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其他] 半個夢 作者: 大餅 (全書完)

210中招

    裡只開了壁燈,柔和地橘黃色,彌滿了一室的曖昧,如花,嫣妍綽約站在面前,浴袍很短,纖纖手腳大半裸露在外,領口蓬開,不經意裸露出半截酥胸,可愛消失無形,倒增了幾分妖媚野性。

    芙蓉出水自有一番風情。

    一股清淡沐浴香味撲鼻而來,等秦江回過神,韓由美已經亭亭款款移到眼前。

    稍一低頭,就能看見那對隆起的小乳鴿。秦江深呼吸一把,努力平復心頭擾紊。“由美,酬金的事.......”

    韓由美豎起一根春蔥手指,貼在秦江嘴上,仰起小臉,很女人的含情脈脈對視一眼,而後緩緩閉上眼睛。

    這分明是索吻的姿勢。

    秦江牽牽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不是吧?幫你老大的忙,只這樣......太賠錢了......”

    韓由美表情立刻僵住,瞠目啞然。

    這個煞風景的白癡!

    當女孩用整個人來作報答,還會吝嗇那點錢嗎?這問題秦江沒想,也來不及想,因為惱羞成怒的韓由美,已扯住他衣領,將其灌倒沙上。小辣椒還當秦江身手不錯,能經摔打,一點也不知道憐惜,結果,大大咧咧的二段跆拳道,弄得秦江直翻白眼。

    “由美,你說你一女孩子,真不淑女。”秦江揉著脖子喘粗氣:“是不是前段時間太壓抑,故意拿我洩?!”

    切!誰讓你是敬酒不吃。

    由美自顧自的開瓶斟酒。趁閒暇秦江四下打量,才現房間有被她精心布置過,蠟燭三根,小花幾朵,紅酒拼盤一樣不少,搗鼓得賊溫馨,還得說人女生,天生就是玩情調地料。

    秦江接過韓由美遞過來的紅酒,無趣地說:“由美。你也說說話嘛,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太奇怪了。”

    (我只能停留一個晚上,明天一早就要回國,不要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好好陪陪我。)

    “時間那麼緊,幹嘛還要來申海?”

    韓由美慵懶嬌柔地斜坐著,兩條白生生的秀腿,毫不羞澀地橫搭于秦江大腿上。一手掂著酒杯,一面擺弄手機,不見她怎麼打字,信息已了出去。貌似短信一早就已準備好了。

    (爾虞我詐的商場鬥爭,本不是我想要的,可自從接手公司那天起。我就明白自己該肩負的責任。再怎麼不甘心。為人子女也必須去承受,對于治理公司。我什麼也不懂,一切由零開始,我很迷茫、很彷徨,所以想來見見你。)

    韓由美承認,一看到秦江那散漫無謂的姿態,壓力便緩解不少,仿佛將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啦。

    唉~,小女孩長大了......

    秦江伸手摸摸韓由美滑膩地大腿內側,猛地醒覺安撫錯了地兒,忙尷尬的改摸她腦袋。“難為你了由美,既然沒有選擇,就學會輕鬆面對吧,咱憋屈的活著,努力的活著,始終笑對人生,媳婦總有熬成婆地時候!等公司上了正常軌道,聘個職業經理幫打理,你不就可以逍遙自在了嘛。”

    (秦江,你幫我管理韓豐好嗎?)

    “別,你還是讓老柳管吧,哪怕讓寧管也比我強,沒有三分三還上梁山,不是找死麼。”秦江萬般不情願,也不敢接棒。

    (那聘你當姜氏的顧問可以嗎?平時不用你做什麼,只要把持公司方向就行了,我知道你有神奇的直覺,連柳老先生也嘆服你縱觀大局的能力,就幫幫忙吧,別讓由美一個人面對艱難嘛。)

    韓由美嘟起小嘴,可憐兮兮搖著秦江地手臂,撒嬌撒癡。

    又是半個夢惹的麻煩。秦江招架不住,無奈按住她的手兒:“行行行,別搖,我答應你,不過先聲明,公司營運一切按部就班,該幹嘛幹嘛,別指望我事事支招給你,有事我最多打電話通知,可沒法子去親力親為。”

    明顯的敷衍,但韓由美卻感到滿足了。其實她想法很單純,盡管秦江只是掛個名,掛個職,但這樣能令她感覺到彼此仍同在一個空間內,感覺彼此距離並不遙遠,宛如就在身邊,便足以心安神定了。

    “庫莫哦!”韓由美一把撲上去,啵!在秦江嘴上印了一記濕唇。

    秦江心猿意馬,表面卻作狀輕鬆,仰頭咕咚灌了一大口紅酒。“嘿嘿,好說好說,熟歸熟,薪水可不能短了咱地。”

    這死要錢的!韓由美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韓由美親秦江一嘴巴後,渾圓的臀部,就沒再離開他地大腿,且不避嫌地將玲瓏有致地軀體擠入秦江懷裡,兩人就此保持著親密相擁地姿勢,

    秦江扶住韓由美柔軟的小纖腰,失神盯著她敞得更寬地胸襟,下身開始漲難受。

    韓由美臉兒紅撲撲的,表情似笑非笑,又去一條短信。(秦江,我不知道要將父親的事業做到怎樣一個境況才算好?也不清楚這個過程需要花多長時間?也許以後難得再來一趟申海,回想我們在這裡愉快相處的日子,真舍不得離開,怎麼辦?要不你跟我去韓國吧?)

    “啊?那個......咳......”秦江不禁有些頭疼:媽的,打了半輩子光棍,姥姥不親,舅舅不愛,沒想到我秦江也有今天,遭漂亮女生暗示表白。家裡那倆女人還沒擺平,再多加一個,這不是舔亂嗎?!

    秦江忒想學習一下張小亞的無恥,啥事都先推倒再說,可惜學不來,特別是面對女性朋友,‘朋友’二字包含了情理和約束,不得不慎重對待,不過.......由美就親暱地坐在大腿上,現在才論友情,是不是太虛偽了?!

    靠!真難為人。

    種種曖昧蹟象表明,由美是可以任意採摘的,但秦江打了打小算盤,夜不歸宿的下場就是寧飆,倪彩心傷,搞不好撿了韓由美這顆芝麻,丟了倆大西瓜,似乎很不值。

    “喲,都十一點了,由美,明天幾點飛機?我去送送你。”

    (想走?來不及了,嘻嘻。)

    “什麼來不及?”

    秦江剛要起身,突然感覺頭腦好一陣暈眩,眼皮沉重,所見景物越來越模糊,接著身子骨軟軟無力,支撐不住斜栽到沙上,臨合眼的一刻,是韓由美得逞的奸笑.......
1

評分次數

  • loveonly915

211  良宵苦短

    秦江醒來,便望見韓由美跪坐在跟前,笑瞇瞇的,仍可愛、與人無害的模樣,甩甩暈乎乎的腦袋,正要起身,忽然兩手一緊,抬頭望望,訝異現自己四仰八岔,被大字形拴在了床框上,很有*的味道。

    “由美,你......這算哪門子惡趣味?”秦江驚慌四處張望,沒看見皮鞭和蠟燭,這才安下一半心。

    韓由美將手機遞到秦江眼前。(千裡迢迢來申海,只為見你一面就回去,我不甘心。)

    “要不你想咋樣?”秦江掙了掙手腕,繩子很緊,看來由美除了防狼術,捆人的活兒也練全了。“哎能不能先鬆開我,咱們好好說話成不?”這樣毫無抵抗的狀況,叫人心裡沒底。

    韓由美小狐狸似的撫媚一笑。(父親辛勞半輩的事業,始終得要人來繼承,在我之後,就輪到我們的兒子了。)

    秦江眼珠子一突:“啥?我們的兒子?咱們之間的清白可昭日月....呃,你現在不會是打算......不不不由美,將來會有愛你的男人,有你想嫁的男人,愛情的結晶完全可以跟他們制造,你犯不著這樣,這可沒後悔藥吃啊。”

    (認識你之後,別的男人就再難進入我心裡了,帥的,不能當飯吃,有錢的,恐怕不比我多多少,我需要的是獨一無二的秦江,可惜又不能綁你去韓國,所以。只好讓你給我留一個寄託,留一個心靈聯系。)

    這算是*裸的表白了吧?!沒想到孤言寡語地韓由美,一片深情已經達到了獻身的地步。秦江啞然:“由美,你什麼時候.......”

    (有那麼某個瞬間吧......)

    “咳,感謝你對我青睞有加,其實......只有一晚上,跟一夜情沒啥兩樣,你就算哪啥我,也不一定能懷上。何必圖一時痛快?”到嘴的鴨子還要往外推,秦江甭提多鬱悶,但仍不得不規勸她一番,畢竟兩人可謂患難之交。自然要比別的狗肉朋友來得真情實意。

    韓由美蹙眉思索數秒,很快給出了答案。

    (如果下個月沒動靜,下下個月我騰時間再來!)

    秦江瞠目呆愕:“哇,這樣也行。你月月都來調戲我一次?就沒罪惡感呀?”

    韓由美氣鼓鼓不再搭甩他,手兒猶猶豫豫伸向秦江的衣扣,摘解手法甚是生澀。

    秦江狂汗,你說資本主義小青年和社會主義小青年之間。想法做法咋差那麼遠?!說動手就動手,她是天生豪邁?還是豁出去破罐破摔了?

    “由美,沒必要搞得這麼奔放吧?你知道我有女朋友的。而且還不止一個。我負誰都是罪.......哎不對。我這皮帶是自緊式的,你得往裡推推。對對......由美,我已經名草有主,是個擔不起責任的男人了,你何苦......笑什麼!男人就不興穿卡通褲啦!.......哎剛說哪了?哦.....如果貪一時歡愉,吃虧受罪的,始終還是女孩子,你說你.......喂,你這扒褲子還是拔河?!算了,解開繩子吧,都這樣了,我一準不跑。”

    若張小亞聽見這番話,肯定大罵這卑劣小人,明明就恨不得,偏要道貌岸然一番。

    鬆綁?韓由美當然不幹,自問秦江當起真來,一招就能將她撂倒,才不上那笨當,凡事還是在自己掌握之中為妙。

    人地福分,不可能無窮無盡,偶然而至時,就好好珍惜吧。秦江最後‘無奈’舒了口氣,不再聒噪,靜靜任由韓由美折騰,不一刻,人已清潔溜溜,全身泛涼,唯心頭燥熱,越來越熾。

    末了,韓由美退到床尾,也不知打哪學來的妖狐姿態,旋了個輕盈婀娜的撩人媚舞,才風情萬種掀開身上那方浴巾。

    她體態嬌小,但一點也不輸人,肉光熠熠,溫色如綢,不含一絲瑕疵;胸前巫峰隱隱費思量,難描,雞頭莫比,難怪人稱留情嶺;扶搖柳腰,蜿蜒旋展,予人無限遐想,平滑小腹之下,鬱鬱森林、花翻露蒂;圓潤秀腿,纖纖小腳,弧一般的流暢.......

    醉酒那次,秦江迷糊混沌,此刻,才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近距離品鑑女孩兒*,不免眼睛大補,以至鼻腔濕潤,邪火狂飆。

    韓由美似乎有意想讓秦江暴血而亡,還擺了個千嬌百媚勾搭人的姿勢。“哦嗲?”

    秦江呼吸急促,雙目直,嘴巴早已喪失語言功能,除了排洩口水,再無多餘。

    沒來得及細細品味,韓由美便將燈熄滅,微光中,只能朦朧看見那玲瓏有致的軀體。韓由美再膽大,可畢竟仍未經人事,接下來的步驟,也會感到羞澀,黑暗,無疑能很好地掩飾窘迫。

    笨拙*,摸摸索索老半天......

    “呃~!”一聲悶哼,韓由美整個人當即跌倒秦江懷裡,嬌軀不停輕顫,一動也不敢動。

    溫涼的緊箍,令秦江差點虛脫,但為了保留被玷污的說話權,樂在心頭,愣是忍著不啃一聲,心底還不忘下作地感慨一句:唉,沒想晚節不保,竟遭遇女霸王硬上弓,真是活著活著,什麼事都能碰到,嘿嘿....

    叮咚!

    韓由美抬起酸軟無力的手,將手機舉至秦江面前。

    (嗚嗚嗚,感覺一點也不好。)

    秦江實在無語,你自找地,怨誰?

    不一會兒,韓由美緩過勁來,慢慢體會到個中滋味,哆哆嗦嗦的,自學自通。

    片刻,房中便已花香陣陣,喘息連連。

    叮咚!

    不是吧?這會兒還有心思打短信?秦江側頭瞄瞄,韓由美的短信字不多。

    (噢!□~啊......)

    秦江看過後,當即暈菜。“由美......這些單聲國際通用,你完全可以用喊地.......”

    小娘皮真惡搞!

    夜幕低垂,良宵苦短。

    韓由美食髓知味,玩命地榨取,恣意不休,那旖旎風情,就不足為人道了.......
212 開張

    二天一早,秦江下意識地翻身一摟,卻撲了個空,驚搜尋,現伊人已渺無蹤影,唯留滿床餘香,和一朵猩紅梅花。

    唉,最終,還是暗裡竊喜、半推半就、從善如流地與由美生了事實,我他娘徹頭徹尾就是一偽君子,什麼情誼、道義,到了美女面前,全是一通狗屁,意志薄弱、忠誠泯滅,沒治了。

    秦江佝僂著腰身,呆坐床上,茫然盯著窗外那方刺眼的小空間,悵若失,仿佛春夢乍醒,了無痕蹟。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真弄不明白韓由美到底看上我什麼了?比起身邊的朋友,帥不及張小亞,酷不及蕭晉,人品不及凌天弛,比誰不如誰,不得不承認,身上找不出太多的賣點。難道為她追回父親的事業,圓了她盡孝的心,就值得她這麼作嗎?

    非要論證點什麼,只能說由美是王八,我是綠豆,王八看綠豆,對眼了~。知道的是由美為愛獻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英勇就義呢。

    對由美是*多一些?抑或愛戀多一些?直至這一刻,秦江都很難理清楚對她的情感,往後該用什麼樣的身份面對她呢?愛人?情人?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從今往後,再也無法將她的倩影從記憶中剔除。

    唉,惱人的小妖精喲,何故勾走我的魂兒,又飄然離去?無端端害我多了一份牽掛.......

    算了,昨日之事多煩憂。咱壓根就不適合玩這種黯然神傷的心跳,該吃吃,該喝喝吧。

    秦江甩甩腦瓜,將思緒清空,一骨碌蹦下床,猛不丁腰腿一酸,差點跪地上。

    靠!由美那小娘皮太狂野了,當我甘蔗似地,這到底是誰‘娛樂’誰呀?老子吃仨月十全大補丸都整不回來。恐怖恐怖,一個女人就這麼折騰,家裡還有倆呢,趕明兒一三五這個。二四六那個,我還活不活了?!

    磨磨蹭蹭穿戴整齊,秦江撅著屁股,將由美丟在衣櫥下的手機挑出來。昨晚它一直沒停過,心虛瞅瞅來電顯示,果不其然,寧的電話連同短信。一共二十多條未接。

    秦江臉色苦,躊躇片刻後,決定不去捅馬蜂窩。于是先回電柳亦軒。

    “柳老。大清早的。啥事?”

    “秦江,我聽由美說。你不回韓豐了?”

    “這長舌婦,臨走還不忘打我小報告。”

    “秦江,你真打算揣著那千來萬,混混沌沌過完這輩子嗎?”

    哪來的千萬?所得都清償給顏老虎了,還要倒貼出一部分,最後剩被套牢在股市中的天立股份,能落下五百萬就不錯了,可惜暫時也只能光看著流口水,取不出來。秦江訕訕道:“哪有,我是想試試幹些自己的事業,所以才.......”

    “切!事業?你的‘有求必應’嗎?純粹只能玩兒!”

    “是玩兒來著。”

    “你!.......哪處來錢多,你不會算賬呀!”

    “嘿嘿,你覺得現在咱缺錢嗎。”

    柳亦軒頓時氣樂了,我老人家都不敢說錢多,小子口氣不輕。“難道有兩小錢你就滿足了?年紀輕輕怎麼沒點上進心?我就不明白,換了別人恨不得仕途通暢,光耀門楣,你倒好,送上門的好事見著就躲,你腦瓜裡究竟在想什麼鬼東西?!得,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就按照由美地提議,你也來韓豐當顧問吧,順便,當當翼飛的顧問。”

    “啊?又順便?”秦江哭笑不得:

    ,我已經幫您順很多次便了,能不能讓我消停消停?

    “按你和韓由美的商議,顧問純粹就是個掛名的閒職,礙你什麼天大地事了?說吧,如果要你總監韓豐和翼飛,有什麼條件?”

    秦江想想也不錯,挪點時間出來夢一夢,賺些外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反正顧問這活兒輕鬆,有建議的時候提提,沒意見的時候誰也強迫不了自己,再當姜氏顧問是當,當韓豐、翼飛顧問也是當,職多不壓身。

    “咳,至于工錢......”

    “給!鑑于平時你不管事,只給你一筆固定的供奉金,如果經你遞交意見,挽救公司一次危機,或營利一筆,按百分之十提成給你。”

    秦江眉毛都笑彎了,恨不下心宰由美,拔拔柳老頭地毛總不過分吧。“如果我的意見和公司有衝突,聽誰的?如果公司一意孤行,最後現我的建議正確,那傭金怎麼算?難道我地主意就白出了?”

    “.......嘖嘖嘖,秦江,一直聽說你摳門,沒想到你算計到這地步,真有你的,這樣吧,如果有衝突,以你為主。”

    也難怪柳亦軒太信得過秦江,才會一口應承,秦江的權力,無疑能左右整個公司地決策了。

    “關于寧地留任問題.......”

    “我代表董事會一致通過,任命寧為韓豐總裁。”

    “這樣也行?”秦江啞然失笑,什麼董事會,活脫脫就是一言堂,不過,這個好消息,應該可以消減寧不少怨氣了。

    “誰當總裁不是當,韓豐自有一套完善地營銷管理,我看那寧也是個務實的女孩,公司有老練通達地屬下相配合,要撐起韓豐,不是什麼難事,假以時日,她也能成為一名商業俊才,我們看重的,主要是你的特質,作為一個商人的特質,具備大局觀,而且直覺驚人,有你把舵,不說讓公司前途無量,起碼也能穩穩當當的,你說我年紀一大把,還圖什麼,就盼著你們小輩成才成氣,你就幫幫忙,啊,幫我孫女度過成長那個坎兒。”

    “沒問題,您老也曾幫過我不少忙,投桃報李這道理我懂。”秦江嬉皮笑臉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有空去翼飛看看......”

    “等會兒柳老,我這有條辛鐵城的電話,他找我啥事?”

    “還能有什麼,估計內容和我現在說的差不多,不是挖牆腳,就是套關系,行了,不說了,下棋去。”

    嘟~。

    對方掛掉電話,秦江仍呆如木雞舉著電話。怎麼人人都想找我當顧問?!半個夢又不是大白菜,一種就長,且不說機率問題,倘若這家顧顧,那家顧顧,老子一年到頭,光夢別人的事,就啥也不用幹了。

    高處不勝寒啊,何曾想過半個夢,對自己的生活,改變如此之大,偶然的施為,居然象吸毒一樣,欲罷不能,其衍生的狀況,更是一撥接一撥,連番循環,沒完沒了,今後如何是好喲~。

    滴滴滴......

    秦江清醒過來,看看竟是呂齊的號碼,心弦一動,忙接通:“呂齊,啥事?”

    “江哥,網頁我已經掛上去了,而且.......收到一條業務留言。”秦江精神一振:“嗨!還真有人求事來了。”
213 有求必應

    江沒有回昭通,尤其在不知如何面對家裡那兩個女人脆,讓呂齊給了客戶號碼,約出來談事。

    有求必應的第一個客戶,秦江當然得持重對待,于是不惜工本,到廊弄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精神的型,還抹了不少油膩膩的東西,整得腦瓜跟漢奸一樣賊亮賊亮的。

    COCO酒吧,秦江第三回光顧,酒保居然還能認出他,就是上回飛鏢幹掉壁燈的同伙,畢竟,象殷妍那種等級的美女,並不多見。

    秦江無債一身輕,偷得這浮生半日閒,等人倒也不覺悶,小口抿著那杯酒保故意不加糖的咖啡,一邊欣賞著窗外街道景致,不知多麼的自在。

    “請問.......你是秦江嗎?”

    秦江靈醒地尋聲望過去,現桌前已站了倆人,一位是中年女人,衣著光鮮,氣質雍容,顯得很貴氣,但眉宇間似有化不開的愁悴。另一位小姑娘,有幾分姿色,此時,雙目炯炯正犯疑地審視著自己。

    秦江忙禮貌起迎:“二位好,我就是秦江,請坐請坐。”

    “你好,我叫餘文玨,這是我名片。”中年女人欠欠身回禮,方才落坐,一舉一動可稱典範。

    餘文玨,長榮有限公司總裁。我□,來頭不小,前些時候還聽寧羨慕地提起過這位江蘇女強人呢。

    啊嚏!

    小姑娘聞到秦江頭上劣質膠的味道,便直皺眉頭:“姨媽。他能信嗎。”

    “.......”秦江鬱悶極了:“我還沒開始騙你呢。”

    “冤枉你了?”小姑娘鄙夷上下打量他:“誰讓你形象這麼不誠懇。”

    忍!不能搞砸!秦江努力憋住:“如果帥哥能幫得上你,何須找我?題外話就不說了,我們有求必應,就是來幫您達成心願地,有事兒說事兒吧。”

    餘文玨剛要開口,小姑娘卻似乎跟秦江□上了:“切!有求必應,好大的口氣,上帝都沒你這譜兒,一聽就是蒙人的。姨媽,我說網上的東西信不過,咱們別白費功夫了。”

    秦江倚著靠背,好整以暇抱著臂膀說:“不敢說無所不能。有求必應這話,你得這麼理解,你有求,我必應。但回應歸回應,如果做不到,我們自然分文不取,你們只是浪費些口水。何來欺詐之說?”

    “狡辯......”

    “行了雯雯,你舅舅的事找了不少人,可也不見誰幫得上忙。原本我來就是想死馬當活馬醫。按人家的說法。咱們又損失什麼了?!”餘文玨歉然對秦江道:“對不起,我外甥女人言行直率。冒犯了。”

    直率?那叫無釐頭好不好。

    秦江兩手一攤,聳聳肩道:“沒事兒,說說您的委託吧。”

    餘文玨默默遞過一個信封。

    “我想你幫我找個人,資料全在裡面,如你所料,我要找的人就是我丈夫,他一直是做邊貿生意的,一個月前去了西藏日喀則市,誰料這一去,竟查無音訊了,我多次託朋友和私家偵探去日喀則搜尋,都找不到一點線索,報備了當地警局,他們也毫無辦法,只能當失蹤人口處理,我.......”

    說到這兒,餘文玨神色已見淒楚,雯雯急忙低聲安慰。

    秦江嘆氣暗忖:有求必應地名聲,自在不咋的,果然不出所料,人人都持觀望態度,能這樣不管不顧找上門來,多半是病急亂投醫那一小撮人,第一宗就撞上了無頭案,整個事件叫人迷茫費解,往後,怕是少不了這樣古裡古怪的棘手活兒了。

    餘文玨紅著眼眶,哽咽說:“秦先生,希望你幫幫我,不管成與不成,我傭金照付,只求我丈夫生見人,死見屍。”

    “大姐,您是我的第一個客戶,這單子我接了,訂金方面.......”

    =|.,,騙餘家,否則.......”

    “嗨嗨嗨,聽我說完行不?沒見過你這麼毛躁地小姑娘。”秦江故意不看兩眼冒火的雯雯,只對餘文玨說:“我是想說,餘大姐是有求必應的第一名顧客,訂金就免了,以示我們的誠意,倘若找不著人,我也不好意思收你傭金,承諾到這份上,你們該放心了吧?!”

    靠,要不是雯雯這小娘皮咄咄逼人,老子至于充大頭麼,得,咱就墊錢拉活兒,艱苦創名兒,千萬別讓我混紅火了,到時可就輪老子挑顧客!

    “謝謝,秦先生,只要能找到我丈夫,傭金什麼地都好說。”

    “行,我今晚就著手辦理,不過......這事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你得給我點時間。”秦江心中惴惴,任務是接下了,算是蠻輕鬆案子,只要做做夢就成,但也不全然,畢竟將它寄託于飄渺的半個夢,始終不大踏實。

    興許太在意第一次了,難免患得患失。

    “沒問題,都過去那麼久了,不在乎十天八天......秦先生,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就動身回南京了,有消息或需要協助的話,請打我名片上地私人電話。”

    “好好,您慢走。”

    .......

    瞄瞄後頭那仍不停點頭哈腰的秦江,雯雯困惑道:“姨媽,他真能辦到嗎?”

    “不知道。”餘文玨幽幽地說:“.......你請個私家偵探跟緊他。”

    “哦。”

    .......

    第一階段的生意完成了,心急喝不了熱稀粥,秦江不掙這半天功夫,便優哉遊哉收拾東西走人。

    途中,秦江一邊緩慢行走,一面抽出資料袋裡地文件,匆匆閱覽一遍,末了,掂起餘文玨丈夫地照片,仔細默認,試圖將其印入腦海。

    是地,這段時間,秦江沒有荒廢對半個夢的追索,雖然一知半解,可最簡單、最直接進入預言夢地方法,還是得靠日有所思,與飽和思念,讓目標無時無刻充斥于腦海中,自然會增加預言夢的機率。

    一路磕磕碰碰、輾轉公車,秦江回到了山寶的富康小區。今天得避避寧,不得不回老家開飯。
214惡作劇

    娟放學回家,便見大哥在廚房裡忙得昏天黑地。“了。”

    “嗯......哎!洗手去!”秦江揮舞著勺子。“前世餓的呀,見菜就抓!還校花呢,一點淑女風範都沒有。”

    秦娟往嘴裡丟進一塊小燉肉:“嗨!甭提了,這月來了一轉學生,愣把我從第十名給擠下去了。”

    “該!省得你頂著校花那破銜頭,坑蒙人低年級小男生。”秦江有點幸災樂禍。

    “可我慪氣!”

    “氣呀?要不你戳她自行車輪胎解解氣?”

    “太邪惡了哥。”說是這麼說,秦娟表情卻不見氣惱的樣子,估計沉浮多次,也看淡了。

    蕭媽下班回來,正當兄妹倆吵吵嚷嚷,見怪不怪,擱下手中物什,換了鞋子,才問:“秦江,今天怎麼想著回來陪媽吃飯了?”

    秦江將老母推到那張搖搖晃晃的飯桌前,按她坐下,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存折,放到她面前:“媽,給你的。”

    “什麼?”蕭蘭芳困惑翻開存折:“咦?個、十、百、千、萬......嘶~,秦江!這錢咋回事?”

    “我看看,我看看。”秦娟一把搶過存折。

    秦江輕描淡寫道:“媽,咱家的外債我已經全部清償完畢,這裡有些餘款,你看著用吧。”

    “五十萬都還完了?你......哪來的錢?”蕭媽惴惴不安。

    解釋忒麻煩,秦江幹脆撒謊:“股市賺地唄。絕不偷群眾一針一線,你就安心用吧,譬如往家裡添點家具什麼的,嘖嘖,咱家這破落景象,我都看不下去了。”

    “真的?”蕭母和秦娟翻來覆去爭看存折,仍不大相信。

    “就這倆錢我至于騙你們嗎,我股市裡還有幾百萬呢,只是被套。一時拿不出來,不然我全領回來讓你們撒著玩兒。”秦江握著老母粗糙的手,心疼道:“媽,往後你也別出去找活兒幹了。兒子現在有能耐養活你了,你就在家享享清福吧,如果嫌得慌,可以上公園扭扭秧歌。要不去左鄰右舍那兒道道東家長、西家短.......”

    後面說什麼,母女倆已經聽不入耳了,神色一片恍惚,只懂呆望著秦江蠕動的嘴唇。

    前兩個禮拜顏老虎還追債來著。才幾天功夫,不但還清債務,還掙下好幾百萬?印鈔機都沒他利索!

    好一陣子。母女倆才從昏茫的中清醒過來。做人不怕遭罪。最怕沒盼頭。這個暗沉的小家,終于告別陰霾。重見曙光,一家人不必再為債務勞碌奔波,無須再節衣縮食,惶惶不可度日,從今往後,不說富足、小資,起碼也能品嘗到一點生活甘甜了。

    想著想著,蕭蘭芳臉色已現激紅。

    秦娟更是激動捉住秦江的手:“哥,我的零花錢會不會見長?!”

    “每星期兩百。”

    “哥!愛你!啵~。”

    秦江面無表情地擦擦臉上地飯粒菜渣:“.......以後吃飯別親我。”

    膳後,蕭蘭芳要過秦江的電話,一個勁撥打給親戚朋友,多謝他們年來的關照、扶助、雪中送炭,並相約大伙明兒上飯館,慶賀自己家境轉好、兒子有為、提前退休等等。秦娟呢,丟下飯碗就奔附近手機專賣店去了,說是死活都要揮霍一把、彩屏一把!

    老媽、小妹都以自己獨有的方式宣洩亢奮,秦江沒人搭理,這邊走走,那邊坐坐,實在無趣之極,最後,電話也不拿了,鬱悶走人。

    .......

    回到昭通,秦江直上九樓凌天弛那兒,打算耗到寧、倪彩安寢後,再潛回去。

    凌天弛不在,呂齊應地門,這家伙只要抱著那台電話,一天到晚幾乎可以不外出,標準的宅男。“江哥,留言板又有人求事來了。”

    “哦?!”秦江欣喜道:“哈,咱們生意這麼興隆啊,都求啥來了?”

    秦江三、兩步趕到電腦面前,湊趣地觀賞屬于自己公司的網頁,感覺不錯,花花綠綠蠻時尚的,當頭有一段醒目地廣告詞,秦江呢喃念道:“您有無可告人的難言之隱嗎?請留言‘有求必應’,本公司將竭誠為您解決困擾.......咦?咋這麼象衛生巾廣告?”

    “這......回頭我讓新聞系的同學再想,您先看看留言板吧,有些事我們都不知道該不該回應。”呂齊為難地說。

    “不是吧?還有什麼難事?摘天上的星星嗎?那種白癡活兒,打死也不能回應。”秦江翻開留言板,一時間也愣住了。

    有天外飛仙地家伙留言說:我想你們幫我打劫匯豐銀行,有求必應,你應嗎?!

    明顯是惡作劇,也是不屑地挑釁。看來‘有求必應’的名號起得太囂張了,難免招人抨擊,說來也是,誰這麼拽,敢稱有求必應?!可惜架不住秦江的厚臉皮,他還真不怕有人來鬧騰。

    呆半晌,呂齊弱弱地問:“江哥,要不要我燒掉他地硬盤?”

    秦江回頭古怪看他兩眼。

    呂齊撓撓後腦勺,幹笑著埋頭喝茶。

    秦江想了想,回復道:應!基于風險過大,我們將預先收取部分訂金和安家費,總數約十億,錢到即搶。

    沒想到天外飛仙居然在線,只見他回:廢話,有那麼多錢我還用得著搶銀行嗎!

    秦江笑笑回:如果不想那麼破費,我們可以給您五折優惠,但閣下必須參與行動。

    天外飛仙:寒!

    秦江:本公司屬于收費公司,不是慈善機構,想要回報,就得付出。

    天外飛仙:你們是城市傭兵?

    秦江眉頭一皺,莫非這家伙是個行內人?
215白忙活

    二點兩,九樓的大伙各回被窩,秦江最終不得不回去

    屋裡靜悄悄的,女孩們都安歇了,秦江貓著腰,偷偷摸摸地往臥室竄.......

    媽的,這算什麼事,回自己家跟做賊似的,都怪那破酒,害我心中有愧,每次面對倪彩和寧倆丫頭,無形中都得矮半截,你說同一屋簷下生活,朝出晚見的,犯得著這樣小心翼翼嗎?問題沒解決,恐怕我的小心髒就先受不了啦。

    算了,大不了被逮著遭遭白眼,咱應該挺直胸膛做人......

    突然,一陣破空聲襲來,秦江打了個靈激,慌忙使招懶驢打滾。

    可惜躲閃不及,啪地一響,肩頭硬挨了一棍子。秦江心驚膽戰道:“別打!是我!”

    啪!

    過道燈亮,只見柳冰冰倚著牆,手持拐杖,冷眼以待,估計是現一人鬼鬼的有嫌疑,才出手杖打。

    這棍子白挨了。秦江忍著疼,臉上綻個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小便啊......呃......”白癡!這算哪門子問候語?

    柳冰冰沒搭茬,也搭不上茬,兩人就這麼幽幽的互視,氣氛尤為凝重。

    最後,秦江不得不窩憋問道:“要不要我扶你?”

    “.......”柳冰冰撇他一眼,默默拄起拐杖,一頓一頓走了。

    秦江被她搞得差點抓狂。一家人中,就數她最難相處。三緘其口、冷若霜雪,擦身而過時,都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涼颼颼的陰風刮過,連家裡地小黃狗都不待見,可人家偏偏是文姐的表妹,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

    秦江齜牙咧嘴揉揉肩膀,正要回房,眼角掃過倪彩房門時。心弦忽然跳了跳。要不......咱去倪彩哪兒擦擦藥水?找找慰籍?嘿嘿,小妮子性情溫順,應該不會拒絕我深更半夜鑽她房間的□?!

    上回稀裡糊塗的將她推倒,人生最最重要的過程。卻象豬八戒吃蟠桃似的,一點滋味也品不出來,太撓心了。秦江心虛地豎耳聽聽,左鄰右舍不聞動靜。便躡手躡腳來到倪彩房前。

    輕輕一扳門鎖,喀嚓~,開了。

    娘子~,俺來也!秦江竊喜摸了進去.......

    風聲!又聞破空聲!

    梆!

    下一刻。秦江抱著腦瓜蹲地上,使勁揉搓疼處。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民,把我們的血肉......’

    秦江欲哭無淚。砸中自己腦門的東西。分明是一只鬧鐘。如此革命地鬧鈴聲,家裡人都知道它是屬于魏蘭的。逗趣歸逗趣,不過現在可是凌晨人靜,響得實在不是時候,秦江忙不迭起揀起鬧鐘,手慌腳亂關掉它。

    黑暗中,魏蘭大喝:“誰!”

    “我......開燈吧......”

    亮起台燈後,魏蘭急縮回床角邊,手緊緊鎖著自己睡衣領子,一副防狼姿勢。“你跑俺房間幹哈?告訴你,別想整些不著調的,俺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有些事一定要等到俺們婚後做!”

    秦江沒好氣道:“說這話你虧不虧心啊,行了,我對你沒興趣,除非公雞下蛋。”說罷,丟還她鬧鐘。

    魏蘭一把撈過來,翻來覆去察看。“壞沒?壞了?早知道俺就扔台燈了......”

    秦江暴汗。

    “哎,倪彩呢?”

    魏蘭頭也不抬:“隔壁。”

    出了房間,秦江迷頭蒼蠅轉了個圈,四下看看,懵了。隔壁?上下左右都能稱之為隔壁,到底哪間啊?靠!隨便吧,都是女人地房間,摸哪間都不虧。

    于是,按照邏輯,秦江兜頭鑽進原本魏蘭的房間。

    進門一望,只見床上有道黑糊糊的人影,直挺挺坐著,紋絲不動。秦江嚇了老大一跳:“誰?!”

    “哼,問得可真有趣,夜闖女孩房間,居然有臉問人家是誰。”

    一聽是寧,秦江頓時頭大。忙點頭哈腰,阿諛道:“,嘿嘿,,告訴你個好消息。”

    “說。”寧臉色並不是很難看,畢竟秦江闖的是魏蘭房間,魏蘭,對她還稱不上是威脅。

    “恭喜你榮升韓豐總裁!”

    “什麼?韓豐總裁?我?!”寧大感訝異。

    “騙你有啥意思。”秦江一臉地千真萬確。“人柳老頭說,這總裁還就非你莫屬了,怎樣?高興吧!象寧總天縱奇才,巾幗不讓須眉,韓豐薰事會的決定可謂英明之極,明天正式文書才下達,我來提前通知你一聲......喂,你聽沒聽到我說呀?”

    寧目光呆滯,一時間沉溺在激蕩和忐忑中。“韓豐總裁,天啊,這是多大的職權啊......我能不能勝任?明天要穿什麼衣服呢......”

    總算糊弄過去了,秦江遊魂一般飄出屋外,悄悄關上房門,吐了口濁氣。

    最後三間房間,還要不要繼續?遭了那麼多罪,現在放棄有點冤,還是繼續吧。秦江正打算動手,對門卻吱呀大開,只見小不點從殷妍房間裡風風火火跑出來。

    “哥哥,我睡不著。”小不點精神抖擻,確是毫無睡意。

    秦江愕然指指殷妍房間:“你怎麼跑這來睡了?”嗨!你說這幫女孩,好好的換什麼房間?還換得如此亂。

    小不點使勁拉秦江進自己房間。“哥哥,給我唱催眠曲。”

    完了,沒戲了,到小不點這兒就終結了,合著我折騰半宿,白忙活了。

    秦江蔫怏怏,有精無神將小不點抱回床上,讓她舒服靠在自己臂彎裡,嘆口氣無奈說:“點歌吧。”

    “我要聽《寶寶睡》!”

    什麼歌?不認識!秦江很大爺地說:“對不起,我只會唱《採蘑菇的小姑娘》,而且還是特地為你學的,聽不聽?不聽拉倒。”

    小不點撅著小嘴點點頭,表示要聽。

    “蘑菇地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竹筐,清晨光著小腳丫走遍森林和山岡,她採地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數不清.......”秦江地歌喉實在叫人不敢恭維,拉鋸都比他來得有節奏感,好在小不點沒有什麼音樂細胞,忒能湊合。

    聽著催眠曲,小不點漸漸合眼,只是這樣一來,反倒把一家人全折騰起了。

    梆梆梆!

    此時,憤恨的敲門聲傳來。

    “秦江!三更半夜鬼吼什麼!”

    “就是,讓不讓人活了!”

    “明天俺還要早起上班.......”
216 自我催眠

    幕降臨,不長不短的一天又過去了。

    日子過得很沉鬱,興許以往習慣了四處奔波,如今不用上班,一清閒下來,秦江反而無所適從。一屋子女孩努力的努力,奮鬥的奮鬥,個個活得有奔頭,相比之下,覺得自己很惰廢。

    這段時間寧沒再找麻煩,新官上任,不燒火也夠她焦頭爛額的了,熟悉業務、處理事情,每天早出晚歸,沉溺在工作之間。

    其間柳亦軒來過電話,指責秦江身兼兩家公司的顧問,為什麼看都不去看一眼,秦江回答也很無賴,說:顧問顧問,我顧得上的時候,你不妨問問,顧不上的時候,你多此一問。

    當下擠兌得老柳呼吸不暢,大恨所託非人。

    不是秦江不願幫忙,這些天最主要的事情,自然是餘文玨的尋人委託。

    秦江焦心啊,加上雯雯那丫頭象故意找茬似的,三不五時打電話來詢問舅舅下落,若無音訊,必定冷嘲熱諷一番,把有求必應詆毀得一文不值,弄得秦江不勝其煩,差點一氣之下想慌稱舅舅掛了,讓她節哀,但畢竟這很砸招牌,最終掐掐大腿忍了下去。

    如今秦江一門心思,全扎在了委託上,吃罷晚飯,不胡謅侃瞎了,也不玩小資情調了,誰也不答睬,癱在客廳沙中,愣愣看著照片,眉頭可見川字。

    餘文玨丈夫叫李林峰,臉上有幾顆痣,秦江都記得一清二楚。他的模樣,可說牢牢印在腦海中了,無奈預言夢不是隨便予取予求地東西,日思夜想那麼幾天下來,仍舊一無所獲,特考耐性。

    張小亞託著杯水,一邊猥瑣剔著牙,邁著八爺步來到客廳。這廝近來當秦江家是招待所,天天上這開膳。吃得是肚滿腸肥的。“秦江,他誰呀?這些天總見你看照片?”

    “別人的老公。”

    “你老盯著別人老公看什麼?”

    “有需要。”

    張小亞不禁一怔:“你不是不喜歡男人的嗎?”

    “日!我一直都不喜歡男人好不好,也包括你。”秦江沒好氣道:“行了,哪涼快哪呆去。要嘛你回去看家,省得又挨人偷東西。”

    說來可笑,張小亞在昭通的時間,要多于他在夢花小窩的時候。以至于夢花路那套租房,成天鬼影不多一個,自然容易招賊,有一次遭竊。家什全數被搬空,甚至連換洗的內褲都不剩半條,之後。他也著實夠灑脫。愣是將就了兩晚地板。

    “為了與美女們多相處一刻。我寧願犧牲掉那些身外物。”張小亞死性不改。

    眾人不多時便幹完了手頭的瑣碎活兒,聚在大廳裡看電視或高談闊論。尤其小不點,繞著大廳滴溜溜地瞎跑,一邊跑一邊自得其樂地大吼大叫,辨出來似乎她是在‘開火車’,那鬧騰勁,秦江沒法呆,唯有返回臥室找清靜。

    臥室多了好些工具,諸如木鎚子、蒸汽加濕器等等,有面衣鏡子,就是用來自我催眠的,若再添根掃帚,敢情就更象魔法屋了。一直以來,秦江沒放棄過修鍊自我催眠,只是那半吊子手藝,前期不得不借用外物加持效果。

    催眠,是外間籠統地概括,純看熱鬧用,秦江近來扒到一書,看看挺不錯就買了下來。

    催眠師曹子策將催眠更細分為六級深度:

    一級:輕度催眠,不覺得自己是被催眠(痛覺和觸覺都在)。譬如用來減輕體重、戒煙,有點象魔音灌腦、疲勞摧殘。

    二級:身心放鬆,有種朦朧欲睡感(潛意識活躍)。暗示你手臂僵直不能動時,會生手臂僵直反應。

    三級:全身都可受到控制。讓你吃蟑螂就得吃蟑螂,當然,受外力侵擾,人就會清醒過來,只不過蒙你跳樓嘛,醒來的同時,估計準掛掉。

    四級:生更多深層催眠現象(痛覺喪失,觸覺猶在)。1、做小外科手術不用麻醉,想當年關公看小人書刮骨療傷,就是這種深度。2最陰險的是,能讓人記憶喪失,忘卻名字、家庭地址等等,嘗試時,建議大家伙將自個兒的履歷塞褲兜裡,完了憑此追根溯源。3你甚至可以暗示自己地情敵是女孩子,隔天他一準穿裙子出來遛達,賊陰險。

    五級:生夢遊現象和完全麻醉(痛覺和觸覺完全喪失)。暗示你有特異功能,你就能看見平時看不見的人的身上出光芒,類似‘無中生有’,估計以前老祖布道時,身後太陽似的金光燦燦,就是屬于群體催眠術,很高明地說。

    六級:進入深度夢遊狀態,看不見實際存在的東西。類似‘視而不見’。如果有人還錢,讓他再多還一次吧......

    以上六個等級,也劃分了淺度、中度和深度催眠,這得看個人道行。

    秦江老早就有個疑問,宗教的頭頭們,是否都是些高明的催眠師,所展示地神光、聖光,是否都得依靠蠟燭光作鋪陳,營造場內的氣氛效果,才能很好的進行集體催眠呢?

    這些就不得而知了。

    倘若某一天再度面對象凌哥那樣地家伙,自己能用含情脈脈地眼神定住對方,再慢慢煎炒烹炸,多好啊,至不濟,站著數秒鐘就能夢到後續情景,一招斃敵,簡直可以大殺四方了!

    只是,如此美事,只存在于幻想中,皆因施術需要持續性,想施六級,那也得一級一級逐升上去,不排除半途失敗、人為抗拒,和外在因素地影響,譬如施展三級,讓人家跳樓,那人不慎絆到梯子,自然會清醒過來。

    感覺距離成才好不遙遠,想要為所欲為是多不容易,秦江不由嘆氣暗忖:唉,再練練睡吧,現在可得爭分奪秒睡覺做夢了。

    秦江挑了樣道具,鬆懈體態,凝神注視著,用略顯空靈的聲音問:“鏡子鏡子,這個世界上誰最帥?”“是秦江!”自答......
217 遇貴人

    床睡了一天,竟然無夢,足見睡眠質量何其之好,但麼喜聞樂見的事。秦江膩味死了,感覺自己越來越象豬,好吃懶動,惰性滋長。

    晚飯臨近結束,秦江騰地站起來,旦旦宣布:“在家呆不下去了,明天我就去日喀則!”幹耗著的確不是辦法,也許,身臨西藏、應時應景,對事情會有所幫助吧?

    但週圍人的反應......

    小不點將手中菜湯灑了,咿咿呀呀直鬧騰,屆時,充當半個老娘的倪彩,不得不牽她去換褲子。寧丟下飯碗,一抹嘴巴,行色匆匆也跟上樓去,她是半道出家,必須以勤補拙,抓緊時間審閱文件,和研究其可行性計劃,這段時間忙得連飯都吃不齊整。

    殷妍虛空比劃著蘭花指,似乎在琢磨著拍攝姿勢,深深自陷于情境之中。張小亞則癡呆地盯著她,早已對身外事置若罔聞。而蕭晉和魏蘭這對餓鬼,向來是吃喝大過天,此時跟飯菜有血海深仇似的,一個勁扒拉,弄得碗筷□當作響,很不要形象。

    柳冰冰呢?鮮少與大伙同桌共餐,不提也罷。

    以上這些,都屬于小居裡的常態。

    嚴重的忽略!秦江鬱悶之極:“哎你們聽見我說沒?”

    半晌......

    唉,這年頭,又有誰少不了誰?秦江佝僂著腰,黯然離席。

    .......

    凌晨五點,秦江孩子氣地重重帶上臥室門。豎起耳聆聽一下四週,不見動靜,更別說有人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歡送他。沒皮調了,憋屈地背起行囊,摸黑離開了昭通小居。

    四十分鐘後,秦江來到虹橋機場。

    售票處,查到去拉薩有一趟飛機,六點半起飛,中午時分可抵目地地。但那千多塊錢的飛機票,讓秦江習慣性感到肉疼。

    “秦江!”

    秦江回頭望望,見鬼了,居然是雯雯。“幸會幸會。,這是去哪?”小丫頭一身清爽的休閒裝,背個小旅行包。

    ;.|

    秦江狐疑道:“你去找舅舅?”

    “不然□?!”雯雯上下瞅瞅他,一臉的不信任:“靠你啊?”

    秦江不跟她一般見識:“丫頭。去哪裡可是要風餐露宿的,這種粗糙活,由男人來做就好,回去吧。別讓你姨媽擔心。”

    “切!”雯雯鄙夷道:“我每個假期都出遠門旅行,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不用你操心。實話說。我壓根沒指望你能找得到人。也就姨媽太相信你,不得已。本姑娘受累點,親自去一趟,你找你的,我找我的,咱們兩不相幹。”

    見她要走,秦江忙拉她衣袖:“別介啊,咱們一塊出境,誰都認為咱倆有牽扯,別到時舅舅沒找著,把自己也給丟了,你姨媽一準賴我頭上。”丫頭不知天高地厚,一定是自己偷溜出來地。

    :;你的經濟倉,我坐我的私人商務飛機。”

    “嗯?私人飛機?”秦江下意識地一把扯住她的小辮子。

    “哎喲!”雯雯小腦袋不慎被扯得往後倒仰,頓時火氣上湧:“死人!撒手!”

    “Sorry。”秦江冒冒失失幫她梳理亂,一面諂媚道:“,我支持你去找舅舅!甭管找不找得到,行萬裡路,至少也能領略世事、增長見聞,那什麼,咱們地飛機在哪兒?”

    “幹嘛?!別套近乎,什麼叫咱們的飛機,啥嘴臉這人......停停停!”雯雯氣急敗壞道:“弄亂我頭了!”

    “SoSorry

    “別碰我!”

    “是是是......”

    “別跟來!”

    “哎你覺沒?今天天氣好好,適合遠足旅行......”

    .......

    稍時,秦江心滿意足坐在商務機軟和的皮椅上,做作地抿著不知啥牌的葡萄酒,身邊,則是一臉氣呼呼地雯雯。

    私人飛機一共五架,申海商會已經全年包下來了,專供給分秒必爭的商人搭乘,一應齊全,可以滿世界跑,飛一趟金額固定,越少人上機,其餘人越要分付更多的錢,商會可精明死了,從不做賠本買賣,而且有錢還不一定能登機,還得有名兒。雯雯家招牌也確實夠響亮,出示證明後,便大搖大擺上來了。

    至于機票多少錢一張,用不著自己掏錢,秦江才不管,反正能將人弄到頭就行。

    出門遇貴人,就是爽!

    “哼,死牛皮糖!”雯雯憤憤不平,感覺自己被耍了一道。

    “別這麼說嘛,咱們目的相同,好歹都是為了你舅舅地事,再說了,多我個百十斤的人,又不會墜機。”秦江東摸摸西碰碰,長這麼大,沒什麼機會坐飛機,更跟別說私人飛機,這點新鮮感,自然要多感受感受。

    “先生,您還需要什麼?”高挑靚麗的空姐兒,操著甜軟地語氣,恭敬詢問。

    秦江抬頭直視她地鳳眸,深情款款道:“我需要你地手機電話、家庭住址、QO

    u.

    空姐表情也立即僵住,但仍表現得很有素養:“對不起先生,請您系好安全帶,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反正有錢人多作怪,能上商務機地人,非富即貴,特別是這些花花公子、二世祖宗,乘務人員誰也得罪不起。
218 萬惡的頭一次

    小姐!再來一份蝦餃!”秦江仿佛當在飯館似的,一這已經是第三份了。

    不怪秦江不識相,皆因私人飛機每個隔艙都宛如包廂,裝飾華麗,服務上乘,伙食精美,胃口想不開都難。只是空姐不免要訝異掩著嘴兒,怪物一般看他,而雯雯更是大感丟臉,別過頭顧望天外的雲朵。

    “你是雯雯的朋友吧?你好,我是鄧文山。”

    秦江愣愣地側目一瞧,鄧文山年歲不大,卻有著超出實際年齡的謙和,舉止淡定、從容,頗有商賈、巨子的氣度,偶爾眉宇一挑,黑瞳乍現精光,沉穩之中隱顯叡智。這類人多半是深藏不露的。

    秦江哪敢怠慢,急忙站起身點頭哈腰道:“你好你好,我叫秦江,多指教。”低頭瞧瞧滿手油,趕緊擦擦再遞上爪子。

    鄧文山莞爾握上,並不在意邋遢,那副謙謙君子的姿態,令秦江大生好感。

    .L|叔,你又要去伊斯蘭堡嗎?”

    鄧文山笑了笑:“別管我去哪兒,丫頭,你這次又是偷溜出來的吧?”

    “哪有!我請假出門是為了辦正事兒,並且擔負著監督這家伙的責任。”指著秦江,撒謊不帶臉紅。

    秦江悻悻不已:臭丫頭,先前千方百計想甩開我,這會兒卻拿我當槍使,太不厚道了!

    +::來,但還不沒到互通有無的地步,倘若知道,也許會改變主意押她回去也不定。

    鄧文山樂呵呵撓撓她地頭心:“要不是你經常跟舅舅去拉薩玩,還有你舅舅的一些朋友也在拉薩,我可不敢放你上飛機。”此次航班終點是巴基斯坦,伊斯蘭堡,中途降落拉薩。當然是看在餘文玨的情面上了。

    鄧文山轉頭和善對秦江說:“拜託你照顧這惹禍精啦。”

    秦江幹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嘿。”

    “行,你們聊。我去三號艙跟人談點事。”說罷,鄧文山爾雅辭退。

    秦江敬佩目送他,嘴中嘖嘖有聲:“瞧瞧人家那風度.......”回頭望望,眼神逐漸欺藐:“再看看你。我幫你找舅舅,你也不知道感恩,一副嫌棄良民的嘴臉,自打上了飛機後。我才現人和人之間的品性,是有天地差別的。”

    ;;.,小人嘴臉就冒出來了?!真不叫人待見!”

    “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哼!”

    “哼!”

    兩人頭同時一別,互對後腦勺。來個眼不見為淨。

    到拉薩需要七個小時,長途乏味,丫頭又倔擰,即使找不著人聊天,秦江也懶得搭理,所幸私人飛機講究享受,因此並不缺少消遣,秦江隨便翻了一部影視來欣賞,惟一可惜的是,資料庫裡沒A片......

    .......

    嘟嘟嘟。

    駕駛艙對話燈不停閃亮。

    機長困惑拿起對話機:“什麼事?”

    “機長,是我,小麗。”話筒中,傳來一陣壓抑著地輕柔聲。

    副駕駛員聳聳肩,揶揄道:“送咖啡的來啦,哈哈,老任,人小麗對你可夠體貼的啊,咖啡都送半年了,你怎麼還象塊木頭似的,也不知道回應一下,人家該多傷人心呀。”

    “去去去,咱們是同事。”話雖如此,不過老任多少有些暗爽。

    “沒錯,但先你未娶、她未嫁,如今不都時興吃窩邊草嘛。這女人就象飛機一樣,難以駕馭,需要一名好機長操作,你可是名副其實地,絕配!”副駕駛一邊戲諧,一邊返身去開門。

    “沒錯,但飛機都在天上飛,不大靠譜。”

    “聽我一句,別挑剔了,都三十好幾的人啦,還打光棍,你也不覺寒,呃!.......”

    副駕駛聒噪的話語,徒然停頓,顯得有點古怪,另外,還有一些電子火花的雜響。

    老任納悶回頭張望,不看還好,一看嚇掉半個魂。

    門外地小麗臉色慘白,小腿直打擺子,太陽穴上,被一把92消聲槍抵著,散出來的森寒死氣,早已令她搖搖欲倒。自己朝夕相處的副駕駛員,身形正緩緩墜落,一旁的電子儀表盤,濺灑了他地鮮血,並冒著僂僂輕煙。

    小麗身後,躲著半個腦袋,輪廓隱約,只能見到一只狂熱且陰狠的鷂目,對上一眼,便使人怵心。

    劫機!

    老任頓時驚惶萬分,開了那麼多年飛機,頭一次遇到這種萬惡的情形,實在超出了他心髒能承受地負荷。機長人前人後牛氣哄哄,可不等于劫機犯也會買賬,單從他二話不說擊斃自己同事,就知道不是善茬。

    正當老任不知對方要如何處置自己,而感到焦慮時,接著,進來一名年輕人。

    老任一瞧,眼珠子都突了。“田中雨!你......”機械維修師原來竟是內奸,難怪劫匪能藏槍登機,也只有他能夠隨意將槍塞在儀器中。

    田中雨歉然一笑:“我也不想這樣,但我急著要錢,很大一筆錢,不巧,莊主任想要開除我,連貸款都沒地兒貸,對不起了......”

    劫匪操著嘶啞地聲音,喝叱道:“廢話少說!你會不會開飛機?”

    田中雨縮了縮脖子,似乎很忌憚他。“開.....開過。”“那好,這人沒用了......”
219 強取
    機上共分隔成五個艙,格局與民航機大不一樣,畢竟機,布置得比較人性化,娛樂、就餐、休息均可,秦江和雯雯在第四艙,最後一個,便是貨艙了。

    正當秦江津津有味觀看影片,雯雯懨懨欲睡打瞌睡時,忽然,前方傳來吆喝和重物撞擊聲,而後,門道中徒然蜂擁擠進六、七個面如土色的客商,包括鄧文山在內,眼鏡斜搭、衣裳褶皺,個個模樣狼狽。

    秦江、雯雯面面相覷,緊接著,門道中現出一名斯文的外國男人,卻很不儒雅的舉著槍,脅逼商人們步步後退,二人這才清楚生了什麼事情。

    秦江表情難看極了,剛還欣賞著《空軍一號》,這會兒就碰上劫機的了,日!免費的便宜果然佔不得!

    ;=著,所接觸的,都是些加菲貓和小龍人,哪經歷過這等陣仗?

    唯鄧文山鎮定地自嘲:“卡迪爾,我真是錯識了你。”

    卡迪爾綻出一個好看的笑容:“No、No、No,認識就是認識,即使互不相識重頭再來也一樣,中國不是有緣份這個說法嗎?!”

    鄧文山冷眼看著他,沉吟道:“從一開始,你那什麼振興民族企業的宏願,都是假的。”

    “No、No、No,Miss鄧,我還是堅持理念,可是國強民富。需要一個穩定的展環境,和諧!Youknow?”卡迪爾表情有些誇張,生怕不這樣,不足給人留下深刻記憶一般:“我們組織就是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不惜犧牲一切,為國人謀求利益。”

    秦江愕然。不是吧?激進分子?

    道不同不相為謀,卡迪爾也不再與鄧文山多爭辯,環視一眼諸人,禮貌地說:“打擾各位了。長話短說,近來,我們聖戰組織形勢嚴峻,缺乏一些必要物質。而你們也非常榮幸地,有機會支持我們的民族解放事業,希望各位慷慨解囊資助......”

    秦江實在沒念想了:媽的,嫖娼說成扶貧。比張小亞還道貌岸然!

    “你們這是*裸的搶劫!”一個肥頭大耳的商人,不忿地嚷嚷,當然,這番話恐怕是愛財如命多于大義凜然的。

    “不錯。只是你直接說出來,會很傷我們之間的感情.......”卡迪爾兩眼笑瞇瞇的,仿佛不以為意。但卻突然舉起槍對準胖子的眉心。咻!幹脆利落地點射。胖子仍保持著憤慨表情,兩眼圓瞪。直挺挺往後倒去。

    屍體砰地一聲落地,眾人臉色全都煞白,好家伙,卡迪爾端地是殺人不眨眼。

    “好了,我估計沒人有意見了。”卡迪爾很滿意眾人的反應。

    此時,身後走出一位彪壯大漢,拎著本手提電腦,擱在眾人面前。

    大家自然認得他就是卡迪爾的保鏢,對于他們那個動蕩的社會,隨身帶個保鏢出門也說得過去,只是誰都沒料到,他竟是個殺星,飛機上地機長、副駕駛、安全人員,都斃命在他手中。

    “請各位分別轉一些錢到這個賬號上吧,我相信,我報出的價碼,將保證最大限度地尊重各位的生命,現在我開始點名。”由始至終,都是卡迪爾在自話自說,自導自演,很盡情,這裡沒有配角,因為餘全屬豬羊。“林又天八千萬美金,鄧文山一億美金,古濤五千萬美金.......”

    眾人你眼望我眼,不知所適。

    保鏢冷眼一瞇,□地扳下手槍的擊鎚。

    眾人登時火燎眉毛似地搶到電腦前,逐個開始轉賬。鄧文山很後悔引狼入室,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不過倒是識時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居然也能挪用這樣龐大的資金,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億?敢情他也把我當成大款了吧?!秦江看看地下地死胖子,吝嗇的下場,臉都綠了。

    事先夢裡一丁點預兆都沒有,純粹的人生突事件,咋辦?

    秦江明白,離開了半個夢,自己沒有當英雄地命,不可能象《空軍一號》裡地主角,力挽狂瀾,雖然有機會不排斥當救美英雄,但要得避免當烈士,這偉大而崇高地稱謂,代表著一切隨風和一杯黃土......

    象秦江這麼地道的小人,很快便排除了各種可能,但......錢打哪來?

    卡迪爾望著翻動地一長串數字,喜氣按捺不住地洋溢于顏面。“你們的慷慨,必定能得到回報......哎,你,小伙子,該你了。”

    .

    秦江抬頭望望,只見保鏢的槍正點在自己腦瓜上。這種情形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感覺到的不是可怖,而是特不爽。

    但秦江也不敢抗議,忙不迭陪笑。“等等老大,我是這位姑娘的跟班,我那份當然由雇主代出啦。”接著轉頭便聒不知恥說:“雯雯謝了,我無以為報,今後生是餘家人,死是餘家鬼。”

    嚇?!雯雯神色不禁呆滯:這樣也行?“我還沒說借你呢?!”

    “不不,您一定得幫這忙,最多當我提前領取任務傭金好了。”

    保鏢不懂中國話,順著卡迪爾的目光,槍自然該指向了雯雯。

    |:.可是真怕了對方那種毫無征兆、談笑之間草菅人命的手法了,誰敢賭他們下一刻是否因不爽而開槍?秀才遇到兵,沒道理可講。

    “我給!我給!”雯雯一邊恨恨地詛咒秦江絕後,一邊戰戰栗栗邁到電腦前。

    不多時,卡迪爾核實完畢,對保鏢點點頭。

    保鏢會意地離開四號艙。

    眾人不明就裡,只得惶惶不安地在原地等待,揣測著自己接下來將要面臨什麼樣的事情。

    飛機最終總要落地的,他們會笨到飛去伊斯蘭堡自投羅網嗎?或是選擇一條境外公路逼降?還是反悔繼續劫持自己?隨便哪樣,恐怕結局都不會那麼簡單。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