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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醫 作者: 東方三少爺(連載中)

第二百一十章 克隆技術

      “你不敢,因為如果殺了我的話,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治好你的娜娜了……”
      莫一凡這話讓豹子不屑地哼了一聲,滿是懷疑地看了莫一凡一眼,說:“你說你能治好娜娜的病?你確定自己不是在吹牛嗎?哼……你不要以為我豹子是這麼好糊弄的,雖然我很不願意相信,可是還不得不承認,娜娜的病在現在的醫學程度還算是不治之症,你如果真的連這種病也治得好的話,早就是世界聞名的醫學專家了!可是自從娜娜的病確診之後,我一直很關注這方面的學者專家,據我所知確有幾位華人學者對醫治癌症有一些獨到的見解,不過你卻絕對不是其中之一。”
      豹子這番話說得很不客氣,雖然沒有指著莫一凡的鼻子罵他是騙子,可是也差不多了,反正是打死也不相信莫一凡真的能夠治得好娜娜的病。
      莫一凡並沒有生氣,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說:“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如果突然有一個人站在我面前,告訴我他可以做到全世界的人都辦不到的事情,我也會以為他是一個騙子,不過……我想我有辦法可以讓你相信的。現在我想知道,你之所以要搶劫十億美金的珠寶是不是也是為了你的娜娜?”
      “是又怎麼樣?”
      豹子將娜娜緊緊的摟在懷裏,眼中充滿了堅決的神色。無論如何,我不會讓娜娜離開我地……無論是誰也不可以分開我們,哪怕是死神!“
      莫一凡點了點頭。說:“那我想我明白了……嗯……按理說無論是多麼昂貴的醫療費用也不至於讓你下這麼大的力氣來搶劫這裏,就算你缺錢地話,憑你手頭的武裝力量,哪怕是同時搶劫幾家銀行也足夠了。而你之所以要搶這裏,一定是因為要救娜娜需要一大筆幾乎天文數字一樣的金錢,是吧?那麼你一定是相信了某位科學狂人的話,要在娜娜的身上進行一次令人匪夷所思的醫學實驗對不對?嗯……讓我想一想……該不會是有人說自己已經掌握了克隆和移植的技術,可以為娜娜小姐換一副身體吧?”
      “什麼。你……你怎麼知道的!”
      豹子聞言再次全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莫一凡,簡直好象看著一個外星球來的怪物似的。
      而娜娜也同樣嚇了一跳,緊張地一把抓住豹子的胳膊,問道:“豹子,你怎麼了?他……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隨便猜一下而已,沒想到還真猜對了!”
      莫一凡輕鬆地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手銬,根本無視指在自己身上的那六七把槍,如閒庭信步般向前走了兩步。然後抬手指向了豹子,冷喝著說:“既然你連克隆、移植那麼荒謬的事情都相信,怎麼卻不相信中華五千年文明積累下的真正地醫術?看你的樣子長得龍精虎猛的,怎麼一顆腦袋卻如此簡單,簡直就和白癡一樣!”
      豹子哼了一聲,說:“那可不一樣,人家那是真正的科學,我為什麼不相信?”
      “科學?”
      莫一凡說:“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在欺騙你呢?對於科學,你一個門外漢又懂得多少?如果你只是為了一個如此荒誕的理由就發動了如此恐怖的一次驚天大劫案,那我真的懷疑你的判斷能力是不是有問題了!”
      “那當然是科學……”
      豹子臉上充滿了希冀的光芒。^^^握緊了拳頭說:“我曾經親眼看到過那位偉大的科學家創造地奇跡,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因意外失去了一條胳膊,可是就在半個月前,當我再看到他時。他居然變成了一個完好無缺的人,我當時看得很仔細,那絕對不是假肢,是真正的血肉之軀!而且他那條新接上地胳膊還和以前一樣的有力,連我和他扳腕子都差點兒輸給了他!就是這位朋友介紹了那位偉大的科學家給我認識,如果你也到那位科學家的實驗室參觀過的話,就一定不會認為他會是一個騙子了……”
      豹子說到這裏,臉上自然而然地現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來。顯然是回想起了什麼十分可怕的事情來。
      莫一凡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豹子居然還真的碰到過這種傳說中地科技狂人來。而且看豹子說得如此肯定,那應該不會是假話了。斷臂重生。或者是移植,這種事說起來真地是令人很難相信,至少莫一凡現在就無法做到,而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種高人嗎?
事實上莫一凡到是寧願相信豹子說的都是真地,因為目前寧菲的病況就已經不是他能夠把握得了的了,假如世上真的還有這麼一位高明的人,說不定就有辦法可以治好寧菲的病。
      不過就算真的要結識什麼高人,那首要條件也得是他莫一凡今天能保住命再說,所以莫一凡為了不引起豹子的戒心,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兜***,立刻接著說: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事實,這世界上真的有一位神奇的科學家掌握了克隆和移植的技術,可是……你應該明白,移植一條胳膊和移植整個兒身體那是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的!以娜娜小姐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是採用移植技術的話,恐怕也只能是再造一副完整的身體,然後給娜娜小姐做腦移植手術了吧?我想略微有一點兒醫學常識的人應該都能明白,在所有的移植手術中,腦移植手術是最難的,成功率也是最低的,即使你說的那位偉大的科學家真的已經掌握了成熟的技術。也絕對不可能有超過百分之五十地成功率……我說的應該沒錯吧?所以……我說你如果真的選擇給娜娜小姐做這樣地一個手術的話,那根本就等於是在拿娜娜小姐的生命去進行賭博!”
      豹子聞言神色一滯,略現頹廢地點了點頭。說:“或者你說得沒錯,可是……可是娜娜她只剩下最後幾個月的時間了,我……我除了賭一次之外還能做什麼?而我為了湊夠這筆天價的手術費,已經走上了絕路,現在除了繼續賭下去,還能怎麼辦?”
      娜娜又是感動又是難過,緊緊依偎在豹子的懷裏,抽泣著說:“豹子。其實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的……我……”
      “不要說……”
      豹子很堅決的用手掌堵住了娜娜地小嘴,說:“不管你以前是怎麼對我的,可是我就是喜歡你,為了你,不論讓我做任何事,我都願意!我說你值得……你就值得……”
      “豹子……”娜娜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只能緊緊的抱住豹子的虎腰,放聲痛哭起來。
      莫一凡等到娜娜哭聲小了一些,這才輕輕咳了一聲,說:“其實你們根本不用這樣冒險的。^^我不是說過嗎?娜娜小姐的病別人治不了,可是我至少有三種方法可以將她的病治癒,成功率不敢說有百分之百,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還是有的。而且還沒有任何地危險,就算失敗了,也不過是白忙一場而已,不會對娜娜小姐的身體有什麼影響的。”
      豹子冷笑一聲,說:“你不過是怕我殺了你,所以才信口胡言,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相信你嗎?好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再不給李家的人打電話要出保險庫密碼,那我就不會再客氣了!”他說著,一推肩上挎著的突擊步槍,槍口已經對準了莫一凡的腦袋。他知道莫一凡的身手不錯。甚至可以空手接住子彈。只不過那一槍只是手槍子彈,無論是射速還是威力都遠遠無法同突擊步槍相比。這突擊步槍在連發狀態下,每秒鐘最多可以打出十二發子彈,他不相信這樣子莫一凡還能接得住。更何況除了他這把槍外,同時還有六七把槍指著莫一凡,因此他根本就不認為莫一凡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不過為了穩妥一些,豹子還是不敢靠得莫一凡太近,免得一時疏忽再象蔣少龍那樣子被莫一凡擒住。那麼自己所有的一切努力可就功虧一潰了!
      “等等……”
      莫一凡揮了揮手。說:“你不會以為就這幾個人真地能困住我吧?我是真心想幫娜娜小姐治病,否則若是我想走的話。誰能拉得住我?哼……不信的話,你自己瞪大了眼睛看著……”
      莫一凡說話的聲音很響亮,最後一個“著”字更是如同舌綻春雷一般,眾人只覺得耳中嗡嗡一響,隨後所有地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明明一直被困在包圍圈中的他突然間就失去了蹤影,在原地只留下了兩副粗重的手銬。
      “你……這……怎麼可能……”
豹子和娜娜距離得稍遠,而且是正對著莫一凡,所以看得比較清楚,也可以說是看得最不清楚。正當那幾個劫匪還在驚詫地尋找莫一凡的蹤影時,豹子早就看到莫一凡竟然已經瀟灑無比的坐到了窗臺上。豹子的眼睛一直瞪得很大,但是卻根本看不出莫一凡是如何做到的,事實上從莫一凡戴著手銬被圍在幾個人中間,到他解開手腳上的手銬安穩地坐到了窗臺上地過程絕對不超過一秒鐘,這樣的速度甚至遠遠超過了子彈飛行地速度,就算豹子的眼睛瞪得再大又怎麼可能會看得清楚。
      聽到豹子的叫聲,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幾名原本圍著莫一凡的劫匪才終於看到他們的“俘虜”的蹤跡,隨後只聽“叭叭”幾聲響,好幾個劫匪已經驚得連槍都握不住了。
      人的想像力是無限的,可那也僅限於想像而已,實際上大數成年人的思維都被自己熟知的一切常識所束縛著,所以他們根本想像不出莫一凡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脫下手腳上的鐐銬,並且從幾乎圍得水泄不通地人群中逃離到外面。坐到那個窗臺上去的。
      人們對於自己不理解的事物,總是會產生一種先天地恐懼的,而莫一凡的表現不但是他們不理解的。簡直就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所以他們的恐懼感就好象毒蛇一樣在瞬間咬中了他們的心臟,讓他們再也生不出半點兒對抗的念頭,甚至連拿槍對著這個怪物地勇氣都沒有了。
      其實莫一凡再一次用全機械狀態脫身,他的感覺也不好受,雖然前後不超過一秒鐘的時間,但是原本就已經心疲力竭的他再經過這一次拼爭,幾乎已經是強駑之末了。只是他卻只能盡可能的掩飾著自己的疲態,作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來。
      他也想過利用自己最後的一點兒能力制住豹子,但是深思之心還是覺得那樣的作用應該不大。即使現在所有的劫匪都聽從這豹子一個人地命令,但是卻不大可能會因為這個豹子而放棄現有的計畫。
      搶劫可是掉腦袋的罪名,更何況他們這次已經殺了好多人,根本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所以即使豹子被制,他們也不可能會為了這個老大的安危而投降的,說不定還會趁機出手,把豹子連同莫一凡一起幹掉。好少去一個分髒的人。
      因此考慮再三後,莫一凡還是決定服從耳機中曾國強傳來的行動計畫,盡可能的拖延時間,為那十二人的特警小組創造成功的條件。
      莫一凡看到這些劫匪地反應十分的滿意,表現得十分輕鬆的笑了一笑對仍然目瞪口呆望著他的豹子,說:“怎麼樣?現在你還認為我是因為怕死才和你說那些地嗎?你既然可以相信一個科學家創造的奇跡,那麼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也可以同樣創造出奇跡呢?其實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少奇跡,只不過大多數平庸的人不敢相信奇跡,而當奇跡來臨時,他就只能和奇跡擦肩而過了!”
      “或者……或者你說得對……”
      豹子終於平靜了一些。用舌頭舔了舔發幹的嘴唇,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我相信你絕對是一個可以創造奇跡的人,事實上你……剛才就已經在我們的面前創造了一個奇跡。只是……如果你說自己是一位國術大師哪怕是傳說中的武林大俠地話,我想在場地每一個人都不會有半點兒懷疑的,可是……醫術這東西似乎和一個人地身手沒有太大關係吧,我……我還是很難相信你真的可以治好不治之症,因為這根本就是分屬於兩個不同領域內的問題。”
      “你這人還真的是很頑固呀!”
      莫一凡歎息著搖了搖頭,但實際上卻沒有半點兒的不耐煩,現在他需要的就是拖延時間,盡可能的吸引這些劫匪們的注意力。
      “那麼我不妨坦白的告訴你。其實對於我個人來說。這些雕蟲小技根本只是為了服務於我的醫術的小手段而已,我本人最擅長的還是醫術。對於一位嚴謹的醫生來說。這世界上的確有一些難治的病,但是絕對不存在什麼不治之症。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保證,完全可以醫得好娜娜小姐的病,而且還不需要你支付哪怕一港幣的診金。            
      嗯……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我也可以現場為你展示一下我的醫術,中醫學裏有望聞問切四字訣,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今天就給你們展示一下我的診脈之術,有誰來試一試?只要給我五秒鐘的時間,我甚至可以把一個人從出生到現在的患過的各種病症詳述而了,只要有一點兒不實之處,我就任由你們處置。”
      如果莫一凡剛才在眾劫匪的包圍中就這麼說的話,肯定沒有人會把他的話當真,只以為他是在胡吹大氣,但是現在則不同了,因為莫一凡已經展示了一次奇跡,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奇跡是真的存在的,所以儘管有人心中仍然懷疑,卻也只是半信半疑而已。
      其中兩個劫匪聽了莫一凡的話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只不過豹子還沒有下令,他們也只能幹著急而已。“好吧……”在莫一凡的神奇的誘惑下,豹子也終於有些動心了,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說:“現在距離和警方約定的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那就讓我們見識一下您的神奇醫術吧,假如你真的能治好娜娜的病,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莫一凡縱身跳下窗臺,然後向剛才對他最凶的一個高個子劫匪勾了勾手指,說:“我看你的氣色差得很,要不要讓我先給你看一看?嗯……如果是一些小毛病的話,說不定我還要以順手就給治好了呢!”
      剛才莫一凡在這裏第一次給娜娜施針的時候這幫人也都看到了,知道莫一凡的確是會醫術,雖然不知道他說的連癌症都能治好的話是不是在吹牛,但至少醫術不差這點是可以肯定了的。
      高個子劫匪猶豫了一下,還是仗著膽子走了過去,在眾劫匪的目光注視下伸出手來。
      莫一凡為了顯示自己的卓而不凡,僅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搭在了高個子劫匪的手腕上,略微沉吟了幾秒鐘,然後收回手去,點了點頭,說:“你的身體暫時沒有什麼大毛病,只是略微腎虧了一些,平時的私生活只要多節制一些就可以了。”
      “呃……這樣子就完了?”
      高個子聽到莫一凡這幾話感覺就象碰到了一個江湖騙子似的,沉著臉說:“就你這麼個看法哪里用得著診脈,男子漢大丈夫哪有幾個腎不虧的,這不是廢話嗎?”
      莫一凡聞言也把臉一沉,說:“那你想讓我說什麼,難不成還真的把你診出來一個所謂的不治之症來,你才會覺得賺著了嗎?”
      “那……當然也不是了……”
      高個子被哼了一聲,若非剛才親眼見識到了莫一凡的神奇之處,一個人質敢和他這麼說話,估計早就被他一腳踢到樓下去了。只不過他總是覺得莫一凡說得太簡單了一些,於是就故意叼難說:“你剛才不是說可以把一個人從出生到現在患過的所有病症都詳述出來嗎?那你就說說吧,我到要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
      莫一凡說:“要真從你出生的脈象說起到也無不可,只不過我估計連你自己也記不得多年之前的事了,就算我說得再詳細你也無法判斷對錯,是不是?所以我們還不如先說說最近三年你的病況,這些你應該還能記得吧?”
      高個子聞言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說:“好哇,那你就說說看吧,如果說錯了就任由我們處置,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可不要反悔呀!”
      莫一凡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說道:“最近三年之內你得過兩次感冒,其中一次比較嚴重,至少也要住院治療半個月以上,另外嘛……嗯……三年中你得過三次性病,最近一次折磨了你半年之久,應該是上個月才剛剛治癒的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定向爆破
   
        莫一凡的話讓劫匪一陣愕然,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旁邊一個麻子臉用手肘頂了高個子一下,笑嘻嘻地說:“兄弟,你也太不小心了!我說你前幾個月怎麼那麼老實,哥幾個兒要出去快活的時候你就推三阻四的,原來是有難言之隱呀……哈哈哈……你可笑死我了!”
        高個子又羞又惱,氣得眼球子瞪得好象燈炮一樣,抬槍指著莫一凡喝道:“你!你!再胡說八道,老子一槍崩了你丫的!”
        莫一凡對他手中的槍視若不見,只是微微一笑,說:“我說得對不對你自己心裏清楚,別人也明白,本來我是應該尊重你的隱私權的,這種事不該當眾說出來,可現在是你主動讓我給你把脈,如果我不說個清楚你們又會把我當成個江湖騙子,所以……只好得罪了……下一個,還有誰想試一試……”
        那麻子臉笑嘻嘻地將高個子手裏的槍推到一邊兒去,打著哈哈說:“得了吧,兄弟,不就是得幾次風流病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來……這位醫生看樣子好象真有一點兒門道,那就麻煩你給我也看看吧。”
        麻子臉說著遞過一隻手去,莫一凡照舊以一指相加,片刻之後收回手指,面色有些凝重,問道:“這位朋友最近是不是經常發熱、扁桃體發炎,牙齒和鼻腔也習慣性的常常流血?”
        麻子臉愣了一下。隨即挑大拇指,贊道:“唉,你別說……還真神了!你說得都對。有時候耳朵裏都會出血,都是前陣子補得太厲害了,嘿嘿……這人火力太壯了也他媽地麻煩,你說說我該怎麼樣調整呀?是不是也得禁欲呀?哈哈哈……”
        他說著說著,鼻子裏又不知不覺地冒出血來,他隨手抹了一把,麻子臉上頓時滿是血污,可是他仍然還是笑呵呵的。看樣子這麻子臉的天性到是挺樂觀地。
        莫一凡心中暗歎一聲,點點頭說:“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虛火太旺,隨便到藥店買一些清熱去火的藥吃點兒就好了……”
        麻子臉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說:“我說呢……呵呵……老子的火力就是太旺了,不過喝去火藥多半沒什麼用,還是多找幾個小姐去去火來得快。哈哈哈……”
        莫一凡頭一次對病人說了謊話,事實上麻子臉得的是白血病,這種病也被稱為血癌,同樣也被例為當今醫學上的不治之症。對於治療白血病,莫一凡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他想到這些劫匪到頭來終究難逃一死,治於不治又有什麼用?
        這麻子臉一副樂天派的樣子,對莫一凡也比較客氣,莫一凡對他多少有些好感,因此不忍心讓他在最後的這段時間裏沉浸在絕望的痛苦之中,另外……這傢伙說到底也算是一個亡命徒,如果再讓他知道自己得了絕症,更加瘋狂起來。天知道他到底會幹出什麼可怕地事情來,所以莫一凡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決定把麻子臉的真實病狀隱瞞了下來。
        接下來又有兩個劫匪好奇地上來讓莫一凡把了一下脈,莫一凡談笑之間無不把他們的病情症狀說得絲毫不差。只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詫不已。
        豹子越看越是心驚,這些劫匪可都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是莫一凡找好的托兒,而莫一凡的診斷又令每一個人都心服口服,甚至有人十數年前得過的病症,都被莫一凡說得絲毫不差,莫一凡的表現只能用“神奇”兩個字來表達了。
        其實豹子雖然下定了決心,要湊足“手術費”來給娜娜做全身的克隆和腦移植手術。不過對於這手術是否能夠成功也是沒有半點兒地把握。如今看到莫一凡的醫術如此神奇,自然對於莫一凡的信心又增添了幾分。心中開始活動了起來,如果莫一凡真的可以治好娜娜的病,那自然是最好的事了,就算治不好的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既然如此自己為什麼還要拒絕呢?
        想到這裏,豹子又打量了莫一凡幾眼,只是心中疑惑這人為什麼要來幫自己?莫一凡剛才已經展示過強大無比的能力了,這裏的劫匪雖多,可是如果莫一凡真的一心想要逃走地話,的確是沒有人可能擋得住他,甚至就算他想要傷幾個人再走的話,也同樣可以做得到。
        那麼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只是純粹的悲天憐人嗎?
        豹子剛才只是認為莫一凡是個騙子,為了怕自己殺了他,所以才信口胡說地,可是現在真的證實了莫一凡的確有驚人的醫術,並且也根本不怕自己等人對他的威脅,豹子心中卻反而更加疑惑起來了。他可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什麼聖人的存在,就算真有聖人,也未必會對他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劫匪仁慈吧?難道這個人有什麼陰謀?
        念及此處,豹子心中聳然一驚,再次疑惑地看了莫一凡一眼,然後皺著眉頭對麻子臉說:“聯繫一下阿平他們,看看警方有沒有什麼異動?嗯……一個小時地限期馬上就要到了,警方如果不肯接受條件地話,也應該有點兒反應了,還有……問問阿東他們,那些人質有沒有什麼異狀?”
        “是,老大……”
        那麻子臉似乎專門負責上下的聯絡問題,拿出對講機吼了半天,竟然一個都接不通。
        “老大,這……這對講機好象壞掉了!喂……拿你們地試一試,怎麼搞的嘛……”
        “老大,我們這邊也聯繫不上……糟糕,應該是信號被干擾了。我們彼此間距離這麼近都聯接不上!”
        豹子越聽越是心驚,嘩啦一下將手裏地突擊步槍拉開了保險,對麻子吼道:“快……立刻下樓去看一看情況。還有你們……對講機用不了就用手機,這時候也別怕暴露了!”
        麻子答應一聲,拔腿就跑,另外幾個人也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紛紛掏出手機來,但隨後才發覺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豹子拉著娜娜退後了幾步,然後惡狠狠地瞪著莫一凡,說:“你……這一切一定和你有關係。是不是?”
        莫一凡歎了一口氣,攤了攤手,說:“其實我只是做了一些我份內的事而已,我並不是員警,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你……哎,我也只是為了自保,對不起了……”
        與此同時,莫一凡只聽耳內傳來曾國強略帶興奮的叫聲:“O,這幫小子幹地不錯。所有炸彈安裝完畢,馬上開始定向爆破倒計時……莫一凡,你的任務圓滿完成,現在立刻跳樓逃生……倒計時開始……五、四、
        莫一凡雖然一直在同劫匪們交涉,但是耳中一直聽到飛虎隊第一小組的行動進程,知道十二名小組成員已經成功地控制了八樓所有劫匪。..
        事實上八樓的劫匪並不算很多,而且大多是些被真正的劫匪臨時逼迫入夥的大廈保安。這些人的意志本來就不堅強,明知道自己現在幹的是掉腦袋地事情,就算真的幹成功了,過後會不會被殺掉滅口也不知道。因此心理是最脆弱的。而且他們手裏的武器也是最差的,大多數手裏不過有一把老舊的手槍,有的人甚至只是拎著一把電棍充數。
        而且這層樓內聚集了全大廈所有的人質,雖然都被分批看押在各個角落。但是還是讓飛虎隊的特警們有了可乘之機,很輕易的混入了其中,然後幾個方位同時動手,居然真地一槍未開,無聲無息地解決掉了這個樓層內的所有劫匪。
        另外,也幸虧為了保證九樓珠寶城的安全,八樓和九樓之間沒有設立滾動扶梯,要上九樓除了走消防樓梯就只有坐升降電梯了。也正因此。八樓發生的這些事。九樓的那些劫匪竟然毫無所知。
        不過要想解決一樓和九樓的劫匪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劫匪們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這兩個樓層。單靠這區區十二個飛虎隊特警,那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曾國強就決定採用定向爆破的方法,一次性將九樓的劫匪消滅掉,再由特警們毀掉大廈內地所有升降機,這樣只要十二個人守住滾動扶梯和消防樓梯,就能保證人質的安全,而這時候大廈外的特警再集中力量全力攻擊一樓的劫匪,必可將所有劫匪一網打盡。
        十二名飛虎隊特警地動作很快,在解決八樓的那些劫匪之前,就已經先開啟了電子信號遮罩裝置,現在除了他們警方的專線之外,整幢大廈裏就聯手機信號都無法接通了。
        此外,十二位飛虎隊成員已經把八樓至六樓劫匪們安裝的炸藥拆除,並且在八樓與九樓之間的空調夾層裏安裝了威力足夠的定向爆破炸彈。
        這個定向爆破炸彈的安裝十分有講究,因為這幢大廈可不僅僅是九層樓,再往上就是正常的居民樓了,儘管警方已經把樓上地居然安全撤出,但是若是炸藥地威力太大,真的連十樓也敢炸毀了地話,那麼很可能會令整幢大廈全都傾蹋下來的。而這大廈上面至少有數百戶的居民,時間緊迫,警方可沒有辦法把整幢大廈所有的人全部撤離,所以這爆破不能出現一點兒的差錯。
        為了確保不會引起大廈的崩塌,所以十二位特警只是在九樓內有劫匪駐足的地方才安裝了炸藥。確定各劫匪所在的準確位置,警方動用了目前最先進的熱能探測儀,並且通過莫一凡的目視提示做出了細微的調整。
        但是劫匪是活的,雖然飛虎隊特警們的動作很快,但是也很難保證所有的劫匪都留在原地不動,尤其是以豹子為首的匪徒,這幾個人都是劫匪中地位較高的指揮者,並沒有固定地駐防地點。所以控制他們的位置就是關鍵中的關鍵。為了不讓那些劫匪走來走去,莫一凡地主要任務就是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而莫一凡也的確做到了這一點。可是莫一凡沒想到直到即將爆破的最後時刻,曾國強才提醒莫一凡離開。
        這到不是說曾國強不拿莫一凡的生死當一回事,實在是之前他們都親眼目睹了莫一凡抱著李佑佑一起從九樓跳下來都毫髮無傷,所以才沒有事先提醒,在他們的計畫裏,莫一凡只要爆破前的最後一兩秒鐘從樓上跳下來就會平安無事,卻又哪里想得到莫一凡現在早就已經是強駑之末,讓他再從九樓跳下去。根本就是真正的自殺行為了!
        但是此時此刻莫一凡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豹子對他已經產生了懷疑,而爆破倒計時已經開啟,他除了跳樓之外,就只有陪著這些劫匪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當曾國強數到三地時候,豹子也已經血眼通紅的把突擊步槍的槍口對準了莫一凡。
        莫一凡沒有再猶豫,立刻開啟了全機械狀態。以他現在的狀態來看,他最多只能再開啟全機械狀態一秒鐘左右,這次開啟了之後,他在短時間內都不可能再一次開啟全機械狀態了。而在一秒鐘之內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落到地面的。所以他這等於是在飲鳩止渴,等到全機械狀態一關閉,他就難免落一個摔成肉泥的慘狀。
        可是面對豹子的突擊步槍,他如果不進入全機械狀態的話,是絕對不可能躲過子彈的掃射的,甚至連視窗都出不去,所以為今之計,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嗒嗒嗒……”豹子地反應也不慢,聽到莫一凡說到對不起的時候他的手指就已經扣響了扳機。子彈如同雨點兒般潑灑了過去,但是進入到全機械狀態之中的莫一凡身形竄動的速度比起子彈來還要快了一線,那些緊追在後的子彈根本連莫一凡的一片衣角也沒有碰到,莫一凡就已經從視窗一躍而出。淩空向下墜去。
        莫一凡早已經作好了打算,再憑空落下的一瞬間,探手將劫匪們剛才把他吊到樓上的那條鋼索抓在了手中。雖然這鋼索早就已經從外牆的固定滑輪上拆了下來,不過有這條長達數十米地鋼索在手,或者也可以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抓到的唯一的一點希望了。
        一秒鐘的時間轉眼即逝,莫一凡不敢等到自己地生命力完全耗盡,就已經迅速地退出了全機械狀態。勉強讓自己維持在半機械狀態之中。
        就在這時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在莫一凡頭頂傳來,九樓的十幾處地面同時爆起了火光和硝煙。那些劫匪們大多沒有什麼防備,頓時在爆炸的同時化作了無數的血肉爛泥。
        莫一凡只覺得後背一片灼熱,一股強勁的氣流從上面壓了下來,頓時令他下墜的速度加快了一倍還多。最倒楣的是他地身體被這股爆炸後產生地氣流同時向外推出了三米多遠,這樣一來他就距離大廈的主牆遠了不少,他再也沒辦法象剛才第一次跳樓那樣,利用手掌不停地對著大廈地主牆拍擊來減緩下墜的速度了。
        面臨絕境,莫一凡卻沒有絲毫的慌張,事實上他處於半機械狀態時也根本就和一個機器人差不多,遮罩了人類的大多感情,無悲亦無懼,無憂亦無喜,冷靜得像是一部精密的機器,只知道通過對環境的觀察,做出最冷靜的判斷。
        他知道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手中抓著的這根長長的鋼索了,剛才從樓上跳落時,他也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這個鋼索的另一端在哪里。
        假如這鋼索的另一端是固定在大廈內的某一處的話,那麼他現在就還有一絲活下來的希望。不過他可不敢把希望全部寄託在奇跡上,假如這鋼索的長度超過了從九樓到地面的距離,那麼鋼索的另一端即使固定著,對他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另外,樓上的爆破聲十分驚人,尤其是主要劫匪都在他剛才所在的位置,那裏的炸藥肯定裝得最多,在那麼強烈的爆炸下,就算是鋼索也可能會被炸斷,所以他指望這鋼索自然吊住他的可能性絕對不會超過百分之一。
        等待命運的恩賜絕對是一種愚蠢的行為,莫一凡當然不可能把希望寄託在虛無飄渺的可能上。所以他很快就制定了新的計畫。
        這條鋼索的重量不輕,全力一揮之下,完全可以砸碎大廈十毫米厚的玻璃。而從九樓墜下的過程中,他只要能夠讓這鋼索成功地套中一次樓內的東西,就完全可以脫離粉骨碎身的下場。
        此時莫一凡是面朝下,身體的角度幾乎與地面平行,這樣子可以盡可能的增加風的阻力,使他下墜的速度快一些。但是為了實行他的計畫他只好再次變幻身形,在空中微微一挺腰,變成了頭上腳下的角度。隨後雙臂灌注了最強的力量,猛然將手中的鋼索向對面的大廈玻璃窗甩了過去。
        他這一甩的力量相當不小,本以為定然可以砸破玻璃窗,讓鋼索蕩入大廈內。可誰知道他一甩之下,卻猛然感覺到鋼索的另一端仿佛墜了一塊沉重的鉛塊似的,鋼索是甩了出去,但是角度和方向完全不對。
        “蓬—”的一聲,大概十幾米長的鋼索帶著兩個人重重的撞在了大廈的主牆上面。一聲清脆的驚呼聲傳來,隨後就見一把沉重的突擊步槍從那兩個人的身影中甩了出來,翻著跟頭貼著莫一凡的耳邊飛過,然後在空中劃著斜斜的抛物線飛快的掉落了下去。
        莫一凡微一詫異,這才看清,原來鋼索的另一端居然連著兩個人,正是劫匪的老大豹子還有那個娜娜。
        兩個人現在樣子都十分的狼狽,娜娜頭髮散亂,衣裳破爛不堪,臉色慘白如紙,而豹子的身上則到處都是血污,一條大腿從中間斷開,膝蓋以下只連著軟軟的一層皮,骨頭估計已經被炸成粉末了。
        最恐怖的是豹子的半邊臉都已經被炸飛了,露出白森森的面骨,看起來仿佛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僵屍。
        此時豹子的一隻手仍然緊緊抱著娜娜,盡可能的把娜娜保護在他血肉模糊的胸膛內。而另一隻手則死死地抓著鋼索的另一端,將他們兩人同莫一凡通過鋼索緊緊的連在了一起。
        剛才莫一凡全力一甩,將兩人甩到了大廈的主牆上,碰撞的正好是豹子的那條斷腿,這傢伙到也強悍,居然連吭也沒有吭一聲,這樣是換作是一個普通人,只怕早就已經痛得昏過去了,反到是娜娜被驚得尖叫起來。
        莫一凡想不到在最後的一刻,這兩個人居然也從爆破的中心地帶裏逃了出來,還用這種方式同自己綁在了一起。因為剛才他們三個人都是同步向下墜落的,所以莫一凡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鋼索的另一端居然還有兩個人。現在由於莫一凡的甩動之力,使得豹子和娜娜撞到主牆之後身形略微停頓了一下,而莫一凡的身形卻再繼續墜落中,於是鋼索瞬間繃得筆直,帶動那兩個人又再次快速下墜……
卷四 第二百一十二章 異能突破
   
莫一凡馬上就知道鋼索的另一端多出兩個人來,這對於他來說是一次更好的機會。

    很顯然,這條原本數十米長的鋼索真的被生生的炸斷了,現在只剩下十米左右的長度,現在他要利用這麼短的一根鋼索套中大廈內固定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今他只要把這兩個人甩到大廈之內,那麼憑借這兩個人的體重,就有可能會拉住他,即使拉不住的話,也可以使他下墜的速度大大減緩。

    不過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錯過的話,莫一凡就再也沒有回天之力了。

    莫一凡當然知道就算自己把他們兩個人甩到大廈之內救他們兩人一命,豹子也不可能會投桃報李,全力把自己拉住,所以莫一凡在進行這個計劃之前,先用力扯了一下,把空中的兩人向自己拉進了一些,使得繃緊的鋼索略微彎鬆弛了一下,隨後手腕輕抖,使了一個巧勁,讓那鋼索突然間震盪起一圈圈的波浪,瞬間又在豹子的手腕之上連纏了兩圈。這樣一來,就可以保證豹子沒那麼容易鬆手扔掉手中的鋼索了,否則莫一凡一把他們兩人甩進大廈,豹子就鬆手扔掉鋼索,莫一凡的一切努力豈不都要落空了?

    這個準備工作做好之後,上下連成一串的三個人又迅速地向下飛墜了十幾米,已經來到了大廈六樓外面的位置了。從四樓到六樓應該算是整幢大廈中比較安全地樓層。上面的爆炸不會波及到這裡,而一樓的劫匪要衝上樓來,也沒這麼快到達。所以莫一凡決定在墜到四樓之前一定要完成自己地計劃。

    選定了最佳的位置後,莫一凡終於出手了……

    人在空中,根本無所借力之處,所以莫一凡也沒有把握能把豹子和娜娜甩到大廈裡面去,因此他先向反方向用力甩了一下,然後延著慣性在空中連續甩了幾個***。就好像以戲團的雜技演員要表演套馬似的,只不過他甩動的卻不是一根繩索,而是兩個大活人。

    驚叫聲連連響起。娜娜再怎麼凶悍也畢竟是一個女人,剛剛被爆炸從樓裡炸了出來,接著又從高空中墜下本就已經讓她心膽俱裂了,如今又被迫玩起高難度的空中飛人來,她那脆弱的神經差一點兒就完全繃繼了。

    而豹子仍然一言不發,血肉模糊的臉上充滿了凶戾地陰狠與無限的柔情,兩種不同的表情集中在他只剩下一半的臉上,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豹子大概已猜出莫一凡要幹什麼,立刻雙手一環,將娜娜更緊的抱在了懷裡。以免等一下撞到玻璃窗的時候破碎的玻璃扎傷了娜娜,至於他自己,反正早就已經是遍體鱗傷了,就算再多點兒傷也無所謂了。事實上莫一凡要做的也正是他心中所想,反正他知道如果單憑他自己的話,是無論如何都救不了娜娜地,因此才會在被爆破的氣流頂出窗外時,死死地抓住了崩裂的鋼索的另一端,就是想跟著莫一凡借點兒光,好在死中求活。

    莫一凡拖著豹子和娜娜在空中連轉了三圈。蓄足了力道,然後猛地大喝了一聲,全力一甩。

    只聽「喀嚓」一聲脆響,無數晶光閃閃的玻璃片漫天飛舞之中。豹子和娜娜終於被莫一凡一甩之力撞破了厚實的玻璃窗。

    豹子的運氣不太好,被莫一凡一掄之下是正面撞到玻璃窗上的,莫一凡這一次蓄足了力道,撞擊的力量怕不有千斤之重,兩個人到是毫無懸念的撞碎了玻璃窗,可是無數玻璃碎片卻好像刀子一樣狠狠地插進了豹子地身體之中。

    豹子在關鍵時刻把娜娜的身體向旁邊挪了一下,自己完全承受了這次撞擊,胸口之中至少插入了十幾片三角形的玻璃片。鮮血好像決堤的河水一樣瘋湧而出。剎那間把娜娜地衣服也全都染紅了。

    他們撞到的好像是一個洗手間的窗戶,窗子比起大廈中其他的落地大窗自然要窄小得多了。不過如果豹子不把娜娜挪到旁邊的話,兩個人原來的姿勢完全可以毫無阻礙的穿窗而入,可是現在豹子把娜娜挪到了自己身側,這樣一來兩個人的體寬就增加了,玻璃是破了,可是兩個人地身體卻卡在了窗外。

    眼見著兩個人就要繼續貼著大廈地外牆繼續向下墜落,而這一落之後,估計莫一凡就再也沒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了。

    豹子血糊糊地臉上凶相畢露,突然大吼了一聲,然後身形一擰,硬將娜娜從窗口中扔了進去。

    「豹子……」

    娜娜摔落到地上,但是一隻手卻死死地拉著豹子的胳膊說什麼也不肯放鬆。而她弱小的身軀又哪裡能夠拉得住兩個大男人,於是雙腳剛一落地,就又被扯得飛了起來,再次向窗外撞來。

    豹子眼見娜娜又要再次面臨險境,狠下心抬腳重重地踢在娜娜的胳膊上,娜娜手臂吃痛,終於再也無法抓緊豹子的胳膊,驚叫一聲跌回到大廈之內,隨後就聽豹子大叫一聲:「娜娜……我們來世再見……」然後就見豹子連同莫一凡一起,貼著大廈迅速地向下滑去。

    莫一凡萬萬想不到事情的結局居然會是這樣子的,他這個計劃本來是即救人又救己,算是兩全其美的妙策,也是目前唯一可以想到的求生之計了,可誰知居然那麼倒霉的撞到了一個洗手間的窗戶上。

    風聲呼呼地從身邊刮過,轉眼間兩人已墜至大廈二樓的位置了,現在再想用剛才那一抬,把豹子甩進大廈內已經根本來不及了。難道今天真地要命喪這裡了嗎?

    他不怕死。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死後,寧菲就再也沒有治好的希望,他就心如刀割。

    是的。在這一刻他深切地感受到了那種心如刀割地感覺。本來他身處於半機械狀態之中,按理說是不應該有這種感情的,可是現在的他卻真的感覺到了心痛,而他又確確實實是處於半機械狀態之中。

    從無情到有情,這是一種生死之間的感悟,不知不覺之間,莫一凡已經突破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之中,而他自己卻毫無所覺。

    他不想死。所以他還要做最後的掙扎,儘管明知現在的狀態已經根本無法再次進入到全機械狀態之中了,但是他仍然拚命地向四周散發著自己地意識之力,企圖打開哪怕半秒鐘的全機械狀態,那樣的話,他或者也有死裡逃生的可能。

    由於生命力的潰乏,莫一凡終究還是沒能打開全機械狀態,但是他卻奇異的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還是如同往常一般迅速地散佈到期方圓十米的範圍之內,而且還在繼續向四周蔓延著。

    所不同的是,他現在仍然還處於半機械狀態之中。::因為在他的意識中時間地流逝並沒有變慢。四周也沒有陷入到無邊的黑暗之中,所以他現在絕對不是進入全機械狀態的感覺。

    莫一凡還沒有弄明白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但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最後的機會,所以他一驚之下就沒再多做考慮,趕忙接命的用蔓延出去的意識,控制著所有範圍內的空氣瘋狂的向著他身下將要落地的方向湧了過來。

    假如現在是處於全機械狀態中那種時間的流逝速度地話,他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成功的以空氣的密度托住他地身體。可惜的是,現在的他雖然意識力可以不借助生命力的承載就能自由自在的四處延伸,並且有效的控制了周圍空氣的流動。但是他下降的速度仍然快得好似從空中落下地鄖石一般,儘管他身下地空氣密度已經在他的努力之下成倍地增加了。但是對於一個從數十米的高度落下的人來說,這一點點的空氣浮力還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

    眼見著地面距離越來越近,三米……兩米……一米……

    莫一凡甚至已經看方方正正的人造大理石磚上有兩隻小小的螞蟻正在緩緩的爬動著,完全不知道從天而降的厄運也將降臨在它們這兩個可憐的小生命之上。

    莫一凡感覺到了一陣深深的悲哀。即為那兩隻小小的螞蟻悲哀,也為自己的命運而感到無奈。螞蟻無知,不知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類似於人類的感歎呢?

    對於螞蟻來說,人類顯然是一個優秀而又強大的種族,而莫一凡擁有著神奇的異能,顯然比普通人來說也是更加強大的,可是在面對命運時,所有的強大都是如此的的蒼白。就好像是一窩螞蟻中最強大的螞蟻。在面對一個小小的玩童時,也只有任其宰割的份兒。

    命運就彷彿是一個調皮的小姑娘。總是喜歡變著方法的捉弄人們,在她的面前沒有任何的規則可言,一切都不由人們自己來把握……

    可是莫一凡仍然還是不甘心,他不想就這樣死去,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去做,所以他還要咬著牙同命運來抗爭下去,但是他還有繼續抗爭下去的資本嗎?

    望著距離越來越近的地面,莫一凡的腦海裡不知不覺地回想起了自己這一生中所有難忘的記憶。

    小時候隔著棉布簾偷窺姐姐擦洗身體……放學回家看到爸爸落漠的坐在門前抽著煙……後媽的絕情而去,老爸在酒後慘死……海灘上神秘的石窟中放射出耀眼的白光……一直到那一次在船上首次突破了全機械狀態時耗盡生命力而昏倒在地。

    往事如煙,一幕一幕的在莫一凡的腦中閃現而過,只是一瞬間彷彿便經歷了一生似的。

    在最後的時刻,也就是他記憶起的海船之上同那些黑沙兵團的匪徒們抗爭的一幕,當他全力去追逐那顆射向夏薇地子彈的一幕。他驀然間感覺腦海中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頓時間眼前一亮。

    子彈……他在進入全機械狀態之中時,可以用意識控制一切在自己的作用範圍內地物質。只不過他的意識力畢竟有限,暫時只可以有效的控制體積小、而且沒有生命力的物質,所以他才可以用自己的意識控制著那枚即將射入夏薇眉心中的子彈頭放緩了速度,最終讓他用手指抓住了彈頭的尾巴,抓住了夏薇如風中燭火一樣脆弱的生命。

    自那以後,莫一凡就知道自己地意識力量可以控制一切在自己的意識控制之內的東西,但是他卻唯獨忽略了他自己。

    是的,他只是想著如何去控制生命力籠罩範圍內的其他物體。卻根本沒想過自己是否可以控制自己。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可笑,他是一個活人,當然可以自己控制自己,這似乎沒有什麼可研究的,但是他卻忘記了,在全機械狀態之中,在他的生命力和意識的籠罩範圍之內,他簡直就是萬能的上帝。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把空氣擠壓到一處,可以讓地下地小石子飄浮到空中去,也可以令飛翔中的子彈停止下來。甚至哪怕是倒飛。換句話說,只要他的意識足夠強大,他完全可以控制一些物體做出任何違反常識的事情來。可是他就是沒有償試讓自己做出違返常識的動作來。

    雖然他本身也是一個有生命力的物體,可是那生命力本就是屬於他自己的,假如說他有可能控制擁有生命力的物體的話,那麼最容易控制的,肯定還是他自己本人……

    這個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絕對不超過千分之一秒地功夫,他就立刻做出了決定,因為他的身體已經馬上就要接觸到堅硬的地面。在這一刻裡他已經沒有時間再深思熟慮了。

    剎那間他就把所有散播出去的意識力從四面八方飛快地收了回來,融入到他自己全身上下的各個部位之中,然後以強大無比的意識力對自己的身體下達了一個堅決無比的命令:「定!」

    隨著他大腦中的這一指令的發佈,一股無法描述的力量突然之間作用在他身體之上。瞬息之間他感覺到自己地身體彷彿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全身上下連手指都無法再動一分一毫。

    而在這一刻裡,他身體已經墜落到底,距離地面甚至不足一毫米。

    奇跡出現時,警方地飛虎隊四個小隊正接到命令,在四輛防爆車的掩護之下,飛快地向著大廈這邊衝了過來這時候那些飛虎隊成員距離他已不足三十米地距離。

    因此當莫一凡在半空中定住身形的時候,無數人都在看著他。可是這一毫米的差距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他就這樣定定地在距離地面一毫米的高度上飄浮了大約兩秒鐘的時間,當他身後傳來「轟」的一聲巨響時。莫一凡的意識為之一震,全身終於脫離了意識力的束縛,重新恢復了活動的能力,雙腳也與此同時落了下去。

    只不過有了這兩秒鐘的緩衝,他不再是從數十米的高空墜落,而變成了從一毫米高的地方落地,即使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從一毫米的位置摔下去,也不可能會受一點點的傷。

    所以莫一凡落地時,甚至連地下的灰塵都沒有震起一點來,兩腳雖然踩到了那兩只可憐的小螞蟻的上面,可是兩隻小螞蟻卻很機靈的從莫一凡鞋底的防滑紋路間一穿而過,跑了出去,迅速地鑽入到人造大理石板的縫隙間,消失不見了。

    莫一凡感覺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場惡夢似的,本以為此番必死無疑,卻沒想到在最後的關頭,竟然突然領悟了身體控制的奧秘,而毫髮無傷,甚至比上一次抱著李右右從空中落下時,還要輕鬆。

    只是可惜那位劫匪的老大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他和莫一凡之間以一根十米長的鋼索連接著,幾乎是以同樣的速度落地,只不過莫一凡在前,他在後,他比莫一凡略晚了一些落地而已。不過嚴格的說來,莫一凡卻是在豹子落地之後,才從一毫米的高度降落到地面的。

    從九樓的高度落下,照理說不摔成一灘肉泥,也差不多得摔得變成一個大餡餅,不過豹子在落到四樓的高度時,畢竟曾撞在玻璃窗上,並且被娜娜拉了一把,而略微停頓了片刻,所以他摔到地面上後,雖然兩條腿完全斷折,脊椎也震得粉碎,但是居然沒有立刻嚥氣。

    「求求你……幫……幫幫娜娜……」

    豹子在生命中最後的一刻,仍然只是記得他最愛的女人,掙扎著伸出一隻手,對著莫一凡斷斷續續地說道:「越南……黑河谷……有人能……能救……救她……」

    豹子掙扎著說完最後一個字後,終於腦袋一歪,手臂無力的垂了下去……

    莫一凡聽到了豹子最後的遺言,心中一片黯然。毫無疑問,這傢伙組織了如此恐怖的一次劫案,而且還殺死了那麼多的人質,就算被槍斃一百次都不嫌多,但是他對於那個娜娜的情意之深,就連莫一凡都感覺有些自愧不如。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句話反過來說也是一樣的,再壞的人也有他的可取之處,至少在愛情這方面,這個豹子是一個標準的癡情男兒,他不但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做出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而且在兩個人的生命同時受到威脅時,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去死,所以在某種角度來看,這個豹子是偉大的!

    至少莫一凡是這樣認為的……

    就在莫一凡落地的一剎那,警方的飛虎隊和劫匪之間的戰鬥也隨之打響了,因為有全副武裝的警方特警的威脅在,所以這一次居然沒有人向莫一凡開槍。而且隨著樓頂的爆炸聲傳來,一樓的這些悍匪大概也知道大勢已去,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撤離,只有幾個人還死守在原地,不過槍聲卻稀稀拉拉的,已經對警方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對於身邊的槍林彈雨,莫一凡並不害怕,他現在只要處於半機械狀態就可以輕鬆的控制著身周的物體,為了避免被流彈所傷,他以意識擴散到周圍,飛快地在自己的身周聚集了一大團高密度的空氣。

    這些空氣團等於是一道無形的壁壘,雖然不可能真的擋住子彈的襲擊,但是只要有子彈飛入到這空氣團之中,就會速度大減,而且由於這團空氣是由莫一凡的意識控制的,所以只要一有異物闖入,即使是在背後,莫一凡也可以完全感覺得到,那麼憑著他的反應速度,自然可以輕鬆地躲過襲擊。

    做完這番佈置之後,他緩緩地走到豹子的屍體前,蹲下身來,輕歎了一聲,說:「兄弟,一路走好吧!如果可能的話……我會幫你治好娜娜的……」說完他沒有伸手,只是意念一閃,就讓豹子圓睜的雙眼閉命了起來。

    豹子已經死了,生命力完全消失,現在已經是一件可以讓莫一凡輕鬆控制的無生命物品了!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卷四 第二百一十三章 哥哥妹妹

    劫匪大多已經各自尋路逃竄,只剩下幾個對豹子忠心的人仍然傻乎乎的堅守著自己的崗位。莫一凡和豹子從空中落下的時候,他們還必沒有覺察出來,待得莫一凡雙方的槍林彈雨來到豹子面前時,那幾個人才注意到倒在地下的那個人居然是他們的老大。

    「老大……老大……」

    「好的,那傢伙殺了我們的老大!幹掉他……」

    幾名劫匪見莫一凡和豹子一起掉下來,豹子倒在地下,可是莫一凡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自然直覺地認為是莫一凡害死了豹子,於是幾個人不再理會步步向前推進的飛虎隊特警,轉而把槍口都對準了莫一凡。

    「嗒嗒嗒……」

    呼嘯的子彈從幾個方向瘋狂的向莫一凡射了過來,莫一凡微微一驚,心念一動間,將自己身周的空氣壁壘又加固了一些,無數子彈打入到他身周粘稠的空氣之中,速度立時減緩,而且莫一凡的感知融入到空氣之中,根本無需用眼睛去看,就已經將所有子彈飛行軌跡印在了腦海中。

    莫一凡站在原地,上身連續閃動了幾下,所有的子彈便險之又險的從他的身側呼嘯而過,卻未傷到他分毫。他的動作從容而又流暢,看起來簡直就像是黑客帝國中尼奧一樣帥氣十足。

    幾個劫匪愣了一下,起初還以為莫一凡是在耍酷。但是過了一會兒,見莫一凡身上似乎真地沒有中槍,無不驚駭之極。

    這幾個劫匪被派來守門。槍法自然都不簡單,幾個人同時從幾個方向射擊,居然都沒有打中一個人,這若非他們親身經歷的話,只怕他們自己都不會相信。

    再聯想到莫一凡第一次跳樓時,彷彿一團鬼影子似的,一閃就失去了蹤影,而他兩次跳樓都毫髮無傷。這已經不只是奇跡那麼簡單了!幾個劫匪想著想著心裡就開始發毛,暗想不會真地是大白天的撞鬼了吧!

    莫一凡躲過一輪射擊,雖然還比較輕鬆,不過現在他終究是又累又乏,生命力更加損耗過渡,現在只想就地躺下來,呼呼大睡一天一夜才好,因此也沒心情和那幾個劫匪置氣,見幾個劫匪暫時停止了開火,立刻轉過身去。抬腿飛快地向警戒線的方向跑去。

    他的動作看起來並不是很快,但是他卻於同時控制著身邊的空氣形成了一股和他同向的氣流,氣流托著他的身體如同飄飛一般,轉瞬之間便已跑去了老遠。

    幾個劫匪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時,莫一凡已經穿過了警戒線,到了他們槍支的射程之外,他們再想要追殺也已經晚了!

    「好地……這小子不是人!」

    幾個劫匪怒罵了一聲,隨後才發現飛虎隊的幾輛防爆車已經快開到大廈的門前了,他們知道大勢已去。再守下去也只相當於是找死,於是便隨便放了幾槍,轉身跳下平台,各自覓路而去。

    「轟----」的一聲巨響。兩個手雷同時炸響,將大廈的捲簾門炸出了一個大窟窿,隨後數十名飛虎隊員閃電般的從破洞中鑽了進去,先搶佔了大廈內的幾個主要位置,控制住了局勢,隨後警方的衝鋒隊隨後也跟著湧了進去。

    一場驚天大劫案至此也將落下帷幕,至於劫匪們是不是會有漏網的,那就要看警方的指揮和布屬了。

    莫一凡拖著疲憊地身軀回到家裡。把李右右重新為他買好的衣服往床邊一扔。轉頭看了看,不見英雪躲在哪裡。心中微覺詫異,但是也沒有多想,先給夏薇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今天可能就不回去了,隨後就一頭栽倒在床上,連鞋子都沒顧上脫,就呼呼大睡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莫一凡只覺得鼻頭有些發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去,只見天已經黑了下來,屋內沒有開燈,一個苗條的身影站在床前,正俯下身用一條熱毛巾在他的臉上輕輕擦拭著。長長的秀髮垂下來,伴隨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輕輕掃在他的臉上,讓莫一凡感覺一陣溫馨的甜蜜。

    莫一凡抻了一個懶腰坐起來身來,看著英雪已經換上了自己帶回來的那套衣服,微微一笑,說:「怎麼樣,這衣服還算合身嗎?」

    英雪聽他問起,俏臉微微一紅,低下頭輕輕點了點,隨後彎腰給莫一凡穿上脫鞋,然後拉著莫一凡就向外走去。

    莫一凡莫名其妙地跟著她向外走去,嘴裡問道:「你剛才去哪裡了?我回來怎麼沒有看到你呢?」

    英雪指了指旁邊地那個房間,用雙手比了一個睡覺的姿勢。

    莫一凡呵呵一笑,說:「我還以為你走了呢!不過想到你身上只披了一件浴巾,應該不可能會那麼大膽的溜出去。」

    英雪做了一個鬼臉,隨後帶著莫一凡來到了飯廳,莫一凡頓時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打開飯廳地燈一看,只見滿桌的飯菜還冒著騰騰的熱氣。菜式雖然不算多,但是有雞有魚、還有幾隻蒸得紅彤彤的大螃蟹。

    「咦……這些都是你做的?」

    莫一凡詫異地說:「我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聽到!看來我睡得真夠死的,估計被你拖到馬路上去我都不會知道!」

    英雪翹起小嘴,發出「哧」地一聲輕笑。隨後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根魚香茄條,塞到了莫一凡地嘴裡去。

    莫一凡折騰了一整天。還真餓了,一口吃下去,只覺得這好像是自己這輩子最好吃地美味了。這裡面當然有英雪的功勞,她地廚藝自是不差,不過也和莫一凡的心境有關。經過一天的緊張搏殺,現在突然有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孩子把可口的飯菜送到嘴裡,估計就算英雪送過來的是一口沙子,莫一凡也會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嗯……好吃……真好吃……呃……這些食材都是你自己去買地嗎?真是不好意思。你在我家裡,就算是我的客人,還讓你破費,這真說不過去……來來來……你也吃呀……」

    莫一凡說著把英雪也按到了座位上,拿起湯碗剛要去盛湯,英雪早已一把搶了過去,爭著為他盛了滿滿一碗的海鮮湯。

    莫一凡有點兒受寵若驚的感覺,忙接過碗來,撓著頭說:「你不用這樣子對我的,我……這樣會很不習慣的。」

    英雪的臉色微微一變。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低下頭去,兩隻手緊緊捏著自己的衣襟,不停地搓來搓去,顯得她的心情十分的複雜。

    看到英雪那副可憐的樣子,莫一凡不由得心中一痛,本能的對她心生一種難以描述的情感,慌忙站起來說:「你千萬別多想,其實我……我就是想讓你在這裡隨意一些,不要把自己當客人,嗯……你原本就是住在這個房子裡的對吧?所以了……我們就當是一家人好了……」

    英雪聞言臉上現出一絲羞澀的紅雲。抬起頭來眨著眼睛愣愣的看著莫一凡,美麗的眼睛裡面寫滿了問號。

    莫一凡一見她地樣子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話理解錯了,頓時有些頭大如斗,慌忙解釋說:「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我說的一家人……這個,就像兄弟姐妹似的……對,就是兄弟姐妹,你就把我當成是你地哥哥,好不好呀?」

    英雪眼中綻射出一種強烈的渴望,呆呆地凝視著莫一凡,淚水在眼眶中不住地打著轉兒。

    這一來莫一凡可真就不明白了,看英雪的樣子似乎很激動。至於為了什麼激動則不太清楚。而莫一凡又不好胡亂猜測,一時間不由也是急得抓耳撓腮。隨後才想起來英雪雖然不會說話,可是還會寫字,早上兩人就是用那個進行交流的。

    於是莫一凡轉身去房間裡取了紙筆過來,遞給英雪,笑呵呵地說:「看樣子你好像是有話對我說,嗯……想說什麼就用筆寫下來吧。」

    英雪接過紙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莫一凡的臉上,就好像莫一凡的臉上開著花似的。

    「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莫一凡被她看得有些發毛,下意識的伸手在臉上摸了摸,心想莫非今天在金龍大廈裡撞破了哪裡,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留意?不過……好像沒有哪塊有疼痛地感覺呀!

    看到莫一凡地反應,英雪「哧」的一笑,然後用力地咬了咬自己地嘴唇,低下頭去,在紙上沙沙地寫畫起來。

    只見一張大紙上,英雪用力地寫下幾個大字:我真的可以叫你哥哥嗎?

    莫一凡立刻點點頭,說:「那當然了,就是怕你說我佔你便宜,其實我在家裡是最小的,上面還有一個姐姐,一直都是被統治和照顧的對象,從小我就渴望能夠有一個妹妹或者是弟弟……呵呵……當然了,那時候的想法是很幼稚也很可笑的,當時我想擁有一個妹妹或者弟弟,就是因為到時候我當了哥哥,就可以管著他們,甚至偶爾欺負欺負他們……嘿嘿……雖然家裡人都挺寵愛我的,但是同時我也是被專政的對象,家裡無論是誰說出的話,我都必須要聽,原因就是他們都比我大,因為我小,所以就基本上沒有什麼發言權。我……」

    莫一凡正說得興起,耳中卻忽然聞聽一陣抽泣聲,低頭一看,卻見英雪正在那裡效仿孟姜女,眼淚好像小河一樣淌個不停。莫一凡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英雪地身世。她是一個從小就被遺棄的人,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家人,這時候聽到自己說起家裡地事情。定然是觸景生情,想起她從小失去了親人的照顧,甚至連自己還有沒有親人都不知道,心裡自然難免是要難受的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要顧意說這些事的,我……」

    莫一凡對於勸慰人的事的確是不怎麼在行,明知道英雪現在心裡難受,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頓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直轉。

    「沙沙沙……」

    英雪抬起頭看了莫一凡一眼,然後抹了抹眼角,繼續在紙上寫了起來:哥哥……雖然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兄弟姐妹,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就有一個哥哥了,如果哥哥喜歡管著我的話,雪兒一定全都聽你地。就算你要欺負我……也沒有關係。

    莫一凡見到她寫的最後那句話,頓時羞得無地自容。這話若是讓別人看到了,那可是很容易引起不好的聯想的!

    一般來說,小孩子們的欺負。和成年人的欺負,這個詞彙的意義是絕對不相同的。對於小孩子來說,所謂的欺負也就是關乎一個玩具、一個棒棒糖的小事情,可是對於成年人來說,尤其是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地話,那往往就是直性的那方面。女人被男人佔了便宜,那才叫欺負。也不知這英雪是心性太過單純,還是……總之莫一凡一看到她寫的那句話,頓時一陣的面紅耳熱,心跳加速。連忙說道:「呃……這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說的那是我小時候的古怪想法,現在……如果有你這樣一個妹妹,我當然是求之不得的。會當成寶一樣的愛護,又怎麼可能會欺負你呢?不會……絕對不會的……」

    說著說著,莫一凡又不知不覺地想到了昨晚給英雪治傷時所看到的那副香艷地景象,而且貌似他還枕著人家美女的酥胸睡了整整一夜,如果英雪真的是一個性情單純的女孩子地話,只怕……真的有些麻煩呀!

    英雪低下頭去,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寫字。而是抬手抓起了筷子。用夾了一塊蟹肉塞到了莫一凡的嘴裡,滿眼都是幸福的笑容。

    莫一凡看到英雪的笑容。頓時愣了一下,本能地感覺到,這丫頭真的是把事情想歪了!

    這可怎麼是好?如果這丫頭真的有什麼想法,那我……

    莫一凡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而英雪既然沒有明確地表示,這事也不好開口來解釋,莫一凡只有無奈地苦笑……

    剛剛吃過了飯,李右右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噓寒問暖的問了好多話,然後約莫一凡明天去警察局,說是有些事要讓他幫忙。

    莫一凡正要問她是什麼事,李右右卻已把電話掛掉了。

    莫一凡愣了一下,搞不懂李右右究竟在搞什麼,按理說,今天發生了這麼大地事,而莫一凡是整個兒劫案發生過程中的一個相當重要的人物,應警方的要求去做一個筆錄什麼的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如果要他去警察局做筆錄的話,那也應該是警察局的人出面找他才對,又關李右右什麼事?

    莫一凡頂著一頭霧水去浴室裡洗了一個澡,在洗澡的過程中,他下意識的讓自己進入到了半機械狀態之中,隨後試著在這種狀態之下操控在自己的意識籠罩範圍內,操縱身邊的物體。

    心念微微一動,衣上的扣子自動解開,然後如同流水一般從身上滑落。

    噴頭的開關在莫一凡的目光注視下,自己轉動了起來,溫暖的水流從頭頂一洩而下,刷刷地噴灑在莫一凡健美的身體上。

    莫一凡微微閉起眼睛來,以自己的意識力滲透到從噴頭中噴出的水流中,隨後那一道道射線狀的水流驀地在空中停頓了一秒鐘,然後轉眼化作一團龍捲風的模樣,盤旋著在莫一凡的身上,從頭到腳貼著身體旋轉而下,將他身上所有的灰塵洗刷的乾乾淨淨。莫一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這異能並不只是在打打殺殺和治病救人時才有用,在生活中也完全可以用得著嘛。至少這個樣子洗澡的話,可就省力得多了,免得拿著一條毛巾擦來搓去的,現在只需心念一動,保證比原來搓洗兩個小時洗得還要乾淨呢!

    不過莫一凡當然不是為了開發生活中的用途才施展自己的異能,他只是在用心的感受著自己的異能到底可以發揮出什麼樣的作用來。

    其實今天他很是有些僥倖,如果不是在最後的關頭領悟了意識控制力的真諦,根本就無法活下來。

    這種冒險的事莫一凡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但這次顯然是最最恐怖的一次,連續兩次從數十米高的樓上跳下來,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都有一些後怕。

    而第二次跳樓的過程尤其驚險萬分,當時他的生命距離死神祇有一毫米的距離,假如他不是在最後關頭,讓自己的身體在意識力的牽動下停留在了空中,那麼他現在只怕早就摔成一團肉泥了。

    這種刺激的生活,莫一凡希望自己這一生都不要再經歷了,只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他又不得不關注自己的異能,盡可能開發出更加高效有力的異能。畢竟在他莫一凡看來,他這些莫名其妙得來的能力,完全都是要用於服務於醫學的,只要是對醫學進步有利的事,他都一定會去做的,他的異能越強大,對於醫學的領悟,或者也會有一些幫助。

    莫一凡大略感覺了一下,他的意識確實已經不用必須進入全機械狀態,就可以自由的操控在他的意識籠罩範圍內的一切物體了,只不過這種操控的能力和強度還是有一些差別的。

    比如死物比活物好操縱,體積小的東西比體積大的物體好操縱,流體的物質比固體的物質好操縱。

    對於現階段的莫一凡來說,操縱空氣和水還是比較輕鬆的,由其是對於空氣的操縱,大概在這段時間經常在救命的時刻對空氣進行操縱,所以多少有些駕輕就熟的感覺。而對於固體物質,哪怕是一根毫針,要以他的意識之力來驅動的話,也都是略微有些吃力的,而活物嘛……目前莫一凡還只能有效的控制一個,那就是他自己……

    「咚咚咚……」莫一凡正在細心的感受著操控水流的那種奇妙的感覺,忽然聽到浴室的房門被敲得直響。

    現在這套房子裡沒有別人,敲門的自然就是英雪了。

    自己正在洗澡呀,一個美女為什麼突然來敲自己的房門呢?難道說她……

    想到今天在飯桌上英雪那羞澀的而又欺盼的神情,莫一凡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這可怎麼辦?她該不會真的……真的讓我來欺負她吧……呃……不行,我莫一凡可是一個堂堂正正,不欺暗室的君子,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欺負一個小女孩兒呢?可是……可是,如果她一心一意的,非想讓我欺負,那麼……那又該怎麼辦呀!

    莫一凡這個老處男聽著急驟的敲門聲,腦子裡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這些念頭多少會有一些少兒不宜,他覺得自己有些變態,或許人家不過是尿急而已,自己犯得著這麼想入非非嗎?

    念及此處,他終於用浴袍將身體牢牢的遮住,然後咬著牙拉開了浴室的房門……
第二百一十四章 曖昧關係

    莫一凡心情忐忑的把浴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只見英雪正紅著臉站在那裡,然後伸手遞過一個手機,在好的耳邊比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

    莫一凡接過手機看了一下,見上面顯示有兩個來電未接,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在洗澡的時候來了電話,而英雪又無法替自己接,所以才不得不過來敲門,看來自己剛才是真的把事情想歪了。

    莫一凡心中一片慚愧,對著英雪微微笑了笑,然後才低頭翻看手機上的通話記錄。

    原來是傅蝶君打來的!一連兩個電話間隔不超過三分鐘。莫一凡昨天給她去過電話,傅蝶君的助手表示會轉告傅蝶君,如果傅蝶君認為有必要才會回電,結果一晚上過去了,他都沒有接到傅蝶君的電話,還以為傅蝶君已經徹底把自己這個人給忘記了呢!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回撥回去,就聽得手機再次「嗡嗡」震動了起來,原來又是傅蝶君打了過來。

    莫一凡微微一笑,正想接聽時,見英雪還讓在門外,好奇地望著他,他心中一動,向英雪露出一個歉意的笑意,然後把浴室的房門又關了起來。

    「喂……你好,請問是傅小姐嗎?」

    「我是傅蝶君,你……天啊,我聽出來了,你……真的是你,莫一凡!」

    「是我……呵呵……難得你還記得我……」

    莫一凡到不是故作矯情。畢竟傅蝶君現在是國際級地天皇巨星,每天的應酬多不勝數,現在拍戲的片約也早就排到了三年之後。像在大陸拍地《都市傳龍》根本就是快餐一類的小製作影片,甚至沒有資格參加電影節的評選,而且傅蝶君也不過是參加了不到一個月的拍攝,在這期間認識了一些人,但是轉頭就忘掉了也不是什麼奇事。

    類似的事就曾經在教莫一凡特技的師父身上發生過,當時他師父經常和他誇耀自己在圈中的地位如何的了不起,不論是在大陸還是在港台,再大地明星也不會不買他的帳。尤其和四大天王的交情都不淺,彼此見了面都稱兄道弟,常常在一起喝酒,並且還有一些手機拍攝的照片為證,說明他並不是在隨口胡吹。

    結果不久之後四大天王中最紅的華仔到大陸進行巡迴演出路過珠州,應一部電影製片人的強烈要求,順便到片場客串了一個角色。當時華仔的時間很緊,因此這個客串角色的戲份很少,大概只有五六句台詞,一個場景就OK。莫一凡的師父兼任那部戲的動作指導,看到華仔到來非常地激動,上去就用力地拍了一下華仔的肩膀,哈哈大笑著說:「華仔,咱們可有日子沒見面了!等一下拍完戲不要忙著走,到了珠州我怎麼也得盡一下地主之宜,今晚我在珠江大飯店訂了一個房間,咱們好好的喝一頓,不醉不休呀……哈哈哈……」

    華仔明顯愣了一下,先是很客氣地表示自己的時間很緊。下午就要坐班機離開珠州去上海準備演唱會的事,最後還是忍不住非常禮貌地詢問了一句:「請問先生貴姓,我們……以前認識嗎?」

    這句話把莫一凡的師父雷得差點兒暈倒,當下也沒好意思多做解釋。就灰溜溜地躲藏了起來。

    這件事到也不能怨人家華仔,其實華仔名氣雖大,但是對人一向都沒有什麼架子。就算和攝制組裡跑龍套的、甚至哪怕是群眾演員都相處得很好,和華仔接觸過的好多人都對他的印象相當好,把華仔引為自己的知己,只不過華仔地這種知己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大多數是一生中只見過那麼一兩面的人,華仔的記憶力再好。也記不住那麼多人。因此才會出現這種烏龍的事情。

    莫一凡很清楚自己一個特技演員地地位在演藝圈裡算是打底兒的那種,基本上也就比群眾演員略高一級罷了。在真正大明星的眼裡。那還真就什麼都不是,如果碰巧在一個劇組裡的話,彼此見面打個招呼也就不錯了,等到一部戲拍完,彼此天各一方,再見面時,,誰還認識你是誰呀?對不起……」

    傅蝶君的聲音顯得有些不安,輕聲說道:「我的助手不知道你和我的關係,所以沒有把你來電話的事立刻告訴我,過後她又差點兒忘記了,直到剛才才偶然想起來和我說了,我就立刻開始給你打電話,你……你不會生我地氣吧?」

    「我……」

    莫一凡感覺有些異樣,傅蝶君地話中似乎有些曖昧,「我的助手不知道你和我地關係」這句話裡的意思破耐人尋味呀!自己和傅蝶君是種什麼樣的關係呢?貌似沒有特殊的關係吧,不過如果傅蝶君的這句話讓別人聽到,恐怕誰都會有些別的想法吧!

    「我當然不會生氣了,哦……其實我也知道你很忙,因此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打擾你,昨天我……」

    「我忙什麼呀……」

    不等莫一凡說完傅蝶君就趕忙解釋說:「雖然天天在拍戲,不過卻也不至於連打個電話的時間也沒有吧!再說了,如果知道是你打來的電話,我就算戲暫時不拍也一定要接的。剛才我已經和我的助理打過招呼了,以後只要是你來的電話,無論我在做什麼事情都一定要立刻接聽……」

    莫一凡聞言感覺有些震憾,自己好像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吧,怎麼……怎麼傅蝶君會那樣子囑咐她的助理!只要是自己打去的電話,無論傅蝶君在做什麼事情都一定要立刻接聽……呃……如果傅蝶君在洗澡地時候也要立刻接聽嗎?

    莫一凡想到這裡立刻幻想起傅蝶君全身裸體的樣子來。只不過他當然沒有看到過全裸的傅蝶君,但是卻看過英雪全裸地樣子,反正她們兩個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看起來都差不多。想來裸身時候的樣子也應該一個樣子吧……

    「嗯……小莫,你怎麼把手機號碼換掉了?我給你打過好幾次電話,一開始總是關機,到後來就乾脆停機了……真是的,換了電話號碼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傅蝶君的話讓莫一凡醒過神來,隨後意識到自己的思想實在是有些齷齪,不由自主地狠狠鄙視了自己一下子,這才回答說:「哦……我離開了珠州。到了一個新的地方生活,所以也就順便把手機號碼換掉了,否則不能總是開著漫遊吧!我可沒那麼多的錢交電話費呀!」

    「你離開了珠州!」

    傅蝶君感覺有些意外,忙問道:「那你現在在哪裡?是接拍了什麼新戲嗎?」

    莫一凡苦笑了一聲,說:「哪來的什麼新戲,我已經不在片場混了!現在我在香港,算是正經地當上醫生了吧……」

    「你在香港!」

    電話那一頭傳來一聲興奮的尖叫,嚇得莫一凡差點兒把手機摔到馬桶裡去。

    「太好了,我三天之後就要回香港了,到時候會有一段空閒的時間。正好可以陪你好好地誑一誑香港,怎麼樣,有我給你當免費的導遊,保證你能玩得痛快!」

    「是我的話沒說清楚嗎?」

    莫一凡皺著眉頭解釋說:「我到香港可不是來遊玩的,而是在這裡定居工作……呃……我現在每天都很忙,恐怕沒什麼時間出去玩……」

    「你在香港定居了!那更好呀……」

    傅蝶君的語氣中全是喜氣,就好像中了**彩一樣,即使是遠隔兩地,莫一凡也會不由自主地想像到傅蝶君滿面笑容的可愛模樣。

    「你在香港定居,那我以後就更加以機會可以陪你玩了……嗯……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工作,對了……你在哪家醫院工作呀?你們那裡招不招義工?乾脆我到你們醫院去做義工得了,那樣我只要不出門拍戲,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莫一凡聽到傅蝶君很愉快地說出這番話來。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陣感動起來。不管傅蝶君說要去當義工的事是不是當真地,只要她能這麼說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看起來傅蝶君還真是把他當成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了,而不是華仔對莫一凡的師父那種的朋友。而傅蝶君現在的身價雖然還比不上華仔,但是她可是無數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得到這位女神的如此親近和垂青,那可是足以讓人自豪榮光的,估計他們今天的這段電話如果被錄音下來發到網上去的話。莫一凡一定會被傅蝶君地粉絲們的口水給活活淹死的。

    「我們醫院裡還真召義工。因為我們那家是慈善醫院,所以需要的義工還不少。只不過……我可不敢請你這位大明星去當義工,那樣地話病人也不看病了,醫生也不管病人了,大家都去看你這個大明星,那還不亂套了呀!」

    傅蝶君發出一陣開心的「咯咯」的笑聲,過了片刻才喘息著說:「我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嗎?可是我怎麼感覺你從來都沒有用正眼看過我似的呢?」

    這話說得好像有些小女人的幽怨,莫一凡只得苦笑著說:「哪有哇,我……我……好了,我們先不討論這個了,我昨天給你打電話是有件事想問你,你……你有沒有一個妹妹或者姐姐?嗯……或者是從小失散的妹妹?」

    「什麼妹妹姐姐地?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我可是家裡地獨女呀,又哪裡來的姐妹?我到是想有一個,不過我媽養活我這麼一個都困難,記得小時候家裡很窮地,有段日子差不多就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了,估計就算我真有一個妹妹的話,也非被我媽給送人不可。」

    雖然傅蝶君否認自己有姐妹,但是聽了她後面地話。莫凡仍然還是心裡一動,畢竟英雪和傅蝶君長得實在太像了,即使是親姐妹也很難找得這麼像。就更別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陌生人了。

    既然傅蝶君小時候家裡真的那麼窮,會不會傅蝶君真地有一個雙胞胎姐妹,因為家裡養不起而被丟去了孤兒院?這種可能性太大了。

    想了一下,莫一凡終於還是決定把事情說出來,因為他總是覺得英雪太可憐了,從小失去親人的愛護,在一個恐怖的殺手組織裡面長大,如今卻能出淤泥而不染。心性純真善良,那真是太不容易了,如果可以幫她找回自己的家人,那就更能幫她重新做回一個正常人了。

    「傅小姐,你聽我說……」

    「不要叫我傅小姐,這樣多生分呀!嗯……我媽媽習慣叫我小蝶,你……你也可以這麼叫我的……」傅蝶君的聲音越來越小,如果不是莫一凡耳力過人的話,根本就聽不清她後面的話。

    莫一凡心中裝著事,也沒有理會這些稱號上地差異。於是就立刻順著她的話說道:「好的,小蝶,你聽我說……我懷疑你有一個雙胞胎姐妹,她叫英雪,從小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現在她就在我家裡,她長得和你簡直是一模一樣,如果你看到她的話,絕對會以為自己是在照鏡子,所以……我想你應該去問問你的母親,看看小時候是不是有過這麼一個姐妹。」

    莫一凡的話對於傅蝶君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震動。莫一凡說畢之後,足足等了好半晌,才聽到電話裡傳來傅蝶君弱弱的聲音,小聲問道:「你……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真的……真地有人和我長的一模一樣。可是……她……她為什麼會住在你……住在你的家裡呢?你和她……你和她是……是什麼關係?」

    莫一凡險些被傅蝶君的話雷倒,想不到之位天皇巨星聽說這件事後不是第一時間去求證那個和她一樣的人是不是真的姐妹,反而對自己這個外人和英雪的關係更加感興趣。

    「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她……她是個病人,而且又暫時無家可歸,嗯……而我是一個醫生,為了方便治療她的病,所以我就讓她暫時先住在我這裡。呃……簡單的說就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我這麼解釋你懂了吧?不過……這好像不是重點呀,如果你回到香港香再聯繫我吧。我想你要是親眼看一看她,一定會相信我地推斷的。」

    傅蝶君的聲音又停頓了一會兒,才忽然說道:「你等一等……我……我立刻就返回香港,你住在哪裡,在家裡等著我好嗎?」

    莫一凡愣了一下,沒想到傅蝶君居然現在就要過來,而且她貌似現在還不在香港,這也太急了一些吧!這是親情的感召力嗎?莫一凡怎麼感覺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她不會是壓力太大,說起胡話了吧……

    大概三個小時之後,莫一凡地手機再次響起來。

    「小莫,我到香港了,你家在哪裡,我立刻趕過來……」

    莫一凡見已經過了午夜,估計傅蝶君不可能會來了,剛剛才躺在床上還沒等睡著,就被電話鈴聲嚇了一跳,聽說傅蝶君真的已經回到香港,不由呆了一呆,只能如實相告,把這個房子的地址告訴了傅蝶君。

    隨後他就立刻又從床上爬了起來,重新把衣服穿戴整齊,然後又去隔壁房間敲了敲門。

    英雪睡眼腥松的打開房門,見莫一凡穿得板板正正的站在門前,不由呆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把身上的睡衣攏了攏。這件睡衣也是李右右幫莫一凡一起買回來的,李右右到是很細心,把女人全套的衣物都準備得十分齊全,甚至連女性用地衛生間,都買了好幾包。

    李右右地看來是常常誑街的主兒,只聽莫一凡簡單地描述了一下英雪的身形,買的東西竟然是件件合身,就好像是裁縫為英雪量身訂做的一樣。

    英雪用疑問的目光看著莫一凡,而她那個攏衣襟的姿勢明顯表示她對莫一凡的深夜來訪略有戒心,其實想想也不怪人家,他們一男一女同住一個房子裡,這氣氛本來就有些曖昧,而現在又是過了午夜,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去敲一個妙齡女子的房門,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莫一凡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然後輕聲說:「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我……我有件事情必須先和你說一下,嗯……等一下會有一位我的朋友來看你,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莫一凡的話還沒有說完,英雪的臉色立刻一陣劇變,一擰身回到床前,「刷」的一下從枕下抽出一把烏黑的手槍來……

    「別……你別衝動……我沒有出賣你……」

    莫一凡見到英雪的反應這麼強烈,這才記起眼前這個看起來乖乖的啞女其實是一個女殺手的身份,這個身份是見不得光的,自己說有人來看她,她自然是難免要生起疑心,以為自己把她給出賣了。

    莫一凡不怕英雪手裡的槍,但是見到英雪眼中那一縷絕望的神色,卻比一顆子彈射中他的身體還要讓他感覺難受,那眼神中包含的內容太多,根本不是普通的語言能夠表達得了的,就算英雪不是啞巴也不可能會說清她心中此時的感受,但是莫一凡卻讀得懂。

    所以莫一凡對著英雪的槍口,很平和的走了過去,神情安詳寧和地說:「你別害怕,我真的沒有出賣你,你也應該看得出來,我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對於我來說,治病救人就是我的職責,至於我的病人是殺手還是高高在上的政府大員和我都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你不必擔心,我說的那個朋友只是一個我私人的朋友,本來我不想提前把這事告訴你的,怕萬一事情不像我想像的那樣,反而會令你很失望,但是現在恐怕不說是不行了,我……我想我可能找到你的家人了,是你真正的親人……」

    「噹」的一聲,英雪手中的槍跌到了地上,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莫一凡,隨後忍不住跑過來,一把抓住了莫一凡的衣袖,口中發出「嗚嗚」的叫聲,神情激動得扭曲了起來。

    莫一凡心中暗歎了一聲,看來「親人」這兩個字對於可憐的英雪來說太過重要了,他之所以沒有一早把自己的懷疑告訴她,就是怕事情出了烏龍,到時候對英雪的打擊會更加嚴重。

    不過反正現在傅蝶君馬上就要過來了,等到她看到傅蝶君的樣子和她一模一樣時,就算莫一凡不說出自己的懷疑,她們兩個人自己也會往那方面想的。於是莫一凡就把自己認識一個和英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事情和她說了起來,並且告訴她那個很可能是她姐妹的人正在趕來這裡的路上。

    本來莫一凡手裡還收藏著一張《都市傳龍》的宣傳海報,上面有著傅蝶君的大幅劇照,不過想起來那海報上的劇照都是經過藝術加工的,看起來和她本人實在只有六七分的相像,於是便只得做罷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情婦養成計劃

    一個多小時之後,門鈴響起,英雪頓時本能的全身一震,「嗖」的一下就縮身躲到了房門的後面,一把匕首已拔出來緊緊地握到了手中,滿臉都是戒備的神色。

    莫一凡知道她這多半已經成為一個殺手的本能了,因此也沒有在意,只是搖了搖頭,說:「別緊張,人還在樓下呢,應該是我的那個朋友來了吧……」

    他說著獨自走到門前,按了一下通話鍵,問道:「你好,請問是哪位?」

    「小莫,是我呀……我是小蝶……」

    莫一凡說:「你來得還挺快的呀,那就快上來吧……」說著便按鍵把樓下的電子門打開,然後轉頭對著英雪笑了笑,說:「好了,是她來了,你還是快把匕首收起來吧,免得產生誤會,嗯……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就先去房間裡躲一會兒,如果沒有問題我再叫你出來。」

    英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聽莫一凡的話,仍舊把鋒利的匕首貼身藏好,然後轉身回去了房間裡。

    聽到腳步聲在樓道內響起,聽聲音卻有三個人,莫一凡知道象傅蝶君這樣的大明星出入都是要帶著保鏢的,事實上這麼晚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也不可獨自一人上街,因此他也沒有在意,便隨手把房門打開。

    來的人果然是傅蝶君,然而出乎莫一凡意料的是。跟在她身後地卻不保鏢。其中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莫一凡也認識,就是傅蝶君的經濟人南希。而另外一個卻是一個衣冠楚楚、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

    這男人地長相很標致。算是一個典型的美男子,而且還是那種能令無數青春少女為之瘋狂的硬漢形象,盡管他的打扮很斯文,但是他那棱角分明的臉形所表露出的彪悍卻不是一副無框眼鏡所能掩蓋得了的。男人的體格很健壯,隔著筆挺地西裝也隱隱看得出發達的肌肉是如何的鼓漲。

    莫一凡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和傅蝶君是什麼關系,傅蝶君為什麼要帶著這個男人一起來,在他想來。傅蝶君和英雪無論是不是真的親姐妹,這對於傅蝶君現在的身份來說,都應該是需要絕對保密的,否則很可能隨時會被狗仔隊給挖出來大做文章的。

    更何況英雪還是一個職業殺手,對於英雪來說,她更加不適於在公眾面前暴光,莫一凡在沒有和英雪商量之前就約了傅蝶君來這裡相見,本來就已經感覺到不好意思,現在見傅蝶君竟然還帶了外人來,就更難向英雪交待。因此他一見傅蝶君居然帶著那兩個人一起上來,竟然沒有立刻請他們進來,而是上前一步,擋在了門口,面色有些冰冷地掃視了傅蝶君身後的兩人,然後說:「傅小姐,這兩位是……」

    傅蝶君聽到莫一凡又稱呼自己為傅小姐,微微愣了一下,再見莫一凡看著自己身後的兩個人神色明顯有些不愉之色,頓時緊張起來。忙解釋說:「哦,這位是南希姐,我地經濟人,你應該見過的。還有這位是星皇娛樂公司的副總裁方國威方先生。我們劇組正在台灣拍攝外景,方先生聽說我有急事就特地用私人飛機送我回來的,我……我本來說一個人上來就可以的,可是……可是方先生不放心我,而且他聽說小莫你是《都市傳龍》裡面那個神秘的男配角,對你也十分的有興趣,所以一定要陪我上來,你……你千萬不要誤會!」

    莫一凡聞言面色稍緩。()知道傅蝶君之所以帶這個姓方的上來。多半還是為了自己考慮的,可能是還希望自己也和她一樣簽約星皇。如果自己真想在娛樂圈發展的話,這到是一個絕好地機會。而且這人既然是傅蝶君公司的副總裁,對於旗下藝人的私密應該也不會隨意透露的,至少有可能會引起負面影響地消息不可能從他們的嘴裡透露出來,除非他們想要毀了好不容易才捧紅起來的名角。

    只是莫一凡仍然還是不能允許外人進入他的家裡,畢竟他可以不考慮此事對傅蝶君的影響,但是卻不能不顧慮英雪的感受。

    萬一此事暴光的話,傅蝶君最多也就是遭受一些八卦記者的搔擾,令她地生活多了一此煩惱而已,可是對於英雪來說則可能會引起她地生存安危。

    考慮到這些因素,莫一凡對於傅蝶君的好意只能拒絕了,先是抱歉地看了傅蝶君一眼,然後很客氣地對南希和方國威說:「真是不好意思,兩位是陪傅小姐一起過來地,我本該請兩位進來喝杯茶的,不過……我和傅小姐有一些私事要談,不太方便招呼兩位,兩位……」

    莫一凡沒有把話說全,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經表露無疑了,意思就是讓他們兩個先下樓等著去,別在這裡礙眼了。

    莫一凡這話一出口,南希只是面色有些不愉,但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而方國威的臉色則是急劇大變,一縷凜冽的寒光透過兩個薄薄的鏡片只射到莫一凡的臉上,仿佛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要把莫一凡活生生的刺穿似的。

    他方國威是什麼人?表面上雖然只是星皇娛樂的副總裁,可實際上星皇娛樂根本就是他家的產業,董事長就是他的老爸,而他方國威是方家唯一的繼承人,所以在星皇娛樂人人都把他當成真正的老板來看待,沒有任何人敢在他的面前有一絲的不敬,這其中也包括星皇娛樂現任的總裁在內。

    而方家的產業當然不僅僅這一個娛樂公司,只不過方國威對於影視圈比較感興趣。所以才多在星皇娛樂裡廝混,並且還自己親自主演過兩部很賣座地電影。只是可惜他的賣相雖然不錯,但演技卻是平平。因此雖然有很多大腕名星給他做陪襯,他卻仍然沒有絲毫紅起來,莫一凡雖然也算是半個娛樂圈裡的人,但是卻根本不知道方國威這麼一個人。

    憑方國威地身家,混跡娛樂圈當然不是為了名利,而是純粹為了勾引女明星為樂。在星皇娛樂裡面,但凡是稍有些姿色的女藝人,沒被他泡上手的幾乎沒有幾個。而傅蝶君恰恰是其中之一。

    傅蝶君最初入行時還不是星皇的藝人,是在一個選秀的綜藝節目上嶄露頭角被一位著名的女導演看中了,這才正式步入了娛樂圈,不過傅蝶君接拍的頭兩部戲都沒有擔任過女主角,劇本也不是很好,所以才一直被埋沒著,後來她在一部小制作的《風雪玫瑰》中擔當女二號地角色,意外的一下竄紅,這才引起了娛樂圈中這些大佬們的注意。

    不過這時候傅蝶君已經有了相當不弱的名氣,而且當時的幾家知名的娛樂公司都在爭相對傅蝶君拋出了橄欖枝。因此對於漂亮女藝人們出道時幾乎是必將要面對的潛規則對於傅蝶君來說根本無效當初星皇簽約傅蝶君時,就是方國威力主開出最高條件,才硬把傅蝶君給拉過去的,雖然那時候他也很想先把傅蝶君潛規則一下,但是卻沒敢冒那個險,如果他敢提出這樣的條件的話,包管傅蝶君不會和他再多說一句廢話,立刻轉而投向天河映像地懷抱,反正有好幾家大公司都在爭搶傅蝶君,人家一個清純玉女憑什麼要讓你潛規則?

    但是方國威可是從來都沒有放棄對傅蝶君的幻想。他可以暫時不動傅蝶君,那是准備要用自己的魅力卻慢慢的爭服傅蝶君,讓她自己投懷送抱,得到一個極品美女的肉體固然很爽。但是如果能得到一個極品美女的心當然是更加美妙的事。

    方國威對於自己的條件還是蠻有自信的,雖然他早就有了太太,不可能再娶一個女藝人做正式的一妻子,不過他地相貌還有氣質、性格家世等等,無一不是上上之選,還是會有很多女藝人心甘情願的和他做保持著密切關系的情人的。

    反正這世界上被富豪們包養地女明星又不是一個兩個的,如果要選擇這種生活的話,與其被一個遭老頭子每夜蹂躪。那還不如讓這個即年輕又富有的公子哥糟蹋呢。

    然而傅蝶君顯然同那些私生活糜爛的女明星們不同。雖然方國威一再對傅蝶君示好,可是傅蝶君對他總是客客氣氣的。從來不肯接受方國威單獨的邀請。方國威經常看著這位美麗的女神在自己地面前晃來晃去,心裡癢癢得恨不得立刻把這女神扒光了扔在床上去好好折騰一番。

    可是越是接觸傅蝶君,越是知道這女人地心性不一般,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主兒,如果真地對她用強,她一怒之下再把這事兒捅出去就麻煩了。方國威到是不擔心自己會受到什麼法律的制裁,不過卻丟不起這個臉,他老爸一旦知道了,非把他發配到國外去不可。

    當然了,對付傅蝶君這樣油鹽不進的女藝人方國威也不是毫無辦法,他還有著最後一招殺手鐧,那就是雪藏。他這一段時間之所以頻頻的讓傅蝶君接拍數個大制作的影片,並且給她安排了那麼多的炒作機會,就是為了要把傅蝶君先捧到一個極高的頂點,讓傅蝶君真正的紅透全亞洲,然後如果傅蝶君再不認相,乖乖地拜倒在他的花花公子皮鞋面前,他就立刻把傅蝶君雪藏起來,不讓她接拍任何電影,也不允許她參加任何娛樂活動,讓傅蝶君眼睜睜地看著人們漸漸的把她遺忘,就不信傅蝶君還能堅持住她那可笑的原則?

    自從傅蝶君從珠州拍完《都市傳龍》回來後,方國威就已經察覺到傅蝶君似乎和以前有一些不一樣了,雖然傅蝶君根本不和方國威作什麼情感交流,但是他這個花叢老手仍然是很敏感地發覺到傅蝶君的眼神怎麼看都象是一個陷入到情感糾纏中地痴男怨女。

    這一發現令方國威的心髒狠狠刺痛了一下。他這個情婦養成計劃已經進行了好久,如果就要到收獲的時候卻被別人捷足先登地話,他非被氣得吐血不可。於是他立刻暗中調查了一下傅蝶君在大陸期間都接觸過一些什麼樣的人。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在了莫一凡的身上。

    這個結果也是前幾天才剛剛得到的,並且得知莫一凡已經移居來了香港。他可不知道莫一凡和大陸警方之間的糾葛,還以為莫一凡來香港就是為了傅蝶君,這他如何可以容忍,於是怒火如焚身的方國威立刻策劃了一起街頭槍殺案,花大價錢請了兩名境外的職業殺手,讓他們盯著莫一凡,找機會在大街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莫一凡解決掉。這才有了前幾天在大街上的那一場生死時速地上演。

    當時莫一凡還真猜對了,那次謀殺果然是沖著他去的,而李右右實際上只是一個單純的受害者,不過當時沒有抓到那些殺手,對於對方的目的自然也只有猜測了。

    這幾天傅蝶君在台灣拍攝外景,方國威沒有什麼事便也找了個借口跟著去了台灣,今天晚上聽傅蝶君說有事情要立刻趕回香港,並且無意中聽傅蝶君和南希說起是要見那個叫莫一凡的男人,他頓時生出了警惕之

    方國威閱女無數,看得出來直到現在為止。傅蝶君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所以一直都沒有放棄自己的情人養成計劃,但是一聽說傅蝶君這麼晚了還要不遠萬裡去見那個姓莫的,萬一這一去就被那姓莫的把他好不容易養得漂漂亮亮地鮮花給采摘了,那他還不得後悔的去撞牆。因此他首先表示為了影片拍攝的進程,不允許傅蝶君回香港,在苦勸未果之後,只得答應用自己的私家飛機親自送傅蝶君去香港,待辦完事後再陪著她一起回來。

    就這樣,方國威一路跟了回來。並且在路上套了套傅蝶君,對莫一凡的了解又多了幾分,然後便故意表示最近有一部片子正缺一位氣質好的武打明星,如果莫一凡的氣質附合要求的話。可以考慮也把莫一凡簽入到星皇娛樂的旗下來,傅蝶君心想這是好事,不但對於莫一凡的事業有幫助,更主要地是兩個人在一個公司共事,以後自然也就可以經常在一起了,所以便索性把方國威和南希也帶上了樓來。

    方國威見莫一凡居然毫不客氣地要趕自己下樓去,頓時火冒三丈,早就難以壓抑的怨氣頓時全都從一雙眼睛裡噴了出來。

    莫一凡一見方國威的目光有異頓時微微一怔。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子把人趕出去有些不太禮貌。不過這方國威看著自己的樣子可不是簡單地因為一句話而生氣的樣子,分明就是把自己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自己和他有仇嗎?這家伙的腦子不會是進水了吧?

    莫一凡心中疑惑卻也沒有當成一回事,反正這姓方的不論是副總裁也好、董事長也罷,都和他莫一凡一點兒關系也沒有,他又不想在香港的娛樂圈混,沒必要看這家伙的臉色。

    於是莫一凡直接把方國威噴火的目光給忽略了,伸手抓著傅蝶君拉進了屋內,然後說了聲抱歉,就欲把兩個人關到外面去。

    「等一等……」

    方國威哪裡能讓傅蝶君這頭小綿羊就這樣落入「虎口」,慌忙跨前一步,一腳插進了門內,先怒視了莫一凡一眼,然後也伸手抓住了傅蝶君地一只衣袖,說:「傅小姐,你不要忘了公司地規定,在你簽約期間是不可以交男朋友的,而你現在這樣子堂而皇之地和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在午夜共居一室,這可比交男朋友的事還要嚴重,這……如果傳出去,讓狗仔隊把這事給報料出去,那麼你辛辛苦苦樹立起的清純玉女的形象可全都毀了!所以,為了你的前程,也為了公司的利益不容侵犯,我堅決不允許你單獨和這位先生見面。如果這位先生不同意我們兩個人陪你進去的話,那麼就請你立刻和我離開,返回台灣去。」

    「我……」

    傅蝶君想不到方國威居然會這麼說,而且這道理又貌似被他說得合情合理,自己好象真的沒有拒絕的理由,可是……看到莫一凡那冰冷的臉色,傅蝶君也知道莫一凡見自己帶方國威一起來就已經有些生氣了,如果再堅持讓方國威進來的話,只怕莫一凡心中更會有想法。一時間,傅蝶君頓時陷入到兩難的境地裡。

    她急得跺了跺腳,對方國威說:「方總,你……你誤會了,其實我今天急著來這裡,是為了見一個女人的,她現在就在小莫的家裡,我可不是單獨和小莫在一起,你可別亂說……」

    方國威冷笑一聲,說:「是嗎?可是為什麼我們在這裡站了半天,也沒見那個女人出現?再說了……就算這房子裡真有一個女人又能說明什麼?這要是讓狗仔隊發現了,只會把你們的事情描寫得更加淫亂、更加不堪,所以……哼,今天如果你執意要單獨留在這個房間裡,我就視你為單方面撕毀合約了,那樣的話,你將賠付星皇一筆巨額的違約金。我勸你在做出決定前可要想好了,莫要誤人誤己呀……」

    「啊……這……」

    傅蝶君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變成這樣子,呆了一呆後,只得咬著嘴唇看了莫一凡一眼,試探著說:「小莫,要不……要不就讓方總和南希姐一起進來吧?反正如果真的證實那件事是真的話,我也沒打算隱瞞下去,就算被暴光了也不要緊……」

    傅蝶君這話說得簡直有些委曲求全的意思了,其實她也只是以為莫一凡是完全為了她考慮才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卻不知道莫一凡還另有苦衷,尤其莫一凡在發覺這個方國威對自己明顯懷有很深的敵意後,就更加不敢讓方國威知道英雪的事了,於是莫一凡聞言輕嘆了一聲,說:「傅小姐,我知道你現在很為難,既然這樣的話,今天你就還是先回去吧,反正見面也不差這一天兩天,我那位朋友最近一段時間可能都會留在我這裡,等你過幾天不忙的時候再來也是一樣。」

    莫一凡這麼說算是替傅蝶君解了圍,不過還是仍然沒給方國威留半點兒面子,無論如何就是不肯讓方國威進這個門,而方國威又何時吃過這樣的虧,聞言不待傅蝶君答應,就立刻說:「傅小姐,有件事我忘記通知你了,公司已經決定要全力支持你打進好萊塢,現在我們星皇和好萊塢的八大影視公司之首的米高梅有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等三天後你現在這部戲封鏡之後,就要立刻趕去洛杉磯,參加兩部戲的先期策劃工作,嗯……如果這個計劃正式實施的話,你大概有兩三年的時間怕是要一直留在美國了,今天正好回到香港,我們也不急著立刻就走,你最好還是抽空回家和家裡人打一個招呼吧……」

    方國威這番話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好象真有那麼一回事兒,可是偏偏早不說、晚不說,偏等莫一凡讓傅蝶君過幾天再來時他才把這個計劃說出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方國威這是和莫一凡較上勁兒了,那意思很明顯,如果你傅蝶君聽從莫一凡的安排,那麼就等著兩三年之後再回來見這個人吧……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選擇


    傅蝶君聽方國威這麼說頓時呆住了,她當然知道方國威的這個什麼進軍好萊塢的計劃十有八九是子虛烏有的事,只是她毫不懷疑方國威會用一些手段真的把她留在美國,以合同為約束在三兩年之內不讓她再回到香港來。
      
    對於方國威的心思她又哪裡會不知道,如果不是她的老媽一再堅持,她可能早就退出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了,可是現在只怕就算她想抽身而退也晚了,她的那一紙合約可是相當有份量的,一旦違約的話,那筆違約金將是一個天文數字,就算她把這兩年的積蓄全都拿出來也不夠償還的。
      
    傅蝶君真的徹底被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如果按莫一凡說的暫時離開的話,這一別可能幾年都再也見不到莫一凡,也再見不到那個可能是她孿生姐妹的人了。而兩三年之後到底還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那可是誰都說不清楚的。
   
    傅蝶君不想失去一個可能是親人的人,更加不想失去莫一凡這位朋友,可是……

    可是如果她選擇一個人留下來的話,那麼可能回頭就要被方國威索賠天價的違約金,這樣一來不但她的演藝生涯將會就此結束,而且還會背負上一個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債務。
   
    不過傅蝶君害怕方國威,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但是莫一凡可不吃方國威那套。本來他為了不讓傅蝶君為難。已經做出讓步,想讓傅蝶君換個時間自己再來,可方國威居然還得寸進尺、非要逼得傅蝶君立刻做出選擇不可。這可就讓莫一凡動了真火。
   
    「小蝶,你不用怕……」

    莫一凡索性將傅蝶君又向裡拉了拉,並順勢一把將方國威扯住傅蝶君衣袖地那隻手給打掉,然後冷笑著說:「你今天就一個人留在這裡好了,讓你們這位副總裁愛幹嘛幹嘛去,如果他想以此事為由來告你違約的話,就讓他告好了。我還就不信了,你是簽約藝人。又不是賣身的奴婢,難道加盟星皇娛樂就一點兒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出來見一個朋友也要受到他們地限制?哼,他們如果想打這個官司的話,那我們就陪他們打著玩好了。」
   
    傅蝶君聞言也覺得莫一凡的話很有道理,如果方國威真的那麼霸道,以這點理由來要求自己賠償違約金,相信到了法庭上,法官也不會胡亂判對方勝訴的。
   
    方國威當然也沒有真的打算就拿這點兒破事兒去到法庭上打官司去,但是這時候被莫一凡當面說破他又哪裡能放得下這個面子,當即冷哼一聲。說:「好哇,如果傅小姐有這個自信的話,那我們就在法庭上見面好了。嗯……這位先生說的沒錯,這樣地官司我們公司的確很難打得贏,只不過……傅小姐千萬不要忘記了,就算你贏了官司又能怎麼樣?接下來的幾年內你不還是要在星皇裡混,而你和公司已經在法庭上撕破了臉的話,還指望能在公司裡獲得什麼樣的優待嗎?」
   
    如果說方國威一開始的話還只是警告的話,那麼現在就已經變成是赤裸裸的威脅了。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你不怕打官司是吧?那你就打吧。輸了的話你固然要賠償巨額違約金,就算贏了,你還要不要在星皇混下去了?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傅蝶君還想在娛樂圈裡有所發展地話。那就必然得服軟妥協了,此外再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方國威相信傅蝶君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只要傅蝶君的腦子沒有壞掉,就不可能為了這麼一個窮嗖嗖的男人和她自己的前程過不去的。
   
    莫一凡狠狠瞪了方國威一眼,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如果傅蝶君今天晚上選擇留下的話,那麼她的事業就真的全都毀了。
   
    本來在這種時候莫一凡按理說應該退讓,或者是聽任傅蝶君自己來選擇地。不過他知道傅蝶君現在一定是在左右為難。而且心裡亂亂的,恐怕自己都不明白該怎麼做才好了。
   
    看到傅蝶君那張淒美而又無助的面孔。莫一凡輕輕歎息了一聲,說:「小蝶,有些話我本來不應該說的,無論如何選擇都應該由你自己來做決定,不過……做為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我地猜測沒錯的話,你應該早就已經成為某個獵艷者的獵物了,今天的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裡,你已經沒有辦法再委曲求全了,要麼犧牲你的純真來成全你的事業,要麼犧牲你的事業保留你的純真。此外沒有第三種選擇……唉,這不是我在逼你,而是有人把你地退路都封鎖了,要如何選擇就由你自己來決定吧!」
   
    在這件事情上莫一凡看得很清楚,他自認和這個方國威沒有什麼仇恨,如果說真地有的話,那也一定是源自於傅蝶君。從這傢伙地眼神裡就看出來了,方國威對傅蝶君的想法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假如沒有今天的事發生,那麼方國威可能還會再忍耐一段時間,尋找最佳的時機再對傅蝶君下手,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麼即使莫一凡真的屈服於他,讓方國威走進這個房間,過後方國威仍然不可能會放過傅蝶君的。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其實人的一生中面臨的大多就是這種簡簡單單的選擇題,要麼選A,要麼選B,而一個看似簡單的選擇可能就要背負一輩子的後果。
   
    莫一凡說罷之後,就鬆開了傅蝶君的手,然後退了幾步,索性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沙發上,點燃了一支香煙,不再多看傅蝶君和方國威一眼。
   
    他自認為自己把該做地事情都已經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也同樣做了,作為一個朋友,他也只能說這麼多了。他和傅蝶君畢竟最多只能算是稍微親近一點兒的朋友,不可能代替對方去做什麼決定地,能在適當的時候給予適當的提醒,就已經算是情至義盡了。
   
    而方國威竟然也出奇地沒有反駁莫一凡的話,默認了莫一凡的推斷,就差指著自己的鼻子承認,自己就是那個獵艷者了。
   
    事實上他為了傅蝶君已經忍耐得太久了,久得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以前他方公子看上了哪個明星不是勾勾手指頭就泡上了手,他還從來沒花這麼多精力在一個人身上呢!所以現在他也不再迴避這點,因為他自信如果傅蝶君明白她自己的處境的話,一定會做出正確地選擇的,只有傻子才會為一個窮酸的男人而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
   
    傅蝶君見方國威沒有反駁,,就知道莫一凡的話果然說對了,人生有時候必須要面對選擇,現在就到了選擇的時候,兩個答案她只能選擇其一。再沒有迴避的可能了。
   
    傅蝶君站在那裡呆愣了足足有十幾秒鐘的時間,或許她並不是在猶豫,只不過面對人生重大的轉折點時,要做出一個可能改變自己一生的決定,真地很難下這個決心。她還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但卻早早地擔負起了家庭的重擔,因此她現在所做的決定並不僅僅關係到她自己,同時還關係到了她的家庭。
   
    她很清楚自己如果選擇留下的話,將會對自己的家庭造成多麼重大的影響,也知道自己的母親會對自己有多麼的失望。可是……她還年輕,不想就這樣把自己地青春出賣掉,她也想為了自己而好好的活一次……

      
    當傅蝶君終於下定決心,緩步向門前走去的時候。莫一凡只得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卻不能再阻止什麼。而方國威則露出一副驚喜萬分的樣子,因為他知道,只要現在傅蝶君選擇和自己走地話,那麼自己也就等於徹底俘虜這個冷艷的大明星了,以後無需再做什麼努力,遲早可以把這個美得讓人心悸的女神摟在懷裡,肆意的蹂躪了!
   
    然而傅蝶君走到門前時。卻忽然停下了腳步。面以不太自然地看了看南希,然後又轉向方國威。輕輕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方總,我有些私事,今晚會留在這裡,如果方總還想讓我把上一部戲拍完的話,請在明早六點之前來樓下接我,我會認認真真的把我該完成的工作做完的。當然了……如果方總想對我提出起訴地話,也可以同時把律師信交給我,好了……現在就不留二位在這裡喝茶了,南希姐……對你我只能說抱歉了,感謝你這麼長時間來對我地照顧,但是我……我可能真的不適合娛樂圈地生活……再見……」

  
    傅蝶君說完這番話之後,沒有再給方國威任何機會,「蓬」的一聲,就把防盜門在裡面重重的關上,並且隨手上了鎖。

   
    見傅蝶君終於作出了正確的決定,莫一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其實他對於傅蝶君並沒有什麼非份之想,只不過是把傅蝶君當成自己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來看待,但是今天的事情陰錯陽差,局勢發展到最後不得不逼著傅蝶君做出最後的選擇來。

    這種情景看在別人的眼裡,比如說那位經濟人南希小姐,她自然會認為這是方國威和莫一凡在爭風吃醋,互相爭奪傅蝶君的一顆芳心。所不同的是,方國威是用傅蝶君來做為籌碼,而莫一凡是用所謂的愛情來做為籌碼。而最終的贏家居然會是莫一凡,南希小姐的心裡可能會有一點點的感動,但更多的是不屑,因為在大多數人的眼裡,愛情已經和白開水沒有什麼兩樣,閒著無聊時解解渴還行,卻絕對不能當飯吃的。傅蝶君居然為了一個窮酸的男人而放棄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打拼出來的事業和地位,實在是愚蠢至極的行為。

   
    不過這些其實只不過是表面的現象而已,至少莫一凡和傅蝶君到現在為止,還根本不存在所謂地愛情。看起來好像莫一凡是在逼迫傅蝶君做出決定選擇他,可實際上莫一凡只不過是從一個朋友的角度出發來讓傅蝶君認清自己的將來,做出一個理智地選擇罷了。

    只是這些別人未必能夠理解得了。而傅蝶君這個當事人應該清楚得很,然而……她會很理智的看待這個問題嗎?
   
    「小莫……」
   
    傅蝶君倚在房門上停頓了幾秒鐘,然後就如同一個受了傷的小女孩兒似的,輕呼了一聲,飛奔著衝到了莫一凡的懷裡,低聲抽泣了起來。
   
    莫一凡被突如襲來的溫香軟玉撞了一個滿懷,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剛剛還擔心傅蝶君會把自己的目的想歪了。現在看起來他地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只是……現在解釋有用嗎?如果現在他硬生生的把傅蝶君推開,很嚴肅的告訴她:我剛才對你說那些話只是出於一個朋友善意的提醒,而並不是想泡你,請你不要想歪了。
   
    他如果真的這樣說的話,估計傅蝶君會立刻跳樓不可。
   
    無論怎麼成功的女人,終究還是有脆弱的一面。現在的傅蝶君無疑就是最脆弱地時候,辛辛苦苦創下的事業,很可能馬上就要化作東流水,奔流到海不再復回,而她甚至還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和家人去解釋這件事情。她接下來還可能會面臨媒體沒完沒了的轟炸和搔擾。負面的新聞將會如同潮水一樣的把她淹沒,像只怪善似的把她吞得乾乾淨淨,最多只要一年之後,大概就不會再有人知道曾經紅極一時的傅蝶君是誰了。
   
    她知道方國威絕對可以做到這一點,星皇娛樂可不是一家簡簡單單的電影公司,在香港乃至整個東南亞的娛樂圈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如果星皇娛樂想要全力封殺一位明星地話,那根本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即使方國威不可能真的通過合約向傅蝶君索賠一個天價的違約金,但是要剝奪傅蝶君現有地一切,卻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因此當莫一凡見到傅蝶君居然有勇氣做出這樣的決定時。連他都忍不住要佩服傅蝶君的勇氣了。傅蝶君失去了這麼多,現在當然心情不會很好,所以莫一凡現在如果再開口向她做什麼解釋的話,那就有些太殘忍了。因此他只好無奈地輕拍著傅蝶君的香肩,輕聲安慰著說:「好了……不會有事的,一切都會過去。人的一生有得到就會有失去,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境界……唔……這話是誰說的呢?哎,不管他了,現在你要開開心心地才好,有流淚地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呢?」
   
    傅蝶君輕輕嗯了一聲,抽泣的聲音略微放緩了一些。不過仍然還是賴在莫一凡地懷裡不肯起來。反而雙臂用力把莫一凡抱得更加緊了,嘴裡還呢喃著說:「小莫……抱緊我……」
   
    莫一凡感覺到胸前有兩團充滿彈性的半球狀物體。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隨著傅蝶君雙臂的擁緊,那兩個半球狀物體也在不停地變幻著形狀,彷彿在呼喚著他心底久久壓抑的**一般。
   
    莫一凡一陣心跳耳熱,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急迫了起來,可是他的理智仍然沒有被輕衣肉彈給徹底的迷惑了,雙手半舉在空中,一直猶豫著沒有落在傅蝶君的腰背上。因為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自己表現得和傅蝶君太過親熱的話,那就真的可能會弄假成真了。
   
    可是莫一凡卻不知道自己可以給予傅蝶君什麼,因為他已經給過夏薇一個不離不棄的承諾,他已無力再承擔另外一個女人的感情了!
   
    只是奇怪的是,現在莫一凡腦子裡閃過的最清晰的影子卻不是夏薇,而是寧菲那纖弱淒美的身影。
   
    「吱----」的一聲,臥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正在沉醉中的傅蝶君頓時嚇了一跳,慌忙鬆開了擁著莫一凡的雙臂抬頭看去,隨後她整個兒人頓時呆住了。

   
    和傅蝶君同時呆住的人還有剛剛從房間裡走出來的英雪,她聽從莫一凡的吩咐,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裡,側耳傾聽著外面傳來的動靜。從幾個人的談話中大略知道了一些來龍去脈,只不過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只是知道那位可能是自己孿生姐妹的人似乎和莫一凡關係匪淺,但是她的老闆卻對她有所企圖,於是最後她選擇了放棄事業,而留在了莫一凡的身邊。
   
    不知為何,感覺到可能是自己姐妹的人對莫一凡的一片芳心,英雪有一種很失落和矛盾的感覺,她甚至有些害怕見到這個長得和自己很像的人,但是在猶豫了片刻後,終於還是決定要見一見這個人,無論如何對於可能到來的親情,她還是有著無比深切的渴望的。哪怕只是看上一眼,讓自己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自己的親人存在,這對於從小孤獨的她來說,都是一種無比難得的慰藉。
   
    房門打開,當英雪看到莫一凡和一個女人緊緊擁在一起時,她那脆弱的心臟又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重重的撞擊了一下似的。

   
    然而正當英雪慌張的想要迴避時,傅蝶君轉過了身來,於是英雪一下子愣住了。
   
    儘管莫一凡早就說過這個人和她長得極為相像,但是英雪仍然感覺到十分的意外,因為在她看來,自己現在對著傅蝶君時,簡直就好像是在照鏡子一樣,兩個人相似的地方不僅僅是相貌,而且身高、體形,甚至於現在臉上的表情都完全一模一樣、一絲不差。假如不是兩個人身上穿的衣服顏色、款式不同的話,英雪真的會懷疑莫一凡此時是不是在手裡拿了一面人形的鏡子,把她的影子投入了其中。
   
    兩張一模一樣,卻又精美絕倫的俏臉彼此驚詫地對視著,這種詭異的場面讓莫一凡也感覺有幾分的荒唐,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有很多雙胞胎在分開來的時候,常常會被人認錯,可是如果在一起的話,就往往可以分辯出彼此間細小的差別,可是現在在莫一凡看來,眼前這兩個女人卻幾乎沒有一點兒的差別。假如現在讓兩個人穿上同樣的衣服再走到他面前,而且不開口說話的話,就連他也很難分得清誰是誰。

  
    因此,如果說在這之前莫一凡還只是懷疑這兩人可能是姐妹的話,那麼現在就差不多可以完全確定了。她們實在太像了,只是五官相像也就罷了,可是她們連吃驚時臉上流露出的表情都分毫不差,如果這還不是姐妹的話,那就一定是上帝他老人家在創造這兩個人的時候神經錯亂了!

  
    這兩個絕美的女人足足對視了差不多有一分多鐘,仍然沒有人動一下,似乎連眼睛都沒眨過,莫一凡忍不住笑了笑,向英雪招了招手,說:「好了……都別愣著了,快過來坐下,嗯……我記得家裡好像還有一瓶紅酒來著,等下我找來咱們喝兩杯,慶祝一下你們姐妹的重逢,好不好?」


    傅蝶君和英雪聞言終於算是把目光從對方的身上暫時挪了開來,看著莫一凡點了點頭,竟然沒有一個表示出有異意,都自然承認了對方是自己姐妹的事實,這件事似乎已經無需再找什麼證明了,一切都很明顯。
卷四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完美的曲線


    三個人一起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之中,可是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兩個女人卻沒有坐到一起去,而是非常有默契地分坐到莫一凡的兩邊,而且靠得莫一凡還都很近,兩個美女身上淡淡的體香不時鑽進莫一凡的鼻孔中去,看到左右兩張一般無二的俏臉,讓莫一凡有種如入夢中的感覺。

    一瓶普通的國產紅酒啟了開來,紅紅的酒液象是玫瑰一樣的燦爛,傾注到三個高腳玻璃杯中,微微晃動的酒液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就好象此時三個人的心情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

    最後還是傅蝶君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她叫英雪。”英雪當然無法開口回答,因此是莫一凡替她回答了問題。

    “你從小是在孤兒院里長大的?”傅蝶君繼續不厭其煩的問道。

    “是的,她在孤兒院里呆到六歲,然後才被人收養……”莫一凡還是繼續擔當他的翻譯工作。

    “哦……”傅蝶君點了點頭,隨後輕輕白了莫一凡一眼,那意思仿佛是說我又沒有問你,怎麼你為什麼總要搶著說話?

    莫一凡讀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輕輕嘆息了一聲,說︰“嗯……這個,英雪她……她有些殘疾,她……她不會說話……”

    “什麼……她……她是……”傅蝶君聞言大吃了一驚,為了不傷到英雪的自尊心,她好不容易才把“啞巴”這兩個字從嘴邊咽了下去。

    “你別緊張……”

    莫一凡笑著揮了揮手。說︰“英雪的殘疾不是天生地,我想我有把握可以治好她。”原本莫一凡對于治療這種病也不是有太大把握的,但是今天他在生死一刻之間半機械狀態突破了原有的模式後,這個把握立刻便大了數倍。因為英雪的病比較特殊,是因為小時候的一次高燒而導致扁桃體發炎,使得她的聲帶發生了嚴重的病變,發音系統地形狀也隨之有了大幅度地改變。這樣一來她就再也沒有辦法象正常人一樣的發音了。

    人的發音系統是一個十分精細而又微妙的器官。很多動物的這一器官和人類地都十分的相似,但是即使哪怕是一點點地差異,也無法象人類一樣的發音,否則的話豈不是隨便哪個動物訓練一下都可以開口說人話了?

    這種病如果是用現代醫學的話,那是根本沒有可能治愈的。就算是再高明地醫生也不可能把她已經完全變形的發音系統給矯正過來,這並非是藥物能夠做到的。而手術從理論上來說是可形的,但是直到目前為止,世界上還沒有那麼高明的超微控制的手術技術。

    然而別人做不到莫一凡卻可以做到,他獨特的全機械狀態可以將自己的意識滲透到微觀地細胞核之中,並且可以以他地意識之力來微觀地操控每一個細胞分裂和死亡。若是用這種方法當然可以隨心所欲的來改變一個人身體上任何器官地形狀。只是這個工程可就十分的浩大了,要將英雪的發音系統的形狀修改到最合理的樣子,可不是治療外傷那麼簡單。即使是治療外傷,莫一凡一個不小心還讓英雪的身上多出了三個可怕的肉瘤呢,而操控發音系統的改變自然是更加有難度。

    若是在以前的話,莫一凡根本不可能使用這個治療的方法,因為正常來說,他每一次進入全機械狀態。最多不過能夠維持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而區區十秒鐘要做到這麼精細的調整那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但是現在莫一凡的半機械狀態得到了質的突破,在半機械狀態之下。他也同樣可以進行這種意識操控治療,那麼事情自然就簡單得多了。

    只不過到目前為止,這還不過只是一個想法,具體是否能夠實施莫一凡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好在莫一凡還有另外一套備用的方案,那就是形體束縛矯正法,具體就是由莫一凡按照人體標準的發聲系統的形狀來制作一個束縛模具,然後再把這些模具分幾次植入到英雪的身體里去,束縛住英雪的發音器官,強行使之按照模具的形狀來生長。

    這種方法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普通的醫生也絕對不敢使用這種瘋狂的治療方法,因為這對于患者來說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每次的器官矯正都至少需要三十天的周期,那麼這三十天里患者將無時無刻不在痛苦中渡過,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是絕對無法忍受的,莫一凡也是因為想到英雪是一個接受過特殊訓練的殺手,意志力遠遠超出常人,才會有這種大膽的想法。

    而且這種治療方法的危險性也十分大,很容易引起機體的感染和病變,但是在莫一凡的針灸維護和中藥調理下,這並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聽說莫一凡有把握治好英雪的病,傅蝶君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立刻關切地詢問起英雪這些年的情況來。而涉及到英雪的隱私問題,莫一凡可就不好再替英雪回答了,于是便取出紙筆來,讓英雪以文字來和傅蝶君交流。

    英雪猶豫了一下後,並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份透露出來,只是說自己被一個的中年婦人收養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生活在菲律賓境內一個荒涼的小島上,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直到最近才走出荒島,來到香港,想要治療自己的啞疾,卻意外的碰到了莫一凡。

    英雪這番話其實也不算是說謊,畢竟她這些年來的確是基本上都呆在那個荒島上接受殘酷而又慘無人道的生死訓練,而她之所以能夠堅持下來,直到成為一名真正的殺手走出那個荒島。事實上也是因為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象正常人一樣地用嘴巴說話,這才熬過了那段恐怖的歲月。因此她走出荒島的目的,也完全可以說就是為了要治好自己的啞疾。

    隨後傅蝶君也把自己的家庭狀況,還有她的一些情況也都介紹了一遍,有好多事情連莫一凡都是頭一次聽說。這其中牽涉到一些傅蝶君地私事,雖然傅蝶君沒有把莫一凡當成外人,也沒有避開莫一凡地意思。不過莫一凡卻不大好意思聽這姐妹倆的私房話。于是便借口說自己很疲倦想要休息一下,便丟下姐妹倆,自己一個人進到房間里補覺去了。

    莫一凡一覺醒來時,天色已經微亮,聽到外面似乎有房門開關的聲音。于是便起身穿好衣服。

    推門走出來時,只見英雪兀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呆呆發愣。而傅蝶君已經不知去向。

    “她走了?”莫一凡打了一個哈欠問道。

    英雪點了點頭,然後拿起筆在紙上寫道︰姐姐說她還有工作沒有完成,這時候必須得趕回去,否則的話她一旦被老板找到藉口起訴她,她是沒辦法支付那麼高額的違約金地。

    莫一凡聞言心中了然。他知道方國威雖然不可能真的因為傅蝶君去見一個男性朋友,哪怕是在男性朋友地家里過夜就去起訴她,但是如果傅蝶君真的丟下即將殺青的戲不管,那星皇娛樂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傅蝶君的,所以盡管傅蝶君已經同方國威鬧翻了,但是因為合約的束縛,她還是不得不回到星皇。

    而且在合約期限到來之前,傅蝶君也將一直還是星皇娛樂地旗下藝人。這一點不是她想能夠擺脫得了的。不過以昨晚方國威的態度來看。等待她的命運幾乎已經注定,她現在所拍的這部戲很可能將成為她演藝生涯中的最後一部作品。這部戲殺青之後,星皇娛樂很可能會對傅蝶君做封殺、雪藏的處理,直到合約期滿,再也沒有人關注這個曾在娛樂圈中曇花一現的巨星天後為止。

    不過莫一凡知道傅蝶君其實對于大明星地生活也並不熱衷,因此也沒有為她地結局而感覺到宛惜,或許這樣才能讓她真正過上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如果一個人每天地一舉一動都有別人關注,認識什麼人、交什麼朋友都要受到輿論的限制,那麼這個人的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看到英雪的神情似乎有些落漠,莫一凡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安慰說︰“沒關系的,我聽她說這部戲再有三天就拍完了,到時候她應該就沒什麼事情可做,自然還是會回來陪你的。”

    英雪聞言點了點頭,嘴角忽地泛起一絲笑容,繼續在紙上寫道︰我現在才知道,我原來還有一個大明星姐姐!難怪教官讓我離開島後,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特別囑咐我每天都一定要帶著仿真面具才能上街,即使面對陌生人也不要露出真面目,而別的殺手卻根本沒有這些限制。我當時還只以為教官是因為我的相貌比較……比較特別,容易被別人記住,所以才這樣子吩咐的,現在才明白,原來是因為我和姐姐長得太象了,假如我這樣子走到大街上,一定會被人當做是姐姐的!

    她寫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忽然又狠狠地咬了咬牙,接著寫道︰其實教官他們肯定早就猜到我的身世了,我在出島前接受的最後一次考核異常的嚴厲,遠遠比普通殺手的考核還要嚴厲,我幾次差點兒就死掉了,現在想來他們大概就是怕我了解到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家人,所以才想要把我永遠的留在島上的。只是他們沒想到,我居然活著闖了出來,而島上的規矩不可能因為我一個人而改變,所以他們只好把我放出來了。但是教官居然還特別嚴令我在外面不可以看電影,否則將處以重罰!這個要求就更加古怪了,我一直都不明白他們的用意,見到姐姐後,我才一切都明白了。唉……如果不是遇到你,而且我碰巧忘記了要戴仿真面具,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姐姐呢……

    莫一凡這才明白以傅蝶君紅遍天下的勢頭,英雪為什麼居然會不知道有一個人和她長得如此相象。卻原來是她的教官在搞鬼,上街時要帶著仿真面具。又絕對不允許她看電影,這樣一來就盡可能地杜絕了英雪了解到有傅蝶君這麼一個人的可能。即使英雪偶然會在街上看到傅蝶君的宣傳海報,可是現在的宣傳海報制作得都完美得有些失真,看海報和本人完全就是兩回事,英雪就算真的注意到了,也只會覺得那個女明星和自己的樣子有一點相似而已。

    但是正所謂紙里包不住火,英雪既然融入到了社會中。發現這個問題也就是早晚的事。莫一凡地出現只不過是把這一個可能性提前了而已。

    “我聽到你一直稱傅小姐為姐姐……傅小姐已經問過她地母親了嗎?你們的關系已經確定了嗎?”

    英雪搖搖頭,在紙上寫︰還沒有,姐姐說她擔心在電話裏詢問媽媽會一口否認,所以打算過幾天帶著我一起回家去見媽媽。不過……其實我們都已經在心中默認了姐妹的關系,即使……即使到時候證實我和她其實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我們也依舊會姐妹相稱的。嗯……她看起來比我成熟得多,所以我就叫她姐姐了。

    莫一凡暗自點了點頭。心想到底還是傅蝶君想得周到,假如英雪真是傅蝶君的孿生姐妹地話,而她的母親既然從來沒有告訴她這件事,那就是打算要把這個秘密永遠埋在心底了,就算傅蝶君現在問起來她母親也多半會否認。但是如果傅蝶君突然帶著英雪回去。就算傅蝶君地母親嘴裏仍然否認,那麼從神情變化上,也絕對可以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小睡了一覺後,莫一凡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已經回復得七七八八了,此時見英雪一副興奮的樣子,估計正在憧憬著與親人相見的場面,他的心裏也十分地開心,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吧。

    “熬了一夜。你的肚子不餓嗎?”莫一凡見英雪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連她自己的肚子在咕咕的叫都沒有留意到。忍不住小聲提醒起來。

    英雪聞言卻以為莫一凡是自己餓了,於是慌忙伸了伸舌頭,站起來比劃了一個手勢,意思讓莫一凡等著,她立刻就去做飯。

    莫一凡洗漱之後,熱騰騰的飯菜就已經準備好了,速度之快、手藝之巧令人咂舌。

    吃罷飯後,看著英雪手腳麻利地收拾好碗筷,又忙著去拖地,莫一凡忙叫住了她,說︰“好了,先別忙了,你又不是我家的佣人,這些事不用你做的。嗯……你現在如果不覺得困地話,我就先給你治療一個那三個個槍傷處凸起肉球,好不好?”

    英雪聞言立刻拼命地點頭,丟掉手裏地拖把,想了想又俏臉一紅,指了指洗手間,飛快的跑了進去。

    過了一回兒,洗手間裏傳來嘩嘩地水流聲,莫一凡這才知道原來她是進去洗澡了。

    “女人還真是麻煩呀!”莫一凡摸了摸下巴,不由又幻想起前夜看到英雪全身赤裸時的樣子來,不由得一股熱血從小腹涌起,他的身體立刻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正當莫一凡胡思亂想時,只聽洗手間內的水聲已停了下來,隨後就見英雪頂著一頭濕淋淋的秀髮走了出來。而此時她竟然只是下身才穿著睡褲,上身卻只是隨隨便便披著一方浴巾,手中拿著一個毛巾,不停地撢著滿頭烏絲上的水珠。

    隨著她手上輕微的動作,本來就裹得不太嚴實的浴巾敞得更開了,一抹雪白嫩滑的胸脯若隱若現,微微鼓起的部位還隨著他的手部動作而輕輕晃動著,直晃得莫一凡目瞪口呆。

    英雪將頭發擦得半乾,然後走到莫一凡的面前,靜靜地望著莫一凡,眼楮一眨一眨的,雖然她沒有任何的動作和語言,但是莫一凡卻讀得懂她眼神中的意思︰“我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莫一凡看到英雪那純淨得好象啟明星一樣的眼眸,頓時心中一陣羞愧,為自己腦海裏不時冒出的齷齪念頭而無地自容。

    “走……跟我到房間里來……”

    莫一凡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有些翻騰的氣血,然後站起來帶著英雪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先躺到床上去,略微側身躺著,不用緊張,應該很快就好的……”

    莫一凡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剛才腦子裏一陣胡思亂想,再看到英雪如此香艷的出場,頓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兩腿之間的褲子被高高的頂起了一塊。

    雖然現在的心氣已經平復下來,不過那種男人的反應可不是那麼容易馬上就消退的,于是他假裝去透透氣,把窗子略微打開了一些,過了一會兒,感覺下面好象老實了一些,這才鬆了一口氣,將窗戶關好,並且順手把窗簾也拉了起來。

    然而當莫一凡回頭看到床上的英雪時,卻是面色一變,剛剛的努力剎那間全部白廢了。

    原來英雪雖然聽他的話,老老實實地側躺到了床上去,可是竟然順手把她自己上半身披著的那條浴巾也完全扯了下來丟在一邊。於是一副半裸的女神圖活生生地展現在莫一凡的面前,白嫩的肌膚,高聳的酥胸,嫣紅一點的蓓蕾,無處不綻放著致命的誘惑。而更加要命的是此時在英雪身上展現出來的完美的曲線。

    女性的曲線美並非象芙蓉姐姐一樣扭扭屁股、擺一個S造型就能凸顯出來的,太過夸張的造型只能讓人大倒胃口,而英雪此時隨隨便便的側身躺在床上,那完美的曲線就已經被恰到好處的充份展現了出來,低伏的腰身和渾圓的翹臀完全附合黃金比例的說法,絕對能吸引所有男人的眼球。

    莫一凡只是隨眼一瞥,頓時熱血上涌,臉上不由自主地潮紅了一片,褲子上剛剛才平復下去的位置又猛然凸現了出來。

    幸好此時的英雪也是嬌羞無限,根本沒有勇氣去看莫一凡一眼,這才沒讓莫一凡當這她的面出丑。

    英雪剛剛躺在那裏就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把眼楮閉得死死的,只有嬌小的鼻子略有些誇張的微微聳動著,透露出了她心中的羞澀和緊張。

    其實以莫一凡的治療方法,根本就無需英雪把上衣脫掉,可是英雪又哪裏知道這些,只知道自己的三處傷口上結的肉球分布上身各處,若要莫一凡來醫治又怎麼可能穿著衣服。而且反正她的裸體莫一凡又不是沒有見過,這時候她要想治病就不能再遮遮掩掩的,因此不等莫一凡開口,她自己就先主動把上身脫個光溜溜,靜靜地等待著莫一凡為她醫治,她卻不知道她這麼主動的做法,會給莫一凡帶來多大的困擾。

    莫一凡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神緊盯著那兩點嫣紅越來越是不舍,但是理智卻告訴他這樣子很無恥,他現在是一個醫生,而一個醫生在給人治病時,不應該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深吸了一口氣,瞬息開啟了半機械狀態,隨後才猛然發現,原本一進入這種狀態就可以完全屏棄的各種不必要的情緒,現在卻根本不受控制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治療啞疾

  由無情入有情,昨天當莫一凡從數十米的高空墜落,在生死一線之際突破了半機械狀態的束縛限制,使得在這一狀態下有了更多、更強的能力。

  只是有得必有失,他在半機械狀態時的能力強大了數倍,幾乎相當于之前進入全機械狀態時的感覺了,然後他卻再也無法在這一狀態下,有效的壓抑住正常的情緒,而不再象一個冷酷無情的機器人了。

  以前莫一凡只要一進入半機械狀態,就可以立刻集中精力,有效的排除一切不良的情緒,進入到最理智的狀態之中,但是現在這種特性卻消失了。雖然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進入到半機械狀態之後的實力要比以前強了數倍,但是對于最基本的情緒的控制卻完全喪失了。

  面對著英雪那具誘惑的嬌軀,莫一凡只覺身上越來越熱,腦袋里渾沌沌的,完全集中不起精力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實在是不宜于進行治療,治病救人的事可萬萬馬虎不得,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他只好暫時放棄治療的計劃了。

  英雪羞澀地躺在那里,緊緊閉著雙目,一顆芳心忐忑難安。

  她已經有過一次同莫一凡相擁而眠的經歷,盡管那一次兩個人都不是有意為之,而事實上兩個人之間也沒有發生任何越軌的行為,但是她在骨子里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女人,一旦在一個男人面前袒露了女兒家的清白之身,就很自然地把一顆芳心系到了莫一凡的身上。這一生恐怕都沒有辦法再接受另外一個男人了。

  不過盡管如此,她這樣子毫無遮掩地躺在莫一凡的面前。一顆心仍是跳個不停,等了半晌不見莫一凡有什麼動作,心中難免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接受過特殊訓練的听力,讓她清晰的听到莫一凡沉重的呼吸聲,以及怦怦地心跳聲。而這兩種聲音仿佛會傳染一樣,不一會兒的功夫,她的呼吸和心跳聲也不由自主地隨著莫一凡地節奏變得越來越快起來。

  他在做什麼?他為什麼這麼緊張?是怕我的病治不好嘛?

  英雪雖然單純。可並非對男女之事毫無所知,可是她明明知道莫一凡的這種反應代表著什麼意思,卻仍然一廂情願的往另一個方向想去。

  過了一會兒,她終于忍不住悄悄地把眼楮睜開了一條細縫,眯著眼楮向前看去,卻正看到莫一凡一步一步緩緩向前走來,由于她是側身而臥,眼楮所對的位置正好在莫一凡的腰部一下。于是乎剛好看到了莫一凡兩腿間支起的高高的帳篷。

  英雪這一下又驚又羞,慌忙緊緊地閉上眼楮,再也不敢多看一眼,殺手地素養讓她繃緊了神經,勉強克制著自己沒有從床上跳起來,可是生理的正常反應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那一張如美玉般潔白的俏臉“刷”的一下從額頭一直紅到了下頜,就仿佛喝醉了一般,又憑添了幾分異樣的美麗。而她的身體更加產生了一種激烈的顫抖。那完美的曲線在這種令人心悸的顫抖中更加夸張地凸顯了出來。

  英雪的反應太過強烈,莫一凡就算想不發現都難。他知道多半是自己的丑態被英雪看到了,頓時恨不得一頭鑽到床底下去,再也不要出來見人了。

  不過理智告訴他現在自己一定要鎮定,必須正確地對待自己現在的情緒問題。

  他再次連續做了三次深呼吸,大腦略微清醒了一些。隨後想到自己現在的反應其實才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無論如何一個生理健康的男人看到一個美艷的裸女,而且還是一個令自己很有好感地女人。如果沒有一點兒反應地話。那根本就是不正常的事。以前自己可以靠著半機械狀態來壓制人類地本能,但是自己也不可能一輩子都生活在半機械狀態下吧?所以這個問題遲早還是要面對的。

  細想一下。既然是生理的自然反應,那就沒有什麼可恥的,那種羞愧的負面情緒完全沒有必要,反正自己又不是在偷窺,為什麼要心虛呢?

  想到這里,莫一凡的心緒平和了許多,雖然身體的熱度仍在,男性的亢奮仍存,但是心跳和呼吸卻終于逐漸平穩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算是勉強渡過了一次考驗,只要能保持好正常的心態,以後就不必再依賴半機械狀態來壓制那些人類正常的情緒感染了。

  褲子上的帳篷仍然支得高高的,但是已經可以正視自己的莫一凡沒有想辦法去掩飾,而是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床前,挨著床邊輕輕坐了下來。

  一股淡雅的香味撲鼻而來,莫一凡也分不清這究竟是沐浴露的香味,還是女孩兒家純粹的體香,總之感覺這股香氣十分的迷人,這不禁令他剛剛有些安穩的情緒再次動蕩起來。

  他不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能否克制住自己不做出什麼違反職業道德的事情來。如果這里是醫院的話,莫一凡相信就算英雪再美麗十倍,甚至全身上下一絲不掛,他也不可能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可惜現在卻是在家里,是在家里屬于他的床上,而且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有時候地點、和氣氛的不同,會對一個人的道德行為產生不同的影響。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在一個漆黑的夜里、曖昧的場合看到一個身穿三點式的美女,如果沒有什麼想法的話根本不符合邏輯。可是如果換作是在海濱浴場,他看到的還是同樣一個穿著三點式的美女,那麼除了欣賞一下美女的身材外,絕對不可能會生出什麼罪惡地念頭來。所以說這就是地點和場合的差異決定了一個人地心理活動。

  真正能夠做到不欺暗室、坐懷不亂的男人畢竟還是少數,否則兩千年前的柳下惠同志也就沒什麼可值得讓人傳訟千古的了資格了。

  所以說莫一凡此時對英雪產生什麼想法。也並不能證明他的醫德不好,只不過是時間地點不對才對他造成了特別地困擾罷了。

  莫一凡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沖動,但是效果卻似乎不太明顯,這樣下去他雖然也不至于犯什麼原則性的大錯誤,但是要想集中精神投入到治療之中似乎不大可能了。

  他暗嘆了一聲。心想看來自己地心性還是不夠堅穩呀!無奈之下他只得順手抓過床邊的浴巾,輕輕地蓋在英雪的身上,把她那美麗的胴體悄悄掩蓋了起來。

  英雪只覺身上微微一暖。感覺到身上蓋了東西,頓時羞澀之心稍減,但是對于莫一凡的舉動卻十分不解,忍不住驚訝地睜開眼楮向莫一凡看了看,眼中詢問的意味好象一個大大的問號。

  莫一凡看不到那令他心驚肉跳的柔美嬌軀,神色間也自然了許多,見英雪看過來,于是微微一笑。^^解釋說︰“我已經檢視完你地傷口了,接下來治療的時候隔著浴巾也可以做的,你要注意一點,不論等一下有什麼不適的感覺都不要亂動,知道嗎?另外……我希望你能答應我,我今天為你治病的過程無論對任何人都不可以提起,要絕對的保密,可以嗎?”

  接下來莫一凡需要動用自己的異能來進行治療,這對于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種驚世駭俗的事。盡管莫一凡相信以英雪的性格不大可能會把這事出去亂講。但是小心起見還是先囑咐一下地好。

  英雪聞言眼中現出一絲異彩來,他早就猜出來莫一凡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了,她原本連中了三槍,就算再高明的醫生也不可能僅僅一夜之間就讓她的傷口完全愈合,因此心中一直狐疑不定,不曉得莫一凡到底是用了什麼神奇的方法,現在一听莫一凡的囑咐,頓時更加確信莫一凡是個神奇的醫生。不禁對他的信心又增添了幾分。當下想也不想,立刻用力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不會把今天地事透露出去地。

  莫一凡滿意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但是也沒有什麼出奇的舉動,只是忽然定下神來,緩緩地閉起了雙眼,呼吸聲也越來越是悠長平穩,只過了好半天都沒有動彈一下,竟然好象睡著了似的。

  英雪心中納悶不已,不知道莫一凡到底在做什麼,但是又不好亂動,只得愣愣地看著莫一凡那安詳的面孔,靜靜地等待著。

  在漫長的等待中,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理緊張的關系,她感覺三處傷口處有些異樣的癢癢的感覺,隨後這種感覺又蔓延到了喉嚨那里,就仿佛有一根羽毛探進了她的嗓子里,在那不停的搔動著似的。

  這種滋味真是說不出的難受,她只想大聲的咳嗽、甚至是用手去抓自己的喉嚨,但是想到莫一凡剛才的囑咐又只得強行忍耐了下來,雖然莫一凡好象還沒有開始對她進行治療,但是現在肯定是在做著準備,她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的不適而打擾了莫一凡。

  還好她曾經在那個恐怖的荒島上整整忍耐了十幾年非人的折磨,無論是什麼樣的苦都受過,這一點小小的不適並不能對她造成太強的困擾,只是咬咬牙,也就挺了過去。

  直過了大約十幾分鐘,莫一凡才終于長出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楮來。

  英雪以為莫一凡剛才是在調整狀態,看來現在要開始為自己治療了,不知道接下來莫一凡會有什麼讓人驚奇的方法,心中不由又是期待,又是緊張起來。

  “好了,起來吧……”

  在英雪無盡的期待中,莫一凡卻拍拍手站了起來,還很夸張的抻了一個懶腰,露出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英雪不明所以,不知道莫一凡為什麼突然又不肯為自己醫治了,但是她天生一副外柔內剛的性子,對于關懷她的人只恨不得把滿腔柔情都鋪在對方地身上。對于對方的要求就算心中有所疑惑,也不會拒絕。因此她還是很痛快地坐了起來,但是一雙閃動地大眼楮卻盯著莫一凡不停地眨動著。

  “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有什麼話就說吧……”莫一凡見到英雪的樣子就知道她此時正有一肚子的疑問,于是便拍了拍她半裸的香肩,鼓勵地說︰“是不是以為我不管你了呀?還是怕我的醫術不夠高明?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說呀……”

  英雪地確是有無數的疑問想要詢問,見莫一凡這麼說就立刻轉頭去找紙筆。誰知莫一凡卻一把抓著她的香肩,把她地嬌軀硬生生的扳轉回來,微低著頭凝視著她那雙水汪汪如同清泉一樣美麗的大眼楮。一字一字的說︰“我要你用自己的聲音來說出你心中的想法,你可以做到的……”

  英雪心中更是難解,不知道莫一凡再搞什麼鬼,心中焦急萬分,只是想立刻找到紙筆把心中的疑問寫出來,或者是用雙手用手語把自己地心情表達出來,然而莫一凡的一雙手卻如同鐵鉗似的,把她的身子攥得死死的。甚至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她連掙了幾次都沒有掙脫,心中一急忍不住脫口叫了一聲︰“你——”

  她這個聲音剛一出口,整個兒人頓時完全怔住了,感覺莫一凡的雙手已離開她的肩頭,她的手臂恢復了行動的能力,立刻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小嘴,滿面驚駭地死死盯著眼前露著一臉淡定微笑地莫一凡,柔弱的嬌軀難以抑制地不停抖動起來。

  莫一凡知道此時英雪的心情一定已經激動到了頂點,這種大喜大悲的情緒很容易傷身。若是不能好好疏導,甚至可能就此留下病根,于是忙輕輕攬住英雪的柔細縴腰,輕聲說︰“沒錯,我剛才已經醫治了你的喉嚨……嗯……你不懂的,雖然我沒有動手,但是你應該感覺到有一陣喉嚨里癢得要命吧?那就是我在改造你聲帶的形狀,你很好。居然連動都沒動一下。真地很了不起呀!不過呢……現在你是否確實完全康復了我可是說不準呀!所以現在你不要太激動,試著和我一起慢慢地說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學……要知道你等于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學習過如何講話,現在即使發音器官完全恢復了正常,也得從頭學起。嗯……現在你就跟我慢慢學吧,我們現一個字一個字來學好不好?你跟我說……我——我——

  英雪地情緒在莫一凡如同春風化雨般的話語中漸漸的平穩下來,用力擦了一下眼角溢出的淚珠,輕聲說道︰“五——”

  “不對,不是五,是我——

  “哦——”

  “嗯……這一次好了很多,不過還是不夠標準,應該是我——這個字說到最後要有一點點的回轉音,我——”

  “我——”

  “太棒了,標準的普通話!這樣下去你可以去CCTV當播音員了!好,下面我們再學下一個字,你……”

  不知道為什麼,莫一凡對這個可憐的女殺手有著對小珍妮一樣的愛憐,對她有著無比的愛心和耐心,在他不厭其煩的幫助下,英雪的話說得越來越順暢,越來越流利,漸漸地已經可以說出一些比較完整的語句來了,盡管和正常人比起來仍然顯然很怪異,好象一個結巴似的,但是第一次開口說話,就能達到這個程度已經相當不容易了,而英雪更加是欣喜萬分,對于她來說,今生最大的渴望就是能象正常人一樣的開口說話,而現在她的這個願意可以說已經實現了。

  “小莫……哥……哥,你不是……說要醫治我的……槍傷嗎?怎麼卻把我的……我的啞疾醫……醫好了呢?是不是……是不是我身上的……那三個……三個肉球沒辦法……沒辦法弄掉了呀!”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人的欲望也是無窮的,英雪原本還認為自己這一生哪怕可以開口說出一句話來,那麼就算立刻死了也心甘情願了。不過現在終于可以斷斷續續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了,卻又立刻想起自己身上那三個難看又可怕的肉球,連忙詢問起來。

  莫一凡微微一笑,說︰“放心吧,其實那三個肉球只不過是小問題而已,一早就幫你給治好了,不信的話,你自己看一看。”

  “深(真)……深(真)的……”

  英雪聞言又驚又喜,竟然絲毫不顧莫一凡就在面前,伸手就扯下了身上的浴巾,垂頭看去,卻見肩頭和胸口上原槍傷位置處那凸起的肉球明明還在那里,不禁呆了一呆,抬頭向莫一凡看去。

  莫一凡正想轉過頭去,卻不想英雪的動作居然這麼快,再一次看到那美得讓人心悸的嬌軀,不由得又是一陣心跳耳熱,忙將臉偏向一邊,不敢去看那令他無法自控的美景,嗓音略有些嘶啞地解釋說︰“嗯……真的已經處理好了,你用手輕輕搓一下,那肉球應該就可以掉了。”

  英雪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忽地低下頭,輕咬著嘴唇,說︰“可系(是)我不敢耶!小莫……哥哥,你……你可以幫我嗎?”

  “這……”莫一凡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快要燃燒起來了,對于這種仿佛挑逗似的誘惑估計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受得了。莫一凡卻不得不忍受,盡管知道英雪對他的感覺應該很好,可是他卻實在無法負擔過多的情感,無奈之下只得在心中暗嘆一聲,最終還是伸出手來,“叭、叭、叭”三聲,將英雪身上三處槍傷上增生出的肉球全部扯了下來。

  原本與英雪血肉相連的三個肉球,現在卻仿佛只是被不太牢靠的膠水隨便粘了一下似的,只是輕輕一扯就脫落了下來,而再看肉球所在的位置,光潔平滑,又哪里象是受到過傷的樣子。

  “天啊……太棒了!”

  英雪本來心中還有些忐忑,不知道這三個肉球就算取下的話,會不會在身上留下恐怖的疤痕,此時見到自己前身的兩處中槍傷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留下的痕跡,頓時興奮得跳了起來,一頭扎入到莫一凡的懷里,和莫一凡緊緊地擁抱起來。

  莫一凡抱著這麼一個誘惑的胴體,一時間真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正狼狽不堪間,突然听得手機鈴聲適時的想了起來。

  莫一凡松了一口氣,趕忙趁機推開英雪,急匆匆地跑去接過電話,卻原來是那個警務處的副處長錢豐年打來的,要他最好立刻抽空去一趟警察總署,說是有事情和他商量。

  莫一凡還沒等詢問到底有什麼事,對方就已經把電話撂下了,搞得莫一凡無比郁悶了起來。他在大陸因為做什麼臥底的事,就已經和警方搞得不太愉快了,來到香港後,實在是不想和警方扯上任何關系,因此那天的金龍大劫案之後,警方曾主張要把他樹立成什麼市民英雄,但卻被他給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說到底他只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安安心心的當自己的醫生,可不想把自己搞得好象一個明星似的。如果真要出名的話,繼續在演藝圈混下去,也不是沒機會成名的,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卷四 第二百一十九章 驚悚變故


    香港警察總署大廳里,莫一凡見到處都是穿著高級警官制服的人行色匆匆的出出進進,這里就象是一個上滿發條的精密老座鐘,每一個部件都一絲不苟的按照自己即定的位置無休止的運轉著。

    雖然不知道香港的警察都是這樣的盡責,不過只看這表面現象,估計香港警方的工作效率就要比大陸強得多了。

    莫一凡站在大廳里東瞧西望了一陣,正不知道該向誰詢問時,只見已有一位身著制服的女警帶著甜甜的笑臉走了過來。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女警長得很美、笑得也很甜,讓人看著就賞心悅目,更難得的是對待人的禮貌態度,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這一點和莫一凡以前見到的那些各個表情嚴肅,不威也怒的執法者的態度截然不同。

    莫一凡忙也禮貌地答道︰“你好,我是想找你們錢豐年錢副處長。”

    “您找錢副處長?”

    漂亮女警感覺有些意外,微微打量了莫一凡兩眼,然後還是保持著甜甜的笑容說︰“錢副處長最近一段時間正在親自處理一個大案子,可能會比較煩忙,就我所知,現在至少有四位先生在等候錢副處長的會見……請問您有沒有預約?如果沒有預約的話,請先到那邊登記一下,可以嗎?”莫一凡撓了撓頭,說︰“我到是沒有預約,不過剛才是錢副處長打電話讓我過來找他的,他不會也讓我跟著排隊吧?要是那樣的話。我還是先回去得了,等什麼時候空閑下來,再叫我來就是了。”

    莫一凡說罷轉身就走,但是卻把那個女警嚇了一跳。本來還以為是哪個托了親戚朋友的門路來找錢副處長辦事地人,可是現在一听卻又不是那麼回事兒,似乎還是錢副處長在求他辦什麼事兒似的。盡管她實在是很難相信這一點,但是萬一這事兒要是真的話,而自己卻讓他就這麼轉身走人了。回頭錢副處長找不到人,她如何能夠交待得了?

    “等一等……”

    美麗的女警忙攔住莫一凡的去路,不好意思地說︰“原來是錢副處長特別要見的人,那當然不一樣了,您別急,我這就聯系錢副處的辦公室,看看錢副處的助理是怎麼安排地……”

    女警說著剛想到值班總台那里去打電話,一轉身卻見助理警務處長馮繼祖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遠遠地便向剛剛和他說話的那個人打著招呼。說︰“哎呀…… 莫先生您來了,錢副處長剛才讓我到門外去迎接你,可我半路上踫到點兒事情給耽擱了,真是不好意思呀!請……快跟我上來,錢副處長正在辦公室里等您呢!”

    莫一凡聞言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沒關系的。那我們這就上去吧……”說罷馮繼祖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引著路,而莫一凡則很自然、很禮貌的緊跟其後,一路向警察總署高級警務人員的專用電梯走了過去。

    那個女警在一旁見到了這一幕,頓時整個兒人都驚呆了。說實話這女警剛才雖然一直對待莫一凡都挺客氣的,可實際上心里根本就沒有看得起莫一凡,因為莫一凡穿著得似乎太隨便了一點兒,如果說他是哪個部門兒的小職員都不象,更象是一個剛從內地來地打工仔。

    可她卻萬萬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兒地家伙,居然還要勞動,助理警務處長來親自迎接!要知道馮繼祖雖然听起來只是一個助理,但是這助理警務處長可是和一般的總經理助理什麼的完全不同,而是一個真正的實權人物,其地位僅次于副警務處長,算得上是整個兒香港警務處排名前五的大人物。

    而就是這樣一個在香港警務處排名前五的人居然會親自來迎接一個客人,這種事可是十分少見地。貌似以前也只有從中央來的大人物下來視察時。才有這待遇吧?至少上個月那個從英國來的什麼跨國公司的大總裁來求見馮繼祖時,馮繼祖都沒甩他。只是囑咐一個負責接待的小警員把人送到他辦公室就完了。難道說這個好象打工仔似的年輕人居然會是一個比跨國集體總裁還要牛的人物!可這……他怎麼看著也不象呀!

    錢豐年的辦公室雖然不是很豪華,但是卻顯得十分地大氣,寬敞明亮的套式辦公間,單只是外面的會客室,就足足有一百多平米的樣子。\\\\\在人口密集的香港,能夠自己佔用一個這麼大的辦公室,可見錢豐年的官職相當的不一般,如果把香港當作中國地一個省份來算地話,那麼錢豐年就相當于是一個省公安廳的副廳長,至少也是一個副部級地干部了。而實際上,香港是屬于高度自治的特別行政區,那麼他這個職位就更加的非同小可、舉足輕重了。

    只不過莫一凡對于這些卻毫不關心,自從獲得神奇的異能之後,莫一凡隨著自己能力的增長,眼境和胸襟也都在不知不覺中開闊了許多。完全可以同任何人平等的相處,莫說是一個副處長,就算是美國總統來了,莫一凡也可以直視對方而毫不膽怯。這到不是說莫一凡變得越來越狂傲自大,而是因為他對于生命力的鍛煉,使得他的精神越來越強大,不知不覺中那些上位者的氣勢,對于他來說已經變得毫無作用。

    在錢豐年辦公室外的會客間里,果然還有四位衣冠楚楚的男人在一邊品嘗著咖啡,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看他們的樣子都很高傲,就差在腦門兒上寫著“成功人士”幾個大字了。不過此時卻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顯然已經在這里等了半天。

    四位成功人士見到馮繼祖走進來,不由一起站了起來,滿面堆笑地向馮繼祖打著招呼。而馮繼祖卻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和這幾個人交談的意思。

    四個人見狀心中懊惱,但是臉上卻又不好表示出來,待見到隨後走進來的莫一凡時,卻同時在臉上露出不屑地樣子,把面孔轉到了一邊去,仿佛再多看兩眼就會令他們的身份被玷污似的。

    其中一人甚至忍不住低聲嘟噥著說︰“怎麼這種土包子也跑到這里來了?不會是把這兒當成是大陸的戶藉科了吧?”其他三人聞言不由同時竅笑了起來,這也就是馮繼祖還在。^^^^否則的話這幾個人還不知道得如何狂性大作呢。

    莫一凡當然不會把這向個家伙的話當成一回事兒,聞言只是笑笑,卻根本都懶得向這四人瞅上一眼。反到是馮繼祖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側身向後偷偷向莫一凡看了一眼,見莫一凡似乎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好象仍然怕莫一凡和那四人發生什麼沖突,忙陪著笑臉說︰“莫先生快請跟我來……”說罷便當先引著莫一凡向錢豐年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莫一凡原本也沒打算多惹事端。反正他被人當作鄉巴佬來嘲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總不能見一個打一個吧。因此他只是點點頭,就立刻緊隨著馮繼祖走了過去。

    可是誰知莫一凡雖然沒有惹事地意思,但是偏偏有人不肯罷休。

    那四人中一個矮胖子是這幾人中來得最早的一個,他是一個香港有名的地產商人,最近手頭正有一個開發項目需要佔用警務處名下一塊閑置的地皮,這事早就已經達成了一致的協議。現在就只差錢豐年的一個簽名,差不多就可以立刻生效了。

    而這個開發計劃和他的老對手李氏地產差不多是同時進行的,而且所在地路段也相距不遠,因此競爭氛圍很濃厚,只要能早一天、哪怕是早一個小時投入實施,都可能會在未來地競爭中擁有一點天時上的優勢,因此現在矮胖子恨不得能立刻把錢豐年捉來,在文件上簽字畫押才好。

    矮胖子已經在這里等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了。也不知道錢豐年在里面忙些什麼,就是始終不喚他進去,他心中的焦燥已經快要到達心理承受的極限了。而在這時候突然見到一個土老冒居然一來就得到了錢豐年的接見,頓時心中的不平讓他再也無法忍受,當下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手指著莫一凡喝道︰“喂……你小子哪來的,懂不懂規矩,我們四個人都等了半天還沒有見到錢副處長。哪輪得到你小子!看你小子這德行。估計連毛都沒長齊呢,找錢副處長能有什麼大事。還不到後面給我排隊去!”

    本來莫一凡是由馮繼祖親自領來的,矮胖子就算再不平也只能放在心底,而不應該有半點兒的表露,但是矮胖子今天一大早就被家里的母老虎抓到他在外面養情人的證據,和他狠狠地鬧了一頓,因此心情一直就沒有好起來,這時候一氣之下竟然連馮繼祖的面子都不給,直愣愣地就沖莫一凡發起脾氣來。**馮繼祖首先呆了一下,想不到他一個商人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指手劃腳地,一時間氣得臉都綠了。

    而莫一凡雖然不想惹事,但人家都欺到自己的頭上了,他也不能縮縮脖子繼續裝孫子吧?當下轉過身去,冷冷地打量了那矮胖子兩眼,然後輕輕哼了一聲,說︰“我的毛長沒長齊關你什麼事?而閣下似乎連毛都沒長,又哪有說我的資格?”

    他說罷就不再理會那家伙,見馮繼祖也臉色鐵青地瞪著矮胖子,便笑笑,說︰“沒事兒,瘋狗隨處亂叫而已,馮先生不必理會,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吧。”

    馮繼祖見莫一凡這麼說,也不好再發作,只是狠狠地瞪了矮胖子一眼,隨後當先推開了錢豐年辦公室的房門。

    而就在這時,踫了一鼻子灰的矮胖子看到馮繼祖那仿佛要殺人的目光,腦筋也略微清醒了一些,正心驚著不知道等一下該如何向馮繼祖解釋時,忽然間感覺迎面一陣強猛的狂風吹來。頓時感覺頭頂上一涼,他花了數萬美金特別在法國訂制地假發套竟然一下子被掀飛了起來,“叭”地一聲砸在他旁邊一人的臉上,而他地腦袋則露出一個好似鴨蛋似的,光禿禿的腦殼來。

    “啊----”

    矮胖子出其不意之下,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趕忙回身從旁邊那人的手里把自己的假發套搶過來,急匆匆地向頭頂上戴去。卻不想這價值萬金的名貴假發不知為何突然變得脆弱無比,一扯之下頓時七零八落,無數斷發紛紛落下,鋪了一地,而他套到頭上地只不過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套子而已。

    “哈哈……老徐,原來你是一個禿子呀!哈哈……怎麼這麼多年我都沒發現呢!”

    旁邊的三人見狀頓時轟笑了起來,而那矮胖子則又羞又慚,恨不得一頭鑽到沙發底下去。\\\\\隨手將廢掉了的假發套摘了下來。狠狠地丟到地上去。更加恨恨地用腳踩了兩下。心中早把制作假發的老外罵得狗血噴頭,買的時候那家伙還說這假發用三十年都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怎麼這才不到三年就被一陣風給吹零碎了呢!

    而隨後矮胖子才突然意識到這陣風來得似乎有些邪門兒呀!這里可是全空調封閉似的辦公樓呀!哪里會來這麼大、這麼強烈的風呢?而且這風還好象是專朝他地腦袋吹過來地,此外別人的衣襟可是都沒有被吹動一下呀!這……這也太古怪了吧!

    听到驚呼聲,馮繼祖回頭一瞥,頓時看到了矮胖子出丑的那一幕。別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馮繼祖卻心中有數,不由自主地向莫一凡看了一眼,心中隱隱生出一絲驚畏之意來。暗自琢磨著︰他是怎麼做到的呢?剛才他可是連頭也沒有回一下,手腳也沒有任何的異動,居然就不動聲色的擺了那胖子一道。就算他會什麼傳說中地劈空掌之類的,那也應該揚揚胳膊吧?上帝……他簡直就象是一個萬能的魔法師呀!

    走到里面,這才真正算是錢豐年的辦公室。這里間的面積看起來還沒有外面的會客室大。不過只有錢豐年一個人辦公,這里也顯得有些過于寬敞了。

    錢豐年應該是一個喜歡植物的人,這辦公室里面簡直就是一片綠色,各種各樣的植物花卉不下數十盆之多,還有幾個獨具匠心地盆景點綴其間,顯得格外高雅。

    錢豐年就坐在這一片綠色包圍著的辦公台後面,辦公台上除了一部電腦的顯示屏外,還有一個厚厚的文件夾。一個微型的根雕藝術盆景。虯勁如樹干一般的根雕上面還生長著幾片嫩綠的葉片,看起來充滿了盎然的生機。能夠在這里工作,簡直就是一種美妙地享受。

    現在辦公室里除了錢豐年外,還有另外一個人,雖然那人是背對著房門地方向而坐,但是從那豐滿到極致的身材莫一凡一眼就認出了他----飛虎隊地大隊長曾國強。

    “莫先生來了,快……快請坐……”

    見到莫一凡走進來,堂堂的警務處副處長和飛虎隊的大隊長竟然同時起身相迎,然後客客氣氣的把莫一凡請到了一旁的高級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

    面對這幾位警界大佬們的優待,莫一凡沒有半分的局促感,但是心里仍然難免會暗自嘀咕著,不知道這幾個人要搞什麼鬼。他昨天冒著生命的危險換回了八百多名人質的生命時,這幾位大佬的樣子雖然很激動,可是卻都沒有現在這麼客氣呢,這里面到底有什麼名堂呢?

    莫一凡心中疑惑,但是卻並不急著發問,反正這幾個人急著把自己叫來,自然是有話要和自己說,迷底是遲早要揭開的,否則如果他們不想說的話,就算自己詢問也沒有用。

    于是莫一凡就猶如穩坐釣魚台的姜子牙一般,微笑著任由幾個大佬擺布,坐在那里隨著三人說些沒有營養的廢話,就只等著對方先把底牌掀開來。

    果然,最後還是曾國強先沉不住氣了,“啪”的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喂……老錢、老馮,你們什麼時候能學得不那麼虛偽呀?明明一個個心里面都急得要發瘋了,卻還有心情在這里說這些白痴一樣的廢話!你們要是再不說的話,那我可就要說了……”

    錢豐年和馮繼祖相視苦笑了一下,隨後錢豐年輕咳了一聲,說︰“事情是這樣子的,嗯……這次的金龍大劫案雖然算是比較完滿的解決了,涉案人員也基本上盡數落網,只是……昨天晚上卻出了一點兒事情……那個劫匪的首領,也就是和你一起從樓上摔落下來的那個綽號叫豹子的劫匪昨天夜里失蹤了……”

    “什麼……”

    莫一凡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哭笑不得地說︰“你們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那個豹子昨天已經摔死了,一個死人也能失蹤嗎?”

    錢豐年腦門兒上皺成一個如同老虎一樣的王字形,愁眉不展地說︰“這事說出來的確是有些讓人難以理解,一具死尸按理說是不會有人去偷的,可是事實就是如此,由于豹子是涉案的關鍵人物,必須得確定一下他的真實身份,所以他的尸體昨天是被帶到了警署的法醫檢驗中心,但是今天凌晨值班人員卻發現,就是這麼一具看起來普通的尸體卻在警署無數警力的保護下不翼而飛了……”

    莫一凡想來錢豐年應該不會和自己開這種玩笑,心中也是有些驚駭不解,但是隨即搖了搖頭,說︰“這事兒听來是有點兒邪乎,不過……這好象和我沒有什麼關系吧?你們該不會認為是我把尸體偷走了吧?我可沒這種癖好呀!”

    三名警界的大佬聞言皆是一陣惡寒,錢豐年忙苦笑著說︰“我們有說是你把尸體偷走了嗎?只是……這事兒和你還真的有些關系……而且關系還不小!”

    莫一凡納悶兒地說︰“怎麼這麼說?”

    曾國強在一旁取出一個封閉的取證塑料袋,放在了茶幾上,推到莫一凡的面前,說︰“你看看吧……這是裝尸體的抽屜里面留下的一張紙條……”

    莫一凡聞言湊近了看去,只見塑料袋里的紙條被夾在兩片有機玻璃板內,上面的字跡有些歪歪扭扭,但是基本上還能讀得清楚。

    “讓那個醫生在一個月之內把于娜的病治好,否則我會讓全香港的人給于娜陪葬!”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中充滿了瘋狂的殺意,字寫得雖然有些難看,但是卻有著一股子凜然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注目,即使明知這一句話似乎狂得沒邊,但是卻又讓人產生一種深深的懼意。

    莫一凡見到這字條忍不住心中微微一顫,這字條雖然沒有落款,看不出是什麼人留的字,但是從語氣上來看,應該是豹子所寫才對。可是豹子明明已經死掉了,昨天在墜到樓底後,只是掙扎著說出最後一句話就死掉了。莫一凡是一個醫生,對于這點自然不會誤判,所以他不相信豹子還能活過來留下這麼一個字條來恐嚇別人。但是如果不是豹子的話,這字條又是何人所留呢?而豹子的尸體又是什麼人給偷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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