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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醫 作者: 東方三少爺(連載中)

卷四 第二百七十章 真相

    禿頂男人轉身把門關上,然後象條夏天里的狼狗似的,伸出老長一截大舌頭,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跌跌撞撞地跑到寬大的辦公桌的後面,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一個抽屜,然後猛地從里面掏出一個皮包,再從皮包里抓出了一把微型手槍,哆哆嗦嗦地對準了莫一凡。

    莫一凡在禿頂男人進入房間的時候,就已經狠下心硬把懷里的性感美女推到了一邊去,可是那女人對于後進來捉奸的老男人根本視而不見,就好象一個毒癮發作了的癮君子似的,剛被推開就又哭著喊著向莫一凡撲了過去。

    莫一凡終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了,這女人象個瘋子似的,絕對不可能是僅僅因為他神奇的按摩手法才把她變成這個樣子的。而她的樣子也不象是酒後耍酒瘋。

    這房間里那種催情的迷幻香氣可不僅僅是對男人起作用,女人也是一樣,看她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被催情迷幻香迷失了原性的樣子嘛!

    一直以來,莫一凡都先入為主,認為這女人是減肥俱樂部的總經理,她這房間里詭異的催情迷幻香自然是她自己弄出來的。所以根本沒有想到這女人也會受到這催情迷幻香的影響,若不是那個禿頂男人的突然出現,估計莫一凡還想不到這點呢。

    雖然莫一凡現在還是沒有弄明白這兩個人到底誰才是這減肥俱樂部的總經理,不過也猜得出來,這催情迷幻香多半是那個禿頂男人弄出來的,大概是想要借這東西把性感美女給放倒,看兩人都是一身酒氣的樣子,有可能是剛剛在一起喝的酒,不過這禿頂男人卻故意晚回來了一陣子,就是想等到那性感美女先被催情迷幻香給迷失了本性,然後他好趁機下手。可是那齷齪的家伙卻怎麼也想不到,偏巧有一個應聘高級按摩師的事先來到了這里。結果他好象是給人做了嫁衣!

    莫一凡想明白了此點,立刻在指尖夾了一根毫針,在性感美女的頭上連扎了數下,借著刺穴的方法強行讓這女人恢復了清醒的神智。至于對那個禿頂男人手里地槍,莫一凡則沒有絲毫的畏懼,別說那手槍的威力實在不怎麼樣。莫一凡只需要三四道真空隔離帶布置出來就可以輕松的把子彈擋下來,更何況那禿頂男人一看就是從來沒殺過人的膽小窩囊廢,手里雖然拿著槍,可是連保險都沒打開,沒打開保險的槍能殺得死人嗎?

    “安德魯,你……你瘋了,你幹嘛用槍指著我……”

    性感美女神智略微清醒了一點兒後,立刻發現那禿頂男人地手槍正指向這里,頓時嚇了一跳。她可不知道那槍上的保險還沒打開,慌忙從莫一凡的懷里跳了起來,隨後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狽樣子。呆了一呆後,轉身一巴掌向莫一凡的臉上扇了過去,嘴里罵道︰“你……你個禽獸,竟然敢趁著按摩的機會對我非禮,我……我要把你送進監獄!”

    莫一凡哪能讓一個女人扇自己的臉,一抬手便將性感女人的小手捉住,冷笑一聲,說︰“真是胸大無腦的笨蛋,你分明是被那個禿子地迷幻香給迷失了本性。剛才一直都是你在搔擾我,我沒有把你給就地正法了就已經很客氣了,你反到要怪我嗎?”

    催情迷幻香只是挑逗人類原始慾望的一種催化劑,實際上並不能真的讓人迷失本性,只不過當時藥力催發開來時,理智會變得十分脆弱,只能依照著人類地原始本能來行事,可是這其間的記憶並不會因為後來的清醒而消失,那性感美女聞言只是略微一愣。頓時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隱約記得莫一凡的確是沒有主動把自己怎麼樣?反而是她自己象個瘋野的蕩婦似的,抱住人家又親又啃的好沒形象。

    性感美女經過這麼一折騰。原本地一些意也消失了。粉白地俏臉卻一陣羞紅。隨後轉過頭望著仍然端著槍一臉驚疑不定地安德魯。斥責道︰“你……真地是你下地藥嗎?嗯……我說今天這房間里地氣味怎麼和往常不太一樣?你……你這個老混蛋!原來……原來你今天送我地那瓶狗屁香水里面有問題!我……我和你拼了!”

    性感美女說著就如同一只憤怒地獅子似地。張牙舞爪地就象那個禿頂男人撲了過去。

    禿頂男人吃了一驚。手中地槍晃動著說︰“誰讓你個臭婊子軟硬不吃。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你都……喂……你別過來……再過來我……我開槍了!”隨後那家就連連在扳機上扣動了幾下。但是保險沒開。槍自然是打不響。

    禿頂男人這才發現問題地所在。剛要手忙腳亂地把槍上地保險打開。可是那個性感美女早已經撲到了近前。掄起她地LV小包狠狠地拍在那禿子地臉上。禿頂男人被拍地慘叫了一聲。包包上地一個裝飾用地小鋼鉤剛好刮在了禿子地一只耳朵上。再被性感美女一扯。頓時將半只耳朵都給扯了下來。鮮血淋灕地好不恐怖。

    性感美女得理不饒人。用皮包地帶子纏在了禿頂男人地脖子上。一下子反把那猥瑣地家伙扯倒在地。隨後兩只腳輪番轟炸。專挑那禿子身體上脆弱地部位踢去。比如面部、脖子、小腹還有……兩腿之間地凸起處。總之這性感美女地行為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很黃很暴力。那禿頂男人被打得慘不忍睹。卻是根本沒有半點兒地還手之力。一看這性感美女就受到過非常專業地搏擊訓練。至少也會兩下子防狼術什麼地。

    莫一凡手里扣著兩枚毫針。本來是準備性感美女如果要吃虧地時候好及時出手相救地。不過現在看來……看來是應該考慮要不要救那個猥瑣地禿子了。眼見著才這麼一會兒地功夫。那禿子就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再被這美女蹂躪幾下地話非去見上帝不可。這還虧得性感美女腳上沒穿鞋。否則腳上要有那尖尖地高跟涼鞋在。恐怕幾腳下去。那禿子就徹底完蛋了。

    本來這兩人是死是活和莫一凡都沒有什麼關系。不過莫一凡此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到現在他也沒有弄明白到底誰才是這減肥俱樂部的總經理,昨天地那啟十七人中毒事件的內幕可能就要著落在這兩個人的身上來找到答案,他可不想現在他們就拼個你死我活,到時候要是找不出答案來,他剛才可就白白的犧牲“色相”了。

    “撲通——”這一頓瘋狂的蹂躪不但讓那禿子九死一生。就連性感美女自己也是累得腰酸背疼,女人的力氣畢竟不行,再踢了幾腳後,終于累得一屁股從地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眼楮瞪著那慘不忍睹地禿子,還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糟了……他好象死了……”

    莫一凡看看差不多了,立刻快步走到兩人的中間,裝模作樣的在那禿頂男人的鼻子上探了探。隨後驚呼了起來。與此同時,另外一只手中夾著的毫針已經悄無聲息的插入到了禿頂男人的胸口之中,那禿頂男人微微一震。隨後眼中流出一種深深的恐懼,瞪著面前地莫一凡,緩緩的閉上眼楮,呼吸也隨之戛然而止。

    “啊……不……不會吧……”那性感女人本來還想攢足力氣,等會兒起來再踢那老家伙幾腳的,但是一听說那家伙死了,頓時怒火漸消,而恐懼之心卻悄然而生。

    她慌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來到那禿子的旁邊。小心翼翼的伸手在禿頂男人的鼻子上探了探,隨即整個兒人猶如被石化般定在了那里。

    “上帝……他真的死了,這……這怎麼辦!我不想坐牢呀!啊……這下完蛋了……”性感女人越想越怕,一扭頭猛地撲到了莫一凡的懷里,緊緊抱著莫一凡的肩膀嚶嚶大哭起來。

    莫一凡呆了一下,見這女人嚇成這樣子,心中多少有些不安起來,感覺欺騙一個弱小的女人簡直就是罪過呀!

    不過很快莫一凡就發覺這女人好象不只是被嚇哭了那麼簡單,她趴在莫一凡的身上。好象是用了很大地力氣,緊緊的抱著莫一凡的身體,胸前那一對飽滿的雪膩毫無保留的緊貼在莫一凡的身上,並且還隨著她的哭泣而輕輕顫動著,一條美腿也微微卷曲起來,輕輕的搭在莫一凡的腰上,以柔軟地小腹很自然的輕輕磨擦著莫一凡的兩腿之間,用她那女性最原始的武器呼喚著莫一凡的**。

    莫一凡在她這種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挑逗之下,很快就開始有了反應。呼吸大不知不覺中變得急促起來。下面的某個部位也在迅速的漲大起來,緊緊的頂在性感美女那柔軟地所在……

    她想用美人計來迷惑我?

    莫一凡地身體雖然很忠實的起了反應。可是心里卻依然保持著清醒,還是能夠克制著自己沒有做出什麼越軌地事情來,同時感覺著那女人越來越明顯的挑逗,如果還不明白這女人心里在想些什麼,那他可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了。

    雖然法國女人都很浪漫,但是浪漫不等于放蕩,至少從剛才這女人暴打禿頂男人的樣子不難看得出來,她絕對不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否則不可能因為那個禿子下迷香的束如此憤怒,而如果她真是一個放蕩的女人的話,那個禿子也沒必要用這麼下流的方法來對付這女人了。

    可是現在這女人卻在自以為殺了人之後,突然來挑逗一個以前根本不認識的人,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嘛?莫一凡可不認為自己真的帥到了讓一個無論是外貌還是經濟狀況都很好的女人一見到他就想要和他上床的地步,所以這女人這時候這麼做,肯定沒有安著什麼好

    果然,當這女人用種種隱晦的手法挑逗著莫一凡,而莫一凡仍然沒有象野獸一樣的把她撲倒在地XXOO之後,這女人終于喪失了耐心,準備使用另外的方法來解決目前的困境。

    她的美腿從莫一凡的腰間落了下來,長長的大腿繃得筆直,悄悄的把落在莫一凡身後的那把手槍勾了過來,一直勾弄到她地腳邊,用一只腳掌踩在腳下。然後突然驚叫了一聲,說︰“上帝……你快看。他……他動了……他不會是還沒有死吧?”

    她這個小動作做得十分的小心,幾乎沒有發出一點點的聲音,而就在作這個小動作的時候,她為了吸引莫一凡的注意力,更加賣力的用她那豐滿地胸部在莫一凡的胸前磨來蹭去的,鼻子里哼哼嘰嘰的。好象是在哭泣,又好象是在呻吟,並且還伸出舌尖來,拼命的在莫一凡的耳朵上來回的舔弄著。她相信有了這麼多的掩護,莫一凡不可能再看到她腳下的動作了。

    莫一凡地確沒有看到,不過他的意識力一直都散布在四周,自我可以把這些微妙的戍感覺得一清二楚。不過他卻沒有急著阻止這女人地小動作,如果這時候他突然喊停,揭穿這女人的動機的話。這個狡猾的女人一定不會承認的,所以他要等到這女人的狐狸尾巴全出來的時候,再突然給她一個“驚喜”。

    所以當莫一凡听到這女人繪聲繪色的表演時。假裝上當地扭頭向那禿頂男人看了看,說︰“不會吧……他明明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動呢?”

    “不……我真的看到了……他剛才真地動了……”女人的演技不錯,說著一把將莫一凡推開,渾身發抖的說︰“求求你了,快……快去看看他……他到底死了沒有?”

    莫一凡點了點頭,轉身走到那倒霉的家伙面前,彎下腰又再次向在禿子的鼻子尖上摸了摸……

    “對不起,我……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可是……我不想去坐牢,所以……只能對不起你了……”

    听到女人顫微微的聲音響起來,莫一凡微微一笑,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女人半蹲在地下,手中拿著槍對準了他的腦袋。雖我性感女人的手抖得很厲害,可是兩個人距離得實在太近了,就算這女人地槍法再差勁兒,估計子彈射出後也不可能會脫耙的。

    不過莫一凡卻沒有絲毫的擔心。只是淡淡地笑著,說︰“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我會生氣的。”

    “不……我不是在開玩笑,我不是……”性感女人用力地晃了晃頭,說︰“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殺人,可是……既然都已經殺過一個了,也就不差第二個了,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的向上去。沒有人會相信安德魯是我殺的,而這把槍會被塞到安德魯的手里。這樣一來你們就是互相殺死對方的了,一切都和我沒有任何地關系……”

    莫一凡冷笑一聲,說︰“就好象所謂地中毒門事件,把那十七位富豪中毒的責任推到中國神農集團地身上去?哼……看來你們玩栽贓嫁禍這招已經玩得爐火純青了呀!”

    “你……你怎麼知道!”性感女人聞言驚呼了一聲,本來已經準備要立刻開槍,直接把這個高級按摩師打死的,可是听了這話卻又勾起了女性無比強大的好奇心,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到這里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還用問嗎?”莫一凡攤了攤手,笑著說︰“我來自中國,在這個敏感的時候突然跑到你這來應聘什麼高級按摩師,你還猜不到我的來歷嗎?”

    “你是中國神農集團派來的人!”性感美女吃了一驚,隨後搖了搖頭,說︰“本來我還擔心你這個外來人突然在我們俱樂部的辦公室里和董事長安德魯現在打得同歸于盡這種事情警察根本不會相信呢!不過現在好辦了,既然你是來自神農集團的人,那麼你當然就有了殺害安德魯先生的動機,而安德魯先生也同樣有殺害你的動機……哈哈……這樣一來可就真是天衣無縫了……對不起,希望你死後不要怪我,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太大意了吧!哼……旁邊躺著一個死人,你還會享受和一個女人摟抱的溫存,死了也是該死……”

    性感美女說著冷笑了一聲,目光中一片寒冷,再次把槍口向莫一凡的腦袋靠近了一些。

    “等一等……”莫一凡舉起雙手,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說︰“好吧……我不怪你,都怪我自己色迷心竅,可是……我在臨死前可以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性感美女微微猶豫了一下。看到莫一凡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微微嘆了一口氣,說︰“好吧,你有什麼請求就說吧,我盡可能的滿足你好了。”

    莫一凡連忙說︰“謝謝,其實我……只想知道你們俱樂部到底是在搞什麼陰謀?為什麼要毒害那麼一大批的富豪。而事後又把責任推到我們公司的產品上去的?嗯……我已經查出來那些人其實是亞硝酸鹽中毒,而且毒性並不烈,要說為了謀財害命實在說不過去,真搞不懂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性感美女苦笑了一聲,說︰“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告訴你也不要緊,反正你也活不了了,就算你要到地獄去告我地狀。我也不怕……嗯,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我們這家減肥俱樂部一向服務十分周到。每天都要為會員們提供新鮮的蔬菜汁來飲用。因為人在經過劇烈的運動之後,都會感覺很口渴,這時候如果喝咖啡或者是飲料的話,很可能會讓好不容易消耗掉的能量再補充回來,可是蔬菜汁卻不會,它只會為人體提供一些必須的維生素和營養物質。我們俱樂部給會員提供地蔬菜汁品種很豐富,其中南瓜汁的需求量是最大的。

    本來我們每天都會向市郊的菜農訂購足夠的南瓜的,可是昨天早晨那個該死的菜農居然要把南瓜的價格提高。下面的人向我匯報地時候,我正好心情很差。于是就讓人把那個該死的菜農趕走了。可是到了下午,我們俱樂部里儲存的新鮮地南瓜都用了了,可是還有人要喝,沒辦法我就打發人到附近的超市去買了一些。可是超市里只剩下一些有些腐爛、特價處理的南瓜,因為急著要馬上用,下面的人請示了我之後,就買回來榨成汁給會員們喝下去了。

    大概半個小時候,第一個喝下腐爛的南瓜汁的人突然就在這間辦公室里昏倒了。那人是安德魯先生的朋友,是到這里來見識安德魯特地給他介紹的神農減肥液的。當時他剛剛擦完那減肥液就變成了這樣子,我也在場,頓時驚慌了起來。我們立刻叫來了俱樂部地醫生來給那人檢查了一下,醫生看了看他的癥狀,拉開衣服又見到他身上起了好多的青紫色的斑痕,于是就說他是急性食物中毒,很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如此一來我就想到他可能是喝了不新鮮的南瓜汁才變成這樣的,我和安德魯先生說過事情的始末後,安德魯先生也感覺有些害怕。雖然說這件事的主要責任在我。可是這時候已經有不少地俱樂部會員喝下了南瓜汁,如果這些富豪們都在這個俱樂部里面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些人的家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于是他就想出了一個毒計,取出了幾瓶我們俱樂部里剛剛訂購的神農減肥液,把那些喝過了南瓜汁,但是毒性還沒有發作的人全都集中在了一起,把神農減肥液發放給他們免費試用。這些人大部分也都听說過神農減肥液的名頭,可是因為全巴黎只有一家專營店,而且還經常斷貨,所以這些人也只是听說過,卻沒有人真用過,一听說安德魯先生要給他們試用,他們自然很高興。結果我們很幸運,在所有的人都在身上擦抹過神農減肥液之後,就開始接二連三的有人毒性發作,不過卻只有兩個人和每一個人一樣地嚴重,其他地人大多只是惡心嘔網已,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所有人地身上都會起一些青紫色的斑痕,這些斑痕大多集中在胸腹部,而他們的減肥液一般也都是擦在腹部的,所以……毫無疑問,所以人都認為他們是因為用了神農減肥液,所以才會中毒。

    我們早已做好準備,在第一時間里把這些人全都送到了聖母醫院,聖母醫院算是全巴黎最高級的醫院之一了,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家醫院的董事長其實也是安德魯先生,也正因如此,這件事的真相才能夠一直被掩蓋著……”
卷四 第二百七十一章 收購法國佬的公司


莫一凡一直以為這其中有著什麼驚天動地的重大陰謀,卻再怎麼也想不到原來事情起因只是這麼的簡單,原來只是因為幾個腐爛的南瓜讓一些人吃得食物中毒,而偏巧第一個中毒的人在倒下前用的就是神農集團生產的減肥液,于是那個可惡的禿頭就順手推舟,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神農減肥液的上面。

    如果沒有那些巧合的話,神農集團大概永遠不會同這家見鬼的減肥俱樂部有任何的交集,可是就因為有了那些巧合,而該死的禿子又急著要把責任推脫出去,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這些麻煩。

    莫一凡意念微微一動,讓正在錄音的手機停了下來,然後他垂下手,把手機從口袋里掏了出來,回放了一小段聽了聽,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性感美女晃了晃手里的手機,說︰“很好,謝謝你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嗯……希望到了法庭上之後,你也能夠坦白的講出來。”

    “你……你居我敢偷偷錄音……”性感美女又驚又怕,氣得全身都哆嗦起來,突地怒吼了一聲,向前走了兩步,直接把槍口頂在了莫一凡的腦門兒上。

    “真是一個白痴……你……你以為你今天還能活著走出這里嗎?那你錄下的這些東西又能有什麼用?”性感美女滿面嘲弄的說︰“人家都說中國人很聰明,卻想不到你蠢得象豬似的。如果你剛才不把手機拿出來,說不定我一時疏忽,沒有去檢查你的手機,還能讓你把這段消息傳出去,可是現在……哼,你以為我還會傻得讓你留下這個證據嗎?”

    性感美女說著就要伸手去奪莫一凡手里的手機,而莫一凡卻把手一縮,微微側了一下身,嘿嘿笑著說︰“一般來說,說別人蠢得象豬的人才是真正的蠢貨。嗯……還有人說……女人都是胸大無腦,看來這話真的不假呀……對不起,你沒發現你那把破槍根本打不響嗎?噢,我得打電話報警了,你愛怎麼鬧騰等一下警察來了,你再慢慢鬧吧……”

    莫一凡說著就已經拔動了電話上早已事先設好的快捷鍵……

    “不可能……這槍怎麼會……怎麼會打不響……”性感美女驚慌之下連連扣動扳機。但是那扳機卻根本連動也沒動一下,她不知道槍上還有保險,連扣了幾下槍沒響,而莫一凡那邊卻已經接通了警察局,她知道大事已去,終于無奈的放下了手里的槍,趴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莫一凡以最快地速度向警察局報了案之後,輕輕拍了拍性感美女的肩膀,說︰“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性感美女的心理防線已經潰散,聞言立刻機械的回答說︰“安妮——沙利文。”

    “安妮小姐……呵呵,不知道安妮小姐是不是這家俱樂部的法人代表?”

    “法人代表?哦……不。當然不是。這家俱樂部是安德魯先生地產業。我……我只是代為管理而已。而且我這個總經理上任還沒有兩個月。想不到就……就出了這麼多地事情……”

    莫一凡說︰“如果是這樣地話。其實安妮小姐你在整個兒事件中所佔地責任並不大。我想只要安妮小姐能夠在警察面前把事情說清楚。並且在法庭上勇于指證安德魯地話。那麼你應該不會被重判地……”

    安妮帶著滿面淚珠抬頭看了莫一凡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本來如果只是原來地那點兒事情地話。地確是沒有我太大地事情。雖然使用不新鮮地南瓜榨汁給客人是我吩咐下去地。但是當時安德魯這個法人代表也在場。既然安德魯沒有表示反對。也就等于是默認了。而後面嫁禍你們神農集團地始是安德魯地鬼主意……可是……可是剛才我親手打死了安德魯。現在我手上可是有了一條人命案。這……唉……我……我恐怕下半生只能在監獄里渡過了。”

    莫一凡微微一笑。說︰“但是……如果我可以把這個安德魯先生救活了呢?那樣地話。你肯不肯在法庭上為我作證。把真相揭出來呢?”

    “把他救活。這……這怎麼可能?”安妮顯我不相信莫一凡地鬼話。用力地搖著頭。眼淚還中 哩啪啦不停地向下直落。

    莫一凡沒有多解釋什麼。反手在安德魯地胸口抹了一把。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先前插入地那根毫針收了回去。然後再高高舉起巴掌狠狠地在安德魯地胸口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咳咳……”安德魯被封閉住半晌的氣息終于被莫一凡那一巴掌給通順開來。立刻象只蝦米似的弓著身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安妮被那咳嗽聲嚇得全身一哆嗦,難以置信地坐在地上向後退了好遠。待遠遠地看著安德魯一張臉因為劇烈的咳嗽而變得有些嫣紅時,才終于確定這個應該不是被魔鬼詛咒了的僵屍,略微放鬆了一口氣,隨後才驚異的看著莫一凡,說︰“你……這……我……”

    莫一凡輕輕擺了擺手,又搖晃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手機,說︰“行了,你不用再問那麼多了,現在我是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如果你不肯在法庭上實話實說地話,哼……那麼我自然會另想其他的辦法,其實這件事本來就不難澄清,警方之所以沒有查出真相,最多也就是有少數人被安德魯先生收買了而已,我想安德魯先生的能量再大,也不可能把全法國的警察都收買了吧?現在我既然已經來了,這件案子就已經升級為涉外案件了,我想警方也不敢隨便敷衍了事吧?”

    “這……好吧……”

    安妮再次看了看剛剛回過氣,卻還沒有恢復神智的禿子一眼,嘆了一口氣,說︰“他既然連下迷香這麼下流的始做出來了,我……我無論怎麼對他都不算過份吧……你放心好了,到了法庭上我會說實話的……我保證!”

    莫一凡點了點頭,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

    減肥俱樂部中毒事件經過兩次開庭審理,已經正式結案。以安德魯為首的十幾個人牽涉到案件之中,皆被判處一年以上地監禁。其中安德魯更被判了三十年監禁,而那位性感美女安妮最後只判了五年,並且還緩期兩年。

    安德魯算是法國一個比較有名地富豪了,實際上區區一個減肥俱樂部,只不過是他名下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生意,若非他地俱樂部里面新近聘請了一個令他眼楮發藍地美女總經理。他大概一兩年都未見得能到那俱樂部里去一趟的。正是為了泡那位性感女總經理安妮小姐,這才三天兩頭沒戍就往減肥俱樂部跑,假如他不是色迷心竅,當時也就不會在那地方踫巧踫到那種事了,假如他不在場的話,就算再多出幾條人命,他也不會有太大的責任了。

    可是他為了幫安妮解決問題,付出了那麼在的代價,但是安妮那女人卻仍舊對他不冷不熱的。根本不給他一點兒佔便宜地機會,這老禿子心中懷恨,一氣之下才花高價買來了那種可以催情的迷幻香水。準備把安妮先生米做成了熟飯,然後以後再慢慢的玩弄,卻沒想到莫一凡卻偏巧在這時候跑到了俱樂部里去當無間道,把老禿子的計劃給全盤破壞了,並且還差點兒被安妮給活活的踢死。

    由于安德魯對神農集團的栽贓,莫一凡順帶提出了民事訴訟,對于名譽損失費的索賠數額高達十億歐元,這一新聞再次引起了世界性的轟動,各國媒體紛紛轉載報道。等于是又在所有的官方媒體上給神農集團打了一次免費地廣告,並且把之前中毒事件的負面影響闢了謠,可以說實際上神農集團連一點兒的名譽損失都沒有,反而是令知名度進一步擴大了不少。

    不過盡管明眼人都知道這點,但是莫一凡提出索賠地申請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而且十億歐元的索賠听著好象挺多的,可是人家神農集團一個月的營業額就不小于這個數,假如神農集團真的因為名譽受到損失而使銷量減少的話,那麼長久來看的話。損失可不止是十億八億的。所以如果認真算起來的話,這個索賠地數額好象還挺厚道的呢。

    不過打官司就是那麼回事,基本上和在地攤上買衣服都差不多,全都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一般索賠一方都是獅子大開口,到得審判時,能得到一半的賠償數額那就不錯了。

    開庭兩次,終審的結果是安德魯需賠償神農集團四億三千萬歐元。不過安德魯所控股的艾菲爾集團自從案情揭發出來開始。股票就好象下暴雨一樣嘩嘩的下跌。如果再沒有新的資金注入,都有破產的危險。又哪里來的流動資金賠償莫一凡。所以最後經過協商,艾菲爾集團中地兩處產業作價五億歐元轉讓給了神農集團,而神農集團刨除了對方應該賠會付的那四億三千萬外,還需再支付七千萬歐元給艾菲爾集團。

    這也算是一個雙贏的局面了,不管怎麼說,莫一凡算是把實惠握到了手里,而艾菲爾集團則割去一塊肥肉後,獲得了一大筆資金注入,暫時解決了燃眉之急,至少不會倒閉破產了。

    莫一凡對獲得的兩處產業都相當的滿意,其中一處就是他曾經去過的那家聖母醫院,他說到底畢竟還是一個醫生,能夠收購到這麼大的一家醫院自然不會錯過。而另外一處則是艾菲爾生物科技公司,那家公司的規模不算很大,但是卻也不算小,集生產、研發和銷售于一體,算是一個相當獨立的企業了。

    對于艾菲爾生物科技公司所出產地現有幾個品種來看,科技含量都還算是不低,但是卻有些華而不實,實用性並不好,投入市場地效果並不怎麼樣。莫一凡對這些產品的技術當然不感興趣,他之所以會選擇這家生物科技公司,完全是因為這家公司所擁有地科研力量。

    這家公司有著一個不算小的科研中心,並且有著三十多名專業的科研人員,這些科研人員雖然沒有什麼名聲。但是從履歷表上來看,應該都是有些真材實學的人,只不過是他們的研究課題一直沒有一個準確地方向而已。而莫一凡要想研究出極子生物針來,正好需要生物科技方面的人才,這些對于莫一凡來說,都是相當重要的無形資產。當莫一凡知道艾菲爾集團名下有這麼一家公司後,就已經打好主意了,即使到時候付出的代價再大幾倍,也無論如何要把這家公司拿下來。

    而神農集團合並了法國的這兩處產業之後,也正式的步入到跨國集團公司地行列了。對于一個啟動資金靠貸款,而從成立到發展為跨國集團只經歷了短短數月時間的創業史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美麗的神話。

    這又讓全世界的財經信息媒體們好一陣的瘋狂,紛紛采訪報道,又為神農集團做了一通免費的宣傳。使得神農集團的兩個品種再次來了一次的銷售高潮,世界各地所有的專營店,從早晨到貨開始。並不多用不上兩個小時地時間就會銷售一空。神農集團名下的那兩個制藥廠的加工速度根本就是供不應求,迫得莫一凡不得不打了一個遠洋電話,委托李老爺子幫忙再收購兩家規模大一些地中藥制藥企業。現在莫一凡不在國內,李老爺子也算是神農的大股東了,這事讓他去辦,到也合情合理,李老爺子雖然早說過不參于管理,但是莫一凡既然開了口,他也就不好推辭了。

    昨天剛剛辦好了一切交接的手續。今天莫一凡就立刻迫不及待的到艾菲爾生物科技公司去視察了一番,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在科研中心的視察。因為他知道,這些知識分子一般都是比較傲氣的,公司雖然不是他們的,但是突然間被一個外國人收購了,有很多人都會感覺心里不爽,如果有條件,有出路的,沒準就會選擇跳槽。如果真出了那樣地事。莫一凡可就追悔莫及了,他之所以收購這家公司,說到底就是為了這些科研人員,又怎麼可能會放他們走呢?

    莫一凡在桑妮和何新的陪同下,乘坐著臨時租來的奔馳S600型豪華轎車在生物科技公司的門前停了下來。這家公司收購之後,已經正式更名為中國神農生物科技公司,不過由于新的公司標牌還沒有做好,所以現在公司門口仍然掛著艾菲爾生物科技公司的字樣。

    得到了新老板要來視察的消息後,生物科技公司的全體高層管理人員就已經排成了兩行守候在了大門口。等莫一凡一下車。所有人立刻歡呼鼓掌。仿佛在迎接什麼做世界循回演出的大歌星似地。

    莫一凡微微愣了一下,在他的感覺中。這些洋鬼子都應該是一個比一個傲氣的才對,就算是真心歡迎他這個新老板,也不可能會弄出這麼大的排場來。而且這排場明顯有些發虛的成份在內,到有點兒象是國內的國營企業歡迎領導視察似的,表面功夫是做得十足,可實際上呢?

    不過莫一凡也不怕這幫洋鬼子會玩什麼鬼花樣,他所在乎的就是生物科技公司里面那三十二名科研人員,至于這些管理層的家伙們,嘿嘿……如果不服他這位中國老板地話,就算要集體辭職莫一凡也不怕,大不了來個大換血,把所有管理人員重新招聘一次也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準備再繼續經營這家公司原來地那幾個相當雞肋的產品了,停業一段時間調整一下生產方向也無所謂地。

    生物科技公司現任的總裁是一位德國人,名叫弗納爾,這個名字如果翻譯成漢語,差不多就是保衛家鄉,保衛祖國,防御侵略的意思,是相當愛國的了,他老爸能給他啟這個名字,當年八成是希特勒的忠實追隨者。不過這家伙年紀很小時就混到了法國來,這麼多年來一直和法國人混在一起,估計已經快要忘記自己的國藉了。

    弗納爾在生物科技公司里有著相當高的威望,這一點莫一凡從別人看著他的眼神中就領悟到了,每當莫一凡詢問這些管理人員一些公司內部的情況時,被詢問到的人都要先看弗納爾一眼,直到後者點頭才會具實回答。

    莫一凡適當的用了幾次半機械狀態,所以即使不用回頭,也知道弗納爾在他背後的小動作,不過他卻當作不知道,很親切的和所有管理人員打過了招呼之後,就立刻要求去公司的科研中心去參觀一下。

    誰知當莫一凡提出這一要求後,卻立刻遭到了科研中心負責人康奈爾博士的反對。這個法國佬和一個世界知名的皮鞋同名,而他的脾氣顯然比穿過三年的皮鞋還要臭,在所有的公司高層管理人員中最不給莫一凡面子,從始到終沒有向莫一凡出過一絲笑容的就要屬這家伙了。

    “對不起,尊敬的一凡莫先生……”

    “等等……”莫一凡一看這法國佬一副倚老賣老的德行就來氣,于是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說︰“再重復一遍,我叫莫一凡,我們中國人的規矩是把姓氏放在自己的名字前面,以示對祖宗的尊重,不象你們歐美人習慣以自我為中心,連祖宗都……哦,不好意思,我並沒有批評歐美人的意思,只不過呢……我可以尊重你們的習慣,也請你們能尊重我們中國人的規矩,請稱呼我為莫一凡先生,可以嗎?”

    關于這個姓名稱呼的問題,莫一凡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了,在香港的時候就是這樣,只要是踫到洋鬼子,就要把自己的姓氏放到後面讓人稱呼,美其名曰是要尊重洋鬼子的習慣。

    好吧,如果真的是出于禮貌的尊重,那也無所謂,誰讓咱們民族是禮儀之邦呢?可是要尊重的話,那也得互相尊重才對吧?我們中國人到了你們外國鬼子的地盤,就用你們的習慣,把姓氏放到後面讓你們來稱呼。但是如果到了我們中國的地盤,是不是也要按照我們中國人的習慣,把你們洋鬼子的姓氏也放到前面來稱呼一次呢?但是結果呢?在中國人的地盤,稱呼洋鬼子時,不還是要尊重對方的習慣,還是按照人家的規矩,名字放在姓氏的前面?如果真的是出于尊重的話,為什麼兩方面就不能互相尊重,而只讓我們中國人尊重你們洋鬼子,你們洋鬼子卻沒有尊重我們中國人一次呢?

    他***,既然你們不尊重我,那我就尊重自己一下好了!

    在官方的習慣上,莫一凡一時還沒有辦法糾正別人的叫法,但是在他自己控股的公司內,莫一凡還是有這個權力的,剛才和這幫洋鬼子一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鄭重其事的糾正了別人的叫法,可是這還沒到兩分鐘呢,該死的德國鬼子就又把他的名字翻過來念,這讓莫一凡如何不惱火呢?

    “好吧……一凡先生……”德國鬼子猶豫了一下,弄出了一個省略姓氏的稱呼,氣得莫一凡差點兒罵娘。你丫的德國佬太狡猾了吧?我讓你把我的姓氏放前面,結果你給我弄沒了,這一來听著貌似挺親切的,可實際上就是說實不想按照我定的規矩來辦呀!

    德國鬼子仿佛沒有看到莫一凡的面色有些冷酷,板著臉說道︰“我想說的是,現在我們公司的科研中心正在集中全力開發一個新的項目,科研實驗正進行到關鍵的時候,這種時刻任何一點小小的失誤都可能會影響到最終的成敗,所以科研中心基本上已經處于半封閉狀態,非科研人員是不允許入內的,還請一凡先生諒解。”
卷四 第二百七十二章 生物科學難題

    看到康奈爾那趾高氣揚的樣子,莫一凡真恨不得一拳把他的鼻子給砸爛了。明明自己才是這里的老板,可是自己要看看自家都有什麼好東西時,卻要被一個雇來的外國鬼子給阻在門外,這是什麼世道呀!

    莫一凡冷冷的掃視了康奈爾一眼,表面上仍然是不動聲色。沒辦法,上位者就要有上位者的樣子,現在他好賴不濟也是一家跨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了,再怎麼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發雷霆,那樣子根本樹立不起什麼威嚴來,只會讓人心生鄙視而已。

    所以莫一凡只是看了康奈爾博士一眼,並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轉身看著跟在後面一副等著看熱鬧樣子的總裁弗納爾一眼,問道︰“弗納爾先生,請問我這個董事長是不是真的沒有到本公司內設的科研中心視察的權力?”

    “這個嘛……”

    弗納爾看了看莫一凡,又看了看康奈爾,臉上嘩的一下就淌下汗來。本來他是想看熱鬧的,卻想不到莫一凡一腳把皮球踢到了他這里,這又讓他如何作答。

    他不是傻子,莫一凡既然已經收購了這家公司,那這件事就已經無法挽回了,就算他再看不起這個中國人,也只能接受,除非他不想在這里干了。

    他們是商量好了,要給莫一凡一個下馬威,好為他們這些管理人員爭取到更好的待遇和自由。

    雖然現在莫一凡很有錢,但是這些人可都在這里干了大半輩子了,他們可不相信一個靠賣減肥藥發家的中國人真能管理得好他們這家高科技的公司。而企業管理中,最忌悔的就是外行領導內行,如果這位新來的老板真的非要不懂裝懂的瞎胡鬧的話,那麼這家公司遲早也是要被折騰破產的,他們到是寧肯現在就被解雇算了。

    然而這個下馬威地尺度可是不怎麼好掌握,畢竟人家是這里的老板,這公司是人家的私有財產,萬一真把老板給惹怒了。那後果……嗯,就算是最後他們的目的達到了,老板給他們最高的待遇和自由,可是到時候這挑頭地人是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嘛,這個道理誰都懂,嗯……康奈爾那傻瓜願意到出頭鳥就讓他當去好了。我這又是招誰惹誰了呀!

    事已至此,弗納爾才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這個當總裁的實在是最為尷尬的一個角色了,搞不好不是得罪了老板,就是得罪了公司里的這些元老派,反正就是受夾板氣的了,要想處于中立,恐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見弗納爾遲遲不作答。莫一凡地臉色更加陰沉下來。讓弗納爾有種不寒而粟地感覺。“哦。不是……”弗納爾暗自咬了咬牙。心想與其將來讓這生物科技公司毀在這個中國人地手里。那麼還不如現在就鬧個一拍兩散算了!哼……就算我被他炒了魷魚。大不了換家公司重頭再來好了。

    “您是公司地董事長。當然有權力到公司任何一個部門視察了。但是……”弗納爾微微低下頭。不敢正視莫一凡地眼楮。干咳了一聲。接著說︰“但是……這個公司原有地一些規矩在未經董事會廢除之前。也不好破壞地。嗯……比如這科研中心如果一旦宣布進入半封閉或者是全封閉狀態時。那地確是不允許非科研人員入內地。就連董事長也……這一點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大家一直都是這樣子遵守地。以前安德魯先生任公司董事長地時候。就從來沒有破壞過這個規矩。當然了……如果董事長您覺得這個規矩不好地話。也可以提請召開董事會。在董事會上把這件事提出來。如果通過地話。就可以正式廢除這個規矩了。我個人建議……在沒有正式在董事會上廢除這個規矩之前呢。董事長您最好還是不要破壞老規矩地好。您覺得呢?”

    弗納爾這番話說得基本上是滴水不漏。就算莫一凡心有不滿。也很難挑得出毛病來。人家說得明白。這是老規矩了。你要是問這是誰規定地?不好意思。這不是明文規定。沒有記載地。但是以前人人都遵守這不成文地規矩。你是老板。當然有權力廢除這規矩。可是那得召開董事會。雖然你一個人控股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別地小股東基本上沒有什麼話事權。但是那也不能當人家是透明地吧?而你要是真地在董事會上提出要廢除老規矩。那些老八板地董事們要是能同意。那才出鬼了呢?就算你能量大。最終可以說服那些人。可是也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了。反正你今天要想進入科研中心。那是絕對沒有可能地了。

    莫一凡聞言點了點頭。說︰“那好。正好我也想召開一次全體董事會。你立刻幫我通知所有地公司董事。會議就定在下午三點。如果有人不來地話……嗯。那就視為自動棄權好了。”

    還真要玩真地呀!

    弗納爾暗自冷笑了一聲。不過他並不在意這點。因為得到公司被一個中國賣減肥藥地年輕人給收購地消息後。他就已經和那些小董始通過氣了。對于公司管理高層地意見他們完全同意。畢竟公司有一部分是那些董事地。公司今後能不能賺到錢。和他們有著直接地關系。他們自然也怕公司到了這個中國人地手里會被折騰得倒閉了。所以要是能讓這位新任地董事長吃足了苦頭。不得不放棄公司地管理權。他們自然是樂意見到地。因此那幾位公司地小董始已經答應盡量配合公司里地管理人員演好這場戲。總之如果是開董事會。能拖就拖。拖不了到時候反正不管莫一凡提出什麼問題。他們只管一致反對也就是了。

    現在听莫一凡地口氣這麼硬,估計如果想把董事會往後拖是不可能的了,否則到時候真的沒有董事來開會,只怕他這個董事長真的能夠一意孤行,自己做決定自己通過,反正他是佔有股份超過百分之七十的大股東。如果他真的想要搞獨裁的話,別人還真拿他沒什麼辦法。

    現在是不怕莫一凡按規矩來,就是怕莫一凡耍橫的,只要他一切按照正常地規矩辦,那就好說了,只要他提出的所有事情董事會都通不過。那麼看他還有什麼咒念?

    “好……我立刻讓人通知所有董事下午開會……”弗納爾說著立刻吩咐助理打電話去了。

    “嗯……現在我沒什麼事情了,你們剩下的人都散了吧,原來該做什麼的就還做什麼去,一切照常就可以了……”

    莫一凡說著又以地康奈爾說︰“至于你嘛……就由你來帶我去科研中心好了。”

    康奈爾听莫一凡要立刻招開董事會,本來還在那里暗自冷笑,可是誰知莫一凡轉了一個身居然又提出了剛才一樣的要求,頓時氣得臉色一沉,說︰“一凡先生,我明白這公司現在算是你家開的了。可是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了!如果你執意要在董事會沒有做出決定前破壞老規矩地放……嗯,我當然也沒有權力阻止你,不過我會和科研中心的三十二名科研人員集體辭職的。到時候我看你……”

    “你是在威脅我嗎?”莫一凡臉上的笑容一冷,靠近了康奈爾兩步,逼視著他的眼楮,說︰“如果我想辭職的話,我會立刻批準的。至于別人……恐怕你還沒有那個權力都代表了吧?他們是否要辭職也得等我視察完科研中心再說……好了,誰說我要破壞規矩了。你們的老規矩不是說科研中心半關閉之後,一切非科研人員禁止入內嗎?但是……你又怎麼知道我就不是科研人員呢?告訴你,現在我是以科研人員的名義進入科中心,而不是以董事長地名義。這樣總可以了吧?”

    “就你……還科研人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康奈爾聞言好象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本來一張好象剛剛死了老爸的臉突然間就笑得好象一朵綻放地老菊似的,那德行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公司高層管理人員在得到莫一凡的吩咐後,大半都已經散開了,只有弗納爾還在一邊陪著,這時候看到康奈爾如此失態的樣子不禁暗自搖頭不已。雖然他也同樣覺得莫一凡自稱是科研人員這個借口實在是有些好笑,但是他卻硬憋著沒有笑出聲。開玩笑,這時候處處違逆董事長的意思就等于是在玩火了,如果表面上再不多尊重一點。那不等著挨炒嗎?他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斷定了,這位康奈爾博士不論如何最終都是一定要卷鋪蓋走人的了,唉……這知識分子的腦筋就是不開竅,雖然大家商量好了要給新來的老板下馬威,可是那也得把表面功夫做足了呀!暗地里下絆子就成了。可是象康奈爾這樣和老板明著干,那不是找死嗎?人家可是有錢人,要是真把老板惹急了,不但這份待遇不錯的工作不保,說不定……說不定老板一怒之下。花個幾百萬請個殺手什麼地。把你給做掉了,你能找誰去呀!

    “這事很好笑嗎?”莫一凡有些好奇的看著康奈爾。真搞不懂這老家伙到底哪根筋不對,非得和自己這個新上任的老板作對,他奈心地等康奈爾笑夠了才說︰“我為什麼就不能當科研人員呢?這公司還有規矩規定當董事長的就不能當科研人員嗎?”

    康奈爾滿面不屑的說︰“那到是沒有,不過你不會是以為我們這里的科研人員就和你們中國鄉下里研究怎麼讓玉米增產的工作人員一個檔次吧?”

    莫一凡冷笑說︰“那又怎麼樣?難道康奈爾先生覺得自己比那些進行農業科學研究的人員就高出一等嗎?如果沒有這些人的鑽研,你認為現在全世界地物質文明會如此的發達嗎?如果大家連肚子都吃不飽,那麼什麼高端科學又從何談起?”

    康奈爾老臉一紅,哼了一聲,說︰“關于誰更高貴一些這自然由社會來決定,我們誰都沒有權力來決定,我的意思是……我們艾菲爾生物科技公司的科研中心層次是非常高的,如果不是真正精通生物科學的研究人員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這個***。就算一凡先生在中國算是一個很有地位的科學家,但是到了我們這里,如果沒有足夠的生物科學知識。那麼加入科研小組只會在里面幫倒忙,所以嘛……我希望一凡先生最好還是要找準自己地位置。”

    弗納爾在旁不停地苦笑,心想也不知道是誰找不準自己地位置,你這當雇員的居然這麼和老板說話,這不是找死嗎?

    莫一凡到是沒太在意他這種口氣,或者已經有些麻木了。只是毫不在意地說︰“哦。那到沒什麼關系,我偏巧對生物科學領域多少有一點點地研究,說不定可以對公司的研究幫上一點兒小忙呢!”

    “你……你說你懂生物科學?”康奈爾難以置信地上下打量了莫一凡兩眼,說︰“這我到是沒有听說呀!請問一凡先生是哪個大學畢業地高才生呀?”

    莫一凡搖了搖頭,說︰“怎麼生物科學必須得在大學里才能學到嗎?我從來沒有讀過大學,想來這點你們早就知道了,我也用不著隱瞞。”

    “沒讀過大學,居然還敢自稱對生物科學有所研究?哈哈……那可真是笑話了!”康奈爾再次狂態大,哼了一聲。說︰“不過既然一凡先生執意想到科研中心去看看,那麼我就做主給一凡先生出兩道體,如果一凡先生答得出來。那麼一凡先生自我有資格進入,到時候一凡先生想治我的罪也隨便。可是如果一凡先生答不出來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就算你要立刻撤我的職,我也不允許你靠近科研中心一步。哦……當然了,我不會故意出無解的難題來難為一凡先生的,總之我出的題目都是和現在科研中心里研究的項目相關的,如果一凡先生連這些基礎地知識都不懂的話,那也就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吧?”

    弗納爾暗自搖頭,心想你一個雙料博士出題考一個高中生。這不是難為人嗎?不用說了,老板一定惱羞成怒,立刻把你這老頭給解雇了……唉,這又是何苦呢!

    就連跟隨在莫一凡旁邊的桑妮和何新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們都知道莫一凡是真地沒上過大學,估計連什麼是生物科學都不一定知道,而這個老家伙明顯就是要難為莫一凡,如果答應他那不是擎等著出丑嗎?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莫一凡卻連猶豫都沒有猶豫。點頭答應說︰“好哇,請老先生出題吧。”

    康奈爾可不懂什麼叫做客氣,一見莫一凡居然真敢迎戰,不由心中竊喜,怕莫一凡反悔,立刻張口就說︰“請問常規的細胞組織體外單層培養方法有什麼缺點?”

    莫一凡歪著腦袋略微思考了幾秒鐘,隨後答道︰“體內組織的生長發育過程是在一定的內環境條件下進行的,常規的體外單層培養方法不能提供組織正常生長發育所需的環境條件,通常的後果是細胞發生分化現象。培養的細胞不僅失去了正常地形態。而且失去了其生化與功能性質。比如,軟骨細胞在單層培養過程中。呈現出類似成縴維細胞的形態……”

    隨著莫一凡滔滔不絕的進行起長篇演講來,不但批判了常規單層培養方法的缺點,還順便提出了一些關于三維微重力旋轉式細胞組織培養技術的一些大膽的構想。關于三維微重力旋轉式細胞組織培養技術現在全世界有很多科研組織都在全力攻克這個難關,這個難題的攻克,在科研、臨床和商業上都有重大價值,比如說對克隆技術的輔助作用,徹底治療腫瘤,還有多種藥物的生產發明等等,都有著極為重要地幫助,可以說一旦難關被攻克,對人類產生的影響是不可限量的。只不過直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誰能真正拿出一個比較完善的系統技術來。

    莫一凡因為要研究生物極子針的制作方法,這一段時間只要一有空閑就拼命的大量瀏覽與生物科學有關的書藉,以完善他在這方面的知識空白。別人看書是有眼楮一個字一個字的瞧,而莫一凡卻是用眼球掃描,如果順利地話,一本三四百頁厚地書,他基本上用不了兩分鐘就能掃描完成,將所有內容全部儲存在大腦里面。這樣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莫一凡就已經把他所能夠找到地關于生物科學的所有書藉看了一個遍。再也找不到可看的書了。

    當然,這些書籍的內容雖然全部掃描進了大腦,也不等于他就把所有的知識完全掌握了,但盡管如此,他大生物學上的所知恐怕當世也沒有任何一位生物科學家能夠超過他了。剛才他只是听康奈爾提地問題,就已經基本猜出這公司的科研中心在研究什麼課題了。因此才順便把自己關于這個課題的一些想法也說了出來。

    弗納爾、何新還有桑妮三人是在旁邊听得一頭霧水,根本就不懂莫一凡到底在說些什麼。而康奈爾一開始是滿面的不屑,但是不到半分鐘之後,他的神情就開始變得石化,嘴巴張得大大的,忘記了合攏,連口水流了出來都毫無所覺,就好象一個嚴重的天生痴呆兒似的。等到莫一凡談興大起,滔滔不絕地說到了三維微重力旋轉式細胞組織培養技術的構想時。康奈爾地神色又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匆匆將隨身攜帶的電子記事本取了出來,也顧不得形象的問題。左右看了兩眼,沒見到有坐地地方,就干脆習地而坐,把電子記事本擺在腿上,兩手下指如風,將莫一凡所說的內容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下來。

    莫一凡看到那老家伙的樣子不由呆了一呆,不管怎麼說,這法國佬對學術的認真態度還是很令人敬佩的,這讓莫一凡對于這老家伙的印象瞬間改觀了不少。但是他可不好意思。在這里站著演講,看著一個老得掉渣的老頭子坐在地上象個小學生似的認真听講,于是苦笑著說︰“不用這麼認真吧……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呃,我這第一個問題應該算是過關了吧?現在你可以提第二個問題了。”

    “等等……等等……”老家伙揮了揮手,說︰“小先生您就快點兒說吧……我求求你了……這點兒對我們地實驗相當重要……啊……您如此學識是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奇才,您……您一定是上帝派來的,有了你剛才提出的那兩點理論,許多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還有……你剛才說的強剪應力的問題具體該怎麼解決呢……我們科研中心現在的研究陷入到了一個瓶頸。如果能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麼……啊……我們在這里說不夠直觀,還是請董事長到科研中心去吧,我讓所有的科研人員都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起听董事長進行講解……”他說完就立刻拿出手機,直接打給了他地助手,告訴科研中心的人都到會議室去集合好了。

    莫一凡有些難以適應這位老人家如此夸張的轉變,合著這位比起川劇變臉大師還厲害,這臉說變就變。而且變得如此自然。如此徹底,現在看他對莫一凡畢恭畢敬的樣子。簡直差不多快把莫一凡當神捧起來了。莫一凡剛才被這老家伙氣得不輕,本來還琢磨著折服這家伙後要不要立刻把他掃地出門呢,可是現在看到人家如此尊敬他的樣子,他哪里還狠得下這個心來。

    “嗯……這個,你不是說要考我兩個問題嗎?我這才答了一個問題而已,現在我有資格進入我們公司的科研中心了嗎?”

    “有……當然有,如果有誰說您沒有資格,我這把老骨頭就先和他拼了……”康奈爾表現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好象忘記了剛才就是他死活不讓莫一凡去科研中心的。然後也不管莫一凡答不答應,立刻一把抓著莫一凡的衣袖,死命地往科研中心地方向拖去,那架式簡直趕上土著人搶親了!
卷四 第二百七十三章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就這樣就叛變了!”看著康奈爾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弗納爾郁悶得直想去撞牆,本來他剛才會替這個知識分子感到悲哀呢,以為這老頭子這一次是鐵定要被炒魷魚了,可誰知就一轉眼的功夫,這位爺爺就從自由派轉成保皇派了,這……這什麼人呀!

    弗納爾氣得牙根咯吱咯吱直響,卻又不能拿這兩人怎麼辦。說到底那科研中心平時的確連他這個名義上的總裁也是不允許隨便進出的。康奈爾在那里擁有著劃地為王一般的特權,這是生物科技公司成立以來就立下的老規矩,弗納爾雖然一直看康奈爾有些不太順眼,卻也沒什麼辦法。

    不過就算康奈爾變成了保皇派弗納爾也不是很擔心,畢竟自由派的主要力量還是來自于董事會,只要那幾位董事能保持住立場,始終和莫一凡打對台戲,那麼莫一凡就絕對無法在這里站得住腳,如果莫一凡不想自找難堪的話,就得乖乖的交出管理權來,滾回到中國去,等著年底的利潤分紅就得了。

    反正正主都已經走了,弗納爾也就沒心思去招待桑妮和何新,隨便敷衍了兩句,叫了兩個負責業務的工作人員來陪著,他就立刻匆匆而去,準備再專門給每一位董事通一通氣,下午的董事會,務必要讓莫一凡下不來台才行……

    何新和桑妮兩個人都不懂法語,留在這個鬼地方又沒什麼人理他們,實在是郁悶得夠戧。而中午的招待宴會上,何新還鬧出了一個小笑話,當他看到侍者端上的一盤大號的蝸牛時,嚇得臉色發白,嘴唇發青。一轉身就哇哇在吐起來,搞坐陪的那些人好不厭惡,一個個臉色鐵青,可又偏偏不好說他什麼,弄得整個兒宴會不歡而散。

    原來何新這廝一不怕、地不怕,就算是踫到老花子的,也敢上去較量較量,可是卻偏偏就是害怕蝸牛這種看起來根本無害的小東西。

    這病根是從小時候就作下地。那時候他父親帶他回大陸老家里探親,把他扔在祖父那里足足半年之久,這小子到也不寂寞。那時候年少頑皮,往往趁著家里大人外出的時候。就和村里一些比他大的孩子一起到鄉下田間捉田雞、捉蝸牛吃,而這些小孩子又哪里會自己來煮飯作菜?他們捉來了這些東西,往往就學人家吃火鍋,弄了一個電飯鍋,燒開了水。把那些田雞扔進去用白水煮,而蝸牛就簡單得多了。往往是用牙簽把蝸牛肉挑出來,在開水里一涮,然後在自己的碟子里沾點兒鹽巴,就可以吃了。

    還別說,這種簡單的吃法還正好弄出了一個原滋原味來,比起大酒店的廚師做得是別有一番風味,孩子往往都吃得興致高漲,再把家里的酒偷出兩瓶來一起干掉。

    不過當時的何新年紀小個子也小,跟著幾個大孩子一起混吃混喝也罷了,偏偏吃蝸牛時翹著腳也看不到電飯鍋里。于是每次就那麼夾著蝸牛肉在鍋里沾一下。也不管沾沒沾到里面地沸水,隨後就把鮮嫩的蝸牛肉沾點兒鹽吞下。

    有一次大概是孩子們捉到的蝸牛太少了。彼此間搶得一塌糊涂,他急起來居然連嚼都沒嚼就咽杴去,結果過了沒多久,就覺得嗓子里癢得要命,拼命咳了幾下,居然吐出幾條活蹦亂跳地蝸牛來……

    中午宴會的時候,莫一凡和康奈爾都沒有出現,自從他們兩個鑽進科研中心後,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了消息。弗納爾說科研中心里地那些人全都是一幫瘋子,一搞起研究來,幾天幾夜不吃不喝,那都是常有的事,象今天這種情況他是早就見怪不怪了。

    如果不是何新深知莫一凡的身手有多麼恐怖,估計都會以為莫一凡是被那些科學狂人們給煮了吃掉了。

    嗯哈……這家伙一身的謎團,也不知道這世界上除了生孩子以外,還有沒有什麼東西是他不會的!象這種怪胎,正是那些科學狂人地最愛,要是能把他解剖了,估計有許多人都會不計一切的代價。

    下午兩點五十五分,神農生物科技公司地七位股東先後來到了公司,沒有一個遲到,也沒有一個缺席的。這是他們早就和弗納爾合計好的,既然是要打對台戲,那就不能讓莫一凡在這方面挑出什麼毛病來。

    可是眼見開會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而莫一凡這位新任的董事長大人卻仍然不見蹤影,這一來那幾個本來就打算找別扭的董事大人頓時就把臉沉得墜到了腳面上了。

    桑妮心中焦急,不停地撥打著莫一凡的衛星電話,只是那邊卻一直提示著已關機,根本就打不通。她擔心莫一凡會有什麼危險,竄綴著何新闖到科研中心里去看一看,何新被說得也開始心慌起來,心想莫不是這人還真的被人給解剖了。

    正當何新拿不定主意時,莫一凡卻突然出現了,好家伙,大家一看表,整好是下午三點整,連一分、一秒都沒差。而那位康奈爾博士卻沒有和他一起出現。

    莫一凡大搖大擺地走到會議室最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左右看了一看,見除了公司的七位董事以外,還有公司高層地幾位管理人員也全都在場。凡是在這里有座位地人,都是公司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盡管他們並不是公司地董事,但是不管董事會做出了什麼樣的決議,最後還得靠這些人來執行下去,所以一般的董事會,這些人都是要參加的。

    但是現在莫一凡卻把這一慣的老規矩全給破壞了,只見他大手一揮,毫不客氣地說︰“我這次要召開的是股東大會,凡是公司的股東都可以出席,不過我記得公司里除了我以外只有七位董事,嗯……多余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請沒有公司股份的人立刻退場。等下召開公司內部管理會議的時候再請各位出席。哦……對了,另外那兩位來自公證處的朋友也請留下來……”

    莫一凡這一下可是把這些人地面子一掃到地,要是換了別人,就算是想把非董事會的成員請出去,也一定會用非常婉轉的方法,絕對沒有人會象莫一凡這樣的簡單直接,他本來就是一個外國人,在這里受排擠那是難免的事。再不夾著尾巴裝好了,那麼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困難那就可想而知了。而且莫一凡並不會把這里的公司當成主要發展對象,過一段時間必須還要回到香港去。那麼若是留下一大堆對他有成見的下屬,就更加是非常不明智地舉動了。

    桑妮對于人情事故要比莫一凡強得多了。一听莫一凡這麼說就在旁邊急得直跺腳,希望能夠引起莫一凡的注意,然後提醒他把剛才的話收回,盡可能地彌補犯下的錯誤。*可惜莫一凡卻好象根本沒有听到似地,說完之後就鐵青著一張臉冷冷地盯著弗納爾等人。靜等著他們退場。

    弗納爾氣得好象腦血栓發作似的,全身都哆嗦成了一團。他自從在劍橋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各大公司出任主要的管理職務,無論到哪里,無論職位的高低,哪個老板不是對他客客氣氣的,從來沒踫到過一個如此無視他地人。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象弗納爾這種即有資歷又有經歷的高級管理人才,在國際人才交流交場上可是相當地搶手的,其實他完全有機會到比艾菲爾生物科技公司實力雄厚數倍的大集團公司里去任職的。只不過因為他在這里有著相當大的自由度。雖然名義上他的上面還有一個董事會和董事長,可是安德魯先生一年到頭都難得來這里幾趟。平時的大事小情都是由他這位總裁全權負責的,就算是有特別重在的事情,一般也就是在事後打電話向安德魯匯報一下也就是了。也正因為如此,弗納爾才會這麼卯足了勁的要和莫一凡較量,為地就是怕莫一凡一上任就把權力全都收了回去,那他這個總裁當著也就沒什麼意思了,那樣地話,還不如趁早辭職算了。

    現在弗納爾就很想一拍桌子,很瀟灑地說一聲“老子不干了”,可是想想卻又實在是不甘心,他明明早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就算莫一凡爭取到了以康奈爾為首地科研中心的支持也無力回天,只要有董事會在這里處處給他下絆子,莫一凡還是什麼也做不了,最終只有屈服這一條路可走,如果他現在放棄了這個職位,那可就什麼都沒了,這種事可是千萬沖動不得呀!

    想到這里,弗納爾只得咬牙忍了下來,重重地哼了一聲,站起身來當先拂袖而去。

    有了弗納爾帶頭,公司里面的其他高級管理人員也都寒著臉老老實實的魚貫而出。

    會議室的大門“砰”的一聲從外面關了起來,莫一凡轉頭看了看七零八落的坐在圓圈會議桌旁的七個臉色難看之極的董事,微微一笑,什麼話也沒說,打開夾在懷里早就準備好的一個文件夾,然後把里面打印好的文件每人發了一份,之後就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靜靜地等待著各位董事的反應。

    七位董事一開始表現得都不太合作,只有兩個人試著把同前的那份文件打開看了兩眼,但是只是隨便看了兩眼後,立刻神情為之一緊,懶散的坐姿立刻端正起來,扔在桌上的文件也捧了起來,那認真的態度仿佛接到了祖宗留下的遺產似的。其他人一看這兩個人的樣子,也頓時對那份文件產生了興趣,不用別人催促,就立刻紛紛拿起文件認真看了起來。

    會議室外面,一眾公司高管都沒有散去,弗納爾背著手在走廊里踱來踱去,嘴角不時的閃現出一絲冷笑來,偶爾回頭向會議室的在門看一眼,隨時準備迎接怒氣沖沖負氣而去的莫一凡。

    他原本預計大約不出十幾分鐘,莫一凡就會被完全不肯合作的董事會成員氣得大發雷霆,一腳把會議室的大門踢開,好象瘋子一樣的沖出去,說不定一怒之下再把這公司給轉手賣了都說不定。可是沒想到,足足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功夫,才見會議室的大門緩緩打開。莫一凡和七位公司地董事有說有笑的從里面緩步而出,那親熱的勁頭,比起親兄弟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弗納爾驚得嘴里能塞下兩個雞蛋,他幻想了一個小時,差不多把莫一凡所有的倒霉樣子都聯想到了,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七位本來和他穿一條褲子的董事怎麼可能會和莫一凡相處的如此融洽。他的目光不斷的向那七位董事發出了詢問地訊號,但是令他惱怒的是,這七個老家伙居然都好象把他當成了透明人似的。沒有一個多看他一眼,在和莫一凡非常親切地告別之後,就紛紛踏上自己的坐駕離去了。

    “啪【——”莫一凡拍了拍手。用目光掃視了一下等在走廊里地那些公司高管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好了,現在召開公司內部管理人員會議,請大家都進來吧……”

    等到所有人都在各自的位置坐好,莫一凡才輕輕咳了一聲,說︰“現在宣布董事會的第一項決議弗納爾將被割除總裁一職,由原公司副總裁柯蒂斯升任為公司總裁。本董事會將保留對弗納爾的經濟問題追究地權力。本決議長現在開始,立即生效。”

    莫一凡這話說完,全場頓時一片肅靜,所有人都愣住了,雖然大家也都想過,干這種和老板作對的事情,最終被炒魷魚那是很正常地。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種事會來得如此之快,更沒想到的是,第一個被炒的居然會是職位最高的弗納爾。

    弗納爾終于緩過氣來。“砰”的一拍桌子。跳起來怒不可遏的指著莫一凡,說︰“你……你這是違法的!總裁的任免至少得由董事會半數以上的人通過才可以生效。記住……是董事會成員的半數以上,就算你一個人掌握了百分之五十以上地股權也不行,你……你沒有權力這麼做!”

    莫一凡平靜地一笑,說︰“我剛才難道說得不夠清楚嗎?免你的職這可是董事會地決定。”

    “什麼董事會的決定,如果真是董事會的決定,宣布這個決議的時候,那七位董事最少也得在場做個見證才對呀!現在就你一個人在這里,你怎麼可以代表得了董事會的意思?”

    莫一凡把旁邊的一個文件夾遞給他右手邊的原副總裁柯蒂斯,說︰“大家把這份文件傳看一下吧,我是不是有這個權力大家就清楚了。”

    柯蒂斯直到現在仍然不太敢相信自己這個原本跟著弗納爾一起暴動的自由派怎麼一轉眼就把弗納爾踩在腳底下,自己當上總裁了呢?他也認為莫一凡沒有權力做出這樣的決議,可是若說莫一凡是冒著董事會的名號宣布他個人做出的決定,估計莫一凡也沒有這個膽子。

    疑惑之下,接過莫一凡遞來的文件看了幾眼,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文件一個接一個的傳了過去,整整傳了一大圈,最後才傳到弗納爾的手里。弗納爾看到別人的臉色,就已經知道可能真的是大事不妙了,但是還想不出莫一凡拿的到底是一份什麼樣的文件。此時接過來,飛快的翻了一遍,立刻驚呼了起來︰“不……這不可能,他們……他們怎麼可能會委托你這個董事長做他們的股權代表?這……這不可能!”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莫一凡神色冰冷的把文件夾從弗納爾手里接過來,往桌子上一扣,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給那七位董事打電話,逐個核實,看看這份文件是不是我自己一個人搞出來的!總之,你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從今天開始,本公司的董事會就由我莫一凡全權代表了,我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董事會的最後決議,無需再向任何人請示,明白了嗎?”

    “明……明白……”靜默了幾秒鐘之後,柯蒂斯第一個開口回答,這也就表示著他已經完全接受了這位來自中國的領導者,再無二心了。畢竟他還算是佔了一個大便宜,白白的得了一個公司總裁的職位,如果這時候還不出來捧老板的場,那可就是太不上道了。

    有了第一個舉白旗的,接下來就完全是一面倒的局勢了,聰明的人都已經明白該怎麼做了,這時候要是還想要把自己和弗納爾那個白痴綁在一個戰線上,就等著被炒魷魚吧!畢竟生物科技公司的薪水待遇在同行業中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且這年頭經濟蕭條,一旦被炒,一年半載找不到工作都是很正常的,就算到時候找到了,還能找到這種待遇的工作也不是容易的事,所以,還是珍惜眼前吧!至于這公司在這個中國人的管理下會不會閃電般的倒閉,那就只能拭目以待了。至少暫時看來,這位來自中國的老板的手段還是令人相當拜服的,居然連那七位董事的股權托管書都能騙到手!由此看來,這中國人的聰明才智可是不能小窺,說不定這生物科技公司在他的管理下,還真的能越來越紅火呢!所以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所有在場的高管,除了弗納爾以外,都紛紛向莫一凡表示了臣服,無數馬屁如潮水一般的涌上,立刻將莫一凡淹沒。而弗納爾就在這一片馬屁聲中長嘆一聲,夾著尾巴,恢溜溜的退場而去……

    事後,桑妮很好奇的問莫一凡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就那麼容易的把七位董事的股權托管權騙到手里了呢?在她看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這些最崇尚自由和浪漫的法國佬一向都把自己的權益看得特別重要,把股權交給莫一凡托管,也就等于把他們的合法權益交了出來,這簡直就等于是要了他們的老命嘛!

    而莫一凡的回答是︰屁!什麼崇尚自由和浪漫?這只不過都是吃飽了撐著之後才會考慮的問題。管他們是法國人還是英國人,首先他們都是商人,而商人首先講求的就是利益,一旦滿足了他們對于利益的要求,他們哪里還管得了什麼自由浪漫這些不著邊際的事?

    莫一凡的做法很簡單,那就是用錢砸!誰讓他莫一凡現在有錢呢?他對所有的董事會成員做出了承諾,保證可以讓生物科技公司在未來的三年內使公司的市值最低程度翻到三倍以上。而且莫一凡願意立下公證協議書,如果三年後達不到他所作的承諾,他將以現在公司股價的三倍價格收購在場每一個人手中的股票。甚至如果他們願意的話,也可以立刻就把公司的股票,以三倍的價格出售給莫一凡,莫一凡將立刻全額支付收購款項。而莫一凡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讓他們簽下這份股權托管協議,把公司的所有生殺大權,完完全全的交到莫一凡一個人的手里來。

    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招,就把在場的七個董事完全降伏了。三倍的收益呀!他們投資企業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為了賺錢?要是想做慈善事業的話,也不會把錢往這里扔呀!而他們自從把錢投入到艾菲爾生物科技公司以來的這麼多年,收益卻連一倍都沒翻過,現在莫一凡一句話,就讓他們和投資翻了三倍,如果他們還要拒絕的話,那肯定是腦袋被車門擠過了!有了這三倍的收益,他們干嘛還要跟著弗納爾瞎起哄,那不是跟錢過不去嗎?

    值得一提的是,這七位董事經過考慮之後居然沒有一個提出要立刻將股權以三倍價格賣出的。這些家伙也全都是年老成精的主兒,又哪能看不出來,莫一凡既然敢和他們簽這份協議,就肯定有相當的把握,在三年之內翻三倍肯定是很保留的估計,反正就算莫一凡做不到的話,等三年之後,再把這筆錢收回來也不晚,而萬一到時候公司的市值不是翻了三倍,而是五倍,或者更多的話,那他們要是今天就把股份賣了出去,豈不就虧大了?
卷四 第二百七十四章 挑战绝症

和艾菲爾生物科技公司相比,聖母醫院的麻煩要少得多了。

    聖母醫院是巴黎少數的幾個歷史比較悠久的大醫院之一,這裡原本是安德魯家族裡的生意,也有著好幾個股東,不過後來醫院的設施顯得太殘破了,已經沒有了悠久大醫院的優勢,可是要想把醫院整體翻修的話得投入不少的錢,這樣經過一次增資擴股,如果是不增加投資的話,股份佔有額估計就會縮水一倍左右。原來的幾個股東都反對安德魯的計劃,而當時又正處於經濟的低潮期,那幾位安德魯家族裡的股東就把手裡的股份全都低價賣給了安德魯,這樣聖母醫院的股權就差不多全集中在了安德魯一個人的手裡。只有不到百分之五的股份掌握在醫院的正副院長,還有兩個德高望中的老專家手裡。

    不過這些人手裡的股份都屬於是純粹的干股,只有分紅的權力,而沒有話事權和買賣權。所以莫一凡在收購了這裡後,就是這裡唯一的大老闆了,自然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的亂戍了。

    而莫一凡也不準備對這醫院裡的人事和具體的經營方向做任何的調整,日常的管理還是交給醫院裡的正副院長去負責。他到是很想把這裡的診室全都換成中醫坐診,不過那也得這裡的病人對中醫感興趣才行。現在中醫在歐洲這邊的地位,基本上還是和非洲土著們的巫醫劃等號的,讓這些高傲的法國人掏腰包來中醫科看病,暫時好像還是不太現實的。

    當然,莫一凡也沒有完全放棄把中醫推廣到全世界的夢想,只不過要轉變這些外國佬們的觀念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得到的,正所謂欲速則不達,時機未到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不過這時機也是要靠人來創造的,莫一凡現在就準備親手創造把中醫推向世界地第一個時機,他準備高調的親自出手。在這裡為幾個絕症患者進行起死回生的治療。

    在西醫的認知中已經被定為不可治癒的絕症了,可是卻有人用中醫把這些人的病治好了,那麼絕對會在全世界地範圍內引起哄動的,這對於推進中醫的全球化,有著相當震憾的作用。

    不過莫一凡之所以選擇的幾個病例全是絕症到也不全是因為這點,要出風頭也會有相當大的風險的。高調出手肯定會引起各大媒體的關注的,到時候萬一演砸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莫一凡也沒有辦法,因為除了患了絕症,並且還基本都已經到了晚期地幾個患者之外,根本就沒有人願意讓他醫治。就連那答應的幾位,也全都是因為莫一凡答應了不但免費為他們治療,而且還把入院以來的住院費全部返回,這才讓他們動了心地。

    而且他們估計都把自己當成是實驗台上的小白鼠、或者是醫學院裡等待被解剖的屍體了。基本上連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意思都沒有。幾位年紀比較大的,在同意了莫一凡的請求後,就立刻流著眼淚寫下了遺囑。更有一位名叫比爾的尿毒症患者。還不等通知他什麼時候開始治療,就直接讓律師提前執行他的遺囑,把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給兒女們分乾淨了。莫一凡得知後連忙去阻止,因為在法國地法律是非常的嚴格的,像他這樣把財產分給兒女後,並且讓遺囑提前生效的,就算等日後病好了,出了院,別說想讓兒女返回他一部分財產了。就算他想讓兒女養他的老,他的兒女也完全有權力拒絕,因為他的遺囑已經生效,雖然人還沒死,也被視為放棄所有公民的權力了。那樣的話到時候只怕這位仁兄連飯都吃不上也是有可能地,就看他的兒女們是不是還有點兒良心了。

    只是很可惜,那位仁兄顯然沒把莫一凡的話放在心上,聞言好笑地說:「我不是已經簽了那份協議了嗎?等於是把我的遺體都捐給你們醫院了,怎麼還可能有出院的一天?而我在沒死前的這段日子的住院費不是全由醫院負擔嗎?那我還要財產有什麼用?」

    莫一凡氣得差點把這傢伙按到床下暴打一頓。你丫地對我也太沒信心了吧?我讓你簽地是免費治療地自願免責協議。可不是捐獻遺體地協議。這兩者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不過莫一凡知道一切都得以事實來說話。在沒有真正見到他地醫術之前。是不會有人相信他真地能用中醫把這些人地絕症治療好地。既然說不通。莫一凡也就懶得再勸了。反正這都是那仁兄自找地。等將來他出了院。到街頭去乞討也沒人可憐!

    沒想到。這件事第二天就被消息靈通地記者聽了去。在巴黎時報上以整整一版地大篇幅報道了這件事。正標題是:中國醫生入主聖母醫院。絕症患者賣身散財。副標題是:這是醫學實驗還是對法蘭西民族尊嚴地踐踏?

    這篇報道首先把莫一凡地發家史簡單介紹了幾句。但是卻沒有明指出莫一凡是神農集團地董事長。只是說莫一凡是賣減肥藥發地家。然後在一場涉及到該公司減肥藥地人命官司中勝訴。又很無賴地提出了天價地索賠。這才把聖母醫院這個巴黎著名地很有古典風格地醫院收入了囊中。

    接著。該記者又把莫一凡將要著手治療地幾個絕症患者地資料公佈了出來。並且把莫一凡提到地所謂治療方案當成了一個笑話。很不負責地認定這幾個絕症患者很可能是莫一凡用錢收買來要用作實驗地小白鼠。並且以比爾讓律師提前執行遺囑地事為實例。把那幾位答應接受中醫治療地絕症患者地心態描述了一遍。然後還對莫一凡可能從事地實驗進行了一些惡意地猜測。

    最後筆鋒一轉。更把這件事上升到了民族矛盾地高度。並且不知從哪裡挖到了小道消息。說莫一凡地曾祖父死於當年地八國聯軍進北京地事件之中。所以莫一凡把法國人當成了痛恨已久地宿敵。這次收購了聖母醫院。為地就是要報當年地仇恨。用各種手段。殘害法國人地生命。比如這一次。只要那些絕症患者簽署了自願進行免費治療地免責協議。就等於把自己殘餘地生命交到了莫一凡地手中。莫一凡可以名正嚴順地在手術室、或者是實驗台上。隨心所欲地殘殺法國人地同胞。而不會受到任何法律地制裁。那麼接下來。莫一凡是不是還會用別地方法尋找法律地空子。來繼續殘害法國同胞呢?

    在文章的最後,用一行很小的字註明,本篇文章中地評論部分僅代表個人觀點,未經證實,請勿轉載。

    這篇文章的署名是巴黎時報的一名實習記者,當莫一凡看到這篇文章,氣得請了律師準備追究該報紙報道不實地責任時,該報則稱那位實習記者在這日凌晨趕發了這篇文章。並且私自撤下了報紙上原來的稿子後就已經辭職,據說「好像」是要到新西蘭留學去了。至於報社則對此事表示遺憾,他們可以立刻建一個調查組。來核實這篇文章的真實性。如果確實與事實符的話,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把所有未售出的報紙追回,並且在下一期發一個道歉的文章。

    莫一凡立刻知道這是一場有針對、有計劃性的陰謀,這篇文章很有可能是有心要以對付他的人花重金找人炮製出來的,否則地話對方計劃的不會如此周詳。就算自己要叫真,追到新西蘭去找這篇文章的作者,對方也完全可以再說這個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人又跑美國去了,或者乾脆收買一個流浪漢來頂罪,反正報紙上登的只是一個筆名。你說他是張三也行,說他是李四也沒錯,誰知道是真是假?

    至於報社交待的那些話,基本上就更和放屁沒有多大區別了,他們居然說要成斂麼調查組來調查文章的真實性!估計這小組就得個三五天才能成立起來,而等到調查出事實真相,又不知道得等到什麼猴年馬月了。而報社還要等到調查完了,證明文章確實不真實,才能把沒賣出的報紙收回。考……如果他們賣的是年刊地話。估計還能有一些沒賣完的可以收回,可巴黎時報是日報呀!每天出一期的那種,等過了十天八天的,恐怕你就算是特意再想去找這一期的報紙都找不到了,還回收個屁呀!

    至於在報紙上道不道歉,那還有什麼意義嗎?套用一句老話,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

    所以莫一凡從律師那聽到報社的這種態度,就放棄了再同報社交涉的打算。當然。這事情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官司還是要打的,不過暫時也就是先寫一份訴狀遞交上去而已。莫一凡也知道這官司暫時不可能會有什麼滿意地結果。他也不急著結案,這一切都得等到他地幾次治療成功之後再說。到時候有如山一樣的事實擺在那裡,這篇報導裡地屁話自然沒有人會再相信一句了,該怎麼判決,法官也沒有辦法再旬私了。而報社拖著不肯把這期的報紙收回,到時候也等於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打得越響。

    然而令莫一凡沒有想到的是,這篇文章刊出後,居然立刻就產生了相當熱烈的反響,第二天,就開始有一些巴黎的市「自發」的組織起來,拉著巨大的橫幅標語,圍在醫院的門口,阻擋巴黎的市民們到醫院裡去就診,並且大聲的抗議,口號聲喊得震天響,叫首什麼:「中國的屠夫滾出巴黎去!」並且還有情緒激動的人乾脆撿來了路邊的石頭,向醫院裡亂丟,砸破了三個窗戶,有兩個人被誤傷。

    醫院的院長布魯斯嚇得趕緊打電放報了警,雖然最近的警察局就在和聖母醫院的同一條街上,就算是小孩子從警察局走到醫院也用不上五分鐘的時間,可是人家法國的警察愣是坐車走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終於到達現場。

    而且你還不得不佩服人家法國警察的素質就是「高」哇,面對一大群情緒激動,行為失控得近乎暴亂的危險分子,這些警察卻沒有一個野蠻執法的,一個個就好像最合格的外交官似的,和那些激動的人們苦口婆心的勸說不休,簡直比幼兒園裡面哄孩子地阿姨還有耐心。

    如此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那些示威者們才在警方的連哄帶騙下,悻悻地離去。隨後原本在醫院裡看病的人差不多在十分鐘之內一逃而光。而住院部住著的那些病人也紛紛要求出院,整個兒醫院一時陷入到空前的不安和混亂之中。

    當搔亂發生的時候莫一凡並不在醫院裡,他接到布魯斯打來地電話雖然也感覺有些氣憤,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的意外,顯然這些事,都是有人挑撥的。那只躲在幕後的黑手一定還有著不少卑鄙無恥的後招,如果自己再不能盡快恢復醫院的名譽,辟除滿世界流傳的謠言,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呢?

    在異國他鄉創業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如果這是在香港,甚至是國內地話,就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狀況,畢竟莫一凡現在在國內大陸和香港都有著很硬的後台,換一句流行的話,就是說「俺上面有人」。而且這人還不是一般地人,想和他作對的話,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然而他現在卻是在歐洲Π在法國。雖然他在法國也算得上是很有錢的富豪,可是在這裡卻沒有哪怕一點兒的勢力。孤單只影,舉目無親,抬頭看一看,四周全***是金髮碧眼的洋鬼子。

    桑妮正在抓緊恢復法國幾十家專營店的正常銷售業務,而何新也被他安排在了生物科技公司監督新任的總裁柯蒂斯進行人事重組。因此現在莫一凡是真地只有一個人來面對這次的危機,這讓他有一種一個人在奮鬥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但是他必須要獨自來承受。

    不管怎麼說,莫一凡的神經還是很堅韌的。他很冷靜的告訴布魯斯院長,除了那幾個簽過協議的絕症患者外,無論誰要出院,只要他們簽了字承認是他們自己強行要求出院,醫院都可以放行。另外,讓醫院裡做好記錄,把從今天開始醫院受到的大小損失都做好完整地估算,到時候終究會有人要為這些損失埋單的。當然了,這些損失只不過是一個小頭兒。是一個實數,另外還有一個虛的,那就是名譽損失費……嘿嘿,莫一凡有過一次成功的經歷,現在已經喜歡上打官司的感覺了,上一次的官司可就憑白收了一個醫院和一個生物科技公司,這一次不知還會有什麼樣的收穫?

    最後,莫一凡又讓布魯斯院長立刻打電話通知全巴黎的各大電視台和知名的報社、網站,三天後。他將正式為第一位絕症患者進行治療。第一位幸運者就是引起這起搔亂事件地罪魁禍首。尿毒症患者比爾。

    這倒霉蛋不是認定自己必死無疑了,甚至都提前把遺產分了嗎?那我就把你這老傢伙救活個讓大家看看。看你這老小子出院之後身無分文,還怎麼過日子?用本山大叔地話說,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人活著,錢沒了!」

    布魯斯院長聞言嚇了一跳,忙說董事長您就算真想試驗一下自己地醫術,咱們也用不著這麼大張旗鼓的,鬧得滿世界都知道吧?否則到時候萬一人沒救活,那麼豈不是更加落人口實?

    莫一凡笑了笑,說:「沒關係,我們現在就是要高調,而且要非常的高調,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謠言不攻自破。嗯……三天後的治療現場可以允許一部分媒體記者到現場觀摩。另外……為了避免落人口實,我們可以再頒佈一個懸賞令,在這三天之內,歡迎任何一個醫院對比爾的病情進行複查、診斷,如果有哪個醫院或者是醫生認為也能治好比爾的病,那麼我們聖母醫院願意支付一億歐元的贊助費。並且有請國際公證協會的人全程進行公證,保證這一億歐元不會賴帳。」

    「董事長,你……你不會是玩……玩真的吧!」

    聽莫一凡一開口就是一億歐元的懸賞,把老布魯斯嚇了一跳,心說這有錢人就是敗家呀!一億歐元是那麼好賺的嗎?

    不過對於那個比爾的病情,老布魯斯也十分的瞭解,那個倒霉蛋早就已經是尿毒症晚期了,光併發症就十幾種,連換腎都救不了他的老命了,如果不是天天進行透析撐著的話,保證他用不了三天就得翹辮子了。而就算給他進行最先進的治療,他也絕對挺不過半個月了,現在他基本上也就是一個比死人多口氣的老棺材瓤子了!像他這麼麻煩的病,估計也只有上帝顯靈才能救得活他,而僅靠現在的醫學力量嘛……別說是一億歐元,就算是有人獎賞一百億,那這世界上也得有起死回生的藥才行呀!

    但問題是,這一億歐元別人固然是賺不去,可是如果三天後莫一凡也治不好比爾,到時候比爾一玩完,那他們聖母醫院的名聲不還是一樣得一落千丈?

    老布魯斯還有聖母醫院百分之二的干股呢,如果聖母醫院就這麼完蛋了,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

    「你放心吧……」聽到老布魯斯有些發抖的聲音,莫一凡就知道他到底在擔心些什麼,於是安慰他說:「如果我沒有把握的話,也不可能會如此托大了,比爾的病我一定可以治好,你就按照我說的去按排吧……嗯,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到時候我真的干砸了,大不了這個聖母醫院我們不要了,老院長你不用擔心,你的後半生我包你活得會比現在還要滋潤就是了。」

    老布魯斯聞言只能苦笑,心想如果你到時候一旦失敗了,恐怕只是法國人的口水,都足夠把你給淹死了,到時候你能不能活著回到中國都是兩說,還怎麼保證我的下半生呀!而且象比爾那種病……還有治好的可能嗎?這簡直比天方夜潭還要令人難以相信。

    但是事已至此,老布魯斯也只能是按照莫一凡吩咐的去辦了,畢竟莫一凡才是老闆,儘管他和普通的法國人一樣的不信任莫一凡,但是出於職業的操守,他還是只能無條件的服從自己的老闆,至於他的後半生……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幻想了。

    一個小時之後,當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一放出後,整個巴黎頓時***了起來。無數媒體記者好像瘋子一樣的湧到了聖母醫院,原本因為大量的病人出院而顯得冷冷清清的聖母醫院再次空前的熱鬧了起來。

    比爾那個倒霉蛋成了媒體的焦點,要不是幾名護士和保安拚命攔著,估計不等到三天後,這老東西就會生生的被沒完沒了的媒體記者給吵死不可。

    不等到當天晚上,就有本市的六家醫院提出要給比爾做複查,檢驗。到了第二天,提出這種要求的就更多了,連本市的帶外地的,加一塊居然有二十多家。基本上只要是醫院的設施什麼的不是特別差勁兒的,全都跑來湊熱鬧了。這些醫院顯然都是對莫一凡提出的那個一億歐元的懸賞令很感興趣。另外,這些大醫院的人也是真的懷疑比爾說不定只是莫一凡安排的一顆棋子,雖然對外宣稱是得了絕症,並且還搞出一個提前散發遺產的噱頭,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病,那麼到時候如果讓莫一凡隨便弄兩副藥喝下就給治好了,豈不是立刻就賺足了名聲?

    所謂同行是冤家,你們聖母醫院的名聲響起來,本市其他幾家大醫院的利益就必然會受到影響,因此這風頭是萬萬不能讓聖母醫院出了。

    如果可以打擊到同行,並且順便賺到一億歐元,這種好事情誰又願意白白的錯過,自然是爭氣恐後的站了出來
卷四 第二百七十五章 治病還是酷刑

由於提出要對比爾進行檢查的醫院太多了,自然不可能一一都滿足,如果把比爾這倒霉蛋讓那二十多家醫院爭來搶去的折騰一圈,只怕不等送回來,也就直接掛掉了,還治個頭呀!

    所以莫一凡讓老布魯斯院長自己做主安排一下,最多可以讓三家醫院把比爾接去進行檢查,這三家醫院都是得有比較強的代表性的,當然了……也可以由多家醫院聯合檢查,只要他們願意就無所謂了。\老布魯斯於是就按照莫一凡所說的,選出了全巴黎最有名的兩家醫院,由他們首先接去比爾進行各項檢查,如果這兩家醫院都自認治不好比爾的話,再由剩下的那些醫院組成一個專家組,就在距離聖母醫院最近的巴黎腎病康復醫院做一次聯合會診。以腎病康復醫院的儀器設備,應該能夠適應所有於會專家們的硬件要求了,如果這樣子還是得不出有效的治療方案的話,那麼想來這些人也就無論可說了。

    結果自然是毫無疑問,前兩家大醫院把比爾接去略微檢查了一下,就趕緊送走了。只要是稍微有些腎病治療經驗的醫生都看得出來,這位老人家的身體已經糟糕到了極點,他的兩個腎基本上已經徹底廢了,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給他本人增加了生理上的負擔。最要命的是,因為腎臟的長期無作為,導致他體內所有的內臟器官都多多少少的受到了影響,可以說比爾現在已經差不多等於是一個從裡到外都爛透了的蘋果,根本沒有任何治療的價值了。

    而現在他這個樣子,簡直是隨時隨地都可能嚥氣,如果讓他在自己的醫院裡死了,那他們可就是有著說不清的責任了,因此那兩個醫院基本上只是檢查一下後,就趕緊的把人給送了回去,生怕砸到自己的手裡來。

    雖然前面已經有兩家醫院認輸,後面的那些專家仍然還是不肯死心。還是組織在了一起,在第二天聚集在腎病康復醫院裡,又整整地折騰了一天。要不說人多就是膽子大,雖然這天比爾地情況更加糟糕,可是反正專家有二十多位,就算人真死在這裡了。責任也由二十多人來分攤,丟人也是二十多人一起丟,所以他們也就無所謂了,卯著勁的折騰了一天,二十多人在一起開了好幾次會,最終還是無奈的得出一個結論,這根本就是一個喘氣的死屍了!

    所有人都認為莫一凡這次高調的挑戰絕症,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笑放,如果這個活死人真地可以治好的話。那麼估計從古金字塔裡拖出的木乃伊都可以****了。

    這一天,聖母醫院裡的氣氛從所未有的隆重,無數台攝影機支在全透明治療室的外面。數十位記者架著長槍短炮,把鏡頭全都對準了治療室裡面,雖然正主兒都還沒有出現,就已經先「卡嚓、卡嚓」的先照個不停了,好像他們的膠片不需要花錢似的。嗯……貌似不少人用地都是數碼相機,那東西是根本不需要膠片的,只要儲存卡的空間夠大,自然是想拍多少都沒有問題。

    之所以正主兒還沒到,這邊地記者就沉不住氣開始拍照。是因為這間治療室裡的陳設太過古怪了。一百多平米的治療室被分隔成了兩個部分,而且裡面看起來幾乎沒有一件比較先進的醫療設備。

    簡單普通的病床一張,床的旁邊擺了一張帶輪子的轉椅,床對面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櫃,櫃子裡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器具,大部分都是這幫法國人見所未見地東西。其中最多的就是針了,使用傳統可調節焦距的相機的人可以看得到,一個鋪著黃色錦緞的大盒子裡,長長短短的各式針竟我有數百支之多。最長的針差不多有半米長,估計一下子都能把人扎一個透心兒涼,不知道那東西是拿來做什麼用的,要用它殺人都可以了!

    此外,那櫃子裡還擺放了一大排各式各樣的小陶瓷罐,看著令人有一種眼花繚亂地感覺。再櫃子旁,還有一個有著上百個小抽屜的特大號的木頭櫃子,那櫃子顯然是剛剛做成不久,色澤很新。紋理依然。但是卻沒有上過漆。

    而最讓人不解地是。在床前居然還有一個小巧地炭爐。炭爐中已經生起了火。充份燃燒地木炭發出火紅地頭顏色來。爐子旁邊一排並列擺了三個紅泥地沙鍋。

    不過這些東西再怎麼古怪。和治療室裡面地那東西一比起來。也不怎麼扎眼了。\\\\治療室地裡面好像是一間單獨地房間。房間裡是用新磚壘起地一個特大號地爐子。爐子上架著一個特大號地水缸。水缸裡面不知道在煮著什麼東西。這時候正絲絲縷縷地冒出陣陣地熱氣來。如果不是那治療室裡有著非常先進地空氣交換系統。只怕裡面早就被折騰得一塌糊塗。連人都看不清了。

    那個中國人到底要做什麼?不會是打算把可憐地比爾老爹煮了吃掉吧?

    看著裡面那口特大地水缸。很多人地腦海裡面就會立刻冒出這個念頭來。雖然他們也知道這個想法實在是太荒誕了。就算那個中國人再怎麼囂張。也不會在這麼多人地面前。公然犯法做出如此滅絕人性地戍吧?那樣地放。不管他地後台是誰都擺平不了。

    可是如果不是想把比爾煮了吃。那麼這大缸又有什麼作用呢?難道是拿來煮湯喝地嗎?上帝……這麼恐怖地一個大缸。如果真地拿來煮湯地話。恐怕幾百人都喝不了呢!

    「吱呀」一聲。治療室另一側地門打了開來。就見幾名護士小姐推著一架急救床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把急救床上地病人抬到了那治療室正中地那個病床上。然後就退了出去。隨後就見一大排穿著白大褂地醫生排著隊走進了治療室。好像是在進行遺體告別似地。繞著病床轉了一圈。每個人都會在病床前停留片刻。有地彎下腰。認真地觀察一下病人地臉。有地翻一翻病人地眼皮。更有地醫生乾脆帶著手套掀起病人地衣服。在病人地小腹上摸索個不停。還有地拿出聽診器來。在病人地心肺上仔細聽了半天。這才一個個搖著頭離開了治療室。又站著排走了出來。

    這期間。那些媒體記者們又好像瘋了似地,卡嚓、卡嚓,把相機按得飛快,差不多給每一個進入到治療室內的醫生都來了一個特寫。

    剛才這二十多名醫生,普通人不一定知道他們是誰,可是這些記者為了採訪今天這個轟動全法國、甚至是轟動全世界的大新聞,那事先也都是下過不少苦功的,對於業內的一些事情,也都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剛才這二十多名醫生在醫療界,那可都是響噹噹的金字招牌,差不多等於是全法國腎病科的權威專家大集合了。

    今天的主角不是一個來自中國地醫生嗎?怎麼那個中國醫生沒有出現。卻來了這麼多的法國本地的權威呢?

    那些記者們一邊拍照,一邊嘀咕著,不過有了這麼多醫界名流出現,今天地採訪任務無論如何都算是沒有白來了,就算等一下這次所謂的絕症狀挑戰到了最後真的只不過是一場笑話,那麼也算是有新聞的價值了。

    不大一會兒功夫,就見剛剛出現在治療室裡的那二十多名醫生突然又換成了便裝,從另外一個通道過來,也進入到了這些媒體記者所在的觀摩室之中。

    所有的記者立刻全蒼蠅似的把這些醫生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好在這裡地記者雖然多,可是醫生也不少,平均每三四個記者採訪一名醫生,到也沒怎麼顯得太亂。

    那些醫界的名醫們一開始一個個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對這些媒體記者的話還是愛理不理的,可是他們那些媒體記者們的專業精神實在讓人敬佩,兩片嘴唇一哆嗦,一個個稀奇古怪的問題就好像扔****似的,辟哩啪啦的砸下來。由不得你不接著。如果你膽敢拒絕回答地話,那麼好吧……人家就會接著問:XX醫生,請問您是不是認為那位來自中國的莫醫生這次會挑戰成功,所以才保持沉默呀?

    法國人天生的驕傲立刻會讓這些自命不凡的醫生們暴跳如雷,不得不激烈的進行反駁,這樣一來,再嚴實的嘴巴也給撬開了。

    原來這些人都是前兩天參加過比爾會診的人,他們都曾經親自檢查過比爾的身體狀況,聖母醫院的人剛才被請進治療室。就是為了讓他們驗明正身。看看這位準備被當場治療地病人是不是他們曾經檢查過地那個病人,免得等到莫一凡把病人治好了。他們再說這個病人不是他們當初見到過的那個。

    這些醫生見聖母醫院居然如此安排,就感覺那個中國醫生好像是真地很有把握能治好比爾似的,雖然他們還是很難相信這麼一個活死人還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但是心中難免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因此當記者問起時,才下意識的不肯開口,不想給莫一凡當這個證人。

    可是莫一凡既然想到把這些人和記者關在一起,自然就不怕他們不開口。如果那些媒體記者連這些醫生的嘴都撬不開,那還有什麼資格當記者,還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得了。

    終於,當有一個醫生開口之後,其他的人也就認為沒有繼續沉默下去的必要了,如果不趁早回答這些記者的問題,遲早會被這些唐僧給磨嘰死的。

    記者們瞭解了情況後,立刻興奮的請眾位專家們對這次的絕症大挑戰有什麼看法?那位中國醫生有沒有成功的可能。

    這幫二百五專家們一聽這話,當然異口同聲的宣稱治療室裡的那個病人已經完全沒有治癒的可能了,莫一凡搞這什麼絕症大挑戰,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不過是在譁眾取寵而已,他們之所以都沒有走,就是想在這裡親眼看著莫一凡等一會兒怎麼收場。

    本來像這種肯定的回復他們是不該說出口的,如果換作是在別的場合,他們見到這些記者一定會裝糊塗,一個不注意就溜之大吉,可是現在他們要等著看莫一凡的現場表演。走是沒地方可走了,而要閉口不言,那些該死的記者又肯定不會算完,無可奈何之下,他們也只得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至於萬一莫一凡真的治好了比爾…… 他們基本上還是認為這種萬一是根本不會存在的。

    終於。治療室裡另一側的房門再一次打開,一男一女兩個穿著白大褂地醫生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男醫生自然就是今天的主角莫一凡了,而那個女醫生則是莫一凡特地從香港叫來的,他唯一的女徒弟夏薇。

    前一段時間,華天慈善醫院差不多就是一直由夏薇來坐鎮的,經過莫一凡地一番調教,再有了這麼多豐富的實踐經驗,如今的夏薇已經再也不是那個只在大學裡紙上談兵的學過一點兒醫術皮毛的女孩子了,雖然她的年紀還很輕。可是只要穿上白大褂往那裡一坐,就自然而然的人讓人感覺到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幾乎沒有人敢對這種美麗的女醫生有絲毫地輕視之心。

    夏薇聽說莫一凡居然要在法國搞什麼絕症大挑戰。頓時就興奮得不得了,無論如何也非要來淌這個熱鬧,而莫一凡也恰好要從國內急調來一批特殊的針灸器材和中草藥等物品,於是便讓夏薇親自操辦此事,然後搭了一艘航班,直接從香港飛了過來。昨天才趕到了巴黎,正好趕上了今天的這場好戲。

    夏薇走進治療室,抬頭一看,只見隔著一扇玻璃牆。那邊滿滿當當地站了差不多有一百多人,而且那邊架著的攝影機估計就有二十多部,至於記者就更加是不計其數了。

    夏薇偷偷地伸了伸舌頭,心想師父一向做始很低調的,怎麼今天卻這麼張揚呀!居我讓這麼多媒體記者來現場觀摩拍攝治療的全過程,這下風頭可是出大發了!

    當然了,夏薇可從來沒有想過萬一莫一凡今天演砸了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就好像所有的法國專家們都一致認為莫一凡不可能有成功的可能一樣,夏薇也認為莫一凡根本不可能會有失敗的可能性。對於莫一凡的醫術。夏薇有著近乎盲目地崇拜,從她認識莫一凡到現在,真的能夠難得住莫一凡的病例還真就沒有幾個,現在這一位雖然患的是公認的絕症,但是莫一凡可是曾經連一個淋巴癌的晚期患者都治癒了,這次再創造一次奇跡,也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了。

    夏薇畢竟也不是那種沒見過大世面的小姑娘了,見到那麼多人在看著,也僅僅是略微緊張了一會兒。偷偷地做了兩次深呼吸就立刻消除了負面的影響。全神貫注地為莫一凡準備起各項需用的工具了。

    不用等莫一凡吩咐,夏薇就已經動手把炭爐旁邊的一個小紅泥沙鍋放到了爐子上去。然後取過一瓶子香油倒入了沙鍋裡面,讓炭火慢慢燒著。緊接著她又走到那個放置中藥的大櫃子前,翻開一個個小抽屜,將生大黃、丹參、益母草〔米仁、川芎、甘遂每位各自稱取了少許,投入到一個藥罐子裡,拿一個石杵,一下一下的搗了起來。

    因為每樣藥材不過只有幾克,所以沒有幾下,那些藥材就差不多被砸成了碎末,而這時候紅泥沙鍋裡的香油也剛好燒得熱了,夏薇就立刻把這幾位剛剛加工成粗粉的藥材倒入沙鍋,改用一個木棒快速的攪動起來。

    芳香的中藥氣味立刻在整個治療室中迷漫起來,就連躺在病床上,已經奄奄一息地比爾都聞到了,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力氣,想要掙扎著坐起來看一看,可是努力了半天,卻只是把腦袋微微抬起了一點兒,竟是連眼睛都無力睜開。

    不過這可憐地老頭兒此時的精神卻是無比地清醒,他的潛意識中感覺到這股子濃烈的香味很親切,但是卻偏偏動不了,不由急得直哼哼。

    而就在這時,突然間他感覺到一陣要命的灼痛自腹部傳來,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上帝……怎麼會這樣……這……這分明是在虐待我們法蘭西人!快阻止他……不能讓他這樣做!」眼看著夏薇用勺子盛起一勺子看樣子已經燒得滾熱的粘糊糊的東西,只是在另外一個放到炭爐旁邊的沙鍋裡面晃了兩下,然後就猛地淋到了老比爾的身上,外面那些觀摩的記者只是抓緊時機,把這詭異的一幕拍攝下來,而那些法國的腎病專家們則紛紛遣責起來,認為這兩個中國人分明就是借這個機會在虐待、污辱他們可愛的法蘭西同胞。

    不過這些所謂的專家們最多也就是在嘴上抗議一下,要他們真的去同那個異族人拚命,他們可是沒這個膽子,畢竟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如果這時候衝動起來,可是要吃虧的!

    其實這只是中醫的傳統治療方法——穴位敷貼,就是將一些適用的中藥材加工成粗末混勻,用香油浸泡放置沙鍋裡熬至膏狀。之後稍微冷卻一下,就要趁熱貼於腎俞及關元穴位,使藥物以熱氣為導引,通過皮膚滲入並刺激穴位,經經絡直接作用於腎腧,從而達到溫腎、活絡、利尿、清濁之功效。這樣不需要經消化道吸收,因此根本不會發生胃腸道反應。

    因為比爾現在的五臟六腑幾乎沒有什麼好地方了,任何效果強烈一點的藥物都很難通過他腸胃的吸收而順利的到達病灶,所以莫一凡才選用這種方法,使藥勁可以直接作用於最強的病灶處,激活他即枯萎的腎臟。

    在夏薇做這些工作的時候,莫一凡已經把玻璃櫃子裡那一排排大大小小的陶瓷罐取了出來,然後也不知從哪裡抓了一把好像枯草似的東西,每個小陶瓷罐的旁邊都放在一點兒,看樣子份量各不相當。

    陶罐準備好之後,莫一凡又轉身把那個特大的針盒取了過來,就放在床頭上,這裡面的針都是事先消過毒的,直接就可以取用,否則這時候再一根根的消毒,又不知道得耽擱多少時間。

    針拿擺好了,莫一凡隨手抓起一組毫針來,然後對夏薇點了點頭,夏薇立刻會意,從旁邊取過一個打火機,「叭」的一聲打著,將一個小陶罐旁邊的艾草點燃了,投入到那個陶罐之中,待得裡面的艾草燃燒了大概有一多半的時候,莫一凡輕喝一聲「府捨」。夏薇聞言立刻將手中的陶罐一翻,準確無誤的扣在了比爾小腹的府捨穴之上。

    與此同時,莫一凡手中的十二枚毫針也好像下雨似的,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全部刺入到了比爾腹部的十二個穴位之中,而且這十二針所用的手法還不盡相同,刺入到穴位中仍然在莫一凡事先在針上留的餘勁的作用下,有著不同的反應,或旋轉不休、或劇烈顫動,彷彿有十二隻無形的手仍然還捏在這十二根毫針的針尾上似的。

    「啊……上帝!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中國人他到底要做什麼!」

    隔著一層玻璃牆的那些老外們各個看得是目瞪口呆,雖然西醫也用針,不過那些老專家們可是一輩子也沒看到過一個人的身上會同時被那麼多針扎進身體裡去,那……那得多麼痛苦呀!

    還有……那些陶瓷小罐到底是作什麼用的?為什麼要把燃燒著的枯草扔進去,然後再扣到人的身上?那可憐的比爾,他的皮肉一定已經被燒焦了吧?

    上帝,這是治病嗎?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這兩個殘忍的劊子手再對可憐的老比爾用酷刑呀!殘忍……
卷四 第二百七十六章 開水裡煮活人

“砰——”一個受不了這種刺激的法國腎病專家撲到了玻璃牆上,抬腳就向玻璃踢了下去。“對不起,請您冷靜一下!”兩名醫院的保安立刻將那家伙給拖了下去,並很客氣地警告他,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他們將會不再客氣。

    莫一凡早知道那幫無知的法國人看到他為比爾治病的場面一定會大驚小怪的,所以差不多把醫院裡將近一半的保安都調到這觀摩室裡來維持秩序了,其中更有何新這個高手在內,所以如果有人存心想搗亂的話,那麼一定會非常的倒霉。

    此時的莫一凡眼中只有他的病人,對于在外面觀摩的那些人對于他來說,和在窗外飛舞的蚊蠅沒有什麼兩樣,只要保持著安全的距離,這些討厭的東西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完全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中注——”隨著莫一凡的一聲輕喝,夏薇又將一個略微大一些的陶罐扣在了比爾的身上,而這一次莫一凡只刺下了一針,而他這針卻是有三寸多少的空心針。那空心針刺下的一瞬間,先前刺在比爾身上的那十二枚毫針頓時同時停止了轉動,然後好象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的壓制,“哧”的一下,又同時沉下了少許,又多刺入到皮肉中半分。

    “刷——”的一聲,空心針上的套子被莫一凡摘掉,頓時就見一股黑血從針頂上如噴泉似的噴了出來。莫一凡好象早就知道似的,左手已不知什麼時候抓住了一個小小的陶罐,伸手一晃,正把那股從空心針中噴射出的黑血接了個正著,竟然沒有一滴灑落到地上。

    “上脕——”當莫一凡喊出這個穴位的名稱時,先伸出手在比爾的心口上狠狠的拍了一掌,只見比爾那原本已經乾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心頭部位好象水腫一樣,迅速地澎漲起來。而當莫一凡的手一撤開,夏薇手裡地陶罐也剛好準備妥當,正正當當的扣在被莫一凡一掌吸起來的部分上。由於上脕穴在心口的部位。距離兩邊的肋骨都很近,所以想在這個穴位上拔罐會有一定的難度,如果是胖子地話還好辦一點兒,象比爾這種枯瘦的人,一般來說是根本不可能拔得上的,所以莫一凡才要先拍那一掌。用一股很特別的力道把那塊的皮肉略微吸起來一些。這樣火罐就會很輕易的吸牢在上邊,雖然大概用不了十幾秒鐘,那被吸起的一塊皮肉就會立刻乾癟下去,但是火罐內已成真空,將那塊皮肉吸牢,等皮肉再乾癟也不會輕易脫落了。

    兩人這一招配合得十分默契,就好象已經練習了無數遍似的,直看得觀摩室裡那些人各個目瞪口呆。

    但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更加震憾人心的一幕馬上來臨了。

    莫一凡在這次挑戰了一下自己控制毫針地極限。一般的中醫給人進行針灸之時,只能是一針、一針依次的扎,所以一次復雜地針灸往往要進行數個小時之久。可是如果需要用針的穴位之間往往有著相輔相乘的作用。也就是同時作用于多個穴位,往往比一個一個穴位單獨針灸的作用要好得多,而且這個效果的差異幾乎是曾幾何倍增的。也就是說,假如說一次需要針灸六個穴位,如果你把這個過程分為六步來做、六個穴位一針一針來扎的話,效果可能很一般,患者基本沒有太大的感覺。可是如果分為三步來做,每次下兩針的話,針灸後地效果就差不多會提升一倍左右。而如果可以每次落三針。把這六個穴位分兩次施針,那效果可就不是提升三倍了,而有可能是四倍、或者更多。而如果六個穴位同時下針的話,那麼其效果又不知要增長多少倍。

    不過憑借人的雙手,畢竟很難真正的與同一時間內對不同的穴位施針,所謂一心不可二用,就連一次對兩個穴位施針都有相當大的難度,就不要說是更多了。據說最多有人曾經能做到雙手施八針的境界,也就是每只手里夾四支針。這已經基本上是人類的極限了。

    莫一凡以前曾經一次施三十六針。不過那卻並不是真正地同時落針。雖然在外人看來三十六針是同時而下。可是實際上每針之間還是有先後之分地。只不過他地手法太快。別人根本難以察覺得到而已。

    可是這一次不同。莫一凡這一次是真地打算要將三十六枚毫針與同時插入到比爾身上地三十六個穴位之中。當然了。這個同時也就只是相對而言。實際上就算是用機械來操縱地話。也不可能真地達到絕對同時落針地。但是這之間地誤差越小。最後地針灸效果也就會越好。

    夏薇手中地火罐剛一扣下。莫一凡就已飛快地從針盒裡面抓出了三組毫針。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直接將針向比爾地身上刺去。而好象天女散花似地。將手裡地三組針憑空灑到了半空中。

    要同時控制三十六枚針地位置。這就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地了。這就好象投擲暗器似地。一次射出一枚飛鏢。只要經過一段時間地苦練。不是太笨地人。都有可能會射中耙心。可是如果要同時出手兩支飛鏢。那難度可就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了。而如果還要兩枚飛鏢分別命中兩個不同地目標地話。那難度就更大了。而要同時射出三十六枚毫針。並且控制好彼此間地距離。使其落下後可以恰好命中三十六個不同地穴位。且分毫不可差。更離譜地是。這些針在半空中地高度差距也不能完全一樣。還得同人體地弧度相對應。因此那難度已經大到令人發指地地步。即使是強如莫一凡。也必須得開動了全機械狀態。把自己地意識力全部散放出來。分別控制著三十六枚毫針停留在不同地位置上。就好似有三十六只無形地手在虛托著這三十六枚毫針似地。同時大腦飛快地計算著三十六處穴位所在地位置。和身體地弧度。然後對虛懸與空中地三十六枚毫針進行了一次細致地微調。

    其實這個過程相當地短暫。大概不到一秒鐘地時間就已經調整完畢。然而……將近一百雙眼楮。還有二十多部攝影機將這神奇地一幕完全記錄了下來。三十六枚毫針雖然只在虛空中停頓了不到一秒鐘地時間。但是這已經徹底地打破了牛頓地萬有引力定律。讓人驚奇地發現。原來地球地引力在有些情況下居然也會失效地。盡管這引力地失效只有短短地不足一秒鐘。卻也足夠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地了。

    “刷——”在微微停頓地一瞬間後。三十六枚毫針好象長了眼楮似地。又好象是擁有著靈性似地。幾乎在同一時間內飛速地落下。準確無誤地刺入到了比爾身體正面地三十六個穴位之中。其中還包括著兩條在他身體上臨時出現地浮脈。這兩條浮脈是莫一凡經過無數次地實踐才找到地。如果不經過特殊地刺激。平時根本不會顯現出來。事實上莫一凡第一次出手地那十二枚毫針對比爾地病情並沒有任何直接地作用。為地就是刺激這兩條浮脈地出現。而這兩條浮脈才是治療比爾那已經將要枯死地腎臟地關鍵地一環。

    三十六枚毫針幾乎不分先後的同時刺入到比爾的身體中,就好象突然接通了一股高壓電似的,比爾那瘦弱的身體立刻開始有規律的顫動了起來。這種顫動並非是肌肉的顫動,而是經脈和血管地顫動,如果離近一些,就可以看到比爾皮膚表層的血管,無論是靜脈還是動脈,都開始很有節奏的一跳一跳的。而經脈的跳動則更加直觀,這只要看著比爾身上那三十六枚毫針的顫動就一目了然了。

    看到這整個治療方案中最困難的一個環節比較完美的完成了,莫一凡很是鬆了一口氣,他這次如此高調的進行絕癥大挑戰。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充足地準備,對幾個病例都有相當地把握可以治好,並且設定了詳細的治療方案。可是真當實際操作,卻不是那麼容易地,中途只要有一點的失誤,就好有可能會功敗垂成。

    比如這三十六枚毫針的同步刺入,只要刺中穴位的時間差稍大一點點,影響到的後果就會無法想像。如果時間差不是很大的話,可能經脈只有一半跳動。那麼最後治療的效果打的折扣就會超過七成,也就是最後比爾就算是可以救活了,多半也會留下一些莫名其妙的後遺癥,比如嘴歪眼斜,或者大小便失禁什麼的。

    而時間差太大,比爾身體上的經脈根本沒有跳動的話,那麼就慘了,不但病治不好了,而且這一番折騰。對於穴位的強烈刺激起了反作用。很有可能會直接要了比爾的老命。

    好在終於還是成功了,通過這一系列對比爾穴位的刺激。現在比爾的生命力被強行的給提升了起來,血管、經脈的跳躍式脈動,使得他體內的新陳代謝速度達到了正常人的數百倍,接下來就要通過快速的藥物洗伐和營養補充,來改善比爾的體質,使他那些受到損害的內臟可以迅速的康復。

    當然了,這種治療方法也是有著極大缺陷的,新陳代謝的強行加快,雖然會令人體吸收養份的速度提高,但是不可避免的,器官衰老的速度也會同樣的提高,據莫一凡估測,經過這一番治療之後,比爾的壽命至少會減少五年以上,甚至超過十年。本來對于比爾這個年齡已經超過五十的人來說,五到十年的壽命是相當寶貴的,如果比爾正常情況下能活到七十歲的話,而現在減少了五到十年壽命,那麼他可能只有不到十年的壽命了。所以說,若不是萬不得以的話,莫一凡無論如何也不會采取這種拔苗助長的治療方式的。可是現在比爾的生命已經枯竭,若不是用這麼另類的手法治療,那麼比爾很可能連三天都活不過了。十年和三天相比,畢竟還是長了不少,而比爾本人也甘願接受莫一凡任何方式的治療,甚至還以為他簽的那份協議和捐獻遺體沒什麼兩樣,既然如此,那莫一凡還有什麼好猶豫、有什麼好客氣的?

    “快……立刻抓緊時間,準備藥浴……”莫一凡剛剛使用的全機械狀態雖然只有一秒鐘左右,但是因為要分出心神去著力控制三十六秒毫針。所以精神損耗得格外嚴重,這時候神態顯得有些萎糜起來,但是治療還沒有完全結束,他也只好打起精神吩咐了夏薇一聲,然後他回手按了一下工作台上的鬧鈴,先通知了等候在外面的工作人員進來幫忙。接著親自把之前插入到比爾體內的那根空心針拔了下來。

    而這時候夏薇已經帶著早已配比好的中藥材走到了治療室地里間,把一大盆藥材全都倒進了那個大水缸內沸騰的液體之中。隨後又拿起一個木棍大里面攪動了起來。

    夏薇倒入缸中的藥材是由莫一凡親自選配出來的,其中有麻黃、桂枝、羌活、丹參、紅花、川芎、防風、細辛等三十多味中藥材,對于治療尿毒癥有著非常好的效果。

    其實藥浴治療尿毒癥自古就有,它借助藥浴水的溫熱效應,將藥物成分直接作用於體表,由於體表皮膚穩升高,皮膚毛細血管擴張,促使血液和淋巴液地循環。使毒物隨汗液排泄增多,所以可使已經受損傷的腎臟有機會自行恢復,尿量增多。水腫消退,提高機體的免疫能力。研究表明,麻黃能改善腎血流量,紅花能改善循環功能,而起到利尿作用。由於體內水分大量排出,水腫消退,尿素氮、肌酐得以排出體外,不僅惡心嘔吐癥狀緩解,還能迅速改善高血鉀癥狀帶來的危險。起到皮膚透析的作用。

    不過一般來說,這種藥浴要經過長期的堅持才會有明顯的效果的,而比爾現在經過莫一凡的針灸術,使他地新陳代謝速度一下子提高了數百倍,那麼也就是說,他只做這一次的藥浴,就有可能抵得上別人做數百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效果自然會相當明顯地了。

    另外。正常的藥浴都是先把藥材投入到水中煎煮一段時間,然後把藥液取出自然放涼,待穩適中後才可以讓病人入水洗浴。而莫一凡這次卻是打破了以往的常規,進行了又一次大膽的償試。四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白口罩,手套帽子無不裝備齊全的工作人員打開後門走了進來,立刻在莫一凡的指示下把病床推進治療室的裡間,然後將蓋在比爾下身的布單摘下,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閃亮的毫針。抓著比爾地四肢。把這個瘦得好象一個排骨似的老頭給抬起來,“撲通”一聲扔進了一直放在火爐上的大水缸裡。激得裡面沸騰的液體濺起老高來。

    “啊……救命啊……殺人了!”

    “上帝保佑,這……那個中國人是個殺人的惡魔呀!”

    看到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那些剛剛還有些為莫一凡神奇的針灸手法而驚嘆不已的人們一下子就炸了鍋,有幾個膽子小的女記者乾脆直接暈了過去,一旁地醫院工作人員要把暈倒的人抬下去急救,卻被女記者的同伴們死命的阻攔下來。現在在他們的眼裡,這家醫院已經成了一個恐怖的殺人地獄,如果女記者被抬下去,天知道會不會也被丟到哪口鍋裡給煮了?所有的人都在不停的打著寒顫,甚至就連一些聖母醫院的工作人員也不例外。有人想要立刻逃出這個人間地獄,可是看到站在門口地那四個保安一副凶神惡煞地樣子,他們又不敢,只怕這時候的輕舉妄動反而會觸怒了這地獄裡地魔鬼。更多的人瑟縮在一角,一邊不停的顫抖,一邊哭著打電話報警。

    此時莫一凡在他們的眼裡已經成了魔鬼的代名詞,即使剛才莫一凡拿把刀把把比爾給剁成肉醬,估計也不會有此時這麼強烈的震憾。殺人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巴黎這麼大的城市,哪個月不會發生幾啟凶殺案,甚至在場這些人有的偶爾心中也可能會冒過殺人的念頭。可是像這樣當著眾人的面前,把一個活生生的人仍到沸水裡活煮的事,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甚至連聽也沒有聽說過。雖然比爾得了絕癥,可能也活不了幾天了,但是至少現在他還是一個活人呀!甚至別說是活人了,就哪怕是一隻小貓小狗的,如果就這樣被人活生生的丟進開水裡煮了,那也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呀!

    “啊……那個病人他……他睜開眼楮了,上帝……我沒有看錯吧?他……他還活著!”這時候一個剛剛甦醒過來的女記者突然指著治療室裡的大缸,大聲叫了起來。其他人聞言趕忙都向裡面看去,這一看之下果然發現坐在大水缸裡的比爾不但真的睜開了眼楮,而且還在不停的晃動著腦袋,一副想要掙扎著爬出來的樣子。

    “僵尸……他一定是變成僵屍了!”那個第一位發現比爾異狀的女記者大叫一聲,又一次昏了過去。而其他人也都幾乎在同時想到了這種可能,西方的恐怖電影中,描寫最多的就是僵屍這種東西了,雖然人人都知道那是虛構的,可是此時親眼見到一個被扔進沸水裡煮了半天還能睜開眼楮的人,想到的自然就是這種根本不存在的生物了。於是人群在一次搔亂起來,這一次就連那些一直堅守陣地的攝影師都有些毛了神兒,擔心裡面的僵屍會砸碎玻璃跑出來,那可就慘了。

    正當眾人準備不顧一切的沖出這間制造“僵屍”的醫院時,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咳嗽了一聲,說︰“安靜,大家安靜一些,不要擔心,我可以保證,比爾他還活著,他真的還活著。”

    看到一個普通工作人員打扮的人摘掉了臉上的口罩,那些腎病專家們才認出來,原則這位就是聖母醫院的院長布魯斯先生。見到這位德高望重的老院長出來說話,眾人才略微放鬆了一些,但是仍然不敢相信的質問道︰“怎麼可能!那人原本就不死不活的,現在又被丟進沸水裡煮了這麼半天,怎麼……怎麼可能還會活著?”

    老布魯斯神情有些激動的說︰“首先,我要糾正一下你們語句上的錯誤,那缸裡裝著的不是水,而只是一種液體,一種無色透明的液體,那是我們偉大的莫一凡董事長偉大的發明——低沸營養液。這種營養液有些類似孕婦子宮內的羊水,富含著各種人體所需的均衡養份,所不同的是,這種營養液的沸點極低,低到只有攝氏4度以下,所以我們雖然看到那水缸裡的液體始終是沸騰的,可實際上那液體的穩只有不到攝氏43度,而這個穩是人體完全可以適應得了的。而這一穩的營養液也是最活躍的,裡面富含的營養成份可以通過反復的氣化、液化的轉變而滲透進人體的肌膚之中,迅速的補充人體缺少的營養。另外,莫一凡董事長又特地在這營養液裡添加了一些神奇的中藥材,而這些藥材的藥性在液體的沸騰狀態下,也特別容易浸出,並被人體吸收,所以在這種營養液中進行沸騰藥浴,會有著難以想像的好處…… 快看,我們的患者比爾先生現在是不是比剛才更有活力了一些?”

    隨著老布魯斯的解釋,在場的人都有些半信半疑起來,再轉頭看去,果見這時候水缸裡的比爾已經掙扎著站了起來,不過又立刻被守在一邊的四名工作人員給強行按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眾人的心裡不禁又多信了幾分,同時所有人對於這個神奇的營養液都生出了一種難以抑制的好奇感。甚至對那個泡在大缸裡的比爾還有幾分羨慕起來,沸點只有43度的營養液,想必泡在裡面比洗溫泉還要爽吧!
卷四 第二百七十七章 人活著錢沒了


    當活蹦亂跳的比爾被人從沸騰的液體中撈出來的時候,恰好有幾隊的警察開到了醫院,並且持槍沖進了治療室裡,共同見證了一位絕癥患者的新生。其實老布魯斯的出面講解是莫一凡早就安排好的,不過莫一凡卻特地交待讓他把握好時機,不用一開始就把事情點明了。為的就是讓這幫自以為是的法國佬們先受點兒驚嚇,驚動了警方,使這一次的絕癥大挑戰更加引人注目。反正已經選擇了要高調,那就徹底的高調一把好了。

    原本已經被二十多位法國的醫學專家給宣布了死刑的比爾先生,原本已經有將近半年沒有下過床、連說話都很困難的比爾先生,在從大缸裡撈出來,由莫一凡親手為他拔掉了滿身好象刺蝟一樣的毫針後,他居然站了起來,象一個正常健康人一樣的站了起來,全場見證這一刻的人無不驚呼了起來。

    更令人驚嘆的是,比爾原本乾枯得好象千年老樹似的身體,經過了半個小時的煎煮,此時卻呈現出了如少女一般細膩光滑的膚色來,滿身的皺紋至少減少了七成以上。只有他那張老臉還一如往昔的乾癟著,好象一塊風乾了的桔子皮。想來這是因為他的頭一直在營養液以外,沒有受到營養的補充滋潤的原因。

    假如不是有他這張老臉襯托著,可能別人還會忽視了這一點,不過現在兩者一對比,比爾身體皮膚的改變就最大程度的突出了起來。於是在場的所有女性們的雙目立刻綻放出了餓狼一般貪婪的目光來。

    呃……別誤會,這些女人們不可能會對老邁的比爾感興趣,盡管這老家伙現在的身體還是半裸著的。她們真正感興趣的是那可以讓人返老還童地低沸營養液。想想看呢,就連老比爾這種奄奄一息的棺材瓤子扔到那營養液裡煮一煮都變得這麼水靈了,那麼她們這些原本就天生麗質,只不過被無情的歲月滄桑了一點的美女們如果也能洗一下這種藥浴,那麼……會不會一下子變成稚嫩的小姑娘呀!

    其實這種低沸營養液是莫一凡前不久才在生物科技公司的科研中心時研究出來地新成果,這是綜合了科研中心裡面多年以來對於生物科學的一些研究心得。再加上莫一凡前段時間大量的閱讀生物科技方面的書籍後,並且在他那相當變態的強悍分析計算能力的整合下,才終於得出的配方。

    這將是神農集團的第三個主打品種,而且很有可能會成為超過神農減肥的主打品種。這種低沸營養液地適用範圍很廣,即可用於醫療,也可以用于美容。還可單純的用來享受洗浴的快感。尤其是對於長期營養不良地人有著非常好的療效,只不過令人遺憾的是,這類最需要低沸營養液的人,也可能是最不可能享受到這種好東西的人。

    因為既然是長期營養不良的人,除非是得了特殊的疾病之外,一般都是屬於那種經濟條件很差的,比如說非洲的難民。而這低沸營養液地配制並不是很容易,即使是大批量的生產,其造價也不低。就算不加什麼利潤,也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的人能夠消費得起的,就更別說是非洲的難民了。

    最需要的人卻用不起。這點莫一凡也無能為力,雖然說他現在大小也算是一個億萬富豪了,不過因為要進行生物極子針的研究,投入的資金將是一個非常恐怖地數值,所以暫時他還沒有能力來當一個全職的慈善家,新近開發出的低沸營養液暫時還是只能用於商業買賣,為他積攢研究的資金。

    所以暫時莫一凡還是想把這款產品當成美容保健品來出售,成為典型的奢侈品。為了配合銷售低沸營養液,莫一凡準備特別設計生產一種配套使用的電熱浴缸。能夠買得起低沸營養液的人。肯定都是有錢燒得沒處花的主兒,象那樣的人家,當然不可能像莫一凡似地在家裡只個炭爐,擺一口大水缸,然後跳到水缸裡面去洗澡吧?而直接可以加熱地浴缸也不是沒有,但是既然可以多賺一份錢,莫一凡又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呢?

    所以莫一凡特地請了一個設計師。設計出了五個款式。不同風格地營養浴缸來。把生物科技公司裡現場地生物儀器生產線改裝一下。就可以直接生產了。浴缸是一次性地消費。而低沸營養液則是消耗品。一大浴缸地低沸營養液基本上用過一次就得放掉了。雖然裡面地營養成份不可能經過一次地洗浴就消費掉了。可是人家有錢人洗過一次地洗澡水又怎麼可能還留到下次再用?盡管這洗澡水貴得嚇人。相信也沒有幾個富婆會把洗澡水存下來。最多也就是打賞給僕人們。讓他們拿回去使用罷了。

    至於這低沸營養液地銷售宣傳。莫一凡則根本不需要擔心。首先神農集團在歐亞和北美地所有專營店都已經建立起了固定地消費群體。擁有地VIP會員不計其數。尤其使用過神農減肥液地人都是低沸營養液地潛在客戶群。既然那些女人可以為了一時地美麗而花天價地錢來達到減肥兩三天地目地。自然也可能為了長久地美麗而使用低沸營養液。畢竟神農減肥液地效果只是暫時地。而低沸營養液地效果則是持久地。

    低沸營養液並不是單純地向人體補充營養成份。如果使用者是營養不良地人。固然可以在極短地時間內吸取到大量身體必須地營養成份。使得瘦弱地身體很快豐滿起來。不過如果是原來就很胖地人。經常用低沸營養液洗澡。則會自然調節人體地養份均衡。也就是說。脂肪過剩地人常洗低沸營養浴。不但不會越來越胖。反而會緩慢地清洗體內地脂肪。達到瘦身地目地。

    當然了。這個瘦身地作用是非常緩慢地。不過畢竟是實實在在地。不像神農減肥液。用了就立刻瘦下來。一不用。過個兩三天就又被打回原形。而且實現了體內、尤其是皮膚地營養均衡。會自然得令肌膚呈現出健康美麗地光澤。這種美容地效果更加是實實在在。

    只不過正常地美容或者是被充營養地效果肯定也沒有比爾經歷地那麼夸張。畢竟比爾是先被莫一凡以特殊地手法。把新陳代謝地速度調快了幾百倍。等於是一下子洗過了幾百次地營養浴。而且比爾洗過地那次低沸營養浴地浴液地濃度也高得離譜。如果是平常人使用地話。自然無需濃度那麼高地。否則純粹就是一種浪費。

    另外。莫一凡高調進行絕癥大挑戰地視頻在當天地下午就上了法國各大電視台地主要社會新聞。而比電視更早一步地。則是網上地視頻新聞。這是莫一凡自己讓人錄下來。然後傳播到網上去地。他受到了上次神農減肥液熱在網上被炒熱而導致脫銷地提示。自然明白宣傳地重要性。這年頭酒香也怕巷子深。你有再好地東西。如果不大力宣傳地話。人家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又怎麼會知道你地東西是好是壞?

    和傳統媒體比起來,網絡明顯要更加快捷,更加方便一些,而且對於侵權的監管不力,所以當這個超牛的絕癥大挑戰地視頻掛到一個國際網站不到半個小時後,就開始被無數的網站紛紛轉載。到了第二天,這個視頻的收看點擊率已經高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地步。

    各大論壇再次開足了馬力,尤其是與醫療衛生、美容、美體等相關的網站、論壇,關於這個神奇的低沸營養液再次被炒到爆棚的地步。不過既然有討論就不可能會一片和諧,自然是有贊的、有罵的,有驚嘆不已地,也有冷笑懷疑的。

    首先這個絕癥大挑戰到底是真是假,就有好多人持有懷疑的態度,畢竟現在造假的太多了。不過是一段視頻,如果用點兒手段來拍攝,誰看得出是真是假?而且還有很多人認為尿毒癥根本就算不得是什麼絕癥,即使能夠治好,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至于比爾被送入到水缸前後的巨大變化,信的人就更少了。而莫一凡表演的那手神奇的針炙術,則根本就被人當成是玩魔術了!

    但是當法國各大電視台播放出了相同地視頻新聞後,相信地人就漸漸的多了起來,頭腦精明地人。都從那個低沸營養液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機。到了第二天。巴黎的聖母醫院和神農集團香港總公司的電話差點兒就被世界各地的咨詢和洽談的電話打爆了,很多人都想要借機會分一杯羹。但是神農集團都毫不客氣的予以拒絕掉。

    緊接著,各大報社電視台紛紛邀請莫一凡參加什麼專訪,錄制什麼綜藝節目,但是卻全都被莫一凡給拒絕了。雖然他不介意高調炒作一次,但是對那些沒完沒了的采訪之類的事情卻煩得要死。如果他只是想出名的話,當初也就不會退出娛樂圈了。因此凡是碰到這樣的事情,莫一凡要麼推給桑妮,讓她去參加,要麼就乾脆拒絕。

    但是不管怎麼說,聖母醫院的名譽經此一事,頓時如同海嘯暴發般高漲了起來,原本被巴黎時報給誣蔑了一番,並引發搔亂事件後,整個兒醫院基本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住院,平時也很少會有人來看病的,但是第二天醫院的住院部就再次暴滿,而門診部也好象看病不要錢似的,無數人排著隊來看病,不過莫一凡怎麼看都是看熱鬧的比真正的病人要多得多。

    比爾恢復得十分好,每隔三天進行一次全面的體檢,經過上次的排毒和藥浴以後,他的腎臟仿佛喚發出了新的活力,而其他的內臟也恢復了正常,各種並發癥再也沒有發作,連透析也無需再做了。而且他也不需要再進行其他的治療,只要按照莫一凡的吩咐,每天喝上兩碗中藥湯,就可以了。

    調養了一周之後,比爾已經可以一個人到醫院的花園裡去散步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這幾天比爾也算是出足了風頭,差不多每天都會有記者來專程采訪他,但是他現在身體越好,就越惶恐,離出院的日子越近。就越害怕。

    想不到當初莫一凡勸他的話竟然真的應驗了,他當初不知道怎麼腦子一熱,就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提前分給了兒女,自己連一點都沒有留下來。

    其實他當初選擇那麼作也有他的道理,因為他知道他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全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主兒,為了錢。那幾個寶貝兒女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如果他只是按照正常地程序,留下一份遺囑的話,那麼等他一死之後,不管他的遺囑寫得多麼嚴謹,也不管他的遺產分配得有多麼合理,那三個兔崽子也一定會打得雞飛狗跳、不亦樂乎。畢竟自己的兒女什麼樣,還是他自己最清楚,可是這好象也不能怪他的兒女,因為貪財也不是天生地。金錢至上的理論可是那三個孩子還小的時候,老比爾就不厭其煩的給他們灌輸了這種思想。當老比爾看著他六歲的小兒子為了兩個法郎而把家里的衛生打掃得乾乾淨淨時,他樂得連嘴都合不攏了。可是等到兒子為了賺小費逃學去酒店當門童荒廢了訓。女兒為了賺錢買化妝品而傍上了一個比老比爾還要老的老頭子時,老比爾真是欲哭無淚呀!可是孩子的思想已經定型,再想轉變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正因為他太了解自己地兒女了,所以在得知簽了那份協議後,他就可以在聖母醫院免費住院一直到出院,或者是死亡,都不用再交一歐元的費用了,他就決定趁著自己的神智還清醒,嘴巴還能說話。提前把自己地遺產給分了。盡管這樣三個兒女也同樣每個人對自己獲得的那份遺產的數目都不滿意,都覺得自己得的少了,可是老比爾畢竟還沒死呢,怒氣沖沖地說,好哇,誰不滿意的可以提出來,我再給你們重新分,不過話先說到前頭,誰提出來要重分的。就準備比現在再少分兩成吧。他這一句話就讓三個兒女沒了脾氣,無奈之下,只有在財產繼承協議上簽了名字,這樣一件可能會鬧得同胞反目的事,就這麼輕易的解決了。

    老比爾辦成這件事後,還相當的得意呢,不但對莫一凡地勸告無動于衰,甚至還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接受了巴黎時報記者的采訪。稀里糊涂地在記者的誘導下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不負責任的話。這才引起來那啟醫院門前的示威、搔亂事件,給聖母醫院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而現在。老比爾意外的獲得了新生,萬萬想不到他那麼重的病,被多少大醫院、無數專家都斷定為不可治地絕癥,竟然真的讓一個中國人以一些神奇的醫術給救活了。可是正應了本山大叔的那句名言︰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是人活著呢,錢沒了!

    老比爾現在就是最最痛苦的,本來老比爾操勞了一輩子,還是攢了一些家底兒的,不但有很好的汽車別墅,而且還有一家生意不錯的小酒吧和一個葡萄種植園。雖然算不上很富有,但是比起普通人是很優越地了,可是現在……這些東西已經全都分給了兒女,而這些東西落到了那三個財迷地手裡,還能夠再要得回來嗎?答案是肯定不可能的!

    事實上自從老比爾把遺產分給那三個兔崽子後,那三個無情無義地兒女就只來看過比爾一次,就是在比爾接受治療並且神奇的康復,被所有的媒體和網絡報導之後的第二天,三個小兔崽子不約而同的來了醫院一趟,但是居然都沒敢進病房探望,隔著窗戶看了一眼,果見他們的老爸起死回生,貌似比沒得病之前更精神了三分,三個財迷頓時驚得面無人色,連個招呼也沒打,立刻逃之夭夭。

    眼見著離出院的日子越來越近,老比爾也曾試著給三個兒女打過電話,想看看能否商量一下,他不要求把分出去的財產全部要回來,只要每人拿出一小部分,夠他晚年生活的就可以了,只是很可惜,那三個小兔崽子只要一聽到是他的聲音,就會立刻毫不猶豫的把電話掛掉,根本就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可憐的老比爾知道他的兒女是鐵了心,不會養他的老了,也許……他好不容易撿回來的這條命,可能用不了多久就又要餓死在街頭了!唉……悔不該沒有聽那位中國醫生的話呀!

    正當可憐的老比爾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出院後的淒慘生活時,莫一凡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還是自那天的高調絕癥大挑戰後,莫一凡首次來看老比爾,之前莫一凡為了躲避記者沒完沒了的邀請和采訪,乾脆直接躲到了生物科技公司的科研中心去和那幫子科學瘋子們一起搞新研究項目去了,現在媒體記者的熱情似乎略微減小了一些,莫一凡才終於再次出現在醫院裡。

    看到這位把自己從死神的手底下搶回來的神奇的年輕人,老比爾一把拉住莫一凡的手,激動得好半天沒說出話來,憋了半天才整出一句來︰“唉……我當初怎麼就不相信你呢!現在……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呀!”

    莫一凡自然明白這老頭子在為啥戍鬧心,哈哈一笑,說︰“比爾大叔,你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東西?”

    他說著把夾在肋下的一個文件夾打開,裡面裝著兩份產業的經營許可證,以及一個別墅的房產證明。老比爾一開始不知道莫一凡要做什麼,只是隨眼瞟了一下,但是卻馬上就呆住了。

    “這……這不是……不是我的東西嗎?莫董事長,您……您是從哪得到的!”

    原來莫一凡拿出的正是老比爾奮鬥了大半輩子才經營起的那家酒巴、葡萄種植園,還有他的那幢心愛的別墅的產業和房間證明。這是老比爾現在做夢都想收回來的東西,可是已經被那三個小兔崽子給分去了,根本就不可能要回來了,但是現在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莫一凡的手裡呢?

    莫一凡微微一笑,說︰“你把這些東西當成寶,可是在你的兒女眼裡這些東西卻沒有實實在在的鈔票來得誘人。他們剛一把這些財產分到手裡,就在不到三天的時間裡分別拍賣了出去。我聽說了這事,就叫人順便去買了回來。怎麼樣……比爾大叔想不想再把這些原本就屬於你的東西再討還回去呀?”

    比爾激動地把那幾份文件捧在手裡,像撫摸情人一樣的用他的大手摸了一番,然後才抬起頭來,看著莫一凡,堅定地說︰“好……需要我做什麼,您就說吧,反正連我這條命都是您賜給的,我大不了再把命交還給您就是了。”

    莫一凡搖了搖頭,說︰“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其實我只是想讓你出面做個證人而已,而且也不用你做偽證,只要把事實說清楚就可以……”

    比爾愣了一下,低頭想了想,然後才問道︰“你是說……關於巴黎時代當初采訪我寫的那篇不實報導的事情?”

    莫一凡想不到這看起來有點兒老糊涂的比爾先生現在卻表現得聰明之極,這還是那個傻乎乎的在沒死之前就先把遺產分給了兒女的老頭兒嗎?難道說……那個低沸營養液還能把人變得聰明起來?嗯……這等有時間到是要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你說得對,就是上次那件事……你看看,當時偷偷采訪你的記者是不是這個人……”莫一凡說著又取出一張照片來給比爾看了看。

    比爾看了一眼,就立刻肯定的說︰“沒錯,就是他,我還記得他當時說……他是什麼主編來著,哦……對了,他的名字叫亞摩斯,一個地道的希伯來人。”
卷四 第二百七十八章 美麗女主播


    “很好……”莫一凡興奮的拍了一下大腿,微笑看著比爾,說︰“你既然記得就好,我不需要你說謊,只要你在法官面前具實回答就可以了……嗯,這些房產證明和經營許可證你可以拿走了,我希望你不要以為我是在向你行賄,其實就算你不答應我去指證亞摩斯,這些東西我也是要給你的。畢竟你是我親手救活的人,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拯救過來的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出院後卻要餓死在街頭……哈哈……”

    听到莫一凡這麼說,比爾自然是感動得一蹋糊涂了,鼻涕眼淚流了滿面,表示不論如何,他一定會讓曾經污蔑過莫一凡、打擊過聖母醫院的那些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隨後的幾天里,莫一凡再次變得高調起來,接受了幾次記者的采訪,並且破例的在電視台參加了一期健康生活節目的制作,同時在電視直播節目上當眾宣布,準備在三天後,繼續進行他的絕癥大挑戰,他的第二個挑戰目標是一位腦惡性腫瘤的晚期患者。根據這位患者的病例顯示,他同樣早就被各大醫院的腫瘤專家們給判了死刑,按照那些專家們的預言,這位腦瘤患者將活不過半年。

    莫一凡的話一宣布,就令當場的觀眾興奮了起來,紛紛議論不休,有好多人甚至干脆站起來向莫一凡提問,原來這些人都是家里有人身患絕癥的病人的,听說莫一凡這位最近風頭正勁的絕癥克星要到電視台來做節目,于是就摳門挖窗戶的想辦法通過電視台內部的人脈關系,參加了這次節目的錄制。

    雖然那些人的聲音沒有經過麥克風的采聲,可能電視前的觀眾根本听不清他們說些什麼,但是這些人顯然顧不得那麼多,反正他們針對地目的就是莫一凡,只要莫一凡能听得清就行了。而這些人都是未經過節目導演安排就自己跳出來的,剎那間就打亂了原來的計劃,使現場完全失去了控制。

    這可是現場直播。是不可能把這段掐掉,重頭拍過的,那位主持這個節目的女主播瓊斯是一個剛剛從大學畢業,在電視台還處于實習期間,哪里遇到過這種事,頓時就慌了手腳。一時間望著台下搔亂地觀眾,自己卻連話都忘了說。

    本來象她這種實習生是不大可能被安排進行電視直播節目的主持的,只不過這個健康生活欄目原本是巴黎電視台一個十分雞肋的節目,收視率一直低得可憐,可是對于官方電視台來說,沒有這樣的節目又不好,于是這個欄目就一直不死不活的保留著。不過這樣的節目那些當紅的主持人自然是不願意接手的,這才輪到了瓊斯這個新畢業地實習生來主持。

    本來這個健康生活是每隔兩周播放一期的,而且也不可能現場直播。但是現在莫一凡進行絕癥大挑戰的事情實在是太轟動了,他們巴黎電視台佔據了地利之便,好不容易約到了莫一凡來做這期節目。自然得隆重對待。並且莫一凡早就有要求,作節目可以,但必須得是現場直播地,他討厭可以進行後期剪接的綜藝節目。

    沒辦法,現在莫一凡是全世界媒體都在關注的新聞人物,如果他們巴黎電視台滿足不了莫一凡的要求,還有好多電視台都在排著隊約莫一凡呢。所以,巴黎電視台才組辦了這麼一期健康生活的特別節目,因為是臨時決定的。而對于節目的內容和采訪背景也只有瓊斯最為了解,所以才沒有臨時換人,讓瓊斯這麼一個新人來主持這次的現場直播節目。

    看到瓊斯一副可憐無助的樣子,莫一凡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再要求必須得做現場直播,就是想要這種轟動地效應,如果是一切都按照電視台的導演來按排,怎麼說,說些什麼。那他還不如干脆去拍戲得了。不過這對于一個沒有直播經驗的女主播來說,肯定會是一次災難,只要瓊斯的表現令電視台的上層不滿,那麼她隨時都可能會因此而實。

    莫一凡不是故意要拆人家的台,只是沒想到這次的直播居然會安排這麼一個沒有經驗的新人而已。他眼見瓊斯反應不過來,于是連忙站起來,虛按雙手,讓那些情緒激動的現場觀眾先坐下,並且承諾說︰“請電視台地工作人員幫忙配合一下。把現場觀眾朋友們的問題歸納一下。等一下會兒我會留出一點兒時間來,回答幾個問題。至于其他的觀眾朋友,請把你們的通訊方式留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話,我過後會一個一個單獨聯系你們的……下面還是請瓊斯小姐繼續剛才的提問……哦,對了,我們說到哪了呢?”

    見莫一凡三言兩語就把差點兒炸場地觀眾給安撫了下來。瓊斯對莫一凡充滿了感激之情。再听到莫一凡地提醒。這才想起節目還在直播中。于是趕忙繼續剛才地話題。問道︰“嗯。莫先生現在地人氣可是堪比好多世界級地天皇巨星了。下次再請莫先生作節目恐怕得專門兒找幾百個保安來維持秩序了……呵呵……開個玩笑。還是繼續剛才地問題。這第二次地絕癥大挑戰。不知道莫先生有多大地把握……”

    四十五分鐘地節目終于結束了。莫一凡為了不被熱情如火地觀眾纏得脫不開身。只得和瓊斯一起鑽進了後面地工作人員通道之中。

    “莫先生。剛才真地是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地幫忙。我……我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瓊斯快走兩步。追上了莫一凡。輕輕咬了咬嘴唇。說︰“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請莫先生吃頓晚餐。以示謝意呢?”

    “那就不必了吧……”莫一凡笑著搖了搖頭。說︰“其實瓊斯小姐是一位很出色地女主播。只是還欠缺一點兒經驗而已。今天地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我自然有義務幫瓊斯小姐解圍。瓊斯小姐就不要客氣了。”

    瓊斯愣了一下。眼見莫一凡就要走遠了。這才慌忙追了過去。眼見周圍沒有什麼人注意。立刻一把抓住了莫一凡地袖子。紅著臉說︰“莫先生。你……請你幫個忙。今天就賞光讓我請你吃一頓飯好嗎?我……求你了……”

    莫一凡想不到瓊斯會這麼較真兒。而且不就是想請自己吃頓飯嗎?犯得上這樣子請求自己嗎?眼見瓊斯一副欲說還止地樣子。頓時心中一動。故意說道︰“嗯……我都說過了。今天地事情真地不算什麼。如果瓊斯小姐就是因為這個才想請我吃飯。那就算了。真地用不著這麼麻煩了。而且你也知道。第二次地絕癥大挑戰就在三天之後。我現在必須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來作好準備。現在這種時候。真地沒有時間應酬。貴電視台也準備宴請我。我都已經推辭了。如果現在反到答應瓊斯小姐個人地邀請就更不好了吧?所以……還請瓊斯小姐諒解……”

    莫一凡說罷對性感美麗的瓊斯連看也不看一眼。就繼續向前走去。

    “等一等……請您等一等……”瓊斯再次窮追不舍,這次莫一凡已經走入了電視台的前樓大廳里,這里人來人往到處都是人,瓊斯猶豫了一下後,終于還是不顧一切的追上去拉住了莫一凡的胳膊,焦急的說︰“好吧……我承認,我……我不是為了今天地事情才想請您吃飯,而是……而是有特別的事情想請莫先生幫忙,請……請莫先生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你有事情求我?”莫一凡苦笑了一聲,他在法國搞出名聲以來,踫到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這類打著請求幫助的名頭來請他吃飯的。而這些人求他的事也不外乎就是兩件,一是家里有絕癥患者的,或者根本算不上絕癥,只是家里有重病號,想請他親自給醫治的。另外一種,就是想和他合作做生意地,無非也就是看著他的神農減肥液賣的實在太火爆了。而又對莫一凡新研究出來地那個低沸營養業十分的感興趣。一般對于第二種人,莫一凡是連談也不會談,就給直接打發走了,而對于第一種人,莫一凡則是有針對的接觸一下,如果對方家人的疾病比較有特點的話,就會讓其將患者轉到聖母醫院去,但是莫一凡卻不會保證會親自對其進行治療。

    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莫一凡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專職的醫生了。手下還有一個資產數十億的跨國集團要管理著。再說。這全世界得了絕癥地人有多少,他就算可以不作別的事情。那一個人也救不過來呀!所以,莫一凡現在還是把主要的精力放到賺錢和搞研究這兩件事上來,之所以高調的玩什麼絕癥大挑戰,也是變向的為了賺錢,而其實賺錢也就是為了要支持進行科研所需的海量經費。至于搞科技研究,當然主要是為了救他的姐姐寧菲,不過他也相信,一旦生物極子針真的可以研究成功,那對于整個兒人類的醫學進步都將會起到相當重大地推進作用,到時候能救活的可就不是一人兩人了。

    另外,象生物科技公司里現在進行的三維微重力旋轉式細胞組織培養技術,就對于腫瘤的治療可以起到相當關鍵的作用,到時再結合一些別的技術,完全可以徹底打破人們對于腫瘤為絕癥的一貫認識。所以說,莫一凡如果現在只是為了盡到一個醫生的職責,而把精力都放到為人治病上來,那麼反而會因此變向的阻礙了人類醫學文明地發展。

    瓊斯既然說是有事要求莫一凡,莫一凡當我會認為她也是為了這類地事求自己的,瓊斯是巴黎電視台地女主播,那麼找他合作生意的可能性就幾乎為零了,本來莫一凡想問一問瓊斯的親人中是不是絕癥患者的,可是又感覺那樣子問人家會顯得很不禮貌。看這美麗的女主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莫一凡實在忍不下心來拒絕,而且今天晚上貌似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做,于是就答應了陪瓊斯吃飯的請求。

    瓊斯一听莫一凡居然答應了,頓時驚喜的象個孩子似的歡呼一聲,引來了大廳內無數人的注目。而瓊斯卻已經完全顧不得別人的眼光了,好象害怕莫一凡會變卦似的,立刻就拉著莫一凡直向電視台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喂……亞摩斯小姐,安東尼先生請你過去一下,把今天直播地事情匯報一下……”正當兩人要走進地下通道時。一個金發小伙子急匆匆的跑過來,招呼起瓊斯來。

    瓊斯有些不耐煩地回頭看了那小伙子一眼,說︰“對不起,請你轉告安東尼先生,就說我有特別重要的事必須立刻離開,至于節目匯報的事。還是等明天上班時再說吧……”

    小伙子愣了一下,說︰“哎……可是……可是安東尼先生好象有些生氣的樣子,你……你這樣子說走就走,那他恐怕……”

    “他愛怎麼就怎麼辦吧!”瓊斯無奈地聳了聳肩,說︰“今天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哪怕安東尼先生要炒我魷魚,我也必須得走……”

    瓊斯說罷,不再理會那個小伙子,很大方地抓起莫一凡的一只手轉身就走。

    “等一等……”莫一凡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停住腳步,冷冷地看著瓊斯,問道︰“你姓亞摩斯?是希伯來人?”

    “啊……我……我……”瓊斯听莫一凡這樣說。頓時全身一抖,下意識地松開了莫一凡的手,向後退了兩步,低下頭,一邊用手不安的摳弄著自己的衣角,一邊囁喏的說︰“我……是……”

    莫一凡繼續冷冷地問道︰“巴黎時報的主編亞摩斯先生和小姐是什麼關系?這次請我吃飯的主角不會是那位主編大人吧?”

    “我……我……我是他地女兒……”瓊斯在莫一凡逼問下,眼圈紅紅的,拼命咬著嘴唇,才沒有讓眼淚流下來。哽咽著說︰“不過……我真的沒有惡意地,請莫先生一定不要……”

    “再見……”莫一凡一听到瓊斯原來是姓亞摩斯的,頓時就明白了一個大概,當下也懶得再听瓊斯解釋什麼,轉身就走。

    就在兩天前,莫一凡已經對巴黎時報提出了民事訴訟,狀告巴黎時報發布不實的報導,致使不明真相的群眾包圍,並且襲擊了聖母醫院。之後更導致聖母醫院的名聲受損,在住病人紛紛轉院,令聖母醫院遭受了難以計算的重大損失。

    假如莫一凡是在進行絕癥大挑戰之前打這個官司,多半很難告得倒巴黎時報,畢竟那篇文章雖然言辭比較激烈,並帶有明顯的誤導讀者的語句,可是起因是否屬實卻很難說得清楚。如果連法官都認為莫一凡挑戰絕癥也是一個笑話的話,那麼自然會偏向巴黎時報,畢竟人家都是法國人嘛……那樣地話。這個官司還怎麼打?所以當時莫一凡才選擇了緘默。一直等到絕癥大挑戰圓滿成功,並且造成了強烈的社會反響後。這才正式起訴巴黎時報。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證明巴黎時報之前刊登的那篇文章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誣蔑之言,而這時候無論是媒體還是普通群眾也都站到了莫一凡這邊來,再加上老比爾有力的指證,這官司要打成功,已經是沒有什麼懸念的事情了,關鍵問題就是看莫一凡要提出多少的賠償金了。莫一凡自然是不會輕饒了他們,提出的賠償金額估計就算是把整個兒報社全都賣了也不一定能夠賠得起。

    令莫一凡沒有想到的是,巴黎電視台這個性感美麗地女主播居然會是希伯來老頭的女兒,怎麼看這兩個人都沒有半點兒相象的地方,那老頭兒肥得可以進屠宰場了,那一身肉估計都快有三百斤了,而這身材高挑縴細的美麗女主播的體重則可能連一百斤都沒有,而且瓊斯的膚色白得好象奶油一樣,讓人看在眼里就會忍不住想伸手掐兩把,怎麼看他也難以聯想到那個又黑又胖的家伙呀!

    不過對于敵人的打擊可不能手軟,在這種敏感的時刻,那個希伯來人居然把他地寶貝女兒派出來請他吃飯,這可是司馬召之心,路人皆知了,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被人用美人計給算計了,所以根本不想給瓊斯任何解釋地機會。

    “莫先生,請留步……”眼看莫一凡這次是真的要走,瓊斯頓時急了起來,快步來到莫一凡地面前攔住莫一凡的去路,一咬牙,低聲說︰“我知道是我父親對不起你,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我……我對這里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我就算是想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替父親解釋,所以……我不求你放過我父親,只求你見他一面,私下里好好的談一次,只要……只要莫先生答應今天跟我去見我父親,我……我個人願意答應莫先生的任何要求……”

    瓊斯說到這里,俏臉已經羞成了紫茄色。

    莫一凡一陣狂汗,心想這還真玩起美人計來了呀!但是莫一凡卻並不會為此而心動。這瓊斯好賴不濟也是一個電視台的主播,如果兩個人真的玩出什麼曖昧的話,一旦被人給捅出去,說不定那個希伯來人會倒打一耙,反讓莫一凡賠償個幾千萬青春損失費也說不上呢。所以莫一凡毫不猶豫的把瓊斯推到了一邊,微笑著說︰“不好意思,我對于你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如果你父親想和我談的話,就讓他到法庭上來吧……”

    莫一凡說罷從瓊斯身邊一閃而過,腳下立刻加快了速度,遠遠的把瓊斯拋在了身後,寂靜的地下通道中只留下瓊斯一個人好象一個木偶似的,失魂落魄的佇立在那里,動也不動一下。

    兩行清澈的液體終于從瓊斯那宛若明月一般美麗的大眼楮中滑落下來,嘀嘀嗒嗒地落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仿佛晶瑩的寶石墜落到喧囂的塵埃……

    五感遠較常人靈敏的莫一凡不用回頭,也听得到瓊斯落淚成河的聲音,但是他卻只能輕嘆一聲,硬起心腸來大步遠去。

    自己做出的事,總要由自己來承擔後果,亞摩斯當初既然有膽子搞出這麼多的事情來,莫一凡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雖然那老頭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兒,可是……這還不足以打動莫一凡的鐵石心腸。

    用力推開前面的那扇門,過了這扇門就是地下停車場了,今天莫一凡是自己一個人開車來的,車是他新買不久的,他可能還要在巴黎呆一陣子才能離開,而他現在這麼高調,身為一個跨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兼名震天下的名醫,自然不可以連一個代步的車子也沒有。好在以他現在身家,就算是每天買一輛車,用完就砸掉也照樣用的起,到是不用擔心在這里開不用不了多久,等回香港時就要把車子送人也不用心疼。

    四個身穿藍色西裝鼻梁子上架著墨鏡的男人的同莫一凡擦肩而過,莫一凡嗅到這些人的身上竟然帶著一股子若有若無的獨特香水味,忍不住暗暗好笑,不過在西方男人身上噴點兒古龍香水什麼的也是很正常的事,尤其這些人既然出現在電視台,說不定是哪來的演員,那就更沒什麼稀奇的了。

    駕著剛買的賓利轎車離開電視台,莫一凡的腦海里仍然不時的會浮現出那個楚楚可憐的女主播的影子來,想到剛才如果他只要點點頭,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把那個青春靚麗,美得讓人心顫的女主播抱在懷里,莫一凡也不禁暗自有些後悔。唉……自己的定力咋就那麼強呢?偶爾放蕩一下不行嗎?

    當莫一凡找了一家飯館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後回到醫院門前的時候,只見十幾輛警車正停在醫院門口,莫一凡估計是又有什麼刑事案件的傷者被送到了這里,也沒當成一回戍,停下車來剛剛跳下車,就見一大群警察呼啦一下圍了上來,為首一個四十多歲的高級警官表情嚴肅地說︰“請問您是一凡莫先生嗎?現在有一起凶殺案請您協助調查!”
卷四 第二百七十九章 這家伙不是人
    莫一凡听說那些警察居然要讓自己協助調查什麼凶殺案,不由得微微一愣,沉著臉問道︰“我是莫一凡,不過我不明白你們說得是什麼?有什麼凶殺案非得我協助調查?”

    那位警官皺了皺眉,說︰“具體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們是在附近巡邏的支隊,得到了上極的指派來請莫先生去警局,等莫先生去了警局自然會明白……”

    “請問我可以拒絕嗎?”莫一凡心知可能真的是出了什麼事,但還是勉強保持著鎮定,越是遇到這種麻煩事,越是不可以慌亂。

    “這個……不好意思……”那位警官抱歉的說︰“我得到的命令是務必要帶莫先生去警局,請莫先生配合我的工作,謝謝。”

    莫一凡知道這事情看來是沒那麼容易解決了,于是點了點頭,說︰“好吧……我可以開自己的車去嗎?”

    “對不起……還是請您坐我的車一起走吧……”中年警官表面上很客氣,但是語氣卻不容置疑。

    莫一凡聞言心中更是凜然,這樣子看起來,什麼協助調查,其實就和拘捕沒什麼兩樣了,最多也就是差一張拘捕證而已。莫一凡真的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地方觸犯了法國的法律。要說有犯法的地方,最多也就是之前的非法入境了,不過他的入境手續早就已經由石將軍派人給補辦過了,雖然法國警方也都知道他是非法入境的,可是從法律程序上並找不到什麼破綻。更何況這個中年警官已經明確的說了,是有一啟凶殺案可能和他有關,那也就不是什麼非法入境的事情了!

    莫一凡以前到是殺過不少人。可是到了法國以來,卻貌似並沒有殺傷過人命吧?那這事又從何說起呢?

    “那好吧……”看到圍在身邊的警察一副如臨大敵地樣子,莫一凡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現在拒絕去警察局的話,接下來這幫警察絕對會拔出槍來指向他的腦袋。雖然對付這些警察根本只是小菜一碟,他們佩戴的那些小口徑的手槍也根本不會對莫一凡造成什麼威脅,可是對抗警察就等于對抗整個兒國家,莫一凡雖然很有兩下子,卻也沒有狂妄到以為自己擁有可以同一個國家抗衡的力量。所以莫一凡盡管很清楚自己這次跟著去警察局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情,但還是只能同意下來。畢竟他現在可不是無牽無掛的光棍一根了。他在法國的產業就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資產,尤其是生物科技公司里的那個科研中心,還有科研中心里地那些人才,都是莫一凡絕對不舍得放棄的,因此他只能很配合的上了對方的警車。

    “凡哥……我看誰敢把他帶走!”

    正巧這時候何新坐著生物科技公司的一輛奧迪車來到聖母醫院,剛要在醫院門口停下來。就看到莫一凡被帶車的一幕,他大吃了一驚,想也不想,立刻一踩油門,雙手飛快地轉動著方向盤,汽車來了一個漂亮無比地橫移。“刷”的一下橫在了那輛警車的前面。

    “什麼人……舉起手來……”這次出動抓捕莫一凡的警察可是有數十人之多,一共開來了十幾輛警車,這時候居然見人有人敢當眾攔截警車,這還了得,那些剛剛準備要上車的警察頓時紛紛掏出配槍來,把槍口指向了車里的何新。

    何新那是什麼人?他可是香港飛虎隊里地頭牌高手(貌似這個稱呼有些邪惡),屬于是精英中的精英,自然不會把這幾個法國的小警察放在眼里,一見不好,立刻一腳踢開了左側的車門。但是他的身體卻好象一條矯健的游魚似的,滑溜無比的從右面的車窗中鑽了出去,身體落地後。立刻一口氣翻起跟頭來,就好象奧運會上的體操比賽似地,大跟頭套著小跟頭,身形忽高忽低,沒有片刻的停頓。周圍的幾十個警察郁悶地發現,從始至終,他們的槍口根本就無法鎖定這個好象猴子似的中國人的身體。他們的眼楮和手中的槍都一直在隨著何新的身體在快速的移動,可是不論他們的反應有多快,到了最後好象還是會慢上一步,這種感覺簡直讓人難受得想要吐血。有兩個心髒不太好的警員甚至已經開始有心跳過速地反應了。

    “刷----”何新身形如電。最後在半空中來了一個漂亮地轉體翻身動作,瀟灑無比的落在了那位還沒來得及上車地中年警官身後。一把抓住了那警官的脖子,反身退到一輛警車旁,背後倚著警車,身前用那位警官當擋箭牌,擋住了所有槍口。

    “快……命令你的人把槍都給我放下!”何新看得出來,這個中年警官應該就是這些小警察里面級別最高的,所以才出手把這家伙給擒了下來。

    那位警官先前也被何新那夸張的身法給嚇了一跳,一時間根本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這才被何新輕而易舉的擒住,不過待反過味來,這警官先生到也沒有太過慌亂,而是冷哼了一聲,說︰“你這是什麼意思?脅持警察可是重罪,難道你想要下半輩子都在牢獄中渡過嗎?”

    結果很可惜,何新根本不懂法文,而那位警官也听不懂漢語,所以兩個人都在各吼各的,完事了發覺自己听不懂對方的話,這才同時愣了一下,那警官試著把剛才的話用英語又說了一遍,這次何新到是能夠听得懂,但是對這警官話中恐嚇的意味卻是十分的不屑。他是香港飛虎隊的精英,這次和莫一凡一起出來,也算是執行任務的,他的職責就是要保護莫一凡的人身安全,如果他真的在保護莫一凡的過程中觸犯了別的國家的什麼法律,也不會真地被關押在這邊坐牢的,香港警方會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引渡回國的,而且何新身份比較特殊。就算殺了個把人都不成問題,就更別說只是挾持一名小警察了。因此何新很囂張的“哼”了一聲,也以英語說︰“好哇,只要你有本事就讓我坐牢好了?反正那里面供吃供住,免得我一天到晚的為了生活奔波了。”

    “你……”那警官想不到何新如此的囂張,氣得臉色一寒,回手就是一肘向何新的肚子上撞了過去。

    何新從小就練過功夫,對這笨手笨腳的老外自然就好象欺負小孩子似的,一把抓住那警官地手肘,輕輕一扭之下就已經把他的關節扭脫了。同時冷笑著說︰“嘿嘿……你這兩下子還嫩了點兒,聰明的話就給我老實點兒吧!”

    那警官痛得臉色鐵青,冷汗嘩嘩直淌,知道今天果然是踫到了硬碴子,不敢再繼續反抗,只是對他手下那些警察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們快點兒去調特種部隊過來。象何新這種級別的高手,也只有經過特殊訓練的特種部隊才能同他抗衡了,他們這些普通的警察也就只能欺負一下平民百姓,真踫到了高手,就他們這素質,單從氣勢上就輸得一蹋糊涂了!

    圍在旁邊地那些警察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長官被對方一個人就從他們的包圍中給挾持了過去。這個臉可是丟得太大了。有的人就想要不顧一切的開槍救人,畢竟何新手中沒有任何武器,他們可不知道何新地一雙手就比什麼武器都要犀利,真想取那警官的性命,有一根手指就可以輕易辦到了,又哪用拿什麼武器。可是這些警察隨後就發現,何新站的角度太刁鑽了,無論他們從哪個方向開槍,都不可能會命中何新的要害,而他們開槍後如果殺不死何新的話。那後果肯定十分不妙。

    有聰明的人看懂了長官的眼神,已經跑回到警車里準備要呼叫總部,請求支援了。說起來實在是有些丟人,他們出動了將近三十人,可是對方只有一人,居然就致得他們手足無措,居然還要再叫援兵,唉……這下子在警局里又要抬不起頭來了,看樣子下半年還得在大街上巡邏,很難再翻身了……

    “何新……你小子在做什麼?”

    莫一凡好整以暇地坐在警車里看著何新表演,他本來是早就可以阻止何新的,不過剛才那些警察們一個個居高凌下的樣子讓他也感覺有些不爽。既然何新想要出手教訓他們一下。那也沒什麼不好,直到現在局面陷入到僵持中時。他才突然從警車里探出頭來,故意板著臉瞪了何新一眼,說︰“這些警官只是想讓我去警察局里面協助調查一件案子而已,你干嘛抓著人家警官的脖子不放?快點兒放手……開玩笑也有個尺度,萬一這位警官當了真,非要治你地罪,看你怎麼辦?”

    何新見莫一凡好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即想起來連自己都不怕這些老外的警察,莫一凡又怎麼會怕,如果莫一凡想反抗地話,這里就算再多幾倍的人,又怎麼可能把莫一凡給帶走?而莫一凡和他一樣,都是擁有外交豁免權的,除非是犯有間諜罪,否則在這里就算是殺死幾個人,法國政府也必須得先同中國政府交涉後,才可以給莫一凡定罪。而一般來說,就算罪名成立,最多也就是把人遣送回國,永遠不許入境而已,那麼這幫警察不嫌麻煩要把莫一凡帶去警察局又能怎麼樣?自己好象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緊張的呀!

    這何新自從接受了保護莫一凡的任務之後,一開始固然很開心,但隨後就越來越覺得郁悶了。除了在去黑風島的時候活動了一下筋骨外,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麼表現他的機會。而他向來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主兒,三天沒事兒干,就閑得蛋疼,簡直都恨不得蒙上臉在法國扮一回通天大盜,去搶劫兩家銀行玩一玩了,這次突然間踫到居然有人敢惹莫一凡,而莫一凡又沒有主動反抗,這對于他來說可是一個萬載難逢的好機會,自然不肯輕易錯過了,因此這才小題大做,好好地表演了一把,也讓這些法國的同行們開一開眼界。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才叫作警界地精英!

    然而現在莫一凡既然已經開口訓斥他了,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裝糊涂,趕忙一把松開勒著那位警官脖子地手臂,然後笑嘻嘻地捉住中年警官的胳膊,輕輕一扭一送,已經把那脫臼地手臂重新接上,涎著臉說︰“哦……原來是一場誤會呀!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好在剛才你只是用手臂來撞我,我這是自然反應。順手扭脫你的手臂,嗯……如果你剛才是要用腦袋撞我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咳咳……這腦袋扭脫了,我可不會往回接呀!呃……這個,這位大叔不會那麼小氣的記我的仇吧?哦……不會告我,讓我去做牢吧?呀……我好害怕呀……”

    那個中年警官聞言差點兒氣得吐血。真不知這位是真愣還是一個法盲,你在大街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劫持一位警官,完事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沒事兒了嗎?如果說對不起管用的話,那他們這些當警察的豈不是全都要失業了?

    不過這位警官也不傻,現在他距離何新還不到半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實在是太危險了,憑這小子的身手,只要一探手就可以再把他劫持過去,所以中年警官暫時還不敢立刻翻臉,先裝模作樣、 牙咧嘴地活動了一下剛剛接上的手臂,一邊小心翼翼的向他的同伴們退去,一邊哼著說︰“嗯……沒……沒關系,我個人嘛……是當然不會記仇的了,既然是誤會,我……我又怎麼會往心里去呢?不過……”

    中年警官說著話感覺到距離何新已經有相當遠的距離了。而他身後地幾個警察也已經快速的向他靠近了過來,他這才突地臉色一變,哼了一聲。說︰“不過嘛……法律就是當律,你當街襲警已經觸犯了法律,我個人不記仇但是法律不能不執行,就請這位朋友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哦……好吧……”

    令中年警官想不到的是,何新听說讓他也跟著去警察局,居然沒有半點兒反抗的意思,反而好象挺興奮的點了點頭,說︰“正好我到法國這麼久了,還從來沒去參觀過法國的警察局是什麼樣子地呢,這次可以順便去看看了……哦……你們不用客氣。我就和我凡哥坐一輛車就行了……”

    何新對兩個拿著槍虎視眈眈的靠近他的警察揮了揮手。一片身,連車門也沒開。就象只猴子似的從車窗鑽進了莫一凡坐著的那輛警車里,然後一雙手還十分不老實的東摸摸,西踫踫,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德行。

    “不行……請你下車跟我到那邊去……”本來要把何新押走的家伙感覺眼前一花,何新就已經進了車,頓時感覺很沒面子,你丫的現在可是當街襲警的嫌疑犯呀,再怎麼著也得先銬上手銬子吧,而且……坐哪輛車怎麼能由得你自己選,你小子現在哪還有人權呀!

    兩個小警察氣呼呼地剛想要過去把何新拖出來,卻被中年警官給一把按住了。

    “行了……就讓他坐這輛車好了,我們走……”中年警官剛才已經吃過一把虧了,現在可不想節外生枝,只想快點兒把這兩個麻煩的主兒給押到警察局里面去,等到了警察局可就是他們的天下了,;到時候想要怎麼收拾他們還不是可著自己地心情?雖然這兩個人看來好象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不過既然是在法國做生意的人,就算有身份也只不過是靠著錢堆起來的罷了,未必真的有什麼政治上的後台,而且他們的身上涉及到人命案,那可就不是有幾個臭錢可以擺平的了!

    于是中年警官就多派了兩個人上了莫一凡坐的那輛警車,看押著這兩個危險分子,至于他本人,直改坐在後面那輛車了。因為他對于何新實在是在些怕了,很擔心自己一句話不小心再觸怒了這小子,再把自己身上的什麼零部件給扭脫了,那自己找誰去!

    一行十余輛警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醫院,在路上好象示威一樣地把警笛放得震人耳朵生疼,大約半個小時後,才慢悠悠的開到了巴黎市警察局。

    莫一凡把來法國這些天發生地事情在心里回想了一遍,自信沒有什麼犯法的事,估計可能是發生了什麼誤會,因此也沒往心里去。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在路上還是給他在法國聘請的律師打了一個電話。對于法國的法律他可一點兒也不熟悉,哪句話該說、哪句話不該說的,還是等律師來了合計一下再說吧,免得言多有失。

    兩個人一進警察局,立刻就被分開來,分別押下兩個房間,何新還是一副吊兒朗當的樣子,仿佛他真的是來這里觀光視察,一切都不放在心頭似的,莫一凡看到這陣仗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于是特地囑咐了何新一句,說︰“阿新,律師來之前不要亂說話啊……還有……我們是外國公民,我想他們是不敢把你怎麼樣的,不過……如果有人真的做出什麼過格的事兒,你能忍就盡量忍著,千萬別把事情鬧大,等回頭我再替你出氣,明白了嗎?”

    何新扭頭向他做了一個鬼臉,說︰“凡哥放心吧……我也是警察,知道輕重的。”

    莫一凡這才放下心來,微笑著點了點頭。不許交談竄供……”這一進警察局,那些法國警察們就立刻又牛得好象二五八萬似的了,剛才莫一凡和何新是用漢語交談的,這幫法國佬听不懂他們說的什麼,就本能的感覺到他們一定是在商量竄供,莫一凡身後的一個小警察立刻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莫一凡的後腦上。

    “啪----”的一聲,小警察這一巴掌就感覺好象拍在一個結實的彈簧上似的,強大的反作用力扯得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向後一甩,差點兒砸到他的一個同伴的臉上去。

    他那個同伴嚇了一跳,往旁邊跳開了一步,瞪著眼楮,說︰“喂……你干什麼呢?欠我的錢不還,還敢偷偷打我!”

    小警察嚇了一跳,慌忙陪著笑臉,說︰“誤會,誤會……呃……這個外國人腦袋上面好象裝了彈簧似的,邪門兒得很!”

    “別扯了……”那人冷笑了一聲,說︰“這小子連帽子都沒戴,往哪里裝的彈簧?我看你小子就是趁機報復我……行了,別的我也不說了,明天必須還錢,如果明天你還不還錢的話……哼……就別怪我打電話直接找你老婆要了!”

    “別……別……”那小警察聞言嚇得臉都綠了,這種賭債找他老婆去討,那他豈不會死無葬身之地!于是趕忙說︰“我還……我還還不行嗎?千萬別告訴我老婆,我一定想辦法還上!”小警察好不容易安撫住了債主,心中對莫一凡卻越發來氣,心想要不是這家伙,自己怎麼會被債主逼得這麼慘!抬頭看莫一凡居然停在那里冷冷的看著他,頓時心頭更加火冒三丈,猛地抬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莫一凡的肚子上,吼道︰“看什麼看,快給我走!”

    “蓬----”又是一聲悶響,小警察這一腳好象踢到了一個厚厚的氣墊上似的,那種無處著力的感覺讓小警察郁悶得差點兒發狂,而腳腕子也險些因此而脫臼,他不由得心中大叫邪門兒!剛才那一巴掌打在莫一凡的後腦上他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只不過被債主一打岔沒來得及深想,這次他的感覺更加強烈,雖然眼見著腳好象是踢到了莫一凡的身上,但是卻根本沒有踢到血肉之軀的感覺,這又讓他怎麼能不大感驚奇呢!

    難道這家伙不是人?

    喜歡看恐怖片的小警察不知不覺得想到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恐怖電影的情節中,頓時就感覺一股涼氣從後心冒起,全身都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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