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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樓
發表於 2012-4-6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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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姬月華看見她來著,倒是用活躍的語調,笑說:「唷!雪櫻,妳是來找他吧!」
「嗯,就是來找他……」雪櫻斜睨一眼還靜止不動的易龍牙,作了個怪表情,續道:「月華,龍君怎麼搞到這樣,他沒事吧?」
一說到易龍牙,月華立時擺手的笑嚷:「他才不會有事,妳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身體真是很變態耶,就算幾百個胖子踏上去,他也不會有事!」
「嗄?」聽見姬月華答非所問,雪櫻先是露出不解的表情,但是下一刻,她卻是驚道:「哇,怎、怎麼了!龍君,放手、快放手,變態!噁心!」
此時,本應是死寂的易龍牙,竟是動起了雙手,還大膽地微抬上半身,雙手環抱著雪櫻的大腿,但帶哭腔的道:「嗚……雪櫻,救命……我快被她弄死,她果然是女暴君。」
「你先給我放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輕佻!」雪櫻被抱著大腿,換著別人,早已經是一刀砍下去,但奈何對象是易龍牙,刀是不能砍,不過越抱就越急,最後換上拳頭,賞了他一個爆栗才把他打開。
「嗚嗚……好痛……雪櫻,妳不用這樣對我吧!」易龍牙仍是帶哭腔的說著,受到姬月華的重手法按摩,他現在的精神大概亢奮得很,就算雪櫻不願也要瞎鬧起來。
「我已經不行了,幫他按摩按到手痛……雪櫻,換妳接手了,這個笨人請妳將就點的收下吧,我先回去了。」姬月華站了起來,拍了拍雪櫻的肩頭,又橫了易龍牙一眼,然後徑自離開練武場。
看著她離去,雪櫻倒是狐疑地望住易龍牙,雖是猜到大概,不過仍道:「龍君,剛才月華是幫你按摩吧!」
此時,坐著的易龍牙也跟著站起身,稍稍活動著手臂,苦笑道:「嗯,她差不多全程用重手法,雖然舒服,不過代價也很大,嘿!」
毋庸置疑,現在活動起來,感覺倒是舒適得多,不知這是實際有效還是心理關係,總之他就是覺得身體很輕鬆,當然按摩時那種爽快中夾雜的痛,到現在他還未能忘記。
聽說他受了一整套姬月華流的重手法按摩,雪櫻露出明白的表情,苦笑道:「那真是難怪了。」
「妳也試過?」
聽見易龍牙這樣問,雪櫻則是理所當然的道:「跟她在一起那麼久,沒試過才怪,而且有時更過份得會亂來……呃!龍君,不要再說這些了!」
當說到亂來後,雪櫻忽然間打住不說,白皙嬌嫩的臉頰升起羞赧的紅暈,衝著易龍牙罵道。
本來是無邪念,不過易龍牙看著雪櫻說到中途的羞赧臉紅,而且更沒來由的罵自己,不禁往某些方面亂想,喉結上下的動了起來。
然而在他「咕」的一聲吞了口水後,傻眼的看著雪櫻,幻想得出神之際,忽然間「錚」的一聲,頓把他的心神喚回來。
就見雪櫻眼皮微跳,一臉羞紅而認真的瞪著自己,手中則是握著出鞘的東瀛刀,強笑道:「呵……呵……龍君,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我認為這樣很不好玩的。」
說著間,她一副要砍人的動作,看得易龍牙立時陪笑的搖手,道:「沒有啦,我沒幻想過什麼……而且比起那個,刀劍也不是很好玩。」
雪櫻白了他一眼,倒是收刀回鞘,雖從他那臉色相已知他在說謊,但她卻不想在這話題上打轉,微呼一口氣,改說道:「現在你有沒有時間?」
「時間我是有,是要巡邏嗎?」易龍牙下意識的反問。
不過雪櫻聽到後,卻是搖頭道:「不是,我找你是另外有點事。」
「另外有點事,妳也……我明白了。」易龍牙中途略微一頓,便是點頭說道,現在他並無拒絕的意思。
之後,易龍牙便是跟隨雪櫻走出了練武場。
「雪櫻,妳想帶我到哪兒?」
走在黑漆漆的廊道上,怕黑的雪櫻是很貼近易龍牙走著,而聽著他的話,雪櫻想了想,說道:「龍君,你知道為什麼今晚不是找你巡邏?」
「這……」想不到她會這樣直接挑明的問,易龍牙呆了呆,但很快就回復過來,搔了一下臉頰,聳肩道:「沒猜錯的話,那我是知道。」
「那麼……我先說清楚,待會你不喜歡的話,不用勉強自己看。」雪櫻停了下來,說道。
她停下,易龍牙也停下,還附帶充滿疑惑意思的說:「唔?」
而停下來的雪櫻,則是在他看著下,伸手推開了一旁的門,原來她要帶易龍牙到的地方,只不過是練武場的旁邊,走不了幾步。
「咦?這不是體操練習室?」
易龍牙奇怪的說著間,雪櫻已然一手抓著他,把他拉進了練習室中。
「雪櫻,妳為什麼拉我進來?」易龍牙被拉進練習室後,自然不過的問著,然而回頭一看,卻是看到正瞪著他看的雪櫻。
遲疑了一會,雪櫻先是把東瀛刀放下,然後支吾的道:「再說清楚,不……不喜歡的話不用勉強,但……但你記著不准笑,要是你敢笑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到現在還搞不清雪櫻想怎樣,易龍牙怪聲道:「雪櫻,妳在說什……哇,妳、妳做什麼!」
看著雪櫻會放下愛刀已夠出奇,但更讓易龍牙出奇是她放刀後,竟是徐徐地解下了腰帶,在他不足三步之距的面前脫衣起來,他腦海中即時被裸露、赤裸、聖母峰、蜜桃等詞佔據,還不禁「咕」的連嚥著口水。
只是他的胡思亂想很快就過去,只因為粉白色的上衣和深藍色褲裙脫下後,並不是看到雪櫻的內衣,而是見著一件淡粉色的體操服。
儘管是失望,但淨是看到那一雙白嫩藕臂、光滑柔嫩的大腿,已夠養眼,再加上緊身的體操服,把雪櫻胸前的雙峰還有翹起的臀部勾勒出來的絕妙曲線,易龍牙可看傻了眼。
灼熱的視線就像有實體般,剛脫去武士服的雪櫻,甫感到視線的侵犯,立時一手擋在胸前,一手從門旁架子上取過圓球,往傻眼中的易龍牙擲去,道:「不要動歪念!」
因發傻而避不了,臉面硬生生吃了一球的易龍牙,被擲得清醒過來,雖然目光還不肯離開雪櫻,不過已經沒剛才的失態,咳了一咳,道:「不要亂擲人,是妳無端脫衣……」
瞧見自己說到脫衣二字,臉紅到不行的雪櫻又拿起圓球,易龍牙連忙搖手,強鎮心神,續道:「我說雪櫻,妳怎麼會穿著這種……咕……體操服的?」
「穿著體操服,自然是來表演……你不是說過想看我表演嗎,現在就是給你看。」雪櫻紅著臉的說道。
「唔……」當易龍牙稍微理解到話中的意思後,雙眼似會放出精光的緊盯著雪櫻,要知雪櫻素來不提不說體操這檔事,現在難得有機會,他怪聲的道:「真的嗎?」
看著他那臉興奮期待,雪櫻心中高興但也感到尷尬,羞紅著臉,無奈的點頭:「嗯。」
有她的確認,易龍牙也不怕她會食言,只是看看四周,不禁皺眉道:「但這裡沒什麼器具,妳想表演什麼?」
空曠的練習室中,他找不著他預想中的器材。
「唉……我學的是藝術體操,並不是競技體操。」長嘆說完後,雪櫻不知按了什麼開關,場中響起了一陣輕快的音樂,然後雪櫻就拿著圓球走到場中心處,羞澀的道:「不喜歡就不要看……這是球操。」
「啊!厲害,原來這是球操!」易龍牙熱切地拍手說道。
但是雪櫻卻連身子也未動過,聽到他的搶先讚美,想道:「你想我殺了你嗎?」
雪櫻因為身材的關係,對於緊身衣本就敏感,每次表演時,女的還好,但男的目光卻多落到她的胸脯和臀部,讓本來就不見得開放的她惱怒得很,雖然沒失了玩體操的興趣,但羞於在人前表演,而現在已尷尬莫名的她,再聽到易龍牙的傻話,腦海中有滿激烈的想像。
只是……想像是不切實際,當她用眼角瞄了一下易龍牙,看著他臉上那臉期待和色相,悶氣再大也不能發,心道:「真是的,戰鬥吧!」
雪櫻一個握拳振奮,便是摒除了雜念,深吸一口氣配合著音樂,舞弄起手中的球。藝術體操中,她每一樣都有涉獵,而球操算是她的強項之一。
「……」
雪櫻默默地表演,柔軟的身體就像要取悅易龍牙的視覺,藉著道具的輔助,不斷作著各種姿勢。而易龍牙亦在靜靜地觀賞間,由站著轉成盤膝坐著。
「哈,個性雖然硬,但身體卻很軟,抱著她一定會很舒服……胸部很大耶!」
「這首是什麼歌?滿好聽的。」
「這是什麼奇怪姿勢,她竟然可以辦到?」
「這裡的燈光……好像不太行,總覺得看的東西都矇矇矓矓……」
易龍牙觀賞著雪櫻的落力表現,腦海中卻是胡思亂想,然而到了後來,彷彿眼睛被什麼牽引,除了眼中不斷扭動身體的佳人外,其他的景象是看不清……伸手揉眼過後也是一樣,不經意下,原來眼睛已是只懂追著佳人來看。
「這樣喔……那麼……也不錯呢!」
當發覺到自己由分心變得專心,目光只懂注意雪櫻,然後又因過度集中而精神渙散,呆然似的他是無聲地泛起一個輕笑。
如夢似幻,就如清晨睡醒迷糊時,不想離開被窩,多眷戀於那種懶洋洋的舒服感覺,什麼都可以想,但又什麼都不想。
直到曲終、表演完結,他的目光依舊鎖定在雪櫻身上,他看著雪櫻拿著球來到身前,然後……
「你發什麼呆……跳得好嗎?」白嫩的臉蛋染上了紅暈,雪櫻來到易龍牙身前,第一句話就是用羞澀的語氣問著。
雪櫻的話,幫易龍牙解了另類的定身咒,他回復了清醒後,抬首以深邃的目光看著雪櫻,半晌才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呃!」想不到他會這樣說,雪櫻吐出一個錯愕的音節,霎時間惱怒和懊喪都衝至心頭。
只是在她呆住的表情快要換上生氣表情前,易龍牙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懂得體操,我只記得妳在玩球……但是很好看,妳把我的注意力吸掉了。」
彷彿有魔力般,近距離瞧見易龍牙的笑容,雪櫻頓感身體一陣發熱,小退了一步,別過臉急道:「說、說什麼傻話……原來你是這麼輕佻。」
「這個……不是輕佻啦,只是我說的都是真話。」
易龍牙不好意思的訕訕笑說,他也為剛才的話感到不好意思,但不表示他認為說錯,來多次的話,他也會再說出來,而且雪櫻的反應實是可愛得很,與平日乍看硬朗的她有很大的不同。
眼角偷瞄見他的訕笑模樣,雪櫻眉頭一皺即鬆,似是拿他沒辦法,坐到他的身旁,道:「龍君……」
「嗯?」易龍牙發出疑問音節。
「唔唔……你還記得我怕黑嗎?」
「啊……」
易龍牙楞了楞,他當然記得雪櫻是怕黑怕鬼,不過這是雪櫻引以為恥的事,向來不會多談,現在她會自己提起這檔事,倒是令易龍牙摸不著她在想什麼,奇怪的道:「我當然沒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我到死也不可能忘記吧!」
後面那一句沒疑問意思的問話是多餘的,不過雪櫻聽著卻是滿受用,但表面上是裝出沒在意的樣子,口不對心的道:「我……倒是希望你忘掉。」
「我想……這是個不能實現的願望。」易龍牙很自信的說道,他自問沒可能會忘掉雪櫻怕黑怕鬼的事,不過說完後,又問道:「妳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事?」
雪櫻思忖了一下,道:「因為我想告訴你,自從你來了之後,即使巡邏我也不再怕。」
「是因為有多一個閒人吧!」易龍牙訕訕地笑說。
「不是!」
易龍牙才剛說完,雪櫻已經搖頭,脖子一轉,正面望上了他。
而在他不解間,她露出一個滿足似的笑顏,柔聲道:「不是這樣的,因為你是能信任的人,我才能安心,你的可靠我是體會過很多次,更何況你不是閒人。」
凝視著易龍牙,當她說完後,再微吁一口氣,道:「我雖然很想說什麼,不過大道理我不知道怎麼說……然而如果你覺得累的話……我的肩頭可以借你。」
「我不……」
接下的「累」字他沒說出來,瞧見雪櫻那害臊表情,心頭一熱,不禁緩緩地說道:「這樣……可以嗎?」
「嗯。」生硬地點頭,雪櫻再沒正眼看他。
但易龍牙就是覺得感覺很好,看似簡單笨拙,只是那份心意已經足夠了,道:「那……我不客氣了。」
語畢,他身子微微一側,頭便是靠到雪櫻的香肩上。
而緊張兮兮的雪櫻,在他靠過來後,淡笑的道:「請不要客氣。」
這一天的易龍牙……實在勞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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