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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樓
發表於 2009-1-1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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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37章 打草驚蛇找蛇洞 和 第438章 誣陷
楊秋池讚許地點點頭:「沒錯,是王司彩。你如果仔細回憶一下,就應該能想起來,根據上次勘查現場時司禮監太監金良所說,咱們剛才發現的放鐵壺燙壞桌子的那間房間,就是王司彩的。」
「我……我當時沒在意誰住了哪一間房間,嘻嘻……」宋芸兒有些不好意思,「那這樣看來,應該是王司彩用炭毒毒死了賢妃娘娘,由於太醫診斷娘娘是暴疾而亡,所以並沒有人懷疑賢妃娘娘是被人殺害的,呂環姬美人也不知道這個真相,也以為娘娘是病死的,於是想到栽贓陷害,勾引芶簡,給娘娘的屍體喉嚨裡灌了有毒面茶,將咱們誤導了。」
「對,王司彩也想不到後面的結果,她應該正在慶幸她自己與賢妃娘娘關係好,與呂環姬和呂園善兩位美人都沒有牽連,所以,那一次隨行出征的金良、蓮兒等太監宮女差不多都被殺掉了,唯有她倖存了下來,這恐怕也是她行兇之初想不到的。」
宋芸兒道:「這王司彩不是與娘娘關係很好嗎?甚至皇上還讓他與賢妃娘娘同輦而行,她為什麼要殺賢妃娘娘呢?」
楊秋池讚許地望了望宋芸兒:「很好,你現在已經懂得謀定而後動的道理了,要是換在以前,你早就跳著叫嚷要去抓人了。嘿嘿。」
宋芸兒嘻嘻一笑:「我是想,這王司彩肯定不是出於個人目地殺死賢妃娘娘。因為憑她的地位和相貌,還輪不到她來爭寵。所以,很可能是受別的嬪妃受買指使,藉機除掉賢妃娘娘。不過,王司彩為什麼要選擇在臨城驛站下手呢?」
「相對而言,路途上的警戒肯定比皇宮裡漏洞多一些,可以得手的概率就要大一些,根據金良所說,驛站的防守與皇宮一樣,這戒備是外緊內松。皇上和娘娘住進驛站後,大內侍衛都在院子外面四周警戒,院子裡也就只有隨行的太監、宮女,而這王司彩是娘娘的親信,可以隨意走動,應該是她發現了小房間存放的木炭。於是想到了這個一般人都想不到的殺人方法。結果也證明,這種方法很奏效。幾乎瞞過了所有地人。」
「但還是沒逃過我哥的明察秋毫!」宋芸兒嘻嘻笑道,想了想,自言自語道:「王司彩究竟是受誰的指使,毒殺了賢妃娘娘呢?」
「這個答案,恐怕需要王司彩來告訴咱們。」
「你的意思是將她抓起來拷問?」
楊秋池搖搖頭:「不,這一次。要將幕後元兇找出來之後再收網,否則,一旦紀綱插手,酷刑之下,難免王司彩不胡亂攀供,那又將是一場血腥屠殺。咱們必須將整個案件查清楚之後。再向皇上稟報。避免牽連無辜。」
話是這樣說,不過,從前面的大屠殺楊秋池就知道,以明成祖的個性,就算查清楚了真兇和幕後指使人。恐怕也難免會株連一大幫子人,這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地了。自己所能做的。就是找出真兇來。
宋芸兒道:「下一步咱們怎麼辦?」
「王司彩肯定是受人指使,如果她發現自己有危險地時候,一定會去找那個指使的人,讓那人想辦法安排自己逃生。所以,咱們還是用老辦法——打草驚蛇!讓小蛇將咱們引到它的蛇洞裡去,就知道蛇窩在哪裡,裡面都有些什麼蛇了了!」
楊秋池一行人當即啟程返回京城。
由於這一次查出了真兇,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們晝夜兼程,數天後便趕回了京城。
先回到楊府,給馮小雪她們打了個招呼,留下紅綾和護衛隊之後,楊秋池帶著宋芸兒、南宮雄等六名貼身護衛進了皇宮。很順利地找到了王司彩。
王司彩見錦衣衛同知楊秋池等人第二次來找自己,而且是皇宮裡殺了那麼多宮女太監之後,不由得更是緊張。
楊秋池坐下之後,也不理王司彩叫宮女送上的香茶,讓王司彩坐下,然後冷冷地盯著她,半天不說話。
王司彩手腳都沒地方放了,臉色煞白,眼神慌亂地低著頭,靜等著楊秋池發問。
楊秋池冷聲道:「王司彩,本官重新進行了開棺驗屍,發現了一些端倪,賢妃娘娘不是暴疾死的,也不是被人下砒霜毒死的,而是被人用炭毒毒死地!」
王司彩身子輕輕一震,依舊低著頭。交握在一起的一雙手緊緊擰著。微微顫抖。
楊秋池嘿嘿一笑:「王司彩,你好像有點緊張哦,怎麼了?」
「沒……沒有啊……」王司彩勉強笑了笑,放開了雙手,手心裡已經都是汗。
楊秋池道:「本官認為,這個兇手能利用燒炭火產生炭毒,毒死娘娘,一定是娘娘身邊的人!而且,還有自己的房子,能在驛站裡隨意走動。這樣的人應該不多。」
王司彩放在大腿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抓緊了衣裙,神情更是慌亂。
楊秋池慢慢將身體前傾,將頭湊了過去,盯著王司彩道:「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王司彩強笑著搖搖頭:「楊侯爺,這……這兇手真是歹毒啊,竟然能想到用驛站地炭生火給娘娘下炭毒,也算是很狡猾的了!」
楊秋池微微一笑:「我剛才並沒有說兇手用的是驛站的炭生火下的炭毒,你是怎麼知道地呢?」
王司彩吃了一驚,面無人色,哆嗦著道:「我……我……我猜想的……」
「嘿嘿,王司彩真是絕頂聰明啊!」楊秋池笑著慢慢坐了回去,「本官這次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誰幹地?或者說,有沒有人值得懷疑呢?」
王司彩微微鬆了口氣:「上次……上次好多隨行的宮女、太監都被砍了頭了,我還真想不出……會是誰……」
楊秋池站起身來,冷聲道:「王司彩,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儘管大多數隨行人員都被砍頭了,不過,有時候死人也會說話的,就看你怎麼讓他說話,本官已經查到了這一步,這案子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就不遠了,殺害賢妃娘娘的兇手,一定會死得比賢妃娘娘還要慘一百倍!」
袖袍一拂,楊秋池帶著宋芸兒和六名護衛,轉身出了房門。只剩下面無人色的王司彩呆若木雞地坐在那裡。
出門之後,楊秋池給宋芸兒使了一個眼色,宋芸兒點了點頭。隨後,楊秋池帶著南宮雄等護衛往皇宮外走去,留下的宋芸兒獨自轉身消失在辦事房後。
楊秋池等人回到楊府,剛才匆匆進了家門就走了,還來不及好好說話,這時看見楊秋池回來,眾女都圍了上來。
見他笑呵呵的樣子,馮小雪道:「怎麼樣了?事情順利嗎?」
「很順利,」楊秋池點點頭,「自從到了京城,一直都很壓抑,還沒感到這麼清爽過,嘿嘿。」
宋晴好奇地看了看楊秋池的身後,說道:「咦?你的小尾巴呢?」
「芸兒另有重任!」楊秋池一眼望著抱著孩子的秦芷慧,笑呵呵走了過去。秦芷慧生下女兒第二天,楊秋池就急匆匆趕到山東查案去了。還沒好好瞧瞧女兒呢。
楊秋池將女兒抱了過來,笑嘻嘻瞧著:「嗯,大眼睛,高鼻樑,尖下,很不錯,將來一定是個小美人!」
秦芷慧撲哧一聲笑了:「都還這麼小,怎麼看得出來呢。」
楊秋池眼一瞪:「怎麼看不出來,我堂堂楊侯爺的千金,不是羞花閉月,那也是沉魚落雁的。」一低頭,用鼻子拱了拱女兒的小臉蛋,「是不是啊,小落雁!」
「什麼小落雁?難聽死了!」宋晴在一旁嚷道。
馮小雪笑道:「是啊,夫君,這段時間都顧忙著案子上的事情了,你都還沒給兩個孩子取名子呢!」
柳若冰抱著兒子正在餵奶,一聽這話,也笑道:「是啊,我都不知該怎麼叫,只好先叫著寶貝。是得取個名字了。」
楊秋池想起《鹿鼎記》裡韋小寶取的名字,哈哈一笑:「行,大兒子叫銅錘,二女兒叫板凳!」一低頭,望著懷裡的女兒:「好不好啊,小板凳!」
猛一聽兒子叫銅錘,這名字雖然土了一點,卻還勉強過得去,一聽女兒叫板凳,眾女都是一呆,隨即哄堂大笑。
秦芷慧漲紅著臉,喏喏道:「……不要……」
紅綾笑著扶著秦芷慧的手:「芷慧姐姐,你別擔心,老爺是逗你玩呢,他才捨不得給女兒取這名字呢。」
楊秋池親了一下女兒的臉蛋,笑呵呵道:「我怎麼捨不得,小板凳多好聽的哦,是不是,寶貝小板凳?」
楊母笑道:「行了行了,別老是板凳板凳的叫,叫習慣了多難聽的。」
宋晴道:「就是嘛,老爺,你還不快正兒八經取個名?」
楊秋池笑呵呵抱著女兒走到柳若冰身邊,並排坐著,想了想,說道:「兒子是我和冰兒在萬山之上的絕頂懷的,嗯~,毛老人家有句詩叫做『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兒子就叫楊踏山吧!」
柳若冰臉上微微一紅,欣喜地點了點頭:「好啊,就叫楊踏山。」
眾女紛紛拍手笑道:「好名字!有來歷又有氣魄。」
宋晴喜歡鑽牛角尖:「老爺,這毛老人家是誰啊?」
「是位聖賢,很厲害的,用他老人家的詩詞取名字,一準沒錯。」
秦芷慧還惦念著自己女兒的名字呢,問道:「那……女兒叫什麼?」
楊秋池想了想:「這女兒的名字嘛……,我可不會起,小雪,你是嫡母,你來取吧。」
馮小雪沒讀過什麼書,一聽就著急著亂擺手道:「不不……我更不會了……還是你取。」
楊秋池倒也不勉強,低頭瞧了瞧女兒,回憶起前世大學時為了找女朋友,去圖書館查資料背的一些誇讚女孩子的詩詞,想了想,說道:「我記得《詩經》裡有一句,叫『有美一人,清揚婉兮』,我現在有了一個美人女兒,將來肯定也是清揚婉兮的了,所以就叫『楊婉兮』吧!」
宋晴鼓掌道:「好名字!以前有人還說老爺文采不行,這不是信口拈來嗎?」
眾女也都齊聲叫好。秦芷慧更是歡喜。
宋晴道:「老爺,難得你今天高興,思如泉湧,索性將我們女兒地名字也取了吧!反正沒多少日子就要生了。」
楊秋池走到宋晴身邊,輕輕摟著她的肩膀:「每次我想起往事,就會想到你為了娘的安危,受建文餘黨脅迫和我好的事情,你對娘的一番孝心總是讓我感動。我想起《詩經》裡有句話叫做「維桑與梓,必恭敬止」,說的是桑樹、梓樹為父母所栽。子孫見樹思念父母,必恭必敬。咱們就給女兒取名『楊若梓』,紀念這段經歷,好不好?」
宋晴聽楊秋池說得動情,不由眼睛都濕潤了,感激地含著淚點了點頭。
吃過晚飯。宋芸兒還沒回來,楊秋池微微有些擔心。不過宮裡人都知道宋芸兒是楊侯爺的妾室,奉旨查案,應該不會有事的。
儘管如此,楊秋池還是免不了有些擔心,古代又沒有電話,要不然打個電話發個短信報個平安也好啊。這一刻。他有些對古代社會的落後通訊厭煩起來。
這時,就見門房風風火火跑了進來,急聲道:「老爺,聖旨到!」
楊秋池一驚,趕緊迎出房門,眾女都避進了後堂。
那公公帶了兩個小太監和幾名大內侍衛。空著手來的,居中一站,尖著嗓子道:「楊大人,請跪下接旨。」
楊秋池撩衣袍跪倒。
那公公朗聲道:「皇上口諭,著鎮遠侯、應天府府尹兼錦衣衛同知楊秋池即刻晉見!欽此。」
楊秋池磕頭道:「臣領旨。」
宣完口諭。那公公帶著人走了。
眾女都出來了,她們在後面也聽到了這道聖旨。現在有些驚弓之鳥,聽說皇上召見,都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楊秋池寬慰道:「沒關係,皇上可能招我進宮問我去山東查案地事情。別擔心。」紅綾已經將楊秋池的侯爺官袍拿來,服侍他換上。
楊秋池坐著轎子,帶了南宮雄等六人貼身護衛隊,匆匆進了皇宮。
問了皇上所在,來到乾清宮書房。
明成祖正端坐在一張龍條書案後,拿著一疊紙,陰沉著臉皺著眉看著。一旁站著李公公和紀綱。還有一個大胖子,哼哼唧唧喘著粗氣好像挺辛苦。
楊秋池跪倒磕頭後,明成祖半天沒吭聲,楊秋池就只能一直跪著。紀綱在一旁看了楊秋池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
楊秋池低著頭跪著,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又做錯了惹惱了皇上。良久,明成祖才慢慢放下那疊紙,盯著楊秋池:「你可知罪?」
楊秋池心裡咯登一下,惶恐道:「微臣不知。」
「哼!你既然已經查出王司彩就是用炭毒殺死賢妃的真兇,為什麼不向朕稟報,朕不是讓你直接向朕稟報的嗎?」
楊秋池一愣,這件事只有宋芸兒和自己知道,皇上怎麼會知道的?而且明確知道是王司彩用炭毒毒殺了賢妃,這麼準確,消息如何而來?
絕不可能是宋芸兒說地,還有誰?楊秋池腦袋一轉,立即明白了,如果不是王司彩被抓招供,就是自己帶著的南宮雄等六名貼身護衛中出了問題,其中肯定有紀綱地眼線。
沒等楊秋池細想是誰,明成祖已經重重地哼了一聲:「朕在問你!為何不答!
楊秋池急忙道:「皇上,臣雖然查出王司彩是毒殺賢妃的真兇,但是她幕後指使是誰,尚未查出,微臣想將這案件查個水落石出之後,再向皇上稟告……」
「不對吧?你真是這麼想的?」明成祖冷冷道。
楊秋池一愣,這還需要編瞎話嗎?心想,就算是自己晚匯報了幾個時辰,卻也不是什麼大罪啊,是你讓我查清楚再匯報啊,我只要認為還沒查清,當然就可以不匯報。這也沒什麼關係嘛。
楊秋池正要分辨,明成祖已經冷哼一聲,將龍案上那疊紙扔到了楊秋池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什麼東東?楊秋池隱隱感覺有些不妙。將那幾張紙揀了起來一看,只讀了一頁,就已經冷汗直流,匆匆看完,大叫道:「萬歲!微臣冤枉啊!」
原來,這是王司彩、顧內閣學士和順妃地供詞,說與賢妃娘娘一起來的朝鮮貢女順妃任氏,是謀殺賢妃娘娘地幕後總策劃,目的是為了爭寵。而楊秋池和當時的應天府府尹顧大人(現在的顧內閣學士),則是指揮她進行謀殺的具體指揮者!
這……這簡直是無中生有。肆意誹謗!楊秋池氣得渾身發抖。
明成祖冷冷道:「你說說看,怎麼冤枉你了?」
「去年七月,臣還在鎮遠州清溪縣緝拿建文餘黨,正在血戰,如何能分身指使王司彩呢?」
明成祖對紀綱道:「紀愛卿,你來指出他的陰謀。讓他死個明白!」
楊秋池一聽,頓時心中一涼。難道,是這紀綱搞鬼嗎?
紀綱躬身答應了,冷聲道:「楊秋池,本官已經查明,順妃為了爭寵,早在去年年初皇上未出征之前。就已經私下裡與你們策劃謀殺賢妃娘娘了。」
「去年年初?」楊秋池陡然遇到這等事情,緊張之下,腦袋有些發蒙,想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去年年初自己當了二百五進士。被委任為鎮遠州清溪縣知縣,當時來京城吏部領派遣證,同時隨同保護白素梅母女去雲南。當時地確在京城逗留了幾天。
「想起來了吧?」紀綱得意地冷笑了幾聲,「順妃妒忌皇上獨自寵愛賢妃娘娘,便想除掉娘娘。先找到了顧府尹,許以重謝之後。顧府尹答應了下來,而當時你由於幫助顧府尹偵破貢院考生被人毒死案而深得顧府尹的賞識,顧府尹認為你擅長破案,當然也就很擅長怎麼殺人才能不會被發覺,如果由你來策劃對賢妃娘娘地謀殺,那就最理想不過的了,因此,用替你安排白千總的妻兒地事情來贏得你的好感後,拉你入了伙……」
「放屁!簡直一派胡言!」楊秋池大怒,有一種衝動想拔槍斃了紀綱這王八蛋。不過,手槍裡只有四發子彈,而且自己現在深陷宮中,宋芸兒下落不明,現在情況對自己相當不利,必須冷靜應對,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手。
紀綱沒有生氣,依舊很得意地續道:「你最擅長地就是破案,當然也知道該怎麼殺人才不會被發現,於是,你詢問了有沒有什麼親信在賢妃娘娘身邊,得知皇上二月出征漠北,已經決定讓深得娘娘賞識地王司彩同輦而行,而王司彩就是顧府尹推薦進宮做女官司彩的,是顧府尹地親信之人……」
楊秋池感到後脊樑一陣發涼,這紀綱還真是造謠陷害的專家,他在皇上面前展現的,居然是這樣一幅可怕卻十分逼真的場景,如果自己不是當事人,恐怕一時之間也會被他的謠言所迷惑,更何況這謠言還加上了王司彩、順妃和顧府尹的口供相印證。
這紀綱就是靠整人起家地,他當然知道要整倒一個人,需要哪些證據,他給自己搜羅的證據只怕還不止這一些。
楊秋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時候,只有以靜制動,先看清他的陰謀之後再說。腦袋裡盤旋著這紀綱可能收集了哪些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不過,看這樣子,皇上明成祖現在已經被紀綱的謠言所迷惑,他又是個性情十分冷酷之人,從前面他不問青紅皂白,也不管證據是否充分,就虐殺了數百宮女、太監來看,恐怕不會很在乎證據什麼的,在乎地只是他自己的感覺。
想到這裡,冷汗已經佈滿了楊秋池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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