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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醫 作者: 東方三少爺(連載中)

第八十章 紅顏禍水

「是你……」

  王敬東叼著香菸正活動著手腕,準備和這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對手打上一架,但是一看清莫一凡的樣子後,卻頓時傻了眼,整個兒人愣在那裡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莫一凡見王敬東不說話,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若無其事地說:「上次的事情還沒有多謝你呢,所以今天如果你真要和我單挑的話,我會考慮手下留情,以還你上次的人情……」

  「叭」的一下王敬東嘴裡的香菸落在地上,猶自不覺,愣愣地望著莫一凡,臉上現出一陣陣驚慌無奈的神色。

  「原來是……莫先生呀!」

  王敬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尷尬地擠出一絲笑意,說:「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呃……您就算再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和您單挑呀!您就別嚇我了……哦,剛才是我手下這幫兔崽子喝多了胡鬧,莫先生您大人大量,我……我在這裡給你賠罪了!」他說著竟然果真彎腰深深一躬,那樣子誠摯無比。

  見此情形,在場的所以人全都呆住了,那三十多個小弟,見到這王敬東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卻想不到王敬東見到莫一凡卻連隻貓都不如。而攝製組那邊的人,也萬萬想不到莫一凡居然會有這麼大的面子,居然能讓一個黑社會老大一見他的面威風盡喪,頓時所有人再看向莫一凡時,那目光都不一樣了。

  莫一凡微微皺了皺眉頭,說:「你就是那個東哥?是你非要讓傅小姐陪你喝酒?」

  王敬東大驚失色。慌忙說:「不敢、不敢。您叫我一聲小王,或者是東仔就行了,東哥兩字在您面前是萬萬不敢提起的!哦……剛才……其實……只是聽到剛上來的一個兄弟提起,說是大明星傅蝶君居然也在這裡玩,我……我就腦子一熱,說我最喜歡傅小姐……哦。不不不……是最喜歡傅小姐地電影,我那兄弟阿龍喝多了兩杯,就嚷嚷說要讓傅小姐上來陪我喝酒助興,我本來是不讓他多事地,誰知這臭小子幾杯馬尿下肚,連我的話都敢不聽,我一把沒拉住,就讓他溜了下來……」

  王敬東越說越氣,忍不住走過去。對著倒在地上哼哼的小鬍子狠狠踢了兩腳,厲喝道:「你他媽的再讓你惹事,快給我起來,還不快點兒給莫先生賠罪,再裝死喇咕小心我廢了你丫的!」

  小鬍子早就知道自己這一腳是踢到鐵板上去了,卻再怎麼也想不到他一向最敬仰的大哥看到莫一凡居然會怕成這樣子,甚至連打都不敢打。心中估摸著這位姓莫地多半是大有來頭的人,哪裡不敢怠慢,慌不迭地忍痛爬起來,正想也學著王敬東的樣子給莫一凡鞠躬賠罪。卻聽王敬東在身後喝罵道:「你惹了莫先生,行個禮就完了嗎?快給我跪下……」

  說著抬腳在小鬍子的膝彎上狠狠踹了兩腳,小鬍子立刻站立不穩,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小鬍子臉色大變,想不到王敬東居然會讓自己給人磕頭。這可是奇恥大辱呀。有心要拒絕,可是聽得王敬東語氣不善。只怕自己這樣站起來,不等那個姓莫的動手,東哥就會先把自己打成豬頭。

  正當他猶豫不決時,只見莫一凡擺了擺手,滿臉厭惡地說:「算了,這都什麼時代了,還磕什麼頭,他也沒把我怎麼樣,如果真有心賠罪的話,就和傅小姐還有我那個被他打傷的朋友說一聲對不起,再把醫藥費什麼的付了,這事就算了……嗯,如果他不服的話,以後可以來找我,要是讓我知道他敢和我這些朋友地身上出氣,那我……」

  「他敢……」

  王敬東忙說:「莫先生放心,我會看著他的,莫先生的朋友就等於都是我王敬東的朋友,他要是敢事後找他們出氣,我就剁了他丫的!」

  他說著又在小鬍子屁股上踢了一腳,說:「愣著幹嘛,還不按莫先生說的去做?」

  小鬍子的酒早就嚇醒了,但是仍然覺得今天自己地腦子似乎有些不大夠用,怎麼……自己這個一向很囂張的老大,會變得這麼孫子呢?那個姓莫的就算比較能打又怎麼樣?兄弟們的傢伙都在樓上放著呢,如果一人拿把片刀殺過來,他就算長八隻手也敵不過這麼多人呀!再不濟地話,老子回頭弄把槍給他兩粒花生米,看他還狂不狂?至於這麼怕他嗎?就算他有些背景,難道還能大得過東哥背後那人的背景嗎?真是活見鬼了!

  他心中雖然很不服氣,但是表現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只得回過身來,呲牙咧嘴地忍著全身的痠痛,畢恭畢敬給傅蝶君和那個劇務鞠了一個躬,說:「對不起了二位,今天是我犯渾,是我白痴,請二位大人大量原諒我吧……那個……醫藥費得多少錢,您回頭說個數,到我看的場子裡去取就成了……」

  傅蝶君和那個劇務至今仍然沒從震驚中醒過神來,一見剛才這個囂張無比的流氓現在居然對自己賠禮道歉,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原則,自然只有接受下來。那個劇務聽說讓自己去小鬍子看地場子裡去找他要醫藥費,連忙搖頭,說:「不用了……不用了……就是頭上破了點口子,等一下去醫院縫兩針就沒事了,不用什麼醫藥費了!」

  他心裡暗說,讓我去你那裡要醫藥費?那你回頭還不得把我剁了呀!

  「叭」的一聲,王敬東在小鬍子地後腦勺上輕輕抽了一巴掌,說:「你小子有點兒誠意行不行?還讓人回頭去你那要醫藥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安的什麼心,你要是真敢報復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不用莫先生動手。我他媽的就先把你扔海裡餵魚去!」

  他說著一把扯開小鬍子地衣襟。隨手翻了兩下,把小鬍子錢夾掏了出來,見裡面有一沓現金,也不管一共有多少,立刻全扯出來,畢恭畢敬地放在那個劇務前面地桌子上。說:「這些估計也有一千多塊了,如果不夠醫藥費的話,回頭讓莫先生再找我,我保證不會讓這小子賴帳的!」

  「還有……」

  王敬東說著向躲在一邊看熱鬧的酒吧經理說:「今天這些朋友的帳全由我買單,你們店裡有什麼好酒儘管給我上,要是怠慢了我這些朋友,我可不饒你……」

  「莫先生,您看……我這樣處理可不可以?」

  莫一凡微微一笑,說:「東哥在客氣了。既然是一場誤會,只要傅小姐他們不追究就算了,買單的事就算了……」

  「您可別叫我東哥了,我可擔不起……」

  王敬東有些惶恐地說:「至於今天地帳當然得由我買單,否則的話我會心裡不安的,莫先生就當是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吧!」

  他說到這裡,也不管莫一凡是不是同意。立刻揮了揮手,對他手下那些小弟喝道:「你們這些兔崽子還再這裡磨蹭什麼,快給我上樓去,別打擾了莫先生他們的興致!」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下去。小鬍子被幾個馬仔撫著回到了二樓的包房,他回頭一見王敬東冷著臉跟著進來,立刻忍不住咬著牙說:「東哥,您今天是怎麼了?不就一幫臭戲子嗎?我就不信那小子真有什麼本事,回頭我讓一幫兄弟帶著傢伙蹲他的坑。看他還……」

  「你敢……」

  王敬東寒著臉猛地一巴掌扇在了小鬍子的臉上。厲聲說:「我警告你,那個人你絕對不要去惹。否則你小子倒霉也就算了,連累了大傢伙你擔得起嗎?」

  小鬍子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呆了片刻才訥訥地說:「東哥,他……他到底是誰,你……你怎麼會那麼……那麼怕他呢?」

  王敬東打過一巴掌氣也消了,聽他問起,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地神色,嘆了一口氣,說:「你是沒見過他當初殺人時的樣子……他……真的狠起來那簡直就……」

  「那小子殺過人!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小鬍子不以為然地說:「雖然我沒殺過人,不過東哥你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對這事兒應該不陌生吧?不過殺過個把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王敬東搖搖頭,說:「你不懂的,他殺人時的樣子,我……我現在想起來都會感覺到恐懼!你見過一個人被活活地拍成肉餅嗎?我……就見過……媽地,太他媽的嚇人了!」

  小鬍子一聽這話也不由得心中一寒,但隨即眼珠一轉,又來了興致,追問道:「東哥親眼見過他殺人?他殺的是什麼人呢?呃……要不我們干脆把他殺人的事捅出去,那樣一來就用不著我們親自動手,自然會有警察請他喝茶了!」

  「捅個屁!」

  王敬東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那件事我也有份,而且他可是有人保地,真的把這事捅出去的話,只怕他沒什麼事,反倒要把我推出去當替死鬼了!」

  小鬍子愕然道:「不會吧,東哥你可是三爺的人呀!那小子的後台能比你還硬?」

  「我算個屁!」

  王敬東有幾分喪氣地說:「我充其量也不過算是三爺手下地一條狗而已,可是那個姓莫地……我不知道他和三爺是什麼關係,反正在三爺的眼裡他地份量不輕,他不過一句話,殺過人之後,三爺就得替他擦屁股,你說……這樣的主兒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嗎?」

  小鬍子聞言頓時呆住了……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眾人喝酒的興致已被打擾,而且還有一個人受了傷,這酒是無論如何也喝不下去了。

  於是杜導立刻張羅著買單。但是那個胡經理得到了王敬東的囑咐。哪裡敢收他們的錢,而且今天地事情他們沒能力擺平,也沒臉收這個錢。

  杜導意味深長地看了莫一凡一眼,也就沒再堅持。

  出了酒吧,大家分道揚鑣,莫一凡見那劇務傷得也不重。就沒多事給他醫治,自有人安排送他去醫院。

  「小莫坐我地車吧……」

  「小莫坐我的車吧……」

  杜導和傅蝶君同時對莫一凡發出了邀請,莫一凡愣了一下,正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杜導已笑著擺了擺手,說:「得,我就是隨便一說,你還是坐海倫的車吧,有你這個護花使者保護海倫。我也免得擔心了!」

  莫一凡聞言略微尷尬地笑了一笑,然後走到了傅蝶君的走旁邊,對傅蝶君說:「傅小姐住哪個酒店呀?我們可能不順路的……」

  傅蝶君撇了撇嘴,說:「怎麼,不想當護花使者了?」

  莫一凡苦笑一聲,掃了一眼她身後的那兩個保鏢,說:「你這不是有專人在護花嗎?還用得著我多事?」

  傅蝶君嫣然一笑。說:「行了,我有事找你行不行?剛才沒到出時間和你聊,現在我們找個清靜點兒地地方去喝杯咖啡,好不好?」

  美女發出這樣的邀請。莫一凡再拒絕的話就有點兒裝B的嫌疑了,所以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上了傅蝶君的車。

  車由傅蝶君的保鏢來開,另一位保鏢也上了副駕駛的位置。莫一凡則和傅蝶君坐在了寬敞的後排座。

  轎車緩緩駛動。見莫一凡一直偏頭看著窗外的夜景沉默不語,傅蝶君微微一笑。說:「怎麼了,好像挺不開心似地?剛才你的樣子可是很威風呢!我拍戲這麼長時間,也見過不少能打的武星,可是從來沒見過一個像你這麼厲害的人物,你的那些功夫可不是花架子呀!」

  莫一凡轉過頭來,淡然一笑,說:「你就別抬舉我了,能打又怎麼樣,現在可是科技時代,再能打的人也吃不住一顆槍子兒,說到底不過是些彫蟲小技而已。」

  「呵呵……想不到你這人還挺謙虛的呀!」

  傅蝶君輕輕撫了撫耳邊地一絲亂發,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說:「今天真的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彫蟲小技,我真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可怕地事情!」

  莫一凡擺了擺手,說:「用不著那麼客氣,其實你是一個知名度很高的公眾人物,那些人就算再混也不敢真的把你怎麼樣的,再說了,我們都是同事嘛,幫你也是應該的。」

  「真地只是同事那麼簡單嗎?」

  傅蝶君微微撅起小嘴,說:「那個肖俊也算是我地同事吧?可是出了事情,他居然勸我去應酬那些流氓,哼……」

  莫一凡不以為然地說:「個人的立場不同而已,肖俊沒有辦法解決當時地問題,站在他的角度來看,只有勸你去應付一下,才是最好的選擇,因此也不能說他做錯了什麼,或許當時我們這些人中,只有他才是最理智的一個。」

  傅蝶君顯然不太贊同莫一凡的說法,但是卻懶得再去提那個人,美眸在莫一凡的臉上瞄了兩下,說:「對了,我很好奇,那個東哥顯然是珠洲比較厲害的黑社會老大,怎麼……他卻好像很怕你是的呢?哦……我就是隨便問一下,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就不要回答了。」

  莫一凡猶豫了一下,他當然不可能會把自己殺過人的事說出來,於是便隨口解釋說:「其實也沒什麼的,就是我給那個東哥的老闆治過病,他的老闆很給我面子,他大概是怕我在他老闆面前說他壞話吧。」

  「你真的會治病?」

  傅蝶君看了看莫一凡手邊上那個小藥箱,好奇地說:「你不是剛剛才改行學醫嗎?怎麼……現在就可以給人看病了?」

  莫一凡「呵呵」一笑,說:是呀,我剛剛學醫沒兩天,而且還沒有行醫執照,就敢四處給人看病,是不是膽子很大呀?」

  傅蝶君伸了伸舌頭,說:「我後來聽康導說你……你那天晚上就是為了要給一個……一個老太太看病,所以才會連戲也不拍了,我還以為他是瞎說的呢,這麼說來是真的了?」

  「是……其實那天也怪我,沒把事情說清楚。」

  傅蝶君輕咬著嘴唇說:「你別這麼說,我……我是真的不知道,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是……就是看你不順眼,處處想和你做對,所以才……你……你不會還恨我吧?」

  「我像是那麼小器的人嗎?」

  「嘻嘻……我看象,所以了……今天我特地請你,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了!」

  「不會吧……」

  莫一凡笑著說:「你可是一線大明星呀,請我一頓居然就去咖啡館?你也太小氣了吧!」

  傅蝶君咯咯一笑,說:「就是,我就是這麼小氣,怎麼?一線大明星就不可以小氣了呀?嗯……不過呢,你今天又救了我一次,只請咖啡是有些不像話,要不我請你吃法國大餐吧?我聽說珠洲有家法國餐廳挺不錯的,價錢也不貴,就讓你宰我一次好了。」

  「算了吧!」

  莫一凡看了看手錶,說:「現在太晚了,如果你真想請我的話,等這部片子拍完了再說好了。」

  「不行……」

  傅蝶君搖了搖頭,說:「等這部片子殺青後,我就得立刻趕回香港了,有一個廣告合約催得很緊,南希姐又去台灣聯繫新片開拍的事,如果談妥的話,我今後可能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來珠洲了!所以……今天我一定要請你,不然我會很不安心的!」

  她說到這裡微微嘆了一口氣,神情中略顯一絲疲憊和無奈。

  莫一凡見她的樣子不像是敷衍,於是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那好吧,我們就去吃法國大餐,狠狠宰你一頓,你可不要心疼錢包呀!」

  黑色五月,是珠洲市最著名的法國餐廳,莫一凡以前只是從這家豪華餐廳的門前路過,還從來沒有走進去過,這次沾了傅蝶君的光,走進這金碧輝煌的西式餐廳,聽著那舒緩流暢的鋼琴伴奏樂,心中一陣平和,心想還是有錢人會享受呀,就這環境,就算只是喝杯白開水也舒服呀!

  雖然時近午夜,但是對於有錢人來說,精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餐廳的散座上有七成左右的客人,而包房裡則全滿了。

  傅蝶君的兩個保鏢先下去訂位置,這種情況自然沒位置可訂,莫一凡苦笑了一聲,說:「得,看來宰不成你了,乾脆我們還是喝咖啡去得了。」

  傅蝶君搖搖頭,說:「就這裡吧,我們坐散座去。」

  「不是吧……」

  莫一凡嚇了一跳,說:「剛才的教訓還不夠呀?你實在是紅顏禍水,走到哪裡都會引起麻煩,我們還是不要去了!」
第八十一章 約會美女

「沒關係……」

  傅蝶君從手提包裡找出一頂帽子和一個大大的太陽鏡把自己包裝起來,然後轉頭對莫一凡嫣然一笑,說:「怎麼樣?這樣子應該沒人能認出我來了吧?」

  莫一凡苦笑一聲,說:「你見誰沒事大半夜的在廳裡還戴個太陽鏡?你也不怕人家把你當女特務給抓起來!」

  「管他呢!」

  傅蝶君嘻嘻一笑,回頭向莫一凡做了一個鬼臉,說:「反正有你這個超級護花使者在,就算黑手黨來了我也不怕。」

  她說罷已經揮了揮手,兩個保鏢立刻讓餐廳服務找了一個靠近角落裡的位置,莫一凡無可奈何,只好也跟了過去。

  服務生是一個金發藍眼的法國小伙子,穿著筆挺的燕尾服,紮著黑色的領結,遞上滿是洋文的菜單,嘴裡全是些嘰哩咕嚕的鳥語。

  莫一凡滿面茫然地接過菜單,匆匆掃上一眼,見上面全是些彎彎曲曲的字母,然後就好像丟手雷似的丟到傅蝶君的手裡,嘿嘿笑著說:「你來……女士優先!」

  傅蝶君哧的一笑,像個小女生似的,向莫一凡伸了伸舌頭,接過菜單翻了翻,先看了莫一凡一眼,然後伸出纖纖玉手,在菜單上點了幾下,然後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估計是說要雙份的,就把菜單遞帶給了服務生。莫一凡見傅蝶君連自己的一起點了,沒有讓自己出醜的意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待得那帥氣的服務生走遠後,忍不住小聲嘟噥著說:「這什麼意思嘛!來吃飯地都是中國人。還非得跟顧客說鳥語。我說這些老外是不是有病呀!難道他們只招待會法語地顧客?哼……下次打死我也不來這鬼地方吃飯了,他們這不是自己把顧客往門外推嗎?」

  傅蝶君用手掩住小嘴,強忍著笑意說:「其實我也只會說這兩句,至於那些菜名也是南希姐讓我強背下來的,法語又不是世界通用語,有幾個是真正能聽得懂法語的呀!呵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餐廳裡能有十分之一的人會說法語就算是多的了!」

  「不會吧……」

  莫一凡詫異地摸了摸鼻子,說:「連他們說什麼都聽不懂,那豈不是被宰得鮮血淋漓都不知道?」

  傅蝶君聳了聳肩,說:「宰就宰吧!我想能來這裡吃飯地人,應該自然會有挨宰的覺悟吧!」

  莫一凡聞言恍然大悟,偷偷地向著收銀台的位置比了一個向下的大拇指,說:「高……真是高,我說他們怎麼故意說鳥語呢,原來是為了方便宰客!」

  不一會兒的功夫。傅蝶君點的菜陸續上來,每人一份鮮嫩的牛排,一份法國蝸牛,一份鵝肝醬。傅蝶君的兩個保鏢坐在他們不遠的一個座位上,也點了些吃地,但看起來檔次可就差得遠了。

  莫一凡頭一次吃這種法國餐,只好看著傅蝶君。有樣學樣的跟著照做,一頓飯吃得無比辛苦,至於法國餐什麼味,根本就來不及品味。想一想還不如到大排當吃燒烤、喝扎啤來得過癮呢!

  餐廳裡很安靜,除了叮叮咚咚的鋼琴聲外幾乎聽不到有人談話的聲音。莫一凡本來想問傅蝶君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但是看這情況也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只顧悶頭吃飯,偶爾低聲交談兩句。

  好不容易把這頓飯吃完。莫一凡竟感覺背後有些潮濕感。心中不由得暗自好笑。

  真是見鬼了,我連做幾百個單手俯臥撐都不會流汗。今天在這有冷氣的豪華餐廳裡吃了一頓生冷的法國大餐居然會汗流浹背!呃……看來有時候所謂的享受也會變成一種痛苦呀!

  用完主餐,服務生又隨後送上了餐後甜點和熱熱地咖啡。

  傅蝶君端起咖啡小啜了一口,然後拿起餐巾抹了抹嘴,說:「不好意思,你先稍坐,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莫一凡怕她會被人搔擾,忙跟著站起來問:「要不要我陪你去?」

  傅蝶君俏面一片羞紅,低著頭說:「不……不用了……我很快就回來……」說罷抓起手提包一陣風似的逃去。

  莫一凡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心說:不用這麼大反應吧!我的意思只是說用不用陪你到洗手間門口而已,這是公眾場所呀!難道我還會跟進女洗手間嗎?

  隨後他見傅蝶君地那兩個保鏢已經很盡職地跟了過去,更是心中好笑,怎麼保鏢跟過去就不見她害羞了呀!唔……她不會是真個對我有意思了吧?考,這怎麼可能!

  莫一凡在心裡狠狠鄙視了一下自己的自作多情,一口氣將杯裡的咖啡捫掉,至於桌上的甜點他則不大感興趣,琢磨著等一下如果傅蝶君也不吃的話,就打包拿回去給夏薇當消夜,女孩子對於甜總會比較喜歡地。總之是不能浪費掉,天知道這一餐得被那幫老外黑去多少錢!儘管這錢不用莫一凡出,他也替傅蝶君感覺肉疼。

  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傅蝶君回來,無聊之下四處張望,見廳中地散座上差不多都是一對對的食客,看來男女搭配還是很有科學道理地,不僅工作中男女在一起會有動力,吃飯時候一男一女也會增進食慾。

  只不過莫一凡怎麼看著都是女方吃得興高采烈,男方卻隱隱有些強顏歡笑,進而化悲痛為食慾的意思,估計是與這家餐廳高額的消費有關。

  莫一凡估計這裡像自己和傅蝶君這樣子由女方買單的幾乎沒有,所以這些男人才會一個個的心疼自己的錢包,看來自己還有些吃軟飯地潛質呀!

  莫一凡自嘲了一下,再轉頭四望。打量著餐廳內豪華地裝飾。好像不多看兩眼就會虧了本兒似的。

  看來看去,新鮮感漸失,可傅蝶君仍然磨磨蹭蹭的沒回來,要不是看到她的那兩個保鏢還在那邊等著,他說不定會以為傅蝶君尿遁了呢!

  想想人家可是國際巨星,應該不會做出這麼沒品的事。莫一凡心中略定,再轉向四周打量,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一個精緻的宣傳屏上。

  只見巨大地彩色屏幕上先是放出一張張美麗的法國風光圖片,然後是一個個身穿比基尼的法國女郎的豔照。

  法國女郎實在是很有看頭,西方女人的三圍比起東方女人很有第一直觀的震憾性。只不過廳內就餐的男女大多是成雙成對的,那些男人在各自的女友面前裝紳士還裝不過來呢,驀地看到這些惹火地圖片,縱然再動心也不也露出色狼相來,最多只能略掃一眼。然後便正襟危坐,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只有莫一凡由於傅蝶君不在場,沒有任何顧忌,一看到這裡他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住,直到一組圖片放完,這才戀戀不捨地搖搖頭,隨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咕咚咕咚直灌下去,彷彿欲澆滅心中一慾火似的。

  「喂……你喝的好像是我的咖啡呀!」

  一個嬌柔地聲音含著謔笑在耳邊響起。

  莫一凡吃了一驚,抬頭一看,只見傅蝶君不知何時竟已回到了座位上。正咬著嘴唇,笑吟吟地看著他呢!

  「呃……是嗎?不好意思,拿……拿錯了!」

  傅蝶君終於忍不住「哧哧」地笑了起來,說:「看什麼呢?那麼入神,我回來了好半天都沒見你看我一眼。」

  「哦……沒……沒什麼!」

  在公眾場合裡。看著外國三點美女。卻被自己的女同伴抓到,莫一凡羞愧難當。但這種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的,忙顧左右而言他,說:「我……這個隨便看看……哦……就是看那個法國菜的起源……」

  莫一凡說著隨手向大屏幕上指去,屏幕上地美女風光已經告一段落,開始播放一行行的字幕,介紹著法國菜的傳統和歷史。

  傅蝶君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微微一愕,隨即失笑,說:「不會吧,你真的是在看那個?那你給我讀讀,上面說地些什麼?」

  「好哇……」

  莫一凡輕咳了一聲,隨口誦道:「相傳16世紀意大利女子Catherin嫁給法蘭西國王亨利二世以後,把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盛行地牛肝臟,黑菌,嫩牛排,奶酪等烹飪方法帶到法國,路易十四還曾發起烹飪比賽,即現今流行的CordnBleu獎。曾任英皇喬治四世和帝俄沙皇亞歷山大一世首席廚師地安東尼. 凱萊梅寫了一本飲食字典,DictionryofCuisin,成為古典法國菜式的基礎……」

  傅蝶君一開始還堆著滿面促愜的笑意,但是聽莫一凡說的一本正經卻不由得認真起來,待莫一凡說罷,終於忍不住問道:「不會吧,你……你認識法文?」

  「法文?我哪認識!」

  莫一凡聳聳肩說:「我連英文都不行,就更別提法文了!」

  傅蝶君聞言撇了撇嘴,說:「既然不認識,幹嘛裝得像那麼回事兒似的?唔……剛才這段你不會是早就背下來了,專門兒用來泡女孩子的吧?」

  「哪有?我背這些沒用的幹什麼?」莫一凡莫名其妙地向大屏幕上指去,說:「那上面明明用中文打著字幕的,我哪用……」

  他說到這裡猛然發現大屏幕上哪有半個中國字,分明整版都是勾勾曲曲的法文字母嘛!

  如果只是看到一些不知所云的法國字母到也罷了,可是……莫一凡明明從來沒有學過法文,但是現在看著這屏幕上的法國文字,竟然是一字一句他全都看得明明白白,感覺中和他最最熟悉的母語中文沒有一絲的差別。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傅蝶君為何會以為他在裝象。

  上帝保佑!他剛才竟然一絲不差地將大屏幕上顯示地法文字幕全都讀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這會是真地?

  莫一凡馬上明白這又是自己經過改造後的大腦在作怪。雖然已經歷了幾次異能的出現。但是他卻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就懂了這種古裡古怪的法文呢?

  雖然會一門外語,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或許只是一種十分雞肋的能力罷了,在日常生活中可能根本不會有什麼太大地作用,但是這次卻真的令他相當的震憾和不解。

  無論是針灸術還是體能的大幅度提升,這種事在他知道自己是被「外星人」改造過了之後,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突然出現的法文閱讀能力,又如何解釋呢?

  據目前的情況看來,他的異能主要就是圍繞著中醫這一範疇來展開的,針灸地知識獲得那就不用說了,而體能的增強也可能是因為在進行針灸治療時,對於身體的暴發力有著嚴格的要求。此外,對於藥方的敏感觸覺,當然也是服務於中醫的完善了。可是……外星人怎麼會讓他多了一項精通法文的能力呢?而外星人又怎麼可能會懂得法文呢?就算在遙遠地外星球,有著一個類似於中國的地方、類似於中醫的學問存在著。總不會那麼巧的,在外星球上也有一個法國吧?

  這種可能性太過荒謬,莫一凡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種事會真地存在,但是……若非如此的話,那麼今天發生的事情又做何解呢?

  莫一凡頓時陷入到一片茫然之中……

  「喂……小莫,你怎麼了?」

  傅蝶君一直以為莫一凡是在那裡裝蒜,只為搏自己一笑。因此沒太把莫一凡的話當成一回事兒,但此時卻見莫一凡如同喪了魂魄一般,呆坐在那裡死死盯著大屏幕,久久無語。

  傅蝶君心中擔憂起來。不明白莫一凡在看些什麼?怎麼會看得如此認真?忍不住再次順著莫一凡的目光看去,只見長長地字幕早已結束,大屏幕上又開始播放起法國明模地比基尼泳裝秀來。一個個豐乳肥臀的洋妞在沙灘上轉來晃去,洋溢著一陣陣迷人地異國「風情」。

  見到這幅畫面,傅蝶君忍不住輕輕「啐」了一聲。再看向莫一凡時。眼中忍不住又露出幾分卑夷之色來,心裡暗自嘟噥著罵道:色狼!

  「咦……海倫。真的是你呀!」

  這時只見一個高高瘦瘦,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一臉驚喜地看著傅蝶君說:「海倫,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剛才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

  傅蝶君聞言抬起頭來,向面前那年輕人掃視了一眼,神色中微微有些不奈,淡淡地說道:「哦,是趙公子呀!你也在這裡,真巧呀!」說著下意識地向鼻子上摸了摸,這才想起來自己在洗手間補妝的時候把太陽鏡摘下來就忘記戴了。

  「哎呀,叫什麼趙公子呀!海倫你總是這麼有禮貌,真是讓人受不了!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你就叫我的英文名字傑利就行了,要不叫我松柏也行啊……總之不要再叫趙公子了,這樣顯得多生份呀!對了,你住在哪裡呀?等一下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哇?」

  這位趙公子長相十分的帥氣,面皮白淨無須,雙目有神,看起來更是年少多金,可是一說起話來,卻是明顯有些娘娘腔,讓人聽在耳中十分的不舒服。

  傅蝶君強忍著噁心,哼了一聲,說:「謝謝趙公子,我有朋友在,您請自便吧。」

  「你朋友?」

  那位趙公子好像這時候才注意到坐在傅蝶君對面的莫一凡,修剪得非常秀氣的眉毛微微皺了皺,撇著嘴說:「這位是誰呀?怎麼稱呼?是哪個豪門的公子?我看著怎麼這麼面生呀?」

  趙公子一連串拋出了好幾個問題,隨後很禮貌地向莫一凡伸出手來。但是莫一凡此時仍然沉浸在一片茫然之中,根本就沒有聽到趙公子的話,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了。

  趙公子一見莫一凡居然不理自己,不由得一陣尷尬,俊美的面孔上流露出幾絲嫌惡來,轉頭看著傅蝶君說:「海倫,你的這位朋友……可真是很有個性呀!」

  傅蝶君見莫一凡讓趙公子吃了一個鱉,不禁暗自好笑,忽地眼珠一轉,故意露出一臉幸福的笑容,說:「是呀!小凡他就是這個樣子,一看到我和別的男人說話就會生氣,趙公子你不要見怪呀!」

  「他……」

  趙公子又哪能聽不出傅蝶君話中的潛台詞,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皺起眉頭,說:「海倫,這個男人該不會是你的……是你的男朋友吧?」

  傅蝶君故意裝出一副驚慌的樣子,說:「趙公子亂說什麼?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呀!我的經濟公司可是規定我三年之內不能交男朋友的,這要是讓媒體的記者給聽去,暴出點兒什麼緋聞來,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趙公子聽得傅蝶君這個意思雖然嘴上不承認,可分明只是擔心這事會被媒體暴光,所以才會否認,不由得心中一陣酸酸的,再看向莫一凡時,眼中已多了幾分怒意。

  然而儘管他心中如何的不爽,畢竟他也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最起馬的風度還是有的,因此看著莫一凡心中咬牙切齒,但是表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

  「對了,海倫……」

  雖然知道對方已經有了男朋友,不過他趙公子可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略微猶豫了一下,立刻又死纏上來,說:「我剛才正在和一位法國著名經濟公司的副總裁在這裡吃飯,海倫你有沒有意到歐洲去發展呀?要不我介紹我的朋友給你認識吧!相信如果他肯幫忙的話,你一定可以成功打入到歐洲娛樂圈的……」

  他說罷也不管傅蝶君是不是答應,就立刻轉身匆匆而去。

  「喂……我什麼時候說要到歐洲發展了,喂……趙公子……」

  傅蝶君在後面連喊了幾聲,可是趙公子就假作沒有聽到,氣得傅蝶君跺了跺腳,一轉頭卻見莫一凡仍然呆呆地望著大屏幕上轉來轉去的臀部乳浪直勾勾地盯著看,她頓氣不打一處來,伸手過去,在莫一凡的手臂上重重扭了一把,哼道:「喂……大色狼!喜歡美女也不能象你表現得這麼無收恥吧?你……真是的!」

  莫一凡手臂上吃痛,終於醒過神來,莫名其妙地瞪了傅蝶君一眼,說:「喂,幹嘛掐人?」

  傅蝶君沒理會他的問話,反問道:「剛才那傢伙怎麼樣?你幹嘛不理人家?」

  莫一凡呆了一下,說:「剛才有誰呀?我……我沒注意。」
第八十二章 可男可女,隨心所欲

傅蝶君聽莫一凡說他剛才居然沒注意到有人和他說話,不禁氣得差點暈倒,合著這位仁兄剛才不是故意讓人下不來台,而是根本就目中無人呀!切……大屏幕上的那些女模特的身材就那麼好看?

  她估計剛才的自己和趙公子的對話莫一凡多半都沒有聽進去,於是忙轉到莫一凡的身旁的位置坐下,小聲說:「有件事拜你一下……等一下,那個趙公子再來糾纏我,你就假裝是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假裝是你男朋友?」

  莫一凡苦著臉說:「你怎麼會有這個無聊的念頭?你不怕和我弄假成真呀!」

  傅蝶君輕輕白了他一眼,說:「拜託了,就一會兒就行了。那個趙公子是我老媽介紹給我的一個朋友,我對這種應酬本來就挺反感的,最受不了的是那個趙公子居然是一個娘娘腔,每次一看到他我都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可是……我要是過份不理他的話,回頭他一告狀,我又會遭遇老媽的狂轟濫炸,所以了……拜託你幫個忙,不假裝是我的男朋友,讓他死了這條心就好了!」

  莫一凡聽了這話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問道:「不是吧!你可是一流大明星呀!你老媽居然還會給你安排相親這種老土的事?難道你們經濟公司允許你談戀愛嗎?」

  「當然不允許了!」

  傅蝶君一抬頭,見遠處的趙公子已經陪著一個派頭十足的法國人向這邊走了過來,忙加快速度說:「我媽也知道現在公司不允許我談戀愛,可是……她是以前的窮日子過怕了。而且又總覺得當明星吃地是青春飯。用不了幾年名聲一落就什麼利益也沒有了。所以她是巴不得我趁著現在最紅地日子趕緊就找一個豪門嫁了,那樣的話,她的後半生也就有著落了!唉,可是……我是真的很不喜歡那個娘娘腔呀!你就當做做好事,今天再幫我一次好不好?」

  聽得美女軟語相求,莫一凡的抵抗力大幅度下降。無奈之下,只得點了點頭,說:「那好吧……不過……等一下要是刺激得那個娘娘腔真的火了,你可別怪我呀!」

  「行了,你最好是把他氣得這輩子都不想見我才好呢……對了,他說要介紹一個法國地什麼經濟公司的副總裁給我認識,你一併幫我把他打發走吧!」

  「喂……總叫我幫忙,有沒有什麼好處呀?」莫一凡有些不太甘心地說。

  「有……有……回頭再說好嗎?」

  傅蝶君見趙松柏已經領著那個法國人走了過來,連忙停止了和莫一凡的討價還價。坐直身體,臉上露出一絲禮貌而又客氣的笑容。

  「海倫,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法國著名經濟公司的維克多先生……」

  趙松柏走過來立刻慇勤地為兩人介紹說:「這位是香港的著名紅藝人傅蝶君小姐,剛剛不久前她才在威尼斯奪得了最佳女主角的桂冠……還請維克多先生多多關照!」

  莫一凡聽得很清楚,趙松柏和那個維克多說的是正宗地法語,但奇怪的是他卻真的能夠聽得懂,這不禁令他更加駭異起來。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的腦袋到底被人作了什麼手腳。為何會憑空多出這麼多古裡古怪的東西呢?

  他本來是認定了自己是被外星人給改造了身體的,但是現在無原無故地突然精通起法語來,立刻把他之前的推斷全部推倒了。

  不可能是外星人,那麼……到底又是誰改造了自己呢?

  莫一凡只覺腦子裡亂成了一團。考慮這種事可能沒有什麼實際地意義,因為無論是誰改造的他,他都可能一生都再也見不到那個改造過他的人了。但是這種事情他不可能不去想,這就好比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在長大成人之後。明知自己地父母早就已經不在人間了。但仍然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

  莫一凡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雖然明白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沒有任何意義。但是他仍然很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誰改造了自己。

  難道是哪個科技狂人將自己當成了實驗品?

  不過他很清楚地記得在海灘的那個洞穴內應該沒有活人地氣息存在著,只有機械運轉地聲音。那麼就應該是機器人了!可是這個時代有這麼厲害的機器人嗎?

  莫一凡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決定等哪天有時間得再去那個改變了自己命運地亂石灘去看看,如果可以找到當初的那個洞穴的話,也許一切的疑問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莫一凡這麼一走神,就沒有注意他們三個人在說些什麼,待得感覺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時,才醒過神來。只見傅蝶君正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副恨不得生吃他肉的模樣,而趙松柏一臉的不屑斜視著他,那個法國人維克多則皺著眉頭,正滿臉不耐煩地向四周張望著。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子呀!」

  傅蝶君又「親膩」地在莫一凡的胳膊上輕輕掐了一下,嬌嗔著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在工作之外和別的男人說話,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子不理人呀!」

  「哦……」

  莫一凡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項艱巨的任務沒有完成,抬頭打量了趙松柏一眼,見對方果然一副娘娘腔的樣子,看著就令人噁心,於是忙扭過頭去,用手捂著嘴巴,說:「我本來吃這些半生不熟的法國菜就有些反胃,你再介紹一個這麼噁心的娘娘腔給我認識,我沒吐他一身就算客氣的了,還讓我怎麼理他呀?」

  莫一凡這話一出口,趙松柏的臉色頓時劇變。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地長相有點缺少男子漢地氣概。但是還從來沒有人敢當他的面說他是娘娘腔呢,莫一凡這句話無異於是一種對他尊嚴的挑釁。

  「海倫,你怎麼會和這種沒有素質的人在一起呀?哼……他該不會是你隨便從街上抓來一個配合你演戲的混混吧?」

  趙松柏也不是白痴,想了一下很是懷疑莫一凡和傅蝶君的真實關係,冷哼一聲,說:「拜託你就算找人演戲也找一個專業一點兒地呀!就這人……一看就是沒有什麼文化、沒有正當職業的二溜子。海倫你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麼一個蠢貨呢?」

  趙松柏是受過嚴格貴族教育的人,一般來說就算是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口出腔話的,但是今天被人當著自己心上人的面前說是娘娘腔,他所有的涵養功夫一下子全部報銷了,沒有像個潑婦似的撲上來抓莫一凡的臉就已經很有自制力了!

  「趙公子,你的話有些過份了吧?」

  傅蝶君聽莫一凡罵得痛快,心中暗呼過癮,但是一見趙松柏地樣子。擔心他回頭再跟自己的老媽胡說些什麼,於是忙解釋說:「小凡只是比較喜歡開玩笑而已,誰說他沒有正當工作呀?其實他是……」

  「其實我是一個醫生……」

  莫一凡呵呵一笑,拍了拍身邊的小藥箱,說:「是一個傳統的中醫……這位趙公子,嗯……其實你長得樣子雖然噁心了一點兒,但是只要多看幾眼也會慢慢適應的。唉……誰讓我是一個醫生呢!身為一個醫生。即使是面對病人腐爛的身體也得忍耐著。不過君君可不是醫生,你沒事總在她面前噁心她,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是吧?」

  「你……」

  趙松柏氣得七竅生煙。但是他在家族里長年地循規蹈矩,對於中國的國罵基本很難罵得出口,於是便一張嘴,用法語來了一長串的怒罵,怒得雖然是痛快淋漓。可來來去去也就是罵莫一凡豬狗不如。笨蛋無知之類的,根本毫無新意。比起中國地罵文化來實在是遜色太多。

  莫一凡將他那些話全都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哧的一笑,也用法語答道:「你以為你用法語罵人我就聽不明白了呀?呵呵……其實你也不用生這麼大的氣,娘娘腔並不是你的錯,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說,你這是一種荷爾蒙嚴重失調症,是疾病地一種,是完全可以治好地。人得了病就得醫治,而不能是諱醫忌藥,這個樣子只會令你的心理越來越變態,到最後恐怕就不是娘娘腔那麼簡單了,搞不好就真地成了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妖也說不定……」

  莫一凡這一口流利的法語一出口,面前的三人頓時全是一呆,趙松柏的法語說得雖然不錯,但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可是莫一凡說起法語來,卻好像是自己的母語一樣,沒有絲毫生澀的感覺。

  趙松柏本來是顧意在傅蝶君面前賣弄自己的學識,但現在聽到莫一凡的法語說得居然比自己還要好,頓時好像被莫一凡在臉上打了一巴掌似的,羞得無地自容。

  那位維克多先生本來對幾人的會面表現得一副毫無興趣的樣子,但是聽了莫一凡這番話後,卻頓時眼前一亮,也用法語說道:「男性的性格偏向女性,這的確是荷爾蒙失調的一種反應,但是荷爾蒙是在血液裡不停地流動的一種物質,一旦到達目的地,就附在目標細胞的表面,刺激其特殊的功能,這些從性功能到生殖、生長、新陳代謝、一直到思維、情緒等等無所不包,視乎所受的荷爾蒙不同而不同。因其功能雜而多,所以很難以醫學手段達到控制的目的,並不只是像人們所誤解的那樣,只要促進雄性荷爾蒙或者是雌性荷爾蒙的生長就可以改變人的性格,所以我覺得你說這種疾病可以治療是很不負責任的說法!」

  莫一凡聽得這位維克多先生說得如此專業,不由得微微一愣,說:「這位先生的學問很高呀?不知您是在哪所醫院高就的呀?」

  維克多想也不想即答道:「我是聖德肋撒醫院內分泌科的主治醫師,對於荷爾蒙地控制問題一直是我攻關地一個課題……」

  趙松柏一聽莫一凡居然用法語和維克多直接交談了起來。不禁大是焦急。慌忙拉住維克多的衣袖,說:「維克多先生,這兩個人沒什麼素質,就是一些粗人,我們……我們還是去那邊談吧!」

  「怎麼會?」

  維克多的興致已經被勾了起來,哪那麼容易打住。有些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了趙松柏,接著和莫一凡口沫橫飛地說道:「人體的荷爾蒙是一種非常神秘的存在,它可以通過激素來刺激分泌,可是卻很難控制具體荷爾蒙地作用,我們所要鑽研的就是這個控制細微荷爾蒙變化的方法,但是……我和四個專家研究了七八年,卻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後來我在一本雜誌上看到你們中國的西藏有一種草藥可以在短期內改變人體荷爾蒙的作用,所以這次才特地來中國尋找這種奇特的草藥,只可惜…… 此次並沒有什麼收穫。那種傳說中的草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唉……」

  莫一凡愣了一下,心想這傢伙根本就是一個書呆子,一提到和他研究課題相關的問題,立刻變得如此狂熱,像他這種人應該不大可能會兼職做什麼經濟公司地副總裁吧!

  想到這裡,再看看一臉焦急和尷尬的趙松伯,莫一凡不禁暗自好笑。乾脆把話挑明了問道:「維克多先生,你來中國就對了,我雖然不知道西藏是不是真有一種那麼神奇的草藥,不過呢。我卻知道有另外一種方法可以改變人體的荷爾蒙生長和作用調節,嗯……不過呢,我很想知道像您這樣一位敬業的專業人士,怎麼還有時間管理經濟公司呀?這樣一來您又哪有時間來做學問呀?」

  「你真的知道怎麼調節荷爾蒙的生長和作用?」

  維克多聞言先是一陣狂熱地驚喜,但隨後卻懷疑地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我每天都要瀏覽各國相關的各種學術論文,可從來沒聽說過貴國有這方面的研究呀!嗯……什麼?經濟公司?我不知道什麼經濟公司。我一天到晚做研究的時間都不夠呢。又哪有時間去管理什麼公司?」

  莫一凡似笑非笑地看了趙松柏一眼,說:「可是這位趙先生卻說你是法國一家著名地經濟公司的副總裁,還說你會幫助我的朋友去歐洲發展影視事業呢!難道……他說的都是假的嗎?」

  「什麼!趙先生,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利用我地名義來欺騙別人呢?」

  維克多聽了這話立時火冒三丈,轉過頭對著趙松柏斥責道:「雖然我和你父親是多年地老朋友,但是我無法容忍你如此的欺騙我,我需要你對此事做出一個合理地解釋……」

  「還解釋什麼呀?」

  莫一凡撇了撇嘴,說:「事情很明顯,這位趙公子因為對我的朋友很感興趣,可是我的這位明星朋友對他又沒有半點兒好感,於是他就準備利用您這位外來的和尚唬一唬我的朋友,如果運氣好,我的朋友要是一個貪慕虛榮,好大喜功的人,說不定能就此被他忽悠到床上去。當然了……他敢這麼做,是認定了我們兩個人都不懂法語,而您又不懂漢語,所以無論他說什麼,我們都只有信他的份。只可惜呀……他萬萬沒想到,我就在幾分鐘之前,剛巧學會了法語,於是他的陰謀就自然只能破產了……哈哈……」

  「是這樣的嗎?趙先生?」

  維克多越聽越怒,望向趙松柏的眼神簡直就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

  趙松柏心虛地縮了縮脖子,說:「您聽我解釋,其實我……我只是想……」

  「好了,你真的令我很失望!」

  維克多氣憤地說:「我想你還是等著回香港向您的父親解釋去吧,嗯……現在我想要和這位新朋友探討一下荷爾蒙的問題……」

  維克多是法國的一位名醫,但更加是一位狂熱的學者,嚴謹的求學態度讓他不肯放棄任何一個可能破解課題的希望,因此他心中雖然不大相信莫一凡的話,但卻仍然想小心求證一下。

  莫一凡皺了皺眉頭,正要回答時,卻見一邊的傅蝶君終於忍不住捅了他腰上一下,說:「喂,你們……你們在說些什麼呀?我……我怎麼一點兒也聽不懂?你……你不會真的會說法語吧?」

  莫一凡苦笑著聳了聳肩膀,用漢語說:「原本是不會的,不過被這位趙公子用法語罵了幾句後,一急之下就會了!呵呵……幸好我剛剛學會了法語,不然被這位趙公子蒙在鼓裡都不知道呢!那位維克多先生根本是一位專業的醫學研究專家,好像和影視圈沒有任何的交集,嗯……和我到算是同行呢!」

  「啊……怎麼,會是這樣!」

  傅蝶君原本也沒打算巴結什麼來自法國的副總裁,但是聽莫一凡如此說,仍然是大出意料之外,怎麼也想不到趙松柏居然會做出如此卑鄙的事來。她見莫一凡說完之後,趙松柏滿面羞慚的樣子,卻是沒有辯駁一句,頓時知道莫一凡所說的不假,不禁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暗想這樣子也好,總算是自己抓到了趙松柏的一個把柄,只要把這種事告訴老媽,估計老媽再怎麼嫁女心切,也不至於非要女兒選這麼一個人品奇差的女婿吧?莫一凡見傅蝶君的目的已經達到,正想抽身走人,卻見維克多反而拉了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下,追問道:「莫先生,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說有方法可以控制人體的荷爾蒙,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方法?」

  莫一凡對這位老外的印象還不錯,見他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好不難受,猶豫了一下便回答說:「嗯……說起來這種方法你們西方人可能會覺得很荒謬,也一向不承認這種方法的科學性,這就是我們中國古老的醫術---針灸。」

  「針灸?這個我聽說過。」

  維克多聞言興致大增,也懶得再追究趙松柏欺騙他的事,忙追問說:「不過我真的很難相信用一根針在人的肉體上扎一扎怎麼可能控制得了人體的內分泌微循環系統?這從科學的角度的確是解釋不通的!莫先生你又有什麼論據可以闡明你的觀點呢?」

  莫一凡哭笑不得地說:「我可不是一位學者,不會和你談什麼論據,我有的只是實踐……嗯,只要一針在手,我就可以讓眼前這個娘娘腔立刻變成一個徹底的女人,或者是一個霸氣十足的男人,可男可女,隨心所欲,你信不信?」

  維克多當然不會相信,即使針灸真的可以達到改變荷爾蒙的目的,那必然也是需要緩慢的治療才能起作用的,又怎麼可能立刻把一個人的性情和生理現象完全改變呢?

  「不信是吧?那我就試給你看看……」呀!
第八十三章 姐姐的異常脈象

莫一凡對維克多說罷,不待三人有什麼反應,悄無聲息地從腰帶裡抽出了三根隨身攜帶的毫針,閃電般的一抬手,已經插入到趙松柏大腦和鎖骨側的三處穴位之上。

  「啊……你……你做什麼!」

  趙松柏沒想到莫一凡居然會暴起傷人,一驚之下叫了一聲,但他的聲音一出,頓時把連同他自己在內的三人全都嚇了一跳。

  以前他的樣子的確是有些娘娘腔,但也就是動作表情有些女裡女氣的樣子罷了,說話的聲音還是很正常的,但是現在叫起來卻完全是一副嗲裡嗲氣的妖嬈女子的聲音,甚至比傅蝶君的聲音還要嬌氣,彷彿在這一瞬間,他已真的變身成了一個女人……

  其實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障眼法,莫一凡雖然真的有辦法利用針灸來控制一個人的荷爾蒙,但是自然不可能真的如此神速的見效,那樣的話,他就不止是一個醫生,而簡直就是上帝了!

  所以他這三根針中的兩根其實只是用來刺激了一下趙松柏的聲線,讓趙松柏的聲帶在瞬間收縮,所以才會發出如此尖細的嗓音來。而另外一根刺在大腦上的毫針則暫時控制了趙松柏的情緒,令他感覺到一陣陣的驚恐和不安。

  但是其他人自然不懂得其中的奧秘,尤其是維克多,更以為莫一凡真的是神奇的做到了自己研究多年都無法做到的事,一時間激動得全身顫抖,險些直接昏厥過去。

  而趙松柏則嚇得六神無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低頭望著自己身上紮著的毫針瑟瑟發抖。

  「怎麼樣?我們的趙公子是不是變身成一位嬌美地女士了呀?」

  莫一凡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接著說:「下面再讓我們看一看霸氣十足地趙公子是什麼樣子的吧……」

  他說著身形再動,手一揮舞之間,紮在趙松柏身上的那三根毫針已微微改變了一下方位,於是趙松柏忽地感覺一股難以抑制的怒氣從心底生氣,驀然喝罵道:「他媽的臭小子,你敢能針扎老子。看老子不活劈了你……」

  趙松柏話一出口,才猛然查覺到自己剛才那股子嬌滴滴的聲音已經蕩然無存,現在地聲音雄渾而又有力,彷彿當年那一聲大喝,吼斷了當陽橋下水的張飛張翼德一般。

  然而他雖然對自己的改變又驚又喜,可是卻仍然無法抑制住心底那股子熊熊燃燒的邪火,想也不想就狠狠一拳向莫一凡的鼻子打了過去。

  莫一凡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會真的讓趙松柏打到,左手一抬。已經將趙松柏的拳頭穩穩地擒住,同時轉頭向維克多問道:「怎麼樣……他現在地樣子,你還相信他是一個娘娘腔嗎?」說罷不等維克多回答,他的右手已經閃電般地把趙松柏身上的三枚毫針收了回來,悄無聲息地藏在了腰帶之中,彷彿變戲法一樣,沒有人看到他究竟把那三根毫針藏到了哪裡去。

  沒有了毫針刺穴的作用。趙松柏立刻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再也硬氣不起來,想到剛才自身變化的可怕之處,不由得不寒而粟。身子一軟,險些跪倒在莫一凡面前,又恢復了原來那種娘娘腔地本色。

  維克多親眼目睹了趙松柏忽男忽女的變化,只覺得研究了七八年的課題終於看到了一線暑光,不由得激動得伸出雙手抓住了莫一凡的胳膊。嘴唇哆嗦著。卻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莫一凡原本不想當眾顯示自己地針灸神技,不過他忽然無師自通學會了法語。感覺這種異能不可能會無原無故的出現,說不定自己要掌握更高深的醫術,還得到法國一行。

  而面前就有一位從法國來的醫生,如果能和他打好關係,想必不是一件壞事。

  正是出於這種目的,所以莫一凡才故意玩了這麼一出,同時也藉機整了趙松柏一下,讓他以後沒臉再纏著傅蝶君了。

  趙松柏果然再也沒臉呆下去了,剛才地醜態令他無地自容,而且他欺騙兩方面地事已被揭穿,再留在這裡也是丟人現眼,莫一凡的毫針拔下後,他也沒有了男子漢地勇氣,只能趁著三人沒留意他的時候,恢溜溜的轉身離開。

  「小莫,你……你真的會醫術呀!」

  傅蝶君一直以為只不過是覺得在演藝圈混不下去了,才中途改行學醫的,卻沒想到莫一凡的醫術居然如此神乎其神,剛才在酒巴的時候,莫一凡已經令她大跌眼鏡了一回,哪裡知道才過了不一會兒,莫一凡又展現出了另外超乎尋常的一面,她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莫一凡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身邊的小藥箱,說:「我當然會醫術了,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天天天拎著這麼個玩意兒是唬人用的呀!」

  傅蝶君愣愣地伸了伸舌頭,隨後忽地俏臉一紅,羞澀地問道:「這麼說,那天……那天我們剛見面時,你說的那句話是……是真的看出來了?」

  莫一凡茫然地說:「哪句話呀?」

  「哎呀,就是……就是你說我……有那什麼了……」

  傅蝶君當著一個老外的面,怎麼好意思把話說明白,雖然那老外可能根本聽不懂她的話,她也無法出口,只是隱晦地提醒說:「就是你那天抓著我的手腕時,突然說出的那句話了……唔,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在調戲我呢!」

  「啊……想起來了……」

  莫一凡拍了拍腦門兒,說:「我是說你有些月經不調是吧?那當然是真的了,有沒有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

  傅蝶君想不到他居然會把那種病說出口來,頓時氣得翻了一個衛生眼。氣乎乎地把頭轉到一邊去。

  這時候那位執著的維克多醫生也總算是從強烈的震驚中緩過氣來。猛然用力晃了晃莫一凡地手臂,用略有些沙啞地聲音說:「神針呀!你居然真的可以僅憑幾根針就在瞬間改變一個人的性別特徵,這……簡直是上帝創造人類一般的奇蹟呀!親愛的中國人,能不能把你的這門奇技教給我呀?」

  莫一凡並不排斥收個老外做徒弟,但是現在他身上地事情太多了,而由於彼此間文化的差異。估計要想教會這個洋徒弟是件相當麻煩的事,於是便說道:「教你也沒什麼,不過呢……這針灸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得會的,就算現在你有時間我也沒時間,所以了……還是等有機會再說吧,沒準哪天我會去趟法國,到時候一定登門拜訪,大家再好好切磋一下。」

  維克多聞言也知道莫一凡說得在理,那麼神妙的針灸技巧。肯定不是容易學會的,而他這次來中國辦理的旅遊簽證,是有時間限制的,不能在中國停留的時間太長,因此雖然感覺很失落,有一種入寶山空手而回地無奈,但是也只有這樣了。

  於是他忙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莫一凡。再要了莫一凡的聯繫方式,之後又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讓莫一凡去了法國後,無論如何一定要找他。待莫一凡給了明確的答覆,這才戀戀不捨地告辭離開。

  莫一凡這個護花使者當得有些不大趁職,出了黑色五月後,莫一凡沒有送傅蝶君回酒店,反而是傅蝶君把莫一凡送回了家。莫一凡心想她身邊反正有兩個保鏢跟著。到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就由她去了。

  回到家裡。夏薇依然沒睡,獨自坐在客廳裡,拿著莫一凡手繪的那張人體穴位圖在鑽研著。

  對於這個勤奮的徒弟,莫一凡十分地滿意,只可惜他所會的東西有好多都是很難教給別人的,比如說切脈的技巧,他大腦裡那個類似於解碼程序地東西太過複雜,就算他有時間整理出來,要讓夏薇全部記下來,恐怕也是件相當難的事。可是如果沒有診脈的技巧,那麼針灸的技藝就算練得再純熟也沒有用武之地,所以莫一凡打算抽時間好好把那套診脈的程序整理一下,實在不行就先弄一個簡易版地出來,這樣子夏薇學會之後,至少也可以對大部分地病症做出準確的判斷。

  經過這些天在小診所裡地實踐,莫一凡深深地體會到了一個醫者的責任,而他畢竟只有一個人,雖然掌握著世界上最神奇的醫術,但是也難以惠及大眾,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儘可能將自己的醫術推廣出去,那樣子才能真正的做到濟世救人。

  夏薇見到莫一凡回來,立刻開心地站了起來,微笑著說:「師父你回來了,怎麼今天這麼晚呀?」

  莫一凡也沒隱瞞,便把自己回片場拍戲的事說了一遍。

  夏薇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原來師父你還是一個大明星呀!啊哈……太好了,你可要給簽名呀!」

  莫一凡苦笑著說:「我算什麼大明星呀!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影片裡出演角色,以前都是給人家當替身的。」

  「當替身也不錯呀,那可都是有真功夫的呀!」

  夏薇依舊興奮無比地說:「嗯……我記得小黑哥就是當替身演員出身的,他到後來不是成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嗎?而且好多當好的巨星都對他很尊敬的呢!」

  莫一凡擺了擺手,說:「我可沒小黑哥那兩下子,再說了……我以後的經歷可能會主要放在醫術方面,這部片子因為已經拍得差不多了,再有三天就可以殺青,所以我才會答應拍下去的,嗯……等這部片子拍完,我說不定會徹底退影視圈呢。」

  「啊……那多可惜呀!」

  女孩子總是難免會做一些明星夢的,就算自己當不成明星,也希望能夠和明星有親密的接觸。眼見著自己身邊就有一個可能會成為大明星的人,卻要在拍過一部分子後就退出影視圈。不由得心中很是失望。

  莫一凡上下打量了夏薇兩眼。忽然哧地一笑,說:「其實你地外形條件不錯,如果你進軍演藝圈的話,說不定還真能有發展前途呢。既然你這麼喜歡娛樂界,那不如改天我介紹個導演給你認識,讓你也過一把明星的癮。」

  「我才不要呢!」

  出乎莫一凡的意料。夏薇聽說莫一凡要介紹她認識大導演,卻立刻撇了撇嘴,說:「聽說演藝圈裡很黑暗的,我之前有一個同學,就是挖關係走門路的認識了一個二流導演,說是要捧她在一部片子裡當個女配角,結果片子還沒拍,她就先被那個二流導演給潛規則了,之後那個導演到是給了她一個試鏡地機會。只是試過鏡後就說她的氣質太差,和劇本要求的不符,直接給PASS了。我那同學不甘心,哭著要找導演算帳,但是人家根本就不認帳,直接讓人給轟了出去,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莫一凡聞言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你別把人都想得那麼黑暗,你說的那種垃圾導演的確是大有人在,不過真正的大導演一般是不會搞這一套的。呵呵……再說了。如果是我要給你介紹的,自然會保證你的安全,誰要是敢欺負你,我直接一針就讓他下半生永垂不朽。」

  夏薇聽得莫一凡地回護之意,不由得心頭一暖。但是隨後卻又好奇地說:「你要是把欺負我的人一針扎死了。他哪裡還有下半生呀?你為什麼卻說讓人家下半生永垂不朽呢?」

  莫一凡那句永垂不朽只是一句比較隱晦的比喻,不過這種話當然不好給夏薇做解釋。於是只得吱吱唔唔地說:「這個……算我說錯話了,呵呵……你還挺能挑毛病的呢!怎麼樣……你要是真感興趣的話,回頭我就給你介紹個大導演,讓他看看你有沒有紅起來的可能?」

  「謝謝師父,不過……還是不要了。」

  夏薇感激地望著莫一凡,輕輕咬了咬嘴唇,說:「現在我又要照顧寧姐,又要跟師父學醫術,哪裡有時間去拍戲呀?雖然我也挺想成為一個萬眾囑目的大明星,不過相比較而言,我還是更希望能做一個人人敬仰地好醫生。要成為大明星,那實在是太渺茫了,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跟著師父,遲早都會成為一個好醫生的,我又為什麼要為了一個虛無飄渺的夢而放棄自己真正的理想呢?」

  莫一凡聞言不由得對夏薇又多了幾分欣賞,現在像她這種務實地女孩子是真的不多見了,同時對於夏薇為自己的信任也不禁有些感動,暗想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把夏薇培養成一個出色的醫生。

  喝過夏薇端來的冰鎮酸梅湯,莫一凡只覺身上無比地舒適,略微休息了一會兒,和夏薇隨便談了兩句,然後莫一凡就站起身來,推開寧菲和夏薇地房間。

  寧菲仍然安靜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個薄薄地毛巾被,頭髮梳理得很整齊,清爽地披在枕頭上,襯托著她那略有些蒼白的俏臉多了一絲煙火氣,彷彿一個沉睡在童話世界裡的公主。

  莫一凡輕輕嘆息了一聲,走過去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然後隨手揭開了寧菲身上的毛巾被……

  沒有想到的是,薄薄的毛巾被下居然是一具成熟而又誘人的赤裸嬌軀,完美的曲線勾勒出一個令人噴血的圖畫,瑩白的肌膚散發著夢一樣的光輝。

  「啊……」

  夏薇進來得晚了一步,見莫一凡已經揭開了被子,趕忙解釋說:「師父……這……天氣太熱了,我怕寧姐會生痱子,每隔兩小時就要幫她擦一次身,進行一次肌肉按摩,總是穿衣脫衣的太麻煩,所以我就……」

  「沒事……這樣……很好……」

  莫一凡朝著背後擺了擺手,偷偷做了一下深呼吸,勉強平抑下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同時調節自己的大腦,讓自己漸漸進入到半機械的狀態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姐姐還在沉睡之中,但是她那嬌軀的美態仍然對莫一凡有著超越尋常的殺傷力,若非他已經掌握了可以調節自己的大腦,讓自己關閉情緒的能力,那這時候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趕緊落荒而逃,否則很難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來。

  進入到半機械狀態後,雖然他的情緒已經不會被視覺衝擊而有什麼反應了,但仍然還是下意識的將眼光從寧菲那保滿得如同兩隻小白兔似的酥胸上一掃而過,輕聲說道:「姐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然後才伸手捉住了寧菲的一隻手腕,另一隻手輕輕將毛巾被又重新覆蓋在了寧菲的身上。

  脈象平穩而又悠長,但是莫一凡卻從中聽到一絲莫名的異常來。

  良久之後,莫一凡放下了姐姐的手腕,然後毫不避嫌地再次掀起被子抓過姐姐的另外一個手腕,又平心靜氣地聽了良久,終於斷定了自己的感覺。

  他輕吁了一口氣,閉目凝思了片刻,然後突地睜開眼睛,回頭對夏薇說:「去……把我的藥箱拿來,幫我準備針灸器具,我要給姐姐施針……」

  「啊……哦……」

  夏薇知道寧菲的身體一定是出現了什麼狀況,但是卻沒有多問什麼,立刻答應了一聲,飛快地跑到客廳裡,抓起莫一凡的藥箱,拿進臥室裡,熟練地為抓起一組毫針,開始消毒。

  莫一凡默然坐在那裡,腦子裡紛亂地運轉著。

  寧菲的腦波產生了一絲異常,僅管只是一絲很平常的波動,但是對於莫一凡來說,卻是一個很大的震動。他知道姐姐的潛意識裡一定是在掙紮著想要醒轉過來,雖然她現在是一個植物人,但是沉睡的只是她的機體,而她的意思或者並未完全麻木,或許是她感覺到了莫一凡的存在,感覺到了親情的呼喚,所以才會本能地產生這種反應。

  這對於寧菲的身體來說未必是好事,因為她的身體狀況必沒有得到根本的改善,這時候她在潛意識裡強迫自己醒來,很可能會令她的大腦再次受到嚴重的損傷。

  在這種時候,莫一凡可以消積的退走,離開這個房間,寧菲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也許這絲腦波的波動就會自然的平息。

  但是莫一凡冷靜的思索了一下,卻覺得這未嘗就不是一次保貴的機會,如果自己在這時候用針灸的方法來刺激寧菲的大腦,說不定可以令她那絲微弱的掙扎變得強烈起來,從而一舉醒轉過來。

  當然了,這種方法是要冒一定風險的,但是莫一凡現在的醫術根本就無法用正常的方法把寧菲救醒過來,所以冒這個險或許也是值得的。在沒有情緒的波動狀態中,他仔細的權衡了一下,分析了利弊得失,覺得還是有必要試一下。

  時間不長,夏薇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站在莫一凡的身後,輕聲說:「師父……我準備好了……」
第八十四章 姐姐醒了
  莫一凡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急於開始,而是再一次捉起寧菲的手腕,仔細地聽起脈象來。

  那絲異常的脈象若有若無,儘管莫一凡的大腦之中有著一個精確無比的脈象解讀程序,仍然很難捕捉得到,比起剛才來又弱了數分。

  莫一凡猶豫了一下,在這種情形中冒然施針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是他又本能的不想放棄這種機會,再三考慮了一下,決定要先刺激一下寧菲的感覺然後再開始。

  他覺得剛才寧菲可能是因為聽到了自己的呼喚聲,所以才會產生這種反應的,於是再次趴到寧菲的耳邊,輕聲說:「姐姐,你是不是能聽到我的聲音?你是不是很想醒過來看一看我呀?」

  莫一凡一邊說著,一邊還在輕輕握著寧菲的手腕,仔細地感覺著寧菲的脈象。

  出乎意料的是,寧菲的那絲異常的脈象仍然若有若無,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聲而有所影響。

  他心中暗自琢磨著,莫不是因為我現在進入到了半機械的狀態中,說話的語調沒有感情,所以姐姐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想到這裡,他先把寧菲身上的薄被掖好了,然後緩緩退出了半機械狀態,再次伏在寧菲的耳邊,飽含深情地說:「姐姐,你快點兒醒過來吧!我很想你……想和你說說話,想聽你的嘮叨,想你每天給我洗衣服,收拾房間,想吃你煮的飯。想聽你哼的那首有點兒跑調地甜蜜蜜……弟弟我現在出息了。我拍了一部電影,在裡面扮演了一個很重要地角色,我要你快點醒過來,到時候好給弟弟去打氣,好不好呀?」

  莫一凡此刻的心情十分激盪,隨著口中的話語。以前和姐姐相處的點點滴滴頓時湧上心頭,不知不覺中一隻手已隔著薄被摟上了寧菲的纖腰,而一向堅毅的眸子裡,已隱隱有了一絲地淚光。

  他這段話聽起來很平淡,甚至有些無恥,好像盼著姐姐醒過來,就是為了要侍候他似的。但是這話聽在夏薇的耳中,卻感覺比世界上任何扇情的歌謠都更加感人,令人聞之忍不住心中如刀絞般的難受。她想:如果寧菲真的能聽到莫一凡的聲音,一定會被感動得醒過來的……

  可惜的是,寧菲地脈象仍然沒有任何的變化,而且還有漸直趨平緩的意思。]

  莫一凡的心中一寒,懷疑是因為剛才自己準備的時間太少了,以至於寧菲那種潛意識的掙扎已耗盡了她的心神,再也無力做出新一輪地抗爭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兆頭。這說明寧菲的意志力變得更加弱了,如果不處理好的話,她地大腦會受到更大的損傷,很可能徹底失去了甦醒的可能。

  莫一凡的頭上冒出一層的冷汗。牙齒發出咯咯地響聲,心中一時紛亂之極。

  「師父……怎麼了?」

  夏薇一直乖巧地站在莫一凡地身後,一見莫一凡的反應異常,趕忙找了一條毛巾來,小心地為他拭去額頭上地汗水。

  「姐姐的情況有些糟糕。也許我剛才不該來看她……」

  莫一凡自責了一句。緊緊地閉上雙目。

  夏薇看到他那副心碎的樣子,不由得有種心疼的感覺。猶豫了一下,然後繞到莫一凡的身後,伸出兩隻雪白嬌嫩的纖手,在他的頭上輕輕按摩著。

  夏薇是學中醫的,對於人體的穴位十分瞭解,因此這一番按動還真是令莫一凡的頭腦為之清醒了不少。

  雖然莫一凡很享受這種感覺,但是頭腦一清醒,就立刻考慮到姐姐的安危,於是馬上坐直身子,轉頭對夏薇說:「麻煩你,幫我按摩一下我姐姐的身體,我要對姐姐施針,可是……直接刺激大腦怕她受不了,所以……先儘可能的找到她身體上比較敏感的神經線,或者會有一些作用的。||||」

  「哦……好……」

  夏薇對莫一凡的要求自然沒有二話,忙轉到床邊,伸出雙手隔著薄被在寧菲的身上輕輕按弄起來。

  「這樣子不行……」莫一凡擺擺手,說:「把被子掀起來,否則不會有效果的……」

  「哦……」

  夏薇本來平時不是這樣子給寧菲按摩的,但是今天有莫一凡在旁邊,所以才會隔著薄被。聽了莫一凡的話,她心想看來自己還是有些世俗的觀念,人家本來就是姐弟倆,而且這還是為了治病,又何必避諱那麼多呢?

  當下自嘲的一笑,然後輕輕揭開了薄被,對著那具幾近完美的動人軀體,從肩頭開始,緩緩向下按去……

  莫一凡剛才退出了半機械狀態,這時候還沒來得及重新進入,驀地看到姐姐那誘人的玲瓏嬌軀,頓時一顆心又不爭氣地亂蹦起來,同時呼吸聲也急迫起來。

  他慌忙閉上眼睛,強自調節心神,正想要進入到半機械狀態中,忽地感覺到寧菲的脈象中那絲異樣竟然又奇蹟般地強烈了起來。

  莫一凡的心神一震,腦子飛快地轉動起來,暗想:難道……姐姐的腦波變化不是因為我的話才令她有了感覺?而是……而是因為我的反應而反應?這……怎麼會這麼古怪!

  他想到這裡,故意沒有進入到半機械的狀態中去,並且刻意地將目光投向到姐姐那凸凹有致的誘人部位上流連忘返。

  果然,隨著他心跳和呼吸的加快,寧菲脈象中的那絲異常也變得越發明顯起來。這一發現令他又驚又喜,而且彷彿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一雙眼睛也不再躲避什麼,開始在寧菲的身體上肆無忌憚地來回飽覽起來。

  同時。他的心中也在暗自奇怪。為什麼自己那麼扇情地話,都不能讓姐姐有絲毫地反應,反倒是自己的情緒為化反而能令姐姐產生共鳴的反應呢?難道說……我們姐弟間存在著某種心靈感應?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弟也可能會產生心靈感應嗎?

  心靈感應是一個很艱深的課題,莫一凡現在的知識還無法正確地認識這種現象,但是實踐證明,他和寧菲之間好像是真的有著一種微妙的心靈感應。由於他的一隻手始終搭在寧菲的脈門之上,所以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寧菲的脈象變化,發現每當自己的目光掃身到寧菲身體的神秘部位從而引起自己地心跳加快時,寧菲脈象之中透露出的那絲腦波的動盪也就越發明顯起來。

  莫一凡心中又喜又憂,知道這種情況不能耽擱得太久,否則姐姐脆弱的大腦怕是承受不起如此反覆的震盪。只是他還沒有完全摸清楚寧菲體內的狀況,感覺這還不是最好的下針時機,因此心中仍有一些猶豫。

  夏薇大概是感覺到了莫一凡呼吸地異常,忍不住抬頭向莫一凡看了一眼。見莫一凡一雙眼睛竟然很不老實地在寧菲那豐滿的酥胸之上來回掃視,不由羞得俏臉一紅,慌忙低下頭去,暗暗「啐」了一聲,心想:看來書上說得沒錯,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哼……這個大色狼。居然對自己的姐姐也這樣……

  隨後她又想到了前些天莫一凡為自己治療痛經時的情景,當時自己地樣子差不多也是全裸了,可是莫一凡卻完全沒有半分貪婪好色的樣子。

  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是自己的身材不好、不夠漂亮?

  夏薇的心中微微有些不大服氣,同時似乎還有一些失落的感覺……

  莫一凡知道夏薇在注意自己。心中也是無比地尷尬,可是他清楚自己只有在自然地狀態下,才能夠引起姐姐的共鳴,如果一旦進入到半機械狀態就萬萬沒有這種效果了,因此也只得強自撐著。

  他微微考慮了一下。決定速戰速決。能少拖一會兒就少拖一會兒,打算用上更加激進地手段。當下也管不了一旁看著的夏薇是不是能夠接受得了。沉聲說:「小薇,我來幫姐姐按摩吧,你幫我把針取來,隨時準備……」

  「哦……」

  夏薇沒有過多的反應,立刻聽話地停了手,轉身去把她剛剛消完毒的那一組毫針取了過來,站在莫一凡的旁邊,隨時等待莫一凡取用。

  莫一凡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刻意讓自己的大腦進入半機械狀態,但是他感覺到自己所受的刺激太過強烈,以致手指都略有一些發抖,無奈之下只得用牙齒狠狠咬著自己的下唇,讓自己的神智略微清醒一些。然後終於伸出了沒有把脈的那隻手,順著姐姐那光潔白嫩的脖頸緩緩和下揉按起來。

  夏薇瞪大了眼睛,在一旁看著,感覺莫一凡根本就不是在給寧菲按摩,到像是……在寧菲的身體上撫摸著,總之無論是莫一凡的反應,還是那有些猥褻的動作,看起來都讓人感覺曖昧到了極點。

  當莫一凡的大手一路摸到了寧菲那如雪峰般聳立的雙乳上時,夏薇終於忍不住渾身一顫,一顆芳心跟著急劇的跳動起來,好像那隻手不是摸在寧菲的身上,而是在撫摸自己的敏感部位似的。更加讓人受不了的是,莫一凡有旦把整隻大手覆蓋在了一片雪白的乳峰上,更加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峰尖上那一點嫣紅的小蓓蕾,輕柔的捻動起來。

  夏薇頓時感覺自己的腦子裡轟的一聲,又是羞憤又是惱怒,在她的心目中,莫一凡已不再是一個另人敬仰的神醫,已完全變身成了一個無恥的變態色魔。

  她再也忍受不了拉,緊咬的嘴唇終於微微開啟,發出一聲鄙視的悶哼,一扭頭就準備逃離房間,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如此噁心的場面。||||

  然而就在這時,她忽見眼前一花,莫一凡已閉著眼睛、滿頭大汗的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中。隨後她驚奇地發現,剛才一直緊握在手裡的那組毫針已經不見了。而床上一直沉睡不醒的寧菲那完美地嬌軀卻在微微輕顫著。

  在寧菲地身上赫然插著十二枚纖細的毫針。從胸部的中庭開始,玉堂、華蓋、天突,一直到頭頂的百會穴,十二枚毫針排成了一條筆直的直線,相信就算是木匠師父用墨尺量過,也很難一下子把十二枚針排列得如此整齊。

  更加令夏薇震驚的是。這十二枚毫針雖然早就已經插入了寧菲地體內,但卻並不是完全靜止不動的。細看之下,有的在微微的震顫著,有的在詭異的施轉著,有的居然還在一上一下微微地跳動著。在這一剎那間,夏薇簡直懷疑那十二枚毫針都是有生命的活物似的。

  她實在無法想像,十二枚脫離了手掌控制地纖細毫針怎麼可能仍然保持著旺盛的活力,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力量再控制著它們似的?而最難的就是這十二枚毫針的控制程序明顯都不一樣,要在一瞬間插入十二枚毫針已經是無法想像的事了。而且還得用十二種不同地手法去控制這些針,並且在針上保持著足夠的後勁,這…… 簡直就如同神話一般的令人難以想像。

  至此,夏薇才發覺原來莫一凡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加要厲害百倍,而針灸地境界竟然可以到達一種如此駭人的程度。

  強烈的震驚已經讓夏薇呆立在了原地,再也無法挪動半步了,剛才在她心中已經極度醜化的莫一凡在這一轉眼間已經變成了一個神一般的存在。

  夏薇地心在顫抖。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逃脫這種強烈地誘惑了!

  沒錯,她一定要學會這種神一般的針技,這種強烈地願望淡化了其他的任何一種情緒,哪怕莫一凡現在要在她的身上做那些猥褻的事。||||恐怕她都會甘心如怡,只要莫一凡肯教會她這種針技,她相信……無論為此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在心神即將失守的一剎那間,莫一凡完成了一個從來沒有嘗試過的艱深的針法。整個兒人都如同被抽乾了血液似的。完全虛脫,身上沒有半絲力氣。

  過了好半晌。莫一凡才吃力地睜開眼睛,先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床上的寧菲,只見寧菲的身體上展現出一種瑰麗的嫣紅,煞是誘人。

  那十二枚毫針仍在做著極其微弱的旋轉、震動,剛才那一瞬間他輸入到毫針上的勁道竟然可以持續這麼長時間,連他自己看到了都不由得一陣的驚詫。寧菲的身體很輕微的顫動著,緊閉的雙眼中眼球在無規則的滾動,好像在做著惡夢似的。

  莫一凡再次捉起寧菲的手腕,小心地捕捉著寧菲脈象之中傳達的信息,片刻之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輕嘆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樣了?寧姐姐會醒過來嗎?」夏薇見莫一凡滿頭的汗水,忙回身取了一條熱毛巾小心地為他擦拭了一下,同時緊張地問道:「你剛才的針法簡直太神了,寧姐姐一定會好過來的,是吧?」

  莫一凡抬起頭看了夏薇一眼,答非所問地說:「你……剛才見我在姐姐的身上,唔……那樣子撫摸,是不是……是不是很鄙視我的人品呀?」

  夏薇被他問得俏臉一紅,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深深的低下頭去,好像她才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恨不得把腦袋一直垂在胸口上去。

  見她羞成這個樣子,莫一凡不由得「哧」的一笑,說:「你又沒做錯什麼,幹嘛這個樣子?嗯……其實你把我當成變態的色狼也沒什麼,看到剛才那種場面,相信任何人都會有這種想法的。||||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有時候你自己用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實的。就好像那天,我在幫你針灸治療的時候,如果突然有一個人闖進來,看到了那一幕,誰會相信我們是清白的?」

  夏薇聞言臉上更羞,同時心中想著確實如此,如果那時候被第三個人看到她脫得光溜溜的躺在莫一凡的面前,只怕沒人會相信他們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會真地只是治病那麼簡單,可事實上莫一凡除了為她做針灸治療外。真地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但是今天……為什麼會那樣子呢?

  想到剛才莫一凡在寧菲的胸乳之上揉搓的曖昧樣子,夏薇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莫一凡真的只是為了治病,而沒有佔他自己姐姐便宜的意思。

  聯想到莫一凡用手指輕捻嫣紅蓓蕾時地情景,她不由得再次咬緊了嘴唇,可不知為什麼,卻是對莫一凡再也恨不起來了。

  莫一凡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只得苦笑了一聲,說:「沒錯,我剛才那樣子……撫摸姐姐的身體,真的是在挑動自己的慾望,可是……我那也是為了給姐姐治病……真的,那是一種非常微妙的反應,我發現只有在我的心跳和呼吸變得急迫時,姐姐的大腦就會隨之變得活躍起來。而要想救醒姐姐。單靠外力是肯定不可能地,所以我才不得不……嗯,希望你能明白,如果我真的想要猥褻自己的姐姐的話,我再怎麼也不會當著你的面不是?呃……當然了,如果你非要把我當成一個禽獸不如的變態色狼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畢竟親眼看到我剛才做地事,沒有人可能會理解我的……」

  莫一凡說到這裡,自嘲的笑了笑,在這一刻夏薇只感覺他不再是什麼醫術如神的醫生。而只是一個受了委屈地孩子。

  「不……我……我相信你……」

  夏薇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莫一凡給說服了,還是只是被莫一凡的神情給打動了,眼神中泛起一絲母性的溫柔,不由自主地伸出一雙纖手,緊緊握住了莫一凡那隻略有些冰冷的大手。||||安慰他說:「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種人,如果你真是個……是個色狼的話。那幾次你幫我治療地時候,怎麼可能一點兒都沒……」

  她說到這裡,再也沒有勇氣說下去,只能低下頭,羞澀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一雙俏目不斷地偷偷向莫一凡瞟去。

  被一雙溫柔地小手包容著,莫一凡心中微微一蕩,剛才那種激動而又銷魂的滋味剛剛才在他的血液之中平息下來,現在就又被夏薇給挑動了起來。

  他的心跳再次加速起來,忙強自收攝心神,呵呵一笑,說:「你能理解我就行了,唉……只可惜姐姐她……」

  「啊……寧姐姐她醒了……她真的醒了!」

  夏薇偶一抬頭,發現不知何時寧菲的眼睛竟然已經睜了開來,頓時興奮得大叫起來,一時激動,忘乎所以地將莫一凡緊緊抱住,又跳又笑,渾然忘記了自己剛才還把他當成一個變態色狼防著呢!

  莫一凡顯然早就預見到了這種情況,因此看到姐姐終於睜開了一雙美麗的眸子,卻並沒有絲毫的興奮,反而輕嘆了一聲,說:「姐姐是醒了過來,可是……唉,大概是我操之過急了,所以姐姐醒過來的只是意識而已,現在她的五感也僅僅恢復了聽覺和視覺而已,不但無法開口說話,連身體也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知覺……」

  莫一凡說到這裡,一瞥眼見到寧菲的眼中閃過一失慌亂和絕望的神色,才猛地想起寧菲現的神智剛剛才清醒過來,卻發現她自己除了眼睛可以動外,全身上下都沒有知覺,心中一定萬分的恐慌和焦急,在這種時候自己最好是多多安慰她,而絕對不能讓她產生絕望的心理。

  於是趕忙接著說:「不過好在她現在總算成功的恢復了神智,這也是最最關鍵的一步,接下來的治療時間可能會比較長一些,但是情況已經相當的樂觀了,她的五感會一點點的慢慢恢復,身體也會逐漸有知覺……嗯,總之姐姐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了!」

  「真的!那太好了……」

  夏薇當然不知道莫一凡後面那番話主要是說給寧菲聽的,還只當寧菲只要清醒過來,真的很快就會復原了,不由得替她高興起來。||||

  興奮之後,她才忽然發現自己和莫一凡的樣子有些太親密了一點兒,見床上的寧菲正用一種很複雜的眼光看著自己和莫一凡,不由得微微一驚,伸了伸舌頭。忙鬆開了抱緊莫一凡的雙手。直起身來,說:「寧姐姐醒過來,是不是可以吃東西了呀?我這就給她煮點兒清粥去……」

  「暫時還不可以……」

  莫一凡拉住夏薇,皺著眉頭,說:「姐姐地腸胃功能一時半會兒地還恢復不了,現在吃不下什麼東西。近段時間恐怕還得靠輸液來維持,不過……我想這種情況不會持結續很久的,我會盡快讓姐姐的身體各機能恢復正常。」

  不知是不是莫一凡的話起了作用,寧菲那種恐懼而又絕望的眼神終於漸漸和緩下來,代之而來的是一種微微歉疚地神色,彷彿是在怪自己拖累了弟弟。

  莫一凡很快就讀懂了姐姐的眼神,忙一把握住姐姐的手,柔聲說:「姐,你別多想。現在就是好好的把病養好。只要你能好起來,無論讓我做任何事我都願意,真的……姐,快點好起來吧,到時候我帶你去郊外放風箏好不好?還記得我上初中的時候,見班裡的同學都有一個風箏,就吵著讓你給買一個。可是咱家沒錢,你就親手幫我糊了一隻風箏,呵呵……只可惜你糊的風箏雖然非常的漂亮,但是卻根本飛不起來。害得我在同學面前大失了顏面,整整三天都沒和你說話……現在弟弟我有錢了,等你好了,我買上一整車地風箏,我們到郊外去雇一百個小孩子幫我們放風箏好不好?」

  莫一凡這番話說得很有幾分孩子氣。||||但是卻真的把寧菲打動了。她那雙不安的眼神很快就安寧下來,漸漸的……好像聽著催眠曲似的。緩緩合上,睡了過去。

  同樣一番話,聽在夏薇的耳中也感覺無比的溫馨,她甚至有些妒忌病在床上地寧菲,幻想著如果有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為自己買一整車的風箏,雇上一百個小孩子到郊外為自己放起滿天的風箏,那將是一個多麼浪漫地事呀!

  莫一凡輕吁了一口氣,伸手一探,五根手指如同拔弄著琵琶瑟弦似的飛快地捻動著,把插在寧菲身上的那十二枚毫針盡數拔了下來,然後輕輕為寧菲蓋好了被子。

  艱難的走出寧菲和夏薇的臥室,莫一凡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軟軟地坐倒在了地上。

  正打算關了門睡覺地夏薇見狀嚇了一跳,忙跑過來,一把扶住莫一凡,焦急地問道:「師父……你……你這是怎麼了?」

  莫一凡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沙發,寧菲立刻明白過來,使出全身地力氣,勉強把莫一凡扶了起來,走過去,把他放到了沙發上,然後回身去端了一杯熱水,小心翼翼地喂著莫一凡喝了下去,然後才問道:「師父……你哪裡不舒服?用不用叫急救車來?」

  莫一凡苦笑了一聲,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沒事……就是有些……有些脫力!嗯……家裡有紅糖嗎?你幫我沖一杯紅糖水來,我喝下休息一會兒就會好了。」

  「哦……有有……」

  夏薇有痛經地毛病,還多少有些貧血,因此紅糖這東西是常備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為莫一凡沖好了一大杯,端過來坐在莫一凡的身邊。

  見莫一凡的身體一絲力氣也沒有,便讓他斜著靠在自己的懷裡,看看糖水還有些燙,於是便用湯匙盛了,翹起紅潤潤的小嘴,吹涼了才送入到莫一凡的嘴邊,服侍他喝下去。

  莫一凡身上漸漸有了力氣,不過……夏薇實在是侍候得他太舒服了,這種服氣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享受得到的,因此他很無恥的繼續裝出一副無力的樣子,任由夏薇半扶半抱著自己,把一匙一匙把熱乎乎的紅糖水喂進自己嘴裡,鼻間嗅著從夏薇身上飄來的淡淡體香,身上感覺著著夏薇柔軟的身體,臉上感受著美女溫柔的氣息,幸福得忍不住輕哼出來。

  「怎麼樣?還有哪不舒服?」

  聽到他的哼聲,單純的夏薇卻以為莫一凡很難受,不由得更加緊張了起來。她卻不知道很多男人在難的時候不一定會發出呻吟聲,但是在舒服的時候,卻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住會從鼻孔中發出這種聲響來。

  莫一凡尷尬的笑了一笑,不好意思再這樣子賴在女徒弟的身上,微微吸了一口氣,坐直身子,搖搖頭,說:「沒事,我好很多了,謝謝你……」

  說著接過夏薇手中的糖水,一飲而盡。

  見莫一凡的樣子果然沒有什麼大礙,夏薇才總算放下心來,吁了一口氣,說:「師父,你剛才那種針法真是……太了不起了!嗯……那針法一定很耗神耗力吧?我從來沒見師父你居然會虛弱成這樣子!」

  莫一凡點點頭,說:「那差不多是我所知的最難的一種針法,我以前也僅僅是知道而已,從來都沒有試過,因此心裡沒什麼把握,剛才才不得不尋找最好的時機才能下針……但結果還是……唉……」

  夏薇聞言聳然一驚,忙追問說:「怎麼,師父剛才不是做得很成功,寧姐姐不是很快就會好起來嗎?」

  莫一凡嘆息了一聲,說:「剛才那些話是說給姐姐聽的,實際上……姐姐的情況很是糟糕,至少……至少我現在還沒有把握能把姐姐徹底的治好……」

  「啊……怎麼……怎麼會這樣!」

  夏薇聞言驚得面無人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莫一凡才好。

  好在莫一凡卻並沒有她想的那麼脆弱,只是嘆息了一聲,就立刻咬了咬牙,說:「不過我會盡快提高自己的醫術的!浮脈……只要我掌握了浮脈的奧妙,要治好姐姐就完全不成問題了……」

  「浮脈?」

  夏薇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詞,但是卻知道既然連她這位針法如神一樣的師父都還沒掌握的技術,那一定是相當艱難、相當深奧的學問了,一時間不由得悠然神往起來……

  三天的緊張拍攝終於結束了,最後一天居然連續拍攝了二十多個小時,莫一凡若非經過一次身體的改造,都懷疑自己能不能堅持下來。

  這三天的戲份基本上全都是圍繞莫一凡來拍攝的,而且莫一凡的戲份大多是打戲,一天也不知道要摔多少個跟頭,跳幾次樓,挨多少拳頭,若非他那強悍至極的體能,估計換一個人絕對撐不下來。

  男主角的戲早早的結束了,肖俊因為那天在酒巴裡的表現讓所有人都瞧不起,所以沒事後就不在攝製組裡出現了。

  傅蝶君這兩天的戲也不是很多,但是卻一直堅持呆在攝製組裡,當天的戲份完了也要等到全體收工後才會離開。

  但是這幾天裡,莫一凡除了拍戲以外,卻基本上沒有和傅蝶君說過幾句話,不過兩個人保持著一種很曖昧的默契,每次兩人的目光相對,都會很自然的會心一笑。

  《都市傳龍》正式殺青,攝製組內部舉行了一次小小的慶功酒會,莫一凡本來不打算參加的,但是聽得傅蝶君很幽怨的說了一聲「酒會結束後我就要立刻飛回香港了,你……能來嗎?」,莫一凡就立刻繳械投降,雖然他對於傅蝶君這位超級紅星沒有什麼非份的念頭,但是美女的要求總是很難拒絕的,如果他早知道酒會上會發生那麼荒唐的事,恐怕就算是林青霞邀請,他也絕對會逃之夭夭的了……
第八十五章 實力派明星
  慶功酒會是在一家二流的酒店裡舉行的,參加人員主要就是全部攝製組的成員,杜導因為有急事要辦,封鏡之後就立刻飛去香港了,此外主要攝製組成員都參加了。

  另外,這種事情自然少不得要邀請一些記者來做些免費的宣傳了,雖然不是正式的發布會,但是也可以小小的炒作一把。

  莫一凡來得略微晚了一些,酒會已經正式開始,金碧輝煌的大廳之中奏著舒緩歡快的音樂,劇組的成員一個個男人穿得衣冠楚楚,女人穿得詫紫嫣紅,正各自端著一杯酒,或站或坐,或兩人對飲,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交談著。

  莫一凡不太適應這種場合,雖然他也在這個圈子裡混了一年多,不過以前他不過是一個特技演員,只接一些零散的特技動作,完成之後就和劇組沒什麼關係了,也沒有資格參加這種慶功酒會。今天來到這種正式的場合,感覺全身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小莫,快過來這裡……」

  康力銘最先看到了珊珊來遲的莫一凡,忙招呼起來。

  莫一凡施施然的走過去,只見康力銘的身周圍了好幾個人,有男有女,不過除了劇組的女配角袁妮外,別的人他居然一個都不認識。

  「來來來,我幫你介紹一下……」

  康力銘熱情的把莫一凡扯到他的圈子裡,指著一位大腹翩翩的胖子,說:「這就是咱們中天娛樂的總裁霍先生,也就是你地老闆。你以前應該還沒有見過霍先生吧?」

  他說著又指了指莫一凡。對霍先生介紹說:「他就是我常跟您提起地小莫、莫一凡,一位很有潛質的演員,他的特技動作是我們公司裡最出色的一個,小唐是他的師父,自從小唐退下後,他就算是咱們中天的頭牌特技武師了。只是沒想到他地演技同樣十分出色。連杜導都對他讚不絕口呀!」

  莫一凡聽康力銘稱自己為中天的頭牌武師,感覺份外的彆扭,這頭牌的稱號好像是指舊時妓院裡的紅倌人吧,怎麼和自己聯繫起來了?

  不過莫一凡也知道康力銘這是在幫自己說好話,只得忽略了他那句不大妥切的誇讚,微笑著和胖子總裁握了握手。

  霍先生表現得十分熱情,一雙肥嘟嘟的大手抓住莫一凡的手就不肯放鬆,輕輕搖晃著說:「小莫的功夫真是不錯,我在未剪切地樣片裡已經看到了。你那個凌空一躍的動作實在是太帥了,我想單憑這一個動作就可以掂定你在特技師中的地位了!嗯……我們公司年底可能會再投拍一片功夫片,你在《都市傳龍》這部戲裡,如果人氣能提升起來的話,到時候說不定有機會做男主角呀……哈哈他說到這裡,忽地壓低聲音,面上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說:「我聽說你還把傅小姐的銀幕初吻給偷到了,你小子的豔福可是著實不淺呀……哈哈……」

  莫一凡尷尬地笑了一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現在和傅蝶君地關係還算比較融洽。可不想拿自己偶然佔到傅蝶君便宜的事到處玄耀,而且看到這胖子一臉淫邪的笑意,他就覺得很惡

  他完全可以斷定,這個死胖子這時候一定正在心中意淫著傅蝶君,這令他的心中隱隱生出一絲恚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他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博愛地人,也不是一個自作多情的白痴。因此斷然不承認自己喜歡傅蝶君。

  儘管傅蝶君是一個紅遍亞洲的超級大明星,是一個令任何男人見到都會不由自主心旌搖蕩的大美女,但是兩個人之間沒有太多的交集,注定不可能會走到一起,所以莫一凡並不認為這幾天傅蝶君對他表示出來地一些興趣而認為傅蝶君是看上了自己。

  只是他仍然還難忍受傅蝶君被這樣一個長相有些噁心地胖子當著自己的面意淫著,他甚至有種一拳打扁這個胖子那個肉乎乎地鼻子的衝動。

  當然了,這種衝動不會變成事實,他只能淡淡一笑,藉著從旁邊的侍應生托盤上取過一杯紅酒的機會,擺脫了胖子那雙厚實的雙手,略有些謙恭地說:「謝謝霍先生的賞識,不過……我可不認為自己真的有那麼了不起,這都是杜導和康導對我的栽培,其實我……或許根本就不適合演藝圈的生活,也許……拍過這部片子後,我就會轉行了。」

  莫一凡語出驚人,在場的人聽了這話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按理說,像他這種沒有學歷、沒有背景,好不容易才得到一個出頭機會的小演員,應該很珍惜這次機遇,抓緊時機儘可能的多接拍幾個片子從而在影視圈裡打出一個名頭來。

  就算是急流勇退,那也得先贏得一定的聲望之後,才會考慮退出的事,像他這樣不過是剛剛正面出演了一個配角的角色,就立刻退出影視圈,自然是很令人不解的。

  胖子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和忿怒,但是隨即就用一個不溫不火的笑容掩飾了過去,點點頭說:「年輕人不驕不躁是好事,嗯……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有些言之過早,等這部片子正式公映後,看看效果再說吧,說不定到時候就算別人硬逼著你改行,你也不願意呢!」

  莫一凡也不打算現在就和中天娛樂鬧得太不愉快,只是淡淡一笑,便沒再多說什麼。

  康力銘對這個不知好歹的小莫很有些惱火,但仍然耐著性子為他介紹了另外那些人,原來都是些中天娛樂的高層管理人員,算起來都是莫一凡的上司,不過以莫一凡的地位。在平時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這些人。

  因為莫一凡先前說過地話。那些高層管理人員,對於這個新近冒頭地演員都沒有什麼好感,只是不冷不熱的打了一個招呼就算了。

  唯有其中一個名叫肖明的公司副總卻對莫一凡十分的有興趣,等莫一凡正要轉身離開這個圈子時,忽地叫住他,說:「我聽說莫先生還精通醫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呀?」

  莫一凡微感詫異,他在小診所工作的事劇組裡地人差不多都知道,這並不算是什麼秘密,不過所有人差不多都認為他是剛剛才改的行,連一個學徒都算不上,自然和「精通醫術」這四個字搭不上邊的了。也只有傅蝶君才見識過他那有些變態的神奇針灸術,不過他相信傅蝶君並不是一個多嘴多舌的人,不可能會把此事到處宣揚的,因此很奇怪這人怎麼會知道的。

  他回過頭看了肖明一眼。見肖明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不高,但是卻非常的健壯,雖然是西裝格覆,卻也掩飾不住一身地肌肉,看起來不像是一位大老闆,到有點兒像是一個健美教練。

  他微微一笑。說:「我現在的確正在學習中醫,不過呢……精通二字實在是談不上,肖副總又是怎麼知道我改行學醫的?」

  肖明沒有回答,但卻伸出三根手指。在莫一凡的面前輕輕晃了一下。

  莫一凡見狀頓時恍然大悟,他早就聽說這家中天娛樂公司有陳三爺的股份,想必這個肖副總就是三爺那邊的人吧,難怪他會如此說,必是從三爺那邊聽到過什麼。

  莫一凡原本對陳三爺這位珠洲的大亨很有幾分敬畏之感地。不過前些天知道陳三爺居然把自己出賣給了軍火商劉東海。心中對陳三爺多少有幾分不滿,之後陳三爺打過幾個電話來找他。他都沒有接。他當然沒打算就此和這位珠洲的地下皇帝鬧翻,畢竟他還沒有狂傲到以為自己可以同陳三爺作對的地步,但是被人出賣了一次,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多少也得讓那個老狐狸急一急才行。

  他既然連陳三爺本人都不給面子,對於陳三爺手下這個肖明自然也無需巴結,因此見對方表明是陳三爺的人,也只是微微一笑,隨後轉身就走。

  他這一走,肖明卻急了起來,忙不顧身份地追了過來,謙恭地陪著笑臉說:「莫先生別走呀!有什麼事咱們都好商量,唔……我已經在這裡準備了一個房間,不如我們去那裡好好聊聊怎麼樣?」

  莫一凡自然知道肖明要和他聊什麼,之前為陳三爺看完病後,他曾說過每隔一個星期會為陳三爺做一次針灸治療的,現在一個星期的約定早過,那位三爺的心疼病八成又發作了,所以陳三爺才會這麼急著找他去。

  莫一凡給陳三爺治病的事不算是特別機密,但是也肯定不會讓太多地人知道,這其中陳三爺地外甥阿豪肯定是知道的,不過阿豪被莫一凡狠狠地扁了一次,兩個人的關係不太融洽,陳三爺不可能再派阿豪來找莫一凡,這位肖明想來應該也是陳三爺信得過的親信之一,而且又是莫一凡公司的上司,陳三爺自然會想到利用肖明來做說客,調節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了。

  莫一凡不想這麼快就會陳三爺修好,總得讓那個不把自己生死放在心上的老傢伙急上幾天,才能略微出一出心中的惡氣,於是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不好意思,我和肖副總好像沒什麼好商量的事吧,嗯……那邊有人在叫我了,抱歉,失陪了……」

  那邊的傅蝶君剛剛擺脫了一群小報記者的糾纏,正含笑向莫一凡打著招呼,莫一凡便趁機開溜,很不客氣地把肖明甩在了一邊。

  這邊的康力銘和霍先生等人萬萬沒想到一向表現得十分高傲的肖副總今天居然會對一個三流演員大獻慇勤,而那個無錢無勢的小演員卻像甩鼻涕似的把肖副總甩在一邊,眾人無不大跌眼鏡。

  中天娛樂是一家合資股份公司,霍先生代表的是公司第一大股東,而肖明只是一個小股東的代表,只不過肖明背後的小股東雖然在公司裡不過只佔了百分之十五地股份。可是那背景太耀眼。因此任誰也不敢小覷了肖明,就連一向有些霸道地霍先生在肖明面前也從來不敢囂張,而肖明仗著背後有人,在公司裡也一向是鼻孔朝天走路的,今天卻如此謙卑的對待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自是很難令人理解了。

  肖明卻顧不上考慮別人的眼光。見莫一凡居然連個說話的機會也不給自己,不由得暗自苦笑,如果是換了別人這樣對他,他老早一個大耳光扇過去了,但是眼前這人卻是他萬萬得罪不起地,三爺有過嚴令,無論莫一凡提出任何過份的要求都可以商量,就是不可以得罪了莫一凡,所以他就算再怎麼下了面子。也不敢發火,只能像條狗似的,小心翼翼的跟在莫一凡的後面,等待著機會好再次向莫一凡遞話。

  看到莫一凡拖著一條滿面憨笑的大尾巴過來,傅蝶君有些吃驚也有些好笑,她自然是認識肖明的,卻不知道肖明代表的是那位珠洲地下皇帝在中天公司裡的利益。因此很不明白肖明怎麼會這樣低三下四地來巴結莫一凡。不過她也是劇組中唯一一個對莫一凡瞭解最深的人,知道在這個看似不太起眼兒的小演員身上,有太多的神奇,所以雖然不明白。卻也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

  她見莫一凡似乎是在故意冷落肖明,便也很配合的只是和肖明點了一下頭打個招呼,然後就不去理會他,端起手中的酒杯,和莫一凡輕輕碰了一下。臉上帶著那種天使般清純地笑容。說:「這部片子總算拍完了,你有什麼打算?想不想去香港發展一下。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幾個業內的知名人士給你認識。」

  以傅蝶君現如今在香港娛樂圈裡的地位,她認識地知名人士自然都非泛泛之輩,如果她真的肯全力推薦莫一凡的話,相信很少人會不給她面子。就好像這次不過是她的一句話,就讓莫一凡從幕後走到了台前,由一個替身演員變成了一個重要的男配角。所以莫一凡要是還想在娛樂圈內有所作為地話,現在只要點點頭,就會很輕易地打開一條門路,把自己的工作重心從大陸轉移到香港,甚至有可能從中國走向世界,這都不是不可能地。

  莫一凡知道傅蝶君不是在隨便敷衍自己,因此很認真的回答說:「很感謝傅小姐這麼看得起我,不過……我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還是日後有機會再說吧。」

  傅蝶君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縷失望的神色,隨後搖了搖頭,說:「也是,像你這麼優秀的人,想必無論從事任何行業都完全可以獲得很大成功的,自然沒必要像我們這些人一樣,靠著娛樂大眾來換取一些利益……」

  她這番話中顯然對娛樂圈透著一股子厭倦的感覺,因此說話的聲音很低,就連跟在莫一凡身後的肖明也沒有聽到,否則這話若是傳了出去,被小報記者加工一下刊登出去,必然會嚴重影響她清純玉女的形象的。而她可以這樣子毫無顧忌地在莫一凡的面前表露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自然也是對莫一凡的一種信任,或者可以說是已經把莫一凡當成好朋友一樣的看待了。

  莫一凡知道傅蝶君不是故意矯情,身在娛樂圈中,他自然理解傅蝶君的感受。超級大明星頭上固然是頂著一個耀眼的光環,但是這個光環同時也是一個沉重的枷鎖,身為大明星,要時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上街要化妝、說話要小心,連在酒店裡洗個澡換個內衣什麼的,都要擔心有沒有人偷拍,這種日子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平常人在工作生活中受了氣可以罵罵娘,甚至和人打一架別人都能理解,但是大明星不行,你平時的一舉一動都有無數人盯著,別說是罵人打架了,就算在大街上隨地吐一口痰,都可能會上第二天的娛樂版頭條,被全國人民討伐,儘管討伐你的那些人可能每天都會在地上吐痰,但是你身為公眾人物就是不可以,挨了罵還不能還嘴,否則立時會惹來更多的非議。

  明星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緒,不能都像莫一凡一樣隨時進入半機械狀態,把自己變成一個非人類,所以身為亞洲明星的傅蝶君,對於這種生活的厭倦也是很正常的事。

  莫一凡知道傅蝶君的家庭狀況不是很好,要不然她的老媽也不會那麼費心巴力的要給她介紹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當男朋友了。所以傅蝶君縱使厭倦了,為了她的家人,她也不可能會輕易改變自己的這種生活,所以只能很遺憾的對她表示一下同情了。

  「你等一下就要回香港了嗎?」

  「嗯……今晚的飛機……」

  「什麼時候會再來珠洲?」

  「不知道……也許……機會不多了吧!」

  莫一凡知道傅蝶君說得沒錯,她這次之所以會來珠洲拍片,是因為在沒有竄紅之前就簽定了這個片約,而現在憑藉她的名氣和身價,估計珠洲那屈指可數的兩三家娛樂公司根本就沒有實力請她加盟,而且珠洲也沒有特別著名的外景地,平時她也不大可能會到珠洲來拍外景,所以這次一走之後,真的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來了。想到這裡,莫一凡心中不禁略有些酸澀的滋味,大概是對朋友的不捨吧。

  兩人之間暫時陷入到沉默之中,並非無話而談,而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是默默地舉杯相碰,然後很有默契的一飲而盡。

  肖明很知趣的在兩人三步之外站定,並不敢打擾他們,只是靜等著時機,可是那些小報記者們卻又立刻像一群蒼蠅似的圍了上來,閃光燈「叭叭」直閃,將兩人「相敬如賓」的樣子抓拍下來,然後就有人擠上前拿著錄音筆開始提問:

  「傅小姐,聽說你在這部戲裡發掘出一個很有潛質的原替身演員,不知道是不是這位先生呀?請問傅小姐為什麼如此看好這位替身演員,是你們原本就認識,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傅蝶君本來不大想回答記者的問題,但是一想到這可能會對莫一凡的宣傳有些好處,於是便耐著性子答道:「我之所以會推薦莫先生,是因為來片場的第一天就看到了莫先生震憾人心的特技表演,我相信那個高難度的特技動作在全中國都沒有人可能會比莫先生做得更好,而且從莫先生榮寵不驚的神態上也判斷出他必然會成為一名出色的演員,所以才會大力嚮導演推薦他,結果也證明我是正確的,他在劇中的表演相當的到位,連我這個科班出身的演員在他那毫無痕跡的表演中也會感覺有些慚愧呢!我相信他絕對會通過這部片子一炮走火,成為一個萬眾矚目的實力派明星……」

  傅蝶君這番讚揚的話份量可是不輕,她是誰呀?是最新一界威尼斯電影節的影后,世界級的超級巨星呀!可是連她都自承演技不如莫一凡,那麼莫一凡的水平會有多高?

  眾多小報記者們很快抓到了重要新聞的熱點,眼神中都露出一種狂熱的光彩來,無一例外的把手裡的長槍短炮對準了莫一凡,準備對莫一凡來一番轟炸式的採訪,以見證一位新一代巨星的誕生。

  然而還不等記者們開始發問,旁邊卻忽然傳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來:「什麼實力派明星,不過是一個黑社會的打手而已……」
第八十六章

聽到有人當眾說莫一凡是黑社會打手,所有的媒體記者頓時皆是眼前一亮,知道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總之是又有新聞暴料了,頓時一個個眼中冒出興奮的光芒,紛紛掉轉了鏡頭,去尋找那位語出驚人的老兄。

    當眾記者發現當眾詆毀莫一凡的居然是《都市傳龍》的男主角肖俊時,不由得更是敏銳地感覺到有料可挖,要知道莫一凡畢竟只是一個新近冒出來的男配角,在公眾中根本沒有什麼知名度,只是有傅蝶君的高度贊揚也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如果這部戲的男女主角對同一個人,產生如此完全不同的兩種看法,那就會引起爭議,只要有爭議就有新聞的焦點,甚至可以連續報導,開發出一系列的追蹤新聞來。

    這對于媒體記者來說,可是一塊誘人的大蛋糕呀!于是那些手持長槍短炮的無冕之王們立刻興沖沖地過去把肖俊圍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問道︰“請問肖俊先生,你為什麼說莫一凡是一個黑社會打手呢?你這話有什麼根據嗎?還是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

    “聽說這次莫一凡的橫空出世,把肖俊先生的很多戲份都搶走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聽說莫一凡在戲中和傅蝶君有過一次吻戲,這是傅蝶君小姐的銀幕初吻,而你這個男主角卻沒有和女主角親熱的戲份,這是真的嗎?”

    肖俊剛才站在一邊冷眼旁觀,見到那些媒體記者居然都圍在傅蝶君和莫一凡的身邊,卻冷落了他這個男方角,心中很不是滋味,若只是傅蝶君也倒罷了,傅蝶君的知名度畢竟在那里了,肖俊再怎麼狂傲,也知道自己和傅蝶君的差距。可是那個莫一凡又算什麼東西。怎麼記者不來訪問自己這個男主角,卻對一個替身演員出身的毫無知名度的小演員這麼感興趣呢?最後再听得傅蝶君對于莫一凡的高度贊揚。更加感覺心里好象被人插了一把刀子似地,強烈的妒忌心讓他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這句沒有經過大腦地話。

    等話一出口,見得一眾媒體記者立刻被吸引過來時,他就立刻後悔了。

    那天晚上在酒巴里發生的事令他終身難忘,他知道就算莫一凡真的是一個黑社會打手,那也是一個相當厲害、相當有勢力的打手。居然連龍哥和東哥那種在珠洲橫著走的角色都對莫一凡怕得要死,莫一凡又豈是他肖俊能夠惹得起的?

    然而不管他心中如何後悔,這話即已出了口就萬萬收不回來了,面對記者一連串地提問,肖俊的臉上陰晴不定。最後終于咬了咬牙,故作鎮靜地說︰“我和莫先生在戲里配合得很愉快,至于說莫先生把我的戲份搶走那是根本就沒有的事,我才是《都市傳龍》的男主角,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地配角而已,他又怎麼可能會搶走我的戲份呢?至于我說他是黑社會的打手……呵呵,這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說起來我才是真正的黑社會。而莫先生不過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弟而已,不過……這些當然都是《都市傳龍》中的劇情角色……哈哈……”

    眾媒體記者這才知道原來肖俊說了半天,說的居然是劇中的角色,不由得大失所望。心中狠狠鄙視了肖俊一番,對他這種搶鏡地行為十分不恥,又紛紛的轉過去尋找傅蝶君和莫一凡,只有一些少數的有心人從肖俊的表情上猜到了些什麼,準備在男主角和男配角地身上再多挖掘出點兒什麼來。依舊纏著肖俊不放。逼著他對于傅蝶君銀幕初吻的事表露一下他的態度。

    傅蝶君剛才被肖俊的話嚇了一跳,待听得他後面的解釋才略微松了一口氣。同時恨恨地瞪了肖俊一眼,不明白這長得挺清秀地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如此地幼稚,竟然會當眾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來!

    而以霍先生等人為首地中天娛樂公司的高層卻不由得暗叫可惜,當肖俊說出那話時,他們也頗感震驚,但隨後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炒作手法,只要被媒體追蹤采訪,絕對可以讓《都市傳龍》沒有正式開新聞發布會之前,就令公眾們引起關注來。

    其實剛才肖俊根本不用提出什麼證據來,只要不再談這個話題,就足以引起所有人的目光了。但是肖俊這麼一解釋卻變成了一個不太好笑的笑話,頓時令霍先生等人非常的不爽,看來只好炒作的事寄望于等一下的安排了。

    莫一凡對于媒體的糾纏很是無奈,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子受到媒體的關注,就已經感覺有些受不了拉,心底更加堅定了要退出演藝圈的決心,否則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想想傅蝶君一直都生活在這種日子里,還真的有點兒挺可憐她的。

    當然了,也自然有些人是很享受這種被人關注被人追捧的感覺的,比如肖俊那廝,莫一凡可沒心情在這里和他玩什麼口水游戲,眼見著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趕緊腳底抹油,就打算開溜。

    只可惜他忘記了身後還拖著一條人形大尾巴,那位肖副總一見莫一凡總算脫離了包圍圈,立刻上前一把拉住,低眉笑臉地說︰“莫先生,你看……咱們是不是找個清靜點兒的地方談一談呀?三爺可是誠心誠意的邀請你,你不給我面子沒關系,多少也得給三爺留幾分面子吧?”

    莫一凡听他正面提到了陳三爺,也不好再裝糊涂了,只得哼了一聲,說︰“那好吧,既然是陳三爺的事,那有什麼事我們就談談吧…肖明見莫一凡終于吐了口,不由得驚喜萬分,連忙點頭哈腰的伸手相請,將莫一凡讓到了酒店三樓的一間高級套房里。

    進入了套房之中,肖明將門反鎖上,確定沒有人可能會偷听,這才對著莫一凡苦笑了一聲,說︰“我說莫神醫呀。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什麼找你吧?你就別再折磨我了,陳三爺誠心邀請。望你今晚務必去一趟陳府,請莫神醫千萬不要再拒絕了!”

    莫一凡冷笑一聲,說︰“他就這樣子讓我去?我莫一凡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可也不是任人揉來捏去的面團兒吧?或者他還是把我當成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看家狗了?”

    肖明額頭冒起一叢黑線,心想這位爺的膽子還真是不小。旁人就算想給陳三爺當看家狗,還得看三爺願不願意呢,這家伙倒好,一再邀請居然還敢不給面子。

    但是他事前得到了陳三爺的嚴令,就算莫一凡說得再無禮。他也不敢翻臉,只得陪著笑臉說︰“這個……三爺也說過了,他之前和莫先生可能是有些誤會,還請莫先生不要介意,只要莫先生不計前嫌地話,無論提出任何條件都是可以商量的……”

    “誤會?”

    莫一凡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知道就算陳三爺不準備出賣自己,憑著軍火走私團伙地勢力也絕對可以把自己給挖出來的。陳三爺的錯在不該對此事不聞不問,並對劉東海表明了對此事不會插手。其實莫一凡也明白,陳三爺的勢力雖大,也只是在珠洲一地而已。而劉東海代表的卻是國際性的軍火走私集團,憑陳三爺地力量也是無法抗衡的,陳三爺不幫自己,可能只會少活幾個月,但是如果幫助自己對抗劉東海的話。卻有可能令他費盡一生心血創立起來的勢力一朝土崩瓦解。在這種利益的對比下。相信任何一人都可能會選擇前者地。

    不過莫一凡氣的是陳三爺居然連一個提醒自己小心一點兒的電話都沒有打過,似乎是已完全放棄了自己這個對他們父子兩人都有恩的人。這就令莫一凡相當的寒心了。

    見莫一凡沉著臉不說話,肖明心知要打動他很不容易,忙把那張早已準備好的現金支票取出來,恭恭敬敬的遞到莫一凡面前,說︰“陳三爺說過,對于之前發生過的那件事,他真地是有心無力,這里是五百萬的現金支票,算是三爺對您的一點兒補嘗,還請莫先生收下……”

    五百萬絕對不算是一筆小數目,哪怕對于陳三爺來說,也不是隨手可以亂丟的。因此在沒見到莫一凡之前,肖明本來是打算替陳三爺把這筆錢省下來地。在他想來,只要是在珠洲,就沒有人敢不給三爺的面子,向來只有人向陳三爺行賄,而沒有任何人值得陳三爺拿錢來討好。但是面對軟硬不吃的莫一凡,看來不用銀子往死里砸是肯定不行了,因此他也只好肉疼的把這筆陳三爺早就準備好的支票拿出來了。

    莫一凡肯定不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地聖人,多年地窮苦日子讓他深深體會到了這種自古以來被無數文人鄙視的東西地重要性。但是他也並不是一個把金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白痴,至少生命和尊嚴這兩樣東西,在他看來都是比金錢更重要的。

    所以當肖明拿出那張充滿誘惑的支票時,莫一凡不但沒有露出見錢眼開的市儈模樣,反而臉色一變,冷笑著說︰“怎麼?陳三爺是想用這五百萬來買我的命嗎?嘿嘿……三爺還真看得起我,原來我莫一凡的命還值這麼多錢呀!”

    听到這話,肖明立刻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這位原來不是一個死愛錢的主兒,那麼……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

    看到肖明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呆立在那里,莫一凡也懶得再為難他,擺了擺手,說︰“錢或許是個好東西,也許三爺認為拿出這麼大一筆錢來,就是很有誠意的了。不過……我要的是真正的誠意,請肖副總把我的話轉告給陳三爺吧。好了……這事就先這樣吧……嗯……這個酒會還真是很無聊呀!”

    莫一凡說罷也不再理會肖明,抬腿就走出了客房。

    下到一樓正在舉行酒會的大廳,他剛想從角門里開溜,卻又被早已守在電梯口的康力銘給一把逮住。

    “臭小子,現在剛剛紅起來一點兒就開始耍大牌了是不是?”

    康力銘和莫一凡的關系一向不錯,兩人之間說話根本不需要遮掩什麼,看到莫一凡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立刻大倒苦水說︰“今天公司的高層們可是對我下了嚴令。讓我看好了你,你無論如何不能走。至少也得等酒會的節目結束之後才能離開。跟我走吧……如果你小子不想我因為你的關系而被炒魷魚地話,那就盡可能的配合一下吧!”

    “切,這都什麼事呀!我不過是一個小小地配角,至于那麼著緊我嗎?”

    莫一凡心里糊涂著,可是康力銘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好真的連累了康力銘。雖然他知道這話多半只是上面隨便說說的,不可能真的為了自己而把康力銘怎麼樣,不過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前程,卻怎麼著也沒道理讓康力銘跟著自己冒這個險,無奈之下也只得任由康力銘拉著他。把他押送回了酒會的大廳里。

    回到大廳,莫一凡立刻發現不過一會兒地功夫,這里竟然突然熱鬧了起來,來來往往、穿著得人模狗樣的賓客一下子比原來多了一倍,而且各個都是生面孔,也不知道都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今天不是劇組的慶功酒會嗎?怎麼來了這麼多不相干的人?看這幫家伙地行頭,也象是拍戲時征用過的群眾演員呀!

    看出莫一凡眼中的疑問,康力銘嘿嘿一笑。解釋說︰“今天到場的嘉賓可都是些上流社會里的大人物,等閑是請不到的。我們中天娛樂可是有好幾年沒出品過一部有質量的好片子了,今年的這部《都市傳龍》可是下了血本地,由于杜導和傅小姐的加盟。這部片子又一再追加投資,準備抓緊後期制作,下個月就強檔推出的,而且還準備走出國門,面向整個兒亞洲的市場。所以這個造勢地過程是必不可少的。今天參加酒會的都是各相關領域的緊要人物。如果不是有傅蝶君在這里鎮著場子,估計今天連十分之一的人都請不到。所以了……今天地節目會非常精彩地,你就等著瞧好吧!”

    莫一凡撓了撓頭,實在不明白這跟自己這個小配角又什麼關系,那些公司的高層白痴們又為什麼非得讓自己留在這里?考,該不會是想把自己當猴耍吧!

    莫一凡心中暗生警剔,忙問︰“酒會到底還安排了什麼節目?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地,我之前怎麼一點兒都沒听說過?”

    康力銘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這事沒提前透露出來,就是怕那幾位女明星知道了會被嚇跑,所以才在內部隱瞞著……”

    莫一凡聞言隱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頓時黑著臉問︰“到底什麼事?你不說明白我現在立刻就走。”

    “得,我說就是,反正這事兒最多是女明星們吃點兒虧,你可不會有什麼損失……”

    康力銘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周圍,見沒什麼注意這邊,趕忙低聲說︰“你看過我們省衛星電視台的那個王牌綜藝節目《亂點鴛鴦譜》嗎?”

    莫一凡愣了一下,說︰“看過呀,怎麼了……你……你不會是說這一期的《亂點鴛鴦譜》節目要在這里做吧?”

    “聰明!”

    康力銘伸手打了一個響指,長滿麻子的臉上透著一股子興奮,說︰“這件事公司的高層已經策劃很久了,算得上是一次最為別開生面的影片宣傳了,嘿嘿……等這一期節目播映之後,全國至少也得有上千萬的觀眾對這部戲有了一個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後續的一些宣傳攻勢,這部戲到時候想不火都難呀!”

    莫一凡想到那個什麼《亂點鴛鴦譜》的節目之中那一個個肉麻無比的橋段,頓時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心理話,他對那個什麼狗屁的王牌綜藝節目是半點兒也不喜歡,可是家里只有一台電視,而看膩了韓劇的寧菲偏偏對這個爛節目情有獨鐘,每期必看,所以莫一凡也跟著半強迫的看過幾期,現在一想起來都會有反胃的感覺,想不到這一期居然要在這里舉辦,而更可怕的是……

    “我說康導,你……你不讓我走,該不會……不會是要讓我也參加那個節目的錄制吧?”莫一凡的心里在顫粟著,比面對三十幾個流氓阿飛還感覺更加的恐懼。

    “你小子可是現在媒體十分關注的角色呀!自然跑不了你的一份了……”

    康力銘絲毫沒有查覺到莫一凡的異樣,依舊興奮地說︰“這個節目在全國的收視率都算是不錯的,但是以前從來沒搞過這種形式的,這對他們電視台也算是一種創新,所以連贊助費都免了,等于是免費對我們劇組進行宣傳,我真佩服高層的這個決策,真是一次天才的炒作呀……咦……你怎麼了,臉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白?這里有冷氣的呀,怎麼你滿頭都是大汗!”

    莫一凡面無人色的擺了擺手,嘴唇略微抖動著說︰“不……不行了!我……我肚子突然間疼得要命,你……你幫我和霍先生說一聲,我……我得先去一趟醫院,這節目,我……我是參加不了拉!”

    “喂……不是吧!你……剛才還沒什麼事兒,怎麼這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行了!”

    康力銘有些手忙腳亂的扶住了莫一凡,滿面懷疑的說︰“你小子該不會是裝的吧?要演戲也別在我這個資深的大導演面前演好不好?考,你小子成心想害我是不是!你這時候跑掉了,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回頭我被炒了魷魚,你養我下半輩子呀?”

    莫一凡一听康力銘又打出這張人情的王牌來,頓時沒了脾氣,苦著臉說︰“我……你知道我這個其實挺不善于言辭的,而且面皮又薄,讓我做這種綜藝節目那不是等著看我出丑嗎?拜托了,你就和霍先生他們打個招呼,就說我不適合這個節目,讓他們換一個人吧!”

    “切,就知道你小子是裝的!”

    康力銘見莫一凡瞬息之間臉色就恢復了紅潤,額頭的冷汗也不再如同下雨般的直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鄙視地瞪了莫一凡一眼,心說︰這家伙的演技還真不是蓋的,差點兒連我都被他給蒙過去了,幸好我先拿話詐了他一下,不然還真的……

    “換人的事你就不要想了,別說是門兒了,連窗戶也沒得走!現在媒體對你的關注甚至遠遠超過了男主角肖俊,所以你的名字可是霍先生親點的,除了你以外,肖俊、傅蝶君和袁妮都是必須要參加的,此外還會另外按排兩名女演員參加,而今天的來賓中還會隨機抽選出四男二女來參加這個節目,要不然你以為今天的賓客怎麼會來得這麼多,還不都是巴望著能有機會親近一下傅蝶君的芳澤呀!”

    莫一凡听到這里不由得眉頭一皺,說︰“這事傅蝶君會答應嗎?她可是走的清純戲路的大明星,那……那個節目里那麼多有點兒下作的橋段,適合她嗎?”
第八十七章 橫空出世

康力銘似乎也有些擔心傅蝶君的問題,但是聞听莫一凡問起,也只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這個……她現在還不知道,至于她答不答應,那可就由不得她了,她和公司的合同里有著明確的條款,她必須得無條件的接受兩次公司安排的宣傳活動,參加這個綜藝節目就算是第一次的宣傳活動吧,等到正式的新聞發布會時再來一次也就成了,首映式時到不到場就不是十分的重要了。”

    莫一凡愣了一下,有些氣惱的說︰“這……你們這麼做不是強人所難嗎?敗壞了傅蝶君的銀幕形象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

    康力銘無能為力的聳了聳肩,說︰“這事可不是我安排的,全都是公司的高層搞出來的事,唉……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不就是一個綜藝節目嗎?難有多大的負面影響,你們看韓國的那個……那個什麼《情書》的節目,還不是照樣把藝人整得哭笑不得尷尬無比,也沒見哪個明星因為做了節目的關系就減損了人氣,我想公眾也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只是看一場熱鬧而已,不會真的在意的……”

    他說到這里,忽地眼球子一轉,嘿嘿一笑,說︰“既然你對傅小姐那麼緊張,我看你就更該在節目里好好表現一下,爭取把傅蝶君搶到你的手里,這樣子……她就不會吃什麼虧了……呵呵,至于你會不會趁機佔她的便宜,那就完全看你自己的了……”

    莫一凡感覺康力銘這話有些無恥,但是……似乎也多少有那麼些道理。想了一想只得咬咬牙,哼了一聲,說︰“好了,別和我耍鬼心眼兒了,就算不為了傅蝶君,我也不會讓你難做地,等一下我會盡量配合的……”

    康力銘得到了他這句保證,這才松了一口氣。心中卻暗道︰臭小子早不下決心,一听說傅蝶君可能會難堪就立刻答應了,明顯是重色輕友的家伙,鄙視你!

    莫一凡不知康力銘心中的想法,只顧著四處張望,想看看傅蝶君在哪里,好先把這個情況告訴她。如果可能的話,最好就讓她先找機會跑路算了。

    就在這時,忽听得大廳內的音樂聲一停,一位穿著晚禮服的美女和一個穿著白西服的帥哥大踏步地走到了大廳左側的演出台上。

    而台下不知于何時,早已架好了三架攝像機。另有燈光師打出幾道強光,照射在台上將演出台上照得一片通明。

    莫一凡立刻認了出來,這一男一女就是省衛星電視台主持《亂點鴛鴦譜》的那兩個主持人可可與張拓。

    看來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可是傅蝶君卻跑哪里去了?難道是她一早得到消息,已經悄悄溜走了?

    不過想來既然連自己這個不太重要的角色,都有康力銘來專門看著自己,那傅蝶君若是能走得掉才怪了呢!

    只听那兩個節目主持人照例在台上說了一大堆的廢話,另外特別指出這是一期特別節目。將邀請《都市傳龍》劇組的二男四女作為特別嘉賓出席今天的節目,並且在現場隨即抽取另外六個幸運嘉賓與六名劇組成員同台游戲。

    听到這里,事先不知情地人頓時歡呼了起來,人人都希望自己能有機會成為那六個幸運兒。就連那些媒體記者也不例外,紛紛詢問自己有沒有參加的資格。而劇組成員中,那些沒有接到通知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會成為特別嘉賓,自在下面議論紛紛。

    見到大家這麼熱衷于這個節目。莫一凡有些不大能理解。他很想把自己的名額讓出去,給那些渴望的人們一個機會。但是估計康力銘說死也不會同意,所以自然也不會沒品地在這時候提出來。

    主持人並沒有先宣布參加游戲的特別嘉賓都是誰,先保持了一個神秘度,然後開始了抽取幸運嘉賓的活動。

    在場的每一位特別邀請來的嘉賓都有一個相應的號牌,應那些記者的要求,每人也補發了一張號牌,隨後由女主持人可可轉動一個硬紙板做的轉盤,待得輪盤停止後,指針所指地號碼就是幸運嘉賓了。

    莫一凡注意到那輪盤轉得似乎有些奇怪,明明應該停下來的時候,居然又能順勢滑出好遠去,而明明還能轉上小半圈的時候,卻又會突然之間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當然了,這種現象並不是十分的明顯,也就是觀察力細微地莫一凡才能發現,他見狀心中暗自一笑,什麼現場抽取呀,分明就是早已內定,那大號的輪盤後面八成是藏著一個人,前面看著那女主持人轉動一下就不管了,實際上卻是由後面的人暗中操縱的,無論想要那指針停在哪個號碼上,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果然,待得六個擁有相應號碼牌地人登上台時,只見男地英俊年少,女的嫵媚動人,而且還偏偏都是大有身份地人,如果說這里面沒鬼的話,莫一凡寧願相信男人也會生孩子!、

    四男二女上了台,被主持人打趣了兩句後,就各自分別坐在左右兩側,男左女右,這是中國自古以來的傳統。

    接下來,才開始鄭重介紹今天出席游戲的六位劇組的特別嘉賓。

    首先介紹的是女配角阿西,在介紹之前,男主持人張拓一揮手,自有工作人員打開了準備好的電影片斷,把一段阿西在影片中的精彩鏡頭從大屏幕上播放出來。

    直到一段剪輯播完之後,阿西才從觀眾席中施施然的走了上去,台下立刻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這位藝名叫阿西的小姑娘今年剛剛十九歲,還是上海藝術學院在校地學生,這是她第一次拍戲。在劇中扮演女主角的妹妹,戲份雖然不多,但是表現十分出色,算得上是新人中的新人了。

    小女孩兒長得不算十分漂亮,但卻自然帶著一股子野性,她是來自于西藏的女孩兒,天生大方豪邁,在劇組中人人都很喜歡她。

    上到台上。她也表現得很自然,對于男主持人稍微有些沒品的冷笑話只是甜笑著相對,絲毫不以為意。

    第二個出場的是徐薇薇,在劇中扮演的是一個小太妹,她原本是一個時裝模特,身材好得離譜,尤其是一雙修長的美腿。在扮演小太妹時,上身一件乳白色地低領露臍裝,下身穿上超短的黑色皮裙,光腿穿著樣式奇特的長筒靴,那副誘惑的模樣讓人直流鼻血。

    劇情剪輯播放完之後。眾人驚異的看到徐薇薇居然就穿著劇中角色的服裝登上台來,台上響起男主持人的尖叫聲,台下也是一片興奮地歡呼聲。

    莫一凡見狀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看來這位徐姐是打算走性感的戲路了,這副打扮在戲里倒是沒什麼,就算脫光了那也叫為藝術獻身,不過這樣子做綜藝節目可就……

    第三個出場的自然就是劇組的第一女配角袁妮了,她已經是國內比較有名氣的女明星了。擁有著不錯地人氣,如果這次不是有傅蝶君加盟的話,她多半就會出演女主角。

    她的相貌比起阿西和徐薇薇來都要勝上一籌,自然更受歡迎。只不過大家都知道下一個出場的多半就是期待已久的國際巨星傅蝶君,因此當她上台時,眾人的熱情反倒沒有先前那兩人高,袁妮感覺十分的憋屈。

    最後一名女嘉賓上台之前,張拓依舊沒有點出嘉賓的名字。一指大屏幕。一段令人鎮撼地鏡頭開始播映……

    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點點,寂寞的高樓上。傅蝶君身穿紫色的紗裙迎風俏立,那一份淒然地美感讓所有在場的人眼前一亮,那天使般的面孔仿佛一個不滅的印記牢牢地刻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頭……

    “等一等……”

    傅蝶君猶豫了一下,向前跑了兩步。

    隨後莫一凡地身影映入了鏡頭之中,傅蝶君從後面用兩根柔嫩地縴指夾住了莫一凡的一片衣襟,低聲說︰“木頭,你……你要到哪去?”

    莫一凡沒有回頭,用力咬了咬自己地嘴唇說︰“到我該到的地方去……”

    說罷輕輕掙脫傅蝶君的手指,繼續向前走去。

    “木頭……”

    傅蝶君又追上了兩步,怔怔地凝視了莫一凡的背影片刻,然後用兩根手指輕拂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嘴角現出一絲似喜似憂的微笑,說︰“謝謝你……”

    莫一凡停下腳步,樣子顯得極為激動,足足停頓了三秒鐘左右,才霍地轉過身來,猛然一把將傅蝶君抱入了懷中,紅著眼珠向傅蝶君那因極度驚訝而翹起的櫻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看到這里,全體外來的嘉賓及記者一片驚呼聲響起,傅蝶君的銀幕形象一向十分的清純,別說是吻戲了,就連擁抱的戲都十分的少見,而現在這個擁吻的鏡頭除了讓人十分鎮驚之外,卻反而讓人感覺她的氣質仿佛在一剎那間變得更加清純、更加完美了,所有人都被這異樣的美感給驚呆了……

    隨後反應過來的記者們紛紛抬起自己的相機或者DV, 嚓 嚓瘋狂地將這一個完美的瞬間記錄了下來。

    大屏幕上一黯,那個擁吻的鏡頭漸漸遠去,隨後男主持人張拓激動的聲音響了起來︰“下面,就讓我們熱烈歡迎本期最後一位女嘉賓,來自于《都市傳龍》劇組的第一女主角、威尼斯電影節的最佳女主角獲得者,國際級超級巨星----傅蝶君小姐……”

    隨著張拓那充滿蠱惑的聲音落下,傅蝶君也終于穿著戲中那件淡紫色的紗裙,臉上帶著一絲略顯憂郁的笑容走上台來。全場一片熱烈的沸騰,那些媒體記者剛剛看到那麼驚艷的鏡頭,正是深心震憾地時候。竟然有好幾個不顧一切的沖到台前,舉著手中的錄音筆問道︰“傅蝶君小姐,請問你為什麼會允許在這部戲里出現吻戲呢?請問為什麼這個吻戲不是和男主角,反而是和男配角發生的呢?這是導演的意思還是編劇的要求……”

    還不等傅蝶君回答,就見張拓已經惱火地跑過來將那幾位瘋狂的記者攔了下來,大吼著說︰“喂……喂喂,拜托各位大記者冷靜一點兒,這可是節目錄制現場。你們這麼沖上來算怎麼回事,還讓不讓我們拍節目呀?”

    眾記者一陣愕然,這才想起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劇組的封鏡慶功酒會,而是省台綜藝節目地錄制現場了,在這種場合之下,自然不能上台對傅蝶君進行采訪,無奈之下他們只得連連道歉乖乖的退到一邊。心中卻盤算著等一會兒節目結束了,一定得想辦法給傅蝶君和莫一凡做一個獨家專訪。

    這一段的錄像自然是得刪去了,于是傅蝶君不得不被要求重新走上台一次,隨便回答了主持人兩個不太尖銳的問題,然後就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眼楮一瞟已經看到了台下的莫一凡,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苦笑。

    “還在這發什麼呆呀……正當莫一凡和台上地傅蝶君交換著復雜的眼神時,卻被身後的康力銘推了一把。

    “要勾搭咱們的女神你就大大方方的上台去,別在這里來回拋媚眼兒,看得我都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康力銘滿臉曖昧地嘿嘿一笑,拉著莫一凡地手臂,說︰“走吧,跟我到台前去。下面馬上就該輪到你出場了……”

    “哦……”

    莫一凡醒過神來立刻被康力銘拖著向前走去,對于康力銘的調笑也沒有回應。

    就在這時,台後的大屏幕再次一亮,隨後音箱中傳來一連串拳腳 啪的聲音來。只見屏幕上莫一凡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表情冰冷得怕人,拳飛腳起,劈腿空翻,將身周一個個拿著殺豬刀的古惑仔打得四下紛飛。形象酷到了極點、帥到了令人發指。

    “噢----”

    場中所有人異口同聲的發出了同樣的一聲驚呼。興奮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事實上最近這兩年的功夫片已經不象以前那麼受歡迎了,因為電腦科技的發達。使得現在哪怕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可以通過電腦特技地處理,象神仙一樣滿天亂飛,只是那東西做得再怎麼好,看起來也是假假的,所以功夫片的可看性大幅度的下降了,也就成龍、李連杰這樣的超級打星還有著一定地票房號召力。

    不過再場地人無論是劇組成員,還是外來嘉賓,都知道《都市傳龍》今天是正式封鏡的日子,後期制作還沒有開始,所以現在放映地鏡頭都是未經過特技處理的,絕對真實的毛片,而未經電腦特技處理的鏡頭居然就能精神到如此程度,又哪能不令他們驚嘆呢!

    “呀----”

    又是無數人異口同聲的驚呼了起來,那聲音大得超過了音箱外放的聲音。

    這段片花的最後一個鏡頭,當然就是莫一凡橫躍兩座樓宇的那一個超高難度的鏡頭了。兩幢樓房相距的距離本來就將近九米,由于拍攝的角度問題,這時看起來兩幢樓的距離甚至好象有十五六米一般,而莫一凡那一跳的從容瀟灑簡直就如閑庭散步一般,又好象是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尤其是臉上那股子不屑一顧、冷淡漠然的表情更加讓人發狂起來。難怪全場的賓客、觀眾會顯得如此的驚駭。

    看到這個動作拍出的鏡頭居然如此震憾人心,莫一凡也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得起來,他微微一驚,知道這個樣子登上台去,非得被人鄙視到底不可,于是心中一動,便已悄悄地控制大腦,進入了半機械的狀態之中,一剎那間七情六欲盡數麻木,臉上酷得好象一泓萬年不化的冰湖。

    就在這時,台上的可可小姐已經對著麥克風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下面就有請我們尊貴的特別嘉賓,《都市傳龍》劇組橫空出世的武打奇才,最酷最帥的男主角----莫一凡先生!”
第八十八章 無聊的游戲

  莫一凡听到可可的介紹不禁暗自苦笑,心想︰我好象不是這部戲的主角吧,她這樣子介紹我,肖俊那家伙要是不抓狂才怪了!

    但是此時莫一凡也不可能做什麼解釋,只得在眾人的狂呼和掌聲中大踏步的走了上去。

    此時的莫一凡一臉冰臉的表情,看起來和剛才片花中面對無數古惑仔時那帥帥的樣子一般無二,只是缺少了一件黑色的風衣而已。

    可可一臉花痴樣的迎上來,居然伸出雙手跟莫一凡來了一個親熱的擁抱,台上台下立時響起一片噓聲和笑聲。

    張拓哈哈笑著走過來,拍了拍可可的肩膀,說︰“我們兩個搭當了好幾年,怎麼你都沒和我擁抱一次呀!哈哈……看來可可今天是動了春心了呀!咦……你該不會是想要和今天的六位女嘉賓一起爭奪我們的酷哥吧?”

    可可有些戀戀不舍地松開莫一凡,見莫一凡居然還是一臉冷酷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激動和熱情,可不知為什麼,她不但沒有絲毫的反感,反而更加陶醉起來,用手輕輕捧著自己微微發燙的臉蛋,嬌嗔著說︰“我到是真的很想和六位女嘉賓競爭一下,可惜導演肯定不會讓的了!唔……要不在坐的哪位想當主持人,我們調換一下怎麼樣哦?”

    可可說著滿臉期待的望向了六位女嘉賓,大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自然沒人出聲,只是搖頭輕笑著。

    “唉,看來我是沒什麼機會了,帥哥。等一下節目結束了。我請你消夜怎麼樣?”

    她說罷不等莫一凡回答,就立刻一副害羞的樣子低下頭去,說︰“唔……這話好象得單獨說才行,喂……紡編導,麻煩把這一段掐掉……”

    莫一凡早知道這個節目為了搞笑,主持人的手段是無所不用,自然不會當真,只是微微笑了一笑,根本不予回答。

    “呀……想不到莫先生還是個惜言如金的男人呀!”

    可可又露出一副花痴相。說︰“我最喜歡這樣子的男人了,最討厭那種喋喋不休,好象麻雀一樣地男人……莫先生很符合我選男朋友地標準呀!怎麼樣,等下考慮一下呦……”

    莫一凡若非進入了半機械狀態,只怕這時候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可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萬人迷,那個可可為了做節目居然這樣子挑逗自己,令他頭疼無比,當下只是嘴角翹了一翹,露出一個酷酷的笑容來。

    幸好張拓還記得節目的最後一位男嘉賓還沒有上場,忙打斷了正欲繼續向莫一凡獻媚的可可,安排莫一凡在座位上坐了下來,然後才露出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嚴肅地說︰“現在……還有最後一位男嘉賓沒有上場,我想大家應該都已猜得到他是誰了……請看大屏幕……”

    張拓揮手向後一指,屏幕上再次亮起來,出現了肖俊出演的一些片花。

    肖俊在劇中扮演的是一個社團的後起之秀。也是一個性格十分冷酷地角色,本來以他的演技,這種性格的演繹應該也算是十分到位的,可惜的是,他踫到了一個冷酷到底地莫一凡。

    莫一凡一進入到半機械狀態。神態的冷酷完全是出于自然。根本看不到半點兒表演的成份,對比起來。肖俊的表演可就有些痕跡了,而且肖俊的武打動作也大半是由他自己完成的,但是他又哪里有莫一凡專業,眾人剛剛看完莫一凡的精彩表演,再一看肖俊的動就有些象是小孩子鬧著玩兒似地,不由得令人大失所望,幸好在場的人除了劇組的人外,都是一些頗有身份的人,自然不可能會喝倒彩,還是很寬容地送了一些掌聲給肖俊,但是相比剛才莫一凡出場時那種熱烈的場面,可就顯得冷清得太多了。

    肖俊一臉尷尬地登台而上,眼光很不自然的瞟了莫一凡一眼,莫一凡明顯感覺到肖俊的目光中有一絲森寒的冷冽,但卻毫不在意,就那樣表情冷酷地和肖俊對視著,絲毫不讓。

    肖俊知道這時候萬萬不能失態,只是不露痕跡地瞪了莫一凡一眼,然後就轉過目光迎上了熱情的可可小姐……

    十二位嘉賓全部登場,兩位主持人又插科打諢地逗了幾句,然後開始了游戲的第一個環節。

    這個節目已經播出過六十多期了,其間也經過了兩次改版,但基本上還是換湯不換藥,主要還是抄襲一些韓國電視台的王牌節目《情書》的創意。第一個環節叫做《是不是》,由每位男嘉賓先向心儀的女嘉賓做一番表白或者是提一個問題,女嘉賓只能用“是”或者“不是”來回答。每人最多可以提五個問題,但是只要女嘉賓回答一句“不是”,那麼提問就立刻終止。

    第一位發言的男嘉賓是一家傳媒公司的董事,名叫程家俊,年紀大約有三十出頭,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毫無疑問,他的提問對象自然是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傅蝶君小姐。

    “請問傅小姐,你是不是還沒有男朋友?”

    傅蝶君微微一笑,回答說︰“是。”

    程家俊精神一振,接著問道︰“傅小姐,你有沒有可能會在內地找一個男朋友呢?”

    傅蝶君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低下頭,說︰“是。”

    程家俊聞言更加興奮起來,接著問道︰“傅小姐,你未來的男朋友會不會是一個戴眼鏡的帥哥?”

    這一次傅蝶君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說︰“不是。”

    程家俊聞言頓時如同一只斗敗了公雞似的低下頭去。

    下一個輪到一位文化局的年輕干部孟基提問,孟基的目光從六位女嘉賓身上來回掃視了一遍,看著傅蝶君時表情有些緊張,但是考慮了一下後,卻又把目光投向了徐薇薇,表情有幾分羞澀的說︰“請問徐薇薇小姐,在你對面有你心儀的男性嗎?”

    徐薇薇考慮了一下,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說︰“是。”

    孟基接著問︰“那你如果今天在節目中選擇的人,以後有可能會成為生活中的伴侶嗎?”

    徐薇薇繼續點頭說︰“是。”

    孟基繼續問︰“那你會主動追求自己心儀的男性嗎?”

    徐薇薇終于表露出了一點羞澀,點點頭,說︰“是。”

    孟基變得有些激動起來,追問道︰“那你心儀的男人會是我嗎?”

    徐薇薇搖搖頭,斬釘截鐵地說︰“不是。”

    隨後孟基也如霜打的茄子似的敗退下來。

    接下來的另外兩位嘉賓全都把問題拋給了傅蝶君,但是基本上問不上三句,就會被淘汰掉。

    輪到莫一凡提問,莫一凡感覺有些為難,這種耍活寶的事兒,他實在是非常的痛恨,就算自己真的要對對面的某位女性表白,那也應該兩個人單獨在一個氣氛比較浪漫的餐廳或者是咖啡館里說呀,在這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算什麼事呀?莫一凡不是那種很隨便的人,因此覺得這種游戲一點兒也不好玩。

    但是現在他是騎虎難下,也只得按照主持人的安排敷衍一下了。他的目光在六位女嘉賓的臉上一一掠過,見到其中好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不由得心中暗自好笑,這些人該不會是真的想在節目里找男朋友吧?

    對面的六個人中,莫一凡最熟悉的就是傅蝶君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對傅蝶君提問,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來自西藏的阿西,微微一笑,問道︰“阿西小姐,請問你是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

    阿西聞言頓時一呆,莫一凡明知她沒有男朋友,為什麼要這麼問呢?一般來說,提問的人都會盡量的讓對方回答“是”,只有這樣才能把提問繼續下去,可是現在……

    阿西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得回答說︰“不是。”

    于是莫一凡的提問就此結束,這令兩位主持人大是不爽,本來還期待著莫一凡能在這一個環節里有出色的表現呢,因為看得出來,六位女嘉賓應該或多或少的都對莫一凡有些好感,誰知道莫一凡居然會用這種無賴的方法蒙混過關。

    張拓立刻提出了抗議,想讓莫一凡重新提問,但是可可卻是一臉興奮的叫道︰“我明白了,原來我們酷哥的意中人不在六位女嘉賓之中,嗯……酷哥你是不是想對我提問呀?”

    她這本是一句玩笑話,不想莫一凡竟然點了點頭說︰“可以嗎?”

    可可驚喜的說︰“當然可以了,現在你就當我是女嘉賓之一好了,你放心無論多難為情的問題,我也一定回答是的!”

    莫一凡面無表情的說︰“我只有一個問題,或者說是要求……拜托你不要叫我酷哥好不好?真的很難听呀!”

    “呃……”

    可可頓時無語,而張拓則哈哈大笑起來,隨後揮揮手,讓節目繼續進行下去……
第八十九章 雨中的失落

    肖俊也同樣選擇了對傅蝶君提問,也同樣問不到三個問題就敗了下來。

    這六位男嘉賓倒地有三位都選擇了傅蝶君,令另外三個無人問津的女人大是不滿,尤其是袁妮,她好賴不濟也算是國內的二線明星了,想不到卻沒人理她,自尊心自然會受到一些打擊,不過現在是在作節目,縱然心里氣得鼓鼓的,表面上也依然得露著一絲毫不在意的微笑。

    游戲的第二個環節一向是觀眾比較期待的,就是由女嘉賓分別向一位男嘉賓提出一個要求,男嘉賓必須得做到,如果做不到的話,就得表演一個節目。

    一號女嘉賓是一個看起來很文靜的職業女性,剛才介紹時莫一凡也沒留意,忘了她是哪個部門的,總之不是一般的公司白領。

    當主持人點到她的時候,她那白皙的臉龐忽地一片羞紅,過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莫一凡說︰“莫先生,我……我很喜歡孔武有力的男人,你……你讓我很有安全感,請問你可以……可以擁抱我一下嗎?”

    “哦……”

    可可尖叫了一聲,興奮的叫道︰“快,擁抱一下,擁抱一下……”

    莫一凡知道這節目的規矩,女嘉賓提出的要求,男嘉賓只能無條件的服從,否則的話就會被罰。因此他雖然有些反感,可是也覺得擁抱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于是便站起來,向一號女嘉賓走了過去,給了她一個十分禮貌的擁抱。

    那個女嘉賓似乎十分的激動,身體在不斷的顫抖著,本來莫一凡只是輕輕的摟了她一下,但是她卻趁勢緊緊摟住了莫一凡,讓兩個人的身體之間沒有一絲的縫隙。

    “太棒了……萬歲……”

    張拓夸張的大叫著,張牙舞爪的跑過來,在一號女嘉賓地耳邊說︰“我也想抱抱。可不可以呀?”

    一號女嘉賓羞澀的一笑,然後也跟張拓輕輕擁抱了一下,然後退回到座位上。低下頭,紅著臉,再也不敢多看莫一凡一眼。

    “二號女嘉賓,你有什麼要求呀?會不會是想要一個吻呢?”

    可可走到二號女嘉賓面前,低聲誘惑著。

    二號女嘉賓羞得臉一紅,搖了搖頭,然後抬頭看了看剛剛坐回到座位上的莫一凡,小聲說︰“我……我想讓莫先生表演一下劇中地那些武打動作,可以嗎?”

    “當然可以……”

    可可代替莫一凡回答。說︰“听說莫先生在劇中的所有動作都沒有用特技處理,真的是很驚人呀,我也很想看看莫先生的現場表演,我想莫先生是絕對不會拒絕的吧?”

    莫一凡頭大如斗,實在搞不懂這些女嘉賓干嘛都要難為自己?無奈之下只得走出來。在舞台中央上表演了一串打斗的動作。由于舞台比較窄小,根本無法施展出大動作來,莫一凡就在原地表演了幾個飛腳的動作。

    莫一凡的體能驚人,彈跳力也遠勝常人,表演起這連環飛腳來端得是腳出如風,一躍之間竟然可以連續踢出七八腳,兩位主持人,以及坐在旁邊的男女嘉賓們都可以感受到那強勁地腳風。

    一時間台上台下掌聲如潮。可可的尖叫聲更加如同拉警迪一般刺得莫一凡的耳朵直癢。

    莫一凡一串動作完成之後,面不紅心不跳,對台下的觀眾行了一個禮,然後面無表情的回到了座位上……

    無聊……真他媽地無聊……

    接下來的節目越來越是令人難堪。幸好莫一凡此時呈半機械狀態,心緒平淡如水,倒還能勉強支撐下去。

    然而傅蝶君可就沒有那麼好的心態了,當節目進行到第四個環節,由電腦將六男六女進行隨即配對。並且每一對必須進行一個親密的動作時。傅蝶君和二號男嘉賓抽到了一組,並且按照要求二人要親熱的行貼面禮時。傅蝶君終于忍無可忍了,用力搖了搖頭,堅決拒絕主持人的安排。

    節目被迫暫停下來,電視台的導演和康導一起上台來做了傅蝶君半天的思想工作,但是傅蝶君只是無聲地搖頭,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

    傅蝶君在圈內的地位不低,兩位導演也沒辦法勉強她,無奈之下只得將這個貼面禮改成了拉手,傅蝶君才總算答應了……

    好不容易熬到節目錄制完成,莫一凡感覺自己好象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游行了半天似的。如今總算解脫了,和誰也沒有再打招呼,立刻轉身逃之夭夭。

    (自我感覺這段寫得實在是沒什麼意思,算是一處敗筆,因此一略而過,請大家見諒)

    莫一凡來到酒店的門前,只听一陣轟隆隆地雷聲響起來,外面下起了瓢潑的大雨。

    看樣子這雨已經下了一會兒,酒店門口的出租車都已經載著先離場的人走了,莫一凡看到這大雨一時也停不了,正琢磨著要不要頂著雨離開時,忽見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他地面前。

    車窗搖下來,一張略有幾分蒼白地面孔探出車窗,對著莫一凡微微一笑,說︰“莫神醫,上車吧……這里一時怕是等不到計程車的。”

    “陳三爺……你……你怎麼來了?”

    莫一凡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陳三爺,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想到大概是先前自己和肖明說過地話,肖明已經告訴了陳三爺,陳三爺特地親自過來,應該就是準備要表示一下誠意的吧。

    果然,陳三爺露出一絲苦笑,說︰“我知道你對我可能會有一些意見,本來早就想當面向你解釋一下的,可是……這兩天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所以才會讓肖明替我出面,既然莫神醫覺得我這樣不夠誠意,那我也只好親自過來了……怎麼樣,我們走個地方好好談談可以嗎?”

    莫一凡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拉開車門,默默地上了車。

    白色的勞斯萊斯在雨中駛去,濺起一蓬水花,紛紛揚揚的轉眼又匯入到雨中。傅蝶君看著駛遠的轎車,俊俏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無奈和不舍,仿佛丟掉了什麼東西似的,心中充滿了失落……

    “傅小姐,今天的飛機怕是要趕不上了,我們是不是要在酒店再住一晚上呀?”

    傅蝶君的兩個保鏢跟在她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傅蝶君輕嘆了一聲,收回了追隨在雨中的目光,皺起眉頭搖了搖頭,說︰“南希姐那邊追得緊,我們不能再耽擱了,反正這里離香港也不遠,我們連夜開車回去吧……”

    豪華的房車里開著空調,長長的車廂里舒服的坐椅好象沙發一樣,莫一凡和陳三爺面對面坐著,兩個人都沉默著,一時間誰都不知道該怎麼來打開話題。

    “喝杯酒好嗎?”

    陳三爺打開車載冰箱,拿出一瓶精裝的法國紅酒,拔下瓶塞,倒了兩個半杯,將其中一杯遞給了莫一凡,然後舉起杯來,一飲而盡。

    “听醫生說喝紅酒對心髒好,呵呵……我這人是病急亂投醫,這兩年一直都在堅持喝紅酒,早就成了習慣,雖然現在明知這東西對我根本沒什麼作用,卻也離不開了……”

    听到陳三爺這有些自嘲的話,莫一凡暗自冷笑了一聲,知道這位老江湖開始跟自己打開悲情牌了,他知道陳三爺已經沒有幾個月好活了,因此也沒打算太難為陳三爺,不過總是覺得自己被出賣了一回,你陳三爺就算再怎麼有身份,一句“對不起”總還是要說的吧?

    “對不起……我知道因為那件事你一定對很恨我,但是……我也有我的難處,希望你能理解……”

    陳三爺很誠懇的望著莫一凡說︰“我已經只剩下幾個月的壽命了,而這幾個月還得依靠你來幫我續命,所以……如果你死掉的話,我也活不成,若非萬不得以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無情無義的蠢事的……”

    “我想那些人應該已經找過你了吧?他們的勢力比起我陳老三來,那可是猶如大象和螞蟻一般的差別。我陳老三在珠洲還能有些地位,但是到了國際上就什麼也不是了,那些人如果想滅掉我的話,實在是太容易了,而他們一旦動手的話,可不會僅要了我陳老三這條老命那麼簡單……為了我手下跟我混飯吃的那些兄弟,我……也只好這麼做了。因此我今天雖然會對你說對不起,但是假如再踫到這樣的事,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先擇的……請你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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