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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天地 作者:零落煙灰(連載中)

正文 [03-060]萬年寒龜



    白天練功,晚上用功,日子過的波瀾不驚。

    眨眼間,四年時間便已過去,四年時間對于普通人來說也許不算短,但對于壽命漫長的修煉者來說,這只是漫漫生命旅程的一個瞬間。

    段立一年進一階,現在已經在靈七院呆了將近一年了,只要創造出合適的技能,他便可以出傳功院了。

    而賈豪仁也似乎與他較上勁了一般,只要段立晉級他也立刻跟著晉級,在靈六院晉升靈七院之時,他甚至搶先一步,比段立早一個月升入靈七院。

    對于賈豪仁與段立兩人的背景,整個傳功院都是心知肚明。賈豪仁在來傳功院之前曾經被囚禁了三十年;而段立也消失過十五年,在傳功院練功還把赤靈果當飯吃,對于這兩人如此異常的晉級速度,剛開始還引起了轟動,但慢慢的,眾人也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據魏鎖與段立所說,他叔叔魏猛知道賈豪仁晉級速度異常後,找到宗主唐逸,卻被唐逸以一句簡單的“這是賈豪仁的天賦好,而且段立不也是一年晉級一次嘛!”給說得啞口無言。

    四年來,段立總共就只回家了一次,教了左月牙修煉掌天控地決。其余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技能的創造上,可是四年來,他將聖宗所有關于創造技能的修煉筆記,全部仔細的閱讀了一遍,並躲在練功室將那些技能一次次不厭其煩的模擬出來,再一次次的拆分,推理其中的規則原理。

    聖宗傳功院修煉筆記內記載的技能,融入自然之力最多的是一個不知道哪一代魂力十分強的宗主留下來的,他用除去天地之力外的其余十種自然之力,創造出了一個堪稱完美的技能,名叫“生死劫”。光听名字,就知道這個技能有多麼地強悍。

    這本修煉筆記段立看了無數遍,他甚至根據上次在鴻元與孔真戰斗中獲得的領悟,發現了生死劫的好些不足之處。但他卻是無法在生死劫的基礎上將天地之力融入進去,試驗了無數次都是如此。如果放棄天地之力,段立有把握用十種自然之力創造出一個比生死劫只強不弱的技能,但他又如何會舍得放棄?

    “轟----!”一聲巨響過後,靈七院某練功室內,段立應聲倒飛了出去。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臉上被電得烏黑,衣衫也燒得破破爛爛。

    段立再一次地失敗了,他剛想把空間之力加進去,卻遭到了強烈的反噬,如果能及時放棄本也不至于受傷,但由于他有了些急躁的情緒,催動魂力硬抗這才受了不輕的內傷。

    運用木之力好好地調理了一番。又在口袋中掏出瓶治傷藥服用了一些。段立在原地調息了半晌。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看來。我得好好地調整一下心態了。”感受到心中地那股急躁情緒。段立輕輕嘆了口氣。打開練功室地門。回了教師區地住宅。

    “公子爺。您……怎麼了?”打開門。看到段立這麼一副模樣。依揚、依柳頓時臉色變得煞白。滿臉急切地問道。碧心眼中似乎也有了一絲不是裝出來地關心。四年了。段立雖然一直沒能征服碧心。但他已經感到勝利在望了。

    “沒事。就是練功地時候不小心受了點內傷。”段立搖了搖頭。輕輕捏了捏依揚地臉。笑著說道︰“去準備一下。你們陪我一起沐浴。”

    “公子……爺。壞死了。……受傷了都不忘這事。”依揚嬌羞地跺了跺腳。拉著滿臉通紅地依柳去準備了……

    洗了一個香艷地澡。換上一身便裝。段立又出了門。找穆青中請了個假後。走出傳功院。一頭鑽進了去南部星域地傳送陣。

    輾轉幾次傳送後,來到了聖宗南三星域分域的總部,寧華城。

    “段公子,里面請!”這些年段立也先後來過幾次了,剛一靠近台階,一名站崗的外門弟子眼尖將他認了出來。在示意旁人去通報錢羽後。自己恭敬的迎著段立朝台階上走去。

    “段立兄,我還以為你把哥哥我給忘了呢!”剛剛穿過台階頂端地牌樓。看到那一片宏偉的大殿之際,錢羽從前方急速的幾閃來到了段立面前,親熱的摟住了他的肩膀。

    段立笑了笑,一臉冤枉的道︰“我可是剛剛才請假出來,立馬就來看你了,看我多夠意思啊。”

    錢羽笑道︰“哈哈,看我?你這家伙現在逃出來,是不是也準備去北淵寒潭踫踫運氣?”

    “北淵寒潭?”段立愣了愣,問道︰“踫什麼運氣?”

    “你不知道啊?”錢羽也愣了愣,見段立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當即便與他詳細說了說。

    原來,在掌控道北十四星域.北淵星的北淵城外,有七千二百個丈許方圓的寒潭直通寒海,而每隔百年地月圓之夜,都會涌現出一只寒龜浮出水面來產卵,而其中的一個寒潭之中便會有一只百年寒龜,吸食百年寒龜血不但可以延年益壽,還可以延緩容顏衰老。每隔千年,會有一只千年寒龜浮出來,其效果比百年寒龜好。

    而每隔萬年,會有一只萬年寒龜浮出水面,服用一小杯萬年寒龜血,不但可以延長將近兩百歲左右的壽命,而且可以使得容顏永駐,端的是神奇!一只萬年寒龜大約有五十杯血,效果也只有一次,也就是說服用一杯與五十杯的效果相同。

    萬年寒龜王雖是好東西,但對于那些真正修為高的人來說,卻並不是太需要,畢竟他們隨隨便便可以活幾千歲,誰又在乎這一兩百歲?但他們不需要,他們的家屬總是要的,特別是女人!聖宗幾大巨頭的家屬,為了這個曾經發生過好幾次沖突,所以,也不知道是哪一代宗主定下了一個規矩,要得這萬年寒龜各憑運氣。

    在萬年寒龜浮出水面之前。由聖宗北部星域向整個掌控道發出七千二百張拍賣卡,底價為二十盾上品青靈晶。當然,聖宗地一些重要人物地拍賣卡是送的,擁有一張拍賣卡便可以在萬年寒龜王浮出水面之日擁有一個寒潭地所有權,萬年寒龜在哪個寒潭出來便歸誰,誰也不能去搶!

    越是中央區域的寒潭。出現萬年寒龜地幾率也就越大,所以,再采取拍賣的方式,決定佔有寒潭的位置。但這也不一定準,歷史上就不止一次萬年寒龜出現在最邊緣的位置。

    還有三天,就是這萬年寒龜出水的時間了。

    听得錢羽說完,段立想了想,問道︰“錢羽兄,這拍賣卡在哪有賣?”他這次是出來放松下的。听說有這麼個地方,心想帶著家人過去湊湊熱鬧,順便踫踫運氣也不錯。

    “現在哪里還有賣啊。早就被買完了。”錢羽想了想,又道︰“要不,我去找我父親想想辦法看?”

    “呵呵,算了吧,我也只是想過去看看熱鬧而已,得到那個幾率太小了。”段立笑了笑,接著道︰“走吧,我可是特意來找你喝酒地!”

    “好,今日不醉無歸!”錢羽豪爽的答應下來。摟著段立朝里面行去。段立是特意來與錢羽聯絡感情的,兩人感情本也不錯,一頓酒喝下來,雖不至于真喝的不醒人事,倒也都有了幾分醉意,喝完酒以後已是深夜,段立便留宿了一晚。

    第二日告辭之際,錢羽將兩張拍賣卡遞給段立,說是每張拍賣卡可以去兩人。以兩人的交情。段立也沒有與錢羽太過客氣,略微推辭一番便收了下來。

    告別錢羽後,段立直接去了豐南星,出了傳送點以後,隨便招呼一輛馬車坐了上去。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馬車停了下來,車夫掀開車簾,恭敬的道︰“公子,離崗城到了。”

    “嗯!”段立丟下一小塊力源晶石。辨認了一番方向。朝著西城門走去。他每次回麗崗山莊都是坐馬車到麗崗城,在城里逛上一圈之後。再獨自去城外的山莊。

    麗崗城的西門附近,有一處賣冰糖葫蘆的小攤,段立每次都會在這里親自給舒冬夜親自做上一個。

    “公子爺,您來了?”做冰糖葫蘆地老漢一眼就認出了段立,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計,親切的朝著他打招呼。段立雖然幾年才會來那麼一次,但穿著富貴,出手也很是大方,而且每次都是親自動手,老漢對他地印象自然很是深刻。

    “呵呵,來了。”段立笑了笑,自顧自的洗了幾個山楂果,在上面仔細的刻畫了幾筆,用竹簽串好後,用手拿著飛快的在那不斷翻滾的糖漿泡沫上滾動了一圈,一個冰糖葫蘆便已經成型了。

    “大哥哥!”帶著驚喜的歡呼聲就在前方響起,段立一抬頭,不是平果還會有誰?舒冬夜帶著淡淡的笑容正靜靜看著他,還有拓跋荊荊也在。

    “呵呵,你們怎麼來了?”段立將剛剛做好的冰糖葫蘆遞給舒冬夜,又在一旁的攤上拿了兩個給平果與拓跋荊荊,笑著問道。

    “我們是來逛街地,到這里來買舒姐姐喜歡吃的冰糖葫蘆。”平果一邊小口咬著冰糖葫蘆,一邊回答道。

    女孩都有愛吃零食的天性,拓跋荊荊也咬下一個山楂果,自從與段立達成那個協議以來,她逐漸的恢復了以前開朗的性格。可看到舒冬夜冰糖葫蘆上那獨有的微笑表情時,她卻覺得剛吃到口里的冰糖葫蘆似乎一點都不甜。

    遇到幾年未歸的段立,三女自然也不會再逛下去了,坐上停在城外等候的麗崗山莊馬車返回了,在上馬車地那一剎那,段立敏銳的發現有幾個人跟在了身後,不動聲色的回頭看了看,卻是幾個穿著很普通漢子混在人群中,應該是修煉的外門掌控決,星五級的實力,似乎是在保護著幾人。

    馬車拉著四人飛快的返回了麗崗山莊,那幾個漢子則隱入了山莊門口的樹林中。段立想了想,大概也猜出來這幾個漢子的來路了,想必是時家為了怕麗崗山莊出去的人,受到什麼不起眼地沖撞而連累到他們。這才派了人在麗崗山莊外守候了。

    每次段立回來,山莊都仿佛過節一般地熱鬧,段立將萬年寒龜地事情說了說,眾人雖都有些興趣,但只能去四人。最後老爺子與段鵬一致拍板,讓段立帶上舒冬夜、拓跋荊荊和已經十五歲地左月牙出去玩玩。至于萬年寒龜。倒是都沒抱什麼希望,畢竟幾率太低了。

    左月牙從小就喜歡拖在段立這個七叔叔的身後,如今已經算個半大姑娘了也不例外,得知老爺子讓她去的時候,歡喜得跳了起來。

    在山莊內呆了兩日,第三日的下午,段立便帶著兩大一小三個絕色美女出發了,如今光憑他表面那靈七級實力,一次性護住三女通過傳送陣都不是問題。

    “好漂亮啊!”一出北淵星的傳送陣。左月牙就歡呼了起來,舒冬夜與拓跋荊荊也是各自露出驚嘆地表情。

    這北淵星傳送陣的城堡與路面居然全部是用巨大的冰塊堆砌而成,整個就是一個晶瑩剔透的世界。

    “小月牙。穿上衣裳,不要凍著了。”舒冬夜將段立背後的包袱取了下來,從中拿出一件毛茸茸的白色短皮襖穿在了左月牙身上,並仔細的給她扣好。

    段立三人都是修煉者,這北淵星雖寒冷但對他們三人沒什麼影響,只有左月牙,段立在四年前測試出她魂力是五分強後,教會了她築基篇,可四年過去了。她由于太貪玩,主障才剛通了一個、其他的魔障也還只通了一百余個,練成築基篇至少還得十年,只得穿上皮襖防寒了。

    “謝謝----七嬸!”左月牙調皮的朝著舒冬夜做了副鬼臉,眼楮笑成了月牙狀。

    舒冬夜臉一紅,伸出手作狀去掐她臉,左月牙咯咯笑著跑到拓跋荊荊身邊,喊道︰“小七嬸,救命啊。”

    拓跋荊荊臉也是突地一紅。伸手去她撓癢癢,左月牙又笑著咯咯朝前跑了,拓跋荊荊則追了上去,一大一小兩美女在前方不停地打鬧著,引來無數人側目。

    “走吧。”看著臉上有些淡淡紅暈的舒冬夜,段立怦然心動。壯了壯膽子,拉住了她的手。

    舒冬夜輕輕掙扎了一番,雖是由得他拉住了,但滿臉通紅地低著頭不敢去看他。段立這是第一次拉住舒冬夜的手。感覺有些涼涼的。不由得心疼的用自己大手將她小手完全裹住,牽著她朝傳送陣拱門處走去。

    “七叔叔。我也要拉!”在前方與拓跋荊荊打鬧的左月牙看到段立與舒冬夜手拉手的走了過來,咯咯笑著跑回了段立身邊,挽住了段立的左手。

    舒冬夜羞得不行,想將手從段立的大手中抽出去,可段立哪里肯松手?她最終只得滿臉通紅的低著頭任憑段立拉著。前方地拓跋荊荊看到這一幕,呆了呆,自顧自的去看風景去了。

    段立寵愛的看著天真無暇的左月牙,笑著說道︰“小月牙,你這麼拉著叔叔,小心小龍子會不高興哦。”

    小龍子是龍天的兒子龍昊,比左月牙小上四歲,由于整個麗崗山莊就他們兩個年級相仿,所以他們是從小玩到大,說是青梅竹馬毫不為過,所以從小兩人就是長輩們取笑的對象。左月牙天真無邪,整天嘻嘻哈哈,而龍昊則與其父一般,從小就對力量有著超強的渴望,修煉極為刻苦。

    左月牙撅起嘴,嘟囔道︰“我才不喜歡那個小笨蛋呢,每天就只知道修煉、修煉。”

    “呵呵!”段立呵呵笑了笑,右手牽著舒冬夜左手吊著左月牙,走出了城堡,羨煞了源源不斷從傳送陣內出來的人。

    在出示了拍賣卡後,等候在外面廣場上的一長溜印有聖宗標記地馬車,拉著四人來到了北淵城。離北淵城尚有數百里的時候,段立便看到無數的聖宗內外門弟子,將那些沒有拍賣卡的人攔在了外面。

    除了萬年寒龜,還有千年寒龜與百年寒龜,所以北淵城內有著一座專門用來競拍的巨大的建築,馬車直接將四人載到競拍場外,段立帶著三女下車,早已等待在外的錢羽笑著迎了上來。

    錢羽眼楮在三女臉上一掃而過,笑著拱了拱手。說道︰“哈哈,段立兄弟,哪位是弟妹?或者全部都是?”

    “這位是內子,那是拓跋姑娘。”段立指了指舒冬夜和拓跋荊荊,又朝摟著自己左手的左月牙笑著說道︰“這是我佷女,小月牙。叫錢叔叔。”

    段立這一番介紹,舒冬夜臉一紅,拓跋荊荊有些不自然。

    “錢叔叔好。”左月牙忙甜甜地喊了一聲。

    “好可愛地小姑娘。”錢羽笑了笑,朝著舒冬夜與拓跋荊荊點了點招呼,便對段立說道︰“你準備競拍哪里地寒潭?”

    段立說道︰“我打算在那中央的十個里面搞兩個,怎麼說也幾率大一點吧。”

    “呵呵,反正你小子有錢,不過話可說好了,如果你抓到那萬年寒龜地話。可得給我幾杯血。”錢羽笑著說道,這話只就是純粹的玩笑而已,畢竟這幾率很小。天知道最後花落誰家。

    “哈哈,那自然是沒問題。”段立也呵呵笑了笑,他也沒對獲得萬年寒龜抱有太大地希望,主要就是來散散心的。

    競拍場內七千二百個座位,全部坐滿,能夠坐在這里的,雖不一定就是聖宗的人,但少說也是那些大世家有身份的人。

    錢羽帶著段立四人走進競拍場後不久,一聲悠長的鐘聲響起。隨後。一個穿著聖宗月三級紫袍的中年男子走上了台,朗聲說道︰“萬年寒龜王各憑借運氣獲得,不論最後是誰獲得,我聖宗都將保證其安全,下面競拍開始!”

    “首先競拍的是,中央的一號寒潭,底價三百盾上品青靈晶,要地請舉牌。”

    “六百!”“九百……”“一千二……”“一千八……”“二千……”“三千……”一號到十號寒潭都在最中央,價格自然是攀升得極快。一番飆升後,價格定格在了三千盾。

    “三千一次……三千第二次……”月三級男子充滿鼓動性的聲音響遍全場!

    “三千零五十……”很快便有人再次加價了。

    “三千零八十!”

    “三千二百!”價格開始糾纏了。

    “四千!”段立笑著舉起了牌。一下提升八百盾,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集中而來,很快便有早些年在傳功院出來地人認出了段立,他的背景也很快傳遍了全場,得知他上次贏了十萬盾上品青靈晶後,再也沒有人敢與他叫價!

    舒冬夜、拓跋荊荊、左月牙都愣愣的看著段立,她們雖然知道段立有錢,但卻並不知道他的錢多到了可以傲視天下的地步。

    “四千盾一次……四千盾成交!”很快便落錘定音。一個刻著一號寒潭的玉牌被送到了段立手上!

    “下面是二號寒潭。底價三百盾上品青靈晶,要的請舉牌!”

    “四千!”段立直接舉起了牌。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暗叫倒霉,怎麼就遇到了靈晶行管事的世佷?也都暗自祈禱,希望這個家伙不要將十個寒潭全包了才好。

    “臭顯擺什麼?明明三千三就能拿到的。”拓跋荊荊心里暗暗地哼了一聲。

    幸好,如他們所願,段立在拿到第二個玉牌後,就再也沒有喊過價了。後面的八個寒潭,每個價格卻都在四千以上,最後的十號寒潭,爭奪最為激烈,最後居然以七千盾成交。

    “七叔叔,好棒!”左月牙一手拿著一塊玉牌,眼楮又笑成了月牙形,拓跋荊荊則瞟了段立一眼,暗道,這家伙還有幾分精明啊!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一輪圓月掛上了夜空,北淵城那一片寒潭的最中央,段立與舒冬夜守候在一號寒潭的邊緣,而拓跋荊荊帶著左月牙守在不遠處的二號寒潭,兩個寒潭之間隔不足三丈。

    萬年寒龜並沒有什麼攻擊力,行動也很緩慢,聖宗早就給每個寒潭配上了一副網子,只等寒龜一出水就可以撈,捕捉很是簡單。

    圓月漸漸的升高,在即將達到最頂峰之際,那丈許方圓的平靜潭水突然出現一個漩渦,這是寒龜即將出現地先兆!

    段立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漩渦,此時,潭邊一小塊積雪掉入了潭水中,積雪在漩渦中盤旋,一圈圈的逐漸卷入了中央,最終消失不見。

    段立腦中突然靈光一現,在地下抓起一塊積雪扔入了潭水中,看著這積雪在一圈圈的漩渦中朝中央旋轉進去,再想到那日鴻元與孔真戰斗表現出來的十一種自然之力的規則,他呆呆的看著漩渦,人卻已經雲游物外!
正文 [03-061]靈感來自生活



    “嘩----!”隨著輕輕的一聲水響,兩尺大小的一只通體雪白的烏龜,笨拙的劃動四肢從漩渦中逆流而上,蠶豆大的眼楮四處望了望之後,慢悠悠的爬上了岸。

    這是一只普通的寒龜,普通寒龜的血雖沒有太特殊的效果,但也是非常不錯的補品,所以鮮有人會放過。看到寒龜出現,拿著網子的段立卻遲遲沒有反應,舒冬夜不由得朝他望了過去,卻發現他一動不動的盯著漩渦中那一圈一圈盤旋的水紋,似乎沒有發現寒龜已經出來了一般。

    舒冬夜愣了愣,卻沒有去打擾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段立,看著這個與她恨愛糾纏了一輩子的男人,她不知道段立在想著什麼,卻發現段立聚精會神的模樣很是迷人。

    “抓到啦,七叔叔,我抓到萬年寒龜啦!快來啊,咯咯……”片刻之後,左月牙極度興奮的銀鈴般笑聲,將段立從沉思狀態驚醒了過來,剛回過神,看到的便是舒冬夜那恬靜的俏臉。

    “對不起,我走神了。”段立歉意的朝舒冬夜笑了笑,心情卻是大好。

    舒冬夜臉微微一紅,將視線移向別處,輕輕搖了搖頭。

    “七叔叔,快來啊,……萬年寒龜啊,哎……你們干什麼啊?不準動我的寒龜!”左月牙又是興奮,又略帶慌張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段立放眼望去,只見離自己不足三丈遠的左月牙和拓跋荊荊,被人圍了水泄不通。

    “來吧,去看看。”段立笑著拉起了舒冬夜的手,快步朝人群走了過去。

    撥開人群,只見左月牙整個身子都趴在一只被網住的寒龜身上,虎視眈眈的看著圍觀的眾人,拓跋荊荊則好奇蹲在地下,借著月光觀看被左月牙網住的這只大家伙。

    “七叔叔,快來。快來啊,萬年寒龜!”一看到段立,左月牙趴在龜殼上,雙手極度興奮的朝他揮舞著,小臉蛋由于極度興奮而有著兩團潮紅,煞是可愛。她身下的這只寒龜。包括龜甲在內都宛若水晶一般的晶瑩剔透,正是萬年寒龜!

    “小孩子就是運氣好啊……”圍觀地人都抱著想與左月牙買上幾杯血的念頭,見段立過來,便知道這萬年寒龜血他們是無望了,只能感嘆自己運氣不好。

    “哈哈。我家小月牙就是厲害!”段立笑著摸了摸左月牙地頭頂。說道︰“起來吧。上面很涼地。讓叔叔給你提著。”

    左月牙飛快點了點頭。站起來把那她一直死死捏著地網口遞到了段立手中。

    “哈哈。段立兄弟。還真地是你得到了?你運氣還真是不錯啊。”錢羽笑著擠進了人群。後面還跟著一群大概是他親朋好友之類地人。每人手中都拎著一只普通地寒龜。他們競拍到地寒潭雖不在最核心。但也都在這中央區域。萬年寒龜已經被捕獲。圍觀地人是越來越多。

    “這可不是我運氣好。是我家小月牙運氣好。”段立笑了笑。朝錢羽問道︰“錢羽兄。你那里需要多少杯血?”

    錢羽忙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罷了。這麼貴重地東西。我哪里能要?”

    “和我。還來這一套?”段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快說個數!”

    “嘿嘿。”錢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略微沉吟了一番,有些遲疑的問道︰“五杯行不行?”

    段立點了點頭,朝左月牙問道︰“小月牙,願意給錢叔叔五杯嗎?”

    “嗯!”左月牙乖巧的點了點頭。又很是大方地道︰“七叔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哈哈……”段立與錢羽都忍不住一笑。

    “錢羽兄,我給你十五杯,其中十杯是送你地,另外五杯嘛……”頓了頓,段立朝四周圍觀的無數權貴弟子掃了一眼,接著說道︰“其余五杯,就當是我分給在場各位的彩金,我要回傳功院了。錢羽兄。就麻煩你代我處理一番好了,你願意分給誰就給誰吧。”

    段立知道。他得了這萬年寒龜,不可避免的會有各種人以各種理由找上來索要,與其這樣還不如主動拿出一些來,既顯大方,又免去了些不必要的麻煩。

    “好……!”

    “段公子好仁義……”

    段立話音一落,在場便有無數人喝彩,狼一般的眼神頓時由段立身上轉移到了錢羽身上。錢羽有些犯暈,恨不得踢段立幾腳才好,這家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嗎?但他心里還是有些感激的,段立是相信他才會讓他去這麼做的,雖然不可避免的會得罪到一些人,但更加可以結交到一些人。

    很快,聖宗北部星域地弟子送來了一套專門用來采集寒龜血的玉器,用玉刀在寒龜的脖子處劃了一個小口後,那散發著淡淡藥香的透明血液緩緩便流入到了玉瓶中,一只玉瓶可以裝五杯的份量,這只萬年寒龜居然比起以往的還要多了五杯血,整整裝了十一瓶。

    萬年寒龜在流盡最後一滴血之後,全身上下的龜肉化成了一道道的白煙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晶瑩剔透的龜殼。原本不忍心看殺寒龜地左月牙,立馬愛不釋手的將龜殼抱在了手中。

    段立當場便將三瓶遞給了錢羽,自己揣著剩下了的八瓶,帶著三女返回了,錢羽立刻就被各種人圍住了,發出狼一般的嚎叫!

    “七叔叔,你好壞哦,錢羽叔叔被你害慘了,咯咯……”左月牙抱著龜殼,看著被人團團圍住的錢羽,笑得煞是可愛。

    拓跋荊荊哼哼了一聲,朝左月牙道︰“小月牙,我跟你說,你這七叔叔從小就不是什麼好人。”不知道怎的,拓跋荊荊反正就是覺得看段立不順眼,總要詆毀他兩句才舒服。

    “真的呀,拓跋阿姨,跟我說說七叔叔他小時候的事情……好嘛,拓跋阿姨……”左月牙一听就來了興趣,忙拉著拓跋荊荊朝前面走去,一個勁的糾纏著,連小七嬸也不叫了。

    “我跟你說啊,他小地時候……”拓跋荊荊在左月牙地耳邊嘀咕起來,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惹得左月牙咯咯笑個不停。

    段立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拉住舒冬夜地小手,牽著她跟了上去。舒冬夜臉紅撲撲的,突然,她將頭靠近段立,白了他一眼,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壞

    舒冬夜是第一次以這種嬌嗔的口氣和他說話,段立頓時便覺得舒暢不已,舒冬夜終于是開朗了起來。

    坐上通往傳送點的馬車後,段立將左月牙抱著的龜殼拿了過來,塞進了包袱中,每次傳送後,段立都會不動聲色的觀察一下後方,確認沒有什麼人跟著後,這才會進入到下一個的傳送陣。不多久,便順利的帶著三女返回了麗崗山莊。

    當得知真的獲得了萬年寒龜,眾人都紛紛跑了過來觀看,並每人分食了一杯。

    而龍天的兒子十一歲的龍昊,卻是盯著左月牙抱著把玩的龜殼左看又看,眾人問他為何,他竟是覺得這個龜殼應該做護盾,左月牙這個做姐姐的雖然不舍得,最終也只得將龜殼送給了龍昊。

    與幾兄弟好好聚了一聚之後,段立便躲進了山谷最里端。

    山谷的里端有一個瀑布,瀑布的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水潭。前三天,段立跳進了水潭中,用水之力將水攪動使其形成一個人工的漩渦,自己坐在漩渦的中心,仔細的觀察著漩渦,並在心中推測著他那個想法的可行性。

    第四天,段立帶著一些赤靈果、果腹用的青果,以及一堆上品青靈晶再次來到了水潭邊緣,叮囑家人不要靠近以後,便獨自在這里閉關修煉起來。

    在看到那寒潭中的漩渦之後,段立突發奇想。因為十二種自然之力之間是有一定聯系的,有的相生有的相克,要想將十二種自然之力同時融入一個技能之中,段立尚未辦到過。

    那麼,如果將十二種自然之力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列組成一個漩渦,漩渦的每一階就是一種自然之力,與之相鄰的則是相生的自然之力,這樣不就可以將十二種自然之力都融入進去了?

    段立打算將空間吞噬放在漩渦的最中心,利用前面十一種自然之力的旋轉,使得這個漩渦充滿著一種類似于水中漩渦那樣的可以吞噬的特性。

    用了整整一個月時間,段立終于成功的將十二種自然之力拼湊到了一起,可是結果卻並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因為十二種自然之力彼此間的屬性本就不一樣,這樣構成的漩渦,不但需要極其龐大的魂力去操控其旋轉,而且旋轉起來也沒有半點的力量,根本不要奢望將什麼東西吸進最後的空間吞噬里去。十二種自然之力是都用進去了,但卻根本算不得是一個技能。

    雖說這樣,但他總算是找到了將十二種自然之力湊到一起的辦法了,所以,接下來的一年,他又在水潭邊不厭其煩的進行一次次試驗,終于是獲得了成功!

    可是,最後創造出來的技能,卻是令他嘴巴都合不攏了。   
正文 [03-062]老子成神了?



    一年後,段立用時間之力作為載體,操縱著時間之力形成一個十階的漩渦,然後將除去空間之力外的十種自然之力,按風、水、雷、冰、音、火、金、土、光、木的生克順序依次附于這十階之上,可最後,他將空間吞噬之力打進漩渦的中心之際----

    頓時掌控道、圖騰道、戰道、守護道的所有星球,全部風雲變幻、日月失色,地動山搖!

    狂風、暴雨、水桶粗的雷電與拳頭大的冰雹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地面上裂開無數的縫隙,明明是中午時分,卻伸手不見五指,宛若世界末日來到了一般!

    片刻之間,無數的建築被摧毀,無數的普通人嚇得癱軟在地,無數的修煉者飛上了空中,想找出這天氣突變的原因!

    然而,眨眼之間卻又一切歸于平靜了,艷麗的太陽重新出現了空中,風消了,雨停了……什麼都恢復了正常,如果不是滿目蒼胰在提醒他們,這一切都是真的的話,人人都會以為剛剛是在做夢。

    而此時,掌控道*豐南星麗崗山莊最里端的段立,盤腿坐在潭邊一塊卵石之上,在他的頭後,有個一尺大小的詭異光暈,正在緩緩的旋轉著。

    “我靠,難道老子成神了?”看著水潭內自己那寶相莊嚴的倒影,段立簡直不敢相信。

    就在他將空間之力加入漩渦中心的那一剎那,盤坐在魂元中央的精魄開始緩緩旋轉起來,而段立也不由自主的盤坐在地,那用時間之力作載體、包含著十二種自然之力的漩渦則自動的壓縮成一尺大小,盤旋到了腦後,看上去就像一個顏色詭異、但異常神聖的光暈。

    段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光暈是隨著精魄的旋轉而旋轉,精魄每旋轉一周光暈也隨著旋轉一周,而光暈每旋轉一圈,游離在周圍十丈內的靈氣便會被全部吸納進去。這吸納進去地靈氣,直接通過中央的空間之力傳給精魄吸收,吸收了這些靈氣,段立卻沒有感到自己那里產生了什麼變化。

    段立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但他根據水中的倒影,卻發現自己此刻的模樣。像極了前世那些佛家書籍中畫的神、佛,也是這麼寶相莊嚴的盤坐著,腦後有著一個這模樣地光暈。

    “奶奶的,老子怎麼搞得跟個神棍一樣了?”段立感覺有些好笑,開始嘗試著操縱光暈離開腦後,這可是他花了足足五年、好不容易才搞出來的融合著十二種自然之力的技能啊,不能就在這腦後擺擺看,吸收下靈氣吧。

    操縱光暈倒很是簡單。但段立發現這個光暈並不具備什麼攻擊力。根本不能像他剛開始想地那般。可以將物體吸進最中央地空間吞噬中去。除了能吸收靈氣。似乎什麼功能都不具備了。而且以他現在星七地魂力。只能控制其離體十丈左右。遠了就消散了。

    “七弟。你不要緊吧!”就在段立正欲再進一步研究這個光暈地功能之時。左江地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段立忙將光暈散去。站起身來應道︰“大哥。我沒事。怎麼了?”

    白影一閃。左江地身子出現在他眼前。仔細地打量了段立一眼。說道︰“沒事就好。剛剛那突然而來地變化。我怕你出什麼意外。”

    “呵呵。剛剛地天氣確實有些怪啊!”段立笑了笑說道。那片刻地異狀就發生在漩渦異變之時。不過他可不敢認為。那等毀天滅地地威力與他自己有何關系。

    左江嘆了口氣。說道︰“幸虧只有那麼一下子。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就在段立與左江在談論著此事之際。掌控道聖宗、戰道逆天宗、守護道凌霄宮、圖騰道無上閣一片大亂。

    在收到手下的回報說本道所轄的星球內,在剛剛那一刻全部都發生了變故以後,聖宗宗主唐逸立刻帶著大批高手進入了本門的禁地,進入了一個極為特殊的傳送陣。

    經過這個傳送陣,便是到達了一處大約百丈見方、漂浮在茫茫宇宙中的玉質平台,平台的上方千丈之處,是一片無邊無際地淡青色的蒙蒙霧氣。

    當唐逸帶著眾人到達玉質平台之上時,卻是傻眼了,原來戰道逆天宗宗主殷志、守護道凌霄宮宮主司青峰、圖騰道無上閣閣主藍一風。居然都來這了這里!

    雖然平時四道之間相處並不是非常和諧。但此刻四人卻是一見面,就不約而同的問道︰“你們那里也是一樣?”

    在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後。眾人都抬頭看著頂上的蒙蒙霧氣,眼里都露出些向往的神色。在玉台上等待了大半天,卻是什麼都沒等到,四批人便先後返回了。返回了傳功院,好不容易將技能創造出來,卻整出個莫名其妙的玩意,段立便想去靈七院的練功室內好好琢磨琢磨。

    在路上,他去了一趟圖騰道東九星域的景星,來到了他與藍靜兒約定地客棧,客棧老板正指揮著一批人在修補屋頂上昨天被冰雹砸出來的大窟窿。

    一見到段立,客棧掌櫃立刻迎了上了來,行了一禮之後,小聲的說道︰“華公子,那位姑娘……。”

    “又沒來?”見掌櫃欲言又止的模樣,段立便知道這次又是白來了。

    客棧掌櫃看了看段立的臉色,見沒什麼異樣,這才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將寫好的一封信交給客棧掌櫃,又丟了下兩盾下品青靈晶,段立便回了傳功院。

    這五年來,段立每次回家都會來這里一趟,可他這是第三次撲空了。段立懷疑他與藍靜兒的事情是不是被她家人發現了,所以被關在了家里。以他此刻的實力,肯定是得不到藍靜兒家人地認可地,段立只能暫時將那份思念埋在心底,努力的修煉。

    傳功院雖然沒受到什麼影響,但眾弟子對昨日地異像也是議論紛紛,大部分人都猜測那是掌控老祖或者其他幾道的老祖從混沌聖地出來了,不知何故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

    段立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一回到傳功院,找穆青中銷假以後,他直接一頭鑽進了練功室,將練功室的門仔細關好,他又將那光暈召了出來,開始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在練功室內呆了半天,他發現這個光暈除了可以吸收靈氣以外,似乎真的是任何作用都沒有了,而且精魄好像是個無敵洞,吸收了這些靈氣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段立想了一想之後,便暫時停止琢磨,回了教師區的住宅。

    “公子爺,您回來了?”剛拉響門鐘,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依柳、依揚露出滿臉的驚喜,顯得異常激動。段立出門一年,兩個小妮子又是想念又是擔心,碧心臉上雖也掛著笑容,但那笑容有幾分真實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呵呵,回來了。”段立一邊朝里面走,一邊親昵的捏了捏依揚的小臉,在依柳臉上也輕輕的拍了拍。

    來到大廳,依柳給段立遞上一塊香巾後,便乖巧的蹲了下去給他捶腿,而依揚則是來到段立背後給他捶背,碧心則給段立倒上一杯香茶,三女現在的配合倒是非常默契了。

    “等下,先把這個喝了。”段立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給三女各自倒了一小杯萬年寒龜血。

    玉瓶剛剛被打開,淡淡的藥香便充斥于整個客廳。

    依揚看著杯中晶瑩剔透的寒龜血,小鼻子嗅了嗅,驚奇的說道︰“公子爺,這是什麼?好好聞啊!”

    碧心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以後,直愣愣的看著段立。

    段立呵呵笑了笑,說道︰“就是一些普通的靈藥,你們喝了便是,難道還怕我害你們不成?”

    “不……不!”依揚、依柳忙擺了擺手,一口喝了下去。

    “這是萬年寒龜血,喝了以後不但可以增加兩百歲的壽命,而且可以永葆青春!這麼一小杯,用幾座城市還不一定換得到。”碧心久久的凝視段立,很是認真的問道︰“公子爺,您為什麼對我們幾個奴婢這麼好?”

    “啊!”听到她們兩個剛剛喝下去的東西居然是那麼昂貴,依揚、依柳嚇得一抖,手中的茶杯都掉了下去。

    “公子爺……對不起”依揚、依柳忙蹲下身去,準備撿拾瓷片。

    段立伸手阻止她們,看著碧心,一語雙關的說道︰“沒錯,你們是奴婢。但你們現在是我的女人,凡是我的女人,我都會將她們當成家人一樣看待,為了家人我是連命都可以豁出來的,區區幾杯萬年寒龜血算得了什麼?”

    “公子爺……哇!”段立這番話剛說完,依揚頓時就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依柳也是感動得猛抹眼淚。

    “我……還不是你的女人,這個我受不起。”碧心將萬年寒龜血還給了段立,眼中也留出了兩行熱淚,只是她是為了什麼而哭,就只有她自己知曉了。

    段立笑了笑,將她那杯寒龜血收回了玉瓶,這番話看來是成功觸動到了她的內心,喝不喝都無所謂了。

    當天晚上,依揚、依柳異常的賣力,各自累得癱軟都不肯罷休。
正文 [03-063]燒錢無極限



    接下來的幾天,段立每日就是呆在練功室內琢磨他弄出來的那個漩渦,這個包含了十二種自然之力的漩渦,不但沒有半點攻擊力,而且吞噬靈氣的速度非常恐怖。

    漩渦每旋轉一圈,游離在周圍十丈內的靈氣便會被全部吞噬進去,段立用青靈晶試過,只要將青靈晶放在這十丈範圍之內,便會自動的被分解為靈氣被漩渦所吞噬。他有時候都懷疑,如果在這聖山呆上個幾千上萬年的,聖山豈不是會成為靈氣貧乏之地?

    隨著日子的過去,段立操縱漩渦也是越來越熟練,只要一個念頭,那漩渦便會出現在他頭後,自動的開始吞噬靈氣,根本不要他去費心操縱。

    坐在練功室的地下,感受著自己身後那仿佛是個光暈的一尺漩渦,段立有些哭笑不得,他這模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神棍”。

    “老子倒要看看,你能夠吸收多少!”將漩渦散去,段立大步的走出了練功室,一個小時過後,他扛著兩個比他人還要高的巨大布袋再次走進了練功室。

    將練功室的門關上,段立將布袋里的東西全部抖落在地,只听得一陣叮咚脆響過後,散落了一地的上品青靈晶!

    這是上次贏來剩下的四萬盾,段立全部取了出來,聖宗靈晶行在傳功院內有一個分行,但根本拿不出這麼多來,還是分行管事特意返回聖城去提來的。

    一盾下品青靈晶中包含的靈氣,比起十丈範圍內的自然靈氣都要多上無數倍,這里是四萬盾上品青靈晶,段立倒想要看看,能不能將那詭異的漩渦給喂滿。

    段立盤坐在滿地的青靈晶堆之中,漩渦一出來,青靈晶立馬便被分解成一絲絲肉眼可見的青色靈氣,源源不斷的被漩渦所吞噬,四萬盾上品青靈晶。分解出來的靈氣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漩渦雖然不能一次性地將這些靈氣全部吸收,但半天的時間過去,青靈晶被吸收完了一大半,卻仍然沒有半點停止的跡象。

    看著青靈晶不斷的分解、被吞噬,段立不由得有些肉痛。他這可是赤裸裸的燒錢行為啊,漩渦每旋轉一圈,可以買到幾座城市的青靈晶便煙消雲散了,連咕嚕都沒冒出一個來。

    天色漸晚,段立正欲結束今天地燒錢行為時,漩渦在再度吞噬了一次靈氣之後,精魄突然猛的一亮,旋轉的速度也陡然加快了一倍,那一尺大小的漩渦隨著增大了一倍有余。旋轉速度也是跟著加快!

    段立緊接著發現。不止吸收地速度快了一倍。吸收地範圍也是擴大了一倍。一次性可以將二十丈以內地靈氣吞噬干淨。隨著吸收速度地加快。剩下地那一小半青靈晶也很快便被吞噬完了。

    段立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發現他花了四萬盾上品青靈晶。除了將燒錢速度擴大了一倍之外。再沒有產生任何地反應了。

    “我靠。這就是個燒錢機啊!”段立郁悶得想吐血。花了五年多地時間、無數地心血和四萬盾上品青靈晶。就弄出了這麼一個除了燒錢什麼都不能地玩意。估計沒有人不會郁悶吧!

    不過郁悶歸郁悶。想了一個通宵之後。段立還是決定繼續將這個燒錢漩渦練下去。雖然到目前為止。它一不能攻擊二不能防御三不能用來跑路。但鴻元說過。創造技能要最適合自己地。段立有種直覺。似乎這個漩渦就是最適合他地技能了。

    鴻元給他地那張靈晶卡。段立雖然不知道到底可以取出多少青靈晶來。但幾萬盾是肯定可以地。但他不打算繼續去取了。這燒錢地速度實在太過恐怖了。現在還不能肯定到底是值不值。不如去多多練功。吸取自然界中游離地靈氣算了。過些年看看這漩渦到底有什麼用再做打算。

    做出這個打算後。段立根據自己表面上風火土三系地屬性。在典籍庫中找來了一本修煉筆記。花了十來天時間。依照著上面地方法。練成了一個叫“無色煉獄”地風火土三系組合技能。

    這個技能是利用土之力的重力束縛、火之力中可以炙烤靈魂的無色之火、以及風之力可助漲火之力的特性。組合而成的一個技能,算得上是風火土三系的最強的一個組合技了。達到月級以後,用“無色煉獄”進化而成的領域空間,威力也是不錯。

    不少和段立一樣擁有風、火、土三系自然之力地靈七院弟子,也是直接照著筆記修煉這個技能,等魂元達到星一級水平後,去參加靈七院的考核,成為聖宗的正式弟子。

    將這個技能練熟,段立露出星一級的魂元,直接去找靈七院的老師考核去了。他進入聖宗傳功院有二十年了,二十年就出傳功院,按理來說是破了聖宗三十年的歷史記錄,可沒有人認為段立是真的破了記錄,畢竟當初很多老師都看到這個家伙把赤靈果當飯吃。

    其他人一天中使用魂力鍛煉魂元頂多持續半天時間,要休息一個晚上第二日魂力才能恢復,而段立用赤靈果快速補充魂力,也就是說他一天可以修煉的時間是別人的兩倍甚至三倍,他這二十年,實則相當于別人地四十年甚至是六十年。所以,他二十年就出了傳功院地事情,根本就沒在傳功院引起什麼波瀾,只是人人都在心里嫉妒的念叨了一句︰這家伙錢真多!

    傳功院弟子在達到星一級並順利地通過考核以後,傳功院便會根據其魂力的強度,將其分配出去,魂力越強分配去的地方也就越好。一般來說,能留在聖山的都是直轄院甲堂弟子,像段立這種最魂力最低的墊底級弟子,基本都是發配到聖宗分域的星球上去了。

    在知道段立通過考核的消息以後,副院長穆青中拿著兩張報道文書,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將兩張文書交給段立,笑著說道︰“段立,恭喜你正式成為聖宗的內門弟子,這是你的報道文書。你自己考慮考慮,看去哪里吧。”

    兩張?段立打開一看,其中的一張是聖宗掌控堂開出來的,掌控堂是聖宗宗主地直轄力量,能進入這里的一般來說都是前途無量的人,每一任的聖宗宗主都是出自掌控堂。聖宗很多空出來的重要職務也都是在掌控堂中挑人來擔任,而另外一張,則是聖宗執法院開出來的。

    段立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雙手遞給穆青中,說道︰“副院長大人,感謝您這些年對我地照顧,去年我湊巧獲得了萬年寒龜,這里是三個人的分量,就當是弟子的一片心意。”

    穆青中眼楮在玉瓶之上一掃而過。淡淡的擺了擺手,說道︰“段立啊,東西我就不要了。不過你的心意我還是領了。”

    “我知道您自己不需要,但您家人肯定需要的吧。”段立將玉瓶塞到穆青中手里,說道︰“您可一定要收下,麻煩了您這麼些年,這點禮物都不肯收的話,弟子心里過意不去啊!”

    “這……”穆青中遲疑了一番,見段立態度堅決,這才收了下來。正如段立所說,他自己不需要但他的家人需要。

    段立之所以送穆青中這珍貴的萬年寒龜血。一方面是這些年確實麻煩他了,另一方面是左月牙以後還得來這傳功院,他可得給事先給她鋪好路才行。

    告別穆青中後,段立單獨將唐風約了出來,一見到段立,唐風就滿臉笑容地道︰“段立兄弟,真是恭喜啊,你終于可以不用天天呆在這枯燥無味的傳功院了。”

    聖宗傳功院確實枯燥無味,而且戒律繁多。但唐風作為當代宗主的兒子,說這樣地話是不太符合他身份的,他這麼說,不但顯得分外親切,更是在告訴段立他沒他當外人看。

    段立也笑著說道︰“哈哈,那是,我可是早受不了這等約束了。”

    唐風親熱的摟過段立肩膀,說道︰“我早就猜到你最近可能要離開傳功院了,所以早早就托人弄來了三壇千年百花春。呆會叫上魏鎖他們一起。今天可一定要大醉一場啊,我們豁出去喝。就是醉得明日無法參加操課,那也不打緊!”

    唐風這種籠絡人心的方法,令段立佩服不已。他如果不是知道了唐風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怕也會將他當成一位可以結交的朋友了。

    段立掏出一個小玉瓶,遞給唐風說道︰“唐風兄,你應該知道,去年那萬年寒龜是我得了,這里是三個人的分量,是小弟的一片心意。”

    唐風忙擺了擺手,道︰“這怎麼行?這太貴重了一點!”

    “你這就見外了不是?和我還說這些?”段立佯怒道︰“當初我喜歡上你那寵侍,你不也送給我了?”

    “呵……那我就不客氣了。”提到碧心,唐風臉上沒有半點的不自然,輕輕笑了笑,將玉瓶接了過來,隨意地問道︰“碧心你可還喜歡?”

    段立用力點了點頭,笑道︰“喜歡啊,非常喜歡!哈哈,你就是現在反悔想要回去,那也晚了,我可不會再還給你了。”

    唐風仰頭一笑,說道︰“哈哈,送出去的,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哦,對了。”段立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從懷中將那張掌控堂的報道文書拿了出來,說道︰“唐風兄,這個是你給小弟辦的吧。”

    “嗯,是我求父親辦的。”唐風點了點頭,說道︰“怎麼了?難道你想去靈晶行當差?”

    “不是,唐風兄,也怪我沒事先和你說,掌控堂那地方哪是我能呆的?”段立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執法院的那封報道文書,說道︰“我這人就喜歡自在一點,所以呢,我打算去這里弄個閑差事干干,麻煩你向宗主他老人家解釋一下。”

    “執法堂?”看到執法堂的報道文書,唐風愣了半餉,最後才道︰“那里地閑差可不好干。”

    現在段立可不明白唐風這話的意思,但他也沒多問,反正這事是鴻元給辦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才對。可等他去執法院報道以後,他終于明白唐風話中的意思了。

    當日晚上,段立與唐風、魏鎖等人大醉了一場,正式結束了他為期二十年的傳功院弟子生活。
正文 [03-064]初入執法院



    聖宗執法院與聖宗靈晶行一樣,並不在聖山之上,而是在離聖山幾百里之外的聖城之中,靈晶行在城中,執法院在城東。

    執法院的大門前豎著一塊十丈余高的四方石碑,石碑中央刻著一個手掌浮雕,這個手掌浮雕與聖宗其他的地方不一樣的是,手掌的下方刻兩把交叉的利劍,透露出一股肅殺的氣息。

    也許正是因為多了這兩柄利劍,使得整個執法院都看起來陰森森的,令人感到不寒而栗。此刻是上午時分,執法院有如空宅一般死靜,行人路過這里均是繞道而行,用門可羅雀來形容毫不為過。

    拿著報道文書,段立站在執法院門口四下里打量了一番,這里就是他以後長期混飯吃的地方了,讓他有些奇怪的是,這執法院的大門口居然沒有人站崗?

    走進門,段立發現執法院的布置很是簡單,一座大殿屹立在最中央地帶,四座巨大的院落分布在大殿兩側,包括中央大殿在內的五處建築群,其中的四處都有人站崗,看上去戒備森嚴,唯獨只有最左邊一棟,院門大開。

    段立看了看,朝著右邊最近的一處院落走了過去,他此刻已經換上了胸口處繡了一個星形標記的紫色長衫,代表了他聖宗內門弟子的身份與星一級的實力。

    “站住!執法院刑堂重地,閑人免入!”離這處院落尚有十丈遠之時,一位穿著紫衫的星五級弟子便攔住了他,言語之間很是嚴厲。

    “這位師兄,我是剛從傳功院出來,過來報道的。”段立忙將手中的文書遞了過去。

    “報道?”星五級弟子看了一眼段立手中的文書,沒有伸手去接,但臉色和善了不少,朝中央的大殿指了指,說道︰“去執法大殿找祝管事吧。”

    “謝了,師兄。”段立忙道了聲謝。朝著中央的大殿行去。

    執法大殿離大門有著相當長的一段距離,段立一路行來,各殿門口站崗的弟子都各司其職,警惕的守護著自己地崗位,甚至都沒有人看他一眼,紀律之森嚴可見一斑。

    來到執法大殿。遞上報道文書以後。一名站崗地星七級弟子帶著段立走進了大殿。執法大殿。顧名思義應該就是執法院地核心所在了。最外面地大殿實際上只是一個類似于牌樓地存在。在這大殿地後面又是三列朝後方延伸地大殿。不知道延伸進去有多長。只能看見一層層地深黑色地屋檐。

    執法大殿布置很是簡潔。但里面地戒備卻是異常地森嚴。段立一路看來。這里站崗地全部都是內門弟子。最低地都是星五級弟子。特別是中央那一列大殿地門口。站崗地居然全部都是月級高手。從月一級到月三級都有。

    段立雖然進入聖宗已有二十年之久。但他除了傳功院以外。去過地級別最高地地方。就是南三星域地總部了。當時他就感嘆聖宗之龐大。今日來到這執法院。他更是再次感受到了聖宗這個巨無霸地強大。麗崗山莊所在地豐南星上最大世家----時家地家主都只是一個月一級地外門掌控者。而執法院只是聖宗地一個分支機構。卻有這麼多修煉內門掌控決地月級高手卻在站崗!

    星七級弟子帶著段立進入執法大殿左邊地一間偏殿之中。得到允許以後。示意段立自行進入。自己則靜靜等待在殿外。

    知道到了地頭。段立略微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他不知道鴻元到底給自己安了個什麼閑差事。但以後既然要在這執法院內長期混飯吃了。總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不是?

    殿內有兩人。中央地案幾後面。坐著一個亮紫色長袍上繡著五個月亮地老者。中等地身材。留著一抹八字須。身前地案幾上擺著幾本厚厚地記錄冊。正拿著一支毛筆在寫著什麼。段立進來他似乎沒有發現一般。自顧自地在忙著自己地事情。他身後站著地那名星七級弟子。也僅僅是瞟了他一眼而已。

    段立知道這應該便是那祝管事了,對于他的這個反應,他倒是不怎麼介意。對于自己這樣一個新來報道的弟子。不論實力、地位、還是輩分都遠遠入不了對方地眼。對方對自己熱情那才是怪事了。

    段立朝著祝管事躬身行了一禮,輕聲說道︰“新弟子段立。已經通過傳功院考核,前來報道。”

    “你說什麼?”本來在忙碌著的祝管事聞聲抬起了頭,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驚異,而站在他身後的星七級弟子,眼中竟是有著些駭然的神色。

    “新弟子段立,已經通過傳功院考核,前來報道。”段立再次重復了一遍,雙手將報道文書遞了過去。

    那星七級弟子正欲來拿,祝管事卻率先站了起來,大步的來到了段立身前,仔細的看了段立一眼,這才將他手中的報道文書拿了過去,仔細的看了起來。

    報道文書上詳細地記載了段立地魂力強度、所屬自然之力、年齡、籍貫等一切資料,祝管事拿著文書仔細的看了看,臉上地神色陰晴不定,最終深呼吸了一口,對段立說道︰“你跟我來吧!”

    段立忙點了點頭,身子朝後微微退了半步,等待祝管事先行。聖宗是個非常講究尊卑的地方,這點段立自然是知道。

    “一起走吧!”祝管事卻是單手朝前擺了個請的手勢,臉上的表情非常之古怪。

    “在下不敢!”段立一驚,忙道“管事大人,您先請。”

    祝管事卻無論如何不願意先行,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以後我們就是同僚了,什麼大人不大人的,太見笑了。”

    這是唱的哪一出?段立這下可真的是摸不著頭腦了,對方是執法院的管事,堂堂月五級高手,就算他是知道了自己那什麼雷.管事世佷的身份,也根本沒必要如此啊!

    段立看了祝管事一眼,見他不似說笑,這才邁動了腳步,雖然是一起走,但段立始終都將自己的腳步落後半拍。

    帶段立進來的那弟子依舊守候在門外,祝管事揮了揮手令他回原位,自己則帶著段立,進入了由月級高手站崗的那列大殿之中,沿途那些站崗的弟子,在朝祝管事行禮之時,眼楮瞟過與他並排而行的段立之時,眼中都有著無法掩飾的驚異神色。

    沿著一條回廊穿過六座大殿,來到第七座也就是最後一座大殿之時,祝管事直接帶著他來到這棟大殿的主殿之中。

    殿門是大開的,剛來到大殿門口,段立便听到一聲咆哮從殿內傳了出來︰“當街侮辱良家婦女,還滅了一家一百八十余口?岳鵬濤,你派人去將這個畜生給我抓來,我倒要看看姜彥軒保還是不保!”

    听到里面的對話,祝管事與段立便在門口停了下來,這一聲咆哮過後,大殿又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兩人從殿內退了出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中等年級的漢子,紫色的長袍,月六級的實力,一頭短發,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另一名是身著紫色長衫的,月四級的實力。

    祝管事朝著短發漢子拱了拱手,恭敬的招呼道︰“岳堂主!”

    短發漢子朝著祝管事輕輕點了點頭,眼楮在段立身上一瞟而過,腳步不停的去了。

    “你請稍等一下。”祝管事小聲的朝著段立說了一句,自己走進了主殿之中。片刻之後,他才退了出來示意段立獨自進入。

    段立此刻知道了,里面的這位肯定是執法院的院長魏猛,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他只是來干巡司之類的閑差混飯吃的,自己這種小角色應該用不著院長大人親自接見吧。

    執法院最核心的這個主殿,長寬大約是二十余丈,里面的布置卻是相當之簡單,大殿整體為白色,面對殿門的牆壁上有著一個和院門口一樣的手掌加利劍的浮雕,浮雕的前方,是一把不知道用什麼材質雕刻而成的大椅和一張案幾。整個大殿,除去這些再無其他,顯得有些空蕩。

    執法院院長魏猛給段立的第一感覺就是威猛,滿臉的絡腮胡,銅鈴般的大眼,至少八尺的身高加上那身結實的肌肉,看起來比戰修者更像戰修者。

    段立連忙行了一禮,恭敬的道︰“新弟子段立,參見院長大人!”

    魏猛盯著段立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冷聲說道︰“段立,雖然我沒有辦法阻止你進入執法院,也沒有辦法阻止你當上執法長老,但是你既然來了,你就得遵守我執法院的戒律,好好履行你作為執法長老的職責。否則,不管你是什麼來頭,除非我這個院長不當了,我一定會將你驅逐出執法院!”

    執法長老?段立心里一驚,忙道︰“院長大人,您……您是不是弄錯了?我是來做巡司的啊!”

    “你是來做巡司的?少在這里佔了便宜還賣乖,我不吃你這套!”魏猛發出一聲冷笑,對著段立一揮手,說道︰“你下去吧,明日就開始上任!你會發現,執法長老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正文 [03-065]史上最牛長老



    坐在執法院分給自己的院落大廳內,看著旁邊桌子上那一套深紫長袍和守候在門外的親衛,段立依舊沒有想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明明和鴻元說了,是要弄一個巡司之類的閑差低調混日的,怎麼就成了執法長老了?

    執法院的辦事速度非常之快,上午報完道以後,執法院就將他的執法長老令牌、長老長袍、親衛、住宅都準備好了,雖然要明日才正式上任,雖然他都還沒搞清楚這執法長老的職責到底是什麼,但他這個執法院執法長老的身份是已近確定了。

    “奶奶的,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想到魏猛那明顯不待見自己的態度,段立不由得露出滿臉的苦笑。

    段立其實是相當的敬佩魏猛的,據說魏猛以前只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在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被前任的聖宗宗主發現他具有九分強的魂力,這才將他帶入了聖宗傳功院。也許是自己出身貧寒的緣故,魏猛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見不得仗勢欺人之事,當初為了賈豪仁差點就與長老院開戰了,魏鎖那麼一個紈褲味十足的家伙,提到他叔叔,也是噤若寒蟬。

    對于魏猛不待見自己,段立很是可以理解,估計誰手下來了自己這麼一號人心里都不會舒服吧。那些魂力四分甚至五分強的月級高手,有的都還在站崗,而自己這個魂力三分強、剛從傳功院出來的星一級菜鳥弟子,卻是直接當上了執法長老!

    魏猛雖不待見他,但給他的待遇卻是完全依照執法院的制度來的,給他在執法院後面的住宅區分了一棟獨立大院,侍女管家一應俱全。還配給了他十個魂力五分強的星七級親衛,以及一個魂力六分強的月二級的親衛隊長。

    “大人,吃飯了。”段立正琢磨著事情怎麼搞成現在這樣的時候,管家聲音在一旁傳來。

    管家姓趙,趙管家看著眼前這位年級甚輕地執法長老大人,他臉上雖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心里的卻是異常的震撼。長老長老,一般來說都是長者老人啊,怎麼會是這麼一位年輕公子哥呢?

    “嗯。”段立點了點頭,陡然之間想起碧心、依柳、依揚還在了聖城一個客棧內等著他呢,便朝門外喊道︰“謝皓!”

    謝皓就是執法院分給他的親衛隊長,魂力六分強。月二級高手。長相非常的普通,屬于丟在人群中便很難發現地那種,寡言少語。

    “屬下在!”段立話音剛落,謝皓就站到了廳門口拱手領命。

    “幫我去把東門三合客棧。天字九房內地三位姑娘接過來。”段立將碧心三人地特征說了一說。謝皓很快地便帶人去了。從待命到領命。謝皓地臉上都沒有什麼異樣地表情。做起事來也不拖泥帶水。但段立卻是知道。謝皓和那十個親衛心里肯定都是非常不舒服地。他不論是實力還是魂力強度都比起親衛們低了一大截。別說他不舒服了。就連段立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多久。三女就被接了過來。看到段立在聖城內擁有了如此大地住宅。並擁有這麼多強悍地親衛。都是驚異不已。她們雖然知道段立地背景非常強大。但卻是沒有想到強大到了如此地步。

    用餐地時候。依揚更是忍不住問道︰“公子爺。您……您現在地職司是什麼啊?”

    段立不由得露出滿臉苦笑。搖了搖頭。依揚也沒敢再問下去。

    第二日清早。段立穿上代表著尊貴身份深紫色長袍。帶上他執法長老地腰牌。帶著包括謝在內地五名親衛開始了他第一天地執法長老生活。另外五名親衛則留在了家中。

    段立所住地地方。是執法院幾大巨頭地聚居區域。就在執法院地正後方。有一條專門地道路供他們這些人進出執法院。步行也用不了多久時間。

    段立還未正式上任。但整個執法院幾乎都知道新來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年輕、實力最低、魂力最差的執法長老,卻是不知道長的什麼模樣,此刻一見到穿著深紫袍地段立,卻立馬就認了出來!

    聖宗普通的弟子穿的都是紫衫,而有職司的則是紫袍,這紫袍又分︰淡紫袍、亮紫袍、深紫袍、黑紫袍以及宗主所穿的帶著些金絲的紫袍五等,聖宗直轄星球上的星主之類穿的便是淡紫袍,而星域的域主穿地便是亮紫袍,深紫袍則是聖宗各機構位高權重之人所穿。黑紫袍便是除去宗主以外的八大巨頭所穿了。

    段立穿的便是這深紫袍。像他這麼年輕就穿上深紫袍,本就極其稀罕了。偏偏他胸口上還只有一顆星星。只有一個星星的紫袍,聖宗除了他再無他人了,要知道就算是最低級的淡紫袍上,也都是月亮,而且不會是一個!

    雖然聖宗執法院的紀律異常嚴格,上下級的界限非常的明顯,但段立卻是依舊迎接到了不少異樣目光的洗禮,有嫉妒、有氣憤、有不屑、也有嘲笑。

    今日是正式上任,可段立都不知道他這個執法長老應該去哪里上任才好。魏猛顯然是不怎麼待見他,雖然將他這個身份所需要地一切都安排好了,卻是什麼都沒和他說清楚。明顯是想給他一個難堪了。段立也沒想到自己來這里會是做這什麼執法長老,所以事先也沒向魏鎖問清楚,他本欲詢問一下謝,但想了一想之後,還是直接去了執法殿找魏猛去了。

    一進入殿門,段立先朝著魏猛行了一禮,朗聲說道︰“新任執法長老段立,前來報道!”

    魏猛正低著頭看一則卷宗,甚至連頭都沒抬,不軟不硬地說道︰“你上任就上任,來我這里作甚?”

    對魏猛的作態段立毫不在意,不亢不卑地回答道︰“稟院長,我不知道我應該去哪里上任,更不知道執法長老的職責是什麼,還請您明示!”

    魏猛抬起頭,用那銅鈴般的眼楮直直的盯著段立,眼中有著很明顯的怒意,段立卻毫不躲躲猛的目光,他目前可沒有做錯什麼,沒有什麼好心虛的。

    魏猛盯著段立看了良久,突然朝外喊道︰“來人!”

    “屬下在!”很快的,一個月三級高手便在殿門口拱手領命。

    魏猛手一揮,說道︰“你去將伍副院長、刁長老、岳堂主、秦堂主、單堂主找來。”

    “是!”月三級高手很快便領命而去。

    接著,魏猛又低下頭去看他的卷宗去了,將段立晾在了一邊。段立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站在原地。

    不多久後,五個人從外魚貫而入,昨日見過的那岳堂主也在。待他們向魏猛行禮過後,段立也不管認識不認識,分別朝著幾人一一點頭招呼,幾人雖然神色各異,但也紛紛朝段立點頭示意,隨後便站在一旁等著魏猛的吩咐。

    見人都來齊了,魏猛抬起頭,朝著幾人輕輕說了一句︰“這是新來的執法長老段立,你們認識一下。”

    “段長老,歡迎歡迎啊,我是刁成,和你一樣也是執法長老!”最先朝著段立打招呼的是一個中等個子的老者,雖老但卻是容光煥發的模樣,滿臉的笑容。

    “刁長老好!”段立立刻抱拳回禮,但他在這一剎那間,不經意瞟見到主位上的魏猛眉頭輕輕皺了皺。

    接著便是一個臉有些胖的男子,也是滿臉笑容朝段立拱了拱手,說道︰“段長老,歡迎來到執法院,我是伍宏!”

    “參見副院長大人!”段立忙朝恭敬的行了一禮。這個伍宏他是知道的,魏鎖雖然很少主動的說起他叔叔的事情,但卻是用這個伍宏來形容過他叔叔的強勢,說這伍宏當年與唐逸在傳功院時是同住一個院落的好友,又與唐逸一同進入了掌控堂,唐逸當上宗主後,便將伍宏提到了執法院的副院長位置,可不怎麼得魏猛的待見,被活生生的架空了,如今成了一個閑人。

    “呵呵,什麼大人,以後都是同僚!”伍宏淡淡的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很快的便隱去了。

    “岳鵬濤,刑堂堂主!”昨天見過的那岳堂主,淡淡朝著段立拱了拱手。

    “秦風,風堂堂主!”秦風是個瘦高個,說話的時候,臉上基本找不出一絲情緒的變化。

    “單易,戒律堂堂主!”單易也是個老者,話很短,語氣中卻給人一種很是穩重的感覺。

    簡單的會面之後,魏鎖將手中的卷宗放下,朝刁成淡淡的說道︰“刁長老,你帶段長老去司守院吧,好好教教他執法長老應該干些什麼,免得他再次到我這里上任的來了!”

    這話就是很明顯的不待見了,但魏猛這話一出口,在場幾人無一人臉上表現出異樣的神色,仿佛習以為常了一般。

    刁成帶著段立退出大殿後,很是熱情的給他講一些執法院的常識,按理來說同為執法長老,段立的到來肯定會對他產生些影響,可他不但沒有半點忌諱的樣子,那滿臉的笑容怎麼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正文 [03-066]不討好的職司



    執法院分為一殿一院三分堂,一殿便是執法殿,也就是執法院長所在之地,是執法院的最高統帥之地。三分堂就是刑堂、風堂和戒律堂。刑堂是執法院的最強武力機構,也是人數最多的一個堂;風堂則是情報機構;戒律堂則是負責審判裁決。

    段立所在的司守院,則是各星球巡守、各星域巡查使、以及各總星域巡司的統帥機構,執法長老為司守院最高統帥。

    刁成一邊給段立簡略的介紹執法院基本情況,很快就來到了司守院門口,原來那唯一個沒有人站崗的院落,便是司守院之所在。

    見段立在四下里打量,刁成面帶微笑的說道︰“你是不是奇怪我們司守院怎麼沒有人站崗?”

    段立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這刁成他看不透,司守院本就只有他一個執法長老,自己到來他卻如此之高興,這其中肯定是有古怪。

    “原來是有人站崗的,但後來院長大人說如果有人來告狀的話,看到這個陣仗會不敢進來,所以將大門和我們司守院的崗哨一起換成了暗哨。”刁成一邊說,一邊給段立指了指那些暗哨所在地。

    段立看了看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暗哨,有些無語。魏猛的發點確實不錯,可執法院這種地方一般人哪里敢來?光是看到行人路過這里之時都繞道而行的情況,便知道這個根本就不是撤去崗哨便可以解決的。

    走進司守院,刁成召集了司守院內留守之人,很是熱情的將段立介紹了一番。其實根本不用他介紹,司守院的人早就將段立這個新任執法長老的實力背景之類,全打听得一清二楚了,雖然他們都是一臉的恭敬神色,但他們心里是如何看自己的,段立不用想也知道。

    司守院內的建築布置與整個執法院類似,中央一座大殿是執法長老所在之地。而大殿四周的四座大院,便是東、南、西、北四總星域巡司以及他們所管轄地各星域巡查使所在。

    此刻在位的巡司和巡查使寥寥無幾,據刁成所說,他們除了每月的月底會回來一次稟報一下本月的巡視情況外,基本都不會呆在這執法院內。

    司守院中央的大殿,由一座主殿和左右兩座偏殿組成。刁成帶著段立直接進入主殿之中,指了指著中央的主位,笑著說道︰“段長老,請坐,這里便是你處理公務之所了。”

    段立並沒有直接去坐那主位。將大殿打量了一番。看似隨意地問道︰“這里不錯。刁長老。您平時在哪處理公務?”

    刁成瞟了段立一眼。指著右邊地偏殿說道︰“我在那邊。”

    “那里是誰?”段立眼楮望向了左邊地偏殿。

    “我們司守院本應該是有三位執法長老地。你來了還空缺一名。所以那里沒有人。”

    “刁長老。那我就去那里吧。這里太大了。我坐不太習慣。”刁成話語剛落。段立便笑了笑。自顧自地朝著左邊地偏殿行去。

    謝皓和其他四名站在門口地親衛連忙跟了上去。刁成臉上地笑容漸漸消失了。看了段立地背影一眼。也跟了上去。

    在左偏殿安頓下來後,刁成並沒有給段立介紹執法長老地職責。而是令人拿來了厚厚的一疊記錄冊,笑著對段立說道︰“段長老,我年紀大了,很多東西都記不太清楚了,這些是我們司守院的人員名冊和各職司地職責條例,處理事務照著這些條例來便行了,你先看看,我就不打擾你了。”

    段立站起身,拱手說道︰“刁長老。真是麻煩你了,晚上您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喝喝酒?”

    刁成擺了擺手,說道︰“段長老,院長大人有規定,我們執法院的所有人員無故不得參加他人的酒宴的,你剛來不知道,以後可得多多注意了。”

    段立愣了愣,忙感激的道︰“感謝提醒。”

    “段長老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老了,以後這司守院的重擔還得靠你來擔當啊。”刁成笑了笑。便告辭離去了。

    坐在寬大的玉椅上,看著前方案幾上厚厚的一大疊記錄冊,段立感覺頭皮有些發麻,苦笑一番後,慢慢地翻閱起來。

    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將這一疊記錄冊看完,段立也漸漸看出了些門道。司守院的各路巡守、巡查使、巡司,看上去風光無限,不但自由自在而且手握監察大權,實則不然。

    聖宗的巡查制度非常的嚴格,每個巡守、巡查使、巡司都有自己固定負責的區域,執法院要求他們每個月必須對自己負責的區域巡視檢查數遍,從人員的在位到域貢的收繳情況都有涉及,發現情況必須得及時處理並書面回報,一點都不輕松。

    而且,各路巡守、巡查使、巡司,有地事情他們根本無法處理。打個比方,聖宗四總星域的域主都是一方諸侯,段立這個執法長老都要比他們低上一級,那各總星域的巡守就要比他們低上兩級,他們又如何去監察?所以他們一般都只能處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涉及到一些重要人物的事情則都是上報給執法長老,交由執法長老最後來定奪,如果連執法長老都處理不了的問題,那麼便上報執法院長。

    這並不是說,司守院的執法長老便可以一手遮天了,執法院還有個負責情報的風堂存在,段立估計司守院如何處理事情,魏猛只怕是一清二楚。

    以魏猛這種耿直的性子,哪個執法長老敢徇私?可執法長老也是人,他也有親朋好友之類地,幾個修煉者特別是聖宗地弟子會真的很守規矩?如果真地什麼事情都按照戒律來,只怕會將所有人都得罪了,執法長老這個位置就是兩頭受氣,而且兩邊都不是人的位置。

    “想把老子當槍使,門都沒有!以為爺爺真的是個縐啊!”段立終于想明白,刁成為什麼對自己的到來不但沒有絲毫的敵意,還把自己帶去主殿想把自己往主位上拱,根本就不告訴自己執法院長老應該做些什麼,而是搬來這麼一疊條例要自己照著條例辦就行了,原來是把自己放到火上去烤啊!

    將厚厚的一疊記錄冊看完,段立也漸漸的明白了鴻元為什麼會給自己安排個執法長老的差事了。當初自己是要求弄個巡司之類的閑職,而聖宗的巡司顯然一點都不閑。而執法長老的話,如果沒有特別緊急的事情,下面的那些巡司一個月才會來匯報一次,其他二十九天都沒事情可干,這的確是整個執法院最閑的職司了。

    段立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不去當那兩頭受氣的受氣包。他現在雖然沒有刻意去做壞人了,但也與嫉惡如仇扯不上半點的關系,天下不平之事太多了,段立可不想去當那青天大人,他只要自己與家人活得舒暢,至于天下事----關他屁事!有這些時間,還不如多多的練功,看看能什麼時候能將那漩渦喂飽。

    第二日,段立早早的來到了左殿,朝謝皓吩咐道︰“你去戒律堂,幫我將聖宗所有的戒律條文給我取來。”

    “都要嗎?”辦事從不拖泥帶水的謝皓都是微微一愣。

    段立點了點頭,正色道︰“肯定都要,我作為執法長老,不了解戒律條文怎麼行?你去取來,越詳細越好!”

    “是!”謝皓飛快的領命出去,一揮手還帶去了三人。

    不多久後,謝等四人,各自抱著一大堆和殿門差不多高大的文書走了進來,由于實在太多,他們還各自利用風之力將文書束縛在一起,這才搬了過來。

    望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戒律條文,段立隨手拿起了一本,擺在案幾上認真的看了起來,心里則笑翻了天。這麼多的文書,夠小爺我看上好幾年的了!

    刁成所在的右殿,就正對著段立的左殿,段立剛看了一會戒律條文後,刁成就走了進來,詫異的看了殿中堆積如山的文書,說道︰“段長老,你這是?”

    段立放下手中的文書,輕輕笑了笑,說道︰“作為執法長老,這些戒律條文您肯定已經了解了吧,可我是一點都不熟悉,所以我得好好看看,要不怎麼處理事務呢?您說是不是?”

    “那是,那你看,我就不打擾你了。”刁成連連點頭,轉過身去,剛走了兩步,又回過頭說道︰“不過這些不用太急的,慢慢的自然就熟悉了。”

    段立點了點頭,很是真誠的說道︰“多謝您的好意,我想盡量早一些將這些看熟,也好早一些給您分擔些事務。”

    刁成看了段立一眼,滿是高興的點了點頭,說道︰“呵呵,你慢慢看,不要太辛苦了。”

    “您放心吧,我會的!”我會慢慢看的!看著刁成的背影,段立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每天準時踏入左殿,上午看一上午的文書,下午在左殿內的練功室練半天功,實際上就是用漩渦吸收半天的靈氣,然後準時的離開。

    半個月過去,段立這個執法長老當的中規中矩,無數明里或暗里關注他的人,都是無話可說。   
正文 [03-067]突然的驚喜



    轉眼間便到了月底,這一日,除去星球巡守外,六十四星域的巡查使、四總星域巡司都返回了司守院。

    刁成將這些人全部招至左殿,很是熱情的將段立的身份介紹了一番,待他們朝段立行禮完畢,這才說道︰“大家將這個月的執法卷宗交上來吧!”

    刁成話音剛落,幾十號人同時從懷中掏出兩本記錄冊,一本藍色封皮的和一本紅色封皮的,將這些放到了段立的案幾之上,刁成便令他們退下了。

    段立知道,藍色封皮的是他們自已經處理了的,而紅色封皮的則是他們自己無法處理,需要執法長老批復的。

    如果執法長老認為事件嚴重,認為需要抓人,那麼就批復上自己的意見,並蓋上自己的大印,由巡司他們去刑堂調人,將人抓回來交由戒律院依照戒律條文判罪;如果執法長老有自己的處理意見,便寫上自己的意見,由這些巡查使、巡司去實施。如果執法長老自己也無法處理,便上報執法院長。

    刁成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樣,指著一堆紅色的卷宗,說道︰“段長老,你看看,又是這麼多不遵守戒律的人啊!”

    說完,刁成就打開其中的一本,看了一眼之後,就拿到段立面前,說道︰“你看看,這……”

    這一堆紅色的卷宗,就是一堆燙手的山芋!段立怎麼可能會讓這燙手山芋掉在自己這里?刁成話還沒說完,段立滿臉歉意的將他話打斷,說道︰“刁長老,我是剛剛才來,自己連戒律條文都沒搞清楚,這些事情我還不便插手啊,否則出了什麼差錯,不是給我們執法院抹黑嘛!”

    不待刁成有什麼反應,段立便對門外的謝皓喊道︰“謝,幫刁長老將這些卷宗搬去右殿。”

    刁成臉色微微一變。盯著段立看了一眼,任憑謝將卷宗搬去了右殿,嘆了口氣,說道︰“段長老你可得快點將戒律條文看熟啊,這麼多卷宗,我一個人實在很難處理的過來啊。”

    你那次不是還說要我慢慢看嗎?段立心里暗笑。卻是連連點頭,認真的說道︰“您就放心吧,我會盡量快一些來幫您分憂的。

    “嗯。”刁成這才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心里卻將段立暗罵了無數遍。那些紅色地卷宗。所涉及地人最少都是星域域主。如果從輕處理。魏猛那里他無法交待。如果從重處理說不得又是得罪了一個權貴。得罪了這些人。他自己這麼大年紀倒是沒有多大關系了。可他地後代親人。這些人以後地路就難走了。

    刁成在執法院地時間比魏猛還長。以前地執法院長對一些事情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所以這執法長老在很多事情上有很大地自主權。活動地空間很大。是個十足地肥差。當初他與前任執法院長關系還算一般。為了當上這執法長老。他可真地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可隨著魏猛地到來。執法長老地好日子就到頭了。原先地三個執法長老兩個想辦法調走了。一個去了東部星域一個干脆去了長老院養老。刁成倒也是想走。可調到其他地方他沒有關系。去長老院至少要三千歲。他又還差四百歲。魏猛上任以來。刁成可以說是戰戰兢兢地處理每一件事情。即使這樣。他得罪地人依舊不少。

    現在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新地執法長老。當刁成知道新來地執法長老。是一個背景極其強大、剛從傳功院出來新弟子地時候。他差點就樂瘋了。如果是其他地方調來地。他都還不至于這麼激動。都是老油條誰都知道這里面地門道。這種愣頭青還不是隨便挑撥一下。就去享受大權在握、維護正義地滋味去了?

    可是他怎麼也麼想到。這來地是一個小狐狸。而且是個異常狡猾地小狐狸。先是不肯入主殿。現在又是死活賴著不願意插手事務。偏偏還沒處找碴。

    想到這些。刁成氣得咬牙切齒。走回右殿。看到那厚厚一疊紅色卷宗。他又開始頭痛了。刁長老。實在是對不起了!總有一個要入地獄。你不入難道要我入啊!”看著刁成離去地背影。段立略帶些歉意在心里將佛祖地話給篡改了。

    謝皓將卷宗給刁成送了回去,又站到了門口,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段立一眼,感覺段立的身影有些模糊。

    中午時分,謝準時的回去接了個食盒過來,段立現在中午都不回去吃飯,這麼做自然是想擠出些時間練功,也想著給魏猛留一個勤奮的印象,鴻元現在又不在,魏猛不待見地話,總是很難混下去的。

    食盒內擺著六樣各式佳肴,段立不用吃都知道這是依揚、依柳姐妹的手藝,她們兩個做的菜不但味道極佳,而且看相極其精致,看得段立食欲大增。其實現在的宅院內,侍女廚娘一應俱全,依揚、依柳姐妹已經不需要親自下廚了,但她們卻是一定要親自給段立做飯,段立也只得由著她們。

    段立剛拿起筷子,眼楮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謝皓,便開口問道︰“謝皓,你吃了沒有?”

    謝愣了愣,很快的轉過身,回答道︰“稟大人,還沒有。”

    段立指了指食盒,說道︰“過來一起吃吧。”

    謝一驚,恭敬的道︰“屬下不敢!”

    “那好吧。”段立也不強求,接著道︰“明天你早一點去給我接食盒,然後吃了飯再過來。”

    “大人……”

    “就這麼定了。”見謝還欲說什麼,段立擺了擺手,低下頭去吃飯了。謝這個親衛隊長,比起其他十個親衛還要辛苦,其他的十個親衛分成了兩批輪著來站崗,只有謝皓是一天到晚跟著自己听候差遣,除了修煉與睡覺外,其余地時間都是不寸步不離的,段立自然是想對他好一點。

    “是,大人!”謝再次朝著段立行了一禮,這才轉過身去,臉上的表情真實了許多。

    其實聖宗的普通弟子都想給人當親衛,雖然有些不自由,但只要跟對人了,對他們這些沒有什麼背景的人來說,前途是很光明的。但段立的這些親衛們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其實心里都是很憋屈的,他們無論是實力還是魂力強度都遠在段立之上,卻不得不一天一天到晚跟在段立身後,听其派遣。

    吃了午飯,段立一頭鑽進了練功室,將漩渦召喚出來開始了為期半天的吞噬靈氣工作。來執法院已經半個月了,段立每天下午和晚上地前半夜都在不停練功,可這漩渦有如一個無底洞,沒有半點填滿地跡象出現。

    感受著那一波又一波的靈氣被吞噬,時間倒是過地很快,听得練功室一響,段立便結束了下午的修煉。吃完晚飯以後,段立換上了一身便服,沒有要謝他們跟著,自己隨便坐了一台馬車來到了傳送點,回了豐南星,他臉上的表情雖然很平靜,實則內心非常之激動。

    段立本在想辦法將左江他們弄進聖宗外門的時候,卻在無意中听得刁成提起,現在的執法院院長魏猛,原先竟是一個不入流勢力的外門掌控決修煉者,只不過他當初還只是修煉到守護者的階段,便被聖宗的前任宗主發現他九分強的魂力,將他送進了聖宗傳功院!

    段立在剛進入傳功院的時候,便向錢羽打听過關于外門掌控者能不能修煉內門掌控決的事情,他說是不能,段立當時也就這麼隨口一問,他並沒有去多想,畢竟是兩種功訣很可能相沖突,便將重心轉移到了怎麼把左江他們弄進聖宗外門了的方面去了。

    如今陡然听說魏猛是從外門掌控者轉修而成,段立便立刻問道︰“不是說修煉外門掌控決者,就不能再修煉掌天控地決了嗎?”刁成當時笑著回答道︰“能不能修煉,還不是宗主的一句話?”

    段立還欲追問之時,刁成卻是要段立去看戒律條文,段立便依然去查閱了一番,在傳功院的戒律條文上卻是發現有著這麼一條明文規定︰“如無特殊情況,外門掌控決修煉者不得進入聖宗傳功院學習。”

    段立不知道什麼叫特殊情況,但是他卻知道左江他們如果魂力夠的話,是可以修煉內門掌控決的,甚至田雨翔、龍天他們都可以不去其他道了,將以前修煉的拋棄便行了。至于什麼特殊情況,先等他們練成屬性篇再說了!

    揣著當初在鴻元那里要來的一個測試魂力的木手掌,背著一包袱準備伐魂用的青靈晶,段立興沖沖的返回了麗崗山莊。

    當听說可以修煉掌天控地決的時候,眾人的反應不一,除了段鵬、左江、羅成偉他們這些修煉外門掌控決的人外,楚雲、田雨翔、聶風雲、龍天等人並不感興趣。

    畢竟如果魂力夠的話,外門掌控決很明顯的不如掌天控地決,而田雨翔、楚雲他們這些戰修者和守護者,他們的功訣並不比掌天控地決差,誰又想放棄幾十年的苦修呢?

    “二哥、四哥,五哥,龍天兄,那你們別急,我現在都從傳功院出來了,很快我就會想辦法將你們送去其他道的。”段立安慰了他們一番,便開始替左江他們測試魂力!   
正文 [03-068]悲慘母女



    修煉了外門掌控決的一共是五人,分別是段家老爺子、段鵬、左江夫婦、羅成。老爺子和段鵬已無雄心,而左婷婷已為人婦,一顆心都撲在了左江和左月牙的身上,也放棄了修煉。

    段立取出青靈晶替左江和羅成偉伐魂,發現兩人分別是木之魂和靈之魂,段立心里漸漸有了底,擁有木之魂和靈之魂的人,魂力強度一般不會低到哪里去,果然,等伐魂完畢一測試,左江魂力八分強,羅成偉九分強!

    這個結果令段立很是欣喜,要知道大多數的人魂力一般都在兩分以下,將築基篇與屬性篇寫下以後,段立又將自己修煉的心得的與兩人說了說,得知父親與六叔叔也開始修煉掌天控地決之時,左月牙可高興壞了,本來整個麗崗山莊就她一個人是修煉的掌天控地決,現在可是有伴了。

    段立以魂力三分強星一級的實力出任執法長老一事,無聲無息的傳遍了聖宗的每一個角落,段立的背景也隨之為整個聖宗所知曉。幾乎整個聖宗都在或明或暗的關注著執法院的情況,巴不得段立這個背景極為強勢的紈褲弟子與魏猛搞得不可開交才好。

    魏猛在聖宗是很不得人心的,記恨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的人甚至隱隱期待著段立這個靈晶行管事的世佷,能通過混沌聖地將魏猛掀翻在地。不過令眾人失望的是,段立進入執法院半年了,卻是沒有弄出任何的動靜,每日都是規規矩矩,連遲到早退現象都沒有過一次,從司守院發到聖宗各處的卷宗之上,也從沒有見到過他的印章,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眾人也是漸漸的明白了,這段立就是進去混日子的,關注此事的人也就慢慢的少了下來。

    段立已經連續六次以尚不熟悉戒律條文為借口。堅決不插手司守院事務了,現在刁成對他早已沒了當日的熱情,以前他每天都會來左殿串串門,現在是除了月底會來一趟之後,其他時間從不登門。

    又是一個月地月底,各路巡司、巡查使都返回了司守院。向右殿遞交了當月的卷宗,這一日,刁成卻是遣人將給段立送來了一疊紅色的卷宗。

    段立看著卷宗笑了笑,卻是一本都沒有去打開,等待了一兩個小時之後,自己將這疊紅色卷宗抱起,朝右殿行去。

    “刁長老!”段立一踏進右殿,就滿臉笑容的朝刁成點頭招呼。刁成的桌上也擺著一疊紅色卷宗,數量與段立手中的差不多。看來刁成雖然沒有再想把段立當槍使地念頭。卻也鐵了心的不想再一個人背黑鍋,想要把他也拖下水了。

    “段長老?”刁成看了段立手中的卷宗一眼,笑著說道︰“這都大半年了。段長老你也應該已經將戒律條文看熟了吧,也是時候接手事務了,呵呵,這麼久了,別人還以為我故意排斥你呢,這不,我請示過院長,他也同意你開始處理卷宗了,所以。我們一人處理一半吧。”

    “刁長老您的一片苦心,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才好啊。”段立一臉的感動,卻是將自己那一疊卷宗與刁成的混到一起,然後自顧自的在一旁搬了把椅子,放到刁成的身邊,說道︰“不過,刁長老啊,我畢竟還沒處理過這些事務,而且。說實在話,戒律條文我也還沒看熟,所以,以後地事情,由我們一起處理,在卷宗上蓋上我們兩人的印章,如何?否則,這卷宗我可不敢批復!”

    刁成本欲拒絕。但想了一想之後。還是答應了下來。段立能蓋上自己地印章。願意背半邊黑鍋已經算是不錯了。否則他如果真地撕破臉地不管。自己又能奈他何?

    見刁成答應。段立打開一份卷宗。仔細地看了一眼之後。遞到刁成面前。問道︰“刁長老。你看這個該如何處理?”

    這是南七星域地域主。上個月在其所管轄地七十九個星球內征收地域貢。與實際上交給南總星域地有六十三上品青靈晶地差距。南七星域地巡查使已經將確鑿地證據列于卷宗之內。

    其實。哪個域主手里頭又是干淨地?只是這南七星域地域主倒霉。被巡查使發現了而已。

    刁成看了看。很快便做出了處以十倍處罰、並扣除該域主三年俸祿地批復。在卷宗後蓋上了自己地大印後。便將卷宗遞給了段立。段立沒有半點推諉之意。很是爽快地在上面蓋上了自己印章。

    見段立真地蓋上了自己地印章。刁成也就不再多說。開始認真地批閱起來。他處理事情地確是有著自己地一套。剛好只用了一天。就將厚厚地一疊紅色卷宗處理完畢。段立則是在處理好以後蓋上自己地大印。

    將卷宗處理完畢,已經到了傍晚時分,段立站起身朝刁成拱了拱手,說道︰“刁長老,我不得不佩服啊!”

    “這有什麼,都是得罪人的差事。刁成苦笑了一個,朝著段立說道︰“你處理得多了,自然也就會了。”

    “呵呵,我可是連您萬一都不如,以後就跟在您老身後了!”段立再次給刁成送上了一頂高帽,帶著自己的印章,溜之大吉了。

    刁成看著自己批復完一堆卷宗,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段立實在是太狡猾了一點,這些卷宗都是他自己的批復的,雖然段立也蓋上了自己的印章,但別人最終恨地還是他。段立在執法院沉默了半年之久了,現在聖宗地人都知道他是混日子的了,在同一個卷宗上見到兩人地印章,別人都會想到這是他刁成做出了處罰!

    “我就不信,我還斗不過你了。”在玉椅上盤算了良久,刁成最終是打定了主意。

    听到下午鐘一響,段立帶著五名親衛,朝著府邸走去,在執法院呆了半年了,眾人也漸漸的習慣了他這個執法長老的存在,魏猛雖然依舊不待見他,但也是沒有來找碴。段立終于過上了自己想要的平靜日子。

    執法長老一個月二十九天都是閑的,他便有二十九天都是躲在左殿後面的練功室用漩渦吸取靈氣,晚上回府以後,還要再吸取一會。雖然依舊沒有練出什麼效果來,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將這漩渦練下去,也就按部就班的這麼練著。

    “大人。有一位叫苗香巧的外門管事找您,現在在偏廳。”剛回到府邸,趙管家便迎了上來。

    “嗯,知道了。”段立點了點頭,朝謝說道︰“謝皓,你們解散吧,晚上沒什麼事情,你回家去陪陪你夫人吧。”

    “是,大人!”謝皓忙抱拳朝段立行了一禮。跟了段立半年多了,謝皓和其他十位親衛,現在心里都有些慶幸跟對了主子。雖然段立實力不行。但卻是他們最開始想的那麼一個紈褲公子哥,對下屬很是體貼,時不時地會給他們一些上品青靈晶當作補貼,他們都覺得自己是聖宗最舒服的親衛了。

    來到偏廳,段立發現來人正是苗香巧,也就是袁薇薇的母親,也許是袁薇薇的事情解決了,她現在氣色好了不少。當即笑這著了進去,說道︰“袁師娘。很久不見了。”

    “參見執法長老大人!”苗香巧忙站了起來,一絲不苟的朝著段立行了一禮。

    聖宗的上下級觀念很強,段立也就沒阻止她行禮,只是笑了笑道︰“袁師娘,在家里,不用這麼見外了地。”

    “不敢!”等段立走到主位上坐下,苗香巧這才重新坐了下去。

    一旁的侍女飛快的給段立倒上一杯香茶,段立將廳里的下人都揮退,這才朝苗香巧問道︰“袁師娘。是不是已經辦好了?”

    “嗯!”苗香巧點了點頭,小心的從懷中掏出一本厚厚的記錄冊,遞給段立,說道︰“外門雷鷹決,從力修階到月七階的口訣都在這里了,我親自抄錄的,一字沒錯。”

    段立將雷鷹決收好,朝苗香巧拱了拱手,說道︰“謝了。袁師娘。”

    段鵬與老爺沒有修煉掌天控地決。段立便找到了剛好在外門負責典籍管理的苗香巧,讓她幫忙將雷鷹決謄抄了一份。私抄典籍本是大罪,但袁薇薇地母親卻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苗香巧連忙站了起來,朝段立還了一禮,說道︰“大人,您幫了我們母女這麼大的忙,我都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這點小事您還說謝,我都不知道該如此自處了。”

    “那以後就不要說誰幫誰了。”段立笑著擺了擺手,隨口問道︰“薇薇她現在還好吧!”

    “很好,很好。”听到段立問起袁薇薇,苗香巧頓時眼楮一亮,接著說道︰“現在她已經在靈四院了,听她老師說,她進步很快。”

    “那就好。”段立點了點頭,端起茶喝了一口,換了個話題道︰“你現在的職司如何?有什麼問題地話就和我說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苗香巧忙擺了擺手,感激的道︰“沒有,沒有,我知道是您讓唐公子在外門打了招呼,現在門主對我非常的關照。”

    段立輕輕點了點頭,兩人再次閑聊了一會,苗香巧就很是識趣的告辭了,段立則立刻返回了離崗山莊,將雷鷹決交給了段鵬與老爺子,讓他們沒事的時候練練。

    第二日,段立尚未到達司守院,卻發現兩名衣衫襤褸的女子,畏畏縮縮的從執法院大門進來,在刑堂前面問了些什麼,便來到了司守院的門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人啊,求求你們為我們母女做主啊!”剛跪倒下去,兩女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地哭喊,死命的朝著司守院的大門磕頭。

    執法院內還從沒出現過這種現象,其他各堂站崗的弟子們雖然依舊警惕的站在原位,但眼楮都是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司守院內很快便閃出兩名弟子,一把將她們拉了起來。

    兩名女子哭喊著,掙扎著想再次跪下去,卻已經無能為力了,兩名拉著她們的司守院弟子,一邊控制住著她們,一邊說道︰“別哭了。有什麼事情,進去再說。”

    看到這一幕,段立第一感覺就是此事有陰謀,兩女出現的時間也太巧合了一點,但他此時離司守院門口已經不到十丈,也只得加快步子走了過去。

    “參見長老大人!”見到段立。拉著女子的兩名司守院弟子連忙朝著低頭行禮。

    “大人啊,求求您幫我做主啊!”一見到段立,兩女有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朝著段立苦求了起來。兩女臉上青一塊腫一塊,頭發也是異常的凌亂,基本看不出長得什麼模樣,但可以有一名是婦人,而另外一個頂多是十一二歲的小丫頭。

    “帶她們進來。”段立瞟了兩女一眼,帶著謝和五名親衛走了進去。

    兩名司守院弟子忙帶著兩女跟了上來。到達大殿之時,段立朝右殿指了指,說道︰“你們帶她們去右殿。等刁長老過來處理。”

    “是!”兩名司守院應聲答應,扶著兩女去了。

    “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孩,同情心泛濫?”段立暗哼了一聲,自顧自地走進了左殿後方的練功室,開始用漩渦吸收靈氣。

    吸收了半天的靈氣,漩渦依舊沒有出現半天的反應,段立也都習慣了,待午鐘一響,便結束了上午的修煉。往往這個時候謝皓已經將飯菜送過來,在偏廳內擺好了。

    剛走出練功室,便听到一陣氣若游絲的哭泣聲從殿門口地方向傳了過來,段立腳步停了停,卻並沒有去理會,而是直接來到偏廳,果然謝皓已經等待在那,飯菜已經擺好了。

    段立坐了下去,不動聲色地瞟了謝一眼。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大人……”段立吃了一會,謝皓欲言又止的輕輕喊了一聲。

    “嗯?”段立將食物送進嘴中,看著謝,眉頭微微一皺。

    “沒……沒事。”見段立露出不悅之色,謝皓立刻不敢再言語。段立雖然平時對他們不錯,卻是一直保持著相當地上級威嚴,謝皓自然是懼怕。

    段立也不再言語,有條不紊的將飯吃飯,放下筷子。用毛巾輕輕擦了擦嘴。這才輕聲問道︰“外面是怎麼回事?”

    謝連忙躬身,回答道︰“大人。上午那母女兩人跪到了殿門口。”

    段立猛的一拍桌子,冷哼一聲︰“你們是干什麼吃的!怎不不把她們趕走?”

    謝一驚,立馬道︰“大人,是刁長老說讓她們跪在那里,等您練功完畢,看看您的意思。”

    果然是他!段立悶哼一聲,冷著臉問道︰“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謝滿臉的為難之色,說道︰“大人,這事,我們沒有權利過問地……”

    段立不想听他解釋,話音未落便擺了擺手,盯著謝看了半晌,最後才面無表情的說道︰“讓她們在大殿內等候,我稍後就過來。”

    謝連忙領命而去,轉過彎卻是暗暗的一抹額頭上地冷汗,心里再也不敢輕視段立半分。

    看著謝的背影,段立暗暗的一皺眉。雖然根據戒律條文,作為親衛隊長的謝,的確是沒有權利過問司守院的公務,但誰身邊的親衛隊長不會想辦法替主子分憂?這樣的親衛隊長,要了何用?自己對他們這麼好,希望他不要再有下一次才是!

    媽的,刁成給老子下了個什麼套?段立坐在原地想了許久,都沒能理出個頭緒,只能不動聲色地朝著大殿行去。

    “大人,求求……您給我們……做主啊!”段立剛走進大殿,那婦人立刻拉著小女孩朝他磕起頭來,婦人聲音異常的虛弱,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磕頭似乎都很是吃力,那名小女孩給段立磕了兩個頭以後,身子撲在地上爬起不來了,看來是累到了極點。

    “玉兒,玉兒……你怎麼了?不要嚇娘啊。”婦女急忙將小女孩抱了起來。

    “娘,我好餓……”小女孩臉上滿是瘀傷,說話有氣無力的。

    “謝皓,帶她們去偏殿,那里還有些飯菜,讓她們先吃飽再說。”段立走到玉椅上坐了下來。朝謝輕輕說了句。他雖然認為這是個坑,卻也不忍心看到這副場面。

    婦人一臉渴求的看著段立,乞求道︰“大人……我不吃,求求您……”

    “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說得清楚?去吃飯吧,我在這里等你們。”段立朝謝揮了揮手。

    謝皓與另外一名親衛,連忙將兩女扶了起來。婦人見段立真的坐在玉椅上沒動,這才沒有抗拒隨著去了。

    看這婦人與小女孩的模樣,段立知道她們可能是真的有冤屈了,婦人也許可以裝,但小女孩卻是裝不出來,只是,這肯定是一件非常棘手之事!

    不多久之後,婦女牽著小女孩走了進來,想再次跪下。段立指了指大殿兩側的椅子,冷聲道︰“坐著說!”

    段立這幅表情,婦人半點都不敢違抗。畏畏縮縮的帶著小女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段立端起案幾上地茶喝了一口,這才輕聲問道︰“有什麼事情,如實說吧!”

    “大人,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婦人當即淚如泉涌,隨著她的哭訴,段立也將事情听了個清楚。

    婦人叫施娟,是東十九星域珞南星人氏,珞南星不是聖宗地直轄星,上面最大的勢力便是任姓世家。施娟便是任家當代家主的三夫人,身份也算顯赫了,但這一切卻是在遇到賈維後陡然之間變了。

    賈維是東十九星域域主賈平源的七兒子,據施娟所說,她懷孕三個月之時,有次帶著護衛去東十九星域的中央星龍岡星走親戚返程之時,實力高強的賈維悄無聲息地摸到了她所住地地方強暴了她,當時,她並不知道那是賈維。甚至她都沒能看清楚是誰,由于事關名節,施娟當時並沒有聲張。

    然而,等她生下了女兒後,也就是生下任紅玉之後地半年,賈維卻突然來到了珞南星任家,對賈維的到來任家雖然有些詫異,但賈維地身份尊貴,任家自然是極其熱情的接待了一番。然而就在酒桌之上。賈維話里有話的向施娟的丈夫露出看上了施娟的意思。雖沒明說,但話里地意思就是如果同意。那麼任家將會有很大的好處。施娟的丈夫是條漢子,與施娟地感情也是極好,當即便一口拒絕了。

    受到拒絕,賈維並沒有表露出什麼,說自己是酒後失態,隨後便離開了任家。事情本也應該到此為止了,可從此以後任家卻是百般的不順利,先是家里的靈晶庫失竊,在變賣了無數產業以後才湊齊了應該交給聖宗的域貢。由于沒錢了,任家的供奉、護院等也相繼離去了一大批。

    即使是這樣,此時的任家依舊算得上是珞南星最大的勢力,然而,就在任紅玉五歲的那年,珞南星上的第二大勢力奉天堡,卻是突然向任家發出了死決戰帖,奉天堡雖然是珞南星地第二大勢力,可是比起源遠流長的任家差得遠了。可這一戰任家卻是一敗涂地,依照死決規矩,任家所有男丁和女眷中的修煉者全部被處死!其余的普通女眷雖然可以免去一死,卻是全部被趕出了府。

    施娟抱著五歲的任紅玉流落街頭,而此時賈維卻出現在她們母女面前,表示願意收養她們母女。為了任紅玉,施娟也就同意了。可是在她與賈維同房以後,卻是根據賈維身上的一顆小痣認出當日強暴她的人正是賈維的一切都是賈維所為,然而施娟當時並沒有聲張,而是極盡自己所能的去博得賈維歡心,賈維對她地戒心也就日益的去了,最終在一次酒後失言之中,賈維終于是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原來賈維有種怪癖,喜歡強暴剛懷孕的女子,如果這女子將來生出來的也是女孩的話,他便會想盡辦法將母女倆都弄到手,最終讓母女倆同上一床服侍他,享受一種變態的樂趣!
正文 [03-069]禽獸不如



    當年任家之所以會失竊,就是賈維派人所為,奉天堡之所以在死決中大獲全勝,也是因為他派人混在了奉天堡參戰人員中的緣故,繞了這麼大一圈,只是為了滿足他那不能啟齒的變態私欲。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後,施娟強行壓抑著心中的悲傷,忍受著極大的屈辱,開始搜集賈維的證據,然而賈維做事非常的隱秘,事情也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她除了發現賈維弄來的其他母女的藏身之地外,什麼都沒找到!

    紅玉越來越大,也是越長越水靈,賈維的目光在紅玉身上流連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施娟便想帶著紅玉逃跑,卻是始終沒有找到機會,終于在紅玉九歲生日的那一天,賈維向施娟提出了母女同侍一床的要求,施娟自然是以紅玉年齡太小而委婉拒絕。

    賈維卻是強行將母女倆丟到了床上,就開始施暴,而紅玉當時的年齡實在太小,賈維也實在舍不得將這一對得來不易的母女一次性玩死,所以施暴沒有成功,在將她們母女倆折磨得死去活來之後,賈維便暫時饒了她們,只是從此以後,每次在施娟身上發泄獸性的時候,都會將紅玉帶至床上,猥褻年齡還不足十歲的紅玉。

    施娟與紅玉從此便過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隨著紅玉的年齡一天天大,賈維對母女倆的看管也是越來越嚴,施娟心急如焚。上個月,她瞅了個機會帶著紅玉強行沖出了賈維安置她們母女的院落,一出門便開始大聲的呼救,也她們也是命不該絕,這個院落所在的街道本來非常的偏僻,卻剛好有個東十九星域巡查使手下的巡查員路過這條街,將她們母女救了出來。

    然而,救是救了出來,事情卻是一直遲遲沒有得到解決,施娟這才帶著任紅玉來到了執法院喊冤。

    听得施娟說完。段立氣的將拳頭握得作響,這賈維所為簡直與禽獸無異!但段立也知道,這只是片面之詞,而且這施娟母女能鬧到了自己的左殿,這其中也是必有古怪!

    段立呼吸了一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朝謝皓說道︰“去右殿把上個月東十九星域巡查使報上來的紅色卷宗副本取來,還有藍色卷宗也一並取來。”

    紅色卷宗批復後會發回各路巡司和巡查使,但會有個副本歸檔,昨天刁成批復上個月的紅色卷宗時候,段立蓋章地時候也粗略看了一眼,似乎沒有這件事情的記載,段立便想查查看。

    謝皓很快的便領命而去,施娟母女忐忑不安坐在大殿右手邊的椅子上,低垂著頭很是緊張。段立瞟了母女倆一眼。發現她們臉上雖然滿是傷痕,但還是看的出受傷之前這是一對絕色母女。謝皓很快便抱著一堆卷宗來了,段立先打開紅色卷宗副本。發現里面的確沒有關于施娟母女這事,最後在藍色卷宗中,才發現了關于此事地簡單記敘,原文是這麼描敘的︰

    茲有施娟、任紅玉母女,狀告東十九星域直轄堂弟子賈維,施氏稱其十一年前被賈維強暴、原夫家珞南星任家的上品青靈晶八十盾亦為賈維所盜,並狀告賈維私自派人參預原夫家珞南星任家與奉天堡的死決,導致死決結果不公,全家三萬四千余口被冤死。並且稱賈維長期強行巧取豪奪孤寡母女。進行私藏蓄養以滿足其私欲。

    經查︰施娟、任紅玉母女本為賈維所收養之禁臠。故強暴一事不成立;而施娟所指賈維藏匿孤寡母女之處。亦無發現。賈維乃東十九星域直轄堂弟子。其父為東十九星域域主。盜取八十盾上品青靈晶一事亦屬無稽之談。而賈維私自派人參予對決一事。因年代甚久。奉天堡與賈維均一致否認此事。故無法查證。而賈維稱是施娟、任紅玉母女是向其索要財物不成。惱羞成怒之下。才胡亂捏此罪狀進行誣告。要求嚴肅處置施娟、任紅玉母女。

    鑒于雙方各執一詞。又無法查證。本巡查使做出如下判決︰賈維與施娟、任紅玉母女地主僕關系就此解除。賈維不得再滋擾施娟、任紅玉母女。施娟、任紅玉母女也不得再行誣告栽贓賈維。落款是。聖宗執法院司守院東十九星域巡查使︰嚴東。

    將這份藍色卷宗看完。段立在心里推敲了一會。暗自將自己情緒調整好。猛地一拍案幾。朝施娟冷聲喝道︰“施娟。你好大地膽子。究竟是誰指使你三番五次來污蔑我們聖宗弟子地!你究竟有何意圖?”

    段立這一呵斥。謝皓與門口站著地幾名親衛都是一驚。本來已經停止哭泣地任紅玉頓時又嚇得號啕大哭起來。而施娟臉色一白。噗通一聲。再次拉著任紅玉跪倒在地。死命地哭喊起來。

    段立盯著施娟。冷喝一聲︰“施娟。我問你。嚴巡查使已經對此事做出了判決。你又為何再次跑到司守院來進行誣告?到底是誰指使你來地?說!”

    “是……是一位不認識……地大人。他。他說……新來了一個執法長老……大人。可……可以替我們做主!”施娟嚇得在地下一個勁地顫抖。

    媽的,果然是這樣!段立眼楮瞟向了謝,說道︰“把施娟拖出去,任紅玉留下!”

    “是!”謝皓立刻將跪在地下的施娟提了出去,母女倆分離,任紅玉哭著去拉施娟的手,而另一名親衛連忙將她保住。

    段立走下台來,揮手讓親衛退了出去,自己蹲下身,扶著任紅玉的肩膀,和藹的說道︰“小紅玉,你看叔叔像壞人嗎?”

    任紅玉抬起滿是瘀傷的臉,眼淚巴巴的看了段立一眼,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立馬搖了搖頭。

    段立抱起任紅玉放到凳子上,自己則坐在另外一邊,問道︰“你想見到你娘嗎?”

    “想……嗚嗚。”任紅玉點了點頭,立馬又號啕大哭起來。

    “那叔叔問你一些話,你老實回答,立刻就能見到你娘親了。”段立虎下臉,接著又道︰“如果你說假話,那你就永遠見不到娘親了,听到了嗎?”

    任紅玉伸出那滿是傷痕地小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點了點頭。

    “告訴叔叔,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任紅玉手背上、露出的一截小胳膊上、臉上全都是淤青的傷痕,看得段立只皺眉毛。

    “是,是……老爺打的。”提到“老爺”二字,任紅玉眼里滿是恐懼之色。

    看著任紅玉眼里的恐懼之色,段立有些不忍心再問,但卻是不得不接著問道︰“老爺為什麼打你?是不是你娘問老爺要錢?還是你娘什麼地方惹老爺不高興了?”

    “娘……娘沒有要錢。”任紅玉咬著下唇,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斷斷續續的抽泣著︰“是我惹老爺不高興了,老爺……用他身上地棍子戳我,我疼……就打我,老爺要我含住那棍子……我不小心咬到他了……他也打我……”

    “這個畜生!好了,叔叔知道了,紅玉乖,不哭啊!”段立听不下去了,知道施娟並無捏造了,任紅玉這麼小的女孩不可能撒謊,而且撒得這麼像,除非她和自己一樣是穿越來的。當即從懷中掏出自己的手帕,輕輕的幫任紅玉擦去臉上的淚水,接著站了起來,在原地踱了幾步,走回案幾後方的玉椅上坐好,這才朝著殿門外喝道︰“謝,帶施娟進來!”

    施娟一進來就將椅子上的任紅玉摟在懷里,將女兒安撫了一番,這才重新拉著她跪了下去。

    段立一拍桌子,冷喝一聲,說道︰“施娟,你四處誣告我聖宗弟子,念在你是一介女流,我暫且不和你計較,下次再犯,我絕對繞不了你!謝,把她們帶出去!”

    “大人,我冤枉啊……”施娟一急,竟是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娘……娘……你醒醒啊。”任紅玉撲到施娟身上大哭了起來。

    謝皓和另外一名正準備去拉她們的親衛停住了手,帶著些不忍之色,遲疑地看著段立。

    “還愣著干什麼,帶出去!”段立眉頭微微一皺。

    “是,大人!”謝皓應了一聲,低著頭與另外一名親衛將兩女拖了出去。“帶她們去醫館治下傷。”在他們即將出門之際,段立又輕輕地補了一句。

    任紅玉的哭喊聲隱約地從前方傳來,段立靠在玉椅上再次將那藍色的卷宗看了幾遍,最後暗暗嘆了口氣。

    段立雖然同情母女倆,但這件事情卻不是想出頭便可以出頭的。這賈維的父親東十九星域域主賈平源,與東總星域域主賈德是堂兄弟,賈氏一族因為當年賈豪仁的事情與執法院本就鬧得不可開交,也難怪東十九星域的巡查使嚴東,會低調處理此事了。

    從這張藍色卷宗就可以看出,東十九星域的巡查使嚴東,其實是相信了施娟所說,可現在的奉天堡不可能會承認當年的對決賈維派人參預了,賈維事情又做的相當隱蔽,事情過了這麼多年,想查也根本無處查起。而且這種沒絲毫證據的事情,如果執法院大動干戈的去查,勢必會引起賈氏家族的劇烈反彈,後果將不堪設想,嚴東的這份判決,其實是在變相的保證母女倆的安全。

    段立不是個愣頭青,兩世為人的他早就過了沖動的時節,想了一想之後,心里暗暗有了決定,但得看看魏猛的反應,施娟來這里,魏猛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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