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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樓
發表於 2010-1-20 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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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147章.傳信、後路、實驗(中.下)
「什麼口信?什麼東西?」
徐清凡皺眉問道,經過剛才的詢問,徐清凡已經知道了,但聽到張虛聖要交給自己一樣東西,依然感到無比詫異。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李宇寒會有所動作是必然的,這個人對九華看的比什麼都要重要,但張虛聖在這個時候與自己聯繫是要做什麼,徐清凡卻猜想不到。其他人也一樣詫異,都知道白清福跟來尋找徐清凡必有目的,也想到了會是九華的事情,但沒想到竟然還帶來了張虛聖的消息,想到白清福之前的身份,看向白清福的眼光也多了幾分怪異。然後又奇怪的看向了徐清凡,卻也不明白徐清凡為何會與張虛聖扯上關係。
感應到眾人的怪異眼神,白清福嘴角掠起一絲苦笑,環顧了周圍眾人一眼,然後又看向了徐清凡,卻沒有回答徐清凡的問題,顯然不想將李宇寒和張虛聖所交代的事情讓所有人都知道。
看著白清福的表情,徐清凡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其他人歉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伸手一引,將白清福帶到一邊,單獨談話。
「白師兄,你怎麼又和張虛聖攪到了一起?你不是已經下決心脫離以前的生活了嗎?」
兩人來到一邊,徐清凡卻並沒有再詢問李宇寒的口信及張虛聖的東西為何,而是如此問道,語氣有些嚴厲,張虛聖太過危險,徐清凡不想有太多人與他接觸。對白清福,無論為人還是其他,徐清凡極親切又敬佩,總覺得白清福在某方面和他很像,更不想他重蹈覆轍。
白清福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張虛聖發現了我。所以事情也由不得我了。」
徐清凡沉默,後又歎息一聲,想要張虛聖那高深莫測的笑容,卻不再說什麼了。
白清福等待片刻,見徐清凡不再接話,就獨自說道:「李宇寒讓我的傳話只有四個字,九華為重。李宇寒說,如果你還將這四個字放在心上的話,那麼就讓我將他的全盤計劃告訴你,如何配合。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你可自行決定。而如果九華在你心中已經沒了份量……」
說到這裡,白清福面露猶豫之色,卻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白清福沒說,徐清凡卻是明白。為了九華的長久和地位,李宇寒也只能犧牲於他了。
「大義壓人啊!!」
徐清凡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極為強烈地疲憊和無奈。心底的淡漠薄涼在這一刻劇烈翻騰著,似乎要擴散到徐清凡的全身。
原本徐清凡還想將自己曾被魔化的事情隱瞞下去,待將身上的諸般異常和魔性掩飾下去之後,再回正道聯盟,解決九華之事。然後將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但在得知公孫華娑將影淚蟲的景象公佈於眾之後,所有的算計都落空了。徐清凡對自己的未來,已經算得很清楚了。魔和正道是天生勢不兩立的,就算他之前對正道聯盟有過再大的貢獻,就算他此刻已經將體內地魔氣全部煉化為「魔死之氣」,但他的身上滿是魔性,他曾被魔化過都已是眾人皆知,成為不爭的事實,正道已然容不下他。
如果再像之前所想的那般做,最好地下場也不過是做一個閒散修士,九華掌門的位置是不可能了。但對此他並不在意。九華掌門一直以來給他帶來地只有無盡的壓力和疲憊,不過他此時已經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了。正道聯盟不可能對他如此放心,恐怕監禁監視一生是不可避免的,而這卻是徐清凡極為不希望的。
而這還是最好地結局,更有可能的下場,卻是一露面就被正道聯盟圍攻,反正正道屠魔是天經地義地,是不需要接口的,魔是天生邪惡的,哪怕這個魔在成魔之前對正道聯盟立下過多少汗馬功勞。
徐清凡自認為自己一生雖說多有算計,但總的來說卻還是光明磊落,從來沒有為自己的利益主動的傷害過誰,問心無愧,但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正不正、魔不魔的樣子,更被正道所不容?而就在這個時候,自身難保的情況下,為了九華的大義,還要為挽回九華的名望而努力……
抱怨老天嗎?有用嗎?李虛漢生前地教誨,張華陵死時地遺志,乃至於九華的恩情,讓徐清凡這個時候不能只為自己考慮,雖然這個想法如此地強烈,但徐清凡卻做不到。
徐清凡的心,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的疲憊和無奈。疲憊無奈之下,卻是突然有了遁世之心。
魔祖曾說過,所謂魔念就是心底慾望的無限倍擴大,徐清凡總算知道自己被魔化之後心底的這份冷漠薄涼為何會出現了,原來他在心底深處早已厭倦了這一
只是,人活在世上,就必然會遭受到許多無奈之事,比如此刻的徐清凡。
「如果沒有師傅,我早在兩百多年前就成為南荒一處枯骨了,雖然他不是為了救我而救我,但他救我是事實,師兄的照料,劉華祥師叔的培養,還有掌門師叔的提攜,我不敢忘。這四個字,我還放在心上,李宇寒的計劃是什麼,說吧,只要我做得到,我會盡力去做的。」
徐清凡歎息一聲,輕輕的說道。同時又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以我現在的情況,九華已是無法正式承認我了,我不可能自我拘禁於九華之內,所以待一切結束之後,被九華驅出門牆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所以這次也是我最後一次能為九華做些什麼了,也好,加上這次,我算是已經償還了九華對我的所有恩情,從此之後,我總算是可以為自己活下去了。」
聽到徐清凡話中提到「只要我做得到」和「盡力」這些詞語,白清福知道徐清凡怕李宇寒為了九華算計犧牲於他,心中也是默默歎息一聲。他瞭解徐清凡,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徐清凡為何會變成這般情況,但也為徐清凡感到不公,說道:「李宇寒知道你在這個時候肯定會心有疑慮,所以才讓你自己決定如何配合。只要不影響他的計劃,他就不反對。」
接著,白清福將李宇寒的計劃緩緩的向徐清凡說了一遍,徐清凡眼中不由的閃過驚駭之色,顯然沒想到以李宇寒的性格,竟會制定下如此陰毒的計劃。
閉目沉思片刻後。徐清凡緩緩睜開雙眼,點頭道:「我會想辦法配合地。」
白清福也是點了點頭,接著卻從袖中拿出一枚青簡,遞給了徐清凡。說道:「這是張虛聖讓我交給你的東西。」
青簡是修士用來記錄信息的東西,徐清凡結果之後。將心神沉入其中。
青簡之內,刻著一行話語。
「紫真剛直迂腐,正道有我相助,切勿多管閒事,安心成長。等我找你。」
這句話前言不搭後語,但徐清凡已是明白了張虛聖話中的意思。
「紫真剛直迂腐」是指此刻正道聯盟的領頭人對自己入魔的態度。以紫真對正道傳承的看重,已經容不下他了。「正道有我相助」,是指他這次助正道聯盟並沒有什麼壞心,以他的能力,正道聯盟在「黑皇崖」的情況不用徐清凡擔心。「切勿多管閒事」卻是有兩層含義,不讓徐清凡再管正道聯盟的事情,也勸徐清凡不要再管九華地事情,最後一句,卻是讓徐清凡安心修煉積累實力,早晚有一天兩人會有一場大戰了。
徐清凡微微一笑。倒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張虛聖竟然還會為自己考慮,甚至少有的沒有算計什麼。看來張虛聖對自己果然是極為期待啊。
徐清凡搖了搖頭,向東方清靈等人的位置走去,對白清福說道:「來吧,我正好要跟他們解釋一下我現在的情況是怎麼回事,想來你此時也是心有疑惑,一起聽聽吧。」
白清福點頭,默默地跟在徐清凡的身後。
之前徐清凡和白清福密探,下令讓婷兒就這麼呆在原地,失去了神智和記憶之後,婷兒只信任徐清凡一個人,此刻站在眾人中間,被眾人用怪異地眼神打量著,變得有些急躁不安,如果不是徐清凡的命令,她恐怕早就對眾人攻擊起來。還好後來小碧小白來到了她的身邊,雖然已經不識得自己的這兩隻靈寵,但還是略微的安心了一些,總算是沒有暴走。
待徐清凡回來之後,婷兒沒有絲毫遲疑,馬上閃到徐清凡身邊,委屈地拉著徐清凡的衣服,一副收了委屈地模樣,徐清凡摸了摸婷兒的頭,婷兒的情緒才平穩下來。
對著眾人點了點頭,當先坐到了地上,說道:「都坐下吧,我來將事情對各位說清楚。」
聽到徐清凡的話,眾人圍著徐清凡皆是坐下,徐清凡環顧了眾人一眼,想到之前眾人為了自己不顧安危所做的決定,眼中露出感動之色,沉吟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說道:「各位恐怕都很奇怪,我為何會險些入魔,又為何會將掌門師叔殺死,本來這些事情涉及九華隱秘,我不能多說,但能眾位甘冒著被正道聯盟處罰和被我入魔後殺死的危險義無反顧的找我,如此信任,那麼在下對眾位也不能在有所隱瞞,只是有些事情涉及九華隱秘,還請各位在今後千萬要保密。」
聽到徐清凡說的慎重,眾人皆是指天立誓。
徐清凡點了點頭,然後就將當年九華浩劫後九華頂尖之士非死即傷,年青一代還沒能成長起來的情況下,張華陵如何修煉張虛聖的秘法,又是如何失去了控制,接著又如何與自己立下約定地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又將自己潛入張虛聖大本營前後並如何險些入魔地事情講了一遍。
聽完徐清凡的講述之後,眾人皆是一陣唏噓,看著徐清凡眼露歎息之色,眾人皆是知道正道修士對修魔者天生地敵視仇恨乃至於恐懼,也都想明白了徐清凡此時的情況,想到自始自終徐清凡都是為九華為正道聯盟設想,最終卻是落的了如此下場,即使修仙者需要對天道時刻保持一顆敬畏之心。此刻也是不由歎息一聲老天不公。
有心想要安慰徐清凡,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這個時候,任何的安慰都已經沒用了。
其中,東方清靈只是深深的看著徐清凡,心中一片憐惜,看著徐清凡那大變地模樣,臉上的道道黑紋和那雙漆黑冷厲的雙眼,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對「好人有好報」這句話的莫大諷刺。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徐清凡卻突然站起身來,對著眾人團團躬身一禮。
看到徐清凡這麼做。眾人心中大驚,忙是站起身來躬身回禮。
卻聽徐清凡說道:「在下這次之所以將這些事情說清楚,只是為了讓眾位明白,你們沒有白信任我徐清凡。我徐清凡自始自終都是你們之前所認識的那個徐清凡。」
說著,徐清凡嘴角掠過一絲苦笑。又說道:「只是現在我的形勢各位很清楚了,我這般模樣,身體魔性明顯,就算恢復,也已經是不容於正道之中了。如果我回去,恐怕是被拘禁終身的下場。但這實不是在下所願,所以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和眾位見面了,自此之後,為了躲開天下修士,在下自會躲到天涯海角,從此隱世,恐怕與眾位再無見面的機會了……」
「師傅!!」
徐清凡說到一半,卻是被白羽打斷了。這個白羽雖然調皮,但對徐清凡很是敬畏,從來沒敢打斷過徐清凡的話。這卻是第一次。
此時徐清凡面容詭異恐怖。修為提升之後身上氣勢威壓更漲,然而白羽卻是直視著徐清凡的雙眼。竟然對徐清凡露出些許怒容。
「怎麼了?」徐清凡詫異地問道。
「師傅,我想知道一下,您剛才所提到的眾位,可是包含著有我?」白羽緊緊盯著徐清凡,雙拳握緊,一字一頓的說道。
徐清凡歎息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們前途廣大,以你的資質,就算是我地弟子,只要表示與我脫離了關係,必然會繼續受到正道聯盟的看重,不需要……」
「師傅,弟子有一事請教!!」
徐清凡地話再次被白羽打斷了。
「你說。」
「我聽說過師傅的事情,師祖陸華嚴,當年他之所以收師傅為徒,是為了讓師傅為他實驗一種殘缺功法,因為這篇功法,師傅多次險些走火入魔而死,那麼師傅為何還要對師祖如此尊敬,當年在九華的時候,除非閉關,否則每隔一段時間必定帶著我們去拜祭,即使您修為地位早已經超過師祖,卻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過師祖的一句壞話?」
「白羽,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師祖他對我固然有利用之心,但畢竟有救命之恩,更何況這般實驗也是我自己要求地。雖是用我實驗功法,但從未罔顧我性命,一直用心教我,到後來隨著我和他感情加深,他已沒了利用我之心,真正的將我當成他地弟子,所以我對他尊敬,天經地義。而我現在的情況,卻有所不同……」
再次被打斷。
「師傅您所說的不同指的是什麼?是師傅您沒有把我們當成真正的弟子,還是認為我們這些弟子只能與師傅同富貴,而不能共患難?」
第一次,徐清凡竟是在白羽面前不知該如何解釋。
「師傅,您明白我的想法,我也明白您的想法,您認為在這個時候不應該連累我們這些當弟子的,但我們這些當弟子的在拜您為師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與您榮辱與共,外人地看法我不在乎,您是我地師傅,就這麼簡單。」
白羽的話擲地有聲,透著無比地堅毅,徐清凡早已習慣了白羽的胡鬧與無賴,竟是第一次見到白羽竟還有這樣的一面。
另一邊,張寧梅也盈盈拜下,抬頭看著徐清凡,柔聲說道:「師傅,您曾說過,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天道,應該遵循著自己的天道走下去。天道代表著自己的本心,而弟子此刻的本心,就是不棄不離的跟在師傅您身邊,您守護了弟子們這麼長地時間,也該是弟子回報您的時候了。更何況,師傅您既是要隱世,我等跟著師傅隱世,時時聽師傅講道,何有連累?」
張寧梅的聲音一貫的平和,但卻讓徐清凡更是無法反駁。
沉默片刻後。徐清凡歎息一聲,說道:「好吧,你們兩個就這麼跟著我吧,你們兩個身體情況特殊。獨自修煉,恐怕也會出現什麼意外。」
「謝師傅!!」
聽到徐清凡這麼說。白羽和張寧梅皆是大喜,叩首後站在徐清凡的身後。
「白羽。」徐清凡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
「弟子在。」白羽答道。
「我記得當年我收你的時候,只是將你收為了入室弟子,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了。」
徐清凡笑著說道。
白羽大喜,再次拜下。這次卻是三拜就叩,而徐清凡則坦然受之。
修仙者收徒,共分親傳弟子、入室弟子、記名弟子三種,其中記名弟子得接觸修仙的機會,但平時如奴役,入室弟子得真傳,唯有親傳弟子是得到了這一脈的傳承!!
「師傅!!!」
就在這時,兩聲高嚎突然響起,白清福正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滿心欣慰,心想著徐清凡當真是收了兩名有情有義地弟子。卻是被這兩聲高嚎嚇的哆嗦了一下。
徐清凡轉頭一看。卻見田振仙、田振靈此時正跪在自己面前,不斷叩首。同時齊聲說道:「我等多年以來一直敬佩崇拜與您,還請師傅您收我等為徒!!」
碰碰聲響頭不斷,雖然以修仙者的身體素質,就算將身下的岩石嗑成碎末也不會有什麼大事,但也足見其誠。
「師傅,這田家兄弟真地是真心對您,他們資質不錯,當初五行宗的大長老想要收他們為弟子,卻都被他們兩人拒絕了。但對您卻是百年來不斷糾纏,只想讓您收他們為徒,每次被您拒絕後,也從未沮喪過,這一次,您出現了這般狀況,平日裡和您相熟地那些人沒見有什麼表現,但他們卻是無怨無悔的跟著我們來找您,您就……」
看到徐清凡皺眉沉思,似乎有不同意的傾向,白羽也連忙在旁邊求情道。
田家兄弟的作為,徐清凡心中也是感動,此刻如果沒有收徒之心,那是騙人的,只是不想耽誤兩人地前程,但想到兩人追隨自己至今,只為為了拜自己為師,再有拒絕,恐怕會讓他們傷心不已,看著兩人磕頭間頭下的岩石已經出現了裂縫絲絲,心中不由一軟,微微歎息一聲,說道:「既然你們不怕耽誤自己地前程,被正道之士所鄙視,那麼從今天起,你們二人就是我徐清凡的……入室弟子了。」
本想說是記名弟子,收了婷兒、白羽、張寧梅這些絕世之才為弟子後,徐清凡挑徒弟的眼光已經比修仙界任何人都要高,但感其誠,想到記名弟子在修仙界的地位,最終卻還是收為了入室弟子。
「謝師傅!!」
以前都是一廂情願的稱徐清凡為師傅,這一次得到了承認,兩人的心中通暢,非言語可表。
本來按照拜師的規矩,兩人應該為徐清凡奉茶,但此時荒山野嶺,哪有茶水之物?所以三拜九叩之後,田家兄弟就退到徐清凡身後了,相互埋怨著即以決定要拜師,為何茶水之物沒有早作準備云云,雖然鬥著嘴,但臉上的喜色卻是不可抑制。在田家兄弟的歡喜下,眾人心中的鬱結之意竟也大大緩解。
就在這時,白清福突然微微一笑,對著徐清凡躬身一禮,說道:「受輩分限制,我是沒辦法以拜師來跟在徐師弟身邊了,但徐師弟可接收我與你同伴而行,結伴而行,隱世後結廬相伴而居?」
另一邊,王澤剛也向前一步,躬身說道:「還請恩公待我一起隱世,恩公您先後救我三次性命,更助我修仙,恩情無以為報,在下早就說過,在下這條命是恩公地了。」
「白師兄,王道友,你們這是……」
徐清凡訝然道。
「徐師弟啊,倒並非我這個做師兄地厚臉皮,只是我之前的情況你也瞭解,雖然回到九華,但人人防備,無人交心,有心孤身雲遊天下,但此時修仙界地情況,卻與找死無異,再加上張虛聖的事情,心中害怕,所以就只能找你做靠山了。」
白清福笑瞇瞇的說道,臉上的表情一如兩人初次相見時。
「還請恩公成全!!」
王澤剛的話沒白清福的那麼多,卻更加的乾脆堅毅。
徐清凡愣愣的看著眼前眾人,漆黑一片的眼中,感動之色卻是愈來愈濃,不知不覺間,心底那片因為魔念而引起的冷漠淡薄竟是被衝散了許多。
「哈哈哈哈突然,徐清凡仰天長笑,良久之後走到白清福和王澤剛身前,拉著兩人的臂膀,說道:「說實話,剛才我心中實在鬱結,只覺得老天不公,我一生問心無愧,卻只給了我這般下場,但現在我心中再無抱怨之意,既給了我四名有情有義的弟子,又給我兩個生死相照的摯友,我此生無憾了。」
在徐清凡以為自己已經被全世界拋棄的時候,遇到這般狀況,當真是前所未有的歡喜,再也沒有壓抑心底的情緒。
「白師兄,你和呂清尚師兄如何聯繫?」
徐清凡問道。
「我們相約在榮華山以南三十里之地相見。」
「好,我們這就去見他,只待處理好九華的事情,將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各位就隨我一同隱世!」
徐清凡說道。
原本分別的場面,在這一刻竟是皆大歡喜,就連婷兒,在看到徐清凡大笑之下,雖然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但也傻傻的跟著笑了起來。
或者,還有一個人與這個歡喜場面格格不入。
那就是東方清靈。
白清福是因為九華無法呆下去了,所以可以跟著徐清凡,王澤剛的命早已給了徐清凡,所以也可以跟著徐清凡,至於婷兒、張寧梅、白羽、田家兄弟五人,是徐清凡的弟子,跟著徐清凡一起隱世天經地義。
唯有東方清靈,她發現她什麼理由都沒有,徐清凡救過她的命,但她也救過徐清凡,彼此看上去似乎毫不相欠,身為九華的長老,此刻九華更是用人之際,離不開她。
只是,想要跟徐清凡永生相伴的心,東方清靈卻是要比任何人都要迫切。可惜她竟是找不到一個借口跟著徐清凡。
在這一刻,東方清靈多希望徐清凡說一句「東方師妹,你也跟我一起吧」。那樣她會毫不猶豫的跟著徐清凡。
可惜沒有,徐清凡只是招呼著眾人到與呂清尚集合之地飛去。
東方清靈默默的跟著眾人騰身向空中飛去,彷彿被遺忘一般,誰也沒和他說話,眾人此刻都在商討著要到哪裡隱世,如她一般,眾人也找不出東方清靈跟著徐清凡的理由,所以理所當然的會回到九華,繼續當九華的長老。
我該怎麼做?東方清靈有些失神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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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站在張寧梅的黃鳥上,向著白清福與呂清尚約定的地方快速飛去著。
跳開原先的圈子,站在圈外看問題,感覺往往都是截然不同。
之前徐清凡被自己給自己劃定的圈子牢牢禁錮在其中,掙扎不脫,眼中滿是人類的延續,正道的職責,九華的復興、朋友弟子的安危等等,只覺得心中一片疲憊,愈是掙扎,反而是陷的愈深,然而在這一刻,做出了遁世的決定之後,卻是突然發現圈外天地竟是如此的廣闊,以往的種種全部拋開,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徐清凡突然發現,隱世修身,不理天下風起雲湧,冷眼旁觀,或者是他一直追求的境界。
只是,或許是沉入之前的圈子太久了,某些事情已經深入徐清凡的性格深處,剛開始還是和身邊的一眾弟子有說有笑著,但沒過多久,竟是又開始思考起九華的未來、修羅族的危害這些本來已經決定放下的事情來。
想到從此就要脫身事外,徐清凡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失落。
張寧梅、白羽兩人站在在徐清凡身邊,嘰嘰喳喳的商量著如何隱世,又在哪裡隱世,隱世之後又該做些什麼,這兩人雖然天資聰慧,但畢竟歷練極少,那態度幾乎將隱世當成了遊戲來看。至於田振仙和田振靈,依舊沉溺在夢想成真的喜悅當中,臉上帶著傻傻的笑意,對於師姐師哥關於隱世的分歧,只知道傻傻的點頭。婷兒似乎已經習慣了身周有陌生人存在,但依舊戒備的看著周圍。寸步不離徐清凡。王澤剛穩重地守在隊伍最後,面色不喜不憂。對他而言,隱世也好入世也罷,只不過是修行方式的不同罷了,沒什麼值得激動地,
而只有白清福發現了東方清靈的異常。漫步走到東方清靈的身邊,笑著問道:「東方師妹。你在想些什麼?」
「啊?」聽到白清福的話,東方清靈心中一驚,從哀怨中清醒了過來,忙說道:「沒什麼。」
白清福微微一笑,旁觀者清。他對東方清靈的想法可是清楚地緊,只是不願拆穿。悠悠的說道:「徐師弟這人看似天天眉頭緊皺,似乎隨時隨刻都在苦思著什麼,其實遲鈍地很,再加上平時事情太多,正道聯盟、九華、自己的修仙,在有些方面卻是從來沒有考慮過。所以很多事情,你不說,他是不會知道的。」
白清福說的有些露骨,但東方清靈也早早過了羞澀該有的階段,只是沉默著。腦中回想著她和徐清凡這些年來地種種。尤其在南荒的那些日子,宛如夫婦一般。她不辭辛苦地照料著徐清凡,為徐清凡擦拭身體,梳洗頭髮,將當時失去活動能力的徐清凡搬來搬去,這所有的一切都早已遠遠超出了同門的情誼,徐清凡是真的不明白嗎?或者說只是在故意沒看到?
想到這裡,東方清靈愈加的有些哀怨茫然。
白清福看著東方清靈的樣子,歎息道:「如果你也想跟著徐師弟隱世,就直接去說好了,並不是每一個決定都是需要理由的。」
東方清靈默默的點了點頭,既沒有表示贊成,也沒有表示反對。
看著東方清靈的模樣,白清福再次歎息一聲,卻是岔開了話題,突然問道:「你覺得徐師弟當真會隱世嗎?」
東方清靈微微一愣,問道:「如何不會?他這些年太累了,早就應該休息了,我想這次隱世地決定應該是他早就在心中醞釀地,更何況,他現在的狀態,已經不容於修仙界了。不隱世,又能幹些什麼?」
白清福卻搖了搖頭,看著被一眾弟子圍在中間地徐清凡,說道:「如果這次正道聯盟阻止了修羅族的復出,那麼一切好說,一旦修羅族當真復出,整個人類都將面臨一場滅頂之災,你以為我們當真能脫身事外嗎?就算可以,以徐師弟的性格,面對人類即將覆滅,他真的可能脫身不管嗎?」
東方清靈眼露歎息之色,聽白清福的判斷,確實這次隱世只是徐清凡心神疲憊到極限之後想當然的想法,在這個時候,只能希望正道聯盟能阻止修羅族復出了。
白清福遙望著「黑皇崖」的方向,卻繼續說道:「更何況,那個人已經看上徐師弟了,以那個人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容忍徐師弟隱世的。」
東方清靈問道:「你說的誰?」
白清福輕聲說道:「張虛聖,或者是因為我是被他創造出來的,又沒有見識過修羅族的手段,所以對他更加敬畏,但我總有種感覺,相比較修羅族,他才是真正可怕的。」
白清福話聲很輕,但莫名的,聽到這句話後,東方清靈心中不由的微微一冷。
又和東方清靈說了幾句之後,白清福漫步走向了徐清凡,心中默默歎息道:「矜持啊,多少感情就因為這個毀的。」
看到白清福走來,徐清凡將五名弟子打法到一邊,此時張寧梅和白羽在隱居的方式上發生了根本的分歧,張寧梅認為蓋幾間草舍就好,養些奇花異草,幾隻仙鶴,平時看書下棋飲茶,更添情趣,但白羽受兒時看的一部小說影響,簡直認為應該蓋一方大大的堡壘,易守難攻,然後他們這些做弟子也出些人才,做修仙界的威懾力量云云,雙方吵的不亦樂乎。
待弟子們到一邊爭吵後,徐清凡看了白清福一眼,突然問道:「你就這麼肯定我無法隱世嗎?」
「或者可以隱世一段時間,其實你心底也知道,真正的可以做到獨善其身。是根本不可能的。」白清福淡淡的笑著說道。
徐清凡沉默片刻後,突然說道:「除非是張虛聖打來。否則我是真的不會再出世了,我已經夠累了,真地不想在參與任何事情,我這次已經下定決心了。」
白清福笑意更濃,說道:「你這麼反覆表示肯定。是為了說服我,還是說服自己?」
徐清凡眼神一陣波動。
白清福歎息道:「抱歉。徐師弟,我不是逼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只要你認為是對的就好,不過,聽到你地入魔經歷。我還是有些擔心張虛聖啊。」
「你說,張虛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徐清凡皺眉問道。
「他不是說了嗎?他只想找到一個可以將他毀滅的人。」白清福奇怪的答道。
徐清凡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只是張虛聖靈魂中殘存地善良一面的想法,他地邪惡的那部分靈魂呢?他這些年的佈置,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他的邪惡靈魂在控制著他究竟要做些什麼,我卻是猜不透白清福卻沉默了,他被張虛聖創造,對張虛聖的敬畏無人瞭解,即使此刻只是談論猜測,也讓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或者,正是因為他猜出了一些什麼地緣故。
看到白清福不想再多說。徐清凡也就不再多問。只是遙視著遠方,既然已經決定遁世。很多事情還是需要好好規劃一番。
沒過多久之後,徐清凡等人已經來到了白清福和呂清尚的約定之地,只是呂清尚還沒有到來,眾人就在那裡等待著,彼此閒聊著些什麼。
徐清凡等了片刻之後,有些無聊,突然想起了之前魔祖對他地警告,對著白清福等人吩咐了一番,就獨自走到了一邊,選了一個隱蔽處盤坐了下來,閉目冥想,開始再一次探查起自己體內的狀況來。
隨著靈氣運轉,所探查到的情況和最初一樣,隨著吸收了大量的正魔二氣,他所修煉的生死二氣強大了數十倍,卻也多了一些正魔二氣的特性,另有大量的正魔二氣還沒有來得及吸收,因為已經不如徐清凡本身靈氣的強大,只是潛伏在徐清凡身體各處,等著被徐清凡完全吸收煉化。此外,因為「魔珠」搶得先機,並與徐清凡的身體融合的時間更長地關係,徐清凡地身體魔性明顯。
然而,情況一模一樣,並沒有發現什麼像魔祖說的需要小心地隱患。
無法察覺,卻讓徐清凡愈加的謹慎起來,更加專注的探查著體內的情況,卻依舊沒什麼察覺。
然而,隨著徐清凡冥想愈深,他的心神卻是開始飄忽了起來,脫離體外,向著身周不斷擴散著,先是方圓百里內的情景全部進入了徐清凡的心中,然後是千里,數千里,到了最後,似乎方圓萬里內的一草一木,一風一雲,在徐清凡的心中都是無比的清晰,在這一刻,就好像徐清凡的心中裝著一個世界一般。
隨著神識探測的範圍擴散到了極致,突然一陣心悸傳來,卻是感應到在他的神識探測範圍之外,「黑皇崖」位置附近,正有百餘股磅礡的波動彼此混雜在一起,讓他不由心驚,波動劇烈,顯然正是一場大戰。
「這股最大的靈氣波動,雖然無比強大,我連其半成的威能也沒達到,但卻是有些混雜,應該是正道聯盟的修士們所組成的萬仙大陣了。另有三股比我強大的多的靈氣波動,看其特性,應該是紫真仙人、劉先生和張虛聖了,卻不知李福祿到了哪裡,難道已然在爭鬥中犧牲了?其他的波動有四股與我相當,七股比我弱上許多,但也很強大了,應該就是正道聯盟的其他十一位宗師了。」
「此外,還有百餘股氣息極為強大,但都若隱若現,應該就是修羅族人了,這麼說修羅族還沒有復出嗎?只是。看其靈氣波動,萬仙大陣正在全力運轉著。其對手又是誰呢?為什麼我竟然全無感應?」
徐清凡心中不由有些奇怪。
繼續觀察了片刻之後,徐清凡突然一陣苦笑,暗暗想道:「既然我已經決定隱世了,又想這些在幹嘛呢?」
同時,兩股氣息突然自「榮華山」位置出現。向著這裡快速趕來,一股應該是呂清尚了。而另一股,卻是威嚴神聖,內中滿是銳利逼人,竟是金清寒。
「該來的總是會來啊。」
想到這裡,徐清凡就不再觀察。收攏著神識,從冥想中清醒過來。
然而。就在徐清凡打坐結束時,下意識的運轉體內靈氣時,卻是突然一愣。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他體內殘餘的正魔二氣,彼此之間應該是旗鼓相當地,然而在這一刻,他卻分明發現,他體內殘餘的魔氣數量明顯要比正氣多了那麼一線。
「怎麼回事?這些魔氣難道是憑空出現地不成?」
徐清凡心中暗驚,開始仔細的探查起體內的魔氣情況來。
良久之後,徐清凡終於發現了原因。也終於明白了魔祖所說的魔氣不簡單之處了。
原來。徐清凡的身體自魔化之後,竟在不斷地自主滋生著魔氣。這些魔氣雖然極少,但卻是無時無刻的增長著,照這般形勢持續下去,早晚有一天,魔氣會徹底壓倒徐清凡地力量,完全控制徐清凡。
按魔氣增長的速度來判斷,這般情景或許已是數百年之後了,但依舊是讓徐清凡心驚不已,只覺的麻煩頭痛不已。
「一得魔身,終生為魔。當年修魔者的口號,我終於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難道這般宿命當真是無法解脫嗎?算了,還有一兩百年的時間,一定會找到什麼辦法地。」
徐清凡默默的想到。
卻說在另一邊,就在張寧梅和白羽兩人依舊在為隱居地形式而爭吵不休的時候,呂清尚終於駕雲趕來,一同前來的,則是金清寒。
徐清凡自境界突破到出竅期之後,因為魔氣明顯的原因,一直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氣息氣勢,害怕將其他人嚇到,此外眾位也是被徐清凡的形象氣質和經歷所吸引,並沒有太過關注徐清凡的氣勢變化。然而,當見識到金清寒之後,眾人才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宗師風範,只見金清寒腳踏金蓮,背後滿是佛陀羅漢虛影幻像,所到之處金花飄落,佛音仙吟隱約可聞,身上威壓逼人,舉手抬足間滿是莫大的威嚴,彷彿是一個自遠古就存在的強大神靈一般。
明明是熟悉之人,但見到金清寒,眾人皆是用敬畏的眼神打量著,一時間竟是無人敢主動搭話。
而金清寒來到眾人所在地位置後,就出奇地沉默了,臉上的孤傲之色愈加地明顯,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一處低矮山丘後面,眼神銳利至極,似乎就要穿透岩石,看到另一邊的情景。
無需氣息的感應,心有靈犀間,金清寒知道,徐清凡就在山丘的後面。
「你們找到徐師弟了嗎?」
呂清尚降下身來後,向眾人問道。
眾人還沒有回答,金清寒卻已是漫步向著山丘處走去。
同時,彷彿約定好了一般,徐清凡自山丘的另一頭出現,向著金清寒迎來,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在了一起,激起了一陣蘊意頗深的火花。
看到徐清凡此時的形象,呂清尚不由的輕呼了一聲,白清福輕聲說道:「不要擔心,徐師弟還是原來的徐師弟,只不過因為有人設計,所以險些入魔罷了,他的身體雖然有了些魔性,但神智依然清醒。」
聽到白清福這麼說,呂清尚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畢竟徐清凡對九華意味著太多了,與他也是相交頗深,徐清凡無事,他心中歡喜沒有一絲作假。
舉步就要和金清寒一起向徐清凡迎去,卻是被白清福所攔住。
呂清尚微微一愣,看了看徐清凡,又看了看金清寒,面露恍然之色,現在是金清寒和徐清凡的時間,容不得他插進去。
在眾人注視下,徐清凡和金清寒終於走到了一起。一個神聖威嚴,渾身金光閃爍,彷彿戰神降世。一個面龐帶著詭異黑**紋,雙眼一片漆黑,身周帶著若有若無的黑霧環繞,彷彿從地獄深淵逃脫而出的惡魔,但兩人站在一起,卻又出奇的和諧。
金清寒身上的金光引得徐清凡體內的魔氣,甚至「魔死之氣」都有些蠢蠢欲動,讓徐清凡強自按了下來,接著卻是對著金清寒微微一笑,然後似乎很舒適的坐到了地上。
金清寒毫不猶豫,也坐到了地上,依舊與徐清凡面對面看著。
接著徐清凡沒等金清寒詢問,就將事情的前後,包括他當時為什麼沒來得及解釋就離開的原因細細向金清寒說了一遍。
並沒有說抱歉或者原諒這些話語,兩人的情誼已經不需這些俗套,正如金清寒追徐清凡時所說的那般---「只要你解釋,我就相信。」
解釋完之後,金清寒點了點頭,問道:「這麼說,你要遁世了?」
「對。」徐清凡點頭道:「我考慮過了,我在這個時候隱世,對九華,對我,對正道聯盟,都是件好事情,更何況,現在修仙界已經無我容身之地了。金師弟,你要和我一起嗎?」
徐清凡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問道。
「我很想,但我不能。」金清寒眼露黯然之色,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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