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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無敵程妖精

    「真的?太好了,這樣,娘親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了。」俺娘高興地在拍著胸口直慶幸地念叨,大哥示意讓丫環扶著大嫂先回獨院,很有成就感地撫著短鬚笑道:「當然,今日朝堂之上,哪一位大臣不被嚇了一跳。」斜斜眼睛,俺爹正跟李伯伯在那喝的正高興呢。

    「為啥?」身為主角的我,到現在才算有機會開口說話。

    「呵呵呵……」大哥很是得意地朝我擠了擠眼,坐回榻上道:「今日朝會剛一開始,陛下就頒下了這旨意,一時間,群臣大嘩,長孫大人就第一個表示反對,說什麼公主乃金玉之軀,怎能與臣女同侍一夫,接著竄出一大幫大臣,與長孫大人一同阻攔此事……」大哥的嘴邊帶上一絲陰笑:「整個朝堂都快亂了套了,可沒曾想,陛下發了怒,大聲地斥責道:『朕在房府二子冠禮之期便已有旨,將高陽許於此子,然程卿之女卻與房府二子私下訂親,朕為帝,豈能作出爾反爾之事,只能將錯就錯,且嫁女乃朕之家事,干卿等何事,若要理論,自去與程卿理論便是。』說罷就拂袖溜……咳咳,大哥說順嘴了,陛下這就拂袖退了朝堂,然後,程叔叔跳將出來,瞪目大喝:『哪個要與老夫理論?』光這一句,眾朝臣面面相睽而無言矣。」

    哦……明白了,李叔叔看樣子與程叔叔掐架掐的遍體鱗傷也僅僅打了個平手,兩老漢氣喘吁吁之餘,只得握手言和,想來昨天李叔叔夜訪程房,必是在私底下裡結成攻守聯盟,果然老奸巨滑,把下嫁公主當作家事。純粹是耍賴之舉,可是讓那些個大臣去程叔叔那蠻不講理、三言兩語不合就抽刀子玩命的老貨理論,根本就是借刀殺人,難怪,原來以為是最困難的事,也被解決掉了。長孫陰人誰也不怕。可是,對上程叔叔這樣橫又愣的地痞兼惡霸,他也無可奈何。本公子正為倆超級人渣的惡毒伎倆感到欽佩之餘,「哇哈哈哈……老夫來看東床佳婿也!」一聲熟悉的爆喝,本公子手一軟,手裡地聖旨直接掉在地上。老貨打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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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原來是親家大人大駕光臨。孽子,怎的那副表情,還不跪見親家翁?」俺娘親最是見不得我這樣子,狠狠地瞪我一眼嗔怒道。

    「哦,小侄,小婿見過岳父大人。」趕緊朝著笑的嘴都能吞酒罈子的程叔叔行禮。恭恭敬敬地作五體投地地狀,頂禮膜拜程叔叔這位比猿人泰山還猿人的泰山老漢。岳父大人?這稱呼實在,不知道該咋說,這麼叫這老貨感覺很怪。這老貨的臉皮怕是一丈都不止才對。我惡毒地臆測道。

    程叔叔笑了半截,看到俺娘,趕緊拱拱手招呼道。

    「哈哈哈,好好好,賢婿莫要多禮了。見過親家夫人。老夫打馬趕來,就是想瞧瞧賢婿接旨地熱鬧勁,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程叔叔表情很欣慰地一個勁拍我肩膀。還好,俺爹出來迎接這位殺人不眨眼的程老人渣,這才放了本公子一馬。

    「知節賢弟,你我日後便是一家人,快請!」老爺子很是喜悅地招呼這位惡貨進廳飲酒,本公子被他連拖帶拽地拉了進去:「走,陪老夫喝酒去……」

    「親家老爺快請坐吧,還不趕緊上酒?拿府裡最好的三勒漿來,聽姻羅妹妹說,親家老爺就喜歡三勒漿的味道。」俺娘回了禮,示意讓家丁侍女好好伺候,自己退出了舞台,帶小三這臭孩子回後院去操練了。

    「你這老東西,自家的女婿了,還湊啥熱鬧。」李靖伯伯指著程叔叔笑罵道.

    「嘿嘿,誰讓老夫家人多,家裡那群小混蛋把酒全給老夫抄光了,來親家這討杯水酒總是可以的吧?」厚臉皮說話如果厚顏無恥之尤,別說李靖伯伯搖無對這傢伙表示懶得理這種人,就連俺爹也是一臉黑線,笑得很是尷尬。

    酒端上來,程叔叔可能嫌家人手腳慢,直接奪過來,掀開封口,抄起就猛灌了幾大口:「今日若不是老夫發威,哼!那幫子老貨怕是還要糾纏此事。」

    啊?!不知道程叔叔在我父親和大哥走之後又在朝堂上干了啥?難不成在朝堂上發飆,找那些嘰嘰歪歪地老貨掐架了?很好奇。

    「哦?!」老爺子提起自己的酒杯,讓大哥給自個到了些葡萄釀,朝李靖伯伯和程叔叔遙敬一杯。「這話怎講?」

    「哼,還不是孔穎達,國子監祭酒那老東西,揪著禮法不可廢不放,氣得老夫劃下了道,約了他明日卯時,城北外真刀真槍的跟老大決一生死。嗯,這酒不錯,親家,一會給老夫府上送幾罈酒過去,家裡那酒太淡,沒味。」

    「啊?!」房府一家子連帶李靖這位帥老頭一個二個瞪目結舌,一臉黑線。程叔叔啥人,孔穎達比我爹都還大上好幾歲,怕是七十歲都有了,走路都顛巍巍的一小老頭,這力能舉鼎,弓開四石的老貨竟然要跟一風吹就倒的老頭真刀真槍決一生死……我與大哥對望一眼,不由得生起了對這位極品程叔叔的另類仰慕之情:人渣,禽獸!

    「知節賢弟莫鬧,此事萬不可當真,孔大人本就一耿直的儒學大家,性子是掘了點,可賢弟你這……」老爺子端酒碗地手有點哆嗦,不知道是不是被程叔叔的霸氣所攝?還是無風自動?

    李靖伯伯一臉黑線,使勁地翻著白眼,半響才罵出了一句:「這老匹夫,不怕雷劈!」

    「沒事沒事,老夫料定他明日定去不了。」程叔叔總算恢復了點斯文,改用酒杯喝了。很是得意地朝俺爹跟李伯伯擺顯:「老夫已囑咐了城北的城衛將軍。明日,晚開半時辰,嘿嘿嘿,怕是,那走路都打顫的老東西爬都爬不到城北外,哇哈哈哈……」哐哐哐,氣地不輕。

    俺一家三口陪著笑,可怎麼看一個笑地比一個難看。俺爹的表情很豐富。笑容有點像看到了保險理賠條約地被保險人。額角好像有汗水在流,看樣子,俺爹肯定在後悔,當初咋會看上這位無恥的程叔叔家閨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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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王殿下、晉王殿下,您二位裡面請,我家公子這幾日也時常念叨二位呢。」慎叔的聲音。

    「哈哈哈,好妹夫,為兄來也!啊,為兄忽有一事。先行告辭。」李恪帥哥剛踏足前廳的一臉得意,待看到前廳裡坐著大唐第一禍害之後,原本得意洋洋地帥臉瞬間刷白,扭屁股想跑了。

    「李家後坐!莫跑,難道老夫惹你討厭不成?」程叔叔不愧是千軍萬馬中衝殺的勇將。健步如飛,李恪才扭屁股,李治甚至還沒反應。或者是被嚇呆住了,就被程叔叔一個一個,倆王爺被提溜進來。

    「不敢,不敢!」李恪兄本想來顯擺,哪料這埋伏著一核彈頭,很哭喪地給程叔叔見禮道。

    「啥叫不敢?既然不敢,就給老夫坐下,上酒!快些,幹活怎麼這麼慢。」程叔叔吆前喝右的,俺爹端著酒杯,很無奈的目光望著天花板,這到底是房府還是程叔,看樣子俺爹有必要先看清楚地形地貌。

    「怎麼?倆後生,端著酒杯不喝,是不是看不起老夫?別以為自個是王爺,就想在老夫跟前蹬鼻子上臉,信不信老夫把你倆丟牲口棚去!」程叔叔果然夠橫的,想來也是,敢跟李叔叔掐架的人,何況於小輩呢?

    「小侄先乾為敬!」李恪不得不爽快地幹掉,沒辦法,被這位程叔叔操練過許多次了,知道這老人渣地脾氣,不達目的決不罷休那種,還不如自個早一點服軟。

    「見過程叔叔,叔父的大名,小侄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果然,李治這臭小孩不愧是見風使舵的高手,幾句馬屁拍的程叔叔眉開眼笑,端起個酒杯,倒滿,遞李治眼前:「好,小後生,不錯不錯,來,陪老夫干了!

    「謝謝叔叔。」李治這小屁孩很得意地朝我跟他三哥擠擠眼,喝了一口,臉色就有點那啥了,嘿嘿嘿,小子,程叔叔的酒也是你這未成年人能喝的嗎?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當八卦以成為習慣-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唐東廠成立

    一杯下肚,李治的眼睛有點翻白,程叔叔點點頭,很和藹地道:「小後生不錯,再來,想當初老夫就你這麼大的時候,這麼一罈酒,照樣生龍活虎,來!」哐,又給李治滿上。李治小同學的小臉變了,有發綠的跡象。

    「好了好了,晉王殿下莫聽程知節的酒話,這杯罷了,賢弟也是,怎地灌起後輩的酒來了?」俺爹開口總算把李治給救下。李靖伯伯怕是早瞭解程叔叔啥人,乾脆自個在一邊抿酒看戲。

    「我說為德兄,怎麼地這麼早就來了?」趁著俺爹跟程叔叔品酒吹噓往事的當口,擠到面色正常了點的李恪跟前低聲道。

    李恪心有餘悸地盯著程叔叔,低聲道:「還不是為了恭賀你跟我妹成婚的事嗎?可惜,這老貨也插了一腳進來,氣得我父皇這兩日天天黑著臉,連為兄進宮請安都遭了一頓臭罵。」

    「哦,對了,你爹跟這位……」拿眼睛喵了一眼程叔叔,「兩人那啥了沒?」

    李恪摸摸下巴,抬眼看天花板半天:「此事,非為兄所能知曉,不過嘛,改日,你倒可以問問漱妹,她的消息應該靈通一些。」

    「……」敢情這位兄台對八卦缺乏敏銳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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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娘哥嫂的親朋好友,工作同事逐一登場,整個房府開始熱鬧起來,這麼大的喜事,能不熱鬧嗎?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很想瞧瞧能把倆剽悍女人娶進家門的房府二男是否長得三頭六臂。

    本公子只能站在門口接客,光是點頭彎腰拱手就累得一身的臭汗。

    順便讓四鄰街坊們過過眼癮,房府之二男果然彬彬有禮,體態雄偉,總之很牛X的一位小年青。

    「瞧見了沒,這就是房家的老二,牛吧。聽說,兩位美若天仙地閨女,為了嫁進房府,皇帝跟哪位程國公都那啥了……」乾巴瘦猴的街坊甲男就站在距離我直線距離不超過10米的地方羨慕地道,手裡還朝著邊上的觀眾比劃個互相掐架的手勢。

    「有啥,告訴你們。那天老夫親眼所見,上次房老二被他爹抽暈的那天,晴天一道霹靂劈下來,直接竄進房府,然後,整個房府仙樂陣陣,肯定這位仙人下凡……」一位老眼昏花地八卦老頭如此說道。

    這位街口賣肉的屠戶很不屑地道:「放屁,分明是文曲星下凡,我開始親耳聽到房府的那些個來買肉的家丁說......的。房家二少爺會拿雞屁股毛畫符做法……」

    「……」望著蒼天白雲,本公子氣得七竅生煙,手都抖了,若不是慎叔低聲勸本公子要保持風範。怕是我現在就要衝下台階,去抽這群八卦佬一頓。把這幫子閒的無聊地人全生裂了涼拌。

    遺憾的是,很快,俺的一干紈褲之友從哪打聽到了本公子即將成為駙馬的消息。如同聞到了綠草芬芳的蝗蟲,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而至,不用說,半打的青春版的程叔叔沒一個落下,全來了。李業詡一身便裝與尉遲寶林、尉遲寶慶、尉遲敬宗一同前來祝賀,靠,尉遲大叔家的也不是啥好鳥,比程叔叔家僅少來了三,看樣子,還是程叔叔的繁殖能力最強,如同那太空都能存活地小強。

    人太多了,年青的小輩全部轉移陣地,到了後廳,瞧瞧一屋子都是啥人,沒一個斯文點的,一個二個喝的面紅耳赤,吆五喝六,案几上的菜餚減少地速度經常是以秒來算的。家丁侍女哪一個不忙得滿頭大汗,就連俺的貼身丫環綠蝶跟宮女姐姐也加入了後勤隊伍。吳王李恪最是顯眼,頭上的頂冠也歪了,袖子挽起,在紈褲群中出沒,一會在東,一會在西,酒到杯乾,時不時勾著某人渣小聲不知道在嘀咕啥,片刻後就是一陣很知己地淫笑……

    「唉!……我說姐夫,小弟這事,不如就這麼算了?」李恪在我跟前,小臉也因喝葡萄釀有些發紅,嬉皮笑臉地在我跟前轉悠。

    鼓起虎目,鼓起胸肌朝這臭小孩低喝一聲:「屁話!本公子現在還不是你姐夫,就算以後成了你姐夫,你小子也休想賴賬。」

    「傻哥兒也太不仗義了吧?小弟可是為了您跟俺十七姐的事操碎了心,別的不說,我姐那天跟你發脾氣,都把我那件父皇賞賜的蜀錦冬衣給拽爛了。」子後很執著,看樣子,這小子今天是想跟本公子擰上了?

    「那小治你的意思是不準備還錢嘍?」很陰森的朝這臭小孩子擠擠眼角,如同猛獸般露出了獠牙,讓這臭小子從身心上建立對本公子的敬畏。

    「沒,俊哥兒這是說哪的話嘛,要不這樣,等小弟改日進帳了,必定雙倍還與俊哥兒。」吹,丫的臭小子,還真能吹。

    還沒想好是把這小王爺拉後院踹上幾腳,還是一會乘他上茅房丟幾塊石頭,正猶豫的功夫。程處亮神采飛揚跳到我跟前,死死拽著我不放:「俊妹夫,哈哈哈哈……」這貨想幹啥?有點害怕,李治想溜,被老子一拽住:「做人,要講義氣。」

    「俊哥兒,莫不是想害小弟吧?我可不想再喝了。」李治很哭喪的表情。不過,我這話得到了程處亮的贊同,伸出毛手提出李治另一隻胳膊:「小舅哥,是帶把的就把這喝了!」一碗酒的要傾出來的三勒漿遞到李治跟前,很悲傷的牆頭草被逼無奈,幹掉了怕是接近半斤的三勒漿後,搖搖晃晃、晃晃悠悠走了好幾步,然後壯烈地倒下。哇哈哈哈,我與程處亮很知己一起大笑。總算是出了口氣。

    「俊哥兒,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哇哈哈哈……,兄弟們,都過來,陪咱們七妹的相公幹上一輪。」程處亮很政委地一招手,唰的一聲,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輪番上陣,與我舉杯想慶一番,然後,頂著未來姐夫的帽子,變成了半個主人,厚臉皮的說是要幫俺招呼客人,一人抄起一酒罈,跟酒友碰杯去也。靠!人渣!

    「哈哈哈,妹夫,好妹夫,為兄來也!」李恪兄台眼泛桃花,耍著醉拳不知道從哪窟窿眼竄了出來,笑的實在淫賤。

    「兄台快快請坐,小弟讓你給您上杯熱茶解酒?」趕緊扯緊衣袖陪笑道,有點害怕這傢伙,上次跟這貨去程叔叔家赴宴的情景還記憶猶新,誰知他會不會又發啥神經。

    「對了,妹夫,咱們那造紙坊和印刷坊的工房如今已頗具規模了。

    再過些時日,為兄就想雇工了?妹夫以為如何?「李恪兄看樣子是酒醉心明白,扮豬吃虎。

    「敢情好,這些大事,自然是兄台拿主意的好。」哦,看來改天有空,咱也要去逛逛,畢竟咱也有股份在裡面,而且還不少。

    「對了賢弟,前些日子,你跟你大哥,在西市口遭人襲擾的事怎麼也不告訴為兄一聲?」

    「哦,那小事一樁,沒什麼大不了的,若是大事,小弟當然要向兄台求救一二。」這傢伙沒事打聽這些幹啥?

    「賢弟……?李恪笑得很是意味深長的模樣,眼中立即褪去了醉意,恢復了清明的銳利,拍我肩膀一把:「嘿嘿嘿,為兄只是為我那妹子著想,才提醒你一聲,想想那幫子僧人你該如何處理才是正理……為兄已有聽聞,那些長安城的僧人對這事頗有些不滿,不過,因為賢弟你來的那些破事,他們才一直不敢妄動。」

    左右看下,一個二個的紈褲正喝的火熱,沒功夫理俺這主人公,很好,壓低了聲音,很嚴肅、很誠懇地握住這位兄台的手:「多謝為德兄指點。」

    看著又混入了紈褲堆中還吃胡喝的李恪,突然之間,我覺得這位兄台可憐,是的,很可憐,明明個才智皆是上上之選的人才,偏偏,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誰讓他娘親是隋朝公主呢?

    朝這位兄台遙敬一杯,大口地幹掉,看樣子,那幫子光頭佬想出手了,找本公子的麻煩?笑話,行啊。找本公子的麻煩,還正好了,本公子很仁慈,不打你們,不殺你們,只是把你們一窩蜂全攆吐蕃去,想幹啥就幹啥去,想給那些部落頭人戴綠帽也成。

    「慎數?您怎麼到這來了?」好奇地站了起來,慎叔在後廳的門後很神秘地朝我招著手,酒有點上頭的我跌跌撞撞地擠開熱鬧的人群來到了慎叔跟前。

    「皇上來了,要見你……」慎叔拉我到了一旁的避靜處,壓低了聲音道,聲音有點激動,看樣子,慎叔還是不太適應大唐第一號軍國主義頭子到訪。第一百三十三章大唐東廠成立

    「皇上來了?」李叔叔也不甘寂寞的來湊熱鬧蹭吃蹭喝了?

    「皇上悄然來的,老爺直接把皇上送到了書房,就讓老朽來喚二少爺您呢,快去吧……」

    告別了慎叔,打了個酒嗝,趕緊抄起前襟趕往書房,悄然而來,不知道這位老同志又想幹啥,難道又想跟本公了秉燭夜話,或者抵足而眠?呸呸……本公子可不是斷背山上的來客。

    剛走到書房的獨院前,就瞧見整個書房被宮中禁衛圍得嚴嚴實實,趙昆那大鬍子赫然在其中,見我過來,露倆門牙:「見過房公子,陛下已在裡面相候多時,快快有請。」

    「我爹呢?」書房的燈火很是亮堂,卻悄無一點兒的聲息,不由得下意識地問了聲。

    「房宰相不在此,還請公子快些進去,莫讓陛下再等了。」

    「哦,好的。」一頭霧水的我推開了書房的門,抬眼所見,李叔叔坐在書房的榻上,很嚴肅的表情,邊上連個站崗的侍衛都沒有,太神奇了,李叔叔到底想幹啥?

    「呵呵,賢婿可真讓老夫久等矣,快來坐下。」見我推門入內,李叔叔展顏一笑招手道。

    「小婿見過岳父。」趕緊拱手施禮。「起來起來,賢婿,老夫有事相詢爾。」看樣子李叔叔是真有事,剛才笑顏一展,現在已然淡去。

    「小婿洗耳恭聽岳父大人教誨。」很難得見李叔叔這樣。

    「……老夫思來想去,軍校之事,乃我大唐開國以來少有的大事,然另一事卻也是要緊之極,昨夜賢婿一番話,讓老夫警醒不少。」李叔叔頓了頓,聲音依舊低沉得利害:「不光是吐蕃,我朝不光四方危機四伏啊……」低歎一聲又道:「自老夫登基以來,對待臣下甚是優厚。然,卻總有手握重兵之人生出叛逆之心……」李叔叔恨得都有些咬牙切齒了,這消息也不禁讓我眉頭一皺,是啊,咋回事?唐初這時代好啊,生活富足,人民......安泰,這些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皇帝是那麼好當的嗎?叛亂。別的不說,當長安城的重兵精銳一出,天下哪個笨蛋敢擠眼跳出來說要稱王稱霸,不碾成渣渣才怪。可偏偏就有這樣的小白,很牛叉地前赴後繼……

    「……賢侄的一番政治教育之言,深得老夫之心爾。」李叔叔很那啥地拍拍我的肩膀,朝我點點腦袋。「小婿不過是順應歷史發展潮流而進行了一些總結而已,畢竟我朝的節度使軍權過重,擁兵自重之心不可不防啊,岳父……」有點恨安祿山那頭肥豬。又色又財,而且啥好事也沒幹過,就是會拍馬屁,很恨。若不是他,盛唐哪會那麼容易衰弱下去,李氏的皇權從那時開始就漸漸被削弱。以至後來的亂世,然後少數民族又跳了出來,***,本公子最恨的就是那些吃咱們用咱們,扭臉咬咱漢民族一口的那些傢伙。

    「咱們翁婿之見果然相同爾,哈哈哈……老夫沒看錯你,好好好。」李叔叔很是龍顏大悅,原本陰沉得有些發悶的帥臉總算是飛揚了起來。

    「老夫夜來府上。除了見見親家翁,便是找你有要事要相托。」

    「岳父大人之命,小婿定當肝腦塗地,披荊斬棘……」不停地指天畫地發誓賭咒要為李叔叔征服地球,心裡卻直納悶,誰發明的肝腦塗地這個很神奇的詞,到現在我還是想不通,難道古代的中國人這麼強悍,腦漿和肝臟都可以用來塗抹地板。當油漆用不成?誰敢用,本公子可不敢。

    「好了好了,賢婿的一片赤膽,老夫早知,房俊,跪下聽宣!」李叔叔很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正色道。

    「……」跪好,趴下,眼睛亂瞄,看到的是一雙至少四十多碼的黃綢鞋子,看樣子,這位李叔叔的腳丫挺大,不知道有沒有香港腳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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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諜訓練之事不可外洩,所有人員調配等,皆由你一人自行作主,但必須讓老夫知曉,老大會命二位高人前來協助於你。」李叔叔總算把他來的目的說明了。

    。

    「房俊遵陛下旨,當盡心盡力完成此重責……」鄭重並且嚴肅地答道,心裡差點樂開了花,好事,咱不用去軍營累死累活了,多好的事啊。大唐的間諜組織將由本公子一手締造,日後,怕是咱也能把自個的畫像掛在凌煙閣裡,供後人瞻仰,越想越高興,忍得實在辛苦。

    「進來罷!」李叔叔一聲清唱,書房被推開,進來的倆人讓我一愣,瞪大了眼,一個似乎很道貌岸然,一臉福態,偏又讓你覺得這丫一副欠抽樣的道士,和著一個似乎瞧啥都不順眼,皺著眉頭,雙手兜在腹前,彷彿隨時要往茅房裡鑽的乾瘦老頭。這倆位是幹啥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臣裘丹墨叩見陛下……」乾巴瘦老頭先開口行禮。緊接著那位道士也叩首道:「小臣李孝德……」

    「嗯,免禮,想必爾等見過朕的愛婿了吧?」李叔叔很嚴肅地點點腦袋,指了指我道。

    李叔叔這話啥意思?這倆人我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啊。

    「小臣見過,七日前,西市路口,這位房公子手執長械,一人搏殺十餘眾,武勇果敢……」乾巴瘦老頭裘丹墨這一句話把本公子嚇一大跳,這貨啥時候看到我了?一扭頭,李叔叔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看。

    「小臣也見過公子,十五日前,會昌寺外,公子大發神威,一巴掌震住會昌寺僧人。抽刀欲……」笑得很淫賤的道士李孝德,說這話啥意思?抽刀欲啥了,本公子那不過是想替辯雞大師淨淨身而已。「岳父,您這是……」李叔叔是啥意思,派人監視我不成?

    李叔叔不說話,笑瞇瞇地獨自坐回榻上,抿了口茶水,看了眼瞠目結舌的本公子。才很得意地朝我擠擠眼:「這二人如何?」

    「利害……」吞了吞口水,還能說啥,想不到啊想不到,李叔叔這丫的果然不是啥子好鳥人,就是不知道咱半夜跟宮女姐姐嘿咻的時候,李叔叔有沒有專程派人聽牆角。

    「老夫身為一國之君,自然也得知道些東西,自前日賢婿與老夫一番問對之後,朕便決定,單獨成立一個專門負責間諜細作收集情報的衙門:進奏院。只向老夫負責。任何人,均不能插手!」李叔叔說這話時面目猙獰,看得我脊背發涼。賣糕的,明朝的東西廠竟在唐朝誕生了?

    「你與這二位好好親近親近,這二人,乃老大手中最好的細作,即日起,為你左右手,另外,老夫宮中禁衛死士,調出百人,供你差遣。記住了。吐蕃使團至京城之日,朕要你至少訓練出一批你所說的間諜,可敢允否?」

    「小婿遵命!」李叔叔的表情太那啥了,不答應,怕是沒咱啥好果子吃。

    「走,送老夫出府,邊走邊聊……這二人就留在你處。若還有人敢加害於你,哼……老夫可不答應。」李叔叔這話意有所指。果然,送別李叔叔的一路上,這位大唐皇帝陛下微歎了聲:「輔機此人乃國士,為我大唐忠心耿耿,然氣量……賢婿啊,莫要太在意了。」

    「小婿當聽岳父教誨才是,可……」正想抱怨幾句,卻被李叔叔瞪眼,得,不想讓我報怨也成,反正大家心裡都明白,別的咱可以不理,不管,長孫陰人愛咋咋的,可最好別再來惹我的家人,不然,老子也不是吃白飯的。惹毛了我,管你是國舅爺還是國丈,一樣沒有他好果子吃。反正大不了公子再穿越一次,去原始社會天體營玩玩,當當泰山啥的。

    「對了賢婿。有一事,老夫猶豫再三,還是要跟你說說。」

    「叔叔儘管說,小侄自當盡力。」

    「老夫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雉奴這孩子,生性懦弱膽小,老夫又忙於政務,少有時日教導這孩兒……」李叔叔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停在了一株拔出了新芽的樹下,微歎了聲,拍了拍樹身,沙沙作響的枝頭上,驚起了鳥雀飛向他處,李叔叔望著月色良久,才扭頭朝我笑了笑道:「這段時間,老夫見你與治兒相處甚是融洽,這孩子現在一言一行都跟你學,倒也是件好事,作事為人,也都開始像個樣了,所以老夫……」李叔叔眨巴眨巴眼,頓住了話頭,抬眼角瞧我。

    「那是自然,小侄定會與晉王爺互相學習,共同進步……」恭順地朝著這位叔叔表達。

    「好好!如此便可,雉奴那孩子可是纏人得緊,哈哈哈……」

    看著李叔叔很得意的笑,本公子心頭樂開了花,這不正好嗎?未來大唐皇帝陛下落到我手頭,嘿嘿嘿,還有啥,調教,得把這牆頭草調教成一棵供本公子遮陽乘涼的大樹,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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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然地送別了李叔叔,月色已然低垂,這兩位李叔叔留下來的大唐007還跟著我屁股後面。讓家人領這二位去找地方休息,明天,再跟這二位偷窺狂好好聊聊。咱繼續回後廳招呼那幫子紈褲之友先。

    才走到後廳門前,我靠,這都成啥了,程處亮這人渣黑著個眼圈,哇呀呀地撈拳頭跟倆條大漢正在進行格鬥表演,探腦袋一瞧,先人你個板板的,原本來是尉遲雙胞胎,程處亮果然夠剽悍,一挑二,一干青春版程叔叔高聲喝彩,尉遲敬宗三十來歲的老男人了,也不是啥好鳥,一個勁地在邊上大呼小叫地進行指揮,偶爾場上的一聲慘叫,就會引來一干惟恐天下不亂的紈褲們的高聲喝彩。李治這小孩子酒似乎醒了些,趴坐在一張案幾上嘿嘿嘿地傻笑,李恪兄竟然在當莊押注,賭那位人渣妹夫能否打完全場。房府的家丁侍女全都躲到了廳外,太害怕了,連本公子都害怕,三十六計走為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誘僧

    「俊哥兒,站在門口作甚,還不進來,今日,兄弟等可全是來為你慶賀好日子,怎的一轉眼就不見了人。」李恪一聲高呼,紈褲們的目光齊刷刷罩定正要腳底抹油的我。***,插兄弟兩肋的人渣!

    「哎呀,剛才小弟酒喝多了,昏昏沉沉,都不知道自個竄到哪了,現下才清醒了些,這不就趕回來敬陪諸位仁兄嗎?」哭喪著臉,強顏歡笑走進了後廳。

    「妹夫快來,給你二舅兄唱曲助威……」程處默這位大舅兄的第一句話差點把本公子氣裂寄場,只聽說過擂鼓助威的,還沒聽過……

    「哎呀,唱什麼曲,七妹夫,讓你家下人拿鼓來,擂鼓助戰,我二哥打起來才帶勁!」這位不知道是老幾的程家惡漢提出了另一個意見。

    「我說,幾位舅兄,改日成嗎?現在都啥時辰了,還擂鼓助威,您幾位就不怕一會岳父大人他們……」趕緊陪笑解釋,得找個理由讓這幫酒瘋子打消這樣的念頭。

    程處默摸摸下巴,打了個酒嗝:「嗯,也是,惹毛了爹,吃虧的可是咱幾兄弟……」

    「今日既是俊哥兒聞喜的大日子,都來敬敬俊哥兒才是正理……」李業詡這酒瘋子,酒杯差點都端不住了,歪歪斜斜走我跟前。

    「好!此話才是正理,處亮,寶林寶慶,你們仨也別鬧了,大伙都來向喜氣人敬酒才是正理……」李恪的提議得到了所有紈褲的一致贊同,我氣得都笑了,很想一把將這貨掐死,分明是把俺這小年青往死裡整是不?好好好,要死一起死!

    「賢弟……呃……」李恪一臉淫笑地打了個酒嗝走到我跟前:「以後,你可得受苦了,哈哈哈。」

    「哈哈哈,兄台果然高見!」一把拽住這貨,清了清嗓門,朝著那群正在倒酒準備排隊的人渣朗聲道:「……各位各位!靜一靜,今日既是小弟聞喜的大日子,各位好友披星戴月而來,小弟是不勝榮幸,這幾位程氏兄弟,還有這二位王爺,日後,皆與我房某乃一家人爾,既為一家人,我們就該齊心協力,同甘共苦,對不對!」

    嗯嗯,這話很有煽動性,紈褲們一致齊聲應和,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很高興,很顯擺地也舉手表示認同本公子之言,而李恪這貨智力發育較高,已經察覺不妙,趕緊捂肚子:「哎呀賢弟,為兄我內急,等會再說不遲。為兄……?」李恪兄的去路已然被另一位喝得起勁的酒瘋子擋住去路。

    「恪王爺,想往哪走?陪兄弟先乾了三杯再說。」瞇著醉眼的李業詡已然如千年魅影般一把扯住這位想臨陣脫逃的恪王爺……

    據第二天房成述說,由於一干小青年在後廳耍酒瘋,最後,程叔叔衝殺了進來,把六位舅兄暴打一頓,鼻青臉腫的全提溜回程府,剩下的一干紈褲作鳥獸散……醉得不成人形的恪王爺還是晉王李治讓府裡的人幫忙抬回宮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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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停下了編寫教案的手,抬起了頭,面色灰敗。一頭短髮的辯雞大師被倆位凶神惡煞的侍衛押送到了我跟前。

    「請坐吧……」我點點腦袋,讓侍衛給他端來了一張胡凳。

    「知道我是誰嗎?」朝這個未來的大唐名僧,偷香竊玉的高手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小僧,小僧知道了,還請房公子慈悲為懷,放了我會昌寺一干僧眾,要殺要剮,小僧任由公子處置。」哆嗦著嘴皮子,辯機開口言道。聲音也沙啞了許多,說話有點漏風,渾然沒了當時高僧的形象,看得我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但是,為了將來,我必須得做好一切防範工作,朝這位光頭佬笑了笑:「哦?我問你,你是大唐人嗎?」

    「小僧確實大唐人。」

    「你覺得你能生活在這樣平靜安樂,不會兵荒馬亂的年代是件幸事嗎?」死死地瞪著辯機,一字一句地道。

    「是,是的……」額角有冷汗滴下,看我的眼神很猥瑣,這傢伙似乎對上次的事還記憶猶新。

    「那我想問問你,你們每日誦經禮佛為的是什麼?」我坐回榻邊,溫言道。

    「我佛的宗旨是慈悲喜舍利樂眾生,止惡揚善破惡怖魔,求生淨土得大自在。」辯機這貨一提佛倆眼就發亮,很狂熱的目光,就有點像後世的邪教信徒一般。

    「哦,很不錯的理念嘛……」我展開了一個很慈祥的笑容,朝著辯機和藹地問道:「不過我有一事不明,想問問你,你們可不可以不吃飯,不穿衣,睡在樹林子裡?」

    不光是辯機,就連站在後邊的倆侍衛也很莫明的表情。

    「小僧不知公子所言何意,還請公子解惑……」

    「你不解嗎?我問你,你們整日裡就知道唸經,可你們幹過一件於國於民有利的事了沒有?一不勞動,二不生產,吃穿用度,皆是靠何人供養你們……不講君臣父子之義,對君不忠,對父不孝;游手游食,不從事生產;剃髮易服,逃避賦役;剝削百姓,割截國貯;講妖書邪法,恐嚇愚夫,騙取錢物。百姓信爾等詐語。乃追既往罪過,虛求將來的幸輻……遂使人愚迷,妄求功德,不畏科禁,觸犯法律。其身陷刑綱還在獄中禮佛,口誦佛經,以圖免其罪。人生死壽夭,本取決於自然;刑德威福,皆由君主決定。而你等詐稱,貧富貴賤由佛主宰。這是竊人主之權,擅自然之力。立於五庭,看膝下,不忠不孝者,聚結連房,故它入家則破家,入國則破國……」我唾沫橫飛地在辯機面前上竄下跳,新仇舊恨一齊湧出,和尚本就不是啥子好鳥,眼前這位更不是。

    整整怒斥了這光頭佬一炷香的功夫,這才停下了口,抄起桌上的茶水就灌。

    「小僧……小僧慚愧……」嘴裡說著這樣的話,可是目光依舊猶豫,倒是那倆侍衛,表情很激動,望著本公子的目光很崇拜,時不時瞄向辯機那丫的時候,眼中閃爍著凶光,嗯嗯,看樣子,咱演講的煽動性還不錯。至於辯機,我可沒功大繼續跟這貨瞎扯了,反正人落在我手裡,一切,都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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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雖然看不起你們這些光頭佬,但還是會放了他們,也不會殺你,不會打你,畢竟,咱們大唐可是法制社會,什麼,都要講究法制,就連在下,也是一位守法的百姓……」靠,表情猙獰的倆侍衛嘴角都開始歪了,惡狠狠地瞪這倆抽風的笨蛋一眼,直到二人很是羞愧地低下了頭,我才滿意地接著道:「但是,我需要你替我辦一件事,我就會放了你的僧友們,就連你們那個惡意中傷本公子的主持也可以安然無恙,你可願否?」

    辯機面帶苦笑:「公子有命,小僧豈能不遵守。」

    「嗯!」我走到了這位短頭髮和尚跟前,很和藹地道:「很好!本公子只要求你做一件事,加入我們的組織!」

    「你們的狙織?」辯機眨了老半天的眼睛,也沒反應過來。

    「看看這個……」唰,一張寫滿了字的紙片遞到了辯機的跟前。「本人自願加入國家的諜報部門進奏院,並保證遵守如下守則:第一、一切行動聽指揮……這是?」辯機臉色不由得一變。

    「幹嗎?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小僧著實不明白這進奏院是何意?」

    「是一個細作機構,專門為我大唐培養間諜人材的地方。而你,將會成為其中的一員,間諜!」我咬著牙,很堅決地為辯機的未來指出了方向。

    「間諜?小僧,小僧只會念佛啊,房公子,您這……」辯機小臉白......得利害,似乎對細作這樣的職業感到害怕。

    「想不幹嗎?」我惡狠狠地瞪著辯機,目光朝辯機身後那二位一抬眼角,嗆啷!長刀出鞘,短短的一瞬間,這位大師立即痛改前非,向我表達了他對大唐間諜事業的嚮往,和要為大唐拋頭顱撒熱血的堅定信念……

    「早點說嘛,來來來,簽在這,還有這,來,再蓋個手印,瞧瞧,這樣多好……」我就像那個誘逼著楊白勞賣女兒的黃世仁,很有種幹成了壞事的快感。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李治的新鮮事

    簽字畫押之後,望著這位日後將不再可能與我的命運發生碰撞的和尚的背影,心中,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從此大唐少了一位高僧,少了一個花和尚,卻也讓他逃過了被腰斬的命運,而這個世界,卻多了一位將會為了大唐諜報事業拋頭顱撒熱血的諜報精英,很有一種諷刺感,我搖搖腦袋,高僧,少一個好一個,最好沒有。根據下面的人員傳來的消息,大唐最牛叉的高僧玄奘此刻不在大唐境內,想來,怕是多半還在千萬里之外的印度跟阿三們吹牛吧……

    「屬下參見公子,屬下已經調配了獸醫二十餘人,所擅長的各有不同,只是,屬下實在不知公子要這些人來幹嗎?」李孝德走了進來,很不理解我的命令。

    「你知道吐蕃是靠什麼為生嗎?」實在,太頭疼了,本公子花了整整五天的功夫編寫了間諜教材教案,然後又花了十天對李孝德和裘丹墨這兩個高級細作進行臨時抱佛腳似的培訓,教育他們以正確的角度來理解間諜這一崇高而又名聲不顯的職業,總算成為了不太合格的半瓶子醋教頭,還好,由於他們本身基礎過硬,動手能力強,教下這些新人還是很輕鬆的,可就是有時候總是犯渾,沒事就來揪本公子回答問題。

    「放牧吧?」李孝德眨巴眨巴眼,很不確定地道。

    「放牧?放牧除了天災,最怕的是什麼?」懶洋洋地坐到了榻上,撐著腦袋對著眼前的教案發呆,太可惜了,李叔叔一點也不會做人,調來了一票侍衛,咋不就給本公子派一倆個女秘書捏?害的本公子工作累了也沒人替咱按摩,唉,還是家裡好。每次呆在這該死的,透著一股子陰謀氣息的進奏院裡,本公子總是很懷念家中的那倆個溫柔如水、性感誘人的漂亮妞。

    「瘟疫!」李孝德雙眼一亮,裂開了嘴。恭順地朝我行禮道別,繼續去當他的教頭去了,很滿意,裘丹墨作為灌輸愛國愛皇帝的政治委員,那張臭臉很適合。而李孝德這人比較活潑生動,適合進行理論課的講學,而本公子則總攬全局,給他們指明教育方向和前進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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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還沒正式掛牌的進奏院的大門,朝著守大門的侍衛打了聲招呼,騎上咱的寶馬朝家而去,這段時間,咱可是費盡了心力,很慶幸,宮女姐姐無私的幫助與支持。對間諜培訓教材作出了大量的建議。才讓光是嘴上功夫利害的本公子沒出啥差子,終於一切都走上了正軌。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多出一大批的諜報人員在神州大地的各個角落裡猥瑣地忽隱忽現。很期待那一時候的到來。不過,還得先看看這第一期學員畢業之後使用的效果,才能對以後的工作進行改進。

    「駙馬爺回來啦。」府門外,家丁的叫喚聲大得怕人,生怕別人不知道房家出了位駙馬似的。

    「別駙馬駙馬的叫,這是房府,是我家,在這裡,都得叫我少爺,知道嗎?」朝這傢伙瞪眼。「誒!小的記著了。對了少爺,晉王爺和公主殿下來找您,都來了好大一會了,現下還在屋裡呆著呢。」

    「噢,知道了……」快步匆匆穿過了前院,踏進了前廳,李治和李漱倆頑童正在拿本公子的紙牌正在那玩得不亦樂乎。

    「咦?俊哥兒,你可回來了,快來坐下。等我跟十七姐玩完這一把再與你說事。」李治氣勢很昂揚,而李漱則有點面色壞敗,看樣子,今天的戰鬥,終將以李治的勝利而告終。

    「不玩了不玩了,沒意思。」李漱作不耐煩狀,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撒一攪,氣得李治小臉泛綠:「十七姐你又耍賴。」

    「瞎扯,本宮怎麼跟你耍賴了,沒瞧見你等的正主都來了嗎?有事不說,你還想等著混飯吃不成?」李漱惡狠狠地朝李治呲牙,這丫頭,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我喜歡!就該這樣,就算是公主,偶爾也要耍耍賴、使使心計,不能老是直棒棒的,不過嘛,態度有點那啥了,很惡劣,唔,還得加強教育。

    坐倆皇親跟前,抄起茶水給自個倒了一杯,一口灌了大半:「就是,說正事先,說完了,一會你想玩牌還不簡單,本公子陪你玩。」

    「不行,我才不跟你玩,哪一次不是我輸,跟我姐才有意思……」李治小腦袋搖得飛快,很害怕碰上咱這個賭王。

    「放屁!還不是因為你姐老贏不了你,小鬼啊,你這樣欺軟怕硬的態度是要不得滴。」很首長地拍拍李治的小腦袋瓜子,操起湖南腔道。李漱直接抱著肚子倒榻上咯咯直笑。

    「俊哥兒,別老摸我頭!我可是大人了。」李治一臉黑線地瞪了李漱這個沒心沒肺的姐姐一眼,很哀怨地朝我道。

    「大啥?你才多大?貞觀二年生的,我數數,也不就才十三歲嗎?小正太一個,等你十六歲進了冠禮,那本公子就不再對你進行肢體騷擾了。」

    「就知道你又這麼說。」李治很喪氣,小聲地嘀咕著,把桌上的銅錢一個個地收回錢袋。

    「今天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李漱坐端正下來,抬起眼眸瞧我,或許是天開始熱起來了的緣故,李漱今日沒有穿胡衣,一身的淡紅色短裙,抹胸上半截白膩泛著健康的紅潤。

    「哎呀,你又幹嗎?」太生氣了,這臭丫頭,怎麼不是踩我的腳,就是掐我的腰。

    「眼睛不老實,登徒子!」李漱臉粉粉的,羞嗔地瞪了我一眼,手把外裳扯了扯,遮羞了不少的春色,唉,實在是遺憾得很。「本公子一向目光正義,內心坦蕩蕩,哪裡像你說的那麼不堪,對了小治,找我啥事?咦……你這兒怎麼青了一塊?」李治的嘴角有些腫,鼻樑有點發青,這小孩咋了,難道挨揍了?

    李漱沒有說括,很悠閒地抿著茶水,笑瞇瞇地看著李治,似乎對這孩子被揍感到欣慰不成?很難理解。

    李治有些尷尬地摸摸下巴,很猥瑣地朝著門口看了眼,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我今天打架了。」

    「哦?」眨巴眨巴眼,盯著這個小屁孩子,看他想說啥,打架而已,值得用這麼猥瑣的表情來襯托?

    「猜我跟誰打的!」李治很得意地挑挑眼角,李漱還是不說話,笑吟吟地看著自個的弟弟顯擺。要我猜?嗯,好吧,免為其難地撓撓頭,閉目苦思半晌,就在李治開始顯得不耐煩的時候冒出了這麼一句:「跟你爹?」腦海裡出現一個畫面,李治不幸地被李叔叔吊在宮門處,這位被李治把眼圈揍得發黑的老貨猙獰地笑著,皮鞭唰唰地抽這小屁孩嘰拉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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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卟……李漱一口茶水全噴案几上,翹個蘭花指指著我一個勁地咳嗽。「俊哥兒!」李治臉色發黑,腦門上都青筋直跳。

    雙手一攤,很無奈地道:「這可是你讓我猜的,既然是猜,我總得找先敢朝你這位皇子動手的人,對吧。」理由很充足,李治吭哧半天,好不容易才出了口氣:「俊哥兒說話能把人氣死。」嗯,這話有些道理。

    「害我!臭房俊……」李漱臉還在發紅,時不時低咳兩聲,......看樣子,嗆得不輕,小手在胸前拍著,很誘惑人的動作與神態,趁李漱抬起頭之前趕緊扭臉,咱是正人君子,再看下去,這妞一會又發神經污蔑本公子是登徒子了。

    「好了好了,我想想,難道是你三哥?」趕緊轉移倆皇親的注意力先。

    「切,我三哥才沒那閒功夫搭理我,整天不是窩在府裡鬼混,就是拉著一票子紈褲去踏春尋花問柳……」李治對李恪的行為很不屑,可是他那閃爍著羨慕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對他三哥紈褲生活的美好嚮往。

    「那我沒法子猜了,該不是你十七姐揍的吧?」斜斜斜眼角看著坐邊上的李漱。「哼,我揍他?本宮每天的事情可多了,才沒那閒功夫揍他……」李漱挑挑眼角,很不屑地翹起下巴,如同驕傲的天鵝。

    「十七姐!……」李治氣得抖著手指頭說不出話來,看樣子,為自己被人看輕很不滿意,竟然沒功夫揍自己,太看不起人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毒不死的羅道長

  「好了好了,我說小治啊,你可把咱心裡撓得癢癢的,快說吧,到底是誰揍了你?」當當和事佬,免得這兩小屁孩子又在我家吵起來,一會俺娘又來怪我。

  「我不是被人打了,是我跟人打架!」連續受到了心靈和肉體多重打擊的李治暴發了,聲音都擠出了雞仔聲。

  「哦,你贏了?」我很溫和地朝他露倆門牙,拍拍這小傢伙的肩膀,小屁孩子很生氣,毛就得順著摸,這樣才能讓他溫順下來。這可是咱小時候對付隔壁家惡犬的經驗,對人對動物都很管用。

  「當然!」李治很得意地抬起了下巴。「我跟我五哥打架,我打贏了。」

  「誰是你五哥?」很好奇,誰讓李叔叔不實行計劃生育,兒女不能論個,得論打來計算,害的我到現在除了太子李承乾和跟我玩得好的李恪、李治、李漱之外,對於李叔叔家的二子女兒都沒多大印象,主要是太多了,再加上本公子又不是查戶口的,誰是誰關我屁事。

  「齊王李佑,還大我三歲,哼,幸好俊哥兒教我那招好用,不然,我還真幹不過我五哥。」李治很得意地伸出右手,據成虎爪狀,往上一掏,很是邪惡地抽抽嘴角,本公子臉瞬間沒了血色,冷汗刷的就下來了……噢,賣糕的佛祖,這小人渣竟然對自己的哥哥用上了瘊子偷桃這最不人道的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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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翹起了手指頭,指著這個還在陰笑的小屁孩。「你,你五哥怎麼樣了?」
  「哼!當然是如你所說,慘叫一聲,全力無力,倒在地上抽抽嘍!」李治還很得意地重複比劃著那一招。

  看樣子,想多找幾個人試試這招的威力,***,早知道。本公子的絕招就不傳給李治這不知輕重、心裡陰暗地未來皇帝陛下。以後當了皇帝,史書上將會多上那麼一筆記載:貞觀十五年春,高宗與齊王李佑發生爭執,高宗大顯神威,奮力施出了猴子偷桃的絕技,此次,齊王李佑不能人道爾……

  「俊哥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李治在邊上扯我衣袖。

  「那個,」我吞吞口水。很心虛地問了問:「你五哥後來怎麼樣了?」很害怕,萬一這丫的真把他五哥廢了,很有可能,我跟這貨一起被吊宮門上風乾等過年。

  「能怎麼樣,哼,被宮中的宦官抬走了,我跟十七姐來你這地時候,聽說,他還想找本王報仇呢!」小屁孩高昂著頭。很英偉的樣。分明就是害怕,才跟李漱跟出來,到本公子這裡避難。

  「現在也還早,咱們該去哪逛逛,整日呆在宮裡都煩了。」李漱撅起了小嘴兒,有氣無力地道。

  「十七姐,不如我們也去城外踏青怎麼樣?」李治一聽要出去逛,很來勁。扯著李漱的衣襟道。

  「不去,別以為我不知道,還不是想學你三哥尋花問柳,哼,本宮才不上這當。」優雅地抬起皓腕。撫過了腮邊上來的髮際,含嗔的雙眸瞪了我一眼。

  「又不是我提議,瞪我幹嗎?」什麼人嘛,真是。
  
  「那怎麼辦?天色還早,吃飯的時間也還早得很,能幹啥?」李治很喪氣地趴在案几上。

  「要不,咱們去青羊宮逛逛?」左右無事,一直對那位青羊宮吞噬重金屬無數的傢伙,神奇的毒不死羅道長很有興趣。

  「青羊宮?對啊,袁道長就在那,咱們去找他玩去。他變的戲法可好玩了。」李漱剎那間精神振奮了起來,舉手贊同。「還有變戲法地?呵呵,好啊,倒要去瞧瞧。」決定了,一行三人,搭著個忠撲房成,一齊朝著青羊宮打馬而去。

  青瓦灰牆,青羊宮的牌匾高高的地掛門樓之上,剛走進了大門,一座巨大的青銅香爐冉冉地冒著青色的煙氣,遠處的鐘聲,渾厚而悠長,長年青碧蒼翠的古柏讓整個青羊宮構成了一個讓人安寧舒逸的氛圍。

  「好一個安寧祥和之所。」我很感慨,上一次去會昌寺,心中有事,自然沒有觀賞風景的心思,今天放鬆了心情,吸著那透著綠意芬芳地空氣,人都覺得精神一振。

  房成因為來買過火藥,是以熟悉道路,帶著我與倆皇親在道觀中穿行,行不多遠,一位小道士闖進了我們地視線,見到我們幾個很是悠閒地朝著他走過去,很自然地停住了蹦跳的腳步,起手行禮。「小道閒雲有禮了,幾位施主這是要住哪去?」頭頂道冠,年紀和李治相若,很清秀乖巧的模樣著實惹人喜愛,黑漆漆眸子天真而靈動,透著一股子靈氣,

  「來尋你家公子要找你們羅道長有事相詢。」房成答道。「哦,找羅道長,跟小道來便是,羅道長前幾日在煉丹,想來今日也該出關了。」很熱情地在前面領路,順便朝我們解釋道。瞧瞧,多有禮貌,哪像上次去會昌寺,不愧是咱們漢民族的原則。李治跟這小道士似乎很是投緣,一路上問東問西的,小道士倒也能說會道,兩人在前面房成在中間,倒是把我和李漱隔在了後頭,左右看下,沒人,伸手,一把拽住李漱這丫頭軟綿滑膩的小手。

  「幹什麼?」李漱一呆,臉上騰起紅雲,羞怒地低聲嗔道。「還不放開。」

  「怕啥,後面就咱倆,你以後可是本公子的夫人,提前拉拉手,培養下感情嘛……」手感覺不錯。軟軟地,很暖……

  掙了幾下,終是沒本公子力氣大,悻悻地罵了句登徒子。紅著漂亮的臉蛋,貝齒咬著紅唇,任由我牽著手兒,朝前,就是腳步,細碎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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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不多時,停到了一座獨立在一處庭院的殿前,「羅道長,我是閒雲……」閒雲小道士就在門外啟聲大喊。李漱趕緊把手抽了回去。臨了,還想掐本公子一把,還好,我身手敏捷,一個箭步跳到房成身邊:「這裡是哪?」

  「少爺,您沒事吧?」房成對我的問題很莫名其妙。「問問,隨口問問而已。」斜斜眼角,瞧見地卻是李漱那戴著孜孜喜意地如花羞顏,李治很好奇地看了眼。立馬被李漱惡狠狠的眼鏢瞪了回去。

  「來了來了。小傢伙,叫什麼叫,老道這一爐丹差點讓你給叫沒了。」嘮叨聲伴著推門聲,露出一顆花白地腦袋,瞇著眼,一臉的不耐煩。

  「不是閒雲找道長,是這幾位……」閒雲翹起手指頭指向我跟李漱他們,我走前幾點。彎腰朝這位大唐地化學家行禮:「道長,在下房俊,有禮了,聽聞道長道法高深善練丹藥,故而今日特來拜訪。」

  「......哦?」兩長長眉抬了抬。瞇著眼睛瞧我半天:「你叫房俊……」腦袋一歪,看到了房成。雙眉一揚,「小後生,又來買老夫的藥劑不成?」羅道長嘴裡說著話,從懷裡掏出一丸黑漆漆發著金屬光澤、不知道是啥玩意的東西就往嘴裡丟,看得本公子心頭發涼,太佩服了,怕是這老傢伙真的對重金屬免疫。

  「不是,今日我是陪我家公子過來的,這位便是。」房成很恭敬地道。

  「哦!原來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相府公子駕到,貧道有失遠迎,實在罪過,幾位快請……閒雲,出去,貧道這裡放甚子人進來都城,就你不成!」老道很隨和,可那可愛的小道士想跟我們一起踏入殿內時,羅道長以超過其年齡的敏捷一下子竄到門口擋住這小傢伙。

  「好罷,那道長我給您的客人指了路,你總得……」閒雲笑起來地模樣跟李治那小屁孩佔便宜的表情很是相像。

  「這個給你,記住,只此一丸,你這混小子再敢來,老道拿條子抽你!」羅道長打發了閒雲回過頭來朝我們笑道:「這小傢伙,仗著是老袁的徒弟,整日裡在觀裡胡作非為,常到老道這……呵呵快請快請,差點怠慢了諸位施主。」

  賓主坐定,有小童子來上好了茶水。「不知房公子來找貧道有何事?」

  「這個,在下確有一事不明,想請道長指教。「啥事也沒,就是想來瞧瞧您是否銅腸鐵胃而已。

  「久聞房公子學識淵博,能與房公子切磋煉丹之術,老道盼之不及啊,哈哈哈……」

  「啥?」這老傢伙該不是瘋了吧?我跟你切磋這玩意幹啥?我還想多活個幾十年。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魔術大師袁道長

    羅道長眨眨眼,朝著站在我邊上咧大嘴的房成道:「聽這位施主說過,公子擅長煉製前所未見之物?」

    「……」明白了,忠僕把咱給賣了,可問題我練的那些東西別說是人,就算是神吃了怕是也要走火入魔,七竅流血,現在想起那嗆得人頭發麻的黃煙,本公子還心有餘悸,惡狠狠地瞪了眼房成,扭過頭來,乾巴巴地笑了聲:「在下確實喜歡搗鼓些新鮮玩意,在下游一問題想問道長,剛才您吃的那一丸是何物?」很好奇。

    「公子是問此物?」羅道長瞇著眼在懷裡摸了半天,掏出了一丸散發著金屬光澤的指甲大小的藥劑,很得意地朝本公子顯擺。

    「哦?想不到在下能見識此物,實乃幸事爾。」伸出手,羅道長才有些戀戀不捨地放到我的手中,感覺一沉,很重,嗯嗯,如同鉛錠,手捏了捏,實在是,經本公子仔細研究所得的結論,這東西根本就是金屬球……我靠。

    倆皇親也擠在我邊上,很神奇的目光注視著我手中的小藥丸,嘖嘖稱奇。

    「此物乃老夫用硃砂,紅鉛,千年人參等十餘味天材地寶,花了七七四十九日而煉取得七寶琉璃丹……」羅道長目光很狂熱地盯著我手中那可以幫正常人非正常死亡的神奇小藥丸。

    「嗯嗯。」坐直,屁股往後挪了十來公分。下意識地對大唐化學家生起了發自內心的敬畏。「道長果然乃道家精英,這個,道長吃這東西,有何不適嗎?」

    「呵呵呵,老道的丹藥,雖不敢說能白日飛昇,卻也能益壽延年,長保安泰……」重金屬的後遺症開始發作,羅道長已經開始出現幻覺、環烴和幻視了……聲稱吞下此藥。可見三清道尊在週身護持自己,在身邊講解道家大典,並還能在一定時間內,元神出竅與道家祖師老子在於霧繚繞的仙山洞府裡進行修煉……

    狼狽不堪地逃了出來,李治很不滿意我對這位吞噬重金屬成癮的羅道長德態度:「俊哥兒也是,人家羅道長好心好意分你一丸,那可是難得的好東西,瞧你那樣子,就像是白天見了鬼似的。」

    「他是好心我承認。可本公子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變成植物人。更不想胃穿孔,腸梗塞啥的……」朝著這小同志惡狠狠地大噴口水,「真的有那麼嚴重不成?房俊妮也不瞧瞧人家羅道長,仙風道骨的,說不定就是那些仙丹的功效,就是不知道吃了能不能駐顏……」李漱的腳步有些挪不動了,似乎有轉身回殿去求藥的勢頭,這丫頭愛美的心思實在是太狂熱。嚇得本公子趕緊一把拉住,倆皇親腦袋上一人賞一個暴栗,面目猙獰的瞪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倆無知青春組合。惡狠狠地道:「若是你們敢吃那玩藝,本公子就把你們倆倒吊在門樓子上,拿胰子化水加上米田共替你們洗胃,信不信!」殺氣化為了實質,我的身後甚至出現了星雲圖,小宇宙要爆炸了都。

    或許因為我那從沒出現過地嚴肅得過分的預期,讓神仙都會退避三舍的殺氣,倆皇親甚至忘記了腦袋被我襲的事,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個勁地拚命點腦袋,很好,這才是聽話的好學生。我露倆排森森的白牙,很滿意地點點頭:「這才乖……」

    「小道今日掐指一算,料有貴客迎門,不想,竟是公主與晉王大駕光臨敝觀,有失遠迎,罪過罪過。」一聲清朗的聲音,從我背後不遠處去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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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一扭頭,一位仙風道骨,墨黑色的長眉入鬢,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看不出年紀的道長執著雪白的拂塵站在我身後的小徑上,款款朝著這邊走來,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比之剛才科學態度嚴謹的羅道長,更像是個騙人錢財,裝神弄鬼的神棍。

    走到近前,很是瀟灑行了道家之禮:「貧道有禮了。」

    「見過袁道長。」兩位皇親很恭敬地回禮,我也拱拱手,眨巴著眼打量著眼前這位,實在是看不出年齡,頭髮烏黑,表情飛揚,你說他小,可是臉龐上又透出一股子地滄桑,說他年紀大,卻又讓你找不出證據來證明,就連聲音也聽不出是老是少,很神奇的人物,更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幾位若是有閒暇,便隨貧道去個好去處,今日,貧道方得新茶,正好款待幾位。」笑瞇瞇的著實讓人不忍拒絕。

    隨著這位走路也不疾不徐的袁道長朝著前路走去,我扯了下身邊的房成,「這老傢伙是誰?咋看怎麼都像是個騙人錢財的老貨。」

    「……小人也沒見過,可瞧這位道長仙風道骨的,應該不會像少爺你說得那麼不堪吧?」忠僕竟然也敢懷疑我的目光,哼,好,咱就好好瞧瞧,這位行為動作都很瀟灑的老傢伙是否和辯雞大師是一路貨色。

    不多時,已至青羊觀深處,一道清冽的溪水從小徑之旁流過,清脆湧動的泉水聲分外的輕靈,前面不遠,幾座亭子由長廊連在一起,到了亭前才發現,這上面竟然還有個不大不小的池塘,清澈見底的池水面上,幾隻不知道種類的飛禽在水面嬉戲,兩隻白鶴在前方不遠處悠然地晃著長顎,發著清鳴,我不由得一愣,這場面,倒真有些像那些仙俠小說描繪的仙人洞府。

    此刻,亭裡,正有人小道士執扇催火,爐上的泥壺溢出的茶香確實很是誘人。

    「幾位請……」這位袁道長,很是隨意地盤膝而坐,指著那邊上的幾個團墊朝著我們笑道。

    房成很懂禮貌地坐在最外面的團墊上,我與李漱李治做到了袁道長的對面,「師傅,茶好了……」脆生生的叫喚,把我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這才發現,這不就是剛才給我們領路的小道士閒雲嗎?

    「呵呵,閒雲,是貧道的小徒,甚是伶俐聰明,就是太過調皮了些……」袁道長的目光很慈祥,如同在看自家的子侄一半。

    「公主請用茶,小王爺請用,這位公子請用,這位大哥請用……」閒雲恭敬地把茶水徹了一圈,很是乖巧地跪坐到了袁道長的下首。

    說了些閒話,李漱便要求這......位袁道長表演道術瞧熱鬧,我也很激動,還沒見過古代人的法術呢,不知道憑我後代人的眼光,能不能瞧穿這神棍的把戲。

    「呵呵呵,那貧道九獻拙了,閒雲,拿個酒壺來。」袁道長,很神棍地笑了笑,扭臉吩咐身邊的閒雲,小道士應了聲,起身走到另一邊,提著個酒壺回轉過來,擺放到袁道長跟前。

    「公主殿下,您說這有酒沒?」袁道長拿起手中的拂塵柄輕輕地敲擊在酒壺體上,清脆的聲音顯示這分明是一個空蕩蕩的酒壺。

    四頭腦袋齊刷刷地猛點,很好奇地目光盯著這位神棍,瞧他能耍出啥子花樣。

    袁道長收回了拂塵,寬大的長袖一甩,罩在了酒壺上,嘴裡嘰嘰歪歪地唸唸有詞,幾息之後,長袖一收,臉上浮起了高深莫測的笑容,一股子淡淡的酒香,從壺嘴處溢散開來,靠!魔術表演……

    李治迫不及待地抄起了酒壺,湊到鼻前一嗅:「酒,真的是酒哦,姐,您聞聞……」

    「呵呵呵。」袁道長笑得很哪啥,得意地瞇起了眼。倆皇親很是驚訝,連連砸嘴,就連俺的忠僕也被這神奇的戲法所誘惑,脖子伸得老長,一雙牛眼瞪得溜圓,嘴裡還不停地嘀咕:「神仙,神仙。」靠……

    「俊哥兒,你瞧,這是酒唉。李治很顯擺地遞我跟前晃悠,看樣子,對騙人錢財的神棍很崇拜。

    本公子眼觀鼻,鼻觀心,巍然不動,很是高深地道:「障眼之術爾……」

    「不會吧?!」李治竟然不相信我的判斷,把酒壺一歪,呈淡黃色的酒液順著壺口滴落下來。「你瞧,真的是酒,味道不錯……」李治拿手接了幾滴,伸手指頭進嘴巴,咂咂嘴道。

    「哦?!這位公子果然厲害,竟然識得這不過是些娛人耳目的小把戲,貧道佩服。」袁道長這一句話立即得到了我的好感,很少有神棍會這麼坦白,至少,咱就只見過眼前這位。感覺這貨也順眼了許多,朝這位袁大師拱拱道:「不敢不敢,在下也不過是胡猜而已,在下還未請教道長的道號?」腦袋裡靈光一閃,似乎唐朝有位很牛叉的神棍,也姓袁。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五禽戲與太極拳

    「貧道袁天罡!」一道霹靂從我眼前閃過,袁天罡,竟然就是這貨。

    傳說就是這位替我的宮女姐姐算命,說她有天子之相,太神奇了,這傢伙竟然就在我跟前,還表演魔術,有道是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震驚,絕對的震驚。

    忙著目瞪口呆,內心太激動了,不知道該向這位歷史上很有名的神棍如何表達我此刻澎湃的心情。

    閒雲早把酒杯擺到了我們跟前,接過李治手中的酒壺,一人一杯倒好。李治很猴急地抄起了一口就灌,閉著眼睛半晌才吐了口氣:「真好喝!」

    李漱則是很優雅地端起了杯子,朝著袁道長遙敬之後,細細地抿了一口,展顏一笑:「漱兒只知道道長得戲法甚是好看,沒想到今日竟能得嘗如此佳釀,真是李漱之福氣也。」

    「呵呵,公主這話,折殺貧道。不過是些野果百花之精,飲之清神醒腦……」如同推銷產品打廣告,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端起杯子,香味很不錯,嘗了口,酸酸甜甜,如同裹之,偏又有一股子酒香混雜其間,不就是雞尾酒嗎?本公子越來越懷疑這貨是不是穿越人士了,為了印證我頭腦裡的遺憾,本公子決定,酒到杯乾,一連干了五六杯,看得旁人皆是一臉冷汗,李漱拿手指戳我,輕聲嗔道:「這是幹嗎?不怕讓人笑話。」

    「哦!這佳釀回味悠長,在下一向貪杯慣了,還望道長莫要見怪。」

    「無妨,公子既然愛喝,待走時,老夫再送你一壺也無妨。」袁天罡抹抹三縷長鬚,眨著眼。很有興趣地打量著我,目光很善良,偏又讓人覺得他那雙眼睛如同一汪波瀾不驚地深海。

    這神棍果然不是蓋的,天南地北,逮啥吹啥,妙語如珠,逗得倆皇親眉開眼笑,就連本公子的忠僕也有叛變的傾向,一張大嘴都快裂到後腦勺了。

    「……貧道近日修習五禽戲,深得其中三昧,多加修習,有駐顏長壽之效,前些日子陛下來召貧道,可惜當時貧道尚未完全悟通……」用很吊的語氣在感慨,很自大的目光,高高地望向天花板,連鼻毛都差點驕傲地伸出了鼻孔,哼!本公子最看不起地就是在我眼前顯擺的神棍。

    「好啊好啊,還請道長演示一番,讓我們也學學。」好學小青年李治很興奮地提出了要求。

    袁道長應這位晉王之邀請,半推半就地決定顯擺一番,站到了亭外的草地上,舞將起來,說實話,袁天罡仙風道骨,大袖飄逸,臨風而起。確實很高人,看得倆皇親嘖嘖稱奇,本公子很不屑的站在一邊,以批判者和批評家的目光和態度審視著正在撅屁股瞎晃,伸脖子斜眼的袁大神棍,不就是五禽戲嗎?本公子可比你牛叉多了。不光會耍軍體拳,擒敵拳,更是從電視和城市廣場體會過八卦游身掌,太極拳,在黑暗的小巷子裡也對無影黑腳,地痞拳,西瓜刀法,拖把棍法也很有研究,就連第六七八套廣播體操也都拿手的很呢……

    幹啥?看我幹啥?站我邊上的李治李漱倆姐弟瞪大了眼瞧我,一臉黑線。忠僕也瞧著我,額角有汗水滴落,閒雲小道長斜著眼很有興趣地打量著我,幹啥了,本公子惡狠狠地一個二個地全用眼鏢反擊回去。

    那邊地袁道長總算是完勢收招,徐徐吐氣完畢,拂著長鬚朝我招手:「這位公子,想不到也是為行家。」

    「啥?我?」指指我自己的鼻子,很莫名的眼神瞧著這貨,想幹啥,跟本公子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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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公子,」袁神棍很用力地點點頭,朝我一拱手,難道現在就開打不成?本公子都還沒做熱身運動,這樣跟歷史名人格鬥的機會實在是太罕見了,也好試試本公子的武力值有多高,搶出幾步,袁神棍嘴半張,瞪著迎面衝來的我,難道想用眼神打?

    本公子雙手一抬,單足獨立,唰的一聲,很帥的白鶴亮翅耍了出來。我要出招了!

    「……」袁神棍的眼瞪地更圓了,很詫異,很震驚地表情,傻不楞登地盯著我,嘴巴開的老大,我相信這貨的嘴絕對能吞下我這四十一碼地大腳。

    「俊哥兒……你,你這是幹嗎?」李治很害怕,戰戰兢兢地走過來,輕輕地拉拉我的衣角,「咋了?道長不是想跟我比武嗎?」保持戒備,生怕這老貨跟李叔叔學過黑腳,保不準趁我答話的功夫一腳抽我屁股上。

    「貧道,貧道只是想問問公子的廣播體操是何種養生之法?」袁大道長,臉色有點發青,雙眼發直,半晌才吭哧出這句話。

    「不是比武?」悻悻然地收起了招式朝這老貨抱抱拳乾笑倆聲,袁道長的話讓我不禁一愣:「廣播體操?!」

    「是啊,剛才我分明聽到,你說什麼廣播體操拿手的很……」李治剛才就站我邊上,現在站出來做偽證?本公子真的把想法說出來了?

    很迷茫的眼神繞了一圈,見到的都是一顆顆上下晃動的黑腦袋,賣糕的,看樣子下次想事咱的嘴裡咬著東西才成了。

    「你們都聽到了啥?」

    「就聽見最後面幾個字,前面的聲音太小了,實在聽不清……」李治很遺憾地歎了口氣,很好奇地繼續朝我打量。

    「廣播體操?」我的頭很疼,***,太疼了,啥玩意。廣播體操,那東西愈到這來顯擺,不把人大牙笑掉才怪,那可是小正太玩得東西,本公子這麼個高檔紈褲玩著東西實在太掉價了。

    「你們……」深深地吸了口氣,橫掃一眼這群還處......於半昏迷狀態地人群,「你們都聽錯了……」

    「嗯?」很迷茫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機會來了,絕招就該在這時候耍,至少得把這群傢伙忽悠暈了,不讓他們在廣播體操這個字眼上跟本公子糾纏,順便咱還可以讓這位袁大神棍不敢小瞧本公子。

    兩足分開平行,蹲下,撅起屁股,不對,收回來點,雙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接著兩臂慢慢提至胸前,左臂半環,掌與面對成陰掌,右掌翻過成陽掌,形成一個環抱太極的姿勢:「到生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老夫,嗯嗯,其實在下所說的便是這一套拳法,乃是融合了天道自然之律,以陰陽和諧為要旨……」嘴裡繼續忽悠,為啥,主要是我記不全太極拳,只能一面用嘴瞎扯,一面耍著似是而非的太極拳,這樣,才能讓這幫傢伙看不出本公子拳法道行的深淺。

    啥子攬雀尾,單鞭,提手上勢,白鶴亮翅,摟膝勾步,手揮琵琶,進步搬攔錘,如封似閉,十字手,抱虎歸山,一招一式,隨意而出,看得一干觀眾目瞪口呆,袁神棍則是渾身顫抖,如同抽風,嗯,這傢伙比較識貨……

    「此拳法既能強身健體,亦能禦敵,以慢打快,以靜制動……拳法要訣講究的是虛實結合,剛柔並濟,鬆腰垂臀,沉肩墜肘……純以意行,最忌用力。形神合一,陰陽調和,一切皆是率意而為,隨風而舞,黨的上乘……」口訣也忘得差不多了,沒事,咱臉皮厚,現編,反正沒人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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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本公子抱圓守一,閉目垂眉,徐徐收勢。瞇著眼縫,怎麼得,咋一個二個繼續傻不楞登的盯著我捏?也不知道鼓掌叫好。

    「貧道袁天罡,有禮了……」袁大神棍很嚴肅地垂眉朝我深鞠躬,趕緊收招回禮:「在下不過是胡亂比劃,獻醜了。」

    「不,公子武學中融合可我道家至理,每一招一式都有太極陰陽變化,隱合天道陰陽,貧道實在是……不知道公子可願,可願……」袁大神棍白臉泛紅,看了眼邊上的倆皇親和房成等人。明白了,這貨想跟本公子學習太極,又覺得在倆小青年跟前說了有失他大神棍的顏面,嘿嘿嘿,邁起八字步,走到了這貨跟前,壓低了聲音:「道長若要習此拳法,在下自當傾心相授,不敢私藏爾。不過,這署名權嘛……」不管本公子下場如何,總的給世人留下了一件知識財富。臉皮不能當飯吃,還不如換點名聲來得實際,這貨替咱宣傳一二,保不定日後史書上又多了一神棍?呸呸,又多了一位道家達人居士,豈不美哉。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房氏太極與綠色小藥丸

    「署名權?」袁大神棍的目光有點迷茫,看樣子,這貨不太明白,「公子真願傾囊相授?!」袁大師的嘴唇又開始哆嗦了,很激動,雙手勾起,很有餓虎撲食的架勢。

    「嘿嘿,當然當然,在下房遺愛說出口的話還沒反悔過,道長?」這位袁道長咋了,閉著眼睛抽抽,嘴裡不知道在嘀咕啥,突然猛一睜眼:「公子與二位殿下稍候一二,閒雲,速取筆墨來。」這位袁大師很是急惶惶地衝進了亭子,閒雲很快把筆墨紙硯備好,袁大師提筆飛快地寫著,很好奇,與總算恢復正常的李漱對望眼,走進了亭子,只見袁大師下筆如飛,一個個飄逸俊挺的毛筆字從筆下飛快地顯現而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這傢伙竟然記憶好到如此地步,下筆如有神助,一字不漏,龍飛鳳舞地篆抄著本公子剛才的言語。

    「他在抄你剛才念的拳經?」李漱的臉色有點變了,有發黑的跡象,朝著我低聲道。看著這丫頭,是為我抱不平,很感動,不過,李漱的思路有些過了,這東西放我這,怕是出不了啥大名堂,頂多拿來嚇唬下那些小白之類的遊俠兒,落到這貨手中,才能真正的變廢為寶。

    「放心,我與袁道長一見投緣,這種拳經,本公子多的是,你若想學,改日我手把手的教你啊?」朝這漂亮妞擠擠眼,李漱臉一紅輕啐我一口:「誰要你教,臭房俊……」伸手來掐我,沒能躲開,主要是被這丫頭擠在柱子邊上,不過,這一次,掐得那樣的輕柔,倒像是輕輕地撓了下,撓在我的心上一般。看著她那粉潤的紅顏,羞中帶嗔的表情,心中是越來越喜,小蘿莉的芳心,怕是已經別在本公子褲腰帶上了。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袁大師終於罷筆而停,長長地感慨一聲:「三清道尊在上,弟子……」抬眼見我站在跟前。看不出年紀的白臉微紅,赫然行禮:「道兄,莫怪貧道,貧道實在是太過失禮了……」

    「道兄?」啥意思,本公子可是要結婚生娃的紈褲,可沒功夫跟你修啥道術。

    「子日:三人行必有我師,此話中矣,貧道雖方外之人,道兄在紅塵中悠悠然浮看塵世,境界實比貧道高出不少……」袁大師的話比較有境界倒是真的。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有點臉紅,像咱這樣的臉皮能紅起來實在是少見,趕緊拱手回禮。不知道該咋個謙虛。

    「還未請教公子此拳經為何名?」袁大師這句話正合吾意爾,很想叫做遺愛拳法,嗯嗯,這似乎太厚臉皮了點,光叫太極拳,那本公子豈不是一點便宜也沒占?有了。

    「這套拳經名喚:房式太極拳!」我一字一咬牙地說出了這拳法的全稱,啪,先把商標蓋上。房氏太極拳,在貞觀十五年春,由房府之二男遺愛公子。傳授於道友袁天罡,經二人共同研發?已經成為中國古代第一套內家拳法,為我國的武術道路開創了另一條陽光大道。嘿嘿嘿,本公子的房府二男自傳上又多了一條可以顯擺的事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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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的不敢說,吹牛,咱可是行家,太極拳這東西,本公子還是有些底子。吹,使勁地吹,聽得幾人如醉如癡,袁大師一口一個道兄的叫著,很和諧的氣氛,很快樂的交往過程,直到山間薄霧冉冉升起,本公子才不得不遺憾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朝著這位與我探討太極的道兄拱拱手:「今日天色已晚,在下與二位皇親相攜而來……」

    。

    「哎呀,都怪貧道,與道兄甚是相得,實在失禮,天色漸晚,貧道也不便挽留,來日,再向公子請教這……」袁天罡很遺憾,很戀戀不捨地把我們送到了溪邊,千叮萬囑要本公子再訪青羊宮,然後說是要回去品味道家真典之中的太極要義,來日再與本公子切磋,很失禮的一個人跑了,沒一點義氣,領著倆崇拜我到了極點的皇親,很是悠然地朝著觀外走去,李治小同學馬屁聲不絕,揚言要天天尾隨我,直到我答應收他為徒才罷,李漱水汪汪的大眼溢著崇拜與喜悅,朝這丫頭擠擠眼,換來的是一個羞意滿盈的表情,這丫頭,看樣子,很慶幸自個找了個無所不通的大才子而感到幸福吧?

    剛走到觀門外,就聽見一聲脆生生地叫喚:「房公子留步……」閒雲,那小道士幹嗎?

    一扭頭,閒雲小道士氣喘吁吁地提著個沒開封的酒罈跑到了跟前:「我家師傅命我來給公子送酒,差,差點就追不上了。」

    「謝謝啊,小弟弟。」一把抄過酒罈子交給房成,很慈祥地拍拍這小道士的腦袋,露出個和藹的笑容,這孩子不錯,很乖巧,又懂禮貌。

    「不用謝,我師傅說您道行高深,非凡人可能喻之,是不是啊,房公子!」小道士黑漆漆的大眼睛眨著,很崇拜的眼神。

    嘴裂的有些大了,趕緊嚴肅下,很謙虛地道:「一般一般,其實你師傅也太謙虛了點,你師傅的道法有許多值得本公子學習的地方。」

    「這樣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數圈,一咬牙,才從懷中掏出一枚綠得喜人的小藥丸:「這個給您。」

    「這個,給我?」拿起來先拈拈,很輕,看樣子不是羅道長出品,難道是袁大師的作品?

    「嗯,給您的。」閒雲大眼晴眨著,一臉的天真可愛樣。

    「這東西……」湊鼻子下聞聞,芳草氣息濃重,嗯嗯,看樣子,這可能就是正版的靈丹了。這樣才對嘛,羅道長根本就是化學家,煉啥子丹,還不如煉點硫酸來得實際點。

    「吃的!」閒雲用力地點點腦袋,很鄭重地說。

    「送我吃的?!」有點害怕,不知道這玩意,會不會:「誰做的?」

    「難道小道會騙公子不成?」很委屈地撅起了嘴,一臉委屈,伸手從我手中奪過,張嘴,叭嘰一聲,自個吞了下去,也不見面色發黑、七竅流血、四肢抽搐等一系列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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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漱的目光有些那啥了,我自個也覺得有點汗顏,這麼個可愛的小孩子,跟本公子一無仇二無怨的,難道還想毒死本公子不成,有點內疚地拍拍閒雲的肩頭:「沒,小閒雲,公子哪有這麼說嘛,不過就是正在研究這枚丹藥,看看有何妙處而已。」

    「真的?」天真的表情,天真的黑眼睛,很像那個希望工程的黑眼晴。「當然,本公子說話從來不會有假。」很嚴肅的語氣和表情,讓公主和王爺的表情又和緩了下來,繼續以崇敬的目光仰望房府之二男。

    「好吧……」閒雲咬了咬牙,很可愛的表情,又伸手進懷裡掏了半天,一枚綠得陰森的小藥丸出現在手中:「給您!」如同小朋友在動物園把食物遞到猴子嘴邊時興奮的表情與動作,為啥我會有這樣的聯想呢?太奇怪了。

    「又給我?!」我的語氣讓這小傢伙再次委屈地撅起了嘴。趕緊笑笑,伸手接過,正想收回袖中,被閒雲一把拽住。

    這時候,連李漱也看不下去了:「房俊,吃吧,人家這一片心意,再說了,你不也瞧見了,這孩子也沒啥事。袁道長的丹藥可不是輕易給人的,我大哥以前腳疼,袁道長就給了一枚,那以後,疼痛就輕了許多……」

    這麼神奇?看著李漱,目光很誠實,沒騙我的意思。「那,我回家和水吞行不行?口太干了。」不知道為啥,或許是這小傢伙太過興奮的眼神讓我害怕。

    「給您!」多禮貌,連酒都從房成手中奪過來遞我跟前,在一干人殷切的目光注視下,本公子一閉眼,一咬牙,吞了!!!

    再倒了口酒灌了進去,砸巴砸巴嘴,咦,沒啥味啊,剛想謝謝這孩子,一低頭:「咦?人呢?」

    「走了,剛走,就你在回味丹藥的功夫走的。」房成回答了我的疑惑。

    「哦……好了,咱們回吧,改天,再來找這位道長,這酒確實不錯。」很高興,不光為後世留下了文化遺產,還得到了一位袁大師的尊敬,甚至還賺了一壺酒和一枚高級仙丹。哇哈哈哈……呃,打了個嗝,很怪的味道……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父親的工作態度

    送倆皇親到了宮門外,跟李漱這丫頭站在外邊大眼瞪小眼纏綿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後在李治這燈泡的抱怨聲中結束了一天的行程,打馬回家,很怪,一路上,打了好幾個嗝。

    爹娘大哥大嫂一家都在,等著開飯呢,一家子和和樂樂地用著飯菜,很喜歡這種感覺,俗話說得好,人多吃飯香,本公子連幹掉三大碗,這才滿意地放下了碗筷,「爹娘大哥大嫂你們慢吃,我吃飽了。」

    「二哥,這給你!」老三嫩聲嫩氣地從桌子上抄起塊骨頭遞我跟前,「二哥吃得飽飽的,吃不下了,三弟自己吃好不好?」這傢伙,越來越逗人喜歡了。

    小傢伙拿著塊肉骨頭,問了一圈人下來,最後還是娘親,笑瞇瞇地咬著骨頭:「好,真乖,娘吃,瞧瞧老三,這麼疼為娘的,日後呀,也是位好小伙子。」

    本公子對娘親的這推斷嗤之以鼻,這小傢伙分明一口奶牙啃了半天就是咬不動,來裝好人,算了,咱不好意思打擊娘親和揭破這小傢伙的陰謀。破壞這種溫馨的場面。

    吃罷了飯,抹抹嘴,抿了口茶水之後,老爺子乾咳一聲開言道:「今日,朝中出了大事……」故意頓了頓。娘親果然問道:「出了甚子事了?」看樣子,倆老口配合得挺不錯,很默契。

    「今日陛下明旨,宣詔天下,詔令,凡廟產在五百畝以上者,必須納稅,禁止僧眾及信徒用金屬製作佛像,另,為僧道者,須經州刺史簽發手喻方可出家,且每州縣年增僧道之量需由中樞發佈,還有每州縣的廟宇……」老爺子這麼一說。我明白了,李叔叔又下手了,這一次,下的是黑手、狠手,佛道倆家一起遭殃,一巴掌拍死,日後對於佛道的發展是一個不小的沉重打擊。很好,就該這樣。不過,相信奉老子為祖宗的李叔叔自然會有辦法網開一面放一些道家逃生,至少要保持中原宗教文化對外來物種的優勢,就如同後世的國家保護主義一般。

    很欣慰,如果能達到用法制來言明就更好了,很可惜,現在的封建社會還沒有憲法啥地,這東西,怕是還得等個千百年才有吧?呃……又一個。我靠。咋回事?本公子今天沒有吃飽撐著啊?很神奇,難道是那枚綠色小藥丸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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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您今日那麼做。會不會……」大哥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嘴張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正在回味綠色小藥丸是啥滋味的我被大哥的疑惑吸引住了。

    「會什麼?老夫為的是我大唐千百年計,別說是太子,就算是陛下做這樣的事,為人臣子,也當諫之!」老爺子發哪門子彪啊?黑著臉,一雙鷹目瞪得溜圓,嚇得老三往榻上一趴,迅速地爬到娘親身後。眨巴眨巴眼,打量著這個氣勢洶洶的老頭。

    「節兒,俊兒,你二人切記,我房家有的只是忠國忠君的干臣之風骨,沒有懦弱不言、逢迎拍馬的縮頭畏言之輩!」老爺子沉著臉,一字一句,恍若用重錘,想把這話釘到我跟大哥的心裡。

    「孩兒遵聽父親教誨。」我與大哥很默契,齊聲恭敬地答道。半晌,才回過味來,幹啥了?老爺子這是幹啥?生生發這麼一通火,很好奇,老爺子的表情太過嚴肅,不好問,看大哥畏縮的模樣,咱也不好意思當著爹的面打聽,只好朝也是一臉疑惑的娘親擠擠眼,娘親瞪了我一眼,自己也躊躇半天,方才扯扯老爺子的衣角:「老爺出了甚子事了,節兒這話由何說起?」

    「哼!朝堂之事,豈是爾等可以打聽的?!」老爺子很嚴肅地瞪了娘親一眼。

    立即被娘親反擊:「老爺,您這話可就不對了,夫妻一體,兄弟同心,家中才能安寧,有什麼子煩心的事,一家人一起擔當,豈不更好,再說了,妾身也算是知書達禮之人,莫非老爺您還怕妾身隨口向外人亂說不成?」

    「我又沒說夫人您,這個……算了算了,老夫不管了,你愛咋打聽就咋打聽,老夫尚有要務,去書房忙去了。」老爺很無奈,對這個超級強悍的老婆,打不得,罵不得,重話說了到頭來嗆著的是自己,乾脆直接溜號,著實很佩服俺爹的縮頭精神,不過也是,對於娘親,咱就有種天生的畏懼感,看樣子,遺傳自老爺子的基因,一定是這樣。

    「節兒,你爹不說,你來說,娘親倒要聽聽,你爹又做了甚子為國為民的好事!」娘親很那啥的語氣,還好老爺子溜得快,不然,不氣得直哆嗦才怪。

    「娘,父親實是個......耿直之人,您周圍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咱爹是一為國大公無私的好人,您這話要是讓父親聽見了……」在邊上勸了句,和諧社會嘛,家庭當然也要和諧才好。

    「行了行了,娘自個知道分寸,你父親,一久不敲打下……」娘親的聲音小了許多,任憑我怎麼立耳朵也聽不清後面的話,不得不遺憾地放棄了,專心地聽大哥演講。

    「前些日子,有官員向父親告知,太子殿下喜說突厥語、穿突厥衣服,他還特別挑選面貌像突厥的侍從,每五人組成一個部落,把頭髮梳成小辮,身穿羊皮,到草地上牧羊。有時還玩『假死』的遊戲。他對自己的手下說:『假設我是可汗,現在死了,你們倣傚突厥的風俗,來辦喪事。』然後像死人一樣躺到地上,大家一起放聲大哭,騎到馬上,環繞著「屍體」奔走,並依照突厥風俗,用刀割破自己的臉……」可以看得出,大哥的心情有些沉重,看來,不光是為了大唐的繼承人擔心,也在為自家的命運擔心。除了那事,太子還讓人鑄造了一個近兩米高的銅爐和一口巨大無比的鍋,僱用逃亡的政府奴隸偷盜老百姓的牲畜。學突厥人把牲畜整個丟入大鍋之中烹煮,然後分而食之,這事被百姓發現後告到了京兆尹,京兆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查出了此事與太子有關聯,於是,把事捅到了老爺子跟前,一心為公的父親自然是看不得這種事,待收集好百姓的供詞,有了物證之後,今日呈到了陛下的案頭……

    大哥繼續皺眉很沉重地言說道:「陛下震怒,召來太子怒斥,太子當即痛哭流涕言明此事乃屬下為了迎合討好自己作遊戲爾,向陛下表示悔過,陛下見之太子殿下如此,不忍深責,只又說了些勸戒的話,便揭了過去……孩兒出宮之時,遇上兩名剛從東宮而來要召國舅去東宮的宦官低聲談論,太子殿下回宮之後痛罵父親多事,並揚言,要給父親好看……故爾,孩兒甚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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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親默言半晌,抬頭起身,在我與大哥愕然的目光中,淡淡笑道:「此事,你父親作得對,若不如此,他也不會是大唐執宰,為娘去書房看看你爹去,春寒起來,夜裡,你爹的腿還是不好受的……」娘親嘴裡嘮叨著,伸手在坐架上取了件披風徑直出了門,望著娘親的背影,我突然發現,歷史對我娘親的評價,只說對了一部份而已,心裡很驕傲,她不愧為房玄齡之妻,大唐名相的夫人,更是一位極富正義感的中國女性,俺那凶悍卻不失溫柔的娘親……呃,靠!又打嗝。啥子破藥丸,趕明兒有空,得去找袁道友問問,給本公子的仙丹到底是拿啥玩意合成的。

    告別了大哥大嫂,剛走出了房門,就見到一盞昏黃的燈火,被一隻纖白的手臂握著,駐足於院門之外徘徊,持燈的麗人聽得腳步聲,回眸一笑,輕快地移步朝我走來。「少爺回來了。」眉展,嬌顏盈盈,咱的綠蝶小丫頭來了。

    「怎麼來了,在屋裡等著我不成嗎?」牽著綠蝶的小手,燈被我牽在手中,順著那蜿蜒的小徑走著,昏黃的月色,同樣昏黃的燈光,讓夜色之中的草木,呈現著幽然的綠與黑的交映,重疊的腳步聲,很是輕快與輕盈。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簡單的綠蝶

    「不成,我想早一點看到少爺,能為少爺點上一盞燈照路,綠蝶也覺得至少為少爺做了點事,心裡也高興些……」緊緊的拽著我的手,細汗浸潤在掌心處,有些失落的語氣讓夜色更加的迷離。

    「嗯?」綠蝶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丫頭怎麼了,說起來,這段時間忙著李叔叔交代的事,家裡的一切,似乎很少能用心招呼,也許有些忽略這丫頭的存在了吧?

    「現在少爺是做大事的人了,整日裡外忙碌,綠蝶卻不能幫到公子,心裡那個滋味……」綠蝶那還略顯稚嫩的嬌顏上,扶起了我從來未見的憂色與低愁,我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若是像照兒姐姐一般的聰慧就好了,可惜綠蝶讀書不多,字也沒照兒姐姐寫得好,心思更沒有照兒姐姐……唔!」綠蝶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那張可愛的,長在嘮叨的小嘴被我的大手堵上了……

    「不許說話,少爺我說話,說對了你就點頭,說錯了你就搖頭,好嗎?乖蝶兒。「教育,這丫頭得教育了,什麼思想,每個人怎麼可能一樣呢?

    小腦袋用力的點了點頭,嗯嗯,滿意的鬆了手,綠蝶伸出可愛的舌頭舔舔嘴角,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一臉的疑惑。

    大手牽著這丫頭往前走,花園中心處,一座低矮的草亭立在中央,讓這丫頭坐胡凳上,我蹲在她跟前,這姿勢似乎有些邪惡,跟金魚佬蹲含著棒棒糖的小蘿莉跟前似的,燈放在桌上,仔細的打量七咱的小丫頭。眉毛小巧的彎著,嘴角有些向下橢拉的跡象,尖翹而不失圓潤的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飛快的眨巴著,燈光在她那雙呈淡墨色的瞳孔裡忽明忽滅。很漂亮的小丫頭,不光在外表,更多是在於內心。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最覺得可心的人兒既不是那位高高在上、容貌瑰麗的公主殿下,也不是那位妖嬈如蛇、心機深幽的宮女姐姐,,壓力,最主要的是壓力,在她們身邊,我總是能感覺得到一種壓力,我必須要保持住自己的優勢,不論是氣勢,還是動作於神態。如同演戲,說演戲似乎有過了點,畢竟,這兩個漂亮妞地心也都繫在咱得褲腰帶上,而綠蝶則不一樣,她所關心的,和她所期許的,似乎簡單地到了極處,她會為我早鍛煉的帥姿勢而歡呼雀躍,或者是為我言說的故事中的悲傷而垂淚,她就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少女,簡單得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為此而心碎。安寧、平靜、還有輕鬆,那是綠蝶隨時隨地都能給予我的……

    「少、少爺……」綠蝶的小臉蛋漸漸的紅了,紅得如同那春風吹拂下甦醒綻開的花朵,嬌嫩卻又快活。「噓……別說話,丫頭,聽我說好嗎?」蹲在坐於胡凳上的綠蝶跟前,看著這個坐著的高度僅比蹲著的我高出不超過五公分的半成熟小蘿莉,粉粉的臉,羞澀中浮起了一種近乎驕傲的喜悅,小身板挺得直直的,小胸脯幾天不注意,竟然似乎又大了幾分,嗯嗯,身材發育的不錯,整個身體透著一股子接近成熟的芬芳,看樣子,這段時間,綠蝶很聽話,每頓飯都吃得飽飽的,不像過去一般單薄。

    「綠蝶,你喜歡少爺我嗎?」伸出舌頭舔舔乾的像脫水般的嘴唇,鎮定,的鎮定,現在說正事,可不是要那啥的時候。

    「……」水汪汪的大眼睛湧上了羞意,臉頰之上的粉紅即使在昏黃色的燈火下也分辨得出,小腦袋輕輕的點了點。

    「喜歡少爺什麼?」這話怕是問的有些難度,用點頭和搖頭來表達似乎有點那啥,綠蝶很聽話,緊緊抿著小嘴兒,大眼睛眨巴著,手都快吧群角編出了花樣。「唔,這麼問吧,是不是不論少爺地什麼你都喜歡?」

    話音剛落,綠蝶便很用力的點點頭,很堅決的目光與表情,如同那誓詞加入組織的小同學。「少爺也告訴你,不論綠蝶地什麼,少爺也嗖很喜歡……呃!」靠了,有一個呃,肚子有些咕咕叫的傾向,很奇怪的感覺。

    綠蝶,眨著大眼睛,原本下向的嘴角漸漸地,揚了起來,孜孜的喜與羞摻和成一位羞喜交加的小美人,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眨也不眨,清澈透亮得連那天際的月牙也被比了下去,這才是咱的綠蝶,那個快樂不知憂愁的小姑娘。

    「不管你會什麼,懂什麼,或者不會什麼,少爺我都不在意,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我最貼心的小丫頭,那個只知道快樂為何物而不會憂傷的綠蝶。」寵溺的捏捏那粉嫩可愛的臉蛋,一手抄起這丫頭,提著燈籠,朝我的小院走去。她偎在我的懷中,雙手環在了我的頸項上,很緊,紅粉粉的臉頰上一雙大眼睛很勇敢的瞪著,死死的盯著本公子,嗯,有進步,回給她一個溫和的笑,看著這丫頭,心情如同浸在陽春三月的溪水中一般舒爽,咕碌碌,肚子似乎在演示什麼叫水響……

    進了小院,宮女姐姐依在門檻外邊,笑意盈盈地瞧著抱著綠蝶這丫頭的本公子。幾大步竄到宮女姐姐跟前,把燈籠交給了這位掩嘴笑看在我懷裡漲紅著小臉蛋的綠蝶。

    「少爺,放我下來吧,人瞧著呢!」綠蝶又害羞了,可也害羞過頭了吧,都是一家子人,羞什麼嘛。依他所言,方放下她,小腳丫依落地,跟踩了地雷似的彈了起來,匆匆地掩面跑去:「我去給少爺端水洗臉……」

    「這丫頭。」搖搖腦袋,對上了宮女姐姐笑吟吟的臉蛋,捏了把,很王霸的瞪眼:「看啥?」

    「照兒覺得這才是公子。」眨著大眼,意猶未盡的言語,偏又讓你覺得她把你誇到了骨子裡頭,很舒心,嗯嗯,抬起宮女姐姐圓潤的下巴,在那豐潤的唇上吮了一口,順勢掏了把,哇哈哈哈,在宮女姐姐羞嗔中,本公子邁著八字步,很得意地邁進了屋。

    靠在榻上,嚼著宮女姐姐拿火炕得乾脆脆的豆子,嘣嘣直響,帶勁,誰讓咱牙口好捏?肚子很古怪,老在那嘀咕,也不知道是胃在跟腸子爭論今天的食物成份呢?還是腸子在跟腸粘膜掐架,總之不太爽。

    「公子少吃些硬物,不好消化,今日公子陪二位殿下去逛得開心吧?」宮女姐姐理著床榻,一面朝我言道。

    「嗯,還成,你猜本公子見到了誰?袁天罡,袁老妖精……」

    嗆啷!一聲脆響,嚇我一跳,趕緊坐了起來,宮女姐姐的臉色有些不對,略比平時白了些許,從地上拾起了擺在床榻邊的一件小玩意。「袁天罡?那可是位鼎鼎大名的有道之士,公子竟然遇上了他?」聲音也有些惶然。

    看著宮女姐姐的反應,覺得有些好笑,這有啥?那老神棍不就給你算了次命嗎?帝王之氣,在後世,那個神棍張嘴不就是步步高陞,恭喜發財,網絡文學更牛,天天成王成神的多了去,吹牛,誰不能吹吹?

    牽著手,讓宮女姐姐坐跟前:「嗯,那老神棍很吊嗎?值得咱們家照兒姐這麼緊張?」攬著她的肩頭,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臂溫言道。

    或許是我對袁大師的稱呼和戲謔的神情,讓宮女姐姐有些僵直的脊背漸漸放鬆了下來,輕輕地挑了下眉角:「公子或是不知,不過照兒倒是經常聞過這位袁道長的威名,袁道長隋朝時曾出任鹽官令。在洛陽曾給杜淹、王硅、韋挺三人相面,……果然在唐高祖武德年間,杜淹以侍御史入選天策學士;有太子李建成舉薦王硅當上五品太子中允,韋挺出任武官左衛率……三人前程及結局後來驗證都不出其所料。至此袁道長以相術一事名揚天下,陛下曾多次在宮中召見道長,對道長的術業之驚奇深奧大為稱讚,照兒也曾見過幾次,有一回,陛下甚至言:『古有漢之嚴軍平,今朕得卿,如何?』袁道長答曰:『嚴軍平是生不逢時,臣要比他強得多!』陛下爾後,多次讓袁道長為重臣看相測運,所測之事少有不准的。」

    「這麼吊?」摸摸下巴,砸吧砸吧嘴,這貨還真有兩把刷子不成?不過。我既然來了,宮女姐姐的命數也因我而變......,不信邪了還,宮女姐姐已經是咱得妞了,本公子橫刀在手,誰敢朝本公子的女人伸爪子,除非這丫的活膩了,就算是未來的皇帝也不成。

    「你信不信本公子也能窺探天機。」很嚴肅的摟著漂亮妞,手輕輕地撫在她那圓潤的下巴上,很曖昧的姿勢。

    第一百四十二章可怕的脫胎換骨丹

    宮女姐姐美目漣漣,很迷惑的眼神和表情,豐潤的唇瓣欲啟卻又閉合住,很勾人,胸前的一抹白膩隨著呼吸而起伏著,吞吞口水正容道:「信不信本公子不光能預測人的命運,甚至能知曉天下的大事起伏。」心裡下意識的就想這麼說,不知是為什麼,或許是,想把袁神棍壓在咱下面一頭,更能增強宮女姐姐對我的信心,和著依賴的程度,另外,對女皇級的鐵娘子的全部心神,不能讓她把全部心思放在歪腦筋上面,多多體會下社會和家庭的和諧的重要性,對丈夫保持尊重和聽從的必要性。

    「公子要照兒信,照兒便信了。」肯定句,沒一絲疑惑的語氣和表情,很好,乾咳一聲,想想啥呢?能預測的事,多了去,可是近期目標的能有啥捏?嗯嗯,本公子裝模作樣的掐著手指頭,嘴裡唧唧歪歪,肚子也唧唧歪歪,靠!

    算計個啥呢?又沒大災大旱的,難道本公子今天吃了啥鬼玩意不成?想想,得再想想。不對勁,肚子越來越不對勁,***,本公子騰身跳起,雙手放腰間,提著褲帶就朝著屋外不遠的茅房衝去,嚇得剛端著水的綠蝶水都灑了好些。

    春風吹,戰鼓擂,本公子在茅房裡霹靂嘩啦,實在是,爽快得有些過了頭,心裡惡狠狠地詛咒著那個陰險的小正太閒雲,看樣子,長相天真可愛的小正太沒一個好貨,李治如此,閒雲如此,就連老三,嗯嗯,也有向陰險小正太發展的傾向。

    紮好了褲子,一身覺得輕鬆了許多,有種脫胎換骨之感?很怪,說不出來,似乎像是輕鬆,又像是虛脫。很奇怪的感覺,走回了屋,剛張嘴要說話,綠蝶手中的熱帕遞到我跟前,賣糕的……本公子怪叫一聲,扭頭就跑,如同見了鬼似的,搞得綠蝶和宮女姐姐很是莫名其妙:「公子是怎麼了?」「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把這帕子遞到少爺跟前,少爺很害怕似的扭臉就跑了。」

    第幾次?第四次還是第五次,記不住了,反正本公子一肚子火氣,全身脫力似的,蹲的腳都麻了。

    「少爺,少爺您是怎的了,拉了肚子呢?」綠蝶,是這丫頭,站在茅房外,聲音有些焦急,有些無力的應了聲:「去,給公子我再拿些紙來,燒一壺水,加點鹽和糖,擱在屋裡,一會兒我要喝的。」聽著綠蝶急惶的腳步聲,還有宮女姐姐地應和聲,心裡好受了點,還好,咱還有些衛生醫學知識。配些個生理一想起今天的遭遇,忍不住朝著青羊宮方向豎起了中指,***,啥玩意,還仙丹,脫胎換骨?本公子是脫水連帶脫力外加脫肛。換骨,再這麼拉下去,明兒一早,本公子怕也就只剩一把骨頭了,可怕,可怕的仙丹,我甚至懷疑這丹藥的全名就叫脫胎換骨丸。不行了,有些熬不住。「綠蝶,綠蝶……」有氣無力地叫喚著。

    「來了來了,公子,您是怎地了?」聽這丫頭的聲音差點就哭出來了。「沒事,去喚房成,讓他趕緊找醫生開藥,今個,怕是中了那袁神棍師徒倆的奸計了,那兩王八蛋……」咬牙切齒的問候著那兩師徒,行,算計本公子,等我好了,不把你青羊宮拆了,不把你倆撕成雞,本公子房字倒起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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