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黑醫 作者: 東方三少爺(連載中)

卷四 第一百八十章 真神


    這時候醫院里的好些醫生們都已經被吸引來到了大廳里,尤其是那些西醫們,各個一臉鄙視地看著莫一凡,心想听听脈就能把過去三年的病史都給診斷出來,那簡直比算命先生還神了,看來這位院長大人以前八成是跳大神的出身吧!

    他們見那個小伙子顯然也不相信莫一凡的話,不禁都來了精神,想看看莫一凡是怎麼當眾出丑的。

    這點自然難不倒莫一凡,他見那小伙子堅持要他在這里診脈,也沒有多說什麼,立刻伸手抓住了小伙子的一個手腕,以三根手指凝神診測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說 ︰“嗯……看不出來你的身體還真是挺抗折騰的呀!三年之內你的胃病犯了七次,不過以前六次都沒有達到穿孔的程度,看來你應該是沒有到醫院去醫治,只是隨便吃了些藥頂了頂,這樣子可不行呀……唔……還有,你的背後長了一個粉瘤,應該……應該有半年多了吧,我想你肯定沒有把那東西當一會兒事對吧?的確,一般來說這種體表粉瘤不會對身體健康造成什麼直接的影響,不過……間接的影響還是會有的,它的存在會對附近的神經系統產生一定的壓迫感,久而久之可能造成血脈不通、氣滯不暢,甚至有可能影響到內髒的健康……當然,這種影響並不會太強烈,甚至很多醫生都會忽視它的危害性,對于一個身體健康的人來說,這些影響也的確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對于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的人……比如說你,這個影響可就不算小了,所以我勸你還是盡早把那個粉瘤處理一下吧……”

    那小伙子本來還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但是當莫一凡說出他三年共犯了七次胃病的時候臉上就現出驚詫遲疑之色來,因為犯病的次數太多,他自己也記不得到底犯過幾次了,但估計七八次總是有的。之後再听莫一凡說到他身上的粉瘤時。整個兒人已經完全呆住了。

    那粉瘤長在他地背上,不疼不癢的因此也沒有當成一回事,從來都沒有到醫院去看過,這事兒他也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可以說這是一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就連他的父母都毫無所知,而眼前這個醫生居然單從診脈就能診得出來,那簡直就是神了!

    小伙子一時間還難相信這是真的,診脈真有這麼神?他以前可是聞所未聞的。可若不是診脈診出來的,難不成這個醫生曾經趁自己洗澡的時候偷窺過自己不成?

    不過這還沒有完事,莫一凡又接著說道︰“另外……你的痔瘡也很嚴重呀!去年你應該治療過一次吧?不過割得不徹底,估計還發了炎,應該是找私人小診所做地吧?這樣子可不行。你最好還是在這里徹底治療一下,不過……治這種病我不擅長,等一下你去找一下我們的王副院長,他可是外科的專家,保證一次就能幫你完全消除痛苦……還有……你的腎功能也不太好,你應該是沒有結婚的,最近可能自瀆地頻率太大。嗯……有時一天三四次,這樣可是會傷身的呀……”

    “呃……神醫……神醫您先別說了……”

    小伙子見莫一凡居然把自己一天自瀆幾次的事都說了出來,一張臉早就紅得象個大柿子似的,這時在大廳里可是有不少漂亮的護士妹妹呀,而他的這點兒丑事全都一絲不落的被大家听了去,這叫他地臉往哪里擱呀!

    不過這又能怪誰呀?誰讓自己剛才信不過這位神醫,居然讓人家在這里當從給自己診脈,現在也只能算是自作自受了!而且……這位醫生也真是太神了吧!居然連自己一天自瀆幾次他都能診得出來,他……他還是人嗎?

    小伙子擔心莫一凡再說下去,保不準會把自己一天撒幾泡尿的事都給抖出來。趕忙打住了莫一凡的話頭。說︰“您真是太神了!簡直就是神仙呀……您說得都對…… 哦,不不不……這個……病癥什麼的說得都對,不過那個自什麼……呃……這個先別提了,我……我的病好治嗎?這位神醫,您一定要幫我把病都治好呀……我…… 我以後一定經常到您這里來當義工,以報答您的恩德……”

    莫一凡微微一笑,說︰“你想到這里來做義工?那好呀……如果你真有這個打算的話。今天的藥費全都給你免了也沒什麼……走吧。請到中醫門診那邊,我先給你做一個治療方案吧……”

    當莫一凡和那個小伙子進了門診室後。留在大廳里的這些醫護人員頓時就議論了起來。

    “是不是真的呀!莫院長居然連人家一天自瀆幾次都能診出來……這也太離奇了吧?”一個女護士邊說邊掩著嘴巴笑個不停。

    另一個女護士卻眼前發亮,好象花痴一樣捧著臉頰,說︰“莫院長他好帥呀!談笑間就把我們醫院開張地第一個病人搞定了……哦……他真神呀!”

    “不大可能吧……”一個五十多歲地老中醫不停摸著自己的下巴,腦袋搖的象波浪鼓,“中醫的望聞問切確實很神奇,但也不可能神奇到這地步吧?一般也就是能從脈象中診出病人的寒熱虛實,再深入一些就很難了,莫院長才多大年紀,這診脈的技藝可是得靠經驗堆積出來的,就算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一學就會吧?”

    “托兒!那小子肯定是一個托兒!”

    王承興愣了片刻很沒風度地沖著中醫門診地方向比了一下中指,哼了一聲,說︰“想用這種方式來贏得賭約,真是卑鄙無恥呀!”

    “哦……原來是這樣啊……”

    那些西醫們都听說過王承興和莫一凡打賭地事,現在听王承興這麼一說,頓時也斷定了剛才那個小伙子十有八九是莫一凡花錢請來的托,沒準兒還是哪個電影公司來地群眾演員呢。

    對于這打賭的事,西醫們自然是完全支持王承興的,因為現這些西醫在這家華天慈善醫院里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了,如果不是他們的薪水比別處高得多,只怕早就已經氣的辭職不干了。

    現在如果王承興真的能把莫一凡給擠走,而由王承興來當院長的話,那他們可就翻身做主人了。因此他們自然是對王承興完全支持,也紛紛表示莫一凡這樣子找人來演戲屬于作弊的行為,他們一定會為王承興鳴不平的。

    至于那些中醫雖然很想莫一凡能贏得賭賽,不過卻也沒人真的相信莫一凡真有那麼神奇的本領,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當莫一凡憑著那個小伙子的面色和體味判斷出小伙子的病情時,他們還感覺這個莫院長果然非同一般,因為莫一凡的那一番解釋非常合理,只是一般人不會有莫一凡那麼深切的觀察力而已,若是把莫一凡說出的那些細節統計出來,在場的每一個中醫都能做出差不多的判斷來。

    不過莫一凡後來診脈時說出的那些可就太離奇了,沒有人會相信那會是真的,因此听到西醫那面的聲討人,居然沒有一個替莫一凡辯解的,顯然也都認為那小伙子可能真的是莫一凡找來的托兒。並且為莫一凡居然使出這種作法來而感到羞恥。

    正當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听到一陣急剎車聲在門前響起,一輛輕型小貨車停在了外面。門前兩個負責接待的護士立刻跑過去把車門打開,里面隨即跳出一個赤著上半身的男人。

    “快……醫生……快救人,我太太她快要死了!”

    那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臉上的胡子好象刺蝟似的,根根又粗又硬,雖然光著膀子,仍然是一身的臭汗,而且身上還有著一股子濃烈的魚腥味。

    大胡子轉身把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從車里抱了下來,那女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睡衣上沾滿了鮮血,左臂上綁著一條白毛巾,毛巾被鮮血浸透了一大半,滴滴嗒嗒的直落到地上。

    醫院雖然是新開的,但是聘請的這些醫護人家可都是有過工作經驗的人,兩名接待護士一見到這種情況,立刻把大廳門口早就準備好的單架推了過來,迅速地把那個女人接過去放到車上,但是推進了大廳後,兩位護士卻猶豫了一下。

    “這……病人該往哪個急診室推呀?”本來醫院只有一個急診室的,可是華天慈善醫院是中西醫結合醫院,中醫、西醫,各有一個急診室,這兩位小護士可沒踫到過這種情況,頓時就有些發蒙。
卷四 第一百八十一章 割脈

  王承興一見又來了病人頓時精神大振,看到那兩個護士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樣子立刻端起了副院長的架子來。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快把病人推到西醫急診室去呀……你們沒看到病人受的是外傷,現在還在流血嗎?這種情況那些中醫管什麼用,快點兒呀……”

    “哦……是的,副院長……”

    兩名護士小姐一听這話趕忙一路小跑把病人推向了西醫急診室。

    王承興意氣風發地一揮手,帶著他的助手緊跟著沖進了急診室,隨後指揮著護士和助手說︰“病人情況很危險,立刻給病人測量血型,讓冷庫準備好血漿,隨時為病人輸血,測量好病人的血壓、心電顯示連接,給病人戴上氧氣罩……李護士做好記錄……病人家屬呢?”

    “噢……我在這里……”

    那個大胡子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跟了進來。

    王承興繃著臉說︰“病人是割脈自殺的吧?你發現的時候她流了多少血,知不知道她自殺了多長時間?病人的附近有沒有安眠藥一類的藥物?”

    “你……你說什麼呀?什麼割脈自殺?”

    大胡子愣一下後,瞪著眼楮怒視著王承興說︰“你這個醫生是怎麼當的?你怎麼知道我老婆是割脈自殺的?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亂說呀!這話要是傳了出去,街訪還不得以為我們家出了什麼丑事呢!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王承興見大胡子不承認卻並沒有改變自己的看法,冷哼了一聲,說︰“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病人面色慘白,顯然是失色過多導致,體表有傷口……”

    王承興邊說邊把那女人手腕上的毛巾拆了下來,指著手腕上的傷痕接著說︰“這不是割脈自殺是什麼?幸虧病人的醫學常識比較低。割破的只是一條靜脈,估計失血量不是很嚴重,否則她要是割地是動脈的話,這時候可能就已經死了!哼……現在是救人要緊,我是醫生,我問你什麼你就老實回答什麼,這種時候你還有必要顧及你自己的臉面嗎?”

    醫院的人都知道正副院長打賭的事,這時候見副院長也接待了一個病人,立刻就有好多人圍在門口觀看,听了王承興這番話。就有一個中醫科的女護士撇了撇嘴,低聲對旁邊的人說︰“你們听到沒有,王副院長說的那些話好象是在學我們莫院長呀!哼……鸚鵡學舌而已,沒什麼新意!”

    她身後的一個西醫大夫一听這話立刻寒著臉說︰“你懂什麼?剛才莫院長那是在作秀而已,那個小伙子到底有沒有病誰知道?不過眼前這個病人可是絕對假不了的,你們看看。王副院長隨便看兩眼就把具體情況分析得頭頭是道,這叫經驗,懂嗎?什麼望聞問切,那都是騙人地把戲,只有一個醫生多年工作積累出的經驗那才是真正的寶貴財富!”

    前面兩個女護士聞言同時伸了伸舌頭,表情有些不以為然,心想那女的手腕割的直淌血。誰看不出來她是割脈自殺的呀,這也叫經驗?哼……騙鬼呢!

    “你是醫生就了不起了呀!”

    那大胡子見王承興仍然一口咬定他地老婆是割脈自殺,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揪住王承興的衣領喝道︰“告訴你。你再胡說八道我告你誹謗你信不信?哼……誰說手腕割一個口子就一定是割脈自殺的呀?”

    王承興用力推了推大胡子的手,喝道︰“你快放手,再不放手不喊人了!哼……真是死要面子的男人,不就是割脈自殺嗎?還不讓人說!如果她不是自殺誰沒事拿刀子割自己的手腕干什麼?”

    大胡子聞言更加生氣,抬起巴掌就想向王承興的臉上扇去,但是想到自己地老婆還要在這里治病,這才強行忍住。氣呼呼地說︰“誰說我老婆是自己割的手腕?那一刀是我割的,咋到了你這就成了自殺了嗎?”

    “啊……是……是你割的!那……那這就是謀殺了!”

    想到眼前這個屠夫一樣地男人居然對自己的老婆都下得去毒手,王承興頓時打了一個寒顫,忙對著他的助手大吼道︰“你還愣著干什麼?快叫保安……快報警呀!這里有殺人犯!”

    “你他***才是殺人犯!”大胡子氣的把王承興往地下一丟,重重地吐了一口口水,說︰“你們這是什麼破醫院,你們這些穿白大褂的是醫生還是相面的。不好好看病就會亂嚼舌根子。跟他奶奶地老娘們兒似的!哼……我們不在這里看病了,快把我老婆抬到車上去……”

    “殺了人還想跑?沒門兒……快……保安。快把這個殺人犯抓住……”

    王承興一轉頭看到醫院的兩個保安已經趕了過來,立刻來了精神,不過他自己可害怕大胡子會暴起傷人,已經先一步躲到門後去了。

    那兩個保安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猶豫了一下,正不知道是不是該按副院長說的話辦時,只听莫一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出了什麼事,怎麼吵吵嚷嚷的?”

    莫一凡分開圍觀的眾人走進西醫急診室,看了看躺在床上人事不醒地女人,再看了看滿面怒意和焦急地胡子,然後轉頭對王承興微微皺了皺眉,說︰“病人病成了這個樣子,你怎麼不立刻救人,和病人家屬吵什麼?”

    王承興揚起頭說︰“誰說我不救人了,不過這病人可是涉及到命案的,這個大胡子殺了人想跑,那可不行,我已經讓鄭醫生報警了……哼……我看這事兒還是等警察來處理吧……”

    “什麼……你……哼……”

    莫一凡狠狠瞪了王承興一眼,然後對王承興地助手鄭醫生說︰“是你打電話報的警嗎?快告訴警方剛才的事是一個誤會,讓他們不用來了。”

    “啊……這……”鄭醫生聞言拿著手機左右為難起來,看了看莫一凡再看一看王承興,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王承興頓時怒道︰“好你個莫一凡,這可是事關人命的大案子,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來負責嗎?”

    莫一凡冷笑一聲,說︰“好,如果出了事情我來負責好了……”他說著不再理會好象一只斗架的公雞似的王承興,轉身走到大胡子的面前,說︰“是你給病人割的腕脈?”

    “是呀……”大胡子直言不諱,一臉的坦然,看得眾位醫生護士一陣莫名其妙,想不通這大胡子咋對老婆下了這種毒手,居在還能如此的理直氣壯。

    莫一凡搖了搖頭,說︰“你是想給病人放血退熱是吧?”

    “是呀,是呀……”

    听到這話大胡子頓時眼前一亮,臉上現出驚喜,露出一副沉怨得雪的樣子,抓著莫一凡的手叫道︰“天啊……總算有位醫生替我主持公道了!您是……”

    莫一凡可沒給他什麼好臉色,重重地哼了一聲,說︰“糊涂!你差點兒害死你老婆,知道嗎/”

    他說罷立刻轉身來到了那個女人的面前,從衣兜里取出一個精致的錫盒,打開來拈起幾根事先經過消毒的毫針,一甩手……

    刷——三根針仿佛在同一時間落在了女人的手臂上,只見那本來還在淌血的傷口立刻止住了血,再也沒有一滴血珠溢出。

    隨後莫一凡再次手起針落,一連數針好象變魔術似的同時落在了女人胸腹處的六處穴位上,毫針離開了莫一凡的手指,可是附加在其上的余勁仍然使之保持著高速的旋轉或是顫動,更離譜的是,居然還有一根毫針刺在穴位上居然還在一抽一插起伏不停,就好象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捏著針尾活動著似的。

    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為莫一凡的神乎其技而驚嘆不已,片刻之後就听莫一凡忽地喝了一聲︰“起——”左手輕輕一揮間,病人身上的九枚毫針全部消失,轉眼間已經靜靜地躺在了那錫盒之中了,而這其間的細微動作竟是沒有一個人能看得清楚。

    “哎呀……”針一出,躺在床上的病人立刻呻吟了一聲,接著竟然就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女人的目光在房間中茫然的轉了一圈,最後聚焦在滿面大胡子的臉上,然後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有氣無力地說︰“你個死剛子,你不是說給我放點兒血出來我就會好的嗎?我……我怎麼感覺自己差點兒就死了?”

    大胡子滿面愧疚地撓了撓頭,說︰“啊……這……放血退熱這招我也是听人說的,不過……放了血之後你的燒確實退的挺快的,可誰知你……你隨後就暈了過去呀!”
卷四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孕癥

    女人長得很清秀,看起來年紀也不算大,看起來很難讓人相信她會和這個滿身魚腥味的大胡子是夫妻倆,但是只要留意她的目光就會看得出來,她對這個長相粗魯的大胡子明顯有著很深的感情。

    只是听到大胡子這番話仍然讓這女人很是生氣,立刻狠狠瞪了大胡子一眼,說︰“死剛子,你上次還說枕著冰塊睡覺能治頭疼呢,結果我還不是差點兒被你給害死?這回你又弄這些亂七八糟的偏方來折騰我!哼……如果連你這個粗人都會治病的話,那還要大夫干什麼?我們家里雖然窮、去不起大醫院,可是你也不能拿我的命鬧著玩兒呀!嗚嗚嗚……”

    女人越說越委屈,忍不住就輕聲抽泣了起來。

    那大胡子立刻慌了手腳,上前扶住女人,不住聲地安慰、認錯。

    莫一凡輕輕搖了搖頭,說︰“給高燒的病人適量放血的確是有緊急退熱的效果,只是那也得講究手法和技巧呀!可不是割破了血管任由血液流出來那麼簡單!嗯…… 一般來說應該用空心針刺激大椎穴,或者是刺破耳尖,擠出少量的血液來,血管怎麼可以胡亂割開呢?病人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再加上失血過多,時間長了會有生命危險的!”

    “啊……原來是這樣!”

    大胡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我還以為反正是放血,還是割血管來得快,只要不割破大動脈就行了呢!這位大夫,真是太謝謝你了,您可真是一位神醫呀!居然連藥都不用喂,幾針下去我老婆就好了!可不象有些人……哼……也不問清事實真相。就給我的頭上扣了一個殺人犯的帽子!”

    旁觀眾人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原來這大胡子竟然是為了給那女人退熱才割破女人的腕脈的!放血退熱地道理這些醫護人員也都知道,只是沒有人往這方面想而已,其實只要注意觀察一下就會知道,不管是自殺或者真是什麼謀殺地話,割脈當然得割大動脈了,怎麼會去割手腕上的靜脈,那樣子失血過多雖然也會死人,只是對于自殺者來說這過程是相當痛苦的。而對于謀殺者來說這個過程又是太慢了,相信只要是擁有正常智商的人都不會做出這種蠢事的。

    此時王承興的臉色非常的精彩,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好象馬路上地紅綠燈似的。剛才來的那個小伙子他還要以惡意地猜測那是莫一凡事先找好的托兒,但是現在這床上的女人卻地確有重病。這點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若要硬說他們也是托兒的話,實在有些遷強,再說了……剛剛看到莫一凡那一手神奇的針灸術。如果他還堅持認為莫一凡只是一個沒什麼本事的江湖騙子地話,那他可就真的是白痴了!

    雖然王承興還是對于中醫持有一定的偏見,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莫院長絕對是中醫中比較優秀的,至少比醫院里那幾個老得掉渣的老中醫看起來更有些本事得多。

    而那幾個老得掉渣的老中醫這時候看著莫一凡,卻好象色狼看著最性感的金發女郎似的,老家伙們的眼楮里都閃爍著興奮地光芒,如果不是因為這里還有病人,他們說不定早就一擁而上。把莫一凡給淹沒了!

    不可否認,對于老中醫們來說,那幾手神奇的針灸術的震憾性絕對比七八級地震還要強烈。針灸術是一門比較深奧的學問,即使身為中醫,也不是都會針灸治療,即使會的人也大多只懂一些皮毛而已。但是多年的耳薰目染,至少起馬的眼光還是有地。別說是莫一凡那種神乎其神凌空出針地絕技和在針尾上附加控制力量的詭異手法。就單單是認穴地準確度,都不得不令在場的幾位老中醫嘆為觀止了!

    所有的老中醫們都兩眼放光。他們在莫一凡的身上仿佛看到了中華醫學發揚光大的希望,仿佛看到了中醫被全世界承認和贊揚的一天,他們都感覺到自己好象一下子年輕了幾十歲,早就已經枯萎的激情再一次澎湃起來。

    莫一凡對于這些崇敬的目光卻視如不見,他在珠州小診所的那一段時間里,已經遇到太多這樣的情況了,甚至于有一些年老的患者把他當成神仙一樣的恭敬,還有不少人干脆在家里給莫一凡立了長生牌位。因此現在莫一凡對這種事已經基本上免疫了。

    他不動聲色地抓起那個女人的手腕微閉著雙眼感覺了一下女人的脈象,然後對大胡子說道︰“她只是普通的風寒引起的高燒,現在退了燒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不過……她的卵巢上結有兩個雞蛋大小的囊腫,嗯……好在這囊腫對于她的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影響,最多也就會導致受孕的可能性降低,如果你們不打算要孩子的話,完全可以不理會這個囊腫的存在,否則的話就要想辦法盡早醫治了。”

    “什麼,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夫妻倆聞言同時驚呼了出來,那女人更加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激動地一把抓住了莫一凡的胳膊,眼中含著淚水焦急地說︰“我要孩子,我做夢都想要一個孩子呀!這位大夫,您一定要幫幫我把病治好呀!”

    大胡子也同樣的激動萬分,嘴唇都哆嗦得好象被電到了一樣顫動個不停。

    “您可真是一個神醫呀!我和我老婆結婚八年了,八年來我老婆就是懷不上,為了這個我們和家里都鬧翻了,為了治療不孕癥,我們也看過不少的醫生,甚至連國外的幾家最著名的大醫院都去過了,可是就是沒有人能查出我們不孕的原因來,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您可真是……太神了呀!”

    一邊旁觀的王承興見到這情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心底再次生起疑惑來。暗想莫非這對夫妻根本上也是莫一凡花錢請來的托?否則地話這姓莫地不過是裝腔作勢地在病人的手上摸一把怎麼就可以診斷出人家的卵巢內有囊腫呢?

    他王承興畢竟也是一位非常有經驗的醫生。雖然學的是西醫,但是對于中醫的理論也多少有那麼一點兒的常識,知道所謂的診脈,一般也就是能夠通過病人地脈搏判斷出病人體內的虛實陰陽,並從而推斷出病人的基本病情從而處而發。

    而能達到這一點的就已經是十分了不起的名醫水準了,他可從來沒有听說過有哪個中醫能通過診脈就知道人家地身體里有沒有長囊腫、腫瘤什麼的,甚至莫一凡連人家的囊腫長在什麼部位,有幾顆、有多大都知道的這麼清楚。這也太離譜了吧?如果一個個中醫都這麼厲害地話,那還要那些超聲透視儀之類的儀器做什麼?

    另外這夫妻倆說的台詞也明顯漏洞百出,就看這夫妻倆的穿著打扮,還有大胡子身上那股子要命的魚腥味,不難猜得出他們的境況來。那大胡子八成就是一個在菜市場里賣魚的小販子,象這種人有可能去國外的幾家大醫院去就醫嗎?他賣上一年的魚,只怕連一張機票地錢都湊不夠吧!這莫一凡為了抬高自己的形象,居然把國外幾家大醫院都給抬出來。這也太荒謬了吧!

    雖然心中有了懷疑,但是王承興卻沒有說破,只是冷眼旁觀,決定待尋到有力的證據後再一舉當眾揭穿莫一凡的真面目。

    莫一凡听夫妻倆個這麼說卻是心中一陣疑惑,搖了搖頭,說︰“卵巢囊腫雖然會使女性的受孕率降低,但是這囊腫應該是兩年之內才長起來的,而據你們所說,你們為了不孕的事已經到過許多醫院去檢查了。如果是因為卵巢囊腫才導致不孕地話,那些醫院不可能檢查不出來,象這種囊腫只要普通地超聲檢測儀就完全可以檢查得出來,所以我想你們去醫院檢查那應該是在兩年以前的事吧?這也就是說……你們夫妻地不孕癥應該是另有原因,和這個卵巢囊腫的關系恐怕不大吧!”

    莫一凡的話頓時猶如一盆涼水一樣澆在了夫妻二人的頭上,本來已經對于生兒育女、傳播下一代的神聖使命重新恢復了希望的他們當然知道莫一凡說得沒有一點兒錯誤,事實上他們的確是在最近兩年就沒有做過任何這方面的檢查了。而在兩年之前。他們去過那麼多的大醫院,經過那麼多的專家名醫匯診。什麼先進的儀器設備沒有用過,如果那時候女人的卵巢囊腫就已經存在的話,根本不可能檢查不出來。而他們結婚已經有八年之久了,卻始終不成懷上過孩子,這件事已經成了他們生活中的一個永遠無法醒來的惡夢。

    剛才听到莫一凡的診斷後,他們本以為這個惡夢已經醒來了,但是現在才知道這不過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看到夫妻倆那副沮喪的樣子,莫一凡微微一笑,對大胡子說︰“不要緊,既然有病就不怕治,剛才我已經診過你夫人的脈象了,她的生育能力很正常,只要將卵巢囊腫治好完全可以受孕,那麼看來問題就是在你的身上了,你不介意讓我給你也把一把脈吧?”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大胡子心中又重新升起一線希望來,剛才莫一凡那幾針的神奇之處已經深深震憾了他,在他心里早已把莫一凡當作救世的神醫了,如果說還有人能夠治得好他們夫妻的不孕癥的話,這個人一定就是眼前這位年輕的神醫了!

    大胡子有些緊張地伸出左手來,莫一凡就這麼站著摸了摸大胡子的脈門,閉目凝神片刻,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來。

    “怎麼樣?這位小神醫,我……我是不是真的有不孕癥呀!這病……這病能……能治好嗎?”

    莫一凡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歪著腦袋沉思了片刻,然後松開大胡子的左手,又抓起大胡子的右手也診听了片刻,隨後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來。

    “怎麼樣呀……小神醫?”

    大胡子看著莫一凡緊皺的眉頭緊張得聲音都發顫了,而他的妻子也同樣眼睜睜的看著莫一凡。兩只手緊緊抓著自己地衣襟。生怕莫一凡說出一句“沒法治”之類地話來。

    “真的很奇怪……”莫一凡沉吟了長久才終于開口說道︰“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的生育能力十分正常,嗯……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你太太的生育能力也同樣正常,但是你卻告訴我說你們結婚八年你太太居然都無法懷孕,這很不合情理呀!要知道你太太是在兩年才患上卵巢囊腫的,之前的六年完全沒有問題,事實上就算是患上卵巢囊腫也不過就是輸卵管比正常人堵塞一些,仍然還是有受孕地可能的。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

    莫一凡的這番話听得夫妻倆一頭的霧水,大胡子听說自己沒毛病不旦一點兒也沒有高興,反而開始對莫一凡的能力產生起懷疑來。

    這是什麼理論呀!夫妻倆個都沒毛病,可是為什麼結婚這麼多年還沒有孩子呢?他們夫妻倆在這方面可是一直很努力地,如果兩人真沒毛病的話。完全不應該這麼久都沒反應呀!

    旁觀的眾人也都紛紛暗自搖頭,感覺莫一凡說的確是有些自相矛盾。唯有認定這夫妻倆也是莫一凡找來地托兒的王承興卻更加好奇起來,按理說這如果是一場戲的話,那麼按照常理這時候正該莫一凡大展神威。隨隨便便開出個藥方什麼的,就讓兩個人千恩萬謝的離去了,畢竟這不孕癥治好治不好的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夠知道的,在這方面也沒什麼可再表演的了,那麼莫一凡又為何要節外生枝,搞出這麼一出來呢?莫非這莫一凡還有什麼後招,可以把這個自相矛盾的死結也解得開嗎?

    見到莫一凡一副皺眉沉思地樣子,夫妻倆雖然心中有所懷疑,卻也沒有開口打擾。畢竟眼前這位醫生是多年來第一個讓他們看到了一絲希望的神醫,只要莫一凡沒有明確的表示沒有辦法了,他們也就不願意完全放棄這最後的希望。

    莫一凡沉思了良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剛才他對大胡子的脈象診得很認真,自認絕對沒有任何的疏漏,大胡子的生育能力真地是沒有問題。反到是先前對那女人地診斷還不夠十分的詳盡。于是他便再次走到床前。也不多說什麼,立刻抓起女人地一只手來重新凝神診听起來。這一次莫一凡足足診听了半分鐘左右。才終于放開了女人的手,這個診脈時間對于一般的中醫來說十分正常,畢竟能把一個人的脈象疏理清楚就算花上個五六分鐘的時間都不為過,可是對于擁有異能的莫一凡來說就很不簡單了。

    平常莫一凡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差不多就可以完全從脈象中解讀出一個人大致的身體狀況了,而這一次莫一凡之所以要花費這麼長的時間,則是為了要追朔病人過去多年的身體異常狀況,就仿佛是在耐心地翻閱一個長長的而又十分枯燥的個人日記似的。

    要了解一個人目前的身體狀況很容易,可是要了解多年前身體的各時段的體內發生過的一切異常,自然就比較復雜了,而且這也相當的損耗莫一凡的精神力,但是好在這一番努力終于沒有白費,當莫一凡放下女人的手腕時,臉上已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大家都看得出莫一凡已經有了結果,可是所有人包括那夫妻二人在內都很有默契地沒有開口詢問,不過卻全都眼巴巴的看著莫一凡,等著莫一凡宣布。

    “呼——”

    莫一凡長長吁了一口氣,然後笑著說︰“終于明白了,呵呵……原來是這樣!嗯……如果你們肯按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們在兩年之內一定可以抱上孩子……”“真的!”夫妻二人全都激動得跳了起來,興奮地各自拉住莫一凡的一條胳膊,大胡子緊張地問道︰“那您快說呀!讓我們怎麼去做?您……您只要能讓我抱上兒子,就算讓我天天吃千年人參、天山雪蓮我也會去做,而且那我……我就算為您獻上幾千萬的診金我都願意!”不多了,這些天會盡量多碼些,好彌補前幾天欠下的債。
卷四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套套的妙用


    “撲哧——”在場的幾個小護士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這位先生是緊張得糊涂了吧?就他一個賣魚的,能拿出幾千塊就不錯了,還幾千萬呢!如果是幾千萬秘魯幣到是有可能的!

    莫一凡笑著搖了搖頭,說︰“不用你花一分錢,而且你也不用吃任何藥……哦,最好您和我到辦公室里去一下,到那里我再詳細告訴你吧……”

    莫一凡剛才的那一番現場診斷早就已經勾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這時候一听莫一凡居然要把大胡子叫到辦公室里去單獨揭曉答案,頓時都十分不滿地發出了一片噓聲來。

    而那個大胡子也同樣是急不可待,忙拉著莫一凡的手,焦急地說︰“哦,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麻煩您現在就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是……真的是連一秒鐘也等不下去了,而且我的老婆也同樣想立刻知道,她現在身體不好,不方便行動,您就在這里說好了!”

    “在這里說?”

    莫一凡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向圍觀的眾人看了看,然後再看向大胡子,鄭重地問道︰“這可是……可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你確定要我在這里說嗎?”

    “當然了,您就快說吧,還有什麼事比孩子的事更重要?而且娶妻生子,這都是天經地議的事,也沒什麼可瞞人的,老婆你說是吧?”大胡子說著看向了床上地女人。

    那女人微微猶豫了一下。顯然想到莫一凡可能會說出一些羞人的話來,但是她也地確十分迫切地想知道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夠讓她懷上孩子。這可是困擾了她整整八年的大事,她也和大胡子一樣,真的是連一秒鐘也等不下去了。于是听到大胡子的詢問,她便也微微地點了點頭,同進緊張地注視著莫一凡,很想听听莫一凡究竟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唔……是這樣,那……那好吧……”

    莫一凡覺得那些話真的很難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可是既然連人家夫妻兩個都不介意了,那自己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于是便點了點頭。說道︰“嗯……其實要治好你們的不孕癥很簡單,我建議你們在三個月內不要行房事,或者……嗯……或者在三個月之內行房事的時候一定要戴好避孕套……”

    “啊……”

    听了莫一凡地治療方案所有人都是一愣,本來還以為莫一凡會有什麼高招,可居然就是讓人家辦事地時候戴套套,這算是什麼治療呀?戴套套還能懷孕嗎?這不是開玩笑嗎?

    幾個小護士听到這里都不禁紅了小臉,但是卻忍不住捂著嘴“哧哧”地偷笑。她們大概都以為莫一凡是在和那夫妻倆開玩笑呢!

    “呃……這個……”大胡子急得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您……您這是讓我們避孕,還是幫我們治不孕呀,這……這……這戴那東西,怎麼能懷上孩子呢?”

    莫一凡呵呵一笑,說︰“我不是說得很清楚嗎?只要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你們就可以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年之內這位太太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懷上孩子的。”

    “這樣……這樣子就行了?”

    大胡子仍然還是難以置信地問道︰“就這麼簡單?不用再吃什麼藥或者是做什麼治療了?”

    “不用……我都說過了。其實你們夫妻的生育能力都很正常,自然不用亂吃什麼藥,吃不好地話,反而會影響到你們的身體,你就按我說的做,應該就可以了……”莫一凡很有自信地說道。

    “您……您可以詳細的解釋一下嗎?”

    那個長得很清秀的女人顯然也不太相信困擾了他們夫妻八年的不孕癥只需要戴上三個月的套套就會好了,但是她對于莫一凡的醫術也多少還有一點兒信心。因此心中雖然懷疑這個治療方案的可行性。仍然還是詢問了出來,如果莫一凡真地能說出什麼道理來。她也不介意就按照莫一凡說的試上一試。

    “真的……真的要解釋呀?”莫一凡聞言樣子有些尷尬。“哼……當然了,您不解釋清楚,我們怎麼知道您是不是在逗我們玩兒呀!”大胡子邊說邊喘著粗氣,看來這家伙的脾氣還挺暴燥的,恐怕如果莫一凡說不出什麼名堂的話,這家伙會一拳打歪莫一凡地鼻子。

    “那好吧……”莫一凡見夫妻倆個真地不把他們之間的隱私當成一回事兒,非讓自己在眾人面前說清楚了,那自然也只好由著他們了。

    “據我診斷,你們兩個人地生育能力真的都很正常,只是女方的身體對男方的精子有一種強烈的排斥力而已,就因為這種排斥力的存在,使得精子根本無法進入女方的輸卵管之中,也就造成了不孕。”

    “排斥力?那不還是有病嗎?可以為什麼又說我們兩個人的生育能力都正常呢?”大胡子繼續刨根問底地逼問起來。

    莫一凡無奈之下只得繼續解釋說︰“因為女方的排斥力根本只是針對你一個人的精子而已,假如你們各自換一個配偶的話,那麼就都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子!”女人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身子一抖,險些從床上摔了下去。

    “你胡說什麼,天下哪有這種古怪的事!”

    大胡子顯然對老婆十分的緊張,一見女人的樣子頓時大怒,先是扶著女人在床上躺好。然後回頭怒視著莫一凡,說︰“你該不會是被我老爸收買地騙子吧?我告訴你。我郭右剛這輩子都不會放棄阿文的,就算我們在一起真地注定一輩子不會有後代的話,我郭右剛也認了!老婆……我們走,哼……我們不必在听這騙子胡說八道了!”

    大胡子郭右剛說著就要扶著女人下床,可是卻被叫阿文的女人一把給推開了。

    阿文俏眉微皺,瞪了郭右剛一眼,斥責道︰“你這莽撞的性子怎麼就不知道改一改呢?人家醫生什麼時候說我們不會有孩子了?他不是剛說你只要……只要三個月之內戴著套子,以後我們就可以……”

    “啊……對呀……真是的,我……我怎麼一著急把這話給忘了!”

    郭右剛恍然大悟過來。忙轉身對著莫一凡行了一個禮。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這個人就是這種臭脾氣,神醫您可千萬別介意,如果您心里有氣的話就打我兩下出出氣好了,我保證不會還手!呃……不過……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我老婆的身體就只排斥我一個人的精子呢?難道說我和她上輩子有仇嗎?”

    莫一凡苦笑了一聲,他一直沒有把話說得十分明確。本是怕這夫妻二人難堪的,但事情到了這份上,估計自己再不說地話,這姓郭地沒準還會鬧出什麼事來,于是只得搖了搖頭,說︰“好吧,既然你非讓我說清楚,那我就直言了。嗯……如果我診斷的沒錯的話,在八年之前。你們剛剛結婚的時候……哦……也就是洞房的那天,您的太太她……她應該剛好是來了月事,可是你們可能是因為年輕氣盛,嗯……

    這個……在沒有進行任何措施的情形下進行了性……交,而且絕對不止一次,當晚應該至少在三次以上吧。

    哦……我們都知道,女性在月事來臨地那幾天里。身體都是比較虛弱的。而這時候有異物進入體內,這個……身體的內分泌系統會本能的對之產生一種排斥力。以保護女性的生殖器官。

    之後的兩天,月事沒淨之前,你們仍然每晚至少三次,這樣一來,就導致這種排斥力形成了習慣……嗯,月事之後您的太太是不是有過三天左右的腹痛?如果在這時候得到適當的休息和治療地話,這種排斥力或者會自然消除的,但是……您太太應該只是硬挺了過去,依然每天和您的房事不斷,這樣久而久之,每當房事中您的精液進入您太太體內後,都會自然的被殺死,這也就是八年來您太太無法成孕的原因了。

    不過呢……其實這種內分泌系統產生的抗體,其排斥力並不是十分頑固地,只要有三個月左右郭先生地精液不再進入到您太太的體內,這種抗體就會自然而然地消失,到時候你們就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不出意外的話,一年之內受孕成功,應該不成問題……”

    這一次莫一凡解釋的是夠詳盡的了,郭右剛夫妻兩個自然沒什麼听不懂的了,當莫一凡說到他們結婚時一夜三次行房的時候,阿文早就羞得用兩手把俏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只有大胡子郭右剛卻沒太在意,仍舊瞪大了眼楮听著莫一凡的講解,待听莫一凡說罷不由得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說︰“神醫,您……真是神醫呀!連我那時候和老婆一天做幾次你都算得出來,真是……太神了呀!”

    “你還說……”阿文听到郭右剛居然還厚顏無恥的把這事說出來眩耀,不禁氣得抬手就在郭右剛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嘛……”

    郭右剛痛得呲牙咧嘴,可就是不肯躲開,伸著胳膊任由阿文蹂躪,直待阿文松開手,才說︰“哦……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我們結婚後的幾天里,總看到你捂著肚子臉色也不太好,當時我就懷疑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可你卻就是不肯說,原來還真是……呀……當時你要是不那麼要強的話,我們不是……不是早就有孩子了嗎?”

    阿文聞言也是心中一片悔恨,咬著嘴唇說︰“誰知道會是這樣子的呢,我還不是怕你……怕你會掃興嘛……啊……這位神醫,您……您連我八年前得過的病癥都能診斷得如此清晰,這……真是太令人難以相信了!”

    “哈哈……精彩……真是精彩呀!”

    王承興終于忍不住拍著巴掌哈哈大笑地走了過來,在床邊圍著郭右剛和阿文轉了一圈,然後點了點頭,說︰“我看兩位很眼熟呀,不知你們是哪家電影公司的呀?”

    郭右剛愣了一下,詫異地看著王承興,說“你怎麼知道我是電影公司的?你認識我?”

    “哈哈……果然如此……”

    王承興想不到自己隨便一詐就讓郭右剛泄了老底,頓時忍不住又是一陣狂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們兩個是跑龍套的吧?嗯……說不定我以前在哪部電影里看到過你們……”王承興邊笑邊說︰“你們的演技還挺好的,別說……如果光看表演的話還真看不出什麼破綻來,只是你們的劇本寫得有點太失實了一些,嘿嘿……用三根手指診診脈就能知道一個人八年前得過什麼病,甚至……甚至某一天中有過幾次房事都能診出來,這也太離譜了些吧?就算是算命的半仙也不可能算得這麼準吧……哈哈……這樣子演戲估計也就只能騙一騙智商不超過五十的蠢貨吧,只要腦子沒病的人誰會信呀?”

    旁觀的眾人聞言皆是暗自點頭,就連那些渴望著中華醫學能夠重新振興起來的老中醫們也根本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如此神奇的診脈術,再看向莫一凡時,眼神中都不由得多出了幾絲鄙夷的神色來。
卷四 第一百八十四章 郭小爺


“什麼,誰說我們是在演戲了?”

    郭右剛听到那個王承興的污蔑頓時火冒三丈,上前一把就揪住了王承興的脖子,怒吼道︰“你***傻了呀!這位神醫分明是你們醫院里的活神仙呀!你居然還說我們是在演戲,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立刻找一兩百個警察把你抓起來!”

    “哈哈……就你一個賣魚的,還要找幾百個警察來抓我?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王承興笑得嘴都快歪了,看來這個死跑龍套的還挺入戲的,他以為他是誰,是警察總署的署長嗎?

    “好……那你就等著吧……”

    郭右剛冷冷地一笑,伸手掏出一個破舊的手機,“嘟嘟嘟”按了一長串的號碼,中間還停頓了好幾次,似乎是忘記了號碼,但好在後來還是想了起來。

    “喂……李警司嗎?我是郭右剛,現在在華天慈善醫院里受到一個家伙的污辱誹謗,我可是說了等下要叫一兩百個警察來抓他……哼……你看著辦吧……”

    郭右剛說罷也不等對方回答就立刻掛掉了電話,然後抬頭望著王承興,冷笑著說︰“你還是洗干淨屁股等著坐牢去吧!”

    王承興不屑地撇了撇嘴,說︰“哦,你剛才不會是打給油麻地警署的李警司了吧?哈哈……別說,裝得還挺象的,嗯……你怎麼不干脆把電話打給特首呢?那樣的話不是更加唬人?”

    郭右剛沒有再理會王承興,而是轉身望向莫一凡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竟然含著淚花,哽咽著說︰“我郭右剛如果真能有兒子,那也全憑神醫所賜。到時候您就是我郭右剛的大恩人,我……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報答您的……您看我老婆的病……”

    象郭右剛說地這類感激的話莫一凡听得多了,自然也不會在意,而且這夫妻倆個看樣子也不象是什麼有身份的人。莫一凡不過是本著醫生的天職治病救人罷了,也沒指望別人能報答自己什麼。因此听了這話也不過是微微一笑,心中並不在意。至于郭右剛報警地事他也沒有當成一回事,畢竟雙方只不過發生幾句口角而已。就算警察真的來了也多半只是問兩句做個筆錄就算了。那王承興願意怎麼想是他地事。莫一凡心中無愧也懶得解釋那麼多。

    他走到辦公桌前,隨手拿過紙筆,“刷刷”飛快地寫下了一個藥方,然後遞給了郭右剛,說︰“您太太的風寒喝上兩副藥就好了,不過如果要想治卵巢囊腫的話你可以選擇做西醫地手術,也可以選擇進行中醫地針灸治療,你們可以回去商量一下,當然……如果你們選擇在我們醫院。我們十分的歡迎,如果你們想換一家大醫院進行治療的話也可以……”

    王承興聞言又湊到近前,冷哼了一聲,說︰“真是笑話,沒听說針灸還可以治療卵巢囊腫的!就算你出針比較準,可以把囊腫內的積液放出來,但是用不了兩個月積液就會再次滋生。那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拜托你們就算是要演戲的話。也表演得專業一些行不行,連這一點兒常識都不知道。這也太假了點兒吧?”

    旁邊眾醫生聞言也是連連點頭,就連那些老中醫也很認可王承興的說法,對于體內的囊腫、腫瘤之類的疾病,針灸治療很難進行根治,以中藥治療地話,到是會有些效果,不過見效卻很慢,一般來說有經點兒經濟能力的病人都會選擇做開刀切除治療。

    然而郭右剛可不懂這些,他只知道莫一凡的醫術很好、很強大,居然連他和老婆新婚之夜做過幾次都能診得出來,簡直就是神乎其神了。因此他很干脆的回答說︰ “我不管什麼中醫、西醫的,反正我就只相信您,只要由您來治療就可以了,除了您以外,就算他是什麼醫學學會的會長來主治我也不稀罕,是吧……老婆?”

    阿文聞言也是大點其頭,若非親身感受過的人根本就不了解莫一凡醫術地恐怖,單只是莫一凡診脈後所說出地那些話就讓她無法不相信莫一凡,而且他們兩個之前也不知道看過多少醫生,可是從來沒有一個醫生能對他們的不孕癥有絲毫辦法地,唯有莫一凡卻只是診了診脈就找到了癥結所在,這種醫術如果還信不著的話,那還能相信誰?

    “這樣……那好吧……”

    莫一凡說著回頭對站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夏薇招了招手,說︰“你去準備一下,三根空心刺針,一組毫針……兩位請跟我到針灸治療室來……”

    “現在就開始呀!”

    郭右剛聞言眼楮發亮,用力地眨了兩下,說︰“在這里不可以嗎?剛才您不是就在這兒給我老婆做的針灸治療嗎?”

    莫一凡搖了搖頭,說︰“剛才是情況緊急,等下要做的治療會比較復雜,我們還是到針灸治療室去吧……”

    “哦……那好……”

    阿文感覺這時候身子也有力氣了,忙翻身下地,跟著莫一凡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忽听外面傳來一陣陣急驟的警笛聲。隨後就是一串雜亂的腳步聲,數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沖了進來。

    “啊……”突然看到這麼多

    警察闖進來,還呆在大廳里面看熱鬧的那些醫護人員不禁嚇得尖叫起來,紛紛躲到角落里,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了。

    這油麻地的治安狀況一向不太好,因此這個區域的警力十分的充足,只是平時的市民也很少能見到如此夸張的場面。細心的人會看到,不但有數十人沖進了醫院里,在門外還有十幾輛警車停在那里,此外街口處仍然還有各式各樣的警車在源源不斷的趕過來。想象力豐富的人便猜測這家慈善醫院是不是打著醫院的恍子在干什麼倒賣毒品的勾當,否則的話怎麼會驚動警方出動這麼多的人,如果沒有驚天動地的大案子的話,警方應該不會這麼緊張吧?

    莫一凡看到這場面也是微微一呆,但隨後就想到了剛才郭右剛打過的那個電話,不禁心中一動,轉頭向郭右剛看去,果見郭右剛微微撇著嘴,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來。

    前兩隊警察沖進大廳後並沒有亂動,而是分成兩列站在了兩邊,隨後就听皮鞋落地發出清脆的“  ”聲,一個胖胖的警官從兩隊警員之間穿行而來,眯起一雙細細的三角眼向四周掃了一圈,最後聚焦在郭右剛的身上,隨後快走幾步,陪著滿面的笑容說︰“郭先生,呵呵……我可是把我手下能調動的人全都調來了,呃……這個,請問您要告的是哪一個,我這就把他帶回警局問話去。”

    郭右剛哼了一聲,說︰“李警司,我說你們這動作也太慢了吧?這才幾步路居然還要磨蹭這麼長時間!這是什麼效率?如果這里發生了凶殺案的話,恐怕我都被人砍成十七八截了,你們還沒來呢!哼……我們納稅人的錢是不是全都變成你身上的肥肉了?”

    “哪里……哪里……”

    李警司抹了抹腦門兒上的冷汗,戰戰兢兢地說︰“這個……關鍵是集合警員耽擱了一點兒時間,您……您也得體諒一下我們不是?”

    郭右剛哼了一聲,也沒再難為他,回手向王承興一指,說︰“就是這個人誹謗污辱我,而且還用言語攻擊給我老婆治病的醫生,在場的好多人都听到、听到了,我希望你們能嚴格按照法律對這種社會的敗類進行嚴厲的制裁。”

    “一定……一定……”

    李警司轉過頭看向王承興,臉色立刻變得好象冰封的湖水似的,他心中真是恨極了這個王承興,心想你惹誰不好?非要惹這位小爺!人家隨便伸根手指就可以把你捏死個十七八次了!你要惹他那是你的事,可以別在我的轄區里搞事呀!這不是在折騰我呢嗎?

    雖然李警司心里也明知這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事,根本連立案都不夠的,但是卻也下定了決心,非找個理由讓這不開眼的家伙好好吃點兒苦頭不可,否則那位郭小爺要是沒出夠氣,還不知要搞出什麼事呢!

    李警司輕輕一揮手,立刻便有兩名警官走過去,既客氣又嚴肅地念了一通開場白,也無非就是什麼“協助調查”、“你有權力保持沉默”之類毫無營養和新意的廢話,然後就押著面色如土全身發抖的王承興向外走去。
卷四 第一百八十五章 師父


  王承興再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粗魯無知,好象一個魚販子的大胡子居然真的一個電話就叫來了上百個警察,他知道自己這下子慘了,雖說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不管對是不對肯定都不可能真的被判什麼罪的,但是得罪了一個如此有權勢的人,那以後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現在就算是瞎子應該也能看出來,這個郭右剛絕對不會是什麼平平常常的小市民了,一個小市面上民有可能讓一個警司如此巴結嗎?一個魚販子有可能一個電話讓上百個警察圍著他團團轉嗎?毫無疑問,這位郭右剛不但不是一個小市民,而且絕對是一個跺跺腳都能讓香港顫一顫的大人物。

    當然了,看他的年紀還有氣度,應該不會是什麼身居要職的人,所以他很可能是香港某超級富豪的繼承人,而在香港,姓郭的超級富豪又有誰呢?這估計就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

    想到這位郭右剛很可能是那郭氏兄弟的兒子,王承興頓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郭氏兄弟可是出了名的護短呀,這要是讓那兩個大富豪惱起來,只怕自己再也沒法在香港立足了!

    現在王承興只能巴望著警察最好能把自己抓回去,狠狠的毒打一頓,只要能讓這位郭少爺消了氣就成,受點兒皮肉之苦不要緊,最起馬以後還會有好日子可以過,但是如果這些警察真的嚴格執法,把他叫回去隨便問幾句。作一個筆錄就放出來了地話,天知道這位郭少爺還會使出什麼手段來收拾自己!

    “等一等……”

    眼見著王承興就要被那些警察帶走,莫一凡皺起眉頭,轉頭望著郭右剛說︰“郭先生,我知道王副院長剛才說的話令你很生氣,但是……這點小事沒必要真的到警察局里去解決吧?您看……今天是我們華天慈善醫院開業的日子,而他又是我們醫院的副院長,他在這時候被帶去警察局,這……對于我們醫院的聲譽怕是會有很大影響的……”

    郭右剛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說︰“我到是無所謂,不過我發現這家伙處處都在針對你,似乎和您很不和的樣子,您真地確定要幫他嗎?”

    莫一凡點點頭,說︰“是的,無論我和他之間有什麼矛盾,首先我們都是華天慈善醫院的人。而我是華天慈善醫院的院長,在這種時候,我想我應該做到一個院長的職責,必須維護醫院的員工的利益,如果王副院長真是犯了什麼罪。我自然無話可說。但是現在不過是發生一些誤會而已,還請郭先生不要介意,一笑置之吧。”

    郭右剛聞言好象看怪物一樣盯著莫一凡看了半晌,才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你還了不起!真地……我一向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氣度的人,可是和你比起來,唉……看來我還是一個很勢利的俗人呀!”

    郭右剛說著對那跟在他身邊點頭哈腰的李警司擺了擺手,說︰“好了……你快讓你的人全都撤了吧,這次是我給你們警局填麻煩了,改天我會讓我老爸盡可能給予補嘗地。”

    李警司聞言眼楮一亮。湊到郭右剛地耳邊小聲問道︰“郭先生,您……和您家那兩位已經和好了?”

    郭右剛嘿嘿一笑,說︰“暫時還沒有,不過很快就沒事了……哼……他們再怎麼頑固也沒用,反正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還真能把我踢出家門不管了嗎?”

    李警司立刻點了點頭,他算是郭家的一個遠親。對于郭家的事自然清楚。而且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才對這郭右剛言听計從。否則郭右剛一個賣魚的又憑什麼一個電話就讓他發動整個兒警局的人全體出動?

    郭右剛的心情不是普通的好,現在他對于莫一凡的信心超過了一切,相信只要按照莫一凡說的去做,不用兩年自己絕對可以當上爸爸了,那樣的話……他地生活將再次充滿陽光和希望……

    針灸治療進行的很順利,不過半個小時左右,莫一凡就已經把阿文體內的兩個囊腫全部處理完畢,他可不是簡單的把囊腫內的積液取出來就完事了,一系列的針灸刺激穴位,使得那兩個囊腫絕對不會再次復發,這樣的治療其實是相當有難度地,莫一凡甚至于用上了全機械狀態才算終于搞定。

    而醫院地醫護人員們再一次見識到了莫一凡醫術的強大,如果說只是靠號脈就診斷出病人體內有囊腫那似乎還略微貼點兒譜,但是莫一凡居然連任何透視儀器都不用,就準確地找到了囊腫的具體位置,一針下去就把囊腫內的積液給導引了出來,這不禁引發了全場所有人的一片驚嘆。

    王承興終于再也沒有了絲毫同莫一凡爭斗的心情了,先不說莫一凡之前以德報怨,把他從警察的手里給要了下來,這時候再看莫一凡的針灸手法,他要是不以為莫一凡是騙子的話,那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白痴了。

    更何況,先前他不知道郭右剛的身份因而懷疑郭右剛夫妻倆是莫一凡找來的托兒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郭右剛是郭氏兄弟的家人,如果還有人說郭右剛是托兒的話,恐怕他王承興第一個不會相信了。

    直到莫一凡把郭右剛夫婦送走之後,王承興咬了咬牙,終于鼓起勇氣,站在莫一凡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鄭重其事的說︰“師父!”

    莫一凡聞言愣了一下,隨後才想起之前兩個人立過的賭約,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說︰“算了,你還真當真了呀!我不過是和你說著玩的罷了,再說了……嗯……你是學西醫的,對于西醫我可不擅長,想給你當師父也沒那個資格,得了,你以後還是叫我莫院長吧……”

    “不……師父……”

    王承興一開始拉不下面子來,現在第一句師父既然如此已經叫出了口,也就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了,眼見著莫一凡要離開,連忙攔住,索性當著醫院里的無數同事,撲通一下跪了下去,誠懇地說︰“師父,我承認我以前很看不起中醫,認為中醫基本上就和跳大神的騙子沒什麼兩樣,可是在看到師父的醫術後,才知道原來我一直都是一個坐在井底的青蛙!現在……我打算和師父學習中醫,一切從頭學起,希望師父您能收下我,我知道象師父您這樣的奇人,一定是來自那種民間傳承的杏林異人,因此我也要用這種古老的禮節來對您行入門之禮,還請師父您接受……”

    王承興說罷竟然就當眾“砰砰”地磕起頭來。

    莫一凡先是一愣,隨後忙一把按住王承興,說︰“得了,你還真來這一套呀!你以為這是在演古裝戲呢?快起來吧……如果你想跟我學,以後盡管到培訓室去听課就行了。呵呵……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那里改成培訓室了吧?我可不是那種擁技自珍的人,只要大家想學,任何人都可以成為我的學生,當然了……能學到多少的話,那就要看各人的悟性了……”

    “啊……原來……是這樣子的……”

    王承興聞言只是不住地苦笑,本來他以為象莫一凡這樣的高人,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就收人為徒的,中國人自古就有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說法,尤其是擁有神奇技藝的人更加如此,卻不成想莫一凡原本就打算要把自己的醫術廣為傳授的,看來他剛才這幾個頭是白磕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好好接待來咨詢和就診的患者,嗯……如果有人想和我學習中醫針灸的話,請在周六和周日的晚上七點到培訓室上課……”

    第一天開業來的病人並不是很多,莫一凡也沒有一個人去接待所有的病人,畢竟他名義上還是一個院長,而並不是醫生,因此大多時候他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除非是有十分特別的病人,或者是一般醫生無法處理的疑難雜癥,他才會親自出面,但縱然這樣,一天下來,也把他累得夠嗆。

    “師父……快……快來呀,寧菲姐姐昏過去了……”

    莫一凡剛剛給一個老太太治好腰疼病,就忽見夏薇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什麼……”莫一凡聞言嚇了一跳,慌忙跳起來,急匆匆地向寧菲的房間奔去……
卷四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迷藥


想到寧菲可能出現的意外,莫一凡頓時憂急萬分,身形一動,竟然展開了最快的速度,別人只見感到一陣狂風在身旁掠過,隨後莫一凡竟然就失去了影蹤。

    “ 嚓——”

    直待莫一凡消失無蹤後,他臨去時所形成的那股狂風才將一個小護士手里端著的一些藥品吹落在了地上,碎得稀里嘩啦。那小護士不由得驚呼了一聲,捂著小嘴看著滿地的狼藉,一臉的驚嘆,過了半晌才喃喃地說道︰“天啊……武林高手耶!我們的院長是個武林高手耶!”

    莫一凡一陣風似的跑進寧菲的房間里,果然見到寧菲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但看樣子呼吸還算正常。他略微放下心來,忙半蹲在床邊,抓起寧菲的一只手凝神辯听起脈搏來。

    過了片刻,莫一凡輕輕放下寧菲的手臂,滿面的詫異,低聲喃喃自語著說︰“怪了……姐姐她好象只是……只是睡著了呀!這個夏薇,她該不會是在耍我吧?”

    莫一凡想想不禁有氣,他可以允許夏薇和他開任何玩笑,但是這種事關寧菲安危的玩笑他卻根本開不起,正想著要不要出去教訓一下寧菲時,卻見房門一開,夏薇已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寧姐她沒什麼事吧?”

    夏薇還沒有看出莫一凡的臉色不對勁兒,仍然關切地問道︰“我剛才已經給寧姐把過脈了,感覺寧姐她好象只是睡著了似的,可奇怪的是寧姐平時睡覺很輕的,可剛才我輕輕推了她好幾下她居然都沒有醒過來……”

    莫一凡聞言微微一驚。說︰“推都推不醒?”

    他這才意識到問題地嚴重性,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胡亂責怪夏薇,其實想想夏薇這人一向都很有分寸的,又怎麼會用寧菲的健康來同自己開玩笑呢?

    莫一凡也試著在寧菲的肩膀輕輕推了兩下,並且在她的耳邊呼喚了兩聲,寧菲果然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象一個熟睡的孩子似的,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輕輕翻了一個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怪事!怎麼會這樣?

    莫一凡心中詫異之極。既然寧菲還能在睡夢中翻身,那麼就顯然不是真正的昏迷,可是寧菲又什麼時候變得睡覺這麼死了,這可和她一向的習慣地不同呀!

    莫一凡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再性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捉起寧菲的另外一只手腕,寧神靜氣地用心診起脈來。

    這一次莫一凡診脈的時間比較長,診斷的也比較細致,終于被他發現了一絲的異樣。

    原來是這樣!

    放下寧菲的手臂後莫一凡才恍然大悟,寧菲居然是中了一種可以令人陷入到沉睡之中的迷藥。只不過這種迷藥對于人體並沒有任何的害處,只是可以令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就陷入到深層睡眠之中,在藥效散盡之前不會輕易地醒過來。而且這種藥物沒有任何的毒副作用,甚至可以說這根本就是一種對于神經衰弱的人很有益處的藥物,可以說比普通的安眠、鎮靜類的藥物都好得多。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莫一凡在第一次診脈的時候才沒有發覺到異樣,他明白了這點後略微放心了一些,知道寧菲的身體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如果現在想讓寧菲醒過來的話也很簡單,只要用力地在她身上推幾下估計差不多就可以把她喚醒過來。只是寧菲難得有這麼一次好的睡眠,莫一凡不願意這樣子把她喚醒。于是便站起來轉頭看向夏薇說︰“剛才你給她吃過什麼特殊地藥嗎?”

    “沒有呀!”

    夏薇搖了搖頭,說︰“寧姐剛剛才吃了點兒東西,還沒到吃藥的時間呢,而且我每天給她吃的藥也都是嚴格按照你的要求辦的,可從來沒有給她吃過亂七八糟的藥呀!怎麼了……寧姐她難道是吃了什麼有害的東西……”

    莫一凡搖了搖頭,說︰“你別擔心,我姐她的身體沒事,只是……嗯……那麼剛才除了你以外,有沒有其他的人來過這里?”

    “沒有呀!”

    夏薇說著又有些不太確定地搖了搖頭,說︰“至少我在這里的時候沒有看到有任何人走進過這個房間。只是……我也不是一直都呆在寧姐地身邊,至于我離開的時候有沒有人來過那我就不清楚了。”

    莫一凡點了點頭,說︰“那這樣吧,在這段時間里你先不要去外面幫忙了,沒事的時候就多在這里陪一陪我姐吧……嗯……我姐的情況暫時還算比較穩定的,只要藥物不停,她應該不會突然發病。但是她的身邊最好還是不要沒有人。你現在的醫術也算是不錯了,萬一發生什麼緊急地情況。我相信你都可以處理得了地。”

    夏薇點了點頭,並沒有任何不滿的樣子,說︰“好地,師父,我以後會一直守在寧姐身邊的,你就不用太勞心了,這里有我就可以了。”

    莫一凡感激地拍了拍夏薇的肩膀,說︰“小薇,謝謝你!”

    夏薇嫣然一笑,說︰“師父,我可是你的大弟子呢,和我你還有什麼可客氣的?嘻嘻……如果你真有心的話,就多傳授我兩招絕活就行了!”她說罷還調皮的伸了伸舌頭。

    莫一凡笑著搖了搖頭,說︰“放心吧,只要是你能夠學得會的東西,我一定一股腦的全都教給你,只是……嗯……有些知識你也就是自己掌握一個大概,連自己也沒有完全弄懂的東西是很難教給別人的。哦……對了,前些天我總算是把脈象解析大致整理完畢了,不過放在了家里,還沒有來得及交給你呢。等一下醫院里沒什麼事的時候我就去給你取回來,正好你這段時間不能離開我姐姐,天天守在這里也無聊,就利用這段時間把那個脈象解析好好學一學吧,等你把那個東西系統掌握的話,以後就可以獨立為病人診病了。”

    “真的呀!”

    夏薇聞言立刻興奮的跳了起來,雙手抱住莫一凡的肩膀,忽然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湊過來在莫一凡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就滿面羞紅的逃到了床邊,坐到床前的椅子上,靜靜地守著寧菲,再也不肯回頭多看莫一凡一眼。

    莫一凡愣愣地擦了擦臉上的吻痕,一時間大腦好象有些缺氧。

    這丫頭……這不是在逼我犯錯誤嘛!

    莫一凡心中一陣甜蜜,真的有種要撲上去摟住夏薇狠狠地親吻一番的沖動,但是想想姐姐還在沉睡中,他可不想讓姐姐看到這種場面。而且……寧菲到底是被什麼人給下了迷藥,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他又怎麼能夠安得下心來享受兒女私情的樂趣?

    嗯……這個問題有些麻煩,到底是誰、為了什麼給寧菲下這種迷藥?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莫一凡絞盡腦汁也搞不懂到底有什麼會把主意打到寧菲的頭上來,不過有一點值得慶幸的是,那個下藥的人對于寧菲應該是沒有加害之心的,因為莫一凡看得出來,那個人使用的藥物一定是十分珍貴的一種,而如果那人真有壞心的話,完全可以使用很多廉價的替代藥品,都同樣可以達到讓寧菲陷入到深層睡眠的作用,只是使用其他藥品卻多少會對寧菲的身體造成一些損害而已。

    由此可知,就算那個人真的有什麼不良的動機,至少對于寧菲這個無辜的女人卻沒有動什麼壞心事,而且莫一凡也可以肯定寧菲即使在沉睡中身體也沒有遭受到什麼污辱,否則的話莫一凡一定會寢食難安了!

    苦思了良久,莫一凡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好暫時先將這事放在一邊了,看看夏薇一直安靜的坐在床前,害羞的不敢回頭看自己,他不禁笑了笑,轉身出了房間,站在門口想了想,隨即把醫院的保安叫來了兩個,讓他們和其他人流輪守在這個門口,一天二十四小時不要離開人。

    這個命令當然是假公濟私的,不過他才不管別人會說什麼閑話,無論如何只有姐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別人願意怎麼說他就隨他們去吧。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莫一凡出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向他們居住的那個小區駛去。雖然他們現在基本上都住在醫院里,不過那個房子的租期還沒有到,而且莫一凡也不好公然把整個兒家都搬來醫院,因此好多東西都還放在家里。

    在樓下下了車快步跑上樓去,剛剛拿出鑰匙準備打開房門,忽然間……他似乎听到房間中發出一陣輕微的響動……下面。
卷四 第一百八十七章 神秘女人


  莫一凡听到房間里傳出的聲音猛地停下了腳步,剛剛掏出的鑰匙也沒有去打房門的暗鎖。

    有賊!這小區的治安真差,居然被賊人鑽到家里去了!

    莫一凡微微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直接破門而入,因為他看到房門沒有遭到任何的破壞,那麼小偷應該就是從窗子跳進來的了,如果他這時候直接開鎖進門的話,多半就會立刻驚動里面的小偷,讓小偷又從窗口逃掉的。

    莫一凡不知道那個小偷到底有沒有偷到家里什麼東西,他可是有好多重要的東西都丟在這里的,萬一被小偷給拿走了,那可是件麻煩事。

    所以莫一凡只是停頓了不到兩秒鐘,就以立刻邁開腳步,向樓上走去。他猜測想小偷的听覺應該都是很靈敏的,既然自己可以听到小偷在里面發出的響動,那麼小偷沒準也能听到他剛才發出的腳步聲,但願對方並沒有產生警覺吧!這也幸虧莫一凡不耐煩等電梯,而且樓層不高,就直接從消防樓梯走上來的,否則若是乘坐電梯的話,那聲響更大,而且到時候再響掉頭走,恐怕也難以瞞過里面的小偷了。

    莫一凡邁著穩定的步伐一直走到上一層的拐角處,才停了下來,然後立刻讓自己的意識進入到了半機械狀態,身形一閃,以極快的速度又回到了樓下。只是他的動作雖然很快,但卻沒有發出半點兒的聲響來,腳步輕得比得上狸貓。

    飛身貼到了門口,莫一凡居然連鑰匙也沒有用,一咬牙又讓自己的意識進入到了更高一層的全機械狀態中,然後以意識引導門上的暗鎖,使之無聲無息地于瞬間打開,然後他就以最快的速度直沖進門去……

    全機械狀態實在是太過耗廢精神力量。莫一凡打開門鎖之後就立刻讓自己的意識又反回到了半機械狀態中,但就是在這種狀態之下,他的敏捷和速度也遠遠地超越平時,相信就算那個小偷地動作再怎麼快。也絕對難以再逃得出去了。

    他的耳朵好象靈敏的雷達似的,細心地捕捉著整個兒房間中地動靜,相信哪怕對方只是小聲的呼吸也無法逃避他的听力。

    但是闖入到客廳停留了幾秒鐘後,他居然沒有听到兩個房間中有任何輕微的聲音。

    咦……難道那家伙剛才還是受了驚嚇,已經抓緊時間逃走了?

    莫一凡心中有些惱火,看看客廳里一切都很干淨,看樣子那個小偷也沒有到處亂翻,還算是一個比較有檔次的廝文賊。

    打開寧菲和夏薇的房間看了一眼。里面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而且所有的物品也都擺放地很整齊,並沒有被翻動過的跡象,陽台的門窗也關得緊緊的,不象是有梁上君子光顧過的樣子。

    難道是我听錯了?

    莫一凡疑惑地關上那個房門,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他住的那個房間。

    房間里同樣很潔淨。所有物品擺放得一絲不亂,但是莫一凡卻立刻發現床頭上的小鬧鐘已經從他習慣地左邊移到了右邊,毫無疑問,這個房間絕對有人進來過。

    莫一凡立刻提高了警惕,隨後就感覺到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風從頭頂吹了下來。那風很輕柔,和空氣流通時自然形成的微風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身處于半機械狀態之中的莫一凡還是輕易地分辯出了其中的一絲異樣。

    雖然一時間還搞不清那縷從頭上吹來地微風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莫一凡仍然本能地身子一矮,撲倒在地上,一個前滾翻,飛快地翻到了窗前。

    在身形滾動的瞬間回頭看去,只見在房門的上邊,一個留著長發地女人正雙腿劈開撐著房間上面的牆壁,整個兒人倒懸于半空中。一只手用衣襟掩著自己的半張臉。一只手中捏著一個小小的瓷瓶,里面正傾泄出一種好似霧狀的氣體來。

    迷藥……

    莫一凡感覺到自己的頭腦微微有些發脹。一股沉沉的倦意襲來,恨不得立刻就一頭倒在地下呼呼大睡一覺。他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這個神秘地女人就是給寧菲下了迷藥地人,現在她又打算把自己給迷倒。

    好在莫一凡現在還處于半機械狀態之中,身體的抵抗能力比平時要高出數倍,最強韌地還是他的神經,承受各種負面影響的能力遠非常人所比,因此雖然已經吸入了一些迷藥,但也只是剎那的感覺後,就立刻恢復了正常。

    莫一凡先回手把窗子敞開,讓新鮮的空氣吹了進來,把房間里散布的迷藥吹散,然後才張開嘴巴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看著那個懸在半空的神秘女人,問道︰“你是誰?”

    那個女人一雙漂亮的大眼楮中透出了一絲詫異,似乎是搞不懂莫一凡明明吸入了迷藥,為什麼居然好象沒受到絲毫影響,更加沒有昏迷過去!

    不過那神秘女人卻沒有開口回答莫一凡的問話,而是猛地凌空一躍,直向莫一凡撲了過來,她身在半空,仍然沒有將掩著口鼻的衣襟撤掉,只是另一只手中的小瓷瓶已然丟下,隨即一翻手腕,好象變魔術似的,手里已經多出了一把精光閃閃的匕首。

    莫一凡眉頭一皺,左手一揮,一根縴細的毫針閃電般射出,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先一步向著半空中的神秘女人射了過去。

    莫一凡對于自己的飛針很有信心,好象自從異能初成掌握了半機械狀態以來,這出手的飛針還沒有落空的時候,簡直比得上古龍小說里的小李飛刀了。

    因此面對著凌空劃落的匕首他根本就沒打算躲閃,只要那神秘女人身上中了一針,就會立刻跌落地板,到時候不會對他再產生任何的威脅。

    然而莫一凡這次還是過于自信了,他畢竟不是真的小李飛刀,如果這一針是他在全機械狀態中射出的話,那麼自然沒有什麼人可能會擋得下來,可惜他現在卻只是處于半機械狀態,而且不剛剛吸入了一些迷藥,即使他沒有昏睡過去,可是神經終究還是受到了一絲的影響,出手的速度難免慢上了那麼一線。

    而就是這麼一線的差距原本肉眼很難看到的針芒就不再是真正的無跡可循了,終于還是給了那個神秘女子一個可乘之機,只听她口中發出一聲驚嘆的“咦”聲,隨後手中匕首橫削過來,“叮”的一聲,險之又險的用匕首的側面擊在了毫針的尾端。

    如果莫一凡使用的是普通的鋼針的話,以那神秘女人一削之力自然可以將其遠遠的擊飛,只是可惜那毫針的質地卻是十分柔軟,而且被莫一凡在其中灌注的力量也相當的驚人,毫針被那匕首削中了針尾,居然並沒有順著匕首削砍的方向飛去,而只是略微改變了一點兒方向,“哧”的一聲,仍舊刺在了那神秘女子的身上,而且居然還是偏巧正刺在了女人的酥胸之上。

    “唔……”那神秘女人疼得悶哼了一聲,美麗的雙眸中頓時暴射出一縷狂暴的怒意來。

    這一針刺得太偏了,根本就沒有刺中穴位之上,如果是刺中穴位的話,那女人根本就不會感覺到疼痛,但是現在卻當真疼得不輕,而且最要命的是毫針所中的部位實在是很尷尬,也難怪那女人會如此的羞惱,換了是哪個女人,被一個男人在咪咪上扎上一針也不會再保持冷靜了。

    閃亮的匕首好象一只噬血的精靈,刷的一下凌空斬下,直向莫一凡的腦袋劈了過來,看來這女人是真的惱了,手下再沒有絲毫容情。

    莫一凡吃了一驚,這時候要想再出一針已經來不及了,而神秘女人那一刀的氣勢幾乎竟然籠罩了他所有的退路,逼得他只能用力一跳,直接從窗口躍了出去。

    “蓬——”的一聲,匕首重重地斬在窗台上,把包著窗台的裝飾板劈得木屑橫飛,而那神秘女子也沒料到莫一凡居然躲得這麼快,一下子收勢不住,險些一頭撞在窗框之上。

    莫一凡當然沒有摔到樓下去,他翻出窗外後,就用雙手死死地扣著窗外的一道水泥稜子,待听得屋內傳出匕首劈砍的聲音,立刻身體一蕩,猛地一個大翻身,再次翻進室內,同時雙腿閃電般連環向神秘女子的頭臉踢去……

    此時那神秘女人的一只手仍然還扯著衣襟掩在口鼻上,驀然見到莫一凡的雙腳踢來,剛好來得及一揮手擒住了莫一凡的一只腳,隨後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暴發,甩得莫一凡身體橫蕩起來,直向窗框砸去……
卷四 第一百八十八章 是,還是不是


    神秘女人的力量十分的強大,只不過那是相對于普通人而言的,一個女人的力量能達到這個程度已經相當的不容易了,只是很可惜,她此時面對的是莫一凡這個身體經過神秘改造的另類,她那全力一甩對于莫一凡的影響根本就是微乎其微,莫一凡單腳在窗台上一點,便已消除了神秘女子的力道,同時手中又多出了一根縴細的毫針,冷笑一聲就要對準神秘女子的肩頭射去。

    神秘女子並沒有發現莫一凡的手中又多出了一根毫針,但是一見莫一凡居然將自己的力道御去,不由得心下大急,慌忙中終于松開了一直掩著口鼻的那只縴手,並掌如刀,飛快地向著莫一凡的膝蓋斬去^^

    黑色的衣襟隨著神秘女子的縴手離開而緩緩飄落下來,一張嬌艷絕美的臉龐猶如夜空中盛開的一朵玫瑰似的,展現在莫一凡的面前。

    莫一凡手中的毫針已經脫手而出,但是一看到那神秘女子的容顏頓時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倏”的一下將被神秘女子握著的那條腿猛力一甩,硬是把神秘女子橫著拖開了幾寸遠,讓那枚閃著精光的毫針擦著神秘女子的肩膀一掠而過。

    “蓬——”的一聲,莫一凡的膝蓋被那女子狠狠地劈了一掌,頓時感覺整條腿都麻木了起來,然而莫一凡卻對此恍若不覺,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喃喃地說道︰“你……是你……呀……不……不可能是你……你……你到底是誰?”

    神秘女子一掌得手,正欲再一掌下去斬在莫一凡的脖子上把他擊昏過去,但是一听他這話,微微猶豫了一下,輕哼了一聲,用力一甩,將莫一凡狠狠地丟在地板上。****然後飛快地拾起剛才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一揚手架在了莫一凡的脖子上。

    莫一凡如果想反抗的話,當然不會讓這個神秘女子得手,但是他一看到那女人的模樣竟然好象中了邪似的,完全興不起半點兒爭斗地心思了。\\只是呆呆地看著神秘女子那嬌艷如花的俏臉,仿佛在鑽研著一個最最艱深的課題似的。

    當然了,莫一凡也絕非為其美色所迷而甘願任其宰割。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女子的那兩下子放在心上。假如那神秘女子地匕首真的要割破他的脖子地話,他完全可以在剎那之間進入到神奇地全機械狀態之中,而一旦進入到了全機械狀態之中。在方圓十米的距離內,他幾乎就等于是萬能的上帝一般地存在,區區一把匕首自然不可能真的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了。

    “你到底……到底是不是她?你……你難道不認識我嗎?”莫一凡對于面前的匕首根本無視,只是望著那女人的臉龐,眼神中透著無比的誠懇那神秘女子微微皺起了秀眉,疑惑地看了莫一凡片刻,架在莫一凡脖子上的匕首終于沒有割下去,但是卻也沒有回答莫一凡的問話。****瞪著一雙俏眼凝望了莫一凡片刻,終于緩緩地收起匕首退後了兩步,然後用雙手在胸前飛快地翻轉了幾下,好象是打了一個比較復雜的手勢。

    “咦……你……你比劃地是什麼意思?”莫一凡歪著腦袋看著神秘女子那一雙靈巧的縴手,可惜卻仍舊沒有搞懂她的用意。=

    “你有什麼話直說好了,你放心……在這里說話不會有人听到的……”

    神秘女子還是沒有回答,一轉頭忽地從旁邊的寫字台上拿起一支鋼筆。在一張紙上刷刷地寫了幾個字。然後將那張紙高高的舉起,向著莫一凡展了開來。

    “日記本!你……你要找日記本?”莫一凡呆了一呆。愣愣地問道。

    神秘女子用力地點了點頭,望著莫一凡的眼中充滿了期待。

    “你……原來你就是那個女殺手?”莫一凡地心好象被什麼東西觸踫了一下似地,語氣變得有些低沉,“這麼說……你真的不是……不是我認識地那個傅蝶君了?”

    神秘女子听莫一凡說到“女殺手”三個字時,握著匕首的那只手頓時一緊,慘白的指節發出“  ”的響聲,但是當她听到傅蝶君三字時卻又全身一震,手中的匕首終于無力地跌落在地板上,“噗”的一聲,筆直的插入到地板的縫隙中,薄薄的刀刃輕輕顫動著,把一道道令人心寒的鋒芒映射在對面的牆壁上。****

    “你……你怎麼了?難道你……你是……”

    莫一凡本來已經認定眼前之人不會是傅蝶君了,可是想不到自己一提傅蝶君的名字,她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頓時心中又懷疑了起來。^^^^

    如果她不是傅蝶君的話,為什麼要如此的緊張?可是如果她真是傅蝶君的話,她一個世界級的影後巨星,又怎麼可能出來當殺手?更加不可能會來刺殺自己這個老朋友呀!

    這上神秘女人長得實在和傅蝶君太象了,細觀五官面貌簡直和莫一凡印象中的那個傅蝶君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如果非要說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的話,那就只能是氣質了。^^^^

    是的,莫一凡之所以沒有就開口叫她傅蝶君,是因為她的氣質和莫一凡所熟悉的那個傅蝶君有著很大的不同。

    如果說傅蝶君是天上的明月,那麼眼前這個神秘女人就是水中的花朵,這個身穿一身黑衣的女子總是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象她不應該屬于這個世界的精靈一般。

    難道她和傅蝶君中雙胞胎姐妹?假如眼前這個女人真的不是傅蝶君的話,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傅蝶君的孿生姐妹了,否則的話世界上又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相象的兩個人呢?

    神秘女人依舊沒有回答莫一凡,猶豫了片刻,再次舉起手中的那張紙,執著的看著莫一凡,一雙大眼楮撲閃撲閃的好象兩顆美麗的寶石。\

    “好的,你要找回那個日記本是嗎?我這就給你……”

    莫一凡說著回身從床底拉出一個紙盒箱,里面裝的都是一些從徐長義那里帶過來的醫書,而那本從這個房間里偶然找到的記錄著一個女殺手心情的日記也被他包了一個偽裝的書皮夾雜在那堆醫書之中。

    他把那本日記找了出來,隨便翻開一頁,迎著神秘女人展開來晃了晃,問道︰“你是想要找這個嗎?”

    神秘女人一見到那本日記頓時眼前一亮,沖過來探手就向日記本抓了過來

    “等一等……”

    莫一凡飛快地將手中的日記本背到了身後,那神秘女人一個收勢不住,險些一頭撞到莫一凡的懷里。

    神秘女人氣得緊咬著嘴唇,喘著粗氣瞪著莫一凡,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一副隨時準備拼命的架式,但就是不肯開口說出一個字來。

    “你放心,這東西既然是你的,我就一定會還給你的……而且我也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來保證,絕對不會把這里面的內容告訴任何一個人……”

    莫一凡深深地望著神秘女人的眼楮,說︰“不過……在還給你之前,我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兩個問題,可以嗎?”

    神秘女人緊緊咬著嘴唇,雪白的牙齒和鮮紅的嘴唇形成一個完美的對比,她的神情憂郁而又充滿了懷疑,仍然沒有絲毫要回答莫一凡的意思。

    莫一凡輕嘆了一聲,問道︰“好吧……如果你實在不想回答的話,我也不會勉強的,但是我卻一定要親口問一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傅蝶君?”

    神秘女人的牙齒微微用了用力,紅艷艷的嘴唇上失去了一縷血色,美麗的螓首輕微地搖晃了一下。

    “哦……是這樣……”

    莫一凡也說不出自己是安心還是失望,但是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夢幻一般的女人卻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陣深深的心痛。

    “那麼……你和傅蝶君是不是有什麼關系呢?”

    莫一凡說罷雙眼炯炯有神的直盯著神秘女人的眼楮,如果這個女人說謊的話,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看得出來,當然,如果他能夠給她把一把脈的話,更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知道知道她有沒有說謊。只不過看得出來這女人對他還保留著很深的戒意,如果他膽敢伸手去抓她的手腕的話,保證她一定會立刻翻臉的。

    神秘女人听到這個問題,身體又是不經意的微微震動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茫然,隨後還是用力地搖了搖頭。
卷四 第一百八十九章 火拼

    莫一凡很心用地觀察著神秘女人的眼楮,但是最終卻發現她好象真的沒有說謊,因為她的神情雖然有一絲的茫然,但是眼神卻很是堅定,絕對不象是在說謊的樣子。

    看來她真的不是傅蝶君了!

    莫一凡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如果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和傅蝶君有關系的話,那麼無論如何他都一定不會讓這個女人這樣離開的,他和傅蝶君之間畢竟有著一份理不清、道不盡的感情,如果這人真是傅蝶君的同胞姐妹,那麼,莫一凡就會當這女人如同自己的姐妹一樣,又怎麼可以讓她沉淪下去,繼續當一個殺手呢?

    但是如果這個人真的只是相貌和傅蝶君相似,而沒有任何關系的話,那麼他也就沒有什麼理由去干擾人家的生活了。

    “好吧……既然這樣,那這本日記就還給你吧……”

    莫一凡說著把身後的日記本拿出來,交到了神秘女人的手里,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雖然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將來有什麼難處的話,可以來找我,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你的忙呢……哦,誰讓我在無意中看到了你的日記呢?但是你放心,我真的不會把里面的內容告訴任何人,而且……我也只是看到了日記中的最後兩頁,至于前面的內容我都沒有翻看過,嗯……其實我這個人還是比較紳士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神秘女人接過日記本,隨後翻了兩下,然後揣到懷里。抬起頭來,依舊咬著嘴唇猶豫地望著莫一凡的眼楮,過了片刻才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身形一蕩。如同一陣清風一般從窗口飄蕩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莫一凡住在三樓,這個高度對于一個職業殺手來自然算不得什麼問題,只是莫一凡仍然還是忍不住趴到窗台上探頭看了看,待確定神秘女人完好無損的出了後面的巷口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獨自坐在床頭上吸了一根悶煙,猶豫了再三。終于還是拔通了傅蝶君曾經留給他的電話號碼。

    手機里傳來一串歡快的歌曲,是陳慧琳的一首《希望》,過了大約半分鐘,那邊才終于接通。

    “喂……你好,請問這是傅蝶君小姐地手機嗎?”

    “哦,你好,我是傅小姐的助理,請問您是哪位?”

    “我姓莫,是傅小姐在大陸的朋友,請讓傅小姐听一下電話。”

    “不好意思。傅小姐現在正在拍戲,恐怕沒有辦法接听您的電話,不過等一下我會轉告她的,如果她認為有必要的話。會給你回復的,謝謝!……”

    電話被掛斷。莫一凡也只能無奈地苦笑。這麼晚了居然還在拍戲,看來這個影後也不好當呀,每天象機器人一樣的生活,就算活得再精彩,日子久了,也會變得麻木起來的。

    看來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可想,只能靜靜地等待了。好在寧菲中了迷藥的事現在已經清楚了,毫無疑問。那一定是剛才那個神秘女人干的,她大概是在這房間里沒有找到她的日記本,于是就查到了華天慈善醫院,知道這房子里現在的三個房客都搬到了醫院去住,于是就又去那里尋找。寧菲的身體比較虛弱,一直都呆在房間里,那女人無法下手。就只好先把寧菲給迷睡過去了。

    雖然殺手是一個很危險的角色。不過莫一凡卻感覺那個女殺手對自己明顯沒有什麼殺意,就更加不可能會去傷害寧菲和夏薇了。因此現在莫一凡並沒有什麼可擔心地,便獨自一人靠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傅蝶君的回復電話。

    那個女人和傅蝶君實在是太相象了,象得好象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人似的,因此莫一凡一定得搞清楚傅蝶君和那個女殺手到底有沒有什麼關系,否則地話他的心中實在難安。

    誰知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沒有回音,而莫一凡今天忙了一天可以說是身心俱疲,靠在那里不知不覺中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突然間,一聲沉悶的槍聲從窗外傳來,莫一凡全身一震,立刻機警地醒轉了過來。

    他連忙跳起來來到窗口半藏在窗後向外看去,外面的路燈還亮著,黑漆漆的夜色下似乎有幾個人影在飛速地穿過巷口,跑在最前面的人速度十分迅捷,但是後面那幾個人卻似乎都拿著槍,邊跑邊對著前面那人不停地射擊,那些槍上明顯都安裝了消音器,只是在靜夜之中,槍聲仍然很刺耳。

    前面那個人影快跑到巷口的時候,身形猛然一頓,似乎被擊中了一槍,然而卻隨即暴發出一股狠勁兒來,邁開雙腿,如一陣風般飛速穿過巷口而去,同時兩把手槍背對著身後不斷的射擊,硬是壓得後面那幾個人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直待前面那人走得無影無蹤了,幾個人才爬起來,飛快的追了過去。

    這廟街地治安實在是夠差勁的,象這樣的追殺事件幾乎每天都會發生,不過平時那些古惑仔一般也就是拿著一把西瓜刀或者是鐵棍什麼的互相砍殺,象今天這樣子拿槍射擊的到是不長見。

    因為距離的太遠,莫一凡也看不清那些都是些什麼人,不過卻隱隱感覺前面那個被追殺的身影似乎看著有些眼熟,但是莫一凡在廟街住地這一段日子也沒少見這些黑社會地火拼,因此也並不以為意。

    看了一下手表,時間已近午夜,這時候如果再回醫院去,也是擾得別人不得安寧,于是莫一凡決定今晚就先睡在這里了。

    好在這里的東西雖然搬走了一些到華天慈善醫院,但是各種生活用品到還基本齊全。莫一凡從衣櫃里找到了一套睡衣,然後就一頭鑽進了浴室之中。

    現在還是深秋地天氣,香港的溫度卻要比珠州那邊高得多,莫一凡也不用打熱水器,就直接脫光了衣服,放開涼水,痛痛快快地沖洗起來。

    冰涼的水流拍打在莫一凡那健美的肌肉上,激蕩起一片片四散的水花來,莫一凡舒服得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楮用力地晃了晃頭,腦海中又不知不覺地浮現出今天見到的那個女殺手來。

    他還記得那個女殺手在日記本上留下的那一段段憂郁傷感的心情︰

    我不想殺人,我想做一個好人!

    我很害怕,但是我更加渴望自由……

    今天是第八個,看著那個男人的血流出來,浸透了雪白的床單,我感覺自己的腦子里變成了一片空白!

    他死後眼楮一直大張著,空洞的瞳孔里全是我的影子……

    我好害怕,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有結局……

    很顯然,那個女殺手應該不是那種擁有自由身份的獨行殺手,而是受到某個殺手組織控制的,而且她真正做殺手這一行的時間還不長,她的良知還沒有完全泯滅,因此還知道害怕,還在渴望自由。如果換了一個做過幾年的老殺手,那只怕神經早就變得麻木了。

    如果今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幫她一把才好。

    莫一凡心中暗嘆了一聲,不知道那麼一個擁有著和超級天皇巨星一樣面孔的女孩子怎麼會淪落到殺手組織中去,真是同人不同命呀!以前還听傅蝶君抱怨自己的命不好,年紀輕輕卻要擔負起家庭的重擔,違心地在娛樂圈里混下去。不能有自己喜歡的人,不能和帥哥拍拖,不能有放縱的情緒,一切都要在公眾的監督下活著,需要成天戴著面具生活……

    當時莫一凡也覺得傅蝶君的確很可憐,並警惕著令他也不敢再深陷于娛樂圈中,但是現在與那個女殺手比起來的話,傅蝶君又是多麼的幸福,至少她還可以生活在陽光下,而那個女殺手只能永遠做一個活在陰影中的游魂……

    家里沒有浴巾了,他只好用一條小毛巾胡亂地在身上擦了擦,隨後伸手去取掛在架子上的睡衣,卻不想那衣架上的螺絲早就松動了,他抓著睡衣一扯,那衣架頓時散了架子,他的干淨睡衣全都掉落在地上,變得混漉漉的了。

    真是倒霉!

    莫一凡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睡衣肯定是不能穿了,好在現在家里只有他一個人,到也不必害怕會走光,于是就只好這麼全身光溜溜的打開門出了浴室。

    “蓬——”的一聲重重的響聲在莫一凡的臥室里響了起來,好象是有什麼特別重的東西從棚頂掉下來似的,砸得整個兒房間似乎都跟著搖晃了一下。

    莫一凡微微一驚,隨後想也不想,抬起一腳踢開房門沖了進去……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