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黑醫 作者: 東方三少爺(連載中)

卷四 第一百九十章 取彈頭


    一聲驚呼在一個房間的兩端同時響了起來。

    一個黑衣美女滿身是血倒臥在窗口下,一個肌肉健碩的猛男全身赤裸站立在門前,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驚得目瞪口呆,那神秘女子一張慘白的面孔上“刷”的一下布滿了紅雲,隨後眼楮一翻,直挺挺的暈死了過去。

    “喂……你怎麼樣了?”

    莫一凡慌忙沖過去把那女子扶了起來,由于他身上現在光溜溜的,平時從不離身的毫針也沒有放在身旁,這時候見那女子呼吸微弱,氣息短促,情況極為不妙,于是只得用指甲先在那女子的人中穴上重重地掐了一把。

    “嗯……”那女人長長地呻吟了一聲,悠悠地醒轉了過來,隨後就發覺自己正躺靠在莫一凡的懷里,而莫一凡全身赤裸,還有水珠沒有擦干,她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回身在莫一凡的身上用力地推了一把。

    卻不想忙亂中這一把正推在莫一凡的小腹下面,觸手撈到一根軟軟的、長長的物體,她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用手捏了一把,于是那東西立刻迅速地澎漲、堅硬起來。

    “啊……”

    神秘女子低頭看了一下手里抓著的東西,頓時好象觸電似的全身一抖,隨後抬起一腳,“蓬”的一聲,重重地踹在了莫一凡的胸口上。

    莫一凡被那女人一把揪住自己的命根子,一下子腦子也完全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就好象一個木頭人似的呆在那里一動不動。那女子的一腳自然無法躲過,頓時慘叫一聲,直直地飛了出去,一頭撞在床角上,鮮紅的血液順著額頭涌了出來。

    “啊……唔……”

    神秘女子想不到自己這一腳居然會把莫一凡傷得這麼重,之前她可是見識過莫一凡的身手還在她之上。卻哪里知道現在的莫一凡腦子一片混沌,哪里還知道躲避她的襲擊。

    那女子急了起來,也顧不得莫一凡現在的樣子令她面紅耳赤,趕忙從懷里掏出一條雪白地手帕。將莫一凡頭上的血跡擦了擦,但是莫一凡剛才撞的這下著實不輕,額頭上的血水剛剛擦去,就又立刻流了下來,她那條薄薄地手帕根本就無法堵得住破裂的傷口。

    好在頭部的劇裂疼痛很快就讓莫一凡的神智清醒過來,見那女人正在慌亂地為自己擦著血水,忙晃了晃頭。回頭先從床上扯過一條薄被裹在身上,把那昂然聳立的小家伙給遮住,這才心神略定,翻身起來找到自己的衣服,從衣兜里找出那個裝著毫針的小盒子,取出一根毫針來。閃電般地在自己地頭頂刺了幾下,于是那汩汩流血的傷口立刻止住了血流。

    那女子見到莫一凡的手法如此神奇,幾針下去就把血止住,不禁微微一怔,隨後心里一松,再次感覺一陣天眩地轉,頭向後一仰,又昏迷了過去。

    “小心……”莫一凡剛剛處理好自己的傷口。一見那女人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趕忙上前一步將女人的縴腰抱住,扶著她躺在了床上。

    莫一凡先將自己身上的薄被好好裹嚴實了,以免等一下再走了光,刺激那個女人發狂,然後才低下頭認真地檢視了一下這女人地傷勢。

    女人身上薄薄的黑衣已經變成了紫黑色,鮮血大多已經干涸。但是仍有新鮮的血液不斷地滲出來。莫一凡粗略地看了看。發現她身上的傷口共有三處,一處在胸口、一處在肩膀。還有一處在背腰之處。

    毫無疑問,這三處三口都是槍傷造成的,聯想到剛才在窗口看到的後巷里的那一場激烈的槍戰,他估計自己看到地那個在前面逃走的黑影應該就是這個女人了。

    她一個單身女子,在幾個人的持槍追殺之下能夠保住一條命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她大概也是實在走投無路了,而且又偏巧就在這附近出的事,所以才會逃到這里來。

    莫一凡還記得自己曾經告訴過她,如果她以後踫到什麼難處的話,可以來找自己,而現在她竟然真的又回來找自己了,這說明她對自己還是有一分信任的。

    而且她也真地找對人了,以她現在這麼重地傷,如果硬撐下去的話,絕對活不到天亮。而她所受地又是槍傷,是見不得光的,再加上她本來就是一個職業殺手,因此是絕對不能去醫院醫治的,也幸虧她找來了這里,盡管莫一凡對于治療外傷並不是特別的擅長,但是卻也比那些私人小診所的黑醫要高明得多了。

    女人身上黑色的襯衣上沾滿了血跡,已經同傷口糊在了一起,要處理她的傷口,就只能先把她的衣服脫掉了。

    莫一凡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先讓自己進入到半機械狀態之中,這樣子即使等一下看到女人赤身裸體的樣子,也不會產生任何的情緒波動了。

    隨後先認真的給女人診听了一下脈象,確定了女人的內髒只是肺葉受到一點傷害外,其它的並沒有什麼大礙,于是就從抽屜里找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幫女人把身上的衣服剪開,然後一點一點的把她上身的所有衣物盡數除去。

    隨著胸罩上的帶子被剪斷,一對雖然不是很飽滿但是卻尖挺得如同筍尖似的雪白雙峰脫穎而出,顫顫微微的,在一片殷紅的血跡中顯得格外的淒美。幸好莫一凡早就已經進入了半機械狀態,無論任何刺激對他都起不到什麼作用,穩定的心緒仿佛古井不波,否則的話,就憑他一個老處男,只要一見到這副香艷的場面,恐怕就要激動得流鼻血了,那接下去還怎麼給人治療。

    莫一凡常用的小藥箱也帶到華天慈善醫院去了,這時候家里連消毒用的酒精都沒有,好在床頭櫃里還有半瓶他前些天喝過的高度白酒,這東西的消毒效果雖然不如濃度75%的酒精,但是也略勝于無了。

    用剪刀剪開新買了沒幾天的被子,扒去外表可能沾染了灰塵的棉花,把中間干淨的部分扯下了幾塊,然後沾了白酒,小心翼翼地為女人身上的三處傷口清理了一遍。

    干涸的血塊被除去,傷口處又涌出了新鮮的血液,莫一凡隨即取出幾根消過毒的毫針,飛快地插入到胸口和肩膀那兩處傷口的周圍,頓將傷口附近的血脈完全阻斷,血流立刻止住。

    莫一凡手頭的工具太少了,要想將女人身體內的三顆彈頭取出來,沒有手術刀和鉗子很難做得到,當然了……莫一凡也可以用剪刀強行將傷口剪開,然後再用蠻力將彈頭挖出來。

    可是那樣子的痛苦是常人難以忍受的,就算莫一凡可以用針灸麻醉術將女人的神經麻痹,但是等處理完傷勢後,那手術後的陣痛也足以要人命了。尤其是胸口的那一顆彈頭,嵌在肋骨和肺葉之間,要用剪刀強行破開的話,搞不好會令她的肺葉遭到更加嚴重的傷害。

    再說了,眼前這可是一個美貌堪比世界級影後的美女呀,若是這樣子治療的話,事後必然會在她的胸口、肩膀和後腰處留下三個長長的、難看的疤痕,而這對于一個美女來說,那簡直比直接殺了她們還要難受呀!

    好在除此之外,莫一凡還有一招最簡單,同時也是最艱難的方法可以幫女人取出體內的彈頭。

    雖然經過一天的忙碌,莫一凡現在感覺十分的疲累,但是他仍然沒有一絲的猶豫,先止住了傷口的血後,他立即雙目一閉,將強大的精神意識完全敞開,瞬息之間就時入到了神奇的全機械狀態之中。

    時間仿若靜止,方圓十米的空間陷入到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但是在莫一凡敏銳的意識探索之下,哪怕是空氣中飄浮著的一粒塵埃都清晰可見,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的意識好象無孔不入的光芒一樣照射進床上女子的身體中去,幾乎是立刻就鎖定了她體內三顆金屬彈頭的位置。

    心念一動之間,三枚彈頭便仿佛活過來了一般,順著子彈進入時在血肉之中破開的孔洞緩緩的浮出來,落在了體表之外。

    本來做到了這一步,莫一凡已經完全可以搞定收工了。如他這種取彈頭的方法,縱觀整個兒世界也絕對是最最先進、最最強大的了。不用手術刀、不用鉗子,只是讓彈頭從原來的軌跡浮出體外,對于人體的損害幾乎為零……
卷四 第一百九十一章 新能力的償試

由于那女人正面的兩處槍傷附近都用毫針封鎖住了血脈,所以在彈頭浮出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什麼血液的流失,只是在後腰的部份由于他無法事先在那里刺入毫針,這才多少有一些流血現象。不過由于彈頭並沒有破壞新的機體,所以流血的量也是微乎其微的。

    不過此時莫一凡身邊幾乎沒有任何的藥品,甚至連一條包扎傷口用的繃帶也沒有,因此要想把神秘女人身上的三處傷口處理好,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任其不管的話,那麼很可能發生細菌感染,嚴重的話還可能會危及生命。

    另外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這女人的血液流分太多,已經接近危險的臨界值了。\\\\\\暫時看來,她還不是必須要進行輸血搶救的,但是如果她身上的這三處傷口不能夠及時處理的話,血液繼續流失,可就危險了。

    針灸術雖然可以阻斷傷口附近的血脈,但是血脈長時間受阻,會使得肌肉組織發生嚴重的萎縮,神經也會有一定的破損,所以用針灸術臨時止血是可以的,但是長時間作用于一處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當然了,象莫一凡自己頭上那種表皮的傷口則只需一次性的針灸就可以完全止住血流,而這女人身上的彈孔可就沒那麼好辦了。^

    如果可以找到制作生物極子針的方法,那麼類似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據莫一凡了解,生物極子針應該不是任何金屬物質組成的,而是一種可以融入各種生物特性的奇異特質,將這種生物極子針刺入到人體之中,針身可以完全的同人體的血肉融為一體,一輩子不取出來都沒有問題,並且融入血肉之後仍然可以持續針灸的治療效果,可以說這種生物極子針就等于是針灸治療術的一個質的飛躍。也是中醫臨床的一個突破性地標致點。

    但是生物極子針又如何制造呢?這點在莫一凡的記憶中可是半點兒也沒有提到過,否則莫一凡一定早就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這種神針制造出來了。\\\\\\

    現在可沒有生物極子針可以救命,而連一點點普通藥品也沒有,如何進行術後處理可是一個相當頭疼的問題。難道還是只有把她送到醫院去嗎?

    莫一凡搖了搖頭,這顯然不是一個好辦法,那樣子十有**會給這個女人還有自己造成難以估量的麻煩的。就算是去華天慈善醫院也不行,雖然他名義上是華天慈善醫院的院長,但是畢竟這家醫院剛剛成立。他和那些新聘用的工作人員都不熟悉,如果他冒然把這個女人帶去,難免會有人把這件事透露出去,到時候就算是可以避免什麼刑事責任的話,恐怕華天集團也很難再讓他擔任院長一職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麼一個理想地落腳之地,又可以趁機加強臨床的實踐經驗,可不想這麼快就又失去了現在擁有的一切。

    但是話說回來了,這一切都建立在可以找到治療這女人的方法的前提上,如果真地無法可想的話,莫一凡怎麼都不可能會看著這個女人在自己這個醫生的面前虛弱的死去的。

    一個大膽的念頭迅速地在莫一凡的腦海之中生成,他要用自己地力量讓這個女人的傷口在瞬間快速的愈合起來

    這個念頭說起來簡直好象是一個天方夜譚。或者只有在神話故事之中才能夠做到,但是這對于莫一凡來說,卻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地。

    莫一凡已經不止一次的進入到全機械狀態中了。每一次進入那種奇妙的境界之中他都會感覺到自己在那一刻里簡直成了那一個微型世界中的絕對主宰,如同上帝一般的存在。

    隨著償試次數的增加,他對于全機械狀態之下自己身周十米範圍內的事物的控制力也在逐漸地增強之中,一開始的時候他只能艱難地用自己的意志控制這個範圍內的一些體積微小、並且沒有生命的物質,而且可控制的時效非常短暫。^

    就好象好次在船上為了救夏薇,他幾乎是耗盡了自己全部的生命力量,才很勉強地讓那枚彈頭減緩了一些飛行地速度,但是也正是經過了那一次的事件後。他足足陷入深度沉睡之中數日之久,終于發生了一次質地蛻變,從此竟然可以隨時隨地的在虛空之中攝取到無盡的生命力,並且不停地強化著自己的意識。

    到現在為止,莫一凡再進入到全機械狀態之中後,已經可以輕輕松松地以意識控制一個重達十分斤以上的物體在十米的範圍內做任意的移動了,甚至可以讓一個堅硬的鋼管輕易的扭曲變形。只是對于有生命的物體。他的意志控制力仍然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不過莫一凡不相信自己那麼強大的意識力量會始終對于有生命的物體無能為力。只要等到他的生命力和意識力積攢到一個足夠的峰值的時候,絕對可以在自己的全機械狀態控制範圍內控制任何的物體。

    只不過現在他的意識力顯然很是有些薄弱的。要想完全控制一個生命體,哪怕是一只小小的螞蟻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把這個控制範圍再縮小一些,只是單單控制一個生命體的一個器官,比如說螞蟻頭頂的一根觸角呢?

    這個難度雖然仍然還是有的,但也不會難到無法可為吧?

    若是再退一步,只是控制一個生命體的一個或者說是一群細胞組織呢?那麼這個難度顯然更加要小得多了。而現在如果莫一凡想要眼前這個女人身上的三處傷口迅速愈合的話,所要做的就是讓她那三處傷口附近的細胞迅速地分裂成長,只要細胞的分裂達到一定的速度,使新生的新胞將傷口完全填平,自然就可以使傷口完全愈合了。

    當然了,這個難度說大好象不大,說小也不小,因為一般來說,人體皮膚細胞的代謝周期平均在二十八天左右,而象這個女人身上這麼大的傷口,估計沒有幾個月的時間都難以長得好。現在莫一凡要想把幾個月才能自然完成的事,縮短到一瞬間,他可是連半分的把握也沒有。

    如果他的生命力足夠強大,可以把全機械狀態的時間支持很長的話,那麼這個可能性到是會大上很多的,可現在他就算全力施為,也最多只能維持大約不到十秒鐘的時間,這已經是他現在的極限了。而十秒鐘的時間,可以完全幾個月才可以完成的事情嗎?

    雖然感覺希望很渺茫,但是莫一凡仍然還是決定要償試一下,他相信能力的突破就是在不短的償試之下才會有進展的。如果不敢于去償試,那就永遠無法進步。

    剛才莫一凡用全機械狀態幫助神秘女人取出體內彈頭的時候只是用了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因此現在他大概只能再堅持八秒鐘左右了。是成是敗,就看這八秒鐘的努力了……

    莫一凡打定了主意後,立刻伸手將神秘女人身上插著的那些毫針全部取了下來。失去了毫針的作用,血脈再次流通,神秘女人身前的兩處傷口又開始緩緩地涌出鮮血來。

    雖然繼續失血對于神秘女人來說是個極度危險的信號,但是如果想償試著加速她傷口處的細胞分裂,那麼就必須得保證血脈的暢通無阻。畢竟細胞的分裂再生也是需要營養和物質的支持的,莫一凡不是神仙,就算他他可以促進細胞的分裂,可是新的細胞並也不會憑空出現,如果他真的可以刺激細胞迅速分裂的話,那麼細胞的新陳代謝必然會因此而在血液中瘋狂地吸取大量的營養物質,這樣就必須得保證血脈的絕對暢通,否則的話他就只有白廢力氣了。

    做好了準備之後,莫一凡不敢再耽擱太多的時間,現在的神秘女人已經無法再過多的失血了,否則她的生命就會更加危險,所以莫一凡幾乎是立刻就散開生命力,瞬間進入到奇妙的全機械狀態之中……

    純淨的意識能量好象流水一樣滲透進神秘女人三處傷口的所在,很快就慢慢的沉入到無數個微觀的細胞壁之內。

    在莫一凡的生命力籠罩之下,所有的一切特質都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他甚至感覺到,如果他願意的話,他的意識都有可能鑽入到微小的原子核里面去。

    但是現在顯然沒有這個必要,只要把意識沉入到細胞之中,應該就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了吧……
卷四 第一百九十二章 分裂

    在全機械的狀態之下,莫一凡的意識就好象迷漫的大霧一樣,又好象無孔不入的空氣,可以填滿到方圓十米之內的一切空間、甚至是一切物質之中。

    只不過他現在的意識力還不是十分的強大,如果是把意識均勻的分布在方圓十米的所有空間之內,那麼也僅僅能對這個區域內起到一個探知的能力罷了。而他要想改變這個區域內的某個物質的形態,或者是使之產生移動的話,那麼就需要把意識力相對的集中在一起才能夠做到了。

    好在神秘女人身上的傷口只有三處,而傷口的面積都不是很大,莫一凡還能夠勉強的把意識力均勻的散布在這三處傷口附近的細胞之中。

    待他的意識沉入到無數個細胞的細胞膜之中後,那些本來只有在高倍顯微鏡下面才能看到的影像立刻清晰無比的通過他的意識傳遞映射到他的腦海之中。

    這時他才發現原來人體的細胞從表皮到內髒,各種細胞的構成都是有著細微的差別的,雖然他對於醫術已經有了比較深的認識,但是那也僅限於中醫而已,對於這些西醫、或者說是生物學的范疇還十分的陌生。乍然看到「眼前」如此如此奇妙的景象不由得嘆為觀止,連連稱奇。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時間十分的有限,能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只有看這八秒鐘之內地作為了。雖然在全機械狀態之下。時間似乎流動地極為緩慢。(其實時間的速度是不會變的,只不過是他的意識速度變得比平時快了十倍以上,因此才會有時間緩慢的感覺),但是相對於他這次想要做的事來說,八秒鐘就算可以被延伸十倍,也仍然是太過短暫了。

    所以這時候他也沒有時間再對那些神奇的人體細胞多做研究,立刻集中精力放到這些細胞的上面。他試著更進一步地把自己的意識融入到細胞核的裡面,卻猛然發覺一旦他的意識力進入到細胞核之中。就好象進入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中似的,他的意識一進入其中便被其飛快的吸收、消耗,同時被吸收的還有負載著意識地生命力,那裡就仿佛一個巨大的黑洞般的可怕,吞噬著一切入侵地能量。

    他一時搞不清為什麼會產生這種狀況,只是知道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話是非常危險的,即使他的意識不被其完全吞噬,也會讓他的生命力大幅度的消耗,那樣的話。他就絕對不可能堅持到八秒鐘了。

    沒有什麼猶豫,他趕忙停止了把意識力向細胞核內的擴散,還好要將意識融入到細胞核之中可不象進入普通地細胞膜那麼簡單。這一瞬間他也只是將意識進入到了極少數的細胞核之中,因此生命力損失的還不算嚴重,而奇怪的是,他剛才明明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細胞核內在飛快的消耗著,可是退出後才發現那些意識好象基本上都完整的退了出來,似乎並沒有真地消失。

    細胞核內地危險性太大,他暫時不想觸碰那個區域,於是便讓自己的意識只是在細胞之間、以及細胞膜內打轉。同時琢磨著分裂細胞地方法。

    盡管他的生物學學的不好,但是仍然知道細胞的分裂和生長是使傷口愈合的唯一途徑,可是如何才能促使細胞迅速的分裂呢?

    莫一凡的意識游蕩在一個個細胞的空隙、以及細胞膜內的細胞質之中,不停的集中精神下達著讓細胞分裂的指令,就好象以前他用意識控制那些沒有生命的物體移動,或者讓空氣聚集一般,但是連試了幾次。在他的意識范圍內的細胞卻仍然只有極少數在分裂。他知道就算是那些極少數在分裂的細胞。應該也不是被他的意識控制了才分裂的,而很可能是那些細胞剛好到達了新陳代謝的周期。而自然正常分裂的。

    難道是意識作用的范圍太廣?還是這細胞也算是擁有生命的物質,而根本無法被意識力量所控制?

    莫一凡知道時間正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自己距離成功也在逐漸的遠離,不過好在他的人處於這種狀態下基本上就好象一個冷酷的機器人似的,只知道如何想辦法去達到自己的即定目標,而根本不會感覺到什麼憂愁、焦急的情緒,否則的話一旦被那種負面情緒所左右的話,他的意識力量就會大幅度的削弱,更加不可能會達到他的目標了。

    他的大腦如同一台精密的計算機在飛快的運轉著,不停的分析著當前的情況。

    生命體的控制不可能一點兒方法也沒有,其實從本質上來說,這一個個微小的細胞同那些沒有生物的物體應該沒有太大的區別,畢竟細胞本身應該是沒有意識的吧?

    這一點莫一凡無法確定,他的知識面決定了他的思維還是有一些束縛的。

    可是……為什麼那些細胞核又會吞噬入侵的意識力呢?難道細胞本身也是擁有意識的嗎?

    莫一凡百思莫解,又做了幾種償試仍然無效。而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斷的衰弱之中,從周圍空間中補充的生命力已經遠遠不足以應付無窮無盡的消耗了,看來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於是他決定再冒一次風險,再進入細胞核之中去感受一下。

    當然了,在沒有把握之前,他可不敢再把自己的意識力一股腦的全都融入到細胞核這中去,那樣子做實在是太危險了。

    因此他只是先分出了極少的一部分意識進入到了一個細胞的細胞核之中,這樣子就算成功了也是於事無補。必竟促進了一兩個細胞地分裂對於神秘女人地傷口愈合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但是不到最後的時刻他仍然不會放棄。

    微弱的意識再次進入細胞核內,剎那間再次感覺到那種如同吞噬一切能量的力量作用在他的意識力和生命力上,承載意識的生命力很快就被吸得干干淨淨,而那一縷意識則散亂的飄浮在這個看起來十分巨大,可實際上卻不過是一個極為微小地空間之內。

    失去了生命力的承載,這一縷意識即使想要退出也無能為力了,他索性放任這縷微弱的意識充斥到整個兒奇異的空間之中,隨後果然感覺到了在這個空間之中竟然還另外存在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意識能量。

    只是那絲意識能量太過微小了。微小得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就好象一個房子裡趴著的一條小小的蚯蚓似的,若非他的意識充斥到了整個兒空間之中,根本就無法察覺到這絲意識地存在。

    原來在人體的每一個細胞之中,竟然都存在著一絲意識能量呀!

    莫一凡感覺十分的驚訝,但隨即略一思索便即釋然,其實人體地細胞既然擁著著奇妙的自我分裂和再生的能力,並且可以自然的填平破損的傷處,平時還要不停地進行著養營的吸收和廢棄物的交換。而這些自然不是一個統一指揮的大腦可以做到地,每一個細胞都擁有著一絲微弱的意識力自然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看來自己無法促進細胞的分裂就是因為這一絲意識力的存在了!

    可是為什麼細胞中不過才有這麼一絲微弱的意識力,自己就無法對這個小小的細胞失去控制地能力呢?按理說自己侵入到這個細胞核內地意識力可是要比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意識力強大得多了。怎麼可能無法對其控制呢?難道說得要自己細胞中原有地這一絲意識徹底的消滅掉,才能達到目的嗎?

    這個念頭似乎有些道理,如果消滅掉了細胞核內的這一絲意識能量,那麼這一個細胞也就變成了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這樣一來,莫一凡自然就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隨意的對其進行控制了。

    然而……如果細胞內的意識能量被消滅掉了,那麼這個細胞還有可能再存活下去嗎?就算莫一凡可以強行的將其進行分裂,可是估計用不上多久。就個細胞就會變成死亡細胞而從身體中脫落了,那樣的話莫一凡做的一切還有意義嗎?

    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想法後,莫一凡再次心神電轉,消滅這絲意識能量是肯定不行了,那麼……如果用自己的意識力量將這細胞核內原有的意識能量強行的切割成兩部分呢?這樣子是否可行呢?

    對了,為什麼細胞的分裂都是從細胞核開始的呢?或者就是因為一個細胞要想分成兩個,那麼首先就必須讓細胞核內的意識能量一分為二。也只有如此。這分裂出的細胞才能夠單獨的存活下去。

    想到此處,莫一凡立刻將自己的想法付諸於實施。所有飄浮在細胞核內的意識能量立刻集中了起來,瘋狂的將細胞核內原有的那一絲微弱的意識硬生生的斷為了兩截。

    這實在是太容易了,盡管進入到這個細胞核內的只是莫一凡極其微弱的一縷意識,但是相對於細胞核內原有的那一點兒意識能量來說,就好象大象和蚯蚓的差距似的,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上的。

    那一絲意識能量的分割,頓時間就引發了整個兒細胞核的劇變,整個兒奇異的空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中劈開了一般,瞬息間便化為了兩個相對稱的半球形。

    而這細胞核的分割也使得莫一凡那一縷本來已經被困在其中無處可逃的意識終於脫離出來,同散布在細胞質中的其他意識力和生命力重新的融合在了一起。

    隨後他就注意到那分割開來的細胞核瞬間撐得整個兒細胞都隨之裂開,從細胞核到細胞膜,連同中間夾雜著的細胞質一分為二。看起來這好象被人從中間把這個細胞一刀劈開了似的。

    這個細胞不會因此而死亡了吧?

    莫一凡心中一時還不能確定自己地作法是否有效。不過好在這只是一次小小地實驗罷了。人體大約由1800萬億個細胞組成,因為他的實驗而死去一兩個細胞根本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的危害,只是這樣一來,他對於如何促進細胞的分裂可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想了。

    看來他的擔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就在他的念頭剛剛一轉之間,就感覺到這個分割開來地細胞周圍的液體迅速地湧動了起來,無數的微量元素和各種各樣的營養物質,隨著細胞間的液體瘋狂地被那分成兩半的細胞吸收了進去。不過是千分之一秒的功夫,就見兩個分割開的細胞迅速地飽滿了起來,各自變成了一個完好無缺的獨立細胞。

    成功了!居然成功了!

    原來促進細胞地分裂竟然如此的簡單,只要將細胞核內的那一縷意識能量一分為二,就完全搞定了!

    莫一凡終於對完成自己這次地目的有了一絲的把握,但是這時候支撐著整個全機械狀態的生命力也即將隨之枯竭了。他知道如果自己這時候退出全機械狀態,那是最保險的,只是這樣一來自己將會有很長時間的一段虛弱期,估計至少24小時之內是無法再進入到全機械狀態之中了。

    然而此時的神秘女人傷口處得不到完善的處理。再任由她繼續失血下去地話,恐怕就連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在全機械狀態之中,莫一凡幾乎沒有任何的感情。這也包括對他自己,因此他只是在大腦裡飛快地權衡了一下,就立刻做出了決定。

    如果生命力損耗得過於嚴重,他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但是卻不一定會死,畢竟自從上次幾天的沉睡中得到了蛻變之後,他即使是失去了意識也可以正常的從周圍的空間中汲取著無盡的生命力來重新補充到自己地體內。

    只是這卻是建立在他地生命力沒有完全耗盡的前提下,如果他地生命力已完全不存在了。體內根本連一顆生命力的種子都沒有了,又怎麼可能再汲取得了空間中的生命能量呢?

    所以他得出的結論是,這時候如果繼續救治這個女人的話,自己有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可能會死掉。

    而他這時候如果放棄對神秘的女人的治療的話,出於失血過多,和細菌感染等等因素的考慮,這個女人死掉的可能則高達百分之八十五左右。

    得出這個分析結果後。他立刻毫不猶豫地采取了瘋狂的措施。不顧一切的要拯救這個和他根本沒有任何關系的女殺手。

    假如他現在處於正常的狀態下,可能還會有一些猶豫。畢竟貪生怕死是每一個生物的自然本能,即使再崇高的人也會有怕死的心理的。

    但是在全機械的狀態下,他的意識卻冷靜得可怕,可怕到可以陌視自己生命的地步,只是分析到了百分之七十和百分之八十五的差距,就立刻決定要竭力挽救神秘女人的生命,卻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的生命是不是要比這個不相干的女人的生命哪一個更加珍貴。

    他知道自己殘余的生命力已經很難再支撐多久了,於是立刻一股腦的將自己的意識能量瘋狂的湧入到了神秘女人三處傷口周圍的大部分細胞的細胞核之內,其中包括皮膚細胞、皮下組織細胞、神經細胞、血管壁細胞以及破損的肺葉細胞。

    這些意識能量的侵入使得他現存的大多數生命力都因要承載意識力的進入而被細胞核內的奇異空間而消耗掉了,現在只余下游散在細胞質之中的一點生命力的接引,如果等到這一點可憐的生命力也耗盡的話,那麼他莫一凡就隨時可能徹底的死掉了。

    當他完成了這一步後,立刻意識到他的生命力實在是不可能再承載一次這樣規模的意識力入侵了,而以神秘女人傷口的破損程度來看,只是讓這些細胞分裂一次顯然是遠遠不可能令傷口愈合的,經過飛速的計算,他估計至少也得讓這群細胞連續分裂四到五次才可以完全的把三處傷口的破損器官完全補好。

    當然了,這個所謂的四到五次只不過是一個粗略的估算而已,事實上每一次傷口的破損程度都不一樣,所需新生的細胞數量自然也不可能那麼均衡,只是莫一凡現在時間有限,根本沒有時間做更加精確的計算了。

    於是他冒然決定,把每一個細胞核內擁有的那一絲蚯蚓似的本原意識能量分割成五份兒,至於隨後這被分割後的細胞是完全壞死,還是可以一下子分裂出五個細胞來,莫一凡可就無法確定了。

    兩者的幾率應該是各佔百分之五十吧,而他現在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也唯有賭上這一把了,如果賭贏了的話,神秘女人的三處傷口就可以在瞬息之間完全愈合,如果賭輸了的話,就會使她的傷口再次擴大,那麼她就幾乎是必死無疑了。

    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絕對值得一搏了,莫一凡當即立斷,全部侵入細胞核的意識力一起行動,瞬息將每一條蚯蚓狀的細胞核本原意識一分為五。

    「轟——」所有的細胞都隨之分崩離析,莫一凡被困於其中的意識力解脫出來,但隨後他就因為生命力的嚴重損耗不足而退出了全機械的狀態,並且不等看到自己努力的結果,就直接昏死了過去……

    當第一縷晨曦從窗口射入到房間中,落到那個神秘女子的臉上時,她立刻輕輕蠕動了一下,混亂的意識開始一點點的聚集起來。

    當她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好象壓著一個重物時,立刻警覺的睜開了眼睛,隨即驚異的看到一個男人正趴在她的胸口上,緊閉著雙眼,口角流著涎水正呼呼大睡。

    而更加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的上身居然是完全赤裸的,甚至連胸罩也沒有,而那個可惡的男人的半邊臉就壓在她左邊那一個硬挺的酥胸上,本來如同竹筍一般美麗的形狀已經被他壓得象是一個踩扁的柿子。雪白玉峰上那一點嫣紅的櫻頭就在這男人的嘴邊,上面還沾著一灘可疑的水漬……

    神秘女子望著莫一凡那張沉睡得如同孩子一般的面孔整個兒人足足呆愣了有一分鐘之久,然後才猛地一把將那個男人推翻在地,與此同時嘴裡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來。

    「啊……」摔落在地上的莫一凡也跟著發出一聲慘叫,隨後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了一眼正從床上坐起來的神秘女人,略顯得有些驚喜的說:「你……你沒死!呵呵……太好了!我成功了……哈哈……咦,你……你的傷口怎麼……怎麼……」

    莫一凡話說了一半,呆呆地看著神秘女子前身上原來中槍的兩處傷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卷四 第一百九十三章 負責到底

    「唔……」

    神秘女子見莫一凡居然還在盯著自己的胸口看個沒夠,不由得怒氣勃發,一伸手從床上扯過一個枕頭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同時另外一只手一把在床頭櫃上抓起一個茶杯就想向莫一凡的頭上砸去。

    可是當她注意到莫一凡的臉色蒼白蠟黃,宛若大病了一場,和昨天晚上那種神采飛揚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時,頓時猶豫了一下。

    接著她又回憶起了昨天發生過的那些事情……

    她昨晚討回了日記本後,卻在半路上遭到了敵人的圍追堵截,最終她雖然冒死脫離了敵人的包圍,可是身上卻連中了三槍,其中更有一槍傷及了胸口的要害,並且在逃脫的過程中失血無數。

    她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

    那時候她真的好害怕,她不怕死,死亡對於她來說或者是一種很好的解脫,但是她卻很怕就這樣孤寂的死去。

    她活著的時候一直都好孤寂,從來都沒有體會過親情和友情的滋味,這些美麗的詞匯她只是在小說中讀到過,至於具體會是一種什麼感受她則從來不曾了解。

    她活著的時候孤寂了一生,不想在臨時的時候還是一個人靜靜的、孤獨的死在大街上,於是她就鬼使神差的回到了這個前段時間她為了完成一個任務而租居過的這個房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想死在這個比較熟悉的房子裡面,還是想死在今晚偶然接觸過的那個男人的面前。可是在意識逐漸變得模糊的時候,在她的腦海中出現得最多的,竟然會是那個用一根針的扎過她地咪咪的男人,那個看起來似乎平平無奇,可是又怎麼都讓她無法忘記的男人,難道是因為那是唯一一個觸碰過她身體敏感部位的男人嗎……

    她仍然還記得自己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從窗口跳進這個房間後,那個男人居然全身赤裸的把她抱在了懷裡!

    呀……他怎麼可以那樣子!他也和那些臭男人一樣。只想著要欺負我嗎?

    哦……好象他和別人不大一樣!又好象……我對他的感覺和對別的那些想要欺負我的男人不一樣。

    當看到他被我一腳踢得撞破了頭,他的頭上還在不斷地流著血的時候,我為什麼會感覺自己的心好痛,那種疼痛似乎比身上的三處槍傷還要疼痛呢?還好他好象很有本事,用一根針在自己頭上扎幾下血就止住了……

    嗯,他的頭上應該沒有流出多少血,可是為什麼他此時的臉色會變得如此慘白呢?天……他的身上居然還是只裹著那條薄被,而我的衣服卻被他剪成了一地地碎布!

    難道他已經趁我昏迷的時候佔有了我地身體嗎?看來他和別的男人也並沒有什麼兩樣!看樣子所有的男人根本都是一種披著人皮的禽獸……

    可是……我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但是為什麼我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好象沒有任何地不適呢?難道是……

    她想到這裡心中猛地一顫。終於再也顧不得是否會在莫一凡地面前走光,顫抖著將擋在胸前的那個枕頭緩緩的挪開,低下頭去向自己身上的傷處看去。

    「啊……」

    神秘女人再次發出了一聲驚呼,整個兒人也象莫一凡一樣呆呆的愣住,就好象中了孫悟空的定身法似的。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一共中了三槍,其中前面一槍在右胸靠近右乳根的位置,一槍在肩膀之上。可是此時那兩個本應該血肉模糊地槍傷卻完全不見了。

    如果只是兩處槍傷莫名其妙地長好了,或許她也不會太過驚奇。可是……現在那兩處槍傷處可不僅僅是長好了,而且居然長出了兩個雞蛋大小的肉瘤來。

    那兩個肉瘤地樣子十分的恐怖。就好象是兩顆鮮紅的草黴似的,上面排滿了一個個凸起的肉粒,只要看上一眼就會另人不寒而粟。她甚至寧願看到的是自己身上的兩個血洞,也絕對不願意看到自己原本光滑雪白的肌膚上竟然會長出這麼兩個可怕的東西來。

    她驚恐地伸出凝白如脂的纖手,在那兩顆惡心的東西上輕輕撫摸了一下,隨後就如同過了電似的。飛快的把手挪開。接著又把那個枕頭死死地摁在了胸口上。

    沒錯……那東西的確是長在她身上的,她可以感覺得到那是她肉體的一部分,而絕對不是別人給塞上去的什麼東西。

    難道是昨天自己中的那幾槍的子彈裡有古怪,彈頭上含有什麼可怕的生化武器?

    聯想到自己前一陣子看到的一部恐怖小說,她頓時嚇得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自己該不會慢慢的變成一個令人惡心的怪物吧?那樣子的話,還不如被直接一槍打死的好了……

    可憐的女人那脆弱的神經再也經不起這種未知的恐懼的折磨,也顧不得自己是否曾被莫一凡欺負的事了,眼淚開始時是一滴一滴的落下。隨即不過幾秒鐘之後就匯流成河。最後終於伏下身去,哇的一聲失聲痛哭起來。

    「喂……喂……你……你別哭呀!」

    莫一凡愣了半天後。終於醒過神來,拖著疲憊的身體爬起來,想要把她摟在懷裡安慰一下,可是見到她上身仍然赤裸裸的不著寸縷,若是自己這樣子抱上去,多半又會讓她以為自己是在佔她的便宜。無奈之下,他只得伸手在神秘女人的秀發上輕輕撫摸了兩下,然後慚愧的說道:「你……你是因為傷口上長出的那…… 那個肉球而害怕,是嗎?這……這都是我的錯,哎……關鍵時刻記算失誤了,嗯……看來不應該是五倍,最多四點五倍足夠了!只是我當時真的沒有時間算那麼清了……唔……你別擔心,這是我造成的,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那神秘女人聽到莫一凡的話。頓時全身一震,驚異地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盯著莫一凡的眼睛看了半晌,然後一把丟開手裡抱著的枕頭,用手指輕輕指了指胸口上那個讓她觸目驚心的肉瘤,然後又指了指莫一凡。

    「什麼?你想說什麼?」莫一凡有些不解的問道。

    「唔……唔……」神秘女人口中發出一陣吱唔說,然後仍然只是用指不停地在她身上的肉瘤和莫一凡之間指來指去。

    莫一凡愣了一愣,忽地感覺心中一痛,頓時明白了。這個神秘的女人恐怕是一個啞女,她根本就不會說話!難怪兩次接觸,都沒有聽到她說過一個字,而上次向自己討要日記本的時候卻是拿著一張紙寫了字來問自己的。

    莫一凡原來還以為這女人是不想讓自己聽到她地聲音才故意不開口說話呢,但是現在看來她根本只是一個啞女!

    「你的意思是問我……你身上的這種肉球是不是我弄出來的,是嗎?」

    可憐的啞女聞言立刻拼命地點了點頭。

    莫一凡嘆了一口氣,說:「是的,是我弄出的!不過……我到時只想要把你救活。卻沒想到……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治好。讓這東西消失的,我保證!」

    莫一凡想到這些肉瘤自然是因為他昨晚臨昏迷前一下子把啞女傷口處那些細胞分裂成五份導致出地後果,因為分裂出的細胞比需要填補傷口地細胞多出了一部分,所以這多出的一部分就全部堆積在了體外。那麼要想消除這些多余的細胞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做一次小小的外科手術,直接將多出的部分切掉就行了。不過這種方法十有八九會在啞女地身上留下幾處難看地疤痕。

    哎……這麼美麗的胸膛如果留下一個疤痕那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呀!

    除此之外。或者莫一凡還可以再進入一次全機械的狀態,然後以他的意識侵入到這些多余的細胞核內,將這些細胞核內的本原意識能量毀掉,那麼這些細胞自然會隨之死亡,只要到時候能有充足的時間進行計算地話,那麼絕對可以讓啞女完美地肌膚上不留下一點痕跡。

    只不過要進行這第二種方法的話,現在是肯定不行了。經過半宿地睡眠後,莫一凡只是從空間中吸取到很小一部分的生命力。甚至於連他維持正常的活動都有些吃力。就更別提是進入全機械狀態了。

    「你再休息一會兒吧,我……我去看看家裡有沒有什麼吃的……」

    莫一凡說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要盡快的補足身體所需的生命力,一個是在空間中自由的吸取,另外就是在食物中去攝取。因此每當生命力損耗過渡時,莫一凡就會感覺到異常的飢餓。而且這啞女昨晚失血過多,也必須盡快的補一補,否則很可能會隨時昏倒的。

    啞女在大概明白了自己身體的狀況,並且得到了莫一凡的保證後已經略微放下心來,同時也明白了自己的命竟然是莫一凡給救下的,否則的話依著她昨天那麼嚴重的槍傷,就算是到一般的醫院去求治,都不一定可以救得活。

    雖然她還是不明白莫一凡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雖然她現在看自己的樣子簡直象是一個怪物,但是好她的心中還是對莫一凡充滿了感激。此時見莫一凡走路都打晃的樣子,知道他多半是為了救自己所以才變得這麼虛弱的,因此哪裡能讓莫一凡再去侍候她,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扯住莫一凡的衣袖,嘴裡「唔唔」的叫著,伸手指了指床,比了一個睡覺的姿勢,然後又指了指自己做了一個炒菜的手勢。

    莫一凡雖然從來沒有學過手語,不過理解能力還算不錯,看到啞女的手勢,立刻猜測說:「你的意思是……讓我上床休息,你去做飯?」

    啞女見莫一凡能看懂自己的意思,不由高興的笑了起來,美麗的俏臉上頓時露出一個漂亮的小酒窩來。

    象……真是太象了!

    莫一凡見狀不由得又想起了傅蝶君來,這個啞女長得和傅蝶君真的是太相象了。尤其是笑起來地樣子,就連神情都幾乎是一模一樣。

    傅蝶君笑的時候也有一個酒窩,只不過傅蝶君的酒窩好象是在左邊,而這個啞女的酒窩卻是在右邊。

    如果是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絕對不可能長得如此相象!難道她真的是傅蝶君的孿生姐妹?

    只是很可惜,昨晚莫一凡在給傅蝶君的助理打過電話後,傅蝶君一直都沒有回電,這使得莫一凡心頭的疑問始終無法解開。

    哎……或者人家傅蝶君早就把自己這個大陸仔給忘記了吧?她可是大牌明星,真正地天皇巨星呀!又哪裡有時間來理會自己這個無名的小角色呢?

    莫一凡心中暗嘆了一聲。隨即用力地搖了搖頭,似乎是想把傅蝶君那美麗的倩影從腦海中趕出去。只是此時在他面前就有一個和傅蝶君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會把傅蝶君忘記了呢?

    「哦……算了,還是我去吧……」莫一凡回過神來,輕輕籲了一口氣,說:「這裡是我家,而且你是我的病人,理應由我來照顧你。再說了……你……你不會是想就這個樣子去做飯吧?」

    莫一凡說著用手指了指啞女的胸口,於是啞女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這麼半天竟然還一直裸露著上身。一對粉嫩的咪咪可是讓莫一凡給看了一個飽了!

    啞女驚呼了一聲,慌忙用雙手捂住了胸部,然後一轉身看到莫一凡丟在床邊的一件襯衫,於是毫不客氣地一把搶過來,飛快地套在了身上。至於她身上原來地衣服,早就被莫一凡用剪刀給徹底的分屍了。就算她想穿自己地衣服。也沒辦法套在身上了。

    盡管象她這種穿法,她那曼妙的身材和竹筍型的美乳仍然還會不時在寬大的襯衫的領口處露出來,但是多了一些遮擋,終究還是令她多了一絲底氣,抬起頭來,沖莫一凡伸了伸舌頭,然後二話不說(貌似她根本就不會說話)就一頭鑽出了房間。

    莫一凡愣愣地看著啞女離去的背影,嘴裡低聲喃喃自語著說:「呃……真是地。你把我衣服穿走了。我穿什麼呀!還有……你這個樣子還不如干脆不穿衣服呢!這……這不是誘惑我犯罪呢嗎!」想到啞女那絕美地身材在薄薄的、半透明的襯衫下那種若隱若現的樣子,莫一凡頓時就感覺身體一陣陣的燥熱。下意識地低頭看去,果然發現他緊裹著的薄被不知何時被高高的頂起了一塊……

    好幾天沒有回到這裡住了,冰箱裡應該沒有多少可以吃的東西,但是不過半個小時地功夫,居然硬是被那個啞女弄出了三菜一湯來。

    三個菜基本上都是用香腸和罐頭食品做地,不過經過啞女的妙手處理,這些垃圾食品有如脫胎換骨一般,完全變幻了一種味道,吃起來居然感覺和用新鮮地食材做出的食物沒什麼兩樣。看來人家說天生殘疾的人都會特別的靈巧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說這個啞女,她不會說話,平時很難與別人溝通,那麼心思就會自然多一些,也比別人縝密一些。

    飽飽地美餐了一頓,莫一凡的精神又好了幾分,看來這一頓飯又讓他補充到不少的生命力。

    生命力這東西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好象就是一種很簡單的能量,但是卻可以支撐一個人的意識和精神的運轉,如果沒有了生命力,那麼即使他的肉身沒有死亡,那麼也只等於是一具行屍走肉,比如植物人就是一個例子。

    植物人是與植物生存狀態相似的特殊的人體狀態。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的代謝能力外,認知能力(包括對自己存在的認知力)已完全喪失,無任何主動活動。又稱植質狀態、不可逆昏迷。植物人的腦干仍具有功能,向其體內輸送營養時,還能消化與吸收,並可利用這些能量維持身體的代謝,包括呼吸、心跳、血壓等。對外界刺激也能產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噴嚏、打哈欠等。但機體已沒有意識、知覺、思維等人類特有的高級神經活動。

    一般來說,變成植物人的主要原因是大腦皮層功能受到嚴重的損達,而大腦皮層也就是形成和轉化人體生命力的主要器官,一旦大腦皮層的功能喪失,一個人也等於斷絕了大部分生命力的來源,而沒有了生命力的承載,那麼正常的意識、知覺和思維也就無法進行下去了,所以這樣的人也就只能陷於無限的沉睡之中了。

    生命的雖然主要靠大腦皮層從人體吸受的各種營養之中來轉換,不過莫一凡卻是一個另類,再經過上一次的蛻變之後,他已經可以直接的從周圍的空間中來汲取到無窮無盡的生命力了,只不過這種汲取的速度一直就不算太快。

    然而這次為了給啞女治療槍傷而差一點兒耗盡了體內的所有生命力後,莫一凡卻發覺自己這種自然汲取生命力的能力似乎要比以往快了許多,看來這就叫做塞翁失馬嫣知非福了!

    莫一凡在全機械狀態之下所能持續的時間長短,一個是看他體內積存的生命力的總量,一個就是看他汲取生命力的速度。上一次的蛻變讓他擁有了直接汲取生命力的能力,雖然說這個汲取的速度遠遠無法供得上全機械狀態下所消耗的量,但是仍然使他進入全機械狀態的時間大大的提升了不少。

    而這一次汲取的速度再次提升,他估計如果再在體內生命力充足的情況下進入全機械狀態,那麼堅持的時間應該又能多出兩三秒鐘了。

    這兩三秒鐘的時間似乎不是很長,但是在全機械狀態之下,已經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了。

    吃過飯後啞女的臉色也略微恢復了一些紅潤,但是身體明顯還是很虛弱,莫一凡琢磨著應該給她配上兩副補血益氣的中藥喝一喝,那樣的話,她很快就可以完全康復的。不過現在莫一凡最感興趣的還是啞女的啞病的問題。

    很顯然,這個啞女應該是因病而致啞的,她的耳朵並不聾,可以聽得到別人說的話,而且通過觀察,莫一凡也知道她的口腔等外部發聲器官也沒有任何的毛病,如此看來通過適當的治療,啞女是完全有可能開口說話的。否則的話,如果啞女是因為沒有舌頭,或者是喉部奇形什麼的而造成無法說話的話,那莫一凡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好了……你先別忙了,先坐下來好嗎?」

    吃過飯後,看著啞女把碗筷撿了下去涮好後,還要緊跟著收拾房間,莫一凡真有些哭笑不得,看樣子這啞女是賴上他了,簡直就把這裡當成她的家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莫一凡非但沒有絲毫的反感,反而十分的開心,只是一見啞女一開口只知「嗚嗚」的叫,卻立時感覺一陣心痛……
卷四 第一百九十四章 殺手的惡夢

    莫一凡硬拉著啞女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然後鄭重其事的說:「把你的左手給我……」

    啞女愣了一下,不知道莫一凡想要做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把手伸了出來,但是她的呼吸聲卻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莫一凡知道她八成是想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情節,心裡不由得暗自好笑,但是卻也不說破,保持著表情的嚴肅,正襟危坐地抓過啞女纖細的小手,用三根手指搭上了脈門,然後閉上眼睛,凝神靜氣地查聽起來啞女的脈象來。他昨晚雖然也給啞女把過脈,不過那時只是通過脈象查看了一下她內俯的傷勢而已,並沒有把啞女體內徹查,而這一次則是要主要針對啞女的發聲系統,來看看啞女為什麼不能說話的原因。

    啞女白緊張了半天,發現原來莫一凡是在給自己號脈,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她卻不知此時她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失望和無奈,好在莫一凡正閉著眼睛,否則一定可以發現她心中的奧秘。

    莫一凡凝神感覺了良久,才緩緩地鬆開手來,開始靜靜的思考起來。

    啞女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用纖手支著下巴,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與她的生命發生了交集的男人。腦海中卻是不停地回憶起來與莫一凡相見以來的每一個畫面,儘管他們兩個人從認識到現在似乎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儘管他們彼此還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但是在感覺中,卻彷彿已經是知交多年地好友似的。

    直到現在啞女才明白什麼叫做「白髮如新,傾蓋如故」,曾經有很多的男男女女和啞女朝夕相處過。但是他們之間卻從來不曾存在過什麼友情,彼此間有著的只有冷漠和殘酷。與那些人比起來地話,莫一凡就好像是一輪冬天裡的太陽,縱然只在天空停留很短的時間,卻已經足夠給人留下深入心靈的溫暖了!

    他……會是我的太陽嗎?

    啞女在心裡喃喃自語著。看著莫一凡地眼神也就越發的熾熱起來……

    過了良久,莫一凡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啞女正慌亂的轉過臉去。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說:「哎……不大好辦!有些麻煩呀!」

    啞女聞言才又好奇地轉過頭來,看著莫一凡,眼睛裡充滿了問號。然後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肩膀、胸口還有後腰上地那三個凸出的肉球,臉色微微變了變。

    莫一凡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說道:「你不用擔心,我說的不是你那三個……那三個肉球。那個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為你治好。不過暫時我的狀態還不行,嗯……最多明天,我一定可以幫你把那三個肉球除去,還給你一副完美無暇的肌膚。」

    啞女聽了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臉上現出一抹燦爛的嫣紅,大概是想到了那三個肉球有一個就在胸乳旁邊,如果要莫一凡幫她治好的話,少不得兩人又要有身體地親密接觸。

    「其實我剛才……」

    聽到莫一凡的話聲,啞女再次抬頭看著莫一凡。見莫一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得焦急了起來,兩個手不停的比劃著,也不知道在講些什麼,莫一凡只能隱約的猜測到她大概是讓自己有話直說,不必有什麼顧忌。

    莫一凡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剛才是在為你檢查發聲系統……你的殘疾不是天生的。大概是在你兩週歲的時候。發過一次高燒,扁導體嚴重腫痛。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這才導致了聲帶病變……這些事你還記得嗎?嗯……如果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治好你地病,讓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開口說話,只不過……這卻要你受很多的苦,並且……治癒的希望大概只有兩成左右,那麼你……」

    啞女先是目瞪口呆地愣了片刻,然後才猛烈的搖了搖頭,一邊嗚嗚叫著,一邊伸出兩手飛快地比劃著,只可惜莫一凡根本一點兒也沒有看明白她的意思。

    「你等一等……」莫一凡站起來回到自己的房間取了紙筆過來,放在茶几上,然後輕輕拍了拍啞女地肩膀,說:「別著急,想說什麼你就寫出來。」

    啞女感動地點了點頭,然後提起筆來,龍飛鳳舞,不一會兒地功夫就寫下了滿滿的一大片,然後帶著滿面地希冀,把那張紙遞給了莫一凡。

    莫一凡接過來一看,只見紙上寫著:

    我叫英雪,你可以叫我雪兒……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的啞巴,我只知道我是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里長大,從我有記憶起我就一直不會說話,孤兒院的嬤嬤說這是因為前一世我做過壞事,這一世需要接受的懲罰……

    六歲那年,我被一個惡毒的女人收養了!她是一個殺手集團的幕後黑手,她收養了兩百多名像我這樣的孤兒,把我們養在一個小島上,教給我們文化和功夫,而給我們的食物卻永遠只夠三分之二的人填飽肚子的,並以此來誘導我們彼此仇視、彼此殘殺。

    為了不被餓死,我們只有不斷的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為了不被同伴暗算,我們哪怕在睡夢中都必須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為了得到一個面包,我們不得不狠下心來,想方設法的把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同伴殺掉……

    後來,我們的同伴越來越少,最後更有好多人受不了這份無窮無盡的折磨和刺激而直接瘋掉、跳海自殺了。十幾年的時間裡,二百多個人最後只有十幾個人倖存下來。

    本來我在那兩百多個人裡面身體地條件是很弱的一個。可是就因為我心裡有一個夢沒有實現,所以我才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我想說話……我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開口說話!

    那個惡毒的女人曾經告訴過我,我的病不是治不了,不過她是不會給我花一分錢來治病地!如果我想要開口說話。就只有等將來學足了本事,自己賺到了足夠的錢,才可以治好我的病。

    我就為了這麼一個可憐的夢想,在那個絕望的小島上苦熬了十幾年,才終於有機會走出小島去賺錢了!

    我一連接了好幾個任務。瘋狂地殺死了好幾個大人物,終於賺取了足夠地錢去看病,但是這時候我才知道那個惡毒的女人騙了我!

    我這最賓一年去過好多大醫院。只是沒有一個醫生能夠給我哪怕一點點的希望!如果治不好嗓子,如果我永遠無法開口說話,我……我不知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不過現在我卻知道你是一個很偉大地醫生!比我見過的任何醫生都要偉大!

    昨晚我受到那麼嚴重的槍傷,按理說就算能留下命來,沒有一兩個月,傷口都不可能會癒合,但是你卻只用了一夜的時間就完全治好了我,並且奇蹟般的使我的三處傷口完全癒合!雖然這傷口愈合得好像有些……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相信你一定是一個上帝的寵兒,擁有著堪比上帝一般神奇地魔力!所以我懇求你,一定要幫我!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一定要償試,我也一定會努力……

    求求你……一定要幫我!

    我——想——要——說——話——

    莫一凡自認不是一個感情脆弱的人,可是當他讀完了英雪寫下的這些話後,卻感覺鼻子酸酸的,眼淚險些就要流了下來。

    他實在無法想像一個孤苦伶仃的啞巴女孩兒,在那個殘酷的小島上是怎麼生存下來的。二百多個本來應該是同病相憐、相依為命的孤兒,為了生存、為了面包卻不得不互相提防、互相攻擊、互相暗算!難怪最後會有那麼多人選擇跳海自殺!

    地確,那種心靈上的折磨恐怕遠遠要強於身體上的折磨,十幾年的折磨,就算再堅強的人也會崩潰,一個普通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得下來。

    不過,毫無疑問。這也確實是一種非常有效的訓練殺手地方法。至少可以在兩百多人中活下來地人,都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都是暗殺別人、保護自己。並且冷酷無情地殺人機器。然而這個英雪顯然是一個另類,至少莫一凡感覺她的人性似乎並沒有在那十幾年的恐怖歲月中完全的泯滅。這或許和她心中的那一個夢想、那一份渴望有關。其他的倖存者可能只是為了單純的活下來而活著,而英雪卻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開口說話而活著。

    兩者之間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單純的為了生存,和為了一個夢想而生存,這其間其實卻有著天壤之別。

    「好吧……」莫一凡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制止了眼睛裡面的液體要衝出體外的衝動,然後說:「你的心情我都可以理解,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你的,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個治療的過程可能會相當的痛苦……」

    英雪淡然一笑,用力握緊拳頭露出一臉堅毅的神情來。

    莫一凡也跟著笑了笑,說:「好的,我知道,你連那十幾年惡夢一樣的日子都堅持下來了,應該沒有什麼痛苦能夠嚇得倒你。那我們就這樣決定了……我會盡快為你設計一套有效可行的治療方案,你只需要全力的配合我就可以了……」

    英雪興奮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提起筆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遞給莫一凡。

    那麼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報酬呢?是金錢還是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英雪的在「是」字後面點了好長地一個省略號,裡面的含義也頗讓人尋味。莫一凡笑著搖了搖頭。說:「隨便吧……你這種病例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挑戰,說實話……能不能治得好,我可是連一半兒的把握也沒有。所以現在談這個為時尚早。」

    英雪聞言又提起筆來,可是又似乎不確定自己要寫些什麼,猶豫了片刻後又把筆放下,只是目光柔和地望著莫一凡,眼神中儘是朦朧地霧氣。

    見到英雪這種脈脈的眼神。莫一凡不由得心中怦然一動,但是他隨即想到了對自己一片脈脈深情的夏薇,不禁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慌忙站起來說:「對了,我……我還要到醫院裡去一趟,嗯……這個……醫院剛剛開業,我這個當院長的可不能曠工。你……你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先住在這裡好了,等今晚或者是明天我會來這裡,正式開始為你治療地……」

    莫一凡說罷就一頭紮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去了。

    過了片刻。莫一凡又從裡面探出半個頭來,手中抓著一條浴巾向著英雪招了招手,說:「喂……雪兒,麻煩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把我的襯衣還給我,我……我就這麼一件衣服,呃……沒有衣服我可沒辦法出門!」

    「啊……」聽莫一凡說要自己身上的衣服,英雪不由下意識地抓緊了衣襟,臉色羞紅了起來。她上身可是連件胸罩也沒有,要是把襯衫還給了莫一凡。那她豈不是……

    「呃……要不你先用這個遮一下行不?」

    莫一凡說著把手裡地浴巾拋給了英雪,然後苦笑著說:「沒辦法,我們都沒有幾件換洗衣服,已經全都帶到醫院去了,如果你不把襯衫還給我的話,我是沒辦法出門的,而你……就算是穿著我的襯衫恐怕也是沒辦法出去的。所以……我看你還是將就一下吧。我到街上立刻給你買些衣服回來,那樣子我們就不用再尷尬了。你說好不好?呃……換好之後記得來敲門呀……放心,我不會偷看的……」莫一凡說著又把頭縮了回去,「蓬」的一聲,把衛生間的房門牢牢地關上了。

    英雪明白莫一凡說的都是實情,這房子裡沒有其他的衣服可穿,兩個人現在只有這麼一件上衣,而如果是自己穿著這件有些半透明的上衣的話,也是根本沒辦法出去見人的,目前看來也只有讓莫一凡穿上這件衣服去給自己買衣服了。

    只不過這件衣服雖然實際上遮擋不了多少春光,但是有這麼一件衣服在,總是令人的心裡多少蹋實一些的,要是連這個也脫掉的話,那可就好在英雪很快就想起來,自己昨晚根本就已經光著上身被莫一凡當枕頭枕著睡了一夜,該看地、不該看的地方早就已經被莫一凡給看光了,這時候再矜持也是毫無意義,於是最終還是只能無奈的把那件襯衫脫了下來,然後披上那件窄得僅能將關鍵部位擋上一擋的浴巾,可憐兮兮的走過去輕輕敲了敲房門,把襯衫遞了進去……

    莫一凡穿戴整齊後,逃命似的來到了街上,回想到英雪那白嫩如雪的半裸肌膚,就有一種要流鼻血地衝動,幸虧他到了關鍵時刻還可以進入到半機械狀態來撐一撐,否則地話,真的很懷疑自己會不會一沖動之下,做出什麼有虧德行地事來。

    剛鑽到一家百貨商場裡看了兩眼,想到等一下還要幫英雪買幾件貼身的內衣回去,莫一凡就覺得心裡一陣的打鼓,還沒等鼓起勇氣向女裝部那邊磨蹭時,就聽別在腰裡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是醫院那邊打過來的,他不由得心中一陣狐疑。他剛才出來之後已經給醫院裡面去過電話了,說等一會兒就會過去,免得夏薇她們擔心。按理說這時候不應該又來催吧,這個時間還早,那邊能有什麼急事?難道是有重病人需要他去醫治?

    接通了電話,原來卻是副院長王承興打過來的。喂……師父呀!這裡有一位李小姐要找您,您什麼時候能回來呀?」

    李小姐?難道是那個李右右?

    莫一凡琢磨一下,估計是不會錯了,他剛到香港不久,認識的人實在是很有限,姓李的女性更是只有那個李右右一人。對於這位大小姐他可不敢怠慢,畢竟他現在能當上這個院長,可都是人家的功勞,否則他一個沒有任何文憑和資歷的赤腳醫生,憑什麼能坐上院長的寶座?

    本來知道了李右右在等他,他應該立刻趕回去才對,只是家裡面還有一個等著穿衣服的美女在望眼欲穿的盼著他回去,他又怎麼好把英雪丟在一邊不管。

    想了一下,於是說:「王院長,我現在外面還有事,嗯……要不你讓那位李小姐接一下電話吧……」

    「怎麼……我的院長大人,現在的架子這麼大呀!我主動上門來找你,你都沒有空接見我呀!咯咯……」電話裡傳出一陣清爽歡快的笑聲,一聽之下果然是那個曾經在賭場裡碰到的李右右。

    莫一凡慚愧地說:「怎麼會,我能有今天還不是拜李小姐所賜,我還正想找個機會好好感謝你一下呢,只不過……我現在的確有事情回不去,最快也得過一個小時吧……呃……對了,其實我現在距離醫院不遠,如果李小姐沒什麼事情的話,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過來幫我一點兒小忙呀?」

    「有事情需要我幫忙?那太好了……」李右右高興地答道:「你在哪裡……好……你就在那裡等著,我馬上就過來……」

    莫一凡放下電話,同時暗噓了一口氣,轉頭向不遠處那一排女式內衣的展櫃看了看,心想:怎麼這香港的女式內衣都薄得好像輕紗似的!老遠看著就讓人忍不住面紅耳赤了,如果讓我一個大男人去買那些玩意兒,人家還不得以為我是一個變態色狼呀!幸虧這個李右右及時出現,正好抓她這個免費的勞力來用用。嗯…… 如果是讓小薇幫忙買那些東西可不行!那小薇一定會往歪處想的,而李右右就算想歪了也沒什麼關係……

    一個人在這裡呆著實在太彆扭,於是莫一凡就移步來到了門口,等著李右右過來。

    這是一家位於油麻地規模最大的百貨公司,此時百貨公司的門前已搭上了一個臨時的舞台,看樣子是要搞什麼促銷演出,一個樂隊在台後擺弄著音響,一個個濃妝豔抹、穿著暴露的女孩子正在台下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麼。

    莫一凡閒著無事,就向那邊多瞧了兩眼,雖然演出還沒有正式開始,不過那些舞蹈演員的身材還是十分養眼的,總比看著大街上那些行色匆匆、奔波忙碌的人們要有趣得多了。雖然莫一凡不是什麼好色的小人,可也不是自命清高的柳下惠,有機會、有時間多看兩眼美女,沒有哪個男人會不願意。

    就當莫一凡正在用一雙眼睛大吃冰淇淋,享受著視覺的享受時,忽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面前一掠而過,從舞台的另一邊繞進了後面的工作人員出入的角門裡。

    是他!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莫一凡還是認出來那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就是上次在大街上跟蹤過李右右,並且和李右右大吵了一架的蔣少龍。
卷四 第一百九十五章 保鏢

    莫一凡不太清楚上一次這個蔣少龍到底為什麼要跟蹤李右右,本來不想理會這個人,但是剛剛匆匆一瞥卻又總覺得這家伙有些鬼鬼祟祟的,好象有什麼陰謀。

    莫一凡皺起眉頭來,不知這個富家大少爺要搞什麼鬼,有心想要跟過去看一看,可是剛剛走出兩步又猶豫起來,暗想:認真來說我和這個蔣少龍其實根本就不認識,他愛搞什麼鬼就搞什麼鬼去吧,反正我只是來買衣服的,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我莫一凡最多只是一個醫生而已,最多把治病救人當成我的天職也就是了,但是總不能把維護治安、保護世界和平的差使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吧?我既不是超人又不是上帝,何苦操這份心呢……

    想到這裡,莫一凡便沒再理會那個蔣少龍的行蹤,隨意走到露天舞台的旁邊,專心致致的欣賞起那些穿著超短裙的美女來。

    「咚咚咚咚……」

    一陣狂暴的音樂聲響起,十幾個穿著黑色皮質超短裙、和半身露臍小背心的青春女孩兒登上舞台,來了一段彪悍狂野的勁舞。

    這十幾個女孩子長相到也不是十分出色,但是那身段卻毫無挑剔,一各個那小腰都比柳枝還要細,在勁暴的舞曲下瘋狂的擺動著,讓人十分擔心會搖斷了。

    對於男人來說,女人只要年輕就不太討厭,要是身材巨好那就更加會吸引眼球了,因此這十幾個女孩子在舞台上這麼一亮相,頓時吸引了無數路人圍觀過來,就連正在百貨公司裡購物的人聽到了音樂聲,也有好多人立刻跑出來看起熱鬧來。

    要知道在香港,這種百貨公司組織的大型露天表演可不同於內地一些小城市的那種促銷活動,請上幾個半職業的樂隊歌手,糊弄一下老百姓就成了。在這裡如果是實力雄厚的大百貨公司的組織的演出,請的可都是專業的歌手明星。至少也得弄一兩個二流明星出來撐撐場面,有時候甚至出現一兩個大腕都不稀奇。

    平時那些處於娛樂圈頂級地大腕名星們的一場演出,那門票可是至少也要幾千港幣的,一般的打工族哪裡看得起,所以這種免費的促銷演出就成了普通市民們與大腕名星們接近的唯一途徑了。

    當然了,也不是什麼露天演出都能請得動真正地大腕地。一般來說都是因為某大腕名星擔當某產品的代言大使。這才會有可能出席這位種演出活動,否則你就算是給人家再多的酬金,人家也不會自貶身家,到大街上來獻唱的。

    今天地這場演出顯然規模就不小。臨時搭起的舞台上背景是三位明星地宣傳海報,其中兩人是新近掘起地青春偶像EQ組合。一男一女。看起來象是兩個校園裡的情侶一樣,青春動感很令現在的學生們喜愛,算得上是二線、接近一線的明星了。

    而另外一個就更不得了,那可是最近兩年紅透了香港的著名緋聞名星鐘雅妮。按說這鐘雅妮雖然也是一個影視歌三棲名星,但是憑其演技唱功,怎麼都算夠不上一線名星的檔次,但是自從出道以來就一直緋聞不斷,幾乎每隔一周左右就會傳出一則與她有關的緋聞來。據熱心網友統計。和她傳出緋聞的男人共有七十二人之多,因此便有人戲稱她為七十二變美猴王。

    現在時代不同了。對於這種欲女派地明星,簡直就比純情地玉女還要受歡迎,因此她的公眾影響力也幾乎抵得上天王巨星一流地了。

    露天演出現場掛上了這三個人的宣傳海報,自然預示著這三個大明星將會到現場表演助陣,因此這場演出的吸引力自然不會小了。

    這表演的舞台是搭在百貨公司正門旁邊的空地上,四周原本是一個停車場,但是此時早就已經封閉,不允許車輛的進入,所以這裡就算聚集上萬人也不顯得如何的擁擠。

    由於看熱鬧的人太多,莫一凡很快被人群給圍在了裡面,他擔心等一下李右右來了找不到自己,於是只得又拼命的從裡面擠了出來。剛一擠出人群,就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在大廈的門前停了下來,李右右穿著一身火紅的紗質衣裙,象一朵盛開的玫瑰花一樣從車上跳了下來,抹了一下前額的一縷亂發,四處張望著尋找起莫一凡的影子來。

    而隨後又有兩輛白色的奔馳車也停在了法拉利的後面,七八個身穿黑西服的保鏢從車上下來,迅速地散布在李右右的周圍,雖然沒有一個人靠近李右右,但是卻將李右右前後左右的各個方位都嚴密的布起防御來。

    莫一凡暗暗咂了咂舌,看來這位富家千金是因為上次被追殺的事而提高了警惕,無論走到哪裡都帶上了這麼多保鏢,早知道是這樣,自己可不敢把她叫到這裡來。

    要知道他本來是不好意思去給英雪買內衣,所以才讓李右右過來幫忙的,可是現在李右右這派頭……看來找她做這種事情真的是很不合適呀!

    不過現在人既然已經來了,莫一凡也不能放她鴿子獨自開溜,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繞過身邊凌亂的人群向李右右走了過去。

    誰知還不等他靠近到李右右身前十米的位置,就立刻引起了那些保鏢的警惕,一晃眼間已經有三個保鏢好象一座座鐵塔似的移過來,擋住了他的去路,臉色不善地狠狠瞪著莫一凡,更有一人把手伸在了懷裡,估計莫一凡只要稍有什麼可疑的動作,那家伙就會立刻毫不猶豫的拔槍射擊。

    「喂……不好意思,我是李小姐的朋友,麻煩兩位讓一讓。」莫一凡知道他們是職責所在,到也沒有生氣,只是很客氣地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

    那兩個保鏢聞言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莫一凡兩眼,只見莫一凡渾身上下的衣飾別說沒一件是名牌,而且根本就是幾十元一件的地攤貨,尤其那件襯衫,皺皺巴巴的。上面還沾染了幾滴可疑的血跡,怎麼看這人都不象是李小姐說的那位醫院的院長,而十足就是一個混跡街頭的古惑仔。他們這些人跟隨李右右也有一段時間了,看到李右右身邊地那些朋友又有哪一個不是衣冠楚楚,風流倜儻的,因此立刻百分之百的確認眼前這人絕對是不懷好意!

    雖然李右右就在他們身後不遠。只要他們回頭向李右右證實一下就可以確定眼前這人的身份。但是他們可是得到過老板的嚴令,絕對不可以再讓李小姐糟遇半點兒的危險,假如這人真地是一個圖謀不軌地殺手的話,那麼這時候他們只要一側身。把擋在後面的李右右亮出來,誰知道這個古惑仔會不會突然攻擊小姐?

    於是伸手入懷的那個保鏢冷哼了一聲立刻提高了警惕。只見他伸在懷中地那只手用力聳動了一下。發出咔的一聲輕響,估計連手槍地保險都已經打了開來,然後冷笑一聲,說:「就憑你……還李小姐地朋友?哼……那我還是特首的親戚呢!」

    「呃……我……」

    莫一凡想不到李右右的保鏢如此難纏,更加後悔自己怎麼會頭腦發熱,把這個富家千金叫出來幫自己買東西,於是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那好吧……既然這樣就請你轉告李小姐。就說我……」

    「少廢話!」那保鏢卻根本就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沉聲低喝著道:「給我立刻轉過身去,兩只手抱在頭上。一直朝前走,到前面的牆角蹲下……只要你敢亂動一下,我立刻一槍打爆你的頭!」

    那保鏢說著已經在西服的掩蓋下把槍口對准了莫一凡地頭部,眼中寒意四射,看來只要莫一凡敢違背他地意思,他真的會毫無猶豫地扣動扳機。

    「咦……齊三,你在和誰說話呢?」李右右只顧著在百貨公司的門前找人,並沒有想到莫一凡會從另外一個方向出現,偶一回頭看到三個保鏢擠成了一團,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那三個保鏢身形都十分高大,在她這個方向連莫一凡的一片衣角都看不到,只是猜測不是什麼好事,於是立刻出聲詢問起來。

    莫一凡松了一口氣,正想要高聲招呼李右右,卻聽那叫齊三的保鏢已搶先一步答道:「小姐,沒事,一個想混水摸魚的小混混,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

    那齊三說著見莫一凡還不肯按自己說的去做也不禁惱怒起來,立刻抬起一腳就向莫一凡的肚子上踢了過去。

    莫一凡對於李右右心存感激,畢竟如果沒有她自己可能現在還在為了找工作的事而發愁呢,甚至現在家裡還有沒有米下鍋都不知道。所以盡管這幾個保鏢那麼蠻橫的對待他,他也一直忍耐著,可是再好的耐心也終於被齊三這一腳給磨平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子,就更別說一個大活人了!

    一見齊三這一腳踢得虎虎生風、力道十足,如果是普通人挨上這一腳只怕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他也不由得動了真怒,來不及再與李右右打招呼,立刻冷哼一聲,猛地身形微微一側,躲過了齊三的這一腳,然後欺身而上,並起二指在齊三的肩井穴上重重的戳了一下,頓時令其半邊身子都麻木了,就算他手裡的槍已開了保險也絕對沒有力氣扣響扳機。緊接著又是一記重重的膝撞頂在齊三的小肚子上,立刻將他撞得原地飛起,變成與地面平行的角度,然後重重的摔了下來。

    其實莫一凡除了在片場跟著武師學過一些電影中常用的花梢的武打動作外,並沒有學過什麼真正的功夫,只是他一進入到半機械狀態之後,整個兒人的動作都變得非常干淨利落,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會做得十分完美,速度也遠較常人快了數倍,更難得的是超強的計算能力和冷靜的頭腦可以在瞬間分析出敵人拳腳的走勢,因此自然可以做到趨弱避強、無往不利。用來對付一般的保鏢簡直就有點兒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蓬——」的一聲,直到齊三好象拍大餅子似的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時,旁邊的那些保鏢也沒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因為莫一凡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們的視覺神經未等將莫一凡移動後的影像傳送到大腦中時,莫一凡就已經搞定了齊三退回了原位。因此在別人的眼中看來。好象這個齊三只是惡狠狠地踢出了一腳,然後就莫名其妙地翻身躍起,自己趴在了地上。

    「考……齊三,你搞什麼鬼?這可是在大街上,不用練得這麼辛苦吧!」旁邊一人好笑地說道。

    而另外一人卻警惕起來,瞪了莫一凡一眼。說:「不對……好象是這小子搗地鬼……」說著已顧不得再忌悔什麼。「嗖」地一下拔出槍來,指向孫越斌厲聲說:「別動……」

    好在當那個齊三摔倒在地上的一刻,後面的李右右的目光已經和莫一凡觸碰在了一起,她立刻興奮地跑了過來。說道:「啊……莫先生,你過來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莫一凡攤了攤手。苦笑著說:「你的這幾個保鏢太盡職了。不但不讓我過去見你,就算我服了他們想自己走開都不讓!嗯……不過這樣也好,有這些盡職地保鏢一直跟在你身邊,想來沒有什麼人能夠再傷害到你了。」

    李右右立刻撇了撇嘴,說:「切……這些人……哼……一天被他們煩都煩死了,想誑誑街都誑不好。喂……你們干什麼擋著我地朋友,快起來……齊三,你趴在這裡做什麼?還不閃到一邊兒去?」

    可憐的齊三被李大小姐在腰上踢了一腳。只得奮力翻了一個身想要爬起。但是半身的麻木感還未消失,小腹更加痛得好象斷了腸子。掙扎了兩下終於還是只能無奈地倒在那裡,一張臉卻早已痛得變得慘白。其實這還虧得莫一凡手下留情,否則他那一記膝撞若是在往下幾下的話,估計這齊三就得從此告別他的性福人生了。

    「啊……齊三,你……你怎麼了?」旁邊的眾保鏢這才發現齊三不對勁,根本不象是在自己練功夫的樣子,忙過來兩個人把他扶了起來。

    李右右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瞪了莫一凡一眼,說:「原本是你把他打趴下地呀!我說這家伙發什麼神經呢!嗯……謝謝你手下留情呀!」

    莫一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他畢竟是保護你地人,我……」

    李右右白了莫一凡一眼,說:「你知道就好,齊三可是這些保鏢裡面身手最棒的一個,現在被你打成了這個樣子,今天我地安全問題可就得由你來負責了呀!」

    她說罷不等莫一凡反駁,就立刻回頭對齊三說:「看在你盡職的份上,冒犯我朋友的事就不追究了,回頭你去財務部領十萬港幣的醫藥費,在家裡歇半個月好了……還有你們……一起送齊三回去吧,今天不用你們跟著了。」

    「不行呀小姐……」一個年紀稍大的保鏢聞言立刻面色難看的走過來說:「老板說過,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你一個人上街,如果我們不在,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怎麼辦?上次的事老板……」

    「老板、老板……難道我不是你們的老板嗎?」

    李右右皺起眉頭哼了一聲,說:「我現在是誑街不是在游行,帶著你們這麼一大群人我還誑個什麼勁?再說了……我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上街呀,這不是還有莫院長跟著嗎?他的本事可比你們大多了,有他在不比你們跟著強?不信的話,你們幾個就和他比劃一下試試!」

    那個保鏢聞言臉色一變,剛才莫一凡的動作太快,但是他可是在保鏢這一行上混了十年了,這個經驗還是很老到的,雖然也沒看清莫一凡是怎麼把齊三打翻的,卻也留意到莫一凡的身形似乎動了一下,因此對於莫一凡的本事自然不敢小瞧了,心裡明白自己這七八個人只怕還真不是莫一凡一個人的對手。假如莫一凡是一個敵人到還好說,七八個人一起開槍亂射,就算莫一凡本事再大也未必能全躲得過去。然而這人可是李小姐的朋友,他們又哪裡有膽子對莫一凡開槍。而若是徒手搏斗的話,只怕等一下他們幾個就得坐著救護車才能回去了!

    終於擺脫了那些滿面憤憤不平,心有不甘的保鏢,李右右高興得就好象一只出籠的小姐,一把拉住莫一凡的胳膊快樂的跑進了百貨公司裡,呵呵笑著說:「太好了,我終於想到一個自由誑街的方法,以後我再出門誑街的時候就約你一起好不好呀?哼……那些保鏢如果敢跟著的話,你就出手把他們全都打趴下,看他們還有臉跟著我不?」

    莫一凡有些哭笑不得地說:「不是吧?哪裡有你這樣的,居然找人來打保護自己的保鏢!你也不怕把他們的心都給傷著了,以後誰還肯真心保護你呀!」

    李右右撅起小嘴說:「我也知道這樣子不好,可是……哎,自從上次出了那件事以後,我爹地就說什麼都不肯讓我出來玩了!就算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必須得帶上一大幫子人跟在後面才行!真是的……早知道這樣子我還不如留在外國好了……得了,先不管那麼多了,反正今天已經把他們趕跑了,我們就痛痛快快的玩一天好不好?」

    「這個……」莫一凡聞言立刻頭疼無比的說:「這恐怕不好吧,你父親知道了一定會非常擔心的!再說了……你也知道,那個華天慈善醫院昨天才剛開業,今天的事情一定不少,我這個當院長的總不能第二天上班就偷懶吧……」

    「偷一天懶怕什麼?」

    李右右不以為然地說:「反正那家醫院也不是以贏利為目的的,就算今天不營業也沒關系,你的薪水都是照拿的。」

    莫一凡皺起眉頭,正色說:「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開醫院就是為了要治病救人,既然醫院已經開始營業那就要對所有的病患負責,如果我只是為了混薪水的話,那還不如直接向你李大小姐借個百八十萬的花一花,又何苦勞民傷財的開什麼慈善醫院呢?」

    李右右一見莫一凡的臉色不善,立刻伸了伸舌頭,低下頭不安地說:「好了啦,算是我說錯話了行不行?我知道你是一個很負責任的醫生,剛才在醫院我可是聽到不少人都誇贊你的醫術了得呢!不過……人家也確實很可憐嘛,自從上次那件事後,我這些天簡直就好象是在坐牢一樣,今天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你就陪人家好好玩一天嘛……求求你了我的莫院長,就一天好不好呀!」

    此時的李右右再也沒有了絲毫富家千金的氣質,看起來簡直就象是一個在向叔叔要糖吃的小女孩兒,拉著莫一凡的手臂晃來晃去,晃得莫一凡脆弱的神經也跟著搖晃起來……
卷四 第一百九十六章 珍妮

    「好了……好了,你別搖了,再搖就把我的胳膊御掉了!」

    莫一凡實在拿這位大小姐沒辦法,再者他雖然不知道這位李大小姐的具體身份,但也猜得出那個華天集團多半就與她家裡有什麼關系,說不定她就是自己的老板呢,自然不能太過得罪了。而且醫院剛剛才開業,現在一天也沒有多少病人看病,偶爾偷一天懶也沒有什麼,於是只得硬著頭皮答應說:「既然這樣,那就下不為例吧……不過……你可得先幫我一個小忙,而且咱們先說好了,如果等下醫院要是有急事找我的話,我可是得必須隨時趕回去的。」

    李右右伸了伸舌頭,十分不滿地白了莫一凡一眼,說:「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麼小氣,不過是陪人家一天還要討價還價的……好了,都依你就是了,你先說說看,要我幫你什麼忙?」

    莫一凡指了指對面的百貨公司,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想讓你幫我買兩件衣服而已。」

    「幫你買衣服……那好呀!」

    李右右看了看莫一凡身上的衣著,掩著小嘴笑道:「你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個醫院的醫院,這身打扮實在是有些與身份不符……嗯……不過這百貨司裡好象沒有什麼好品牌,不如我們去尖沙嘴的專賣店去看看吧……」

    「不是……不是……」

    莫一凡連忙擺擺手,說:「不是給我買衣服,而是……這個……我是想求你幫忙給我一個女性的朋友買兩件衣服。」

    「女性朋友?」

    李右右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問道:「是給那位夏小姐買衣服嗎?那你為什麼不直接約她出來呀?哎……不是我說你,要追女孩子你得多主動一些。沒事多陪人家誑誑街、看看電影什麼的……嗯。當然了,如果是有特別的事情,想給她一個驚喜的話,那也是可以地,不過你一定得把握住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才行。免得花了心思。可人家還不滿意,那可就……」

    「停……停……我服了你還不行嗎?」

    莫一凡見李右右教訓起自己來滔滔不絕,忙連連討饒說:「我是不會追女孩子,不過……今天這件事和追女孩子沒有什麼關系,我就是幫助一個……一個很普通地女性朋友,普通的女性朋友,不是女朋友。你明白了嗎?」

    「普通的女性朋友?」李右右聞言又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莫一凡幾眼,忽然若有所悟地指著莫一凡叫道:「我明白了,那是你的情人對不對?哈哈……地下情人,不能公開的那種,我沒猜錯吧?」

    莫一凡一個腦袋變成了兩個大。現在真地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把這個麻煩地女人找來幫忙干什麼!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剛才咬咬牙、跺跺腳,厚起臉皮,甚至干脆進入到半機械狀態之中,自己去把衣服買回來不就完了,現在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嘛。

    「行了,什麼情人不情人的!我就問你肯不肯幫這個忙吧?」莫一凡知道和這個小丫頭沒辦法辯得清楚。索性繃起臉來直言相詢。

    「幫……當然要幫了!」李右右咯咯一笑。說:「反正都是誑街,這種事兒沒有幾個女孩子是不喜歡做的。走吧……告訴我你都想給你的情人沒些什麼東西?」

    李右右說著便自然而然地用兩只小手挎住了莫一凡的胳膊,好象得了軟骨病似的,把自己的半個身體都靠在了莫一凡地身上,那親密的樣子,比起一對對正式的情侶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一凡感覺到那青春性感的嬌軀的柔軟,嗅到那淡雅如蘭地女兒香氣,不由得全身一僵,手足關節都仿佛灌了鉛似的,走起路來如同一個機器人似的,簡直比他平時進入到半機械狀態時還要僵化。

    「喂……你不是吧……」

    李右右感覺到莫一凡的異樣,忍不住「卟哧」一笑,本來她剛才大著膽子靠在莫一凡的身上,自己也緊張得一顆心怦怦亂跳,但是一發現莫一凡這個大男人居然比自己更加緊張,她頓時就輕松了下來,反而故意將紅潤的小嘴湊到莫一凡的耳邊,輕聲細語著說:「不會吧莫院長,我怎麼感覺你好象是一個從來沒交過女朋友地小男生似地!」

    「誰……誰說的!」

    莫一凡可不想讓這丫頭給看輕了,他知道現在這年代不同了,以前地人越是老實越是純潔越是讓人尊重,可是現在老實就等於是無能、純潔就等於是無知,80後的男孩兒女孩兒,如果到了上大學的時候居然還是原裝行貨,說出去都沒有臉見人,所以他這個超級老處男哪裡好意思說自己沒有交過女朋友,連忙挺起胸膛,大著膽子主動向李右右靠近了一點兒,故弄玄虛地說:「你都說了我這是要給自己的地下情人買衣服呢,怎麼可能連女朋友都沒交過呢!」

    他畢竟也是在片場混過的人,這演戲的底子還是有的,因此從他的語氣神情中根本無法分辯出他到底是不是在說謊,只是很可惜……他那條微微發抖的手臂卻一直被李右右緊緊摟著,因此他的心情動蕩可是一點兒也沒有瞞過李右右。

    李右右暗自偷笑起來,反而變本加厲的在莫一凡的耳窩裡輕輕吹了一口氣,看到莫一凡身子一顫,隨後額頭竟冒出冷汗來,頓時忍不住咯咯大笑起來。

    「親愛的莫院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都從來沒和女生接過吻,對不對呀?」

    李右右這種曖昧的挑逗終於讓莫一凡無法承受了,他還懷疑再這樣子下去的話,自己會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麼有傷風化的事情,於是很無奈的逼迫自己進入到了半機械狀態之中。

    剎那之間,莫一凡整個兒人地氣質為之一變。滿面地緊張不安消失不見。代之而來的是一股子鋼鐵一般的冷漠。本來有些發軟的身體挺直了起來,微微發抖的手臂也忽然間繃得好象石雕一樣地冰冷。

    「不好意思,李小姐……」

    莫一凡好干脆、很堅決地把靠在自己身上的李右右輕輕推開,然後面無表情的說:「現在我只想把答應我朋友的事情辦法,至於其他的問題……我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希望你能夠理解……嗯。現在我需要買兩套年輕女性的衣服,從裡到外都要的那種,款式無所謂,至於尺碼嘛……她大概比你略高一些,削瘦一點兒,胸部好象也比你大上一圈……好了,大概就是這樣了。麻煩你幫我選好衣服,最好再幫我把錢墊上,回頭我會還你地……如果你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去那邊的吸煙室等你去了。」

    「哎……你……你等一等……」

    李右右想不到莫一凡變臉變得如此之快,微微一怔後。見莫一凡已走出老遠,連忙大聲招呼說:「喂……你太過份了吧!不是說好了要陪我誑街的嗎?怎麼到頭來卻讓我自己去給你買東西呀……這……我……」

    莫一凡回過頭來,臉上無喜無憂,毫無表情地回答說:「這是去買女裝,當然你自己去買了,如果我可以去的話,又怎麼會特地叫你過來幫忙呢?好了…… 我就在那邊。買好後過來找我吧……」他說罷再也不理會李右右是否會反對。轉過身頭也不會地鑽進了吸煙室,把李右右一個人孤伶伶地扔在了那裡。

    他……他怎麼可以這個樣子!真是太過份了!還有……他怎麼可以把別人形容的那麼好!什麼個子比我高、身材比我瘦。胸……胸部比我大!這豈不是說我的個子矮、身材發胖,胸部也比別人小嘛!哼……這個家伙真是太可惡了!

    李右右呆了半晌,見莫一凡似乎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不禁氣得揚起小拳頭,凶霸霸的向著莫一凡消失的方向揮動了兩下,隨後卻又忽地露出一副花痴相來,低下頭來喃喃自語著說:

    唔……不過沒看出來,他凶起來的時候還真挺男人地呀!嗯……剛才他地樣子真的好酷呀!莫一凡在吸煙室裡坐下後立刻恢復了正常地狀態,隨後就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不知道剛才那樣的做法會不會惹惱了李右右,畢竟人家可是一個家產無數的富家大小姐,但是自己在她的面前卻是呼呼喝喝的,只怕她一怒之下多半會立刻轉身撫袖而去吧!

    本想偷偷去看看李右右的反應,但轉念又想,如果她真是那麼小氣的人,就由她去好了,大不了等一下自己去給英雪買衣服也就是了。

    定下心來,抽出一支香煙美美地吸了一口,想到剛才同李右右身體的接觸所產生的那種即令人興奮又令人發慌的美妙滋味,卻又不禁有些心浮氣燥起來。

    哎,現在的女孩子還真是開放,她該不會和每一個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吧?唔……應該不會吧,那天在賭場裡,她對那個龍胖子可沒什麼好臉色。嗯……這麼說…… 她對我好象是有些特殊呀!難道她對我有好感……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人家是巨富千金,我可是連工作都靠她的照顧才找到的,她又怎麼會對我……哎,就算她真的對我有好感又能怎麼樣?我能為了她而拋下小薇不管嗎?不……不可能的……

    不知為什麼,他的心裡想著自己應該和夏薇是一對,夏薇對他的感情已經很明顯了,如果他再看不出來的話,那他就真成傻子了,而且他似乎對夏薇的印象也不錯。可是不知為什麼,在剛才那一刻裡,他的腦海裡想著的卻是寧菲的影子,只是在他地潛意識裡。一直把寧菲當成自己地親姐姐一樣的愛著。所以才下意識地抵觸著任何不屬於姐弟之間的感情……

    胡思亂想中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卻還不見李右右買了衣服回來,也不知道那個丫頭是不是一氣之下放了自己的鴿子獨自走了,正考慮要不要出去找一找時,忽見一個抱著毛毛熊的小女孩兒抹著眼淚向自己走了過來。

    「叔叔。你看到我媽媽了嗎?」

    小女孩兒看起來只有三四歲地樣子。看起來象是一個混血兒,皮膚很白,頭發是金黃色地,卻又長了一雙大大的黑眼睛,長得粉雕玉琢,活象一個可愛的芭比娃娃。

    莫一凡聞言立刻坐直身體,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女孩兒的頭皮。柔聲問道:「小妹妹,你的媽媽到哪裡去了?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兒玩呀?」

    小女孩兒輕輕抹了抹眼淚,說:「媽媽說要去噓噓,讓小珍妮一個人在外面等著,然後……然後有一個臉黑黑的小哥哥要我和他一起踢皮球。球滾到了樓下,我們一起去撿……等小珍妮想起要去找媽媽時,媽媽就不知走到哪裡去了……叔叔,你看到我媽媽了嗎?」莫一凡暗自搖了搖頭,心想那個當媽媽的也夠粗心地,居然把這麼小的孩子一個人扔在外面,看她這麼可愛的樣子。如果讓心術不正的人看到。十有八九會被拐賣了!

    「小妹妹,你的媽媽長地什麼樣子。她叫什麼名字呀?」莫一凡耐心地詢問起來,不管怎麼樣,這小女孩兒既然找到了自己,這個忙說什麼也得幫了幫。

    小女孩兒自豪地說:「我的媽媽好漂亮,象天使一樣的美麗,她叫愛麗絲,不過爸爸叫她大寶貝,叫我小寶貝!」

    莫一凡摸了摸小女孩兒的鼻子,然後站起來說:「叔叔沒見到你的媽媽,不過叔叔帶你去找媽媽好嗎?」

    小女孩兒聞言興奮的跳了起來,一把拉住莫一凡的手,笑著說:「叔叔你真好,小珍妮可以象吻爸爸一樣地吻你嗎?」

    「當然可以了……小珍妮真可愛,叔叔很喜歡你……」莫一凡說著彎腰把小珍妮抱了起來,那小女孩兒果然主動在莫一凡地臉頰上用力親吻了一下,發出很大的響聲來。

    小珍妮實在太可愛了,莫一凡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幫她找到媽媽,絕對不能讓這麼可愛地小女孩兒這麼小就失去父母的寵愛。

    「喂……朋友,這單生意看來利潤不錯呀,算兄弟一個怎麼樣呀?」

    正當莫一凡要抱著小珍妮去廣播室裡發一個尋人啟事時,忽見剛剛在他不遠的位置打著瞌睡的一個黃發青年攔住了去路。

    那青年看樣子最多也就剛滿二十歲,打扮得十分前衛,穿一件很鮮豔的花格襯衫,下面是一條露出膝蓋的乞丐牛仔褲,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大的金鏈子,耳朵上面穿了好幾個孔,戴著一排閃閃發光的大耳環,一看就不象是什麼好人。

    莫一凡自然聽得出他話中的意思,這家伙聽到小珍妮是一個走失的孩子便動了壞心思,而且多半以為自己也和他一樣,想要把小女孩兒拐賣了,於是便冒出來想分上一杯羹。

    「不好意思,我們好象不認識吧?」

    莫一凡不想多生事端,於是只是冷淡地回答說:「我還要幫助這位小朋友去找媽媽,麻煩你讓一下。」

    「幫她找媽媽……嘿嘿……說得好聽!」

    黃毛冷笑了一聲,說:「你心裡打什麼主意別以為別人不知道,告訴你……這一片可是屬於我們青龍門的地盤,你想在這裡干這買賣沒我們青龍門的同意就等於是在玩火……兄弟,識相的話把小女孩兒放下,我給你五百塊,你該滾哪就滾哪去,不然的話……哼……你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百貨的大門!」

    莫一凡暗嘆了一聲,看來自己想安安靜靜的過幾天日子還真不容易,自己不想惹事,可是事情卻又偏偏要惹到自己的頭上來,真是想躲都躲不過呀!

    「告訴你……我真的只是想幫這個小妹妹找到她的媽媽,並不是你所想想的那種人,現在請你立刻讓開,不然的話我就要喊保安了!」

    莫一凡不想在這裡胡亂和人動手,不管怎麼說,華天慈善醫院就在這附近,想必也是在什麼青龍門的勢力范圍之內,因此還做著最後的努力,如果能不得罪這些地頭蛇,就盡可能的少惹一些麻煩。

    「哈哈……叫保安!」那黃毛猖狂的一陣大笑,然後揚起頭傲慢地說:「實話告訴你,這裡的保安隊長就是我們青龍門的兄弟,你叫保安又頂個屁用?再說了……現在百貨公司裡的保安全都到外面去維持秩序去了,你就算喊破了嗓子也沒人理你的。識相的話就合作點兒,如果讓我們兄弟自己動手的話……那要是不小心弄斷了你的胳膊腿什麼的,可就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了……哈哈……」

    隨著黃毛的一陣狂笑,一直坐在吸煙室的一個角落裡打撲克的幾個小流氓立刻湊了過來,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虎視眈眈地瞪著莫一凡,好象幾條看到了骨頭的餓狗似的。

    「叔叔……他們要干什麼?小珍妮好害怕!」小女孩兒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一見那幾個人凶霸霸的沖了過來,頓時嚇得一頭鑽到莫一凡的懷裡嗚嗚大哭起來。

    見到這幾個人渣終於還是嚇到了小珍妮,莫一凡不由得心頭火起,低聲安慰了小珍妮幾聲,說:「小珍妮不怕,這幾個哥哥是要表演雜技給你看的,有叔叔在沒有人會傷害到你的……」

    「好哇,好哇……」小孩子就是好騙,珍妮一聽說有雜技看頓時破涕為笑,拍著小手說:「小珍妮最喜歡看雜技了,他們會玩什麼呀?」

    「哦……他們會的可多了,比如翻跟頭、空中飛人什麼的……你看,這個哥哥不是飛起來了嗎……」

    莫一凡說著身形倏地一閃,已經飛起一腳閃電般地將那個黃毛勾倒,然後再翻腿一腳踹在黃毛的屁股上,於是那家伙立刻驚呼一聲,哇哇大叫著直向棚頂上飛了過去。

    由於這裡是百貨公司的吸煙休息室,棚頂距離地面並不象商場營業廳裡那麼高,但是少說也有五六米的高度,那黃毛都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一下子飛到了棚頂,眼見著那巨大的吊燈就在眼前,他立刻下意識地一伸手將吊燈牢牢抱住。

    「嘩啦」一聲,幾顆玻璃制的假鑽從吊燈上落下,摔到地上頓時砸得粉碎,那黃毛聞聲嚇得一哆嗦,小心翼翼地回頭向下看了一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心想要是從這麼高摔下去,那還不得活活摔死呀!於是忙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牢牢的抱住吊燈,說死也不肯松手了。

    「好哇……這個哥哥真棒,居然真的飛起來了!哥哥好棒耶!」小珍妮還真的以為黃毛是玩雜技的,頓時興奮的叫起好來。
卷四 第一百九十七章 驚悚的叫聲

    那幾個剛剛湧過來的混混見狀也是目瞪口呆,不過剛才莫一凡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莫一凡是如何動的手腳,不禁疑惑地互望了一眼,小聲地嘀咕著:「不是吧……沒聽說伢仔他會輕功呀!他剛才是怎麼跳上去的,你們看清楚了沒有?」

    幾個混混同時搖頭,仰著脖子看著黃毛抱著吊燈在空中晃來晃去無不羨慕之極。

    「喂……那小子要跑,快……先收拾了這傢伙再說……」一個比較機靈的混混見莫一凡居然趁他們愣神兒的功夫抱著小女孩兒走到了吸菸室的門口,立刻驚呼起來,叫上幾個同伴直向莫一凡圍了過去。

    莫一凡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對於幾個氣勢洶洶的混混仿若不見,只是低頭對小珍妮說道:「看好了,這幾個哥哥也要給你表演翻跟頭了……」

    說話間那幾個混混已經衝到了莫一凡的近前,莫一凡卻已在瞬息之間進入到半機械狀態之中,在這種狀態之下,雖然不能象全機械狀態那般產生一種時間靜止一樣的感覺,但是他此時的反應速度仍然比平時快了至少三四倍,那幾個混混的動作在他眼中看來幾乎就比蝸牛快不了多少。

    面對這樣的敵人,自然是遊刃有餘,他只是飛快的抬腿連環踢出,在每人的胸口上重重的一踹,那幾個傢伙就立刻騰空而起,仿若雜技演員表演後空翻似的,一連在空中折了幾折,最後才紛紛跌落在地,好像死狗似的重重地拍在地上,發出一串串哭爹喊娘的叫聲來。

    「真好看呀……這幾個哥哥跟頭翻得也好棒……咦,叔叔,他們為什麼不起來繼續翻跟頭了呀?」小珍妮興奮得連連拍手,幾乎把找媽媽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莫一凡微微一笑。說:「他們累了,要趴在地上歇一會兒……走吧,我們還是去找小珍妮的媽媽吧……」

    莫一凡抱著小珍妮來到商場裡,先四下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看到李右右的影子,再向女裝部那邊看去,似乎也沒有李右右的身影。他不由得輕輕嘆了一氣,暫時放下此事不理,還是先幫小珍妮找媽媽要緊。

    向百貨公司的服務員打聽了一下,知道百貨地廣播室在九樓,於是便坐了電梯直奔九樓而去。

    除了滾動扶梯外,百貨公司一共有十二部升降電梯。好在此時外面的露天演出進行得正是火熱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在外面等待著明星出場,百貨公司裡的人並不算多。十二部電梯難得的沒有像往日一樣被擠得好像塞罐頭似的。

    莫一凡抱著小珍妮走到最近的一部電梯,跟著五個衣冠楚楚地男人一起走了進去。

    其中一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男人先按了一下九樓的按鍵,一轉頭見莫一凡抱著孩子,很禮貌地笑了笑說:「先生去幾樓。我幫你按鍵。」

    「謝謝……」莫一凡連忙回答說:「我也到九樓。」

    「哦……那真是巧呀!」那小鬍子看起來很健談,「這位先生也是去珠寶城給太太選首飾吧?呵呵……今天珠寶城新開業。可是有好多折扣的,想不到先生還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呀!」

    「珠寶城開業?」莫一凡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先生不知道?」

    小鬍子呵呵一笑,說:「金龍百貨與全港一百一十七家珠寶商行合作,在九樓建立了一個全港最大的金龍珠寶城,這可是香港珠寶界有史以來最大地手筆呀,據說今天在九樓展出的珠寶總價值在十億美元以上,這在全世界都是罕見的呀!各珠寶商行為了配合這次活動,開業第一週都有很大地折扣的。尤其今天的折扣是最大的。現在趁著人少,我們還能好好看一看。等一會兒下面地露天演唱會結束了,這裡面非得擠破了頭不可呀!呵呵……」

    莫一凡笑著搖了搖頭,反正自己可不是一個能買得起珠寶的主兒,這裡展出再多地珠寶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還是趕緊先把小珍妮的事處理好瞭然後快點離開這裡吧……電梯門在九樓打開,果然見到這裡到處一片金碧輝煌,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珠寶展間內充斥著耀眼的珠光寶氣,而這層樓裡的顧客也顯然比下面的幾層多了好多,看來有不少市民都是衝著這珠寶城開業的折扣來的。

    這層樓地保安也要比下面多得多了,底下幾層地保安估計都被調出到商場門外的露天演唱會那裡去維持秩序去了,而這裡卻差不多是每隔十幾步就能看到一個手拿警棍地保安,防守之嚴密可見一斑。

    開玩笑,這裡今天可是展出了價值十億美金的珠寶呀,萬一出了什麼問題那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呀,百貨公司方面又怎麼敢有絲毫的大意呢!

    這九樓算是金龍百貨公司的頂層了,雖然這幢大廈遠遠不止九層樓,不過再往上就屬於是民用住宅區了。

    莫一凡四處看了看,沒發現哪裡像是廣播室的樣子,只好又找到一位百貨公司的服務員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廣播室是設在八樓和九樓之間的消防樓梯隔間裡的。

    無奈之下,他只好又抱著小珍妮向消防樓梯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卻聽得腰間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之後,手機裡立刻傳來李右右氣憤的叫聲:「喂,你怎麼搞的?不是說好了你在吸菸室裡等我嗎?現在我把東西都買好了,你又跑到哪裡了?不會是在外面看那些什麼爛明星的演出吧?」

    莫一凡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沒有被自己訓得跑路,於是只得苦笑著道歉說:「不好意思,我現在在九樓,等一下我立刻就下去。」

    「咦……你沒事跑到九樓去幹什麼?哼……不會是還要給你的地下情人買珠寶吧?」

    「你亂說什麼!我是碰到了一個和家裡大人走失了的小孩子,而且這孩子還被幾個小混混給盯上了,我上來是想找廣播室幫忙給這小孩子尋找家長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嘻嘻……那對不起了呀!看不出來你這個還是挺有愛心的嘛,沒白當那個慈善醫院的院長!哦……你等我一下。我立刻就上去找你,我和這家百貨公司的股東很熟悉,讓他們幫忙發動員工,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孩子的家長地。」

    莫一凡聞言一喜,忙說:「那好哇……你快些上來,我到廣播室那裡等你好了……」

    掛斷電話之後,莫一凡立刻抱著小珍妮走出了九樓的珠寶展覽大廳。來到了消防樓梯的通道里。

    在大多時候,這個消防樓梯基本上就是一個擺設,無論是百貨公司的員工還是來購物的顧客,誰閒著沒事會在這裡跑樓梯玩,因此消防樓梯通道里冷冷清清的,從上到下都看不到一個人影。頭頂的聲控電燈亮了起來。但是卻一閃一閃地,幸虧現在還是大白天,否則看起來實在是有幾分鬼氣森森的樣子。

    小珍妮的有些害怕起來。縮著身子躲到莫一凡的懷裡,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卻咕嚕嚕的亂轉著,輕輕拍了拍莫一凡地胸口,說:「叔叔。我媽媽在哪裡呀?你怎麼帶我到這來?這裡好嚇人呀……」

    莫一凡笑了笑,說:「沒事。有叔叔在不用害怕,叔叔保證一定很快就能找到你的媽媽的……」

    莫一凡邊說邊順著消防樓梯向下走去,按照剛才那位工作人員所說,順著這個樓梯往下走半層樓地位置,就在樓梯拐角處,果然看到一個不起眼兒的房間。

    房間裡面亮著燈,一個白種女人趴在房門的玻璃上正向外張望著,那女人的五官十分俊美。鼻子很高。眼睛很藍,一頭金色地短髮好像波浪一樣從兩耳旁傾洩而下。然而此時這張俊美的面孔上卻充滿了驚恐和絕望地神情……

    「媽媽……媽媽……」小珍妮一看到那窗口中映出的臉龐頓時興奮的大叫起來,小手張開著,就要向那裡撲過去。

    但是莫一凡早就看出不對勁兒了,連忙死死的抱住小珍妮,低聲在她耳邊說:「等一下,你媽媽好像出事了……」

    「珍妮……快逃……」

    廣播室的房門忽然轟的一聲被重重的撞了開來,那個白種女人跌跌撞撞的從裡面撲了出來,但是沒跑出兩步就一下子撲倒在地,這時莫一凡才看到在那白種女人地後心上深深地插著一柄匕首,滾滾地血流順著匕首兩側的血槽「哧哧」地噴濺出來,將那女人的整個兒背部都染成了可怕的紅色,另外……那女人下身的裙子被撕掉了好大的一截,黑色的小內褲被扒到腳踝上,雪白豐盈的臀部裸露在外面,也同樣被鮮血染得一片觸目驚心……

    「快逃……珍妮……快……快逃……」白種女人拚命掙紮著向小珍妮揮了揮手,臉上流露出無限的驚慌和憂慮,一雙深藍色的大眼睛飽含深意的望了莫一凡一眼,終於無力的垂下頭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媽媽……媽媽……」可憐的小珍妮似乎還沒弄懂她的媽媽已經飛到了另一個世界,仍舊徒勞的哀求著莫一凡說:「叔叔,媽媽摔倒了,求求你幫忙把媽媽扶起來呀!」

    莫一凡輕輕嘆了一口氣,看著三個手持微型衝鋒步槍的黑人大漢從廣播室裡走出來,眼中充滿了殺機。

    很顯然,小珍妮的媽媽應該也是因為找不到自己的女兒,才想到來廣播室求助,然而她卻在這裡碰到了不該碰到的人,那三個黑人不可能是這家百貨公司的保安,如果是保安的話也不大可能會在這裡胡亂殺人,更不可能抱著如此恐怖的殺傷性武器在樓裡晃來晃去。

    看來自己的運氣還真的是太好了,偶爾誑個商場居然也能碰到一起驚天大劫案!

    是的……這肯定是一啟有著周密計劃的驚天大劫案,莫一凡可不相信這三個黑人拿著這麼先進的武器到這裡來,只是為了要強姦一個西方女人。

    像這種事,莫一凡以前只在電影電視裡見到過,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親身經歷。

    其實想想也不奇怪,誰讓這個什麼金龍百貨公司閒著沒事搞這麼大的動作。聚集全港一百多家珠寶商行,展出總價值超過十億美金地金銀珠寶,這麼大的一塊肥肉當然會令所有黑道的亡命徒垂涎三尺了,有人受不了誘惑,鋌而走險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只不過莫一凡是一個很討厭誑街的人,而百年不遇的誑了一次商場,居然就碰到這種事。這可真比中了五百萬的彩票還要難呀!

    而且剛才在吸菸室裡,莫一凡只要不管小珍妮地閒事,那麼這時候也多半已經等到李右右一起離開商場了,那樣的話,這裡是不是發生劫案就跟他全然沒有半點兒關係了。然而現在……他卻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和這啟事件脫不開干係了!

    「混蛋……老子還沒有過足癮就被打斷了。你這個中國猴子真是該死!」

    一個黑鬼一手抱著槍,一邊毫無廉恥地當眾將胯下一條黑漆漆的東西塞進了褲子裡,然後惡狠狠地瞪了莫一凡一眼。隨後又將目光停留在了小珍妮的身上。

    「哈哈……這個小姑娘也不錯,唔……雖然還太小了一點兒,不過如果只用一次的話還能湊合……」

    那個黑鬼露出一副貪婪的淫笑,然後向身旁地兩個同伴甩了甩頭。說:「去……把那個小的給我帶過來,至於那個中國猴子。直接宰掉……唔……老大還沒有傳來命令,暫時還不可以用槍呀……」

    那兩個黑人嘿嘿一笑,同時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將手裡地微沖步槍掛到了肩頭,歪著腦袋說:「沒問題,不過是一個中國猴子而已,我們只用一隻手就能掐斷他的脖子……呵呵……」

    兩個人說著便分從兩邊搖搖晃晃的向莫一凡走了過去,在他們的眼中。一個抱著小女孩兒地中國男人當然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的威脅。因此甚至連他們腿上綁著地匕首都沒有抽出來,只是怕莫一凡會沒命的逃走。而多惹麻煩,所以才分從兩面圍過來,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同時走過來兩個人的。

    莫一凡微微咬了咬牙,他也見過不少做事不擇手段的亡命之徒,但是卻從來沒見過如此沒有人性的禽獸,不但姦殺了小珍妮的媽媽,這時居然還要對一個不過三四歲的小女孩兒做那種滅絕人性的事,莫一凡立時動了真火,像這種非人類地東西,殺一百次也不會嫌多。

    只是莫一凡卻擔心太過血腥暴力地場面會對小珍妮造成心裡陰影,因此眼見兩個黑佬緩緩逼近過來,卻仍然不慌不忙的低聲對小珍妮說:「小珍妮別怕,媽媽累了……睡著了,現在你也好好地睡一覺,也許等醒來時,就可以再看到媽媽了,好不好……」他說著一隻手在小珍妮的頭頂輕輕揉按了兩下,小珍妮立刻一歪腦袋,枕在了莫一凡的肩頭昏睡了過去。

    「去死吧……禽獸!」

    莫一凡等到確認小珍妮已經睡著了時,才猛地抬起頭來,噴火的目光狠狠地瞪向了三個表情齷齪的黑人。左手依舊緊緊抱著小珍妮,右手已經悄無聲息的從腰帶上抽出了六枚毫針,揚手一揮間,六枚纖細的毫針如同自夜空中劃過的六顆流星,分從三個方向射了過去。

    三個黑人根本就沒有把莫一凡放在心上,因此從始到終都沒有半點兒的戒心,而莫一凡又是在半機械狀態之下射出的毫針,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那三個黑人又哪裡躲得過去。

    那兩個走向莫一凡的黑人甚至都沒有看清毫針的影子,就同時從喉嚨裡發出「呃」的一聲輕響,剎那間全身血脈暴漲,雙睛暴凸,一雙大手無力的在半空中胡亂抓了兩把,隨後轟然倒了下去。

    只有那個站在門口的黑人,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就在莫一凡抬手射出毫針的同一瞬間,無意中扭了一下脖子,這無意中的一下小小的扭動讓他暫時逃脫了一命。莫一凡分給每個人的兩枚毫針,一枚刺向麻穴,一枚刺向死穴,那黑鬼無意中的舉動令刺向死穴的那一針刺偏了一點點,卻沒逃過被刺麻穴的厄運。

    身子一軟間,手裡的微沖步槍「咣」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同時看到兩個同伴慘死的樣子,那黑鬼頓時感覺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來,瞬間凍結了他的眼球。他不明白那兩枚小小的細針,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可怕的威力,但是他卻知道,今天他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出來混的,遲早要還!幹他們這一行的,就等於是每天在刀尖上舔血過日子,雖然他平時喝的都是別人的血,但是只要有一次失手,就將走到生命的盡頭……

    莫一凡沒有再用毫針給那個沒有人性的禽獸補上一針,反正那傢伙的麻穴已經被毫針封死,縱然還沒有死,卻是連叫也叫不出一聲來了,莫一凡打算用稍微暴力一點兒的手段結束他的生命飛快的跨出了兩步,已經來到了那個半裸的白種女人的屍體旁邊,微一矮身間,插在白種女人後心的匕首已經到了莫一凡的手中,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腳步似乎沒有停下過半分,再一個箭步,當黑鬼那雙驚恐的眼睛如同燈泡一樣出現在莫一凡的面前時,那把帶著鮮血的匕首也毫無阻滯的送入到了黑鬼的咽喉之中。

    「蓬——蓬——」直到此時,先中針氣絕的那兩個黑人的屍體才倒了下去,眼前的黑鬼微微低下頭,看了看插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懷疑來。

    原來死亡是這麼的容易!原來報應來的是這麼的快!

    就是這把匕首,在不到半分鐘之前還握在他的手裡,並且由他親手將其插入到那個被他姦污了的女人的身體裡,可是現在……不過是短短的片刻,這把匕首就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並且切斷了他的一切生機……

    死亡,原來是這麼的容易!

    「轟——」罪惡的黑鬼終於也像他的兩個同伴一樣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臨死前他的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脖子上插著的那柄寒光四射,鮮血淋漓的匕首。

    一聲驚悚的叫聲在室內響起,莫一凡早就已經聽到在裡面還有一個人的存在,所以他在用匕首殺死那個黑鬼的同時,已經把黑鬼身上的兩根毫針取了出來,用三根手指緊緊扣著,然後才抱著沉睡中的小珍妮緩緩走進了廣播室……
卷四 第一百九十八章 血液凝固劑

    廣播室所在的位置雖然偏了一些,但是面積也不算小,陳設也絕對不寒酸,不管怎麼說,這金龍百貨在香港的百貨業裡面也算是一家老牌的公司了,自然是家大業大。

    一套很先進的聲訊設備正在自行運轉著,寬大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此時大廈內正播放著劉德華的老歌《冰雨》,兩個小巧的外放音箱適時的把播放的聲音效果在室內傳遞出來。

    彷彿是為了應和劉德華那充滿了情感的聲線,一個二十多歲、身穿百貨公司員工制服的女人正戰戰兢兢地靠在角落裡,一隻手死死抓著自己的衣襟,臉上流著冷冷的「冰雨」,望著緩緩走進來的莫一凡,眼中滿是慌亂和恐懼。

    這女人長得說不上有多美麗,但也勉強有幾分標緻,尤其是身材相當的完美,此時她一身的員工制服與其說是穿在身上,到不如說是披在身上的好,上身的白色襯衫只套上了一隻袖子,另一隻手被遮在衣服下面,胡亂的在身上套了一下,鈕扣到是繫上了兩顆,但是大半個胸脯都裸露在外面,裡面的胸罩不翼而飛,莫一凡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邊雪峰上傲立的一點嫣紅。

    下面的藍色裙裝到還是牢牢的系在腰上,只不過一條白色的蕾絲花邊內褲卻只軟軟的垂在一隻光溜溜的腳背上。她的頭髮很凌亂,脖子上還隱現著兩道紅色的印痕,單看這副樣子。可比躺在門外地那個白種女人的屍體還要狼狽了三分。

    「不要……不要……」

    那女人一見到莫一凡走進來,立刻好像見到了惡鬼似的,拚命的向牆角縮去,似乎恨不得直接鑽到牆壁裡藏起來似的。

    「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殺我呀!」

    莫一凡知道這個女子多半也剛剛遭到了那三個黑人的蹂躪,可能是小珍妮的母親無意中闖到了這裡,才讓那三個黑人暫時放過了她。不過看她地樣子,顯然已經受到了很大地刺激。經過這件事之後。恐怕就算身體上的傷害沒有什麼,但是心裡上烙下的陰影怕也不是一兩年能夠消除得了的!

    儘管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可憐,但是莫一凡地臉色仍然還像一塊冰一樣的冷漠,因為他此時還處於在屏蔽人類感情地半機械狀態之中。所以根本不會表現出任何憐憫的神情來。

    「你是大廈的員工?是這裡的播音員嗎?」莫一凡走近幾步冷冷的問道。

    「我……我是,你……你是誰?你……你會殺我嗎?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好嗎?」

    大概是莫一凡懷裡抱著的小珍妮給了那個女員工幾分安全感。使得她不知不覺中對於莫一凡少了幾分戒心,但是仍然還是緊緊地靠在角落裡,手抓著自己地衣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放心吧,我不是劫匪,只是一個普通的顧客……」

    莫一凡耐心地解釋說:「我本來是幫這個小女孩兒找媽媽的。不過現在看來……她已經永遠找不到她的媽媽了!嗯……剛才那三個人是怎麼回事?他們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問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女人一聽莫一凡問起剛才的事,立刻又驚恐地叫了起來,穿在袖子裡地那隻手死死揪住自己的頭髮,好像恨不得要把自己地頭髮全都拔光似的,卻忘記了她身上的衣服實在是有些穿得不堪入目,抓著衣襟的手一挪開,那勉強裹在衣襟裡的雙峰立刻好像要爆炸似的脫穎而出。透過半掩的衣襟在莫一凡的面前晃來晃去。

    如果換了另外一個男人看到這種場面的話。就算不獸性大發撲上去蹂躪這可憐的女子,多半也會裝腔作勢的上前安慰一番。並趁機大佔便宜,若是碰到那臉皮薄一些的話,也可能會扭過頭去,不敢多看一眼。

    只是莫一凡此時卻根本沒有什麼人類的情感,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在他的眼中完全和看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塑料模特沒有任何區別,因此他即沒有撲上去佔便宜,也沒有避開目光,只是很冷靜的看著這可可憐的女人,接著問道:「你不用害怕,剛才欺負過你的三個人已經全都死掉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他們還有多少同夥?他的那些同夥都在哪裡?你如果不想死在這裡的話,就最好配合我一點兒,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否則我就只能讓你在這裡自生自滅了!」

    「不……不要丟下我……」可憐的員工小姐終於認清了是非善惡,一看莫一凡的架式像是要離開這裡,立刻沒命的撲過來,抓住了莫一凡的袖子,抽泣著說:「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只求你不要丟下我不管!」

    驚恐的員工小姐就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哪裡肯讓莫一凡走開,死死抱著莫一凡的胳膊把自己的整個兒身體都靠了過去,莫一凡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胸前那兩粒嫣紅所形成的硬度。只是莫一凡此時就猶如一個鐵打的羅漢,根本就不為其所動,只是冷冰冰的說道:「好,那你就快說吧,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有什麼樣的計劃?」

    「他們……他們有很多很多人……」

    員工小姐的聲音在發顫,身子也在不停的發抖,由於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所以莫一凡可以真切的感受到。

    「公司的保安團隊已經被他們的人滲透……而且……而且這幢大廈裡至少被他們安裝了幾十顆炸彈……我……我好怕……你快帶我離開這裡吧,求求你……帶我離開……」

    員工小姐說著身體和莫一凡靠得更緊了。而且另外一隻一直遮在衣襟下的那一隻手也情不自禁地從後面摟向了莫一凡地脖子。

    她的聲音依舊顫抖著,不過在一剎那間,她那閃爍的目光卻忽然流露出一絲陰戾的陰森來。

    從莫一凡背後探出的那隻手,在即將摟到莫一凡脖子上的瞬間,露出了一個小手指大小的注射器來,透明地針筒裡晃動著半管如同血液一樣鮮紅地液體。

    美國產UST——35注射液,特工專用的血液凝固劑。只要注射到人體裡哪怕一小滴。就可以在瞬間令人全身麻痺,半分鐘內全身血液凝固成塊而死。

    員工小姐的心裡在暗自冷笑,她承認眼前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是她見過地最難纏的一個敵人,這個男人地身手實在驚人。居然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同時還能在瞬間擊斃三個來自南非的僱傭兵。

    而最令她感覺無力的還是這個男人的冷漠。剛才那短短的片刻,她一直在施展著自己獨有的媚惑之力。雖然她長地不是很美麗,然而她卻一向是大多數男人的惡夢,自從出道以來,不沒有哪個男人能在她的媚惑之下不失去方寸的。

    剛才的她看起來只是一個慘遭強暴的小女人,可實際上那短暫的表演中哪怕是一個細微地動作。一個無助地眼神,一次看似不經意的暴露,都是經過她多年地反覆練習的絕招,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每一個男人致命的毒藥,往往她只要施展出這些絕招來,那些男人要麼變成瘋狂的禽獸,要麼只能緊緊閉著眼睛拚命克制著體內升騰的慾望。而不論對方的反應是哪一種。都可以給她提供一次絕佳的機會,讓她可以輕輕鬆鬆地把她的獵物送進地獄。

    然而她今天碰到的這個男人卻好像是一塊冰冷的鋼鐵。她甚至懷疑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如此強烈的誘惑為什麼對於這個男人卻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還好這個男人也並不是真正的鐵板一塊,他也有著一個致命的弱點。他的弱點就是他懷裡的小女孩兒,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如果不是莫一凡一直緊緊抱著那個小女孩兒不肯放下,那麼她就絕對不敢鋌而走險,冒著被識破的危險對莫一凡下毒手。

    因為莫一凡一隻手在抱著孩子,而另一隻手被她牢牢的抓在了手裡,所以……莫一凡再面臨她的突襲時根本沒有時間可以反應,即使他的反應再靈敏,可是只要那個注射器的針頭刺破了他脖子上的一點兒肌膚,那麼他就死定了……

    閃亮的針頭距離莫一凡的脖子只有不到半釐米的距離了,員工小姐甚至已經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可是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她忽然間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力氣好像一下子被一個大功率的水泵給完全抽空了似的,顫抖的小手就停在那不到半釐米的距離外,卻好像隔了一座山那麼遠,無論她如何努力竟在也無法再刺出這區區的半釐米。

    她手裡的針雖然無法刺出,可是就在她那幾乎全裸的豐滿美麗胸膛上,卻不知於何時神不知鬼不覺的多出了兩根纖細如髮絲的毫針。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可憐的員工小姐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會失手,而且她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失手!自己一上來就牢牢抓住了他唯一可以活動的一條胳膊,他又是怎麼把這兩根針插進自己胸口的?而且……不過是兩根比頭髮絲還要細的針而已,為什麼刺在身上,自己就動也動不得了呢?難道說他這針上也抹了什麼厲害的劇毒不成?

    員工小姐想到此處頓時忍不住一陣心寒,她想要歇斯底里的狂叫,她想跪下來求莫一凡饒命,可是……她發覺自己現在居然連舌頭和嘴唇都已經麻木了,拼盡全力,也僅能從喉嚨中發出嗚嗚的無意義的叫聲……

    「小姐……你的演技實在是很棒,差點兒就把我給騙過去了。不過……真的很可惜呀!」

    莫一凡輕輕把胳膊從女人地懷裡抽出來,回身把她手心裡緊握著的那個針筒取了下來,搖了搖頭,說:「你不該一直抓著我的手腕不放,嗯……實不相瞞,我其實是一個醫生,而我最擅長的就是給人診脈。很不幸……你的手腕與我的身體相觸。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你地脈象。很難相信……一個受到如此驚嚇,並且連說話都在發抖地人,脈象卻是平穩得出奇……同時我也感覺得到,你是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本事雖然不算太大,不過三兩個男人絕對不會是你的對手……像你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百貨公司地普通職員?這也太荒唐了一些吧?」

    那女人聞言氣得險些吐血,她再也想不到原來自己居然是因為同這個男人的身體接觸,讓對方感覺到了自己地脈搏,從而洩露了自己的底細!

    他居然可以僅憑脈搏就能知道自己曾經接受過專業的訓練,那他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醫生?這樣出色的人物應該是世界聞名的才對呀!為什麼自己對這個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莫一凡輕輕舉起手中地針筒,放在鼻端聞了聞。然後哼了一聲,說:「這是什麼東西?應該有著強效的血液凝固作用吧?你居然想把這東西扎到我的身體裡……嗯……我正在猶豫要怎麼處置你呢,現在我決定就用這東西來回報你吧……」

    莫一凡說著便持著那個針筒緩緩地向著那女人的脖子上紮了過去。

    不要!天啊……不可以!

    女人的目光中現出了驚駭欲絕的神色,全身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顫粟起來。當然了,這一次地顫粟絕對不再是偽裝,而確確實實是她心裡真正地反應。

    她可是不止一次見到過自己的敵人在這種血液凝固劑地折磨下痛不欲生,轉眼變成一個冰冷僵硬的屍體的過程。

    當時她只是感覺看著別人在痛苦中掙扎是一種很美妙的享受。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死在這種恐怖藥劑的折磨下!

    「怎麼……你也知道害怕了嗎?」

    當針尖接觸到那女人頸部白嫩的肌膚的一剎那。莫一凡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冷笑一聲。說:「如果不想變成木乃伊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有什麼計劃和佈置?」

    莫一凡說著用食指在女人胸口稍上的那根毫針上輕輕彈了一下,那女人頓時就感覺上半身麻痺的感覺略微好了一些,至少口舌不再像剛才那樣麻木得連捲動一下都辦不到了。「哼……你如果殺了我,那你也休想活著離開這裡!」

    那女人陰冷的笑了一聲,說:「其實告訴你也沒關係,這幢大廈所有的保安都是我們的人,等一下大廈的幾個大門一關閉,這裡就完全是我們的天下了…… 而這大廈裡所有的人都將是我們的人質,其中還包括那三個大明星……哈哈……還有最後一分鐘的時間大廈就將關閉了,而這裡是九樓,就算你馬上離開也來不及了!所以……你還是好好的討好我吧。我可是老大的情人,我說出的話老大還是肯聽的,只要我發話,你的命就算保住了,甚至……嗯……甚至分給你一些好處也未嘗不可,反正這裡的珠寶可是價值十億美金的,多你一個人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怎麼樣?好好考慮一下吧……可不要誤了你自己的性命呀!」

    「只有最後一分鐘!」

    莫一凡點了點頭,臉上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無驚無喜的樣子,那女人見了不由得心中暗自佩服,她一生中見過的出色男人也不算少了,卻從來沒見到過有誰有眼前這人的涵養,她甚至懷疑就算這幢大廈立刻倒蹋下去,這個男人的眉頭都不會皺一皺的!

    「你以為我很天真嗎?我已經殺了你們三個人,又把你整得這麼慘,我還能指望你們會饒過我嗎?」莫一凡搖了搖頭,說:「女人是世界上最記仇的動物,要我相信你的話,還不如直接從這裡跳下去算了!嗯……不過你勸降的技巧雖然很失敗,但是我既然答應了不殺你,就不會食言的……所以……你死不了……」

    莫一凡說著用兩根手指夾住那兩根毫針飛快的抽出來,但是隨即又飛快的在女人的後腦上輕輕刺了兩下,於是那女人一雙驚恐的眼眸中的光芒頓時瘓散起來,臉上的豐富的表情也瞬間消失不見,身子一軟,好像一個倒空的面口袋似的,軟軟的倒了下去……

    莫一凡沒有殺死她,但是卻用針灸術阻斷了她正常的神經思維能力,也就是說從現在起,她雖然還有一口氣在,但是基本上已經不比一個植物人好多少了。

    莫一凡知道這個女人經非善類,就算是殺死她一百次都不為過,不過他對於殺女人實在是不敢興趣,而且這女人既然肯把自己要知道的消息說出來,自己也不能言而無信。

    距離大廈的關閉還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女人斷定莫一凡絕對沒有辦法在一分鐘之內從這幢大廈出去卻是有些小看了莫一凡的本事。現在他所處的位置是在消防樓梯的八樓半,而這個消防樓梯是那種半環形的,也就是樓梯的扶手外面有著一個從九樓到一樓貫通的空間。

    莫一凡估計如果自己從那個樓梯中心的空間跳落下去的話,大概只需十幾秒的時間就能落到一樓,這已經算上了在下落過程中利用附近的樓梯扶手來減速的時間,而他還記得出了消防樓梯的通道後,不遠處就有一個大廈的安全出口。

    這也就是說,假如莫一凡現在立刻下樓的話,大約只需要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內就可以衝出這幢大廈,而劫匪的勢力就算再大,也不可能會衝到大廈外面去追殺他。

    如果他心無掛牽的話,這時候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儘管他不是一個冷漠麻木的人,然而他畢竟只是一個醫生,只想要做些治病救人的事。他不是世界警察,也不是維和部隊,抓賊的事應該是由警方去操心的,而不是他份內該做的事。

    只是現在顯然已經別無選擇了!儘管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從大廈中衝出去,可是李右右卻正坐電梯向樓上趕來和他匯合,如果他這時候丟下李右右不管,那麼李右右勢必也將成為劫匪們的人質。

    莫一凡還記得李右右看到他就堅決的把手下所有的保鏢都給趕走了,那是因為李右右對他有著百分之百的信任,相信只要在他莫一凡的身邊,就不會有任何安全問題。

    面對如此的信任,莫一凡又怎麼可能會把李右右丟下不管?再說了,李右右之所以會來這個見鬼的金龍百貨完全都是為了他莫一凡,那麼莫一凡就更加沒有理由置李右右於不顧了!

    莫一凡輕嘆了一聲,知道自己想置身事外已經沒有可能了,為今之計只有盡快的找到李右右,最後是能在劫匪們動手之前,先在大廈裡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一躲,等到事情過後,再出來好了……
卷四 第一百九十九章 屠龍小組

    在莫一凡離開廣播室後不過十幾秒鐘之後,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壯漢好象一陣風似的撲了進來。

    「娜娜……你……你怎麼樣了?」

    那壯漢一把將倒在地上,衣裳不整的女人抱了起來,只見那女人目光呆滯,看著他那關切而又焦急的目光卻視如不見,嘴角流著口水,好象一個傻子一樣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似乎都好半天沒有眨動一下,若非她的胸口仍在有節奏的起伏著,壯漢真的懷疑她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娜娜……娜娜……」壯漢用力地搖晃了好女人幾下,見女人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他頓時忍不住嗥哮了一聲,一拳揮出「蓬」的一聲,重重地打在旁邊的一堵牆上,牆面上頓時現出一道道蛛網狀的裂紋,無數牆皮撲嗽嗽的掉落下來。

    「該死的醫生!我……我要殺了你……」壯漢用力地捏緊拳頭,眉心上一道暗紅色的疤痕也因憤怒而輕輕跳動著,仿佛一條擁有生命的蜈蚣似的。

    「老大,娜娜姐她……她怎麼了?」隨著那刀疤壯漢的身後,又有四個穿著大廈保安制服的男人跟著走了進來,他們看到門外的三具屍體的死狀臉色都變得十分的難看。

    刀疤壯漢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總之是那個該死的醫生干的!我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段替娜娜報仇!」

    「咳……」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保安輕輕咳嗽了一聲,說:「但是現在距離約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老在您看我們是不是……」

    刀疤壯漢用力點了點頭,說:「一切按照計劃行事,准時封閉大廈。然後把大廈內所有的人質集中到八樓看守,哼……只要那個醫生還在大廈裡面,我就不相信他能夠逃得出我的掌心……嗯……剛才那個人說話地聲音你們也都從擴音器裡聽到了吧?等到把人質集中後,你們挨著個的給我找,只要聲音象的全都給我拉出來宰了,寧殺錯不放過……明白了嗎?」

    「是……我們一定會給娜娜姐報仇的!」四個保安咬牙切齒的答道。

    刀疤壯漢點了點頭,隨後站起身來緩緩將娜娜交到身後一個保安的懷裡。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最後才將腰上別著的一個對講機打開,沉聲說道:「所有屠龍小組地人注意了。我豹子宣布,屠龍行動正式開始——」

    隨著豹子的一聲令下。金龍大廈的四個大門外加兩個角門同時落下了金屬防盜門,與此同時,一隊隊大廈地保安荷槍實彈的沖到了大門地旁邊,舉起槍口對准了門裡門外的人群。

    所有的顧客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門外的人看到裡面有人拿著槍自然不會再傻的自投羅網。而大廈裡面購完了物,正想要離開地人卻立刻慌了神,有幾個膽大的立刻不顧一切的向外沖去。

    但是那些保安手裡的槍顯然不是簡單的擺設,面對四處亂竄、膽敢挑戰他們的威嚴地普通人,他們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扣動了扳機。每個保安手中端著的都是美國產的M型突擊步槍,只需一人開火就足以在瞬間掃平附近所有活動的目標,現在卻是四個人交叉掃射,頓時間,那些沖到了門口的顧客每個人的身上都至少都被打出了六七個彈孔,一片慘叫聲中,迸濺地鮮血如同霧氣一樣地四下迷漫。一具具屍體好象被筏倒的木樁一樣撲通通地栽倒。

    最倒黴的是有一些人雖然沒有沖動地向門外沖來。可是由於他們距離門口太近,而那些保安顯然並沒有什麼不傷及無辜的約束。子彈四下飛射中,自然難免有好多人成了被殃及的池魚,也紛紛中彈倒下。

    槍聲停歇之後,諾大的百貨商場中短暫的安靜了幾秒鐘,隨後四下裡響起一串串的驚呼尖叫聲來,受到驚嚇的人們好象沒頭的蒼蠅似的四下亂竄著,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敢再向門前靠近,不敢再去挑戰那些凶神惡煞一樣的保安。

    不過也有少數心理素質極差的人,這時候已差不多喪失了理智,只知道一邊哭喊著一邊沒命的奪門而逃,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跑到距離大門十步之內,就立刻被保安的突擊步槍給打成了馬蜂窩。

    「轟隆」一聲,正門處的兩個金屬防盜門終於落到了地面,將大廈與外界隔絕起來,四個身手矯健的保安隨後丟下手裡的突擊步槍,從大門兩側垂下的鐵鏈上飛快的爬到了門上一個維修平台上,然後也不知從哪裡拖出一個沉重的大木箱,將裡面的東西搬了出來,如果熟悉武器的人看到非嚇一跳不可,那赫然是兩挺美國海軍陸戰隊最常用的M60E3通用機槍以及一個M2034omm肩扛式榴彈發射器,這種裝備簡直可以對抗一個小型的部隊了,此時被他們架設在大廈正門頂上的氣窗裡面,顯然是准備對抗隨時可能趕來的警察。

    這個大廈一共有四個大門和兩個角門,如果每一個門前都是這種布置的話,那麼這個劫匪團伙的手筆還真是大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了!單是這些武器裝備就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投入,普通的犯罪團伙根本就是無法負擔的,不過這相對於那價值十億美金的珠寶來說,當然就是微不足道的了,只要這次的行動能夠成功,那麼就算投入再大十倍、百倍也是完全值得了。

    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在大廈的內部響起來,但是不過幾秒鐘之後就嘎然而止,隨後在整幢大廈裡響起了一個沉穩渾厚又略帶沙啞的聲音來:

    「各位親愛的顧客朋友和大廈的員工們你們好……我是屠龍小組的組長,你們可以叫我豹哥,我在這裡很無奈地通知大家,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們屠龍小組的人質了……」

    大廈各處的人們聽到了這聲宣告後。所有的人都短暫的沉默了起來,只是偶爾傳來一陣陣低沉的抽泣聲。他們大多都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不過親耳聽到那個豹哥說出來,仍然讓他們感覺到一陣的恐懼。

    「大家不用太過擔心,我們只是求財,不想要命,只要你們能夠好好配合地話。就不會有生命的危險,等到我們的目地達到了,自然會把你們放出去。當然了……如果有人膽敢挑戰我們的耐心。那麼我們也不介意把不聽話地人直接從樓上扔下去。從現在開始,我給你們十五分鐘的時間。給我主動到大廈的八樓來集合,等到十五分鐘之後,我會派出我的獵殺小組在大廈內開始掃蕩,只要發現有私自躲藏的人,那麼就立刻格殺勿論。這也就是說……如果你們乖乖聽話地話。那麼還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活下來,如果妄想在大廈內藏身的話……哼……那麼你們就真的死定了!我不妨老實的告訴你們,我們屠龍小組已經在這幢大廈裡安裝了總重量達到三百公斤的烈性炸藥,足夠把整幢金龍大廈夷為平地了!所以你們唯一活下來地希望就是等我們屠龍小組達到目的安全的撤走,否則我們的行動一旦失敗的話……所有人—— 都必須要死,絕對不會有一個幸免的人。哈哈……別的廢話就不多說了。請大家好自為之,盡可能地配合我們,千萬不要抱什麼僥幸地心理了!好了……現在十五分鐘的倒計時開始……」

    大廈內地廣播停了下來,隨後就是一片沉悶的寂靜,但是這寂靜沒有持續幾秒鐘,大多數人立刻好象瘋子一樣,飛快的向電梯、扶梯和消防電梯湧了過去。尤其是那些在一樓的人。他們大多都親眼目睹了那些保安槍殺無辜顧客的情形。因此他們知道這些匪徒是在玩真的,如果過了十五分鐘之後。自己沒有到達劫匪指定的地點,一定會被那個什麼獵殺小組毫無懸念的射殺。他們不想死,反正這大廈裡的人成千上萬,就算劫匪有時候為了鎮懾警方要處死一些人質,也不一定會輪到自己的頭上,可是如果自己現在就和這個搶劫團伙對著干的話,那就很可能不等警察到來,自己就先壯烈了!

    只不過也有一些人對於廣播的內容不以為然,除了一樓的人外,二三四幾個樓層的人對於剛才那一串激烈的槍聲也都聽得很真切,自然明白大廈裡發生了大事,再看到下面的人好象潮水一樣的湧了上來,就知道廣播裡面說的不是假話,要活命的話就只有老老實實的聽話了。

    可是在上面幾個樓層,下面傳來的槍聲就幾乎是若有若無了,好多人乍然聽到警報聲還嚇了一跳,但是聽到豹子的通告後,卻有不少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並無所謂的互相詢問起來:「今天是愚人節嗎?怎麼還有人搞這種無聊的惡作劇?」

    「誰知道呢,或許是看我們生活得太枯燥,想給我們找點刺激吧……」回答的人也是一副不關痛癢的樣子。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商場的八部滾動扶梯上不知何時已經是人滿為患,而且都是拼了命的往上擠,有的滾梯因為嚴重超載而自動關閉,但是仍然有人源源不斷的擠上來,前面跑得慢了些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後面的人給擠出去,順著扶梯旁的空隙慘叫著跌落下去。

    商場的滾動扶梯上居然會有人被摔死,這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呀!可是現在每個人都難以自保,又有哪個會管得了別人的事,都生恐自己跑得慢了一些,最後會被劫匪的獵殺小組槍殺,因此就算屍體落在他們的前面,他們也最多就是從旁邊繞過去,根本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至於商場裡原來的保安,此時都已各個荷槍實彈,站在一些主要的道口,冷冷地看著這些無辜的人們驚慌的逃竄著,卻沒有人出來維持一下秩序。或許在他們看來,反正這些人將會有很多要死掉的,至於早死一會兒還是晚死一會兒又有什麼關系?而且等一下警方的人大批到來後,他們還要先把一些屍體扔下去震攝一下那些條子。現在多死幾個人,等一下就免得再讓他們自己動手了。

    恐慌是一種比瘟疫傳染得還快地病毒,高樓層上原本還在說笑的那些顧客和商場的員工們在見到了無數張驚慌恐懼,甚至淚流滿面的面孔後,終於沒有幾個人會再愚蠢的認為剛才廣播中通知的那番話是在開玩笑了。很快大廈內所有倒黴的顧客們都動了起來,但是那些大廈地工作人員仍然還有一些猶豫,畢竟他們有著自己的職責。如果這時候盲從的跟著人群亂跑,到時萬一只是虛驚一場,而因為自己地脫離崗位。卻造成了什麼損失的話,那可不是小事情呀!特別是各樓層那些負責收款地現金員們。待感覺不對的時候,聰明的人立刻停止收款,開始把自己身邊的現金迅速的收拾起來,找個小包背在身上,而有些人則不知所措。只知道守在自己地一畝三分地,打算用自己的鮮血來撼衛公司的財產。

    還有一些人即使看到大多數人都在往樓上跑,仍然還是不肯相信光天化日之下真的有什麼驚天大劫案發生,或者就算相信了,也不情願留在這裡給劫匪當人質,所以在無數人瘋狂的向八樓湧去時。也有一小部分人逆行而下,還妄想著要趁亂逃出這座大廈。

    可是當他們好不容易逆著人潮跑到一樓時,才發現所有的出入口皆已關閉,並且有好多手持槍支地保安正在那裡把守,這時候他們才徹底的絕望了。他們終於知道要想活命,或者只能聽從安排,老老實實的到八樓去集合了。然而……此時距離十五分鐘的時限已經不到兩分鐘了。而這時候所有的升降電梯都停在八樓上。而且不管怎麼按都沒有反應,開來是已經被劫匪給控制住了。除此之外,要想在兩分鐘之內從一樓跑到八樓那就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了。要知道這裡可不象是普通的住宅樓,這商場一層樓地高度差不多等於是普通住宅樓地三層高,也就是說八層樓等於是住宅樓的二十多層,更要命地是這裡上下的扶梯都不是在一起的,往往上到一層樓之後,還得繞上一個小***,然而才能到達另一條向上的樓梯,並且此時整幢大廈所有的扶梯也全部癱瘓了,徹底停止了滾動,要想上樓也只能完全靠他們的兩條腿了。

    雖然知道要想准時到達八樓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們的心裡面仍然抱著一絲的僥幸,或許那些劫匪只不過想嚇嚇他們而已,並不一定到了時間就會大開殺戒吧?盡管這一點在他們看到一樓門口橫七豎八的那些屍體後都沒什麼信心了,不過……說不定劫匪的表也許還會慢兩分鐘呢?總之只要沒有到達最後的時刻,就沒有人肯放棄活下的殺望。

    於是這些一開始不肯信邪的人,仿佛都吃了興奮劑似的,開始沒命的向樓上跑去。

    這時候人類的劣根性開始展露了出來,他們不單單是拼命的向上跑,而且還在不斷的阻撓別人跑到自己的前面去。因為他們都相信到達了最後的時刻,越是留在後面的人越是危險。

    這就好比兩個學生碰到獵豹子的故事,故事說有兩個學生在森林裡游玩,無意中碰到了一只獵豹,當時一個學生徹底嚇傻了,而另外一個卻立刻丟掉身上的背包小心的把松掉的鞋帶綁緊,顯然是准備逃跑。他的同伴詫異的問,你不會以為自己能跑得過獵豹吧?而他則不慌不忙的回答說:我不用跑過獵豹,只要跑過你就行了!

    這個道理顯然有很多人都知道,因此他們才拼命的阻撓別人的前進,因為他們知道已經沒有多少希望在兩分鐘之內跑到八樓了,所以只能寄望於那些劫匪會對跑在前面的人網開一面了。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獵豹是因為飢餓,所以才會吃人的,而一頭獵豹的食量是有有限的,只要它捕捉到一個足夠它填飽肚子的獵物,自然就懶得去襲擊其他人了。

    然而這些綁匪可不是因為肚子餓才殺人的,自然不會隨便殺幾個就滿足,所以當大廈內的廣播喇叭再次響起,宣布倒計時結束,獵殺小隊開始出動時,那些可憐的人們才剛剛跑到了六樓,而在樓梯上方等待他們的則是一排排呼嘯的子彈。

    本來如果他們不是互相阻撓耽擱了時間的話,估計也會有一少半人可以在時間到來之前跑到八樓的,可是現在……卻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警方的大部隊早就已經到了大廈的下面,只是在遭到一顆警告性的榴彈炮的襲擊被一連串炸掉了兩輛汽車後,所有的警察已經了解了劫匪們所擁有的強大火力,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好暫時按兵不動,等待談判專家的到來。

    各大媒體的記者當然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無論是報社的還是電視台的,都紛紛發瘋一般的扛著攝影機、照相機狂湧而來,有的電視台已經開始設立了專門的頻道,對這一次轟動全港的驚天大劫案進行了全時段的跟蹤報道……莫一凡處置完那個女人後,立刻將幾個屍體上的毫針全部拔了下來,然後抱著小珍妮飛快的沖下樓去,在八樓的樓口鑽了進去。

    他知道九樓上的保安多不勝數,而從娜娜的口中得知,這幢大廈的保安都已經被劫匪滲透了,所以他不敢冒險到九樓去等待李右右,否則在那些保安的注視之下,恐怕很難再擺脫對方的控制了。

    也幸虧他如此打算的,否則剛才他要是向上走的話,恐怕就要同那個劫匪的老大豹子碰個對頭了。

    不過若是換一個角度來看的話,也可以說是那個豹子夠幸運的,因為當時他身邊只帶了四個人,手中又沒有什麼太厲害的武器,如果在那種情況下碰到莫一凡的話,那麼他的所有計劃都有可能會因為過早的碰到莫一凡而胎死腹中。

    只是現實中沒有那麼多的如果,無論是巧合還是上天注定,一切都已無法改變……

    進入到八樓的營業廳中,莫一凡首先面臨的就是如何才能把李右右攔在八樓。大廈裡一共有十二部升降電梯,而且是分在東西兩側的,如果一旦找錯了方向的話,再想回過頭來可就絕對來不及了!

    莫一凡略微猶豫了一下,想到李右右應該是先到吸煙室那裡,在沒有找到自己之後才給自己來的電話,那麼她上樓一定會坐較近的東側的那幾個升降電梯。雖然也不排除可能東側的人太多,她也會去西側坐電梯的可能,但是現在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

    雖然知道在升降機裡很難接收到手機信號,他還是先試著給李右右打了一個電話,再聽到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後,他就立刻跑到東側的升降機室內,一口氣將六部升降機的上升按鈕全都按了一遍。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