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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樓
發表於 2012-4-6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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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第一章 來自副校長的委託
葵花居
由海崖古堡處回來,並不需要太長時間,一、兩個小時就成。而當克麗第一次來到葵花街,站於葵花居的大閘前,感覺倒是蠻不錯,直認為自己選擇沒錯,雖不富麗堂皇,但葵花居是有著一種特殊的氣氛,讓人感覺到自然舒服。
「我們回來了。」
雖已踏進深夜,但看著廳上還有燈光,易龍牙人三人不禁如此說著,並不會出奇這時候還燈火通明,葵花居間中也會陷入無日無夜的瘋狂狀態。
「你們回來……唔?」
正在廳中,幫著莉莎趕寫論文的孫明玉,在歡迎著三人回來時,卻是看到一個未曾見過的外人,本來的笑臉上多了一種疑問意思。
而本忙得不可開交的莉莎,更是抽空怪聲問道:「這位是誰?」
「唔嗯……雖然這裡不錯,但擺設上卻是有點奇怪,而且還很凌亂,這個地方真是可以超越五星級酒店嗎?這裡好像比兩星級酒店還要低下。」
外觀是不錯,但看到廳上,尤其是一張四方桌附近,散落了凌亂的參考書、筆記和影印本等東西,克麗不解的說著。
聽及克麗那沒任何修飾表達出來的問話,易龍牙三人只愕了一愕,便立時打了個冷顫。同在廳中的凌素清和坐在地上修改著什麼的莉莎,一冷一熱的不滿氣息,其實可以不說。最可怕的還要數孫明玉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後,所露出溫柔但危機感十足的笑容。
「低下?」絕對藏著不善意思的笑容,對上了克麗,孫明玉低唸了一聲,便是微笑道:「小姐,我可以請妳再說一次嗎?」
「呃……」眼看克麗可要在孫明玉手上吃下大虧了,平時一貫的傲氣,在孫明玉別有用心的注視下,竟然沒了大半。
在氣勢上,身為領袖的孫明玉可是能隨意的調整,惱怒於克麗的口不擇言,她在每字清晰地說出口間,逐步提升氣勢,而字詞間的音量漸沉,語氣變得凝重,讓一種無形的壓力頓時加諸在克麗身上,縱是有千萬傲氣自負,在孫明玉的不倒自信之前,她可是無故矮了一截。
「小姐,可以請妳再說一次嗎?對於剛才妳那番惡.意.的.批.評,我可是很想多知道一下,作為這個家的主人家,有時也想聽一下不同品味的人的評語。」
「不管了,玉姐在發怒。」
聽著孫明玉的說話內容愈感沉重,易龍牙三人可是下意識地退後一步。若是把情況比喻在戰爭,那麼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戰爭,而單看克麗眼神給壓得如潰敗之軍般散亂游移,半晌也答不上話,就知道是哪方壓倒哪方,假如他們涉戰,只會徒增受害者而已。
不過,這場戰爭倒是結束得很快,因為克麗的誠實是超過了他們的想像,高傲的她一旦發覺自己失言,倒是誠實的說道:「對、對不起。」
雖然這是很不服氣,不過礙於要承認錯誤的處事方式,克麗是對孫明玉道歉,不過當中最大原因,仍是被孫明玉的絕對氣勢壓倒的關係,除非動手,否則她知道自己是無法反抗。
聽克麗這麼快認錯,正開始想著怎樣逼迫她的孫明玉,略微意外的「啊」了一聲,那種藏於微笑下的危險氣息火速退下,她滿意地微笑說:「不要緊。倒是妳是誰?為什麼會來這裡?」
人家既然已退下戰線,孫明玉也打消了追擊的念頭,轉問起了她的最大問題。要是換作易龍牙他們,她倒是有興趣多戲弄一下,不過對外人,她則會留下餘地。
問起克麗的身分,應該輪到易龍牙三人上場。解釋其實是滿麻煩,幸好孫明玉她們早知李德安的事,事情倒是很快就能解釋了一遍,當然,朗德和拉克爾的事也是未作隱瞞。
「所以妳就想留在港城?」莉莎見到有「趣事」,很輕易就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把重心轉到克麗的身上。
至於被問到的克麗,則是點頭道:「嗯,就是這樣,所以我想住在這裡一晚。」
剛才給孫明玉鎮q壓的克麗的傲氣倒是減下了一點,在言語間不再提什麼卑下、下等,直覺告訴她,要是把這些字眼說出口,孫明玉那種不戰亦能屈人兵的氣勢,將會讓自己再陷一次困境。
「如果是這樣子……我們是沒問題,只要妳不要惹麻煩就是了。」孫明玉先是白了那三個帶克麗回來的人一眼,再望向凌素清和莉莎,從她們臉上的表情,都是擺出無所謂的意思,便就微笑的說著,然後雙手一拍,再道:「龍牙,你帶克麗去拿些被褥,三樓還有空房。」
「耶!我嗎?」突如其來的玉旨,易龍牙指了一下自己地問著。
一副呆相的他,可是讓孫明玉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個家除了你一個叫龍牙外,還有誰!」
易龍牙搔了搔臉頰,然後聳肩應道:「是、是,我照做就是了。」
「就說了,是只要說一次就夠。」對於易龍牙這種沒精神的回話,孫明玉是皺眉出言糾正。
雖然這種糾正已經試過多次,不過到現在仍無任何效果。某種程度上,易龍牙固執起來的話,是可以無視很多家中規矩,即使孫明玉也奈何不了他。
不過不管怎麼說,克麗要在葵花居小住一晚,這個便是事實。
翌日
新曆九十三年,三月二十三日
收留了克麗小住一晚的翌日,易龍牙倒起床得早,不過不是出於自願,他只是給孫明玉弄醒。孫明玉是覺得他已太久沒有一次正常回校,直到今天終於忍不住,非要準時把他弄醒,非要他回校不可。
是以這一天的早晨,港羽學院可是傳來了不少的驚訝感嘆之聲,其中在導師間以他為目標的賭博,一直買冷門的導師,終是勝了一仗,差不多可扳回了以前所失。
「唔……哈!」
在校園的一角,穿著長褲罩衫,一副時下年輕人普遍裝扮的易龍牙,現正站在一個由人體構成的圓圈中心,用力一掌擊在一位光頭兼渾身肌肉的同校男學生身後,這個人體堆砌的圓圈所需要的人數,總數是二十三人。
一大早回來,他這位港羽學院的風雲人物,可給人找上麻煩,而結果就是造就這充滿血腥的人體圓圈。雖沒有下殺手,但重傷手段他可用上了,流血骨折脫臼等基本傷勢沒一人可逃過,找上他麻煩的人,始終要給一點重手法教訓才會學乖。
「唔嗯,就憑你們就想找我麻煩,還差了那麼一點。警告你們,下次想找我麻煩,我隨時會殺人的。」
易龍牙把一眾麻煩為首者,也是自己最後一個撂倒在地上的光頭學生揪起,臉上散發著肅穆氣息,放出了勝利者宣言,對這些只圖快速出名的小混混,他不霸道兇狠的話可不行。
「知道嗎?」
目露兇光的易龍牙語音乍落,本給他打得七葷八素的光頭學生,被他驚人的殺氣刺激得打了個冷顫,不敢違抗的抖聲道:「知、知道!」
「哼!」冷哼一聲,易龍牙可瀟灑得很,把渾身是傷的人丟回地上,他才沒心情同情或者照顧他們。
「難得有一日早回來,就給我遇上這些事,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擺出一副酷模樣的易龍牙,心中可是犯愁的想著,一早就見血,這不是他所希望的事。
「怪不得我會常常這樣不上學,還不是因為這些人太麻煩。沒錯了,就因為這些麻煩人,我才要特別遲到、早退,免得給他們找著……沒錯,就是這樣子,我不是懶,只是不想惹麻煩,也不想傷人,回去真要告訴玉姐她……」
他一邊走著一邊胡亂地捏造理由,但一想到孫明玉今早的微笑,本來正想得興致勃勃的心情頓時消失,低嘆道:「……算了吧,玉姐才不會被騙。」
「嗨,你要騙什麼人嗎?」
正當易龍牙從校園一角走出來時,他的好友張新海不單出現在他面前,更剛巧聽到他的低嘆,不以為意他身上的血跡,只是好奇的問著。
見到好友現身,易龍牙的壞心情倒是掃了一半,擺出假得要死的偽精神樣子,道:「我就是想騙你。」
「騙我?那麼騙色可以嗎?騙財不行啦!」
張新海開著一個噁心的玩笑,聽到他那把極為男性化的女聲,雞皮疙瘩掉滿地的易龍牙露出一副厭惡樣子,道:「你這種嬌媚的樣子加上嬌美的聲線,明顯是欠扁是不是?」
「喂喂,你不是這樣開不了玩笑吧?多少也配合我一下,先嘿嘿獰笑,再來說『我不止騙色還要騙財』,之後再補兩聲淫笑,這就太棒了!」
聽見張新海的沒營養廢話,易龍牙是沒好氣的道:「你說的話,是劫財劫色的人才會說……不過,我倒是想在兩聲獰笑後,直接說『送你去地獄居住』,嘿嘿。」語末,他很合作地衝著張新海獰笑了兩聲。
不過張新海可毫不在意,得意洋洋的笑道:「心情真不好呢!」
「廢話,一早就給人找麻煩,換作是你也不會高興。」
「啊,這又不一定,說不定我會很喜歡一早被人找麻煩。」
對於他的胡言亂語,易龍牙冷笑道:「這就最好,我現在告訴別人,只要打倒你張新海,才有資格挑戰我……我想你每一天的早上一定會高興得要命。」
易龍牙狠話是絕情得很,張新海自然知道有多少人是想「正式」挑戰於他,要是他真放出流言,賭盤一開,自己不被挑戰者煩死才怪。
「龍牙,剛才的是說笑,這麼認真會傷身的,我告訴你一件趣事來賠罪好了。」
「少來,我才沒空聽你的約會趣事。」染了葵花居的習慣,易龍牙在胸前比了個大交叉說著。
「你才少來!我又不是變態,告訴你本人的約會趣事幹什麼!」張新海沒好氣的罵了一聲,又說道:「今次的趣事是關於陳濤。」
「啊,陳濤……副校長?他這個人可老實得很,會有什麼趣事?」
關於陳濤這位行事低調的副校長,外界或許不認識,但港羽學院的人多半都認識他,原因是出於他在學校中養了兩條魚,兩條懂得咬殺落水之人,從海洋處捕回來的野生鯊魚。
至於陳濤本人,詳細的沒什麼特別,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雖是一名好好先生,但還是獨身,平時也不怎麼露面於校園,只留在副校長室工作,行事極為低調。不過他本人卻沒有太大的神秘感,或者是說,沒有人對他的神秘有興趣。
易龍牙聽到張新海說的是陳濤,興趣和好奇便提起來了,他對陳濤是有一定的印象,而且感覺還不賴。
「怎麼了,你這個樣子?有興趣嗎?」
此時他們已進校舍之內,逐階梯級踏上,對於沿途男的女的,小部份投來的驚異或奇怪更甚至敬仰的目光,易龍牙可沒在意,這類旁人側目他是習慣了,只是他不禁問道:「新海,我一直也想問你……我在學校的名氣是怎樣?」
「啊,這些事就不要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賭博對象,不過真要說的話,大概是這種程度。」
當被受注目的二人,在談到這裡,張新海稍稍一皺眉,便是十指曲屈,左右對稱的把指尖相抵,作了一個圓形說道:「這個就是你在學校的名氣。」
看了半晌他雙手製造的圓形,易龍牙皺眉道:「你不會覺得這種表達方式太抽象、太複雜嗎?」易龍牙一臉詭異地看著張新海,批評他表達的方式。
張新海眉頭一挑,道:「好,有批評才會有進步……你的名氣,就是這樣子。」
張新海化繁為簡,雙掌合十再各向左右分開,成就了一段距離分開,當然他的新表達方式看得易龍牙是非常不爽,這根本就是耍他,抽象不變,只是更加精簡罷了。
「新海,雖然不該說,但我現在大有幹掉你的心情和機會。」易龍牙一說完,拳頭便往張新海的腰側擊去,但力氣並不是用上全部。
腰側被偷襲,張新海怪怪的扭了一下身子,笑道:「不玩了,你的名氣我也說不準,你要我說本身就強人所難,倒是你想不想談正經的,你對陳濤那事有興趣嗎?」毫不在意自己剛才的耍人行為,張新海的笑臉上帶點認真的氣息問著。
「唔唔……嗯,差不多,也不該說是有興趣,應該是說……想幫他吧!」易龍牙不太肯定的說完後,頓了頓,又肯定的點頭道:「我是蠻想幫他的,雖然不是太強烈,但如果他是遇到麻煩事……我應該要盡一點力吧,大概是這樣子的感覺。」
「那即是不想幫吧?」
「喂喂,不要兩極化我的答案,我只是想幫,但又沒有什麼必然要幫,但可以幫的話就盡一下力。」
聽到易龍牙充滿個性的話,張新海「啊」了一聲,道:「你這是橫行天下的灰色答法……怎樣也好,你既然有心幫人,對陳濤倒是好事。事實上,陳濤的麻煩是出於兩條寶貝身上。」
「小黑和小白?牠們有什麼……牠們惹上什麼事?」易龍牙說及中途便頓了一下,然後改口說著,對於他來說,兩條鯊魚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是佳利特和美絲雅,不要用什麼小黑、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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