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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邪帝校園行 作者:屬龍語(全書完)

正文 第五百章 逃出生天

    "快開槍,快攔住他!"那長官終于知道林邪的意圖,看見過林邪剛才的剽悍,心下大慌,為了這個人,他們已經損失了好幾十個部下,抓捕變殺戮,這場戰斗對外說的是實戰演習,可普通市民哪里會想到,演習的外衣下,竟是這麼一副景象.

    他不想死,也不想因為自己而掃了太子爺的興,破了太子爺的計劃.但是,他一旦被挾持,甭說這里的人攔不住,就是前面的封鎖說不定也會讓他們突破,所以他喊著手下用命,自己要往後藏身.

    林邪怎麼能失去這個機會,那個龍門兄弟用生命換來的機會,短暫的搏殺讓戰場一片狼籍,慘烈無比,林邪身上已經帶了傷,血水浸透了他的身ti,他臉色如鐵,眼睛里有著濃濃的血腥味.

    雙腳在車頂一躍,空中滑過一道殘影,林邪落在了那位長官面前,血劍殺了一圈,砍斷了他們手里的槍,廢了他們的手,把血劍架在了那長官的脖子上.

    "你知道我是誰嗎?"那長官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厲聲問道.

    "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再不命令你的手下停止開槍,你就會死!"冰寒的聲音不帶一絲絲人間煙火情.

    感受到自己脖子已經流出了血,這長官才喊道:"停止開槍!"

    槍聲是寂靜了下來,可那些人仍然把林邪重重包圍,一張張臉上全是狠厲的表情,那長官問道:"你是誰?"

    林邪眼神里滿是不屑:"你們要置我于死地,竟然不知道我是誰?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我們只是聽令行事!我承認你很厲害,但你一個人的力量怎麼能和國家力量相比,我勸你乖乖投降……"

    "我的事,不用你cao心,你代表不了國家,你們的太子爺也代表不了國家,你們是軍人,卻淪為了別人晉階的工具,難道不覺得可悲嗎?"

    長官轉過去看向林邪,卻看到了林邪的眼珠一下子變成魔鬼一樣的血紅色,直刺他的靈魂,讓他顫抖不已,又聽他機械似的冰冷聲音響起:"叫他們讓開道,開一輛車子過來."

    他保持沉默,林邪卻沒有耐性,周身散發出濃濃的煞氣,血劍翻落,一只手掌便被斬下,夾上了冰霜般的語氣道:"下一秒將會是你的雙腳!"

    血劍從脖子上移開,再次高高揚起,長官強裝平靜的臉上終于變色,眼神里滿是驚恐,慌忙說道:"快讓開,把那輛軍用吉普開過來!"

    他手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微微一聲歎息,讓出了一條路,林邪挾持著他,向前走去,站在最前面一輛車子旁,給後面跟來的人丟下一句警告:"不要追來,也不要妄圖留下我,否則,你們得到的將是一具尸體!"

    把人塞進車里,林邪坐在駕駛位置,驅車沖向前,這個長官試圖逃離,林邪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就把他的希望之火全部澆滅,老老實實的蹲在一邊.

    車子穿過火海,在正要沖上去的刃他們身邊停下,"快上車!"

    六個人擠在車子里,那長官自然被剝削了坐在椅子上的權利,還被拳打腳踢,受傷不輕.後面的車還是跟了上來,林邪沒管他們,卻是把車子開得飛快,而刃卻鑽出窗外,瞄准最前面那輛車的車輪,開了三槍,那車子就橫在了路中間,緊接著又是一槍,車子又燃,擋住了後面的車.

    很快的,林邪他們的車子就到了三岔路口的封鎖線,也是那個長官最後的機會,希望這里的人能攔下他們,最重要的是能夠把他救出來.

    可惜,夢想很快破滅,設置的路障早被清理一空,那個擋車的杠見林邪他們的吉普車行來,也快速升起,那長官見了,心里不由大罵:"開著這樣的車子就一定是自己人嗎?一群白癡!"

    他意外,林邪等人更是意外,林邪本已經准備好硬闖,可這一來,倒讓他有些mo不准,還在想著,他們的視線里就出現三輛車,迅速走下了數個人,為首一人正是老爺子派來保護他的人,他走到林邪面前,說道:"快下車,我帶你們走."

    林邪帶著兄弟毫不猶豫的走下車,這人手一揮,便有一人坐進了吉普車,剛坐進去,一拳就敲暈了那個長官,把車子往右邊疾弛而去,那長官被敲暈之前,已經認出迎接林邪的人也和他們一樣,是一群軍人,心里又起波瀾,暗自尋思:"自己難道卷進軍隊的派系之爭里面……"念頭還沒想完,人就被敲暈了過去.

    "大家分開走,我們也安排好了,一路上都會有人接應!"

    "魁首……"

    "兄弟們,S省見,都給我好好的活著回去!"

    "是!"

    說完,林邪和刃跟著那隊長上了一輛車,燕鐵錚等三人也分成兩批上了車,三輛車又朝三個方向分散而去,原地還留了兩個人,他們又把路障,擋杠等全部布置起來,這才消失在夜色里.

    這一切,遠在京城的太子爺絲毫不知情,也沒人向他報告,能夠給他報告的人已經被敲暈,所以,太子爺還認為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認為林邪難逃此劫.再所以,此時,他正在進行著霸王硬上弓的搏斗,搏斗的對象自然是廖小姐.

    原來,廖小姐的那群勢利的親戚見李澤逸一直站在門外,他們一陣合計,竟然把廖小姐房門的鑰匙遞到了李澤逸手里,臉上還露出猥瑣的不為人知的笑容.

    李澤逸看著手上的鑰匙,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是什麼,本來他的心就蠢蠢yu動,再加上這默許的環境,這把鑰匙不只是能打開一扇門,更能讓他某方面得到滿zu,機會在眼前,又何樂而不為呢?

    當他打開廖小姐的房門,出現在廖小姐的面前時,廖小姐正在擔憂那個人能不能逃出生天,等她聽到聲響,轉頭過來看到李澤逸臉上陰險笑容的時候,她身子一陣顫栗,第一時間把旁邊的水果刀抓在了手里.
正文 第五百零一章 怎麼回事

    "你是怎麼進來的?"廖麗娜冷聲問道.

    "怎麼進來的?"李澤逸嘴角露出曬笑,把鑰匙拎在空中晃來晃去,鑰匙碰撞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音,聽在廖小姐耳朵里,卻如魔鈴撞擊著心,那些親人?他們是自己的親人嗎?為了他們的利益,就必須要犧牲我嗎?心里湧起漫天的無奈,媽媽呢?爺爺呢?

    "砰!"李澤逸反手把門關上,一步一步走向廖麗娜,廖小姐則被步步後退,直被逼到牆壁處,水果刀被緊攥在手里,眼色冰寒,"李澤逸,你,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哈哈哈……孤男寡女,你說我要做什麼?"

    "你敢!"

    "我不敢,那咱們試試我敢不敢?臭娘們兒,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我有什麼不敢!"李澤逸說著,戲謔的笑容轉化成怒容,一把扯開了系在脖子上的領帶.

    "我爺爺絕不允許你這樣,如果他知道,他不會放過你的!"

    "是的,你爺爺不會允許,可是你爺爺也不會知道!有你那些親戚們擋著呢?再說,等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就算你爺爺知道了,也不會再說什麼,你說是不是呢?"笑聲無比的得意.

    廖小姐鎮靜下來,冷眼看著他,把刀放在了自己脖子上,森冷喝道:"如果你敢,我就死在你面前!"

    李澤逸腳步一頓,眼里閃過一道怒色,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在他預料中,她應該大聲哭,高聲喊救命,那樣他就要好好的玩玩她,像貓捉老鼠一般,說什麼一句什麼"你喊吧,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可是,她卻如此安靜,有種讓他手足無措的感覺.

    他不信她真敢把那刀子劃過去,于是,又往前走了一步,就在他准備邁第二步的時候,李澤逸看見了廖小姐脖子上的一抹嫣紅,她沒說話,可她眼睛里的那種神情,透著無窮無盡的蔑視,讓李澤逸望步而卻.

    "狠,你夠狠,婚期已經定在七天後,我看你能往哪里逃?"李澤逸奮然說來,轉身yu走,廖小姐見他打消了惡毒的念頭,心里一松,移kai放在脖子的刀,只見血順著刀刃往下流,直滴到地上,她的目光緊隨著那一滴血,血還未滴到地上,突然吹來一陣風,等她抬起頭,就看見李澤逸那張因狂笑而扭曲的臉,她握著刀的手也被李澤逸緊抓在手,"叫啊,喊啊,敢威脅老子,你的奸夫威脅老子,ma的,你也來威脅老子!老子讓你威脅,威脅啊!"李澤逸yao牙切齒的吼道,說到林邪就是一肚子的怒火,憤怒的他便一只手掐住了廖麗娜的脖子.

    "我和他清清白白,李澤逸,你這個……混蛋……"廖小姐掙紮著把話吐出喉嚨.

    "清清白白,你們抱在一起也叫清清白白?老子沒說你biao子,已經算對得起你了!"

    廖麗娜另一只手使勁捶打著李澤逸,可她一個女人,哪來有多大的力氣,只是無濟于事的掙紮而已.李澤逸繳下她手里的刀,握在自己手里,笑道:"你說你清白,就讓我檢驗一下你到底清白不清白!"

    說著笑著,那把刀在廖小姐的脖子上游蕩了一圈,而李澤逸終于看到了廖麗娜臉上的不安神情,哈哈大笑著:"怎麼不喊救命呢?你喊啊,喊出來助點興啊……"

    廖小姐感動一種屈辱,看著李澤逸的樣子,心里一陣惡心,難道這就是她的命運嗎?她要認命嗎?不!絕對不!她使盡全身力氣掙紮,卻怎麼也掙紮不過,而李澤逸竟興奮的吼道:"對,就這樣,抵抗啊,動作再劇烈點……"

    誰能救我?廖小姐掙紮著,腦海里竟出現了林邪的身影,心里想著,要是他在,肯定會救我吧!想到林邪,突地又想到了他教的功夫,自己學得最認真的那招"手揮琵琶",剛好不是以弱勝強,以靜制動嗎?之所以她學這招最認真,是因為一身jing妙舞藝的她,從舞蹈的角度來看,覺得這招打起來最好看,最有韻味.

    想到便做到,廖小姐再次冷靜下來,讓自己的身ti盡量放松,李澤逸見她不再反抗,心里認為她已經認命,有一種得逞的快gan,"對嘛,這樣才乖,乖乖認命就是,讓我好好檢查你的清白,我一定會給你帶來最大的快樂!"

    他的話音剛落,廖小姐蓄勢而發,琵琶手揮出,竟把沒有防備的李澤逸揮出去倒退兩步,李澤逸一愣,旋即擋在她要逃跑的路,譏笑道:"原來你qing人還教了你這麼一招啊,不知道,你還有多少招沒使出來呢?"

    李澤逸慢慢逼近,廖麗娜的容身空間再次縮小,突地,李澤逸撲身而上,廖小姐本能踹出一腳,剛巧不巧,這全力一腳正好踹在他的小腹處,也就是林邪那天打他一拳的地方.

    "啊!"李澤逸一聲慘叫,傳來一陣糾心的痛,他一手撫住小腹,一手指著廖小姐說道:"你下手真狠,真惡毒!"廖小姐才不管他的到底怎麼了,直沖到門邊,要打開門,卻怎麼也打不開,門竟從外面被反鎖了,她使勁拍著,哭著,喊道:"爺爺,來救我啊……"

    外面傳來一陣聲音,"我看還是打開吧,要是被老頭子知道了,咱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都這一步了,就是放她出來,咱們也好過不到哪兒去,繼續等,等太子爺完事,以後自然會有更多的好處!"這話一聲,便一堆人附和.廖小姐隱約聽著這話,心里難受至極.

    而這時,李澤逸又站了起來,朝廖小姐走來,眼中滿是怨恨,廖小姐絕望了,靠著門的身子也滑倒在地
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報應

    李澤逸獰笑著向廖小姐逼近,可走的越近越感不適,自己只是滿心的怨恨,看著廖小姐妙蔓的身姿,下半身竟然沒有一絲的沖動,他站定下來,看了看自己,一股恐慌從心底傳來,他沒有興趣再去管緊緊抓住一張椅子的廖小姐,她就是一只煮熟了的鴨子,而他自己的那事才是大事,他掏出電話來,正要讓人安排就醫,一邊卻打來電話,李澤逸正當氣急敗壞之時,就要掛,可看那號碼來自上海,接通怒吼道:"那個小癟三抓住了嗎?先給我打個半死,把他的下面給切了,再送到京城來!"

    "下面給切了?這是什麼奇怪的命令?"這人心里尋思,"太子爺怎麼了?"但聽他那語氣,好像怒火燃燒得很旺,他直覺自己今天肯定要觸黴頭,可是,誰叫自己剛才接到那邊失敗的消息,這讓他怎麼說啊?

    "怎麼?他ma的,你啞了嗎?格老子說話啊!"李澤逸的火山早就爆發,這會兒的脾氣和他平時溫存恭候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太……太子爺,那那那……人……沒沒沒……抓到,逃逃逃……逃掉了!"他啰嗦著嘴把話說完.

    "什麼?你們他ma的吃屎的啊,一個軍隊抓一個人都抓不住?老子不管,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他跪在我的腳下!辦不到的話,你自裁去吧!"

    什麼叫火上澆油,這就是!本來那股火只是在xiong膛燃燒,讓這話一激,怒火直竄上頭頂,氣得太子爺奮力把手機摔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可這火剛一冒出,太子爺又想起自己原本要做的事,一看那手機,再也不能用,轉頭對廖小姐猙獰吼道:"把你手機給老子拿來!"

    廖小姐倒沒去激怒他,而是用手指了指外面,"手機在客廳里!"李澤逸一聽,三步並成一步跨到門口前,用拳砸,用腳踹起來.而一邊的廖小姐神情卻好了不少,因為她知道那人逃tuo了,他真的逃tuo了.

    門咚咚咚地響,外面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還以為又是廖小姐在敲,一個個的全都裝作不知道,掩耳,熟視無睹!

    "草泥馬的,給老子開門啊,快!"太子爺現在也是出口就成髒.

    外面的人一聽,一個激靈,這是太子爺的聲音,人群里立馬竄出個馬屁高手,要阿諛奉承,抱太子爺的粗腿,趕快開了門,門一開,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只見太子爺的整個身子就掛了條紅色的短褲,人群中一些女性頓時尖叫起來.

    李澤逸才沒管自己的形象給別人帶來了什麼樣的震撼,抓住開門那人,罵道:"ma的,把門反鎖了干嘛,把手機給老子用一下!"

    一記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他還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對,但馬上補救,掏出手機遞給他,心里還是暗想:"反鎖上門,不也是為了你方便嗎?"

    李澤逸一把搶過手機,徑直把那人推開,給京城專治男科病的醫院打了電話,直接命令:"老子馬上來,其他病人都不准再接待,全給老子攆開!"

    邊說著邊往外走,廖家人是滿臉的目瞪口呆,這,太子爺,如此強悍?luo露狂?只見太子爺打完電話,就把手機用力砸在地上,手機的主人臉上的惋惜神色還沒消失,太子爺又回過頭對他們說道:"老子記住你們了!"遂即下了樓,開著車子一路狂奔而去.

    巨大的不安在廖家人的心里升起,他們明明是為了成全太子爺的好事,怎麼會成了這樣的結局,他們想不明白,而稍微知道點怎麼回事兒的廖小姐,此時正站在門口看著她的叔叔嬸嬸,表兄堂兄們,神情如一塊萬年寒冰,從他們身上依次掃過,"你們很好,很好,等著爺爺的震怒吧!"遂即也是飄身而去.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這妮子肯定找老頭子告狀去了!"

    "都怪你,我說使不得使不得,你偏說保證萬無一失,反正,這件事我沒參與,和我沒關系."

    "廖老er,說話講點良心,是你最先提議的,到這時,你就像把責任全部推開."

    "放屁,我那是開玩笑的,是你們非要照著去做……"

    一幫剛還要犧牲廖小姐的人,見事不成,立馬推卸起責任,或者說要找一個背黑鍋的,找出來承受老頭子的怒火,幾語不合,有沖動的,竟當場動起了手.

    誰也沒看到,飄然出去的廖小姐開著車子沒了蹤影,去的方向不是她爺爺的地方,而是又開上了到上海的高速公路.

    而林邪和刃三人一路換車狂奔,搶在所有路口被封之前,奔出了上海,林邪看著先前從高林揚手里接過的女孩兒的尸體,輕聲說道:"找個地方,先讓她入土為安吧!"

    刃沒問什麼,那個隊長也沒說什麼,只是把車子駛向了一條土路,林邪把她雙眼閉上,"我會給你找個洞天福地,下輩子投胎做個幸福,無憂無慮的人!"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 暗勁發作

    林邪算命不行,准確點說算別人的命不行,但好歹跟著神算子學了好幾手,找個風水寶地還是沒問題的.中途,他找了個有山有水,水是三橫四直,彎曲交流;山是北高南低,順勢而布地方.軟劍挖了一個墳,把那個女孩兒葬在了這個藏風養氣處,說了一番話後,再次啟程,踏上旅途.

    三人輾轉了約有五天,才進入了S省境內.一路上驚險無比,三人沒走火車,倒是坐過裝滿死魚的貨車,藏身過散發著蔬菜腐爛味的汽車,闖過一道又一道關口,偶爾還走走山路,混跡在人群當中.等三人抵達S省境內的時候,形象比流浪漢都還慘,活tuotuo的從深山里跑出來的野人一個.

    到了S省,就是到了老爺子的地盤,那是暢通無阻,安全有保障.

    林邪這個太子爺恨不得喝其血烹其肉的人物逃了出去,就像魚游了水,鳥飛了天.自然就有人倒黴了,奉命抓捕林邪的那人當晚便把手中的人手全部撒了下去,直到東方發白,卻連影子都沒見到過,他也是怒氣沖天,把怒火fa泄在手xia身上,火是發了,可這差卻不好交.他惴惴不安的打電話給太子爺,卻被那萬年不變的聲音告知已關機.聽到這,他倒是長松了一口氣,隨後再次下達命令,在各個jiao通要道,嚴加查看.

    只可惜,他的網撒得太遲了,魚兒早跑了出去.

    而太子爺再沒閑心來關心林邪到底抓到沒,折磨得怎麼樣了,甚至就是他派到S省查探龍門,打壓龍威公司等一系列事情全都拋在了九天云外,現在的李澤逸把全部的jing力都放在自己身ti健康上.那天他趕到醫院後,泌尿專科的一個老醫生,檢查了半天,也沒找出具體的原因來,氣得李澤逸再一次發飆,把那醫生罵了個狗血淋頭不說,還動手使用了武力.

    身ti出了這種毛病,李澤逸也不好拿出來正大光明的說,所以他只能在暗中尋醫救治,病急亂投醫,就是連"偉ge"那些他也吃了不少,可沒反應就是沒反應.事情遠遠沒完,而且越來越嚴重,隔了兩天後,在他又從一家私人醫院走出來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小便有些急,連忙走到廁所,解開褲帶撒尿.

    雖然很急,卻又覺得有點小便解不出來的味道,李澤逸一用力,就感覺好是疼痛,刺心的痛,好像五髒六腑都在牽扯著痛.

    他忙低頭一看,卻看到了血!暗紅的,腥臭的血!

    本來應該是尿液,卻變成了尿血,李澤逸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種情況,他尖聲叫了起來.

    李澤逸當然不知道今天的結果早在林邪打出那一拳的時候就注定了,那一拳的暗勁,刺到了他的腎,傷人于無形,不留下任何痕跡,在太子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中了招,中招以後仍然不明不白.

    原本不該這麼早就爆發的,誰知太子爺好死不活的要對廖小姐施以暴力,廖小姐踢出的一腳更是讓他雪上加霜,到了尿血的程度,就說明李澤逸的兩腎已經腐爛,更是傷及了脆弱的內髒器官.

    "怎麼回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尿血,怎麼這麼痛?"自幼身ti健壯,無病無害的李澤逸在廁所里旁若無人的大喊大叫起來,他想到了廖麗娜踢的那一腳,又想到了林邪曾經打的一拳,難道和他們有關系嗎?兩腰鑽心的痛,連同他尿道也好像被許多尖針亂刺,幾乎痛得他xia身都失去了知覺.

    倒在地上,滾來滾去,血也在到處飛灑,痛得他腦袋不停撞地,像要撞清醒一點,就在他感覺要昏迷的時候,李澤逸拼命掙紮著打了個電話出去,話還沒說完,就痛得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等李澤逸再次睜開雙眼時,他已經在京城最好的一家醫院的特級病房里,一堆人圍在他的周圍,個個都是非富即貴之人,而李澤逸則是全身插滿了管子,尤其是兩腰之間的管子還非常特別,床邊一個心電圖還在發出微弱的波紋.

    只是,李澤逸雖然醒了,卻是兩眼無光,眼神渙散,呆癡的看著周圍的人,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趕緊撲到床邊說道:"逸兒,你醒了啊?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逸兒!"又有好幾個人圍上來關切的喊道,李澤逸卻無動于衷.

    人群外還有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看了眼躺在chuang上的兒子,問著對面的醫生:"要是立馬給他換腎,結果會怎樣?"

    那醫生小心翼翼的看了這中年男人一眼,組織好話語,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來,"李公子的兩腎已經完全壞死,就算找到合適的腎源,換腎手術成功,以後身ti功能也會大大降低.而且……而且他不可能再有生育能力了……還有……"

    中年男子的臉容一寸一寸的陰了下去,那醫生抬起頭來看了眼,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中年男子把情緒忍了又忍,冷冷的說道:"還有什麼?"

    "還有令郎的五髒六腑都已經受損,全身都可能會癱瘓,可能,也許會在病chuang上躺一輩子……"

    中年男子身上散出了殺氣,那醫生不敢再說下去,轉而說道:"李先生,我們會盡力治療,說不定會有什麼奇跡發生!"

    "逸兒,怎麼了,你不認識媽嗎?我是你的媽媽啊!"那婦女慌了,高聲嚷了起來,"成棟,你看逸兒是怎麼了?他怎麼不認識我們了?"

    "澤逸,認得我嗎?我是你小姨!"眾人又嘰嘰喳喳的問了起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中年男子聽著那些話,看著那副表情,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兩下,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寒聲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這……這……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才對,難道他的腦部受過什麼重大傷害?"醫生也迷糊了起來,忙叫人准備儀器進行檢查.

    "砰!"房門被直接撞開,闖進來一個和李澤逸長得異常相似的人,聲音更是冰寒,"我哥怎麼樣了?"
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 查,繼續查

    撞門而入的人正是李家養在外面十六年後才回歸的李澤昊,他兩個跨步沖到病床前,"哥,我是澤昊!你記得嗎?"

    興許是雙胞胎兄弟的特殊感應,李澤逸看見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嘴唇竟然張了張,卻是吐字不清,聽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李澤昊站了起來,走到中年男子身邊說道:"爸,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哥的病情怎樣?"

    中年男子叫李成棟,也就是他們的父親,他歎了口氣,把剛才醫生的話又說了一遍,李澤昊聽完,一把抓過醫生,直接一巴掌就抽了過去,"要是我哥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著用命來抵!"

    "昊兒,不得打人!"李成棟厲聲喝道,李澤昊看了眼他爸,又說了一些狠話來威脅,這才放過醫生,又拔開人群,走到床前,抓住李澤逸的手,問道:"哥,是誰害你成這樣的?"

    這一問,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直盯著李澤逸,"是誰敢踢太子爺pi股,不僅踢了pi股,下手如此之狠辣,還把他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誰不把李家放在眼里?要和李家作對?"

    本來漫無目的搖晃著眼睛的李澤逸,聽到這個問題,眼神居然一滯一凝,嘴唇又蠕動起來,聲音雖然聽不清楚,可看那嘴型,還是大概能知道些什麼,李澤昊隨著他的嘴唇蠕動了數次,突地一聲大喝:"廖麗娜!"

    "啊!"周圍一片驚呼,"廖麗娜不是逸兒的未婚妻嗎?怎麼可能是她?"

    "廖麗娜,她人呢?把她叫過來,逸兒出了事,她作為未婚妻,怎麼看都不來看下!"

    "哥,是廖麗娜害的你嗎?"李澤昊輕聲問道.

    李澤逸又是一臉的呆癡,在李澤昊問了三遍之後,李澤逸的頭竟然往下點了點,一見這情況,李澤昊奮然起身,"哥,我把那個女人給你抓來!"說著就往外走,而李成棟卻被這樣的答案困住了,廖家,李家,廖麗娜,逸兒的未婚妻,她怎麼可能會害他,又怎麼害得了?思考著這些問題,也就忽略了朝外面沖去的李澤昊.

    李澤昊剛沖到門口,就刹住了車,但李澤昊的目光卻如刀子一般盯向左邊一人.原來門口出現了兩個人,右邊一位是李澤昊的爺爺李鎮國,左邊一位則是廖麗娜的爺爺廖軍華.

    "昊兒,你這是什麼態度,還不快賠禮道歉!"李鎮國嚴厲喝道,隨後又對廖軍華說道:"這孩子野慣了,沒有禮數,還請見諒!"

    "沒事,沒事……"廖軍華才走到門口時,就聽到李澤昊的怒吼聲,心里便是一驚,因為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那個孫女兒去了哪里,而等他了解到那些人做的混帳事,他是氣得兩天吃不下飯,狠狠的罵了他們一頓,用了家法,jin了足.可是,事情卻已發生,又聽到澤逸出事,便趕緊前來一看.

    "沒事兒?哼,廖麗娜在哪里?"李澤昊對著廖軍華冷聲問道,廖軍華一結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鎮國再次喝道:"給我閉嘴!"

    "你不說,我自己能找到,等著吧!"說著就要走出去,李鎮國怒喝:"站住!"

    李澤昊卻我行我素,非要硬闖過去,氣得李鎮國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你翅膀長硬了不成?"李澤昊還是不買帳,對他來說,爺爺在他心中的份量還真沒他那個道士師父重.

    正要用強,李成棟趕過來拉住他,那邊又一個聲音響起:"昊兒,你哥好像還在說別人的名字!"

    李澤昊返身沖到床邊,緊盯著李澤逸的嘴唇,半晌後,舌尖爆出兩個音節:"林邪!"

    林邪?是誰?廖麗娜和林邪有什麼關系?

    而李澤逸聽到李澤昊說了出來,臉上竟是一松,緊接著像是花了好大jing力一般,又昏迷了過去,惹得一群人慌忙大叫"醫生,醫生……"

    林邪是嗎?居然敢碰李家的人,這個勢頭不刹住,那豈不是誰都可以踩上一腳?李鎮國嘴里吐出一個字:查!

    廖軍華現在心里很是擔心,自己那孫女兒也是固執,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家出走,杳無音訊.這下要是讓李家的人抓住,看李澤昊那頭餓虎的樣子,肯定不會考慮廖家的權勢,還不知會下什麼毒手.他打定主意,回家一定要加大力度搜索,必須趕在李家的前面找到她.

    李家這台龐然大機器開始了高速運轉,很快的,找到了馬青鵬,扯出了廖麗娜的二叔,帶出了林邪,還有江智明等等,上海的這一切很快就被查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于是,龍門,龍威公司出現在李澤昊眼前,穆長清和趙靖河的名字也被放定在了資料上,李鎮國微驚,把天天喊著要殺了他們血恨的李澤昊jin在家里,李澤昊可以不管不顧,可身為李家家主的李鎮國,卻不得不從多方向來考慮,權衡得失.而趙靖河和穆長清這兩個人代表的含義自是非同小可,三思過後,李鎮國下了命令:"繼續查,把他頭上有多少根頭發都給我查出來,查龍門,查林邪,查林邪與趙穆兩人之間的關系,還要盡全力找尋他們的蹤跡."

    而林邪呢,正坐在一輛毫不起眼的破舊車子里,七彎八拐到一個隱蔽地方,換身衣裝後,刃秘密潛回把勢力全部暗伏下來的龍門,林邪則被帶到趙老爺子的院子.

    林邪站在趙老爺子房間外面的時候,里面正傳來語嫣焦急的聲音:"外公,你說兩天後他就能回來,這都五天了,他的人呢?"

    "慌什麼慌?我不是叫人去接了嗎?"

    "外公,他到底有什麼事,我要知道!"

    "等他回來,讓那小子自己告訴你!"

    "可他現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有什麼好擔心的,那小子死不了,你也不要天天茶飯不思的樣子,看看都瘦成什麼樣了?那小子就真值得你這樣對待嗎?"

    "值得!"語嫣堅定的回答.

    在門外聽到這番談話的林邪,心里滾tang燙的,好一陣溫暖,連日來的疲倦勞累也一掃而空,同時暗自己下定決心,以後盡量不能再讓語嫣再這麼擔心,他舉起了手,敲起了門.

    咚!咚!咚!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 訓斥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美麗的夢和浪漫的詩在語嫣打開那扇門的時候相遇了,初見傾心,再見依然,沒有任何語言,林邪一個大步把語嫣緊緊摟在懷里,語嫣仿若還在夢中一般,熟悉的味道,銘心的感覺,如真似幻,就那樣,任他抱著,緊緊的抱著,即使窒息也願意.

    "我想你!"

    刹那間,云化雨落,情淚伴灑.長于情,深于情.語嫣那雙xue白如玉似藕般的手,環上了他的腰,低泣聲中傳來驚喜的疑問,"我在夢中嗎?"

    "恩,夢中,永遠也不會醒的夢!"

    "你這個壞人,下次不能再這麼嚇我了……"

    "對不起!"

    "抱我緊點!"小別勝新婚,一對戀人兒直接把趙老爺子和那個警委員當成了空氣,老爺子一聲苦笑,揮手示意,讓警委員退了下去,可他自己卻欣賞起眼前這幅愛之畫面.

    約兩分鍾,趙老爺子見他們還抱著,沒有結束的趨勢,無法,只能先棒打了鴛鴦,"咳咳……咳咳咳……"

    聽到咳嗽聲,語嫣才反應過來,這里不是他們的小巢,而是在他外公的房間里,臉上騰地嫣紅,快速卻又依依不舍的離開林邪懷抱,轉頭對趙靖河嗔怒道:"真是小氣,誰讓你不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林邪,我們走!"

    "這個……嫣兒,惹事的是你家小子,你倒把氣撒到外公頭上來,還有沒有天理."

    "不管不管就是不管,他都回來了,你也不告訴我!"

    "不是想給你一份驚喜嘛!"趙靖河臉上滿是慈祥的笑容,語嫣甩了一個白眼,就要拉著林邪走出去.

    "老婆,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就來."林邪附在她耳邊輕語,語嫣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笑容滿面的外公,比起小拳頭,留下一句話,"給你們五分鍾,不然後果自負!"

    門讓語嫣輕輕關上,趙靖河臉上的笑容瞬即隱去,里面兩個男人足足凝視了三分鍾,趙靖河首先打破了沉默,"想過怎麼收場嗎?李家已經開始了大動作,毫不懷疑,只要你走出這個院子,你就將面臨無窮無盡的麻煩."

    "老爺子不是早有計劃嗎?"林邪倒是輕松了下來,還不請自坐,自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給我站直了!"趙靖河一聲怒喝,一股威嚴直壓而來,林邪條件反射的站直了身子.

    "立正,稍息!"林邪聽令而做,雖然人人都說老爺子鐵面無私,有些不近人情,可說實話,林邪還真沒那種感覺,每次他和老爺子在一起的時候,無論下棋喝茶聊天,趙老爺子臉上都是笑容居多,這些有一部分是語嫣的原因在里面,也有林邪對了趙靖河的胃口,更多的則是趙老爺子對林邪的一種欣賞.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實屬罕見.

    "就你現在這樣子,能成大事嗎?為了一點點小事,為了一些恩怨,就對人家下重手下死手,做事一點都不用大腦考慮,不知道人家是什麼身分嗎?"

    林邪沒有辯解,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說那片地對慕天是多麼重要,也沒說語嫣在他心中是不容他人褻瀆,也沒說李澤逸誤會了他和廖小姐,早已把他當成眼中釘,就算他不下手,太子爺也不會放過他……

    "別給我說什麼兄弟義氣,義也有大義小義之分,你做的那些事,現在你的兄弟們在做什麼?躲躲藏藏,還妄言要走出一條黑到極致便是白的路出來,那你現在是怎麼走的?"

    "龍門是S省最大的社團,你是龍門的老大,你以為你就是一條龍了,就擁有無可匹敵的勢力?你那點實力,屁都不是,老子隨便派出一個團就能把你的龍門連根拔起."趙靖河越說越氣,許久未用過的"老子"也tuo口而出,"在上海惹出一串又一串的事,不是我和二愣子聯手保你,打點好一切,你以為今天你還能站在我面前嗎?你有什麼資格?知道外面已經被李家鬧成什麼樣了嗎?"

    "我知道,你最大的依仗不是錢,不是那些地盤,而是你的一身功夫.可一身功夫再好,一個人殺得了一百人,一千人,你能殺得了一萬荷槍實彈的軍人嗎?躲得過一百顆子彈,一千顆子彈,能躲得過一萬顆子彈,導彈嗎?"

    "告訴我,能嗎?大聲點!"

    "不能!"林邪扯著嗓子回答,聲音之大,似乎連房頂的瓦片都是一震,趙靖河也是微微心驚,他的本意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他,但他這一嗓子,倒像是給他一個下馬威似的,但又是自己讓他大聲點,這還真是!

    "俠之大屠,才能為國為民,你看看你現在做的什麼?"趙靖河的聲音大上了許多.

    林邪聽著,陷入了深思,"是啊,自己在做什麼?危險來臨,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女人要靠他人來保護,自己的兄弟需要被強迫隱藏.俠之大屠,為國為民.自己在龍門這根黑黑的主干上,盡量長出純白的枝葉,是為民嗎?自己殺幾個小日本就是為國嗎?"

    "為國為民,可能扯得有些遠,但那是作為一個炎黃子孫,作為龍的傳人,需要刻在心里的.況且,你肩膀上還掛了一顆國安局少尉的銜,這些事情,可能以前你沒想過,但今天,你必須把自己那顆心想清楚,否則,那個計劃我甯願它變成灰燼,我甯願把你軟jin在這里一輩子!"趙靖河聲se俱厲的說道.

    "我的心永遠屬于這個國家!永遠系在這片神州大地!"林邪毫不猶豫的回答,心里亮堂,知道這可能才是趙老爺子的重點,老爺子的那個計劃需要他的忠誠,對國家對人民的忠誠.

    果然,聽到林邪如此回答,趙老爺子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朗聲說來,"好,我的眼光沒有看錯人!"

    一番大棒子,落到最後便成了這根胡蘿蔔.

    話前話後,趙老爺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微笑著對林邪說道:"坐下,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趙靖河笑了,林邪卻沒笑,一臉鄭重的坐了下來,趙老爺子見了心里又是一番贊許,然後,扔了幾張紙在他面前,嚴肅說道:"給我記在心里,看完後立即就地銷毀."

    重頭戲來了,這就是老爺子很早之前的預謀?
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 流浪計劃

    薄薄的幾頁紙,題目還被命名為"流浪計劃",題為流浪,內容卻是遠了十萬八千里,直看得林邪瞠目結舌,雖然以前在和趙老爺子談話的時候,或多或少的知道些端倪,可他真正看到他的想法後,林邪還是為這個宏偉的計劃給歎服,他滾了滾喉嚨,"老爺子,你相信我能做到?"

    "廢話,不相信你我會給你看?"趙靖河臉無異色,其實心里也在為自己的想法而驚歎,不過話說回來,他還真沒認為林邪能夠做到,只是把他當成探路的棋子,或者說是實驗品,一個很好的實驗品.憑他的手段,想死是不容易的,那樣要做出些什麼成績還是一件比較值得期待的事情.成就,貢獻越大,他這次闖的禍影響就越小,再等李鎮國因年齡關系走下那個位置,他的安全系數又大了些.再說,李澤昊肯定不會放過他,要是他能在那邊一番磨練,闖出一番事業,一片天地,還怕李家那個小子嗎?

    "記住了嗎?"

    "記住了!"

    "那把它毀了!"林邪拿過桌子上的火柴,放在一個火盆里,一分鍾都不到,這份舉世震驚的"流浪計劃"就化成了灰燼,而林邪好像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又好像是在心里咀嚼著那個計劃.

    "怎麼?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信心倒是有,可總感覺有些飄渺,就像天上的云,看得到抓不到!"

    "沒出息,坐上飛機不就能抓到了?是不是還在想我先前罵你的那番話?"趙靖河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換了副語氣說來:"老實說,你的那番作為我還是很欣賞的,什麼太子黨,不過是一群靠著父輩作威作福的蛀蟲,換作是我,我也會像你那樣做!先前那樣說你,還是為了你好,為了能……"

    林邪聽趙老爺子這樣說,心里暗罵了一句"老狐狸",臉上露出了別有意味的笑容,笑得趙靖河有點頭皮發麻,只見臉一板,厲聲問來:"笑什麼笑?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痛了?"

    "笑笑還不行了?"林邪不僅沒理會,反而笑著走了過來坐在椅子上,"老爺子,你不會讓我單槍匹馬的就殺過去吧?"

    "你說呢?"趙靖河聲音也陰陽怪氣起來.

    "不會吧,老爺子,你就只有jing神鼓勵沒有物質上的援助?怎麼說也得有些實際點的東西吧?"林邪見趙老爺子不像是開玩笑,臉上的笑容也是一滯.

    "不會有一丁點援助,純屬你的個人行為,出于自己的意願,若是被人抓到,查到了什麼蛛絲馬跡,我也不會承認,就是你在那邊不幸身亡,也不會有人知道,最多不過老頭子我暗自歎息一番!"趙靖河說得莊重嚴肅無比.

    "個人行為?自己意願?我就這樣被拋棄了?真正的流浪?"

    "那要不現在我送你去李家?"趙靖河看林邪做的樣子,沒好氣的說來,"你是很有潛力的!我相信你!"

    "老爺子,我感覺肩膀有點重有點沉!"

    "男兒志在四方,你號稱梟雄,怕什麼?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去還是不去?"

    "去,當然要去!"

    聽到這樣的回答,趙靖河臉上露出了笑容,"我又沒讓你一夜之間便把這些事做到,上面寫的不是五年計劃嘛,慢慢來!即使五年沒做到,十年也可以嘛……"

    "真的一點援助都沒有?"

    "沒有!絕對不會有!"趙靖河深歎了一口氣才又說道:"這個計劃,包括你在內,不超出四個人知道,所以,你要保護好自己,我不想嫣兒守活寡!"

    "我會用盡自己的每一分力量去做!一把劍劃出萬丈天幕!"

    "就是要這樣!如果你真能做出什麼成績出來,我保證,幫助立馬隨之而來!"趙靖河看著收斂了笑容的林邪,這個計劃在他心里早就有了腹稿,卻沒有合適的人去執行,最當初他是在軍隊里找,找遍了整個軍隊,都沒有他中意的人.直到他的出現,醫院里流血淚,換盡全身血的那一幕幕著實震憾了他,也就從那時,趙靖河就選定他作為執行者的候選人,然後觀察他,考察他,看著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把一個小社團發展成S省最大的地下王國,看著他給龍門披上純白的外衣,看著他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路,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看著他一步步成長,而他則在一邊偶爾引導引導,他終于敲定林邪,就是目前最好的人選.即使沒有他廢掉太子爺這件事,等時機成熟後,林邪依然會看到這份計劃,只不過名字可能不會是"流浪計劃",有可能是"平民計劃",有可能是"黑色計劃"等等,名字是千變萬化,可里面的內容,卻一點也不會變.

    "有問題嗎?"趙靖河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指了指自己的心.

    "沒問題!"林邪有力的拍著自己xiong膛,他知道趙老爺子所問有許多意思,而最重要的一個意思就是:忠誠!

    "好!靜候你的佳音!"

    林邪沉默下來,趙靖河問道:"是在擔心你的龍門?還有那個龍威公司嗎?"林邪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

    "雖然不會有什麼幫助,但給你解決這點後顧之憂,那是完全沒問題的,有我在,沒人敢動!"

    林邪點了點頭,臉上耀出自信的神色,"什麼時候出發?"

    "當然是越快越好……"趙靖河話還沒說完,林邪便往外面走去,老爺子越快越好的意思就是馬上出發,他當然要抓緊時間了,陪語嫣一會兒,陪家人一會兒.

    "慌什麼慌?又沒讓你馬上就走!"趙靖河把林邪給拉住,又朝里面喊道:"老伙計,出來吧,不然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這小子了!"

    話音剛落,里面就走出來一個人,赫然是鍾天慶,林邪卻沒有半點驚訝,憑他的感知力,不僅知道里面有一個人,外面還有一個人,里面的人不難猜,在趙老爺子說不超出四個人知道的時候,他就猜到是鍾天慶,但趙老爺子沒說,他自然要裝作不知道;而外面的那人卻是去而複返的語嫣.

    "鍾爺爺,你也在這里?"

    鍾天慶一笑,"我不在這里,怎麼能拿得到你神奇的血液?"說著,鍾天慶就掏出了抽取血液的工具,林邪一看,十二分的無語,這兩人,當真是吸血魔鬼!一個要抽他的血,一個則更是要榨干他每一分力量.
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 出發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萬民為芻狗,人間正道盡滄桑!前路漫漫,魑魅魍魎,風高浪急之處必不可免,遇事當謹慎籌謀,然必要時亦可施雷霆手段,鐵血心腸!"

    這番話不是那個從炮火連連,槍林雨彈的戰場上走出來的趙老爺子說的,而是鍾天慶一面吸著林邪的血,一面鐵血無情的冷聲說來,倒讓林邪很是吃了一驚.

    趙靖河看到林邪半張著嘴的表情,朗聲笑道:"沒想到吧,我告訴你,你鍾爺爺可是當年軍中赫赫有名的悍醫,當年部隊轉移的時候,因為情況危急,你鍾爺爺落到了小鬼子手里,不僅沒死在刺刀下,反而憑著一把手術刀,還有一些中草藥,一舉消滅了……"

    "老伙計,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那可是光輝的戰績啊,好好,不提就不提!"趙老爺子轉而對林邪說道:"那里是真正的亂世,現在的局勢更是不穩,有消息傳來,就在這兩天,哪里說不定就會有戰爭爆發!別畏首畏尾,拿出你滅蜀木川三幫,直面李家小子的悍氣,殺氣來,殺他一個朗朗乾坤!"

    "老爺子把我當殺手機器不成?"林邪嘴里雖是這樣說,可那一根根血管里的熱血早被這一番話說得沸騰起來,湧起滔天戰意.

    "當然,還要有智慧,把你的腦子用上,運籌帷幄.你是一匹孤狼,希望能找到你的狼群!"

    "等中秋圓月的時候,我站在高高的山巔,仰天長嘯,就嘯來一批忠誠的狼群!"林邪還是打著哈哈說來,趙老爺子要罵他沒個正經,鍾天慶卻說這種狀態很好,有種"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的氣勢.

    鍾天慶終于把抽血工具收拾好,嘴里卻還說道:"要不是看你呆會兒要走,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非把你吸成干尸不可!"

    "太狠了吧!"

    "對你就是要狠點!"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趙靖河鄭重說道:"一個小時之後,准時出發!"

    "一個小時?"林邪心中歎了句時間真短,但這個念頭瞬即就沒了蹤影,收腿並腳,大聲喊道:"是!"

    "在外面,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對林邪寄予了厚望的兩位老者一位一只手放在了林邪的肩膀上,像是從出征的將士一般:"保重!"

    "兩位老爺子,放心吧,要我命的人還沒生出來呢!"林邪一笑,驅散了沉悶的氣氛,鍾天慶隨之一笑,趙靖河卻是喝道:"還站在這兒干什麼?還不快滾回去,不然我孫女兒又要埋怨我了!"

    "遵命!"嘻嘻一笑,轉身走了出去,林邪剛轉過屋角,一個人影兒就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腰,"我陪你去好嗎?我要和你在一起!"

    "老婆……"林邪撫著她的秀發,"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要照顧好自己!"

    "我不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語嫣淚眼婆娑,好一汪秋水.

    "我們肯定會在一起的,現在我要去建我們的小屋,風刮不倒,雨淋不壞,誰也不能打擾的愛巢."林邪輕輕的說來,卻透著無比的自信.

    "我要和你一起去建!"語嫣也是出奇的倔強.

    "恩,我去找地盤,你去買材料,我耕地來你織布."林邪笑著說來,語嫣雙手捶著他的xiong膛,"你甭想扔下我,一輩子都別想!"

    "上了我的船,你就是想退票都不可能了!"林邪用笑語驅散著離愁的氣氛,然後又蹲了下來,"老婆,我背你回去!"

    語嫣知道自己男人的決心,趴在了他的不算寬闊,卻絕對厚實,溫暖可靠的背上,他的氣味直鑽向她的鼻子,沁入心間,臉龐緊緊的挨著,"你要想著我!"

    "想著!"

    "為了我,你要照顧好自己,你知道,你有生命危險的話,我是有感應的,到時,我什麼也不管,徑直朝你跑來!"

    "恩!"

    "有空就要回來看我!"

    "一定!"

    "可惡的外公,就一個小時,要是能呆上一晚多好.剛回來,又要走!"

    "怎麼?老婆,想了?"林邪壞壞的笑道.

    "想你個大頭鬼,你個壞人,我告訴你,不,是嚴重警告,我們三人的聯合警告,路邊的野花不准采!"語嫣的兩排貝齒輕yao上了他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說道:"記在心里沒有?"

    "刻在心里了!"

    "這還差不多."語嫣努力讓自己開心著,可是一想到他就要走了,前途是什麼樣都還不知道,鼻子就酸酸的.

    這條路,很長卻很短,快到夏芸他們住的那個院子時,語嫣執著著要下來,可林邪卻就是不讓,就那樣背著她走了進去,還笑了一句:"背媳婦進門嘍!"

    "哥哥回來了."聽到聲音,小易沖得最快,一溜小跑,跑到屋外,正要像以前一樣往哥哥身上爬,可仔細一瞧,哥哥的背上還有一張如映山紅一般的臉,一雙眼睛溜溜一轉,像是明白了什麼,問道:"哥哥,我是不是應該叫語嫣姐姐叫嫂子呢?"

    "你說呢?"林邪理所當然的回答,卻把語嫣羞得對他使出了掐指神功,直到進了屋里,林邪才把語嫣放了下來,喊道:"媽,我回來了."

    夏芸眼圈紅紅,近日來的擔憂,抽泣的聲音斷斷續續:"回來……回來就好……就好,還走嗎?"

    "一會兒就走."

    聽著這話,夏芸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語嫣走到她的身邊,挽住她的手臂,輕聲安慰.

    "媽,都是兒子不孝."

    夏芸控制著淚水,"快別亂說,我的兒子是做大事的人,要做什麼盡管去做,只是要照顧好自己."

    "會的."

    "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做碗面."夏芸趕緊走了進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大聲哭了起來,語嫣跟著走了進去.

    "芮兒."

    "哥,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林邪看著出落得越來越水靈的芮兒,臉上浮出笑容,沒回答她的話,而是說道:"以後要照顧好自己,我不在家里,要照顧好咱們的娘,有什麼事兒就去找南叔他們."

    "恩,哥,我會的."芮兒的聲音也嗚咽起來.

    "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林邪笑道,又說了好一番注意的話,而一直站在旁邊的小易卻突地說道:"哥哥,帶上我吧,我很厲害的."

    林邪mo著小易的頭,"是啊,小易當然厲害了,你可是家里男人,可要保護好你姐姐,不准別人欺負!"

    "誰敢欺負我姐,我就揍得他滿地找牙!"

    芮兒和林邪互相對對眼,再相視一笑,"這話誰教你的?"

    "瘋旋哥."小易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好不好嘛,哥哥."

    "好,等你再長大點,我就帶你出去."說話間,夏芸已經煮好了面,一大碗面,"媽,這麼多,怎麼吃得完?"

    "使勁也要給我吃完,要不然,你又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吃到了."說著說著,夏芸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林邪就在四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把偌大一碗面全都倒進了肚里.

    一個小時,眨眼間就過了,趙靖河和鍾天慶也來到了小院子,夏芸抱著兒子,舍不得放開;語嫣給他理了理衣服,柔聲道:"我等你!"

    分別之際,總是離情萬千.幾番叮囑,幾番情綿,林邪瀟灑的揮了衣袖,鑽進車子里,駛出園子,踏上那未知的征途.
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第一站

    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這里有著東南亞最璀璨最耀麗的珠寶玉石,這里的翡翠舉世矚目,而讓這里揚"名"全世界的卻是讓無數人為之瘋狂或談之色變的海洛因!

    此時,殘陽斜照,兩個穿著普通的男人正走在街頭,一個是輾轉行了好幾天的才到達這里的林邪,另一個卻是刃,龍門雖隱藏了下來,但力量還在,眼線還在,跟蹤查詢後,他們截住了林邪坐的那輛車,本來要單槍匹馬闖出片天地的林邪,在一幫兄弟的極力要求下,帶上了刃.要不是龍門需要煞星,瘋旋他們留下來,他們個個都恨不得跟隨而去.

    雙腳剛踏在這塊土地上,林邪就聞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這里的街道雖然不寬闊,往日里,那是熱鬧非凡,身著民族服飾各族人,cao著普通話的叫賣聲不絕于耳,賣水果的,賣手鐲的,一個挨著一個.可今天,這里卻安安靜靜的,路邊房門窗戶緊閉,路上偶爾有幾個行人,帶著狐疑的神色看了看林邪他們幾眼,便匆匆而過,不做絲毫停留.

    林邪想起臨行前,老爺子說的話,這邊局勢不穩,說不定哪天就會爆發戰爭……

    念頭還沒想完,一邊巷子里就閃出二十幾個挎著槍的士兵,把兩人圍在了中間,黑乎乎的槍口全指著他兩人.林邪雖然有了心理准備,可心里還是不由一聲哀歎:"不會這麼倒黴吧?我才剛來好不,連飯都顧得上吃一口,好歹等我歇上一口氣吧,看來,自己的好運氣用完了."

    刃看向林邪,眸子里傳達出意思:要不要動手,把他們解決了!

    林邪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剛來,什麼情況都不了解,老爺子也沒說,這二十幾個人雖然好解決,但誰知道解決之後又會招來什麼麻煩.要是陰溝里翻了船那玩笑就開大了,刃收到暗示,松了拳頭.

    "你們是誰?到這里做什麼?"一個兵頭子狠聲問道.

    林邪打量著這群士兵,心里感慨萬千,二十幾人有老有少,老的至少有五十歲上下,而少的臉上的稚嫩氣都還沒tuo去,頂多也就十五六歲,他們穿的軍服跟國內的水電工穿的衣服差不多,只是多了幾個口袋.

    "我們是來尋親的,只是路過此地,馬上就離開."林邪笑著說來.

    "尋親?路過?"兵頭子又把兩人從頭到腳好好看了一番,喝道:"把他們帶回去,嚴加看管,我估計他們是政府那邊派來的奸細!"

    "是!"四個人把槍頂在兩人身上,一腳還往刃pi股上踹去,刃轉身一把抓住那腳,手里正要用勁廢掉,看到林邪制止的眼色,周圍的士兵也在上槍栓,就要開槍的樣子.尺趕緊把那腳往前一送,送到自己身上,然後裝作被踹倒,蹲在了地上,嘴里還哼哼不已,踢刃的那人自己也糊里糊塗的.

    "長官,我們是奸細的話,怎麼敢這麼大膽的在街上走呢?"

    兵頭子一歪頭,也覺得有些道理,可還是沒有放過兩人的意思,他身後又有一人湊在他耳邊悄悄說著什麼,聲音雖然很低,但林邪卻是聽得清清楚楚,那人說的是:"排長,我看他們就是奸細,這兩天,別的人都是拼命的要離開這里,可這兩人卻鑽了進來,肯定有什麼陰謀."

    林邪聽了一陣腹誹:這老爺子送達的時候還真是送的恰到好處!

    兵頭子一聽,臉色一沉,大喝道:"還不給老子帶回去,立著干嘛!"說完,那個排長帶頭往前走去,二十幾人押著林邪兩人往回走去.

    也許是刃先前的那個動作讓人起了疑,倒再沒人來踢他們兩腳,排長把他們帶回去後,交給另外的人,說了句:"他們是我在街上抓到的,有可能是政府那邊派來的奸細,好好查查."

    兩人遂即又被押往監獄,林邪當真是苦笑不得,又進了監獄,還是外國監獄,林邪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外國的監獄和國內的監獄有什麼不同.

    "看什麼看?給我老實點!"幽暗的走道內,持槍押解著兩人的士兵,不耐煩的用槍管頂了頂林邪的背部,推了林邪一把.

    刃轉身就要發飆,林邪第一時間阻止了刃,故意一個踉蹌.兩人現在是人生地不熟,被關進監獄也有好處,可以初步了解一下是什麼情況,再想想以後會怎麼做.

    "怎麼,想對老子動手?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另外一個士兵見狀,把槍抵在了刃的頭上,看見刃裝出兩腿打抖的樣子,鄙視道:"老子以為你多厲害呢,原來是軟蛋一個."說著,就在刃的小腹處給了一腳,刃臉露痛苦之色,往後退了幾步.

    "把他們關到最里面那個牢房里,看看他們有多囂張!"一個士兵建議道,另一個點頭附和,隨後兩人大聲笑了起來.

    監獄看守還挺嚴,不僅里面外面有人,就是頭頂上也有人,每隔十多步的走道,就有一道垂直射下來的光影,抬頭往上看,偶爾,還可以看到站在上面的士兵的膠鞋底和一截黝黑的槍管.

    沿途的牢房里,差不多都給塞滿了,看來局勢不是一般的緊張.好些人在大聲哭喊著:"冤枉,我不是奸細的,我是做生意的",林邪看到,原來還是同病相憐者.

    有的更是罵道:"ma的,你們把老子的錢都拿光了,還不把我放出去!"

    而這兩個士兵卻是毫不客氣的用槍托隔著鐵窗給那些喊著冤枉,大聲吵鬧的人的手上或臉上來上那麼一下,罵道:"再吵,老子請你吃花生米!"

    終于走到最里面的牢房,牢房里約有三十多個人,林邪兩的身影剛出現的時候,里面就有人鼓噪起來:"又有新人來了,歡迎你們的到來,我們又可以樂是一陣子了!"

    "你看那個人長得還挺白的,說不定……"

    "給我進去!ma的,有你們好受的!"兩人被踹了進去,踹林邪那人腳還沒挨上,林邪就竄了進去,讓這個士兵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卻也"哐啷"一聲,把門鎖上,不懷好意的笑笑,扭頭就走.
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 下馬威

    牢房里有著刺鼻的怪味,有汗味腳臭味,有煙味尿sao味,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yu使人窒息一般,林邪抽了抽鼻子,和刃站在牢房中間.

    林邪想找個地方呆著,可轉了一圈,真是沒有立足之地,他正在打量是不是應該讓人挪點位置,卻看到幾個人走了過來,一臉痞氣加匪氣,看向林邪的那些目光更是亮堂,再配上那個猥瑣的樣子,讓人想起某種惡寒不已的事,不由渾身起雞皮疙瘩.

    "喂,小子,哪里來的?能進到這個牢房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你們又是怎麼進來的?"

    "正在街上散步,被人當奸細抓了進來,然後想反抗,惹得他們不爽,接著就到這個牢房里來了!"林邪說得很老實,還滿臉的無奈.

    說完,林邪聽到頭頂有動靜,抬起頭往上一看,只見屋頂的那個鐵窗,幾個腦袋湊在一起,嘻嘻哈哈看著下面,很有興趣的樣子,甚至還拿他們開了賭口,打著賭說他們能夠堅持幾分鍾,遂即便一根煙兩根煙的下起注來,大部人都說撐不了五分鍾,可一人卻說林邪兩人能撐過半個小時.

    "怪不得呢,原來是惹怒了他們,我就說嘛,不然,看你一臉的細皮嫩肉,怎麼會有資格走進這個牢房.要是你能讓我……"說話的這個人長得黑黑的,臉上滿是汙垢,怪笑著,向林邪伸出了手,要去mo林邪的臉,其他人也滿臉凶光的看著兩人,挽起了袖子.

    "真是自尋死路."林邪淡淡說來,那只手剛伸到半路上,便被牢牢抓住,林邪還是負手而立,刃卻是快如閃電的抓住了那只手,那人使勁掙了掙,還是沒有掙紮得出來,不由一臉驚詫的看著年齡也不是太大的刃.

    "把你爪子收好!"刃冷聲說道.

    這人肯定是不想在另外一幫人面前丟了臉,忍著疼痛,強硬說道:"小子,你找死,敢反抗老子!老子今天好好的給你上一堂課."他呲牙咧嘴,膝蓋就往刃的小腹頂去,沒等他膝蓋挨近,刃抓住他的手,向後一折,骨頭錯開.接著,一腳踢中他膝蓋,連環腳再上移,踢中他小腹,讓他滑出好幾米遠.他很痛,但男人的面子在哪兒,他把痛吞到了肚子里,fa泄般的吼道:"上啊,誰幫我把那個小子打倒,我那三根煙全給他了!"說著從褲襠縫里掏了出來.

    三根煙,還是三根連過濾嘴都沒有的煙,就是牢房里的重賞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況且這里的人不僅是勇夫,還是悍夫.聽到三根煙,一群人的眼睛立馬放出異樣光芒,甚至原本坐在一邊准備看戲的人也站了起來,幾乎牢房里的人全部都站了起來,准備對兩人動手.除了一個人,一個坐在中間位置的人,不出意料,他就是牢房里的抗霸子了.

    站在前面的兩個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過來,一個揮出拳頭,一個橫出手肘,拳頭要打林邪的臉,手肘要撞刃的xiong口.

    林邪再次為他們的命運歎了口氣,讓過一拳,再還以一拳,重重的打在那個人的臉上,鼻梁位置.

    "噗!"的一聲,那人的鼻梁骨斷裂,血流不止,滿臉開花,倒在了地上滾來滾去.

    收拾刃的那人徑直被人一腳一抓一踩,狠狠的踩在了腳下,輕微的噼噼啪啪聲響,顯然是肋骨斷了,那人再也動彈不得.

    兩人悲慘的遭遇讓後面為了三根煙而拼搏的人一愣,就是上面鐵窗的幾顆腦袋也驚訝的碰在了一起,大刀闊馬般坐在牢房最舒適位置的人也是一聲驚呼.

    他們愣住了,林邪和刃卻jing神了,強悍的沖進人群,在他們愣神的當間,出拳飛腳,瞬間就倒下了兩人,飛出去了三人.

    這時,剩下的人才反應過來,一擁而上.

    兩分鍾,僅僅兩分鍾,整個牢房里站在的就還有三個人,除了林邪和刃外,還有那個抗霸子,不過他是因為驚訝而站起來的,而其他人則橫七豎八的躺著牢房里的各個角落,不是捂住流血的鼻子,揉著tuo臼的肩膀,就是按住重傷的小腹,抱著像要骨折的雙腿.要多慘有多慘,本來是要給林邪這兩個新人一個"下馬威",卻反被痛扁了一頓,哀聲慘叫不已.最先被刃飛出去的那人手里拿的三根煙也掉在了地上,而他自己卻沒察覺.剛才的一幕是幻覺嗎?還是在做夢?

    反觀之,林邪和刃卻是神情自若,一點事兒都沒.

    架不打也打了,仇不結也結了,林邪卻更是輕松,走到那位抗霸子面前,嘴角擠出一個笑容,"我坐在這兒,沒問題吧?"

    倒在地上的一群人,目光遂即全都集中在了抗霸子身上,本來想讓開的抗霸子感覺到他們目光,他知道要是自己要是讓開,在這個牢記里,他就甭想再過上每天兩支煙的幸福生活,還有諸多特權.于是,他硬生生把正要跨出去的腳收了回來,迎上林邪的目光,"當然沒問題,只要你把我打倒!"

    "哦,這個簡單!"林邪話音剛落,一記膝頂撞在抗霸子的小腹上,整個人立即被撞得跳了起來,緊接著喉嚨里發出一聲慘號,林邪一松手,抗霸子就軟軟的滑倒在地上.

    "這下沒問題了吧!"林邪勾起一腳,勾他到一邊去,然後坐下來,心里想著:"李澤昊現在在做什麼?長時間找不到自己,肯定會把那口氣撒到和自己有關的人身上!要不了多久,我會重新回去的!"

    看了看自己現在的環境,林邪考慮著前面的路,該從何入手.金三角的局勢這麼緊張,緬甸政府軍和果敢同盟軍相互對峙,其他勢力和武裝組織也是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戰爭,就是今晚也說不一定.把自己當奸細抓進來,他們什麼時候提審呢?

    正想著,上面突然傳來聲音,"我贏了,你們都輸了,快拿煙來,一根,兩根,三根……"

    "狗ri的,這麼多人還干不過兩個人,一群飯桶,ma的,今晚全都別想吃飯了!"輸了的人一邊遞著煙,一邊狠狠的罵道.

    這還沒完,空中突然多了幾條黃黃的水線,竟是那些輸了幾根煙的士兵直接拉開褲子,把天窗當作了小便排泄口,掏出幾只小黑鳥,把他們的火氣,全部撒了下來.那些在地上躲閃不及的人,身上頓時給淋濕了一大片.

    不多時,牢房里就彌漫起一股濃濃的尿sao味,林邪終于明白那股揮之不去的刺鼻味道是來源于何處了,不由再次感歎,這里的人還真是變tai.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到了所謂的晚飯時間,每個牢房里都送了一盆黑乎乎的東西,腥辣刺鼻不說,具體是用什麼煮的還不知道呢!但是,林邪他們的牢房,卻是這麼一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也沒有,顯然是先前幾個輸了煙的士兵的功勞.

    又過了少許時間,收盆子的人走過後,提審林邪兩人的士兵終于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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