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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窮人修仙傳 作者:影·魔(全書完)

第五七五章 團聚

方勝察貨出後面的那十五個人凡經徹底沒了沖卜來的留刊他自己也松了口氣,說實話,他是真不想讓玉漱冒險,雖然他隱隱約約的覺得玉漱的實力要比他強上一些。

不過那十五個人卻沒走,依然遠遠地在後面跟著。

然後方勝就想起來很久前他和王雪心、王沖被一個築基期修士追的經歷,當時也是用戰獅的土遁之術在地底拼命跑,他們只差一點點就死在那築基期修士手中。而現在,他們身後已經換成了十五個結丹期修士,但是他們的實力卻已經提高到了把那十五人嚇得不敢上前的程度。一鼓成就感油然而生,方勝不由微笑起來。轉而看向下面的神獸,心知等神獸恢復過來之時,將再也不是別人追著他們跑,而是他們追著別人跑。

便在這時,玉漱也看出那十五個人一時半會不敢過來了,便又放出靈力攝住了下麵的神獸,他們的度又因此快了些。

直到這時,玉漱才有功夫細看那三頭蛇。

這還是玉漱第一次見到三頭蛇,假若沒有神獸在旁邊的話,三頭蛇絕對可以稱得上大塊?貳H緗竦娜飛噠焉袷薜囊淮蠼厴硤迦靠岡諏俗約罕成希誓源黃肓ζ戳嗣贗芭雷牛吹貿隼矗牧ζ壞愣疾槐日絞ㄕ獠攀撬塹畝卻蟠筇岣叩母駒頡?br>
玉漱看了一會才又轉頭看向方勝,一時間竟有些心疼。

方勝還沒來得及詳細跟她說他這些東都經歷了什麼,但是直覺告訴玉漱,方勝自身實力的提高肯定是在危險中一次次拼殺出來的。戰獅小雲妖的實力也都很高了,她雖然尚未看到三頭蛇攻擊,但是只看那大塊頭也能推測出一些了,這一切都說明方勝曾一次次接近危險。

忽然間玉漱就升起一種無力感,因為她覺得不論是方勝還是她所遭遇的苦痛都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將來還會這樣。

她本就是一個比較冷漠的人,對這世間絕大多數事都提不起興趣來。現在最明確的一個念頭就是。和方勝靜靜在一起就好了。但是,她終究還是有一些責任心的,而方勝的責任心就更強了,她清楚地知道,雖然她和他都說只要對方一句話就可以馬上去過隱居生活,可是那種平靜的生活短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得到。

最關鍵的一點在於。這根本不受她和方勝控制,這便是她感到無力的原因了。

淡淡的厭倦情緣湧上心頭,玉漱不由皺起了眉,而這時候方勝網好看了過來。

“怎麼了?。方勝一驚,急忙問道。

玉漱輕輕搖頭,輕聲道:“我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平靜下來

“總會有那麼一天的,嘿,我忽然就想開了,正因為這時候的不平靜,才顯然將來的平靜更可貴。”方勝笑道。

玉漱聞言也笑了笑,深深地看向方勝,輕聲道:“其實現在已經很好了

方勝一怔,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笑道:“是啊,雖然有些身不由己,但是身邊有你,就已經遠勝過那些一個人的平靜日子。”

玉漱也正是這個意思,向方勝微笑了一下就不說話了。

便在這時,方勝忽然心頭一震,然後立亥面帶喜色道:“我已經認出這地方了,咱們離靈獸山已經沒多遠了。”

玉漱卻沒有絲毫高興,看了方勝一眼,平靜地道:“如果靈獸山再沒人怎麼辦?。 方勝一怔。然後就高興不起來了,如果靈獸山再沒人,他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一直把自己當成佐摩國的修士,對別國修士一直有些抵觸。他顯然還沒做好去別國説明那些修士抵禦三宗門入侵的準備。

仿佛是安慰自己一般,過了一會方勝才慢吞吞地道:“不能吧,佐摩國是咱們馭龍洲最大的修真國家了,如果佐摩國再頂不住,只怕整個駐龍洲修真界都會喪失信心了,三宗門何必再加派人手來馭龍洲。另外,你也看到了,六丁門和七岳宗全都沒人,但是雷落宗卻有人,我覺得很可能是三宗門剛剛推進到雷落宗,或者是一直都把雷落宗當成了前線陣地。他們應該還沒將靈獸山攻下才對,如果攻破了,他們應該把補給點遷到靈獸山才對啊。”

玉漱不願再打擊方勝,便道:“也許吧,我也希望靈獸山還沒有被攻破

靈獸山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隨著和靈獸山越來越近,方勝也越來越緊張,真怕再看到一片廢墟。

在方勝的印象裡,靈獸山方圓千余裡內都風景如畫,估摸著離靈獸山還有五百余裡的時候,方勝終於從周圍的景色中看出些端倪。

神識覆蓋之處,沒有一處景致受到破壞,那些靈獸也好,普通的鳥獸也罷,全都安詳地各幹各的,似乎從未受到過驚嚇。

隨著他們的奔行,這種情況一直沒什麼變化,方勝終於放鬆了一些,覺得靈獸山還在的可能性很大。

片剪之後,方勝等人距靈獸山僅余三百里的時候忽然生了一件事,一下就讓方勝和玉漱確定下來靈獸山肯定還在,而且是在駐龍洲修士的掌控之中。

原因無它,後面的那十五個修士全跑了,直接往後飛出,很快就消失在了方勝的神識中。如果靈獸山在三宗門的控制之中,他們又何必跑?

這時候方勝就又大著膽子擴大了神識的範圍,一下就觸到了鶴回峰的邊緣。這一次方勝終於看到了一些打鬥的痕跡,全都集中在鶴回峰十裡範圍內。

然而方勝的神識卻沒能探上鶴回峰,因為此時的鶴回峰被一個巨大的防禦法陣罩在了裡面,一時間方勝也看不出那防禦法陣到底是三宗門的手筆還是駐龍洲本土修士的手筆。

和鶴回峰的距離很快縮短到一百里,然後繼續迅靠近,八十裡,七十裡,五十裡”,

就在這時,方勝後方的神識邊緣忽然沖進來一個人,其度之快,讓方勝一下就判斷出來那必是元嬰期修士!

方勝的神識半徑有三百里,那修士才一撞進來便直直地朝方勝的方向沖去。”山就注意到了那修十的衣著,吊然和普通的暮月宗修十不。 樣。但是方勝還是看出來,那八成是個暮月宗的元嬰期修士!

此時方勝他們距靈獸山的防禦陣法邊緣還有三十裡,以雙方的度判斷,似乎方勝他們網好可以先一步進入防禦法陣裡。那元嬰期修士雖快,但還沒快到可以十倍于他們的程度。

然而現在還有個大問題,那就是方勝還不知道靈獸山裡是不是真的就是他們馭龍洲的人,如果不是,那他和玉漱肯定只有死路一條了。

當下方勝向戰獅和三頭蛇招呼了一聲,所有人和靈獸一邊往前跑一邊往上升去。

距防禦法陣邊緣十五裡的時候他們便升到了地面之上,而這時候那元嬰期修士距他們還有一百六七十裡。

方勝一凝神,運起擴聲術就朝靈獸山的方向吼了起來:“靈獸山的道友,我乃雷落宗方勝,旁邊這個是七岳宗漱玉山的左玉漱,我們身後正有一名暮月宗的元嬰期修士追趕,還望道友打來陣法,放我們進去!”

方勝話音網落靈獸山的方向便傳來金鼓之聲,方勝和玉漱全都皺起眉來,直到這會他們仍然沒判斷出來了靈獸山裡的到底是什麼人。

便在這時,防禦陣法中終於傳來聲音,卻聽一人吼道:“什麼方勝、左玉漱,我們根本沒聽說過!”

聽到對方說不認識他們方勝反而一喜。因為他終於完全確認下來,靈獸山裡的就是駐龍洲修士!

這時候方勝他們距防禦陣法邊緣還有十裡,而後面的那元嬰期修士距他們還有一百一十裡左右,雖然仍然覺得那修士未必能攔得住他們,但方勝的心還是提了起來,再次向前面吼道:“我們離開駐龍洲已久,你當然不認識我們,但是我師傅祁昆,左玉漱姑娘的師傅雲汀真人你總該聽說過吧?還有。我義妹乃是靈獸山王雪心,我和靈獸山的林小徐靜清也都很熟!快打開陣法!我們是自己人!”

裡面的人愣了大約有一息,然後又吼了出來:“祁昆前輩和雲訂真人的名頭誰人不知,我怎麼沒聽說他們還有你們兩個徒弟?王師姐、林師姐和徐師姐也全都是我靈獸山高手,我怎麼沒聽她們說過認識一個叫方勝的人?賊子攻不破我靈獸山護山法陣,就想出這等下作計策,還想騙我不成?!”

方勝聽了不由大怒,這時候他們離法陣的邊緣已經不足五裡,而後面的那個元嬰期修士也已距他們只有五十裡,哪怕在法陣外面耽誤幾息功夫他們也根本頂不住。

“***快打開陣法!我們如果死在外面你會後悔一輩子!”方勝終於忍不住罵了起來。

那修士被方勝罵得一愣,他也和三宗門的修士交過手,但是會這樣罵人的還從來沒遇到過。正在想自己是不是搞錯了,卻忽然又注意到神獸那龐大的身軀,立刻警惕地問道:“你們拖著的那是什麼?”

方勝他們距陣法邊緣已經只有三裡了,最多四五息的功夫就能沖到,而這時候後面的那修士離他們也只有二十多裡了,那人顯然加快了度。

這時候方勝哪還有心解釋,立刻吼道:“我們要真是三宗門的修士,反正就我們兩咋”把我們放進去殺了豈不更好?!” 吼完這句方勝距法陣邊緣已只有一裡多一點,那修士還沒回話,方勝忽覺頭上一暗,仰頭往上看時便看到一團巨大的雲朵從法陣裡沖了出來,直朝他們身後的那個元嬰期修士卷去。

裡面的那修士總算開了竅,覺得方勝說得很有道理,念頭一轉便吼道:“我在左邊兩裡外給你打開個通道,你從那裡過吧!”

方勝到現在都沒看到法陣裡的那修士長什麼樣,不過這會掐死對方的心都有了。他們多跑兩裡的時間夠後面的那元嬰期修士飛二十裡了,而現在那元嬰期修士距他們還不足十裡!

轉眼間方勝就撞在了法陣外的棕色護罩上,本想朝裡罵一句,一想萬一把那修士氣急了對方把兩裡外的入口也給關了就壞了,只得忍了下來。

接著方勝就當先沿著防禦陣法往左繞去,兩裡的距離,其實也就是兩息多一點的功夫。

玉漱一直沒說話,不過卻始終抬頭留意著上方的那個暮月宗元嬰期修士。

那暮月宗修士一見從陣法中飛出來的那團雲就向一旁躲去,然而那團雲實在太大了,度快還會改變形狀,一下就將他罩在了裡面。

接著就見雲團中亮起紫光,雷聲隨之響起,比小雲妖可有氣勢多了。

此時的小雲妖正縮成了一團蹲在了玉漱肩頭,有些畏懼地看著空中的那團雲,那便是當初恨不得置它于死地的老雲妖了。

雷聲中忽見藍光一閃,那暮月宗修士竟一下從老雲妖下方沖了出來,看也不看身後轟來的那些紫色雷電,徑直朝方勝那邊沖了過去。

而這時候方勝也已經看到了法陣上的入口,就在半裡之外!

後面的那暮月宗修士因為被老雲妖阻了一下,這時候離方勝還有七八裡,顯然已經不太可能追上方勝了。

眼看著離入口越來越近,方勝真是又喜又急,一顆心狂跳著,生怕最後關頭再出現什麼意外。

六十丈,五十丈,四十丈,,

活命的希望越來越大,只要躲過這一劫,一切都可以從長計議。總會等到可以反擊的一天!

三十丈,二十丈,,

而這時候後面的那暮月宗元嬰期修士也不顧老雲妖的攻擊追了過來,和方勝他們只剩下三裡的距離,如果他的攻擊距離比較遠,現在已經可以夠到方勝。

到了!

方勝已經飛到了入口正下方,不過卻停了下來,因為戰獅、玉漱、三頭蛇和神獸還都在他後面,他想等他們先過去。

當玉漱也飛到方勝身邊的時候,他們同時看到一裡多之外的那元嬰期修士竟不再追他們了,而是向下降去。

下一瞬方勝就看到那修士右手中已經多了道細長的紫黑光芒,然後向後高高地揚起了右臂!

“快躲!: 一勝拉著玉漱就鑽進入口並向旁飛安六

後方的那修士右手猛地向前甩出,那道紫黑光芒以出方勝想像的度向法陣入口處飛了過來。

然而此時的入口並未關閉,因為神獸的身子才被拖進來一半!

下一刻,方勝忽然不跑了,因為那道紫黑光芒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他和玉漱,而是神獸的腦袋!

原來剛才那修士突然下降根本就不是不追,而想找角度攻擊神獸!

那道紫黑光芒實在太快了,等方勝明白過來這一切的時候那光芒已經飛進了法陣入口,距神獸的腦袋不足十丈!

以那紫黑光芒的度,十丈的距離,方勝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道細長光芒朝神獸腦袋飛了過去。

神獸現在還昏迷著,以經現在的狀態。肯定會被那道紫黑光芒穿腦而過吧,難道費了那麼大周折把神獸帶到這,竟只是為了讓它死在家門口”

方勝腦子裡已經一片空白,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馬上就要生的事,把三宗門和厲陰宗趕出馭龍洲的希望全在神獸身上了啊。

一聲低吟忽然從神獸口中傳了出來,幾乎與此同時它猛地向右偏了偏腦袋。它的動作並不大,也不算太快,但是卻正好把左邊那只龍角擋在了那道紫黑光芒之前!

“冷!!”。

“嗖嗖吧 ”

火星四濺中,那道紫黑光芒像是車輪一樣旋轉著飛了出去,接著又聽“噌”地一聲,那紫黑光芒便插在了百丈外的山坡上。

這一幕把方勝完全看傻了,而玉漱和外面的那個暮月宗修士也全都是一怔,半天一動沒動的神獸怎麼突然動了,難道一直都是在裝死?! 再往神獸著時,這會它已經又閉上了眼睛,再次一動不動了。

便在這一愣神的功夫,外面的老雲妖已經再次追上了那暮月宗修士,只見雲團中雷電交加,也不知向那修士劈了多少道雷光。

而這時候戰獅和三頭蛇也終於將神獸的尾巴給拽進了法陣中,接著便聽“嗡”一聲響,法陣立刻合攏起來,再往外看時已經必須透過那層榨色光罩才能約略看清了。

僅僅是兩息後那修士便再次從雲團中沖了出去,徑直往北飛去,從頭到尾連一句話都沒說。

方勝又往神獸那看了一眼,見神獸確實沒被那道紫黑光芒傷到,這才放下心來,然後拉著玉漱便往那道紫黑光芒落處飛去。

百丈距離瞬息即過,那道紫黑光芒清晰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方勝從赤霄上輕輕躍了下去,看了看露在地面上的那部分冉杆,向玉漱道:“不是棍就是槍了。”

說完方勝就伸出右手向那圓杆上握去,然後用力一拔,沒拔動”

方勝有些尷尬,乾咳了一聲,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兩手一齊力往上提。

“噌,”

金屬與石頭的摩擦聲響了一會,圓杆紮在地下的那部分很快就出現在方勝和玉漱視線中。

“這麼漂亮?”。方勝有些驚訝地看向手裡的那杆紫黑色長槍。

玉漱也暗暗點頭,不過馬上就眼睛一亮,因為她忽然想到了她身上的幾件和這紫色長槍有些類似的東西。

“可惜裡面還有那人的靈力,只能等它自行消散了再看看品質到底如何了方勝喃喃道。

接著方勝就握著那杆紫黑色長槍再不願撒手了,因為他從那修士的投擲方式上感覺出來,這柄槍極可能是心馭之器!

如果真的是心馭之器,那麼這無疑是他的第一件心駐之器法寶了,而且還是撿來的,

實際上他早就讓苗渺邈幫他打造一件心駐之器,然而苗渺邈為了表示對方勝這個師傅的尊重,覺得方勝既然棍法最厲害,那就一定要收集最好的材料為方勝打造出最好的長棍來,這樣才對得起方勝的那身功夫。可是材料哪是那麼好找的,加上苗渺邈還想將設計完善一下。結果直到他去聖山都沒給他打造出來。

現在方勝只需等著長槍中的靈力消散就好了,這個過程最多就是一天,然後他就能知道這長槍是不是心馭之器,也可以正式用這長槍了。

說起來方勝的確缺一件趁手的攻擊法寶,至於冰魂,他早已決定把它和雲瀑一起送給玉漱,冰魂在玉漱手裡應該能揮出更大的威力。

當方勝的注意力從那杆紫黑色長槍中收回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他和玉小漱已經被圍了起來,包圍圈仍然在變大著,因為週邊仍然不斷有人飛來。

“就是他們!竟敢冒充祁昆前輩和雲汀真人的弟子!還說是王雪心師姐的義兄!”

那聲音從右邊傳來,方勝一聽就心頭火起,說話這人絕對是剛才和他們對話那人!

方勝倏地轉過頭去,一眼就在人群的最前沿看到了一個小個子修士,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築基中期的境界。

這一下方勝倒不好再說什麼了,再怎麼說他也是結丹中期,臉皮還沒厚道因為一點小事和一個晚輩計較的程度,更何況他們剛才確實沒什麼損失。

方勝目光直視向那個小個子修士,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冒充的了?我剛才提的那些人可有人在靈獸山,隨便拉出一個來和我對質不就好了?”

方勝話音網落,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起來:“雪心師姐來了。”

抬頭看時,方勝便看到天空中忽然飛來一團火紅的光芒,很快就到了近前。當方勝依稀看到那團光芒中的人影時心就猛地一跳,八成是王雪心了。

方勝右手一用力,“噌,小一聲就將那柄散著紫黑光芒的長槍槍尖朝上反插進地面,然後朝著不遠處的那團火紅光芒揮了揮手,喊道:“雪心”。

火紅光芒中的人影立刻朝聲處望去,下一刻,那火紅光芒便緩緩停在了空中,光芒漸漸消散,現出了裡面的那個英氣勃勃的俊俏女子來。

那個女子本是聞訊趕來看生了什麼事的,在看到方勝的那一剪卻完全愣住了。

方勝也有點愣,他己經看出

引確就是王雪心,但是在認出她來的 瞬間他芳然。所,此陌生。就像他在聖山與玉漱對視的第一眼就知道玉漱一點沒變一樣,與王雪心對視的第一眼,他就感覺到他的這個義妹變了。

她的確還是英氣勃勃,還是很好看,但是她的眼眸深出卻隱藏著訴說不盡的痛苦和哀傷,她的身上也多了一股只有在戰場上廝殺過千百回的人才會有的殺氣,方勝從祁連和夏侯遠身上就感受到過。

那些痛苦、哀傷、殺氣已經完全和王雪心融合在了一起,使方勝第一次覺得他的這個義妹有些陌生。

她應該只是開朗、直爽、正氣、不服輸、天真、愛笑,而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然後方勝就看到王雪心的眼眶變得晶瑩起來,他已經看不清她的眼神。

王雪心的雙肩開始輕輕聳動,離得近的人已經能聽到她出的輕輕的啜泣聲。

“雪心”方勝放下了手,嘴中苦輕輕喊了一聲,此時他已經明白過來,這些年王雪心受的苦只怕比他和玉漱都多。

王雪心再次化為一道紅光,在眾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撲在了方勝身上,抱著方勝大哭起來。 方勝一怔,然後便輕輕擁住了王雪心,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王雪心的哭聲並不大,但卻十分悲痛,方勝雖然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鼻子卻已經跟著酸起來。他的這個義妹原本乾淨得就像她的名字,雪心,因為她的直爽,她也最能感染別人的情緒。

哭了好一會,王雪心終於哽咽著斷斷續續道:“他”他們”殺了”浮綠山,所有的人,,我爹,”爹和娘,全死了,現在我們家”,異剩下我,”還有王沖了,”

聽到這,方勝終於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當年他還在浮綠山上住過,知道浮綠山王家是個不小的修真家族,那也是王雪心出生的地方。

方勝將王雪心摟緊了些,輕聲道:“現在我回來了,我一定會和你一起報仇的。好妹子,快別哭了,這麼人看著呢。”

王雪心這才想起來周圍的確有很多人看著呢,便努力控制著情緒,總算沒那麼悲傷了。

王雪心深吸了一口氣,伸手輕輕在方勝身上一撐便向後退了半步,這才擦了擦淚,帶著口腔埋怨道:“你怎麼現在才會來啊,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方勝苦笑道。

這時候王雪心卻朝玉漱走了過去,一下緊緊摟住了玉漱,輕聲道:“玉漱姐,我好想你們啊,你們怎麼才回來啊,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說著說著似乎又要哭。

玉漱也輕輕摟住了王雪心,輕聲道:“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玉漱對王雪心還算是比較瞭解的,見她哭成那樣,自然知道她肯定受了莫大委屈。

就在這時,玉漱的身體卻明顯一僵,因為她看了一個讓她擔心了許久的身影。

“玉漱”那個剛剛飛過來的人嘴唇輕顫輕聲喊了出來。

“師傅。”玉漱輕聲應道。

這時候王雪心立刻知道雲訂真人來了,立刻放開了玉漱,識趣地走向了一邊。

雲汀真人顯得憔悴了很多,緩步走了玉漱身邊,伸手摸向了玉漱的臉。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雲汀真人摸著玉漱的臉,輕聲道。

“嗯。”玉漱輕聲應道。

而這時候王雪心已經走到了方勝身邊,這會胡妖兒就站在方勝身邊呢,剛才一直沒撈著和王雪心說話,見王雪心又走了過來,連忙喊道:“雪心姐姐。”

王雪心低頭一眼看見了胡妖兒,有些詫異地道:“啊,你是?”

“人家是胡妖兒啊。小丫頭已經有了經驗,說完就把小葫蘆變了出來,接著道,“想起來了沒有?”

“啊”你是胡妖兒,都已經會幻化成*人形了”王雪心有些吃驚地道。

“是呀,嘻嘻。雪心姐姐,人家可想你了。小丫頭認真地道,她說的倒是實話,以前纏著方勝說話時就經常念叨王雪心。

王雪心哪裡還忍得住,一下將胡妖兒抱了起來,在小丫頭臉上親了親,也認真地道:“我也想你,不過可沒想到你會是這個樣子。”

“嘻嘻,人家都這個樣子好久了呀。”

方勝正笑看著,卻聽破空聲不停傳來,從山頂的方向飛過來一個又一個人影,原來。他和玉漱回來的消息在這一會功夫裡已經傳遍了整咋。靈獸山。

第一個沖過來的是一個淡黃色的人影,人未到聲先道,離了老遠就脆聲喊道:“方大哥!”

“啊小小!”方勝笑道。

方勝話音才落林小小就已經落在了方勝身邊,一把拽住了方勝的胳膊,在以前她就經常這樣拽方勝。

“大哥”一個有些滄桑的男聲忽然傳了來。

再抬起頭時,方勝就看到了一個和王沖有些像的年青男子,很快方勝就確定那根本就是王沖,因為他聽到後面的王雪心對胡妖兒小聲道:“你王沖哥哥來了。”

那一瞬間方勝簡直想哭,因為他看到的王沖比原來滄桑太多了,不論是乍一看還是仔細看都簡直比他還要大上幾歲。方勝簡直沒法將王沖和原來那個天真、愛玩的小子聯繫到一塊了,一定是這些年生了太多事將王沖變成了這樣。

這一次方勝主動走了過去,一把將王沖摟住,重重地在王沖背上拍著,輕聲道:“好兄弟,這些年你受苦了

王沖喉中哽咽,不過卻強忍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後沉聲應道:“沒事,我還有我姐,現在你又回來了,”

“方勝!”金光閃過,一個高大的男子落在了方勝右前方,既驚且喜地喊道。

“師傅!”方勝一眼看見了祁昆。

這時候王雪心朝王沖招了招手,把王沖叫了過去,方勝便立亥朝祁昆走去。

然而方勝還沒走到跟前,空中又是兩道光華落下,方勝定睛一看,連忙施禮,同時道:“師弟方勝見過師祖”!那網測落下的兩人正是官自清和聽詣真

然後上官自清就第一個開了口,方勝絕沒有想到,他這位師祖第一句話竟然不是敘舊,只聽上官自清歎道:“結丹中期了,結丹中期了”還不到百年,便由築基初期到結丹中期,試問整個駐龍洲有誰能做到”我果然沒有猜錯”感情這老頭還一直惦記著他的那個什麼“順利型”也真難為他了。

方勝一時間哭笑不得,他覺得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上官自清玉漱的境界的好,,

接著方勝就又見了一個又一個熟人,一時間把那些圍觀的從未聽說過他的人全都看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行人終於離開此地,神獸則被靈獸山的止境真人親自帶走療傷去了。

當天方勝先給關係最好的那些人簡略地講了講他和玉漱在震靈大6的經歷,然後終於被放行,在王雪心和王沖的帶領下回到了網給他和玉小漱、胡妖兒安排的住處。

又于現在是非常時期,每個人都有明確的分工,王沖在這逗留沒多大會就不得不離開了。王雪心卻是不顧規矩,硬是留下來沒走,詳細地給他們說駐龍洲現在的形勢。

方勝再結合自己從震靈大6打聽到的,對馭龍洲當前的形勢就越來越清晰。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感覺,唯一清楚的是,只要神獸的傷一好,他們肯定能將駐龍洲的這幫人徹底趕出去。

然後王雪心就又讓方勝仔細說他和玉漱在震靈大6的經歷,對方勝和玉漱的事,她表現出了十二分的關心。

方勝其實也想不起來那麼多了,就只挑記憶最清晰的講給她聽。後來自然講到了玉漱被困在聖山,而他在有還虛葫的情況下,實際上早就該和玉漱見面了。

講述的時候方勝再次表現出了極大的惋惜,不料王雪心卻有不同意見,這姑娘想了想,鄭重道:“你也別後悔了,依我看啊,其實你就算早知道玉欺姐被困在聖山裡也是白搭

“噢?怎麼說?”方勝問道。

“你想啊,玉漱姐其實不是一個人在聖山中心,她一直有神獸在身邊保護。你如果一個人進了聖山,神獸哪會認識你?還不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把你給吃了?,小王雪心微笑道。

“呃”我估計玉欺也不會向神獸形容我長什麼樣了”方勝苦笑道。

玉漱臉微紅,聞言白了方勝一眼,不過卻沒說話。

方勝想了一會,接著道:“好像確實是這樣啊,玉漱一直在閉關,如果我貿然進入聖山,只要不是她比神獸先看到我,那我的下場只能是被神獸吃了。這麼看來,我還確實是占了聖山開啟的光,如果聖山不開啟,就不會有那麼多高手同時進去,正是他們幫我攔下了神獸,我才能安然和玉漱見面。咦,不對啊,神獸是後來才進聖山的啊,我網到震靈大6的時候神聖還沒離開赤煉炎獄,如果我在那時候就去聖山找玉漱。豈不是完全沒人攔我?。

這時候玉漱又說話了,輕聲道:“那時候也不行。”

“為什麼?”方勝問道。

“因為我網聖山中心的時候其實那裡是有很多靈獸和妖獸的,只不過我網巧被傳到了一坐冰山中心,所以才沒被它們攻擊。你如果那時候進去,肯定會被那些靈獸、妖獸攻擊,一樣見不到我玉漱解釋道。

“呃”那後來我們進去的時候怎麼啥也沒著到,只見到一頭神獸

玉漱白了方勝一眼,嗔道:“是神獸把那些靈獸、妖獸驚走了啊。”

“呃,”方勝這下完全沒詞了。

不曾想王雪心還是第一次見到玉漱露出這樣的表情,忍不住笑道:“玉漱姐,你為了我哥改變了好多噢這姑娘這會也不喊什麼方大哥或者大哥了,直接叫哥。

玉教想了想,輕聲道:“有一點吧

“那你們什麼時候成親?”王雪心問道。

“我們已經成親了,嘿嘿方勝得意地笑道。

王雪心一驚。覺得方勝說的沒實話。便詢問地看向玉漱。

玉漱臉微紅,又瞪了方勝一眼。

方勝連忙對王雪心道:“我還能騙你不成,回頭我就會把這消息告訴所有人。嘿,我主要是被嚇怕了,你想想,其實我們早就該成親了啊,結丹耽擱到現在。於是我就和玉漱在回來的路上以天地為證成親了,省得以後再有什麼波折。”

“哈哈,肯定是你提出來的!”王雪心指著方勝的鼻子道。

“本來就是,嘿嘿方勝厚著臉皮道。

便在這時,已經睡著了的胡妖兒忽然翻了個身,方勝立馬反應過來小聲道:“咱們小點音

王雪心笑道:“這丫頭肯定累了,咱們這樣說話她都不醒。咦,哥,你的那件法寶怎麼不亮了?”

方勝順著王雪心的目光看去。一眼看到床邊立著的那杆紫黑色長槍,也不是不亮了,只是光芒比之前淡了許多罷了。

“呃,裡面的靈力應該已經全散了,我看看這到底是件什麼法寶說著方勝就伸手一招,把那杆長槍攝了過來。

方勝將神識探了進去,一息後便睜開了眼,大喜道:“是心駐之器!”

事實玉漱和王雪心全都不太瞭解心馭之器,聽了方勝的話之後全都是一怔,然後等著方勝向她們解釋。 方勝很快跟她們解釋清楚,王雪心好奇心重,“呼。一聲就站了起來,拉著方勝的胳膊道:“走,到外面試試!”

“嘿嘿,一會你肯定眼紅方勝笑道。

王雪心向方勝吐了吐舌頭,一下鬆開了方勝的胳膊,當先向外行去。出門的那一刻,王雪心忽然無比感動,如此溫馨、自然的感覺,她已經好久沒感受到過了。

方勝兩步追了上去小聲道:“對了。我還有東西送你。”

王雪心轉回頭來,問道:“什麼東西?。
第五七六章 士氣
方勝並未馬衛回答王雪心的問是笑了笑。繼續往忻,同時道:“到外面再說,反正這裡也耍不開。”

見方勝賣關子,王雪心不由撇了撇嘴,不過那種溫馨的感覺再一次湧了上來,多少年了,已經好久沒人這樣和她說話了。

這時玉漱也跟了上來,她主要是對心馭之器感興趣,畢竟她也是會功夫的,而且未必比方勝弱。

很快到了外面,方勝一抬頭就能看到鶴回峰上面那個巨大的棕色光罩。不由歎了口氣。

“又怎麼了?”王雪心問道。

“唉,我在想,上次來靈獸山的時候這裡還一片祥和,而現在卻不的不時刻開著防禦陣法,這變化實在太大了些,真不知道咱們駐龍洲什麼時候才能再次恢復平靜。”

玉教也有同感,抬頭看著天空直出神。

王雪心看他倆那副模樣,不由笑道:“慢慢的你們就會習慣了。其實現在的生活雖然一直都在緊張和危險當中,但也很能鍛煉人 有失必有得嘛。”

方勝不由一怔,再次感覺到了王雪心身上的變化,他也不願意再提那些讓王雪心傷心的事,便取出火紅的赤霄劍遞向王雪心,道:“哪,這把飛歹送你吧。”

王雪心看到那火紅光芒就是眼睛一亮,兩步走到方勝身邊,也不客氣,一把將赤霄劍拿了過去。

才一握住赤霄王雪心就激動起來,臉上越來越興奮,終於忍不住嘀咕出來:“天哪,這是什麼法寶呀,”很顯然,這姑娘此時雖然是結丹中期的境界,但所用的法寶全是馭龍洲本土的,而赤霄卻是震靈大6的頂階法寶,比駐龍州的頂階法寶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方勝正想著王雪心八成會忍不住試飛一圍,只見紅光一閃,王雪心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便將赤霄祭了出去。然後一躍而起,正好踏在赤霄上。

下麵生的事就讓方勝哭笑不得了,天空中的赤霄的度越來越快。轉的圈子也越來越大,後來王雪心似乎覺得在這一小片地方飛不過癮。從低空掠過時喊了一聲“我一會回來”然後直接飛沒影了。

“這丫頭”看著王雪心消失的方向。方勝忍不住笑道。

這時候玉漱也來到了方勝身邊,見周圍沒人,方勝便伸出右手一把拉住了玉漱的手。

玉漱一怔,不過卻沒力掙脫,而是轉頭看了方勝一眼,然後就由著方勝了。

方勝笑了笑,輕聲道:“我寧願在有你在身邊的情況下天天打仗。也不想過沒有你的平靜生活。”

玉漱一時沒回話,過了一會才道:“我也一樣。”

方勝心中一暖,覺得只是牽著手已經無法表達自己此時的感情,便道:“我想擁抱你一下。”

玉漱一怔,不過卻沒說話,一時間方勝也不知道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沉默了一會,方勝就明白了玉漱此時的狀態:其實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從第一次見一直到現在,兩人交往時向來是他採取主動,他的大部分要求玉漱都會拒絕,要麼直接說“不行”要麼是瞪他一眼。要麼是板起臉來”而有一小部分要求玉漱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如果這耍求有一點出格,那麼即便玉漱可以接受她也絕不會親口說“可以”歸根結底,她還是一個女子,尤其當她在方勝身邊的時候,她的女性天性會更容易表現出來。

若是以前,方勝未必會為難玉漱,可是現在他們都是夫妻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等了一會,方勝又輕聲道:“玉漱,我想擁抱你一下。”

玉漱的臉頰已經有些熱,皺了皺眉,輕聲道:“雪心快要回來了。” 方勝一樂,微笑道:“她又不是外人,沒事的。”

說完之後方勝就把左手裡的那杆長槍依在一旁,然後轉身站在了玉小漱面前。

方勝和玉漱也不是第一次擁抱了,但是以往他們擁抱全是在久別重逢、激動萬分的情況下,而這一次兩人的心情卻和激動沾不上半點關係。這是他們倆第一次要在沒什麼事的情況下進行一次最正常的擁抱。

方勝的手微一用力,玉小漱的身體便微微前傾,然後方勝就鬆開了玉小漱的手,自己的上身也往前傾了傾,把雙手環在了玉漱腰上。

直到這時玉漱都沒主動做什麼動作。但是方勝環在她腰後的雙臂微微用力後,玉漱索性放鬆下來,也輕輕抱住了方勝。

一時間兩人耳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天地間再沒有任何聲音。

兩人都是好久沒動,只希望此時的寧靜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便是這看似平常的擁抱,實際上已經是兩人長久以來的莫大心願了。

輕輕將玉漱擁在懷裡,方勝只覺的很舒服很溫馨,仿佛一輩子都沒有眼前這一刻韋福過。管他三宗門還是厲陰宗,只要有懷中人一直陪著自己就好了。

玉漱輕輕把頭靠在了方勝肩上,身心皆放鬆下來,漸漸的就聞到了方勝身上的那股專屬於他的挺好聞的氣味。

也就是在這時,方勝忽然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玉漱輕聲安道:“什麼也沒想。”

“嘿,我也什麼都沒想,就這樣呆著也挺好的。”方勝小聲道。

興許是因為已經完全放鬆下來。玉漱想了想,開口道:“你身上的氣味很好聞。”

方勝哪料到玉漱竟然忽然來了這麼一句,納悶道:“真的假的?”

“嗯。”玉漱輕聲應道。

這時候方勝的注意便力從玉漱身上移開,而專注于玉漱剛剛現的這個問題上,不過他仍然沒鬆手;只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問道:“我怎麼不知道我身上還有什麼好聞的氣味,嘿,倒是常常出汗,汗味可不好聞啊。”

玉漱不由有些生氣,不過這時候正被方勝摟著,也沒辦法對付方勝。只得嗔道:“當然不是汗味,你可以問問妖兒,雪心也行。”

“呃,這如果是真的那我算是長了見識了,嘿,我一直以為只有女子身上才有香味呢。”說完之後“批北把鼻子湊在玉欺脖子邊狠狠地吸了 ※

玉漱的身子不由一僵,方勝一下就感覺到了,當下“嘿嘿”一笑,再也不敢做什麼過分的動作。

接著倆人就又安靜下來,方勝貪婪地偷偷地嗅著玉漱身上的香氣,同時也感受著玉漱身上的柔軟和溫熱。而玉漱則要單純許多,僅僅是沉醉于當前的安靜。

事實上雖然方勝和玉漱都無法承受失去對方,但是兩人內心深處對對方的感覺還是有些差異的。

對方勝來說,玉漱就是他的整個世界,是他活著的意義所在,是他生到這個世間的理由,用任何言語來形容玉漱對他的重要性都不會顯得過分。

而對玉漱來說,其實她心裡並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方勝就是方勝。不是整個世界,也不是她生命的意義,更不是她來到這個世間的理由。他就是他。方勝自然而然地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兩人由見面不說話到偶爾說說話再到相知相守。這是一個很自然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方勝就成了玉漱生活的一部分。玉漱的念頭其實一直都很簡單 當她不必再為大刀盟的任務而奔波時。她就只順從著自己的直覺活著。而如今,或者說從她第一次和方勝擁抱開始,她的直覺便是靠近方勝。

連她自己都很難說清楚她對方勝的感覺,不過她也根本不必秀清楚。只要跟著感覺走就好了,方勝也一直在努力接近她,而他現在就在她的身邊,不是嗎?

然後他們就聽到了從天邊傳來的呼嘯聲,玉漱輕輕抬起了頭,正好看到了飛過來的那道紅光,便輕輕推開了方勝,同時道:“雪心回來了。”

“這麼快?”方勝故意壞笑道。

玉漱白了方勝一眼,然後就不理他了,她對方勝的這種小伎倆已經相當瞭解,她越是表現出羞赧,方勝就會越得意。

事實上王雪心飛出去的時間一點都不短,這麼晚才回來肯定是中途有事耽誤了。

王雪心駐著赤霄帶著銳嘯聲瞬息即至,離地面還有十來丈便一躍而下。半空中收了赤霄,輕飄飄地落在了方勝身邊。

“你這丫頭,這大晚上的你就不能小點聲?”

王雪心知道方勝是在說赤霄劍的銳嘯聲,滿不在乎地道:“現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只要不是警報聲,再響也和他們沒關係。對了,哥。這法寶叫什麼名字?”

“赤早。”方勝道。

“赤霄,很好聽嘛。那你把它送我了,你用什麼?”王雪心問道。

“嘿嘿,我要是就那一件飛行法寶哪能送你”方勝笑道。

“不送我我就搶!”王雪心沒好氣地道。

接著方勝就把天隕奔烈劍取了出來。在手中隨意拋了兩下,道:“我以後就用它了,雖然平時飛行及不上你的赤霄劍,但是俯衝時卻要快上一些。”

王雪心眼疾手快,趁方勝沒留神一把又將天隕奔烈劍搶了過去。

方勝正要她,王雪心已經把天隕奔烈劍扔了回來,笑道:“沒有赤霄劍好,算你識相!”

“我,有你這麼當義妹的嗎。我一共兩把飛劍”好的給你了,你不誇我兩句還說算我識相!”方勝裝模作樣道。

“我不都說了嗎,算你識相。這本來就是誇你的,嘿嘿。”王雪心笑道。

“我方勝徹底沒詞了。

實際上王雪心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新得了法寶倒在其次,主要還是方勝回來了,而且和以前一點都沒變。

看到方勝的窘態,王雪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臉一板,十分嚴肅地問道:“我來的時候你在幹什麼,是不是欺負我嫂子了?”

她這一聲“我姓子”聽得玉漱臉都紅了,而方勝雖然心花怒放,不過也不好意思承認,厚著臉皮撒謊道:“你瞎說什麼,剛才我和你嫂子正討論問題呢,”

王雪心不由一怔,心道,難道他們倆剛才真的在討論什麼事?實際上她剛才正在興頭上,的確沒看清方勝和玉漱在幹什麼,只知道他們倆離得很近。

方勝的演技很有一套,王雪心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騙她,於是就轉頭看向玉漱。

玉漱的臉皮薄,也不與王雪心對視,只是瞪向方勝。

王雪心一下就明白過來,知道方勝肯定是在坑她,便道:“那好,你說吧,剛才在討論什麼問題。”

“呃”我們討論問題關你什麼事小”方勝一時沒編出來,於是狡辯道。

“我冉問也不行啊,你要不跟我說我就問嫂子。”王雪心使出了殺手銅。

“我說!呃”其實我們剛才在討論,討論,呃,你真的想聽?”方勝尷尬道。

“快說!”王雪心笑道,誠心看方勝出醜。

便在這時,方勝忽然想到了剛才他和玉漱確實討論了一件事,不由暗中一喜,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正好你還可以幫我確認一下。”

“還要我幫忙?那你說吧。”這一次王雪心是真有些吃驚了。

“你是知道的,有些女子身上會有一股淡淡的香氣,玉漱身上有,你身上也有,我在別的女子身上也聞到過。但是我還從沒聽說過男子身上也有香氣,不過就在剛才,玉漱說我身上也有一股特別的氣味,還挺好聞的,我自己怎麼從來沒聞到過?”方勝納悶道。

“呀!你真不知道嗎?”王雪心瞪著眼道。

“呃,還真有這回事?”說完方勝就把胳膊舉到鼻子前面用力聞了一下,還是沒聞出來”

王雪心也不避諱,直接走到方勝身邊,伸過頭在方勝肩膀上聞了聞。然後又撤回了身子,笑道:“肯定是因為那氣味太淡,而你又早已經習慣了,所以根本聞不出來。不過確實有,挺好聞。 “那王沖身上有沒有?”方勝問道。

王雪心想了想,這才道:“以前有,不過和你的不一樣,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沒了。”

“竟然真有這麼回事”方勝忍不住嘀咕道。

射了,快試試你的那什麼心熙點器吧,我邁沒旦 ※

”王雪心指著依在一旁的長槍,忽然道。

“好,其實也沒那麼玄乎,你就把它當成法寶和兵器的結合體就好了。”說著方勝就伸手一攝,一把將那柄散著淡淡紫黑光芒的長槍綽在手中。

方勝右手倒提槍桿,舉步走到小院正中,停下後說了聲“我要開始了。”然後倏地沉腰紮馬,將長槍橫于身前。

然而玉漱和王雪心一等二等卻不見方勝有下一步動作,王雪心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嘿嘿,忽然想起來夏侯遠的那幾招,仔細回憶一下,耍給你們看看。”方勝笑道。

玉漱和王雪心都已經聽說過夏侯遠。方勝對此人甚是推崇,若是能看到他的槍法,倒是可以多等一會。

又過了一會,方勝忽然站直了身體,道:“他的招式又快又狠。這小院根本施展不開,我到上面去。”

“快去快去!”王雪心催促道。

等方勝躍向空中,王雪心才想起來玉漱在旁邊的時候至少要給方勝留點面子,不由轉頭看向玉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玉欲其實並不在意,朝王雪心笑了笑便往空中看去。

實際上這時候天空已經微亮小已是夜晚的最後時刻。方勝直飛到百丈高處才停了下來,隨意地把手中長槍揮舞了兩下找找感覺,然後猛地向前刺出!

說實話,方勝最初揮舞的那兩下王雪心是有些失望的,因為她還以為那就是心駐之器的真正威力,也是夏侯遠的槍招,然而,當方勝猛然向前刺出第一槍後。王雪心一下就瞪大了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原本不足一丈長的長槍突然爆安出耀眼的光芒,下一瞬,紫黑先,芒一閃即逝,百丈之外的虛空中卻忽然亮起了一道如電般的紫光!

百丈外的那道紫光僅僅是個開始,在它還未消失之時,第二道紫光出現,然後是第三道,第四道,,

很快天空中就同時出現了數十道紫光,覆蓋了方圓二十丈的區域,從那紫光的殘影中就可以看出,其實每一道紫光都是那杆長槍的槍頭留

的。

但是,槍桿哪去了?!

這時候不論是玉小漱還是王雪心都找不到槍桿的影子,她們只能看到方勝手中的槍舞正在飛地回收前刺。相應的百丈外就有一道紫光閃現。但是卻根本看不到槍桿的影子!

當王雪心的注意力集中到被紫光覆蓋的那方圓二十丈的區域時,她便清晰地感覺到了一種壓抑,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裡的數十道紫光其實毫無規律,便如狂風驟雨一般在那裡肆虐著。讓王雪心暗暗心驚的是,如果每一道紫光都是真實的槍尖,那麼那豈不就相當於方勝將一件法寶揮出了數十件法寶的攻擊效果?!

久經戰陣的王雪心開始想像小假若有那麼一個特殊地形,所有人只能從一個直徑二十丈的通道通過。那麼不論那裡有多少結丹修士,方勝一人就能攔下來!

王雪心的念頭網轉到這,那邊方勝已經變了招,槍桿再次出現在他手中,猛地向左上方一挑。

這一挑和剛才的刺擊大不相同。百丈之外忽然出現一道長長的紫色霞光,寬約兩丈,長度卻足有二十丈。出低低的呼嘯聲畫出一個圓潤的弧度。

紫色霞光一出現便再不消失,直接從方勝前方繞向他左方,然後是後方,接著又經過右方回到了正前方。由於紫色霞光的度太快 而它在空中殘留的時間又比較長,所以當霞光重新回到方勝前方百丈之外的時候最初的霞光還沒有消失,從視覺上看就是天空中出現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紫色光帶。

方勝的動作依然沒有停,霞光直接往上繞去,第二圈,第三圈”

天空中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紫色的螺旋狀圖案,構成那圖案的光帶每一處都是兩丈寬,一尺多厚!每一處都是亮紫色,而整個螺旋的直徑已經過一裡,高度也有半裡。

那已經不像是攻擊招式。而是以槍在天空繪畫,王雪心和玉漱都未曾想過,一杆長槍竟然能在空中營造出這樣的美景。

事實上這時候的觀者已經不僅僅是王雪心和玉漱倆人,那些在靈獸山值勤的,還有習慣早起的,他們無意識地望向天空時,只一眼就被那紫色光芒吸引住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那是一件法寶的效果,在他們看來,他們看過的最炫麗的法訣也不一定比得上此時空中的那紫色螺旋。

方勝這時候也是舞得興起,也顧不上那許多了,忽然收招,再次變了招式!

這一次玉欺和王雪心全都看清了方勝的動作,因為他正施展的這一招顯然不是以度取勝,而是以氣勢!

方勝高高躍起,事實上他這時本就是在空中,之所以又往上躍起只不過是為了把夏侯遠的招式學像一些。

跳到最高點的時候,方勝雙臂猛然力,將手中長槍像鞭子一樣朝下抽去。

“呼”長槍明明沒碰到任何東西。但是卻像是抽在了地面上一樣。其前半截突然變直了,緊接著便見一道十丈高的月牙形紫色光刃從長槍前方飛出,以極快的度往前掃去。

長槍迅在方勝手上轉了一圈。不知何時又被方勝高高揚了起來,“呼。一聲過後,長槍第二次抽了下去。

第一道月牙形的紫色光刃尚未消失,第二道光刃卻已經出現,緊追在第一道後面飛了出去,不過這一次的光刃卻不再是豎著向前飛 而是與地面呈一定角度斜著向前飛。

然後就是第三道,第四道,,

月牙形的紫色光刃不斷地從長槍前端飛出,最多的時候空中曾同時存在五道這樣的光刃。

數目雖然不多,但是每一道光刃卻都有著讓人心寒的氣勢!

而事實上這時候方勝還沒揮到極致。心裡始終覺得有些不舒服,很快他就明白過來,因為他所使的招式全都是夏侯遠的招式,而不是他自己的,他最擅長的其實是棍法!

誰說

方勝心頭一震,倏地收了槍招。右手一把抓在了長槍的正中間,那是長棍的一種握法!

此時的方勝並不知道,因為他的心血來潮,或者說為了給玉漱和王雪心解惑,他此時以長槍施展槍術、棍法的舉動在某種程度上振奮了靈獸山那並不算高的士氣。

實際上他們的士氣也的確高不起來,三宗門的寶物、功法、法訣全都比他們高出許多,當他們察覺到三宗門的人越來越多時,就已經意識到了駐龍州本土修真界的下場。

其實早就有人投降了,那些修士被三宗門統一安排到了別處,方勝和玉漱一路上並未遇到。

如今的駐龍洲本土修真界已經只剩下三個根據地,鶴回峰便是其中



此時鶴回峰上的這些修士,不論是靈獸山的還是別的宗門的,他們大多都抱著甯為玉碎不為瓦全之心在拼死抵抗,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有信心贏得這場戰爭。

當他們看到有元嬰期修士出現在馭龍州時,駐龍洲修真界在這場戰爭中已經是必敗之局,因為到現在駐龍洲本土修真界都沒出現任何一介。元嬰期修士。

還有一部分人則打算在靈獸被攻破時再投降,而且讓人頗為尷尬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靈獸止 裡的確有這樣的人存在。

總之,儘管有靈獸山的鎮止 靈獸,儘管有護山法陣,但是所有人都不看好這場戰爭,甚至包括了王雪心。

畢竟差距在那擺著,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然而,此時此複,那些正觀看方勝舞槍的馭龍洲本土修士終於漸漸感覺到,方勝的本事似乎一點都不比三宗門的弱,甚至還要強上一些!

他們哪裡知道,方勝的本事比三宗門的同階修士不是強上一些,而是強上很多!就算是三宗門的結丹後期修士在他跟前,照樣只有逃的份!

不過這一會方勝好歹還是提高了一些他們的士氣,而且他會在以後的戰鬥繼續起到這種作用。

方勝用長槍舞出的棍法把看到這一幕的絕大多數人都震住了,此時長槍在他手中已經化為了一面直徑百丈的紫色光輪,其氣勢比之前的任何招數都要大,看起來也更為瑰麗。

“呼!”

方勝倏地收槍。然後單臂抓住槍桿中間,高高揚起了胳膊!

他的姿勢像極了當日那元嬰期修士意欲擊殺神獸時的動作,不過他的姿勢看起來卻更為協調,力感更強,因為這是他已經使了千百次的《焚炎絕煞》裡的一招,遁甲空!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方勝已經蓄滿了氣勢,他身上的力量和靈力已經處在了爆的邊緣,在爆前的寧靜中,不少人竟心神俱顫,因為他們感覺到,這一招一出,必定沒有任何人和東西可以擋在它前面!

誰能擋得住?

不上人在心中暗問起來。

方勝雖是結丹中期,但是其本身靈力已不亞于結丹後期修士,他凝結出的金丹又是結丹期修士中最頂級的金丹,他的主修功法是直覺強的來自震靈大6的谷老頭自創又經于游改進的**斬仙劍訣,當他蓄滿氣勢的時候,誰能擋得住他的一擊?

事實上方勝興許已經是靈獸山上個人實力的第一人,不算靈獸!

而這一刻,雖然還沒人相信他有可能是靈獸山上的個人實力第一,但是卻已經有人開始這樣猜測。

不過這一會絕不會有人想到方勝正處於一種十分尷尬的境地中,他雖然蓄滿了力道,卻不道該手中長槍轟向哪裡。

他也現了,此時下麵有很多人看著,似乎虎頭蛇尾地收槍不太好。

又仔細看了看,往地面轟是肯定不行了,這時候靈獸山還有一大半的人在休息,這一槍如果轟在地上。那動靜恐怕會把所有人都驚醒。往護山法陣外轟也不是什麼好主意,因為他還不知道那長槍會飛多遠,萬一外面正好有三宗門的修士埋伏著怎麼辦?

終於,方勝靈機一動,想到了個勉勉強強的方向,正上方!

下一瞬,方勝忽地調整身形,猛地向前甩出了右臂!

“咻!!!”

那聲音卻不是長槍的聲音,而是方勝的胳膊的聲音。

紫黑色長槍的度實在太快了,下方的眾人只看到紫黑光芒一閃,長槍便倏地從方勝手中消失了,同時也相當於在他們視野中消失了,因為他們已經找不到那長槍在哪了。

那一瞬間不少人竟如釋重負,剛才方勝蓄勢時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而現在那重壓一下消失了,有些人心中竟升起一股奇異的空虛感

從方勝的姿勢上,所有人都知道那杆長槍已經飛向了正上方,飛出了護山法陣之外。那肉眼無法捕捉的度也讓人隱隱約約知道了那一槍的威力,僅僅從度上講,誰能擋得住?

然後方勝就灰溜溜地飛了下去。很快落在玉漱和王雪心身邊。 王雪心上來就問:“你怎麼下來了?”

方勝尷尬道:“我估計那杆槍的一會才能掉下來,我還在上面等著幹什麼,外面那麼多人看著

王雪心和玉漱一直在院子裡。的不知道外面也有人在看,不由笑道:“誰讓你弄出那麼大動靜!”

“嘿,這不一時沒收住手嗎。怎麼樣,心馭之器的威力見識到了吧?”

“嗯,不過這法寶既然這麼好使,當初那人怎麼捨得扔出來?。王雪心問道。

方勝笑道:“如果敵方有一頭受傷的神獸,我也願意用一件心駐之器換那神獸的性命。”

“也是哈。哥。你還有心駐之器嗎?”王雪心有些期待地問道。

“當然沒有了,不然早拿出來了。不過就算有你也用不上,除非你打算從頭開始學武功方勝開解王雪心道。

“那還是等你有了多餘的心駐之器我再學功夫吧,嘿。”王雪心笑道。

“唉”現在可後悔死我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該多從暗香閣帶些法寶出來,你嫂子的武功並不比我弱,如果再給她弄

了駐!器。我們倆配合起來壞不得橫掃結丹期修十,唉 方勝越說越是鬱悶,忍不住歎起氣來。

“你快知足吧,能和我嫂子團聚就不錯了!”王雪心沒好氣道。 “也是方勝說完便看向玉漱,一臉的深情。

便在這時,王雪心忽然沒頭沒腦地道:“有辦法了!”

“什麼有辦法了?”方勝不解地冉道。

“就是心馭之器啊!你的這杆長槍不是撿的嗎,三宗門的修士手中肯定還有別的心駐之器,回頭你和他們對陣時,趁機搶回來一件不就成了?”王雪心喜道。

“呃,”這的確是個辦法,嘿,那我記下了!”

“哥,你還不去控你的槍嗎?”王雪心忽然道。

“什麼槍?”

王雪心白了方勝一眼,笑著指了指天上。

方勝一拍額頭,立馬放出了神識。他對神識的控制已經很強了,神識直接呈錐形往上擴散了出去。很快就在護讓。法陣正上方的三裡之外看到了正在飛往下落的長槍。

他正準備飛出去和看守陣眼的人打聲招呼把他的長槍放進去,卻見上方光華一閃,法陣上已經開了一個大洞,透過那大洞,正好能看到上空的一點紫光。

那長槍下墜的度越來越快小很快就帶著銳嘯聲飛進了法陣之中,只聽“嗡。地一聲,法陣立刻又在長槍後方合攏了。

方勝剛才那一下扔得也夠正的,此時那長槍下落之處正好是小院的正上方,方勝也沒躍起,當長槍距的面只剩下三十丈時運足靈力一攝,便聽“呼呼呼。一串響,那長槍打著轉朝他手中飛了過來,被他“啪”一聲綽在了手中。

“拿來讓我要耍。

”王雪心走過來一把將長槍搶了過去,跑到空曠處把玩起來。

方勝搖了搖頭,然後就走向玉漱身連,伸出握住了玉漱的手。

現在方勝簡直要養成習慣了,只要玉漱在他身邊,他就會想握住玉小漱的手。

因為有王雪心在,玉漱就有些顧忌,但是眼看著方勝伸過手來,她總不能飛快地躲過去吧,那樣就不像是夫妻了,她也不想把方勝的開,她覺得那樣方勝可能會傷心。就是這麼一猶豫,她的左手已經落入了方勝右手中。

方勝還沒反應過來,看玉漱有些不自然,問道:“怎麼了?。

玉漱白了方勝一眼。卻沒說話。

方勝對玉漱的瞭解已經到了能把她的一個眼神翻譯成一句精確的句子的程度,一下就知道玉漱是顧忌什麼,便輕聲道:“雪心是咱們妹子呀,沒事的。好吧,我答應你。如果再有別的人在旁邊,我一定不這樣。唉,都因為我實在太喜歡你了啊,以前分開了那麼久,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就想著爭取任何時刻都能更親近一些。”

玉漱看向方勝,輕聲道:“嗯。我明白。如果你喜歡,那就一直這樣握著吧,我會慢慢習慣的。”

玉欲臉皮薄,但終究是個不拘俗禮之人,如果方勝非要堅持在公眾場合拉著她的手,那她的確不會反對。只不過,當方勝不堅持的時候。她就會因為臉皮薄而有一點點抵觸了。

方勝聽了玉漱的話之後不由大喜,問道:“真的?”

“嗯。”玉漱點頭鄭重道。

“嘿嘿,其實讓我在雲訂真人和我師傅面前這樣拉你的手我還真不敢方勝心虛地道。

玉漱聞言白了方勝一眼,對方勝的直白和厚臉皮頭疼不已,他那樣說就好像是故意在逗她一般,然而她又沒法反駁。

便在這時,正在院中舞槍的王雪心正好轉身面向了小院的院門,此時院門大開著,王雪心一眼就看到了外面走來的人,忙收起了長槍,轉頭向方勝和玉漱道:“宗主他們來了。”

方勝一怔,什麼叫宗主他們來了,當下也不想了,用力握了一下玉小漱的手然後便鬆開了,接著就向院門口走去。

方勝網毒到王雪心身邊外面的那些人就已經進來了,當先一人正是靈獸山的宗主止境真人,後面則跟著王雪心的師傅陌字真人等幾個靈獸山的結丹期修士。

王雪心、方勝、玉漱連忙向前行禮,很快寒暄已畢,方勝便將眾人帶到了客廳裡。

才一坐好,止境真人便開門見山道:“方勝,我這次來是跟你說神獸的事。”

“噢?不知神獸如何了。短時間內能恢復過來嗎?”方勝有些緊張地道。

止境真人道:“我們也都是第一次見到神獸,只能參照著一些類似的靈獸的情況來估測神獸的傷勢。依我看,就算神獸的恢復力驚人,想要恢復再戰之力只怕也需要至少五年功夫。”

“五年?這麼久?”方勝驚道。

“神獸的外傷倒還好說,只要我們多花費些靈藥就行了,主要是內傷。如果真如你所言,神獸當時自損心脈提升了自己的實力,那我估計它的心脈裡的血和靈力其實是有毒的。這些毒卻不是我們所能解得了的了,只能等著它自己慢慢恢復。”止境真人道。

“竟然這樣,”方勝喃喃道。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推測,和真實情況可能還會有些出入。”

方勝想了想,道:“其實神獸不必完全恢復就可以出去作戰,咱們現在缺的是與敵方元嬰期修士匹敵的高手,我覺得,哪怕只恢復一半,神獸也是可以頂得上一咋。元嬰期修士的。就把這期限再縮短一半,也就是兩年半,咱們在這兩年半裡可以抵禦得了三宗門的進攻嗎?”

止境真人一時沒有回話,顯然他自己也估摸不出來這個問題的答案。
第五七八章 奇效
方勝在看到那道劍與的沫度的時候就知道他自只肯定是樂冰雙了,如今他和玉漱離了還有十余裡,他的菩提印就算可以扔那麼遠,度也遠遠不夠。

然而,同時他也知道,憑玉漱自己是肯定躲不過也擋不住那一道劍氣的。

方勝終於後悔起來,在戰場中有元嬰期修上的情況下,留下小雲妖、戰獅和;頭蛇保護玉漱也遠遠不夠,他不應該離開那麼遠的”

玉漱未必會死,但是重傷是肯定免不了的,這一刻,方勝為沒能一直守在玉漱身邊而自責。

然後方勝還是猛地向玉漱的方向甩出了右手,菩提印倏地飛出,那已經是他能達到的最快度了。

耳是還是不夠快!

那道劍氣的度比菩提印快太多了,當那道劍氣距小雲妖形成的雲團只剩下一裡的時候,菩提印的那團金光離玉漱至少還有十五裡!

保護她,一定不能讓那道劍氣打在玉小漱身上!

方勝的念頭從未這麼強烈過,他其實並未指
當劍氣的前端刺進雲團上空之時。才網從方勝手中飛出去二十余丈,距玉漱還有十余裡的菩提印所化的金光忽然憑空消失了,由於方勝一直在擔心玉漱的安危,他甚至都沒看到菩提印的異常。

下一瞬,方勝就在神識中看到玉漱身上突兀地亮起了金光,一個金色大掌出現在玉漱的飛劍之下,,

當方勝意識到那就是他的菩提印的時候他幾乎愣住了,因為此時那元嬰期修士的龐大劍氣距雲團中的玉漱至少還有五十丈。

菩提印瞬移了過去!可是,這怎麼可能?!

下一刻方勝就顧不上震驚了,因為在那道劍氣已經先撞在了玉漱的防禦法訣上。

玉漱的防禦法訣是一個青白色的弧形光罩,正好擋在了她的正先,方。

“嗆、嗆”之聲響起,當其餘地方的劍氣又向下飛了十余丈的時候。玉漱正上方的劍氣沖于衝破了玉漱的防禦法訣,繼續向下沖妾!

劍氣就像是正在飛下墜的瀑布,而玉秋則是突兀地橫在瀑布中的一塊礁石。

劍氣一下就撞在了方勝的菩提印上,這次那“嗆、嗆”之聲直接連成了一串,然後方勝就眼睜睜看著菩提印施出的金光開始迅回縮,很快就會消散。

玉欲已經在準備第二道防禦法訣,但是和那劍氣比起來,她的度實在是太慢了。當菩提印消失的時候,她也許能第二次施展出同樣的防禦法訣,但是此時那道劍氣才剛剛過去了五分之一,剩餘的五分之四的劍氣足夠把那樣的防禦法訣摧毀十余次了。

方勝根本沒轉任何念頭,他的身體已經先思維一步行動了!

右手猛地伸直,五指張開搖搖指向了玉漱的方向,一團金光再次從方勝手中飛了出去,這次僅僅飛出去了五丈就消失在了空,消失的一瞬間。玉漱的腳下再次出現一個淡金色巨掌。

方勝的動作並未就此停下,第三團金光瞬息間就從他右手中飛了出去。這次只向前飛了兩丈就倏地消失,而當第四團金光飛出的時候,那金光甚至才網離開方勝的手掌就出現在了玉漱腳下!

雲團中的梵音不再莊嚴肅穆小而是變得詭異起來,因為那些聲音混亂不堪,就像是好幾群妖僧在進行什麼邪惡的儀式”

然而就是在這詭異的聲音裡。方勝和玉小漱全都清晰地看到,菩提印所出的金光開始有規律地伸縮起來,上一記菩提印很快就會被打壓下來,但是下一記馬上又會頂上去!

在這種情況下,劍氣中的玉漱竟再沒任何危險!

玉小欲還從未這麼震驚過,因為這相當於方勝以一己之力擋下了元嬰期修士的攻擊!

玉漱知道方肢的《十三羅漢印》有過人之處,但是其防禦力怎麼可能這麼強,要知道,方勝現在才是結丹中期修士啊!

這時候方勝心中的震驚並不下于玉漱。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做到的。不過這時候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繼續朝玉漱沖去,只想儘快到玉漱身邊。

事實上這時候同樣震驚的還有兩人,一個是那暮月宗的元嬰期老者。另一個則是三晶血麒麟上的止境真人。

從開戰到現在,止境真人一直驅使著三晶血麒麟與那暮月宗的元嬰期老者纏鬥,由於三晶血麒麟防禦頑強于攻擊,所以止境真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防守,時不時也救援一下身邊的己方修士。

就在剛才,那暮月宗老者忽然甩了三晶血麒麟向下沖去,當止境真人現那暮月宗老者的目標是玉漱的時候。他其實沒有任何把握可以救下玉漱,因為他根本就看不到玉漱在哪!

小雲妖可以隔絕神識,如果不是方勝和玉漱的神識融合了,那麼連方勝都別想看到她!

三晶血麒麟的防禦力很強,但是作用範圍很在看不到玉漱到底在哪的情況下,止境真人還沒飛到地方就覺得玉漱八成是凶多吉少。

然後止境真人就看到了那道把整個雲團都罩住的劍氣,以那右氣的範圍,三晶血麒麟根本就防不住,更何況距離還有些遠。

止境真人沒少和元嬰期修士交手。一下就判斷出來,由於那暮月宗老者的攻擊範圍太大,那道劍氣在各個點上的威力就會略小一些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認為玉漱一個結丹後期修士可以擋下這道劍氣。

然而事實卻是那道劍氣的確被擋下來了,不過卻不是玉小漱擋的,還是遠在十余裡外的方勝擋的!

這件事已經出了止境真人的認知。他清楚地知道,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不可能做到方勝此時做的事!

那龐大的劍氣終於從雲團中穿了過去,“嗆、嗆”之聲停歇,雲團中的玉漱毫無傷!

前沖中的方勝終於松了一口氣。不過馬上就被自己的體內的情況嚇了一跳,他體的靈力一下就少了五分之一!那得施展多少次菩提印才能消耗這麼多的靈力?!

那暮月宗老者也舊心感覺到雲團中的玉漱可能根本沒事。右年揚道細規氣再次朝雲團正中刺了過去,這次的劍氣比之前的細了不少,但是卻更為淩厲。

然而這一次方勝和玉漱卻全都無動於衷,因為此時玉漱根本就不在雲團正中間,她就算一動不動那劍氣也打不到她。

便在這時,止境真人和三晶血麒麟終於沖了過來,三晶血麒麟一聲低吼額頭正中的那只血紅眼睛便向外射出一道血紅光芒,朝那暮月宗老者轟了過去。

方勝仍然向前疾沖著,然而就在那暮月宗老者擋下三晶血麒麟的攻擊的時候,方勝卻突然感覺到了的極大的危險,以至一瞬間他全身如墜冰窖,然而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那危機感的源頭竟然是天空中的那暮月宗老者!

此時那老者正專心對付三晶血麒麟,甚至正背對著方勝,在這種情況下,怎麼還可能對方勝造成威脅?

方勝距玉漱更近了,此時離那雲團的邊緣已不足五裡,不過方勝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留意著天空的老者,因為他心裡的那種危機感更清晰了。

當方勝距雲團邊緣還有三裡的時候上方的那暮月宗老者依然在和三晶血麒麟纏鬥,似乎根本就沒注意他,這時候方勝不由懷疑起來,是不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然而,僅僅是一瞬間之後,那老者忽然毫無征習他轉過身來,揚手就朝方勝的方向打出了一道散著耀眼青光的劍氣!

不論是度還是氣勢這道劍氣都遠勝於之前攻向玉漱的那道,這老者顯然一直在蓄力,等的就是現在這一下!

一瞬間方勝就判斷出來,以他的度根本就躲不開,下一刻他就施展出了蓮心印,這已是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使出的最強防禦手段了。

玉欲早就在往方邊沖了,然而她的境界雖然比方勝還高,防禦手段卻遠遠沒有方勝強,這時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劍氣和方勝迅接近。

當玉漱右手劍指前指,一把巨大的白色冰刃朝那暮月宗老者沖過的時候,那老者的劍氣也和方勝撞在了一起。

“嗆,”

撞擊聲中。蓮心印的光芒迅黯淡下去,這本就是一招持續性的防禦法訣,根本就沒辦法像菩提印那樣依靠多次施展去抵擋原本不可能擋下的攻豐。

眼看蓮心印的光芒已經快要退到方勝體表,一聲低吼忽然從遠處傳來。然後方勝就看到三晶血麒麟眼中射出的那道暗紅光芒,那暗紅光芒直接橫著刺進了劍氣裡,簡直就像是狂風中的樹幹一般,為方勝擋下了正上方的所有劍氣。

不過那道暗紅光芒之下還是有一部分劍氣沖向了方勝,方勝左手維持著蓮心印,右手猛地的上一舉,擎天印便被他施展了出來。

儘管只有很少一部分的劍氣。但是還是迅把擎天印沖散了,然後繼續湧向快要恢復最佳狀態的蓮心印。

“嗆

方勝竭力保持著方向,以免誤撞進身邊的劍氣裡,如果真的那樣,那他死的也未免太冤了。

瞬息之後,那道劍氣終於從方勝身邊湧了過去,而這時候方勝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剛才只差一點點他的蓮心印就要被攻破了,他幾乎要以血肉之軀去擋那劍氣!

劍氣湧過後方勝駐起天隕奔烈劍便往玉漱那邊沖,“呼”一聲響過。終於一頭紮進了雲團中。 自己的攻擊一次次被化解,空中的那暮月宗老者已然不耐煩了,再加上剛才差點被玉漱的冰刃擦著身體,此時這老者更是惱羞成怒,低吼一聲之後就朝下方沖了來。

然後他就遇到了他從未想到過的情況。在馭龍洲這個本土修真界根本不存在元嬰期修士的地方,他竟然被壓著打!

雲團中一道紫光忽地刺出,以快的難以想像的度來到了身前,當他隨手擋下那道紫光,第二道紫光卻又出現了,然後是第三道,第四道

轉瞬間他就明白過來,那些紫光是他丟掉的那杆長槍的槍尖!

他雖然可以輕鬆擋下這些攻擊,但是他的身體究竟是血肉之軀,一個不小心被刺上一槍的話絕對會留下個透明窟窿,所以他不得小心應付!

事實上他還有餘力攻向那雲團,他可以輕鬆將雲團裡的人解決掉,不過這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在他和雲團之間不能有三晶血麒麟。

三晶血麒麟的攻擊可以說一無是處。甚至及不上一個結丹後期修士。但是它的防禦力實在太強了,各種手段層出不窮。這全都源于它額上的第三隻眼睛,這一刻那暮月宗老者恨不得將三晶血麒麟的第三隻眼睛刺瞎,可惜的是,他卻攻不破三晶血麒麟的防禦,甚至很難讓自己的攻擊突破到三晶血麒麟身後的那白色雲團中。

原本根本被沒他放在眼裡的靈獸。現在卻因為他急著殺方勝和玉漱而完全揮出了它的作用,這絕對是那老者之前沒想到的。

這暮月宗老者的攻擊打不到雲團中,但是雲團中的兩人卻能攻擊到他!

方勝屢次刺擊沒有效果,索性掄圓了長槍朝那老者掃了過去,槍尖直接在空中化為一道長長的紫霞卷向了那老者。

而這時候玉漱也使出了新的法訣。七道十余丈長的青白色劍氣從她身邊浮現,在空中飛舞著從不同的方向攻向了那老者。

漸漸的方勝和玉漱的攻擊越來越淩厲,很快那老者就守多攻少,從場面上看,他的確是被止境真人、三晶血麒麟還有雲團的兩人在壓著打。

這時候那老者終於漸漸明白過來。他犯了一個不小的錯誤,那就是他不該如此明顯地表現出自己的攻擊意圖。當他擺明瞭要攻擊雲團中的兩人,那麼靈獸山一方的最強防禦力,也就是三晶血麒麟就只需要保護那雲團中的兩人就好了,如此一來。他的攻擊實際上全落在了三晶血麒麟身上。

事實上進攻權始終在他這裡。他應該充分利用自己的機動性,主動尋找新的對手,那樣三晶血麒麟就只能跟著他到處跑,而且由於三晶血麒麟是在他身後追他,所以他的攻擊一定會比它的防禦快半他快出來的泣半拍在混戰中只經足以決定個人的刮腳,他應該憑藉這一優勢不斷地蠶食靈獸山的修士。

想明白這點的時候那老者終於決定不理雲團中的那兩人了,一邊抵擋著方勝和玉漱的攻擊一邊物色下一個可以下手的人。

幾乎是同一時間,雲團中的方勝忽然“咦”了一聲,而玉漱也是心豐一松,因為他們倆幾乎同時感覺到身上壓力一輕,那減去的壓力正是因為他們感覺不到了那暮月宗老者身上的殺氣了。

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那老者表面上和之前根本毫無兩樣,怎麼會莫明其妙地覺得他對兩人已經沒了殺心?

僅僅是兩息之後,仿佛是為了印證兩人的感覺一般,那暮月宗老者忽地向右側沖了出去,轉瞬間就到了數裡之外,和那邊的一個靈獸山修士迅接近!

止境真人想也不想就駐著三晶血麒麟追了上去,不過還是慢了一步。那個靈獸山修士根本來不及反應便死在了那暮月宗老者劍氣之下。

那老者停也不停就沖了第二個人,這時候三晶血麒麟也從他背後攻擊過來。

那老者隨手擋下三晶血麒麟的攻擊,揚手就向身邊的另一個靈獸山修士打出了一道劍氣。

這時候方勝終於反應過來,雖然隔了有十裡左右,但是他已經有成功解救玉漱的先例,揚手便甩出了一團金光,正是那被攻擊的靈獸山修士的方向。

接下來聲的事讓方勝完全傻了眼。因為他眼看著那團青光向前飛了大約一裡,然後就消散在了空中。

方勝不信邪,第二道金光再次打出,結果又是只飛出去一裡”

而這時候那修士已經在三晶血麒麟的救援下躲過了一劫,正拼命往三晶血麒麟的方向逃著。

方勝也不試了,乾脆和玉漱一起在小雲妖的掩護下沖向了人群最密集之處,方勝施展馭龍印陣,玉漱施展覆冰劍雨,兩人全是大範圍攻擊。所過之處聲勢頗為驚人。由於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雲團裡面的情況。所以無不有種那些劍氣全是由那團白雲射出去的錯覺。

打著打著方勝和玉漱就現了一個問題,他們全都有了一種很神奇的感知力。

他們幾乎可以感覺到神識內所有敵人對他們兩人的殺意!

當有人對他們升起殺意時,不管那人正在幹什麼,距兩人多遠,他們馬上就能感覺到,並立刻警慢起來。而那此無暇顧及他們的人,就算再厲害,離他們再近,只要對他們沒有殺意,他們心中便不會升起危機感。因此也不必過多的浪費注意力。

這顯然是兩人神識融合後的又一神奇作用了,幸虧這是好的作用。就算一時想不明白也沒什公

而後方勝又試了不少次用菩提印救人,結果再未出現之前救玉漱時的那種情況。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這場混戰就結束了,讓方勝哭笑不得的是,混戰的結束竟然取決於築基期修士。

廝殺了一咋。時辰,築基期修士的靈力已經消耗殆盡,根本就打不動了。

這一戰雙方互有傷亡,最後詳細的統計了一下,止境真人驚奇地現。他們竟第一次和三宗門打得無限接近于平手!

要知道,以三宗門修士的水準。哪怕是以少打多,他們依然能以一敵二甚至敵三,這一次雖說三宗門只是試探性的攻擊,但是靈獸山一方能取得這種戰果顯然已是歷史最佳了!

儘管方勝和玉漱覺得他們並沒做什麼,但是戰後總結的時候他們倆的作用還是被止境真人鄭重地提起。

這一戰因為他們的參戰而出現了數個不得不提的第一次。

先自然是雙方第一次無限接近于戰平。

然後第一次有人僅僅以結丹期的境界擋住了元嬰期修士的攻擊。

再接著就是靈獸山一方第一次實現了對元嬰期修士的壓制。

最後就是靈獸山一方第仁次有人使用攻擊範圍大的法訣,而且方勝的駐龍印陣還是持續性的。

這在方勝看來根本就沒什麼。但是對靈獸讓。來說卻是十分鼓舞士氣的事。

在這一戰之後,當初阻攔方勝進入鶴回峰的那個小個子修士羞得無地自容,幾乎沒臉見人了。

鶴回峰眾修士的士氣因為這一戰又提高了一些,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三宗門和厲陰宗四派一個新的計畫馬上就要開始實施,而之所以這麼快實施正是因為他們在今天一戰中受到的啟。

其實情況並不複雜,他們的傳送陣被毀了,這就使他們只能往震靈大6傳輸人力物力,而不可能接收那邊的人和物品。

他們的人死一個就少一個,法寶毀一件就少一件。

他們的確可以征駐龍洲本土修士以補充兵力,但是短時間內又能把這些本土修士培養到何種程度?

他們也可以煉製法寶,但是他們煉製出來的法寶可能會比馭龍州本土修真界煉出來的更差,因為這四派根本就沒有煉器師跟過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人力和物力都是有限的,這場原本不論怎麼打都能勝的戰爭已經出現了他們無法把握住的變化。

如今他們已經耗不起了,因為可以肯定的是,駐龍州本土修真界一定會越來越強,越晚開戰對他們越不利。 三宗門和厲陰宗的人有不少都聽說過方勝,自然知道方勝的一身本事。也知道他學了煉器之術。等方勝把他的一身本事傳授給駐龍州修真界的所有修士,這仗也不用打了。

另外,雖然就連那暮月宗修士都不敢肯定當初他見到的巨獸就是赤煉炎獄的神獸,但是他們還是覺得有那種可能性,即方勝從傳送陣中帶回來的是神獸。神獸受了重傷,但是顯然還沒死,它在重傷之下都能擋住元嬰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如果恢復過來呢?那時候這仗依然不用打了。

所以他們只能儘快開戰,最好能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摧毀駐龍洲本土修士的信心!

今天的一戰已經讓他們看到了方勝所起到的作用,也讓他們意識清楚地意識到了危機,所以日o8姍旬書曬譏齊余

自然,他們也可以選擇乾脆回震靈大6。把馭龍洲完全交還回駐龍洲本土修士手中。但是,主動權仍然在他們手上,當前仍然是他們有優勢,而且這優勢還不他們仍然有信心消滅駐龍洲本土修士,為什麼不打?只要得勝,整個駐龍洲所有的修士就會被他們隨意役使,馭龍洲上的資源就隨便他們拿!

三宗門和厲陰宗的計 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而這時候方勝也已經把《十三羅漢印》、《銅爐獸典》總綱、《**斬仙劍訣》還有《大五行附神之術》全寫了下來,一併交給了止境真人,讓他找人多弄幾份,然後讓人看情況適當修習。

之後方勝就和玉漱仔細研究起來他們的神識,方勝很快就收穫了第一個驚喜,原來他那遠距離瞬間使出菩提印的本事並未消失,只不過這一招只對玉漱有效。就算如此。對方勝來說這也是莫大的喜事了,他保護玉漱的願望比自保更迫切一些。

另外便是兩人能的清晰地在神識中感覺到對方的情況,當有人對玉小漱產生敵意時,方勝能立刻察覺到並施以援手,反之亦然。不過可惜的是玉漱卻不會菩提印一類的招式,方勝為此向玉漱開玩笑說,如果菩提印能往自己身上拍就好了,事實上在一些特定的情況下連續使用的菩提印的確比蓮心印效果更好。

第三個變化就是神識的範圍。兩人先將神識融合,然後皆全力放出神識,新神識的最終範圍將比兩人任何一人單獨放出時大得多,毫無疑問,只從神識範圍上來講小兩人的神識已經是整個靈獸山當之無愧的



對劍氣的控制力的提高是兩人早就察覺到的,除了這些之外,兩人皆覺得事情似乎遠沒這麼簡單,他們一定還有什麼沒察覺到的地方。

不過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找到了,說不定以後在戰場上會自然而然地掘出來。

然而讓方勝和玉欺沒想到的是。接下來靈獸山竟然異常平靜 接連幾天都沒有三宗門和厲陰宗的人來。

不過鶴回峰匕還是有外人來。那些人便是來自馭龍洲另外兩個本土修士根據地的信使。

值得一提的是,另外兩個根據地全是多國合併在一起的,唯獨鶴回峰的根據地全是佐摩國一國的修士。

在這種情況下,鶴回峰的修士就顯得異常的團結,看得出來,那些信使都很尊重這些佐摩國修士。

那些人帶來了他們的根據地的消息。也將靈獸山這邊的消息帶了回薦。

很顯然,靈獸山這邊最大的消息就是方勝和玉漱帶著神獸回歸這件事了,直到今天止境真人才真正將方勝和玉漱便是聳初被傳送到震靈大6的兩人的消息公佈出去。

在這中間玉漱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帶著胡妖兒留在了雲汀真人身邊,方勝一忙完了就趕緊去找她們。

方勝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事落在他頭上,他本想一直陪著玉漱的。然而真到事到臨頭的時候!他的責任感就又上來了,根本就不忍心拒絕。

他跟著開了幾次會。越來越意識到三個根據地全都信心不足的真正原因。

這實際上還是個老問題,那就是馭龍洲沒有元嬰期修士,或者說沒有可以與震靈大6元嬰期修士直接抗衡的本土修士。

憑藉著數量、地利、人和,駐龍州本土修士與震靈大6的結丹期及其以下修士實際上是有一拼之力的,但是問題是震靈大6一方在結丹期以上還有幾個人,而馭龍州這邊則一個沒有。在戰場上震靈大6的元嬰期修士根本就是所向披靡,他們往哪飛,那個地方的馭龍洲修士就一定的跑。這種事實在是太影響士氣太打擊人了,一下就讓很多人再也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駐龍州的強大靈獸在一種程度上可以挽回一些這種劣勢,但是靈獸究竟不是人,駐龍洲這麼多人。卻跟在靈獸屁股後面打仗,這事實很多人都無法接受,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與對方的元嬰期修士相抗衡的人!

再說了,駐龍洲的靈獸也不是無敵的。靈獸山不是有五大鎮止 靈獸嗎,如今已經在戰場上死了兩頭了,方勝和玉漱甚至都沒機會看上一眼。

另外,靈獸山實是整個駐龍洲靈獸最多最強的所在,像另外兩個根據地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靈獸可以依靠。

方勝雖然漸漸瞭解了這一情況,但是他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還能給駐龍洲變出一個元嬰期修士不成。

駐龍洲沒有元嬰期修士就像是一片陰雲一樣懸在了方勝頭上,使得他這兩天一直都是愁眉不展。

這天方勝決定放鬆一下。就乾脆讓王雪心把王沖和林小小全叫來,再加上玉漱,胡妖兒,準備他們六個人一起飛出鶴回峰,去附近看看風景。沒想到的是,那位徐靜清姑娘也跟了來,這位書卷氣很濃的女子一直對方勝心存感激,和王雪心、林小小的關係也都非常好。

七人出了鶴回峰便往東飛去,負責警戒的自然是方勝和玉漱,他們倆將神識開到了最大範圍,就算是突然有元嬰期修士殺來他們也能及時現,並逃回鶴回峰。

這些天方勝並未見過王沖幾次,一路行來立玄現王沖沉默寡言許多。方勝心中暗歎,乾脆將戰獅召了出來,希望戰獅能讓王沖回憶起以前的快樂時光,好沖淡王沖心中的悲傷。 王沖依然不怎麼說話,不過卻一手扶在戰獅脖子,再也捨不得移開。

看到這種情況,方勝乾脆將胡妖兒抱了過來,趴在小丫頭耳朵邊小小聲道:“妖兒。看到沒。你王沖哥哥一直都很傷心,他不願意理任何人。我也不好和他說話,但是你和他說話的話他一定捨不得不理你,你看看能不安慰安慰他。”

小丫頭其實也很矛盾,她以前還是挺喜歡王沖的,因為就王沖和她年齡相近,但是這次回來回王沖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雖然她也想和他說話話,但是又不敢。

這會聽到方勝說王沖一直很傷心,而且小丫頭也確實看出來了。哪裡還忍得住,當下點頭在方勝耳邊輕輕“嗯”了一

他們飛得並不快,胡妖兒自己也會飛。稍一力就追上了戰獅,直接面朝王沖坐在了戰獅脖子邊,兩個小腳丫輕輕貼在了戰獅身上。

王沖一下看到了胡妖兒,勉強朝小丫頭笑了笑,輕聲道:“妖兒。”

“王沖哥哥。”小丫頭脆生生地喊了一聲。

“你怎麼不和他們玩了?”王沖問道。

“哥哥說你一直很傷心,讓人家來安慰你呀。”胡妖兒一下子說了實話。

不遠處的方勝簡直想撞牆,趕緊飛到玉漱身前,然後背轉過身,如此一來正好和玉漱臉對臉,後背則讓給了王沖,只裝作沒聽見胡妖兒的話。

王沖一愣,好一會才苦笑道:“哥哥沒事,不過,謝謝你。

“嘻嘻,不客氣。你也坐上來吧,還有好大地方啊。”胡妖兒輕輕拍了拍戰獅的背道。

王沖苦笑道:“哥哥不坐了小這樣就好。”

“坐上來嘛,要不人家可哭了”胡妖兒撇嘴道。

雖然明知道胡妖兒不是說真的,但是王沖還真沒法拒絕,猶豫了一下,終於歎氣道:“好吧。”

王沖重重地撫了撫戰獅脖子上的毛,然後便輕輕躍到了戰獅背上。戰獅的背極寬,王沖直接面朝胡妖兒盤膝坐在了那。

“王沖哥哥,雪心姐姐都抱過人家了,你也抱抱人家吧。小丫頭轉過了頭,睜著大眼睛道。

王沖一怔,然後就呆看著胡妖兒那精緻、可愛的小臉,她是如此真誠。以至於他根本就沒辦法拒絕。

不知何時,王沖已經向胡妖兒伸出了雙手,而這時候小丫頭也笑著把胳膊伸了過是

把胡妖兒摟在懷裡的一瞬王沖先是全身一僵,然後他就再也忍不住了。鼻子酸,眼中澀,眸中全是淚光。

大顆的淚水很快從王沖眼中滾落下來,由於他還抱著胡妖冊,卻是連擦都沒辦法擦。

“王沖哥哥,人家還有哥哥。還有玉漱姐姐,還有雪心姐姐,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呀。”胡妖兒也看不到王沖的臉,只知道實話實說。

前塵往事湧上心頭,如今已物是人非,被王衝壓抑了多年的悲傷終於在此宏完全爆出來,他已經拼命忍住不出聲音,只是淚水卻不停滾落,身體也隨著哽咽而微微起伏著。

戰獅也察覺到王沖在哭,怕他尷尬,便立刻飛得快了些,很快就到了隊伍最前面,這樣誰也看不到王沖的正臉了。

王沖如今也算得上不修邊幅小淚水掛在他那張鬍子拉茬的臉上使他的相貌更顯得滄桑了。這時候胡妖兒早知道王沖已經哭了,雖然小臉被王沖下巴上的胡茬紮得有些疼,但是也不忍心動彈。

後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或者僅僅是被王沖所感染小丫頭竟也輕輕抽泣起來。

這時候只有方勝和玉漱放出了神識。除了他倆外倒真沒人注意到王沖和胡妖兒,倒讓王沖少了許多尷尬。

這時候方勝也終於由面對著玉漱倒著飛改為站在玉漱左邊與她並肩而行,玉漱自然知道他做了什麼事。也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輕輕抿了抿嘴。

有感于王沖的經歷,方勝更加珍惜現在和玉漱在一起的時光了,伸出右手輕輕握住了玉漱的左手,長出了一口氣,一時說不出一個字來。

由於鶴回峰終具被那榨色的護罩罩住,所以山裡的光線並不好,他們一行人在外面飛了沒多久心情就越來越舒暢。

看著青山碧水、藍天白雲,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著玉漱左手上傳來的溫熱和柔軟,聞著玉漱身上的淡淡清香,方勝終於沒忍住,趁人不注意飛快地吻向了玉漱的臉。

這也不是方勝第一次偷吻玉漱了。不過玉漱幾乎還和第一次一樣,臉一下就紅了,狠狠地瞪了方勝一眼,一下甩了方勝的手。

方勝知道玉漱並不是真生他的氣。肯定一會就好,就依然留在玉漱身邊,乾笑道:“嘿嘿,沒人看見啊,好玉漱,你就別生氣了。”

玉漱又瞪了方勝一眼,依然不理他。如果她知道她生氣的樣子依然很吸引方勝,而且方勝其實很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酬

實際上方勝也是憋了太久了,這些天來他最多就是和玉漱拉拉手,連擁抱的機會都很少。至於在一個屋裡睡,他的確做到了。但是還要再加一個胡妖兒,結果每天都是玉漱和胡妖兒睡床上,方勝另取被褥睡在拼在一起的椅子上。不過他倒完全不怪小丫頭,他看得出來,其實玉漱還是有些怕和他獨處一室的。另外。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幸福已經被他們握在了手中,他們都想用更長的時間細細品位。

其後果然如方勝所料,他又說了幾句好話玉漱就不生氣,他則趁機又握住了玉漱的手。

而事實上他們一行七人中收穫最大的顯然是王沖,哭了一回之後王沖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反過來安慰胡妖兒,不過他哄人的本事顯然遠不及方勝小丫頭倒是被他的笨拙給逗笑了。

王沖的心結自然不可能完全解開,但是今天開了個頭,以後只要繼續和方勝小丫頭他們相處,他一定會再次找回那種眷戀生命的感覺。

眾人在外面逛了半天,本想晚點再回去,但又怕止境真人等人擔心。更怕以後止境真人再不放他們出來,於是只好繞了個彎從一條完全不同的路返回,只為了多看看見景。

就在鶴回峰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時候,一看到那棕色護罩,玉漱終於想起來早就該跟方勝說的一件事。忙道:“對了,我把冥火紫金胄給你吧。”

玉欲在見到那杆紫黑色長槍時就想到過這件事,但是這些天方勝見她的時候總是沒正事,她的心神完全放在方勝身上,根本想不到別的事。今天這才算逮到機會。 方勝聽了先是一怔,等他往更深了想的時候,那就不是一怔那麼簡單了,而是完全呆住了。
第五七九章 主動

必漱見方勝愣住了。 就知道他定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問。只等著方勝自己開口。

眼見離鶴回峰越來越近,方勝臉上不知不覺中已滿是興奮之色,終於回過神來,轉頭向玉漱高興地看了過去。

玉漱一看方勝那眼神就知道如果不適時利止他指不定他又會做出什麼事,不由皺了皺眉,嗔道:“怎麼了?”

方勝這時候真想抱住玉漱用力親上一口,然而可惜的是身邊全是人。就算是他這樣的厚臉皮也不敢公然做出這種事,只愕強忍下來,喜道:“咱們駐龍洲修真界一直缺一個可以與元嬰期修士相抗衡的人,這個人馬上就會出現了!”

玉教微一揚眉,問道:“和冥火紫金胄有關?”

“嗯。不知道你感覺到沒有,冥火紫金胄實際上是可以提升修士的實力的?”方勝問道。

“嗯玉漱輕輕應了一聲。然後便沉思起來,顯然已經明白了方勝的意思。

看到方勝正在拼命琢磨著如何表達,玉漱不由微笑起來,輕聲道:“你不要急。”

玉漱的笑容對方勝有很強的感染力,方勝一下就放鬆下來,片亥後就又組織好了語言,道:“哪,這麼說吧,我們把煉氣期修士的實力看成是十,築基期修士的實力是一百,結丹初期、中期、後期修士的分別是一千、兩千、三千,元嬰初期修士的是一萬,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讓我給冥火紫金胄附加的實力評一個分數,那就是兩千。”

“可以想像,如果這套甲胄由煉氣期修士或者築基期修士穿著,他們的實力就會一下提高到結丹期小而如果落在元嬰期修士手中的話,反而沒什麼大用處。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機會在於,如果把冥火紫金胄給結丹後期的修士用,那麼理論上應該是可以把結丹後期修士的實力提高到五千。

玉漱畢竟沒穿過全套的冥火紫金胄。只是認真聽著,靜等著方勝的

文。

方勝繼續道:“就把我的那個假設嚴格一些,即結丹初期、中期、後期修士的實力的確是一千、兩千、三千,就算最厲害的結丹後期修士的實力也不可能是三千零一。那麼如果一個結丹後期修士穿上了冥火紫金胄又會怎麼樣?其原本實力為三千。再加兩千,五千,這個數值已經是出了結丹期修士的範圍。”

這時候玉漱終於眼前一亮,已經大體明白了方勝的意思。

“我就在想,一個實力值為五千的修士,其實力要麼是介於結丹後期與元嬰期之間,要麼就是有全新的質的改變,說不定可以直接擁有了元嬰期修士的實力!”方勝終於說完了自己的想法。

不論是哪種可能性,在當前的在環境下,冥火紫金胄此時的作用都是不可估量的,玉漱如此淡然的一個人這時也不由有些心動,直接道:“那馬上試試吧。”

這時他們已經進入了鶴回峰中,方勝便道:“那好,暫時還是別跟雪心他們說了,不然肯定又要搶著試說完之後方勝還小心地往前看了一眼。

幸好王雪心此時正和林小小聊著天,根本就沒注意方勝和玉漱說

麼。

說起來,他們這幫人還是自戒嚴後第一波出去閒逛的人,自然讓別的人羡慕不已,好在他們一幫人全跟大孩子一樣,也沒人捨得說他們。

向眾長輩報了平安後,方勝推掉了所有事情,又把王雪心和林小小小坑走了,這才和玉漱、胡妖兒一起回到他們的小院。

冥火紫金胄所出的紫黑光芒十分扎眼,仁人乾脆進了屋,把門窗一閉,這才將那些部件一樣樣取出來。

胡妖兒這丫頭曾在穿了全套冥火紫金胄的方勝手中受過重傷,如今她膽子雖然大了不少,但是知道玉漱要試著將全套甲胄都穿起來,就仍然有些害怕。一直躲在方勝身後。

一套冥火紫金胄很快在桌子上拼齊,方勝感覺到小丫頭正緊抓著他的衣服,便拉住了小丫頭的小手,笑道:“你玉漱姐姐現在是結丹後期境界,哪還會像我當年那樣不濟,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胡妖兒卻沒聽心裡去,仰頭朝方勝撅了撅嘴,顯然是想起來方勝當年在摩昆谷犯下的大錯。

就是這麼一打岔的功夫,等方勝再轉頭看向玉漱時,就現玉漱已經停下了動作,正皺眉看著手上的冥火紫金胄的頭盔。

“怎麼了?”方勝連忙問道。

玉漱抬頭看了方勝一眼,有些不確定地道:“我覺得這頭盔有些危險

“啊,可是我都已經戴過很多次了啊 ”方勝納悶道。

“這裡面真的如你所說,只有魔尊的一些記憶?”玉漱問道。

“呃,當然不是,裡面的東西其實很複雜,我第一次戴上它的時候幾乎完全被它控制住了。但是。我覺得那是因為我的境界和心志不夠。等我到了結丹期,再戴上它就幾乎可以完全不受影響了。”方勝老實道。

“可是我還是覺得有些危險,似乎身體本能地排斥戴上它玉小漱皺眉輕聲道。

這時候方勝忽然一怔,片刻後回過神來,喃喃道:“難道根本就不是因為境界,而是因為心志?”

玉漱看向方勝,靜等著方勝解釋下去。

方勝繼續道:“是這樣的,之前我不是服了不少鑄魂水嗎,這東西可以大大地磨礪一個人的心志,正是因為這東西,後來我就很少受幻象、魔音之類的影響。等我練成了《十三羅漢印》,更是時時都在鍛煉心志。而我後來再次戴這頭盔時,不僅早服了鑄魂水,連《十三羅漢印》也學成好久了。”

“應當是這樣了。”玉漱點頭道。

“唉,這大甩可惜了一,一輕歎!後,方勝只經宗今放棄了讓玉欺嚓衛決大紫金胄的打算。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只能由你自己來穿了玉漱看向方勝,輕聲道。

方勝還沒什麼,他身後的胡妖兒卻是嚇愕“導”一聲喊了出來。掙開方勝的手後“噔噔噔”跑到了玉漱身邊。

方勝不由苦笑起來,想了想又道:“我覺得如果不能把這套甲胄穿在結丹後期修士身上就實在太浪費了。那這樣吧,咱們先找雪心她們試試。看看是不是也不敢戴上這頭盔。如果她們也這樣,那我就也不用再找別的結丹後期修士試了,估計整個靈獸山用鑄魂水磨礪過心志的人也就我自己了

玉漱白了方勝一眼,然後才道:“那你去把她們叫來吧,我和妖兒在這等你。”

“行,我很快就回來。”方勝答應一聲便向外走。

等方勝走了,玉漱就和胡妖兒輕聲說著話,胡妖兒這丫頭童言無忌。有時候比方勝還要讓人招架不住,”

儘管如此,玉漱還是挺願意和胡妖兒在一起的,這就是她的性格使然了。如果她認同了一個人!那麼她就會很願意和那個人在一起,哪怕那個人會時不時讓她頭疼一下。在她的生活中,她的身影其實只出現在她認同的人身邊,她不喜歡交新朋友,不喜歡出現在公眾場合,不喜歡被很多人注視,方勝和胡妖兒全是她認同的人,如果讓她在跟著方勝去抛頭露面和陪胡妖兒在屋裡天馬行空地交談之間選擇,她會選擇後者,這也正是她此時選擇的。

胡妖兒這小丫頭問這問那,好一會之後,終於問到了一個讓玉漱不知如何回答的問題,只聽小丫頭道:“玉漱姐姐,人家有時候也會親哥哥一下,可是為什麼人家只見到哥哥親你,你卻沒親過哥哥呢?”

有什麼樣的哥哥就有什麼樣的妹妹,這一會玉漱只覺臉上微微熱。迎著小丫頭那期待的目光,一時既無法回答又不忍心離開。

玉欺不說話。那邊小丫頭卻又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來了,而且說得還很對,只聽胡妖兒道:“玉漱姐姐。你是害羞嗎?嘻嘻,人家有時候也害羞呀,可是沒人看見的時候人家還是會親哥哥一下的。呀!對了,人家知道了,你一定也是只有在沒人的時候才會親哥哥,對不對?。

那一瞬間玉漱竟覺得精神恍惚起來,第一次覺得胡妖兒的話比方勝的還要厲害。

那邊小丫頭還在一臉認真地等著玉激說出答案來,玉漱終究不能一直不吭聲,想了想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為什麼呀?難道你不喜歡哥哥嗎?”胡妖兒認真地問道。

“喜歡。妖兒,你是小孩,所以你和你哥哥都不用太顧忌,但是姐姐已經是大人了啊,如果姐姐和你哥哥之間生一些親密的事情,是不好意思跟外人講的,你明白嗎?”玉漱難得如此有耐心,不厭其煩地跟胡妖兒解釋道。

“可是人家不是外人呀。”胡妖兒馬上道。

玉漱不由有些為難,仔細想了想,又問道:“哪,你想想,你和你哥哥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一直在瞞著我,你不用說是什麼事,只說有沒有就好了。”

胡妖兒略一思忖,馬上答道:“有。”

“那你們覺得姐姐是外人嗎?”

“當然不是了。小丫頭立刻答道。

“所以說啊,同樣的道理,姐姐和你之間也可以有事瞞著你哥哥。而姐姐和你哥哥之間也有些事是不能跟你說的玉漱輕聲道。

不過玉漱馬上就看出來小丫頭顯然有些失望,如果她不馬上勸勸小丫頭,說不定胡妖兒的失望馬上就會轉變成傷心。

玉漱哪裡會哄孩子,不過既然知道了胡妖兒失望的原因,她還是能對症下藥的,便道:“妖兒,其實呢,姐姐說的只是道理,我和你哥哥之間可以有秘密瞞著你,但是現在的事實是我們並沒有對你隱藏任何事。以後大概也會這樣的,只要你問到,不管什麼問題,我們都會告訴你的。” “真的?小丫頭還是有些不信。

玉漱暗暗叫苦,心知只有拿出些更有說服力的事才能讓胡妖兒相信她了,想了好一會,才有些臉熱地道:“當然是真的。好吧,姐姐可以告訴你一個小秘密,連你哥哥都不知道噢。”

一聽連方勝都不知道,胡妖兒一下來了興趣,立馬又向前兩步,支著耳朵聽著。

玉漱乾脆彎下腰將小丫頭抱了起來,然後輕輕在小丫頭耳邊道:“姐姐跟你說了,你可一定不能告訴別人。

“嗯。”胡妖兒立匆答應下來。

玉漱的臉頰更熱了,一時間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不過還是聲說了出幕,因為除此之外,她是真的想不到別的連方勝也不知道的秘密了。

只聽玉漱道:“姐姐雖然沒有親過你哥哥,但是還是很喜歡被他偷偷地親一下的,有時候姐姐也會忍不住想,如果姐姐也像他那樣突然親他一下,他會是什麼反應。”

胡妖兒一樂,問道:“真的嗎?”雖然仍然是疑問語氣,但是實際上已經信了。

玉漱點頭道:“嗯。”

“讓人家想想啊,如果真的那樣。哥哥一定會很高興了,說不定還會說要親回來,嘻嘻。”

由胡妖兒的這句話就知道方勝在胡妖兒心中的印象是怎麼樣了。直把玉漱聽的哭笑不得,好一會玉漱才道:“妖兒,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尤其是你哥哥。”

“好吧,可是你偷偷親他的時候一定要告訴人家呀,人家也想看看哥哥會怎麼樣。”胡妖兒認真地道。

玉漱心說有你在旁邊看著還怎麼叫偷親,這丫頭簡直和方勝一個模子裡剪出來的,總是會說一些傻話。不過看到胡妖兒那認真的樣子,她又不忍心拒絕,只得點頭道:“好吧。”這時候玉漱已經無意識地決定下來,為了不被小丫頭看到同時又不違背今天的承諾,她可以一直都不去偷親方勝。

然而胡妖兒接下來的話馬上就讓玉欺一怔,只聽這小丫頭道:“要不就今天吧,等哥哥回來你就試試好不好?。

玉欲:

實際上這時候玉救還處於胡妖兒的信任危機當中,這時候她實在不願怖了小丫頭的意願,萬一被這小丫頭誤會了,只怕小丫頭會就此留下

結。

“好姐姐,你就試試吧,求求你了。”胡妖兒可憐巴巴地央求道。

實際上胡妖兒從不對方勝使這一招,因為還沒等她使出這招來方肢就已經答應了她的要求,而玉漱的立場顯然比方勝堅定得多,她就只能把她的必殺技使出來了。

胡妖兒大眼彎眉雙眼皮。翹鼻子嫩嘴唇,其俊俏可愛已經達到了小小孩子的極致,當她裝可憐央求別人的時候,其殺傷力一點都不比方勝越階使用《十三羅漢印》時

結果玉漱也未能抵擋住。當胡妖兒說第二遍“求求你了”之時,玉小漱輕輕出了一口氣,以認命般的語氣道:“好吧

接著這倆人就心神不寧起來,只不過是胡妖兒的心神不寧是由於興奮,只盼著方勝能馬上回來,而玉漱心神不寧則是害怕方勝太快回來…… 老天爺似乎站在了胡妖兒那邊。沒過多大會方勝就帶著王雪心、林小徐靜清還有王沖回來了,那幾人半路上就聽方勝說了冥火紫金胄的事,這是一看那甲胄就放在桌上。馬上就圍了上去。

方勝也很快到了玉漱和胡妖兒身邊,不過卻沒看她倆,而是看著王雪心等人的反應。

這時候胡妖兒拉了拉玉漱的手,等玉漱低下頭時,她就向玉漱猛打

色。

玉漱微皺眉頭搖了搖頭,指了指王雪心等人。

胡妖兒一下就明白了玉漱的意思,只得撇了撇嘴,以口形道:“好吧。”不過還有一層意思也已經表達得很清楚,那就是等王雪心等人一離開,玉漱一定不能得立刻實施。

玉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雖然沒再說話,但她也沒鬆開小丫頭的手。就表示她已經答應了。

這時候王雪心正抱著冥火紫金胄的頭盔呢,卻始終沒改往頭上戴,不由氣道:“哥,都怪你,你要不跟我們說這頭盔很危險說不定我還敢戴上試試呢,現在才一拿在手上就覺得心虛!哪裡還敢戴!”

不過方勝卻看得更深一些,立刻道:“以你的膽子,又豈會被我三兩句話嚇住,我估計你現在不敢戴還是因為確實已經感覺到了這頭盔的危險,和我之前提沒提根本就沒關係。

王雪心一怔,然後便喃喃道:“倒也有可能,算了,我不試了。小小給你試試。”

這時候林小小正在擺弄冥火紫金胄的護臂,聞言忙將護臂往胳膊上一套,然後接過了頭盔。

頭盔才一入手林小小就一皺眉。氣道:“明顯和這護臂不一樣嘛!”

方勝一驚,忙問:“怎麼,你感覺到了什麼?”

林小小也沒看方勝,仍然盯著那頭盔道:“我對各種的火的感覺都很敏感,雖然以前從沒見過冥火。但是還是能從這些部件上感覺到很精純的火元氣息的。但是這個頭盔就不一樣了,火元氣息不僅不純,而且被一種更強大的力量壓制住了。”

方勝不由對林小小刮目相看,歎道:“真的假的,我把這身甲胄帶在身邊這麼多年都沒你這一會功夫看出來的多。”

林小小的話卻還沒說完,她又仔細地感受了一會,然後就說出了更為驚人的話:“這套甲胄和網煉製出來時肯定不一樣了,頭盔裡的那股將精純火元壓制住的力量一定是後來強行灌輸進去的。現在這件頭盔已經不再是一件簡單的裝備。而是一個戰場。要想使用這件頭盔,至少要有把那股異力壓制住的實力。”

其實林小小的知識面並不算廣。但是在當前的這件事上,她僅僅運用她那敏銳的對火的感知力就判斷出了這一切。

然後就見林小小將頭盔遞向了王沖,同時道:“我的力量連裡面的火元力量都難控制住,更不用說壓制那股異力了。”

接著王沖看得就更快了,事實上他也的確像王雪心一樣覺得有些滲得慌。

頭盔又到了徐靜清手裡,這姑娘也是看了兩眼就搖頭將頭盔放回了桌子上。

這一下方勝便差不多肯定下來。冥火紫金胄只能由他自己來穿了。

對於他自己只是結丹中期的境界。穿上冥火紫金胄後興許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一事,他很快就看開了,大不了抓緊時間修行就是,當今的駐龍洲戰事不斷,還怕修心境界無法提升不成?

眾人又說了會話,王雪心便突然嚷嚷著要看看方勝穿上冥火紫金胄後是什麼樣子。

正好方勝也想試試,就乾脆讓眾人拿著甲胄到了外面的小院中,要徹底的試上一試。

冥火紫金胄的部件不少,有頭盔、肩甲、胸甲、護臂、腰帶、護膝、戰靴,他們幾個人人手一兩件。方勝手中的正是一雙護膝。

方勝來到小院中央,先將自己手裡的護膝穿上,而這個時候,眾人尚未感覺到他的變化。

接著方勝就接過了一雙戰靴。麻利地穿在腳上,這時候他的氣勢已經有了不太明顯的改變,而胡妖兒這丫頭已經又躲到了玉漱後面,只露出腦袋看著方勝。

當胸甲和腰帶也被方勝穿上之後,這時候眾人就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變化,雖然方勝的動作也沒變快。眼神也沒變淩厲,但是所有人都覺得,方勝比之前晚強了!

這時候方勝卻沒啥特別的感覺。只想著快點將整套戰甲都套身上。

就在方勝準備戴上護肩時,他終於想到了一件事,右手一探儲物袋就把魁龍披風取了出來,三兩下就將之重新固定在了護肩上。

“呼!”

方勝雙手一揚,護肩就帶著魁龍披風在他頭頂飛了半圈,然後網好扣在他肩上,又緊了一緊,方勝這才從林小小那要過護臂。

而方勝沒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戴上護肩的那一刻他身邊的那些人全都有些震驚,因為那些人全都感覺到方勝的實力似乎是“噌”一聲就明顯地向上躥了一截!

很快兩個護臂也被方勝套在了胳膊上。這時候的他看起來已經完全不像個修士了,而就是戰場上走

只剩下一個頭盔了,當方勝將頭盔抓在手中,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包括他自己。

事實他完全有信心不被冥火紫金胄控制住,但是如今卻事關他的實力。甚至是關係到駐龍洲的戰局,由不得他不緊張。

看了又看,方勝還是咬牙將頭盔往頭上套去。

這時候胡妖兒已經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小手捂在嘴前,嚇得大氣都不敢集一聲。 方勝的動作並不慢,但是那一刻時間卻像是變慢了一般,所有人都在細數著頭盔和他的腦袋的距離。

一尺,”

七寸,”

三寸,,

頭盔的下沿已經碰到了方勝的頭。然後繼續下降,過了方勝的額頭、眼睛、鼻子……

“哢!”

一聲輕響之後,頭盔終於在方勝頭上扣嚴,這一刻,冥火紫金胄第二次完完整整地穿在了他身上。

旁邊的王雪心等人在那一瞬全都升起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小院正中間的方勝變了。

如果說之前戴上護雇時讓眾人感覺到方勝的實力明顯地提升了一大截,那麼當他戴上頭盔之後,他給人的感覺便是實力至少翻了一倍!

那一方勝似乎完金和那套戰甲結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方勝是有生命的,那麼那套戰甲就是方勝生命的一部分!反過來說,方勝也是那戰甲的一部分!

眾人當然會以為方勝再次被那戰甲控制了,然而此時的方勝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了原處。

而後眼尖的林小小就看到了方勝身上的一個異常處,輕聲說了出來:“你們看,方大哥身上是不是在往外冒著黑煙?”

眾人立刻仔細看了過去,此時冥火紫金胄散出的紫黑光芒早已將整個小院都染成了紫黑色,那光芒更是沖天而起,直達百丈高空,而就在這紫黑色光芒裡,眾人終於看到了林小小所說的黑煙。

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從方勝身上還是從冥火紫金胄上冒出來,無數個細小的黑色顆粒出現在方勝身邊。那些黑色顆粒連接在一起,也就形成了林小所說的黑煙。那黑煙極淡,向上飄不多大會就會消散于空中。看起來雖然沒有多大威勢,卻甚是詭異。

然而很快,那些黑煙向外湧的度明顯變快了,在數息之內方勝幾乎被那淡淡的黑氣包裹起來。

眾人都被這情形嚇了一跳,再看那黑煙裡的方勝時,他雖然仍然沒動,但是給人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黑色的煙氣彌漫在外,內裡則為紫黑色的邪異光芒,由於煙氣在不停飛舞,裡面方勝的身影也就是時隱時現。

他仍然是一員戰將,但是絕不像人間的戰將,也不像修真界的戰將。而像是來修羅場的魔族戰將!

只是,好像還缺了點什麼,王雪心第一個出現了這種感覺。

是血,是傷口,是殘破的戰旗,還是敵人的腦袋?

都不是!

眾人很快就知道了方勝到底缺了什麼,因為他已經突然睜開了眼,然後將那缺少東西倒提在了手中!

他缺少的是武器!

方勝倒提著那杆紫黑色長槍,在這一刻,他在煙氣中的魔族戰將形象終於完美無缺!

很快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方勝此時的氣勢已經不弱于任何一個結丹後期修士,甚至猶有過之!

然而,他的形象雖然看得眾人心頭十分壓抑、驚駭,但是似乎依然無法和元嬰期修士比擬。

眾人都是見過元嬰期修士的。那些人全都會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就像是他們已經和天地融為了一體,而方勝顯然沒給他們這種感覺。

王雪心等人不知道的是,這時候的方勝雖然也知道自己和元嬰期修士沒法比,但是他卻十分興奮,因為他已經知道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冥火紫金胄對實力的提升果然會引起質變!

方勝其實完全不在乎頭盔裡的那些狂亂思維,他已經經歷過太多次了,只要他不想去體悟,他甚至能對那些思維視而不見。

現在方勝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身體裡,他已經感覺到,他的靈力總量變大了,一些他從未感受到過的靈力運行方式他卻直接就會運用了。這絕對是境界提升的表現!

由於時間太短,所以他一時間無法完全把握到所有的變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這種狀態中持續久了。他會越來越習慣現在的境界,如果這真的是結丹後期才應有的感覺,那麼他的進階之路也會容易很多!

這套冥火紫金胄簡直就是專門為了讓結丹期修士快提高境界打造的!當一個結丹中期修士提前體會到了結丹後期的靈力變化,感覺到了只有結丹後期修士才能體悟到的天地至理,那麼直接把這些體會消化掉就可以當作修心了!在這種情況下,這個結丹中期修士修心的度將會以難以想像的度提高!

這便是冥火紫金胄帶給方勝的另一個驚喜了,雖然尚未睜眼,他卻已經決定下來,一定得抓緊時間打坐提升靈力,有了冥火紫金胄。他修心的度肯定會快過修身!

方勝開始期待起來,期待自己達到結丹後期的那一天。那時候再穿上冥火紫金胄,是否可以隱隱約約感覺到元嬰期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了?

想到這方勝猛地睜開了眼,手中長槍“呼呼”在手中轉了幾個圈,然後被他“噌”一聲插在了地上。

接著方勝微一凝神他身外的那些黑煙便全都消失了,雙手輕揚,“哢”一聲便將頭盔摘了下來,右手單手提著,然後向旁邊的眾人笑問道:“怎麼樣?”

眾人無不松了一口氣,王雪心瞪了方勝一眼,抱怨道:“真是的,既然沒什麼事,你就不能先說一聲?!”

方勝尷尬道:“那不是急著體悟身體的變化嗎?”

“快跟我們說說。”林小小小急道。

“嗯,其實和我猜測的差不多”

方勝用了好一會功夫才說完。這個時候那幾人全都瞪起眼來,看方勝時一臉的難以妾信。

還是王雪心最直接,氣道:“不行!這冥火紫金胄這麼好使,…一逞得想激法把裡面的那此鬼東西給弄乾淨。然後借我們些以:辦讓我們快點提升境界!”

方勝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好吧,我答應你,儘快想辦法試試。原本我還指望用裡面的那些東西提升修心境界呢,現在看來根本用不著了。”

“這還差不多,嘿,對了,你不是說你現在是結丹後期的境界了嗎。那就和我姓子切磋切磋,讓我們看看吧。”王雪心道。

“你快給我歇了吧,我說什存也不會和你嫂子動手的。”方勝笑道。

他倆一口一個你嫂子,不遠處的玉漱已經無可奈何了,忍不住想,也許自己真的會慢慢馴貫吧。

王雪心還想親自上陣試試方勝的本事。方勝卻道:“今天就這樣吧。在外面逛了大半天,下午又全來了我這,你不怕被陌雷前輩說啊?”

王雪心一愣,然後就嗔道:“你拉我們過來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

方勝正待解釋,王雪心已經拉匕林小小和徐靜清往外走了。他們這些人都很熟了。林小小和徐靜清一邊往外走還笑著向方勝打了個招呼。

王沖道了聲“我也走了”便追了出去,小院裡又只剩下方勝、玉漱和胡妖兒三人。

方勝一什件將冥火紫金胄卸下。又仔細地收進儲物袋中,長出一口氣道:“真是期待啊,不知道到了結丹後期後再穿上這冥火紫金胄會怎麼樣。”

實際:玉漱也是有些期待的,便問道:“如何將裡面的那股異力除去。我可有眉目?”

“暫時沒有,不過我覺得那是因為我以前根本沒這樣想過,現在既然打算將之除去,一定能找到辦法的。”方勝道。

“嗯,你也不要急,有什麼主意了可以和我商量。”玉漱輕聲道。

然後仁人就進了屋,歇了一會之後方勝忽然現小小丫頭有些不對勁。便出聲問道:“妖兒,你怎麼了。怎麼賊頭賊腦的?”

“才沒有!”胡妖兒立刻瞪向方勝,撅嘴道。

“嘿,有什麼事你就說,你自己做不到,我和你玉漱姐姐一定會幫

的。

”方勝認真地道。

“沒事呀,嘻嘻,哥哥,咱們兩個來下棋吧?”胡妖兒忽然道。

方勝一聽就頭大如鬥,直接道:“還是讓你玉漱姐姐和你下吧,嘿嘿。”

“不嘛,人家就要和你下,我可以讓你幾個子噢。”胡妖兒誘惑方

道。

“呃,幾個子到底是幾個?你的先給我說明白了。”方勝並不上當。

僅僅是十余息之後,方勝就和胡妖兒下起棋來,由於小丫頭讓子在先。而且似乎棋藝有所退步,一時間方勝倒沒那麼吃力。

而這個時候玉漱卻為難起來。因為剛才小丫頭鬼鬼祟祟正是在和她說讓她偷親方勝的事,,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記性怎麼這麼好,剛才明明被冥火紫金胄嚇成那樣了,結果方勝網一脫下戰甲她就又去纏玉小漱。

如今胡妖兒和方勝下棋是假,實則是為玉漱爭取機會。

玉漱哪能看不出來,一時間呆在一旁,過去也不是,原地不動更不是!因為按照她以前的習慣,這時候至少要找點別的事做,或者是過去觀戰,而不是在一旁呆坐著。

玉漱朝方勝那邊望去,一想到為了胡妖兒要去偷親方勝一下就面紅耳熱,心裡也有些慌,這和正常情況下的她差別實在太大了。

便在這時,方勝忽然抬頭向玉漱道:“過來看我們下棋吧,哈哈,今天我可能要贏啊,”

玉漱也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只得走了過去,就近拉了張椅子坐在了兩人中間。

胡妖兒和方勝下了兩回合小丫頭見玉漱一直沒什麼反應,終於有些急了,便道:“玉漱姐姐,你還是坐在哥哥那邊吧,你幫他想招。”

玉漱再好脾氣也忍不住了,不由向小丫頭瞪了一眼。

小丫頭卻一點不怕,因為她已經見慣了玉漱瞪方勝的樣子了,也知道玉漱只有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這樣,於是朝玉漱吐了吐小舌頭,還笑了笑。

便在這時,方勝也道:“過來吧,你得同情弱者不是。”話一說完方勝便伸手握住了玉漱的手。

玉漱心中一軟,只得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起身將椅子挪到方勝身邊,挨著方勝坐了下去。

接下幕棋局就出現了讓人意料不到的變化,胡妖兒由於一直心不在焉。所以方勝還是有很大機會贏的。然而玉漱一在方勝身邊坐下,方勝聞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氣哪裡還能安的下心去,雖然已經拉著玉漱的手了。還是要時不時看上一眼,於是他那本來就一般的棋藝再次退步,結果胡妖兒很快又占了上風。

方勝到底是有好勝心的,如此好的機會,怎麼能不贏胡妖兒一局?

接著他終於收懾心神,開始認真下起來。

趁著方勝專心下棋,胡妖兒這丫頭不時抬頭向玉漱猛打眼色。

玉漱尷尬了這麼久,其實這會已經好了很多,在胡妖兒的催促下忍不住想,其實這裡也沒有外人,親方勝一下也沒什麼,只不過這種舉動和平常的她大相徑庭,她始終有些不習慣,這才是她遲遲沒有行動的原因。

說到底,她是個內向的人,她的心情。她的感受很少直接表現出來。而方勝則是一個外向的極致,方勝想要親她一下就會厚著臉皮飛快地一吻,而她雖然也有親方勝一下的意願,她卻不太可能真正做出來。

不過如今是特殊情況,她已經答應了胡妖兒了,”

玉漱看向方勝的側臉,見方勝正一臉認真的對付著棋盤,慢慢的她的心也就平靜下來。

她覺得,方勝還是很好看的,尤其是認真起來的時候。

正是面前的這個男子,就是她人生的唯一伴侶,毫無疑問,她是喜歡他的,就像他喜歡她一樣。

玉欲忽然就覺得,即便沒有對胡妖兒的承諾,她也應該親方勝一下。

下一刻,她主動向方勝靠了過去。
第五八零章 合併
就是在方勝試出冥火紫金胄真正威力的眾天,馭龍洲傲俐;所建三個根據地中的最西邊那個遭到了三宗門以及厲陰宗修士的突襲。

這一次震靈大陸入侵駐龍洲的四方勢力幾乎傾巢而出,他們是先是派了少部分人將西方那個根據地中的馭龍州修士引了出來,雙方正戰到激烈處,剩下的那部分入侵者突然殺了出來,一舉將防禦法陣之外的取龍洲修士擊潰。

接著馭龍洲修士就只能以防禦法陣來抵擋那些入侵者的進攻,不過那些入侵者很快就幕明瞭他們的意圖。這次他們要一舉將那個根據地連根拔起!

由那些入侵者的總體實力就可以判斷出來,他們的確有實力做到。

求援的人根本就出不去,那些馭龍洲本土修士只能在裡面苦守,很快防禦法陣就在那些入侵者的猛攻之下出現了故障,最終徹底損毀。

接下來便是一場混亂的殺戮和追逃。而祁昆尚未來得及對方勝提及的是,因為國家的不同,秋華也堅持留在了那個根據地裡。

逃出來的人不足總人數的十分之一。而事實上,這實是四宗門有意為之,他們希望這些逃走的修士能把他們的武力和手段傳播到整個駐龍洲,如此一來,剩下的那些駐龍洲勢力興許會在畏懼之下不戰而降。

由於四宗門這次的行動是嚴密計畫過的,行動的目標又是三個根據地裡最弱的一咋”是以直到戰事結束另兩個根據地裡的人竟然還沒得到一點消息。

有時候一牆之隔就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而這時候和西邊那個已成為修羅殺場的根據地隔了數千里的鶴回峰的一個普通小院裡,裡面的方勝、玉漱、胡妖兒三人正沉醉于他們的三人世界中,所感受到的只有寧靜和溫馨。

這其實正是方勝和玉漱想要的生活。如果能搬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就更好了。

他們倆已在思念中被折磨了太久,因此如今就算是再平常不過的相處,他們也充滿了感激。

方勝正專心地想著棋招,胡妖兒一手托腮,一會看看方勝,一會又用眼神催促玉漱,這一刻,玉漱終於決定將她對胡妖兒的承諾實施出來。

當然,她也是想親方勝一下的。

她的動作不快也不慢,太快的話一定會驚動方勝,而太慢的話就算不驚動他他也能反應過來,如今她的速度剛剛好。

她的臉和方勝的側臉就以那種速度靠近,當兩者只剩下幾寸的距離時。被她帶動的氣流還是吹在了方勝臉上。

那一瞬間方勝有些納悶,玉漱要幹什麼,說悄悄話嗎?

下一瞬,玉漱的柔軟嘴唇就碰到了他的臉,當方勝意識到玉漱剛剛親了他一下時,他簡直無法形容自己身心的感覺。儘管玉漱的嘴唇很快就離開了,但是對他來說時間卻像是被定在了那一刻一樣,不停地重放著剛才的感覺。

慢慢的,方勝腦子裡一個念頭越來越清晰:親玉漱的臉和被玉漱親。兩者的感覺大不相同!

以前自己親玉小漱的時候她都是這種感覺嗎?可是,她怎麼突然要親我一下?這些念頭在方勝腦子裡轉過。慢慢地他的想法就更清楚了,以玉漱的性子,肯定是不可能主動親他的了,八成是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他就注意到了胡妖兒正看著他偷樂,不過他仍然不動聲色,還保持著之前的呆滯狀。接著方勝就把注意力向玉漱那移了過去,現在玉漱臉上的溫度比平時高了不少,這會肯定正在不好意思呢。

厚來這是她們倆早就商量好了!

方勝明白過來的時候忽然又冒出了一個念頭,他覺得可以趁機捉弄那兩人一下。然後他就在心裡排練了一遍自己的言行,結果差點沒先笑



“哥哥?你怎麼了,說話呀?”胡妖兒終於忍不住了,在一旁笑道。

方勝卻不理他,繼續保持著原來的表情,慢慢地扭臉面向了玉漱。 這時候五小漱已經有些臉紅,不過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心道方勝又不能把她怎麼樣,於是就在那靜靜坐著,有些無辜地看著方勝。

然後玉漱和胡妖兒就同時震驚了。只見方勝醞釀了好久的情緒,忽然伸手捂住了被玉漱親了一下的地方,臉上作委屈、嬌羞、欲拒還迎狀。以一種讓人聽了全身發麻語調道:“哎呀!討厭!怎麼可以偷親人家叭…”

玉漱和胡妖兒全都愣了一下。大概持續了有一息功夫,胡妖兒終於第一個反應過來,一下子大笑起來,還伸手抓了個棋子丟了方勝一下。

這時候方勝也是大樂,不過還是強忍住笑,繼續保持著那種“幽怨”的表情看著玉漱。

然後方勝就第一次在玉漱臉上看到了那種既生氣又想笑的表情,她顯然知道方勝是在開玩笑,但是這個玩笑實在是太讓她難為情了 這會她瞪著方勝,想要好好教教他,但是一看到方勝此時的表情她就想笑。而方勝剛才的那句話她還能清晰的回憶起來,

就這樣,她羞惱地瞪著方勝。而方勝則“幽怨”地看著她,兩人相持了幾息功夫,玉漱終於先沒忍住。一下笑出聲來,臉都紅了。

對方勝來說,玉漱如果能笑出聲實在太難得了,說百年難得一見一點都不為過,也就是在這時,他第一次覺得玉漱的笑聲是如此好聽。

這時候方勝也有些忍不住了,“嘿嘿”乾笑起來。

好一會之後,屋裡的笑聲依然不時響起。不得不說,方勝剛才的表現實在太驚人了,胡妖兒直笑的肚子疼,後來乾脆趴在了棋盤上,棋子早被她弄亂了。

而玉漱笑著的同時還要瞪上方勝兩眼,心中滿是對方勝的埋怨,如果不是他裝腔作勢,她怎會如此失常。

讓方勝沒想到的是,今天的這件事卻導致了一個極不好的後果,那就是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每當他想親玉漱的時候他都會想起來這件事,於是還沒付諸行動就自個兒先笑起來,而玉漱一看見他的笑容就立馬就猜到他的心思,肯定會因此狠狠地瞪他幾眼,並小心

結果這天小屋裡的仁人就一直處在一種很奇妙的氛圍當中,即便沒什麼好笑的事,無意識地對視一眼時也會忍不住笑出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傍晚的時候,小院裡忽然來了個靈獸山的弟子。說是宗主有請,特意說讓方勝和玉漱一起去。

方勝抱著胡妖兒駐起了天陌奔烈劍,玉漱腳下踏著雲瀑,仁人很快就到了地方,當看到那些有混亂的情況時,一下就意識到出了事情。

不過方勝並未來得及聽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後便聽止境真人開始喊出了一個個名字,其中就有他和玉漱。

“這些人和我一起去營救西方諸國的道友,剩下的人留在鶴回峰全神戒備!”

止境真人話音一落,被點到名的人便全都站了出來,然後由止境真人帶著向西飛去。才網飛出護山法陣方勝就看到雲妖也跟了來,又掃了一眼身邊的眾人,結丹中期的似乎就他自己,一下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實際上他們這一行人總共還不到二十人。但是絕對已經是鶴回峰能招集起來的最強力量。雲汀真人也在,於是方勝和玉漱直接飛到雲訂真人身邊,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片剪之後,方勝的臉色已經成了隊伍中最難看的,因為他不僅聽到了西方那咋。根據地被突襲的事,還知道了秋華也在那裡,而雲汀真人之所以知道秋華也在那,正是因為在他們出發之前祁昆已經著急忙慌地先趕了過去!

看到方勝著急,玉漱心中也十分不忍,就一直靜靜陪在方勝身邊。至於安慰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因為事實太明顯了,就算他們這幫人集合在一起對上四宗門的人也只能逃,秋華和祁昆若不遇到四宗門的高手還好,如果遇到,一定凶多吉少。

沒有人知道,其實此時止境真人心裡也十分矛盾,這位老人家此時實是騎虎難下。

他是靈獸山的宗主,鶴回峰名義上的主人,靈獸山防禦力最強的三晶血麒麟只聽他一個人的,幾乎可以這麼說,他一人肩負著整個靈獸止。的未來

他也關心馭龍州同胞的安危,但是當一場營救有可能網好步入敵方的陷阱時,他就不得不開始考慮。如果他們這一行人全軍覆沒該怎麼辦?沒了他們這些人,鶴回峰還能堅持多久?

如今他既希望可以救下一些人,又怕遇到四宗門的埋伏,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心裡則早已亂成了一團。

這時候最想碰到人的無疑就是方勝了,無論是從另一個根據地裡逃出來的同胞還是四宗門的修士都行。如果是前者,他就可以打聽秋華和祁昆和下落,如果是後者,他就會盡力將對方生擒,萬一秋華和祁昆已經被四宗門抓了去他好把他們換回來。

出發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飛了沒多久天就全黑下來,夜空中眾人的遁光分外好看,然而此時又有哪個人有心情欣賞那些遁光。

終於,方勝和玉漱的神識最先看到了那片廢墟,直到此時,眾人的神識還沒出現任何一個除他們一行人之外的修士。

就連方勝都驚奇于四宗門的手段。除了最初的那批逃出去的人,後面似乎連一個漏網之魚都沒有。

沒多久他們一行人就飛到了那片廢墟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有些地方還亮著火光,時不時傳來“劈啪”之聲。

絕大多數屍體都被人刻意用火系法術燒成了灰,早就隨風散到不知哪個角落去了,那些僥韋得以保存的也沒有一個完整的,訴說著這場攻防戰是多麼慘烈。

一時間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在靜靜感受著他們身邊的一切。

間中的確有人對四宗門的實力產生了畏懼,幾乎再也看不到駐龍洲的未來,但是絕不包括方勝。

方勝其實打心眼裡看不起三宗門,因為他本身就是麒麟閣蘊碧峰首座的關門弟子,麒麟閣比三宗門強太多了,他甚至也看不起厲陰宗,因為他殺過厲陰宗的人,而且厲陰宗也沒能把他怎麼樣。

棄勝只是有些無法接受現在的事實,他們的馭龍州修真界就是被這樣的四個宗門逼到了絕境,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方勝忍不住想,是不是現實本就是這樣:弱的就該被強的欺負,如果弱勢的一方不聽話,那麼強的一方就完全可以將弱的一方摧毀。

他想不明白的是,一咋。人或者一個團體,其存在總會有其意義吧,難道那些弱者,那弱勢的一方存在的意義就是被欺負被毀滅?

怎麼可能!!

就算是再弱的人和勢力,也應該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他們是弱,但是他們沒干涉任何人,既沒向強者搖尾乞憐,也沒向更弱的一方施加壓力,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理應是完全自由的。

偏偏就有人只看利益和實力做事。對別人的自由、生命毫不顧惜!

在這些人眼裡,只有聽話的人才是自己人,才不會被他們打。

方勝清楚地知道,面對這種人的時候,他任何時候都不可能成為一個聽話的人。

他不僅不會聽話,還會給那些人迎頭痛擊! 這就是他的天性,討厭欺負人。更討厭被欺負,非忍不可的時候他才會暫時忍住,但是只要可以不忍,他一定會以最直接的方式把自己的反抗表現出來!

不知不覺中,方勝已經決定下來。他要讓三宗門和厲陰宗的人記住他,就像他此時記住他們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止境真人終於開了口,聽他的聲音,簡直就像是大病初愈一般,已然身心俱疲。

“回去吧,是時候準備決戰了

誰也沒有答話,因為很明顯,決不決戰其實並不取決於他們駐龍州修真界,而取決於四宗門。

直到現在方勝都沒意識到,其實正是他的出現推動了這場決戰。

止境真人當先往回飛去。眾人則沉默地跟在他身後,氣氛顯得頗為壓抑。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場駐龍洲修真界的保衛戰從這天開始才真正精彩起來:”給紋場戰爭添加了第分耀眼米彩的便是方勝懷 都心亂話的胡妖兒!

回到鶴回峰後止境真人等人再次找到那些從西方逃回來的修士問話。他們問的詳細,那些人也是知無不言。

方勝也一直在聽,整個過程中他的眉頭一直就沒舒展過。

四宗門共有六名元嬰期修士出現在西方戰場上,這六名元嬰期修士的同時出現才是導致西方一戰守方士氣崩潰的最直接原因。

而之所以只有很少的人逃出來,則是因為四宗門那為數眾多的結丹期修士和築基期修士。

該根據地之所以迅速被攻破,沒有人和靈獸可以擋住對方的元嬰期修士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則是他們的防禦法陣不夠好。

止境真人等人馬上把當時的情況往鶴回峰上套,由於鶴回峰有靈獸山的三大鎮山靈獸,應該勉強可以與對方的兩三個元嬰期修士周旋,至於對方還剩下三個元嬰期修士,就只能靠結丹後期修士勉強牽制了。

不論如何,這一點顯然很不樂觀。

接著就是防禦法陣的問題,鶴回峰上的防禦法陣要比西方根據地上的那個好一些,但是也有限。止境真人估計,如果西方那個防禦法陣真的只堅持了一柱香時間就被徹底摧毀的話,那麼他們鶴回峰的這個大概最多隻能多堅持一盞茶功夫。

杯水車薪,正是鶴回峰防禦法陣的防禦力的真實寫照。

當晚事情討論到這裡就結束了。等眾人走後,止境真人連夜派出信使前往東方的那個根據地,把他所知道的消息全都帶了過去,並表達了這樣一層意思:在當前的情況下只有團結起來才能生存,如果對方願意。鶴回峰的大門永遠向他們敞開。

而這個時候,厲陰宗、暮月宗、春江宗、雲離宗四宗門的修士卻正在以勝利者的姿態在慶功,對他們來說,今天白天的一仗打得實在太輕鬆太漂亮了。

這時候他們甚至覺得。如果他們就早狠下心來打,那麼說不定方勝回來之前馭龍州就已經是他們的了。

他們的自信心空前膨脹起來,這時也已不將方勝放在眼裡,因為只要保持著現在的攻勢,他們很快就能把駐龍洲東方的那個根據地給拿下。然後再攜著勝利之勢攻打鶴回峰,恐怕鶴回峰將不戰而降!

一切都是實力說了算,只要不給駐龍洲本土修真界時間,他們還能翻得上天去?

儘管所有人都有些興奮,但是第二場突襲的時間仍然被很快敲定



與此同時,方勝、玉漱和胡妖兒仁人正靜靜坐在屋裡發愁,其實主要是方勝自己在發愁。而玉漱和胡妖兒則是因為方勝發愁所以才跟著發愁。

“沒有元嬰期修士,護山法陣又堅持不了多久”方勝往桌子上一趴,來來回回念叨的全是這兩句。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玉漱看著方勝有些心疼之時,正打瞌睡的胡妖兒忽然喃喃道:“哥哥,那護山法陣真的很不好嗎?”

這丫頭一直沒說話,這會突然答理方勝顯然是因為走神了。

這時候方勝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問題,聞言只是下意識地答道:“應該是了,感覺著要比震靈大陸的防禦陣法弱上一些。”

等了好一會,胡妖兒才道:“那人家可以看看那陣法嗎,或許可以改改噢。”這丫頭其實有些心不在焉,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快睡著了,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然而那邊方勝卻是眼睛一亮。“呼”一聲就站了起來,看向玉漱懷裡的胡妖兒,問道:“你說什麼?”

玉漱和胡妖兒全被嚇了一跳小小丫頭終於有了些精神,問道:“人家說什麼了?”她果然把自己網過的話忘了,,

方勝卻不管這些,直接道:“你剛才說你可許可以改改鶴回峰的護山法陣,我記得你沒研究過防禦法陣啊,你真的懂嗎?”

胡妖兒見方勝不似作偽,就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可能確實說了,只好老實答道:“其實人家會的陣法也不少了啊,有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嘛,也許真能改改呢。”

方勝不由大喜,站在原地仔細想了想,然後迅速道:“那好,這樣吧。讓你玉激姐姐帶著你馬上去看法陣的構造,我去止境前輩那裡給你耍法陣的結構圖去。如果你真能在短時間內把這法陣改好,那咱們整咋,駐龍州修真界都受了你莫大的恩惠,哈哈!”

玉漱也知道事關重大,便直接抱著胡妖兒站了起來,然後道:“我還是先去找雪心吧,她對這裡更熟悉一些。”

“好,那你們去吧,我去要法陣的結構圖,一要來馬上就去找你們!”方勝說完撒腿就往外跑,才一出門就跳向空中,取出天隕奔烈劍 向止境真人的居處飛去。

很快就到了地方,方勝直接被帶到了止境真人的屋裡。

見方勝一臉興奮,止境真人道:“你這麼晚來,一定是有什麼事了?”

“嗯,止境前輩,實不相瞞。我妹子胡妖兒實是個陣法奇才,今天她忽然告訴我,或許有辦法改改咱們鶴回峰的護山法陣,如果成功的話。咱們說不定能只靠法陣就能抵擋下四宗門的所有攻擊!不過這事她也沒把握,我這次來是向你要護山法陣的結構圖的,不知你這裡有沒有?”方勝迅速道。

方勝說的雖快,止境真人還是聽清楚了,他聽到這一消息時的震驚簡直比方勝還要強上幾分,一下子幾乎失了冷靜,因為這老頭實在是太在乎鶴回峰的安危了。

“你說胡妖兒可以改良咱們的護山法陣?!”

“嗯,應該是可以的!你這裡可有護山法陣的結構圖?”方勝又問了一遍。

“走,隨我一起去取!”說著止境真人就大步往外走去,同時頭也不回地接著道,“胡妖兒現在在哪?”

“玉漱帶著她找雪心去了,一會她們會一起去看看陣眼什麼的。”方勝道。

“好,等取了圖紙,我們一起去找她。”止境真人邊走邊道。

這時候方勝英然也有些興奮,但是看引兒真人眾老人家忽然煥發出年青人一般的活力,專路比犛甘壞是有些想笑。

兩人很快取了圖紙,然後就升到高處,運足目力向四周看過,一會之後終於看到王雪心和玉漱的遁光,馬上追了過去。

很快五個人就匯合一處,止境真人這時候倒不敢問話了,生怕胡妖兒告訴他不行。

小丫頭接過法陣的圖紙後看了一會便道:“人家能看懂噢。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別的陣眼吧,要把整個法陣看一遍才好改。”

止境真人一弈有戲,那顆年邁的心臟忍不住狂跳起來,幾百年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激動。

然後這老頭就也沒走,一直跟著胡妖兒到處看法陣。

鶴回峰頗是不他們一行人看整整一個晚上才將法陣看完,這時候小丫頭心裡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些念頭,便道:“再讓人家想想。就一天吧。”

這時候止境真人卻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提心吊膽地問道:“妖兒。如果修改法陣,能不能在原來法陣正常運轉的前提下改?”

旁邊的方勝一下就明白了止境真人的意思,的確,如果修改法陣需要把原有的法陣停下,而這時候四宗門如果突然攻來,他們可就全完了。想到這方勝也有些緊張地看向胡妖兒。

“人家試試吧。小丫頭皺了皺眉道,很顯然,她之前八成是沒考慮到這一點。

不過能試試就已經不錯了,總比完全沒有希望強,接著止境真人就有些忐忑地走了,這時王雪心也到了值勤的時間,直接去陣眼放哨去了。

方勝、玉漱和胡妖兒仁人又回了住處,不過誰也沒睡,而是全都忙碌起來。

胡妖兒自然是研究陣法,這時候她早已不困了,就算困,也一定會強忍下來。她倒不在乎什麼整個駐龍洲修真界都受她的恩惠。主要是她哥哥一直為護山法陣的事發愁小丫頭實在有些不忍心。

玉漱網到結丹後期,覆冰訣裡很多法訣還不熟練,於是就坐在胡妖兒一旁思忖法訣。

方勝則直接將冥火紫金胄套在身上,借著這套戰甲提升的境界來修心,那速度雖然不改說一日千里,但一點都不比當初在萬毒窟下殺毒蟲、妖獸慢!

仁人各幹各的,很快天就亮了。然而這時候不僅胡妖兒正研究護止。法陣到興頭上,方勝和玉漱也是誰都沒睜眼,昨天的那個消息傳來後,所有人都覺得時間顯得迫切起來。

他們仁不知道的是,這時候胡妖兒要為鶴回峰修改法陣的事卻已經在整坐山上傳遍了。

主要原因就是他們一行五人昨天走遍了所有陣眼,看了法陣的每一處,所有的守衛都看到了他們,也無不在猜測他們想幹什麼。止境真人這個知情者自然不會說,但是王雪心卻沒什麼顧忌,就告訴了與她一起放哨的人,於是消息就這麼傳開了。

時間一點點推移,方勝三人的那個小院裡已經來了好幾波人,不過看到大門緊閉,誰也沒敢上去敲門。

屋裡的仁人卻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直到中午的時候,胡妖兒終於放下紙筆,興奮地喊了一聲:“成了!”

方勝立刻睜開眼來,“呼”一聲就站了起來,大步朝胡妖兒那邊走了過去,而玉漱就在小丫頭身邊,只一睜眼就看到了明妖兒身前的圖紙。

“呃,”妖兒,你這是用什麼辦法改的?外面怎麼一點也沒變?”方勝還是懂一些法陣的,出聲問道。

“不是說改法陣的時候還得維持著原來的法陣的運轉嗎,人家就沒改外面的,而是在裡面加了一個法陣。嘻嘻,裡面的這個法陣其實和傳送陣有些像噢。”胡妖兒笑道。

“得,我是個門外漢,你還是去和止境前輩說去吧,走,咱們這就去找他!”方勝說完便將圖紙揣進懷裡。先雙手抱起小丫頭,然後又騰出左手去拉玉漱的手。

雖說是去找人,但是身邊暫時沒外人,所以玉漱還是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方勝的手。

“我來帶著你吧。”方勝道。

“嗯。”玉漱也不反應,輕聲應道。

一出門方勝便放出天隕奔烈劍。兩人立刻躍了上去,然後便往外飛。然而才網一飛到高處,他們便看到院牆之外竟然有少人,好像就是等他們的。等仔細一看。方勝就看到止境真人赫然也在哪! 方勝被嚇了一跳,一時也忘了鬆開玉漱的手,直接朝下方飛去,還沒落地便道:“止境前輩,我們正要去找你。”

止境真人笑道:“我心裡惦記著昨天的事,就直接過來了。”

方勝和玉漱很快落到地面,這時候方勝依然拉著玉漱的手,這一幕自然被所有人看到了,而就在這一刻,玉漱忽然發現她自己竟也不太意了。對自己的這一變化她還是有些高興的。

便在這時,方勝向止境真人道:“那咱們去屋裡說吧,呃,不過可容不下這麼多人。”

止境真人卻沒挪步,而是問道:“妖兒是不是已經有了進展?”

“嗯,已經把結構圖畫出來了。不過我實在不太懂。”方勝老實答道。

“那好,咱們也別進屋了,就在說吧,我身邊這些都是懂陣法的人。集思廣益嘛。如果真的行,那麼咱們立玄就行動起來!”止境真人拿出了他做為一派宗主雷厲風行的那一面。

“也好。”方勝乾脆地道。

然後方勝就直接將那圖紙以靈力攝在空中,他自己則抱著胡妖兒。讓小丫頭為眾人講解。

在接下來的一盞茶功夫裡,胡妖兒只向眾人講解了一個開頭,但是所有人都覺得已經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原因無它,胡妖兒講的大部分他們根本就沒接觸過,而聽得懂的那部分,無不是最精簡實用只有一些研究了一輩子法陣的人才能掌握的技巧。也就是說,胡妖兒的法陣水準已經遠遠超越了他們!

止境真人不驚反喜,他需要的就是胡妖兒這樣的人才!

接著胡妖兒就不再講理論,而是講具體如何佈設新的法陣,圍在她身邊的那些陣法大師將來全都

講了個大概之後他們這一群人就再次飛了起來,半路上止境真人以玉簡將新法陣的結構圖每人發了一份,以方便他們理解。

新法陣在鶴回峰上總共有二十八處陣眼,由於地形的不同,這二十八處陣眼也各不相同,其中的連接陣眼的通路還有法陣的框架就更複雜了。好在他們人多,每個人負責一小片,如果僅僅是記住那一片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一天再沒人覺得胡妖兒是個小孩。因為她就是這個新法陣的總指揮。所有人有不懂的只要問她就一定能馬上得到答案!

他們這一行人走遍了整個鶴回峰,這一下要修改護山法陣的事真的是盡人皆知了,而胡妖兒的名字也被絕大多數人記在了腦子裡。

一直忙到晚上,佈設新法陣的任務才被一清二楚地分派下去,由於趕時間,接著鶴回峰上幾乎所有人都連夜忙碌起來,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新法陣建成!

這似乎還是胡妖兒第一次主持這麼大的法陣建設小丫頭也興奮的不得了,哪裡還睡得著,幹肺讓方勝抱著她四處巡視,玉漱自然也一直陪著他們。

據那些陣法大師們估計,以他們的人力,想要建成這坐法陣並使其運作起來,至少需要五天時間,這還是在所有人都不眠不休的前提下。

於是在整坐鶴回峰瘋狂忙碌起來的同時,所有人都開始祈禱,四宗門的人可千萬別在這五天內攻來。

第一個晚上就那麼平平安安地過去了,新法陣的佈設計畫是由點而線,由線成面,經過這一個晚上的忙碌,一些至關重要的點已經略具雛形,如果有人飛到鶴回峰的正上方觀察,就能清楚地看到那種規律。

白天忙碌仍然在繼續,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止境真人才讓人眾人統一休息。

便是在這個時間裡,方勝、玉漱還有胡妖兒清楚地感覺到了眾人那種萬眾一心、眾志成城的氣勢,每一個人都充滿幹勁,所有人都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只要看得見的人就可以將其當做朋友,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

胡妖兒這小丫頭儼然已經成了鶴回峰所有人的寶貝,大家都喜歡她。想要親近她,但是她實在太俊俏太可愛太出色了,就像個小公主一樣。以至大部分人倒是望而卻步了。

下午繼續忙碌,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大家繼續祈禱著,四宗門的人千萬不要來。

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鶴回峰上突然響起了金鼓之聲,那顯然是敵襲警報!

敵人尚未出現在視野中,大部分築基期修士和結丹期修士都放出了神識,而方勝和玉漱的神識覆蓋範圍自然最大,一下就將“敵人。全部納入了神識之中。

來的人實在太多了,密密麻麻覆蓋了方圓十余裡的天空,可是來的並不全是修士,方勝在神識中清楚的看到,那裡面有老頭、老太太、有小孩甚至還有孕婦,那是一群修士帶著他們的家眷來了。

算了算人數,方勝覺得,駐龍洲東部那具根據地裡大概正好有這麼多人,,

來人正是駐龍洲東部根據地裡的所有人,包括了南秦、北齊等諸國的修士。

儘管止境真人在派人送出了那封信後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可是真看到那麼多人飛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吃驚,不過這個吃驚卻是驚喜!

實際上不僅是止境真人被嚇了一跳。當那些人飛到護山法陣之外時。那種陣勢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然後止境真人就帶著人親自迎了上去。把那些人接進了鶴回峰。

當那些來自駐龍洲東方的人看到鶴回峰上的忙碌景象時,他們同樣被嚇了一跳,無不心道難道鶴回峰的止境真人竟未卜先知,已經在給他們蓋房子了?

這誤會很快就被澄清了,然後鶴回峰上的忙碌程度幾乎比之前強了一倍,那些來自駐龍洲東方的修士和家眷都是需要住處的,鶴回峰上顯然沒這麼多,由於現在也沒功夫建房子。所以只能把已有的房屋平攤下去。就連方勝的小院裡也被多安插了一家子。

有些新來的閒不住的修士想幫忙幹活,為他們講解自然也要費上不少功夫。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方勝忽然愣住了,事實上他一直沒收回神識,自明白了那些人來哪裡時他就一直在神識中挨個找,這時終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那一瞬間,方勝只覺得自己很想哭。

他看到了邵芳!

玉漱其實也在找,當方勝心頭一震的時候她的注意就也轉了過去,只比方勝慢一點點看到了那個和她姐姐有幾分相似的身影。

方勝和玉漱對視一眼,兩人迅速飛了過去了。

邵芳如今是築基中期的境界,一身水青色衣裙,看起來乾淨而樸素。就像是出水的白蓮花。此時她正幫著弄法陣,看得出來,對法陣她似乎原本就很在行。

方勝和玉漱停在了邵芳身旁不遠處。兩人一時幾乎不敢上前,因為眼前的這姑娘的確和邵芳長得很像,但是萬一不是呢?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但是兩人肯定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倒底還是方勝膽子大一點,咽了口唾沫,拉了拉玉漱的手,然後向前走去。

在邵芳背後一丈處停住,這時邵芳也意識到身後有人,就轉過了身來。一眼看見了方勝。

這個身著水青色衣裙的姑娘一下就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個小時候經常在她生活中出現的人,因為這個人突然就消失了,連她爹娘去世時都沒來看一眼,她以為他已經死了”這其實不能怪她,止境真人的確把方勝回來的消息傳了出去,但是這消息在駐龍洲東方的根據地裡也只有少數人知道,其中顯然不包括邵芳。

“師妹。”方勝已經完全肯定她就是邵芳,輕聲喊了出來。
第五八一章 冥王

“師一,一叉一一邵芳有此汰疑地喊了出來,儘管如此卜刀旺述是聽出她的聲音比以前略有變化,已經更像個大人了。

接下來方勝倒不知說什麼好了,因為按照習慣,他似乎該問問邵訖州和左霓裳怎麼樣了,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已明知二人必然已經去世。他又怎麼問得出口。

便在這時,方勝右側後方的玉漱輕聲喊道:小芳。”

邵芳立刻看了過去,自然一眼看到了玉漱,一瞬間再也無法平靜了,因為她本以為自己在這世上再沒了親人,,

事實上這些年邵芳已經相當獨立了。可是這時候突然看到兩個可以讓她依靠的人,心裡還是莫明感動。同時也回憶起了以往的時光。那時候方勝和玉漱雖然不常出現她的生活中,但是每次來總會為家裡平添很多樂趣,她清楚地記得,她們曾經就像是一家人。

“小姨”邵芳緩緩走向玉漱。輕聲喊出了這個只有小時候才經常喊的稱呼。

玉漱輕輕擁住了邵芳占那一瞬間,她覺得就像是擁住了她的姐姐。

其後方勝就和玉漱留在了邵芳身邊。在那裡和她一起弄法陣,同時聽邵芳講她這些年的經歷。

原來,邵九州和左霓裳其實很早就去世了,甚至都沒來得及慢慢變老。起因便是因為一場江湖爭鬥,雖然邵九州和左霓裳已經退出了江湖。但是真當朋友有難的時候,以邵九州的性子,又怎會不去相救。結果邵九州就在一次幫忙中中了一枚獨鏢,後來雖然解了毒,卻留下了病根,身體不如一日。

邵九州死的時候自嘲說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會死在江湖人手上,所以他並不後悔。他只是有些可惜!不能陪左霓裳和邵芳一起走完這一生。

邵九州受傷後左霓裳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他,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累垮了,等邵九州死後,她一下沒了寄託,也一下病倒在床上,堅持了不到一年就也去世了。她臨時之時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見上方勝和玉漱一面,她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們倆了。

邵芳毫無隱瞞地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方勝越聽越是傷感,恨不能重回到過去,來彌補自己的過失,而玉漱雖然一直沒說話,但是只從她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此時她也正被哀傷所包圍。

實際上當年方勝和玉漱走之前是希望邵芳能加入七岳宗或者雷落宗的,只不過邵九州和左霓裳還活著的時候邵芳自然捨不得離開,而等她爹娘去世了,她也有些心灰意冷,就直接在南秦當了個雲遊的散修,這些年來倒一直沒出什麼事。

後來三宗門進攻甚急,她就也加入了由南秦、北齊諸國組成的抗禦三宗門的團體,一直負責陣法這方面的工作。

說到這邵芳也差不多說完了,不過便在最後,邵芳忽然道:“對了。師兄,前不久我還見過晨生小他這次應該也一起來了,你快去找找他吧。”

“晨生?你是說方晨生?”方勝驚問道。

“是啊。”邵芳平靜地道。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你們好像沒見過吧?”方勝問道。

邵芳忽然笑道:“你走了都多少年了,這中間我們就不能認識了?他也是一名散修,之前我們碰巧遇到,一聽他姓方,我就順嘴說起了你。結果他說就是你侄兒。”

“那好,你們先聊著,我這就去找他。”方勝道。

說完之後方勝卻並未挪步,而是直接放出神識,很快將整個鶴回峰全罩住。

以神識找人看似簡單,實際上要想一個個分辯那些人的容貌還是頗為費事的”必須把注意力集中過去才行。這其實和視力很像,誰都能監視一群人的行動,但是要想一看清所有人的相貌卻根本做不到。

時間一點點過去,方勝很快就把整個山頭搜了一半,心裡念叨著他侄子的名字,方勝繼續有些焦急地找著。

某一個瞬間,方勝忽然就愣住了,他沒看到方晨生,卻看了幾個他本以為早就死了的人。回到駐龍洲的第一天他就發現了一路上所有的修真宗門和修真家族都被清剿了。由於身後一直有人在追,他就也沒往小湖山那邊去,但是已經猜到了小湖山許家的下場。

到了鶴回峰後他就知道如今佐摩國所有的修士都在這裡,他立巍打聽小湖山許家的下落,結果所有人都說不知道,方勝估計,許家的人八成已經全遇難了。

然而,就在這時,他在神識中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全是許家的人!

方勝也顧不上再找方晨生了。直接駐起天隕奔烈劍飛了過去,很快落在那幾人身邊。

“莊主、五叔、建玉、建英!”方勝驚喜地喊了集來。

這些年方勝的聲音卻沒什麼變化。建玉和建英一下就聽了出來,結著四個人幾半同時轉過頭來。

“方大哥!”

“安勝!”

當四人有些激動喊過之後他們就愣住了,因為他們全都發現他們已經看不透方勝的境界,,

的確,在境界上,方勝已經將許家的所有人遠遠地拋在了後面。事實上,他的實力哪裡是將小湖山許家拋在了後面,而是將整咋。駐龍洲修真界拋在了後面!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的,其他人呢?”方肢急問道。

莊主看著方勝好一會說不出話來,表情極是複雜,既欣慰又感慨。 實際上這時候的莊主和五叔都已經老了很多,看得出來,都已經沒多少年壽元了,尤其是莊主。

五叔也一樣有些激動,一時也是無法開口。建玉和建英卻沒那麼多顧忌,這兩個看起來已接近中年的煉氣期修士幾乎同時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方勝一怔,然後苦笑道:“這說來話可就長了,不過我也網來沒幾天,嘿。”

這時候莊主終於長歎一口氣。看著方勝輕聲道:“當時如何能想到,你竟然能在短短百年內就達到結丹期的境界。”

其實莊主也看不透方勝的境界,他說方勝是結丹期僅僅是一種感覺。

方勝不由心中惻然,為未能在境界上幫到小湖山的眾人,便輕聲應

共尖我也沒想到。莊著。你們怎麼會在紋裡,是今天岡山凍的嗎?。

莊主點道道:“嗯。說來僥倖。當時一得到三宗門大舉進攻佐摩國的消息我就直接帶著家人逃往了南秦一個親戚那,沒想到倒因此躲過了一劫,因為後來聽說,當時如果我們一路南逃的話,肯定會被三宗門的人追上。之後我們就一起又到了東方的守地,一直和南秦諸國的修士在一起,今天剛到。”

聽了莊主的話方勝不由一陣後怕。苦笑道:“幸虧你們去了南秦。嘿,無論如何,沒事就好。”

莊主也輕歎道:“是啊。其他人也都已經在鶴回峰安頓了下來,回頭你有空了,可以和我們一起去看一下。”

“嗯,我一定去方勝笑著應道。

“方大哥,你現還有事嗎,要是沒事就乾脆馬上和我們一起回去吧。我家小慧常念叨你呢。”許建英忽然道。

“嗯?小慧?哪個小慧?。方勝問道。

“啊”看我,小慧是我女兒。今年才四歲。”許建英苦笑道。

“呃,時間真是過的太快了”方勝輕歎道。

這時候許建玉又讓方勝震驚了一把,只聽他道:“方大哥,如今我也有個小兒子,叫小浩,已經七歲了。”

“讓你們說的我都想馬上擊看看了,不過還得等等,我剛剛聽說我侄子方晨生也在今天來到了鶴回峰,我得先找到他再說。”方勝道。

許家的人倒沒聽過方晨生的名字。也幫不上忙,就不再留方勝,方勝立馬放出神識再次找了起來。

好在鶴回峰上的人移動並不頻繁,方勝繼續按照剛才的順序找,很快就將整坐鶴回峰按了個遍,然而卻沒看到方晨生的影子,直到現在。他才突然想起來,他其實並不知道如今的方晨生長什麼樣”

那一刻簡直想去撞牆,這就是典型的關心則亂了。 方勝連忙辭別許家眾人,迅速飛回了邵芳那,問道:“師妹,晨生現在長什麼樣子,什麼境界?。

這時玉漱、胡妖兒也都在,仁人一聽方勝的問話無不露出笑容,方勝今天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粗心了。

邵芳想了想,道:“築基初期。長得十分高大,濃眉大眼,很耐看,但是很老實。”

方勝一愣,笑道:“真的假的。我們家厲史上也沒出現過這樣的人啊

邵芳笑道:“信不信由你,對了,他常常穿一身灰色道袍。”

“被 那好,我再找找去。”

說完之後方勝又放出了神識。這次先判斷身形,只注意那些十分高大的,如果符合條件。再看對方是不是濃眉大眼很耐看,效率比之前快了何止十倍!

找到了第一個基本符合情況的人後方勝就飛了過去,結果那人卻不是。就這樣,方勝一共問了十來個人。當飛到第十七人身邊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已怔怔地看了過來。

站在方勝面前的是一個十分英俊的青年修士,而且是讓嫉妒心強的男人見了就想上去扁的那種

那一刻方勝也覺得此人英俊的有些過分了,不過當那在對方的眉宇間發現了他二弟還有弟媳的幾分影子之後,他就肯定下來,這人八成是他的親侄子方晨生了。

“你是晨生?”方勝問道。

方晨生還依稀記得方勝的相貌。有些遲疑地喊道:“大伯?”雖然只是兩個字,但是方勝還是聽出來。方晨生的聲音是那種十分好聽的男低音。

方勝長出一口氣,過去一把摟住了方晨生,輕拍他的後背道:“謝天謝地,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方勝卻不知道,其實方晨生和他的心情並不一樣,歸根結底還是方晨生當年年齡太對方勝的印象並不深,他僅僅是知道他有這備咋。大伯罷了。

而方勝卻直接把方晨生當成了他們方家唯一的後輩,當成了他弟弟的命根子,可以說,他此時對方晨生的感情並亞于對他弟弟。

不過方晨生對方勝還是十分尊敬的,他印象很深,他的爺爺奶奶,還有爹娘對他的這位大伯全都推崇備至。加之他生性老實誠摯,只耍別人對他好,他也就對別人好,所以當方勝表示出對他的關心時他也就回報以同樣的關懷。

一天裡連著見了三波最親近的人,方勝心中的喜悅簡直難以言喻,然而可惜的是,此時整介,鶴回峰都在忙碌。他倒不好意思坐下來和眾人



時間一點點流逝,新法陣已經修了兩天三夜了,鶴回峰上的大部分人都尚未睡過一個囫圇覺,方勝更是忙得焦頭爛額,片刻也未曾休息過。

就是在第三個白天,南秦最東邊的海雲山外的天空上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修士,為首六人全是元嬰期境界,這些人正是來自震靈大陸的四宗門修士。

由於已經有了得勝的經驗,他們全都覺得沒必要再用什麼計策,直接攻打就是了,海雲上的防禦法陣絕時承受不住他們的持續打擊。

然而直到他們進入海雲山十裡範圍以內,他們仍然沒聽到海雲山上傳來警報聲,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可惜的是,海雲山的護山法陣仍在,他們的神識根本探不進去,不知道裡面的人到底在搞什麼玄虛。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護山法陣之外,他們的視線已經能穿過護罩看到山裡的一些情況,所有人發現,裡面好像沒人”,

更深處卻是看不到的,帶頭六位元嬰期修士毫不猶豫地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由於無人控制,護山法陣在極短的時間裡就損毀了,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海雲讓。上的一切,裡面果然沒有一個人。

儘管早猜到了這種情況,但是千里迢迢殺過來的這些人還是有些發怔。幾乎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望。

樂觀的人覺得駐龍州修士已經被他們打怕了,猜到他們要來,所以被嚇的提前逃走了;思想保守一些的則覺得海雲山上的人八成是逃往佐摩國的鶴回峰去了,要和鶴回峰上的人團結在一起繼續抵抗。

然後他們就撲向了海雲山,由於此山保存的十分完好,而且早就隱約有此打算。現在他們正式決定把海雲山做為 凡打鶴回峰的前哨站。

其實海雲山不僅建築保存的十分完整,其他的生活設施也都很齊全。那些因為未能打上一仗而略感失望的人這時心裡才平衡了些。

然而這些人僅僅在海雲山停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再次集體出發了,方向正是佐摩國鶴回峰!

力排眾議堅持馬上殺向鶴回峰的正是之前那個暮月宗老者還有一介。厲陰宗元嬰期修士,他們全都覺得。當鶴回峰和海雲山上的人集合在一起之後,一定會給大局增加一些變數,縱使四宗門聯手可以將之剿滅,但是這場清剿顯然越早越好,等到那兩方的修士熟悉了彼此,協同作戰之時一定會給他們造成更大的阻礙。

就這樣,一行人又殺了鶴回峰。

事實上這些人並不是四宗門在馭龍洲上的全部人手,因為海雲山上的防禦力量畢竟比鶴回峰小不少。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這一次出動的人僅僅是上一次突襲的原班人馬,如果正面作戰的話,比馭龍洲僅存的防禦力量還是要強上不少的,但是如果駐龍洲的龜縮在防禦法陣外時不是和他們打遊擊戰,那麼結果就有些難說了。不過無論如何,他們都是進攻的一方,想打就打,想走就走。這是他們決定馬上殺向鶴回峰的一個前提條件。

這時候鶴回上依然忙得熱火朝天。事關所有人的生死,由不得他們不用心。

當天下午,眼看著新的法陣慢慢變得完整,所有人都幹勁十足,就在這個時候,鶴回峰非常突兀地向起來金鼓之聲。

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方勝這些膽子大的全都皺起了眉,而那些境界低的則嚇的臉色蒼白,很顯然,四宗門的人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這時候方勝正好和玉漱在一起。兩人立刻放出神識延展向鶴回峰之外,很快就將那些飛來的修士全覆蓋在了神識中。

方勝和玉漱全都眉頭一緊,因為他們全都感覺到了,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有六個人實力遠勝於旁人。其中一人便是他們之前交過手的那個暮月宗老者。

“所有結丹期修士到正南方的陣眼上空集合,其餘人繼續修建法陣!”止境真人的聲音一瞬間傳遍了整坐鶴回峰。

方勝迅速找到邵芳二直接把胡妖兒交給了她,然後和玉漱立亥往鶴回峰南方的陣眼飛去。

由於負責警戒的是結丹期修士。其神識範圍頗廣,當鶴回峰的結丹期修士已經在南方的陣眼處集合的時候。那些四宗門的人尚在數十裡之外。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如果對方要打,那他們只能出去迎戰,拖得一剪是一刻,如果新法陣能及時完成,那麼就算他們這些人死一半也是值得的。 當然,那是在新法陣的確有很強的防禦力的前提下。

唯一值得慶倖的便是,由於海雲山的這些修士的加入,新法陣的建設速度被大大提高了,他們本就有可能在今天完成。

四宗門的修士很快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用肉眼看時,帶給人的震撼比用神識看又強上數分。

四宗門的修士就停在了護罩數裡之外,他們的視線勉強能看到護罩內的一些景物,自然看到了新法陣的痕跡。

下一刻,沒有任何廢話,所有四宗門的修士向護山法陣狂攻過去!

“沖入對方築基期修士陣中,全力捕殺他們的低階修士!”止境真人立刻下達了命令。

這項決策和以往的任何一次戰鬥都不同。以前打仗全是兵對兵,將對將,而這一次,由於駐龍州一方的低階修士全都得留下來修建新法陣。所以他們出動的只能是為數不多但是實力強大的結丹期修士。駐龍洲的高階修士肯定是打不過震靈大陸的高階修士的,加上駐龍洲一方的目的是拖時間,所以他們正好可以沖入對方的低階修士陣中借著那些低階修士的掩護來打遊擊戰,這便是止境真人的真實想法。

止境真人馭起三晶血麒麟第一個沖了出去,接著就是雲妖,再接著就是靈獸山的另一頭鎮山靈獸蒼背雁。

再接著就是方勝等人了,有了上一次的教,方勝再不敢離開玉漱太遠,這時候就一左一右隔了不到三丈向外沖去。由於兩人的法寶比別人的要好得多,是以兩人也沖在了較先前的位置。

然後就出現了所有人都猜得到的情況,他們才一沖出去,四宗門的六個元嬰期修士和所有結丹期修士就全撲了過來!

離得尚有老遠方勝便把小雲妖拽了出來,這小東西一下變大到接近兩裡方圓,將包括方勝和玉漱在內的十余名修士罩在了裡面。

而這時候沖在最前面的止境真人也突然變向,三晶血麒麟防禦力是強。但是不等於無敵,他還不敢同時對上這麼多元嬰期修士。

雲妖自己覆蓋了方圓十余裡,它的攻擊範圍絕對是整個戰場上最大的。紫光閃爍,雷聲響起,僅僅是一瞬間之後無數紫色閃電從雲妖體內劈了出去,將三咋。元嬰期修士和十余個結丹期修士全覆蓋在了雷光裡。

然而可惜的是,雲妖攻擊範圍最大,其殺傷辦卻並不理想,它僅僅能做到讓那些被它攻擊的人不得不分神防禦它的攻擊,但是想要傷到那些人卻有些難度。

這時候方勝也看出來了,雲妖似乎不會小雲妖的那種又快又狠的紫光。一時倒不知道該為小雲妖高興還是該為老雲妖歎氣,很顯然,如果老雲妖也會小雲妖的那招,那麼肯定能大大提高他們一方的實力。

然後方勝就留意到了那蒼背雁,來到鶴回峰至今,他尚未仔細觀察過這頭靈獸。

事實上現在不僅僅是方勝把注意力放在了靈獸山的那三頭鎮山靈獸上。他們這群人的絕大部分也都關注著那三頭靈獸,畢竟它們沖在了隊伍的最前面,直接對抗上了對方的元嬰期修士。

那蒼背雁也很有特點,乃是一頭變異靈獸,原本只是速度快,但是變異之後其雙眼卻有盅惑人心之力,而且速度又有了極大的提升,這次飛出去時它之所以落在了三晶血麒洲,右匠妖!後,乃是因為出巳經開了靈智,正欲給人造成舊。好突然襲擊。

儘管四宗門早就接觸過蒼背雁,也把蒼背雁的實力告訴了別人,但是聽來的究竟和實際情況有些出入,所以蒼背雁勢必還是會將對方的那些看它的人嚇一大跳。

果然,當一個元嬰期修士向蒼背雁打出了一道劍氣時,蒼背雁突然加速,一下就化為一道灰光就避開了那道劍氣,半空中一聲唳鳴朝被老雲妖攻擊到的那群人中飛了過去!

蒼背雁直接撲向了一個元嬰期修士。那修士知道蒼背雁雙眼有古怪。就乾脆閉上了眼,一邊抵擋著老雲妖的紫色閃電,一邊在神識中看著蒼背雁的動向。

果然,只要不與蒼背雁對視就不會受影響,那修士心中一喜,手中已經準備好了法訣,只要那蒼背雁飛過來就會給它迎頭一擊!

蒼背雁已經鑽進了紫色電網中。離那修士越來越近,一人一雁相距一裡時,那修士倏地揚起了右手。

然而幾乎是他右手網一動的同時蒼背雁也動了,它在空中做了一介。十分詭異的滑翔動作。在轉瞬之間至少在空中轉了三個不同程度的彎,然後從那修士身邊揚長而去,直到它撲到另一個結丹期修士身邊,那元嬰期修士手中的法訣都沒打出來!

其實所有的四宗門修士都不知道。蒼背雁變異後的異能不僅僅是眼睛上具有了盅惑力,它還有另一項能力,那就是當對方的閉上眼睛而只以神識觀察它時,它能十分敏銳地從對方的神識中感覺到對方的攻擊意圖!

剛才那元嬰期修士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他網要突襲就發現蒼背雁忽然改變了方向,於是他也馬上暫時收住了法訣,在極短的時間內調整好方向準備再次攻擊,然而就在這時蒼背雁又變向了,如果不想打空,他只能也跟著變向,於是他只得又收了法訣,再次以極快的速度變向。蒼背雁在電光火石之間變了三次向。他的法訣也跟著變了三次向,但是當他第三次變完向時,他這才發現蒼背雁已經在兩裡之外了,他的法訣已經再沒必要打出去,,

蒼背雁撲向的是一個結丹中期修士。以它的速度,除非那修士提高做好準備,不然根本就躲不開。

那修士也的確沒做任何準備。當蒼背雁飛到他身邊時,他只能拿出最強的防禦手段來抵禦蒼背雁的攻擊。

一瞬間,蒼背雁長喙與尖爪齊出。那修士慘叫一聲便從空中掉了下去。就算沒死也動彈不了了。

別說四宗門的人了,就算止境真人本人都沒想到這一次最先受傷的竟然會是來自震靈大陸的一個結丹中期修士!

四宗門一方無不大怒,而駐龍洲一方則士氣大震,下一刻,混戰徹底展開!

在接下來的十余息時間裡,雙方的士氣很快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事實證明,靈獸山的三頭鎮山靈獸的確可以與元嬰期修士一較長短。但是它們三個顯然擋不下對方的六個元嬰期修士。

駐龍洲一方很快就有數人從空中落了下去,而這些人已經是駐龍洲一方的最強力量,掉下去一個就少一個!

而這十余息之後,戰況再次發生了明顯的轉變,因為馭龍洲一方的人已經沖進了對方的低階修士群中!

四宗門一方的人顯然都沒想到駐龍浙的修士打的竟是這樣一個主意。當他們感覺到情況不對時,駐龍洲一方的修士已經沖進去了。

一瞬間,那六個元嬰期修士的大範圍攻擊法訣全都不能使了,因為如果想用這種法訣攻擊,勢必會傷到他們自己人。同樣的,結丹期修士的大範圍攻擊法訣也不是說使就能使的,他們可沒方勝和玉小漱的那種控制力。

四宗門的高階修士全都追了進去,和駐龍洲修士在他們的低階修士群中展開了追逐,情況一時亂得難以想像。

這種現象顯然對四宗門一方不利。但是由於提前沒有防備,現在馭龍洲的高階修士已經像是混進了金沙中的真沙子一般,很難將他們揪出來。更何況,四宗門的低階修士的速度本就沒有結丹期修士的速度快。 這時候方勝和玉漱簡直是如魚的水,他們兩個聯合起來,想殺低階修士實在太容易了。

玉漱直接使出了覆冰霜天,方圓十裡都那些青的冰氣覆蓋住,不僅影響了對方修士的速度,還影響了那些人靈力的運行。

方勝則使出了改良版的駐龍印陣飛在了小雲妖的邊緣位置,無數道三色劍氣從小雲妖形成的雲團中發出銳嘯聲拐著彎飛了出去,在空中自行尋找目標,殺對方剿氐階修士簡真如砍瓜切菜一般。

方勝和玉漱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對方元嬰期修士的注意,馬上就有一個人飛了過來,看衣著應該是雲離宗的。

方勝就算再大膽也不得不收斂收斂。主要是怕被對方從劍氣上判斷出他的位置,對方如果冷不丁賞他一道劍氣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當那雲離宗修士飛過來後方勝就不再攻擊,同時向玉漱打手勢,讓她別停在雲團的正中間。

玉漱還沒動小雲妖卻先動了,這小傢伙只要動動位置,玉漱在雲團中的位置自然也會相應改變。如今看來,小棄妖八成早就投靠了玉漱了”

方勝看的哭笑不得,就在這時,他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又犯個大錯誤。

由於剛才的事太過緊急。所以他和玉漱就直接沖了出來,直到這時。他竟然都還沒穿上冥火紫金胄!

這套裝備可以大大地提高他的實力,此時正是物盡其用的時候!

方勝再不猶豫,取出冥火紫金胄就一件件往身上套,如今外面仍然混亂不堪,方勝的動作自然是出奇的快。不到十息功夫就把冥火紫金胄穿戴整齊。

方勝穿完之後就取出了那杆長槍,由於覺得和冥火紫金胄很般配,方勝也不管這長槍的原名了,乾脆給這長槍取了個新名字,就叫冥王槍。倒不是他想自封為王,而是這甲胄本就是南冥王的。

方勝綽槍在手,只覺全身力量和靈力洶湧澎湃,整個人直欲破空而去,恨不得長嘯一聲以抒發此時

那雲離宗修士攻了兩下未能見效。正欲轉身去追別的修士,心中忽現警兆,一道紫黑色光華忽然從他背後三十丈處出現,瞬間就距他不足十丈!

那修士也不回頭,右手向後一揮一道白光便撞向了那道紫光,“嗆”一聲,直接把那道紫光撞向了一旁。

然而就在這時,第二道第三道紫光又飛了過來,那修士終於動了真怒。因為他已經感覺出來,此時膽敢屢次攻擊他的其實只是一個結丹後期修士!

方勝在雲團中不停地變換著位置,但是他始終都面向著天空的那介,雲離宗修士,手裡的冥王槍一亥也未停過。

如果他能憑一己之力牽制住那個元嬰期修士,那麼其作用顯然比殺再多的築基期修士都要強!

他知道自己此時八成還是擋不住對方的攻擊,所以雖然一直在攻擊。心裡仍然十分警覺,只要對方一有攻擊的徵兆,他一定會立刻停下攻擊改變位置。 “咻!”

一道白光以快得難以想像的速度從那修士手中飛向雲中,其方向正是方勝所在的個置!

那修士已經等了好久了,他一直在判斷著方勝的位置,這時候終於找到了節奏,當方勝攻出了一槍之後,他立刻就從那紫光的細微之處判斷出方勝的飛行方向,一道劍氣打了下去。

方勝對危險的感知已經很強了,那修士才一抬手他就向一旁躲去。不過他的速度似乎還是慢了一些。一瞬間他的身體幾乎先思維一步做出了反應,雙腳猛蹬腳下天隕奔烈劍,整個人的速度又快了一線向外

去!

方勝並不知道,就是剛才的那道劍氣,玉漱比他本人還要擔心。玉小漱對方勝的本事是知根知底的,那一瞬間,連她都覺得方勝有可能根本躲不開。

然後玉漱就看到了半空中方勝和天隕奔烈劍倏地分開,而那道白光則幾乎是貼著方勝的身子刺了過去;那一瞬間甚至響起了一種奇特的金屬刮擦聲,那說明那道白光的確碰到了方勝。

“嗆!”

白光正中目標,耀眼的光華閃過,天隕奔烈劍已經碎成了一個個小塊。四散飛出,而此時的方勝卻已在空中勉強停穩,除了臉上有些蒼白外,似乎一點事沒有!

方勝哪還敢再攻擊,低頭向右臂望去,剛才他清楚地感覺到,那道白光擦著了他的右臂,如果沒有那護臂的話,只怕他的胳膊已經被削掉了,而這時候那護臂卻連一絲刮痕都沒有!

此時的他僅僅是右臂被震的有些發麻罷了,臉色發白則是因為嚇的。不過玉漱卻不知道,很快就飛到了他身邊,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急問道:“你沒事吧?”

方勝苦笑道:“沒事,就是被嚇了一下,唉,可惜了天隕奔烈劍。就這麼沒了。”

玉欲聽了不由瞪了他一眼,自然是怪他這時候了還惦記著一把飛劍。

方勝很快就冷靜下來,而這時候那雲離宗修士也已經飛走了 因為自他那一道劍氣之後,雲團之中不僅再無紫光飛出,連那範圍巨大的冰氣也消失了,自然說明他那一道劍氣已然建功。

方勝深吸一口氣,又甩了甩胳膊。發現已沒什麼大礙,便道:“咱們繼續吧。”

玉漱“嗯”了一聲之後手上又掐起法訣來,並從方勝向邊退開,她在方勝身邊的話,方勝的冥王槍根本就要不開。

接著方勝就也不用馭龍印陣了。直接用冥王槍從雲團之中向外刺,一槍一個,再加上他速度極快,效率到並不比馭龍印陣低多少。

慢慢的方勝就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似乎沒了天隕奔烈劍之後,他的行動反而更為靈活了!

又刺了數槍,方勝便被那奇異的感覺吸引了心神,總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事自己沒想到。

方勝出槍的速度開始變慢,注意力漸漸轉到了此時的移動上。魁,龍披風他早就用過幾百次了,這時候的飛行自然也是全靠魁龍披風。

魁龍披風的駐使方法是憑藉自己體的一絲異力驅動披風內儲存的能量。以帶動修士在空中飛行,其飛行時間視魁龍披風中能量的多少而定。按照方勝對魁龍披風的瞭解。魁龍披風似乎可以維持兩個時辰左右。

就在這一刻,方勝突然想到了問題所在!

兩個時辰!

當年南冥王穿上冥火紫金胄的時候。難道也只能飛兩個時辰?!

方勝終於明白原來自己一直都處在思維定式之中,那就是想用魁龍披風只能使用它本身的能量,這顯然大錯特錯了!

魁龍披風內裡寫的那個使用方法只是後來有修士參悟出來的,並不是魁龍披風的真正使用方法!

下一刻,方勝將體內的靈力向魁龍披風裡狂灌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戰況也已經進入薦一階段,那些四宗門的低階修士終於找到了正確的應對方法。那便是只防禦不進攻,儘量往一個地方聚攏!

那些低階修士隱隱約約已經聚成了五小片,駐龍洲的修士很快就會把外面的低階修士殺光,要想再殺那五小片裡的修士就只能有目的地沖過去,如此一來他們的飛行軌跡自然很容易被判斷出來,四宗門的高階修士直接往路上一截,他們不僅不能再有建樹,反而會有生命危險。

事實上到這時候為止駐龍州修士的確殺了不少四宗門的低階修士,但是他們只殺傷了極少數的結丹期修士,而他們自己則已經損失了三四

人!

這時候止境真人也是暗暗叫苦,他只希望馭龍洲修士們還能記著他們此來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拖延時間。如果把剩下的那些低階修士殺完了,那他們此次的行動就算失敗了。因為他們將直接對上對方的高階修士,戰事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會結束!

而這時候他又不敢喊出來,因為那樣的話四宗門的人肯定也知道了他們的意圖。

在這樣的情況下,止境真人一時心亂如麻,轉頭往鶴回峰裡望去,只希望那新法陣能及時完成。
第五八二章 屠殺

對馭龍洲方越來敵不利,止境真人只經隨時都准懵慌”對於拖延時間直到新法陣完成,他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對方的元嬰期修士實在太多了,以靈獸山的三大鎮山靈獸最多能拖住三個元嬰期修士,還剩下三個卻是沒人管,這三人想到哪就到哪,所過之處駐龍洲修士非死即傷。

這時候敵我雙方大多數人都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繼續打下去,駐龍洲的修士一定會被那三人慢慢吞掉。

四宗門之前還為馭龍淵修士的伎倆而憤恨,如今卻巴不得駐龍洲修士繼續保持之前的行動,因為如此一來他們就能將對方的高階修士慢慢斬殺,如果真能殺光,那麼這一戰無疑就可以決定整個戰局了。

駐龍洲一方的修士一咋小個從空中墜下去,下一個墜下去的可能是戰場中的任何一咋。人,然而這一刻卻沒有一個人心生怯意。他們早就見慣了同胞在身邊倒下,無不做好了隨他們而去的準備。多堅持一會,鶴回峰上新法陣完成的機會就更大一些,他們是在以一個人死來換更多人的生。

事實上他們完全可以馬上逃回護山法陣之內,利用護山法陣總能守一段時間,說不定在這個時間裡新法陣也能建好。但是,那是他們的底線,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如果再失敗,他們將真的退無可退,面臨被毀滅,所以,不到最後一刻,甚至就算到了最後一刻他們也不願意退到護山法陣裡。

他們看不到護山法陣裡的忖況,但是裡面的人卻能看到外面的情況。雖然鶴回峰上的絕大多數人都在忙著建設法陣,但是守衛陣眼的那些人還是將外面的一切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這個時候,那些人有的咬牙切齒,有的眼眶溫潤。還有的已經忘了自己的存在,整顆心都陪著己方的那些修士飛到戰場上。

自然,鶴回峰上並不全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勇士。

有一些人早已心生畏懼,覺得與其被殺還不如投降,或者找個地方躲起來;有些膽小卻虛榮的人則會想,投降是早晚的事,但是自己一定不能是第一咋”再堅持堅持吧;而那些以自我為中心的,則覺得運氣會站在自己這邊,不論整場戰爭是勝是負,自己一定不會死,” 這中間其實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是這樣想的:就算自己是結丹期的境界,也一定會裝病裝受傷而拒絕出戰,傻子才會出去送死!道理很簡單。大家都是人,憑什麼我就得沖在最前面,憑什麼我就得先死?如果有一個人或者一部分人註定死不了,那為什麼不能是我?

這些人從來就沒想過,如果全天下所有人都和他們一個想法,那這個世界又會怎麼樣?仗還沒開打就先在心裡當了逃兵,這世上也不可能有任何一場戰事了,其結果只能是弱勢的一方被強權統治,弱者被強者奴役。這種人活在世上永遠都在維護自己,永遠都在算計別人,他們將自己的性命和利益放在了第一位。這些人也從未想過,憑什麼別人就該擋在他們前面。去為他們這群自私鬼而戰,難道別人全是傻逼嗎,就他們聰明?事實上,他們也絕不敢公然把自己的這種想法說出來。因為那樣的話,他們可能會被自己人給先殺了。

對方勝來說,如興讓他像那些人一樣活著,那實在太累了。這不是說他就不看重性命和利益,而是他認為生命中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比如愛。友情,親情,自由”,他也不認為別人就該為他做這做那,相反,他覺得以自己的能力該為別人多做一些事,從説明人中得到的快樂要大於他的付出。假若有一天他真因此死,了,他一定不會後悔。他只會惋惜,惋惜沒能陪玉漱走到最後。

當然,方勝也想過,為了玉漱,他是不是應該直接遠離一切爭端?對這個問題方勝很矛盾。

幸虧玉漱是理解他的,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接受了現在的理,實,在戰亂中相守,等一切事了再遠離塵囂。

而這一刻,小雲妖所形成的雲團之中,玉漱就靜靜停在方勝身邊,手上維持著覆冰霜天,卻隨時準備著為方勝擋下任何攻擊。

方勝將靈力灌進魁龍披風中之後就閉上了眼,神識也隨著靈力探了進去,全心全意地體會著魁龍披風裡的神奇世界。

現在浪費任何一點時間都是一種罪過,但是方勝在第一時間就知道魁龍披風絕對有遠他想像的潛力,如果能在這時將這潛力掘出來,他馬上就能在戰場上揮出乎想像的作用!

方勝很快就肯定下來,魁龍披風絕對可以用修士自己的靈力來驅動。其靈力消耗只比驅動尋常的法寶多一點。

然而這僅僅是尋常的驅動方法,魁龍披風也只會擁有最尋常的度,也就是他煉氣期和築基期時使用魁龍披風時的度。

方勝在魁龍披風裡的另一個現是,裡面似乎還有一個天然的法陣。來自紫鱗魁龍逆鱗的天然法陣!

那個法陣雖然極為複雜,但是卻遵循著天地至理,僅僅憑藉著直覺方勝就能夠大致把握那法陣的脈絡。一旦完全弄清楚。只要順著正常的脈絡往法陣裡灌注靈力,一定能引想像不到的變化!

時間一點點過去,馭龍洲一方的修士仍然不停地出現傷亡,不管戰場中的人還是護山法陣中的低階修士心全都越來越沉。

四宗門一方的人自然越來越高興,將馭龍洲結丹修士全部消滅只是時間問題了。

然後戰場內外的所有人就聽到了一聲長嘯,絕大多數人都被那聲長嘯嚇了一跳,因為誰都聽得出來,那嘯聲洪大高亢,絕非由人出,而像是一頭體型巨大凶獸!

聲音正是來自小雲妖所化的雲團,當大部分人動作一緩,下意識地往那雲團中望去的時候,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道黑氣以快得難以想像的度從雲團中沖了出去,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那道黑氣就已經與暮月宗的那個元嬰期老者撞在了一處!

“嗆、嗆、嗆,”

塵禁米從黑與前端刺出。乍一看就像是在空中開出了一的花。所有的花瓣都指向了那暮月宗老者!

那老者雖然吃了一驚,但是還是將那些紫光全擋了下來,抽手一道青色劍氣打了出去,攻擊範圍不大,度卻是極快。

以一咋。結丹期修士的實力。哪怕是結丹後期,想要躲過那道劍氣也肯定得竭盡全力,但是下一瞬就出現了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況,那道黑氣的前端忽然出一種類似龍獸的吼聲。如電般變向,輕而易舉地就躲過了那道劍氣,最不可思議的是,在躲開那道劍氣的過程中,黑氣的前端依然有紫光刺出,一時間倒把那個老者迫礙手忙腳亂!

“你是誰?!”那暮月宗老者擋住了紫光,終於低吼出來。

老者話音一落,那道黑氣的前端也忽然橫向移出,同時停止了攻擊。

然後所有人都看到了黑氣前端的煙氣漸漸消散,代之而來的是沖天的紫黑光芒,把整咋。天空都照得十分邪異。

在那妖異的光芒中出現的是一個會身都套在紫黑戰甲中的人,神情堅毅,身形挺拔,看起來就像是遠古戰場上走出來的魔族戰將!

“方勝?!”儘管那老者已經看出來那人就是方勝,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失聲問了出來。

“你身上的戰甲可是仙器?”。便在這時,一個厲陰宗元嬰期修士忍不住問了出來,說話的同時雙眼已是通紅。

方勝倒是一怔,他可沒想過冥火紫金胄是仙器,如果全套都是仙器,那他實在是賺大了。這麼想著,方勝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朗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就留下吧!”。話音未落那厲陰宗修士便倏地朝方勝沖了過去!

下一瞬更驚人的事出現了。那暮月宗老者還有另一個一直對付別的結丹修士的元嬰期修士也全都被全套仙器刺激得幾乎失去了理智 全都朝方勝沖了過去。

這一刻,方勝一下對上了三個來自不同方向的元嬰期修士!

在接下來的數息時間裡,戰場內外的所有人幾乎全呆住了,其實所有人知道方勝只是結丹中期的境界,但是,這個穿了一身邪異戰甲的結丹中期修士卻把三咋,元嬰期修士全引走了,,

所有人都清晰地感覺到,方勝的度和那三個元嬰期修士不相上下。在一些關鍵時刻甚至還能突然提比那些元嬰期修士快上一些。最不可思議的是,明明已經被三個元嬰期修士追了,方勝卻是絲毫不亂。因為有時候他還能抽空往後刺出一兩槍!

方勝絕不會想他此時的舉動帶給那些駐龍洲修士的震撼,打了這麼久了,他們一直期盼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出現。

那一瞬間有些人已經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興奮的全身顫抖起來,瞪大了眼張開了嘴,卻久久說不出一個字來。

苦戰至今的王雪心看著方勝消失的方向只覺全身熱,因為她一直想做到的卻沒做到的事被方勝提前做到了。

方勝帶著三個元嬰期修士從眾人視野中消失了,護山法陣之外的混戰馬上再次展開,而這一次,駐龍洲一方雖然仍敵不過四宗門,但是壓力已經小了很多。修士損失的度也沒那麼快了。

這會就連玉漱都不知道方勝其實正在暗暗叫苦,他的實力其實並未提高到可以與元嬰期修士相抗衡。他所提高的只有遁。

當他領會了魁龍披風內的那個天然法陣之後,靈力才一按著法陣的脈絡灌進去整咋,披風之外就出現了一股淡淡的奇異水氣,這種水氣的存在,使得魁龍披風一下就有了在水中行進的度,甚至還要更快一些!

那個時候方勝就知道自己在度上已經可以和元嬰期修士一較高下了。再加上他快的反應,所以他一下就再也不怕對上元嬰期修士,所以這才沖向了那個暮月宗的老者。

但是他可以與元嬰期修士比肩的也只有遁,不論是攻擊手段還是防禦手段,他都還差得遠。所以就算他再攻擊,只要對方防備著,他就一直傷不了人,而當對方攻他的時候,他卻只能憑藉著遁和反應躲過去,而不是擋下來。

這時候那三個元嬰期修士呈三角形在他後面緊追不捨,不時攻出一道道法訣,他不得不全神應付。至於將三人甩掉,則根本做不到。 有時候後面三人的攻擊範圍極大,幾乎封住了他所有的躲避路線。但是魁龍披風中的那法陣卻還有一個特異之處,那便是直接作用於魁龍披風本身以提高魁龍披風的度,借著法陣的這一特點,方勝才能一次次化險為夷。不過每一次加的代價都是消耗遠多於平時的靈力,一直這樣下去方勝肯定吃不消。

眼看著離鶴回峰越來越遠。早晚都會飛出和玉漱共用的神識之外,到那時候兩人的神識一斷開,他的神識範圍只會更自然再也看不到鶴回峰那邊的情況了,到時候可就真是孤家寡人一個,只能別無選擇地帶著仁人在駐龍洲兜大圈子了。

但是這時候方勝又不敢往回拐,因為很明險,拐彎的話他是飛大圈,而他身後的仁人只要飛小圈就行了,肯定能截住他”

某一咋,瞬間。方勝心頭忽然一震,同時神識範圍急縮他再也感覺不到玉漱了。

方勝一邊躲著後面三人的攻擊一邊慌不擇路地向前飛著,這時候也根本不知道到了哪,只能繼續悶頭往前飛,反正引開這些高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也沒必要再攻擊、挑釁那仁人了。

追了這麼久也沒追上,後面的那仁人卻是毫不氣餒,因為他們全都知道,就算方勝的那套戰甲有些特異,但是總歸是要消耗靈力的。他們還不信消耗不過方勝。

便在這時,那暮月宗老者忽然開了口,只聽他遙遙喊道:“方勝,識時務者為俊傑,駐龍洲修真界早晚都會被我震靈大6修真界鏟平。你何不主就此棄暗投明,我們三人一定不計前嫌,力保你安然元,恙。”

“二止怕那仁人忽然調頭就老,索性決定和那暮月宗老者一幾匈,便道:“三位想來應該猜出來了。我本就是駐龍洲的修士,靈獸山鶴回峰已經是我修真界最後一個據點小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你們就不必勸我了,我定會與鶴回峰所有修士同進同退。”

“哼!那你何不主動勸他們歸降,豈不也算同進同退?!”那個厲陰宗修士道。

方勝其實一直都沒親眼見過這人的正臉。這時將注意力轉了過去,便看到此人一臉陰霾,四十上下,到像是個江湖上的黑幫老大。

方勝不由笑道:“那你可誤會我的意思了,不論是進是退,我們都沒有投降的意思。”

那厲陰宗修士也不生氣,顯然就算方勝答應投降他也未必答應。他實是相中了方勝的冥火紫金胄。對這套戰甲已是勢在必得。

另一咋。春江宗的元嬰期修士最是年青,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但是臉上蒼白,就像是身上有病根一般,一直都沒吭聲,這會也終於忍不住道:“方勝,你是如何混進我們的傳送陣到的震靈大6?”

這修士的聲音竟有幾分柔軟。到像個女子,但是他那淡淡的胡茬又說明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方勝聽得全身一麻,差點直接從空中掉下去。定了定神,這才道:“不妨告訴你,我不是從你們的傳送陣傳送過的。”

那春江宗修士顯然不信,眉頭一皺道:“難道你還能自己飛過去不成?!”

方勝一下想起了魔尊,不由心中有氣,索性說了實話,道:“你們還記得兩千年前震靈大6修真界設計圍殺永夜族秘術者的事吧。當時永夜族的南冥王不是跑了嗎,他就是跑到了駐龍洲,而我之所以會到震靈大6,正是誤踏入了這老東西留下的傳送陣。”

後面的三人雖然未經歷過當年的那件事。但是還是略有耳聞的。一時再不說話,分析方勝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件事對整個震靈大6修真界來說都是一件大事。

“你身上的這套戰甲是哪來的?”那厲除宗修士忽然問道。

“正是當年的南冥王留下的小據說他就是靠著這套戰甲才能從赤煉炎獄逃過一劫。”為了讓後面的仁人繼續追他,方勝便不遺餘力地誘惑那仁人。

“哼!你不必得意,看你能堅持多久!等你落到我手上,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厲陰宗修士道。

“你們厲陰宗除了教功法和法訣之外是不是還耍教怎麼嚇唬人?實話告訴你,這樣的話我聽多了。你們厲陰宗早就有人這麼跟我說過。但是他們已經全死了。呃,或許有一個還活著”方勝就像聊家常一樣道。

那厲陰宗修士倒沒聽說過孔力和朱淩虛的事,不過仍然被方勝氣的不輕,多少年了,同階修修士也沒人敢這樣奚落他!

便在這時,那暮月宗老者忽然輕聲道:“郭兄,李賢弟,我們已經追出來太遠了,這方勝明顯是想引開我們三人。他也就是遁快些,其實只留下一人追他就行了,另外兩人不妨馬上回去協助進攻。”

另外兩人一聽全都點頭同意,那厲陰宗的郭姓修士道:“那好,就由郭某來追他吧,兩位道友回去小如何?”

那暮月宗老者和春江宗的李姓修士很配合地說行,然後也沒多說,調頭就往回飛。

方勝自然在神識中看得一清二楚,等那兩人一飛遠,他也立刻開始轉彎,準備繞回去。

由於那郭姓修士繞的是小圈,很快便和方勝越來越近,轉眼間兩人的距離就不足一裡。

兩人幾乎現時動了手,方勝綽起冥王槍就掄圓了朝那郭姓修士砸去,聲勢看起來頗大,而如此近的距離那郭姓修士對拿下方勝也是十拿九穩。左手一伸擋向那掄過來的紫光,右手倏地前伸,一團直徑半裡的灰氣立刻飛向了方勝。

也不知那郭姓修士用的什麼手段,冥王槍砸過去時竟出了“咣”地一聲,而這時候那團巨大的灰氣離方勝也只有四十多丈了,只聽嘯聲自方勝所化的那道黑氣的前端響起,黑氣的度倏地變快朝下投去。

這時方勝已看出那團巨大的灰氣其實八成是靈魂攻擊,應付這種攻擊他還是有些信心的,往下沖的同時乾脆扭腰旋身,變成的了面朝著那團灰氣,然後迅舞動手中長槍砸了出去。

一道道二十丈長的半月形紫色光華從槍尖飛了出去,直接鑽進了那灰氣中,然後又從灰氣的另一端飛出,直割向不遠處的那郭姓修士。

“呼!”

到底離得太近了。方勝一下就被那團灰氣的下端給淹沒了,整個。人也消失在那團灰氣之中。

方勝卻早已戒備著,才一被灰氣包裹住便覺一股大力往自己腦子裡壓來。似乎想將他的腦袋給擠勉,而這時候他也猛一凝神,腦子裡的那團綠色光華立刻光芒大放,向著那無形的壓力迎了上去。

“呼!”

灰氣已然飛了過去,方勝也重新出現在空中,此時他的度仍然和先前一樣快,眼看快要撞到地面。龍獸的嘯聲再次響起,整個人忽然轉彎,貼著地面向前飛去,帶動的氣流吹得下方草樹全向兩旁歪去。 而這咋,時候天空仍然在響著“嗆、嗆”之聲,方勝已經差不掌握了夏侯遠槍招的精髓,那些彎月形氣勁有快有慢,又是從不同的方向飛過去的,那郭姓修士猝不及防之下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擋下來。

等郭姓修士將最後一道紫色氣勁擋下,方勝已經又到了三裡之外,不由大怒,靈力往法寶中狂灌進去,度立刻略有提高,緊追著方勝而去。

而接下來就出現了讓方勝沒想到的情況。蓋因此時前面的那兩個修士尚未飛太遠,四人的神識全都能看到彼此。那倆人一現方勝正在他們屁股後面,乾脆突然往回沖,向方勝包抄過去。

方勝被嚇了一跳,立馬又往左拐,雖然和後面那郭姓修士的距離又近了些。但顯然已經不

那暮月宗老者還有春江宗李姓修士反追了一會就明白了方勝的意圖。於是又不追了,繼續往鶴回峰的方向飛。

很快就出現了極好笑的一幕。暮月宗老者和春江宗李姓修士並排在右前方,方勝在稍往左一些的後方,離那兩人大約有二三十裡,而厲陰宗的郭姓修士又在方向正後方三裡外,四個人相安無事地往鶴回峰的方向飛著,看起來十分和睦乙 最前面的那兩人還有方勝也就罷了,因為現在的情況全都如他們所願。後面的那郭姓修士卻鼻子都耍被氣歪了,他追方勝追不上,一喊人幫忙方勝馬上就會往左跑依然追不上,在他看來,現在簡直就是在被方勝戲耍。

飛了沒多大會方勝也覺得這場景有些好笑,剛才還喊打喊殺,現在卻如此平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四個人是朋友呢,不由微笑起來。

他的笑容被那郭姓修士看在眼裡,此人自然更氣了。

又向前飛了片刻,方勝的神識中忽然就出了四宗門那些低階修士的身影。這說明離鶴回峰已經很近了!

緊接著他的神識中就,出現了四宗門的高階修士還有馭龍洲的結丹修士,雙方仍然在混戰,很顯然。新法陣尚未建成。

方勝不由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任何辦法,悶著個頭繼續往前飛,並決定下來,距鶴回峰還有兩百里的時候就拼著靈力大損追上前面的那倆人,一定要牽制住他們。此時駐龍洲一方又死傷了不少人,方勝實在不想再看到有人傷亡了。

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方勝猛然開始加,同時運起擴聲術吼了出來:“你們兩個哪裡逃!”

他這一吼把前面的兩人聽的全都是一怔。到底是誰在逃誰在追。方勝說反了吧?

方勝的聲音再大也傳不到兩百里外,不過前面的兩人馬上就想到,如果離鶴回峰近了方勝再吼這麼一句,那麼他們倆的臉可真沒地方擱了。

“李賢弟。你去攔住此子,我去前面幫忙。”那暮月宗老者忽然道。

李姓修士也不推辭,道了聲“好”調頭就向方勝沖去。

這李姓修士善使水系法訣,前沖的同時雙手便掐起訣來。

之前方勝從未與這李姓修士正面對抗,這會一見對方掐訣心中便暗道不妙,一種危險的感覺不由浮上心頭。

便在這時,只聽那李姓修士輕喝一聲“起”雙掌忽然平平地向前推出

下一瞬,方勝便以為自己眼前一定是出現了幻覺,因為他看到了只有大海嘯才能形成的巨大海浪。

那是一道連天接地的水牆。整體呈青色,最上端則是浪花,由於方勝飛得太快,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幾乎看不到那巨大水牆的兩端和上沿都在哪了,他只知道,就算是把再大的船在這種水牆之下也一定會被拍碎!

一個人在那巨大的水牆下顯然如此渺有些好感慨的人總說人生在世不過是滄海一粟,現在方勝終於能比較另類地體會了一把滄海一粟的感覺。

“著!”

方勝根本來不及躲,一頭就紮進了那水牆中。

一瞬間方勝全身濕透,除了被冥火紫金胄護住的地方全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如果不是他身體好,換作境界低一點的人,肯定直接就被那水壓擠碎了。

接著方勝就凝神重新掌握住平衡,一下現水牆之中的神識根本不管用。這時也不好辨別方向了。催動魁龍披風就往前沖。

此時外面的郭姓修士和李姓修士全都心中一喜,沒想到方勝就這麼輕易地鑽進了水牆之中。這兩人對這水牆的神通都是十分瞭解的,再厲害的修士一旦進了水裡靈力和遁就會受到很大限制,這一下方勝插翅也難飛了。

不過可惜的是,這兩人的神識也探不進水牆之中,他們只能憑藉著剛才方勝沖入水牆時的位置和角度判斷方勝的具體位置,然後各種大威力法訣向水中轟去。

兩人打得正過癮,只聽“嘩”一聲響,一道黑氣從水牆的某個角落沖了出來,和兩人剛才攻擊的位置偏了不是一星半點”

他們當然不知道方勝的魁龍披風其實越是在水中度越快,哪怕以法訣召出來的水也一樣。

這時候方勝渾然不知道自己剛剛躲過了一劫,在神識辨明方向後便向前沖去,而這一下那李姓修士就也尷尬起來,因為他也不可避免地被方勝甩在了後面。

經這麼一耽擱那暮月宗老者已經已到五十裡外了,方勝靈力狂灌進魁龍披風的天然陣法之中,向前狂追而去,這一下後面那兩人和他的距離就更遠了。

當那老者重新到了戰場邊緣的時候方勝距他也只剩下三十裡,當即大吼出來:“老頭子,哪裡跑!”

那老者一聽氣得差點從空中栽下去,他一大把年紀了,結嬰又早。在三宗門中也是個德高望重之人,這時候卻被方勝當眾這樣喊。心中的鬱悶自然可想而知了。

不過他卻是最識大體之人,冷哼了一聲之後道:“徒逞口舌之利,你若不逃,老夫與你打上一場又如何?”

然後那老者也不管方勝,直接殺向了駐龍洲的那些結丹期修士。

經兩人這一打岔戰場上的眾人全是一愣。不過很快渾戰就再次展開。那老者自己尋找目標去了,而方勝的目標就是那老者。

那老者這次選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王雪心,而之所以選王雪心還是因為方勝送她的那把赤霄,這把飛劍在駐龍洲修士中實在是太顯眼了。

那邊王雪心早看到情況不妙。立馬往小雲妖的方向沖了過去,心知一旦沖到了小雲妖裡活命的機會就大了許多。

這時候方勝也是大急,不過他顯然是來不及救王雪心了,只希望這丫頭的運氣能好一些,或者玉般能現她的危險,出手救她。

那老者離王雪心越來越近,不過他還未出手,便見眼前紫光一閃,數裡外的那團白雲竟攻出了遠的一記攻擊。

那紫撫裡遠只經沒什麼威力,不過旦然不能以血肉點軀坍”七者左手隨手一揮擋下那紫光,右手則向王雪心的方向一揚,一道青色匹練般的劍氣立刻飛了過去。

這道劍 氣攻擊範圍頗大,就算殺不死那紅衣女子,至少也能傷了她。暮月宗老者對此十拿九穩。

然後就出現了讓他頗為驚訝的一幕,只見那紅衣女子竟怒瞪了過來。揚出一道紅光。竟是要與他對攻!

紅光的威力顯然遠不及他的劍氣,直接就被擊散了,不過就是這一下,他也感覺出來對方那道紅光中的精純靈力和濃烈戰意,那一瞬間他就覺得,那女子實是介。人才。只可惜,卻生在了駐龍淵,而且選擇了和他們四宗門硬拼,,

餘下的劍氣繼續前沖,仍然能輕易將那紅衣女子斬于劍氣之下。

“轟!”

一扇黑色大門忽然出現在劍氣之前,接著便聽“嗆、嗆”之聲響嚇。不停。劍氣沖在那黑色大門上。很快就將大門沖倒掀飛,然後劍氣繼續下沖!

“吼!”

雲團中忽然響起一聲低吼。一塊巨大的青石出現在了劍氣之前。接著便聽“嗆、嗆”之聲再次響起,那劍氣直接在巨石上鑿出一個洞來,然後繼續往下沖!

雖然接連被阻擋,不過暮月宗老者依然有把握能傷到那紅衣女子,因為他的劍 氣的度比那紅衣女子的遁快太多了,如今至少還能擦著那紅衣女子的身體飛過去。以他的劍氣的威力,就算是擦傷,也足以致命了。

然後那老者就看到了幾乎不可能的現象,眼見劍氣的前端距那女子只有數丈距離了,連一眨眼都用不了就能攻到,那女子卻突然十分詭異地提了,那一瞬間爆出來的度就算是結丹後期修士也很難做到。

“嗖!”

劍氣飛了下去,但是距那紅衣女子至少有三尺遠,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更何況是三尺,暮月宗老者簡直無法相信,他這志在必得的一擊竟然失手了。

他看不出來原因,這時候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的方勝卻猜了出來,定然是三頭蛇那黑色腦袋在關鍵時刻吸了王雪心一下,,

“死老頭!看槍!”

方勝此時離了至少還有十五裡,這麼吼一聲也只不過是為了干擾那老頭子,不過卻未曾想。他屢次喝罵,倒給戰場上的眾人造成了一種假像,即他的實力其實一點都不比那暮月宗老者弱。

就在這時,方勝屁股後面的那兩人也終於反應過來,那郭姓修士當先喝道:“方勝休走!有種便來與我一戰!”

然後那郭姓修士就聽到方勝說了一句讓他啞口無言的話,只見方勝扭頭吼道:“老子才結丹中期。你一個元嬰期修士跟我說什麼有種便與你一戰,你也真好意思!”

方勝根本就不按秋巨出牌,一下便將戰場上的氣氛攪得有些詭異。

這時那春江宗的李姓修士卻道:“我們和你打你就跑,我們不管你你又上來糾纏,只知逞口舌之利,還真是不要臉!”

那李姓修士有些娘娘腔,他這麼一罵倒顯得方勝的確是很纏人的主,聽到這些話的四宗門的人無不大大地鄙視方勝的人品,就連駐龍洲一方也有些不恥的。

方勝簡直怒不可遏,其實他本就不是喜歡磨嘴皮子的人,之前說那麼多隻為了打亂對方的節奏,為他們的駐龍洲一方多爭取些時間,當即吼道:“***你當我傻,我不纏住你們讓你們肆意去殺我們的人嗎?行。有種你們別追過來!!” 說完方勝也不管那麼多了。調頭就沖向了四宗門的低階修士!

離得尚有老遠方勝便一把收了冥王槍,雙手同時掐起訣來,用的正是駐龍印陣。

這是他第一次在穿上全套冥火紫金胄的情況下施展馭龍印陣,不過這時候他正在氣頭上,倒也沒顧得上注意馭龍印陣的新變化。

直徑兩裡的的圓形奇異紋路出現在方勝腳下,直徑比以前大了近一倍。但是馭龍印陣的氣勢大了絕不僅僅是倍,因為那些紋路的顏色全都變成了詭異的紫黑色!

以方勝的度,幾乎是瞬息之間就沖到了最近的人堆之前,大吼一聲:“要怪就怪你們的那前輩高手去吧!”

下一瞬,千余道劍氣出銳嘯聲呼嘯而出,不過劍氣也不在是原來的灰、藍、紅三色,而是單純的黑色和紫色,兩種劍氣大約各有一半,乍一往外沖簡直就像深深海底的水藻,但是再加上那有些詭異的呼嘯聲,那就更像是被封印在地底的無數冤魂了。

直徑兩裡的紫黑色印陣和千余道出鬼哭神嚎聲的紫、黑兩色的歹 氣隨著盛怒的方勝一瞬間沖進了人群中,那一刻,就連馭龍洲一方都有人不忍心看了,”

那一瞬間方勝心中其實也出現了一絲不忍,但是他馬上告訴自己。這裡的每咋。人都是滿手血腥。不管他怎樣做都不過分!

在紫黑色中迅加入了大量的紅色,血的顏色”

那一刻,沒有人再把方勝當成一個普通的修士,他就像是來自遠古的沒有人性的殺神。

新的駐龍印陣劍氣是可以往外尋找目標的,所以駐龍印陣雖然直徑只有兩裡,攻擊範圍卻能達到更大,看起來就像是一朵盛開在空中的妖異的花。

下一瞬,所有駐龍洲的人就知道方勝此舉招了多大的仇恨,六個元嬰期修士全向方勝沖了過去!

緊接著就是四宗門所有的結丹期修士,他們也從各個方向朝方勝沖了過去!

這些人一咋。個雙眼血紅,一直都是他們在屠殺別人,而現在竟然有人膽敢把屠殺用到他們身上!

而這個時候,方勝心中卻有一絲快意,一個念頭浮現出來:屠殺別人的人。其實早該在屠殺別人的時候就做好被屠殺的準備了,現在知道後悔知道急了。殺人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第五八三章 入海

方勝恨意滿腔。但是一看到他自只幾平吸引了四宗小 洲陰人的仇恨,還是立刻往外逃去,在這個過程馭龍印陣卻是毫無收斂,畢竟以他犯下的罪憩。這時候就算立馬倒戈四宗門的人也不可能放過他。還不如多殺幾個人,也為他們駐龍洲的未來減輕也壓力。

這時候駐龍洲的那些結丹修士一時卻不知如何是好了,難道耍反過來去四宗門修士?

他們此時的目的是拖延時間小而不是拼命!

無巧不巧,也就是在時,鶴回峰上響起了低沉的“嗡、嗚”之聲。當眾人轉頭望那邊看去時,便看到一些光華在鶴回峰上逐次亮起,這說明新法陣已經完成了,正在一點點起動!

那聲音雖然並不響亮,但是傳得卻極遠。加之整坐山似乎都在搖晃。是以遠處的方勝也感覺到了鶴回峰上的變化。

他倏地轉過了身,信分的同時運起擴聲術大聲響後吼道:“快回護山法陣裡,我能逃得掉!”

事實上,對馭龍浙的修士來說,救方勝的確不是明智的選擇,因為他們根本就追不上”在這個過程中,如果再有什麼損失,那完全就是白白搭進去的,因為此時他們的最大目的已經達到了。

然而和方勝關係較好的那些人還是在猶豫,從個人感情的角度講,他們想要去救方勝。

而就在這時,方勝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於是又吼了出來:“快回去!你們根本幫不上忙!”

不得不說,方勝這句話實是太傷人了,王雪心和林小小這種直性子當時就又氣又怒。

便在這時,止境真人終於了話,揚聲道:“所有人撤回鶴回峰!”

還是他的話好使,馭龍淵一方立刻有修士開始返回,畢竟再在這裡留著也起不了多大作用。然後回鶴回峰的人越來越多,那些和方勝相熟的人也退進了護山法陣中,最後只剩下止境真人還有靈獸山的三大鎮山靈獸。

此時止境真人簡直無法形容他對方勝的感激,其實他早就預料到就算他們這些人能堅持到新法陣完成,也一定會傷亡在慘重,在撤回鶴回峰的過程中,大概還會再多損失一部分人。

然而由於方勝的突然強勢殺出,駐龍州的損失已經比止境真人料想的最好的結果還要好一些,方勝憑一己之力中途引走了三個元嬰期修士。這已是四宗門頂尖修士的一半!而如今,在駐龍洲一方開始後撤也是最容易受損失的時候,方勝竟又憑一個人把四宗門的所有人全引走了。使所有人得以安全進入鶴回峰,方勝已然做到了連他都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當然不想看到方勝被追殺致死,不過這時候方勝早帶著一堆高階修士跑沒影了,他只有乘上蒼背雁才有可能追上,但是三大鎮山靈獸的度不一樣。沒有另外兩大靈獸,他自己的安全也就成了問題。

當那些人越飛越遠,止境真人也放棄了追上去的打算,不過很快他就眼前一亮,意識到自己差點就錯過了有史以來的最好的一個反擊的機會!

方勝把那些元嬰期和結丹期修士全引走了,但是對方的低階修士可飛不那麼快,此時被遠遠地拋在了後面,對他來說,這些低階修士不僅不可怕,完全就是一些還沒長大的虎狼崽子!

下一刻止境真人就以最快的度飛回了鶴回峰,然後他就看到了聚在一起的密密麻麻的駐龍洲修士。新法陣已經開始動作,這些人已經全都騰出手來。

止境真人伸手指向鶴回峰外的那些四宗門低階修士,滿面威嚴。以母庸置疑的語氣道:“所有結丹期、築基期修士隨我一起殺出去!”

那些修士中頗有些聰明人。早已看到了戰機。立馬回應止境真人的話放出寶物就向外沖。

接著便見鶴回峰週邊的那榨色防禦罩上亮起各色光華,一個個人影飛出。很快便佈滿了天空,看其規模,一點都不比四宗門之前

沖在最前的正是止境真人和三大鎮山靈獸,稍往後一些的則是踏著赤霄的王雪心還有雲瀑上的玉漱,這倆人一個烈靈根一個冰靈根,不論誰見了都會暗贊一聲。

便在這時,追方勝的那些人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一直追在最前面的那個厲陰宗的郭姓修士立匆向後吼道:“所有結丹期修士回去應戰!”

可能既和境界有關又和郭姓修士所在的厲陰宗是九大宗門之一有關。後面的那些結丹期修士聞聲後立刻向後殺回,不過離原來的戰場實在有些遠了。

片刻之後,駐龍洲的結丹期修士率先追上了四宗門低階修士的尾巴。三大鎮山靈獸和所有結丹期修士同時威,一下就將對方的陣形打亂了。

這時候四宗門的低階修士沒了高階修士的保護,只能四散逃跑。很快就在天空分散開,乍一看就像是被大魚追趕的小魚苗。

四宗門的結丹期修士無不大怒。片刻後終於殺了回來,與駐龍洲的高階修士戰在一處。不過這一次戰況卻並沒像最初那樣一面倒。由於四宗門的元嬰期修士一個也沒回來。駐龍洲一方士氣高漲,加上又有靈獸山的三大鎮山靈獸在,竟堪堪將四宗門結丹期修士的反撲抵禦住,雙方的損失大概能持平。

然而很快戰爭的天平就倒向了馭龍洲的一方,因為駐龍洲的那些築基期修士已經趕上來了,這實是他們駐龍洲一方真正意義上的反擊。那些築基期修士一咋,個悍不畏死。連對方的結丹期也敢攻擊。螞蟻多了還能咬死象,更何況是這麼多的大活人!而四宗門的低階修士卻已經被打怕了,那些沒逃的也只顧保命。哪還有心思進攻別人。

這種情況其實早已清晰地出現在那六個元嬰期修士神識中,但是這時候他們已經充分意識到方勝在戰局中所起到的可怕作用,全都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一舉將方勝殺掉。不然以後的戰事只會更不好打。是以六個人一咋。回去的也沒有,只埋頭猛追。 方勝之前被嚇得夠嗆,六咋,元嬰期修士再加上數百名結丹期修士追他。如果不是他心志如鐵,只怕早

如今那些結丹期修士雖然全走了,他的壓力卻只減少了一點點。很顯然。那些結丹期修士人數雖多,但能給他造成的實質性傷害卻少之又少,真正能殺他的還是身後的六人。

後面的六介,人飛的快的和他只有三四裡。飛的慢則有七八裡。簡直就像是緊追在一隻小蜜蜂后面的一群螞蜂。

不過這只蜜蜂實在夠頑強的,明知體力肯定及不上後面的螞蜂,還是拼了命地往前飛,可見其求生本能有多強

在大方向上方勝根本就不敢拐彎,因為那樣就會被迅拉近距離,加之他之前飛的就不高,是以他在前面逃六個人在後面的情形就被駐龍洲的很多凡人看到了。

方勝絕不會想到,那些凡人的評價卻和事實大相徑庭,原因無它,他的那一身行頭實在太邪異了。

“快看,有妖怪!”

“啊。可不是!後面還有六個仙人在追妖怪!” “可一定要抓住那妖怪啊!”

“真想看看仙人長什麼樣子!”

穿著冥火紫金胄催靈力之時,這套甲胄上會自然而然地冒出黑色煙氣。方勝在空中疾飛之時。那黑色煙氣就被拖成了長長的一道。足有二十丈長,煙氣的最前端隱隱透出紫黑光芒,看起來比那黑煙還要邪惡幾分。在這種情況下,也就無怪乎那些凡人有完全不符合事實的評價了。

也不知飛了多久。方勝忽然覺得下方的山川城郭有些熟悉,仔細一回憶。這絕對是南秦的東部。感情早已經飛出佐摩國了。

方勝心裡不由犯起了嘀咕,都說落葉歸根,如果自己一定會被殺,是不是死在南秦更好一些?

他心裡之所冒出了這嚇,想法正是因他的靈力已經快要用光了。其實僅僅維持飛行的話本不至於如此不濟,主要是後面的人一直在攻擊。他只有依靠突然加才能將那些攻擊躲過,而突然加的代價就是靈力被魁龍披風裡的那介,天然法陣越抽越多。

其實方勝心中並無怨恨,如果沒有那個天然法陣,要麼他已經死了很多次。要麼此時的鶴回峰已經被攻陷,他只是有些遺憾有些自嘲,只為自己沒有一嚇。像紫鱗魁龍那麼大的身體

這天然法陣本來就是給紫鱗魁龍那樣的龐然大物用的,以龍獸的身軀和靈力容量。用這樣的天然法陣還不是跟玩一樣,方勝的靈力很快就會被抽幹倒也正常。

方勝的靈力越來越少,追逃仍在繼續。很快他就不知道到底到了哪了,心說自己也為鶴回峰爭取了不少時間了,何況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剪。就算真交待在這六嚇。人手上也算值了。

然後他就忽然精神一震,因為他在神識邊緣看到了海岸。

簡直就像落水的人看到了浮木,方勝一下就變得勁頭十足,整個人都覺得輕了幾分。

實際上那些元嬰期修士的神識範圍比方勝的大多了,他們早刻,看到了海岸。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方勝背上的魁龍披風最善水遁之術,所以一直也沒在意,只想著跟方勝拼消耗,早晚都能將方勝累趴下,那時候是把方勝清蒸還是紅燒還不全由他們作主?

又飛了沒多大會,方勝那隱隱約約的喜意終於被後面的人察覺到了,那郭姓修士和李姓修士最先反應過來。因為他們全都親眼見過方勝從李姓修士的水牆中鑽出來。

“只怕那小子有什麼水遁的寶貝,諸位道友,不要留手了,爭取在抵達海岸前將那小子拿下!”郭姓修士喊了出來。

六個元嬰期修士追一嚇,結丹中期修士,追了這麼遠了,如果再讓對方逃了他們的臉也沒地方擱了。當下也沒人說話,但是全都震奮精神,度無不略有提高,一點點向方勝接近。

方勝看的暗暗叫苦,不過這時候他也不敢貿然以魁龍披風中的天然法陣提,因為那樣的話,他有可能根本就堅持不到飛到海面。

雙方的距離迅拉近,後面已經有三人能攻到方勝,連招呼也沒打一聲就同時出了手。

方勝咬牙急躲。此時再不敢把靈力浪費的別的任何事上,不過心中卻不住念叨,這時候如果能突然來個大海嘯什麼的就好了,最好能一次性把海岸推進到他腳底下乙

接下來方勝可謂險象環生。若是換了個反應稍慢一點的,只怕已經死了十幾次了。

不過他和海岸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另外,由於後面的那些人要分神攻擊,竟未能繼續拉近和他的距離。

一邊飛一邊躲還要一邊記算著和海岸的距離,五百里,四百里。三百里”,

此時方勝的心簡直要跳出了嗓子眼,如果後面的六個人沒什麼新招式,那麼他絕對能逃到海面上。而且還會剩下一部分靈力。

這一刻方勝既緊張又興奮。同時心裡還有一絲快意,如果真能逃掉。那無疑相當於給後面的六個人每人來了一巴掌,比殺再多的四宗門低階修士都強!

一百里,七十裡,四十裡,馬上就到了!

也就是在這嚇,時候,方勝看到了後面六人那難看的臉色,他們果然沒有什麼好辦法阻止他!

事實上,那些人如果有辦法留住方勝早就用了,哪還用等到這時候。

這同時也就再次反應出那個同階修士相鬥,打敗一個人容易想殺掉一個人卻難的問題,因為弱的一方可以逃嘛,大家度差不多,只要飛出了攻擊範圍之外,就算追的人再厲害又能耐逃的人如何?

又向上疾沖躲過了一道法訣小方勝終於聞到了那人心醉的水氣。此時的海岸就在眼前了,他已經能看到那碧藍的海面。

這點距離瞬即過,黑氣的前端再次傳來巨獸的嘯聲,下一刻,方勝已然來到海面上空!

不過方勝馬上就傻了眼。因為他突然現後面的那些人顯然已經猜到了他想入水,所以這時候根本就不給他下水的機會!此時有四人能攻擊到他。其中三人直接將法訣、法寶攻向了方勝下方,如果方勝想入水。簡直就跟主動往對方的法訣法寶上撞一樣二,的那嚇一人則在不停地對準他的身形攻擊,他不得一愕次加份才能閃躲過去,靈力自然依然消耗甚巨。

眼見根本堅持不了多大會了,後面的那幾人無不露出得意或者殘忍的表情。便在這時。方勝卻是心頭一震,暗罵自己緊張過頭了。剛才是在6地上,所以他才不敢一直用魁龍披風中的天然法陣來加,現在都到海面上了,還有什麼不能用的,只耍能借機潛入水中就算不剩下一點靈力又能如何?

想到就做,便聽一聲龍吼自黑氣的前端出,接著整道黑氣突然加向前沖去。迅和後面的人拉開了距離。才一出那些人的攻擊範圍,便“嗵”地一聲一頭紮進了水中。

才一入水方勝就立馬停了靈力。而是以體內之前煉化的異力控制魁龍披風本身的能量在水中遁行,就算只能堅持兩個時辰,應該夠讓他把後面的人甩開了。

下一刻,剛剛看到希望的方勝就現了了一奇怪的事,他身邊的水好像正飛往上湧,他的確是在迅下潛。可是度竟然還不及水流上湧的度,所以一時間他的身體反而在水中保持著向下疾沖的姿勢往上沖去。

這種現象無疑是有些滑稽的小不過這時候方勝哪有心笑,神識一掃便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此時春江宗的那個李姓修士已經停在了空中,雙手平伸向前。掌心向上,方勝身邊那飛上湧的水流正和他雙掌中的靈力相呼應。

“呼!”

方胳入水不到一息就再次出現在了海面之上,不過此時他卻是一嚇。巨大的倒流的水柱中,此時那水柱已有百余丈高,粗也近十丈,而方勝正在那水柱的正中央稍靠下的位置。

那一瞬間方勝簡直被嚇了個半舜,因為三道法訣同時打了過來。一道青色。一道灰色。一道白色。只消其中有一道法訣是冰系法訣,他勢必直接被凍裡面。

“轟!”三道法訣幾乎同時撞在了方勝所在處!

咚柱被攔腰轟斷,但是後面的六人卻沒有一人面露喜色,因為就在三道法訣轟在那裡之前,紫黑光華一閃,裡面的方勝忽然調轉方向順著水流的方向往上沖去,那是水流本身的度再加上魁龍披風的水遁度。絕對已經過了任何法訣!

“嘩!”

方勝直接在一裡多高的水柱頂端沖了出來,想也不想就繼續加往前飛,直到靈力涓滴不剩。這才一頭紮進了水裡。

這時候方勝也是豁出去了。如果離了這麼遠那春江宗修士還能控制他身邊的水流,那他也就只好認命了。

方勝卻不知,此時那春江宗修士簡直要被氣瘋了,因為剛才他的靈力被自己夥的仁人生生打散了。如果不是中了那三道法訣,其實他是有一定把握直接用那道水柱控制住方勝的。

而由於他必須停在原地施法小方勝第二次入水時已經離他太遠了,他根本就夠不著方勝。

那李姓修士也不好說什麼。直接冷著臉朝海面沖去,入水前一亥身上青光一閃便使出了水遁之術。然後一下消失在了水面之下。

接著便聽“嗵、嗵”五聲響。另外五個修士也先後入了水,不過只從他們入水的姿態就能看出來。他們的水遁之術比那李姓修士差遠了。

方勝一入水就往深海之處遁去,越是那樣的地方越能揮魁龍披風的優勢。

他很快就清晰地感覺到,一入水魁龍披風中的那天然法陣就自行運轉,這便是魁龍披風在水中能有駭人遁的真正原因了。不過如今他已是結丹中期的境界,已經能憑自己的靈力催動那法陣,所以在空中也照樣可以有這樣的度。

當他把注意力從魁龍披風轉移到後面的那六人身上,就又松了一大口氣。很顯然,除了那春江宗的李姓修士外,其他人的水遁功夫根本就不行。早晚都會被他甩沒影。

兩個時辰之後。魁龍披風中的能量消狂的一乾二淨,方勝靈力略有恢復。但是想要用來逃跑卻是遠遠不足,不過這時候他也懶得逃了。

不是他已經束手待斃,而是另外六個人根本就夠不著他”

此時七人的神識全都能清晰地看得見彼此,深海世界中,在黑得什麼都看不到的地方,一團妖異的紫黑光芒在黑暗中搖曳不定,正中間正是方勝;方勝往上一百里的水中。那春江宗修士在昏暗中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往下看著,在到才那兩個時辰的追趕中,他的消耗絕對是六個元嬰期修士中最大的,這時候已經快不會動彈了;兩人再往上數百里,水面之上,五介。元嬰期修士幹瞪著眼。拿下麵的方勝毫無辦法。網才他們試著在水中潛行了一段時間,且不說那消耗,他們根本就到不了方勝那麼深的地方。

休息了一會。見上面的人的確暫時威脅不到他,方勝索性從身上抓出兩塊仙石來,一手一咋”然後盤膝往水裡一坐開始恢復靈力。他的舉動簡直要把上面的六人氣瘋了。

與此同時。鶴回峰之外已經沒人了,但是鶴回峰往北千余裡外的天空中卻全是人,取龍洲的人。

每個人年輕人臉上都滿是興奮之色,他們在笑著歡呼著,而那些老成穩重的臉上也有掩飾不住的喜意,因為從四宗門入侵到現在。他們終於第一次在大規模作戰中取得了勝利!

若在以前,這簡直就是不可想像的,最樂觀最能想的人也只敢期盼著他們能堅守更久一些,卻從不敢奢望勝利。

高階修士的數量有差距,功法有差距。法訣有差距,寶物有差距,甚至連療傷藥都有差距,這樣的仗根本就是不公平的,怎麼可能贏?

可是今天,他們的確贏了一場!

有了第一場,就還有可能有第二場!

多勝幾次。誰敢說他們不能把四宗門從駐龍洲趕出去?!

在自己的國土上自由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想要任何外部力量來干涉他們的生活,這就是他們那因為實力太弱小而顯得有些悲涼的願望。

現在,他們全都看到了實現這個願望的希望。

然後這群人沁川“原路源回,沿塗收集他們的戰利有人喜歡幾凹叭口小東西。但是誰讓他們駐龍洲的技術不如對方呢,那些撿來的儲物袋、寶器、法寶、丹藥全都比他們自己的強。

鶴回峰附近留下的戰利品最多,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將那裡收拾乾淨。然後眾人就回了鶴回峰裡。在興奮中仔細欣賞他們的新法陣。

這時候也有不少人在擔心方勝,有那麼幾個更是到了完全靜不下心來的程度。

一天一夜之後方勝仍然沒回來,王雪心已經坐不住了,非要出去找。

陌雷真人自然不會放她出去,不住開導她,現在新法陣建成。正是利用法陣好好修行提高自身實力的時候,再說了,就算她出去也未必能找到方勝,如果中了埋伏怎麼辦?

玉漱一直和胡妖幾在一起。有她在身邊。小丫頭就沒那麼害怕了。實際上這時候玉漱也有些害怕。畢竟追方勝的是六個元嬰期修士。方勝逃脫的可能性很如果方勝真的死了。那讓她怎麼辦?

不論在方勝身上生了什麼,她現在都無可奈何,只能等待。

這和感覺很不好,然後她就突然現。她似乎已經習慣了有方勝在身邊的日子。

很快又過去了一天,鶴回峰的眾人已經把勝利品味的差不多了。這時候終於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方勝的生死。

毫無疑問,那一仗之所以能贏和方勝把那六個元嬰期修士弓開有分不開的關係。尚無人知道方勝的秘密,即他可以與元嬰期修士匹敵的只有遁,這嚇。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把他當成了半個偶像,因為他的確是馭龍洲第一嚇,可以正面與牙 嬰期修士相對抗的人。而之所以說“半斤是因為他回來時日尚短。尚無人知道他的人品如何。一個人再強大,假若他是個單純的殺人狂魔,那他顯然不符合偶像的標準,只有方勝的品性得到大夥的普遍認可後。馭龍洲的修士們才會真正把他當作一個可以依賴可以跟從的人。

而這介,時候的方勝卻正處於被監視的生活中,那六個元嬰期修士走了五個。只剩下那咋。春江宗的李姓修士還在上面守著他。

不過方勝對此竟己樂此不疲。因為這兩天他一直在借助冥火紫金胄來修心。他能夠察覺出來自己的修心境界一定在突飛猛進。唯一可惜的是。他暫時沒有機會脫下冥火紫金胄看看自己的修心境界到底如何了,在深海中他一摘下冥火紫金胄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時候方勝的靈力已經恢復差不多了,不由想念起玉漱來,此時四周只有冥火紫金胄的紫黑光芒,更遠全是漆黑一片,倍增孤獨、壓抑之感。如果能立亥出現在玉漱身邊該多好”

再想到鶴回峰也一定有不少人在掛念他。方勝再也坐不住了,催起魁龍披風就往西方海岸處逃。

上面的那李姓修士哪料到方勝毫無徵兆地說走就走,等他反應過來時方勝已經向西逃遁了十余裡了,連忙追了上去。

方勝在水中以自身靈力催動魁龍披風,魁龍披風的度卻並沒有再提高。這倒也在他的意料之內小如果再快的話,魁龍披風的度就比仙器還仙器了,也太了不得了。

因為此前並未損耗任何靈力,所以方勝索性全力催動魁龍披風,直到領先了那李姓修士十裡。這才以正常度繼續逃遁。

很快就到了海岸,然後繼續悶著頭向西飛遁,由於這一次飛行高度依然不高,他們二人的身影自然再次被那些凡人看到。

“呀!快看,那嚇,妖怪又逃回來了”。

“怎麼就剩下一個仙人了?。

“不會是被妖怪吃了吧?。 “這介,仙人真厲害,就剩他自己了還敢追。



而這時候,那郭姓修士等五位仙人早已經回到了營地,正在苦思去海裡捉住方勝這妖怪的方法,這些人倒全看出來了,其實方勝就是度快,別的根本就沒啥,他們哪能猜到,方勝已經跑了。

六咋,人一起追尚且被方勝逃了,如今只有一個人追,方勝自然更不怕了。很快就安然無恙地到了佐摩國,離鶴回峰越來越近。

等鶴回峰出現在方勝眼中時,身後生的事倒讓他一愣,因為那李姓修士忽然停住不追了,也沒撂下什麼狠話就直接往北方飛去。

那修士一走方勝也沒必要飛那麼快了,就放慢了度,很快就想明白了怎麼回事,其實有三大鎮山靈獸在,那一個元嬰期修士在這裡還真討不了好。

這時候護山法陣陣眼裡的人早現了方勝,他還到就已經給他打開了入口,方勝朝陣眼裡的人笑了笑,然後就鑽了進去。

方勝不想張揚。另外也想看看自己的修心境界到底如何了,才一進入護山法陣就把身上的冥火紫金胄脫掉,一邊慢吞吞地往前飛一邊仔細體會。

這一體會方勝不由大喜過望。他很快估算出來,以他現在的度,可能連一介,月都用不了就能把修心境界提升到結丹中期的頂峰!

不過方勝很快又起愁來,因為修心可以快提高了,但是靈力還差了不少,如果一點點慢慢熬。他實在有些等不及。

然後方勝就心中一動,此時不正好就在靈獸山嗎,當年他可是吃過靈獸山專門提升靈力的丹藥的,再討些來不就行了,想到這方勝便想去找止境真人。

不過沒用幾息功夫想要見到玉漱的渴望就戰勝了別的所有念頭。方勝立刻加往自己的小院飛了去。

此時他們那小院裡已經又多了一戶人家。方勝回到小院時看到的正是他們。他的出現顯然讓那家人吃了一驚,一家四口無不拘謹地和方勝打招呼,倒讓方勝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候屋裡的玉漱和胡妖兒早聽到方勝回來了小丫頭大喊了一聲“哥哥。便“噔噔噔。跑了出來。一下子撲進早已彎下腰等著她的方勝懷裡。

方勝先在小丫頭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道:“想我了嗎?”

“嗯!大家都很擔心你呢胡妖兒認真地道。”心花看她向屋裡專夾。正好在門口看亞玉欺。下子就貨懵離于體外的什麼莫明其妙的東西又回到了身體了,整個身心都變得無比充實、溫暖,於是向玉漱笑了笑。輕聲道:“再見到你可真好。”

玉漱輕聲“嗯”了一聲,然後就深深地看著方勝,過了一會才道:“我也一樣。”

方勝正要去拉玉漱的手,天空中忽然就傳來了呼嘯聲,然後便聽王雪心的聲音傳來:“哥,你沒事吧?!”

方勝只得收了手,轉向聲音來處,笑道:“你看著呢?”

“可急死我了!嘿,妖兒和妓子都在啊。那就一起走吧,你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你現在回來了。還是先和大家說一聲去吧。”王雪心急道。

“好吧。”說完方勝就轉頭看向玉淋。

玉漱點了下頭答應下來,然後四個人就飛了出去。

這天方勝費很大功夫才將冥火紫金胄的特殊功能向眾人解釋明白。然後他就問止境真人還有沒有提升靈力的丹藥。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卻戳到了止境真人的痛處。

原來,戰事一起靈獸山附近的那些小“宗門還有散修就開始往鶴回峰上遷移,後來當整咋,佐摩國的修士全來到鶴回峰時,戰局已然緊迫到了不得不動用所有力量以提升自身實力的程度,也就是在那個時候 靈獸山的全部家當都搭了進去。現在別說增長靈力的靈藥了,連原料都有幾種完全絕種了,畢竟不是所有的靈藥都長在鶴回峰上,那些建在別的山上的藥圃早被四宗門的人洗劫一空了。

實際上不僅是靈獸山一派如此,佐摩國的另外三大宗門也一樣如此。像上官自清和聽活真人,他們比方勝自己還希望方勝能快提高境界。可惜如今都已經是窮的丁當響,早已不復當年風光。

一聽沒靈藥,方勝就把主意打到了妖丹上,不過很顯然,有妖丹也早讓人用過來了。他要再想弄藥丹就只能偷偷摸摸殺靈獸山的靈獸了”

方勝還不想被趕出去,這個殺靈獸去妖丹的想法自然胎死腹中。

然後突然之間他腦子裡就冒出了一個新去處。妖丹那裡肯定有,各種靈草、靈藥那裡更有!

方勝腦子裡浮現的地方正是摩昆谷,全天下只有胡妖兒才能進得去的地方! 而後一咋。更為大膽的念頭就又冒了出來。摩昆谷中那麼多強大靈獸、妖獸,這麼多年未見,它們的實力也應該有了很大提高了吧,何不多叫上些人一起去,如果有人能得到那些靈獸、妖獸的認可,他們的實力豈不是又會因此提高一截?

方勝馬上就把這咋,想法和止境真人等人說了,這些老人家的眼先,比方勝更毒。一下就看出了這中冉的巨大收益,在當前的大背景下,摩昆谷之行簡直勢在必行!

有道是事不宜遲,他們決定下來,第二天一早就馬上將合適的人選召集起來,最好能湊咋。百八十人小然後以最快的度前往摩昆谷取藥找靈獸。

也就是在這天晚上,那春江宗的李姓修士已回到駐地和所有高階修士說明了情況。

接著這些人就討論起來,最終一致決定。不能再拖下去了,反正馭龍洲所有的防禦力量已經都集中在了鶴回峰。那就拿出全部力量來攻擊鶴回峰好了,只要將其攻破小這場曠日持久的仗也就算打完了。至於方勝,他們已經商量好,他再出現的時候誰也不要追他,就把當成一咋。飛的快些的結丹中期修士好了。

四宗門一方的效率顯然要更高一些,一旦決定下來就馬上就做,這天天不亮,他們就把四宗門留在駐龍洲上的絕大多數人召集起來 然後一起殺向了鶴回峰。

這一次,他們出動的人數和總體力量絕對是前所未有的!

東方的天空有些青但太陽尚未升起時。鶴回峰上突然就想起了警報聲,當所有人放出神識,立刻就被他們看到的景象嚇了一跳。

四宗門來的人實在太多了。似乎比他們鶴回峰上的所有修士都多……

方勝急忙套上冥火紫金胄。讓胡妖兒變成小葫蘆掛在他腰上,然後拉著玉漱的手就沖了出去。

在短短的十余息時間內鶴回峰上的所有修士就準備好了,他們隨時都可以出去應戰。

只不過,這一次對方來的人實在太多了。而一些神識敏銳的人甚至看到,其實四宗門那裡的元嬰期修士又多了兩人,”

這根本就沒法正面打,連沖出去騷擾都可能立別受到重創。

“嗡、嗚”之聲響起,整個鶴回峰都開始輕顫起來,在這浩大的聲勢中,鶴回峰的地面上開始亮起淡金色光華,這些光華很快連成了一片。現出了新法陣的真面目。

很快,一聲極為響亮的“嗡”聲過後,一個比鶴回峰護山法陣小得多的淡金色護罩出現在了鶴回峰的正中央,乍一看就像是一口大鐵鍋下蓋著的小茶盅。

方勝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法陣。不由嘀咕道:“離外面的法陣那麼遠,難道是想讓我們都躲到那裡面去嗎?”

方勝腰上的還虛葫立刻道:“當然不是了,你看看就知道了。”

其實玉漱早聽過新法陣的原理,不過連胡妖兒都懶得解釋,她就更不會說了,只是站在方勝身邊向外望著。

所有人都在靜靜看著四宗門的人迅接近,所有人也都在等著止境真人的號令。

而這一刻止境真人的心桔實在很複雜,他也感覺到了,四宗門一定是出動了所有力量想一舉將鶴回峰連根拔起了,似乎所有人的命運都拴在了他一嚇小人身上,這擔子實在太重了,他根本就不能稍有閃失。即便是一個很小的決策出現了失誤,也會以人命為代價。

很明顯,硬拼是不行的了,那麼只有採取騷擾戰術以減輕法陣的壓力,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試試新法陣的威力吧,也許真的會出現奇跡。新法陣足以將所有攻擊都擋下來呢。
第五八四章 陣威

止境真人遲遲沒有下令。 護小 法陣裡的駐龍洲修十也就舉有動。不過外面四宗門的那些人卻不管那麼多,直接沖向了護讓,法陣,隨時都會起進攻。

護山法陣裡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止境真人是想看看新法陣究竟有多大的防禦力,而就目前雙方的實力來看,似乎也只有靠防禦法陣才能渡過眼前的難關。

這新法陣幾乎動用了鶴回峰上所有的人力才如期建成,他們之所以有那麼大的幹勁,正是因為新法陣給了他們希望,而現在,到底是希望還是失望馬上就要揭曉了。

這時候胡妖兒這小丫頭也緊張起來,不過此時她已經變成了小葫蘆掛在了方勝腰間,沒人能看出她此時的情緒到底如何。

四宗門的修士越來越近了,由於度有快有慢,先到的就停在了祁連山的防禦護罩五裡處等後面的人。

五裡,這絕對是一個沒將駐龍洲修士放在眼裡的距離,他們似乎已經算准了裡面的人根本不敢沖出來。

護罩之內的駐龍洲修士很快就知道了外面那些人中到底哪個才是領頭的,在那弧形面的正中間,一個身材瘦削的黑衣六旬老者無聲地向前揮了揮手,下一刻,四宗門的所有人向護山法陣上撲去!

元嬰期修士自然沖的最快,除那黑衣老者外,另外七個元嬰期修士一下就沖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瞬息之間他們就向前沖了兩三裡,幾乎同時向著護山法陣出了攻擊!

一時間但見各色光華大放,以快的難以想像的度轟向了那棕色的防禦罩。

這一刻鶴回峰內的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們顯然並未料到防禦罩一上來就會受到對方最強修士的聯合打擊,連個緩衝的時間都沒有。 擋得住,則生,甚至以後都安然無恙;擋不住,則戰,不過估計也沒什麼以後和未來了,,

一件亮藍色的法寶第一個轟在了榨色護罩上,然後讓除了胡妖兒之外的所有人都沒料到的事生了,兩者相撞後,竟響起了一聲金鐵交擊般的巨大的“咣”聲!

任何法陣的防禦罩都是能量體,而不是實體,當其承受攻擊時,只會出“嗡、砰”之類的悶響,絕不該出這種金鐵交擊之聲,那是法寶與法寶相撞才會出的聲音。

而在那一聲響起的同時,所有人都看到,那件亮藍色的法寶被彈了出去,這其實倒沒什麼,當一件法寶無法單憑一次撞擊攻破一咋。防禦罩時,其結果也只能是被彈去,而真正讓人吃驚的是,他們全都在護罩的被撞處看到了淡金色的光華,在被撞的那一刻,棕色的護罩裡出現了淡金色光華!

根本沒給人反應時間,剩下的法寶和法訣也先後撞在了棕色的防禦罩上,而這一次,由於同時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多,那棕色護罩中亮起的欺金色甚至直接將原本的棕色掩蓋了!

撞擊的響聲讓所有人都有些愣神,因為除了“咣”聲之外,還有像是寺廟裡的鐘鳴一樣的“當”聲。還有像是劍氣對撞時那種“嗆、嗆”聲……

那還是防禦法陣嗎?

四宗門的人全都一怔,不過他們的攻勢卻並未因此減弱,後面的結丹修士和低階修士全沖了過來,拿出了各自的最強攻擊手段轟向了那有些奇異的防禦罩。

四宗門中唯一還沒有動的就是那個黑衣老者了,他靜靜地停在原處。面無表情地看著棕色護罩外生的一切,儼然是一個旁觀者。

方勝的注意力也轉向了那個老者。只從對方給他的感覺他就判斷出對方一定是咋,厲陰宗修士。其實力只怕不會比于游低,因為離了這麼遠,方勝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心對那個黑衣老者有一種天然的敬畏。這也是他在於游身上曾感受到過的。

而這介,時候,駐龍州一方的大部分人卻還在關注著護山法陣和新法陣的反應,此時週邊的護罩正在承受著四宗門所有修士的打擊,如果這樣都能堅持下來,那麼以後也一定能堅持下來了。

眾人很快就現,棕色護罩但凡受到攻擊的地方就一定會亮起淡金光芒,某處受到的攻擊弱淡金光芒就少。受到的攻擊強淡金光芒就強,從未有絲毫偏差。

最有可能攻破防禦革的無疑是那些元嬰期修士的攻擊了,然而就算是他們的法寶和法訣砸在榨色護罩上,當淡金光芒亮起,護罩受攻擊處也只是略往裡四個數丈深的坑,和被攻破還有很一小段距離。

事實上任何防禦罩的大小和品質都應該有一個確定的值,在這種前提下,他們可以承受的形變也有一個臨界點。

據最初設計鶴回峰護山法陣的人估計。這個榨色護罩可以承受的形變不會過十丈,也就是說,如果有些打擊可以在護罩上砸出一個十丈深的坑,那麼這個法陣就極有可能被暫時打出一個洞來。

當這樣的打擊過多,那麼這個法陣和徹底崩毀也就不遠了。

鶴回峰護山法陣的大小是早就固定下來的,而現在看來,它的品質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高,那些元嬰期修士沒有一個可以攻破這個防禦罩!

鶴回峰上的所有馭龍州修士都松了一口氣,有些之前就很激動很緊張的人這會已經感動得熱淚盈眶。

而後便有人將注意力薦時從週邊的榨色護罩上收回,看向了地上的那些新法陣的紋路。

老的護山法陣其實就是一個繞鶴回峰而建的巨大的圓,看起來很大。但是其所有構造和玄虛都全在那個圓上,至於圓內和圓外根本什麼也沒有。新法陣的複雜程度則要遠甚于老法陣,它幾乎填滿了老法陣之內的所有空間

新法陣的紋路依山勢平鋪于鶴回峰上,從各個角度連接到週邊的老法陣上,如今可以清晰地看到。新法陣的所有紋路上都亮著淡淡的金色光華,這光華並不穩定,而是毫無規律的忽明忽暗,並且向內或者向外流動著。

新法陣的正中央正是之前被方勝誤以為所有人都必須躲進去的那咋。小的淡金色護罩,很明顯,當前的情況下這個淡金色護罩不會承受到任何打擊,然而神奇的是,這個護罩卻一點也不平靜,只從那上面時不時出現的四陷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慢慢的就有人看出了端倪,這新法陣赫然可以代替週邊的老法陣承受攻擊!幾乎可以這麼說,新法陣把自己的防禦力強行加持在了老法陣上,除非能有人一舉同時攻破新、舊法陣的防禦,否則根本就別想攻破任何一個!

方勝到底是懂些陣法的,而且早被胡妖兒提醒過,當他把注意力轉到新法陣上時。只一會功夫就看出了玄虛,不由微笑著贊道:“妖兒。你這一招可挺好使。”

哼嘻,人家還可以建更厲害的法陣呢,就是這裡地方太小了,根本施展不開。”胡妖兒得意地道。

“更厲害的法陣?真的假的?”方勝驚道。

“其實也沒什麼呀,現在只是將兩個法陣的防禦力結合在一處罷了。人家其實可以做到將三個法陣的威力集合到一起。”胡妖兒認真地道。

“三個法陣?全都和新法陣一樣的威力嗎?”

“嗯,可能還要大一欺 ”胡妖兒肯定地道。

“天哪,如果真是那樣,這世上還有人能攻得破你的防禦法陣嗎?”方勝嘀咕道。

“嘻嘻,或許只有神獸才可以吧。小丫頭笑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方勝沒好氣地道。

“你才胖呢!”

方勝乾笑一聲,不再搭理小丫頭。再次專心看向外邊。

此時眾人的視野已經被五顏六色、光怪6離的光華填滿了,拋開背後的殘酷不談,倒是一副難得的美景。事實,這一幕也的確被很多人記了一輩子。

這時候方勝已經只能通過神識才能看到外面的那些人,七個元嬰期修士依然在猛攻,剩下的結丹期修士、築基期修士也一樣。

那黑衣老者依然一動未動,不過這時候他也不再像個局外人,而是目嚨,灼灼地看著下方的護罩。

方勝和玉漱幾乎同時感覺到。那老者似乎快要出手了。

事實上這時候不僅僅是方勝和玉漱在看著那黑衣老者,止境真人、上官自清等人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那黑衣老者身上。

而後,那黑衣老者忽然毫無徵兆地動了!

他一瞬間就沖到了距護罩只有兩裡的地方,然後左出了一道法訣,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那些撞擊聲依然未能遮蓋出他那一道法訣的聲音。

那是一聲低沉而又邪異的嘶吼。就像是由來自某頭凶獸的怨魂。

然後眾人就在神識中看到一團灰影向護罩撞去,離護罩越近,那灰影的身形也越清晰,哪裡是什麼野獸。根本就是一個手腳並用向前狂奔的巨大人形!

這尚是方勝第一次見到除《十三羅漢印》外的人形法訣,只不過。相比之下,這個人形的灰影實在是太過邪異了。 “咣!嗡!”

那一瞬間鶴回峰上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護罩雖未被撞破,但是卻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四坑。最深處已經有七八丈,而其邊緣的直徑至少有五十丈!

然而這還不算完,因為那黑衣老者剛才僅僅是隨出的那道法訣罷了,看到法訣的效果後,老者微一凝神,右手中已然多出一團深青色光華,只一眼,方勝就被嚇得差點驚呼出來,那絕對是仙器!

“別讓他打在法陣上!”方勝大吼出來。

然而他終究是喊晚了,那深青色光華瞬息之間就從那黑衣老者手中飛出,如電般撞在了護罩上!

“噌!”

下一瞬,那深青色光華出現在棕色護罩之內,然後繼續向下斬去,而那裡,正是聚在一起的馭龍州修士!

離的遠的無不驚呼出來,而正處於那深青光華飛行軌跡之前的人則張大了嘴,一時連躲的念頭都沒有了。因為那深青色光華的度實在太快了。

“吼!”

三晶血麒麟第一個反應過來,第三隻眼睛中的暗紅光芒一下就撞在了那深青光華上,不可思議的事生了,沒人覺得三晶血麒麟能擋下那道深青光華。然而只聽“嗡”一聲震鳴,那道深青光華卻硬生生被震偏了。竟是一個人也沒傷到,直接貼著最邊沿的幾咋,人沖向了地面。

護罩外的那黑衣老者此時本已沖到了由深青光華破開的洞口,眼看要衝進去了,這時卻猶豫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護罩內的三晶血麒麟。而就是多看這一眼的功夫。前方的護罩“嗡”一聲再次合攏,他就算想進去也暫時進不去了。

黑衣老者伸手一招,護罩內的那深青光華在空中轉了半圈便又“嗖”一聲飛出了護罩之外,正落入他手中。

老者將那團光華舉到眼前看了看,又用神識探了進去,卻沒找出任何異常,接著竟是連招呼也沒打一聲。就在那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這時候護罩內的止境真人卻反應過來,大聲道:“所有結丹期、築基期修士于法陣內側十丈處自行尋找目標以法訣攻擊!”

話一說完他就先乘著三晶血麒麟飛到了外面那黑衣老者的正對面,有些緊張地盯著那老者的一舉一動。

實際上止境真人到現在都沒明白三晶血麒麟怎麼能擋下剛才的那道深青光華,三晶血麒麟的防禦力是強。但是應付普通元嬰期修士的普通法訣、法寶還行,像剛才那道深青光華。其攻擊力明顯已經遠高於三晶血麒麟的防禦力!

百思不得其解,止境真人索性也不想了,反正這是好事。既然只有那道深日幾嚴可以攻破法陣的防禦,而二晶血麒麟叉似乎網好可以唉制億,那就由自己和三晶血麒麟專門來應付那道深青光華好了。

接下來一場別開生面的混戰徹底展開,外面四宗門的人不停地進攻著防禦罩,而裡面的駐龍洲修士則不停地向外打出法訣,要麼攻向四宗門的人,要麼就直接與對方的法訣對撞,以減少護罩上受到的打擊。由於可以只攻不守,到後來駐龍洲一方連煉氣期修士都上了,他們的反應度跟不上,就乾脆均勻地向外攻擊。一時之間簡直在棕色的護罩之外又構建了另一層護罩。

所有人中最暢快的無疑是方勝了。他是真正的只攻不守,從頭到尾根本就沒去與任何法寶、法訣對撞。而是綽槍專往人身上刺,被他殺傷的人自然再沒了進攻的可能,就算沒傷在冥王槍下的也被嚇個半死。再不敢離那麼近攻擊了。

這時候方勝的**斬仙劍訣自然再次揮作用,他的修心境界正以原有的方式極快地進乒著。

場中最緊張的人則非止境真人莫屬,外面的那黑衣老者往哪飛他就往哪飛,對方攻擊時他就讓三晶血麒麟馬上防守,一次又一次將對方的那道深青色光華攔下。直到這一刻他還在擔心三晶血麒麟眼中的暗紅光芒忽然失靈,如果真出現那情況,則必有駐龍洲的人因此而死傷在那深青色光華之下。

與此同時那黑衣老者卻是鬱悶不已。他的這把天海劍乃是他們厲陰宗一件有名的仙器,尋常法寶與之一碰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斬成兩段,至於法訣就更不用說了,在對撞的情況下,即便在震靈大6也極少有法訣能擋住天海劍的攻擊。

他早看出來了,護罩內的那頭三眼麒麟只不過是一頭尋常的變異靈獸。其防禦雖強,但是也有個限度。他也聽說了,那頭三眼麒麟似乎能勉強擋下他的那些同伴的攻擊,這種程度的防禦,是絕不可能擋得住天海劍的。然而事實卻是,天海劍一被那暗紅光芒碰到其中的靈力立馬就消失了一大半,簡直要不受控制了,這把在震靈大6赫赫有名的仙器在面對這頭三眼麒麟時所起到的作用甚至還沒有一件尋常的頂階法寶大!

黑衣老者也想不明白原因,天海劍的每一次攻擊都被那暗紅光芒擋下。他自然越打越氣,後來乾脆將天海劍收了回去,改為只以法訣攻擊。

那黑衣老者雙手並用後召出來的灰色詭異人影卻並不比之前的大。方勝分神看了幾眼,覺得那似乎並不是純粹的法訣,而是像伏虎頭陀的七煞白虎一樣的存在,只不過。黑衣老者顯然更狠,因為被他封印的是個人,還是個奔行時手腳並用像野獸一樣的人。

那灰色人形全身灰氣洶湧,根本就看不清相貌,估算了一下,大約和降魔印召出的那個苦行僧差不多大方勝慢慢地就有些忍不住了,想要用降魔印與之對撞試試。

反正這時候止境真人也沒什麼好辦法擋住那灰色人影,因為三晶血麒麟眼中射出的光芒和那人影相比實在是太小了,方勝乾脆直接飛了過去。半路上就收了冥王槍,雙手各于體側握了起來。

方勝並未現,其實他雙手中出現的光芒已然不是金光,,

而這時候所有人也都沒意識到,在接下來的數息時間裡,方勝進一步莫定了他馭龍洲第一高手的地位!

紫黑色的光芒在他雙手中亮了起來。然後方勝就像以前一樣把雙臂從體側舉向了頭頂,然後伸開雙掌並在一處。

一瞬間,方勝手中的紫黑光芒簡直要勝過了冥火紫金胄本身的光芒!

天空中忽然就響起了梵音,聲音依然響亮如炸雷一般,但是卻怪異不已,因為那梵音不再純正,就像是由一群根本不通梵語的異族人生硬地念出來的。不過雖然出梵音的那些人就像初學乍練一般,他們卻無比虔誠,而且似乎對自己的音並不標準毫不知情,因為他們越念越大聲,也越念越快!

此時方勝的左掌已經平托于胸前,右掌掌根豎在了左掌上,全身早已淹沒在了鼻黑光芒中,再沒有一個人可以看得到他。

一個巨大的人影從方勝身後隱約浮現,不過這一次已不再是暗金色。而是妖異的紫黑色,,

那人影也不再只是三十丈高,而是高達五十丈! 這人仍然是一身苦行僧的行頭。不過其種族卻值得商椎,因為此時他的皮膚都變成了詭異的紫黑色,全身被淡淡的黑色煙氣纏繞,哪裡還像人族的和尚,更像是魔族的信佛者!

唯一沒變的是那禪杖的顏色小在那雙詭異的大手中握著的禪杖依然是象徵著光明、正義、善良的金黃色!

這時候法陣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方勝這邊,確切的說應該是方勝身後的那咋,紫黑色人影身上。

外面的情況也差不多,在護罩內忽然出現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感覺不到,四宗門的相當大的一部分人也朝方勝的方向望了過去。

“吒!”

一聲厲喝從那人影口中爆出,然後便聽“呼”地一聲,所有人都看到那金色禪杖忽然化為一片金霞,,

然而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這片金霞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亮得多,也快得多。

“砰!!”

外面的那灰色人影網要撞在護罩上,整個上半身就已經被金霞淹沒了。只有眼力極好的人才能看到,金霞前端重重地轟在了那人影左肩靠近脖子的地方,而在那一聲之後小灰色人影直接順著金霞的揮擊向右倒去。

“砰!砰!砰

金霞從那灰色人影身上飛過薦之後並未有絲毫停留,又將後面的那些已經陷入呆滯的四宗門修士卷在了裡面。

那裡一共有十二個人,其中兩個結丹期,十個築基期,金霞過處,那兩個結丹期修士直接飛了出去。在飛出去的同時全身的骨頭都已經碎成了粉,而那十個築基期修士已經全部消失了,他

金環的撞擊聲忽然響起,金霞飛到盡頭後又甩了回來,“砰”一聲巨響後,第二次砸在了那灰色人影身上。這一次那灰色人影顯然已經沒了任何抵抗力,竟直接“呼。一聲被擊飛出去,然後如同死物般向地面墜去。

僅僅是兩下過後,降魔杵的攻擊範圍之內徹底被清空了,這一塊無人的區域在滿是人的天空中顯得如此詭異。

第三次攻擊已經完全沒有必要,方勝心念一動,天空的那個巨大的苦行僧倏地將降魔杵收了回來,右手單手抓著降魔杵正中十分瀟灑地轉了幾個圈,然後重又握在手中,往下方重重地一柱。

“咚!牟!”

降魔杵明明柱在了半空中,但是依然出了一聲悶響,頂端的那些金環自然也出了震鳴,而這時候那苦行僧左掌也已豎在了胸前,和這世界任何和尚常做的那個動作一樣。

這一刻,這個和尚的風頭顯然蓋過了在場的所有人和所有靈獸,萬眾矚目中,這和尚的身影漸漸淡化,最終消散于所有人視線中。

直到這時,所有人的視線才轉到了方勝身上。因為那和尚消失後那異天空只有他自己,而這時候他的姿勢和之前的那個和尚簡直一模一樣。 主要是這降魔印的聲勢實在太大了,以至驚動了戰場上的大部分人。所以當方勝一招降魔印使完後,戰場上竟出現了短暫的寧靜,就像是時間忽然停止了一樣。

方勝自己也被這一招的威力嚇了一跳,因為他之前就有種感覺,那個巨大的灰色人影縱然比不過元嬰初期修士,但是也差不多了,他從未想過,他的降魔印竟然會直接將那灰色人影打飛。現在的事實是,降魔印只用了兩下就將那灰色人影打飛了,這是不是說,他有了可以傷害到元嬰初期修士的本事?

下一刻,法陣之外突然亮起了深青色光芒!

這一次,不論是止境真人還是三晶血麒麟都沒反應過來!

事實上整個戰場上只有三個人及時做出了反應,一個正是放出那道深青光芒的黑衣老者,他將天海劍打向了方勝!

方勝對士氣的影響實在太大了,他允許方勝安然無恙地活下去!

另兩個及時反應的是方勝和玉漱,因為他們倆的感知實在太敏銳了。那黑衣老者念頭一起他們就全感覺到了。

可惜的是,玉漱究竟離得太遠。她根本就沒任何辦法救方勝。

“噌!”

天海劍第二次穿過了防禦罩,以幾乎無法被視線捕捉到的度沖向了方勝。

直到此時,三晶血麒麟眼中才射出暗紅光芒,可是卻被天海劍甩在了後面,另有不少人想救方勝,但是不論放出的是法寶還是法訣,都離天海劍太遠了。

方勝早就開始橫向躲了,不過他的度和天海劍一比簡直就像是蹣跚學步的小孩和一匹駿馬比一樣,就算他已經提前做集了反應,可是仍然無法完全躲開。

他的雙手中也以最快的度掐起了訣,所有法咒都是在心中默念。此時他也只來得及施展蓮心印。這已經是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施展出的威力最大的防禦法訣了。

一個纖弱的淡紫色手掌出現在空中。以大拇指和中指將方勝輕輕捏住,紫黑光芒從指尖亮起的那一刻,深青色的天海劍也斬在了那紫黑光芒邊緣。

“噌!”

“嗆!”

那淡紫色的大手只出現了一瞬間便從空中消失了,然後眾人就看到了方勝倒飛的身影,在他的飛行軌跡上空中也留下了濃濃的血光。

外面的四宗門的所有人全都精神一振,鶴回峰上眾人的心卻跌到了谷底,這一複,第一次有人意識到原來方勝在自己心裡已經如此重要。雖然他們還沒和方勝說過一句話,但是他們全都不希望就這樣死,了。

然後眾人就看到方勝在空中轉著圈向後倒飛,十丈,二十丈,三十丈”

然而,當方勝向後飛了五十丈之後。很多人的心簡直不會跳了。因為方勝忽然在空中停住了,而且馬上就又站得筆直,嘴角溢血,但是雙眼中卻有說不盡的威嚴,絲毫不讓地往護山法陣外瞪去!而他目光的盡頭。正是四宗門公認的第一人。那黑衣老者!

那黑衣老者輕輕伸開了右手,天海劍自行飛到了他手中,不過他卻看也不看一眼,而是饒有興趣地與方勝對視著,就像是想一舉將方勝看透一般。

不過他從方勝臉上和眼中看到的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不服!

那黑衣老者也不在意,率先移開了目光,然後以嘶啞的嗓音輕聲道:“繼續進攻,看看這法陣究竟能堅持到幾時。”

下一刻,除那黑衣老者外四宗門的所有人再次攻向了那防禦罩。

那老者再也沒動,護罩重面的止境真人和三晶血麒麟也沒敢動,止境真人已經決定,從現在開始,只要那黑衣老者在戰場一刻,他就要看著對方一玄。

還有一咋,沒動的人就是方勝了,他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剛才天海劍的一擊輕而易舉地就刺破了蓮心印,他雖然已經拼命躲了,但是天海劍的劍鋒還是斬在了冥火紫金胄的胸甲上。

此時冥火紫金胄的胸甲前面已經四進去了長長的一條,壓的他十分難受,而他身上的靈力更是混亂不堪,只能勉強維持著停在空中,這時候的他看起來很威風,實則已經是強弩之末。

實際上方勝並未直接被天海劍刺到,但是仙器就是仙器,玉海劍的週邊有一股十分特異的劍氣,離得老遠就攪亂了方勝全身的靈力 當那些奇異的劍氣疾從方勝身體中穿過時。甚至給他造成了不輕的內傷。

就這樣,方勝只能停在原地硬撐著。不過知情的人並不多,他此時的舉動給那些不知情的駐龍洲修士留下了極好的印象,這一次他們是真記住他了。

玉漱很快就飛了過來,孔徑握住了方勝的年靈力很快向方勝體內渡去。希望能肅。冊記體內混亂的靈力理順。

時間一點點過去,戰爭一直在繼續,直到太陽西沉。

實際上此時雙方的築基期修士早就退到了一旁,他們的靈力早消耗乾淨了。

也就是在天真正暗下來的那一刻,四宗門的撤退了,沒有人敢出去追他們,他們果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然而,看著那滿天的彩光慢慢變最終消失于視線之內,沒敢追出去的駐龍洲修士中卻突然爆了如同得勝一般的歡呼聲。

這歡呼聲此起彼伏,久久未曾止歇。連玉漱臉上也露出了些笑容。

經今日一戰,新法陣的威力已基本確定,只要對方沒有別的像那咋,黑衣老者一樣厲害的修士,那麼他們鶴回峰從此以後將真正成為整個歌龍洲修士最安全的避難所。

四宗門修士攻不進來,只要靠這法陣堅守,時間越久對他們駐龍洲一方越有利!

方勝雖然有傷在身,但是還是堅持著和止境真人等一起開了個會。眾人對他今天的表現讚不絕口,對胡妖兒的貢獻更是給予大大的肯定,這兄妹倆成了那咋小會上當之無愧的主角。當天晚上安排好防守事宜之後,止境真人終於準備睡一覺。他都忘了他到底有多久沒睡過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他卻忍不住又去想新法陣的事,的確,今天為鶴回峰為整個駐龍洲貢獻最大的其實不是方勝,而是胡妖兒。

沒有那個新法陣,說不定此時一切都存在了。

而現在,他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只要自己人不犯傻,四宗門永遠也別想攻進來。

實際上強攻任何一咋,法陣都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能攻破,一種是單個的法訣、法寶攻擊力強,完全能突破法陣的防禦,每被這樣的攻擊方式打上一下,整個法陣就會受到不可挽回的損傷,積累多了,法陣終將損毀;第二種則是法陣在一定的時間內承受的攻擊總量出了其承受範圍,就像是一頭牛明明只能拉一千斤的車子,但是卻偏偏讓它拉兩千斤,那麼這頭牛很快就會被累垮。

他們鶴回峰的法陣顯然已經有了足夠的防禦力,承受了對方那麼多人整整一天的攻擊也沒出現任何運轉不靈的情況,而那黑衣老者的攻擊又可以用三晶血麒麟擋下來。

止境真人終於安心地睡著了。而這個時候方勝卻還在對著冥火紫金胄的胸甲愁。

原本十分漂亮的胸甲因為有了條長長的四痕看起來就有些怪異,而方勝最在意的是,他已經找人試了多種方法,卻根本沒法把這胸甲復原。

這倒也難過,連仙器的攻擊都能擋得下,可見這件胸甲有多硬了,如果尋常人就能把這胸甲修復倒有鬼了。

看了一會方勝就歎了口氣重又將那胸甲收了起來,安慰自己等將來回了震靈大6說不定有辦法將之修好。

胡妖兒早就睡了,而這時候玉漱就坐在方勝身邊陪著他。

一看見玉漱方勝便覺滿心的抑鬱不翼而飛,向玉漱笑了笑,然後就緊緊了玉漱的手,道:“有你在身邊可真好。”

玉漱看了方勝一眼,問道:“你的傷好點了嗎?”

“嗯,其實沒什麼大礙,幾天就能養好。”

“那就好。”說完之後玉漱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讓你擔心了。”方勝苦笑道。

“沒事。”玉漱平靜地道。

“真沒事?”方勝笑問道。

“嗯。”玉漱點頭道。

“那好吧,等過兩天我養好了傷,你再陪我往摩昆谷走一趟吧。”方勝笑道。

玉漱不解地看向方勝,那意思是,她早就答應他了,為什麼又要說

遍。

方勝解釋道:“生了今天這檔子事,我怕你覺得這時候出去太危險。”

玉漱輕聲道:“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駐龍洲還是因為你,我現在也覺得如果不把四宗門的事徹底解決,我很難安下心去。”

“唉,想要安安靜靜生活實在太難了。得,咱們繼續修行吧,我身上有傷不便打坐,但是修心還是可以的。”

“好吧。”玉漱說完便宜準備起身去打坐。

便在這時方勝忽然抓住了五小漱,看著那精緻的臉厚著臉皮道:

“讓我親一下。”

玉漱一瞪眼,立刻把方勝嚇得一縮脖子,興許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玉漱向方勝歉然笑了笑,然後輕輕閉上了眼。

玉容就在眼前,聞著玉漱身上那淡淡的香氣,方勝忍不住吞了口水。然後就朝玉漱那粉紅、柔軟的雙唇上吻了過去。

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仁次要直接吻玉漱的嘴唇,而且這時候他覺得玉漱應該是沒防備。 雖然玉漱的雙唇的確很吸引他,但是臨到跟前方勝還是猶豫了一下。因為他怕玉漱生他的氣,萬一玉漱要是因此一天不理他,那實在有些得不償失了。

大約愣了兩息功夫,方勝一咬牙。決定豁出去了,反正玉漱早晚還是會再理他的,大不了多說幾句好話就是了。

然後他就那麼睜著眼睛把嘴唇湊向了玉漱的雙唇,直道快要碰到玉小漱的雙唇時才閉上了眼。

然而玉漱卻早已懷疑起來,一般當她給方勝親她的機會,方勝要麼就是馬上就實施了,要麼會故意出一些讓人臉紅的動靜讓她難為情,但是這一次方勝卻久久沒有一點動靜,實在是太反常了。

當玉漱疑惑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方勝正好正對著她的臉湊了過來,顯然是想吻她的雙唇,玉漱自然被嚇了一跳,想也不想就向後仰了仰身體,同時雙手向前推去,其部位正是方勝白天時被天海劍斬到的地方”,

“嗷!!”

寧靜的夜空下忽然響起了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第五八五章 拾丹

那聲慘嚎不知驚醒了多少人,反正胡妖兒眾小丫 恥一消蟾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緊張地向屋裡望去。哪還有半分睡意。

由於身上有傷不好力,方勝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時正賴在那不肯起來,嘴裡直哼哼。

“哥哥,你怎麼了?!”見方勝不說話,胡妖兒就把目光轉向了玉小漱那,見她玉小漱姐姐正有些惶急地看著方勝,便問道,“玉漱姐姐,你打哥哥了?”

玉漱一聽既不能否認也願承認。一時好不尷尬,一臉的窘態,她卻不知道,這時候方勝卻比她更不好意思。已然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氣道:“死丫頭,你玉漱姐姐捨得打我嗎?快睡覺!”

方勝雖然愛玉漱勝過了一切小但是有時候的他的虛榮心也會出來作祟。不想讓任何人覺得他和玉漱之間玉漱是主他是輔,他們倆應該是完全平等的。胡妖兒說玉漱打他了。一下就刺激到了方勝,所以才會反應那麼激烈。

胡妖兒本是幫方勝說話。沒想到方勝不僅不領情,還反過來教她。一下也怒了,氣道:“哼!這時玉漱卻把一切都歸咎于自己身上。覺得是自己反應過激才造成了現在的情況,便先是歉然看了方勝一眼,然後走到床邊坐下,摸著胡妖兒的小臉道:“妖兒,剛才是姐姐不小心碰了你哥哥一下,他身上有傷才會喊那麼大聲。現在我們已經沒事了,你快睡吧,姐姐在這陪著你。”

“嗯。”這小丫頭就這樣,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生氣的時候,連方勝的賬都不買。答應了一聲之後。又氣鼓鼓地瞪了方勝一眼,這才重新躺下。

方勝是個不記仇的人,如果由於他自己心情不好而惹別人生氣了,那麼他會馬上覺得自己有錯,反而忘了最開始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生氣的。這時候見小丫頭躺下後還瞪著他,方勝便向小丫頭“嘿嘿”一笑,然後做了個鬼臉。

胡妖兒想笑卻生生忍住了,沖方勝皺了皺小鼻子,這才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過了沒多大會小丫頭的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顯然睡著了,方勝就輕輕地走到床邊,就在玉漱身邊坐下。伸出右臂輕輕摟住了玉漱。

玉漱轉頭向方勝望去,輕聲問道:“你不怨我吧?”

“怎麼會,如果不是我受了傷,你這一下哪有這樣的威力,嘿,咱們出去走走吧。”方勝山聲笑道。

“嗯。”

玉漱輕聲應了一聲,然後替小丫頭把被子塞嚴了,這才和方勝一起向外走去。

深夜的鶴回峰一片昏暗,並沒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方勝和玉漱全都不在乎,只要有身邊的那個人,就算窮鄉僻壤也美不勝收。 此時整坐鶴回峰都靜悄悄的,兩人手拉著手走許久也沒說一句話,卻勝似千言萬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玉漱忽然輕聲道:“我有些想法想讓你知道。”

“嗯?你說吧。”方勝有些疑惑地道。

兩人繼續緩步向前走著,又過了一會。玉漱才輕輕道:“我想讓你知道,如果你想要,我的整個人都是你的。”

玉漱話沒說完就臉上熱,被方勝清晰地察覺到了。

方勝聽了也大是感動,緊了緊玉漱的手,動情地道:“其實我也一樣。”

方勝倒沒想那麼多,玉漱一聽卻是大羞,身子一僵之後簡直又要伸掌推向方勝的傷口”

這時方勝也會過意來,“嘿嘿”乾笑了兩聲,然後道:“你知道的。其實我想要的只是和你在一起,並不在乎做什麼,天天能這樣走走就已經很好了。我之所以有時候想親你想抱你想摟著你睡覺都是因為你太好看太誘人了,我情不自禁地就想那樣做,但是卻並不一定非得做出來。我最在乎的還是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做什麼,所以只要你不想或者沒準備好,咱們可以就一直這樣只是拉著手散散步,我已經知足了。”

玉漱“嗯”了一聲,然後有些臉紅地道:“那等你傷好了再說吧。”

“嘿嘿,傷好了再說什麼?”方勝壞笑道。

“你,”五小漱又有動手的衝動!

方勝和玉漱繼續手拉著手在鶴回峰的山路上漫步,不時小聲說著話。看起寧靜而溫馨。

與此同時,四宗門一方的氣氛卻和寧靜、溫馨完全不搭邊,如果說白天時方勝讓他們感到了震驚的話,那麼那個新法陣就是讓他們感到驚



他們之所以有絕對的信心摧毀駐龍洲修真界是因為駐龍洲的總體實力的確不如他們,現在也是一樣。如果正面作戰的話,讓駐龍州再休養生息咋。數十年仍然不是他們的對手。然而,現在的問題是,他們似乎根本攻不破那個護山法陣的防禦。如此一來,對方上百年也守的!

事實上,他們早就決定下來,不論如何,必須在兩年內將鶴回峰攻下來,這介,兩年的期限其實並不取決於他們,而是取決於神獸。

當時有不少人都看到了神獸,雖然誰也不知道它的真正實力,但是僅僅是憑藉修士特有的那種直覺,大多數見過它的人全都認為等它恢復到全盛狀態時必將是他們的末日。

兩年,便是他們估測的神獸會恢復到全盛狀態的時間。

當然,神獸也可能在一年內就能勉強行動,但是一頭受傷的神獸和全盛狀態的神獸絕不可同日而語,他們倒希望神獸能在傷勢未愈時就急著出來和他們拼殺,那麼他們將有很大機會將神獸擊殺。

其實道理很簡單,這就和境界差不多。一個元嬰初期修士全盛狀態時是元嬰初期的實力,但是由瀕死狀態恢復到的一半時卻不太可能是元嬰初期實力的一半,簡單來說,元嬰期實力的一半,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這麼個境界,元嬰初期修士恢復到一半時更可能是結丹期或者更低的境界,真到能揮出元嬰期修士一半的實力,那肯定離傷勢全好沒多遠了。

四宗門的人已經儘量高估了神獸的實力,把它當成了元嬰後期之上…打讓,那麼它的半實力就是元嬰初期或者中期,眾種境有”獸,四宗門一方卻是一點不怕的,他們只怕全盛狀態下的神獸。

要想在兩年內將擁有了新法陣的鶴回峰攻破,這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四宗門的高階修士連夜商議對付鶴回峰的辦法,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提出乾脆撤回震靈大6。

其實這時候四宗門的高階修士顯然已經被方勝被鶴回峰刺激到了,他們一直都沒將駐龍州修真界放在眼裡。而現在,他們那高高在上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這是他們不允許的!

辦法很快就商量出來了,現在鶴回峰所能仰仗的便是那咋,護山法陣。根本不敢出來和他們打,那麼就將他們圍起來和他們拼消耗好了,鶴回峰上存儲的資源再多也有限,但是四宗門卻可以得到馭龍洲除鶴回峰外所有地方的資源!

護山法陣沒有不用靈石的,當法陣承受攻擊的時候,它消耗的靈石還會更多。

那麼只要在兩年內不停地進攻;直到消耗光整個鶴回峰所有的靈石。那麼這法陣將再難揮作用。到時候鶴回峰上的人就只能和他們硬拼,最後贏的還會是他們四宗門。

不過這中間也不排除生意列的可能,好的意外就是鶴回峰提前失守,壞的意外自然是鶴回峰上存儲的靈石總量能維持過兩年。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鶴回峰上再次響起了警報聲,止境真人再次把人召集起來,就停在法陣之內靜靜等著四宗門修士的進攻。

不過這一次四宗門所做的事卻讓所有人都是一愣,只見他們竟在鶴回峰東北方山腳下十裡外停了下來。一落到地面上就立馬忙碌起來。 很快就有人看出來,那些人竟是在構建小型法陣!

這天直到天黑四宗門的人也沒攻上來,不過駐龍洲的修士卻不敢懈怠,全都留在護山法陣邊緣緊盯著四宗門的一舉一動。

四宗門的人也不少,僅僅是兩天后。一個小型法陣在鶴回峰東北方出現,像突出桌面的釘子一樣讓人覺得難受。

那個法陣顯然太小了,根本容不下那麼多人,第三天的時候就見四宗門只留下很少的人守著那個法陣,大部隊則飛向了鶴回峰的正東方。在哪裡構建第二個法陣。

數日後當第四個小型法陣建起來的時候,鶴回峰上所有人得勝後的那股興奮勁就消失了,眼看著四宗門想要將他困在鶴回峰上,沒有人能高興的起來。

而這時候方勝的傷也終於全好了,再次向止境真人提出了去摩昆谷的事。

不過現在四宗門雖然還沒把鶴回峰堵嚴實,他們卻的確一直都在鶴回峰週邊,如果這時候鶴回峰突然有上百人沖出去,尋麼肯定會被四宗門的人追到死。

方勝也頗為鬱悶,便抱怨道:“但是看這架勢四宗門的人可能一直都不會離開了,難道咱們就一直在這等著不成?”

止境真人歎了口氣,苦笑道:“可是現在派人出去就相當於送死。”

便在這時,方勝忽然精神一振,道:“我度快,倒不怕被追殺,要不這樣,我自己去一趟?!”

方勝的這主意讓聽到的人全都眼前一亮,他們也都看出來了,那些四宗門的修士好像度全和方勝差不多,由他自己去的確不失為一個好

法。

這時候止境真人忽然道:“但是。就你自己去,只怕就算有所收穫也不會太大吧?萬一他們因此設計圍堵你,就得不償失了。”

方勝想了想道:“其實他們圍堵我更好,我藏在摩昆谷中,他們又進不去,正好分割了他們的實力。至於收穫,這個我也不敢保證,總之儘量多弄些回來吧,對了,得多給我幾個儲物袋和靈獸袋。”

其實止境真人比誰都更希望方勝能在吸引走一部分人的同時得到摩昆谷之助,沉吟片刻後就道:“那好,你準備準備吧,越早動身越好,千萬要小心些。”

“嗯,我明白。”

片剪後方勝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見到了玉漱和胡妖兒,張嘴就道:“咱們馬上去摩昆谷吧。”

胡妖兒一聽立刻高興得又跳又叫。不停地喊著“回家嘍”

玉漱微笑著看向胡妖兒,又抬頭看向方勝,問道:“和誰?”

“就咱們三介”嘿,想要不被四宗門的元嬰期修士追上,我最多隻能帶一個人。”方勝說著就走到玉漱身邊,一把拉住了玉漱的手。

接著仁人就進了屋,也沒啥好收拾的。很快準備好,然後就一起向止境真人那飛去。

半路上卻正好碰到問訊起來的王雪心,這丫頭上來就道:“哥,嫂子,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方勝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多帶人啊,但是度肯定會被拖慢啊。

王雪心還不死心,問道:“多帶一個也不行?”

“應該是不行,要不現在試試?”方勝看出王雪心是真想去,便道。

“好啊!快快快!”王雪心立馬催促道。

接著王雪心就讓胡妖兒變成了小葫蘆,然後一把抱住了方勝的左臂,看得一旁的玉漱直搖頭,這王雪心有時候比方勝還不靠譜。

果然,那邊方勝苦笑道:“死丫頭。快撒手,我不穿上冥火紫金胄飛得再快又能怎樣?”

“呀”王雪心好不尷尬。吐了吐舌頭就退向了一邊。

方勝很快將冥火紫金胄套上,胸甲上那一道四痕自然讓他心疼不已,王雪心卻在一旁壞笑。

接著方勝就用靈力攝住玉漱和王雪心,然後突然將靈力向魁龍披風中灌去。

很快繞著鶴回峰飛了一圈,方勝停下來有些遲疑地道:“好像的確慢了一些。”

王雪心還是不信,問道:“真的假的?你不是在騙我?”

“哎呀,好妹子,我什麼時候坑過你,哪,這樣,我再帶著你自己飛你自己感受一下!”

“行!”王雪心也不在意方勝已經有些急了,直接笑著應承下來。

接著方勝就向玉漱點了點頭,道我帶著她飛一圈”!後就沖了出去六 ※

這一圈明顯比之前快了一些。方勝和王雪心再次停在玉漱身邊,方勝立刻道:“看吧,沒騙你吧?”

“唉,”王雪心歎了口氣,一下就蔫了。

“其實我帶你嫂子去可不僅僅是想讓她陪我,主要是我們倆神識可以融合,能規避兇險,你就別歎氣了,你要是真想去,等把四宗門的人趕跑了,你搬摩昆谷住去都行。”方勝笑道。

王雪心也樂了,沒好氣地道:“我這不是想多陪陪你嘛?!”

“嘿嘿,你是想抓摩昆谷裡的靈獸才對吧?”

王雪心臉色一變,立刻做賊心虛地道:“算了算了,我不跟著摻和了。走吧,快去宗主那,我送送你們總行了吧。”

方勝很快再次見到止境真人,接過止境真人收羅來的儲物袋和靈獸袋,接著便由數人把他和玉漱送到了護山法陣的西南邊邊緣。

方勝也不囉嗦,說了聲“我們走了”催動魁龍披風便化為一道二十余丈長的黑氣沖出了護罩之外。

方勝也夠大膽的,其實這時候四宗門剛把小型法陣修到了這邊,他沖出的位置和那小型法陣離了不足二十裡。

那道黑氣還有遁行時的龍獸的嘶吼聲已經成了方勝的招牌之一,四宗門的人聽了有的大驚,有的則是大喜,一時間無數神識擴散出來,立玄就有五道遁光急升到空中。緊追在那道黑氣後方而去。

方勝和玉漱自然在神識中看到了身後的五人,玉漱還有些緊張,方勝則不太在意,因為他雖然帶著玉漱,但是遁卻網好不受影響,完全和自己一咋。人時一樣,以前那些人追上到他,現在自然也一樣。更何況摩昆谷其實很近,他就算一路加往那沖都沒事。 與此同時那道黑氣之後的五人卻犯起了嘀咕,方勝突然從鶴回峰飛出來並往遠處逃簡直把他們弄迷糊了,全都不知道方勝葫蘆裡的賣的什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那片連綿起伏如洋似海的紫色彝氣,眉頭無不挑了挑。他們是來過這個地方的,也從那些投降的人口中聽到過這是什麼地方,但是卻從未有人進去過。

以元嬰期修士的本事未必不能通過那紫色癢氣,但是聽說葬氣之下的空間似乎可以完全限制靈力,這才是他們不敢冒險一試的真正原因。

接著他們就看到方勝所化的那道黑氣直直地向癢氣之海沖了過去,很快消失在他們視線之中,沒有激起任何蔣漪。

五個人不由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不過他們的臉色馬上就變得精彩起來,有人覺得這是一個圍堵方勝的好機會,有的人卻認為方勝既然有秘法進入摩昆谷,就一定能在裡面生存下去,不得些好處是絕不會出來的,而他的實力如果再提高的話,顯然對他們很不利。

這次那黑衣老者並未追來,五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仁人留在這邊。另外兩人回去和別的人說一下情況。

而這時候方勝卻仍然和玉漱、胡妖兒在紫色瘴氣中向前沖著,之前怕被上面的那五個人猜出他要去的具體位置。所以提前降了下去,那時離摩昆谷谷底的山坳還遠的很。

估摸著也要到谷底了,方勝便將還虛葫的葫嘴對準了正下方,然後向下落去。

便在沖出癢氣的那一刻!方勝和玉漱根本就不及反應,便聽一聲雕鳴傳來,一道金光如電般沖到了兩人身前!

“呀!”還是小葫蘆的胡妖兒嚇的一下喊了出來。

然而就是在這一聲之後,方勝和玉漱同時感覺到那道金光對他們竟再沒了敵意。接著便聽“呼、呼”的震翅聲響起,一個翅展至少達十丈的巨大金雕正在空中緩緩拍著翅膀。遲疑不決地看著他們。

方勝驚疑地看向那巨大的金雕,覺得這簡直就是邵歧英的那頭烈金雕王的李生弟弟或者妹妹……

然後突然間他就覺得這金雕似乎更眼熟了,他甚至有可能在見到烈金雕王之前就見到過這頭金雕!

“難道是以前看著彤雲草的那頭?”方勝不由嘀咕出聲。

如果是的話,那他這些年相貌並未變化,這金雕理應能認得出他才對。然後方勝就想到了問題所在。此時他身上還穿著冥火紫金胄!而這套裝備留給摩昆谷眾多靈獸的印象絕對極為深刻,因為他當年因這套甲胄神智大失差點把這裡的靈獸全給殺光了!

想到這方勝哪還猶豫,先讓胡妖兒飛出來,讓小丫頭自個兒托著小小葫蘆,並將她送到玉漱懷裡,然後他就三下五除二將冥火紫金胄脫下來裝進了儲物袋裡。

這一下那金雕的目光終於變了。很快就認出了方勝,高興地鳴叫一聲就直接飛了過來。離得尚有老遠,那金雕便伸長脖子把頭往方勝身上蹭去。

方勝倒沒料到這金雕對他的感情還是那麼好,也大為高興,就也沒躲。還伸手在金雕的頭上摸了摸。

然後金雕就收回腦袋又看向了胡妖兒,它能感覺出來,胡妖兒身上有很濃的它們摩昆谷的氣息,簡直就像是摩昆谷的女兒。

胡妖兒這小丫頭本就自來熟,更何況她早就認識這金雕,就笑嘻嘻地朝金雕伸出了小手,金雕立刻用嘴尖在她手心輕輕點了點。

見金雕並不討厭她小丫頭膽子一下大了起來,直接從玉漱懷裡一掙飛了出去,一手撫著金雕的腦袋,然後問道:“人家可不可以坐在你身上?”

金雕自然聽不懂,不過還是善意地將脖子在胡妖兒身上蹭了蹭。

胡妖兒哪會客氣,直接一手撫著金雕的脖子往金雕背上飛去,很快就到了地方,然後就穩穩地站在了金雕脖根稍往後一點的地方,看著方勝和玉漱直樂。

方勝這時已收了魁龍披風,就也沒讓玉漱取雲瀑,而是直接拉著她向金雕背上飛了過去。

很快他們仁就全坐在了金雕背上,這大鳥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但是也沒太抵觸,轉過脖子古怪地看了幾眼後便向前飛去,它倒是知

由金雕帶著,他們一路自然沒受到任何阻礙,而這個過程中小丫頭一直拿著還虛葫吸著摩昆谷內的異氣,以保證他們的靈力能正常運轉。

很快到了谷底,方勝一眼就看到第一個“熟人”正是當年的紅毛巨獅,此時這頭獅子正伏在一棵巨樹下打盹,聽到金雕的振翅聲後才懶洋洋地睜開了眼。

看到雕背上的方勝等人後那紅毛巨獅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的戒備。不過等離得近了,它就漸漸認出了方勝,也感覺到了胡妖兒身上的那股氣息,然後低吼一聲就四足在空中虛踏向金雕奔了過來。

方勝可不願金雕和紅毛巨獅在空中相撞,連忙抱起胡妖兒拉著玉小漱從金雕背上飛了下去。

然後就出現了他沒想到的一幕。那紅毛巨獅飛近了之後竟歡喜地伸出大舌頭向方勝舔了過去,方勝一個反應不及就中了招。

以前這紅毛巨獅也沒這麼待見自己啊,這樣做也顯得太不穩重了,他清楚地記得,以前的紅毛巨獅可是一直都很有老大風範的,從來不做這種看似輕浮的事。

然後方勝腦子裡便有一道電光閃過,這頭根本不是當年的紅毛巨獅,而是那頭常常和兩只小山羊一起找他玩的小獅子!

“娘啊,都長這麼大了!”方勝嘀咕出聲,先是伸出胳膊擦了擦臉上的口水,然後就伸手去摸那獅子的腦袋。

見方勝認出他來小獅子就更高興了,伸出舌頭就又要過來舔方勝”

直到這一刻方勝都是高興的,並為自己的這次摩昆谷之行慶倖不已。他覺得自己這一次一定不會白來。

不過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他就傷感起來,因為這些年在摩昆谷也安生了很多他沒想到的事。

老紅毛巨獅已經死了,這是當他問起老紅毛巨獅時他從小獅子的情緒中感覺到的。

那兩頭犀牛也全沒了,只留下了一頭小犀牛,可憐巴巴地跟在了老山羊後面。

此時的老山羊已經老得不能再老了,全身的毛都變成了白色的,不是道行變深,而是真的變老了,當方勝想起來這興許和自己當年吸收了老山羊的一半綠色能量有關,他就更傷感了。

老山羊的那兩只小羊不知道跑哪去了。同樣不知道在哪的還有巨猿。還有獨眼巨狼,,

方勝顯然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不過這時候也不是傷感的時候,他很快向老山羊說明了他想要找可以提升靈力的靈藥的念頭,然後讓老山羊帶他們去找。

一來就找求人幫忙,方勝也挺不好意思,不過這時候趕時間,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老山羊倒不在意,明白了方勝的意思後就親自帶著方勝出去找,這時候方勝境界也高了,在摩昆谷中哪裡都可以去得。

止境真人其實也急需類似的靈草來煉製丹藥,所以就給了方勝一枚玉。簡,讓他儘量將裡面的找齊。

老止 羊帶著方勝很快就找到了十余種,不過這些靈草顯然是煉成丹藥後才好使一些,單獨吃的話甚至可能中毒,方勝自然是看得心癢難熬。 第一天就那麼遠去了,他們在摩昆谷才僅僅走了一個小角落,現在看來,只要耐心找下去,未必不能把那些靈草找全。

這時候方勝已經知道,只怕螢火蟲大神威的機會就要來了,他已然決定把這些靈草移植回鶴回峰後就拿出螢火蟲來催熟。

很快三天過去了,那些靈草已經找齊了一多半,方勝便不得不開始考慮如何開口請老山羊等出遼 的事。

如今熟悉的靈獸只剩下老山羊小獅子小犀牛還有金翅雕,實際上小犀牛現在還沒什麼實力,真正能在戰場上揮作用的只有另外三個。

實際上摩昆谷中還有不少強大靈獸。不過那些靈獸顯然得由老山羊等出馬才請得動,方勝連請老山羊都不好意思開口,央求老山羊幫忙請別的靈獸就更不好意思了。

這種情況是方勝之前並手料到的。主要是摩昆谷裡的情況實在太慘了點,這裡就像是一個正在衰敗的大家庭他已經不忍心再將這個大家庭捲進另一個漩渦中去。

又忍了兩天,方勝還是沒下定決心說出來,而就是在這天晚上,他卻突然得到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胡妖兒早已睡著了,他和玉漱正在山坳的草地上背靠背坐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輕聲聊著,他自然是在訴說自己這些天來的苦悶,玉漱則耐心聽著,時不時應上一聲,以示對安勝的安慰。

山坳口處忽然就傳來了有節奏的震動聲,他能夠想像出來,那應該是一個大塊頭刻意放輕了腳步以正常的步前進,一時間不由凝神戒備起來。

然後他和玉漱就看到了山坳口出現的那個巨大雄壯的身影,玉漱被嚇了一跳,而方勝卻是大喜,雖然個頭已經大了很多,但是他還是認出來,山坳口出現的絕對是當年的巨猿!

方勝一手扶住玉漱,另一手猛力在地上一撐“嗖”一聲就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朝山坳口望去。

巨猿顯然也被山坳裡多出來的人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它就看出來那是方勝,當年它可是差一點就跟著方勝到外面的世界去!

巨猿一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歡快地笑著朝方勝沖了過去。

儘管方勝知道巨猿是在笑,但是他還是感覺到玉漱有些緊張,因為巨猿笑的實在太難聽了,再加上這大塊頭似乎比以前醜了不少,小讓。一般沖了過來,也無怪玉漱有如此反應了。

“它沒惡意的。”方勝輕聲道,然後就向前走去。

巨猿幾步就沖了過來,停在方勝跟前低頭看看他,身體高興得晃個,不停,似乎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情緒。

方勝也甚是高興,這一刻,他終於確定下來,摩昆谷的這些靈獸已經完全不再計較當年他犯下的錯。

“你這是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我可來了好幾天了!”方勝笑道。

巨猿雖然不會說”衛吾對人言的理解程度簡直和老山單不相卜下,聞言辦銷“化巨掌指向了山坳之外的一個方向,意思是說它去了那邊了。

看了看巨猿的塊頭,方勝忽然想到。如果能以大五行附神之術附身到巨猿身上。所能起到的效果應該附身到的別的任何靈獸身上都要強吧。因為巨猿的身體畢竟很接近人形。很多武功招式完全可以施展出來。

又敘了會舊,方勝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巨猿不僅毫不抵觸,對此似乎還有些躍躍欲試。

接著方勝就迅掐起訣來,然後全身化為青光飛進了巨猿體內。

方勝主要還是相中了巨猿的身體更接近人形,也沒細看巨猿身體的特異之處,直接就控制著巨猿的身體做了幾個動作,果然十分靈活。他就忍不住想,如果這麼一隻大猿在戰場上忽然使出那些神奇的武功招式,肯定能有奇效!

這一下方勝就再也忍不住了。覺的這一次就算什麼靈獸都不帶,也一定要將巨猿說動,把它帶出去。

然後方勝就直接跟巨猿說了,讓他頗為意外的是,原本十分戀家的巨猿竟然爽快地答應下來,而且似乎還很高興。

方勝卻不知,隨著實力的提高,這些年巨猿已經把整個摩昆谷跑了個遍,它靈智甚高,早就對外面的世界感興趣了,只是苦於沒有門路出去。

已經確定巨猿的確會跟著自己一起出去,方勝自然頗為高興,然後他就忽然想起,當年巨猿似乎喜歡種東西。不知道它有沒有又種什麼靈藥,當即就問了出來。

巨猿表達的不清不楚,不過方勝還是看出來,不管它有沒有種靈藥,但是絕對知道有靈藥的地方。

最近幾天和老山羊收集靈藥越來越難,現在從巨猿這入手無疑是又一條捷徑。

次日方勝、玉救、胡妖兒、巨猿、老山羊、當年的小獅子、小犀牛再加上網巧飛來的金雕,一行浩浩蕩蕩踏上了尋找靈藥的路途。

大多數時候都是巨猿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胡妖兒則坐在金雕背上處於整個隊伍的最上方,剩下的人和靈獸則老老實實在巨猿身後跟著。

其中最歡快的倒是那小犀牛。自它的雙親死後,它還是第一次處在這麼熱鬧的環境裡。方勝好說話,再加上也覺得那小犀牛可憐,就特別照顧它,一直在逗它玩。

結果這天眾人直接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停下來休息了,領路的是巨猿,這傢伙走的路和去的地方都太偏僻了。

第二天繼續趕路,也就是在這天。方勝一舉成為了那頭小犀牛的新偶像,母為方勝硬是將它抱到了金雕的棄上,,

金雕大方的很,完全不在乎。不過犀牛卻不一樣,它雖然也被老山羊帶著飛過,但是哪曾站在金雕背上飛過,以前它看了金雕就得躲的遠遠的,以它如今的個頭,還不夠金雕一爪子撓的。

也就是在時候,方勝終於現了,其實這小犀牛也是個冒險分子,看起來又膽小又聽話又可愛,實則滿身都是不安定因數,只從它雖然嚇的要死還是故意從金雕背上夠頭往下看就能看出來。

這天下午的時候,巨猿終於帶著他們來到了摩昆谷中部的一個偏僻山溝裡,當他們進入這個山溝時,連老山羊臉上都露出了驚異的表情。方勝一下就感覺出來,老山羊可能也沒來過這地方。

方勝不由對巨猿舌目相看,這傢伙也太能跑了,這樣的地方都能找到。然後他就又想起了當年巨猿帶著他偷偷摸摸往谷底走的情形,心說原來那它那時候就已經有了相當的尋路造詣,

方勝其實已經做好了角落在那山溝裡看到不少靈草的準備,可是當他真看到巨猿指給他的東西時。他還是瞪大了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連一向平靜的玉漱都有些動容。

那個山溝裡其實沒有任何一棵草。連一絲綠色都沒有,有的只是無數骨骸。

那些全是巨獸骨骸,而就在山溝的一個角落裡,有很明顯的人為痕跡。一顆顆拳頭大小的散著淡淡螢光的珠子在那裡堆成了一小堆。

那些竟然全是妖丹!

“這”這些全都是你收集的?”方勝忍不住問道。

巨猿高興地晃了晃腦袋,那意思已經不言自明瞭。

“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帶回家去?你自己不能再嗎?”

這時候巨猿就撓起頭來,顯然不太明白方勝的意思。 方勝很快就一拍額頭,暗罵自己太傻,對他們修士來說是寶貝,對巨猿來說卻未必,在巨猿看來,也許這些只是會光的小球罷了,僅僅具有堆成一堆當飾物看的價值。

方勝看著那一堆妖丹咽了口唾沫,一時倒不敢去拿。

對這樣一個滿是骨骸的地方,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敬畏之心的。然後方勝就轉頭向四周看去,很快便現,這個山溝其實很不尋常。

這裡其實就是窮山惡水一詞“窮止!”的最極致的表現,沒有比這裡更貧癮更蒼涼的地方了,它似乎就是一個天然的死地!

方勝深吸一口氣,然後就像個和尚一樣把手掌豎在了胸前,緩緩閉上了眼睛,口中虔誠地念出了梵語,這正是他在法王宗所學的為數不多的一段純梵語的往生咒。

一瞬間,方勝的身影顯得說不出的莊嚴,連一直在玩鬧的小犀牛和胡妖兒也都不怎麼動彈了,靜靜地看著方勝,至於聽,她們當然是聽不



其實方勝學的那段往生咒很短。他就反反復複念,九遍之後 他睜開了眼,然後抬頭向巨猿道:“你如果不要,那我就收下來。”他說的自然是那些妖丹。

巨猿立刻點頭,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想送給方勝的。

接著方勝鄭重地蹲在了那些妖丹旁邊,彎下腰將之一顆顆撿了起來。那一刻,所有人和靈獸都覺得,其實這些妖丹的主人應該已經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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