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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天地 作者:零落煙灰(連載中)

正文 [03-070]無可奈何?



    在謝皓將施娟、任紅玉母女帶出執法院不久後,魏猛尚沒有反應,刁成卻是來到了左殿。

    “段長老,這對母女很是可憐啊!”一進來,刁成就嘆了口氣,帶著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自顧自的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

    段立喝了口茶,淡淡的道︰“有什麼可憐的,這種女人膽子太大了一點,為了一些錢竟然連我們聖宗弟子也敢污蔑,如果不是念在她孤兒寡母的份上,我早杖斃了她!”

    “段長老,你是不知啊,那施娟只怕說的都是真的!”刁成瞟了段立一眼,再次嘆了口氣,手猛的在扶手上一拍,恨恨的說道︰“那賈維風評本就不好,但卻想不到他居然會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真是該殺啊!”

    操,該殺,你怎麼不做主去抓過來殺了?段立心里暗罵了一句,口里卻是說道︰“刁長老,這等沒有證據的事情,你說話可得注意了!”

    “咳,這里不就我們兩個嘛,我們就是內部說說。”刁成老臉一紅,干咳了一聲,接著便轉移了話題。

    段立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刁成,刁成坐了一會,便起身告辭了,在離去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問道︰“段長老,听說你在傳功院的時候,與賈豪仁有過過節?”

    段立打了個哈哈,說道︰“哈哈,什麼過節啊,那時年少氣盛,就是和他打了個賭,後來公孫長老替我們和事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刁成笑了笑,便出門而去了。

    操,老狐狸,想陰老子,老子還真的就被你陰到了!看著刁成的背影,段立暗罵了句。

    刁成走後不久。魏猛便派人前來將藍色的卷宗拿了過去,將段立、刁成都叫到了執法殿。

    將卷宗仔細地看了看。魏猛便詢問段立和刁成地看法。段立自然是推脫說自己剛來不久。不好發表意見。而刁成地口風也緊了許多。只是說事情雖可疑但根本無法查起。

    魏猛對段立與刁成推脫地態度很是不滿。不多久後。風堂堂主秦風也來了。魏猛一拂袖將兩人趕出了執法殿。

    段立不知道魏猛與秦風說了什麼。但一個月過去。執法院卻依舊是風平浪靜。很顯然是風堂也沒有這方面地情報。事情只能是這麼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魏猛雖見不得不平之事。但他並不是聖宗地宗主。明知賈維淫人妻女。明知賈維嚴重違反聖宗戒律。私自調人參預掌控道內其他勢力地死決。導致任家三萬多人冤死。可他卻只能無能為力。如果是其他人。他說不得就強行抓人用刑逼供了。可賈維背後地勢力太過龐大。他也只能徒嘆奈何段立曾在路上遇到過魏猛幾次。每次都發現他那粗豪地臉上有些掩飾不去地沉悶神色。顯然對這事對他這個嫉惡如仇地人來說是如刺在喉。不吐不快。

    這日下午。被段立派出去辦事地謝回到了左殿。段立提前結束了下午地修煉。來到執法殿向魏猛提出要請上半個月地假。魏猛沒有興致與段立多說。揮了揮手同意了。

    回到府邸。段立將謝皓和十個親衛叫進了府邸內地練功室。一個鐘頭以後。也不知道與他們交代了些什麼。謝皓帶著十個親衛在夜色中相繼離開了府邸。

    待親衛們離開以後,段立一頭鑽進了碧心、依雲、依柳共同的房間。與依雲、依柳胡搞一通,順便也勾引了撩撥了碧心一番。幾年來的挑逗,碧心如今是越來越不能自持了,有幾次段立就差點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線,讓她徹底的迷失在情欲之中了。

    不過,始終是還差了那麼一點,當然如果段立堅持的話,他可以在半推半就之中與碧心共赴雲雨,但段立每次都是在關鍵時刻停住。然後異常無恥地問出那句幾年來一成不變的“老規矩。想不想要?想要的話,你就點點頭。不想要地話呢,我依舊不會逼你。”

    而本已陷入在情欲之中的碧心頓時便會清醒過來,輕輕的搖了搖頭,兩人之間的配合煞是默契,常常看得疲軟無力躺在一旁的依雲和依柳兩人,偷偷的發笑,她倆背後更是沒有少勸說碧心,而碧心卻總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第二日,段立帶著依雲、依柳兩個千依百順的絕色美侍,坐著一輛普通的馬車,也離府而去。

    龍岡星是東十九星域地中央星,也是聖宗東十九星域總部所在地,地勢很是奇特。整個星球的陸地大都是崇山峻嶺,龍岡星上的城市也都是順著地勢而建,大小各異的城市屹立在高山之巔,為數不多的谷地中種滿了莊稼,由于每個谷地的氣候大都不一樣,所以谷地中種的莊稼也不一樣,往往從同一座城市的東邊看下方的山谷,是一片黃澄澄地玉米,而從西面往下看,則是一片紅通通的紅麥。

    龍岡星上的城市由于都是建立在高山之巔,所以大都以山來命名,花山城便是其中的一座,花山城建立在花山之上,每當春季來臨之時,花山萬花齊放,使得整個花山城都沉浸在花香之中。花山城不是龍岡星最大的城市,但絕對是最美的城市,往往春季來臨之時,便會有無數富家公子哥攜美來游。

    現在正值春季,花香與無數公子哥身畔的美女體香交織在一起,使得整個花山城都洋溢著一股悸動的氣息,花山城的東邊,有一條長長地賞花長廊,每日上午都會有無數地富家公子攜美在此觀花。

    又是一輛拉著客人來往于客棧與賞花長廊的馬車停下,車上走下來一男兩女,兩女均穿著粉色地羅裙,蒙著一塊紫色的面紗,看不出長相如何,腹部都是微微拱起,似有身孕。

    男子長得很是有礙觀瞻,五官雖還端正,但兩條一指寬的眉毛卻是長到了一起。成了一條橫著的一字,右邊臉頰上還長著一顆大大的痦子,上面很是齷齪的飄著幾根長長的黑毛。

    看到這男子,一旁地很多俊俏的公子哥和身旁的美女,都是皺了皺眉,飛快的將視線移向了別處。免得影響到了他們觀花的心情。

    “公子爺,這里好香,好漂亮啊!”兩名女子一下馬車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其中一個更是快步地跑到圍欄前,跳著腳歡呼了起來。聲音有如出谷黃鶯,清脆悅耳。

    另外一名女子比較穩重一點,移步到那正在歡呼的女子面前,提醒道︰“妹妹,注意孩子。”雖然蒙著面紗。但還是可以看出這女子,臉微微一紅。

    “呵呵!”那相貌丑陋的男子,走到兩女身邊。呵呵傻笑了兩聲。

    “啊,好漂亮啊!”歡呼著的女子被這麼一提醒,也不再跳躍,卻是一時歡呼過度,將自己的面紗扯了下來,拿在手里迎風搖晃著。

    女子剛剛將面紗扯下,頓時便迎來了無數如痴如醉的眼神,美!實在是太美了!旁邊無數的公子哥頓時便覺得自己身邊帶著女子,與這女子相比什麼都不是。

    “姐姐。將面摘了啊,這里好香啊,你也聞聞!”女子一把將那比較穩重的女子的面紗也給摘了下來。

    頓時,那些公子哥地眼神更加是移不開了,這個也一樣美啊!哇,還是雙胞胎,相貌相同卻是風情各異的一對雙胞胎,幾乎所有的公子哥都看向了這里。

    “快……快帶上。”見這麼多人都看著兩女,那相貌丑陋地男子慌了神。搶過女子拿在手里揮舞的面紗,粗手粗腳的就要給兩女帶上。

    “公子爺……不嘛,每天帶著面紗,悶都悶死了。”那較為活潑的女子,頓時撅起櫻桃小嘴,嬌蠻的跺了跺腳。

    “要的……要帶的,被別人看去了,我那他奶奶的不是吃了大虧了?”相貌丑陋的男子,很是粗鄙地將面紗重新給兩女綁了上去。

    媽的。兩朵鮮花插在這樣的牛糞上!看著兩女那微微拱起的小腹。又看著那相貌極丑的男子那猥瑣小氣的模樣,周圍無數的公子哥只覺得氣血升高。都暗自在心里替兩女不值。

    “哼!”活潑的女子再次跺了跺小腳,不再理會猥瑣男子,拉著另外一名女子站到圍欄賞起花來。

    相貌極丑的男子似乎有些懼內,忙屁顛屁顛地也湊了上去,不停的討好兩人,卻是沒有效果。

    相貌極丑的男子沒有辦法了,最後使出了殺手 ︰“兩位姑奶奶,別生氣了行嗎?我……這樣,我答應你們,在花山城呆十五天,天天來這里看花,不就是一點房錢嘛,本公子我還出得起。”

    花山城是山頂城市,沒有向四周拓展的空間,每到萬花齊放的時節,城里客棧的價格總是極其昂貴,那些上等的天字房,甚至達到了一盾下品青靈晶一晚的天價,是以男子才會有這麼一說。男子話音剛落,便引起旁邊一片不屑的嗤笑。

    “這還差不多。”听到極丑男子答應在花山城逗留十五天,兩女才滿意地抱住了他地胳膊,一邊一個,小鳥伊人的偎依在他地身邊。

    見兩名女子這麼容易就被哄好了,眾公子哥又是氣憤又是嫉妒,一個個看著自己身邊的燒錢貨,心里特不是滋味。

    也許是男子相貌實在太丑,卻帶著這麼一對極美的雙胞胎,實在是太暴殄天物,連聖宗在這花山城巡邏的弟子都看不過去了,懷疑他是一個被通緝的戰道采花大盜,跑來查看他的身份符牌後,將其帶往了聖宗在花山城的分部問詢。
正文 [03-071]我們是人


    男子雖丑,說話卻是算數。一連十天都帶著兩女流連于花山城的各個角落,白天賞花、品新釀萬花酒、嘗百花宴,夜間宿于城南雲霧客棧,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男子身邊的兩女便再也沒有解開過面紗,就連用膳之時,極丑男子每次都帶著兩女進入用屏風隔開的雅座之中,似乎是生怕兩女的美貌遭人覬覦。

    隨著夜色的加深,花山之巔的萬點燈火一點點逐漸熄滅,喧鬧之聲也漸漸的稀少下來,花山城最終完全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而此時,城東某座大宅中無聲無息的閃出了一條黑影,直奔城南方向而去,不多久後,便在雲霧客棧後院圍牆下停住了腳步,身子憑空飛起,漂浮到客棧二樓的一間窗外。

    在窗外靜靜听了一會,黑影先伸手輕輕拉了拉,隨後右手食指輕車熟路的在窗縫中央緩緩劃過,窗戶便悄無聲息被打了開來,幾道淺淺的酣睡聲從屋內傳了出來。

    屋內,斜對著窗戶的木床之上,錦繡大被之中,兩名女子一左一右的偎依在中間男子胸口上睡得正是香甜,滿頭青絲凌亂的散落著,那男子的臉也被一件胡亂丟著的女子褻衣掩去了大半。可見,不久之前這里曾經上演了一場春宮大戲。

    看到褻衣,漂浮在窗外的那黑影眼中露出一絲淫穢的神色,接著身子化成一條黑影閃入了屋內,竟是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進入屋內後,黑影便立刻轉過身,重新將窗戶關好。

    “有刺客啊!快,保護大人!”就在黑影將窗戶重新關好的那一剎那,一聲大喝從隔壁房間傳出,撕破花山城寧靜的夜空,遠遠的傳播了出去。

    “有刺客,抓刺客啊!”不待黑影有所反應。又是數聲厲喝聲響起。接著便是砰砰數聲大響從四周傳來,七八條身影直接沖破牆壁進入了房間,以半環狀將黑影包圍住,將木床隔離保護了起來!

    黑影大驚,身上風之力暴漲,化作一條黑色的流星朝著窗戶沖去。在他剛接觸到窗戶的那一剎那,一股極強的力量透空傳來,只听得砰的一響過後,黑影倒飛了回來,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以後,跌落在地!隨後,三條身影撞破窗戶進入了房內。

    黑影抹去嘴角地血漬,環視四周圍住他的十人一眼,聲色俱厲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襲擊聖宗巡邏弟子!”

    可是這次他失望了。當他報出這個身份後。四周包圍住他地人不但沒有半點害怕地神色。反而是以一種憐憫地眼神望著他。好像看到了什麼極大地笑話一般。

    “哼。聖宗巡邏弟子?什麼時候直轄堂弟子也要巡邏了?還巡到了我地房間之內?”隨著一道淡淡地聲音響起。圍著他地十人自動地讓開一條路。一個身穿白衣地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黑影抬頭一看。頓時愣了愣。這哪里是那長著個痦子地丑陋男子?這分明是個氣質風度俱佳地翩翩公子。

    “對了。你剛剛問我們誰?你給我記清楚了。我們是人---!”段立說著。突然抬起腳。猛朝賈維地頭部踹了過去。砰地一聲悶響過後。正中他鼻梁骨。當即鮮血狂噴而出!

    “你這個禽獸不如地雜種!連幾歲地小女孩都不放過!”段立一腳還不解恨。再次猛踹了幾腳之後。最後狠狠一腳地將賈維地頭踩在了腳底!

    被人踩在腳下是多麼大地侮辱?但此時地賈維卻無心想這些。他雖然有種變態地嗜好。但他並不蠢。相反他還非常地精明。否則。他也不會在調用巡邏弟子仔細地盤查、並且看過段立地身份符牌之後。還去符牌上所顯示地小清星暗自調查了一番。至今才動手。

    賈維知道施娟母子去了執法院告狀,如今看到這個陣仗、听到段立這個名字,他便知道這個新上任地執法長老是專門沖著他來的了,急速的在心里想著對策。

    和衣而睡的依柳、依揚此時也起來了,依柳找來蠟燭點上,依揚則將段立的長老長袍給他披上,仔細的扣好之後。朝著地下的賈維啐了一口。氣憤的說道︰“公子爺,這種畜生不值得您生氣。您踩在他身上還把鞋底踩髒了!”

    “呵呵,也是!”段立輕輕笑了笑,看了看對面的謝一眼,便松開了腳。

    謝會意,一手將臉上血肉模糊地賈維拎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副錮靈鎖將他扣了起來,隨即猛的一丟,將他砸在了磚頭之中。隨後,謝與其他十個親衛一起將套在外面的衣服脫掉,露出了聖宗內門弟子的紫色長衫。

    客棧的這間房子已經破得不成了形狀了,牆壁四周布滿了大洞,磚頭散落了一地,到處都布滿了灰塵。而剛剛那麼大的聲響,早就將整個客棧全都驚醒了,但剛開始根本沒有人敢出來,只等現在風平浪盡了,有些大膽的住客才點亮自己房內的燈火,站在院子里、走道上遠遠的圍觀起來。

    當看到段立身上穿著地深紫色長袍,以及周圍一堆紫色長衫之時,所有人都屏聲靜氣,不敢發出絲毫聲響,賈維閉著眼楮,一聲不吭地躺在磚頭石塊內,似乎在等著什麼一般。

    段立坐在依柳已經清掃干淨的一條凳子上,伸手接過依揚遞過來地香茶,帶著絲冷笑看著賈維,他知道賈維在等著什麼,他自己也在等。

    很快的,五道月白色的身影從遠處急速的飛來,直接落到了這個已經破了個大洞的二樓房間中。

    這是一列聖宗外門的巡邏弟子,五人剛剛落下,看到端坐在凳子上穿著紫袍的段立,頓時大驚失色,想都沒想就單膝跪了下去,恭敬的道︰“參見執法長老大人!”

    段立這身一顆星的深紫袍,全聖宗就此一家別無分號,再加上他那年輕的相貌,是最好認不過了。

    “哼,你們是怎麼巡邏的!”段立將手中的茶杯猛的往地下一砸,指著牆角磚頭堆里的賈維,喝道︰“我來這花山城賞花,差點就讓這畜生給刺殺了!”

    段立這話一出口,那閉著眼楮裝死的賈維,當即身子輕輕一抖,他原本以為段立是來搜集他強暴人婦的罪名來了,卻根本沒想到卻是給他來了個刺殺的罪名!

    幾名外門弟子也是嚇得一抖,當即額頭上就冒起豆大的冷汗,刺殺執法院執法長老,這罪名要連累到他們,他們是幾個腦袋都不夠擔的,順著段立的手指方向一看,頓時都蒙了,賈維雖然臉上血肉模糊,但他經常活動在這花山城,幾名外門弟子是最熟悉不過了!七少爺刺殺執法長老?

    “你去,叫這里管事的人給我速速滾過來!”段立隨手指了一名外門弟子,又對其他四名外門弟子說道︰“你們把這個客棧給我守住,一個人也不許走!”

    “是!”幾名外門弟子立刻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按照段立的吩咐去了,片刻之間,一個個已經汗流浹背!

    不多久後,呼啦啦數十道身影從城東急速的飛了過來,為首之人一揮手令身後眾人守住客棧,自己則落到二樓的房中,朝著段立一躬到底,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東十九星域龍岡星花山城城主賈彪,參見執法長老大人!”

    段立眉頭一皺,冷哼道︰“你就是這里的城主?你是怎麼負責的?我來你花山城賞花,竟然有人刺殺我?”

    賈彪偷偷瞟了牆角的賈維一眼,伸手拭去額頭上的冷汗,吞吞吐吐的解釋道︰“大人,這……這其中肯定有些……誤會,這……這是我們域主大人的七公子。”

    “賈彪,你好大的膽子!你連我都敢騙?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們域主的公子會來刺殺我?莫非你也是這刺客一伙的?”段立猛的一拍扶手,朝謝喝道︰“把這賈彪給我抓起來!”

    “是,大人!”謝皓從另一名親衛手中接過一副錮靈鎖,走上前一手將賈彪拎了起來。

    “大人,他真的是我們域主家的公子啊!”賈彪不敢做任何的反抗,哭喪著臉向段立解釋,謝皓可不管那麼多,干脆利落的將錮靈鎖套在了他身上。

    段立站起身來,朝謝說道︰“去準備一下,將這兩人和客棧內的所有人都帶上,我們回聖城!”

    “是!”謝將手中拎著的賈彪交給身邊一個親衛,自己帶著幾人出去張羅去了。

    龍岡星都是山地,普通人來往于各城之間多用一種叫翔車的交通工具,是將一個巨型的竹籃吊在兩只以上的飛行類異獸的身上,人則坐在竹籃內。不多久,謝就張羅來六台翔車,將賈彪賈維和客棧內一共三十余人全部帶了上去,客棧外圍站著數十名聖宗花山城內外門弟子,卻無一人敢阻攔。

    就在翔車即將起飛之際,花山城西邊的方向卻是鋪天蓋地的飛來數百道紫色身影,嗖的一下將段立一群人圍在了中央!光是這股氣勢,都嚇得那些被帶進翔車內的人嚇得顫抖起來,紛紛畏縮著將身子蹲了下去。

    為首之人中等年級,短發短須,顯得很是是精神,亮紫色長袍的左胸口繡著五個月亮,這正是聖宗東十九星域的域主賈平源。

    一直在閉著眼楮裝死的賈維,陡然之間來了精神,朝著賈平源大聲喊道︰“爹,救我!”   
正文 [03-072]以勢壓勢


    “閉嘴!”賈平源朝著賈維狠狠的一瞪眼,然後朝著段立一躬身,抱拳說道︰“聖宗東十九星域域主賈平源,見過執法長老大人!”

    “參見執法長老大人!”那跟著他背後的數以百計的聖宗弟子,也是跟著朝段立行了一禮。

    “嗯!”段立微微一頷首,面帶著一絲詫異之色,指著賈維說道︰“賈域主,這刺殺我的人真的是你兒子?”

    “大人,這其中肯定是有些誤會。”賈平源臉色有些難堪,說道︰“這孽畜雖有些不知進取,但應該不敢大膽到刺殺您的地步,而且,他也沒有理由來刺殺您啊。”

    “哼!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冤枉他了?”段立一拂袖,指著謝等一眾親衛與坐在翔車內的一眾客棧宿客,厲聲問道︰“你問問他們,他半夜三更劃破窗戶進入我的房間內,被我活生生的抓了個現場,你說這不是想刺殺是什麼?如果不是我帶了親衛的話,賈域主,以你兒子星七級的實力,你說我還能活到現在嗎?”

    “大人,我雖然不知道這孽畜怎麼會做出這等糊涂事來,但千錯萬錯都是這孽畜的錯,還請您原諒在下管教不嚴之責!”事發突然,賈平源雖然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麼多人證在場,他知道這事根本無法抵賴,而且這段立可不是什麼好惹的碴,連賈豪仁都在他手里吃了悶虧,只想著先暫時平息段立心中的怒火,然後再慢慢想辦法了。

    一句軟話出口,見段立的臉色似乎有所緩和,賈平源接著又道︰“在下曾多次听起公孫長老夸贊大人您,對您是仰慕已久啊,現在天色尚早,如果有時間的話,請長老大人移駕到敝府一坐,我給您擺酒賠罪以贖我管教不嚴之過。至于這畜生,到時候大人您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如何?”

    賈平源這一番話說的很是光亮,看似無比誠懇的認錯,實則是暗暗點明他與公孫長老的關系,並給了段立一個大大的台階下。看其能不能網開一面了。

    “哼,這事情不是我說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的,我會將他交給戒律堂,刺殺執法長老,具體怎麼裁決他,就看戒律堂的了。”段立冷哼一聲,朝著謝說道︰“帶走!”

    賈平源可沒料到段立是一丁點地面子都不給,有些亂了陣腳。他雖然不是太喜賈維這個兒子,但始終是親骨肉。而且事關顏面,如果真帶去戒律堂,賈維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賈平源帶來的數百人緊緊將段立一群人和六台翔車圍在了中央。拉著翔車的巨大飛行類異獸根本此刻根本無法展開翅膀,段立下令出發,可那數百人沒收到賈平源的令,也就站在原地不動,那六個操縱翔車的車夫慌的不知所措,兩邊都是大人物,他誰都得罪不起,只能求救一般地看著段立。

    段立從懷中掏出執法長老令牌。緩緩地環視了四周一眼。喝道︰“讓開!”

    看到執法長老令。眾人這才緩緩地朝後退出了好長一段距離。段立瞟了賈平源一眼。緩步走上依揚、依柳他們所在地翔車。朝謝皓點了點頭。十二只巨大地飛行類異獸立刻張開翅膀帶著巨大地竹籃騰空而起。而謝和幾名親衛則飛身護衛在四周。

    看到段立翔車內地依揚與依柳姐妹。賈平源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他自己地兒子他自己當然清楚。當即朝後方地手下吩咐了一聲︰“將花山城內與那畜生來往密切地人。都給我找來……”

    新任執法長老段立。在花山城攜美侍賞花。卻遭到東十九星域地域主賈平源地兒子賈維入室刺殺一事。在花山城尚未天亮之時。便已傳遍了整個聖宗。整個聖宗都為之震動。

    一時之間便有無數地版本流傳出來。有地說賈維是受了堂兄弟賈豪仁地蠱惑。去替賈豪仁一雪當年之恥地;也有地說賈維是見色起意。想對段立身邊地那兩名美侍圖謀不軌;還有地說是賈維其實不是想刺殺。只是想去盜竊段立地錢財。

    也有少數知道施氏母女狀告賈維地。說段立其實是去替施氏母女一事搜集證據地。當然這種版本相信地人最少。段立可是紈褲名聲在外。他怎麼可能為了那施氏母女而孤身犯險?

    但無論是哪個版本,都是一致的認為賈維這次是踢到鐵板,死定了!段立是什麼人?就不提他那靈晶行雷.管事世佷的身份,他自己本身就是執法院的執法長老,比起賈維他父親賈平源都要高上一級!

    果然,在第二天的上午,聖宗宗主唐逸就親自向執法院發出函文,對段立表示安撫的同時,要求嚴厲的查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嚴懲賈維。

    當天下午,長老院大長老公孫雲也致函給執法院,要求嚴懲以下犯上地賈維,並且表示,長老院會在此事上嚴格履行他們的監督權。公孫雲此舉一處,那賈維是受了賈豪仁的蠱惑的謠言頓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賈維的父親,也是最知道事情真相的賈平源,在收到一張寫有“放棄”兩字的紙條之後,也對此事保持了沉默!

    段立一回到執法院,就把自己休假期間在花山城遇到賈維刺殺一事,以書面的形式匯報給了魏猛,並將賈維與賈彪兩人移交給了戒律堂,而戒律堂在魏猛親自審判過後,又在不久後將他們兩人移交給了刑堂關押。

    所謂的關押,其實就是用刑逼供了,執法院刑堂用刑地高手多如牛毛,不多久後,關于賈維與賈彪地罪狀便記錄了好幾大本卷宗。

    很快的,執法院院長魏猛向宗主唐逸,對段立在花山城遇賈維刺殺一案做出了書面地匯報,最後的結果正像有人猜測的那樣,司守院執法長老段立休假期間攜侍女去花山城賞花,賈維是見色起意,半夜想入室對兩名侍女圖謀不軌!

    而魏猛向唐逸遞交的匯報中,後方還附帶了一疊關于賈維的罪狀,其中涉及數十起用盡各種手段淫人妻女、私自調用花山城聖宗弟子參預東十九星域下轄星球兩大地方勢力的死決等等一堆罪名;而這些事情,絕大部分都有花山城城主賈彪等一干手下的支持!

    最後,執法院戒律堂對賈維、賈彪做出了即刻處死的裁決,對其他涉及參予人等,也依戒律做出了相應的裁決。同時,東十九星域域主賈平源,以自己管教不嚴為名無聲無息的卸去了域主的位置,兩千歲不到的他便進入了長老院養老去了。

    段立在整個聖宗搞出了一場地震,而就在外界為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之際,他本人卻依舊過得異常低調,每日早晨準時進入司守院左殿,練功一天再準時回府。

    這一日早晨,段立帶著親衛剛剛踏出府邸,卻發現已經傷勢痊愈的施娟牽著任紅玉,怯生生的站在離府邸院門十丈之處的樹底,見段立出來,母女倆便立刻跪了下去給段立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一跪並不是以前那般畏懼段立的權勢而跪,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激。

    “叔叔,這是我煎的油餅,您嘗嘗。”在給段立磕了三個響頭以後,任紅玉跑了過來,從她的小口袋中掏出一張用荷葉包著的油餅,明亮的眼中滿是期望的神情。

    “呵呵,小紅玉會煎油餅了啊,唔……味道不錯。”段立雖並不是太喜歡吃油炸的東西,但依舊是咬了下一大塊,一邊咀嚼一邊稱贊起來。

    “真的嗎?謝謝叔叔!”任紅玉朝著段立彎腰行了一禮,嘴角邊歡喜的露出兩個小酒窩。

    “真的,等下次有時間了,叔叔去你家吃。”段立憐愛的摸了摸任紅玉的額頭,說道︰“叔叔要走了,你也快回去吧,你娘在那等你呢。”

    “叔叔,等您來吃哦。”任紅玉朝段立搖了搖小手,三步一回頭的朝著遠處的施娟跑了過去。

    “來,大家都嘗嘗,這個油餅大家都有份。”段立笑了笑,將油餅撕去一半,遞給後面的謝等人。

    “謝大人!”謝也滿是欣喜的接了過去,將半邊油餅與另外五個親衛分著食了,半個油餅六個人分食,可眾人都感覺這個是他們這輩子吃過的味道最好的油餅了。

    看著施娟母女離去的背影,段立不知道他這次這麼做是不是值得,但他知道他不會後悔。

    雖然他明明知道,這是刁成故意給他挖的一個坑,為了一對陌生的孤寡母女而得罪了賈氏一方豪雄,也絕對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但他還是心甘情願的去做了。段立雖然不打算去做個好人,但他卻還是覺得,無論怎樣,做人還是要堅持某些底線的。

    “大人,擦擦手吧。”一旁的謝遞了條手帕過來,段立順手接了過來,輕輕瞟了他一眼。

    段立察覺到了親衛們的變化,自從上次帶著他們抓了賈維與賈彪回來後,他們對段立的態度就慢慢的變了,不再是以前那麼生硬的為了職責而服從了,而是打心里的原意去為段立做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以德服人?段立不由得臭屁的想到。   
正文 [03-073]大權在握


    司守院左殿後方的練功室中,段立盤坐在地,隨著腦後兩尺光暈的緩緩旋轉,二十丈以內的靈氣一波波被吞噬得干干淨淨。

    練功室角落懸掛著的小鐘發出“嗡”的一聲輕響,段立微微有些奇怪,今日又不是月底,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人會來打擾他練功的,當即將漩渦收了回去,打開了門。

    “大人,院長大人請您去執法殿一趟,許隊長正在殿中等候。”謝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許隊長便是許濤,魏猛身邊的親衛隊長。

    段立微微一頷首,朝著大殿走去。自從他在花山城將賈維、賈彪抓回來,向魏猛做出了一個書面報告以後,便再也未曾與之見過面。現在風波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看來魏猛終于是要一問究竟了。

    “長老大人,院長大有有請。”來到大殿之中,亮紫色長袍上繡著六個月亮的許濤正站在一旁等候,一見到段立,先是恭敬的問候了一聲,然後便引著他朝執法殿行去。

    許濤不論是實力還是地位,在執法院都是非常之高的,以前見到段立,頂多只是淡淡的敷衍一下。他如今這個態度,是不是也代表著魏猛對自己的看法有所改變?段立若有所思。

    “坐!”見段立進來,魏猛放下手中的卷宗,抬起頭看了段立一眼,揮手讓殿內的其他人退下,淡淡的說了一個字。

    執法殿與其他大殿一般,兩側也擺放著一排椅子,但段立卻是從沒機會坐過,他與刁成一起來的時候,兩人都是站著的。

    “你不錯。”待段立坐下,魏猛看著他,看似打啞謎一般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院長大人您過獎了,我既然領了聖宗的俸祿,每日準時來執法殿處理公務。這些是應該的。”段立也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來執法院有九個月了吧。”

    “是地。”

    “戒律條文都已經看熟了?”

    “差不多了。”

    “听說你和刁長老現在是共同處理公務?”

    “是地。正在向刁長老學習。”

    簡單地幾句對答過後。魏猛突然用淡淡地語氣。猛地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那麼。你搬去主殿吧!”

    “院長大人,我在左殿習慣了。主殿我呆不習慣。”搬去主殿,那麼就意味著以後司守院就是以他為主了,這等火山口的位置,段立怎麼可能會去坐?

    “為什麼?”魏猛眉頭微微一皺,臉上的不滿之色很是明顯。

    “主殿門大,風大,我體質弱,受不起。”冒著得罪魏猛的危險,段立也不願意答應。魏猛將他剛開始看地那份卷宗丟給段立。鎖著眉頭說道︰“你雖然行事紈褲乖張,卻是有著一顆比任何人都要正直的內心,為什麼就不肯為掌控道數以億萬計的人做主?”

    段立拿著卷宗粗略的一看。頓時一驚。這卷宗之上不但有這次花山城事件真相的詳細記錄,還有他在傳功院行事的記錄,在靈三院門口為了替張有成出頭與賈豪仁結下仇怨的過程,更是異常詳細,連當時他們的動作與對話都是記錄在上。

    除了這些,這卷宗里面還記錄著他朝傳功院女弟子吹口哨,在傳功院內便擁有了唐風送的私宅與侍女地事情,然而,最令段立心驚的事情。是連豐南星麗崗山莊是錢羽所建、里面住了多少人,左江他們雖然都帶了刻有“暗影陣法”的玉牌,但這“暗影陣法”本就出自聖宗,所以他們所練地是什麼功訣、什麼實力都被風堂的高手查了個清清楚楚。

    被人調查了一個透徹,段立火冒三丈,幸虧還沒有將他是從中莊星出來的事情查出來,否則又會引起軒然大波。

    深呼吸一口,段立強行將怒火壓下去,這才說道︰“院長大人。實話說吧,那為了掌控道數以億萬計的人做主的事情,我根本就做不來,而且您都將我調查得這麼清楚了,現在也知道了,我在掌控道內收留戰道和守護道的人,並且私自替他們辦理身份符牌,這本身就是嚴重違反戒律的事情,我有什麼資格執掌司守院?”

    魏猛看了段立一眼。淡淡的道︰“你將你在來聖宗以前去各道結識的這些人帶來掌控道。並替他們辦理身份符牌。雖然違法了聖宗戒律,但這也說明了你是個重情義地人。如果你願意執掌司守院,這件事情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

    想威脅我?段立暗哼一聲,不軟不硬的說道︰“院長大人,除了我妻子和其家人外,其他的人員我會將他們送回戰道和守護道的,我娶個守護道的妻子,這點應該不算違反戒律吧,至于收留的其他人,依照戒律,該怎麼處罰您就怎麼處罰我吧!”

    段立已經將楚雲他們所練功訣的出處查了出來,他本想先認識這些門派的高層,好讓楚雲他們在那邊有個照應,這才一直沒有將他們送出去,但既然已經被魏猛查了出來,那麼也只有先將他們送到戰道和守護道去了,反正有錢能使得鬼推磨,段立相信只要願意出足夠的錢,想加入一個門派,有地是門道可以走!

    “你……哼!”听到段立拒絕,魏猛臉色微微一變,猛的一拍案幾,沉默了下來。要不是這司守院話事的執法長老實在難選,他才不會拉下臉找段立,並且還準備破天荒的對段立收留了一幫其他道的人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也知道執法長老是個得罪人的差事,要挑一個與之相配的人實在很難,聖宗內但凡實力高深之人,哪個不是拖家帶口的?誰又願意來擔當這個位置?

    而段立不但在聖宗內沒有什麼復雜的人際關系,而且背景相當地強勢,當初他來進入執法院,便是靈晶行雷管事帶著混沌聖地地命令來的,最重要地是,段立在這次孤身冒險,在花山城用計將賈維抓了回來後。他在魏猛心中的印象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地轉彎,當即便令風堂將段立的老底查了個透徹,發現段立雖然行事紈褲乖張,但其實是個具有相當正義感的人,這才想著讓段立執掌司守院,他心中甚至有了將段立培養成下一代執法院長的念頭。沒想到這段立是軟硬不吃!

    “院長大人。如果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段立站了起來,朝著魏猛行了一禮,就準備退去。他對魏猛利用風堂調查自己是相當的惱火,已經作好了最壞地打算,這執法院如果混不下去了,去找一下雷管事去靈晶行混就是了!

    “慢著。”魏猛看著段立,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段立。你為了施娟母子連賈氏家族都敢開罪,你背後又有雷管事做主,你怕什麼?要知道。世上像施娟母子這樣悲慘命運的人,其實還多的是,你為什麼就不願意替他們做主呢?”

    段立望著魏猛,不冷不熱的說道︰“這等事情,有院長大人您這麼正直的人去做,就足夠了!”

    “正直?”魏猛自嘲的一笑,說道︰“我知道聖宗上上下下恨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兄長和我幾個兒子,因為我的原因至今都得不到半點的提升。一直是最低級地巡邏站崗弟子!”

    “但是,有我魏猛在的一天!”魏猛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猛的一拍案幾,說道︰“我就不會容許聖宗之人欺凌弱小,胡作非為!”

    看著魏猛這個長相凶悍,實則是整個聖宗最善良地人,段立心中的怒火突然消失了,重新坐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院長大人。其實您錯了!”

    “我錯了?”魏猛眉頭一皺,直直的盯著段立。

    “是的,錯了!”段立點了點頭,說道︰“像您這樣不畏權勢的執法院長,我相信您是有史以來唯一的一個,我也承認,您在任的這幾百年,是聖宗弟子最為遵守戒律的時期,但您想過沒有。為什麼還會有賈豪仁、賈維這樣的人出現?”

    “為什麼?”魏猛地眉頭鎖得更緊了。不做絲毫猶豫的回答道︰“這些畜生漲著自己家里的權勢,以為便可以胡作非為了。便可以不把別人的身家性命當一回事了!”

    “那院長大人您怎麼看待死決?”段立又卻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似乎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死決?”魏猛瞟了段立一樣,沒有搞清楚他話中的意思。

    “對,死決。”段立點了點頭,說道︰“死決勝的一方,可以將失敗一方成百上千,甚至是上萬的修煉者全部處死,您又怎麼看待這些人命呢?”

    魏猛愣了愣,說道︰“死決是雙方自願的,輸了自然要接受懲處了。”

    段立搖了搖頭,說道︰“院長大人,您又錯了,所謂的雙方自願,那是指雙方地頭領自願,手下的修煉者卻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而頭領輸了他們卻也得一起死,每次死決都有成千上萬的修煉者喪生,無數的女眷家屬流落街頭,最終淪為僕人或妓女。”

    “你的意思是,這死決的規矩應該要改?”魏猛臉上有些思考的神色。

    “不。”段立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這死決地規矩是自古便有地,而且四道都是一樣的,我想除了四道地老祖誰也沒有辦法修改這個規矩吧,就算老祖們修改了這個規矩,但兩個勢力搶奪地盤,失敗的一方,總是要死很多人的!”

    魏猛詫異的問道︰“那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段立看著魏猛,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只是想說,世界上無論在哪都是弱肉強食的,就像死決,強勢的一方可以隨意處決弱勢的一方,而賈豪仁與賈維,還有其他很多違反戒律欺壓弱小的弟子,他們也是一樣,因為他們自己或者家世比別人強,所以他們才會這麼做,您一個人無法改變什麼。”

    “放肆,一派胡言!”魏猛臉漲得通紅。猛的一掌擊在案幾之上,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段立說道︰“我怎麼無法改變?像他們這樣的畜生,我發現一個殺一個,絕不手軟!”

    段立已經不打算在執法院混下去了,也就不再顧及什麼了。迎著魏猛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道︰“對,您現在是可以改變。但是您想過沒有,聖宗有史以來就出過您這麼一個執法院長,我打個比方,假如這次,如果我沒有雷管事地關系,等您不再擔任執法院長的時候,面對整個賈氏家族。我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嗎?

    刁長老和司守院的巡守、巡查使、巡司這些在您的逼迫下得罪過多很多權貴的人,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又會有什麼好結果嗎?您地家人那就更不要說了,甚至于施娟母子。這次是報仇雪恨了,但您相信嗎?到時候她們將很可能遭受到更加狠毒的報復!所以說,您一個人根本無法改變什麼!”

    段立每說一句話,魏猛的臉色便會變化一分,拳頭握得繃緊,但直至段立完全說完以後,他卻是癱軟在了玉椅之上,那威嚴的神色消失得無影無蹤,沉默了良久之後。這才看著段立,無力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其實不該管這些事情?”

    段立其實是有些佩服魏猛的,將他打擊得體無完膚,自己也有些于心不忍,但這些話他是不吐不快。他活了兩世,深刻的理解了肉弱強食這是一條自然規則,特別是在這個存在大量修煉者,以強為尊的世界。體現得特別明顯。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弄一個閑職,將大部分地時間都用在修煉之上,就是出于對力量的渴求,說穿了也就是能夠保護自己和家人!

    “不是不該管,而是您的方法不對,我認為應該是抓大放小,對于像賈豪仁、賈維這樣地,確實應該給予狠狠的打擊,但對于一些小事。您應該像其他的執法院長那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修煉者特別是我們聖宗的弟子。他們之所以傾家蕩產也要伐魂,之所以辛辛苦苦的修煉,就是因為覺得要修煉者要高人一等,所以,您應該給他們一條體現自己尊貴之處的途徑,而不是將他們這種情緒強行打壓下去,像對待普通人一般來要求他們,否則等您一下位,這種情緒會變本加厲的反彈起來!”見自己的這番話起了效果,段立也就將自己的想法一次性說了出來。

    肉弱強食是自然規則,根本就不一個人可以完全解決地,雖然通過人力可以改變一些,但魏猛這麼采取高壓措施,完全將修煉者當成普通人一般來要求,那是根本行不通的,事物的存在必有其真理在,聖宗有史以來的執法院長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某種程度上說來就是順應了這條真理!而魏猛,則可以說是妄圖以個人之力改變這條真理,那怎麼可能?

    魏猛一聲不吭的听完段立的長篇大論,那原本凌厲的眼神,也露出幾分迷茫的神色,最後無力的朝段立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段立看了魏猛一眼,默默地朝他行了一禮,退了出去。把自己想說的都說了,至于听是不听就在乎在自己了。

    段立與魏猛在執法殿的這麼一番爭辯,外人並不知情,直至三天以後的一個晚上,魏猛的親衛隊長許濤卻是來到了段立的府邸,詢問那天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自從那天下午起,魏猛竟是一直眉頭緊鎖的呆在了執法殿內,對許濤送去的飯菜看都不看一眼,滿臉盡是倦容。

    段立自然不會告訴許濤真相,心里卻是有些同情起魏猛來,他的那一番話,看來確實是將魏猛這個嫉惡如仇地人打擊慘了,面對魏猛現在這個狀態,段立也是無能為力,只希望他自己能夠想明白。

    也只有魏猛想明白了,段立才不至于要在現在還準備好地情況下,就急急忙忙的將楚雲他們送到其他兩道去。據他所知,這兩道可不像掌控道與圖騰道這麼太平。特別是戰道,四處都是征戰不休,就是同一個門派地師兄弟,彼此之間也可以進行決戰,死人是最常見不過的事情了,而楚雲、田雨翔他們現在的實力還是非常之低,段立想不擔心都難。

    十天之後。魏猛再次將段立叫至了執法殿,一進門,段立便發現魏猛是瘦了一圈,人也似乎老了許多,但眉宇之間已無愁態。

    “坐吧。”魏猛的聲音似乎也不再像以往那麼凌厲,多了些平和的氣息。

    段立依言坐下。悄然打量了魏猛一番,沒有吱聲。

    “我都想清楚了,你說的確實是對的。”魏猛輕輕嘆了一口氣,瞟了段立一眼,說道︰“以後,就按照你說地辦吧。”

    見魏猛似乎是真的明白了,段立這才帶著些歉意,說道︰“屬下上次是一時沖動,院長您不要太往心里去。”

    “你說的很對!”魏猛輕輕搖了搖頭。接著看著段立,露出一絲罕見的笑容,說道︰“我雖然想明白了。但我自己還是見不得違犯戒律的事情發生,所以以後司守院的事情只能是由你來負責了,有什麼事情不能處理地話,再來找我,我替你撐腰!”

    “院長,我……”

    段立正欲說話,魏猛卻是手一抬制止了他,接著說道︰“我會讓岳鵬濤、秦風、單易他們配合你的,有什麼事情你就酌情處理吧。我暫且相信你能夠處理好,如果不行,我再找你麻煩!”

    魏猛這話帶著點淡淡的賭氣和激將的意味,那意思就是說,你說我不行,我倒是要你看看你怎麼做!

    段立本欲拒絕,但听到岳鵬濤、秦風、單易他們配合自己,卻是砰然心動,將這話吞了回去。雖然執掌司守院事情肯定要多了一些。但秦風可是風堂的堂主,手里肯定是掌握了一個龐大的情報網絡,如果能夠利用到這支網絡,那麼替楚雲他們在守護道和戰道打點好,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而且還可以查出已近幾年不知去向的藍靜兒的消息,幾年沒有只言片語,令段立又是擔心又是思念。

    段立早就想過接近秦風,但他們三人很明顯地是魏猛的死忠心腹。對段立這個不受待見的執法長老向來都是保持著距離地。所以一直沒有什麼機會。在心里衡量了一番,段立站了起來。有些為難的說道︰“院長大人,我資歷尚淺,這只怕有些不合適啊!”

    “有什麼不合適的?”見段立站了起來,魏猛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大手一揮,說道︰“就這麼定了,呆會你就搬去司守院左殿!”

    “遵命!”段立也不再推辭,當即拱手領命。

    接著,魏猛令人將刑堂堂主岳鵬濤、風堂堂主秦風、戒律堂堂主單易傳了過來。

    三人見到坐在一側的段立,眼中都是露出些驚異的神色,他們都知道魏猛這里的凳子可不是那麼好坐的,就連副院長伍宏在這里就沒有坐下過。接著,當魏猛告訴三人,要他們在平時配合段立時,三人更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不過,這三人不愧是魏猛地死忠,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與段立招呼之時,臉上也多了幾分親熱之意,不再是以往那保持距離的淡淡笑容。

    司守院左殿與中央主殿的距離不足百丈,段立的職司也沒有發生什麼本質上的變化,他也是悄然無息的搬了過去,但這個消息還是很快的傳遍了整個聖宗,人人都知道了現在司守院是由段立執掌了。

    對于段立執掌司守院,那真的是幾家歡喜幾家憂,知道上次花山城事件真像地人,自然是犯愁了,這段立似乎也是個與魏猛一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啊,由他執掌司守院,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了?

    而那些認為段立是個紈褲弟子的人,卻是暗暗里歡喜得緊,你段立既然與我們大家是一個德行,那你總得體諒體諒我們,也讓我們過得舒暢一些吧!
正文 [03-074]一場鬧劇


    段立搬入司守主殿之後的第三天,恰逢月底。各路星域巡查使、總星域巡司相繼返回了司守院,遞上了本月的執法卷宗。

    段立已經搬入了主殿,那麼司守院的一切自然是以他為主了,當日各路巡查使、巡司都留在了司守院等待著他的批復,而這一日,整個聖宗的目光幾乎都或明或暗的集中于此,都想看看段立這個新執掌司守院的執法長老如何處理事務。

    從魏猛這個極為強勢的執法院長上任的那天起,向來位高權重的司守院長老便淪為了傀儡,整個司守院也隨之沉寂了下去,而今又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第二日,各路巡察使、巡司都早早的來到了已經數幾百年沒有人執掌的司守主殿之中,當段立將已經批復好的紅色卷宗發放下去之時,眾人一看之下,都愣在了當場。

    段立緩緩掃視了下方數十人一眼,淡淡的道︰“怎麼,對本長老批復的卷宗有異議?”

    “沒……沒有,屬下告退。”站在最前方的四個巡司,偷偷的相互對視了一眼,便躬身帶著各自手下的巡查使告退了,臉上的表情均是精彩萬分。

    眾巡司、巡查使退出司守院以後,一部分人帶著段立的批復卷宗,戰戰兢兢的去了刑堂調取執法弟子,而另一部分人則歡天喜地的直接回了各自負責的星域。

    去刑堂調取人手的巡查使們驚奇的發現,原先拿著刁長老批復的卷宗來調取少數的人手,刑堂的管事總是要先去請示堂主岳鵬濤,而這次,卻是直接讓他們帶著大批弟子去了,這一日,執法院刑堂的弟子,幾乎出動了一大半。

    段立的第一次批復令無數人大跌眼球。一大批涉及到人命的聖宗弟子,不論是涉及一條還是幾條,不論其地位和背景是什麼。均倒霉地當了出頭鳥,全部被強勢到來的執法院弟子帶回了戒律堂,其中甚至還包括北四星域的域主,連帶著這些人的直系上司,都被段立以管教不嚴做出了一串不等的連帶處罰。這種鐵血的做法比起魏猛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相對地,更大一批人則是暗叫僥幸。他們都是些違法了聖宗戒律,但不涉及人命的人,段立對他們的處罰幾乎可以說是忽略不計。打個比方,如果是侵吞財物被執法院查了出來,不論是侵吞聖宗的還是其他人的,換成是以前的刁成,在魏猛的壓力之下,不得不對他們做出十倍甚至二十倍以上的處罰,而段立則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將原物退還。罰沒一個月俸祿了事。

    對于段立這種個性分明地處理方式,一時間聖宗鬧得沸沸揚揚,有人叫好也有人痛罵。但不管叫好也好痛罵也好,最終都將目光投向了魏猛,然而這下又令無數人大跌眼球,一向強勢的魏猛竟是對此事保持了沉默,似乎是默認了段立的這種行為。

    當了出頭鳥之人地家屬或者上司。自然是不會服氣。最終在一個月舉行一次地域主以上人員參加地例會上。向宗主唐逸發難了。提出不能讓段立這個不論實力還是資歷都遠遠不夠地人。繼續在司守院胡鬧下去了。

    唐逸將目光望向了魏猛。而魏猛則從懷中掏出了那張由混沌聖地發出地任命書。將眾人地嘴牢牢堵住了。但接著。這些人又提出段立處理事情地方法有問題。要求不能讓段立做主批復卷宗。可這話卻遭到了更大一批人地反駁。事情最終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段立現在大權在握。想與他拉近關系地人自然也是不計其數。但魏猛給執法院定下地無故不得參加他人地酒宴地規矩。使得他免去了那些無休無止地酒局。執法院也鮮有人願意來。但段立地府邸。卻是每日傍晚都有人以各種借口前來去拜訪。夠資格來段立這里拜訪地。不是一些分域地域主。便是各總星域或其他機構位高權重之人。段立不得不親自作陪。

    對他們送上地各種禮物。段立一概全收。但同時也會將一份比這些禮物價值更高一些地青靈晶當作紅包再送回去。算是禮尚往來了。慢慢地也就沒有人來送禮了。他們本來是來送禮地。但反過來卻倒佔了便宜。誰也不好意思再送了。

    段立第一次處理事務。可以說是毀譽參半。但不論外界如何吵鬧。段立自己卻懶得去理會。依舊將大部分地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之上。

    “大人。秦堂主來了。”這一日。段立正盤坐在練功室中練功之時。謝皓輕輕拉響了門鐘。

    段立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大殿行去。心里微微有些詫異,這些日子下來,他雖然與秦風打過好幾次交道,但兩人還談不上什麼交情,秦風本人也從未來過司守院。

    謝皓看著的這位年紀輕輕,便已執掌了整個司守院的主子背影,眼里帶著些敬佩之意,緊跟了上去。

    “段長老,南總星域姜域主的三兒子姜旭,去了麗崗城。”秦風一見到段立,略微點頭之後,便直接說明了來意。

    段立一驚,秦風雖沒有明說,但這意思已經是明擺著的了,那就是這姜旭與自己的家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沖突!段立顧不得多想,立即朝著秦風飛快的一拱手,說道︰“謝了,秦堂主!”

    話音未落,身子已經閃出了主殿,謝等人也是一驚,他們還從未見段立這麼驚慌過,連忙也跟了上去。

    “院長大人已經知曉。”秦風地聲音跟著傳了出來。

    段立顧不得多做停留,急速地幾縱閃出執法院後,身子立馬騰空而起,朝著傳送點的方向急速飛去。

    南三星域豐南星,麗崗城。

    城郊麗崗山莊原本安靜地院門外,此刻密密麻麻的圍滿了人,最外圍的一圈是從附近趕來看熱鬧的人,這奢華的麗崗山莊自從建好以後,里面的人便一直是極其低調,主人的身份更是無比神秘。眾人對這里是非常地好奇。

    曾經有些仗著自己家世不錯的地頭蛇,想進去一探究竟,但尚在門口,便被豐南星上最大的地頭蛇時家的人給攔住了,而這山莊偶爾出來的一些年輕女子,一個個都是極其貌美。但她們上街,卻均有時家的高手尾隨保護,也不知道有多少不長眼地人被教訓過。慢慢的,這麗崗山莊就成了眾人眼里的神秘之所。

    但越是神秘,眾人也就越是好奇,關于山莊主人的神秘身份,更是流傳出不少的版本,有的說這是時家某位位高權重之人藏嬌之所,也有人說主人是聖宗南三星域某位權貴家的公子哥。但不論是哪個版本,都一致認為這山莊的主人是他們所惹不起的大人物。

    而這一日,卻是陡然爆發出一條消息。一個更大地人物看中了山莊所在的這個山谷,出價五百盾上品青靈晶購買,限令山莊原來住的人在兩個小時之內搬離,否則後果自負。這個大人物便是南總星域域主姜彥軒地三兒子,姜旭。

    對普通人來說,光是時家的一個衛隊長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听到南總星域域主的名號,都感覺有些頭暈,這來頭也忒大了點吧。于是都紛紛跑來看熱鬧了。

    一來可以看一看南總星域域主的公子,長得是何等模樣,二來也想看看異常神秘的麗崗山莊眾人的真面目,當然心里也或多或少有些陰暗的想法,看你平日里神氣得不行,如今遇到更大的來頭了吧。

    圍觀人群地最前方,擺著兩張椅子,坐著一個穿著亮紫色長袍身上繡了一個月亮的年輕公子,和一個長相極其嫵媚的女子。兩人各自端著一杯香茶,模樣很是愜意。兩人身後站著幾名星級的聖宗內門弟子,以及一群時家的弟子。

    時家家主時平杰從山莊內走了出來,老臉之上滿是愁容,來到姜旭面前,時平杰躬身說道︰“大人,在下已經向山莊內的人傳達了您的命令。”

    “嗯,干得不錯!”姜旭輕輕一頷首,眼楮盯著麗崗山莊。嘴角處掛著一絲冷笑。

    時平杰看了姜旭一眼。猶豫著說道︰“大人,能不能先等等錢大人……”

    “喲。時家主,你的意思是我們公子爺執行公務,還需要經過錢羽的同意?”姜旭尚未開口,那名嫵媚地女子卻是冷嘲熱諷了起來。

    “不是……”

    時平杰正欲解釋,姜旭卻是眉頭一皺,朝他斥道︰“滾一邊去,耽誤了我的公務,你十個時家也擔當不起!”

    時平杰臉色難看無比,唯唯諾諾的退到了一側,心里叫苦不迭,只希望錢羽能夠快點趕來。他雖然不知道這山莊的主人“段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但這山莊是錢羽建的,錢羽還再三叮囑過他,要他保證這山莊不能出任何問題。沒想到十多年都平安無事的過去了,現在卻引來了姜旭的覬覦。而且是明明知道這山莊是錢羽所建,還打著給南三星域的長老們修建避暑山莊的旗號,要求山莊內地人即刻搬遷,看來他們之間早就有仇怨啊!

    姜旭是總域主地兒子,自己本身也是南總星域的一個分堂主,不論是背景還是地位都要遠遠高于錢羽,但錢羽地父親卻是直管這里的南三星域域主,所以他兩頭都是開罪不起,如果錢羽發起火來,他這替罪羊是當定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由于事發突然,他派去稟報錢羽的人也尚未回來,山莊之內暫時也沒有什麼動靜,時平杰站在山莊門口,心里是七上八下。

    麗崗山莊的會客廳內,莊內所有人都在座,一個個臉色鐵青。而廳外,停著幾輛馬車,管家已經將所有的僕人侍女集合等候在一旁,每人身上都背著一個裝著衣服等物品的包裹。

    “走吧,先去城內找地方住下,等立兒來了再做打算。”老爺子黯然的揮了揮手,率先站了起來,走進了馬車之內,其他人互相望了望,咬了咬牙。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大哥,人家都欺上門了,我們就這麼忍氣吞聲?”一坐上馬車,田雨翔一臉鐵青的朝著左江問道,手中的鋼棍握得咯咯作響。

    左月牙憤怒的揮了揮小拳頭,朝田雨翔說道︰“六叔叔。你放心吧,等七叔叔來,那個壞蛋就死定了!”

    在天真無邪的左月牙心中,她七叔叔就是無所不能的。

    左江瞟了左月牙一眼,臉色也有些難看,嘆了口氣道︰“六弟,別沖動,這仇我們自然得記著。但剛才時家主已經說了,那姜旭是總域主地兒子。就連送給七弟這山莊的錢羽也惹不起,我們不能給七弟添麻煩啊!”

    聶風雲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七弟現在雖然已經進了執法院,但他一個新弟子也無可奈何啊,等七弟來了以後,我們可不要露出現在這幅表情了,免得七弟看了難過,這些年靠著他一個人,他已經夠辛苦的了!”

    車內其他人,諸如楚雲、楚小諾、羅成偉、龍天一個個都是雙目通紅,臉上都陰沉得可以擰出水來。他們何嘗受過這等侮辱?但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們只恨自己沒有能力!

    楚雲等人由于後續功訣的問題,一直不得寸進。顧及到幾兄弟心里的感受,段立並沒有將自己擔任執法長老的事情告訴家人,只說去了執法院任職,所以後方地馬車中,老爺子與段鵬等人也在談論著類似的話題,人人心里都是異常難受。

    以田雨翔、龍天等人的脾氣。如果不是怕連累到段立,此刻說不得便沖出去拼了,哪會這麼忍氣吞聲?

    山谷有十數里長,而麗崗山莊內侍女家丁加在一起足有四五百之眾,這麼一大批人集體遷徙,從山莊到谷口都花了足足一小時之久,到達谷口,車上眾人便都停止了談論。

    “出來了……,快看。出來了……”山莊之外。圍觀眾人指著朝外走來的人群,議論紛紛。

    隨著圍觀人群的騷動。山莊內緩緩走出長長的一列隊伍,最開始出來的是一些護院和家丁,接著便是好大一群姿色極佳的丫鬟使女,將圍觀人群的目光牢牢吸引住了,連姜旭都多看了兩眼。不論是家丁還是侍女,都是用低著頭來掩飾心中地憤怒與難堪。無緣無故的被趕了出來,想不憤怒想不難堪都難。

    接著,山莊內駛出幾輛由異獸拉著的大馬車,均是車簾緊閉,看不出其中坐地到底是些什麼人。

    “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麼人?我記得去年有個守護道的淫賊流竄到了我們南部星域,一直沒有找到嘛。”看到幾輛馬車,姜旭臉上露出幾絲冷笑,朝他身後站著的幾名聖宗弟子揮了揮手!

    “停!”幾名弟子得令,一聲大喝將幾百人的隊伍攔住了,隨後便想去揭馬車的車簾。

    “你們動一下試試!”就在此時,一聲冷到的骨子里的聲音在谷口上空響起,接著,十二道紫色的人影落在了馬車前方,來人,正是段立與其親衛!

    段立並沒有阻止謝他們跟上來,隨著他身份地位的提高,麗崗山莊遲早會被眾人所發現,而且段立如今也不愁了,他曾向魏猛說明了要將楚雲他們送去守護道和戰道,並說他們以前只是一些三流勢力地人,請魏猛幫忙將他們送去他們所修功訣的正宗門派去。

    此事魏猛已經交代秦風在辦理了,但掌控道與戰道、守護道基本沒有什麼來往,特別兩百年多年前,通往這兩道傳送門所在的西七星域輸給了圖騰道後,風堂在這兩道的力量也削弱了不少,要將這麼多人全部弄進去,需要等待時機。

    “參見執法長老大人!”一見到段立,那幾名正欲去揭車簾的聖宗弟子,臉色一白,嚇得立馬就單膝跪了下去!

    姜旭也是一個激靈,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急速的站了起來朝著段立躬身行禮,他身邊那嫵媚的女子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在看到段立獨一無二的紫袍之後,也嚇得立馬地就站了起來。

    時家家主與一眾時家弟子,看到段立身上的紫袍。眼中滿是駭然之色,也全部跪了下去。

    “七叔叔!”听到這個聲音,左月牙歡呼了一聲,飛快的從馬車上跑了下去,一把摟住了段立,眼中滿是委屈的淚水。幾輛馬車地窗簾也都掀起了一個角。

    “參見公子爺!”幾百名侍女家丁。在愣了愣神之後,也是立馬就朝段立躬身行了一禮,激動的聲音震天吼。他們雖然大多數還沒搞清楚他們的這個長年不在府的年輕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看到這個場面,都知道肯定是個天大的人物啊,比在場地所有人都大得多!

    “小月牙,別怕。”段立安撫地摸了摸左月牙額頭,瞟了姜旭和幾個聖宗弟子一眼,輕聲朝謝說道︰“都給我抓起來!”

    “是!”謝皓立刻抱拳領命。朝著其他十名親衛一揮手,眾親衛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很快便將姜旭等人控制住了。

    場面形勢斗轉。那些圍觀地人看著段立身上的紫袍,一個個只覺得腦袋更暈了,這山莊的主人竟然是個什麼執法長老?看這模樣,身份竟然比南總星域域主的公子都要高得多。

    “冤枉啊,長老大人,不知我所犯何事啊?”姜旭沒有反抗,被抓以後,立刻便叫起冤來。

    段立懶得理他,招手將時平杰叫了過來。問了問情況,接著便轉身鑽進車內,朝老爺子等人,關心的問道︰“爹、娘、爺爺、大哥,你們沒事吧!”

    “沒事……好好!”老爺子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又是點了點頭,激動得老淚縱橫,段鵬與十三娘也是類似的反應。而左江等幾兄弟則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剛剛問你犯了什麼事對吧?”段立輕輕拉起舒冬夜地手,帶著她走出馬車。來到姜旭面前,冷聲說道︰“那我又所犯何事?你居然要將我妻子和親眷趕出府?”

    段立在聖宗檔案是華家的外姓,孤兒。這個事情但凡聖宗在關注他的地人都知道,所以他便將老爺子等人的身份與舒冬夜一起說,讓人誤解為這是舒冬夜的親人。舒冬夜任由段立拉著手,俏臉一片通紅。

    姜旭苦著臉,連忙解釋道︰“長老大人,真是抱歉,是我們南部星域要給長老們修建一處避暑山莊。我父親派我來選址。我便看中了這處地方,但我發誓。真的不知道這山莊是您的,否則借我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啊!”

    “我會向姜域主求證的,如果不是,你便給我小心點!”段立眉頭一皺,朝著謝說道︰“放開他們!”

    這姜旭很明顯是在扯虎皮當大旗,但一點小事,段立也不打算真與之計較下去。

    待謝皓松開手,姜旭便從懷中掏出一張靈晶卡,雙手遞給段立,恭敬的說道︰“大人,由于屬下失職,一時失察驚動了夫人,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希望您能原諒我的魯莽。”

    姜旭是生怕讓段立惦記上,讓誰惦記也不能讓執法院地人惦記啊!特別是段立這個執法長老,他雖然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但他那鐵血的手段,整個聖宗誰不忌諱?哪個公子手里又沒有齷齪事?

    段立眉頭皺了皺,擺手說道︰“這事就這麼算了,我不管你與錢羽之間有過什麼過節,但就此作罷,否則……哼!”

    “一定,一定。”見段立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姜旭哪還有不答應之理?連連點頭。“回府!”段立朝著管家輕輕說了句,又轉身朝謝說道︰“你們也回去吧,我今日便在這里過夜了!”

    謝幾人也不多說,很快的便回去了,姜旭則等段立鑽進馬車之後,這才一巴掌甩在那嫵媚的女人臉上,恨恨的離去了。

    段立隨著馬車一起尚未進入山莊,錢羽便帶著一大批人趕了過來,一個勁的朝段立陪不是。段立自然是不能怪他,事發突然,自己收到風堂地通知都來晚了點,更何況是錢羽?

    段立略微詢問一番,才知道錢羽和姜旭之間確實是有過節,而這過節還是由于段立當初給他的那十五杯萬年寒龜血引起的。當日,錢羽當場便給了姜旭一杯,沒想到過了一日姜旭卻又找上了門,說是還想要一杯給他妻子,但那時錢羽已經沒了寒龜血了,而姜旭卻是不信,兩人的過節便是由此而來。

    隨著山莊內眾人的返回,圍觀者也陸續的散去,回頭再看麗崗山莊時,眼里全是敬畏,而麗崗山莊侍女家丁的眼里卻全是自豪,一個個挺胸直背,揚眉吐氣的滋味好不暢快!

    一場鬧劇,看似就這麼結束了,但引發的後果,卻是段立始料不及地。
正文 [03-075]聚散終有時


    第二日,由于還得趕去執法院,段立便起了個大早,而其他人卻比他起得更早,當他起來之時,山莊內所有人已經全都聚集在了會客廳等著他!

    “爹,爺爺,大哥,龍天兄,今天怎麼都這麼早啊。”剛走進會客廳,段立便感覺氣氛格外怪異,朝眾人點了點頭示意以後,也在一側坐了下來。

    眾人點了點頭回應,卻是沒有人吭聲,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五哥,怎麼了,有事?”段立看向了身邊的田雨翔,一向大大咧咧的田雨翔,這次目光卻是躲躲閃閃不敢與他對視,于是便對另一側的羅成偉問道︰“六哥,你說吧,什麼事情?”

    “我沒事。”羅成偉搖了搖頭,看了楚雲一眼,吱唔道︰“是……是二哥他們有事。”

    楚雲看著段立,沉默了一說,說道︰“七弟,你呆會送我和小諾去守護道吧。”

    “還有我們……。”有人帶了頭,聶風雲、田雨翔、龍天、柳水逝、甦蓉雨等人也開腔了。然而說完以後,卻是全部都沉默了下來,將眼楮望向了別處,不敢于段立對視。大廳內靜得可以听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什麼?”段立手一抖,剛剛端起的茶碗摔在地下磕了個粉碎,“ ”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在鴉雀無聲的大廳之中是那麼的刺耳。

    “二哥……四哥……五哥……龍天兄……”段立臉色變得慘白,哽咽著把每個要走的人名字都喊了一遍,閉上眼楮深呼吸了一口,將自己的情緒稍稍調整一番,這才說道︰“昨天發生的事情,確實是小弟我的疏忽,但我發誓下次再也不會有這類事情發生了……”

    段立話音尚未落,楚雲眉頭微皺,斥道︰“七弟,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是這種人嗎?”

    聶風雲嘆了口氣,也說道︰“是啊,七弟,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怎麼會這麼想?昨天那突發事件,我們怎麼可能會有半點責怪你的意思?”

    廳內其他要走之人。也都紛紛點頭。

    “那你們怎麼急著要走?”段立心里這才好受了一點。接著道︰“昨天不是說了嗎?大家功訣地出處。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而且在戰道和守護道我已經替你們辦好了身份。只需要等待時機。與這些門派地管事之人接觸上便可以過去了。那兩道很混亂。這樣最起碼也可以有個照應啊!”

    “七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要走。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才會這麼精心地安排。但修煉本就是一條時刻充滿了危險地道路。如果什麼事情都在你地庇護之下。什麼時候都穩穩當當。我怕我們會失去作為一個修煉者應該具有地血性。而且我相信。戰道和守護道地修煉者絕大部分都是沒有靠山地吧。別人能在那里生存下來。為什麼哥哥我們就不行?”聶風雲將心中地真實想法。一次性全都說了出來。

    听聶風雲說完。段立看了其他要走之人一眼。發現他們都是一臉堅毅地神情。看來是決心以定。

    段立沉默了。他承認聶風雲說地話很有道理。他也知道楚雲他們一個個都是人中翹楚。但他又怎麼放得下心讓他們去獨自闖蕩?

    楚雲直視著段立。說道︰“七弟。如果你還當我們是兄弟。就請尊重我們地決定!”

    “是啊,七弟。關于兩道的典籍這些年我們也看過不少了,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還信不過我們啊!”田雨翔一拍椅子扶手,信心十足的道︰“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我田雨翔在戰道活不下去!”

    龍天一直沒吭聲,而他兒子龍昊卻是站了起來,用那尚帶著些稚嫩的聲音說道︰“是啊,段叔叔,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

    “呵呵……”龍昊稚嫩的話。引得眾人微微一笑。廳內沉悶地氣氛有所緩和。

    “那好吧。”段立緩緩吐出一口氣,想了一想之後。終于是點了點頭,朝眾人問道︰“哪些人想過去?”

    “我!”最先站起來的是龍天父子,隨後楚雲、楚小諾、聶風雲、田雨翔先後也站了起來。

    “還有我們。”柳水逝和甦蓉雨瞟了舒冬夜一眼,也依依不舍的站了起來。

    舒冬夜看了柳水逝和甦蓉雨一眼,眼中滿是擔憂地神色,最終卻又將頭低了下去。

    “我也去。”拓跋荊荊不顧拓跋雄的阻攔,也站了起來。

    “你敢去!”拓跋雄眉頭一皺,當即站了起來,一巴掌朝拓跋荊荊閃了過去。

    段立身形一閃,將拓跋雄的手攔了下來,說道︰“拓跋叔叔,無妨的,讓荊荊她出去走一走也好,反正去守護道的人很多,而且荊荊練的白笛守護決,和柳叔叔、甦阿姨他們一樣都是出自守護道凌霄宮的音宗,他們三人的符牌上也是一家人,彼此間也好有個照應。”

    見拓跋雄仍未消氣,段立忙道︰“拓跋叔叔您放心,有時間的話,我會常去看荊荊地。”

    拓跋荊荊抬起頭望了段立一眼,眼中帶著些復雜的神色,隨即又低下了頭。

    “哼,忤逆女啊,氣死我了!”拓跋雄一拂袖,朝段鵬看了一眼,說道︰“段兄,這小輩們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了,我也去戰道!”

    “哎……”段鵬看了拓跋雄一眼,又看了看段立和拓跋荊荊,最終嘆了口氣。

    “好吧,大家都去收拾一下吧,我回一趟執法院!”段立嘆了口氣,看了看站了起來的人,緩步走出了大廳,身子騰空而起。

    來到執法院,段立直接去了風堂,找到秦風說是要將在戰道和守護道結識的朋友送回去,秦風雖然有些詫異,但立刻就傳令了下去,令風堂在戰道和守護道的人。各自去景星傳送點接應。

    出了執法院,段立又去靈晶行取了一批上品青靈晶,這才重新回了豐南星。

    等他換了便裝,再次回到麗崗山莊之時,兩輛馬車已經停在了院門口待命,去守護道的有楚雲、楚小諾兄妹。聶風雲,拓跋荊荊,柳水逝、甦蓉雨夫婦六人,去戰道的有︰田雨翔,拓跋雄,龍天龍昊父子四人。

    山莊內的其他人,一個個眼眶通紅地站在院門口與他們告別,就在兩批人準備登上馬車之際,三個女子卻是撲了過去。分別是舒冬夜、龍天的妻子小雲,以及拓跋夫人。

    舒冬夜雙目通紅,朝著柳水逝和甦蓉雨低聲說道︰“爹……娘。我隨你們一起去。”

    時隔多年,舒冬夜終于是第一次叫出了這聲爹娘,甦蓉雨頓時淚流滿面,抱著舒冬夜泣不成聲。

    “好……好。”柳水逝激動的撫著自己地胡須,一連說了幾個好字,卻是拉起舒冬夜的手,重重放到段立手中,說道︰“冬兒就交給你了,如果你不好好待她的話。到時候我不管你是什麼聖宗弟子也好,執法長老也罷,我都不會輕饒你的。”

    舒冬夜站在愛情與親情的岔道口,而段立又何嘗不是,他沉吟了一會,拉著舒冬夜的手,輕聲問道︰“冬夜,你想去守護道嗎?如果你想去地話,我絕不阻攔你。”

    舒冬夜先點了點頭。可接著卻又搖了搖頭,眼中矛盾地神色很是明顯。

    段立看著柳水逝和甦蓉雨,問道︰“柳叔叔,甦阿姨,要不……你們別去了?”

    “我們必須得去!”柳水逝淡淡的搖了搖頭,神色很是堅決。

    “那,冬夜,你留下來吧,等有時間了。我再帶你去看叔叔阿姨。好嗎?”段立最終還是選擇將舒冬夜留在身邊,一則是不舍。二則也不放心。

    “爹,娘,你們……要小心。”舒冬夜最後看了一眼柳水逝和甦蓉雨,扭頭跑進了莊內,一直在旁邊抹眼淚地平果連忙跟了上去。

    而另一邊,龍天本是想將妻子小雲暫時先留在麗崗山莊,待穩定下來再將她接過去的,可小雲卻是堅決要與之一起去,龍天也只得同意了。拓跋雄則是堅決要拓跋夫人留了下來。

    段立將他在靈晶行取出來的上品青靈晶,用包裹包好,給每人分發了一千盾,眾人也沒推辭,都收了下來。

    “走吧。”幾兄弟各自在對方肩膀上重重打了一拳,楚雲帶著楚小諾率先走上了馬車,隨後田雨翔、聶風雲,拓跋荊荊,拓跋雄,龍天龍昊等人,也相繼走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駛出了山莊,最終消失不見,山莊內留下來的人卻還站在原地看著,相處了這麼多年,現在突然之間要分離,再重聚也不知道是何時,眾人心里的難受可想而知。

    通往戰道和守護道的傳送點,在圖騰道地景星。等段立帶著眾人來到景星之時,秦風手下的一個管事帶著兩個其貌不揚的男子不動聲色地迎了上來,帶著眾人去了景城一座偏僻的民居之中。

    兩個其貌不揚的男子,分別是風堂在戰道和守護道的負責人,在民居之中,將眾人的身份符牌逐一發放之後,便帶著眾人分乘兩輛馬車,朝著戰道與守護道的傳送點疾馳而去。

    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段立重重嘆了口氣。聚散終有時,楚雲、龍天他們本來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昨天那場突然而來的鬧劇,更是將他們這種傲氣激發到了頂點,這樣獨自去闖蕩,比起自己給他們全部安排妥當,雖然多了許多的未知危險,但對他們來說,這樣才是最舒暢地!

    風堂在這兩道的力量有限,將他們送入各自的門派問題不大,但進入這些門派以後,卻是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正文 [03-076]極度震撼



    楚雲他們走了,一連好幾天,整個麗崗山莊都失去了往日的歡聲笑語。現在正是月中,段立也沒有多少事務需要處理,他便向魏猛請了幾天假,好好的在山莊呆了幾天,直到一個星期後,風堂傳來消息,說楚雲等人已經順利的進入了各自的門派,眾人才稍稍放下了心,段立也才返回了執法院。

    剛回到執法院,段立便收到了南總星域域主姜彥軒的致歉函,對其子姜旭替南總星域長老的避暑山莊選址之時,驚擾執法長老夫人一事,深表歉意,並表示一定會嚴懲姜旭。

    姜彥軒作為南總域主,可以說是手握重兵的一方諸侯,身份可不是段立這個執法長老可以比的,他這封函純粹就是看在段立身後雷管事的面子,段立自然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接下來的日子,段立除了一個月處理一次事務,關注一下風堂傳來的消息外,其他時間都躲在了練功室內修煉,到現在為止,他在執法院練了將近一年時間了,漩渦卻是依舊沒有產生任何的反應。

    段立漸漸有些按捺不住了,這一日,在考慮了一番之後,他去了聖城中央的聖宗靈晶行。

    聖宗靈晶行是一個圓形的建築群,最外圍的一圈是青靈晶的存放和提取點,來往于這里的人絡繹不絕。建築群的中央,是一個高高聳立的城堡,一個類似于聖山頂上的手掌石雕屹立在城堡的最高處,這里便是靈晶行的核心所在了。

    段立穿著執法長老的深紫色長袍,身份很好辨認,聖宗所有人皆以為他是雷管事的世佷,所以,他雖是第一次來,但一路行來也是暢通無阻。

    靈晶行弟子直接將他帶到了城堡大廳中坐下,侍女奉上香茶,尚未去通報,雷定坤卻是進入了廳中。

    “參見雷管事!”段立忙站了起來行了一禮。

    “坐。坐,都是自己人,這麼見外干嘛?”雷定坤笑了笑,揮手令廳內其他人退下,眼楮瞟了廳外一眼,朗聲笑道︰“哈哈。段世佷,你終于舍得來看我了?”

    段立干咳一聲,笑道︰“一直以來都是白沾您的光,真不好意思來這里看您。”

    “這有什麼。”雷定坤沒有坐主位。而是端著茶座到段立身邊。親熱地問道︰“怎麼。在執法院還習慣嗎?院長離去地時候。曾經再三地囑咐過我。所以你如果有什麼事情地話。就只管向我開口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謝謝您。我在執法院很好!”段立忙連聲道謝。接著說道︰“管事大人。我只是想來問問。我地那張靈晶卡。到底可以取出多少青靈晶?”

    雷定坤愣了愣。問道︰“怎麼了。你需要青靈晶用?”

    段立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而且可能需要地比較多。”

    “這好辦!”雷定坤笑道︰“你那張卡是可以無限取地。只要我靈晶行內有。你都可以取去。”

    我……靠!段立又驚又悔。他雖然估計這張卡可以取出為數不少地青靈晶。但卻是從沒想過居然是可以將整個聖宗靈晶行都給取光。早知道是這樣。那就不用白白浪費這一年地時間了!

    “跟我來!”雷定坤笑了笑,一手拉起段立,朝著城堡的里面行去,沿著一條布滿夜明珠的地道,穿過層層崗哨,最終在一處散發著青光的鐵門前停住了腳步。

    雷定坤手上冒起淡淡的青色霧氣。朝著鐵門之上印了上去,鐵門隨即無聲無息縮入了牆內,一條散發著十種光澤的隧道出現在眼前,看上去似乎無邊無際,不知道通向何方。

    雷定坤拉住段立的一只胳膊,身子陡然一加速,帶著他朝著隧道內沖了進去,同樣是使用的風之力,但雷定坤的速度卻是快到了極點。在段立看來。這種速度比起自己瞬移都差不了多少,月七級高手果然不是蓋地。

    片刻之後。淡淡的青光映入了段立眼簾,雷定坤也隨之停止了飛行,拉著段立落了下去。

    段立放眼一看,頓時愣在了當場,這里是一處巨大的四方形密室,長方至少有十里之長,牆壁全部都是由一種散發著紫光地金屬鑄成,而且上面雕刻著奇怪的花紋,似乎是一種陣法。

    而這十里長的密室之中,觸目可及之處,全部都是一閃一閃的青靈晶,似乎是個青靈晶的海洋,根據光澤與顏色,段立分辨出這里絕大多數都是上品青靈晶,其余的一小部分,都是極品青靈晶!

    一小塊上品青靈晶都是普通人眼中的無價之寶,而這里卻是如同磚石一般的堆砌著如此多之多,這種沖擊實在太巨大了!

    雷定坤伸手朝四周指了指,說道︰“這些都是我們聖宗億萬年來收集到的,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你自己拿不了,我再用領域幫你運!”

    段立吞了吞口水,小心地問道︰“雷管事,我想在這里練功,不知道可不可以?”

    雷定坤愣了愣,打量了段立一眼,說道︰“怎麼?凝結領域?你快突破到月級了?”

    修煉掌天控地決,在達到星七級的時候,便需要凝結領域空間,只有這時才需要大量的青靈晶,魂力越強創造出來的領域空間一般也就越強,但需要的青靈晶也就越多,所以雷丁坤才會有次一問。

    “應該是吧!”段立模稜兩可的點了點頭。

    雷定坤也不再多問,說道︰“那好,你帶了果腹類的靈果嗎?”凝結領域,最起碼都需要兩三天時間。

    “沒有。”段立搖了搖頭,他沒想到這張靈晶卡居然可以無限支取,當然也就沒有打算在這里練功的。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雷定坤話音一落,身子便已經消失不見。

    段立順勢在一塊青靈晶石上坐了下來,看著這已經無法用數字統計的青靈晶,心里地震撼異常的大。

    鴻元隨手給自己的一張卡,居然是可以將整個聖宗的所有青靈晶全部取完?而且自己就只與雷定坤見過一次,他卻對自己如此的有求必應。甚至主動去給自己拿果腹用的靈果,這肯定是看在鴻元地面子才會如此啊,鴻元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真的就只是傳功院的院長嗎?莫非他就是……?

    “給,這些應該夠了。”段立尚未想明白之際,雷定坤又返了回來,將一個包裹遞給了段立。而隨之一起來地,還有段立曾經見到地三位黑袍光姓老者。

    段立愣了愣,忙站了起來,拱手說道︰“參見三位前輩!”

    “嗯!”三位黑袍老者也紛紛朝段立點了點頭,待段立伸手接過靈果,那為首的光大,面無表情地朝著雷定坤說道︰“靈果也送了,可以走了吧。”

    “走就走,你急什麼!”雷定坤露出一絲苦笑。瞪了光大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鈴鐺,遞給段立說道︰“你要出來的時候。便搖搖這個鈴鐺!”

    “哎,光大老兒,你拉我干什麼?”段立連忙接了過來,正欲道謝的時候,卻發現光大已經拖著雷定坤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絲雷定坤不滿的抱怨聲。

    看著幾位來無影去無蹤的前輩,段立哭笑不得,取出一個果實吃下,盤坐在地。將漩渦召喚了出來。

    隨即,周圍二十丈內的青靈晶開始逐步的分解成一絲絲的肉眼可見的濃郁到了極點地青色靈氣,隨著漩渦的旋轉,一波波的涌了進來。

    這下總可以將你喂飽了吧!看著那肉眼可見地靈氣源源不斷的涌了過來,段立很是激動也很是期待,不知道將這漩渦喂飽以後,會產生什麼後果?

    靈晶庫內的青靈晶實在太多,花了整整一天時間,段立才將周圍二十丈範圍內的青靈晶全部吸收完畢。然而漩渦卻是依舊沒產生什麼反應。

    反正雷定坤說了,這里的青靈晶可以全部都帶走,段立也不著急,挪了個地繼吸收起來……

    三天時間過去,段立已經將靈晶庫方圓六十丈,至少是幾千萬盾青靈晶都吸收完了,漩渦卻是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段立雖然暗叫自己很奢侈,但卻是依舊沒有停止動作,又挪了個地繼續的吸收起來。

    十天時間過去。整個靈晶庫將近二十分之一的青靈晶已經消失不見。可漩渦除了吸收,還是吸收。半點其他的變化也沒有。此時,段立心里已經有些滴血了,暗叫自己敗家子,但他咬了咬牙,依舊堅持了下來。

    終于,在第十一天之際,在再次吸收了一波靈氣之後,旋轉地精魄猛的一亮,漩渦也隨之增大了一分,達到了三尺大小,旋轉的速度也是陡然間快了好幾倍,可以吸收的範圍更是達到了百丈,吸收靈氣的速度也是快了好幾倍!

    如果說最開始一尺大小的漩渦,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在用一種吸允的方式吸收靈氣的話,那麼現在這個三尺大地漩渦,就是一個七尺大漢在端著一壇好酒在朝嘴里狂灌!

    段立郁悶得想吐血,別人創造出來的技能,每提升一級,威力便增大幾分,而自己這個漩渦雖然也可以晉級,可到目前為止不但沒有半點攻擊和防御,越晉級卻越像個無底洞了!

    但事已至此,段立也是欲罷不能了,只能咬了咬下,繼續吞噬下去了。
正文 [03-077]靈魂出竅?


    隨著吸收速度的陡然增快,密室內堆積如山的青靈晶有如烈日下的積雪,急速的化成極其濃郁的靈氣涌入漩渦之內,半天的時間不到,密室內堆積如山的青靈晶竟已被吸收了一大半!

    而漩渦也再次進階,吸收範圍達到了千丈左右,幾乎可以覆蓋住整個密室了,漩渦的大小沒有再發生過變化,依舊是三尺左右,只是漩渦的光澤濃郁了幾分,神聖的氣息更加明顯。

    雖然漩渦依舊是不具備任何的攻擊與防御,但段立卻不再是被動的去吸收靈氣了,不知何故,自從漩渦再度進階以後,他竟然有了種如饑似渴的感覺,似乎是上癮了一般。閉上眼楮感受著靈氣一波波的涌入,那種感覺非常的玄妙,剩下的那一小半青靈晶也很快的便化成了烏有!

    室內的青靈晶化成了烏有,但段立並沒有立刻停下來,而是將室內的空中殘留的一絲靈氣也全部吞噬以後,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睜開眼,看著空蕩蕩的密室,段立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現在爽是爽完了,可這多得無法計數的青靈晶卻是化成了烏有,一時間真不知道該如何向雷管事交代。

    將背後的漩渦隱去,段立站了起來,搖了搖手中的鈴鐺。很快的,四道身影便出現在密室之中。

    看著空蕩蕩的密室,雷定坤與三位光姓老者頓時便倒吸了口冷氣,呆立當場,雷定坤更是夸張的揉了揉眼,似乎懷疑自己視力出了問題一般!

    良久以後,雷定坤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段立問道︰“你都……用完了?”

    “嗯!”段立老臉一紅,很是靦腆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用了這麼多!”

    光大沉吟了一會,朝段立問道︰“那你領域空間凝結成了嗎?”

    段立很是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心虛的道︰“還……沒有。還差了一……點。”

    雷定坤與三位光姓老者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了一眼。嘴唇微動。似乎在商量著什麼。最終光大開口朝段立說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們去去就來。”

    段立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他們?忙道︰“不用麻……煩。”可他話音未落。四人均已經消失在了面前。

    雷定坤與三位光姓老者沖出靈晶行後。竟是一起用力量強行撕裂空間朝著聖山地方向瞬移而去。直接進入了聖山禁地之中地傳送點。

    不多久以後。四人又相繼從禁地傳送點中退了出來。相繼沖向了虛空。兵分三路。朝著西、南、北三個方向沖去。

    望著空蕩蕩地密室。段立心里卻是惴惴不安。雷定坤地態度以及三位光姓老者地突然出現。這種種跡象都表明鴻元雖走了。但卻囑咐他們在照顧著自己。而這一切。顯然是因為自己是那所謂地掌天地者地緣故!

    段立此時不得不去猜想。鴻元為什麼要對自己如此之好了。自己十二分地魂力。鴻元不但對自己不但沒有半分忌諱。反而是竭盡全力地幫助自己成長。並且要自己隱藏身份。似乎是有著什麼忌憚。他在忌憚誰?鴻元曾經與光大說地那句“回家地日子不遠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莫非他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想回到原來的世界必須依靠自己這個掌天地者的力量?將自從認識鴻元以後的種種跡象攏到一起。段立只能是這麼認為了。

    “看看這些夠不夠。”段立正在沉思之際,雷定坤與三位光姓老者卻又出現在他面前,四人單手一揮之下,段立之覺得一陣微風拂面之後,那原本已經空蕩蕩的密室,陡然之間又布滿了一閃一閃的青靈晶。

    段立放眼朝四人望去,只見四人臉色都有些蒼白,似乎剛剛損耗了極大的魂力一般,忙歉意的說道︰“四位前輩。這怎麼好意思?”

    “看看這些夠不夠。”四人淡淡地搖了搖頭,隨即身形一晃,又相繼退了出去。

    看著滿屋子的青靈晶,段立只覺得心里沉甸甸的,這麼多青靈晶,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其他三道弄來地,他又欠下了一份無比巨大的恩情!

    “希望到時候真的可以幫到他們吧!”段立嘆了口氣,盤坐下去,將漩渦召喚了出來開始吸收。

    漩渦此刻已經可以將整個密室覆蓋在內。隨著漩渦的旋轉。整個密室的青靈晶都開始急速的分解,濃郁至極的青色靈氣全部涌入了漩渦之中。最終被精魄所吸收。

    在再次將滿屋子青靈晶吸收了十之八九以後,漩渦終于是第四次進階了,覆蓋的範圍陡然達到萬丈左右,而段立自己卻感覺自己靈魂出竅了一般,陡然之間來到了靈晶行的上空!

    他感覺自己成了一雙眼楮,一雙俯視著整個靈晶行地眼楮,而且這雙眼楮居然是可以透視的!

    他看到雷定坤與三位光姓老者盤坐在進入密室的門口,似乎在恢復魂力;他看到外圍的那一圈提取點內,靈晶行的弟子正在忙碌著;他看到某處院落的柴房內,一個模樣尚可的侍女和一個強壯的家丁正在用六九式做著某樣兒童不宜的運動!

    他更能看到自己盤坐在靈晶行城堡下方千丈深處一個紫色金屬鑄成地密室中,正在吸收剩余的一點青靈晶!他背後那三尺漩渦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旋轉,由于旋轉的速度太快看上去似乎是靜止的一般,看上去就是一個光暈,看不出半點漩渦的狀態了。

    而這光暈吞噬靈氣卻更加霸道了,以前那些青靈晶分解出來的靈氣會急速的朝著段立涌來,最終被漩渦所吞噬。而現在那些青靈晶都不見分解出靈氣,而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圈圈地縮小,似乎是一張巨嘴在直接啃咬這些青靈晶!

    漩渦所能作用到地萬丈範圍內,竟是一切盡收眼底,這種感覺真的是奇妙到了極點!

    我能不能動呢?段立想了想,朝那一對已經換成了男上女下姿勢地家丁侍女望了過去,心中陡然動了個惡作劇一般的念頭……

    靈晶行某位弟子地院落中,洗衣房侍女小紅和柴房家丁張二蛇正在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難得幾位夫人今日一起出門逛街去了,他們已經孜孜不倦的大戰了三個回合,都恨不得將對方吞了才好。

    小紅那豐腴的肉體被身下的柴火碾的通紅,可她卻仿佛沒有察覺一般,只管用胳膊死死摟著二蛇地脖子,雙腿則夾著二蛇的熊腰。臀部配合性的朝前挺動著,柴房內響起一波波撲哧的淫靡之聲,小紅牙齒咬著下唇,想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來,盡管是這樣,仍舊不斷的有嗯啊之聲發出,看似到了巫山之巔。

    在一連串加速沖刺以後,張二蛇發出一聲嘶吼,身子劇烈的抖了幾抖之後。軟在了小紅嬌軀之上小紅摟著身上的魁梧大漢,嬌軀扭了幾扭,撒嬌道︰“二蛇哥哥。人家還想要嘛……”

    二蛇喘了幾大口粗氣,這才說道︰“今日不行了……改日……”

    “哼!沒用的家伙!”小紅小嘴一撅,突然她媚眼一轉,看到了身後散落在地的衣衫時,突然見到了鬼一般地叫了起來,使勁一推二蛇,喊道︰“快,快起來……”

    張二蛇此刻哪里還想動?將小紅摟得更緊了,擠出些溫柔的笑容討好道︰“好小紅。讓我再歇一會……累死了……乖啊……”

    “起火啦,快起來。”小紅雙手使勁在二蛇背上捶打了起來,听到起火,二蛇也是一驚,猛的從小紅身上翻了下來。

    這一看之下,頓時慌了神,只見兩人散落在地地衣服不知何故,已經燃燒了起來,二蛇立刻抓起一根柴棍就去撲打。而小紅也是摟起一把柴火,赤身裸體的也撲了上去。

    然而這火勢十分之怪異,本來只是慢慢的燃燒,可隨著他們的撲打,火勢卻是陡然之間變大了,片刻之間兩人的所有衣服就化成了灰燼,而緊跟著,這門窗已經全部關好的柴房內,卻是起了一股怪風。將這些灰燼都吹得無影無蹤。

    張二蛇與小紅兩人是又驚又懼。兩人將本來墊在小紅身下的那塊濕漉漉的破布撕成了兩塊,將關鍵部位一裹。連滾帶爬的跑出柴房……

    看著偷情地兩人無比狼狽的跑出柴房,盤坐在地底深處密室之中的段立,嘴角上露出了一絲捉弄的笑容。

    付出終究是有回報的,在吸收了已經無法計數的巨額青靈晶以後,晉級到了第五階的漩渦終究是有了些作用了,段立在漩渦所能夠作用到的萬丈之內,不但可以看到任何的東西,而且可以揮灑自如地運用自然之力,只是無法用出技能!

    片刻之間,已經晉級到第五階的漩渦將密室內剩余的青靈晶全部吸收完畢,開始吸收空中的自然靈氣!

    隨著這一吸收,整個靈晶行外圍那些靈晶提取點櫃台上擺著的青靈晶,陡然之間便縮小了一圈!

    靈晶行範圍內的所有修煉者,包括那些正在站崗的弟子,紛紛臉色一變,盤坐了下去!

    守候在密室門外的雷定坤與三位光姓老者,也是同時臉色一變,睜開了雙眼!
正文 [03-078]吸星大法?


    正在研究漩渦功用的段立,看到這些現象,也猛然之間驚醒,立刻將漩渦收了回去,暗暗抹了把冷汗!

    這漩渦太霸道了,在將密室中的青靈晶全部吸收完以後,便開始吸收萬丈內的一切靈氣。這也就罷了,偏偏連修煉者體內的魂力卻都可以吸收!

    雷定坤眉頭緊鎖,率先開口道︰“我魂力怎麼自動流失?”

    “我也是一樣,現在沒了!”光大長舒了口氣,光二、光三也紛紛點了點頭。

    “莫非是……?”雷定坤倒抽了一口涼氣,眼楮不可思議的朝著鐵門望了過去,三位光姓老者眼楮也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鐵門。

    光大臉色瞬間便凝重了下來,沉吟了一會,朝雷定坤道︰“老雷,你出去看看,如果外面也是這樣,你想辦法應對一下!”

    “也只有這樣了!”雷定坤點了點頭,接著身形便從原地消失。他剛剛閃出地道,便遇到了有些驚恐之色的親衛隊長、靈晶行副管事等一大群人。

    一看到雷定坤,眾人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臉色正常了許多,躬身說道︰“大人,剛剛……”

    雷定坤擺了擺手,佯裝輕松的笑了笑,說道︰“剛剛你們是不是感到魂力流失了片刻?”

    看到雷定坤的笑容,眾人心里安定了許多,躬身稟報道︰“是的,剛剛我們都感覺到魂力流逝了片刻,而且外庫內的青靈晶突然少了一圈,力源晶石更是全部成了廢渣。”

    “不要緊,是我剛剛在擺弄一個陣法造成的!”雷定坤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這個陣法對覆蓋範圍內的所有靈氣和魂力都有吞噬效果,只可惜,我準備好幾百年了,花了無數的青靈晶與心血,就只弄出了那片刻的效果!”

    “原來如此!”眾人這才紛紛舒了口氣。看向雷定坤地目光中敬意更多了幾分。他們雖然知道來自混沌聖地地院長大人實力深不可測。但沒想到可以弄出如此詭異地陣法來。雖然最終失敗了。但能吞噬這麼大範圍地魂力與青靈晶。已經是足夠強悍了!

    眾人對雷定坤所言均是深信不疑。一般地月級高手沒事都喜歡擺弄陣法。像雷定坤這樣來自混沌聖地地高手。擺弄出這樣效果地陣法。也還在眾人地承受範圍之內。當即便紛紛告退。去處理善後了。

    應付完一堆下屬後。雷定坤這才重新返回了地道深處。他懷中地鈴鐺也響了起來。

    雷定坤與光大三人進入密室中。看到光溜溜地地面。便各自在心里肯定了剛剛地猜測。雷定坤率先問道︰“怎麼樣?領域凝結成了沒有?”

    “謝前輩關心。已經差不多了!”段立連忙回答道。心里卻是有些忐忑。不知道怎麼向他們解釋剛剛地事情。

    “那就好!”雷定坤點了點頭。看向段立地目光中居然有了些敬畏地神色。

    光大卻是仔細的打量了段立一眼,輕聲說道︰“以後練功的時候,小心一點。”

    “好的!”段立點了點頭,看來他們已經知道剛剛的動靜是自己弄出來地了,且沒打算追問下去,倒也省得了解釋。

    出了密室後,三個光姓老者隨即消失不見,雷定坤直接帶著段立出了地道,親自將他送到了城堡的門口。

    路上。雷定坤詢問他需不需要換個地方,想了一想之後,段立還是拒絕了雷定坤的這份好意。

    出了靈晶行,段立直接去了執法殿,連假都沒請就消失了這麼久,還不知道魏猛會是一個什麼樣地反應。

    沒想到他剛一踏入執法殿,魏猛卻是笑著說道︰“還有兩天才到月底,怎麼不和雷管事多聚聚?”

    原來雷定坤竟是已經細心代自己請了假,段立忙道︰“屬下怕有什麼事情。所有趕了回來。”頓了頓,又道︰“當時是臨時被管事大人留住了,所以才沒能親自來向您請假,還望大人海涵!”

    “些許小事不打緊!”魏猛擺了擺手,將桌上一張卷宗丟給段立,說道︰“看來你是對的,自從你執掌司守院以來,涉及人命的事件確實是少得多了。”

    段立拿起卷宗一看,這是一張在他執掌司守院的這五個月內。各路巡查使、巡司報上來的事件匯總。上面用朱紅色筆標記的事件是逐月的減少。

    段立將卷宗合上,謙虛的說道︰“院長大人。這是多虧了您和幾位堂主的支持,否則屬下也沒辦法處理得這麼順利。”

    “這確實是你地功勞,不必謙虛。”魏猛淡淡的瞟了段立一眼,眼中有著幾絲贊許之色。

    “謝大人夸獎。”段立淡淡笑了笑,說道︰“對了,院長大人,我想讓刁長老接手部分事務,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段立執掌司守院後,他便將刁成給架空了。現在的執法長老處理各項事務又有了很大的自主權,所以刁成現在眼紅得緊,曾經屢次找到段立,說希望為段立分憂,卻被段立淡淡一句“刁長老您年事已高,就不麻煩了。”給噎死了。

    段立也只是想給刁成些顏色看看,以報他當初設計自己之仇,現在他想把事務重新還給刁成,將自己在這些俗物中解脫出來。反正在他這幾個月的潛移默化下,下面的各路巡司、巡查使都很快的學會了他這種抓大放小的執法風格。

    魏猛瞟了段立一眼,說道︰“刁成此人辦事還是可以的,也不敢胡來,你執掌司守院,你自己決定吧!”

    “謝院長大人,屬下告退!”段立忙朝魏猛拱手道謝,接著便退出了執法殿。

    段立自己雖有十幾天沒來司守主殿了,但謝依舊帶著五名親衛守候在了殿外,一見到段立,六人忙躬身行禮。

    “謝,去請刁長老過來。”段立微微一頷首,朝謝吩咐了一句,自己走到案幾後地玉椅上坐了下來。

    很快的,刁成便踏進了主殿,先朝著段立微微躬身,這才問道︰“大人,您找我?”動作言語之中都很是恭敬。

    “嗯,請坐。”段立微微點了點頭,揮手讓幾個親衛退出大殿,這才輕聲問道︰“刁長老,您今年有兩千六百余歲了吧。”

    “是的。”刁成愣了愣,但很快便點了點頭。

    段立點了點頭,滿臉笑容的道︰“是這樣的,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您說自己年紀有些大了,所以,我準備幫你想想辦法,讓您老提前去長老院享享清福,您看怎麼樣?”

    刁成臉色猛的一下變得煞白,渾身都感覺有些冰冰涼,嘴唇抖動了兩下,沒有吭聲。要是半年以前,段立說這樣的話,他肯定想都不想立馬就會答應下來!進入長老院後雖說沒有什麼權利了,但總比呆在這里繼續得罪人強的多!

    而現在地執法長老,雖然依舊要得罪不少人,但也可以交好無數地人!他還幻想著段立什麼時候也讓他處理下事務,與以往得罪過的一些人修補一下關系,也為自己地親人後代鋪鋪路。可沒想到段立現在卻是要將他趕出司守院去!

    “怎麼了?刁長老,您身體不舒服?”段立嗖的一下站了起來,作勢就要朝外走︰“我現在就去和院長說說,讓您明天就去長老院。”

    刁成連忙閃身攔在他身前,暗暗一咬牙,朝段立躬身行了一禮,誠懇的說道︰“大人,是我對不住您,希望您大人大量,原諒我當初的過錯!”

    段立扶住刁成的肩膀,裝作一臉詫異的道︰“哎,刁長老,您這是哪里的話?您又沒什麼地方對不住我!”

    事到如今,刁成也只有選擇和段立坦誠相對了,他看了段立一眼,嘆了口氣說道︰“大人,當初我以為您年輕氣盛,所以便想將這得罪人的差事都交給您,施娟母子也是我暗中找來的……”

    听刁成說完,段立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刁長老,事請都過去了,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听您這意思,莫非是不願去長老院?”

    刁成連忙站直了身子,抱拳朝段立說道︰“大人,屬下想繼續呆在司守院听候您的差遣!”段立看了刁成一眼,沒有表態,而是沉吟著走回玉椅上坐了下來,刁成眼楮片刻不離的盯著段立,神情很是緊張。

    段立眼楮時不時的瞟一眼刁成,沉吟了良久,終于是點了點頭,說道︰“刁長老,您老身體既然還行,那就留下來吧。這個月的卷宗便交由您處理,將處理的結果匯報給我就行了。”

    刁成大喜,忙朝著段立一躬到底,說道︰“謝……”

    刁成話尚未說完,段立一伸手,說道︰“先別急著謝,事情如果處理得不好,我以後可不敢再勞煩您了!”

    “大人您請放心,屬下一定盡心盡力!”刁成自然是連連做出保證!

    兩天後,各路巡查使、巡司相繼返回了司守院遞交了卷宗,刁成果然是處理得井井有條!

    將司守院的事情交給了刁成,段立便向魏猛提出了申請,說是要暗地里去各星域轉一轉,看一看各巡司、巡查使的執法情況,魏猛自然是同意了!
正文 [03-079]變態的漩渦


    段立巡視的第一站,便是北三星域的寒極星。

    寒極星不是北三星域的中央星,也不是聖宗的直轄星,但掌控道內的所有星球都附屬于聖宗,段立打著巡視的旗號自然可以來這里了,雖然他不是真出來巡視的。

    寒極星上有超過九成以上的地方是海洋,溫度在冰點以下海水卻是從不結冰,是個名副其實的寒海,名揚掌控道的極地寒蟹便是出自這里。寒海上星羅棋布的散落著無數的島嶼,超過半數以上島嶼是薛姓世家管轄,東雪島便是其中的一座。

    從傳送陣中出來,段立一行十五人全部穿著便裝,坐上寒海中獨有的異獸冰豚拉著滑水車,急速的在海面上向東劃過,大約半日以後便看了東雪島的大致輪廓。

    滑水車呈簸箕狀,上面有著一個軟皮篷布,三頭冰豚拉著在冰海上滑過,滑水車兩側濺起的高達幾丈的水花,隨著滑水車的前進而急速後退著。由于速度很快,那不斷飄落的雪花,打在車篷砰砰作響,引得穿著厚厚白貂短襖的依揚不斷的歡呼著。

    “公子爺,真的好有趣啊!”剛一上岸,依揚就雀躍著用右手挽住了段立的胳膊,左手則乖巧的幫段立遮住頭頂上的雪花,紫色面紗未能完全遮住俏臉上,兩團興奮的紅暈依稀可見。

    “掌控道七千三百多個星球,有趣的地方多著呢,大家下一站想去哪我們就去哪,現在嘛,我們先去嘗嘗最正宗的極地寒蟹。”段立笑著攔住依揚幫他遮擋雪花的小手,踩著積雪朝前走去。

    依揚挽著段立的胳膊,也學著段立的不遮擋雪花,一雙靈動的眸子四處轉動著,似乎對什麼都十分好奇。

    而依柳眼中則露出幾絲淡淡的憂色,單手覆在頭頂遮擋雪花。緩步跟了上去。走在她身邊的碧心,很是敏感的發現了她地變化,輕輕在她臉上瞟了一眼。

    謝與十名親衛,也任由風雪打在身上,不動聲色的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將段立與三女保護在了中間。段立教會了他們隱藏實力的方法,他們看上去就是普通人。

    東雪島沒有城,或者說整個島就是一個大城,由于終年風雪,這里的建築大都不高,且都沒有窗戶,看上去別有一番風趣。雖然寒極星上不能耕種,但寒海里的特有魚類,使得這里地人們過得非常富庶。

    特意找了家酒樓吃了一頓正宗地寒蟹宴之後。段立帶著眾人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交代三女可以隨意地出去活動。並讓三名親衛跟在她們身後。段立自己帶著謝皓與另外七名親衛出了門。

    走出客棧。段立朝著謝說道︰“謝。你們分成兩人一組。到寒極星四處巡視一番。半個月後我們在這里集合。如果我沒及時回來。那便在這里等我!”

    “尊令。”謝皓先抱拳領命。卻又擔心地看了段立一眼。略微猶豫了一番。這才問道︰“大人。那您……”

    “我自己獨自轉轉。不要緊地!”段立知道謝這是關心自己。要是剛開始他才不會多言。擺了擺手說道︰“記住了。如果不是什麼特別大地事情。記錄下來便行。千萬不要暴露自己地身份。”

    “是!”謝皓這才領著眾親衛去了。

    看著謝等人離去。段立辨認了一番方向。一邊看著四處地風景。一邊朝著海邊慢悠悠地逛了過去。

    東雪島上有著好幾處市集,許多當地地漁民將在寒海里捕撈上來的海產用籮筐分門別類的擺好,等待著穿梭在市集中地各地商人挑選。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看著集市中忙碌的普通人,段立忍不住心中感嘆,曾今幾何,在那已經逝去的遙遠世界,他下崗的父母也是在集市中擺弄一個水果攤。靠著幾塊幾毛的收入。養家糊口。

    微微嘆了口氣,段立在海邊選了一處偏僻處。隨即身子騰空而起,朝著寒海的北邊飛行而去。待遠離了東雪島,海面上已經不見漁船的蹤跡之後,便破開空間開始瞬移了起來。

    不久後,在一處呈深黑色的海面上停住了身子,四周打量了一眼之後,朝著海面上降落下去,剛踏上海面,海水便自動的朝著兩側分開,段立直接朝著海底深處降落而去。

    這是一片被寒極星上地漁民稱為死亡海面的區域,據說這里的海水不但深達萬丈,還經常有些凶猛的異獸出沒,所以根本沒有人願意靠近這里,而段立就正是看中這里的特殊環境,特意來此練功的。

    現在漩渦已經可以覆蓋萬丈區域,吸收的速度異常凶猛,而且連修煉者體內的魂力都可以吸收,段立可不敢在聖星上使出漩渦了,于是他便看中了寒極星上的這片海域,想著在這里琢磨一番漩渦地具體功用。

    段立控制著水之力在身體四周三尺之外,急速的朝著海底降落!越往海底深處,海水的壓力也就越大,當到達萬丈海底之時,段立星七級的魂元都微微感到有些吃力了。

    萬丈海底,有種淡淡的腐爛氣味,各種各樣的通體透明的奇怪生物徘徊在段立身邊,好奇的看著這位陌生的來客。段立在一處平滑地岩石上盤坐下來,隨即就將背後地三尺漩渦召喚了出來。

    漩渦剛一出現,萬丈以內的一切盡收眼底,段立看到在身下大約一千丈處,就是火紅地的世界,通紅的岩漿在跳躍著。在他身子左側大約九千丈的地方,有只通體烏黑,十丈大小既不像蟹也不像蝦的巨大怪物,本來沉睡在一處礁石地下,在這一刻霍然睜開了臉盆大的巨眼,眼中竟然有些恐慌的神色,兩只巨大的鉗子撐在身前,朝著段立所在的方向擺出了膜拜狀!

    身後大約五千丈的地方,有一只通體呈血紅色的巨大烏賊狀的海怪,本用那布滿全身的管狀觸角插在它剛剛捕獲到的獵物身上,正在一伸一縮的吸允著獵物體內的血液,也在這一刻猛的松開了獵物,一只通紅的猙獰巨眼中,也是露出了同樣恐懼的神色,軟弱無骨的趴在了海底腐爛的淤泥之中,朝著段立所在的方向擺出了膜拜狀……段立四周萬丈海域內的一切具有靈智了異獸,全都朝著他膜拜了起來!

    段立豁然發現,有三位黑衣人也漂浮在離自己不足千丈的海水之中,隨著漩渦的出現,三人似乎感覺到了體內魂力的流失,隨即互相對視了一眼,即刻間便瞬移出了萬丈之內!

    他們在時刻跟著自己?三人撤退速度雖快,但段立卻還是看到了三人正是那原本守護著天星山的光大、光二、光三!

    將四周萬丈內的景象掃了一眼之後,段立便開始琢磨起漩渦的功用起來,他陡然間發現,這漩渦不但可以吸收自然靈氣和魂力,而且連異獸體內的靈氣都可以吸收!

    那只似蟹似蝦的異獸和那紅色的烏賊狀的異獸,隨著漩渦的吸收,正在緩慢的逐步縮小,再仔細看的話,萬丈海域內所有異獸體內的靈氣似乎都在被抽空!

    漩渦源源不斷的吞噬著萬丈內海水內靈氣,海面上空的靈氣又源源不斷的補充進海水之中,最終被漩渦所吸收,而整個寒極星上蓬勃的靈氣又源源不斷的朝海面上勻過來。段立估計以這種速度下去,不出一個月,這寒極星上的靈氣就要比中莊星上還低了,這漩渦委實太變態了點!

    漩渦現在才晉級了四次,也就說現在才是第五階,而按照掌天控地決,技能必須晉級六次,也是說到第七階的時候才有可能凝聚出領域空間,而段立現在除了吸收自然靈氣,已經是沒有辦法可想了!

    他已經將聖宗無數年來積累的域貢全部吸收完了,而且光大和雷定坤他們還將其他道的青靈晶庫存偷來了不少,毫不夸張的說,段立現在的這個漩渦幾乎是凝結了全世界八成以上的青靈晶才成功的,再想進階,只有吸收自然靈氣了。

    段立也曾想過宇宙邊緣那種乳白色的霧氣,那種未知的蘊含著極其龐大的能量的霧氣!但那並不是靈氣,漩渦現在還只能吸收靈氣與魂力,並不是什麼能量都可以吸收,先不說那乳白色的霧氣能不能吸收,而且鴻元不在,以段立現在的瞬移速度,光過去一趟,少說也得百年時間。

    一個小時不到,那兩只巨大的似蟹似蝦的異獸和那紅色的烏賊狀的異獸,就被段立吸干了,那紅色的大烏賊,成了一只一尺大小的通體透明的烏賊,而那似蟹似蝦的十丈異獸,則縮小成了巴掌大小!

    沉浸在這種吸收的樂趣之中,時間倒是過得相當之快,半個月時間眨眼便過去,整個寒極星上的靈氣在不知不覺中降低了一半,段立也終于結束這次的修煉!

    薛家的修煉者此時也發現了空中靈氣的降低,一個個驚恐無比,在調查原因未果之後,最終將事情匯報給了聖宗,而此時段立帶著三女與親衛們卻又啟程去了南十六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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