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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醫 作者: 東方三少爺(連載中)

卷四 第一百五十章 浴室

   二呆伸手在莫一凡的額頭上摸了一把,但是只摸到了一把濕淋淋的汗水,感覺不太熱,應該沒有發燒。不過二呆仍然不能相信莫一凡的神智還是正常的,斷定他是在說胡話。

    “你沒有搞錯吧,你剛才根本連手都沒有動一下,就那麼……那麼在鐵門上趴了一下,就說門鎖被打開了?考,你要真那麼厲害,我這個開鎖專家還混什麼呀!”

    莫一凡微微一笑,也沒解釋,只是自顧說著︰“現在外面一共有六個人,四個在十米外的位置打牌,兩個就在外面左拐角處應該是在休息,嗯……這樣吧,那四個打牌的有我來負責,那兩個在休息的人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他們,當然了……最好不要弄出人命來,出去之後,你立刻想辦法逃出陳宅,自己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回頭再打夏薇的電話聯系我們。嗯……就是不知道外面有沒有攝像頭監控……哦,不管那麼多了,你說得對,那個阿豪一定不會讓我活著走出這裏的,等一下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詭計來,萬一他在這裏放上一把火,或者是放上毒氣的話,還真不好對付,我們必須得盡快離開才行。”

    “喂,你……你說真的呀!”

    二呆見莫一凡說得一本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說話條理分明,也不像是神智不清的樣子,但是仍然無法相信門鎖真的被打開了,苦笑了一下,伸手抓住門把手,用力一拉,同時低聲說︰“你醒醒吧。你當自己有特異功能呀?這門鎖在外面,連神仙都沒辦法,你在裏面怎麼可能打得開……啊……”

    二呆本來只是無意識的拉了一下門把手,卻猛然聽到沉重的大鐵門發出一陣“吱吱”的響聲,隨後就在他的目瞪口呆下緩緩地拉開了一道縫隙。

    “我考……原來……原來這門根本就沒鎖呀!”

    二呆愣了一下後,隨即得出了新地結論。剛才兩個人被丟進來後,也只是聽得大鐵門上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好像是轉動鑰匙的聲音。不過畢竟沒有親眼看到,或者鎖門的人粗心大意,根本沒把門鎖上也說不定。

    莫一凡也懶得和他分辯這個問題,擺了擺手,說︰“好了,快點把門拉開,別忘了按照我剛才說的做。左面拐角處的那兩個人由你負責,盡量別讓他們發出太大地聲音來……”

    “哦……好的。”

    二呆也不知道剛才開門時發出的“吱吱”聲有沒有驚動外面地看守,這時候自然是速戰速決的好,時間可是耽擱不起的。

    於是二呆的手臂上再次暴起一股力量,“呼”的一聲,將厚實的大鐵門一下子拉了開來。門剛開了一半,莫一凡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閃身而出,閃電般地撲向牌桌上那四個目瞪口呆的看守。

    二呆緊跟著鑽出了地牢,眼楮一掃已經看到左側拐角處果然有兩個人半躺在一個長條沙發上,只是那兩個好像是剛剛睡醒地樣子。正在迷迷糊糊的揉著眼楮,看樣子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狀況。

    對付這麼兩個白癡當然不用費什麼力氣,二呆自信自己只要伸伸手,就可以輕松扭下這兩個人的脖子,不過莫一凡既然交待不要搞出人命,那就隨便敲昏他們也就是了。

    二呆一邊展開身形向左拐角的那兩個人掠去,同時回頭無意地向著大門上的鎖孔看了一眼,頓時全身一震,整個兒完全呆住了。

    鎖孔上竟然插著一根銀光閃閃的毫針。雖然那毫針大部分都插在裏面,只露出一小截針尾在外面,但是二可仍然看得出,那正是他剛才用過的那枚毫針,那枚用來開鎖的毫針。

    二呆很懷疑自己的眼楮是不是有些花了,忙停下身來。伸手抓住針尾將那枚毫針抽了出來。“ 嗒”一聲,毫針一拔出來。那門鎖內的鎖璜立刻發出一聲輕響,長方形地鎖條立刻彈了出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那枚針明明是在地上的,怎麼……怎麼可能自己飛起來插進鎖孔內的?這……這不可能!”

    二呆喃喃自語著,隨後低頭向地下看去。他還記得剛才莫一凡是把那枚針從鐵門下的縫隙推了出來,那麼那枚針應該還在地上的才對,可是……地面上現在卻是乾乾淨淨的,絕對沒有任何的雜物。地面是淺色的瓷磚,擦得很乾淨,就算上面有一根頭髮都能夠看得到,如果是還有一枚毫針在地上的話,他絕對不可能看不到,那也就是說,剛才插在鎖孔裏,現在拿在他手中地真的就是莫一凡剛才推出來的那枚毫針了。他很難相信莫一凡怎麼能做出如此神奇的事,可是事實具在,卻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二呆,快動手呀,還在那發什麼愣?”

    莫一凡身形如電,已經撲到了那個牌桌的前面,百忙中回頭瞥了一眼,卻見二呆還在那研究門鎖,不由氣得怒吼了一聲。

    二呆這才緩過神來,知道現在不是專研這事的時候,忙應了一聲,也邁開大步向正從沙發上坐起來地那兩個人撲了過去。

    六個看守只有兩個人地身上帶著槍,而這兩個人不等把槍拔出來,就已經被莫一凡飛出的毫針給刺中了穴道,剩下地幾人收拾起來,自然更加不費什麼力氣。

    不過當兩人從長長的樓梯向上爬出地牢的通道時,終於還是被人發現了,一個可旋轉式的紅外線夜視攝像頭就掛在地牢唯一的大門正上方,在這長長的樓梯通道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角度可以避得過那攝像頭的監控,盡管莫一凡發現那攝像頭後就立刻飛出一枚毫針刺破了攝像頭後的導線,阻斷了視頻信號的傳送,但是如果陳宅監控室的人員認真負責的話,絕對不能發現到剛剛被關押起來的兩個“囚犯”已經越獄而出了。

    報警的哨聲一直沒有響起來,或許兩個人的運氣還真不錯,監控室的人可能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地牢內發生的重大變化。

    莫一凡和二呆已經分道揚鑣,二呆按照莫一凡的吩咐,以最快的速度向陳宅外沖去,雖然二呆身上有傷,但是畢竟底子厚實,跑起來一般的人根本就追不上,而且也擅于潛藏行跡,上一次在醫院裏跑出來時,連員警都抓不住他。而且陳宅裏面顯然沒有準備,萬萬想不到這兩個人剛剛關進去沒多久,居然就跑了出來,只要不形成合圍之勢前,二呆要逃出陳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而莫一凡則繞了一個圈圈,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四處巡邏的保安,向陳三爺所住的院落跑去。

    陳三爺在經過徹底的治療後,一直都在昏睡著,相信這時候仍然還不知道阿豪擅自動手把莫一凡捉起來的事,莫一凡擔心阿豪會對夏薇和寧菲下毒手,也只能盡快的找到陳三爺,讓這位陳家真正的主人發話,才能避免麻煩。

    莫一凡雖然不知道二呆究竟和陳家有什麼樣的恩怨,但是卻相信陳三爺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即使二呆真的和陳家有不共戴天之仇,陳三爺也不會因此而牽怒於自己的。

    靠近陳三爺所住的那個小院落附近有三十多名保安在四周巡視著,看得出來這些人並不是真的在保護陳三爺,而只是想阻擋某些人到這裏來見陳三爺。

    莫一凡在暗處繞著那個小院落轉了一圈,然後窺準了一個機會,猛地展開身形,以最快的速度好像一陣風似的刮進了院落之內。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得如同黑暗的天空中飛過的一隻夜鷹,盡管院落外面燈火通明,但是仍然沒有人看清他的身形,只是有眼尖的人看到一道殘影一閃而逝,還以為是自己的眼楮花了呢!

    這個小院落莫一凡已經來過好多次了,比起陳宅中其他的地方來,自然是最熟悉不過的,雖然到了院子裏,因為四處建築物密集,沒辦法把速度調得太快,但是仍可借助四處的陰影來隱藏他的行蹤。

    莫一凡繞過牆角的守衛保鏢,一躍而起攀上了房上的一道水泥橫梁,然後一縮身從氣窗中鑽了進去。

    進來後才發現這裏是一間很大的浴室,嘩嘩的水聲掩蓋住了裏面的聲音,先前莫一凡還以為這裏是泥衣房呢,但是當他從半空中落下後卻頓時傻眼了,因為他忽然看到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正坐在一個寬大的沖浪浴缸中,背對著他半仰著泡在水裏,白嫩如雪的肌膚和胸前那一對豐碩飽滿的玉峰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他的眼前,幸好下面的美景因為泛起的水花而無法盡得窺見,但盡管如此,仍然讓莫一凡這個老處男忍不住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
卷四 第一百五十一章 猶抱琵琶半遮面

    莫一凡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稀裏糊塗地闖到人家的浴室裏來,而且浴室裏還正好有一個女孩子在洗澡,這要是讓人家給看到了,那還不得以為他是一個變態的大色狼呀!

    這裏不是陳三爺住的院子嗎?怎麼會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在這裏洗澡呀?

    莫一凡一時搞不清狀況,也懶得再去多想。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一顆心怦怦亂跳,好像隨時都可能會從嘴裏蹦出來似的。更要命的是,男人本能的生理反應,讓他下面的某處急劇的充血,剎時間在兩腿之間支起一個高高的帳篷來。

    莫一凡也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裸體,至少寧菲和夏薇的身體他都已經看過了,只是對於這種美色的誘惑仍然沒有任何的名疫力,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子,他不知道對方是誰,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正有一雙燃燒著欲火的眼楮在熾熱的凝望著她,這種偷窺似的感覺可比正大光明的看更加充滿了刺激,只要是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擋得了。

    莫一凡也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生理正常的老處男,因此他也同樣無法拒絕這種誘惑。雖然他知道自己現在只要進入到半機械狀態之中,就完全可以屏棄到種種不理智的反應,然而……莫一凡畢竟也是一個由血肉之軀組成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真正的機器人,如果沒有十分的必要,又有誰願意總是生活在那種沒有任何感情、也沒有任何欲望的冰冷的世界裏面。

    所以莫一凡必沒有進入到半機械狀態之中去躲避自己的尷尬,而是大膽地、火辣辣地凝著那女人完美誘人的嬌軀,沉浸在那種心跳如狂地感受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直到那沖浪浴缸內的女人微微動了一下,忽然扶著缸沿站了起來時。莫一凡才猛然一驚,醒過神來。

    將大半個身體完全裸露在外面的女人無疑更加具有無窮的誘惑力,但是莫一凡卻只來得在那充滿彈性的、豐滿渾圓的粉臀上匆匆一瞥,就急急地閃身向浴室地房門掠去。

    此時的莫一凡已經進入了半機械狀態,他的動作輕盈而又快捷,沒有一絲地拖泥帶水。雖然他看到那個女人正在緩緩的轉過身來,但是他仍然有足夠的把握可以在那個女人看見他之前開開房門消失在外面。

    浴室的房門上竟然沒有鎖,莫一凡略微感覺有些奇怪。但這時候已經容不得他多想,立刻一把抓住門把手,將房門拉了開來。

    但是還不等他閃身沖出門外,就立刻傻了眼,只見門後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是一個大客廳或者是臥室的樣子,而只是一個寬大的衣櫥。

    衣櫥內只有不到一米寬、三米多長地空間,裏面零零星星的掛了幾件衣物和浴巾。作為一個衣櫥來說是十分的寬敞了,只是這卻是一個死胡同,這裏根本就藏不了人,只要等到那個女人洗完了澡,就必然會走到這裏來打開衣櫥取衣服或者是浴巾用,那樣的話他遲早還是會被發現。

    在半機械狀態之中,莫一凡的大腦轉得飛快,只是一愣之間便已經知道這條路走不通,他必須另想辦法。

    快速將那衣櫥的門關上的同時,莫一凡扭頭向後一瞥。這才發現在浴室的南面牆壁上還有著另外一個房門,只是這浴室的裝修風格有些古怪,那扇門和牆壁渾然一體,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那裏居然有一扇門。

    那扇門所在地方位在那個女人的正面,莫一凡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在那個女人毫無所覺的狀況下繞到那邊旁出去,無可奈何之下,莫一凡也只好選擇用毫針射中那個女人的穴位,先讓她暫時昏迷片刻了。

    這樣一來等那個女人醒過來之後。肯定會發現身體的異狀而產生懷疑的,但是再怎麼也比這樣子被她當成淫賊抓住的好呀!

    時間不等人,那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已經從旁邊的架子上扯了一條毛巾,一邊擦著頭上地水珠,一邊轉著身要向沖浪浴缸上走來,莫一凡的身影很快就會被她發現。

    莫一凡飛快地從腰帶上抽出了一枚毫針。可是還沒等他將毫針擲出。卻再一次驚得一呆。

    “鄭海薇!”

    這時候那個女人的臉已經轉過了一小半,莫一凡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個女孩子竟然是自己的老熟人,那個有時好像一個無知的小太妹,有時又好象一個文靜的大學生地鄭海薇。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縱然身處於半機械狀態之中,各種情緒地波動都相較於平時小得很多,但是在這種意外的發現下,仍然是不由自主地呆了一下,手指是捏著地毫針再也擲不出去了。

    “啊……你……”

    這時候鄭海薇也已經看到了莫一凡,在自己的洗澡的時候,浴室裏突然無聲無息的多出了一個男人,任是多麼膽大的女孩子也同樣會嚇得尖叫起來。

    只是鄭海薇的反應顯然是比普通人快得多了,她只是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後,就立刻發現這個疑是淫賊的傢伙竟然是那個曾經救過她兩次的醫生。

    她雖然還不知道莫一凡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但是仍然下意識地將手裏的毛巾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硬是將那聲恐怖的尖叫聲給掐斷了。因為她本能的相信莫一凡不會受害她,而自己如果亂喊亂叫的話,則百分之百的會給莫一凡造成大大的麻煩。

    但是隨後鄭海薇就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她現在全身上下寸縷不著,正清晰無比的暴露在莫一凡的雙眼注視之下,而莫一凡卻顯然沒有要把目光移開的打算,雖然此時看來莫一凡的雙眼除了驚訝外,並沒有多少貪婪的欲望,但是沒有哪個女孩子可以坦然的以赤裸的嬌軀去面對男人的目光,即使那個男人是她心中所喜歡的男人。

    鄭海薇慌忙把手中的毛巾從嘴裏掏出來,掩上了她那白嫩如雪的傲人雙峰上,但緊接著就發現下面還有更重要的部位還暴露在外面。於是她又慌忙地把毛巾挪到下面,將那誘人的三角地帶擋了起來。可是這樣一來那一對高聳的雪峰就又只能羞澀地迎接著莫一凡的目光了。

    鄭海薇猶豫了一下,終於自暴自棄地丟掉了手裏的毛巾,反而挺起了胸膛,一臉驕傲的望著莫一凡,問道︰“我的身體好看嗎?”

    “很好看……”

    莫一凡鄭重地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裝腔作勢,也並沒有如鄭海薇想像的那樣露出一副貪婪好色的豬哥相來。

    這時候的莫一凡還處在半機械狀態,對於欲望的控制還是可以自由的掌控著,在最初的驚訝過後,他很快就恢復了頭腦的冷靜。

    於是他立刻想起了二呆曾經在公共汽車上劫持了鄭海薇,並且說和鄭海薇的父親有著很深的仇恨,當時莫一凡並沒有深究鄭海薇的父親是誰,但是現在親眼看到鄭海薇出現在陳宅裏,又聯想到了二呆和陳家的恩怨,於是鄭海薇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了。

    莫一凡只是以欣賞的目光在鄭海薇那傲人的身材上掃視了一遍,隨後就轉身將後面那個衣櫥的門再次打開,伸手摘下一條浴巾,隨手拋向了鄭海薇。

    鄭海薇想不到莫一凡竟然會對她赤裸的嬌軀如此的無動於衷,甚至還這麼“好心”的給了自己一條浴巾,好像多看兩眼,吃虧的是他莫一凡似的。

    她知道莫一凡肯定不會是什麼入室竊香的淫賊了,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有了一絲的沮喪,輕輕哼了一聲,伸手接住飄飛過來的浴巾,很不甘心的把她那誘人的身體裹了起來,但是不知是一時的粗心大意,還是故意要誘惑莫一凡,那浴巾裹得很不徹底,只是隨隨便便的在她的身上系了一下,大半個豐碩的美乳都還裸露在外面,甚至還有一點粉色的嫣紅若隱若現著,浴巾下面的縫隙很大,雖然將女人最神秘的部位都掩蓋了起來,但是只要她一邁動腳步,隨著浴巾的擺動,那裏面的春色絕對會隨時暴露出來。

    這種猶抱琵琶半掩面的效果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肯定要比真正的全裸還要充滿了誘惑。
卷四 第一百五十二章 劫持人質


    “你是陳三爺的女兒?”

    雖然鄭海薇現在的樣子十分誘惑,可是莫一凡卻根本無動於衷,看著她的樣子似乎和看著一根木樁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鄭海薇十分不滿地瞪了莫一凡一眼,哼了一聲,說︰“是又怎麼樣?你……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對我這麼冷淡的吧?”

    “當然不是……”

    莫一凡搖搖頭,說︰“如果不是在這裏看到你,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你和三爺會有什麼關系,你姓鄭,又不姓陳……”

    “那到也是……我是跟母親姓的……”

    鄭海薇歪著頭想了想,突然間臉色一變,說︰“你……你剛才是怎麼進來的?你到這裏來要做什麼?不會是……不會是要對付我爹地吧?”

    莫一凡說︰“我是陳三爺的醫生,今天才為陳三爺做了一次大的中醫針灸治療,不過……剛才和你們陳府裏的人發生了點兒誤會,被你的表哥給關進了地牢。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這不就是想讓三爺給我一個說法嘛。你放心,三爺是我親手治好的病人,如果我要對他不利的話,只要我束手不管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了……所以你不必對我有什麼戒心……”

    鄭海薇吃驚地望著莫一凡,眼中閃過一失喜色,說︰“哇……原來你就是我爹地說過的那個莫神醫呀!真是想不到……我還以為那個什麼莫神醫是一個頭髮鬍子都白了的老頭呢!”

    她說到這裏忽地又俏面一紅,白了莫一凡一眼,說︰“你都闖到人家的浴室裏來了,還不讓人家有戒心!唔……不過你不是來對付我爹地的話,那就好了……嗯,剛才是你被捉了起來?阿豪那傢夥吃了什麼迷糊藥。怎麼把會把你當壞人抓起來呢?哼……他越來越不象話了,我就是因為看不慣家裏這些親戚才寧願跑到外面去住的,我真地不想再忍了!走……我們這就找爹地去,讓爹地給你做主,我看那個阿豪是不想在陳家混了!”

    鄭海薇說著走過去拉著莫一凡的手就向浴室外走去,可是當她一隻手拉開了房門。看到了門外的傭人正好奇地向這邊望來時,才驀然醒悟過來。

    這裏可是浴室呀!而自己一個女孩子居然披著浴巾和一個男人大搖大擺的從這裏走出去,那……那只怕沒有人會想到好地方去的!

    她嚇了一跳。慌忙又把房門關上,轉過身倚在門上,輕撫著胸脯,嚇得一顆心怦怦直跳。同時暗自慶幸自己醒悟得早,這要是真的拉著莫一凡直接走了出去,那麼自己以後還怎麼見人呀!

    莫一凡微微一笑,說︰“怎麼。我還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地女孩子呢!當初在大排當那裏,你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呀!”

    鄭海薇轉頭向莫一凡做了一個鬼臉,說︰“人家那時候在體驗當小太妹的感覺嘛,早要投入一些才好的!嗯……而且我才不管外面那些人怎麼看我呢,反正我和他們又沒有關系,但是家裏就不同了……只有讓我在乎地人,我才會考慮到他們對我的看法。”

    “你說得也對……”

    莫一凡點點頭,說︰“老為別人活著太累了,只要自己過得開心就好,像傅蝶君那樣。上個街都得把自己的腦袋纏得像個包子似的,多痛苦呀!”

    “傅蝶君……呀哈,對了……”

    鄭海薇聽到傅蝶君這個名字突然如同踩到了地雷似的,猛的一下跳了起來,一把抱住莫一凡的脖子,興奮地叫道︰“對了,那部叫做《都市傳龍》地新片是不是你拍的呀?我從電視上看到片花裏的介紹的那個木頭好象是你耶!尤其是那副酷酷的樣子……天啊,簡直就是帥呆了!快說……到底是不是你和傅蝶君主演的?”

    莫一凡苦笑一聲說︰“那部戲我的確有參與,不過……我只是一個不起眼兒的配角而已。絕對不是什麼主角,主角另有其人。”

    “真的是你呀……啊哈……那你可得給我簽名了,當然……還有傅蝶君的簽名,你和她一定很熟悉是吧?鄭海薇激動得蹺起腳來,在莫一凡地臉上親了一口說︰“你別謙虛了,我知道你一定是主角。那個介紹新片的花絮我看了好幾遍。裏面就你的鏡頭最多了。連傅蝶君的鏡頭都沒有你多,這樣還不算男主角?你騙誰呢?”

    “好好……這個問題我們不要再爭辯了。等到影片正式上映後你就知道了……”

    莫一凡對著這麼一個要命的誘惑不得不一直保持著半機械狀態,只有這樣子才能不讓自己變身為午夜狼人,眼見著鄭海薇貼得他越來越近,忙輕輕扶了一下鄭海薇那光滑的香肩,讓她和自己保持著一個較為安全的距離,說︰“這個……你這樣子大嚷大叫的,不是怕外面的人聽不到吧?現在怎麼辦?估計那些傭人都知道這浴室裏不止有一個人了,就算我暫時不出去,只怕你也沒法解釋了!”

    “啊……那……那怎麼辦呀!”

    鄭海薇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時興奮,叫喊地聲音的確是大了些,只要外面的人不是聾子的話,不可能聽不到。這一下好了,她再要想在陳宅裏面保持清白的聲名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了,想到這裏,鄭海薇頓時急得流出了淚來。

    女人的眼淚實在是一種極為犀利地武器,縱然是進入了半機械狀態、沒什麼感情波動地莫一凡見到了也大感有些吃不消,猶豫了一下後,忽地一扳鄭海薇的肩膀,讓她反過來以後背倚在自己地胸口,以一隻手緊緊的纏在她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捏著一枚尖細的毫針對準了鄭海薇的太陽穴,然後高聲喝道︰“快點,帶我去見陳三環!否則的話我可就別怪不客氣了……”

    “啊……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鄭海薇搞不懂莫一凡怎麼會突然翻臉,一時間也忘了哭泣,硬是轉過頭來,莫名其妙地看著莫一凡,想問問他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莫一凡伏在鄭海薇的耳邊低聲說︰“你就假裝是剛剛在開了一下門之後才被我給挾持的,這樣子別人應該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鄭海薇聞言頓時明白了莫一凡的用意,不由得心中一陣感動,輕咬著嘴唇,說︰“可是你……那你怎麼辦呀?他們會把你當成壞人的!”

    莫一凡微微一笑,說︰“那又怕什麼,反正我是剛剛從你們家的地牢裏逃出來的,除了見到陳三爺外,你們這宅子裏的人八成都會把我當成敵人的,假如剛才不是你在這浴室裏,而是另外一個我不熟悉的人,說不定真的會劫持一個人質的呢!”

    莫一凡說著也不容鄭海薇多說什麼,就立刻伸手將浴室的房門打了開來。

    “別動——”

    門一打開,立刻就有四個身穿西裝的保鏢將兩把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莫一凡。剛才鄭海薇打開浴室的房門時,外面並沒有這些西裝保鏢,顯然是那些傭人見到鄭海薇開開門又突然驚叫著關了起來因而覺得有異狀,再加上鄭海薇後來在裏面發出的聲音太大,自然讓人心中懷疑,於是便叫了外面的西裝保鏢進來。

    “怎麼是你……莫醫生!”

    這四個西裝保鏢全都是陳三爺手底下的親信保鏢,對於莫一凡自然不會陌生,驀然見到在浴室裏劫持了小姐的人居然會是莫一凡,無不大吃了一驚。

    莫一凡冷哼了一聲,說︰“如果你們不想這位小姐發生意外的話,那就把槍放下……我對你們陳家沒有惡意,我只想要見見陳三爺,讓他還我一個公道,你們不要逼我!”

    那四人中一個領頭的莫名其妙地說︰“莫醫生,您……您可是三爺的貴客呀!您什麼時候想見三爺那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又何必……”他說著看了看莫一凡手裏的那枚毫針,只怕莫一凡一時沖動真的傷了鄭海薇,於是揮了揮手,讓手下的人把槍都放了下來。

    莫一凡搖了搖頭,說︰“我算什麼貴客?你們有見過這麼狼狽的貴客嗎?”

    莫一凡冷笑了一聲,接著說︰“哼……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剛才貴府的表少爺親自帶著幾十人把我抓起來關在了地牢中,如果不是我還有點手段的話,說不準這時候已經死在裏面了!”
卷四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倫之戀


那四個西裝保鏢還真就不知道莫一凡被抓這件事,剛才雖然也聽得府中亂成了一團,說是有仇家入侵,但是他們這些人都是直接歸陳三爺管轄的,除了保護陳三爺的安全外,其他的事一概不予理會,因此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候一聽居然是這位陳三爺一向極為尊敬的莫神醫被表少爺給抓了起來,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搞不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要立刻見到陳三爺……”

    莫一凡見這幾位保鏢看樣子還沒把自己當成敵人對待,略微放心了一些,他最怕的就是那個阿豪並非自行其事,而是真的受命於陳三爺,那樣的話他可就死定了。

    只是他一直都不相信陳三爺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所以一離開了地牢才會立刻來找陳三爺,而沒有直接去找夏薇和寧菲。事實上他也是在賭,賭的是陳三爺的人品,也在賭他自己的運氣。

    “這……好吧……”

    那個領頭的保鏢猶豫了一下,說︰“三爺還在休息,不過這件事情既然這麼大,我會立刻去通知三爺,至於三爺有沒有精力立刻見您,那我就不知道了……嗯,只是……莫神醫既然沒有什麼惡意,能不能……能不能先把小姐放開呀?”

    “當然可以……”

    莫一凡微微一笑,就毫不猶豫地鬆開手把鄭海薇放了開來,並且還退開了兩步,以示沒有惡意。

    那個頭領頓時愣了一下,他剛才那麼說也不過就是隨口而言,並沒有抱乙太大的希望,畢竟若真如莫一凡所說他現在已經被陳家的表少爺當做仇人追殺。那麼他現在在這陳府之中可是步步危機,但只要鄭海薇還在他的手上,陳府上下就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毫毛,而自己只不過一句話,莫一凡居然就想不想地立刻放開了鄭海薇,如此看來莫一凡應該是心中無愧了!

    那頭領想明白了這點。已經猜到了一些事實的真相。他是陳三爺的貼身護衛,那一天阿豪在莫一凡地面前被陳三爺逼得自己掌嘴了五十下,他也親眼目睹了。想來阿豪定然是把這個仇記在了莫一凡的頭上,如今尋了一個由頭便要對莫一凡下毒手。

    他雖然很相信莫一凡是無辜的,但自己畢竟只是一個保鏢,這些事也不是他能說上話的,於是便只能盡快通報陳三爺,好讓陳三爺來解決了。

    “好,我這就去向陳三爺通報。只是……”

    那頭領有些頭疼的說︰“只是現在表少爺和七小姐還有正在三爺的房中議事,這個……我只怕現在說這事時機不太好吧……”

    “什麼……阿豪和七小姐都在三爺地房中?”

    莫一凡聞言頓時隱隱覺得有些不妙,於是立刻沉聲說︰“快……立刻帶我去見陳三爺,不用通報了,我擔心三爺會有危險!”

    “不會吧……這……三爺他呆在自己的房中會……會有什麼危險!”

    那頭領雖然對莫一凡有幾分信任,卻也不敢盲目的相信一個外人,聽說他不想經過通報就要立刻去見陳三爺,頓時心中產生了幾分警惕。

    莫一凡嘆了一口氣,說︰“你是三爺身邊地人,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三爺這一次得的重病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病。而是中了慢慢性毒藥,而有機會對三爺下毒的人就那麼幾個,保鏢和服侍飲食的傭人的嫌疑都已經排除了,那麼要害三爺的人,就只能是三爺的親人了!而且已經證實,七小姐就有著極為重大地嫌疑,三爺剛剛經過治療,此時精神和體力都極為虛弱,根本不可能會在這種時候把一個可能會害他的人叫他房間裏去商量什麼事。所以我懷疑這裏面可能會有什麼問題……”

    “什麼。七……七姑姑下毒害我爹地?”鄭海薇聞言頓時驚呆了。

    “不……不可能吧……”

    保鏢頭領也感覺難以置信地說︰“七小姐她……她可是……可是三爺的親妹妹呀!怎麼……怎麼可能會害三爺呢?”

    莫一凡哪裏有時間在這裏和他分辯事非,見那保鏢頭領還在猶豫不決,立刻跺了跺腳,身形一縱,便閃電般的向陳三爺的居室而去。

    “唉……莫……莫神醫……”

    保鏢頭領呆了一呆,卻又哪敢讓這個剛剛劫持了小姐的人獨自闖進三爺的房間去。可是當他一伸手的功夫。就見莫一凡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眨眼之間就已消失在了走廊的盡。

    “上帝。這……這怎麼可能!”

    保鏢頭領用力地擦了擦眼楮,順便在自己地臉上掐了一把,才確定剛才並不是自己眼花,也不是在做夢,於是忙回身招呼了一下身後的三個手下,說︰“快跟我去看看呀!你們都傻了……”

    莫一凡本能地感覺到陳三爺這一次真的要麻煩了,因此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雖然是在室內,但卻在剎那間就把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由於他身上還穿著陳府的保鏢制服,整個兒人看起來就像是一股黑色的旋風似的,半路上踫到的陳宅地傭人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人影,就感覺一股涼風自身邊一掠而過,難感覺怪異無比,無不嚇得連連驚呼,還以為這裏鬧開鬼了呢!

    剛才為陳三爺治療之後,莫一凡曾親自把昏迷中的陳三爺送到了三爺的臥房裏面,因此自然記得陳三爺臥房的位置所在。

    陳三爺小時候的生活很苦,全家十幾口人擠在一個不到二十平米地房子裏,一張床從上到下竟然分為四層鋪位,人睡在裏面就好像睡在了盒子裏似地,別提多難受了。

    或者正是因為這段難忘的經歷,所以陳三爺才會在功成名就之後弄出這麼大地一幢宅院,而陳三爺自己的臥房中裝飾的也並不豪華,但就是突出了一個大字。整個兒臥室足足有將近一百五十平米的面積,似實上裏面除了一些必須的日常生活用品和陳設外,並沒有什麼東西,因此走進這房間看會讓人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陳三環斜倚在寬大的床上,全身虛弱無力,他今年其實才四十六歲,但是卻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已經老了,老到不能再把握自己在家族裏的權勢和未來了!

    床前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他的外甥阿豪,而女的則是他的七妹陳簫簫,這本應是一對姨甥關系的男女此時卻親密無比的摟抱在一起,並且正在厚顏無恥地當著陳三環的面進行著激烈香艷的舌吻。

    陳三環的嘴唇開始有規律的顫抖了起來,他體內的餘毒雖然已經清除乾淨,但是受到嚴重傷害的心臟可沒有那麼快就可以完全恢復的,現在經過這種絕望的刺激,他那脆弱的心臟再次開始象往常一樣開始劇烈的抽搐悸動起來。

    他的嘴唇漸漸變成了青紫色,眼神有些瘓散,面前的景物好像電影裏的虛鏡頭似的變得一片模糊。

    陳三環知道今天自己絕對是在劫難逃了,這一對狗男女既然膽敢把他們的亂倫之戀擺在自己的面前,那就絕對不會讓自己活下去了……

    “為什麼……為什麼呢……”

    陳三環很不甘心,這個七妹是他從小帶到大的,兩個人之間的感覺象父女多過了象兄妹,而陳三環對這個小妹妹的疼愛甚至多過了他的親生兒子。

    至於阿豪這個外甥他對其的倚重也遠遠超過自己的兒子,並且還把三環國際的股份無償轉讓給了他百分之三,這可是陳家那些親戚中罕見的待遇。

    因此陳三環萬萬想不明白,自己最為疼愛和看中的親人為什麼要背叛他,而且還做出了這種為人不恥的醜事來!

    “為什麼?哼……”

    章世豪終於放開了陳簫簫的縴腰,把舌頭從那小巧的檀口中縮了回來,轉頭走到床前,伸手一把抓住陳三環的衣領,把他的上半身硬生生的扯了起來。

    “你說為什麼?我阿豪這麼多年來幫你做了多少大事?你從黑道漂白後,一有不方便自己出手、見不得光的事情你就會讓我出馬,把所有的屎盆子全都扣到了我一個人的腦袋上。而你那個白癡兒子又做了什麼?他一天到晚除了和一些小混混 車就是在家裏和那些保鏢們練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繡腿,可是到頭來為什麼他得到了三環國際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我卻只有百分之三呢?那麼你告訴我,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就因為我姓章而不姓陳嗎?嘿嘿……明明我也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要厚此薄彼?”
卷四 第一百五十四章 私生子


    “你……你胡說什麼?”

    陳三環的全身一顫,雙手無力地在半空中抓了兩下,想要抓住章世豪的臉,但卻只是徒勞的抓了兩把空氣。

    “你……你怎麼會是我的兒子?你明明是我的……是我的外甥,是……是我五妹和章天揚的兒子……”

    “哈哈……章天揚算什麼東西?***他就是一個活王

    章世豪狀如瘋狂地大笑了起來,忽地伸出巴掌在陳三環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惡狠狠地罵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媽有一腿,哼……打我記事的時候,我就從來沒見過我媽和章天揚那個王八在一張床上睡過覺!而你***在我十三歲那年還偷偷的上過我媽的床,你***別以為我小就不懂是怎麼回事!”

    “你……你知道什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陳三環痛苦地嘆著氣說︰“既然那些事你都知道了,那……那我就告訴你吧,其實……其實我和你媽媽並不是親兄妹,我是你外公小時候抱養的孤兒,而我和你媽媽是真心相愛的,可是你的外公卻為了要繼承陳家的香火,一直把這件事瞞著別人,無論如何也不允許我和你媽媽在一起,硬是把你媽媽許給了章天揚……誰知道那個章天揚根本就是一個性無能,我……唉,我看你媽媽太可憐了,就時常去安慰她,一來二去,終於鑄成了大錯而讓你媽媽懷上了你……沒錯,你是我的兒子,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不能給你一個和家良一樣的名份。可是……可是在經濟上我並沒有虧待你的,表面上我只是給了你百分之三的股份,但是……在我的遺囑裏清清楚楚地寫著,如果我死之後,我名下地股份將有百分之三十五會交給你,而且我也知道家良對做生意沒有興趣。將來我們陳家的生意都是要交給你打理的,到時候你就是三環國際的第一大股東並將成為第二任的董事長了!唉……只是想不到你卻會這樣的心急,並且還……還和你地阿姨搞到了一起。你……你……唉!”

    “什麼……你……你騙我……這不可能!”

    章世豪剛才還是一副凶惡瘋狂的樣子,但是聽了陳三環的這一番話卻頓時呆住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地真相會是這樣子的。

    本來他一直都以為自己的父母是一對兄妹亂倫的畜牲,而他自己則是一個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中的孽種,因此才會自暴自棄,想方設法的自甘墮落,當一次在酒吧裏醉酒後偶然遇到了他的七阿姨時。一時昏了頭腦,糊裏糊塗地就做出了喪風敗俗的事,事後也沒有半分的愧疚,反而感覺報復了自己的父母一般。

    看到阿豪如此痛苦的樣子,陳三環再次嘆了一口氣,說︰“我沒有騙你……唉……不信的話,你……你自己打開床頭的保險箱,那裏面有我遺囑的副本,你看一下就知道真假了……鑰匙就在我的枕頭下面,秘密是你的生日……”

    “啪——”

    阿豪一鬆手。終於將陳三環放到了床上,然後雙手顫抖地摸到枕下,找到了一串鑰匙。他隨後蹲下身來,找到上面那把保險箱地鑰匙插進了鎖孔,他的手抖得很厲害,好半天才終於對推了密碼。

    當保險箱的鎖發出“ ”的一聲輕響時,章世豪頓時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密碼正確,陳三環的保險箱密碼用的竟然真是他章世豪的生日,他已經無需再看什麼遺囑了。一個有兒有女的人居然會把保險箱的密碼定為私生子地生日,足見這個私生子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麼的高。

    “刷——”就在章世豪坐在地上愣神兒的功夫,陳簫簫已經毫不客氣地拉開了那個小型的保險箱,把裏面那一撂撂的鈔票全都扒到了地上,終於在保險箱地最底層找到了一本經過影印地遺囑。

    陳簫簫將那份遺囑打開,飛快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陰森森地一笑。轉頭對著床上奄奄一息的陳三環說︰“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可真是我地好哥哥呀。平時總說最寵著我這個小妹妹,可是……可是你在遺囑上居然只留給了我百分之一的股份,而且……而且居然會特別約束我永遠不能進入三環國際的董事會!你……哈哈…… 你就是這樣疼愛你的小妹妹呀?是不是就因為我沒有和你上過床,所以你才會這樣的吝嗇?”

    陳三環帶著三分無奈和七分的傷感看著他這個最小的妹妹,說︰“簫簫,不是哥不肯給你財產,只是……我太瞭解你了。你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總想把整個兒世界都玩弄在你的手心裏,然而現在的世界已經變了,以前的那一套現在根本就吃不開,如果不小心讓你在陳家當了權,你會把整個兒三環國際都帶向地獄的!你不過是一個女人,又沒有丈夫和兒女,這百分之一的股份已經足夠讓你一輩子吃穿不愁了,你還想要什麼?”

    “憑什麼……我是女人憑什麼就只能混吃等死?”

    陳簫簫歇斯底里地怒吼了一聲,說︰“當初你在黑道起家的時候,是誰幫著你一步步地打下了珠州的天下,是誰在一群混混的刀下把你的命撿了回來?那一年我只有十二歲,我……我為了救你,差點兒連命都沒了,現在身上還留著一道永遠都無法消失的、難看的疤痕,可是你……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陳簫簫說著竟然不顧廉恥地一伸手將自己上身的半袖衫整個兒扯了下來,露出了一身潔白如玉的肌膚來。

    她的身材很美,雖然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可是因為從未生育過的關系,此時她的身體看起來和二十歲的女孩子並沒有任何的區別,肌膚光滑而又有彈性,身材呈完美的S型,女性的曲線美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演繹。那凸起的雙峰,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再加上那腰下異軍突起的臀浪,將她身上的每一個線條都盡可能的展現了出來,每一個線條都是那麼的令人驚心動魄。

    陳簫簫傲然地挺起胸膛,隨後猛地將上身僅存的一個白色蕾絲紋胸也給扯了下來,一對柔軟的雪膩好象兩只調皮的小兔子似蹦了出來,在那一片盈白中閃耀著美麗的光暈,一跳一跳的將誘惑的美感毫無保留的播散了出來。

    她的乳型同樣十分完美,而且還是那種極為罕見的檸檬型,雖然不是特別的豐滿,但卻堅挺而又富有活力美,尤其是雪峰之巔那兩顆紅櫻桃一般的嫣紅,更加將女性的柔和美展現到了極致。

    只是……可惜的是,在這個美好的胴體上、也就是在那一對檸檬狀的美乳上,竟然留下了一道略有些發粉色的疤痕來,那道疤痕就好像一條醜陋的蜈蚣似的,一下子就把這具完美的嬌軀所帶來的美感破壞得支離破碎。

    “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當年捨命救你時留下的記號!所以說,雖然我是女人,但是這三環國際至少也有我一半的心血,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過河拆橋,完全不把我這個小妹放在心上了呢?”

    陳簫簫說罷也根本沒有再把衣服穿起來的意思,就這麼扭著細腰,裸著上半身緩緩地走到了陳三環的面前,咬牙切齒地說︰“所以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陳家所有的人,我要……奪回我失去的一切!啊……對了,你那遺囑上居然還給了一個外人百分之五的股份,那個人不就是殺死了你大兒子的兇手嗎?他……你對一個仇人都如此的大方,可是為什麼偏偏要對我這麼刻克呢?”

    陳三環不停地搖頭說︰“簫簫,你……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事實上這件事的真相沒有幾個人知道,其實……其實你說的那個殺了我大兒子的仇人,他……才是陳家真正的謫孫!”

    “什麼!那個……那個外號叫什麼二呆的,他也……也是你的私生子?哈哈……我親愛的哥哥,看來你的種撒得還真是很廣泛呀!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你的親生兒女會糊裏糊塗地做出什麼錯事來嗎?呀……太有趣兒了,那樣子的話,想想就讓人感覺興奮呀!”

    “你……你真是一個變態!”陳三環氣得全身直哆嗦,顫抖地伸手指著陳簫簫說︰“你……一定是你故意勾引阿豪和你亂倫的,是不是?為了一點兒財產,你……你居然能做出這種沒有廉恥的勾當,虧我一直以來這麼疼你,把你當成親生妹妹一樣!”
卷四 第一百五十五章 謀殺


陳三環咬著牙說︰“另外你也別誤會,那個二呆不是我的私生子,他……他其實是我哥哥的兒子,是我養父的親孫子!也是你的親佷子……所以……他雖然殺了我的大兒子,可是我並不恨他,唉……只是這孩子大概是永遠都不能原諒我了!不過小妹你……你真的不應該呀!就算你想要錢,難道不可以和我說嗎?我是真的當你是我的親妹妹一樣呀!”

    “誰讓你把我當親妹妹了!”

    陳簫簫恨恨地咬著牙,瞪視著陳三環,說︰“為什麼你可以對五姐那樣子,但是對我就……就從來沒有過呢?你明知道我也是喜歡你的,可你為什麼從來都在我面前裝糊塗,不肯給我哪怕一點點的溫存?你以為我真的是為了你的那點兒臭錢嗎?我……就算我殺了你,你的錢也不會落進我的口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讓你知道辜負了我的一片柔情,下場是什麼樣子的!”

    陳三環聞言全身一震,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唉,我早就在懷疑了,莫神醫說出了你下毒的方法,但是……我仍然還不敢全信,就是因為我想不到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做。就算我死了,我的財產也輪不到你來繼承,你真的好象沒什麼理由對我下這種毒手!可我又哪想得到,你……你十三歲時對我說過的那些話原來……原來是真的!”

    陳簫簫冷著臉說︰“我說過的話當然是真的,難道你以為我是在同你說著玩嗎?”

    陳三環搖了搖頭,說︰“那句話如果你晚幾年說的話,說不定我還會認真考慮的,可是……那一年你只有十三歲呀!我……我又怎麼可能會把你一個小女孩子地話當真!唉……做孽呀!我和你五姐的事你都知道了,而且……而且我還和別人結了婚。你完全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更優秀的男人,可為什麼還偏偏……我這個老頭子又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子的!”

    陳簫簫一字一字地說︰“因為我的愛只有一次,給了你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這麼奢侈地東西了!”

    章世豪早就已經在一旁聽傻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家裏還有這麼多令人哭笑不得的感情故事,待聽得陳簫簫說他地感情原來早就給了自己的生父時。不由得又是羞愧又是惱怒,猛的一下跳起來,一手抓住了陳簫簫的衣領。紅著眼楮說︰“小姨,你……你不是說你是最愛我的,為了我才不肯出嫁的嗎?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喜歡一個老頭子!”

    “哈哈哈……”

    陳簫簫狂笑一聲,說︰“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要不是因為你的手裏握著陳宅保鏢地調動權,我又怎麼可能會讓你這個白癡上了?嗯……本來家良那孩子更合我的胃口,只是可惜那小子太不爭氣。否則的話……再怎麼也輪不上你呀!”

    “你……你……”章世豪氣得七竅生煙,掄起巴掌就要往陳簫簫的臉上扇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陳簫簫那充滿鄙視的眼神,想到往日裏和這個女人在床上欲仙欲死的那種銷魂滋味,他這一巴掌卻是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了。

    “白癡……”陳簫簫很不屑地白了章世豪一眼,說︰“你還等什麼,快點兒拿枕頭悶死你的親爸爸吧,遺書你已經看過了,只要他一死。你就成為三環國際的董事長了。”

    章世豪聞言呆了一呆,下意識地松開了陳簫簫後退了兩步,說︰“這……可他……他是我的親生父親呀!”

    “呸——”陳簫簫冷視著他說︰“你在和我尋歡作樂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個老頭是你地親生父親?你在和我一起設計用毒害他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呢?現在才猶豫不決,你還是不是男人呀?”

    “但是……但是我……”

    章世豪看了倒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陳三環一眼,痛苦地說︰“可是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不知道原來他……他對我那麼好,竟然要把他手中的全部股份都……都給我呀!”

    “那又怎麼樣?”

    陳簫簫冷哼了一聲,說︰“你現在還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嗎?如果這個老東西今天不死的話,你以為那份遺囑還會保留,他還可能會把金錢和地位傳給你這個和阿姨亂倫。差點兒就毒殺了他的兒子嗎?現在只要你放過他,那麼你就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可是只要殺了他,我們甚至不需要假造遺囑,就可以讓你繼承他的財產了,該怎麼做。還用我教你嗎?”

    章世豪全身一顫。垂下頭呆呆地望著地板,一時間心裏正反交戰。猶豫不決。

    是呀……如果自己現在放手地話,那麼不但以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白廢了,而且……就連現在擁有的一切也將成為泡影,只要讓父親重新掌握了主動,那麼自己肯定是第一個要被踢出三環國際的人,什麼榮華富貴,再也不可能會圍繞著自己了,父親不殺自己就已經算是開恩了,又怎麼可能會再把遺產交給自己?

    三秒鐘——只不過短短的三秒鐘,章世豪就終於被欲望徹底的俘虜了,什麼親情,什麼正義統統被他拋在了腦後,他長嘆了一聲,一步步地走到床前,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爸爸……這是我第一次叫你爸爸,也是……也是最後一次!唉……怪就怪你沒有早些把真相告訴我,現在……你也別怨兒子,我……我真地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爸爸……你……走好吧!”他說罷不等那個可憐地老人回答,就立刻起了旁邊的一個大號的枕頭死死地壓在了陳三環的臉上。

    這是他們兩個來之前早就已經計劃好的,陳簫簫是一個聰明地女人,從聽到莫一凡詢問她身上的香味時,她就已經猜到莫一凡可能已經識破了她下毒的手段,於是盡管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她已經不得不立刻發動了。

    陳三環有心髒病,這是全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所以只要把他給活活的悶死,就算是法醫也只能檢查出他是死於缺氧,而心髒偷停也是可以造成缺氧地。即使事後家裏人有所懷疑,他們也可以把這件事推到莫一凡的身上。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出盡全力連莫一凡也一起拿了下來。

    看著床上的老人掙紮地力度越來越輕,直至最後完全的靜止下來。章世豪的心裏好象被人生生地剜去了一塊似的,心中的自責好象毒品一樣吞食著他的血肉。但是他仍然狠狠地按著手裏的枕頭,不肯有半點兒地放鬆。

    死吧……為了兒子的幸福,爸爸你就去死吧……你放心好了,我會多給你燒一些紙錢,年年為你祭奠的……

    “咚——”的一聲悶響傳來,嚇得章世豪全身一顫。那聲音明明是從房門處傳來的,只是聽起來又好象不是在敲門,有誰敲門會只敲一下呢?再說了,他們兩個剛才來時,已經把陳三環的親信保鏢都調開了,在門外全都換上了章世豪絕對的心腹,並且全副武裝,把守著房門,章世豪下了死命令,無論任何人。哪怕是陳三環的那三個太太或者是兒子陳家良來了,也絕對不可以放任何人進來。

    所以……那應該只是那幾個傢伙不小心在門上撞了一下吧?

    章世豪在心裏安慰了自己一下,終於還是緩緩把陳三環臉上的枕頭拿了開來,這麼半天人應該已經死透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就算現在忽然有人闖進來也於事無補了。這就叫做死無對證……

    “轟——”的一聲,又是一聲劇響傳來,章世豪驚得手一哆嗦,手裏地枕頭又掉在了陳三環的臉上。轉頭看去時,只見那扇隔音防彈的厚木門竟然好象一張破紙片似的飛了起來,“叭”的一聲砸在了天花板上,然後四分五裂,變成了無數木頭碎塊落了滿地。

    門外站著一個人,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而章世豪事先安排的那些西裝保鏢卻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每一個人都象蛇一樣在地面上痛苦的扭動著,四肢卻好象完全失去了知覺似地。有人明明手裏還握著槍,但就是無法把槍口抬起半分。

    莫一凡寒著臉站在門口,雙手裏各自捏著一根縴細如發的毫針,針尖微微發紅,一滴鮮血從上面緩緩滾落,“嗒”的一聲落在地板上,象從太空中襲來的流星似的,深深的砸在章世豪地心裏。

    “你……你怎麼可能……”

    章世豪驚呼了一聲,抬手就要去懷中拔槍,但是莫一凡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手指微微一彈,一枚毫針立時如同一道電光般閃過,消失在章世豪地肘間。

    “叭”的一聲,章世豪剛剛拔出地槍還沒來得及打開保險就已經無力的落了下去,他的臉也瞬間如死灰般,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雖然上一次他也在莫一凡的手裏吃過大虧,但是那一次莫一凡還沒有掌握飛針刺穴的絕技,所以章世豪才妄想仗著雙方的距離較遠而全力一拼,但是現在看到莫一凡的毫針竟然還可以如此使用,頓時間一顆心就已沉入了谷底。

    他心中好恨,恨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顧忌那麼多,直接把莫一凡宰了豈不是就一了百了啦!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事實上他和陳簫簫商量好的計策就是想把這個殺人的罪名安在莫一凡的頭上,先擒住莫一凡關起來,待殺了陳三環之後,再把莫一凡打昏了丟在這間房子裏,那樣的話,到時候就演算法醫查出陳三環不是正常死亡,也可以找莫一凡當這個替死鬼。只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剛剛才把莫一凡丟在地牢裏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不但就逃了出來,而且居然還殺到了這裏來!

    “你……你要幹什麼,不……不要過來!”

    見到莫一凡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章世豪驚得心膽具裂,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沒用的東西!”陳簫簫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從始至終卻沒有半點兒的驚慌和害怕,她只是歪著腦袋,好象很有興趣的打量著莫一凡,似乎是在研究著這個男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能力,居然會把自己所有的計劃一個個的搞砸!

    直到莫一凡快要走到陳簫簫的面前時,她才好象突然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猛然發出一聲能刺穿房頂的尖叫聲︰“救命呀!非禮敢……殺人了……救命呀!”

    莫一凡微微一愣,隨後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陳三環,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過就在這時,門外已經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鄭海薇還有那四個陳三環的親信保鏢已經快步追了過來。

    雖然他們是腳前腳後走的,而且這從浴室門口到這裏距離也不遠,但是由於莫一凡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所以當莫一凡差不多把事情都解決掉了,後面的人才追了上來。

    有著很好隔音效果的房門已經變成了一地爛木頭,因此他們當然也聽到了陳簫簫那撕心裂肺的叫聲,再看到躺在門外的那七八個全身無法動彈的人,四名保鏢頓時一陣心慌,下意識地各自抽出了手槍,打開保險,如臨大敵一般的沖進了陳三爺的臥房。
卷四 第一百五十六章 什麼是死亡  

   莫一凡知道這時候自己已經處於一個非常敏感的局面中,陳簫簫擺明瞭是想把殺死陳三爺的罪名栽贓到自己的頭上,怪只怪他來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如果早一會兒的話,陳三爺還沒有被弄死的話,自然什麼都不需要自己解釋,或者自己跑得稍微慢一些,和陳三爺的那四個親信保鏢還有鄭海薇一起過來,那麼有這幾個人做證,自己也不難洗脫嫌疑,可是現在卻真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了!

    陳簫簫本來上身的衣服就已經被她自己給扯了下去,這時候為了栽贓栽得徹底些,索性趁著外面的人沒進來之前把裙子也給扯成碎布條,然後就拿出一副剛剛被非禮了的模樣,瑟瑟縮縮的躲在牆角,想了想自己於陳三環當年的往事,立刻心中一酸,擠出了兩行淚水,那模樣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啊……小姨,你……怎麼……天啊……”

    鄭海薇看到屋內的情形整個兒人頓時呆住了,而四個保鏢則以槍口對準了莫一凡,大喝道︰“你……你敢非禮七小姐!”

    陳簫簫如同驚弓的小鳥一般一下子撲到了那個保鏢頭領的懷裏,瑟瑟發著抖,說︰“他……他是個魔鬼,他不旦非禮了我,而且還……還殺死了我三哥,快……你們快開槍打死他呀!”

    “啊……三爺他……他……”那個頭領被這個幾乎全裸的女人撞進懷裏頓時就失了方寸,再聽到陳三爺去世的消息就如同被雷擊了一樣,完全傻掉了。

    鄭海薇也早就發覺到床上的陳三環不對勁,聽到陳簫簫的話頓時心中一震,慌忙跑過去,拿開陳三環頭上的枕頭。低頭一看,果見陳三環嘴巴大張,眼楮半開,卻是全無了半點兒氣息。

    “爹地……爹地……你醒醒呀……”

    鄭海薇掐了掐陳三環地人中,又用力捶了捶陳三環的胸口,但是陳三環卻始終沒有半點兒的反應。

    這時候章世豪也醒悟過來。趕忙叫道︰“薇兒妹妹,舅舅他……他讓姓莫的殺死了,快……快報警抓他!”

    鄭海薇確定陳三環是徹底沒了呼吸。一顆成了墜落枝頭的花瓣,沒了半分生機,緩緩的轉過頭去,望著莫一凡嘴唇深深地咬出了兩排齒痕,流著淚說︰“你……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死我地父親?”

    那四個親信保鏢也各自舉槍對準了莫一凡,大聲喝道︰“舉手投降,不然我們開槍了!”

    莫一凡冷哼一聲。先轉頭對章世豪說︰“你說是我殺了陳三爺?那說說看我是怎麼殺死陳三爺的?”

    章世豪沒有多想,立刻張嘴便道︰“明擺著呢,你是用枕頭捂在我舅舅的臉上,硬把我舅舅給悶死地,我要上前解救卻被你刺傷了,哼……我有沒有說謊,一會兒叫法醫來驗證一下就知道了,快……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先把這傢伙的兩條腿給我打斷了,免得他逃了!”

    陳簫簫一聽章世豪開口就知要糟。但是這時候再多說別的也無濟於事,只能輕嘆了一聲,她本來以為陳三環的那幾個親信保鏢一見陳三環死去,在自己的鼓惑下就會立刻開槍打死莫一凡的,那樣的話一切都好辦了,反正人已經死了,到時候自己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卻沒想到這幾個人對于莫一凡仍有敬畏之心,而章世豪這個蠢貨還直嚷嚷著要報警抓莫一凡,現在局面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了地啦!

    果然。莫一凡在章世豪的叫囂和陳簫簫的誣蔑下絲毫沒有慌亂,而是轉頭看著鄭海薇,說︰“鄭小姐,你認為要用枕頭悶死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

    鄭海薇愣了一下,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本能地答道︰“這……我也不知道。大概……大概得五六分鐘吧……哦。不過我爹地的心臟不好,也許……也許一兩分鐘爹地都堅持不住!”

    “哦……”

    莫一凡點點頭。接著問道︰“那鄭小姐你認為我是在你之前多久進到這個房間的呢?”

    “這個……”鄭海薇聞言已經知道自己剛才真的是有些糊塗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低聲說︰“好象……好象沒多久!嗯……最多,最多也就是……三四秒鐘吧!”

    莫一凡笑了笑,說︰“那你認為三四秒鐘的時間可以把一個人活活地悶死嗎?哪怕他是一個心臟病患者?”

    “當然……當然不會了……啊……對不起,我……我誤會你了……”鄭海薇羞愧之極,再也不敢看莫一凡一眼。

    莫一凡滿意地轉頭看向那四個保鏢,接著問︰“各位想來也不會再懷疑是我用枕頭悶殺了陳三爺吧?那麼你們認為我闖到這裏,眼見著陳三爺剛剛被人謀殺了,而且我的朋友鄭小姐還有你們幾個馬上就會跟過來,我有可能會急色得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下來非禮這位七小姐嗎?”

    那個保鏢頭領首先搖了搖頭,說︰“莫醫生,我相信你不會,嗯……只要是頭腦正常的人都不可能會做出這種蠢事的!”

    他說著神情凝重地轉頭看向章世豪和陳簫簫,槍口也自然跟著身形地轉動而從莫一凡的方向掉向了那一男一女的方向。

    “對不起,按說你們也算是我的主人,不過……現在我想你們兩個人的嫌疑最大,我只能先讓你們委屈一下,然後讓三位夫人來決定如何處理此事,希望七小姐和表少爺能夠諒解……”

    那頭領說罷,立刻轉頭向三個手下點頭示意,那三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將章世豪和陳簫簫架了起來,陳簫簫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撕得差不多了,便有人隨便弄了一個床單給她披上。

    陳簫簫知道事已敗落,只是輕嘆一聲,到也沒什麼反應,而章世豪卻不幹了,拼命掙扎著說︰“你們瘋了,我是表少爺……哦,不……我是你們的大少爺!是我舅舅的親兒子,我爸爸已經把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留給我了,我是三環國際地董事長,是你們的老闆!不信的話,你們看……我這裏有我爸爸的遺書……”

    保鏢頭領冷哼一聲,說︰“你到底是三爺的外甥還是兒子,那和我們沒有一點兒關系,至於三爺的遺書我們也沒有權力去看,你還是先委屈一下吧,如果三爺地死真地和你沒有關系的話,我當面向您請罪好了……帶下去!就先關在後面地儲藏室裏好了……”

    鄭海薇已經完全傻掉了,知道自己冤枉了莫一凡心中很不好受,現在知道父親可能是章世豪或者是陳簫簫所殺,但是卻已經不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胡亂找人算帳了。眼看著陳簫簫和章世豪被三個保鏢“請”了下去,只是雙目噴火地看著這一對狗男女,卻是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直到陳簫簫和亂嚷亂叫的章世豪被強行帶走之後,鄭海薇才大哭一聲撲到了莫一凡的懷裏,抽泣著說︰“小凡哥,我爸爸真的死了……這怎麼辦呀!他真的死了……嗚嗚嗚……”

    莫一凡冷靜地將鄭海薇推開,說︰“你先別急著哭,先讓我看看三爺還有沒有救……”

    “啊……可是爹地他已經……已經早就斷氣了呀!”鄭海薇當然希望她的爸爸還能救得活,可是剛才她已經檢查得很仔細了,陳三環不但沒了呼吸,而且心臟也早就停止跳動了,她雖然悲痛欲絕,卻也只能接受現實了,因此這時候聽到莫一凡的話,卻也沒有抱任何的希望。

    莫一凡一邊欣開陳三環頭上的枕頭,仔細觀察著陳三環的氣色,一邊對鄭海薇說︰“一般人都認為沒有呼吸和心跳的人就是死人了,這只是一個誤區。”

    “啊……難道……難道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還……還不算是死了嗎?”鄭海薇很不解地問道,但是同時心底也不由地升起了一個新的希望來。

    莫一凡一邊翻了翻陳三環的眼皮,凝神觀察著陳三環的瞳孔,隨口答道︰“當然不算了,一個人的心跳和呼吸停止了,只是判定死亡的表面條件,一般來說一個人只有大腦死亡,才算是真正的死亡了……”

    他說到這裏猛然舉起手來,一拳打在了陳三環的胸口,然後大聲叫道︰“快……三爺暫時還沒有死,讓人準備氧氣瓶、再讓人把我的藥箱找回來,要快……我的藥箱在哪裏你們去問章世豪……”、

    莫一凡說罷一把撕開陳三環的上衣,再次一掌擊下,打在陳三環的心口上,而他這一掌卻是手掌半空,掌心一抬竟然將陳三環的心口的肌肉給吸了起來。
卷四 第一百五十七章 混在香港

    莫一凡用一隻手抓住陳三環的一隻手腕,一隻手利用真空的原理,以掌心吸住了陳三環的胸肌,用力向上拉起。

    “蓬——”的一聲,陳三環的身體被莫一凡一掌心給吸得離開了床面十幾釐米後,才因重力的原因而脫離了莫一凡的掌心,重重地落回到了床上。

    莫一凡隨後就再一掌擊在陳三環的胸口,又一次把陳三環吸得離開了床面。如此反復六七次後,莫一凡終於感覺到陳三環的腕脈處有了一絲微弱的跳動。

    心臟復甦成功!

    莫一凡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先前並沒有看錯,陳三環只是因窒息而導致心跳和呼吸停止,由於時尚短,腦缺氧問題並不是十分嚴重,並沒有造成腦死亡,否則的話瞳孔就會擴散了。

    現在的莫一凡與第一次對寧菲做心臟復甦時早就已經今非夕比了,那時候他不過是憑借自己本能的反應而為,但是現在他所會的知識可不僅僅地得自於異能,前段時間在小診所裏博覽群書,以及豐富的臨床經驗都使得他的醫術進一步得到了完善,這幾下心髒復甦的手法絕對比普通醫院裏以電擊的手段達到的效果更加完美,而且還不會留下任何不好的負面反應。

    又是接連五六下掌擊吸起,陳三環的心跳雖然還很微弱,但卻終於穩定了起來,呼吸功能也逐漸的恢復了一些,不過他的生命力仍然很脆弱,隨時都可能會中止。

    幸好這時候鄭海薇已經找到了莫一凡的藥箱,陳三環的親信保鏢也弄來了氧氣瓶,給陳三環接上了呼吸輔助器。

    夏薇得到了消息,也迅速地趕了過來。正好可以幫莫一凡打下手,經過一番緊急的搶救之後,陳三環終於脫離了危險,等到天亮地時候已經甦醒了過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簡單了,陳三環對於企圖殺害他的章世豪和陳簫簫並沒有多少的恨意,畢竟一個是他的親生兒子。一個是他名義上的妹妹,這兩個人可以說是他最親近地人,他猶豫了再三最後只是決定將這兩個人逐出了陳家。而並沒有選擇報警,或者是以黑道的規矩對他們進行懲罰。至於這兩個人能否接受教訓,重新找到適合自己的生活,那就不是別人能夠掌握地了……

    陳三環醒過來的第二天,就安排人給莫一凡做了一套新的身份證明,此時的莫一凡搖身一變,已經成了香港的合法公民。隨後就派了一輛豪華的轎車把莫一凡、寧菲還有夏薇一起送過了邊境,來到了香港半島上。

    至於二呆,他還是網上通緝犯,當然不可能這樣子大搖大擺地過境,而且他本人同陳三環的恩怨也沒有釋然,自然不會接受陳三環地安排,他和莫一凡聯系了之後,決定過後自行偷渡過境,再去尋找莫一凡。

    莫一凡無奈之下也只得答應了下來,不過卻另外通過劉東海的關系聯絡到了阿松。然後讓二呆到時候去找阿松,自然可以平安的把他送來香港……

    三天之後,陳三環通過自己在警方內部的關系果然得到了警方要抓捕莫一凡的消息,不過奇怪的是警方只是派出了一刑警隊負責這件事,象徵性地在徐長義的小診所還有莫一凡的家裏查了查,而並沒有在網上進行通輯,看起來警方也並不想把這件鬧得太大,又或許只是想逼得莫一凡離開珠州,遠離國際軍火走私這個案件。否則的話。莫一凡雖然換了一個身份去了香港,但是香港畢竟也是中國的一部分領土,如果警方在網上通緝地話,相信莫一凡就算躲在香港,那日子也不會太好過了。

    就在莫一凡剛剛離開珠州之後,莫一凡曾經第一次正面參演的那部《都市傳龍》也終於正式在全國公映了。影片的反響總的來說還算不錯。但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在影片剛剛殺青進入後曾經大力宣傳的莫一凡所飾演的木頭的角色。在戲中的戲份被大量的刪減了好多,正式公映時,莫一凡竟然只有三出戲中出場,而且鏡頭也不是很多。

    然而是金子怎麼都會發亮地,盡管影片因此而被剪得有些不倫不類,甚至觀眾都有些看不明白戲中的前因後果,還以為導演又在玩什麼意識流。

    但是這仍然不影響觀眾對莫一凡的喜愛,好多無知的小姑娘都無可避免的喜歡上了莫一凡在戲中所扮演的角色,尤其是莫一凡飛躍樓宇,與傅蝶君訣別地那一段戲,被網友製作成了一段精彩地視頻傳到了網上,一時之間點擊下載率連續數周排在榜首。反而是完整的影片被人盜版傳到網上後,卻沒有多少人願意看,形成了一個奇異地現象。

    不管怎麼說,過去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莫一凡換了一個新的環境,也即將面臨一個新的生活……

    時入深秋,受到太平洋暖濕氣流的影響,香港開始了沒完沒了的雨季。

    唏唏瀝瀝的小雨下得不大,但是卻連綿不斷,一連好幾天沒有放過晴了。

    莫一凡從尖東的一幢大廈裏走出來,撐起手中的折疊傘,卻忽然發現傘骨斷了兩根,傘面軟搭搭的垂下來了一塊,隨著秋風不停地擺動,根本就起不到遮雨的效果。

    莫一凡皺了皺眉頭,無奈地收起雨傘,隨後將這個質量差勁的便宜貨丟進了附近的垃圾箱。

    香港是一個人口密度十分驚人的城市,盡管現在天空一直飄著連綿的細雨,但是街上的行人卻一點兒也不見得比平時少,馬路上的車流仍然象緩慢的溪水一樣流淌著,一輛輛豪華的私家房車、跑車開得不見得比大陸鄉下的拖拉機快多少。

    在這種繁華的市區、在這種多雨的鬼天氣裏,想要叫一輛出租車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可能的,莫一凡抬頭看了看城市上空的烏雲,似乎在找尋著一點希望,希望接下來能有幾天好天氣,不過這鬼老天就好象無良商人在成被中加的黑心棉似的,怎麼看著都令人感覺鬱悶。

    穿過前面的一條橫街,正想找個商場買一把新傘,雨忽然間大了起來,莫一凡忙快跑兩步,就近鑽到一家大型的電玩娛樂城門前的雨搭下。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

    站在門前的兩位打扮得火辣性感的女服務員殷勤地為莫一凡打開了門,並且彬彬有禮的躬身相讓。

    莫一凡見人家這麼熱情,不禁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我就是想在這裏避一避雨,這個……沒準備進去消費!”

    左面那個長了一雙可愛的小虎牙的女服務員忍不住“哧”的一笑,然後一本正經地說︰“不消費也沒關系的,不過……先生要躲雨的話,最好還是到裏面去,站在門口會影響我們的顧客出入,老闆看到會說我們的,還請您見諒……”

    “這樣啊……那……那好吧……”

    莫一凡聽人家都這麼說了,自然不好意思在賴在這裏,可是現在雨下得正大,跑出去就會淋成落湯雞,無奈之下只得順著女服務員的意思走進了娛樂城。在珠州的時候,莫一凡也偶爾去電玩娛樂城玩過幾次,對這種場合並不算太陌生,也知道到這種地方消不消費全隨自己的意思,就在裏面隨便看看,也沒有人會趕你出來的。

    一走進裏面的隔音玻璃門,轟隆隆的聲響立刻鑽進了耳膜。

    這裏的電玩娛樂城顯然比珠州的那家高級得太多了,相比來說,這裏不但裝修豪華、面積超大,而且各種電玩機也全都是十分新潮的,好多都是大型的3D立體電玩機,什麼模擬飛船、極速賽車、坦克對戰應有盡有,直看得莫一凡咂舌不以,這才知道珠州那個電玩娛樂城裏面的遊戲機簡直都是淘汰貨了!

    “先生您好,請問您是要博彩還是要遊戲?”

    莫一凡剛剛傻乎乎地四下看了一眼,就見又是一名打扮時尚性感的服務小姐湊了過來。這裏的服務員不同於一般的地方,大概是因為圖個吉利,全都穿著一身火紅的皮質短裙套裝,而且看樣子清一色全是女服務員,一個個長相清秀,身材苗條,雪白的大腿一率不著絲襪,看著就讓男人流口水。
卷四 第一百五十八章 社團小弟

    “博彩還是游戲?”

    莫一凡有些尷尬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皮,說︰“其實我就是……就是想躲躲雨,嗯……是外面的那位小姐讓我進來躲一躲的,呃……如果不方便的話,那我就……”

    “哦……當然沒有問題……”

    那位火辣的服務小姐並沒有因為莫一凡不是消費者就給予白眼,而是笑著指了指右側那一排高檔的沙發說︰“如果先生只是想躲雨的話,可以到那邊坐一下,角落里還有自動飲水機和炭酸飲料機,您如果口渴的話,可以自己去打一杯,這些都是本娛樂城免費提供的。”

    “哦……好好……謝謝你了……”

    莫一凡笑了笑,感覺這里的服務還真是很周到、很貼心,嗯……如果有時間或者到這里來消費一下散散心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正當莫一凡準備按那位服務小姐說的到旁邊的沙發上去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卻忽听一個沙啞的聲音叫道︰“哇哈哈哈……老大快看,這里居然還鑽出來一個從大陸來的土老冒來!嘿嘿……估計是進來騙飲料喝的吧……”

    那聲音說罷,後面頓時傳來一陣大笑之聲。

    莫一凡皺了皺眉頭,轉身向後看去,只見五六個打扮得好象山毛野獸似的輕年男女勾肩搭背的正向這邊走來,剛才說話的是一個留著一頭長發,一半染成藍色,一半染成綠色好象一頭野山雞似的少年,此時他一手抱著一個頭發短短的,戴著耳環、穿著超短裙,看起來象是女人又有些象是男人的人。另一只手則搖指著莫一凡,已經笑得彎下了腰。

    這一行人之中,只有一個穿戴得還有些人樣子,年紀也稍大一些,看起來和莫一凡差不多,大概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翻制的中山裝,脖子上扎著一條絲巾,手上卻戴著護腕。打扮得象個電影里面地日本留學生似的,幾個打扮怪異的人把他圍在中間,看樣子他多半就是那個野山雞口中所說的老大了。

    莫一凡扭頭看了一眼便轉過身去,他到不會怕這幾個山毛野獸,不過他已經過了那種惹事生非爭強好勝的年紀,自然不會為了這些無所謂的小事而和這些人發生不必要地沖突。

    “喂……土老冒,你哪來的呀!”

    那個野山雞一見莫一凡居然沒理他們。頓時勃然變色,指著莫一凡的背影罵道︰“喂……說你呢!我干你姐姐地你給我站住,我阿西哥問話你居然敢不回答,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阿西有著社團的背景,不過在社團里卻是那種最不入流的外圍分子,見到了社團里的哪怕是一個打雜的馬仔也得點頭哈腰的,街上踫到一個穿著體面點兒的人也不敢招惹,實在是活得有些憋屈。

    但是年輕人加入社團不就是好一個面子,想耍耍威風什麼地嗎?這家伙別人不敢欺負,也就只好專找一些剛從大陸來的人下手。在他看來。剛從大陸來的人就算是在香港有什麼後台,一般也在沒有熟悉環境之前,也只能是夾著尾巴做人,被人欺負了也只好忍氣吞聲,所以他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不過要踫到一個剛剛從大陸來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這阿西已經有好久沒有過過這種變態似的癮了,今天突然在娛樂城里踫到一個,又哪里會輕易的放棄,因此即使莫一凡一副不想惹事的樣子。他卻仍然不依不饒的。

    莫一凡本來是不想惹事地,可是阿西的一句“干你姐姐的”卻觸到了他的逆鱗,莫一凡現在只有這麼一個親人,雖然寧菲和他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卻比普通的姐弟之情還要親近數倍,假如阿西只是辱罵他莫一凡。他可以一笑置之。但是涉及到寧菲,莫一凡卻頓時忍無可忍了!

    “你說什麼?”

    莫一凡本來已經走到了沙發的前面。聞言頓時霍地轉過身來,狠狠瞪著阿西,喝道︰“我要你立刻對我道歉,把你剛才的話給我收回去!”

    隨著對于機械狀態的掌握,莫一凡地精神力量在不知不覺之間有了極大的提高,平時這種精神力量還不會顯露出來,但是在他發怒的時候,這種精神的波動卻立刻如同潮水一樣不可抑制的涌現了出來。

    精神力量雖然無形無質,但是卻會很自然地對生物目標產生一種極為明顯的沖擊力,此刻那個叫做阿西地野山雞就是莫一凡地目標,他雙眼一瞪之際,那阿西就立刻感覺到好象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他面前推了一把似地,竟然身不由己的向後倒退了兩步,同時深心之中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這種感覺來得十分奇怪,孤陋寡聞的阿西自然無法理解這種現象是如何產生的,因此只是微微一愣之後就懷疑可能是自己剛才吃的搖頭丸藥性還沒有過,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異常的狀況,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反應同面前這個看起來衣著土鱉,貌不驚人的大圈仔聯系在一起。

    只不過他卻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一定已經讓自己的同伴還有那個好不容易才鉤上的馬子給看在眼里了,說不定他們還以為自己是怕了這個大圈仔了呢!

    阿西當然不能容許自己的威嚴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被人壓下,立刻搖搖頭,壓下腦子里的不良反應,一立眼楮,怒斥道︰“我干你姐姐的,一個大陸來的土鱉竟然敢和我阿西哥裝X,信不信我阿西哥一刀子把你廢了!”

    他說罷一伸手就從後腰里抽出了一把晶光閃閃的匕首,具著眼楮就向莫一凡直沖了過去……

    “阿西,別亂搞事……你***還要在我的場子里砍人呀!”

    那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吼了一聲,阿西聞聲愣了一下,只得悻悻地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那個中山裝說︰“老大,你沒看到這小子跟我裝B嗎?這樣的家伙不收拾收拾,還讓我以後怎麼在這片混了?”

    “少廢話,給我一邊呆著去……”

    那老大哼了一聲,瞪起眼楮拿出了老大的威嚴來,那野山雞頓時沒了膽子,乖乖的象個小貓似的縮了回來。

    只可惜阿西雖然不敢再惹事,但是他惹出的事卻已經觸怒了莫一凡,莫一凡再次听到那句“干你姐姐”便已經處于暴走的邊緣了,眼中冷厲的光芒一閃,沉聲道︰“等一下,你還沒有向我道過歉,就想這麼走了嗎?”

    這一來那個老大也不高興了,他雖然隱隱看出莫一凡好象不是普通人,但是卻也沒把莫一凡當成一盤菜,一听莫一凡居然還得寸進尺了,立刻沉下臉來,說︰“喂,朋友,剛才是我小弟不好,我已經說過他了,你還想怎麼樣?”

    莫一凡寸步不讓地說︰“我不想怎麼樣,只要他正式地給我道一個歉,承認他剛才說的都是屁話,我就不再追究了!那個老大頓時大感沒有面子,一般來說就算對方是一個有背景的人,哪怕是其他社團的馬仔,在自己這個老大說過話之後,也沒有敢在自己的地盤不給自己面子的,可是眼前這個明顯是剛從大陸來的家伙居然如此不上道,這讓他這個老大把臉往哪里耽?

    “你確定你不是在說胡話嗎?雖然現在社團里也提倡講文明,但是你不會認為我們這些出來混的人都是吃素的吧?”那老大最後一次沉冷地看著莫一凡,就好象看著一個可憐的殘疾人似的。

    莫一凡也知道自己要想在香港這地方混下去,最好還是不要惹這些黑道上的人物,但是他的逆鱗已經被掀了起來,哪里那麼容易就平息下怒火,當下只是哼了一聲,說︰“我的頭腦很清醒,那個山毛野獸辱罵我的家人,我只是想讓他道個歉而已,我想這個要求不算過份吧!”

    “我干你姐姐的,你再給我說一遍……”那個阿西很可能把“干你姐姐”這句話當成了口頭語,居然一開口就是先蹦出這句來,隨後他就再次拎起手里的匕首惡狠狠的向莫一凡撲了過去。

    而這次,那個老大也觸動了怒火,竟是不再阻擋,只是冷冷地看著莫一凡,想見識一下這個初來乍道的大陸仔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敢惹到自己這個社團小頭目的頭上來……PS︰新的故事構架正在展開,各位書友有什麼好的意見請盡情提出來,可以加入我的書友群,也可在書評區發表意見,謝謝各位的支持!
卷四 第一百五十九章 拼命禹三


   莫一凡不想在這種公眾場合里表現得太過驚世駭俗,因此雖然他的腰帶上習慣性地別著十幾枚毫針,可是他卻沒有絲毫要動用這些武器的念頭,一見那個野山雞象頭瘋狗似的沖了過來,立刻用他在片場里學到的那些普通的武打動作一把擒住了野山雞的手脖子,肘部向前一彎,狠狠地撞在那些家伙的面門上,同時膝蓋一抬,在那廝的命根子上不輕不重的撞了一下。

    莫一凡惱恨這家伙的一張嘴不干不淨的,因此肘上用的力氣略微大了一些,估計這個倒霉蛋的半口牙都保不住了,不過他也不想因為一個無聊的小混混而再在香港弄出什麼案底來,因此下面那一個膝撞可就有分寸得多了,雖然會讓那家伙好好地享受一下痛苦的感覺,但也不至于將這家伙搞成一個殘廢。

    “蓬——”的一聲,一臉凶悍相的野山雞面對莫一凡那干淨利落的動作根本沒有半點兒還手之力,而且由于嘴巴被莫一凡一肘給砸成了V字型,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來,就毫無懸念的倒了下去,隨後就好象一只大蝦米似的,弓起身子來,兩手捂著命根子不住地顫抖起來。

    最要命的是他痛得昏了頭,一時間竟忘了手里還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這一下子又在大腿上劃出了好大一個口子,剎時間鮮血直流,好不嚇人,若在偏上那麼一點點,說不定就此會成為中國最後一個太監了!

    野山雞的那個馬子本來還很囂張地想跟著上去教訓一下那個大陸來的土老冒,萬萬想不到一眨眼之間,他的男人就變成了那麼一副熊樣,頓時嚇得尖叫了一聲,慌忙躲在了那個穿著中山裝的老大的身後去。

    站在門口地那兩個服務小姐見到有人流了血。也都嚇得直往後縮,只是看她們的樣子,卻是沒有一個打算報警的,看來在這里發生這種流血事件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

    事實上莫一凡也知道,在這種娛樂場所里,一般打打殺殺的。只要不搞出人命來,都絕對不會驚動警方,江湖事江湖了。這是道上的規矩,就連在珠州一般也都是這樣子的,就更別說是黑社會盛行地香港了。也正因為如此,莫一凡才敢肆無忌憚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打人。

    那個穿中山裝的老大也明顯被莫一凡地身手嚇了一跳,眼見他手下幾個人都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他慌忙伸手壓了壓,然後略微走上兩步。平靜地看著莫一凡,帶著一絲笑容,說︰“兄弟的功夫不錯呀!嗯……不會是退役的特種兵吧?怎麼……想到香港闖出一番事業嗎?嗯……如果兄弟你有興趣的話,不如以後就跟著我混怎麼樣?你也看到了……這家場子就是我罩著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很好地職位……”

    莫一凡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我對加入黑社會沒什麼興趣。另外很報歉打了你的人,不過……這小子真的很欠揍,我已經很忍讓了。下次他要是還敢罵人的話,我照樣這麼修理他!”

    那個穿中山裝的老大見莫一凡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了,頓時臉色一沉,冷冷地哼了一聲,說︰“兄弟,如果你肯加入我們社團的話,那麼你剛才和阿西的事就屬于是社團內部的矛盾,沒有人會對這件事認真的。可是……你要是不肯的話,嘿嘿……你不會認為我們洪門地人是那麼好欺負的吧?你就算再能打也是一個人。我們洪門可是有著上萬名兄弟的,一人吐一口唾沫也淹死你了……怎麼,你真的不想考慮一下了嗎?”

    莫一凡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說︰“我只是針對這個污辱我的家伙,並不想和你們什麼社團作對,我想你們社團也不能不講道理吧,再說了……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就這家伙分明就是濫仔一個。你們社團的上萬人會為了他這麼一個白痴出頭?那才真是奇跡呢……”

    穿中山裝的老大聞言一陣語塞,嘴張了半天。才忽地露出一副惡狠狠的凶相,說︰“你說得沒錯,社團的確不可能會為了這個濫仔而大動干戈地,不過……他終歸是我手下的小弟,而你居然在我的場子里打了我的小弟,如果沒有一個交待的話,我這個老大的面子往哪放?所以……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否則地話……我們這幾個兄弟就只好試一試你地身手了,假如你再能把我們幾個全打趴下的話,那麼……社團里地老大就算再不想出頭也不行了!”

    莫一凡知道這人說得沒錯,自己只是打翻一個濫仔的確是沒什麼的,可是這個穿中山裝的家伙看起來在那個什麼洪門里也應該算是一個小頭目了,自己要是再把這幾個人全給收拾了,那麼搞不好就真的要面對對方整個兒社團的報復了。

    他初來香港,一點兒根基都沒有,若是一下子就惹上一個黑社會團體,那可真是自找麻煩了,于是他略一猶豫,便掏出錢夾,將里面的幾千港幣都遞到了穿中山裝的老大手里,說︰“這樣吧……不管怎麼樣,人是我打的,這點兒錢給他當醫藥費好了,如果你們嫌少的話,我也沒辦法,我身上只帶了這些。要是你們還不滿意的話,那我也就沒有辦法了……”

    莫一凡說著向後退了兩步,雙手緊握成拳,冷冷地看著穿中山裝的老大,言外之意是說︰如果你們還不滿意,那咱們就撕破臉開練得了!

    穿中山裝的老大看了看手里可憐的幾千港幣,忽地哈哈一笑,只從里面抽出一張一百港幣的鈔票塞進了自己的衣兜里,然後走上幾步,將剩下的錢還給莫一凡,說︰ “我們出來混的,要的就是一個臉面,兄弟你肯因為我而給這個濫仔出醫藥費,那已是給我面子了,我要是再不識抬舉還***混個屁呀!嘿……好了,我留下一百港幣就可以了,反正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嗯……兄弟夠意思,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叫馬禹三,熟悉我的人都叫我拼命禹三,希望兄弟以後多多關照……”

    馬禹三說著抬起手來在莫一凡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兩下,莫一凡沒有閃避,任由馬禹三的大手結結實實的拍在自己的身上,感覺馬禹三的手勁很大,不過這幾下顯然只是試探,並沒有真的想傷人。

    待得馬禹三第三下拍下來時,莫一凡忽地一聳肩膀,以肩甲骨在馬禹三的手掌心上輕輕撞了一下,別看莫一凡這一撞似乎沒有用上多少力氣,但是卻偏巧以肩甲骨的尖端撞在了馬禹三掌心的少府穴之上。

    馬禹三起初並沒有在意,但是一掌落實之後,頓時感覺掌心一麻,隨後就好象摸到了電門似的,半條手臂都跟著一陣的酸麻。

    雖然那種感覺只是一瞬即逝,卻已經把馬禹三嚇了一跳,慌忙收手連退了幾步,下意識的甩了甩胳膊,待確信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嘿嘿一笑,說︰“真是不好意思,嗯……兄弟今天既然來了,就別客氣……小雨,快去給我拿一萬港幣的籌碼來,讓兄弟在這里好好玩一玩……”

    莫一凡皺了皺眉頭,說︰“不用客氣,我還有事情,等下雨小一點兒我就要走,不用給我什麼籌碼了……”

    “兄弟,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馬禹三顧意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如果兄弟連這點兒小意思也不肯接授,那就分明是不當我是朋友了,哼……”他說著忽然走到阿西的身後,在那倒霉蛋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罵道︰“滾……就你這個濫仔,也***配出來混,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再來了,再讓我看到你,我***見一次扁你一次,听到了沒有……”

    他說著抽出自己的錢夾,“叭”一聲,甩了十幾張面值一千港幣的鈔票丟在阿西的身上,對身後的人施了一個眼色,說︰“開我的車送這個王八蛋去醫院,然後你們就不用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他那兩個手下聞言忙答應著上前把哼哼嘰嘰叫個不停的阿西架了起來,硬拖著出了門。

    阿西那個剛泡到手、頭發短短的女孩子本來想跟著出去,但是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想了一想忽地一轉身來到莫一凡的面前,鬼爪子一樣的手向莫一凡的肩膀上攀去,半個身子軟綿綿的靠近莫一凡的懷里,張開抹得血紅的嘴唇嗲聲嗲氣地說︰“哎呀,帥哥,你的功夫可真不錯呀!唔……就不知道床上的功夫怎麼樣?要不…… 等一下我們開個房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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