藝和鐵勒之主時健,分裂而斗。她與寶瓔古麗不同,寶瓔古麗的家鄉龜茲,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國家,而且久不戰事,國王更是無能之徒。

鐵勒之王時健,不但武功高強,而且野心勃勃,坐擁八萬鐵勒男子,無日不想入侵中原。

就是昔日東突厥之主頡利,也對他拉攏有加。

當十幾萬金浪騎在龍泉城下一朝覆沒,鐵勒之王時健,覺得自己稱霸天下的時機道了。偌大的塞北大草原,再無一人是他的障礙。他幾乎征集了所有十五歲以上的男子,准備去先滅吐谷渾,再南下入侵中原。當然了,他沒有忘記西突厥的統葉護,特決定吧一千個鐵勒美女送給西突厥作為盟約的誠意禮物。

想不道,一向百依百順地位低下的女人卻爆發了令他震驚的反抗。開始時,只是一些星星之火,很快讓男子的大巴掌和馬鞭打熄滅。可是接下來爆發了更大的女子“劫美出逃”事件,包括時健的幾個妃子在內的大群女人,紛紛拿起了刀劍,殺死了守衛,把那一千個一千個作為統葉護禮物的鐵勒美女救走了。

時健大怒,他從來沒有想到牛羊一般的女人,竟然膽敢反抗,這讓他感到恥辱。

數十士兵漫不經心的追捕,到數百甚至數千士兵的血戰,全被殲滅或者擊潰,讓時健震驚于這些牛羊一般的下賤女人的戰斗力。也聽到一個讓他驚愕萬分的名字,貼了女王,花翔字。

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竟然有人敢自號貼了女王,還是個女人,這讓時健勃然大怒。他派出了一萬精銳鐵勒勇士,許下千兩黃金的重金來購買花翔子的人頭。在他的這只精銳部隊還剛剛揚鞭策馬絕塵而去之際,斥候為他帶來了一個消息。

華夏軍之主徐子陵,派出大軍來迎娶他的新娘,鐵勒女王花翔子。

在時健准備擁彎刀砍掉這個該死的斥候腦袋的時候,又有斥候報告吐谷渾老王伏允其全國全國的士兵兩萬,前來進攻。又在時健用彎刀打量著兩個人的腦袋,猶豫著先砍哪一個之時,第三個斥候帶來了同樣令人煩心的消息,西突厥大漢統葉護認為時健出爾反爾,侮辱了自己,如果一個月內不吧一千個美女送來,不但不與鐵勒結成盟友,還兵戎相見。

時健強忍著怒氣,將殺盡所有叛逃女子的命令改成生擒,之斬包括花翔子在內的首領數人。

如果殺盡叛逃的女人,那麼時健需要把自己後宮的妃子和手下將領的妻子統統收集起來,才能集齊一千美女送給統葉護,而這樣做不但是恥辱,還會把自己手下全部送上背叛的陣營。因為就算是這樣,也有不少的男子同情妻子和姐妹的處境,處處給予她們幫助。

第四個斥候,帶來的同樣是狗屎一般的消息。

據說夏王竇建德小時候曾經讓鐵勒人吐過一口唾沫,他派出三萬大軍來問問那個鐵勒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與他不同的是,燕王高開道小時候沒有這樣不好的經驗,但是他記得好像有個人鐵勒人擁假羊皮騙了他三兩銀子,決定派出大將張金樹虎兩萬大軍問問那個鐵勒人幾時還。

時健足足詛咒了竇建德和高開道兩人祖宗十八代一個時辰,有時他一個一個地咒罵,表示願意和竇建德和高開道的女性祖宗發生密切的關系,不顧她們那些老人家仙逝多年。有時他兩個一起詛咒,覺得這兩個人一起咒罵其順口,而且也不會太偏心。

第五個斥候等了半個時辰,才有機會稟告。

時健問他又是哪一個祖宗十八代的挨操的家伙起兵了?他表示不介意將這個人的祖宗十八代在內的人無論是男女統統都操個遍,又願意祝賀他的後代和族人都世世輩輩地為娼為奴……

第五個斥候先是不敢回答,但是在彎刀架頸之後,回答說是以前被驅逐的菩薩王子,帶領族兵兩千,擊潰了貼了一個部落,然後自號鐵勒烈侯,反對時健他這個老子兼鐵勒之王來了。時健聽了之後,狂噴一口血,差點揮刀要將自己閹割……

“姐妹們,華夏軍的大軍就在前面接應我們!”花翔子揚聲疾呼道:“在華夏,大家不會再有奴役,不會再有男人任意鞭打你們的身體,不會讓男人隨便爬上你們的肚皮,或者塞給他醉醺醺的朋友侮辱,不會再象狗一樣老了就扔道外邊餓死,不會像牛羊一樣任意讓你們的男人買賣。”

“華夏……”眾女激動的歡呼起來,加速揚鞭策騎。

“再洛陽里,男男女女都可以上街,不需要讓路給男人,更不會因為抬頭看人而受到鞭打,那里的人友好,寬容,他們對女人就像愛護人們自己的眼睛一樣!”花翔子想起了自己心中的他,小臉激動得通紅,大聲喊道:“洛陽就像一個寶,溫暖,團結,沒有人挨餓,也沒有受凍,女人們就像男人的珍珠寶貝……姐妹們,我們要不要去洛陽?”

“洛陽……”數百女孩子又給花翔子描述的美好深深地激動起來,這個洛陽,簡直就像美好的天國。

“拋下我們的帳篷,徐公子會給我們最高大的房子,冬暖夏涼。他會給我們工作,還又報酬,給予我們挑選男人的權利。他會給我們想象不道的東西,他會給我們羊群,如果我們喜歡牧羊,也會給我們漂亮的衣服,讓我們在火堆下盡情地跳舞,通宵達旦……”花翔子的話還沒有說玩,又讓眾女歡呼起來。

“徐公子……”

“徐公子……”

在後面,數千騎兵黑壓壓的出現在地平線,比起眾女搶到的馬匹,他們的馬匹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馬。

他們,是時健的精銳勇士。

這些平時殺人如麻的男人出現之後,引起了女孩子們的恐慌,一旦讓這些人追上,恐怕不是鞭打那麼簡單了。強暴,凌辱,砍頭,割皮,甚至放到火堆上活生生燒死都是有可能的,這是他們對敵人慣用的伎倆。

“不要慌,我會在最後保護大家。”花翔子心中也非常的害怕,她武功再高,也敵不過數千精銳,但是還是提聲尖呼道:“大家一直南下,我的飛兒已經到前面給華夏軍帶路去了,華夏軍很快就會到!大家一定能安全脫險的……”

“沒有你,徐公子不會要我們的,你帶大家走吧!”一個與花翔子差不多打扮的年輕女子尖聲道:“我是時健那個老賊的妃子,他們不敢殺我的。”

“我們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另外一個稍成熟的女子淚流滿面,道:“要死一起死。”

“那我們要快馬加鞭,那些家伙要追上來了。”花翔子絕對不想落入追捕軍隊的手中,那會比死還慘,這種事情在她們這支女子的逃亡過程中,發生的太多了。無論是被捕捉的,還是投降的,又或者告密的,只要是女人,通通奸殺,無一幸免。

如果不是花翔子不是擁有靈鷹飛兒,想必早就讓這些不斷追殺而來的隊伍殺光了。

若只是數十人,那麼她們還可以斬殺對手,如果數百人,也可以拼命抵抗,但是面對數千人,還是時健的精銳勇士,花翔子她們這些女子沒有辦法對抗到底。

唯一的希望,就是盡量的逃離,逃到華夏軍的隊伍里。

前面隱隱傳來了蹄聲,這個攔截的奇兵,讓眾女子絕望,相互對視,個個都拿出彎刀,准備自盡。花翔子極目遠眺,忽然大聲驚叫起來,道:“全是女子,有女子的部隊來援助我們了……”

“那是徐公子的華夏軍嗎?”眾女一聽是女子,個個生機頓時又現,加緊策馬相迎而去。

在此時,她們唯一能夠信任的,只有同樣性別的女子。花翔子卻口中發苦,她也不知道華夏軍什麼時候有了女子的騎軍。在她知道小公主的水軍有一支女子部隊,叫做美人魚戰隊,可那是水軍,而且那些女子的旗幟根本就不是小公主的驚豔美人魚……

美人魚戰隊的人數不多,可是這支女子騎兵,最少也在千人以上。

如果是敵非友,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前面是否是鐵勒女王的隊伍?”前面友一名女子騎這白馬排眾而出,大聲道:“我是華夏軍先鋒斥候,天山龜茲的寶瓔古麗……”

“你瘋了,帶這些女子來干什麼?”花翔子驚叫道:“快逃,調轉馬頭,後面全是時健的追兵!”
第八百九十六章 天羅地網

  “原來你就是鐵勒女王花翔子嗎?”玲瓏驚喜道:“前面那一大批鐵勒女子,已經讓琴心軍師接應走了,你們馬上隨我來……龜茲的姐妹們,護送鐵勒女王離開!”

“是,寶瓔古麗!”近千身披戰甲的龜茲女子策馬而來,分開兩翼,迎著鐵勒的女子騎隊,再由後軍變前軍,護送這一批精疲力竭的鐵勒女子撤退。數百鐵勒女子本來就已經絕望,萬事萬萬沒有想到華夏軍竟然還會有部隊前來迎接自己,盡管是一支純女子的部隊,可是已經讓時期大振。

“姐妹們,撤!”花翔子激動得熱淚盈眶,她與玲瓏膠素不相信,卻遠道前來相迎,相護。

追趕的隊伍,由六個悍將率領,個個是如狼似虎。

一看前面又多出了一千多騎兵,卻全是女子,不由哈哈大笑。他們從來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在他們眼中,女人等同于牛羊和玩物,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他們為防前面的可口獵物逃跑,于是呈半圓形追趕過來,漸漸形成合圍之勢。

“生擒她們,兄弟們痛快地大玩一場,再砍掉她們的首級回去見大王。”為首的悍將揚聲大喝,引得全軍同時呼應,有如山呼海嘯一般凶猛。

萬騎黑壓壓如死亡陰影般,在狂熱欲望的催動之下,緩緩地迫近向策騎的女子騎隊。花翔子多次想帶人回去截擊,可是玲瓏嬌抓住她的馬缰,帶這她一路向南疾馳。

大草原無窮無盡,按照女子部隊這樣的騎速,那麼讓擁有精良馬匹的鐵勒精銳追上是遲早的事。

萬騎精銳如狼看見獵物一般放聲亂叫,此起彼伏。

兩部越來越近,一些跑得快的鐵勒精銳,已經追到了百步之內,他們的猙笑聲,已經清晰入耳。

萬騎的馬蹄搗鼓如雷,大地也為之震顫。

馬鞭的抽打聲,馬匹的鼻氣聲呼噴聲,男人的浪叫聲,混雜在一起,更添眾女的壓力。不少的鐵勒女子嚇得臉色鐵青,一個個回頭去看首領花翔子。花翔子讓玲瓏嬌牽著馬缰,叫苦不迭,如果自己帶人留下抵抗,那麼可能還有一些女子逃脫,可是如果在這樣下去,那麼全軍覆沒就在眼前。

“龜茲騎弩,扇形發射。”玲瓏嬌大喝一聲,舉起纖臂,揮下。

“是。” 龜茲的千人女騎自馬背上架起一個弩弓,向四周瞄准,扇形發射出去。鐵勒的精銳不及防備,上百騎中箭落馬,一片混亂。這一記有效的偷襲讓眾女勇氣大增,歡呼不止。花翔子卻愁眉不展,這次攻擊並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相反,千弩只射落白騎,收效甚微,對于平時也許是個小打擊,但是對于萬騎精銳,根本就無傷筋骨。

“姐妹們,我們只要跑到前面的小丘,就能逃脫了。”玲瓏嬌高呼一聲。

如果說再堅持一直毫無目的奔跑,那麼沒有人提得起斗志,因為後面的萬騎精銳根本沒有因為剛才的攻擊而放棄,相反,他們勃然大怒,加速策馬奔來。可是如果目標就是前方的小丘,就能逃脫,那麼鐵勒女子們不會放棄這個活命的機會。

大家不知道華夏軍有什麼辦法能讓大家活下來,但是她們選擇相信。

前方的小丘看似近,可是事實上在大草原上任何一個看似近的目標都非常的遙遠。在數里之後,眾女又漸漸讓後面的萬騎精銳追趕而上,這一次,龜茲女子的弩射再沒有多大的效果。

這種弩具在剛才就顯示過了威力,只有百步距離。而且威力並不驚人,對于一些稍具武功的人不是威脅。

六大首領揮刀削飛箭矢帶著三四百精銳追在後面,只差四五十步的距離,幾乎馬鼻噴出的熱氣,都可以撞到眾女的後背之上。玲瓏嬌用飛刀射殺幾人,花翔子也用弓射倒兩騎,可是她們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止萬騎之多的大部隊那鋼流巨流般的追趕。

“霹靂彈。”玲瓏嬌一看背後那些家伙就快追到,揚手扔出兩枚黑乎乎的東西。

“破銅爛鐵!”一個首領看見有個黑乎乎的鐵球毫無威力的飛來,一刀挑飛向後,揚聲大笑,可是得意的笑聲還沒有停,一下子讓巨大的爆炸聲嚇斷和淹沒。

無數人體或者馬匹,都在大爆炸之中粉身碎骨。

斷肢人頭馬肉鮮血激炸一天一地,六大首領中有一和黑大個剛剛置身于第二顆霹靂彈之下。她連人帶馬炸飛天空,等飛摔下來之時,已經化為漫天血肉拋灑……鐵勒精銳所有人和馬匹都嚇了一跳,混亂不堪,無數人收勢不住倒地,無數馬匹嚇得人立而起,或者發狂亂奔。

趁著萬騎精銳陷入混亂,女子們死死控制同伴受驚的馬匹,拼命地向前策騎。鐵勒女子她們由龜茲女子夾在中間,雖然混亂,但是沒有人沖出隊伍亂跑。花翔子很驚訝玲瓏嬌她們的馬匹怎麼沒有受驚,一細看發現龜茲女子的馬匹竟然是用布半塞住馬耳的。

龜茲女子千騎,夾著鐵勒女子數百騎一路向前,緩緩拐過一個大彎。只向那個遠處的小丘而去。

鐵勒五大首領在短暫的混亂之後,馬上控制了局面。

他們發現隨便爆炸的威力和響聲奇大,可是傷亡卻不多,只有數十人死亡,近百人受傷,而且多是自馬背上摔下受的傷……為首的悍將大吼道:“他們絕對不會有很多這種東西,這是邪術,長生天會懲罰她們的,我們要生擒她們,將這些長生天的婊子統統殺掉!殺掉花翔子,賞金一千兩!”

“殺!”鐵勒精銳們除了個別受傷的人,別的男子個個策馬狂追,當然,這一回她們可不會再大意的接近了。她們無數人撤下背上的弓箭,准備在射程之內,射殺一部分女子。

花翔子她們終于趕到了高丘,一個個沒有自高丘的平地過去,卻紛紛停了下來,自高丘的頂上緩緩地策馬而過,一下子就被追趕的鐵勒精銳拉近了。原來她們足逃出了五里之遙,現在因為這個一停滯,迅速拉近剩下兩里,無數人口咬彎刀,准備開弓搭箭。

忽然,在草原的地平面,有一圈人影出現。

更奇怪的是,這一圈人影出現的同時,一些古怪的大笑隨之詭異冒出地面。所有的鐵勒精銳都趕到莫名其妙,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只有半截的人,而更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在圖里冒出來的。難道他們是傳說住在沙中的“沙人”?還是鬼魂?

雖然在青天白日之下,可是人人心中都冒了一絲疑問和奇異……這是怎麼回事?

在為首的頭領心中,卻大叫不好,她雖然不知道那種古怪的器械叫做什麼,可是他知道這種東西是致命的。這一定是敵人用來對付騎兵的某種利器,這些絕對是敵人,這里絕對是埋伏……

五大首領來不及喊停,他們看見了上千支槍矛一般的利劍飛射而來,攜帶這死神的呼嘯。

接著,那些半截人的身後,又有弓矢響起,交織成漫天的飛矢……箭如雨下。

僅僅在一刹那,就足有千騎倒在地上,整一只鋼鐵巨流,仿佛讓大石重重砸中,整個一滯。五大首領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在這種時候,也與普通士兵無疑,面對足十數槍矛一般的厲矢射擊,一位首領護體氣勁被破,在慘叫聲中讓槍矛貫體而死…………

“沖,沖,沖!他們怕近戰!兄弟們,沖!沖近了,我們狼騎天下無敵!”為首的悍將狂吼道。

“殺!”數千精銳不等第二波攻擊的到來,拼命得策馬狂馳過去,意圖近身混亂。

第二波的攻擊又來,這一回,槍矛般的厲矢的威力更重,連穿兩三人,或者連人帶馬都整個刺穿。但是鐵勒的狼族精銳已經沖近了大半,他們掛好弓矢,高舉彎刀,狼一般的嚎叫著,准備揮刀狂砍那些毫無步兵保護弓箭手的腦袋。

可是等沖近,最先的人卻驚叫起來。

在那些弓箭手的面前,竟然有著近十道窄窄的壕溝,不深,僅能容人半身行走。數條壕溝之間,相隔不到三尺,無論壕溝內外,狗鋪著青草,掩飾著壕溝的存在。

如果人在上面奔跑,那麼很簡單,可是馬匹沒有辦法在上面飛馳,誰也沒有這種騎術,有策馬一路跳過壕溝。更重要的是,大軍在這種壕溝面前,沒有辦法挨個跳過去,他們在沒有時間……在壕溝的後面,還有巨大的弩具和弓箭手在等候著他們。

看著冷森森的床弩和那些士兵刀一樣的眼神,四大首領連心也寒了,他們現在明白,剛才那些鐵勒女子她們為什麼要從高丘上過去,原因她們根本無法在平原上通過。為首的悍將大吼一聲:“兄弟們,高丘,我們沖擊那個高丘,那是活路!”

“真是聰明!”忽然高丘的頂上多了個銀凱的男子,她哈哈大笑道:“本帥徐世績,恭候多時。不知道如此聰明的你,又能不能猜到你已經掉進我們的天羅地網了呢?”

遠處,馬蹄聲如雷般響起。在床弩第三波射擊的同時,忽然與天空,多了幾只巨大的戰鷹,它們遮天蔽日,一出現即讓所有的馬匹驚恐無比,就連四大首領這種膽大包天之人,也嚇得心膽俱裂。高丘頂上,出現了不足一千魔氣森森的怪人,它們中有人手持臂弩,有人手持投矛,在鐵勒精銳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弩箭,投矛,有如雨下。

“我是鐵勒烈侯的菩薩,回紇草原上的新雄主,鐵勒的狼頭,誰若不降,統統斬殺!”菩薩帶著兩千多勇士自側翼策馬而來,聲如霹靂。

“燕北張金樹……”

“車師過越克蓬……”

“黑狼軍阿史那……”

“蒙π室韋別勒古納台……”

“華夏軍裴人基之子裴行偐……”

每一股人馬的出現,都代表這死亡的加速。當四大首領看見十數個勇將帶著潮水般的士兵,如狼似虎地撲到,根本就來不及抵擋,就讓他們亂刀砍殺,瓜分開為戰功……
第八百九十七章 八方來降

  洛陽,城主府。

今天日子不是前幾天,不是徐公子與李唐公主李秀甯完婚的大好日子。但是同樣特別,今天是華夏軍受四王三族一義一閥的受降之日。今天,是吳王李子通、梁王蕭銑、楚王林士宏、燕王高開道四王;粟末、龜茲和鐵勒三族;長白天下第一義者,自稱知世郎的鞭王王薄,還有宇文閥納降華夏軍之內的日子。

雖然這些人早就宣稱納降,但是旗幟不改,沒有正式劃入華夏軍之內。

在今日,長安的第二任唐皇李世民正式登基大寶的日子,四王三族一義一閥正式向世間宣布投入華夏軍旗下,易旗改幟,放棄以前種種,紛紛來降。

四王趕赴洛陽,還有長白義者知世郎王薄和宇文閥的閥主宇文傷,都現身洛陽,親向徐公子投表納降。

徐公子自然是親迎眾人,准備帶四王遍游洛陽,又先在城主府內設宴相待。

“吳王,梁王,楚王,燕王,諸位無不是當世英雄,今日同聚,當盡飲此杯!”徐子陵臉帶微笑,親自給四人倒酒,讓四人臉上頗帶不自然,倒是長白知世郎王薄和宇文傷,坦然而受。魏征和大儒王通,洛陽城主王玄恕,老帥裴仁基和楊公卿等人相伴而坐,諸女除卻給徐子陵端菜上酒時出現的楚楚,就連未來皇後衛貞貞也不曾看見。

“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不須跟徐小子客氣。”王薄哈哈大笑,一飲而盡。

吳王李子通和另外三王心中暗帶苦笑,自己四人的身份怎麼相同,長白知世郎是天下第一義者,輩份奇高,又與華夏軍向來都無沖突,甚至還曾在當日天津橋上言語相助這位誰也想到不會發展到今天的徐公子。他自然不須客氣,相信徐公子也會將他供奉得好好的,可是自己,不但與華夏軍交戰,而且還是反王……

燕王高開道要好一點,他總算在華夏軍大勝金狼軍時出過一丁點氣力。蕭銑也還不錯,他早有納降華夏軍之意,但是他和林士宏兩人都已經稱帝,偽帝雖然易稱,可是也容易讓人諂蔑,如果不是徐公子這種心胸開寬不在意虛名的人,相信日後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四人之中,要數李子通心里有鬼。如果能不投降,李子通絕對不想投降,因為他不但與華夏軍多次交戰,而且還曾投降李唐,所謂一臣不事二君,單單是忠誠度,就讓人不喜。他沒有辦法,因為再打,不要說整個華夏軍,他就是連邊上的裴仁基和楊公卿也打不過。

“主公仁德,子通慚愧。”李子通是四王之中最快叫徐子陵為主公的人,他站起來,端著杯子接過徐子陵的倒酒,又恭敬地一飲而盡道。

“吳王請坐,家常便宴,隨意就可,不必拘禮。”徐子陵又舉杯與蕭銑、林士宏和高開道等人各飲一杯。

“四位威武王,主公將于十余日後祭天,所以王號無須藩撤,而且主公也與諸位大人前輩商議過了,保留四王之號,除小方面按華夏軍改制,一切榮譽依舊。”魏征一本正經地道:“主公不喜拘禮,日常生活更是如此,但朝堂之上,還望四王同護華夏威儀,以德揚外。”

“魏公所言極是。”李子通一聽,趕緊拍拍魏征的馬屁,他知道這個棺材板臉孔的魏征,是百官之中唯一能夠約束徐子陵的人,剛直不阿,在華夏軍之中頗具威望。

“閥主,洛陽已經起好宇文族的魏王樓,魏王宇文化及之後的小王子,同繼魏王。只是小王子年幼,還請閥主暫攝正位,等小王子長大成人之後,再繼承魏王之風。”大儒王通向宇文傷拱手道。大儒王通雖然在華夏軍只是文職禮部尚書令,實權不大,卻也是能夠影響徐子陵的數人之一。

“宇文家自當盡力,共成華夏。”宇文傷與徐子陵之前談過很多次,他的事早就談好,所說的,不過是讓四王知道,以安他們的心。

“我什麼也沒有,大官也不想當,你在西苑名人殿給我留個小屋養好,我就知足了。”知世郎王薄哈哈大笑道。

他的話讓眾人心中一動,華夏軍之中,別無二家,有這種榮譽世間的名人殿。

能不能進凌煙閣,大家心中沒底,而且就算能進,估計也是排在一百人的後面,但是這種名人殿,卻是純靠名氣就行。如果能在西苑的小島上起一幢那怕是小樓,那麼也威風八面,享譽世間。不在乎能不能進去居住或者授徒,也不在乎房子是否大小或者有雕像,但求能進這個名人殿。四王不由相互看看,心中各自盤數。

“知世郎不肯進去住,我都要強行建一座以你命名的名人殿,讓世人得知你的大名和榮光事跡。”徐子陵哈哈大笑,又與眾人同飲,他的態度雖然沒有表明,但是還是讓眾人感到有一定的希望。

“我等齊敬主公一杯!”吳王李子通沒有很迫切進入名人殿的想法,他最大的想法是讓徐子陵盡快地信任自己的忠誠。

酒足飯飽之後,徐子陵帶著四王等人一同遍游洛陽。

宇文傷走到半路讓宋智請走了,不知談些什麼。而知世郎王薄這個老家伙,看見歐陽希夷,差點要翻臉大打出手,因為他們兩個是情敵,共同的目標是變成了中年婦人一般的尤老奶奶尤楚紅。在四王詫異的眼光之中,這兩個加起來接近一百八十歲的老家伙,忽然又勾肩搭膊地喝酒去了。

論起武功,本來他們相差無比,論起身份,是長白鞭王身份明顯高上一大截。可是現在,歐陽希夷在華夏軍也是一號人物,所以爭了幾十年的兩人,又平起平坐了。而且更加要命的是,現在的尤老奶奶越來越是年輕,越來越漂亮,而追求者日眾,兩個老家伙擔心會有更多的人加入這場長達數十年的爭斗,決定不做兩虎相爭的傻事,決定關起門內斗。

洛陽之內,不但商業各方面遠勝天下諸城,而且人文變得讓人驚訝。

街頭的小孩子和黃毛小丫頭會一口氣背近百首詩而大眼睛不眨一下子,賣豬肉的大漢也會在自己的攤位上掛出牌子,上書‘張飛第二,。相見的路人,不管是熟人還是陌生人,都會相互幫助,比如在過拱橋里一起推車,然後笑笑離開。

大道上綠樹成蔭,百花盛放,有如人間仙境。落葉與垃圾,一無所見。沒有人隨地吐痰,也沒有髒話罵人,沒有人會圍堵徐子陵他們這一行人,但也沒有人看見徐子陵不拱手或者鞠躬行禮。所有的人,看見了,都會讓到路邊,深深致禮,又滿懷歡喜地離開。商鋪的老板會在徐子陵經過時跑出來恭恭敬敬地行禮,又興奮莫名地跑回店里去,掛出長長的紅牌子,上書:見徐公子大喜,所有貨物今天八折。

一些小孩子,會歡呼著過來,紛紛遞上自己手中的東西。當然,徐子陵在一一收下的同時,也會給他們一些小玩意兒,讓他們歡呼著而去。蕭銑他們看見,其實在這一個街道拿小孩子的東西,與另個街區小孩子的東西交換了,一點兒也沒有變化,但是卻讓那些小孩子們喜歡得不得了。

這些小孩子,臉上紅潤飽滿,充滿快樂,沒有別處小孩子的面黃肌瘦,也沒有那樣膽小怕人。

他們活躍,大膽,不少人看見大儒王通還會高呼老師……小小人兒作出大人的鞠躬之禮來。

雖然不知道徐子陵是怎麼有辦法將整一個洛陽十數萬人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條的,但是,這正是他的能力所在。洛陽古都,相比起以前,四王來過之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個別景物依舊在,可是這里的人卻充滿了歡聲笑語,幾乎在任何的地方,都會聽到人們在歡笑。

也有無數的樓宇拔地而起,有的高達數十丈,巨大聳立。里面住著無數的人,一看見徐子陵在下面走過,人們會給紛紛來到窗口,齊聲歡呼……四王覺得,如果自己一輩子讓人擁戴到這種程度,那麼就算馬上死去,也值得了。這種歡呼,不是強制,也不是因為威嚴,不是因為身份,而是因為他是徐公子,一個讓人們心中禁不住為他歡呼的人。

“那是皇後嗎?”李子通自然是知道衛貞貞樣貌的,不過當他看見衛貞貞與素素在一個市場與小商人買菜的時候,還是驚訝得直了眼。

他敢肯定,如果自己的妻妾膽敢在菜市場出現,不讓人殺掉,就會讓人扔得一頭爛菜。那怕在他的老巢東海城,那也會是鐵板上釘釘的事。

同時他也敢絕對肯定,如果他的妻妾會親自上街到菜市場買菜再給自己做一頓好吃的,那麼就算是毒藥一般難吃,或者吃下去會腸穿肚爛,那麼自己也會流著高興的淚水把它吃掉。她們除了打扮之外,除了讓人伺候之外,除了天天爭風呷醋之外,還有可能親自下廚給自己做些自己喜歡吃了嗎?

答案李子通最清楚,他看見衛貞貞和素素挽著的菜籃子,忽然想大哭一頓。怎麼別人娶的妻子如此的賢惠,自己的妻子卻……

蕭銑、林士宏卻懼然于洛陽人對衛貞貞的尊敬態度,如果說喜歡和尊敬徐子陵,那麼還可以說,因為徐子陵是一軍之主,一國之君。那麼作為徐子陵妻子的衛貞貞她們,應該只享丈夫的榮光,可是在他們的眼中卻看到完全不同的東西。

那是一種尊敬,打心底的尊敬。

遇到的士兵,會立正,尊敬無比地給她們行軍禮,比看見將軍還要尊敬。而普通人,也會給她們最真誠的祝福,無論男女,都會真誠地說出自己的心意。

這種尊敬,與尊敬徐子陵這個一軍之主,並無兩樣。

受到眾人如此尊敬和歡迎的未來皇後,卻穿著普通的白衣,挽著菜籃子,臉上帶著細汗,衣服上帶著沾染的血跡汙痕。她會給眾人問好,又非常熟悉地問及他們家中的老人……小孩子的情況,如同他們的鄰居般熟悉人們的家況。作為一軍之後,她們購買東西同樣付錢,沒有接受任何的贈送,也不會刻意只挑選最好的東西來購買……

當她們看見徐子陵帶著四王他們前來,非常驚喜,不等四王行禮,就給眾人作一個婦人的萬福,態度非常謙和,沒有鳳後高高在上的尊貴和威嚴。

“天下有此之王,有此之後,當值八方來降。”蕭銑歎息道:“蕭銑徹底服了!”
第八百九十八章 有詩為菜

  洛陽,曼清院。

天下間只有徐公子,才會帶四王,到青樓里設宴表示歡迎。出奇的是,當時在場的魏征和大儒王通,也沒有反對。衛貞貞和素素她們雖然沒有去,但是卻沒有絲毫呷醋的表情,她們微笑與四王告辭,似乎絲毫也不在意自己丈夫到曼清院去的舉動。

曼清院經過華夏軍收管和改建,變成整個中原第一大青樓。

這里擁有最特別最雅量的‘明月軒”遠勝長安的上林苑和成都的散花樓,一躍成為天下第一的青樓,經年累月的評選,共有十大花魁,讓天下士子都遠羨而來,久戀不去。

“徐公子?”門口的知客遠遠看見徐子陵他們一行人,趕緊沖進去報告,美豔的負責人杜鵑來不及穿好鞋子,赤著一雙玉足跑出來,驚喜地道:“老天爺,多久沒有看過徐公子來看望我們的姑娘們了,快,姑娘們快出來,把貴客迎進去。侯公子想必此時正和眾位姑娘猜燈謎,奴家馬上去叫他過來。”

“不要太隆重,讓姑娘們休息吧!”徐子陵呵呵笑道,又在門口巨桌拋下一個錢囊,再與守門的幾個傷殘老兵點點頭,接受他們激動的敬禮,伸手請眾位進去。

“一定要把一半的錢留下來才能進嗎?”吳王李子通雖然聽聞到洛陽青樓和賭棺的古怪規定。一看徐子陵都放下錢囊,當然乖乖照辦。倒是魏征和大儒王通兩個似乎身無分文,兩個家伙大搖大擺隨著進來,並沒有像徐子陵一樣放下金錢。

“如果你想拿一半錢回家的話!”徐子陵微微一笑道:“這里的小姑娘很聰明,她們會讓你只能拿進門那一袋錢回家的。要是吳王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

“謝謝徐公子!”門口站些十三四歲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穿著各式各樣新奇服裝,似乎剛剛跳舞回來,身上還帶著香汗,一個個向徐公子他們像小大人一般行大禮,口頌祝福,又鬼靈精地在徐子陵打賞之後,齊聲道謝,臉上笑嘻嘻的。吳王李子通他們還沒有隨徐公子一起進門,馬上就有小丫頭給他們獻花,又帶著幼稚的聲音喊他們吳王好、梁王好、楚王好、燕王好!如此一來,四王都不好意思不打賞了。

看見小丫頭們興高采烈稱謝的樣子,吳王李子通差點沒有想再打賞一遍。他看見那些小丫頭把打賞的銀子放到一個很大的紅箱子里,又奇問道:“她們是要把錢上交嗎?連一點賞錢也得上交?”

‘哪里!”杜鵑豔笑連連道:“這些小丫頭把錢捐給一些偏僻鄉下的小孩子,讓他們也能進學堂里上學呢!她們不缺錢花,一天客人們打賞給她們的錢不知多少,而且跳舞隊里每個月也有薪金,徐公子對她們這些小丫頭寶貝似的,誰敢要她們的錢!”

“白天似乎也有不少人,這里倒是熱鬧。”蕭銑點點頭道:“華而不喧,繁而不雜,好地方。”

“曼清院很大,喜歡急性子的人多半不來這邊,在另一頭有響房閣。”杜鵑笑道:“來聽留閣這邊的,多半沒有那麼心急,願意和姑娘喝杯小酒,聽聽曲子猜猜燈謎看看跳舞這些的。再後面一些還有明月軒,不過進門得像魏公和王師這樣的人,普通人可不准打擾姑娘們的清靜。”

“這里富麗堂皇,雅趣驚俗,為何壁上醒目處寫著‘儉樸為美,和‘合度最善,?”林士宏不解地問道。

“其實到這里吃大魚大肉的並不多見,一擲千金的大富豪,比起銀錠數兩的飽學之士不會更受歡喜。”徐子陵呵呵笑道:“雖然吃喝多少錢這個任人消費,但是我們盡量提倡儉樸,不支持揮金如土攀比財富一擲千金之類的舉動。而且山珍海味吃多了,胃口也會大壞,身體也會肥胖轉差,所以我們盡量提醒客人,要把錢花得合理,盡量用最少的錢,享受到最多的快樂!”

“……”四王聽了,面面相覷。

如果這些話不是徐公子說出來的,那麼他們簡直就會罵對方是偽善。開青樓開賭場的,那一個不想掏盡客人的口袋才放他們出去,哪里還會這般為客人著想,替他們省錢。

不過一想到徐公子對青樓和賭場實施的種種舉措,又有帶著洛陽商人游春泳和晨跑的行動,覺得似乎也很合符徐公子的做法和性格。只有這個徐公子,才會如此的關心去青樓和賭場的人們,會不會花光輸光身上的錢,不但在門口強行留下一半的金錢,還在牆壁最醒目的地方,標明‘儉樸為美,和‘合度最善,。

“徐公子,四位侯王、魏公、王師,請這邊來。今天五朵金花正休息,不過在聽留閣找個雅間,讓她們過來伺候公子吧!”杜鵑引徐公子與眾人上樓,一邊笑嘻嘻道: “現在徐公子要去明月軒,非被那幫粘人的小鬼纏住不可。嘻嘻,今天四王到來,我們清院上下,一定要拿出最好的伺候周全,讓四王滿意而歸。”

“侯小色狼,靠,不去幫本公子畫宮殿的壁畫,天天跑來這畫小美人!”徐子陵看見侯希白遠遠來了,大笑道。

“畫小美人我勁頭十足,替你畫壁沒有薪金也沒有美酒,我興趣缺缺,要不是青青姑娘准我在清院里免費住下,估計你還得讓我睡大街。啊,四王,希白見過諸位!魏公和王師,請上坐。”侯希白看見徐公子態度嘻嘻哈哈,但是看見魏征和大儒王薄可是很尊敬的。

“我還擔心你沒有地方過夜,你在洛陽、長安、成都甚至整個中原哪個城,哪里的姑娘不千方百計留你過夜,我擔心你不如擔心自己沒地方歇下!”徐子陵哈哈大笑,拉他到身邊坐下。

“老實說,我最近是挺無聊的。”侯希白訴苦道:“近來狂人那個死人天天練功,也不理我,我去看望他竟然關門拒客。顯鶴兄也差不多,我坐下屁股沒有坐熱,他就把我打發了。本來想找你喝花酒的,可是一看見貞貞皇後,我非常慚愧,覺得自己再找你,就真要帶壞你這個小混混了,又乖乖回來……”

“笨,你不會等貞貞上街再來找我嗎?”徐子陵哈哈大笑道:“狂人近來與巴黛兒卿卿我我的,你去打擾他們二人世界,他不踢飛你已經算好了。顯鶴也差不多,肯讓你喝杯茶已經很不錯了。你的范大小姐呢?她放心你住在曼清院?她什麼時候這麼開通了?”

“別提她,我一提她頭疼。”侯希白顯然受驚不小地道:“她要來洛陽,千萬別跟她說我在這。”

“啊,我的壁畫沒有畫好,正想找人催催……”徐子陵忽然轉移話題道。

“壁畫算什麼,我幾天畫好它!”侯希白拍著胸膛道。

“啊,我的舞蹈隊沒有排演好,正想找人看看……”徐子陵又道。

“排舞算什麼,我擅長十數種舞蹈,而且對各個少數民族的舞種也頗具心得,你知道,我最喜歡跳舞的女孩子了,這根本不是問題。”侯希白一副‘全交給我吧,的摸樣。

“范大小姐來到,我把洛陽的三好學生,啊不,三好青年介紹給她。把你這個不進青樓不喝花酒不偷看女孩子更衣的三好青年侯希白公子,隆重地介紹給她,讓她好好表揚一下你!”徐公子這麼一說,四王差點沒有摔倒到卓子底下去了。

天下間如此還有這麼一個油腔滑調不拘小節的君王,那麼就是徐公子。

魏征和大儒王通卻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在他們的長期相處之中,早就明白徐子陵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啊,好詩。”燕王高開道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美女坐入懷中。而且在徐公子的面前,他也不太好意思左擁右抱美人,特別還是相見不久,更是不敢放肆。雖然徐公子不拘小節,可是畢竟是印象問題。他一看對面的壁上,有一首龍飛鳳舞的詩,雖然文墨不多,可是他欣賞首詩還是輕易之事。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蕭銑與林士宏一看,皆微微一驚,忽然又有點啞然失笑,附掌笑道:“曼清院姑娘人比花嬌,鶯歌燕舞,又以一水相通天下,譽滿中原,客遍四海,此詩意境深深契合,可謂雅致中的上上之乘。”

“莫非此詩為主公所作所題?筆力挽狂瀾,驚鬼神,絕世之作也!”吳王李子通小小拍一記馬屁。

“字是王師所題。”徐子陵淡淡一笑道:“詩是一位名叫杜子美的詩人所寫,並非為青樓所寫,其意也並非與青樓相關。這里借用此詩,只是為一道清淡菜名。”

“有詩為菜。”侯希白微笑道:“每一雅間,都有不同的‘詩菜”雅量不可方物也。”

“莫不是與黃鸝和白鷺鳥有關?”李子通一說,不但魏公和大儒王通捋須大笑,就是蕭銑和林士宏兩個也知道絕對不可能與黃鸝白鷺鳥有關,如果上一道油炸黃鸝,清蒸白鷺之類的,那與焚琴煮鶴的大煞風景有何區別!

“這里有一個故事。”徐子陵先讓進來的五朵金花坐到四王身邊,給他們倒酒,又道:“據說杜子美家里非常貧寒,兩袖清風,雖然他才學驚世,但家中赤貧如洗。有一次,有友遠來,其妻見家中只有兩蛋和一些蔥菜,兩把木糠雜米,再無它物,心中著急,不想失禮于貴客,又無物招待。”

“那如何是好?”李子通問道。

“他忽然心生一計。”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對那位朋友說,家中無物招呼貴客,只有以丈夫所寫之詩為菜以待。把兩個蛋煎了,撒上蔥花,送上給朋友和丈夫下酒,吟詠道:兩個黃鸝鳴翠柳。朋友大訝,杜子美則非常感動,其妻又將蔥白以青碟盛出,吟詠道:一行白鷺上青天。”

“那麼,請問還有兩句詩呢?又如何呈現?”蕭銑也來興趣了,奇問道。

“其賢妻將蛋白蓋在木糠混雜的米飯之面,呈上吟詠道:窗含西嶺千秋雪。”徐子陵淡淡然道

“最後一句,如何為繼?”林士宏急問道:“家中豈非無物?”

“家中清淨如洗。”徐子陵點點頭,緩聲道:“當時家中再所剩無物,她將熱水盛來,上浮兩只蛋殼,吟詠道:門泊東吳萬里船。”

“有妻如此,縱窮苦一生,也不失男兒來世一行!”蕭銑拍桌長嘯,久久不絕道:“難怪主公提議‘儉樸為美”‘合度最善”原來是勿忘根本,富不求奢,足不驕逸。好,好,我蕭銑徹底服了,日後當為主公之前驅,馬下之卒,將華夏之風,遍揚九州!”
第八百九十九章 五朵金花

  酒過三巡,侯希白與徐子陵悄悄耳語幾句,起身去了。

一會兒杜鵑也過來,與徐子陵耳語幾句,蕭銑眾人微微聽到是‘李唐秦王使節”猜測是李唐的使節准備在今天正式與華夏軍開帝皇新禮,代表李唐二世太宗李世民進行使節禮。

徐子陵點點頭,與四王共飲一杯,輕笑道:“總是很多事打擾,四王稍坐,李唐的特使來了,據說牛屁哄哄的,等我去噴那家伙一通,再回來與大家喝酒。魏公和王師不必隨我去了,以免看見了生氣。”四王自然是請徐子陵自便,魏征他沒有出聲,放下酒杯隨徐子陵出去了。

大儒王通,與四王並不太熟,又有年紀輩分的差距,更是一時無話。

“剛才徐公子說了菜詩,但是奴家還聽過徐公子說過詩謎,就在此詩的前兩句之中。”在蕭銑身邊坐著的春望姑娘嘻笑道:“四王威武不凡,通徹書墨,不知可否抽空一猜?”

五朵金花之中,除了曼清院原來的三朵金花,還有兩名新金花的加入,她們分別來自于揚州的天仙樓和九江的茵如閣。天仙樓的春望姑娘是揚州繼玉玲姑娘之後,又一大花魁,深受揚州士子追捧,因羨慕洛陽繁榮昌盛和曼清院天下第一青樓的名氣,加入成為第五朵金花。

茵如閣當年讓徐子陵一把火燒光,這位芳雅姑娘讓人請去赴宴,幸逃得一命。最後九江歸于宋家,她與諸多青樓女子無家可歸,遠遷洛陽,最後憑著出色的技藝和歌舞,也一躍成為五朵金花之列。曼清院十大花魁之中,這五位是色藝俱全的五朵金花,另外五位是唯藝秀外花魁,居住在後面的明月軒。

當然,天下第一名姬尚秀芳,雖然沒有明里宣布,可是誰也知道她是徐公子的未婚妻,更沒有人會大膽把她也評入十大花魁之中。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這兩句也是謎語嗎?”蕭銑笑問身邊玉人道:“所猜何物?”

“王師,那班小丫頭得知您來了,吵著非要您給她們去上一課。”杜鵑向四王致歉,又探問大儒王通,大儒王通哈哈大笑道:“求學有心,豈可不去!四位威王,王通告辭!哈哈哈,近來忙于國事,是很久沒有給他們上課了!”

“四王請隨便安坐,請盡興而飲,這里有歇酒居,四王與姑娘們玩得開心些!”杜鵑笑嘻嘻地出去了。

“梁王,奴家此杯,如若梁王猜出謎語,那奴家一飲而盡。否則,便要罰梁王一杯,如何?”春望姑娘眨巴著大眼睛望向蕭銑。蕭銑聽到剛才杜鵑的暗示,已經明白徐子陵不會再回來了,這是任他們自由發揮的時間,微微一笑道:“無妨,諸王也可一同參與,如果小王勝出,那麼五位美人,以香舌同飲如何?”

“這樣好!”吳王李子通一拍桌椅,大笑道:“我們能不能有此豔福,就看梁王的本事了。”

“嘿,林某對猜謎也頗有心得,自信不輸于人。”林士宏這一輩子算是與蕭銑耗上了,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恩怨怨,就是聾子也聽說過。

“我老高沒有這種本事,不過罰杯一杯不夠勁,要不輸方罰酒三杯?”燕王高開道哈哈大笑,他樂意看熱鬧,甚至推波助瀾一把,反正有人相斗,方顯得他的中立態度。他相信這五人之中,肯定有徐子陵的眼線在內,這恐怕也是徐公子對大家的一點點暗地里觀察,他正好表態。

“燕王還真是會慷他人之慨!”蕭銑輕笑地問道:“所猜何物?”

“先待奴家說完,如若梁王猜出,那麼奴家不但認罰,而且還請梁王到小居安坐,為君撫琴相慶。”春望姑娘笑嘻嘻地道。芳雅姑娘卻搖頭道:“楚王同樣智慧,豈不錦上添花?不如用筆墨寫下,若是楚王同樣猜出謎底,那麼奴家也為楚王擊罄同賀!”

“此計大妙,只是我與燕王,罰則同罰,勝則當有同獎,對否?”吳王李子通問身邊曼清院原來的三朵金花之一的清菊,喜問道:“你擅長何種樂器?啊,不知美人芳名?”

“她叫清菊。”李子通另一邊坐著的清蓮附過來,半身入懷,櫻唇在吳王李子通的耳邊輕輕地道:“她最擅長琵琶。”李子通讓她一入懷中依偎磨擦,只覺得美人的體香沁人心脾,心中有股烈火熊熊燒起,禁不住伸手相摟,問道:“你呢,你又擅長什麼?”

“奴家清蓮。”清蓮忽然聲音有如蚊蚋一般,極小,但是李子通卻聽得清清楚楚。清蓮小手在李子通身上一撐,蚊聲道:“奴家擅長吹簫。”

吳王李子通讓她小手借力一撐,正中要害,又聽她暗示,整個人打個哆嗦,爽得通透,就像在炎熱夏天澆了一大桶冰火般舒爽。……小腹上的熊熊欲火,在那一撐之下,把全身都點燃了。他雖然看見美人已經端坐,回複正經的摸樣,但是禁不住卻喜笑起來,又湊到清蓮的耳邊小聲道:“我也擅長樂器,我們一起研究研究?”

清蓮輕嗔他一眼,但是目中之意,讓李子通又是一爽。

“據說有一學子,不學無術?憑著家財請了不少名師教導,但是本性懶惰,又愚蠢無長,一學無成。”春望姑娘笑眯眯地道:“一次,他作出一篇詩文,為了宣揚他的名氣,他的家父特意請來一個名士評說。名士家貧無比,為求飽食美酒,來了,一看詩文,馬上在該篇詩文上,寫下‘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這兩句詩評,然後大吃一頓後自去。”

“此父子高興萬分,有詩聖杜子美的詩為評,何等榮光。”芳雅姑娘則接口對林士宏微笑道:“兩父子大肆張揚,廣請群儒,說名士評價文章之高,堪比詩聖杜子美的詩。可是席中有人,卻哈哈大笑,說出一個讓人意外萬分的話語道出一個真實的謎底。兩位威王,不知是否猜到謎底是何言語?”

“此詩一句則有一詞,兩詞皆為絕評。”坐在燕王高開道的清萍再緩緩提示一二道。

吳王李子通自認是個草包,他絕對不會花腦力去猜這種東西。

眼睛左右地看,看左右的蕭銑和林士宏有什麼反應。他知道這可能是徐子陵在試探大家的能力,可是對于他吳王來說,能力越低,做人越是安全。他不指望自己能夠建功立業。但求保命。他也不同蕭銑和林士宏兩個,這兩個家伙狗咬狗慣了,徐子陵很放心對他們的制衡。

至于燕王高開道,他勢力遠離中原,在中原毫無威望,剝掉兵權屁也不是,徐子陵根本不會在意。

所以,吳王李子通覺得這是對自己的考驗。要不然,怎麼會有兩個美女坐到自己這個肥豬一般的男人身邊?要知道,無論是相貌堂堂的蕭銑,還是帶有陰沉俊秀文士的林士宏,甚至是豪邁威風的高開道,也遠遠要比自己好得多。

論起能力,李子通覺得自己也許不及蕭銑和林士宏,甚至不及燕王高開道。

但是論起察言觀色,論起心機和生存之道,吳王李子通自問不會輸給在座任何一人。自己為什麼要與華夏軍作對,這也是一條保命之策,正因為這樣,自己才能表示更多的忠誠,而徐子陵也更加放心自己,因為自己有不敢輕舉妄動的理由。

這一條表面是絕路的路,正是他吳王李子通的生路。

徐子陵可以通過寬恕他來博取天下美名,而他也可以通過連連挫敗的戰績,證明自己的無能,非是池中之物,不會迎風化龍。甚至因為一軍全部打殘,威望大失所有的重臣能將,也不會擔心自己或者族人的反叛。

李子通發出呵呵地笑容看著蕭銑與林士宏在紙上揮筆。

燕王高開道也連連拍手助興,又狂飲美酒,表示他完全不通文墨,只是一個粗豪之人。吳王李子通全部都看在眼中,這個燕王高開道,也不是等閑的人物,雖然表面粗豪,但是實能隱忍,最懂看風使舵,在整個金狼軍潰敗之時,他第一個出兵相助華夏軍。當華夏軍遠征鐵勒之時,又是他第一個出兵參與。

這種心機的人物,連兩句詩的謎底也猜不出來,那豈不是笑話?何況,三女已經說得明明白白,就差沒有把答案說出來……

“梁王好厲害!”春望姑娘激動地拍起小手道:“不但答案全中,而且字帶刀鋒劍芒,大有指點江山氣吞天下之勢,想必日後一定是徐公子左右臂膀,舉世能臣。”另一邊的芳雅姑娘也恭喜林士宏道:“楚王筆力入木三分,瘦骨崢嶸,想必徐公子必大喜有楚王如此擅文賢臣。”

“謎底無非是‘不知所云、離題萬里”又有何難!”蕭銑哈哈大笑,他一看林士宏也答得出來,目中一閃。

“梁王請移步,春望尚有更難的謎語,梁王有興,春望撫琴相伴,以助酒興。”春望姑娘請蕭銑出去了。

“楚王,芳雅當不輸于人,言出必果。如不嫌棄芳雅小居簡陋,請來一賞侯公子的醉蝶花圖。”芳雅姑娘也請林士宏出去了。清萍也扶起剛剛連連痛飲的燕王高開道,微笑道:“燕王似乎有點醉意了,請到小居喝一杯醒酒茶吧!”

“你們有什麼借口請我去你們的香居?不,應該是說,你們准備請我去哪個的香居呢?”吳王李子通笑嘻嘻地問道,一邊把清菊和清蓮兩位小美人都摟入懷中。

“吳王,你明明能夠猜中,為何不說?難道你想罰杯三杯嗎?”清菊的小手在輕輕地動,李子通地氣息一下子粗重起來,因為那只小手實在太撩人心魂了。清蓮笑嘻嘻地道:“杜鵑美姨說,吳王在諸王之中最是聰明了,所以我們兩姐妹才特意來伺候,誰不知吳王如此的藏才。”

“呵呵,藏才也好,藏拙也罷。”吳王李子通微微嚇了一跳,但是又有些歡喜,因為他明白自己這一關已經過了,如果自己日後都這樣做人,那麼一切都不用憂愁。他哈哈大笑,大手由兩女的纖腰抓上兩座鼓顫顫的雪峰,一邊去親兩女的粉臉,淫笑道:“本王有些東西是不會藏起來的,來來來,把本王樂器露出來讓美人欣賞欣賞,不知道兩位美人,誰願一品此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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