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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醫 作者: 東方三少爺(連載中)

卷四 第七十章 醫書收藏家
  見那女人緩過氣來,三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莫一凡揮揮手,說:「好了,她只要不冒虛汗的話,你就快給她蓋上被子吧,不要再著涼了!」

  看著這個病人根本不需要用針灸治療,莫一凡多少有些鬱悶,但是能救人一命卻也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短褲男聞言忙拉起被子把那女人的裸體遮掩起來,隨後畢恭畢敬地問莫一凡:「大夫,現在還怎麼辦?」

  莫一凡笑了笑,說:「接下來就看徐老的了,我也就會給人診病,治病可是不太擅長!」

  徐大夫哪裡信他的話,只道莫一凡是為了給他留面子才這麼說的,不過想想莫一凡今天剛來,一切都不熟悉,要拿藥什麼的也找不到,還是自己動手方便一些,因此也沒推辭。

  徐大夫也算是個經驗比較足的老中醫了,只是年紀大了視覺聽力什麼的都不太靈敏,而那女病人的情況又比較緊急,沒有時間讓他來慢慢地研究病情,他是怕耽擱了治療,這才不得不把人往外推,現在既然知道了病人得的是急性虛脫症,自然知道該如何開藥治療。

  那短褲男此時只拿莫一凡當活神仙,對於先前表現無能的徐大夫很有幾分懷疑,但是也不好直言拒絕徐大夫,只好盯著莫一凡,不時地詢問莫一凡徐大夫開的藥什麼的是否妥當,直把徐大夫臊得老臉通紅。

  那女人的病情本來就沒什麼,主要就是被那個短褲男給抱著下樓時給折騰的,休息一會兒,喝下一副藥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兩人身上都沒帶錢,自然付不了診金。

  好在大家全是街坊,徐大夫也沒追著要,只讓他們哪天順便送過來也就是了。

  待得好不容易把這對男女送走,徐大夫忙請莫一凡進裡間去坐,親手泡上一杯參茶放到莫一凡的面前,滿面欣喜地說:「剛才聽到小夏的電話,我還以為是個在校生要到我這裡來體驗一下呢,誰知道卻是一個杏林高手呀!呵呵……失敬、失敬呀!」

  莫一凡聽徐大夫這麼說話,也不禁一陣尷尬,人家可是這診所的主人,他一個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沒治好的病人,自己卻當面給搞定,也太下人家的面子了!

  如果這不是關係到人命的大事,莫一凡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令人難堪的事,可是剛才他如果不幫忙的話,那個女病人真的可能會死掉,因此他也就顧不上照顧徐大夫的面子了。只不知這位徐教授的胸襟如何,若是稍微有點兒好面子的話,只怕就斷斷不會容納莫一凡在這裡了!

  當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哪裡,徐老太抬舉我了……這個……剛才未經徐老的允許,我就擅自在這裡幫別人看病,還請徐老莫怪!」

  徐大夫尷尬地笑了笑,說:「我怎麼會怪你,謝你還來不及呢!要不是幸虧你在,剛才萬一出了人命那可就……唉,我這年歲越來越大,人就越來越不中用了,耳聾眼花、反應也遲鈍了,更要命的是經常會產生幻聽和幻覺,因此對於這種急性病症我怕自己判斷失誤,能推還是只能推出去……唉,我這把老骨頭真是沒用呀!早就該告老還鄉了……」

  聽得徐大夫說要告老還鄉,莫一凡猜測這可能是對方在變向地拒絕自己了,雖然人家沒有挑明了說,他也不想死皮賴臉地在這裡裝糊塗,於是放下了茶杯,輕咳了一聲,說:「夏薇在電話裡都已經和徐老說過了吧?我是想在您的診所裡實踐一段時間,當然了……我只是小時候跟隨一位民間的老中醫學過一點兒醫術的皮毛,即沒有學歷、也沒有行醫執照,肯定會給徐老帶來麻煩的,哦……如果徐老覺得不方便的話,那我就……」

  他說著便站了起來,準備告辭。

  徐大夫趕忙上前按住他的肩頭,說:「莫老弟千萬別誤會,我可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呵呵,雖然我這過氣的老教授被你一個年輕的後生給比下去有點兒面上無光,不過我這老臉皮可厚著呢,這點兒打擊我還能承受得起……嗯,你的醫術看樣子應該不錯,我不管你有沒有學歷,有沒有行醫執照,能幫我給人看病就行…… 就這麼定下了,今天開始你就可以正式上班了,雖然小夏說你不要薪水,但是我也不會佔你的便宜,只要是你經手醫治的病人,賺取的利潤全部歸你所有,不不不…… 你不要推辭,這都是理所應當的,我知道你來這裡不是為了錢,事實上我開這家診所也不是為了賺錢,我一個無兒無女的孤老頭子,自己的退休金就足夠用了,只是退休之後一個人的日子太無聊了,所以才在學校門口弄這麼一個小診所,現在有你肯來我這裡出診那就太好了,我這小診所一定會沾光不少的……呵呵,不過我也知道,我這裡的廟太小,肯定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如果你是覺得我這裡的生意太差,而不想留下的話,那我也沒什麼意見……嗯,你還是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莫一凡一時分不清徐大夫這話是不是在客套,而且看樣子他這小診所平時肯定沒幾個病人上門,估計也沒有多少可以實踐針灸術的機會,因此心裡很是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籌箸間一轉頭,看到左側有一個高高的大書架,幾乎快趕上外面那個放中草藥的架子了,裡面的書碼得整整齊齊的,打眼兒一看,好像全都是些有關中醫的醫學書籍。

  莫一凡心中一動,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只見整個兒書架上的書不下千餘本,而且居然還有好多是古舊的線裝書,也不知這徐老爺子是在哪裡淘來的!

  看到這些琳瑯滿目的古醫書,莫一凡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衝動感,彷彿看到的是一座金光閃閃的金山似的,一雙手不由自主地伸出來在那些發黃的書脊上輕輕地撫過,好像是在撫摸著情人的香肩似的。

  徐大夫見莫一凡露出一副如痴如醉的神情,頓時有了一種強烈的自豪感,得意地說:「怎麼樣,我的藏書很豐富是吧?嘿嘿……我可是一個有名的醫書收藏家, 不是我吹牛,單以中醫的典籍而論,就算是北京的圖書館也未必有我這裡收集的齊全呢?我這裡還有好幾本世上僅存的孤本呢……呵呵……我這人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收集這些古書,我的全部收入一多半都用來買書了!所以了……看著這些書就好像看著我自己的孩子似的……嗯,你考慮得怎麼樣?留下來吧,留下來這裡的書就任由你隨便看,要知道我老徐可是出了名的書痴,這些寶貝可是從來不借給別人看的!」

  「呃……留下來,我當然要留下來……」

  莫一凡收拾起有幾分激動的心情,連忙答應說:「能有機會和徐老學習可是我的榮幸呀……哦,對了,你這裡有什麼關於治療心臟病,還有針灸、經脈學方面的好書介紹幾本給我看看……」

  「有,當然有……」

  徐大夫一邊麻利地從書架上抽出幾本書,一邊鄭重其事地說:「不過醜話說到前頭,你要是把我的書弄丟了,我老徐可是要找你拚命的!」
卷四 第七十一章 秘密拘捕
  莫一凡整個兒下午都呆在徐大夫的小診所裡,只可惜這裡的人氣實在不夠旺,一下午就來了一個患者,而且還是個患傷風感冒的老太太,就是來開一副中藥的,根本連脈都不用診。

  不過有那麼多醫書可看,莫一凡絲毫也沒覺得有什麼煩悶的。

  徐大夫給他找的幾本書大多都是古老的線裝書,繁體豎版,看著有些累,而且文意艱深,莫一凡閱讀起來頗為吃力,好在有徐大夫在旁邊,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請教。那徐大夫曾經是醫學院的教授,對於育人解惑自是擅長,話雖不多,往往都能講到點子上,讓莫一凡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呆到天半黑的時候,也不見有什麼病人上門,而徐大夫則開始磨刀霍霍地準備下廚做飯了,莫一凡不好意思在這裡蹭飯,於是便起身告辭,徐大夫挽留了幾句,聽莫一凡說家裡還有一個患病的姐姐要照顧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走出小區,莫一凡警惕地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之前跟蹤自己的那輛轎車,心中微感訝異,一時猜不透對方的身份,不知到底是不是陳三爺派來的人。

  莫一凡坐著計程車先去玲玲家給顧老太太又做了一次針灸治療,然後才返回家,剛一下車就見兩個身穿藍色西裝的男人迎了上來。

  莫一凡不知對方是什麼路數,心中立刻警惕起來,手向腰帶上一摸,已經不動聲色地把三根毫針捏在了手心裡。

  「您就是莫一凡先生吧?」

  為首一個個頭至少在一米九五以上的男人表情很酷地向莫一凡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證件,遞到莫一凡面前,說:「我是珠洲市公安局重案組的張海濤,現在有一個刑事案件需要你協助調查,如果方便的話,請你現在和我們走一趟。」

  莫一凡聞言心裡咯噔一下,當時冷汗就冒了出來。昨天殺死了喬中和後,他根本就沒有擔心過自己會吃官司。

  因為他相信陳三爺的能量,在整個兒珠洲他陳三爺就是一個土皇帝,他的一句話往往比市長更有力度,殺個把人在黑道上根本不算什麼事,陳三爺完全有能力把這事化解。

  但是現在警察居然找上門來了,難道說憑陳三爺的面子居然還沒有擺平這件事情?亦或者說陳三爺根本就不重視他莫一凡,並沒有認真地去解決這件事?

  莫一凡首先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打倒這兩個警察,然後立即跑路。但是他隨後就想到了還處於深度昏迷狀態的寧菲,如果他跑路了,那麼姐姐怎麼辦?

  他在心中暗嘆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四樓上那個熟悉的窗口,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再回到這裡,再見到自己的姐姐……

  「哦……沒問題,協助人民警察是市民的義務嘛!」

  莫一凡收回目光,悄悄地將手心裡攥著的三根毫針插回到腰帶裡,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神色一片平靜,就好像是準備去赴一個約會似的,從外表看不出絲毫的緊張來。

  他認為就算是陳三爺沒把那件事擺平,也不可能真的看著自己被抓起來,甚至判刑的,所以他覺得自己還是配合一下的好,只要陳三爺得到了消息,一定會想辦法營救自己。所以他不打算做出任何過激的反應,當然也不會承認什麼,一切只好等待陳三爺來處理了……、

  跟著兩位警官上了一輛黑色的北京越野吉普車,只見車上還有一個女司機,女司機也是一身便裝,但是看著她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就知道她是一個很標準的執法人員。莫一凡只從後面看到她一個側臉,也懶得管她是美是醜,便很隨意地往車的後排座上一坐。

  兩位警官沒有給莫一凡帶手銬,看樣子形勢還不是十分嚴峻,但卻很自然地坐在兩邊把莫一凡夾在了中間,顯然是擔心他中途跳車逃走。

  莫一凡裝出一付很隨意的樣子,和兩位警官胡侃著國際的風雲變幻和石油價格上漲的問題,兩位警官卻一直板著臉,只是哼哈地聽著,卻不予置評。

  莫一凡很快感覺出有些不對勁,隨便向車窗外看了一眼,卻見現在走的竟然是出城的方向。他心中一凜,但是表面上仍然不動生色,很隨便地問道:「我們現在是去哪裡呀?公安局好像不是這個方向吧?」

  那個叫張海濤的高個子面無表情地回答說:「誰說要帶你去公安局了?我們只是請你協助調查而已,到哪裡都是一樣,你只要跟著我們去就好了,最好不要多問。」

  莫一凡點了點頭,說:「那我可以打一個電話嗎?」

  「暫時不可以,等到了地方再說吧,請你儘量配合我們,不要讓我們難做……」

  莫一凡聞言很配合地把剛掏出一半的手機又放了回去,他本來還相信陳三爺就算沒有派人隨身保護自己,對於這種事也一定會很快就知道的,因此並不擔心陳三爺會被一直蒙在鼓裡,他這麼說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自己的境況而已。

  試探得出的結果是非常糟糕,這令他不得不為自己的安危擔心起來,如果自己是被秘密拘捕的話,可能就連陳三爺也不一定會這麼快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對方竟然不把自己帶去公安局,顯然不可能是真的協助調查這麼簡單。

  他心中一陣忐忑不安,畢竟他將要面對的將是一個無可對抗的國家機器,直到此時他才有些後悔昨天不該下手太狠,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其實他就算是要親手殺死喬中和,也有著可以不為人知的手段,他只需在喬中和身上的幾處隱穴上刺上幾下,就能讓喬中和的心腦血管逐漸萎縮,折磨半年左右才會死去,這種方法還不是現代的醫學可以解決得了的,相信就連喬中和這位珠洲有名的心臟科專家也照樣束手無策,而且這樣做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線索和證據。

  但是昨天當他看到姐姐的境況時,他真的很憤怒,只想立刻把那該死的人渣碎屍萬段,才會稍解心頭之恨,根本就沒有冷靜地考慮後果,只以為有陳三爺這位地下皇帝罩著,就不會有任何麻煩。誰想得到,現在只不過才時隔了一天,警察居然就找上門了!

  但是現在後悔也已經遲了,現如今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半個小時後,黑色的北京吉普車在郊外的一幢看起來很普通的別墅前停了下來,莫一凡下了車,簡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一時搞不懂警察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種地方來,就算是秘密拘捕,也不會那麼好心地把自己關押在條件這麼好的「牢房」裡吧!

  張海濤和另一名男警官走到別墅門口就停了下來,這時候那個女司機停好車走了過來,冷冷地打量了莫一凡一眼,然後揚著頭向裡面走去,從鼻子裡哼出三個字來:「跟我來……」
第七十二章 混亂的開始
  看到這女警的態度,莫一凡感覺十分的不爽,很有一種在她那性感的小屁股上狠狠踹一腳的衝動,但最終也只能是在心裡Y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她來到二樓的一個小會客室裡。

  那個女警讓莫一凡坐到沙發上,回身關起房門,然後立刻開門見山地說:「喬中和是你殺的吧?」

  莫一凡早料到這個女警會這麼說,因此並沒有慌張,只是很無辜地聳了聳肩,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用不著否認了……沒有用的!」

  女警說著取出一個文件袋,抓出幾張照片丟在莫一凡的面前,冷冷地說:「這是你行兇的鏡頭,雖然角度有些不好,但是還是可以分辯得出你的樣子的,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莫一凡詫異地拿起那幾張照片看了看,頓時一陣震駭。

  沒錯,那正是他昨天在醫院裡殺死喬中和時的鏡頭,照片的角度雖然不是很好,但卻十分清晰,將他折斷喬中和的小腿,以及最後將人硬生生地砸死在牆上的畫面全都記錄了下來。

  震驚之後莫一凡心中一片狐疑,在他殺人的時候,現場除了喬中和之外就只有那個紋身男和夏薇,那麼這些照片又是誰拍出來的呢?他當時雖然有些不太冷靜,但是如果那兩個人在對他拍照的話,他不可能一點兒都察覺不到。

  隨後他發現這些照片拍攝的角度都很低,而且取景大多不完整,估計不是有人拿著相機拍攝的。而是有人事先將相機藏在了那個屋子裡。用地是自動拍攝地功能。

  發現這點後,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被陳三爺給出賣了,因為別人不可能事先知道他會在那裡殺人,而特地布下這個機關。

  但是略一深思,他就排除了這個可能,畢竟他和陳三爺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而且他一旦完蛋的話,對陳三爺只有害處沒有好處。

  就算陳三爺老謀深算,想要憑這個證據來控制他莫一凡,也沒有可能會把這些照片交給警方。

  那麼這些照片又是誰拍的呢?

  看到莫一凡見到這些照片後,雖有幾分震驚,但卻並沒有表露出驚慌的樣子,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查覺的淺笑。

  「怎麼,你現在還不認罪嗎?」

  女警地聲音在莫一凡的耳邊響起,莫一凡抬起頭來。看著這位長得還算有幾分小姿色的女警花,心氣平和地說:「請問警官,你現在是在審訓我嗎?如果是審訓的話,現在的情形有點兒不合規矩吧?我想我應該有保持沉默的權力,是不是?」

  「你少給我來這套,香港警匪片看多了是吧?」

  女警很生氣地瞪起大眼睛,冷哼了一聲。說:「我知道你憑什麼如此肆無忌憚,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場合殺人,是因為自恃有陳三環的保護吧?哼……那我就不得不讓你死了這條心了,陳三環在珠洲雖然可以呼風喚雨。但是在我這裡他什麼都不是……」

  女警說著把一個證件狠狠地拍在了莫一凡面前的茶几上,盯著莫一凡的眼睛,說:「我是國際刑警組織亞洲地區地負責人楊子,現在你的案子已經由我來接管了,我想他陳三爺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到我這裡來要人吧?」

  聽說楊子居然是國際刑警的亞洲地區負責人。莫一凡大大地吃了一驚。他本來還以為這個女警只是一個公安局裡的小角色,要不然那兩個男警官怎麼會讓她一個女人開車呢!又哪想得到這位不但不是普通的警察。而且身份還大得嚇人。

  在他的感覺中,像這種職位地人怎麼也得是一個精明幹練的大叔才對,再怎麼也不會是一個看起來有幾分柔弱,只會板著臉裝酷的年輕女人呀!

  直到這時,莫一凡才正式地打量了楊子幾眼,只見這女人應該至少有二十八九歲的年紀,對於女人來說,也不算很年輕了。

  她身上穿著地是一套很普通的職業套裝,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公司裡的白領,頭髮很短,梳得一絲不亂,若不是長相還算清秀,乍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男人。她的臉上沒有化妝,連唇膏也沒有涂,也沒有一絲的笑容,看著就讓人感覺不舒服。

  莫一凡心想這大概是職業習慣吧,這女人地面部神經八成早就僵化了!

  按說這種事楊子不可能隨便拿出來唬人地,但是莫一凡怎麼也想不通不過是死了一個醫院裡稍微有點兒名氣的醫生而已,這種案子就算牽涉到黑道出身地陳三爺,也不大可能會扯上國際刑警呀!更何況現在出面的更加是國際刑警亞洲地區的負責人,這是不是有些太離譜了,難道這些國際刑警都閒得沒事做嗎?

  兩人隔著茶几對視了片刻,楊子是強勢的一方,目光自然是凜然如炬,但是莫一凡居然也沒有絲毫的示弱,這不禁令楊子有幾分詫異。

  按理說莫一凡現在應該已經明白陳三爺根本保不了他了,而要面對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和國際刑警組織的追究,就算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罪犯也要開始慌亂了,這個莫一凡又是憑什麼會如此鎮定呢?

  莫一凡輕輕拿起楊子扔在茶几上的證件,隨便看了兩眼,然後有幾分不屑地撇了撇嘴,倚靠在沙發上,掏出香菸點燃了一根,大大方方地望著楊子,揚了揚手中的煙盒,說:「警官,要不要來一支提提神?」

  楊子皺了皺眉,寒著臉說:「沒有人告訴過你在女士面前吸菸是很沒有風度的嗎?」

  莫一凡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說:「聽你的意思,我這條小命已經快要保不住了。既然如此。我還要風度幹什麼?再說了……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形象不大像是一位女士嗎?」

  楊子那一向平靜無波地面孔終於露出了一絲怒色,但是很快就收斂起來,淡淡地哼了一聲,說:「看來你好像很有把握地樣子,難道你就這麼確信自己會沒有事?」

  莫一凡搖搖頭。說:「我不是有把握,而是很清楚自己的份量,像我這樣的小人物、這種小案子,沒什麼可能會讓你這位大人物來親自審訓,而且……這裡好像也不是審訓的地方。所以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就直說吧,我這人還是很愛國、也很愛好世界和平的,如果有我能夠出力地地方,我還是很願意為世界人民做點兒事情的。但是我卻不大喜歡被別人威脅,哪怕你是以國際刑警的身份來威脅我……因此,趁著你還沒有惹惱我之前,趕快把你的請求說出來,只要不是太過份,我都可能會接受的,OK?」

  楊子聞言呆呆地瞪視了莫一凡半晌。才終於露出一個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來。淡然說:「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理直氣壯的罪犯,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你繩之於法嗎?」

  莫一凡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說:「怕,當然很怕……不過如果你真地要把我送上法庭的話。我現在向你求情有用嗎?而且那個人渣就算被殺死一百遍也不過份,如果現在給我一次機會重來的話,我還是會殺了他,只不過可能會換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殺掉他而已。」

  楊子似乎對莫一凡的回答有些認同,這次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回身取出一個筆記本電腦。打開來轉向莫一凡,點擊開一個頁面。說:「看看這份資料,你應該就能明白我為什麼要找你了。」

  莫一凡很認真的看過去,只見頁面上方是一張照片,喬中和的照片,這是一份有關喬中和地調查資料,資料的內容十分詳盡,基本上從喬中和父母的身份背景開始,一直到喬中和上小學之後發生過的大小事件,差不多都有記錄。

  當然了,莫一凡對於那些雞毛蒜皮地小事沒興趣瞭解,他很快就從中找到了最值得他關注和震驚的東西,他萬萬想不到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就是有些好色的中年醫生居然會是國際上臭名昭著的軍火走私商讓•羅傑在中國的聯絡人,全國差不多一半以上地非法槍支都是通過他地渠道流入中國境內的!

  莫一凡沒料到喬中和還有這種聳人聽聞地身份,怔了片刻才抬起頭來,看著楊子,問道:「這麼說來,我殺的人還是一個國際級的大罪犯了!嗯……涉及到國際軍火走私集團,那這就不再是普通的人命案了,難怪會有你這位國際刑警的高級人員出面呢!不過……我還是不大明白你給我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想要給我頒發好市民獎吧?」

  楊子很鄙視地瞪了莫一凡一眼,說:「暫時不追究你殺人的事對你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獎項了,你還想要什麼?你還以為你真的立功了?

  哼……其實喬中和只是讓•羅傑犯罪團夥在中國地區推到半明面位置的一個聯繫人。換句話說,他也就是一個隨時可能會被他的老大放棄的傀儡、一個替死鬼,我們就算抓了他,也絕對動搖不了讓•羅傑在中國的生意和利益,死了一個喬中和,很快就會有另外一個喬中和被推出來。

  而我們本來的計劃是要把通過他把他身後龐大的組織給挖掘出來,據我們瞭解,下個星期就會有一大批軍火要進入中國境內,我們長期的監控也快要到收網的時機了。

  可是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喬中和居然會死在你的手裡……可以說我們的全盤計劃全都被你破壞了,你還想要什麼好市民獎嗎?」

  莫一凡早料到自己殺死喬中和不是什麼好事,如果這個人可以隨便殺掉的話,那麼國際刑警也不可能會留他到現在了,他也早猜出楊子把自己弄到這裡來,多半就是想要利用自己做點兒什麼,因此聽到楊子的指責也沒有半點兒羞愧的感覺,很坦然地彈了一下菸灰,淡淡地一笑,說:「我想你們現在一定已經有了更好的計劃,是不是?說吧……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

  楊子感覺和一個聰明人談話可以少廢不少的口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很簡單,我想讓你成為喬中和的接班人……」

  「什麼,你沒有搞錯吧!」

  儘管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莫一凡還是沒料到楊子居然會給自己一個這麼艱巨的任務,不由苦笑著說:「我怎麼感覺這和送我上刑場沒有多大的區別呢?而且……這個軍火走私集團的人也不全是白痴吧?我是殺死喬中和的人,就算我肯毛遂自薦,他們就會放心讓我來接替喬中和嗎?」

  「這點你不用擔心……」

  楊子說:「我既然敢提出這個計划來,自然就有辦法讓你成為讓•羅傑軍火走私團夥的聯絡人,我只問你肯不肯接受這個計劃?」

  「那還用問嗎?我有選擇的機會嗎?」

  開玩笑,他現在可是已經被掌握了確實證據的殺人犯,而且剛剛又看到了國際刑警提供的絕秘資料,這時候說不干的話,會有好果子吃嗎?

  這條船不論是官船也好、賊船也罷,總之在他殺死喬中和的那一刻起,都已經注定要被擠上這條船了。現在要想抬腿走人已經沒有可能,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大大方方地答應下來呢,雖然他明知,這件事對他來說或許將是一場混亂的開始……
第七十三章 活色生香
  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又已經是午夜時分了,莫一凡默默站在樓下很是感慨了一番,感覺中自從他的身體經過改造,擁有了一點兒小異能後,他的生活也就開始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他原本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特技演員,生活過得雖然有些艱辛、有些煩惱,但總還算平靜,可是隨著自己異能的突顯,各種各樣的麻煩也接仲而來,他實在有些弄不明白對於自己來說,擁有這種異能是好事還是壞事……

  打開房門,見客廳裡還亮著燈,夏薇居然還沒有睡,正半趴在茶几上,兩眼通紅地盯著莫一凡昨晚繪製的那張人體穴位圖認真地鑽研著。一邊看著還一邊不停地用手指在自己的身上各處輕點著,似乎是在自己的身上尋找著對應的穴位。

  莫一凡饒有興味地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見過了半天夏薇居然都沒有發現自己回來,不禁心裡暗暗佩服。有人說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其實女人又何嘗不是如此,看著夏薇專心致致的樣子,莫一凡突然覺得她似乎比自己初見時更加迷人了。

  輕輕走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見她居然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這一來莫一凡就不單單是佩服,而簡直是有一些崇拜她了。看來自己收她這個徒弟真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就憑她這份狂熱的精神,只怕日後想不成為一代名醫都難了!

  又等了一會兒,見夏薇仍然沒有抬一下頭的意思,而她尋找的穴位已漸漸移到了小腹下面,看著她的手指不斷地在她那私密地部位附近指指點點。佛如自慰一般地樣子。不禁看得莫一凡血脈賁漲,再聯想起早上在衛生間裡無意中窺見到夏薇全裸的絕美嬌軀,他的呼吸頓時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呃……這個樣子可不好呀!等一下要是讓她看到自己在旁邊「偷」看她,一定會讓彼此都很尷尬的!

  雖然眼前這副活色生香的場面令莫一凡有些情難自自禁,但是最後還是壓下了心底有些齷齪的念頭,等了一會兒。待得夏薇收回在她自己身上遊走地手指,繼續伏在茶几上細細研究那副穴位圖時,故意輕咳了一聲,然後伸手在她的肩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啊……」

  夏薇驚呼了一聲,好像踩到了老鼠一樣猛然跳了起來,一轉頭見是莫一凡坐在旁邊,這才驚魂稍定,輕吁了一口氣,然後翻了一個迷人的衛生眼。嘟著小嘴嗔怪道:「師父,你幹嘛這樣子嚇人?就不怕我驚慌之下咬你一口呀!」

  看著夏薇那紅豔豔的性感雙唇,莫一凡很想說你想咬的話我現在也可以讓你咬呀……

  不過想想人家現在可是把自己當師父,這樣子調笑自己的徒弟似乎有些無恥了點兒,於是只得忍住這種衝動,呵呵一笑,說:「我都已經坐在這裡好半天了。但是見你都沒抬頭看我一眼,還以為你故意不理我呢,這可不能怪我呀!」

  「啊……你……你回來好半天了!」

  夏薇想到自己剛才在自己身上摸找穴位的樣子都已經被莫一凡看在了眼裡,頓時羞得俏臉一直紅到了耳根。逃也似地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用這麼大反應吧!呃……身體都早已經被我看光了,還這麼怕羞!

  莫一凡看著夏薇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曖昧地一笑,心底積壓地鬱悶略微舒緩了一些。

  隨手脫去外套,正想要去洗個澡睡下。忽聽房門一響。只見夏薇又探出頭來,紅著臉問了一聲:「師父。我煮了點兒糖水,要不要給你盛一碗?」

  「唔……好呀!」

  聽說有糖水喝,莫一凡頓時又來了精神,重新坐回到沙發上,一副期待的樣子,說:「小薇薇的手藝沒得說,一想起來我就會流口水……呵呵……」

  聽莫一凡叫自己小薇薇,臉上剛剛有些褪色的夏薇頓時又羞得俏臉紅過了夕陽下的火燒雲。

  這暱稱似乎肉麻了一些,但是想到莫一凡雖然比她大不了幾歲,但現在已經是她的師父了,這麼稱呼她貌似也沒什麼不妥的。於是只是含羞地白了莫一凡一眼,就立刻遁入廚房,給莫一凡盛糖水去了。

  「嗯……好喝,真好喝……」

  莫一凡一口氣將碗裡地糖水喝乾,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一抬頭卻看到夏薇輕撫著腰部,微微皺著眉頭,忙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夏薇聞言神態扭捏地搖了搖頭,說:「沒有……沒什麼的……唔,太晚了,我先去睡了!」

  莫一凡愣了一下,然後似乎明白了什麼,忙說:「我是你師父,你還怕什麼,有病就要極早醫治,可不能這樣硬挺著,來……讓我給你診一下脈……」

  夏薇聞言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在莫一凡的對面坐了下來,這裡也沒有腕枕,莫一凡就隨意拿了一個沙發墊子放在茶几上,讓夏薇把胳膊放上去,然後伸出三根手指輕輕搭在了夏薇的脈門上。

  略一凝神間,夏薇地身體信息便已經詳盡地傳入到莫一凡的腦海之中。果然不出他之所料,夏薇原來是患有痛經症,難怪剛才她的樣子那麼羞澀。

  知道了詳細情況後,莫一凡怕夏薇會有尷尬,於是便斂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你也是一個學醫的,對待疾病應該有一個正確的認識才對。不論是什麼病,面對醫生時都不該有什麼不好意思地。你這種病可大可小,要治好很容易,但是如果一直拖著地話,也可能會逐漸惡化。而發展成更嚴重的疾病。所以你必須得下決心盡快根治才行!」

  夏薇見莫一凡一副正正經經地樣子。便也放開了一些,但是之前她還從來沒見莫一凡給人診過脈,不知道莫一凡這方面地水平怎麼樣,她可是很清楚診脈的難度,這可不是隨便用用功、多看看書就能學得會的,那需要長年的經驗積累才能夠慢慢達到一定的水平。而且她也聽莫一凡說以前沒給別人看過病。根本毫無經驗可言,因此很懷疑莫一凡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亦或者只是從察言觀色中猜測出來地。於是她好奇心起,便試探著問道:「師父……我……我我只是偶爾會感覺有一些不舒服而已,自己也沒太當回事,也不很清楚自己是得的什麼病,你……你真的看出來了嗎?」

  莫一凡如何不明白這小丫頭是想藉機考考自己,本來他還怕自己說得太詳細了,夏薇會不好意思。現在既然她自己都開口詢問了,那麼他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避諱的,於是便微微一笑,說:「你這病應該已經有六七年了吧?嗯……應該是在來初潮的時候沒有調養好,以至於留下了這麼個毛病,現在看起來還不是很嚴重,只是經期前後會有一些腹痛、腰痛、偶爾也會尿痛。疼痛感並不是很強烈,過了經期就一切正常了。

  但是如果繼續拖下去,真的會導致更嚴重的問題,甚至將來婚後還有可能會影響正常的性生活和生育的問題。唉……現在我們國家對於生理衛生地知識還是不夠普及呀。雖然教科書上也有提及,不過學校方面卻沒有真正認真授課。嗯……你是學醫的,懂得自然要比一般的女孩子多一些,怎麼還會犯這種錯誤呢?痛經只是萬千病症中的一種,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你幹嘛還要怕人知道呢?」

  從莫一凡一開口。夏薇就驚得目瞪口呆,隨後聽莫一凡說得越來越詳細。她的俏臉也就越來越羞得嫣紅,不過聽莫一凡說得很有道理,這才強忍著沒有逃回到房間去。

  待莫一凡說完,她早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是女孩子家比較隱私的疾病,就算和父母她都從來沒有提起過。而莫一凡不過是隨便診了一下脈,就把她地身體狀況說得如此詳細,甚至好像比她自己更加清楚似的,這又讓她如何不歎服呢?真的很難想像,莫一凡和她的年紀都差不多,怎麼就能有如此神奇地醫術呢?至此她更加堅定了和莫一凡學醫的決心,哪怕為此而退學都再所不惜了!

  「師父,那你說……我……我這病應該怎麼治呀?要不要去醫院呢?」

  在莫一凡的「教導」之下,夏薇總算是克服了一點兒心理的障礙,也能夠認真地對待起自己的疾病了。

  莫一凡略微思考了一下,說:「如果你不想去醫院地話也可以,嗯……現在有兩種方法可以治好你地病,一種是中藥治療,等我明天去診所時,可以讓徐老幫忙給你配一服藥,這種方法見效會比較慢,但完全可以徹底根治的。另外一種方法就是針灸治療,針灸治療效果快得多,如果由我來施針地話,大概兩三次就可以完全根治了……現在就看你想選擇哪種方法了?」

  現在夏薇正是對於針灸有著狂熱的興趣期間,一聽莫一凡這話,立刻毫不猶豫地回答說:「既然針灸見效快,那我當然選擇針灸治療了,而且還可以順便和師父多學兩手,這個機會可不多呢……」

  莫一凡聽了她這話,自己反倒有了幾分尷尬,吶吶地說:「這個……你真的要……要讓我來給你針灸呀?」

  「當然了……」

  夏薇有些興奮地說:「如果不是你的話,換了別人我還信不著呢!」

  莫一凡摸著鼻子苦笑著說:「那……那好吧!這樣……你……你先躺到沙發上來,我去準備一下……」

  他說罷就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略微壓抑了一下心中的緊張,然後拿出他的小藥箱,重新來到客廳,見夏薇已經老老實實地躺在沙發上,正滿面期待地望著他。

  莫一凡深吸了一口氣,麻利地拿出一應物品,迅速地將幾根毫針消了毒,另外又取了幾根艾絨備著。然後走到夏薇的面前,搓了搓手,說:「你……把上衣脫下來吧……」

  「啊……我……」

  夏薇這才想起來,要治療痛經,肯定不是在胳膊上扎兩針就行的,必然得在胸腹部下針才可以,頓時呆了一呆,有心想要做罷,可是剛才已經把話說出來了,而且自己現在等於是面對一位大夫,就如同莫一凡剛才說的,治病時不應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聽說有的醫院的婦科大夫還是男人呢,那麼面對男大夫時難道就不做婦科檢查了嗎?

  想到這裡她狠狠心,微微撐起上身迅速地將上衣脫下,然後重新躺倒,閉上眼睛,說:「現在可以了嗎?」

  莫一凡看著她那光潔如玉的嬌軀,微感下腹有種衝動的感覺,忙深吸一口氣,排除雜念,說:「還不行,我……我等一下還要……還要對你的天池穴和乳根穴下針,所以……」

  夏薇臉上再次一片潮紅,天池穴和乳根穴在什麼位置她當然很清楚,如果要在這兩個穴位下針的話,胸罩是無論如何都要脫掉的,如此一來,自己的上半身可就是完全裸露在莫一凡的面前了。她還是一個從來沒談過戀愛的純情女孩子,要在一個男人面前暴露到這種程度,自然很是難為情。

  不過想了一想,反正早上都已經被莫一凡看光了,而且這次是為了治病,同時也是她學習針灸的一次機會,又為何要拒絕呢?

  她微微睜開眼睛向莫一凡看去,只見莫一凡一臉為難和不安的樣子,心想人家可不是要佔我的便宜,如果我這麼矯情,他可就更不好意思了!

  下定了決心,她這次索性連眼睛也不閉了,伸手到背後,輕輕打開胸罩的掛勾,然後纖手微抖地將胸罩摘下來,丟到一邊,眼中含著水意望向莫一凡,發出了無聲的邀請……
  看到夏薇如同一尊完美的女神般半裸著躺在自己的面前,莫一凡只覺腦中一陣眩暈。

  到目前為止,他莫一凡還是一個正宗的處男,雖然也不是沒看過女人的身體,但是早上在衛生間,以及上次對姐姐進行急救時,他都只是匆匆一瞥,根本沒時間、也不敢多看。

  可是這一次就不同了,他要在夏薇的胸腹部下針,就不可能不認真地看清夏薇的身體,這是光明正大的看,不過心裡有沒有別的想法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受到情慾的誘惑,莫一凡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血液越來越熱,很有一種撲上去瘋狂親吻那美妙嬌軀的衝動。但是當他看到夏薇那清澈如水的眼神正望向自己時,卻頓時全身一震。

  我現在可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呀,要講究醫德的!我這樣子利用治病之機,看著人家女孩子的身體胡思亂想,是不是太無恥了一些?

  莫一凡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下,慌忙轉過頭去,強自收攝自己的心神。

  他還擔心以自己現在這種狀態能不能安心地為夏薇做針灸治療時,萬一等一下要落針時,看到那誘人的部位而心顫手抖的話,豈不是會壞了事?可是事到如今,就算是擔心也不能就這樣中途而棄吧!

  他暗嘆一聲,手中捻起了幾枚細若髮絲的毫針,卻猛然間感覺自己的大腦一陣清明,剎時間進入到一種奇妙的境界之中,他感覺自己忽然間好像不再是一個普通地人類。而是一部精準無比地機器似的。

  其實以前他在拿起毫針時也有過類似的感覺。只是以往他的心情都是比較平穩的,而這一次因為受到了情慾的誘惑,他地心緒一直很亂,在這時候驀然進入到這種境後,他的感覺才特別的強烈。

  在這種境界之中,莫一凡基本上是無情無慾的。再回頭看到夏薇那嬌美的身體時,就如同看著一具模型似的,心底不再有絲毫的波動。

  「你做好準備,我馬上要開始了……」

  莫一凡的語氣淡得好像冬天的湖水,但是聽在夏薇地耳朵裡,卻讓她本已怦怦亂跳的心頓時沉穩了下來。看著莫一凡那古井不波的表情,夏薇也沒有了半分的緊張,讓人感覺這就是一次很平常的檢查一樣,似乎和量血壓沒有太大的區別。

  莫一凡手持著毫針。低下頭來用一隻手在夏薇的腹部輕輕摸了一下,然後微微皺眉說:「你把褲子和內褲拉下一點……」

  「好……」

  夏薇已經完全豁出去了,而且現在莫一凡地樣子讓她有著盲目的信任感,估計就算莫一凡這時候說讓她全部脫光了,她也不一定會拒絕的。

  她微微欠起圓滾滾的香臀,將睡褲直接褪到膝上,然後又把純白色地小內褲向拉下了一些。直到將要露出最最關鍵的部位時,才停止下來,看到自己那晶瑩如玉、平滑如雪的小腹下露出了一片黑漆漆的毛髮來,縱然已放開心結的她也不由得再次紅了俏臉。

  微微側目看了莫一凡一眼。用低不可聞地聲音說:「這樣子……可以嗎?還用不用……再往下了?」

  現在夏薇地樣子簡直就和洞房裡面嬌羞脈脈的新娘子沒什麼兩樣,如果莫一凡不是進入到那種半機械狀態地話,多半早就忍不住了。但是現在的莫一凡面對這種誘惑卻沒有什麼反應,手指很自然地順著夏薇的小腹向下滑去,在那茂密的草叢間轉了一圈。測量了一下具體下針的方位後。淡淡地說:「最好再往下拉一些,等一下得停一會兒針。免得衣物碰到毫針會影響到治療效果。」

  「唔……這樣呀!那……那好吧……」

  夏薇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調皮的小兔子一樣蹦來跳去的,兩隻纖手上早已出滿了汗水。她隱隱地覺得這樣子似乎有些不妥,可是……莫一凡那平靜的聲音卻又讓她生不起絲毫拒絕的念頭來,當下只是略微猶豫了幾秒鐘,便伸手下去,再次將白色的內褲拉下了一點兒,她不敢去看自己的下面已經暴露到了什麼程度,也不敢去看莫一凡的眼睛,只是一點一點的,很艱難地向下褪著內褲,彷彿在剝去自己的生命一般。

  「可以了……這樣子應該不會有影響了。」

  聽到莫一凡的話,夏薇總算鬆了一口氣,兩手離開了內褲,微微抬頭向下面看去,卻頓時一驚。

  天啊……

  她已經可以看到自己那兩條緊繃的大腿夾出的縫隙了,那麼從莫一凡的角度,豈不是可以把她……她那裡的樣子也都看到了?

  夏薇頓時感覺一陣迷糊,掩耳盜鈴一般地閉起了雙眸,緊張得甚至忘記了呼吸。

  忽地肚皮上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夏薇下意識地全身一陣繃緊。隨後就聽得莫一凡的聲音響起:「我馬上就要落針了,你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哦……師父要落針了!」

  夏薇想起那天看到莫一凡神奇的針法,頓時勾起了她強烈的求知慾望,這種求知慾望暫時壓下了心底的羞澀感。

  她當然不肯錯過這種學習的良機,忙睜開眼睛來,同時儘可能地放鬆了全身的肌肉,她知道針灸時肌肉不可以繃得太緊,那樣會增加毫針刺入時的阻力,不但對於施針的醫生是一個麻煩,也很可能會令授針者受傷的,這些都是基本的常識,她在學樣裡自然早就學過了。

  夏薇雖然不能象莫一凡一樣進入到那種無情無慾的狀態中,但是卻可以用一種慾望代替另一種慾望,因此也完全可以消除自己的緊張。

  只見莫一凡這時正用小鑷子夾著一團酒精棉,在她的胸腹部飛快地做著消毒地工作。隨後抬手向後一揚。鑷子上地棉球從他的肩頭掠過直飛出去,準確無誤地落進了放在茶几旁邊的一個小垃圾桶裡。

  夏薇見此情景不禁暗自咂舌,酒精棉的份量很輕,不但拋不遠,而且拋擲起來很難掌握準頭,可是莫一凡不但能把酒精棉拋得那麼準。更難得的是居然連看都不用看,就能瞄得那麼準,這得有著多麼可怕的計算能力和力量控制能力呀!

  精彩仍在繼續,莫一凡拋下棉球後,手裡地鑷子也跟著拋了出去,這次居然直接插入到放在茶几上的一個工具袋內,而鑷子所落的方位,明顯就是專門插鑷子的小格子。

  這樣子也行!

  夏薇徹底傻眼了,如果說上次她看到莫一凡出針的一幕只是感覺震驚的話。現在則是完全的被嚇傻了。她可並不覺得莫一凡是在對她炫耀什麼,這兩個小動作看起來似乎和醫術沒什麼關聯,更像是雜技演員在玩雜耍,但是夏薇卻猜測,莫一凡若非有著這麼恐怖的準確度和力量控制能力,那麼也不可能把細若游絲的毫針練得那麼神奇了。她心想自己日後跟著師父,也不應該只是學習針灸地技能。對於這些看似無關的動作也得一絲不苟的照著練才行!

  丟掉了手裡的鑷子後,莫一凡已經空出了一隻手,這時他突然做出了一個令夏薇萬萬想不到的動作……

  正當夏薇以為莫一凡就要開始施針,而瞪大了眼睛打算從那瞬間的完美中儘可能是去捕捉莫一凡的細微動作時。卻忽見莫一凡空著地那隻手緊握成拳,猛然直落下來,打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啊……」

  夏薇大出意料之下,忍不住驚呼了起來,雙手下意識地抬了起來。去捉莫一凡的左拳。而就在這一剎那。莫一凡的另一隻手落了下來,仍然像是上次地驚鴻一瞥那樣。看起來莫一凡只是揮動了一下手臂,隨後夏薇就看到自己的身上驀然間多出了十幾枚細若游絲的毫針。

  這十幾根毫針分別插在她胸腹間十幾個不同的穴位上,其中大多數的穴位夏薇都很熟悉,但卻有兩個是教科書上沒有地,不過夏薇略微一想,便記起了自己整整看了一天地那張由莫一凡手繪的人體穴位圖上有著標註。

  眼見著莫一凡已經完成了落針地動作,夏薇雖然很氣惱莫一凡突然打了她一拳,但是也沒有再做太過激的動作,畢竟這時候她的身上還插著十幾根針呢。

  「你……你幹嘛打我?」

  儘管肚子上並不是很痛,但是夏薇卻感覺有些委屈,因此還是不能不向莫一凡問一個說法。

  手裡的毫針盡數出手後,莫一凡感覺那種奇妙的境界略微消失了一些,同時全身上下有種虛脫感,這好像比他進行一次高速度的長跑還要累得多。

  他微微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再睜開時,臉上已泛起了一絲笑意,面對著怒目橫眉的夏薇解釋說:「對不起,為了讓針灸效果快速而有效,我不得不這麼做。嗯…… 你別生氣,我說得都是真的,人們都知道在針灸的時候,病人要絕對的放鬆身體,這固然不錯,但是也有個別情況恰恰相反,我剛才落針的程序就需要你的身體處於絕對的緊張狀態時才能夠達到效果。呵呵……我沒有事前跟你說,是因為如果讓你自己把自己處於緊張狀態的話,由於你的主觀意識太強,會造成肌肉的緊繃度不致,那樣反而會起到反效果。所以我只有突然襲擊你,讓你憑本能地生出緊張的狀態,如此才能達到最完美的效果……呃,我的話你明白了嗎?」

  「啊……是這樣呀!」

  夏薇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不但不再責怪莫一凡,反而對他更生出了數倍的敬仰來。

  這些道理可都是她在大學裡一輩子都學不到的知識呀!看來跟著師你,甚至親身做實驗確實是一個絕妙的決定呀!

  毫針雖然已經全部刺在了相應的穴位上,但是莫一凡的治療還沒有完,現在只是針了,還沒有炙呢,所謂的針灸,本來就是兩種治療方法結合在一起的名稱。

  莫一凡又回身取了那幾條艾絨來,用消過毒的手輕輕搓了搓,然後塞到夏薇的肚臍之中,再用一根棉簽就著酒精燈點燃,轉而引燃夏薇肚臍上的艾絨。

  至此,莫一凡的工作算是完成了大半了,就等著一會兒艾絨燒盡後,再把插在夏薇身上的毫針拔下來就可以了。

  從緊張的工作狀態中退出來後,莫一凡再看向夏薇時,頓時又被她那分外惹火的樣子給調逗得血脈賁張起來。

  他心中暗暗自責著,看來自己的定力還是遠遠不夠呀,自己既然要當醫生,日後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現在面對的是比較熟識的夏薇還算好一點兒,若是萬一以後碰到為別的女人診治的時候也出現這種情況,而自己再露出什麼另人生厭的反應來,那豈不是丟大人了?

  看到夏薇還在一臉認真的抬頭研究著胸腹之上那些毫針所刺的位置,莫一凡心中越發羞愧,慌忙轉過身,說:「你先躺一會兒,我……去一下洗手間,很快就回來。」


  「哦,那好……有事我叫你呀!」

  夏薇完全沒有留意到莫一凡的變化,只顧研究著那些毫針。

  莫一凡匆匆逃進衛生間裡,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把臉,這才逐漸平靜下來。
第七十五章 風口

望著鏡中的自己,莫一凡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看來自己的定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一旦拿起毫針,進入到工作狀態後,就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沒什麼兩樣了。那麼如果自己在沒有毫針的情況下,是不是也可以進入到那種狀態呢?

  想到此處,莫一凡心中暗動,想像著自己手中捻起了毫針,隨時準備給人針灸時的樣子。

  果然,他之所以能進入到那種半機械的狀態,並不是因為毫針起的作用,而只是一種強烈的心理暗示而已,在那種情況下,他的潛意識會告訴他自己在給人治病的時候要絕對的冷靜、絕對的平靜,除了治療的方案,心裡不允許有任何的雜念。

  雖然現在他並不需要給人治療,眼前也沒有什麼病人,他面對的只是一面鏡子,但是當他模擬自己將要為人治病時的那種心境時,竟然真的重新進入到那種異常的冷靜,沒有任何慾望的境界之中。

  如此反覆練習了幾次後,莫一凡終於完全掌握了控制自己狀態的方法。

  他心中先是一陣欣喜,隨後卻又一憂。

  見鬼了,我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變得像一個機器人似的呢?我該不會是真的被那個來自「外星球」的機器人給控制……或者是同化了吧?

  想到自己很可能會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機器人一樣的東西,他的心中就不由自主地一陣寒冷。

  心中喜憂參半,很是折磨人。最後莫一凡還是把心一橫,暗想:無論我是否願意。現在都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就算我後悔,想重新做一個平凡普通地人,也已經是完全沒有可能地事了!既然如此,那就還是接受現實,並且想辦法不斷的提高自己的能力吧!

  被迫接受了自己的這種變化,莫一凡很快再一次把自己變成了沒有情緒的半機械人。然後拉開衛生間的玻璃門,很平靜地走了出去。

  夏薇仍然躺在沙發上,沒有改變過姿勢,她肚臍上地艾絨已經基本上燃盡了,而可能是因為莫一凡沒有在身邊的關係,又或者是她剛才一心一意地研究著自己身上所著的那些神奇無比的毫針,所以身體有些放鬆,兩條修長的大腿不再緊緊並在一起,莫一凡走到近前。在檢視的過程中,立刻無意中看到了夏薇兩腿間的那草叢下的一道幽谷。

  這一副至純至美的景緻,足可以點燃任何一個男人地滿腔獸血,好在莫一凡現在已經進入了半機械狀態,對此猶如視而不見。

  簡單查看了一下夏薇的身體狀況,莫一凡點了點頭,說:「好了。現在可以了……」說罷一揮手,夏薇身上的十幾格毫針便已盡數落入到了莫一凡的手中。

  將毫針插入到針袋之中,收拾好其它的所有用具後,莫一凡終於鬆了一口氣。從那種沒有情緒的半機械狀態中退了出來。

  一轉頭卻意外地發現夏薇居然還是愣愣地躺在沙發上,上身全裸,下身半敞,那種猶抱琵琶半掩面的樣子,實在是媚惑到了極點。

  莫一凡沒料到過了這麼半天夏薇竟然還沒有穿好衣服。意外之下全身一震。一雙眼睛再也忍不住直勾勾地向著夏薇那最誘人地所在看去,腳下也不由自主地緩緩向沙發走去……

  「師父。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那麼多針,你怎麼一抬手主不全拔了去呀!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夏薇聽到了腳步聲,立刻從呆愣中醒過神來,抬頭向莫一凡望去。卻見莫一凡雙頰通紅,目光如赤,呼吸聲粗重得好像鐵匠鋪裡的風箱。

  夏薇微微一驚,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關切地問道:「師父,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

  真切的關切讓莫一凡聳然一驚,總算是懸崖勒馬沒有做出什麼可怕地事情來,他不禁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先收攝起自己的慾念,然後轉頭望向夏薇那張緊張的小臉,輕噓了一聲,說:「喂,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犯罪呀?呃……如果你不想讓我化身為午夜狼人的話,那就快穿上衣服吧……」

  「啊……」

  夏薇這才發覺自己只顧思考莫一凡針灸時表現出來地神奇手法,竟然全身還是光溜溜地呢,一驚之下慌忙先拉上了內褲,然後拿起衣服套在身上,連胸罩也來不及戴了。

  將自己美妙的身材全部包在衣服內後,夏薇才松了口氣,隨後卻又白了莫一凡,忍不住嘀咕起來:「真是怪了,剛才人家不就是這個樣子地嗎?也沒見你化身什麼……什麼午夜狼人呀!」

  此後幾天的日子,在一片平靜之中渡過。

  莫一凡每天都會按時到徐長義的小診所裡去報到,沒有病人的時候就如同飢渴的海綿似的,不斷地從那個巨大的書架中吸取著自己所需要的知識,有病人來的時候,徐長義也都是讓莫一凡出馬診斷,然後如果需要針灸治療的話,就由莫一凡來動手,需要配製中藥的話,則由徐長義開藥方,再由莫一凡來抓藥。

  徐長義本來還以為莫一凡第一天治好了那個因縱慾過渡而得了虛脫症的女人不過是運氣好而已,但是此後再見識了幾次莫一凡神乎其神的診斷能力和針灸技巧後,自然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若非他老人家鬍子一大把,只怕沒準兒一沖動也會拜莫一凡為師呢!

  在這些天裡,莫一凡並沒有幾次實踐針灸術的機會。而且為了不過份的驚世駭俗。他就算在診所裡施針時,也儘可能地收斂起來他那些令人眩目地技巧,而且也把落針地速度放慢了幾十倍。因此在徐長義看來,莫一凡的針灸技巧雖然不錯,但也就僅止不錯而已,要是他看過莫一凡給夏薇施針時的表現。就絕對不會這麼想了!

  有限的幾次機會莫一凡都儘可能地去感覺浮脈的存在,只不過可惜的是卻一直沒有什麼有價值地發現。反倒是他在給顧老太太和夏薇做的後續針灸治療中反而又意外地出現了三次浮脈,不過那浮脈仍然如同天際的流星一般,一閃即逝,根本難以把握到其中的規律,而且分明是在相同的穴位下針,可是先後出現的兩次浮脈卻不是同一條、同一個位置,這其中的奧秘實在令人費解,難怪就連莫一凡掌握的那種先進的針灸理論中。對於這浮脈也沒有詳盡地憚明。

  這幾天那個楊子沒有再出現過,也沒有派人在暗中監控莫一凡,陳三爺的人好像也消失不見了,但是莫一凡總是覺得還是有人在盯著他,對此他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他知道該來的遲早不是會來的。

  他現在猶如站在一個山谷的風口上,不是被風吹進山谷。就是被刮到谷外,那些人應該很快就能找上門來了,對於自己未來的命運莫一凡沒有想太多,他雖然接受了楊子地計劃。不過對於國際刑警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這次只是被逼無奈才接下這個任務的,只要此事一了,他會堅決地和這個強勢的組織劃清界限的!

  有了莫一凡地加入,小小的診所生意越來越好起來。有好多人竟然是從很遠的地方慕名而來。只是慕的名居然只是才在這裡坐診了沒幾天的莫一凡,這讓徐長義即是高興又有一些慚愧。

  這天莫一凡剛剛將孫思邈地《千金方》全文讀罷。感覺自己對於藥方方面地理解又增強了幾分,正自回味中,忽聽外面又傳來了徐長義接待病人的聲音,他忙收拾了一下書桌上地東西,正要出去,就聽得一個男人惡狠狠地說:「少廢話,我聽說你們這裡有一個擅長針灸的年輕大夫,你讓他跟我走一趟,少不了你們的診金。」

  徐長義見又是來找莫一凡,忙說:「不好意思,莫大夫只是在這裡臨時坐診的大夫,從來不出診的,您家有病人不是讓他到這裡來吧。」

  「我看你這診所是不想開了是不是?麻溜讓人跟我走,再說半句費話,我就叫人把你這裡砸了!」

  莫一凡聽那人說得如此凶惡,不禁一皺眉頭,從裡間走了出來,見屋內站著兩個面色陰沉的男人,正一臉戾氣地瞪著徐長認,看樣子一言不合就準備動手的樣子。

  「吵什麼吵?」

  莫一凡寒著臉掃視了一下那兩個男人,哼了一聲,說:「既然想請我去看病,還敢這麼橫,有本事你們就把這診所砸了給我看看?」

  他說著便已將三枚毫針攥在了手裡,如果這兩個傢伙真敢亂來的話,那麼他絕對會讓他們嘗到人世間最難以忍受的痛苦!

  那兩個男人見到莫一凡後對望了一眼,隨後竟然立刻轉了一副面孔,一副有些諂媚的樣子,恭恭敬敬的說:「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莫大夫了吧?是這樣的…… 我們董事長的腿腳不太好,實在不方便來這裡就診,所以希望莫大夫能移駕過去,我們會付出十備的診金,當然……如果莫大夫真能治好董事長的病,那麼董事長必然還會另有重謝。」

  徐長義想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會變臉變得這麼快,剛才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怎麼一看到莫一凡就乖順得好像兩隻哈巴狗似的!

  莫一凡看到這兩個人前倨後恭的樣子卻是心中一動,暗想:莫不是那話兒來了!

  當下只是略一猶豫,便點點頭,說:「那好吧,我這就隨你們去一趟……」

  坐上停在門外的一輛高級房車,兩個人把莫一凡夾在了中間,這樣莫一凡又想起了那天被兩名警察押上車時的情形,越發確定了之前的判斷,一時間心中忐忑起來,實在不知道楊子給自己準備的那件東西是不是真的能派上用場,如果不能的話,那麼自己的後果一定會非常之慘!

  但是到了現在,他早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強自鎮定下來,閉目不語,彷彿神遊態虛的道士一般,讓旁邊那兩個男人看了不禁有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不一會兒的功夫,房車停在了珠洲市著名的五星級酒店珠江大飯店門前,對於對方為什麼會拉他到這裡來,莫一凡沒有多問一個字,只是面無表情地隨著那兩個男人上了電梯,一直來到十五樓的一個高級套房之內。寬大的落地窗前,停著一輛自助輪椅,椅子上坐著一個頭髮微禿的中年男子,此時他正在透過玻璃窗望著樓下如同螞蟻一樣奔忙的車流人群,嘴角透著一絲淡漠的微笑。

  莫一凡沒想到這位請自己來的人居然還真是一個腿腳不方便的主兒,但是他卻可以斷定這位肯定不是真的想請自己來給他治病,因此並沒有多說什麼,提著小藥箱大模大樣地在廳中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也不去理會那個裝深沉的主人,自顧從桌上的煙盒裡掏出一支精緻的法國香菸,點燃了愜意地吸了起來。

  陪同莫一凡過來的那兩個男人對於莫一凡反應有些不滿,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走到那個禿頂男人的背後,恭恭敬敬地說:「劉董事長,莫大夫來了。」

  那個禿頂男人「嗯」了一聲,用雙手轉動輪椅,緩緩轉向了莫一凡。
第七十六章 殺氣

禿頂男人見莫一凡坐在那裡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眉心上一道暗紅色的疤痕輕輕跳了跳,一股凜寒的殺氣頓時從他那微眯的眼縫中迸射了出來。

  感覺到禿頂男人的殺氣,侍立在他身旁的那兩個保鏢皆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感覺後脊涼絲絲的好不難受,就好像有人正在他們的背後呵著冷氣似的。

  而直接面對禿頂男人殺氣的莫一凡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夾著香菸的手指對著菸灰缸輕輕彈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著禿頂男人點了點頭。

  禿頂男人很仔細地觀察著莫一凡的一舉一動,發現莫一凡的手一直很穩定,沒有一絲的抖動,由此可以看得出這個年輕人的心裡是如何的平靜,竟然沒有因為他的針對而產生一點兒緊張。

  禿頂男人對此十分的訝異,他那眼神的攻擊是很有名堂的,雖然不能真的象武俠小說裡的武林高手那樣可以用殺氣殺人,但是卻可以嚴重干擾對方的情緒。

  利用這種方法,禿頂男人往往可以很輕易地讓與他談話的對方陷入一種惶惑不安的狀態中,從而無法保持從容和冷靜,這樣一來禿頂男人就可以很輕鬆地掌控局勢。

  禿頂男人在這種看似有些雞肋的精神鍛鍊法上下了三十多年的苦功,才逐漸顯露出效果來,而這種效果也令他十分的滿意,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很少有人還能保持住鎮定,這一點兒情緒上的劣勢在平時或者沒什麼。但是在重要地談判中可就顯得十分地重要了。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敗在禿頂男人的目光之下,不過一般來說能在他的目光下保持著從容的人基本上都是些飽經風霜、心志無比堅定的超級強者,而且在禿頂男人地經歷中,這樣的人連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然而眼前這個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無論如何也不像是有如此強悍的心理素質的人呀!

  其實莫一凡剛才一進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禿頂男人的不簡單之處。他到是沒有想到這傢伙會什麼精神控制法,只是知道此次事關重大,如果被人看出自己什麼破綻的話很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的。所以他就利用點煙地功夫,強迫自己的大腦進入到那種半機械的狀態中。這樣一來,他所有喜怒哀樂的情緒都已經基本上變得麻木了,自然也就不必擔心會暴露什麼了。

  禿頂男人那種精神控制法也無非就是一種控制別人情緒的方法,打壓對方的正面情緒,誘惑滋生負面的情緒。只可惜現在莫一凡已經沒有了人類地各種情緒,他的精神控制法自然也就無處施為了。這正應了佛家那名著名的偈語: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禿頂男人沒有打壓下莫一凡的意志力,驚訝之下反而令他自己地情緒產生了一絲的波動,意識到了這點後,不禁心中一凜,忙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然後用一種彷彿來自於地獄的聲音,冷冰冰地說:「你就是莫大夫?」

  莫一凡嘴角一翹,露出一個很酷的笑容(他地情緒已經麻木,笑起來自然很酷)。淡淡地說:「我知道你們請我來並不是真地想讓我給某人治病,所以大夫這個稱呼還是免了吧。我就是莫一凡,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禿頂男人再一次感到十分的驚訝,他本來還以為莫一凡做出如此鎮定地樣子,是打算裝糊塗到底呢。卻沒想到莫一凡一開口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隨後他就發現自己在今天的表現實在有些夠失敗的。不但沒能像以往一樣的掌控全局,反而處處陷於被動之中。

  禿頂男人暗自咬了咬牙。然後緩緩伸出雙手。侍立在旁邊的兩個保鏢見狀立刻走過來半扶半抱地把他放到了莫一凡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禿頂男人一向對自己的精神控制法很有信心,因此不太甘心就這樣被莫一凡主導自己,於是打算近距離再試一下。這一次他差不多聚集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量釋放了出去,更加陰森的殺氣就連站在他背後的那兩個人都有種氣溫驟然下降的錯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然而莫一凡卻仍然沒有什麼反應,甚至就連臉上那個很酷的微笑都沒有改變過。

  禿頂男人徹底失望了,悲哀地發現自己就像一個給瞎子拋媚眼兒的傻妞似的,簡直是蠢得可憐。

  剛才那一個「媚眼」令禿頂男人的精神耗損得十分嚴重,他現在只想就地躺下來好好地睡上一覺。

  然而正事還沒有辦,他當然不能真的睡覺,無奈之下只得伸出兩根手指,示意他的保鏢為他點燃了一根香菸,深吸了一口,略微提了提神,這才開口說:「好吧,莫先生既然這麼爽快,那我也就不和你繞彎子了。嗯……我只想知道,喬中和死後,他隨身攜帶的那個U盤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如果我說那個U盤不在我手上,你會不會相信?」

  禿頂男人聞言眉頭一皺,冷冷地注視著莫一凡的雙眼,半晌無語。

  這一次他並沒有使用什麼精神控制法,只是想用自己閱人無數的經驗來判斷莫一凡有沒有說謊。結果令他非常的沮喪,從始至終,莫一凡的臉上就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而莫一凡的眼神則如同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連禿頂男人自信可以洞穿人心的雙眼也完全看不透那眼神的深處是些什麼!

  「好吧……我相信。」

  禿頂男人無法看透莫一凡的內心,就只能從莫一凡的話語中去儘可能地尋找破綻,微微停頓了一下,說:「不過我想你就算真地沒拿那個U盤。也一定知道那東西地下落。是不是?哼,你不要否認,因為你剛才並沒詢問我是誰,也沒有問我要尋找的是什麼樣的U盤,所以我敢斷定你一定曾經見過那個U盤,並且……很可能你還多少瞭解了一點兒其中的內容……嘿嘿。年輕人,想和我裝蒜你還嫩了一些,雖然你表現得很鎮定,但還是在言語中露出了破綻,現在你再想不承認也晚了!嗯……我知道你有陳三環做靠山,所以才表現得這麼狂傲,但我不妨告訴你,事發之後我們就已經找過陳三環了,屍體是他的人處理的。但是並沒有發現那個U盤,這一點我相信他還不敢騙我。所以我們只有著落在你地身上了。對於此事陳三環已經表示他不會插手的,所以你目前只有和我們合作這一條路走,幫我們找到那個U 盤你就沒事了,否則的話……哼……」

  莫一凡很有耐心地等著禿頂男人把話說完,才「哧」的一笑,說:「我只說那東西沒在我手上。什麼時候說我沒見過了?呵呵,您不覺得自己浪費那麼多口舌很無聊嗎?呃……還沒請教這位先生如何稱呼呢!」

  禿頂男人愣了半晌,忽然間也覺得自己挺無聊的,如果對方根本就沒打算要否認見過那個U盤。那麼自己剛才說的的確就全是廢話了!

  這一來他的情緒更加低沉了一些,火氣卻更加大了,心中已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不會讓莫一凡活著離開這裡了,因此對於自己的身份也不加以掩飾,沉著臉說:「我是東海國際貿易公司地董事長劉東海。當然……我還有另外的身份。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告訴你也無妨。只不過你得先幫我們找到那個U盤再說。」

  莫一凡很乾脆地搖了搖頭,說:「不用找了,那個U盤早就已經被我給毀掉了。」

  「你說什麼!」

  劉東海大吃了一驚,若非他的雙腿已經殘疾多年,這時候怕是都已經急得跳起來了。「你……你不是說那U盤不在你的手裡嗎?怎麼……」

  「是呀,那東西當然不在我的手裡了……」

  莫一凡攤了攤手,說:「東西既然都已經毀掉了,怎麼可能還在我的手裡?您不會連這麼簡單地道理也不懂吧?」

  劉東海聞言氣得差點兒吐血,由於他精通精神控制法,這麼多年來無論面對什麼樣的人,他都可以輕鬆地在言語交鋒上取得上風,卻想不到今天居然會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當猴子一樣的耍,他全身微顫地冷哼了一聲,說:「我不相信,你應該知道那東西地重要性,又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的毀去?」

  「那東西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呀!不毀去的話我留著幹什麼?」

  劉東海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儘量讓自己地頭腦保持著清醒,然後說:「如果你是一個正直地人,留下那東西可以交給警方,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獲得一筆獎金。如果你是一個貪婪地人,則可以想辦法交給我們,來換取一大筆酬金。我想你不論選擇哪一個都算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而不會冒然將那麼重要的東西毀掉的!」

  莫一凡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說:「如果我再年輕二十歲,或者患有重度腦殘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按照你說的這兩個方法去做,只可惜……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而且腦部的發育也算正常,所以我當然要將那東西毀掉了!」

  「什麼,你……你是說我幼稚,我白痴了!」劉東海暴怒地扔掉了手中的菸頭,高高舉著右手,臉上充滿了殺機。

  「劉先生不要著急,聽我把話說完……」

  莫一凡的聲音不溫不火,明知對方已經動了殺人的念頭,卻仍然沒有半點兒的緊張,這令劉東海聳然一驚。

  劉東海一向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在任何場合裡都能保持著一種威嚴和自信的形象,像這種失態的樣子可是有好多年沒在他的身上出現過了。

  他本來是想要下令讓兩上保鏢出手狠狠地教訓莫一凡一番,直打到莫一凡肯說出U盤地下落為止,但是一想到對方地意志力無比堅定。甚至連他的精神控制法都影響不了。那麼嚴刑逼供只怕更不會有什麼效果。因此他只能暫時放下這個念頭,冷冷地說:「好吧,你接著說,我到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道理來。」

  莫一凡再次露出一個很酷的微笑,接著說:「如果我按照劉先生說的,把U盤交給警方。我想單憑那東西,警方也不可能會有多大的作為,最多也就是暫時切斷了國內的軍火走私渠道而已,而根本不可能把你們這些真正地大軍火商剷除的,那樣一來,你們受到的損失自然都會算到我的頭上來,不報復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如果我異想天開的想要拿那東西來勒索你們的話,更等於是自殺,你們為了那東西或許真能付給我一大筆錢。但是只要東西一到手,還會留我這個活口嗎?嘿嘿…… 所以了,那東西實在太燙手,是萬萬不能留著的。」

  劉東海聞言也不能不歎服莫一凡分析得的確很有道理,但仍然不服氣地說:「那你把U盤毀掉了,難道就不怕我們會報復你了嗎?」

  莫一凡很自信地說:「當然不怕,因為那個U盤雖然毀掉了。但是U盤裡面記載地東西已經全部轉移到了我這裡(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所以如果你們殺了我的話,就等於是親手毀掉了你們在中國的市場。」

  「你……你把U盤裡的內容全都記住了!」

  劉東海聞言又驚又喜,隨即臉色一沉。說:「好吧,那你說說看,需要什麼條件,你才肯把你記下的那些內容告訴我?」

  「無論什麼條件我都不會交給你們的……」

  莫一凡很從容地答道:「因為我一旦說出來地話,對於你們來說我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少不得還是要被殺了滅口。」

  劉東海冷笑著說:「但是如果你始終不交出來的話。對於我們還不是同樣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你以為那樣子我們就不會殺你了嗎?」

  莫一凡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晃了晃。鎮定自若雯:「我想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既然要在毀掉那個U盤之前把裡面的內容記下來,當然就不想浪費那些資源,所以……我打算做第二個喬中和。」

  「你……你地意思是……想要代替喬中和跟我們合作?」

  劉東海瞪大了眼睛盯著莫一凡看了半晌,然後才突然哈哈大笑,說:「就憑你?哼……你又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合作?我們又憑什麼要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莫一凡淡然說:「就憑我是唯一一個掌握著整個兒中國境內地下軍火交易市場的人,我就有這個資格,至於我這個人是不是值得相信,我想你在請我來這裡之前,應該已經做過詳細的調查了吧?我的底細你應該很清楚……其實你以為我真地很想當一個軍火走私犯嗎?我這麼選擇也同樣是十分無奈地!誰讓我當初一時衝動殺了喬中和,又因為好奇查看了U盤裡的內容呢!之後我考慮了很久,知道你們遲早會找上我地,而我也只有選擇做第二個喬中和才能保全自己,此外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而你們現在則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相信我,大家來個雙贏互利。二是殺掉我,大家一起雞飛蛋打……」

  劉東海盯著莫一凡的眼睛望了足足有五六分鐘,才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說:「好吧,我本人同意你的建議,不過……這件事關系重大,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做主的,希望你可以耐心地等待幾天,而且……這幾天最好不要離開珠洲。」

  莫一凡聽到這裡也不禁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忙答道:「當然沒問題,如果我要跑路的話早就已經跑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很好,如果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等有了消息我會再請你過來的……」劉東海說罷懶懶地揮了揮手,他今天消耗的精神太多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等一等……」

  莫一凡擺擺手。說:「正事還沒有辦呢。劉先生怎麼就要急著把我趕走呀?」

  劉東海詫異地問:「正事……我們剛才談的難道不是正事嗎?還有什麼沒辦地?」

  莫一凡拍了拍身邊地小藥箱,說:「您忘了我是一個醫生了嗎?不是你叫人來請我給你看病的嗎?」

  劉東海想不到他還會提到這個,苦笑著說:「你也知道這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而且我也沒有什麼病,所以……」

  「沒病?」

  莫一凡打斷他的話,說:「如果真的沒病的話。那您的腿為什麼站不起來呢?」

  劉東海聞言臉色頓時一寒,冷冷地瞪著莫一凡,說:「怎麼,你是在譏笑我是一個瘸子嗎?」

  莫一凡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只是很誠心地想幫你把腿上地殘疾治好而已。」

  「就憑你一個臨時改行的赤腳醫生?」

  劉東海滿臉不屑地說:「如果我的人沒有查錯的話,你現在應該還沒有行醫執照吧?哼……我的這兩條腿就連全世界最著名的專家都治不好,你又能做什麼?哦……對了,我記得你好像還是一個中醫。你不會是想要給我跳大神吧……哈哈……」

  對於劉東海的譏諷莫一凡沒有生氣,只是微笑著說:「我知道你們這些生在海外的華人很看不起祖國的傳統醫學,不過……我想你地人如果真的曾經仔細調查過我,應該也知道陳三爺為什麼會對我那麼客氣吧?」

  劉東海聞言呆了一呆,然後狐疑地看著莫一凡,說:「你……真的會看病?」

  對於這種廢話莫一凡懶得回答,只是無奈地說:「如果劉先生信不過我的話。就讓我先幫劉先生診一下脈吧,這用不了幾秒鐘。」

  「那……那好吧……」

  想到面前這個年輕人很可能會成為自己組織的合作夥伴,劉東海也不好太駁莫一凡的面子,只好答應下來。但是卻根本沒有對莫一凡抱任何的希望。

  莫一凡打開藥箱,從裡面取出一個小腕枕,放在茶几上,然後請劉東海把左手伸過來。

  三根手指搭上去,略微聽了幾秒鐘。莫一凡就抽回了手。但卻仍舊閉著眼睛一直沉默十幾秒鐘,才睜開眼睛。看著劉東海嘆道:「劉先生,您被庸醫給害了!」

  「胡扯!」

  劉東海有幾分不悅地說:「給我看過病地都是醫學界最著名的專家,你居然說他們是庸醫!」

  莫一凡哼了一聲,說:「治病誤人的就是庸醫,不是頂上一個專家的稱號就能把他們地平庸掩蓋的!」

  劉東海不服氣地說:「那你說說看,你到底看出了什麼,憑什麼說別人是庸醫?」

  莫一凡指了指自己的後腦,說:「如果我沒有診斷錯誤的話,你應該是四年前這裡中了槍,才導致雙腿癱瘓的吧?這是由於積血壓迫腦神經導致地,之後一年內那些所謂地專家一共對你的腦袋進行了三次手術,這個治療方向本來是沒有錯誤地,只可惜他們疏忽了對你的腿部神經進行復甦治療……唉,結果是你的腦部神經終於修復完好,但雙腿的神經組織卻已壞死,所以下半輩子就只能在輪椅上渡過了!」

  劉東海聞言頓時完全呆住……
第七十七章 夢遺

聽到莫一凡這番話,那一段如噩夢般的往事頓時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劉東海的心頭。

  那一年多的折磨是他這一輩子最難以忘記的日子,事實上每天拖著兩條沒有知覺的殘腿,時刻提醒著他,他也不可能會忘記那段日子。

  難道事情真的如莫一凡所說那般,自己的雙腿本來是可以治好的,可就因為那些聞名世界的專界給疏忽了重要的一環,所以才因此而廢掉的?

  不可能!

  劉東海堅決地搖了搖頭,他覺得莫一凡不過是一個半路學醫、甚至連行醫執照都沒有領到手的蹩腳醫生,又怎麼可能比世界著名的專家還懂得多?

  劉東海眼中閃過一絲戾氣,惡狠狠地瞪著莫一凡,說:「你……你調查過我?」

  隱私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很多人都渴望能探聽到別人的隱私,並樂此不疲,也正因如此,娛樂小報才會有銷量,狗仔隊才有生存的空間。但是如果反過來,輪到自己的隱私被別人探聽了去,就會感覺非常的憤怒,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得到別人的隱私時的快感。

  莫一凡不屑地撇了撇嘴,說:「我得到的那些資料上可沒有你的名字,因此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您這麼一號人,而且我即不是公安局的刑警,也不是八卦小報的娛記,沒事我調查你幹什麼?」

  「不可能!」

  劉東海沉著臉說:「如果你沒調查過我,又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事情?」

  莫一凡指了指劉東海的手腕,說:「當然是從你的脈象中聽出來地。」

  「胡說!」

  劉東海彷彿聽到這一個世界上最幼稚地笑話似的,冷笑著說:「科學證明人的脈搏不過只能單純的反映心跳的速度而已。最多也就能憑此推斷出心臟的健康狀況罷了。你又怎麼可能聽得出我是哪一年中地槍,一共做過幾次手術?哼……這些根本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就連三歲的小孩子也不會信你胡扯的!」

  莫一凡聽了這話也不生氣,只是很淡然地說:「三歲的小孩子的確是不會相信,因為他們很幼稚,至於你這個成年的中國人也不相信我們國家古老的中醫文明。那我就真不知道該說你些什麼好了!

  中國的醫學博大精深、歷史悠久,又哪是那些洋鬼子地醫學能夠比得了的?而診脈的學問亦是浩如煙海。人的身體狀況主要會在舌、眼、脈三處體現出來,其中舌、眼二處的體現會比較直觀、同時也比較淺顯。西醫也僅僅知道從舌、眼二處來判斷人的病情,卻無視脈象的重要性,簡直就是下乘之極。

  實際上人地脈象就是一面反應身體各器官工作情況的鏡子,不但可以將一個人適時的身體狀況反射出來,甚至就連過去的異常變化在這面鏡子上也會留有痕跡。

  只不過,這卻又是一面神秘而又奧妙地魔鏡,普通人是絕對看不懂的。那些洋鬼子不懂也就罷了。卻因為他們找不到合理的科學依據,於是就認為這種學問是不合理的,是假的。

  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地事物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地話,那麼全世界的科學家都可以下崗了!之所以還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地現象存在,那是因為現在的科學水平還不夠發達、還不夠完善,那就更應該繼續去進行科學鑽研,而不是反過來去置疑那些已經客觀存在的事物的真實性。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掩耳盜鈴……

  算了,估計我和你說的再多也等於是在對牛彈琴,你不就是懷疑我剛才說的那些事情是我早就通過其他的渠道打聽到的吧?那好……現在我說一件最近才發生在你身上的一種有異尋常的身體狀況,這種狀況我想應該是屬於你個人的隱私。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呃……要不要先讓你的兩個保鏢先迴避一下呀?」

  劉東海早就被莫一凡這番話給辯駁得無言以對,聽莫一凡忽地提起自己有什麼絕對的隱私,不禁好奇心起,但是他可不信莫一凡真能知道什麼絕秘的隱私,而去就算真的是屬於自己的隱私。也沒有必要避開這兩個親信。於是擺擺手,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虛,你到說說看,我的身體狀況還有什麼隱私?」

  「好吧,既然你不怕丟面子,那我可就直說了……」

  莫一凡面無表情地看著劉東海的眼睛,忽地張開說出了「夢遺」兩個字,於是劉東海的那張醜臉頓時一片通紅。

  「你……你瞎說什麼……什麼……什麼夢遺,我這麼大年紀了……」

  這件事實在是有夠丟面子的了,所以劉東海鎮驚之後,只得拚命地否認起來。

  「其實這沒什麼可不好意思的……你也無需否認。嗯……如果我推斷沒錯的話,你在最近兩個月內已經有三次夢遺了,第三次就在昨夜……」

  莫一凡很平靜地說:「雖然在你這種年紀還能發生夢遺這種現象可以算得上是奇談了,不過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像,反而覺得您很值得尊敬。」

  「值得尊……尊敬?」劉東海聽莫一凡把他夢遺幾次都說得如此清楚,先是大吃了一驚,隨後又覺得莫一凡的話有些玄妙,不過是夢遺而已,不恥笑就不錯了,有什麼好尊敬的!

  莫一凡解釋說:「夢遺是種很自然的生理現象,想來很多男人在年輕時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年紀大的人出現這種情況一般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長時間禁慾所致。正所謂精滿自溢,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呢……象劉先生這種身份和地位地男人。想要什麼樣地女人肯定都有大把的。而您卻一直長時間禁慾,想必是因為雙腿有殘疾,而自慚形穢,不想以權勢和金錢來勉強女人,因此我才說劉先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至此劉東海總算是徹底服了莫一凡,細細算了一下。這兩個月果然是一個有過三次夢遺,而這種丟人的事他當然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每次換下內褲都偷偷地扔進馬桶裡沖走,絕對沒有留下過任何的痕跡,所以他敢斷定,這件事除了自己以外,真的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了。然而莫一凡卻能說得如此清楚,如此明白,那自然是因為他真地是從自己的脈象中看到的!

  想到自己當年在那個世界聞名的大醫院裡。經數位頂尖專家的聯合會診下,還要左一遍、右一遍地被推來推去,拍片、化驗,最後才能夠確診。而莫一凡只是用三根手指在他的脈門上搭了幾秒鐘,竟然就可以將他的身體狀況洞徹無遺,甚至……甚至就連他夢遺幾次都清清楚楚,這不禁使得他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恐怖感。彷彿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他已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但與此同時,劉東海地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個新的希望。

  這三年來,他已經完全接受了雙腿癱瘓這個殘酷的事實。對於有一天還能像正常人一樣的站立行走,幾乎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然而莫一凡那如神的診斷能力卻又令他明白了一點,一向被自己鄙視的中醫,或許並不如西方媒體所說的那樣不堪,而那些世界公認地專家。也不一定就不會犯錯誤。

  劉東海知道。假如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治好自己的雙腿,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他眼見莫一凡收拾起小藥箱。一副將要告辭離開的樣子,不禁又憂又急,再也顧不得什麼顏面,忙說:「莫……莫醫生,我……我不該懷疑你的醫術,也不該懷疑中醫地偉大,我為我剛才所說的那些話表示慚愧,也請你原諒我的無知……這個……莫醫生既然能將我的病情診斷得這麼明晰,不知……不知我這兩條腿還有沒有醫好的可能了?」

  「有可能……」

  莫一凡略微思索了一下,說:「如果是以正確地方法對劉先生地雙腿進行針灸療的話,應該還有機會可以治癒地,只是……你這病畢竟拖得太久,所以治癒的可能性也非常小,大約……大約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機會吧……」「啊……真的呀!」

  劉東海聞言頓時激動得身體都顫抖了起來。雖然莫一凡說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機會,但這對於他來說,仍無異是一個莫大的驚喜了。

  因為他當年在德國進行了長達一年的治療後,那些國際頂尖的專家門就已經非常莊嚴的對他的雙腿宣判了無期徒刑,認為他的雙腿自膝關節以下的神經已完全壞死,根本沒有治癒的可能了。

  正因為曾經深深的失望過,所以現在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康復的可能,也足夠他狂喜一陣子的了!

  「那……那莫醫生您能……能幫我治病嗎?」

  說出這句話時,劉東海的聲音都發起顫來,畢竟這次兩個人的會面並不是十分的愉快,他真的害怕莫一凡會一口拒絕。

  莫一凡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但卻故意沉吟了一下,說:「我為你治病也可以,不過……在治療的過程中,你會承受極大的痛苦,嗯……甚至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因為你雙膝以下的神經已經壞死了,我必須用針灸術刺激你雙腿的痛、麻、癢三種最強烈的感覺,這樣才能讓壞死的神經緩緩復甦。這過程真的很痛苦,一般人肯定是難以忍受得了的,你確定自己真的要治療?承受這種痛苦,卻又不一定能治好你的腿……」

  「沒問題,我願意!」劉東海想也不想就答應說:「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我也願意嘗試,至於痛苦……對比殘疾人的心靈痛苦來說,肉體的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那好吧……」

  莫一凡重新打開了他地小藥箱。說:「既然這樣。現在我就為你進行一次試探性地治療吧。如果你受得了,那等過幾天我就繼續為你治療……」

  十幾分鐘後,高級套房內傳來了一聲聲驚天動地的慘號聲來,酒店的服務員和保安聽得異常,慌忙趕過來詢問,但卻被兩個怒目橫眉的壯漢給擋在了門外。

  又是二十多分鐘後。莫一凡一般整理著自己的小藥箱,一邊面無表情地問道:「感覺怎麼樣,能受得了嗎?」

  「還……還好……」

  劉東海躺在床上,氣若游絲地說:「果然讓人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我想FBI如果請你去做逼供專家,一定……一定能讓啞巴也開口說話了!」

  此時地莫一凡好像沒有一點兒幽默細胞,對於劉東海的玩笑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只是淡淡地說:「受得了就好,這第一次會比較痛苦一些。第二次就會多少強一點兒了。嗯……現感覺一下你的雙腿,有沒有什麼反應?」

  「嗯……啊……天啊,真的有呀!」

  劉東海驚喜地叫道:「我的……我的膝蓋好像有點兒熱辣辣的感覺!」

  「受得了就好……那今天就先這樣吧,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走出珠江大飯店,莫一凡才收起了半機械的狀態,身心頓時感到一種從所未有的疲憊,但是臉上卻泛起了一陣開心地微笑。

  不管怎麼說。這第一關總算是安全渡過了。他相信自己今天的表現無懈可擊,如果那個軍火走私團夥不想失去中國大陸的市場就只有和他合作一途了。而且因為他給了劉東海一個重新站起來的希望,相信他一定會竭盡全力來促成此事的。

  不過……他也不打算一切被警方牽著鼻子走,他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控制。所以未來的路還要靠他自己來選擇。

  他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可是還沒等那輛出租車駛過來,就見一輛銀灰色地轎車刷的一下停在了他的身邊,車窗搖下來,裡面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怎麼是你!」莫一凡愣了一下。

  「為什麼就不能是我?」

  車上地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嬌美絕倫的俏臉來。輕輕推開車門,說:「好了。不要發呆了,快上車吧!」

  莫一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提著藥箱上了車,待得跑車輕輕駛動起來,他終於忍不住問道:「傅小姐,你……你這是要拉我去哪裡?」

  「片場……」

  「為什麼要拉我去片場?」

  「因為全攝製組的人都在等著你……」

  「呃……可是……我不是已經辭職了嗎?大家等我幹什麼?我想片場也不缺我這麼一個替身演員吧?」

  傅蝶君一邊開車,一邊輕輕白了他一眼,說:「你辭職了?有人批准過嗎?而且你現在也不是一個替身演員了,那天的戲你沒拍呀?這部片子已經拍了一多半,眼看就快殺青了,要知道這兩天你的好多鏡頭能找替身拍地也都拍過了,現在就差幾組鏡頭必須由你親自到場才行,否則這部戲就沒法進行後期製作,你不會這麼不負責任吧?」

  「等等……這話是怎麼說地?那天晚上不是已經說好了要換人的嗎?怎麼還……」

  「好了……」

  傅蝶君撅起小嘴,說:「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該拿大明星地架子說你,我向你認錯行不行,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那麼小氣吧?再說了,那天杜導也只是說你拍不完那個鏡頭趕離開的話就換人,可實際上我們最後拍的那個鏡頭已經通過了呀,而且看效果還非常的完美……」

  她說到這裡,俏臉微微一紅,輕輕咬了咬紅潤的櫻唇,說:「而且人家連銀幕初吻都被你奪走了,你不會就這樣忘記了吧?」

  「銀幕初吻…想到那天自己一時興起,當眾在鏡頭下吻了這位紅遍亞洲的清純美女,莫一凡也不由得一陣沉醉……
第七十八章 挑釁

莫一凡也不是一個冷漠刻薄的人,對於那天在拍戲時和傅蝶君產生的矛盾早就已經不再介懷了,而且他現在雖然不用指著拍戲來賺錢,但能夠在影片中正面出演一個角色,畢竟是他心中曾經的一個夢想,得知那天的表演已經得到了認可,他也不禁心中暗喜。

  最令他難以拒絕、也無法想到的是,傅蝶君居然會放下她大明星的架子親自來找他,這令他的虛榮心很是滿足了一把。

  但是他很快就又疑惑起來,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讓這位紅極一時的玉女明星來親自找他呢?接理說攝製組就算真的非要請他回去,最多也就會讓康導、或者是製片那邊人的出面,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傅蝶君呀!像她這種級別的大明星,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目,一般來說,經濟人會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左右,哪裡會容許她這樣子一個人跑出來?

  難道是那天我莫一凡虎軀一震,一個強橫的擁吻就讓這位玉女明星就此淹沒在我霸道的溫柔之中了?呃……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當然是一樁美事了!固所願也,不敢信爾!

  另外,傅蝶君又怎麼知道他會在這時候出現在珠江大飯店裡呢?那麼巧就能在這裡遇上?離開診所的時候,劉東海的那兩個保鏢好像並沒有提起要到哪裡來,因此就算傅蝶君能找到診所,也不可能會找到這呀!

  莫一凡心中疑惑,卻並未出言詢問,因為他知道,如果傅蝶君想解釋的話。自己不問她也會說。如果她不想說。而自己非要問的話,最多也只能問出一個謊言來。金庸他老人家可是說過,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會騙人!

  傅蝶君側頭看了莫一凡一眼,然後嫣然一笑,說:「怎麼,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會是我來找你?」

  莫一凡很老實地點了點頭。說:「有點兒……」

  「咯咯……」

  傅蝶君發出一串很清爽地笑聲,說:「你不覺得我們那天發生地衝突很無聊嗎?其實一切都只是誤會而已,而我……其實是蠻欣賞你的,從那天看到你在片場裡表演跳躍開始……我不很希望能有機會和你合作拍戲,真的,你很男人!」

  「你很男人」這個稱讚似乎沒有什麼實際的內容,但是出自於一位紅遍亞洲的玉女明星口中,會令每一個男人都忍不住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莫一凡露出一個很友好地微笑,但卻並沒有飄起來。不過他相信傅蝶君對自己應該真的沒有什麼惡意。事實上若非傅蝶君,自己也不可能有機會從替身演員變成一個重要男配角。儘管只是一個配角,但那已經是片場中的一個傳奇了。

  「謝謝你……」

  莫一凡很真誠地道了聲謝,依舊沒有詢問傅蝶君怎麼會在珠江大飯店門前等自己,而傅蝶君也沒有再多做解釋。

  一路上兩人的談話輕鬆了許多,當到達片場後,這身份懸殊的一男一女。已經差不多成了一對好朋友,當然……只是很客氣的那種好朋友。莫一凡雖然對傅蝶君的美貌十分驚嘆,但還沒有迷糊到認為自己可以追她的地步,自然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種種秘密相告了。

  莫一凡在路上已經給徐長義打了一個電話。告訴自己今天就不回去了,隨後又和夏薇聯絡了一下,問了問寧菲地情況,這才安心地和傅蝶君來到了片場。

  《都市傳龍》的戲已經拍得差不多了,這又不是什麼精品大製作。不可能拖上個一年半載的。當莫一凡來到片場,看到攝製組的通告。才知道原來這部戲已經進入殺青倒計時了,還差最後三天就準備封鏡了。

  由於之前莫一凡拒絕開工,編據不得不再次修改了劇本,將莫一凡的戲份大量刪減了,但在傅蝶君的堅持下,卻沒有換人重拍,已經把可以用到替身的地方,全用替身代替莫一凡把一些不太重要地鏡頭拍完了。

  莫一凡本身就是一個替身演員,想不到居然還有一天也有人給自己做替身,這種轉變實在來得太快,讓他有些不大能接受。

  看到莫一凡終於來到了片場,康力銘顯得異常的興奮,而杜導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似乎之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

  因為別人地戲份差不多已經全部拍完了,這三天裡面差不多全要拍攝有莫一凡出鏡的戲,讓莫一凡看後直皺眉頭。

  既然已經來了,莫一凡就不打算再中途退出了,因此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就又給徐長義打了一個電話,請了三天假,反正只有三天而已,挨一挨也就過去了。

  片場這邊早就已經準備就緒,莫一凡一來,沒有更多的廢話,立刻讓造型師,服裝師,化妝師給他忙活起來,隨後就投入到緊張的拍攝之中。

  因為莫一凡的戲份等於是完全給他量身訂做地,因此莫一凡縱然沒有經過專業地訓練,拍攝起來也仍然十分的順利。

  在所有地鏡頭中,莫一凡的台詞都不多,戲份大多是打戲,而表情只要裝酷就行了。莫一凡原本就是特技演員出身,再加上現在的體能超越常人不知多少倍,演起打戲來架輕就熟,連武術指導都大為歎服。

  至於裝酷,一開始杜導還對莫一凡的表情僵硬大為惱火,一連NG了好幾次。後來莫一凡靈機一動,再拍攝時,強迫自己進入到了半機械狀態,這一來頓時異彩大放,因為他的各種情緒皆已經屏蔽,所以他的表情已經不單只是一個酷字能夠形容得了的了,在他的身上彷彿散發出一種奇特地氣質,一種令人不敢側目地冷酷的美。

  而且他這種冷酷的美感居然可以貫穿始終。完全沒有一絲作做的痕跡。令得一直對莫一凡還有一絲不信任的杜導大跌眼鏡,甚至當鏡頭結束後居然都忘記了喊「CUT」。

  由於莫一凡的出色表演,令拍攝地進度大大提高,原本計劃可能要拍一夜的室內劇在晚上十點多鐘就全部OK了!

  另外兩天的拍攝計劃都是外景,今天想多搶一些也沒辦法,而攝製組習慣了最近一段時間的忙碌。突然這麼早收工都有些不大習慣。心情大好的杜導大方地邀請今天在場的全體工作人員去酒吧裡放鬆一下,莫一凡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架不住康力銘的一再慫恿,讓他趁機和杜導打好關係,也好為以後的前途著想。

  莫一凡知道康力銘是一片好心,不好再拒絕,只好答應了下來。

  出乎所有人地意料之外,一向從來不參加這種活動的傅蝶君,因為她的經濟人有事返港沒人再看著她。於是她今天居然也破例同行,令所有工作人員的興致大增。

  珠洲的娛樂業雖然不如京滬廣等幾個大城市發達,但是在國內也算是比較興旺的一個城市,因此本市娛樂圈內的人加起來也不算少,而這些人因為要注重公眾形象,平時當然不會去一般地酒吧消費,於是就有一個很有經濟頭腦的老闆開了一家名為「虛幻時空」的娛樂圈主題酒吧。

  這酒吧實行會員制。除了娛樂圈的人外,一般只有很有身份地人才可以在這裡辦理會員,而且老闆也很有能量,絕對不會讓狗仔隊出現在這裡。因此無論你是走什麼路線的大明星,在這裡都可以盡情的放縱,完全不必擔心酒醉後的樣子會出現在第二天的花邊新聞上。

  莫一凡以前也曾陪圈裡地朋友來這裡玩過幾次,但卻並不是這裡地會員,不過攝製組內的好多人都是虛幻時空地會員。自然對這裡熟悉得很。

  一行二十多個人。沒有包房能坐得下,於是就有人提議在大廳裡玩。杜導猶豫了一下,把目光投向傅蝶君。

  畢竟這一行人裡最扯眼的一個就是傅蝶君,杜導的名氣雖大,但終究是後台人物,認識他的人應該不多。而且他的脾氣圈內的人也都知道,就算有人認出了,也不敢輕易的過來巴結。

  但是傅蝶君就不同了,他們剛一進酒吧,就已經有無數雙熱切的目光投射了過來,無一例外地都集中在了傅蝶君的身上。

  象傅蝶君這種級別的大美女,就算不是明星都會非常的惹眼,更何況她現在正是最紅的時候,即使在這種主題酒吧裡,面對的大多是娛樂圈的人,怕是也能以清靜了。而且這酒吧裡雖然沒有狗仔隊,但是卻時常會有一些專泡小明星的富家翁和二世祖時常在這裡出沒,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把傅蝶君放縱酒吧的樣子用手機拍下來,放到網上去。

  要知道現在可是數字化的時代,網上新聞的傳播速度可比傳統媒體快了上百倍,而且在網上發佈新聞受到了約束還小,什麼沒影的事都敢往上聯繫,反正也不怕有人會追究。

  傅蝶君知道杜導的顧慮,笑著點了點頭,說:「那就在大廳裡玩吧,我沒事的,反正我就是過來和大家湊個熱鬧,最多就喝兩杯紅酒,不會有事的。」

  杜導聽她這樣說,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畢竟大家都是一個攝製組的,要是非得分開來坐到幾個包房裡去,也不是那麼一回事。於是眾人就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裡圍著四張檯子坐了下來。

  此時已近午夜,但是酒吧裡的人並不算太多,空人稀疏的客廳裡因為他們的出現頓時熱鬧了幾分。

  莫一凡被康力銘拉著和兩位導演以及傅蝶君、袁妮、還有這部戲的男主角肖俊坐在了一張檯子上。中國人無論在什麼場合下,對於座次的安排都是比較講究的,兩位男女主角自然是要坐在一起的,莫一凡本來是應該坐在肖俊旁邊的,康力銘也是這麼安排地。正想要摁著他在那個座位坐下時。卻見傅蝶君招了招手,說:「木頭,坐這裡吧,我有話和你說……」

  木頭是莫一凡在戲裡扮演角色地外號,想不到傅蝶君居然叫得順口了,在這裡依舊這麼稱呼。

  莫一凡微微愣了一下。見到大家都對他投來幾分曖昧的目光,沒來由得心頭一陣小小的得意,便沒再矯情,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在傅蝶君的身邊坐了下來。

  既然傅蝶君這樣要求,康力銘自然不能再硬把莫一凡拉走,於是便又把袁妮安排在了莫一凡的旁邊,這樣一來這部戲的女主角和第一女配角就把莫一凡夾在了中間,讓他很有一種坐擁花叢地意思,竟好像他才是今天的主角似的。引來一大片豔羨的目光來。

  肖俊輕輕哼了一聲,似乎對這麼安排很有一些不滿,但也沒多說什麼,立刻招呼服務生上酒。

  大家很隨意地邊喝邊聊了一會兒,肖俊的目光落在莫一凡腳邊的那個小藥箱上,忽地呵呵一笑,說:「聽說小莫你前些天改行去當赤腳醫生去了。這一定是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吧……嘿嘿,今天來片場居然還帶著你這身行頭,看來你還真是挺敬業的呀!怎麼樣,幹這行收入一定不錯吧?」

  莫一凡聽出這傢伙的語氣不善。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想在這種場合下和他發生什麼不愉快地事,於是敷衍著說:「還可以吧,混口飯吃而已。」

  肖俊見莫一凡不接招卻不肯見好就收,又接著說:「聽說你現在在一個中醫診所裡學徒。你也真是的。就算你想改行學醫,也要學西醫嘛。現在中醫哪有人信呀,我看你以後不但混口飯難,只怕要飯都難了!哈哈……我舅舅也是醫生,而且是在大醫院任職,要不我把你介紹給他,你哪怕在他的醫院裡當個雜工,也比在小診所裡學徒強吧?」

  這話說得可就有些重了,在座的人聽到這裡皆是面色一陣尷尬。莫一凡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是這段時間他經常進入到半機械狀態,雖然沒有真個把人類的情緒都淡化了,但是城府卻深了很多,對於這種無聊的挑釁並沒有暴怒,反而淡淡一笑,說:「那好呀,等改天到要向你地舅舅請教一下。」

  「哈哈……好說,好說……」

  肖俊得意地大笑著說:「我舅舅雖然不是醫院的院長,但是要弄個把人進醫院還不成問題,等回頭我就跟我舅舅說一聲「肖俊,你不覺得自己挺無聊的嗎?」

  這時坐在莫一凡和肖俊之間的傅蝶君終於忍不住了,輕哼了一聲,說:「木頭去診所裡學徒不過是興趣而已,他今天地表現大家也都看到了,雖然他不是科班出身,但是演技可是一點兒也不差呀,我看他今天NG的次數要比你這個老演員還少吧?而且他功夫還好,我看他要是在影視界發展下去,也許有機會能成為第二個成龍、李連杰呢!我敢打賭,等這部片子上映後,木頭一定會火起來的,到時候哪還用再去診所打工?你損人也不能這麼損吧?」

  傅蝶君外表清純、溫柔,但性子卻極為剛烈,好打抱不平,不然的話那天也不會因為誤會莫一凡是色狼而和莫一凡發生衝突了。這時聽得肖俊越說越不像話,而莫一凡卻不肯反駁,只當莫一凡是心存自卑,於是便憤然出口,反將肖俊損了幾句。

  按理說傅蝶君這幾句話很公道,語氣也不算過份,但是聽在肖俊的耳朵裡可就大大地不是味了。

  肖俊在大陸不過是一個二流地明星,這一次機緣巧合,能和傅蝶君這位國際級地巨星合作,心中一直十分期待,幻想著可以讓自己通過這部片子在影視界的地位再得到一次提升。

  而且美女人人愛,肖俊自認為風流倜儻、貌賽潘安,以前也和不少圈裡地小明星胡混過,但是卻從來沒接觸過傅蝶君這個級別的美女,這一次機會難得,他自然免不了要施展一些花叢老手的手段,妄想把傅蝶君泡到手,再不濟能和她發展個一夜情什麼的,以後也可以多一點在朋友面前吹噓的資本。

  可誰知傅蝶君來到攝製組的這段時間,除了拍戲的過程中,基本上就沒他說過幾句話,對於他的搭訕也是愛理不理的。

  最令肖俊受不了的,還是那天莫一凡居然趁著拍戲的機會,強吻了傅蝶君,而之後傅蝶君卻意外地提出要保留這個鏡頭,把她的銀幕初吻公佈於眾。然而在之後的拍攝中,杜導想再安排兩場肖俊和傅蝶君的吻戲,卻又被傅蝶君斷然拒絕了,理由是她走的是清純路線,偶爾在銀幕上出現一幕吻戲只會引起觀眾的興趣,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要是太多的話,就會破壞她的玉女形象了。

  肖俊為此相當的惱火,再加上編劇把劇本改來改去,他的好多重頭戲都被刪掉,反而加在了莫一凡這個新人的身上,讓他在劇中的表現大為失色,他自然是早就對莫一凡憋了一肚子火了,要不也不會在這種場合下很沒風度的譏諷莫一凡了。

  本來當著杜導的面,他也不好太過份了,打算損莫一凡兩句也就罷了,卻不想傅蝶君居然出言回護莫一凡,頓時讓他更覺臉上無光,惱火之下哼了一聲,說:「就他……還成龍、李連杰?哈哈……蝶君你可太逗了,他那個木頭腦子聽了多半還以為你是在誇他呢!你損人的本事可比我強多了呀!」

  他這話一說,本來以為傅蝶君是在真心誇莫一凡的,也立刻以為傅蝶君真的是說的反話,畢竟莫一凡只是一個剛剛在銀幕上露臉的新人,要說他真有一天能成為成龍、李連杰一樣的國際知名的武星那可真的沒人會相信。

  傅蝶君知道肖俊是在顧意離間自己和莫一凡,不禁心中更怒,偷偷向莫一凡看了一眼,見莫一凡的眉頭微皺起來,頓時沒來由得一陣擔心起來,隨即轉頭怒視著肖俊說:「請你注意自己的語氣,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傅蝶君是一個直腸子,說話從來不會轉彎抹角,更不會說反話詆毀別人……當然了,你不是我的朋友,我們也不可能成為朋友,你不知道也正常,這次就算了,但是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會要求你鄭重道歉的!」

  傅蝶君這一句「我們也不可能會成為朋友」已徹底表明了立場,和肖俊劃清了界線,令肖俊顏面大失,臉色立時一片灰白。

  肖俊本來是想藉著污辱莫一凡來樹立自己的形象,卻不想弄巧成拙,反而讓傅蝶君對他增加了惡感。他沒有檢討自己不該詆毀別人,自食其果,卻把這筆爛帳全都算到了莫一凡的頭上,表面上雖然乾笑著連說誤會,但是心中卻惡念叢生,琢磨著怎麼才能找個機會好好地羞辱一下莫一凡。

  正在這時,忽聽一陣刺耳的笑聲在旁邊響起,一個乾巴巴的聲音大聲說:「咦,這不是傅小姐嗎?哈哈……太好了,快來陪我大哥喝兩杯,我大哥可是你的粉絲呢!」
第七十九章 人體兵器

聽到這個刺耳又猥瑣的聲音,幾個人的眉頭皆是一皺,莫一凡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休閒裝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噴著濃濃的酒氣走了過來,

  那傢伙的兩撇小鬍子修剪得十分古怪,乍一看起來竟和他的兩撇眉毛差不多,想來這傢伙是古龍大大的小說迷,竟按照陸小鳳大俠的樣子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副德行!

  肖俊見到這小鬍子卻是神色微微一變,忙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說:「龍哥好。」

  那小鬍子聞言愣了一下,轉頭上下打量了肖俊兩眼,才做恍然大悟狀點了點頭,說:「原來是肖二少呀!呵呵,還是你們這些混演藝圈的好呀,近水樓台先得月,女明星一定沒少泡吧?這位傅小姐該不會也被你給泡上了吧?呃……那就更好了,既然是你的馬子,借我大哥玩一會兒沒問題吧?」

  肖俊的冷汗當時就淌了下來,狼狽地縮了縮脖子,說:「龍哥誤會了,這……這傅小姐她暫時和我合作拍一部戲,我們……我們只是普通的……普通的同事……」

  他本來想說和傅蝶君只是普通朋友的,可是一想起剛才傅蝶君還說和他不可能成為朋友,於是便趕緊改口。

  「哈哈……既然不是你馬子,那就更加沒有關係了!走吧……傅小姐,我大哥可是望眼欲穿了呀!」小鬍子說罷就伸手向傅蝶君的肩膀抓了過去,想要硬生生地把她拖走。

  「閃開……」

  傅蝶君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在公眾場合這樣對自己無禮,皺起眉頭狠狠地把小鬍子的手推開。

  「咦,我可是誠心誠意地邀請傅小姐呀。傅小姐這算什麼態度呢?」

  小鬍子一臉委屈狀地說:「我可是你的粉絲呢。你這樣對待自己地影迷,不怕喜歡你地影迷寒心嗎?」

  「這位先生,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

  傅蝶君可是帶著兩個保鏢的,本來是坐在一旁的檯子上,這時候一見傅蝶君受到搔擾,趕忙過來攔在了傅蝶君的面前。同時攝影制組的武術指導阿東也當仁不讓地挺身而出。虎視眈眈地望著小鬍子。

  小鬍子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著說:「好哇,比人多是嗎?那咱們看看到底是誰地人多……」

  他說著把兩根手指塞到嘴裡用力一吹,頓時發出一串尖利的哨聲,那哨聲竟然比鬧轟轟的音樂聲還要響亮,在本有些冷清的酒巴內顯得無比的刺耳。

  哨音一起,隨後就聽得一陣雜亂的叫罵聲傳來,竟有三十多人忽啦啦從二樓的包房內衝了下來,一個個怒目橫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兒。

  康導一見這架式頓時就慌了神,今天雖然是杜導請客,本應以杜導為主,但是杜導畢竟不是本地人,真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他的責任可不小,當下忙站起來。走到前面有些膽怯地說:「各位老大不要誤會,我們只是在這裡隨意坐一坐,可沒有得罪各位老大地意思……來來來,我敬各位老大一杯。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吧……」

  他一邊端著酒杯賠著笑臉敷衍著,一邊不斷地向吧檯那邊瞟去,知道今天的事不會那麼輕易解決,但是這裡的老闆應該還有些能量,斷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在酒巴內發生。如果傅蝶君真的在他的酒巴內受到污辱的話。那他這個主題酒吧地牌子也就算倒了,以後哪還有女明星敢到他這裡來玩?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小平頭匆匆跑了過來,康力銘認識他是這酒巴的經理,換句話說也就是酒巴裡看場子的老大,他身後也帶著四五個人,但是一和小鬍子身後那三十多人比起來,可就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了。

  小平頭顯然也認識那小鬍子,一見面愣了一下,隨後堆起笑容,說:「是龍哥呀!怎麼……誰惹龍哥生氣了?龍哥給我一個面子,有什麼事讓我來處理怎麼樣?」

  「好哇……」

  小鬍子很囂張地撇了撇嘴,說:「我大哥聽說傅蝶君在這裡玩,想請她過去喝兩杯,如此而已,誰知這幫臭戲子居然還敢乍刺!嗯哈……你要麼幫我教訓一下這幫臭戲子,要麼幫我把傅蝶君弄上二樓陪我大哥喝兩杯,怎麼樣?我夠給你小子面子了吧?」

  小平頭聞言不禁暗暗叫苦,知道今天這事麻煩了,他們這裡做的是演藝圈地生意,象傅蝶君這種超級明星自然是萬萬得罪不得,可是……這個龍哥也就罷了,但是龍哥後面的那個人,他可就再長十個膽子也不敢跟人家做對了,因此現在無論讓他怎麼處理這事,後果都一定會非常的嚴重。

  想到這裡小平頭不由得暗自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的,他還不如就偷偷地躲著看戲好了,何苦出來當這個左右不討好的夾心餅呢!

  「這個……龍哥……」

  小平頭悄悄擦了一把冷汗,試探著問:「您說地大哥,他是……是東哥嗎?」

  小鬍子點了點頭,得意地說:「沒錯,就是東哥,其實東哥也沒有別地意思,就是想和傅小姐喝上兩杯,又沒說要包她過夜,這事兒應該不難辦吧?」

  小平頭無奈之下只得點點頭,說:「那……那好吧,我先試試,龍哥您千萬別衝動……」

  他說著屁顛屁顛地跑到傅蝶君面前,低聲下氣地說:「傅小姐,您看……今天這事兒怕是有點兒麻煩,其實……其實人家也沒什麼惡意,就是喜歡傅小姐的電影,想和您喝兩杯酒。您看是不是……暫時委屈一下。我保證不會發生別地事情,否則這些人一旦衝動起來,那可就……」

  傅蝶君見對方衝出來那麼多人,心中也有些害怕,但是卻不甘受此污辱,仍然倔強地搖了搖頭。小平頭正待再勸,康力銘已經走過來,很不客氣地哼了一聲,說:「胡經理,傅小姐的身份你應該知道吧?如果她今天在這裡有個什麼閃失,我想你們地日子也不會好過地!這裡不是影視圈的主題酒吧嗎?怎麼黑社會的人也能在這裡出沒?你們這麼做生意,以後還有誰敢來呀?」

  小平頭聞言哭的心都有了,苦著一張臉,說:「我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珠洲就這麼大一點兒,有幾個真正影視圈的人呀!只要略微有些身份的人都可以辦理這裡地會員卡,這事兒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唉……你們這些人也是的,有傅小姐這樣的大明星來玩,怎麼也得到高級的包間裡去呀,怎麼就隨隨便便的坐在這裡,那不是……呃……那位龍哥還有……還有龍哥的老大東哥那可都是在珠洲跺跺腳都會引起地震的大人物。我們又哪裡得罪得起呀!反正只是喝兩杯酒而已,拜託你們就勸勸傅小姐,別再拗著了,否則真惹火了東哥。那後果可就……」

  康力銘聞言也知道小平頭說得沒錯,他雖然不知道那個小鬍子是誰,但是東哥的名聲卻隱隱聽說過一些,知道是珠洲真正的黑社會人物,可不是一般地街頭小混混。估計這家酒巴的老闆也不敢得罪人家。

  雖然明知如此。但是康力銘畢竟還是一個要臉面的人,真讓他勸傅蝶君忍著屈辱去跟一個黑社會老大喝酒。他可是真的開不了口。

  「幹你娘的,你他媽行不行呀?不行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還不等這邊商量好,那個小鬍子早就已經不耐煩起來,走過來照著小平頭的屁股踢了一腳,把小平頭遠遠地踹開,然後歪著嘴巴瞪著眼睛對傅蝶君說:「怎麼著,給你臉還不要臉了?我再給你十秒鐘的時間,立馬跟我上樓去,要不然可就別怪我們拿你地這些同事出氣了……」

  他說到這裡,猛然拎起一個酒瓶「砰」的一聲砸在旁邊一個正在擺弄手機的人頭上。那人是攝製組裡的一個劇務,剛才得到了康力銘地暗示,正準備打電話報警,誰知號碼還沒拔出去,就挨了一酒瓶,頓時間血流滿面,丟了手機,雙手抱頭慘叫著倒了下去。

  一見老大已經動了手,小鬍子身後那三十多人立刻全都圍了上來,一個個氣勢洶洶地把攝製組的眾人全都困在了角落裡,在這些人的監視下哪裡還有人再敢打電話報警。

  肖俊見狀臉色更加白得嚇人,只怕等下真會被人痛扁一頓,慌忙悄悄碰了碰傅蝶君的胳膊,小聲說:「我說蝶君呀,反正只是喝兩杯酒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不會想要把我們攝製組地人全連累了吧?呃……你放心好了,我和這位龍哥很熟地,而且這裡又是公眾場合,他們說只是喝兩杯酒,那就一定不會有別的事……你就全當是救救我們吧……」

  「滾……」

  傅蝶君見那位劇務被人打倒,本來已經心中不忍,但是親耳聽到自己人勸她出頭,仍然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抬手狠狠打了肖俊一巴掌,然後站起身來,輕咬著嘴唇,說:「好……我去……」

  「不行去……」

  傅蝶君忽覺一隻有力地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重重一壓又將她拉回到座位上,隨後就見莫一凡緩緩站了起來。

  「你他媽的找死呢!」

  小鬍子一見傅蝶君已經鬆了口,正自得意時,卻見莫一凡橫插一槓,頓時怒火中燒,想也不想,手中的半截酒瓶就向莫一凡的肚子上紮了過去。

  「刷」的一下,斷碴鋒利的酒瓶子閃電般地刺到了莫一凡的面前,但卻突然間頓了下來,傾家蕩產在莫一凡胸前一寸之處,竟是再也難進分毫,而小鬍子的手腕則被莫一凡牢牢地握住了。

  小鬍子心中不甘,拚力爭奪了一下,卻感覺手腕好像被套入一個鐵鉗中似的。無論如何使力也動不了。隨後就覺得腕間一陣劇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被莫一凡手上的力道帶得身體旋轉了半圈,由面對莫一凡變成了背對,而他手中緊握著地那半截酒瓶子則好像變戲法似地來到了他的脖子底下,緊緊對準了他的咽喉要害。

  「都給我滾開……」

  小鬍子手下那些馬仔見老大受制於人,正想要一擁而上。聽得莫一凡的喝聲不由皆是一呆,知道老大的小命已經攥在了人家的手心裡,倒也不敢再造次了。

  「別管他,都給我上!」

  莫一凡擒賊先擒王這招本來是不錯地,只是沒想到小鬍子居然還是一個不要命的主兒,見手下的小弟猶豫著不敢動手,立即喝道:「還愣著幹嘛?都給我上,我就不信這丫的真敢殺了我!」

  小鬍子這下還真賭對了,上次的殺人事件帶來的後遺症一直令莫一凡心有餘悸。這時候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更不可能真的殺人。

  但是不敢殺人不等於不敢傷人,他一見那三十多號人在小鬍子歇斯底里地吼叫聲中果然不顧一切地撲了上來,立刻手中用力一捏,小鬍子腕上吃痛,已經丟掉了手中的酒瓶子。莫一凡隨即微一矮身,兩手握住了小鬍子的兩個腳腕。大喝一聲,將小鬍子一百五六十斤地身體掄了起來,對著撲在前面的幾個狠狠砸了過去。

  那些人萬萬想不到莫一凡居然會使出這招來,他們可以不管小鬍子是不是會傷在莫一凡的手裡。但若是自己的拳腳砸在小鬍子的身上,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一驚之下,首當其衝的幾個人慌忙收拳撤腳,可是他們的速度和反應能力又哪裡比得上莫一凡,只見眼前一花。巨大地人形兵器已經到了面前。幾人的拳腳頓時盡數砸在了小鬍子的身上,而小鬍子的身體也狠狠將那幾個人砸倒在地。一時間慘叫聲、驚呼聲響成了一片。

  這裡面最倒霉地莫過於小鬍子了,他在那一瞬間身上也不知挨了多少黑拳黑腳,只疼得不住倒吸涼氣,卻是連叫都叫不出聲來了。

  「怎麼樣,還來不來?」

  莫一凡又掄著小鬍子的身體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來了一個毒蛇吐信的架式,竟是把小鬍子的身體當成長槍來耍了。

  看到莫一凡的臂力如此變態,在場地眾人,包括攝製組地人在內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呆呆地看著莫一凡都走了神,而那些剛才還叫囂得一包勁的馬仔們也全都停了下來,沒一個敢再上前地。

  這個樣子還怎麼打呀?自己的老大成了人家的武器,這拳腳落在老大的身上,老大就算現在不說什麼,誰知道過後會不會給自己穿小鞋呀!

  場中局面一時僵持了下來,正當所有人都默不言聲時,忽聽樓上傳來一個嗡聲嗡氣的聲音:「喂……二龍你搞什麼搞哇,不就是一個破明星嗎?她愛來就來,不來拉倒,你他媽的折騰個什麼勁呀!這酒還喝不喝了……」

  眾人聞聲皆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轉了過去,只聽得樓梯口上傳來一陣「咚咚」的聲響,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

  那人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下面穿著一條黑色的散褲,上身卻是完全精赤著,露出一身虯勁的肌肉,和兩條張牙舞爪的惡龍紋身。

  「東哥----」

  除了被砸倒在地的那幾人,剩下的那些馬仔一見來人忙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

  「怎麼回事?」

  那人見到場中的形勢,皺起了眉頭冷著臉說:「早說了叫你們不要惹事,不過……既然已經惹了事,居然會叫人這麼欺負了?你們他媽的是怎麼混的!」

  「東哥……」

  旁邊一個馬仔聽得那人問起,忙小心翼翼地回答說:「主要是那小子太厲害了,一出手就……就把龍哥給抓住了,我們……」

  那高個子擺了擺手,因為莫一凡手裡還拎著小鬍子高舉在頭頂,他也沒看清莫一凡是何方神聖,但心中卻絲毫不懼,冷哼了一聲,遙遙對著莫一凡說:「這位兄弟的勁不小呀!你手上那人是我哥們兒,你把他放下,我給你一次單挑的機會,能打贏我的話,我王敬東親自給你賠罪。」

  「你真的要跟我單挑?」

  莫一凡卻已經看清了來人是誰,頓時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人形兵器丟在了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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