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封心

【311】手槍

　　我轉頭看見兩個人衝著我就衝了過來，我往邊上閃了一下，躲開了一個人的拳頭，接著上去照著另一個人臉上一拳就打了過去，緊跟著有人踹了我一腳。我往邊上一躲，秦軒從一邊有衝了上去。轉頭，腦袋“嗡”了一聲，接著那人一拳又照著我打了過來。我彎身一躲，那人上去拎起來一個凳子，照著秦軒的後背就砸過去了，挺結實的就給秦軒砸了一個跟頭，這個人又要往秦軒邊上衝，我往前跑了一步，衝著他就撲了上去。之間就給他撲到了，剛一撲到，就有人踹到了我的腦袋上，我一咬牙，一拳衝著地上的人臉上就打了過去，連著打了好幾拳。

　　大家打成一團，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我抱著地上的人使勁打，也不顧及周圍打我的那些人。

　　突然之間，感覺周圍都安靜了。

　　我這才抬頭看著後面，為什麼都安靜了，秦軒和盛哥都停手了，李封他們也停手了，我被人一拽後面的衣服，一把就拽到了一邊，我站起來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走到了秦軒的邊上。

　　李封站在隊伍的最前面，旁邊是盛哥。

　　大家都停手了以後，盛哥笑了笑，大廳裏面傳出來了盛哥自嘲的聲音“草，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老子居然也有這個時候，做這麼幼稚的事情，有點當年我們剛起步時候的樣子了。”

　　這個時候人群散開了，三個人從人群裏面走了出來。

　　是三個陌生的男子，打頭的一米七多的個子，帶著大黑墨鏡，頭髮挺長的，後面跟著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三個人也不嫌熱。穿的還都是長袖。周圍的人都看著這些人，肯定，這個帶頭的，就是這個洗浴中心的老闆了，承建這個時候從人群裏面也出來了，臉上還有血跡，也不知道是誰的“劉哥，你怎麼來了。”

　　戴墨鏡的男子笑呵呵的伸手指了指“幹嘛呢，從這玩過家家呢，赤手空拳的。”

　　“他們不給錢。”

　　“那你們這麼多人收拾這麼幾個人，還這麼費勁？”說完了以後戴墨鏡的男子，使勁拍了承建的腦袋一把，呵斥道“沒用的東西，養你們幹嘛使得，乾脆辭了你們養他們算了。”

　　承建也沒有了剛才那副牛逼的樣子了，嘆了口氣，看了看我們幾個。

　　“劉哥，他們是都挺能打的，也抗打。”

　　這個戴墨鏡的劉哥聽了這個馬仔的話，抬頭看著我們，衝我們笑了笑“幾位是哪人。”

　　“外地的。”李封臉上有一塊很明顯的青腫的痕跡，從衣服裏面又把煙拿了出來“從你們這裡洗了一個澡，他們要我十萬塊錢。我說我們幾個外地的哥幾個，出來打拼打拼吧，少熱點事情，給兩萬，他們還不幹。不讓我們走。”

　　“哦？”戴墨鏡的男子笑了笑，緩緩的開口“你們這些人，你說的算？”

　　“怎麼？不可以？”

　　墨鏡男子搖頭“只是看起來，你年紀好像不是很大，有兩個人的年紀比你大一些吧。”

　　“這些跟那些沒關係吧。”

　　墨鏡男子思考了一下“也是。你們砸了我的場子”

　　“沒有，我們是被迫的。”

　　墨鏡男子沒有說話，伸手指了指自己“記好了，我叫劉豐許，這個場子，是我的，你們在我的場子裏面鬧事，今天折了，也要知道折倒誰的手底下了。”說完了以後往後退了一步“給我弄了”

　　我這才想起來林然，往人群裏面看了看，發現林然已經不知道去向了。緊跟著洗浴中心的門又開了，有顧客往裏走，顧客看見了我們之後，就停下了腳步，我從幾個顧客中間，看見了林然熟悉的身影，轉頭，看見盛哥，往邊上挪。有些明白盛哥的意思。八成她也是聽著盛哥的話去做什麼事情了。

　　我們剛要往邊上躲呢，對面的人又衝了上來，盛哥往前走了兩步，剛要上手，後來跟著那個大墨鏡男子進來的兩個大漢其中一個，伸手就從衣服裏面拿出來了一把手槍，直接就頂到了盛哥的腦袋上，後面的大門，被人一把就給拉了下來，洗浴中心的大鐵門，直接就關上了。

　　盛哥跟著一下就不動了。大漢手槍頂著盛哥的腦袋“在動，老子蹦了你，你信不信？”

　　盛哥咬了咬牙。開始往後退，封哥他們也都不動手了，我們都開始往後退，大漢笑了笑“不管你們以前是做什麼的，是什麼地位的人，現在到了我們的地方，就得聽我們的，就得按照我們的規矩來，跟自己的以前徹底拜拜，幾個外地佬剛來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一點根基都沒有，就想鬧事？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號稱服刑縣。都他媽一個娘胎出來的，誰怕誰啊？”說完了以後大漢拿著槍把兒，照著盛哥的腦袋就砸了下去。接著上去又是一腳。

　　戴墨鏡的男子往前走了一步“誰反抗，打死誰。出事了，我擔著。”

　　說完之後，另外一個大漢把槍也拿了出來。對著我們幾個，我感覺自己額頭的汗就冒了出來，有些嚇人，我們幾個開始往後面退，大漢拿著槍把兒，照著盛哥的腦袋一下又磕了下去，接著周圍的人全都衝了上來。

　　我看著兩個人衝著我打了過來，我沒有躲，臉上連著挨了兩下，又過來了一個人，拎著凳子照著我就砸了過來，我這下開始往邊上躲了。再不躲那就是傻子了。我躲開以後，兩個人已經到了我邊上。我沒什麼反抗的就被他們打倒到了地上，接著一幫人圍著我們就踹了起來。

　　我感覺渾身上下都很疼痛，許久，他們停止了打罵。我緩緩的舒展了一下身體，看見了我們所有的人都被打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周圍圍觀的人也不少了，顧客雖然不多，但是還是有一些的，大多都是昨天晚上在這裡過夜的，現在睡醒了，要走的。

　　我看見盛哥一個手扶著墻，緩緩的就站了起來，我伸手扶著一邊的桌子，緩緩的也站了起來，我們全都站起來了以後。

　　戴墨鏡的男子把墨鏡往下放了放，看著我們“哎呦，真的挺抗打的。”說完了他走到了秦軒的邊上，一個嘴巴就打了上去，接著，又是一腳，從邊上拿起來一個花瓶，照著秦軒就要往下砸。我眼疾手快，往邊上挪了一步，一把就摟住了秦軒的脖子，把自己的後背亮給了那個人，戴墨鏡的男子一花瓶砸到了我的後背上，我聽見了花瓶碎裂的聲音，後背有些疼痛。

　　劉豐許緊跟著一腳踹到了我的腰上，我被踹的腦袋撞到了墻上，差點倒下去，伸手就被秦軒扶住了。

　　劉豐許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手，伸手指著我們幾個“今天，一人兩個手指，十萬塊錢，放得下，走人，放不下，呵呵，那老子就讓你們遺憾終生。豁出去這錢，老子不要了。”

　　盛哥這個時候看了一眼這個劉豐許，往前剛挪了一步，盛哥邊上的那個拿著槍的彪形大漢就往前衝了一步，一把頂住盛哥的脖子，給盛哥就頂到了墻邊上，頂上以後，把槍口就對準了盛哥的腦門“操你媽的，看你很久了，你今天動一下，我他媽就打死你，信不信？”

　　盛哥側臉都是血，看著這個彪形大漢，嘴唇活動了活動，一個字也沒有說。

　　另外一個彪形大漢走到了劉豐許的邊上，手裏拎著槍，很小心謹慎的看著我們。

　　我轉頭看了看李封，封哥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往前走了一步“你別逼人太甚，你把事情弄大了不見得對你有什麼好處。”

　　劉豐許“哈哈”的笑了笑，背著手，轉身罵道“給老子先廢了他。”

　　劉豐許邊上的那個大漢，一聽，點了點頭，拿著槍指著李封就要往過走，嚇我一跳，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就要攔大漢，結果我還沒伸手呢，從一邊就上來一個人，手裏不知道哪兒來的棍子，一棍子就輪到了我的後背上，我往前一傾身，緊跟著一棍子又打了下來，上來一個人，一腳就把我踹倒了。

　　我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看著人拎著棍子衝著我砸下來，抬胳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這幾個人就打了起來。猛的看見那個人的腳步又移動了。秦軒從一邊也動身了，張開雙臂就站到了拿槍大漢的胸前“要碰我哥，先經過我這裡。”

　　大漢二話沒說，拿著槍就頂到了秦軒的腦門上“操你媽的，當老子不敢，是不是，**崽子。”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了劉豐許的嚎叫聲音。緊跟著林然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都放下槍。”

　　嚇了我一跳，緩緩的看著劉豐許那邊，這才看見林然一個手抓著劉豐許的頭髮，給他使勁往下拽，另一隻手，裏面拿著手槍，頂著他的脖子。

　　劉豐許顯然被一個女子制服十分的氣氛，一下就怒吼了起來，就要掙扎。

　　林然一個手死死的抓住劉豐許的頭髮，另一個手拿著手槍，頂著劉豐許的腦袋，狠狠的說道“讓他們住手，你也消停點，不然，老娘今天崩了你。”緊跟著林然把槍上的保險就給打開了，順口威脅道“不信你就試試。”

　　劉豐許突然就安靜了，彎腰，低頭。

冷封心

【312】拿他們下手最合適

　　我看著瘦弱的林然，臉上堅毅的表情，有些吃驚，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我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盛哥這個時候一拳就打到了他面前的那個大漢臉上，緊跟著一用力，腳下一使絆。一下就給他摔到在了地上。

　　緊跟著往前走了兩步，到林然邊上，伸手接過林然手裏的槍，拽住了劉豐許的腦袋。

　　林然手裏的槍鬆開以後，一下就坐到了地上，深呼吸了幾口氣，額頭的汗跟著冒了出來。想來，她剛才也一定是很緊張的。

　　盛哥拎著槍，頂著劉豐許“你是不是想要我們沒有活路，跟你直接說了吧，我們就是被人弄的沒有活路了，才跑到這裡，到這裡，我們是為了活。你要是不打算給我們活路，那今天我們就拉著你陪葬，你可以試試。反正命，就是一條。”

　　劉豐許說話的聲音一下就軟了“哥們，哥們，等等。別激動，別激動。”

　　“我沒激動，我比你淡定多了。”盛哥緩緩的開口“我承認我們現在的處境不好，人在外地，還沒有什麼依靠，要什麼沒什麼，但是有一句話你應該好好聽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錢，我們再給兩萬，以後再也不踏進你的地盤，你們這麼半天也沒少出氣，我這腦袋現在還嗡嗡響呢，這臉上的血也沒少流，我也不傷害你。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你看行不行？”

　　劉豐許思考了一下，還沒有說話呢，盛哥就繼續開口道“好歹你也算是一方掌櫃，這裡今天顧客也不少，你手下在場的人也不少，這些事情難免不會傳出去，只是如果你說不行，那咱們可以繼續談，或者你非要我們命，那也可以談，但是說話，必須言出必行，不要出爾反爾，大家都是老爺們，站著尿的，沒必要玩那套虛的，對不對？”

　　劉豐許又沉默了一下“你把這玩意頂到我腦袋上的帳，怎麼算？”

　　盛哥笑了笑，鬆開了劉豐許，把槍往自己衣服裏面一放，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你想怎麼算，你來。”

　　劉豐許看著盛哥，然後伸手從一邊的展示櫃裏面，拿出來了兩瓶洋酒，走到盛哥邊上，拎著酒瓶子，照著盛哥的腦袋上，連著兩瓶子就砸了下去。盛哥額頭的血又冒了出來。砸完之後劉豐許拍了拍自己的手，長喘了一口氣，衝著盛哥伸出來了大拇指“很少見過這麼爺們的人了，這個事就這麼算了，這兩瓶酒算是我請你喝酒了，那兩萬塊錢，也不用了。你們走吧”說完之後，劉豐許轉頭，看著已經從地上坐起來的林然，她額頭依然有殘留的汗水，劉豐許笑了笑，衝著林然點了點頭“你這小丫頭，也挺不簡單。”

　　林然看著劉豐許，沒有說話。

　　劉豐許轉頭又看了眼盛哥“不管你們是從哪兒逃亡過來的，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著急復仇肯定也有這樣的心裏，但是你想從這裡混，那就一切都得重新開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地方的水，絕對要比你們那裏深的多，行為處事低調點，別到時候連仇都沒報，先把自己在這裡交代了。”跟著劉豐許伸手指了指承建“承建，你把咱們這邊的詳細情況，跟他們去說說。”之後劉豐許從地上把他的眼鏡摘了下來“天和，天明，走了。”之後轉身，走到門口，大鐵門被拉開，劉豐許第一個就出去了。那兩個壯漢跟著劉豐許，也出門了。

　　大家開始緩緩的散開，我們都圍在了一起，一個服務生給盛哥遞過來了毛巾，還有紙巾，盛哥自己擦了擦，有些狼狽。

　　承建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著我們“這是我頭一次看見劉哥心慈手軟，五年前我剛跟他的時候，刀頂到脖子上血都劃出來了，都不帶一句軟話的，你們幾個不錯。出來吧。我給你們說說這裡的情況。”

　　李封看了眼承建“這次算我們不對，不過他的這次好，我們也記著，早晚會還他的。”

　　承建笑呵呵的搖了搖頭“這裡滿處都是你們這樣幾個人在一起想要打一份天下的，我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見到過幾個真正打出來的，像劉哥這樣，有個自己的場子，過這些平穩的生活，跟道上差不多的人也都認識，那都已經很不容易了。”

　　盛哥拍了拍承建的肩膀“記好了，我叫徐天盛。”說完，轉身，一邊擦自己臉上的血，一邊就往門外走，我們所有人全都出去了，上了金盃車，在車上，承建也跟著我們上來了。

　　盛哥在駕駛的位置，李封在副駕駛的位置。

　　承建看著我們幾個，笑了笑“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秦軒從一邊把煙拿出來“給，哥。”

　　承建笑了笑，挺客氣的就把煙收了起來，叼到嘴裏“FX縣，有三個大勢力，我想你們一定也都聽過了，洪樂天，段猛，鄭曉。洪樂天的洪氏家族手下有三大精英，都是心狠手辣足智多謀的那種人，張傑，主管洪氏的所有賭業，陳動，主管洪氏的所有毒業，許寧，主管洪氏的所有黃業。只要在洪樂天地盤的，如果沒有歸順他，那所有的黃賭毒，都需要經過洪樂天的手，需要給他交錢，換句話說，也就是保護費。”承建從衣服裏面拿出來了一隻信號筆，笑呵呵的從車底下就畫了起來“FX縣總體是一個正方形的形狀，兩面環山，南面跟Y縣相鄰，整個FX縣，洪樂天佔了20%的地盤，鄭曉佔了20%的地盤，段猛佔了40%的地盤，剩下的就是別人的勢力了，洪樂天和鄭曉的地盤挨著，在往裏面走一條街，就是他們兩個地盤的劃分線了，他們兩個周圍圍著剩下的20%的地方，就是屬於大家爭奪的地方，現在兩家還沒有往外擴張，因為現在外面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為了避免被洪樂天鄭曉之類的人給吞併，他們收我們這些小地盤的其中一個，另外所有的人就都會聯合起來，連著鄭曉，就要報復，鄭曉和洪樂天也不對付，所以，現在勉強平衡。洪樂天現在發展的比鄭曉還要強大一點，鄭曉是這裡的另一個大掌櫃，很老辣很低調的一個人，他有個弟弟，叫鄭春，鄭春是個比較勇猛的人，呵呵，就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不過鄭春對待兄弟朋友都很夠意思，鄭春是那種張飛類型的角色，你也明白吧，什麼事情都是鄭曉拿主意，鄭春去處理，我們大哥劉豐許，以前就是跟著鄭春的，後來替著鄭春進去呆了兩年，出來以後鄭春就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從這邊自己做點什麼，不用再跟著他們打打殺殺了，我們這裡每次有事情，鄭春都會來幫忙，所以我們這個洗浴中心也比較太平，一般沒有什麼事情。劉哥的父親，跟洪樂天也有些交情，所以也就是這樣了。現在我們也是主要求一個平穩。”

　　“那你們這裡的公安局，縣長縣委書記什麼的呢？”

　　“小事能壓就壓了，壓不了的就找人去頂了，要麼動關係弄緩刑啊，亂七八糟的，我是不太明白這些，當然，劉哥讓我把這裡的情況跟你們說說，我就說了，但是什麼該說什麼能說，我還是知道呢，我也不能隨便什麼都說。呵呵。不過根據最新的情況，這裡的公安局長什麼的馬上都要離任了，快08年奧運會了，好像要嚴打，不過這樣的嚴打有過很多次了，大家也沒介意，來一個局長，大家再搞定一個局長就是了。”

　　“那段猛佔了那麼大的地方？”

　　承建點頭“鄭曉和洪樂天都是這兩年交了好運才起來的，至於段猛，一直是這個地方最有勢力的人，段猛在這裡的根基很穩，聽說他從18歲就接手家族生意，而且越做越火，越做越大，段氏家族有五虎，沒有人知道他們叫什麼，只是知道他們是五個把兄弟，大的的叫大虎，老二叫二虎，老三叫三虎，這些人年紀最小的也有30大幾，快40了，他們這些日子已經安生了很多，只是守在自己的地盤，不過在他們的地盤裏面，小頭頭很多，只不過都依附於他們，給他們上繳保護費。你們昨天得罪的那個叫張宇的，是這邊一個檯球城老闆的得力手下，這個檯球城老闆叫方家，出門一直往前走，過兩個十字路口的右面，就能看見了，他跟我們一樣都是小股子勢力，不依附於那些勢力當中的任何一個勢力，不過大家都認識，在這裡，要少得罪人。得罪多了，引起來眾怒了，也不好弄，畢竟已經好久沒有新的掌櫃站起來了，看你們的意思，你們就不打算很安穩，給你們一個安穩的建議，你們在這裡，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撿著他一個人得罪，你們想在往起站，那肯定不能從那幾個大家族的地盤站，然後就剩下周邊這些小地方了，反正對於他們你們也是已經得罪了，那邊也來這邊打了招呼了，說你們走了的話，告訴他們一聲，想來他們也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檯球城總共有三層，地下一層是賭場，那是個黑場，專門坑一些不懂行情的外地人。或者從那邊贏了錢的沒什麼背景的人，總之，從那裏，只有輸錢的份，就算贏錢了，也很難拿走，你們搶了他們的地盤，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反應，畢竟他只有一個檯球城。而且，最近方家，和張宇也不是很和睦，總是有些謠言，說張宇說方家老了，不中用了，想接方家手裏的場子。謠言雖然是謠言，兩個人還開口閉口的兄弟朋友，大哥二弟，但是很多事情，畢竟只是表面的，謠言穿多了，也就真的挺可怕的，他們內部已經有裂痕了。所以，你們拿他們下手，最合適。

冷封心

【313】洗牌

　　我看了眼承建“為什麼你們這裡連個大點的洗浴中心都找不到？”

　　承建笑了笑“這邊我們這個洗浴中心就算是大的了，段猛那邊還有一個比我們這個豪華兩倍的，也就是幸虧你們沒有從那裏惹事，要是從那裏，你們幾個估計就完了，洗浴中心不賺錢，所以這個地方的洗浴中心就是少，KTV，迪廳什麼也沒有太大規模的，但是娛樂性場所，就是什麼都有的，還是有幾個大的，比如鄭曉的幸福人生娛樂中心，洪樂天的洪福齊天休閒會所，就是這裡比較出名比較大的了，但是地方都不在縣中心，因為縣中心沒有這麼大地方供給他們，他們就從郊區弄的。打聽一下，還是很容易的，裏面裝修的相當的不錯，都是很厲害的。段猛他有幾個要債公司，很出名，外地的許多人都過來找他要，段猛還有個房地產公司，現在我們這邊的小區，大多都是他弄的。洪樂天和鄭曉，見了段猛，也都挺客氣的。我跟你們說的就是FX縣的情況了，最後說兩句話，第一句是挺行你們要處處小心，這裡的水很深，或許哪天洪樂天就直接去抄了你們的家，或者哪天段猛就要你們給他們交錢，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或許幾句話不對付，你們就可能被他們剷除，一點都沒有誇張也沒有嚇唬你們，畢竟，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掌櫃，第二句話，就是祝福你們好運。如果想落腳，前面左拐，一直走，有FX縣大酒店，只要在酒店裏面，那就很安全，可以落腳。”承建說完了以後，衝著我們笑了笑，打開門，就下車了。

　　承建走了以後許久，封哥開口了“剛才他說的，都聽見了吧。”

　　秦軒叼起來一支煙“封哥，你說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李封思考了一下，看著盛哥“你說呢。”

　　盛哥看著窗戶外面“有人盯著咱們呢”

　　李封這個時候也順著窗戶往外面看了看“哪兒呢。”

　　“躲起來了，我看見他好幾次了，鬼鬼祟祟的，肯定是盯著咱們的，還有，以後不要問我什麼主意，你是這裡的老大，這裡，你說的算。”

　　李封點了點頭“那就從那個檯球城下手吧。具體應該怎麼做，我好好思考一下。先去FX縣大酒店，咱們先去落腳。”

　　盛哥聽完了李封的話，啟動車輛，緩緩的向著那邊就行駛了過去。

　　走了沒幾分鐘，秦軒緩緩的開口“我看見那個跟蹤咱們的人了”

　　“後面的那輛捷達應該就是他們的，先讓他們跟著吧。”盛哥說完了以後，一踩油門，車輛飛馳而去。

　　到了FX大酒店門口，黑色捷達車停在了我們斜對面。車上沒有下來人。

　　我們幾個在車上停留了一會兒，盛哥緩緩的開口“恩，沒錯，就是他們了。先進去找地方住下。”

　　大家下車，進了FX大酒店，封哥起手開了三個房間，大家就往上面走，到了房間門口的時候。我猛然間感覺不對“封哥。”

　　李封轉頭“怎麼了？”

　　“為什麼只有三個房間？怎麼分配？”

　　封哥伸手指了指他和盛哥“我們倆”又指了指秦軒和天寶“他們倆。”

　　我直接打斷了封哥，伸手指了指自己和林然“我們倆？”

　　封哥他們四個理所應當的一起點頭“是啊，有問題嗎”

　　我有些鬱悶，趕緊搖頭“問題很大。”

　　秦軒這個時候在一邊笑了，衝著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再去開一個吧。讓天寶一個房間，咱們倆一個房間。林然一個房間。”

　　“人家大姑娘還沒開口呢，你這在這裝什麼王八犢子。”盛哥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就看不起你這樣的裝逼犯。”

　　“+1”封哥說完了以後刷卡打開了一個房間門，兩個人就進去了。

　　天寶笑了笑“我不參與評論，但是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了以後也刷開一個房間門。

　　我看了眼林然，把剩下的封哥剛遞給我的那張卡，遞給她“你先吧，我們兩個在去開一個房間。”

　　林然衝著我笑了笑，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刷開房間門就進去了。

　　我和秦軒在最外面，秦軒摟著我的脖子“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我嘆了口氣“暖暖最近怎麼樣了？”

　　“你小子可算知道問她了。”

　　“行了，這些日子咱們怎麼過的你不知道嗎。什麼叫可算知道。”

　　“挺好的，家裏給他安排了一份工作，已經開始上班了，前些日子還給我打電話來著，問你的情況”

　　“你咋說的。”

　　“我說你跟你的舊愛在一起鴛鴦戲水，比翼雙飛呢。”

　　“放你媽屁”我衝著秦軒罵道“你他媽還是人嗎？”

　　秦軒兩手一攤“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罵老子也沒用，而且，你敢在罵老子，老子就登出了你，不信你試試。”

　　我盯著秦軒，思考了一下，緩緩的點頭“你說的也挺好。沒事，我不怪你。”

　　秦軒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我，轉身就下樓了。我看他下樓，跟著他也跑了下去，我和秦軒又開了一個房間，之後回到房間。伸了個懶腰，一下就躺到了床上“操他媽的。舒服多了。”

　　秦軒把玩著手裏的新電話“也不知道胖子濤他們怎麼樣了，這都好幾天了，多少也該有點結果了。”

　　“胖子濤的電話你記著呢嗎。”

　　“沒有，戶口東的我記著呢。”

　　“那就打給戶口東吧。”一邊說，我一邊就按了起來“他的號我也記著呢。上次我打來著，結果沒有打通。”

　　電話裏面傳來了“滴，滴”的聲音，結果，居然有人接了，我一下就開心了起來“喂，喂。”

　　“六兒？”電話對面的聲音有些虛弱，說話的口氣，倒是疑問的口氣“六兒嗎？”

　　“濤哥。”我聽出來了胖子濤的聲音“可算聯繫到你們了，好多天了，一直沒有你們的消息。”

　　“你們的電話也打不通。”

　　“我們的號碼都換了，東哥，東哥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呢嗎？他沒事吧？”

　　胖子濤突然就沉默了，也不說話了。

　　“濤哥，濤哥，怎麼不說話了。”我感覺一下就不好了，秦軒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把耳朵貼到了我的電話邊上“濤哥，東哥怎麼樣了，怎麼不說話，你怎麼樣了。”

　　許久，電話那邊長出了一口氣“東哥沒醒過來。”

　　我一聽，感覺像做夢一樣，手裏的電話直接就掉到了地上。

　　秦軒一把就把電話搶了過去“東哥怎麼了，東哥怎麼了？”跟著，秦軒也不說話了。

　　我眼神有些迷離，伸手緩緩的從秦軒手裏接過電話“你怎麼樣了。”

　　“我比他好點，只是左胳膊再也用不上力氣了，還好，還能動，還能做一些簡單的事情。”

　　“東哥醒不過來了，是什麼意思？”

　　“大夫說他腦神經受到了什麼很嚴重的刺激，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或許某天突然就醒過來了，或許，他這一輩子，也醒不過來了。我們倆現在都在北京，如果這裡的醫療水準都醫治不好的話，那別的地方，更沒什麼希望了。”

　　“真的？”

　　“恩”胖子濤緩緩的開口“博龍拿了強五一筆錢，或許是他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那天我上火車，也是被博龍騙回來的。我身上這些疤，這麼多，看來都得跟我一輩子了，也滋當是給我自己個教訓，這些疤，要麼是為了他弄的，要麼是，被他弄的。”胖子濤說道這裡，突然就笑了，只是笑得很諷刺“反正，都是因為他。我這輩子，這條路算是走錯了，但是我不後悔。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相信了博龍這個畜生。現在回家的話，連種地的機會都沒有了。呵呵。不歸路啊，不歸路。”

　　“這個仇我會給你們報的。”

　　“東哥的父親說給我安排一份他公司的文職工作，從咱們上學那邊給我買了一套60多平米的房子，兩室一廳，我挺滿足了，我已經跟我父母說了，等著我傷好了，把他們也接過來，做保潔也好，做開門的保安也好，給他們也安排一份工作，全都在東哥的父親那裏。不管怎麼說，至少比種地強，至少。可以過安穩的生活了。”

　　“東哥現在在哪兒。”

　　“在我邊上躺著呢，植物人。呵呵。我天天陪著他睡覺，天天叫他，天天給他說話，他就沒有應過我一句話。”胖子濤說話的聲音突然就哽咽了“怎麼會突然之間就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東哥父親怎麼說東哥的事情。”

　　“我把所有的事情經過都跟他爸說了。”

　　“他爸怎麼說。”

　　“他爸說他不會放過強五，但是也不會給咱們當槍使。畢竟當初這條路是東哥自己選的，而且，強五也沒有怎麼著了東哥，他爸現在什麼都不管，公司的生意也全都放下了，和他媽天天來醫院陪東哥，他媽天天哭的跟個淚人一樣，他們打算把東哥弄出國去，再給他好好治治，如果治好了，就當給東哥個教訓，以後讓東哥好好跟他們過日子，如果治不好，如果治不好。”

　　“治不好怎麼樣？”

　　“他爸說如果治不好，就豁出去所有的一切，要李封和強五他們所有人一起給他兒子陪葬。他要洗牌。”

　　我楞了一下“為什麼。關咱們什麼事情，去找博龍，去找強五啊。”

冷封心

【314】站腳的地方

　　“不知道，我也不敢問，六兒，跟你說句實話，東哥他爸真的挺有實力的。他是那種言出必行的人，這幾天我越跟他爸接觸，越感覺到他爸的恐怖，咱們學校那邊的市委書記，專程叫司機開車過來來北京探望了東哥，還和東哥他爸聊了許久，東哥他爸身邊的那些人，每個人都看不到底，給我的感覺，都像是沈風那樣的感覺，給人的感覺都是深不見底，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提前通知你，你就離開那裏吧，我現在已經看透了這個社會，哥們義氣已經不流行了，在個人利益面前，什麼都是假的。咱們不能在這麼年輕下去了，等著到了我這個地步，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連後悔都沒有機會，別在執著什麼報仇不報仇的事情了，如果東哥真的醒不過來了，那他爸就要去洗牌了。如果你早點想通了，就早點離開那個圈子，過平穩的生活吧。這個圈子有太多太多的未知，這次我是博龍選中的那四分之一，那如果輪到你們了。怎麼辦。我現在閉著眼睛想起來那些畫面我都會做噩夢，那種想死都沒有辦法死掉的感覺，你是體會不到的。咱們都不適合在這條路上走，最適合的，已經跟著強五一起走了。不要在賭下去了。我現在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了，我只想，東哥可以醒過來。”說到這，電話那邊又沉默了一下“我想跟東哥聊天，聽東哥給我傳授女性知識了。其實，我還想看看博龍和東哥繼續打鬧的樣子，都沒有機會了，對嗎？你知道我有多麼的希望，我經歷的這一切的一切，知識一個噩夢嗎，可是沒有機會了，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呵呵，其實怪不得別人，自己選的路，自己選擇的人。自己來承擔這一切，應該的。”

　　我聽著胖子濤的這些話，沉思了起來，這次的事情看來帶給胖子濤的傷害確實不少，也確實讓他成熟了許多，言語之間的感覺都變化了不少。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子裏面很亂“濤哥，我會給你報仇的。好好過日子吧，我們這輩子都是兄弟。”

　　濤哥笑了笑“我就知道，哎。我去找東哥聊天了，昨天聊到大慶了，今天該聊咱們擺地攤的事情了。”

　　我把電話放到了一邊，秦軒靠在床頭，抽煙，屋子裏面煙氣迷繞，為我看了眼秦軒扔到一邊的黃鶴樓，順手把煙拿過來，也抽了起來，我們倆也不說話，心情都挺沉重的，許久，有人敲門。我走到門口，打開門。林然穿了一身花格子的小熊睡衣，連著小熊拖鞋，嶄新嶄新的，梳了一個辮子，白凈的皮膚，看見我以後，她笑呵呵在門口轉了一個圈“看見沒，剛剛從樓下買的，一眼就看中了。現在就穿上了，好看吧。”

　　我懶得理會她，起身，就給她讓開了一個位置。

　　林然撇了我一眼“哼”，接著就進來了。

　　林然進來以後“噗”了一聲，伸手從自己的眼前扇，連著咳嗽了好幾聲“你們兩個幹嘛呢，瘋了啊，抽這麼多煙，還開著空調抽煙，怎麼想的啊都是。一點都不透風”林然一邊說，一邊給我們關空調，把大門打開，把窗戶也都打開了，一個勁的來回折騰。

　　我站在一邊看著林然來回忙乎“折騰夠了沒？”

　　“什麼叫折騰。”林然衝著我呵斥道“你們倆這樣得少活十年，知道不知道。嗆死了，嗆死了。”跟著林然又“咳咳”的咳嗽了兩聲“怎麼這麼嗆呢，以前也沒這些感覺啊。”林然說完了以後，又來回走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伸手一拍林然“喂，你來到底幹嘛來了。”

　　正說著呢，天寶出現在了門口“六兒，你們倆幹嘛呢。封哥不是讓林然叫你們過去呢嗎。怎麼這麼半天”

　　我看了眼林然，她正要說話呢，我嘆了口氣“行了，不用說了。”

　　林然很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秦軒也站了起來，我們兩個就溜達了過去。

　　到了封哥的房間，我們幾個坐下。

　　封哥和盛哥在一邊，我和秦軒在另一邊，天寶在側面。

　　“行了，都到齊了，那我就說了。”李封緩緩的開口“檯球城老闆叫方家，只是這裡的一個稍微厲害一點的小混混，貪生怕死，欺善怕惡，欺軟怕硬，糾結了一幫三六九等的流氓小混混弄了個檯球城，弄了個賭場，主要靠的就是坑人維持生活，坑人的時候，也是專門找一些外地的，沒什麼來頭的人坑，稍微有點名氣的，他們都不敢，這裡有幾個國家著名的旅遊景點，所以一到旅遊旺季來旅遊的人也比較多，他們大多是靠吃那些外地人生活，我問了許多人，大家對於他的印象都不怎麼樣。所以從他那裏下手，也挺正常。剛才我和盛哥合計了一下，就從他那裏下手吧。”

　　“怎麼下手？咱們只有五個人。”

　　“下手得名正言順。”李封笑了笑“要是沒有原因的上來就找他的麻煩，在讓他找個什麼藉口，聯合點別的小勢力，那就麻煩了，我已經想過來了”李封叼起來一支煙“他那人只認錢，打了他的人，陪他一筆錢就行，然後去他的賭場玩玩，咱們要賭，他必然要坑咱們。他要坑咱們，就給了咱們名正言順的理由。”

　　“那你的意思？”

　　“先去示弱。”盛哥在一邊笑呵呵的開口“先去示弱，示軟，跟他套近乎，讓他坑錢。”

　　“最後要他命。”

　　“那怎麼收他的場子。”

　　“給他一筆錢，買他的場子，那也得先要了他的命以後，讓他怕了以後，讓他沒有路可以走了以後，他一定會接受的。或者，進去以後，想辦法當他的手下，再慢慢吃掉他。或者還有別的路走，具體情況具體對待。總之，必須得先有站腳的地方。”

　　“萬事開頭難。”李封站了起來“在這個地方有了落腳的地方，有了自己的生意，就會慢慢發展起來的。我說的只是一個大體的思路，具體的落實方法，我先思考一下，大家回房間都準備準備，儘早行動。我看看怎麼安排一下”

　　“知道了，封哥。”我們幾個異口同聲。

　　回到房間，林然還在我們房間。

　　“你幹嘛呢”

　　林然撇了我一眼“讓你們兩個多活幾年，你們不用感謝我。好好放放氣，別抽煙了，我把你們的煙藏起來了。”

　　“喂，我說你這個女人。”

　　“不用感謝我。”林然轉頭衝著我笑了笑，轉身就往出走“別再去買煙了，等著放氣放的差不多了，我給你們把煙送過來，你們倆的錢包，我替你們也保管起來了，一會兒給你們。就當給你們倆個教訓，什麼東西都亂扔。”

　　我一聽就鬱悶，轉身，伸手一指她“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多事情。我們倆。”

　　“拜拜。”林然跑到門口，沒有聽我說話，把門就給關上了。

　　我有些生氣的坐在床上“真是服氣了。”

　　秦軒靠在一邊，笑了笑“真有意思。”

　　“有什麼意思？”我看著秦軒“這下連錢都沒了。”

　　“其實這個丫頭挺苦的，她沒有家庭，也沒有去處，她才多大，一心一意的跟著咱們，你對待人家客氣點，怎麼也是你的初戀。你們倆一起也那麼多年了，人家挺不容易的，而且，人家也沒有拖咱們後腿，在洗浴中心，要不是這個丫頭，盛哥抓不住劉豐許，咱們也沒有這麼容易脫身，這丫頭才多大，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現在你看著她還笑呵呵的，挺開心的。那是因為她把你當成她的親人了，她沒有親人了，你明白嗎？”

　　我看著秦軒，突然就說不出來話了。

　　秦軒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我不能因為我妹妹的事情，就不說實話，你看李封喝盛哥天寶他們對待林然都挺好的，這個丫頭什麼都不圖的跟著咱們，以後你對人家態度也好點，我知道你是不敢面對，或許你自己都不承認，你現在都不願意去面對她。可是你不能躲一輩子，是吧。好好的對待她吧。就算是當哥哥也好，當很好的朋友也好，至少，對待人家好點。不是嗎，其實你也心疼她，從你動作，舉止，我都感覺的出來，就不要騙自己了，當不成戀人，一樣可以當很好的朋友，對不對？這麼些日子了，你好好想想吧，人家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姑娘，對你也真的不錯，你別老這麼躲著了，去談談，也挺好的。把一切都說清了，總不能躲一輩子，對吧。”

　　我聽完了秦軒的話，看著秦軒，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秦軒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想想吧。我出去隨便轉轉”

　　“你看著點，外面有人盯著呢。”

　　“我知道，我不離開酒店，從酒店裏面轉轉。”秦軒說完了以後，就出去了。

　　我坐在床上，想著秦軒的那些話，想著林然，思考了許久，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站起來，嘆了口氣，到了林然房間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許久，門開了，林然揉著自己的眼睛，打了個哈欠，看見我以後，眼睛一下就睜大了“你怎麼來了？”一臉的驚訝之色。

　　我揉著自己的腦袋“這個，這個”

　　“這個什麼？”

　　我有些鬱悶，本來之前想的好好的，可是一看見她，就什麼都說不出來，按照我的臉皮厚度，也不應該這樣啊。

　　林然突然就笑了。

　　這一下給我笑蒙了“你什麼意思，好好的，笑什麼？”

冷封心

【315】熟悉的折疊刀

　　林然伸手指了指我的臉“王六六，我認識你這麼多年，看見你臉紅，還真的很少有，是不是年紀大了，臉皮也薄了？”

　　我一聽林然這麼說，仔細想了想，笑呵呵開口“年紀大了，不能跟小孩子一樣，是不是。”

　　林然“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行了你，我還不知道你啊，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有什麼事情就趕緊做，別弄得跟大姑娘出嫁一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嘆了口氣，看著林然“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對你的態度不太好，對不起。希望我們可以真的做朋友。”

　　林然聽完了我的話突然就不開口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直不敢面對，以後我改，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希望你對於我之前對你的態度表示諒解，能原諒我的行為，我不是故意疏遠你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所以我才一味的躲開你。”

　　林然聽著聽著我說話，眼淚就流了出來，儘管她在極力的控制，極力的制止，可是眼淚還是不停的往出流。開始不停的抽泣“我，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了。”

　　我嘆了口氣“沒事，想哭就哭吧。”

　　林然點了點頭，一下就撲到了我的懷裏“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是自己一個人孤單的在這個世界上，爸爸不知道去哪了，媽媽也徹底離開我了，爺爺奶奶早就沒有了，所有人都有親朋好友，只有我像一個孤兒一樣，沒有去處，沒有目標，我自己好像就是這個世界上多餘的一樣，多少次我都想到了要自殺，可是我沒有那樣的勇氣，六六，我只是把你當成我唯一的親人，我並不是想要怎麼樣，因為我了解李封，了解你們，知道你們雖然在外人眼裏都不是什麼好人，雖然好多人都極力希望遠離你們，你們也是很多人眼裏的壞人，可是你們都是有情有義，有血有肉的真漢子，我想跟你們在一起，我會讓自己變得堅強，讓自己變得有用，不會再去拖你們的後腿，六六，我現在只有看見你，才能看見親人的感覺，我真的不是想要怎麼樣，是我現在，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你不要在疏遠我了，平時連一句話都不跟我說，我整天好像自己一個人一樣，封哥盛哥他們都經常跟我聊天，只有你很少跟我說話，六六，你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我本來想著這輩子再也不在你的生活出現的，可是我聽說李封他們的情況很不好的時候，我就蒙了，睡不著覺，睜開眼睛閉著眼睛都是你，我和安離就回來了，誰知道，回來了以後，居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安離的心死了，她再也不願意跟我去流浪了，她守著周舟的墓碑，她說她要在附近找一份工作，守一輩子，我厚著臉皮，佯裝很堅強很執意的加入你們的隊伍，佯作很開心的做很多事情，我只是一個20歲的女孩子，普通的女孩子20歲的時候人家都在大學，都在戀愛，都在衣食無憂快樂的生活，我20歲的時候，已經經歷了多少事情了”林然越說眼淚流的越多。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開始給林然擦眼淚“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別哭了，別哭了。行嗎。”

　　林然點頭，一邊點頭，一邊哭。

　　許久，林然緩緩停止了哭聲，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林然把腦袋轉到了後面，我打開門，秦軒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把頭轉過去的林然，衝著我一甩頭“封哥讓咱們過去。”

　　我“恩”了一聲，轉身走到林然邊上，伸手拖住了她的下巴，衝著她笑了笑“對不起，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說完了以後我親吻了林然的額頭，看著林然好不容易有些正常的眼前又紅了起來，我趕緊轉身“不過就算是親人，你也不能總是當著我面使勁哭，那再要我的命，你剛才好不容易幫我們爭取的十年壽命，你這麼哭，就又被哭出去了。”

　　林然一揉眼睛“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我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臉，走到門口，把門關上。

　　秦軒衝著我開口道“處理清了？”

　　我點了點頭“恩，全都處理好了，你不說我沒有什麼感覺，你一說，我才感覺出來，我對她確實有些過分的疏遠了。”

　　“小丫頭挺不容易的，也沒個親人，以後好好對人家。好好的做一個她的親人，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不一定分手了以後，就一定要做敵人。”

　　我撇了眼秦軒“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幹嘛？”

　　“那個東北虎妞，趙曉萌，你們沒有聯繫了嗎？”

　　秦軒嘆了口氣，趕緊搖頭“別提她，別提她，提她我就頭疼。”

　　“為啥不讓提，你使勁不讓提，是不是在逃避什麼啊？還是你玷污了人家大姑娘的清白？怕人家追上來？不過按照那虎妞的個性，還真沒準，還得帶幾個大漢，堵你家門口，指著你鼻子告訴你，老娘平了你們家，這場面，想想我都感覺特別有震撼力。”想著這個場面我就笑了起來。

　　秦軒使勁推了我一把“滾王八犢子。草。李封叫呢。”

　　跟著我們兩個笑呵呵的邊打邊鬧的，就到了李封的房間。

　　在房間裏面，盛哥和天寶也已經到了“為什麼每次開會，你們兩個都是最後到的，你們兩個是有特權是怎麼著？”

　　我撇了眼盛哥“我看你剛進來比我們快不了30秒鐘。”

　　“為啥？”

　　“手上的煙還沒點著呢，打火機還在一邊放著呢，跑著裝什麼犢子。”

　　“嘿，我操你大爺的。”盛哥一下就站了起來“找我削你呢，是不是，最近幾天是不是沒工夫收拾你，你又開花了？”

　　“開你的花了？”

　　“媽的。”盛哥一下就急了。

　　李封他們趕緊拉盛哥，我也往一邊躲，一屋子人，又是一頓折騰。

　　大家都安靜下來了以後，李封看著我們幾個“現在我分一下組，一會兒六兒，你和秦軒陪著我去檯球城，直接找那個老闆，先去求軟，認錯，讓他放鬆警戒，跟著看看他那裏面的情況。盛哥和你天寶在附近做接應，如果我們進去以後，談不妥，那你們兩個就按照計劃報警，不一定指望警察能為咱們做些什麼，但是多少能給他們製造一些麻煩，進那個檯球城找人，還是比較容易的，反正人手就這麼幾個了，咱們只能賭一賭了，我要先跟這個人交談一下，看看他是否如傳聞中的那個樣子。”

　　“怎麼看？就這麼一會兒？”

　　封哥伸手指了指“一會兒我給他10萬塊錢，賠償金，所有事情全部了清，如果他拿了我這十萬塊錢，答應跟咱們了清，那他跟傳聞中的就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這個人就可動，如果他不拿這十萬塊錢，非要咱們怎麼樣。給他那個小兄弟一個什麼交代，那這個事情，就比較麻煩了，反正到時候具體的情況得具體對待，多多的靈機應變。”

　　“如果有機會說服他，跟著他，那就更好了。先跟著他，然後再想辦法吞他的場子。也是不錯的選擇。”盛哥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是一定要吃掉他的。”

　　“那咱們進去了以後，他直接翻臉，怎麼辦？”

　　李封笑了笑“那就是賭輸了，沒別的辦法，必須賭。你和秦軒身上都有刀，我這有匕首，如果他直接翻臉，不管什麼時候，都記得一個道理，擒賊先擒王，咱們三個就算拼命，也要制服他，而且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不能制服，那咱們鬧不好，就折到裏面了，最好的就是進去以後，咱們給錢，他見錢眼開，最不好的，就是進去以後，他就翻臉，要咱們給他那小兄弟陪葬，然後咱們跟他們拼命，等著盛哥和天寶給咱們收屍。我身為一個大哥，把事情的最好發展和最壞的發展方向都跟你們說了”李封說完了以後站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我還年輕，我還有好多仇沒有報，好多事情沒有做呢，不能折在這一個小角色身上。你們倆明白嗎？如要下手，那就狠點。人不狠，站不穩。經歷了這麼多了，我想你們倆也應該明白不少了”

　　“知道了。封哥。”我和秦軒異口同聲。

　　李封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著，咱們直接下樓，打車去，肯定有人盯著咱們呢，一會兒受點小委屈啥的，都給忍好了，如果他真的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那就一定要忍，忍到機會成熟的時候，一次性的扳倒他，知道嗎？”

　　“知道了，封哥。”

　　李封笑了笑“走了。出發。”

　　出了賓館，我們三個上車“金鑫檯球城。”李封緩緩的開口。

　　司機師傅點了點頭，就行駛了出去。

　　“真的夠喜歡錢的，取個名字，都叫金鑫，四個金。”

　　秦軒也笑了“這個不就是圖個吉利嗎，他叫金金金金金金金金金，叫一百個金，該是啥樣也還得啥樣呢。”

　　我伸手從衣服裏面把自己的折疊刀拿了出來，把玩了起來“怎麼樣，這瑞士軍刀是盛哥的，都開刃了，挺好的，也挺順手。”

　　秦軒看了我一眼，從衣服裏面把刀拿了出來。

　　我看著秦軒手裏的刀，不知道為什麼，也沉默了。

冷封心

【316】求降

　　“當初咱們哥幾個磕頭，一人一把，現在你們的都丟了，還有我這最後一把，想來，最後所有的帳，也都得我來算了。我是你們的哥。”秦軒說話的聲音挺平淡的。

　　氣氛有些尷尬，就這個時候，李封緩緩的開口“師傅，一會兒前面如果有車堵截你，你就停下來，現在咱們後面跟著兩輛車呢，應該是找我們麻煩的，要麼你就從這裡把我們放下吧，省的再給您惹什麼麻煩”

　　司機師傅一聽，笑了笑“看不出來，你們幾個還挺仗義，惹到誰了。”

　　“就是那個金鑫檯球城的老闆。”

　　“方胖子吧。”司機緩緩的開口“他沒什麼出息，專門欺負欺負老實人，他在這裡已經出名了，要麼欺負老實人，要麼坑外地人，不過這小子還真他媽有道道，就靠著這些，他這生意還是越做越大，原來一間小平房，弄個檯球廳，再帶幾個小流氓，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這兩年發展的還真快，檯球廳變成了檯球城，還有自己的場子，又召集了不少小流氓，這裡的人都知道，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下飯店經常賒賬，之前他旁邊有個小賣部，就因為她們總是去拿東西，給人拿關了，摳的一個逼行，上次他打車，打的是我一個朋友的車，下車的時候他沒零錢，我朋友也沒零錢，他就說欠著，讓他等著去檯球城要去，我朋友哪敢，跟他理論了半天，說讓他去破，要麼幫他去破，結果他就火了，後來他叫來了幾個小流氓，當下就把我朋友的車給砸了，砸了以後揚長而去，還踢了我朋友幾腳。給我朋友氣的。從那過事情以後，認識方胖子的，看見他打車，向來當看不見。”

　　“他還打車？自己沒車？”

　　司機有些詫異“你們也是外地人吧？”

　　“恩。”李封緩緩的開口“不太清楚他的情況。”

　　“他腿腳不方便，不能開車，要麼是找他手下的小嘍啰送，要麼就自己打車，他一個腿拐。至於怎麼弄的，就不知道了。我說你們怎麼得罪他了，是從他場子裏面玩，被坑了，然後不服氣，對吧。”

　　封哥笑了笑，然後點頭。

　　“行了，忍了吧，這個方胖子，凈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得君子一千，不得小人一個。這句話就是真理，方胖子，那就是小人中的小人，小人中的極品。”

　　“行了，師傅，停車吧，謝謝你。前面又過來了一輛車。估計給咱們要堵這了。”

　　司機師傅看著我們“要麼跑吧。”

　　“不用。”李封拿出來了二十塊錢“不用找了，謝謝你，我這個人不喜歡總是躲躲藏藏的感覺了。”

　　司機思考了一下“年輕人，不要太心高氣傲。有些事情，那是沒有機會後悔的。”

　　“行了，謝謝師傅。”我們幾個下了車，司機師傅嘆了口氣，也沒有說什麼，對於司機師傅如此鎮定的對待這樣的事情，我只能說，他八成也是見怪不怪了，這個地方的治安，還是真的不怎麼樣。

　　我們三個下車以後，看見前面的小麵包車就停了下來，後面的小夏利和捷達，在我們邊上，也都停下來了。我們三個很安靜的站在那裏，車上下來了10來個人，統一的小流氓打扮，是那種在馬路上看見了，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是小流氓的那種最沒技術含量的小流氓，幾個人下來以後，就把我們圍到了中間，還有幾個小流氓，手裏拎著幾把沒有開刃的刀，耀武揚威的把刀放在很顯眼的地方。還有幾個人手裏拎著棍子，一幫人把我們圍到中間之後，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稍微大點的人開口了“幾位，我們家掌櫃有請，恭候諸位多時了，還真的挺累的，怎麼著，是我們動手，還是諸位自行方便？”

　　李封笑了笑“大家出來都是為了求財，沒必要這麼虎刀弄槍的，跟著你們走就是了。”

　　“那最好。”中年人接著跟周圍的人使了使眼色，他旁邊的那幾個人開始推搡我們幾個“快點，趕緊著，草。”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一點都不客氣，我有些生氣，不過還是很少的克制了，表現的很無所謂，因為我知道，他們倆一定比我還生氣，我們三個被分開的上了三輛車，我上的是那輛捷達，在車上，我在中間，旁邊兩個是看起來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人，說實話，打扮的有點土，還有一個胳膊上紋著一個東西，只是不知道紋的是什麼。只是知道紋的真劣質。幾個人在車上還說說笑笑，很是開心，刀還放在腿上，非常的張揚跋扈，不可一世，有句話挺好的，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奴才，越是那種使勁張揚的囂張跋扈的那種，越是那種沒有什麼大資本，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悠的選手，真正牛逼的人，沒有誰是炫耀的，大家都很低調。當然用那些來評價這些小混混，有些誇獎他們。

　　我們被帶到了檯球城門口，我們三個全都從車上下來“趕緊著，別他媽墨跡。”一個小混混衝著封哥罵了一句，緊跟著推了封哥一把。

　　我看了眼封哥，封哥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是一閃而過。我們三個被推推搡搡的，就進了檯球城。這個檯球城人還不少，一層有將近20個案子，人挺多的，上到二層的時候，是清一色的老虎機，麻將機，賭幣機，三層是一個大防盜門，與一層和二層隔離，打開門，我們幾個被帶了上去，進去以後，看見三層有一個財務室，還有一個大廳，剩下的就是一個一個的房間，我們在大廳裏面，站在中間，後面的小混混，就又把我們圍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房間的門開了，一個看起來胖胖的，脖子上挂著大金鏈子的胖子一瘸一拐的從裏面走了出來，手上扣著一個很大的大金戒指，出來了以後，他笑呵呵的衝著剛才跟我們說話的那個人點了點頭，看著我們幾個“幾位，來了啊？”

　　李封往前走了一步“方爺。”

　　“別叫我爺，我可不是你爺，你這兩天沒少教育我的手下啊。挺好。怎麼，不是還有兩個呢嗎，怎麼沒來。”

　　“方爺，我們是來認錯的。初來貴地，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敬請您諒解。”

　　方家顯然對於封哥的這番話很享受“這個，既然犯錯了，那就要有彌補的方式，這樣算了，你們一人留下一隻手，讓剩下的那倆人，也跟著你們一起過來，在賠我弟弟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這些費用全都賠了，那這個事情就算了。”

　　李封一聽，笑了笑“方爺，可否給條活路。”

　　“我給的不是活路嗎？”跟著方家的臉色一下就變了“草你們媽的，連老子的人都敢動，老子以後的臉往哪放，來人，給我把他們幾個手全給我剁下來，給他們長長見識。”

　　方家話音一落，後面的人就全都衝了上來，我剛要反抗，封哥看了我一眼，我頓了一下，接著兩條胳膊就被人給抓住了，之後又上來了一個人，一腳踹倒了我的腿後面，秦軒和封哥的處境跟我差不多，我們三個，就被他們按著跪倒了地上。

　　方家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方家，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裏拎著一把切菜刀“當初老子就是靠這一把切菜刀起家的。今天，算是給我弟弟一個交代。”說完了以後，拎著切菜刀，衝著李封那邊就走了過去。

　　快到李封邊上的時候，封哥開口了“等等，等等，方爺。”

　　方家看了眼李封“怎麼著？”

　　“別，別，我花錢買我們三個的手。”

　　“買？”方家的大眼睛珠子轉了轉“怎麼買，你們想怎麼買？”

　　“方爺，人在外面混口飯吃，大多是為了生存，大家走著條路，都是為了謀財，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實在是我們的不好，我們向您認錯，是真心的認錯，我們願意賠錢。”

　　方家看著我們“看你們這些德行，你們能賠到我們多少錢，你們能有多少錢，從劉豐許那邊鬧事，你們也賠的錢，你們要是有那麼多錢，那你們還過來幹什麼？”

　　“實話實說，我們哥幾個是流亡到這裡的，大哥被抓了，走的時候，我們變賣了一些房產，還有一些積蓄，我現在就想方爺能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贖罪，另外，我們哥幾個人生地不熟的，希望方爺給條活路，給口飯吃，以後帶著我們幾個，跟著方爺一起混。”

　　“還想跟我混？”方家“哈哈”的就笑了起來“你們有那資格嗎，一碼事歸一碼事，今天我兄弟的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算完的，少他媽給老子搭話，往裏面套老子。老子混社會耍心眼那會，你們還他媽不知道從哪兒喝奶呢”

　　“方爺，求求你，給個機會，我們錯了，真的錯了。”

　　我轉頭，看著封哥，說實話，我是頭一次看見封哥這麼低三下四的跟人說話，想來，他也做了不少努力，做了不少功夫。正想著呢，封哥又開口了“方爺，這次的事情，我們道歉，我們賠錢，我們身上的這些部件，先給我們留著，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帶著我們幾個開開眼界，我們給方爺鞍前馬後，定當好好報答方爺，如果今後再有對不起方爺的事情，那方爺要殺要剮，隨便您怎麼樣。

冷封心

【317】又賭命

　　方家看著李封“你們打算賠多少？”

　　“方爺，您開。看看我們能不能接受。”

　　方家思考了一下“二十萬，所有事情都了了。”

　　“方爺，我們一共有三十萬，剩下的十萬一起給您，我們幾個人生地不熟的，只是希望能跟著方爺一起混社會，一起開開眼界。”

　　方家撇了眼李封，衝著李封冷笑了兩聲“把你們留在身邊，是要我養虎為患嗎？我方家雖然喜歡錢，但是老子明白，有命拿人錢不要緊，還得有命去花，你們幾個在劉豐許的地方全身而退，就受了點輕傷，幾下把張宇他們全都處理掉了，肯定有些來路吧，而且流亡到我們這邊也不容易，我今天不要你們命，我還怕哪天我睡覺的時候，你們要我命呢。我方家，向來是趁他病，要他命的人，你們幾個能甘心為我做事嗎？你們當我傻嗎？”

　　李封深呼吸了一口氣“方爺怎麼樣才能相信我們。”

　　方家冷笑了兩聲“我是怎麼著都不會相信你們的。”

　　“希望方爺成全，如果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們一定全力以赴，為方爺馬首是瞻，我們只是想跟著方爺。”

　　方家嘆了口氣“其實如果咱們沒有之前的那些矛盾那些過節，我還真的會考慮收留你們的，只是現在。不行。我不會相信你們的。”

　　李封抬頭，看著方家“方爺，這樣，我們拿出來我們的誠心，還有我們的決心，行嗎？”

　　方家思考了一下“什麼意思？”

　　“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我看見離方爺這裡不遠，有人光明正大的開了一個棋牌社，招牌很大，我想著，他一定沒少搶方爺這邊的賭場生意”

　　方家眼前一亮“你什麼意思？”

　　“方爺，您收了我們，我們去把這個場子給您收了。權當我們給您的見面禮，另外，該賠的錢，我們一樣會賠。只是希望方爺能帶著我們，亂世之中求平穩。您一直說咱們之間有矛盾，，其實咱們之間沒有矛盾，只是跟著方爺的手下有些誤會，一些小誤會而已，跟方爺，我們沒有矛盾。方爺也沒有必要上來就趕盡殺絕，對不對？”

　　方家聽了李封的話，當時就沉默了，看來封哥的這些話，還是刺中了方家的要害。

　　“方爺，我們真的是來投誠的。是真的想跟著您一起打拼。給個機會吧”

　　方家深呼吸了一口氣，衝著李封笑了笑“你說的話也不是沒道理，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思考思考。”說完了以後方家衝著按住我們的人開口“先鬆開他們，我思考一下。”方家說完了以後，就做到了沙發上。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轉身看了眼後面對我們虎視眈眈的那群人，有些無奈。我突然之間有些難以想像，當初李耀他們是怎麼白手起家的。

　　方家坐在沙發上，抽了兩支煙之後，站了起來，衝著我們說道“我不會給你們一個人，也不會給你們一分錢，你們去把那個場子給我趟平，趟平了以後，就算是你們帶給我的見面禮，我也不要你們的錢，大家以後一起共事，既然打算跟我一起幹，就真心實意的幹，我也不為難你們，我挺欣賞你們幾個的本事。但是前提，大家要坦誠相待。如果哪天讓我知道，你們幾個有背叛我的想法，我一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李封沉默了一下，很鄭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方爺，我們一定盡心盡力的為您辦事，那宇哥那邊，怎麼辦？”

　　方家抬手“張宇那邊我自己自然有我自己的辦法，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明天下午的這個時候，我需要那個棋牌社關門。而且，絕對不能讓他再開起來。有問題嗎？”

　　李封點了點頭“方爺，放心吧。”

　　方家伸手一指“讓他們走。”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這個時候一個小混混開口道“方爺，宇哥那邊怎麼交代。”

　　方家看著這個小混混。衝著他笑了笑“張奇，有句話，我想問你很久了。”

　　這個小混混看著方家“方爺，什麼意思？”

　　“你到底是跟著我的，還是跟著張宇的，這裡，到底是我說的算，還是張宇說的算？”

　　我突然想起來承建那會說的那些話，看來，還不僅僅是謠言這麼簡單，我這才順便仔細看了看這個叫張奇的小混混，很瘦，挺高的，頭髮挺長，挺白的，鬍子邋遢的，也沒有整理，眼睛很大，像個猴子。

　　方家的話一說完，全場都安靜了，張奇使勁往後退了兩步“方爺，方爺，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按我說的來，讓他們走，反正地方不大，想找幾個人，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後面的小混混，開始給我們讓開路。

　　李封衝著方家抱拳“那謝謝方爺了，最晚明天，讓你看成效。”

　　方家笑了笑“那我聽你們的好消息。”

　　我們三個，先後就都出了檯球城。

　　在檯球城門口，居然打不到計程車，有些詫異，想起來那個司機的話。我笑了笑“這裡是打不到車了。”

　　秦軒嘆了口氣“方家不像他們說的那麼白癡，很顯然，能走到這一步，自己也是有些本事的。而且，他很明顯的是在拿咱們當槍使。”

　　“他什麼層面的意思都有。”李封繼續說道“張宇現在跟他不和，而且看著剛才的情況，在這麼發展下去，張宇取代他也是遲早的事情，他一條腿也不方便，他自己心裏也明白，剛才他說要廢咱們一條手，都是做樣子給人看的，真的想廢，他就不用自己動手了，那菜刀，也是拿出來做戲的，其實他也想收咱們，剛才我說的也挺清楚了，咱們跟他沒矛盾，只是跟張宇有誤會，那意思很明顯，他也不傻，其實他也想讓咱們跟張宇對立，兩撥人互相制衡一下，更穩固他的地位，可是他還怕引火燒身，怕咱們以後危急到他的安全，他也是猶豫，而且，收咱們，也得有個正當的說得出口的理由，想來剛才路過的時候，我看見的那個棋牌社，在他心裏已經是個毒瘤了，而且，如果咱們真的抄了那個棋牌社，那他也有理由收咱們了，不管收或者不收，咱們幫他磨平了那個棋牌社，對於他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所以，不管他是怎麼決定的，收或者不收咱們，他都想拿咱們當槍使。想讓那個棋牌社消失，咱們也沒辦法，只能給他當槍使，當然，咱們搞那個場子的時候，也一定要說清了，咱們都是方家的人，這個黑鍋是一定要他來背的，不能白白的給他當槍使。總之，那個場子是咱們怎麼都要去砸的，而且要背著方家的名義砸。”

　　“如果砸了以後，他不認呢？”

　　李封笑了笑“他現在也需要咱們制衡張宇，很明顯的事情，不怕他到時候不認，如果那會他真的不認了。”李封深呼吸了一口氣“那就只能來硬的。”

　　“前提是咱們砸了那個場子，還能有命。”秦軒無奈的笑了笑“那個場子不簡單，也不知道是誰的。”

　　李封搖了搖頭“先回去，跟盛哥他們商量一下。”接著李封把電話拿了出來，直接打了盛哥“直接從賓館見，把事情的經過跟你們說說。”

　　“恩，好的。”

　　李封挂了電話，我們三個也往前面走了不少距離了，伸手攔了一輛三蹦蹦，計程車也是實在找不到了，體驗一下三蹦蹦的感覺吧，三輪車的價錢，計程車的享受，也就是電動三輪計程車。

　　到了賓館的時候，盛哥他們已經在封哥房間了。

　　大家又圍在了一起。盛哥點著一支煙“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李封笑了笑“這個方家，不簡單，不像外面給他的評價。”

　　“我早就告訴你了，他能到了那個位置，一定不會像外面傳的那樣，他是怎麼個意思，看你們幾個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

　　李封點了點頭“是這樣的。”跟著就封哥就把剛才的經過全都跟盛哥和天寶說了。

　　天寶聽完了封哥的話，伸手摸起來了自己的下巴“這小子，他媽的，還真的挺不好對付。”

　　“誰能比誰傻多少。”盛哥打斷了天寶“現在先不說那些了，那個棋牌社，是個什麼情況。”

　　“我不知道，我去檯球城的時候看見的，那會也是隨便說的，想碰碰運氣，誰知道，還真的碰對了。”

　　盛哥笑了笑“大家吃飯，又快半天沒吃東西了，吃飯的時候再思考這些，晚上怎麼著也得先去那個棋牌社探探底，看看什麼情況。”

　　“咱們只有五個人。”天寶緩緩的開口“先不說咱們能不能砸掉那個場子，就算砸了，咱們給他拼命了，然後他在賴賬，再要咱們命，那怎麼辦？”

　　盛哥站了起來，嘆了口氣“賭吧。”

　　“這樣賭，還不如咱們自己租個房子，自己開場子，弄遊戲機什麼的。”

　　“呵呵。”盛哥笑了笑“承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現在這些掌櫃剛處於平衡狀態，咱們幾個外地剛來的，跑這裡就想弄場子，也沒人，也沒路子，你以為那麼容易就能弄起來，就好比弄個賭場一樣，咱們前腳弄，後腳可能公安局就來了，或者前腳弄個場子，後腳就被人給砸了，這個地方的路子太多，咱們只能先想辦法跟著方家，從裏面看看這個地方的路子，是怎麼著的一個路子。畢竟他在這裡了這麼多年，是老油條了。”

　　“盛哥，你現在的意思，又是要賭了？”我有些無奈“又賭命。

冷封心

【318】棋牌社探底

　　盛哥點了點頭“就賭他不會賴賬吧，如果他真的賴賬了，那就只能生吃他了。但願咱們砸了那個場子以後，還有能力去生吃他。拼吧，什麼都是拼出來的。只要拼就有機會，要是不拼，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無奈的笑了。

　　“行了，吃飯去，吃大餐，吃飽了，晚上好有力氣幹活，六兒，去叫林然。”李封說完了以後就站了起來。

　　我到林然的房間，敲了敲門。

　　林然打開門，衝著我很開心的笑了笑“六六。”

　　我也笑了“走了，吃飯去了”

　　“你們剛才幹什麼去了，都找不到人了。”

　　“呵呵，你別管，餓了吧”

　　林然點了點頭“恩，恩。”

　　“這樣挺好的。”我看著林然很乾淨的面容“別老化粧化的跟個妖怪一樣了”

　　“滾，你才是妖怪。”林然打了我一下。

　　“睫毛動不動就弄的那麼老長，眼睛一會兒這個顏色一會兒那個顏色，那不是妖怪是什麼，你現在這樣就挺好。化粧是正常的，但是化那種很濃的粧，就很噁心了。”

　　“關你屁事。等著我，我換衣服。”林然說完了以後，順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笑了笑，晚上我們直接在FX大酒店的餐飲部吃的飯，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沒有說那個棋牌社的事情，吃完飯，林然跑去了酒店的五樓，裏面有健身器材，還有游泳池，她想去看看，大家也沒在意，到了封哥的房間，封哥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我去那個棋牌室看看，你們在這等我吧。”

　　“我跟你一起。”我站了起來“咱們倆一起吧，人多一個怎麼著也有個照應。”

　　“對，讓六兒跟著你一起吧”盛哥繼續說道“一切小心，把棋牌社的情況看看。差不多就回來”

　　“放心吧。”李封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在樓下，我和盛哥打了一個車“師傅，先去金鑫。”跟著盛哥找了一個銀行，提出來了一萬塊錢現金，回到車上，拿出來了一半，遞給我“一會兒在裏面隨便玩玩，別的都是次要的，看看裏面的情況是最主要的”封哥說話的聲音很小。

　　“我知道。”我接過錢，對折了一下，裝進兜裏。

　　“兩位去金鑫嗎？”

　　我剛要說話呢，封哥抓住了我的胳膊“是啊，怎麼了，師傅。”

　　“你們是外地人吧。”

　　我笑了笑“是啊，剛來這個地方。”

　　“那別去金鑫了，那裏不行，專門坑人的，去順風吧。”

　　“什麼順風？”

　　“離著金鑫不遠的地方，有個順風棋牌社，最近剛開的，那裏現在特別火，現在像你們這樣大部分散玩小玩的人，都去那裏了金鑫現在總共也沒幾個人去了。”

　　李封一聽“哦，這個你都知道。”

　　司機師傅說話倒也痛快“我們拉顧客，往順風拉，計程車司機都是有提成的，拉一組一百塊錢，我是個實誠人，我有什麼說什麼，我不是因為這一百塊錢小費才讓你們去順風的，只是金鑫真的是個黑店，專門坑外地的人，或者本地的不知情的人，還有，我們拉活的，都不喜歡金鑫這個地方，也從來不去那邊拉活，金鑫現在那裏玩的人，大部分都是託兒，有生人去了就是上當，挨宰。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去試試，我給你們放到金鑫，不過你們倆別拿那麼多錢了，少拿點，有個一兩千，試試水，就什麼都明白了，贏的多了走不了，贏的少了不值得。只能輸。之後你們再想玩，就會主動要求去順風了。金鑫都好幾年了，已經沒有什麼大新鮮勁兒了。早晚倒閉，順風這才開了兩個月，基本就把金鑫的生意搶完了，這肯定有問題，對不對？”

　　“行，師傅，就衝你這句話，那咱們就去順風了。”

　　“沒事，這第一次你們的消費，我還給你們。”

　　“不用，不差那一百。”封哥笑呵呵的開口“這個順風是誰的場子啊，跟金鑫離得這麼近，搶金鑫那麼多的生意，那金鑫老闆不急眼嗎？”

　　司機一聽，笑了笑“金鑫老闆膽小怕事，還是個殘疾，他手下那幫小混混，也就欺負欺負老實人可以，碰見個稍微橫點的，他也就不敢那麼橫了。他連自己的位置都快坐不穩了，還有心思管外面？”

　　我和李封互相看了看，接著笑了笑，都沒有再說什麼。

　　司機師傅也沒繼續說話了，到了順風門口，我們兩個下車，門口停著許多車，還有自行車，電動車，三馬子，總之，什麼車都有，裏裏外外總是有人來回進出。順風棋牌社這個大招牌很顯眼。

　　我這才仔細看了看這個順風棋牌社，規模不大，兩層樓房，新裝修的，是那種倣古風格。從外面看起來裏面很明亮。

　　推開門，我和封哥就進去了。

　　棋牌社是那種很簡單格局的棋牌社。進去以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廳，大廳裏面坐著一些人，大廳的裏面正對著有另一個門，門外面是院子，院子裏面還有人，大廳裏面，和院子裏面，有不少喝酒吃燒烤的人，這才看見，院子裏面還有個燒烤攤。

　　服務員衝著我們笑了笑“幾位？打牌，還是燒烤？”

　　“我們打牌。”李封很平靜的開口“不過我們是外地新來的，不太明白這裡的規矩，還麻煩您給詳細的說一下。”

　　我看了眼封哥，有些詫異，不明白封哥問這些幹嘛，問這些有什麼用，不過我也沒太在意，畢竟封哥這麼問，肯定有他的想法。

　　服務員是一個20歲左右的小姑娘，穿著一身藍色的工作制服，還挺正規。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是言語行為舉止間，一點也看不出來20歲小姑娘的樣子，非常的老成，小姑娘笑了笑“諸位是頭一次來吧？”

　　封哥點頭“恩，頭一次”

　　“玩小場？中場，還是大場？”

　　“哦？這個怎麼分？”

　　“小場樓下，中場樓上，大場預約。”服務員很耐心的講解了起來“我們這裡絕對是正規沒有貓膩的棋牌社，現在FX縣基本愛玩的人，都來我們這裡了，所以您可以放心的玩，服務員說完了以後，伸手指了指他後面的一條通道“裏面有20個房間，走廊對面都是兩個房間，正對著，一共十組，這裡面都是大家玩的普通小場房間，每個房間都有空調，每個房間都能容納六到八個人，萬元以下的甚至幾千，幾百的都可以，當然要大家自己協商，我們這裡還提供小額貸款。但是只能貸給我們熟悉的，知根知底的，如果像諸位這樣頭一次來的人，想貸款，只能借貸院子裏面的外邊人的貸款流程。我們是不發放的。二樓是萬元以上的中場，有六個房間，像你們這樣，一起來到這裡的，是不能進同一個房間的，認識的人就不能進一個房間。”

　　“那我們兩個分開進，裝作不認識，不就可以了？”

　　服務員搖頭“二樓中場玩的人大家一般都認識，這個地方也沒多大，愛耍錢的就那麼一群人，他們經常是自己玩，很少帶陌生人，要是帶，之多帶一個，不會同時帶兩個的，所以，兩位就算分開去了，也不會進一個房間。”

　　“那房間裏面都玩什麼。”

　　“只有牌九，麻將，還有撲克牌，別的也沒有弄，因為我們這裡是棋牌社，每個房間只有免費的茶水，空調，麻將桌，還有板凳，麻將桌上面有沒有動封過的撲克牌，還有麻將，旁邊的小茶几上面還有牌九，大家進去了以後，玩什麼，就是大家自己定了。”

　　“那我們如果被人出千，怎麼辦？”李封笑呵呵的問道“人生地不熟的，前天再金鑫差點就讓人坑了。”

　　服務員搖頭，面帶職業性微笑“放心吧，絕對不會的，我們這裡小場以上的房間都有安裝了監控器。有業內人士審查監控，至於小場。千八百塊錢，出千也不值得，但是會有業內人士隨便轉的，小場所有的房間大家都是隨便進的，誰也不知道誰是賭客，誰是業內人士，如果被抓到出千。那剩下的不用我說了，呵呵，總之，大家可以放心，我們順風給大家營造的絕對是一個公平公正，舒適的娛樂環境。”

　　“那你們得去抽小費吧？”

　　服務員“恩”了一聲“每一桌賭客開始賭，會告訴我們，玩麻將，我們會把房間裏面的撲克和牌九拿走，給房間裏面沏茶，弄上一些小零食。接著就出去，大概每20分鐘到30分鐘，會有人進去抽一次份子，當然，小場小抽，中場大抽。大場不抽。”

　　“哦？大場不抽？”李封看著服務員“為什麼大場不抽”

　　服務員淡淡的笑了笑“大場的，都是等著贏家給打小費。而且，大場的一般比較少。至少我們開店這麼長時間，就遇見過一次大場的。還是兩個外地遊客。”

　　我和封哥互相看了看，都明白了，跟封哥伸手一指“那這樣好了，我上樓去中場，讓我弟弟在小場，我們兩個分開玩。”

　　“好的。先生，我們這裡生人來中場，不好搭夥，我叫個人帶你上去吧。先帶你熟悉熟悉，看看他能不能給你安排個位置”

　　“哦，謝謝你。”

　　服務員笑了笑，拿出來了對講機“鐵錘，鐵錘。來，這裡有一位中場的新顧客。”

　　“馬上，等等。”對講機裏面說道“抽份子呢，馬上下去。”

冷封心

【319】棋牌社探底（二）

　　“好的。”服務員放下對講機，衝著我們兩個笑了笑，伸手一指旁邊的沙發“兩位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兩位倒水。如果餓了，可以去院子裏面吃點東西。”

　　“謝謝了。”

　　“不用謝。”服務員的態度很好。

　　我和封哥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看著裏面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人群，很多人進來了以後，直接就往裏面小場裏面的房間走了過去，這麼半天，就看見一個其貌不揚的人，進來以後，直接笑呵呵的就衝著角落的樓梯走了過去，看來這一定也是一位老顧客了。他走到樓層上面，敲了敲防盜門，防盜門小窗打開以後，裏面的人跟他笑了笑，接著防盜門也開了。

　　我仔細看了看一樓和二樓的這個窄小的樓梯，最大的程度也就是兩個人並排走能上去了，而且最上面還是防盜門，裏面什麼情況也都不知道，問題好像還是真的有些棘手。

　　我看著服務員去那邊倒水，看著封哥“封哥，你問他們這些幹嘛。”

　　封哥笑了笑“學學，人家能把這裡經營的那麼火，肯定有人家特有的原因，學習一下經營方式，這些東西以前我從來不管的，咱們那邊的所有場子的事情，都是鐵鋼和陶滿，連盛哥和沈風都不參與這些小場子的事情，我根本都不在意這些，現在只有咱們了，難免以後咱們也得弄，學學人家，挺好的，還有，根據一個場子的規章制度，還有裏面的條條框框，就能確定這個場子的很多情況.。”

　　我看了眼樓上的防盜門，封哥衝著我笑了“你也看出來了。”

　　我兩手一攤“封哥，非常非常的棘手。”

　　李封點頭“這個場子，不好弄。”

　　“那怎麼辦？”

　　“不好弄也得弄，一帆風順的事情哪有那麼多，走路看見坎了，就踩平他，踩不平，就砍平他，砍不平，就慢慢的一點一點磨平他。”封哥說到這，頓了一下“總之，我要往前走，就得掃清前面的絆腳石，佛擋殺佛，人擋殺人。”

　　“我感覺還不如去弄了方家。他那裏，看起來比這裡簡單多了。”

　　封哥搖頭“方家沒大本事，咱們跟著方家，是為了以後能光明正大的取代他的位置。咱們現在要的是他的地盤，不能上來就搶，那樣的話，搶不搶的下來再說，但是他們本地人也一定會都對外，當初一礦老闆跑咱們那邊想弄個第一娛樂中心，去了以後張揚的不可一世，那會我還小呢，我爹和趙天，曲劍他爹他們幾個那會就不和睦，也一起收拾了那個礦老闆，讓他滾蛋了。現在咱們砸這個場子，是頂著方家的名號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封哥。”

　　“一會兒仔細的看看一樓的佈局，看看哪有監控，看看哪有門，看看裏面有多少人。看看這裡的守備力量怎麼樣，今天爭取把這個場子砸了，給他一把火燒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眼封哥，封哥也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任務艱巨吧。”

　　我“恩”了一聲，服務員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給我們端著水，服務員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光頭大漢。大漢就穿了一個背心，胳膊上紋著一把鐵錘子。到了我們邊上，很熱情的微笑“兩位好。”

　　李封也站了起來“你好。”

　　鐵錘笑呵呵的一拉李封“來，我帶你上去，給你找個場子，腰包帶夠了沒？”

　　李封點頭“必須的，咱從來沒輸過。”

　　“那贏了一定分我點。”大漢的笑容非常的爽朗。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豪爽之人。他摟著李封，兩個人笑呵呵的，就往樓上走。

　　我在樓下，服務員衝著我一伸手“請。”

　　我點了點頭，就進了走廊，我隨手推開一個門，就進去了，裏面是四個中年婦女，還有兩個老男人，兩個男人在一邊看著，四個女人在打麻將，房間裏面煙氣不算很大，不過開著空調和透風扇，也還有些嗆。我進去以後，他們全都當我不存在一樣，只是坐在正北方向的那個胖乎乎，穿著格格襯衫的中年女人開口了，說的很熟練“五塊，十塊，帶會兒，缺門，八張，無會兒算龍。人滿。十六圈一輪兒。”接著她開口“二筒。”就沒有理我了。

　　她旁邊的那個男的倒是衝著我笑了笑“小夥子，來玩牌的？”

　　我點了點頭。

　　這個男的伸手一指另外一個男的“哥們，你看，又來了一個，咱們別排隊了，去開個房間吧。”

　　另外一個男人笑了笑“我打麻將，玩血戰到底的。”

　　這個男的摸了摸腦袋“玩別的吧，在去別的房間看看，還有沒有排隊的人，咱們打八張。”

　　男子笑了笑“不玩，不玩，不喜歡。”

　　“要麼咱們三個直接開個房間鬥地主算了，正好三個人。”

　　這回這個男子很顯然動心了，看了看我，很明顯，我很年輕。跟他們比起來，最少也差十幾二十歲的樣子，思考了一下，點頭“好的。咱們去玩會。”

　　這會另外那個男子開心了，想來他也是憋了很久了“我去叫服務員，開房間。走了。”說完了以後他推開門，我跟著另外一個男子，也都出來了。出來了以後就聽見這個男子伸手一招呼“服務員，開個桌。”

　　服務員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帶著我們到了一個房間門口，用鑰匙打開房間，進了房間把牌九拿走，在麻將桌前，把撲克給我們打開“誰做北？”

　　我一聽“做北什麼意思。”

　　男子笑了笑“你是剛來的吧，做北的，就是剛才那個女人的那個活兒。有人進來了，得把牌場情況說一遍。”

　　我一聽，笑了笑“哦，明白了。”

　　“一般都是輪流做北的，我先吧。”男子開口。

　　服務員點頭，衝著我笑了笑“先生，玩的開心。”

　　我也笑了“謝謝。”

　　“我去給大家上茶，上小吃。”

　　“給我洗倆桃子。”最先挑起來玩牌的那個中年男人說道。

　　服務員點頭，就出去了。

　　我們三個坐了下來，那個話一直很多的男人開口了“我叫姜林山，兩位？”

　　“我叫王越。”

　　“王陽。”另外那個要玩血戰到底的男子開口道“多大的。”

　　姜林山笑了笑“五塊十塊二十，單踢單踹，悶翻，上樓。二起三底，兩個點一輪兒。無封頂，怎麼樣？”

　　王陽點頭，然後看著我“小夥子，明白嗎。”

　　我“恩”了一聲“差不多，來吧”

　　姜林山很開心的笑了笑，接著我們三個就玩了起來。這個姜林山，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非常非常職業的賭徒，黝黑的皮膚，有些微胖，大眼睛，嘴上有顆痔，一提賭，就兩眼冒光，一看就知道很喜歡賭，而且不是一般兩般的喜歡賭，大大咧咧的，王陽到是很普通，瘦高個，帶個眼鏡，也不喜歡說話。我們三個一邊玩，一邊就聊了起來。我開始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心裏有鬼，而且還是頭一次跟這樣的人打牌，心裏未免有些鬱悶，我校園賭神的名號，都被自己侮辱了，連基本的牌都總是記差，弄的這倆人誰跟我一夥兒，誰罵我出的笨，玩的差，再後來，倆人只要抓到漂子，不管牌好壞，就一定要叫地主，這到是讓我又贏回來不少。我們三個玩了一個多小時以後，我笑了笑“山哥，你一定總是來這裡了吧。”

　　姜林山贏了最少兩千多塊錢了，我輸了一千大幾，王陽輸了小一千，所以姜林山還是很開心的，一邊給我發牌，一邊回答我“恩，我自從這裡開了，我就天天晚上都來這裡。”

　　“山哥，那你不工作啊。”

　　“工作，你山哥我就愛好這口，而且小賭怡情嗎。”姜林山繼續說道“不過你這個年紀，偶爾玩玩還好，千萬不要上癮，不要沾染上這些惡習。”

　　我突然之間對於姜林山有了些許好感“山哥，你說咱們玩的時候，會不會有警察來抓啊。”

　　姜林山搖頭“只要沒有得罪這裡的大人物，誰想弄這樣的場子，都可以，只要跟派出所的所長打好關係就行。”

　　“那也得有這個通道才能聯繫到那個派出所的所長，是不是，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能打好關係吧。”

　　“你不是本地人吧？”姜林山衝著我說道“肯定不是，一點都不了解行情。”

　　“我還是真的不是本地人，我是剛來的。”

　　姜林山笑了笑“咱們現在呆的這個場子，是田秋的場子，田秋給上面送禮都送到位了。放心吧。”

　　“哦？”我心裏有些開心“那這個田秋，是個什麼來路。”

　　“就是一個掌櫃。”姜林山一邊打牌一邊開口“FX什麼都少，就是他媽掌櫃多。不過他還行，至少比旁邊那個方家強。”

　　我剛要繼續問呢，王陽在一邊開口了“你們兩個趕緊，是聊天呢，還是打牌呢。”

　　姜林山趕緊笑了笑“打牌，打牌。”跟著一推我“別聊了　，別聊了。”

　　我“恩”了一聲，出牌，順口說道“這把方家的生意搶完了，也不怕方家來報復”

　　姜林山隨口說道“我要是方家我也不敢來報復啊，後院養著那麼多人呢。”

　　我聽著姜林山的話，沒有在說什麼。倒是放鬆了心態，陪他們兩個玩了起來。每次大概過20分鐘左右的樣子，有時候過15分鐘，就會有一個男服務員進來，從當把結算的錢裏面往出抽錢，趕上贏得少了，抽十塊二十，趕上贏得多了，三十五十的抽。這是我在這裡見著的，第三個服務員。一個是櫃檯的女服務員，第二個是那個叫鐵錘的，他，算第三個。

冷封心

【320】棋牌社探底（三）

　　我們玩著的時候，又有人推開門進來了，姜林山也沒有看那個人，只是重復了規則和內容，那人聽著姜林山說完了，看了看手機“還有多少時間啊？有要下的嗎？”

　　我一看這個情況，趕緊轉身“我下。你一會兒替我。”

　　這個人笑了笑“好。”接著就走到了我的邊上，到也不客氣，我們又玩了起來，兩個點眨眼就過去了，我最後不僅僅沒有輸錢，還贏了了幾百塊，挺開心。王陽自己一個人輸。

　　我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笑呵呵的就出門了，出門以後，我看了看周圍，走到了最裏面，看見最裏面還有一個屋子，上面寫著來賓止步，我也沒想那麼多，嘗試著推了一下門，一把就把門給推開了。推開了之後，裏面有三四個女的，還有五六個光著腦袋的，裏面煙霧瀰漫，有幾張大床，地上滾散著幾個注射器，旁邊還有些許白色的粉末，在一個透明的小袋子裏麵包著。男女混亂的雜交到了一起。有一個很實用的詞語，那就是群P。我在門口把門打開，看著裏面的人，居然當我不存在一起，依舊沒有停下。男男女女都是非常非常陶醉的表情，在角落，看見了棍子，砍刀，看著這些人陶醉的表情，八成就是吸毒吸的精神恍惚了。腦子吸拐了。居然一直無視我的存在，我正詫異的時候。有個人拍我的肩膀。

　　嚇了我一哆嗦，我轉頭，看見了一個男服務員，正好是剛才從我們那裏抽份子的服務員“對不起，先生，這裡顧客止步。”服務員說完了以後，看了眼裏面的人，使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一天天的，就使勁玩吧。年輕大好的身子，就這麼全都毀了。”

　　我這才仔細打量了打量這個服務員，年紀不大，看起來比我大幾歲有限“這也沒人管？”

　　服務員笑了笑“你是外地的吧。”

　　“你怎麼知道？”

　　“外面的人都知道服刑縣裏面有很多文化古跡，是著名的旅遊景點，其實他們還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服刑縣裏面的黃賭毒，基本涉及所有所有的娛樂性場所。你一外來小孩子，看起來比我還小幾歲，頭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吧”

　　我笑了笑，點頭“你們也不躲著點，低調點。”

　　服務員搖頭“這個地方誰不認識誰，沒什麼，接著他伸手一指“裏面的估計也是剛溜完冰，你去不去，放兩千塊錢，你就進去，看見哪個女的好，就抱著女的整就行，這個房間裏面還有一個房間，裏面應該還有一撥人，溜冰挺爽，我每次溜，一**能做好幾個小時。”

　　“我不用那個也能做好幾個小時。”

　　服務員笑了笑，撇了我一眼“少吹，怎麼樣？兩千塊錢，裏面隨便找一個，抱著就做就行。”

　　“那這裡面都是這裡的顧客嗎？”

　　服務員搖頭“不是，都是這裡看場子的，顧客給錢的話，也可以，裏面卻是有幾個長得不錯的。”

　　“我可受不了，一個大姑娘渾身上下都是花花，渾身上下都是耳釘，舌釘，唇釘，臍釘。那粧化成那樣，我接受不了。”

　　服務員聽完了我的話，也笑了“你小子說話注意點，要是讓他們聽見了，有你好受的。這裡寫著來賓止步你沒看見啊，還開門往裏面看。”

　　“我沒有注意，我是頭一次來這裡啊。”

　　“以後注意點啊。還有，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可以去前臺就說找特服，200快餐，500全活，800包夜，帶冰2000。都能往走帶。出臺費是500。”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一會兒我問問我哥，要是有需要的話，我聯繫你。”

　　服務員笑了笑“好的，你直接來找我，把錢給我，然後我跟她們打招呼，你可以把人帶走”

　　“這些我知道。”

　　“呵呵，那好，我該去抽份子了。你別瞎跑了，也就是現在他們神智有些不清，換成以前，早罵你了。”

　　“我知道了，以後我注意，拜拜。”

　　“拜拜。”我跟他打了個招呼，接著就四處轉了起來，又連著進了兩個房間，有一個房間是扎金花的，六個人，還有一個房間也是打麻將的，只不過是另一種玩法。我都呆了會，這期間，還看見了好幾次這個服務員過來抽份子。又在裏面轉了轉，把一層轉的徹底清除了，之後走到了前臺，女服務員看見我出來了，衝著我笑了笑“怎麼樣。”

　　我伸手拿出來了兩張一百的鈔票，往前走了兩步，遞給她“贏了點，給你的。”

　　女服務員也不客氣，收起來前，衝著我繼續微笑“謝謝。”

　　我搖了搖手，轉身就衝著後面的院子裏面走了過去，到了院子裏面，我看見裏面有四五桌子人吃燒烤的，那女老少都有，院子大概五十多平米左右的樣子，四週圍全是墻，最角落有一個廁所，廁所出來一個邊上有水管，在就是自己加種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在這邊，就是燒烤攤了。

　　我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一個光頭的小夥子，一身汗的就衝著我走了過來，到我邊上，遞給我一份燒烤單“來點什麼啊，哥們。”

　　我拿起來單子看了看，還挺經濟實惠“恩，五個肉串，一個腰子，兩串雞翅，兩個火燒，不要辣椒。”

　　男子點了點頭，然後就跑了回去，我這才仔細觀察了觀察院子裏面的情況，燒烤攤上有兩個人，還有兩個男的服務員，加上剛才我看見的外面那些人，還有屋子裏面的未知的人，至少得有十幾個。還不算樓上，想到這裡，有些頭疼。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自己在院子裏面就吃了起來，院子只有一個小口跟屋子裏面相通，剩下的都是死路。只有最燒烤攤的後面，有一個小平房，裏面是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應該是羊肉串什麼的庫房。

　　院子裏面還不停的有小曲放出來，什麼年代的都有，加上今天晚上天氣不錯，月色也挺美，還真的挺有詩意。

　　我自己在這坐了一個多小時，有人拍我的肩膀。

　　我轉頭，看見了封哥“封哥。”

　　李封笑了笑“怎麼樣了。”

　　我伸出來了一個OK的手勢，看了看周圍的人“一層一共大概十幾個人，現在大部分人都在最裏面的房間，做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呢，還是**。”

　　李封伸手招呼服務員“來兩個啤酒。”之後笑呵呵的衝著我開口“今天晚上運氣不錯，上去正好趕上有人缺人，那個鐵錘就給我介紹了以桌，贏了兩萬塊錢。”

　　“玩的啥。”

　　“牌九。”李封笑呵呵的從服務員手裏接過啤酒，我們兩個也喝了起來。“這裡也沒有什麼出路，看樣子一層總共也就是十幾個人的樣子了。”

　　我“恩”了一聲“二樓呢。”

　　“二樓比較麻煩，一層和二層是靠對講機溝通的，二層有將近十個人，現在只有兩桌子賭客，我還是剛給人家吧位置讓開的。我剛才找廁所，故意找錯了地方，打開了一個房間門，裏面全是武器，還有裏面的人，在裏面聊天看電影呢。”

　　“這個場子不是那個田秋的嗎，看見他人了麼。”

　　封哥搖頭“沒有，田秋不知道去哪兒了，反正沒在場子裏面，不過那個鐵錘，是這裡的二把手，這小子有點小本事，而且也挺警戒的，剛才套了我半天話，一看就知道很不簡單，這個場子是田秋的全部家當，田秋只是一個小掌櫃。雖然經營的模式不錯，但是咱們有機會。”

　　“一層的好幾個人，現在應該是神志不清的狀態。”

　　“李封看著我溜冰溜拐了？”

　　“差不多吧。”我回答道“警察會不會插手這些事情。”

　　“一會你回賓館，我去找方家溝通這些，警察那邊如果找事，他必須給咱們吧事情平下來，咱們今天晚上把這個場子敲了。”

　　“行，怎麼著都行，封哥，看你的了。”

　　李封笑了笑“走，先回去，我去找方家，然後咱們幾個商量一下，怎麼一下把事情給處理清了。”

　　我和封哥把酒喝完，跟著就離開了順風棋牌社，在門口我打車回的賓館，封哥也跟著我從賓館下的，　只不過下了以後，直接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又攔了一輛車，原路返回了。

　　我回到房間。

　　秦軒轉頭“回來了。”

　　“恩，累死我了。”說完了以後我把上衣一脫，躺倒床上“好好休息休息，晚上還有大事情做呢。”

　　“那個場子怎麼樣。”

　　“有點難度，不過問題不大”

　　“封哥怎麼說。”

　　“封哥去找方家談論這些事情去了。”話音剛落，秦軒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看著秦軒“怎麼不接。”

　　秦軒搖頭“草，別他媽提了，鬱悶死我了。”

　　“怎麼了啊。”我順手就把秦軒的電話拿了起來“新號碼，你這是告訴誰啊。”跟著我就把電話接了。

　　“喂。”秦軒伸手就要搶，我笑呵呵的把電話放到了耳朵邊上“喂。”

　　“我他媽操你大爺，秦軒，你他媽有本事就躲老娘一輩子，如果哪天讓老娘看見你，不生剮了你，我都是你生出來的。草。”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條，一下就把電話扔到了一邊“我草，誰啊，怎麼聽著聲音這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